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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邪教徒与少女5:永远无法逃离的情欲地狱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教徒射精后,希雅才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她哀声恳求道:“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们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放过我吧,或者杀了我吧……”
终于绝望了吗?在听到那么残酷的话后,终于绝望了,所以不顾一切地求饶了吗?
她的眼中流下了大滴的泪水,双眸仿佛被浸泡于水中的红宝石,更加的璀璨夺目,让我为之心动。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求饶哦?是因为刚才去得太爽?”教徒嗤笑一声,伸手抓了抓希雅的胸部,惹得她又是一阵呻吟和颤抖,“不要说不可能的事了,先不说大家肯定舍不得你——的这副身体,你已和我主签订了不老不死的契约,我们就算想杀你也没有办法。这副镣铐也没有钥匙,戴上就脱不下来,就算放过你,你又怎么在外面生活?呆在这里才是最适合你的人生,最重要的是,你也很喜欢这种感觉不是吗?”
说着,教徒双腿盘坐将希雅按在自己怀中,从身后搂着她,一下轻一下重地揉捏她的乳房,“不是我说,这手感真是太好了。”
“嗯啊……啊……不……一定有什么办法……啊啊——求……求你了……”明明才刚经历过几次强烈的高潮,但被逗弄几下后,希雅极致敏感的身体中又升腾起了快感,她咬着牙压住细碎的呻吟,嚅动嘴唇努力想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啊……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了……!”
大颗的泪珠从少女眼中流下,本来她还想憋着哭音,但实在是承受不住太过深沉的绝望,抽了几下鼻子后,她痛哭失声:“放过我吧……呜呜……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呜……”
“哟,看上去还真够可怜的。”教徒捏住希雅的下巴,仔细端详她哭花了的脸,说道:“虽然没法杀你,但是镣铐的钥匙,我确实是有的。只是——为什么我要帮你呢?”
“我……我什么都做……只要你能帮我……”
被绝望压得喘不过气,希雅说出了平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
“可是我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啊。”教徒一副伤脑筋的样子,“唔……对了,先忍住十分钟不高潮吧,让我看看你想离开这里的决心,毕竟,谁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这么玩呢?”
教徒一只手玩弄希雅的乳尖,另一只手拿过放在一旁的淫具塞入她的下体,他贴心地将开关拨到最大频率,按在少女最敏感的嫩肉上。
“呜……!啊……啊啊……!不……!”
希雅触了电般的弹跳起来,但马上被教徒紧紧压在怀里。
“呻吟也不行哦?因为你看上去真的很享受,我会觉得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呜……!”
希雅攥紧拳头,死死咬住嘴唇,直到渗出鲜血,她拼尽全力去忍耐这太过强烈的刺激,但没过多久就浑身抖筛糠似的颤抖起来,眼神变得涣散,下体喷出一大滩淫水,随后身体一软栽倒在地。
“挑战失败,连一分钟都没到啊。”教徒无奈地摇了摇头,“普通人可不会这么容易就高潮啊,你确定你不喜欢这样吗?”
希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躯体痉挛得太厉害,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闭上眼睛,静静地流着眼泪。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嘛。”教徒把希雅拉回怀里,继续揉捏她的双乳。少女仍在无法自控地发抖,时不时地泄出一丝带着哭音的呻吟,比起刚才那巨大的刺激,现在反倒像是在休息了,但很快地,她的身体又发起情来,想要的欲望再次充斥脑海。
“呜……”希雅痛苦地皱起眉头,紧闭的眼中不断流出眼泪,她为自己的身体感到绝望。
“啊,真的好舒服……虽然你淫乱得不可救药,但再给你一次机会也不是不可以——啊,这样吧!”
教徒冲着同伴A的所在之处喊了一声:“小希雅有话要和你说哦。”
“什么事?”
“好了,和他说吧。”教徒凑近少女的耳廓,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着,“你的骚穴痒得受不了了,什么时候才能来帮你止痒啊。”
“什……?!”希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这种……嗯啊啊……我不……可能……嗯啊……!”
“你不想离开这里吗?虽然我骗过你,但这次我一定会帮你解开的,我保证。”
“可……”
若是从前,希雅一定不会被这种程度的谎言所骗,但太过深重的绝望侵蚀了她的意识,就算是虚假的希望也会想拼命抓住。
“反正自由后再和他解释也可以啊。”
“……”
她的手脚被紧紧固定在一块儿,又被压在教徒怀里,没有一点挣扎逃离的空间,柔嫩的腔内再度被强行塞入淫具,开着最小频率震动着,一圈又一圈地刮过敏感的肉壁,酸痒得难以忍受,从胸前传来的快感像是直接在爱抚心脏,耳垂和脖子处也不断传来瘙痒感,全身的性感带都被持续刺激着,让人发疯。
没有人在这种境况下还能坚持,沉默了片刻后,希雅终于放弃了,她垂下脑袋,红着眼睛喃喃道:“我……我的……嗯啊……啊……!”
淫具突然刮过最脆弱的一点,少女的身体又是一跳,才说了两个字就嘴唇发抖,无法继续了。
“这么小声他怎么听得到?稍微努力一点啊,小希雅,自由就在眼前了。”
“呜……”情欲与耻辱将少女的脸染得更红,她憋住一口气,闭着眼冲同伴A喊道,“我……我的骚穴痒得受不了,你什么才能来帮我止痒啊!”
说完,她悲痛地低下头,羞辱感几乎把她压垮,但身体仍违反自己的意志发着情。
过了好一会儿,同伴A才闷闷说道:“你竟淫乱到这种地步了吗?”
“……”
“哎呀,这可真是精彩,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教徒笑嘻嘻地问道。他还在揉着少女的双乳,怎么都不会腻的样子。
“不……不怎么……样……”希雅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了……嗯啊……你也……啊……满意了……可以解开……我了吧……”
“我没法解开啊。”教徒的语气轻飘飘的,“之前不是说了很多次嘛,那副镣铐没有钥匙的,真的是真的啦,想解开的话,除非把你的手脚砍下来,啊,项圈的话就没办法了……你还要抱着无谓的希望到什么时候啊?”
“可……”希雅的脸庞彻底失去血色,淫具仍在穴内嗡嗡转动,被完全开发的小穴激烈地抽搐收缩,每时每刻,每条神经都在产生深入骨髓的快感,而【永远逃脱不了】的事实又将其加深加剧,被绝望与情欲夹击,她眼白一翻,差点因过度的感官刺激晕过去。
“刚才给你戴的那副镣铐,我确实是有钥匙的,这也不算骗你吧?”
“你……!”希雅愤怒地挣扎起来,她用尽体内最后一丝气力,想从教徒怀中站起,然而对方轻而易举地就制住了她的行动,将她按倒在地,掏出恢复坚挺的阳物插了进去。
“咕……嗯啊啊啊——!”没有任何抵抗的,希雅翻着白眼又达到了绝顶。无法逃离,永远都无法逃离,未来的人生都要在这样的折磨中度过,被绝望的想象加深过的高潮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剧烈,又被无止尽的撞击强行延长,她浑身痉挛得连呼吸都要停止。
“不过,神的话,也许解得开呢。”
“但这副镣铐是我设定的。”我也露着同样的微笑说道,“我之前说的那些,也都是既成事实。”
“你的未来,就会是那样的。”
(二十七)邪教徒与少女6:惩罚的开始
高潮过后,希雅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与念头,她无力地低垂着头,仿佛对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事都不再在意。
同伴A再次插入时,她也没有挣扎,只是扭曲了面容,喘息着从嘴中挤出一句不要。
哆哆嗦嗦的,像是受了伤的小动物,真是可爱。
“喂喂,她这样是不是有点......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对她做吗?”
再怎么自欺欺人,同伴A也开始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但在他做出更多行动之前,我的念头阻止了他。
于是理智从他眼中消散,他彻底变为了只会遵从情欲行动的兽,他笑嘻嘻地用力一顶,“不过怎样都好啦,这干起来是真舒服。”
“呜......嗯啊......啊啊......!”
同样失去理智的,还有希雅。
在同伴表现出怀疑的一瞬,她的脸上又露出了希冀的神色,但转瞬间就被我击溃。
“你还真是不会死心。”我凑近她的耳朵说道,“那是我做的。我说过,没有人会是你的同伴,没有人会来救你,你的余生都将这样度过了。”
“你......!”
委屈与疑惑压倒了过剩的快感,她再一次放声大哭,“你……们到底是想要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仿佛是回到了幼童状态,以为只要撒娇打滚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扁着嘴哭闹,不断重复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的面容和嗓音仍显稚嫩,若不是身处这种环境,倒真像是被人抢了玩具而委屈大哭的小孩子。
啊啊......这样的你也......
也是如此的可爱。
“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教徒嗤笑着捏住她的下巴,答案似是要脱口而出,但是—— “是啊......为什么呢......”
他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他也陷入了疑惑。
在教徒看来,她是在质问他们,但我知道,她是在质问我。
她是我对于美好之物的所有幻想的集合体,但是太美好的东西,就会想要破坏。
世人说悲剧就是创造出美好的东西再打碎给人看,殊不知想要打碎美好的东西即是生物的本能。
原本,原本真的只是对你抱有一腔爱意。但有一天,看着你那带有强烈意志的,闪闪发亮的眸子,就突然想,这样的眼睛,哭起来一定会很好看吧,就像带着露水的红宝石,之后又想着,这样纤细的四肢,锁上沉重的镣铐,一定会很好看吧,慢慢地,又在设想,这样不服输的灵魂,染上绝望的色彩,一定,会很好看吧……
我这么想着,便这么做了。
已经不能再说爱你了吧,这样浅薄的欲望,无论如何都不能被称为爱。
“是你的错啊,生着这么一双好看的眼睛,让人只想着让它充满泪水,到现在,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要恨的话,就恨神吧。”
尽情怨恨我吧,全部都是我的过错,但可悲的是,在这万千的世界里,没有一个存在能来阻止我。
“但就算怨恨也没有什么用,如你所知道的,没有任何事物能影响我的干涉。”和着教徒的话,我在她的耳边轻轻诉说。
但如果有人能阻止我就好了。
希雅哽咽着,哭声慢慢转变为嗯嗯啊啊的娇吟,在强烈的快感面前,悲伤和委屈根本不值一提。
最后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过。
啊啊……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好看……
“那么,惩罚的时间到了哦。”
被教徒和同伴玩了个遍,中途还加入了其他成员,希雅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高潮,就连高潮导致的失禁都发生了数次,她气息奄奄地趴在地上,光是呼吸就耗尽了全部力气。
即使这样,她的身体仍在违背意志地发情。
数分钟前她又被灌下了强力媚药,现在浑身瘙痒难耐,穴内像被几万簇细小柔软的绒毛刮擦。她几乎要疯掉,如果不是被牢牢绑缚着,怕是会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手插进去。
“啊......啊啊......”
少女眼神涣散,口水不自觉地流下,她喘息着,难耐地扭动着,想要并拢双腿摩擦,稍微缓解一下快感,但教徒无慈悲地在她膝盖之间横绑上一根铁棍,不让她如愿。
“哈啊......啊......不......不要……嗯啊......求你......”
“拜托啊,要是让你继续爽的话还算什么惩罚啊。”
教徒不怀好意地笑着,硬把希雅拉了起来。他调整好手铐之间链条的长度,将其挂在从天花板上垂下的钩子上。
以她的身体状态是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的,但在锁链的拉扯下,就算想要倒下也没有办法。
少女的脚趾堪堪踩到地面,为了让被吊着的双手舒服一点,她只能尽力踮起脚尖,紧绷的大腿肌肉让腔内更加敏感,那被无数绒毛刮擦的酸胀感从腔内延伸出来,到大腿,到小腿,到每一条神经的每一个角落。
仅仅是由趴姿变为站姿,她就翻起了白眼,身体颤抖得仿佛永远不会停止。
“好像不太够,还是能够偷懒啊……”
教徒喃喃自语着,将项圈上的链条也挂在那垂下的钩子上。
如此一来,只要少女有一瞬的放松,就会被项圈卡住脖子,陷入窒息。
“不要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哦。”
教徒从口袋中掏出一团史莱姆状的魔物,贴近希雅的下体,那魔物伸出一根触角,在洞口戳了几下后,簌地一声钻了进去。
(二十八)邪教徒与少女终章:即使如此我仍爱你
“唔……啊啊……啊……!嗯啊……啊啊……!”
魔物的一根触手裹住阴蒂,轻柔地按压揉捏,另外的部分将小穴塞得满满的,每一丝褶皱都不放过,它缓缓蠕动,摩擦肉壁的每一处。活体生物的触感让希雅几乎崩溃,她拼尽全力挣扎,下体用力挤着,想把那不知名的入侵者赶出去,但它柔软的躯体随着阴道的扭曲而扭曲,无论希雅怎么扭来扭去,都无法从那奇特的酸胀感中逃脱,她感到穴内越来越火热瘙痒,却无法因这过于温和的爱抚登上顶峰, “这种魔物以女性的淫水为食,所以也会分泌出催情液。好好享受吧。”
教徒笑嘻嘻地解释,他又掏出两块稍小的史莱姆,置于希雅双乳之上。
那魔物立刻包住希雅的整个乳房,就像是人的手一样捏来揉去,将饱满的乳肉按得陷了下去,它的一小块儿躯体专门粘着乳首捣捣舔舔,还有一条触手在乳晕上打着圈圈。
“啊啊……啊……!啊啊……!不要.....!求求你不要.....!!
希雅的面容再次扭曲了,她无法自控地挣扎,尖叫,双手握成拳头,圆润的脚趾蜷缩在一起,但这么做的后果是项圈勒紧了她的脖子。
窒息只会让快感更加剧烈,即使达不到绝顶,几滴尿液还是从她的腿间漏了出来。
不容少女有些许的放松,下体的魔物伸出一根细小的触手,塞住她的尿道。
“唔......!!”
纤细又柔软的触手没有带来任何疼痛,不仅如此,它还轻柔地按摩着尿道,奇特的快感和尿到一半被迫停住的苦闷结合在一起,希雅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她不顾一切地挣扎,榨尽体内每一丝气力向下体使劲,但不管作何尝试都无法尿出来,完全的被控制感让她的身体,甚至灵魂都剧烈地战栗起来。
她终于放弃了,泪眼朦胧地看着教徒,嘴唇哆哆嗦嗦地,从嗓子里挤出细细的哀求声,“求你......”
若是在普通的故事里,被这么惹人怜爱的小姑娘恳求,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于心不忍吧。
但这不是普通的故事。
教徒神色平静地取出最后一件魔物,放在希雅脸上,魔物迅速变换形态,包住少女的脑袋。她的眼睛和耳朵被封住,陷入了黑暗的寂静,塞住她耳朵的那部分,还贴心地四处滑动,摩擦舔舐耳垂与耳道。
“啊……呼啊……啊啊……呜嗯……”
魔物的最后一块躯体趁希雅意识涣散时强行插入她嘴中,将少女最后的呻吟堵在嗓子里,魔物吮吸着她的口腔和舌头,产生接连不断快感的同时,也将更多催情液灌入她的喉咙。
教徒摸了一把希雅的脸颊,细微如羽毛般的触碰,就差点将少女带向高潮。
他在恰好的时机停下了手。
“下次再见吧。”他说着说着,笑了出来,“我都忘记你现在听不见了,哈哈!”
教徒已经离开很久了,而我仍留在这里,欣赏少女无力挣扎的身姿。
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丝褶皱,不论内外,全部被魔物完美地填充,就连手心脚心都被魔物包裹舔舐,她连张开和握紧拳头来缓解一下快感都做不到,若是想摇头或缩起脚趾,项圈就会勒住她的脖子。
罩住头部的魔物同时也限制住她的呼吸,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也无法用任何手段得知时间已流逝多久。
就算只有七天,在她看来,也和永远差不多了吧。
虽然希雅现在无法接受到外界信息,但那可不包括我。
“我也看够了,就要离开啦。”
我故意用着冷漠的语气,这样能最大限度地刺激到她的灵魂。
“以后也不会再见了吧,最后给你留点什么呢……”
“对了,他刚才是不是说只有七天来着?”
“其实我觉得,永远也可以啊?”
“看你也很舒服的样子,那就这么做吧?”
“反正你就算不吃喝,不睡觉,不排泄,也是死不了的,何不好好享受一番?”
希雅的身体僵住了,随后剧烈地颤栗,她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但就连嗯嗯啊啊的娇吟声都无法发出,填充在她嘴中的魔物完美地消除了少女能发出的所有声音。
“默认了吗?那就这么做吧,我会让世人忘记你的存在,那么,再见了。”
绝望让她几乎晕过去,却又晕不过去,绝望只会给她带来更深的刺激,听到我这句话的一瞬间,她的呼吸停止,身体挺直,小穴缩紧,这是高潮的前兆,她的体内早就累积了过量的快感,也许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带向从没有人到达过的顶端。
但这里不会有风。
于是她只能绷着身体,继续在没有尽头的欲海中挣扎,颤抖。
却永远无法沉沦。
我离开了囚室,室外阳光灿烂。
今天才刚刚开始。
往后还有无数的日子。
直到永远为止,都不会出现任何希望。
这个世界本来是献给你的礼物,但因为我一己的恶意,它变成了禁锢你的地狱。不,是我的存在,成为了你的地狱。
如此浅薄的欲望,无论如何都不该被称为爱。
但是……
我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刺目的太阳,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是那又如何呢?
我爱你,我仍爱着你,即使这样的感情不配被称为爱。
无论变成什么样,都还能够重新开始。
(二十九)神之梦1:被囚的少女们
我现身于被黑暗笼罩的囚室。
这里没有窗户,没有照明设施,仅有的铁门被紧紧锁着,纯粹的暗让人无法分辨时间流逝,仿佛独立于世界之外。
唯一存在的,是少女们苦闷的、宛如哭泣一般的呻吟。
昏暗的囚室里,两位少女面对面地被绑缚在一起。两人的眼睛都被金属眼罩覆盖,嘴被口塞堵住,纤细的双手十字交叉着,高高地铐在身后,几乎要碰到脖子,这也迫使她们不得不抬头挺胸,羞耻地暴露出自己的乳房。
对人类来说,双手被反吊得这么高是难以忍受的痛苦,但在奇妙术法的支持下,她们的双臂并没有因血液流通不畅而废掉,仍和从前一样白皙柔软。两人的手臂仍有着知觉——尽管那又麻又痛,还不如没有。手掌甚至还能一张一合地乱抓,而这也是她们能做到的,仅有的挣扎。
“唔嗯……唔啊……嗯啊啊啊!”
但这样的挣扎不是毫无代价的,她们胸乳紧密相对,乳尖和阴蒂根部都箍着雕金小环,迫使叁点时刻处于肿立的状态。金属环间用短短的细链与周身各处相连,只要一个人晃动脑袋或是握紧拳头,就会牵着另一个人发出尖叫。
她们的叁穴内都被塞满了不断震动的淫具,大腿小腿交迭着被固定起来,坚韧的皮带穿过她们的股间,大腿根部,腋下,腰部,分散着承重,把她们挂在房梁上。只要一个人的身体轻轻晃动一下,两人就会不由自主地转动起来,被重力深深压进身体的淫具不断滑过敏感的粘膜。两人因情欲而起的苦闷呻吟,一刻也不曾停歇。
少女们的小腹也都微微隆起,为了收集到的体液的纯洁性,地牢的主人极少奸淫她们。但毕竟经过了长久的时光,两人会怀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日夜不停灌下的媚药,因怀孕而改变的激素,和来自腹部的挤压,让她们的小穴愈加敏感,即使只用手指抠挖几下,也会震颤着失禁潮吹。
而在两人有了泌乳的迹象后,乳尖上更是被夹上了小夹子,防止难得的乳汁被浪费。涨奶的苦闷感让她们不断摩擦着彼此,又因此被淫具刺激着发出更淫荡的媚叫。
两人的眼睛都被封死,手臂被永久固定在身后,也从来没有机会从嘴中吐出一个字,尽管肉贴肉地赤裸相对,她们却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如何,是否还“醒着”,耳边能听到的,只有对方艳丽的呻吟,而这又让自己感受到的快感愈是深重。
她们就这样紧贴着彼此,在不会停歇的快乐与苦闷中,重复着看不见光亮的每一天。
……
如果我不来解放她们的话。
说起来,以前是不是来过同样的地方?我稍稍回忆了一下,然后露出自嘲的苦笑。
当然,在无数的世界里,我曾无数次让所爱的少女身处这般境地,我或许在高处遥遥看着,或许亲身降临,听着她悲泣哀求……在腻味后,我会抹消这段历史,但过不了多久,又会在新世界里重复相同的故事。
即使在发誓不再干涉她的人生后,我依然在做着同样的事。
但这次就是最后了。
“……希雅。”
我凝作人形,伸手抚摸其中一位少女清秀的脸庞,将她被汗水润湿的绯红色发丝捋至耳后。
最后,再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嗯啊……唔嗯……啊啊……啊啊啊……!”
希雅没有对我的触碰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咬着口塞,用力夹住小穴中的淫具,发出充满艳丽气息的呻吟。
我缓缓移动手指,想要抚摸她的眼睛,但指尖触及到的,只有冰冷的金属。
我知道的,在这金属眼罩下面,藏着一双如红宝石一般明丽的眼睛,但它们现在已经被永远封住,再也无法看见这世界。
可即使能睁开眼,她也看不清情欲外的任何东西了。
我又轻轻抚拭她苍白的嘴唇,这张嘴曾能念出无比繁复艰深的咒语,发出威力举世无双的魔法,而在她微微弯起嘴角时,露出的羞赧笑容又让我心动不已,但现在,粗长的橡胶假阳具将她的小嘴撑至极限,又深深嵌入喉管,她不断发出苦闷的呻吟,腮帮子一鼓一鼓地用着力,想把假阳具吐出去,但如果不打开扣在脑后的锁,她永远不可能如愿。
她一定也知道这点吧,但是太强烈的痛苦让她无法思考,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做着无望的挣扎。
中空的假阳具昼夜不停地向她的喉咙里输送媚药与营养液,将她的身体改造得日渐淫荡,到现在,也许连食道也变成了性器,一吞一吐时,有和阴道被抽插时一样的快感。
这样的刑罚已足够残酷,但她的脖子上还箍着一副沉重的项圈,内径狭小,使她无时无刻不处在轻微窒息的状态。她只能拼尽全力地平缓呼吸,即使在身体因高潮而无可抑制地战栗时。
但这口塞也许是她身上最“温和”的刑具了,口塞和下体的贞操带并没有被焊死,地牢的主人想奸淫她时就会取下,虽然那只是偶尔的偶尔,但至少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真可怜啊。”
我轻声叹道。
我轻轻触碰了下的她的乳房,希雅立刻咿咿呀呀地娇吟起来,小穴重重收缩了几下,一大滩淫水从锁着的贞操带中溢出。
她的乳头天生内陷,为了将害羞的它们暴露出来,地牢的主人直接对着她的乳尖注射了许多次媚药,最开始被开发的那段时间,她不知道流下了多少眼泪,又因为控制不住的挣扎让两人吃了多少苦。
长久的调教后,那两点殷红被迫一直挺立,而代价就是远超于常人的敏感。如果不是被限制着,恐怕捏一下就会高潮吧。
“唔咿——嗯啊啊——!!”
她的细小动作牵扯着另一位少女也大声淫叫起来,两人在空中慢慢旋转,股间的淫具愈加激烈地苛责起她们敏感的肉壁,不知何时才会结束。
“啊啊啊……!唔嗯嗯啊啊啊……!!”
另一位少女哆哆嗦嗦着又到达了绝顶,尽管看不到对方,希雅还是从她身体的颤动中得知了这点。她咬着口塞,发出羡慕的低泣,又因为无法解放的闷绝感而本能地握住拳头。
因为一开始对地牢主人造成的伤害,还有经久不绝的反抗,她的身上被施加了诸多限制用作惩罚。比如说,只有在他人在自己体内射精时才能达到高潮。
从很久以前开始,她最大的心愿就从“逃走”,变成了“想要一次高潮”。
“咿——咿呀……呀啊——!”
手指上缠绕的细线因握拳而收紧,细线另一端牵扯着无名少女的乳环。听到对方的痛叫,希雅急忙发出饱含歉意的闷哼,她不得不忍耐着身体的颤抖,将稍稍握住的拳头松开。
“嗯啊……啊啊啊……!啊啊——!”
这苦闷无处可发泄,她只能大声呻吟,从深入喉咙的口塞中,传出连最资深的妓女也自愧不如的淫叫。
看着她绝望挣扎的身姿,我的心中涌出无上的快乐。
和等量的愧疚。
“真可怜啊……神真的很残酷,对不对?”
在这个版本的故事中,另一位少女也有着惊人的魔力,因此被步入邪道的魔导士俘获,想从她身上榨取力量。希雅偶然撞见这件事,阻止的时候反被抓住。
她本来能成功的,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又敏锐机警,她没有任何失败的理由。
但只要神的一个念头,她就会因不可理喻的意外败北,被戴上超脱物理与魔法法则的,无法取下的束具,因为无比荒诞的理由,被囚禁在此处受尽屈辱。
因为神的任性与恶意,她在自己所认知的永远里,尝尽绝望的味道。
“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我站在希雅面前,平静地询问。
她听不见,也无法回答,而我也不需要她的回应,身为全知全能的至高神,只要我【想要知道】,就能够知晓一切。
围绕着我的信息的海洋里,处处是她的呼救,一直一直地,在悲切地呼喊着“我好痛苦”。
我好痛苦,好想要呼吸,想要高潮,想要解放。
手好痛,不想被这样铐着,想要活动身体。
好想回家,好想姐姐,好想父亲母亲。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神啊,为何要这样对我?
……
我不后悔。
……
……
我无法忍耐地移开了视线。
明明感到后悔也没关系,痛恨自己的命运也没关系。
去抱怨,去憎恨,去奴颜婢膝,去成为自私懦弱的人——如果你能成为这样的人,也许我不会将你拖入这种境地。
明明一开始只是想稍微欺负一下,想看看总是一副坚毅神情的你哭起来会是何种模样,不知不觉间就一起坠入了深渊。一次又一次的,即使因短暂的厌倦、心痛、愧疚而结束某个世界,即使发誓一定不再歪曲你的人生,过不了多久又会让你陷入更绝望的境地。
于是我知道了,我会这样做,是因为我能这样做。
只要我还作为神存在,你就不会真正得到自由。
所以,这真的就是最后了。
……永别了。
一瞬间,两位少女从我的眼前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我的视线突然被黑暗阻断,喉咙中传来强烈的异物感。
“唔嗯——呜啊啊啊……!”
我本能地想将其呕出,但那异物在我喉中进进出出地滑动了一阵,反而嵌得更深。
“唔嗯……嗯啊啊啊啊……!!”
我使劲拉扯着双臂,想用自己的手将那东西取出,但手臂好像镶在了身体上,任我怎么努力都纹丝不动,只是从手腕处传来皮肤被磨破的……这就是疼痛吗?
挣扎触动了惩罚机制,从这具身体的乳尖上传来了奇特的挤压感,愈来愈紧……是那个小环在收缩……?
好疼……可也好舒服……好像在抚摸心脏……不不不不要不要!不要更多了!
“唔……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忍不住发出尖叫,更加用力地挣扎,想要摆脱这一切,可是下体,还有全身都不断传来陌生的,让我心惊胆战的……快感……吗?
这副身体不由自主地震颤起来,没过几秒,就好像有白光在紧闭的眼前炸开,下体湿漉漉的,我能感到有大量液体从中溢出。
这就是……这就是人类的高潮……
太、太过了……实在是太过了……
而这就是她一直以来体会到的……
我剧烈地喘息着,眼泪不住流下,人类的躯体因为脱力而想要垂下脑袋,但又被项圈牵制着无法如愿。
好难受……可乳尖处依然在传来又痛又痒的挤压感,下体那酸酸痒痒的触感也没有消失,好像还在不断地,不断地往上冒……
等等、等等,难道还要再来!?不要,不要!至少休息一下……!
“咿咿咿咿呀——”
我扬起脖子,毫无抵抗地被带上了第二波高峰。
“呼……呼呼……啊啊……”
“嗯啊……”
“……”
我暂时切断了与身体的感官连接,不然几乎无法进行下一步。
即使身处人类的身体中,即使被蒙着眼睛,我也能“看”到一切。
这里已空无一“人”,我的一念抹消了那两人遭受凌辱的历史,那位无名的少女从未被绑架,希雅从未遇到过她,她们的亲人也从未失去过她们。
现在,她们会在某处经历着未曾被扭曲的,幸福的人生。
这个地牢的主人当然也从未捕获过两名少女,他所捕获的……是我。
我以第叁者的视角,观察着那被悬挂在半空中的,我未来的身体。
这副人类的躯体在不断喘息,仅过去一分钟,她(我)就已经一身冷汗,满脸泪水。
我知道人类的性快感和高潮是什么,但那只是概念上的了解,我从不曾想象过,它有着这样的破坏力……不,普通的性高潮应当不会如此强烈,只因这身体是我复制了希雅被解放前一刻的状态制造的,我所感受到的,是她将要经历的高潮。
这实在太痛苦,难以想象该如何承受。
……所以这也是与我相衬的惩罚。
我抹消了每一段她遭受痛楚的历史,但对我而言,对曾经身处其中的她而言,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所以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赎罪。
“呼——”
我轻吐出一口气。
以物质形态呼吸是种奇妙的感觉,但我想要尽快习惯,不然可能会被憋……不,憋不死,我已制定了规则,这副身体将一直存在,不老不死。
我再次检查自己立下的规则:
我无法以自己的力量脱困。
没有任何生物会想要救我。
我将一直身处痛苦中,我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希雅会度过她想要度过的一生。
啊,差点忘记了,希雅所受过的那些限制,我也要加在自己身上。
……
……
那么,只剩最后一步了。
心念一动,一副虚幻的项圈出现在我眼前。那是我自己设定出的,能将我的力量完全压制的封印物。
全知全能只是相对这个世界而言,我的时间一直在向前流逝,无法回溯。现在的我,能够毁灭未来的我。
世间再没有第二个至高神能更改我的规则。
所以,只要我戴上这个……
没有什么好犹豫与害怕的。
没有什么好犹豫与害怕的……
以人类的躯壳露出微笑,项圈在我的脖子上扣紧。
一切就在此刻结束,从今以后,世间不再有神。
(三十)神之梦2:不由自主地犯贱
身体突然变得无比沉重,视线被阻断,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向我压来,几乎在瞬间就将意识吹飞。
“咿啊——啊啊啊啊啊!”
我仰起颈项,发出野兽般的呼喊,但一切声音都被口塞堵住。因着窒息感,身体本能地挣扎起来,拉扯着被吊在身后的双臂,胡乱摆弄着手掌,但只要一用力,就会牵扯到乳环,传来混合着刺痛的快感。
“呜呜呜!呜呜!”
不论何时,她总在发出永不停歇的呜咽,现在我终于能切身体会到其中原因。
【再没有办法停止了】
挣扎的同时,这个念头不断出现在脑海,每浮现一次,就觉得阴道剧烈地收缩,又被粗大的淫具撑开刮擦。
“啊……啊啊……”
我感到脸庞有些湿漉漉的。
真难看啊……明明之前一直欣赏着她的苦痛,轮到自己时就哭成这样,都还没过去多久……
我努力想憋住眼泪,但它就是不受控制地滴落。很快的,刚刚经历过的奇特感觉又在下体升起,我知道,马上我就会迎来又一次高潮。
严厉的拘束和之前的两次高潮已经让机体疲惫不已,但我仍是期待着它的到来,因为在那一刻,爆炸般的快感会压过一切,我也会暂时从疼痛中解放出来。
快到了,快到了……!
即使眼前一片黑暗,我还是瞪大了眼睛,握紧了拳头,等待着欢愉的降临。
……
但它没有降临,明明应该到了极限,我甚至已经看到了在绝顶中震颤的自己,但身体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满足。
为什么会停在这种地方……?不、不要,再多一点,或是再少一点都可以,不要停在这里啊!
“唔嗯……嗯啊啊……”
我流下了更多眼泪。我知道,这是因为这具身体被下了禁制,如果不被谁的精液灌满就无法高潮。可刚才的感觉实在太强烈,我还抱着一丝幻想,也许禁制没有成功实行……
绝顶前那一瞬间的感触被强行延长,我苦闷地扭动起身体,淫具在体内猛烈地跳动,酸胀感愈加膨胀,不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是体内的粘膜,都传来难以忍受的瘙痒和灼热感。
啊……啊啊……拜托……拜托给我吧……!
我用力挣扎,而全身的镣铐都嘲笑着我的不自量力,手腕脚腕,还有其他所有被锁住的关节,都传来强大的压迫感,又疼又闷,然后又转为奇特的快感。明明知道凭现在的力量是无法挣脱的,我却怎么都停不下来,我好像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像动物一样追逐着快乐,脑中回荡着的,只有“给我吧”,可不管努力,都无法如愿。
今后会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吧 脑中浮现出这个念头时,我的心和身体都在瞬间变凉,但刹那后又变得更加火热。我无法忍耐地,更加激烈地挣扎,这次不是为了脱困,而是为让身体被更深重地苛责,连同大脑也烧了起来。我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一直被这样吊着也好,一直得不到高潮也好,现在我只想更多更多的刺激。
我也曾这样对待过她。
我一直在这样对待她。
……
朦胧中我又想起了所爱之人的脸,明媚秀丽的脸,笑起来会露出浅浅的梨涡,却总是在因无法逃离的苦痛和快感而扭曲。
我扬起脖子,泪水不断流下。
我不知道在黑暗中挣扎了多久,因为不断灌下的媚药,身体几乎没有冷却的时间,但人类的躯壳还是需要休息,我经常会突然失去意识,意识再度恢复时,大脑就会清醒一些。这也是快感的狂潮中,我少有的,能够正常思考的时间。
这就是睡眠吧,是很神奇的体验,但更奇特的是,我似乎和人类一样能够做梦了。只是,我最想梦到的,却迟迟不出现。
也许,即使是在梦中,我也再也见不到她了。
因为这也是惩罚,因为我将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再一次醒来时,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
我的心提了起来,脑中闪过千万种可能,而在那人的手触碰到我时,我发出了安心的叹息。
那是男性的手,干瘦粗糙,我知道,那是地牢主人的手。
可是,那也意味着……地牢的主人在看着我……我现在的裸体……
我早有了心理准备,可事情真的发生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我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与恐惧一起涌现的,是愤怒。
贱民!
我在心中不断怒吼。
竟敢做出这样渎神的事!
枯槁的手指在我的肌肤上滑动,渐渐地,我开始因另一种原因而喘息颤栗。
毫无预兆地,乳头和阴蒂被用力拉了一下。
“咿——咿呀——!”
很快又是另一下。
这具身体已被淫欲浸染,弱点被拉扯所带来的刺痛感,转瞬间就变为激烈的快感,一大滩热乎乎的淫水从阴部流下。
“嗯啊啊……啊……啊啊啊~”
恐惧和愤怒轻易地消散了,我扭着身体,口中不断溢出甜腻的呻吟,愈加高亢,在无法发泄的现在,这是我唯一能缓解苦闷的办法。
可是,好……好羞耻……在自己的造物前发出这种声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他的母亲啊……
我脑中一片混乱。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身体,但我想它一定红透了……到底是在用什么样的姿势,在发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声音?
越是想象自己映入他人眼中的姿态,心里越是酸涩,连着身体也同样酸胀不堪,股间更加湿热。
但我又控制不住地去想,然后淌下更多的泪水,这次的眼泪不是为情欲而流,而是因为无法忍受的难堪,因为我在自己的造物前露出了难看的样子。
但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难看,只是以前从未映入他人眼中吧?
“呜呜……呜呜呜呜……”
身体呜咽不止,心却好像在另一个维度冷笑,嘲笑着我。
事到如今,还在意这些做什么?
不管从何种角度来说,我都已经是个普通的人类女人,一个女奴,而这也是我的自作自受。
所以……
我扭动身躯,向着男人的手指,向着他的身体。
“嗯啊……唔唔嗯……”
拜托……拜托你……
“唔唔嗯……唔唔唔!”
拜托你操我吧……!
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得到高潮的机会。
轻微的嗤笑声响起,随后是远离的脚步声,铁门关闭的声音。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我愣了很久,才消化掉他离开了的这个事实。
——我将一直身处痛苦中,我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我颤抖着想起了自己定下的规则。
“呜呜呜!呜呜呜呜!”
不要走,拜托你不要走啊!
一次也好!就操我一次也好!
这样下去真的会坏掉的!
我激烈地挣扎,用力到感到了久违的疼痛,尖锐的痛仿佛割裂了身体,但我没有停止挣扎,也无法停止。
“呜呜!呜呜——!”
一次又一次的,身心因为绝望而冻结,又因为绝望而体验到更强的快感。
一次又一次的,我沉入黑暗。
腹部越来越沉重,可还没有临盆的迹象,大概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却还没有半年吧。
身体一直都是瘙痒难耐的,痒得我无法思考,甚至无法想起自己是谁,心心念念的只有高潮。
这期间,地牢的主人来过很多次,可每次都只是检查我的身体。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呜咽着向着他的方向蠕动,用尽全力表达自己的恳求,但没有一次能够如愿。
久而久之,我也放弃了挣扎,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不管是身体,呼出的气息,还是周边的温度,都滚烫无比,我觉得我已经不是活着的什么,而是这灼热感的一部分。
有什么人在我耳边发出冷笑。
有什么东西被拉出了我的身体,又有火热的什么被插了进去。
“咿呜——”
我久违地扭动起身体,这才发现我好像躺在地上,有什么人压在我身上,插在小穴中的东西,不再冷硬……
啊啊……现在的是……难道是……阳具……?
终于来操我了啊……
平躺的姿势让铐在背后的手被压断一般的疼,但哪还是在乎这种事的时候?我发出自己能发出的最淫荡不知廉耻的媚叫,想要取悦男人,我用尽全力夹紧阴道,想要他快点射出来。
他没有辜负我的期待,用相当大的力道一次次贯穿我。他的生殖器不像淫具那样粗大,还能不知疲惫地震动,但它每次刮过腔内黏膜时,都给我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本以为身体的炙热和酸痒已经到了极限,没想到还能因他的侵犯更进一步。
终于能够……这次终于能够……
啊啊……神啊,即使如此,你还是对我降下了慈悲……
“呜咿——呜嗯嗯嗯——!”
我流下快乐的泪水,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该想些什么。我只是感谢着一切,感谢这个世界,感谢神明……
感谢神明……?
心中闪过些微的违和感,但真的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
男人的喘息越来越粗重,阳具的顶部开始一跳一跳的,快到了,我知道他快到了……我愈加大声的浪叫,仿佛野兽一般,我攥紧了手指脚趾,瞪大了眼睛,等待那终极的快乐,那神的慈悲降临。
可他没有射在里面,在最后的最后,他毫无留恋地抽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为什么要停在这里!?不不不不要不要!拜托不要这样对我!!
一直让我痛苦不已的口塞被取了下来,可我感受不到一丝快慰。
我发出悲痛的嘶吼,但很快被塞入口中的某物堵住。
又热又硬,有些腥味,上面还粘着什么液体……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他的阳具,他居然决定在我的嘴里射精。
“呜呜!呜呜呜!!!”
我叫得无比凄惨,祈求他的怜悯,但这一如既往地没有作用。
神……神的慈悲从来就不存在。
我绝望地想着,如果神真的存在,我怎么会……
仿佛天地初开,我的脑中有什么炸开,沉寂于黑暗的意识被强行拖了出来。过度的情感洪流几乎压过身体上的痛苦,我震颤得无法停止。
我怎么会经历这些?那当然是因为……
粘稠腥臭的液体猛地在嘴中爆开,我被呛得不停咳嗽,努力想把男人的精液吐出去,但嘴被半软的阳具堵着,不得不吞下这让人反胃的浓液。
我同样也想起来,这副身体是完全按照希雅最后的状态生成的,一切我感受到的,都是她应当感受到的。
明明已经经历了那样极限的调教,却依然对男人的精液如此反感。
真是可爱……
身上的热度仿佛在灼烧灵魂,但我突然觉得这苦闷感本身也是如此惹人怜爱。
即使不能再相见,我也能在这痛苦中与她相连。
我流下泪水,同时露出微笑。
嘴被阳具撑着无法合拢,脸因永不停歇的快感而扭曲变形,我想,我露出的一定是个无比滑稽丑陋的笑吧。
而那正与我相衬。
“你在笑吗?……哈哈,不会真被我操傻了吧!”
我感到头发被狠狠拽起,男性的气息喷在我的脸颊。
“啊……啊啊……”
不,我只是想起了自己是谁,和应该去做什么。
就是因为神的慈悲,我才会存在于此处。
“啊……我……”
因为长期不被允许说话,这具身体几乎失去了言语的功能,我努力张着嘴,移动着笨拙的舌头,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
“操我……”
无数次的“游戏”里,一定也扭曲了你,还有无数人的人生吧。
所以把一切都发泄到我的身上,如此才是神应得的结局。
“操我……操我吧……”
片刻的沉默后,男人低声道:“我当然会操死你的,让我损失这么惨重,可不会轻易地结束。”
“……”
这样就好。
“你还在笑?哈哈哈……!真贱啊!”
真是贱啊,我也这样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造物,快乐和痛苦,道德和罪恶,对身处世外的我来说都毫无意义,不过是措辞上的问题。
可我却要追逐着毫无意义的幻影,为着毫无意义的罪行惩罚自己。
也许凡是降生于世的,都会不由自主地犯贱。为那些愚不可及的事,去犯贱。
即使睁开眼睛也是一片黑暗,但我在这片黑暗里向他,向这个世界伸出双手。
“操……操死……贱……贱奴吧……”
我露出愈加丑陋的微笑。
(三十一)神之梦终章:永恒的梦境
肌肤被晒得暖洋洋的,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吧。
我稍稍抬起头,朝向看不见的太阳,但后脑勺突然被人大力抓住,砸在地上。
“贱货,被操的时候还分心?”
我立刻夹紧小穴, 扭着腰,发出嗯嗯啊啊的娇吟。鼻子处钝钝的疼,大概是鼻梁骨折断了。但没有关系,很快就会长好的。
嘴中塞入了另一根阳具,我急忙转动舌头,仔细舔舐着每一寸,不时做出吞咽的动作,让它深深插入我的喉管。前后的两人很快发出舒爽的叹息,嘴中的那根吐出粘稠的精液,阴道中的那根却抽了出去,插进我的后穴射精。
“啊啊……啊啊啊……”
即使这种事已经发生过无数次,我还是眼睛发酸,不自觉地发出哀叹,无法满足的阴道剧烈收缩着,泄出一大滩淫水。
结果我再没有得到过一次高潮。最初体会到的那两次欢愉,遥远得仿佛梦境,开始的时候就已结束。
起初我还会恳求我的主人们,请他们射在里面。比较善良的会无视我的请求,不那么仁慈的则会用惩罚来教育我学会服从。
比起无法满足的欲望,还是疼痛更加可怕,即使身体难受得快要炸开,我还是弯起嘴角,露出媚笑。
“嗯啊……哥哥……们……唔嗯嗯……操得贱奴……真是舒服~”
周围响起男人们的笑声。
“小贱货操起来也很舒服。”
屁股被重重拍了一下,小穴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而猛地缩紧,深入骨髓的瘙痒再次被激发,我无法自控地大叫起来, “只可惜我们还要去工作,等明天再来疼爱你啊。”
“嗯啊啊……啊啊啊……!”
我被抱着离开了地面,被放在了某个装置上,四肢不用特意固定,因为它们都维持着最初的样子——双手被十字交叉着吊在身后,大腿小腿折迭着锁在一起,一直无法自由活动。
咔哒一声后,我的嘴再次被锁上,深入食道的细管不知疲倦地输送着媚药,过于粗大的假阳具插入现今仍然窄小的阴道。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下体,阴蒂处传来尖锐的疼痛,我扭着腰,发出高亢的哀鸣。
人们称这个装置为木马,我看不见,也不明白它是怎么运作的,我只知道,如果有人投下一枚铜币,我会被这装置的一部分吊起放到地面上,享受片刻的放松。
“唔嗯嗯……呜呜呜——!”
而现在,我只能无助地扭动着躯体,等待着下一个,或下一批,来操我的人。
最初的主人还是玩腻了我,把我卖了出去。我被多次转手,做过私人的性奴,做过城市的公娼,在妓院接过客,也被拿去做过人体实验。
期间有人发现我不管受什么伤都会快速愈合,于是知情者都称我为魔女,甚至有过几次所谓的魔女审判,但最后,他们还是屈服于自己的欲望。
一边说着要惩罚我这个邪恶的魔女,一边把坚硬的阳具捅入我的体内。我身体的每一寸都曾被当作性器,也都曾被利刃割碎,但很快又恢复如新。如果将我的手脚砍下,说不定我会得到四肢的自由,但理所当然的,没有人会想去这么做。
至于我曾怀的那个孩子……我诞下了一个死婴,最初的主人叹息着说可惜可惜,我却觉得庆幸。难以想象拥有这样身世的孩子会经历何种人生,而我已经不想再扭曲任何人的命运。
最后,我被卖到了这个边陲小镇。买下我的领主并没有特殊嗜好,只是想有一个廉价的公娼,用来安抚因沉重劳务而怨声不断的镇民。
尽管经常会被镇民粗暴对待,不为他们服务时还要放在奇怪的机械上,现在的境况仍让我感激不已。至少,空闲的时候,不会有调皮的孩子在我的下体塞入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还是会做梦,有时也会梦到曾为神时,站在高处俯瞰人世的梦,但醒来时所面对的,永远是无尽的黑暗,与无法释放的欲望。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也许从一开始我就是个普通的女奴,只是为了逃避痛苦的现实,而做了那个漫长的神之梦。
就像我永远得不到的高潮一样,那个我为之坠落的人,一定也是个不存在的,虚幻的梦。
咿咿呀呀的,咿咿呀呀的,我在木马上晃动着,发出淫贱又可笑的呻吟。
强烈的电击将我从朦胧中唤醒,我知道,是有新的客人投下铜币了。一被机械放到地面,我就伏下腰,翘高屁股扭动,嘴中发出淫荡的叫声。
可却迟迟没有人来操我。
……?
我疑惑地抬起脑袋。
“是你在求救吗?”
就在这一刻,命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啊……啊啊……”
我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身体的痛楚与苦闷在瞬间消散。
该哭泣吗?还是不该吗?
该说些什么吗?还是不该吗?
我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反应,只是张着嘴颤抖,身体因震悚和无上的喜悦而起了一层薄汗。
我知道,那是希雅长大后的声音。
她长到多大了?二十岁,叁十岁?她的身边好像有男人的声音,那是她的同伴吗,还是丈夫?
尽管现在的语气迟疑沉重,但她的嗓音和润明亮,一定是度过了幸福的时光吧……
可是为什么?明明我特意定下过规则,让她绝对不会看见我。
“是你在……”
不,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又脱离了我的控制,我要做的事都只有一件。
“不要救我!”
我急切地打断她的话,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换上妓女一般妖艳的语调,朝她嬉笑。
“能不能不要打扰人家?人家可是自愿这么做的呢~”
在那之后,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好想知道,好想询问,但我死死咬着牙关,不泄出一丝声音。
她没有回话,但我知道她没有离开,一定是在皱着眉头,用不知所措的目光看着我吧。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全裸的,被用屈辱的方式拘束着……
我的人偶,我的女儿,我的爱人,我灵魂的另一半,我用最卑贱的姿态,母狗一样地跪趴在她面前。
而她也曾无数次的,用同样的姿势跪在我的面前。
这可真是……
我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你、你在笑什么?”
她的声音惊讶极了,是没想到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也能露出真心的笑容吧。
“啊啊……贱奴只是在笑,这真是个美好的世界啊。”
我将永远得不到我想要的?
不,我到底还是得到了我想要的世界。
在我坠落后,你终于能自由地活下去。
就像是在跪拜神明,我低下头,抵在地面上。
平静地,虔诚地,我轻声说道。
“我不后悔。”
“……什么?”
“度过这样的人生,我不后悔。”
曾拥有那样的梦境,我不后悔。
她还是离开了,也许有过犹豫吧,我不知道。脚步声已经消失了很久,但我仍维持着磕头的姿势,朝着她离去的方向。
颈间突然传来强烈的窒息感,是有人扯起了我的项圈,我晃动起被紧紧锁住的四肢,发出滑稽的声音。
“唔嗯……呜呜呜……!”
“好像是谁结束后忘记把这贱货放回去了。”
“那我们白捡一次?太幸运了!”
有阳具猛地插进我的阴道,我晃着脑袋,发出混合着苦闷与愉悦的呻吟,股间溢出粘稠的液体。
通过尺寸,我认出来了,这是镇里的屠夫,而另一个男声,是他的弟弟。
他们总是一起来,这样就能省下一枚铜币,发泄过欲望后,有时还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些话。
“虽然觉得日子过得挺苦的……幸好有这么个肉货在啊。”
一边说,一边拍着我的屁股。
“这就是贱奴存在的意义。”
而我会如此回应。
屠夫把我抱到了怀里,托着我的腰,迅速地套弄着,粗大的阳具一次次滑过腔道,每一寸淫肉都传来融化般的快感,我扬起头,发出高亢艳丽的鸣叫。
“刚才你在做什么,在磕头?”
乳房被另一双手不断揉捏着,我哆哆嗦嗦地颤抖,吐出支离破碎的话语。
“贱奴刚才在……在……跪拜自己的神……呜啊啊啊——!”
“魔女也有信奉的神明吗?啊,是淫欲之神吗?”
“才、才不是……咿呀——”
乳环被使劲拉了一下,我知道,这是我胆敢做出否定回答的惩罚。
“你说不是?——这件事要不要报告给领主呢。”
尽管只是言语上的,但我还是对他们作出了反抗,如果让主人知道这件事……光是想象这后果,就让我从灵魂深处战栗不已,小穴却颤抖着吐出一大滩淫液。
在这之后一定会受到无比严酷的惩处吧,但我不在乎这些。
“真……真的不是……嗯啊啊……”
柔软的,坚强的,世间无人比她更好的神。
不知道自己曾受过何种折磨,还想要来拯救我的,愚蠢的神。
永远闪闪发光的,只属于我的神。
就算是梦也好,曾见过的你的笑容,我一刻也不曾忘记。
“贱奴的神……呜咿咿——!是……是很好很好的……!”
我弯起嘴角,露出淫荡的微笑。
“在贱奴哭泣的时候……嗯啊……神曾经……从深处浮现……啊啊啊……安慰了贱奴。”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说过,感谢我让她降生。
“只是……”
再也不会像那样来救我了……
脸上有着滚烫的触感,我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眼泪。
我已经很久没留下这样炽热的泪水。
“只是……啊啊啊……贱奴做了太多渎神的事……才……嗯啊啊……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惩罚?可我看你很喜欢这些呀?”
乳环被拉扯的疼痛与快感让我大声尖叫起来。
“对对对!贱奴很喜欢这些!咿呀——!这、这些都是贱奴自找的!”
我艰难地扭着屁股,转过头寻觅着,将身后人的阳具含进嘴里。
阴道里的阳物一跳一跳的,大概是要射精了,但我知道,这一次也不会让我释放,直到永远为止,都不会让我得到片刻的欢愉。
恍惚间,我想起了自我封印的前一刻。
没有什么好犹豫与害怕的……
真的是这样吗?
我早就看到了现在,至少在那一刻,我曾感到犹疑和恐惧。明明只要重启世界就好,谁也不知道曾发生过这种事,根本不需要作出这样的赎罪——我曾这样想过。
再浓烈的爱和愧疚也会随时光而消逝吧。
那个念头突然跳入了我的脑中。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化为了永恒的墓碑,我的爱也因此成为永恒。
“嗯啊啊……嗯啊啊啊啊……!”
我吞咽着口中的阴茎,又不停地扭着腰,服侍着身下的男人。
无边的黑暗,无尽的时光中,你是我唯一能思念的光。
所以直到永远为止,这个梦境都会持续下去吧。
这个我仍爱着你的梦。
(三十二)神之梦隐藏结局:因爱坠落的神明
【她】已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几年,或是几千年。
最开始,【她】还能询问来操【她】的人,即使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得到回应。
后来,【她】嘴中含着的金属环被焊死,再也不能说出有意义的字词,【她】只能靠鸡鸣声区分日夜,从人们的闲聊中推测时间。
再后来,【她】的耳道被蜡封住,所有能够传达和接受信息的渠道都被切断。
知道将会被这样对待时,【她】曾感到久违的恐惧,也许还有过后悔。【她】少见地求饶了,但从被堵住的唇舌中传出的,只有野兽一般的呻吟。
【她】微弱的反抗自然是没用的,没有人会对【她】产生怜悯之心,即使有,也会因【她】自己定下的规则消散。
【她】曾是这个位面的至高神,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坠落。到如今,【她】爱着的少女都已在很久很久以前过世,所有的迷恋和悔恨,都像是玩笑一般。
“嗯啊……嗯啊啊啊……”
一片黑暗中,【她】蠕动着肉段一般的躯体,用力夹紧小穴,发出苦闷的叹息。
比起身体上的灼热,心灵的虚无更令人疯狂。【她】日日夜夜念想着的,只是能被某个人触摸,好让【她】知道,自己仍身处这个世界。
有时候会有人抱着【她】的腰,放在自己的阳物上套弄。但更多时间,【她】都是一个人被放置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她】只能用力夹紧阴道,感受着股间的震动。那深入骨髓的瘙痒已不再是煎熬,而是一种混合着痛苦的幸福,让【她】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操我了……什么时候才会再来呢……
【她】用快要融化了的大脑,迷迷糊糊地想着。
【她】不会知道,这座城市在许久之前就已废弃。运气好的话,几年或是几百年后,她会被路过的什么人捡到,再次感受到活物的气息。如果运气不好,【她】就要这里等到人类文明的终结,世界的毁灭。
但在那之后,【她】仍会存在,以这种姿态继续存在。
【她】也知道事情将如此发展,即便恐惧也不得不接受,【她】祈求着让自己疯掉,但失去意识却比想象中更难,无数次无声地嘶吼着“我真的要疯了”后,【她】仍然“醒着”。
而【她】对抗绝望的唯一方式,就是固执地保持着对某个人的爱。不能后悔,因为一旦后悔,就再也没办法抵挡铺天盖地的痛苦与空虚。
即使曾经为神,被关入人的身体里后,也会拥有人类的软弱精神。就算每日都无数次地回忆过往,少女的容颜还是在【她】心中不断褪色,到现在,【她】只记得所爱之人有着明亮的瞳色,笑起来很可爱——【她】已经记不得那人笑起来究竟是何种模样,只是强迫自己去记住“她笑起来很可爱”这句话。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她】的脑中突然响起一句话,【她】分不清那声音是否真实存在,亦或是自己的臆想。
一定是终于要疯了吧……
因为快要到来的解脱,【她】露出了快乐的微笑。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她】微弱地摇头。【她】不想回忆,好不容易快要失去自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
——从来没觉得哪里不对吗?明明你独立在这个世界之外,就算捏出了人类的躯壳,也不可能进入她,更不可能有这些体验。
好像是这样……【她】有些迷茫地想。决定捏造人类的身体时,曾有过些微的违和感,但转瞬间就从【她】的脑海中消散了。
——不管希雅,还是你,都是更高位神明手中的棋子,你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吗?
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吗?当然不是。
【她】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最初诞生时,【她】就曾因无尽的虚无感而诅咒和怀疑过自己的命运。
但后来,在创造出那个叫希雅的人偶后,【她】就……
——这样的代价是无必要的,你从未这样想过吗?
从没有这样想过吗?
——你真的不觉得后悔吗?
真的不觉得后悔吗?
【她】无声地大笑,笑了一会儿后又流下了眼泪,真是愚蠢啊,但【她】却无法给出另外的答案。
不,我不后悔。
【她】流着眼泪,嚅动着嘴唇说道。
即使一切记忆都已模糊不清,我也记得我曾立下的誓言。我要对她抱有永恒不变的爱,不管发生什么事,任何事,我都不会后悔。那一刻的相遇,已经决定了一切。
【她】用力伸着已不存在的手,向着再也无法触及的,所爱之人的容颜。
臆想出的声音在【她】心中震颤,【她】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我的痛苦,我的存在,还有世界的存在,也许都是毫无意义。就连我的爱,可能也是某位神明想要看到的“故事”。
可这些都不重要。
我曾见过的她的笑容,我曾对她抱有的爱意,对我而言就是真实。
而现在,我终于明白,如果那更高位的神明真的存在,祂也会害怕,也会坠落……
是的,我知道……
你也一样,你也会因爱而坠落。
【她】对【我】说道。
(三十三)旅行的理由上篇
老师又给我带来了外面的故事。
世界苦于魔王的暴政,勇者和他的伙伴们揭竿而起推翻了魔王的统治,但一切归于和平后,人类的国王害怕勇者功高盖主,将莫须有的罪名推到了他的头上——老师讲了这样的故事。
我没听懂为什么国王要陷害勇者,但我听懂了勇者悲惨的结局,我忍不住哭了起来,“你骗人!勇者打倒魔王后,会受到周围人的爱戴,他还会和公主结婚,两个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书上都是这么写的!”
“因为书上写的是故事,我说的是现实。”
“哪里会有这种现实,听都没听说过!”
我就地一躺,打起滚来。
“把结局改掉!把结局改掉啦——!”
要是宫里的侍女见我这么撒泼打滚,早就吓得有应必求,但老师只是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我,“外面的世界到处都是这样的现实,任你怎样撒娇耍赖都无法改变——即使这样,你还是想去看看吗?”
“当然!”
我赌气答道。
我知道老师是在用可怕的故事吓唬我,让我打消出去冒险的念头,但她越不让我做,我就越是想做。
老师是乐善好施,受众人敬仰的大善人,是魔法已臻化境,名满天下的大贤者。
所以她一踏上迦南的国土,就被请来做我的导师。
我很喜欢和老师呆在一起,她是我见过的最最温柔的人,和侍女们那种唯唯诺诺的顺从不同,老师的温柔,是能够包容一切的温柔,她的眼中永远透着悲悯与慈爱,就像是……就像是所有人的母亲一般。
最重要的是,她讲的故事,比其他人给我讲的,比书上所写的,都要更有趣。
常年被白雪覆盖着的冬之国,遍地流沙的荒漠,翱翔在天际的金龙,能在地底钻来钻去的沙虫,从粼粼湖水中一跃而起的巨大鱼怪。
我总是听着听着就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世界好大,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的多的多。
这些一定都是老师的亲身经历吧,不然怎么会这样生动?
“我要离家出走!”
有一天,我这样大叫道。
“又被你姐姐骂了?”老师一副了然的神情。
“对。”我点头,心里委屈极了,“我就是爬个树而已,她居然把那棵树砍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殿下也是担心你,不想你摔下来受伤吧。”
“可是我觉得好闷!我觉得好闷——!”
“闷啊,闷啊……”老师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地自语道,“迦南被外界称为桃源,这王宫便是乐园中的乐园了。即使身在乐园中的乐园,也会有这种烦恼啊。”
我是不知道这儿算不算乐园啦,但是……
“身在乐园中的人就不能有烦恼了吗!”我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师慌忙摆手,真诚地向我道歉。
这就是老师最好的地方,其他人向我道歉时,总是有种敷衍的感觉,我猜这是因为我是小孩子,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小孩子的心情。
但就算是对我这样的小孩子,老师也一直是真心实意地对待。
“老师老师,我也想做冒险者,我也想和你一样到处玩儿。”我屁颠屁颠地凑上前去。
“我不是在玩啦。”老师有些哭笑不得,“还有,做冒险者很危险。”
“我不怕!”我斩钉截铁地回道。
“唔……我现在说这些,也许你还不能理解。”老师斟酌着用词,“我不是在指责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但是,就是,呃……你之所以会觉得闷,正是因为你吃穿不愁,没有生存压力,但如果你去到外面的世界……”
“我不管!我就是要做冒险者——!”
我不管不顾地打断老师的话。
老师一定在想我很任性,但她一点也不了解我的心情。
在我还小的时候……嗯?我现在好像也不大?
总之,在我还更小的时候,我觉得这座宫殿好大,一辈子都走不到底。但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能够一个人从宫殿的一端走到另一端了,我还想继续前进,但一座高墙挡在了我面前,不管我怎么垫脚跳高,都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不管我怎么用力推它,它都不动分毫。
那天,我第一次意识到,我的世界原来是有尽头的,我的力量也是有界限的。
外面是什么样的?——那并不是必须要知道的事,就算不到外面去,我也有好多好多可以做的事,能够获得足够多的快乐。
只是有这么一根小小的刺扎在心里而已——这么狭小的一座宫殿,就是我的全部世界了啊。
老师一定以为我只是一时兴起才说要去做冒险者的,但这个念头已经在我心里扎根很久很久了。
“我就是想出去玩嘛——!”
老师给我讲的故事开始有了变化。
勇者的旅途中不仅有美丽的风景,浪漫的邂逅,还有着致命的杀机。
平日里亲切的旅伴会在暗地里捅他一刀子,接受过恩惠的村民会因为更大的利益而出卖他。故事中的人不再是善良温柔的,他们愚蠢又邪恶,永远以达成自己的目的为优先,而他们的欲望却又永远都得不到满足。
“这些都是真的,人类就是这样的。”当我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时,老师总是会说,“你这么天真的孩子,一走出去就会被人卖掉的。”
每次她讲完这些可怕的故事,都会问我一句,“还想做冒险者吗?”
“还是想!”哪怕被吓得哭出来,我也会梗着脖子答道。
其实我并没有思考那么多,只是赌气而已。
有一天,老师以实地教学为由带我出了宫,我还没来得及雀跃于看到外面的世界,就被带到了死亡面前。
许多尸体铺在地上,粪便的臭味与肉体的腐败味充斥着鼻腔。
有人轻轻呻吟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些不是死尸,苍蝇围着他们转来转去,他们却仍然活着。
老师熟练地替他们诊治着,但才过来一小会儿,我便看到她皱着眉头摇了好几次头。
我向远处望去,那里支起了一座木棚,几口大锅中煮着面食,黑压压的一群人拿着碗挤在一块儿,眼中只有对食物的渴望。
这时候我才知道,老师不进宫教导我时在干什么,她所得到的巨额酬金,又被花在了什么地方。
我呆呆地看着人们浑浊的双眼,有什么在心中逐渐崩塌。
“迦南被外界称为桃源......”
我想起老师曾说过的话。
如果说,连桃源的外围都是这幅景象,那更外面的世界......?
“啪!”
我听到了响亮的耳光声,我转头看去,一个女人拉着老师的衣襟歇斯底里地叫着,“庸医!还我儿子的命来!”
“你儿子早就死了,不要为难贤者大人。”有旁观者看不下去,上前将那女人拉到一边。
“不可能!我的儿子才没有死,是这个庸医害死了我儿子!”
她疯疯癫癫地叫骂,随后又发出了震天的哭声:“我的儿啊——!”
女人被人拉了下去,但那悲切的呼喊声却久久没有散去。
我注视着老师红肿的脸颊,不知为何就流下了眼泪,“老师好疼。”
“我好疼?”老师愣了一下,随即将我搂入怀中,“不要哭了,我没有觉得疼。”
“你骗人......还有那个......那个姐姐也好疼。”
我埋在老师怀里,嚎啕大哭。
明明我才是最不疼的那个人。
那天回去后,我发了高烧。
我不停地做噩梦,梦里充斥着死亡和腐臭,还有痛苦的尖叫与怒骂。
我从梦中惊醒时,看到老师握着我的手坐在床边。
“抱歉吓到你了,我应该想一些更温和的办法。”老师的目光中满是歉意。
可是不管我有没有看到,那景象都是真实存在的,那就是......
“那就是现实?”我虚弱地开口,嗓子中火辣辣的疼,我又想哭了。
“是,那就是贫苦人民的日常。”老师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饿了没东西吃,生病了没有钱就医,如果没有救世主从天而降,就只能等死。”
“你看,你生病了,能有柔软的大床躺着,有这么多人来照顾,想吃什么,只要一开口,就有人替你送来——你想要抛下这一切去冒险吗?”
“我从前讲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外面的世界比你能想象到的最险恶还要更险恶,一不留神就会变成那群人中的一员。”
“即使这样,你还是想做冒险者吗?”
我闭上眼睛,惨景又在脑中浮现。
只是发烧就如此难受,我甚至觉得发烧就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了,但那些人经受的,一定比发烧痛苦得多得多得多吧。
我又想起了老师说过的可怕的故事,如果那些都是真的......
我不要出去冒险了!——只是,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心中就涌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巨大缺失感,就好像我的根断了,我就像水上的一片浮萍,慢慢地飘离了我的梦。
明明一直以来都是个赌气似的愿望,在知道它不能达成的一刻,却突然清晰无比地,成为了我真正的愿望。
“老师......”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无力地露出微笑,“如果我说还是想,您会不会觉得奇怪?”
“怎么会。”老师垂下眼睛,“大家都有着无论如何都想要做的事,即使别人无法理解,甚至自己也无法理解......”
“只要愿意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就可以了。”
(三十四)旅行的理由下篇
“要有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觉悟。”
老师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会在痛苦中挣扎死去的觉悟, 离开家人,寂寞时再也不会被人温柔抱住的觉悟。
会被他人认为是任意妄为不负责任,不被任何人理解,自己亦沉溺于罪恶感的觉悟。
还有就是,总有一天会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悔恨的觉悟。
我还......我还听不懂那么多,或者说,我还不愿意去思考那么多,但我也知道,如果真到外面的世界去,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父王母后,还有哥哥姐姐们了。
虽然长姐总是和我对着干,总是让我不开心,但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她了,还是会觉得好难过。
于是,和长姐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从上到下,又从下又到上地,仔仔细细地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我?”大概是我的眼神太奇怪,长姐被我看得炸了毛。
“也许以后就看不到了!”
我一本正经地答道。
“说啥呢你这小崽子!你巴不得见不到我是不是!”
然后我就被长姐揍了一顿。
可就算被揍得嗷嗷大叫,我依然不舍地注视着她。
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的话,即使是被揍的情景,我也要牢牢记住。
老师已经在迦南待得太久,她又要启程去往另一个国家了。
临别时老师交给我一幅画,说是某个无名的画家送给她的,因为老师救了他一命。
画卷上,荒芜的大漠中盛开着一片花海。
“好难看。”我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感想。
我看不懂他的画技如何,但那些花长得实在太丑了,茎叶歪歪扭扭,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花瓣也都残缺不全,像被狗啃了一般,我瞅了半天,愣是找不到一株花叶俱全的。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花。
老师无言地把画卷起,递到我手中。
“他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就是为了画这个吗,他图什么啊?”我不解地问。
老师说那个画师是为了写生才跑去的大漠,大漠里魔物丛生,他差点被沙虫吞下肚去,幸好老师正巧路过,从沙虫嘴里救下了他。
但就算差点丢了性命,他还是决定继续留在大漠,画着那片花海。
“是啊,图什么呢?要写生的话,去哪里不行,何必轻贱自己的生命?——我也是这么问他的。”
“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也不明白,但就是想要做。”
老师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景象。
“大人,您一定觉得我不可理喻吧,做着这种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您好不容易救了我的命,我却又要去浪费它了。您肯定很生气,我自己也很生气,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做这件事,不做的话心里就烦躁,也许我命中注定就是要做这些。您就当我是发疯了,发痴了也好,但我就是想待在这里继续画下去,再有下次的话,请您也不要救我了,这就是我发疯该付出的代价。”
“他就是这么说的。”
“我不能理解他的执念,但我也有着他人不会理解,自己却一定要去做的事。”
“所以我想,大家都是一样的,都有着说出来就会被人当作疯子的念头,只是有些人宁愿被当成疯子,也想去实现自己的愿望。”
“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也许让你按照既定的人生轨迹活下去才最幸福......”
“要做出不会后悔的选择实在太难……”
老师睁开眼睛,注视着我。
“即使后悔也要去做,你能拥有这样的觉悟吗?”
老师离开后过了数年,我渐渐长大,也明白了许多事。
我知道我本不该有那样的愿望,也知道如果任性地一走了之,会有怎样的后果,会连累多少人。
还有父王母后和各位兄姐们,他们又会有多难过啊。一想到这些,我就被负罪感压得窒息。
不被任何人理解,那并不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可如果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其实......其实这愿望也没有多么珍贵,不能实现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我最多只会失去半条命,不,说叁分之一都嫌多了!
我时常倚坐在高墙处,呆呆看着外面世界的一角,一边幻想今后的冒险,一边劝说自己放弃这个愿望。
翱翔于天际的白龙,从粼粼湖面中一跃而起的巨大湖怪,都渐渐从我眼前淡去,最后剩下的,只有一朵纤细又丑陋的花,在那片荒芜到令人心生恐惧的大漠中,随风轻轻摇曳。
老师在来信中说她又将来到迦南,我抱着那封信兴奋了很久,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老师的到来。
最后等来的却是侍从惊慌失措的传信:“贤者大人在城外被歹人袭击了!幸好发现及时,暂无生命危险......殿下?殿下你要去哪里!?”
我奔向老师的病房,心中混乱得无以复加:老师这样的大魔法师,怎么可能......!?
一路上,侍从向我汇报事情的经过。
据说那歹徒伪装成普通农妇的样子,说自己摔折了腿无法行走,趁老师搀扶她时一刀刺进老师的胸膛,随后拾起钱财逃之夭夭。
我听得只感觉一股血气直往喉头上涌,在看到老师躺在病榻上气息奄奄的模样时,更是有什么在脑中炸开,“您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我要去找她算账!”
“算了......”老师拉住我的手,她没有用多少力气,但我却无法挣开那只手,“算了,她也不容易。”
“什么不容易?”那股血气几乎要从我的眼中流泻出来,“这不是容易不容易的问题吧!这人一定是惯犯,都不知道害过多少人了!就算......就算她真有苦衷,怎么能去骗人!怎么能因为一点钱财就去捅帮助自己的人!!”
“算了……大家.....大家都不容易。”老师依然坚定地拉着我的手,用一如既往的,悲悯的眼神注视着我。
头一次的,我觉得这眼神让人不舒服极了。
老师被人掌掴时的景象又浮现在我眼前。
就算做好事也不会被人感谢,更不会得到好报,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不知道是在气老师,还是在气这个世界。
我压住怒火坐在床边,反握住老师的手轻轻摩挲,我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问了出来,“老师,您总是这样,就不觉得累吗?”
我知道,这个问题很不礼貌,甚至有些伤人,但不问出来我又憋得难受。
“累吗?”老师露出浅浅的笑容,用恍若身在梦中的眼神喃喃自语,“这就是代价。”
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老师从前总是把这话挂在嘴边,那时她是为了教育我,但现在又是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呢?
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老师便用另一个问题堵住了我的话头。
“你还是......想吗?”
她压低声音,悄悄问道。
我知道她是在问我,你还是想出去冒险吗?
啊啊——她到底还是问出来了。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知道,我之所以这么慌张和愤怒,不仅是气愤于老师的经历,更是因为害怕遭遇同样的事。
我曾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受苦的准备,但那其实只是我肤浅的一厢情愿。我觉得我既厉害又聪明,所以一定一切都能顺利,即使亲眼见过了惨景,我也相信我绝不会落到那种地步。
而现在老师将赤裸裸的现实摆在了我的面前:像老师这样厉害的人,也会流血,也可能死去——还是被不堪一击的农妇所伤。
那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老师,一定要一直小心翼翼的,才能在外面的世界生存下去吗?”我努力忍住颤抖,咬着牙问道。
“是啊。”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在心中呐喊:放弃吧,果然还是放弃吧,那种人生不适合我啊!
曾幻想过无数次的冒险景象,像被水洗一般从我脑中消失,翱翔于天际的白龙,从粼粼湖面中一跃而起的巨大湖怪,都渐渐从我眼前淡去。
但是......但是......
固执地不肯消失的......那朵花......
我睁开眼睛,苦笑道,“我好像还是想......怎么办呀?”
“还是想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老师露出伤脑筋的神色,她虚弱地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朵干花递到我手上。
“我又去了那片荒漠,但那个画家已经不在那里了,也不知道是终于画得满意了,所以回家去了,还是......”
“在谁都不会去的地方,画着谁都不会看的画,到最后不为人知地死去,这样的人生到底......”
“我在那里采下了一朵花,送给你。”
“做不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吧。”
老师说着说着,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她因体力耗尽陷入了沉睡。
我怔怔地看着老师的睡颜,做自己不会后悔的事就好,这是多么正确的废话啊。
“只有做了才知道会不会后悔,不是吗?”我苦笑着自言自语。
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老师总是这么说。
可我好害怕代价,我害怕有一天,也许就是踏出保护圈的第一天,就浑身是血地,孤零零地死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做成,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轻易地死在了起点。
就算现在我说做好了觉悟,真到那一刻我一定会后悔的吧。
而我更恐惧的是,我很快就会对外面的世界厌倦,我会觉得其实哪里都差不多,我会失望,我会认为不值得为此付出代价。
我好害怕自己会后悔。
“老师,你能告诉我吗?怎样才能做出不会后悔的选择?”
老师沉睡着,没有给我任何答复。
我呆坐了许久,才意识到,没有人能给我答案,唯有我自己去找出答案。
可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怎么找得出答案?
……是这样啊。
我心中顿时清明起来。
我仔细端详那朵干花,花上粘着老师的血,已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但还是一样的丑,茎叶歪斜,花瓣残缺。
老师说不知那画师是否回家去了,但我想,他应该是死了吧。不惜一切都要实现自己愿望的疯子,除了死亡,还有什么能够阻止他?
“但并不是不为人知地死去啊......”
也并不是不为人知地活过。
我将那朵花置于唇边,轻轻地吻它。
——谢谢你,将这朵花,将这幅景象带到我面前。
“你真的很丑。”
“是我见过的最丑的花。”
“也许你盛开时的样子更丑......”
“可如果不亲眼看一看,也不知你究竟长得有多丑。”
我伏在床边,带着微笑入眠。
我终于理解了老师曾说的那句话。
“总有一天会对自己的选择后悔的觉悟。”
那不是去做自己不会后悔的事的意思,而是说,即使知道会后悔,也要去做。
我好怕后悔,我不想我的余生陷于悲叹,我好想度过不会后悔的一生。
可若是做与不做都有可能会后悔,那我——那我宁愿做了之后再后悔。
离别的那一天终于到来了。
并不需要做多少准备,只要寻几件适合行动的衣服,还有足量的金币和首饰就可以了。
偷长姐的出城令稍微费了一些功夫,但还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
最后便是告别。
给父王和母后的告别信已经修好,信中写着对他们养育之恩的感谢,自己无论如何也想出去看看的决心,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定不会出事的保证。
我知道,这种信一定无法宽慰他们的心,但这也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了。
现在是写给长兄的。
“要跟着父王好好学习哦!我相信你能成为受人爱戴的,优秀的君主。”
我放下笔,盯着这封信看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合适。
如果说,长兄也抱有和我类似的愿望,如果说,他其实也不想呆在这里,度过一眼就能看到头的人生……看到这些话,他心里该多郁闷啊。
我把信纸揉烂,重修了一封。
这次,上面只写了两个大字——加油!
虽然不知道长兄有着什么样的心愿,但“加油”两个字是万能的……吧?
我咬着笔杆子,纠结着该给长姐写些什么。
我想起了还小的时候,长姐只是因为我爬树就把树给砍了。
那时我只觉得长姐不可理喻,但到现在,我能懂得,她是不想让我受伤,尽管方式上有些极端,长姐却是最关心我的人。
我想来想去,在信上写道:“我最喜欢你了!”
......划掉划掉!太肉麻了!
“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不行,感觉好敷衍。
我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最后只写下一句。
“还会再见的。”
我给其他的亲人们也留下了书信,最后一封信,是给老师的。
我相信就算我什么都不说,老师也会理解我,接受我的一切决定,但说到告别,还是得有些仪式感啊!
我微笑着写下最后的寄语。
——我去看那朵花了。
城门在我面前徐徐打开,守城的将军虽然满脸怀疑,但见令牌如见人,他只能放我出去。
新的世界在我眼前展开,而我就站在它与旧世界的分界线上。
往前一步,是可怕的人世,是一片荒芜,是未可知,也是没有尽头,能任我翱翔的的新天地。
往后一步,是不知悲苦的乐园,也是一眼就能望到头的人生。
我向前踏了一步。
(三十五)(番外)神视角上篇
在没有起始,亦没有终结的虚无中,【我】诞生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拥有“我”这个意识的呢?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在那之后,我面对的是无尽的空虚。
没有确定的形体,没有可以与之对话的对象,在这一片纯白的空间中,我连证明己身的存在都是奢望,等到连我自己也怀疑起这点,“我”就会再次于虚无中消逝吧。
直到我发现自己拥有创造并操控一切的能力。
如果有色彩就好了——一闪而过的念头之后,一个小小的光球在我面前升起,随着我的心念缩小扩大,进可锁定个体,退可尽揽世界。
如果有活动的东西就好了——我这样想着,于是那世上就有了成群的生命。其中的一支尤为特殊,它们起初只是于大海中浮沉,在我不知不觉间爬到了岸上,站了起来,拥有了文字和理性。
我将他们称为,哦不对,是他们自称为人类。真不可思议,明明我没有确实的形体,我却觉得他们有些像我,亦或是……
这到底是真实的世界,还是我做的一个梦呢?这种事怎样都好,我只是贪婪地注视着他们,用他人的生命证明自己的存在。
我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世界,构造各不相同,有的没有空气,有的没有水,有的是个圆球,有的是个方块,我打好根基后就不再干涉,兴致勃勃地看着它们最终会发展成何种模样。
令我惊讶的是,不管是多么严酷的世界,都会产生生命,而在生命的不断更替中,都会诞生出可被称为人类的物种——他们的外表自然是不相同的,也并不都自称为“人”,但在我看来,本质都是一样的,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无尽欲望的集合体吧,甚至妄图以非神之身到达神之领域。
我并不讨厌他们的愚昧与傲慢,相反的,我很喜欢这些小东西,尤其是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想要完成什么事的时候。有时我也会觉得他们很可怜,不管多么努力,不管经过多长时间,他们都无法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甚至说,如果没有我的干涉,所有的世界中,没有一个人类社会能够完全消除贫穷困苦。
我很快就对创世和观测生厌了,我对自己的创作物有绝对的控制权,万事万物都是我的木偶,可即便拥有这种力量,我却无法用自己的双手去触碰它的一角。
我在无数的世界中看过了无数的故事,我想,我一定拥有人类所说的“感情”,亦或是我本身就有着“感情”,我的造物才会是这种形态。在看到好吃的东西时,我也会想去品尝;在看到美好的爱情时,我也会渴望牵起谁的手。
但在这里,只有一片虚无。
当然,我能够在世间捏出人偶作为我的代行者,更准确地说,是我的投影,去感受我想感受的一切。
但我依然只是一个观测者,即使那投影吃下了什么,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何滋味,就算我控制着她牵起了谁的手,我也不明白那到底是何感触。
越是不知道,就越是想知道,越是做不到,就越是想去做,但不管怎么想,怎样怎样怎样怎样撕心裂肺地渴望,向着也许存在的更高层的神明祈祷,都还是,无法触碰。
满腔的绝望不知该向何处迸发,便化为了无理由的愤怒,看着眼前亲亲密密的一对爱人,我做出了恶魔的决断。
去死吧。
——仅是这么一个念头,男人的头就掉了下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落下的脸上仍挂着笑容,身体甚至还朝前走了两步,才脱力跪了下来,从断头处喷出的献血溅了女人满身,但她只是呆呆看着恋人失去头颅的身躯,任凭周围人尖叫骚乱,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真是可怜啊,因为神的一点小脾气,就要遭遇不合理的灾难。
可我连遭遇这样不合理灾难的资格也没有。
我一口气捏碎了好几个世界,尖叫声充斥整个空间,我突然有点想哭,可没有形体的我,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更别提流下泪水。
我终于知道我们相似在哪里。
他们永远无法满足自己的愿望与欲望,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可能因为神无来由的愤怒而被毁掉人生,而我也永远无法触碰我的造物,不管创造了什么,毁灭了什么,都什么也无法得到……什么也不会改变。
“神啊!请救救我们——”
这里真的存在神吗?
我很快就厌烦了破坏行为,怨恨转为悲悯,又变为麻木,到最后所剩的,仅是虚无。
我随意地挥了挥手,所有世界就回溯到过去,男人的头颅回到了脖子上,他曾死去的事实被我彻底抹消,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和恋人甜甜蜜蜜地继续自己的人生。
欢笑声重新从各个世界传来。
做这些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可就算说去死,也不知该如何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放空自己的思绪,什么都不去想的话,就仿佛死去——但不可能是真正的消失。当我重新“睁开”眼睛时,好几个世界都已热寂,但我的意识仍然存在,我呆呆地看着它们,看了很久很久,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造出一个代行者吧,将她看作自己,让她在有趣的世界里冒险,就当作是自己在冒险,让她交到很多好朋友,就像是我也交到了好多朋友。
从前我观测人类时,看得无聊了也会出手干涉,给他们的人生增加一些戏剧性,但本质上我仍将他们当作故事看待,而一个完全处于控制下的,我的人偶,我的化身,也许能够缓解一些寂寞吧?
这也可能会给我带来更深的空虚,但既然只能这样活着,我就不得不持续寻找能够坚持下去的方法,哪怕只是一瞬的慰藉。
我开始思考这个人偶应该是什么模样的,头发就是红色的吧,我很喜欢这种颜色,鲜艳张扬,就像是生命本身。
眼睛也是红色的好了,我看过了无数双眼睛,还是觉得这种瞳色最漂亮,尤其是主人是有着强烈意志的人的时候,哭起来也像是沾了露水的红宝石,即使看上去一击就能摔成碎片,实质仍是打不破的坚强。
对对,她得是一个有着强烈自我意志的人,这才配得上这双眼睛,而且我也很喜欢这种人,不管在哪个世界看到,都忍不住注视良久 ——等等,我不是在构建我的化身吗,怎么变成创造我喜欢的人了?
如果她有了自己的性格,自己想走的路,那还能算是人偶吗?
但现在我很快乐……算啦,就顺其自然吧。
总之,她是个有着强烈自我意志的人, 要向往自由,要勇敢,更要敢于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这样才能走得更远,看得更多。
她的生性最好柔软而坚强,虽然我因无聊摧毁过不知多少人的人生,但我仍是喜欢这种人,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好想成为这样的人。
——原来如此,我不只是在构造一个我喜欢的“形象”,而是一个我想成为的“人”呀。
让她有点小脾气吧,撒娇的时候会很可爱。
平时很靠得住,但偶尔会犯蠢,这也不错,非常可爱。
虽然勇敢,但神经纤细,很容易被吓到,总之就是可爱!
——等等,我到底是想捏出个什么东西来?它又算是我的什么?
但我真的好快乐,于是我放弃了思考,乐此不疲地给她加上我喜欢的要素。真奇怪啊,我只需一念就能让无数世界诞生,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地,体会到了造物的乐趣。
我终于捏好了她,是该将她投入一个世界,开始自己的故事了。
其实随便放进一个已有的世界就好,如果那里有着残酷的法则,作为冒险来说会更加有趣。但在那一刻,我居然感到了不忍心,我呆了一会儿,重新为她创造了一个世界,一个我能想到的,最为温柔的世界。
在那之后,便是长久的注视。
(三十六)囚剑1:被俘之后
写在前面:
这一篇的主角并非希雅,而是希雅的姐姐。就是神妓篇里搜寻到希雅却试图放走她的,丰收祭篇里努力二十年想救回希雅而未成、抑郁而终的,隔壁伪装魔王线里刚完人族刚魔族、顶着叛国罪名也要救希雅的,姐姐。
每条世界线里都在竭尽全力地保护希雅,我很感动,就把她也搞了(你……)
想写的play还挺多的,放在隔壁当if线有些喧宾夺主,但内容又没多到可以单开一篇新的,于是放在这里了。
该if剧情书接隔壁前日谈终章,姐为了救妹伪造兵符假传军令硬刚魔王军,完了在体力不支的时候遭遇政变被抓。看完前日谈再看这个if会更酸爽,但是不看前文也不会看不懂。
结合隔壁后面的剧情看还挺禽兽的,希雅在魔王城被封印魔力时哭着喊姐姐救她,但如果是走这条if线,那姐在这个时间点也已经沦落了,想想就很崩溃(……)
但这是纯纯的if,绝对没有也绝对不会发生,可以当成同人看,总之希芙不管在其他哪条线里都还是不可侵犯的状态呃啊啊啊——只要我没发疯,兜底角色是不会陷落的(我觉得希芙在为整个世界兜底,只要她还在就还有希望……)
只是因为想搞帅女人,想搞不屈不挠的帅女人,想搞被这样那样陷入绝境了哪怕一度绝望却还能反杀成功的帅女人,才整出了这个阴间if。
虽然我现在写的都是黄,这话由我来说也有点那个,但是希望大家不要把她们当成是瑟瑟角色……真的都是正经角色,有正经剧情线的,只是我写着写着觉得人格魅力太强大了瑟得太超过了我就忍不住了我就搞了……真的,请当作是同人看吧……
另外,出于剧情需要,希芙和薇薇安的感情线也和隔壁不太一样(都是if了)
大皇子的最初设定也是好人,但因为我想搞姐姐,于是他变成坏人了……未来在某条线里可能会有好人版的大皇子吧,莫要觉得奇怪(都是if了)
另外因为某些莫名的性癖,觉得帝国听起来更酷一些,觉得皇子皇女听起来比王子王女公主更酷一些,于是某些称呼在瞎用混用,但其实迦南是王国而非帝国……(都是if了)
————————— 锁链卷动,拖着一具浑身湿透、伤痕累累的女体抬高,再抬高,直至双脚离地。
“呼……”希芙口中吐出痛苦的喘息。
她被剥去盔甲,身上只留一件破破烂烂的单衣。双眼被蒙,四肢和脖子上套着沉重的铁环,双手被高高吊起,手腕早被铁环磨得血肉模糊,新伤旧伤迭在一起,痛得她想要发抖,却连发抖的气力都失去。
不是一时一刻,不是一日一夜,自她被带入这座监牢,就几乎一直被吊离地面,只在她数度昏阙时才被短暂地放下。
看来阿瑞斯不想让她死……哈……当然了,他有什么资格直接弄死她?她曾经的直属部队难道不会躁动吗?
维持在死不掉的状态,却也没法留存下更多的生命力。
与魔族军队死战时的伤口只经过了最低程度的治疗,她在不停地感染,发烧,如此循环。
每过一段时间,会有人来检查她的身体状况,要是濒临崩溃,他们会“好心”地施与治愈魔法,而要是有所好转,一盆冰水就会兜头泼下。
你们想要什么?
最初希芙尝试向这些人询问。
关着她,消磨她,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吧?但为什么连讯问都没有?
来人不回答,于是希芙也保持了沉默。
她要尽量保存体力,不能带来价值的话语一句也不多说。
随着时间流逝,魔族造成的伤口在慢慢好转——只要还活着,伤口总会痊愈。
但体力始终难以积蓄。
塞入她嘴中的古怪糊糊一定掺入了迷药,但她不能不咽,这是她仅有的食物,不吃就会饿死。
伤口开始好转后,来人不再向她泼冰水,而是撩开她的单衣,在乳头和阴处抹上粘腻的膏体,甚至掰开她的阴唇,将手指伸入穴内,把膏体细致地涂满每一处褶皱。
第一次被冒犯时,希芙愤怒得想扭断面前人的脖子。
锁链被她拉扯得哗哗作响,却怎么也无法崩断——想也知道,废了这么大力气才抓住她,怎么可能只用普通的锁链束缚。
她很快冷静下来,愤怒只会损失体力,不能做这种蠢事。
但体力还是在被不断消耗,被涂上膏体的地方发起热来,阴部又湿又痒,酸胀难耐,让她忍不住要并拢大腿磨蹭,两腿却被锁链强拉着被迫分开。
“嗯啊……啊……”希芙煎熬地攥紧拳头。
她知道,那是性欲。
搞什么啊……在亲妹妹身上抹这种东西,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她那位皇兄这么变态?
就如她从来没有想到,皇兄会那样心狠地放弃另一个亲妹,还以此做局抓获自己。
真该死……她为什么没能早些发现那混账的意图,害了自己,也害了希雅。
黑暗,疼痛,还有不间断袭来的、无法消解的情欲让她积攒不起反抗的、甚至是思考的力气。
时间变得越来越难熬。
到底被涂抹过多少次药物了?
负责抹药的人尽职尽责地只是抹药,不给她带来一丝多余的刺激。
希芙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带上了高热,淫水划过腔道的触感变得难以忍受,当侵犯者的手指伸入穴内,穴肉竟会违背自我意志地缩紧蠕动,讨好似的咬着那根手指,不舍得让它退出去。
手指的每一次触碰都在让她颤抖,她的身体在渴望高潮。
到底过去多久了?
希芙转动手腕,让疼痛帮助自己清醒。
明明她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啊,希雅每时每刻都可能在受苦……
往好处想。
无边的黑暗中,希芙不断鼓励自己。
魔王似乎对希雅很感兴趣,不会轻易杀死她。
只要她能逃出去,一切都还有转机。
只要她能逃出去……
偶尔的,会有另一个软弱的念头在心中蔓延。
活着是否只会是更深的绝望?
她应该祈祷妹妹尽快死去吗?
(三十七)囚剑2:五花大绑露小穴
审讯官踏入牢门时,首先闻到的是浓烈的雌性发情味道。
牢房的正中心,一具高挑成熟的女体被拉着手腕高高吊起。她的两腿被锁链扯开,不能闭合的大腿间淅淅沥沥地流下淫靡体液,地上已积了一滩不小的水洼。
她似乎失去了意识,头无力地垂着,红色长发狼狈地贴在脸上,嘴角有着淡淡的水痕,浑身都被汗水浸透。
一层薄薄的单衣裹在身上,勾勒出优美流畅的线条。
这是一具饱经锻炼与磨砺的、属于战士的身躯。
审讯官呼唤风刃,割断覆在女人脸上的黑布。
“嗯……”女人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往日里不可逼视的绯色瞳孔有些浑浊黯淡,视线在情欲中摇曳、涣散。
像一把生了锈的剑。
但很快的,女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她聚集焦点,与他对视。
她还醒着。
抹了叁天的高浓度媚药,目不能视地被放置了叁天,任何人类都会因此而崩溃——但她还醒着。
绯色瞳孔中首先凝聚起的是怒火,随后是刀锋一般冰凉的杀意。
女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所有情绪都被敛去。
她用毫无温度的目光注视着他,因着被锁链吊高,于是竟显得是在高高在上地俯视他。
没有一丝声音,没有一句求饶。
“那是个身心都像怪物一样的女人,你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掉以轻心。”
摄政王的声音犹在耳畔。
殿下就算不这么说,他也不会掉以轻心。
不过——怪物一样的身心,只是人类感叹时所用的比喻。
她不是真正的怪物,而只是肉体凡胎,捆上绳子,锁上锁链,照样不能动弹。记住网站不丢失:7 ma og e.c om 而区区人类的意志,是不能被打破的吗?
两人对视良久,女人终于开口道:“是谁给你的胆子。”
她一字一顿地,尽力压抑胸口的怒火,“竟敢对皇族动用私刑?”
希芙不敢相信,畜生哥真能突破下限,下令叫人凌辱亲妹。
不说她根本没有与之争权的意思,就算有,就算他们是政敌好了,她失败了,把她杀掉就好,有哪个正常人会做这种事啊!
她宁可接受这是手下人的肆意妄为。
“唔,皇族吗……?”审讯官露出彬彬有礼的微笑,“很快您就不是了。”
他解开系在柱子上的链条,女人从半空中重重跌落在地,两名随从走上前去,解开女人手铐之间的链条,撕掉她的衣服,抓住她的双臂粗暴地拧至身后,一指粗的麻绳一圈圈地缠了上去。
“呼……”希芙痛得喘息。
放在往日这不算什么,但她的食物绝对有问题,她的感官越来越敏锐了,不管是对快感,还是痛感。绳索在皮肤上爬行时粗糙的勒痛,男人们双手触碰她身体时的酥麻,都变得极度煎熬,难以忍受。
希芙紧闭双眼,好不容易忍到绑缚完成,趁敌人站直身体,她悄悄扭了扭肩膀和手腕。
一动也不能动。
是五花大绑,捆得极度严厉,绳子深深嵌进肉里,连呼吸都会带来疼痛。
手腕上两指宽的铁环也并未被取下。
沉重,粗砺。
附带禁魔效果。
……真够看得起她的。
希芙开始后悔过去为什么没有藏锋了——但魔族比人类难杀太多,她根本没办法在战场上隐藏实力。
过去的每一次战役里,是不是都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她,计算她的承受上限?
希芙不能细想下去了,越想越是愤怒,越是想弄死阿瑞斯,但此时此刻,愤怒只会消减体力而已。
拘束竟然还未结束,随从们解开希芙脚镣上的链条,用新的绳索将她的大小腿折迭着紧紧绑在一起,然后——向两边掰开。
淌着水儿的穴口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他们怎么敢?!
希芙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挣扎无用,于是她并不挣扎,只是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
阿瑞斯到底想做什么?她难道不是因为政变被俘的吗?!她以为阿瑞斯不敢弄死自己,但对比起现在的情况,直接弄死她反而显得更合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