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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2025/05/25 13:20 / 928 / 106
【小说】馥欲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9:27

50 结束
  事后,对成人池生态环境进行了一番污染的宋持风抱着宁馥进入了室内池。
  室内池说是室内池,和室外池的区别就仅仅是多了一个屋檐,池子嵌在地上,旁边就是落地窗台,坐在浴池里能看着窗外的葱郁森林,享受绿意盎然。
  宁馥刚高潮了很多次,这一刻就像是玩了一整天已经玩倦了的小动物似的,半阖着眼,浑身软趴趴地靠在男人怀里,被他抱进了浴池中。
  她身上还黏着几片玫瑰花瓣,自己也懒得扒拉下去,倒是宋持风,餮足后耐心十足地帮她取下来,放到一旁。
  男人背靠着水池边坐着,宁馥在他腿上坐了一会儿,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发热,便扶着浴池站起身,坐到了窗边,趴在窗沿上看着窗外的森林。
  这里连接着室外浴池,背对着上山的路,栅栏外就是无人区,空气中漂浮着属于树木的气息,偶尔风吹进来,纱帘摇动,带来一点远远的,似有若无的蝉鸣。
  水池里的水一直保持着流动状态,温热的水流从她皮肤上漫过,直至此刻,宁馥坐在池子里,才终于能真切地感受到水的触感。
  温暖的,温柔的,与自己想象中那种危险截然不同,就连水面上浅浅的波纹也显得无害。
  “你要喜欢这里,我们之后每年都抽空来一趟?”
  男人从身后将她腰拥住,胸口贴着她的背一块儿从窗口望出去,顺势侧头在宁馥脸上啄了一口,“他这里应该没那么快倒闭。”
  她回头,想说话,双唇又被男人捕获住,两个人就着夜风吻了一会儿,宁馥回想起宋持风的话,又觉得有点好笑:“杨先生经常生意失败吗?”
  “还好,”宋持风抱着她,在脑海中简单清算一遍:“天天满脑子琢磨小生意,亏了也就亏了,不是很心疼。”
  小生意。
  联想到这个度假山庄的规模,宁馥忽然有点头皮发麻,不敢想下去了。
  “你们是发小?”她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嗯,家里之间都认识,他和我弟弟同岁,一直读一个学校。”宋持风说:“我比他们大两岁,所以他从小就喊我哥。”
  宁馥哦了一声,想想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你不是说你弟弟五岁的时候就不会拿不吃饭来威胁你了吗?”
  “那是我三弟,是我父亲和我继母生的。”宋持风说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宁馥,你是在记仇吗?”
  当时在医院,他面对宁馥,面上看着冷静,其实心里也是有点急的,毕竟她要真不吃饭,他也不可能掰开她的嘴往里塞。
  特地拿宋星煜五岁的状态和她类比,也算是个不择手段的激将法。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而已,”小骄傲别开眼嘀咕一声,转移话题:“那你们从小关系应该就很好吧。”
  不管怎么想,那个女侍者都不可能在没有人指使的情况下,跟她说不要穿内裤的。
  杨开远是这里的老板,但宋持风又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这里面的逻辑关系就很清晰了。
  “我发誓今晚和我没关系。”
  宋持风听出她言外之意,把自己摘出去之后笑着把她抱紧,郑重承诺:“等下出去帮你教训他。”
  外面,杨开远丝毫不知等一下迎接自己的是什么,还在门口喝着小茶等着邀功领赏,刚灵光一现还顺手编了个冷笑话给宋薄言发过去,哼着小曲儿心满意足地等待回复。
  过了一会,更衣室那边传来动静,杨开远扔下茶杯就凑男更衣室门前,笑得活似一条自己偷到了肉吃的狗:“风哥,今年咱们公司团建,地儿选好了吗?”
  旅游旺季每年就那么几个月,这个规模的度假山庄,要说真等游客来填满,一年到头能有几回。
  所以杨开远打从一开始定位就很清晰,宋持风这边团建一波,徐嘉致那边再团建一波,再去其余各个亲朋好友表弟表姐那各薅一波,之后他再把后面这座山开发一下,一年下来,还不盆满钵满。
  宋持风刚穿好裤子,当着杨开远的面儿,慢条斯理地把衣服套上,“团建没问题,不过还有两个事得让你帮我办。”
  “不愧是我风哥!”杨开远一听团建的事儿稳了,乐得就差在原地给宋持风跳一个,巴巴儿地凑人面前去,“什么事儿,您说,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到那程度,特别小的事情。”宋持风说:“你这里的恒温泳池,闭馆两天,借我用一下。”
  恒温泳池?
  杨开远寻思风哥这也是挺有意思,人姑娘明明怕水,他偏要跟水干上。
  “行,明天用吗?”但宋持风这么说了,他这么干就完事儿,“这好办,我待会去说一声,那还有一事儿呢?”
  杨开远狗腿地弓着背,宋持风抬手便能亲昵地揽住他的肩,声线温和,但到了杨开远耳朵里,那就是一片刀光剑舞:“等宋氏团建的时候,你亲自示范一下你这里不穿内裤泡温泉的规矩。”
  给一甜枣,再打一巴掌。
  杨开远嘴里还甜着,脸上就开始疼了,“哥,我错了,我这不也是为你的性福考虑吗……得,我待会出去给宁小姐跪一个。”
  只要宋氏能来他们山庄团建,他无所畏惧。
  杨开远美滋滋地跟着宋持风从男子更衣室出来,就看宁馥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门口等着,一张小脸儿没什么表情,看着窗外的石板路出神。
  “宁……”他正准备凑上去狗腿,却被宋持风从身后拉住。
  对上杨开远迷茫的眼神,宋持风摇头:“下次吧。”
  她神色明显没有刚才在浴池里轻松,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
  这里距离两人住的地方并不算远,宋持风便婉拒了杨开远准备开观光车送他们回去的提议,跟她散步回去。
  晚上九点多,夜风有点凉,吹得小姑娘脑袋后面的小发包周围一圈都是炸开的绒毛,宋持风刚特地多带一件外套出来,披在她身上:“怎么了,心情不好?”
  宁馥刚好像在发愣,听见宋持风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摇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她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很多时候心情不好也不会被周围人发现,但宋持风却好像总能碰巧察觉到她这些微小的情绪,让她感觉很惊奇。
  “因为你眼睛里没有光了。”宋持风垂眸,注视着她的双眼,“你高兴的时候,眼睛里是有光的。”
  宋持风第一次见到宁馥眼里的光,就在那场酒会,在她侧眸看向另一个男人的那一眼中。
  那一刹那,用璀璨夺目来形容亦不过如此。
  他当时端着高脚杯,酒动,心动。
  就像是黑夜中的飞虫,总会本能地靠近光源。
  那天酒会结束,他已经把校庆那天的行程空了出来,也如愿在台下再一次见到了那一束光。
  说白了,世上哪有那么多碰巧。
  不过就是钟情于此,才格外留意,小心呵护罢了。
  “有吗?”
  宁馥还没从别人嘴里听说过这回事,又觉得宋持风说得有点肉麻,小小地抿了抿唇:“不过真的没什么事啦,已经解决了。”
  虽然她感觉距离散伙饭好像已经过去了很多天,实际上不过是昨天发生的事情罢了。
  今天宁馥一觉醒来,林诗筠和马慧欣已经在她们寝室的小群把时慈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骂了个遍,班上还有很多和她交情还算不错的女孩私发消息给她安慰,说不管怎么样都相信她不可能是那种人。
  宁馥逐条回复过去,感谢她们,把时慈的事情暂时忘在了脑后,直到刚才泡完温泉,看见时慈接二连三发过来十几条微信消息,才想起他还在联系人列表里。
  时慈一开始问她在哪,后来看她没回就发来很多道歉的消息,对那天喝醉酒之后说的那些话,对那天他妈说的那些话,每一条都很长,看得出很着急,中间还夹着错别字。
  要换作之前,宁馥就算心里再怎么不高兴,也会耐着性子看完他每一个字,再进行思考和回复。
  但刚站在更衣室里,宁馥感觉从上拉到下,只看见字很多,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她盯着手机屏幕,情绪淡到甚至不如刚才和宋持风聊起杨开远的赔钱生意。
  想回点什么,又实在提不起和时慈说话的兴致。
  可能这才是走到尽头的感觉吧。
  哪怕看着对方真心实意情真意切的道歉,也觉得仿佛瘙痒过后的抓挠,丝毫不觉轻松或满足,只觉多余到令人心烦。
  面对时慈长篇大论的道歉与自我检讨,宁馥叹了口气,站在原地足足想了五分钟,也想不到应该怎么回复。
  恰逢这一刻,时慈大概是见她太久没回,又小心翼翼地发来两条。
  Sc:宝宝QAQ你不会真的要跟我分手吧?
  Sc:我那天真的喝醉了……而且林诗筠和马慧欣说话真的好难听,宝宝你只要好好跟我解释,我一定相信你和宋先生没什么的,好吗?
  宁馥总算找到了能够回答的问题,指尖轻触屏幕,打字缓慢到有一种郑重其事的感觉。
  Nf:真的。
  那头,时慈看着屏幕上这两个简单利落到毫无误会余地的字,完全愣住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七年的感情,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宁馥说爱他的声音仿佛就在昨天,一切变化都好像是一夜之间,他在今天早晨一觉醒来,事情就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挽回的程度。
  为什么会这样。
  要是昨天不喝酒就好了。
  时慈终于从那种极度的惊慌失措中意识到他根本不可能失去宁馥,他根本没办法接受失去她的局面。
  他再一次握起手机,打字的手都在颤抖,他不知道到底还应该怎么道歉,以前那些在她面前无往不利的句子都好像失去了力量,变得苍白而单薄。
  但当他反复阅读了三遍自己打的长篇大论,确定措辞没有问题,再按下发送的时候,红色的感叹号就像是一柄带着血的刀刃,直直地扎进了他的身体,激起一阵刺骨的疼。
  宁馥已经把他删了。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9:40

51 陷入爱情
  她说没事,宋持风也不再追问。
  两人一路散步回住处,宁馥因为下午睡了一觉还不太困,宋持风便提议去看一部电影。
  宁馥想想觉得也行,跟着他一块到地下一层的家庭影城,翻了翻,选了一部海洋生态纪录片。
  宋持风接过平板看了一眼,有点意外,又有点好笑:“喜欢纪录片?”
  “也不是……”宁馥当然也有一点私心,“我想多看看有关水的东西。”
  今晚成功泡上温泉,对宁馥当然是一种极大的鼓舞。
  她开始对水的印象有了一个初步的改观,觉得好像水也不是印象里那么可怕的一个东西,让她有种好像离纪录片更近了一步的感觉。
  但同时宁馥也知道,泡温泉和能潜水,那就类似于能劈叉和能跳舞之间的距离。
  温泉池很浅,她坐在里面,臀腿都能着地,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有安全感的。
  这一步于她而言,是从无到有从零到一的进步,但放在水袖舞的面前,那基本上还是约等于零。
  宋持风好像知道她的想法,看着屏幕上汪洋大海的画面,在一片蓝色风光中轻轻握住她的手:“宁馥,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宁馥一愣。
  次日,吃过早饭,宋持风便带着宁馥去了度假山庄的室内恒温泳池。
  进门之前,宁馥还不知道这是哪,直到笑容可掬的女侍者带两人去挑选泳衣的时候,宁馥才意识到这里是游泳馆。
  还是和上次一样,等他们进门之后门口便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整个馆内除了他们俩之外,再无第三个客人,清静得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宁馥到现在当然也明白了宋持风的用意,她从衣架上随手抽了一件简单的纯色连体泳衣,走进更衣室。
  两人分头换好泳衣,推开更衣室门出来的时候,宋持风便微微顿了一下。
  刚才宁馥挑这件,意图很明显,因为这种朴素的款式穿起来不会有什么负担,不会太露也不会出错,属于中庸的类型。
  但真的看她穿出来,宋持风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因为泳衣本身毫无可圈可点之处,反而让人视觉的重心全都放到了她惹火的身材上。泳装布料弹性极佳,紧贴她的妩媚身段,仅仅是在视觉上进行了遮挡,但却更加具体了人心中的想象。
  显然,宁馥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对上他眼神的时候明显有一点不自然,宋持风便只走到她身旁,沉声道:“走吧。”
  比起那个充满情调与设计感的温泉馆,室内恒温游泳馆因为更强的运动属性,显得相对现代简约很多。
  地处高层,周围三面落地窗,视野极其开阔,里面一整个十米大池,被中间分隔开,一侧水深1.5米,另一侧则是2米,天蓝的瓷砖从边缘铺到底部,有一种好像把外面的蓝天都给吸进来了的感觉。
  宁馥站在入口,还没走近,便发现这水池好像哪里不对。
  虽然水池很深,但水位很低,好像每个池子都只放了一半左右的水,上半部分的瓷砖基本都还处于一个干燥的状态。
  这样的举措无疑大大降低了这种大面积的水池给人带来的压迫感,宁馥跟着宋持风走到水池边,看他先下进池中,然后拍了拍她身旁的瓷砖块:“宁馥,你先坐下来。”
  “嗯。”宁馥垂眸,一边观察着水位一边犹豫地坐下,腿从边缘往下放。
  这个水位确实相当讨巧,她以放松状态坐下,脚背正好没过水面,虽然无法触底,但却不会让她感到不安。
  她垂眸看着在泳池里站着的男人:“你不会又提前来过了吧?”明明今早是一起吃的早饭来着。
  “没有,不过提前跟杨开远说了一声。”宋持风笑了笑,便俯下身,捧起温热的水往宁馥的小腿上缓缓浇淋,“水比我想象的稍微少了点,不过也正好。”
  再多,怕是要吓到她了。
  话音落下,没人说话,周围便陷入宁静,只剩下水流在男人手中发出的窸窣潺潺之声。
  她看着男人在自己面前俯着身低着头,忽然觉得这一刻的安静有一点难熬,便出声问他:“宋持风,我的脚是不是很吓人?”
  古典舞其实还算好一点,也就是伤口和层迭斑驳的老茧,宁馥见过很多学芭蕾的女孩,因为常年踮脚练舞,脚趾脚掌完全是一个畸形的状态。
  宁馥对自己的脚也谈不上自卑,但因为刚谈恋爱的时候听时慈随口说了一句觉得她穿凉鞋不好看,虽然知道他并没有恶意,但她也不知不觉地开始觉得自己的脚穿凉鞋确实不好看,之后就很少再穿凉鞋。
  闻言,宋持风手托起她的脚掌心,抬头看她时眼睛里沉着少许笑意:“又不是第一次见你的脚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随便问问,”宁馥把叫从他手里抽出来,“不行吗?”
  “行,那我也认真回答你,我觉得不吓人。”男人重新握住她的脚踝,垂眸仔细端详过一遍后再看她:“你是觉得脚上茧子和伤口太多了吗,但是正是这些东西才成就了今天的你。”
  宁馥愣了一下,又听他顿了顿,接着说:
  “相反,我觉得这很光荣。”
  
  “人来了吗?”
  杨开远昨晚睡得晚,早上起不来,把宋持风交代的事情做完便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但这回笼觉睡得不怎么安稳,睡睡醒醒的,总觉得不得劲,便索性起床过来一趟。
  “来了,已经换好衣服进去了。”负责接待的侍者有些意外老板会过来,“您不是都交代好了吗,怎么还特地来一趟?”
  “怎么了,我来看一眼也不行了。”心里装着事儿,杨开远不耐烦道。
  “不是不是,您看,您随便看!”
  杨开远摸着后脑杓往里走,越想越不对劲。
  人家小姑娘这么怕水,湖景房都住不了,风哥还一直把人往水里摁。
  干嘛啊,以毒攻毒啊?心理治疗是吧?
  他要只想逗人玩玩倒也算了,要真把人吓坏了,到时候给吓出个好歹来,这不谁脸上都不好看嘛。
  看昨天风哥对这冷玫瑰还挺上心,但毕竟风哥可能还是不那么懂女人,他一个做弟弟的,可不得替他操着点心吗
  杨开远趿拉着个拖鞋就往里走,听里面好像没什么声儿,更是心里发慌。
  这怎这么安静啊,不会是把人给吓晕过去了吧。
  他惴惴不安地推开门,正想问需不需要救生员,就被里面的景象给惊得一愣。
  “老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负责接待的那位看杨开远脸色确实奇怪,忍不住也跟了上来,“您怎么不进去啊?”
  杨开远整个一个大震惊,微张着嘴关上了通往泳池的门,然后自顾自转身往回走。
  接待都懵了,听他嘴里开始喃喃自语,跟了好几步,才听清楚说的是“牛逼”。
  那可不牛逼吗,谁看了不说牛逼。
  通过刚才那一幕,杨开远就想起小时候一件事儿。
  那是宋家老三宋星煜才两岁的时候,那天他继母好像是有点事儿,就托宋持风帮忙照看一下弟弟。
  正好他那天去找宋持风和宋薄言打羽毛球,宋薄言嫌热不肯去,倒是宋持风很爽快地拿了球拍,带上了两岁的么弟,跟他一块儿去了体育场。
  那天是大暑,体育馆的冷气简直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两岁的小屁孩跟着走到半道儿就热得受不了了,撒着娇说想要宋持风背他走。
  在两岁小孩的世界里,被背着走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不管宋星煜怎么哭闹,宋持风就是不肯朝他蹲下身去,最后还是杨开远实在是被吵得快要崩溃,做了这头孺子牛。
  后来杨开远也问了宋持风,说背一个又怎么了,两岁小屁孩又不重。
  宋持风只啧一声,说:“跟几岁没关系,我不喜欢背人。”
  他说不喜欢,那就是真的不喜欢,后来宋星煜知道了大哥不喜欢背人,每次走累了就可怜巴巴地看着杨开远,整个儿把杨开远当牛做马了属于是,治好了他多年的低血压。
  “什么牛逼?”
  接待的声音让杨开远回到当下,他不耐烦地摆摆手表示没什么:“你忙你的去吧,没事就找个舒服地方歇会儿去。”
  “……”
  回想起刚才看见那一幕,杨开远还觉得震惊全家。
  就那个宋•谁都不背•亲弟弟也不•谁也不能上我的背•持风,刚竟然背着那朵冷玫瑰,在泳池里趟水玩儿呢。
  趟、水、玩、儿、呢!
  而且看神态,那叫一个心甘情愿,那叫一个甘之如饴。
  他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宋持风回头和冷玫瑰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冷玫瑰的耳根缓缓地就红了起来。
  然后,游泳馆里就响起了宋持风的似水柔情的低沉笑声。
  杨开远在恒温游泳馆大门口站定,望着天,有一点怀疑人生——什么不喜欢背人,就是不喜欢背除了这冷玫瑰之外的人吧。
  这就是陷入爱情的男人吗。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9:50

52 喷涌
  游泳馆里的两人谁也不知道杨开远猫悄的来了又走了,宁馥依旧伏在男人背上,绵软的双乳隔着一层厚实的泳衣布料,依旧仿佛融化的厚奶油,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自身的形状,已经完全嵌合进了他背部肌理线条里面。
  她双腿被男人抱着,松弛而垂直地落在水里,屁股被泳衣边缘勒出一点弹软紧致的肉,偶尔伴随男人的步伐的起伏蜻蜓点水,碰过水面。
  略高于体温的水将那一块浸透,紧巴巴地贴着下侧的臀肉,宁馥不得不抱紧了男人的身体,可屁股一旦脱离水面,又有点凉,反倒是更吸引注意力了。
  泳池长十米,宋持风背着她慢慢地走一个来回,需要大概五分钟。
  就在刚才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走了三遍了。
  这十五分钟里,宁馥能感觉到泳池的水位在缓缓上升,从原本她趴在宋持风背上,只有脚跟能碰到水面,到现在已经一点点淹没了她的屁股。
  宋持风的意图很明显,希望她能一点一点适应,而她竟然也真的好像没感觉有想象中那么害怕。
  主要是男人的步伐无比稳健,有力的臂膀伸到后面托住她的大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甚至能感觉到整个身体在水的浮力中变得更轻,完全没有那种会掉下去的危机感。
  宁馥忍不住把头往前探,想从宋持风的视角看着眼前的水池,双唇却在无意间蹭过男人的耳廓。
  女孩子的轻软呼吸悄然而至,男人身体一僵,原本规矩的手也情难自禁地捏了捏她的大腿根:“想下来吗?”
  水池深一米五,确实是一个让人不容易紧张的数字。
  但水已经在他来回走的这几遍里放满了,正好与水池边缘持平。
  宁馥咬了咬下唇。
  她知道自己肯定最终还是要下水的,只不过时间早晚的区别罢了。
  “别怕,我一直在。”
  被男人这句话宽慰,心中摇摆的天秤也缓缓确定了倾斜的方向。
  她轻轻嗯了一声,只觉臀肉下一松,整个人便仿佛轻到失重的羽毛一般,缓缓地在水中下沉,落地。
  脚掌尚且来不及触底,她的呼吸已经快一步被转过身来的男人夺了过去。
  宋持风唇舌长驱直入,肆意妄为,撩动情火,掌心隔着泳衣握住她的双乳,隔着一层薄薄胸垫,揉捏摆弄。
  “唔……宋持风……”
  宁馥好不容易往旁边侧头摆脱开来,却只来得及叫出他的名字便再一次被捕获了双唇,没有在水中沉沦,却先在他怀里沉沦。
  她小小地眯起眼来,吞咽不及的唾液从嘴角流出,男人的吻从另一侧往下走,一只手轻易地将她在水中抱起,另一只手则是一把将她的泳衣往下一拉
  右肩吊带被扯下,小女人一侧饱满的浑圆弹跳而出,乳尖被男人含入口中,贪婪吮吸,唇齿啮咬,逼得宁馥不得不抱紧了他的肩,在快感的诱惑下将更多乳肉送入他的口中。
  “哼嗯……”
  每一次被宋持风舔奶,宁馥都感觉身体酥得特别快,就跟失去水分,干掉了的点心似的,被他手指捻一捻就直接化成了粉末状。
  小女人两条白皙双腿在水中浅浅挣扎两下,便如同一对玉雕的水蛇一般缠上了男人劲瘦的腰,让宋持风手得了空,肆意地揉捏她的臀肉。
  外面天光大亮,万里无云,整个泳池周围全都是敞亮的光,几乎无死角的光线下,小女人的皮肤白得晃眼,一侧乳肉明晃晃地翘在空中,被一旁颜色寡淡的泳衣衬得更是娇嫩。
  被他吸得硬挺的乳尖儿红得淫媚,连带着周围一圈浅浅乳晕都一同染开了那种殷红色,如同不小心低落在纸上的朱砂,红得钻眼挠心。
  宋持风将人压在泳池边,引着她的手往自己下半身走,哑着声音诱导她:“来,你自己拿它出来。”
  宁馥就看着宋持风的眼,手指勾开他泳裤的松紧,顺着她昨天没能仔细看清楚的人鱼线摸了进去。
  她垂眸,男人泳裤间高高隆起的山包就准确地顶在她泳衣包裹的缝隙外
  泳衣的紧身感确实太奇妙了,明明结结实实的一层布状材料,但却包得无比紧实,就连她私处的两团小鼓包都勾勒得清清楚楚,什么都看不见,却又胜过什么都看见。
  她手伸进男人的泳裤里,握住他的坚硬,顿时感觉周围的水温都被那一根滚烫的柱状物给压制了下去,显出几分清凉。
  宁馥抬眸,盯着男人的眼睛看,双眸中清澈得仿佛映着窗外的蓝天,映着最纯洁无瑕的雪地,手上却握着他的阴茎,上下来回地动,拇指指腹顶着龟头下粗粝的棱,偶尔在马眼上刮过。
  “很会啊。”
  宋持风相当意味深长地感叹一句,正好双手闲着,便一手揉她的乳,另一手沉入水下,隔着泳衣压住了她的股缝,力道迅速从那一点渗透进去,“以前没看出来。”
  宁馥一贯不理会他这种带着点酸气的问题,目光别向别处,沉在水下的腰已经配合地伴随着男人的动作而轻轻扭动起来。
  泳衣被男人指腹顶着,凹陷下去,两瓣肉鼓包夹住宋持风的拇指,在温水中察觉不到湿润,来回的捻动却越来越顺滑。
  “哼嗯……”宁馥很快不再满足于宋持风的手指,她双腿还挂在男人腰间,扶着他的肩膀往下潜了一点儿,拉着他泳裤的松紧裤腰往下扯,余光就看那根深色物体在水中晃动着弹出。
  宋持风压住她的阴蒂,笑问:“想要了?”
  宁馥不说话,就继续盯着他,一双眼睛被下半身持续性的快感激出一周浅浅的红,眨眼间那睫毛就跟刮在他心上似的,叫人从心坎一路痒到了骨头缝里。
  这种眼神说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明明一点儿不挑逗也不谄媚,却勾得人恨不得就这么连骨血一起射她身体里去。
  宋持风被她这么看了一眼便又是满盘皆输,只能认命地握着自己的东西,把她泳衣扯到一边儿,好好伺候这小祖宗。
  小祖宗被填满之后总算心甘情愿地抱了上去,在他耳边发出一声满足喟叹,还不忘提出要求:“嗯……别、太深……嗯……”
  爽得音调都变了,还让他别那么深。宋持风直接一整根阴茎从头到根全部操了进去,拔到只剩龟头,再整根没入。
  水里阻力很大,这种大开大合的操弄力道被放缓,格外适合,宁馥被插得身子一晃一晃的,舒服得一张小脸儿都皱了起来,泳衣被扯掉的那一侧,雪白乳肉在水中仿佛某些妩媚明艳的妖物一般摇动着。
  两人交媾处藏在水波下,被波纹切割,看起来有一种虚幻的恍惚,而快意却真实澎湃,宁馥爽得不行,双唇贴着男人的耳廓不住喘息:“哼嗯……哈……”
  她淫叫总是很克制,大部分时候都只是一点忍耐不住的气声,但她声音越小,操到她破功,忍耐不住时的成就感也就越大。
  宋持风双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臀肉,在水中大开大合地操她,偶尔动作一大,水花被扑上岸边,发出一声好似喘息的水声。
  很快,宁馥有些抵抗不住快意侵袭,腰背不自觉弓起,像是在逃避,软穴却含着男人的硬物含得更深,深处被撞得已经完全成了一包水,让她几乎感觉不到内壁的存在,仿佛随时都要化在这一池温水中。
  宋持风侧过头来和她接吻,吻得和操得一样狠,好像恨不得就这样把她吃进口中,厚实的唇舌搅动粘稠唾液,让她身体每一处缝隙都被他填满。
  “宁馥,屏住呼吸。”
  他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宁馥还来不及消化,整个人就被宋持风猛地拖入了水中。
  两人的私处还紧密地嵌在一起,男人的动作却在这个时候暂停,钻心刺骨的痒意与空虚感在这一刻战胜了所有恐惧,宁馥在水中艰难地睁开眼,看见头顶水面渗下如鱼鳞般的光
  身体完全被失重感包裹,宁馥的盘发也终于坚持不住在水中散开,发丝如水母轻软的触手一般散开,在水中浮动。
  呼吸变成气泡迅速流走,性欲消退慌乱涌现的瞬间,她看见宋持风双唇靠近,撬开她的牙关,将口中的氧气哺了过来,同时,阴茎也再一次撞进深处
  她几乎要疯了,短暂的窒息感在顷刻间加速了心跳,快感在这一刻被放大无数倍,在四肢百骸的每一个角落密密麻麻地炸开。
  尖叫出来的瞬间,宋持风已经抱着她回到了水面上,安慰而怜爱地与她缠吻在一起,下半身却依旧在如一头蛮龙般发了疯似的往小女人的蜜穴中抽插。
  “哈啊……啊啊……”
  湿透的长发紧紧地贴在小女人的脸颊脖颈上,平添几分狼狈与脆弱感。
  短短几秒钟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宁馥完全回不过神来,又被宋持风抱着狠插了十几下,下身情难自禁地哆嗦起来,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如一道惊雷般从下身那一点将皮肉斩开,快感神经在这一瞬间如同开出一片花海,在水中无声无形地喷涌出一股湿热暖流。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10:00

53 真的
  “嗯……哼嗯……”
  眼前的投影幕布上正放着宁馥之前就很想看的一个爱情电影,现在电影正好过半,进入到起承转合这个承的部分。
  男女主角感情生长得极快,画面里正在纽约街头牵手拥抱,配乐也极其唯美,但沙发上的小女人却双腿大开,阴蒂被眼前男人灵活的舌舔得屡屡走神。
  那天在1.5米水池潜下水过之后,宋持风又很快把她带到了2米的深水池。
  两个人几乎在那个恒温游泳馆中消磨了一整天的时间,到最后就连更衣室都做过了,宁馥精疲力竭到就连那天怎么回去的都忘记,只记得一睁眼已经是深夜,然后起床吃了点宵夜之后就又睡过去了。
  之后几天除了去游泳馆熟悉潜水,以及尝试水下动作之外,基本哪里也没去。
  现在回想起自己竟然真的能潜进水下,还敢睁开眼睛,宁馥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种恐惧到底什么时候被取代成为了其他情绪她都不曾发觉,只是每一次下水睁眼,脑海中浮现出总是和宋持风肢体纠缠的画面。
  用情欲代替恐惧,宁馥也不知道好不好,毕竟她本来是为了拍纪录片才决定克服怕水的缺陷,结果现在好像一下水,反而开始想别的事情了。
  眼看明天就到了回程日,宁馥今天从游泳馆回来才想起他们好像是还在度假。
  而宋持风就这么陪她在游泳馆耗尽了自己的假期,和她一起哪里都没有去。
  宁馥觉得自己这行为可能称得上是良心发现悬崖勒马,于是就在回程前夜,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她本来以为宋持风可能不是很喜欢看电影,毕竟上次在看海洋纪录片的时候,他好像兴趣并不很大,但没想到这一次他欣然同意。
  只是刚选好片,坐下来没多久,电影里的男女主角还没牵上手,他们俩就吻上了,然后不知不觉,她已是衣衫半褪,酥软一片。
  “呜……宋持风……”
  宁馥是真经不住宋持风弄,阴蒂被男人含在口中抿啄吸吮,投影布上男女主角说的话都跟穿堂风似的从耳边吹过去了。
  她已经完全陷进了沙发里,后背的脊椎骨好像被人抽出去了似的,完全使不上力,只剩一片雪花点似的酥麻感。
  男人并不回应她的呼唤,直到将小女人舔到高潮,才伸手到附近拿了个套子,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感觉到宁馥的腿盘上腰间的同时,他相当满足地俯下身,将她的喘息呻吟一起夺入口中,有力地律动起来。
  最后一场电影看完,宁馥就只记得主题曲还挺好听的,满脑袋空白地趴在男人怀里被他抱进浴室。
  冲完身上最后一块泡沫,两个人一起坐进浴缸,宋持风把她刚洗好的头发拨到前面,在宁馥光滑细腻的后背上啄了一口:“明天你多睡会,中午走也可以,不着急。”
  宁馥被搂着往后倒,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张素净的小脸儿干净得像被摘在怀里的芙蕖花。
  她嗯了一声,便又听他问:“宋氏的课你之后还有空来吗?”
  “应该还可以吧,我加到上课那一天的最后。”
  宁馥前两天跟团长说了关于纪录片的事儿,团长说就知道她还会回心转意,特地准备等到六月初再决定,把她好好地感动了一把。
  虽然她之前因为要准备答辩,本来也没有报名参加团里新的舞剧项目,但现在估计为了纪录片的拍摄,还得重新去练水袖舞。
  毕竟在水里跳舞和在陆地上那根本不是一回事。
  前两天宁馥就已经感觉到了,水里阻力大,要做好动作都不容易,更别提还要把水袖甩出去。
  水袖舞听着柔美,其实是典型柔中带刚的舞蹈,水袖的收与扬力道都非常讲究,宁馥以前光练这个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能做到收放有度,现在到水里,之前的经验基本都用不上,一切重新开始。
  和舞团那边商量好暂时不上巡演之后,昨天她也提前跟林诗筠和马慧欣打好了招呼,工作室的课还是只上一天,剩下的时间都得找个恒温游泳馆呆着练。
  纪录片的拍摄定在八月中,为期半个月,留给宁馥的时间也并不充裕。
  “忙的话不来也可以。”宋持风知道以她的性格,纪录片的事既然已经定下了,肯定是要拚尽全力去练的,便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晚上还记得回家就行。”
  提起这个,宁馥倒是也想起一件事:“对了,宋持风,我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回去之后想去时慈那把我的行李收拾一下,然后……重新找个房子。”
  虽然房子还没找到合适的,但林诗筠和马慧欣那天在电话里听了她的想法之后,立刻对她过去暂住表示热烈欢迎。
  然后宁馥考虑了一下距离问题,决定先去林诗筠那里和她挤一挤,反正她白天基本不在,晚上睡沙发也可以,应该也不会给好友添太多麻烦。
  闻言,宋持风拥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怎么了,现在这里你住着不喜欢?”
  “不是,你别想多。”对于宋持风那套房,宁馥觉得恐怕是再挑剔的人,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是因为太好了,我感觉挺有压力的。”
  会给她一种被金屋藏娇了的感觉。
  澡泡得差不多了,宁馥从男人怀里站起身,扯过墙上的浴巾把身体擦干。
  宋持风也跟着她站起来,看她一点点擦去身上水迹,套上宽松的睡衣,良久,才说:“那我帮你找找看。”
  宁馥的不用已经到了嘴边,想了想说:“我预算挺低的,一个月只有一千五左右。”
  一千五,想在个一线城市租房,就算不考虑地段,都相当艰难。
  这话宁馥自己说出去也觉得比起一个回答,更像是一个委婉的拒绝。
  宁馥想着,等下一个毕业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租的室友,然后过两年攒攒钱,找找合适的二手房。
  反正她现在对居住环境要求不高,只要不是餐风露宿就行。
  “嗯,一千五对吧。”宋持风却很认真地重复她的话:“知道了。”
  宁馥看宋持风一脸真挚的表情,心想难道是因为大资本家对金钱没有概念,不知道一千五在房市里有多么无足轻重。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再看他,便忽然觉得宋持风多了一点不谙世事的天真气,便用抿唇压着嘴角,也点点头,大方地说:“那找到我请你吃饭。”
  洗完澡出来,宁馥拿着吹风机回自己房间,盘腿坐在床上吹头发。
  吹风机震耳欲聋,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察觉,宁馥看一眼是宁妈,赶紧接起:“妈,怎么啦?”
  “没怎么呀,就来问问我的宝贝最近过的怎么样啦!”宁妈语气依旧温柔活泼,“你不是说答辩完就带小慈回家吃你爸烧的排骨吗,他现在又学会好几个拿手菜了,也不见你们回来,所以让我打电话来问问你呗。”
  宁妈话音未落,电话旁边就传来宁爸的抱怨:“哎你看看你这个人,怎么老这样,自己想女儿就自己想呗,还要拉上我!”
  那声音清晰得不行,一听就是嘴已经凑话筒边上了,还说得跟内心毫无波动似的。
  几句话,听得宁馥心里又酸又暖。
  她至今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跟父母说和时慈分手的事情,毕竟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走到最后,真要跟家里说起来,恐怕没有一件在他们眼中是决定性的大事。
  更何况真要说起来,她可能才是错得更多的那个人。
  “妈……”
  就在宁馥考虑是不是要拿纪录片的事情出来挡一下的时候,却听那边宁妈声音放得更柔:“是不是又吵架啦?”
  宁馥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听妈妈继续说:“宁宁啊,谈恋爱吵架是很正常的,吵架了也没事,你可以跟我们抱怨抱怨嘛,不要什么事都怕跟家里说,知不知道?”
  “妈,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和时慈吵架了?”宁馥忽然觉得妈妈今天的语气有点好像不得到她的回应不会过去的感觉,加剧了她心里的猜测,“是时慈过去了吗?”
  果不其然,宁妈那头沉默了两秒,才说:“哎呀,他就是带了些礼物过来,说来看看我们,也没说什么,坐了一会就走了。”
  但是男孩子憔悴得很,一双黑眼圈浓得好像连着几天没睡好觉,看着怪可怜的,问他出了什么事也不说,只问了一句“宁宁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就走了。
  宁妈和宁爸在男孩子走之后总觉得不对劲,毕竟之前两个人又不是没有吵过架,但是从没见过时慈这么沮丧的模样,便决定打个电话来问问。
  “妈,过两天我回家一趟把这件事好好跟你们说一说吧。”宁馥也知道这件事一直瞒肯定不是个事儿,但现在时间不早,隔着电话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与其说个不清不楚让他们继续担心,还不如抽空回去一趟,把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也正好断了时慈的念想。
  挂了电话之后,宁馥又拿着吹风机看了一眼手机。
  联系人那边又是一个熟悉的红点,这几天基本每天都有。宁馥点进去,就看见时慈的头像换成了一个哭泣的小狗,旁边的验证消息是:宁宁,你是不是真的和宋持风在一起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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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10:10

54 天降
  宁馥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通过了。
  Nf:时慈,能不要去打扰我家人吗?
  Nf:分手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拎着东西往我家跑让我很困扰那头时慈估计也没想到这一次好友请求会被通过,愣了一会儿,顶上才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
  Sc:可是宁宁你都不理我……我也没跟叔叔阿姨说什么,真的!
  Sc: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Sc:是因为那天我喝醉酒说错话害你被误会吗,我可以帮你去跟所有人解释,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QAQ这就是宁馥不想和时慈说话的根本原因。
  他根本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而那些已经过去的破事儿,宁馥回忆起来都觉得累到无以复加。
  这种感觉真的挺烂的,好像自己所在意的一切,在对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到就连察觉都不曾,对时慈而言,宁馥还好像只是在和之前谈恋爱时一样闹一些毫无由来的小脾气。
  所以每一次当时慈跑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宁馥都觉得愈发心灰意懒,完全提不起和他说话的兴趣。
  她这一次也依旧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好,用手机搜了一下怎么样才能不被某一个人加微信好友,便把时慈拉进了黑名单。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宁馥换好衣服出去,就看见宋持风已经在早餐桌上坐着,旁边还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醒了。”见宁馥出来,宋持风从屏幕前抬起头,随手将电脑合上,拿起筷子,“睡得还好吗?”
  宁馥在桌边坐下:“挺好的。”
  其实不算很好。
  近几天以来都是这样,虽然她看起来果断又利落地结束了七年的感情,但毕竟是七年时光,不可能没有半点波动。
  最近宁馥一闭眼总能梦到很多过去的事情,虽说不至于哭着醒来,但睁开眼面对现实的落差,总归心情上还是不太好受的。
  她觉得这可能就是理性上接受,但感性上还在挣扎的意思吧。
  吃过饭,宁馥便跟着宋持风一道回了庆城。
  路上,林诗筠打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搬她那去,宁馥想了想,觉得择日不如撞日。
  回到庆城,宁馥就先去了宋持风那里一趟,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一点东西拎走,然后快乐地去找小姐妹碰头了。
  林诗筠当然舍不得让宁馥睡沙发,晚上两个女孩子就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倒也睡得挺香。
  之后宁馥回舞团报到,敲定了纪录片合同的细节,又在市内找了一家比较小,人不多的恒温游泳馆,每天就从舞团和家两点一线,变成了游泳馆和家两点一线。
  在水里练舞比在地上练要累的多,宁馥每天回到林诗筠那就已经精疲力尽,偶尔连澡都还没来得及洗就躺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身上盖着林诗筠的毛毯醒来。
  转眼小半月过去,时间到了六月上旬,宁馥才终于习惯水下练舞的强度,身体不再那么贪睡,至少能撑到每天洗完澡再倒。
  清晨,宁馥从床上睁开眼,就看林诗筠已经穿戴整齐,回头看她:“朋友,你醒了,今天得跟我一起去上课了!”
  宁馥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真是周日,是她照例应该去工作室上课的日子。
  自从不用去舞团报到,她这日子过得也是浑浑噩噩的,每天除了练舞吃饭和睡觉之外,好像没别的了,宋持风给她发一条微信都得过几个小时才能看到。
  两个年轻女孩吃完早饭,手挽手一起去坐公交,到工作室楼下的时候临上课还有十几分钟。
  宁馥最近练水下舞也属于是练麻了,想到能上课换换胃口心里还挺高兴,结果俩人刚从电梯出来,就看见闸门紧锁的工作室门口站着一位不速之客。
  时慈估计是最近找宁馥已经找疯了,但几个和宁馥要好的女同学都默契地对她行踪缄口不言,他也只能按照之前宁馥上课的日子过来试着堵一堵人。
  看见宁馥从电梯里出来,时慈眼前一亮,叫她的声音却不大,语气相当柔软,甚至委屈:“宁宁……”
  林诗筠也没想到时慈竟然会堵到工作室门口来,眼睛都瞪大了,往旁边看了一眼,见宁馥眼底的笑意一下消得干净,立刻扬起声调:“时慈,拜托,分手就分的稍微男人点好不好!”
  “我是来道歉的……”时慈却看也不看林诗筠一眼,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一旁的宁馥,“宁宁,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时间已经八点五十,第一节课的时间在九点整,林诗筠没有功夫跟时慈扯,只能先去开门开电。
  宁馥也知道学生马上就会来,只能在大男孩一片枯槁般的眼神中,轻声妥协:“你等我下课之后再来吧,到时候我们谈谈。”
  仿佛得到了一线生机的时慈欢天喜地地离开,宁馥进门就听林诗筠骂了一句:“什么人啊,这叫道歉吗,这叫逼宫。”
  一大早堵门,知道宁馥作为老师没法当着学生面处理感情纠纷,只能赶紧让步让他走人。
  不得不说,有点卑鄙的。
  “算了,诗筠。”宁馥无力地摇摇头,“没被学生看见就行了。”
  工作室只有一个舞蹈教室,宁馥因为工作安排比较多,其他人也就自觉把课都挪到其他日子,把周日的舞蹈教室空出来给她。
  这种艺术类教育机构,学生基本都集中在工作日晚上和双休日,把周日一整天的时间空出来给她,这份情谊让宁馥非常珍惜,也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把这个工作室当做她在庆城的第二个家。
  “宁老师!”
  “老师早哇!”
  很快,学生们从电梯里出来朝站在门口的宁馥打招呼,她也赶紧调整好状态,拿好签课本进到舞蹈教室开始上课。
  她课从早上九点到晚六点,中间中午一小时吃饭兼午休,除此之外只有每两小时的十分钟小课间,一天下来相当辛苦。
  还好宋持风上周看她实在累得不行,就主动提出把宋氏的课先暂停,让她能早点回去休息。
  六点整,宁馥笑着和学生们道别,而后换下舞蹈鞋,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前台,却意外看见那里已经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天已经有了入夏的味道,宋持风还是一身西装皮鞋,斯文庄重到和这样一个小小的舞蹈教室有些格格不入。
  宁馥有点意外宋持风的到来,本能地看了一眼坐在前台的林诗筠,但对上她眼神的瞬间,林诗筠便很心虚地别开了眼。
  上次散伙饭,她和马慧欣俩人借酒撒了一波野,说来也牛逼,撒完野就断片儿了,关于宋持风的事情还是第二天才听别人说的。
  当时从时慈咆哮开始就有好事儿的开始录像,后来正好把宋持风出现那段儿也给录进去了,她和马慧欣俩人醒了之后看了好多遍,觉得俩人关系怎么样不好说,这宋持风肯定是对宁馥有意思。
  虽然当时宋持风也没说什么话,甚至在人前碰都没碰过宁馥一下,但字里行间,就差把护着俩字儿明着说出来了。
  刚她坐在前台思考,要是时慈这次又跟上次一样发疯怎么办。
  报警不是不行,但警察能赶走他一次,还能赶走他一百次吗,毕竟无论对错,这俩人还是感情纠纷,警察来了最多各打五十大板,说不定还顺手劝个和。
  林诗筠想起上次宋持风过来预约华尔兹课程的时候,用的好像是自己的私人电话。
  只是毕竟林诗筠不知道宁馥对宋持风什么想法,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会不会让宁馥刚出狼窝又入虎穴,所以电话响了一下她就后悔,赶紧挂断了。
  但没过多久,宋持风的电话就回了过来:“你好,是宁馥出什么事了吗?”
  他居然还记得这么小小一个工作室的电话。
  虽然林诗筠知道也可能是顺手就存进了手机里,但宋持风第一句话就是问宁馥是不是出事儿了,还是让林诗筠有点动容的。
  林诗筠在电话里没说太多,只问他能不能下午六点左右来一趟工作室,不能也没事。
  她甚至都没直接说是宁馥遇到了困难,只本能地没有否认他的说法,宋持风就在五点五十的时候,准时从电梯门里走了出来。
  当下那一瞬,林诗筠看宋持风和看一位从天而降的神也没什么区别。
  “我这不是……”怕时慈又疯起来了我护不住你吗……
  林诗筠看出宁馥眼神是不认同她这么做的,顿时一阵理亏心虚,支支吾吾还没说完一句话,话头就被宋持风很大方地接了过去:“今天我有个好消息跟你说,所以特地来接你。”
  看宋持风相当自然地走到宁馥身旁,林诗筠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幕,就听电梯口传来‘叮’的一声响。
  时慈脚步轻快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脸笑意在看见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如同凝固的蜡油一般僵在了脸上。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10:20

55 没有可是
  “宁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宁馥身旁的男人,三两步走进工作室门口:“你不是说今晚要跟我谈谈的吗?”
  时慈脸上完全找不到之前见宋持风时那种兴奋与欣喜,眉眼间尽是满满的敌意。
  “宁宁是被你逼着说的好吧,你就堵门口,学生来了看见你在这闹,会怎么看她?”
  一听时慈这话,林诗筠气得简直坐不住了,“时慈你永远都是这样,只把自己的需求放在第一位,从来都不管别人!”
  “跟你有关系吗?”时慈还记得上次林诗筠借着酒劲说了什么话,目光从宋持风身上移开的瞬间便抬手指向林诗筠:“就是你们这些损友天天在宁宁面前说我不好,给她洗脑,她才会误会我的!”
  “时慈!”
  宁馥听见时慈竟然开始把责任往自己朋友身上推,也有点火了。
  只是她刚挡在林诗筠身前,宋持风便几乎与此同时抓住了时慈指向别人的手腕。
  两人身高略有差距,时慈对上宋持风目光的时候,已经本能地抬起了头。
  这下意识的动作让他再一次出现了逊人一等的感觉,愈发羞恼,瞪着宋持风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宋先生也会撬人墙角。”
  闻言,宋持风却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语气平静地点出事实:“如果我没记错,她已经和你分手了。”
  “所以你早就在等着这一天是不是?”
  时慈说出这句话后,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之前屡次的巧合,偶遇,宋持风极为平易近人的态度,乃至他一阵一阵突如其来的忙碌,仿佛都有了原因。
  人为与巧合在这一刻模糊了边界,巨大的信息量让时慈有些难以消化。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可能早就开始觊觎他的女友,以他的手段和本事不知道在中间做了多少肮脏的斡旋,将他们离间,越挑拨越远
  “宋持风,你真是个卑鄙小人!”
  只是宁馥一眨眼的功夫,时慈便已经挣脱开宋持风的手,扑上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
  宋持风被惯性的力量推得往后踉跄两步,随即便迅速稳住下盘,眼底微不可查的火苗印证着他早已等待这一刻许久。
  男人的西装外套依旧紧裹在这具精壮的肉体上,在力量爆发开的瞬间,宁馥能清楚的看见那从颜色到裁剪皆是呈现一种斯文克制的外套因肌肉发力而微微变形,仿佛那得体布料下装着的不再是一位金字塔之上的精英,而是一只进攻性极强的野兽。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两人几乎在瞬间便扭打起来,身体如同移动的钢筋铁柱,碰到身后的储物柜,发出一声巨响。
  一旁林诗筠吓得尖叫起来,身体本能地往柜台里退了两步,不敢轻易上前阻拦,只得无措地看着一旁的宁馥。
  “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打起来了!宁馥,怎么办啊——”
  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红了眼,这一刻对对方的每一下攻击都完全出自本能,在这一刻,他们的脑海中没有所谓社会地位与利害关系,每一个动作都只为击倒对方,不计后果。
  宁馥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她比林诗筠还是多了几分冷静与理智,赶紧拿起手机报了警。
  周围其他人也迅速闻声赶来,几个男人通力协作,才总算将两人分开。
  两人脸上都挂了彩,但时慈显然严重得多,大面积的淤青及血口赫然在目,再看宋持风脸上只一点擦伤,仿佛刚才根本不是有来有回的殴斗,而是时慈单方面挨打。
  时慈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满脸涨红,胸口激烈起伏,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已经迅速平静下来开始整理衣服的男人,让旁边两个抓着他手臂的壮汉丝毫不敢懈怠。
  警察很快到场,把在场所有人都带走,宁馥和林诗筠笔录完从笔录室出来,就看见一堆身着黑色西装,律师打扮的男人已经到场交涉。
  她们都吓得不轻,林诗筠眼眶已经红了,回想起工作室一片狼藉特别自责:“对不起……我不该给宋持风打电话的……我只是怕时慈非要缠着你不肯走……对不起宁馥……”
  别说林诗筠,宁馥也想不到性格一向温吞的时慈敢先动手打人。
  虽然林诗筠这次确实做的有不妥,但宁馥这一刻除了安慰好友也说不出别的话:“没事,医药费应该不多,待会我们回去一起收拾,只是东西乱了而已,没事的。”
  两个女孩紧紧地坐在一起,靠彼此的温暖缓解心中的不安。
  门外时慈的父母总算赶到,着急忙慌地进来,看见宁馥的一瞬脸色便猛地冷了下来。
  “是时慈父母吗?麻烦来这边。”
  好在一个女警及时叫走两人,宁馥就看他们紧绷着脸色走过去,在听说那群黑西装是宋持风的律师团队之后,登时白了脸色。
  店里有监控,目击者也很多,加上整体脉络简单清晰,宋持风的律师在其中斡旋一番,这件事很快有了处理结果。
  时慈人在医院,时家父母也没有多逗留,接受了宋持风方面关于医疗费的赔偿,签了调解书就匆匆离去。
  宋持风很快从笔录室出来,送走律师团队之后便看向旁边两个女孩:“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
  “哪里,应该是我说不好意思才对!”林诗筠一直觉得打架这件事都是由她而起,从刚才开始情绪就一直不太稳定,听见宋持风这么说更是惶恐,“真的不好意思宋先生,我没想到……”
  宁馥拍了拍好友的背表示安慰的同时也接过了她的话头:“我们先陪你去医院看一下伤口吧?”
  虽然刚对比时慈,他已经是相当体面看不出狼狈,但等宋持风从笔录室出来,走在衣着整齐的律师们中间,宁馥才发觉他手上脸上都有不少细小伤口,但不像是拳头打出来的,估计是在打斗过程中刮到了背后储物箱的边角。
  拳头无眼,这些边边角角就更是。
  宁馥觉得他衣服底下恐怕还有一些看不见的伤痕。
  “已经结痂了,没事。”宋持风的神情倒是看不出刚和人打了一架,刚被拉开的时候就已经敛起了那股戾气,恢复到了往日的沉稳,“你们等一下怎么安排?”
  “宋先生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们请你吃个饭吧,您和那个谁的医药费单子到时候也可以寄到我们工作室,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林诗筠是真愧疚,觉得给宋持风招来了一场无妄之灾,“吃完饭我们估计得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明天还有学生要上课呢。”
  宋持风点点头,便直接带着两个女孩去附近吃了点东西,然后再跟着她们一块回到工作室。
  工作室倒也不算太狼藉,储物柜是金属的,质量还不错,在两人屡次三番的撞击下都没有散架,只是顶上的东西掉下来不少,周围用来装饰的花瓶盆栽也倒了霉,形成一番让人无力的景象。
  宁馥挽起袖口,见宋持风没有要走的意思,想起他之前说是因为有好消息要跟她说才来的,便走过去:“要不然明天再说吧,今天我怕弄完已经很晚了。”
  “没关系,今天打架我也有责任。”宋持风这话一出,宁馥才发现他也早已把衣袖别到了小臂上,显然没准备袖手旁观,“正好我之后有话跟你说,等弄完了你给我十分钟。”
  工作室每周二店休,明天还得开门营业,东西必须尽快物归原位。
  宁馥看着这一地糟心,深长而无声地叹了口气,点点头:“好,谢谢。”
  三个人在狭小的店面里忙碌起来,宋持风平日里大事做得雷厉风行,小事也相当干脆利落,把原本好像有点看不到尽头的工程时间缩短了不少。
  夜里十一点半,宁馥总算把最后几本舞蹈宣传杂志用电吹风吹干,放回书架上,松了口气。
  这个时间,整个楼层已经完全空了。
  林诗筠刚抱着垃圾袋下楼扔,现在还没回来。
  宁馥关掉吹风机的瞬间,周围静到仿佛回到了宋持风那片天空之城中。
  她给宋持风倒了杯水递过去:“辛苦了。”
  “谢谢。”宋持风接过一次性水杯,“你现在就和林老师住在一起吗?”
  “嗯。”宁馥点头:“对了,你说有话要跟我说。”
  闻言,宋持风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宁馥,你还真是争分夺秒。”
  “那等会说也可以……”
  她也觉得自己可能是练舞练得走火入魔,有点太见缝插针了,不好意思地别开眼,手腕却在这个时候被男人轻轻握住。
  “那就现在说吧。”
  宋持风掌心宽厚,散发着令人舒适而又有安全感的干燥温热。
  一片寂静中,皮肤相触的瞬间,宁馥好像听见耳畔‘嗡’的一声鸣叫绵延开来
  “宁馥,你以后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直接叫我,我给你留的电话二十四小时都开机,不管几点,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打给我。”
  “我不希望再从别人嘴里听见你遇到了麻烦,不希望每一次帮你,都要绞尽脑汁的借别人的手,想无数种理由才能让你接受。”
  她抬眸,看向男人的眼睛,手本能地往回缩,却根本无法从他掌心挣脱。
  “可是……”
  她不想这样。
  她知道宋持风对她的心思,也知道他会对她予取予求,所以她更不想这样。
  “没有可是,宁馥。”
  宋持风垂眸,看着她的眼神温柔中又充斥着极大的无奈感,仿佛无边的月色,将她无论身处何处都牢牢笼罩其中。
  “这一次听我的,好吗?”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10:33

56 试试
  刚打架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时慈只顾挥拳,都没感觉到疼。
  现在到了医院,才发现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被拆开重组,每一个缝隙都好像一面破掉的玻璃窗,呼啸的寒风吹得窗帘猎猎作响。
  “年轻人,别这么冲动,拳头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负责给时慈消毒包扎的是个中年医师,早已过了这种热血的年纪,说话慢吞吞的,显得格外和善。
  看眼前这小伙子一表人才,被打得好几处破了相,跟个破布娃娃似的,也怪心疼的。
  “看看,指骨骨折,多疼啊,十指连心喏……哦,你们是他的父母吧?”
  手上的夹板已经上好了,医师长叹一声,忽然见急诊门外进来两个人,他抬头看了一眼,从对方的年纪打扮很轻易地判断出来人身份。
  他看俩人气势汹汹,还以为是得知孩子打架生气的家长,正准备劝两句,就看那中年男人冲进来直接甩了眼前这一表人才的小伙子一个耳光
  “谁给你的胆子主动冲上去打宋持风的,我看你是疯了是吧!”
  ‘啪’地一声几乎响彻整个急诊,不光把医师打愣了,也把时慈打愣了。
  “爸,他抢了我的女朋友啊!”时慈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父亲,嘶哑声线难以自控地咆哮而出:“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爸!”
  “我要不是你爸我就让你被宋持风弄死算了!”
  时母本来也憋着一肚子火,现在看丈夫已经发疯了,只能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先把丈夫推出去,再把时慈从医院拖上车再说教:“你这个小孩怎么说不明白呢,上次跟你扯了半天一句也没听进去是吧,宋持风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人吗,今天他能走法律程序给我们赔点钱了事,明天就能走法律程序把我们家给弄没了!”
  “他有钱,所以他就可以处心积虑抢我女朋友了?”时慈想起来还生气,气自己的愚蠢与天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竟然还沾沾自喜于能接触到同行业顶端的人。
  今天之前,他都还在半信半疑,觉得不至于。
  毕竟宋持风是什么人啊,以他的社会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会偏偏喜欢上一个有男朋友的,刚从象牙塔里出来的小姑娘。
  所以宋持风屡屡出现在他面前,甚至当着他的面给宁馥献花,他都没有多想,毕竟宁馥即便确实优秀,也不可能优秀到会被这样的人喜欢上。
  “啊,对,就是这样!”时父极为不耐,语调猛地扬起:“跟你说了几百遍了,那个女的不是个安分东西,你非要喜欢她,你喜欢她什么,喜欢她那张漂亮脸蛋?你能喜欢别人不能喜欢?”
  “小慈,妈妈也不想再跟你说之前的话了,事实就是这样,人家有钱有势,我们没有,就是只能受气,你要是不想受这个气,就回家跟着爸妈好好干,以后你带着厂子出人头地了,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时母看着儿子完全打不起精神的脸,叹了口气:“你也别一直惦记着了,依妈妈看,他们俩长不了,那宋持风还真能和她谈恋爱?还不就是玩玩而已。”
  父母的话苦口婆心,却如一阵风一般,从耳朵的这头到耳朵的那头。
  他看着窗外再一次逐渐入夏,道旁树郁郁葱葱,把上空挡得严严实实,路灯的光在中间被切割分解,落到地上只剩下丝丝缕缕一点点。
  以前一中就是这样,树特别多,回寝室的路上明明有灯,却总是黑漆漆的,很多女孩都会自备一个手电筒。
  他和宁馥谈上恋爱之后,就没再让她自己打过手电筒,每天不管刮风下雨,都一定陪她走过那段黑漆漆的路。
  有一次宁馥牵着他的手,声线又软又轻:“时慈,你会一直陪我走这条路吗?”
  他当时答得不假思索:“会啊!”
  但是现在那个问出这个问题的女孩,再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也再不会和他走过这样一条路了。
  大男孩看着车窗外的无边夜色,鼻头酸涩,眼前一片模糊。
  凭什么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凭什么他就要忍气吞声。他们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就是因为宋持风出现了,一切都变了,宁馥原本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的
  他怎么能甘心?
  他怎么能甘心!
  
  那头,林诗筠和宁馥一块儿坐宋持风的车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楼下,赶紧溜上楼去,把独处的空间让给他们。
  宁馥原本和好友一起坐在后座,开到地方之后听见前座男人问她“你坐过来还是我坐过去?”便换到了副驾驶座上。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好在明天林诗筠不用去工作室坐班,可以在家睡个大懒觉,但宁馥还得去泳池报到。
  她把这事儿跟宋持风说了之后,就听男人轻笑:“嗯,稍微聊两句就放你去睡觉,好了吧,大舞蹈家?”
  宁馥现在已经习惯宋持风叫她大舞蹈家了。
  她抿抿唇,看着宋持风脸上的伤口结出来的血痂,“你这样回家,怎么跟家里人解释啊?”
  这么多处伤,要说摔了一跤,未免太牵强了。
  “我不回家住也无所谓,可以等伤好了再说。”宋持风目光往旁边陈旧的居民楼扫了一眼,“这里你还住得惯吗?”
  “还好,我住哪其实都差不多。”宁馥说:“和诗筠住在一起很开心。”
  毕竟四年都没有起过矛盾的和睦宿舍足见三人之间性格有多么契合,其中宁馥内敛,林诗筠外放,马慧欣正好处于两人中间,跟宁馥待一块儿的时候静得下来,跟林诗筠闹也闹得尽兴。
  前两天她们还在商量着要不要之后叫上马慧欣,三个人一起合租一套房,还原百分百的寝室味道。
  “那我都有点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这个好消息了。”
  男人轻笑一声,宁馥才意识到他的好消息并不是刚才在工作室说的那番话。
  “什么好消息啊?”宁馥还真有点好奇了,“你说说看呗。”
  “你要求的房子,我找到了。”宋持风说:“一千五一个月,红芪路那边,前两天我去看了一眼,家具都有,就是有点小,而且楼层有点低,早晚可能会吵。”
  宁馥愣了一下。
  其实她前两天起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她真的需要再另外租房吗?
  现在和林诗筠的生活很开心,她觉得或许给林诗筠交一份房租缓解她的生存压力,会是一个双赢的选择。
  反正她们睡在一张床上也不会觉得挤,相反,只觉得非常温馨。
  但今天的事情改变了宁馥的想法。
  时慈可以去她工作的地方堵她,当然可以再去其他地方堵她。
  比如林诗筠这里。
  宁馥今天一整天上课的时候都在想这个问题,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自己租个房,只是她没想到庆城真的还会有这种地方。
  月租一千五,地段不偏僻。
  红芪路,离她练舞那个游泳馆很近,近到让她甚至开始怀疑:“真的是你找到的吗?”
  不是买来转租给她的吧。
  宋持风有些哑然失笑:“宁馥小姐疑心有点重啊,你要不信,我明天可以带你去见房东。”
  还真有?
  宁馥相当意外:“你是怎么找到的?”
  宋持风微一挑眉:“去看看?”
  “什么时候?”
  “现在。”
  男人的车在黑夜中划过一道流畅线条,而后迅速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宁馥坐在副驾驶上,感觉今晚就跟一场梦似的,打架,进警局,她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没体验过的事情都一口气体验到,最后还能峰回路转尘埃落定,落在一间让她非常有安全感的小房子上。
  一室一厅一卫,没有厨房,阳台就是一扇窗,窗台上摆着一株绿萝,一株多肉。
  家具大概是一直被放在这里供租户使用,看着很陈旧,墙皮亦然,从天花板到地面,被不止一条裂缝链接。
  沙发是布制的,对面放着个大屁股老电视,挤得沙发和茶几之间几乎只剩两条腿的空间,但不得不说,这种陈旧与狭窄有一种与价格很匹配的踏实感。
  但这可是红芪路。
  宁馥之前看APP上,附近房源哪怕合租都得一千五六了。
  宁馥心下还带有几分狐疑,开了灯往里走两步,才发现这里家具不止客厅那两件,其他也很齐全。
  卧室里的床,褥子,都是现成的,书架上还有几本零落的书,宁馥走过去拉开抽屉和柜子看了一眼,发现竟然还有一个简单的医药箱,不过里面已经没什么药了,只有一瓶见底的医用酒精和几个医用棉球,估计是量太少懒得带,就丢在这了。
  这一切都好像在无声地告诉宁馥:真的有前一任租户。
  看来这地方还真不是宋持风买来转租给她的。
  一直压在心头的事情忽然得以解决,宁馥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宋持风的时候眼睛里微微跳动着一点柔和的光:“你坐在沙发上等我一下。”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哪怕并没有提笑肌,也没有扬起嘴角,但只是看着那一双浮动着暖色笑意的眼睛,就已经让他挪不开眼。
  “我在这等可以吗?”他舍不得走。
  宁馥有点奇怪:“不可以,你太高了,站着我够不着。”
  好吧。
  宋持风闻言点点头,便退出了卧室,回到了客厅。
  宁馥看着他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逆来顺受的味道。
  逆来顺受?
  她被自己最近用来形容宋持风的词语给吓到了。
  不谙世事,天真,逆来顺受。
  这些词,哪一个和宋持风有关系?
  宁馥把酒精和酒精棉从医药箱里捡出来,拿到客厅,在宋持风旁边坐下。
  她听见男人问:“要给我上药?”
  “嗯,不然呢?”宁馥动作不太熟练,但还算利索,“虽然这个也不是什么药,就是杀一下菌,万一感染就不好了。”
  话音落下,过了两秒,宁馥才听见男人笑着嗯了一声:“好。”
  上药的过程中他一声也没吭,就好像宁馥手底下摆弄的是别人,宁馥也没坏到故意去弄重点欺负人,就很正常地把药上完,然后把剩下的东西装好,准备放回医药箱里。
  她回到卧室,刚把东西放好合上盖子,头顶上的灯管就闪了两下,倏地黑了下去
  不愧是老房子。
  软硬件儿都有问题,也算正常。
  客厅的光透进来,宁馥将就看着把医药箱放回原位,站起身的同时便被人从身后抱住。
  宋持风身上还带着一点没挥发完的酒精味儿,好像大半夜喝了个烂醉回家的男主人。
  “宋持风?”
  宁馥回头,嘴唇上就正好被男人温热干燥的双唇磨蹭过去。
  他没有加深这个吻,而是语气相当温和地与她商量:
  “如果你还喜欢这里的话,我们今晚要不然就先住一次试试?”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10:45

57 拔屌无情
  两个人吻到一起去的时候,一阵初夏的风透过半锈的窗台护栏吹进来,带动卧室门摇晃两下,要合拢却合不拢,最后只得颤颤巍巍地虚掩在那。
  客厅的灯还亮着,漏进一片光,黑暗与光明一线之隔,分界清晰。
  她被男人抱着转了个身,往后退到卧室门边,背后就是外面的客厅。
  两人呼吸升温极快,从温到热好像只是一眨眼的事情,宁馥抬手拥住男人的脖颈,万籁俱寂间只剩下彼此之间粗重的鼻息。
  光束收拢,变得愈发细窄,到最后伴随着一声斯文的落锁声,整个卧室就只剩下从窗外透进来的,路灯朦胧又凉薄的光。
  “别在这……”总不能靠着卧室门做爱。
  宁馥含糊地说,黑暗中却响起男人抽拉皮带的声音。
  这动作她看了好多次,以至于听见声音不用去看,脑海中也浮现出画面。
  男人修长手指握着金属框,大拇指捻着皮带,一顶,一抽,一拉,掌关节联动青色血管,张驰。
  他的手确实属于相当性感那种。
  手掌宽厚,手指修长,指关节色情地梗在其间,轻微凸起,手背青筋血管很粗,握着方向盘的时候外面的光侧打进来,能看见手背上明暗交错的起伏。
  下一秒,男人性感的手就握住了她的双乳,解开了她背上的内衣扣。
  敏感的双乳在黑暗中被握住,乳尖儿陷回乳肉中,在男人掌心荡起乳浪。
  情欲被轻易挑逗,在两人之间升腾起燥热的空气。
  “这里不好吗?”他将人顶在门上,侧抬起她一条腿,就那么将东西送了进去,“已经是卧室了。”
  男人阴茎凶得不行,一进来便捣进最深处,像是那种蛮不讲理不知轻重的药杵,一杵子下去便捣得石臼里几粒圣女果汁水飞溅。
  “呃……”
  快感在身体四周来回冲撞,宁馥张着嘴喘息,爽得不得不用手扶住身后的门把,能发出的呻吟却只有寥寥的短暂几声。
  “哪里好了……”
  耳畔是男人的低笑,宁馥又被他捣了几下,正意乱之际,却突然被他掰开双腿抱起。
  身体一轻的瞬间,上一秒还饱胀得不象样子的蜜穴顿时空了半截儿,男人硕大的龟头停在中间,不进不退,仿佛要将那狭窄的一圈嫩肉撑裂,逼得她立刻就红了眼眶。
  “你又干嘛——”
  小女人穴绞得死紧,蜜液顺着他的根茎缓缓下流。
  宋持风把人抱起来,腿却不动,直接在原地再一个深捣进深处,撞得里面淫水发出一声满足的欢鸣。
  他声线缱绻,柔情似水,却如同一汪黑色的池,柔软的波纹都荡漾着恶劣的气息:“你不是不想在这吗,那你说你想在哪,我抱你过去。”
  宁馥被这一下撞得险些高潮,背仰成一弯月夜下的河,一双腰窝清晰浮现,又爽又怕,腰臀在空中挣扎般地扭了扭,最后还是无力地垂下,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男人操弄。
  宋持风一边抱着她往床另一侧绕,一边往里插,却故意走得缓慢,偶尔还停下就在空中抱着她狠插几下,直到过了一把瘾才继续往里走。
  两人走了一路,淫水就滴滴答答地掉了一路,等宋持风走到床另一边的时候,宁馥正好高潮出来。
  她一双手紧抱着男人的脖颈,高潮时的喘息与难耐的哼叫全都一点不落地被他接收。
  他侧过头,吻住她双唇的同时下半身还在往上顶——宁馥有时候真怀疑宋持风健身就是为了做爱的时候更爽,他的腰背肌肉强大到令人发指,爆发力,耐力,以及核心力量各项指数都被拉满,操她的时候发力点总是强劲又刁钻。
  宁馥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沙滩上的小小一粒沙蟹,好不容易在上一波高潮的白浪中侥幸逃生,却又被下一波无情卷走。
  她双腿有力地缠在男人腰上,腰臀大腿处肌肉紧绷出流畅线条,宋持风一只手托着她的臀,另一只手则是无比爱怜地从她身上的肌肉线条上抚过。
  昏暗的房间中,小女人的喘息呻吟已经完全被男人的唇舌侵吞,只剩下让人头皮发麻脸颊发热的抽插拍打声。
  淫水被拉扯,或是淅淅沥沥地滴落,或是被他的阴茎带走,再撞回交合处。
  没有人喊,没有人叫,没有人呻吟和求饶。
  肉体拉扯与撞击的声音却在黑暗中上演着激烈的香艳。
  他就这么硬生生地抱着她在床旁边操了近二十分钟。
  在这二十分钟里,宋持风没有展露出一星半点的疲态,仿佛一架充满动力而缺乏感情的机器,每一下的力道甚至都精准地控制在某一个范围里,快感堆迭,就像是在空中接二连三密集而连续炸开的烟花一样,绽放,轰鸣,连眨眼都好像成了遗憾的错过,完全不给宁馥喘息的时间。
  她的高潮如同连绵的细雨一般降落来临,盘在男人腰间的腿死死地勾着他的腰,悬空的脚趾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就连接吻的唇舌相抵时的鼻息都伴随着爽到了顶点的哭腔。
  宁馥昏昏沉沉不知道高潮几次,直到后腰与双腿的力量几乎被抽空,才被宋持风平放到旁边的小床上。
  这房子的床也是个单人床,看着比林诗筠那边那张床略大一点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
  刚灯光还在的时候她看见床单被罩是米色底子的大牡丹花,看得出有点旧,但很干净。
  宁馥的裸背贴上去的时候,感觉不到灰尘,只有肥皂、阳光营造出来的,干净而清爽的气味。
  她不记得自己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脱的,是被完全脱掉,还是依旧缠绕在她身上,感觉不到。
  所有感官暂时都被锁在了双腿间那种激烈的快意中,没办法再抽一部分给其他地方,宁馥躺在床边,在私处再度被填满的时候,后颈的颈椎骨也在黑暗中舒张开来。
  大概是舞者都有一些本能的表情管理,宁馥在舞台上除了身体之外,表情也必须保持在最佳状态。
  不可以狰狞,不可以瞪眼,不可以挑眉,表情控制不好,会让观众从舞蹈中脱离出来,降低代入感。
  所以宁馥每一次在做爱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控制自己的表情,当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她往往会侧过头去,咬住下唇,尽量把自己狼狈的样子尽量藏起来。
  但在黑暗中,不用。
  这种黑暗给她安全,让她轻松,在黑暗中,她好像无论摆出什么样的表情都没关系,因为不会被看到。
  宋持风就站在床边,双手将她的屁股抱起,将她的腰臀线条拉抻开,悬在空中如同一座线条柔和流畅的拱桥,再度开始了原始的撞击。
  “哼……嗯……”
  宁馥上半身贴着床,掌心朝上放在脑袋两侧,双乳摇动,偶尔晃得厉害了,好像会沾上一点窗外的凉光,变成黑暗中轻微的一闪,随即消逝于无。
  大脑在这一刻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有任何想法,克制,只需要最原始,最简单的享受。
  享受彼此的身体。
  就在一次一次严丝合缝的嵌入中,宁馥的叫声也开始愈发收敛不住,但就像是上帝故意恶劣的戏弄,这个时候,天花板上的灯管又回光返照地亮了起来。
  宁馥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用手先挡在眼前,遮住刺眼的光,赤红的双颊与微张的小口却直勾勾地落入宋持风的眼里。
  她难得像现在这样张着嘴喘息,粉润的舌尖就在上下两排皓齿中间顶着,仿佛失去了意识的小蛇,让他脑海中的理智也在一瞬间土崩瓦解,情难自禁地俯下身去与她吻在一起。
  和她在一起,性欲总是来得突然而汹涌。
  宋持风送她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想过今晚会在这里和她做爱,甚至已经作好她会拒绝这里,然后再原封不动把她送回去的准备。
  他没戴套,便自觉将她送上数次高潮后迅速拔出,用手延续那种快感。
  射精的瞬间男人低吼出声,浑浊的白浆失控地喷在宁馥的侧腰、胸腹周围。
  宁馥经这一天的折腾已经累得不行了,做完就连衣服都没有力气去管,只用余光看着宋持风去外面找了点纸巾进来,给她擦干净之后带着潮热汗气的怀抱便落了下来,将她圈住。
  单人床挺窄的,横躺着别说宋持风,宁馥背对他侧躺着,小腿也得蜷缩着才能不悬空。
  餮足后身体完完全全的满足感让她有点犯困,纵使现在全身的皮肤上都黏着一层汗,也只想先小睡一会儿再去洗澡。
  “困了?”宋持风抬手,用拇指指腹摸了摸她的后颈,“我抱你去洗澡?”
  宁馥体力其实一向很好,有时候他一做起来操得她跟一滩水似的,操完了她还能爬起来,拍拍屁股跑得比谁都快。
  只是她今天上了一天课,之后又是跑警局又是收拾东西,饶是再好的体力也耗干净了,宋持风越想越心疼,也不等她说话就先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这小房子浴室卫生间合二为一,也没有坐便,蹲便旁边的墙上挂了个淋浴头,底下一个地漏,再无其他。
  宁馥觉得小块的瓷砖中间藏污纳垢不干净,进来便挣扎着下了地,熟练地把头上的皮筋扯下来,用手指穿过发隙简单梳理了一下头发,再重新扎成一个干净利落的丸子头。
  扎完头发,小姑娘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么小的地方,多个像宋持风这样身材高大颀长的男人,逼仄得好像抬头便呼吸相闻。
  “这里太挤了,你等一下再洗吧。”
  她看了看已经衣不蔽体的自己,再看看可以称得上衣冠整齐的男人,仿佛脑海中没有鸳鸯浴的概念,指了指浴室门,示意他可以出去等了。
  堪称拔屌无情。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10:56

58 舍近求远
  两个人都洗完澡,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这对于宋持风来说是个稀松平常的时间,但已经迟宁馥的生物钟太久。
  好在资本的力量相当强大,宁馥洗澡的时候,宋持风一个电话叫来的物资援助已经到了,包括牙刷和睡衣。
  刷牙的时候,宁馥的眼睛都已经快睁不开了,心想明天估计是起不来床,干脆睡个好觉下午再去练吧。
  作为舞蹈生,宁馥当然也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上紧。
  她偶尔也会有想要懈怠的时候,偶尔也会睡个懒觉不愿早起,宁馥本人对自己的懒惰经常抱有负罪感,倒是家里那对心很大的双亲纷纷表示理解,说这叫磨刀不如砍柴工。
  宁馥换上宋持风叫人送来的睡衣,看他身上也换上居家服,好像是没打算回去的样子,忽然想起她初到宋持风家那天,身旁睡过人的痕迹。
  就挺奇怪的,虽然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但真的要到两人躺一张床上清清白白的睡个觉,那种感觉反而变得特别微妙。
  宋持风还以为她已经困懵了,结果洗漱完出来就看宁馥一脸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走过去那两步里,已经想到宁馥不肯上床的原因,在她旁边坐下的时候,便绕开了话题:“宁馥,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吗?”
  “?”宁馥说过那么多句话,哪儿知道宋持风说的是哪句:“什么?”
  “你说,如果我帮你找到房子,就请我吃饭。”
  宁馥刚洗完澡就把皮筋解开了,现在黑色的长直发垂在脸颊两侧,不施粉黛的小脸儿带着困倦,有一种纯净的懵懂感。
  她想起自己确实说过这句话,爽快道:“可以啊,你想吃什么?”
  “我想换成另外一件事,”宋持风微微笑开:“请我们的大舞蹈家之后抽出一晚上时间,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好不好?”
  宁馥不太喜欢这种社交场合,原因无他,她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甚至都不是很爱笑,实在不适合游走于各种觥筹交错之间。
  要换做平时,宁馥一定会毫不犹豫拒绝。
  但她抬眸,看着宋持风脸上多个细小的伤口,因为事发于不久之前,它们甚至都还没有彻底氧化,散发着新鲜的颜色。
  “可是我不会说话。”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你不用会。”宋持风却很坦然地笑开:“我要你陪,只是想要你陪我一起。”
  言外之意是,她只需要做到字面意义上的陪同就可以了。
  他只希望宁馥能站在自己身边,仅此而已。
  宁馥不明白他想要一根木头陪在身边的意义,但既然当下宋持风开了这个口,她不该拒绝。
  现在她虽然练习任务很重,但时间都受自己支配,宁馥想了想也可以,便点头:“好,什么时候?”
  之后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宁馥心里装了事,没空再去想睡床还是睡沙发的事情,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和宋持风一起躺在了床上。
  单人床的设计初衷就不是为了让两个人睡,她在林诗筠那儿两人就得紧紧挤在一起,更别说现在身旁的人换成了一个大男人。
  但意外的,床上并没有宁馥想象中挤,她躺下之后还有可以宽松转身的余地。
  床板不可能是无限大的,真相如何并不难猜。
  她看穿宋持风的退让,有些无奈地说:“你可以躺进来一点的。”
  半个身子悬在外面,得有多累。
  宋持风终于如愿地抱住了她,宁馥不用抬头也知道他现在表情应该还克制着,但一双眼睛里已经笑开了。
  她实在是疲倦到已经没力气去计较这些,被男人搂在怀里,额角靠在他的胸口,几乎不到一分钟便睡了过去。
  
  宁馥第二天就去林诗筠那里收拾了东西,然后正式地搬到了这套小房子里来。
  送她过来的时候,林诗筠特别不舍,但她知道宁馥在担心什么,不得不说,上次见了时慈扑上去那一下,她也有点害怕,便没说太多挽留的话,只说:“你要住得不舒服了,随时回来啊。”
  宁馥笑得很开朗:“好,不过应该不会,我还挺喜欢那里的。”
  她不是为了不让朋友担心才故意说谎,宁馥是真的很喜欢红芪路里的气氛。
  陈旧的居民楼中间到处都是沉淀下来的烟火气,那附近好多现在大城市再难得一见的小铺子,修鞋的,做裁缝的,收售旧书的,偶尔还有骑着自行车驮着两个大木桶,用随身喇叭叫“豆腐脑”的移动型商人路过。
  那天宁馥下楼,随便到一个早点铺子买了两个豆沙包,一口咬下去,才发现这豆沙都是这包子铺老板手磨的,甜软的颗粒不太均匀,还混着一点豆子皮,让宁馥想起小时候的味道,一下就喜欢上了这里。
  之后她断断续续花了几天,先去花鸟市场给窗台上那两盆奄奄一息的绿植添了些新同伴,然后再买了一堆清理用具把浴室砖缝间的污垢清理干净。
  旧沙发被她铺上新的沙发布,垫上两个抱枕之后立刻变得焕然一新;床上用具替换上新的三件套,身价仿佛一下翻了个倍。
  她还特地拍了一个收拾前和收拾后的对比图,心满意足地给父母、好友都发了一遍,得到一片赞誉。
  坐在新收拾好的沙发上,宁馥打心底里觉得宋持风确实厉害。
  这套房子就算不提价格,只从地理位置还是周围环境来考虑,恐怕找遍庆城也没有更合适的。
  更别提这里竟然只要一千五一个月——果然好房子靠APP是找不到的,还是得用两条腿老老实实地寻访。
  她盯着被擦得锃亮的茶几,心想也许自己应该再买个花瓶,因为她从游泳馆回来的路上有一家花店,每天都有打折的鲜花出售,一小束只要十块钱,能养个三四天,每天看见心情都会很好。
  正思忖着,门外传来敲门声,她走过去打开门,就看房东太太手里拿着一个乐扣盒,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小宁啊,吃不吃粽子,我刚蒸好的,谢谢你上次帮我换灯泡。”
  转眼六月底,端午将至,最近宁馥去买包子的时候已经看见包子铺挂出了‘粽子预约’的招牌。
  她立刻惊喜地接过房东太太手里的塑料盒:“谢谢,我本来还准备去买的!”
  “买什么呀,没必要,这玩意简单。”房东太太已经七十五岁,身体还硬朗,天天整栋楼爬上爬下,走得比好多年轻人还快,“你要喜欢,我下次再给你包。”
  宁馥家里老一辈的人走得早,她从小就羡慕别人有爷爷奶奶疼爱,和和蔼大方的房东太太属于是一见如故。
  她赶紧把人请进来喝杯茶,倒水的时候就听小老太感叹道:“哦哟,我这小破屋子被你收拾得这么好看,小宁啊,以后谁要娶了你,那真是做梦都笑醒了。”
  “其实就是罩了个罩子而已啦。”她端着茶亲昵道:“也不贵,您要喜欢我下次给您也换一套。”
  小老太被她逗得开心得不行,宁馥为了让老人家更开心一点,还当着她面先剥了个粽子,一边夸一边当零食吃完了。
  两人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小老太余光瞥见鞋柜上的男士拖鞋,才跟想起什么似的,说:“小宁啊,宋先生他是你男朋友吗?”
  这段时间宋持风偶尔会过来,他也忙,基本一周来不了两次,只是进进出出的,碰到街坊邻居也不好不介绍,久而久之旁人看他俩都多了几分暧昧眼光。
  闻言,她表情稍稍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没有,就是普通朋友。”
  “哦,普通朋友啊……”小老太太毕竟也是过来人了,看着宁馥的眼神有些暧昧,却没有点破,顺着她的话说:“他人好像蛮有能力的哦。”
  宁馥不知道房东太太怎么突然聊起宋持风的事情,也没多想她怎么会知道宋持风有能力,只迷迷糊糊地点点头附和:“是啊。”
  “我这套房子啊,本来是准备卖掉的。”小老太太却忽然话锋一转:“因为我儿子在外面承包工程,出了事故,要赔好大一笔钱哦,我手头上的积蓄全都拿出去也还差好几十万,本来上一任租户刚走,我的租房广告才刚挂出去呢……”
  “怎么会这样……”宁馥根本看不出这样阳光和善的小老太太最近竟然出过这样的大事,“那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呢?”
  “我当时联系了中介,但是好几个中介过来看,又是嫌小啦,又是嫌老啦,反正就说的一无是处,压我的价,以为我不懂,其实我知道,就是希望我挂低一点好成交嘛……”小老太叹了口气:“宋先生是在出事儿之前就找到了我,过来看过一次房,那次打电话来听说我已经不出租想卖房子了,就问了我一句怎么回事。”
  这年头好事儿的人很多,也都是问问而已。
  小老太那段时间比较压抑,也很是无措,听见电话对面年轻人很诚恳的问她怎么回事,也一下打开了话匣子。
  结果没想到,那年轻人听完沉默半晌,说要是能帮她把赔偿金额谈下来,这套房能不能以一千五一个月的价格出租给他。
  当然,他其实在电话里还说了很多附加条件,比如他租这套房并不是给自己住,再比如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那段时间宋持风也看了不少房子,虽然大部分都是手底下人去走访然后把情况以报告形式呈交给他,但他心里清楚,就宁馥办了卡的那家恒温泳池周围三公里内,要么是已经拆迁盖了新房,要么是即将拆迁的不稳定区域。
  真正符合宁馥条件,并且看起来符合价值,能让她安下心来居住的,也就只有红芪路这一块。
  对于宋持风来说,他需要的不是买下一套房,故意做成一千五的样子给宁馥看,再雇一个演员来扮演所谓的房东。
  他需要一套真正被长久出租过的房子,一位真正温和友善的房东太太,以及真正的,一千五的租金。
  红芪路正在出租的房子当然不止这一套,但对于宋持风来说,帮助这位遇到困难的老太太的价值远远要比他找其他房子,并替宁馥补足一千五之外的租金大得多。
  在他不在的时候,宋持风需要有人真心实意地替她着想,帮他照顾她。
  他见过这位房东太太一面,知道这件事不会再有比这样一位热心又坦诚,还受人恩惠,不得不交付出自己全部善意的老太太更合适的人选了。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11:05

59 上心
  “哎我们风哥可算来了。”
  朋友私局里,宋持风总是迟到的那一个。
  但谁能怪他呢,杨开远挂着笑脸迎上去,也跟同他一块儿进来的宁馥殷勤打招呼:“宁小姐晚上好啊。”
  “杨先生好。”
  宁馥脸上表情依旧很淡,浅笑一下打完招呼便把肩上披着的真丝披肩脱去,交给了一旁颇懂眼色的侍者拿下去收好。
  杨开远又被宁馥一袭白裙惊艳了一把,寻思这月亮女神真辛苦啊,又抽空下凡了。
  他看着宋持风搂着人的腰把这天上月揽在怀里,对他说:“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来晚了。”
  “嗐,这有什么的。”杨开远引着两人往里走:“都认识多少年了,上回老李还迟到一小时呢。”
  只是老李迟到一小时,被罚着吹了十瓶,吹得面红脖子粗的……这哪儿有人敢罚宋持风啊。
  宁馥被宋持风揽着往里走的时候,小小地低下头去看了一眼脚上的尖头水钻鞋。
  什么有事啊,明明是自己找的事。
  刚在造型会所,衣服和头发都做好了,非要撩拨她,到最后本来很宽裕的时间,因为在空无一人的贵宾室里做了一次,头发也乱了,裙子也坏了……全给耽搁了。
  现在她看着人模人样,其实腰酸腿软嗓子哑,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在场几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隔了半年再见,宁馥完全不记得对方,再加上杨开远提前打过招呼,场内早就在她来之前将那股惊讶情绪自行吸收干净。
  一群人精脸上皆是平静,自觉扮演起初次见面,礼貌地朝宁馥打招呼,叫她宁小姐,还相当自然地问她耳环是什么牌子的,夸戴在她耳朵上真漂亮。
  宁馥那点紧张感被在场所有人的高情商化解,她跟着宋持风满场转了一圈,便打了个招呼去了洗手间。
  宁馥走后,杨开远才端着酒杯又凑上来:“哥,上次带我那山庄去玩也就算了,今天这可是我们的发小局。”
  而且规模还不小,基本上认识的朋友都来了,属于是年中大局,下一次再这么齐全估计得年末了。
  宋持风浅浅抿了一口杯中的波尔多,语气相比杨开远就平淡得多:“没什么情况,带来认识认识。”
  杨开远懂了,这是真上心了。
  毕竟这里好多人上次都见过宁馥,知道她之前是跟别人一起来的。
  现在身边换了人,虽然也不至于去说东说西,但要今天宋持风不把人带来,这帮子人之后在外偶然碰到他们俩,那心思想法肯定和在这里见到不一样了。
  所以这次宋持风特地先把宁馥带来只有发小朋友间的私局,一是想把她带进自己的圈子,二是表一个态,等同于告诉他们这群人,他不是玩玩而已,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在宁馥面前都得把态度给端正了。
  有了这个表态,谁还敢低看宁馥一眼。
  “行,知道了风哥,以后我要在你不在的时候碰到嫂子,肯定不遗余力的帮你护着她。”杨开远意会后拍拍胸脯,又忍不住挠挠后颈调转话锋:“对了,你最近见到薄言了吗?”
  “三四月的时候见了一面。”用一个狮子头把老爷子气得够呛。
  宋薄言本来进了科研团队之后就一年到头神龙见首不见尾,最近宋持风自己本就忙,忙碌之余的时间也都花在了宁馥那里,哪还有闲工夫去关心一个只比自己小两岁的,有手有脚的成年弟弟。
  而且宋薄言又不像宋星煜在外面跟个螃蟹似的横行霸道,宋薄言比任何人都怕麻烦,一贯懒于社交,宁可面对电脑或是仪器连续坐上十天半月,也不肯出去和人多说半句话,只要有饭吃,他连遭遇什么意外的可能性都很低。
  有时候杨开远都说,要不是他俩从幼儿园起就穿一条裤子,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认识一个像宋薄言这样的人。
  “我前两天才发现,我已经大半年没见他了,春节都没见!”杨开远哀嚎:“我以前还以为你作为他亲哥,好歹比我多见上两面儿呢。”
  “他春节没回家。”
  关于这一点,春节至少在家待了四五天的宋持风还是颇有发言权的,“不知道在忙什么,我记得他们那年三十就放假了。”
  “我刚听他们说,好像在哪儿见到他了,就前两天。”杨开远指了指另一个方向聊得正开心的那拨人,压低了声音:“他们拍了个照片,我刚看了一眼,感觉他身边那个女的……好像有点像池清霁。”
  久远的人名出现,宋持风一挑眉:“池清霁?”
  杨开远上回见宋薄言,是在去年秋天自己回国的接风宴上,当时还开玩笑说他不应该叫宋薄言,应该叫宋薄情。
  然后前两天这位宋薄情先生就用自己的长情给了他一记耳刮子,“是啊,这谁能想到呢,兜兜转转,还是池清霁!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他们早分了。”
  “要真是就牛逼了,也不知道他从哪找回来的。”杨开远想着还觉得感叹不已,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没见她,我差点没认出来,跟小时候完全不像了。”
  宋薄言就是这种性格的人,心里认准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变。
  继母进门十几年,他一次继母生日都没回来过,任父亲怎么发火,来年还是不见人影,问就是淡淡两字“忘了”。
  在他心里,继母那个位置能坐的只有母亲,所以他接受不了继母的存在,哪怕当一个普通阿姨都不行。
  所以宋持风比起宋薄言的执着,更讶异的点反而在于这世界上还真存在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他沉吟片刻嗯了一声,见宁馥从洗手间回来,也不再多聊,便搂着她跟朋友聊天去了。
  他们聊的话题宁馥似懂非懂,说的人名她大多也不熟悉,有点无聊便拿着酒杯一口一口地啜,不知不觉竟也喝了不少。
  到后来精致的冷白面颊浮上些粉,眼尾也聚着小小一团红,就那么靠在男人怀里双眸放空发着愣,都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杨开远突然就有点明白宋持风宁可玩那些脏的也要把人夺过来那种心情。
  真是个妖精,摄魂夺魄的。
  宋持风没等散场就带人走了,把宁馥半搂半抱地抱上车,在副驾上放稳又看着她的朦胧醉态心热,就直接在车外探身进去,手撑在车座靠背上与她吻在一起。
  宁馥喝了酒,情绪更是倦懒,就连与他的唇舌纠缠都显得不太走心,一双眼眸垂着,睫毛的阴影落下,笼着眼瞳,好像一汪黑夜里的湖。
  没有光,没有亮,只隐隐约约能窥见那黑暗中一点点微波的起起伏伏,却引着人想跳进去,沉进去,把自己给葬进去。
  宋持风松开她的唇时,唾液在空中被拉出一道丝线,扯断后就挂在宁馥的嘴角。
  他伸手去抹,却如同陷入微醺,不小心将她的口红也带了一点出来。
  只有一点,红色很淡,在她澄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困了。”
  宁馥声音轻,听起来懒,没什么味儿,但一层一层拆开了揉碎了品进去,能咂摸出一点似有若无的甘。
  上次听房东太太说完那番话,宁馥心里说不震撼,不动容是假的,只是人家老太太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知道这件事也别告诉宋持风,要不然她成了背后嚼人舌根子的长舌妇了。
  所以宁馥哪怕知道了,也不好提,直到面对宋持风的无度索求愈发拒绝不了的时候才更加切身地体会到拿人手短是什么意思。
  时间过得极快,一溜烟便到了七月底。
  在这段时间,宋持风隔三差五会到小房子来找她,然后两个人就在那小小的屋子里几乎无休止地做爱。
  床上自不必说,沙发,浴室,乃至茶几上都留下过两人的体液,宁馥完全习惯了宋持风的性爱节奏,已经到了和他接个吻都会把身体亲软吻湿的程度。
  纵欲到让她感觉罪恶。
  “嗯,那就不弄了。”
  不过宋持风最近餮足了,好说话得很,她说困就收了手,还怕车载空调直吹把人冻着,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你睡吧,到家我叫你。”
  “好。”
  虽然刚说完困,但周围真安静下来,宁馥倒又有点睡不着了。
  刚才她去洗手间的时候,听见里面有点奇怪的声音。
  她一开始还没发现,走近了才意识到不知道是谁在厕所隔间做爱,大概因为她进来不敢叫出声,只能小心翼翼地喘,吓得她厕所也没敢上,直接扭头就出去了,在门口缓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宁馥闭着眼,身上盖着宋持风的西装外套,几乎被他的气味罩在里面。
  耳畔总不时响起洗手间隔间里压抑的颤抖喘息,感觉小腹在发烫,脑海中全是刚才和宋持风在刚才做造型的贵宾室里破碎而凌乱的画面。
  这个时候酒精的作用迟迟地反馈到大脑皮层,宁馥慢吞吞地睁开眼。
  驾驶座上的男人专心致志地开车,只留给她一个线条刚毅俊朗的侧脸,窗外霓虹灯的光如同不小心被谁混在一起的颜料盒,在他侧脸度上了一层斑斓又复杂的光。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平稳转动,将车拐进红芪路,在她熟悉的旧楼门洞口停下。
  宁馥悄悄收回目光,手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车门纹丝不动。
  她回头,用眼神问宋持风怎么还没把反锁打开,就看男人将中间的操纵杆打下,食指勾着领带往下一扯,浓重黑影将她笼在身下。
  “宁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只要随便扫我一眼,我都知道?”
  那种清淡冷肃的目光,就像是高悬夜空的冷色月光。
  扫过皮肤的瞬间带着漫不经心的凉意,但旋即便燃烧起熊熊的蓝火,在月夜下被月光助燃,仿佛能燃烧吞噬一切。
  宁馥抬眸,迎上男人眼中的风暴,来不及说话,已经被那阵狂风席卷进去。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11:15

60 车震
  后脑男人压在车窗上,宁馥的唇舌被他熟稔地挑逗起火,她皱起眉,呼吸都乱了,“刚才在洗手间里……好像有人在隔间做那个事情……”
  这话被她当做一件值得吐槽的事情用带着点抱怨味道的声线说出来,如同在说‘要不然我才不会这样’。
  只是这话到了宋持风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觉得宁馥小声辩解的语气简直娇得过分,另一只手还护在她背后,只是从腰部缓慢游移到背部,温热掌心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细嫩滑腻。
  “听别人听湿了?”
  这回宋持风语气里是实打实地带了些揶揄味道了,“下次还有这么好听的,叫我一起去听听看?”
  宁馥听不出他这话里的情绪,要说玩笑,好像有点淡,但要说是认真,他却又是笑着的。
  宋持风就看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端详了半天,最后挤出一句:“宋持风,你有点变态。”
  变态这两个字,从宁馥嘴里,用这种喝得半醉的语调说出来,不像是骂人,更像是调情。
  而且就算是骂人,宋持风也喜欢被她骂,被她骂得心服口服,心甘情愿。
  他低下头,再次和她吻到一起,宁馥被压在车窗上,后脑杓就对着熟悉的门洞,被男人唇舌纠缠到近乎喘不过气来。
  车载空调的冷气在这个时候失去了应有的威力,在吹动宁馥鬓角碎发的时候,竟然一点清凉的感觉都没有。
  不光没有凉意,车内那种熟悉的潮热气息很快从身下皮椅开始蒸腾而起,宁馥被吻得难耐,伸出手回抱住男人脖颈。
  “唔……别在这里……”
  她也欲火焚身,但尚存的理智告诉她这里随时都会有熟悉的邻居路过。
  这种老居民楼,说是都是老年人,但因为附近有个高中,学生也不少。
  当前正值暑假,每天一群小孩都闹到好晚,偶尔宁馥晚上起来上个厕所,都能听见门外噔噔噔上楼的脚步声,吵人得很。
  闻言,宁馥只觉得腰上一松。
  她本以为宋持风会下车跟她一起上楼,却不料宋持风二话没说,直接倒车从红芪路口转出来,往外面开。
  他也没走太远,就绕到另一条路的路口,找了个不挡路的位置把车停了下来,重新把她揽回去,吻到一起。
  宁馥今晚原本要穿的裙子是提早了半个月定制的,效果特别好,她当时看着镜子喜欢得不行,结果上身还不到半小时就死于宋持风之手,只好又临时选了一条造型中心原有的拿来凑合事。
  这条裙子也很好看,造型相当简约,就是一条A字包臀裙,后背两道细带交叉成十字,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固定,纯净白色看起来清冷,造型却又性感,将她身材上所有的优势都很好的放大。
  男人掌心贴着她的背,小臂勾着她的腰,直接一发力将她拉到他身上,跪伏在他双腿两侧。
  宁馥取得上方位,只能低下头,一边将滑到脸颊旁的碎发别到耳后,一边和宋持风接吻。
  “嗯……哼……”
  两人唇舌难分难舍之际,宋持风的手已经探入了女人的裙下,将指腹隔着那轻薄的软布,揉动阴蒂。
  宁馥也不甘示弱,撤了一只扶在他肩头的手往下,解开他的裤子拉链,摸到男人胯间的高挺,滑了进去。
  一切都在昏暗中无声的进行,只有两人愈发粗重,比唇舌还要紧密交缠在一起的喘息,在印证着情欲的膨胀与发酵。
  在这种无声中,仿佛展开了一场对峙,两个人之间谁也没有要先张口求欢的意思,只不断用手取悦对方的性器,等待着对方的开口。
  宁馥的整个手掌都已经填进了男人的裆部,唇舌交缠的间隙垂眸往下扫了一眼那高高隆起的峰顶,掌心紧握着男人顶端的头,挤压着他马眼的湿润处。
  很湿,马眼液沾满掌心,一片濡湿感,润滑着她的动作,同时宋持风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用力往怀中一带,手指拨开内裤滑入小女人腿间
  她的穴还是紧,哪怕刚刚才压在身下操过,也还是紧。
  手指一插进去,湿滑的肉吸附上来,就像是无骨的舌,吮着每一寸指腹指关节,吸着他的手往里走。
  身体的感官在这一刻产生了某些联动,从手指能够轻易想象到另外一个部位深捣进去的滋味,这场拉锯的输家显而易见,宋持风松开她的双唇,哑着声音:“宁馥,我输了。”
  他认输也认得光明正大,并且来得恰到好处,宁馥正好额角都渗出了汗,胸腹后背被逼得皆是湿热,被裙子捂着,散不出去。
  现在得了宋持风的认输,她哑着声音轻轻哼笑一声,顾不上他听得有多情乱迷醉,将他那根巨物从拉链间放出,便找准位置,一坐到底。
  快感同时在两个人身体中炸裂游走,如同四溅的滚烫火花,叫他们一时之间都说不出话,宁馥的身体不等她大脑回过神来便已经含着男人阴茎难耐吞吐,臀肉如风中嫩桃般摇曳生姿,紧绷的A字裙摆勒着她大腿,勒出一圈软弹白腻。
  驾驶座坐宋持风一个人宽敞,于两人而言就显逼仄,宁馥头已经碰到车顶,几乎施展不开,只能一次一次用嫩蕊去蹭撞男人龟头,细密酸麻如春雨,将她这座城市笼罩起来。
  “呜……嗯……”
  迫于车顶高度,宁馥只能抱着男人的肩颈,将比蜜还要粘稠甜美的呻吟喘息全部都灌进他的耳道。
  暧昧的吐息近在咫尺,宋持风被她撩得只剩对于选择女上位的后悔,侧过头将这张双唇含入口中,夺取她口中如蜜如糖的甘津,同时另一只手落到她头顶,将宁馥的脑袋与车体隔离开,才放心以后腰爆发式的力量往上,往她一片绵软的深处撞击。
  “哼嗯!”
  宁馥身子猛地一个哆嗦,深处几乎已经化成了一包水,每一次他插进去的时候都在发抖,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要崩溃。
  宋持风知道,她的这里也像极了她本人,看着柔弱无助,实际上无比坚韧,不管他操得多狠,都能被她承接下来。
  整场车里性爱都因为宋持风的主动而完全变了味道,让之前的一切变得都像是一场玩闹,直到现在才终于进入真正的主菜,开始白热化。
  宁馥的屁股在扭,腰也在动,看着想躲却避无可避,实际上却又有一种隐隐的迎合蕴含其中。
  具体深味在这样激烈的忙乱中,她自己也品咂不出,只当是身体被快感驱使,又爽又怕,自相矛盾罢了。
  液体被搅动摩擦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格外清晰,上下各一处,此起彼伏,喧闹得让宁馥就连自己的鼻息都听不清楚,仿佛化为无声。
  她感觉自己的手臂和大腿处的皮肤也开始缓缓地有湿润感,但却还是感觉不到空调风的凉意,刚才宋持风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应该早就掉在地上了,不过也根本没人去管。
  宁馥就在宋持风身上尽情地放浪形骸,等到男人松开她双唇的时候,那种好像马上就要爽到哭出来的呻吟才总算如同泳池池面捂不下去的浮板一样迅速浮上来,被细细密密地搅进两人下半身交合的水声中。
  “哎,李东,你家楼下那个姐姐,你认识吗?”
  “认识啊。”
  时间不到十点,正是一些贪玩小孩踩着门禁回家的死亡线。
  宋持风这个车停在一个小路口,里面一家网咖亮着灯,没过一会竟然走出来两个男孩子。
  其中一个男孩的声音宁馥有点耳熟,来不及去细想,脑海中便浮现出房东太太家孙子的脸。
  这里不愧还是离红芪路太近了,宁馥呜咽一声,整个人就被宋持风拉进怀里,伏在他身上,伴随着车座的放倒而倒了下去。
  “她好漂亮,是干嘛的啊?”
  “跳舞的,我奶奶说之后还要上电视呢,很厉害的。”
  小女人绵软双乳只贴着乳贴,挤压在他胸口失去了形状,少年们的声音临近,但两个人却在激烈的性爱中完全无法抽离。
  宁馥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了,满脑子都是后悔和宋持风在车里做,但身体却又格外沉沦,蜜穴紧吮着男人的根,被他操得一阵一阵收缩,淫水不断。
  “她有男朋友吗……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就问问!”
  “有啊我见过,她男朋友比你帅多了。”
  “你妈的……怎么可能有我帅!”
  两个男孩子的声音很快远去,宋持风垂眸就看见宁馥还老老实实伏在他身上,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进去了几只萤火虫,一看进去便再挪不开眼。
  对视间,他心动,亦情动,再与她吻作一团,蛮力操干起来。
  一场车震过后,到处都弥留着暧昧的情欲气息。
  激情作案,宋持风又没有戴套,好在拔得及时,精液只射在她穴口,粘在她的内裤上。
  宁馥的A字裙被弄得狼狈,在方才的激烈中好像已经变了形,一眼看过去,再不复之前的体面,只剩下一种狼狈的诱惑感。
  宋持风面对宁馥这幅样子,哪里还走得了,抱着她的时候托起小女人的脸,在她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今晚我不走了?”
  他本来也动过要给宁馥那卧室换张双人床的念头。
  只要买尺寸比较克制的那种,其实是放得下的,但后来他转念一想,床一大,就宁馥这性格,指不定一松手就睡到床另一边去了。
  看来单人床也有单人床的好处。
  宁馥就觉得宋持风这一点特好笑,明明每次问的时候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还要显得特别民主似的走这么一个程序。
  她就偏要说:“不要,你回去。”
  果然,宋持风笑了一声,毫不犹豫道:“那你跟我一起回去,明天早上再送你过来。”
  你看吧,就知道!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7 05:58:15

61 关心
  两个人在车里整理好衣服,宁馥用裙摆遮住屁股上的精液,满脑子都是赶紧上楼洗澡。
  宋持风看她下车后走得特别快,心里也大概知道宁馥现在下面不舒服,便停好车笑着跟了过去。
  只是他刚踏入陈旧的楼门洞,电话就先响了起来。
  他皱眉,看了一眼接起:“喂,爸?”
  宁馥这房子就在一楼,他接电话的功夫已经打开了外面那一层防盗铁门,侧过头看过去,就看男人嗯了两声,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他朝电话里说了声好,便挂了电话,看向宁馥:“我三弟今晚出去跟人玩出了点事,我得去接他一下,今晚你记得自己锁好房门,我待会还得送他回去,你别等我了。”
  看着宁馥点头后独自进门,宋持风也是一阵烦躁。
  宋星煜是老爷子老来得的么子,整个一个被宠大的混世魔王,在外面谁都不怵,唯独只有他能镇得住。
  这不刚老爷子打电话来说跟人出去玩,闹了不愉快,打起来了。
  大半夜的,让年近六十的父亲去警局接人未免过分,宋持风只得暂且放下温香软玉,独自前往。
  警局里,宋星煜没受什么伤,坐旁边跟个没事人似的,倒是唐家的小儿子唐锐伤得挺重,直到他进来的时候鼻子里还捅着一根洇着红色的止血棉条,眼睛周围青了好几块,看着相当狼狈。
  警察见他进来,确认身份后温和地解释了一下经过。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几个小孩去KTV唱歌玩儿,喝了点酒,唐锐酒后失言说了句错话,被抓着不放,两边酒劲上来都在拱火,就打起来了。
  好在打架就打架,没随手抄起个酒瓶子什么的,也都是皮外伤,已经批评教育完,主要参与人都写了一份检讨,到时候再签个和解书就没事了。
  宋持风往里看了一眼,都是熟面孔,霍一鹏之类都在其列,一群混小子现在估计是酒已经醒了,都不动弹了,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坐着。
  见宋持风过来,宋星煜一个鹞子翻身从椅子上坐起来:“哥!”
  宋持风不理他,先走到唐锐面前检查了一下小朋友的伤势,简单慰问几句后才不冷不热地瞥了么弟一眼:“走吧,回去把事情说清楚。”
  老爷子惯着宋星煜,宋持风可从来不惯,一向就事论事,不偏不倚。
  偏偏宋星煜还就服他这位大哥,把老爷子酸得不行,气来了就骂他小白眼狼。
  在座都是一群小少爷,宋持风带着头把事情解决之后,就开始给家里打电话喊人来接了。
  出警局的路上,宋持风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让宋星煜心里特没底,叫了两声哥都被无视,直在心里大呼‘我命休矣’。
  警局门口,唐瑶的车刚停稳,就看宋持风黑着一张脸从里面走出来,因为背着光,看着更是跟要去杀人似的难看。
  两人打个照面,宋持风先替么弟道了个歉,唐瑶便摆摆手:“不用,我那个弟弟什么德行我知道,指不定他先犯贱,又打不过你弟,菜得要死,无语。”
  “就是他真的好菜我给了好几拳他才……”
  宋星煜一听就来劲了,直到对上宋持风的眼刀子才立刻禁了声。
  唐宋两家其实这些年关系一直还行,唐瑶虽然比宋持风小上几岁,小时候也经常跟着各种聚会碰面,看宋持风是亦兄亦友。
  后因为宋持风进大学就开始被以接班人方向培养,聚会不再常去,两人就变成不再亲密却也没完全断了联系,逢年过节还会见面问候,有事儿也会帮一把的关系。
  宋持风听出唐瑶语气中的不耐与刻薄,感觉心情好像也不怎么好,又看她身上穿着一条宝蓝色亮片裙,是明显的晚宴打扮,才想起:“刚聚会没看见你。”
  “哦,我……有点事当时。”闻言,唐瑶别开眼,解释得也格外囫囵:“去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你已经撤了,然后我也走了。”
  现在距离刚才他带着宁馥离开已经至少过了两个小时不止。
  两小时都还是这身衣服,说明之后也没回家——宋持风没有点破,只点头,然后给了宋星煜一个眼神:“去车上等我。”
  看着宋星煜夹着尾巴灰溜溜地拉开车门上车,宋持风收回目光,“最近那个项目怎么样?”
  “嗐,就没什么进展,他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嘛,好像和家里也闹翻了,自己搬出来住了。”提起项目,唐瑶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我感觉要砸,不过你好像也早就知道要砸,就是为了……图一乐?”
  唐瑶家里不打算让她一个女孩继承家业,所以她大学毕业起就在做自由投资人,自然知道十投九赔这个道理。
  但投资讲的就是一个赌,赌自己的眼光是否契合未来市场,要么血本无归要么盆满钵满。真赌输了那没话好说,可要把几百万往明知是个死的坑里丢,她也还没做到不心疼不眨眼的地步。
  “你就当是吧。”宋持风确实不在意:“砸了就砸了,但是你记得把钱看紧点,注意有没有流入他私人帐户,如果有,不用客气。”
  虽然宋持风觉得时慈再蠢也不至于连续两次栽在同一个地方,但该交代的还得交代清楚。
  “行,我知道。”唐瑶点点头:“我做这个还是靠谱的,你放心。”
  “你做事我肯定放心。”宋持风笑说。
  与唐瑶在警局门前道别,宋持风回到车上,刚上车便看宋星煜坐在副驾,皱着一张脸:“哥你这车多久没洗了?”
  宋持风不知道他在矫情什么,收起与朋友交流的和气,冷淡道:“昨天刚洗过,有什么问题?”
  宋星煜降下车窗,一脸嫌弃:“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上来,有点腥好像。”
  还敢说。
  他想起方才和宁馥就在这个位置做爱,要没这档子事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抱着她睡觉了,看宋星煜简直愈发不顺眼。
  宋持风冷着脸发动引擎,甩出问题:“你今天发什么疯,说清楚。”
  也得亏对方是唐瑶的弟弟,要碰上个不认识又难缠的,事情还不知道会发酵成什么样子。
  提起这件事,宋星煜脸上的表情也猛地冷了下来。
  少年侧脸紧绷,后槽牙悄无声息地咬紧,眉眼间那股倔劲儿立刻浮现,与宋持风和宋薄言小时候相差无几。
  “他说我妈是小三。”
  宋持风沉默下来,已经握住方向盘的手顿住。
  人好像总是这样,看见豪门续弦就往龌龊的方向去想,尤其宋星煜的母亲出身普通,还小老爷子快二十岁,现在宋星煜虚岁十八,她也才四十出头。
  但当年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母亲死的时候他十岁,宋薄言八岁,过了一年继母进门,再一年宋星煜出生,他们两兄弟当时觉得心里难受,一直没给过继母什么好脸色,后来宋持风大了,才渐渐体会到继母在这个位置上有多不易。
  继子不喜欢她,外人议论她。
  同为阔太的小团体两面三刀阳奉阴违,丈夫又常年忙碌不在身边,留她一人在家面对襁褓中的幼子。
  说白了,要怪只能怪当年老爷子把人娶进门的时间确实是太短了点,才让那个女人一直饱受非议,直到现在。
  所以他看着是把宋星煜宠上了天,其实除去纯粹的父爱之外,也有一定补偿心理在里面作祟。
  面对这样一个理由,宋持风也说不出什么。
  他抿了抿唇,平静地将车驶离原地,跟宋星煜说:“知道了,这里的事我来善后,待会回家之后别跟阿姨提这件事,就当你是任性打的人,知道吗?”
  不偏不倚,公平公正。
  打人固然不对,但如果是这样的理由,他作为兄长也不会不由分说的斥责。
  这就是宋持风作为哥哥的理念,也是宋星煜对他服到不能再服的原因。
  “知道!”
  小孩想要的,有时候根本不是没有底线的退让宠溺。
  而是让他知道,在关键时刻,有一个强大的,明辨是非的力量永远是他的矛,是他的盾。
  宋持风带着宋星煜回到老宅,夫妻俩果然还没睡,继母先冲上来打了宋星煜几下,骂他不懂事,可中年女人的手劲到青春期的少年身上,和挠痒无异。
  宋星煜自然不疼,只盯着母亲看了一会,听话地没提刚才的事儿,佯装出平日里没心没肺的样子闹着说饿,惹得女人更是生气,放下狠话说饿死算了。
  宋持风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听见有人敲门,便走过去打开,看见继母站在门口,端着一碗春丝面,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讨好的味道:“持风,今晚真是麻烦你了,刚给你弟弟下了碗面,不知道你饿不饿……”
  他知道这个时候接受才是一个让大家都舒服的做法,便从善如流地伸手接过托盘,朝继母客气地笑笑:“谢谢阿姨。”
  对于丧母的孩子来说,可能穷极一生也无法接受另外一个女人做自己的母亲。
  宋薄言如此,宋持风又何尝不是。
  只是他作为长子,就必须比次子更懂事,更大度。
  送走女人,宋持风把那碗滚着热气的面放在一旁茶几上,儿时回忆翻涌上来,却被床头手机震动打断。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看屏幕上是一条微信消息。
  Nf:你弟弟还好吗,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