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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2025/05/25 13:20 / 928 / 106
【小说】馥欲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7:00

38 不脱衣服
  宁馥简直惊了:“你要帮我洗澡?”
  “对。”男人语气相当坦然:“不然你摔倒了怎么办?”
  “我自己来不行吗?”她问。
  “你怎么洗,”宋持风把她抱进浴室,放在白瓷马桶盖上,从上往下睨着她:“浴室地这么滑,你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洗澡吗?”
  他神态表情皆是毫无邪念,正经到仿佛站在医院病房进行例行询问的主治医师。
  给宁馥一种好像她于情于理,不管站在什么角度,都不应该去驳回这个提议的感觉。
  “我可以坐在这里洗。”宁馥却还想挣扎一下,“就像现在这样!”
  “是吗,”宋持风回头把浴霸打开,顶端暖光顿时乍泄而下,“那这样吧,你要能自己把衣服脱掉,我就让你自己洗。”
  他语气好像类似于一种好商好量的感觉,说完也没直接走回来,而是就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宁馥。
  浴霸的光很亮,如同被关在室内的太阳,宁馥迅速感觉到那种带着温度的光由上而下,落入她的发隙间,烘烤着她的头皮,让她的双颊也开始蒸腾起热气。
  “你的意思是……我要在你面前脱衣服?”
  “要不然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呆在浴室。”
  这种极为荒谬的要求被放到这一刻竟然变得合情合理,宁馥思忖一会儿,发现自己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只是衣服都脱了,和洗澡还有什么区别?
  宁馥对上宋持风的目光,两人的拉锯与角力又一次在沉默中展开,半晌,宁馥好像想到了什么,也稍稍往后让了一步:“我不脱内裤。”
  真要说的话,在宋持风面前脱衣服和让宋持风帮忙洗澡,还是有区别的,而且应该不小。
  就宋持风那双手要打满泡泡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宁馥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因为当时晕倒在舞蹈房,身上还穿着练功服,宁馥是在病床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护士才给她拿了一套病号服,怕她腿脚不方便不好穿,还特地在旁边扶着她穿裤子。
  她身上只有当时练舞时穿的运动内衣,穿着躺在病床上确实很不舒服,就趁那时候脱下来了,之后被宋持风带到这里,睡了一觉,也没来得及换,就这么一直穿着。
  换句话说,现在这身空荡荡的病号服底下,她除了内裤什么也没有。
  宋持风好像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垂眸低声笑:“嗯,可以。”
  城市的高处一片寂静,这一刻就连风声鸟鸣都如同相隔万里。
  也大概是因为她紧张的心跳确实重得过分,每一下都像是一个重量感十足的小榔头敲打在脆弱的心口,激起阵阵喧闹。
  “不能骗我。”
  “嗯,不骗你。”
  得到肯定答复,宁馥的心里建设才总算结束,病号服的纽扣被一颗一颗解开,白皙的肌肤一点一点暴露在空气中。
  修长脖颈,平直肩膀,清瘦锁骨,如同一副缓慢铺展开的山水大轴,从上而下的光打透轻薄的布料,停留在她的皮肤上,清丽而婉约的肢体线条宛若来自名家落笔的勾勒,清清淡淡,寥寥几笔,便胜过浓墨重彩无数。
  宁馥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升温,变得灼热,变得滚烫,变得比她头顶的取暖灯还要更像一个太阳。
  就像是盛夏的天里憋了好几天没能下下雨来的闷热空气,几乎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将她包裹起来,并在她皮肤上留下似有若无的道道灼痕。
  第三粒纽扣还没解开,她的双臂已经爬满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这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热。
  方才在揉脚的过程中因忍疼而出来的细汗不光没有伴随时间消失,反而有在她额角聚集的趋势,在发隙间肆意妄为地发酵出一片溽热感。
  她捏着纽扣把它推出扣眼的时候,指尖都在微微发抖,本能般不敢去看宋持风的双眼,只看着男人的双腿。
  他应该是傍晚下班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身上还穿着白衬衣西装裤,只脚上那双灰色的拖鞋显出一点点居家元素。
  从她解第一颗纽扣起,宋持风就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过,这一刻也依旧靠着身后的洗手台,动作上将所有攻击性敛得干净,目光却如同獠牙上不时闪过的锋芒。
  第三粒纽扣失守,小女人饱满的双乳终于得以一窥。
  依旧是漂亮而精致的水滴形,哪怕没有内衣托举也依旧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乳沟抿成一条仿佛深不见底的线,粉色的乳晕伴随着她的呼吸似隐若现,已经硬挺起来的小乳尖儿诚实地在柔软的布料上顶出一对山峰状的尖角。
  病号服讲究得就是个宽松舒适,过于宽大的设计于宁馥来说并不合身,她只解到第三粒纽扣,衣领便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了两分,只堪堪挂在她的大臂处,露出一对莹润雪肩。
  取暖灯的光芒终于直接落在这片完美无瑕的雪地上,金黄的暖光为她整个人平添几分宁静的圣洁感,仿佛沐浴着阳光的女神,让人就连产生性欲都要平白背负上几分罪恶感。
  可偏偏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个妄想渎神的恶魔。
  宋持风依旧岿然不动,甚至面上也是一片清冷,好似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欲望都与他无关。
  但那双眼睛里却准确而清晰地映着一点一点将自己身上衣服褪去,却完全让人不觉淫媚与情色的女人,赤裸的目光如同弹跳的火舌恣肆无忌地舔舐着肃穆的圣经,在她无暇的肌肤上游走。
  她身上开襟纽扣终于被全数解开,身体也如同着了火,皮肤下一片火烧火燎,就连白底蓝色条纹的衣服顺着手臂滑落都带起一路酥麻微痒。
  她确实瘦了一圈,腰比在川城时又要更细了一点,身体上原本恰到好处的骨骼感被放大,看起来有一种惹怜的脆弱。
  宁馥忍着那股让她脱力的热,把上衣随意地往身后一扔,手便撑着后面的水箱准备站起来脱裤子,胸前两团饱满的浑圆也伴随着她发力,漾开了浅浅的乳波。
  顶端小小一点迎光挺立着,粉润颜色度上一层眩目的柔光,叫宋持风能轻而易举地想到川城的那个夜晚,这么个可怜又可爱的小东西是怎么在自己手上被肆意揉圆胡乱搓扁,那股暗藏的躁动便一路膨胀到了指尖。
  作为舞蹈演员,按理说平衡感属于基本功的一环,单腿站立本就不在话下,更何况还加上可以用一只手在身后作为辅助支点。
  但宁馥所有能力与技术,每次到了宋持风面前都好像不复存在,就像现在,明明刚才只是脱个衣服的功夫,她本来还完好的那条腿就在不知不觉中涣散了力量,好不容易靠着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不等去脱裤子,手便只能先扶住墙以维持平衡。
  她脚踝肿得厉害,脚掌一触底便传来疼痛感,宁馥只得让它悬空,一边先稳住身体,一边用那只手把裤子往下拉。
  小女人腰线本就紧致,如今显得更薄,腹部的肌肉线条顺着她的腰腹往下,两道清晰而漂亮的马甲线伴随着腰部松紧的移位而如同某些擅长摄魂夺魄的海底妖怪缓缓浮出水面的触角。
  医院的裤子裤腿宽松又空洞,松紧裤腰却倒是正好环在她的腰间,可偏偏宁馥下半身皆是纤细,唯独臀瓣挺翘,那松紧带在屁股上小小地卡了一下,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她心头一松,肥大裤子如羽毛般轻飘落地的同时,也一下失去平衡
  眼看这小倔强就要一屁股坐回马桶上,宋持风眼疾手快一步跨过去把人捞进怀里,有点好笑地低下头去看着她:“手忙脚乱成这样,还非要证明给我看?”
  宁馥没忘记这一刻自己还全身赤裸,从背后扯过衣服挡在胸前,眼神特别坚定:“我脱完了,可以了吧?”
  宋持风刚才的好笑现在变成一半的好气了,“你说的脱完是指你最后差点跌坐回去吗,宁馥,你要不喜欢我帮你洗,明天我找个阿姨来帮你,今天就凑合一次,行不行?”
  其实宋持风也不想给她洗澡。
  他本来就很容易对她起反应,洗澡的时候又是看又是摸,不可能心无杂念。
  到时候万一擦出火来,他又一向操得狠,现在的宁馥哪里经得起那样折腾。
  小胳膊小腿儿握在手里都细得心惊,侧腰瘦薄得感觉插进去撞几下就能被他撞得支离破碎。
  可怜见的。
  宁馥抬眸,正好撞进男人视线。
  他低头看他,背着头顶灯光,五官的轮廓有些模糊,显得更为柔和。
  她的性格本就属于有些遇强则强,要不然也不会被时慈吃住那么久,现在宋持风把话都说到凑合这份上,宁馥也说不出什么更坚决的话。
  她只能抿抿唇,退让的同时语气还硬邦邦的:“那你不许脱衣服。”
  宋持风闻言,哼笑出声,抬手捏捏她悄悄涨红的耳垂,答:
  “嗯,我不脱衣服。”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7:17

39 莲蓬头
  得到宋持风的许诺,宁馥才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脱下来的衣服被宋持风接过去扔进脏衣篓,他再回头看的时候就看小姑娘已经把扭伤的那条腿跪在马桶盖上,只用完好的那条腿着地,朝他背过身去。
  她背部线条也相当漂亮,清晰流畅,没有一般清瘦女孩那种嶙峋感,叫那双蝴蝶骨栩栩如生,伴随着她的动作真如同扇动的蝶翼,翩然震颤。
  宋持风走过去,先把莲蓬头取下,用手试水温的时候又双眼含笑,侧眸看她。
  他目光顺着她脊背中间那一道浅浅的凹陷滑下去,扫一眼腰窝,在被内裤包裹着的浑圆臀瓣上短暂逗留后缓缓收回,笑问:“宁馥,你喜欢穿着内裤洗澡?”
  明知道这就是宋持风带有恶趣味的调侃,宁馥还是不知不觉红了双颊,她咬着下唇,不情不愿地用手指勾住松紧腰,半天才拉下去半截儿。
  她内裤是那种月色的白,显得干净,却是过分清冷,对比之下肤色泛着一种精致的珠光感,白皙中还泛着一点诱人的肉粉色。
  宋持风手上莲蓬头出的水由冷迅速转热,热气腾腾的水汽在密闭的空间中一丛一丛地膨胀开来,如同蛰伏在地面的兽缓缓苏醒,张开大嘴,伸出舌头,缓慢而轻柔地从她的皮肤上舔舐过去,再一口含住
  宁馥极为不自在地拉下内裤,宋持风一手拿着莲蓬头,另一手扶着她把内裤脱掉,浅浅扫过小女人双腿间卷曲的耻毛,走到她身旁。
  “温度怎么样?”
  水温正好,是不冷不热让人感觉很舒服的温度,宁馥昨天在医院因为实在不便就没洗澡,早就难受得不行了,现在被温水一冲,舒适地眯了眯眼。
  宋持风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应该还受用这温度,便将莲蓬头交给她,自己去旁边拿沐浴乳。
  这里的东西都还是新的,用之前还得摘掉标签简单清洗一次。
  宋持风把沐浴乳在手上揉出泡沫,拉起小女人的纤细藕臂,把泡沫在她身上均匀涂开。
  “这个我自己也可以吧……”
  宁馥感觉其实她也用不着宋持风做到这个地步,毕竟她伤的是脚,又不是手。
  只要他站在旁边偶尔扶她一把应该就可以了。
  宋持风不答话,手上动作却不停,温热掌心推开细密清香的泡泡,一寸一寸地抚摸过她的身体。
  手,肩,背,白色泡沫所到之处皆是留下一片黏着不去的热气,宁馥本来身上没几块痒痒肉,却在宋持风摸到她腰间的一刻,忽然发现这些年一直沉寂在皮肤下的神经有了复苏迹象,不自觉地往旁边躲了一下。
  “你别……痒……”她发现自己开始意乱,身体本能出现反应,双腿间传来熟悉的濡湿感,终于开始着急。
  “我不碰你怎么洗澡?”身后男人的声音却如同一望无际的夜色,散发着沉沉喑哑,他另一只手直接搂住宁馥的腰,防止她乱动的同时也将小女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叫她动弹不得,“忍一忍,马上就洗好了。”
  男人身上还穿着白衬衣,贴着她被泡沫覆盖的薄背,手直接从她的小腹握住了胸口两团高挺。
  有沐浴乳在中间润滑,她的丰腴愈发抓握不住,宋持风只能先用另一只手接过她手中莲蓬头,简单冲去泡沫,再缓缓揉捏。
  绵软乳肉在男人手中立刻变了形状,乳尖儿被他捏在指间拉扯,摁压,乳肉颤荡,阵阵快意在身体上铺散开来。
  “宋持风……你这个大骗子……”宁馥被摸得又舒服又生气,可身体陷在男人怀里,又只有一条腿撑地,根本没有挣扎余力,“不是说、嗯……只是洗澡的吗……”
  他已经太了解要怎么撩拨起她的快感,只是揉乳都揉得叫她情迷,在此之前宁馥根本不敢想象只是双乳都能带来这么强烈的酥麻。
  “待会儿再洗。”
  从上次川城一别,截止到那天在医院,小两个月没见的人现在就这么赤身裸体地在他怀里。
  他不过就是个肉体凡胎的男人,又不是神仙。
  宋持风胯间的硬物从她脱衣服就开始膨胀,憋到现在就算没法真枪实弹做到最后,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男人一边揉小女人的乳,一边把淋浴头重新塞回她手里,手往她双腿间探。
  “你不能这样……我不相信你了……”快意攀升,宁馥的语调也开始拔高,唾液在情欲中变得粘稠,让声音都开始泛上一股绿豆沙般的甜蜜浑浊,“我以后不相信你了!”
  得是多可爱的人才会用‘以后不相信你了’这种话来作为威胁。
  可偏偏宋持风还就真吃这套,他沉沉低笑的同时挺了挺腰,用下半身撞了撞小女人的臀瓣,“你看我脱裤子了吗,小没良心的,一个多月没见我,一点都不想?”
  好歹也在床上抵死缠绵不知多少次,就算当个按摩棒也有感情了吧。
  宁馥回头,眼眶已经红了,好像被他欺负了一顿似的,抬手就用莲蓬头里的水呲他:“不想!”
  这话说得倒是干脆,宋持风却一厢情愿地从里面听出了点言不由衷,他躲着她呲过来的水,从她手中接过莲蓬头,掰开她私处合拢的肉瓣,将莲蓬头的水柱对准上去
  “呜……宋持风你干嘛……”宁馥是第一次知道莲蓬头的水柱也可以拿来制造性快感。
  温热的水流贯彻水压,又比手指细,力道更加集中,那种冲击力一旦触碰到皮肤,便随着快感一并散开,与手、舌带来的感觉都截然不同,更加细腻,也更加刺激。
  “呃嗯、你不要……唔……”
  陌生的快意驱使宁馥扭动着腰臀躲避,肉感十足的臀瓣一次一次贴着男人的西装裤蹭过去,也让男人悄悄咬紧了牙关。
  他一手在小女人双腿间按紧了莲蓬头,另一手重新捏回她的乳肉。
  快意双管齐下,宁馥很快便几乎要直不起腰来,手本能地扶住了水箱,舒畅的喘息与呜咽间都布满了水珠一般潮湿的颗粒感。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7:37

40 白浆
  “你这个大骗子,我不相信你了……”
  小女人好像就只会这么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声音却愈发甜媚,沉溺,也愈发没有杀伤力,到最后仿佛演变成小猫玩笑的抓挠,情人间的呢哝撒娇。
  她一侧雪乳在男人手中已呈现出漂亮的粉红色,被揉得近乎已经看不出手指痕迹,那种透着淫靡的颜色从宋持风指缝间如乍泄的春光般隐现。
  “不相信我了?”宋持风将她的角度稍稍调整,隔着西装裤将滚烫的隆起嵌入她的股缝间,模仿着性交的频率,顶撞着她的臀肉。
  宁馥耳畔全都是莲蓬头的水声,没听清宋持风问了什么,只囫囵地嗯了两声。
  浴室里已经全是湿热的水汽,细不可见的水珠密布在空气中,黏着着那种热气,如同细细密密的蛛网,铺天盖地的将两人笼在里面,极难消散。
  宁馥的腰已经完全软了,整个人几乎都要塌陷下去,全靠宋持风那一只手撑着。
  她低着头不住发出难耐的喘息,长发早就被打湿大半,垂坠胸前。
  “宋持风……嗯……”
  男人松了她的乳,带着宁馥的手叫她自己握住莲蓬头的柄,然后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将莲蓬头的水流开大
  怀里的小女人顿时一个激灵攀上高潮,宋持风搂住她不让人摔倒的同时把水关掉,从她手里把莲蓬头抽出,挂了回去。
  宁馥的脸上已经布上一层浅浅的红,红色之上是一层如水雾般的汗气。
  她在宋持风的搀扶下坐回马桶盖上,才发现宋持风身上也是湿了个彻底。
  他的白衬衣完全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体上,白色与肉色交织混合,勾勒出精壮的身体线条。
  宋持风的皮肤不算白,是那种相当健康的蜜色,每一次穿白衬衣的时候,领口与袖口呈现出来的色差都相当性感。
  现在衣服一湿,肤色被半透出来,胸腹部块垒分明的轮廓叫人看着眼热极了。
  宁馥别开眼,就看宋持风转身在旁边洗手台上洗了把冷水脸,又走回她身边拿起莲蓬头:“头发打湿了,一起洗了吧?”
  她本来以为以宋持风的性格今天一定会做到最后,愣了一下,抬头看他。
  对上宁馥眼底那股意外神色,宋持风是真气笑了:“宁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管不住下半身?”
  闻言,宁馥大概知道不能说对,便沉默下来,一双眼睛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好像在说:难道不是?
  宋持风有一瞬间的失语,调好水温之后一点点打湿她的发,才如同自言自语般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小没良心的。”
  耳畔都是水声,不光是莲蓬头出水的声音,还有下水道下水的声音,哗啦作响。
  但在这一刻,男人的低语却很准确地传入了宁馥的耳道,让她小小地生出了一点别的情绪。
  “刚才不就骗了,你说只洗澡的。”她嘴硬地说。
  但其实她也想不起来宋持风具体有没有骗过她,只是这句话就让宁馥想起那晚在川城,她不由分说先给他一顿质问。
  “嗯,我刚就应该闭着眼睛让你当扶手用。”宋持风把洗发水倒进掌心,语气好似有些无奈:“反正到最后也是自找苦吃。”
  听见男人的话,宁馥稍稍回头看了一眼。
  他西装裤是纯黑色,现在又打湿了水更是连一点反光也不见,黑成一团糊。
  但只要宋持风侧身去拿东西,胯间那鼓胀的山包便在浴室白色的瓷砖墙映衬下更显膨胀。
  她头上已经全都是洗发水,估计宋持风生平第一次给人洗头,控制不好量,挤得有点多,白泡把她的黑发全都盖住,让宁馥看起来好像戴了一顶毛茸茸的羊毛帽子,不知是不是出于愧疚,看着他的眼神也跟一只小羊似的,格外乖巧安静。
  宋持风与她对视两秒,腿间更是一阵涌动灼烧,他只能掌心扣住她的脑袋,把人那张小脸儿转到另一侧。
  “要冲了,闭上眼。”
  好不容易给宁馥洗完澡和头,宋持风把换上新睡裙和内衣裤的宁馥抱出去之后,直接回头把湿透的衬衣给脱了。
  男人上身精壮,脱了衣服之后腰背肌肉极为清晰凌厉,伴随着他把湿衬衣甩进脏衣篓的动作,肌肉线条一阵拉扯抻张,再回到原状时却又更多了几分紧绷感。
  直到此刻,他身上只穿着一条象征着文明的西装裤,腰间皮带依旧克制紧扣,整个人却如同一头已经完全进入战斗状态的野兽,每一寸肌肤下都躁动着一股蓄势待发的味道。
  宁馥几乎不敢在现在对上宋持风的目光,她垂着眸,就听宋持风哑着嗓子跟说了一声:“等我一会。”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男人脚步声远去,这个城市顶端的高层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她头发还没吹,只裹着一条厚实的毛巾,坐在床上盯着脚踝处的伤出神。
  药膏刚才已经完全被揉进皮肤里,再加上热水一冲,现在整个扭伤的位置里好像涌动着一包火。
  宁馥猜测宋持风可能是去换衣服,毕竟他刚才衣服裤子全都湿透。
  她屏住心中杂乱的想法,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儿,回了几条林诗筠她们的消息,还有余晓枫等舞团同事的消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十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说长不长,但对于换衣服来说,也不短了。
  宁馥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偌大的房子里却听不见任何一点动静,在这样一个夜里,静到令人忍不住心慌。
  她坐在柔软的床上,愈发感觉如坐针毡,忍不住叫了一声:“宋持风?”
  没有反应。
  客厅的灯关着,从明亮卧室朝外看,只能看见一片空洞的黑暗。
  宁馥心里开始有些不安,又连着叫了两声均无得到回应之后,便忍着疼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把受伤的脚送进拖鞋里。
  以前庆城大学就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历史系有一个老师,有先天性心脏病,有一天晚上回家路上忽然被一只从上跃下的野猫吓得直接当场休克过去,送医院之后没抢救回来。
  虽然宋持风没提过他有什么遗传病史,虽然她不是那么喜欢他,但是要他真的倒在自己面前,宁馥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扭伤的脚几乎不能落地,宁馥只能慢慢地挪到墙边,一路扶着墙艰难往外走。
  在此之前宁馥从没觉得房间太大也是一种困扰,等她好不容易摸到门边,额头又有点轻微的汗意了。
  一片漆黑的客厅果然没有任何人声,但旁边房间的房门却是没有完全关住,而是留了一道细细的缝。
  灯光从缝隙中漏了出来,落在地上,笔直一道,就像是穿行于海面的灯塔光柱,吸引着她的目光,指引她的方向。
  宁馥朝灯光的方向一瘸一拐走去,在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却依旧没能听见任何声音。
  她内心的不安在扩大,左手紧紧捏着手机,右手推开了房门。
  “宋持……”
  风字尚未出口便紧紧地噎在喉咙口,从刚才起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此刻背对着门口,背后的肌肉紧绷成一片劲峭山峦。
  他手落在腿间,下半身的西装裤并没有第一时间脱去,浸饱了水的黑色布料在他的动作下紧紧地包裹着那双有力下肢。
  顶灯暖黄,自上而下,男人双腿裤子面料与肌肉汇织成一片极具力量感的明暗交错
  听见声音,宋持风回过头,眉眼间浓重欲色在对上她双眼的瞬间没有丝毫轻减,反倒是因为被发现,他索性不再压抑那种本能的喘息。
  “一个人待着,害怕了?”
  他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嘶哑,好像声带被滚烫情欲灼烧损坏,如同一张格外粗粝的砂纸,摩擦着听者的鼓膜。
  刚才宋持风就听见宁馥在叫他,却没想到她会这样找过来。
  宁馥已经完全愣在了门口,看着男人手里依旧握着自己粗硬的根,上下来回地搓动。
  在她视角看不见那根肉物,可只是看见男人的手臂青筋隆起,伴随着动作,一张一弛,便已经足够叫人浮想联翩。
  “我是以为……”
  她有点尴尬,但比起尴尬更多的还是不知所措。
  没说完的话断在了嘴边,就在她怔愣地进退两难间,宋持风却开口:“来,你过来。”
  宁馥身体一僵,本能地生出些犹豫,但想到宋持风憋到现在也没真的动她,让她的怀疑格外站不住脚,还是一瘸一拐地挪了进去。
  “坐下来,把手给我。”
  宋持风用眼神示意他面前的床,宁馥有些不自在地坐过去,空气中属于宋持风的男性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她赶紧侧过头去,不想看他胯间的猩红,手腕就已经被男人拉起。
  他握住她的纤细皓腕,直接带着她握住了自己的肉刃
  宁馥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只是这一点点轻微的力道在男人面前确实微不足道。
  宋持风的大掌强硬地从外包裹住她的手背,带着她用自己的掌心,从茎身到顶端,来来回回细致地抚弄过去。
  无论是触觉还是其他感官,都因为宁馥的出现而得到了极大的刺激与满足。
  宁馥被那股气息烘得脸上和耳朵根上都在发烫,不想多看,便别过头去,只留一只手给他用。
  所有的感官都在倒退,只有掌心的触觉与鼻息的嗅觉在不断变得敏锐。
  空气中所有似有若无的气息,荷尔蒙的味道,都像是在激化空气中涌动的欲流,让宁馥恨不得就只留下一只手在这里,剩下整个人都直接消失掉。
  “宁馥,抬头,看着我。”
  不知过去多久,久到宁馥感觉自己的手掌心都开始烫得发麻的时候,男人的沉声再次降临。
  她本能地听从,却在抬起头的瞬间被夺去了呼吸
  男人附身,将舌熟稔地送入她的牙关,舔舐勾吻。
  那根热滚的柱状物也终于狠狠一抖,在她掌心射出一股股浓浊白浆。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7:54

41 别哭了
  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宁馥掌心全是浓郁的粘稠,温热的,缓缓地顺着她的指缝滑入。
  这种触感太过微妙,就好像不小心在手上倒了什么密度比较大的酱汁,舔舐过皮肤的时候,宁馥胳膊上都缓缓地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就不能射到别的地方?”
  宋持风被她盯着看,虽然这小没良心的脸上没什么太多表情,但他还是从她的语气和神色中捕捉到一点嫌弃。
  他简单整理一下裤子,然后马不停蹄地抱她去洗手:“别的地方更麻烦。”
  宁馥想了想也是。
  要这东西全都沾到睡裙上,或者脸上——她忽然就觉得射手上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洗完手,宁馥又被抱回宋持风的房间,还没坐回床上,已经开始用眼睛瞪他:“走错了。”
  “没走错。”
  宋持风心情却看起来还挺好的,把她放床上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头发还没吹,忘了?”
  他本来也准备解决完自己的事情再回去给她找吹风机,但却没想到宁馥主动过来了。
  她脚肿成那样,一步一步挪过来,有多艰难。
  宁馥就坐在距离刚才位置不远的地方,目光追逐着宋持风,看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找了几个抽屉找到吹风机,还以为是要给她用,伸手去接的时候,却见男人直接越过她,将她头上的毛巾收走,风筒对了上来。
  “让我试试?”男人好心情地问。
  宁馥好像有点不懂他对这件事情跃跃欲试的态度,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便把头往旁边一撇:“随便你。”
  对大部分女生来说,洗完头吹头发确实是相当无趣也相当耗时的一件事,宁馥不知道别的女生喜不喜欢,反正她们寝室三个女生都不喜欢。
  但宋持风却好像做的还不错,吹头发的过程中,宁馥能感觉到男人的指尖不时触碰到她发隙间的头皮,将温暖而干燥的风灌进来,让她逐渐在吹风机的轰鸣声中开始昏昏欲睡。
  “宁馥,你刚为什么会过来找我?”他心里有猜测,但还待证实。
  “嗯?没什么……”宁馥困顿地眨眨眼,说话也开始变得有些囫囵:“我怕你突然猝死了,听说你们这些资本家,工作起来都挺拚的。”
  她在这里一觉睡到傍晚,当时宋持风已经回来了,还给她带了笔记本电脑和床上桌。
  晚饭是点的酒店外送,吃完饭之后他就回书房继续忙自己的,她也在卧室做开题报告,两个人各干各的,直到刚才。
  宋持风回到家就连衬衣都没换下来过,好像工作的地方只是从公司换到了家里,让宁馥不自觉地想起之前在宋氏上课时,曲总监她们聊天中透露出来的碎片信息,一切一切都在透露宋持风的工作强度很高。
  像这样的人,有健康上的隐患实在不足为奇。
  证实了心中猜测,身后男人不自觉地轻笑出声:“所以你带着手机过来,是为了随时能打120吗?”
  他叫她小没良心的,好像还真是叫错了。
  “……要早知道你在做这个,我就不来了。”宁馥有点后悔,回想起来又觉得有点尴尬:“吹好了吗,我有点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些天的疲累一下涌上来,宁馥明明下午睡了好几个小时,到现在竟然又开始哈欠连天。
  这并不是一个容易事,自从那天和时慈吵翻了之后,她的睡眠就一直不太好。
  这也是她会选择在舞蹈房疯狂练舞的原因之一——只有身体疲累到极点,她才能倒下就睡,一夜无梦。
  否则要么就是闭着眼想着和时慈的矛盾,一夜无眠;要么是如碎片一样凌乱的梦境,搅扰得她不得安宁,睡一觉要醒上好几次,一觉醒来比不睡还疲累。
  男人关了吹风机,房间顿时陷入一片宁静,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声音很轻:“已经好了,想睡就睡吧。”
  她上下眼皮都快粘起来了,却还惦记着一件事儿:“……我不睡你房间。”
  “知道,”宋持风哑然失笑,然后一把将她抱起:“现在就带你回你房间去,可以了吧?”
  身体被抱着悬空,她的心却好像被安安稳稳地放下。
  宁馥的神经放松下来,就这么靠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她本以为都困成这样应该不会再做梦,但沉入梦境的瞬间,她又回到大学校园。
  庆大艺术类专业每个学期都有一次汇报演出,说是为了展示一下学生的学习成果,实际上是为了给学生一个中短期目标,给压力的同时也给予动力。
  而地点为缩减成本基本都在学校大礼堂,想去看的学生跟学生会要张票就行,没票要愿意站着看也可以。
  宁馥大学三年演出六场,基本台下都座无虚席,时慈的室友在学生会,每学期他都请室友吃饭,混一张前排票,再给宁馥准备上一束玫瑰,卡在她表演结束的时间点送上去。
  每当这个时候,台下都是一片起哄声,仿佛他们来看的并不是艺术类专业的汇报演出,而是两个人的婚礼现场。
  这么个流程从大一走到大三,宁馥和时慈这对恩爱情侣的名字在学校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校园公众号每年二月和八月要做情侣专题,一定会cue到他们这对校园最佳情侣。
  梦境中,宁馥清楚的记得那应该是大三下学期,也就是他们除毕业汇演外最后一场汇报演出,台下人格外多,就连座位间的过道都站满了人,时慈冲上来送花的时候起哄声几乎要掀翻大礼堂的天花板。
  她满心欢喜地接过男友递过来的一大束红玫瑰,抬头却看见男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台下的人霎时间全都消失不见,灯光音乐齐齐中止,所有声音画面如同被按下暂停,只剩下足以让人出现幻觉耳鸣的死寂。
  “宁宁,别跳舞了好不好?”
  宁馥心跳一滞,所有情绪都如同迎上了一盆当头凉水,瞬间全盘覆灭。
  “……为什么?”
  她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梦里梦外,只要听见这个问题,就忍不住问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她的梦想就这么让人难以忍受吗,就这么让他急不可耐地想要剥夺掉吗。
  宁馥在舞团闭关的时候已经太多次做到这个梦,以至于她这一次站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没有同伴,没有灯光,也没有演出服的时候,她自己心里都已经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梦。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惊醒,没有在一片惊惶中睁开双眼,面对一屋子孤寂冰冷的黑暗,以及一大串恐怕穷极一生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难道真的是她的问题吗。
  是不是她本来就不该跳舞,是不是不跳舞就没这么多事了。
  “别哭了。”
  直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声传来,宁馥突然感觉到温暖。
  她抬头,发现自舞台顶端一束白色的追光从上而下,照亮她脸上不知何时缀上的泪痕,将她牢牢地笼罩其中。
  那道光就像是太阳,灿烂而又炽烈,也是所有舞者在舞台上的方向。
  在那道光束中,宁馥终于想起自己到底是谁。
  
  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天光大亮。
  宁馥一睁眼看见陌生的天花板,愣了两秒才缓过神,才想起自己现在正在宋持风这里。
  房间门关着,宁馥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起梦中的想法,有些恍惚。
  在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她以为自己一直很坚定,坚定自己的舞蹈梦。
  但其实那种自我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对了,怀疑舞蹈是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情绪时不时地便会趁虚而入,趁她睡着毫无防备的时候钻进她梦境的缝隙中,啃噬她的坚定,软化她的决心。
  就像是这一场梦里,她竟然真的开始想,会不会是她做错了。
  可她到底错在哪里呢。
  还好梦里有那一束光及时把她叫醒,让她想起自己在作为某一个人的恋人之前,更早的愿望是成为一个舞蹈演员。
  想到这里,宁馥已是睡意全无。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余光却发现旁边的位置,好像有人躺过的痕迹。
  虽然那人应该已经离开有一阵子,床垫早已恢复原状,也再没有了温度。
  但床单上却诚实地依旧保留着浅浅的褶皱,证明那里曾经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宁小姐?您醒了吗,我可以进去吗?”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而后又是两下敲门声。
  宁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不认识这个声音,只应了声“请进”,就看一个阿姨打扮的人打开房门,脸上的笑容客气又热情:“宁小姐,我是刘阿姨,宋先生刚走之前让我给你准备了点早点,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煮了点粥和鸡蛋,现在端进来给你吃吗?”
  宁馥愣了一下,应了声好,然后刘阿姨就很麻利地给她支起床上桌,把粥和鸡蛋都端了进来。
  粥是鲜虾海贝粥,鸡蛋是普通水煮蛋,宁馥本来一觉醒来没什么食欲,硬着头皮吃了第一口,差点儿没把舌头鲜掉,回过神来一整碗粥都喝完了。
  刘阿姨来收拾碗筷的时候笑得特别开心:“你喜欢就好呀,我还特别担心你不喜欢呢,中午你想吃点什么啊我等会儿去买菜,喜欢喝汤吗,我特别会煲汤!”
  特别会煲汤。
  宁馥垂眸,半晌才轻轻应了声:“还行,谢谢阿姨。”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8:05

42 碰面
  是夜。
  宁馥坐在床上把论文最终版最后一个字敲定,按下保存,然后点开Windows微信,选择导师,发送。
  因为巡演结束已经四月中,这次毕业论文是时间紧任务重,她几乎是卡在最后的dead line之前完成。
  虽然完成论文也不代表就是结束,之后还有宣讲PPT要做,但好歹最难的这一步算是完成,让宁馥整个人一下如释重负,伸了个懒腰之后往旁边侧倒在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宋持风走到门口,正好看她难得坐没坐相东倒西歪的样子,忍了忍笑,抬手敲敲门:“该上药了。”
  宁馥赶紧坐直了身体,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比平时好像要晚。
  宋持风走到床边,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刚来过了,看你写得认真就没打断你。”
  转眼她已经在宋持风这里住了快一个月。
  这小一个月时间里,白天基本就是刘阿姨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给她做做饭煲煲汤,等晚上宋持风回来再给她揉脚上药,直到药膏全都吸收为止。
  这个过程不算太长,但也要十几分钟,宁馥从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到现在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脚上的淤青也逐渐消散,只剩外面一圈青,中间已经开始泛黄。
  现在宁馥已经可以正常下地走动,除了不能跳舞和运动之外,行动基本已经不受限制。
  她看着踝处已经见好的伤处,把脚蹭着床单伸过去:“我感觉已经快好了,是不是不用揉也可以了?”
  “还是揉一下吧。”宋持风到现在已经相当熟练,先把她的脚托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后再去挤药膏,“这可是大舞蹈家的脚,不能怠慢。”
  宁馥每次听见他说大舞蹈家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小声嘀咕一句:“干嘛老这样叫我。”
  宋持风笑笑不答:“现在这样揉还会疼吗?”
  “还好,你不特别使劲就不疼。”
  宁馥坐在床上就喜欢把另外一边的枕头也一起拿过来垫在腰后,把脚完全交给宋持风的同时,终于得空能拿起手机看上一眼。
  她解开屏幕锁,画面还停留在她吃晚饭的时候顺手看了一眼的租房APP上。
  她大概一周前就下了个租房APP,这两天论文进入收尾阶段才终于有时间开始看。
  毕竟自己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时慈那边她暂时肯定回不去,一直留在宋持风这里也不行,宁馥只能考虑单独租房的事情。
  奈何庆城作为一个一线城市,房价高,房租也不低,如果又考虑地段又考虑房租,宁馥好像只剩下和人合租这唯一一个选项。
  但她租房这个时间点确实不好,别说林诗筠和马慧欣,其他同学只要准备留庆城的,基本都是半年前就已经签了合同,少说还有半年才能挪地方。
  宁馥吃晚饭的时候看了半天,一边考虑着舞团和工作室的薪水,一边考虑着储蓄的计划,地段越选越远。
  现在她看的房基本上离舞团光通勤就要一个多小时,让宁馥越看越觉得在舞团休息室随便凑合凑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了。”宋持风拍了拍她的小腿示意今天的揉脚环节结束,就看小姑娘藕段儿似的鲜嫩白皙的腿跟一条小白蛇一样迅速地缩了回去。
  他收起药膏,洗完手出来才想起问她:“你什么时候预答辩?”
  宁馥总记得就这几天,但具体哪一号还真记不清。
  她翻了一眼寝室小群,才终于确定下来:“预答辩在大后天,正式答辩在下周。”
  她看完退回微信主界面,又看班级群多了一个[有人@你]。
  因为临近答辩,原本已经回家的同学们也早就提早返校,沉寂了半年的群里又热闹了起来,每天又是毕业照又是散伙饭,搞得好像已经答辩通过了一样。
  宁馥基本都是屏蔽群的,除非有什么@到她才会点开看一眼。
  她点开群,发现是一个@全员,发起人是班长白专。
  白专:@全体成员 ,朋友们,刚我们的亲家班班长跟我说了件事我来问问你们的意见白专:这次散伙饭,我们要不要两个班把班费合一起,吃顿好的啊?
  白专:毕竟这顿饭吃完,下回再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宁馥时慈这对校园最佳情侣确实深入人心,毕竟俊男美女组合,再加上每年大一开学都总有那么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弟学妹想来挑战一波极限,却始终无人能成。
  人往往都会羡慕这种稳定又高质量的感情,所以在不知不觉中,认识他们的人都开始磕糖,之前还不知道有谁说过一句“艺人分手离婚家常便饭,只要时慈和宁馥还好好的,我就还相信爱情”。
  可能也正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实在是太过稳定,两个班的人虽然专业完全不同,也因为他们而彼此熟悉,彼此称呼对方班级为‘亲家班’和‘娘家班’。
  两个班级除了自己的班级群之外,还有一个两班联合的大群,在校时大群经常有人约着开黑唱K逛街,一点儿没有当代大学生四年过去同学名字都叫不齐的情况。
  白专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一片积极响应。
  其他人好像都觉得两个班合资给散伙饭升个档这个提议挺好,聊着聊着,就顺势说起了让他们两个班凝结在一起的这座鹊桥。
  白专:哎我作为我们最佳校园情侣的cp粉头子,一想到这次答辩结束就再也吃不到糖了,心里好难受卢思妍:笑死,你可以求宁馥把朋友圈对你开放,远程嗑cp杨育:@宁馥 我帮你爱特了,不谢!
  白专:……我TMD……
  在之前几年里,同学们也喜欢有事没事开开他俩的玩笑,宁馥以前看着都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觉得能给人带来欢乐也挺好的,但现在再看,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同学们没有恶意,宁馥也当然不会去怪他们。
  只是她这一刻才意识到,和时慈的冷战,已经从四月初,到了五月底。
  说是冷战,其实也不算贴切,因为时慈那边其实一直没有冷下来过。
  他从她离开的第二天就在问她前一天是在哪里住的,知道错了,要把她接回来。
  但宁馥从他的字里行间没有感觉到他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反而感觉时慈就好像已经道歉成了习惯,无论遇到什么事,根本不去思考,道歉当然也就没有了任何含金量。
  所以当时她也当时慈暂时别联系了,好好把事情想清楚,有一个解决办法再来一起商量。
  之后时慈便沉寂了下来,两人联系也少了,只偶尔能看见他从微信上发来几句关心的话,好像真的在进行深思与反省。
  宁馥觉得他可能和自己一样,都在等答辩结束之后再重提这件事。
  
  两个班级的正式答辩都被安排在下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预答辩通过得太为顺利让这群大四学生们都有些掉以轻心,答辩的前一天群里的氛围还挺轻松,一直在讨论散伙饭的酒店和毕业纪念相册的款式。
  毕竟这次是两个班结伴吃,预算相对较多,两班人找了一家相当有名的星级酒店,以百元每位的餐费定下了位置。
  正式答辩当天,宁馥带着打印好的论文被宋持风送到学校后门。
  这里距离教学楼挺远,所以平时学生也很少会到附近来,宁馥脚还没完全好不能久站挤地铁,没有理由拒绝宋持风送她过来,只能想出这么个折中的方法。
  她本能的,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从宋持风的车上下去。
  哪怕也许并没有人知道这辆车属于宋持风。
  “我陪你走过去吧?”宋持风今天没叫小刘,自己开车送她过来,停下车后扫她脚踝一眼,“你如果不希望别人看见,我可以离你远一点。”
  她脚踝还没完全好,穿不了运动鞋,只能穿这种宽松的豆豆鞋才比较舒服。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宁馥却很坚持,“你回去吧,晚上我直接和他们去吃饭。”
  酒店地址在之前已经发给他,宋持风看着她一个人抱着厚厚几迭论文稿下了车,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那你走路小心点,晚上我去接你。”
  “嗯。”她关上车门,点了点头便往学校里走。
  庆城的五月已经有点夏天的味道,在阳光下走会热,躲到树荫下被风一吹又有点冷。
  宁馥现在不太方便穿裤子,就提前穿上了连衣裙,外面又套了一件线衫,倒是正刚好。
  小姑娘知道自己腿脚不便特地早来了点,一路慢悠悠地散步到教学楼,寝室微信群里林诗筠和马慧欣还在问她到了没,她站在原地想给两位过于担心的好友拍张教学楼的照片,让事实说话,却意外看见镜头里那辆有点眼熟的车,以及车上下来的人。
  时慈今天是坐时母的车来的,一下车正好看见披着长发的宁馥举着手机不知道在拍什么,浅绿色的裙摆随风摇曳出流畅的弧度,看起来宛若一枝屹立风中的纤细菖蒲。
  她常年练舞,哪怕休息的时候也会图方便省事,一头柔顺长发要么扎成马尾,要么窝成丸子,怎么简单利落怎么来。
  但时慈其实一直觉得她披下头发特别漂亮,显得温柔贤惠,散发着一种非常迷人的母性,直接一下车便看呆了。
  这么多月以来,宁馥也是第一次与时慈见面。
  她在群里回了个马上到便收起手机,再抬眸,就看时母朝自己走了过来。
  “小宁,好久不见。”时母面上带着从容的笑意,语气温和:“最近还好吗?”
  时慈的母亲与他那个暴脾气的父亲不同,是一个看起来相当温和有礼,从容不迫的女人。
  宁馥高中的时候就见过她,那个时候对时母的印象相当好。
  所以时慈开始一次一次被母亲以各种理由叫回去,宁馥都愿意相信应该是真的有事,直到有一次宁馥去时慈家做客,时母说了一句:“小宁真是哪里都好,要是生在一个富贵人家那就真是完美了。”
  当时听见这句话,宁馥只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回去咂摸了好久,才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时母应该是在说她家境不好的意思。
  但是当她把自己的想法跟时慈说,时慈却是好像听见了无忌童言般哈哈大笑:“宝宝你想太多了,我妈就是那样的,她说话大大咧咧的,很多话根本不走心,你也别往心里去。”
  大大咧咧吗。
  可事实与时慈的说法正相反,宁馥每一次接触时母,都感觉她每一句话皆是相当耐人寻味。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8:16

43 只有风知道
  “宁宁,你好像瘦了不少……”时慈三两步也跟着母亲走到宁馥身前,目光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是不是这段时间过得不好?”
  宁馥有些奇怪:“我没有瘦啊。”
  虽然冷战期说这种话感觉有点没心没肺,但宁馥最近真的过得挺好。
  刘阿姨的汤煲得是真好,菜也炒得不错,让她一日三餐没有一口不是心甘情愿。
  而且因为养伤不用练舞也不用走路,每天就坐在床上休息,写写论文,累了就躺下睡会,醒了差不多就又到饭点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吃得太好,她睡眠质量也好了起来,再没做噩梦,一闭眼一睁眼就是非常完美的一觉。
  昨天她洗完澡上了个称,发现比刚回到庆城的时候还胖了一斤。
  宁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在风中飘舞的裙摆,想说可能是因为穿了裙子看不出来的关系,就听时妈缓缓地接过了话头:“小慈这你就不懂了吧,跳舞的女孩子,就是要瘦的,我看过好多跳舞的女孩,比小宁还瘦呢,这样跳起舞来才好看。”
  “是吗,可是我感觉宁宁以前明明没这么瘦的……”时慈小声嘀咕,没说完的话却在对上母亲回头的眼神时被留在了喉咙口。
  “你啊,怎么什么事也不懂呢。”时妈看了一眼儿子,再回头看向面前清瘦的漂亮女孩,语气中带着一点轻飘飘慢悠悠的训斥感:“你是生在一个好的家庭里,衣食无忧的,也不需要你干什么,就跟着我们的路子走,小宁可跟你不一样……”
  她的目光似有若无地从女孩子瘦薄而利落的下颌线上扫过,再缓缓收回来,接着说:“小宁她又没法靠家里,只能靠自己,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多不容易啊,小宁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哦,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随时来找阿姨。”
  眼前女人语气真诚和善,但只一瞬间的眼神便看得宁馥鸡皮疙瘩直冒。
  无论是说她偏见也好,有色眼镜也好,先入为主也好,她真的没办法把时妈刚才那句话当做普通热情友善的叮嘱来听。
  尤其她那句‘她又没法靠家里’。
  “阿姨,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有一点您可能误会了。”
  宁馥方才回想起高中时时妈说的那句话,现在只后悔没有当时直接就反驳她,而是傻乎乎的等到过了好几天才回过味来,之后想再说都没了合适的时机。
  日头逐渐西落,女孩子一双眼睛迎着日光,一片清明锐利:“我从小到大都是靠我父母的支持才能走下去,我家里给了我很多帮助,如果没有我的家,我肯定一事无成,所以我应该算一直靠着家里,况且我本来就是庆城人,留在本地工作,除了巡演之外随时都能回家,也不能算是孤身在外吧。”
  她话音刚落,接踵而至的便是一阵沉默。
  今天于大四学生来说是答辩日,但对于其他学生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日子,路过的风将远处操场上体育课的声音顺手捎过来,那股热闹欢快的气氛却依旧遥远。
  要换做之前,宁馥可能不会说得这么直接,毕竟时母是长辈,还是时慈的妈妈,再怎么样也应该委婉一点,给对方留点面子。
  在她看来,时家父母是时家父母,时慈是时慈,宁馥从来不觉得父母和孩子应该混为一谈,孩子也不应该为父母行为买单。
  老一辈的人想法跟不上时代很正常,只要作为子女的能够从中润滑游说,其实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仿佛印证她心里想法,一旁时母尚且未说什么,反倒是时慈看着她,面露出为难与意外的表情,用眼神暗示她刚那句话说得不应该。
  “宁宁,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还是准备论文压力太大了,怎么这么跟我妈说话。”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那种感觉如同脚下的地面猝不及防的开裂塌陷,突然横生出一片悬崖峭壁,让她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从空中坠落
  宁馥心跳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时慈,好像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诚然,她可能刚才确实语气有一点硬,但时慈会这么说,也就侧面反应他完全觉得母亲没有说错什么。
  他也和时妈的想法一样,觉得她就是孤身一人在外打拚,没有一个能够停靠的港湾和后盾在后面支撑。
  但她明明有啊!
  她有一对那么好的父母,供她学舞,供她读书,自己节衣缩食,开源节流,却从来没有给她缺吃少穿,宁馥甚至一直认为父母给她的东西,远比金钱要来得可贵多了。
  他们为她提供了多少钱也换不来的安全感,让她永远能够安心地在外面闯荡飞翔,而不用担心找不到方向。
  但只是因为他们不够有钱有势,不能给她提供最实际最直接的帮助,所以他们所做的一切,在这对母子眼中就完全没有了价值。
  哪有这样的道理。
  哪有这样的道理!
  宁馥直到这一刻终于明白,时家人比她想象中还要更过分。
  那句话根本不是她想象中那种带有遗憾的感叹,而是一种打从心底的轻视,是自以为站在高处的人从上往下俯瞰着她,以高高在上的心态吐出的一句评头论足的风凉话罢了。
  就因为她在根本不知道时慈家境的情况下就对他动了感情,就因为她以为自己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和所谓的富家子弟谈上了恋爱。
  如果就只是因为这样,她的父母就要被别人看低一头,他们的对她的爱与付出就要全部被轻视,被否定
  时慈对上宁馥的眼神时心里也是微微一颤。
  他从来没见过宁馥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就好像在看一个让她无比陌生,又无比冒犯的人,让他感觉明明是五月的天,却好像突然下起了雪。
  春风拂面,时慈的手臂与后背却是大片鸡皮疙瘩,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在他心中发酵开来,仿佛心里突然缺了一块,空到让他心慌。
  直到此刻,他终于迟迟地意识到母亲的话可能也有不妥,正想张口帮宁馥也说句话的时候,却听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男声:
  “宁馥,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宁馥回头,就看宋持风从学校正门方向走过来,走到她面前摊开手掌:“你U盘掉我车上了,我开到十字路口那边才发现,正好还来得及拐回来。”
  “小宁啊,这位是……?”
  做数码相关行业的,没有不认识宋氏新接班人宋持风的。
  但在这么个地方突然见到,就像是面前突然平地拔起一座高山,往往第一反应并非感叹其雄伟壮观,而是难以置信。
  宁馥看了一眼面色凝滞的时母,又瞥了一眼已经完全愣在原地的时慈。
  大概是因为太过于震惊,时慈的表情比起时母来说要淡很多,只愣愣地看着男人大大方方自报家门,对上自己呆滞目光的时候还朝他友善地伸出手:“时先生,好久不见。”
  他依旧回不过神来,完全没有要回应宋持风的意思,一双眼睛只死死地盯着宁馥:“宁宁,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意思……”
  “时慈,你这是在干嘛!”而一旁的母亲却是第一时间拿手肘碰了碰他,眉毛往上一挑,开口便带上两分疾言厉色的味道:“人家宋先生在跟你打招呼呢。”
  宁馥对上昔日男友意料之中的震惊表情,心情却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宋持风突然出现,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感到慌张,然后开始解释,但她现在却连张口说话都觉得懒倦,好像什么都变得没什么必要。
  她不想跟时慈说话,也不想再听他说话。
  到此为止吧。
  有些事,就像是植物的死亡,永远悄无声息。
  一棵参天大树不一定会死于某个疾风骤雨的夜,不一定会死于狂风怒号的天,也有可能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一个谁也没有准备好的时间,忽然就走到了终点。
  但其实这么说也不尽然。
  因为大树的死,硬要说来,是早有征兆。
  树根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汲取不到泥土的养料,曾经绿荫密布的枝头不知何时从最细嫩的尖梢开始干枯,连接着叶片的托叶开始接二连三失去黏着力,再无力承受树叶的重量。
  若真是这样倒也好了,片片绿叶簌簌落下,也能在最后关头留下几分壮观的诗意。
  可恰逢秋风起,催得绿叶黄,到最后已经干枯卷起的叶片只能在萧索风中无谓地挣扎几下,在空中打了一个转,最后轻缓,无声地落在泥土之上,将永远的别离演绎成了季节再正常不过的交替。
  死去的树失去了所有叶子,岿然不动的伫立也变得死气沉沉。旁人瞧不出端倪,只当它再一次进入了冬季的休眠,来年还会唤醒新芽。
  只有风见证了树的死亡。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8:25

44 酒精
  宁馥接过宋持风递过来的U盘,仿佛看不到一旁时慈目光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只侧头看向男人:“谢谢,我先上去了,老师说还得预留点时间检查U盘能不能被教室电脑读取。”
  她声音轻得好像随时都会淹没在和煦的春风中,说完便垂下眼眸,从旁绕开眼前两人,直接进入了教学楼。
  教室里,老师还没来,但林诗筠和马慧欣已经急死了。
  一见宁馥进来,两人一人扶她入座,另一人帮她冲上讲台检查U盘,确定万无一失后,林诗筠才舒了口气说:“姐,我寻思如果有一只蜗牛刚才跟你一起出发,可能它都已经到教室喝完一杯茶了。”
  慢字儿被她说得千奇百怪,宁馥却有点笑不出来,只勉强勾了勾嘴角:“抱歉,遇到点事。”
  林诗筠和马慧欣本来还想再多说两句,但看宁馥的脸色确实差得吓人,便懂事地齐齐住了嘴。
  他们班分成了好几组,分了几个教室,答辩的顺序按照指导老师来,宁馥排在相对后面的位置,看着其他同学上台的同时,也在再一次检查自己论文中的内容。
  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应该很难看,但很意外的,她的心却只是仿佛陷入死寂,如同一口无波古井,甚至将之前那些无端的思绪也一并沉了进去,不再纷扰作乱。
  打印纸上的字清清楚楚,阅读起来条理也顺畅,宁馥能感觉到自己的思路很清晰,上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想象中紧张,面对老师的提问答得有来有回,最后下台的时候林诗筠和马慧欣就差给她鼓掌了。
  “牛逼啊宁!”
  “宁真牛逼!”
  宁馥毫无悬念地通过,在这阶段性的成果面前,她也终于能松上一口气。
  班上的人贴心地包了大巴,可以直接从学校坐到酒店,宁馥跟着好友一起上了车,三个女孩一起坐到车的最后排,俩人一左一右把宁馥挤在了中间。
  “宁,没事的,我们都在你身边呢。”
  “就是,还好我们毕业后都留庆城,散伙饭吃完不散伙,羡慕死他们!”
  答辩教室坐北朝南,正对着学校的十字主干道。
  刚才林诗筠和马慧欣一探头,就从窗子看见宁馥从那边缓缓走过来,遇到了时慈。
  马慧欣本来还不知道她和时慈这回事儿,之后一看她那个脸色表情,基本也明白了。
  怎么说呢,毫不意外吧。
  好歹同寝四年,宁馥这段感情里的一些细节,她们作为室友还是知道的。
  哪怕很多时候并不是宁馥主动说,但往往住在一起时透露出来的小细节,远比她自己去描述起来,要更为真实。
  林诗筠和马慧欣其实也私底下聊过,觉得宁馥和时慈这段恋爱,看着谈得是风风光光,轰轰烈烈,其实问题不少。
  比如宁馥很多次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门约会,她俩还在犹豫晚上需不需要给她留门,结果没过多久人就回来了,说时慈家里临时有事,听得她俩屡屡高血压。
  一次两次还好,一学期七八次,知道的知道时慈学的是机械工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哪个医院的急救科大夫呢。
  别的都不说,就时慈家里那个情况,估计他俩要真走到结婚那一步,都相当够呛。
  只是她们作为朋友、同学和室友,无论哪个身份都不好说这件事,只能希望宁馥应该自己心里有数。
  话又说回来,这回要是真分手了,她俩第一个放鞭炮。
  “哎宁馥,你坐哪儿啊,坐我们机械这来呗,特地给你在时慈旁边留了个座儿!”
  一行人到达酒店,机械那边的人比他们早了点儿,已经把位置给分好了。
  一共十张大圆桌,包括两个班所有专业课、副科老师,百来号人呜呜泱泱地往里进,老师们听见机械二班班长在那叫,纷纷笑开:
  “看看我们这班长,以后要干不下去机械了,可以转行当红娘啊。”
  “哎呀那还不是因为我们学校出了这么对神仙眷侣嘛……”
  时慈坐在桌子旁一言不发,宁馥也觉得相当尴尬。
  林诗筠和马慧欣立刻跳出来接话:“坐什么机械那边,今天是散伙饭,宁馥是我们舞蹈的人,肯定坐我们这桌啊!”
  “小情侣要恩爱什么时候不能恩爱啊,今天同学第一懂不懂?”
  “就是嘛,我们班的大美女凭啥坐你们那去,我们还得留着看着下饭呢!”
  这话一出,舞蹈这边的女孩子们顿时一呼百应,把宁馥顺理成章地留在了自己班的桌子上。
  散伙饭,每个人都是抱着最后一次的心态来的,只求一个尽兴。
  无论男生女生,在今天好像都被赋予了一种可以不醉不归的特权,林诗筠和马慧欣满脑子想着让宁馥赶紧从时慈这个坎儿上跨过去,也拎起好几瓶啤酒:“来吧宁,咱今天喝个痛快!”
  在这种气氛下,谁也说不出扫兴的话。
  宁馥本来酒量就一般,被林诗筠和马慧欣摁头灌了两三瓶啤酒下去,脸颊上顿时浮起桃花一样的红色,拿着筷子都有点晕乎。
  而林诗筠和马慧欣喝得更多,还跟着那帮子机械的玩了一把深水炸弹,回来的时候站都有点站不稳了。
  宁馥过去扶了一把,林诗筠顺势抱着宁馥,脸在她胸口埋了一下,然后仰天长啸:“妈的!我之前看你俩好着我都没好意思说,时慈他就是个臭傻逼——”
  “……”
  这话一出,周围的喧闹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周围几张桌子的人动作都给定住了,甭管刚才在喝酒还是劝酒,哪怕是吃饱了开始玩手机的,都跟着齐刷刷抬起头,看向这边正在嚎叫的林诗筠。
  “傻逼,真的傻逼,他为什么不回去跟他妈谈恋爱,动不动就我妈找我有事,我妈身体不舒服,他这么关心他妈,他爸难道不会有意见吗!?”
  要林诗筠刚才那句,远处那几张桌子的人还没听清楚,这一句可真是掀翻全场了。
  整个场子从老师到学生,全都呆在了原地,无数双好奇的大眼睛从宁馥看到时慈,再从时慈看到宁馥。
  马慧欣在旁边认同得不行:“就是,真的傻逼,知不知道我们女生约会前洗头化妆选衣服要多久啊,我们宁忙前忙后两小时,出去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一个学期三个月,约会十次能有五次这样,要我我分手两百次,成全他和他妈了——”
  “你说什么!”那边的时慈也终于忍不住站起了身,一双眼睛迸发寒光,死死地瞪着宁馥身旁两人:“你们说话注意点!”
  “哎哎哎,喝高了,纯粹喝高了!”
  宁馥也喝了酒,头有点晕,只本能先护在好友身前,倒是班长白专赶紧冲出来打圆场:“喝多了喝多了,醉话不能当真哈,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呢……哎哟,小情侣嘛哪有不吵架的。”
  “谁跟你说是吵架了!”林诗筠一把薅住白专的衣领,“是分手了,分手了懂不懂,要放鞭炮庆祝的那种,远离渣男一世幸福!”
  “啊啊啊好好好是是是……”白专一副‘我不和喝醉的人计较’的样子先哄着林诗筠坐下,再把宁馥从这两个醉鬼面前扶走,“来来来宁馥你陪我上个厕所!”
  宁馥跟着白专出去,走到酒店休息区的沙发旁,就看她也打了个酒嗝,摆摆手说:“你先在这休息会,我去把她俩拖出来醒醒酒,这一喝高了怎么说话那么难听呢……怨不得时慈发火……”
  哪怕林诗筠和马慧欣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也依旧没有人相信他们真的会分开。
  可能在今天之前,宁馥自己也不会相信,就在这样阳光明媚的春天里,没有争吵也没有哭泣,却再也提不起与对方说话的兴趣,如同已经燃烧殆尽的蜡烛,哪怕还留着烛芯也再无亮起的可能性,回头望去,只剩下一缕一缕焦黑而虚无的烟。
  她回头,就看时慈已经追了出来,踉跄姿态看得出刚才应该也喝了不少。
  他看见宁馥,终于找到方向,跌跌撞撞地快步走到她面前:“你就眼睁睁看着你朋友污蔑我吗!”
  “她们喝多了。”宁馥语气平静得好像是路上踩到旁人的脚:“我替她们跟你道歉。”
  “你……”时慈被她堵了一下,虽然得到了所谓道歉,心里却更是难过得搅成一团,“今天宋持风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你的U盘在他那,你坐他车来的?他在追你吗,你默许了?上次说什么暂时分开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为什么,因为他比我有钱吗——”
  时慈是真喝多了,已经到了口无遮拦的地步,一个一个的问题仿佛带着酒气的连珠炮,那种气味让宁馥几乎难以忍受,只能往旁边走了两步躲了一下。
  但她毕竟还拖着一只尚未痊愈的脚,时慈只跨一步便再一次堵在她身前:“宁宁,到底为什么,是我对你不好吗,你要什么我不都给你买了吗,是因为我不让你跳舞吗,那你问过宋持风他愿意让自己的女朋友天天站在舞台上让别的男人看着吗!”
  酒精放大了所有情绪,疑惑,愤怒,不解,委屈。
  时慈就像是一头彻底被激怒的迷茫野兽,语调越扬越高,到最后几乎已经顾不上咬字,变成了单纯的嘶吼。
  他一张脸完全涨红,胸口激烈起伏,双手失控地抓住宁馥的肩:“你说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喜欢他吗,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最后那充满了怨怼的‘是不是’出口还没落地,时慈就被一股蛮横到完全无法反抗的力量扯了过去,眼前一花,整个人被掀翻在地。
  宋持风来不及去整理自己因爆发蛮力而移了位的西装外套,先走到宁馥面前,看了一眼她还泛着青黄颜色的脚踝:“没事吧?”
  “没事。”
  只是听见了声音的同学已经全都挤到了包厢门口,用如炬般的好奇目光打量他们,叫宁馥低下头去的时候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眶。
  这种境地于任何人而言都无比难堪。
  更何况她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
  宋持风脱下外套裹在宁馥身上,看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想往他这里扑,却被其他同学死死拦住的时慈,语气依旧疏淡克制:
  “谢谢各位四年以来对宁馥的照顾,今晚这顿饭的帐我已经结过了,各位慢用,宁馥她脚上还有伤,我先带她回去,失陪了。”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8:35

45 安慰
  宁馥跟着宋持风从酒店的旋梯上下到一楼,他的车已经停在门外,小刘见老板出来,立刻打起了双闪。
  宋持风护着宁馥进了后座后才绕到另一头上车,带上车门之后看着一路沉默到让人心疼的女孩子,忽然很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到场。
  但早点到又能怎么样呢。
  他以什么身份去参加他们同学的散伙饭。
  人言可畏,只要他出现,就一定会引起旁人的猜测。
  所以当时宁馥让他只送到后门的时候,宋持风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反而会给她招来非议。
  小刘很懂事,没问去哪,直接就往市中心那套房的方向开。
  一路上,车里空气静得都跟凝固了似的,宋持风和宁馥谁也不说话,前者是还在消化自己不快的情绪,后者则是别过头一直看着窗外,好像在看夜景。
  “宁馥。”
  直到宋持风将那股气自己消化完看向她,才发现人已经掉了一路的泪。
  她哭起来是真一点声音也没有,好像就连呼吸都控制着,就跟太平盛世无事发生似的。
  但两行清泪赫然悬挂在那张清丽的小脸儿上,泪痕映着窗外霓虹的斑斓颜色,双眸的水光底下藏着的那股倔劲儿一下就疼到人心坎里去。
  “宁馥,”他又叫了她一声,语气却比刚才还要柔和三两分,“别哭了。”
  在今晚的事情面前,这三个字确实无力,可即便是宋持风,也再想不出其他的话来。
  刚才时慈在楼上叫得那么大声,声音大到他在楼下结账都听得清楚,那包厢里的同学离那么近,怎么可能听不见。
  宁馥是这么心高气傲的性格,在时慈口中被形容成为了钱放弃爱情的人,这简直比当众给她一记耳光还要羞辱百倍千倍。
  宋持风是真恨刚才没办法直接给那个混账两拳。
  只是那样让她难堪的一个局面,早一秒带她走都比逗留在那里和时慈缠斗来得划算。
  “小刘,你今天打车回去吧。”
  车回到了市中心的停车场,光线比外面披着夜色的城市还要昏暗。
  宋持风按下安全带的弹出纽,前排的小刘只恭敬地道一声“好的”便同时打开车门,脚步声万分懂事地迅速远去。
  黑暗中,安全带与衣料摩擦的声音短暂闪现,宁馥还没来得及去开车门,整个人就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宋持风……”宁馥一言不发地哭了一路,到了现在嗓子竟然哑得厉害,声带就像是被痛苦与委屈的蛛网黏在一起,只剩下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气息也只是堪堪穿过蛛网的孔洞,发不出声音来。
  男人沉沉嗯了一声,温热掌心捧住她的脸,低下头一点点去吻那咸涩的泪痕。
  时慈这一招可以说是歪打正着,反将一军。
  毕竟他可是宋持风,旁人就算不认识他的脸,也不可能不认识他的名字。
  今天这件事过后,要是时慈或时慈家里有什么事情,那些人不会有胆子来责怪他,反而都会归咎到宁馥的身上。
  攀高枝,枕边风,过河拆桥,最毒妇人心……不知道有多少恶毒的话要往她身上砸。
  而宁馥这边虽然大四毕业,按理说大学同学以后也不会再见,可她以后可是要面对观众的人。
  名声对一个舞台上的人来说,可能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比舞蹈本身还要重要。
  现在这个情况就是如果留着时家,还尚且有把今天这一切都当做时慈的醉话揭过去的余地。
  但倘若真的动了时家,一家公司的轰然倒塌不可能毫无痕迹,到时候反而是宁馥作为“红颜祸水”的铁证。
  真是气到头疼。
  男人刚上车的时候就因为这件事来火,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忍不住动怒。
  怀里的人眼泪还在掉个不停,面对此情此景,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以温柔又怜爱的吻越过苍白的语言,对她进行无声的安慰。
  眉心,鼻梁,鼻尖,人中,上唇。
  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如同温热缱绻的烙印,一路缓缓落下。
  “别哭了。”
  然后是嘴唇。
  男人这一次的进入无比轻柔和缓,先在她的双唇上简单触碰几下,再紧密贴合,舌尖探入
  她的牙关本就微张着,口腔舌尖还残留着一点小麦发酵过后的酒气,微醺的气息借着两人的呼吸扩散到空气中,一时之间酒精的气味仿佛瞬间占满了整个密闭的狭小空间。
  宁馥本能地闭上眼,被泪水打湿的睫毛迭在一起,仿佛某种鸟类从狂风暴雨中逃出生天后本能的蜷缩。
  她的舌头被男人勾住,紧紧纠缠,但这个吻却没有透露着半点情欲的气息,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温柔,与安慰。
  闭眼时还湿润的眼窝等到再一次睁开的时候,便好像只剩下雨过潮湿的地面,眼周一圈和睫毛还是湿漉漉的,但双眼却好像被眼泪洗过一遍,在这样的昏暗中都莹莹发亮。
  宋持风用拇指将她脸上最后的眼泪揩去,柔声许诺:“待会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带你出去散散心,玩几天。”
  答辩已经结束,她的脚又还没完全好,去不了舞团。
  宋持风觉得这位大舞蹈家可能未来三年都不会有像现在这么适合休假的时机了。
  至于时慈那边。
  来日方长。
  
  “嘿,什么风把我们风哥吹来了,哦,是持风~”
  杨开远最近爱上了自己原创冷笑话,只可惜没什么人买账,上次跟好哥们儿宋薄言连讲七八个,过了一周,宋薄言终于在微信上回了他一个问号。
  属于是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了。
  他颠颠儿地走过去帮宋持风打开车门:“风哥你昨天跟我打了电话,我就把风景最好的那间房给你腾出来了,不过你怎么在这么个青黄不接的时候想到度假——”
  杨开远打开车门,这才发现后座除了宋持风之外还坐着个人。
  而且看样子还是个女人,从车外能隐约看见白色的裙摆。
  这真是小刀划屁股开眼了。
  这么多年他们从没见过宋持风身边带着哪个女的,表面功夫都没有,毕竟他以前就是宋氏说一不二的皇太子,现在登基了之后更是没必要迎合任何人,就连家里那老爷子都拿他没辙。
  这应酬局都没带过,更别提像今天这种他自个儿想来的度假了。
  但就他愣了一下的功夫,只见半年前见过的那枝清冷白玫瑰被他护着从车里走了下来。
  杨开远:“?”
  这不那谁身边那谁吗?
  这半年过去了,杨开远也有点儿忘了宁馥叫什么,就记得长得挺好,跳古典舞的。
  只是她比杨开远印象里还要更漂亮了,一条修身的白色长裙将玲珑身段勾得更为婀娜。
  明明瘦,却不显弱柳扶风,只觉得亭亭玉立,整个人往那一立便如同天上一轮弯月,孤高又冷傲。
  宋持风话是跟杨开远说的,目光却看着她,“宁馥,你们见过。”
  那可不见过吗。
  现在他只恨自己见过,知道得太多。
  拉自己屁股上这一刀是拉大了,开大眼了。
  “你好,宁馥。”
  宁馥不太擅长记人脸,上次也就和杨开远一面之缘,而杨开远国字脸八字眉,普普通通的长相确实没太多记忆点,看见他的时候眼神和看见陌生人也没两样。
  “哎,我是杨开远,风哥发小,嫂子好!”
  震惊归震惊,杨开远还是懂事儿的,他就跟从来没见过时慈似的热情乖巧地跟宁馥打了声招呼,然后引着两人往里走。
  他意识到对方没认出自己,立刻佯装出无事模样引着两人进去,趁宋持风把宁馥安顿到服务中心的沙发上,独自随着他来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才忍不住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什么情况啊哥,那天我跟你说人小姑娘漂亮,你还不搭理我,扭头下手这么快!”
  上回见面,人家小姑娘满心满眼全都是那小男朋友,这半年多过去,就把人揽自己身边儿来了,“难怪你最近奇奇怪怪的动作这么多,还搞了个空壳公司投个充电器的项目,当时我还想着你不是刚收了个专门搞充电器的公司来着……”
  合着是为了把人家小少爷支走。
  杨开远论财商肯定是不如宋持风,但好歹家里也是经商的,各种手段耳濡目染。
  他简单想想就大概能猜到宋持风是怎么硬生生一脚插进人家小情侣中间去的。
  想想,便不得不感叹一句:“哥,我说句不好听的,下手真有点脏了这个。”
  宋持风没有否认,哼笑一声便算是应答:“在她面前别提这些。”
  “那肯定那肯定。”杨开远一拍胸脯,手上拿着张卡递过去:“喏,一卡通,走哪刷哪,畅通无阻,哎!走吧,观光车已经准备好了,带你们看看房间去。”
  杨开远这度假山庄很大,一般度假村占地面积都在100-200公顷,他这个足足搞了500多公顷的地皮,一座座独栋彼此遥遥相望,从温泉到泳池一应俱全,中间还特地挖了个人工湖,弄得跟个世外桃源隐居群落似的。
  宁馥坐上游览车,一边看着度假山庄的景色一边兜着五月的暖风,舒服得眯起了眼,一旁宋持风见了,索性伸手将这天上孤月揽入怀中,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只有前座的杨开远恨不得自己就跟着这股风赶紧消失算了。
  “这间房门口在这儿,一样刷卡进,出门不用管,它关上没卡就打不开。”杨开远到了地方便跳下车开始给他们简单介绍:“这房,我跟你们说,我这里独一份近距离湖景房——”
  他的语气是自豪的,一副‘风哥你看我是不是干得漂亮’的味道,宁馥听见湖景房的时候便是心头一紧,正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说的时候,就听宋持风先开口:“湖景就算了,能不能给我们换一栋?”
  男人回头,柔和地看了身后的小姑娘一眼。
  “宁馥有点怕水。”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8:50

46 一起
  闻言,宁馥差点便本能地脱口而出,问他怎么知道。
  而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之前跟宋持风说过自己小时候溺水,然后从此开始怕上了水的事情。
  就连她自己都差点不记得的小细节,却被宋持风以这样的形式说了出来。
  宁馥对上男人目光,仿佛被烫了一下般别开眼,抿了抿唇。
  杨开远也很上道,一听是这么回事儿,立刻给他们换了一栋距离人工湖最远的高处房。
  他这度假山庄建在一片坡地上,虽然坡度平缓,但杨开远觉得怎么能没有观光型房,就在装的时候特地在底下多打了几层地基,把房子硬生生垫高了不少。
  坐在里面的时候感觉跟个树屋似的,从落地窗往外看,大半个度假山庄连绵不绝尽收眼底,暖和的时候把窗子一开,自然风兜满整个客厅,简直不要太舒服。
  果然,宁馥刚推门进来,眼睛就亮了起来。
  宁馥一满意,宋持风自然不必说,送杨开远离开之前还特地道了声谢。
  不过这房子唯一的缺点就是进门之前要先上楼,宋持风爬上楼梯推开门,就看宁馥已经打开了落地窗门,让外面的风荡了进来。
  南方城市的春天其实到处都洋溢着一股诗意,不光是指枝头繁茂的叶,地上毛绒的草,还有风,那种带着湿润,裹挟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香气,让人在呼吸间便不知不觉地成为了一名诗人。
  女孩子白色的裙摆被吹动,在面前一片绿地中,如同一枝摇曳的白色鸢尾。
  宋持风从背后将纤细的花茎搂住,俯下身,下巴轻轻落在她的肩头:“喜欢这里吗?”
  “喜欢。”
  宁馥很喜欢这种视野开阔的感觉,就像是从舞台上往下看,底下的每一棵树,每一株草,都是观众,都是欣赏的目光。
  她回头,宋持风正好也侧头向她看来,两人离得极近,目光撞上的同时呼吸也如同两根交织在一起的线,在风中以螺旋的形状缠绕起来
  “对了……”宁馥被烫得再一次别开眼,从男人的目光中逃开,重新放回眼前一片层迭的绿色中,“他刚才,是不是认错人了?”
  宁馥刚听见那个称呼的时候就愣了一下,但考虑到问出来的话也许大家都会尴尬,便忍住了。
  宋持风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思忖两秒才意识到宁馥说的是杨开远刚那狗腿的一声‘嫂子’。
  他好气又好笑:“你觉得他是认错人了?”
  这问题就问得很有水平。
  她没觉得杨开远叫错了,反而觉得他认错了。
  言下之意就是杨开远把她认成了他以前带在身边过的女人。
  一句话骂了三个人,连带自己也没有放过。
  “宁馥,我发现你是真的很会气人。”
  宋持风环在人腰间的手往上,隔着她的内衣泄愤似的使劲捏了捏她的乳,还张口去咬她的耳垂:“你觉得我带过多少人来这里?”
  宁馥从他这满满当当地一握几乎就能预见到身上这件内衣的死亡,她的耳廓被男人鼻息烘得不自觉往旁边躲,可另一边的腰却被他揽得死死的,根本没有避让的余地。
  她只能把目光放到更远的地方,好转移耳朵上传来那种灼热的酥麻感:“我不知道……唔……你别弄……”
  独栋客厅用的是实木地板,窗前还铺着一张厚实的地毯。
  杨开远说这张地毯是拿来坐的,可以在窗前看看书什么的,便光着脚踩了上去。
  宋持风盘腿而坐,抱着宁馥坐在自己腿上,手扶着她的脸,吻得真切而缠绵。
  宁馥眯着眼,却没有完全闭起,留着一条小小的缝,感受着风,阳光,还有男人的视线。
  “脚还疼吗?”
  吻完,刚才的话题就已经过去,宋持风抱着她,余光还在看着那纤细脚踝处的青黄色。
  宁馥摇摇头:“不去特地扭动关节就不疼了。”
  “那说明快好了。”宋持风在她侧颈处又轻轻啄了一口,“都会好的。”
  两个人坐了一会,便起身一起参观这间独栋,准备熟悉一下未来几天的生活环境。
  宁馥一边走一边不得不承认杨开远确实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整个房子除了维持住度假区的美观性,却没有太多华而不实的东西,兼顾到了实用性。
  就连用来垫高房体的地基也没有被浪费,用来做了一个地下家庭影院。
  说是家庭影院,其实地方还挺大,投影布放下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真有种在影城沙发厅的感觉。
  宁馥挺喜欢看电影,但总没时间去,想看的电影经常等下映了才反应过来。她打开投影,正准备看一眼有没有能弥补之前遗憾的,却听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看了一眼,是团长,便接起电话:“喂,团长?”
  “啊,是我是我。”团长乐呵呵地说:“宁馥啊,你现在脚养得怎么样啦,可以下地走路了吗?”
  宁馥跟团长简单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包括可能暂时还没办法回到舞团的事情,就听那边团长说:“没事,这个不着急,不过我这有件事跟你说,就是之前我们在川城的时候,不是跟我那个大学同学一起吃了顿饭吗,就是那个川城电视台的!”
  “记得,怎么了吗?”她还记得那个人应该是叫麦朝。
  “他们电视台现在在筹划一部宣传中国文化的纪录片,其中有一段,就是专门讲古典舞。”团长之前喊麦朝多关照关照,没想到他这么上道,刚挂了电话就红光满面地给宁馥打过去了,“我问了一下,他们还要再过一阵开拍,寻思那时候你的脚应该也完全好了,所以打个电话来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纪录片本质就是以普罗大众为目标用户,把严谨的历史以平铺直叙简单易懂的方式呈现出来,本身就比舞剧的观众基数要大不知多少。
  再加上近几年国内强调传统文化的气氛也渐渐浓厚,这种类型的纪录片也开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只要制作精良,市场反馈都很不错。
  “真的吗?”
  而宁馥的想法就更简单,她只是觉得也许通过这部纪录片,能引起更多人对古典舞的兴趣,从而加入这个行列。
  想到这里,她已经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理由不答应,但话到嘴边又留了留,“燕儿姐不想去吗?”
  兴奋归兴奋,宁馥还没有忘记上一次自己就是顶了江燕的位置,做了巡演的主演。
  “她这不过年时伤了脚吗,刚养好,回来还有个大巡演,那个没人能顶她,现在在玩儿命追进度,吃饭的时候都恨不得端着饭盒跳。”团长知道她在想什么,缓了缓语气:“你也别以为拍纪录片是什么好差事,纪录片苦着呢,钱也不多,用现在小孩的话说就是什么……哦,为爱发电的事儿。”
  他一条一条给宁馥先把利弊掰扯清楚:“现在的纪录片,为了让人能更好接受,对画面要求都很高的,别的不说一定要拍得漂亮,到时候一个舞蹈动作你可能要连拍个几十次才能过……”
  “我知道我知道,没关系,我能吃苦!”
  宋持风本来还拿着平板帮她看看有什么片子,被小姑娘点头如捣蒜的动作吸引着抬起头,就看她双眼亮如星河,盯着什么也没有的屏幕,咧着嘴不住傻笑。
  他很少见她有这么高兴的时候,眼角眉梢全都展开,就像是在春风中舒张开来的绿叶,透着一种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勃勃生机。
  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他也被她的情绪感染,眉眼愈发温和,伸出手想去捏捏她的小下巴,就看方才还在摇曳跳动活力四射的叶片忽然在空中凝滞住
  “那……我可能不行,抱歉,团长。”
  如同突然风息云止,细韧的柳条无力垂下,原本鲜活的画面忽然失去颜色,小姑娘的语气也缓缓落了地。
  “怎么了,”
  她过于突然的情绪转折让宋持风有些摸不着头脑,“跟我说说?”
  闻言,宁馥才想起自己身边还坐着一个人。
  她看了宋持风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这件事说出来也没什么用,但自己这情绪坐了回过山车,要说没事,可能更让人担心了。
  “其实是挺好的事情……”
  小姑娘缓缓地把刚才纪录片的事儿说出来,只是语气再找不到那种欢欣鼓舞。
  她这种情绪比起单纯的气馁好像还要更加严重一些,就像是被人用灰色着重涂抹过的乌云,显得格外暗沉。
  “但是,团长说他们有一段,一定要在水下拍摄。”
  水下水袖舞。
  宁馥之前看过这种水下水袖舞的视频,应该是在一个放满水的大泳池里拍的,优点是水袖那股柔美与力量相结合的姿态能在水下被演绎得淋漓尽致,缺点是对舞蹈演员要求确实很高。
  舞蹈演员需要一次一次潜入水底,在镜头前做出双脚站立的样子,在水中战胜阻力,收袖扬袖。
  这种其实不能算是传统古典舞了,但毕竟是纪录片,不光要记录过往,也要见证当下。
  感性上宁馥是真的很想去参演,但理性上宁馥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做不到。
  她一看见水就本能地会想起那种窒息感,气管里呛进水去挤压空气,整个人都在被水流拉扯着下沉下坠
  “宁馥。”
  男人的声音让她从溺水的回忆中挣脱出来,她有些迷茫地侧过头看向宋持风,手腕就被他轻轻握住。
  “不管你最后能不能去参演,你想不想摆脱掉怕水这个问题?”
  他掌心干燥而温热,顺着她手腕的皮肤缓缓下移,最后握住她的手背,将她发凉的手指一并抓进掌心。
  “让我跟你一起,试一试,好不好?”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8:59

47 包场
  关于水的事情,之前宁馥其实不是没有想过,也不是没有尝试过。
  那时候是高三毕业的暑假,因为时慈主动提出要帮她克服这个问题,两个人就去了一趟海城。
  现在想来也真是胆大,那时候时慈才刚成年,拿到身份证,宁馥甚至还差几个月,两个人就这么坐飞机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待了几天。
  海城的海鲜很新鲜,宁馥那几天随便进一家店都没有不好吃的,如果只是单纯抱着旅游的心态的话,想必应该能玩得很开心。
  时慈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宁馥直接去面对恐惧,从而战胜恐惧,所以他当时买了一个很大的游泳圈,套在宁馥身上,想让她跟自己一起下水。
  可宁馥只是站在岸边,看着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就已经快要窒息。
  她当时抱着游泳圈,怎么也不肯下水,时慈却只当她是紧张,一直拉着她往水里走。
  “没事的,别怕,宝宝我和你在一起呢!”
  “你等一下就抓紧我的手,然后你在水里泡一会儿,习惯了就好了!”
  脚背被海浪冲刷过去的时候,宁馥的头皮都在发麻,她红着眼眶说真的不行,却又敌不过男友的力气,直到最后小腿被海水淹没,崩溃大哭出来,时慈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把她带回岸边一边哄一边道歉。
  后来那趟旅行中,他们再也没靠近过海边,宁馥在那之后这么多年也再没起过要和水抗争的念头。
  “不行的。”
  她把手从男人手里抽回来,想到那次海边都还心有余悸。
  在宁馥的人生中,要真的说有什么不可能,那可能就是她不可能不怕水。
  “我以前试过,根本不可能。”
  那次海城之行,让她永远都忘不掉当时看着浩瀚的大海,意识到自己在它面前有多么渺小,渺小到就像是蚂蚁面对人类,只要对方一抬手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她吞噬倾覆。
  宋持风放下手边的平板电脑,伸出手将宁馥搂进怀里的时候才发现她在发抖。
  他再说不出要她勇敢尝试的话,只能以温热掌心贴着她瘦薄的背,一遍一遍地顺着她的头发轻柔抚摸。
  “好,不怕了。”
  下午宁馥小睡了一会,傍晚披了件外套和宋持风一起坐观光车到服务中心的餐厅吃饭。
  大概确实不是旺季,山庄人不多,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偌大的餐厅大部分桌椅也都空着。
  五月的天已经开始黑得晚,他们吃完晚饭正好七点钟,外面的天空还残留着些许晚霞,铺在天空深蓝色的幕布上。
  回去也是坐观光车,宋持风在车上拉起她的手,忽然聊起一个没头没尾的话题:“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度假山庄选在这吗?”
  这里的他,指的应该是杨开远。
  宁馥环顾四周的同时脑海中也在思考:“因为这里依山傍水?”
  虽然水是人工湖,但山是货真价实的山,就在他们那栋房后面,目测从他们那散步到上山的入口,也就二十分钟的距离。
  “算是。”宋持风捏了捏她的掌心表示对她答案的认可,另一只手指了指前面某个方向,“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我们后面那座山上,有一个天然的温泉泉眼。”
  宁馥愣了一下,顺着宋持风指的方向看过去,辨析了半天才发现那边的山脚下亮着灯的地方,不是另一处独栋别墅,而是好像挂着招牌正在营业的温泉馆。
  她想起杨开远今天上午在观光车上好像确实是提过这回事,便又听宋持风问:“待会你想不想散散步?我们好像在房间里待一天了。”
  宁馥有点警惕:“你不会要带我进去泡温泉吧?”
  “不会,就散散步。”宋持风笑起来:“就走到门口就回去。”
  就跟那种不喜欢洗澡的小猫似的,一碰水就撒手没。
  真可爱。
  两人在散步一事上达成一致后,便一起从观光车上下来,在夜风中并肩往温泉馆的方向走。
  温泉馆的地理位置不高,沿着山脚往上再走一点儿就到了。
  这座山不算什么风景名胜,也没被开发成旅游景区,从山脚到温泉馆的这段路应该都是杨开远找人弄的,相当可圈可点。
  不规则的石板路,成群的紫阳花,哪怕不到花期只有郁郁葱葱的绿叶,但只这么看着,也觉得顺眼舒心。
  宁馥和宋持风一起散步到温泉馆门口,才发现门上挂着的牌子是‘暂停营业’。
  一路上那股紧张感顿时消散一空,但隐隐约约的失落与惆怅反而比轻松更快一步袭上心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明明不用进去,应该高兴才对。
  “宁馥,你知道吗,这温泉馆里,有一个儿童池,特别浅。”明明温泉馆大门紧闭,宋持风却也不带她走,就站在门口跟她聊天,“我站进去的时候,水只能到我小腿的一半,我跟杨开远说这是设计缺陷,他不承认,说实在不行改成泡脚池。”
  从之前宋持风上台演讲的时候,宁馥就注意到,他像现在这样娓娓道来地叙述某件事的时候,那种平静的语调真的非常引人入胜。
  她不自觉被他这短短两句话吸引住,顺着他的话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之前吗?”
  “今天下午。”宋持风说完,又补充:“你睡着的时候。”
  “?”宁馥没听懂:“你下午来泡温泉了啊?”
  男人笑意渐深:“应该算是实地考察一下。”
  看着小姑娘更加迷茫的神情,宋持风伸手揽住她的肩:“宁馥,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试一试,随时都可以。”
  今天下午宁馥睡着的时候,宋持风脑海中总浮现她接电话时双眼中全都是璀璨光芒的模样。
  她性格内敛,很少有情绪那么外露的时候,可以想象到那一瞬间,她的心里有多么高兴。
  他不相信以宁馥的性格,能心甘情愿地接受这样失去机会。
  “你下午趁我睡觉的时候,过来了一趟?”
  “嗯,先看看环境。”也顺便和杨开远打个招呼。
  儿童池、水深只到小腿一半、改成泡脚池。
  这种描述就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在悄无声息间替换人脑海中的想象,将冒着蒸腾热气的温泉池在不知不觉变成了路边积着雨水的小水洼。
  宁馥也不明白,为什么就连她最惧怕的东西到了宋持风这里,好像都变得不那么危险了。
  给她一种自己好像也能试上一试的感觉。
  “可是……这里已经闭馆了。”宁馥是有心动,但是同时也有纠结的。
  她既期待自己能真的跨出那一步,与困扰多年的水和解,又害怕自己真的要去直面的那一刻,被现实残忍地一把搡回原点。
  但是,万一呢。
  她没办法征服汪洋大海,但如果只是一个小水池的话……
  “要不然……改天?”宁馥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蠢蠢欲动,在向她从来不敢跨越的那一侧倾斜,“反正我们还会在这里待几天,对吧?”
  “宁小姐,听我一句,择日不如撞日!”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还紧闭的推拉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杨开远一副好像在给人生日惊喜似的一脚跳了出来。
  “Surprise!没想到吧!”他高举双手,假装一点儿也没听见风哥刚才怎么哄女孩,喜气洋洋地跳到宁馥面前作出请的手势:“暂不营业那是因为今儿风哥给您包场了,里边儿都准备着呢,您二位请请请这边请!”
  杨开远活生生把度假山庄的山庄主演绎成了一种店小二的感觉,宁馥懵了两秒,没忍住,低下头去,小小地噗一声笑了出来,最后那点紧张感也被应声破除。
  宁馥一高兴,宋持风眉眼也愈发柔和起来,进门之前感谢地拍了拍杨开远的肩,压低声音:“谢了,开远。”
  里面没有客人,侍者也连带着减少大半,进门迎面而来的除了温泉水的气味,就是一片清幽宁静。
  简单冲洗身体过后宁馥走到更衣室,就看里面等待的女侍者直接拿着浴巾上来,轻声细语地道了声欢迎光临后便用浴巾裹住她的身体。
  宁馥作为一个从没接触过水相关娱乐业的人,长这么大除了妈妈还是第一次赤身裸体地让别人穿衣服,虽然是个同性,也让她有点不太自在。
  尤其女侍者给她裹到一半,便忍不住低下头清了清嗓子:“您这身材……也太好了,我给您裹紧一点可以吗?”
  “好……谢谢。”
  裹好浴巾,宁馥也没好意思照个镜子看一眼,就赶紧换上拖鞋从更衣室另一个门走了出去。
  外面夜色渐浓,天空月朗星稀。
  大概是怕刺眼,户外汤池周围光源设置得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以地灯的形式,小小一个嵌在石缝间,柔和地在周围铺上一层光晕。
  好在今晚月光很亮,将石板地上的纹路与水光都照得清晰,让宁馥一眼便望见刚才宋持风说的儿童池在月光与春风的合作下漾起粼粼波光。
  宁馥盯着那浅浅的小池子看了一会儿,听身后传来推拉门的声音。
  她回头,就看宋持风踩着拖鞋落地,下半身同她一样也只裹着一条浴巾,精壮有劲的上半身与力量感十足的下肢以一片白色为分界,腹部块垒分明,两道微微凹陷的人鱼线顺着小腹一路隐进浴巾下。
  “怎么样,看着还好吗?”宋持风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一块儿走到大池旁边的小池面前,“你看,这就是我刚说的儿童池。”
  儿童池与大池的区别就在于,大池是用各种不规则的嶙峋石块垒着边,坐落于一片树丛草木间,看起来更有一种不规则的自然美感,而儿童池这边大概是怕小孩磕碰,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圆形池。
  池子一如宋持风说的,很浅,宁馥站在池边能清楚地看见水波下的池底。
  这池子如果不是非要自杀,显然是淹不死一个成年人的。
  但这道理就像是浴缸,她能看见浴缸的底,也知道浴缸淹不死人,但真的当自己坐进去,水没到自己胸口的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感到窒息。
  宋持风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先一步下了水,然后回头朝她伸出手:“宁馥,你踩我脚上,这样就更浅了。”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宁馥都不知道此刻自己心里到底是恐惧更多,还是动容更多。
  她走到池边,紧抓着他的手,对上宋持风鼓励的目光,缓缓地踩住他在水中的脚背。
  紧张在这一刻几乎占据她的全部心神,以至于宁馥几乎没感觉到水温,所有的感觉器官都在被水没过的皮肤上。
  那一次在海城,她就是在比现在这个水位深一点点的地方崩溃的。
  站在男人的脚掌上,宁馥的耳畔仿佛已经浮现出那种铺天盖地的海浪声,叫她不得不绷紧了身体,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男人的手背。
  “宁馥,我在,别怕。”
  男人察觉怀里人的紧张,手臂立刻紧紧地揽上她的腰,低头吻了下来。
  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唇舌带着一股强劲的气息,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四处撩动点火,叫宁馥很快就顾不上再去想自己现在身处何处,被他的舌头搅得意乱情迷。
  “嗯……”
  人的脚掌不平坦,显然不是一个适合站立的好地方,宁馥被安全的本能催促,双手环抱住男人脖颈,将被浴巾紧紧勒着的双乳稳稳地送进了他怀里。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9:09

48 绽放
  今天下午,宋持风来实地考察的时候,杨开远就一副‘别说了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跟他说:“风哥,你放心,今晚只要你能说服嫂子进来,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对了,别叫嫂子。”
  只是当时宋持风的重点放错了位置,直到刚才看见宁馥的时候才总算反应过来,杨开远说的‘大礼’是什么意思。
  这浴巾的长度显然不太对头。
  头发应该是她刚才洗澡前自己盘的,盘得有点松,衬得那白皙后颈更是纤细,两道直角肩线条无比干净利落,饱满双臀勉勉强强被浴巾包着,连大腿根都快遮挡不住。
  宋持风当下便是眉心一紧,但真看到宁馥正面的时候才知道刚才那婀娜背影不过是开胃前菜——她的浴巾裹得也太紧了。
  按理来说怕泡一半的时候掉了,这也无可厚非,只是宁馥那双乳确实太过傲人,绵软乳肉被浴巾挤得微微变形,乳沟抿成一道线,只挪一步都仿佛是两团被蒸得水润又细嫩的蛋羹,颤颤巍巍。
  宋持风觉得哪怕他是天下第一的正人君子,看上一眼也不可能忍得住不生邪念。
  更何况他根本谈不上什么正人君子。
  水池里,宋持风只是与她接个吻的功夫,阴茎便已经顶在内裤里,不用看也知道鼓鼓囊囊一大包。
  宁馥的注意力被男人唇舌拉扯,如同水波般涣散开来,不知不觉间被宋持风扶着独自站立在水中也浑然不觉,直到宋持风手揽着她的腰:“来,宁馥,你蹲下来,坐我身上。”
  他说着,在浅浅的池子里躺下,后颈靠在温泉池边缘,一只手还不忘握着她,眼神鼓励:“你看,这个水连我胸口都碰不到。”
  确实,这个儿童池的水位低得过分,男人尾椎已经触底,水依旧只到他胸口一半的样子。
  宁馥直到现在脑袋还晕晕乎乎的,被宋持风用手带了一下,便顺从地坐到了他的腰腹处。
  宋持风察觉到异样触感,看她眼神有些意外:“宁馥?”
  她没有穿内裤。
  也就是说这令人血脉偾张的打扮底下,是一片真空的。
  小女人的私处经过刚刚那一吻已经初步有了些濡湿感,紧贴着他的腹部时那柔软的花唇被挤着蜷缩起来,如同她浮现羞怯表情的小脸。
  宁馥这才想起刚才在更衣间里的事情,脸上立刻灼烧起一大片赤红的霞光:“是、是帮我穿衣服的小姐说,泡温泉不用穿的……我还觉得很奇怪所以特地确认了一下……”
  但是当时女侍者用特别特别笃定的表情看着她点了点头,宁馥当然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专业的工作人员而相信自己的直觉。
  人生第一次泡温泉的可爱小白纸就这样被杨开远忽悠了,男人身体忍不住往后杨了仰,鼻息粗重得仿佛一轮巨锤,恨不得就这么把杨开远的瓢给开了。
  “怎么办,宋持风……”
  宁馥耳朵都烧红了,看着他的表情无辜又无措,眼眶周围挂着点红,那是刚才被他吻出来的情潮。
  这周围都是水,她一点儿也不敢乱动,但私处就这么紧贴着男人的腹部,那种触感简直比真的用手去触摸还要清晰。
  一块一块的,界限清晰而分明,用手去碰应该是带着弹性的柔软,但一旦碰上比那里更柔软的花唇,便又显出几分灼热的坚硬感来。
  男人仰过头去,喉间硕大的喉结更是清晰地顶在那块儿,一个吞咽动作,上下的滚动间都带上了一股操弄她时的那股狠劲儿。
  滚烫掌心如同忽然在温水中攀附而上的蛇般,顺着她的大腿摸了上来,落在她的臀瓣上,缓缓地摸揉。
  他指关节粗硬无比,发力的时候硌着她的臀肉,就好像在揉她的乳房,色情极了。
  只是宋持风很显然也没打算放过她的双乳,另一只手勾着她胸前的浴巾往下一拉,那严密而又脆弱的堡垒便在顷刻间轰然坍塌,不复存在。
  他明明躺在她身下,却丝毫不显弱,掌心握满她乳肉,推,碾,揉弄,将她乳尖儿玩得如同还挂着鲜红车厘子果肉的硬核,还恶劣地用指尖把它往乳肉里挤压,炽烈目光仿佛一向肆意作乱的舌,在她的皮肤上舔舐过去,留下潮热的痕迹。
  “唔……宋持风……”
  情欲片刻间便被男人撩动,空虚感在身体中发酵。
  上一次高潮还是一月之前在宋持风家里,被他用莲蓬头弄出来的那一次,宁馥的身体在这一刻也涌动着渴望,腰臀不自觉地在男人的爱抚下缓缓扭动,滑腻私处摩擦着他腹部的肌肉。
  “想要吗?”宋持风手上做尽挑逗之能事,却还偏偏明知故问。
  宁馥羞怯,却又无法抵抗情欲的诱惑,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从上往下看着他,特别轻地点了点头。
  性欲和食欲本身没有什么区别。
  胃会饿,穴也一样。
  宁馥解开宋持风腰间浴巾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是穿了内裤的,小声的嘀咕天然听起来便有几分委屈的味道:“她为什么骗我……”
  宋持风被她这轻轻短短一句话激得下身更是肿胀万分,侧过头去的时候感觉额角的青筋都在跳:“宁馥,拿出来。”
  宁馥这才注意到男人的下半身这一刻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粗壮的性物以一个非常憋屈的姿态被囚锁在内裤里,如同被封印在黑暗又狭窄的地窖中的龙,咆哮着顶着布料,狠戾地隆起一大包。
  她抿着嘴唇把那根巨物放出来,另一只手拨开穴口往下坐的同时,大脑陷落进的空白让她几乎要忘了自己的腿已经大部分都泡在了水里。
  “哈啊……”
  女上位完全没有影响到男人在性事中的强势,宋持风一只手紧捏在她腰间臀肉上,从龟头被含入穴口,绞得他头皮发麻那一刻起便压着她往里吃。
  直到他粗壮的阴茎完全没入小女人的身体,昂扬的顶端凶恶地碾在她深处的缝隙外
  “呜……”
  宁馥已经不自觉地弯起了腰弓起了背,严丝合缝的抽插几乎让宋持风可以毫不费力地撑开、展开她褶皱间所有的敏感点。
  她呼吸凌乱成一片,手伏在男人胸口,丰腴双乳能明显看出一侧被人用力亵玩过,遍布红痕,而另一侧却白净如初。
  在被男人带动的抽插吞吐中,她双乳荡出一片一片如水波般的乳波,乳尖儿阵阵颤抖,细软腰肢在风中摇晃摆动。
  “啊……嗯……”
  露天温泉,头顶便是山涧间的月朗星稀。
  柔和月光自上而下,落在两人身上,照亮宁馥难耐的表情,也不放过她偶尔一瞬舒爽到失神的涣散。
  她的腰逐渐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臀扭得无比淫媚,屁股扭动,吐出男人的性物,再狠狠地吞吃到底,交合处响起一阵一阵带着黏腻感的拍打声响。
  “哈啊、嗯……”
  但宋持风抬眸,又对上宁馥无辜又纯真的表情,她就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在单纯的享受,享受性爱,享受他的身体,享受大自然赐予人类至高无上的快感。
  小女人的皮肤在月光下仿佛焕发出莹莹的光,腰肢线条美得仿佛被谁刻意雕琢过。
  宋持风伸出手去扶住她在空中晃了一下的手,帮她直起身来,就看月光一下从她的双乳上流淌下来,在小女人不断发力的腹部形成轻微的块状光影。
  双乳摇晃,臀瓣扭动,雪一般的无瑕身体舒展开,肌肉在皮肤下被抻张,拉扯出健康又柔美的线条。
  纤长手指紧紧地抓着他的手,那一双眼睛里全是情欲的水雾,好像在看他,却又好像是一片混沌空荡。
  “啊、啊……嗯……”
  情欲当头,宁馥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身体的动作,就像是大脑暂时放权,将一切交给快感,让她一切行动的基准都变得格外简单粗暴。
  只为了更舒服一点,更爽一点,插得更深一点
  臀部一次一次下沉,点到温泉水面,叫人浑身发热的粘腻水声却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位置发出来的。
  宋持风看着坐在自己身上淫荡又纯洁的小女人,忽然想起上午刚到这里时,看她背影像一枝白色鸢尾。
  现在再回忆起那一幕,他觉得应该给当时白色鸢尾前面加上含苞欲放的前缀。
  他忽然在这一瞬间无比迫切地想要看到她高潮的样子,想要看到她因为高潮而失神,浑身上下翻涌起情欲潮红的样子。
  他伸出手,拇指指腹蛮横地捻住小女人的花核,往里挤压的瞬间,身上的人便是伴随着一阵破碎尖叫猛地蜷缩起来。
  直到此刻,那枝鸢尾才在他身上,在月光下,在五月底的夜风中,真真正正的彻底绽放。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5/25 14:09:18

49 掌心月
  宁馥高潮出来,腰上的力量便如同顺着淫水一起从身体深处流走,弓着背坐在男人身上,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没有,只剩一片虚软。
  男人的阴茎还深深地插在她身体里,坚硕的龟头如同一块烧红的铁,顶在她宫口外,但她却完全没有办法抬起屁股把它拔出来。
  宋持风手撑着浴池底坐起身,两个人就这么坐在浴池中,下半身紧密嵌合,相拥而吻。
  宁馥几乎要忘了自己现在还坐在水里,在这一刻只能感觉到男人的炙热唇舌与滚烫体温,她手从男人掌心抽出,扶在他结实的肩头,方才还脱力的腰腹便如同从短暂昏迷中再度苏醒,深含着男人的性器,缓缓地扭起腰来。
  她没有力气像宋持风那样大开大合地操干自己,便选择了最讨巧,也最取悦自己的方式,圆臀前后扭动,龟头磨蹭柔软淫芯,磨到难耐了再小小地吞吐两下,撞得深处一片酸麻,水声窸窣轻微到仿佛已经在某处将他们二人黏合在了一起,分离不开似的。
  宋持风手扣着她的后腰,掌心在她背后游移爱抚,松开她唇之后又低头,从她侧颈,锁骨,顺着她挺起的乳肉一寸一寸往下吻,然后咬住她的乳尖儿,舌尖顶挤,口腔吸吮。
  宁馥舒服极了,两道眉往中间收拢,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
  她自己的幅度频率浅而快,被操出来的声音也短,却因为每一下都是自己自给自足而显得特别满足,特别娇媚,就差把那种享受写在脸上了。
  “唔……嗯……”
  被宋持风含在口中的乳儿动弹不得,只得任着他的口舌玩弄,另一侧倒是摇得淫媚,一团柔软无骨的雪肉在月光下简直白得发光,比旁边暖黄的小地灯还要晃眼。
  他一把握住她另一侧不安分的乳,拇指毫不留情地将那顶端樱红的尖儿压陷进乳肉间,看它可怜巴巴地再冒出头来,才松了这一侧,将另一边的小樱桃咬住,雨露均沾。
  同时,他终于再无法满足于小女人自给自足的性爱。
  于她,那是细密快感连绵不断,于他,那却是隔靴搔痒越操火越大。
  五月的夜里还是有点凉意,尤其夜风一起,带着山里的湿凉气息扑面而来,只一股风便能吹起人的鸡皮疙瘩。
  但宁馥后腰被男人掌心熨着,这一刻额角甚至涌上些许湿热的汗意,眯着眼,无比享受地喘息哼叫。
  宋持风扣在她后腰处的手缓缓下移,握住小女人紧致挺翘的臀肉,发力,指腹微微陷入,腰部紧绷,发力,往上撞
  龟头以一种意料之外的粗鲁蛮横撞上花芯,可控的酥麻快意一下如同崩漏决堤,将宁馥的舒适惬意在一瞬间敲碎,腰部的肌肉立刻失去了主动的能力,只剩下了被动接受。
  男人腰背的肌肉极其有力,哪怕在这样被动的姿势中,往上顶撞的动作依旧简单粗暴。
  他动作也并不大,只用手扣着宁馥的胯,同她刚才一样,浅浅抽拔再狠狠送回,只是这一回所有的力量都精准地集中在那顶端一点,次次都如凶猛海兽般准确地嵌进她深处的狭小缝隙中。
  “呜、宋持风……别……你嗯……”
  宁馥整个人就在顷刻间如同被抽去了骨骼一般整个人软了下来,男人松开她樱果般的乳尖,顺势将她拥住,缓缓地朝后倒去。
  他后腰还在往上发力,侧腰紧绷的肌肉在水中起起伏伏,将原本平静的温泉池激荡起一阵阵水花,如同翻滚起来的海浪。
  身上的小女人直到手臂接触到水的时候,才总算回忆起自己此刻身处何处,只是情绪与感官在这一刻早已被快感占满,就像是此时此刻再也没办法容纳进其他东西的小穴,在阴茎的进出间完全不留余地。
  宋持风后颈靠在池边,任由水池里的温泉水没过自己的胸口,再扣住小女人的后脑,凝视着她湿润的双眼,深深地吻了上去。
  呻吟在霸道的唇舌勾缠中成了一处留白,只有肉体碰撞汁水搅动的粘腻声响与两人粗热的鼻息交织在空气中。
  宁馥的身体被顶撞,流畅的后背线条不住耸动,如同坐在行驶的列车中看着车窗外连绵不绝的翠绿山脉。
  她背脊中间微微凹陷进去,仿若一道蜿蜒的河渠,皮肤上少许汗光在月光下则成了组成银河星星点点的细密交织。
  “唔、嗯……”
  快意与身体一道沉浮,宁馥的身下也在这个时候产生一种很奇妙的失重感。
  是水。
  水从她身体与池底的缝隙间,将她的身体轻轻地托了起来。
  没有怛然失色的惊涛骇浪,没有望而生畏的绵延无边,宁馥睁开眼,对上的是男人和水一样温柔的眼神。
  他们还在接吻,唇舌纠缠,性器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男人的发力却在不知不觉间放缓,就像是企图让她在性爱中能抽出神去感受水温带来的舒适触感。
  高潮也如这不知不觉靠近,将她包裹托举起来的温柔水流一般降临。
  第二次泄出来,男人终于把阴茎从她身体里缓缓拔出。
  他看起来还没有太多要射的迹象,肿胀的昂扬在黑暗中看着格外夸张,仿佛青筋盘布的狰狞龙首。
  两人的浴巾都被丢弃在这小小的儿童池内,宋持风赤裸着身体将宁馥抱起,走向一旁大池。
  宁馥刚站在更衣室门口看这露天浴场的时候,只看儿童池那边波光粼粼,而成人池那边在夜色下呈现出一种接近于夜色的颜色。
  她当时本能地猜测,那可能是因为宋持风怕她不敢下成人池,就干脆没有启用,也没有灌水进去。
  但现在被男人抱着靠近,宁馥才发现不是。
  她之前没发现池子里的水,是因为水面上漂浮着玫瑰花瓣。
  花瓣很密,铺满水面,让她就连水的波纹和涟漪都看不见,如同在她眼前的并不是一池子温泉水,而是一张枚红色的大床。
  宋持风抬头在她下颌上亲了一下,及时将她的注意力拉扯过去:“看着我,宁馥。”
  宁馥低头对上男人目光的同时,宋持风便抱着她一起跨入了浴池。
  这里比儿童池显然要深一些,温度也更高一些,氤氲的湿热水汽被压在花瓣底下,直到被人踏入而失去规则后,才缓缓地飘散上来。
  成人池周围坐拥大片绿植,月光只能从叶片的缝隙挣扎落下。
  晦暗的光线极大程度上刺激了暧昧的滋长,宁馥被宋持风抱着坐进温泉池,温暖的水将她的身体包裹浸泡起来,适时飘到眼前的玫瑰花瓣阻隔视线,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她对于水的恐怖理解。
  “看着我。”他又重复一次,手垫在她背后,低头缱绻地吻了上来。
  宁馥再一次陷进与男人的唇舌厮磨,稍稍闭合的穴口顶上一块坚硬狰狞,就着池水一点一点推进了她的穴。
  “哼嗯……”
  宁馥难耐地眯起眼,手环抱住男人的脖颈。
  坐在池子里,水位已经到了她肩膀下方,两人的交合处完全没入了水中,蠕动碰撞在一片静默中进行,只剩肉体划开水面,摩擦水流的细响,仿佛这片玫瑰花海的吟唱。
  温泉稀薄了淫水的存在,将那种饱胀感变得更为突出,快感如同被水磨锐的石头,在她的身体中不断划开道道绚丽的缺口,迸发出灿烂的快意。
  他终于不用再以那种别扭姿势发力,扶着她的背接连往里撞击,侧腰连带后背一整块肌肉高频率高质量发力,叫小女人浑身哆嗦震颤,却只能在某个瞬间,从出现缝隙的花瓣海中窥得那藏在水中荡漾的白腻波澜。
  右手沉入水底,如潜行暗鲨一般,悄然靠近,按在宁馥的肉蒂处,猛地按了一下
  “呜啊……宋持风……”
  宁馥刚才就是这样泄出了今晚的第一次,身体记忆犹新,后腰本能扭动躲避,却甩不开,呻吟与呼吸间已经带上了快感起伏的细碎哭腔,那小小一点好像是她身体快感的开关,被摁进去的瞬间深处便涌出一大包水,润滑了男人的动作。
  神情恍惚间,宁馥听见男人在她耳边沉声:“抱紧我。”
  大脑一片空白,宁馥本能地听话,手脚并用地缠在男人身上。
  宋持风手从她的后背往下托起小女人的屁股,跪在水中将她微微抱起。
  这个姿势对他来说更好发力,可以将宁馥任意托举到适合的高度,下半身不用适应,只管最原始、最野蛮的抽插就足够。
  宁馥身体浮出水面,玫瑰花瓣无规则地贴浮在胸口与锁骨周围,只是她在快感中沉沦得彻底,再顾不上身上粘了些什么,软媚肢体在水中央仿若无骨水草,在他手上摇曳摆动。
  月光隐隐绰绰,小女人尖叫一声又达到了高潮,背后整块朝后仰起,弯成一轮月。
  他掌心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