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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你如果知道我老婆有多爱我你也会羡慕我命好
美好的一天从和老婆的拥抱开始。
江献心情愉悦极了,老婆没有拒绝自己的贴贴抱抱,说明她已经在逐渐接受自己。收拾完厨房,做完家务,江献套上外套就往超市赶。清晨的菜最新鲜,但得跟大爷大妈们争分夺秒,去晚了就只有挑剩的枯枝烂叶了。特意提前半小时出门,结果还是被耽搁了。
江献看着面前一对陌生的年轻男女,下意识皱起眉头。男的染了头扎眼的黄毛,脖颈处爬着夸张又俗气的老虎纹身;女的浓妆艳抹,他只瞥了眼,便嫌恶地移开视线。
“有事吗?”江献没空搭理他们,再晚些菜就要被抢光了。
黄毛吹了声刺耳的口哨,纹身随着肩膀晃动扭曲,“我们小梁总想找你帮个忙。”
江献连他嘴里所谓的“小梁总”是谁都懒得过问,冷淡地开口:“没兴趣。”
“诶,别急着拒绝嘛~”
女人的手朝他胳膊伸来,夸张的红色美甲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江献迅速侧身避开,蹙眉的同时已经转身,留给两人一个高大背影。
比起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梁总,他更在乎希希爱吃的鸡翅和牛肉会不会被抢完。
好在顺利买到新鲜蔬菜和牛肉,付完钱低头一闻,江献顿时懊恼起来。
明明没有被那个浓妆女人碰到,身上还是沾到难闻的香水味,不知道到底喷了多少香水。浓烈的劣质香精味,闻起来好臭。更重要的是,万一老婆回家闻到误会了怎么办。
好烦好烦!
下意识地想丢掉外套,可这件衣服是老婆买给自己的,他可舍不得。
犹豫半天,江献掏出手机给祝希发消息:
[老婆,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对奇怪的男女,身上不小心沾到香水味,你不要误会] 发完消息,忍不住又嗅嗅外套,越闻越担心。那股劣质香水味像粘在布料上发臭的口香糖,甩都甩不掉。江献怀疑那个小梁总会不会又是个暗恋希希的男人,肯定是见不得他和希希恩爱,故意派人来破坏他和希希感情的。好烦!
走回家里,老婆还是没有回自己消息。
又等啊等,临近中午,手机特别关心的提醒音炸响的瞬间,江献迫不及待放下手里碗筷,看向屏幕。
[放心啦,我晚上才回家,闻不到的^_^] [小狗拿花.jpg] 他盯着对话框里的表情包看了又看,和老婆好像啊,可可爱爱的,嘴角情不自禁扬起,又莫名有点小失落。老婆语气这么轻松,好像不太在乎自己的样子,仿佛只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江献首先排除了祝希不爱自己的可能。
看着桌子上褪去色泽的饭菜,江献陷入思考。
每天中午吃昨晚的剩菜已经成为习惯。祝希中午在外面吃,晚餐成了江献大展厨艺的机会。他每晚都会捣鼓各种不同菜式,一是不想让祝希吃得太单调,二来也是方便自己观察记下她喜欢的口味。
菜做得太多,自然每天都会剩下一部分,于是吃不完的晚餐就成了江献次日的午餐。但江献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能吃到老婆吃剩的饭菜都好幸福。
有两次在饭桌上,希希夹菜咬了小口明显不喜欢,可她宁愿皱着眉头慢慢吃完剩下的,也不把菜放到他碗里。江献才不认为是老婆和自己关系生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婆分明还是太体贴了。虽然其实他还是很想老婆能把不吃的东西投喂给自己的,好想当老婆的剩饭处理器、食物垃圾桶啊。
唉,自己到底怎么能这么幸运遇上老婆这么好的女孩呢。
这么想着,江献心里渐渐有了答案。老婆明明是信任他才会这么坦然,她才不会因为这点事怀疑他,他们之间的爱情坚不可摧。
所以原来老婆远远比他想得还要更爱自己……
好喜欢老婆!好爱她!好幸福!
另一边,祝希刚回完江献的消息,就被忽然凑到脚边的萨摩耶吸引注意。那团雪白的毛球用湿鼻子蹭蹭她的脚,祝希放下手机,笑着摸了摸耶耶脑袋,耶耶尾巴就摇得更欢快了。
接着它鼻尖低了低,似乎提示祝希看向地面,正是自己没来得及穿上的鞋子,她笑着和耶耶说谢谢。余光里陈润清的身影正从转角处走来,他已经换了套西装,看起来云淡风轻的。视线鬼使神差地滑向西裤褶皱处,那里还是鼓囊囊一团,能看出布料下隐约的弧度,但气焰明显比刚才收敛了不少。
后知后觉自己看了不该看的地方,女孩本就没褪去的潮红就唰地升了起来,耳尖瞬间烧得发烫。恰好此时,陈润清正对上她慌乱的眼神,缓缓勾了勾唇。
“别动。”他走近,忽然在她面前半跪下身子,拿起手里的毛巾就准备给她擦脚。
陌生的触感顺着脚底往上爬,祝希慌忙往后缩腿,“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这么暧昧的行为,她简直要被臊晕了,系统也没说和男主进展会这么快啊。
意识到女孩似乎被自己吓到,陈润清的动作顿在半空,“冒犯了。”
说话间已将毛巾递到祝希手里,又十分自然地擦起她被萨摩耶含过的鞋子。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座椅上的手机,聊天框里“老婆”二字像根细针,猛地扎进他眼里。指尖捏着鞋底边缘,陈润清语气刻意放轻,状似若无其事,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刺:“你男朋友这么黏人?”
祝希愣了下,“他平时比较闲。”
哦,装成黏人精的软饭男。
陈润清挑眉,接着又问,“没工作?”
“没呢……”
毕竟是自己不让江献出去找工作的,祝希有些心虚和尴尬。
掩饰的表情落在男人眼里就成了被揭穿家丑的难堪。垂眸掩住眼底的讥诮,陈润清不再多问,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长得傻不愣登跟个弱智似的,还是个没钱没工作的窝囊废,这样的男人凭什么能够留在祝希身边。估计是靠花言巧语,用了些心机手段骗得祝希甘心养着他。毕竟祝希对谁都好,不擅拒绝,误把同情心当爱情是很正常的事。
这么一想,本就不存在的做小叁罪恶感被抛得更远,陈润清愈发觉得自己应该赶走祝希身边的男人。
(十五)老婆好久没揍我啦所以我来作死了
消毒水气味中混入白茶香,祝希被陈润清送到圣心医院。刚转过走廊拐角,就撞见洗完杯子的裴予白,水珠正顺着他修长指节滚落。
裴予白停住脚步,温柔一笑,“是来看病的吗?”
他似乎有意在观察她的脸色,祝希先是下意识摇头,又想起此行目的,慌忙点点头。裴予白被她慌乱的模样逗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身上的缺口——这是她选的款式,可爱小狗图案和男人温润气质形成荒诞的和谐。
“最近睡眠有变好吗?”他放柔声音,露出滚烫的关切。
祝希这次倒是肯定地摇头,“还是不太好。”
“要不进来我给你看看?”男人侧身推开诊室门,示意她进去,“正好午休没有病人。”
“我想试试裴医生说的气味疗法。”
“气味疗法?”他转身走向诊疗柜,拿出些瓶瓶罐罐,“气味疗法是通过特定气味来调节情绪、放松身心,你可以选一种喜欢的味道。”
这种疗法运用神经科学原理,嗅觉和大脑边缘系统相连,该系统影响情绪、行为甚至睡眠。在这个过程中,患者会在医生引导下进行分层嗅觉刺激,利用从天然植物中提取的精油或草药精华,通过特定气味组合激活深层记忆,引导意识进入放松状态。目前已有数十种植物衍生物用于气味疗法,其中薰衣草、玫瑰和柑橘类更常用。
桌面上摆放的都是常见的薰衣草、洋甘菊、檀香、佛手柑之类的,这类香料含有影响神经系统的化合物,有助于降低压力荷尔蒙,放松身心,却独独不见她想要的。
回忆起梁奇诊室的味道,祝希问,“没有沉香和苦荞吗?”
裴予白动作肉眼可见地迟缓了下,随即又化作温和的询问:“喜欢这种香味吗?”
“我上次在从梁医生诊室出来的女孩们身上闻到这个味道,想着应该比较有效。”祝希摇摇头,如实解释道。
“沉香和苦荞偏涩,更适合需要忘却痛苦回忆或者回避糟糕经历的患者。”他沉思一会儿,最后拿起手边的洋甘菊瓶子,清新的甜香跟着漫出来,“我想这个更适合你。”
也不知这话到底是有意无意,祝希微愣,刚要开口就被手机振动打断。她歉意地朝裴予白笑了笑,接起电话的瞬间,门口同时传来敲门声。
透过玻璃看到女孩背影,周渝扬挂断电话,推门走了进来:“怎么来这里了?”
“刚好碰到了裴医生。”祝希转头对裴予白说,“抱歉裴医生,我这边还有点事,下次来找你可以吗。”
两人对话格外自然,裴予白扫了眼周渝扬,指尖有意摩挲起手边杯子,温柔颔首:“随时欢迎。”
回到警察局,祝希注意到徐岩身后多了个女孩。她长相青涩,然而穿衣打扮却是格外成熟,看着十分违和。祝希记得这个女孩,正是上次在梁奇诊室外见过的众多女孩中年龄最小的一个,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她叫沉梦,十六岁,两年前来到本市。”周渝扬解释。
与其说“来”,不如用“逃”字更贴切。沉梦来自一个偏僻小村子,家里有个小两岁的弟弟。弟弟刚出生没多久,父母就抱着他离开了村子,留下沉梦和奶奶相依为命。沉梦十四岁时,爸爸和妈妈突然回来说要接她去城里。本以为接去是享福,去后才知道,父母为了弟弟的入学资格,打算在酒局上把她送给学校校长,沉梦就是在那个时候逃来本市的。
此刻沉梦正主动打量着祝希,忽然开口:“我记得你,上次在梁医生诊室门口见过。”
她大大咧咧地将包甩在桌上,脖子上的系脖方巾随动作晃动,“你也是被警察抓来的?”
祝希没有直接回答,目光落在她颈间的方巾上:“这个……?”
“是我男朋友送的!”沉梦指尖捏住蕾丝边缘,笑得眉眼弯弯,“他说这个颜色衬我的脖子特别好看。”
少女语气里满是甜蜜,祝希却在她低头的瞬间,瞥见方巾边缘下隐约的红痕。
是掐痕还是……吻痕?
一个小时后,沉梦的问询结束。徐岩挠着头发翻看笔录:“哥,这姑娘说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对她挺好的,去医院只是因为总梦见被父母卖掉的事,看着挺正常啊。”
从问话来看,沉梦初到本市不久就遭遇性骚扰,被正好路过的梁泽生救下,两人因此结识,并建立恋爱关系。
“你不觉得梁泽生这名字耳熟?”忽然注意到祝希袖口沾着的绒毛,周渝扬情不自禁伸手去拨弄,像女孩之前那样。可捻了好几次没拿下来,周渝扬尴尬得脸红。
祝希被他笨拙的动作逗笑,一边往他身边靠了靠方便他操作,一边问,“是梁奇的弟弟吗?”
梁奇今年叁十二岁,有个小九岁的弟弟梁泽生。
“还真是!”徐岩突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看不出来这梁泽生开夜店的,居然也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人。”
周渝扬终于成功捻下那根绒毛,耳尖却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他轻咳一声,缓缓脸色才说,“梁泽生早前就因为性骚扰被报警抓过,后来是他哥哥梁奇花钱摆平的。”
又想起沉梦方巾下的红痕,祝希还是觉得奇怪,她看向周渝扬,“还是先查查梁泽生吧,我感觉这个人有问题。”
手机在掌心震了两下,江献发来消息。
[老婆,天气预报说晚上有暴雨,我来接你吧] 祝希很快回过去消息:[不用,我带伞了] 警局会议室里,其他小组陆续归队。负责排查就诊者信息的小袁抱着文件夹汇报:“梁奇接诊的女性患者,全部来自外省小城或农村,半数初中辍学,与原生家庭断联超过两年。”
投影仪光打在她镜片上,映出密密麻麻的表格。
这些女孩平均年龄不超过二十叁岁,很多连学都没有上过。而梁奇和林永昌的交集仅停留在诊疗记录,就连香薰来源也是一无所获,目前唯一关联点也就只剩梁氏兄弟与沉梦。
会议结束,窗外早已墨云翻涌,暴雨如约而至,砸得玻璃声声巨响。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急促的弧线,回家路上祝希还是不放心沉梦,“我们过两天去梁泽生的夜店看看吧。”
周渝扬点头应好。
楼道声控灯在暴雨中忽明忽暗。祝希掏出钥匙开门,屋里漆黑一片,餐桌上空荡荡的,整个客厅出奇得冷。
“江献?”
没得到任何回应,心里忽然就泛起异样的空落,她看着沙发边摇摇欲坠的毛毯,拨通江献电话过去。
雨幕深处,男人垂眸看着手机屏上跳动的“最最最可爱的老婆”,他唇角勾起冷笑,指尖一划毫不留情挂断通话。
去他爹的江献,他叫——权世慈。
(十六)他重生了,想欺负老婆呀
在权世慈过去二十五年的人生里,从未和女性同居过的他,却对着一个女孩喊了半个月“老婆”。
出生于杀手世家,爷爷给小孙子取名为世慈,盼他从良从善,心怀慈悲,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权世慈不知是继承了谁的基因,从小就对刀枪着迷。
四岁时偷着玩枪,被老爷子狠狠揍了顿,关了一周紧闭;十岁时偷摸跟着出任务,事后被父亲丢进了雇佣兵军营里,本来是要好好挫挫这小子锐气,却不想权世慈次次考核都是断层第一;十六岁从老爷子刻意放逐的原始森林里毫发无伤走出来,靴底还沾着无数头野兽的鲜血;就连派给权世慈的跨国联合任务,他也是众多精英杀手里唯一活着并完成任务的人。
慈悲二字,早被权世慈踩进了泥里。
强奸女性的男人、拐卖儿童的妇人、坑蒙拐骗的老头、霸凌同学致死的未成年……无论男女老少,在权世慈眼里都没有任何区别。刀刃起落时眼都不眨,手里沾的血汇成河,以死亡作为他们的谢幕礼,这便是权世慈对慈悲二字的诠释。
直到前不久暴雨夜被女孩砸晕,再醒来时,权世慈已经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看着自己平白无故冒出的妻子,他心里发嗤,然而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声老婆。
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做出一件件自己绝不可能做的事,被唤作江献,天天舔着脸管陌生女孩叫老婆,握过狙击枪的手切菜做菜,就连女孩贴身衣物都是他洗的!权世慈渐渐意识到,这个与自己性格截然相反的江献,正在操控自己的身体,将他变成了天天把“老婆”二字挂在嘴边,钻进厨房顿顿研究可乐鸡翅还学不会的废物。
现在他的意识夺回身体控制权,那么江献呢,也和之前的他一样,被困在身体里看着自己做出匪夷所思的事,什么也做不了吗。
暴雨在窗外肆虐,偌大的别墅冷清得能听见雨声撞击玻璃。除了每日定时打扫的管家,这房子向来无人造访。习惯独来独往,做事随心所欲,比起继承父亲的杀手帮派,权世慈更喜欢见人不爽就杀的快感。
半个月没睡过正经床,此刻陷在软床垫里竟有些不适应。也不知道祝希从哪儿买来的劣质沙发,硬得硌人,早想扔了换套新的。不过现在都住回自家别墅了,再想那间破小屋的事干嘛。
权世慈拿出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他指尖划过锁屏上两人亲密合照,喉间轻啧一声:“真狠心。”
窗外的暴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权世慈意外地失眠了。
该死,明明是熟悉的卧室,反倒不如被他嫌弃的小破沙发睡得踏实。就连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女孩那张漂亮脸蛋,大大的眼睛,小巧上翘的鼻子,连嘴唇也是水水润润的。
大概是在沙发上睡惯了,骤然回到卧室反而不适应。烦躁地起身,想了想,又拿了条毛毯,躺到客厅沙发上。
可无论怎么调整姿势,依旧毫无睡意。沙发空落落地宽敞,毛毯上也没有那股若有若无的淡香。
权世慈又摸出手机,没别的意思,单纯想看看时间。
然而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屏幕下方的消息栏——依旧空空如也,未接来电和新消息都是零。他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才不会承认心里发空,只当是凌晨叁点还睡不着的烦躁作祟。 二十分钟后。男人再也忍受不了,扯掉毛毯随手一丢,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记住网站不丢失:p owen ge 1.c o m
当然没其它意思,只是突然想起那天被砸晕时穿的衣服还在祝希家,去取回来而已。
时近凌晨四点,祝希揉着发酸的眼尾,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机。今晚刷到一部高质量剧,她一口气追了十来集,看到男女主分别的虐心桥段时,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好一会儿。
刚准备合眼,卧室门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深更半夜的,该不会是进贼了?祝希心口一紧,轻手轻脚爬起来,指尖悬在手机的报警电话界面,另一只手抓起桌边的水果刀,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门缝往客厅看去。
几乎是同时,那道黑影就敏锐地扭过头来。
被发现了!
女孩心跳漏了半拍,正要按下拨通键,客厅的灯“刷”地亮起,照亮对方那张熟悉的脸。
“……江献?”
他浑身湿透地站在沙发边,不知哪里来的黑色卫衣紧紧贴在肩上,发尖还在往下滴水。
权世慈喉结动了动,看到祝希泛红的眼睛时,神情微滞。
全然没料到女孩这么晚还没睡,甚至眼睛还红肿着,看起来像刚哭过。难道是因为自己一声不吭走了,把她惹哭了?见女孩眉头微蹙着走近,这才看清连鼻尖也红红的。到底是多舍不得,哭成这样。
“你去哪啦?”祝希走到半路突然转身,从洗手间拿了条毛巾出来,“都淋湿了,快擦擦!”
他没打伞,淋了些雨。原以为会迎来质问,没想到先来的是温热的毛巾,被关心显然在他意料之外。
可自己才不是江献,那个需要被治治脑子的蠢货,他不需要她的关心。
权世慈冷冷偏开头,但女孩的手压根就没朝着他脑袋去,而是直接将毛巾塞进他手心里。
行吧,把他当成江献、因为他不告而别闹点脾气也正常。
“发什么呆呢!” 祝希瞥了眼地板上几滴水痕,幸亏她眼尖,不然等他把雨水带得满屋子都是,就要拖地板了!
强忍着冷意,祝希吸吸鼻子,“我去睡觉啦。”
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权世慈诧异挑眉。然后下一秒,女孩转身就进了卧室。他擦头发的手一顿,这是见到他安全回来才后知后觉开始生气闹起别扭来了,还得人去哄?
权世慈扯着毛巾胡乱搓了把头发。小孩哭鼻子他都嫌烦,更别提这个砸晕自己还骗他说“我们是夫妻”的人了!他才不可能去哄她!
可脚尖刚转向沙发,膝盖却不听话地拐向卧室,掌心的薄茧蹭过门把手时,他才惊觉自己竟在模仿江献敲门的习惯——下一秒就狠狠唾弃自己,直接推门而入。
卧室暖光里,祝希正站在桌边,指尖捏着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权世慈瞳孔骤缩,身体先于意识扑过去,虎口扣住她手腕猛地往上掰,刀刃“当啷”砸在地板上:“祝希!”
为了他还寻死觅活起来了,他不走了还不行吗。
祝希被拽得踉跄,看着他咋咋唬唬的样子面露不解,“你……怎么这次不敲门就进来啦?”
还敲门呢。他弯腰捡刀,扔得离她远远的。敲门进来她肯定早把刀藏起来,想等他睡熟割腕再给他扣顶谋害妻子的杀人犯帽子?做梦!
祝希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懒得思考他奇怪的举动:“你去洗澡吧,我睡啦。”
(十七)唧唧蹭老婆温暖的小穴嘴唇
“我和你睡。”
语气像在下达通知,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祝希不明白江献今晚受了什么刺激,“为什么?”
当然是怕她又拿刀伤害自己…哦对了,他不是在担心她,只是不想自己被卷入一场弑妻案,以防万一罢了。
权世慈往前走了一步,“我生病了。”
说着,身子跟着虚虚晃晃的,像是要站不稳。
“是嘛?”祝希伸手,在男人诧异的目光中,指尖放到他额头上摸了摸,“好像真的发烧了啊……”
本能让他想拧开这只冒犯的手,却在触到她掌心温度时僵住,“发烧?”
权世慈不可置信地按向自己额头,掌心传来的灼烫叫人一愣。不过是淋了点雨,怎么会像普通人一样发烧?都是江献那废物,每天围着厨房转,把这具向来体质过人的身体,养得连场暴雨都扛不住。
“退烧药在柜子里。”
言外之意,她不想照顾他。祝希钻进被窝,闭眼闷头睡觉。可还没睡着,床垫突然下陷,沐浴露的香气携着潮湿的热源紧跟着贴过来,惊得她瞌睡全跑了,“江献你干嘛!”
“睡觉啊。”权世慈语气自然。
算了,怪自己没和他说清楚。祝希伸手想把人往床边推,指尖刚触到他胸口就猛地缩了回去,“你、你怎么又不穿衣服!”
她的耳尖在夜色里发烫,慌忙扯过被子往脖子里塞。权世慈侧过脸,眼尾在阴影里勾出锋利的弧度:“热。”
“你、别凑这么近……”
温热的呼吸越来越近,几乎落在她头顶,祝希身体一僵,不敢乱动了。江献的体温渗过来,透过单薄的睡衣烘得她后背都发烫,仿佛整个人被裹进了暖炉。
“被子太小,冷。”权世慈仍闭着眼,声音听起来再正常不过,却精准地将肩膀往她这边挪了半寸。他自然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单纯看着她,怕她半夜爬起来寻短见而已。
“……”
到底热还是冷,难道烧糊涂了?那可不行,明天早餐还得他做呢。祝希主动往男人怀里挪了挪,手贴上他额头,“好像退烧了点……唔!”
话没说完就被拽进怀里。江献的手臂环扣住她腰肢,掌心滚烫得惊人。
柔软胸脯猝不及防撞在他硬邦邦的胸口上,权世慈听见女孩说话声音都打着抖,“江、江献!”
她心跳疯狂加速,吐字都有些不利索了。心里像是有团火似的,不然她怎么会这么热,尤其是小腹上。
不对,什么东西在动。
小腹处抵着的硬物正随着呼吸慢慢变烫、变硬,隔着两层布料仍硌得她发慌。好烫,烫的她额头都出汗了。
“我冷,你身上暖和。”他义正言辞。
“可是你……”
拂过她发顶的呼吸声逐渐均匀,均匀得像快睡着了。祝希不说话了,江献似乎没有那方面意思,倒像是她想歪了。
黑暗中,她能清晰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臊得不成样子。她全然不敢乱动,生怕碰到那团灼热的坚硬——可是紧贴着自己私密处的硬物硌得她好难受,腿心传来细密的痒意,还热乎乎的,穴口更是不受控地轻轻收缩。
女孩耳尖烧得通红,羞得把脸埋起来,脑袋正好蹭在男人脖颈上,发丝蹭过他的喉结,还挺痒。
他搂着女孩的手紧了紧,呼吸急促了几分,紧贴着的粗硬茎身也跟随呼吸轻轻跳动。
祝希的呼吸也莫名其妙急促起来,突兀的身体接触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清晰。好想动一动,好痒……
“……江献…”
女孩很是羞窘,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刚一动,腿间娇嫩的阴唇缝就擦过男人凸起的性器,生出刺激的爽感。
好舒服,她不由自主地哼出声:“嗯啊……”
太羞耻了……祝希后知后觉偷瞄江献,看见他紧闭的眼这才松了口气。
应该没被察觉到吧。
贴在花穴口的性器比搂在她腰上的手还要灼热,甚至有种下一秒就会插进身体深处的错觉。江献的性器大得狰狞,茎身又粗又长,顶端也十分圆润。
光是被包裹在裤子里,轮廓就非常清晰明显,裤料下会是什么样子。江献脸长得好看,性器应该也不会太丑吧…
“嗯唔……”
羞耻的幻想被男人猝不及防的顶弄打断,江献箍着她的细腰,胯部忽然往前轻轻一挺,祝希几乎瞬间就被蹭得浑身酥软,脸颊都蔓延开一片粉色。
湿润的内裤被顶得陷入穴里,挺送后性器不仅没拿开,反而更紧密地抵着她腿心。祝希咬着唇,脸红得要命,“江献……”
粗硬性器贴着娇嫩花穴摩擦,似有似无的快感让理智失控,女孩脑袋都是懵的,酥痒的感觉就像藤蔓,在她体内疯狂生长蔓延。
“嗯?”
对这个名字过敏般皱眉,权世慈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应了声。腰间的手掌骤然收紧,怀里的女孩跟着轻轻扭了扭,鼻尖猝不及防钻进发丝间若有若无的清香。他喉结滚动着贴近几分,灼热的呼吸拂过她面颊。
她好香……
紧实的腰腹沉了沉,轻轻撞上敏感的腿心。肉棒抵进湿嫩的肉缝里,一点一点地碾磨着小逼。他察觉到女孩两片软肉浅浅裹夹性器龟头,湿淋淋的水液顺着交合处流淌下来。
腿心被撞的发痒,阵阵酥麻源源不断地从腿间传来,祝希的呻吟声不由越来越软,她感觉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身体了。
手搭着男人侧腰,她忍不住扭了扭,迎合江献动作。
“嗯啊……”
因为她的回应,权世慈顶胯的幅度越来越大,磨得女孩娇喘都溢了出来。
祝希面红耳赤,强烈的快感让她心尖发颤,后腰一阵发软。他每挺动半寸,肉棒就往里陷一分。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腿心又热又酥。
……真可爱。
听着女孩小声难抑的嘤咛,权世慈喉结上下滚动,手臂紧紧搂着她腰肢,借以缓解自己情潮。
该死,好想蹭她发丝,亲她脸颊。
硬挺的龟头更加用力戳着女孩柔嫩的腿心,在肿胀软肉上来回蹭磨,弄得女孩娇吟碎了满地。怎么连害羞都这么可爱,明明很舒服,还咬着唇埋着脑袋,可是耳朵又红又烫,遮都遮不住。
“爽吗?”
黏腻的淫水糊满他的裤子,连他性器上都沾满了她流出来的淫水。权世慈故意往她阴蒂上磨,轻而易举就蹭出强烈快感。
祝希面颊烧得通红,假装没听到。身下快感如潮水一般涌来,她闷声不响地往他胸口缩,发顶蹭得他下巴发痒,哆哆嗦嗦的就在他怀里高潮了。
“江献……”
祝希更羞了,耳尖几乎要滴血,推着他肩膀直往后躲。
权世慈箍住她腰的手臂骤然收紧,嗓音哑得发沉:“别动。”
话音未落,已松开禁锢的手,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往浴室走。
这算哄好了吧?应该不会再想着寻短见了吧……
(十八)我是正宫现在小三舞到我面前抢我老婆
滚烫指尖沿着自己小腿往上攀缘时,祝希浑身绷紧,涣散的意识霎时清醒了不少,“不、不行......”
手指在她膝弯顿住,权世慈垂手将纸巾和热毛巾塞进她手里,“那你自己洗。”
正好他也没多想伺候她。
高大的身影起身离开,带起一阵凉风。浴室门“咔嗒”合上,祝希才敢松开咬得泛白的唇。好像又是自己误会了啊,他不是想......
湿得不成样子的内裤深陷进穴里,黏在腿心好难受。刚将内裤褪下来,就传来敲门声。
祝希手一抖。
权世慈言简意赅:“内裤。”
“......啊?”她耳尖瞬间烧红,指尖绞紧睡衣下摆。
浴室门开了个缝,修长有力的指节上勾着条内裤。女孩慌慌张张接过来,又结结巴巴道谢,那只手却没离开,反而轻轻晃了晃。
“怎么、怎么啦?”
“换下来的给我。”
他语气过于自然,倒让祝希更不自在了。
权世慈没打弯弯绕绕,直截了当,“又不是没洗过,羞什么?”
话音未落权世慈自己先是一愣,他这具身体什么时候开始把给女孩洗衣物这事当成下意识的习惯了。胯间的硬挺还在发烫肿疼着,脑子里却荒诞地想着她腿心黏腻着会不舒服...他肯定是被江献鬼附身,脑子被啃了。
“我已经扔啦......”
女孩的小声回答飘进耳中,权世慈立马把手收了回去。这双握过狙击枪、割过喉管的手,才不是给她搓衣服做饭的!他狠狠唾弃自己现在的行为,烦躁地揉揉头发,暗自下定决心睡一觉就走人,再也不要和祝希扯上任何联系!
暴雨把天光摧成晦暗的昏灰色,祝希睡醒时恍惚间分不清晨昏,睁眼就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江献。枕边男人侧脸在沉暗中倒更显冷硬,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
昨夜的记忆瞬间翻涌上来,女孩后颈蓦地发烫,慌忙往床尾缩了缩。
“醒了?”权世慈缓缓睁开眼,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他望着祝希往床尾缩的小动作,手臂还保持着虚搂的姿势,本能地想圈住那抹温软,指尖刚触到她腰间就猛地收回——该死,脑子还没清醒。
祝希觉得尴尬,目光躲躲闪闪地,又推男人身子找借口赶他出去,“我饿了......”
权世慈懒懒看着女孩,本要脱口而出“想吃什么”的话硬生生哽在喉间,他又不是江献,才不可能去给她做饭。
“江献......?”
祝希感觉江献越来越奇怪了,难道还没退烧?她凑近,指尖贴上他额头,“还不舒服吗?”
做什么做什么!
指尖触到额头的瞬间,权世慈心脏猛地漏跳半拍,女孩掌心的温度像块烙铁,烫得耳尖猝然发烫。
他猛地扭头,喉结滚动着扯过被子一角遮住发烫的脸,动作利落地起身时甚至带乱了床单,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往厨房钻。
才不是因为那句撒娇的“饿了”让他心软,只是想证明自己厨艺绝不可能输给江献那个连青菜都会炒糊的蠢货!
祝希从卧室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厨房突然炸开滋啦啦的油炸声,像热油在铁锅里蹦跳着放炮。她慌忙跑过去,拖鞋拍在地板上哒哒作响,只见厨房烟雾缭绕,江献正手忙脚乱地挥舞锅盖,脸上黑一块灰一块的。
“......”
四目相对时,权世慈指尖抖着拧关火阀,锅底的焦糊味浓得呛人。粗细不一的土豆丝早成了黑炭条,黏在锅底冒细烟,焦黑的边角还在滋滋响。
女孩嘴角强忍着笑,他喉结狠狠滚动两下,连睫毛都在尴尬地颤抖着。
有够丢脸的。权世慈盯着玻璃反光里自己沾灰的脸,当即决定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衣服不要了,骗他的事也既往不咎......他现在只想跨出这扇门,从此和祝希的生活再无交集,一刀两断!
指尖刚触到门把手就听见门铃声,拉开门时,就看见崔奶奶脸上的笑变成了嫌弃。
“小希在家吗?”瞧着他火急火燎的,赶着要出门的样子,崔奶奶目光扫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像在审视不合格的孙女婿。
“屋里。”权世慈冷淡地侧过身。
这老太太总看自己不顺眼,对他嫌弃得很,权世慈半点也不喜欢这个崔奶奶,眼里丝毫不掩饰对老太太的敌意。
“小希?”
崔奶奶的呼唤声刚落,房间便传来拖鞋踩在地板上的窸窣响。祝希探出头来,先看了眼门口笑得意味深长的崔奶奶,又疑惑地望向攥着门把手的江献。她收回视线,“怎么啦,崔奶奶?”
“快来快来,奶奶给你介绍个新朋友。”
权世慈脚步陡然顿住。
新朋友?男的女的?
崔奶奶亲热地拽着祝希的手往自家屋里带,边走边说:“刚从国外回来不久,长得可帅了,性格也好,你肯定喜欢......”
权世慈彻底迈不开脚了。拳头攥了攥紧,舌尖无意识抵住后槽牙。虽然有意压低了声音,但他的听力本就异于常人的敏锐——这个崔奶奶,就算他和祝希并非真夫妻,那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在外人面前他们可是恩爱夫妻,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找第叁者插足他和祝希之间的感情!
理智在催促着让他转身离开,这具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怎么也迈不开腿。
他凝视着祝希被拽离的背影,喉间突然逸出一声:“老婆......”
这个称谓带着陌生又熟悉的灼热,烫得舌尖发麻,却诡异地自然还顺口。权世慈舔了舔唇,第二次开口时语气已自然得可怕:“老婆,我订了家餐厅,我们出去吃饭吧。”
“......啊?”
外面不是还在下暴雨吗......?江献实在太奇怪了。
女孩困惑地迎上男人发紧的视线。正要开口,身后忽然漫来浸着暖意的男声:“崔奶奶,饭菜都准备好了。”
好熟悉的声音。祝希转身时,裴予白正站着门框边浅笑,他笑得再温和不过,“嗯?原来崔奶奶总念叨‘在家吃糊菜’的可怜孩子是你。”
说完,他的目光掠过僵立在电梯口的男人。裴予白的笑意淡了淡,却仍温声开口:“这位是?”
(十九)不靠别人小五能上位全靠努力和上进哦你说我
“我是祝希的丈夫,”权世慈抢在女孩开口前截断话头,在丈夫二字上刻意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江、献。”
他跨步站到女孩面前,肩线几乎挡住裴予白大半视线。
裴予白眸光微不可察地凝了凝,视线掠过江献紧绷的指节,落在祝希无名指根部——干干净净,甚至没有婚戒留下的浅痕。
权世慈冷冷盯着他,话里带点挑衅:“抱歉啊,希希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你。怎么称呼?”
然而对方不仅笑意未减,反倒客客气气地,“裴予白,圣心医院心理科。”
说完,裴予白顿了顿,瞥了眼懵怔心虚的女孩,了然笑笑,嘴上却仍感慨着:“你们看起来......很幸福。”
他跟着露出羡慕表情,权世慈勾勾唇,心道这人挺有眼光,看来不是个喜欢祝希的。他心情愉快几分,连带着看裴予白的敌意都削弱些许。
“呃......呵呵呵......哪、哪有...”祝希指尖无意识绞紧衣角,话到嘴边又咽回去,目光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打转。
倒是崔奶奶闲趣打量着两个男人,嘴角还挂着几分看戏的笑:“都别杵着,进屋吃饭。”
她拽着祝希手腕就往屋里带,路过江献时,嘴里还嘟囔着“予白可比江献那小子做菜好吃多了”,气得权世慈刚收起的敌意腾地又冒了出来。
满桌的丰盛菜肴还冒着腾腾热气,裴予白的厨艺明显甩出江献八条街。祝希眼前一亮,忍不住夸赞,“裴医生,你好厉害啊!”
“国外饭菜吃不惯,就自己学了做饭。”他温柔的眉眼浮起笑意,“看看有喜欢的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权世慈脸一黑。正要在祝希身边落座,崔奶奶突然拽住他袖口。老太太年龄大,手劲还不小,“你坐这边来。”
果然,这老太太真没安好心,把自己拉到祝希斜对面坐着算什么。可惜他又不是尊老爱幼的人,权世慈直接抽开崔奶奶的手,在祝希正对面落座。
“对了,昨晚睡得还好吗。没遇到什么事吧?看你下午和那个男人走得挺急的。”
权世慈握筷的手顿在半空。
哪个男人?
不对,更重要的是祝希睡眠不好?难怪不肯一起睡,还以为是嫌弃,原来是她担心睡觉不安分打扰到他。
瞎体贴什么,自己又不介意被打扰......
“昨晚...?还、还挺好的......”
听见女孩支支吾吾的回答,权世慈忽然有种她主动蜷在他肩侧的温度漫上来的错觉。蓦地又反应过来,昨晚祝希和他一起睡的,她说睡得好,原来两人同睡能让她安稳些?
看来不得不留下来了。自然不是因为在意祝希,只是怕她偷服安眠药,万一吃出事警察要他担责怎么办。
“江先生怎么是这副表情?”裴予白露出平和的微笑,“看起来像是刚知道祝小姐睡眠不好。”
“可能因为希希和我一起的时候总是睡得很熟吧。”他淡定开口,却让祝希羞得手一抖,筷子“哐当”掉到地上,慌忙弯腰去捡时,裴予白的手已先一步覆了上去——他指腹有道浅红的划痕,正渗着血珠。
“裴医生你手!”祝希指尖悬在半空,盯着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
“刀工不精,见笑了。”
状似无意,偏偏权世慈注意到他拿筷子的姿势,分明是刻意将伤口露在祝希视线范围内。
“我家有医药箱,要不先去我家包扎一下吧。”
权世慈盯着那抹不足两厘米的划痕冷笑,就芝麻大个伤口,再晚叁分钟该结痂了吧?然而下一秒,就听见裴予白说了声好,两道身影相继起身往玄关走。
想起身跟上两人,却被崔奶奶一把拽住,“你凑什么热闹。”
权世慈张嘴就想反驳,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见他要接电话,老太太这才松开手。
“哥,是我。”听筒里传来少年压抑的兴奋,“我是阿野!”
阿野是权世慈五年前在执行任务中遇到的孤儿,今年十七岁。那时候十二岁的小屁孩满脑子都是热血中二梦,看到权世慈杀坏人的样子觉得帅爆了,缠着吵着要跟着他学杀人,还死活都赶不走。结果直接被权世慈丢到了父亲帮派里,现在都快成年了,也依旧是帮派里最闹腾的小孩。
“哥,我听管家说你昨天终于回去了,你怎么还换手机号了?我今天一早就过来找你了,结果等到现在你都没回来。”
权世慈懒得听他废话,“挂了。”
“哥,等等等等!”阿野喊着,“有个叫梁泽生想见你,都找到权叔这里来了,权叔让你处理。”
“谁?”
哪里来的阿猫阿狗。权世慈盯着对门半开的门缝,祝希的碎花裙摆正晃过门框,和裴予白不知在聊些什么,有说有笑的。
电话里阿野还在叽里呱啦介绍,眼前两人渐渐贴近的画面越看越碍眼,权世慈不耐烦,“行了,等我回去再说。”
祝希祝希祝希...他现在只想把女孩名字从脑子里踢出去!
脚步倏转踏进电梯,即将闭合的刹那,权世慈听见对门传来祝希和裴予白的谈笑。
该死!他昨晚大半夜就不该脑子发抽跑来这里!
客厅里,裴予白此刻正坐在江献睡过的沙发上,任由女孩捏着可爱图案的创可贴,在他指腹缠绕。
“你和江献...真的结婚了?”
插花、摆件、香薰、挂画......他望着屋里满是女孩喜欢的风格布置,说两人是夫妻,却独独见不到一张合照,裴予白更倾向女孩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们是......”迎上男人怀疑的目光,祝希顿了顿,改口道,“朋友。”
“昨天那位也是朋友?”裴予白提起周渝扬,见她点头,无奈笑笑,“你这样的‘朋友’有几位......?介意再多我一个吗?”
作为男人,他一眼就看出潜在的情敌:一个是叁天两头见面的警察,一个是堂而皇之住在她家的“丈夫”。若不用点心思,祝希估计都想不起有他这个人吧。
就像今早,崔奶奶忽然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说要介绍女孩给他认识。裴予白自然一口回绝,可老人接着发来一张照片——祝希搂着崔奶奶,笑得甜糯,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他想也没想,冒着暴雨就赶来了。
(二十)和你们这群诡计多端想抢我老婆的男人拼了
云梦泽夜店开业不到两年,已成本市最火的年轻人据点。暴雨下了整整一天半,潮男潮女们快被憋坏了,刚过晚上七点,安检口蛇形队伍已蜿蜒至街角。里面场子分两层:一楼是敞开的散客区和舞池,吧台前挤满举着鸡尾酒晃悠的年轻人;二楼是独间私密包厢,门关得严丝合缝,隔音性极强。再往上,则是嵌着感应识别器的镀金门,门口候着好几个大汉,只有VIP客人才能进入。
祝希一袭修身绿裙,果汁才喝了两口,已经第八个男人凑过来搭讪了。她和周渝扬徐岩前后脚进门,各自盯着今晚的目标。沉梦身穿深红露背装,此刻正扭着腰往楼上走。
目光扫过霓虹灯下舞池中肆意扭动腰肢的男男女女,祝希给周渝扬发去消息,“这里能让未成年进吗?”
进门时明明被查了身份证,可舞池里扎堆的女孩,面庞还带着未褪去的脸颊肉,是烟熏妆也盖不住的十四五岁稚嫩。
后颈突然泛起刺痒感,像有双眼睛透过人群黏在皮肤上。祝希假装弯腰捡手机,借机扫了圈。舞池里的人扭得正嗨,卡座上的男男女女举着香槟碰杯,似乎没人盯着自己。
然而监视器前。
男人斜倚在真皮转椅上,指尖叩着桌面的威士忌杯,身前还跪着个衣不蔽体的女孩,艰难痛苦地将男人胯间玩意往喉间塞。可女孩小嘴张到最大了,依旧没让男人满意。
“滚。”他对着女孩胸口就是一脚,将瘦小的女孩猛地踹翻在地。瘫软如布的女孩顿时哭得泣不成声,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却连半句求饶都不敢喊,被保镖拽着脚就拖了出去。
“小梁总,今天来了批新鲜货,需要带来吗?”
梁泽生烦躁地提上拉链,倾身定格监控画面,忽然扬扬下巴,“这女孩谁?”
镭射灯扫过一楼吧台,女孩身着薄荷绿清丽长裙,款式干净到没有任何多余色彩和图案,只露出一双纤细手臂和与精致肩颈,与周围打扮夸张繁俗的人群格格不入,却脱颖而出。
“名叫祝希,”高个手下滑动平板调出入场资料,顿了顿,语气有些犹豫,“今年二十四了。”
梁泽生忽然轻笑出声,“二十四啊......”
尾音在舌尖打了个转,他屈指弹了弹屏幕里那截清瘦的锁骨,唇线扬起痞气的笑:“长得这么乖,这声姐姐该怎么叫得出口呢。”
祝希百无聊赖转着手里果汁杯,盯了半天没见沉梦人影。一楼通往楼上的区域被保镖守着进不去,只能在这守株待兔。余光忽然扫到楼梯口晃过的银灰西装,祝希眼睛一亮,很快垂下眼睑。
那道人影如她所料端着酒杯走近,杯沿轻轻碰了碰她的玻璃杯。
“一个人喝......果汁?”梁泽生挑眉。
祝希不动声色将杯子往旁边挪了挪:“你是?”
“喝果汁多没意思。”梁泽生递出名片,“到楼上喝一杯吗......姐姐?”
鎏金名片推过去的刹那,视线黏在她随呼吸起伏的锁骨凹窝,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着泛霓虹光色。脑海中闪过女孩被自己压在身下娇喘画面,他唇角勾起笑,却见女孩毫无预兆地欺身逼近,鼻尖堪堪停在他领口半寸,而后在他衣服上轻轻嗅了嗅。
淡淡的清香漫进鼻间,梁泽生呼吸一滞,喉结重重滚了滚,刚要开口时,女孩却先一步后仰着退回座位。
“女生用的葡萄柚和烟熏茉莉香......”指尖像提着脏纸巾一角般捏着名片边缘就丢了过来,女孩诱人嘴唇牵起的甜美笑容里,像烈火淬了冰,“梁先生,我没兴趣捡二手货啦。”
灯光霎时切换成冷白光的瞬间,照亮周围人惊愕的脸,空气安静的几秒钟里,似乎还有人在跟着倒吸凉气。祝希充耳不闻,看到阴影里的周渝扬做了个手势,于是抓起包起身,鞋跟叩出清脆的节奏。
薄荷绿裙摆扫过皮鞋尖,梁泽生的指节在桌面叩出两下,盯着女孩背影忽然轻笑。手下人下意识想要迈步阻拦,他抬手制止了上前的保镖,指尖把玩着那张名片,又塞回领口。
极速变换的霓虹光线在他瞳孔碎成光斑,梁泽生眼底翻涌着高涨的兴味。
好刺激啊,姐姐。
他望向吧台尽头的阴影区域,这个位置与四周格格不入,既不被舞池灯光扫到,又能将一楼动静尽收眼底。此刻那里空无一人,原本坐在阴影里的男人,在祝希起身时已同步离开,只留下半杯没喝完的气泡水。
梁泽生指腹摩挲着空酒杯边缘,他盯着祝希消失的方向,嘴角笑意渐深,“去查查她和我们周警官什么关系。”
* 江献在混沌的梦境里浮沉许久,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潜意识里惦记着该给老婆做晚饭了,眼皮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
等终于挣破黑暗醒来,后背已莫名沁出冷汗。装潢陌生的房间刺入眼帘的刹那,江献触电般弹坐起来,慌忙掀开被子检查全身,直到确认衣物整齐完好,才捂着胸口喘了口气。
没失身,他是干净的。得赶紧给希希打电话,别让她担心自己。
翻遍床头找到自己的手机,锁屏忽然亮起系统默认黑色壁纸—— 老婆和他的亲亲合照跑哪去了!!!
江献慌慌张张解锁手机,习惯性点开通讯录置顶,却发现列表空空如也。聊天软件的对话框里,整屏的聊天记录竟全部蒸发得干干净净,空白得像被格式化了。
哪个混蛋把他和希希的通话还有聊天记录删了!!!
江献简直要疯了。
指尖在屏幕上疯狂滑动,通讯录和聊天软件刷新了叁遍仍是空白。那可是整整半个月的聊天,老婆和自己的爱情记录,他每晚睡前都要翻看一遍的!到底是哪个混蛋见不得希希和他好!
还好女孩的手机号早已熟记于心,刚在拨号键盘按下一串数字,就被敲门声打断。
“哥,该出发了。”
阿野站在门外,盯着门板发怔。自从权世慈回来后就不对劲,和他讲梁泽生的事就心不在焉的,而且能感受得出来男人似乎有些烦躁。阿野本想询问是不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烦事,却无意间先瞥到了男人手机屏幕亮起的锁屏壁纸。
哥终于谈恋爱了!
他瞬间兴奋起来,连梁泽生的事都懒得讲了,迫不及待八卦嫂子情况。然而权世慈睨了他一眼,就当面换掉了照片。
阿野的笑容僵在脸上,吓得把到嘴边的“嫂子”又咽了回去。原来哥失恋了,他还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此刻站在房门外,阿野战战兢兢地,生怕权世慈又把他赶回权叔那去。
江献打开门,目光扫过眼前陌生的少年面孔,像是对谁动了自己手机有了怀疑对象,“你是谁?”
“啊?”怎么还不认他了?阿野抬头,一下子就懵了,“哥,你和嫂子真分了......?”
“你在胡说什么?”
江献太阳穴突突直跳,脸色冷了下来。这人是谁?不能盼点他和希希好?算了,他管自己叫哥,还叫希希嫂子,应该是失忆前认识的人。再说自己吃老婆的用老婆的,外人以为自己被希希甩了也是正常的事。
见男人脸色缓了缓,阿野这才敢转移话题,“哥,梁泽生想请你到云梦泽喝酒。”
“云梦泽?”
从未进过酒吧夜店的少年激动起来,“就是最火的那家夜店啊!不会吧,哥你连这都不知道!”
江献的脸更黑了。
好烦!好烦!好烦!
怎么这些男的个个都不安好心,藏着龌龊心思!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就没一个好东西!删照片咒他和希希分手还不够,居然又来个要他到夜店去的!
想通过这种下叁滥方式败坏他的名声毁他清白,好让老婆误会自己是脏男人然后和他离婚?想都不要想!守得住贞洁的才是好男人!这么拙劣的把戏他怎么可能上当中招!任何人都别想拆散他和希希!
“不去。”
此时此刻,只想赶紧回家。好想好想老婆啊......光是和老婆抱抱已经不够了,还想亲她脸颊、缠着她、和老婆疯狂贴贴!
(二十一)老婆以后吃菜不用夹姜啦因为你的江回来啦
夜风卷着流烁碎光钻进车窗,周渝扬跟在祝希身后上车,“徐岩接到沉梦了。”
三人任务分工明确,祝希和周渝扬看着场内,徐岩守在门口。从先前调查来看,尽管沉梦声称自己和梁泽生是情侣关系,但两人每次见面却都约在云梦泽夜店,两人也并未同居。不但如此,梁泽生交往的女孩疑似也并非沉梦一个。
祝希说了声好,忽然瞥见周渝扬耳后未褪的红晕,和他匆忙移开的视线。
“怎么啦?”
“我就是觉得你、你今天…”他忽然卡壳,指节抵着鼻尖轻咳,语气有些不自在,“……很漂亮。”
细碎的笑声撞在车窗上,女孩眼尾弯弯的,“啊~原来周警官觉得我平时不好看呀!”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他猛地转头,着急解释。
瞧着男人耳尖烧得厉害,祝希继续打趣,“周警官今天也很帅哦。”
往日见惯了周渝扬穿正装,现在换上皮衣外套,黑色皮料裹着紧绷的肩线,成熟的扮相又因为脖子上戴的金属项链增添了几分少年气。
“谢、谢谢。”
是车内温度升高了吗?周渝扬脸腾地红了起来,似又注意到她外露的肩颈,扭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女孩,“你…你冷吗?”
祝希点点头,他便赶紧脱下外套。淡淡的洗衣液香,皮衣还带着体温,轻轻笼住女孩单薄的肩。
车开到百米外的街口,祝希透过车窗看见徐岩的剪影,他背靠巷墙,紧攥着拳头,脸色看起来很差。
“沉梦人呢?”
鞋跟叩在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响,祝希先行下车,却没见到女孩人影。然而走近了看,昏暗的路灯照亮徐岩身后蜷缩着的人影:沉梦蹲在墙角,双臂紧紧环住自己,她的红裙皱得不成样子,肩带断成两截挂在肘间,几乎是衣不蔽体的状态。
“沉梦?!”
祝希瞳孔骤缩,猛地扯下外套紧紧裹住女孩发抖的肩膀。被拢住的躯体却仍旧剧烈颤抖,沉梦扬起的面庞挂着泪痕,瞳孔散着混沌的光,忽然抓住祝希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肉:“对不起…是我没有做好…对不起对不起……”
破碎絮语不断从她口中溢出,祝希闻到沉梦身上的茉莉香水味,和梁泽生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没事了,我在。” 她将人轻轻按进怀里,也终于看清了沉梦脖子上,不是小小的吻印,而是一圈醒目的掐痕。
将沉梦送往医院完成各项检查,又守到她安稳睡下,祝希才轻轻掩上病房门。抬眼间,便撞上周渝扬倚在走廊墙壁上的身影。
“医生怎么说?”她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疲惫。
男人摇摇头,“体内没有精液残留。”
他看着她眼下青黑,肯定累坏了。为了个素不相识的女生跑前跑后,更何况这些本该是他们警察的事。周渝扬很想上前抱住她,可自己又能以什么身份做这事呢。
他双眸黯淡几分,心里又酸又涩,“今天先到这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祝希又回头看了病床上的人,见她熟睡着,这才点点头。
到车上,车载音乐播放着柔和的钢琴曲,女孩忽然开口说了句对不起。
她声音轻轻的,周渝扬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嗯?怎么突然道歉?”
祝希目光落在他的短袖上,“你的外套......当时太急了,没问你就…”
方才情况紧急,她没来得及思考就拿周渝扬外套搭在沉梦身上。现在想想,自己似乎没权利处置周渝扬的东西。
周渝扬愣了下,反应过来又露出两颗小虎牙,“没关系。”
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面前的女孩了。她总是这么体贴善良,下意识为他人着想。
祝希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
不知为何,指尖悬在密码锁上方时莫名顿住。
中午给裴予白包扎完伤口,再回崔奶奶家时,江献已不见人影。听崔奶奶说江献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急匆匆走了,连句道别都没留。
可是除了自己,失忆后的江献能联系谁呢?除非,江献恢复了记忆。
半个月多来,好像习惯了推门便是烟火气,江献总会立在门口朝自己扬起殷勤的笑。要是江献真就恢复记忆不告而别,祝希觉得自己肯定会难过,难过自己还没有狠狠敲他一笔感谢费!
密码刚输到第二位时,门锁“咔嗒”轻响。房门带着室内的暖意从内侧弹开,夜风卷着熟悉气息扑面而来。
“老婆!”
温热怀抱裹挟着颤抖尾音将她拽入,急促的呼吸钻进耳窝,不同于上次小心翼翼浅尝辄止的触碰,江献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裙面料烙在腰侧,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濡湿鼻息在颈窝游走,黏糊糊的,“我好想你啊……老婆。”
江献感觉心里酸胀胀的,就好像分别千年,好想念老婆,想她身上好闻的香味,想她对着他甜甜的笑,想她的一切……老婆身上好温暖,好想一直抱着她,能每天和老婆贴贴就好了。
他依依不舍松开女孩,“老婆,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就去找你……”
祝希拿出手机时才惊觉十二通未接来电,都是江献打来的。
话音在女孩按亮屏幕的瞬间顿住,江献神情骤然凝固。锁屏不再是两人脸贴脸亲密合照…忽然就想到下午阿野说自己是不是和希希分手,老婆不爱他了吗。
他发怔的间隙,祝希已经走进屋,开始思考起新的问题。
江献还管她叫老婆,说明还没恢复记忆,得想个办法不经意暗示江献以后给自己一大笔感谢费,毕竟他在她家里白吃白住了这么长时间呢。
“江献,你觉不觉得家里有些东西看着不顺眼呀?”
男人疑惑地对上她的视线,于是祝希顺势拍拍手边沙发,“呐,你看这沙发,又小又硬……”
那句“是不是应该换新的啦”刚在齿间打了个转,灼灼目光突然烙在侧脸。她抬眼望过去,江献眼睛亮亮的,眸中跃动着雀跃的光,睫毛扑簌着连眨了好几下,连脸颊都开始泛起薄红:“老婆……我们、我们终于可以一起睡了吗……!”
呜呜呜老婆在心疼自己!他就知道老婆还爱着自己!
瞬间,江献热泪盈眶。
(二十二)流水的小逼铁打的嘴老婆其实我的嘴唇软软的
惊讶之际,江献已经抱起他的小毯子,站在原地眨巴着眼睛,似在等待女孩同意进卧室。
看着他纯良无害的模样,稀里糊涂点头的瞬间,祝希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
洗完澡出来时,江献安分地睡在自己毯子里,留了大半块空间给她。她颇不自在刚躺下,就感觉一道视线黏在自己脸上,江献眼神痴痴地望着她:
“老婆,你身上好香啊!”
“老婆,你睫毛好长好漂亮......”
“老婆,你怎么脸红了......?”
“老婆......”
祝希一把捂住江献的嘴,黑暗里脸烧得不行:“你...别说啦......”
指尖触到他温热的唇瓣,感受到他弯起的嘴角。喉间忽然泛起热意,有点麻。祝希咬着唇,看见他睫毛扑簌簌颤动。
而后,他懵怔的眼睛弯了起来,江献轻轻舔了舔她掌心。
“唔...别舔!”
热意从脸颊烧到颈间,祝希慌乱中缩回手,江献却顺势贴过来,鼻尖蹭过她耳后,呼吸扑在她肩窝上,“希希......我可以亲你吗?”
他笨拙的靠近让祝希心跳如鼓,似乎昨晚开始就有些失控了,可自己内心其实并不排斥江献,甚至期待着他的动作。
她没有拒绝,江献便一点点地靠近,再靠近,近到离女孩的唇只有一公分距离。
好紧张......脑海里几分慌乱几分无助又几分雀跃。他好像不会接吻,该怎么接吻啊。
慢慢贴上女孩的唇,好软...心脏砰砰跳,呼吸也乱糟糟的。笨拙地碰了一下,便羞赫地移开了唇。
“老婆...我、我......”话说了个开口,江献忽然把脸埋进她颈窝。
解释自己不太会接吻?不行不行。希希比他还害羞,这话说出来就是给自己挖坑了。问自己可不可以再亲一次?不行不行,老婆万一嫌他得寸进尺。
“...江献......”祝希同样羞红了脸,慢吞吞开口,“我下面......有些难受......”
腿心的热意源源不断,穴口痒痒的,她下面开始流水了。江献感受到女孩僵硬的身子,他单手抱住她,另只手探向她的私处。温热的手掌刚包裹住女孩小穴,就听见细细的嘤咛声。
好可爱好可爱!
他手指挤开她湿漉漉的花唇,轻轻碰上敏感的逼肉,光是这么一摸,祝希就痒得受不了,她心跳越来越快,穴口不断收缩,蜜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女孩难耐地轻哼,被有意无意的逗弄惹得身体颤抖,又羞又臊的,偏偏江献还用无辜的口吻说,“老婆,你的小穴流了好多水。”
边说着,江献的手指伸到她眼前,上面沾着透明液体,都是从她小逼里流出来的。
“不准说......”
她耳后的皮肤都是一片绯色,蹬着腿试图离江献再远一点。可没把江献踹动半分,反倒是薄毯先掉落到地上,她整个身子接触到冷口气,敏感的穴口又是汩汩蜜水淌了出来。
“老婆......”
江献舔了舔唇,有些笨拙地开口,“你可不可以坐到我脸上......”
祝希大脑宕机了般,表情懵懵的,看得江献呼吸更急促了。他不想自己在希希心里是个粗俗形象,于是转而换了个说法,“老婆,我想亲亲你的那里...可以吗......”
舔、舔那里吗?
祝希讷讷地想了想,只要没做到那一步,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腿心太痒了,好痒。她小心翼翼跨坐到江献脸上,唇刚贴上逼肉,祝希就打了个哆嗦。
好奇妙的感觉。
江献伸出舌头,沿着中间的细缝舔上去,在粉色嫩肉刮了刮,肉缝就迫不及待地分开,露出潋滟洞口。
老婆怎么能浑身上下都这么可爱!小穴也可可爱爱的…好想好想舔……
温热的舌头灵活地探入几寸,像条小蛇般游走着寻找女孩的敏感点。他的甜弄撩拨生涩,毫无技巧,可祝希还是被舔得浑身都软了。
她整个身子煮熟了般红透了,被他唇舌吸舔,身体被刺激得不行,穴口淫水止不住地流,顺着江献鼻尖流到唇上,再拉出银丝。
“江献…唔嗯……”情欲熏得声音都娇娇的,太过自然从喉间溢出来,听得她自己都脸红。
软滑的舌头在花穴里搅动,混在黏腻声里的,还有江献舔舐淫水的吞咽声。江献舔得卖力,唇含住嫩肉吮吸嘬弄,又不时扫过女孩脆弱的阴蒂。
祝希被舔得整个人都软了,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扭着腰想从男人脸上离开,却被江献紧紧按住臀部,“嗯啊…”
“对不起老婆……”
他的手匆匆忙忙从女孩臀部离开,却一个不注意,鼻尖从花蒂上狠狠擦过。巨大的快感猛地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祝希舒服得整个人都是懵的。
察觉到女孩强烈的颤抖,江献在她双腿间更重地舔舐阴唇。舌头又就着水液抵进湿滑的洞口。明明把老婆小穴里的蜜液都吃掉了,可是喉间还是好干好渴,老婆的水香香甜甜的,他好喜欢。
娇嫩的穴肉格外敏感,舌尖轻轻戳弄,小穴就源源不断地往外流骚水。他笨拙没有任何技巧的舔弄反而带起阵阵战栗,阴蒂被舔得硬挺红肿,江献的舌头在穴口打转,又去咬可怜的花蒂。
“啊……啊啊……不要了…”祝希仰起头呻吟着,穴里猛地渗出大波淫液。
高潮来得又急又剧烈,江献的脸上都沾着湿漉漉的水,他意犹未尽舔舔唇,起身看着瘫软的祝希。
女孩脸蛋红扑扑的,耳尖染上大片粉潮,注意到他的目光,连眼尾都灼得发红,“不要…不要看我……”
啊啊啊老婆好可爱!
“老婆,我可以亲亲你吗?”
他一脸期待,却被女孩红着脸拒绝,“不、不行…你舔过那里了……”
床垫忽然一轻,紧接着卫生间传来水声,江献又跑回床边,“老婆,我漱口了!我们现在可以亲亲了嘛!”
“不…不可以。”
江献语气失落地哦了声,不过很快,他又眨眨眼睛,期待地看着她,“那我可以再亲亲老婆的小穴嘛?”
(二十三)肏进去哭出来520当然是和老婆贴贴大do特do的
腿心两片花瓣微微张合颤动着,祝希脸红得快滴血。她扭脸不敢看江献,指尖蜷进掌心又松开,试图抓住点什么遮掩裸露的大腿。目光扫过脚边时才想起,毛毯早被自己慌乱中踢到地上去了,指尖试探性碰向床边另侧的面料,刚要攥紧,头顶忽然落下道闷闷的声音,“老婆,那是我的毯子。”
江献长臂一捞将毛毯往身后放,她手指扑了个空,徒劳地晃了晃。下一秒,江献欺身逼近,膝盖抵在女孩身侧的空位。
祝希能看见他喉结滚动的弧度,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两人之间震荡。江献的脸越来越近,滚烫的热意铺洒在她脸蛋上,祝希咬着下唇垂下眼,根本不敢看他。
“希希,我想……”
他的尾音被呼吸揉得破碎,未说出口的后半句化作落在唇瓣的轻吻,唇上轻轻柔柔的触感,江献掌着她的后脑勺,弯腰吻了下来。
舌头沿着女孩唇形描摹,顺着她微启的唇齿趁机钻进口中,唇瓣带着力度吮吸。江献时刻关注着她的反应,刚开始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逐渐纠缠上她的小舌,彻底占据整个唇齿。他的舌头搅着她的,酥麻的痒意蔓延全身,很快来到腿心,祝希被亲得迷迷糊糊,好像已经不会思考了。
缠绵的呼吸声不住起伏,唇舌黏连相濡以声断断续续,拉扯着缓缓分离,当她因缺氧轻轻推他肩膀时,江献终于舍得松开些。彼此交迭的喘息里,江献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指腹沾着水光发亮,“老婆…可以吗……”
他眼底翻涌着暗潮,手已经慢慢往下摩挲着她的后腰,摸得女孩痒痒的,祝希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呻吟,?“嗯啊......难受......”
希希身上的皮肤实在太娇嫩了,江献甚至担心自己手上的薄茧会不会把她刮红。他的手继续往下,刚来到女孩平坦的小腹,女孩就抖着声音喊着他的名字,又羞得捂上脸,“我…我还没准备好……”
江献的手顿了下,“嗯……”
小腹上的那只手忽然换了方向,慢慢往上游走,祝希觉得自己身体发烫得厉害,忽然奶子上痒痒的,江献的手不知何时摸上了她的胸,隔着衣服轻轻地揉搓。
敏感的乳肉被大手掌捏住的瞬间,祝希身体立即传来无法言喻的酥麻感,她咬着唇嘤咛了声,手指头紧紧攥在一起。
“老婆,你的胸好软……”
女孩胸前的两团乳肉并不大,刚好可以把她的两团握在掌中。江献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指腹拨弄起敏感的乳尖,小小的乳珠在挑逗下很快发硬挺立起来。
手中绵软的触感让江献惊奇,他张了张嘴,“老婆,我可不可以亲亲你的奶子……?”
祝希简直要臊死了,骚话从江献嘴里出来语气就变得无辜又可怜,偏偏这种口吻听着才最臊人。她忍不住拿起手边枕头,捂住自己一张红脸。
浅浅的吻刚落在乳肉边缘,女孩身体克制不住轻轻颤动,叫得含糊又压抑。
“好软啊。”
隔着布料,男人含住饱满的乳肉,舌尖勾过乳尖,舔舐起女孩一圈乳晕。媚人的嘤咛从枕头里愈发清晰钻进耳朵,江献开始吮吸她的乳尖,贴着柔嫩乳肉慢慢地吮。
祝希被舔得意识都轻飘飘的,蜷了蜷手指,枕头都快揪得变形了。江献的脸埋在她的乳肉里,用舌尖舔舐乳粒顶端,她的胸口都被水液弄湿成了透明,露出粉嫩的乳尖。可怜的乳尖被吃得红肿,颤颤巍巍的,泛着淋漓水光,灼烫的呼吸密密麻麻喷在胸口上,热意蔓延得越来越快,下腹蓦然又吐出一股水。
她真的湿透了……床单都被淫水浇湿了大片。
“可以、可以啦……”
埋着的脑袋一顿,而后缓缓从她身子上移开。然而好一会儿过去,江献再无任何动作。祝希被勾得心痒痒的,悄悄地挪开点枕头偷瞄过去,却发现江献正痴痴盯着自己还在流水的小穴。
她的脸腾地烧烫,“不许…不许看啦…”
“老婆你害羞了吗?”炙热的目光落在女孩脸上,江献很认真地解释,“可是希希的小穴真的很漂亮。”
娇嫩的小逼粉粉的,因为害羞而不断收缩,又被涌出的蜜液挤开,把阴唇打湿得水水亮亮的。江献情不自禁吞咽了下,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心里雀跃和紧张就止不住往外冒。
老婆的小穴这么漂亮,会不会嫌弃他的性器丑丑的。比起丑丑,更担心自己早泄秒射,要是这次还做得不好希希会不会就不喜欢自己了。
好怕好怕...
忍不住伏下身子往女孩胸口蹭了蹭,江献喉结抵着她乳肉跳动,他听见自己声音结结巴巴的:“老婆,我、我有点紧张……”
不对不对,怎么能和老婆说这种话。话说出口江献后知后觉后悔,希希性子害羞,肯定比自己还紧张。他抬起身子,却被女孩忽然勾了勾手指,“你……轻点……”
褪去裤子的片刻,江献感觉自己心脏扑通震荡,好紧张啊,从来未有过的紧张感。忽然想到自己过去和希希第一次做这种事时,他肯定又傻又呆,老婆却没有嫌弃自己……她这么爱他,自己这次一定要让希希满意才行。
“江献……”
半天没有动静,只依稀听到撕包装袋的声音,祝希忍不住偷看,刚好就撞见男人胯间高昂的性器。她小小尖叫了声,将脸又捂回枕头里,小腹阵阵发紧起来。江献的下腹处干干净净,性器颜色偏粉,粗长的一根直直挺立,顶端圆润的龟头微微翘着。
看着还、还挺好看的。
小腹莫名发痒,她呼吸有些急促。炽热的气息越来越近,滚烫的肉棒忽然划过她的花心,祝希浑身一颤,低低的娇吟就从唇齿间溢了出来。
硕大的龟头撑开褶皱的软肉,上下浅浅拨弄,蹭着穴口濡湿的淫水,一点点往里插。身体被粗壮的肉棒撑开填满,饱涨感让她小腹发酸,越往深处酥麻感越发细密,祝希忍不住轻声呻吟。
又烫又硬的肉棒愈加深入,江献能感受到女孩穴里的媚肉层层迭迭地包裹着自己的性器,喉结止不住地翻滚,连下颌线都绷得紧紧的。
光是进了个龟头,就快要幸福得落泪了。江献吸吸鼻子,把脸往女孩颈窝埋了埋。这种时候哭出来好丢脸,可是控制不住地想掉眼泪怎么办。老婆的小穴好暖好舒服,把他夹得好紧,老婆肯定很爱很爱自己。
“唔……老婆……”
眼泪掉出来了,蹭到希希的锁骨上了,好丢人啊。
他偷偷挺腰,将性器继续往穴里送,直到整根完完全全插了进去,泪水却再次涌上眼眶。阴茎被老婆的软肉紧紧包裹着,龟头抽送起来都有些困难。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低哑:“老婆,你的小穴咬得我好紧,它一直吸我…”
粗壮的肉棒慢慢在她体内抽动,挺翘的蘑菇头刮擦起娇嫩的软肉,祝希被撑得受不住地乱哼,下唇又被咬得发白,额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太大了…好胀…好撑……”
女孩软软的娇咛声像催情剂,江献听得呼吸愈发粗重,他低头看着两人湿黏的交合处,希希和他紧密相连着,就连抽出的性器上都扯着银丝。
“……嗯啊…”
他的动作忽然加重,顶进逼肉深处,撞得她身子颠动,连音调都在抖。双腿下意识并拢,想要将性器挤出去,可被江献手掌按住乱颤的腰肢,祝希哼喘着,“慢点……”
江献摇摇头,随后挺腰,将肉棒往窄穴里顶,口吻十分无辜:“希希的小穴明明很喜欢我快一点…”
肏弄的速度越快,老婆小穴里的水流得越多,江献直起腰身,手边揉搓着阴蒂,边快速挺胯在女孩体内进出。
“嗯…嗯啊…太深了……呜…别撞那里……”她爽得受不了,语无伦次地叫他,“江献我……不行……”
手臂忽而被女孩手指攥住,她露出迷迷糊糊的小脸,手指失力地揪着他,江献看得呼吸一滞。在床上撒娇的老婆也好可爱啊啊啊!好想欺负老婆怎么办怎么办!
(二十四)一雪前耻 好不好
江献回缠住女孩手指,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软肉,一边低头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哄,“老婆,你想要我慢一点吗?”
祝希浑身都被肏软了,听到这话连连点头,口中忍不住发出声音,“呜……慢点……”
本在穴内肆无忌惮乱戳的龟头忽然慢了下来,开始缓慢地前后抽插着,对着小块软肉浅浅地磨。江献有意放慢了节奏,却顶着敏感点刮擦起她的软肉,勾起抓心挠肝的痒意,把女孩磨得受不了。
她身体颤得厉害,连带着喘息声也在发抖,“江献…我……”
被吊着情欲,腿心就跟有小虫子在叮咬似的,痒痒的难受极了。祝希咬着唇羞得说不出口要他快一点,只得拿指尖抓他指腹,嘴里喊着江献名字。
被老婆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望着,江献心脏扑通扑通的。他微抬身体又猛地抬腰,性器顶进穴肉深处,撞得女孩抖着声音嘤咛了声。
祝希下意识蜷起腿,收紧小腹,可逼穴里的肉棒却停下彻底不动了。她听见江献十分体贴地问,“老婆,现在这个速度可以吗?”
“呜…江献……!”
花穴里细细密密的痒意窜上来,她难受得眼泪都快出来,可男人仍旧不为所动。阴茎埋在她甬道里空虚发痒,女孩不由自主地弓着身子,穴肉紧缩将他的肉棒往里吸。
“希希,你的小穴在主动夹我…”江献摸了摸她的小腹。
紧窄的小逼吞吃着整根肉棒,湿哒哒的淫水裹满茎身,他往外抽出一些,穴肉就紧跟着贴着性器追上来。灼灼目光从两人交合处移回女孩仰起的小脸上,湿漉漉眼眸里聚集着盈盈泪水,鼻尖都红红的,连嘴唇都抿成了委屈的弧度,发出闷闷的哼音。
好可爱好可爱!
江献呼吸蓦地沉重几分,故意将性器又往外抽出了些,温热的体液就顺着性器滴答落在床单上。反反复复的碾磨,祝希被折磨地直哼哼,呜咽地喊他,“……快、快一点…唔嗯……”
字音刚落,缓慢的节奏骤然加快,粗硬的阴茎顶开湿泞的穴道,整根没入翕张的软穴,撞出一声黏腻的清响。快感迅速蔓延至全身,酸胀的痒意被强烈的快感覆盖,祝希受不了地吟喘出声,语无伦次呜咽。
“嗯…啊……好大…”她轻轻地抽气,尾音被撞的发颤。
结合处的洞口被撑到最大,水液滴滴答答地落,里面穴肉都被肏到酥软。尖锐的胀涩感如巨浪涌上头顶。祝希被顶得受不住,眼角不受控地溢出生理性的泪水,腿心更是淫水淋漓。
肏弄又急又猛,双腿下意识地夹着江献的腰,试图让他慢下来。然而却被江献误以为是女孩在回应自己,激动得莽莽撞撞地一个挺胯就将龟头冲到花心深处。
“啊——!”记住网站不丢失:qyhhs.com 太凶了。
祝希感觉身体都快被贯穿了,被这一下撞得阴唇都哆嗦起来。埋在体内的阴茎疯狂抽插肏干,肉棒在花穴里进进出出,两颗囊袋闷声拍打着逼口,撞出黏稠暧昧的水声。
她颤巍巍地胡乱叫着,“要被捅破了……呜…不要啦……“
江献摇摇头,力道不减:“可是老婆的小穴一直绞着我不放……”
说完,他顶胯用力地往逼穴里深插,动作又快又重,女孩的两团乳肉都晃荡出诱人的弧度。
“呜呜……江献你……我不行了……”
龟头大力深入戳到敏感点上,小穴深处爽得酥麻,强烈的快感从小腹一路上窜,让祝希大脑都变得空白,张着小嘴不停地喊江献。
“希希,你下面流了好多水…”他一瞬不瞬盯着女孩私密处。
娇嫩的穴肉外翻,正往外喷着水,连阴蒂都颤抖不止,紧紧吸着性器茎身。祝希眨了眨眼睛,眼前还雾蒙蒙的没褪去水汽,就听见江献说,“老婆…你高潮啦……!”
她身下的床单是大滩水渍,淫水还在哗哗地流,祝希臊得没边,红着脸蛋直往被子里埋。偏偏江献的性器依然深深顶弄着小穴,他眼神直勾勾的:“高潮后小穴也咬得好紧…唔……”
话未说完就被女孩捂住了嘴。
“你…闭嘴啦…嗯啊……”
温热的指腹忽然按上阴蒂,刺激得祝希剧烈哆嗦,下半身瞬间爽到发麻,穴道控制不住的收紧缩合,狠狠绞上男人阴茎,就听见江献闷哼了声。随之而来的,是愈发猛烈的肏弄,她的小穴痉挛的越来越厉害,意识都快迷糊了,才感觉到体内滚烫的性器整根退了出去。
射精的瞬间,江献偷偷松了口气。他扔掉避孕套,凑过去吻女孩脸颊,“老婆,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性器还没软去,看见希希懵懵的表情就迅速有了再抬头反应,高潮后的老婆晕乎乎的,嘴里还在哼哼他的名字。
“不、不要啦…”祝希埋着脸轻喘,耳根晕着绯色。又忍不住往江献怀里蹭,边喊他,“下面黏……难受……”
江献抱起祝希身子往浴室走,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老婆,我们下次还可以这样吗……?”
好喜欢她的小穴…里面热热的,流出来的水液也是香香甜甜,好想好想再舔舔老婆的小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