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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2025/05/12 14:06 / 368 / 31
【小说】变成丧尸后她被圈养了

1.继兄
  裴双宜蜷缩在房间的角落,背贴着冰冷的墙,手臂上的抓痕像一道狰狞的烙印,如一条毒蛇盘踞在皮肤上,边缘泛着不祥的青紫色。
  “砰砰砰!”
  门外,裴序的敲门声一下接一下地传来,冷硬得不带一丝温度。
  “裴双宜,你是死了还是聋了?两天不吃不喝,锁在里面装什么殉道者?”
  他念她的名字时,冷得像在念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装死也要有个限度。”语调平稳得近乎残忍,连尾音都懒得施舍一点起伏。
  她咬紧牙关,手指攥得指节发白,却不敢回应半句。
  裴序是她的继兄,从小到大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清冷得像块拒人千里的冰。
  她向来最烦他这副模样,明明只是个寄人篱下的拖油瓶,却总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往常她定要呛他几句,可是现在她莫名没有勇气去开门……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副狼狈样子,绝不能被这个讨厌鬼看见!
  两天前的那一幕还像噩梦般缠着她。
  佣人李嫂尸变扑来的那一瞬,腐肉混着血腥的恶臭猛地灌进鼻腔。
  那味道像是发了霉的猪油拌着铁锈,黏糊糊地糊在她的气管里,无处消散。
  “啊——!!”
  她一脚踹开扑来的丧尸,“刺啦”一声,丝绸裙摆被那发黑的指甲撕裂。
  她尖叫着挣脱,跌跌撞撞跑回房间,反锁上门,从此再没迈出一步。
  起初她还能自欺欺人,抓痕不过微微泛红,像被花园玫瑰刺了一下。
  可三天后,那些青紫色血管开始蔓延,如今周围的皮肤已青得吓人。
  她抖着手倒了一瓶又一瓶消毒水,泪水混着消毒液的气味淌下来,可那青色依旧像毒藤般蔓延。
  她不能变成丑陋的、失去意识的行尸走肉!
  一个月前,丧尸病毒席卷大陆,有人高烧觉醒异能,有人沦为行尸走肉,可她什么变化都没有——不发烧,不变异。
  而这种病毒传播性极强,更何况她已经被抓出了伤口。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胃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饿得像有把刀在里面翻搅。
  她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可奇怪的是,两天不吃不喝,她本该虚弱得站不起来。
  可现在,胃里烧灼的饥饿感突然像千万只蚂蚁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不会要变成吃人肉的怪物吧?
  她颤抖着摸向脸,镜子里的倒影让她心底发寒。
  瞳孔淡成丧尸特有的黄色,像蒙了一层薄雾,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可她还没尸变,至少现在还没有。
  “裴双宜,你再不吭声,我踹门进来把你拖出去。”裴序的声音再度响起,语气冷得像寒风扫过,还带着几分不耐,“别以为躲着就能解决问题,幼稚。”
  门板猛地一震,他真的开始撞门了。她吓得缩紧身体,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裴序,关你什么事!”她终于挤出一句,声音却沙哑得像破风箱,完全没有一点气势,“别管我了,你走吧。”
  门外安静了一瞬,随即传来他冷冷的一声嗤笑:“走?说得好像我乐意管你似的。”
  “开门,别让我浪费时间。”
  她死死盯着那道抓痕,手指攥得几乎要嵌进肉里。不,她不能开门。
  她抱着自己,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滴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门外,裴序的敲门声已经停了,她却不敢松一口气,因为她知道他的耐心向来薄得像纸。
  她屏住呼吸,祈祷他会转身离开,可下一秒,一声沉闷的巨响震得她心跳漏了一拍。
  “砰!”木门猛地颤了一下,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像是在预告什么。
  她瞪大眼睛,淡黄的瞳孔里满是惊恐。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第二声撞击紧接着传来,“砰!”门板中间裂开一道细缝,木屑飞溅,像是被什么巨力撕开。
  她吓得猛地缩紧身体,手指攥着衣服,指节发白,心跳快得像要从胸口蹦出来。
  “裴序,别……”她想喊,却只挤出一声破碎的低泣。
  第三下撞击如雷霆般降临,“轰!”门锁应声断裂,整扇门被一股蛮力踹开,狠狠砸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回响。
  木片四散,灰尘弥漫,她下意识抬手挡住脸,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门开了,裴序站在那里,修长的身影被逆光勾勒得冷硬如刀。
  他一身黑色风衣,衣摆被撞门的气流掀起,露出靴子上沾染的细尘。
  那张清俊的脸冷得像冰雕,眉眼间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疏离,眼尾微微上挑,侧脸在廊灯的光线下凌厉而漫不经心。
  而此时他的手还握着门框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瞳孔里翻涌的情绪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性。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5/12 14:12:11

2.好想咬他
  他扫了一眼屋内,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明显一怔。
  裴双宜呆住了,眼泪挂在脸上,忘了擦。
  她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来,靴子踩在碎木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在倒计时。
  裴双宜瑟缩了一下,哭得更厉害了。
  他一定看见了——她那双淡黄的瞳孔,苍白得像死人的皮肤,还有手臂上那道青紫的抓痕。
  他沉默了半刻,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像是在审视一件破碎的瓷器。
  接着,他迈开长腿,缓缓靠近她,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捂住手臂,哭着往后缩,背撞上墙发出闷响。
  “别过来……”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裴序,别过来,我……我……”
  她怕他靠近,怕他看出她有多不对劲,更怕他会像处理丧尸一样处理她。
  她还没有活够,不会被她哥亲手弄死吧……
  可裴序没停,他蹲下身,离她只有一步之遥。那双冷冽的眼睛直直盯着她,沉默了半刻,像是在审视一件破损的物件。
  “啧,裴双宜,你这是把自己关起来等死,还是指望变成丧尸也能哭着求饶?”
  她哭得更凶了,眼泪糊了满脸,嗓子哑得挤不出完整的话。
  “两天不吃不喝,躲在这哭成这副鬼样子,”他瞥着她,眼底的嘲讽更深,语气却像夹了点不情愿的担心,“你是怕吓着别人,还是怕我直接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他伸出手,似乎想抬起她的脸,可指尖刚碰到她下巴,她浑身一颤,胃里突然掀起一阵狂潮。
  那股诡异的饥饿感瞬间苏醒,撕扯着她的理智。
  他的手悬在她下巴旁,指尖的温度若有若无,可那股清冽如雷雨的气息却像毒药,钻进她的鼻腔,勾得她胃里一阵翻腾。
  她猛地一颤,脑子里像被什么狠狠拽了一下——好香。
  那香气像是雷雨后的空气,清新却带着毁灭性的诱惑,直冲她的喉咙。
  她盯着他脖颈上那片白皙的皮肤,血管在下面微微跳动,像在勾引她咬下去。
  干干地咽了唾沫,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咬他。
  好想咬他。
  “看你这眼神,是不是连我都想吃了?”裴序的声音冷不丁响起,精准看透了她的表情,“饿成这样,倒是比丧尸还像样点。”
  她心头一震,手指攥紧,指甲嵌进掌心,刺痛让她清醒了一瞬。
  “谁、谁想吃你了!”她回嘴,声音抖得厉害,却还是硬撑着瞪他一眼,眼泪挂在脸上,“你少自作多情,我才不稀罕!”
  她咬紧牙关,嘴唇被咬出血,血腥味散开,想用这味道压下那股饥饿。
  她不能咬他,她才不是丧尸。
  可那香气太浓了,像绳索缠着她,拽着她往深渊坠。
  她喘息加重,胸口像被压着,恶心和渴求在她脑子里打架。“别盯着我看,像个饿死鬼似的,”裴序又开口,声音冷得像冬天的风,“你要是真敢下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语气里带着警告,可那双眼睛却没移开,像在等她失控。
  “我才不是饿死鬼!”她梗着脖子反驳,低下头不敢再和他对视。
  她声音越来越小,可那饥饿像潮水,淹没了她最后的防线。
  为什么裴序会那么香?
  她本身也没什么理智,仅剩的理智啪地断裂,实在绷不住了。
  而且裴序明明都知道她有事了还靠近她,肯定不会怪她的吧。她想。
  裴序也没闪躲,她控制不住地一把揪住蹲在面前的他的衣领,对着他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
  两人重重跌倒在地,温热的血涌进嘴里,咸腥味混着那股清冽的香气,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本能在驱使她。
  “嘶——你还真咬?”裴序在她咬下去的瞬间低哼一声,声音里夹着吃痛和一丝不可思议。
  他身体一僵,像被突袭的猎豹,肌肉绷得像石头。
  他的呼吸顿了半拍,手指在她下巴旁悬着,似乎想推开她,可最终没动。
  “咬得挺狠,裴双宜,你是狗转世?”他冷冷道,“还是说你嘴硬归嘴硬,手脚倒是诚实得很?”
  “我……我才不是狗!”她咬着他的脖子,含糊地回嘴,眼泪却砸在他锁骨上。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5/12 14:13:28

3.可以咬你那里吗?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饥饿驱使她狠狠咬下去,可血一入口,那股浓烈的腥味却像拳头般砸进她的胃里。
  她喉咙一紧,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咸腥味在她舌尖翻滚,像吞了什么腐烂的东西。
  她想咽下去,可胃里翻江倒海,硬是卡在嗓子眼,怎么都下不去。
  她松了口,血从唇角淌下,她慌乱地抹了一把,哭着嘟囔:“好恶心……我才不要吃这个!”
  “谁、谁想吃你了!”她故作倔强地瞪他一眼,眼泪挂在脸上,“你少自作多情,我就是咬着玩的!”
  可话刚出口,她却猛地一僵。
  鼻尖嗅到一股更浓烈的香气,不是脖颈上的血,而是从他身上其他地方散发出来的。
  她低头一看,那股味道,勾魂摄魄的源头,竟是从他……下面来的?
  她压在他身上,膝盖撑在他身侧,那一处地方像是突然苏醒的野兽,隔着薄薄的布料猛地胀大,硬得吓人,直直顶住了她的小腹。
  那滚烫的热度像烙铁,透过衣服灼烧着她的皮肤,顶得她腰一软,差点没坐稳。
  她瞪大淡黄的瞳孔,盯着那鼓起的弧度,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什么炸开了。
  裴序在她松口的那一刻,冷哼了一声:“嘶——裴双宜你……”他声音里夹着吃痛和嘲讽,可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沉默了。
  他的身体僵得更厉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呼吸顿了半拍。
  那双冷冽的眼睛眯起,盯着她,像是想说什么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的下体却没那么克制,硬邦邦地顶着她,热度隔着布料烧得她小腹发烫,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点燃。
  她喘息着,手还撑在他肩膀上,血腥味让她反胃,可那股从他那处传来的香气却像毒瘾,拽着她的目光往下移。
  她嘴上倔强地嚷道:“你、你别得意,谁要吃你这臭血!”
  那硬挺的东西还在顶着她,滚烫地跳了一下,像在挑衅她的忍耐。
  她恶心得想吐,可下身却热得发颤,脑子里一片混乱,只剩那香气在她鼻尖萦绕,像个下流的邀请。
  裴序没再说话,胸膛起伏,只是冷冷地盯着她,脖颈上的血迹还在淌,衬得他那张清俊的脸多了几分危险的艳色。
  裴双宜喘着气,手撑在裴序的肩膀上,血腥味还残留在嘴里,恶心得她皱紧了眉,可那股诡异的香气还萦绕在她鼻尖。
  越闻越饿了……
  她忍不住撑起身子,膝盖还压在他身侧,腰微微一挺,目光直勾勾地往下移,追着那股清冽如雷雨的香气。
  她盯着他下体,那鼓起的弧度硬得吓人,隔着黑色裤料绷出一个骇人的轮廓,像头蛰伏的野兽,直直顶着她的小腹。
  那热度烫得她腰酸腿软,香气从那里喷涌而出,比脖颈上的血更浓烈,更下流,像赤裸裸的诱惑钻进她的鼻腔。
  她瞪大淡黄的瞳孔,呼吸急促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好香……好香……”
  那味道勾得她口干舌燥,饥饿像火苗在她体内乱窜,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跟着那硬挺的东西跳动。
  “好香……”她喃喃着,声音软得像梦呓,手指攥紧他的硬邦邦的腹肌,指甲嵌进他的风衣。
  她低头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那鼓起的地方,眼神迷离,像被蛊惑的傀儡。
  她咽了口唾沫,抬头看向裴序,泪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渴求,声音抖着却故作倔强:“裴序,好香……我可不可以……咬一口?就一下!”
  她咬着唇,像是怕他拒绝,又补了一句,“我不会咬坏的!”
  裴序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张清冷矜贵的脸僵住,眼底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冷光,像被她的话狠狠刺了一下。
  他沉默了一瞬,随即反应激烈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豹子。
  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手劲大得让她“啊”一声,整个人被他一把从身上掀开,硬生生拉开了半米距离。
  她摔在地上,手肘撞得生疼,裙摆乱糟糟地掀起来,可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听见他冷得像冰碴子的声音砸下来。
  “你疯了还是活腻了?”他站起身,低头俯视她,语气里满是嘲讽和怒意,眉眼间的清冷像是裹了层寒霜,“咬一口?你脑子是被丧尸啃了还是天生就缺根筋?”
  他的手还攥着她的肩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雷系异能在指尖隐隐跳跃,空气中多了几分压迫感。
  他冷嗤一声,松开她,像甩开什么脏东西,“离我远点,裴双宜,再敢靠近,我保证你连渣都不剩。”
  她缩在地上,疼得眼泪又涌上来,手忙脚乱地捂住手臂上的抓痕,哭喊道:“我、我就是问问嘛!你干嘛那么凶!”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5/12 14:20:21

4.隐秘
  裴双宜缩在地上,手肘撞得生疼,眼泪糊了满脸。
  她抬头瞪了他一眼,“我就是问问,你凶什么凶!”
  可话音刚落,她却觉得身体一阵不对劲。胃里像有个无底洞,饥饿感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叫嚣,手脚发软,像被抽干了力气。
  她喘着气,低头看看自己,手臂上的抓痕青得更深。
  “好饿……”她喃喃着,声音弱得像蚊子哼哼。她撑着地想爬起来,可腿一软,又跌了回去。
  那股诡异的香气还在勾着她,她盯着裴序,眼泪汪汪地又问:“我真的好饿……就咬一口行不行?”
  她挣扎着伸手,可裴序冷着脸,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冰冷:“想都别想。”
  他手劲大得让她动弹不得。
  她不甘心,又挣扎了几下,可那股饥饿却像潮水,淹没了她的意识。
  眼前一阵发黑,耳边裴序的声音变得模糊,像隔了层水幕。
  她晃了晃头,想撑住,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视线一暗,她直接在他面前软软地倒下去,昏了过去。
  裴序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落在裴双宜身上。她瘫在地上,像朵被揉皱的花,脸色白得像纸,唇角还沾着他的血。
  那双淡黄的瞳孔闭上了,长睫毛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看起来脆弱得一碰就碎。
  他皱紧眉,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尤其是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那股突如其来的燥热,下体硬得发疼,直直顶着她小腹的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
  太软了。
  他低头瞥了眼自己,裤子依旧绷得紧,喉咙一紧,厌恶地冷哼了一声。
  骨节突起,泛出青白。指尖微微颤抖,几缕电光在指缝间明灭不定。
  ——她看见了。
  下颌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又死死停住。
  ……真糟糕。
  她这个从小就烦人的小废物,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蹲下身,单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她轻得像片羽毛,软软地靠在他胸口,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眉头皱得更紧,随手把她扔到床上,动作不算温柔。
  转身从门口的背包里掏出几颗晶核,拳头大小,泛着幽蓝的光。
  是他这两天出去杀了一个片区的丧尸拿到的。
  他记得丧尸喜欢吃这东西,能补充能量。瞥了眼大厅,那具佣人的丧尸尸体还躺在那,手里还攥着她的裙角,血腥味弥漫。
  他眯起眼,刚回来的时候猜到了几分。
  她被抓了,感染了,却没完全尸变。脆弱得像只兔子,连自己都护不住。
  “真是麻烦。”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
  可他还是走过去,把一颗晶核放到她手边。
  没想到刚一靠近,她的身体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手指无意识地一颤,晶核竟自动融进她掌心,化作一缕蓝光钻进皮肤。
  她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润,呼吸平稳了些,像睡着了的小孩。
  他愣了愣,迅速瞥开目光。
  裴序扔下背包,站起身,三两下脱了染血的上衣,露出精瘦的胸膛,脖颈上的咬痕还在渗血,衬得他皮肤冷白得像玉。
  裴序抓起染血的上衣,转身走进浴室,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血腥味和裴双宜那张苍白的小脸。
  他站在淋浴下,冷水开关一拧,冰凉的水流哗啦啦冲下来,砸在他紧绷的肩上,顺着精瘦的胸膛淌过,滑过腹肌的沟壑,最后没入裤腰。
  他闭上眼,水珠挂在睫毛上,脖颈上的咬痕刺痛着,像在提醒他刚才的失态。
  他低头,目光扫过自己的下体。
  那地方还硬着,裤子绷得紧得发疼,鼓起的轮廓在冷水的冲刷下反而更明显。
  他喉结滚了滚,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她压在他身上时的画面。
  她泪汪汪的眼睛,淡黄的瞳孔盯着他,唇角沾着他的血,小腹贴着他那儿,软得像团棉花,却烫得他像被火燎过。
  他咬紧牙,掌心按上墙,指节泛白,雷系异能跳跃了一下,瓷砖上裂开细缝。
  “该死……”他低骂出声,声音沙哑得像压抑了什么。
  水流顺着他冷白的皮肤往下淌,冲刷着那股燥热,可那股欲望却像毒瘾,黏在骨头里,怎么都洗不掉。
  他喘息加重,水珠从他薄唇滑落。
  他自嘲地冷笑了一声,可笑意还没散,那硬挺的地方却跳了一下,像在回应她的渴求。
  修长的手指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解开了裤扣。
  冷水浸湿了布料,贴着皮肤,勾勒出那骇人的弧度。他低头看着,指尖滑过,触感烫得他眉头一皱。
  明明他向来冷静自持,可今天却在她面前硬得像头失控的野兽,连掩饰都来不及。
  就像被下了药一般。
  他咬着牙,手掌用力握住那粗长可怖的性器,水流冲刷着,青筋在冷白的皮肤下狰狞地突起。
  水流哗啦啦地冲刷着他的手背,却浇不灭体内翻涌的燥热。
  喉间溢出一声低喘,又被他生生压抑在齿间。
  太明显了,从指尖到脊背,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违背理智的冲动。
  镜子里映出他猩红的眼尾和紧咬的下颌,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他闭上眼,水流冲得他头发湿透,贴着额头,衬得他那张清俊的脸多了几分危险的艳色。
  他加快了动作,像在惩罚自己,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水声掩盖了他粗重的喘息。
  终于,他低吼一声,水流冲散了那股炽热,他靠着墙,胸膛剧烈起伏,水珠顺着锁骨滑下,脖颈上的咬痕红得刺眼。
  他睁开眼,冷冷地盯着镜子里那个湿漉漉的自己,眼底的厌恶更深。
  关了水,随手擦干身体,赤着上身走出浴室,裤子还湿着,紧贴着腿,勾勒出那依旧隐隐躁动的轮廓。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5/12 14:32:06

5.吃晶核
  裴双宜从昏沉中醒来,眼皮沉重地掀开,淡黄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闪烁。
  她皱了皱眉,意识缓慢回笼,手指下意识地抓了抓身下的床单,柔软的触感让她一愣。
  她记得自己是倒在地上昏过去的,怎么会躺在床上?
  她撑起身子,低头打量自己,薄毯滑落,露出手臂上那道青紫的抓痕。
  不会是裴序那个讨厌鬼吧?
  她揉了揉太阳穴,动了动身子,胃里那股炙热的空虚感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的饱足感,像被某种能量填满。
  她吸了吸鼻子,空气中飘来一股清冽的香气,带着点甜,像雨后森林的味道。
  她顺着香气望去,目光落在门口。
  木门被暴力踹开,歪斜地挂在铰链上,地上散落着木屑和灰尘。
  裴序那个暴力狂……她嘀咕了下。
  而门口有个背包半敞着口,露出几颗拳头大小的晶核,幽蓝的光芒在昏暗中闪烁,像微型能量核心。
  她光着脚下了床,凉意从脚底窜上来,她缩了缩脚趾,却还是被那香气牵着走过去。
  她蹲下身,抓起一颗晶核,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晶体表面折射出冷光,像某种未知的矿物。
  下一刻,晶核在她掌心化作一缕蓝光,迅速渗进皮肤。
  她一怔,感觉一股暖流顺着血管涌入体内,饥饿感被压下去几分,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
  这些东西虽然不如裴序香,但也像米饭一样香。
  她瞥了眼背包,知道这些是裴序的东西,可那香气太诱人,像在勾她的魂。
  她咬了咬唇,犹豫了一瞬,还是自顾自地抓起几颗。
  晶核一入她手就全被吸收,每吸收一颗,她的身体就轻盈一分,抓痕附近的青紫似乎也淡了些。
  她的温度虽然很低,但心跳还是正常的,也没有发生尸变或者失去意识。
  只是……吃的东西变得不太一样了。
  她正吃得开心,后颈突然一紧,一只大手揪住了她,把她直直拎了起来。
  手里的晶核”扑通”掉在地上,滚远了。
  裴双宜被他拎着后颈,脚尖堪堪点地,挣扎了两下没挣脱,索性放弃抵抗。
  那张清俊的脸冷得像冰,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你当这是糖豆,随便啃?”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嘲讽,手劲不轻,揪得她后颈发疼。
  他瞥了眼地上的背包,眉头皱了皱,“一次性吸收太多晶核会爆体而亡,你很想死?”他语气冷得像冬天的风,可那双眼睛在她脸上停了一瞬,像在打量她。
  她仰起脸,淡黄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眯起,像只被惹恼的猫,“你弄疼我了。”
  裴序的视线像毒蛇般缠绕,可手上的力道却微妙地松了一分,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后颈的皮肤。
  她趁机挣开他的手,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又迅速站稳,抬起下巴瞪他:“再说了,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我吃几颗怎么了?”
  裴序嗤笑一声,弯腰捡起滚远的晶核,在掌心掂了掂,蓝光映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妖异。
  “你的逻辑倒是和你的胃口一样荒谬。”他语气讥诮,却在她伸手想抢时突然将晶核举高,居高临下地睨她,“再乱吃,下次我就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裴双宜被裴序松开后,后颈还残留着被揪过的刺痛。
  她揉了揉,站直身,刚才吞下的晶核在她体内化作一股暖流,平息了那股撕心裂肺的饥饿感。
  她的胃不再像被烈火炙烤,身体也恢复了些许力气,手臂上的抓痕虽仍青紫狰狞,但不再有扩散的迹象。
  裴序站在她身前,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紧实,水珠从锁骨滑落,湿透的裤子紧贴腿部,勾勒出冷硬的轮廓。
  他转身从地上捡起背包,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命令的口吻:“吃完了就别在这浪费时间,收拾必需品。”
  他瞥了眼她,目光如刀锋划过,“别墅的防御已经彻底失守,丧尸渗透进来只是时间问题,这里不能继续作为据点了。”
  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脑海中闪过大厅那具佣人的尸体,腐臭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她皱了皱眉,声音里带着点茫然:“那我们去哪儿?”
  “A区。”裴序冷冷地回答,扣上风衣的最后一颗纽扣,目光沉沉地扫过她,“那是目前已知的最后一块安全区,安保体系严密,军方驻守,感染率控制在最低。”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她那件脏污的短裙和裸露的手臂上,眉头微皱,“换上长袖衣物,遮住那条感染痕迹。病毒暴露在空气中可能会加速变异。”
  他眯起眼,语气转为警告,“还有,别乱咬人,控制住你的症状,明白?”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裙摆破损不堪,手臂上的抓痕在长袖遮掩下仍隐约可见。
  她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我又不是丧尸……”但她还是转身跑回房间,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厚实的长袖外套,套上后拉紧袖口,确保抓痕被完全遮住。
  她回头瞥了眼裴序,心想:A区,听起来像个堡垒……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5/12 14:40:04

6.他烦死了
  裴序从浴室走出来,湿发随意拨到脑后,露出冷峻的眉眼。
  他动作利落地收拾了几件必需品。
  一把多功能匕首、几包压缩干粮、一小瓶净水剂,全塞进一个轻便的背包里。
  他瞥了眼窗外,市中心的轮廓隐在远处,曾经灯火通明的摩天大楼如今笼罩在死寂中,黑压压的丧尸群像潮水般游荡。
  他眯起眼,低声说:“A区,离这儿两百公里。”他的语气冷硬,像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市中心人口密集,早就成了丧尸巢穴,郊区是唯一能建安全区的地方。收拾好,马上走。”
  A区是离他们最近的安全据点,可两百公里的距离在末世里却像天堑。
  裴双宜愣了愣,脑子里浮现出市中心的景象。
  曾经车水马龙的街道,如今只剩腐臭和嘶吼。她缩了缩脖子,赶紧跑回房间收拾东西。
  她打开衣柜,翻出一堆衣服,春天的薄外套、夏天的连衣裙、秋天的毛衣、冬天的羽绒服,全一股脑塞进行李箱。
  她还抓了几条丝巾、一堆头饰和项链,塞得箱子鼓鼓囊囊。
  她嘀咕着:“这个裙子配那个项链好看……这个头饰不能丢……”
  她忙得满头大汗,像在准备一场盛大的旅行。
  裴序背好包,转身看到她还在衣柜前折腾,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走过去,冷冷地扫了眼她那塞满花里胡哨衣物的行李箱,毫不留情:“裴双宜,你是去逃命还是去走秀?两百公里路,丧尸不咬你,这堆破烂也能压死你。”
  他语气冰冷,带着几分不耐,“快点,别让我等你到天黑。”
  她被他一吼,手一抖,差点把刚塞进去的丝巾掉地上。
  裴序烦死了。
  她气鼓鼓地瞪他一眼,撅着嘴小声反驳:“我总得带点东西吧……”
  可她还是不敢多犟,赶紧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拖着那沉甸甸的箱子跟在他身后。
  裴序已经走到院子,把背包扔进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后备箱,车身布满划痕,轮胎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显然不是第一次在丧尸堆里冲杀。
  越野车停在院子里,引擎已经预热,低沉的轰鸣声在死寂中显得刺耳。
  她刚迈出一步,外面游荡的低级丧尸就映入眼帘。
  那些腐烂的躯体拖着断肢,灰白的眼珠浑浊不堪,嘴里发出低哑的嘶吼。
  她吓得一哆嗦,箱子差点从手里滑下去,淡黄的瞳孔瞪得圆圆的,怎么这么多……
  她缩了缩脖子,紧紧贴在裴序身后,自末世爆发以来她第一次迈出门,而裴序负责天天出去帮她找物资。
  裴序冷冷地扫了眼丧尸群,似乎早就习惯了,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抬手,掌心雷光一闪,紫色的电弧像鞭子般甩出,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几只低级丧尸甚至来不及靠近,就被雷电劈得四分五裂,残肢飞溅,血肉模糊地瘫在地上。
  他动作干净利落,三两下就清出一条路,转头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冷带刺:“别杵在那抖,上车。”
  她被他吼得一愣,手忙脚乱地拖着箱子往前走,小腿肚子还在发颤,眼泪都快吓出来了。
  就在她好不容易挪到车边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警告。
  她小脸刷地一白,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颤抖着回头瞥了一眼。
  一个丧尸从别墅里踉跄走出,身形瘦削却诡异地灵活,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灰紫色,手里燃着跳跃的紫火,散发出一股烧焦的气味。
  更骇人的是,它的身影时隐时现,像融进了空气。
  是B级丧尸!会隐匿,还能操控异能,比那些低级货色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吓得腿一软,尖叫卡在嗓子眼没喊出来,整个人往前一扑,差点摔在地上。
  她慌乱地伸手想抓裴序的衣服,嘴里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裴、裴序……”
  可还没等她喊完救命,那B级丧尸却停下了脚步。
  它歪着头,灰白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紫火在它指尖跳动,却没有扑过来的意思。
  那眼神不像是要撕碎猎物,反而透着几分疑惑,像在打量什么熟悉的东西。
  就像……在看同类。
  裴双宜僵在原地,手还撑着地,手臂上的抓痕隔着长袖隐隐发烫。
  她偷瞄了眼裴序,他已经转过身,掌心雷光再起,冷冽的目光锁定了那只B级丧尸。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5/12 14:53:14

7.俞靳淮
  空气中炸开一声闷响,紫火被雷电吞噬,那丧尸的身影在隐匿中被硬生生撕裂,残肢飞溅,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
  裴序三两下就解决了它,动作冷酷利落,像碾死一只虫子。
  她自从末世爆发后一直宅在家,也没有通信设备,根本不懂裴序这是什么实力。
  他收手,冷冷地瞥了眼地上的她:“还愣着干嘛,上车。”那语气像是嫌她碍事。
  她抖了抖,赶紧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拖着行李箱爬上越野车的后座。
  那只B级丧尸从头到尾都没攻击她,只扑向了裴序,像没把她当猎物。
  车门关上,她缩在后座,车内的封闭空间让她有点不自在。
  裴序坐在驾驶位,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侧脸冷峻得像雕像。
  她吸了吸鼻子,他身上那股莫名的香气又飘过来,和他单独待着太别扭了……可一想到外面丧尸横行,她还是得靠他。
  她咬了咬唇,硬着头皮搭话:“那个……A区有很多异能者吗?”
  裴序发动引擎,越野车低吼着冲出院子,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怎么,怕我一个人护不住你?”
  他瞥了眼后视镜,淡漠的眼神扫过她,“A区是军方最后防线,异能者多得能组个连队,你去了也只能拖后腿。”
  他顿了顿,突然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热讽的弧度,“说起来,你那宝贝小男友呢?末世都一个月了,俞靳淮到现在都没来找过你,啧,真是痴情啊。”
  听到这名字她身子一僵,淡黄的瞳孔猛地缩了缩,手指攥紧裙摆,却没敢吭声。
  俞靳淮是她交往了一年的男朋友,可她却一点也不想他。
  末世前,他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无论任何都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向来冷傲孤高,气场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她追俞靳淮追了整整半年。
  每天精心打扮,变着花样在他眼前晃,仗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和从小娇惯出来的任性劲儿,才终于把这朵高岭之花摘到手。
  可她比谁都清楚,他生来就带着上位者的掠夺性,皮囊下蛰伏着近乎暴烈的掌控欲。
  末世爆发那天,她刚高中毕业,在和俞靳淮约会。那天她还在俞靳淮的诱哄下准备偷尝禁果,她还特意穿着他送的香槟色吊带裙。
  “双双…”
  俞靳淮的呼吸烫在她耳畔,手指已经挑开肩带。
  就在她被他压在酒店墙上亲得难分难舍时,偏偏丧尸潮毫无征兆地来了。
  尖叫声、血腥味、混乱的脚步声淹没了周围,她吓得魂飞魄散。
  俞靳淮反应极快,反手拧断扑来丧尸的脖子。
  可当另一只腐烂的手抓向她后背时,她脑子一热,推开他挡在前面,自己转身就跑。
  她永远忘不了他回头看她的眼神,冷得像冰刀,像要把她刻进骨子里。
  她跑回别墅后,躲在角落哭了一夜哭到干呕,眼泪把裙子上干涸的血迹又晕开一片。
  既怕他死在丧尸堆里,更怕他活着爬出来。
  如果俞靳淮还活着,以他的性格和能力,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那个在商界就以手段狠戾闻名的俞家继承人,在末世只会更可怕。
  他要是知道她把他推向丧尸潮,她死定了——不会是简单的死,而是会被他折磨得连渣都不剩。
  她缩了缩脖子,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当然不敢和裴序说……
  裴序要是知道她干了这种事,肯定又要冷嘲热讽一顿她。所以此刻她咬着唇,沉默得像只鹌鹑,连反驳的勇气都没了。
  可这心虚的沉默落在裴序眼里又不一样了。
  她没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泛出青白,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下来。
  他以为她是听见男友的名字动了情,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晦暗的情绪,喉结滚了滚,最终没再开口。
  越野车轰鸣着冲出别墅区,引擎的低吼碾过地上的丧尸残肢,留下血污和碎肉。
  她靠着车窗,眼皮沉重,不一会儿就蜷在后座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透,车窗外是一片吞噬一切的墨色,像末世的深渊。
  她揉了揉眼睛,淡黄的瞳孔适应着黑暗,发现车停了。裴序靠在驾驶座,闭着眼,胸膛微微起伏,像一台休眠的冷兵器。
  她动了动身子,想上厕所了。她探头往外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风吹过废墟的呼啸声像鬼哭。
  她咬了咬唇,伸手拍了拍裴序的肩膀,小声喊:“裴序……”见他没反应,她急了,连拍几下,手掌拍在他脸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裴序猛地睁眼,眼底戾气一闪,像被惊醒的野兽。他转头瞪她,语气冷得像冰碴子:“干什么?”
  她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想上厕所……”
  他皱眉,满脸不耐,可还是抓起手电筒推开车门,沉声道:“下车。”
  她赶紧跟上,脚踩在满是碎石的地面,凉意刺得她打了个哆嗦。
  周围是一座废弃商场,残破的霓虹招牌歪斜地挂着,玻璃门碎成渣,风吹过时卷起地上的灰尘和纸屑,空气中混着霉味和隐隐的腐臭。
  裴序打着手电筒,光柱扫过满地的垃圾——破罐子、血迹斑斑的衣服,还有一只咬痕累累的断手。
  他冷着脸带她往里走,靴子踩碎玻璃,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他推开一间破败的厕所门,光柱扫了一圈,确认没丧尸后,转头对她说:“进去,快点。”
  她脸一红,小跑着钻进去,门吱吱呀呀地关上。
  刚蹲下,她就听到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低哑的喘息和肉体撞击的闷响,伴随着诡异的石楠花的腥味。
  她愣住,脸刷地烧得通红,手忙脚乱地解决完,羞得头都不敢抬,拉开门就往外跑。
  可她刚冲出去,隔壁的门吱吱一声开了。
  她吓得“啊”了一声,脚一滑,吓得直接趴在地上,膝盖磕在冰冷的瓷砖上,疼得她吸了口凉气。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一头红发如烈焰般披散在肩头,发尾凌乱地卷着,像刚从狂风中走出来。
  她的长相妩媚得勾魂,眼角上挑,涂着残缺的眼影,嘴唇红得像刚啜过血,衬衫扣子歪歪斜斜地系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口,腰间露出一道青紫的抓痕。
  和裴双宜手臂上的抓痕一模一样,却没尸变。
  她手里还夹着根熄灭的烟,手指修长,指甲涂着剥落的红漆,像堕落的玫瑰。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5/12 14:56:51

8.咬他,他就会给晶核
  那女人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歪着头,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像在打量什么熟悉的东西。
  她看起来并没有恶意,甚至勾了勾唇,刚要走近。
  下一秒,一道紫色雷墙轰然升起,电光噼啪作响,隔在她俩之间。
  裴序大步走进来,手掌雷光未散,靴子踩碎地上的瓷砖碎片,冷冽的目光扫过那女人,眉头紧皱。
  红发女人不怕,反而眼前一亮,舔了舔唇,直勾勾地盯着裴序,嗓音沙哑带笑:“帅哥,约不约?”
  她身子一歪,靠着门框,红发滑落肩头,露出锁骨上的咬痕,像在炫耀什么。
  裴序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像在看一个失心疯的病人。
  他忽然俯身,一只手臂横穿过裴双宜的膝弯,另一只手扣住她单薄的背脊,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动作强势,手臂肌肉绷得极紧,他的喉结在阴影里滚动,“闯祸精。”
  裴双宜被抱着,脸还红得像煮熟的虾,膝盖还留着被粗糙地面擦伤的伤口。
  她偷瞄了眼那个红发女人,那头烈焰般的长发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流动的火,妩媚的脸上带着几分倦怠。
  裴序脚步不停,冷着脸往外走,可那女人却突然靠着门框喊了一声,嗓音沙哑却清晰:“喂,小妹妹,我叫许烟!咱们是同类人,有缘再见!”
  她勾着唇,红唇像抹了血,手里的烟早已熄灭。
  裴双宜愣住了,她皱了皱眉,没听懂,可裴序的脚步顿了顿,侧脸冷峻的线条微不可察地绷紧,眼底闪过一抹深思的光,像在揣摩许烟的话。
  他没回头,抱着她大步走出厕所,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满地的碎玻璃和血迹,靴子踩得咯吱作响。
  她缩在他怀里,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症状,究竟是人还是丧尸。
  上了越野车,裴序把她扔进后座,自己坐进驾驶位,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腐臭和风声。
  她揉了揉肩膀,刚想问什么,胃里突然又传来一阵熟悉的空虚,像火在烧。
  她吸了吸鼻子,裴序身上那股好闻的香气钻进鼻腔,勾得她口干舌燥。
  又偷偷瞥了他一眼,他靠着座椅,闭着眼,像在休息。
  一副不太想搭理她的样子。
  她咽了口唾沫,饥饿感像潮水涌上来,她没忍住,探身过去,牙齿又轻轻咬上了他的脖颈,上面还留着它上次的咬痕。
  温热的血涌进嘴里,她感觉到裴序的身体猛地一紧,像被电流击中,肌肉绷得像石头。
  他的呼吸顿了半拍,可他没推开她,只是沉默地僵着,任由她咬。
  她发现每次咬裴序的时候,他居然都没有挣扎过,就像当作和她过家家一样。
  她咬了几秒,血腥味却又让她胃里翻江倒海,还是松了口,皱着眉抹了抹唇角,“还是很恶心…”
  可是每次都控制不住想咬。
  目光一低,却瞥到他下身,裤子又诡异地迅速顶起一个骇人的幅度,硬邦邦地绷着,像头蛰伏的野兽。
  她脸一热,刚想说什么,裴序突然睁眼,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抓起座旁的一个小袋子扔过来,语气阴晴不定:“吃这个,别又发疯。”
  袋子落在她腿上,里面是几颗拳头大小的晶核,幽蓝的光芒闪着,香气扑鼻。
  她眼睛一亮,忘了刚才的尴尬,纵然每次咬完他之后,他的身体突然就对她有一种诡异的吸引力。
  但晶核却又可以适当消除这种吸引,她抓起一颗就啃,晶核在她掌心化作蓝光钻进皮肤,暖流涌入,饥饿感瞬间消退。
  她开心地又拿了几颗,边吸收边偷瞄裴序。
  是不是每次只要咬他一口他就给她晶核……这买卖挺划算啊。
  她舔了舔唇,心里涌起一个大胆的决定,以后饿了就咬他,反正他凶归凶,好像也不会真劈了她。
  裴序靠着座椅,脖颈上的咬痕还在渗血,衬得他冷白的皮肤多了几分艳色,他却没有急着治疗。
  他没说话,眼底却闪着复杂的光,像在压抑什么。
  刚刚在洗手间的那个红发女人的话还回荡在他耳边,作为S级异能者,他对每个人身上的能量感知都极强。
  而那个女人身上涌动的能量极强,但却不是异能者,她的情况和裴双宜相似,都是变异到一半却没有失去意识的人。
  空气里弥漫的咸腥味、事后她突然涌动的能量、和他被咬之后每次都会自动勃起的性器。
  他眯了眯眼睛,某种猜想愈发明确。
  透过后视镜,她还在喜滋滋地吃着晶核,全然不知自己的身体在被慢慢的被改造。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5/12 14:56:54

9.丧尸潮
  裴双宜蜷在越野车的后座,抱着膝盖,腿上还放着那袋晶核。
  裴序坐在驾驶位,脖颈上的咬痕已经被简单包扎,衬得他冷白的皮肤多了几分冷硬的锋芒。
  他没再说话,车内安静得只剩引擎的低吼和窗外风的呼啸。
  天色从墨黑渐变成灰白,晨光从地平线渗出,照亮了满目疮痍的公路。
  许久。
  她揉着眼睛醒来,淡黄的瞳孔眨了眨,伸了个懒腰。
  她把脸贴在窗户上往外看,窗外是荒凉的郊区,破败的加油站歪斜着,路边的广告牌被风吹得吱吱作响,地上散落着生锈的铁罐和碎布。
  “好安静……”
  路上的丧尸竟然少得诡异。
  按理说,末世里有人烟的地方就该有丧尸,可这一路,除了偶尔几只零星的低级丧尸,几乎空荡得像无人区。
  想了半天,她眼睛一亮,转头对裴序说:“诶,丧尸少了!我们是不是运气超好?”
  裴序没应声,只是微微侧过脸,眉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一道锋利的阴影。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摊开一张皱巴巴的纸质地图。
  导航早在末世初期就因信号中断失效,只能靠这老古董指路。
  他扫了眼地图,低声自语:“还剩五十公里……”
  他的目光却越过挡风玻璃,落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双眸微微眯起。
  他没回答她的话,手指却微微收紧,像是嗅到了什么不祥的预兆。
  裴双宜没察觉他的异样,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幸运里。她撇撇嘴,哼了哼歌,抓起座椅上的空袋子抖了抖,失望地发现晶核吃完了。
  她刚想再咬裴序一口,目光却被前方吸引。
  地平线本该是一条清晰的线,可现在却像被乌云笼罩,灰黑一片,密密麻麻地蠕动着,像活物在翻滚。
  她也眯起眼想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心底突然涌起一股不安。她凑近车窗,手贴着玻璃,喃喃道:“那是……什么?”
  裴序猛地踩下油门,车身一震,引擎咆哮着加速。
  他冷声吐出两个字:“丧尸潮。”
  她愣住了,淡黄的瞳孔瞪得圆圆的,转头再看,那灰黑的“乌云”清晰起来—— 那是无数丧尸挤在一起,腐烂的肢体堆迭蠕动,嘶吼声像海浪般从远处传来,低级丧尸的灰白眼珠混杂着少数高级丧尸的猩红目光,像一片吞噬一切的黑色洪流。
  她吓得小脸刷白,指甲深深掐进皮质座椅:“丧、丧尸?这么多?我们怎么办!”
  “坐稳。”他开口,声线沉得吓人,目光锁死前方。
  引擎发出濒临极限的轰鸣声,车速表指针疯狂右摆。
  车身在坑洼的路面上剧烈颠簸,后备箱的物资哐当作响。
  他的手稳稳地控着方向盘,雷系异能在指尖隐隐跳跃,空气中弥漫着电流的焦灼味。
  越野车在荒凉的公路上狂飙,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可那丧尸潮像一座移动的山,越来越近,嘶吼声震得车窗嗡嗡作响。
  裴序猛地看向后视镜,脸色一沉——后方同样被乌云般的丧尸群覆盖,密密麻麻的腐烂肢体挤满视线。
  他低咒一声,手掌紧握方向盘,迅速打舵,车身剧烈一晃,越野车在碎石路上甩尾,转向另一条岔道。
  她吓得抓紧座椅,尖叫道:“裴序!这个方向也有!”
  他冷冷地扫了眼侧方,语气冰冷:“这边最少。”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脏猛地一缩——所谓“最少”的方向,依旧是成百上千的丧尸,看不到尽头,腐烂的血肉在阳光下泛着恶心的油光。
  她声音都抖了:“这还少?!”
  可裴序没理她,猛踩油门,引擎咆哮如野兽,越野车像离弦的箭冲向那片尸潮。
  车身周围骤然燃起紫色雷光,电弧噼啪作响,像一张电网裹住车体。
  裴双宜还没反应过来,车头已狠狠撞进尸群,挡风玻璃瞬间被血肉和残肢糊满,腐臭的血浆喷溅,模糊了视线。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捂着嘴尖叫:“好恶心!”
  裴序冷声打断:“闭上眼睛!”
  她吓得赶紧捂住脸,可指缝间还是能看到玻璃上滑落的血污和断裂的骨头,车身震得像要散架。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5/12 15:02:22

10.那是谁?
  丧尸的数量多得像无穷无尽,车速逐渐减慢,轮胎碾过尸体的咯吱声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挡风玻璃上裂痕蔓延,像蜘蛛网般扩散,摇摇欲坠。
  就在她以为要被困死时,前方终于透出一丝光亮,像黑暗中的裂缝。
  裴序眯起眼,掌心雷光暴涨,突然推开车门,身形一闪,整个人如雷霆般瞬移出去。
  下一秒,天空乌云密布,雷光撕裂云层,方圆五里化作一片电光地狱。
  紫色雷柱轰然砸下,丧尸被劈得燃起火花,焦黑的残肢四散飞溅,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恶臭。
  裴双宜缩在车内,吓得魂飞魄散,蜷成一团躲在角落。
  越野车已经被撞得千疮百孔,车门上破了个大洞,寒风呼呼灌进来。
  完了,裴序跑了,她不会要被吃了吧!
  可就在这时,一只丧尸从洞口爬了进来,腐烂的脸近在咫尺,灰白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吓得屏住呼吸,眸子瞪到极致,可那丧尸却没扑上来。
  它歪着头,裂开满是血污的嘴,竟对她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像在打量一个老熟人。
  她僵住了,心跳快得要炸开。
  丧尸……好像真的不会攻击她。
  这诡异的东西一直盯着她露出骇人的笑,她愣在原地嘴唇都在抖。
  瞬息之间,车门突然猛地“砰”一震。
  裴序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逼仄的空间里。她还没看清他的表情,就感到一只温热的手掌扣住了她的腰侧,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压住她的后脑勺。
  “抱紧我。”低沉的嗓音擦过耳际,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她下意识抬手,指尖刚触到他战术风衣的面料,整个人就被一股蛮力按进怀里。
  她脑子一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紧紧搂进怀里,鼻尖撞上他胸口的战术风衣。
  还是那股混合着硝烟与冷雨的独特气息,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味道。
  下一秒,空间一阵扭曲,她头晕目眩,像被拽进漩涡。
  他的心跳声隔着衣料传来,又快又重,与她的慌乱呼吸交织在一起。
  等她回过神,人已经在百米外的一处高地上,脚下是嶙峋的岩石,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她低头一看,底下是密密麻麻的尸体,黑压压的丧尸潮像活的地毯,腐烂的肢体堆迭蠕动,浓重的腐臭味混着血腥气直冲鼻腔。
  纵然这一路上见过不少,还是把她吓得膝盖一软,双手本能抱紧裴序的腰,指尖抓着他风衣的布料,脸贴着他的胸口,心跳砰砰乱响。
  她小声嘀咕:“太恶心了……”
  看它们的移动轨迹,从四面八方聚拢到一处,她们刚刚斩灭了一列的丧尸,剩下的却没有扑上来攻击它们。
  就好像……她们根本不是为了攻击人类而出现。
  丧尸潮有一种规律,就像动物的迁徙。
  须臾间尸群中突然窜出几道黑影。
  那些丧尸的腐烂程度明显较轻,猩红的眼珠在夜色中像跳动的火星,正以完全违背物理规律的方式,踩着同类头颅朝他们弹射而来。
  它们锁定了裴序。
  他冷哼一声,掌心雷光一闪,电弧如长鞭甩出。
  丧尸还保持着扑咬的姿势就僵在原地,下一秒化作冒着青烟的焦块,沿着陡坡骨碌碌滚回尸群中去。
  她还紧张地抱着他,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前,能清晰听见他心跳声。
  一会她壮着胆子偷瞄下方,丧尸潮如黑色的海浪,缓缓向中央聚拢。
  “它们……在干什么?”
  她眯起眼,尸潮正以诡异的同步性向中心蠕动,腐烂的躯体层层堆迭,在中央空出完美的圆形区域。
  最前排的丧尸突然齐刷刷跪下,露出森森白骨的后颈——就像等待斩首的死囚。
  空地中央,那道修长的身影静立如碑。
  破烂的黑色风衣在腥风中翻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露出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腕。
  他垂着头,凌乱的黑发间隐约可见锋利的下颌线。
  那是一种近乎非人的、带着死亡气息的俊美。
  她远远盯着,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寒意——那身影有点熟悉,像在哪里见过。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某种可怕的熟悉感突然攥住心脏,像冰冷的蛛网顺着脊背爬上来。
  就在她本能地想要后退时—— 那人动了。
  缓慢的,精确的,如同被丝线牵引的人偶。
  他似有所感望向她的方向,惨白的皮肤下,青黑色血管如荆棘蔓延。
  她吓得一哆嗦,头皮发麻,惊叫还没出口,裴序的手猛地收紧她的腰,把她按进怀里,“别看!”
  空间再次扭曲,耳边风声骤起,眼前景象瞬间模糊。
  再睁眼时,已经站在百米外的断桥上。
  远处尸潮变成一片蠕动的黑影,她喘着气,腿软得站不住,靠在他怀里,眼泪汪汪地抬头:“那、那是谁……”
  裴序没回答,目光却沉沉地盯着她,像是藏着什么没说出口的念头。
  她也无暇思考裴序的眼神,死死攥住裴序的衣角,喉咙发紧。
  那个眼神—— 不是看猎物的眼神,而是某种更恐怖的、带着熟稔的......
  辨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5/12 15:03:15

11.他来复仇了?
  暮色如血,残阳在腐烂的尸潮上镀了一层暗红。
  俞靳淮立于高处,风卷起他破碎的黑色风衣,露出苍白修长的手指。
  那曾执着钢笔的手,如今正随意把玩着一颗沾血的晶核。
  跪伏的丧尸们头颅低垂,腐烂的膝盖陷进泥泞。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嘶哑的汇报,灰白的瞳孔映着晶核的微光。
  晶核化作蓝光渗入皮肤,周而复始的漫过全身,暂停在那近乎停滞的心脏前。
  他却眯起眼,又是那种熟悉的灼烧感,像在焚烧残存的记忆。
  “王,这次献祭共收获三级晶核一百余枚,二级两百余枚。”一只高阶丧尸单膝跪地,头颅低垂。
  “嗯。”
  他声音很冷,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那道咬痕。
  那是他仅存的、鲜明的人类记忆。
  自从感染以来,他的记忆如碎片,支离破碎。
  频繁吸收晶核不仅让他力量暴涨,也让那些模糊的过去渐渐清晰。
  远处断桥早已空无一人。
  可那双惊慌的眼睛却挥之不去。他忽然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喉结轻动。
  记忆又开始混乱了。
  水晶吊灯在摇晃。她的唇很软,带着红酒的甜味。他的手掌正抚过她后腰的曲线,指尖刚碰到她脆弱的肩带……
  “王,另外禀告,北区已清扫完毕。”
  嘶哑的汇报声再度将他拽回现实。俞靳淮垂眸,看着跪在腐肉中的下属,忽然抬手按住太阳穴。
  “继续找。”他盯着远处断裂的高速公路,声音沙哑,“更多的……晶核。”
  究竟是什么样的记忆……让他始终难以恢复?
  —— 裴双宜迷蒙中感觉一双铁臂死死箍住她的腰,力道重得像要碾碎她的骨头。
  她喘不过气,唇上一阵炽热的压迫,那条粗砺的舌头像蟒蛇般长驱直入,重重碾过她敏感的上颚。
  黏腻的水声“啧啧”作响,他贪婪地卷住她瑟缩的舌尖吮吸,喉结滚动着吞咽她被迫交换的唾液。
  湿热的舌苔刮蹭着她颤抖的软腭,后槽牙被舔得发麻,来不及咽下的银丝从她嘴角溢出。
  她呜呜地挣扎,双手推搡着他的胸膛,指甲抓出红痕,可那胸膛坚硬如铁,纹丝不动。
  被反复蹂躏的唇舌还在承受着近乎撕咬的吮吻,她被迫满含泪水地仰起头含着他的侵略。
  “唔哼——嗯、唔啊……”
  半晌,她终于猛地睁眼,淡黄的瞳孔撞上一张熟悉到令她惊恐的脸。
  俞、俞靳淮?!
  他的五官依旧俊美如刀刻,眼底却燃着病态的欲火,灰白的皮肤透着死寂。
  他的大手掐住她的腰,指尖用力揉捏,另一只手则滑到她的两团圆涨的乳前,隔着薄裙肆意揉弄,拇指恶意地碾过敏感的顶端,激起一阵战栗。
  周围是熟悉的酒店套房,落地窗外是末世前的城市,霓虹灯闪烁,街头车水马龙,丧尸潮尚未降临。
  这不是那天……她和俞靳淮约会的酒店?
  她为什么回到了这个地方?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他的手猛地一扯,将她的裙子粗暴推到腰间,布料被撕裂的声响刺耳,露出白皙的大腿和内裤的边缘。
  他俯下身,牙齿咬上她的脖颈,力道重得像要撕开皮肤,湿热的舌尖舔过咬痕,低沉的声音顺着她的脊柱升起寒栗:“双双,你推我进丧尸堆时,有没有想过我会回来?嗯?”
  她吓得小脸煞白,淡琥珀色的虹膜都在颤抖,脑子里全是那天她推他进丧尸潮的画面。
  他、他回来找她复仇了!
  她疯狂地推他,双手拍打他的肩膀,声音哭得支离破碎:“靳淮,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错了?”
  低哑的嗓音擦过她耳膜,拇指恶意地碾过她红肿的唇瓣,将渗出的血珠抹开。
  她被迫仰头,对上他近乎残忍的目光。
  “晚了啊,双双。”他突然低笑起来,声音却温柔得像从前哄她睡觉时的语调。
  “你把我推开的时候.…..“冰凉的唇贴着她颤抖的眼脸,“怎么不觉得错呢?”
  他另一只宽大的手滑到她大腿内侧,粗暴地掰开,掌心烫得像烙铁,揉得她腿根发颤。
  她吓得往后缩,双手撑着床单想逃,可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单手扣住她的双臂,狠狠压在头顶。
  她头发凌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俯身贴近,鼻尖相抵,气息冷得像从坟墓里吹来:“现在知道怕了吗?”
  他咬着她的耳垂,牙齿碾过软肉,声音低得像诅咒,“我要双双一辈子记住我,记住你把我变成这鬼样子的代价。”
  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扯开她的内裤,动作粗暴得像在撕碎猎物。
  她尖叫着踢腿,可他单手按住她的小腹,力道大得让她动弹不得。
  “靳淮……呜呜,我没有,我没有!”
  他自顾自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脆响像催命符。
  他拉下裤链,露出身下那狰狞的巨物,每根交错的青筋暴起,粗长得骇人,充血至发紫的、异于常人地一颤一颤,像活物般对她点头示威。
  她瞪大眼,吓得腿软,泪水糊了满脸,声音都哭哑了:“靳淮,别……求你!”
  边抖着身体边吓得往后缩,可全身吓得几乎失了力。
  他冷笑,抓住她的一条白皙脆弱的小腿,猛地拽到身前,掰开她的双腿,毫不留情地撞了进去。
  好大,好深,小肉逼会被肏烂的……
  紧致脆弱的小穴被迫接纳吞吃着那尺寸粗硕的巨物。
  只是进去了一小截,她却感觉全部都被填满了,穴口深处猛地喷出一波又一波的水液。
  “呜啊……靳淮……呜呜老公……不要再深了!”
  她疯狂求饶,双手拍打他的胸膛,指甲抓出血痕,可他像铁铸的雕塑,纹丝不动。
  他俯下身,软甜如棉花般的奶肉被他毫不留情地吞在口里狠狠舔弄,殷红硬挺的奶头被他大舌绕着咬着,连同乳晕都要吞咽入肚。
  “双双给我偿命吧。让你一辈子离不开我,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他的动作凶狠,身下的凶器冰冷硕大,每一下都像要将她钉穿,床板吱吱作响,像在哀鸣。
  “啊……!老公……好胀……不要再继续了——”
  她哭得嗓子都哑了,双手无力地推他,泪水滑进发丝,可他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灰白的眼眸像无底深渊,嘴角勾着病态的笑:“叫啊,哭啊,越惨我越喜欢。”
  他掐住她的腰,力道重得留下红痕,颤抖的双腿被迫环住他精壮有力的劲腰,被抬的极高。
  肚子都被肏得鼓起来了,穴里的每一片都被他狠狠碾过。
  她要被肏得坏掉了、不要……
  “不要!”
  她尖叫出声,猛地睁眼,意识从梦境中被硬生生扯回。
  越野车内的昏暗光线映入眼帘,裴序坐在她身旁,一手摸着她的额头,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
  他的风衣敞着,脖颈上的咬痕隐约可见,雷系异能的焦灼味还残留在空气中。
  是梦!还好是梦!
  她愣了半秒,随即哇地哭出声,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话都说不清:“裴序……呜呜呜!”
  她抖得全身都要抽搐起来,眼泪浸湿了他的风衣,脑子里还是俞靳淮那张灰白的脸和那句恐怖的“偿命”。
  裴序身体明显僵了一瞬。横在腰后的手臂肌肉绷紧,却没推开。
  带着枪茧的掌心悬在她后背上方,他低头看她,冷声问:“做什么梦,哭成这样?”
  他的语气带刺,可手却没推开她,只是沉沉地盯着她,像在确认她没事。
  她埋在他怀里,鼻尖嗅到那股清冽的香气,混乱的脑子稍稍平静了点,可心跳还停留在梦里的恐惧中,抱他更紧。
  “是俞靳淮...”带着哭腔的嗓音闷在他胸前,“他说……陪他下地狱…”
  再闭眼,她仿佛还能看见那双灰白瞳孔里翻涌的恨意。
  他垂眸盯着怀里发抖的人,右手悬在半空迟疑片刻,最终生硬地落在她发顶。
  “蠢。”他声音依旧冷硬,掌心却泄露一丝温度,“梦和现实都分不清?”
  感受到腰间骤然收紧的手臂,裴序喉结动了动,终是任由她将指甲掐进自己脊背。
  许久。
  他还是突然掐住她下巴强迫抬头。昏暗里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比月色还冷。
  “看着我。”拇指粗粝地抹过她湿漉漉的眼下,力道大得几乎要擦伤皮肤,“梦是假的。”
  顿了顿,又生硬地补了句:“......我在。”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5/12 15:09:08

12.只有一张床
  她这才惊觉自己贴得太近,隔着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线条。
  裴序的手掌还僵在她后背,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灼人。
  她脸一热,心跳乱了半拍,慌忙推开他,往后座缩,手忙脚乱地抹了把眼泪,尴尬地转移话题:“那个……我们到哪儿了?”
  “……离A区还远吗?”
  裴序低头看她,脸色沉得像乌云,冷峻的眉眼透着几分不悦。
  “A区还有二十公里。”
  垂眸扫了眼湿透的衣襟,眉头拧得更紧。
  他有些生硬地收回手,冷哼一声:“哭够了?下次再做梦别往我身上扑,黏得跟胶水似的。”
  他的语气像在嫌弃她刚才的举动,可眼底暗沉复杂,没再追问梦境的事。
  她脸更红了,气鼓鼓地瞪他,撅嘴反驳:“谁黏你了!我那是吓的!再说了,你抱那么紧干嘛,差点勒死我!”
  她拍了拍胸口,故作夸张地喘气,可心底还是有点虚,刚才的亲密让她耳朵都烫了。
  瞥见他领口被自己蹭开的一小片皮肤,还留着可疑的水痕,她尾音渐弱。
  裴序冷笑,懒得跟她多扯,起身检查车况。
  原本千疮百孔的越野车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破洞被金属板焊补,挡风玻璃换了块新的,引擎低吼着恢复了活力。
  她歪着头,惊讶地嘀咕:“这都能修好?”
  裴序没理她,扔给她一瓶水,冷声说:“坐好,别磨蹭。”
  她撇撇嘴,爬上副驾驶,手里攥着水瓶,假装专注地整理头发,却偷偷瞥见他抬手按了按那片湿痕,唇角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越野车再次上路,引擎轰鸣,碾过满地的碎石和干涸血迹。
  窗外的景色从荒凉的废墟变成零星的建筑残骸,丧尸的数量明显减少,偶尔几只低级丧尸游荡,也远远避开他们的车。
  她贴着车窗向外望去,A区的轮廓在硝烟中渐渐清晰。
  路边零星散布着几支异能者小队,他们身着改装过的战术服,金属护甲坚硬合身,手里握着武器。
  一支小队正在围猎B级丧尸。
  领队的火系异能者双手结印,炽热的火球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灼热的轨迹。
  侧翼的冰系异能者随即补位,寒气凝结成锐利的冰刃,与火焰交织成致命的攻击网。
  她整张小脸都贴在了车窗上,眼睛亮晶晶地映着外面绚丽的异能光芒。
  “快看!”她突然拽住裴序的袖口,手指因为兴奋微微发抖,“那个火球会转弯!还有冰刃!
  “天哪居然能凝成网状!”
  裴序垂眸看了眼被她攥出褶皱的衣袖,眉头微蹙。
  肌肉几乎是瞬间绷紧,视线扫过她因兴奋而泛红的耳尖。他粗暴地抽回手,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爪子收好。”
  少女却已经转回头去,鼻尖几乎要在玻璃上压出印子,后颈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要是我也有异能……就算是最小的火花也好呀。”
  车身猛地颠簸,她整个人往后倒去。裴序条件反射般伸手扣住她的腰,又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像被烫到似的松开。
  “蠢死了。”
  “就你这种连坐车都能摔的,觉醒了也只会烧自己。”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手臂上,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袖口狠狠往下拽了拽,“把手上的伤遮好,别让任何人看见。A区对感染者零容忍,暴露了你连城门都进不去。”
  她愣了愣,低头看看长袖下的抓痕,青紫的痕迹像个丑陋的秘密。
  裴序的目光像刀子般刮过她的手腕,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知道了……”她低头把袖口又往下拽了拽,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车厢里格外清晰。
  可她还是有点伤心,偷瞄着窗外那些意气风发的异能者。
  车轮碾过一摊血污,A区的轮廓隐约出现在前方,钢筋混凝土的防御墙高耸,瞭望塔上的探照灯扫来扫去,像一只只冷漠的眼睛。
  越来越靠近,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
  墙外排着一长队人,衣衫褴褛的幸存者挤在一起,拖着破旧的包裹,等待检查。
  有的神色麻木,有的低声咒骂,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消毒水的气味。
  她贴着车窗,忍不住问:“那么多人!我们也要排队吗?”
  裴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踩下油门,越野车轰鸣着冲向侧门。
  围栏上的自动识别系统发出滴的一声,钢闸门缓缓升起,毫无阻碍地放行。
  她愣住了,还是没敢问出口,手指攥紧长袖,确保手臂上的抓痕藏得严实。
  她本来还担心会被检查,万一暴露感染痕迹,肯定会被赶出去。
  车子穿过防御墙,停在一片集装箱营地前,金属箱体整齐排列,表面锈迹斑斑,像是临时搭建的避难所。
  裴序“砰”一声摔开车门,“下车,把你的行李搬进去。”
  她撇了撇嘴,磨磨蹭蹭爬下车,拖出后备箱里的几个行李箱。
  箱子塞满了她乱七八糟的衣服和饰品,沉得她拽不动。
  她使劲拉了一个,累得喘气,扭头刚想撒娇, “裴序…”就对上他阴沉的视线。
  男人倚在车门边,军靴不耐烦地敲击地面,作战手套包裹的指节正咔咔作响。
  “三秒。”他薄唇轻启,“要么自己搬,要么连人带箱子一起扔出去。”
  裴双宜气得踹了轮胎一脚,结果箱子“哐当”砸在自己脚背上。
  她疼得眼眶发红,却看见裴序已经转身往屋里走。
  “混蛋!”
  下一秒,两个最重的箱子突然腾空而起。裴序双手拎着行李,像听不见她话一样走进去了。
  她赶紧拖着剩下的箱子跟进去。
  集装箱里空间狭窄,一张大床、一个小桌和几把折迭椅。
  墙角有个简易储物柜,角落堆着几瓶净水和压缩干粮,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
  比起他们原来的豪华别墅,这地方寒酸得像个铁皮盒子。
  嫌弃地用脚尖点了点斑驳的地板,她皱着脸抱怨:“这也太小了……连衣柜都没有!”
  裴序把箱子扔在床边,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嫌弃?想住别墅,自己出去跟丧尸抢地盘。”
  她被怼得一噎,可目光扫过房间,突然凝固在房间里那唯一一张大床。
  她怔了几秒,才意识到什么,指着床问:“这……是我一个人的房间吗?”
  裴序靠着墙,闻言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这里连空气都金贵,你以为能给你单独开套房?”
  “我、我才不要和你睡一张床!”裴双宜涨红了脸,死死攥着背包带往后退。
  “随你。不过提醒你,这栋楼三层以下每晚都有鼠群出没。”他故意将匕首插进地板缝隙,“上次有个睡地上的,早上被发现时只剩半张脸。”
  “被老鼠啃还是被丧尸咬,选一个。”他咔哒一声装上弹匣,“或者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喂丧尸?”
  裴双宜气得脸颊发红:“你..!”
  “三秒。“裴序终于抬眼,眸色冷得像冰,“—。”
  “这不公平!”
  “二。”
  “你简直…”
  “三。”
  她咬着嘴唇冲到床边,用力把枕头砸在床的最边缘,“你自己睡地板!”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5/12 15:23:00

13.舔手指
  夜幕笼罩A区,十五米高的钢筋混凝土防御墙上,探照灯划出一道道惨白的光柱,在墙外枯萎的树林间来回扫射。
  指挥中心背后的集装箱生活区沉寂得像座坟墓。锈迹斑斑的集装箱被改造成简易住所,密密麻麻地堆迭成三层。
  只有巡逻队的脚步声和远处发电机的低鸣打破黑暗。
  裴序从指挥中心返回,黑色战术风衣上沾着些许灰尘,脖颈上的咬痕在灯光下隐约可见。
  “站住!宵禁期间禁止——”
  巡逻队的呵斥声戛然而止。
  领头的士兵认出那道修长的身影,急忙收起枪械立正。
  裴序摆摆手,没有在意。
  他刚被林泽的叙旧缠到临晨,这个老同学说话还是一如既往让人太阳穴发胀。
  “你的异能评级是S+,序哥。”
  林泽依仗军方背景,将A区打造成末世中少有的堡垒,实行严格的分级管理:异能者按能力分编战斗小队,负责清剿丧尸、收集资源;
  普通幸存者则从事后勤或维修,换取配给的食物和庇护。
  林提议让他担任一支精锐小队的队长,负责高危区域的晶核搜集任务,报酬是优先分配晶核和物资。
  裴序站在指挥中心外,眯眼看向远处的瞭望塔。
  夜风拂过,指尖无意识地窜动着一缕幽蓝电光,像条不安分的蛇,在皮肤表面游走,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他考虑了许久,脑海中闪过裴双宜那张笨蛋脸和她啃晶核的馋样。
  家里有个天天要吃晶核的小废物,不接这任务,她迟早得饿死。
  虽说以往不在安全区里他一样养得起,可终归不太稳定,她也动不动就出事。
  “啧。”他烦躁地皱眉,眼前又闪过她硬生生饿倒在他面前的可怜样。
  林泽川的烟都快烧到指尖了:“考虑好没?”
  他冷哼一声,最终点头应下,接过林泽川递来的队长徽章,沉甸甸的金属冰凉刺手。
  夜已深,天黑得像泼了墨,他推开集装箱的门,脚步轻得几乎无声。
  狭小的房间安静异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和她惯用洗发水的香气。
  窄床上蜷着小小一团。
  她侧卧着,脸颊压着手背,挤出一小团软肉。黑色的发丝散在枕头上,有几根还黏在微微张开的唇边。呼吸轻浅,睡得极熟。
  她侧着身,薄被被她踢到床尾,露出白皙的小脚,脚趾蜷缩着,像只无防备的小动物。
  薄被早被踢到脚边,睡裙卷到大腿,他却瞥见她脚踝上的淤青。
  应该是搬行李箱弄到的……搬个东西都要费劲。
  他皱眉,目光扫过她蜷缩的脚趾。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粉,像某种小动物的肉垫。
  月光从窗口漏进来,落在她脸上,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唇角微微翘着,应该没做噩梦了。
  裴序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迅速瞥开,眉头微皱。
  他弯腰捡起被子,动作轻得像怕惊醒她,将被子盖回她身上,遮住她的全身。
  他站直身,盯着她看了片刻,眼神沉沉,像藏着什么说不清的情绪。
  突然,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悬在她脸颊上方,像是想触碰那片柔软的皮肤。
  指节无意识蜷缩了一下,差一点就要碰到她翘起的睫毛。
  这个距离能看清她鼻梁上细小的雀斑,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指尖离她只差一寸,他却猛地僵住,瞳孔微缩,像被自己的举动吓到,全身绷得像拉满的弓。
  裴双宜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动了动,手臂突然抬起,精准地抓住了他悬在半空的手指。
  他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指尖传来温软的触感。
  她粉嫩的唇瓣一张,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指尖,湿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他的神经。
  他愣住,呼吸一滞,手指像被烫到般僵在半空。
  “……裴双宜。”
  低哑的警告声在集装箱里荡开。
  她似乎听见了,鼻尖皱了皱,却变本加厉地将他两根手指都含了进去。
  他盯着她,喉结滚了滚,呼吸沉重了几分,手指却像被定住,忘了抽回。
  她的舌尖又抵了上来,这次更加用力,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半晌,他猛地回神,抽出手,动作快得像被火烧。
  “唔……”
  少女不满地哼唧,翻了个身。
  他皱紧眉,退后一步,指节下意识抵在唇边狠狠蹭了一下,像是要擦掉什么不存在的痕迹。
  浴室的灯骤然亮起。
  冷水从头顶浇下,顺着紧绷的背肌流淌。
  他双手撑在瓷砖上,任由水流冲刷着发烫的皮肤。
  镜子里映出他阴沉的脸色,可眼尾却偏偏泛着不正常的红。
  一根手指而已……
  他攥紧拳头砸向墙壁,又在中途硬生生停住。
  —— 门外,裴双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外面天色还暗,不知道怎么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脑子里还残留着梦境的片段。
  一根甜滋滋的牛奶棒从天而降,奶香浓得让她流口水。
  她舔了舔唇,可惜是梦……
  这是她感染后第一次对人类食物感兴趣,可惜只是虚幻。
  她歪头看了眼浴室,灯还亮着,水声断断续续。
  大半夜的,裴序在这洗澡……
  “神经病…”她随口嘟囔着,把脸重新埋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