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一)姐,你这么乖
池匪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谢也正半倚着书桌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烟。
窗帘被风涌起巨大的浪,刚好将他隐匿其中,只漏出修长的腿。池匪对着模糊的剪影出了神,等这股浪潮褪去,她猝不及防钉进谢也眼里。
回国的事池匪没对任何人说,看到谢也有些意外。
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学校。
然而没有丝毫犹豫,池匪甚至不敢多看,脱掉刚穿好的睡衣跪趴在床上。
今晚的池匪格外好看,半湿的发搭在肩头,发梢的水珠顺着脊骨划出一条条具有诱惑性的线,滴在床单上,浸出迹。
黑色床单衬得她雪白,谢也捻灭烟,伸出另一只手摸了一把。
少年手掌燥热,覆着水珠滑过的地方落到腰,然后握住了。
他似乎在比量什么,池匪猜不到,同样她也猜不到谢也这么对她的理由。
大概知道一些的,同以前一样——是对她的报复。
“姐,你这么乖。”谢也握着腰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池匪,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过分温柔了,池匪被他的抚摸弄得呼吸一滞,身体不住颤了一下。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谢也看出来了。
“看来很喜欢弟弟这样对你。”
先前一声姐池匪并没有过度反应,听到弟弟这两个字她明显顿住。
是将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和谢也的脸重合。
原来谢也是她的弟弟。
然后才出现了一点可能是羞耻的感觉。
可是来不及,连羞耻都来不及。
谢也隔着内裤就开始揉,太懂她的敏感点了,即使过了一年也轻而易举让她溃不成军。
夏夜太热,似乎是月亮都开始燃烧。
烧着人心慌意乱。
谢也非常满意床的高度,很适合,他都不用弯腰。当然,他的姐姐也很配合。
“池故渊不在家。”谢也说着,漫不经心往她下边搅弄,隔着布料摩擦,玩弄池匪仅存的一丝清醒。
谢也明明知道,他向来全都知晓,只是想听池匪说。
床单攥皱了,池匪抵着手臂大口呼吸,分不出多余的力气支撑,她这样更把自己送到谢也手上。
“嗯,妈妈也出差了。”
谢也本就对池匪的反应不满,动作显得都兴致缺缺,听到这话狠狠拍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妈。”
他下手有点重,池匪难耐地叫出声。她下面早就泥泞不堪,受这么刺激,内裤都湿透了。
腿根突然被谢也手指蹭了一下,湿润、黏腻,池匪瞬间明白那是她的东西。
“刚才还夸你乖呢。”谢也啧了声,帮池匪把碎发拨开,并没有看她,又给了她屁股一巴掌,“这么多水,是看见我就湿了吗。”
“姐。”
除了在床上,谢也没叫过姐,池匪知道他是想让自己难堪。
对于姐姐的称呼,池匪不反感。只是每次和他做的时候,池匪都很对不起谢也的生母。那个她没见过面,没有名分,直到去世孩子才被允许接进池家的女人。
二十一,池匪见到了池故渊的私生子,她的母亲非常大度地接受了谢也。
而她则是这个私生子的姐姐。
也是二十一,池匪和谢也上了床,在谢也十八岁生日快过去的凌晨。
至于个中缘由,或许是池匪并没有关于弟弟的实感,跟其他普通男人一样,睡了而已。
谢也听不到想听的,玩腻了,勾着湿透的内裤弄到一边,她那里长得很好看,和池匪一样正是熟透的时候。
谢也拿张抽纸,长腿懒懒支地,擦着手似是不好意思:“姐,你弄给我看。”
(二)别射进来
池匪出国前把房间里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了,现下并没有按摩棒,避孕套——如果继续下去,这些是难免会用到。
谢也要她用手自慰到高潮,之后池匪肯定会缠着和他做。
和亲弟弟生下可能存在基因缺陷的孩子,池匪还没失智到这种程度。尤其是分开两年,他们各自的生活都稳定了。
除非谢也买了,但看他突然出现,也不像有所准备。
这样想着,池匪已经摸到了前面,指尖沾满黏腻的体液。其实她被打得不是很爽,谢也收着劲儿,就那么两下,感觉刚来就戛然而止,池匪意犹未尽。
池匪太懂得怎么让自己舒服,再不想弄给他看,还是弓着腰配和手差点给到了。
该死的身体记忆,否则她不会一见到谢也就脱掉衣服趴下来。
谢也看穿她这些心思:“不弄给我看,你这样子不也是在勾引吗?”
“池也是个乖孩子。”谢也进池家的当晚,施渡在餐桌上让池匪今后多照顾照顾他。
池匪当时心里感慨,施渡明明才和他相处了三个小时,如果没有强行叫他“池也”,池匪还会夸母亲一句善良。
谢也确实乖。第一次那晚,谢也锢着池匪亲吻,手臂都被他攥红了,那时他也说:“姐,你是在勾引我吗?”
而她现在的姿势实在太像邀请了,根本无法反驳。池匪刚要开口,脚腕被谢也拽住,捞过她腰把池匪翻过来。动作不算粗鲁,池匪皮肤太嫩了,仍旧在腰上留了痕。
“谢也。”池匪借着力直起身,她半跪着,应是愠怒,可泛着红晕的脸令其中沾点撒娇的意味。
哦,她刚刚是被谢也给到了,虽然不够。
谢也更是清楚,他撑着床,一只手还攥着她的脚踝,他们面对面。重逢后池匪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谢也直视池匪,静静听。
她应该好好看看她的弟弟,看他更加硬朗的轮廓,看被抛弃的两年他变成了什么可怜模样。
可池匪只是注视着谢也的眼睛,原本要骂的话怎么就变了,“家里没套。”顿了顿,又说,“今天不做,等回家——”
“你还有别的家?”谢也打断,接着兀自笑了,一副了然的样子,“家外有家。”
回国前,池匪敲定了郊区的一套别墅。偏僻、安静,适合静养,更适合犯案。
“一声不吭的走了。”脚上的手松开了,池匪听见他说:“看来在国外也有别的弟弟。”
“也跟他上床了。”谢也撑着床往前逼近,逼得池匪跌坐在床上,准备地说是被谢也拖住了。池匪都没有意识到,在谢也掐着她臀肉时,自己扭着腰幅度轻微地蹭着,让她先前的话没有丝毫说服力。
“池故渊的私生子还挺多。”
谢也不知想到什么,从她臀一路向上,脊骨,脖颈,摸得池匪浑身发麻,几乎要从他手中滑落,“之前没套也做了,现在害怕了。”
是做了,但都是用玩具。自从谢也发现她的私藏,没套的时候总是命令她自己弄。被玩具干不比被谢也操好受,起码她能叫停,而谢也有时会很听话地给她缓冲时间。那太刺激了,她总是受不住拿开,腿心止不住发抖,谢也便捉住她,摁着池匪的腰强制她高潮。
偶尔会让池匪背过身,谢也从后面进来,也是磨着阴蒂,就这样池匪都到了几次,还没从刚刚的高潮中缓过来,就被迫承受下一次。为了不弄脏房间,池匪会要求在浴室,水温正好,通常谢也会说烫,水浇遍了全身,池匪以为他进来了,低头看只是夹着在磨。
池匪觉着夜真有让人犯浑的魔力,下定决心回来是在晚上,而此时耳边都是他的呼吸声。
“做吧,别射进来。”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三)痕迹
她其实后悔了。刚准备找补,整个人都腾空了,这么刺激的,池匪以为谢也要抱操,双腿自然而然夹紧了他。
然而没有,谢也把她扔到床上,又捞了枕头塞她腰下,关了灯。
池匪还没有适应黑暗,彼此都看不清,安静极了,差点以为谢也丢掉她跑了,腰侧微热的掌心却提醒着池匪,他还在。
视觉受限,听觉就变得无比敏感,细微的声响令池匪神经紧绷,大概猜到谢也想做什么,池匪十分抗拒,“会有痕迹的。”
会被发现,被质问,这段关系会被公之于众。
她要躲,谢也率先抓过她,皮带缠在手腕上,池匪放弃了挣扎,谢也从来不听她话。
“嗯。”谢也褪去她黏湿的内裤,完全脱下来时,池匪认为他应该笑了,谢也捞过她长腿挂在肩头,“所以别乱动。”
谢也自黑暗中俯身,手指慢慢握住池匪细白的脖颈,打量着之后怎么将侵入领地的猎物吞吃入腹。
被他注视着,池匪忽然看清谢也,是月光么,照得他眼睛好亮。
从谢也的角度,池匪落在斜入的光影里,好不真实,他拇指抵住池匪下颌确认:“不过你应该有很多借口搪塞过去。”
池匪想说没有,腿心猛地一股凉意,话和呻吟都被强制咽下去了。
池匪以为的不射进去是夹着腿让他磨,她完全没料到谢也埋头舔进去。
她弓起身又被胸上的手摁在床上,舌尖抵进去瞬间池匪快要溺毙了,谢也好像猜到她的反应,扣着腰不让她离开自己能掌握的范围,碍于皮带双手也不能动,池匪只剩双腿无措地并拢。而谢也手卡住她右腿腿根,这下完全由他摆弄了。
“慢点……”太快,也好久没被这样对待过了,池匪一时之间无法承受。
她把谢也夹得更紧,指尖都绷着,快感猛烈堆迭,池匪紧闭眼,试图调整呼吸,却不受控制地叫出声。全身的感觉都聚集到那一处,这种失控让池匪上瘾。
不管不顾了,她不想弄到谢也身上,毕竟她无法控制,被谢也攥着的腿根抖得很厉害,池匪上半身绷得笔直,只有胸口剧烈地起伏。
在池匪颤栗着即将高潮那刻,谢也停了,回过神的池匪甚至有些茫然,她平稳呼吸去看,谢也恰巧也抬头了。
幸好他关了灯,倘若他看到自己——一定是不知餍足。
谢也大概是不急的,还有心情中场休息,她的弟弟变坏了。
“这么受不了,上来自己动。”
“……不要。”尽管脑子不灵光,池匪仍旧脱口而出。
池匪唯一一次坐脸是醉了酒,被谢也半哄半骗坐了上去,她怕自己太重用腿撑着。跪在地毯上真舒服,可那晚她喝得太多了,软得一塌糊涂,根本使不上劲儿,坚持了没几秒就完全交给了谢也。
池匪接受不了这个姿势,或许是心里那道防线崩溃,谢也舔着缝进去她就哭了。要逃,屁股上倒挨了一巴掌,没轻没重,池匪要去看是不是红了,谢也一手捏着大腿一手扶着腰阻止她乱动。
谢也吃得尽兴,池匪觉得下面都不是自己的了。好像是喷了一次后,池匪才清醒些赶紧从他身上下来,边帮他擦脸上的东西,边说对不起。
嘴上道着愧疚,当谢也问她还继续吗,又说好。
这些池匪都没多大印象,是醒来时谢也告诉她的。
编造了多少,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池匪无从得知,她只记得那晚好舒服。也许是当时紧紧攥着他手,让谢也误以为她喜欢这样。
但池匪并不想在清醒的时候被谢也吃到喷。
“再不做就没时间了。”她岔开话题。
“那不做。”
“……”池匪差点气笑了,如果不是谢也突然朝她腿根处咬了一口。
池匪也故意,正打算从谢也手中抽回腿,他指尖适时探入。她已经被舔开了,没有丝毫阻碍,一根两根……尽情在里面搅弄抽插。
池匪想装得不是那么容易被谢也拿捏,装得漏洞百出,颤抖的身体将她出卖。
她尽力控制,仍感到手腕微痛。不可能不碰到,除非晕了。
谢也也不是多能忍的圣人,池匪想,他们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情欲纷飞。
被玩至如此,池匪也是好看的。偶然晃入夜色中,将她模样照清晰。谢也就触碰着这样的美,那么真实,因为她就在他眼前。
快不行了,谢也还有空换个姿势,抬手把皮带解开,将池匪翻了个个,插了进去。
腿心的东西骇人,池匪是不想的,她胡乱摸着,像在海里寻找支撑物。谢也耐心十足地看着她,等她差不多要放弃了,施舍般拉住她右手,和她十指相握,池匪才着地。
池匪要骂,可她只能埋首在枕头上任凭谢也磨着敏感处,谢也左手扣着她后颈阻止她转身。
倘若谢也只顾自己,池匪能骂一句禽兽,偏偏她也很爽,缺氧到高潮。
世界是静的,静到只有从枕头里传出的闷闷的呜咽。又太吵了,池匪听见交合处碰撞的声音,听见风吹树梢,还有,谢也好像叫了声姐姐,但池匪看不到他。
有惩罚的意味。
太天真了,看不到谢也,怎么会是对池匪的惩罚呢。
怎么被谢也丢进浴缸池匪不太清楚,昏昏沉沉的想,谢也比以前厉害。估摸着要结束了,拉着池匪又来了一次,谢也倒是保持着理智,他全射在了池匪腰后。
如此欲求不满的弟弟,最后一次竟然没有射在她身上。他硬着把池匪抱进浴室,而现在面色平静地帮她调试水温。
池匪不怕谢也会憋坏,需要的时候他拉着她使用。她担心,谢也是不是出问题了。
这样想着,池匪也真的抓住要走的谢也,“要不要帮你?”
意料之中被拒绝了。
“池匪。”谢也叫她,手背拍拍她泛红的脸,“你还是想想醒来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池匪丧失了思考能力,懵懵的。
解释她的不告而别吗。
(四)婚事
谢也说对了,池故渊回来了,连带施渡,她确实需要解释。
池匪从楼上下来,谢也不着痕迹地看她一眼,视线交汇,她明白了。
池匪低头,醒来时床头放着衣服,没仔细看就穿上了,好在还算正式,足够打发掉这顿饭。而且她也来不及上楼再换,施渡已经看见了她,并且吩咐人给她摆好了午餐。
她睡到了正午,这在以前是不被允许的事。
施渡对她的时间安排非常苛刻,几乎到着魔的地步。音乐、美术、形体,施渡想要把池匪打造成艺术品。
在池匪之前,施渡出身书香世家,自己亦是很有名气的大学教授,池故渊更是位狡诈的商人。这个家里池匪就像参照物,衬托他们的成就。
池匪清楚,她不需要多么聪明,甚至可以愚笨,学这些,只是将来池故渊进行利益交换时能多点筹码。
池匪拉开椅子坐下,谢也坐在她对面,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好到没有空闲时间去叫醒她。
手腕上的红印消了,很好,穿衣服时她对着镜子检查过,脖子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池匪稍微松了口气。
“给你的别墅不喜欢吗,为什么在郊区买。”池故渊并没有抬眼,显然这不是此次对话的重点。如果他不同意,池匪无法将房子买下来。
“工作上的需要。”说出来池匪都觉得好笑,安安稳稳当好花瓶的角色就是她的工作,也不怪池故渊笑了。
笑里还有点讽刺,他看不起池匪学的这些,而这些是施渡教的。
他否定池匪,就等于否定了施渡。
施渡不可能听不出言外之意,还是微笑着对池匪说:“你喜欢就好。”
是了,粉饰太平是她妈妈的一贯作风,池匪有些怜悯施渡。
池故渊说:“给了你两年时间,要的自由也有了,该处理婚事了。”
池匪出国是池故渊和施渡的安排,唯一被埋在鼓里的谢也刚刚也知晓了。
安静了几秒,一直处于旁观者的谢也陈述道,“平驰原。”
除了那一眼,他们没有任何交流,而现在谢也的目光从他昨晚握着的脖颈,缓缓移到池匪微垂眼眸。
平驰原是池匪十八岁就敲定的联姻对象,对于当时的池匪平氏是不满意的,满意的是平驰原。他喜欢池匪,大张旗鼓追求,与池故渊不同,他把弱点扯出来给人看。
如今地位调换,池故渊坐到了更高的位置,政商勾结是常有的事,他总能杀人不见血,露不出一丝把柄。即便被抓住马脚,他也是漫不经心,看那些人玩过家家。
按理说池故渊应该看不上他们了,仍旧承认这桩婚事因为还有用。
他要培养一个好掌握的棋子,平驰原是完美的选择,让他听话把池匪推出来就够了。
“好的,知道了,父亲。”池匪抢在谢也前面回答。话音落下,她能感到注视的目光消失了。
其实她毫无食欲,如果真吐桌上,能不能说是被他儿子干吐的。
该问的问完,沉默蔓延,他们都不会试图缓解尴尬气氛,在这个家里没必要。
率先起身的是谢也,他什么也没有说,径直离开。
池故渊对谢也从来过分宽容,施渡毕竟不是生母,也不会过问,仅仅告诉他司机在门口。
谢也嗯了声,听起来蛮礼貌。他走后,池匪才看到他面前的餐盘没动过。
(五)没分手
最后餐桌只剩她和施渡,施渡让人把东西撤走,池匪盯着整洁的桌面,想的是谢也还没她的新号码。
“池匪。”施渡看她心不在焉,食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没有人会比驰原对你更好。”
池匪乖巧点头,在追求她的男人中平驰原综合条件排第一,给出这个排名的理由是他极其稳定的情绪。
施渡看着自己的女儿,忧心忡忡,她将池匪养大,将所认知的一切都赋予她,她自以为非常了解,却在很普通的一天后知后觉池匪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
这不是池匪的路,身为母亲施渡要帮她纠正过来。
“你长大了。”施渡叮嘱池匪:“要好好和驰原道歉,别再干那些事情了。”
为什么要和平驰原道歉,时至今日,七百多个日夜,池匪已经忘记原因。
她抬起头看着施渡,向来打扮得体的母亲满脸憔悴,“好的,妈妈。”池匪说:“我会结婚。”
至于相不相信,那是施渡的事。
有一瞬间池匪几乎觉得施渡变了,可看到郊区的别墅已经摆好的钢琴,她又没那么愧疚了。
池匪在偌大的别墅转了一圈,她怀疑哪里藏着微型监控。
她坐在那架钢琴上打给了蒋煜,铃声响了三秒就接通,池匪听到噼里啪啦的枪声,对方不耐烦地问:“哪位?”
“我。”想到这是新号码,她又补充:“池匪。”
“天呐!”那边的声音跟见了鬼一样,“匪匪!”
池匪把手机拿远,言简意赅。
蒋煜更是发出非比寻常的尖叫:“你竟然让顶级检察官干这个?!”
调侃未来得及说出,从手机传出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池匪?”
哦,平驰原,联姻对象和她真是心有灵犀。
蒋煜帮池匪答了,接着蒋煜的叫声沦为背景音,对方把手机拿的很近,语气委屈,平驰原低声叫她:“池匪。”
好像并不期待回应,只是确认,失而复得的窃喜。
池匪挂断了,摁开遥控,窗帘缓缓展开,黄昏的夕阳洒在她身上,池匪感叹,景色真好,做爱应该也很舒服。
电话响了三次,同一串数字,是平驰原,号码池匪能倒背如流,全是因为平驰原是她的男朋友。
三次之后池匪才接起,对方第一句仍是池匪。
更像是呢喃,池匪都能想到他神色多么温柔。
“池匪,我好想你。。”
两年,池匪没给平驰原打过一通电话,没有留给他任何讯息。
她不找,平驰原就待在他的位置,没有目的,只是等。等池匪愿意找他,他便不计后果跑过来。
好像小狗。
平驰原是小狗,那谢也是什么。
谢也帅得客观,但不是池匪喜欢的类型,他太乖戾,弄不好会从笼子里跑出来咬伤主人。
可谢也不是她的狗,是她的弟弟。池匪也不需要小狗。
池匪在想用何种借口打发平驰原,就听见他说:“池匪,我们还没有分手。”
她还没有和平驰原提分手。
于是检查监控的事情没办成,池匪又多了邀约。
重新得到池匪联系方式的蒋煜拉了个小群,叽里呱啦一大堆。
池匪去洗澡,裹着浴巾出来,消息飚至百条。
最后一条是平驰原,蒋煜要给她接风,平驰原说好。
三个人有什么好聊的,难道蒋煜要看她和平驰原表演做爱吗。
真正面对平驰原,池匪反倒哑巴了。
她听平驰原说背着父亲选择当警察时被打了一顿,关了多少天;听他说抓捕过程有多惊险,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过;听他说自己获得了多少荣誉,原来他不必继续父亲那种生活……最后这些都说完了才讲这么多想她的日夜,又讲我好想你。
池匪静静听着,一言不发。他实在和记忆里温文尔雅的平驰原不同,经年累月的训练褪去少年气息,他比以前黑了些。平驰原的手虚搭在池匪腰侧,其实更像拥抱,池匪被这样充满安全感的人抱着,喘不过气。
池匪抿嘴,他的耳垂那里被割掉一块,她想不通平驰原为何会成为警察,他应该待在属于他金丝牢笼,和她一样。
池匪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耳垂,平驰原看着她担心的表情,有些开心,但又不想让她难过,淡笑着说:“之后可能不当警察,就不太容易受伤了。”
池匪知道原因,不是可能,是一定,她问平驰原:“你喜欢吗,你不想就不用做。”
谢也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池匪被男人怀抱着,多亲昵地抚摸他耳垂。
女人身着样式简单的吊带黑裙,发髻低挽。顶灯每寸变幻,都将女人暗藏的心思一点点拼凑。
她那种怜惜的表情,池匪在床上演过多少遍,谢也就看过多少次。
而池匪今天穿的裙子,是谢也买的。
(六)乱伦
池匪发誓,如果知道谢也会来,她一定打扮的花枝招展,撑得起红颜祸水。而不是随手捞了件素衣白裙,做一只纯白茉莉。
偏不凑巧衣染浓黑,她作不得菟丝子,生来便是递毒苹果的无根藤。
裙子是池匪当初缠着要谢也买的,限量款,但是过季了,衣柜里也不差这一件,买回来也是和那些盛装华服摆在角落里吃灰。
池匪听说池故渊立了遗嘱,万贯家财肯定是留给谢也。既然如此,为何不花。
池匪骗他,其实也就装的半分像,说你可以在床上把它撕烂。
是上流人的消遣宴会,她不得不露面,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但在池匪看来全连鬼都不如。
谢也是池匪邀请来的,池故渊到底也没向外界表明谢也的身份。害怕了?后悔了?只知他抬手翻云覆雨,为了寻一个你我皆赢的好时机罢。
池匪后背贴着镜子,隔着布料他抵进来,没有前戏连进一根手指都困难,呻吟溢出又不得不咽下。休息室外人来人往,推杯换盏间盖住底下的迂回算计。
池匪打翻了茶水杯,让被汁水弄湿的裙摆和内裤有了合理解释。她匆匆退场,施渡罚她思过三天。
那天最后池匪裹着谢也的大衣,被带回谢也老家。庆幸的是谢也把他母亲的照片收起来了,他们也就更加肆无忌惮。
关键时刻谢也说再赔,池匪还是拿去了干洗店。
现在池匪穿着从里到外都洗得干净的衣服,腿脚不听使唤地后退。
不算大的步子,但池匪知道谢也看见了。因为他多光明正大的打量,把我认识你写在脸上。
刚打过重逢炮的男人和正牌男友齐聚一堂,池匪有种偷情的快感,偏偏情人始终正色,留她在场上哑声。
“郎才女貌!”蒋煜由衷感叹,左看池匪,右看平驰原,“我不懂啊,你们到底分手没有?”
“在冷战。”池匪说。
她来不及提,暂时也提不了。
平驰原愣了一下,手从她侧腰放开,平视池匪,“那我们现在算和好了吗?”
究竟谁发明的和好如初,自欺欺人的说辞。
“不算。”池匪半分疑惑,指着蒋煜旁边的男人,“为我接风,却带来一个外人,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带别的女人回家。”
平驰原委屈,“是蒋煜在追人,要我们帮忙。”
至于谢也,他也不清楚。
所以是作他人嫁衣。
被戳穿的蒋煜难免不好意思,“我亲爱的匪匪,行行好,之前我也帮过你不是?”
提及此,池匪陷入某种回忆,甚至忘记掩饰,直勾勾看着谢也。
蒋煜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怎么是外人。”介绍说:“谢也,我师弟,将来也是像我一样优秀的检察官。”
检察官个屁,任谁都清楚池故渊只是给他时间玩玩,等大幕来开。谢也,哦不,池也将会打得媒体措手不及。
池匪不合时宜咒骂谢也会搞砸一切,败光池故渊的家底。可池匪总能他身上看到池故渊的影子。
比如此刻,池匪盯着谢也伸出的手出神,他说:“你好,谢也。”
好一对父子。
平驰原见她不动,想着帮她。谢也手偏了些,正对池匪。
平驰原没觉着尴尬,只是奇怪,他转而碰了下池匪。
在蒋煜电话声中,池匪握住那双手,“你好。”
谢也指腹有层薄茧,磨着软穴进入时池匪舒服得想死。
蒋煜接了通电话屁颠屁颠走了,那两下摩挲点起掌心一片火,但是对付两个男人池匪仍然游刃有余。
她语气平静对平驰原说:“我要吃水果。”
这是平驰原的私人酒店,这一层都是他送给池匪的,出手阔绰,恋爱时他们偶尔会在这里做爱。水果吩咐人送来就好,池匪非要他亲自拿,“你拿的好吃。”
平驰原拗不过,说:“好,我去拿。”
门刚关上,池匪听见谢也笑出声。
“匪匪?”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谢也往前一步,池匪躲了——不及他的腿长,池匪躲得有点狼狈。
“原来没分手。”
“准备什么时候复合。”
“忘了,还要结婚。”
“上次你穿着它,都湿了。”
池匪碰到了墙壁。
退无可退。
谢也站定,他背着光,神色晦暗不明,“今天又穿。”
“又”太明显了,是提醒池匪又想弄湿。
池匪懒得解释,“这里有监控。”
其实没有,她不允许平驰原也不会。
“那就让他看。”
他是谁就显而易见,池匪竟然琢磨出吃醋的意味。
很快否定了——喜欢池匪,就是喜欢他的姐姐,这算什么。
池匪不甘示弱,“好啊,你当着平驰原的面——”
谢也忽然低头,去吻她的左耳。准备来说是咬,舌尖温柔舔过,享受不了分毫又狠厉撕咬。
池匪垂在身侧的手慢慢往上,攥紧男人衣角,试图控制呼吸。
谢也咬着她耳朵就笑了,“姐,原来你喜欢这样。”
池匪有不好的预感,在谢也顺着裙子从下往上掠夺的时候,她真心慌乱,空着回家的记忆她不想再有。
聚光灯下演奏时池匪觉得她和案板上的鱼肉没什么区别。说着羡艳,实则妒忌出身,而被光照耀下惊觉鱼肉也拥有一副好皮囊。想哄她开心,借机攀附皮囊背后的权利,计算能分到多少肉汁。
谢也不一样,他拥有池匪所拥有的,还要更加猖狂。
他是池故渊的私生子,被认定的继承人。
十八岁之前池匪拥有一个美梦,仍觉着不够,后来才发觉多么贪婪,于是来不及握住,美梦作噩梦。
谢也停住了,盯着她紧闭的双眼,“池匪,我们现在这样算偷情?”
“还是乱伦。”
(七)水果1
谢也轻松说出,池匪有些意外。
之前都心照不宣,保持着看似合理的关系,一旦有谁想更进一步,所有都会乱套。
乱伦是什么意思网上一查,伦常乖舛。池匪正是清楚,知道和谢也突破肉体层面的后果。说来奇怪,最容易受约束的年龄他们待在父母划的圈子里不被允许见面,而今所有底线都经不起推敲,池匪更加无所顾忌。越是在意,池匪越要利用。
出国的两年池匪经常想如果谢春之没有死,如果他们在左右命运的瞬间恰巧偶尔遇见,他们之间没有血缘的束缚。那么此时此刻,她和谢也应该叫偷情。
池匪有意为之,把平驰原支走留这样的距离就是在等谢也,虽然和她计划的有出入。
等池匪回答的间隙,谢也掠过穴处,又滑过大腿内侧,离了池故渊的大宅她胃口出奇好,长肉了。
池匪承认手感极佳,他怎么还摸上瘾了。
她腿上猛地一紧,谢也勾着腿环弹了一下。
她觉得吃胖了就拿出来试,出国前还挂不上,眼下粗细倒像量身定做。
池匪难得瞧见谢也皱眉,“还穿这个?”
“我忘摘了。”确实忘了,下车前忘了,刚刚她也没想起来。
“为了和他结婚做到这种地步?”
哪种地步。她可是动机单纯,半点歪心思都没得。再说嫁给平驰原本就是下嫁,池匪才懒得做戏哄平驰原开心。
人拿水果应该快到了,池匪好声好气,她脑子转得快,“蒋煜追的小姑娘,和你什么关系?”
蒋煜那前车之鉴多了去了,事不过三,她这是帮蒋煜的第四次。
同事,同学,朋友,甚至女朋友,池匪做足了心理建设,可当亲耳听到还是介怀,“是她报警叫的救护车。”
谢也面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虽然谢春之最终抢救无效死亡。
静默几秒,他手还在把玩,池匪清楚自己岌岌可危的忍耐力,一语道破,“因为你来了,所以她来了。”
真蠢,不是为蒋煜做嫁衣,是蒋煜把人拱手相让。
池匪诧异她的记忆力,案件调查报告上的匆匆一瞥,池匪记得她的名字,差点成为谢春之救命恩人的姑娘,跟谢也同龄,叫江引鹤。
谢也真该把人供起来,多亏她叫了救护车,谢也才见到谢春之最后一面。
竟然这么有意思,她和谢也的“乱伦”都比不过了。
池匪兴致缺缺,她叫停,要把腿从谢也手中抽出来,她的挣扎只是让谢也更顺利地捞过她腿挂在臂弯。还好四下无人,这幅任人摆布的模样着实滑稽。池匪都打算听天由命了,谢也没继续下去。
门锁响的同时谢也不着痕迹退至安全距离,而他拿着的手机池匪越来越眼熟,他什么时候拿走的,他才不稀得要。
“我的号码。”平驰原刚巧听到这句,把果盘放在桌子上,对池匪说“看来你们很聊得来。”
当初平驰原废了好大劲才得到池匪的电话号码,池匪答应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他能具体到秒。
平驰原记得那日的瓢泼大雨,而他的承诺混着池匪的眼泪,有些事情本没有理由,就像当初心脏狂跳,他把池匪暗自划进之后的人生规划。
平驰原一直以为池匪是喜极而泣,池匪走后每当午夜梦回,他都琢磨不透雨夜的哭泣,好像该哭是他。
除此之外,平驰原没见过池匪的眼泪,攒了十八年终于倾泻,不管以后,全然当下爽够了就行。
他们相恋三年,平驰原自认为对池匪有所了解。
其实谢也进来他就感觉不对劲,也就这几个月休假才从蒋煜口中频繁听到的名字,他没多想。
能让蒋煜念叨的,工作能力自然不差。
眼前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单独待了十分钟,而这十分钟是池匪向他索要的——平驰原想,池匪是不是故意支走他。
但池匪笑吟吟把葡萄喂给他,平驰原觉得他真是混蛋。
(八)五分钟
谢也离开了,说是去洗手间。
池匪吃块西瓜,刚顺着皮带往下摸,他有些硬。躲哪解决去了吧,蛮可惜的,她不能亲眼看到。
人类天生就有解决欲望的需求,或借风直上,或像动物交尾,攀附撕咬自我制造的幻觉而永无尽头。
池匪和他直入主题,见面做爱,绝口不提庸俗至极的感情。恨、谎言、猜疑,在暧昧上头的时候总是一记闷棍,敲醒妄想温存的肉体。
这样的方式还是池匪开的头,他们第一次谢也说她勾引。可池匪足足抱了谢也五分钟之久。要知道她穿的长靴,他太重以至于池匪无法换舒服姿势放松腿。
比人先进来的是蒋煜的叹气声。
池匪评价:“黄了。”
蒋煜瘫在沙发蔫了吧唧:“她临时有事而已。”
池匪继续吃西瓜。今天就算那小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来了,也不是给蒋煜看的。
蒋煜自言自语:“追人就是要这样。”他忽然指着池匪,“想当初驰原追你恨不得把家底掏空。”
蒋煜自己把自己哄好了,“这叫什么,这是欲擒故纵,说明人家对我有意思。”
蒋煜斗志昂扬,池匪心思飘忽。她看向平驰原,他也在注视池匪,似乎是对蒋煜那句话的回应。
“诶?”蒋煜这才发现少人了,“我师弟呢?”
平驰原说:“洗手间。”
他说完接了通电话,池匪听不太清,断断续续“出狱”“知道了”,应该是工作。包间里光线特意调暗了,显得手机屏幕格外亮,池匪注意到平驰原的指纹磨没了。
蒋煜估摸着时间,“是不是找不到路了。”埋怨正在打电话的平驰原,“我早就说你这里像迷宫。”
“……”池匪心说你可以去找。
又一想,巧了不是蒋煜没心情,平驰原忙工作,闲的人只有她。
池匪端起果盘,越过蒋煜,“我去找他。”
谢也发来张照片,恰巧池匪知道。平驰原给她打造的休息室。被那个家逼得喘不过气的时候,池匪经常躲在那里。她真觉着平驰原好人心肠,可他叫她弹琴给他听,原来跟她一样只有副蛇蝎皮囊。
也对,多的是表面春风和煦,背后捅你一刀。
谢也自然进不去房里,需要池匪的指纹,但池匪会邀请他进来。改天她要再去拜拜菩萨,又生怕去太多次不灵了,弄巧成拙。
池匪看了眼时间,照片发自五分钟前,她放慢脚步想让谢也多等会儿。
五分钟——雪融夜拥抱的时间,池匪只允许自己抱他五分钟。
谢也应该明了,带着目的的拥抱本就不单纯,更谈不上温暖。
她为了好看穿的大衣,同时裹着谢也和她太勉强,她很后悔。他家的二层小楼到处漏风,估计窗户没关,实际上哪儿哪儿都严丝合缝。
大概报复的欲望太过强烈,要演的像一些才能蒙混过关。池匪想取点暖,抬手在谢也背上轻拍了拍。
施渡给她的多情目,天赐的怜悯。或许这温柔动作,乱了人心智,谁的泪意外滴入算计之中。
好在最后目的达到,倒是换来谢也一句勾引。
真勾引如何,假的蓄谋已久又如何,他们不也都妥帖收藏至今。
现在她被谢也抱着放在钢琴上,池匪却感受不到当时的温度了,果然她那时是装的。
被他一抱,果盘没拿稳撒了一地,该不会谢也要在这里操她,他带套了吗,平驰原会不会进来,毕竟也录了他的指纹。
“腰。”
池匪出着神,谢也说什么她便照做。突然想到平驰原模糊的指纹,池匪稍有放心,紧接着股间一阵凉意。
谢也脱了她的内裤,她没穿打底。
“脱掉干什么?”池匪看不到谢也的表情,打赌他不敢真空上阵,顶多和上次一样解解渴。
“你想穿着湿内裤也可以。”谢也把她内裤迭起来放一边。
池匪愣住,确实似曾相识,当时好像也是,他们在被遗忘的角落纵情。
腿环没摘,谢也有一搭没一搭玩着。
裙子全被撩上去,一览无余,她两条就那么晾着,着实浪费。于是攀爬缠绕眼前人的劲腰,蛇箍在她腿上,往人心里钻。
“要吃水果吗?”池匪晃了晃手里的果盘。
没剩多少,但胜在好吃。
(九)水果2
蒋煜觉得今天池匪吃了过分多的水果,面前堆得比后边的青山还高。
平驰原也是,简直看不得山哪怕缺一角,立马让人补上。反正身体健康最重要,多补充维生素。
池匪猛往嘴里塞,她就不信,还掩不了那股恶心。
她的吃水果就是吃水果,单纯分享,真的好吃。
谢也拒绝得干脆利落,“是吗,那多吃点。”
本来就洒了些,池匪正觉可惜,抬眼对上他。
他口型说的是,葡萄。
待声音撞进来,大脑和果盘一样空空。她喂平驰原葡萄,还不是为了打消他的疑虑。
他怎么恩将仇报。
谢也想要她也可以喂,而穴口被顶开,池匪空空如也的大脑被胀意入侵。
池匪不喜欢放这些,“弄出来。”
那两指夹着,饱满触及软肉,一张一合都从薄料下的胸脯流转,红晕盖住了她的愠怒,“叫哥。”
“……”叫屁,谢也哪养成的嗜好。想当她哥,池故渊得做薄情寡义,先抛妻弃子,再踩着施渡这抹朱砂平步青云。
她今天还就不弄出来了,夹碎了粘着汁液混着涎水都喂给他,吞吃入腹再用柔软交缠腔壁,逼他尽数咽下。
大概会吐,吻爱人自然忘情,谢也不是她的爱人,他们从来避开亲吻。
可能告诉池故渊他儿子吃了她做的水果奶,让他黄泉路上都得特意折回给池匪一巴掌,想一想便痛快至极。
池匪也就嘴上功夫厉害,她伸手去摸太顺利,谢也双手撑上钢琴,五指张开,抵着池匪因动作试图张得更开的腿。
他好悠闲姿态,看池匪取不得,又较着劲儿不愿放弃。
碍于姿势池匪只得往后仰,太向后就要滑倒,他也不会护着你,往前便倒人怀里。
想张开点往深处探,可谢也箍着,被迫维持这个角度。也不清楚有没有摸到过,会不会推的更往里了。
只是这一推一插的探索,涎水先从她口中流出了。即使如此她发髻还是一丝不苟,偏偏碎发黏连在耳鬓,诉说情欲,坦露淫荡。
半阖眼眸望进一汪池水,沉溺欲望的应该是谁。
池匪就要放弃了,但他手指裹着她的,比先前涨得多的不适感从穴处、从喉咙、从眼眶溢出。
谢也变得更坏了。
她叫着、哭着、流着,在坐着的钢琴,在地板,淫水混着西瓜汁液。
下一秒,湿润覆上她。
谢也轻松从她张的口中探入,捉她的舌,意乱情迷的她根本意识不到你是谁,池匪去回应,反勾他的唇舌。
上下两张嘴于他掌握得淋漓尽致,谢也突然钟情捉迷藏游戏,让她做无用功,唯有他故意等你寻到,却是又一次的拖磨。他满手淫液,是池匪唯一能给的。
而那颗由他们缠绕的手指取出,池匪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们在亲吻。
好啊,好啊。
确实疯了,她决定回国,选择脱掉衣服跪趴在谢也面前,其实那夜行李箱里装着她刚买好的避孕套。
背德只是一个词,我们背着世人猖狂。
现在之所以在包厢多待了会儿,全是离开时碰见捉奸的平驰原。
平驰原朝她走来,带着猜疑和审视,池匪下意识躲了他的吻。
是不是怕他闻到身上淫乱的味道,怕他探出下面微湿的穴,怕他望见你眼里早已没有他。
池匪先发制人,委屈道歉,说不好意思只是太想来了这里,害你担心。
泪珠滑过上挑眼尾,狡黠瞧他一眼,又成串连丝,破绽露一点,全盘托出,说她把水果弄洒在钢琴上。
三十六计,实用的就是上策。
理智占上风后池匪疯狂思考怎么解决弄湿的地板,始作俑者好整以暇,不仅不帮忙,甚至在她用水果做掩饰的时候,丢了句“看来你天生适合偷情”。
池匪咳嗽了声,全咽了下去。坏心思终究被发现,池匪自食恶果。不过池匪也没吃亏,吻着谢也给了他一半。
好东西当然要分享,虽然谢也经常吃。
而平驰原疑虑变心疼,最后她稍欠身,避开他擦泪的手,听他道一句没事,再弯了细眉,一气呵成。
池匪对身旁的人微笑,她可怜的以男友自称的平驰原,完完全全凭她左右。
那提前退场的谢也,晾他在车上得了。
(十)窒息
有可能早已驾车扬长而去。
等不等的,池匪没把握,毕竟谢也吻她这件事,始料未及。
她去咬自己的嘴唇,以为血腥味会充斥感官,谢也却几乎同时松开了唇。
嫌她呢。
是被她那模样勾得忘记池匪是他姐姐了吧。
兴许有更好的办法,是不是可以咬他。当下的池匪无计可施,只想赶快撤退,免得温柔将她杀掉。
手机屏幕亮了,池匪注意到,于是体面也维持不住了,低声丢了句走了给平驰原,没有再见没有下次。平驰原叫住池匪,但被残忍地甩开,继续待下去她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
施渡发的消息,告诉池匪孟晚青联系她了。
决定回国池匪只花了半分钟,剩下的夜晚都用来思考理由。
一个合理,无懈可击,双方都满意的理由,或者说他们想要的答案。
池匪的条件是要孟晚青保密,和孟晚青的交谈让池匪卸下防备,告诉她没关系的,池匪这样想,因为她必须要回国。
她口不择言,想必孟晚青会觉得离谱,可蒙混过关了,施渡非常爽快的同意。
施渡那句话的意思是她“可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能怎么办。
水果吃太多,池匪忽然想吐。而她放眼望去,谢也果然把她的车开走了。
方才谢也一件没脱,动动手指而已,内裤还是他给穿的。
他凭什么如此轻松。
车就停在别墅里的喷泉处,车灯晃眼,大张旗鼓告诉池匪。
她径直走过去,拉车门,很好,没锁。
驾驶座上的人似乎预料到,对池匪跨坐在他身上并不意外。
他就是在等。
池匪怎么能让他落空。
她回身拿出早就放好的避孕套,轻车熟路解开皮带,待骇人之物露出,池匪轻笑。
车门大敞,流水倾泻不及身上人不可闻的笑。
谢也看她给自己戴上,“什么时候买的?”
大概觉得说法不准确,他又问,“给谁买的?”
问你爹,池匪烦了,粗暴弄好。车内空间还是太小,池匪没有完全直身,她尽力往后仰,好避开谢也的视线。
因为逆光,从谢也的角度其实看不真切,所以看得有些认真。
不,是仔细,里里外外从上到下,仿佛要将她看穿。
池匪看得清楚,他目光如何流转,如何作假深情,又在看到撕掉的包装后冷却。
谢也不会认为她要给他爱吧。
喷泉迸溅的水滴触及肌肤的同时,池匪扶着谢也的肩膀直接坐了上去。
不需要润滑,她已经熟透了,忍着呻吟吞吃完整根,池匪整理好情绪,“我比你大两年六个月零七天,是你叫我姐。”
这种时候应该说点,否则,连不绝流水都无法遮盖的呼吸,要拿何转移。
“知道了。”谢也朝她凑近,似笑非笑,“姐姐。”
池匪整个人忽然抖得厉害,呼吸都变重了。
在纤细的手覆上脖颈的时候,池匪从那双眼睛里捕捉到一丝欣喜。
对,她没有看错,谢也在兴奋。
池匪只有发了狠的用劲儿,青筋都鼓起,她盯着谢也,要一直盯着,才不会败下阵。
两年前,三年前“第一次”见面,错了,六年前池匪便应该杀了他。
她越发用力,光是看他因缺氧憋红的皮肤就好激动,更别说充血的双眼。
突然,谢也同她的注视里笑了,喷泉灯光变幻耀他眉眼一瞬,那笑更甚。
他如何笑着,再满怀悲伤。
池匪去拜过两次菩萨,一次求他,一次求她。
可真灵啊,差点看到谢也窒息在她面前。
池匪及时收手不是良心大发,是她发现谢也射了。
她那么用力送他见阎王,他却在想龌龊事。
池匪跪在他身上,看着双手愣神,几欲张口。
她抛弃拙劣的说辞,选择靠在谢也肩头。
做了一次,只掐了谢也一次,池匪就筋疲力竭,想着接下来他怎么样都好,无所谓了。
不然明明先骑上去的是她,退缩的也是她。谢也居然在享受她带来的疼痛,池匪觉得,太没意思。
她双手揽着谢也,胸膛温暖,池匪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实在想不起来,绷着的弦松了,池匪感到困乏。
谢也也没捞住她继续,反而扶着她的腰退出去了。她上来时状态哪哪都不对,兴许他今天心情好,不想动她吧。
“钢琴是我放的。”
昏昏欲睡的池匪听到这句话清醒了些,“你怎么知道密码?”
她的密码有那么容易破解吗,那谢也是不是也看过她的手机了。
没听到答案,池匪又迅速睡着了 池匪再次醒来时是在床上,衣服已经被换过。
她光脚跑出去看到沙发上的人影,他还没走。
池匪走得太快,屋里不算暗,她还是被绊了一下,扑了空,她才想起开灯。
谢也早走了。
池匪坐在沙发上,她其实口渴,可直到水变凉,她也没有喝。
池匪起身到三楼的房间,里面堆满了画,大多是未完成和被池匪毁坏的。
无聊的时候池匪就坐在这里浪费时间,尽管她讨厌画画。
施渡让她做的一切,池匪都厌恶。
破晓天光刺透窗帘,这夜将要结了。大幕拉开前,伴着鸟鸣,池匪在白布上画下一笔。
(十一)远山
池匪生命里那些本该重要的时刻都被一笔带过了,说不羡慕是假的,小时候她也想要父母的夸赞,池匪总是在枯燥的课程里哭泣。
只是后来唾手可得的金钱,权势与拥护埋葬了天真,她生来就带,天生就有。她过惯众星捧月,因而施渡强加她身上的,池匪从尝试接受到主动维持。
能用一成不变来形容生活实在很奢侈。在这个家里能感受到自我的存在已经不错了,怎再遑论其他。
直到谢也出现,曾经的一切轰然坍塌。
终日事务繁忙、不记得她生日的父亲,居然也是下半身思考动物。
遮羞布彻底撕开那天,所有人都忘了池匪。池匪躲在房间,她刻意没有关门。透过狭窄缝隙,池匪听到平日轻声细语的施渡变得歇斯底里,而伴随这幕独角戏,是纸张翻阅的沙沙声。
池故渊连半分争辩都没有,不是心虚,是不在乎。他会利用面前这个失态的女人,但不会怜悯。
池匪开始是帮着施渡说话的,可施渡竟早就知道谢春之的存在,就尊重祝福,怪不得能睡一个被窝呢。
施渡的大度是她别无选择,因为施渡成为母亲,也无法再拥有其他孩子,她不能再生育。
施渡唯有抓住池匪,精心雕琢。
池匪破天荒睡了好觉,她把买的十八岁生日蛋糕扔进了垃圾桶,那一刻,池匪无比轻松。
压抑的施渡,赌自己的真爱。而池匪不需要为他们的选择负责,强加的枷锁,她能打开了。
还是有些种子生根发芽,池匪很快找到那对母子的住处,他们经常搬家。池故渊给的钱,估计够他们在首都最繁华地段俯瞰他人流离,还挺装。
池匪亲自来到群山环绕的城镇,然后她发现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母子。池匪大费周折,这般往返三个月。
池匪闷头画了很多,不论推翻重改多少次,结果一样,都是远山。
接到池故渊电话时,她刚从小镇回来,黄昏晕染成片的云朵,橘黄连着殷红。
池故渊在看报告,头也没抬。镜片反射夕阳,也映出悸动。
他对池匪说,“为什么逃课?”
池匪差点笑出声,池故渊这个从来不在意她成绩的人,竟然管起了逃课,无非是她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池匪嘴比脑子快,“您这么在意,是想再续前缘,也寻找真爱呢。”
狗屁真爱,那就藏好点,她能找到别人也能,普通人的消失无足轻重,一个数字而已,出现在谁谁家属之后。
池匪查过,谢也和谢春之相依为命。如果没有如今这层关系,池匪可怜他们。
池故渊没骂她,生气都懒得,他说,“池匪,你处理的不干净,你要学会对你的决定负责。”
那你负责了吗。
池匪没问出口。
不得不承认,池故渊在这事上做的真绝,把谢也光明正大带进家里。
既然如此为何要等真爱死去,无法挽回之后。想尽父亲的责任,还是赎罪。
以为眼皮底下就动不了他,以为这样她就罢休。
池匪还是上了谢也。
那个孩子一无所知,连最初的都是池匪教的。
她像坐假阳具骑到谢也身上。池匪没想到,脱掉之后是如此狰狞,好在提前润滑了。
她怎么用按摩棒就怎么用他,不过按摩棒有了自主意识,给她搅得天翻地覆。
遗传了生物上的爹,他也不是好东西。
说她勾引,还要吻她,池匪当然没给机会,她以何情感去吻小三的孩子。
池匪停笔,依旧远山的轮廓,和堆迭在角落未完成的一样,这次她是故意。
谢也的毕业礼物,她得好好准备。
(十二)可怜
池匪看了不下八百遍手机, 听蒋煜说谢也他们在组织什么聚会,她礼服都定好,被施渡一通电话叫来。给哪位公子哥庆生,平驰原也去,让她陪着。
白瞎了她的礼服,忙了三天,她礼物来不及送出,就要这么过去了。
池匪酒量不错,但跟着平驰原她一口没喝到。池匪郁闷,也不能挂脸,对来者不拒的平驰原扯出完美微笑。
叫她来,明里暗里都说明,池故渊已经和平家联手了。虽然是私下聚会,可别小看这些公子哥姐,消息灵通得很,谁还没个手段。
池匪看到有人乱写,说她出国两年是生孩子去了。她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保护措施缺一不可。
来的都是同龄人,圈子更新换代太快,池匪对不上号就跟着平驰原,表演一对默契情侣。
每当这时候池匪都想蒋煜,起码叽叽喳喳,不会无聊。
如果不出意外,她现在应该和蒋煜一同出现在那里。他追小姑娘,她风风火火把画送给谢也,惊起平地一声雷。被人误会他们关系,消息传到池故渊耳朵,表情一定精彩。
池匪一直期待关系公之于众,她装样子骗谢也差点骗过自己,忘了她死性不改。
而不是泡在酒池肉林里看男女舌吻,太夸张了。池匪侧身,对低下头的平驰原说:“我去透透气。”
平驰原担心,毕竟是他把池匪叫来的,“我陪你去。”
池匪做惊讶状,端起面前的满杯与他相碰,莞尔,“那待会儿你送我回家。”
平驰原试图读懂这双清冷的眼睛,因为她一直心不在焉,现下又撒娇,平驰原没辙,“好的,我送你。”
她动作行云流水,也没看清平驰原最后表情开心还是失落。
刚过转角,池匪把酒杯扔进垃圾桶。她特意跑到洗手间想清净,结果拉开就撞见一对俊男靓女。
哪家的公子哥和上市老董的女儿来着,池匪死活想不起来, 男的裤子都脱了,本来挺立的顶端握在靓女手里,看到池匪,尖叫着一下子就软了。那靓女嘁他,转而招呼池匪,一起来呗。
池匪可不掺和,免得招一身腥。
她摔门干碎利落,“抱歉,你们继续。”
玩还不锁门,活该萎了。
池匪躲到露台人少的角落,晚风吹开裙摆的褶皱,不夜城亮得她头昏。
她第十七次打开手机,蒋煜实时播报聚会内容,池匪一目十行,全是无聊的内容。
她点开相册,放大其中一张。
今天是谢也的毕业典礼,池匪特意空出时间,扎了马尾穿上白T混到学生堆里毫不违和。
青春气息扑面,池匪偶尔回忆旧时光。她毕业那年和谢也一样年纪,池故渊事务繁忙,施渡总嫌她不够,肯定也没有祝福。
当时她做了什么。
就在池匪和记忆较真的时候,谢也闯进了视线。
池匪愣住了,折落的树叶停在白衣肩头,嬉笑吵闹声都听不见了。
不同于床笫之间,更不会出现在家里。池匪似乎又回到当年那个远山城镇,看到陪着谢春之、山水之间肆意的少年。
少年长大了,有一丝狠戾爬上,不过无妨。
意气风发吧,往后再没如此自由。
池匪摘下墨镜,阳光都眷顾他,真叫人妒忌。想毁掉,又怕触及之后这绚烂失色。
池匪没再待下去,她沿着路一直开,可路有尽头,再不踩刹车就要撞到南墙。
当时手一抖拍下的照片,犹豫很久,还是留下了。
“在看什么?”
这一声激得池匪回神,措手不及,打得她认清现实。
池匪,别怜惜他。
可怜一文不值。
(十三)是我弟弟
“看什么这么入迷?”
平驰原不放心出来找她,隔很远看到池匪盯着手机屏幕不动,仿佛按了暂停键,只有黑发在舞。
池匪慌乱把手机背身后,摁灭屏幕。
池匪也不懂她藏什么,大大方方给平驰原看就好,没必要遮掩,这是身为姐姐对弟弟的关心。
“我也看到了。”
池匪抬眼。
平驰原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给疑惑的池匪看。
蒋煜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我失恋了,我要杀了他。”
配图暧昧,池匪都能闻到恋爱的酸臭味——江引鹤正和谢也表白,因为拍摄人非常愤怒,池匪无法看清男人的表情。
她第一反应是,谢也要谈正常的恋爱了。
“活该。”池匪目不转睛,比刚刚还要认真,任谁看都是再为之前的利用而生气。
“那你杀了他。”池匪回复蒋煜。
送个屁礼物,回家她全烧掉,不,把别墅都烧了,影响心情。
平驰原倒松口气,收回手机,是他多想,不该怀疑池匪。
池匪拉平驰原又回去喝了一轮,她喝酒上脸。听那些人说她酒量不行也没辩解,当然也没给平驰原英雄救美的机会。
他知道她的阈值,由她胡闹,池匪给他喝趴下过。
但今天,平驰原看她是真的醉了。
池匪穿细高跟,走路踉跄,平驰原生怕她摔倒,揽着她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池匪有意无意躲开他的保护,礼服太短,平驰原把自己外套搭她肩头。
过程不顺利,池匪总是挣脱,嘴里还说着不要。平驰原实在没法和醉鬼理论,“我送你回家。”
被外套裹着的池匪停住脚步,她很乖地看平驰原,眨了眨眼,带醉人的笑,“可是你也喝酒了呀。”
平驰原无奈,“有司机。”
池匪反而摇摇头,委屈说道,“对不起啊,我叫了人的。”
“是吗?”平驰原顺着她的话,“谁啊?”
“我弟弟。”
“弟弟?”池匪有随便认亲的坏习惯,平驰原问她,“哪个弟弟?”
他话没说完,情绪有了不可控的一瞬。
潮湿的晚风吹开锈蚀的记忆,伴随眼泪的雨夜一幕幕在他脑海盘旋,平驰原拼了命去抓。
他听过,池匪口中说的弟弟他应该听过。
下一秒,灯光打碎回忆,过于亮,他根本没法专注。
平驰原伸手遮池匪的眼睛,他迟了一步。
车灯入侵视线瞬间,池匪就被吸引过去,不能说是跑,她走路都不稳,她用了所能控制的最快步伐,摇摇晃晃之下她肩上的衣服滑落。
“小心点。”平驰原追上。
车门推开,下来的人表情有些不耐烦,池匪看见就往他怀里靠,碍于关系又惊醒,大庭广众的不能太亲密,她在谢也身侧站直。
平驰原捡衣服的动作定住了,那一刻记忆有多清晰,他就看得多清楚,男人眼角浅淡的笑意,和池匪攥着他手腕的动作。
平驰原忽然把拼图的一角拼完整,他站不住了,那些日夜所思有了答案。
池匪好像不满足,毫无征兆,或许她是清醒的,但无人知晓。
池匪挽住了身旁人的手臂,也没有越界,她虚挽,很有分寸,她对平驰原说:“忘了介绍,他是我亲弟弟。”
语气有多轻,打在心上便有多重。
顾不得有外人在,平驰原去拉池匪,“八年前你说的弟弟是他吗?”
平驰原抓住池匪,想把她拉过来,其实是她不想靠近。
池匪真的回忆一番,神色迷茫,“有吗?”
她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说完,她转头看向谢也,池匪想看他的眼睛。她踮起脚,身体不自主往他方向倾,仰仗醉意全身重量都压过去。她眉眼弯弯,声音清脆,“对不对啊,谢也。”
风把树叶撩拨得响亮,池匪自说自话,本意是玩笑,却有了意料收获。
谢也说,“嗯,刚知道的。”
但不是这个。
池匪见到了,谢也对谢春之,在她去了很多次的小镇,在谢也遇见她之前,那样的笑容池匪此刻见到了。
这是给她的,属于池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