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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去他在的城市
魏朔劝我开学别住校了,让我回家住,我答应了。
毕竟江岚算是毕业了,我住学校也挺没意思的,况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程野会再给我打电话,在学校里住不方便出来。
对于江岚开学没通知我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他追求自己的梦想去名校上学我可以理解,但他走的时候一声不吭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我承认我有点想他,他走了之后我连学习的动力也没了,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我妈问我成绩为什么下滑,我和她顶嘴,说这不是正常的吗。我妈说不过我,让我哥好好管理我。
我这段时间偶尔会给江岚发点照片或者视频,也会说一些学校里的事,他一般过很久才回,语气听起来也比较敷衍。
是不是太久没见面的缘故,这么想着,我打算国庆的时候去他学校找他,给他个惊喜。
这期间程野也联系过我,都是在晚上让我去他家,而且挑的都是我第二天不上课的时候,我去了也只是单纯陪睡,就像他兴致来了,身边抱一个小玩偶一样,他从不亲我,更别说对我做那种事。
最过分的也只是抱着我睡觉,就像对待一个布娃娃。
这种行为让我对他的想法产生了怀疑,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他也不像是那种性功能有问题的,毕竟我之前领教过他那根巨物的厉害。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我没有心理负担了。
很快到了国庆,我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就坐上了去A市的飞机。
这趟飞机坐了有五个小时,实在是太远了。我没敢和家里要钱,当然也不好和我哥说,用的都是自己暑假攒下的工资。对于我这种花钱大手大脚的人来说,攒钱是很难的一件事。
挥霍了一个月后手上剩的不多了,勉强够买个经济舱,这辈子没坐过经济舱的我一路下来腰酸腿疼,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打了个车直奔江岚学校,但是我进不去,他们学校管的很严,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入。
我没上过大学,以为大学都管的很松,没想到是这样的。我只能给江岚打电话,十月的A市天气还是很炎热,我不太习惯这里的气候,感觉晕乎乎的。
打了两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估计是在上课吧,要么就是在午睡。
我看了看手机,下午两点,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我拖着行李站在校门口感觉头重脚轻的。
几个路过的女大学生看这我这边窃窃私语,我冲她们笑了一下,她们红着脸跑走了。有个胆子大的过来要我的联系方式,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
我就是来找我女朋友的,不过这个女朋友不是女的,我在心里默默想。
我隔十分钟就给江岚打一通电话,等了半个多小时,他一直不接,我打算在校门口开个房等他。
刚准备走人,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掏出一看,是江岚打来的,我连忙接起,动作快得险些把行李箱碰倒。
“喂?”
我久违地听到他的声音,我问他忙什么呢,怎么不接电话。
他说刚刚在实验室,不方便。
我激动地给他说我来你们学校了,现在在校门口,快出来接我。
他的反应没我想象中那么开心和激动,他沉默了一下说,他得晚上才能出去,让我在校门口的酒店开个房,说等他下课来找我。
我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不对劲,连忙应下,为了不让他担心,就说我已经开好房了。
挂掉电话,我拖着行李就在附近开了一间房,学校旁边的酒店环境一般,都是大学生们约炮才会来的,价格也相对便宜,我挑了家比较好的,太简陋的我实在住不惯。
我身上的钱只够开两天,因为我得买回去的机票,还留了点钱准备带江岚玩。
我在房间里边等边睡着了,迷迷糊糊的睡到晚上,起来一看已经八点了。我心想完蛋了,我忘记给他发房间号了。
然而我打开手机一看,江岚并没有给我发消息,我们的聊天框还停留在那通不到一分钟的语音通话。
我以为没网了,关机又重启,发现信号很好,网速也很快。
那就是他没给我发消息。
这狗日的不是把我给忘了吧?
我把酒店和房号给他发过去,显示未读,我实在等不了了,直接给他打电话过去,他接了,说刚下晚自习,正打算出门,问我想吃什么。
我的怒火一扫而空,等了这么久确实也饿了,中午都没吃。
我想了半天,怕他买东西不方便,就说随便,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他嗯了一声,说马上到,然后就挂了。
我去厕所抹了把脸,清醒了不少,睡了一下午的头还是昏昏涨涨的,我感觉有点中暑,但是没放在心上,这点小伤小病对我来说无关痛痒。
江岚果然很快就到了,手里提着两份牛肉面。
我给他开门的时候就晕晕的,他把饭放下,问我怎么突然来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是想他了,就说我旅游路过,顺道来看看你。
他自顾自坐在桌子旁边吃了起来,边吃边扒拉着手机,上面显示着一堆英文和符号,我根本看不懂。
不知道为什么,我吃了两口就觉得有点恶心,虽然胃里空空的,但是头晕脑胀,有点想吐。
他皱着眉看我,问我是不是中暑了。
可能吧,我回答。
他低头用额头贴着我的,然后说我发烧了,转身要出门给我买药。
我躺在床上等他,吃了药以后觉得好多了,他说我乱来,大中午站在太阳底下能不中暑吗。
好烦,他怎么这么啰嗦,我没听清楚他后面喋喋不休了什么,我只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感觉皱眉的他好性感,他上了大学以后看起来稳重了不少,虽然之前看起来也很成熟。我让他闭嘴,他闭嘴了,我搂着吻他,我嘴里全是藿香正气水的味道,苦的要命,他不喜欢这个味道,推了推我。
我想和你做。
他推开我,听见我说了这么一句。
“你发热了,不行。”
我嘿嘿笑着看他,像是烧糊涂了,伸手去扒拉他的衣服。
江岚推脱了两下,终究没挡住我热情的攻击。
他是带了套的,插进来的时候说我里面怎么这么烫,他要被烫软了。
我脑袋晕晕的,全都是他在动,他又低声骂我骚,生病了还这么想要,我被他骂的有点恼了,伸手想去捂他的嘴,他把我手死死摁在床上,掐着我脖子说我不乖。
我记得我哥说我很乖,怎么到他这里不一样了。
高烧状态的大脑有点转不过来,感觉我的智商都变低了,像个傻子。
我被他操射了,然后哭着说我不要了,好难受。我现在是真的难受,我被他顶的想吐,烧的几乎要晕过去,眼前也是一片重影,无法看清他的脸。
“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吗?”他质问我,一边用力顶撞。
我后悔了。
我感觉我肠穴的温度比他勃起的阴茎还要烫上几倍,他捅进来的东西在我看来都是可以降温的良药。
我不知道他最后射了没,应该是射了,不然他不会拔出去的。我在他射之前就晕过去了,朦胧中听见他叫我,说我怎么烧到40度了,然后就是一个冰袋敷在我脸上。
我听见他和我说对不起,我听着他和我道歉,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三十九)你和你哥长得真像
不得不说江岚挺会照顾人的,早晨我就退烧了,他端着一碗粥问我喝不喝。
我摇摇头,说不喝。
一开口才发现我嗓子哑了,说话像被刀片划过一样疼。
江岚把粥放在一旁,给我拿了药吃。
我强撑精神,兴致勃勃告诉他我暑假坑了我哥不少钱,下午带他出去玩。
他说他今天有实验,让我安心养病。
我有点生气,他穿上衣服就要走,让我有事给他打电话,他一直在学校。
他关门的声音斩断了我最后一丝希望,我气得发疯,心里有个声音在替他开脱。
搞科研的忙点很正常,况且这次我没提前通知他,他没空也是情理之中。
我烦躁地掏出烟抽,边抽烟边玩手机,结果就是越想越气,气得把烟嘴咬扁才肯罢休。
我丢了一地烟头,烟盒里最后一根被我抽完了,又要下楼买。
我蜷缩在被子里懒得出去,外面阳光晃得刺眼,一看就热的要死,我在房间里裹着被子吹着空调,别提多爽了。
我哥给我发消息问我国庆去哪了,过几天就是我生日,问我想怎么过。
我心情不太好,说随便。
过了生日我就十七岁了,离成年也不远了,成年之后我妈他们就管不着我了,虽然现在也不怎么管。
我胡乱想着,脑袋昏昏沉沉的马上就睡着了。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C”,是程野,我没给他备注名字,我怕被别人看到,尤其是我哥。
我颤颤巍巍接通,小声地喂了一声。
“现在来我家。”
现在???
我正在距京城十万八千里的A市,怎么去??
我给他解释,说我在外地,回不去。
“天黑之前,我要见到你。”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说完就挂了。
操你妈的臭傻逼。
我把怀里的抱枕团成一团,还顺带踢了几脚。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给江岚发消息说我要走了,我哥叫我回去有事。
他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让我注意安全。
我看他这个态度我就一股无名火,虽然他回复的也没什么毛病,但我就是生气,对人不对事。
我回他“注意个蛋”,说完就赶紧冲向机场,改签了最近的一趟航班,总算在天黑之前到了京城。
我连家都顾不上回,直接拖着行李打车去了程野家。
这畜生竟然不在,我敲了半天门没人开,气得我对着他家防盗门直踹,这动静把邻居吓得差点报警。
我喘着气坐在行李箱上,把头靠在门上等,等得我都快睡着了。
突然门开了,毫无防备的我被铁门撞到了头。
我呜一声抱着脑袋坐在地上,痛到眼里涌出泪花,剧烈的痛感和眩晕同时袭来,就像脑震荡,让我一瞬间忘了这是在谁家门口。
“操你妈你不长眼睛的吗?”
我忍着哭腔骂道。
程野抱着臂站在门口,我一脸怨气抬头看他,他高的离谱,几乎顶住了门框,居高临下看着我,坐在地上的我在他眼里就像是摔倒的小孩,等待长辈的安慰。
我揉着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把摔倒的行李箱扶正,闷闷地说。
“让我进去。”
他挡在门口像一堵墙,我推他他不动,我才这么说。
他侧身让开,边关门边问我。
“你打算搬过来住吗?行李都带来了。”
他说话冷嘲热讽的,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住你妈。
我把送到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解释道。
“我没来得及回家放东西。”
“你要是想住也可以,我没意见。”
“不用了。”我坐在沙发上,语气不太友善。
程野转身去了厨房,里面传来洗菜切菜的声音,我头晕的厉害,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动静。
不一会儿,程野端着几盘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就出来了,招呼我吃饭。
他竟然会做饭,难怪他不请保姆。
我半信半疑的在餐桌边上坐下,看着一桌子的菜,食指大动。
我真的饿了,今天就在飞机上吃了一顿中饭,飞机上的饭不是一般的难吃,又硬又没味,味同嚼蜡,要不是饿急了,我才不吃那种东西。
我捏着筷子,夹了几个炒辣椒放进碗里。
我特别喜欢吃辣,属于无辣不欢的那种。
他做的饭意外的好吃,我甚至觉得比我家保姆做的还好吃,我扒拉着碗里的饭,塞了满满一嘴。
他问我怎么样,我知道他的意思是饭怎么样,我顾不上说话,一个劲儿点头。
我咽下这口饭,舔了舔粘在嘴边的米粒,说道。
“我哥要是有你这手艺就好了。”
魏朔做饭就像在做屎,任何上等的食材经过他的手就像经过大肠一样,出来的都是屎。
程野噗嗤一声笑了,语气里满是轻蔑的味道。
“魏朔居然不会做饭,真是废物。”
我刚想反驳,但想到他和我哥那层诡异的关系,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我冲他点头,表示赞同。
我清楚我的处境,就跟着程野骂他,反正我在这骂魏朔他本人也不知道。
他做的饭真的很香,我吃撑了才停手,就连我最讨厌的胡萝卜都吃了两口。
我摸着隆起的小肚子,打着饱嗝。
酒足饭饱,想睡觉。
我问程野有没有烟。
他从柜子里翻了半天,翻出一盒外国烟,他说只有这个了。
是我没抽过的牌子,不过总比没有好,我点了一根叼进嘴里。
程野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被迫把视线挪开。
“你和你哥长得真像。”他说。
废话,亲兄弟当然像。
我没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只是点头。
他突然走过来,低头吻上我的嘴。
我被他吓了一跳,嘴里刚吸了一口烟还没吐出来,他直接亲了上来,我不得已把烟吐他嘴里了。
烟草味弥漫在我们口腔里,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他的体温比我低,冰凉的舌头像冰块一样塞进我嘴里,搅动着我炽热的口腔,两片薄唇紧紧贴着我的,我品尝着独属于他的味道。
直至手里的烟燃尽,他才松口,烟灰落在了地上。
这是他第一次亲我,我有点懵,把烟头放进烟灰缸。
他站着,我坐着,我一低头就看到了他裆部鼓起的大包,里面蛰伏着他粗壮吓人的性器。
他转身去了卫生间。
他都硬成那样了,这是要干什么。
好奇心驱使着我,我蹑手蹑脚跟上去,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里面传来淋浴的声音,我松了口气,刚打算走,门突然从里面开了。
我没注意他开门,由于惯性直接摔倒在他身上。
程野没穿衣服,浑身都是水珠,巨大肿胀的性器就像一根烧红的铁棍,戳着我的大腿。
“你干什么?”他声音冷得可怕。
“我洗手。”我解释道。
这个理由太蹩脚了,说出来也没人信,他家有两个厕所,我为什么偏偏来这个。
我总不能说我来看你是不是自己撸管解决吧?
他把我拽到床上压着,开始亲我。
我心里凉凉的,这下完了,我骂自己犯贱了才去听人家洗澡。
他只是亲我,用标准的法式热吻,吻得异常激烈,我不太熟悉这种吻法,只能尽力回应他,他技巧娴熟,我明显落于下风。
他把我抱在怀里亲,我用余光瞥见他用手在自己勃起的性器上撸动,硕大紫红的龟头吐出粘液,沾了点在我衣服上。
我被他亲得有点动情,两只胳膊环着他的脖颈,也激烈的回应着他的吻,我们唇边留下晶莹的液体,色情的厉害。
他松开嘴,用充满磁性的嗓音问道。
“我和你哥谁的鸡巴大?”
这什么鬼问题?说实话我是真不知道,看起来都大的要死,不像正常人。
我硬着头皮说你的,毕竟在他地盘上,不得不屈服。
他接着吻我胸口,把我按在床上,我的短袖被他掀起,露出薄薄的腹肌,他把滚烫的阴茎贴在我小腹上,好烫,烫得我直发抖,下意识想把他推开。
他套着包皮撸动着,粘稠的液体流在我腹部,散发着雄性的迷人气味。我被他亲得浑身发热,下面早就硬了,帐篷支起老高。
程野把我裤子扒下去,我的阴茎直接弹了出来,和他那吓人的尺寸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我感觉有点羞愧,想把裤子穿上,他用他那坚硬的性器贴着我的,我们的龟头贴在一起,我被他的温度烫得直躲。
他低下头来亲我,边亲边用手撸动着我们两个的阴茎,他这个姿势就像在肏我一样,然而他并没有进去,只是这样撸我俩的性器。
我们龟头分泌的粘液交融在一起,流在柱身上充做润滑,他的大手温暖有力,技巧娴熟地握着我的阴茎,我什么都不用做,把头埋在枕头里,爽得我手指几乎要把身下的床单抠穿。
我颤抖着射了出来,他也射了,精液都流在了我身上,又顺着我腹肌之间的沟壑流在床上。
我大口喘着气,双眼通红,高潮的余韵还未消退,他就又低头吻我。
他身上好香,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还有精液的腥骚味,还有我形容不出来的味道。我觉得好香。
我贪婪地大口吸着,他的额头抵着我的,蜻蜓点水一般吻我的嘴。
好累。
我低声说,我想睡觉。
他把我抱在怀里,我顾不上身上黏腻的精液,累得睡着了。
(四十)仇人见面
我半夜又发烧起来了,程野一直抱着我,我热得直出汗,口干舌燥的,推开他想下床找点水喝。
刚把他沉重的胳膊拿开,身边的人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枕头下摸了什么东西出来,其速度之快让我意料不到。
下一秒,一个漆黑冰冷的铁器抵在我额头上,我滚烫的额头和冰凉的金属接触的一瞬间我不禁被激得打了个冷颤,当我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之后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那是一把枪,他从枕头下面掏出一把枪。
我依稀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冰冷的枪口紧贴着我的额头,我吓得瞳孔凝成一点,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程野冰冷严肃的脸皱起了眉,长时间在黑暗里摸爬滚打的他养成了异于常人的危机感,他的枕头下时常放着一把有子弹的枪,以备不时之需。
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我的脸,随后叹了口气,把枪放在床头又转身躺下,我又听到他均匀的呼吸。
我呆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即使是处在发烧状态的我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差点就命毙当场。
我蹑手蹑脚走出房间,生怕再把他吵醒,客厅的灯都没敢开。
我摸索着接了一杯水喝,喝完也不敢回屋了,我怕他听见动静再起来一枪把我崩了。
我浑身滚烫,像一块木炭,但是手脚又冰凉的很,典型生病的症状。沙发上没有被子,我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抱着一个靠枕迷迷糊糊躺下,体内的免疫细胞正在进行冰火两重天的对决,我被它们的战斗波及得几欲昏厥。
迷糊中看见我脸前站了一个人,他用冰凉的手戳了戳我滚烫的身体,让我回屋。
他感觉到了我身上异常滚烫的温度,皱起眉说。
“你生病了?”
我没精力回应他,只听到他翻找东西的声音,他塞给我几粒药和一杯热水——我刚刚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热水在哪。
巨大的眩晕感让我产生了幻觉,我以为眼前的是我哥,我之前生病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我哥和保姆照顾我,保姆是女的,所以我下意识以为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是我哥。
从很久之前我就对我哥产生了微妙的感情,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我越来越依赖他,毕竟是我亲哥,对他的信任是无条件的。
“哥,我好难受。”
我头疼得快炸了,连着两天的发热加上狠狠在门上磕了一下,我真的怀疑我脑震荡了。
我用冰凉的手拉着他胳膊,他停在了原地。
魏朔在我小时候生病发烧的时候会在旁边陪着我,我头晕睡不着,他会给我念故事,然后时不时开一些恶心又犯贱的玩笑,让我想抽他。但我习惯了他这样对我,他的声音很好听,不仔细听故事的内容的话还是挺助眠的。
“哥......”
我平时不会这么叫魏朔。我双眼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觉得要难受疯了,迫切想要找到一根救命稻草,而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好闻气味的男性,让我很安心,我想抓住他。
眼前这个男人把我抱了起来,像抱小孩那样,托着我的屁股,我的头垂在他肩膀上,下意识抱紧他这具在我看来冰凉的身躯。
我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比沙发上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缘故,我很快就睡着了,他的手一直搭在我的额头,凉凉的,很舒服。
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电话被我哥打爆了,早就没电关机了。
我睡够了,身体也好了不少,一股浓烈的饭香味把我勾醒,我一睁眼发现身处于不熟悉的床上的时候,恨不得打个地洞逃走。
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看到程野刚好把菜端到桌上,我就像被勾了魂似的凑过去扒在边上闻。
好香,想吃。
他又去厨房端了什么,桌上没筷子,我忍不住用手去捏盘子里的一块肉。
啊啊啊啊啊烫烫烫......!
我捂着手哀嚎着,灼烧感从指尖传来,我把手指塞进嘴里含着,咸咸的。
程野端着两碗汤从厨房里出来,啧了一声。
“急什么。”
我疯狂扒拉着碗里的饭,太好吃了,我感觉能吃三碗。
程野不紧不慢地夹菜,和我狼吞虎咽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趁他去接电话的空档,我把他碗里的肉倒进自己碗里,三下五除二吃了个干净。
他回来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碗看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我还心虚地瞟了他几眼。
吃饱喝足,我想抽烟,但是嗓子疼的厉害,正在纠结要不要以毒攻毒的时候,程野家的门被砸得哐哐响,吓得我把手里的打火机都掉在了地上。
“程野,你他妈给我开门!”
我依稀听见了我哥的声音,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程野淡定去把门打开。
我哥就像一条挣脱束缚的野狗,一下就窜了进来,在看到我的一瞬间松了一口气。
我哥冲上来抱着我,力度之大让我差点把刚吃进去的饭吐出来,但我不好推开他,我脑子里全都在想我出现在这的事该怎么和他解释。
“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和他勾搭上了。”我哥气得捏我脸,我脸皮薄,被他捏红一块。
“好疼啊你松开!”我被他捏得疼得厉害,忍不住叫道。
“吃点?”程野指着一桌子的残羹剩饭问我哥。
“不用了,”我哥语气不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哥改扯我耳朵,“跟我回家。”
我刚从床上爬起来就吃饭,下面就穿了一条内裤,短袖还是我起床才穿上的。我哥把我放在沙发上的裤子甩在我头上,让我赶紧穿。
我郁闷地套上裤子,有种在同学面前被家长教训的感觉,丢脸至极。
“你们做了吗?”我哥直白地问我。
我头摇成拨浪鼓,连忙说没有没有。
我哥用阴狠的眼神看向程野,后者也轻轻摇了摇头。
“你最好是。”我哥咬牙切齿,推着我走,我行李箱都忘带了。
我哥把我塞进车里,边骂边开车,我还在懵圈的状态没反应过来。我哥骂我傻逼,没事干和他联系什么。
“你是猪吗?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我让你给我操你怎么不给?”我哥气得要吐血,车开的也飞快,我整个人被惯性左甩右甩,晕头转向。
我也不惯着他,一样骂回去。
“你他妈放屁,我没给你操过吗?!”我气得想打他,奈何他在开车。
他把车停在车库,我是直接被他从车里扯出来的,车库连着家门,他连拖带拽把我扔在床上,我气还没消下去,他就咬住我的嘴,像条狗一样,这完全算不上是亲吻,只能说是咬。
“你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着急吗?!”我哥冲我大吼,激动的表情不像装的。
(四十一)生日
“我又没出事......”我小声嘀咕,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你生病了?”我哥这才注意到我苍白的脸色。
“没有。”我小声辩解,但我哥明显是不信的。
“你呀你......”我哥脸都要气歪了,突然接了一通电话,去客厅了。
我趁他出去把房间门反锁,从房间里翻出一盒烟开始抽,边抽边无聊地翻着手机相册。
我相册里存了不少江岚的照片,有他学习的时候我偷拍的,有我洗完澡拉着他合照的,还有我和他打完篮球拍的,那时候我俩浑身都是汗,还搂在一起拍照,他脸上有点嫌弃的表情,但还是搂着我拍了。
想起那时候的情景,我不自觉躲在被窝里笑出了声,我好喜欢把他欺负到生气,看他皱眉的表情,他在平时不会骂我,只是憋着一口气,和我冷战。这时候我就会想方设法逗他开心,看他憋不住笑了,我就成就感满满。
我把这张照片设成屏保反复欣赏,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和他一起打篮球。
我下意识打开和他的聊天框,记录还停留在我前几天去找他的时候,我琢磨着他可能是看我生气了才不给我发消息的,那我主动一点证明我消气了不就行了。
干嘛呢?
我给他发消息。
发完觉得缺点什么,打开前置摄像头刚想拍张帅气的自拍,手机屏幕上映出我惨白的脸,发白的嘴唇破了层皮,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吓得我赶紧关掉了摄像头,这可不能发。
我在相册里翻了半天找到一张以前的自拍,给他发了过去。
他说在写报告,问我病好了吗,我说好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已读二字,过了十分钟,没有下文了。
写报告又不是做实验,回个消息很难吗?我都给他台阶下了。
不信邪的我找角度拍了张我的腹肌,我用拙劣的手法特意在p图软件上加了点光影效果,欣赏了半天才给他发过去。
p了多久?上次见还没这么明显。
他这么回道。
我操,这他妈死直男。我在心里怒吼。
我把那张腹肌照火速撤回,被捅破p图的事确实很丢人。
我让他滚,他也没再回复了。
我郁闷得很,又点了一根烟,听见我哥出门的声音,我小心翼翼把房间门打开,探出头张望,确保魏朔不在家了,我才大摇大摆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刚被我哥扒衣服扒得就剩一条内裤了,我也懒得再穿起来,这个点保姆不会来家里,我也放心地躺在沙发上,毕竟天气还是太热了。
但是我忘了一件事。
我打游戏打得投入,正在全神贯注开麦辱骂我的菜狗队友,他威胁我信不信他顺着网线过来杀了我。
“谁。”
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来,我吓得把手机扔出两米远,整个人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我操......
我惊恐地盯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裸露的后背磕在茶几上,痛得我龇牙咧嘴。
贺耘面无表情,接着问我。
“谁要杀你。”
我摇晃着从地上爬起来连忙摇头说没有。
此刻的我只有被陌生男人看光的羞耻,捂着腰跑回了房间,连掉在地上的手机都忘了拿。
离开家这几天我把贺耘这件事给忘了,忘了我哥还给我找了这么一号保镖。
我赶紧把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的,也不好再出去了,感觉撞上就很尴尬,但是我手机又在外面,不拿回来又很无聊。
操操操操操!
我胡思乱想着,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是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是我生日,我哥说要带我出去吃饭我才想起来。
我和我哥吐槽说能不能让贺耘走,我实在受不了家里多一个人的感觉。
我哥说不行,除非我不乱跑。
不过就算家里多一个人,也不影响我哥兴致来了把我压着操,他根本不在乎是不是有人能听到。
我几乎都不敢面对贺耘,感觉他那当过兵的异常敏感的听觉能听到我每次被我哥操到高潮的呻吟声,我看到他的脸就不由得想到这些。
江岚好像也把我生日忘了,连王凯都记得,他送了我一双篮球鞋,看起来不便宜。
我哥给我选了一个高端的酒店,说等我成人礼的时候再给我大办,我看这次规模也不小。
我哥对挑礼物没什么经验,他一般直接给钱,也正合我意,他的审美和眼光,挑出来的东西连八十岁老太太都嫌弃。
我爸妈也是赏脸来给我庆生,连我爷都从乡下赶了过来,又偷偷塞给我一堆钱。
我高兴地合不拢嘴,喝了不少酒,整个人晕乎乎的,几乎是被我哥背回家的。
“你明天上课吧,还喝这么多。”
我哥把我放在床上弹了一下我脑门,说道。
“不去了。”我笑嘻嘻地冲他笑。
“你怎么都不祝我生日快乐啊......”
我喝的醉醺醺的,把眼前的我哥看成了江岚。
“臭小子,我不是说了吗?”我哥低下头吻我,“生日快乐。”
我以为是江岚在亲我,乐开了花,抱着我哥就吻了回去,我哥也不示弱,我俩亲着亲着就把衣服脱了个精光。
“宝贝,”我有时候会这么叫江岚,但我没这么叫过魏朔,“操死我吧。”
我哥穿着粗气就捅了进来,他下面硬的厉害,明显是憋了很久。
“唔......”我一口气没换上来,嘴就被他吻住,我感觉身体里的东西和印象中的不一样。
我有点想挣扎,身体被牢牢锁住,期待中熟悉的脏话并没有到来,而且我哥低喘着说我好乖。
“凛凛......”我哥喘着气叫我,低头吻我的胸口。
我没发现不对,我依旧以为进来的是江岚,我让他别骂我,叫我哥。
魏朔狠狠咬了一口我的奶头,咬牙说。
“倒反天罡,你是哥我是什么?”随后发了狠地顶我,我几乎要断片。
我没听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迷茫地去摸他的胸肌,好软,怎么练得这么大,我记得不是这样的。
我被我哥操得晕了过去,后面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了,我只记得江岚和我说了生日快乐,我很高兴,原来他并没有忘。
第二天我果然没起来上学,宿醉的我头疼欲裂,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我身边躺着魏朔,他还没醒,他昨天也喝多了。
我努力回想昨天的事,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只记得我过生日,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后穴的疼痛告诉我昨天一定是被身边这条狗操了,我趁他还睡着,锤了他后背一拳。
这狗还不醒。
我摸出手机,打开聊天框,只有王凯发的那句生日快乐,还有我之前几个兄弟给我的祝福,我置顶的聊天框并没有新消息弹出。
我把手机往床上一摔,气得一脚把魏朔踢下床。
“发什么神经。”
我哥揉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没好气地说。
我哥和我一样有起床气,他脸色不怎么好,想爬上床继续睡,我把身上的被子扔在他头上,拖着光溜溜的身体就去卫生间洗澡了,留下原地发呆的魏朔。
“他昨天好像不是这样的。”魏朔自言自语道。
当然我并没有听到。我简单洗了一下就完事,这时候我哥已经穿好衣服出去了,我裹着浴巾和坐在沙发上的贺耘四目相对。
我感觉他这人不会玩手机,一点娱乐爱好也没有,神出鬼没的,走路也没有声音,像鬼一样。
桌子上有凉掉的饭菜,我随便吃了几口,感觉和保姆做的味道不一样,但也很好吃。
“你做的?”我问贺耘。
他点头。
我昨天喝了太多酒,胃里不舒服,就没多吃,吃完就回屋了。
我哥估计是去公司了,我明天也该上学去了,昨天在饭桌上还被我妈教育了半天,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江岚在我生日那天一点表示也没,他好像根本忘了这回事,我和他赌气,不想理他。
到底是谁谈个恋爱一天到晚都在生气啊,真是憋屈死我了,谁让我还真喜欢他呢。
可能是不经常见面的缘故,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我和他在一个学校,是不是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既然他没办法退学回来,那我就考过去。
这个想法吓了我一大跳,但在我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或许真的可以呢,我在心里问自己。
根据之前的经验来看,学习也不是特别痛苦的事,只要努力一点,就是有希望的,我感觉自己挺聪明的,之前成绩不好只是单纯不想学罢了。
我暗暗下定决心,要试试看,如果真的成功了,就算给他个惊喜吧。
我哥不放心让我开车,每天让贺耘送我去学校,我有点不满,明明之前都是我自己开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比起学校宿舍的床,我当然更喜欢家里的,反正都是要好好学习,住校和跑校也没什么太大区别,索性就每天回家埋头苦学。
我这动静给我哥吓了一跳,调侃我小江走了又知道学了。
“你怎么知道他走了?”我抓住重点问他。
魏朔挠挠头,说。
“前两天和他爸一起吃饭,听说的。”
我不疑有他,让他赶紧滚出我屋,他缠着我说可以给我讲题,让我肉偿就行。
我骂他不要脸,生怕被门外的贺耘听见,虽然他肯定已经听见过不少了,但我仅存的脸面不允许我这么做。
(四十二)视频
我哥在贺耘搬进来之后确实收敛了不少,基本上不往回带人了,偶尔兴致来了我不给操的时候就跑出去开房,我也眼不见为净,清静了不少。
我哥被我拒绝了做爱的请求,闷闷不乐的出去打了个电话,然后开车走了。
我绞尽脑汁对着一道数学题看了一个小时,没研究出来,急得把笔盖咬的稀碎。
刚看出一点眉目,在草稿纸上全神贯注划拉着,感觉答案呼之欲出了,集中精神的我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之前建立起来的思维高墙在一瞬间崩塌,我几乎抓狂,但我看清来电显示后又瞬间镇静。
是程野,我接了起来。
“过来。”
我有点犯难,我哥说让贺耘好好盯着我,这个家门我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了。
“今天真不行。”我解释道。
“我不管。”
他挂掉了。
啊啊啊啊啊。
我急得狂挠头,魏朔也是个臭不要脸的,要不是为了他,我能出卖我的身体吗?!骂我我就忍了,现在还开始管我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哥家是栋小别墅,带车库的那种,我望着没有护栏的窗户,想着从窗户跑出去是不是也行。
虽然很不想去,但也没办法。
到头来我怎么谁都要去讨好,我有点郁闷。我哥为我做了那样的事,我虽然表面上对他和之前没什么差别,但是打心底里的感觉就不一样了,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喜欢他,就算是,那也只是来自亲情的喜欢吧。对于程野,我完全是被逼无奈,我是为了我哥才去做这种事的,一回生两回熟,也算是豁出去了,好在他除了看起来危险,实际上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目前看来是这样的。而江岚,我十分的确信自己喜欢他,也可能是习惯,习惯他在学校和我一起玩,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了实质性的“恋爱”的感觉,我下意识想追着他走,他去哪我也想跟着,哪怕要吃一些苦头。
夜晚温度比白天要低,我穿了个外套,蹑手蹑脚从窗户翻出去。
我双脚还没落地,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你在干什么?”
我手还抓着窗户沿,小心翼翼的寻找落地点,被他这声吓得直接一屁股摔地上了。
我迟早要被贺耘吓死。
“你他妈有病吧?!要吓死谁?”
我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和摔得不轻的屁股嗷嗷叫,怒火已经到达巅峰。
“对不起。”他道歉。
我指望跟他吵一架,结果他直接道歉,我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气没处撒。
“滚开,我要出门。”
我索性不装了,揉着摔疼的地方向车库走去,准备开车走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耘已经窜到我前面去了。
“魏总不让你出门。”
他说得不卑不亢,让人无法反驳。
“我他妈就要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火气上来了,故意挑衅他。
反正我和他也不熟,骂就骂了,大不了他辞职别干,我还乐得自在。
他不说话,我打开车门要上车,他拉着我,一把把我扛到了肩上,我整个人失去重心,眼前天旋地转,下一秒我就被他抗回了屋。
“魏总说,必要时可以把你锁起来。”
我被他丢回房间,听到房间门落锁的声音,我整个人呆呆坐在床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门锁上了,一回头他出现在了窗外,窗户也被他锁了。
这他妈要干什么?!
我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心里想的是,程野会不会因为我没去找他,迁怒我哥,把他送进去。
想到这里,我手脚冰凉,恐惧和害怕涌上心头,我怕我哥出事,但我不能和他直说,如果我说了,我哥只会让我少管他的事。
我不能没有魏朔。
我急着给程野打电话,我现在真没办法出门。
“怎么了?”程野问道。
“我车坏了。”我找了个理由。
“我去接你。”
“不行。”我下意识反驳。
“怎么不行?”
我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反正不行。”
程野也不执着,哦了一声,让我给他打视频,我只得照做。
他光着上半身,下面只围了一条浴巾,相比之下,我穿的严严实实的,除了脸一点肉都没露。
“你哥在吗?”他漫不经心地问我。
“不在。”我谨慎地答道,猜不透他想干嘛。
“把衣服脱了。”他命令道。
我操我操这是要干什么??
我把外套脱了,盯着他。
程野皱眉,让我快点,全脱了。
我磨磨蹭蹭脱了,留下一条内裤。
之前偶尔和江岚视频的时候才这样干过,不过也只拍脸,现在整个身体都被放进视频的取景框内,即使穿了内裤也还是感到羞耻。
“干嘛。”我语气有点不爽,表情也不耐烦。
“我让你全脱了,没听懂吗?”程野语气有点不高兴,显然对我的态度十分不满意。
我心想豁出去了,又不是没见过,把内裤脱下来往边上一扔,大大方方让他看。
他让我找个手机支架,然后坐在床上,我照做了,虽然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但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手机取景框把我裸露的全身都拍了进去,我靠在床头,曲起腿看着他,疲软的阴茎伏在双腿间,干净的没有一根杂毛。我养成了剃毛的习惯,一长出来就会剃,有时候我哥和我做的时候我会觉得他的毛扎的我难受,恨不得给他也剃了。
我也和他提过,只不过他没同意,他说有毛才性感。
也不是没道理。
我盯着屏幕里的程野,他把浴巾解下来,身上也是一丝不挂,我的注意力被他胯下的巨物吸引了,他已经半硬了,耻毛要比正常人浓密,看起来不像纯血统的亚洲人。
他用手开始撸动自己的阴茎,我看他白净的胸口一起一伏,两颗粉嫩的乳头点缀在鼓起的胸肌上,上面隐隐约约还有几滴水珠。
就开始了?
我心里疑惑,不由得凑近去看,他命令我把屁股掰开,我不乐意了,这算干什么??
“快点。”他催促道。
我别扭地把腿敞开,露出我后面的穴口,由于紧张,括约肌一缩一缩的,看起来十分诱人。
我盯着屏幕里的自己,羞耻感爆棚,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色情网站的主播,对榜一大哥言听计从。
在这种极其羞耻的场景下,我的性器居然有抬头的趋势,我真是有点恨自己了,这他妈都能硬。
程野的阴茎已经被他撸得胀大到极限,宛如一个狰狞的蟒蛇对着我,几乎占据整个屏幕,这么大的玩意真插进来我后面会烂的吧,还好我们现在隔着网线,我暂时还算安全。
我听到他的喘息逐渐加重,他让我撸给他看,我的鸡巴已经半硬了,我别扭地摸上我的鸡巴,开始撸起来。
太奇怪了,我之前打飞机要么是对着色情片,要么是对着真人,对着手机屏幕里的真人,我还是第一次,怎么想怎么奇怪。
我生硬地撸动着,感觉没有色情片看很难出来,我只能盯着手机屏幕里的程野,他健硕的肌肉塞满了屏幕,胀得紫红的阴茎大得可怕,他那样大的手都握不住,龟头露在外面吐着粘液,好不色情。
我幻想着这么狰狞的巨物插进我后面会是什么场景,如果没有痛觉的话,他一定可以插到最里面,粗糙的柱身反复磨蹭着我敏感的腺体,一定爽疯了,他的腿也健硕有力,腰肢也强健得像条公狗,一定可以把我捅穿,我光是想想就要高潮,感觉后面越来越空虚,想要被填满。
我的手机械地在阴茎上撸动着,菊穴一张一合,我看着手机屏幕里的自己,简直骚得不成样子,如果屏幕里的人不是我,我都想把他绑起来操一顿。
此刻我已经无暇顾及别的,我感觉自己快射了,射精的爽度已经满足不了我,我想要更疯狂的前列腺高潮,想塞个东西在我的后面,我的手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内裤。
“停。”他突然让我停下。
我迷茫地看着他,明明都快要射出来了,我不想停,但是他的语气威严不容置疑,我还是停下了。
“用手插你后面。”他命令道。
我透过屏幕看到我,红肿的阴茎胀得要爆了,流出的液体裹在我的柱身,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水灵灵的,看起来十分可口。
我也的确很想找东西把后面填满,我看着屏幕里程野的性器,巴不得他能直接塞进来,好解我的燃眉之急。
我把手指插了一根进我的穴口,这种感觉十分怪异,我虽然打过不少飞机,但从来没自己抠过后面。
太细了,我想,我忍不住插了第二根进去。
“让你插第二根了吗?骚货。”他骂我。
我有点恼火他这种语气,我听出来他笑了,这让我很不舒服,有被嘲讽的感觉。
(四十三)差一秒就饿死了
“拿出来。”他命令道。
久违的满足感让我不舍,我凭什么听他的?我不仅不拿出来,我还逐渐抽动起来,仿佛在挑衅他的权威。
屏幕对面的人好像生气了,把语气加重又重复了一遍。
我依旧不听,我用另一只手去撸我的鸡巴,我好想射,仿佛是谁在看着我都不重要了,我只想抵达肉体的高潮。
我喘息着射了出来,弄得我小腹上全是黏糊糊的精液,我沾着精液去抠我的后边,好爽,好想塞进去更大更长的东西。
“魏凛。”对方生气了,生硬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吓得一抖,下意识停了手。
“按我说的做,”他说,“转过身去,把屁股露出来。”
有病,我照做了,撅起屁股回头看他。
“掰开。”他又命令道。
“哦。”我听话地掰开,明知道我们隔着一个屏幕,但还是下意识想让他插进来,我太想要了。
我听程野在屏幕那边喘着粗气,应该是在撸自己的鸡巴,我忍不住扭头想看,他命令我继续抠后面,我用这个奇怪的姿势把手指插进去,感觉更容易触碰到我的前列腺,离洞口不远,我用指腹轻轻按摩着,爽得我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他射了,我听到他难以抑制的声音,他低低喘着,看着我抠自己的后面,撸射了。
我翻身坐下,洞口被我抠得红肿不堪,可怜得一张一合,就像一张在喘气的小嘴,我看到这个场景,下意识想捂住。程野一张流汗的帅脸出现在屏幕里,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流连着未褪去的情欲,使得整张脸看起来都色情了。
“呼......”我也喘着,高潮的余韵还没有结束,我的后穴只感到了无比的空虚,全身的快感细胞叫嚣着想要被填满。
我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反正他也射了,我刚打算把电话挂掉,突然听到他哑着嗓子说,“现在能见到你就好了。”
“我去找你。”他立刻说。
等等,什么?
他挂断了电话,我吓得从床上爬起来,疯狂给他拨回去,没人接。
我操,他不会真要过来吧?
我急着穿衣服,连澡都来不及洗,狂敲卧室门,让贺耘放我出去。
贺耘把门打开,站在门口盯着我,他不怕我在他眼皮底下逃跑,毕竟擒拿我这么一个弱鸡还是轻而易举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急得全家乱窜,门又出不去,一会儿拿起车钥匙,一会儿又把鞋穿上,穿戴整齐地坐在客厅沙发里发愁。
好巧不巧,我哥回来了,他喝了点酒,脖子上还有个口红印,不知道是哪个小鸭子亲的,他一进门就喊我名,确定我在家他才放下心。
“凛凛,”他叫我,“去哥屋里吧。”
他明明都在外面玩过了,还他妈回来惦记我。
我让他滚,他扁扁嘴,看起来很郁闷,我只比他更郁闷,如果一会儿程野真来了,我该怎么办,我哥不在还好说,可是他回来了。
这么想着,门铃就被摁响了。
完了完了,我抱头坐在沙发上默念,祈祷我哥喝多了听不见。
我哥去开门,看见门外的人也十分震惊,没好气的问他来干啥。
程野不答,很自然的走了进来,到沙发上坐下。
“姓程的,我没让你进来。”我哥怒道。
程野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哥,想把他身上看出来个洞,魏朔被看得浑身不舒服,想把他赶走。
我坐在沙发的角落埋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程野从进门到现在视线一直停留在我哥身上,几乎没看过我,我不知道他看没看见,应该是看见了的。
程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我哥擦掉脖子上的口红印,我哥用手随便抹了一下,不耐烦的让他刚赶紧滚。
程野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就走了,全程没看过我一眼,一直到我哥把门关上。
“这傻逼来发神经啊?”我哥在他走后大骂道,我趁他不注意灰溜溜躲回房间,还好什么都没发生,好险。
我哥被他这么搅和也没了兴致,把自己关进屋里睡觉去了,我算是安全了。
回屋里冲了个澡,把身上黏腻的精液和汗液都冲掉,又坐在书桌前发呆,这一晚上什么都没干,连一道题也没解出来。
我拿出手机,想去搜我哥帮程野做的那个软件,发现根本搜不到,就算挂了梯子也很难搜到,我捣鼓了一晚上才从外网上找到一些截图,还不确定是不是。
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学,我抱着手机迷迷糊糊睡着了,心想搜不到也算是一件好事,也许我哥不继续做这个了呢。
我没听见闹钟,是贺耘叫我起来的,还好没迟到。
我哥还睡着,毕竟高中生的作息就是变态,天还没亮就要出门,贺耘给我做了早点,我已经好久没看见家里的保姆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辞了。
我坐在车里啃着三明治,呆呆望着窗外急着上学的中小学生,仿佛他们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不用为了学业发愁,只要顺利毕业就可以有工作,就算毕不了业,啃我哥也能啃一辈子,只要我哥不和我断绝关系。
那我学习还有什么用啊,但我就是不想放弃可以和江岚上一个学校的机会。
在我夜以继日的努力学习下,我的成绩终于冲到了班级第一,我终于凭借自己的实力进了重点班。
即使这个班已经没有他的影子,我依旧觉得开心。
我给江岚发消息,告诉他我考进重点班了,他给我发了一个大拇指的表情。
就这个?不夸我两句?
我给他拍了张穿校服坐在班级后面的照片发过去,教室的后黑板上还留着他上学期做的板报,他写的粉笔字特别好看。
厉害。
他这么回复。
他把天聊死了,不过也正常,我习惯和他这么聊了。
我自己学的,没报补课班。我补充说道。
他那边显示已读,没再回复。
我等了半天没等到他夸我的话,等到一句他要忙,改天聊。
好吧好吧,你大学生你清高。
我收拾书包准备回家,贺耘应该已经在校门口等我了。
还没出班门,我哥给我发消息说贺耘有事回部队了,他还在公司,让我自己回家。
我得知这个消息还挺开心的,瞬间感觉自由了不少,贺耘就像我哥给我安的监控摄像头,我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虽然也没什么做坏事的计划,但总归是不舒服的。
我欢呼着准备在校门口拦个出租回去。
门口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引起了我的注意,只是一辆普通的商务车,在大街上并不起眼,但是我看到了车边上站着的人,高大强壮,戴着墨镜,穿着浅色衬衫,棱角分明的五官和梳理精致的发型都在诉说着这个人身份的不凡,和他身边朴素的车格格不入。
是程野。
我猫着腰偷偷从校门左边溜出去,生怕被他看到。我猜他是来接他弟的,毕竟他除了这事,也没有出现在一个高中学校门口的理由。
“魏凛。”
我听到有人喊我名字。
我装没听见,迅速跑进学校旁边的小吃街,小吃街人多眼杂,也乱得很,我有信心把他甩开。
我跑了一会儿,回头看巷口,一群穿校服的学生围了一圈,不知道在哪个小摊面前抢着买东西,叽叽喳喳的。我松了一口气,心想这算不算把他甩掉了。
我刚想坐在路边歇会儿,一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你要去哪儿?”
真是阴魂不散。
我慌乱中随便找了个借口,指着旁边一家烤串铺说,“我饿了,来吃饭。”
“差一秒就饿死了。”为了圆我见了他就跑的谎,我补充道。
程野冷笑一声,拉着我进了这家店。
这家店装修可以说是很破烂,毕竟是学校附近的小饭馆,卫生干净不到哪去,一看就开了十几年了,桌椅板凳都是老旧的那种款式,估计一直没换过。
我倒是不嫌弃这种店铺,我偶尔也和王凯逃宿出来吃饭泡网吧,就在这种又脏又乱的巷子里,虽然这些饭店不干净,但是味儿还是挺正的。
我在菜单上随便划了几个,递给服务员。
店里苍蝇和虫子嗡嗡乱飞,木质的桌面上铺着包浆的油布,都发黑了。
我之前带江岚来学校后面吃过几次,他嫌弃得很,每次坐下之前都要反复擦好几遍凳子才肯坐,饭上来也不吃,都是我一个人在干。
我以为程野也会是这样,毕竟像他们这种大老板什么的,肯定看不起这些地方。
但是他没有,他很自然坐在了我对面,浅色的衬衫袖子被他挽起,两只白净的胳膊放在了布满油污的桌面上,把桌上的半壶茶倒进我面前的杯子里。
“你不是来接你弟的吗?”我握着杯子疑惑道。
他摇了摇头,说是来找我的。
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他想见我给我打个电话我就会屁颠屁颠过去,用得着来学校堵我?
我用筷子挑着碟子里的咸菜,把里面的姜丝都挑了出去,却还没有下嘴的欲望。我只喜欢吃这家的烤辣椒,又辣又麻,特别过瘾,我一口气点了五串。
辣椒上来了,我问程野吃不吃,他摇头说他吃不了辣。
我记得程骁好像挺能吃的,好几次在食堂打饭排在他后面,辣椒炒肉都被他一个人舀走了,留下我对着空盘子干瞪眼。
“你弟不是挺能吃吗?怎么着他是基因变异啊?”
我有点想笑,想到爱吃的菜被抢了这事就来气,还不忘隔空挖苦他一下。
“我们不是亲兄弟。”程野突然丢出一个重磅炸弹,我立马停止了咀嚼的动作生怕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有瓜,还是大瓜。
“我妈是俄罗斯人,”程野拿起一根肉串啃,“他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子,我妈死后他就认回来了。”
他三言两语把这件复杂的事说明白了,听得我一脸懵。
他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怪不得他长得像外国人,鸡巴还他妈大的吓人。
我关注的重点有点偏移,我对程骁的事丝毫不感兴趣,他是私生子还是公生子和我无关。我比较好奇的是程野居然是俄罗斯人,那他是不是也会说英语?
“你会说英语吗?”我问他。
“废话,”他奇怪地看着我,“现在谁不会说英语。”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好像不会说的都不是正常人。
“我不会。”
我嚼着嘴里的辣椒,然后打了个嗝。
“你的学怎么上的?魏朔连这都不教你吗?”他疑惑道。
我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埋头继续吃饭。
我几门课里英语是最差的,我脑子转的快,理科那些题对我来说小菜一碟,语文也勉强可以吃母语红利,但英语我是真没辙,课也听了,单词也背了,但我就是做不出来题。
其实就是看不懂,怎么都看不懂。
我把最后一串烤辣椒咽下,喝了一杯水顺下去,感觉自己满嘴辣椒味,嘴和舌头也是麻麻的,有点恍惚。
(四十四)怕把你玩死
“走吧。”程野看我放下杯子,说道。
我站起来要给钱,他把我拦住了,我看他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色的票子放在桌上,扯着我走了。
我操,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
不过我有时候为了装逼也会这么做,所以我对他的脑残行为表示理解。
他一路把我拽上车,我笑着问他要送我回家吗?他点头。
他确实送我回家了,但不是我家,是他家。
“我明天还上课。”我有点不情愿。
“明天学校运动会,不用上课。”他看着我说道。
我的谎被他戳穿了,有点尴尬。
他从酒柜里掏出一瓶红酒,问我喝不喝。
我看那酒的包装不普通,一看就价格不菲,连忙点头说喝。这么贵的酒,不喝白不喝。
他找出两个杯子,各倒了一杯,把其中一个递给我。
好香,我闻着杯子里的酒,一股浓烈的酒香直冲天灵盖,我抿了一口,有点苦。
程野一直盯着我,我还穿着校服,今天课间去打了球,衣服有点脏脏的,宽松的中式校服裹着我纤瘦的身体,天气有点热,我没拉拉链,连里面的短袖都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白嫩的锁骨。
我喝了一大口,苦到皱眉。
程野趁我不注意凑过来,一只大手抚上我细嫩的脖颈,只是抚摸,他手上的皮肤很粗糙,摸得我有点痒。
我躲了一下,没躲开,他低下头吻了上来,用力吮吸着我嘴里残留的红酒,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檀香味。
他松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盯着我的眼睛看,我冲他眨了眨,有点莫名其妙。
“眼睛不像。”他突然说。
什么眼睛不像,不像谁?我哥吗?
我和我哥的眼睛确实不像,他是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光是睁着就让人感觉到勾引的意味,做的时候眼眶更是红的要命,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好看死了。我的眼睛就比较普通,只是一双勉强称之为灵动的圆眼,我的双眼皮很完美,我一直引以为傲。
他突然笑了,起身去卧室换衣服。
程野喜欢在家里穿家居服,在外面穿正经一点的正装,他的家居服颜色比较单调,只有灰色和黑色,还都是那种贵的要死的丝绸面料,又贵又难洗,不过好在穿着舒服。
他在家里给我准备了一套我的尺码,我觉得这种衣服怪怪的,穿起来特别显老,一直不愿意穿,我特别钟爱宽松的短袖和短裤,做什么都很方便,穿着也不拘谨,别提多爽了。
之前放在他家的行李箱还在,我挑了两件干净衣服换上,把脏了的校服丢进洗衣机。
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程野正在翻我的书包,他对着我破烂到看不出原样的英语书看得津津有味。
他见我从卫生间出来,招手把我叫过去,指着书上一道被我涂改了无数遍的题说。
“这个语法错了,不应该写过去式。”
他开口给我念题,标准的伦敦腔听得我稀里糊涂的,一个词都没听懂,随后他用汉语给我解释了这个题,我才听明白我错哪了。
我挠了挠头,问他。
“你看这个干嘛?”
“无聊。”他把书合起来,去卫生间洗澡了。
我累了一天了,明天学校运动会开幕,我没必要去,我报的项目是跑步,应该在后几天,到时候再去也不迟,明天还可以睡个懒觉。
想到这里我就开心,说道底我还是不爱上学的,总会下意识会抗拒去学校。
我换衣服之前是洗了澡的,不然一身臭汗自己都难受,趁他去洗澡,我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玩手机,每次静下来的时候都会想起江岚,好想见他。
我记得他的生日是圣诞节前一天,到那时候我再去找他过生日,顺便一起过个圣诞。我在网上搜着,不知道送他什么礼物好,找了好多参考都不尽人意,要么是他用不上的东西,要么是又贵又丑的玩意,贵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丑。
我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发呆,想着要不要给他订一个更正式的戒指,有钻石的那种,男人戴那种普通的钻戒不好看,我要给他订一个男款的,想着想着脑袋里就有了个雏形,我幻想着他戴上会是什么样,他的手那么好看......
“睡着了?”程野戳了戳我后背。
我打算装睡,闭着眼睛没回应他。
他又问了一句,确定我睡着了之后就在我旁边躺下,我是面对着他的,我不敢睁眼,不知道他是不是看着我,我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喷在我脸上,感觉距离很近。
好痒啊,我没忍住笑了一下。
“还装。”
我睁开眼睛,他贴得我很近,看我睁眼就来吻我,手伸到我后背搂着我,摸得我痒痒,一个劲儿躲他。
“松开,”我好不容易挣脱开他的怀抱,热得满头大汗,刚才的澡算白洗了,“你给我亲硬了。”
我实话实说,下面已经起了反应,他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太浓烈,让我沉迷,我抑制不住地勃起了。
松松垮垮的短裤裆部鼓起一个包,他伸进手去摸,我感觉到他温热的掌心,一只手就握住了我的阴茎,我像被叼了后颈皮的猫,僵硬得一动不动。
他温柔地帮我撸动,我头贴在他裸露的胸肌上,是沐浴露的香味,我感觉他出了一层薄汗,我的鼻子嗅到了潮湿的味道,是一种充满诱惑的气息。
他的手温热有力,包裹着我的阴茎,我敏感的部位被他攥在手里随意拿捏,热血涌过小腹,我富有生命力的鸡巴在他手里一跳一跳的,随着我心跳的节奏,被他娴熟的技巧送上高潮,我喷了他一手,他用手指捏着我的两颗卵蛋,轻轻吻着我额头。
被捏蛋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我喜欢被舔那里,不喜欢被捏,有点疼。
他把我捏疼了,我闷哼了一声,把他胳膊推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极力忍耐什么,随后爬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我躺在床上看着他裆部鼓起巨大的一块包,他走路的腿有点抖,呼吸也乱了。
“喂,”我叫住他,“都硬成那样了你要上哪去?”
“我冲一下就好。”他说。
“你就这么不想操我?”我终于把压在心里的话问出来了。
我是真好奇,我也是男的,反正我硬成这样是真憋不住,忍不了。
程野转过身看我,我嘴巴红红的,躺下之前还偷偷抿了一口红酒,脸上也有点红,虽然没喝多少,但我喝酒上脸,很明显。
“我怕我忍不住把你玩死。”
程野停了一会儿,说了这么一句。
“我在床上的手段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缓缓向我靠近。
不知为什么,我听了他这话本能地有点恐惧,什么叫把我玩死......?做爱不就是插进去然后射精,能有多恐怖?
我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他凑的太近了,我俩几乎都要亲上,我咬咬牙,说。
“我......试试?”
他低声笑了,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军用匕首,磨得很锋利的那种,漆黑的铁器闪着阴冷的寒光,刀刃看上去可以削铁如泥,他拿在手里逐渐向我逼近。
我操操操操操操......!!!
“你你你把刀放下......”我颤抖着声音说,“我怕刀......你放下!”
我恨不得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我挺怕疼的,打架的时候除外。
程野有点失望,把刀放在了床头,“算了,我忍一忍。”
他把衣服脱了,露出健壮的肌肉,他的两条腿长的离谱,像是时尚杂志里的男模,此刻却一丝不挂地出现在我眼前。
好帅,好性感。我大脑里只有这两个词。
我软掉的鸡巴又有抬头的趋势,后穴也是痒得厉害,我好像真的当0当熟了,据说是体验过前列腺快感的人都会上瘾,我就是其中之一。
那种持续十几分钟的巅峰快感,简直比射精爽百倍千倍,虽然说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但我的面子在绝对的快感前不值一提。
(四十五)打着电话肏我
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程野一只手把我的裤子扒了下来,裤裆处湿乎乎的,是我刚刚射的精液。
他低下身亲我的胸口,隔着一层布料,我的皮肤感受到他传来的温度,好暖和。他舔舐着我的乳头,胸口的衣服布料已经被他的口水湿润了,黏糊糊得贴在我身上。
“唔......”我轻声喘气,发出难耐的呻吟。
我把手指插进他发间,他柔软的发丝缠住我的手指,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金色,我一直以为他头发是染的,没想到是天生的。
我下面胀痛难忍,他一直亲我,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他吻到我小腹附近,我的鸡巴戳着他的脸,我想把它塞进那张在我下半身肆意亲吻的嘴里。
他用手握住我不老实乱戳的性器,使坏地捏了捏,我疼得抽了一口凉气。
“想让我给你口?”他亲了一口我裸露在包皮外的龟头,突如其来的刺激差点让我射出来,还好憋住了,不然丢大人了。
“我还没给别人口过。”他说着,松开了我的鸡巴,把我腿抬了起来。
动作太快,我只来得及看见他的性器像一根烧红的铁棍,下一秒就贴在了我的臀瓣,像婴儿的手臂,又粗又长。
“能不能......插一半?”我有些尴尬的笑笑,事到临头却又害怕了,我怕我肛裂。
“不能。”
他十分吃力地把龟头塞进去,此时的我已经出了满头大汗,直摇头说不要了不要了,快他妈拔出去。程野看起来不太高兴,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真的要疼死了,就像长了个巨型痔疮,一动就疼。
程野深呼吸了几口,取来润滑液,往我们交合的地方倒了一堆。
冰凉的润滑液浇在我屁股上,让我的疼痛感减轻了一些,我又感觉可以了。他把刚插进来的部分拔出去了,准备用手给我扩张。
他先插进来一根,我觉得太少了,欲火焚身的我根本受不了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我让他多放几根进来。
“你认真的?”他极力忍笑,问我。
“别废话,快点,哥能塞十根。”我拍拍屁股让他动手。
程野被我逗笑了,“那你可别后悔啊。”
他刚说完话就把他的鸡巴捅了进来,我穴里的润滑液被他顶出去一大股,又黏又白,像是精液。
我话说太早了,我让他塞的是手指,不是这个。
“啊......不是......”我话还没说完,他把整根拔出去又重重捅了进来,我骂人的话被硬生生阻断在了嘴里,变成一串吃痛的呻吟。
他是没戴套的,只用了润滑液,我肠壁紧紧绞着他的阴茎,凹凸不平的肉壁裹着他有青筋凸起的粗糙的柱身,形状刚刚合适,仿佛是天生适配的一套器官,只是他尺寸过大了。
我有点想哭,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疼的,可能两者都有。
程野的动作算比较温柔的,顶撞的力度也不重,但是每一次都把整根插入,我被撑得有点受不了。我看他呼吸特别重,白皙的脸上染上性欲的潮红,和他的蓝色眼睛配起来十分诱人好看。
他好像在忍耐着什么,呼吸一声比一声粗重,手臂青筋暴起,轻轻扶着我抬起的腰,缓慢抽送着,我已经高潮了一次了,眼角快要干涸的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满脑子只有做爱。
好舒服......
程野用手玩弄我张开的嘴,我被他一个用力地顶撞再次送上高潮,咬着他手指就射了出来。
他用那只手掐着我脖子,我的意识在窒息和高潮的快感中不断翻涌,朦胧中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我有点难受,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我哽咽着去扯他的手,他突然松开,揉了揉刚刚掐我的地方,用力喘着气,像在努力忍着什么。
我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没缓过来,他还插在里面,硬度比之前更甚。
我有点纳闷,以他这个插的频率,等他射出来得什么时候啊?
他不动了,抱着我喘气,我感受到他插在我里面的东西随着他大幅的呼吸在跳动,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由他抱着,反正他身上暖和,肌肉也多,抱着舒服。
“你不做了?”我的头被他摁在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我缓缓。”他说。
刚才差点,差点就把魏凛掐死。程野这么想。不能再这样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和他这么像的人。
我挠挠头,有点莫名其妙的,缓什么?他不是还没射吗?
不管了,反正我已经爽完了,他爱射不射,哥不伺候了。
我推开他,把屁股从他鸡巴上拿下来,里面有润滑液的加持,拔出来还挺轻松的,我听到“啵”的一声,一股乳白色的润滑液又被带了出来,顺着我大腿流下去。
刚准备去卫生间洗,就听见我手机铃声响了。
糟了,不会是我哥吧?
窗外天已经黑了,我哥估计是回家看见我不在,才给我打的电话。
操,我竟然把魏朔给忘了。
程野在床上发着呆,两腿间的那个东西依旧挺立,红得发紫,远远看去也是狰狞恐怖的。
我把电话接起,躲进卫生间。
“兔崽子去哪了?”
“外面和朋友玩。”我听出我哥的语气有点生气,含糊道。
“和谁啊?”
“刘洋。”我随便诌了个名字,反正我同学他也不认识。
“刘洋是谁?魏凛你小子有一句实话吗?”
我哥明显不耐烦了,我还在绞尽脑汁想借口,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他和我在一起。”是程野的声音。
完了。
我心如死灰,像解剖台上绝望的兔子。我哥刚警告完不要和程野接触,我转头就和他滚了床单。
魏朔这回非得给我屁股打开花不可。
“你们俩......”我哥在电话那边咬牙切齿的,听起来牙都要咬碎了,“魏凛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我......”
我是被逼的?也不完全是。我是自愿的?听起来有点不要脸。
“我们做了。”程野又抢话。
“操你大爷的,我告诉你姓程的,你别把你那些下三滥的东西用在我弟身上!”我哥在那边不停骂人,听声音是在开车门,估计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程野把我按在洗手池上,从背后狠狠捅了进来。
“啊啊——”
我胸口骤然贴到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后面又被一根巨物捅穿,我不禁叫喊出声。
“凛凛你怎么了?!”我哥在电话那边大喊。
我想把电话摁掉,程野看出了我的动作,把手机抢了过去,电话里还传来我哥的声音。
“他没事。”程野对着手机说。
“姓程的我日你祖宗!我到的时候最好我弟是完整的,不然我他妈和你拼命!”
我哥在电话那边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都有些颤抖,连他好听的声音都气得变了形。
我趴在冰凉的台面上不断被贯穿,乳头隔着一层衣服摩擦着大理石,我的双腿不住颤抖,却被程野死死摁着,承受着他的每一次撞击。
“啊......哥......”
我听见我哥开车的声音,我想让他路上慢点,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哥。
但我说出的话被撞得断断续续,听起来像小猫叫春,色情又浪荡。
“程野你真他妈畜生!”我哥吼道。
程野用力顶了我最后一下,我的头被这股力道撞在墙上,眼冒金星。
他射在了我里面,射了好多,好烫,我跟着他又高潮了。我有点神志不清,捂着脸,好像我哥能看见我这幅狼狈不堪的情景一样。
“我哥呢......”我口齿不清地问道。
“一会儿就到。”他摸摸我乱成鸡窝的头发,用手擦去我眼角的泪。
他把我放进浴缸里,出去抽烟了,我的手机在他手里,我哥那边早就挂断了电话,用飞一般的速度赶过来。
我吃力地从浴缸里爬起来,想在我哥来之前穿好衣服,起码让自己看起来没这么狼狈。
我像一只浑身湿透的落汤鸡,短袖湿漉漉地裹在我身上,我把掉在地上的短裤捡起来,忍着后穴传来的疼痛,咬牙穿上。
“洗这么快?”程野手里拿着雪茄,见状放在一边过来扶我。
就在同时,房门被敲得哐哐响,伴随着我哥大骂的声音。
四十分钟的路程我哥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可想而知他这一路是怎么来的,他不在乎那些罚款。
是程野开的门,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蹲坐在沙发的一角,手里夹着一根刚点着的烟。
我哥一个箭步冲进来,连外套都没穿,只穿了一个短袖和长裤,是他常在家里穿的那套——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我哥掀开我的衣服确认了一下,然后又要扒我裤子检查,我的烟头差点烫到他。
“你干嘛......”我不太好意思和他发脾气,别扭地说道。
“兔崽子。”我哥狠狠拍了一下我的脑门,把我手里的烟抢走摁灭,他这一下下手还挺重,我整个人跌进沙发里,捂着额头嗷嗷叫。
“回家。”
魏朔连扯带拽把我拖进车里,程野在后面跟着,神情看起来十分愉悦。
我哥打开车门把我塞进去,然后关门把自己锁在了外面。
我透过玻璃看见我哥扯着程野的衣领,看起来十分生气,嘴里破口大骂着什么,看嘴型就知道,不是什么干净的话。
我有点着急,我怕他俩打起来,毕竟他俩之前就有仇。我虽然很认可我哥打架的战斗力,但程野有枪,我怕他一激动给我哥打死。
魏朔这玩意能不能省点心?
门被从外面锁住了,我趴在玻璃上,急得尝试用手沾着口水去擦玻璃外面的一层土,才发现根本擦不掉。
操。
我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不停敲玻璃,试图引起他们注意。
窗外我哥扯着程野的衣领,程野无动于衷,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任我哥怎么骂他,骂得有多难听。
“够了吗?”程野说。
“够你妈逼。”魏朔说。
他们骂得有来有回,不过全是我哥一个人在输出,我在车里面一个字都听不见。
魏朔做了一个假装要打他的动作,然后松开了扯他衣领的手。
我松了口气,总算完了。
我哥愤怒地把车门摔上,飙着车就回家了,我全程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默默系上了安全带。
(四十六)运动会
我哥车开的飞快,我的上衣还是湿的,把车里的真皮座椅蹭得全是水渍。
“刚不管你你就和程野又搞在一起了,你就这么欠操吗?”
我哥把车停下,我被他从座椅里扯下来,他的手碰到我冰凉的上半身的时候,语气明显有些停顿。
我有点不服气,下意识顶嘴。
“我和谁上床关你屁事。”
“好小子,”我哥一张帅脸气到变形,“我还不能管你了是吧?”
我把湿漉漉的上衣脱了,回到自己房间,打算换一身干净衣服。
我哥跟着我走了进来。
“他有没有给你注射什么东西?”我哥把语气放缓,拿起我胳膊检查。
我光速抽回手臂,“没有。”
“你小子真命大,”魏朔弹了我一个脑瓜崩,“居然没让他给玩死。”
“有那么吓人吗?”我把衣服换上,懒懒躺在床上,一摸裤兜发现是空的。
这才想起来手机被程野拿走,没来得及要回来。
真他妈点儿背。
我哥一脸严肃,把躺在床上的我扯起来,强迫我坐着听他说话。
“大学的时候,程野玩废过两个人。”魏朔看着我说,“一开始他和人家谈的好好的,他带那个男的出去玩,逼人家吸毒。”
“什么??”我一脸震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很少听到这两个字,我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毒品我是万万不敢碰的,我交的朋友也都和这些不沾边,黄赌毒最多只占前两个,最后一个是碰都不敢碰。
“第二个是我大学谈的一个男的,我只是谈的玩玩,没动感情,那畜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造我的谣,后来那男的就跟程野跑了。”
我哥接着说,“我想着也没什么,跑就跑了,无所谓,后来那男的给我打电话让我救他,我才发现不对。”
“怎么了?”我急着问。
“我去酒店的时候,那人身上全是被刀划开的口子,血淋淋的,血和精液混在一起,地上全是我不认识的工具,我进去的时候他就剩一口气了。”
“我把他送进医院,好歹抢救回来了,他不让我报警,进手术室之前还一直求我别报警。”
“我觉得奇怪,他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让报警,问他什么也不说,只说不让报。后来医生看不下去给报了警,警察来问了几句就走了,估计是他不配合。”
我哥叹着气,继续说,“最后还查出来吸过毒,刚吸了没多久,估计也是被迫的。”
“后来我就联系不上他了,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见到过,估计也废了,伤成那样,两条腿都骨折了......”我哥有点发抖,声音越来越小。
我被惊得说不出话,手攥着被子,手心里直冒汗。
程野原来这么恐怖的吗?我只知道他有枪,虽然肯定不干什么好事,但对我还算温柔,所以我在他面前也会多少放肆一点,想起来昨天他掐着我的那个表情,我背后汗毛顿时倒竖。
难道他当时真的想掐死我?
他应该不至于,真的弄死人吧。
“他怎么对你的?”我哥问我。
“就......和你差不多吧,他一直不射,好像有那方面的病。”我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说。
毕竟对自己亲哥说自己被操的情景有点过于丢人了,我说不出口。
我哥噗嗤一声笑了,笑得把头埋在我颈间,肩膀一耸一耸的。我推开他,说困了,让他赶紧滚。
魏朔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放软语气劝我以后离程野远点,别上赶着给他操。我又不好说是他拿你来威胁我,我不得不去。
“你怕坐牢吗?”我哥要走,我拉住他胳膊突然问他。
“傻小子,你哥我不做坏事。”我哥返回来想亲我,我躲开了。
“舍不得哥就一起睡呗。”魏朔反握住我拉他的那只手,想躺在我床上。
“快滚。”我露出嫌弃的表情。
我哥走后,我从抽屉里翻出备用机,放得有些久了,好歹还能用。
听完我哥这番话,我对程野是真害怕了。
我一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子,明明第一次见程野的情景是很恐怖的,但我在他的温柔攻势下也逐渐忘记了那时候的场景。今天听了我哥的一席话,才意识到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自己原来的手机肯定是拿不回来了,我也没胆子去找他要。
可惜了我手机里和江岚的照片,有几张我还挺喜欢的,早知道就打印出来了。
备用机里没什么玩的,我下了几个经常玩的游戏,等待下载的时候我上网搜了一下程野这个名字。
意料之中的,没搜到。虽然他手里有不少产业,但在互联网上,有关他的信息少得可怜。我搜我哥都能出来不少内容,搜程野却只有一堆同名同姓的普通网友,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毫无头绪的我又去翻程骁的朋友圈,想着能不能从里面找到一些线索。
程骁这傻逼每天不是晒跑车就是晒鞋,去个酒吧都能发两条朋友圈,一条拍酒,一条拍女人。
程野说过,他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并不亲,怪不得程骁长得也就那样,和他哥比差远了。想到这里我就得意,我和我哥那可是亲生的不能再亲了,小时候就总被亲戚邻居说像,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怪我接触抽烟喝酒太早了,不然我个头还能再窜窜,那时候被说是双胞胎也不为过。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对自己的身高还算满意,满打满算一米七五,也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
还没等游戏下载好,我就睡过去了,醒来也已经中午了。
班长通知我下午运动会有项目,让我赶紧准备,我醒来才看到这条,还好来得及,我饭都没吃开着车就冲去学校。
“400米不是在后天吗?怎么改了。”我喘着气跑到我们班的座位处,看见一群戴眼镜的书呆子坐在太阳底下捧着书,前面是热情激昂的运动比赛,别的班都举着牌子大喊,我们班这片死气沉沉的,还时不时传来背书的声音。
这就是重点班的风气吗......?
班长扶了扶眼镜,让我赶紧去检录处,说比赛马上开始了。
我们班的书呆子一个比一个羸弱,运动会的班级荣誉理所当然落在我一个人头上,我身兼好几个项目,把长跑短跑都揽下来了,剩下一些简单的不用体力的就交给他们了。
我一路小跑到检录处,时间刚刚好,我换上运动员的衣服,在跑道上碰见了王凯。
“我靠,你也报了这个啊!”王凯上来拍我肩膀,兴奋道。
“这么巧。”我看见他有点惊讶,我去重点班以后我俩就不在一个班了,他和我一样,也是为自己的班级而战。
“嘿嘿,承让承让,魏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王凯笑着站在了起跑线上,摩拳擦掌做着热身运动。
“不必,哥分分钟跑赢你。”
一声枪响,我立刻从起跑线冲了出去,虽然有段时间没运动了,但我对自己的体力十分自信,我初中的时候跑步就拿过好几次冠军,这区区400米简直不在话下。
毫无悬念地,我第一,王凯第二,我俩距离就差那么一点点。王凯甘拜下风,喘着气拍我肩膀,说,“还是......还是魏哥屌......我啥时候......能跑过你......”
我弯着腰扶着腿休息,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冲他笑了笑。
我眼前有点发黑,可能是低血糖了,脑袋晕乎乎的,几乎要站不住,我没来得及吃东西就来了,胃里面也是空的,绞得难受。
我想去边上歇一歇,紧接着听到高二组男子1500米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我操,这是来要我命的吧。
慌乱中我接过一个陌生小姑娘递来的水,道谢后喝了两口就往另一边赶,身后传来王凯给我加油的声音。
(四十七)再见面
我脚步有点虚浮,但还是迅速赶往检录处。
这次几个跑道上的都不是熟人,虽然都是高二的,平时在学校里也眼熟,但没怎么有过交集,仅仅就是眼熟的程度, 枪声一响,我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毕竟是长跑,我前面的速度还不算快,要保存体力。
此时正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烈日当空,我的汗水滴在塑胶跑道上,再被我的双脚踩过,胃部传来阵阵绞痛,就像有一双无形手死死攥着,眼前发黑看不清路,只能机械地倒腾着两条发软的腿,我的喘息在我自己听来格外清晰,和心跳声在我耳畔重重回响。
好像是低血糖了,下次再不吃东西出门,我就是狗。
在晕倒前,我看向一边的观众席,听到那边传来惊呼,几十双关切的目光投向我,我好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江岚。
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但起码在那一刻,我心里是高兴的。
这狗东西,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是在医务室醒来的,校医说我是低血糖晕倒了,晕倒的时候还把脚崴了。
我长呼出一口气,接过王凯给我递来的面包,象征性啃了几口。
“江岚是不是回来了?”我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嗯?好像听说是回来办事,把我们班那群女生激动的哟。”王凯频频咂舌,一副羡慕的表情。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他也确实没告诉我他回来了,我只当是他想给我个惊喜,也没怪他,也没给他发消息,等着他自己来找我。
我给我哥打电话让他晚上来接我,说我跑步把脚崴了,开不了车,我哥二话没说就从公司过来,整个过程不过二十分钟。
他进来医务室,我们俩大眼瞪小眼,我嘴里还嚼着面包。
“你现在来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来接你吗?伤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我他妈让你晚上来,谁让你现在来了?”我摇摇头,然后补充了一句,“不严重。”
我哥说要带我去医院拍片子,怕是骨折。
我坚持不用,要留在学校,我哥犟不过我,只得妥协。
“那我陪着你。”我哥说。
我急得挠头,在想有没有什么体面一点的方法,把我哥支开,很明显他铁了心就要陪在我旁边。
我终于忍不住了,给江岚发了条消息。
“你回来了?”
“嗯,回来办点事。”他秒回道。
我不太想告诉他我受伤的事,看他不问我,我以为他还不知道,索性不告诉他,省的他担心。
“那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我问。
“明天早上。”他说。
“我靠,这么快,我还想和你吃顿饭呢。”
“晚上吧,方便吗?”
“方便方便,就晚上。”我有点高兴,已经在想办法把我哥赶走了。
魏朔出去抽了根烟回来,问我什么时候走。
我说现在就走。
我哥把我从床上背起来,哼着小曲就走出医务室。
这幅画面看起来怪怪的,我哥带着墨镜,背着我走在学校里,路过的女生都盯着我哥的脸看,我哥也不见外,直接和她们打招呼,她们害羞地推搡着跑开了。
“发什么骚。”我小声骂魏朔,顺便掐了一下他胸口。
我哥就是个行走的花瓶,走到哪都是万众瞩目的,无论男女都能被他所吸引,我深知这点,但还是忍不住有点酸。
我就这样被魏朔背进车里,他把我放在副驾驶上,顺便嘴欠亲了我一口。
“晚上哥带你去外边吃饭,补补身体。”魏朔坐进驾驶位,说道。
“不行。”我下意识反驳,晚上约了江岚的。
“怎么?”
“我约了别人。我扒拉着手机,装作轻松地说道。
“你小子,我就知道。”我哥叹气。
“如果让我发现你约的是程野的话,我把你屁股操开花。”我哥借着系安全带的动作,凑过来狠狠咬了一口我的嘴。
“不是。”我把他的狗头推开,有点心虚地说。
确实不是程野,但我估计我哥也不怎么喜欢江岚,还是别告诉他比较好。
我刚到家,江岚就给我发了地址。
魏朔被我拒绝后有点郁闷,出去找别人寻欢作乐去了,我不方便开车,打了个车就去了江岚给我发的地址。
他订了一家日料店,我不怎么喜欢这种清淡的东西,不过他爱吃,我也无所谓。
我尽量控制着自己走路不那么一瘸一拐地,我怕他看出来。
我一进门他就说,“脚崴了多吃点三文鱼,可以减少炎症反应。”
桌上摆了两大盘三文鱼刺身,旁边还放着芥末和海鲜酱油,说实话我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好几口。
“你怎么知道我崴脚了?”我觉得自己装的没什么破绽,果然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摔倒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神色严肃,毫无波澜,“王凯也和我说了。”
“那你不来医务室找我。”我有点郁闷,原来那时候看见他不是幻觉。
“有点事,耽搁了。”他轻描淡写地答道。
我嚼着嘴里的鱼肉,辛辣的芥末呛得我直流泪,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被打通了七窍,辣的我后脑勺疼。
我喝了一壶水才缓过来,大着舌头和他说我最近有好好学习,都在重点班待了一个月了。
他一直点头,也没说什么夸我的话,只是在当一个称职的倾听者,我习惯了这样和他相处,也没觉出什么不对劲。
天已经很晚了,我问他要不要去开房,他犹豫了一下,拒绝了,理由是让我好好养病。
我感觉好丢人,就像上赶着给他操但是被拒绝了,白送上门的屁股都不要。我在心里安慰自己,他是心疼我才拒绝的。
他提议送我回家,我同意了。
好不容易见到一次,就这么吃一顿饭就结束了?我觉得有点可惜。
他把我放在家门口,我估计我哥这时候也没回来,我提议让他上去坐坐,他同意了。
一进家门,我忍不住抱着他亲,他也淡淡地回吻,我感觉他吻得心不在焉,惩罚似的咬了一口他的舌头,他轻哼一声,把我按在墙上,用力咬回来。
一股铁锈味在我们唇齿间蔓延,我喘着气说。
“跟哥亲嘴专心一点。”
他两只手捧着我的脸,轻轻嗯了一声,一双含水的黑色眼眸看着我,我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去我屋。”我感觉他下面的东西逐渐大了起来,笑着在他耳边说道。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被我拖进了屋。
我衣服在亲吻中被扒了个精光,他的头发和上次见面看起来比长了不少,也没剪,给我一种青年艺术家的感觉,和他之前的气质很不符。
他亲着我的胸口,我玩弄他的头发,不时揪两根下来,他就报复性地咬我乳头,我胸前两颗红豆被他咬的又肿又大,胀大了足足一圈。
“你是狗吗?”我笑着问他,他上来把我嘴堵住,不让我出声。
我从床头摸出套让他戴上,他也不废话,动作很利索,不做润滑,直接就插进来了。
久违又熟悉的尺寸一插进来我就爽得头皮发麻,抱着他肩膀又亲又咬的,我想和他说点情话,在做爱的时候说的情话真的很动人,我说我爱你,能不能一辈子就操我一个人。
他骂我,“真骚,我一个人能满足你吗?是不是整天幻想被别人轮,嗯?说话。”
我说不是,我就喜欢你一个人。
“撒谎,你被你哥操的时候是不是也想着我?骚货。”
我有点想哭,好羞耻,但是好爽。
射精的时候,我听到家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好像是我哥回来了。
前列腺传来的快感让我忍不住发抖,我钻进江岚怀里,把头埋在他颈间,前后一起高潮了。
我哥听见屋里的动静,一脚把门踹开,映入眼帘的是我被江岚抱在怀里,我们俩下边还连着,我什么都没穿,江岚只是把裤子脱了半截,我的精液粘在他衣服上。
(四十八)彻底消失
“哥......!”
我吓了一跳,从江岚怀里抬起头来,眼里还噙着泪,头发湿漉漉的,全是汗。
由于紧张,我下意识把后面绞紧,直接给江岚夹射了,他亲着我的额头,吻去我头上的汗珠。
我哥表情古怪,“我他妈出去给你买药,你在这和男的做上了?”
我有点慌乱,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错,可就是有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江岚从我里面拔出来,把套取下来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用湿巾擦擦就把裤子提上了,恢复了平日正经的模样。
“魏大哥好。”江岚和我哥打招呼。
“好个蛋,”我哥冷哼一声,“你在我家操我弟,我上哪儿好去?”
我胡乱抓起手边一个短袖穿上,内裤找不到了,估计是被丢在了床底下,我在床上刨了半天,没有内裤的踪影。我的两腿间还是黏糊糊的精液,是我射出来的,我有点尴尬,想去卫生间冲冲。
我哥明显生气了,他有点脾气全都写在了脸上,一直是这样。
江岚理了理被我玩乱的头发,礼貌地问我哥吃没吃饭,没吃的话可以一起去吃夜宵。
“不必了,气都气饱了。”我哥没好气地说。
魏朔走过来薅我的头发,我被他扯得仰起头面对他,我看到他的嘴唇在发抖,不知道是不是气得。
“放开我。”我强硬地说。
我哥叹了口气把我松开,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短裤让我穿上,然后冲江岚说道。
“操完了就滚吧,死鸭子还想在我家过夜不成?”
“哥!”我觉得魏朔说话难听,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小崽子还知道我是你哥啊?被别人操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了?”
江岚没说话,穿上外套准备走。
我以为他也生气了,急着想把他喊住,却被我哥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蔫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去送他,你给我等着。”我哥恶狠狠地冲我说道。
我心道不好,一瘸一拐地想追出去,我哥砰一声把门拍上,顺便反锁了。
这俩人不会打起来吧???
我趴在门缝上仔细听,什么都听不到。
门外,魏朔一拳打在江岚脸上,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阴狠可怕。
“我他妈不是让你拿了钱滚蛋吗?还来找我弟干嘛?”
江岚脸色也不太好,也不说话,和我哥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几回合下来,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因为是单纯的肉搏,他们身上各有大小不一的青紫色的痕迹,两个人都喘着粗气,衣服也被扯得变形。
“你接近我弟不就是为了我的资源吗?拿到了你他妈怎么还不滚?我弟的逼就那么好操吗?让你念念不忘?”
“你就好到哪去了吗?你个乱伦的畜生。”江岚也不甘示弱,骂了回去。
“那是我弟,老子想睡就睡,你管得着吗?”
“两百万,”江岚开口,“我彻底消失。”
“操你妈的,你家穷养你了是吧?这么缺钱?”我哥愤怒地抓住他的头发,咬牙说道,“再加一百万,这辈子别他妈让我看见你。”
“成交。”
我哥回来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抽烟,看见他脸上青了一块,我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俩人肯定是打了一架,还打的很激烈。
我哥的高档衬衫被扯出好几个口子,这种又贵又质量不好的玩意他们是怎么敢拿出来卖的。
我哥把衬衫团起来扔了,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上面也有青紫的痕迹。
我哥喘着气,从茶几上拿出他刚买的消肿药,蹲在沙发边上,拿起我的脚就开始涂。
“你身上......”我有点别扭,没想到他会先给我涂药。
“没事,”他虽然喘着气,但声音是温柔的,“没事了。”
魏朔一语双关,我不知道其中的含义,只觉得他是在说自己的伤。
我有点小感动,等他给我涂完药,我主动要求给他涂。
冰凉的药膏停留在我指尖,我涂在他滚烫的身体上,他疼得直抽气,我不由得把动作再放轻。
我哥等我涂完,贴上来亲了我一口,然后把头埋在我肩膀上,低声说,“以后只和哥一个人好不好。”
我下意识拒绝,“那你外边那些相好怎么办?”
“都断了,”我哥说,“哥之后只爱你一个。”
我不太相信,这段时间和我哥相处得还算可以,他比之前对我要温柔点,虽然还是忍不住犯贱。
“不行。”我摇头,我觉得我还是喜欢江岚多一点,我不能答应他。
“凛凛......”我哥声音特别魅惑,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有撒娇的感觉。
我脸烧的慌,竟然觉得我哥有点可爱,他毛茸茸的脑袋在我肩膀上蹭,冰凉的唇吻在我领口露出的皮肤上,他用舌头舔着我流下的汗珠。
真他妈难搞,我哥这副模样让我想操他。
我把魏朔推开,他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宠溺,他用手摸我的脸,这副表情差点给我看硬。
“不行。”我强硬地拒绝。
我想到了程野。
我这个人是不愿意在感情方面撒谎的,我想到程野手里还有我哥的把柄,我绝对不能让我哥出事,即使我哥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我还是想尽我所能的帮他。
我哥有点失望,他亲了我一口,说他可以等,等我接受他。
我脑子里有点乱,和他说我要睡觉,就回屋了。
我打开手机给江岚发消息,问他怎么样了,我哥是不是打你了。
他说没事,小伤。
我不知道和他说什么,今天发生的事太莫名其妙了,我想等我们都静下来再说,就没再回复。
我哥给我在学校请了好几天假,让我好好在家躺着,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我也不严重,养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这期间我哥死活不让我去学校,我怕课程落下,哪天再被甩出重点班了,每天严格按照学校作息,疯狂自学,一天也不落下。
我们班长也是很负责,每天都给我发笔记和作业,马上期末考试了,正是冲刺的关头。
这段时间我一直没联系江岚,一个是自己学习顾不上,第二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关系自从上一次就变得怪怪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我哥这段时间也正常的很,不对,应该说是不正常的很,他正常的状态在我看来就是最不正常的。
他不再求我和他睡觉,之前都是缠着我要一起睡,目的是什么根本不用想,而现在他最多就是亲亲我,问我要不要做,我拒绝了他也就不再纠缠,放在从前他肯定是要和我黏糊半天的。
我在网上找了个私人订制,做了一对男式戒指,上面有钻石的那种,戒指是我自己设计的,我小学的时候学了一年画画,技术一般,后面就没继续了,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戒指一圈都有钻石镶嵌在上面,是那种小小的钻石,看起来大气又上档次,比我上次打的那个银戒指好多了,内圈我还让工匠刻了我俩的名字缩写。
我打算在江岚生日的时候送给他。
我妈看我最近的学习状态特别开心,问我想要什么礼物,她想在圣诞节的时候送我。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钱也不缺,我哥每个月都给我打钱,已经存了十几万了,根本没有用的地方。
“我想要咱家公司的股份。”我和我妈说。
“这算什么?本来就给你留着,再想个别的。”老太太高兴地说。
我真想不出来有什么想要的了,我妈说那就先欠着,等我什么时候想要了再说。
程野这段时间也联系过我不少次,我说我崴了脚,实在出不了门,还给他发了诊断证明,他也没纠缠,让我好好养病,之后就再没联系我,我也算轻松了不少。
(四十九)消失的他
我们学校圣诞节是不给假的,但是我请了。
脚其实好了有一个月了,我也上了一个月学,程野没联系我,我也不主动告诉他我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哥说想和我过圣诞节,我和他说初中同学聚会,没空,然后买了去A市的机票。
江岚生日是平安夜前一天,我就提前了一天过去,没告诉他,我喜欢制造惊喜。
我开了个离学校不太近的酒店,学校附近没什么好酒店,不够豪华,配不上我们,我租了车,买了红酒,亲自布置了房间,还买了套,买了两盒。
这个酒店房间还有露台和落地窗,我看见就忍不住想一会儿应该怎么玩,一定很刺激。
总算在天黑之前布置完了。
过了晚上十二点就是他生日了,我一定要和他一起过。
A市地处南方,按理说是很少下雪的。天一黑,天上飘飘洒洒开始落雪,整个天空灰蒙蒙的。
这样在露台上做岂不是更爽。我心想。
我坐在车里在学校门口等他,反复端详着我准备的戒指盒,又精致又好看,这不得迷死他。
我看学生们差不多下课了,就给江岚发消息。
“出来吧,我在你学校门口。”
没人回复,也没有显示已读。
我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万一他们老师拖堂呢。
等了十多分钟,我有点忍不住了,就给他打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我大手一挥给他充了五百块话费,继续打过去。
显示无人接听。
在打完第十个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下车去校门口的保安室,想让他放我进去。
保安说最近圣诞节,出去玩的学生太多了,比较乱,不让我进去。
我急得在门口直跺脚,他不会还在做实验吧?明天自己生日也不给自己放一天假,这么努力,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我生气还不忘记自豪一下。
把车找了个地方停下,我打算找个远离保安室的墙翻进去,我在学校没少翻墙逃课,都是手到擒来的事。
大门口东四五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学校里的小花园,周围的栅栏比较松动了,很明显有人经常从这走,附近还有几个等外卖的学生。
我仗着身板小,侧身就钻了进去,比我想象的要顺利。我依稀记得他学的是物理什么的专业,我一路打听,总算找到了他们系的宿舍。我站在楼下抬头看上去,楼里没有几个房间亮灯,基本都是黑的。
我头发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我甩甩头把雪甩掉,顺便用手扒拉了几下,对着大厅的玻璃整了一个看得过去的发型。
这突如其来的雪把我精心做的发型都搞乱了,烦。
我是空手来的,把花留在了车里,我怕雪把花弄坏。
我不知道他在哪个寝室,只能在楼下等,他们宿舍楼是刷脸进的,我进不去。
南方的冬天不算冷,但是阴湿得很,我穿了一个薄羽绒服,把脑袋缩进脖子,冷得有点发抖。
手被冻到握不住手机,我点了根烟,把手揣进兜里,往外吐着白气。
“帅哥,你怎么不进去?不冷吗?”一个男生看到我在楼下站了好半天,过来问我。
“我等人。”我冲他笑笑,现在心情还算不错,就是脸被冻得通红,笑起来有点僵硬。
“进去等呗,外面多冷啊。”他想带我进去。
我摇头拒绝了,我怕被江岚看见我和别人一起,不太好。
等了一个小时,实在等下下去了,已经开始流鼻涕了。
感冒了。
我把烟盒里最后一根烟叼在嘴里,转身走了。
最多再等他一晚上。我心想。
我钻进车里,开了空调,这才暖和来。我看着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有一家三口,有一男一女,有两个男的,也有两个女的,牵手的拥抱的接吻的,都是成双入对的,唯独我一个人。
我抽了抽鼻子,心里有股没来由的酸涩。
又给江岚打了几通电话,还是没人接。
已经半夜十一点了,我把车发着,开回了酒店。
我精心布置的东西还在,蛋糕还在桌子上放着,旁边是写着“17”的蜡烛。
我有点郁闷,躺在床上刷手机,举着床头的花拍了几张自拍,给江岚发了过去。
依旧没有回复。
我抽着鼻子,刚喝了感冒药有点晕乎乎的,躺在床上渐渐睡着了,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手边的花已经蔫了,桌上的蛋糕也干了,我醒来打开手机,依旧是没有回复。
万一他今天晚上回我了呢,我忍住没吃蛋糕,放在了房间的小冰箱里,去楼下买了个面包啃。
面包不好吃,味同嚼蜡,我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
又难受又无聊,鼻子还是很堵,好在只是鼻子堵,没有发烧。
我闲着打游戏,给他发了个酒店的位置,指望他看到了自己过来,结果等到了晚上,我饿得受不了了,把蛋糕翻出来吃了。
太甜了,我不爱吃甜食。
我心情有点复杂,在快到十二点的时候给他发了一句生日快乐,然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哥给我发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醒来才看到。
好冷啊,南方没暖气,下的雪还没化,屋里冷得像冰窟。我酒店订了三天,不想这么早就走,我说过两天回去。
这是我来A市的第三天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我真的生气了,心里想了好多,乱成一团。
他不会要和我分手吧?我的脑子突然蹦出这么个想法来,又被我迅速甩掉。不可能,我在心里默念。
但是想法有就是有了,总会在我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出现,挥之不去。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这不是我的风格啊。
于是我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去了学校附近的酒吧。
酒吧里的放眼望去都是大学生,这不是gay吧,所以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我一个人坐在吧台点了杯酒喝,双眼空洞,望着调酒的服务生出神。
“哥?”
我恍惚了一瞬间,以为是江岚在叫我,一回头,发现是个陌生男的。
他一张脸白白净净的,染着一头黄毛,刘海长得几乎遮住眼睛,嘴巴抿起,唇角有一颗小小的痣,可爱又性感。
“一个人吗?”他问我。
我点点头。
他自来熟地坐在了我身边,问服务生要了一杯酒。
“你不是本地人吧?”他问。
我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他冲我嘿嘿一笑,“看面相。”
牛逼,这都能看出来,诓我的吧。
“你心情不好吗?”
我点头,喝了一口杯里的酒,“老婆跟人跑了。”
我造谣道。
那个小帅哥作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哥哥你都结婚了呀?”
他这声哥哥叫得我很受用,心里暗爽了一下,和他说,“没有,男朋友。”
小黄毛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往我这边凑了凑,几乎要亲上来。
“那么没眼光的人,跑了就跑了。”他安慰我。
有道理,我这么帅的人他都看不上,跑了有什么可惜的。
我闻到了他身上香水的味道,不浓烈,但是很勾人,我忍不住靠近他,他小巧的嘴巴上涂了口红,亮晶晶的弯着,诱人吻上去。
我一般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但我现在心情不好,急需一个发泄口,刚好有人送了上来。
我亲了他,他嘴里有甜酒的味道,香得出奇,我竟然也想点一杯尝尝这种酒的甘甜,我用力吸着他嘴里的味道,他的刘海蹭到了我的额头。
我理所当然把他带回了酒店。
他一进门,看见了地上和床上的花,惊讶地捂住了嘴。
“哇!哥哥,这是你为我准备的吗!”
他声音非常激动,听起来不像演的。
我点头,说给你准备的。
小黄毛跳高兴地跳了起来,在我脸上亲了好几口,亲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现在的鸭子都这么热情了吗?
我让他去洗澡,他乖乖去了,大大方方当着我的面就把衣服脱了个干净,然后蹦蹦跳跳进了淋浴间,像只小兔子。
好可爱,我心想。可惜是个鸭子,不然真想谈一下试试。
我坐在单人沙发上抽烟,心里还是有块石头压着,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只能不停抽烟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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