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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就一次
原本暗夜无光的卧室被灯照的亮堂堂,他回到自己房间后直接进入浴室冲澡,冰凉的水打在他的身上,仍然压不下失常跳动的心脏。
他清楚自己的感情会照着父母的安排,所以在国外的几年曾动过念头要叛逆疯玩,却因为从小保守的教育让他把自己的意识束缚。
现在终于有一头如精灵般的小鹿在无预警下撞进自己心里,湿漉漉的眼神让他瞬间动了情。
他该高兴的,他终于遇到一个他中意的、喜欢的、有性冲动的女孩,他可以在一见钟情后回来开始策画、行动、展开追求而且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但上天的玩笑却是这么残忍。
那个一见钟情的女孩居然又是自己许久未见的亲妹妹,是他的小月亮。
没有什么比这还要荒唐的事情了。
「真他妈离谱……」
他低声咒骂着自己,他明明想办法克制,他明明努力逃离,可才回来不过几天,那十年来压在心底的邪恶却呼之欲出。
经过花洒增压的强烈水柱打在他的身上,头发被水冲的只能附着在他的脸上,他抓起沐浴球粗暴地刷着身体。
乔家对男孩的要求极高,除了要有活跃的大脑、丰富的学识,更要求惊人的体力。
长期的锻炼让他的肩膀很宽厚,脱衣有肉穿衣也不显多瘦,要不是举止优雅且斯文,那张略显忧郁的脸可是让他充满西装暴徒的既视感。
他腿间的庞然大物还直挺挺的翘着,攀附在龙柱上的青筋突出的,看起来狰狞恐怖。
男人的手紧握又放松,放松了又握紧,女孩身体的柔嫩触感还停留在乔隶书的指尖,酸胀的阳根又不自觉肿大了几分。
他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脸颊,阻止这一切荒唐念头的产生,可不断升腾的欲望还是缠绕着他的思绪。
「就一次,一次过后就不能再想了。」
他伸手握住他肿胀到发疼的阳根,尽管凉水冲刷着他,他厚实的手掌还是感受着到这家伙的温度,充血的血管在他手掌心一跳一跳的,他的脉搏每颤动一下,他的分身就胀大了一分。
他从小练琴,手上着实有不薄的茧子,大掌紧紧握住他的柱根上下套弄着,茧子刮搔着前端蛋大的肉菱上,乔隶书爽的脊椎都有阵阵麻意。
马眼上的液体像流水般溢出,低落在地板上随着凉水冲下排水道去。
女孩曼妙的身体一直出现在脑海。
她被绸缎紧紧包裹柱的傲人胸部被水打个半湿,深蓝色蕾丝失去了遮掩的作用,有胜于无的遐想翩翩,任谁都想将她破坏撕碎。
饱满的水滴胸型触感棉弹,她的乳晕小小一圈,那颗蓓蕾挺立着,如同掉落手中的红莓果,张开嘴,能仔细品尝。
乔隶书冷白的皮肤躁意烧得通红,连冰凉的水冲在他的身上也被热的沸腾。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加压的水声也遮盖不了他粗重的呼吸。
脑中浴缸里水中的折射差点让他闪瞎了眼,光滑洁白的阴户像颗美味可口的白馒头,小小的缝隙里面有她仔细守护着的宝贵秘密。
他不停回味那美妙的触感,嫣红的花瓣嫩滑,穴口的温度极高,高的让他连最后一丝理智也烧没了。
少女乖顺的躺在床上,她饱满的胸部自然挺立着,乔隶书把她的腿打的大开,欣赏着那红嫩的媚穴,小小的穴口轻轻的翕张,引诱着他进来吸取芳华。
无法自控的在脑海里幻想与妹妹的巫山云雨,明知道这是错的,但是背德的强烈快感无不刺激他的大脑。
粗重的呼吸变成轻轻的低喘,当他的思绪停留在女孩那无辜又委屈的眼神,那张樱桃般可口的小嘴撒娇的轻轻吐出两个字:
「哥哥~」
一瞬间他身体像是触电。
「干!」
他粗吼骂了一句,麻意从尾椎骨强势入侵大脑,再随着仅有的意识传达道他的四肢百骸。
他手心里那根滚烫的性器重重一握,精关松懈,一股黏腻的白浊终于从马眼中喷射而出,低落在地板,随着水流冲了。
欲火平息后又是一股强烈的罪恶感,乔隶书心里还是很难接受自己的自控能力居然这么薄弱。
明明在国外的时候女人曼妙的身体他看过不少,富二代的聚会上好几次有顺眼的,但是真的单独处一块时那些女人却人完全勾不起他的性欲。
他的青春期过的晦涩,在最需要性知识教育时,他所在的封建家庭却把「性」这件事看得像洪水猛兽般的危险。
他亦只能在阴暗处靠自己会意与探索,直到朝夕女孩瘦幼的身体开始出现美丽的曲线,他早就无力挣扎。
少女的成长过程像是跑马灯一帧帧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从他第一次抱着她,他在她额头上脸颊上烙下的第一个吻。
从他放学后站在小门口迎接他的身影开始放映。
从女孩梦魇后哭泣撒娇到那一天与她正式分别的身影。
从少女穿着礼服重逢时她委屈又受伤的神情。
最后停在那晚少女修长饱满的大腿与那两片令人垂涎欲滴的蚌肉。
「禽兽。」他狠狠地唾弃了自己。
他以为自己的思绪很清明,但其实从来没有那么混乱过,他随意披了件浴袍到阳台吹着风,雨早就停了。
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云层却仍厚实的掩盖住天空,雾蒙蒙的灰色垄罩着整个南城,空气弥漫着潮湿的土味。
时差还没调整好,刚发泄过的身体仍然感受不到疲惫,他在阳台上的躺椅让风吹着,凉爽的风打在他的身上抚平了他混乱的思绪。
「回家没?」
电话那头的声音吵杂,人类的谈话声与DJ吵杂的电音透过话筒差点震碎他的耳膜。
「刚结束,要走了。」
「对了哥,宝宝还好吗?」乔行书终于离开吵杂的人群,吵杂的声音变成安静的背景。
「她……睡了。」
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乔隶书拿着电话的手还颤抖着,只听见乔行书突然松了口气,他说:
「她心理压力大,上次洲际舞蹈比赛失利,在饭店和同学偷喝酒,她喝醉跳了一整晚的舞,幸好我也去洲际出差,强行把她绑回我那,结果这小没良心的隔天一点记忆都没有,你今晚注意一点。」
堂弟的声音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他耐心听完才把电话挂了,悬着的心终于感到有点疲惫,睡意朦胧之际却听见来自隔壁阳台房间里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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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不满
早晨的大雾终于散去,太阳出了头,普照着整个世界。
阳光很公平,不管是行善布施的善人还是十恶不赦的恶人都能受到光的沐浴,将过去那些不堪照的烟消云散。
乔金权一家四口坐在餐桌上享用的丰盛的第一餐,四人相对无言,只有些咀嚼声与碗筷碰撞的微响。
乔隶书看了眼帮妹妹夹菜的父母,心中感觉微妙,他希望妹妹备受宠爱,可那些待遇他不曾有过,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难免存在。
她只是淡淡看了兄长一眼,在父母亲的面前淡淡问了一声早,他对上妹妹那双清明的眸子,眼神清明干净,好似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乔隶书可耻的在心中松了口气,原来妹妹真的会断片,这对她来说到底算不算好事?
经过昨晚的「洗礼」,他更加愧对于乔织书,那种失去理智的快感有多刺激,他事后就有多唾弃自己。
毕竟他是个成熟的男人,是他罔顾伦理,是他趁人之危。
甚至早晨听见的那声声浪吟,他都怀疑是自己太过骯脏而产生的幻觉,心中背德的愧疚增生,他冷着脸,头也不抬的真相下不过是不敢直视女孩而已。
乔金权餐毕后开始今天一天的日程,周日的排序不多,主要是俩夫妇绕着女儿转的亲子时间。
他溺爱的揉了揉宝贝女儿的头,看着她从一个小女孩渐渐长成,乔金权的心中十分满足,他语气温柔:
「宝贝,爸爸妈妈晚上带你再去多置办一些服装,明晚是远景集团的宴会,要带你们兄妹一起出席。」
乔织书礼貌的点点头,她用叉子叉了块苹果,还没放入口中,似乎又想到什么。
她清澈明亮的眼睛看了眼乔隶书后又看像张瓶,软软的声线问着:
「妈咪,明晚宴会是因为李信会出席吗?」
张瓶微微笑了,她十分满意点点头,对于女儿的自觉很高兴,连音调都上扬:
「不只,还有其他更优秀的新贵。」
张瓶夹了颗蜜酿黑豆给乔织书,又问:
「你对李信印象如何?」
乔织书的头微微倾斜,撒娇似的蹭了一下张瓶的肩膀,女儿家的娇羞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脸上仍挂着无懈可惜的笑容,却没有人发现她的手还微微颤抖着。
她在故意迎合父母的期望,她在逞强。
白莹莹的米粒上面放着嫩鸡丝与葱花,冲上琥珀颜色的鸡汤香味瞬间扑鼻。
原木色的筷子在汤碗里缓缓搅拌着,她吃相优雅,却是在用最快的速度把食物吞下,味蕾被烫的几乎萎缩,口腔黏膜被滚烫的食物烫出不平整的水泡。
乔织书状似无感的「品味佳肴」,食道与胃部的热气稍稍温暖她开始冰凉的四肢,像那自虐的热烫可以熨平心中的不安。
她用极快的速度将碗内的茶泡饭扫光,似乎吃不够又吩咐佣人添了一大碗。
她故作镇定,努了努嘴,撒娇说:
「他气质出尘,举止也很绅士。」
眼睛被刺激出了红晕,娇羞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乔隶书看着她不自然的样子,身子一僵,握着筷子的手也用力到发白。
乔金权闻言却皱了眉,他放下手中碗筷似是凝重地看着乔织书说:
「虽然李家垄断了整个拍卖界,实力非常,但是家风不正,李家大房三个儿子三个妈,傅哥说他当时参加李董的婚礼,光是红包就包了三次,三婚了还大操大办。」
「现在正堂太太是第三子李信的亲妈,虽然有职权掌家,但足以撼动集团的势力却是在李信那个不管事的大哥身上。」
「那种乱七八糟的家族跟我们家不同,乔家老祖是有远见的,兄弟齐心,才能其利断金。」
「李信要夺权还有一场恶战,爸爸不希望你嫁过去受苦。」
张瓶怔愣了一下,没想到李家这么乱,她附和着点了点头:
「没错,说不定那花心的本领会遗传,我们织书可不能到那样家庭去。」
「而且论贸易,不过只是骨董商而已,不如风城的张家,金都的顾家、都城的吴家来的强。」
乔隶书好看的眉头起了皱,他本就长的冷峻,一双凤眼略略上扬,眉宇间有傲视天下的气势,个性又沉闷敏感,气质上更冷了些。
他不满父母这么早就在为妹妹婚配,想着妹妹刚才那不自然的模样,心头好似被揪了一下,瞬间的痛感,尽管已经收敛许多,他的语气依然冷冽:
「妹妹才刚学测,你们就想着她嫁人?」
乔金权对他儿子的态度有些不满,冷声喝斥:
「你口气给老子注意一点,不要以为在国外长本事就可以不尊师重道。」
「哪有姑娘家不嫁人?趁现在国内大家族、大企业的青年才俊尚未婚配赶紧定下来才是对你妹妹最好的。」
乔隶书对这个妹妹多宝贝,张瓶是知道的,眼见父子俩剑拔弩张的气氛,张瓶叹了口气:
「这不是咱儿子宝贝舍不得他妹妹吗?老公你也真是的跟儿子置什么气!」
张瓶脸色极差,她发现女儿已经准备吃下第二碗汤饭,马上对旁边的佣人使了个眼色,把乔织书的食物全收走:
「咱织书要嫁就得嫁最好的,可是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少爷是不会喜欢一个身材不好的人。」
「饿就忍着,没什么是忍不了的。」
乔金权脸色一松,他完全无视儿子黑到发慌的脸色,冷声说:
「再议吧!」
乔隶书心中烦闷,妹妹才多大?想到昨天那两兄弟他又更不爽,帅气的脸上毫无表情,他沉了沉自己的声调:
「我吃好了,爸、妈,请慢用。」
他起了身,转身欲走,张瓶连忙叫住了他。
「去哪?」
乔隶书脚步顿了顿:
「待会整点有JLS的跨国会议。」
闻言乔金权才喜笑颜开,好似刚刚没有那场小冲突:
「好!好!咱儿子真是乔家的荣光,我乔金权此生不往此行了!」
张瓶也对着儿子点头,僵硬的脸色终于出现一点笑容,一转头看见乔织书,她细细地看着女儿精致的眉眼,又看看她的身材,才冷声道:
「织书,该练舞了。」
她的语气带着谴责与不谅解,乔织书在她长年营养的控管下,多一公克都是不合格。
意识到母亲的不快,乔织书甜甜一笑,将椅子推回原位之后往房间走去。
「爸、妈,我也吃好了,我再去练一下舞,晚点再麻烦爸爸妈妈带我去逛逛!」
她的笑容在转身后消失。
忍着心理与生理的恶心,强装镇定,当她走过川堂的一半才开始跑了起来,甩上房门直接抱着马桶狂吐。
刚咽下的食物被胃部挤压,还没被消化的食物糜带着灼热的胃酸往食道方向冲去,最后吐到马桶里。
在这洁白的四方天地里她已经没有任何形象,胃酸与绿色的胆汁通过贲门冲向喉咙,让她的喉咙如火烧。
心也如同烧着,眼泪与鼻涕不受控疯狂的溢出,狼狈的模样破碎又可怜。
恶心还在继续,却早已吐不出东西,只剩身体麻木的抽蓄。
随手丢弃在一旁手机银幕闪现了亮光,她的桌布是三个女孩亲昵的合照。
她无法停止的啜泣:
「姊姊…姊姊……这些你们也经历过对吗?」
雾白的浴室里,只剩女孩撕心裂肺的悲鸣。
墙上的闹钟滴答作响,宽敞的书房长型办公桌摆放着一台电脑,后面被一整面墙的书本围绕着。
长达两小时的线上会议终于告一段落,在乔隶书的操控下,远在外国的风头公司又收获了不少有效股份,大笔大笔的进帐可期。
他明明在尽所有能力让自己早日掌权,可是这些年越发饱满的金库却难掩心中的空虚。
榆木脑袋如他,到底是过程中哪里出现了纰漏。
关闭了电脑,他燃起一根烟,腥红的火光在脸旁忽明忽灭,性感的薄唇吐出云雾,朦胧了他刀削阔斧般的俊逸。
他终于压下那一点不该有的扭曲念头,坚定意志好好弥补这几年的缺失。
再怎样至少得先跟妹妹破冰吧?想着想着他的心情也没那么怅然若失。
练舞室的门没有关紧,大提琴忧伤的旋律从细小的门缝里探了出来,钢琴优美的琶音宛若清澈的湖水荡起涟漪,填补了优雅的间隙。
男人微微推开门缝,里面跳着舞的曼妙身姿,紧身的舞衣贴紧她的身材,胸部饱满且挺立,细腰盈盈不可一握,一双大长腿纤细匀称,饱满的大腿根部连接着圆润紧致的翘臀,她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乔隶书的眸色逐渐暗沉,身体的某处却兀的惊醒,把他的裤裆高高撑起。
音乐还在演奏着。
那只天鹅的生命已到尽头,即将死亡的她仍然顽强的抵抗。
她的手臂如天鹅的翅膀上下摆动,那天鹅一次次的立起足尖,奋力的跃起,却不敌已经重伤的身体再次跌倒,每当要放弃时总有一种力量呼唤着她:
挣扎吧!跳跃吧!你不要放弃呀!
她稳住了身体,再一次将足尖垫起,她终于成功的展翅旋转了起来。
可那早已伤痕累累的身驱,终究抵不过命运的轨迹,她终于缓缓的屈身倒地。
天鹅在阖上双眼前最后挣扎了一下,她的翅膀遥遥指向天际,她感叹的生命的不平等,她怨恨着世道的不公平。
她多渴望还能活着去看她想看的世界呀,她多想把自己活成想要的样子!
可那沉重的眼皮终于还是撑不住,她闭上双眼,与世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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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织织说要嫁给哥哥,一辈子不离不弃。
一曲舞毕,乔织书如同死去的天鹅瘫软在地上,她喘着气缓缓坐起,宽敞明亮的镜子反射着练舞室的门口,那原本留着的门缝已经被严严实实的关闭。
男人下身的躁意明显,心爱的女孩所带给他的视觉上的刺激不停在邪念里滋长,在他毅然转身提开后身体终于恢复平静,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性。
他走经过了她的房间,那里的房门开着,里面少女香风阵阵袭来。
乔隶书站在门口看了看,少女房里的色调居然比他的看起来更清冷,他不在的这些年,妹妹的性格怎么会变化的这么多?
手机蓦然响起,是乔母张瓶要乔隶书多关心妹妹,要他拍一套珠宝回来哄哄。
乔隶书了然,张瓶的用意不过就是去拍卖会上显摆一次,好让大家知道乔家千金有多宝贝,出嫁后被夫家看重,达成两家联姻互利罢了。
家族已经足够强大,何必要与他人联姻来巩固企业?
他怨恨着家族的迂腐与父母的狠心,难道妹妹一定要嫁人吗?
比起将妹妹嫁予他人,不如由他来护她一生。
但是乔隶书很快就收起心思,他到底在想什么?妹妹就算不联姻,她这一生也会拥有自己的家庭,陪在她身边的男人绝对不是自己这个大哥。
他只是哥哥,只是哥哥。
乔隶书收起心思,他走进房里,想从里面找出她成长的轨迹。
至少看着她小时候的样子,提醒自己是她的兄长,是她的亲人。
冷淡紫色的房间很简洁,入口壁柜子放着一些优雅的摆件,阳台前放着一些绿植盆栽。
床的对面是一个小门,进去是属于女孩的步入式衣房,与他的格局相同,房间、衣房与浴室都是相通的,可以从房间走入浴室洗澡,洗完澡在走进衣房,里面有保养身的的区域与梳妆区。
他走进去,人形立台上的模特已经搭好衣服,他知道妹妹连每日服装搭配都必须经过张瓶的审查,她窒息的程度,根本不比她少。
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像有强迫症似的摆放的一丝不苟,所有品牌LOGO都整整齐齐面向一方。
柜子里还留着一对兔子玩偶,左边是穿着整齐的礼服佩戴宝剑的兔子王子,右边是穿着大蓬蓬裙头戴皇冠的兔子公主。
窗外凉爽的风往房间内吹拂着,香槟色的窗帘微微的飘起又落下。
从院子里漫延开的泥土气味又被风卷了上来,天空薄薄的云层又下了绵绵小雨。
小织书乖巧的坐在地板上,她将兔子先生塞给了身旁的寸头少年,她甜甜的笑着:
「哥哥,王子要跟公主结婚,我是兔兔公主,你来当兔兔王子。」
乔隶书接过那只兔子,听她用软软甜甜的嗓音轻轻哼着仲夏夜之梦的经典旋律。
她用她的玩具城堡当做教堂,抓着小熊放在城堡前面当作牧师,小小的脸上大写的疑问:
「哥哥,牧师会说什么呀?」
乔隶书看着妹妹疑惑的样子傻傻地笑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操纵着小熊,他清了清喉咙,装做年迈者的声音说:
「亲爱的新人,今天是我们见证一段伟大爱情的起点,在这段旅程中你们会共同踏入一个叫做『生活』的闯关游戏,里面有着许多惊喜等带你们去发掘与探索。」
「你们会幸福美满 也可能会抱怨对方 你们时时刻刻都甜蜜着 也可能因为意见不合而吵架,你们有健康的身体,但一个不注意也可能会生病。」
「你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在这个生命的途中你们因为爱而结合,会因为爱而磨合,但你们知道自己就是对方快乐的泉源,是幸福的依靠,上天会给你们祝福与力量。」
少年将小熊转向兔子新郎,继续说:
「亲爱的隶书先生,在未来途中,无论贫穷、富有、疾病、健康、痛苦、快乐,困难或是幸福,你将与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你愿意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她吗?」
少年一手操纵着兔子先生,他清了清喉咙,刚过变声期的少年声音略哑,却清澈有力对着身边的女孩说:
「我愿意。」
女孩开心的看着手中的兔子,一对眼睛扑闪扑闪。
少年笑着又操纵了小熊,他看着乔织书的眼睛慢慢的说着:
「亲爱的织书小姐,在未来途中,无论贫穷、富有、疾病、健康、痛苦、快乐,困难或是幸福,你将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你愿意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吗?」
女孩的眼睛闪着星星,好似这是属于她的婚礼,她甜甜笑着看着哥哥,操作着兔子小姐:
「我愿意。」
少年温柔的抚摸着女孩毛茸茸的脑袋,女孩一双大眼直直看着他,问:
「哥哥,结婚就是一辈子不离不弃吗?」
他扬起一个灿烂笑容:
「对,一辈子不离不弃!」
女孩开心的笑着,似乎想到什么她又歪着头问哥哥:
「那织织如果不乖,哥哥也会不离不弃吗?」
乔隶书愣了一下,故作思考,半晌他笑了:
「哥哥这辈子对织织永远不离不弃。」
小女孩的脸上难得浮现了红晕,她站起来靠近少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甜甜嗓音说着:
「那织织要嫁给哥哥,一辈子对哥哥不离不弃。」
少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女孩不解,她明明很认真呀!
「傻织织,我们不能结婚啦!」
女孩不解,她噘着嘴问:
「为什么?」
乔隶书失笑,他也想一辈子都在妹妹身边,但那样不可能,总有一天他会拥有属于他的公主,妹妹也会遇到属于他的王子,他的眼神极度宠溺,低哑的声线温柔的安抚着妹妹:
「因为哥哥跟妹妹是不能结婚的喔!」
乔织书圆圆的的脸鼓鼓的,她一副快哭的样子:
「可是我最爱哥哥,我要跟哥哥一辈子不离不弃。」
少年不好打碎女孩的天真,他亲了亲她软嫩的脸颊:
「就算我们不能结婚,我也会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弃。」
少年将兔子王子与兔子公主放进柜子,柜子上的镜面反射的寸头少年早已留长了头发,他的浏海略长,往后梳成整齐的旁分背头,忧郁取代了清澈附着在他清俊的面容。
男人才刚从记忆拉回来,小女孩的柔软天真让他的心又化成了水。
要走出去时外面却传来女孩的粗喘声。
他在衣房的侧边,看着那个女孩在他的面前脱下了衣服,躺在床上,张开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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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撞破(微H)
舞蹈室内空间敞亮,宽阔的镜子映照了缩在角落哭着的女孩。
她原本潋滟的柳叶眼有些肿胀,雪白皮肤也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变的更苍白透明。
房门落了锁,她急着纾解濒临溃堤的情绪。
女孩脱了紧身束缚的舞衣,饱满诱人的身材直接暴露,她跪趴在床上,高高翘起圆润的臀部,女孩的私处一览无遗。
那里就像块白嫩嫩的面团,中间的缝隙包裹着美味的蜜桃,蜜洞渗出的淫水如同枫糖浆在上面糊着,增加了可口的色泽。
水蓝色的小鲸鱼被她粗鲁的压在敏感的小肉核上,强烈的震动带起快感让女孩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蜜穴规律的翕合,从最深渗出的蜜汁直往下流,滴落在床单。
男人刚探出衣帽间的门口就看到眼前的美景,他连呼吸都停止,直到回神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气,退回了衣帽间里。
他催眠着自己非礼勿视,可刚撞破妹妹染上情欲一面的他生生低下头,看见他高高撑起的裤档。
乔隶书承认妹妹长成了他喜欢的样子,一个让他移不开眼且激发他性冲动的人,但在他的印象哩,妹妹依然是那个清纯又天真的小女孩,断不会做出自渎这类属于「成熟大人」才会做的事。
是天使堕落了吗?
明知道不能有这种想法,男人骨子里的劣根却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诱人。
耳边传来微弱的呻吟,一点点一滴滴击破他的理智。
震动的小鲸鱼不断刺激着乔织书的敏感神经,它的每次释出的频率都让她的愉悦质提升出一个高度。
「阿~~」
女孩娇软的呻吟每一声都悠扬绵长,像她的人一样甜软。
乔隶书的神经紧绷到连末梢都开始麻痹,带着薄茧的手也探下身去握住那蓄势待发的凶狠恶兽,看着妹妹自慰的背德兴奋感席卷全身,连体温都上升了几度。
暖风又从阳台吹进来,带起窗帘飘逸的光影像聚光灯,一下一下的照着女孩美妙的酮体。
濒临死亡的天鹅找到了暂时救赎,情欲带来的快感又在一次带她逃离那片食人的沼泽。
她换了个舒服姿势,紧紧抱着那只充满回忆的小猪玩偶,闷住了嘴里断断续续的呜咽。
汗水附着在她的每寸皮肤上,像是为她打了一层光,她的身体像是被糖液包裹的水梨,晶莹剔透,引人想一口品尝那隐藏在糖蜜下水润的脆甜。
空气弥漫着女孩的甜味与细密暧昧的水声。
她的手压的越来越紧,小鲸鱼震动的幅度也越调越大
「哈阿~~」
突然的快感刺激让乔织书不小心尖叫出声,温热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细细的呻吟
「哥哥……哈阿……」
「隶书哥哥……」
男人套弄着阳茎的手突然紧握,他神经亢奋的像要炸掉一样,血液从心脏压出来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床上那女孩还不知道衣帽室里躲着恶魔,她还陶醉在孤独的淫海,不知觉的召唤着那恶魔的名字。
「乔隶书……想要……阿……」
她曾渴望躲进那个少年的怀抱,像过去他们互相取暖的每个夜晚。
她曾渴望,听见那个刚过变声期的少年说一句:别怕,我都在。
她是乔隶书的月光,用最真挚的亲情为他驱散了黑暗并且默默的陪伴。
而当她被推进沧渊快溺死时,乔隶书却无法及时成为她的浮木。
当想念一次一次得不到回应,期待一次一次造成落空,依赖也会因为刻意的独立而造成变化。
青春期的少女正值情窦初开时期,来自异性的小举动都会幻想不已,只是少女的心思被刻意隐藏,渐渐将所有注意力放在怨恨弃她离去的那人。
出了差错的恨与想象。
最终,他却成为她心里的那份偏执。
嫣红的花瓣被小鲸鱼震的糜烂,她那对雪白的娇乳上的茱萸也因为情欲而硬挺着,看着诱人而可口。
「哥哥……阿~~」
随着最后一次呼喊,阴道强烈的收缩,脊椎连向大脑的神经的麻痹感如雷击直直攻向大脑,女孩开始抽蓄,一股热流从花穴喷出。
空气弥漫少女独有的腥甜,欲海的浪潮彻底打湿了床单。
高潮的余韵未退去,女孩瘫软在床上身体还微微颤抖着,像是灵魂被迫抽离,她的眼神空洞,尽管眼尾依然妩媚如丝,却没有生人的气息。
鬓边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好似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她大口喘着气,看了一眼衣帽间门缝处的阴影,终于起身往浴室走去。
加压的强力花洒用力地打在地板,发出像昨夜窗外呼啸的风雨般声响。
男人勘勘回过神来,随着那声娆人的呼喊他射了。
幸好还有随身携带的手帕可以包裹他注定无法出生的几亿儿女。
乔隶书这辈子从来没那么狼狈过,只射了一次的阳茎依然肿胀着,他只能先暂时硬塞进西装裤里,几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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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所谓的孤独
鲲国的天暗的很慢,就算到了晚上天还是微微亮着,在特殊的季节还能在早晨与傍晚看见日月凌空的现象。
山风一直吹着,带来草木泥泞的清新,带来山间微凉的冷意,风中流动的白色的混浊烟雾还混和着土壤与皮革的烟草香气。
被剪下的雪茄头与烟叶的灰烬被风吹落在阳台的地面,只有那把钛钢制的断头台被随意丢在桌子上。
男人在书房的阳台上抽了一下午的雪茄,雪松的火焰唤醒了烟草中沉睡的精灵,雪松安稳平静的气息平静不了他炽热的内心。
当他听见妹妹呼喊他时的破碎呜咽,他不敢置信,但他理智尚存。
乔隶书无限脑补,该不会妹妹是因为对他的感情出了差错,她才会故意保持距离?
若是那样,互不干扰,保持距离,才是对他们以后最好的方式。
男人摩娑的自己的手,干燥的手掌上彷佛还残存着黏稠的触感。
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骯脏又无耻。
没有任何一个哥哥会幻想着妹自慰,也没有任何一个哥哥撞见妹妹的小秘密后自己跟着发泄。
没有哥哥会觊觎妹妹的身体,而他还看过、摸过甚至用手插过。
他说服自己,那是亲妹妹,尽管她有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与最软糯的声音。
就因为他们一母同胞血骨相连,他们是同一颗连理枝上结出来的果实。
这样的禁忌他永远碰不得。
无止尽唾弃自己,可他还是有预感,随着那声连名带姓的娇喘,好不容易被他隐藏在深渊里的败德念头,即将一点一点开始破开他用十年时间加固的城墙,倾巢而出。
雪茄的灰烬被风吹落,烫着他一丝不苟的裤脚。
天边又烧起了火光,云海被落日烧的红艳,像是一枚引信,烧着了他心里的那片欲海。
一口白浊从他口腔呼出,鸟鸟往天上飘去重迭了那片云,旁边的火光剎那间烧的刺眼。
手腕上那只银白色GMT-Maste的齿轮永远不会停止转动,时间将奄奄一息的太阳压进了大海。
他强迫自己隐藏好思绪后跟着家人出门了。
皎洁的明月被水黾切成一半,涟漪从湖面慢慢散开,天上的云层有点浓厚,只看的见明月,淡去了星辰。
望月楼位于内城湖的湖中心,大门与停车场中间隔着一座桥,往两旁看去还有成对的天鹅与成群的锦鲤。
难得休闲的傍晚,乔金权与张瓶一左一右牵着女儿走在前方,只有那个肩上背着两颗女士包的男人慢慢走在后面。
他左右看着景色,似乎那样才会显得他只是为了风景才慢着脚步。
路灯的光照着他们一家的身影,他的影子往前方斜去,快触碰到他们的时候又被远远的拉开。
他在后方静静地走着,看着前方慈祥的老父亲,他的身姿与十年、二十年前一样挺拔,不同的只有脸上渐深的皱纹与两鬓花白的头发。
那个男人的眼尾有深深的鱼尾纹,笑容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他才发现原来那么严厉的一个人,也能对另一个孩子做出那样慈爱的表情。
还有那样事事要求的母亲,原来也会对另一个孩子那么纵容。
像是有块不知名的物体压在他的胸口上,连呼吸就觉得吃力。
他的父母是商业联姻,摊开了讲只不过是合约利益上的盲婚哑嫁,他是任务下的祭品。
父母给予乔隶书生活富足,保母给予生理上的需求照顾,两者唯一无法提供的就是他所欠缺的—情绪上的满足。
而织书不一样,织书有他。
他眼里的妹妹,乖顺、听话且聪明,就连偶尔发些小脾气,也显得可爱。
在所有人只有提供物质的时候,只有他能够给予陪伴。
是他一手带大的,是他形影不离处处呵护,他以为妹妹的世界只有他。
现在才领悟,原来在他离开后,她的陪伴不曾被减少。
甚至因为他的离开,原本只提供物质的父母开始对妹妹更倾注于陪伴。
那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心中的情绪复杂,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忌妒,他笑地很苦涩,他才刚决定要继续保持与妹妹的距离。
可事实上他们的一家四口,从来只有他一个人形单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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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一直觉得父母比较疼爱妹妹,但其实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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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海一色终于出现了微微的曙光
醉月楼上厅,古式简洁的装潢典雅大方,灯光微暖,为静谧的空间更增添一些温馨感。
「乔先生好,请问今天的菜式照旧吗?」
服务生刚递过菜单,乔金权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直接回答,不到两秒又突然叫住服务生。
他将菜单推给了乔隶书,示意再让他多点了两个菜,乔隶书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乔家从来都是以长辈为尊,小辈爱吃什么,私下自行解决就是。
乔隶书快速扫过菜单,眼睛定格在那道香菜加爆量的口水鸡,怔怔才发现已经点过菜的都是他离家之前最爱吃的菜款。
他生性沉着敏感,又常有多疑的心思,只要一个苗头不对就在心里不停的钻牛角尖,一下酸的苦涩,一下甜的不知不觉。
乔隶书感受不言于表,只有嘴角勾着笑容回应着父母亲,他偷偷看了妹妹一眼,心里更悸动了一下。
妹妹就坐在他的身旁,用手撑着脸颊,带着甜甜的笑容看着他。
一双水眸眼波流转,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落在耳侧,娇弱柔美的样子彷佛清晨初绽的鲜花。
美的想让人捧在心窝里仔细珍藏。
只坐了四个人的大圆桌还有点空旷,人与人之间隔着一些距离,他突然觉得他们的距离其实也没有那么远。
当他终于感受到一丝温情,父亲一句话又再度打回原形。
乔金权抿了口茶,悠悠的说:
「你再点一些,这些都是织书爱吃的。」
乔隶书低低的应了声好,扫着菜单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心情更复杂。
正当他以为父母是用这种方式想念他时,才发现只是自己会错意而已。
至始至终父母只是把他当成为乔家争夺光荣的工具罢了,栽培他从来与爱无关。
妹妹爱吃的菜色?他记忆中的妹妹从不吃香菜。
是他想的那样吗?
想他的不是父母,是妹妹。
是妹妹透过这样的方式在思念他。
他看着餐桌前方还在对妈妈卖萌的妹妹,一方面对妹妹能得到父母的爱感到忌妒,因为那是自己从来不曾得到过的。
一方面对妹妹能得到父母的爱护感到庆幸,至少自己不在她身边时她不寂寞。
说不明白的感受,这种矛盾无所适从。
至少在此时此刻,知道妹妹还是心系着他,那就够了,有妹妹就好了。
他微微敛下眉眼,原本还计画着破冰,却意外撞破妹妹的秘密,好不容易想维持着保持距离的现状,可人家只要施舍一个笑容他马上破防。
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犯贱,非得要人给他十几个巴掌,他还觉得那颗枸杞甜。
毕竟这是他的宝贝妹妹阿……要不是另有隐情,那十年的光阴他怎么舍得?
碗盘的碰撞打破安静的氛围,经典鲲系菜色陆陆续续上桌,乔织书蒙美的柳叶眼都亮了起来,她含着筷子期待美食的模样让乔隶书的心都快萌化了。
终于等到父母亲动完筷子,她正要下手,却想到长幼有序,还得等哥哥夹菜才能换她,她只能满眼期待睁着大眼睛看着哥哥,等待他赶快完成动作赶快换她,她要赶快夹走那块最大块的豆乳鸡。
乔隶书淡淡的看了妹妹一眼,然后就在妹妹的注视下直接放慢所有动作,优雅的举起筷子,瞄准餐盘里最大块且看且来最酥脆的豆乳鸡直接夹了起来。
旁边幽怨的眼神马上射过来,若是眼睛能装上光波,乔隶书此时应该被射成筛子。
余光扫见乔织书嘴唇都能吊油瓶了,他才缓缓移动筷子,将那块豆乳鸡放到乔织书面钱的盘子里。
意识到自己到被戏耍了,乔织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泄忿似的大口咬了那块豆乳鸡。
金黄的豆乳鸡被咬下的那一刻发出了酥脆的声响,鸡汁混着油脂沾上了她的嘴角,看起来油油亮亮,不只是色香味俱的经典菜色,连她的唇角看起来都如此可口。
乔隶书眼神暗了一瞬又随即变得柔和,其表面不动声色,却是在心里憋着笑,他的小宝贝怎么这么可爱?期待的小眼神太明显了,让人忍不住就想逗弄她。
凝脂般的小脸胀得通红,一双水眸湿润润的,明明是江南烟雨那般的温婉,却硬要装的凶狠,就像从一只奶猫口中抢了块小鱼干,它明明知道打不过你,却还是要硬嚎个两句,那种奶凶奶凶的样子让乔隶书的心软成了一片。
他嘴角噙着笑,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菜盘才刚上了几道菜,乔织书面前的餐盘已经被哥哥夹的菜推成了小山,她心情有点微妙。
客家小炒的豆干、裹满金沙的苦瓜、封肉里最瘦的部位,乌鱼子的蒜苗被换成了苹果,连白饭都帮她淋上了卤汁。
她餐盘里的那块口水鸡沾满了辣油与花生碎,上面的香菜被摘得一乾二净。
原来他还记得。
他都还记得。
微微抬眸看着哥哥,她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他了。
顶灯的电流透过玻璃折成暖光照射在乔隶书俊逸的脸上,眉骨轮廓流畅深邃,光线在高挺的鼻梁形成阴影。
少年清俊的眉眼变得冷硬,藏着不知从何时开始变成凝结的忧郁,一双薄唇轻轻抿着。
哥哥看着自己的眼神,仍然宠溺。
她开始有些动容,像沉寂的天海一色终于出现了微微的曙光,渴望着破晓。
但那都不是现实,家中有给她的任务,她只能收起思绪,催眠自己认命一点。
口中嚼着的食物咸香鲜美,似乎一切也没那么糟糕。
她呼出一口浊气,嘴角牵强扬了扬,正要动筷子的时候,那盛装着食物的盘子却被张瓶直接收走。
张瓶从包里掏出一个迷你的秤子,将上面的菜肉秤了重量才慢悠悠地将盘子放回乔织书的面前。
对上张瓶漠然的视线,她脸色委屈,却不能不服从。
乔隶书脸色一沉,眼前一幕看在心里简直震撼,他与妹妹重逢不过几天,妹妹明显是喜好美食的,从来没有想过父母对于妹妹的养育居然这么苛刻。
苛刻到连吃饭都要秤重。
他重重放下筷子,正欲对自己的母亲开口。
乔织书却直接夹了一些菜到乔隶书碗里,直接打断他。
「哥,你爱吃的,多吃点。」
乔隶书挑着眉看着碗里的桂皮、八角、姜片,又看了那只小狐狸狡诘的小眼神,他原本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他的表情有点艰难,但是看着那只一边偷笑的小人,他还是收回刚才的怒气,宠溺地对她笑了笑。
乔隶书明白妹妹的用意,不过是想阻止他与父母起冲突。
正要开口,却看到前方走近的不速之客。
其实这部小说所设定的世界是我另一部「未发表的难产作品」所延伸的(我需要那个世界的配角与男主来客串,才能达成这部缠欢入骨主干的HE)
而那部难产作品里的世界是从第一世的仙侠世界所延伸,一直到第三世的现代变成「鲲国」,背景与年代为架空。
鲲系菜色其实就是台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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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速之客
化身东道主的乔行书这两日带着李家兄弟党在南城四处转悠,李家是都城的Old money,其底蕴深厚不可量,靠着几十代先人留下祖产与「艺术品」垄罩全界的顶级人脉网。
这才与李家兄弟接触了两天,就牵线了两张大单,更是用心好好招待这两位天降的财神爷。
行至醉月楼才知道原来醉月楼也是李家大少爷投资的产业,难怪连玄关处的花瓶、走廊的挂画都是认证过的古董。
其实他们的相遇也是乔行书早有预感的,当李容说要到醉月楼巡店时,他知道每逢周六大伯一家都会在醉月楼用餐,果然,他才刚上二楼就被妹妹恍了眼。
二楼玄关入内的门框恍若一幅画,她肤若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着月白色的平裁式旗袍,柔软的锦缎服贴的延着身形平落。
明明是宽松垂落的样式,没有收腰、没有开岔,却描绘出她丰满玲珑的曲线。
明明是气质温婉娉婷,如工笔画中的美人,却如不谙世事的孩童,淘气的捉弄他人。
原本就笑容可掬的他,眼中更多了宠溺。
「好啊!坏宝宝!二哥不在你就换欺负大哥是吧?」
「大伯父、大伯母、大哥。」
乔行书走了过来,他礼貌对着乔金权夫妇福了身又宠溺的揉了揉乔织书的小脑袋,一脸的幸福的样子。
「二哥~」
乔织书立刻站起来挽着二哥的手臂撒娇,腮帮子鼓着,可爱的样子让乔行书心都化了,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柔声的说:
「平常欺负我就算了,以后别这样捉弄大哥这样的老实人!」
乔隶书紧抿着唇,他看向乔行书被妹妹挽着的手,脸都黑了一半。
乔金权无奈摇摇头,织书看起来乖,但其实很爱捉弄行书,兄妹俩「甜腻」的的互动他倒是已经习以为常,毕竟乔织书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政治武器,会撒娇才正常。
转头看到乔行书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他关怀着问:
「行书今天也来这里用餐?要不一起?」
乔行书刚把妹妹按回椅子上,他礼貌的对乔金权介绍着:
「今天带几位都城的朋友来用餐,我就想说一定会遇到伯父您,这不带来跟您打个招呼嘛!」
乔金权满意的笑,论八面玲珑,他这把年纪还真没见过哪个小辈能超越他侄子。
他才在可惜着,要不是行书说要辅佐隶书的决心太坚决,他也不想让乔行书一毕业就给予重任,否则他明明是跟着他父亲从政的好材料,怎舍得让他进公司贯彻「老二哲学」呢?
乔金权俨然慈父的模样,几乎收起了满身的威严,慈爱的点了点头才看向后面跟着的两个年轻人。
李容才上前打了招呼。
「乔董,久仰大名,乔夫人、隶少晚上好,小辈是都城李家二子,李容。」
「乔董,久仰,夫人、隶少好,在下是李家么子,李信。」
李家二人脸上还带着得体的笑容,早就听闻乔家对家教的严谨,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也很识相的主动打上招呼,两兄弟互看了一眼,也在心中感慨自己家中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也是好事,果然,早黑化早享受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乔金权扫了他们几眼,果然都城百年大家族,气势与底蕴厚实的程度无人比拟,可是气质少了他们南城人的那份朴实,他才开口:
「都城李家?我们这刚上菜,不介意的话一起用餐。」
乔金权想更深入了解这这两位女婿候选人,很多事情不必说破,心照不宣就行了,李容淡淡看了眼自家老弟,又恭敬的对乔金权点了头:
「那小辈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
原本只做四人的圆桌瞬间更热闹了起来,李容落坐于乔金权旁边,又多点了几个菜,立即抬起酒杯对着乔金权先干为敬,多了懂巴结的小辈,乔金权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只有乔隶书连嘴角都沉了下来。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上方的光,乔织书只觉得眼前一暗,一抬头就与李信对上了眼。
「请问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李信微微弯下身问着乔织书,他原本薄淡的眼神突然释放了不少温柔,墨黑的瞳孔如镜子,里面住着单纯干净的少女,像深夜里静谧的冰河,倒映着天上皎洁的月光。
突然有个俊美的男子离自己这么近,乔织书不知不觉中红了脸,连呼吸都慢了一瞬,但她还是读出了李信藏在眸底的那一点戏谑,她微微勾着唇角,连态度也多了一点轻慢。
不等乔织书回应,张瓶就招呼着李信坐下,她观察这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心里还算是满意的,只是不知品行如何,想再多观察一些。
对他们这样的世家大族而言,联姻是两家利益的牵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方失势必有一方相扶。
所以她挑的女婿必旭面面俱到,才能真正帮扶到她乔家荣华富贵,甚至要超越原本的利益。
毕竟他们乔家培养女儿是投资,有朝一日必要回本。
她试着套近关系,问着:
「你们兄弟这是代替家里下来南城参加明天远景集团宴会的?可是有科技方面的合作?」
李信嘴角浅浅勾着,他礼貌回应::
「说来惭愧,本家是从事艺术品骨董流的,与科技产业实在相差甚远。」
「不过是他们有托寄代售一些骨董而已,明天的宴前慈善拍卖会由我们负责。」
乔金权夹了块肉放在张瓶的碗里,他接着话:
「原来如此,虽然李家也是都城知名大家,只不过你我两家业务相差太远,不过拍卖业务方面倒是两家能合作的。」
李容把酒又斟满:
「乔董说笑了,这可是我们的荣幸,日后若有拍卖业务,烦请乔董给个机会。」
乔金权看着李容懂礼数也是很满意:
「这小子油嘴滑舌,拍卖行全是你家的,不找你们还能找谁!」
李容两兄弟听见这话只能先谦虚的再敬了一回酒。
只有乔隶书嘴唇紧抿,背脊也绷的笔直,他不善社交,有很多必要的交际都是直接让任南代替他出面的,对于他打从心底看不爽的李氏纨裤,他根本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默默夹着菜,就看着那头两边说说笑笑,前方灯光耀眼,只有他这处独自暗沉。
清澈甘冽的酒液一杯杯穿过口腔,先在颊侧流下呛辣的辛甜,再从胃里慢慢升温,将酒精渗进血液里,透过心脏推送到全身。
「哥哥,这个好吃。」
声音明明又娇又软,尾巴却带个尖锐的勾子,勾的他冷硬的面孔不自觉都柔顺了几分。
乔织书夹了一块鱼肉放在乔隶书的碗中,她其实很在意哥哥的,故意冷落他的这几年她也没好过着,更何况在外人的面前,总要给点面子。
白嫩的鱼肉裹着酸香的柠檬汁,嫩绿的香菜紧紧抓在鱼肉上,绿白搭配看着美味可口。
他看了妹妹一眼,明明是妩媚的眼睛,眼神却干净的不谙世事,她纯洁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她就是一道光,能让身陷黑暗里的他触碰得到的一丝明亮。
不知道是否是酒意上头,他觉得全身都被暖意包围。
乔隶书本来就长的刚毅,墨黑的瞳孔有种说不出的冷静与偏执,眼神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炽热。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烫人,女孩对上哥哥的眼神略显不自在,她想躲,可是分析着局面她更该维持着兄友妹恭的和平假象。
她气质一直都是文文静静地,脸蛋上五官却是明艳立体,上扬的眼尾让她看起来妩媚勾人,只有脸颊还带着些许稚气,笑起来一扫清冷人设,既纯、又欲,明明是两个冲突,在她身上却意外的和谐。
女孩的眼睛弯弯,墨黑的瞳孔似有星河流淌,不仅勾了乔隶书的魂,也让李家兄弟瞬间愣了神。
几目相对,只有乔金权夫妇满脸自豪地看着一切,可自视甚高的他们只注意到了李家兄弟的愣神,却没注意自家儿子眼神里的晦涩隐忍。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枷锁
初夏的天空清澈且通透,如同女孩的眼睛,有云有雾,却仍然星光熠熠。
硬碟里的音乐终于播完最后一首协奏曲,车上安静的只剩引擎声。
「织书。」
路上的灯光穿过玻璃,把他的脸打上五颜六色,少了点平时的严肃,多了一些轻松与诙谐。
乔金权透过后照镜看着后座的女儿,那双微微上扬的凤眼是最勾人的利器,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商业武器,想着餐桌上那两个外男的反应,不自觉又骄傲了几分,他的语气微微上扬:
「若是爸爸希望你去跟李家大少接触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乔织书有点会意不过,她懦懦的问着:
「爸爸不是希望我接近李信吗?」
乔金权只是略试探着问,见后座的小美人透着不敢置信的眼神,他又解释:
「刚才吃饭你也听说了,他们兄弟是以大哥为尊,看来家教也不差,而且他又是权力中心。
「而且听说大少比他们两个更加高大俊美,你要不要……」
「爸!织书才几岁,你怎么就一直要把她推去联姻呢?」
乔隶书难以忍受,多年的教养告诉他不该对父亲不敬,可对于父亲为了家族利益要把妹妹推给一个人渣的事他完全不能接受。
乔金权不发一语看着儿子,他蹙着眉,正当他要开口时又听见他儿子说:
「依我们乔家的状况跟本不用织书去联姻,更何况那个李大少根本是个禽……」
「哥……别说了。」
乔织书紧紧抓住哥哥的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虽然她一点都不想联姻,可父亲的脸色已经难看的极点,最紧要让这两座火山静止。
「说阿,怎么不继续说了?」
两鬓斑白的男人已经年过半百,却仍精神矍铄,他的语调平缓: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要巩固双方关系的方法,最好的选择就是婚姻,只有婚姻,再加上血脉,才能够让两家盘根错节的紧紧相依。」
「可是那李家的家业并不是能扶持我们的呀!」乔隶书的语气满满不赞同。
「所以我才说去接近李大少,他年纪轻轻就帮助家族吃下整个北世界的业务,虽然他辞去古行阁总裁,可他再不济也是个董座,而且还是跨了好几个大公司的董座。」
「年龄是差距大了点,但是织书嫁给他,绝对不亏。」
女孩的胃里不断翻腾,又似有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颈,扼住喉咙使她无法喘息,她想终止这种话题,却只能违心地说出恶心的话。
「爸爸……织织不想离开爸爸。」
乔织书忍着身体的不适往前靠住父亲的后背,纤细的手轻轻抚着乔金权的肩膀。
火烧心的痛苦又出现,随着父母安排相看的次数增加,她的病况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好想逃,这里的一切都好恶心,女孩的额头与鼻尖沁出了薄薄的汗液,却仍硬着头皮撒着娇。
女儿眼中含泪的样子让乔金权心里瞬间软成一片,他专注地看着前方,发现前方的天空不知何时飘聚了许多浓云,将原本星光熠熠的万里长空层层遮盖。
车子驶入郊区,他透过后照镜看着女儿的身影,看着她脸色略显惨白,一双眼眸湿漉漉的可怜模样,又乖又让人心疼,他也舍不得。
四人相对无言,火光还未四起就被女孩的柔情熄灭,柔弱之于强权,无疑是最上乘的利器。
乔织书本来就是乔家培养出的商业武器,随方就圆是她最基础的技能,只要一句话或是一个举动,都能控制住正要大发雷霆的男人们。
可她的命运也只能顺从家中的一切安排,或许她今日能逃过一劫,那下次呢?
她怨恨的上天的不公,可上天又是何其公平?她生来享用比别人更好的物质就是代价。
无法辩驳。
那个带有英气的绝美侧脸与另一个温柔婉约的美丽身影受到的是两种不同的教育,可是往往走上的都是同样方向。
路只是被分成三条不同的线,经历不同的折磨,然后会到达同一个终点。
她们相继牺牲后就该轮到她了吧?
还有人记得她们吗?
那是她的姊姊们阿……
她还想挣扎一下的。
乔织书为自己默哀,她原以为的父母的爱,原来也是建立于利益上的。
她想逃离这个看似幸福的囚笼,想切断绑在手脚的枷锁,更想摧毁这座冰冷的监狱。
乔金权紧紧握着方向盘,自从乔宛书与蓝孟书相继去世后乔家只剩下乔织书这张牌了,不知道是否是他还残存着一些悲悯之心,还是基于心中对女儿的愧疚,他才开口:
「东城江家的小女儿留学回来了。」
「既然你觉得织书还小,那就先安排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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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面墙隔着的两颗心,是否还有对方的影迹。
是夜。
脑袋好像被砸了一下,头痛欲裂,她慢慢从冰冷了地板坐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早就僵硬的身体。
六年前她在大姊的葬礼上撞破了乔家令人不齿的政治手段后,病种就在她的心里扎根。
不到几年,二姊选择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后,那向下扎完根的病开始往上发芽。
像是强势的爬墙虎,一滴滴、一点点在心上蔓延,最后变成荆棘,无不时刻戳痛她的心脏,然后慢慢消磨她的意志。
从那时候开始她只要压力来时她的胃总会比云海翻涌,需要呕吐才能纾解。
也开始习惯把大多数的食物往嘴里塞然后再一口气将肠胃清空。
无数个日夜,她都在马桶旁边吐到昏厥又清醒,最后支起酸痛的身体与残破的心重新整理好自己。
人前,她依然是那个温柔懂事、明媚动人的乔家二小姐。
她缓了缓才从地板站起,揉了一下肿痛的脑袋,脱掉了身上的装束,进了淋浴。
窗外终于开始雷雨轰鸣,隔壁阳台的灯光越过了不相连的女儿墙跳跃到她的地盘。
落地窗的门微微开着,微风带着雨水打湿了部分窗帘,天空一阵亮光闪过,为镜子中女孩美丽的身体打着光。
无光的房间有点暗,只有窗外的路灯斜斜洒落的光影,她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将双腿打开,臀部微微往前推,对着镜子露出整个私处。
她的肤色是病态的白,此时被覆上一层通透的红晕,整个人湿淋淋地像颗多汁的蜜桃,小鲸鱼在艳红色的肉核上卖力拍打着,泥泞不堪地穴口不时有淫水流出,小穴随着高潮的抽蓄一张一合。
镜子里的人儿身材极好,一对丰满的胸乳随着阵动荡出一阵阵乳波,潮红的脸蛋妩媚勾人。
她突然想起那个带点酒气的气音:
「别装了,你可没看起来那么乖。」
那男子的声线像条银色的小蛇般在耳边嘶鸣,微微控制的气息呼在她的耳廓,痒痒的,她突然笑出声,乖顺是一种假象,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装。
镜中的她抬高的臀部轻微地颤抖,那只震动的小鲸鱼被她塞入穴口一点点,强烈的震动感与视觉让她受到极度的刺激。
乖女儿、好学生、千金小姐的束缚只有在此刻才能放缓,她才能真正脱下伪装,做她自己。
又坏、又骚、又淫荡。
「哥……」
纤细的手指微微探入艳红的穴口,她想着那个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抚摸着她,干燥又温暖的掌心在她身上游走。
他不小心将水翻倒在自己身上的无措模样,他把自己扛在身上时的温暖气息,还有捉弄自己时眼底的笑意。
随着一阵又一阵的高潮,她的身体像虚脱似的,只有脑袋越来越空白,好似灵魂直接抽离,那些不堪的记忆才能被抛诸脑后。
几度高潮后她累的不行,随着骨盆底肌的放松,终于压下了火烧心的痛楚,地毯湿成了一片她也不想管,空气中,甜腻的暧昧气息有种安眠的松弛感,她抱着小猪抱枕终于沉沉睡去。
下半夜的风雨才刚缓和了一些,书房的阳台还半开着,他才刚品完一支Petit Churchills ,指尖还停留着淡淡的皮革气味,忽然的巨雷打了下来,他心头也跟着一颤。
从前他最爱这样的雷雨天。
那一道道形似魔爪闪电,对他却是一种希冀,因为只有闪电强烈的光能照亮他那阴暗的半地下室。
南城的天气总是阴天多云,十天半个月空气都弥漫着湿气,人们出门几乎都备着伞。
书房里的除湿机嗡嗡作响,连练舞室的镜片上都长出了雾气,对门的起居室门半开着,野姜花的甜香漫漫飘散,像女孩甜甜的呢喃细语,令人流连。
他开始怀念那个在他离家之前的每个雷雨夜都会闯进他怀里个弱小身影。
她今晚对自己释出的善意是如此甜蜜,让他的担忧顷刻间都化解了。
只是与妹妹破冰的喜悦终究是难掩心里的惆怅。
她长大了,她再也不用依赖自己了。
而且在不久的将来会有更出色的男人代替他来爱她。
那时饭后,他们一起步行到停车场才分别,他眼睁睁的看着妹妹与另一个男人肩并肩走着。
他低着头轻声细语,她仰着头满脸崇拜。
她轻轻的挽着他的手臂,路灯的光影下,他们的影子亲密的交迭。
而他只能孤独的站在阴暗处看着前方的和谐。
妹妹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
为什么上午能喊着自己的名字寻欢,下午却能与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如此亲腻?
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却只能说服自己尽快从这样的情绪解脱。
妹妹还小,会对心中想念的异性产生情爱的错觉,一旦有更优秀的男性出现,她就能轻而易举的将那叫做「依赖」的情感抽离。
他只是被妹妹当作异性的模板而已,绝对不是什么情爱。
他是亲哥哥,是整整大了她十岁的拥有成熟思考且能独立行为的男人。
那本就不该有的悖伦心思一开始就得掐死。
但是乔隶书调查过那个姓李的,并且清楚知道那俩人绝对不是良配,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儒雅深情老三。
兄友弟恭的假象下含藏着极度狠厉的心与极深的城府,李家大少被李信的母亲送进监狱,六年出狱后居然还有手段在家族里占据一方,而在家族里完全孤立无援的李容到底又是如何跃居高位?李信的野心又是如何?
婆家争斗如此,妹妹若嫁给他也只会困其一生。
可是这样的人却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身边。
忌妒、不甘的情绪从心里蔓延,那个男人会拥有她的一切,那个男人可以合法地拥有她全部的爱、纯净的心与美妙的身体,白天他们牵手陪伴,夜晚他们交颈缠绵,共度一生。
而他连「想」都没有资格。
心口简直堵着一团湿棉花,再怎么用力都无法从中窃取氧气。
柜子里那瓶新开的格兰菲迪被他整整喝了半瓶,才感觉好受些。
天旋地转间,那道虚弱的声线彷佛还在耳边:
「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好她们。」
残存的气音震耳欲聋。
凉爽的夏夜里,他蜷缩着身体喃喃自语:
「别忘了你在国外独自拚搏的目的。」
「是为了有权势保护她。」而不是毁掉她。
郁金香酒杯被他随手放置在床头,他厌恶这样的自己,明明才刚洗过澡,却又被浓烈的烟酒为夹击,像他的心洗不干净。
他不能的,他不可以的,他继续PUA自己。
先哭吧,今天过了,明天就放下了,他难得脆弱的放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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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我来做她的翅膀(小修)
天空清澈到彷佛能穿透大气层,多云多雨的城市难得出了大太阳,万里无云的广阔天空,是即将起波澜的雨前宁静。
略为厚实的门板被暴力的敲个不停,乔行书才惊恐的从床上坐起,睡过头了。
他踉跄的起床,不小心扯到床上那女人的长发,女人哀号了一下,嘶哑的声线似乎描绘着昨晚的战况多么激烈,困意持续着,她缩进床上另一个男人怀里再度睡着了。
乔行书看了眼手机的几十通未接来电,他第一次错过晨跑时段,玩大了。
男人略显烦躁的抓了头发,抓起浴袍随意的披在身上,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李信那张清澈的俊脸。
李信看了眼乔行书后,又往内看了眼床上的一男一女,李容还沉沉睡着,那个女人的身上都是青红色的瘀痕,地板上还有几个用过的套子,里面的液体混浊,有些还直接溢在地板上。
他皱了皱眉,不忍直视,幸好酒店顶层的总套隔音极好,否则暴躁如他可能会直接报警。
喂~警察叔叔吗?这里有人做坏事。
虽然对李容这种浪荡家伙,李信早就习惯,但这几天才刚认识的乔二少居然能这么开放的玩一块,没眼看了。
他无奈叹了口气:
「Room service上来了,行少,先吃早餐吧。」
乔行书看了眼桌上的吃食,随即进了浴室。
李容听见声响也醒了,柔美的瑞凤眼下挂着明显的乌青,释放了整晚的男性贺尔蒙也让下巴的胡渣长出来一些,有点颓废的感觉,胸肌上还挂着明显的抓痕,他有点嫌恶的努了努嘴,终究还是放任伤口挂着。
眼床上那女孩长发如瀑,略略上扬的眉眼似乎与那个乖顺的女孩有三分的相似。
李容看着他的眼神顿了顿,相似的眼型却有不同的韵味,那个少女的眼型上扬儿抚媚,眼神却清澈无辜,而床上女人才刚醒就用了眼神勾引他,那样的风尘与市侩,直接打碎他脑里残存的幻影。
他摇了摇头,不自觉冷笑了一声,他可不兴替身文学,只不过是昨晚受了刺激,突然来了感觉。
李容几乎是习惯性的随手签了一张十万的支票,直接甩给那个女孩让她离开。
「李二少果然项传闻一样,骁勇善战阿。」
乔行书揶揄打趣地看着李容,这人跟他是一类人,目标明确且活的通透无比,是个能相处还能合作,但再优秀也绝对不会是妹婿的人选。
就是太风流了,人的双标就是如此,自己可以拥有一片花园,换做他人拥有两束花就不行。
「乔二少也不遑多让阿,那个女人眉眼与令妹神似,昨晚你可比我卖力多了。」
说完他发现乔行书脸色一黑,对自己狠瞪了眼后背过身去,那晦暗的眼神,他们心照不宣。
乔行书被膈应了一下,但心里却没有太多的不快,似乎又想到什么,想着又着着头笑了,知道就好何必说破?
昨晚他们与乔大伯分别后就与南城几个富N代齐聚一堂,他们一起混迹会所,开着跑车载着各式各样的女人,只有李信的身边始终没人,一开始以为那家伙虚伪,没想到人家是真自律。
他看了眼明显纵欲过度的李容,又看着旁边那个吃着早餐的李三少,突然觉得李三长得顺眼了很多,长得帅,吃相又优雅,手上那根沾着杏仁茶的油条看着比自己手上的安格斯三明治还高档。
乔行书突然想到,那不是消夜吗?
宿醉的脑袋还有点沉,他回到自己在市中心的那套大平层里,沙发旁那张合照的边角有点退色。
照片里的两个女人,一个温柔婉约,一个娇美可人,她们一起搂着一个长相明媚的小女孩,而他与大哥在她们的身后。
一左一右,笔直英挺,气势如虹,却不是称职的守护骑士。
他们的关系并不亲近,甚至可以说是针锋相对。
比起他与乔隶书,乔宛书才是乔家最完美的孩子,乔家女孩精心培养的琴棋书画诗酒茶,再度跟进的礼乐骑射书数,她几乎样样精通。
最可怕的是优秀的环境、优秀的条件、还加上超越百分百的努力。
她几乎是南城顶级家族优秀孩子的模板,也是乔隶书、乔行书这辈子无法超越的「魔咒」。
他很明白自己与大哥之所以获得重视,不过是因为他们下面多了几两肉而已。
若乔宛书是男子的话,乔家这代可能也没他俩什么事了。
乔隶书与乔行书受着铁血教育,从小便对他们要求苛刻,家法、禁闭都是常有的事,为的就是对得起他乔家的老祖宗。
他们从出生就享受着最顶级的生活,那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顶端,所以在继承家族的选择从来就不是单一继承人的事,尤其是到了他们父辈这一代,可以说是各司其职,连累他兄弟俩几乎只要有一点点松懈就会受到鞭笞。
他被当成乔隶书的「比对组」就算了,上面还一个大姊处处压着他们,迫使乔家的所有长辈根本把他当成牛来压榨。
从小听的最多的就是:「你看你们大姊,人家一个女生可以做成这样为什么你俩做不到?」要不然就是:「要不是宛书是女孩,你们以为这诺大的家族轮的到你们吗?你们还不赶快想办法超越!」诸如此类。
明明大姊可以养尊处优,偏偏要强,害的大哥跟自己被嫌弃,就连三叔的私生女,乔家见不得光的蓝孟书都优秀的能压他们俩一头。
上头压一个模板,后面又一个在追赶,他们实在不敢不努力,慢慢地对自己的手足也有了心结。
直到他长大后明白了许多事。
长辈对他跟大哥的铁血是真的,对姊妹的冷血更是真的。
他后来才知道乔家看似重女轻男的背后只是为了让女儿成为商场政治所培育的祭品。
训他们的铁腕,是真的要让他们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给她们的「疼爱」,只是把情感当成可以利用的手段。
大姊与二妹之所以过分优秀是为了不让自己被家族抛弃。
可惜事与愿违,她俩最终还是被完成了献祭。
魔鬼般的家庭,用「亲情」做连结,把她们利用了彻底。
把那个超群绝伦的新星女强人,永远留在了寒冷的夏天。
把那个最具价值的商业间谍,永远留在了孤寂的海边。
而家族则是心安理得地享受她们曾贡献的结果。
毕竟乔家养你养这么大,这些都是你该报恩的呀!
他又点起烟,大姐病逝时那憔悴的面容还映在脑海,他们答应过大姊要守护好妹妹们,二妹却也再两年后走了,蓝孟书所留下的遗书,字字句句他都还记得。
苦笑了一下,他也没那么大的志向,心性思想也比乔隶书还要通透的多。
他不索求父母给予的感情。
没有感情,就没有软肋,没有能让人拿捏的东西,谁也伤不了他。
谁也伤不了。
乔行书只是不想让他最宝贝的小妹牺牲。
他想让织书逃走,可她从来养在深闺,没有人为她插上翅膀,她就无法飞翔,他既然身为哥哥,那他来铺她的路,来当她的刀,来做她的药。
乔行书端详着,虽然与李家兄弟只有几天短短的相处,当然人品待观察,但只要能够利用,他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他要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他要保他的宝贝女孩一生无虑。
只是这眼泪为什么又从眼角滑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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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一次公开亮相
又是一夜奢华满厅,光影随着水晶的切割面置换成华丽的光影。
乔行书才刚与自己父亲分开就被一堆人簇拥着,他端着酒杯,微微浅笑。
借着李家兄弟档的人脉,乔行书又获得了最新一轮的注资,都城分公司的脚能彻底站稳,他心情大好,与身旁的人继续谈笑风生。
宴会才刚刚开始不久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新兴起的小公司,有驻地南城已久的大企业,更多南城大家族的接班人。
有人享受着记者拍摄的镁光灯,有人趁着空档拉着生意合伙,主要扩展人脉。
当乔织书挽着乔金权的手出现在会场的时候,原本喧哗的会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南城第一大家—乔家掌权人身边的漂亮女人是谁?
她一袭墨色平肩束腰礼服,中分及腰的黑长直发乖顺的扎在耳后,露出了玲珑的耳朵与光洁饱满的额头,平肩的领口衬着白皙的锁骨更加精美,俐落的剪裁线贴合着优雅的身段。
那套礼服没有任何装饰点缀,素到甚至让人觉得过分单调。
可是偏偏就是这么单调的礼服,却更衬出她安静柔美的气质,明明是长的妩媚明艳的五官,却乖顺清纯到不可思议。
纯与欲最完美的结合,眼神干净到让人想保护,身段美好到让人珍爱。
乔金权保养得极好,六十岁的人仍然身材精瘦,掌权亨泰集团三十年的威严与气场直接辗压现场多数小年轻。
最可敬的是在这样花花世界里,能力又这样强大的人没有沾染过任何莺莺燕燕,每次出席大小宴会从来只带乔夫人,不论商场或私下应酬,夫妻携手三十载,从未有任何改变。
从前女儿还小,他从来不让宝贝女儿出席任何公开场合,只有一些私下家族的交流或是德高望重长辈们的场合才会让张瓶带着女儿出席。
真正见过乔家二小姐的人少之又少,也因为年纪尚小,虽然是南城的名媛之一,却鲜少人看过她的真容。
周围又是一阵悉窣声,上流圈子最不缺乏八卦,从某公司弊案到某富太太包小三,任何小事总是逃不过众人的嘴,议论声四起。
许多人开始低声交谈,开始猜测这位貌似天仙的绝色美人到底是什么身分?
要说乔金权似乎很宝贝这个美人,可为何她又身着单调?身上连一件象样的珠宝都没有?
「乔董今日如此意气风发,是贵公司又有好消息了?」
西装笔挺的矮胖男子端着酒杯前来招呼着父女俩,嘴上说着寒暄的话,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向一旁的乔织书。
女孩对那男人的油腻眼神感到反感,却不能满上表现出来,只能给一个不失礼貌地微笑,她凑近父亲的耳边轻声告知:
「爸爸,我先过去妈咪那里,您先聊。」
应侍生刚好端着酒水经过,她优雅的端起红酒朝了自己父亲敬了敬,优雅转身,只留下了满地探究的目光。
她实在是不喜欢这样交际的场合,只不过硬着头皮敷衍着,要说这样的应酬里找寻她唯一趣味也只有食物。
这些年来她的饮食完全被控管着,鲜少有机会「明目张胆」吃到想吃的甜食,就算钻了空子获取了食物食用,也会因为心理因素在还没消化时就将其排掉。
才刚夹起一块布朗尼,却听到来自四周的窃窃私语,她起初根本不在意,直到那些话越来越明目张胆。
一群穿着华贵的女子略有点明目张胆地在附近围着小圈,时不时一个眼神偷偷瞄着,聒噪又无礼。
「还以为乔董跟别的男人有多不一样呢,还不是着了某些狐狸精的道了。」
「啧,你可别说那女孩的气质还真不错,唉呦,那贵气贵气的,不太像是欢乐场出来的。」
「欸你们说,这可是公开的发表会,乔董这样公然带小三出场明天亨泰的股票会不会……」
「豪门哪来些干净事,大多都是表面和谐罢了,私底下玩成怎样还不晓得呢!就你们看那女的是不是像未成年?」
乔织书简直快要被气笑,她一直低着头挑选想吃的食物不想去理会,但围绕在身边的人似是看笑话般的围绕在她的周围。
打量的目光,蔑视的目光,直到她抬头,直接与那几个女孩撞上了视线。
乔织书嘴角轻轻勾起笑容,清冷却极致冶艳,她看着那些人,嗓音温柔甜美:
「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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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凭我高你一等
女孩的笑容明媚,明明身陷舆论中心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应对的坦然又大方。
反而是那些还在对话中的人瞬间脸上挂上窘迫,只见她眼神清澈,明明是清冷的范儿,声音却软软糯糯听着像撒娇,原本还想嘴几句的众人瞬间偃旗息鼓,再也说不出话。
不管这女人是何种身分,被乔金权那样的人物带了出场也坐实了她是有一定地位的,像她们这种不相干的人等早点闭嘴为安。
她抿了唇笑了笑,转身欲走之际被一个她不想听到的声音叫住了她。
「乔织书。」
浓烈的香水味从身后漫开,乔织书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头,对身后的身影视而不见。
邱璃一袭高调红色礼服站在乔织书的身后,见乔织书不理她后撇了撇嘴,极度不爽
「嚣张个什么劲儿,还以为自己真多厉害,全世界人都得围着你转,出了学校你什么都不是。」
从小到大邱璃都是被捧在手里的那个,甚至因为优越的外貌还得到更多的关注,没想到她的自信一直保持到上高中之前。
自从进入朝阳贵族学院之后那些原本在她身上的关注被乔织书抢走,她不再是万众瞩目那个,心里开始不平衡。
乔织书翻了个华丽的巴洛克式白眼,从小学到大学这个邱璃一直都和自己攀比,她其实一点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只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像个小丑,能够勾起她的恶趣味。
「至少,还是有人能够为着我转,不像你。」可怜。
她的表情轻藐又戏谑,彷佛看着个傻子再面前撒欢,有种舒压的快感,一下子放松了警惕。
邱璃原本脸色一僵,她牙关咬的死紧,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突然笑了出来,看着乔织书的眼神轻蔑,甚至带了点荒谬,她的口气轻浮:
「当然,你得好好享受现在。」
「因为我是邱家唯一的继承人,毕业后我就跟你这颗只能依附男人的菟丝花不同圈了。」
「就凭我是小邱总,我永远高你一等。」
乔织书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下来,她看着面前那张牙舞爪、令人厌恶的草包,神色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过的羡慕。
同样是南城的顶流望族,同样是被家族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可她们的路径完全不同。
一开始她只是因为内心的偏执让她无尽的追随哥哥的脚步,想把自己推成最优秀的孩子。
痛苦的磨难中她逐渐发现了乐趣。
在发现她对金融与经济学的兴趣浓厚而且独有天份时,家族对她培养的路线却是吹吹耳边风的菟丝花。
不是像哥哥一样能在公司前线领导的角色,而是一个保持姣好容貌,以色事人,操纵着枕边人并为自己家族某取利益的联姻工具。
她无法接受。
她相信身为女性的自己有足够的领导力与判断力
就在这样的家庭里,无论她多就优秀,就因为她是女儿,所以她永远逃不开命运的掣轴。
她确实是被捧在手中的明珠,接受着良好的教育与资源,就必须遵守家族为她订下的规则。
没什么事是忍不了的,凡事忍忍就好,她常告诉自己认命吧!你已经比这事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好过很多了啊,你没必要抱怨啊。
可不甘心啊。
她兢兢业业遵守着规则,那个蠢如草包的邱璃却能活得肆意又张扬。
终究是年轻气盛,乔织书上前一把掀了邱璃手中的盘子,脆白的瓷盘掉落在地板上,碎了一地。
宴会厅的人很多,背景十分吵杂,清脆的碎裂声响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墨黑色的冰山流水与另一侧红艳艳的烈日朝阳形成对比。
李信端着酒杯浅尝,看着前方的闹剧饶有兴致的笑着,她果然比自己想的还要有趣的多,傲娇的小狐狸炸毛的样子超级可爱。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她还是个长犬齿的?
「怎么,不上前帮忙?」
李信无奈的看着兄长丢下这句话就走的背影,帮忙?他去都可能被扫到台风尾呢……
邱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在学校里被师长高捧的优秀学生在此刻破防了,张扬的脸上一下子就笑了,变本加厉:
「怎么了,难道不是吗?」
「你不过是个联姻的工具,就像你那个姊姊……阿!」
法式熔岩布朗尼的外层微微酥脆,内层松软且扎实,略苦甜的流心还微微温热着,弥漫着可可迷人的苦香,缓缓从邱璃的额头脸上低落。
「说完了?」
乔织书没有任何表情,可是眼神却冰冷到极点,要不是她正优雅用帕子擦拭着手指,还以为那个流淌中的布朗尼不是她砸的。
只有邱璃的脸色从红到紫,她抓狂似的抓起旁边装好酒的酒杯往乔织书的身上泼去。
醇红的酒液原本能染上雪白的肌肤,却在瞬间被一道暗夜蓝的身影挡住。
又是一个生面孔。
他的眉头促起,醇香的酒液泼在他的胸口,冷湿的触感让他冷白的皮肤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狭长的凤眼如鹰隼般锐利,眼眸黑如墨,轮廓冷硬,明明嘴角斜斜勾起一个笑,却透着天然的冷冽疏离:
「抱歉,这酒太好喝,我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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