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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舍身证心 万般之始
仙舟浮在云端,一年轻修士身着如早春草色一般浅绿法衣,衣袂飘飘站在船头,目光幽深遥望眼前的关口。
“素弦理事!西溟洲关外这等烟障迷阵影响到仙舟航向,不知前面是否有埋伏,我们该如何?”一位衣着华贵,看上去就是名门高徒的年轻人前来询问。
还未等素弦回话,一个虽然低沉但豪迈的声音回道。
“洛理事且捎待,让老朽来一试。”
嗡!
言毕一声长鸣恍若利刃出鞘,众人只觉华光通彻天地,眼前的迷雾瘴气破开一瞬,隐约可见迷障之后邪气冲天,各色大阵完备以待,但仔细分辨时那瘴气却又归拢一起。
“西溟洲的烟障迷雾果然名不虚传。”老者缓缓归剑入鞘,捋着长须缓缓说道。
“可惜尊师还在闭关,如若不然这等烟障如何挡得住我们。”老者提剑微微一礼,并非敬素弦,而是敬他那剑问仙关的师傅。
这时身后传来议论声,讨论眼下的情况该如何继续前进。
“结一风雷阵,或可破之!”
“可也!”
“此地为西,当以东向巽风为基!”
素弦身后众人商量对策,可是目光却在看向他,观察有何反应,这一百年来绝云剑尊闭关,正极盟上下事物全靠他来周转,如今攒起眼前的局势在征西溟洲,怎么也得看他如何本事。
素弦置若罔闻,目光空灵,不由得回忆起百年前,仍是此地,师傅一剑澄空澈宇,身姿宛若天人。
又想起师傅一人一剑独战三名合道邪修,剑光缭乱不落下风。
在之后便是深入西溟,却功亏一篑。
只有自己知道,师傅名为闭关实为养伤,时至今日素弦仍不知那日的一群邪修是如何瞒过天机师,是如何破得大阵,又是如何能引这一方天地伟力的。
师傅闭关后,神识愈发的虚弱,起初玉牌还有所回应,可近来却无讯息回来,自己百年来凭借师傅的名号,勉强经营至眼下之势,如今不可在等下去了。
素弦不敢去赌那个结果,趁着师傅余威未去,重来未可知的时候,争取让这西溟……
三百年不敢出关!
素弦深呼一口气,浅绿衣袍随风震荡不休,英目含光,朗声说道。
“我素弦修行尚浅,后学末进,借着师傅之名,忝为理事之位,如今入西溟第一阵,当由我破之!”
这话一出,他微微单薄的身影在众人眼中却显得豪迈,衣袂飘然有出尘之姿。
素弦从身旁儒家圣人手中接过绝云剑,锋刃出鞘,如同一轮新月横亘天地,众人惊诧间仿佛昨日重现,无论是迷雾瘴气亦或是幻境皆一剑破之,余威甚至将西关关口斩出一道豁口,登时崩毁。
“好厉害的一剑!有你师傅几分风采!”老者惊叹道。
“剑翁,我追随师傅已八百年,耳濡目染,怎么也习得了三分!”素弦笑着回话。
“虽不是剑修,但这剑意可骗不了人,可是一个好苗子。”剑翁只是惋惜。
“继续向前,这等宵小不值留待。”洛天云理事指挥道。
素弦并未阻止,只是望着西溟洲景色,默默调理气息,感受一下剑中真意,浩然正气已去三分,将剑重新交给身后儒家圣人,继续温养恢复这浩然之气。
自己并非没有剑修的天资,只是为了师傅之志。
素弦不由得回忆起刚入师傅门下的论道。
“师傅既为剑修,来北霜洲并非来寻剑道传人?”素弦捧着一本自己挑的道诀询问道。
师傅黑色长衣庄严意重,金色剑纹流转,虽为女子,却不施粉黛首饰,却愈加清丽,束发成尾,几捋龙须一样的鬓发微微飘摇。
她回望这个从苦寒之地带出来的小孩子,正色说道:“本意是想寻一剑道传人与我并肩,可是如今我变了主意了。”
“师傅,这是为什么呢?”
“天下剑仙不知凡几,天资聪颖着更是不可胜数,但那又如何?这世间清浊难辨,我已得此境界,便要荡彻清宇!”
“可书上说修仙之道本就如此,既修天道,必然知其不仁。”
“狗屁天道不仁!万物有灵,无非以己之私来曲解所为,嘴上说着不可奈何,实则营营苟且之辈如过江之卿!”
师傅慨然说道。
“不分这世间清浊,我剑心不明!”
“那弟子又如何能帮到师傅?”素弦懵懂问道。
……
越过西关,仙舟大阵自行运转,以备不时。
“我看百年前绝云剑尊怕是将西溟洲杀干净了,怎么进了五百里了还不见修士来抵挡?”
“我正极盟人才济济,中宵洲更有无数修士预备,等我们钉进此洲,他们便前出来个里应外合,我们如何不胜!”
“言之有理!”
素弦正恍然间无数法宝挟裹着各色灵力袭来,在仙舟大阵上溅起涟漪,邪修终于前来阻击,结成各色阵法,一时间灵力弥漫。
这时阵中陡然射出一道极光,轰然撞破仙舟大阵,琉璃破碎的清脆声响中余威径直射向素弦。
“理事小心!”洛天云上前一步,撑起防护,同时修士起阵,如同凡间军团一般相互配合。
“既然理事珠玉在前,那第二阵便由我来!”
剑翁豪迈大笑一剑突进。
阵师自动跟随,摧动灵力化为大阵,法修借机接引天地,风雷水火流转其间,天机师默念卜辞,口含天鉴。
“大吉!此剑当一往无前!”
递出的剑锋之上隐隐大道流转,剑翁一声长啸,携万钧之势一剑重重刺进邪修所成护阵之法上,隐约清脆的破裂声响起,余威斩敌无数。
血液飘飞,剑修杀伐之力尽显,与邪修们此刻残破断肢和苦痛呻吟相对的是正极盟这般一连串的称赞。
“好剑!”
“剑翁之威不减当年!”
“可惜绝云剑尊不在,不然这一击便可退敌千里!”
此话说出周围人神色各异,不少人偷偷打量素弦的反应,可他恍若无觉,只是一步迈出,仅仅化神境圆满,竟然气势不输合道!
绝云剑尊正是自己师傅的名号,但此时提起这个名号来显得颇为不合时宜,上次便也是开局无比顺利,甚至直入西溟洲腹地无一合之敌,可是却物极必反一般,先是天地反噬激烈,又是邪修破得大阵前来偷袭。
可败过一次又如何!修仙者的正邪全凭一念之间,而自己与师傅三百年来一直做的事无非十二个字——绝邪道,破灵韵,补山河,问仙关。
总而言之就是仙人事归仙人,凡人事归凡人,彻底断绝以凡人为祭,祸乱人间的乱局。
毕竟修仙之人高高在上,如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这里面又有多少营营苟且之辈借着大势恣意妄为?
如此分清浊,震慑宵小,同时以山川河流为界,生金身府君,庇佑一方,同时各洲朝廷也要积极与邪修相对,以儒家圣人和佛寺圣僧等入世修行者为助,荡清寰宇。
可即便如此自上次西溟洲一败,一些躲起来的宵小隐约又出来作乱,虽不是邪路但亦非正举,百年来且愈演愈烈,令素弦心力交瘁,生怕师傅五百年谋划,三百年心血毁于一旦。
不过,就快结束了!
素弦面对着邪修之阵朗声说道:“今日之战,非问正邪!乃是为天下苍生!”
随即正极盟修士列阵,剑修锋锐自为阵前,法修居中调度,器修祭起各自法宝压阵,纷纷从仙舟飞身而下,一时间天地变色,大战瞬间爆发!
飞剑法宝相击瞬间伤毁无数,各道诀法咒带着各色灵力你来我往,一时间血腥交锋难解难分。
此时远处烟障中魔音入耳,嘶吼声夹杂着生死之怨,带着死亡的恐怖席卷而来,邪气让人心智紊乱,一些境界低些的修士甚至跪倒在地,耳鼻飙血。
“圣僧,劳烦了。”素弦见状对着身侧一位穿着红色镶金袈裟的得道高僧说道。
“感念施主心怀苍生,何必客气。”圣僧出首,带着佛门弟子默念《空明觉照经》
顿时佛光笼罩,与祸乱神智的魔音分庭抗礼。
而儒家圣人缓慢诵读圣人至理,一时间浩然之气弥漫天地,自动引导着攻击瞄准那些邪修。
凡出手便必中。
胜利的天平缓缓倾斜,素弦却毫无喜色,实力不济便只能多做准备,即便如此谁又知道这些邪修又有什么后手?
这时远方邪气滚动,一人挟裹着滔天怨气席卷而来!
“邪尊!来让我试试你的成色!”
剑翁见状甩出剑光,却被邪气携裹,拉锯之时显出颓势。
好在身在阵法之中,边上仍有强者相助,才勉强维持。
只见邪尊冷哼一声,顿时催出灵力,相持之势顿时失去平衡,爆炸席卷而来,炽热的风浪让众人失去平衡,而素弦首当其冲却身稳如初。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废物,上次你师傅护着得以全身而退,今天怎么没见那个娘们?”
邪尊击退剑翁,瞅着正前方的素弦装作询问,紧接着又阴阳怪气的说道。
“哦~莫不是被我伤了本源吓破胆不敢来了吧!”
素弦心中毫无波动,只是冷冷的看着邪尊,这样简单的激将法对自己毫无作用,他所带来的恨意自己已经品尝了一百年了,如今说的再多也无法影响自己的道心。
自己之前说的所谓天下苍生无非托词,此行的目的一为师傅三百年心血,二为此一百年各种艰辛,三为自己这私怨。
想到这里素弦内心微微愧疚,哪怕是自己,在这大势之下也有所私心,但转瞬意志再度坚定起来,哪怕是自己私心,所做之事也有利于天下正道!
“邪魔外道还敢大放厥词!拿命来!”
可身边有些修士哪里受的了这样的侮辱,各自拿出最强一招攻向邪尊。
可一只脚踏进了入圣门槛的邪尊如何能被这些所伤。
只见煞气化作的衣袍翻滚间,一切攻击尽数化作无形。
“就这些?没了那个娘们你们什么也不是!”
“真是可惜了那天资绝色,那英气十足的模样真是让人心折,只是还没享受过男人的滋味怕是就要香消玉殒了!可惜可惜!此等仙资若为鼎炉该多是一件美事!”
邪尊轻描淡写的挡住一众攻击,出言说道。
“香消玉殒?”
“什么意思!”
说罢看着眼前众人震惊的神色,邪尊不由得哈哈大笑。
“莫非你们还不知道中了我的绝魂咒毫无生还之理吧,绝生机断魂路,只要我还活着此咒便如同膏肓之病,无法祛除,说白了那个小娘们现在就是在等死罢了。”
“你们还敢跟着这个小畜生再犯我境?”
“你这邪魔!竟敢如此诓骗我们!”洛天云怒骂道。
但有些视线还是看向了素弦,想等他出面驳斥,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顿时众人的面色有些难看。
当时邀约再度攻向西溟时,众人都以为绝云剑尊只是闭关冲击入圣之境,可如今见素弦的模样,谁能成想绝云剑尊现在已然生死难料。
可素弦依旧不闻不问,目光幽远,似是思念,似是留恋。
“师傅!什么是灵韵啊?”
“天地之精华,凡人得之,可进仙路,仙人得之,炼化可得一纪之灵力,登极之路自然浮现,而草木精怪得之亦得以化形,免去修炼化形之艰。”
“这等宝物可师傅为何要将它击碎?不收而己用?”
“灵气聚集之宝必然血雨腥风,而仙人之威稍不注意动辄便要凡间生灵涂炭,不如碎之化为灵气机缘,顺遂自然。”
“至于收于己用,你要知道修炼之路并无捷径可言,你所得之方便,日后必将成为你之避障。”
曾经与师傅的交谈恍若隔世……
“安敢出此狂言!”剑翁见己方士气泄了一半,不由得提起元气吼声震天,同时一剑递出。
邪尊皱眉挥出衣袖便将这一剑拍飞,失控的剑气将一座山峰斩出笔直豁口。
合道境与合道境圆满竟然天差地别,半步入圣的邪尊果然强的令人绝望。
见到邪尊如此威势,顿时素弦周围人都神色微微躲闪,更有甚者甚至后退一步。
“带着一帮道貌岸然实则营营苟且之辈,能成什么气候?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化神境,能翻出什么风浪?”邪尊不屑的看向正极盟的修士,一人当前,颇有万夫不当的意味。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这时阵中又有无数攻击划过天空攻向邪尊。
“将邪尊拖住在此,芷月理事马上就到!到时三大合道强者围攻,他一人又能如何!”
就在众人一齐催动灵力,各类攻击转瞬而至之时,邪尊却哈哈大笑起来。
“合道巅峰?今日就让你们看看半步入圣的伟力!”
邪尊双手高举,黑红的邪气萦绕指尖,带着无数冤魂的哀嚎,双手平推,邪气顿时虎啸席卷,尖啸中将修士们的攻击反推,无数法宝损毁在这一击之下,甚至连中央本阵都被这攻击吹拂的晃动,若是直接攻进来怕是抵挡不住片刻。
正极盟修士无比萎靡,加上伤重,眼看情况如此急转直下,各自生了退心。
素弦深吸一口气,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的话,怕是这些人会转身就跑,最糟糕的就是瞬间背反!
不过都无所谓了,此间之事,容不得什么思前虑后,顾及人心。
素弦从儒家圣者手中取回长剑,邪尊目光一凝,这把剑他认得,百年前差点没死在这把剑上,若非当时绝云剑尊救徒心切,心境已乱,就不会一剑刺空,更不会中自己的绝魂咒。
“你又不是剑修,拿着她的剑又有何用?莫不是真以为凭借此剑便能压我?”邪尊内心微微忌惮,不知素弦还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招,不然说不通区区化神还能与自己对峙。
素弦拔出剑来,眼神无比怀念,指尖轻抚,顿时剑鸣清越,同时气势攀升,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直到合道境中境才止住。
以前探寻一秘境之时,偶然寻得一诀,能短暂借身外之力纳于己身,大幅提升实力,但是仅有一击之力。
便有了纳合道巅峰的师尊剑意,有了纳浩然气锁定邪魔之气机,借着此身遍历四洲接引灵气之功绩,强行拔高境界。
“身外物便是身外物,修炼乃是修心练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的师傅教过你吗!”
邪尊顺着却依旧小心,灵气汇于双眸仔细看去,他不信有人能在自己的眼睛底下隐藏境界,一看之下不由得哈哈大笑。
“区区一个化神境法修强行纳合道境剑修的灵韵,还掺了点浩然之气,这般力量你岂能驾驭,莫不是以为什么东西都越多越好?你这合道境空中楼阁镜花水月,可笑!”邪尊捧腹大笑。
“是不是现在感觉浑身经脉刺痛?是不是感觉神念沉重?哈哈哈哈,还以为你这绝云剑尊的弟子能有什么高招,结果还是和你的师傅一样没用!不如就此下跪认输,领我前去你师傅闭关之所,等我爽过之后,便亲自解了这绝魂咒,如何?”邪尊淫邪笑声响彻云霄。
周围人看向素弦神色难明,但是目光中的不解,疑惑,愤怒,耻辱,惊恐种种交织在一起如同山岳般厚重,他们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如此不智,早知如此还不如降了!
如今众人已然不知道眼下的理事到底是何心思了,但是邪尊的强大有目共睹,己方的颓势尽显,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希望。
素弦恍若无觉,只是缓缓提剑指向邪尊。
自己并非剑修!
但!
不是剑修也有用剑的法门,回想起师傅闭关前将绝云交给自己,想必也有决绝的心思,希望此剑有她的剑意,能庇护自己,哪怕这三百年心血尽弃也能安稳一生。
素弦回想着闭关前师傅那淡淡的笑意,看不出什么沉重和不安亦或是失意,仿佛这三百年的努力都如同梦境一般,还是说胜负由天,但行无妨。
可自己做不到!
抱歉,让师傅您失望了。
素弦提剑笑的无比畅快,仿佛一百年了,很少有这么轻松的时刻,浑身重担尽去,眼里只剩一人。
怪不得不让我成为修剑,这般快意确实乱人心神。
素弦向邪尊走去,此时已然无力催动法决缩地千里,也无力御空而行,只能一步步的走着,仿佛走遍五洲的每一寸天地,见遍了无数山川湖海,一股玄而又玄的感受油然而生。
太晚了。
素弦不由得微微惊讶自己此刻居然真的摸到了合道的门槛,可惜这一切太晚了,不过也好。
圣人有言,朝闻道,夕死可矣!
素弦以全身之灵力挟裹着师傅的剑意,三百年间在四洲大地的每一寸土地上散去的灵气尽数激荡,如同用四洲为阵,用儒家圣人所生这天地间的浩然气锁定邪尊,一时间天地变色。
邪尊的笑戛然而止,目光满是惊疑,却紧接着转身便逃。
这个疯子!真是疯了!
一来就存着死志想和自己同归于尽,这一击蕴藏四洲气运,恍若当初以西溟洲这一方天地欺压绝云剑尊一般,区区一洲之力合道之境便不可挡,如今四洲之力被调动,哪怕所调之人境界区区化神,可实力却是实打实的合道,让自己如何去接?如何敢去接?
自己虽然半步入圣,但终究还没入圣!
凌厉的剑锋如芒刺在背,余光可见那剑笔直而来,直指后心,让他再度提速,可在这浩然气的锁定下根本无所遁形。
这一百年素弦为了眼前这一刻做了无数的准备,如何能让邪尊脱逃?
“你莫非真要与我同归于尽!”邪尊怒吼道。
素弦目光平淡如水,并未回话。
这一百多年,真的太苦太累……
自己的心境早已乱去,要不然百年间如何没有寸进?如今心定之时方堪得契机。
不过素弦今日一来,只求解脱!
“你就这么急着死!”
邪尊怒吼着,回身催动全身灵力,无数法宝垒于身前,五旗飞起立于东西南北中,一人成阵!
素弦不管不问,一剑递出!
邪尊的怒骂戛然而止,没有惊天动地,也没有剑光四射,只有摧枯拉朽一般破开大阵,法宝湮没,斩开邪尊的仙品甲衣。
咔嚓!
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绝云剑一时崩出无数裂纹,但却插进邪尊的胸口,而素弦如同当初一般英姿持剑直刺。
无论正邪,修士们都瞠目结舌,四洲之力的天地变色让所有人心惶惶,眼看邪尊被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剑斩开身体于是纷纷逃离。
只是一阵微风吹过,素弦的身体寸寸化为飞灰。
恍若不曾来到这世间一般。
失去了支撑的绝云登时碎裂成一块块碎片,群山深处,洞天之中满是剑痕,中间端坐一女子,气质凌厉,精致的五官佳作天成,黑色剑袍在白玉床上恍若晕开的墨染。
可如今眼眸紧闭,灵魂无力,意识如同囿于泥沼,绝云剑破碎的一刻,气机牵引,神色顿时痛苦,两行清泪滑落,睫毛微微颤动,浑身剑意再度压制不住,一路顺着经脉破开魔咒之束,可是紧接着灵魂中便传来剧痛,一口鲜血喷出!
去往西溟洲的仙舟上,白芷月心乱如麻,只能抚琴安神,此时手中凤尾琴登时断弦,下意识的愣住,却陡然想起了素弦将自己留在中宵洲坐镇的话语。
“如今之势,除了你我便无人可信了,还请你坐镇中宵洲作为后备,如果我等此次征伐西溟出了旦夕之事,还请你领中宵洲坐镇东关,不让这些邪修出西溟一步!”
“芷月明白,你……”白芷月却陡然拉住素弦的手,看着他郑重的面孔,向前一步想说些什么。
“抱歉,如今正极盟万般之事压在心头,属实无暇他顾,我还是不能答应你,等此间事了,在陪你一起去看看这换了的人间。”
素弦笑着摸了摸白芷月的手背,将手抽出登上仙舟……
邪尊颤抖着用尽力气护住心脉,素弦这舍命一剑终究还是没能杀了他,却直接断了他的登圣之路,甚至怕是连合道的境界都保不住。
侥幸逃得生机还不等庆幸,这时眼前寒光闪过,剑翁一剑便要取其性命,可是却被人拦住。
“洛天云!你什么意思?”剑翁问道。
“如今绝云剑尊生死未卜,素弦修士又散道于此,谁还能把持本心递剑碎这山河灵韵而不是据为己有?谁还能化这灵韵为天地灵气?又有谁能问仙关?”洛天云反问道。
“并非不能诛杀此等邪魔,而是邪尊素有威望,如此我等可趁机收拢邪修,掌控西溟,以圣人之道教之,潜移默化之下百年之后西溟之人便可明是非分正邪。”
“与我何干!绝云剑尊乃我挚友,如今她的弟子死于此处,我就算这些做不到,可报仇都不行了吗!”剑翁喝问道。
“邪尊如今重伤,恢复了也不复当初,估计化神都困难,如今想要在西溟活命,只能依靠我们,如若今日斩了他,日后出了什么魔尊,妖尊,又有谁能制之?”
“这三百年之争,天才陨落不知凡几,如今还需你这等老剑修压阵,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后辈想一想。”洛天云苦口婆心的劝道。
“如今邪修尽归于西溟,四洲之大足以让我等经营,又何必徒劳无功折心损命?”
仿佛这话说进了周围人的心坎里了,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
“反正这等邪修又翻不出什么风浪!”
“说的对,现在正是需要培养后辈的时候,不然届时青黄不接,我等宗门那神通妙法失传愧对师祖!”
众人七嘴八舌,但剑翁咬着牙目光狠厉,想要继续递剑可洛天云的手拦着的力道愈发用力。
“放手吧。”
“不要被一时愤怒冲昏了头脑!”
“副盟主说的有几分道理。”
这时邪尊轰然跪地,拜服说道:“我自知罪孽深重,愿为各位仙师掌控西溟,无论何事,我皆认之,只望饶得我性命。”
圣僧见状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儒家圣人方才感叹一声素弦的决绝,如今却冷眼旁观这一出戏码,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心气尽泄,却又一种轻松之感。
毕竟……这将近五百年的争端终于尘埃落定。
剑翁目光环视,可是修士们终究不敢与之对视,剑翁心有余恨,可又能如何,难道能对盟中之人出手?
慢慢收剑入鞘,甩开洛天云的手,冷眼直视留下话道。
“不管你什么谋划,素弦理事刚仙去你就要如此行事,但我自领镇守西关,这些邪修若想要想出关,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说完剑翁转身御剑而去,其弟子门徒也转身便走。
洛天云默默看着剑翁御剑而去,身后的修士们缺了一部分,回头对邪尊出言说道:“如今你的性命寄存在你身上,好好约束你这一洲,暂且饶你一命,如若不然,必斩你!”
邪尊目光低下,唯唯称是,对于自己而言低头做小算不得什么,本来就出身于微末,山林野修,能走到今日除了性命没什么是不能抛弃的。
这时天边一道荧光拉着尾迹遥遥而至,竟是一位白衣女修,落地时微微踉跄,精致的小脸却尽显苍白。
“芷月,你怎么来了?”洛天云上前扶住询问道。
“战事已停?素弦呢?”白芷月推开洛天云的手,喘息不停急忙问道。
洛天云默默缩回了手,沉默不语,只是叹了口气。
芷月沉默良久,深深吐息一个周天,又开口问道:“剑翁呢?”
“去西关了,要不芷月你先休息一下,强行跨一洲山河损耗太大,不好好调息会影响身体。”洛天云说道。
“无碍!素弦的……遗体呢?”白芷月声音微微颤抖的说道。
“理事强行拔高境界,一剑断了邪尊仙桥,自己身体却是抗不住这等威能……”洛天云止住话头。
“尸骨无存?”
白芷月声音颤抖但紧接着美目怒睁,柳眉倒竖,谁都没有见过清冷的芷月仙子露出这般模样。
“有你们相助,为何素弦会尸骨无存?”
沉默了片刻后洛天云开口说道。
“实在是力有未逮,邪尊的攻击实在难以招架。”
白芷月呵呵一笑:“洛天云,你何境界?”
“合道。”
“素弦理事什么境界?”
“素弦自是绝云剑尊大弟子,又有绝云剑傍身……”
洛天云不答,可他身后一位修士出言说道,但紧接着就被白芷月打断。
“素弦!什么境界!洛天云!你回答我!”
“化神!”洛天云终究还是侧脸拱手回道。
“化神不觉得邪尊攻击难以招架?化神不觉得面对邪尊力有未逮?”
白芷月凄惨笑道,目光流转见自己所问无人可答,随即盯住邪尊继续又问道:“素弦故去,可邪尊为何还活着?”
说完便抽出月白长剑,划过宛如新月般的弧线斩向邪尊。
邪尊顿时手忙脚乱的跪行在洛天云身后。
“理事救我一救!”
此言一出白芷月顿时柳眉倒竖,追加灵力,一剑月华更胜。
“芷月不要如此!”洛天云连忙止住白芷月的攻击。
“怎么!堂堂正极盟的‘副理事’要与邪尊同流合污吗?”白芷月把副理事三字咬的极重,言外之意不仅如此。
“不要胡闹!素弦理事已经仙去,留着邪尊之身是我身为副理事和众位长老和客卿商讨出来的结果,在邪尊之身种下印记,为我们所用,按照我们的要求重整西溟,帮助教化,也能减少我们的伤亡,五百年以后未尝不能重归五洲之地。”
洛天云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素弦牺牲对你打击很大,但你不能拿世间大事来发泄!”
白芷月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除恶务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不明白吗?在乎伤亡?真在乎为何要进盟!三百年前立盟从北打到南不说在乎!一百年前绝云剑尊杀穿西溟时不说在乎!如今盟主闭关,素弦仙去,现在却在乎了!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好,很好,我以副理事之名,提议剥夺洛天云副理事之位!”
“诸位!投票吧!”
在场正极盟的长老和客卿面面相觑,谁能成想绝云剑尊不在,素弦理事牺牲,此时正极盟居然有如此大的分歧!
顿时月华宗和对素弦心折的人纷纷举手,可惜只有半数,顿时白芷月明白了素弦离开前和自己说的话乃是何意。
“一半对一半,目前理事没有重新选举,盟主又不在,暂且搁置。”记录官大声说道。
洛天云仿佛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去想劝住白芷月,却见她一摆手拒之门外。
“营营苟且之辈倒也成群结队!”白芷月呵呵一笑。
“芷月,你冷静……”洛天云话还未说完,白芷月催动灵力转瞬腾空而去。
洛天云微微失落,随即看向身后的邪尊,只见他露出谄媚的笑,老脸老脸皱成一团,谁能成想一位几乎入圣的大能如今居然能如此下贱。
“理事!”
邪尊这声理事叫的洛天云内心一股莫名的快感传来,名为权力二字开始在心里扎根。
“我们之前的提议你可接受?”
“接受接受!”邪尊拱手弓腰笑呵呵的说道。
“那就放开心神,让我等为你种下禁制。”
邪尊敞开双手,随即把灵护撤诉,洛天云上前一步,伸手按住邪尊的头顶,随着金色光泽化作锁链融入邪尊的脑海中……
白芷月往西关疾驰而去,遥遥望见剑翁的身影,他正和自己的弟子门徒重新搭建之前破坏的西关。
“剑翁!”白芷月飞身而至,却终于坚持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芷月!你咋过来了……谁伤的你!”
剑翁见状大骇,连忙上前握住白芷月双手用法决为其调理,剑翁自出关以来,最看重两个后辈,今日已经牺牲了素弦,白芷月可在不容有失了。
“无碍,灵力耗费过巨,稍稍调理便可。”
白芷月抽回自己的手正色问道。
“洛天云的提议剑翁你可知道?”
剑翁闻言顿时须发皆张,含怒说道:“如何不知,我本欲一剑结果可邪尊那厮,却被洛天云挡住,满口说着什么借力打力,休养生息,殊不知除恶务尽,否则必反噬自身,我想一剑了之可无一人支持,我一气之下立下大誓,便来西关镇守!”
白芷月顿时愣住:“指天立誓,剑翁何至于此……”
“老朽空活八百载,如今方知何为天地正理,能为绝云剑尊前驱我虽死无憾,更感慨素弦理事如此壮哉,自然要用此残躯护住他们的心血,不然怕是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白芷月眼眶一红,顿时压力击溃心房,泣不成声。
“素弦……素弦他……为何如此之急啊!”
随着一切尘埃落定,众修士也终究散去,仅有一个巨大石碑立于此地,歌颂正极盟于此大胜西溟洲邪尊,素弦理事的功绩居然被有意的隐去了。
此时一道红色的曼妙身影来到此处,看了之后不由得啧啧称奇。
“要说无耻,还得是那帮道貌岸然的名门高徒。”
“不过素弦真不愧是北霜洲的崽子,还以为沐云清那个娘们把他教歪了,没想到临到事头倒有一腔孤勇!”
“不过怕是想解脱更多些吧!”
片刻后那身影又叹了口气。
“嘿嘿嘿,我偏不如你之意!还是得救你一救,不然等沐云清那个娘们出关怕是在场之人一个都活不了,真是孽缘!”
只见她从弥须戒指中拿出一杆黑色大旗,上面绣着九幽阎罗和十殿阴兵。
“小崽子!可得争口气啊!”红衣身影咬着牙娇躯不断颤抖着,并指为剑,大旗随着指尖不断招展。
随着阴风阵阵,逐渐三魂七魄汇集,隐约可见素弦的模样,红衣女子顿时咬破指尖,随即三滴心头精血容纳三魂,又拿出一枚玉簪护住七魄,默念法决让自己神魂与素弦的三魂七魄相连,最后借一深沉阴玉容纳这阴魂之身。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红衣女子长呼了一口气。
“区区化神拼什么命啊!还好临死摸到了合道的门槛,神魂更稳固些,不然差点就回不来了,可惜我的三百年修行!可惜我的凝神玉簪!可惜我的灵玉!”
“迟早在你身上连本带利的取回来!嘿嘿嘿!”
红衣身影转瞬远去。
第二章 镜花水月 功法玄妙
素弦从来没有想象过死亡是什么样的感觉,也同样没有想象过征伐西溟万一失败又是什么后果。
凡事自然而然,事成当死则死。
就算正极盟败了以后也会有其他的什么盟继往开来,就算自己死了也会有人前赴继。
没人能挡得住四季轮换,也不会有人能抵御天道自然。
只是还是有点遗憾……
素弦感觉自己身轻如风,神念一动一瞬千里,“视野”里的世界不断的变换,万里山河“眨眼”而过。
有农夫在田亩抬起头来擦着额角的汗水,有孩童蹦跳着快乐玩耍,也有文生观天地万象落笔于纸上,也有寺庙和尚念诵经文渡世间苦厄,更有天子高坐群臣叩拜,也有封疆大将帐前下令。
随着“目光”更往深处看去,天地灵气氤氲之间,有宗门立于山上,云蒸霞蔚,蔚为壮观,修士迎紫霞吐纳,又有儒家夫子庙,圣言慷慨激昂,更有佛门主持罗汉挥舞禅杖。
于人间秋毫无犯。
这样便极好!
中洲已过,随风向北,熟悉的雪山壁立千仞,随念而行,风雪中一碑立于坟茔之前,素弦微微拂过,碑上的铭文记录着他的人间亲念。
“父亲,母亲,儿此番……不愧于心。”
仿佛把百年的心酸倾数翻出,最后又自豪的在父母面前扬起笑脸,等待着称赞。
只是目光回转,东瀚洲的群峰之中那洞天所在,素弦环视满墙的剑痕,回望看着自己的师傅此刻的模样心中剧痛,英气的眉眼此刻颇为虚弱,因为痛苦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
此刻无关师徒名分,只有生人与阴魂两隔,素弦也不需要掩饰了,一往情深的目光中将师傅的模样刻在记忆里,仿佛往事流转。
群山深林之中。
“师傅这般绝代天骄,可否有心有所属之人?”
“小小年纪胡说八道!”师傅瞥了自己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嘿嘿嘿,修道也不妨碍男女之天地至理。”
“哪本书!”沐云清柳眉倒竖,言简意赅。
“《注玄内经》”素弦微微缩了缩脖子。
随即素弦眼前就如同北境飞雪一般,一本书被万千剑光斩的粉碎。
“这等书不必在看,于修行无益!”
望着师傅的背影,些许的失落后自己又想起了什么,于是仰头再度问道。
“那师傅眼中何种人物可称英雄?”
师傅顿了顿身形,思索了片刻,一边继续往前走着,很快便豁然开朗,只见一处突出的崖璧正好用于观景。
看着云雾之中的群山万壑,天边白日与浩瀚天地之间有鹤在空中遥遥而起。
“须为世间万千奋不顾身,须为人间正道死不旋踵!”
沐云清的眉眼间满是英朗,豪气干云……
素弦很高兴,自己做到了师傅口中的英雄二字,就是有点偷偷的走了捷径,毕竟自己死都死了,师傅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怪罪吧。
想到这里,素弦微微伸出手想擦去师傅唇边血迹……
可是动作瞬间戛然而止,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定住魂身,素弦目光满是遗憾,最后看了一眼师傅不由得叹息。
最后还是来不及吗……
“视野”转瞬遁入黑暗,又仿佛不知过了多久,一点亮光出现,转瞬扩大充斥整个感知。
“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素弦无比好奇的四处观察,仿佛正处于一条大江之上,小船无风自动,无人自行,只是那眼角的红纱吸引住了目光,紧接着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柳……红昭姑娘?”素弦吃惊的问道。
“呦!睡美人终于醒啦!”
柳红昭双腿交叠的坐在椅子上,浑然不在乎自己修长如玉的双腿尽数暴露在外,红纱轻叠,葱白纤长的指尖中,薄瓷小杯中酒液摇晃,随着红唇凑近,酒液尽数倾入之中,粉嫩舌尖轻舔香唇感受酒香余韵。
“你怎么在这儿?我……我不是死了吗?时间过去多久了?战事如何了?白芷月和剑翁他们可还好?师傅可否来了讯息?”
素弦一连串的疑问说出,柳红昭轻笑一声倒是白了他一眼。
“还以为你心存死志便不想这世间之事了,结果看样子仍是尘缘未了嘛。”柳红昭语气轻佻。
素弦微微张口,不由得还是苦笑,看了看自己周身,半透明的魂身一览无余,看来自己真成了阴魂了,只是不知道柳红昭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嘛?”柳红昭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语气幽怨。
“感谢红昭姑娘存我残魂。”素弦正了正身,拱手一礼。
尤记得当时见面叫了一声柳姨之后被柳红昭着实收拾的挺惨。
“少来,你素弦理事的恩情我可担不起,说不得就要被你糊弄过去到你盟下打西溟去了。”柳红昭摆了摆手。
素弦微微的尴尬,对于柳红昭的调侃他是真没有一点办法,传闻她乃风尘女子,容貌超绝,后被一阴阳双修之道的修士看中,伴行左右。
阴阳双修之功法虽然不为邪道,但也有悖人伦,为正道不喜,且双修即分主次,阴元阳元交互,于两人之身流转不止,其间若是阳元旺盛则会采补更多的阴元,长此已久女方自会在欢愉之中香消玉殒。
可是不知为何柳红昭反而将那男修榨取干净,从此便如同一鹤冲天一般,境界增长极快,当时师傅和自己还调查过她,结果发现她只是天赋超绝,居然在原本双修功法之上增添了一些其他法门,使双修事半功倍,并不曾采补害人。
可当时师傅眼里揉不得沙子,哪管这些,追索了她数年,最后柳红昭以有情之道对师傅无情之道,反而各有裨益,此事便不了了之。
只是素弦自己那几年被这个风尘妖女调戏的够呛,险些道心不稳,虽无肢体相亲,但那偶尔神念的轻佻触碰更为勾人,那时躲在师傅身后的素弦面红耳赤,惹得柳红昭哈哈大笑,最后只能在师傅无奈的目光下回去抄书《太上清心经》。
后来创了正极盟想要邀请她前来一会,她回书推脱风尘之人,怕污了正极盟的名声,此后便少了联系,谁知今日又见。
“那还请红昭姑娘解我之惑。”素弦躬身询问道。
“战事已停一月有余了,剑翁自领西关镇守,白芷月坐镇中宵洲和洛天云打理盟中上下事物,一切安好,蒸蒸日上,欣欣向荣啊!”柳红昭轻笑一声
“出了什么事?”素弦闻声知雅意,不由得询问道。
“正极盟的审核一宽在宽,什么妖魔鬼怪都能来入盟,入盟之后作威作福,但是这个正极盟威名正盛,身份又极难处理,现在传言正极盟成了金字招牌了,只要入了盟便天地无拘随心所欲了。”
素弦看着柳红昭把手一翻。正极盟的身牌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身份居然是客卿!
“这可是我花了一千枚神仙钱办的哩。”柳红昭仿佛觉得不够刺激,反而拎起身牌在素弦的眼前晃了晃。
“你死之时,可曾想到今天?”柳红昭再问。
素弦只沉默不语又抬头问道:“芷月呢?”
“分明留你三魂的是我,结果你还老惦记你的芷月芷月,唉,早知如此当时何必救你……”顿时柳红昭表现出一副为情所伤的幽怨的模样,让素弦不知所措。
“不是……我…只是问问她……为什么不阻止这件事。”
“那谁知道,你们盟里的决策不都靠表决的嘛。”柳红昭翻了个白眼。
素弦顿时心中一突,当时强敌在外,表决制度可以收拢人心,如今强敌已去,必然派系相互侵压,看来白芷月已经失了势了。
“反正现在一切跟你一个小小阴魂没半点关系了。”柳红昭微微戳了戳素弦半透明的魂身。
素弦顿时被触电一般的酥麻吓得回了神。
“呦,还是那么敏感。”柳红昭调笑道。
“红昭姑娘莫闹!”
素弦暗中思索解决之道,结果神念之中一种莫名的感觉传递而来,弄得自己神魂酥麻险些不稳。
“我都说了你一个小小阴魂,还以为自己是素弦理事呢!”柳红昭有些不悦了。
“那我还有最后一问,我师傅可有消息?”
“没有!没有!没有!”柳红昭气呼呼的,小女生姿态却没有丝毫做作,在这诱人的躯体下显的别具风情。
“好吧,那感谢红昭姑娘了,我已无憾,我此阴魂或是炼制法器或是炼制魂身,都如你所愿。”素弦无奈的苦笑一声。
“如果只是炼制法器和魂身何必存你七魄。”柳红昭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倒是有一事还得需要你帮我一帮。”
“但说无妨!”素弦摆手豪气干云。
“和我结为道侣!”柳红昭说道。
“呃……”素弦险些魂飞魄散。
“什么意思!是你说但说无妨的!”柳红昭柳眉倒竖,风情万种的脸上布满寒霜。
“还是说介意我风尘之身怕污了你清白?”
“绝无此意!一缕残魂而已何谈清白!”素弦连忙认错,又继续说道:“只是这……有点太过意外。”
“哼,要不是这世间男子也就你能入眼,我才不这么劳心费力的为你做到如此!”柳红昭双手抱怀。
素弦默默的感受了下自身,只见三魂之中精血为牵引,七魄之中玉簪存续,整个阴身又被一上古阴玉所保护,更重要的是神念之中,灵气顺着柳红昭和自己的联系将阴身护得周全才可现于晴天白日之下,也就是柳红昭正在用她的修行和珍宝支撑着自己的存续。
“我何德何能能让你做到这般!”素弦哪怕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由得动容了。
“这么说你便是答应了?”柳红昭转怒为喜。
“反正前身已死,世间于我在无牵挂,便依了姑娘便是。”
“哪怕是你此时也是鬼话连篇,说这话的时候不还是想到了正极盟和白芷月……嗯?居然还想到你师傅了?”柳红昭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捂嘴笑的意味深长。
“你……你怎么能窥探我神念!”素弦顿时大惊!
“什么叫窥探,如今你我神念相连,你也可以看我的嘛!”柳红昭反倒目光灼灼的看着素弦。
素弦见状微微沉魂,果然顺着神念看到了此事柳红昭所想之事,一瞬千念紧接着随即大惊失色。
“此事如何可行!这等法门有悖人伦!”
“如何不行嘛,现在我哪有那么多修为支撑你一个合道神魂长期留存,境界每况日下,如今一月过去已经跌到合道境初阶,一月之后便难留此境了。”
“那我宁可一死了之!”
“素弦!”柳红昭怒喝一声。
“别以为你一死了之便可以弃人于不顾!我不是沐云清,我也不是白芷月!你若敢死,那我就去西关杀了剑翁那个老头自领西溟洲!我到要看看现在的正极盟还能否挡得住我!”
“我给你和沐云清几分面子,你们活着不参合你们的事,如今你已经死了,你师傅又生死不知,等你如此之久!如果不依我,我就以秘法囚你魂魄,让你亲眼看看你和你师傅的心血是如何在我手里变得生灵涂炭的!”
柳红昭已是怒极,纱衣无风自动,不断翻腾,小船被骤然而起的风浪拍打不断摇晃着。
素弦默然,最后只剩叹息。
“此事万万不可……何必迁怒无辜之人。”
“我能感觉到红昭姑娘你的拳拳心意,只是……”
柳红昭怒火也渐渐平息最后也只剩神色落寞。
“我也不单单是为你,我如今走的尘缘之路少不得七情六欲,若想入圣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我……我先研习一番功法,你先稍安勿躁,我并非不愿为你道侣,只是不愿你如此自贱。”
柳红昭并不回话,只是把素弦的阴身收回阴玉,来到船头,看着平静的湖水骤起涟漪。
————
中宵洲,正极盟。
“我的意思是杀!”白芷月冷声道,自从一月前几乎道心生碍,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后重新领正极盟法务,可是却发现愈发掣肘。
“芷月不要操之过急,如今正极盟之势不可挡之,四洲如此之大,想要治理还需上下一心。”洛天云摇了摇扇子说道。
“罪证皆在,如何不明正典刑?莫不是有意私通?”白芷月目光平淡,恍若天人,月华之下容不得污秽。
卷宗之上,一丹宗修士的籍贯宗门修为境界历历在目,连带着上面的罪状也一清二楚。
些许的中饱私囊便不说了,竟然暗中和凡间王朝有私,挑选凡间重刑之人,取精血为引炼制血丹,凡人服用可力大无穷补纯阳之气,修道之人用之则可活经热脉,加以自身灵气通其经络,通脉之时可更为顺利。
而这血丹的来源有了,去向也一清二楚,各大宗门几乎都用神仙钱购买了一些,如今百废待兴,只要是个修士有点实力,大则领一方之地,小也有一郡可栖身,更别提山川湖海等钟敏灵秀之地更是让修士趋之若鹜。
别的宗门用了丹,修士多了占的就多亏的就少,自己不用占的少亏的就多,以至今天之势。
“都是些凡间的重犯,即便不拿来炼丹又如何逃得过之后的问斩?不如留此精血助我正极盟添补修士,素弦理事不也说了用之以正,忧之以反,观之以迹,不问其心。”
当时素弦是在处置一些犯了错误的修士,当时也分成两派互相争论不休,最后还是自己告诉盟中长老客卿用人要以看他的所作所为是否为正道,但也要担心他们的行事是否偏激,人皆有私心,何必多问。
最后处置了一批恣意妄为的修士,借着正极盟的名号行的却是损人利己之事。
而眼下血丹之争确实难以抉择,而且犯了盟法的还是正极盟内丹修的老资历,可以说若无他一开始领着自己亲友入盟,那么当时理清东瀚洲绝对要多上许多的伤亡。
而他此事所为也只是用死刑犯的精血造丹,卖给同盟宗门也只是稍高于成本价,本心也只是为了正极盟的壮大,甚至根本谈不上错。
只是他私下所为和凡间王朝私自做了此事,和正极盟的立盟之本产生了冲突。
就是以修仙之身份未经盟里表决,私自干预了凡间之事。
“如今正是人才短缺之时,三百年之争多少宗门零落,传承几乎要断绝,你也不忍心让这些宗门香火无人相持吧。”洛天云合上扇子。
白芷月沉默不语,若说问自己本心何尝不是为了这些宗门凋敝而急切,洛天云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让澄澈道心又生涟漪。
此刻她无比后悔这一百年为了冲击合道中境没有跟随素弦理事处置宗门事务,本意是想着提高一点实力好在征伐西溟洲之时有所助力,可如今空有境界,却发现万般事务根本无法处理,甚至对自己的理念都产生了怀疑。
所谓天生月华,降泽于身的修道圣体在这理念之争中毫无用处,甚至这势力都成了争辩中的劣势,反而坐实了洛天云争的乃是理念而非境界为正理。
就如同素弦常说的,所做之事无非让这世间强者有所忌惮,弱者有所申辩,倘若人人皆如此,那么世间再无倚强凌弱之苦。
白芷月内心之苦甚至无法言说,沉思之间记录官已然要求投票了……
毫无悬念的又输了。
甚至比上次放宽入盟门槛的时候输得更惨。
“我也知道芷月你也是一番好意,但世事境迁,所求无非变换这天地,好让正道存乎于心,而要做到没有四洲修士镇守引领是很难做到的。”洛天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风度翩翩。
白芷月理也不理洛天云,起身便乘风离开了正极盟,来到之前偶尔会和素弦相伴而游的济水边。
看着奔腾的河水回想着和洛天云今天的争辩,虽然他句句不离素弦的理论,但都是为了驳斥自己,而要伸张自己的道理时,素弦所说的话便绝口不提。
难道……真的如他所言?
所谓时过境迁?
白芷月心乱如麻,不由得再度回想起素弦的“遗言”……
————
“功法研习的如何了?”
柳红昭摇曳于南虚洲的一处小镇之中,虽然隔着面纱,但是红衣之下窈窕身躯还是无比的勾人目光。
那些凡夫俗子的目光热切,在柳红昭的上下流连,那欲念甚至连以阴魂之身的素弦都有些不适。
“下次或许你应该换上一件衣服出门。”
“怎么?成为我的道侣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了?小小的化神境居然敢要求合道境了?你在教我做事啊?”柳红昭调笑着说道。
“还是说……你吃醋了?”
“才!才没有!只是你这有伤风化!”素弦奋力辩解。
柳红昭感觉到神念传来的些许酸涩感受,只是揶揄的笑着看着素弦,迎着那风情万种的眼眸,素弦最后还是败下阵来,移开了眼睛。
“咳咳,还是聊正事吧!”
“这功法确实别出心裁另辟蹊径,和流传至今的正心清欲之道相对,如果说正心清欲走的是天道之九九,那么此功法可以说正是遁去的其一,乃世间红尘之道。”
“以七情六欲作为驱动,正所谓情欲不绝,一念难止,愈发纯粹愈是意真,越到深处越有些无拘的味道在里面,若说寻常功法乃是从红尘中堪破关碍,那么此功法便是在红尘中修得真意,倒也有些殊途同归的意味。”
素弦沉思其间,仿佛还在品味这功法的玄妙。
“我哪里问的是这个!”
柳红昭顿时感觉究竟是自己的问题还是素弦的问题,说的话根本没在同一个话题上。
“功法好坏还用你说!我问的是你找到修行的关隘了没!”
柳红昭气的神念微动,顿时素弦感觉神魂一麻,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阴身都有些颤抖。
素弦只觉得这是柳红昭学的什么神魂之法,专门用来对付阴身残魂,连忙继续说道:“有了有了,这个功法哪怕无需双修也可以练之。”
“我看看啊……这里需要神念互通,以灵觉为桥,借阳元于身,以阴元合之,抱实守虚,运转周天,借灵觉通神念,阴阳流转,须知孤阴不长孤阳不生,以阳为天阴为地,流转之中变化自生。”
“若以七情六欲佐之,则有阴阳相合之功效,以修补魂念暗伤,亦可塑阴阳之道体……”
念到这里素弦微微一愣,便看向柳红昭,她也迎着目光看向自己,一瞬间仿佛天地骤然远去,喧嚣都变得无比静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心存死志?”素弦沉默了片刻后问道。
“哈!别以为你的那点小九九我看不出来,沐云清闭关后你那心神乱的一塌糊涂,百年不得寸进,白芷月钟情于你两百年,更是冒着危险冲击合道中境,你依旧不为所动,跟个臭石头一样,哪怕是个臭石头两百年也得有点温度了不是?除非你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了,不愿意拖累她,倒是白芷月那个傻女人身在此山中,怕是想也没想过。”柳红昭白眼一翻嘲讽说道。
“那你这……”素弦神念巨震。
“我怎么了?我一个风尘女子在乎这个?一个妖女又哪里会理会其他?正好借你还算有点用的本事帮我走这一道罢了。”
看着柳红昭此刻的模样,素弦神念一动顿时探听了她的真实想法,不由得笑着说道:“某人倒是鬼话连篇,也就是之前不知此法,反倒是让你以天下苍生骗了过去。”
柳红昭顿时红了脸颊,神念一动,素弦感觉阴魂酥麻不已,连忙叫道:“又来?快停下!”
“哼!”柳红昭理了理鬓角的乱发归于耳边。
“那你作何打算?”素弦询问道。
“反正你都知道,你要是练我也心甘情愿,你若不愿意练,那我拼了这身修为便陪你从这南虚洲走到北霜洲,让你也算落叶归根。”柳红昭说道。
“我何德何能,让你为我做到如此……”素弦目光微微闪躲。
柳红昭回想起自己那嗜赌如命的生父,将自己和娘亲输给了别人,娘亲不堪受辱,最终投井自尽,自己又不敢去死,备受折磨之后被卖到了妓院,好在自己当时瘦瘦小小,便成了花魁身边随侍的丫鬟。
得知了她的身世,那花魁也是感叹一声命苦,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了眼前的小丫鬟,对她更是时常照顾。
可惜那花魁被一修士赎走,当了鼎炉,最后得知消息的小丫鬟便存了复仇之志,待到年方双十,更是清丽可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不负众望再度等到了那个修士……
若是素弦和沐云清早点存了那绝仙凡之志,或许自己和那花魁的命运就会改写,自己直到今日也不会如此折磨。
“如果……这世道早点有你这样的人就好了。”柳红昭幽幽一叹。
素弦感觉到神念中传来的哀痛之意,自己秉君子之心并未趁机偷偷查探。
“无碍!反正这人间玩了一遍也没什么意思!修仙之道更是营营苟且,还不如人间,这人间起码还有王朝律法作为约束,就算你不愿修炼,我也不想在看这世间了,我又没你和沐云清这样的本事换这世间,看的越多就越发的觉得令人作呕。”柳红昭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说道。
“那还是继续说这功法……嗯……最好是需要找一纯阳之体来当做……呃……鼎炉?修炼起来事半功倍!”素弦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阳元的提供者,只能萧规曹随女子为鼎炉男子便不能为了?
“噗,哈哈哈。”柳红昭则被这个称呼笑个不停。
“别笑了,可纯阳之体哪里那么好找,有也是在宗门之中,难不成真要去闯正极盟的仙门?”素弦一脑门子黑线。
“这个……对于这个功法而言,普通人的阳元虽然效果不够好,起码勉强能用,修士的当然更好,当然最拔尖的还得是纯阳之体。”
“不是这个的事儿!我的意思是……”素弦刚要说话突然听到一声扑通的落水声。
南虚洲多水脉,眼下便有一条小溪穿小镇而过,此刻不知何人落水引得众人惊呼探寻。
这时素弦只觉得身边跑过一人,阴魂之身都几乎要被这纯阳之气冲的不稳,顿时愣住。
“喏!你要的纯阳之体来了……”柳红昭目光幽幽。
只见一个十五六的少年从桥上飞身而下落入水中,奋力的游向那个溺水的人。
“你信冥冥天道吗?”柳红昭看着这一切突然开口问道。
“……”素弦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看着少年将溺水的人拖回岸边,只见他痴痴的笑着,微微痴傻,目光不甚灵动,但镇上人们不介意的替他擦了擦嘴角,有好心人还给他塞了两个馍馍。
“谢……啊……谢……”少年磕磕巴巴的说道。
素弦顿时面色凝重,这等纯阳之体竟是一个痴儿?难怪没有被宗门所召去。
只见少年再度从二人旁边擦身而过,到刚才之地背上自己的背篓,只见里面有新鲜的竹笋,蘑菇等山货,还有一些深山草药,以素弦的眼光来看都是些寻常之物,但极为新鲜,眼下正午不到,这一筐山货怕是这个少年天不亮出门才能在此时摘的回来。
二人跟着少年,看着他还没走到市集便被酒楼的采买将竹笋和蘑菇等山货挑着买走,少年收了钱然后继续往街上走去。
“跟上看看?”柳红昭询问道。
“嗯!”
柳红昭顿时捏住法决,周身灵力蒸腾,等到灵力平息之时,已然隐去身形,简单的潜行之法罢了,至于素弦此刻阴魂之身,又有合道境遮掩,没有化神的境界又有谁能看出门道。
少年找到一个空地,歪斜着脑袋看着今儿一上午挣得的百十个铜钱,一颗颗的数过,又拿出了一个褡裢,从里面翻出更多,又重新数了一遍,好似终于凑够了钱一般咧嘴笑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将铜钱重新装好,背起竹篓,少年居然来到了一家药店。
百草堂
素弦对这药商也有所耳闻,乃是一丹宗产业,不仅售卖药材丹药,偶尔还能收买到一些天材地宝。
毕竟这方世界如此之大,天材地宝自己去寻如何好找?到不如派遣宗内外门弟子各洲置办产业,能有所获。
柳红昭和素弦跟随着少年来到百草堂,只见少年从背篓里的布包中取出一张折痕很深的药方来,想必已经用了很久了,有的折痕已经破出痕损痕迹。
“你这傻子又来了。”
百草堂的伙计嘴角勾起轻蔑的笑,随意翻了翻少年竹篓里的草药。
“年份不行,药效不行,品相又差,作计两钱银子吧。”
黑!真的黑!
少年背篓里的草药哪有伙计嘴里说的那么差,不说什么精品,但也是精挑细选过的,伙计这么结账,在账簿中里外差不多三钱银子就到手了。
“还……还要……抓药……”少年没有在乎本该自己得的钱被黑心的店家收了去。
伙计都不看药方,从几个药盒中抓取一些草药,素弦仔细看去,对于丹药之道素弦虽然不是很擅长,但也微微了解过,只见伙计都抓了一些药效温和有安神之功效的草药。
素弦又看了看药方,确认了下确实没抓错,但是随即目光又古怪起来,药方没错,药也没错,就是斤两和年份错了。
这个方子要想药效足够,需要的玉凝花要八十年往上的才行,伙计抓了一把五十年的,而紫苏果更是需要一百年左右的,伙计抓了一把七十年的,其他的药年份也是缺了一些,斤两也不够,这秤不对!
素弦和柳红昭对视一眼,并未吭声,等少年痴傻的笑着拎着两副药擦身而过之时,柳红昭冷笑着已然把药方取回手中。
“堂堂百草堂也来欺负痴儿?”柳红昭看向素弦。
“且进入一观!”
柳红昭并指为剑扫过身体,隐身之法消失,来到百草堂内里轻声娇喊。
“掌柜!抓药!”
伙计一看眼前的柳红昭风情绰约,轻纱帷幔,周身弥漫着甜香的味道,那眉眼仿佛无时无刻都带着勾人魂魄的春意,唇齿间更是诱人,若是能一亲芳泽怕是少活多少年都行。
“诶!这位姑娘可算找对地方了,我们这百草堂啊可是有正极盟的背书,童叟无欺啊!”掌柜闻声连忙从后面绕了出来,凑上前讨好着说道。
殊不知刚才的情景已被柳红昭看的一清二楚。
“好一个童叟无欺啊!你这儿的药~保真吗?”
“这话说的,我百草堂还能卖你假药不成?”掌柜陪着笑可目光在柳红昭的身上不断的扫视着。 柳红昭浑然不觉咯咯笑着,伸出玉指夹出药方来,一节粉白手臂白的晃眼。
“那就按这个方子抓药吧。”
老板和伙计一看这纸顿时心里一突,连忙上前奉上茶水,堆起笑容。
“姑娘和那痴儿~”
“我不认识那痴儿。”柳红昭在厅堂找了把椅子坐下,圆润臀肉挤压之下顿时变得愈发丰润。
“那姑娘要几副药啊。”
“有多少要多少,而且,刚才那个少年的药你们多少钱买的?”
“呃……二钱……”伙计嗫喏着说。
“我全收了,装药吧。”
柳红昭接过掌柜的茶品了一口随即红唇轻启,吐了出去。
“什么破茶也敢丢人现眼!”
眼见此事怕是没法善了,顿时伙计和掌柜也收了笑意,冷声说道。
“我这百草堂背后可有正极盟的高师坐镇,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得罪了正极盟你这小娘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柳红昭闻言目光流转,顿时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楚楚可怜的用眸子望着老板和伙计。
浑身的媚香不在压制,顿时百草堂仿佛胭脂花柳之地,药香都遮掩不住这惑人媚香。
“呀!居然是正极盟下的店面,可惜我小女子无依无靠,若是得罪了这正极盟可该如何是好啊~”
媚香之下灵智尽失,顿时老板和伙计对视一眼,内心顿时火热起来,原来是无所依靠的小娘们啊,还这般天资绝色,嘴角勾起微微搓了搓手。
“既然如此,小娘子何不依我,来我这儿百草堂门下当一账房先生,每月例银按时发放,逢年过节还有个奖赏啥的,如此这般岂不美哉?”
“诶呀~那我可就要好好谢谢二位哥哥肯收留我呢~”柳红昭声音带着蛊惑,将这两个人哄得团团转,那淫媚的气息在这小小的空间弥漫。
“那小妹妹要怎么感谢呢?”掌柜淫笑着蹲在柳红昭侧下方,伸手拉住她的粉嫩小手,用宽厚手掌不断的摩挲。
“那不知哥哥想要人家怎么感谢呢~”柳红昭也不恼,只是白了掌柜一眼,交叠玉腿,白嫩的双腿几乎晃花了二人的眼睛,根本移不开视线,尤其是轻纱遮掩不住的些许白嫩臀肉更是喜人。
“还不快把门栓上!”掌柜连忙催促伙计说道。
“噢噢噢!”伙计腿间撑着帐篷连忙把店门关上,惹来众人疑惑。
等回来之时发现掌柜已经把脸贴在那白玉一般的美腿上了,一双大手不断的抚摸着,顿时慌急起来,连忙抱住柳红昭的另一只玉腿,看着红色团花掐丝绣鞋那里安耐得住,伸手脱下这巴掌大的绣鞋,那玉足温软,带着香气,足背雪白,脚趾秀气更是如玉一般,红粉白嫩的足底微微的弓着,弧度更是美若天成。
看着掌柜已经开始吐出舌头舔着那如玉一般的美腿了,伙计也不落下风,抱着那玉足开始舔舐起来,口感细腻,带着细细的香汗,更是妙不可言。
“你这……”
素弦无奈扶额,看着掌柜舔着椅子的支腿,伙计舔着椅子的扶手,场面无比滑稽。
“这小法也就逗逗这些凡人,你想不想看看他们的视角?”柳红昭脸上的魅惑之色哪怕身为魂身都有些抵挡不住。
“我不……”
素弦的想字还没说出口眼前风景就突然变化,只见柳红昭坐在椅子上,眉眼满是风情,一双玉腿被伙计和掌柜各自捧着,白皙修长的腿上肌肤到处都是口水印,柳柳红昭眉眼中锁着春情,红唇微张,浅浅低吟,身姿扭动着,仿佛难以抵挡这情欲。
“哈哈,好娘子,让我尝尝你的玉门仙户是不是也这么的鲜美!”掌柜淫贱的笑着扑到柳红昭的腿间,将其掰开,顿时香气更甚,窄小的布料居然如红纱般半透,带着水意,肥美的玉户将内里软肉尽数包裹,掌柜见此舌尖隔着窄小的布料顶进那门户之中,引来一声娇啼。
而那伙计也起身揽过柳红昭的脸,把自己的嘴唇扣在那红润香唇之上,舌头顶开牙齿挑逗着那口中香舌,津液四溢,手更是没闲着,伸进胸衣里抓着那乳肉不断的揉捏着。
阵阵的吮吸声还有轻吟声不断回荡交织,隐约灵力流转,素弦不知是何法门,顿时觉得心神微微不稳,不敢再看,这时耳边居然又传来声音。
“看的这么开心何必避嫌呢,而且“镜花水月”的花样还不止于此,这主角还可以换呢。”柳红昭笑着施法,顿时椅子上的主角变化模样。
一身雪白长衣,肌肤莹白,白色长发如同天上雪,眉眼如同新月,薄唇不施粉黛,此刻正双腮绯红,靠着椅子,微微细喘,纤长匀称的双腿亵裤已然脱到一旁,腿间的玉壶被掌柜舔的啧啧有声,淫靡的媚香变成清丽兰香,那玉足的脚趾更是被伙计挨个吮吸到水色潋滟。
此刻白嫩双手更是抓着伙计腿间污物不断摇晃,舌尖轻吐,喘息湿热,尽管如此依旧难掩那出尘之态,但是以这仙人之姿竟被如此亵玩反而更加的……刺激
这眼前之人不是白芷月还能是谁?
“不满意?还可以再换~”
紧接着画面再度变换,主角的莹白逐渐褪去,模糊之间一英气女子骤然清晰起来,头戴高冠,一身黑衣玄重,眉眼如出鞘之剑,但眸子中隐约水雾,贝齿紧咬嘴唇,黑色剑袍下摆间隐约能看到掌柜人头在腿间蛄蛹着,间隙能看到那黑衣之下更显雪白的肌肤,尤其是这遮掩之下更加勾人心神。
而那黑色长靴被脱至一旁,些许清瘦的脚丫泛着热气,伙计从足尖亲到红唇之上,紧接着起身唇瓣之间拉出银丝,而更亵渎的是伙计居然把自己的污物摆到她的脸前,而一脸痴媚模样反而红唇轻启凑了过去。
素弦哪里受得了这些几乎神魂不稳,即使明知是幻境也不能让师傅受这种屈辱,正要怒喝制止可耳边却陡然传来柳红昭的声音。
“快,现在运转功法!”
随着柳红昭功法运转周天,素弦也不由自主的被带动起来,阴元在神魂中以玄妙的轨迹织成经脉。
还不等素弦反应过来,只见掌柜和伙计一声满足的呻吟,腿间长袍尽数湿透,居然在这幻境之中就泄了阳气!
紧接着那丝丝缕缕的阳元被柳红昭拖拽着到体内,随着阴元阳元交互,自行运转大周天,然后顺着神念觉桥渡进素弦体内,顿时阴阳相合,素弦的三魂七魄被着玄之又玄的道法不断的温养着,被强行收拢的三魂逐渐修复,七魄也受到滋养,原本的阴身半身如今几近完全。
等素弦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是口水的椅子和不断喘着粗气姿态狼狈的掌柜和伙计。
“你!你这个妖女!”
“我要去正极盟举报你!”
柳红昭理也不理,感受着修为恢复了些许,但是那神魂灵台的温养更为喜人,而且素弦神念中的激荡让柳红昭不由得勾起嘴角。
那两分愤怒,两分耻辱,两分苦涩,两分悲痛……而那额外的两分欲望反而让柳红昭十分惊喜。
“如何?”柳红昭看向素弦,并未挑明。
“此……此功法……倒……倒是奇异……”素弦背过身去不敢看她。
柳红昭反倒捂嘴轻笑,回头看着狼狈的掌柜伙计,手里一翻,正极盟的长老腰牌露给掌柜和伙计看了看。
掌柜伙计顿时睁大了眼睛,不顾身下狼藉,连忙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头。
“这大水冲了龙王庙,我眼拙该死,冲撞了上仙,还望上仙赎罪!”
“求求上仙绕过我们!”
看着不断祈求的二人柳红昭则觉得没劲,反而还是刚才的威胁更有趣些,但是眼下却失了兴致。
“起来装药吧!顺便说说那个少年的事!”
第三章 阴阳双鱼 情道通途
“长老,我也才来此轮班两年,只是听说这一家的故事。”掌柜的讨好一般的对柳红昭说道。
“无妨,你继续说。”柳红昭捋了捋头发浑不在意,自然是风情万种。
“那少年叫牛福生,父亲早年间在匠作局意外身亡,只能和母亲相依为命。
本来她那儿子聪明伶俐又良善,吃苦耐劳,日子虽然苦了点倒也凑合着过得去。
前几年这娘俩上山采山货的时候竟然撞了邪,牛福生变得又痴又傻,他娘又变得疯疯癫癫。
镇上的宗长心善,但是又为了防止他母亲癫狂伤人,只能把他们安排在镇子外山下的木屋中,每日让宗民前去接济,备些吃食和生活用品。
小子痴傻了些到无碍,但他母亲的癫病倒是不治不行,动辄就要伤人,就如同疯了一般,找了郎中医师看了,只能开些安神的补药,当然药钱他们得自己想办法赚。
牛福生虽然痴傻但这几年还是跟着学到了采集山珍野味,也懂得一点辨识药材的本事,这才堪堪维持,不过眼下日子也愈发的难过了。”
柳红昭眉眼一挑,心中暗想怎么这么怪,这等纯阳之体按理说应该是诸邪辟易,怎么可能会被什么阴物骇成这样,要真有这么强大的阴物妖鬼,这镇守修士难道都是瞎子吗?
素弦也不由得沉思,也觉得事情有蹊跷。
柳红昭皱眉沉思的模样更是别有一番风味,眉间微蹙,敛眸长睫,嘴唇轻咬,抓药的伙计都有些看的痴了。
“别光看,继续抓药!”柳红昭白了那个定力不佳的伙计一眼说道。
伙计打了一个激灵立马开始忙活起来。
“长老,既然咱都是正极盟一家人,这药……”掌柜的陪笑说道。
“怎么?有话要说?”柳红昭调笑问道。
“这药方的安神之药尽给倒无所谓,可是有几味药都是跨洲而来颇有些珍贵,别处没有,要不……”
“坑了这牛福生三年的卖药钱如今还想不还?哪怕是正极盟的产业我也得说道说道,这童叟无欺四个字你怎么有脸往外说!”柳红昭笑着斥问。
掌柜的苦着脸浑然不似刚才发春的蠢样。
“这……实在亏损严重,更何况马上就要入秋,天凉正是风寒伤邪恣意之时,若是把柜上的药都卖给您了,这一镇之民若是害了病无药可医我们岂不是罪莫大焉。”掌柜的哭丧着脸拜道。
“这三年所占这痴儿的银钱自可赔付,可这药还望上仙高抬贵手。”
柳红昭倒是神色莫名,素弦很是欣慰一笑,本以为这是一家欺负幼老的黑店,可眼下来看居然敢与自己争论这一镇之民的药,倒还看得出有那么几分良心。
“你笑什么!”柳红昭神念传递给素弦问道。
“小节有亏,大节堪保,利在万民。”素弦微微骄傲。
从十岁修仙开始,凡世间一些事自然无法顾及,一些事务也只是安排下去尽力而为,能做到如此只能说这三百年的努力一百年的坚守倒是无愧。
“看你还算有那么一点良心,既然如此,其余的药不要也行,那就降价两成,以示惩戒,此时就算结果。”柳红昭望着掌柜的,脸色妩媚可眼神却是清冷,感觉颇有些无趣。
“感谢上仙!”掌柜的和伙计一起拜伏。
片刻后二人出了百草堂,拎着药拿着药方出镇,前往痴傻少年牛福生住所的路上。
“按理说这等邪物面对纯阳之体避之而无不及,又如何能将人吓成这样?”柳红昭询问。
“纯阳之体是邪祟之天敌,不仅不避反而还将二人吓到痴傻疯癫,肯定有所蹊跷,总之先去看一看他什么情况,实在不行再去寻找这里宗长了解一下。”素弦对于这件事也一头雾水。
信息太少实在分析不出什么,只能见了面仔细了解一下情况,看看他还记不记得那处山林在哪儿,若是真有这等邪祟少不得为民除害。
走了不足三里,目光望去有一个小院,院中木屋颇为陈旧,倒无破损,有些地方还有些修缮的痕迹,想必也是这里宗长所为,倒是民风淳朴颇为良善。
此刻正炊烟袅袅,眼下已是午后,牛福生正在烧水煎药。
“别吓到他……”素弦提醒道。
柳红昭白了他一眼,敲了敲门。
“谁……呃……谁?是……宗长爷……爷吗?”他一边磕磕巴巴的询问一边往门口走去。
“路上捡了你掉了的东西,特来归还给你。”柳红昭找了个借口。
牛福生在门后微微有些戒备,宗长把这处住所虽然安排了自己和母亲,但仍有些好事之人总是上门挖苦和辱骂,醉酒闹事又想驱离自己和母亲,如今看来门外之人声音娇柔,想必不是什么恶人。
吱呀……
房门打开,牛福生骤然愣住,眼前的女人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在那斑驳的木门前,午后阳光炽烈,可更炽烈的是那红色纱衣轻柔地贴合着的身躯,随着微风的轻抚,那纱衣似有灵韵般地摇曳生姿,缥缈而又魅惑。
她的身姿婀娜,曲线玲珑,在纱衣的掩映下,更添几分神秘的朦胧美,眉如远黛,眼含秋水,轻易便能将人的魂魄勾去,琼鼻秀挺,唇角笑意盈盈,满是妩媚与风情
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般垂落,几缕发丝拂过她那白皙如雪的脸颊,只是静静地站着,就感觉周围一切尽皆失色。
牛福生的眼中只剩痴迷,嘴角甚至都歪着笑,涎水微微滴落,倒是狼藉不堪。
“还没看够吗?还不请我进去?”柳红昭对着牛福生轻声调笑道,这痴儿倒是有些无忌。
“啊……请……请进……”他即便让开门口,可眼睛却依旧盯着柳红昭的身子看,目光火热。
“少用这等魅惑之术……”素弦微微撇过头去神念提醒道。
“对付这等凡夫俗子,我这般妩媚还需什么魅惑之术吗?”柳红昭扭着腰笑着回应素弦,迈步生香往里走去。
因为少年那破烂裤子的裆部已经有一根什么东西顶起了帐篷,倒是颇有些规模,倒让素弦不好意思起来。
素弦环视周围,只见院落虽小可也认真打扫过的,一应杂物倒是堆得整齐,一个土灶上药鼎正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这是你掉的药方和药。”柳红昭拿出药方和药递给牛福生。
他一脸疑惑的接过,脸上的痴迷褪去只剩焦急,颤抖的手指连忙打开药方,看了看后才松了一口气,又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药和灶上的药鼎。
“俺……俺……不记得……买过这么多……的药……俺……不能要……”少年把药方好好贴身收起磕磕巴巴说道。
柳红昭倒是颇为意外,这痴儿也不算特别傻嘛,转念一想换了个说法。
“这药是在百草堂按方子抓的,就当做酬劳吧。”
“酬……劳?”少年颇为疑惑的看着柳红昭。
“我们来看看你们的情况,问几个问题。”柳红昭说道凑近了去,牛福生顿时感觉鼻尖一股熟媚的香气萦绕,身子也愈发的滚烫,尤其是身下更是如同每日晨间一样胀痛难忍。
“什么……问题……?”他连忙后退两步,一边说着一边往灶台走去,往里添了两把柴,这般调戏可真是遭不住。
“三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柳红昭跟了过去暗中准备,若是牛福生有所异动,自然不会逃出她的掌心,毕竟此事实在蹊跷,如何小心也不为过,素弦也颇为紧张,可自己阴魂之身什么都做不了。
“三年前?我……不知道……”少年浑然不在意这敏感的话题,颇为浑浑噩噩的回答道。
柳红昭默默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没关系,我就问问,对了,你母亲呢?”
牛福生微微黯然,然后往正屋走去拉开房门,柳红昭跟在后面往里看去,顿时震惊,而素弦也默然。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脏兮兮的女人被铁链拴住脖子,末端牢牢的锁在支撑的木质立柱上,虽然房间到处可去得,但是门是一步都出不去。
而里面更是空空荡荡,没有半点家什,地面,墙上,立柱到处都是指甲划过的印记。
此刻那女人仿佛睡梦中被惊醒一般打了个哆嗦,紧接着目光凶狠,更是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想要飞扑上来却被铁链哗啦一声拽翻。
“小心!”柳红昭看着牛福生毫不在意的走了进去不由得提醒道。
牛福生摇了摇头,歪着的眼睛只剩凄凉的看了一眼柳红昭,随即将自己的母亲扶了起来然后安抚着。
那野兽一般的女人仿佛也恢复了冷静,躲在牛福生的怀里,只是目光中仍然凶狠的看着柳红昭。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柳红昭神念问向素弦。
“唉!”
素弦却是叹了一口气,阴魂之身的“目光”所至,凡人生魂自可一眼分辨,若说那牛福生一魂一魄的缺失是被吓得情有可原,可是他的母亲却四魂八魄互相倾轧,夺身魂正之位,如何不疯?
什么阴祟邪物!
那牛福生缺失的一魂一魄居然被某种邪法放到了他的母亲身上,真是骇人听闻!恶毒至极!
素弦感觉浑身都在发冷,究竟是谁居然这么恶毒!又有什么目的!若是说炼生魂祭法器,凡人三魂六魄还有些用处,而眼下这样的情况,更像是某些邪修在用此法折磨取乐!
神念转瞬就将自己所知的内容传给柳红昭,顿时这个妩媚的风流女人也沉默起来,这等折磨取乐的手段连她也觉得丧心病狂。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柳红昭询问道。
素弦本来觉得不借这少年的纯阳之体每日晨间自如晨间吐纳天地间的阳气便足够,如今看来此事关系重大,若不解决这一镇之民又该如何自处。
“先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他们稳定一下状况,如今牛福生的状态尚好,少了一魂一魄痴傻些倒无碍,但是他母亲的情况若是不及时处理怕是没有几多时日了。”
“那我问问朋友,此人对于魂魄鬼物颇有研究。”柳红昭拿出玉牌灵力催动,紧接着不知传讯到何方。
“不是什么什么喜欢炼魂祭血的邪修吧。”素弦不由得发问。
“不是,说起来你能留住三魂七魄还多靠了此人相助,再说就算是邪修又如何?眼下的情况你这名门正派的魁首又有何办法?”柳红昭反问。
“这倒是……既然如此改日还得当面谢他。”素弦说道。
“噗,那估计你是得该日……”
柳红昭玩笑一般说道,紧接着又继续浑不在意的继续言语。
“要我说何必管这娘俩,反正他老母也无几日可活,直接等他娘死掉把他带在身边作为炉鼎帮助修炼不也可以吗?”
“这一镇之民也有数万,万一那邪修要以此地炼化岂不是生灵涂炭。”
“那自有镇守和洲牧,于你我何干?”柳红昭哼了一声。
“不知便罢了,如今既已知之,又有此能,必然要救!”素弦坚定的说道。
“服了你了!”柳红昭叹息一声。
还不等素弦继续说,只见柳红昭玉牌一震,灵力催动讯息显现。
“说了些什么?”素弦询问。
“这等邪法,应该属于引魂炼物一类,引出生魂寄宿宝物之上,强行孕育器灵法宝,既然牛福生缺了一魂一魄,而他母亲多了一魂一魄,那么关碍大概在他母亲身上,需要仔细查看一番才知道。”柳红昭查看玉牌然后说道。
“我乃阴魂,或许可以附其身子查看一番。”素弦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
素弦阴身来到牛福生抱着的母亲身前,微微放开心神,缩进她的身体里,顿时肉体的感知一一的恢复,第一时间传来的感觉竟是浑身说不出来的酥麻酸痒,下意识的呻吟了一声。
“唔~”
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附身时间有限,不能纠结这等闲事,连忙感知一下自身的异常,果然感觉腹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夺取此身的血气魂力,这么附身片刻素弦就觉得自己的阴身微微受损,连忙解除附身。
“怎么样?”柳红昭询问道。
“腹中有一异物,正在吸纳血气和魂力,我只附身了一小会儿就觉得阴身有损。”
“多半是你魂无所依,没有肉身温养自然消耗极大。”
“事情有些棘手了,还是等夜深人静牛福生睡下后,再来仔细查看一番。”
“也只能如此了。”
柳红昭回到院中,牛福生也安抚好了他母亲,虽然仍在灶台前熬药,可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飘向柳红昭。
那视线的焦点自然在那敏感部位流连。
柳红昭巧笑一声:“何日有空,可随我上山一观?”
牛福生思索了片刻:“明……明日……还需上山采……山珍,就明日……吧……”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柳红昭挥了挥手,在牛福生遗憾的目光中翩然离去。
“再……再见……”
路上素弦想起了什么一般出声问道:“话说刚才附在牛福生她母亲的肉体上时,神念传来的悸动是什么缘故?”
“这个啊……”柳红昭望了素弦一眼,随即又开口说道。
“等你借牛福生的阳元与体内阴元重塑肉身之后自然会知道。”柳红昭卖了个关子。
“这重塑肉身之法会很困难吗?”
“倒也不会,只是仍需打好基础,这功法九层,起码要有三层才有把握!事不宜迟,如今看情况还需你的一番助力,今晚你去查看牛福生他母亲的情况,我去取牛福生那痴儿的阳元。”柳红昭说道。
“又像上次一样?”素弦想了想陡然询问道。
“哪次?”柳红昭反倒调笑道。
“就是百草堂……那次……”素弦支支吾吾的说道。
“噗,你猜……”
柳红昭巧笑着说完就把素弦的阴身收入阴玉之中,面色微微发红,可眼神中却生出那一丝忐忑,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这痴儿……真是便宜你了……
离开牛福生家中时已然是傍晚,不到三个时辰已然入夜。
那木屋隐在黑暗中,只有一点灯火带来一抹暖意。
“就按之前商量着的来吧。”柳红昭带着素弦飞身而下。
木屋中牛福生的阳气如同夜中明月一般明显,就在他母亲房间的对门,此刻在素弦眼中那阳气如同静置的火焰一般,燃烧的不缓不慢。
“我先去了,他母亲那边就交给你了。”柳红昭在门口和素弦分道扬镳,打开牛福生的房门紧接着关上。
柳红昭看着睡熟的牛福生,如果不在意那口歪眼斜,其实看上去模样还算周正。
微微凑近吐出一口粉红烟气,只见他顿时哼了一声,意识在梦中更深了着,梦中只见黑暗中一个红色的倩影在眼前飘然而至,落在自己的身前,那妩媚的模样勾的自己浑身酥麻,内心火热。
腿间那胀痛所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什么来缓解,可是痴傻的脑袋根本不懂要如何才能消解这炽热,只能无助的扭动。
柳红昭掀开薄被,目光微微一惊,宽松的亵裤被肉棒顶出一个高高的帐篷,这等规模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倒是可以称得上天赋秉异。
或许神智已失就在其他地方有所得吧,得亏遇上了自己,要是被那家夫人看上了多半要成为什么床宠。
柳红昭伸手在那柱头上微微摩挲了一下,牛福生顿时呻吟一声,腰部下意识的挺起,火热的温度透过亵裤传达到自己的掌心。
道心微微一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这段时间压制的欲望,白日在百草堂就差点没有把持得住。
柳红昭解开纱衣,露出玲珑胴体,白色的绸缎亵衣紧贴肌肤,丰满的乳肉挺翘的臀部却更为诱人起来,褶皱更是引人遐思。
“真是麻烦!还是胡姬那身方便,要不是素弦你在我还得顾及半分……哼!”柳红昭身子摇摆间衣着尽数褪去。
颇具规模的白嫩乳肉之上一点樱红粉嫩,腰肢颇为纤细,让人好奇如何能顶起这般令人惊叹的胸脯,那小腹微微凸起,更显熟媚,可是那肌肤之上一道粉色刻印正不断明灭。
同时双腿之间的桃源毫无毛发,两瓣白嫩唇肉如同蝴蝶展翅一般,里面粉嫩的阴庭之处更是汁水四溢,带着熟媚的香气。
素手扒开牛福生的裤子,顿时一股雄性的腥臭味道弥漫开来,让柳红昭身子一软不由得瘫倒,身下更是咕叽一声,一股汁液被挤了出来,顺着大腿流淌。
看着这等雄壮阳物,自从存了素弦之阴魂就禁欲良久,如今更是难耐无比,可是内心那忐忑愈发的令人难以抉择。
“你还好吗?”神念中的波动被素弦探知,不由得询问。
“素弦~我……我……我爱你~”
柳红昭说着可颤抖的指尖却攀上了那硕大的肉柱,挪动身子跨坐在牛福生的身上,雪白臀肉高高翘起,扶着那硕大肉棒找准位置,缓缓沉身。
柳红昭顿时眼睛睁开,嘴唇张开,却又用手堵住,下一刻一道结界禁制隔绝内外。
“嗯啊~好~好烫~好厉害的~哦~”柳红昭娇媚的呻吟在禁制内回荡不已。
紧接着伴随着汁水黏腻的肉体碰撞声中,柳红昭彻底的放开对欲望的压制,骑在牛福生的身上不住的摇晃着身子。
肥美肉臀上下翻飞,汁水更是飞溅肆意,粉嫩腔肉更是被肉棒拉出又挤入。
牛福生的肉棒在蝴蝶肉唇的包裹下每一次都能从柳红昭的娇躯中带出淫靡汁液,而初经人事的处男又岂能是这风流淫妇的对手,在一次极深的插入后更是眉头皱紧,满脸狰狞的在柳红昭的体内献出人生第一次的阳精!
柳红昭感觉小腹一阵滚烫,更是花枝乱颤,浑身都在抽动,一股汁水如同花朵一般在二人的交合处绽开。
一股阴力更是顺着交合处传到牛福生的身上,顿时一届凡人就在柳红昭的阴元之下竟然直通灵海。
“啊哈~好~好厉害的痴儿~到底是纯阳之体~”
柳红昭伏在牛福生的胸口不住的喘息着,小腹处的粉红纹路已然不再闪烁,柳红昭内视之下,只见小腹中几乎被白浊的精液灌满,可是那体内的肉棒依旧滚烫坚硬。
“看来~还不够呢~”柳红昭妩媚的看着牛福生那嘴歪眼斜的脸,眉眼中却满是情欲。
伴随着新一轮的抽送,啪叽啪叽的水声中,柳红昭感觉浑身酥麻的快感更是压抑不住,紧接着产生了一个颇为有趣的想法……
素弦看着紧闭的房门虽然有心想提醒一番,可想了想自己又能站在什么立场来说这话呢?只能来到牛福生他母亲的房间。
或许是吃了药的缘故,此刻睡的正安稳,浑然不似白日之时的癫狂,而且细细看去他母亲的容貌除去一点灰尘脏污,倒还颇为秀丽。
素弦默默运转一番功法,随即闪身遁入肉身之中,肉体的感官一一恢复,同时神念传来一股股悸动让身体酥麻酸软着,感觉倒是异常的奇异,好在尚能忍受。
素弦默默的感受着腹中的异物,内视一番,果然能看到肚子中竟然温养着一个黑气萦绕的铃铛。
此物正缓慢而坚定的汲取着身体的血气和魂力,若是仅仅以凡人之三魂七魄想要孕育这凶宝久而久之必然要被吸干,而多出的这纯阳之体的一魂一魄却刚好达到平衡,再加上温养精神的补药,让这邪法持续三年之久倒真没人发现。
真是好谋划!
素弦想再仔细感知这铃铛是如何与这肉身相连之时,神念中的悸动骤然变大,浑身陡然无力,一股股的莫名感觉从小腹处传来。
“红昭?怎么了?”素弦神念传去。
“没……嗯~没事~倒是有些~有些小瞧了这痴儿~啊哈~”
“啊?你……没事吧……”素弦忍着身上不断传来的奇妙感觉不由得问道。
“没事~嗯~嘶~快~你快运转功法~”柳红昭的神念仿佛就连这妩媚都能传递而来。
“我……我去帮你?”
“不许过来!”柳红昭大声断然拒绝。
素弦无奈,自己这般模样又该如何探查,身上那酥麻之感几乎忍受不了一点,酸软的身子更是让素弦本能的感觉抗拒,再也忍不住身上传来的感觉,连忙脱出牛福生他母亲的肉身。
默默的运转功法,而此刻也不断的想着柳红昭在牛福生的房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说已然同意结为道侣,但比起感情一说,倒如同各取所需。
回忆起之前神念中探寻的消息,若是取其阳元,就如同百草堂那般,又何必不让我进房,难不成还真需要男女之事才可?
想到这里,神念登时巨震,脑海中柳红昭的身影与那痴傻的牛福生更是凝实,吓得素弦连忙甩了甩脑袋。
素弦顿时思绪驳杂,一股莫名的悸动在魂念中流转,而功法的运转陡然流畅了几分,本人却沉浸在思绪中浑然不觉。
虽然努力的不愿去想象,但越是如此越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思绪。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神念中传来的有规律的悸动,让魂身都有些微微的麻痒起来,素弦再也忍不住,想要进入查看一番,却被瞬间弹回。
看着半透明的禁制结界,素弦愣住了,这结界又是何时立下的?
此刻素弦的内心更是复杂的难以言说,不由得来到院子里,月色出云,反倒将一切映照的影影绰绰,而那牛福生房间纸糊的窗户中,那月色通透下隐隐约约的剪影倒是勾起了素弦的注意。
只见一道黑色的侧身剪影不断的动作着,秀发飘飞,鹅颈之上臻首摇晃,那胸口乳肉更如同冻羹一般弹性惊人的摇晃着,那胳膊撑在身下却又时不时的扬起搭在胸口不断揉捏,纤细的腰肢和微微挺起的小腹之下,那浑圆挺翘的臀瓣倒是灵活的上下起落,素弦目光凝视,只见一根柱状物体在臀肉的起落中若隐若现。
顿时神念巨震,而功法更是如同飞流直下的瀑布一般在阴身中不断冲刷着。
红昭……她……她竟然……真的!!!
还不等素弦清醒过来,紧接着一股莫名的舒爽从神念中传来,就如同繁杂重压的身体陡然轻松了一般,再加上神念中传来的酥麻感受,几乎让这阴身都鼓荡不已,功法甚至都有失控的迹象。
陡然间一股极阳之力顺着神念传来,一到体内就被微微失控阴元所纠缠,化为阴阳双鱼在阴身中流转,而这等极致的纯阳之气更是胜过百草堂那次千百倍。
素弦几乎无法控制这阴阳双鱼,几乎宛若灵动的生灵一般在体内不断的游动,还好让素弦安心的是这阴阳双鱼看似来势汹汹,其实是按照功法脉络运转的,每当阳鱼想偏离方向之时,阴鱼便会主动纠缠牵引,倒是玄妙异常,转瞬这阴阳双修的功法便登至两层。
“如何了?”这时素弦耳边陡然传来柳红昭的声音。
素弦睁开眼睛,只见柳红昭面色潮红走出房门,脸上的妩媚之色更是令人沉醉,粉红轻纱不整,身上的熟肉媚香更是连神魂都能诱惑。
可神念之中却从她那里不断的传来忐忑和不安,素弦心中哀叹,即便如此不堪,自己又怎能辜负这个女子。
素弦伸出手来,功法两层之下居然真真实实的触碰到了柳红昭的脸颊,伴随着她惊喜的眼神,素弦面对着她那诱人红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神念连接的骤然紧密,心意相通之下满满的爱意与联系如同纠缠的舌尖,厮磨的嘴唇相互传递。
良久唇分,脸色羞红的柳红昭更是心乱如麻。
“怎么?号称颠倒众生的红昭姑娘也害羞了?”素弦调笑一番,缓解一下眼下的气氛。
却见柳红昭白了他一眼俏脸微红,直接把素弦的阴身收回到阴玉之中,摇晃着身子驭风而去。
就在柳红昭离去之后,一个人影躲在黑暗中显出身形,看着刚才柳红昭所站之处流下的一滩水渍啐了一声:“骚婊子!”
紧接着推开牛福生他母亲房间的门,结界升起,一把将她薅了起来,紧接着催动功法,骤然惊醒的女人挣扎随之一顿,捂住腹部痛苦的哭喊出来。
“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个骚娘们!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铃铛汲取的血气和魂力骤然加快,女人几欲昏死。
这时房门轰然洞开!
吓了那个人影一跳!
“怎么可能!结界怎么会失效!”
只见牛福生双眼翻白,浑身萦绕着灵力更是暴虐。
“元丹?怎么可能!”人影更是惊讶出声。
若说天资低下之人,越过通脉进入灵海境,便到头了,也就是宗门闲役,为宗门做一些杂活,就如同百草堂那位掌柜一般,在天资中等一点结了元丹可谓宗门中坚,此时便可以外出历练,接宗门任务赚取贡献,而天资高绝便可化神,从此神念通达更是有改变一方天地之伟力。
至于合道若非有极大的机缘怕是门槛都难得一见,若非绝云剑尊没有这四洲功绩也不可能入的合道巅峰,而素弦只是沾的一点机缘那死前最后一战就摸到了合道的边。
自元丹之上每一境都天差地别,而此时一个痴傻之人也就只有纯阳之体,更是不懂修炼,周身灵气只是乱放,经脉不通居然直接入了元丹!
可见这双修功法之玄妙!
牛福生周身灵力激荡,仿若汹涌的潮水,他敏锐地感知到母亲身处险境。心急如焚之下,浑身肌肉贲张,如同一头被激怒的蛮牛。
猛地挥出一拳,那拳风呼啸,发挥出不属于此身的力量,锤向那禁锢着结界禁制,随着一声巨响,结界破碎,牛福生如狂怒的猎豹般扑向眼前的神秘人影,与之激烈缠斗。
那人影本正全神贯注地催动功法,欲以其母亲的血气与魂力温养她体内的至邪法宝,却被牛福生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了节奏,不得不分神应对。牛福生虽毫无章法,但其凭借着满溢的灵气与不顾一切、以命换命的攻击,竟与神秘人形杀得难解难分,再加上那妇人的性命不能于此断绝不然那温养的法宝将前功尽弃,神秘人一时之间束手束脚。
“什么东西!一个傻子也敢打扰我!”
神秘人影冷哼一声,从袖口迅速取出一道符篆,猛然撕开。刹那间,房间内的灵气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抽空,牛福生体内来自柳红昭的灵力也随之消散殆尽。
失去灵力加持的牛福生面对邪修依旧冲了上去,在神秘人的几记重拳之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要不是我还有要事在身,不然必杀你!”
神秘人冷冽的瞅了一眼晕倒的牛福生,快速掳走了他的母亲,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柳红昭熟睡一夜,昨夜那颠鸾倒凤的欢愉满足后更是浑身都轻松了许多,至于约定,以后再说便是,一日两日又能如何?
可是却被外面嘈杂的喧闹声惊扰,尚未起身询问,紧接着敲门声便急促响起。她莲步轻移,打开房门,只见伙计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口。
“何事如此慌张?寻我何事?”柳红昭黛眉微蹙,轻声问道。
“牛福生在楼下,他想见您。”伙计喘着粗气回答。
“他怎会知晓我在此处?”柳红昭心中疑惑。
“按他的形容,这镇上除了您,再无旁人能如此艳丽。”伙计颇为艳羡地说道。
柳红昭掩嘴轻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魅惑众生,心中暗暗想着这痴儿倒是机灵会说话。
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外面为何如此吵闹?”
“好像是好多镇民都失踪了。”伙计此时也面露忧色。
柳红昭心中一惊,思索片刻后,她莲步轻移,来到客栈一层。只见牛福生浑身血迹斑斑,重伤累累地出现在眼前。他身形摇晃,仿若风中残烛,却强撑着一口气。
柳红昭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伸出玉手,渡出一丝灵气,助他稳住伤势,又取出一颗灵药喂他服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牛福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哭诉道:“救救……我娘,我娘……不……不见……了!”
“什么!”柳红昭大惊失色。
她随即以神念告知素弦此事,素弦也吓了一跳,但随即冷静下来,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寄宿过他母亲的身体两次,那法宝也吸取了我的魂力,等我催动一探寻之法,或许能凭借这联系去寻得他们!”
柳红昭闻言不再等待,拉起牛福生驭风而起,向着素弦所指的方向疾飞而去。不多时,他们来到一座山上。
随着速度渐缓,牛福生眼中的风景如此熟悉,甚至无比深刻。
“这里……我……很熟悉……好像来过……”牛福生望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皱,回忆之时顿时头痛欲裂之感袭来。
柳红昭和素弦对视一眼,知道此地可能与牛福生他们母子俩有关,随即细细探查起来,此时的素弦,已至功法二层,虽无灵海可用,但昨夜吸纳了阴阳元气,已有一战之力,能够施展一些道诀法术。
走到一处,柳红昭美目一凝,发现了遮蔽五感的结界,玉手一挥,一道灵力射出,击破结界。
只见里面横七竖八地躺倒了无数身影,皆是镇上的居民,而那邪气萦绕的神秘人影正在催动阵法,无数的血气和魂力从镇民身上源源不断地抽取出来,输送到牛福生母亲体内,以温养那至邪法宝。
神秘人影察觉到结界破碎,看到柳红昭等人的到来,大惊失色:“你们怎么可能会追过来!”
“少废话!鬼鬼祟祟伤天害理的家伙!拿命来!”柳红昭娇斥一声,如今尝过牛福生的滋味,已然不是当初心肠冷硬的红昭姑娘了。
手中红绸如灵蛇般缠向那道身影。红绸之上闪烁着淡淡的灵光,所到之处,空气仿若被切割。
空气中更是弥漫出无数的粉红雾气,自己昨夜泄了无数的阴元,如今虽然还是合道境,但实力也只是化神左右,一出手就必定全力,不然怕是要阴沟里翻船。
紧接着她反转手腕,一把团扇浮现,扇面之上绘着摇摆的柳条。柳红昭挥扇间,无数锋刃席卷而去,那些锋刃仿若由纯粹的灵力凝聚而成,晶莹剔透,却又透着森寒的杀意。
“不过如此!”
那邪修因汲取了众多镇民的魂力和血气,实力大增之下直接到化神巅峰,面对柳红昭的攻击,他不慌不忙,双手快速捏诀,一个黑色法宝飞出在身前形成一道黑色的护盾。
那护盾之上,隐隐有邪恶的鬼脸浮现,发出阵阵阴森的咆哮。柳红昭的红绸缠上护盾,瞬间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红绸与护盾相互拉扯,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仿若金属交鸣。而那些锋刃砍在护盾上,只溅起一阵黑色的涟漪,未能突破分毫,那粉红雾气更是被振波涟漪尽数驱散。
“我这冥鬼盾岂是你这淫浪骚女能破的!”
邪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地一跺脚,地面瞬间裂开,数条黑色的藤蔓如蛟龙般破土而出,张牙舞爪地向柳红昭扑去。藤蔓之上长满了尖锐的刺,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显然带有剧毒。
“哼!雕虫小技!”
柳红昭轻啐一声,身形飘逸地飞起,红绸在脚下舞动,将那些藤蔓纷纷挡开。同时,她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团扇再次挥动,这次扇出不再是一般风刃,而是骤然而起的龙卷直接将藤蔓卷到空中尽数切断。
邪修面色一变,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吐出一口黑色的雾气。雾气弥漫开来,包裹住那龙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炸响。
斗法不相上下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只是可怜这肤白凝雪,怕是今日就要香消玉殒!
邪修想着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多了一把黑色的弯刀,刀身之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他挥舞着弯刀,向柳红昭劈去,刀光闪烁,仿若黑色的闪电。
柳红昭柳眉倒竖,双手快速掐诀,身上的灵力仿若汹涌的潮水般汇聚到双手之间,她大喝一声,将汇聚的灵力化作潮汐席卷而去。
邪修感受到强大力量如同浪潮一般扑面而来,想要躲避,却发现周围的空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无法逃脱。无奈之下,他只能硬接这一击,双手举起弯刀,抽刀断水。
顿时周围的山峰都为之颤抖,周围山林更是倒伏下来。待光芒渐渐消散,只见邪修身形狼狈地倒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柳红昭也面色苍白,显然这一击也消耗了她大量的灵力。
素弦在旁掠阵,见邪修只是凭借大阵提升境界才与柳红昭斗的难解难分,凭借昔日书中所学,静心凝神的推演,片刻后找到了阵眼所在,双手快速结印,催动法决,猛然向阵眼处一击。
随着一道光芒闪过,那炼血气引魂力的大阵瞬间破碎,散落的邪气直接化作云雾,邪修的气势陡然滑落。他见势不妙,急忙捏碎一道玉牌,借助其中存蓄的奔雷法决神行如电,转瞬消失不见。
素弦和柳红昭无奈追击已然来不及,更何况眼下这么多的伤病,只得留下查看众人状况。
只见这些镇民们面色惨白如纸,身上的血气被抽取大半,魂力微弱至极。若再晚来片刻,即便救回恐怕也会如牛福生之前那般痴傻一生。
二人不敢怠慢,赶忙一个个地为镇民稳住状态,同时以灵力催动火焰,从弥须戒中取出药鼎,开始炼制丹药。
待到镇民上山搜寻至此,被掳走的人已皆被喂下丹药,状况趋于稳定,紧接着无数镇兵赶来就地扎营,护卫周围,镇上药房和医馆都一一前来救助。
唯有牛福生的母亲,依然气息奄奄,危在旦夕。
“多谢长老!救得这么多人性命。”百草堂的掌柜的和一众医师躬身一礼。
而镇官更是长呼一口气,若是自己手下出了这么大事,连忙上前感谢一番,更是拉着柳红昭的素白玉手说个不停。
和柳红昭长袖善舞不同,素弦更习惯做事,正好就让柳红昭打发他们,自己则好好研究如何医治这女人。
素弦想尽办法,试图吊住牛福生母亲的血气和灵魂。然而,其血气将近枯竭,即便有补药入体,再加上灵力助力药力挥发,亦是收效甚微,事倍功半。
“状况如何了?”柳红昭还是摆脱了他们的纠缠,回到素弦的身边。
“怕是没几个时辰了,这里不甚安全,邪宝将出那邪修必然再来,先把牛福生母子转移走!”素弦说道。
随着柳红昭长袖卷起牛福生和他母亲被重新带回到那木屋中。
“要不,你再问问你那朋友?”素弦询问道。
“问也不是不行,到时候代价你来付哦~”柳红昭却是促狭的说道。
“我来便我来!”素弦不知其中机锋,却当仁不让的说道。
于是向柳红昭那友人询问解救之法。
昏黄的烛火在阴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柳红昭与素弦面色凝重。
尤其素弦作为阴身能清晰地感知到牛福生母亲体内那股邪恶而紊乱的气息,恰似一股暗流在静谧的湖面下汹涌澎湃,这时法宝即将出世,全身戒备时不我待。
柳红昭紧握着一块温润玉牌,片刻后,玉牌亮起,一行行字迹蜿蜒浮现。柳红昭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上面说什么?”素弦询问道。
柳红昭面容微微苦涩对素弦说道:“若要保住牛福生的一魂一魄并分离那法宝,所需条件太过苛刻,光准备材料就已然来不及,更别提还需绘制阵法,方可施行分离之术,他母亲血气以竭,如今只剩下两个法子”
“都有什么?”
素弦也不由得微微急切起来,若是这等邪宝出世又少不得凡民血祭!又是万民悲哀的局面!
“第一个法子是因为其母子间有魂念牵引,可趁着其母亲尚在,一魂一魄还有余力时,杀了他母亲,再用阴沉之物引出魂魄予以寄托,待友人赶来在取出将这阴魂还给牛福生,经温养便能如常人,只是此法成功率不足五成,若……”
“若什么?”素弦询问道。
“若……牛福生亲自动手接引魂魄,成功的把握更大,而且这体内法宝也可与他产生联系,日后炼化也不是不可……”
“这法子太过残忍,牛福生对母亲情深意重,且我们怎能劝人弑母,此乃乱人伦背天道!说另一个吧!”素弦眉头紧皱。
柳红昭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其二,便是等法宝孕育完成,让牛福生滴血认主,用神念炼化。只是这过程极为漫长,或许百年之后,能让那魂魄与自身相连,虽不能完全归位,但也可恢复灵智,只是这法宝邪性极重,在炼化过程中,要万分小心,牛福生可能会被其侵蚀心智,沦为行尸走肉。”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他母亲的结局已然注定?”素弦叹息一声。
“回天无力。”柳红昭应到。
“那把牛福生叫来吧,无论如何当使他知道。”
牛福生走进屋内,听完之后,先是一愣,随后双眼瞬间瞪大,如铜铃一般。他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紧接着他一步跨到母亲身前,张开双臂护住,大声质问道:“你们要杀我的母亲?”
那声音带着愤怒与惊恐,在屋内嗡嗡作响,他无法理解为何会面临这样的抉择,在他简单纯粹的世界里,这一生只有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如今这两位恩人竟然要杀了自己的母亲。
柳红昭和素弦面露难色,素弦赶忙解释:“福生,这只是两种办法,我们也不知该怎么办,才想让你自己抉择。”
素弦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怜惜,当初师傅闭关之时自己或许也是这般吧,哪怕是想想都觉得绝望,一边是法宝将出祭炼镇民,一边又是自己的母亲生命。
牛福生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犹豫,那决然之色如钢铁般坚硬。
“仙人您……您说我与母亲……血脉相连……神魂相依……那么,我死……或许……也……一样……”
“什么!”柳红昭和素弦顿时吃了一惊。
若说此想法真是天资绝颖,反其道而行之,而且纯阳之体的牛福生明显血气更加旺盛,可这根本和素弦和柳红昭的本意相悖!
牛福生这纯阳之体若死了柳红昭又何必管这娘俩之事?可对于牛福生而言,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只见牛福生说罢,还不等柳红昭和素弦反应过来猛地转身,抓起灶前柴刀毫不犹豫的将柴刀刺进自己的胸口,鲜血如喷泉般溅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妖异的红莲。
血气瞬间被其母亲吸引,就连剩余的魂魄都微微晃动着奔向其母亲。
鲜血溅落的瞬间,屋内阴气如海啸般汹涌澎湃,那原本在母亲体内温养的法宝受到冲击竟然直接出世!
柳红昭和素弦连忙上前护住牛福生,延续他的生命。
那铃铛悬浮在空中,幽光闪烁,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黑雾萦绕,不知有什么玄妙,但是这怨念横生的模样绝非正道法宝!
牛福生的母亲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血气如汹涌的潮水般被法宝抽取,可是牛福生那纯阳之体的血气更是不断补充着!
她的意识在痛苦中逐渐恢复,却睁眼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儿子,心中如被千万根针扎,想要呼喊却只能发出虚弱的声音。
“福生……福生……”
与此同时,一股阴邪之气在夜色中弥漫,邪道修士如鬼魅般现身。他身着黑袍,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只露出一双闪烁着贪婪与残忍的眼睛。
“终于!完成了!”
他心中暗自得意,等待许久的时机终于到来,柳红昭反应迅速,身影如电,极速冲向那邪道修士。
柳红昭心中充满了愤怒,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击退邪道修士,不能让这邪宝到他手中。
素弦心急如焚,知道牛福生还有一线生机,拿起他的手,用牙齿咬破指尖,一滴指尖心头精血飞出,点在那散发着邪气的法宝上。
更是用自己的阴阳之元力牵引着法宝让牛福生纳于己身,借丹药佐之,在凭借纯阳之体强大的生命力,或许能否极泰来!
“区区阴魂,胆敢如此!”
邪道修士察觉到素弦的举动,舍弃与柳红昭的纠缠,如黑色的闪电般直奔牛福生而来。不能让这小子让法宝认主!这法宝必须归自己所有,黑色短刃更是如阴雷一般。
牛福生的母亲根本不懂这些,只看见那一红一黑在天上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紧接着那魔气滔天的人影便直冲而来,她下意识的支起身子,用尽全身力气挡在牛福生的身前。
利刃透过躯体,邪道修士的一击重重地落在了牛福生他母亲身上,那声音沉闷而绝望,也就这一挡之下,让柳红昭及时赶到,素弦更是发怒,用自身的魂力强行将法宝包裹牵引着,让牛福生强行炼化。
鲜血从她的口中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破旧的衣衫。她的视线渐渐模糊,但仍努力看向牛福生,想要将儿子的模样永远刻在心中。
柳红昭怒斥一声,几道红绸更是从四面八方刺向邪道修士,柳红昭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邪道修士躲避不及,被这四面八方的攻击击中,发出一声惨叫,他见势不妙,强忍着重伤逃窜,柳红昭刚想追击。
素弦喊道:“别管他,看看牛福生他母亲还能不能救!”
柳红昭无奈,只得收手,邪道修士趁机拖着残躯,消失在黑暗之中。
牛福生的母亲躺在地上,鲜血从嘴角不断溢出,她的目光艰难地落在牛福生身上,那眼神中满是慈爱与不舍,
看着柳红昭来到自己的身前,气若游丝地祈求说道:“福生……求求你……活着……”
满是脏污的手在红纱上留下指印,却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被死死抓住。
柳红昭目光复杂,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母亲死前也是这般的想要让自己好好活着。
“我会的!”
柳红昭郑重说道,紧接着牛福生他母亲的头便歪向一边,眼神中失去了光泽。
只是眼眸中灵光散尽也没跟儿子说上一句话,满是遗憾。
牛福生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如丝,柳红昭和素弦望着这满地的狼藉心中满是沉重与无奈。
黑气萦绕的铃铛在空中不断飞旋着,一股股的幽幽灵力护着牛福生的魂魄,肉体上的伤口在灵药的作用下不断恢复,可是却杯水车薪。
“你之前问过我信不信天命……”素弦望着牛福生却对柳红昭说道。
“嗯?”柳红昭歪头疑问。
“我只信人定胜天!”
素弦沉声说道。
“既然那阴阳妙法能重塑肉身,想必也能疗伤愈魂。”
“你……想好了?”柳红昭沉声问道。
“既然当仁不让,因果缠身,便不得不救!”素弦坚定的说道。
素弦俯下身去,手掌贴住牛福生的额头,阴身内部游荡的阴阳两鱼顺着经脉滑入到牛福生体内。
素弦控制着阴阳双鱼为牛福生开辟经络,通其脉络,当然这一切还不够,柳红昭面色复杂的解下纱衣。
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在素弦面前暴露身体,而且还当面和别人交合,能从神念中感知到素弦的愧疚和苦涩,但是更多是坚定的救人执念。
柳红昭身子旋了一圈,身上纱衣如同飞絮一般飘出。
虽然下定了决心但是还是感觉微微的为难,正不知如何之时,手掌却被素弦微微握住。
对上那坚定的眸子,柳红昭目光如水,微微笑着在素弦的脸上微微一吻,紧接着旋身跨到牛福生的身上。
要说为难还是柳红昭更为难些,素弦心中满是亏欠,如今要救人如何顾得许多,自己又何尝在意这些贞节牌坊?
若是能救哪怕己身为之又有何妨!
柳红昭手指在小腹上划过,粉红纹路开始忽明忽暗,一股股的悸动顺着神念而来。
“这是?”素弦这才发现那一股股的悸动究竟来自何处。
“这是域外之物,乃是淫纹,若是长时间不与他人欢好,使阳元入体,便会一直酥痒难耐。”
“谁敢如此!”素弦的声音寒冷,这等下作之法触了他的底线了。
“那会儿估计你还没出生呢……咯咯咯~”柳红昭素手翻开牛福生的裤子,一脸娇笑说道。
素弦微微撇过头去,不敢再看,却听柳红昭继续说。
“当时为了帮姐姐报仇,我自愿出去作为那个淫修的炉鼎,被他种下这等淫纹,他只知这淫纹可让鼎炉配合双修,却不知这淫纹的功效如何。”
素弦听到手指与皮肤摩擦的声音,作为阴魂即便偏过头去也只是自欺欺人,周围一切都在感知中无所遁形。
柳红昭的手指在那根粗长的肉柱上来回的抚摸着,眼神中满是媚意,紧接着手掌握住,感受那炽热,来回撸动着,红唇轻启继续说道。
“这淫纹虽然可引欲焚身但也有榨取阳元滋养回身之功效,只是我姐姐身娇体弱,不等功效产生作用便香消玉殒。”
柳红昭掌心抚上那紫红色的硕大龟头,眉眼却飘了过来。
“有什么不敢看的,偏过头去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还是说顾及我的尊严给我颜面?”柳红昭调笑一般说道。
素弦无奈之下只能正视柳红昭那满是媚意的双眼,却在她的目光下低下头去,又不知如何收拾心中苦涩。
素白手掌的掌心在龟头之上捻动,粘稠的汁液顺着马眼不断流淌,让掌心变得无比滑腻,可味道却愈发腥臭难闻。
“我挺过了最开始的那段难熬时间,让这淫纹得以发挥效果,既是双修之法,入门之后我也有所裨益,再加上这淫纹的补益,倒是他觉得我愈发的难以掌控,可是又不忍心舍弃我这炉鼎。”
柳红昭微微起身分开双腿蹲坐在牛福生的腿间,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花园密道,一手黏腻的媚香汁液,随即甩到那肉柱之上。
“于是在他下定决心杀我之前,我勾引他与我交欢,当他运转双修之法时我亦催动淫纹,双修运转所生的阴阳本源被我截留大半,再加上淫纹的功效锁住己身阴元,又强行榨取他的本源阳精,而他运转的双修之法顿时岔了脉络,走火入魔。”
柳红昭素手扶正肉柱,顶在自己蝴蝶一般绽开的穴口,缓缓沉身,伴随着汁液被挤出,那硕大龟头也没入体内,可柳红昭依旧未停,继续坐下去直至臀瓣和牛福生肌肤相贴发出一声娇媚呻吟。
“嗯~说来也可笑,一个淫修修行双修功法也会走火入魔,他正自顾不暇之时我强行榨取他的精元,他的锁精之法失去作用。”
柳红昭说着伴随着黏腻的摩擦声音起身,满是汁液的肉棒缓缓从体内退出,直到龟头的肉棱刮出大股汁液之时才再度坐下。
“啊哈~唔~最后肚子里满是他的精元,而他已成阳气已尽成了废人,一身灵力尽归我手,我又折磨了他好久这才杀了他。”
柳红昭说着用力沉身,臀肉和胯部碰撞之间发出啪的一声,素弦闻声身子都抖了一抖。
“而我除了这双修之法又不会别的……嗯~只能再此道一只走下去,直到看到了你们师徒~我才知道有情之道和无情之道的路数……啊~”
柳红昭说着把手指含进嘴里,身子开始上下起伏,丰满乳肉上下摇晃着,白花花的几乎要晃花人眼。
“那时你真的又小又可爱……挑逗一下就……红了小脸……模样又不像北霜洲那帮蛮人……一般的粗犷……倒有些……小家碧玉……”
柳红昭喘息愈发妩媚着,一双眉眼看向素弦,伸出手来勾起她的下巴,目光迷离。
红唇越来越近,柳红昭和素弦吻在一起,神念骤然联通之下,柳红昭此刻的感受直接传递到素弦的心中。
七百年间一路的苦涩,到现在内心的无比忐忑,自己的过去是如此的不堪,哪怕是个正常人都觉得自己下贱吧,如今自己和盘托出恐怕以后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素弦放开心神,青春年少之时的回忆尽显,柳红昭和素弦一同看着那段年月。
有柳红昭初见在水池边,把素弦当成登徒子挂在树上,也有沐云清一剑飞来追逐之中素弦的目光闪烁,更有素弦被柳红昭掳走时被抱在怀里时的羞怯与欢喜……
紧接着微微甜蜜的满足流转在神念中,如今坦诚相待之下感情也愈发的紧密起来,比起之前的虚以逶迤各取所需,如今更是郎情妾意爱意满盈。
素弦不由得回想起自己那最春心萌动的年纪之后在干嘛?
回忆过后不由得笑了起来。
原来自己在师傅面前抄太上清心经……
片刻后阴阳双鱼在三人周身绕了一圈再度回到素弦体内,愈发的灵动起来。
“应该……足够了吧……”素弦哪怕不需要呼吸也不由得心潮起伏,阴阳双休之功法已至三层!
柳红昭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如今何不更进一步?”
“什么?”素弦疑问。
只见柳红昭吐出一点粉色魅惑吐息盖在牛福生的脸上。
“今晚就让你再造身躯!”柳红昭的身子用力坐下,腔道嫩肉尽数蠕动,一股股的阳精顺着牛福生的肉棒射进自己体内,滚烫灼热更是让自己喉咙发出一声娇吟。
“他重伤未愈,那里经得住这些,不急于一时,还是徐徐而来吧……”素弦不由得劝道。
“现在哪里还有伤了,功法运转之下伤势尽好,更何况纯阳之体十几年,又无妙法引导,这纯阳之气早已满溢,与其浪费不如便宜了你我。”柳红昭笑着再度娇躯起落,喘息娇媚,一股股的阳精不断被榨取着,在通过功法运转游遍周身,同时阴元也不断的滋养着牛福生,大有裨益!
素弦还想再劝,顿时感觉身上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微微的麻痒之中,带着一抹酸痛,只见阴身的透明逐渐凝实,阴阳双鱼愈发雀跃的不断流转。
“来了!”柳红昭弥须戒指中飞出无数天材地宝!被灵气挟裹着榨取精华,顺着灵力尽数传递给素弦,几乎转瞬间就骨肉复生五脏六腑归于其位,而那眉心之中神魂端坐灵台之上!
居然……真成了!
素弦惊叹一声,看着自己素白的身躯,但是微微皱了皱眉,身躯纤细白皙,如同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般。
“我这……”
还不等发问紧接着浑身一软,一股莫名的瘙痒酥麻之感从小腹传来,让自己不由得夹紧了双腿,一股股粘稠透明的汁液顺着娇小白皙的肉棒顶端流淌出来。
“这是……什么……啊?”素弦皱着眉尖,清秀的脸上满是红晕,瘙痒难耐之下,白嫩的手掌握成粉拳。
“咯咯咯~没体验过吧~这便是——”
“欲望!”
柳红昭调笑着牵起素弦的手,把他拉到身前抱在怀里,肌肤相贴之下,柔媚的目光看着此时素弦那满是红晕的脸蛋和柔软嘴唇——
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第四章 借梦照心 玉体横陈
两世为人,近千年的修行,素弦也不是没有想象过和人亲吻究竟是何感觉,但是再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眼下这样的情况。
浑身赤裸,三人相对,即便牛福生还处于昏厥状态但也实在颇为荒唐。
“唔~停~啊哈~停一下~”
但是素弦感觉柳红昭的嘴唇是那么的柔软,舌尖又是那么灵活,挑起自己的舌尖便纠缠上来,口中分泌的津液也都一同被卷走,来不及吃下的便滴落在牛福生的胸口。
酥麻的快感顺着唇舌直达灵台,浑身上下更是酸软无比,此刻肉身已成,神念互通之下那欲望也被素弦分享了大半,连带着柳红昭那体内的被肉棒填满的充实快感也在素弦的感受中一清二楚。
每一次臀肉的起落都让素弦和柳红昭不由得娇吟一声。
“先~唔~先等等~”
费尽全力素弦才挣脱开柳红昭的深吻,浑身赤裸着,眼神蒙着水雾,嘴唇红肿,好看的小脸一片春色桃红,头发漆黑如墨一般倾泻在床上,缩在一旁如同受尽了凌辱的小媳妇一般。
“感觉如何?”
柳红昭此刻从牛福生的身上站起身来,骤然抽出的肉棒让神念互通的二人都微微一震。
“太~太奇怪了~这淫纹属实邪物!”素弦的声音带着有些青涩的妩媚,浑然如同未变声的稚子,清脆悦耳,但又带着一丝流经岁月的从容。
素弦只把身上传来的奇妙感觉推到那淫纹身上,毕竟他是在不敢深究这欲望究竟是来自己身还是自己的道侣柳红昭本身。
“邪物不邪物的~好用就是了~”柳红昭并住玉腿坐在素弦的身旁,挑起他的脸蛋仔细端详,反倒是把素弦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怎……怎么这么看我?”虽然知道自己再造身躯如同十六七岁的青稚,但是还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模样。
柳红昭伸手翻出一把铜镜,上面雕花纹柳,清可鉴人,铭文更是隐隐流光微动,显然不是凡物。
素弦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微微的呆滞。
眉尖如远山含烟,眼却若如同桃花春水盈盈,目光流转间既有女子的柔情婉转,又有男子的英质才情,鼻梁高挺鼻翼却小巧,在如同秋月一般的脸蛋上相得益彰,唇色如樱白牙轻咬,更添妩媚。
“谁家小娘子这么可爱来着?”
柳红昭笑着贴了过来,此刻铜镜中映着二人美丽的面孔,不似男女道侣更似姐妹一般。
“我……我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素弦虽然惊讶于自己此刻的婉约,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和曾经英气十足如同谪仙的自己实在相距甚远。
“嘛……我还是觉得你小时候更可爱些,然后夹杂了点私货,亲爱的娘子你不会怪我吧~”柳红昭虽然一脸歉意但依旧浅笑盈盈贴了过来。
“我……我……你!”素弦指着柳红昭一时俏脸涨得通红,哪怕生气的时候都无比可爱。
“好啦好啦~过往都烟消云散,你何必在意,如今你的重担解下,该开启新的人生了,别纠结着过去了,我还给你起了个新名字嘞~”柳红昭贴了过来用脸蹭着素弦的新生脸蛋说道。
“又起了什么名字!”素弦也不知道一时该生气还是该羞涩,只能暂且跟着柳红昭的话题往下说去。
“我名柳红昭,而柳与花相对,红与绿相对,昭昭又与皎皎日月相映……”
“打住!什么鬼名字!”
素弦听的一脑门子黑线,好看的眉尖紧紧皱着,似是又气又无奈柳红昭此时学识的鄙薄缺漏。
“我还是叫苏鸢吧。”
苏与素谐音,鸢与弦又同韵,飞鸢乃天地自由之飞鸟,不似弦囿于琴竹之上,规于七律之中,倒有脱出樊篱之韵味,不过其中音韵又似放不下过往。
“好名字!不愧是我家娘子,随口起的便这么好听!”
柳红昭又开始奉承起来,更是笑的花枝乱颤。
“少来!而且你我为道侣,我为阳你为阴,如何错乱天理唤我为娘子?”此刻的苏鸢白了柳红昭一眼更是风情万种。
“我被别人叫了许多年的娘子美人,如今倒想听苏鸢姑娘唤我一声……”
柳红昭说着又贴了过来,伸出手指挑起苏鸢的下巴,继续说道。
“唤我……一声……夫君~”
素弦看着柳红昭此刻的妩媚,眉眼中更是荡漾着春意,红唇是那么的润泽,面容更是美的不似人间之物,大概只有古传之中祸国殃民的狐精狸魅能比得了。
“况且若说为阳,那起码也得孔武有力,面容方正,再不若也得英姿飒爽风流倜傥,哪有你这等娇媚的美人说自己为阳来着?”
柳红昭伸手在苏鸢的身上轻抚着,手指划过肌肤带来一股莫名的酥麻瘙痒,让苏鸢忍不住的浑身娇颤,紧接着柳红昭继续说着伸手向下,摸上了苏鸢腿间的白嫩肉棒
“再不济,起码下面阳物的规模也要惊人些叭~”
“唔~”
苏鸢一声呻吟紧接着抓住柳红昭的手腕,可是腿间的肉棒被她的纤纤素手抓着,一时只能红着脸望向别处,可浑身奔流的新生之血不断的冲刷之下,下身也逐渐变得愈发坚硬起来,同时也愈发的火热。
“没关系的~小小的也很可爱~”
柳红昭调笑着安慰,但是紧接着眼神就古怪起来,只见那手中抚摸的白嫩肉棒此刻不断胀大,也愈发的粉红起来,转瞬间就几乎膨胀到几乎和牛福生差不多般大小。
柳红昭顿时惊了眼睛,百密一疏之下未成想自己捏的小男娘竟然有如此本钱!
苏鸢此刻也骄傲起来:“如何,我叫你一声娘子你可应?”
“噗,怕不是中看不中用呢。”
“怎么可……可……可能?”苏鸢身躯微颤。
柳红昭风情万种的白了苏鸢一眼,久经风尘的她一眼便看出这银样镴枪头,龟头粉嫩未经人事必然敏感,沟冠之处有系带与包皮相连,牵扯间更是增添快感,而且棒身虽大,可对于敏感的柱头而言不过是更加雪上加霜罢了。
柳红昭伸手搭在上面,掌心之是微微的蹭了蹭那粉红的柱头,苏鸢便惊呼一声弓起了身子,肉柱更是一跳一跳的,紧接着柳红昭勾指成环勒住冠沟,来回的撸动两下。
苏鸢只觉得一股热意带着浑身的酥麻酸胀顺着脊背直直的冲进大脑,紧接着与灵台中双鱼融合又带着如同一泻千里的气势从粉嫩龟头前端喷发出来,直直的撒在柳红昭的乳肉之上,留下白浊的痕迹和麝香。
一瞬间喷洒的阳精带着氤氲之灵气一股如同雨后新草的气息弥漫开来,紧接着仿佛周身灵力和体内阳元也泄了大半,若不是柳红昭及时补上,怕是新生之体都要维持不住。
“啊哈~”
苏鸢浑身颤抖着娇喘,甚至身形都有些不稳,这高潮未免来的过于危险了些吧。
“看来~我亲爱的娘子怕是近期无缘与我亲近了~”柳红昭也后怕只余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高潮的余韵还未褪去,此刻苏鸢香汗淋漓,而且功法境界几乎褪去三成。
“我倒是忘了你乃阴阳所成之体,唯有阴阳互补才能维持,若是失了阳元怕是届时阴元也有所缺漏,境界自然一泻千里。”柳红昭说着将苏鸢抱在怀里,似是心疼一般亲了亲他的耳珠。
苏鸢还是微微叹了口气,这高潮的舒爽与欢愉才享受了一次便不能再有,即便自己内心并不太在意但还是忍不住的微微有些失落。
“不过也并非没有补救之法~”柳红昭却是眉眼带着调笑说道。
“嗯?”即便如此苏鸢还是下意识的问道。
“你这阴阳之体怕是不能闭锁阳元,如今之计只有借助外物,锁住你的肉茎,封住你的精囊才行。”柳红昭说道。
“啊?那怎么可以!”苏鸢顿时惊的花容失色。
“不必担心,只是暂时的,等你以后阳元饱满,再放出来便可,况且如今你娇躯新生,更是敏感,若是穿衣剐蹭倒时又一泄如注尚能补救,若是紧急之时又如何照应的好你呢?”
柳红昭半是诱惑半是威慑,苏鸢终究还是屈服了。
“那该如何封锁?”
柳红昭翻手从弥须戒中取出一个如同笼头一样的东西黄金制之,但是极为小巧,而下方更是坠有玉环,看模样是卡住精囊的地方,更有一颗氤氲着水汽和电光的玉珠。
“这是什么?”
若是那笼头玉环苏鸢还知道是什么物件,大抵是什么贞操锁,近千年间也并非不通此道,只是无暇顾之,可是那玉珠又是何物?
“此乃震露玉珠,玉茎被锁住无法排遣消解欲望之时有大用。”
“你这戒指里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苏鸢不由得微微羞恼。
柳红昭双手翻飞,能看到无数的玩具在她手上一个个的出现又消失,让苏鸢一时都看得呆了,两世为人也未曾见过这么多的助兴之物。
眼下柳红昭更是贴近,吓得苏鸢不断后退。
“放心,不会痛的~”
柳红昭伸出手指将玉珠放进龟头的粉红肉眼中,度入灵力,顿时肉眼中水意弥漫,湿润滑腻,再加上震露珠此刻竟然微微震动起来,更是让苏鸢倍觉难耐。
“这~不行~不要在~再让它震了~唔~”
“就快到了,在忍耐一下哦~”柳红昭一边控制着灵力操纵震露珠顺着肉眼继续向里,一边又掐住肉棒根部的经脉,让即将涌出的阳元被迫逼回体内,虽然微微伤体,但此刻也无别的办法了。
“唔~什么~这是~什么感觉~啊哈~”当震露珠深入到一个位置时,苏鸢顿时感觉一股莫名的酥麻酸胀的快感从小腹升起,顿时忍不住的夹住了双腿,白皙细嫩的双足猛的弓起,秀气可爱的圆润脚趾都在用力的蜷缩,而震露珠更是被刺激的渗出更多的汁液来,顺着肉眼不断滴下。
“嘿嘿嘿,舒服嘛~不过一会儿再享受哦~先办正事~”
柳红昭指尖打开笼头,顶住苏鸢的粉嫩龟头微微下压,直至黄金笼头和金属环相扣,又将精囊卡在玉环上,这样无论是肉茎还是精囊金属被这贞操锁封上了。
“感觉如何?”
苏鸢喘息着回过神来,自己伸出白嫩手指拨弄了一下,果然没有半点触感,不由得微微气馁,即便只享受了一次的高潮,但是也让他有些食髓知味,如今半点触感也没有,微微有些失落。
“娘子莫不是担心夫君我满足不了你这个小美人吗?”柳红昭笑着将苏鸢抱住询问。
“休~休要胡说~”心事被猜到苏鸢不由得露出些许羞愤,小女儿的姿态更是我见犹怜。
柳红昭伸出指尖点在苏鸢白嫩的小腹上,灵力微微的催动,顿时震露珠再度在那个敏感的位置不断的跳动着。
“啊~怎么~回事~停~停下来~”
苏鸢娇媚的喘息,双腿猛的绷直,双手不断挣扎,但这无法排遣的快感差点击溃他的心身,两世为人什么苦和痛没吃过,结果差点被这快感弄得崩溃。
“小娘子真是可爱呢~”柳红昭再度啃上苏鸢的嘴唇,苏鸢此刻被快感弄得七上八下,片刻后便顺从的舌尖相互纠缠起来。
津液甘甜,周身更是香气四溢,苏鸢阴阳新生之自然之香气和柳红昭此刻的熟媚肉香夹杂在一起倒也相得益彰。
“唔~”
柳红昭看到苏鸢动情,脸色酡红,双目迷离,主动奉上舌尖索求着,于是伸出指尖再度按在苏鸢的小腹上,同时自己的小腹上淫纹再度闪烁起来。
一股股的欲火顺着神念传递,快感在神念中更是加倍叠加,苏鸢一声娇吟,却反手把柳红昭搂的更紧。
可是不断震动的玉珠带来难以抑制的快感,而玉珠催动下弥漫的汁液更是不断的积存,双腿紧紧的并起不断的来回摩擦,快感从头顶直直的通透到足尖。
红昭伸出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一下那被金锁束缚住的白嫩肉棒,紧接着一声娇媚的呻吟从苏鸢的口中满溢出来,玉珠积累的粘稠的汁液顺着肉眼喷薄而出,足尖更是乱颤,还有部分没有凝实的灵气散出,顿时屋内水淫靡霏霏,湿意弥漫。
“娘子如今可曾舒服了?”柳红昭笑着亲吻苏鸢的下唇说道,因为高潮而不断分泌的津液顺着优美的下颌滴下。
“真是~真是~荒唐~”苏鸢勉强回过神来,眼神却依旧带着朦胧春意,虽然口称荒唐,但此刻娇柔的身躯还在汉朝后的余韵中不断的颤抖着。
柳红昭见状挥了挥手,躺在一旁的牛福生竟然站起身来,可是双目依旧紧闭,如在梦游一般。
“这是……这是要做什么?”苏鸢喘息着问道。
“你满足了可我还没有呢~而我的小娘子不能与我欢好,那我就只能借一借别人的用用了~”柳红昭笑着将苏鸢扑倒。
牛福生缓慢踉跄着来到柳红昭的身后,竟然双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肢,而柳红昭也适时的撅起饱满蜜桃一般的肉臀,臀缝微开,菊穴褶皱隐匿其中,而蝴蝶蜜穴更是汁水四溅,水光潋滟。
那反复激荡的情欲对柳红昭也并非全无效果,即便她走的双修之道对肉欲的忍受力更强些,但是小腹淫纹和通过神念传来的来自苏鸢的情欲哪里又能忍受得住。
那蝴蝶状的肉唇深处的肉壶早已汁水满溢,肉壁不断的蠕动吮吸,更深处传来阵阵痒痛,近期就那一夜草草欢愉无非是抱薪救火,欲望却愈发的难捱,要不是顾及苏鸢在此,说不得柳红昭早就将牛福生榨干。
双目紧闭的牛福生在柳红昭的控制下微微挺腰,那在梦寐之术控制下愈发胀大的肉棒已经如同自己小臂粗长,龟头紫黑无比狰狞,此刻顶在满是水色的蝴蝶穴口。
苏鸢被温香软肉包裹着,感受到神念传来的欲望中多出来的莫名之意,还未等细细深究,紧接着一股莫名充实的快感自神念中传递过来,紧接着体内一股满足油然升起却又夹杂着快感,更是让好不容易习惯了的酥麻酸软愈发顿时击破了苏鸢的防线。
本来还微微有余力的身子顿时瘫软下来,只能扶着柳红昭的肩膀,面前就是不断晃动丰腴雪白的乳肉,那樱桃在晕染开的粉红之中俏生生的挺着。
苏鸢双目朦胧却是下意识的将其含住吮吸,细细品味,惹来柳红昭一声娇媚的呻吟,望着不断吮吸着自己乳尖的苏鸢眉眼中全是满足。
苏鸢感觉体内的充实感愈发的难挨,双腿更是紧紧的缠叠在柳红昭的腰上,连带着着玉珠不断震颤传来的快感更是让他忍不住用力的压着自己的小腹处不停的摇晃着,这才堪堪的忍受得了。
可在柳红昭眼中,眼前的苏鸢伏在自己的身下,顺着雪白的胸脯看到纤细的腰肢之下,那被金锁锁住不断的左右摇晃着的可爱肉棒,还时不时能看到粉红的龟头吐露着震露珠凝华的粘稠的汁液,倒是媚意十足。
谁能想到素弦如今面对这万般情欲却是眼前这般娇媚模样呢?
柳红昭感受着牛福生的肉棒在自己的体内更是横冲直撞,不断的叩着自己体内的宫口门户,那肉棒几乎要将宫口推到尽头,柳红昭感觉难耐的痒痛被不断的缓解。
快感更是如潮水般在自己的身体中不断的激荡,如同囿于小小池塘的波纹,磕碰到边沿后紧接着快感就如波纹般来回碰撞。
“真是~啊哈~天赋异禀~”柳红昭呻吟着眯眼感受肉棒带来的欢愉。
苏鸢此刻更是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的抓着柳红昭的肩膀,口中不断的吮吸着那乳尖勉强维持。
“要不要~嗯~看看牛福生此刻~做的什么梦呢~哦~”
柳红昭娇喘吟吟的说道。
“不~不要~”苏鸢心尖一颤,知道柳红昭又要拿自己作践,颤抖着断然拒绝。
可是神念相通之下那点心思早已被柳红昭探寻到。
“真是不诚实呢~嘴上说着不要~可心里却觉得很刺激呢~既然如此~那就陪你玩个游戏吧~”柳红昭媚意连连的说道。
“不要闹~嗯~今天~已经够了~啊哈~”苏鸢更是很快感和羞耻折磨的涨红了脸。
“哪里够了,这不我的小娘子不蹭的很欢快嘛~”柳红昭看着苏鸢腿间夹紧自己的腰肢,可爱的金锁肉棒不断的蹭着自己的小腹。
“休~啊哈~休要胡言~让~让他停一下~我~我受不了了~”苏鸢此刻就连手都搭不住了。
柳红昭却是微微收了收神念传递过去的快感,好戏还未开场,怎么能让苏鸢就这样高潮呢?
苏鸢顿时感觉意识如同遁入黑暗中,紧接着眼前骤然亮起,只见三个窗户围成三角将自己包围在中心,紧接着窗户里面有灯火骤然亮起,里面顿时影影绰绰起来。
“红昭~停下~算我求求你了~夫君~我答应你还不行~”苏鸢嘴上哀求着,可是心跳却愈发的快,快感夹杂着刺激感几乎将理智逼入绝境。
“既然答应了叫我夫君,那我岂能不照顾一番?”
“但是你的心里还是不诚~那么就猜一猜这三扇窗户中~哪个是你的夫君我~哪个是痴情于你的白芷月~哪个又是你心心念念的师傅沐云清呢?”
“猜对了有奖励,猜错了有惩罚的哦~三局两胜,猜错两次,就当你输掉了哦~”
梦中一切皆由柳红昭塑造,自己又新生躯体,在这里哪里斗得过柳红昭,只能她说什么是什么,苏鸢忍着快感仔细分辨。
可是三女的剪影高低皆相仿,穿着都一般无二皆是长袍绾发,如何分辨的清?仿佛看穿了苏鸢心中所想,只见一窗户中,一位身姿缥缈的女子竟然开始舞起剑来,正是自己师傅的剑诀,当时是如同流风绝云,自有出尘缥缈之自由的剑招,且这剑招乃如风般无形杀有形,不拘泥于定式,若想深通需要一点灵光。
苏鸢顿时心中喜悦,强忍着快感说道:“这一定是我师傅!”
“嘿嘿嘿,虽然这流风绝云剑是你师傅所创,可惜,猜错了哦~”
“怎~怎么可能~”苏鸢顿时双目失神,好看的脸蛋满是不可置信。
“你忘了当时在东瀚洲的入海口,白芷月为心魔所累,你教了她这套剑诀,助她领悟了云破月,斩碎心魔直升合道?”柳红昭的声音如同玩笑得逞了一般骄傲。
苏鸢顿时想了起来,当时确有这么一回事,白芷月困于心魔,而自己代师传教,在月下教了她这流风绝云剑,而白芷月更是天赋卓绝,触类旁通之下领悟了自己的剑招云破月,从此心境无暇,更能破万千迷障。
苏鸢只能喃喃说道:“怎么~怎么可能~”
“惩罚要来了哦~”柳红昭倒是开口说道。
“不要!”苏鸢大声说着,但是不由得好奇究竟后面会发生什么,里面看似是一间屋子,莫不是会走出什么人来?
眼前的白芷月手中之剑顿时如烟尘散去,更是解开衣袍,随着衣袍顺着身躯滑落,玲珑娇躯的剪影若隐若现,那双腿缝隙的一抹光亮勾勒出的腿间轮廓更是勾引着苏鸢的目光。
紧接着白芷月身边居然出现了两道赤裸人影,那壮硕的躯体哪怕只看身影都知道肌肉虬劲,此刻侧着身子正好将白芷月夹在中间,那腿间昂扬起来的肉棒更是可怖!
光那长度就鲜有人能与之相比,更何况那弯曲如同倒钩,高高的指着天上,若是寻常女子高低要被这等极品肉柱弄得丢到天上去。
“不行~红昭夫君~不要了~快停下~”苏鸢心头巨震,快感夹杂着刺激几乎自己难以自持,那双修而成的阴阳双鱼更是在周身转个不停,自行运转起大周天来。
“嘿嘿嘿~”柳红昭只是淫媚的笑了笑,在这梦境之中不断回音。
“不要~芷月~不可以!”
苏鸢的祈求目光紧紧的盯着白芷月的剪影,心里更是一团乱麻,只见她竟然跪伏在那二人之间,团云飞髻的秀发两边肉棒,竟然直直的对着她的俏脸。
苏鸢顿时无声捂唇,明明知道眼前皆是幻境,但那窗影的白芷月伸出双手握住两边的肉棒,只见手腕来回,那肉棒也随着手掌动作而颤抖的时候自己竟然心中酸痛。
苏鸢此刻几乎站都站不稳,再加上神念传来的快感冲击,只能扶着窗户想看又不敢看。
窗户剪影又变,只见那窗影侧过头去,微微张开檀口,竟然将那肉棒吞了进去,苏鸢如遭雷击,但是脑海中白芷月的身影却如同与着剪影重合,那如同秋月之白的面孔上红润的嘴唇微张,将面前这根腥臭肉棒吞了进去,并且来回的摆动脑袋,舌尖轻舔,卖力的侍奉。
只见那剪影口了片刻后却被那壮硕身影按住后脑,整根肉棒顿时全部插进她的口中,伴随着粗重的喘息,那咕叽咕叽的吞咽声如雷贯耳。
果然那剪影如同被呛到一般,熟悉的声音发出不熟悉的低吟,无比的妩媚,口中拉出丝线的阴影,不断的滴落,无比淫靡,可不等休息片刻又被另一人抓住头发,肉棒更是毫不留情的深入她的口中,来回的挺腰,竟然将她的玉口当成口穴来插。
只听得咕咕咕的空气挤进喉咙的声响,还有那痛苦而颤抖的肩膀,苏鸢心痛莫名,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诡异的刺激让他忍不住的瞪大眼睛继续看去。
好在抽插了几次过后,那个身影也将精液射进了白芷月的口中,这次并非直接插进喉咙中,而是那肉棒拔出大半,竟然直接爆射进她的玉口之中,甚至能看到她的小嘴根本无法盛下,大量的粘稠汁液在灯火的剪影中下落。
而更让苏鸢心头微颤的是,白芷月只是仰起头来,伴随着吞咽的声音,竟然将口中的浊精尽数吞入腹中,紧接着画面定格。
苏鸢纤长手指微微颤抖,在剪影上来回的触碰着,如同心疼的想要安抚她一般。
“已经输过一场了哦,不要灰心,下一个更好猜呢~准备好了嘛~”柳红昭再度询问道。
苏鸢回头看向另外两处的剪影,心头火热之中又添了几分苦涩,但是在这刺激之中那苦涩之感更加的醇厚且让人上瘾。
“我~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苏鸢又气又恼,嘴上如同什么也不怕,却如同那不自量力的逞强一般。
如今三个猜错一个,剩下两个再怎么说也有一半的正确几率。
“那么就开始咯~”柳红昭说道。
那画面中的剪影动了起来,竟然直接脱下了衣袍,紧接着如同展示自己的身体一般,做出各种羞人的动作,那高高挺起的乳肉,纤细平坦的腰肢小腹,那浑圆挺翘的臀肉,修长的双腿之间那隐隐露出的蜜穴轮廓更是饱满。
“猜猜这个是我呢~还是你的师傅沐云清呢~”柳红昭的声音响起。
苏鸢顿时了然于心,这么丰满的身材而且腿间缝隙那么大,一定是柳红昭这个久经风尘的女子。
如同发现了苏鸢心中所想,柳红昭羞恼之下,只见窗户轰然洞开,熟悉的脸,熟悉的表情,熟悉的声音,竟然是自己的师傅!
“看来你跟在师傅身边五六纪,还没见过你师傅的肉体叭~真是纯情的很呢~”
苏鸢神色复杂不由得喃喃失神:“怎……怎么可能会是……”
“没想到吧~你师傅的玄黑色剑袍之下的身体居然这么诱人吧~可我是见过的哦~我当时都有点艳羡呢~”柳红昭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
苏鸢顿时惊呆了,如果白芷月那有窗户隔绝,仅有一个身影还能骗骗自己都是假的,可如今和师傅面对面又该如何欺骗自己。
“素弦,不去研习功法趴在为师的窗口做什么?”师傅熟悉的声音响起,苏鸢顿时浑身一颤。
可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师傅的身躯,肌肤在灯火下染的微黄,那丰满的乳肉挺翘,乳尖更是凹陷在粉嫩软肉之中,模样和形状根本不同于柳红昭的胸乳,如果说柳红昭的胸口软肉绵软如同水滴,那么师傅的更像是山峦般挺翘。
目光向下,小腹更是紧致,隐约能看见肌肉的轮廓,小巧的肚脐点缀在其间,在小腹下面更是有一点蜷曲的毛发将耻丘覆盖住,可那一线天的饱满肉穴更是与柳红昭的蝴蝶穴相差甚远,只是在灯火的暗处中看不清许多,由于丰满的肉唇,腿缝却显得宽大少许,更是带来了错觉。
这次又是谁!苏鸢顿时心急如焚,师傅她嫉恶如仇又有谁能让她做出那般下作之事?
紧接着灯火中一个人影突然走了进来,苏鸢目光一凝,正是那西溟邪修!
“师傅小心!”苏鸢大声提醒。
沐云清目光向后看了看,只是故作寻常:“徒儿今天发了什么癔症?我小心我的道侣做什么?”
苏鸢如遭雷击!
什么?道侣?
只见那邪修脱下衣袍,那腿间肉棒竟然有两个!不知修的什么邪法以至于此!
此刻邪修来到沐云清的身后,居然蹲下身子,双手掰开她的臀瓣把脸埋了进去,紧接着便传来了啧啧吮吸声夹杂着吧唧吧唧的水声。
“啊~轻点~还是那么的猴急~舌尖老往里面深~我的下面汁水就那么香甜?”沐云清在苏鸢面前眉头微蹙,双颊生晕,更是扭动着纤细腰肢,晃动着丰润臀肉。
“师傅~你~”苏鸢话都说不清楚了,心跳更是如同擂鼓。
“徒儿怎么还在?嗯?我和道侣自然双宿双飞,你还在此意欲何为?莫不是你违背伦常对我生了什么念想?”沐云清面对苏鸢的目光竟然带着审视。
苏鸢呐呐不能言语,心中之隐秘如今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师傅探知,更是羞愤欲死,可是内心中的刺激感更是要将神智吞没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继续看下去。
沐云清见自己的徒儿如此不听话顿时柳眉倒竖,但是紧接着就又妩媚起来,扭头对着身后的邪修继续说道:“哎呀~你这冤家,又在舔我的后面菊褶~那里不是你可以亲的地方!”
苏鸢顿时双目圆睁,心中大惊!
“娘子每次都这般说,可是我这两根肉棒总不能厚此薄彼嘛,但你每次被玩弄后菊都叫的那么淫荡,就跟欲求不满的骚婊子一般,如今在自己的徒弟面前还摆起谱来了。”
“那还不是你这两根玩意太过厉害~”
“哼,既然你徒弟想看就让他看看呗,屁股撅起来!”
苏鸢看着沐云清扶着窗台,竟然高高的翘起了屁股,而那邪修也一只手把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竟然一一按住肉棒摆正位置,紧接着挺起腰来。
“自己往后坐!”邪修大声的命令,还伸手在那眼前的肥臀上拍了一把,伴随着娇媚的呻吟和白眼留下层层的臀浪。
苏鸢从没见过自己的师傅竟然会露出这般表情!
“唔~好~好涨~穴儿和后菊都~哦~好满足~”沐云清眉间微微皱着,可身躯不断的向后靠着眼睛紧闭,口中发出说不清楚究竟是快乐还是疼痛的呻吟。
苏鸢心头都麻木了,紧接着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便响了起来,只见沐云清的乳肉来回摇晃,那邪修撞击所产生的臀浪更是一波更比一波高,伴随着如娇似媚的呻吟,很难想象那是身心如剑一般锋锐的女子能发出来的声音。
伴随着那眉间或皱或舒,口中的呻吟愈发的娇媚高亢,在一声极致的娇喊中,沐云清浑身颤抖着,紧接着腿间一股清丽的汁水喷涌而出,还不等苏鸢震惊的眼神到底分辨出此刻什么情况,紧接着眼前的窗户便瞬间紧闭起来。
“都失败了呢~”柳红昭此刻竟然显出身影来到苏鸢的身边。
“红昭,你到底要折辱我到什么时候……”苏鸢嘴唇都在颤抖着。
柳红昭神色莫名的看了面前的人儿一眼。
“我可没有折辱你哦~我只是把你拉入这寤寐梦境之中,这梦境如何演化全在你心,我顶多就是说几句话罢了。”
苏鸢微微怔住,紧接着梦境破碎,当梦境被点破的瞬间那阴阳双鱼更是疯狂的在经脉中游个不停。
通脉!
灵海!
一跃而过!
竟然直接到了那修道低等资质之人渴望的元丹境!
哪怕两世为人的修炼之法也不至于仅仅片刻能跨两境,更多的是神识与功法的结合达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苏鸢此刻内心只是苦涩莫名,更是无意自己的境界。
“怎么?自己想象中的场景出现在梦里反倒自己接受不了了吗?”柳红昭揽住苏鸢的肩膀把他搂在怀里。
“有什么关系嘛,哪怕修道之人寿数也有尽头,百年千年天资绝色,可万年之后不也是黄土一堆?”
“你在意的究竟是这黄土一堆的皮囊?还是白芷月那一心为你的灵魂?还是沐云清那五洲一同的志向?”
“修道之人也是人,心中一点妄想罢了,倘若因此便道心不稳那还修什么道?成什么仙?入什么圣?如果沐云清在是在估计又得让你抄经了。”柳红昭点了点苏鸢的鼻头。
“噗!”
苏鸢终究还是笑出了声。
“你!你可真是!这歪理邪说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这么的不知廉耻!”
柳红昭顿时柳眉倒竖,佯怒道:“你个小娘子居然敢以下犯上!看我今天不好好的让你知道什么叫振夫纲!”
“就是不知廉耻!就是就是!”苏鸢笑着挣扎着,虽然心中仍然有一丝沉郁,但是今日这一切已经在这心海之中留下闪电般的烙印。
“你才是不知廉耻!居然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玩弄,还说别人作践,结果竟然自己作践自己!”柳红昭笑着将苏鸢压在身下。
苏鸢喘息着,眉眼如春,更是换了个姿势将娇躯紧紧的贴着柳红昭那绵软的身体,双手攀上她蜜桃一般的臀儿上,微微的掰开。
“那我就先作践作践你!”
牛福生昏昏沉沉摇晃着脑袋如同傀儡一般再度提枪,房间内霎时春色生香……
第五章 青天白日 太上清心
“这衣服……”
苏鸢说着轻轻扯着浅绿色的纱衣,对于这种轻柔的衣物穿着还真是难免觉得奇怪,布料柔顺的贴在自己的身上,如同肌肤一般,尤其是浅绿纱衣之下的白色贴身窄裙,只到膝盖之上的布料丝滑垂下,在腰肢和臀部勾起的弧度惹人遐思,而迈步间那纤长双腿间的凹陷在裙摆下的轮廓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怎么?莫不是不好看吗?我这儿还有其他的~”
“还是算了……”苏鸢只觉得无奈,打定主意一会儿有空一定要买两件正经衣服。
“不行的哦~”
柳红昭说着将绸缎一般的天青色的绣鞋穿在面前苏鸢秀气的脚丫上,鞋面裸露出来的足背更是雪白,纤细的玉骨微微撑起轮廓。
“什么不行!”苏鸢颇为羞恼的说道。
虽然修道之人可饮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洗精伐髓之后周身更是不沾污浊,莹莹香气透体而出,可苏鸢的脚丫被抓着还是红了脸,不由得连忙抽回脚丫。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添衣服这样的小事我就替你置办了!”柳红昭笑着说道。
苏鸢不善的目光在柳红昭身后的衣架上流连,上面各式衣服品类多样,花样繁多,但唯一相同的是——都有点过于不正经了。
就不说那镂空的肚兜和窄小的三角亵裤了,其他的衣服也都在一些诱人的地方做了镂空设计,自己千挑万选之下才在这一堆颇有情趣的衣物中翻出身上这件还算正常一点的。
殊不知这样贴身垂感的衣料之下,半遮半掩的模样和姿态才更为勾人,人的情欲最大的来源就是自己的想象力,而这身衣服半点不漏,可就凭借这摇曳的轮廓就能让人的想象达到极致。
那纤细的腰肢之下,挺翘的臀肉之间,又是怎样的风景?
“你修为比我低,又是我娘子,不听我的你还想听谁的?莫不是想让我振振夫纲?”柳红昭伸手凝聚元力,指向苏鸢小腹。
苏鸢顿时退后,昨夜被那震露珠折磨的不堪模样记忆犹新,如今青天白日又如何使得?让柳红昭这般作践自己?
“还是觉得不太习惯,感觉就好像浑身赤裸一般。”苏鸢最后只能伸手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看着自己纤细娇小的身体还是叹了口气。
“习惯了就好嘛~这身衣服真的很适合你嘞~”柳红昭搂住苏鸢的腰肢用自己绵软的胸脯贴在她的身上轻轻蹭蹭。
“别……别继续了……”
苏鸢红着脸挣开,不由得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一时更是心乱如麻。
哪怕有那莫名功法的缘故,昨夜也太过放荡了,也不知到底是重获肉体的欣喜亦或是出生之体过于敏感,情欲被挑起来更是如同海啸一般。
而那思想之中的离经叛道更是让苏鸢心头微微不安。
莫非真的如同柳红昭所说?
自己所恐惧的真的是自己所期待的?
白芷月那清冷模样背后的放浪,剪影之中左支右绌的模样印象深刻,师傅沐云清冷肃的眼神却能变得那么温婉,甚至连自己最为羞耻的菊蕊都贡献出去,而自己……
又是作何所想?
看着白芷月的剪影,听着沐云清的呻吟,可那内心的悸动和耻辱是骗不了人的,而这一切不甘屈辱的背后那变态一般的扭曲快感更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而意乱情迷之下最后自己居然主动的掰开柳红昭的臀瓣,看着牛福生的肉棒送进她那水光潋滟的穴肉中,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肉棒插入时花枝乱颤,娇吟婉婉的模样,光是回想就让自己浑身发烫。
而她更是跟随着牛福生抽送的频率不断的挑逗着自己,神念相通不断传来的满足和充实,快感更是顺着这通途直接冲击着自己的理智。
当她的玉指凝聚灵力,震露珠在自己的体内跟随着频率不断喘振时,玉珠所在的小腹传来的一股股酥麻的酸胀感,更是让自己几欲疯狂,被玉锁锁住肉茎粉嫩顶端不断滴出汁液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仿佛……
仿佛迎接着牛福生撞击的竟是自己!
“怎么?昨晚那么主动,今儿反而害羞了不成?”柳红昭调笑着说道。
“过……过于荒唐……”苏鸢挣开柳红昭的怀抱,伸手捋了捋微乱头发,两世为人何时做过这样不知廉耻的事,还被眼前这个女人调笑,不由得羞红了脸。
柳红昭拿出玉簪,替苏鸢理好了长发,将其盘在脑后,用玉簪固定,稍稍离远看去这般清丽模样,一时美的不可方物。
苏鸢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只是白了柳红昭一眼,即便答应了成为她的道侣,又答应了共同修炼这功法,可自己的尊严并不允许让这日光升起时这么的堕落下去。
“全身上下倒是嘴巴最硬嘞。”
柳红昭替苏鸢收拾好一切后施施然的斜倚在床上。
眼下天色正明,牛福生在双修妙法之下,身上的大小伤势都已大概恢复,可如今却依旧未醒。
“这小子倒是睡得香嘞。”
柳红昭余光瞥见昨夜辛苦无比的小男人,用赤裸的足尖点了点牛福生的脸,戳的他的脸微微凹陷,之后甚至用脚趾夹住了他的鼻子晃了晃。
“他还有伤呢……别闹……”
“呦呦呦,这么快就开始担心他了,分明一日夫妻百日恩来着。”柳红昭装若心碎。
苏鸢闻言上前拍开柳红昭的嫩足,看着牛福生沉沉的睡脸,此刻没有那般痴傻模样时,倒也显得几分可爱,随即催动功法阴阳双鱼在牛福生的经脉上转了一圈,在阴元的滋养下甚至已经达到了通脉中阶,而作为纯阳之体,只要稍稍修炼便可破通脉入灵海。
就是不知这缺的一魂一魄会不会影响修炼,要知修行之人讲的就是一个精气神。
精自然是气血凡体,想要修炼除非那天赋异禀如同牛福生一般天生道体,否则便需要打熬气血,肉身乃气神之基。
而气指的便是这天地氤氲之元气,又有五行之说,修士勤加吐纳便能破境升阶,可谓修炼到登堂入室,而天地之道便在这氤氲之元气之中。
神自然指的是三魂七魄,神念更是修士的重中之重,又可谓之道心,抱元守一之下,方可不为关碍所累。
眼下的情况对于牛福生而言不知是好是坏,天生道体又缺这一魂一魄,想要走这修炼之路更是难上加难,可是所不教他修炼之法那这邪异铃铛迟早要将他的气血神念抽至一空,又不知能化成什么邪异法宝。
“反正凡人之数区区数十年罢了,更何况意外横生,而这痴儿如今显然也活不长久,不如就让他自生自灭罢了。”柳红昭毫不在意的说道。
苏鸢闻言也只是无奈:“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信不信这天命吗?”
“那又如何?”柳红昭玩味的询问道。
“天行有常,命数亦然,如今我重获躯体都……都赖得你与他相助,这般因果在身倘若不能有个结果,我只恐道心蒙尘今后只能郁郁,此生再也无望大道。”
“而你应了我这因果,又与我结为道侣,难免殃及到你。”
“修习着有情道又何必顾及那煌煌天日?天道无情命数无常,何必过于在意?”柳红昭搂着苏鸢的细腰用脸上的肌肤感受着布料的丝滑和其下肌肤的细腻。
“就如同阴阳两生一般,我觉得单单修炼这人间红尘,日后一定会有所缺漏,既然天道人道互为表里,又怎么可以弃去其一,若是今后孤木难支又该如何补救?”
苏鸢继续说道。
“就眼下而言,功法虽然玄妙非常,但前路依旧未卜,若是能继往开来独辟一路自然是好的,可若是前路断绝又该如何?我心无所挂陪你试上这一遭并无不可,可你辛苦修行至今,岂能如此儿……唔~”
原来是柳红昭伸出手指点在她的小腹上,震露珠微微一震,酥麻酸软的感觉从小腹内骤然升起,让她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娇吟。
“青天白日,红昭莫闹。”苏鸢微微白了她一眼,自然风情万种。
“我是无心听你这长篇大论,这里又不是宗门辩经,这路能走便走,不能走就到尽头停下来看看风景又如何?”
柳红昭装作打哈欠颇为倦怠的说道。
“人生弹指一瞬,你这么瞻前顾后未免太过小心了些,活着和死了又有何区别?”
“你这歪理邪说!”苏鸢哼唧了一声不再搭理她。
柳红昭看到苏鸢娇俏可爱模样笑嘻嘻的说道:“我去镇子上看看,你就替我好好看着我的小夫君便是了。”
“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小夫君!”苏鸢气极反笑。
“谁让我的大老公中看不中用嘞,我就只能寻我的小夫君了~”
柳红昭说完笑着翩然起身,躲开苏鸢拍过来的手心。
“我去去就回~等我哦~别偷吃~”柳红昭留下这么一句话闪身离去。
苏鸢无语至极,谁会偷吃!莫不是把我当成了什么!
都说南虚洲风气颇为风流,自皇亲国戚到下才子佳人,男男女女颇为不忌,更有男子饰以脂粉妖娆的堪比妇人,美人束发戴冠做男装模样,自是别有韵味。
当然这些也只是道听途说,苏鸢前世忙的哪里能有机会来此存风问俗。
苏鸢默默的坐到了床头,看着牛福生的睡脸,鼻尖传来一股股的男子气息,即便做法散去了昨夜的淫靡味道消除了欢爱的痕迹,可不知如何又想到了昨夜,一时也是心乱如麻。
也许是苏鸢身上的香气勾起了什么,哪怕是昏迷中,牛福生的腿间肉柱竟然微微的隆起。苏鸢顿时脸色通红,目光却只敢微微飘去,就在胡思乱想之时及时打住了念头,内心一阵后怕。
看了看窗外,此刻正是骄阳升起之时,天地之间阴阳更始,而自己重新有了肉体不是阴魂之身,若是此时吐纳吸纳阳气又何必需要什么阳精?
想着苏鸢正要起身离开实验一番自己的推论,措不及防却被牛福生一把抓住了手腕。
牛福生昏迷之中却仍不断呢喃着“母亲……母亲……”
苏鸢微微愣住,心头一痛,原来是之前附身在她的母亲身上时残留了一丝气息,再加上那铃铛法器也吸取了自己的一点魂力,让牛福生对自己产生了下意识的错觉。
苏鸢刚想挣扎,可是目光却看到牛福生眼泪不断滑落,顿时心头一软,只能又无奈坐下,明天后天太阳依旧会再度升起,眼下……眼下又何必急于一时?
伸出葱白玉指轻轻的拂去他眼角的泪珠,然后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无论如何,牛福生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啊,可是却经历了这么多凄苦之事。
父亲早亡,母亲又疯癫至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代价又是阴阳两隔,又要踏上修炼之路来炼化那铃铛,今后又不知要经受多少……
苏鸢心中充满了怜悯和无奈,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走开。她轻声安慰道:“你不必害怕,我在这儿。”虽然牛福生听不到她的声音,但她希望这温柔的触碰能带给他些许安慰。
过了一会儿,牛福生的呼吸逐渐平稳,肉柱也慢慢消退。苏鸢松了一口气,继续守在他身边,默默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牛福生一定是要待在身边的,若是没人指引修炼怕不是要走火入魔,亦或是被铃铛夺舍作为化为器奴。
如若不然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又岂能忍心下手将他打杀了?自己分明答应过他的母亲来着,好在即便他昏迷着却体态平稳,那邪异铃铛也仿佛沉睡,遭逢大变如今这般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不知名的邪修被重伤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过来,但是又怎么能保证今后他不会牵连这一镇之民?
带牛福生离开这里对他对镇上的人都好,到时再让正极盟派修士重点关注下这里自然最好。
不过?
昨夜那么大动静为何正极盟还没有做出应对?再怎么说也应该来打探一番消息啊!
苏鸢面色如常,但是想到这里内心突然抖了一下,自己向来是不惮对人恶意揣测的,所以遇上一件事,便需要整理出无数的预案,要么这一百年来又如何这般心力交瘁只求毕其功于一役,因为自己实在支撑不下去。
可如今正极盟对于这等邪修的处理过慢,倒是让她产生了什么不好的联想。
这窄裙遮掩不到的大腿肌肤陡然传来一股湿热打断了自己的思考,苏鸢低头看去原来牛福生不知梦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更加凑近了些,将脸紧紧的贴在自己搭在床边的双腿之上。
感受着湿热的呼吸吹拂在腿上的肌肤,莫名的酥麻之际苏鸢一时更是不知所措。牛福生贪婪的呼吸着苏鸢身上那一点残存的亲人气息,可是夹杂着淫梦之中那淫媚之人的味道,一时之间交织成一股莫名的感觉,腿间肉柱更是高高翘起,双手下意识的环抱住苏鸢的腰肢,把头搁在她的腿上,感受着自己沉浸在温香软玉之中,那双腿之间的诱人味道却吸引着他不断的往苏鸢的腿间拱去。
本就娇躯新生正是敏感之际,苏鸢被这一抱感觉浑身酥麻,而湿热的喘息更是带来微微瘙痒一般的快感,火热的感觉从腿间蔓延到小腹。
这时震玉珠虽然没有自己动起来,但是这珠子卡在的位置又过于敏感,酥麻的快感如潮让想挣脱出来的苏鸢失去了力气。牛福生下意识的亲吻着苏鸢的玉腿,同时腰腹下意识的挺着,如同梦中的淫靡映射进现实。
苏鸢又羞又气,却又不敢伤害他,只能按住他的额头,神念联通,默念太上清心经,果然欲念微微消退,而牛福生也安静了下来。苏鸢松了一口气,内心庆幸之中是一丝微不可查的失落,如同秋叶落地轻飘飘的。
不过看着牛福生对自己如此亲近,苏鸢的内心也产生了一丝柔和,轻抚着他的头发,内心深处升起一种复杂的情感,也许是他母亲残存的影响,也让自己也对他心生怜爱。
两世为人,何曾如此被孩子这么喜爱过,在正极盟为理事时,哪怕后辈修士年岁尚小,甚至都不敢抬头看自己,又谈何亲近?
而更多别有用心之人想在自己身边谋求利益,自己又如何不知?谁也不曾想牛福生一般赤诚。
不过……
也未免太过赤诚了……
稍稍分了下神,牛福生的掌心便攀上了自己的腿,来回的摩挲着,而他的脸更是拱到自己小腹处,窄裙被弄得满是褶皱,他腿间的肉柱再度仰起头来。
苏鸢无奈的再度从头念起太上清心经,同时感慨他怎么这般天赋异禀,昨夜泄身了那么多次,今日还这么有精神。
却陡然想起自己年岁尚小刚跟随师傅之时……
若是也如同牛福生这般,师傅又会不会拒绝?
随即脑海中骤然浮现出沐云清那张严肃清丽的脸上显露出的无奈,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大概紧接着就让自己抄太上清心经了。
苏鸢咧嘴轻声一笑,谁能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不过这个痴儿想要抄太上清心经未免有些困难便是了,又该如何惩罚这般不尊师重道的行为呢?
苏鸢继续守在牛福生身边,默默的思索着,心里却是少有的平静……
牛福生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奇长无比的梦,梦中自己浑浑噩噩了许多年,终于在一个美艳的女人帮助下让母亲仿佛重新找回了理智,可是那刀子划在身上好痛好痛,不过母亲能恢复过来就值得,紧接着好像又有一个黑衣人影过来要取走什么东西,能看到那个美艳的女人在和那个黑影斗法,仿佛神仙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
但是那威压让人心脏难以承受,红衣女子每一次攻击都有莫大的威能,黑影的攻击更是邪异莫名,你来我往的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可身边隐约能见到另一个身影在努力的帮助自己恢复伤势,即便浑身依旧愈发的冰冷,脑袋也昏昏的,但是垂危之际理智回归,也不知他又是谁?又为何帮自己?
紧接着便发现那个黑衣人影的目标好像是自己,不过与其说自己不如说是那个半空中浮现的铃铛,黑影如同天幕一般,骤然压下,看着他的攻击即将到来,自己在那恐怖的威压之下只能无力的闭上眼睛,不同于往日在山上采药遇上的猛兽毒蛇,神仙一样的人攻向自己带来的只有绝望,可是眼前掠过那熟悉的身影。
痛!
比刀刃加身还要痛!
温热的血液滴在脸上,母亲平日里的疯狂消失不见,眼神恢复了清明,原来那个美艳的女人没有骗自己,可是母亲那眼神中满是慈爱和不舍,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又是那么的让自己心碎。
看着她倒在自己的眼前,嘴唇呢喃着让自己好好活,眼神中最后的留恋也已然消逝的时候,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让这一切发生过,恨不得自己回到从前的浑浑噩噩,母亲也依旧疯疯癫癫,自己依旧每天采些山珍,依旧去那个有点黑心的药铺抓药,依旧每天乐呵呵的和镇上的居民打招呼。
这样起码母亲不会受到伤害……
可是……
……可是
自己堕入黑暗中不知多久,眼前突兀的出现一道红色的身影,拉着自己从黑暗中跑了出来,是那个美艳的女人。
美眸皓齿,肤白若脂,衣袂飘飘,仙人之姿,美的不可方物,她只是勾了勾手指,一股火热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平日里本就难受的腿间更是胀痛无比,同时感觉到心脏在猛烈跳动。
什么愤怒,什么悲伤,什么仇恨,这一切都仿佛骤然被剥离了身体,连带着理智,牛福生想要留下这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真真切切的活着,但是如同用手捧起水中的月影一般,徒劳无功又无能为力。
只剩下欲望顿时将一切淹没,在弥漫着粉雾的房间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精致,但是根本来不及欣赏这精美的内饰。
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将那样仙人一般的女人压在身下,而且她只是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嘴角的笑意摄人心神,顺从之中带着挑逗。
自己轻车熟路的伸手摸向那丰腴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一般,她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婉转求欢,而上一次……又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楚,想不起来,但是那浑身舒爽通泰的感觉无比回味,甚至让人沉迷。
胸口的硕乳沉甸甸的而且无比柔软,小腹平坦,腰肢纤细,紧接着那臀胯丰满的弧度更是勾起那最原始的欲望,双手迫不及待的抓了上去,不同于胸脯的绵软,臀肉绵软只余更加有着弹性。
“真是猴急~”
而身下的美艳女人只是嘤咛一声更是配合的翘起的一只长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那馥郁的香气闻所未闻,仔细分辨那来源,竟然是她的腿间。
目光看去,洁白的两瓣肉唇包裹着的粉嫩香肉,正不断的吐露着晶莹的汁液,让整个腿间都显得水光艳艳。
“好看吗?”女人浅笑盈盈的问道。
“好看!”
“那你还等什么?”
女人只是扭了扭腰肢,另一只腿微微放下,让那白嫩唇肉一览无余,幽幽香气更是让人心念摇曳。
自己再也控制不住的扑了上去努力的品尝着滋味,酸甜的如同儿时母亲用山泉煮的山楂水一般,而那美艳的女人更是无比娇媚的呻吟了一声,如同传说之中魅惑凡人吸食阳气的倩女幽魂一般。
但是眼下谁又在在乎?
那腿间的香甜是那么的令人沉醉,肌肤的柔腻触感更是让自己心驰神往,腿间的胀痛几乎到达极致,恨不得立刻在眼前的女妖精身上发泄。
可自己只觉得意识愈发的浑浑噩噩,仿佛灵魂都脱离了身体,在旁观者的视角观看着眼前这极度淫靡的场景。
那个美艳女人竟然用腿勾住了自己的脖子,双手也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的按着自己的脸,同时不断的扭动腰肢让她的腿间穴肉不断的蹭着自己的嘴唇和舌头。
“好会吸~”
“好~好棒~”
“舌头~噢~舌头再进去些~”
“嗯啊~就是那里~多舔舔嘛~”
女人宛如欲求不满的雌兽,不断的无节制的索取着快感,可是那媚人的躯体和呻吟谁又能拒绝?
终于在一声极度欢愉的淫叫声中,一股透明的汁液顿时糊的自己满脸都是,美艳女人愈发娇媚,霞飞双颊,香汗淋漓,吐气如兰,媚眼如丝,娇躯微颤。
“小夫君真是厉害呢~”不知廉耻的女人毫不吝啬的夸奖。
“也是该给你一些奖励呢~”
她伸出一双脚丫,不同于自己河边见到的农妇一般褶皱纵横毫无美感,她的脚背白如脂玉,冰肌玉骨,脚趾更是匀称纤细,透露出一股淫媚肉香。
只见她灵活的用足尖勾起自己的裤子,将其脱下,自己胀痛的肉柱被释放出来,又被用力的踩住。
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和温润触感从腿间肉柱传来,足底微凉可是却满是弹性,足弓更是有着完美的弧度,若是为仙即可祸乱神魔,若是为人即可颠倒众生。
“怎么呆住了?莫不是还没有体会过这奴家这脚下曼妙吧?”女人轻笑捂嘴,眼神间满是戏谑。
她不断的来回的轻捻着,快感和足底的压力微微平复自己腿间肉柱火热的痛感,但是目光看去,美人衣衫不整的躺在眼前,丰乳半露,小腹雪白,臀胯丰满,腿间更是潋滟春色,修长的双腿之下便是晶莹如玉一般的玉足踩在自己的肉柱之上,足尖粉嫩。
那欲火仿佛迎风而起,且更加旺盛,如同山火一般绵延且难以灭却,自己肉柱的前端伴随着足底的轻捻更是不断的淌出透明汁液。
“倒是小瞧你了~”
美人捂嘴轻笑一声,同时抬起另一只腿,直接用双足的足弓拼成足穴,夹住了自己的肉柱,肌肤滑腻,伴随着自己分泌的汁液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双足来回的撸动着自己的肉柱,肉柱上的皮肤被不断拨开又裹住那紫红色如同鸡蛋一般大小的柱头,随着快感的累积一瞬间的酥麻带来无与伦比的极乐,仿佛什么东西就要被释放出来,可是紧接着那美人便停下了动作,如同即将飞向云端之中又忽的坠落。
自己嘶吼着握住那一对玉足不断的挺动腰部,想要把自己的欲望释放到这一对美玉一般的脚丫上。
“这么宝贵的阳元可不能浪费在这里~”美人捋了捋头发。
欲望愈发的难耐,对于快感愈发的渴求,她如同感知到了自己的想法一般,美人翻过身去背对着自己,却又支起膝盖,腰肢伏下,蜜桃一般的臀肉高高的撅起,让人忍不住感叹着眼前那臀肉的丰满。
美人仿佛不甘于此,更是轻轻的撩开纱衣,雪白的臀肉浑圆挺翘,那幽密的臀缝中不知隐藏着何等美景,而延伸向下的便是那不断的淌着黏腻柔滑汁液的两瓣雪白肉唇。
只见美人伸出双指微微掰开,顿时里面粉嫩的软肉透露着香气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如同奉上的至宝一般。
血液顿时冲进脑海,最后一点理智也消散了,隐约间仿佛看到了一个铃铛轻轻摇晃,清脆的响声中,最后的感觉便是自己的肉柱进入到一个柔软紧致,湿滑温暖的地方,一瞬间的感觉如同喷涌而出的泉眼,伴随着极致的快感双手紧紧的抓着那挺翘的臀肉,努力的贴紧那两瓣白嫩肉唇,让自己的肉柱在那湿热紧致的地方更加深入。
与此同时隐约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再度出现,伴随着所谓阳元进入她的体内,一个更加娇小清丽的人影逐渐浮现。
伴随着那喷涌而出的快感而来的是那愈发紧密的联系,于是牛福生再度努力的挺腰,只要……只要努力……就能让这熟悉的气息多停留一点!
“嗯~快~快一些~好厉害~”
“用力~好深~啊哈~”
那女人腿间肉穴仿佛有莫大的吸力,在插入时无比顺畅,而要拔出时又恋恋不舍需要用力才可退出少许,紧接着那吸力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的肉柱吸进那肉穴深处。
终于在满足的呻吟声中,最后一丝回忆陡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一个浅绿色衣袍的身影扶住了倒下的母亲,她仿佛找到了最后的希望一般。
“求求你……让……让他……好好活……”
最后一句话依旧是让自己好好活……
牛福生浑然不在意身下女人的痴狂淫叫,只是不断的挺动腰肢,飞溅的汁液甚至将床单都染成湿重的水色,只渴望母亲的身影能停留的更久一点。
紧接着一黑一白两道灵活的鱼儿闯进视野中,不断的按照某种规律游动,困扰自己身体许久的疼痛仿佛冰雪一般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舒爽。
同时那浅绿色的人影身影愈发的凝实,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不同于身下征伐的女人的淫媚放浪。
她眉眼清澈,模样更是俊俏,带着一抹英气,相较于她的清丽自己此刻的淫靡更是让人羞愧难当,正不知所措时。
她轻声说道:“有我在……别怕……”
声音清澈空灵,浑不在意自己满是黏腻的污秽,把自己抱起,掌心轻柔,一股玄之又玄的经文回响,更是如同一汪清泉一般,涤心澈灵。
在她的身上仿佛嗅到了母亲的气息,自己努力的抱住那身躯,而她也并未拒绝,如同往日母亲一般用手轻抚自己的头发,目光满是慈爱。
同时一股悠凉的气息顺着她的掌心不断的让那焚身的欲火熄灭,重归平静,感受着属于母亲的气息,终究自己还是沉沉睡去。
也许……这样……就好……
牛福生看到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也散去了。
识海深处,满是黑雾的铃铛被无数闪着光亮的经文化作枷锁而锁住,它不甘的奋力摇晃了两下,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最后归于沉寂。
无形之中一场危机就这么消散,铃铛的器灵妄想用梦境和现实引诱牛福生堕落,却被太上清心经适时的克制住,更是被无数的经文封印。
当铃铛最后满是怨气的无声尖啸划过,苏鸢骤然一惊,连忙运转功法阴阳双鱼替自己观察牛福生此刻情况。
只见无数太上清心经化作封印将铃铛禁锢其中,一时也是惊异。
谁能料想自己的师傅平日里让自己抄写的经文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对于这种邪物竟然天生相克,难怪自己曾经的修行路上从来没有因为神念不清而行差踏错。
就在思索之际,怀中的牛福生陡然动了下身子,苏鸢顿时手足无措,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想要将他放回床上躺好,可是他已经睁开了眼睛,不过苏鸢有些失望,果然灵智已失,颇为痴傻。
但是本能还是让牛福生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女天然亲近,她的身上有着母亲的气息。
“姐……姐?”牛福生痴痴笑着。
苏鸢顿感无奈。
“我叫苏鸢,不是你的姐姐。”
“姐……嘿嘿……姐姐……”牛福生不管不顾仿佛认定了一般。
苏鸢顿时内心彻底无力,只是摆了摆手让他随意。
“姐姐……我……饿了……”牛福生痴痴笑着看向苏鸢。
苏鸢这才意识到自己和柳红昭的疏漏之处,作为修炼之人,辟除五谷斩落红丸已是常态,而牛福生再怎么说此刻通脉未竞,仍是肉体凡胎任然需要吃饭来着。
苏鸢顿时想起自己跟随师傅之时的小插曲。
城中市集,自己指着一只烧鸡说道:“师傅……我想吃这个!”
“修行之人,岂能贪图口腹之欲?”沐云清瞥了自己一眼说道。
“那师傅难道不吃饭吗?”
“我已辟谷自然无需进食。”
“可师傅我还没有啊,我还是会饿的!”
“来,平心静气,回去继续教你打坐吐纳,早日冲击元丹境。”
“可是师傅我现在就饿!”
“那我去给你做饭,唉……”
片刻后小院中炊烟袅袅。
第六章 蝼蚁偷生 囚魂炼心
柳红昭来到镇子上,倒是未见什么凄惨景象,但仍有寥寥数家门上挂着白布,阵中昏迷的镇民经过一夜的休整,大部分镇民都恢复了清醒,可身体依旧没能痊愈,毕竟被邪修大阵如此抽取血气魂力定然是要留下后遗症的。
镇子上弥漫着草药的气味,不少镇民并未被掳走,眼下正在忙前忙后的送药,看着眼下的情景,并未有什么触动,修行一道同样并非坦途,见惯了数百年间生离死别,这些难以触动。
柳红昭来到百草堂,看着炉子上的大药鼎,不由得询问道:“这么大的炉子来熬药能把药力发挥出来吗?”
毕竟炼药一途,只有纯化精粹这么一说,所以一般都用小药鼎用来将药力彻底激发出来,而眼下的大药鼎会导致很多药力浪费,而且品质定然下降。
百草堂的掌柜看到柳红昭站在门口,阳光透过薄纱隐约能见到躯体玲珑轮廓,不由得想到上次被戏弄,但仍食髓知味,心里还是痒痒的回道:“这药鼎是丹宗炼器,能尽可能地发挥药效,虽然肯定不及小火慢熬,但是眼下情况紧急也顾及不了浪费的药了。”
柳红昭明白了眼下情况紧急,没有别的办法,镇上起码千户人家,若是用小药鼎慢慢熬煮怕是还要死上一批人,眼下只有将情况控制住在谈以后。
“那眼下药柜中的药可还足够?”柳红昭询问道。
“尚有余力。”
掌柜的继续说道:“不过不用担心,正极盟这边的镇守已经调派修士和医者了,应该很快就会到,云州城那边也会来支援一些。”
柳红昭不由得默默感叹,即便眼下正极盟盟主之位空悬,理事也未定下,但仍然能在此刻发挥作用,西溟洲那帮乌合之众输得不冤。
“若是不够再来寻我,我去想办法。”柳红昭说道。
自己一个正极盟长老身份,虽然是花钱买来的,但还是有那么几分用处的,更何况自己化神境的修为,哪怕不看自己的长老玉牌也该掂量掂量一个化神境的修士盯上你的后果是什么。
“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掌柜的骤然出声。
“何事?”
“眼下虽然镇上药不缺,但是炼药的人手眼下太少了,我们已经许久未曾休息,虽然眼下之际说这些有点不合时宜,但是实在熬不住了,提神的药都快吃完了。”
柳红昭不由得呆了呆:“可我并非丹修,我哪里会炼药啊。”
“倒……倒也不用您亲自来,只要给些能提神的就行。”掌柜的目光游移不定。
柳红昭不由得想了想自己弥须戒中的存货,提神的还真没有但是让人昏迷的倒是不少,毕竟自己双修之法本就需要影响人的心智才能将自身的魅力发挥最大作用。
但紧接着柳红昭面色古怪起来,看着脸色有些微微发红的掌柜,顿时心领神会说道:“提神的倒是没有,但是如果这个可以让你们满意的话……”
掌柜的顿时抬头目光热切。
说着柳红昭看着他此刻模样不由得白了他一眼,本来不太确定他的想法,如今倒是自己猜对了。
柳红昭双手掐诀,顿时让周围人陷入幻梦之中。
掌柜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两个人影,一个一身大红纱衣和柳红昭一般无二,玲珑有致,另一个一身浅绿单袍模样却模糊不清,但是能看出也是个美人坯子,娇躯纤薄,但是那臀部的弧度却极为诱人。
“辛苦了呢~”柳红昭顿时伏在掌柜身上娇声说道,同时一双玉手不断上下游移,浅绿色衣袍的陌生少女则微微羞怯的站在一旁,直到掌柜的伸手搂在怀里才红着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掌柜的一手揉着柳红昭饱满的胸脯,另一只手揉着浅绿道袍少女的挺翘臀肉,使劲的吮吸着她的舌头。
而这幻境与柳红昭的神念相连,所以幻境中一切一览无余,此刻她也霞飞双眸,看着自己与苏鸢的幻影被这般玩弄也是微微欲望泛起。
但是幻境外的柳红昭看着眼前的掌柜痴傻模样不由得目光微微鄙夷,煎药的小厮也一边挥舞着扇子嘿嘿笑着目光呆滞。
“若说修士和凡人共通之处,大概只有这七情六欲了……”
柳红昭走出百草堂在街上默默地走着,回想整件事的蹊跷,只是偶然选了一地作为起点就能发生这么多的事,又是纯阳之体的牛福生被抽魂取魄,又是韵养的邪门法宝,如此多事让她也不由得觉得仿佛冥冥之中被天道掌控,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好。
仿佛为苏鸢逆天改命的代价一般,连带着自己都不由得陷入其中,这般因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牛福生只要一日不死这因果就与二人纠缠不清。
可牛福生眼下却死不得,邪异铃铛,苏鸢大誓,连带着自己也逃脱不了一点。
“唉……”
想到这里柳红昭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是将思考的方向转移到眼下,那名邪修不可能一点踪迹都不曾留下,可为何又能掩藏这般之久,况且也不可能久处山林,而距离牛福生一家最近的位置便是这个镇子,难不成那个邪修就藏于镇中?柳红昭警惕地四处看了看,并且认真地感知了一番,可惜一无所获,也不知是掩藏气息的功法太过厉害还是说已经跑出镇外默默养伤去了。
一切都如同迷雾一般,柳红昭知道自己并非善于此事,还是回头与苏鸢商量商量才好。
这时天上传来风声拂啸,只见一艘仙梭快速从天边而至。
不同于仙舟的磅礴和厚重,仙梭更适合几人乘坐快速穿行,而这仙梭上面刻了正字印,应该是正极盟的所谓后援到了。
柳红昭目光望去,还不等仙梭落下,便有几个人影直接从天上飞身而下,四男三女,倒也称得上仙姿迤逦。不过和柳红昭那天生魅惑比起来还差得远。
此镇镇长快步前来迎接:“恭迎诸位仙长。”
为首的一位仙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直接将身后三名女修安排出去检查镇民情况。看着她们的装束,柳红昭知道这三名女修是丹宗修士。
“情况我已从玉牌知晓,那邪修可曾有所踪迹?”
镇长拱手说道:“我等凡夫俗子,如何能知晓那邪修的身影,玉牌所说情报都是一位名为柳红昭的修士告知的。”
“嗯?柳红昭?”为首修士微微皱眉不由得疑惑。
柳红昭是何人?山林野修岂能拦得住依靠大阵直达化神境的邪修?还是说哪个宗门府上老祖?可这般偏远之地这等人物来此作甚?
随即脑海中一个猜想浮现,这莫不是与邪修串通好的?二人一明一暗诓骗此地镇民为之所用?
“这柳红昭暂住何地?”为首修士凛然问道。
“暂时住在牛福生家中。”
“遭了!”心头警兆大起,此事皆为牛福生一家所起,若是让这般不知跟脚的修士与之同住,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我们立刻前去!”
就在四人将行之际眼前陡然红纱拂过。
“不用着急,我这不来了嘛~”柳红昭款款而入。
而此时四名男修士也注意到了柳红昭的身影,虽然在玉牌传讯之中已经知晓了她的存在,但还是不由得眼前一亮。
本以为是什么老祖一般的人物,却不曾想美的这般魅惑人心,但越是这般越是警兆大起。
为首修士和其余三人默默站好阵位,这样即便她道法通天也未尝不能抵挡一二,只要在大阵破开自己身死之前把讯息发出去,她便逃不了盟中拘捕!
柳红昭看着为首修士的警惕模样不由得笑了笑,伸手摘下腰牌扔了过去。
为首修士愣了愣一把接过,只见长老二字刻印其上,背后还有柳红昭的名字,正极盟下专属印记也镌刻其上,神念感知一番,这腰牌竟然是真的!
“柳长老!在下程剑!来此特查邪修作祟之事!责任重大还望海涵!”程剑不由得为刚才的失态致歉。
“无妨!”
面对如此魅力横生的女修士如何不让人心折,但却根本感知不到她的境界深浅,连忙收拾好情绪,彬彬有礼继续说道:“敢问长老可有所获?”
柳红昭说:“只有一点些许猜测,一切都来得太快,我初来乍到也一时千头万绪。”
程剑说道:“要不先让我等看看牛福生的情况?”
面对眼下的情况,不如交给这些专业的来做,自己又何必想那么多,看着程剑自己将此事揽在身上,柳红昭也乐得轻松。“那就随我来吧。”
柳红昭驭风而起,身后四名修士也同样跟上,看着眼前的红纱翻飞中一双如玉般雪腻长腿若隐若现,弥漫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吻。
当然也只是想想罢了,面对长老一职而且境界又深不可测,哪里敢冒昧犯上。
柳红昭感知身后四人境界都差不多,三名元丹,只有一名灵海,虽然境界不算多高,但这里地处偏远也足够处理一般的事务了。
不过感知到身后四人传来的欲念,柳红昭不由得笑了笑,虽然境界不低,但是修心还不到家啊,只是微微挑逗就这般心神摇曳。
很快牛福生和苏鸢所在小院已经出现在眼前,随着几人落下,不由得眼前又一亮。
只见院中炊烟袅袅,一名身着轻薄绿色衣袍的少女正忙着煮饭,袖口挽起,雪白的藕臂在阳光下折射着莹白色泽,柔顺的衣袍勾勒出的曲线更是惹人遐思,那温婉的气质更是让人心里不由得心生亲近。柳红昭也不由得被眼前这人间烟火中的绝美气质所惊叹,哪怕素手调羹也魅力横生。
苏鸢看到柳红昭带领着陌生人来到这里,不由得微微警惕地问道:“这几位是?”
程剑快走两步上前说道:“我是程剑,乃正极盟下此地镇守,昨天得到玉牌传讯特来查勘情况,感谢仙长和道友救助这一镇之民,不然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苏鸢内心不由得点了点头,哪怕正极盟上面虽有不和,但是下面并未受到什么影响,反应迅速,行事果断,直接镇守带队调查。
“我是苏鸢,陪柳长老游历到这,刚好遇上此事,岂有束手旁观之理,尽己所能罢了。”苏鸢面对程剑的自报家门也不由得回应道。
柳红昭却笑着搂住苏鸢的腰说道:“怎么说的如此生分,叫什么柳长老,你我为道侣之事如何说不得?”
顿时程剑四人微微惊讶,但是目光又随之艳羡起来,柳红昭一身红衣魅力天成,苏鸢一身浅绿更是天生丽质,倒相得益彰的很,如此百合盛开的艳丽景色大概只有南虚洲的风流才能孕育。
惊叹了片刻二人的旖旎模样,程剑还是继续说道:“我们想查看一下牛福生的情况。”
苏鸢微微点头,放下手中的勺子,领着众人走向牛福生的卧房,牛福生躺在床上,刚苏醒了片刻后又睡了过去,面色虽仍有些苍白,但已有了几分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程剑走上前,仔细查看牛福生的面色、脉象,沉吟片刻后说道:“牛福生的伤势已经好转,但元气损伤较重,还需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那邪异铃铛就真让他滴血认主了?”程剑不由得询问道。
苏鸢回道:“当时牛福生自戕将魂魄归还其母,又遭到邪修劫杀,其母又为了救他而身死,我不忍其一家这般凄惨,只得让这铃铛认主,好借其灵力吊住牛福生一条性命。”
苏鸢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程剑听完也是默然,本来纯阳之体乃天道圣体,若是修炼事半功倍,如今却被邪修这般随意废掉,而这一家之惨痛也骇人听闻。
程剑单膝跪地:“我身为此地镇守竟不知有此事,让这一镇之民遭此横祸,我难辞其咎,还请长老处置。”
柳红昭看着眼前四人的模样,不由得也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苏鸢,只见苏鸢微微摇头。
“邪修自然诡谲,尔等虽然监察不利,但未尝不能戴罪立功,眼下人手正缺,还需尔等助力。”
“是!”程剑起身,思索了片刻后说道:“那邪修隐藏很深,但是定然不会远去,估计就藏在镇上或附近,我等一会回去查看卷宗,看看何时有生人入境好查看一番。”
“好,不过不要打草惊蛇。”
此时,那三名丹宗女修也回来了,程剑连忙询问道:“镇上状况如何?”
“镇民皆被抽过血气魂力,有几人年岁以高怕是无力回天,其余青壮仍需好生将养但是身体也肯定大不如前,有早衰之兆。”
“还有其余状况吗?”
“呃……”女修看了看柳红昭和苏鸢一时欲言又止。
“这位是柳长老,这位是苏鸢姑娘,不必见外。”
柳红昭眉头一挑看向苏鸢,神念传声:“听到没,他叫你苏鸢姑娘诶~”
苏鸢没有答话,只是白了她一眼。
“就是此地百草堂的掌柜和伙计……品……品行不端……我一会自然会上报丹宗门下将此二人带回惩治。”
柳红昭微微一愣,这才想起自己帮助他们提神所制造的幻觉,没想到被这三名丹宗女修误会了。
“咳咳……呃……”
程剑目光看向柳红昭不由得询问。
“柳长老有何事?”
“眼下正值缺人之际,还需这几人熬煎草药,不宜处置,况且此间辛劳,一镇之民全靠几人撑着,此等大节有所保全小节有亏不宜严惩。”
程剑沉吟片刻,陡然想起柳红昭身上的魅惑之力,不由得将二者合起来思考,顿时理解了其中之意,于是说道。
“柳长老言之有理,等此事结束之后再观其后效,还请各位此时勠力同心,将这一镇之民安抚好才行。”
丹宗女修微微有些不满,但还是领命退下,回想起那掌柜和伙计的模样不由得心有愤愤,竟然对自己露出那般仪态,简直不分尊卑!
但是区区掌柜和伙计又何必让一位长老挂怀?女修不由得满腹狐疑,但是又不知因何所起。
“掌柜伙计境界低下,连续几日的辛劳实在熬不过,求到我这,只好出此下策。”柳红昭解释道。
苏鸢愣了愣,就这么一会儿发生了这么多事?这般魅惑之力用在凡人身上长此以往,以凡人之心智怕是要此生沉迷幻梦之中了。
“对凡人用这法门还是所有忌讳,这次算你情况紧急,如今丹宗女修已至,速速去解除。”苏鸢有些不满,毕竟自己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让这些凡人能有自己掌控命运的机会。
“又不是我主动的,还不是他们求的我……”柳红昭神色微微幽怨,自己想着帮上一把,却没有落下什么好的结果。
程剑也不由得微微尴尬,只是目光却不敢直勾勾的看向二位天姿绝美的身影。
苏鸢这会儿开口说道:“眼下正是千头万绪,还需程仙长尽职尽责才行,这一镇之民算赖仙长之心。”
程剑连忙拱手:“身为一地镇守,定然不负此职。”
只是看着苏鸢此刻娇俏的模样,程剑心头微热,如此靓丽的姿态和久居上位的气质不由得让他心驰神往,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毕竟她是化神境长老的道侣,虽然同为女子但南虚洲风气也就如此罢了。
随着程剑领着麾下众人退去,苏鸢不由得微微呼了口气,一把拉住正要偷偷离开的柳红昭。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你又做了何事?百草堂的掌柜伙计又是怎么一回事?”
柳红昭笑了笑,目光微微游移:“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柳红昭美眸一闪,瞬间搂住苏鸢的腰肢,额头相抵,神念互通之下落入一场幻境。
随着粉色雾气散去,二人如同观影一般在营造的幻觉中一一走过,看到里面的场景, 苏鸢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即白了一眼柳红昭。
只见那名掌柜端坐椅子上,柳红昭伏在他的肩膀上,手捧着雪腻乳肉,将那樱红乳尖送去他的口中,而身后的伙计正不断的挺动腰部,肉棒和蜜穴拉出的丝线甚至都在地上积出一滩水渍,而自己的幻想正坐在掌柜的大腿上,不断的舔舐着他的耳朵。
苏鸢不知为何此刻心平如水,这些事见惯了也不过如此,无非是柳红昭的幻想罢了,那一夜过后这些几乎很难再让自己产生那种心境上的历练了。
柳红昭仿佛也知晓如此,拉起苏鸢的手,来到幻象的身前,而苏鸢的幻想也如此伸出手来,五指相扣之下,一切的感受能从幻想中传来,苏鸢顿时愣住。
紧接着看着自己从掌柜的腿上滑了下去,没了那一双玉腿的遮掩,掌柜的腿间肉茎出现在面前。
而苏鸢蹲坐在掌柜的腿间,一张俏脸不断的凑近那眼前的肉茎,自己甚至能嗅到那咸腥的味道。
苏鸢不由得退后两步,本不想去看,可是却挪不开眼睛。
只见自己张开嘴唇,啊唔一声便含住了那肉茎的柱头,顿时一股咸腥的味道充斥在口腔,同时感觉口中有一股莫名的酸胀感。
苏鸢顿时心头巨震,连忙说道:“红昭,不要闹了~”
柳红昭笑意盈盈,同时伸手连接自己的躯体,感觉到体内骤然的充实感和酥麻快感不由得颤声说道:“只是幻想罢了,何必在意~”
说完揽住苏鸢,张口吻住那诱人红唇,苏鸢用力想要推开,可是感觉身上顿时一阵酸软,低头看去,柳红昭的指尖顶在自己的小腹上。
“怎么……”
“这里的一切都由我掌控,这点小事不是手到擒来~”柳红昭志得意满。
“你!嗯~”
话未说完苏鸢顿时呻吟了一声,不由得弓起腰来,还不等习惯体内传来的酥麻之意,却被柳红昭一把拉起,搂着纤腰强迫着与她贴在一起,唇齿之间舌头互相纠缠。
到最后只剩软糯的呻吟和娇媚的喘息。
苏鸢的眼睛微微迷离,目光却越过柳红昭的脸庞,只见自己的幻象竟然撩起了自己的浅绿衣袍,转过身去背对着掌柜,将他的肉棒夹在臀沟腿缝之中,微微的晃动腰肢。
一股火热的感觉从自己的身下传来,如同一根火热肉柱在腿间臀缝中不断摩擦着,夹杂着震玉珠传来的感觉让苏鸢不由得双腿一软,甚至将柳红昭都带倒在地上。
于是一边乱交的淫乱和另一边百合盛开的美艳交织,逐渐难分彼此。
“不!不行!”
苏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幻象微微抬起了屁股,股间满是肉棒滴落的滑腻汁液,只见她伸手在自己的身后均匀涂抹后,竟然扶住了掌柜的肉棒顶在自己的后穴处。
苏鸢勉力挣扎片刻,却最终败在了震玉珠带来的快感之下,无力的喘着气看着自己的幻象竟然缓缓坐下。
“那里~嗯~那里不对~喔~”
顿时一股微微的痛感从身下传来,紧接着如同一根肉杵破开阻碍缓慢推进到自己体内,一股莫名的充实感夹杂着陌生的快感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自己的神智。
“不~啊哈~不要~”
苏鸢不由得弓起腰来,不断的伸手在臀后摆着手,想要脱离这样的感受,可是感触相通之下主动权并不在自己的身上。
“红昭,快停下~”
苏鸢顿时目光朦胧着水汽祈求着说道。
柳红昭看着眼前美人这般模样又哪里忍得住不去欺负,只见一双玉手伸进衣袍之中,摸到那小巧乳尖微微揪起。
苏鸢顿时浑身颤抖起来,于此同时,那幻象也开始上下活动开来,若是单纯的停留体内倒还能忍受一番,可这般活动之下,体内某一点处被那根肉棒不断碾过所产生的快感几乎让自己无法控制。
“不要了~不行~不要~不要在往里了~唔~”
苏鸢想要挣扎着起身,身后不断传来的感受让她恐惧莫名。
柳红昭顿时按住她的双手说道:“嘘~好好享受就是了~”
房间中弥漫着啪啪啪的肉体碰撞之声,夹杂着水声潺潺,此起彼伏,苏鸢感觉那根肉茎仿佛又加长了一般,亦或是之前并没有全部进入自己体内。
那根肉茎不断的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内脏都几乎要被挤在一起,被那根肉茎顶的生疼。
“别~疼~嘶~快停一停~”苏鸢痛苦的蹙起眉头。
“第一次难免的,习惯就好了。”
柳红昭说完咬住苏鸢的嘴唇,舌尖纠缠起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般痛苦也许并未持续多久,苏鸢仿佛感觉体内习惯了那根肉茎的开垦后,被搅成了适合欢好的形状,痛感愈发的微弱,腔道被肉茎强迫拉直,直到最后感觉仿佛豁然开朗了一般,直接让肉茎长驱直入到体内,齐根没入。
苏鸢顿时仰起头来,舌尖微吐,津液不受控制的分泌流出,眼睛都有些往上翻去。
这快感来的竟然这般猛烈!
不同于那体内一点的厚积薄发,那体内深处的快感如同瀑布一般,直接砸在脑海之上。
被锁住的肉茎几乎无法控制的涌出一股股的黏腻汁液,却透明如水,并非泄出阳元。
“唔~嗯~啊哈~”
“停~停一下~”
“这~究竟~嗯~是什么~”
“不要了~”
苏鸢的呻吟如同百灵,让柳红昭满心欢喜,一直不知让她该如何理解这样的快感,如今却柳暗花明,倒是一桩喜事。
“这就是欢好的快感哦~我的娘子,你就好好享受吧。”柳红昭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在苏鸢那绵软的臀肉上不断的抚摸着。
“夫人的屁股真是肥美圆润,我都羡慕了~”
柳红昭感受着掌心的绵软触感不由得有些吃味,紧接着双手握住两边臀瓣,微微掰开,那小巧后穴正不断收缩着,那幻象所诞生的快感连带着本体都产生了不妙的反应。
柳红昭伸出手来点在那后穴的褶皱上,微微下压便溢出一股粘稠汁液来。
“咦~竟这般水润~真是可爱的紧~”
苏鸢只得嘤咛一声躲在柳红昭的胸口,脸色涨红的可爱,却又仿佛报复一般对着眼前的樱红乳尖咬了下去。
吃痛之下柳红昭的指尖也用力的按进了那褶皱之中,伴随着粘稠的汁液竟然无比顺滑的让指尖深入体内。
苏鸢顿时下意识的夹紧了臀肉,但是柳红昭伸手下压,那敏感之处既传来幻象肉茎的抽送又传来她的指尖带来的微微压迫,而这般深入,那震玉珠震动的愈发快速起来,苏鸢的呻吟一浪高过一浪,意识都仿佛飞到了天上去。
掌柜的顿时双手掐住了眼前美人的纤腰,用力的挺动了两下,一股炽热的液体瞬间泵入眼前美人的体内。
苏鸢本就被这快感折磨的欲仙欲死,这火热的液体便成了压倒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欲望化为柴薪,蔓延开来的炽热感受如同大火一般将理智燃尽。
苏鸢身躯不受控制的绷直,下意识的搂紧了柳红昭的身躯,浑身都在如潮水一般的快感下震颤着。
衣袍下摆尽数湿透,柳红昭感觉自己本来被穴肉褶皱箍住的指尖可以动了,于是变本加厉的欺负那敏感的地方。
拜她所赐,这份快感几乎被延长了一倍,直到苏鸢承受不住,眼泪都开始流淌下来柳红昭这才停手。
等苏鸢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知何时幻境散去,自己瘫坐在椅子上,柳红昭的手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上安抚着。
“还好吗?”
看着脸色绯红迷离着的苏鸢,柳红昭带着媚人的笑意询问道。
苏鸢沉默良久,气氛陡然变得尴尬,柳红昭不由得也微微收起了笑意,暗骂自己过于心急,这时房门却被敲响,牛福生在门外喊道。
“姐姐!我饿!”
苏鸢顿时起身,只是身姿微微有些踉跄,来到门口处却扭头说道。
“以后……以后……这样的事……得先让我同意……”
柳红昭眼睛一亮,嘿嘿笑着拉住苏鸢的胳膊。
“好的呢好的呢!”
苏鸢无奈摇头。
夜里,牛福生偏要拉着苏鸢的手指才睡,在柳红昭颇为怨念的眼神中,苏鸢微笑着关上房门。
一时间心里有种报复成功的快乐,看着牛福生的睡脸,不由得也顺眼了几分,伸手摸了摸,但是不知为何自己也是困意重重,或许是在那幻境之中耗费了太多的心力。
本来还想着今夜为牛福生再度疏通一下经脉,苏鸢刚想到这里,转瞬间意识陷入沉寂。
一枚铃铛从牛福生丹田处扬升,紧接着微微一震,无声的波纹瞬间蔓延开来……
在正极盟和云州城的援助下,大批药材如潮水般涌入小镇,迅速缓解了药材的缺口,只是掌柜的和伙计愈发的辛苦,连带着那三名丹宗女修一时也无心顾及之前的冒犯。
大部分镇民们在服用了炼制的丹药后,那些因邪修阵法抽空精血而留下的后遗症也如同晨雾般慢慢消散。
可仍有些上了年纪的,已然是无力回天,自然也少不得一些家里披麻戴孝,让人心有戚戚。
不过小镇的烟火气仍渐渐恢复,街巷中再次响起了熟悉的喧嚣声,孩童的欢笑声、商贩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为这片曾经阴霾笼罩的土地带来了生机与希望,毕竟凡人虽苦但日子还是要向前过才行。
程剑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但却将大小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虽然境界天赋也只是众人之姿,但这非凡的才能和领导力,让苏鸢也不得不佩服他是一位大才。
不光是调配人手照顾这一镇之民,还组织修士们在小镇四周布下防御阵法,以防邪修再次来袭,毕竟这个方向也并非没有考虑。
只是县志文卷上并没有那名邪修的蛛丝马迹,而邪修因为功法缘故境界提升自然极快,但是元丹以后的化神境便凤毛麟角,所以也无法分辨此人究竟有没有在西溟志谱上留有名字。
所说普通修士无非是演化那天道九十九,寻那其一自然稀少,但总之还是一道正派路子,只谈根骨悟性。
可邪修便偏要走这阴损路子,虽然境界进步极快,但因果缠身如同自缚而行,而这些因果交织若想理清脉络将其斩断更是难如登天,所以邪修若想化神,只有神魂离体以自身肉身做笺,才有一丝机会,所以化神境的邪修一个个都惊才艳艳。
而眼下这名邪修知血祭,懂炼器,想必走的是器修的路子,那浑身法宝又在何处,不见其用?
亦或是所藏之处又有何忌讳不成?
程剑想不明白……
柳红昭坐在苏鸢的身边,姿态无比闲逸,长腿透出红纱搁在苏鸢的腿上。苏鸢微微有些幽怨,这大白天还是收敛点好。
柳红昭却毫不在意,笑着吃了一颗盘中的红果,说道:“有什么不好的,有程剑他们在,你有什么可操心的。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接下来该如何。
那名邪修的踪迹至今未能找到,而那铃铛他显然势在必得。牛福生堪堪入了修行之路,眼下通脉未竟哪里挡得住那邪修一击。”
苏鸢也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得对,哪有千日防贼之理,可又该如何?”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牛福生的母亲临死前将他托付给自己,她也发下誓言,这般因果是避无可避。
“要说你本来新生之体何必管这些,没了上一世的因果缠身,此时若是正常修行怕是那合道境也能摸上一摸。”柳红昭舔了舔指尖上的汁水说道。
“这般人间事,不知便罢了,知道了又哪有见死不救之理。”苏鸢正色说道。
“那眼下又如何呢?本来只有一家有难,如今镇上上千口人都有倒悬之危,你又待如何?”柳红昭不由得反问。
“恶不分大小,善不论心迹。”
苏鸢又继续说道:“我辈修士逆天而行,推演天道,与天争利哪怕身死道消也未尝不可,可这凡人又有何辜。”
“蝼蚁一般的凡人,修士倚强凌弱,从来如此。”
“蝼蚁仍有偷生之意,况且从来如此……便对吗?”
苏鸢缓缓说出,此言振聋发聩。
柳红昭骤然回想起自己过去,不由得也是心有戚戚,甚至心境之上隐隐有所突破。
“谁也没有你会说!”柳红昭虽然知道自己这般道理站不住脚,但是被这么说教又哪里留得住面皮,只能愤愤离开。
苏鸢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只是嘴角微微的勾起。
柳红昭出了门却刚好遇上程剑领着手下走了过来。柳红昭不由得问道:“可有所获?”
程剑摇了摇头,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没有查到那邪修踪迹,后山战场也仔细查勘过了,这名邪修隐藏得很好。”
进了屋,对着苏鸢微微一礼,顿了顿又说道:“不过眼下镇民也都一一恢复,我觉得牛福生必须要尽快离开,那铃铛在他身上乃邪修势在必得之物。”
苏鸢不由得皱了皱眉:“如今牛福生还未痊愈,更何况境界低下,在这里我等尚能庇护一番,若是离开不想个万全之策我是断然不能同意的。”
苏鸢生怕程剑想着用牛福生当做牺牲品,毕竟法宝是法宝,人是人,人死了法宝自然是无主之物,如果此刻离开,那邪修若是强行杀人取宝,以其半步化神的修为,除了柳红昭在,无人能挡得住,哪怕结成战阵也仅有自保之力,又如何能庇护他人。
“只不过一个凡人,和这一镇之民孰轻孰重还望苏仙子考虑清楚。”程剑微微皱眉,即便苏仙子再天姿绝色,可眼下的情况如何能以小女子之心等闲视之,若不能将这邪修彻底铲除,今后怕是遗祸无穷。
“其中因果,不足为外人道也,只能说牛福生若死,会影响我俩的大道根本。”柳红昭出言说道。
程剑愣了愣,实在想不明白区区一介凡人又如何能影响的了这二位仙子的大道通途,难不成这痴傻小子真有什么玄妙在身?
“那如今又有何计,邪修踪迹未定,牛福生又不能作为诱饵,我等难不成死守此地等到那邪修寿终正寝不成?”程剑身后一人脸色颇为不愉出言说道。
苏鸢默默叹了口气神念传言语给柳红昭。
柳红昭眉眼一转笑着说:“走倒是可以走,不过我倒有个计划。”
就在程剑等人愣住之际,柳红昭烟视媚行的勾了勾手指示意程剑上前,轻轻拉住他的耳朵,轻声说着计划,可那身上的媚香和耳旁吹拂的湿热让程剑忍不住心猿意马,就连身后几人都只剩艳羡。
等程剑走后,柳红昭伸了个懒腰,浑身玲珑曲线更是动人心魄。
“此计有多大把握?”柳红昭询问道。
“尽人事听天命,如今镇上情况有所好转,程剑作为一方镇守,虽然地处偏远但确实不能在此久待,我定下此计引蛇出洞但不知这饵是否足够贵重。”苏鸢虽然说着这般有些丧气的话,但神色依旧如故。
毕竟曾经又不是没有赌过命,在与那邪尊一战之时,就赌自己一剑猝不及防,让他无暇发动术法亦或是什么法宝,好在自己赌赢了,那拼着浑身灵气魂力几乎燃尽的打法效果也未免太好,这等天地同寿之法确实打了邪尊一个猝不及防,致使一个合道境在自己区区化神巅峰翻了大船。
这时房门被敲响,牛福生有些孤零零的站在门口。
“怎么了福生?”苏鸢感觉他有些心境不稳,不由得有些奇怪。
“苏姐姐……我……我们是不是……要……离开这……里了……”牛福生说话依旧磕磕巴巴未曾好转半分。
“是这样的。”苏鸢顿时理解他所想。
自己曾经又不是未尝如此,离开家乡父母相亲,舍弃曾经熟悉的一切,去跟随师傅走那一条不知如何的缥缈大道,那时自己也是心有戚戚。
“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莫非舍不得这里的破烂?”柳红昭笑意盈盈。
“不不……不是……”牛福生连忙急切的摆手,本来说话就不利索,这会儿就跟舌头打了结一般。
苏鸢白了柳红昭一眼,示意牛福生慢慢说,不要紧张,柳红昭也只是笑了笑,回想起那夜,牛福生这话都说不利索的舌头,可舔自己那乳尖和花蒂时可是灵活的紧呢!
“我……我只是……想……走之前……看看娘……娘亲……”
苏鸢闻言微微一怔,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这般人之常情,而自己此行北境,莫不是存了这份心思?哪有什么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只有多年游子,想在看一眼曾经熟悉的地方,再去看一眼自己曾经的牵绊罢了。
牛福生他娘青被葬在了一处矮山之上,是苏鸢专门堪舆过的,此地虽然没有什么龙脉凤筋的山水气运,不过也算钟敏灵秀之地。
背山环水成珠玉环带之势,风水虽谈不上上乘,但也算一处佳地,足以庇护其子孙延绵。
苏鸢和柳红昭带着牛福生驭风来到山脚下,如今祭拜自然不好驭风登山,只能跟随着牛福生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
行至坡顶,已月上中天,牛福生看着不显,可脚力属实不弱,也是过惯了跋山涉水苦日子的孩子,和自己小时候何其相似。
苏鸢的脑海中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过去与现在,自己与师傅,福生与自己,所谓一脉相承香火未断大抵如此。
月色如纱,树影婆娑,就连风吹草地也静悄悄的,唯有不远处的河流传来的流水声更显幽寂。
苏鸢和柳红昭站在不远处,看着牛福生跪在碑前,不知絮絮叨叨说些什么,而他话语不畅更是磕磕巴巴的,一句话可能要说个六七息,自然更显得漫长。
“今晚月色真好。”柳红昭看着天上一轮明月说道。
“是啊……”
苏鸢也看着天边明月,也不知道白芷月如今到底如何了,好在到最后也没有留下一句肯定,不至于让自己这份因果强加在她身上。
这正极盟呆的不顺心回到月华宗做回自己的宗门圣女也未尝不可,但是转瞬又担心起来。
以月入神,合道这一轮明月自然澄澈清明,可这无暇的月色若是染了尘埃又该如何?
而她又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性子,只希望这月色能在温柔些,让她那一点执念也更加的微不足道,天地大道,容得下那一丝瑕疵。
世间哪有那求全求美之事……
中宵洲大渎之上,一袭白衣宛如月神的女子同样仰望着这一轮明月,仿佛心有所念,目光望向南边。
第二日。
程剑告别了柳红昭和苏鸢等人,同样对着此地镇长拱了拱手,几人压着牛福生上了仙梭。
“还是得感谢苏仙子和柳仙子啊,要不是二位仙子,我们这乡里乡亲哪里还有再见的机会。”
“镇长严重了,斩妖除魔,我辈修士义不容辞的。”苏鸢客气道。
“前几日我等忙着救治镇民,也不曾报答仙子,如今尘埃落定,小镇今晚打算做个流水宴庆祝一下,还请二位仙长赏光。”
“自无不可。”苏鸢答应道。
“哎呀,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仙子海涵。”镇长继续说道。
“老伯,您说便是。”
“我有几个孙儿,尚不知根骨如何,还请仙子掌掌眼,若是有那一丝天分走那成神登仙之道,还望仙子不嫌鄙陋,带上随侍左右也未尝不可。”
苏鸢沉吟片刻,反正今后游历牛福生自然是离不开的,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未尝不可。
“哎哎哎,你这老伯怎么还得寸进尺了,我等修士收徒岂能如此轻率,救你一镇已是因果缠身,怎么还给我们添麻烦呢。”柳红昭眉眼微竖,檀口轻张,姿色迤逦,可这话语却让镇长顿时惶惶起来。
“无妨……先去看看。”苏鸢说道。
“你这烂好人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柳红昭顿时无奈。
镇长顿时眼色一喜:“多谢仙子多谢仙子!”
随着柳红昭和苏鸢走进镇长府时,顿时感觉一股异样,只见三进的院子并无下人,而且莫名的邪异在此地升腾。
“这么大的宅子不请几个下人嘛?”柳红昭不由得问道。
“这不今晚流水宴还需准备,把他们都派出去进山下水看看有什么收获,我们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是没法子。”镇长只是笑笑,不知何时,原本佝偻的背已经挺了起来,手里的拐杖也只是做做样子。
苏鸢突然止步,柳红昭也回身脸色带着莫名的笑。
“怎么了二位仙子?”镇长故作茫然的眨了眨眼。
“还需再往前走吗?这里应该差不多足够了!”苏鸢一边说着目光凌厉的望了过来。
“嘿嘿嘿,虽然你们如此警觉到是出人预料,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你们如今也无力回天。”只见镇长身上黑雾翻腾,随手扯下脸皮,竟然是一个遮掩气机的法宝,而这名邪修只有元丹境,并非那受伤之邪修。
不过院子中又翻进几人,顿时大阵升起,黑雾顿时弥漫,视线被尽数遮掩。
不知何方传来凄厉笑声:“化神境又如何?在我等煞血厉天大阵中,你们的修为被压制,我倒要看看你们要如何破阵!”
苏鸢和柳红昭好整以暇,这煞血厉天大阵并非普通大阵,是专门针对那高位修士的,境界越高压制越惨,这些邪修这段时间任由程剑他们施为原来等的是这一天,怪不得这段时间风平浪静,还以为这些邪修怕了。
而此计就是吃定了邪修定然不会从长计议,此间事定然要越快结束越好,不仅是自己在抢时间,这些邪修也是如此。
所以等正极盟走后,谁先出手那么谁的嫌疑就最大。
“东躲西藏的营营苟且之辈,还敢大放厥词!”此时苏鸢的声音却突然粗犷起来,紧接着伸手摘下腰间环佩,显露出真容,赫然是程剑,而柳红昭也是如此,都为正极盟下修士,而此刻柳红昭和苏鸢此刻不知所踪。
顿时这名邪修愣住了,茫然说到:“怎……怎么可能……那……那仙梭之上是……是…!不好!”邪修竟然转身欲逃,想要通风报信。
“来都来了,何必要走!”程剑一把折扇在手四方挥动,另一道禁制轰然降下。
“来吧!”
仙梭上,苏鸢和柳红昭解除了幻化,直接将牛福生拉进禁制之中,足以抵挡化神全力三击,省着他影响接下来的战况。
“接下来就等那邪修出面了。”苏鸢看着航道上呼啸而过的山水不由得喃喃说道。
仙舟仙梭等如同尘世艨艟和快艇,也需跟随着山水风势的航道前行,如今通往驻地的航道陡然被烟雾笼罩。
果不其然,邪修的攻击果然到了。萦绕着黑气的箭矢直接射中仙梭的浮空阵法,紧接着仙梭快速下坠。
紧接着,邪修的身影如同烟雾般出现在众人面前,紧接着发动邪法,一股股黑气化作大手抓向众人,却在众人面前扑了个空。只见空气中一个隔绝阵法陡然出现,邪修瞬间一惊,余光中红衣浮现。
邪修愣了愣,紧接着怒喝:“怎么可能!”
“怎么!许你做得我便做不得了?”柳红昭出言调笑道。
“看招!”
邪修怒喝,同时一方鬼印祭出,连掐法决顿时阴气弥漫,将整个仙梭包围,无数孤魂野鬼不断的攻击着仙梭,与此同时鬼印上的骷髅眼眶顿时亮起,无数白骨倾泻而下,在阴气笼罩的仙梭外足足化成数十丈高的白骨巨人,挥动双手,白骨如同融化的金属一般在骨节中凝聚,紧接着化作一把锋利骨剑,一瞬间仙梭被一分为二。
邪修再度催动法力,顿时整个仙梭炸开,火光烟雾阴气弥漫之际,邪修陡然愣住,只见那仙梭如同泡影一般破掉,而另一边空气中再度显出仙梭的影子来,紧接着无数的仙梭影子在航道中出现。
“没想到你这老东西还挺身强体壮,不过力气可使错了地方!”柳红昭继续调笑道。
如今在这无数真真假假的仙梭中找到那真的,又是何其之难,邪修面色一狠,无论如何主人大计不能有失,只见邪修咬破指尖,血气弥漫之际,那白骨巨人仿佛被以血点睛了一般顿时无比灵动,那白骨巨剑开始有了章法,化作风暴席卷而来,将仙梭的幻影扫之一空,紧接着一剑劈向那最后一只仙梭,却被一个浅绿色光罩挡了下来。
邪修目光一寒,顿时化作黑雾想要强行冲破禁制直奔牛福生而来。眼下的情况只能强行杀人取宝,至于没有牛福生,这铃铛功效还剩几何无人可知,但是为了主上大业,也顾及不了许多,哪有那么多的时间留给自己。
柳红昭轻喝一声,水袖如绸席卷而来。苏鸢说过要尽量抓活的,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情报来。
邪修目光一寒,竟是舍了一臂不要,任由绸缎将自己的胳膊撕开。鲜血飞溅之中,他直直地扑向牛福生,柳红昭大吃一惊。苏鸢目光一凝,催动身上灵力,阴阳双鱼化作护盾挡在眼前。
邪修伸出干枯锋锐的爪子,一下抓破了护盾,苏鸢一声痛哼被击飞出去,紧接着一爪挠在禁制之上,顿时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
境界之差让苏鸢自保仍拼尽全力,好在邪修并未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柳红昭下一段攻击随之而来,可邪修竟然不管不顾,只是拧了下身子避开要害,任由无数绸缎透体而过,而这第二次全力一击让禁制摇摇欲坠。
苏鸢和柳红昭顿时一惊,眼下情况属实超出了她们所料,之前这邪修都是受伤即远遁,何时这般不要命了。
苏鸢勉力撑起身子,阴阳双鱼催动着修复身上伤口,下一刻一击御雷真诀让邪修麻痹当场,区区两息而已,就这片刻功夫柳红昭的红袖已然拉住邪修顿时将其抛飞,同时手中团扇一挥,满天阴气吹个一干二净,就连白骨巨人都被这风压吹了个踉跄。
紧接着团扇竖起在空中一划,只见白骨巨人身上骤然出现一道极其平整的裂纹,紧接着眼眶中灵光尽失开始崩碎。
邪修感觉警兆响起,即便勉力躲开要害,可双腿仍被整齐切断,面色顿时悲怆起来,主上十年定计,难不成就要功亏一篑?
紧接着面色一狠,纷飞的血液顿时滚烫赤红,随即猛的爆开,将仅剩一臂的邪修直接轰向仙梭,而此时仅有一臂的邪修只能拿出那把匕首来。
面对着这绝命一击,这禁制撑得住一下,但绝对撑不住那携裹而来的冲击,牛福生怕是要被碾成肉泥。
牛福生呆滞地站在原地,仿佛被吓傻了一般,苏鸢咬了咬嘴唇,顿时站起身来,阴阳双鱼直接身前化形,不断旋转,如同一滩灰色的潭水中,竟有鲲鹏之影。
下一刻匕首刺破那阴阳双鱼化成的盾牌,苏鸢绝望之际只能回身抱住牛福生,想要用身体挡下这一击。
苏鸢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反应,到底是从牛福生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还是看到了过去?还是受其母亲的影响?
万般因果,剪不断理还乱……
柳红昭目眦欲裂,拼命的挥舞着红袖,可是被爆血而来的邪修尽数扯断,眼见匕首离苏鸢的身体越来越近,柳红昭面露绝望,起死回生担其因果只有一次之机,而且还要小心行事以免天道降惩,自己就是为了生死人肉白骨,将苏鸢重新聚魂收魄短短一月连续跌境,好在如今二人神念相通,功法相似互有裨益才勉强收支平衡。
可接下来死了便真死了,怕是连转世之机都不一定有。
可紧接着一声铃铛声响起,清脆的铃声回荡在众人耳边,空气仿佛静止,牛福生缓缓起身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伸手十指并拢猛的下腰,伴随着嘎巴嘎巴的骨头声响,牛福生睁开了全黑的眼瞳,望向邪修。
那邪修顿时面色一僵,紧接着七窍流血,如同被一击打碎了七窍一般,死的已然不得再死,只是那滴落的血液都诡异的停在半空。
紧接着又望向了柳红昭,顿时她的面色骤然痛苦起来,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牛福生全黑眼瞳目光逐渐狠厉之时。
神念之中骤然传来了一声轻喝:“不可!”
牛福生顿时如同恍然大悟,紧接着不可置信一般看向了苏鸢,随即开始痛苦的捂住脑袋,眼瞳之中黑白交错,紧接着仰头长啸,最后无力倒地,那最后一眼还是将苏鸢映入其中。
苏鸢缓缓醒来,浑身哪里都在痛,目光疑惑的看向四周,只见黑色砖石中水渍弥漫,墙上插着火把点亮着这一小片地方,蔓延至不知多远的深处,自己的目力竟然看不清接下来的全貌。
像是潮湿的地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铁锈的气息。微弱的火把闪烁不定,在地板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这是哪里?我的头好晕......"苏鸢扶着头,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记得自己挡在牛福生的身前,自己莫不是已经死了?
可这里也不像什么所谓的阴曹地府?
苏鸢试着动了动,好在身躯无碍,只是灵气枯竭的后遗症让她感觉头晕难受,休息了片刻后才发现此地竟然无半点灵气的末法之地。
地牢内火把的光芒突然变得更加明亮,照亮了整个空间。石墙上反射出幽暗的光芒,让整个场景显得更加诡异。
苏鸢默念清心诀保持着镇定,但内心充满警惕,这时走廊深处脚步声在寂静的地牢内格外清晰,似乎故意放慢了速度,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火光映照下,一身黑袍的人影出现在苏鸢的面前
"哟,醒了啊?"黑衣人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睡得可还舒服?"
苏鸢感受到眼前之人的讥讽,但她不在意仍然直视着对方,声音平静:"你是谁?"
"呵呵,"黑衣人慢慢走近:"别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
如此自报家门让苏鸢警觉地后退一步:"这是哪里?"
黑衣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里啊……是一处囚魂之所,我既是这里的囚徒,又是这里的主人。"
“囚魂之所?”苏鸢疑惑的喃喃自语:“莫非我已经死了?”
“死过一次之人再死一次哪里还有魂魄可囚,你既然出现在这里自然是还好好的。”黑衣人说道。
“那我该如何出去?”
“何必着急……好不容易有次机会……岂能这般轻易放过……呵呵呵呵呵……”黑衣人笑的无比瘆人,苏鸢一时警兆大起,急忙退后。
可下一刻黑衣人仿佛瞬身而至,直接捏住苏鸢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地牢内的温度似乎骤然升高,空气变得燥热难耐。火把燃烧的声音与苏鸢压抑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你到底想做什么?”苏鸢询问道。
“你现在感觉如何?”黑衣人却答非所问。
苏鸢这才有心思感受自己身体,除了灵气枯竭之外,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不知名的气息,不断的勾起人的七情六欲,哪怕此刻默念太上清心诀也无济于事。
“你到底做了什么!柳红昭和牛福生此刻如何了!”苏鸢厉声询问。
这时眼前黑衣人突兀的沉默,但紧接着,他伸手划过苏鸢的耳廓,一瞬间的酥麻让她几乎无法自已,苏鸢顿时大惊失色,自己的身躯竟会如此敏感。
“怎……怎么会!”
"我说过了,我是这里的囚徒,也是这里的主人,你所感受的一切我都能控制,而这才刚刚开始呢,"黑衣人冷笑着,手指轻轻划过苏鸢的锁骨,
"你和柳红昭所做之事我一清二楚,接纯阳之体构筑肉身之事我也看得明明白白,你们的淫荡戏码,可真是让我大饱眼福呢。"
“怎么可能……”
苏鸢愣住,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汗水顺着脖颈滑落。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愿在这个卑鄙的家伙面前示弱。
"怎么?这就撑不住了?"黑衣人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语,"不如……在这里一直享乐如何?反正除了我无人知晓,何必在意?"
苏鸢感觉体内的火焰越烧越旺,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渴望触碰。但她仍死守着最后一丝清明,怒视着黑衣人:"休想..!"
苏鸢眼前骤然风云变幻,之前的地牢一般景象骤然不见,黑衣人说道:“你和沐云清竟然如此不自量力,还敢来攻打西溟洲,连带着前来救援的白芷月都被我们俘虏了,手下败将还有什么资格反抗?话说,你想不想看看她们此刻的模样?你一定会喜欢的。”
"你再说什么狗屁!"苏鸢努力维持着语气中的愤怒,尽管身体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语气也隐约透露着旖旎。
"呵呵,脾气还是这么烈,"黑衣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不过我喜欢。"
走到一处装饰华丽的房间前,黑衣人推开门:"来,好好欣赏一下你的师傅现在的样子。"
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伴随着皮鞭挥舞的破空声。透过帷幔,能看到三五个身影纠缠在一起,场面不堪入目。
苏鸢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师……师尊……"
“不对!不对!这是幻觉!”
即便苏鸢这般告诉自己,可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她无法移开目光。
沐云清此刻玄色长袍被割成布条,堪堪遮掩住敏感地带,可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而那破烂布条被不知名的液体沾湿紧紧的贴在玲珑有致的躯体上。
明明那么庄严郑重的师傅,那身体的曲线却极为下流,长发迤逦之下,乳肉吊在半空中,凹陷进去的乳尖被身前的模糊人影用手指狠狠地扣出,然后被捏着拉拽,腿间只有两块布料堪堪遮掩住耻丘和臀沟,但被腥臭的白浊液体打湿,贴在缝隙中,饱满的腿间穴肉轮廓却纤毫毕现。
沐云清平日里的威严形象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任人摆布的凄惨模样。她的长发散乱地垂落,随着每一次撞击轻轻晃动,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审视目光的眼睛此刻半闭着,充满了迷离与绝望。
"不愧是沐仙子,这副样子真是让人兴奋啊!"模糊的人影伸手在她的胸前肆虐,双手用力揉捏着那对丰满的乳房,"当初在战场上指挥若定的样子我还记忆犹新呢!"
沐云清无力地扭动着身体,破碎的布条随着动作滑落,露出更多令人雪白的肌肤,她的双腿被强行分开,私密之处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
"不愧是绝云剑尊的身子,可是真美。"另一人影赞叹道,目光却陡然看了过来:"不知道苏鸢妹妹的又会是什么样呢?"
苏鸢顿时悚然而惊,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沐云清看到来人,却痛苦的闭上眼睛,红润的嘴唇只能喃喃的说道:“别看,别看我,苏鸢……求求你了。”
苏鸢心如刀绞,何时见过合道巅峰境界的傲人师尊露出这幅凄苦模样,内心更是被痛苦充斥,就连身上涌动的欲望都被这痛苦顿时压制住,一时间心境都有所摇晃。
黑衣人挥了挥手,只见一个人影挺着肉棒来到了沐云清的面前,紧接着掐着她的脸强迫她张开嘴唇,肉棒顿时堵住了她的话,只有咕叽咕叽的水声和痛苦的干呕闷哼。
苏鸢顿时挣扎起来祈求道:“放开她……放开她……我……我来!”
苏鸢和柳红昭进入幻境之时,明白她其实是时刻关注自己的心境状态的,所以那只是游戏罢了,可眼下那个囚魂地的主人哪里会顾及这些,是真的想让自己心灵破碎。
黑衣人笑着说道:“就算不放开她,我对你做什么你难不成还能反抗?”
沐云清的头被迫向后仰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的嘴里塞满了腥臭的肉棒,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声。修长的双腿被架在两边,娇嫩的花穴完全暴露在外,承受着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冲击。
"啧啧,"黑衣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苏鸢,"看看你师父,合道巅峰半步入圣的女人,现在还不是像个母狗一样被人操?"
“我绝不会放过你们!”苏鸢无比愤怒。
黑衣人悠闲地走到沐云清的身边,把玩着她的头发:"说狠话之前……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他朝旁边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魁梧的大汉走上前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别碰我!"苏鸢想要躲避,但体内的欲念又开始发作,一波波快感冲击着她残存的理智。
苏鸢下意识的想催动法力,可体内空空如也,一分心的瞬间被两名大汉夹在中间,肉体的贴紧让本就饱受情欲折磨的身体几乎难以抑制,更何况那大汉的肉茎直勾勾的顶在臀沟上,苏鸢几乎崩溃。
黑衣人此时却挥了挥手,大汉顿时如同烟雾一般消散,牵着苏鸢继续走去,边走便说道:“不着急,不还有一个白芷月呢吗?据说她对你可是倾慕已久,你俩可是号称天造地设,你就不想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模样吗?”
画面变换中,苏鸢看着眼前的一切愣住了,只见印象中那清冷的仙子如今却面色潮红双目失神,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不断的起落着,满月一般白皙的臀肉和那男人的胯间碰撞,无数的啪啪声回荡在小小的牢房中,而此时又有一个人影来到白芷月的身后,只见她露出痴态,伸手拉住身后那人的腿间肉棒,引导着顶在自己的臀缝上,居然主动的向后靠去,肉棒挤开菊蕾,白芷月被两根肉棒夹在中间,发出的尖叫和呻吟不断的回荡着。
白芷月曾经清冷如霜的面容如今满是媚态,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此刻半眯着,水汪汪地透着勾人的风情。她的唇边挂着晶莹的唾液,沿着优美的下巴线条缓缓流淌。
"嗯...好舒服...还要..."白芷月忘情地扭动着腰肢,蜜穴不断地吞吐着身下的巨物,每一次进出都会带出大量爱液。她的菊蕾也被占据,前后同时被贯穿的快感让她不断的攀上那高潮。
"白仙子,你的小穴真紧啊!"身下的男人用力向上顶弄,"跟苏鸢比起来谁更爽?"
"啊啊...不要问...求你们..."白芷月试图抗拒这个羞耻的问题,但后庭传来的刺激让她很快就溃不成军。
"看来还是不够卖力啊,"另一个男人拍了拍她的屁股,"不是最喜欢苏鸢了吗?说给她听啊!"
白芷月被顶得整个人都往后仰去,胸前的玉兔随之摇晃:"啊...苏鸢...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我...我其实想……想要很久了……可你一直不肯回应……我……我只能……呜呜呜……"
白芷月半哭半笑,在欲望的洪流中几乎迷失。
“都是幻觉!都是幻觉!”苏鸢稳定心神。
“是吗?”
黑衣人挥手顿时两个房间合在一起,沐云清和白芷月同时出现,与此同时,在她们身上的男人愈发的疯狂,肉茎几乎胀大了两圈,将她们的体内充斥的满满当当。
“痛~啊~不要~救救我~”
“不要了~求求你~拔出去啊~要死~”
苏鸢看着她们备受折磨,哪怕知道这一切是幻觉又能如何?
只能痛苦的跪在地上:“求求你,放过他们,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就好,不要再折磨他们了。”
"哦?什么都可以?"黑衣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但危险的气息依然未减,"这话可是你说的。"
他缓缓走向苏鸢,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跳上。
苏鸢感到一阵眩晕,体内的欲念似乎又加强了几分。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恍惚,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
“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时一个人影走到苏鸢的面前,竟然是牛福生,苏鸢呆滞的看着眼前的痴傻少年。
“这个傻娃娃对你可是仰慕的紧啊,不是什么都愿意做吗?他的母亲将他托付给你,那你要怎么照顾他呢?来吧,表演给我看吧,”黑衣人的恶趣味无比下作。
牛福生的表情依旧是那个单纯憨厚的模样,但他眼中的痴傻似乎在看到苏鸢的那一刻有了细微的变化。他机械地遵从着指令,一步步向苏鸢靠近。
"苏...苏姐姐..."牛福生开口,声音比平时要沙哑得多,"妈妈说...让我...听你的..."
苏鸢的后退撞在了墙上,已经无路可逃,她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楚。
"福生...不...不要过来..."她的声音在颤抖,既是因为恐惧,也是因为某种预感。
黑衣人轻轻推了一把牛福生:"去吧,和你亲爱的苏姐姐一起玩游戏。"
牛福生的眼神突然变得狂躁:"玩……玩游戏……对!玩游戏……玩造小孩的游戏……嘿嘿嘿……苏姐姐……我们一起玩游戏……"
第七章 实假如真 借心破幻
对于此事苏鸢虽然不甚了了,但是也明白男女之别,更何况自己此刻虽然这般模样,但都是柳红昭的恶趣味罢了,自己依旧是男子之身。
如何能作为伴侣与他进行这荒唐之事,纵然南虚洲有这靡靡之风,也并非风气如此,只是人皆风流罢了,可自己此生都在做那逆流而上之事,可眼下却发现眼下的情况竟然比上一世更加险恶。
如今自己生魂囿于其中,周遭一切幻境如假似真,心境不稳,哪怕太上清心诀也无法隔绝,而自己更是被眼前的黑袍人随意安排,即便曾经与红昭和牛福生坦诚相见,借幻境了却一桩心事又塑身破境,可终究是事出有因,若非这双修妙法,牛福生定然身死,可这纯阳之体的天分因为这缺失的阳元只会愈发的泯然众人,只能算两害取其轻。
可如今牛福生这般模样,恐怕自己要真真切切的被这般作弄,苏鸢还是急上心头,这般事落到自己头上如何经受得了,此刻竟然想到柳红昭,若是她在怕是定然无欲。
此地灵气断绝,空有一身修为体内半点灵气皆无,若是之前也曾习过一点拳法武道用来锻体,可如今身躯新塑,极为细弱,甚至半点基础也没有,牛福生天生纯阳,身体更是强横,可谓天生道体,要不是被这一魂一魄牵连,也必然是哪个宗门翘楚,即便是现在,他那从小跋山涉水的强健身体也不是自己能应付得了的。
牛福生只是痴傻一般笑着凑近,苏鸢不住的后退,始终间隔一段距离。
“苏姐姐……喜欢……你好美……我好喜欢你……”
“住口……”
苏鸢内心更是羞恼,这般不知廉耻的登徒浪话说来真是令人又惊又气,但是看着牛福生此刻的痴傻模样,苏鸢却能感到那本能的真挚。
“牛福生,听话别动,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想想你的母亲,她真的会放心吗?”苏鸢一边后退和不断走向自己的牛福生保持距离,一边又连忙说道。
“你的母亲把你托付给我,让你听我的话,好好的照顾你,如今你母亲已逝,如今你不应该就此遵循本欲,更不应该伤害那些关心你的人,你就不怕你母亲失望吗?”
牛福生果然愣住了,痴傻之人仍有赤子之心,这无关智力,只关乎内心那一点天生良知,越是心思单纯那天生良知便呈两极趋势,好的便极好,坏的便极坏。
而牛福生孤苦伶仃照顾母亲那么多年,便是好的极好的那种,虽然黑袍人能创造出幻象与真实无异,但依旧是以现世之人为蓝图,越是真实越是贴近本人,那颗本心又该如何去解构才能让人违背?
苏鸢知道自己的师尊和白芷月不会那般下贱的屈从于肉欲,即便她们苦苦哀求自己也只是于心不忍,那幻境如何干涉的了现实?更何况那荒唐的结局注定无法出现,所以苏鸢只是不愿罢了,可眼前的牛福生太真切了,于是那颗赤子之心就愈发的难以扭曲。
即便黑袍人让牛福生更遵循本能,但人之所以称之为人,那就是那一点良知的区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媒妁之言明媒正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饥不食嗟来之食……这世间一切欲望在这良知中总有归处。
“你不是想修炼吗?修炼的第一步便是了却七情六欲,走无上天道,更要固本培元,你这般急色,也须知那本心无碍的道理不然即便修行也怕是要走上邪门歪路,这样你母亲又该如何失望!”
牛福生此刻脸上风云变幻,既有本能欲望带来的丑态,也有赤子之心那良知带来的人性压制,一时间面色更是痛苦。
苏鸢心头微微颤动,对于这个少年其实她的内心是打心眼里喜欢的,上一世的营营苟且见得多了,牛福生朴素的情感反而更加动人,受够了那盟中上下浑水浊气,牛福生身上的一丝晴朗微风就更为令人讨喜。
简单且纯粹。
牛福生眼神逐渐清明,手也慢慢放了下来若有所悟,苏鸢心头微微松了口气,这时候耳边却传来鼓掌的声音。
“不愧是你,果然心思灵巧,这幻境之中的一点破绽都被你发现了,可这样你又如何呢?”
随着黑袍人说完伸手打了个响指,苏鸢刻意拉开的空间和距离仿佛被瞬间删去,紧接着两片空间瞬间拟合。
看着眼前的牛福生,苏鸢心头大骇!想用言语动摇他的欲念可如今自己如同羊入虎口,岂不是功亏一篑。
牛福生看着苏鸢的俏脸,神色微微犹豫了片刻,浑然转瞬间欲望再度燃了起来,不由得伸出手想要触碰眼前精致的脸蛋。
苏鸢不由得后退想要躲开,同时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拒绝的姿态显露无疑。
牛福生见状仿佛生气了一般,那一丝清明尽数褪去,眼神中既有不满又有那无边欲望,苏鸢觉得眼前一花就被推倒在地上,紧接着感觉身上一沉,牛福生竟然整个将自己压在身下,欲望燃起的火热温度顺着轻薄的衣袍传递到自己身上,竟是那般炽热,在这阴冷的地牢中带来一丝难以抗拒的暖意。
“停下!快停下!牛福生!”
苏鸢的手不断的推搡着,满是慌急的脸蛋却带着别样的风情,蹙起的眉尖,愤怒的眼神反而更加激起别样的滋味。
苏鸢努力的挣扎着,可手腕转瞬一紧,牛福生他竟然用一只手便钳住了自己的手腕,手心中的茧子摩擦着肌肤带来似痒似痛一般的感觉,紧接着便苏鸢手腕交叉,被迫举到头顶。
宽松的衣袖被褪到肩头,藕臂雪嫩,光滑的腋下肌肤更是粉嫩,中门大开之下,单薄的衣袍贴在身上,将躯体映的轮廓纤毫毕现,上半身衬托的愈发娇小,纤细的腰肢不住的挣扎扭动愈发的诱人。
“放开!牛福生!你这样对得起母亲,对的起自己吗!”苏鸢呵斥道。
“那你们做的这些事,对得起他吗?”黑袍人不知何时蹲在苏鸢的身旁,幽幽说道。
“你之前所说让牛福生修行天道,可修行之人需锁阳关,让天生精元尽数化为气海之基,可你们做了什么?”
“……”
苏鸢一时忘了挣扎,不管怎样,这些事做了确实成了自己一桩心病,不然也不会对牛福生如此上心,哪怕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不想对牛福生提起恶感与杀念。
苏鸢自己从来不是个烂好人,反而甚至比更多的人杀伐果断,跟随着师尊讲究一个道心澄明,只要无碍心境,问心无愧,她下手只会更加果断。
可自己终究还是愧对牛福生,即便他痴傻如此,可以后又不是没有恢复之机,可自己如今借了他的阳元就相当于把他的天资直接腰斩,怎么解释都是今后的借口,如今只能一时语塞。
“不管怎样,这件事确实我有错,可以后未尝没有补救之机。”苏鸢片刻后咬着嘴唇回道。
黑袍人闻言只回应了一声嗤笑。
“以后?如今你都无法自保何谈以后?何况修行一途逆天而行,注定凶险,你就能保证如今一般的意外不会出现?”
苏鸢一时分神正要回答,却感觉双腿之间陡然伸进来一个异物,双腿被迫分开,顿时回过神来却是牛福生的膝盖直插自己的腿间,于是想要努力夹紧,不让牛福生的腿再进一步彻底顶开。
“停下,牛福生,你先听我说,保持理智,不要被这欲望击穿心神。”苏鸢还在努力规劝。
可牛福生只是痴傻着笑,目光满是纯粹肉欲,看着面前那张模样娇俏的小脸不断贴近。
“不行!这般荒唐事不应该出现在……你我之间!”苏鸢一时更是慌急。
看着他的脸不断凑近,苏鸢连忙偏过头去,避免自己的嘴唇和他的相触碰,可紧接着耳朵处传来一丝湿热的呼吸紧接着是深入骨髓的麻痒。
“停……啊哈……不要舔!!!”
苏鸢的耳朵被牛福生含住,舌尖不断的剐蹭着敏感的垂珠,湿热的喘息加上滑腻的唇舌触感让苏鸢顿时脱了力。
双腿再也无法合拢,甚至还需本能屈起才能抵抗这样的麻痒快感,这样的动作却给了牛福生机会,膝盖直接分开苏鸢的双腿,勃起坚硬肉柱的胯部直接顶在了苏鸢的腿间。
二人姿势如同标准的传教士交合一般,苏鸢顿时浑身一颤,双腿连忙并起用膝盖顶住牛福生的小腹,不让他继续往前一步。
"呜...放开我...不能……不能这样……"
苏鸢虚弱地挣扎着,手腕却传来阵阵痛感,同时牛福生的嘴唇向下不断不断舔舐着,嘴唇从耳边滑到脖颈,舌头舔在肌肤上传来的感觉让她不断颤栗。
"苏姑娘...我...我好喜欢..."牛福生喃喃自语,眼睛已经开始发红,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浑身更是滚烫。
苏鸢心里一沉,她太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该死的黑袍人在不断勾起牛福生的欲望,就如同刚才的自己一般,可如今却要自己保持清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如此侮辱。
"福生...你不能这样...求你了..."苏鸢的声音颤抖着,既是惊惧,也是不忍。
牛福生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瞳孔开始放大,呼吸越发粗重,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好香...好软...苏姐姐……我……抱抱你……"牛福生发出低沉的喘息。
"不...不要..."苏鸢拼命摇头,可牛福生却越发兴奋,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呼吸越来越重,湿热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脖颈上带来的酥麻瘙痒却愈发的难耐。
甚至苏鸢自己都没有发现,被玉锁锁住的白嫩肉茎顶端不断的淌着汁液,心脏更是砰砰狂跳。
"苏姐姐...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牛福生呢喃着,大手不断的在娇躯上游走,单薄的衣袍被掀开,娇嫩的肌肤隐约半露,白中透着粉红。
苏鸢咬着牙齿闭上眼睛,她恨极了这个局面,却又无可奈何。黑袍人的折磨远比自己想象中更难忍受。
牛福生的动作愈发激烈,他的吻一路向下,上身的衣袍被彻底解开,白嫩的胸脯粉红花蒂微微挺立,那里的皮肤异常敏感,一经触碰便泛起了细小的颗粒。
“额啊!!!!”苏鸢一声不知是舒爽还是痛苦的尖叫,带着复杂的意味弥漫在这如同牢房之中。
"好甜...苏姑娘的滋味……真好..."
牛福生像个贪吃的孩童般吮吸着她的粉红花蒂,留下一串清晰的吻痕。
"啊...轻点..."苏鸢忍不住轻呼出声,她的身体本就因为之前的欲望更加敏感,此刻更是浑身都在颤栗着。
脑袋不受控制的扬起,秀气的面孔不断的变换表情,似痛苦又似愉悦,白嫩胸脯本能不断挺落,却躲不开牛福生的吮吸和舌尖的挑逗。
"不要...快停下..."
她无力地抵抗着,却只是徒增牛福生的欲念,甚至含住那花蒂直接将那乳尖吸起,换来苏鸢一声复杂的呻吟。
“继续!不要停!哈哈哈哈!”黑袍人看着眼前的场景更是笑的恣意。
牛福生直接将苏鸢单薄衣袍彻底脱下,在这昏暗的房间中,那雪白的身体散发着莹莹的光泽。
"真美...苏姑娘真好看..."
牛福生目眩神迷,俯下身在她身上落下细密的亲吻。他的舌头湿润滑腻,游走过每一寸光滑的肌肤。
苏鸢紧咬着下唇,试图压抑那些不该有的感觉。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反应,一阵阵战栗从心底蔓延开来。
"不行...不能这样..."
苏鸢面色挣扎,心中更是悲戚,可却抵挡不住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自己从未想过自己的本能欲望竟然能被另一个男人挑起。
牛福生的唇舌和手掌游走间,肌肤传来触电一般的颤栗,但那酥麻顺着神经直到脊髓,快感如潮翻涌。
牛福生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他的大手揉捏着苏鸢身上柔软的部位,那勾人心魄的挺翘臀肉被肆意揉扁搓圆,指尖溢出的白嫩软肉更是带着惊人的魅惑。
苏鸢洁白贝齿忍不住的咬着嫣红嘴唇,身体不住地颤抖,呼吸渐渐急促,连带着胸前的起伏也变得剧烈起来,光是忍受这样的快感就几乎让那红唇咬破。
牛福生的指尖更是伸进那幽幽的臀沟之中,粗糙的指腹竟然无师自通的按住那小巧雏菊,轻轻的捻动像是要抚平上面的褶皱。
"嗯...不要碰那里..."她虚弱地抗议着,声音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媚态。这让她自己都觉得羞耻,明明是在抗拒,却显得似拒还迎。
牛福生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小心翼翼却又充满好奇地探索着苏鸢的身体,手指似是好奇一般想要探入,却被苏鸢咬着嘴唇用力夹紧,片刻后无功而返只能无奈褪去,顺着臀肉边沿划到纤细的腰肢上,感受着毫无赘肉曲线玲珑的美丽。
"苏姐姐的腰好细...好软..."
牛福生的涎水滴落,低头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烙下一串细密的吻痕。
“别……别亲……”
苏鸢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却下一刻顿时静止,不知何时二人变换的姿势,她能感受到牛福生的火热肉柱正抵着她的大腿,那份灼人的温度几乎要将自己的抗拒融化。
"福生...我们不能...不能再一错再错!"
苏鸢无力地说着,些许的抵抗却在牛福生的攻势下溃不成军,面对着牛福生满是欲望的双眼,自己却丝毫不敢与之对视,只剩红唇中压抑不住的喘息。
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情欲味道。
"苏姐姐..……我好难受..……下面……下面好痛……"
苏鸢闭上眼睛,不敢回应,她清楚地知道,一旦答应了他的请求,就意味着彻底坠入黑袍人的陷阱中,无论他想要做什么自己绝对不能答应。
她隐隐感觉到这里的一切并非眼前的表象一般单纯,可是眼下根本没有思考的机会,苏鸢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种无力感了。
牛福生见她不应,便更加用力地在她身上啃咬着。他的牙齿划过她敏感的肌肤,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
"疼.…….别……别咬……额啊……"
苏鸢忍不住叫出声来,但这声痛呼听在牛福生耳中却是最好的鼓励。他的动作愈发放肆,甚至开始啃咬她胸前的红樱。
"啊...不要..."苏鸢终于崩溃,她的防线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牛福生直接抱住苏鸢的双腿,下意识的挺腰往苏鸢那诱人的腿间刺入。
苏鸢感知到动作,惊慌之中下意识的扭了下腰,那炽热的肉柱划过菊蕊引起一阵收缩,却最后插进了双腿之间。
“额啊……”苏鸢被惊的发出一声娇吟,可隐约之中好似失落一般。
"好舒服...苏姐姐..……你夹得好紧……"
牛福生仰着头,享受着双腿并拢所成的腿穴紧致感受,他的大手抓着苏鸢的纤腰,努力的挺动腰肢,滑腻的肌肤满是弹性的腿肉,肉棒在其中来回抽送带来的快感甚至让他眼神微眯起来。
苏鸢被撞的七零八落,双手支起抗拒推搡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身躯,双腿不断的扭动挣扎,却不断败下阵来,反而那不断扭动的腿肉带来更多的快感。
牛福生嘶哈嘶哈的喘息着,将苏鸢的双腿当成了肉穴一般,火热的肉柱时不时的在双腿间探出头来,伴随着腿穴的挤压流淌出粘稠透明的汁液。
而被玉锁锁住的娇小肉茎被粗大肉柱不断顶撞着,同样被碾过带出一股股清冽汁液,是那情动之时震玉珠自动汇集水意,向外淌出。
好在没有其他的出格动作,苏鸢不由得微微放下心来,如果只是用腿帮他释放出来自然是最好的。
这时黑袍人打了个响指,苏鸢下意识的浑身一颤,连忙看向他。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结束了吧,呵呵。”
苏鸢顿时愣住,一股莫名的快感从体内直接燃起,每一寸的肌肤敏感度都几乎翻倍,而那双腿夹成的腿穴更甚,那火热的肉柱每一次摩擦都能感觉到那形状温度,就如同手指不断的在敏感的肌肤上挠动。
“不……不行……停下……快……”
苏鸢挣扎着,可是身体早已没了力气,眼泪竟下意识的流了下来。
福生感觉苏鸢的双腿夹成的腿穴没有那么紧致了,带来的快感没有之前强烈,于是疑惑的看着苏鸢
“姐姐你夹紧一点。”
苏鸢愣了愣神色中满是不可置信,牛福生竟然能说出这般话来!可他仿佛急于继续享受那刚才的紧致,手掌拍打着苏鸢的肉臀。
啪啪啪!
“别……别打……唔……停手……”
在随着啪啪声泛起的臀浪中,苏鸢神色痛苦,每一次巴掌落下带来的刺痛之后,仿佛补偿一般传来更多美妙的刺激,让苏鸢忍不住的扭动着躲避。
“不要急,福生,你看这里的褶皱小洞才是你享受的地方呢。”黑袍人此时笑嘻嘻的指着玉锁之下那粉嫩菊蕊说道。
“你住口!!你这不知廉耻的苟且之辈!!”苏鸢扭过头盯着黑袍人愤怒的骂道。
牛福生像是回忆起什么一般,傻傻的笑了一声,按住肉棒真的伸进了苏鸢的臀缝中。
“等等……等等……福生……你不能这样,我……嘶……”
苏鸢话还没说完火热的肉柱竟然直接顶在了菊穴褶皱之上,那硕大的柱头几乎要将入口处的褶皱彻底碾平。
“等……等一下……”
苏鸢不断挣扎着,可是让她感到惊恐的是那火热的肉柱竟然不断的顶开自己的穴口,菊蕊如同融化一般失去阻挡的力气。
“不行!!!!停啊!!!”
苏鸢最后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即失魂落魄的摊躺在地上,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
黑袍人哈哈大笑着,伸出手来接住那眼角一滴眼泪放入口中品尝着。
“这绝望和痛苦真是美味啊!”
“为什么……为什么……”
苏鸢不由得红唇嗫喏,失魂落魄。
滚烫的肉柱不断的深入,那剧烈的胀痛加上内脏挤压的感觉无论如何躲避都如同附骨之疽一般难以逃离。
苏鸢只能喘息着,双腿无力的搭在牛福生的肩头,手指攥成秀气的拳头,最后一丝力气早在抵抗中便已用尽,如今只想留存最后一点尊严在手中。
牛福生闭上眼睛长呼了一口气,神色更是极为满足,感觉到湿热滑腻的肉壁不断的缠在自己的肉柱之上,内里仿佛有吸力一般不断的牵引,可是插入的幅度一多又仿佛被肉壁努力推着向外,来拒去留。
出于本能牛福生开始抽送起来,苏鸢痛苦的闭上眼睛,感受着火热的肉柱在体内不断碾过带来的痛苦,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淌,心中更是泛起一丝杀意!
两世为人的心境在这样的侮辱中轰然破碎,牙齿紧咬,嘴唇抿起,眼神中杀意蛹动,盯着在自己身上的牛福生那张痴傻的脸,更是厌恶至极!
黑袍人见状嘴角隐秘的勾起……
愤怒逐渐压过理智,就在杀意到极致几乎炸开的刹那,幻境闪烁了片刻,紧接着一股如同倾盆大雨一般的莫名的冷意将那滔天杀意浇灭。
一瞬间的神念与身躯连接,那阴阳双鱼本能的感知到什么,竟然直接顺着经脉来到神魂灵台,在其中化作阴阳大阵。
苏鸢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当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心境居然如同狂风暴雨之后的池塘一般,虽然七零八落但又极为幽寂。
黑袍人皱了皱眉头,微微勾了勾手指,幻境只得再度凝实,紧接着苏鸢顿时面色潮红了几分,嘴唇本能张开轻喘,手臂环住他的臂膀,双腿甚至还勾住了牛福生的腰,被一次次撞击着摇晃。
苏鸢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但好在这个时候神魂已经冷静了下来,既然无法抵抗便随他去吧,左右一副皮囊罢了。
想到这里却陡然一惊,回想起刚才的杀意滔天更是浑身冷汗,不由得打了个颤栗。
随即本能的感觉到这一切仿佛有一个盲点,而这一点是自己遗漏过去的,对于整个事情的关键,苏鸢开始从头回忆起来到这里发生过的所有事事。
从黑袍人的出现,自己与师尊在房间里的见面,还有之后白芷月的模样,再加上黑袍人这荒诞的话语,接着仿佛一道闪电将苏鸢惊醒。
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比熟悉,因为在柳红昭的幻境中就是如此!
那场幻境中的剧情就是征伐西溟失败后沐云清和白芷月的堕落结果,让自己的心境更上一层。
而这一切除了自己和柳红昭知道之外,便只有……那牛福生!
苏鸢顿时惊醒仿佛一道雷光将自己的神魂劈回肉体之中,随着感知一一回归,紧接着便迎来了一阵阵快感的冲击,下意识的不受控制的呻吟起来,身体更是猛的弓起,一股粘稠的汁液顺着玉锁顿时溅出,双腿更是忍不住的发颤。
“先……先等等……唔……”
苏鸢刚说了两句话就被牛福生吻住了朱唇,紧接着滑腻的舌尖便在口中肆虐。
舌尖无师自通的挑逗,带来一股股美妙的酥麻感觉,苏鸢下意识的躲开他舌尖,可是却总是被精准的找到躲避的方向,最后只能一声悲鸣然后予求予夺,发出一阵阵的吮吸声。
苏鸢满是悲苦,明明心中已有猜想也知晓了破局之道,可是却被牛福生作弄的这般模样。
硕大滚烫的肉柱碾过肉壁的褶皱,将汁液从缝隙中挤出,随着抽插黏腻的水声不绝于耳,每一次的动作都点在苏鸢的心尖上,带来更多的奇妙感觉。
若是说柳红昭是前戏那勾人的挑逗是前奏,那么牛福生此刻便如同暴风雨一般,让苏鸢避无可避,无论怎么扭动那长驱直入的肉柱都能碾过体内那敏感的地带。
连带着震玉珠都在抽送中微微的颤动,带来更多,更直接的快感,粘稠的汁液已经将玉锁浸的满满当当,随着肉体的摆动而不断甩出粘稠的丝线。
“唔……咕……”
苏鸢的喉头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这般感受中,七分胀痛,两分充实,剩下的一分便成了碾过那敏感地带的酥麻。
“看来还有力气呢……”黑袍人笑了笑,伸出手来点在了苏鸢的小腹上。
哪怕苏鸢下意识的拍飞他的手,可那一瞬间的酥麻瘙痒,连带着骤燃的欲望都将一切理智的关碍焚烧殆尽。
牛福生吼叫一声,那一瞬间的紧致差点将自己的精元吸了出来,只能暂缓抽动,伏在苏鸢的身上尽情品尝着香甜滋味。
好在这有了喘息之机,苏鸢抬起眉头望向黑袍人,本想怒视一番却只剩妩媚的万种风情,最后只能在黑袍人玩味中作罢。
“嗯……你……你是想让我遭此侮辱,对牛福生心有恶感,更是恨不得让我将其打杀了事。”
哪怕黑袍人的面容在黑暗中模糊不清,但苏鸢仍能感觉到那一瞬间目光的游移。
说话间可牛福生再度把嘴唇凑了过来,苏鸢无奈之下,为了避免他打搅自己和黑袍人的对话,只能偏过头去,把敏感的耳珠让给他亲吻含润。
“啊哈……你……这样我违背大誓……既让我道心有碍……”
“等……让我说完……”苏鸢抓住牛福生作怪的大手,然后继续说道:“又能将作为容器的牛福生彻底打碎……放你自由……”
“你知晓牛福生的一切,可我的事,柳红昭的事,师尊的事,白芷月的事你只能通过幻象得知,所以看似是想着作践她们影响我的心境,实则是你根本不知道那件事到底是何结果,只能用此作为遮掩。”
“孕育十年才生灵智,所以自然是从身边最熟悉的人开始谋划,而那邪修拼力一击给了你这般机会,我不知牛福生到底和你做了什么交易让你作为主导,但是显然你骗了他。”
“哦……继续说!”黑袍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苏鸢。
“牛福生一个痴傻之人,可并非愚蠢,能让他真心信任的并不多,所以只有同根同源,才能让他慌急中卸下防备!”
黑袍人沉默不语。
“所以!你便是牛福生蕴藏在铃铛中的一魂一魄!”苏鸢震声说道。
“加上那邪修大阵抽取的魂力血气启发你的灵智,让你成了第二化身!”
“可你无法彻底脱身牛福生的桎梏,所以便想借我之手,一举两得,既影响了我的道心,心魔无解,又获得自由,甚至还能让你主人的所谓大计少去一个阻碍。”
黑袍人沉默不语,而压在自己身上的牛福生仿佛失去了提线的木偶一般,顿时静止。
苏鸢终于能从牛福生的身下获得了自由,推开身上愣住的牛福生,却不由得微微皱紧了眉头,随着自己的动作他那膨胀的肉柱在体内缓缓的退出,捎带出的粉嫩肉壁和肉环被拉起,随着啵的一声伴随着一股湿热的汁液瞬间合拢,苏鸢不由得长呼了一口气,撑起瘫软的四肢,站起身子直视眼前的黑袍人说道。
“我说的可对?”
“不愧是你!嘿嘿嘿,猜的一点也没错!”
黑袍人怪笑着说道:“不过那又如何?只要牛福生一日沉醉于此间,那么你就一日被困在此铃中,而我……折磨你的花样可多着呢!”
“是吗?”
苏鸢只是对着黑袍人笑着摇了摇头。
“心有所妄,难辨真假,这里的幻境虽然大半由你控制,但里面也未尝没有牛福生的本心在此。”
“看似一切尽在你手中,可你终究只是一个新生的器灵罢了,虽然精于这虚实之道,可你终究并非独自完成此境。”
苏鸢说着目光望向呆滞的牛福生,迈开修长双腿缓步走去。
“只要牛福生感觉到这幻境中的违和,他便会清醒过来,所以……”苏鸢回望黑袍人。
“我要是此时做些出格的举动,你又该如何?”
“我到想看看你如何做!哈哈哈哈!”黑袍人好整以暇。
苏鸢笑着拉起牛福生的手,放在自己的臀肉上,主动贴住了他那壮硕的胸膛。
“我知道,牛福生此刻对我做了那样的事,那么在他的眼中之后我是将他打杀了事,还是离开任由他自生自灭,还是对他恶语相向都在预料之中,可现在呢?”苏鸢不由得回望那黑袍人影。
在牛福生眼中,自己最为喜爱的神仙一样的姐姐,竟然没有生气,还主动邀约自己做那等舒服的事,回想起她那久居高位的气质,她那精致的面孔,她曼妙的身体……
再看看自己,一个痴傻之人,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还让她深陷险境,只能给她们拖后腿,这样的自己真的能让她倾心?
所以……这一切可能是真的吗?
那样清丽俊俏的脸,能做出这等媚态的表情?
那要娇小曼妙的身体,会真的属于自己吗?
她真的会把自己放在心上吗?
当事情不按照自己预料中的情况发展时,那一瞬间的违和感如同陨石落在大洋之中,在牛福生的灵识中掀起轩然大波。
黑袍人沉默不语,即便努力的维持着这幻境,可苏鸢说的没错,主动权根本没有在自己身上,只是借助牛福生的力量狐假虎威罢了。
“这次你赢了,不过,还有下次!”
黑袍人掀开帽子,一张和牛福生一模一样出现在苏鸢面前,只是更加邪异,气质更加阴暗,若是和牛福生相比,就如同黑白分明的两极。
“一万次又如何?我会把牛福生带在身边,你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
“所以你不会赢得!我还要你心甘情愿的和牛福生合为一体!补全他的三魂七魄!”苏鸢郑重的说道。
黑袍牛福生转过走入黑暗中,模糊的身影逐渐变淡,最后在黑暗中隐约传来一声嗤笑。
紧接着这幻境轰然破碎,天光乍破,苏鸢不由得眯起眼睛,回望四周,一切都仿佛冻结的光阴在春风中逐渐化解,缓缓的流淌起来。
苏鸢看向不远处的牛福生,只见他缓慢的回望过来,眼神虽然呆傻,但是却让苏鸢不由得心安。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开,苏鸢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
第八章 情欲难平 心照不宣
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幻境,还是皆而有之,前世今生的一切都仿佛泡影一般,每一次抉择都带来不一样的结果,苏鸢几乎要迷离在这光怪陆离之中。
好在鼻尖始终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道还有那一丝若隐若现的牵挂,得以让现实从梦境中剥离开来。
呼吸着柳红昭身上特有的熟媚幽香,苏鸢眼睑微颤,睁开微微朦胧的双眼,柳红昭正端坐在床榻边,手中握着一只青瓷药碗,眉宇间有些疲态,但是看到苏鸢醒来又很好的隐藏在眼底。
“醒了?”
柳红昭声音微微带着一丝疲意但是难掩妩媚,依旧是熟悉的红丝衣袍,乌发金钗,胸口饱满的乳肉几乎要透过胸衣的束缚,肥美的臀肉坐在床沿软肉挤压而出,腰上的金丝束带将纤细的腰肢彰显的淋漓尽致。
苏鸢其实并不太敢如此直勾勾的欣赏柳红昭的容颜,真的怕自己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放下世间一切和她归隐尘世,可是师尊沐云清还不知状况如何,白芷月在如今正极盟想必独木难支,自己又如何放的下?
苏鸢缓缓坐起身子,柳红昭轻柔的扶起那单薄的身体,苏鸢感觉自己的神念损耗颇多,哪怕醒来仍有些晕眩,只能用手臂扶着柳红昭将自己撑起来。
环顾四周,好似是一间客房,两片帷幕遮掩床边,越过帷幕可见紫红色的木质雕花立柱,不过并非什么华贵的地方,好在宽敞而且家什一应俱全。
“这是哪里?”苏鸢看着陌生的房间不由得询问。
“仙梭被打坏了,只能姑且回到镇子上,镇长早被邪修不知何时替换掉了,好在瞒天过海的计策有用,邪修一应人等都被关在此地地牢,所以我们只能暂住在镇长府,而且程剑他们还要对罪首进行审讯,我这个挂名长老还得盯着,真是一堆麻烦事。”柳红昭简单的说了下最近的情况。
苏鸢闻言张开微微粉白的嘴唇轻笑一声:“想必麻烦的是程剑他们吧,你估计只愿意动动自己的长老令牌留下印记,审讯可有收获?”
“唉……没……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唯一知晓一些的已经死在了仙梭上。”柳红昭被拆穿了也不恼只是轻靠在苏鸢的肩膀上。
或许还有铃铛中的器灵可能知道些什么。
苏鸢不由得这么想着,可鼻尖萦绕着满是媚意的甜香,是那么的诱人,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贴紧。
可苏鸢的感知中却出现了一丝异样,忙不迭的拉住柳红昭的手,催动着残余不多的阴阳真气沿着她的经脉进入气府感受了一番。
“红昭……你……你怎么……又跌境了!”苏鸢震惊说道,声音都不由得高了几分。
“是啊,怎么又跌境了呢,这不得感谢我的苏娘子奋不顾身,了却此地心头大患,却不知道自己神魂受损严重,我又哪里舍得看着娘子神魂破损,只能靠着一件宝物借用身上的真元滋补你的神魂,跌境可太正常了。”柳红昭白了苏鸢一眼,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我……抱歉……”
苏鸢一时语滞,微微思索片刻便知晓了那邪异铃铛果然和神魂有关,可稍微多用心神就觉得头昏沉沉的十分胀痛。
“别想太多,只是真元耗费过多罢了,想补回来随时都可以。”柳红昭见苏鸢这般模样,连忙解释道。
“些许境界罢了,又不是修炼不回来,你好好休息,我去百草堂取药,牛福生也昏迷着呢,我的宝贵丹药给他用纯属浪费。”
“只能如此了,还要多麻烦你。”
苏鸢不由得苦笑,只能拉住柳红昭的手勉力说道。
看着苏鸢微微苍白的小脸,柳红昭摸了一把轻笑着说道:“没事,谁让我自告奋勇当你道侣,感觉如今像是上了贼船。”
“噗,哪里是贼船,你莫不是想要弃我而去嘛。”苏鸢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
“开玩笑的,我家苏鸢这么漂亮,哪里舍得,我走啦。”
看着柳红昭离开苏鸢叹息一声,可她说的确实没错,自己行事这般连累她,又是耗费天材地宝,又是不断跌境,究竟这一切值得吗?
若说之前还对柳红昭的行事颇有微词,可如今自己又有何资格去评判她,用至宝收拢自己的残魂,修习这双修妙法,甚至再造肉身,如今又用修为吊命,自己何德何能让她做得这些……
柳红昭哪里知道苏鸢想得那么多推开屋门,这时门外徘徊的程剑连忙上前。
“敢问柳长老,苏仙子如何了?”
“这么关心我家苏鸢?是不是对她有非分之想?”
“不……不敢……我……此间事了,苏仙子功劳颇大,又蒙受此难,理应关心一二。”程剑连忙摆手目光却不敢看向柳红昭。
“哼,你最好是!”
柳红昭瞥了程剑一眼,心头微荡,虽说修士洗精伐髓之下难有丑陋之人,但是眼下竟觉得程剑有几分神丰郎俊,连忙收回视线摆了摆手便离开此地。
程剑躬身一礼,目光却无法控制的在柳红昭的背影徘徊,步伐摇曳间的熟媚让人欲罢不能。
只是微微看了一眼,程剑便连忙垂下眸子,不由得感叹柳长老的魅力竟如此惊人,要不是境界实力颇高,如此魅力怕是怀璧其罪,说不得要被邪门歪道拿去当炉鼎。
思索间已然看不见柳红昭的身影了,程剑目光在门口微微逡巡,自己和苏鸢相见不多,但是那和柳红昭截然相反的气质让程剑更为心折。
若说柳红昭是难得的丰润熟媚魅力难挡,那么苏鸢的俊秀容貌和清丽气质如同山水一般,让人无时无刻的感觉到她的一颦一笑,皆是风光。
若说程剑对苏鸢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半点不可能,但是既然苏鸢和柳长老是为道侣,自然不能有非分之想,可结交一番也是极好的。
不过眼下显然并不是什么好的时机,苏仙子重伤初愈,柳红昭又心情不愉,只能姑且作罢。
苏鸢默默的感知体内状况,经脉完好,气海一切如常,只是真气运转颇为晦涩,阴阳双鱼仿佛没了之前雀跃的精气神一般,只是在气海之中无力的游荡。
苏鸢默默叹了口气,灵识神台,果然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灵台被折腾的七零八落,果然要从那邪异铃铛中脱身不付出些许代价是不可能的。
回想起幻境中发生的事,苏鸢不由得面色一红,眼神中浮现一丝羞恼,但是转瞬间又带一丝愧疚,终究此身还是亏欠这一番因果……
不过当时又能如何?
可是连累柳红昭跌境是万般不愿的,自己已经蒙恩太多,即便柳红昭和自己结为道侣,更多的其实是红尘炼心和功法修炼的一部分。
感情不是没有,但是仿佛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知是亏欠多些还是相知多些,最终落得如此。
苏鸢一声叹息,倒是不知牛福生如何了,不过那铃铛中寄宿的分身再怎么说应该也不会对他做什么吧,如今请柳红昭去查探也并非是好时机,不过等自己好些还是要注意一点。
就这么思索着便觉得昏昏欲睡……
柳红昭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红光朝百草堂而去,心中却远不如表面那般轻松。
在红纱丝袍之下,无人可见的小腹处,繁复的淫纹不断明灭,催动着欲望如潮水般涌来。
修为跌落之下那淫纹中不断逸散出来的欲望难以压制,往日还好,如今苏鸢已醒,心神悄悄松懈之下便有了可乘之机,无法再以灵力压制。
柳红昭摸了摸自己柔软的小腹,只能哀叹,这般煎熬,又有谁能知晓,哪怕是苏鸢又哪能体会半分?
百草堂内,药香扑鼻,掌柜正在清点药材,见柳红昭到来,他连忙迎上前,笑容满面:“柳长老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可是为苏仙子取药?”
“呵,可有滋养神魂的天材地宝?”柳红昭款步走到太师椅前,微微躬身理好衣袍然后坐在椅子上,红纱包裹的浑圆臀肉更是熟媚生香,随着软肉在椅子上压成扁圆,更是在红色丝袍下溢出呈半透明的丰腴。
掌柜不敢乱看,只能拱手:“这等草木之精华千金难得。”
“那便是了,无这等天材地宝亦或是草木精华,其他药对苏鸢修补神魂又有何用?此番牛福生也受了惊吓,开些安神的药吧。”柳红昭抬眼说道。
“我……”掌柜一时语滞,随即扭头挥了挥手对柜台旁的伙计说道:“别看了!赶紧去抓药!”
说完重新沏好上好的茶叶奉上一杯,侍立在旁等候柳红昭的吩咐。
柳红昭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柜台上琳琅满目的药材。这些药材虽非天材地宝,对苏鸢的神魂创伤毫无助益,但对牛福生的肉体凡胎却有些许疗效。牛福生那憨傻的模样浮现在她脑海中,她不由得叹了口气,那寄宿在他身上的邪器铃铛到底是何来路,而那幻境中苏鸢又不知经受了什么,怎会耗尽神魂?
正思索着感觉小腹一热,柳红昭不由得轻哼了一声,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不由得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丝袍顺势而下,交叠处的幽深能看到嫩肉逐渐延伸到隐秘之处,引起无数遐想。
掌柜见柳红昭神色有异,试探道:“柳仙子可是身体不适?若有需要,在下可为仙子查探一二?”
“不必了!”柳红昭断言拒绝,如今淫纹不断的鼓动欲望,哪里还敢让男人随意触碰自己的身体。
这时伙计已经把药包好走了过来,可是那眼睛一个劲儿的往柳红昭的身上飘,目光游离在那胸衣之下拢起的幽邃乳沟和丝袍遮掩不住的一双玉腿,随着距离越近那股熟媚香气更是让他神魂颠倒,更是双腿酸软。
“柳长老,这是一副清神安魂的药,需要在这边煎好吗?”掌柜的询问。
“不……不必了……”
柳红昭被伙计这一介凡人如此注视,往日自然无所谓,如今却感觉到那炽烈目光在敏感之处游曳,如同无形的指尖不断的触碰,可也不好对一介凡人太过处置,不然身为修士气度何在?更何况要是被苏鸢知道了,估计又要不满了。
可是伙计的双腿在这淫靡气息之中仿佛不听使唤一般,双腿一软竟直接扑倒,柳红昭下意识的起身伸手接过药包,却不成想伙计伸出的双手却直直的搂在自己的腿上。
柳红昭娇躯一颤,顿时觉得小腹的火热更甚,双腿一软竟又坐回椅子上。
“柳长老!”掌柜伸手下意识的扶住柳红昭的胳膊,触手所及尽是绵软。
柳红昭猛然察觉到掌柜身上的男性气息,让她心神一荡。小腹的淫纹愈发灼热,湿热的春水自亵裤中溢出,染湿了丝袍下摆。她咬紧红唇,强行压下体内翻涌的欲望,声音却不自觉带上几分娇媚:“松……松开……!”
可那熟媚的香气却不受控制地从她体内溢出,被淫纹不断催动的媚香弥漫在狭小的百草堂内,掌柜和伙计只觉心头一热。
眼神中的欲望登时燃起,衣袍下不受控制地支起帐篷。柳红昭心知不妙,想要起身可是双腿更是被伙计用力抱住,再加上男性气息的萦绕更是酸软,无法抗拒体内那股愈发强烈的渴望。
该死的!竟然这个时候!
柳红昭咬着嘴唇想要用力将二人甩脱,可浑身真气都被淫纹压制,所说平日里淫纹可谓助力,可如今真元耗费过甚,连带着这淫纹都开始落井下石。
如今柳红昭全身酥软,真气又无法调动一二,浑身力道甚至还不如镇中常干农活的妇人。
微微挣扎片刻后柳红昭便如同认命一般,无非是和男人欢好罢了,此生也没少跟男人睡过,又能如何,只是唯独不想让苏鸢知道……
沉默之中药堂里面的气氛却愈发的暧昧不清,掌柜的眼神炽烈,伙计更是不知死活的一双手在柔软的双腿上抚摸着。
柳红昭有心反抗可是被男性气息包裹的躯体却根本不听使唤,甚至就连甩开二人的力气都在这欲望之下化作迎合。
她闭上眼眸,浑身都在颤栗,自己已然身为苏鸢的道侣,又怎么会再像从前一般,想到这里挣扎之心又起,转瞬却又被肉体的欲望所压制,小腹深处传来的痛感是那么的渴望那男人的精元。
可是……柳红昭咬了咬嘴角,感受着腿上伙计手掌传来的温热,还有掌柜炽烈的视线,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只要……不做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的吧。
仿佛感觉到了柳红昭的顺从,这异域而来的淫纹仿佛也松开了禁锢真元的力道,柳红昭调用真元,挥手间灵力化作气流,将堂内门窗尽数关闭。
“柳长老……”
掌柜话音未落,便见柳红昭睁开双眼,眼神迷离之中魅惑之力如潮水般弥漫开来,伙计和掌柜只觉神魂一荡,理智瞬间被欲望吞噬。
柳红昭看着百草堂内的昏暗的幻境,不由得苦笑,不知何时自己也开始注意这所谓的廉耻了,还要这么自欺欺人的关门熄灯,可是自己又配得上这二字吗?
可仍旧媚眼如丝,纤手轻勾,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诱人的弧度,可紧接着手腕就被掌柜抓住。
掌柜竟如着魔般地褪下衣袍,将那火热膨胀的肉棒搁在她柔嫩的掌心中,轻轻蹭动,粘稠的汁液不断的从柱头吐露着,蹭的掌心无比滑腻,柳红昭轻拢手掌,任由掌柜的肉棒在自己的手心抽送。
“哦……这手心……太舒服了!”
伙计身为凡人更是不堪,一脸的淫荡痴态,跪在地上将柳红昭的指尖含入口中,舌尖与指尖缠绵,带来一阵酥麻快感。
她的红色丝袍早已凌乱,高耸的乳肉在胸衣的束缚下挤出幽深的沟壑,可是胸衣之下不断起伏,丰满熟媚的乳肉被掌柜一双手肆意揉捏,同时不断的挺腰,将那玉手当成穴肉一般抽送。
修长白玉一般的双腿自丝袍下时而交叠,时而夹紧又时而张开,熟媚香气不断逸散弥漫成粉红轻雾,软嫩的肌肤被双手抚摸得泛起红晕,绣鞋早已被脱下,湿热的足底被嘴唇亲吻,酥麻的快感如电流般传遍四肢百骸。
柳红昭一声轻吟,蜜穴中挤出一汪春水,伙计循着那熟媚香气,将头拱进丝袍,直接吻住那湿漉漉的泉眼,贪婪地吮吸着玉露琼浆。
“嗯啊……啊哈……轻……轻点……”柳红昭敏感的肉体几乎瞬间便要泄身。
哪怕没有镜子柳红昭也能知道自己如今脸上尽显媚态,控制不住的吐出粉红舌尖,主动舔上掌心中的肉棒,腥咸的汁液带着淫靡的气味,让她几乎失去理智。
“啊唔……”
她张口将龟头含入,舌尖自动将掌柜肉棒卷起,用柔软的舌头来回的轻轻摩擦。
掌柜看着柳长老如此高的境界和地位,竟然愿意舔舐自己的肉棒,不由得心神一荡,与此同时那喉咙深处传来一股吸力,顿时打了个哆嗦,只觉那纤细的喉咙仿佛通往无尽深渊,竟将他的肉棒齐根吞没。
“哦!”
沉浸在欲望中的掌柜仿佛深处幻境,只能发出一声舒爽的粗重呻吟,紧接着便觉一股吸力自柳红昭口中深处传来,一股热流自肉棒不受控制的涌出,粘稠的精液混杂着腥臭味道在柳红昭口中爆开。
“咕……咕叽……”伴随着吞咽和沉闷的呼吸声,柳红昭眼中闪过一丝迷醉,迫不及待地尽数咽下,体内真气凝成的阴阳双鱼开始游动,将精元化为真气滋养气海,丝丝缕缕的元灵自气海蒸腾,滋养着她的神魂。
满足!
那一夜之后第一次感觉到身体传来的满足感,无比渴望着更多,不同于那一夜和牛福生的交合掺杂着的其他念头,如今更多的是放纵和堕落。
“一次……就一次……没人知道……”
柳红昭双目迷离微微失去焦距,喃喃自语,伸出手推开腿间舔舐自己蜜唇的伙计,直接骑在他的身上。
那肉棒坚硬如铁,她指尖颤抖着扶正,红色丝袍四散开来如同盛开的牡丹,嘴唇轻咬,神色中还带着几分挣扎。
肉唇不断滴落着粘稠花蜜,拉成丝线好似牵引着这凡夫俗子的肉茎,淫靡的气息更是彻底将这厅堂占据。
柳红昭还在挣扎,一边不愿对不起苏鸢,另一边这淫乱的身体又无比渴求,哪怕是自己曾经视作蝼蚁的凡人,可这蝼蚁如今却成了自己的煎熬。
柳红昭面前突然带起一股腥风,下一刻,掌柜竟挺着还坚硬的肉棒来到她身前,被熟媚气息再度催硬的肉棒直直插进她口中,这一顶之下,她的身子猛然下沉,伙计的肉棒狠狠插入蜜穴,瞬间的快感几乎淹没她的理智。
“唔……”
柳红昭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吟,蜜穴中的嫩肉不受控制地缠住肉棒,肉唇随着伙计毫不顾忌的抽送下不断开合,汁水在交合处肆意流淌。
掌柜好似觉的唇舌不够刺激,将柳红昭推倒,伏在身下的伙计身上,那蜜桃般的肉臀晃得他眼花缭乱,他掰开臀瓣,露出那湿漉漉的肥美肉唇,更上方的臀沟深处小巧的褶皱不断吐息收缩,煞是诱人,他迫不及待地将肉棒顶在褶皱上,齐根没入。
“啊~天~天呐~”
双穴被填满的瞬间,柳红昭只觉快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她已不知多久未曾享受如此极致的欢愉,即便这二人一个不过凡人之躯,一个修为微末,可久旱逢甘露的她却在这激烈的抽送下迎来了久违的高潮,腔道痉挛着锁住二人的肉棒,如波浪般研磨着敏感的龟头。李长风与伙计再也无法忍受,纷纷缴械投降,炽热的精元灌入她的体内。
柳红昭娇喘连连,体内阴阳双鱼疯狂运转,将精元尽数炼化。她的神魂与气海逐渐恢复了几分光彩,可那满足感却让她心底生出一丝愧疚,自己怎能如此放纵?可那淫纹的灼烧与体内残留的快感,却让她无法停下。
随之而来的……竟是更多的刺激引起的快感。
柳红昭的瞳仁变成粉红,连带着掌柜和伙计同样,彻底将情欲激发出来所带来的魅惑已经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周围人的心智。
“快些~我还要~”柳红昭笑的淫媚,伸手拨开自己的肉唇,露出粉红的穴口和微微开合的菊穴,展示着不断流淌的精液。
百草堂内,淫靡之气如浓雾般弥漫,药香早已被浓烈的肉欲气息掩盖。
柳红昭娇躯瘫软,伏在伙计的胸膛上,蜜桃般的臀肉随着掌柜的猛烈抽送而颤动,泛起阵阵肉浪。
她的红色丝袍早已滑落至腰间,露出雪白丰腴的肌肤,胸衣被扯开,高耸的乳肉肆意弹动,乳尖在空气中划出诱人的弧度,不断的挑逗着身下伙计的嘴唇。
伙计的双手死死扣住她的纤腰,肉棒在蜜穴中进出,带出一波波黏腻的汁水,啪啪的撞击声在狭小的堂内回荡。
“仙子……你这身子,简直是天生尤物……”
掌柜喘着粗气,眼中满是贪婪,在本能的催动下胡言乱语着,他的肉棒在柳红昭的后庭中抽送,每一次深入都带来一阵紧致的吸吮,让他几乎魂飞魄散。他双手掰开那肥美的臀瓣,指尖陷入软肉,恨不得将这具熟媚的躯体揉进骨子里。
“好厉害~好棒~”
“还要~嗯啊~给我~都给我~”
柳红昭咬紧红唇,喉间溢出一声声压抑的呻吟,双穴被填满的快感如潮水般席卷,体内的小腹淫纹灼热得仿佛要将她焚烧殆尽,那淫纹如活物般伴随着肉体碰撞而扭动,双修法门自动运转催动着她体内的阴阳双鱼在气海中雀跃。
每一次高潮,都将掌柜与伙计的精元炼化成丝丝真气,滋养她的气海与神魂,她的修为虽未完全恢复,凡人之精气更是杯水车薪,但不妨碍她享受这欲望带来的快感。
可这份快感却如同附骨之疽侵蚀着她的心神,柳红昭的脑海中,苏鸢那张清秀的脸庞不断浮现,可是在这愧疚之中那欲望更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更加刺激。
如今,她却在这凡俗的百草堂内,与两个毫无修为的凡人肆意欢爱,几乎沉沦于肉欲的深渊。
柳红昭道心几乎不稳,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却被快感迅速淹没。她试图压下心中的愧疚,可那淫纹催动的欲望让她无法自拔。
她的蜜穴不自觉地收紧,嫩肉如无数小嘴般吮吸着伙计的肉棒,带给他无尽的快感。
“啊啊啊啊!”
伙计低吼一声,双手狠狠抓住她的乳肉,指尖陷入柔软的肉团,一连串猛烈的抽送几乎将她顶到空中。
伙计痴傻一般咧嘴笑着,眼中满是欲望满足带来的快意。他不过是个凡人,平日里哪有机会触碰柳红昭这等境界的女修,可如今,这位美艳无双的仙子却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让他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柳红昭心中羞耻与快感交织,让她几乎崩溃,她想挣扎,想挣脱,可那欲望却让她沉沦得更深,她的舌尖不自觉地舔上掌柜的肉棒,腥咸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勾起她更深的欲望。她张口将肉棒深深吞入,喉咙的吸力让掌柜忍不住低吼,粘稠的精液再次在她口中爆开。
“咕……咕……”
柳红昭喉间发出吞咽的声音,可那股满足感却让她更加自厌,自暴自弃一般推开掌柜的肉棒,翻身却将伙计压在身下,丰腴的臀肉狠狠坐在上面,肉棒直直插入蜜穴深处,带出一声满足的轻吟。
“再来……再来一次……”
柳红昭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只有她知晓的绝望,堕落如同漩涡,哪怕爬到了边缘仍旧会止不住的滑落。
淫纹带来的欲望和体内的痒痛让她无法停下,本能的需要更多的快感,她的双手撑在伙计的胸膛上,臀部疯狂起伏,蜜穴中的嫩肉紧紧缠住肉棒,汁水四溅,染湿了身下的地板。
“撅高!”
掌柜看得目眩神迷,忍不住再次贴了上来,他的肉棒顶在柳红昭的后庭,狠狠插入,带出一声高亢的呻吟,腿间一片狼藉。
柳红昭的理智几乎迷离在这肉欲之中,神魂在快感中沉浮,阴阳双鱼在经脉中疯狂游动,将每一滴精元炼化成滋养她修为的灵力。
苏鸢……
柳红昭的心中不断默念,可她的蜜穴却痉挛着迎来又一次高潮。
“啊哈……”
柳红昭瘫软在伙计身上,娇喘连连,脸上带着欢愉的晕红,鬓角的发丝凌乱的贴在粉红的肌肤上。
神念之中却陡然传来一缕清凉,将浑身欲火淹没大半,甚至连淫纹都没了动静,身体虽然仍然渴求着欢愉,但已经没有那种销心蚀骨的感觉了。
汗水与汁水混杂,染湿了她的丝袍呈现出半透明的质地,曼妙的身姿和肌肤半遮半掩之下格外诱人。
掌柜喘着粗气,眼中还残留着欲望的余韵。他试图伸手抚摸柳红昭的玉背,却被她一挥手震开。
“够了!”
柳红昭的声音带着妩媚但是难掩恼怒,她强行压下体内的欲望,起身整理凌乱的丝袍,那张美艳的脸庞上,媚态依旧,却多了几分冷厉。
她挥手间灵力涌动,将堂内的淫靡气息一扫而空,门窗重新开启,阳光洒入,照亮了她那复杂的神色。
“今日之事,若有半句外泄,你们性命不保。”
柳红昭冷冷扫视掌柜与伙计,眼中杀意一闪而逝。二人吓得连连点头,哪里还敢多言?
柳红昭转身离去,指尖勾起为牛福生取来的药材,冷冷的瞥了眼还呆愣的二人,转身离去。
看着红色纱裙包裹的曼妙身影远去,掌柜和伙计这才清醒,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幻一般,等反应过来时浑身更是战栗不已。
自己……怎么敢和柳长老做这样的事!
苏鸢躺在床榻上,薄被盖住了他清秀的脸庞,却掩不住那从脸颊蔓延至耳根的红晕。
自己神魂虚弱不堪,可想起柳红昭的付出就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可紧接着一股莫名的快感顺着神念传来。
柳红昭?
苏鸢大惑不解,她不是去百草堂取药了嘛,可这是怎么回事?
“嗯哼~”
一股莫名的充实感从体内传来,苏鸢不由自主的轻吟了一声。
怎么……柳红昭竟然和男人去欢好了,究竟是谁,正思索着苏鸢却回想起第一次到百草堂时那个掌柜和伙计,苏鸢脑海中一个荒诞的猜想产生了,她莫不是……
可神念传来的欲望竟然那般汹涌,比起之前来的有过之无不及,苏鸢的脑海不由自主的幻想着柳红昭那熟媚的娇躯在掌柜与伙计的抽送下婉转承欢,蜜穴与后庭被填满的满足感,化作一波波炽热的快感,冲击着苏鸢本就敏感的心神。
化神境的女修竟在凡人的身下沉沦,如此荒诞!
可是光想着她的红唇含着腥咸的肉棒,丰腴的臀肉被肆意揉捏,娇吟声如魔音般在他耳畔回荡,苏鸢的胸口一阵刺痛,却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悸动。
功法竟自行运转,阴阳双鱼在经脉之中缓缓游动,一丝丝的精元竟从虚无之处不断传来。
可那淫纹所催生的快感也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苏鸢抱元守心,太上清心决不断阻碍着淫靡之意。
苏鸢咬紧牙关,试图切断神念,可那快感却如跗骨之蛆,牢牢缠绕着他。他下意识夹紧双腿,试图压下体内那股异样的躁动,可是那锁住的肉茎不断的在腿缝间来回摩擦,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湿热的汁液自肉棒顶端溢出,顺着锁眼滴落在大腿上,紧接着滑向臀缝,随着双腿的扭动,在白皙的肌肤上涂抹出一片黏腻的光泽,牵扯出细细的银丝。
苏鸢的呼吸愈发急促,被子下的脸颊红得仿佛要滴血,分明无比抗拒,可身体内的悸动却让他无法自拔,柳红昭高潮时的痉挛,蜜穴嫩肉缠绕肉棒的紧致,后庭被撑开的满足感,尽数化作电流般的感觉,冲击着他的感官。
苏鸢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在邪器铃铛所构建的幻境中经历,自己尊敬的师尊,自己志同道合的挚友,在幻境中受尽凌辱,就连自己也被牛福生侵犯,虽然一切都是幻境,但却真实地可怕,如今回忆与柳红昭的快感共鸣,竟让他心底生出一丝渴望。
“这般事……就这样难忍嘛……”
苏鸢的声音低不可闻,指尖颤抖着滑向双腿间,试探性地触碰那紧致的菊穴。指腹揉开褶皱,触感湿滑而柔软,带着一丝羞耻的温热,眉尖轻皱,感受到神念中传来的柳红昭的满足和快感,与自己指尖的动作交织,化作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唔……”
苏鸢咬紧下唇,指尖缓缓顶开那道紧致的肉环,被湿滑的腔道紧紧箍住。酸胀感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忍不住轻哼出声。
此时柳红昭正迎来又一次高潮,双穴被填满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与苏鸢的动作形成奇妙的共鸣,他的指尖继续深入,直到纤长的手指尽数没入,带来一阵阵陌生的充实感。
苏鸢的双眼迷离,瞳孔中映出幻境般的淫靡画面,心脏从未如此剧烈地跳动,这种刺激的体验,甚至比第一次独自游历,遭遇妖兽险境时还要猛烈。真气在体内不受控制地开始运转,与柳红昭体内的双鱼遥遥呼应。两人的快感在神念的连接下共鸣,化作一股股热流,在经脉中奔涌。
“红昭……你……你慢些……”
苏鸢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被柳红昭一连串的高潮弄得有些难以忍受,即便指尖在菊穴中不断抽送,动作愈发熟练,湿滑的腔道随着他的动作收缩,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握住被玉锁束缚的肉棒,轻轻揉捏,可是却如同隔靴搔痒,快感甚至不如自己的指尖在后面抽插来的更多些。
混杂在一起的汁液在指缝间流淌,染湿了床单,他的双腿夹得更紧,臀部微微抬起,迎合着指尖的深入,轻轻的勾起就直接按到了那敏感的位置,引起一阵阵的痉挛。
另一边柳红昭正骑在伙计身上,丰腴的臀肉疯狂起伏,蜜穴中的嫩肉紧紧缠住肉棒,汁水四溅。掌柜从身后狠狠插入她的后庭,双穴的填充让她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
这股快感通过神念传到苏鸢体内,让苏鸢更加妩媚,舌尖吐出几乎失去理智,酸胀与快感瞬间爆发,让他忍不住低吟出声。
“嗯啊……红昭……要……要来了……”
苏鸢的身体猛地一颤,菊穴的腔道剧烈收缩,紧紧裹住他的手指。快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肉棒在玉锁的束缚下颤抖着喷出一股股汁液,染湿了腿间与床单,自己的神魂在高潮中沉浮,阴阳双鱼在经脉中疯狂游动,将那些虚无中溢出的精元炼化成丝丝灵力,滋养着他虚弱的神魂。
高潮的余韵让苏鸢瘫软在床榻上,薄被滑落,露出他那清秀却布满红晕的脸庞。他的双眼半睁,带着几分迷离与羞耻。指尖依旧停留在菊穴中,湿滑的触感提醒着他刚刚的放纵。
可紧接着神念中陡然传来一股莫名的堕落之意,神魂顿时不稳,苏鸢连忙默默抱元守一,太上清心决的文字不断化作一汪清泉蒸腾出雨露倾泻而下。
心神顿时清明,苏鸢立刻将这雨露顺着神念不断传递,直到感觉柳红昭那边再无那危险的征兆这才长呼了一口气,还不放心的用神念查探一番后这才安下心来,也不顾及柳红昭会不会发现了,毕竟刚才那堕落之意实在太过古怪。
片刻后苏鸢感知到了柳红昭的气息出现在门外,连忙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听见门被推开仍在装睡。
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苏鸢?”
直到听见柳红昭轻声呼唤,这才装作如梦初醒一般睁开眼睛,却不小心和柳红昭对视,紧接着二人眼神不由自主的游移。
让这心知肚明当做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