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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五百零六、嗜血魔刀
“你们一起上!宰了那个半精灵婊子,活捉埃唐代啦•多拉埃姆!”
伊万杰琳一声令下,身后数十名骑士蜂拥而出,大部分都攻向我,只有一小部分攻击奥黛丽。
“哼!伊万杰琳,你若真的那么爱我,就亲自来投怀送抱啊,别派这些废物手下来送死!”
火焰幻化为无数利剑,自我身上喷薄而出,那些杂兵在一次心跳的时间里,就连人带马被切成一堆烧焦的尸块!
另一边奥黛丽用短剑与三名骑士缠斗,虽然因为有伤在身的关系,她的动作远不如从前灵敏,打起来稍显吃力,但还没有到需要我帮忙的地步,相信她解决这些杂兵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惜我手中的这把终究只是寻常铁剑,由于发动剑神导致剑身过热变红,剑尖更是已经融化,朝地上滴着铁水。
不过好在我现在并不缺兵器,丢掉这把已经烧溶的剑,我又随手在地上那些骑士的尸体手中捡了一把新的。
自己的手下被我全灭,伊万杰琳却露出了一种异样的兴奋,大笑道:“哈哈哈!‘剑神’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也正因为你懂这一招,你对我来说才有价值啊!”
我不禁眉头一蹙,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本小姐亲自来会会你!”
不等我细想,魔刀紧那罗如同一道乌黑的闪电般出鞘,伊万杰琳像只大孔雀朝我展翅扑来!
我知道这臭娘们儿绝不好对付,急忙催谷起全部功力全力以赴。
嘁!紧那罗的音速剑果然不是吃素的,我感觉自己面对的俨然是一场疾风暴雨,甫一交手就被那凶猛、密集、快速的剑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呜!
好死不死,我的右臂骤然又传来一阵剧痛!
不好!连番激战,让旧伤彻底复发了!
这时候,我无意中瞥见老伯和老婆婆居然还在这里!老两口八成是彻底被吓傻了,他们如泥塑木雕般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嗯?你看起来很关心那两个老东西嘛!”伊万杰琳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嘴角旋即浮现出一丝令我心里发毛的恶毒笑意:“那你就给我哭吧!哈哈哈哈!”
紧那罗剑势突然一折,无数黑色剑影改为斩向那对老夫妻!
我的心沉了下去,焦急地大喊:“老伯,你们快跑!”
不过就连我也明白,他们根本逃不掉的。
紧那罗暴雨般的剑势倾泻在老伯和老婆婆身上,他们就像被暴雨打碎的花瓣,瞬间就被斩成碎片,连带他们身后的农舍也被剑气砍成了一片废墟!
我如遭重创,全身一颤,悲愤地吼道:“伊万杰琳,你为何要杀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哼哼!”伊万杰琳甩掉紧那罗上的鲜血,得意地蔑然笑道:“你是阿鲁哈萨托通缉的重犯,他们包庇犯人,罪该万死,何谈无辜!埃唐代啦•多拉埃姆,你给我记住,你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我要把他们一个一个全杀光!”
混蛋!!
我只觉得胸中有一股血气狂涌上来,大喝一声,剑神再开!我右臂创口崩裂,鲜血溅出,但我完全不在乎,我只想杀了眼前这个贱人!!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巨人突然如肉山压顶,狂暴轰入我和伊万杰琳之间,坠势之强,将落地处砸出龟裂,溅起漫天的泥土和冰雪!
可恶!这突如其来的一记千斤坠虽然没有打中我,但所产生的威压硬生生截断了我的剑神。必杀在将出未出时被打断,剑气反噬进我体内,我胸口一窒,咳嗽一声,吐出大口鲜血来!
只见一只独眼巨人如小山般横在我的面前,手持一根用树干改造成的狼牙棒。
一名身穿比基尼的强壮女驯兽师,这时也匆忙跑到了伊万杰琳身边。
“伊万杰琳小姐!”
“蠢材,来得太慢了!”
“非、非常对不起!”
他妈的,伊万杰琳怎么连独眼巨人也带来了?我现在五劳七伤,若再加上这只独眼巨人,我根本就没有胜算啊!
我的右前臂血流如注。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我还是瞥了一眼奥黛丽的方向,发现之前围攻奥黛丽的三人已经变成了三具尸体,但是奥黛丽本人却早已不见了。
丢下我逃命了吗……哼,的确是她的风格呢。
我不禁流露出一丝苦笑——现在我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呢?
“埃唐代啦•多拉埃姆,那个尖耳朵婊子已经跑路了,你现在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还想做垂死挣扎吗?你的手若再动武就会废掉,不如乖乖投降,本小姐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奇怪,从一开始,伊万杰琳好像就没想要杀我?我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不识抬举吗?哼,那就得让你吃点苦头了!”伊万杰琳对女驯兽师说道:“你知道该怎样做吧,若出差错,唯你是问!”
“是,奴婢明白!”
女驯兽师挥舞皮鞭,那只独眼巨人立即丢掉狼牙棒,径直朝我走过来。
搞什么,伊万杰琳莫非是想要这只独眼巨人赤手空拳地打败我吗?
嘁!虽然很不甘心,但现在的我的确有可能会被独眼巨人空手制服吧。
独眼巨人一步步向我逼近,我紧紧地盯着它,做好准备提防它的行动。论速度,现在的我根本比不上伊万杰琳,所以我如果直接逃跑,立刻就会被伊万杰琳追上,现在我只能寄希望在跟独眼巨人打斗时,可以趁乱找到逃跑的机会了。
骤然间,独眼巨人咆哮起来!
我心中一凛,第一时间挥剑,可是伤势蓦的导致半边身子又疼又麻,我一个趔趄,险些跪下来,疼得龇牙咧嘴。这时我感到一阵劲风扑面生痛,独眼巨人巨大的身躯赫然已来到我的面前,一拳打在我身上!
“呕!”
我呕出一大口鲜血,虽然对于独眼巨人来说恐怕只用了半分力,但我全身都仿佛被这一拳给击碎!
我被打飞出数米,跌在地上,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呜……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缓缓地睁开酸痛的眼皮,看到四周很明亮,应该是某个宽敞的室内。
可是我看不清楚,我的视线还没有恢复,我的眼睛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什么也看不真切,只能看出个大致的轮廓。
我想试着活动一下身体,可是发觉身体根本无法动弹,我现在很虚弱。
这儿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就在我努力开始回忆的时候,一个黑发女子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是伊万杰琳吗?
伊万杰琳的手中捧着像书一样的东西,她似乎在对我笑,然后我就听到她问我:“你终于醒了,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声音就像飘浮在空气中的烟雾,听起来飘飘渺渺,并带着一阵阵回音,明明她本人近在眼前,但是这声音却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我叫……埃唐代啦•多拉埃姆……”
我下意识地回答道。我发现我的声音也很缥缈,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伊万杰琳却笑了,笑声如阵阵鬼魅,我看到在她周围出现了两个分身,三个伊万杰琳都在对我笑个不停,笑声就如同女海妖的歌声,有种让人狂乱的魔性。
“不对,你不是埃唐代啦。”伊万杰琳对我说,“埃唐代啦•多拉埃姆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你是……”
她说出了一个新的名字,我从未听过的名字。
我感觉身体变得越来越轻,仿佛正陷入一大片黑压压的棉花之中,意识也越来越疲倦,越来越模糊。
我在下坠,下坠, 我累了, 下坠,下坠, 我要沉睡……
……
<第七卷> 五百零七、沦为娼妓
深夜,寒风吹来,卷起屋檐上的雪,时间就像消融的雪花一样快速流逝。
阿鲁哈萨托这座城市是冰冷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用再多的灯火也无法让它感觉温馨。有人说,每一座城市都有自己的味道,可是在这座城市里,大部分人除了感受到寒冷,其他的都是空白。
不论春夏秋冬,始终都是冰冷的城市和冰冷的人,还有那座矗立在寒月下、冷风中的巍峨城堡,如同一双巨大的魔翼统御着所有人,又如一对魔爪掌控着所有人的命运。
在阿鲁哈萨托城中一家名为“粉红悸动”的大型妓院里,此刻却正值最热闹的时刻。
混杂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装扮艳丽的烟花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笑闹,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操纵不住自己的男子。那花红柳绿的酒,那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痴迷的舞步,都在让人们忘掉在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压力,忘记那曾经记忆深刻的往事,抑或忘却那曾经留在心灵深处的伤痛……只见场中央的圆形舞台上,一名骨肉匀称的少女正在围着一根笔直光亮的管子不停热烈摇摆,下面的男子们都在色眯眯地看着她。
这少女只有十七岁,容颜清丽脱俗,一双大大的蓝眼睛,雪白如银的短发柔顺丝滑利落洒脱,额前的刘海剪得整整齐齐,左耳旁垂下一根不长不短的三股侧辫,随着舞蹈动作不断地摆晃。
如果说莉莉亚•赛罗门特现在是全裸的,那其实并不准确,但她此刻的确与全裸没有多大区别,因为她的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只有在乳首与阴部贴着闪亮的金色五角星贴纸,那具晶莹如玉的肉体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任人观赏。
她围绕着钢管做了几圈简单但是撩人的动作,台下的男人们开始大声吹起口哨。莉莉亚一只手扶着管子,身体从头到脚开始像是波浪一样扭转着,那一对豪乳也随着身体的运动不断乱晃,男人们的眼睛都紧盯着那两个白花花的大肉团,从这边转到另一边,又从另一边转到这一边,而音乐也随着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神秘诡异了。紧接着莉莉亚又一手握住了管子,然后纵身悬在半空中,绷直脚尖,张开双腿转了整整三圈,并反复重复这个动作,把两腿之间那阴毛拥簇的耻部充分展现给台下的观众。
现场的气氛变得越发狂热,下面男人们的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有些人馋得直流口水,有些人甚至从裤裆里掏出了那根已经硬邦邦的肉棒开始对着莉莉亚自渎,而另一些人则已经向往来的服务生报价,出价最高的那个,今晚就可以做莉莉亚的入幕之宾。
……
钢管舞结束后,在“粉红悸动”的一间VIP客房里,莉莉亚开始了每晚的接客任务。今次出价最高的客人正在跟心爱的小美人儿纵情狂欢,只见他坚挺粗大的肉棒已经插在莉莉亚紧窄的菊蕾中。
虽然已经被卖到这儿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莉莉亚仍旧保有处子之身,客人们只能享用她的嘴、巨乳、后庭或者其他部位,总之肉穴是严格禁止使用的。也因为始终无法进入“正戏”这一点,所以莉莉亚的价格其实并没有好多人想象中的那么昂贵。
莉莉亚的娇躯充满青春活力,身为一个魔法修炼有成的女孩子,她比普通少女更有毅力,在床上也能坚持更长的时间。不过即使如此,她娇嫩的菊穴也早已被客人干得红肿起来,腥膻的淫汁不时从张开的嫣红肉穴中沁出,沿着修长笔直的美腿向下流淌。
“啊……哦……唔……嗯……要把人家的身体……玩坏了……啊……啊……哦……哦……噢……”
莉莉亚趴在桌子上,一双美眸媚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半张的小嘴如歌似泣的呻吟着,雪白柔腻的屁股不住画着圆圈,迎合客人在身后的抽送。经过这段日子来不断的调教,她后方这处孔穴已经变得跟前面一样敏感,能给她带来难以想象的欢愉,只是莉莉亚每次一想到这点,都感到非常羞愤,始终也不愿意承认。
今晚的客人是个强壮的中年大叔,他的十指深深陷入莉莉亚弹力十足的雪腻臀肉中,蚯筋突兀的肉棒将红嫩的菊蕾撑开到极限,周而复始地做着活塞运动,将胯下的少女送上一波又一波高潮的巅峰,自己也享受着尽情驰骋的畅美,感觉像是无数只柔腻的小手紧握肉棒不住地套弄,想要喷发释放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呼,呼!这是今天的第五发……还是第六发?干完这一次,小莉莉亚估计好几天都下不了床吧?”客人洋洋得意地嘀咕道。
“啊……又泄了……啊……泄死了……啊……哦……哦……不要了……尊贵的客人……请饶了人家吧……呜呜……人家要不行了……呜呜……”
世间最动听的声音就是高潮的美人发出的呻吟声,像莉莉亚这样的极品美少女更具有顶级的催情效果!
就算胯下美人已经在求饶,客人依然在狠狠抽插数十下后,任由自己的欲望攀上新的高峰,将整个身体都压在美少女滑腻的娇躯上,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吼,才将体内积蓄的无尽浆汁尽情宣泄出去。
“啊……好烫……哦……好多……啊……屁眼都……灌满了……啊……噢……不要……不要啊……啊……”
炽热的液体在莉莉亚的肠道中猛烈爆发出来,烫得少女娇躯一阵颤抖,呢喃着羞人的话语,在高潮的极致中昏睡过去。
“好爽!”
客人将大肉棒从莉莉亚的屁眼中拔出来,把她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拿起少女一双白皙的脚丫,在娇嫩的脚掌上擦干了自己肉棒上的污秽,然后又意犹未尽地趴在她身上,用力地揉搓摩捏少女丰满雪白的巨乳,最后还趴在少女的两腿之间,把他的大嘴紧紧地贴上那条嫣红的肉缝,像条大公狗一样不停地舔着从里面流出的汩汩淫水,仿佛一个即将渴死的人在痛饮甘泉。
吃完这一整套“饭后甜点”,客人才总算过足了瘾。当他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前,用微微发颤的双手分开了莉莉亚的蜜穴,炙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层薄膜,一脸狂热地发誓道:“我对三大主神发誓!小莉莉亚,一旦你的肉穴开放使用,必定是由我来给你开苞!”
丢下这句狠话,这个客人就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全然不知,在这之前莉莉亚接待过的每个客人,都有说过类似的话。
<第七卷> 五百零八、处女拍卖!
客人离开后过了大约五分钟,莉莉亚才醒转过来,她感到浑身酸软无力,这段日子以来虽然已经历过无数次了,但她还是无法习惯后庭那种泥泞火辣的感觉。
在床上无精打采地躺了一会儿,莉莉亚起身下床,站在客房里那面全身镜前端详着自己。
云收雨毕,莉莉亚头发凌乱,苍白的脸颊透着一抹娇艳的嫣红,星眸中蕴含着悲伤与疲倦,但是这副有些病态的神色配上那具精光火热的胴体,反倒更能激起男人把她压在身下肆意抽插的欲望。
在被卖到“粉红悸动”以后,妓院的老板娘就逼迫莉莉亚每天都喝一种混合了魅魔的淫汁与角魔精液的药酒,来催化她的身体发育,一段时间下来,效果显着。现在,少女本就非常巨大的奶子竟然比之前还增大了一圈!就连乳晕和乳头也变得更大了。原本娇嫩的阴户也变得肥美多汁,颜色变得更深,光是看上去就散发着一股淫靡的气息,十个男人看了,有九个都会恨不得狠狠地插爆这个淫荡的骚穴,方能宣泄体内熊燃的欲火。
现在莉莉亚的乳量已经和特蕾莎不分上下了,如果考虑到年龄,莉莉亚在未来乳量会超过特蕾莎几乎是不言而喻的。在妓院里,即便平时不接客的时候,莉莉亚也只能穿一条类似围裙的白色布帘子遮住前面而已,那是因为,已经没有正常的衣服可以给她穿了,像她这么恐怖的乳量,穿衣脱衣都要花费很大力气,介于她大部分时间里都要光着身子跳舞或接客,妓院老板娘就索性让她只挂个帘子算了,也省去了穿衣脱衣的麻烦。
“呜……身体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真正的娼妇了……主人,姐姐,你们赶快来救救我啊……”
莉莉亚双手轻轻地抚上自己那敏感胀痛的双乳,大腿内侧仍旧有淫水不断地向下流淌滑落。镜中这妓女般淫乱的少女真的是她自己吗?这些天来妓院的非人生活,已经让莉莉亚的内心濒临崩溃,脖子上的封魔环让她无法使用魔法,也就彻底斩断了她自救的可能性,现在她唯有将希望寄托予她的主人和姐姐,就这样抱着虚无缥缈的精神支柱,度过痛苦绝望的每一天。
莉莉亚鼻头一酸,双眼也湿润了,她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沦落到做娼妓的地步,这场噩梦何时才会结束啊?
一想到这里,少女不禁悲从中来,想要痛哭一场。
突然间,客房的门被敲响了。
莉莉亚急忙用手背抹去了眼泪,轻声问道:“谁呀?”
门外响起一个稚嫩的少女声音:“莉莉亚姐姐,你的客人已经走了对吧?大姐说想要见你!”
莉莉亚娇躯一颤,因为所谓的“大姐”就是指这家粉红悸动的老板娘。
把门打开,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莉莉亚认得她,这个小萝莉是这家妓院里的雏妓。只见小丫头一脸纯真无邪的笑容,除了她头上戴着个兔耳的头饰之外,还很青涩的娇嫩胴体一丝不挂,阴部也只长出了几根很软的绒毛。
“哦,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她,让她稍等,等我洗完澡立刻就过去见她。”莉莉亚说。
小萝莉却摇了摇头:“不行耶,大姐说立刻就要见你,好像有很要紧的事!”
“现在吗?”
“嗯!立刻,现在,马上!”小萝莉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吧,我知道了。”
打发走了小萝莉以后,莉莉亚用毛巾擦了擦阴部和后庭,然后也顾不得穿衣服,就光着身子急匆匆地朝粉红悸动的顶楼,老板娘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她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个可怕的妓院老板这次会指派给她什么项目,或者是想让她接待什么特殊的客人,提供某些重口味的特别服务?
莉莉亚战战兢兢地敲门进入办公室后,就看到妓院老板娘优哉游哉地坐在那张舒适的大转椅里,一边抽烟一边笑容满面地打量着她。
妓院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金发美妇,身材火爆,打扮妖艳,一双水蓝色的大眼睛除了释放出阵阵秋波以外,还透着几分深藏不露的味道。
“大姐,你、你叫我啊?”莉莉亚关好门以后,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道,就好像贵族家里面经常受欺负的小女仆一样。
老板娘呵呵媚笑了一下,抽了口烟之后,对莉莉亚招招手道:“莉莉亚,你过来。”
莉莉亚硬着头皮走到老板娘面前。妓院女老板把纤纤玉手伸向少女的下身,来回抚摸着她小穴四周丛生着的浓密阴毛,笑呵呵地说道:“瞧瞧你这儿,我记得你刚被卖来的时候,这里剃得光溜溜的,现在又长出来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儿你来我这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我知道你工作得很努力,客人们对你都赞不绝口呢!说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你不管是口交、手交、乳交、足交还是肛交,都已经到达100分了,技巧说不定比我还要优秀呢!”
莉莉亚被她摸得又羞窘又有点舒服,但是猜不透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有赶忙陪笑道:“过、过奖了,这都亏了大姐的栽培!”
妓院老板娘收回手,舔了舔手指上亮晶晶的爱液,对莉莉亚轻笑道:“下去洗个澡吧,待会儿我派人过去给你剃毛,明晚要给你进行处女拍卖。”
老板娘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在莉莉亚听来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失声道:“什么,处女拍卖?!但、但之前你不是答应过我,我可以保留贞操的吗??”
妓院老板娘猛地从转椅里站起来,用翡翠长烟杆重重敲了一下莉莉亚的头顶,训斥道:“傻丫头!我几时承诺过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从前之所以不让你破身,全是念在你初来乍到,好让你有个适应的时间,现在你已经不算雏儿了,应该也做好心理准备了吧?这里可是妓院喔,保留贞操什么的你还是别抱幻想了!”接着坐回转椅里,吸了口烟,面色重新变回和缓,笑道:
“你其实也没必要太害怕,每个女人都迟早要过这一关,没啥大不了的。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的艳名早已传遍了整个阿鲁哈萨托城,你现在是城里炒得最火的娼妇,话题度相当高呢,之前就有不少人想买你的初夜,其中不乏在城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噢!这群老色胚一听到我放出的消息,必定个个摩拳擦掌,明晚你九成会打破店里有史以来的处女拍卖价格记录呢!能够艳史留名,你应该感到荣幸!”
见莉莉亚还是一脸的抗拒,妓院老板娘顿时沉下脸来:“怎么,不愿意吗?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从明天开始,你就必须像别的妓女一样敞开双腿用你的骚穴给我接客!你不想上拍卖会,那也可以——”随手把一根粗大的假阳具丢在莉莉亚脚边,冷冷道:
“你就用这个东西自己破吧!或者让我来帮你破,我可是有很多让你终生难忘的方法!”
莉莉亚吓得浑身打颤,这位妓院老板娘的手段,她真的再了解不过了。
想当初莉莉亚刚被卖到粉红悸动时,态度十分强硬,宁死也不肯接客,甚至当面顶撞了女老板。对方只是微微一笑,弹弹手指,就不知从哪里冒出十个像大猩猩一样强壮的黑叔叔,把莉莉亚轮奸了整整一夜,莉莉亚数度被奸得昏过去,却又被粗大的黑肉棒深喉插醒,滚滚浓精从鼻腔满溢出,呛得她直翻白眼几乎窒息。那一晚下来,可怜的莉莉亚觉得屁眼好像被火炭给烧化了,仿佛一辈子也无法再闭合,精神也几度崩溃,被彻底玩坏。
要知道,莉莉亚自从成为女奴以来,也不是没经受过调教,她本以为伊莎贝拉的调教就已经很可怕了,直到碰上这个妓院老板娘,她才明白自己还是太嫩了。
莉莉亚不知道的是,伊莎贝拉对她和其他女孩子们的调教,其实都含有一种姐姐对待妹妹的温柔,所以手段还算有分寸,而这个妓院老板娘则是完全以彻底摧毁女孩子的意志,让女孩子不敢再反抗为目的,因此下手非常的狠辣无情,女孩子反抗得越激烈,她的手段就越残忍。
莉莉亚明白,自己如果再违抗妓院老板娘的意愿,那就会真的惹怒对方,届时这个可怕的女人会用何种手段对待她,她真的连想都不敢想。
呜……已经没有办法了……
最终莉莉亚伤心地垂下头,无奈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翌日晚上,时近午夜,只见粉红悸动内到处张灯结采,灯火通明,花园中早已聚集数十嫖客,纷纷交头接耳,气氛好不热闹。
能够参加拍卖的这些人,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更多那些小鱼小虾都一早就被拒之门外了,根本连凑热闹的资格也没有。
“喂,时间已到,还不快把莉莉亚姑娘叫出来?!”众嫖客已等得不耐烦了,纷纷向花园中央那个特制的大型拍卖舞台催促道,不过目前那个台上还是一个人也没有。
众嫖客闲得无聊,就聚在一起津津有味地讨论。
“那娃儿除了美若天仙,童颜巨乳,还一身魔法,初夜怎么说也该值一千金币吧!”
“才貌双全,我说起码值一千五百金币才是!”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台上悠然传来音乐声,妓院老板娘施施然走上来。伴随着一阵成功调动起人好奇心的鼓点,台上的幕布被拉开,两名强壮的黑叔叔一左一右,把今晚的“拍卖品”莉莉亚,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缓步抬了出来。
莉莉亚全身赤裸,那对红豆般可爱的奶头被穿刺了一对金灿灿的乳环,就连那粒肥大如樱桃的阴蒂也穿刺着蒂环。少女原本长着浓密阴毛的阴户被剃得光滑如新生的婴儿,在她的大腿根部绑着四个弯钩,呈X形勾住她的阴唇,把蜜穴拉开到最大限度,将她的处女膜充分展露出来。
众嫖客瞬间沸腾了,纷纷凑到舞台边缘,伸长脖子瞪大眼睛都想瞧个仔细。
妓院老板娘见气氛已经被成功炒热,抽了口烟,然后笑眯眯地说道:“有劳各位达官贵人久候,咱们这娃儿,名叫莉莉亚•赛罗门特,不仅美若天仙,皮鲜肉嫩,一副旺夫益子相,还练得一身魔法,真个是文武双全,色艺无双,而且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只因耐不住深闺寂寞,今日特求我帮她寻有缘人共度春宵!机会千载难逢,失不再来,各位大爷,请踊跃出价,现在开始!”
“五百金币!”
“六百金币!”
“七百金币!”
“八百金币!”
“我出一千金币,你们通通滚吧!”
“呸!你是什么狗东西,敢与老子争?!”
莉莉亚的初夜拍卖进行得如火如荼,嫖客们竞标踊跃,甚至已有引发暴力事件的苗头。不过在这些人中,却有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始终直勾勾地瞪着台上被人当做物品一样摆弄的莉莉亚。
与其他嫖客不同的是,这个胖子的眼中除了好色以外,更多的是一种错愕……
<第七卷> 五百零九、夺权危机
征讨军自从在西风大平原惨败给阿鲁哈萨托匪军之后,迫于对方深渊巨虫压倒性的实力,不得不放弃赛维尔城,退守至高登城,并以此地为根据地巩固防线,转眼已经与敌军僵持了许多天。
今天,在高登城的领主城堡里,正在发生一件大事。
“呀!”
娜塔莎惨叫一声,险些被卡洛斯推倒,幸好索尼娅及时从身后扶住了她。
“滚开,碍事的贱人!”报仇者的头领恶狠狠地说。
“喂,你没看到她有伤在身吗,干嘛那么粗鲁?”索尼娅皱起眉不悦地看着卡洛斯,他的弟弟穆塔则一脸阴沉地瞪着她跟身旁的洛卡,时刻防范着两人的动作。
“磨磨蹭蹭的,还不快让指挥官出来见我,我要和他商量下一步行动!”卡洛斯厉声说。
“我已经说过了,指挥官就在你眼前,我就是指挥官!”索尼娅冷冷道。
卡洛斯却故意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夸张地四处张望了一圈,阴阳怪气地揶揄道:“指挥官?在哪里啊?我只看到一条失去主人的母狗在我眼前狐假虎威!”
索尼娅默默地吸了一口气,如果换做从前,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她早就一剑把那家伙劈成两半了,也许是做了太久奴隶导致她的脾气也变好了吧。
索尼娅沉住气,说道:“如果伯爵本人不在,就由亚丹暂代指挥官一职,如果连亚丹也不在,那就由我索尼娅来接替指挥官的位置。这是我的主人,也就是你们的上级埃唐代啦•多拉埃姆伯爵亲自颁布的命令,手谕你们也看过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服的?你们两个娘们儿唧唧的杂种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她本来是想心平气和地说完这些话的,但最后却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距离那场战败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征讨军在西风大平原上折损了近八成的兵力,可谓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但最要命的还是主帅埃唐代啦•多拉埃姆的失踪。
为了安抚本就已如热锅上的蚂蚁般骚动不安的民心和军心,征讨军高层对外宣称伯爵大人受了重伤正在接受医治。不过这套再明显不过的虚假说辞究竟能骗过多少人,索尼娅等人自然心里有数,整个高登城上空已经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当中,仿佛一个火药桶,随时都会爆炸。距离前线较远的帕仑镇等讨伐军治下的其他城镇,由于消息传播的较慢,局面要相对稳定一些,不过发生骚乱也只是时间问题。
三天前,赛维尔城的匪军放出风声:埃唐代啦•多拉埃姆已死,不久之后他们就要率深渊巨虫进攻高登城,城破之后,就立即屠城,鸡犬不留!
城中百姓得此消息,皆闻风丧胆,短短三日内,已经有不少人趁着深夜偷偷溜出高登城,投奔去了赛维尔城,甘愿重新给悍匪当牛做马,只求能够得一条活路。
世态炎凉,人性复杂。当人们被你解救的时候,这些人将你视作上天派来助他们脱离苦海的大救星,对你无限的歌功颂德,拜你做伟人。而当你陷入困境之际,这些上一秒还无限拥护你的人民为了保命,转眼就会弃你而去,重投那些曾经折磨压迫他们的人,为了能苟活下去,甘心继续被对方压迫。
而比起城内人口的流失,现在身为代理指挥官的索尼娅要面对的更大问题,则来自弗拉哥沃兄弟。
这两人认为,自己既然能做报仇者的老大,那么自然也可以做征讨军的老大,谁让他们天生就拥有领袖天赋呢!
面对索尼娅的劈头痛斥,只见卡洛斯恶狠狠地瞪着眼睛,穆塔则不停地眨眼,两兄弟的脸色都瞬间变得阴沉得可怕。
“管好你的舌头,母狗,如果你不想要,我就会替你割掉它!”
索尼娅感觉到了卡洛斯散发出来的杀气,但她不为所动地继续说道:“你们两个还想要当老大是吗?为何你们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需要我把温格子爵请出来,问问他老人家,如果是你们两个家伙当头儿会有什么糟糕的结果吗?”
弗拉哥沃兄弟几乎同一时间把手放在了武器上面。
索尼娅面不改色,瞪起眼睛,断喝道:“趁伯爵大人不在企图夺权,是反叛罪,你们是想做叛徒不成吗!”
卡洛斯冷哼一声:“还在自欺欺人,你我谁都明白,埃唐代啦•多拉埃姆已经死了!”
索尼娅针锋相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遍了整个大平原都没有埃唐代啦的尸体!”
卡洛斯:“因为他已经被深渊巨虫吃掉了!”
索尼娅:“你们别以为只要胡说八道,就能成为自己夺权的借口!”
卡洛斯冷冷一笑:“臭娘们儿,你就继续骗自己吧!反正今晚之后,这座城里的所有人都会知道,埃唐代啦•多拉埃姆真的已经死了!小鬼终究是靠不住的,只有报仇者才有资格继续领导众人对抗阿鲁哈萨托匪帮!”
索尼娅毫无惧意,也冷笑道:“好啊,有种就去说说看,只要你们敢说,我保证你们有头睡觉,无头起床!”
“!”
“!”
她的话音刚落,弗拉哥沃兄弟就猛然间发现,瑞贝卡的钩爪和海伦闪亮的魔力匕首,已经分别抵在了他们俩的脖子上。
卡洛斯面色惨白,额上瞬间就沁出了几颗冷汗,却还是强笑道:“好手段!我们兄弟确实怕你这招,可是你也别忘了,那些小贵族都是靠我们牵线搭桥才来投奔埃唐代啦•多拉埃姆的,你若是把我们杀了,其他人会有什么反应?到时候可就真的散伙了!再说,你有本事把活人弄死,却有本事让死人复活吗?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用不了多久,所有人就都会知道埃唐代啦的死讯!你看看那些出城逃命的人吧,他们可不傻,他们已经对咱们失去信心了!与其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笼络起来的民心崩溃,还不如直接把这个脓疮给捅破,老老实实地向世人宣布埃唐代啦的确死了,然后立即选出新的领袖,重整旗鼓!就算没有埃唐代啦•多拉埃姆,我们两兄弟也定能完成剿匪大业!”
索尼娅面无表情地盯着弗拉哥沃兄弟,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充斥着压抑紧绷的气氛,以及随时都会被点燃的火药味。
大约在十次心跳的时间后,索尼娅说道:“一个月。”
“什么意思?”卡洛斯问。
“请你们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索尼娅说,“我会花一个月的时间把埃唐代啦找回来,所以在这一个月里,我希望我们能够尽可能的团结,凡事都以大局为重。请你们不要散播任何诸如‘埃唐代啦已死’这种会动摇军心的消息,毕竟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还有敌人正在对我们虎视眈眈呢。”
“哼,那假如一个月后,你找不到埃唐代啦呢?”穆塔不以为然地问道。
索尼娅神色凝重地道:“如果经过一个月,我还是找不到埃唐代啦,那我就领着姐妹们从这个地区撤离,征讨军由你们接管,你们爱怎样玩就怎样玩。”做了个手势,瑞贝卡和海伦一齐将武器从两兄弟的脖子上拿开了。
卡洛斯和穆塔交换了一下目光,两兄弟都皱起眉头,显然并不想同意这个提议。
“别忘记是谁救出了你们的父亲!”索尼娅提醒道,“当你们深陷绝境的时候,也是埃唐代啦决定拯救你们,他给了你们一次机会,让你们与他并肩作战,你们为何就不能也给他一个机会,那样也算你们和他两不相欠了!”
她说完之后,现场陷入了一阵沉默。弗拉哥沃兄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卡洛斯说道:“好,就一个月!”
<第七卷> 五百一十、营救小队
弗拉哥沃兄弟离开后,会议大厅里剩下索尼娅、洛卡、娜塔莎、瑞贝卡和海伦五个人。索尼娅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悻悻地嘟囔道:“两个狗杂种,你们今天能活着走出这里,全仗老娘有大局观!”接着转向娜塔莎,问道:“你怎么样,伤口有无大碍?”
娜塔莎之前在战场上肩头受了箭伤,如今虽然已经基本痊愈了,但肩膀活动起来还不是很方便。
“我没事,别担心。”娜塔莎手按着隐隐作痛的肩膀,尽量做出轻松的样子。
“唉,弗拉哥沃那两个混蛋这次应该总能安分些了吧,但愿在这段时间里,亚丹能够尽快地好起来。”索尼娅发愁的叹息一声。亚丹?怀德文此前被卡特琳娜打成重伤,虽然勉强保住了性命,但是前几天才刚刚脱离危险期,至今也无法下床自由活动,甚至连说话都吃力,情况并不容乐观。
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洛卡适时地提醒索尼娅:“这两个人绝不可能老实地呆上一个月。他们是贵族,贵族总会找到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违背契约,尤其是当他们认为你的身份比他们卑贱的时候,就更不会在乎与你的口头约定了。”
“我会派人盯着他们的。”索尼娅说。
这时候有卫兵进来禀告道:“伊莎贝拉小姐求见!”
“噢,让她进来。”
虽然通报的是只有伊莎贝拉一个人,但是当伊莎贝拉走进城堡的会议厅之后,克萝伊、蜜雪儿、艾米莉亚、普莉希拉和汉娜也跟在她后面挤了进来。
索尼娅看到克萝伊她们,只有摇头苦笑。
伊莎贝拉笑着对索尼娅说道:“我方才看见弗拉哥沃兄弟用被人揪住了蛋蛋一样阴沉的表情从这儿离开,看来你们的谈判很有成效啊!”
“相信我吧伊莎贝拉,如果扯掉他们的蛋蛋就能让他们安分,那我早就这么干了。”索尼娅用很认真的表情说道。
“所以,你们是怎么谈的?”
索尼娅把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听完后若有所思地沉吟道:“一个月对这两个人来说太久了,他们就像处男一样既躁动又没耐心,我敢说最多安静两周,他们就会开始想办法发难了。”
“可是假如把他们做掉的话,他们手下报仇者的士兵绝对会造反的,到时候咱们的情况就乱上加乱了啊,而且我担心对其他的那些小贵族也会产生不好的影响。眼下就只能尽量用软硬兼施的办法拖时间了。”索尼娅无奈地道。
“嗯,比起这个,还是优先考虑市民外逃的问题吧。”伊莎贝拉说。
索尼娅看着舞娘,会心一笑:“你肯定已经想出解决方案了吧?” 伊莎贝拉悠然道:“当然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那些土匪既然用流言来对付咱们,咱们就也用流言来还击。我已经派出许多能说会道的仆人,在我军管辖的各个城市中散布消息,说‘匪军的大地之牙能量耗尽,已经无法继续驱使深渊巨虫’,相信很快就会一传十、十传百。嘻,我准备的那套说辞首尾呼应,逻辑自洽,就连我自己都被说服了,就更别提城中那些平民百姓了!”
“嗯,你干得太棒了!”
其实众人在战后早已讨论过,既然深渊巨虫如此霸道,唯一能够对其造成威胁的杰米妮也已落入悍匪手中,那么匪军为何不一鼓作气将讨伐军完全消灭呢?唯一合理的解释,只能是大地之牙的能量真的已经耗干,无法再继续驱使深渊巨虫。因此伊莎贝拉的这个所谓流言,其实有相当一部分是事实,剩下那少许部分,则是为了让民众安心而添油加醋的谎言。
伊莎贝拉接着说:“埃唐代啦的替身我也安排好了。三天后,他会由骑士们保护着在城墙上转一圈儿,好让尽可能多的民众看到他。”
索尼娅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谢谢你,这样一来,目前最大的两个不安因素就都会迎刃而解了!哈哈,看来你也蛮会玩阴谋诡计的嘛!”
伊莎贝拉女狐般笑了笑:“我以前也是贵族来的,如果把贵族比做舞者,那么计谋就是贵族这个舞者的基本功啊!”
瑞贝卡突然情绪激动地道:“可是,说来说去这些也只能拖延时间而已吧!其实弗拉哥沃兄弟说的也没错,纸终究包不住火,如果不能找到主人,什么计谋到最后也是一场空呀!如果主人死掉了……如果主人已经死掉的话……”说到一半,眼圈儿已红了。
“别担心,瑞贝卡。明天我就派人在西风大平原周围进行地毯式搜查,我相信埃唐代啦应该就在那附近的某个村镇里!”索尼娅急忙安慰她,但自己的眼神其实也隐透着不确定。
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普莉希拉这时缓缓走到瑞贝卡面前,用双手握住她的一只手,微笑道:“埃唐代啦并没有死,他还活着的。”
瑞贝卡愣住,她吸了下鼻子,眨了眨含泪的眼睛,困惑地道:“普莉希拉?”
普莉希拉露出东方少女恬静的微笑,说道:“埃唐代啦还活着,他正身处阿鲁哈萨托城,他身陷囹圄,但的确还活着。”
索尼娅动容道:“普莉希拉,你是认真的吗?我们可没心情开玩笑!你是怎么知道……啊!”话未说完就停了,因为她已经猜到了答案。
仔细一看,普莉希拉的脸色比平时要苍白许多,神情也很疲惫,仿佛大病初愈一般。
“傻丫头,你该不会又用了文王神课吧!”索尼娅说。
瑞贝卡的脸色也变了,文王神课虽然是世间最神奇最准确的占卜术,但做为等价交换,会让使用者折寿,这点女孩子们都早就已经知道了。
“伊莎贝拉!”索尼娅怒视着伊莎贝拉,认为普莉希拉是在她的怂恿下才使用的占卜术。
普莉希拉却诚恳地道:“这和伊莎贝拉姐姐无关,是我自己主动使用的文王神课,然后才把占卜结果告诉她们的,她们之前并不知情。”
“普莉希拉……”索尼娅用充满了感激与哀伤的复杂眼神看着少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第二个原因,索尼娅。”伊莎贝拉莞尔一笑,说道:“我想组建一支营救小队,去阿鲁哈萨托城营救埃唐代啦!”
<第七卷> 五百一十一、大姐头的义气
索尼娅沉吟了片刻,然后问道:“人选呢?”
伊莎贝拉说:“我的人选是瑞贝卡、艾米莉亚、蜜雪儿、普莉希拉还有汉娜。”
索尼娅表情严肃的从这五个女孩子脸上一一望过去:
掌握究极暗杀术的瑞贝卡,单论实力已经和索尼娅不相上下,但她做事却总是冲动不过大脑,缺乏缜密的思维,容易落入敌人的圈套。
艾米莉亚虽然懂魔法并拥有精灵的种族天赋,但她头脑单纯毫无心机,假如遇上擅于计谋的敌人会非常危险,而且她精灵的外表也很引人注意。
蜜雪儿的鹰眼术在侦查方面的确能够帮上很大的忙,可她本身不懂武功,需要人来保护她。
普莉希拉虽然懂得方术和式神,但她不喜杀戮的恬静性格,很容易在战斗中吃亏。
至于汉娜,索尼娅怀疑这丫头连哥布林也打不过。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支很不靠谱的队伍,让这五个女孩子组队去那群悍匪的大本营,几乎等于送羊入虎口。倘若克里斯蒂娜在这儿,她们成功的几率或许会增加一些,但是克里斯蒂娜在当日开战之前,就被埃唐代啦秘密地调走去执行所谓的B计划了,没人知道盗贼小妞儿去了哪里,她至今也没有回来。至于玛丽安、爱蕾娜那些可以做为战力的女孩子,在西风大平原一役中不是重伤,就是像她们的主人一样失踪了,现在女孩子中能打的,真的就只剩下眼前这几位。
唉!不管了,拼了!
索尼娅明白,现在讨伐军内外交困,局势危急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既然已经确定了埃唐代啦的位置,那么就只有赌上最后的筹码,放手一搏了。于是她把心一横,肃容道:“好,全靠你们了!我不想说没用的废话,总之,你们必须要把埃唐代啦•多拉埃姆给我活着救出来!不成功便成仁,听懂了没有!”
瑞贝卡、蜜雪儿、普莉希拉和汉娜精神为之一振,齐声道:“是,索尼娅大姐!”艾米莉亚虽然没有说话,但双眼中亦透着决绝之色。
瑞贝卡忽然把海伦也拉了过来,看了看伊莎贝拉和索尼娅,说道:“把海伦也带上吧,她的变化魔法和暗杀术都很强的,在战斗中一定会很有用!”
然而伊莎贝拉和索尼娅却都不赞同。索尼娅说道:“不行,海伦只是个傀儡玩偶,没有相应的指令,她连最起码的随机应变能力也没有,恐怕反而会碍事,而且我需要有人时刻监视弗拉哥沃兄弟的动向,她是最好的人选。”
“这样啊……”
“那换我加入吧。”娜塔莎说。
索尼娅立刻说道:“娜塔莎,艾米莉亚走后你就是我们这儿唯一的魔法师,你必须留下!”语气一半是命令一半是恳求,娜塔莎只有无奈地耸了下肩。
伊莎贝拉瞥见克萝伊始终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就笑着说道:“克萝伊,你也跟她们一起去吧。”
克萝伊怔了一下,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垂首惭然地道:“我…我的确很想去。可我什么也不会,我怕自己会成为大家的累赘……”
伊莎贝拉露出微笑,情意深长地说道:“如果有谁能够把埃唐代啦从麻烦中解救出来,那就一定是你,来吧,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的帮助!”
索尼娅也露出了赞同的笑容。
瑞贝卡一步迈到克萝伊面前,抓起她的手,也说道:“走吧,克萝伊!让我们一起把主人救出来!”
“瑞贝卡,大家……”
克萝伊环顾这里的所有人,不禁十分感动,只觉喉头哽住,眼中不知不觉湿润了,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盯着瑞贝卡,神色坚定地点了点头。
决定好成员后,众人接着便开始讨论营救计划,等到计划终于有了雏形,一晃已经是下午了。
讨论结束后,伊莎贝拉领着女孩子们离开会议大厅去做准备工作,娜塔莎和海伦随后也离开了,偌大的城堡大厅里,现在只剩下索尼娅和洛卡两人。
索尼娅一言不发地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大雪。漫天雪花,像春天的柳絮一般不停地飘舞着,一眼望去,高登城的地上、树上、房顶上都已变成了白色的,宛若成了无限幽静秀美的银白色世界。
洛卡走到索尼娅的身旁,先看了一眼窗外的雪景,然后就改为注视着她,说道:“你是在进行一场豪赌。”
索尼娅并不否认。
洛卡接着说:“如果被你压中了,你就可以一举令征讨军起死回生,可是假如你输了,就是血本无归,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很刺激,不是吗,就是这样玩儿才有意思啊!”索尼娅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洛卡的脸上却毫无笑意,他非常认真地说道:“你一直都是名优秀的佣兵,你一定还记得,每个佣兵都会事先为自己留好后路,以备活着参加下一场战役。”
索尼娅半转过身,带着一抹颇为玩味的笑意看着洛卡,并示意他说下去。
“埃唐代啦•多拉埃姆人还不错,就连我也并不讨厌他,可他就快完了,你为何要跟一条快沉的船一起陪葬?”洛卡也转过身子正面凝视着索尼娅,郑重地道:“跟我一起走吧,索尼娅。看在三大主神的份上,你只是埃唐代啦•多拉埃姆的一个奴隶,你连小妾也不是。主人倒台以后,他的奴隶各奔东西,这是再稀松平常的事情,没有人会责怪你的,你和我绝对会成为全大陆最吸金的二人佣兵团。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还可以扩大规模,组建起大陆上最强悍的一支雇佣军也绝非难事,只要你愿意……”
“洛卡啊,洛卡啊……”索尼娅笑吟吟地说道,并轻轻地摇着头,像看一个正在朝比自己年长的女性求爱的小男孩那样看着他。“你果然还是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了,我还在猜你到底会不会说呢,真拿你没办法,为什么你做的每件事都能被我猜中?你也太可爱了吧!”
洛卡那张一向冷硬如岩石的面孔,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窘迫,他清了下嗓子,带着些期待地问道:“所以,你……”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索尼娅斩钉截铁地回答,虽然脸上还带有笑意,但语气和眼神都绝不容置疑。
洛卡面色紧绷,仿佛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然而下一秒,索尼娅就真的朝他脸上打了一拳,不过打得很轻,只打得洛卡鼻子有些发酸。
面对洛卡困惑的神情,索尼娅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接着转回身子重新看向窗外的大雪,说道:“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件事吗,我已经想得很清楚,我一早就下定决心了!”
洛卡皱起浓眉,用混合着不甘与愤然的语气问道:“你为什么那样坚决?你明明不欠埃唐代啦•多拉埃姆的!”
索尼娅离开窗前,走到与洛卡隔着大约十步的位置,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地注视着彼此。
“我不能离开,洛卡。”索尼娅把一只手放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露出带有歉疚与爱意的复杂笑容,她的眼神已然变得非常非常温柔,眼中已有泪光:“这与我是不是埃唐代啦的奴隶无关,因为我是那些女孩子们的大姐啊,她们都很信任我,也很仰仗我,现在这个时候,她们就更需要依靠我了。如果我抛下她们,跟你远走高飞,那她们该怎么办?那样的话她们就太可怜了,我也太不讲义气了,我不能那么不讲义气!你是个很好的男人,但是,我很抱歉……”
有那么一瞬间,索尼娅看到洛卡的五官好似都拧在了一起。
沉默, 两人陷入了沉默。
但这次真的出乎了索尼娅的预料,因为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只过了十秒钟,洛卡就大步从她身旁走过,朝门口走去。
索尼娅对他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问道:“喂,你要去哪儿?”
洛卡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她,硬邦邦地道:“和每个失败者一样,我要去借酒浇愁!”说完就推开门,赌气般头也不回地走了。
索尼娅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即噗嗤笑了出来,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然后就追了上去:
“等等我啊,我突然也好想喝酒!”
<第七卷> 五百一十二、兽奸之梦
当晚,普莉希拉在自己的房间里为明天出发做准备。
她端正的跪坐在地板上,在她面前放着一叠一叠整理好的符咒,她现在正在给剃刀的长柄缠上吸汗用的白麻布。
“普莉希拉。”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来了,稍等。”这声音很耳熟,普莉希拉站起身去开门,心里还在想究竟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找她。
普莉希拉刚把房门打开,就看到一双亮晶晶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哇!”
少女吓得后退了一步,定了定神才发现来者原来是艾米莉亚。
“艾、艾米莉亚?”
“普莉希拉,你教我文王神课吧。”精灵神色平静如水,一上来就没有任何废话,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普莉希拉眨了眨眼睛,茫然不解地问:“你、你是想学文王神课吗?”
“是的。”艾米莉亚很认真地点头。
“但是,为什么啊?”
普莉希拉拉起精灵的手,把她领进屋里,随后重新关上门。
艾米莉亚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使用文王神课,会减少使用者的寿命。人类的寿命很短暂,精灵的寿命比人类长很多,加减乘除几次也没有关系。如果以后让艾米莉亚来使用文王神课的话,不但能帮上埃唐代啦的忙,普莉希拉也不用担心有生命危险了。”
“……艾米莉亚?”普莉希拉怔住了,她张了张嘴,最后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艾米莉亚,你这个想法,好……好怪哦!”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所以只好用“怪”这个字。
艾米莉亚把头歪向一边,仍旧是很平静地问道:“艾米莉亚的请求让普莉希拉困扰了吗?”
“嗯……该怎么说呢,我不能教你文王神课啦,因为那个,你是没有办法学会的。”普莉希拉歉疚地说道,接着就把文王神课的特点简明扼要地说给了精灵听。
艾米莉亚虽然始终歪着头聚精会神地听着,但是普莉希拉看得出来,对方其实听得一知半解。
“文王神课,只有普莉希拉一族的人能使用,别人想学也学不会,是这样吗?”艾米莉亚听完后问道。
“也不是这样的,其实,那个连我爷爷也学不会,是只有我一个人才能使用的特殊占卜术。”普莉希拉露出了有些复杂的神情。
艾米莉亚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艾米莉亚懂了,对不起,耽误了普莉希拉的时间。”
“不,没那回事!我才要谢谢艾米莉亚呢,谢谢你那么关心我!”普莉希拉面露微笑,同时胸口感到暖融融的。
自幼成长在神秘森林的普莉希拉,这么多年来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爷爷伊布,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女越发的感到孤独并向往外面的世界。现在能如愿的留在埃唐代啦身边,还有那么多好姐妹陪伴,这让她每一天都感到幸福与充实,今天艾米莉亚的关怀尤其让她感动。
在东大陆,对人的灵魂有三魂七魄之说,普莉希拉每次使用文王神课,就仿佛有一片灵魂被剥离了她的身体,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痛苦体验,但是为了她的主人埃唐代啦,还有艾米莉亚这些朋友,她始终认为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
“那我走了,晚安。”
艾米莉亚转身就要离开,就和她的到来一样突兀,普莉希拉一阵错愕,心想看来自己是真的没法理解精灵的思维啊。
“啊,请等一下!艾米莉亚!”
普莉希拉急忙拉住精灵的手,笑道:“不如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一起吗?”
“嗯!我可是有好多好多话想和艾米莉亚说呢!怎么样?”
“……好啊。”艾米莉亚只略一考虑就答应了,并微笑了起来。
※※※ 暗沉沉的天空泛着一股压抑的诡谲紫色,仿佛太阳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中。
一处荒野之上,蜜雪儿正在没命的狂奔,她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一对挺翘椒乳随着奔跑不停上下左右地摇晃,娇躯因为极度疲惫而布满了细密的香汗,一阵阵晕眩袭击着少女的神经,急促的呼吸使肺中的空气似被抽空,她的脚掌已被地上尖利的石头划破,但蜜雪儿必须咬牙继续逃跑,她恐慌地回头查看,发现身后那个正在追逐她的怪物离她越来越近了!
那是一头半人半兽的怪物,全身包裹在一团黑影中,看不清具体面貌,口中发出一阵阵令人寒毛直竖的低声吠叫。
蜜雪儿不知道那是什么怪物,更不知道那头野兽为何会追逐她,但她却明白一件事:如果被那怪物给追上,就一定会有很可怕的事情降临在她身上!
可惜蜜雪儿那疲倦至不能动的肌肉已经陷进了完全麻木的境地,一个不留神,脚下绊到一块石头,以一个撅起屁股的羞耻姿势扑倒在地,连带着始终支撑她的那口气也跟着被打断了。蜜雪儿紧接着就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再也无力站起,更无力逃跑了。
那野兽发出一声喜悦的嚎叫,纵身一跃,跳至蜜雪儿后面,下体正对着女孩子的屁股。
“呜!”
蜜雪儿感到自己的小蛮腰被野兽强有力的爪子抓住,使劲向后拖拽,紧接着野兽那枪矛般挺硬的肉棒就一口气将她的肉穴贯穿,直顶子宫口!
“呜呀!呃!……”
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铁棒硬生生地捅入蜜雪儿的身体,野兽伏在少女身上,像路边的野狗交配那样,以后入式开始疯狂抽插。蜜雪儿的小穴本就没有经过任何润滑,被粗硬的兽茎疯狂蹂躏,疼得她直翻白眼,交合处滴落大量鲜血。
“啊……啊……呜……好痛……人家的……小穴……啊……要坏掉了……啊……呜呜……啊……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我不会反抗的……求你温柔些吧……不然我会死掉的……”
蜜雪儿一边扭动身子,一边呻吟着苦苦哀求,可是野兽全然不理,它的兽茎好像狗的阴茎一样,一旦插进肉穴,除非射精,否则就不可能拔出来。蜜雪儿感到野兽的肉棒已经深深地嵌入了她的肉穴里,龟头紧紧地吸着子宫口,每一下抽插都仿佛要将她的子宫也连带拽出来,她疼得涕泪纵横,大脑很快就陷入了一片混乱,开始语无伦次地乱叫:
“咿……唔……救命……要死了……蜜雪儿要被插死了……咿啊啊啊……插死我了……咿呜呜呜……”
蜜雪儿的悲鸣宛如最悦耳的伴奏,使野兽听得兽血沸腾,性致越发高昂,抽插得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深,插得蜜雪儿小嫩穴外翻,都不停止。足足插了几百下,野兽面不改色,而蜜雪儿却呻吟着,喘息着,小穴已经彻底麻木了,下体传来阵阵又涨又麻又钝的疼痛感。野兽这才感到一阵畅快,忍受不了交欢的最高巅峰,“噗”、“噗”、“噗”的射出了海量的阳精。
最后,野兽恋恋不舍地拔出了坚挺的大肉棒,蜜雪儿还是撅起屁股趴着,阳精混着阴精,噗嗤噗嗤地从已经无法闭合的小穴里喷射出来,少女双目失神,全身软得像滩烂泥,一动也不能动,就像死了一样。
……
“啊!”
蜜雪儿从噩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她双目茫然地瞪着黑暗的房间,不停地喘息,如同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挣扎上了岸,全身香汗淋漓。
“又是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又做这个梦了……”蜜雪儿苦恼地喃喃自语。原来,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这个噩梦了,最近一段时间里,她几乎每晚都会做这种被野兽强奸的梦。
强奸的地点各不相同,但每次强奸她的都是同一头野兽——虽然蜜雪儿始终都无法看清那头野兽的外貌,但是她心里敢肯定,绝对是同一只野兽。
不出所料的,蜜雪儿这时又照例感觉到了双腿间的湿腻,掀开被子,便看到做为内裤缠住裆部的布条和下面的床单都被浸湿了,正是她做梦时从私处泄出了大量的淫水所致。
“呜,真是的……”游牧民少女懊恼地涨红了脸,毕竟明天就要和普莉希拉她们一起出发了,怎么还会做这种奇怪的梦呢?同时一股强烈的困倦袭上她的全身,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天亮了吧,她真的很需要再睡一会儿。
蜜雪儿现在只想赶快换上新的布条,好继续睡觉,至于这段时间不断困扰着她的兽奸之梦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眼下并没有精力去思考。
<第七卷> 五百一十三、白衣剑少
暴雪过后,天地肃杀。
他骑马从北方来,一头白发,满面风霜。
寒风卷起满天雪花。一朵残菊在风雪中打着滚,既不知是从哪里吹来的,也不知要被吹到哪里去。
世人岂非也都正如这瓣残菊一样,又有谁能预知自己的命运。
所以人们又何必为它的命运伤感叹息?
菊花若有知,也不会埋怨的,因为它已有过它自己的辉煌岁月,已受过人们的赞美和珍惜。
这就已足够。
他一伸手,就抄住了那朵卷来的残菊。
菊瓣己残落,只有最后几瓣最顽强的,还恋栖在枯萎的花枝上。
“你真可怜,孤零零的一个人,又无助,又弱小。”他端详着手中的残菊,不无同情地笑了笑,“不过不用怕,我收留你了。”
接着他拍了拍身上一套早已该送到垃圾箱里去的衣裳,将这朵残菊仔仔细细地插在衣襟上的一个破洞里。
看他的神情,就好像个已打扮整齐的花花公子,最后在自己这身价值千金的华服上,插上一朵最艳丽的红花一样。
然后他对自己的一切就都已完全满意。
他又笑了。
因为眼前宏伟的阿鲁哈萨托城已然在望。
现在时近正午,雪后天色微微转晴,从阿鲁哈萨托城高耸的城墙后面,升起来许多五颜六色的大气球,飘荡在天空下。
冬日的天空白得暗灰,像白纸掉进水里一样,感觉既不是朦胧,也不是通透。虽然阳光也不很充足,但是在这些色彩斑斓的气球的衬托下,天空的这副景色也还算赏心悦目,甚至还多了几分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
然而,在每一个气球下面都系着一样东西,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赫然都是一具具被砍掉了四肢的躯体!
人棍气球!
这些被砍掉四肢的人都还活着,他们的嘴被堵住,满脸痛苦绝望之色,被绑在气球下面,任由冷风吹走飘流四方,最终也不知会被命运带往何处。
阿鲁哈萨托城做为大陆东北部一颗明珠般的繁华都市,里面生活着大量从帝国逃往此地避祸的罪犯恶徒。这些人中,既有变态杀人狂、早被别人遗忘的政治犯、为暴力而生的疯子等超级重犯,还有许多奸淫掳掠、打家劫舍、贩卖毒品的人。
可就是这样一座本应是无法无天的罪恶之城,实际情况却是治安出奇的好,犯罪率奇低,甚至可以被评作大陆上最优秀的几个模范城市之一。
那是因为城主阿道夫•艾克柴德治理有方。
阿道夫的治城手段只有一样,那就是:恐惧!一种足以令城中万千凶徒恶党不敢在他的治下生事犯罪的恐惧。
城主深知,城内聚集的这些恶徒每一个都杀人不眨眼,没有一个是吃素的,不怕死的大有人在,抱有“过把瘾就死”心态的家伙亦不在少数,因此一般的刑罚,根本就无法震慑住这些穷凶极恶的人。像断头、绞刑、火刑等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分尸、破肚和爆头等在威慑这方面效果亦只能算作一般般。
故而,阿道夫城主便开动灵活的脑筋,设计出了许多叫人半死不活、生不如死、死去活来的新颖酷刑。例如“曝晒之刑”、“糖蜜蚁刑”、“半月烙刑”、“拉伸之刑”、“缝合之刑”等等,一经推广,收效甚好,酷刑城主之名也从此威震帝国东北部,城内凶徒莫不闻风丧胆,不敢轻易滋事。
人棍气球也是城主引以为傲的一项酷刑。
阿鲁哈萨托城内的监狱经常是空的,因为在通常情况下,每当牢里关押的犯人足够多的时候,阿道夫城主便会把他们一口气全部做成人棍气球,将他们升空飘向四面八方,好让世上所有人都知道惹上艾克柴德家族的下场。
但,此时骑在马背上的‘他’,手搭凉棚的望着天空,内心中却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反而感到胸口的滂湃、激动和雀跃。
在他眼里,那些飘过他头顶的五颜六色的人棍气球,就好像一场绚丽喜庆的庆典——一场整座阿鲁哈萨托城,为了迎接他的到来,而特意准备的欢迎庆典。
在安葬完师父后,他便下山闯荡,立志要建功名、求富贵,前方的这座巨城,就是他实现梦想的地方。
阿鲁哈萨托给他的感觉,便是这里就是一个他妈的最好地方。这对他来说,这里的人越扑街越好,因为亦只有这样,他才觉得有挑战味道,令他可以发挥自己那种没有尽头的无比光芒。
从怀中拿出扁酒瓶,喝下一口又辣又烈的酒,他身上顿时寒意全消,全身热血沸腾。
望着那座越来越近的巨城,这时就有几句话闪在他脑海内:
THIS PLACE;I LIKE!
※※※ “会计”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肥胖的身体换了个姿势,把身下那张价值不菲的躺椅压得嘎吱作响。
“会计”四十多岁,已经谢顶,额头上有一道很宽的伤疤,算是只属于他自己的一段江湖往事。他不但长相猥琐油腻,一笑起来,那对小眼睛也会连带放射出阴险狡诈的精光。
“会计”现在是阿鲁哈萨托城的门兵长,他做这一职已有很多年了。在外人看来,虽然终日风吹日晒,但这也算是份有些权力而且油水很多的差事,多年积累的工作经验,让他至少有几百种方法能将入城者榨得点滴不剩,就好像一个精明的会计在检查你的每一个财务漏洞,叫人又恨又怕,这也是他被称作“会计”的原因。
不过“会计”却早已对这份工作感到厌倦,他认为这是没有前途的工作,自己这种有头脑亦有手段的人去守城门,简直是大材小用,自己的才能,岂可就此被埋没?
正因如此,他早就为自己找到了一份更有前途的副业,如今他在这份副业上面投入的精力,已经远远要高过主业了。
话是这样说,但主业毕竟是主业,就算再不想做,他好歹也在这份主业上面积累了许多威望和人脉,也能靠这份差得到许多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他还是会把守城门这工作一直做下去的。
今天,又有哪些倒霉蛋会被他敲诈呢?
“会计”枕着双臂,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嘴角上扬,满心期待的等着今次的那些“猎物”主动送上他的城门来。
可是很快,“会计”就突然瞪大了双眼,面色也为之一变。
因为他突然感到很冷, 不仅冷, 还很痛。
刺痛, 就像有人用针刺他睾丸般的那种刺痛。
“会计”不禁猛地坐起身,朝那个让他感到冷和痛的东西的方向望去。
他看到一个人骑马从北方来。
马是匹老马,马上的骑士也是个十分落魄的少年。
这少年看起来还不到十八岁,一头白发,风尘仆仆,身穿一套早就该丢到垃圾堆里去的破烂白衣,居然还在衣襟的一个破洞上插着朵残菊。
值得一提的是,这落拓少年的耳朵长而尖,竟似是精灵族的耳朵。
“会计”还看到,少年的腰带上插着一柄做工十分粗糙的武士刀。
就是这个人!
“会计”知道,就是这个长着精灵耳的白衣少年,带给他那种深寒与疼痛的感觉。
随着白衣剑少离城门越来越近,“会计”也不由自主的收起平日的油腻笑脸,面色凝重的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在他的注视下,白衣剑少来到城门前下了马。这是个剑眉星目的英俊少年,嘴角微微向上,不笑时也带着三分笑意,神情虽然懒散,但那种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味道,却说不出的令人喜欢。
“我要入城。”
白衣剑少对城门口的两条彪形大汉说,这两人是“会计”的手下,平日里都是他们两个负责出入城的收费工作,“会计”身为这些门兵的头头,本人在绝大部分时间里只负责在旁边监督。
在付过入城费之后,大汉交给白衣剑少一个小木牌。
“小子,拿着这个通行牌,逗留多于五日便要在五日期限前更换,否则罚多一倍钱。你明白吗?”
“明白了,谢谢你。”白衣剑少非常温和地笑道。
“嘿嘿,看你这小子也颇细皮嫩肉,要是出来‘做’可会赚不少钱呀。”
“是呀。可爱的小东西,此刻就连我也对你感兴趣了。小子,你在哪里‘工作’?”
原来手下A和B是两个基佬,他们见白衣剑少长得眉清目秀,不觉食指大动,出言调戏。
白衣剑少也不动怒,仍旧温文尔雅地一笑,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兴趣,要是入城的手续完成,我要进城了。”
手下AB望着白衣剑少牵马进城的背影,不禁对这个初来乍到的少年打起了坏主意。
“哈哈,这小子把我的心伤透了。”
“等会儿换班以后我们跟踪他吧,想办法讹他,让他做男妓还钱。”
“嘿嘿嘿,是个好主意!我要射进他的耳朵里!”
两个手下得意地相视淫笑起来,已经摩拳擦掌地准备实施他们邪恶的计划,却忽听“会计”道:“你们若真打算那么干,那你们就死定了!”
手下AB顿时愣住:“大佬,此话怎讲?”
“会计”说道:“你们可瞧见他腰带上插着的那柄剑么?”
手下AB的目中有了笑意,就好像老大对他们讲了个很好笑的笑话,手下A不以为然地笑道:“噗哈哈,那也能算是一柄剑么?”
严格说来,那实在不能算是一柄剑,既没有剑鄂,就连剑柄和剑鞘都不过是用两片软木钉成的,即便是市集上最次的地摊货,也比这种粗制滥造的武士刀要精美许多。
手下B含笑接道:“依我看来,那只不过是个小孩子的玩具而已。”
“那小子本来就是个小孩儿,小孩子玩玩具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两人说完,都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会计”非但没有笑,反而叹了囗气,喃喃道:“两个蠢货,依我看来,这玩具危险得很,还是不要去玩它的好。”
他脸色沉重地注视着白衣剑少已经走远的背影,他不知道这个相貌异常的落拓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他只知道,这个少年从一出现,远远的就带给他一股非常可怕的感觉。
他做门兵数年,阅人无数,自信绝不会看走眼。
并且,他越想越是恐惧,愈想愈胆寒,额头鬓角已然流下了汗珠。
“阿鲁哈萨托城中,竟来了如此可怕的人物。这个少年,一定会在城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第七卷> 五百一十四、金毛虎?金毛鼠?
白衣剑少入得城来,首先寻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旅店,订好客房后,他丢给马童一个银币,将自己那匹老马交给马童照料,随后就开始了他入城后的首要目的——逛街。
想要了解一座陌生的城市,逛街是最有用的几种方法之一,如果你是一个观察比较敏锐的人,就可以通过逛街,发现这座城市的很多特点,甚至勘破此城很多隐藏在暗处的小秘密。
阿鲁哈萨托城不愧是帝国东北部首屈一指的繁华大都市,这里地势开阔,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建筑群比比皆是,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般川流不息,还有酒馆内外大呼小叫恣意放纵的人群,一路上各种各样的大型店铺招牌矗立在街道两旁,还有些墙上,贴着近期经常有小孩失踪,以及昨夜菜市场有人被杀害的公告。
许多人力车从白衣剑少的周围驶过,拉车的都是些身体比较强壮的美少女,不穿鞋子,就那样光着脚跑。她们肌肉结实的身体上流淌着汗水,丰满的乳球随着奔跑不停地上下左右乱晃。
白衣剑少经过一座桥后,四五百米的街道两边满是摊位。有卖鸽子的,卖鹦鹉的,卖鸟笼的,卖鸟食的,还有卖骑士玩偶的,卖各种五颜六色的花衣裳的,甚至有早晨没卖完也挑到这里来卖青菜的。
有一个招牌上写着“欢乐棒”的摊位引起了白衣剑少的注意。那是一个比较大的摊位,其中安置有五个分娩台,每一个分娩台上都绑着一名赤身裸体的少女。这些少女的年龄各不相同,最大的看起来二十出头,还有的十六七岁,最小的一个大约只有七八岁,连阴毛都还没长。她们的双腿全都被摆成M字固定住,肉穴和菊蕾都充分的暴露出来。
在分娩台旁边的托盘里盛着许多性玩具,各种震动棒、跳蛋、按摩棒、肛门拉珠等等,大小样式不一而足。每个性玩具上都贴着标签,上面写着5银币、10银币等不同的价格,客人想使用什么道具,就必须付给摊位老板相应的价钱。
现在五个分娩台都被占用了,五位客人拿着各自选好的玩具,正在尽情地玩弄自己面前的女孩子的蜜穴和菊蕾。
这些客人当然都是男性,占用了那个小女孩的客人是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他正在把一根上面布满凸起的粗大按摩棒插进小女孩的肉穴里,幼嫩的肉穴被撑开到了几乎就要裂开的程度。小女孩被插得直翻白眼,在分娩台上痉挛般地扭动着幼小的身体,弓起了背,一双带有婴儿肥的小脚丫,十根脚趾因为疼痛大大地分开。由于嘴里戴着口球,小女孩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声,小男孩则挂着一脸既残忍又快乐的笑容,玩得十分开心。
白衣剑少又继续向前逛了一段,逐渐感觉意兴阑珊,情不自禁地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他本就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这次逛街纯粹就是为了侦查探路,既然已经搜集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那么他就已然准备打道回府了。
就在这时候,他的腰际却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啊!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一个小孩子连忙道歉,紧接着就飞也似地跑掉了。
“?”
白衣剑少很快回过神来,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裤子口袋里的钱袋,却摸了个空——果然是扒手。
转身望去,只见在人头攒动的大街上,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在拼命逃窜,不用想,正是方才那偷了他钱袋的小偷。
白衣剑少喝道:“小子,给我站住,不要跑!”
那小偷闻声回过头对他做了个鬼脸,脚下不停地继续逃。
白衣剑少并不生气,反而露出一丝笑意,施展身法,迅速追上了那矮小的盗贼。
“小子,把钱袋还我吧。”
“哎?!”
那小偷发梦也想不到,白衣剑少竟会如此快速地追上自己,大惊失色之下急忙换了个方向,加快脚步拔腿狂奔。
白衣剑少看的暗暗好笑,这个小偷的实力与自己天差地别,自己想要抓住对方易如反掌,不过他也不知怎的,一时间玩心大起,决定和这小偷来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喂,小子,你跑得太慢了,是今天没吃饭吗?”
“哇呀呀!?”
不管那小偷朝哪里跑,白衣剑少都能像鬼魅般抄到他前面堵截,将那小偷吓得吱哇乱叫、魂不附体,如此三番四次,那小偷早已犹如惊弓之鸟,没头苍蝇一般,左避右躲,满大街乱跑,最后被逼跑入了一条偏僻陋巷。
其实白衣剑少这时候已然看清楚了,那小偷是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金色头发的小男孩,年纪最多也不过十一二岁。
通过之前在街上的观察,白衣剑少早就看透,这座阿鲁哈萨托城虽然外表光鲜亮丽,但实则贫富差距悬殊,有这样的儿童小贼不足为奇,白衣剑少也并不打算拿他怎样,只想吓吓他,然后拿回自己的钱就可。
那小男孩跑入陋巷之后,急忙左看看、右看看,瞧瞧白衣剑少有没有追上来。在并未发现白衣剑少的身影之后,又战战兢兢的在原地左右观察了足足有半分钟,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因恐惧而苍白的脸蛋逐渐转为喜色,将手中的钱袋颠了颠,一擦鼻子,得意洋洋地笑道:“奶奶的!我当是什么鬼神,原来也不过如此嘛!嘿嘿,终究还是本少爷笑到最后!这冤大头的钱可真不少耶,够本少爷吃喝玩乐一整年还有余呢!” 忽听一个声音悠然道:“这件事会给你两个教训:一、不要小瞧任何人;二、永远莫要得意的太早。”
“!”
这自然正是白衣剑少的声音,小男孩顿时猛打个寒颤,飞快地四下张望。
白衣剑少的声音又道:“你个子太矮了!不要老是看地面,偶尔也要看看天上才行啊!”
小男孩一惊之下连忙抬头望去,只见在这陋巷的一处有一棵大枯树,白衣剑少此时就站在枯树上一颗最粗的枯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落入他圈套的这只小老鼠。
白衣剑少故意冷冷道:“我虽然是外地人,但是也听闻过阿鲁哈萨托城法律的严酷,但凡偷窃者,被抓一次就砍掉一只手,第三次直接斩首。我看你偷窃技术如此娴熟,绝对不是生手,但是谅你年纪尚小,我押你去见城卫军以后,就只让他们砍掉你的一双手,留你一条小命吧!”
这小男孩自小生长在阿鲁哈萨托城的贫民区,怎会不知道这里的律法对他这种既没钱又没人罩的穷小贼来说有多么残忍黑暗?吓得双足一软跪倒在地,将钱袋恭恭敬敬地放在地上,对白衣剑少连连磕头求饶:“小、小人知错了!我把钱还给您,求您大人有大量放小人一马,千万不要抓我去见城卫军呀!”
白衣剑少淡淡一笑,足尖轻轻一点,由枯枝上轻飘飘地落到小男孩面前,捡起钱袋,见这小贼涕泪纵横的模样,不由觉得又好笑又可怜,轻咳一声,说道: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悔过,那我便网开一面,这回就不抓你去见官了。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赶快起来吧。”
小男孩一听白衣剑少肯放过自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在阿鲁哈萨托城这弱肉强食的地方,到处都是睚眦必报的狠毒人物,即便是外来者,通常也都无比冷漠,像白衣剑少这种宽宏大量之人,这小男孩至今还是头一次见到。
小男孩停止磕头,半信半疑地站了起来,用脏袖子抹了抹满是鼻涕眼泪的脏脸,这让他原本就脏兮兮的脸变得更花更乱了。
“多谢大人高抬贵手,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衣剑少才不相信这个小男孩会洗心革面,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深知在这种地方,像这些底层的市井少年,不靠坑蒙拐骗等非常手段是无法存活下去的。但是白衣剑少也不在乎,只要这小男孩以后不要再招惹自己,他爱偷谁就偷谁,那些都与自己无关。
不过白衣剑少看小男孩这副与小乞丐无异的可怜模样,不由动了恻隐之心,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愣了一下,紧接着挺了挺胸,说道:“我叫做‘金毛虎’迪奥!我在这一带很有名气,就住在这条街的那座旧庭院里,大人您今后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便是,我定为你效犬马之劳!”
白衣剑少“噗嗤”笑道:“金毛虎?我看你像金毛鼠还差不多!”
小男孩迪奥被他一番讥讽,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灰丧地垂下了头。
白衣剑少从钱袋中掏出一枚金币,道:“金毛虎,接着!”用拇指弹了过去。
迪奥双手捧着接下金币,呆愣愣地瞪着少年。
白衣剑少笑道:“这金币赏你了,拿去洗个澡,吃点好东西吧。”
迪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白衣剑少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三大主神一样。
不过接下来出乎白衣剑少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迪奥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这钱还给你,我不能要!”将金币丢还给白衣剑少。
这下轮到白衣剑少怔住,接过迪奥丢回来的金币,一脸困惑地问道:“你干嘛不要?”
“你将我‘金毛虎’迪奥当成什么人了?我是盗贼,可不是乞丐,我凭本事吃饭,绝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迪奥说的煞有介事,看上去颇有些骨气。
白衣剑少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感觉有点哭笑不得,他本想问迪奥“偷窃算什么正经本事”,但又想到在阿鲁哈萨托城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地方,说了也是白说。
白衣剑少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好吧。只是不知道大盗贼迪奥又会不会拾金不昧呢?”抓了一把金币,放在地上:“这些钱不知是哪个粗心大意的家伙掉在这儿的,我想阿鲁哈萨托一定有句谚语叫做‘谁捡到就归谁’吧?”说完后退数步,转过身去。
身后立即就响起了脚步声,迪奥匆匆跑过来俯身去捡,等白衣剑少转回来时,迪奥早已将那些“没有主人”的金币统统收入怀里。
白衣剑少微微一笑,接着像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样,负手大步离开了陋巷。当他重新回到热闹的街道上的时候,却发现“金毛虎”迪奥也追了上来。
迪奥自幼在阿鲁哈萨托城长大,虽然学会不少坏事,但大多为生活所迫,本性不差,他以崇敬的眼神看着白衣剑少,说道:“大人,您可真是个大好人!我迪奥在阿鲁哈萨托城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像您这样够意思的人呢,倘若您不嫌弃,可否告知您的高姓大名,我迪奥想与你交个朋友!”
白衣剑少笑了笑,说道:“好啊,我叫做……”
话未说完,大街的一侧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第七卷> 五百一十五、吾名阿斯兰
只见一个身穿锦衣的胖子正拉着一个少女的手,从旁边的一条巷子里冲出来。
这无疑是一对非常奇怪的组合。那胖子一路骂骂咧咧,火急火燎,但凡挡道者,他也不管对方男女老幼,照着就是一脚。但更令人吃惊的是那个少女——她赫然是完全赤裸的,而且还拥有一对尺寸非常惊人的巨乳,竟是个巨乳美少女!
这一幕引得许多路人驻足围观,白衣剑少和“金毛虎”迪奥,自然也停了下来,想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胖子跑到大街中央的时候,突然脚下不稳,一个狗啃泥扑倒在地。那少女也跟着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那对白花花的巨乳亦随之大幅度晃了晃,就像两只柔软的雪白大水球。
“他、他妈的,老子不管了!”
那胖子慌张地瞧了一眼他们跑出来的那条巷子,仿佛那里即将冲出什么猛兽将他给连皮带骨吞掉似的,跟着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竟然直接丢下巨乳美少女,头也不回地溜了,速度比方才快了近一倍。
“喂!彼得,你给我回来!死胖子,你也太不讲义气了!”
巨乳美少女气得跺足大骂,但是那胖子充耳不闻,一溜烟儿地跑出去很远,眨眼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巨乳美少女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原地,一张俏脸十分苍白,看样子体力已经透支,再也跑不动了。这时候,从那条巷子里传出一阵粗野的喝骂声,冲出五六个好像黑猩猩般强壮的彪形大汉!
路人们一见这些大汉杀气腾腾的模样,就知道这些人绝不好惹,还是莫管闲事的好,所以纷纷退后老远,“金毛虎”迪奥也吓得躲入了人群里。只有白衣剑少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饶有兴趣的期待事情接下来该如何发展。
大汉们指着巨乳美少女,怒喝道:“给我找到了!臭婊子,站住别跑!”
巨乳美少女浑身哆嗦,病急乱投医之下,两三步跑到离她最近的白衣剑少面前,跪下来抓着少年的袖子哭求道:“先生,请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再回到妓院里,求求你了!”
原来是逼良为娼。
白衣剑少已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见这巨乳美少女大约十六七岁左右,一双大大的蓝眼睛,一头雪白如银的短发,额前齐刘海,左耳旁垂下一根不长不短的三股侧辫,不但胸部异常丰满,而且身材苗条,容颜也生得颇美。
此时,那些大汉已来到了巨乳美少女身边,这些人中为首的一个,额头上生有许多花斑,绰号叫“花豹”,伸出粗壮的手臂去抓巨乳美少女:“贱人,还想往哪里跑?跟老子回去,看大姐怎么收拾你!”
花豹本想抓巨乳美少女的胳膊,可是他的大手却突然碰到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东西——一个用两片软木钉成的剑柄。
白衣剑少的剑柄。
白衣剑少用武士刀,挡在了他与巨乳美少女之间。
“嗯?”花豹一愣,瞪眼恶狠狠地看着白衣剑少。
白衣剑少对他露出一丝非常温和,非常有礼貌的微笑。
“臭小子,装你妈的英雄救美!看我扇死你这出头鸟!”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碍事东西,花豹勃然大怒,一巴掌狠狠地朝少年脸上猛扇过去。
花豹身高超过两米,是一条虎背熊腰的大汉,而白衣剑少虽然不算特别瘦弱,但身高却只有一米七,量级的差距就是如此巨大。
在花豹的预想中,他这一巴掌下去,这个多管闲事的少年肯定被扇得面骨粉碎,嘴里的牙齿全被打飞。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的一掌却什么也没有打到,只打到了空气。
白衣剑少突然消失了。
那把看起来像玩具般的武士刀已然插入地面,笔直的立在他与巨乳美少女之间。
“!”
花豹与一众大汉皆感到无比错愕,转头查看,猛地发现,白衣剑少赫然出现在附近距离他们十步远的位置。
白衣剑少负手而立,将后背对着他们。围观群众也被少年突然的移形换位所震惊,现场霎时间一片哗然,迪奥在不停地揉眼睛,确认自己是否眼花。
花豹与大汉们亦惊出一身冷汗,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花豹也算个老江湖,明白自己今次是遇上了高手,假如再拖大,那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收敛起凶狠之色,对白衣剑少恭敬地道:“少侠好身手,在下甘拜下风!敢问少侠高姓大名,在下日后好登门致歉!”
白衣剑少并不回头看他,只是淡淡说道:“奇怪。”
花豹忍不住问道:“什么奇怪?”
白衣剑少悠悠道:“我在奇怪,为何一个死人还可以说那么多话。”
话音方落,花豹等大汉们的身体瞬间从腰部断成两截,上下两段尸身分别飞向左右两边!
打架与杀人,绝对是两种不同性质。人群一见花豹等人被杀,瞬间炸锅,惊慌失措的作鸟兽散,转眼间现场就只剩下白衣剑少、巨乳美少女和“金毛虎”迪奥三个人。
白衣剑少走过去拔出武士刀,对巨乳美少女问道:“你没事吧?”
他的脸上仍旧挂着那种很温和的微笑,仿佛在瞬间斩杀数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日常而已。
方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已经把巨乳美少女彻底吓呆,她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地道:“没、没没、没事…谢谢你,谢谢、谢谢谢谢你救我!”
巨乳美少女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脱险了,瞬间情绪失控,喜极而泣,对白衣剑少不停地道谢。
“那个…这个…我…我叫莉莉亚,莉莉亚•赛罗门特!恩公,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斯兰。”白衣剑少在确认胸口那朵残菊还在以后,对莉莉亚露出了微笑:“阿斯兰•西撒,你叫我阿斯兰就好了。”
“是、是,阿斯兰大人……”莉莉亚仍然跪在地上(已经忘记站起来了),她用无比崇敬的目光仰头望着白衣剑少阿斯兰。
“哇塞!你太帅了!我压根儿就没看到你出剑,那些恶棍就被你给宰了!那家伙还道你在装英雄救美,我看你本来就是大英雄嘛!太强了!太酷了!”
迪奥跑过来对阿斯兰手舞足蹈的赞不绝口。阿斯兰谦虚地笑了笑,将莉莉亚从地上扶了起来。
迪奥转而正色道:“不过啊大英雄,你搞出这么大场面,再过一会儿肯定会把这附近的骑警给引过来,到时候你就可就麻烦了!你还是赶快跟我去我的秘密基地暂避风头吧,那儿绝对安全!”
阿斯兰却问道:“那些骑警很强吗?”
迪奥一怔,挠挠头说道:“呃,他们肯定打不过你。不过那些人是维持治安的官差,平时在城里都是横着走的,没人敢惹,就算再有本事的人,也要忌他们三分!”
阿斯兰很轻松地笑道:“如此说来,我若是惹了这些没人敢惹的人,我不就等于是在这阿鲁哈萨托城里打出了名气?”
迪奥道:“可、可以这么说吧……”
阿斯兰从容地笑道:“那我便在这里等他们来好了。他们来一个,我就砍一个,一直砍到全城的人都知道我阿斯兰•西撒的大名!”
迪奥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目瞪口呆地说道:“我的天!我本以为你很潇洒,现在一看,只剩下傻了!大英雄,你怕是疯了吧?这种时候还是别逞英雄了,风紧,扯呼!”
说完抓起阿斯兰的手,就拽着他朝附近的一条巷子里跑,并对莉莉亚说:“大奶子的姐姐,你也快和我们一起跑吧!”
“什、什么叫‘大奶子’嘛,你这小鬼太没礼貌了!”
莉莉亚虽然又羞又气,但也紧跟在两人身后。
<第七卷> 五百一十六、秘密基地
在阿鲁哈萨托城中的某个地方。
“瑞秋,你说‘他’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这、这个……听说他白天在大街上杀了人,等那个区域的骑警赶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岂有此理!我明明已经给他下了很强烈的暗示,他应该一进城就直接来找我才对的,好端端的怎会横生出这些差错?”
“小姐,请您息怒!奴婢这就派人去四处搜寻,就算掘地三尺,也肯定把他给您找到!”
“嗯,小心行事,切记千万别走漏风声,尤其是我哥哥强尼还有薇达那贱人,绝不可让他们两人知道我的计划!”
“是,小姐!奴婢一定把事情办妥!”
“尽可能的去找吧。唔,不过……”
“小姐?”
“哼,有道是殊途同归,我有预感,‘他’应该只是暂时走了些弯路,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像预定好的那般来到我面前的。”
※※※ “金毛虎”迪奥带着阿斯兰和莉莉亚,穿过了不少被掩盖在阿鲁哈萨托城繁华外表下的污秽小巷,在那些小巷中,成群的儿童在污水沟上放着纸摺船在游戏。临近黄昏,三人来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地区。
一大圈高矮不一的破旧房屋环抱着一座荒芜的院落,阿斯兰敢肯定,这里从前应该是一处居民区,大概是因为城市改建抑或其他什么原因,导致这里被荒废了,被“金毛虎”这无家可归的小贼占据为了巢穴,美其名曰“秘密基地”。
“到了,这里就是我的秘密基地!怎么样,很豪华吧?嘿嘿嘿!”迪奥用一根食指蹭了蹭鼻子,很自豪地让阿斯兰参观。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阿斯兰问。
“嘻嘻!从前是只有我一个人啦,不过以后嘛,这儿肯定就会热闹起来啦!这个城区的城市规划一塌糊涂,因此把这个区域搞得像迷宫一样,如果没有我引路,别人平常绝难找到这里,所以你们在这儿是绝——对安全的喔!”
“的确很适合做秘密基地的样子。”阿斯兰也忍俊不禁地笑了笑。
迪奥道:“大英雄,实不相瞒,打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这个人不仅一表人才,还骨骼精奇,是维护世界和平的不二人选,我金毛虎算是交定你这个朋友了,就是不知你是否看得起我,肯不肯交我这个朋友啊?”
阿斯兰笑道:“交朋友就交朋友,交个朋友有什么了不起,还需要看不看得起吗?而且我阿斯兰•西撒初出茅庐,倒是从未遇到过一个像你这样看得起我的人,我为什么不能交你这个朋友?”
迪奥高兴得抚掌大笑:“哈哈!好!好!说得好!大英雄,我真的太欣赏你了!咱们今晚买些好酒好菜,痛快地庆祝一番吧!”
“嗯!”
“呐,所以……嘿嘿嘿!”
阿斯兰看到迪奥笑嘻嘻的对自己伸出了手,先是一怔,随即会意,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 阿斯兰给了迪奥足够多的金币,迪奥拿着钱兴冲冲地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便回来了,并像变戏法一样手里还拿着一大堆东西。有许多好吃的,有牛肉、火腿、培根、烤面包和鸡胸肉,还有甜甜圈和蜂蜜坚果串。除了食物,还有给莉莉亚买的衣服。另外重中之重的,就是阿斯兰和迪奥都最喜欢的东西——酒。
有美酒和美食,是足以令很多人都感到开心的。尤其,酒是一件最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的东西,一边喝酒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天南地北地畅聊,更是人生一大乐事,所以当阿斯兰、迪奥、莉莉亚三人的酒喝得越来越多,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就变得越来越融洽,越来越愉快。
通过聊天,阿斯兰知道,迪奥的母亲不详,父亲原本是阿鲁哈萨托城中的一个盗贼,有一次失手被擒,然后就被做成人棍气球飘走了。
失去父亲以后,迪奥就变成了街头的一个流浪儿,和父亲一样靠偷窃为生。不过,迪奥自认为他的手法和运气都比父亲要好,因为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很少失手,就算偶尔失手被擒,最后也总能顺利的逃脱,他觉得自己比他那个倒霉老爹可要厉害多了,是条初生之虎,所以就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做“金毛虎”。
阿斯兰听迪奥绘声绘色地讲述他这些年的生活遭遇,不觉听得入神。
阿斯兰自幼在大陆北方的雪山上由师父抚养长大,除了他的师父,他没有其他可以称得上亲人的人,他的童年虽然充实但也颇为孤寂,如今有了一个主动愿意和他成为朋友的人,他虽然表面没有太大变化,但内心其实感到非常温暖。
同时他亦明白了一件事:这座大都市虽然外表光鲜亮丽,一切看起来都井然有序,但内里实则一塌糊涂,混乱不堪,单是像迪奥这种失去父母流落街头的流浪儿,就不在少数,其他大小问题更是多如牛毛。
强盗终究只是强盗,不管阿道夫的匪帮看上去多么强盛庞大,但他们永远也无法真正学会治理领地。
“对了大英雄,你来这里是做什么?是来探亲吗,还是来谋生的呢?”双颊已经被酒精染上红晕的迪奥,讲完了自己的“传奇”故事以后,就颇有兴趣地问阿斯兰。
“我……”阿斯兰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我的师父前不久去世了,所以我决定下山来闯荡,最好能出人头地。阿鲁哈萨托是一座很繁乱的大城市,总是有很多机会留给像我这种人的。”
“噢!难怪你之前打算留在原地砍骑警……”
“因为那样我就出名了嘛!”阿斯兰笑着接下去。
迪奥哈哈大笑起来,用食指蹭了蹭鼻子,说道:“我相信凭大英雄你的本事,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城里闯出名号的啦!到时候可千万不要忘了提拔提拔兄弟我呀,我金毛虎没啥远大的追求,就是想住那种有很多漂亮女仆的大房子!嘿嘿嘿嘿——!”
阿斯兰也笑了笑,不过内心里却在想一些别的事情。
刚才经迪奥这样一问,阿斯兰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触电般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仿佛隐约记得,自己原本是打算去阿鲁哈萨托城中的某个地方的,犹如冥冥中有一只大手,已经为他安排好了接下来的行进路线。但那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却又怎样也想不起来。
我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却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呢?阿斯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当晚餐结束的时候,迪奥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阿斯兰只好把这个满嘴酒气不停胡言乱语的小子给扶回屋里休息。
莉莉亚进到一间平房里去换衣服,不过很快她就像进去时那样光溜溜地走了出来,满脸尴尬。因为迪奥给她买的衣服实在太小了,她根本没办法穿,看来这小鬼根本就不会买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穿的衣服。
看着脸颊泛着粉红的莉莉亚,阿斯兰苦笑道:“没办法了,过段时间等风头过去,我陪你去街上买衣服吧,这几天你就暂时先委屈一下,裸着吧,反正你也不出这个院落见人,不用感到太害臊。”
“嗯、嗯……”莉莉亚讪讪地咕哝了两声算是答应,同时又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乳房和下体。
这个男生虽然对我很好,但他毕竟不是主人,我的身体…还是不要给他随便看了吧……呜呜,居然要一直光着身子,好丢人啊!
就在莉莉亚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阿斯兰已经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少女突然想到还有事情要拜托他,急忙喊道:“阿、阿斯兰大人,等一下!”
“?”
“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封魔环除去吗?我戴着它,好难受的。”莉莉亚指着她脖子上的封魔环,可怜巴巴地恳求道。
“好啊,举手之劳。”
剑光一闪,封魔环断成两半,掉在地上。
“呼!谢谢你!哈哈,我重新活过来了!”
时隔多日,终于再度感受到魔力在体内流动,让莉莉亚乐不可支。
“莉莉亚,话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是要找到你的主人吗?”阿斯兰问。
吃晚饭的时候,阿斯兰得知,原来莉莉亚是某个帝国贵族的女奴隶,她的主人在游历至约克领地边陲的时候,遭遇到阿鲁哈萨托匪帮,在战斗中,她不幸与主人失散。她被奴隶贩子辗转卖到阿鲁哈萨托城,在举行拍卖的当晚,她主人的仆人胖子彼得突然现身将她救走。但彼得却是个胆小鬼,因为害怕妓院打手的追杀,非常不讲义气地丢下她自己逃了,这才被阿斯兰解救。
莉莉亚神色黯淡地道:“彼得没跟我说清楚,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的主人如今在哪儿…总之,我打算先出城再说,待在这座城里真的太危险了……”
莉莉亚心里想的是,首先赶快出城,然后回到那座老夫妇的农舍去碰碰运气,也许她的主人和姐姐都还在那里呢。
※※※ 夜渐行渐深,月色朦朦,整个院落中静谧无声。
阿斯兰独自坐在一方还残留着积雪的屋顶上,惬意地感受着冬天的夜晚。
他的心绪早已越过阿鲁哈萨托城的万家灯火,飞到了很远的地方,他的脑子里也在思考着很多事情,他拿出怀里那朵残菊,拈在手中,很仔细很仔细地端详。
“喂,大英雄!”
是迪奥的声音。
“?”
阿斯兰扭过头,只见一个矮小的身影这时已经爬上了他所在的屋顶,正是“金毛虎”迪奥。
“迪奥?”阿斯兰一半是惊讶,一边是惊喜。
“嗨——!”
“你不是喝醉酒正在屋里睡觉吗,怎么睡醒了?”
迪奥得意地笑道:“我有醒酒药嘛,只要吃一颗就醉意全消呢!”接着又小声嘀咕道:“虽然头还是有点晕啦……”
阿斯兰笑了起来,说道:“你让我惊讶的地方还真多呢。”
迪奥三步并作两步地凑过来,坐到了阿斯兰身边,他看到阿斯兰手里拿的扁酒瓶,眼珠子一亮,好奇地道:“大英雄,原来你有私货呀?这是什么酒,能不能分给兄弟我尝尝啊?”
阿斯兰笑着摇头:“这个可不能分给你。这酒是我按照师父留给我的配方自己酿的,每天喝上两口,不但有助疗伤止痛,还能够增长功力。这酒烈的很,我因为从小就喝,所以身体已经适应了,像你这样以前从未喝过的人,如果猛地来一下子,可是会暴毙而亡的!”
“切!舍不得就舍不得嘛,还编故事吓唬我,我‘金毛虎’行走江湖多年,可是刀山火海里吓大的,什么喝完会暴毙嘛,我看是壮阳酒才对!”
“哈啊?”
“哎,大英雄,我正想问呢,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啊。”
“哈哈,原来你还是处男啊!”
“呃……”
被迪奥给说中了,阿斯兰不由一阵尴尬。他从小和师父生活在雪山上,根本就没接触过女性,怎么可能不是处男?
迪奥坐在那里,望着头顶的月亮长叹一口气,有点忧愁地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女朋友,不过我倒有个梦中情人。”
阿斯兰饶有兴趣地挑起一道眉弓:“你的梦中情人?是谁啊?”
“嘿,你想瞧瞧吗?”
“咦?原来这里除了我们三个以外,还有第四个人啊!”
迪奥差点从屋顶上掉下去。
“哎呀,大英雄你怎么这样笨啊,我的梦中情人当然不住在这里啊,如果在这儿的话我每天都看得到,根本就不需要梦里才能相见呀!”
“哦?那我真的很好奇,你的梦中情人到底是谁啊,又住在哪里?”
迪奥低头沉默了片刻,霍地站了起来,拍拍胸膛,对阿斯兰笑道:“夜晚还很漫长,走,大英雄,我领你去见见我的梦中情人!”
<第七卷> 五百一十七、去见梦中情人
夜色笼罩着阿鲁哈萨托城。
迪奥领着阿斯兰说走就走,他们首先悄悄地出了城,于城外的山坡树林内疾奔。
花了一个小时,二人来到阿鲁哈萨托城的城墙之下,利用城墙石壁之间的间隙开始向上攀爬。迪奥惯做盗贼,手脚自然敏捷,阿斯兰武功高强,更是不在话下,二人轻易攀爬而上。
迪奥对阿斯兰说:“大英雄,城墙之中有些去水道,可以潜进城里。”
阿斯兰被他搞糊涂了,问道:“我们既然还要进城,此前为何又要千辛万苦地出城?平白绕了那么一个大圈子。”
迪奥笑道:“嘿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因为想去见我的梦中情人,这样走反而比直接从城里走更加方便,也更安全哩!”顿了顿接道:“每次想去见我的梦中情人,我就是像穿山甲般,从这儿钻进城里!”
阿斯兰虽然感到不解,但觉得迪奥也不像是在设计骗他,于是也紧跟着迪奥向前爬行着。
“委屈你也做一次穿山甲吧。”迪奥说。城墙上有个洞口,刚好可以让迪奥钻进入,阿斯兰勉勉强强也能挤进去。
“唉!这金毛虎也不想想大家的身形有别!”阿斯兰在心里抱怨。只见金毛虎于狭道内前进自如,阿斯兰却苦不堪言,只能逐寸蠕动,幸而去水道只有十多尺长,就已经开始向上了。
两人如两只穿山甲般,不一会儿来到城墙的另一端,迪奥顶开沟渠铁栅而上。
到了外面,迪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头巾和碳粉,回过身来对阿斯兰说:“先束上头巾遮住你的耳朵,再把炭粉涂满脸上,这样就没人认得你了。”
迫不得已,阿斯兰只好把脸孔涂个黑黝黝。
迪奥笑道:“好了!现在我们可大摇大摆到街上逛了!”
阿斯兰忍不住问道:“你的梦中情人究竟是什么人啊,想要去见一次也得这么大费周章?”
“嘿,我那梦中情人可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世上没有东西比她重要,包括我的命!”迪奥说着陶醉得快要飘起来。
阿斯兰却心想:若真是这么美,又怎么会喜欢你呢?
两人乔装打扮走在大街上,阿斯兰细心留意周围,注意到这条街的建筑比他下榻的那条街看起来要高级的多,街上的行人穿着也大多很体面,许多男性身边都会跟随一两名女奴。
阿斯兰这时候明白了,此地应该是阿鲁哈萨托城的上城区或者中城区。
越是弱肉强食之地,等级制度也就越森严。阿鲁哈萨托城一共分为下城区、中城区和上城区三大区域。这三大区域,不但地理位置一层比一层高,住在其中的居民在城中也一层比一层更有地位。像那些外来的商人,即便能给阿鲁哈萨托带来很多利益,但按照规定,也只能暂住在下城区或者中城区,当然,那些名满天下的大商人自然可以破例。
这也就解释了迪奥为何非得跑到城外,再从暗道重新进城了,因为像他这种住在下城区的人,都是不允许进入上城区的,再加上迪奥身上有不少案底,倘若正大光明地从每个城区的正门进入,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城卫兵抓住剁了。
“滚开!滚开!都给大爷们滚开!”
大街另一端,这时突然传来阵阵如雷急骤的铁蹄声,一队为数约三十人的黑甲骑士,在街上肆无忌惮的策马疾驰,气势威武彪悍!
路人们慌忙向两旁闪避,许多人都被搞得好不狼狈。
阿斯兰看着这群人,心中暗忖道:“这群骑士个个剽悍威猛,杀气腾腾,他们的首领必更厉害!”
迪奥猜出了他的心思,连忙上前解释:“这是城主之子强尼•艾克柴德的黑狼骑,他们个个凶悍狠辣,冷血嗜杀,最凶狠霸道!”
“难怪他们的头盔都雕成狼头状。”阿斯兰嘀咕道,随即又不免起了好战之心,想要会会强尼•艾克柴德这个听上去很骄横跋扈的家伙。
骑士们瞬即风卷而去,众路人总算松了一口气。阿斯兰和迪奥二人信步而行,不久转入一条偏僻街道,行人渐少,接着再转入一处高墙小巷,更杳无人迹。
“嘻!我的情人就住在大屋里!”迪奥一副心痒难耐的样子,指着面前地下的铁栅说:“大英雄,我们从这里进去。”
阿斯兰叫苦道:“什么?又要爬沟渠!”
“放心放心!这沟渠我已偷偷凿宽了,易爬得多!”迪奥首先跳了下去,对阿斯兰道:“你跟着下来,记紧把铁栅盖好!”
没办法,阿斯兰只好跟过去。等他下到沟渠,才发现这条通道果然宽敞得多,爬起来比较轻松。
阿斯兰心想:“会情人怎么鬼鬼崇崇的,看来是偷情才是!唉!这小子古古怪怪,真拿他没办法!”又想道:“能住在如此气派的大屋里的女子,定是城中的贵族千金,怎会喜欢迪奥这穷小子,听他‘梦中情人’‘梦中情人’的念叨,估计九成九是单相思没错了。”
此时他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也想赶快见见迪奥眼中的天下第一大美人,究竟是何绝世姿容。
两人就这样爬了一会儿,迪奥忽然回过头来对阿斯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快到了,千万别张声!”
二人爬出通道,赫然就已进入一座美轮美奂的花园之内。
只见这花园四周假山奇峰叠起,花树罗列,奇花异卉满目琳琅;雾气缭绕,灵秀幽静,流水屡屡,清澈澄碧,颇有东大陆的山水画风格。阿斯兰身置其中,犹如流连于诗情画意的锦绣画卷之内,若非他现在头脑仍旧清醒的很,他绝对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不过阿斯兰又想到自己居然会像老鼠一样在地上爬,心里又不免好气:“唉!蛇行鼠步,像做贼般,真气结!”
二人爬行之际,附近的灌木丛中忽然扑出一头胖乎乎的大犬。阿斯兰见状作势要打,迪奥却急忙伸手制止。
只见迪奥不慌不忙的对大犬说:“乖乖,你的宵夜来了。”从随身的口带里掏出一大块肉丢过去,大犬看见肉块,高兴地摇头摆尾。
阿斯兰暗暗一笑,心想:“这小子果然是常客,连狗也跟他挺熟的!”却看见迪奥这时候已经钻进了花园墙下的一个狗洞,不由在心中大呼要命:“又要钻狗洞?唉!今晚扮完穿山甲,再扮老鼠,再又得扮狗,真要命!”
未几,二人悄然潜进一座雅致的大屋内。这屋内装潢的风格,完全不同于阿鲁哈萨托城的那种粗犷,反而更像帝都的典雅风格。
阿斯兰紧随迪奥,转瞬又穿越一道长廊,在这长廊里,摆放着许多猛禽魔兽的动物标本。
阿斯兰边走边看,心忖:“四周挂满动物标本,这里的主人必定十分嗜杀!”
“这儿肯定是城中某个大人物的豪宅庄园,你当初是怎么找到法子进来的?”他好奇地问。
走在前面的迪奥转过头,洋洋得意地笑道:“小意思!我有包括城主宫殿在内的所有上城区城堡的地图喔,那是我老爸生前偷到的第二有价值的东西!”
“那第一呢?”阿斯兰忍不住追问。
“当然就是这把火元素短剑喽!”迪奥炫耀似的把腰间的短剑抽出一截,只见剑身仿佛是用滚烫的熔岩打造而成的,散发着烙铁般的光热。
“是魔法武器!”阿斯兰微微动容。
“嘿嘿!这可是绝对的上等货呢!如果你拿这把剑去捅吸血鬼的屁眼,灌入的火焰会从他的嘴里喷出来噢!哈哈哈!啧啧,不说这些了,大英雄,就在这儿……”迪奥忽然在一扇大门前停下,说道:“待我先看清楚里面的环境!”把脸贴在门前的锁眼上瞧了片刻:“咦!水静河飞,我的心上人还没到!”
迪奥心想,反正有阿斯兰这个高手伴着,进去看个清楚岂不更好?就算被撞破发现,那逃了便是,谁又能阻得了阿斯兰?
于是转身对阿斯兰油腔滑调地说:“大英雄,所谓有福同享,不如我们溜进去看个真切!”
阿斯兰经过这一番折腾,自己也是不愿无功而返的啦,不过还是问道:“可以是可以,但这里重门深锁,咱们要如何进去?”
“嘻嘻,你看这是什么?”迪奥说着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根开锁器来。
阿斯兰忍俊不禁地道:“啊!我差点忘了,这是你的老本行!”
毕竟是看家本领,迪奥的专业水平还是相当高的,对着门锁随便弄了几下就说道:“行了!”便推开大门抢入。
大门一开,把阿斯兰惊呆了。
只见出现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座华丽的云石大池。池水分成两半,白烟袅袅。四周的翠玉鸾鸟头,不断喷出池水。池中央是一座木造的小房舍,由池中的小桥直达,彩色石围绕四周。
“好漂亮啊!”阿斯兰轻轻惊叹道。
“何止漂亮,简直是人间仙境呀!”迪奥纠正,接着看向那间小房舍:“美人品味真的与别不同,连厕所也这么宏大通爽!”说着抓着小房舍圆木间的缝隙,向上方的横梁攀爬,回头对阿斯兰道:
“大英雄,还不上来?”
阿斯兰无可奈何,唯有也走上横梁。
“哈……挑个前座位置,慢慢欣赏!”迪奥在横梁上挑了个又舒服又稳的位置蹲好,阿斯兰也紧挨着他蹲下。
“你不觉得挤了点吗?”迪奥指着另一边的那根横梁道:“好戏快开场了,请你到那边去吧!”
阿斯兰耸耸肩,依言跃过横梁,哪料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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