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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他说请我去吃烤串
池春的诚挚举动被林佰一尽收眼底,她眉宇间的笑意愈发舒展。父母对池春的认可更让这段关系平添底气,仿佛所有事情都正朝着理想的方向稳步前行。
先前与池春的几次小龃龉,此刻在林佰一心中已如晨雾般消散。她甚至从中品出一丝别样的甜蜜——那些争执何尝不是对方笨拙的关怀方式?
毕竟真心待她好的人,怎样都值得珍惜。
池暖下晚自习回到家中,屋内还飘扬着池春提前给她煲好的骨头汤的香味儿。这段时间,池春对她仍旧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然而她却能察觉到那种熟悉的温暖中,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远。
那天晚上的事,她知道得清清楚楚。故意滑落的睡衣肩带,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她像编织蛛网的猎手,将禁忌的情愫催化得愈发浓烈。
可似乎池春还是陷入了道德约束,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她喝了骨头汤,在厅堂里头悄悄坐了一会儿,然后去厨房做了一杯冰镇奶茶,喝了一口,那丝凉意顺着喉咙蔓延,带走了几许沉重。
她转身走向池春的卧室,耳边传来池春在房间里打电话的声音。那声音低沉,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温柔,显然是在和林佰一交谈。
温存的声线像枚银针,直往心尖上戳。
池暖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心头浮现出一丝不安的涟漪: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反而让哥哥心生距离?
她望向门前那扇白色的木门,轻叹一口气,终于还是决定敲了敲门。
池春开门时,眼前便是池暖那张如春花般娇艳的小脸,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神色却多了一些淡淡的疏远:“怎么了?还不去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呢。”
池暖举起手中的冰镇奶茶,轻轻递到池春面前,笑容满面:“哥,我自己做的奶茶,你尝尝,好不好喝?”她的语气里满是殷殷期待,希冀得到池春的认可。
池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挺好喝的,怎么学的?”
“网上学的。”池暖笑得甜美。
“妹妹聪明。”池春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伸手捏捏她的耳垂,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我还有些事要忙,去睡吧。晚上别熬太晚,睡眠不足上课也没精神。听话。”
他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池暖瞄见桌子上还有几张存折和银行卡,心底有些微妙,却没有询问:“好,那,哥哥晚安。”
“晚安。”池春目送着她离开,目光变得有些黯淡。他慢慢关上门,深深叹了口气。那种压在心头的欲望,像是潜伏在夜空中的雷电,随时可能爆发。可是他清楚,自己不该越雷池半步,不能让任何违背道德的冲动在这脆弱的亲情面前占据一席之地。
池春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无论怎样,这份情愫必须被压抑在心底,不能再让自己有丝毫的动摇。
裴南的母亲病情稍有好转后,便成了池春这里的常客。他性格开朗,年纪与池暖差不多,早早辍学后便在社会上打拼,虽不算大富大贵,但混得也算自得其乐。每次他来,池春晚上也能放松心情出门,毕竟有裴南在,池暖一个人不会有危险。
裴南的人品,池春还是信得过的。
今天,池暖一进屋,就看到裴南在一楼的棋牌室里,正低头专注地玩着游戏。她扫了一圈,没见到想见的人,心里面很是失落,随即问道:“我哥呢?”
“池哥和嫂子出去逛街去了。”裴南暂停游戏转过头,露出标志性的虎牙笑。
池暖心头一颤,喉咙突然发紧。她低头盯着鞋尖磨白的边缘,听见自己用平静的声音说:“这样啊……”
裴南见状,站起身关心地问:“池哥说你要是饿了,厨房里有做好的饭菜,你自己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行。”
池暖通常晚上回家后都会吃点宵夜,尤其是池春在的时候,习惯了两个人一起坐下来吃点小吃聊聊天。可今天,他不在,她也不怎么饿,只是随口答道:“没事,我不饿。”
裴南略带好奇地问:“你现在是高几了?”
池暖笑道:“高三,明年就要高考了。”
“哦,挺辛苦吧?”
池暖勉力与他寒暄着:“还行,能跟得上。”
裴南又问:“那你打算考什么大学?”
池暖歪了歪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迷茫:“还没决定呢,可能想离家近一些。”
“那你去隔壁的外语学院呗,挺近的,都不用住校,从他们学校的西门一出来就是家。”
“嗯,也许吧,反正还没想好。”她说完这句话,便转身上楼,继续去她的书桌前埋头苦读。过了会儿池春回来了,她听见池春和裴南在一楼的客厅聊着几句,最后,裴南便起身告辞,准备回家。
池暖刚好下楼,适时地出现在客厅门口。她看着池春,微微一笑,问道:“裴南哥回家了?”
池春的步伐顿时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愣住,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随即才低声问道:“你说什么?”
池暖察觉到池春的反应,心中一动,顺势继续天了把火:“我还想着请裴南哥喝奶茶呢,他怎么先走了?”
池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抿了抿嘴唇,神情有些不耐烦:“赶紧学习去。”
裴南最近常来得很勤快。池暖平时上学忙碌,和他聊的也不多。可每到周末,回家的时候,两人就会在棋牌室里坐上一会儿,玩点游戏。
裴南性格爽快,遇上个能陪自己玩得来的朋友自然是乐得不亦乐乎。再加上池暖聪明,一学就会,配合起来天衣无缝,裴南也因此在游戏中赚了不少积分,排名蹭蹭上升。为了感谢她,裴南主动提议带她出去吃烤串。
池春这日起床,瞧见池暖虽然是周末却已经早早去了一楼柜台处,她笑着扬起脸儿,晨光在脸上跳跃着:“哥,今天不在家里吃饭了,我得出去和朋友吃饭。”
池春略一思忖问道:“同学吗?”
池暖摇头时马尾辫轻晃,眼底流转着细碎的光:“不是,你认识的,是裴南哥。他说请我去吃烤串。”
她语气轻松,脸上满是愉悦的笑容,那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看在池春眼中,心里莫名一阵不舒服,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些异样的感觉,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池暖摆了摆手:“不知道,没关系,裴南哥会陪我,哥你不用担心。”她说完,顺手把房卡和登记簿整理好,放在了桌上:“早上的客人我都登记好了,打开就能看见。”
池暖转身准备离开时,池春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发烫:“现在就走?”
池暖突然倾身向前,带着柑橘香气的指尖抚上他衣襟,:“对,裴南哥来接我了。”她垂睫的模样格外乖巧,系扣动作却故意放慢,直到听见头顶传来不自在的轻咳。
池春心里微微不悦,别开脸盯着墙上的挂钟,放开她的手时嘴巴却提前做出了决定:“那我和你们一起去,正好很久没吃烤串了。”
池暖愣了愣,随即皱起眉头,心里却忍不住偷偷笑。她故作天真地反问道:“哥,你不是说周四和林姐姐才去吃过烤串吗?”
池春有些尴尬地撇了撇嘴,随即轻哼一声,耳尖泛红却强撑架势:“谁说的?我就是又馋了,怎么了?”
池暖憋不住笑,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
结果,原本由裴南来接池暖的单纯约会,竟变成了一个兄妹三人一起去的“聚餐”。
裴南看到池春也跟着出门,忍不住笑了:“老大,你饭量大,我这钱包还不知道够不够用呢。”
池春皱了皱眉,脸色顿时有些黑:“我又不是饭桶!”
池暖坐在一旁,偷偷掩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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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她是一定要拿下哥哥得
席间,裴南像是毫不在意周围的气氛,大大咧咧地和池暖聊得热火朝天。两人除了学校里的课业,几乎没有任何代沟,谈天说地,八卦娱乐,裴南总能抛出个新话题,池暖也总是温柔地回应,话题从不显得枯燥无味。
唯一显得有些突兀的,是那静静坐在一旁的池春。低头咬着烤串,目光飘忽,手中食物的滋味似乎也变得索然无味。
突然,裴南忽然话锋一转,想起来什么,不由打破了沉默:“对了,池哥,你和嫂子订婚是啥时候?饭店选好没?要不要去我们楼下新开张的那个西餐厅?听说菜品不错,环境也挺好。”
池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的喉咙微微发紧,嗫嚅着,像是在思索该如何回应:“再说……再说吧。”
池暖轻轻低下了眼眸,语气柔和:“哥,我就不去了,去不太合适。”确实,哥哥订婚,她这个“小姑子”跟着去干嘛?
池春的心一阵发紧,内心涌起的愧疚让他一时不敢与她对视。这件事,他一直没和池暖提起。如今被裴南无意间戳破,他的心情变得愈加沉重。
裴南却完全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依旧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如何见证了池春和林佰一之间的感情。
池春有些烦躁,轻轻踹了他一脚:“吃得差不多了,去结账吧。”
裴南这才闭上嘴离开。
池春的目光仍然低垂,沉默了一会儿,望着玻璃杯壁上蜿蜒的水痕,艰难开口,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暖暖,哥最近太忙了,所以……有些事忘了和你说。其实,我和林姐姐要订婚了,房子已经交了定金……”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铁皮盒子里挤出来的,扭曲而又难听:“再过段日子就想选个吉日,争取年底前把婚事办了。”
池暖的眼睛骤然睁大,倒映着顶灯碎金的光,像是雨后的青石板上汪着的两潭秋水。池春在那双眼里看到的,却是一片静谧,仿佛任何情绪都被她细心地掩藏在心底。笑意漫上池暖嘴角,温婉如春风柳絮:“那很好啊,我祝福哥哥和林姐姐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她轻描淡写地补充着:“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去做林姐姐的伴娘……”话音未落,她又俏皮地加上一句:“伴郎也行。”
池春有些愣住,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心中复杂的情感一时无法吐露:“你……你不要多想。”
池暖抬眸,眸中闪过一丝轻盈的笑意,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透出一股淡然:“我没多想,哥。”她的声音依旧如清泉般温柔,带着些许调皮的味道:“不过,你结婚之后肯定会更忙吧?正好快到国庆了,咱们能不能一起出去走走?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池春静静地看着妹妹的模样,她的眼波泛着粼粼的碎光,像橱窗里摆久了的玻璃器皿,稍碰即碎,眼底不由自主地透出一丝心疼。
池暖的每一个小心翼翼、恳切期待的眼神,都让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仿佛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生怕自己会拒绝她的请求。
池春无奈地笑了笑,目光却投向了面前的小炉子。炭火在炉中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偶尔有一滴肥油滴落,发出滋滋的响声,空气中弥漫着油香与炭火的味道,令他脑子里嗡嗡乱想。
池暖坐在他旁边,默默观察着他,她撅了撅嘴,小声地说:“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话还没说完,池春便截断了她的声音,眼尾也跟着漾开笑意,似秋阳斜照在琉璃瓦上的暖色,话音轻柔而坚定:“去青城吧,正好那里靠海,哥哥带你去吃海鲜。”
他抬眸,眉眼弯起,笑容温柔如水,目光中带着一种抚慰与疼惜,让池暖心头一暖。
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嘴角扬起了笑意,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轻声问道:“那,林姐姐她……”
池春轻轻捏了捏她的腮帮子,笑道:“就咱们兄妹俩,你林姐姐也挺忙的,她就不去了。”
池暖终于放下了心,像小松鼠一样开心地继续吃着烤串,脸上洋溢着无邪的笑容,笑涡浅浅,让人心软的发疼。
国庆假期的计划在池暖心中渐渐成型,初秋的风悄悄带着凉意,池暖的兴奋几乎溢于言表。她早早就开始筹划这次旅行,时不时就把自己的小发现分享给池春,眼中总是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池春看着她如此期待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原本自责的情绪愈加浓烈。妹妹如此开心,他却总是想着工作的琐事与婚事的烦恼,还有那些不知羞耻的绮念,心底愈发愧疚:“这些都交给我,你只管吃饱喝足,跟着哥一起玩儿就好了。”
林佰一听说池春和池暖要在国庆一起出去旅游,心里不免有些不快,电话里阴阳怪气地开口:“咱们俩都好久没出去旅游了……”
池春略微皱眉,尽量安抚道:“反正回来也就该结婚了,到时候咱俩可以去度蜜月,你不是说想去澳洲吗?我已经规划好路线了。”
林佰一虽然心中仍有些不快,但最近确实太忙,实在腾不出空来,最终还是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许:“那你早去早回啊,婚礼的事情还等着和你商量呢。”
池春笑了笑:“明白,老婆。”
国庆节头一天晚上,池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跟着池春一起赶去火车站乘高铁。夜晚的站台冷气萦绕,灯光将人影拉得很长。池春找到座位,让妹妹靠着窗坐下,自己掏出手机,开始一条条翻看预定的旅馆信息。
池暖窝在座位里,一边拆零食袋,一边捧着手机打游戏。软糯的糖果在嘴里融化,她的目光盯着屏幕,手指飞快地敲击操作键。过了一会儿,她伸了个懒腰,小小的打了个呵欠,露出半截腰肢,白得晃眼。
池春瞥了她一眼,抬手把她衣服往下拽了拽,伸手在她脸颊上轻捏了一下,柔声说:“还有两个小时,再忍忍,别睡过去了。”
池暖抬起头,凑到池春身前,视线落在他手机屏幕上。订好的酒店信息一览无遗——两间房。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心底那点小心思顿时泛起涟漪,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她知道,如果直接开口让他订一间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反正这次出去旅行,她是一定要拿下哥哥得,不管怎样,她都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于是,她只是轻轻靠在他肩膀上,语气漫不经心地问:“你和林姐姐选婚纱了吗?”
这话一出口,池春原本因为她靠过来而微微紧绷的身体倏地松了些许。他低头盯着手机,指尖打了个转儿,轻笑:“还没呢。等回去再一起看看,你也想去?”
池暖眨了眨眼睛,像是随口提议:“我知道青城有家特别有名的婚纱店,我无意间在网上看到的。口碑很好,很多明星和名人都去那里订制。要不咱俩去看看,给林姐姐挑一件合适的?”
池春沉吟了一瞬,没多想就点了头:“行,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她又低头玩了会儿手机,困意却像潮水般涌了上来,没多久便合上了眼睛。白日里功课繁重,精神一松懈就最容易犯困。池春察觉到她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垂,调整了一下坐姿,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她的睫毛很长,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极了细密的小刷子。池春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若有似无地碰了碰她的睫毛,又像触电般收了回去。他垂下眼帘,看着妹妹熟睡的侧脸,心底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这张脸,熟悉又陌生。她是他唯一的亲人,是命运的牵绊,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的血脉相连。他深深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窗外飞逝的夜景上,灯火流光,像一场无声的梦。他知道,他不能将她推远,他不舍得,更不愿意。
妹妹:我看你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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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的孩子叫你爸爸还是舅舅
高铁到站,两人拖着大包小包在站台上穿梭,像两颗被风吹落的种子,好不容易在城市的灯海中找到了预定的旅馆。
池春一进池暖的房间,就忙碌起来,细致地检查着每一扇窗、每一道门,走来走去,反复叮嘱着注意安全。
池暖坐在床边,嘴角扬起微笑,乖顺地说着:“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会事事小心得。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坐游轮?得早起呢。”
池春终于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旅途的疲惫像潮水一样涌来,他草草地冲了个澡,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早晨醒来时,池春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吃早饭,池暖已经贴心地为他准备好了。他有些愧疚地接过早餐,池暖笑着说:“我愿意给哥哥服务。”那笑容干净明亮,像晨光下的一朵白兰花。池春只好笑骂她一句“傻子。”
游轮沿着城市中央的河流缓缓前行,晨光和微风一起流动在甲板上。两岸的风景像画卷一样铺展开来,美得令人目不暇接。左舷掠过一片“机械森林”,那是一片由玻璃幕墙构成的金融区,楼宇在夕阳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晕。大厦顶端全息投影正演绎着民国时期的黄包车穿街而过,历史与现代在光影中交错成诗。
右舷则是另一种景致,十几艘明清样式的画舫组成了流动的“水上茶寮”。茶娘们身着月白旗袍,手执长嘴铜壶,在船头表演着“凤凰叁点头”的斟茶绝技,铜壶划过的水流仿佛一抹流光,茶香随风飘散。池暖看得出神,觉得这一切像极了梦中的江南水乡,忍不住拿起iPad,随手描绘下眼前的美景。
池春端着游轮上提供的芒果班戟走过来,低头一看,竟被池暖手中的画作惊艳到:“暖暖,你画得真好!”
池暖有些害羞,垂下眼帘,轻声道:“不过是随手涂鸦罢了。”
池春仰头望着大银幕上正在播放的电影,突然兴致上来:“咱们去船头走走,看看风景吧。你晕船吗?”
池暖背上书包,眨眨眼:“没事儿,我好着呢。”
两人欢快地走到船头,船舱里憋闷的空气被风吹散,呼吸间都是江水的清新。池春举起手机,让池暖选好姿势给她拍照。清水出芙蓉,池暖素颜未施粉黛,青丝被江风吹得有些凌乱,却笑得像合欢花一样明艳动人。
她的眼睛里有光,温柔而明亮。
池暖也拿起手机,走过来主动要给池春拍照。她站在甲板上,微微仰头,认真端详着角度。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哥,你看过《泰坦尼克号》吗?”
池春笑了笑,“当然看过。”话音未落,心里已明白她的小心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住池暖的手,将她轻轻带到自己身前。晚风穿过指缝,吹得两个人的衣角微微飘扬。
“站稳点,别害怕,有哥在呢。”池春叮嘱着,语气里带着点宠溺。
池暖咧开嘴笑了,舒展双臂,拥抱江风和日光。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像江面上跳跃的波光,让池春一时间移不开眼。
池暖忽然收回笑意,侧过脸来与他对视,眼眸里带着点调皮。就在池春的目光柔软下来时,她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动作快得像掠过水面的燕子,带着点儿少女的狡黠和俏皮。
下一秒,她已经跳下船头,假装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衣服,语气轻松地转移话题:“哥,我们下船去看看婚纱店,好不好?”
池春愣了一瞬,点头应下,心里却泛起细微的波澜,说不清是欢喜还是复杂。
两人并肩走下游轮,街口的婚纱店如梦似幻,灯光下橱窗里洁白的婚纱像极了童话里的水晶宫。池暖挑中的这家店果然气派,落地玻璃后是一排排精致的婚纱,钻石、蕾丝、珍珠交错其间,仿佛一瞬间闯进了繁花盛开的花园,缀满了自天际跌落的星辰。池春一进门,就被这阵仗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心里暗暗咋舌。
池暖却拉着他的手臂,一件一件细细地看着。售货员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声音柔和:“先生、小姐,欢迎光临。需要看什么款式吗?我们这边有新到的样式,是今年宝石画风最新系列,许多新娘都特别喜欢。”
池暖听了转头问池春:“要不要看看?”
池春点点头,便让售货员拿出一套来。那婚纱雪白如云,面料如同轻纱般透亮,散发着温柔的光泽,刺绣的花朵细腻得几乎让人不敢呼吸。池暖看得出神,忍不住低声说:“哥,你要不要和林姐姐拍张照片发过去?”
售货员听了,微微一笑,“我们店里的定制款不允许随便拍照,不过小姐要是试穿的话,让您的男朋友拍照留念是可以的。”话音刚落,池暖脸颊立刻飞上一抹红霞,像桃花初绽。她连忙拦在池春前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我试试吧。”
池暖跟着售货员进入试衣间,售货员帮她细心整理裙摆,扣好每一颗珍珠纽扣。镜中人影,素净温柔,仿佛一朵刚刚盛开的白茶花,安静却格外动人。
池春坐在外头,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试衣间。婚纱店里光影斑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遥远的暗示。他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见一旁有店员悄声感慨:“先生,您女友真美。”
池春下意识地回头,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只见池暖站在不远处,低低地垂着头,含羞带怯,她身上柔软的薄纱层层迭迭,像雾气一样轻盈缭绕。上身是贴合曲线的鱼尾剪裁,勾勒出她纤细玲珑的身形,裙摆自膝部缓缓铺展,拖曳出优雅的弧线。婚纱上点缀着精致的手工刺绣,胸口和腰间闪烁着透明珠片和水晶,仿佛晨曦初照时叶尖上的露珠,清澈剔透,将她映衬得愈发圣洁。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端丽亭亭,四周墙上挂着无数明星网红试穿婚纱的照片,可她一身素白,却自带光芒,仿佛把所有华丽都踩在脚下。那一刻,池春只觉得眼中再也容不下别人,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画面——池暖穿着这套婚纱,缓缓向自己走来。他伸出手,把那枚早已准备好的钻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耳边仿佛真的听见她欢快而坚定地说:“我爱你。”
心口扑通扑通乱跳,像要挣脱胸膛,几乎要将他整个淹没。
服务员的声音适时响起,像一桶冰水浇下来,把他从幻想中唤醒:“先生,看您都看入迷了,要不要就定这一套婚纱呢?”
池春一时语塞,脸上浮现出难得一见的慌乱。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努力别过脸去,声音有些发虚:“确实、确实好看,就、就要这件了……”
怎样的好看?
池春不想承认,可是脑海中已经闪现过了一个瞬间,他把她的婚纱撕开,像是剥糖纸一样,露出里面的乳肉,将她压在飘窗上头,从后面不留余地地肏进去。她哭的泪眼婆娑,可他反而变本加厉,最后精液射在里头,她像是怀孕了一下,抱着肚子哀怨地望着自己,娇滴滴地开口:“哥,我的孩子叫你爸爸还是舅舅?”
池春付完钱,坐在婚纱店的长沙发上,神色有些恍惚,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像是在回味刚才那一瞬的悸动。
池暖抱着装婚纱的礼盒,眼睛里闪着止不住的光,憧憬道:“哥,这婚纱是真的有点贵,但太漂亮了。我真羡慕林姐姐啊,希望我以后结婚的时候,我的男朋友也能让我穿上这么美的婚纱。”
池春听了,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干涩:“可以走了吗?”
池暖察觉到他的不自在,细细端详了池春一眼,温和地说:“可以啦,哥。我们也玩了很久了,吃了饭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还想去海边看看呢。”
池春点了点头,敷衍地应了几句。两人并肩回到酒店,路上气氛静得像夜色下的街道,寥寥数语,连路灯的光影都显得格外冷清。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池暖拉着池春去了海边。她没带泳衣,只是光着脚丫踩在细软的沙滩上,手里提着鞋子,脚下的砂砾和海浪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脚腕。她偶尔蹲下身,认真地翻找着沙子,捡出几只小贝壳,还兴致勃勃地挖起沙坑,像个不知疲倦的孩子。
池春今天兴致不高,偶尔附和两句,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看着池暖在潮水边奔跑。
池暖心里明白池春的情绪,却什么也没说,反而越发卖力地拉着他拍照、玩闹,像是要用欢笑驱散他心里的阴霾。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海风带着咸味扑面而来。池暖坚持要去吃捞汁海鲜,点了满满一桌子鲜辣的小菜,辣意与海的咸腥混在一起,香气扑鼻。
池春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别吃太多,等会儿喝点热粥,别光吃这些生猛的东西。”
池暖撇了撇嘴,嘴角却沾着笑:“可是很好吃呀,哥,你也尝尝。”说着,还夹了一块刺身给他。池春只是尝了一点生蚝,便放下筷子,转而去吃热菜。
回酒店的路上,池暖还像个小精灵似的蹦蹦跳跳,手里还拎着没吃完的零食。可一回到房间,她刚把婚纱盒放好,就突然倒在床上,抱着肚子,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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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她怎么能认错人?
池春被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子,轻柔地拨开池暖脸侧散乱的发丝。指尖还带着微凉,探在她小腹上,声音低低地急切:“哪里疼?肚子还是胃?你能不能起来?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他一边安慰着怀里这团发着抖像是小猫崽子的小人儿,一边还忍不住唠叨:“以后别再贪嘴吃那么多生冷的东西了,听见没有?”
池暖脸色苍白,唇角透着淡淡的青灰,额头上沁着一层细汗。
她的呼吸都弱了几分,缩在床角,池春说的话似乎也根本听不进去。她声音软得化水,带着点撒娇的哀怨:“肚子里凉飕飕的,像有人拧着似的疼,站都站不起来。”
池春看着心疼极了,没法子,只得一边打电话托人买药,一边守在床边。他脱了外套,躺下时侧过身,把她揽进怀里,掌心温热地覆在她的小腹。好在,不是胃疼,池春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贴着池暖微弱的呼吸,听她喃喃低语,像极了小时候夜里怕黑,偷偷钻进他被窝的模样。“以前也这样疼过吗?”他语气里藏着责备,更多的是心疼。
池暖睫毛颤了颤,声音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偶尔吧,可能有点小溃疡……一直懒得去医院。”
池春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掂着她细得几乎能一手握住的手腕,心里一紧——这小身板,风一吹都能折了似的。他柔声道:“下次还这样,非拉你去医院不可。肠胃不好,可是长久的大事。你看看你,瘦得跟林黛玉似的。”
池暖顺顺当当地应了,像只乖巧的小兔子。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是药送到了。池春接过药,倒了温水,扶着池暖服下。她一口气喝完,却还是有气无力地窝在他怀里,像落在枝头的残花,风一吹便要飘零。
池春哪还舍得离开,索性坐在床头,怀里抱着池暖,手掌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小腹。房间里只余下呼吸和心跳的回响。他身上带着熏熏的热气,混着两人身上同一款沐浴露的气息,恍若旧时光倒流,兄妹二人都渐渐生出困意。
池春打了个哈欠,声音低沉又温柔地问:“好点了吗?”
池暖的眼皮像浸了水的宣纸,透出底下淡青的血管,声音软软的,如刚化开的雪:“还有一点疼。”她睫毛微颤,脸色还带着病中的苍白。
池春的手掌还覆在她的小腹上,轻揉着,试图用体温驱赶那一团冷意。他慢慢侧过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呼吸交融间隐约瞧见池暖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那泪珠像初春枝头的露水,微微颤着,叫人心疼。
池春声音轻得几乎要化进夜色:“怎么还哭了?”
池暖没有睁开眼,只是把脸埋进他颈窝,唇瓣擦过突突跳动的血管:“哥,你不开心吧?我回来了,是不是让你很麻烦?”
池春心里一紧,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扯了一下:“别胡思乱想,你是我亲妹妹。”
池暖轻轻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小时候怕冷怕黑总是赖着他不放:“哥,我害怕,你今晚别走,好不好?”
她这样软软地请求,池春哪舍得拒绝。担心她半夜忽然不舒服,他也就顺势留了下来。夜色沉沉,卧室里只剩下呼吸与时钟的滴答,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这间小小房间的温度。
半夜,池春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地想要起身去倒杯水,手刚碰到床头灯的开关,身旁突然传来女孩子低低的声音:“不要。”
池春一愣,声音还带着未醒的迷糊:“嗯?”
被子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是池暖的声音,带着夜色的怯生生和柔软:“好哥哥,是你吗?”
池春揉了揉眼,低声应着:“暖暖,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池暖含糊地“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忽然又小声说:“我好想你啊……”她从被窝里钻出来,借着窗外稀薄的月光,池春看见她赤裸着上半身慢慢靠在自己身前,脸颊带着病态的潮红,语气温软得近乎缠绵:“你有没有想我?”
池春一惊,脑子里像炸开了烟花。他下意识地握住池暖的手臂,想把她推开,声音哑得厉害:“暖暖,你睡糊涂了,别闹,快把衣服穿好……”
池暖却固执地抱紧了他,手臂锁着他的腰,声音软糯缱绻:“我一直都在想你……”
池春脑海里忽然有个危险的念头冒了出来,像一条游鱼,在心湖里扑腾。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嘴唇干涩得仿佛失了血色,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暖暖,我是你哥哥……”
池暖却忽然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眸子盈盈望着他,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倔强。她静静凝视他许久,忽地弯唇一笑,那笑容像叁月里初绽的桃花,明艳又脆弱。她又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软绵温热地落在他胸口:“我没有认错。”
话语轻得像羽毛,飘忽不定,却又带着某种决绝。
这些话模棱两可,似是而非,若是平日,池春自会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此刻,怀里的女孩子带着体温和馨香,柔软无骨地环在他怀里,呼吸之间尽是她的味道。理智像被一层细密的薄雾遮住,叫他再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他在心里反复说服自己:妹妹只是睡迷糊了,认错了人。而这“认错”的对象,偏偏又是她最依赖、最喜欢的男人。
池春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她,可身体却像被什么捆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内心深处,有个声音疯狂地呐喊:她怎么能认错人?她凭什么喜欢别人?她不是最粘哥哥的吗?
天人交战间,池暖忽然仰起头,脸颊带着还未散去的热意,颤颤巍巍地吻上他的唇瓣。那一刻,她的眼神里只剩下他,柔情缱绻,低低地呢喃:“我好想你,你怎么都不亲我了?”
池春微愣,目光落在她那鲜艳的唇上,心底的防线轰然倒塌。
她的吻青涩又温柔,像林间初绽的蔷薇,带着点不安的试探。他终于没能忍住,手臂一紧,将她牢牢扣进怀里。唇瓣蓦然接过主动权,带着点急切、带着点不甘,舌尖含住她的舌头,毫不犹豫地深入,攻城略地般在她唇齿间肆意游走。
这一刻,他不必再小心翼翼,也不需要踟蹰彷徨。所有克制和自持都在她的主动中烟消云散。他吮吸、啮咬着她的唇,像要把所有思念和渴望都倾注进去。
池暖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眶里沁出薄薄的泪意,却还是忍不住迎合着他的热情,手指悄悄攀上他的手臂,指腹轻柔地摩挲着他的皮肤,那样细微的动作,却像火星落入干柴,瞬间点燃了池春的欲念。
他想她,想得骨血都在发烫。既然她认错了人——那便将错就错罢。是她主动,是她勾引,是她活该……
池春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仿佛这样就能为自己找到一丝心安。
不知不觉间,他的衬衣早已滑落在地,纽扣滚落在瓷砖上,发出几声轻响,恰好落在她凌乱的衣裙旁。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也夹杂着一点无法言说的燥热。
女孩子有些吃不消他的亲吻,呼吸间像是被扼住了脖子,忍不住侧过脸想要逃开,但池春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刚一别开头,他的吻便紧随而至,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辗转反侧,肆意蹂躏。
池暖的手指软软地贴在他胸口,指尖像是拂过一团温热的火,轻轻推了推,却没什么力气,只能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软软地求饶:“不要……我喘不过气来……”
“笨蛋。”池春低声在她耳边笑,嗓音带着点沙哑的宠溺,终于稍稍松开了她。只是注意力很快就被月光中那对儿冰清玉洁的奶子所吸引。摸了那么多次,夜里也偷偷瞧见过,但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欺凌她了,滋味儿又不一样。想也没想,就欺了上去,舌尖卷着颤巍巍的珊瑚珠一吸一吮,感受到她在自己怀里微微发颤,哼哼唧唧得。
池春心头像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热烈而原始。以往也不是没有过亲密的夜晚,和林佰一初尝禁果时,也曾激动过、迷乱过,可总觉得隔着一层纱,像雾里看花,难得有今日这样淋漓尽致。
今夜,可如今倒好像是回到第一晚那种滋味儿,愈发期待自己待会儿如何将肉棒插进去,如何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因为认错了人而主动被自己干了。
于是,索性把裤子也脱了,将她身上所有的衣料也脱得干干净净,玉白的小姑娘眼里蒙着雾气,仰头望着他,像一只被困在掌心的小兽。
池春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嗓音低低的,带着一点自言自语的意味:“小小年纪就这么爱男人,哥哥今天非得用鸡巴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池暖睫毛轻颤,声音柔软得像初春的风:“你要……你要怜惜我啊……”语气里有点撒娇的味道,像是怕被人欺负的小猫,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池春咧开嘴笑了,牙齿贴着她的脸颊磨蹭了两下,带着点坏心思地问:“疼你?怎么疼?你倒是教教哥哥。是九浅一深地怜惜还是干到子宫里头留了种那样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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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做你一个人的妓女
池春的脑子现在已经彻底被欲望所占据,像是一团浆糊,有人用着筷子在里头疯狂地搅动着,“妹妹”这两个字并没有让他清明,反而因为禁忌地、肖想已久的乱伦滋味儿所刺激到。
这世间有那么多的一母所出的兄妹,可是又有多少哥哥能这样赤裸坦诚地准备干到妹妹身体里?
他们朝夕相伴,日夜相对,凭什么妹妹就要被别的男人占据?凭什么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儿要委身于旁人?她们合盖就属于兄长,被哥哥亲吻、被哥哥摸了奶子,长大后再被哥哥压在床上要了身子。
池春越想越兴奋,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花穴外头勾了几下,里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隐隐有些湿润的水渍。他眉头一拧,阴狠地瞪着她,口吐荤话:“小骚货,这么浪?你是不是被人开过苞了?”
“没、没有……”池暖讨好地扬起脸在他唇角耐心地啄吻几下,悠悠然地说着,“是你的,都是你的。”
池春揉着她的奶子,手指换成了肉棒,龟头往里头坚决地挤进去。
池暖年岁小、身子弱,就算是做足了勾引他的心思,可还是觉得痛,稚嫩的小穴好像被撑到了极致,穴口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她含着泪娇滴滴地颤声含着:“疼……哥,好疼……”
池春压制住她的双手,腰部忽然用力,在她凄厉的声音中没有丝毫迟疑地肏了进去。
这一下,池暖疼得张着嘴儿,疼都喊不出来,身子也痉挛般绞在一处,鬓发间全是冷汗。
池春大口呼吸,灭顶的快感险些就这样让自己交代出来,他暗骂了一声“他妈的”,哪里顾得上池暖的哭泣求饶,只管着大开大合地长驱直入。
他低了头,看到床单上的红色血迹,像一朵红梅花绽放,眼皮一跳,是他的了,妹妹彻底是他的人了。
“哥,真得疼,你轻点、或者先出去、先出去好不好?”池暖呜咽着,小脸皱成一团儿,低声下气哀求着。
这滋味儿着实不好受,整个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下头疼得厉害。偏偏池春的肉棒太粗太长,顶在里头,被撑裂的小伤口始终不能愈合,行动之间,愈发难以忍耐。
池春喉结滚了滚,双目炯炯,嘶哑着嗓音说:“出来?好,这就出来。”他倒是真得听了她的话,慢慢撤出去,池暖的身子刚一放松,他便毫不留情地又顶了进去:“唔,太爽了,暖暖,你里头好紧,骚穴太好干了。”
池春低着头胡乱吻着她,肉棒每一回都顶到最深处,茂密的毛发中眼看着那样一根庞然大物,青筋暴起,不断消失在少女细细的那条缝里。
真是有趣,谁又能想到,那么细小的地方竟然埋得下如此粗壮的肉刃。
池暖哭得不能自已,可她手臂被他牢牢攥着,举过头顶,双腿也被撑到极限,悬在身上的池春前后晃动,眼神里都是欲望:“叫、叫出来我听听。被干得舒服吗?小骚货,咬得好紧,处子也这么会勾人,你还真是天生的骚货。”
池暖鼓起勇气看向他,舌尖探出来,在他喉结上舔舐着,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又软又娇:“那我,是只属于你的骚货好吗?”
当然好,可是池春已经不想废话了,汹涌的快感迫使他疯狂起来,鸡巴丝毫没有怜悯,满满都是凶狠的戾气,只恨不得将这身下的小美人干死在床上。
池春咬着她的唇,猛然抽动了几百下,龟头狠狠向最深处顶去,精液毫无保留地摄入了冗道深处。
这样激烈的缠绵,让初尝人事的池暖几乎支撑不住。像是被揉碎的玉兰花瓣,连眼睫都沾着露水般的倦意,全身软绵绵地瘫在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身侧空落,房间里还是一片昏暗,只有窗帘缝里渗出来的几缕晨光,悄悄地落在地板上,弱而温柔。
阳台那头,池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他低着头,宽阔的肩背在晨光里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指间夹着一支还未燃尽的烟,明明灭灭,烟雾缭绕,漫天飘散。
空气里残留着烟草和昨夜的余温,混合着说不清的情绪,更多的则是背德情事的淫靡。
池暖裹紧了被单,细伶伶的颈子泛着乳白色的光泽,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却被地上散落的烟蒂吓了一跳。
他已经在这里很久了吗?
向来他心里一定满是破碎的情绪。
池春听到动静,回头看她。他的眼里布满红丝,眼底浮现着一夜未眠的憔悴和脆弱。他的衣服还是微微敞开着,胸口隐约能瞧见昨晚上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微不足道的痕迹。她喜欢这样,就像是小动物标记地盘儿,哥哥已经是她的了,即便还不是完全属于她。
池暖觉得自己像只刚出壳的小鸟,身子软得像是要被风吹走。但她还是咬牙靠在窗边,声音细细的,像是怕惊扰了这脆弱的清晨:“哥,抽烟对身体不好。”
池春把烟头摁灭,深吸了一口气,移开脸,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池暖的眼睛还红红的,带着哭过的痕迹。池春不由得想起昨夜她在他怀里,眼尾泪意未干,柔弱地让人心疼。他见她没穿鞋,怕她被烟蒂烫着,便俯身将她打横抱回床上。
她顺势拉住他的手臂,眼神一如既往温柔:“哥,我们说会儿话,好不好?”
池春苦笑了一下,声音低低的,眼底泛起一丝自嘲:“我还有什么脸面对你?”
池暖轻轻偎进他怀里,声音低到尘埃里,却带着决绝的温柔:“我……我喜欢你。”
这句话如同突然划破长空的雷鸣,池春愣住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到心头。她的眼眸依旧如星辰般温柔,唇角轻扬,带着几分羞涩:“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他盯着她,眼睛微微瞪大,似乎意识到了某些事,像是触及了心底的隐秘。
池暖继续说,声音像露水落在叶片上:“没关系的,我愿意……愿意被你欺负,我也不后悔。你要是生气,就骂我两句好了,但你千万不要不理我,好吗?”
“暖暖……”他的声音低哑,像是夜色里微微发颤的风。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抵住了唇角,所有的话语都在唇齿间化为无声。
池暖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那种自责与犹豫像藏在雾里的月光,时隐时现,但她却没有退缩。她最懂得顺水推舟,也明白此刻自己的柔弱与缱绻最能唤起他心底的怜惜。
越是苦涩的咖啡,越需要一杯纯甜的奶香气。
于是,她轻轻爬上他的膝头,双手绕过他的脖子,像藤蔓缠绕住一棵老树,柔顺而执拗地依偎过去。
她的体温带着倦意与依赖,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交缠。
池暖抬眸看他,长睫微颤,眼中湿润的光仿佛桃花初绽。那一刹那,他几乎要被她柔弱的笑容溺毙。她的声音软软地,带着些微哽咽:“哥,我就是喜欢你。既是兄妹、也是男女那种喜欢。所以都是我心甘情愿得,你没必要自责后悔。”
“我还是你的妹妹,这个秘密我不好告诉任何人,就当是一场最美丽的梦。以后、你、你要是不想这样,那我们就保持分寸,你若是还想,我、我随时都可以得……”她的脸颊因羞涩而泛起淡淡的红晕,像被晚霞晕染过的云朵,她轻轻一笑,笑容带着几分无辜,又带着几分诱惑,已经把话语的意味隐藏得更深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嘴唇微启:“不、不行,我们绝对……”
“嘘,哥,你不是还想让我和你们一起住吗?以后你们结婚了,如果林姐姐出差或者回娘家,我可以取代她,在你们的大床、在我的房间,或者去哪里都好,你要随便怎样我都愿意,她不喜欢的花样你可以用在我身上。”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轻柔,眼中星光流动,笑得无邪,却是掩不住的狡黠,那笑意誓要把他一寸寸俘获,“我做你一个人的妓女。”
她那样天真袅娜说着最勾人的话,大抵世间男人都无法承受。
她笑笑,重新低下头,手指在他领口旁若有若无地绕着圈,指尖的温度一点点渗进他的皮肤,就像春日里悄然萌芽的柳枝,柔软却坚韧。
“你现在还想吗?”她挑逗着,“我们这几天,都可以不出去玩儿……或者,哥哥有些累,我用嘴帮你弄出来好吗?”
池春很想尝试一下她的小嘴儿,但是听了前半句,到底还是忍不住了,所有的意志力溃不成军,她方才那些话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脑子里毫不容积攒出来的冷静又再次抛到了九霄云外,于是一个饿虎扑食就把她重新压在身下扯开了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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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她有信心,迟早也能得到他的心
池春并没有尽到一个哥哥该有的职责。
原本打算趁着假期,带池暖在青城四处走走,从红树林栈道到古城墙遗址,再到带她看潮汐涨落,沿着海边慢慢散步,让她从高三那层层迭迭的压力里喘口气。
毕竟,下一个假期要等到元旦,三天一晃而过,冬天的风又冷,窝在家里倒也舒适自在。
可所有的计划都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被彻底打乱。三天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二人是赤身裸体,屋子里昼夜混沌,池春像个失控的旅人,任由欲望带着理智一路狂奔。他第一次如此彻底地丢盔弃甲,像是被什么蛊惑了魂魄,只想沉溺在池暖的温柔乡里。
脑海中只盘旋着一个念头:他想干她。
池暖还是有点羞涩,总喜欢穿着他的白衬衣坐在床角,膝盖收在怀里,发梢滑落肩头。她的头发黑亮柔顺,像一泓静水,披在背后;那双眼睛明亮无辜,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点点妩媚,仿佛春水初融,温柔得让人心碎。
每当池春想要说些什么,池暖总是用那种软绵绵的语气拦住他:“我愿意的,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的话就像细雨落进心湖,溅起一圈圈涟漪,让池春再次沦陷。
这样日夜颠倒的三天,很快便到了假期的尾声。
五号那天早晨,池暖还在熟睡,呼吸浅浅绵绵,像只小猫蜷在被窝里。昨晚上累了一夜,池春有些放肆,试了好几种姿势,尤其是女上位,把她折腾得快散架了。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林佰一”几个字。池春心里微微一紧,一种说不清的愧疚和忧伤悄然爬上心头。他轻手轻脚起身,走进洗手间才按下接听,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喂?”
林佰一那头传来熟悉的嗓音,“你明天回来还是今天回来?”
池春咬了咬牙,望着镜中自己微乱的头发:“今儿晚上就赶回去。”
“这么赶啊?票提前订好了吗?”林佰一有些意外。
“没有火车票可以坐汽车。没事儿。”池春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买了婚纱,到时候给你拿过去。”
林佰一在电话那头笑得轻快,带着点调侃,可心里面还是满足而高兴得:“是嘛?我早说租一件就好了,买婚纱多贵啊,穿一次也就压箱底了。”
池春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结婚嘛,总得有一件自己的婚纱。也是我该做的。”
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轻轻被推开。池暖歪着头站在门边,睡意还未散尽,眼里却带着点探究与温顺。
池春心口像被什么重重压住,五味杂陈。他压低声音,用唇语示意她先出去。池暖却只是安静地指了指洗手池,意思是自己要洗漱。
池春只得走出洗手间,电话还未挂断,林佰一在那头絮絮叨叨地讲着下周的行程,池春却没怎么听进去,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池暖洗完脸,擦着水珠,镜子里照出她清秀的眉眼。被男人宠爱过的女人,总会多出几分说不清的妩媚。她嘴角带笑,弧度不多不少,恰到好处——既温柔得让人心软,又带着些许诱惑,叫人移不开眼。
她换了件宽松的家居服,走出洗手间时,池春还坐在沙发上,双腿微微分开,一手夹着烟,指间的烟雾在半空里打着旋儿。他整个人都笼在灰色的晨光和烟雾里,有种说不出口的迷惘。
池暖走过去,跪坐在他面前,仰起脸看他,笑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明艳又乖巧。
池春的视线下意识想要移开,却还是落在了她锁骨上那些淡淡的红痕上——那些昨夜留下的印记,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心头。他的目光被钉住了,移不开,也不敢多看。
和池暖上床之前,他都不知道他在床上可以如此凶猛,像是要把她完全拆解吞入腹中,心里头明明想着要怜惜她,可一碰到那双欲语还休的大眼睛哪里还顾得上怜惜?
只是想用力地肏。
池春眼见着池暖把自己宽松的短裤脱下来,里头连内裤都没有,肉棒直愣愣地立在那儿,似乎因为见到了池暖立刻又有了生龙活虎的意思。
池暖睨他一眼,带点慧黠和调皮,低下头,舌尖舔过那根在自己身体里粗鲁进出过的凶器。池春没忍住,顿时闷哼了一声。
“池春,怎么了?”林佰一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疑惑和关心。
池春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压抑住心头不断涌上的快感,嗓音里还是夹杂着些微喘息:“没、没什么事儿。你继续说……你想去哪个酒店?”
池暖仰头看他,眼中带着满足和一点点狡黠。她像只小猫似的缠着他,让他根本没办法全身而退。池春一只手笼在电话上,另一只手无力地落在她的脸颊上,原想提醒她别再闹,可终究没有狠下心。
池暖倔强地不肯停下,反而越发大胆,于是继续埋头含住他的肉棒。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只是在小黄片里头看到过几次,现在也是极为生涩地舔舐。口交总是让男人有极大的满足感,一个女人愿意为自己舔舐肮脏的部位,那代表着臣服和服从。
池春向来自诩自己并不算大男子主义,可在池暖面前,他的自控力屡屡失守。手掌本想推开她,却不知何时,已变成了轻轻地抚摸她的长发。
他很喜欢她披着长发,双手环膝,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温柔得像能把人融化。他看着她,心头忽然冒出一种近乎占有的冲动——这样美好的她,像极了一幅精致的工笔画,只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外人窥见半分。
池暖很努力地含着肉棒吸吮、舔舐,舌尖尝试一遍遍舔过龟头前端细小的缝隙,品尝到略带一点咸味的液体。慢慢得,她又开始想要整根含住那根硕大的肉棒,可惜实在是太粗太长了,她真的很用力,可还是不行。
池春忍不住顶了顶腰,电话另一端,林佰一还在说着什么,声音渐渐远去,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噪音。
池春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只觉得世界仿佛一下子静止下来,只剩下她的气息和温度。
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指尖按在池暖的后脑,轻轻安抚也带着几分掌控,将主动权又一次握在了自己手里。
耸着腰,把鸡巴在她嘴里来来回回抽送。
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池春自己也说不清楚。最后那几句和林佰一的对话,早已变成敷衍的呢喃,连自己在说些什么都不记得了。
射出来的时候,是全身心的舒爽,比射在她小屄里面还要爽快。这是从未有过的滋味儿。池暖嘴角微微泛红,脸上和头发也有些白色的痕迹,池春不管不顾,掐着她的脸恶狠狠地吻上去,说是吻,倒像是用力地去咬。
电话那头的世界远了,现实的压迫却愈发清晰。他的痛苦和无助像潮水般漫上来,池暖默默承受着,紧紧抱住他,仿佛要用力把所有碎裂的情绪都拼回原处。她声音低低地、含混地说:“是我引诱你,哥哥,你一点都没有错。”
池春没有回应,只是抱得更紧。
回家的路上,车窗外的霓虹拉成一条条模糊的光带,他却始终沉默,眉间皱成一座小小的山川。
池暖不敢贸然打破这沉静,只是偶尔用余光瞥他,心疼又无能为力。她知道,他还没能走出这道坎。没关系,她告诉自己——时间会慢慢治愈一切。
反正,如今他的身子已是她的,她有信心,迟早也能得到他的心。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压抑。池暖小心翼翼地起身,声音软软地:“哥,我去接点热水,你要不要?”
池春勉强扯出一个笑,像是冬日里结冰的湖面裂开一道细缝:“不用了,我来吧,正好去抽根烟。”他拎过水杯,动作有些机械,接了水,下车抽了几口烟,又悄然回到车内。
池暖靠在窗边,凝视着窗外飞逝的楼宇,沉默得像一幅水墨画。
池春心里有点愧疚,觉得冷落了她,又不忍心。便低声道:“喝点水,还要不要吃班戟。”
池暖回头,眼角有点泪光,像梅雨初晴后挂在叶尖的水珠。
池春心中一紧,连忙低声问:“怎么哭了?”
池暖摇头,强忍着笑,却比哭还难看。
他暗暗叹了口气,坐下身来。
她靠过来,池春本能地往旁边挪了挪:“我身上有烟味儿。”声音有点生硬,像把自己隔成一个孤岛。
但池暖不在意,依旧固执地把头枕在他肩膀上,温软又决绝。
她什么也没说,反倒让池春的心越发不安。是不是她也觉得委屈?是不是她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安慰自己?
其实,她也不愿意?其实,错得分明就是自己?一个柔弱的女孩,凭什么要替他分担这些不堪与罪责?
车厢晃晃悠悠,像他们此刻的心事。夜色温柔地包裹着一切,池春却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连呼吸都带着隐隐作痛。
可池暖的执拗和温柔,又像一抹月光——不动声色地,照亮他满地狼藉的心事。
边躲了躲:“我身上有烟味儿。”池暖并不在意,依旧固执地枕在他肩膀。她不说话,更引得池春胡思乱想,会不会是她也觉得委屈?会不会是她说得那些话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其实,她也不愿意?其实,错得分明就是自己?却还要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主动承担这些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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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搬出去
这次旅游的风波像一道难以愈合的裂缝,将池春整个人都劈开了。他回来后,整个人显得格外颓唐。
人生头一回,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往前走。和池暖吃过饭,他就把自己关进屋里,锁上门,像一只受伤的兽,蜷缩在属于自己的孤岛。
除非有住客喊他,他才不得不暂时走出房间,脸上浮起一层勉强的笑意,转瞬即逝。
池暖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哥哥变成这个模样。她记忆里的池春,是那个意气风发、对她疼爱备至的哥哥,是那个笑起来像夏日阳光一样明亮、举止却总带着温柔的男人。
可如今,他的眼神里只剩下萧索和黯然,像秋天的落叶,寂寞又无助。
可是让她放弃吗?更不舍。
她喜欢池春,喜欢了那么多年,喜欢得早已长进骨髓,哪怕万丈深渊,也不肯松手。说她坏也好,说她自私也罢,反正她从来都不是个乖巧的好女孩。
可如今的僵局,总要有人去打破。池暖想了很久,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池春的房门。
门外,她轻声道:“我、我就在门口和你说话,进去的话你肯定会不高兴。”她声音低低的,带了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池春其实最吃软不吃硬,听她这么说,再看到她一脸怯生生的模样,心头的坚冰便有些松动,无奈地叹了口气:“进来吧,我怎么会不高兴?”
池暖这才推门进去,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什么。她随手带上门,背脊靠着门板,长睫微垂,幽幽地说道:“哥,我看你最近饭也吃不好,要不……请林姐姐来家里做客?或者你们一起出去散散心?”
池春微微一愣,眼里有一瞬的动摇,随即摆摆手:“没事,只是天气冷,没什么胃口。”他把情绪压下去,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池暖。她还像从前那样漂亮,却又仿佛在这几天里添了几分妩媚,像一朵在夜色里悄然盛开的蔷薇,幽香暗涌,叫人移不开眼。
他的呼吸在这一刻忽然卡住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书桌边,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他觉得有些狼狈,赶紧调整了下姿势,只盼着她看不出自己的窘迫。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池春声音淡淡的,像是午后微风掠过湖面,泛不起什么波澜。房间光影斑驳,映在他低垂的睫毛上,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疏离。
池暖站在门口,指尖拧着校服的下摆,踟蹰片刻,终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哥,你也知道,高三的课业很紧张……我又是插班生,很多内容还没跟上进度。所以我想,能不能在学校办理住校?这样节约路上的时间,也方便学习。”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可声音里那份小心翼翼,还是像羽毛一样,刷过池春的心头。
池春怔了一下。他没想到池暖会突然提出搬去住校。尽管兄妹间的关系微妙,他最近总是下意识地与她保持距离,但从没真正想过要让她离开家这个屋檐。他的目光落在池暖的侧脸上,少女的轮廓柔和,带着一点倔强的青涩。他低下头,陷入短暂的沉默,像是在权衡什么。
“暖暖,是哥哥让你受委屈了,你是怨恨哥哥吗?”池春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自责。
“怎么会呢?我和哥哥说过,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池暖摇了摇头,唇角弯成温柔的弧度,像是三月里初绽的桃花,语气轻柔地说着,“所以,你别自责,好不好?”
池春长舒了一口气,胸口的紧绷似乎缓了一些,可那一处柔软却又隐隐作痛。
屋内静谧,只有钟表滴答的声音,像是无形的河流,在空气里慢慢流转。池暖轻轻走近几步,试探着拉近两人的距离。她扬起脸,眼底依旧带着那种温和的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云淡风轻,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
“再说,你也快要和林姐姐订婚了,马上就要准备结婚的事。我在家里,只会耽误你们,添麻烦罢了。还是搬去学校比较好。”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夜里飘落的雨点,悄无声息,却敲打着池春的心弦。
“暖暖,对不起。”池春低下头,语气里带着难以言说的愧疚,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嗫嚅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池暖忽地踮起脚,趁他不备,在他唇边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她安静又乖巧地笑着:“别说对不起,你从来没有亏欠我。其实,是我在觊觎你。”
她说得坦然,眸子里盛满了清澈的喜欢,却又带着点自嘲的苦涩:“可是,我心甘情愿,哪怕是飞蛾扑火,也是甘之如饴。”
她没看到池春眼里一闪而过的挣扎与排斥,只是又往前一步,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她的怀抱很轻,像春夜里微凉的风,柔柔地缠绕着他。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真诚的诱惑,又仿佛在引他堕落:“哥,你要是、要是需要我帮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池春的身子僵住了,像是被命运的线紧紧缠住动弹不得。池暖却已经松开了手,退后几步,站在灯光下,歪着头朝他笑。那笑容又乖又甜,像是把所有的委屈和情绪都藏在心底。
“那我明天就去办住校的手续啦。哥,晚安。”
池春原以为池暖只是随口一说,过几天就会打消念头。可谁能想到,池暖这回竟是真的。第二天,她一大早便收拾好简单的行李,马不停蹄地去学校办理了住校手续。
学校那边很快打电话联系池春确认,他只得匆匆赶去签字,等到在签字处看到那一迭文件时,池春心头竟涌上一股莫名的怅然若失。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最初池暖搬回来和他一起住,他还有些不适应,毕竟单身汉的生活惯得自在,家里冷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当他终于习惯了家里多了一个人的烟火气息——厨房里多了几只碗碟,沙发上常常有少女的书本和发圈,楼梯口偶尔还能看到她遗落的运动鞋——她却又突然要离开了。
三层小楼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其实也不能说真的冷清。林佰一来得勤了些,裴南还有那些狐朋狗友也常来打牌,客厅里时不时喧闹一阵。可不知为什么,池春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仿佛所有的热闹都只是一阵风,吹过就散,根本填不满屋里的寂寞。
那种孤寂,是一种说不出口的凄凉。尤其是在某个深夜聚会归来,池春习惯性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想翻找些食材,给妹妹做一碗夜宵。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做她最喜欢的番茄蛋面。可当手指碰到冰箱里新买的鸡蛋和西红柿时,他才猛然记起,池暖已经不在这里住了。
厨房的灯光照在地砖上,拉出一片孤单的影子,那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物是人非”的滋味。
他瘫倒在床上,头痛欲裂。夜色沉沉,屋里静得只能听见钟表走针的声音。他拿过手机,指尖下意识地滑到池暖的头像。她的社交软件头像还是那只卡通的小兔子,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上周日。
那天,本来是她可以回家的日子。可她忽然发来信息,说要和同学参加一个竞赛,周末得留在学校自习,就不回来了。
池春看到那条消息时,正好从超市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大袋她爱吃的零食——辣条、海苔、牛奶糖,还有她最喜欢的柚子味汽水。那些零食被他随手丢在玄关的角落,明明是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她回来,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适应新的寂寞。
那些被压抑在心底、始终不愿承认的期待和欢喜,就这样在现实面前再一次跌落成了失落和惆怅。他盯着手机屏幕,脑海里千头万绪,想和她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明明只是简单的问候,却在指尖敲了又删,删了又敲。最后,他还是犹豫着,发了条消息过去:“暖暖,明天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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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客房偷情(上)
池暖的消息一直没有回。池春握着手机,反复点开又关上聊天界面,屏幕里的对话框始终安静无声。他好几次想直接拨过去,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可一想到现在已经深夜,池暖或许早已入睡,宿舍里一通突兀的电话铃声只会惊扰她和舍友,终究还是克制住了冲动。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夜色漫长得像无边的黑幕,把他所有的思绪都困在其中。直到清晨微光透进窗帘缝隙,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不到两小时。醒来时,已是晨曦初上,手机上的时间指向八点多。
楼下忽然传来细碎的声响,像是谁在玄关小心翼翼地换鞋。池春随手抓了件外套披上,快步下楼,一推开门,果然见到池暖站在玄关处。
两周未见,她气色依旧,神情温婉。身上的羽绒服还带着簌簌的雪花,帽檐下的绒球晃啊晃,把她的脸衬得越发小巧可爱。
她正低头换鞋,见到池春,笑得像冬日里一抹暖阳:“外面下雪了,我没敢骑自行车,是推着车慢慢走回来的。”她回头望了眼屋外纷纷扬扬的雪景,语气轻快:“这里的雪真大。瑞雪兆丰年,看来是个好兆头。”
池春看着她,所有夜里的焦虑和空落仿佛在这一刻悄然化解。他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嗓音低低的:“我还以为你今天也不会回来了。”
池暖背着双肩包,低头在包里翻找什么,嘴角噙着笑意,带点调皮:“怎么会不回来?哥哥下周二就要订婚了,我当然要回来,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说着,她从包里找出一个小巧的盒子,跟着池春一道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把盒子郑重递给池春,眸光清澈:“哥,祝你们以后幸福。”
池春接过盒子,沉甸甸的,掌心莫名发烫。心里那种茫然和隐约的压抑再一次浮现。他看着池暖,想说些什么,嗓子却哑得发涩。
池暖像是察觉到他的踌躇,温声道:“哥,你打开看看啊。”
池春低下头,手指微微发抖,缓缓揭开盒盖。里面是一条白金细链,静静地躺在绒布里,素雅而干净,几乎没有什么花纹。男人极少佩戴手链,可这条手链素净低调,戴在手腕上,若不细看,很难被人察觉。
池暖笑着催促:“戴上看看呀。这是我用自己的小金库,攒了好久的钱去挑选的。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我在橱窗里第一眼看到它就很喜欢,上面有颗小树的纹饰……”她说到这里,轻轻抬眸,眼神里带着点羞涩又认真的光:“在我心里,哥,你就像一棵大树。”
池春低头,让池暖为自己戴上那串手链。银链子像一泓月华凝成的溪水,在灯下泛着温柔的光,衬得她指尖纤细白净。他静静打量片刻,唇角微动,只轻声道一句:“谢谢。”
声音低沉,像是冬日里一缕不肯消散的暖意。
池暖跪坐在床上,软软地倚着他,眼里满是不舍。屋外雪意正浓,静谧得仿佛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池春喉结微微滚动,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中午想吃什么?你不是说想吃火锅吗?正好出去买点食材。”
“可以啊,我还想出去堆雪人。”她仰起脸时,睫毛上沾着星子般的碎光。这模样让他想起小时候养过的白兔,也是这样用湿漉漉的鼻尖蹭他掌心。
池春终究没能抑制住自己的情感,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声呢喃:“暖暖,别难过。哥哥在,无论风霜雪雨,都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
池暖也勾住他的脖子,声音软软的,温婉轻柔:“我知道。我知道哥哥心里有我的。”
池春轻叹一声,心头却仿佛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只是原本属于他们兄妹的宁静时光,因为林佰一的突然到访,变得有些微妙。
池暖心里其实不太高兴,前院堆雪人的时候赌气只堆了自己地小雪人,却没有池春得。不过她脸上却半点不显,依旧是乖巧的模样。午饭时,她沉默寡言,只偶尔夹菜,吃得极慢。等到吃饱后,便借口回房休息,窝在被子里,像一只冬眠的小兽,默默养精蓄锐。
下午醒来时,林佰一还没走,已经自来熟地在家里打扫,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备着晚饭。看模样,是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池暖想着明早还要赶回学校,便早早回房写作业,复习功课。
夜色渐深,九点左右,她揉了揉脖子,打了个哈欠,起身去洗手间。洗漱台前的镜子里,映出她微红的眼角和微乱的发丝。
她捣鼓了一会儿,发了信息给池春:“哥,我这边浴室好像出了点问题,花洒不太对劲儿,你能不能帮我过来看下?”
池春彼时正和林佰一正在屋里看电影,心思却早已飞去了别处。手机一震,他扫了眼屏幕,立刻起身。林佰一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妹那边洗手间出点问题,我去看看,你先看,回来给我讲讲。”池春头也不回,脚步带着点急切。
林佰一无奈地看着他离开,喊也喊不住。
池春推开洗手间的门,一股湿漉漉的热气扑面而来,玻璃镜面上氤氲着雾气,朦胧间映出池暖纤细的身影。她的头发还带着水珠,湿漉漉地贴在脖颈和脸颊两侧,显得格外柔软。她打了个喷嚏,池春眉头一紧,赶紧拿起一旁的毛巾,替她擦拭头发,低声问:“怎么了,着凉了?”
池暖声音里有些委屈的鼻音,眼尾微微泛红,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花洒一开始还有热水,我刚洗完头,水就突然变冷了。最后没办法,只好凑合着洗完,现在可能有点受凉了。”
池春听罢,立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所幸体温还算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他眉宇间的担忧却还未散去,柔声催促道:“赶紧去床上躺着,别在这儿冻着。”
池暖却倔强地摇头,手指还抓着门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我想看看你怎么修花洒。”她的语气软软糯糯,带着点依赖和撒娇。
池春无奈,只能侧身钻进浴室,弯腰仔细检查花洒。他拧开开关,试了几次,水温依旧冰冷。池春皱眉,试了各个角度,最后叹了口气:“不是花洒的问题,可能是热水器老化了,明天我去叫人来修。”
池暖有些沮丧,轻声咕哝:“哥,可我真的还想洗个澡。在学校洗澡总是不方便,时间又紧,还要排队。”
池春看着她湿漉漉的发梢和微微发抖的肩膀,心里一阵心疼。想了想,他安慰道:“别急,我带你去客房洗。那边的热水系统和这边不一样,你等我一下。”说罢,他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房卡,带着池暖穿过走廊,来到最里侧的一间客房。这间房子平时很少有人住,空气里还带着淡淡的木头香。池春刷卡开门,灯光亮起,照出室内淡黄色的温暖色调。
池春本想转身离开,却听见池暖在背后轻声唤他:“哥,这里的灯有点暗,你先别走,好不好?”她的声音低低的,像怕打扰了谁,眼神却分明带着一丝不安。
池春愣住,分明看见她耳后未擦干的水迹正沿着脊椎滑落,消失在浴巾边缘的褶皱里,那样的诱惑,男人很难抵挡。
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在床头坐下,掏出手机刷了起来。指尖滑动着屏幕,余光却时不时扫向浴室的门缝,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热气从门缝里溢出,带着洗发水的清香。池暖探出头来,头发还在滴水,脸颊因热气蒸腾而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小声唤他:“哥……”
池春立刻抬头,温声问:“怎么了?”
池暖声音软得几乎要化开:“哥,你能不能再进来帮我看看?这里好像漏风……”
池春起身进了浴室。只是一抬头,便愣住了:池暖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肩头和锁骨在灯下泛着细腻的光泽,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黑发半湿,贴在脸颊和脖颈两侧。
“是不是……窗户没关紧?”池暖指着浴室那扇半开的窗户,小声问道,“我个子矮,够不着。哥,你能不能帮我试试?”
池春喉头微微一紧,心跳莫名加快。洗手间里蒸腾着水汽,温度很高,空气却像凝固了一般。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踩着凳子上去检查窗户。
(未完待续)
(22)客房偷情(下)
窗外的雪夜无声,洗手间里只剩下水珠滴落的微响。池春确认窗户已经关紧,轻轻拉了拉窗帘,回头时,池暖正帮他扶着凳子,小手冰凉却稳稳地握着。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那条小浴巾随着她的动作悄悄滑落了几分,露出半截莹白的肩头和里头娇嫩的乳肉。
那颜色很是白皙,像一捧皑皑白雪,沁着冷光的润,忍不住便想捏一把。
池春急忙别开目光,嗓子有些干涩,干巴巴地道:“好了,应该没事了,你快点洗澡。”
然而池暖却没有松手的打算,反而拉住他的手臂,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依赖,扬起脸儿,鼻尖几乎蹭到他滚动的喉结:“哥,你是不是很难受?”
池春被她看得有些心慌,语气结巴:“没、没有,你快点洗澡,别冻着……”
谁知池暖步步紧逼,凑近了一些,轻声低语:“我帮你好不好?”她的气息温热,仰着脸儿,眼里漾着一汪春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用嘴还是用手?”
那一瞬间,池春只觉头脑发胀,心跳砰砰作响。他别过脸时,镜中映出两人交迭的侧影。池暖浴巾下露出的蝴蝶骨振翅欲飞。池春不得不板起脸,故作严肃地呵斥:“暖暖,你不要再胡闹了!”
池暖的笑容一下子收敛,眼睛一眨,委屈巴巴地低下头,长睫毛上挂着水珠,大颗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悄然无声,却比任何责备都来得让人心疼。
池春的心也跟着软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暖暖……”
她却顽固地抱住了他,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倔强的孩子气:“我就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都不可以吗?”她顿了顿,低头呢喃:“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没有,我怎么会嫌弃你?”池春的心猛地一抽,终于抬起手臂,将她揽进怀里,他声音低柔,带着一点无法掩饰的疼惜,“你要是想和我多呆一会儿,也没必要做那些事。”
怀里的池暖轻轻颤抖着,肩头只包着薄薄的浴巾,身子冰凉。池春叹了口气,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脆弱的情绪。他拿起被子,把她层层包裹起来,只露出湿漉漉的小脑袋。
他坐在床沿,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夜色温柔,灯光下两人影子紧紧依偎。池春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只坐一会儿,等你暖和了就回去睡觉,好不好?”
池暖用力点点头,声音细软:“嗯。”
她靠在池春肩上,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呼出来。过了会儿,她轻声开口:“哥,下周我也不回来了。”
池春一愣,低头问:“为什么?”
池暖眼神有些飘忽,声音像细雨落在湖面:“要去参加竞赛,还得在外面住宿。”
池春温声道:“需要我开车送你吗?”
池暖摇摇头,发梢扫过他的肩膀:“不用了,老师带队。”
说完,她望向窗外,神情忽然有些恍惚。雪花无声地飘落,窗外夜色如水。池暖轻声说:“哥,过年那几天,我想回去祭拜一下妈妈。”
池春愣了一下,仿佛没料到池暖会这样说。
“今年过年你肯定又要去林姐姐家,我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她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池春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你一个人?不行。”
池暖低头笑了笑,长发滑落脸侧,遮住了大半表情,只有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还留在空气里:“也没什么呀,我既然能一个人回来,就也能一个人回去。妈妈那栋房子也还在,我在那边住了这么多年,不会有事的。邻居们都还记得我,老同学也还在,哪有你想的那么难。”
“我还是不放心。”他摇了摇头,不愿松口。
但池暖却铁了心,池春只能退让,试着商量:“那……要不等过完年,我陪你一起回去?”
池暖撇了撇嘴,目光倏地躲开了:“不要。你要走,林姐姐很可能也会跟着一起去。我不想那样。”她顿了顿,像是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低低地补了一句:“你们是夫妻,我和你只是兄妹。”
房间里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微涩而沉重。
池春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他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却又收了回来,只能低声唤道:“暖暖,别妄自菲薄……你在我心里很重要。”
池暖抬头,目光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像是夜色里微微亮起的萤火虫。
“多重要?”她追问。
池春想了一会儿,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任何事我都偏向你。”
池暖一下子笑了,像是暮色里绽开的花朵,带着点狡黠,也带着点孩子气。她大着胆子,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味道:“那你亲亲我好不好?”
他耳根发红,摇头:“不成。”
池暖瘪瘪嘴,声音里带着点怨气,又带着点撒娇:“还说重要,根本就是骗我。”她说完,嘴角微微撇着,像是受了伤的猫咪,眼里却分明闪烁着一丝狡黠。
池春终于有点招架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缠得烦了,还是心里早就暗潮涌动。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像是被什么剥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情感正悄悄地往外溢。
池暖的嘴唇又红又嫩,唇珠饱满得像极了初夏的樱桃。他记得自己曾无数次亲吻过那片柔软,感受过她唇间的温热与甜蜜。每一次,只要靠得近一些,他就忍不住想要亲吻她,把她所有的情绪、所有的不安,都藏进自己的怀里。
碰到她,便是一种无可避免的沉沦,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吻,池春却很快就丧失了理智,舌头追逐着她的,扫过她的牙齿,听着她呜呜咽咽。
池暖握着他的手慢慢上移,池春起初一颤,但是池暖主动亲吻着他,随手一扯,浴巾滑落,手掌碰触到胸前的软嫩,池春便丢盔卸甲。指尖拨动着小奶尖,亲吻也落在颈边、下巴、胸口,还有最好小腹的部位。
当他进入了她的身体,他才知道如何想念她的身体,那种灭顶的快感驱使着池春不顾一切地大开大合地律动。
池暖不断努力抬高自己的小屁股,尽可能迎合着他的举动,咬着素白的手指,竭力压抑着疯狂的快感。
池春粗野却也温柔,这种偷情的快感令他爆发的非常快,没一会儿便重重顶在她身体的深处射了出来。他抵着她的额头,气喘吁吁,之后胡乱亲吻了池暖的面庞和娇乳。
池暖身子酸软,嘟着嘴儿,婉转说着:“哥,你好用力。”
池春的嗓音略带沙哑,压低了些许:“喜欢吗?会不会很疼?”
池暖点了点头,眼里浮起一层水雾,却微笑着贴近他的耳边:“我愿意为你疼。”
池春听了,嘴角忍不住弯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指尖划过她细软的发丝。他没有再多做停留,林佰一若是突然起身,难保不会撞见什么端倪。
他把池暖重新抱进浴室,温热的水流淌在她的肩头,她依旧安安静静地笑,羞涩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像是孩子在闹脾气,带着点小小的报复意味。
池春被她逗得没了脾气,随手把水珠抹干,又替她整理好睡衣。他自己则简单洗了把脸,镜子里的倒影有些狼狈,但眼神却分外清明。
夜色已经很深了,楼道里静悄悄的,只听见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他低声叮嘱池暖早点休息,目送她回了房间,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林佰一正窝在床上,手机还亮着屏幕,半眯着眼,倦意明显。她声音里带着点不耐烦:“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修个洗手间要这么久吗?”
池春心头微微一紧,却面不改色,语气平静开口:“哦,暖暖的地理有些差,我帮她看了下试卷。”
林佰一闻言,像是听见天方夜谭,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给她补习?开什么玩笑,你那水平?”
池春没急着解释:“地理还是可以的。我上学那会儿,地理成绩年年都是年级第一。”
林佰一翻了个白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仿佛对这话半信半疑。正要把手机丢开,无意间瞄到池春手腕上细细的银链,眼神里写满了好奇:“咦?你什么时候买的手链?从没见你戴过。”
池春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见那串白金手链安静地环在自己手腕上,细细的光泽在灯下折射出一抹柔和的亮。他下意识顿了顿,沉默了好几秒,才淡淡开口:“暖暖送的订婚礼物。”
林佰一一听,语气里带了点嗔怪,像是无意识地抱怨:“那我怎么没有?”
池春无奈一笑:“你还跟她争这个?她一个小姑娘,攒了好久的钱,也就够买这么一条小手链,哪还有闲钱再给你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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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不能告诉林姐姐哦
林佰一的脸色瞬间沉下去,像是突然被阴云遮蔽的天空。她一字一句,语气里带着细碎的怒意:“你这是什么话?给我买点东西就是闲钱吗?还没结婚呢,你心里就只想着你妹妹,难道我就成了个外人?”
池春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像有风在耳边呜呜作响。他努力压下情绪,语气温和地安抚了几句,却连自己都觉得敷衍。
林佰一却不依不饶,索性凑近了些,纤细的手指轻轻拈起那条链子,在光下细细打量。那链子不算张扬,银白色的光泽里带着一点点温柔的冷意,精致得像是一道柔和的月光。
林佰一盯着看了两秒,眼里似乎也有些心动。她的手指微微蜷起,指着自己的无名指,声音软下来,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明天陪我去挑个钻戒吧。”
池春点了点头,动作机械而僵硬,眼里却没有一丝光彩。他的思绪仿佛早已飘远,任林佰一在耳边说着订婚、结婚的种种,他都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底却空落落的,半点喜悦都生不出来。
第二天清晨,阳光柔柔洒进屋内,林佰一早早起身,在厨房里忙碌着,锅铲碰撞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生活的烟火气。池暖背着书包,从楼上下来,一边整理着肩上的带子。池春在二楼被客人缠住,分不得身。
池暖经过厨房门口,忽然笑了笑,转身走进来,声音清脆如铃:“林姐姐,早啊。”她主动帮林佰一打下手,两人表面上客客气气,寒暄问候,气氛温和却带着不可触碰的距离感。
池暖卷了卷袖子,手腕白皙纤细,端起一盘蛋炒饭走了出去。林佰一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她,忽然落在她手腕上的那条白金手链上。手链细细的,上面坠着一朵小巧精致的花,银光里带着点少女的温柔。
林佰一越看越觉得眼熟,不由得皱了皱眉。那手链和池春送自己的那条,竟然是成对的。一个在她腕上,一个在池暖腕间,还用猜吗?
池暖端完饭,自然地回到厨房,正好撞上林佰一探寻的目光。她嘴角一扬,笑容纯净无瑕,像初春的一场雨,洗净了尘埃,也模糊了视线。
林佰一收回目光,语气淡淡地问:“昨晚你和你哥在房间里看卷子?”
池暖点点头,笑容里带着点狡黠,睫毛扑簌簌像是要落下蝴蝶:“是啊,不过我们还做了点别的事情。”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挑衅。
林佰一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两个女人的目光在蒸汽里短兵相接,一个漾着春水,一个凝着秋霜。
池暖很快低下头,脸颊飞上一抹红晕,声音柔软得像是糖:“不过那是我和哥哥的小秘密,不能告诉林姐姐哦。林姐姐要是好奇,就去问我哥吧。”她说着,身子轻轻侧了侧,领口微敞,白皙的脖颈上,不知是昨夜留下的印记还是偶尔的擦伤,一抹嫣红如同晨曦里最鲜亮的花。
林佰一的手指在洗菜池边轻轻一顿,原本顺畅的动作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绊住,下一秒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生生卡在了唇齿之间。
池暖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种乖巧天真的笑容,眼眸澄澈得仿佛能掬出水来。像池暖这样柔弱纤细的小姑娘,竟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和那些电视剧里的坏心女配联系起来。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双无害的眼睛,却让她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仿佛有一只冷手攥紧了她的心口。
池暖嘴角一弯,笑得像三月初绽的梨花,声音软糯:“林姐姐,订婚快乐啊,祝你们婚事圆满。”说着,她微微侧身,靠近了一步,低声呢喃,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清楚:“不过,我总觉得,就算订了婚,你们的故事也不会一帆风顺的。”
语毕,池暖拉了拉袖口,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轻盈地走出了厨房。
林佰一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动作。她盯着池暖离开的方向,心头像是被人轻轻划了一刀,疼痛却无法言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倏地把手里的叉子狠狠甩进洗手池里。金属与瓷器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心里的委屈和愤懑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池春送池暖回来,一进门便看到林佰一坐在一楼棋牌室里,整个人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罐里的金鱼,静静地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转动着手里的车钥匙,看了眼手表,打破沉默:“走吧,咱们去买钻戒?”
林佰一这才回过神来,双手环在胸前,神色淡淡,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澜。她静静地盯着池春,声音低沉却清晰:“池春,我有件事想问你。”
池春拉过一把椅子,随意坐下,双腿交迭,神情漫不经心:“问啊,什么事?”
林佰一没有急着开口,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仿佛要从他五官的细微之处寻找某种答案。她终于问出口:“池春,池暖真的,是你妹妹吗?”
池春的眉头拧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完全不明白林佰一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半开玩笑地反问:“什么意思?她不是我妹妹,难道你是我妹妹?”
林佰一没有被带偏,紧盯着他的眼睛,追问道:“是一母同胞吗?”
池春被她问得哭笑不得,嘴角浮起一抹无奈的笑:“不仅是一母同胞,还是一父同胞。林佰一,大清早问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你是不是生病了?”
说罢,他从钱包里翻出一张发黄的老照片递给她。照片里两个孩子并肩站着,穿着旧式的毛衣,脸上挂着同样腼腆的笑。池春指着照片,语气带着点自嘲:“你瞧,虽然我没有我妹好看,但这五官,不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怎么会不是兄妹呢?”
林佰一把那张旧照片在指尖轻轻掂量了几秒,面无表情,旋而将照片还给池春。
“池春,”她声音冷得像一记暮冬的风,直直地扫过来,“你不觉得你和你妹妹的关系太亲近了吗?”
池春正要把照片收入钱包,听到这句话,手指顿时一僵。动作像是被人无声地点了穴,僵硬得有些不自然。可他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淡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心里头瞬间提了起来。
“怎么了?”他语气平常,眼里却多了一道警觉的光,“那是我妹妹啊,我肯定和她走得近。不过,你说的‘太亲近’是什么意思?兄妹还不能‘太亲近’?”
林佰一没有理会他话里的调侃,反而冷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股说不清的讥诮:“我是说,池暖对你的心思,恐怕早就不仅仅是兄妹之间的感觉了吧。”
池春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脸色沉下来,唇角绷紧,像是随时会爆发的火山,死死地盯着林佰一,声音硬得像铁块:“你以为她是什么意思?”
林佰一的情绪终于失控,忍了许久的怒火一瞬间决堤,她几乎是尖叫出来:“池春,你明知故问!你别装糊涂了!”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各自粗重的呼吸。池春的脸色阴沉下来,本来温和的眉眼此刻全都收敛起来,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冷意。
“林佰一,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暖暖还是个小孩子,她身边的亲人就我一个,她不亲近我亲近谁?你这么说,她听见了会多伤心?”
林佰一却不肯退让,步步紧逼:“她已经十七岁了,池春,十七岁的孩子还会什么都不懂?你用不着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她的目光凌厉如刀,几乎要将池春看穿:“我问你,你那条手链到底怎么回事?只有这一条吗?”
池春被问得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腕,眼底划过一丝错愕:“你在说什么?”
“我亲眼看到池暖手腕上也有一条,和你的几乎一模一样。”林佰一字字清晰,咄咄逼人,“你别告诉我这是兄妹款。我长这么大,还真没看见哪家兄妹会买成对的、那样般配的手链戴在手上。”
池春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头隐隐渗出汗来。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却比刚才低了许多,故作镇定着:“她自己偷偷拿钱去买的,我怎么会知道?她还是个小孩儿,瞒着我偷偷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又怎样?”
林佰一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是吗?你一向那么细心,池暖能瞒得过你?昨晚上你真的是去修热水器了?真的只是给她辅导功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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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那你喜欢摸我的,还是林姐姐得
说起这件事,池春心头愧疚倒的确像一块石头,沉沉地压在胸口。他知道自己有难言之隐,可这些话一旦说出口,便是万劫不复,会毁了他妹妹的一生。他自己也就算了,妹妹的清白比他重要得多。因此他只能冷着脸,别过头去,用略显不耐的语气敷衍:“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了?大清早的就在这儿挑池暖的毛病,你到底是对她有意见,还是对我不满?”
谁说只有女人会胡搅蛮缠?男人有时候,胡搅蛮缠的功夫比女人还要精妙。
帽子一扣,林佰一情绪当场炸开了锅。她猛地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挥拳捶了池春几下,声音里带着哭腔,沙哑却又倔强:“池春,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以前说过非我不娶,怎么现在就变了心?”
那句“非你不娶”,池春一时竟也记不清了。往昔的誓言像是镜花水月——明明触手可及,却又模糊不清。他努力在脑海里搜寻那一幕,却只捞出一串残破的画面,像是老电影胶片卡顿的瞬间。他长叹一口气,柔声握住林佰一的手腕,喉咙里泛着铁锈味:“好了好了,你今早精心画的妆都花了,快去补补吧。我带你去挑钻戒。”
他说得像是哄孩子,可心里却是万千言语堵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林佰一靠在他怀里,眼泪在睫毛上打转,半晌没有说话。
她喜欢池春,有少年时青涩的执念,也有走到谈婚论嫁这一步时的惫懒和无奈。毕竟,人生海海,能知根知底、相看两不厌的伴侣实在难得。换一个人,哪怕再优秀,终究还是隔了一层生分,像旧衣服换新,总归穿得别扭。
再说,她也不想再换了,心累。
池春陪她去挑钻戒。珠宝店的灯光明亮温柔,折射在玻璃橱窗上,像一场不动声色的盛宴。林佰一细细地看着一枚一枚钻戒,手指在玻璃上轻轻点过,最后选中了一颗既不张扬也不寒酸的主石。
第二天池春又陪她去酒店办订婚宴。那天雪下得很大,鹅毛般的雪花落在肩头,悄然化作水痕。池春没开车,只能和林佰一一起顶着风雪,踩着薄薄的积雪步行过去。林佰一抱怨着:“这天可真不是个好兆头。”
订婚宴热闹非凡,林家亲戚来了不少,推杯换盏之间,屋里暖气腾腾,外头却是雪意更浓。池春没有家人,孤身一人,站在喧嚣的人群里,反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林家的长辈们轮番上阵,劝酒、搭话、寒暄,一轮接一轮,池春只得强撑着笑脸应付。他喝了不少酒,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里却有一丝倦意和茫然。
宴会结束后,池春回到空荡荡的家,倒头就睡。夜色浓重,他在梦里辗转反侧,中间醒来一次,踉踉跄跄地去了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堪,额头的细汗和酒意混在一起。他弯腰扶着水池,呕得昏天暗地,胃里翻江倒海,仿佛想把所有的苦闷都吐出来。折腾一阵后,他又迷迷糊糊地回到床上,沉沉睡去,像一块被雪覆盖的石头,连梦境都被深夜的寂静吞没。
池春在朦胧的酒意里仿佛浮沉在一片无声的海。他迷迷糊糊地感到有人在给他擦脸,一块温热的毛巾轻轻拭过额角,带着微微的暖意。他下意识地低声呢喃:“暖暖……”
好像真有个熟悉的声音应了他:“哥,你喝得也太多了。”池暖的嗓音柔柔得,带着些许埋怨,却又温和得像冬日午后的阳光。
池春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白炽灯管在眼底晕出朦胧的光圈。他才看清池暖穿着一件暖黄色的毛衣,洇开一片蜜色,像打翻了的枫糖浆,将满室酒气都染上几分黏稠的甜。
她站在床尾,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眉头微蹙,脸上满是关切。“醒了就赶紧喝了。”她把碗递到他面前,认真说着。
池春觉得脑袋像塞满了棉花,什么都不想,只是顺着她的手,慢慢喝下那碗醒酒汤。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恢复过来,声音低哑:“你不上晚自习吗?”
池暖把空碗放在床头柜上,顺手把被子给他掖好,这才仰头笑道:“今天下大雪,学校放假了。我正好回来拿点东西就回家,没想到你醉成这样。住客退房都找不到你,是我回家正好碰见——要不然房费你都收不回来。”她说着说着,嘴巴一撇,表情生动极了。
“要是好点了就赶紧去洗个澡,你身上酒味太重了,难闻死了。”
池春看着她,无声地笑了下,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池暖要起身离开,他下意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指尖的温度传过来,是家人之间抚慰人心的温度。
池暖轻声问:“哥,想吃什么吗?我出去给你买。”
“你饿了吗?”池春反问。
池暖摇摇头,脸上露出俏皮的笑:“下午同桌给我带了好多小零食,我们一起吃了,撑死了。”
池春拍拍床边,示意她过来:“那你陪我躺会儿。我去洗个澡。”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酒气,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脸色苍白。摇摇晃晃地进了浴室,让热水从头顶流下,水珠顺着发梢滑落,他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镜子里倒映出一张有些疲惫的脸,眼神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头发还带着水气,池暖靠在床头,抱着手机刷短视频,看到他出来,抬头咧开嘴冲他笑,那笑意像极了小动物,治愈又温柔。
池春上床,侧身靠近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池暖顺势翻个身,彼此面对面。她的眼睛里盛着星光和暖意,像是要把所有的不安都挡在门外。
“哥,你订婚宴还好吗?”池暖眨着眼,语气里带着真切的关心。
“还好。”池春声音低低的,语气平静。
“那接下来就是办婚礼了?”
池春笑了笑,伸手拨开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天还冷,等春天暖和点再办,春暖花开,才是好日子。”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林佰一希望尽快完婚,他却本能地推脱了。或许,是对未来的踟蹰,或许,是内心隐隐的不安。他用一句“春暖花开”搪塞了所有的理由,林家人担心林佰一受凉也同意了。
池春觉得自己很卑劣,中午才和林佰一订了婚,晚上便这样搂着自己的亲生妹妹,内心的欲望一浪高过一浪,像是无法遏制。
他想干她,很想。
他喜欢埋在她身体里的滋味儿,也喜欢看她意乱情迷时的的样子,喜欢她为他一个人绽放,为他一个人家娇吟婉转。
他不想让任何人再看到那时的暖暖,女人都不行,他想那种时刻只属于自己。
酒醉之后,人的意志总是很容易瓦解,池暖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描绘着池春的轮廓,若即若离,带着浅淡的香气。池春的手掌也利索地进入她的毛衣里头,挑开胸罩,揉捏着一双嫩乳,满手腻滑:“暖暖,自己揉了吗?”
她含羞摇头,往他怀里钻了钻,软软开口:“只让你摸过。”
池春含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开口:“是嘛?怎么好像大了?”
“那你喜欢吗?”
“喜欢。”
池暖诱惑着他,语调微颤:“那你喜欢摸我的,还是林姐姐得?”
“你的。”他不假思索地开口。
池暖温婉地笑笑,眉眼弯弯,慧黠而又明丽:“那今晚你一直摸好不好?”
池春“嗯”了一声,觉得池暖就像是一个有着天使面庞的妖精,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自己往深渊里义无反顾地滑落。
她继续诱惑着他:“那,那我要是被你弄大了肚子,哥,你要喝我的奶水吗?”
“骚货。”池春恶狠狠地开口,目光凶狠却又痴迷地瞪着她,“你面上乖,怎么这么骚?被谁调教过?”
“被你,遇到你,我就会很骚。”池暖大胆地挑逗着他,手指也慢慢来到他双腿的家居裤,钻进去,握住那根粗长,缓缓地上下撸动,“我喜欢被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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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制造一点危机
池春被她彻底挑逗起了欲望,裤子都来不及脱了,随便往下扒拉几下,就扯开她的内裤插了进去。池暖指甲陷入他的皮肉,颈子弯出柔美的弧度,像一只柔弱的白天鹅。池春含着她的嘴唇,喃喃说着什么“干死你”之类的话,低哑而又性感。
池暖也觉得他无比的凶猛,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干了一会儿池春不满意,把她翻个身,从后头拍拍她的小屁股,圆润如满月,让人看着就想插进去。
池春揉捏几下,把她的小屁股抬高,挺着肉棒再次插入,从后面肏起来池春无比亢奋,听着池暖浪叫,鸡巴比铁都硬。
期间两人又调换了好几次花样,直到筋疲力竭才抱在一起偃旗息鼓,池暖胸口都是他射出来的精液,池春咬着她的耳朵暧昧地笑着:“好紧,咬得哥哥恨不得射在里头。”
池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轻轻瞟了他一眼。
池春捏捏她的脸,抱着她去洗了个澡便主动去做饭。欢爱过后的负罪感油然而生,他却无力抵挡。
池暖和他吃了晚饭,池暖又迷糊了会儿便去写作业了。
窗外的雪悄无声息地下了一整天,厚重的云层像是把整个城市都裹进一只安静的手心。只可惜两兄妹在屋里闹腾得太久,竟没留意到雪已经停了,黑夜里静得出奇,仿佛连呼吸都能惊扰这份安宁。
池暖写作业的速度一向快,今天又没有什么琐事牵绊。她刷刷地完成了最后一道题,抬头望见哥哥还在沙发上翻着手机,便轻声唤道:“哥,你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雪这么大也要出去?”池春嘴上这般说,语气里却全无半分不耐,顺手把外套搭在肩上。
池暖歪着头笑了,眉眼弯弯的,像月亮下被雪光映亮的小溪:“我想去买街尾那家蛋糕店的蛋糕吃。”
“我去给你买就是。”池春说着,已经在找手套。
“可我想和你一块儿去。”池暖双手伏在椅背上,眼里藏着点点星光,声音软糯,“恋人都会晚上出去闲逛,我也想和哥哥出去走走。”
池春笑着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勾。
夜色沉沉,街道被新雪覆盖,一片银白。路灯下,积雪反射着温柔的光芒,映得整座城市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街上行人稀少,只剩雪地里两串长长的脚印。
一阵风吹过,池暖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哥哥的掌心,不顾一切地十指相扣。池春微微一愣,没有挣脱,反而回握得更紧。他们边走边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偶尔小声笑几句,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在他们身后。
蛋糕房的灯还亮着,玻璃橱窗上残留着一圈雾气,池暖挑了两盒蛋糕,回到家,池暖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吃蛋糕一边问:“哥,今年过年你打算怎么过?吃什么年夜饭?”
池春把围巾放下,随口道:“没想好,你想吃什么,我提前在网上学着做。”
池暖低头咬了一口蛋糕,奶油沾在嘴角,她漫不经心地说:“我已经买好大年初一的飞机票了,吃完年夜饭就走。”
池春手里的手机一下滑落在被子上,他一直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是真的要走。他心里一阵慌乱,眼神里满是难以掩饰的急切:“真的要回去吗?怎么这么急?”
池暖静静地看着他,声音柔软却带着一丝倔强:“我最不喜欢这里过年的热闹,那些亲戚朋友我也不熟。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而且我的朋友那会儿也刚放假,我要是再晚一点过去,他们就开学了,到时候时间就冲突了。”
池春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声音低下去:“我陪你……”
“真的不用。”池暖认真地摇头,眼神坚定,“你们都订婚了,你过年还陪我,不合适。”
池春被她的话噎住了,垂下头,指间无措地揉搓着被角。他忽然觉得池暖有时候很狠心,可以这样坦然自若地说着伤人的话。
池暖的竞赛如火如荼地展开,没多久成绩出来了。她得了二等奖,在本校一众参赛学生中名列第一。学校为她拉起了红底白字的横幅,整个教学楼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林佰一对池暖早已生出些许敌意和提防。可为了面子,还是和池春商量着为她庆祝一番。只可惜池暖借口期末考试没完,一直没有回家参加。
冬日的冷空气总是带着点儿清冽的气息,池暖的寒假像被雪水浸泡过一般,静谧又略带些潮湿的孤独。
大多数日子,她都和朋友约在图书馆自习。清晨骑车,傍晚归家,日子过得紧凑而有条理。池春偶尔会发信息给她,问她吃饭了没,天冷多穿点,别太晚回家。可池暖常常回复得很慢,有时候一整天都没时间看手机,等到想起时,只能匆匆回上一句“在看书呢”。
池春看着手机屏幕上迟迟没有弹回的信息,心里空落落的。他有心找她好好聊一聊,却又怕自己成了打扰。池暖的世界似乎早已不是他能随意踏入的地方,隔着一层玻璃,能看见她,却摸不着她的影子。
除夕那天,街头巷尾早早就挂上了红灯笼,烟火气在空气里飘荡。林佰一发来消息,让池春去她家吃年夜饭。话里话外很明显,并不打算让池暖一同前往。
池春心头一紧,终究还是婉拒了林佰一的邀请,只在白天提了些礼物,去林家走了个过场,和她父母客气寒暄几句便告辞。
那一刻,他心里竟有些说不清的轻松,也有一丝说不明的愧疚。
午后的阳光淡淡的,照在空荡荡的二楼客房,过年时,住客们早已回乡,整栋楼冷清得像是被时光遗忘。池春回到家,推开门,看到墙上挂着池暖那顶熟悉的毛线帽,心头忽然一暖。
“暖暖,中午我们包饺子,晚上吃年夜饭好不好?我给你做点牛肉。”池春语气里带着点儿讨好,也带着点期待。
池暖噔噔噔地从楼上跑下来,头发还带着些未干的水汽,额前的碎发贴在脸颊上,像极了冬天里软糯的糯米团子。“哥,我和你一起呀。我刚收拾好行李。”她笑着,声音里透着点小小的雀跃。
池春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是啦,明天一早的航班,池暖五点便要赶往机场。想到这里,他心里的喜悦顿时褪了大半,温热的情绪像被冷风吹了一下,变得清冷而沉默。他转身进了厨房,脸色也随着光线暗了下来。
池暖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无奈。她知道自己离开的决定让池春难过,却也明白,有些事不是靠死缠烂打就能改变的。她已经试过无数次靠近,试过用各种方式让他看见自己的存在,可他总是后知后觉,迟钝得像一只冬眠的熊。
她想,不如索性拉开些距离,制造一点危机,让他在长夜中辗转反侧,或许更能明白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厨房里,池暖围着池春叽叽喳喳地讲着话,她故意讲起以前住过的城市,讲那里的风景和朋友,语气里带着点撒娇,也带着点试探。“哥,我真的很怀念那边。那儿环境特别安静,往后走就是一大片丛林和草地。每到周末,我们就跟朋友们一起去野餐,支起火炉烤肉喝酒,唱歌聊天,真是自在极了。”
池春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你不是不能喝酒吗?”
池暖眨眨眼,嘴角带着点俏皮的笑意:“我们里头有男生啊,他们能喝酒。我有个华裔朋友,英文名叫勒纳德,他平时话可多,大家都怕他唠叨。可一喝了酒,立马变得安静,像换了个人一样。大家都笑他像个大姑娘,特别可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