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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5/04/22 02:30 / 285 / 28
【小说】黄雀在后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22 04:24:54

(十四)他输了,她不见了
  一瓶响三十已见底。
  她将酒瓶搁在靠近肖慈一侧的桌角,轻轻转动瓶身,多棱切面的玻璃在吊灯暖黄的光线下折射出一圈圈涟漪般的光晕,在暗色木桌上缓缓铺展开来,形成一个绚烂而迷离的光轮。
  或许是薄纱下的身姿太过性感撩人,又或许是酒劲渐渐上头,肖慈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保持冷静和专注。
  “一把定胜负如何。”女人胸前的白腻晃得他小腹灼热,耐心几乎就要燃尽。
  女人闻言轻笑,纤手指向醒酒器里新倒的大半瓶琥珀色液体,慢悠悠地说:“行啊,输的人把它全干了。”
  “好!还要再答应对方一个小要求。”醉翁之意不在酒,肖慈继续加注。
  骰子的碰撞声再次响起。
  “四个六”,肖慈这次摸了一把好牌,他本可以选择稳妥地结束这场较量,可酒精与欲望的双重作用下,却鬼使神差地往悬崖边逼了一步。
  “五个六”,女人声音里慵懒的魅惑仿佛又将他拉回了赌台前那场心跳加速的博弈。  “开!如果你自己有五个的话,我认输。”肖慈一把揭开了自己的筛盅,一、二、三、四、五,他摇了个顺子。
  “开?……开什么玩笑。”女人眉头皱起,纤手紧紧按住筛盅,脸上露出略显错愕的神情。
  “数学家先生可不认为摇出天牌豹子的概率有那么高。”肖慈摇了摇头调侃道。话虽如此,他掌心却已渗出一层细汗,毕竟是一把定胜负,紧张的情绪在酒精的催化下愈发膨胀。
  “我倒是没有摇出豹子那么好的运气,但是……”女人变脸如翻书,故意顿了一下,嘴角微翘,眼神里露出猫戏耗子的狡黠。
  又一次从她脸上看到那个屡屡让自己吃瘪的表情,肖捷隐隐感觉要糟。  “我……刚好也是顺子,一开始可是说好了先开者输哦!”一、二、三、五、六,女人亮出了自己的牌面。语气还是慢条斯理,却直刺肖慈的耳膜。
  肖慈额头冒汗,大量酒精顺着食道浇进胃里。蜜饯橙皮混着白巧克力的香气翻涌上来,胃囊开始剧烈抽搐,仿佛有把钝刀在脏器间来回磨锉。
  清醒的念头散成碎片,像风中摇曳的烛光,捉摸不定又摇摇欲坠。
  女人的笑脸在光影中分裂成数个重影,每个重影的唇形都在说着不同的话。
  他试图组织一个完整的句子,可舌头涨得发麻,耳边只听得到自己混沌的噫语。
  四肢渐渐不听使唤,脚下的世界开始旋转倾覆。
  他伸出手掌试图触碰桌沿稳住身体,却总是差那么一寸。
  直到女人轻笑一声,指了指桌边的酒瓶,肖慈才恍然大悟。
  原来刚才她旋转酒瓶并非无意,而是精心调整角度,利用他背后玻璃镜面与瓶身的双重折射,早已将他的底牌看得一清二楚。
  ……
  ……
  ……
  睡袍的第三颗纽扣被解开,两团沉甸甸的乳肉在敞开的领口处晃出白浪。她故意冰块搁在锁骨处,凉气激得乳尖在棉布下凸出两粒小疙瘩。
  ……
  指尖拈着冰块在乳晕上画圈,织物被洇湿得几乎透明,乳尖很快被刺激得挺立,在薄纱上顶出两粒清晰的凸起。
  ……
  冰块蹭过乳头的瞬间,两点嫣红彻底突破了布料的遮掩,冻得发红发硬如初绽的莓果。
  ……
  一不小心冰块从乳尖滑落。正巧卡在湿淋淋的穴口,睡袍下摆早已门户大开,被体温烘化的冰水瞬间浸透了腿根,半融的冰珠正顺着大腿纹路往下蜿蜒,像打翻的清茶渍。
  ……
  她故意让膝盖往两侧又沉了沉。双腿张开的弧度正好能让人看清她腿间黏腻的水光,粉褐色的唇瓣沾着冰水微微翕张。她用两根手指夹着化剩的冰渣,慢悠悠地抹过饱胀的红豆,唔...故意让呻吟漏出喉间。
  ……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在脸上,肖慈在酒精与沉檀混杂的梦境中慢慢找回意识。喉咙干得像被砂纸打磨过,却意外没有宿醉后脑浆翻涌的撕裂感。
  吊灯下的薄纱睡衣裙摆、清脆的骰子碰撞声、唇印未干的闻香杯,以及女子刻意压低的呢喃耳语——零散的回忆片段逐渐拼凑。
  他骤然惊坐而起,后脊出了一层细碎的冷汗。身上穿的仍然是昨天的衣服,身体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环顾四周,房间空荡荡的,伊人已不见踪影。
  吧台边的威士忌空瓶滚落桌脚,琥珀色的液体在波斯地毯上洇出一片深色痕迹,散发着淡淡的泥煤与花香。
  他机械地清点随身物品:“现金、手表、证件……”视线扫过钱包时,瞳孔骤然收缩——唯独与她在赌场一起赢来的那枚筹码不翼而飞。
  他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堆满了疑惑,自己也算小心谨慎,没想到在这里栽了个不大不小的跟头。
  “我认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暂时还没想到。先欠着吧,说不定以后还可以多收一点利息。”
  这是肖慈失去意识前的最后记忆,漫不经心的语气,像一根细针,刺进心底。
  他素来豁达,既然认栽,就不打算再去追根究底,收拾一番后准备离去。
  在披上外衣时却发现到内袋多了一个硬硬的事物,掏出来一看,是一枚编号000005的金色大额特码——她不仅没拿走他的筹码,连自己分得的那份也悉数奉还。
  之后的许多个夜晚,他在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放与她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却始终没能找到任何与那枚金色筹码有关的线索。
  反倒是内心的某个角落怅惘若失,悄然冒出了一株名为想念的情花嫩芽。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22 04:26:41

(十五)烂醉如泥的她来到楼下
  夜色漫过西京大学教师宿舍尖顶时,吴志翔正在往青瓷茶杯内注入热水,杯底沉淀的龙井叶片打着旋儿重新舒展成翡翠模样。
  窗外飘来零星的桂花香,间或夹杂着几声蟋蟀的鸣叫。
  他很享受这样的夜晚——宁静、清幽,正适合从白日的喧嚣中抽离出来,专注于自己的研究。
  台灯洒下柔和的光晕,映照着他眉宇间温润的书卷气。他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指尖轻叩着键盘。屏幕上的代码一行行跳动,正在跑着一个证券量化模型。
  手机忽然响起,屏幕上显示一个让他颇感意外的名字。
  田芝月——肖阀家主肖永忠的私生女。
  吴志翔敲击代码的手不自觉地悬在半空。
  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翻滚了几圈,才勉强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半年前,他的导师洪邦谋牵下红线,为他与田芝月安排了一场相亲。
  导师既然为他铺设了?月映丹墀、槐鼎折枝之路,他也只能亦步亦趋。
  那次见面,两人不过寒暄了几句,彼此客气而疏离。此后匆匆见过几次,偶尔通过社交软体聊上两句,也基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手机接通,听筒传出一个略显急促的女声:“吴教授,我是田总的助理。我们现在在您楼下,田总她喝醉了,您能不能下楼接一下她。”
  吴志翔站起身,透过窗外斑驳的树影,依稀看见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楼下。他皱紧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裤侧缝。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有点陌生的女人会不打招呼就出现在自己楼下,还喝了个烂醉如泥。
  “吴教授?您听得见吗?”助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在,我马上下去。”吴志翔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快步走出房间,走廊安静得只剩他的脚步声回荡。
  走到电梯门口,却看到外呼屏幕亮着故障报修的红闪。
  步行下楼,夜风微凉,路灯幽柔的光线下,一个高挑的身影倚在楼下的花坛边摇摇晃晃。助理模样的姑娘搀扶着她,正往自己的方向拼命招手。
  田芝月身上穿着一件剪裁精致的黑色连衣裙,外套不知什么时候已掉落在一旁,睫毛在半闭的眼睛下投出小片阴影,嘴里兀自嘀咕着什么,醉态可掬。
  清冷的路灯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让吴志翔没来由联想到自己书桌上那件仿钧窑的摆件,同样有着莹润易碎的光泽。
  导师介绍的对象初见就让他颇为惊艳,长相几乎无一处不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可就是言行脾性风评……,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沉教授,您可算来了!”小助理长舒一口气,“我们是今天下午到的西京,田总晚上在夜……呃在外面和朋友多喝了几杯,说今晚不回酒店了,要我送她来您这儿。”
  吴志翔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半晌才挤出一句:“那先扶她上楼吧。”
  说着赶紧上前帮忙搀扶,可右手刚搭上她的后背,醉美人就软绵绵一头栽进他怀里。白兰地酒气混着月桂的香味扑鼻而来,竟意外有些好闻。
  吴志翔慌忙用另一只手托住柔软的腰肢,丝缎礼服下的肌肤烫得他指尖发麻。
  助理见吴志翔接过手去,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对他摆了摆手:“那吴教授我就先走了,田总还吩咐我去帮她办点事”话音未落,已经迅速转身,头也不回的钻进车里。
  小姑娘不负责任的甩锅溜走,嘴角好像还憋着笑,吴志翔瞬间意识到自己接过了个烫手的山芋。
  汽车发动机声渐渐远去,四周又恢复寂静。
  田小姐?他试探着轻唤,回应他的只有落在锁骨处的温热吐息。白玉纽扣硌着掌心,他不得不收紧手臂防止她下滑, 田小姐?你自己能走吗?”她含糊不清的噫语,却把自己抓得更紧。没办法,他只好俯身扶起她,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费力地往大堂挪去。
  醉酒的人格外沉重,吴志翔几乎是半拖半抱才把她扶进大堂,身上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到了电梯门口才想起,电梯坏了。
  海藻般的长发扫过他喉结,他的颈侧血管突突直跳——怀中人突然用鼻尖蹭了蹭他胸口,像只找到暖巢的猫儿。
  看来,只能走楼梯了。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22 04:33:49

(十六)扶她上楼时吃了不少豆腐
  楼梯间感应灯随着两人踉跄的脚步忽明忽暗。
  吴志翔的掌心渗出汗珠,才上到二楼,就状况百出。
  田芝月醉软的身子突然往他怀里一沉,丝绸吊带以危险的角度滑落肩头,衣领口霎时荡开旖旎的弧度,月光顺着锁骨滑进幽深的阴影里。
  他仓皇别开眼,鼻尖却忍不住又偷吸了一口月桂与白兰地交融的暗香。
  微颤着手掌贴上肩膀裸露的肌肤,好容易才把她扶正,冰凉滑腻的触感如同化开的奶油顺着指缝流淌,顺着神经末梢蒸腾进太阳穴,让他的思绪有些发散。
  十年前,肖永忠顶着家族的压力,正式举办仪式带她认祖归宗。至于她的生母是谁?所有知情的人至今都守口如瓶。
  京圈无人不知,田芝月虽是私生女,却是肖阀门主最为宠溺的掌上明珠。
  初入肖门时,曾经有两名旁支子弟联手做局想要让她出丑,结果一人被逐出家门,一人被发配黑洲,至今还在荒郊野外蹲守着工地。这件事之后,肖家就再也没人敢打这个野种的主意。
  没走几步,田芝月忽然发出小猫似的醉噫,染着酒气的唇瓣擦过他突起的喉结。吴志翔瞬间屏住呼吸,脖颈处残留的湿痕在夜风里发凉,而身旁那两团温软的雪丘随着台阶起伏颠簸,不断撞击他的臂膀,每次挤压都隔着衬衫布料传导着绵柔温暖的质感。余光不经意撞见雪色沟壑间晃动的项链吊坠,那点冷光刺得他眼底发烫。  35、36、37,……他试图数台阶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每上一级台阶,都有几缕发丝滑过颈侧——那些带着白兰地甜味的卷发挠得他脖子痒痒,心也痒痒。
  职业习惯使然,吴志翔对田芝月做了一番尽职调查,从搜集到的信息来看,这位田小姐的风评可不太好,恃宠而骄、刁蛮泼辣、四处闯祸、私生活不检点……几乎鲜少听到关于她的正面评价,京圈不少和她结下梁子的人都不无恶意的等着看好戏——看看这朵浑身带刺的野蔷薇会花落谁家。可随着调查的进一步深入,似乎是有人刻意隐藏,明面下关于她的信息却始终云遮雾罩,难以得窥全貌。
  到了三楼转台,田芝月的高跟鞋跟突然踩空。
  略微失神吴志翔连忙绕后顶住她身体,霎时却陷入更致命的柔软牢笼——她的后背严丝合缝贴住他心口。
  隔着浸汗的衬衫,内衣的背扣恰好刮过他左胸的茱萸,如过电般的酥麻感刺激得他猝不及防的闷哼一身。
  吴志翔试图拦腰将她扶起时,却又被她的脚纠缠住。
  裙摆裂开狭长缝隙,月光如水淌过她绷直的小腿曲线。
  他不得不下移托住臀线,掌心隔着薄薄衣料能清晰触到内裤的纹饰和蕾丝边缘陷入臀肉的勒痕,手背青筋暴起,美妙的握感让他险些咬破舌尖。
  要吐...怀中的妖精突然挣扎,挣脱他的怀抱俯下了腰。
  吴志翔猝不及防差点也踩空台阶。急忙用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手掌覆着蝴蝶骨,指节擦过肩带,紧致骨感手感让他心跳更加失序。
  抬头却从对面装饰画玻璃框上看见她俯身的镜像。
  下坠的领口如花瓣层层绽开,蕾丝胸衣的轮廓清晰可见,包裹着两团微微颤动的丰腴,春光一览无余。
  他僵直着脖子不敢细看。却扫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倒影——头发微乱、衬衫皱起、呼吸急促,像欧洲复古电影里的情色镜头。
  “胸口好难受……”田芝月干呕几声,突然攥住他的腕骨牵引着按向心口。隔着微湿的衣料,掌心瞬间陷入丰盈的云团,指尖甚至触到胸衣的蕾丝轮廓,他触电般抽手后退,后背重重的撞上过道的护墙。
  再两层就到了,他咬咬牙,干脆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深吸一口气向房间攀去。
  也许是骤然失去平衡,田芝月娇哼一声,醉软的手臂紧紧环住他脖颈,镶着碎钻的指甲刮擦着后脖衬衫立领下的敏感带,滚烫的脸颊贴上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喘息丝丝缕缕地喷在他暴起的颈动脉上。而胸前两团高耸在他眼皮子底下跳着危险的探戈。
  他垂眸看见醉酒的红晕正沿着瓷白的耳廓向上蔓延,楼道感应灯在她妩媚的眉眼间投下斑斓的鸢尾花纹。她似乎清醒了一点,有时不小心撞进她半睁的眼眸,对上似嗔似怨视线,让吴志翔心中不受控的涌动着怜爱的情愫。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22 04:34:04

(十七)他偷吻了她
  吴志翔第三次撞上楼梯转角消防栓时,后腰已经疼得发木。
  田芝月的丝绸裙摆不断往下滑,他不得不用手肘卡住她膝弯往上颠,就在他的臂力几乎快要到达极限时,终于把人抱到自己床上。
  他喘着粗气,摇头暗暗自嘲,看来自己平时还是太疏于锻炼了。
  曼妙的身体坠入纯棉床单的瞬间,绀黑裙裾裂出性感的开衩。
  露出的肌肤泛着冷调瓷光,膝弯处被月光浸泡得近乎透明,过渡到大腿时却沉淀出暖调的蜜色光晕,如同打翻的香草奶油顺着丝绸边缘缓缓流淌。
  裸露的小腿悬空在床沿外,摇摇欲坠的高跟鞋将纤细的足弓折成新月残影。
  他打开房间的灯,忍不住近距离端详着她。
  暖黄光晕将唇角惯常的凌厉泡软了,平日里口无遮拦的红唇,此刻褪去所有攻击性色彩,裸露出珊瑚原色的天然质地。
  吴志翔不由得想起两人初见时的交谈——她思维跳脱、言语放肆,桀骜不驯如同出鞘的匕首。
  指腹鬼使神差地抚过她唇峰,触感比天鹅绒蒙着的奶油更软。
  他的视线被那抹水色牵绊住,一说话就让自己难以招架的双唇,此刻却如同初雪覆盖的玫瑰,每一道褶皱都盛着温驯的月光。
  最后一根理智的丝线是被她睫毛颤动的频率割断的。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嘴已经缓缓倾覆在她唇珠之上。
  触到的第一寸是微凉的柔软,像呡着刚从冰箱取出的樱桃果肉。
  肆意张扬的烈焰红唇,此刻却在他唇下塌陷成温热的棉花糖。
  触感比想象中更饱满,唇缝溢出的轻喘扑在他嘴角,让他觉得酥酥麻麻。
  当他不自觉加深这个吻时,惊觉她齿关竟毫无防备地松开着,任他采撷舌面上残留的威士忌余韵。
  他瞬间恢复理智,连忙后撤,暗骂自己的失态。
  迎面却撞上一双发亮的眸子。
  他后颈的寒毛瞬间集体倒竖。
  那对迷离惺忪的眼,此刻哪还盛有半分醉意,清醒得如夜空中的碎星。
  两道黛青色的狡黠眼线,随上挑的眼尾弯成捕兽夹的弧度。
  田芝月松散的卷发不知何时恢复了绸缎般的光泽,原本瘫软在枕上的脖颈此刻绷出白天鹅的弧度。被偷吻过唇忽然绽开,笑得像绽放的红罂粟。看更多好书就到:q ingy ege.c om 右腿还维持着醉态时的撩人姿势,脚尖却勾着高跟鞋有节奏地轻点床柱。
  细跟叩击木头的脆响听来如同法官宣告他亵渎罪名成立的敲锤声。
  瞳孔褪去醉态的伪装后,暴露出熔岩般滚烫的恶作剧光芒。
  方才松垮的指尖正勾着他领口打转,镶钻的指甲泛着冷艳的光泽。
  当那声裹着讥诮的轻笑从她喉间溢出时,吴志翔才惊觉自己仍撑在她耳侧的手臂正在发抖——这哪里是任人采撷的醉花,分明是祸国殃民的狐妖妲己。
  田芝月斜倚在鹅绒靠枕上,曲起的膝盖抵着下巴,指尖在湿润的唇瓣上划出慢条斯理的圆弧。
  其实她已经暗中旁听过好几次吴志翔的讲座。
  他倚着讲台用激光笔展示PPT的模样像极了巡视领地的幼狮,演讲时腕表随手势切割出的冷冽银弧,也不知道迷倒了台下多少怀春的少女贵妇。
  而此刻浑身冒汗、结巴无助的男人却像只被雨淋透的可怜野猫。
  指尖抚过被偷吻过的唇珠,那里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记忆。他贴上来时的力道像个蹩脚的小男生,干燥的唇面蹭过时带着颤抖的生涩,呼吸节奏乱得像个漏气的风箱。
  她放肆的笑着,月光在蜷曲的脚趾上摇荡。
  那个潇洒自信、谈吐不凡的金融精英与此刻面红耳赤、慌慌张张的羞涩男人诡异的重迭,还原出他更立体的模样。
  “我嘴唇的滋味怎么样?”田芝月伸出舌尖轻舔唇瓣,这个充满恶趣味的动作让眼前的人耳根红得像快要滴血。
  原来禁欲系衬衫包裹的不仅是瘦削的身材,还有颗会因偷吻破功而慌乱不堪的小心脏。
  吴志翔额头冒汗,手指头把袖扣拧得直打转:“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觉得……对了,美股快开盘了……我得去工作室盯着。”
  蹩脚的慌话没说完膝盖就撞上床头柜,哀叫一声,震得咖啡杯里半凉的拿铁晃出一圈涟漪。
  田芝月歪头目送他同手同脚撞上门框,食指慢悠悠抹过唇角。他落荒而逃的样子,活像港剧大时代里失魂落魄的丁家兄弟。
  等防盗门“咔嗒”落了锁,田芝月赤着脚开始巡视新占的领地。
  不告而来的造访最能原汁原味地还原他的日常生活,而四下无人的试探才能窥探他精心伪装下的真实灵魂。
  米色亚麻窗帘拢着半扇月光,照得整墙胡桃木书柜泛着蜂蜜色。三层摆着《行为金融学》和《缠中说禅》,中间塞着翻出毛边的《股票作手回忆录》,最底下居然藏着套《魔道祖师》完整版——书脊都磨白了。
  飘窗上斜躺着的深灰抱枕旁边散着两份晨报。她拎起《经济学人》,内页写着他密密麻麻的批注。锋利字迹刺破AIGC泡沫论的标题,页脚却画了只戴眼镜的流泪牛头——看来上周大盘暴跌他也未能幸免,让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转悠到实木书桌前,曲面显示器旁边立着一台能显示三个时区的闹钟,底下压着张便利店小票:意式咖啡2,巧克力可颂1。
  田芝月捻起钧窑笔洗,下面压着的纸条草草写着“周四路演”。
  飘窗绿植架上,琴叶榕叶片背面贴着一张便签纸:周二买猫粮,后面跟着三个感叹号。
  马克杯底印着JP摩根的警示:黄金是钱,其他的都是信用。
  还有床头柜的台灯边,有个打着粉色蝴蝶结的精美礼盒。
  小腿肚还残留着他横抱自己时颤抖的掌温。
  她捻着发尾回想着他耳尖充血的羞涩模样,眼底跳动着发现新玩具的焰火。
  那个在台上用市场波动与情绪周期类比爱情的男人,被她一个假寐的呼吸节奏就搅乱了所有分寸和矜持。
  她忽然笑出声,她对这个游戏感觉有点上瘾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22 04:40:54

(十八)她不想走了
  田芝月绕着不大的房间转悠了一周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羽绒被的蓬松度几乎完美,食指无意识摩挲着被角,高支纯棉被单与皮肤的摩擦,竟比心理师引导的渐进式肌肉放松更奏效。
  枕芯里残留的男士洗发水气息和被单上的天然皂角香,像支无形的手在按揉她的太阳穴。
  当嗅觉捕捉到房间里吴志翔残留的气味时,她的睫毛终于停止颤动。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混着房间内的书香被勾兑成了催眠药,温柔的包裹住了她。
  她本来打算坐一会儿就起身离去,可此时却乏得不想动弹。
  时钟指针用恒定的转速,丈量着她逐渐绵长的呼吸频率。
  那些往日里需要吞两粒褪黑素才能抵达的浅睡层,在这张陌生的床上竟只靠微闭眼帘就能触及。
  记不得已经连续多少个夜晚睁着眼睛到天亮了。  最后残存的意识瞥见床头电子钟的荧光数字——00:17,这个每晚必定翻来覆去的时间节点,竟成了这个无梦之夜的序幕。
  翌日早晨,吴志翔带着一身倦意归来,青灰胡茬刺破下巴皮肤,衬衣领歪斜地卡在锁骨处,西裤膝盖处留着在办公室蜷缩整夜压出的褶皱。
  那个女人放肆的笑声折磨了他一整个晚上。
  他抬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却在握住门把手的瞬间突然迟疑——玄关处竟亮着暖黄色的夜灯,橘色光晕从门缝里漏出来,在地砖上拖出一道蜂蜜色的细线。
  难道她还没走吗?他的心砰砰直跳。
  推门时带起的风惊动了窗口的风铃,他僵在玄关处,鼻尖闻到浴室飘来的橙花沐浴露气息,那是他这个月刚换的香型。
  赤脚踩过实木地板的声音像某种小型猫科动物的爪垫,田芝月漫步出现在客厅,潮湿的水痕在她身后绽开半透明的花。
  比她大两码的衬衫下摆垂落在腿根,衣柜里去年的生日礼物竟然被她不问而取地套在身上.
  雾蒙蒙的晨光穿过纱帘,将白衬衫泡成半透明的茧,妥帖地裹着起伏的弧线。
  早啊。打招呼的语气自然得仿佛她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田芝月歪头绞着发梢,脖颈拉出优雅的弧度。
  水珠顺着发梢滚进领口,在锁骨窝聚成亮晶晶的小水洼,布料被浸湿的胸线轮廓像是晨雾里若隐若现的山峦。
  吴志翔的视线仓皇掠过她领口第三颗摇摇欲坠的纽扣——那里正悬着颗将坠未坠的水。
  “吴教授做学问真是刻苦,研究了一整个通宵啊?”她转身时带起潮湿的橙花香气,右手随意将毛巾甩上沙发靠背,翘着二郎腿坐进沙发。
  这个动作让衬衫下摆滑到腿根,露出大腿内侧淡青的血管纹路。晨光从落地窗缝隙斜切进来,勾勒出笔直修长的腿部曲线。
  曲线的尽头,半透明的衣料下隐约透出黑色蕾丝边缘,每当她变换坐姿,黑色丝质底裤便像午夜涨潮般在布料褶皱间若隐若现。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田芝月的到来肯定不会是一时兴起,吴志翔也不打算再和她绕圈圈,单刀直入的询问她的来意。
  “真是不解风情呀,都不先关心人家几句吗,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向你开口了?”田芝月笑着指了指她放在桌上的一个U盘。
  “这里面可是我的嫁妆哦。”她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22 04:52:34

(十九)羞耻的被她撸射了一
  睡梦中吴志翔觉得肩头微凉,睁开惺忪的眼睛,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夜风竟把窗户顶开,吹得窗帘猎猎作声。
  他正准备起身下床去关窗,四肢却像被无形的丝线缠缚,动弹不得。
  下半身传来异样的感觉,冷冽而危险。
  他目光下移,骇然发现身着半透性感睡衣的田芝月正趴在自己两腿之间。
  睡衣薄如晨雾,乳尖在纱质下若隐若现,妖娆得像一只雪狐,毛色莹白,眼底却藏着猎食者的幽光。
  月光穿透窗帘,在自己的小腹切割出青白相间的囚笼,像是被她预先划定的猎场。
  田芝月的食指勾住睡裤抽绳末端,缓缓下扯,指甲泛着贝壳内壁的珠光。
  棉质纤维与皮肤摩擦产生的静电,让浅褐色耻毛突然竖起成一片芦苇丛,细密的毛尖在凉意中微微颤动。
  他的呼吸一滞,试图并拢双腿,却被她的膝盖抵住,在麦色皮肤上烙下细密的半圆形红痕。
  “你睡得可真死。”田芝月垂眸轻笑,吐息扫过因紧张而收缩的腹股沟,激起一阵本能的细密战栗。
  当睡裤被褪至大腿中段时,蛰伏的性器暴露在凉意中微微颤动,像初春钻出冻土的幼兽,脆弱而无助 浅粉色的表皮在微光下泛着柔弱的光泽。
  她用无名指丈量疲软状态的长度,指尖轻触时,吴志翔的腰腹不自觉地一缩,像被电流击中的琴弦,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闷哼。
  “你干嘛?!”吴志翔又惊又怒。
  “听说这里如果起了坏心思会长大哦,吴教授。”
  她的声音低哑如夜莺的呢喃,带着女王般的戏谑,指尖突然划过会阴,在敏感的边界游走。
  垂落发梢的茉莉花香混着汗液钻进鼻腔,甜腻而窒息,如迷幻药渗入他的肺腑。
  “你疯了吗!”吴志翔眉头紧皱,嘴角抿成一条倔强的线,可喉咙里却溢出一声细碎的低吟。
  本是质问的话语听起来却孱弱得好像是在承认错误。
  性器苏醒的过程宛如竹节开花,最初不过是指节大小的软肉,在她令人羞耻的话语挑逗下,突然抽搐着胀大一圈。
  龟头在她持续的抚触下泛起充血的红晕,仿佛被烈焰炙烤的瓷器,脆弱中透着炽热的能量。
  纤细的手指沿着柱体螺旋攀升,如同绞杀榕的藤蔓缠绕着远古生殖崇拜的雕塑。
  指甲轻刮过皮肤时,性器的青筋微微凸起,好似地表下的熔岩脉络,不堪的跳动着。
  他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指节攥紧床单,贡缎被单被揉出扭曲的褶皱。他发现自己内心的抗拒正在悄然崩塌。
  当冠状沟渗出第一滴清液时,她忽然用拇指按住马眼,孩子戳破肥皂泡般精准施压,像是在感受着皮下脉搏在指腹炸开的跳动。
  龟头在她的指压下微微变形,充血的紫红色头冠像一颗被揉捏的果实,汁液欲滴却被强行锁住。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心理的抗拒转为一种模糊的妥协,嘴角微微抽动,像在压抑某种不可告人的渴求。
  “吴教授怎么敏感得像个处男?”她的指甲边缘刮擦过敏感系带,像是刀锋划过丝绸,引发一串连锁震颤。
  性器的柱体在亵玩下胀得更紧,表皮下的青筋已凸显如浮雕。
  掌纹摩挲过膨胀中的阴茎,突然虎口收拢,力道恰到好处地施压,铃口泌出更多黏液,清亮如露珠坠落。
  田芝月用无名指顺势蘸取清液,在紧绷的囊袋褶皱上画出不规则的圆圈,仿佛正与他签下主人与奴仆的魔法契约。
  指尖的凉意与他的体温交织,激起一阵细密的痉挛。
  “我很好奇,吴先生平时夜里是怎么排解寂寞的?”她的声音带着高高在上的调戏意味。
  吴志翔的喉间溢出呜咽,像生锈门轴发出的哀鸣,羞耻如潮水漫过他的理智,可身体却可耻地沉迷于她的触碰。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4/22 05:08:00

(二十)羞耻的被她撸射了二
  可折磨似乎才刚开始,他惊恐的看着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润肤乳,挤了几滴在手中,乳白色的液体在她的掌心晕开,像掺了蜜糖的砒霜。
  田芝月低头凝视他的性器,嘴角勾起一抹冷艳的笑意,掌心再次完全裹住勃起的柱体,更加润滑,更加刺激。
  腕骨转动的弧度如同擦拭古董瓷器的行家,优雅而精准。
  润肤乳与前液混合成的油润光泽,在她加速的撸动中拉出淫靡的银丝,性器在她掌中胀得通红粗壮,带着一种被施虐的扭曲美感。
  吴志翔大腿内侧的肌肉纤维在持续刺激下突突跳动,绷紧到极致却无法断裂。
  他把指甲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对抗快感,可嘴角溢出的低吟却暴露了他的不堪一击。
  “嗯……快停下”他的眼神半眯,眼底的慌张如雾气弥漫,挣扎与臣服在眉间交织。
  “可是这根血管好像在说……”她的小指指甲轻刮过性器怒张的青筋,像是琴弓拉过紧绷的弦,激起一阵细密的颤栗 “请再粗暴一些。”甜腻的声音忽然变得冷酷傲慢,她突然握紧虎口,性器的柱体在她掌中跳动得更加剧烈。
  他的脚趾蜷缩成受惊的潮虫,脚踝不自觉地蹭过床单,在被单上拓印出屈辱的褶皱。
  染着车厘子色的拇指按住跳动的龟头,指甲边缘轻碾,龟头在她的指压下微微凹陷,充血的表皮既可怜又无辜,像一颗被揉捏到极限的果实。
  “都怪你,这些黏黏的坏水弄脏我的手了。”她的声音忽然又变得柔媚,半嗔半嗲得让人发酥。
  吴志翔的齿缝间漏出的气音如风穿过破窗,被她用手掌堵回咽喉。
  指甲掐进冠状沟的凹陷处,缺氧带来的晕眩让性器在她掌心又红肿了几分,血管几乎想要爆裂,抽动的节奏像是被她完全掌控的傀儡。
  濒临爆发的瞬间,她骤然停止动作,转而用食指弹拨充血的系带,指尖的轻触如凉水泼入烈焰,激起一阵剧烈的震颤。
  她故意拈着发梢扫过胀红的顶端,逗弄着他的马眼。茉莉花香混着她的体温钻进他的鼻腔,禁欲而窒息。
  铃口猛然收缩,像被锁住的泉眼。
  俯身时,睡衣的薄纱贴着他的小腹,乳尖缓缓的勾勒。
  只听到她用蛊惑人心的嗓音说:“求我,我就让你上天堂。”
  “放过我……”他的音节破碎如被风吹散的纸片,频频被自己的喘息打断,眼底的抗拒如薄冰融化,身体渐渐屈服于她的掌控。
  腰腹不自觉地拱起,像在无声渴求。
  她的眼睛眯起,像盯住猎物的雪鸮。
  突然加快的套弄频率打乱他的呼吸节奏,掌心肌肤摩擦的灼热顺着尾椎骨窜上颅顶,性器的柱体在她手中胀得更加狰狞,龟头的紫红色如烈焰炙烤的石榴,表面泛着湿腻的光泽。
  当精囊开始规律收缩时,她突然改用双手交替抚弄。左手顺时针揉捏根部的动作像在拧紧古董钟发条,力道精准而 ,右手无名指则在冠状沟画着无限符号,轻柔却致命。
  “要溢出来了是不是?”她观察着紫红色龟头渗出的浊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忽然并指成环锁住根部,像是锁住极乐的阀门。
  “可是你可还没经过我的允许哦。”
  “求……求你……”他的腰腹起伏如搁浅的旗鱼,小腿肌肉的痉挛踢乱了丝质床单。
  嘴角的低吟如风中残烛:“给我……”
  掌根碾压充血的系带,指甲掐进柱体侧面的瞬间,爆发的哭喘划破了夜的沉寂。
  “没礼貌,要叫姐姐哦。”她刻意控制着撸动的速率,调教着落入她陷阱中的猎物,始终不给他痛快的解脱。
  性器跳动得更加剧烈,龟头胀得汁液欲滴却被箍住,濒临灭顶的快感让他几乎绝望。
  “求求你……姐姐!”羞耻与渴求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让他无处可逃。吴志翔终于崩溃,音节如被撕裂的丝绸,破碎而沙哑。他的腰腹猛地一拱,精液呈抛物线溅上田芝月冷艳的脸庞,浊白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像月光下的泪痕。她轻笑一声,舔了舔唇角,眼底的幽光如猎手满载而归的凯歌。
  射精的瞬间吴志翔骤然惊醒,意识如坠入深渊的石子,空空荡荡到不了底。
  内裤已被精液湿透,里面逐渐萎靡的柱体轻轻地抽动,纯棉布料紧贴着皮肤,黏腻微凉得难受。
  他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汗珠顺着额角滑落,滴在枕头上。
  自己梦遗了,而梦遗的对象,竟是那个鸠占鹊巢,赖在他这里不肯走的妖孽。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性器,仿佛真的带着一种被亵玩后的模样。
  他喘着粗气,脑海中她的戏谑冷笑与高傲神情却挥之不去,已深深渗入他的骨髓。
  他的嘴角微微抽动,梦境的余韵让他无法抽离,像刚吸了一剂精神鸦片。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4/22 05:21:48

(二十一)没肉
  才过去两天,吴志翔看上去憔悴得让人心疼。
  他的余光不时扫过倚靠在自己书桌边的田芝月。
  那个晚上过后,这个女人似乎打定主意要在自己这里长住了。
  理由更是无比荒唐——我觉得你的床还挺好睡的。
  U盘中的内幕信息,远超他的想象。
  如果消息属实,田芝月谋划的资本运作势必将在龙国资本市场上掀起惊涛骇浪。
  而要实现她的目标,所需要投入的资源,更是令人咋舌。
  他甚至怀疑,这场酝酿中的资本围猎,田芝月只是个马前卒。
  在她的背后,肖阀门主、自己的导师都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甚至可能还有未知的大人物也牵扯其中。
  毕竟,里面不少环环相扣的谋划,他都从中嗅到自己导师熟悉的配方。
  这两天,他都在研究田芝月所给的信息,帮她评估可行的方案和进行攻防推演。
  这对于已经成功操盘数起资本并购的他而言,本应是轻车熟路,可实际过程却远比他想象的艰难。
  惑人心智的幽香、性感越界的穿着、一惊一乍的言语,还有举手投足间有意无意的撩拨,这个女人的存在让他根本无法保持专注。
  就像此刻,她慵懒地倚靠着桌沿,像个监工一样的看着他分析数据,嘴里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频频打断他的思路。
  “从股权结构来看,盛世股份股权分散、股价严重低估,又没有控股股东,确实是个香饽饽。”他耐心的向田芝月提出自己的看法,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她的方向飘移。
  象牙白衬衫在她腰际松散堆迭,流动的衣褶下,双腿线条修长笔直,从紧绷的髋部肌肉到微凹的膝窝,最终在脚踝收束成天鹅垂颈般的优雅弧度。
  不知什么时候,桌沿将倚着桌子的大腿外侧压出出一道惹人怜爱的粉红色压痕,衬得那片肌肤侧愈发剔透,像是被冰水浸过的白玉。
  “如果按现在的股价,从二级市场收购,估计只要250亿左右就能超越安邦集团成为盛世的大股东。”
  散射的灯光像位虔诚的朝圣者,沿着小腿玲珑的曲线匍匐而上,在膝盖处虔诚跪拜后,突然被丰盈的大腿截断去路,撞碎在白皙娇嫩的绝对领域——那里泛着新雪初霁的釉色,仿佛月光在瓷器表面凝结成霜。
  她的另一条腿屈膝微抬,正漫不经心地摆动,一摇一晃间,衣料与肌肤的厮磨声几乎清晰可闻,堆迭的衬衫下摆如潮汐往复般上卷下滑,展露出大腿尽头白得晃眼的莹润肌肤,内侧丰腴软肉轻轻震颤如同融化的乳脂,在空气里荡开甜腻的涟漪。
  “可盛世这么优质的行业龙头,兴邦股份没有理由让出大股东的位置。”
  吴志翔的茶杯在掌心发出细碎呻吟,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心神却不受控的描摹着那截随呼吸起伏的肌肤。
  他甚至不由自主的想——那里是否正蒸腾着某种潮湿的热气。
  “何况行内人都知道盛世股份董事长黄岩最大的靠山就是你们家的肖老爷子。”
  他终忍不住再偷窥了一眼小腿处。
  细小的绒毛在光线下像蒙上一层金色的薄雾,脚踝处足弓弓起,脚背绷成令人窒息的弧度,涂着酒红甲油的脚趾在光下折出玛瑙般的暗芒。
  “就算有人觊觎盛世股份,只要兴邦集团跟着增持,他就不可能拿到控制权。”
  了解越是深入,吴志翔就有越多难以想通的关节。
  兴邦集团的掌门人肖永忠多年来一直坚定支持盛世股份的管理层并高度放权。
  大股东不干涉管理层的独立决策的投资策略,早就被各路财经媒体吹捧为资本市场的典范。
  田芝月闻言扬了扬眉毛,凑到他身边轻轻耳语。
  一缕玫瑰与琥珀交缠的幽香扑鼻而来,才刚被暧昧气息轻触耳根的酥麻感分了心神,马上又被田芝月透露给他的惊人消息瞬间拉回现实。
  吴志翔难以置信的瞪着田芝月,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可就算是强行举牌,要取得盛世的控制权也没有那么容易,无论是毒丸计划或是寻找白衣骑士,黄岩手里可动用的牌可不少。”
  “没有金刚钻,就不会去揽这瓷器活。对方如果举牌,肯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到时肯定以雷霆之势务求一击必中。黄岩这种穿西装的可不一定干得过泥腿子。”
  田芝月一脸不屑地换了一个站姿,交迭的双腿在眼前构成危险的几何图形。
  蕾丝内裤包裹的软肉从布料边缘溢出半弧雪浪,在深色檀木桌面上投出蜜色的光晕。
  吴志翔借机狠狠瞟了一眼,指着屏幕对田芝月说:“看量化系统抓取的这几笔交易信息,盛世股份二级市场的异动最起码半年前就开始了。”
  田芝月文闻言凑过头去看,却不小心碰落了他的钢笔。
  弯腰拾取的动作让衬衫后摆完全缩到臀峰之上,衬衫布料瞬间绷紧,黑色蕾丝内裤的紫藤纹路完整拓印在绸面上,浑圆的臀部失守后,露出被蕾丝边勒出的绯色沟壑,丰腴的软肉从纹理间溢出,似雪地里被踩出的暧昧脚印,在光影交错中勾勒出致命的诱惑。
  吴志翔喉结滚动,低头假意看文件,可视线却像被磁石吸住,偷偷瞄向那片被蕾丝勒得微颤的臀线,脸颊烧得发烫,握着鼠标的手微微发颤。
  “这种控制权的争夺,一步迟,步步迟,你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算盘,就怕轮到我们进场的时候,牌桌上早已尘埃落定。”
  吴志翔喉结微动:“更重要的是,你家老爷子能给你多大的支持?”
  “最大的支持就是他给我物色的如意郎君呀。叔叔可是拍胸脯跟我保证说,只要有你帮我,搞定这个计划不在话下。”
  她抬手挽起散落的发丝,指尖轻拢间,衬衫下摆随手臂上扬被扯起,薄如蝉翼的布料在灯光下透出隐约的黑影,手指勾着吴志翔衬衫上的第二颗扣子,“所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了吧。”
  荒唐!自己只是一个高校的教师,最多帮忙出谋划策,在这种天量资本下,就跟个蝼蚁一样。
  听着田芝月理直气壮的话语,吴志翔一时竟无以应对。
  “我们家老爷子可是说了,这就是我全部的嫁妆。拿不到,以后就要靠你来养我了。”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4/22 05:25:19

(二十二)骑在他身上撩他
  祸国殃民的侧颜近在咫尺,吴志翔也不知哪儿来的冲动,胸口一阵热血上涌。
  我愿意!三个字脱口而出。
  承诺在舌尖化开时,吴志翔才惊觉自己已深陷泥沼。
  田芝月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搭在自己胸口发力一按,他条件反射地后仰,后腰却撞上实木椅背,整张皮椅随着动作发出暧昧的吱呀声。
  紧接着俏丽的指尖勾住他的衬衫领口,慢悠悠解开第一颗扣子,像是在拆开一份宣誓效忠的投名状。
  田芝月的目光扫过他微动的喉结,声音低柔,裹着点戏谑的热气:“那我可得先验验资,看看吴教授的资本有多雄厚?”
  手指停在第二颗扣子上,指腹有意无意地擦过他锁骨下的皮肤,感受着他肌肉的微微绷紧和皮肤下烫人的温度。
  看着男人还硬撑着几分克制的眼神,她故意放慢节奏,第三颗扣子松开时,指甲轻刮他的胸膛,勾出一丝红痕。
  装什么正经呀,胸肌起伏的节奏一下子变得凌乱起来。
  鼻尖凑近他敞开的衣襟,嗅到古龙水混着汗水的湿咸,田芝月觉得自己的小腹微紧,心跳好像也有点不争气。
  才刚开始外调,就这么紧张了吗。她压下异样的情愫,用拇指按进他的乳晕边缘,逼他喉间溢出闷哼。肆意欣赏着骤然绷紧的腹肌线条,两指夹住乳尖顺时针轻轻拧转。
  他试图反抗,抓住自己手腕的力道却虚软得可笑,被反扣着按在椅背上的瞬间,衬衫彻底散开,像一头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她咬住唇角,掩饰那抹反噬的热意,手指继续向下,勾勒着他腹肌的硬朗棱角,停在裤腰,啧啧笑道:“瘦归瘦,资产结构似乎还不错。”
  “别……别乱开玩笑。”他的喉咙又滚出一声闷响,掌心扣上她的腰,指尖隔着裙料掐进她的软肉,像要锁住她下一秒的去向。
  想反抗是不可能的。
  田芝月跨坐在他大腿上,衬衫下摆滑开,露出大腿根的蕾丝弧线,腿心内侧精准压住他胯间逐渐苏醒的轮廓。
  俯下身子,鼻息几乎缠上他的半边脸庞,舌尖故意还钻进耳蜗舔了一下,把丝绸一样轻柔的气息吹进耳廓,呢喃问到:“我的腰细吗?”
  他终于没忍住,唇贴上来,急切得像沙漠旅人终于找到绿洲般饥渴。
  她却吊着他,先是拇指碾过他湿润的下唇,再用唇瓣在他嘴上轻蹭。
  舌尖浅浅一探,又在他试图反客为主时突然撤退。
  咬一下,退半寸,再吮一口,像在品一颗熟透的果,逼他追着她的节奏。
  吴志翔不甘心的追索,唇却又被她食指按住,眼睁睁看着银丝断落在自己领口,才施舍予他唇瓣的温柔厮磨。
  田芝月含住他的唇珠用舌尖画圈,趁他战栗时突然加深这个吻。
  丁香小舌灵巧地撬开牙关,卷着他的舌尖跳起缠绵的华尔兹。
  感觉到他胯间又胀大几分,恰好正顶得自己的小穴处,蹭得自己也有点心慌意乱。
  她大腿内侧施力夹紧,濡湿的唇贴着他唇角游移:你越来越不老实哦。
  指尖钻进他后腰,指甲沿着脊椎凹陷处刮蹭。
  我可没说我是老实人。他试图掌握主动,手掌生涩地揉捏她臀肉,挺着下身去探那道软腴的裂缝,尾音却被吞进骤然深入的吻里。
  田芝月的小腹一阵湿热,被杵得内裤底下隐隐渗出黏腻,她暗骂自己的失控,却更深地吻下去。
  舌头缠住他的柔软,慢而狠地挑逗,唇齿间的水声啧啧作响。
  她抽空低语:“倒反天罡!到底是谁验谁的资?”
  他闻言喘息更粗,手臂收紧,把她往胸膛压,掌心在她腰后摩挲,攥皱了薄裙。
  手继续伸入衣摆沿着肋骨往上爬,试图攀爬两座高耸的雪峰。
  才到半坡圆弧处,指尖陷入的绵软触感就让吴志翔理智崩断。
  他急赤白咧地撕扯着碍事的衬衫,被扯断的纽扣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田芝月胸口微微发烫,薄衫下的两点凸起悄然硬挺,娇笑着任他使坏。
  修长双腿缠上他的腰:轻点呀...,涂着甲油的手指蹭过他紧绷的脊背,撕坏的可是你的衬衫哟。
  吴志翔另一只手沿着脊骨一路向上追溯,生涩的拉扯着内衣的暗扣,却始终不得其法。
  田芝月喘息着咬他耳垂,故意问道:吴教授的克制丢到哪儿去了?
  在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的时候才反手帮他释放了内衣的束缚,饱满雪乳骤然弹跳着撞进他掌心。
  乳尖隔着薄薄的睡袍擦过他鼻尖,促狭的笑问:想尝尝吗?。
  在他张口欲含住时又突然后仰,看着男人近乎抓狂的神情快意的笑着。
  “想!”他的眼神迷乱,手指在她腿根攥得更紧,小羔羊看来快要被她逼急了,竟然连狼都敢咬。
  “想什么?”她却依旧慢条斯理的用手指在他的胸前拨弄着两粒小豆。
  “要吃你的奶子!”
  瞧瞧,看来真把这冷玉一般的男人馋急了,田芝月很满意于他失控的粗俗话。
  可是他越想要,她就偏不给。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4/22 05:39:20

(二十三)用小穴磨他
  田芝月抬头撞上他烧得通红的眼神,唇角一勾,把手滑到他裤腰,指尖隔着布料描摹那胀硬的棱角,慢条斯理地从根部到顶端,像在丈量一件烫手的器物。
  布料下的硬度在掌心清晰成形,感受着鼓胀的热量在手里跳动,内裤底下的湿意更重了,腻得她腿根有点发软。
  她微迷着眼调笑到:“看来还是有点资本的,就是对风险太敏感了,看起来投资风格有点保守呀。”
  他白净的脸庞已红到耳根,羞耻和渴求在眼底交缠的样子莫名有点可爱。
  她可没打算给他喘息的空隙,指尖扯开拉链,剥下布料,那硬挺的性器弹在她眼前,青筋盘绕,顶端湿亮,像在向她证明着什么。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吴教授,怎么长了这么个凶巴巴的粗鲁玩意儿。”她用指腹碾过那狰狞顶端的湿滑,慢悠悠打圈,逼他腿根一抽,喘息里透出点无奈的屈服。
  湿热的黏液在她内裤上逐渐晕开,她咬紧牙,强压住想立刻骑上去的冲动,在他耳畔低吟道:“我看见卫生间的脏衣篮里有件男士内裤,湿了一大片,味道腥腥的,你昨晚干了什么坏事?”
  吴志翔的表情精彩极了,就像死死捂着的底牌被她骤然揭穿,脸烧得通红。
  她笑得骑在他身上花枝乱颤,答案看来和自己猜的一模一样。
  田芝月挪了挪臀,让自己湿滑的褶边贴上他的硬挺。
  蕾丝内裤薄得像没穿,湿答答地贴着穴口,热烫的触感透过薄布缠上来,在她动作间洇开,黏腻地裹住他的顶端。
  那圆头圆脑的坏东西顶在最软的地方,每一下轻磨都让小腹阵阵抽紧,烫得她下意识夹紧了腿。
  心跳撞得胸口发闷,可偏偏还得装出那副掌控一切的模样。
  她下沉腰肢,隔着衣料碾磨他发烫的硬挺, 用折磨人的节奏慢摆肉臀,每一次摩擦都精准地蹭过他最敏感的棱角,蕾丝的粗糙纹路磨着他的柱体,湿热交缠间,水声啧啧,淫靡得让人脸红。
  “你验够没有?”男人的掌心扣上她的大腿,指尖几乎掐进肉里,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吼,像是被她碾碎了最后一丝清明。
  薄衫下的曲线彻底贴上他的胸膛,敏感的乳尖因摩擦而传来尖锐的快意让她低吟一声,臀部不自觉地迎合他幅度越来越大的顶撞动作。
  她用柔软的唇贴着他的耳廓,声音暧昧又勾魂:“器不错,但还得活儿好才有用哦。”
  田芝月的内裤早已湿透,黏滑的触感让她暗咬唇角。
  想要逼他坠进更深的深渊,自己的欲望却在折磨他时烧得更烈,逼得她几乎想扔掉所有矜持,马上就吞吃了他。
  男人的手掌擅自钻进衬衫下摆,指尖划过湿透的蕾丝边缘:湿得这么厉害,跟我昨晚也差不多。
  哟,小羊羔还敢反击。你还真……尾音突然变调,因为他擅自拨开布料按上了充血的花核。
  就在情欲几乎快要吞噬整个房间时,案头的手机忽然亮起。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吵闹搞笑的的铃声瞬间戳破了旖旎的肥皂泡,执着地响个没停。
  看着吴志翔露出犹豫的神色,田芝月冷笑着从他身上抽身站起,回复了冷艳难驯的神情,抄起桌上手机,却故意按下了扬声器,塞到他的嘴边。
  听筒传来一个孩童般甜腻略嗲的女声:“志翔,李老师托我拿喜帖给你,我刚好顺路过来,五分钟就到楼下,你在吗?”
  “我在。”吴志翔慌张的瞄了她一眼,沉声回道,神情无奈又失落。
  田芝月拢起衬衫,扣回内衣暗扣。伸手指向床头柜上那个系着粉色蝴蝶结的万宝龙礼盒,随后拿起桌上的钢笔轻轻叩击着手机上的来电记录,故意细着嗓音在他耳边地娇滴滴地说:“志翔,这个小苹果你吃过没?”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4/22 05:44:08

(二十四)又没肉
  电梯的嗡鸣仿佛与沉雅琪的心跳达成了某种隐秘的和声。
  她凝视镜子中自己的倒影,指尖划过毛呢大衣的每一道纹理。
  这种强迫症似的整理,与其说是对外表的执着,不如说是对内心波动的压制。
  每次见到吴志翔都会有种莫名的紧张。
  镜中那张脸的妆容已经近乎完美——轻薄粉底遮掩不了眼底的娇羞,上扬眼线藏着闪烁的期待,那抹克制的豆沙色唇彩,也是她精心挑选的颜色。
  叮。七楼到了。
  随着电梯的减速,心跳也略微失重。
  她整理裙摆的幅度几乎不可察觉,却把内心的波澜收拾得更加妥帖。
  作为吴志翔的同门师妹,那个男人身上儒雅与锋芒交织的矛盾气质,早已在她心里织成了一张透明的蛛网——看似无害,却有着无处可逃的粘性。
  门开的瞬间,所有的预演都失去了意义。
  吴志翔的白衬衫皱得像被揉皱的信笺,向来整齐的发丝竟有几绺垂落在额前。他嘴角的弧度勉强维持着,却藏不住眼底的慌张和闪躲。
  女人天生的直觉让她顷刻间就捕捉到了那股香气——花果香突兀地撕裂了他惯用的木质调,甜腻得让人生厌。
  志翔,这是李教授儿子婚宴的请帖......递出烫金请柬时,指尖触及他掌心的刹那,某种温热的电流直抵心脏。
  她甚至能听见自己脉搏在耳畔轰鸣。
  吴志翔草草扫了眼请柬,微笑道:雅琪你辛苦啦,其实不用亲自送过来,发个信息就行了。
  简短的词句一如既往的温润宜人。
  嗯……婚宴那天沉雅琪的睫毛细微地颤动,能帮我留个座位吗?我刚好有事可能晚点到。
  这是她提前埋下的小心机,这样就可以预定那个夜晚的共处时光。
  “哦,好的。”吴志翔的答应忽然被一阵拖沓的拖鞋声击碎。
  翔哥哥~谁来了呀。这声带着蜜糖般黏稠的呼唤让空气骤然凝结。
  门框边的女子像幅未干的油画。
  过大的白衬衫堪堪遮住她的大腿,衣摆随着动作荡起的弧度恰到好处的危险。
  深棕色的发丝缠绕在锁骨上,吴志翔身上最近常能闻到的甜橙沐浴露味混合着某种更私密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慵懒地倚着门框的姿态,仿佛在无声宣告着对这个空间的主权。
  啪嗒、啪嗒。男式棉拖每走一步都踩在她的神经上。
  那份扑面而来的性感,恰似午后炽热的斜阳,慵懒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撩拨意味。
  女子唇上那抹过于鲜艳的红,与沉雅琪刻意选择的豆沙色形成刺眼的对比——一个肆无忌惮地绽放,一个小心翼翼地试探。
  沉雅琪忽然觉得呼吸困难。早上精心卷好的发梢,素雅合身的大衣,现在荒谬地变成了不合时宜的参照系。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连最简单的社交辞令都说不出口。
  吴志翔显然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交锋。
  田芝月像突然装上变声器的夹子音让他哭笑不得,尴尬地咳了一声,侧身让出门口:“雅琪,要不要进来坐坐。”
  他的声音带着点不自然的僵硬,目光在她和田芝月之间游移,却找不到任何办法来打破这凝固的空气。
  田芝月倚在门框上,披着那件过大的白衬衫,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她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上下打量着沉雅琪,眼神像猫儿在试探猎物:“翔哥哥,不介绍一下?”
  她的嗓音懒散中透着几分挑衅,拖鞋啪嗒一声,像是故意在地板上敲出节奏。
  沉雅琪深吸一口气,良好的修养让她迅速调整状态,唇边绽开一抹温婉的笑:“你好,我是沉雅琪,志翔的师妹,过来送个请帖。”
  她刻意强调“师妹”二字,目光却不自觉扫过田芝月身上那件熟悉的白衬衫——那是她曾无数次在吴志翔身上见过的款式。
  她的心像被针轻刺了一下,但语气依然恬静从容:“志翔,这位姐姐是?”
  田芝月闻言,笑意更深,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玩笑。
  她慢悠悠地走近吴志翔,纤长的手指随意搭上他的手臂,像是要把她的私人纹章烙在他身上:“田芝月,昨晚刚认识,聊得还挺投缘。”
  吴志翔像是触电般一僵,却不敢抽回胳膊。
  微小的不自然和眼神里的挣扎全落在沉雅琪眼里。
  “芝月。”吴志翔皱了皱眉,低声打断,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他转向沉雅琪,试图解释:“她是老板给我……给我介绍的……对象,临时要在这儿住几天。”
  他的目光有些躲闪,但这话听在沉雅琪耳中,却像一盆冷水,浇得她心底的暖意骤然冷却。
  沉雅琪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她很快掩饰过去,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挺好的。”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涩意。
  那个总在办公室走廊为她留一盏灯的人似乎以后将去往别的楼层。
  她看向田芝月,试图从这个女人的眼中读出些什么——那双眼睛明亮而肆意,像是不屑于隐藏任何情绪,偏又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田芝月却像是看穿了她的试探,忽地一笑,松开吴志翔的手臂,转身走进客厅。
  衬衫下摆旋出挑衅的弧线,边走边抛下一句:“翔哥哥,快请雅琪进来坐呀,站门口干什么。”
  她像女主人一样大方地邀请沉雅琪走进一场无形的角逐。
  沉雅琪犹豫了一秒:“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目光与吴志翔交汇,想从他脸上找到某种答案。
  他的眼神复杂,像是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吴志翔站在两人之间,像是被困在风暴的中心。
  他试图缓和气氛,开口道:“好的,你慢走,到时候我帮你留个位置。”
  田芝月的声音却从他身后飘来:“翔哥哥我还没参加过京城的婚宴呢,方便带我一起去吗。”
  “咯咯咯咯”的娇嗲声音像只刚下过蛋的母鸡,叫得让人心烦。
  沉雅琪装作没听见,维持着笑容得体:“请帖送到了,我有事先走。花别忘了浇,药也别忘了吃,周末见。”
  她对着吴志翔露出最亲昵的微笑,又转头看向田芝月,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很高兴认识你芝月,改天多聊聊。”
  沉雅琪转身用鞋跟敲出清脆的休止符,背影优雅而笔挺。
  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她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松懈,心底却蒙上一层没来由的懊悔——为什么总是犹豫不决,为什么非得要等男方先表明心意呢?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最终都变成电梯里一声颤抖的抽泣。
  镜面映出她徒劳捂住脸的手掌——原来有些皱褶,一旦形成就再难复原。
  吴志翔看着紧闭的门,沉默了几秒,想追出去说点什么,却迈不开步伐。
  田芝月却轻笑出声,重新窝回沙发,语气带着点戏谑:“翔哥哥,这小苹果,看起来挺清新的,怎么好像还带点刺。”
  他皱着眉看着田芝月,叹道:“你刚才是否有点过分了?”
  田芝月柳眉竖起,冷声道:“怎么?资本雄厚的吴教授,你是想同时开两个投资账户呢,还是想购买对冲基金来规避风险!”


流浪汉 / 发表于: 2025/04/22 05:48:24

(二十五)还没肉
  鎏金雕花门廊下,玫瑰冰雾自香槟塔袅袅升腾,水晶棱镜从穹顶垂落,宛若悬浮的星河,将婚宴主厅切割成流光溢彩的幻境。
  红绸囍字高悬,瓷盘与筷箸碰撞的清响交织着宾客的笑语,热闹而温馨。
  吴志翔轻推金丝边眼镜,携田芝月步入李府婚宴现场。
  两人进门瞬间,现场的气氛微妙一滞。
  田芝月一袭酒红色真丝裹身裙如熔岩流淌,沿着她惊心动魄的腰线绽开暗纹鸢尾。
  她四顾礼貌微笑,笑靥如盛夏的罂粟,灼得全场目光为之凝滞。
  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奇妙的韵律,竟连二楼弦乐队的琴弓都错划半音。
  她似乎有种能把任何场合都变成主场的奇特魅力,不少宾客不自觉放慢了的动作,目光在她与吴志翔之间流转,窃窃私语中多了几分好奇。
  沉雅琪端坐于椅上朝两人轻轻招手,米白色云纹绉纱礼服泛起晨雾般的柔光,宛如林间初绽的玉兰,温婉而淑洁。
  反倒是她先到场,给两人留了位置。
  腕间春带彩的翡翠镯子在吊灯下流转着温润光泽,却在抬眸的刹那,与田芝月颈间那枚水头极足的翡翠平安扣撞了个满怀——那抹阳绿如刀锋,瞬间将她压制得黯然失色。
  她抿了一口鲜榨橙汁,唇印在杯沿留下淡粉色痕迹。
  往日频频献殷勤的男同事,此刻却被田芝月夺去所有注目。
  她的温婉盘发,精心挑选的珍珠发饰,在对方海藻般倾泻的羊毛卷映衬下,规矩得如博物馆展柜里的古董仕女图,徒留一抹褪色的孤寂。
  落座后,田芝月倾身为吴志翔整理餐巾,染着车厘子色甲油的指尖,轻压在吴志翔的腕表上。
  那一瞬,放肆张扬的明艳仿佛在无声吞噬她珍珠般温润光晕。
  她搭在膝头的左手无意识揪住裙摆,指甲在绉纱表面掐出月牙形褶皱。
  沉雅琪端起香槟杯,主动挑起话题:“志翔,教研楼的那只母猫又生了一窝小猫,现在它可挑剔了,非要你亲手喂才肯吃。”
  “真的吗,新的猫粮到了,过两天我们再一起去喂。” 吴志翔语气温和,却不自觉地瞥向田芝月。
  “对了,你的咳嗽好点没有,济世堂谢医师的方子对湿寒引发的咳嗽有奇效,但是得坚持吃才有效果。”
  “老毛病,时好时坏的都习惯了。”
  “对了,上次你熬夜帮我改的那篇黄金崩溃论的报告,我欠的那顿饭还没还呢?”
  话题渐渐进入了沉雅琪预设的节奏,整个晚上,她用两人之间的默契与亲近不动声色地筑起了一道隔离带,将田芝月不留一丝缝隙的挡在了圈外。
  田芝月却一点都没有身为局外人的尴尬,自顾自的品尝着宴席上的各种美食。
  “这个奶油龙虾球好吃,我帮你夹一块。”
  婚宴渐进尾声,沉雅琪主动给吴志翔投喂最后一道硬菜。
  当吴志翔餐盘中的虾球忽然被一双银筷横空截走时,水晶吊灯的光晕恰好漫过田芝月微挑的眼尾。她贝齿轻咬龙虾球,眼尾掠过沉雅琪略显不悦的脸色:雅琪妹妹你没发现么?翔哥哥的咖啡单永远点双份浓缩,冰箱里连半块黄油都寻不见。我猜他应该是是乳糖不耐受吧。”
  沉雅琪指节泛白地攥住餐巾,新涂的裸粉色指甲油泛起青白色泽。
  “Gold is money. Everything else is credit。你上次在论坛的演讲上说,布雷顿森林体系瓦解之后,黄金一直是美元的囚徒,翔哥哥你一直更看好的应该是黄金吧?”
  吴志翔对她的话若有所思时,田芝月继续反击,凑到他耳边窃窃私语,声音却直刺沉雅琪耳膜。
  要我说,某人哪里是寒咳......桌布下玫红手指划过西装大腿内侧的刹那,杯中酒在男人掌心晃出涟漪,分明是这两天虚火太旺没地方发泄,该去去火气吧。 吴志翔老脸瞬间涨得通红,强装镇定的嗯了一声,慌乱得 。
  田芝月却不依不饶,故作惊讶道:“对了,翔哥哥,你前些天突然犯的哮喘,该不会就是因为喂那几只猫吧?”
  沉雅琪终于窥破每次喂猫后他总要请假的真相。记忆如打翻的苦艾酒在视网膜上晕染——那些陪她在教研楼喂猫的美好黄昏,都幻化为他握着哮喘喷剂时苍白的脸。
  原来所有自以为是的体贴,刚才用所谓共同话题精心构筑的隔离圈,在这个女人眼中,只是漏洞百出的拙劣笑话。
  宾客开始陆续散场。沉雅琪试图攥住最后筹码:志翔,周老师住院两周了,我们……我俩等下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看看他。
  “好,好的”,吴志翔答应道,望向她的眼里满是歉意和心疼。
  田芝月却在此时打通了一个电话:叔叔,我到京城啦,现在和志翔在一块儿呢。
  好小子!扬声器炸开老教授中气十足的笑:“田丫头竟然先去找你都不来看我,快和她一起过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