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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爱豆
在浴室里事后清洁时,姜峻搂着小女友忍不住又要了一回。
任小月这次被欺负惨了。
男人把她整个端起来,让她看着镜子里两人交合的部位,那根巨物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的样子狰狞又嚣张。
“宝贝,我每次想你的时候都会在这里自慰,”姜峻沉哑的嗓音在她耳侧萦绕,“看着这面镜子,我就想像现在这样把你抱起来肏你的小逼。”
“你啊!”她羞愤难忍,侧着头去咬他,可是却被顶得狼狈不已,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
两人胡搞瞎搞,最后连晚餐时间都过了。
姜峻甚至还想留人过夜,可是任小月的腿已经疯狂打战,站都站不稳了。
开了荤的男人真是恐怖。
她坚决要求回宿舍,不再听男友任何花言巧语。
再待下去,她估计一整个晚上姜峻能把这间屋子的所有地方都试一遍。
姜教授是想让女友和自己以后都一起住的,但是任小月从小受到的教育干不出这事。她可以接受婚前性行为,但无法答应婚前同居。
因为她家里知道会把她的腿都给打折了,并且家乡那些人也会对自己指指点点。
姜大教授要是知道小姑娘的心理活动,估计会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作为一个从小就叛逆离家的天才,他认为盲从父母那一辈的训诫是愚蠢的,活在别人的目光中更是蠢上加蠢。
只不过,他现在还以为是女友太过胆怯害羞的缘故,所以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开车把人体贴地送回了宿舍楼下。
当晚,宿舍里女孩子们都围了过来,一副双眼放光的样子。
“任小月,下午跟教授去哪里约会了?”
“游乐园?水族馆?还是购物中心看电影?教授看上去很文雅,难道是带你去听音乐剧了?”
任小月尴尬极了:“啊哈哈,没去哪啊,就随便坐了坐。”
咳,她总不能说是一整个下午都在男方家里疯狂做爱吧。
“以后上课我都没办法直视你和你男票了,”桑芝芝撑着腮看她,眼里满是兴奋,“小月你是怎么找到这种大帅比谈恋爱的啊?”
任小月坐在椅子上,腿心到现在都是麻的,仿佛还能感受到姜峻留在自己体内的那根性器的温度。
她自己也很懵逼:“我不知道,真的。”
夏檬也纳闷不已:“来啊小月,我给你算算,光我们见过的就有路子蕴,卫宁,还有姜峻这些男的喜欢你了。你这什么顶级桃花运啊,一招连带好几个这么极品的?”
朱可嘉就笑:“你们别吃醋啊,小月以后飞黄腾达了也不许忘记我们。”
任小月根本没法争辩,她能说啥,现在怎么解释都像是凡尔赛。
她最后干脆装死,不聊了:“哎呀——也没有好几个,就姜教授,其他人你们不说我都不知道!别问了别问了,我还要赶作业呢。”
“小月,你好厉害。”桑芝芝咬着可乐吸管,不乏羡慕,“就算只有姜教授,那也是神仙级别的男神了,听说教授还有独立实验室和研发团队,一个智能传感交互软件就能卖出上亿的价格。”
“草,我仇富了。”朱可嘉搂住任小月的肩膀,“女人,苟富贵,勿相忘。”
“那关我什么事”任小月头都要埋下去了,“你别压着我啦,再有钱也是他的,又不是我的!”
夏檬对这些内幕知道得更多,无奈地摇了摇头:“小月,姜教授可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
“啊?”
“你去查一下百度,姜峻这个名字的关联人物。”
任小月按她说的查了一下,然后 她直接仰倒在了床上,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这个名字!”
大概就是新闻台经常能听到的那几位大人物之一,这是姜峻的祖父?
作为一个小市民,任小月忽然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所以自己这是跟一个什么样的人谈恋爱啊?
换成古代,她这是一介贫家女被皇族子弟一见钟情了吧。
不敢想不敢想,她决定乖乖地打开电脑做她的presentation,免得被这种乱七八糟的情绪冲昏脑袋。
“小月,明天一起去创意园吧!”
“不是说周末才去吗?”
“因为——明天有台风预警,学校把课都取消了!”
“那岂不是会下暴雨,我才不出去。”任小月摇了摇头。
“你看这艳阳天,根本不像会下雨的样子,而且我们搭地铁直达,真的下大雨也淋不到。”
夏檬也点了点头:“小月,我们早点去,拍完回来赶紧做PPT。”
实在寡不敌众,任小月最后还是同意了明天的出行。
稍微清静了些许,任小月才有空打开自己的微信,因为她终于记起自己今晚似乎忘记了一个约会。
一登上去,果然就宋姚的连环消息轰炸。
任小月看着那一连串的问号,仿佛能感受到对方久等自己而不至的火急火燎。
她有点愧疚,放人鸽子确实不好,但床上被干到神志不清的时候是真没办法想起这档子事。
她想了想,还是回复对方:
“很抱歉[双手合十]今天下午因为身体不适,没来得及告诉你。”
虽然她不太想见到这个夺走她初吻的奇怪男人,但对方订好了地方却被自己爽约,的确是她太失礼了。
“宋先生,如果你需要为你妹妹找家教,我可以帮你物色我们学校更厉害的前辈来帮你。”
任小月打完字以后,眉头还是紧锁着。
她总觉得,以对方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但是很快,另一个群消息弹出来,完全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公告:宥宝的新专《ONE PERCENT》明天正式预售啦,请各位iyo们积极准备,一起支持哥哥呀!】
“啊,宝贝出新歌了!”任小月这下欢喜得什么都忘了。
作为一只追星狗,她的爱豆是国内顶流游嘉宥,一个选秀出身,遇神杀神,脚踩无数前辈登顶的现象级明星。
仿佛天降紫微星,通过一个选秀引爆热潮的游嘉宥几乎是所有营销号的财富密码,无论黑红都能引起大规模的讨论,以至于一度成为了“男色流量”的代言人。
他的第一张个人专辑《No Way》预售直接打破国内数字音源销售额记录,创下了一分钟六千万的乐坛奇迹。随后的《蓝海》更是一举登顶全球公告牌榜首,成为华国第一个中文歌登顶外国榜单并且切实引起火热讨论的现象级神专。
而现在发售的则是游嘉宥及其团队历时两年精心准备的个人原创专辑,任小月自然和其他粉丝一样铆足了劲、满怀期待地等着预售日的到来。
就算吃土,她也要给自己的宝贝嘉宥最好的牌面。
27.地铁
S市的台风预警经常预了个寂寞。
这天比以往更加阳光明媚,任小月和舍友们愉快地跑去了文化创意园“取材”。
文创园汇集了涂鸦、油画、雕塑、陶瓷、古玩......各式展览和商铺都有,琳琅满目的物件看得人眼睛都转不过来。
任小月去私人博物馆看了珍贵的古代书法作品,虽然入场费有点肉痛,但为了能够做一个更精彩的作业汇报,她和夏檬都觉得很值得。
在返回宿舍的路上,女孩子们还绕去旁边的购物中心,美美地搓了一顿海底捞,买了几件新衣服。
任小月最近手头紧,家教又黄了,还得想办法赔钱给卫宁,只能默默地摸着喜欢的绣花短裙,最后还是没敢透支自己的花呗。
她还不知道,就在今天一大早,卫宁收到了一套珍藏阿尔帕相机设备。这套精度达到科研级的最昂贵的摄影设备产量很低,却是所有摄影师都梦寐以求的顶级摄影器材。
卫宁准备直接把东西原封不动地退回给B市的姜家。
他知道,这是姜峻之前所说的“赔偿”,或者说“示威”。
“小宁,又买了新的摄影机吗?”身后端着一碗鲜炖燕窝银耳的贵妇人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妈,早安。”卫宁打完招呼,朝亲妈解释道,“这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
贵妇人对此不予置评,她知道儿子收或不收都有他的考量,这孩子打小就有主见,和他爸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今天中午的位置订好了吗?”
“逸辛酒楼506房,到时候我会送你和黎阿姨过去。”
贵妇人看着眉眼如画、出尘绝世的儿子,忍不住叹:“你黎姨那个女儿——媛媛是真的不错,你说你这么大了,妈妈也不想你孤零零的......”
“妈,别急,你未来儿媳妇已经有着落了。”卫宁回头笑道,他知道亲妈最在乎什么,“你儿子正在追她呢,可别闹出别的事来。”
“真的?”贵妇人又惊又喜,细眉舒展,“哪家的小姑娘,也给我透个底?”
“我的一个学妹。”卫宁接过亲妈递来的燕窝,眼眸平和,“您就安心等着我把人带回家吧。什么圆圆方方的,咱们也没必要招惹。”
贵妇人有点诧异,她没想到居然有女孩能让向来冷淡的儿子居然露出这样的情态。
“这......你有喜欢的人,妈妈当然是支持的。”
可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骄傲的小儿子,已经沦落到连八字都没一撇就想着抢别人女朋友当老婆的地步了。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任小月和舍友们正在等叁号线的地铁回学校。
当车门打开时,她们还来不及踏上车门,就见一个穿着安保制服的男人拖着一个鬓发散乱的女人,伫在了门口。
那女人抱着车里的栏杆,半身裙被扯开了一大片,裸露出大块的肌肤。
可是那个保安还在扯着女人往外拖,全然不顾对方已经走光的身体。
任小月她们几个女孩都看傻眼了。
这是在干什么?
“你别动我!我的身份证还在车上!你滚开!”女人大喊着,裙子都已经因为挣扎被男人拽到了腰间,露出了内裤,而内裤的边沿也被男人的手扯住,似是要往下拽。
任小月脑袋里的血“哗”地冲了上来,她什么都想不到,只觉得对方是在太过分。
“你干嘛!”她箭步冲到了那个保安旁边扯开他的手臂,“你不要扒她衣服,不管怎么样都不可以扒她的衣服!”
男人没想到有旁观者会突然出手,一时被她扯开了手,然后就见这个瘦小的女生整个地拦在了那女人身前,眼睛瞪得溜圆—— “你别妨碍我执行公务,滚开!”保安男扯住任小月的手,“这女的犯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任小月回头看了一眼衣服根本遮不住臀部,整个胸都要跑出来的狼狈不堪的女子,气得浑身发抖—— 她真的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可是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对方可以这么在公共场合羞辱一个女性?
“无论她做了什么,都不是你扒她衣服的理由!”
就算是马上要处以极刑的罪犯,也至少是穿着衣服死的。
究竟有什么理由,能让这个保安可以肆无忌惮地扯开一个女孩子的蔽体之物,让她在公共场合趴在地上去抢她掉在地上的身份证?
保安男似乎不耐烦了,伸出手去推搡任小月:“闪开,别挡着老子抓人!”
“啊!”任小月本就瘦弱,被他推得一个踉跄,脑袋“哐”地撞到了扶手栏杆上,顿时大脑嗡嗡作响。
夏檬几个忍不住了,跑了过来扶住她:“小月!”
桑芝芝也瞪着保安喊道:“你怎么打人啊?这是要欺负老百姓了?”
朱可嘉最快反应过来,直接打开手机开始录像—— “你别动手了啊,我告诉你,朗朗乾坤,你公然动手欺负女孩子,信不信我把你发网上去?”
也许是女孩子们的喊叫声太大了,几个人围着看上去气势很不好惹,那个保安举起警棍犹豫了一下。
在这个当口,任小月顾不上头疼,扯了扯夏檬。
夏檬顺着任小月急切的眼神,发现趴在地上捡起散落一地的身份证、银行卡的衣不蔽体的女人,直接把刚在商场买的衣服,一件太平鸟的秋季薄款外套扯了出来,套在了对方身上。
“谢谢.......”女人死死地抓紧外套,嘴唇嗫嚅着。
“不客气,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那人怎么这么对你?”夏檬将她慢慢扶起来。
“小姑娘,你们这是妨碍警务,要进局子的!”一个老人走了过来,眼神里带着不善。
朱可嘉的手机镜头对准对方,眼睛明亮无比:“这位大叔,我可没听过警方执行公务是要扒衣服的。”
那个保安不耐烦地吼道:“都给老子让开,这女的必须下车!”然后又冲着对讲机喊,“老二,赶紧带着人来,这里有人聚众闹事!”
可是也许是任小月她们的举动鼓励了车厢里的一些人,又有别的女孩子围过来了—— “明明就是这个老大爷的错,你们这是暴力执法!”
“对啊,一开始明明就是大爷先骂她的,人家又没惹你,好端端地扯她衣服干嘛?”
人群就是这样,一开始如果没人发声就无人敢做吃螃蟹的那个人。
而一旦有了个起头的,就算害怕也不会那么沉默了。
任小月还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竟然成为了众人声讨保安的导火索。
那保安似乎恼羞成怒,冲上前去拽着任小月往车门拖—— “你,也跟这女的一起下车,地铁都已经停了这么久,你们几个全都进警察局解释去!”
任小月挣扎了一下,被扯得差点摔跤,夏檬几个气炸了,暴脾气的桑芝芝冲上去就拽那个保安的手:“我草,你凭什么动她?”
“你有警官证吗?你有逮捕证吗?”朱可嘉越急,手上抓着的录像设备越稳,“大庭广众之下乱抓人,不准备讲王法了吗?”
身后的人群里,很多女孩子也陆陆续续开口—— “保安没有抓人的权力吧?”
“妨碍列车运行的明明是你自己,干嘛怪别人?”
那个裹着外套的女人,也抓着包冲上来,狠狠地给了那个保安下腹一踹:“狗日的,你抓我就抓我,动她是几个意思?”
“嗷!”那男人痛得脸都扭曲了,捂着裆部后退。
任小月眼眶微微发红,她一开始觉得很委屈很害怕,可是听到那么多人为她开口时,又没有那么委屈了。
她确实害怕自己帮助这个女人的时候,也被保安那样粗鲁地羞辱对待。
可是,即使如此,她也不想看到一个女人被毫无尊严地压在地上,像一只死狗一样被拖拽出车厢。
衣不蔽体,是连畜生都不如的待遇吧?
在车厢里群情激奋的情况下,赶过来的其他保安也不敢对闹事的几个女生动粗,便“礼貌”地把任小月她们四个和那个一开始被拖下车的女人请进了警车。
而与此同时,一个《地铁保安拖拽裸女,义愤女生上前相助》的视频也在网上逐渐传播开来。
“不要扒她衣服,不管怎么样都不可以扒她的衣服!”瘦小而普通的女生,在摇晃的镜头里,和高大的保安对比起来是那么地无助。
她的眼睛瞪得很圆,涂得不够均匀有些脱妆的脸庞显得妆面很花,看上去几乎有点好笑。
可是她切切实实地阻止了身后的女性最后的尊严被扒光的惨况。
热度爆炸开来的时候,已经是叁个多小时之后,上了本地的微博热搜头条。
坐在开往S市电视台的保姆车中的少年,一头耀眼的浅金色短发,眼眸如同晨星,随意地刷着手机视频,看到了这个实时热度攀升的视频—— 女孩子明明五官平淡,是他不会多看一眼的类型。
可是在这一刻,他却听到了自己强烈无比的心跳声。
就好像整个世界,突然进入了春天。
28.心跳
警察局里,任小月握着夏檬安抚她的手,忐忑地环视着周围的白墙。
朱可嘉和桑芝芝也故作镇定地坐在原地,但都是十几岁的小女生,进了局子感到不安是很正常的。
先前那个女生已经被率先请进了一个办公室谈话,主要是了解事情始末。
四个人坐着等了很久,还是没人来找她们。
警局出入报案的人很多,可是她们好像被故意晾着,没人理会。
夏檬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低声交代了几句事情,随后转过头来安抚舍友们:
“没事的,我已经让我爸赶紧过来了。”
任小月能打给谁?这个城市她举目无亲,也只有姜峻是她可以麻烦的人。
可是好巧不巧,这会儿姜峻正在G市开一个人工智能与数字经济融合大会,现在正作为发言人上台讲话,没接到这个求助的来电。
任小月只好在微信给他留了信息。
然后她就靠着舍友们,低低地叹了口气。
家里是不可能打回去的,除了挨顿臭骂别无他用。
同一时间,已经有大V博主转发了那个地铁视频,讨论度还在节节攀升。
网友们疯狂地@地铁官博,让其出来解释。
正在陪妹妹宋菁提车的宋姚,忽然听到妹妹忽然转头—— “哥,这不是你上次带回家那女的吗!”她的手机页面正在播放着一个视频。
宋姚看清了屏幕上的人,一把抢过了妹妹的手机,眉头锁成了结。
“这是什么?”
“好像是刚出的事,我在抖音同城看到的,好恐怖哦,有个神经病保安把一女的衣服都给扒了,你那女朋友可真厉害,冲上去护人了。”
宋姚挑了挑眉,没纠正妹妹对任小月的叫法。
等他看到保安把任小月推倒,人一脑袋撞上了栏杆的时候,神色都阴沉了下来。“这他妈的鸡巴龟儿子——”
宋菁看着亲哥表情,后背顿时一凉,这是要发飙了啊。
果然,宋姚连车都不陪着看了,直接转身就走。
“宋菁,你自己找陈叔来接你。”
“哥,你先把卡给我留下!”宋菁要吐血了,尼玛,她闹了好久的布加迪威龙!
另一边,正接送亲妈和她的好友黎阿姨的卫宁,正在礼貌地应对着隐晦的相亲暗示。
“小宁,我们家媛媛就在前面,你也一起吃个饭呗。”
“不了,谢谢黎姨的邀请。”男人笑了笑,“待会还要去弘明寺拿个开光的玉佛,等不得。”
“弘明寺的开光玉佛啊,”黎阿姨感叹道,“这是好东西呢,我之前求那里的和尚给我留块玉,可惜已经排到了明年。”
“是给心上人的生辰礼。”卫宁弯眸,声音和熙,“想求神佛让她平平安安,一生喜乐。”
黎阿姨这人精哪里还听不懂对方的潜台词。
她笑了笑,迅速地把卫宁从自己的女婿名单里划掉了,这滑头孩子,倒也有份痴情。
等下车时,卫宁给亲妈开车门,便遇到了黎阿姨的女儿,陈静媛。
女孩子一身浅咖色的淑女长裙,乌发雪肤,清冷皎洁。
两人略一颔首,卫宁也有些好笑,这姑娘的确是自己以前会喜欢的类型。
看样子亲妈为了让自己脱单也是煞费苦心。
见到儿子依然平静得一丝波澜都没有的神情,卫妈妈有点遗憾地跟他摇摇手:“行了,快回去吧,今天这顿我看你没这口福。”
陈静媛的父亲是总政纪检的一把手,母亲又是军工委的宣传主任,和自己家可以说是门当户对。女孩子本人也特别争气,一毕业就通过堪称惨烈的竞争考进了S市的政府部门成为了公务员。
但是,对于卫宁来说,他的心动早就献给了那个平凡的女孩。现在就算是仙女下凡,他也能眼皮子都不抬。
就在此时,陈静媛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庞局,您好,资料已经准备齐了,放在您的桌案。”
“好的......要加班?”她面露难色,“是什么情况?”
“地铁的视频?需要调查那边的监控吗......”
本来卫宁都已经准备折身走了,这时却听到女孩子嘴里提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舆情关键人物,姚琳、任小月、还有......”
等陈静媛挂掉电话,却见先前那个仙气缥缈自带距离感的男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如此近的距离,几乎把对方无死角的美颜在她眼前放大了一遍。
还没等她生出任何绮念,只听男人轻声道:“你刚才说的名字,麻烦再念一遍好吗?”
“姚琳?”
“后面的。”
“任小月?”
“就是她,是出什么事了吗?”
陈静媛思索了一下,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东西,而且现在网络上都已经炸开了:“就是今天地铁上出了点事情,你可以在手机上搜一下‘地铁扒衣’的关键词。”
“现在视频里的当事人都在警察局接受调查。”
卫妈妈和黎阿姨见他们忽然说起话来,都有些诧异—— “小宁,是出什么事了吗?”
“妈,你和阿姨先去吃饭吧,我有点事先走了。”卫宁一听到任小月都被关警局了,直接转身上了车。
在赶往警局的路上,他已经打了电话,让人先去打听是哪个区的警局。
事发突然,S市好几个大区,区辖又好几个小警所,不去查还真不知道。
宋姚和卫宁都赶在路上,两尊大神同时给警局上面的人施压,这接电话的人也是纳了闷,今天是招惹了哪路神仙。
警局里,任小月深深地吸气,看着那个地铁上被狼狈拖拽的女生走出了办公室,对方现在已经换过了新的衣服,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他们说查清楚监控之后,如果我说的是事实,会让那个保安给我道歉。”女孩子坐在任小月旁边,眼睛澄澈无比,“可是不够,我要去告他强制猥亵和侮辱罪。”
任小月看得到对方坚定的表情,不由得生出了敬佩。
“那你要保护好自己,防止那个人狗急跳墙。”
桑芝芝选修了法律课,她非常赞同女生:“刑法上说了,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条文记得特别清楚。
不多时,夏檬的父亲也到了,那个中年胖大叔似乎和警局的什么人有点关系,任小月她们被带到另外一个办公室,喝了杯热茶,问清楚了事情的过程,就让她们回去了。
“放心吧,这次的事情已经闹开了,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辅警小姐姐还在送她们出去的时候,给她们比了个很可爱的握拳的姿势:“视频我也看了,你们很棒!”
走出警察局的时候,任小月几个都有点懵。
这就结束了?
原本预料的狂风暴雨,居然都没有出现。
她们并不知道,那是因为舆情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而且上面的意思都是要保护视频里的女生。事情一旦定性,那么就得对这几个“见义勇为”的女孩子客客气气的。
而此时刚刚开完会的姜峻,也终于看到女友的求助,脸色沉郁,看得旁人都不敢过来了。
他给任小月回拨了电话。
“老师......”女孩子在另一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已经没事了。”
“小月,你今晚回我那边吧,我现在还在G市,一个多小时后到。”男人蹙眉,他听得出来小月的声音沙哑,显然是哭过。
“不了老师,我和我舍友一起。”任小月拒绝了,她现在只想和朋友们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
夏檬的父亲在门口等着她们。
“先去吃点东西,孩子们。”中年男人微笑着给她们拉开车门,然后看向疼爱的小女儿,“檬檬,你今天就回家住吧,你妈妈在家里也担心死了。”
任小月看着对夏檬嘘寒问暖的男人,不由得有些羡慕。
她在这个城市一个亲戚都没有,而且就算家人在,也只会嫌她惹的麻烦多。
就在她上车前,忽然听到了身后车子锐利的喇叭声。
所有人都被一惊。
弧线优雅的豪车,在夜色中也依然不减其华美。
车门抬起,露出宋姚那张风流多情的俊脸。
只不过此时,那双桃花眼褪去了轻佻,只余下连主人都没有察觉的情思。
“小月,你......”男人朝她大步走来,在少女诧异的眼神中,将她拥入了怀中,“没事就好。”
在看到视频里女孩被伤害的一刹那,宋姚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他从来没有过这么激烈的情绪。
胸腔里弥散着恨不得立刻把那个狗儿子给捅了的暴戾心情。
任小月有点慌乱地挣扎,可是耳朵里却听见男人狂飙的心跳—— “咚咚咚”,是他为她发疯的证据。
29.痴态
夜色渐浓,天空稀落地缀着零散的星,暖黄色的路灯下,高大的男人拥抱着瘦小的女孩,仿佛抱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他抓着女孩的手臂的力量是那么紧,眼睛垂下看她时,瞳仁里浮现出任小月看不懂的情绪。
晶亮的,透着热意的,让她没办法对视的。
而这一幕也着实让身后的夏檬一行人震惊了。
这人不是上次在餐厅和卫宁吃饭时遇到的另一个帅哥吗?
这紧张的样子跟上次见面时不可一世开嘲讽的情态还真是截然不同。
任小月深吸了口气,把对方的手硬生生地掰下来了:“宋姚,你干嘛?”
她确定这些男人都有病。
虽然幼年时期做过“全世界都爱我”的美梦,但是现在经过社会毒打版的任小月没办法产生实感,只觉得这一定是一个特别恐怖的阴谋。
她的大脑里,那个“我是不是百亿家产的继承人”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也许是因为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隐世富豪的孙女或者后辈,这些男的为了钱接近自己,不惜忍辱负重。
可怜宋姚人生二十余载最赤诚的感情,此刻尽数成了女孩眼里的心机叵测。
“你这里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给你叫了神经外科的医生,现在带你过去检查一下......”宋姚还不知道自己在任小月眼里的形象,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女孩额头鼓起的红色小包。
任小月忍无可忍:“我撞的是后脑勺,请你别碰我的头。”
宋姚的手一顿,有点尴尬:“那这里是什么伤?”
“蚊子咬的包。”任小月挥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含着羞耻的薄怒,“宋先生,咱们两个也不是很熟吧,请不要做出让人误会的动作好吗?”
听了全程的桑芝芝在后边忍不住吃吃地笑,朱可嘉赶紧撞了一下她:“嘘!”
夏檬本来正纳闷地看着,却见自己的爸爸仿佛认出了什么,连忙往前走了上去—— “宋少,原来是您啊。”
宋姚正有点不知道怎么跟任小月继续呢,来了个递台阶的:“你是?”
“鄙人恒阳酒店集团的夏奇正,”夏檬爸爸忙不迭地把自己的名片递过去,弥勒佛般笑得殷勤,“没想到宋先生您的女朋友和小女这么有缘分,还是一个寝室的。”
宋姚听到“女朋友”叁字,便接过了这张名片。
“恒阳酒店......哦,做养生很出名的那家。”他从自己的记忆大海里勉强翻出了对方的一些资料。
任小月扯了扯嘴角:“那个,叔叔,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嗯?”
宋姚将她扯入怀里,揽着她的肩膀,显得非常亲密。
“现在还不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任小月努力地扯开他的手臂,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
“不、不是......宋姚,你发什么神经?”
等她挣扎着把对方狠狠推开时,却见男人谑戏地看着她:
“初吻都给了我,你还想找谁做男朋友?”
一种莫大的羞耻席卷了她的全身—— 靠,这死宋姚,那么多人面前也要提这事!
她不得不强调一件事:“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宋先生。”
“而且我们满打满算只见了两次面,上次爽约是我的问题,但是你妹妹也不需要我这种水平的家教吧?”
全然不见宋大少爷持续下降的气压。
“妈的,是哪个龟孙子?”
“什么?”
“撬我墙角的是哪个龟孙玩意儿?”
“你能不能别骂脏话?”任小月抬头看着他,只觉得太滑稽了。
仿佛忽然来到了一个狗血偶像剧里,而她是那个被万千宠爱争抢的女主。
接下来是不是还得再出场一个护花使者?
宋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火气无可阻挡地由肺蔓延到心肝,仿佛要把他自己点燃。
他盯着眼睛里盛满对自己怀疑的女孩,心脏一点点地被某种黑暗的情绪吞没—— 一定要得到她。
不管她是别人的女朋友甚至老婆都好,他都要她。
从身体到心灵都必须留下他的印记。
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死的。
这个疯狂无比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回荡了好几秒,只是脸上没有体现出来。
任小月自然不知道此时男人的危险念头,退到了安全距离之后,朝他真诚地说道:“谢谢你特地来看我,但是我真的没事,也请你以后不要做出这种让人误会的事情了。”
“我不喜欢,我的男朋友也不喜欢。”
“呵......”宋姚笑了笑,脸上有多风轻云淡,心里就有多强烈的毁灭欲。
作为一个荤素不忌的主,他甚至有点轻蔑地想,她男朋友不喜欢又怎么样?
自己总归是要操她的。
而且还要天天操,夜夜操,锁在身边想操就操。
任小月看对方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准备回身离开。
反正她觉得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夏檬的爸爸倒是站在原地有些进退两难,不上前搭讪一下这位——酒会上根本靠不近的大人物,他又不甘心。
宋姚是什么人?
其曾祖父是宋明和,民国年间最有钱的古董商人,留下的产业足够子孙后代几辈子人不愁吃喝。而这个大资本主义家的儿子,也就是宋姚的祖父偏偏投身于革命事业,肝胆一生,后期因为政局动荡被陷害到了乡下批斗,却硬生生地熬了过来。
后来平反之后,仕途一路开挂,扶摇直上。宋姚父亲子承父业,从最基层开始积攒资历,磨砺了几十年,现在也升到了省委当书记。
而这个宋家的大儿子,和他曾祖一样喜欢做生意,创办的综合性集团公司涉及工程建筑、物业管理、高科技多个领域,不仅成功上市,年利润在财经年报上都是数一数二的。
“宋少,那我就先送她们去吃饭了。”夏檬爸爸还是很精明的,他知道对方现在明显在意的是自己女儿的舍友,便讨了个巧,“您要不也赏个脸?”
宋姚眼睛一眯,这人倒是机灵。
“行啊,夏总盛情难却,我就不推辞了。”
等夏奇正回到车里,夏檬推了推她爸:“不是说好去吃饭的嘛,你还约别人。”
明眼人都知道宋姚会答应肯定是跟任小月有关。
而任小月的男朋友——夏檬她们是知道的,那可是姜大教授。
“你们小丫头管吃就行,爸爸要跟宋总谈生意呢。”夏奇正笑呵呵地操作着方向盘,还准头跟任小月提了一句,“待会到了酒店要吃什么,尽管跟叔叔说啊。”
任小月无言以对。
她总不能现在立刻跳下车,表示自己绝对不见宋姚吧。
就在夏父的车驶出去之后,宋姚的车也随上去了。
两辆车之后,有一辆停在不远处的法拉利也跟着他们的路线开了出来。
法拉利的驾驶座上,是一张神明般冷淡又高洁的脸庞。隐匿在黑暗之中,带着诡谲的神色。
卫宁是在宋姚之后赶到的,那时已经下车的宋姚一把抱住了任小月,卫宁静冷地看着。
他看到女孩的挣扎和宋姚的迷恋。
看到夏父和宋姚的交涉。
宋姚的每一寸表情,都让他觉得讽刺。
一个花花公子,也会露出这么可笑的痴态?
可是自己坐在这里,默默注视着他们,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痴?
卫宁敲了敲方向盘,有点无奈。
看到她的一刹那,他的整颗心就像是找到了归处。
从这个角度来说,宋姚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另一面镜子?
终究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30.春药
夏檬家里的酒店,任小月从没听她说过具体名字,这次来到酒店大门才有一种“我舍友是豪门千金”的真实感。
车子从静谧的花园大道驶入,途径馥郁的鲜花和翠绿的松树,“恒阳酒店”四个金色的气势磅礴的招牌伫立在花坛中央。
酒店的梁柱很高,大理石的雕纹,前门是旋转式的,让任小月想起电视里看到过的各种五星级大酒店。
“夏檬,这整个酒店都是你家的吗?”桑芝芝扒着副驾驶座,问一脸沉静的夏檬。
“嗯,这是S市其中一个。”夏檬微微一笑,她家是开连锁酒店的,只是平时她不爱炫耀。
“好厉害——”桑芝芝感叹道。
前面的夏奇正笑呵呵地,亲切地跟女儿的朋友们说道:“以后来酒店给你们打八折优惠,吃饭也可以。”
任小月她们对视了一眼,都礼貌地回以笑容:“那就谢谢叔叔了。”
但她们都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的生活水平可以消费的东西。
等坐到包厢里,夏奇正大手一挥,旁边的经理看着坐在不远处非富即贵的年轻男人心领神会,果断上了最好的酒菜。
能让老总亲自作陪的大人物可不能怠慢。
“小陈,上个月刚到酒窖的那几瓶干红拿过来。”夏奇正亲自点了酒水,又小声叮嘱经理挑什么食材,“那条石斑王请主厨挑最嫩的部位来炖......文昌鸡煲、清炖老椰还有......”
“爸,还要烤乳鸽。”夏檬赶紧点了自己爱吃的菜,“然后我们几个女孩子都要餐后甜点的,那个菜单让服务生拿过来。”
夏父无奈地看了女儿一眼:“行行行,你要什么自己点。”他这不是忙着安顿大佬嘛。
“小月,你饿了吗?”宋姚侧头看着身侧的女孩,这位置还是他特地跟朱可嘉换的,就为了跟任小月近一点。
“不饿。”任小月整个人窘迫得恨不得埋进地里,“你别离我那么近。”后半句的声音小了点,似乎是不太好意思被旁边的舍友听见。
宋姚笑得很漂亮:“哦。”但眼神还是锁着她,丝毫不掩来到这张餐桌就是为了任小月的意思。
夏檬她们几个在被卫宁请吃饭那天就已经震撼过一次了,眼下的情景虽然没有第一次的冲击大,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们最近都有点想研究任小月的穿搭了,难道这种质朴邻家风特别吸引帅哥?
“宋少今天来恒阳,要是吃得喝得哪里不尽兴,都算我夏奇正招待不周!”夏父是个老生意人,脑袋转得贼快,“还有檬檬的好朋友们,今天都别跟叔叔客气,爱吃啥直接打声招呼就好。”
“先把木瓜炖雪蛤给檬檬她们端过来。”
任小月面前很快就多出了一份糖水,而且是第一个端到她跟前的,夏檬都没这待遇。
她有点尴尬地顿了顿,然后听见旁边男人问她:“怎么了?不喜欢的话给我喝。”
任小月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瞪视:“谁说我不喜欢?”
宋姚纯粹逗她呢,哪里会跟她抢一碗糖水,此时却听夏父响亮的嗓音—— “宋少,咱们大老爷们就不喝这种甜腻腻的了,来杯原产意国的干红,您喝过的好酒多,品鉴一下。”
在夏父的观念里,能近距离和宋家大少爷推杯换盏的机会太难得,拿出去一说都能让人多给两分面子。
宋姚有点不爽地瞥了他一眼,他恨不得现在整个包间只有他跟任小月,哪里有心情应付别人。
但还是接了,在灯下摇晃片刻,噙了一口,很快放下。
“可以喝着玩玩。”别怪宋大少惜字如金,他这一句就已经说明这瓶干红品质还是很不错的。
至少夏奇正眉头都舒展开来,显然有些自得:“不愧是宋少,这瓶干红我拿货的时候,还跟奥纳什么酒庄的那群鬼佬掰扯了好一段时间。”
冰酒下肚,夏父又开始暗搓搓地提起一些地产业的消息,似乎想从宋姚这边得到点提示。
宋姚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都是老油条,话语里的机锋不是任小月这种没入社会的人能听懂的。
“成年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桑芝芝凑到朱可嘉耳边嘀咕,“那帅哥看上去很年轻,夏伯父居然对他态度这么殷勤。”
朱可嘉耸了耸肩:“这要问夏檬了,毕竟是她爸爸。”
旁边的夏檬抿下最后一口雪蛤,才转过头小声解释道:“我爸叫他宋少,还拿了最好的葡萄酒,说明这人来头很大。”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问小月去,”夏檬摇了摇头,“她这手里都几个男人了,简直是神仙打架。”
任小月收到了舍友们一致的八卦视线。
然而她无从开口,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这些人缠上的。
左边是宋姚灼灼的目光,右边是舍友们吃瓜的表情,任小月干脆低头刷手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手机上就弹出了好几条路子蕴的消息。
【FlyTiger:小月~最近队里封闭集训,我回不了学校见你了QAQ】
【FlyTiger:我今天又是队里训练赛第一哦,哈哈[图]】
【FlyTiger:对了你看我的微信名,觉不觉得比fish更有气势了?】
【FlyTiger:预选赛马上就开始了,祝我好运吧小月![握拳]】
任小月脑壳有点疼,她察觉到对方是真的在跟她瞎几把聊天,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都来跟她汇报了。
这简直是把自己当女朋友看的节奏吧?
她这么一想,顿时害怕得连手机都不想看了。
机智的她决定尿遁一下,至少等到菜都端上来,大家忙着吃东西就不会都来盯着她了。
酒店的走廊很长,铺着金色的软毯,走起来没有任何声音。
其实包间里也有厕所,但她只想走远点,说实话她还没参观过这么豪华的酒店,于是干脆闲逛了起来。
走到一个拐角的时候,她看到一个半开的门,门口站着几个彪形大汉。
趋利避害的意识让她选择立即止步,可是没来得及转身,就见门口一个漂亮得像洋娃娃似的女孩冲了出来。
对方看上去狼狈极了,捂着胸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含着深深的恨意。
“陆之恒,你不得好死!别以为我爸爸死了,我就会屈服于你!”
那姑娘眼眸如晨曦,皮肤如牛奶,头发如海藻般茂密,真的像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精致美丽。
然后她看到了任小月,忽然笑了一下,带着一丝狠绝。
任小月看着对方纤细的身躯迅速地闪避开门口两个大汉捉她的动作,然后冲到了自己面前,手里捏着一粒古怪的药丸。
任小月吓得死死闭嘴,她感觉对方要给她喂毒!
可是没用,那女孩速度更快,往她下颌一撬,一塞:“死不了的,妹子,就是要辛苦你帮我报复一下那个死变态。”
药丸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冰块一样马上就在嘴里化开了。
任小月想赶紧吐出来,可是女孩却将她的下巴抬高,硬是让药液流进了她的喉腔。
“咳咳——呕!”任小月拼命抠着自己的喉咙,简直要哭了。
神经病啊,她招谁惹谁了这是?
“特效迷幻药,不会成瘾,给你个大帅哥好好享受!”女孩拍了拍任小月的肩,然后朝着身后追她的大汉们喊道,“你们陆哥现在中的是最强效的春药,叁分钟内不找女人解决就死定了!”
“现在这里就有一个,建议你们赶紧把人送过去,免得你们老大不举!”
任小月摇了摇头,扶着墙往下蹲,她觉得脑袋开始发昏了。
什么狗屁药,居然见效这么快?
保镖们一个去追那个嚣张的女人,一个有点犹豫地看着任小月—— 这妞没屁股没胸也没颜值,真要送上去会被陆哥手撕了吧?
可是房间里的情形又实在等不得。
唉,谁能想到收拾个叛徒和他女儿,还真让他们陆哥中招?
他看了眼房间里黑发垂散,眉眼深邃的男人,小声请示道:
“老大,那......那女的跑了。”
男人的五官实在英俊,仿佛上帝最精心雕琢的宠儿,只是冷戾的神色足够吓退无数的人。
“把她抓回来,砍断手脚,喂狗。”
“叁号已经去追了。那......您现在......”大汉小心翼翼地问道,“需不需要找个女人?”
“你看着办,第一选择还是赶紧联系我的私人医生。”男人能感受到身体因为药性而逐渐升温,那女人下的药的确阴毒。
大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任小月给扯进来了。
任小月脑袋昏昏沉沉,此刻热得有点想脱衣服,被人扯到房里的时候迷迷瞪瞪,什么都看不清楚。
你让她看面前的男人帅不帅?
不好意思,她现在是瞎子状态。
男人看着地上的少女,沉默了片刻,揉了揉太阳穴。
“把她带出去。”
“老大,可是......她也中了那女的下的药。”大汉弱弱地说道。
任小月迷迷糊糊地听到房门被关上时,那个男人冷如极地冰雪的声音—— “我管她去死。”
什么人啊,她蹭着地毯热得不行,也没空思考这个问题,脑袋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要脱衣服,不然就要热死了!
此时,察觉到任小月消失的宋姚,和刚打听到包间位置的卫宁,也都来到了这条走廊上。
狭路相逢,本来是要互相开嘲讽的。
但是一转眼,就见到了让他们肝胆俱颤的一幕—— 女孩趴在地面上,瘦小又可怜,脸蛋泛着潮红,浑身都在哆嗦着。
“小月!”
“操!”
两人顾不上其他,冲了过去。
31.忍耐
女孩匍匐在地毯上,颤抖得厉害。
卫宁将人搂起来,手掌抓住她的臂,只觉得她身上的温度高得惊人。
宋姚眼神尖锐,只一眼就瞥到任小月耳后根到脖颈蔓延的异样绯红,心知这肯定是出事了。
“先找个房间,让她躺下来。”他忍不住蹙眉,抓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我把医生叫来这处理一下,应该是那种迷幻神经的药物。”
卫宁只觉得怀里的躯体正紧贴着自己扭动,燥热又不安的模样让他只能安抚般地摸着她的脑袋—— “乖,再忍一下,马上找医生给你解决。”
任小月此时已经什么都听不到,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烫,好像要烧着了一样难受:“呜呜”她埋在卫宁的怀里,对方裸露的肌肤微凉,让她忍不住死死地贴住了他。
宋姚看得不爽,伸手去扯死对头搂着任小月的手—— “卫宁,你他妈抱着我女朋友不放干嘛?”
卫宁呵呵冷笑:“宋姚,这是谁的女朋友你不清楚?”
本来想唬一下对方的宋姚:“是谁的?”
他还真不知道任小月的男朋友是姜峻,毕竟没来得及查。
女孩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已经忍不住扯开自己的衣领了,只是这短袖T恤比较结实,她扯了半天都没弄开,急得呜呜直哭:“嗯,热死了”
“这温度——”卫宁抵着她的额头探了探温度,一丝凝重浮现在眉间,“恐怕得赶紧了。”他把人一把抱了起来,大跨步地往另一边走去。
宋姚紧跟而上:“你要去哪?”
“开房。”男人回道。
“操,你他妈把人给我放下。”宋姚眼睛眯了起来,“别想趁人之危哈。”
“当务之急是把她先安顿好,你去搞点冰块敷着,她现在烧得厉害。”卫宁冷冷地回过头觑他。
宋姚不怎么放心,跟着他继续走,结果看着卫宁轻车熟路地拦住一个准备进房间的客人,跟对方交谈了几句,然后亮了一下黑卡,对方很快就把订好的房间让出来了。
得到房费好几倍补偿的客人喜不自胜,两位大神也终于把热得惊人的任小月送到了空调房里,可是对方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女孩在床上呜咽着翻滚,热得额头和身体都开始冒汗,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药物,但是下腹蔓延开来的空虚已经让她难以忍受。
“你的医生还要多久?”卫宁一边抱着女孩防止她滚下床,一边用冰凉的手掌贴合着她滚烫的脸颊。
“从夏威夷坐私人飞机回来,可能要几个小时吧。”宋姚不爽归不爽,但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在卫宁搂着人的当口,他给服务台打了个电话,要求送点冰块上来。
“几个小时?”卫宁撇下眸子,盘算着酒店到附近医院的时间,“恐怕太慢了。”
此时任小月终于忍不下去,嘴唇贴着冰凉的物体缓缓摩挲:“嗯”
“嘶——”卫宁一时不察,被她柔软的唇亲着喉结,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宋姚的角度,看到的却是女孩翘起的臀,牛仔短裙里摇摇晃晃的白色内裤,晃得他眼花。
任小月热得稀里糊涂,现在只想把全身上下都脱个干净,好让肌肤更大面积地接触冷气。下身的穴口已经开始自动地蠕动,仿佛渴求着被什么东西深深地贯入,花汁开始滴滴答答地从洞口往外渗,打湿了薄薄的布料。
她迫切地想要得到些什么,即便被卫宁按着依然非常不安地扭动着身躯,也许是觉得身上的衣服太过碍事,棉质T恤被她一只手揪着往上扯,露出单薄的少女内衣,带着蓝白色波点的,有点土气。
卫宁的喉结被她的唇吻得微微发痒,即使女孩只是随意地贴着他,他本就压抑了这些时日的欲火立刻就被撩起,仿佛被点燃星火的草原。
宋姚的角度看过去,是女孩裸露的腰肢和拱起的臀部,她贴着另一个男人,像蛇一样痴缠摇晃着,令人看了眼神都要冒火。
这柴火妞怎么看上去这么熟练?
他闷气地坐过去,看着女孩柔软的身躯和翘起的臀,忍不住咬牙:“你这”说她不知廉耻吧,又觉得过了。但是见她因为药物作用这么渴求另一个男子,宋姚总觉得有种绿云罩顶的嗡鸣感。
可是任小月已经无法思考,浓烈的药剂麻醉了她的认知,让她变成了一只在欲火中煎熬沸腾的小兽,她在混乱中把自己的裙子也褪了下来,上身的T恤也挂在脖子上皱巴巴的,绵软的胸脯从蓝白色的内衣里露出半边,尖端色情又暧昧地挺立。
卫宁没办法阻止她,因为她死死地依靠在自己怀里,呜咽颤抖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
她热疯了,他又何尝不是濒临理智决堤的边缘?
他抚着她发红的眼角,还有凌乱的鬓发,小声地哄她:“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任小月若是未经人事,可能也就胡乱应声了。
但她已经在姜峻身上体会过了情欲的快乐,此刻只想要再次让身体被那样深深地贯穿,被整个地填满。
作为一个意志力普通的女孩,她只想有人,随便什么人,来帮她缓解那样灼热的痛苦。所以她的手臂反而将男人的脖颈搂住,裸露的鸽乳在他的西装外套上缓缓地摩挲。
外套的纽扣是金属制的,乳头和冰凉的纽扣磨蹭到时,会让她感觉到些微舒适的凉意,让她忍不住低低地呻吟起来。
对女孩渴求已久的卫宁呼吸一下子就稳不住了,他现在恨不得把她摁倒在床上,扒开腿狠狠地冲进去。
宋姚低低地笑了声,带着讽意。
“你装你妈呢,卫宁。”
腿间鼓起那么一大坨,还假惺惺地问人要不要去医院。
卫宁的一只手贴着女孩的裸背,另一只手帮她把卡在脖子处的T恤脱下来,让她能够更舒服地在自己身上摩擦。
“宋姚,小月的男朋友叫姜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卫宁抬眸看了宋姚一眼。
只这一眼,魔魅四溢。
宋姚嗤笑了一声,他已经察觉到卫宁想说什么—— “你一个人怕对付不了姜峻,所以想找我分担风险?”
“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她等不及。”卫宁抬起女孩迷蒙的脸庞,指尖钳着她的下颌,但动作又足够轻柔,“普通的助兴春药服用后不会这么快生效,身体也不可能升到这种温度。”
“成瘾性药物的通病,会把人刺激成疯子。”宋姚的眼神阴笃,要让他知道是哪个神经病动的手,他非要把那家伙的爪子给剁了。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服务员敲门的声音,宋姚走到门口一看,原来是冰块送来了。
他低低地跟服务员交代了几句,大意是让她告诉某个包间里还在等人的夏奇正不用等了。
服务员看着男人泛着薄红的俊脸,还有凌乱散开的领口,以及整具身躯都堵住房门的姿态,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了然地点点头:“我会转告夏总的。”
宋姚砰地甩上门,折身返回床边坐下,拍了拍还在呜呜发抖的小姑娘的屁股,手掌抓着她的小腿把她往床心推了过去。
“你觉得她还能忍多久?”卫宁慢条斯理地解开黑色的西服,露出里面薄而不透的衬衣。
少女此时已经脸若粉桃,眼睛似睁非睁,皱着鼻子在床单上磨蹭,一只手已经自己伸到了下体,在内裤上难受地刮挠。
“啊哈”她呜咽着按揉自己的花心,但是内里的空虚还在扩大,这点抓挠无异于隔靴挠痒,“好热好热——”
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很安静。
是那种暴风雨欲来前,极力忍耐的安静。
“呜呜救救我”任小月的眼泪都要憋出来了,她想要冰凉的,有力的手来抚摸她,还想要下体被坚硬的东西凿开,狠狠地撞进来。
纵使两尊大神再怎么见惯风月,也不得不为此刻心爱的女孩屏息。
血液里沸腾的渴望和柔软的爱怜交杂,让他们的眼眸愈发深沉而晦涩。
“小月,这次是你的要求,可别后悔啊。”
男人们轻叹着,一左一右地,俯身过去抱她。
32.三人【剃毛修理+前后夹心饼+单人插】
任小月所有浅薄的性经验都来自于姜峻。
她还不知道,不同的男性之间风格是大不相同的。当然,此时被欲望操控的她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相较于温柔耐心的姜峻,卫宁和宋姚都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享乐派,行事上也更加放纵和随性。
所以当少女的肢体被轻而易举地擒住,两只手臂被领带系在身后,被迫挺起胸前的嫩乳时,她依然察觉不到,自己即将接受的是一场怎样激烈而又荒诞的性爱。
宋姚低下头,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暧昧而火热地凝视着女孩赤裸的躯体,掌心的冰块轻轻地贴上了少女的乳尖—— “宝贝,我们先给你试着降温。”
任小月顿时被刺激得弓起腰,想要扭动着避开那样寒冷的东西,可是男人却捉住她的腰,低笑着将冰块抵在挺立的乳首上,缓缓摩挲。
卫宁的手覆在女孩的阴阜,修长玉润的手指慢慢地勾起女孩湿透的内裤,看着茵茵的黑色密林就忍不住轻叹—— “小月,姜峻是怎么照顾你的?”
他有点手痒,折身去了浴室,果然找到了一次性剃须刀和泡沫。
正在拿冰块缓缓滑过女孩胸乳和腰腹的宋姚,半抬起眸看卫宁:“剃什么毛,光的更容易发炎。”
卫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手指温柔地滑过女孩的下腹乃至腿心:“就是修一下,别急。”
作为一个洁癖,卫大少爷屈尊给女伴打理下体也是人生头一次,在遇到任小月之前素来清高挑剔的他,从来没考虑过这种情形。
但是此刻他埋在女孩的腿间,打量着对方未曾修葺过的茂密丛林,眼神和动作里都是耐心和柔意:“宋姚,你把她的腿按好。”
刀片贴上女孩腿心时,冰凉的触感让任小月微微挣了一下。
宋姚蹙了蹙眉,后搂她的力度更重了几分,两只摸过冰块的手此刻牢牢地钳制着她的腿弯,不让她乱动。
“傻妞,给老子安分一点。”他咬着她的耳朵警告道,“要是刮伤了疼死你。”
任小月摇着脑袋,眼睛紧闭着呜咽:“热死了热快点”
她的大脑神经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她想要被身后的男人用力地填满,这么漫长的前戏让她不满极了。
刀片在花唇周围“唰唰”地擦过,将杂乱的毛发都剃了下来。
但这个过程实在有些不方便,女孩的穴口流着汩汩的透明汁液,很快就把卫宁正在动作的手打湿了。
“小月的水还挺多的。”男人用手指摁了摁女孩的阴唇,刺激得她不断收缩着花瓣,蠕动的姿态美不胜收。
等到卫宁终于把女孩下体阴唇周边的杂毛剃掉,还拿湿毛巾擦干净后,任小月终于爆发般地哭了出来—— “啊快给我啊!坏人!”
她浑身上下都抖得厉害,整个人好像灵魂浮在了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
宋姚的呼吸已经灼热无比,他扳过女孩的头,眼睛紧盯着女孩红红的眼角,颤颤的嘴唇,红润而甜蜜。
“会给你的,乖,你要什么都给你。”他含糊地咬了上去,深深地吸吮。
卫宁把毛巾往床下一丢,跨上柔软的床铺,就着任小月回头与宋姚亲吻,双腿还张开的姿态,慢慢地将手指塞进了女孩的肉缝。
“嗯!”任小月身体一抖,可是还没发出颤音,就被宋姚灵巧的舌头卷去了剩余的呼吸。
宋姚大少爷的调情手段素来高超,此时为了让任小月舒服,更是百般挑弄,吮吸着她的舌头,就缠着她与自己共舞。
涎液从女孩的唇角缓缓往下淌,下身也流得泛滥成河,卫宁甚至没往洞穴里探,只是揪住那一小粒凸起的肉豆,轻拢慢捻,就已经刺激得她眼角都渗出生理性的泪水。
两种气息一前一后地夹着她,轻松地制住她任何想要逃跑或者挣扎的欲望。
在双乳被身后的男人握在手里揉捏,下体又被按着最敏感的花心晃动时,她紧闭着双眼,喉咙里的呜咽都化成了哭喊—— “啊啊哈”
因为太舒服了,所以想要逃离。
但是又想要被插进来—— 体内的空虚和火热还没有纾解呢。
赤裸的肌肤上,四只大手不断地游走,或轻或重地爱抚着女孩战栗的肌肤,吮咬的声音“啧啧”作响,和下体被玩弄的淫糜水声融为一体。
“差不多了,你先还是我先?”卫宁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解开了身下的凶兽。
宋姚稍稍松开女孩湿漉漉的唇,眼神有些阴毒地瞥了他一眼:
“你他妈这是在商量?”
这龟孙子的鸡巴都怼进他宝贝的逼里了,还得假模假样地问一下是吧?
要不是为了任小月,他估计现在就能一拳把这假仙的脸锤歪。
卫宁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指剥开女孩层迭的花瓣,露出流汁的穴口,那深红的洞口仿佛最邪恶的引诱,而他无法抗拒。
硕大的硬物一点点地抵了进去,顺着湿滑的穴道,慢慢地撑开里面细小的肉褶。
“啊不”任小月无力地摇晃着脑袋,从尾椎蔓延而上的酥麻感几乎要将她逼疯。
从宋姚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女孩的下腹被撑起,眼睛也因为不知道是快感还是痛苦眯了起来,鼻尖上挂着一滴汗珠。
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仿佛最温柔的情人。
只是他抓着她的胸乳的力度又是那么地重,乳尖被狠狠地拉扯着,麻痒的疼痛感让女孩下意识地发出了泣音。
在双乳被肆意抓揉时,任小月忽然抽了一口气,体内原本进了一半的硕大忽然之间,硬生生地挺了进来。
整个小穴被瞬间撑得大开,艰难地吞咽着这根入侵的异物,药物带来的神经性刺激犹如微小的电流,从下体蔓延到全身的快感顿时让女孩急促地喘息起来。
卫宁扳着她的腰,看着她微微鼓起的腹部,只觉得她被自己插着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
就跟他无数次夜梦中一样。
任小月很快就感觉到了对方开始抽插起来,一开始动作并不激烈,但缓慢而又富有节奏,凸起的龟头在软肉上一下又一下地顶起又退后,让她感觉敏感点被反复地撞击—— “呜哈啊啊啊啊不、不要弄那里”她的双手被束缚在背后,挣扎不了,只能任由其折磨自己瘙痒无比的小穴。
任小月的叫床声听上去又嫩又好欺负,听得宋姚下腹滚烫,巴不得立刻推开卫宁换成自己提枪入阵。
在情欲的刺激下,女孩的乳肉被抓得泛起了红痕,尖端被宋姚的手指捏着揉动,红肿的乳头仿佛是他最好的玩具。
而卫宁腰腹挺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任小月被两人夹在中间,摇晃着,颤抖着,只觉得马上就要被撕成了碎片。
花瓣和穴口自发地收缩着,紧紧地吸附在男人的性器上,贪婪又淫荡地滴着花汁。
脑袋里一片空白和晕眩的少女终于感受到肉体里传来的强烈电流,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抽空一样,她本能地想要逃离,可是往后时,却是宋姚结实的胸膛,仿佛一堵坚墙将她拦住。
而且,在她的股缝,饱满而又同样坚硬的棍状物也正抵着她无遮无拦的屁股,蓄势待发。
她退无可退,只能在让她近乎绝望而又无比快乐的肏干下,颤抖着尖叫。
33.清醒
第一轮射精结束之后,任小月被早已等不及的宋姚反手摁在床单上,摆成了趴下的姿势。
“啊哈哈”任小月被反过来时忽然察觉乳尖传来尖锐的疼痛,是另一边躺下的卫宁伸出手来揪扯她的胸乳。
男人的脸庞浮着淡淡的红,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眼眸邪气地眯起来,指尖掐弄着已经布满指痕的乳,完全看不出是平时那个仙气四溢的贵公子。
卫宁很中意任小月这个部位,虽然不够丰盈,但一手就能够整个握住,玩弄起来反而更加简单。
而后面的宋姚眼睛已经忍得发红,眼帘中全是女孩挺起的两瓣臀,还有臀间滴滴答答流着淫汁的由浅咖色渐变深红色的穴口。
肉穴被卫宁的性器撑开的口子至今无法合上,两边的花唇可怜地打开着,看上去根本无力反抗下一轮侵犯。
宋姚扶着自己的肉茎,上面套着新的避孕套,酒店配套的大号螺纹款,对他来说依然有点紧了,但眼前的情形下这点微小的不舒服已经被他直接忽略了。
他慢慢地对准那个小口,龟头顺着还在流汁的肉弧一点点地推了进去。
“嗯!”任小月被撑得脸色一窒,小脸绯红,可是药效还在发作,又麻又痒,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呻吟起来。
宋姚的硕物一进到里面,就立即被里面水润的穴肉裹住,热情地吮吸了起来,畅快无比。
他一时情热,又过于舒爽,忍不住双手握住女孩的两瓣肉臀,狠狠地拍打了一下——“啪”!
女孩被这种训犬的姿势一下子刺激得就呜咽着趴了下来,只剩下被钳制的高高翘起的臀部。
“操,宝贝,你可真是能吸!”宋姚一边往里缓缓推进,一边还扯着女孩被捆住的双臂,开始摇晃起她的身躯。
卫宁在另一侧,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到少女赤裸的双乳被推着摇摆晃荡的模样,当然,最可爱的还有她那张羞得紧闭双眸的脸,遍布着情欲和羞耻,叫他忍不住恶趣味大盛。
宋姚开始抽插了,任小月第一次体验这种后入式,膝盖完全支撑不住,整个上半身都被推得往下倒,两只鸽乳晃动得更加厉害,乳首时不时擦过卫宁的脸庞—— 这要是能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了。
卫宁长臂一身,握住女孩的两只绵软,在手心不紧不慢地搓弄起来。
任小月除了张口努力地吐气又吸气,从喉咙里憋出哭唧唧的闷音,根本无法发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的穴口被宋姚彻底地撑起,而对方的顶弄又是那么富有技巧,专门找到了让她战栗的软肉那一处一下又一下地研磨,龟头和肉褶几乎是重迭着摩挲,让她痒得要疯了。
“呃呃啊啊”她摇着头想喊救命,想求他再快一点,不要再这样折磨她了,可是却连字句都拼不起来。
而另一边,卫宁对她胸乳的玩弄也没有停止的迹象,一只手抓着左边乳肉拉扯,另一只手的指尖则轻轻刮过右乳首的细孔,给予她一种极其强烈的刺激, 任小月就像一条被摁住了首尾的鱼,拼命想拍打着案板跳起来,可是却无法动弹分毫。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阴茎可以操进来以后那么恶劣地一下浅一下深,仿佛故意吊着的钩让她想咬却又咬不到。
她也不知道两只乳可以又这么多种玩法,揉捏时是麻痒的,被掐住时如同过电一般刺激,被指腹捏紧缓缓转动时更是让她的下体都忍不住一起抽搐起来 “啊啊不要哈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任小月的哭叫声终于控制不住,她的敏感点被巨大的性器已经撞得溃不成军,整个内壁都被汹涌的潮水席卷而过,细小的电流疯狂地蔓延到周身,以至于让她整个人从里到外地颤抖了起来—— 脑袋只剩下爆炸开来的空白。
她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小逼插着肉棒,奶子被捏得变形,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在那样温暖湿热的穴肉收缩下,宋姚的额头迸出紧绷的青筋,掐着她的臀部凶狠又痛快地加快了撞击的速度,在女孩几乎失神的状态下,喷出了灼热的精浆—— “草”快乐得只想让他爆粗口 任小月的大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晨光熹微。
五星级酒店的白纱窗帘透光而不透明,将室内照得喧亮而又宁静。
她有点怔忪地睁开眼睛,大脑好像宕机了很久。
可是四肢犹如被卡车碾压过的沉重,还有胸乳到下体传来的粘腻和不适让她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更加恐怖的是,身边还有两道陌生的呼吸,灼热而又令她心惊。
她感觉自己的腰好像搭着男人的手臂,脑袋也枕在另一个人怀里。
任小月稍稍一动,却感觉有什么陌生的肿胀就势滑进了自己的下体,吓得她简直要尖叫起来—— “啊”嗓音是哑的,就好像昨晚已经叫过无数次了一样。
那根巨大的温热的物什塞入她的肉穴时,她开始拼命挣扎,可是却发现后面传来男人沉闷的哼声。
“怎么了,宝贝?”
股缝间另一根同样可怖的硬物好像也抬头了。
脑子终于缓缓清醒过来的任小月简直要哭了:“你、你们”
前面是宋姚,后面是卫宁,她这是做了什么鬼的孽啊。
可是身体里的肉茎越来越精神,几乎是直接将她的穴道撑得越来越开,她看见宋姚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下身却毫无顾忌地在她体内抽送起来—— “小月,你这里太多水了,流了一晚上还这么湿。”
任小月被他忽然的抽插刺激得连连娇喘,然后又感觉股间有另一根性器挤进来,在里面以差不多的频率摩擦—— “你看上去好像还不太清楚状况。”
是卫宁低哑的嗓音。
他们一前一后地包裹住她,制住她想要挣扎的身躯,抽送时的水声和性感的喘息混杂在一起,让任小月只能无助地摇头。
“不、不是我”
下体里汩汩流出的热液还有被填满的充实感让任小月又舒服又茫然。
她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羞耻于自己的本能反应,想要挣开可是又完全推不开他们。
卫宁搂着她赤裸的腰肢,宋姚也一齐配合着侧了身子,继续抽插,一左一右地围着她,宛如一个夹心叁明治。
任小月感觉自己的背脊被舔吻着,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宝贝,”耳侧传来男人滚烫的呼吸,“你昨晚是舒服了。可怜我们还没满足呢。”
女孩被插得疯狂吸气,完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卫宁和宋姚都不会给她逃避的机会。
在宋姚即将射精时,强忍着从女孩的穴口退出来,紧接着,卫宁的硕大立即挤了进去。
任小月甚至来不及惊呼,就再次被卷入了情欲的漩涡。
34.试探
“不、不行了啊哈......嗯......”
床下,散落着好几个用过之后的避孕套,男士的衬衣和女孩的内裤杂乱地堆在一旁。
邻近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少女仰躺着,双腿被身前的男人抓着往两侧推开,无力地顺着对方猛烈的抽插呻吟求饶。
她的手死死地抓着宋姚的手臂,头发散乱地被汗水粘在脸颊上,努力地摇着头,似是抗拒,却又无法挣脱。
卫宁在一侧接了杯水,走过去俯身喂她。
女孩的头被迫往后仰,和男人炙热的唇舌交缠,嘴里冰凉的水液顺着唇角流淌而下,过了一会儿,氧气被对方卷走太多,以至于她忍不住憋红了脸,想要喘气,却又根本找不到空隙。
卫宁掐着她的下颌,缓缓松开她的唇,低笑道:“怎么连换气都不会?”
正在任小月身体里耕耘的宋姚听了,忽然狠狠地往深处一顶,刺激得女孩浑身一哆嗦—— “嗯!”
即使沉浸在情欲之中,宋大少爷还是极其不满地瞥了卫宁一眼。他妈的,不会换气这一点明明是他和任小月的初吻情趣,轮得着这孙子说吗?
但是此刻又不适合说出来,于是宋姚只能将身下的小宝贝双腿推得更高,下身挺动的时候更加凶猛,以发泄胸口的闷气。
这可苦了任小月,她几乎是整个人都要被撞碎了,可是脑袋还被卫宁托着,湿漉漉的嘴巴无助地张开,惊喘连连。
卫宁的唇已经转移到她敏感的耳侧,湿热的口腔将她的耳垂轻轻含住,牙齿在上面磨了磨,然后满意地听见女孩瞬间变调的泣音—— “啊!不要咬啊啊......”
宋姚仿佛跟卫宁较上劲了,下身的挺动忽然变得又急又快,抽插的动作极小,却又正好像打桩一样往女孩最敏感的软肉上顶—— “呀啊——啊哈,不不不行——我不行啊呜呜......”
下腹深处酥麻不断蔓延到四肢百骸,任小月浑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整个人都被电流打通。
任小月高潮时整个人都像蒸熟了一样,红通通的,眼睛紧紧地眯起,眼角渗出本能的泪花,可爱得让卫宁都忍不住失神。
真想一直让她停留在这样的神态里啊。
卫宁内心飞快地划过这个念头,随即又低头衔住她的唇,吞掉她所有的呼吸。
......
在浴室清理时,两个大男人没能按住内心的欲望,趁任小月还处于高潮后迷迷糊糊的状态,再次玩了一把浴缸play。
任小月身上的药效过了一晚还留有余威,此时脚软手软脑袋晕沉,只能任其动作。
等她脑袋再次转醒,才发现自己从头到脚,只要是身上赤裸的肌肤,不是被掐出来的红痕就是暧昧的吻痕,看上去淫乱得不行。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你们......我......”
宋姚此时已经换上了一件全新的深蓝色衬衣,回头微笑着在任小月脸庞亲了一下—— “哈?”女孩被吓了一跳,连忙慌张后退,“你你你干嘛?”
然而下一秒,她却正好撞到身后从浴室转出的卫宁,男人手臂一伸,扶稳了她的腰:“小月,没事吧?”
任小月看着他敞开的领口,玉白的肌肤上还留有指甲的抓痕,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昨晚被他肏着穴时拼命抓挠他的情形。
她顿时脸蛋爆红,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
“关于昨晚,”卫宁垂眸看着女孩,开始耐心地布饵,“你还有什么印象吗?”
任小月扯了扯自己身上崭新的,应该是刚从商场买过来的面料很高档的长裙,有点不知所措。
她好像记得,自己当时热得要死,卫宁一走过来自己就像八爪鱼一样黏上去了。
后面......后面就是各种黄暴的动作片,而且自己好像还是催促他们的那一方?
“小月,昨天我在厢房等不到你,就出来找人,结果遇见了这个尾随的变态。”宋姚长腿一迈,横在了两人中间,不着声色地给卫宁上眼药。
“我平时也会来这边吃饭,宋少就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卫宁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小月,你昨晚被人下药了,又抱着我不停地亲......还舔我的......”
“啊,你别说了!”任小月很崩溃,她记得自己当时好像把卫宁当成自己的布朗熊,贴着狂蹭,肯定是丑态百出。
“喉结。”卫宁的声音非常平静,“你还说要找人帮帮你,但是这边离医院又太远了,一个多小时,我实在来不及——”
宋姚轻哼一声:“小月,你可别信他的鬼话。我当时给你去找降温的冰块,这狗比就已经在脱你的衣服了。”
见对方打算把锅都甩在自己身上,卫宁脸色不变,只是提了一句:“那是因为小月太热了,全身都冒着汗。而且宋姚,你拿冰块刺激她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心......”
“停,你们别说了,是我的错。”任小月发出了幽魂一样缥缈的声音。
她没办法冷静,作为一个普通的少女,她就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在一个晚上和两个异性发生关系。
而且,还是在有男友的前提下。
她已经搞不懂了,难道现在的帅哥都这么来者不拒吗?不是她自我贬低,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异性忽然中了春药,正常人的反应都是赶紧找对方男朋友或者送医院吧?
“昨晚的事情......”任小月盯着他们,心乱如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宋姚抱臂,深深地凝视着瑟缩成一团的低着头的女孩,冷嗤道:“什么都没发生?这么怕你男朋友知道吗?”
“不是啊,昨晚本来就很莫名其妙......”任小月的声音很小,带着低落,“你们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跟她上床啊?
但是这样说出来又显得自己很无耻。
任小月知道他们昨晚帮了自己,但是——她宁可不要这种“帮”法。
睡了两个极品帅哥,听上去真的很爽,但任小月知道自己既不是海王渣女的料也没有脚踏多条船的勇气。
她更不相信自己的性吸引力能让两个男人都为自己痴狂。
最重要的是,亲身经历了她才发现,身体是真的会被做散架的。
那种激烈的,仿佛溺水般刺激又窒息的性爱,就像恐怖的海洛因,一旦吸食整个人都好像要死过去。
她甚至都不敢回想昨晚的种种细节。
“小月,你在害怕什么?”卫宁从背后将女孩环住,俯身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问,“你不喜欢昨晚的感觉吗?”
“还是你只是害怕被你的男朋友知道,你的身体被别的男人进入过了?”
“我没有——”任小月浑身都在颤抖,抓住他的手臂,想要立即甩开。
“又或者是......”
卫宁的眼眸睐起,睫毛扇动着,说出了让任小月胆战心惊的一句话。
“你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只是害怕承认而已?”
35.面对
回程路上,任小月坚决拒绝了两人的接送,自己叫了个的士。
“师傅,去广场站。”由于囊中羞涩,她并不打算直接坐车到学校,而是选择了去最近的地铁站转乘。
司机往后瞥了一眼,女孩穿着做工高档的连衣裙,看上去脸色疲倦,忍不住搭话道:“小姑娘,你是大学生吗?”
“嗯。”任小月点了点头。
司机又接着感慨:“刚才那两个是你哥哥吗?这么体贴你,上个车都亲自护送。”
任小月一窘,只能胡乱应付:“他们......哈哈......”
司机亲眼目睹了两个高大俊美的男人是怎么小心翼翼地把人送上车的,倒没想歪,只是单纯惊讶于男人们的颜值和气度。
“不过长得这么俊又爱护妹妹的小伙子现在也很少见了,”司机笑呵呵地试探道,“你哥哥都有女朋友了吗?”
任小月没得办法,尴尬地望着窗外:“我、我也不清楚。”
“这是你亲哥还是堂表兄弟啊?”
“......都不算吧。”
她心里默默挠墙,为什么这个司机的话那么多?她不想聊那两个人的事情啊!
见任小月一问叁不知,有点想给自己女儿拉媒的司机也不太好说下去,幸亏广场站就在不远的地方,车程很短,车很快到了。
任小月逃跑似地推开车门,赶紧进了地铁站。
上午的地铁站已经过了早高峰,并不拥堵,她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座位。
想起自己接下来还要跟舍友们交代彻夜不归的事情,以及姜峻那边......任小月僵硬了。
一打开微信,好家伙,一连串的消息提示,她都不知道应该先回复哪个。
最后还是在G市读书的闺蜜一通电话解救了她的选择困难症—— “喂,小月?”
“柔柔,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任小月诧异道。
霍依柔,从初中到高中都跟她同班的好闺蜜,目前在G市读师范学校,两人只有放假时间才有空碰面聚会,现在忽然打电话给她,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有些急:“我才看到新闻,你没事吧小月?”
“新闻?”
“嗯!就是那个地铁视频,妈呀贼吓人,你的头现在还痛吗?”
任小月愣住了:“已经没事了,怎么闹得这么大?”
“这事很严重啊,你看下朋友圈,都转疯了。不过你没事就好,我都怕你被那个神经病摔成脑震荡——”霍依柔只觉得后怕,谁能想到看个社会新闻居然能见到自己闺蜜?
“柔柔,我跟你说,最近发生了好多奇怪的事......”任小月那些不能跟舍友倾诉的东西,只有对着闺蜜才能放心地说出来,“我谈男朋友了,而且还是我老师。”
手机那端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爆发出一声惊呼——“靠,你行啊任小月,居然都不跟我讲!”
“就不久前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嘛。”任小月用C市的家乡话飞快地吐槽起来,“我都不敢相信好吗,他真的很帅,比我们当年全校女生迷恋的那个高中校草帅多了,还是他主动表白的......”
“我去,小月你这什么神仙桃花运!”霍依柔那边应该是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连连感叹,“快给我发照片,快让我看看你家大帅哥的英姿!”
“你等一下嘛,我还没说完,”任小月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反复地搓着食指上被笔磨出的茧子,这是她紧张的表现,“现在我觉得很不对劲,就是——我觉得我好像跟灵异小说里一样被狐仙附体了。”
“哈?”霍依柔满头问号。
“除了我男朋友,还有一些男的好像也对我有意思。”任小月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不是我骗你哦,就真的有那种很奇妙的感觉。”
“小月,你仔细说说?”霍依柔知道好友不是这种自恋的人,但要说任小月桃花运旺盛,即使是闺蜜也不太能相信。 “我男朋友给我上第一节课之后,就加我微信跟我讲题。”任小月掰着手指头算,“去看篮球赛,体院的校草也来问我要联系方式。然后还有......”她讲的时候都不好意思了,总感觉自己像编故事一样。
果然,闺蜜那边又陷入了沉默。
“宝,你最近没看什么偶像剧吧?”
“没有!”任小月无奈地叹气,“要真是我的幻想就好了。”
霍依柔那边忽然来了一句:“小月,你现在居然已经抛弃我脱单了,你还纯洁吗?”
任小月:“......操,你好污啊。”
她觉得闺蜜要是知道自己短短几天之内已经跟叁个男的上床,肯定要疯了。
毕竟她自己都觉得很疯狂。
“我们学校下周校庆放假,我过你们学校玩,到时候叫你男友出来。到时候你再跟我细讲你的其他几朵桃花——”霍依柔也不调侃她了,她决定亲自看看好友选的男人靠不靠谱。
毕竟师生恋这种东西,对于年纪轻且阅历浅的女方来说,经常会被骗。
“到时候......”任小月沉思,“说不定我都已经跟他分手了。”
昨晚姜教授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当时一个都没接到,回学校之后对方肯定要问起这事。
任小月心虚啊,虽然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不是她本意,但从结果上来说这就是背叛。
回到宿舍后,只有朱可嘉还在座位上,戴着耳机复习功课。
“我回来了......”任小月低声道。
听到声响,朱可嘉抬起头来,“嗯”了一声,然后继续看她的单词本。
任小月把包挂好,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小心地瞥了一眼对方—— 表情正常,反应正常,好像昨晚自己没回宿舍并不是什么大事。
“夏檬她们呢?”
“什么?”朱可嘉摘下耳机,看着她。
“夏檬她们去上课了吗?”
“对啊,今天上午有她们的日语课。”朱可嘉伸了个懒腰,“好累哦,我在看法语单词,昨天吃得太晚了,酒店的床可真是舒服。”
“你们昨天睡的酒店?”
“嗯,夏檬爸爸请我们住的呀,你昨晚没有住酒店吗?”
任小月卡壳了,她有点不太明白。
“昨天你吃着东西说要去厕所,然后那个谁,”朱可嘉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去找你,后面叫服务生回来跟夏檬爸爸说你发烧了,夏檬爸爸就直接给你开了房间啊,你现在好点了吗?”
“我没什么问题了。”任小月紧张得手心都沁出汗水,“你们都住酒店吗?”
“嗯,五星级酒店就是高档啊,夏檬还带我们去玩了无边泳池,可惜你不在。”朱可嘉一脸梦幻地感叹道,“那里遇到了好多身材超好的帅哥美女,看得我们都惊呆了。”
任小月这下明白了,肯定是宋姚搞的鬼。
“夏檬爸爸人真的超好,房间里还给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小蛋糕和西瓜汁,我都吃撑了。今天早上我们走之前,本来想叫你的,但是给你打手机又不接,就先走了。”
任小月摸了摸鼻尖,早上她好像还在跟那两个男人在浴室里荒唐,连手机铃声都没听到。
“对了小月,我们回来的时候看到姜教授了。”朱可嘉忽然想起,“他说你的电话打不通,所以过来看一下你。”
“他在哪里?”任小月一怔。
“现在应该在书吧,就我们楼下那个。”朱可嘉笑了笑。
任小月看了眼手机,上面是姜峻给自己几分钟前发的信息。她深吸了口气,无论如何,昨晚的事情他有知情权。
等她来到二楼的书吧时,身长玉立的男人倚着书架,持着一本英文杂志看得专心。
阳光从窗外倾泻而入,笼罩着他,看上去就像油画般静美。
“老师......”任小月朝他走过去,忐忑而又坚定。
男人回眸看她,温润的脸庞浮现出一丝笑意。
“小月,你来了啊。”
36.坦白
S大的书吧修得很有情调,木质的书架和铁艺雕花的栏杆极具美式风情。
倚在书架一侧的黑发男人温柔含笑,更是将这份文艺而舒适的风情放大了好几倍。
任小月就像在看一部电视剧的男主角一样,还没走到对方跟前就怯步了。
“老师......”她抿了一下有点干涩的唇角,“你怎么过来了?”
“因为今天特别想见你。”男人将杂志放下,主动靠近了女友,揽住了她的肩,“小月,昨晚很抱歉,没有及时接到你的电话。”
“我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任小月闻言,越发歉疚,她本来就不是个擅长隐瞒事情的人,便稍稍往后退了几步,挣脱了对方的手臂。
“老师,我、我有话要跟你说。”她望了望四周,书吧里的学生很多,“我们边走边说吧。”
姜峻挑了挑眉,手心空荡荡的感觉让他难得产生了不太愉悦的感觉。
“好。”但他顺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S大的林荫大道上,两人并肩走着,影子一个长一个短,看上去极不协调。
任小月低着头盯着他们的影子,心里头憋着鼓气—— 要怎么讲比较好?
姜峻侧头盯着女孩的侧脸,眼神往下,落到了对方身上无论是风格还是材质都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裙子上,若有所思。
“老师,你觉得......”她终于开口,带着犹豫,“感情里面是不是不应该存在欺骗或者隐瞒的?”
姜峻已经有所察觉,便笑了一下:“正常情况下,欺骗是会带来不幸的。”
但有时候,只有欺骗才能继续一段感情的话,人们往往会选择欺骗。
任小月深吸了口气:“好吧,我也这么觉得。”
“怎么了小月,你今天究竟想跟我说什么呢?”姜峻忽然停住脚步。
任小月往四周望了一眼,确定没有认识的人,才低声道:“对不起,老师,我昨晚和别人上床了。”
说出来的一瞬间,她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痛快—— “昨天去夏檬家的酒店吃饭,遇到了疯子,给我嘴里灌了奇怪的药,然后我就意识有点不清醒了,后面......真的很抱歉老师,我......您要怪我也没关系!”
“就算是分手......我也接受。”
姜峻此刻有种奇妙的感受。
血液疯狂沸腾,心脏也跟着抽搐,仿佛在警告他—— 【你马上就会失去她了。】
【如果没有好好回应的话,她就会立刻逃离自己。】
比起寻常男性那种被带绿帽的愠怒,姜峻此刻的恼火和阴暗欲更多地来自于另一件事——任小月不相信他,甚至想要离开他。
“小月,你得跟我说清楚整个事情的原委。”男人的眉眼在树枝投下的阴翳里,显得有些莫测。
任小月根本看不懂对方的微表情,但还是忍着羞愧,再次复述了一遍昨晚除了床上以外的所有细节。
等到女孩努力地描述完过程以后,姜峻的手指撩起了女孩的衣领,露出脖子下方的浅红色吻痕—— “这是他们做的?”
任小月羞惭地垂下眼,赶紧避开他的手:“老师!”
“小月,我们来捋一捋过程,你被别人下药了,然后遇到了两个认识的男人,之后发生的事情你都很模糊了吧?”
姜峻此刻语气平稳而镇定,全然不似那些抓奸女友的怨夫。
任小月艰难地点头:“但是......确实是我主动扑过去的......”
“傻姑娘,”姜峻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臂,将她扯进怀里,眼神幽深无比,“你意识不清被两个畜生趁人之危,怎么还以为对方才是受害者呢?”
任小月被倏地抱住,只觉得无比羞耻:“老师,可是我、我昨晚......”可主动了。
“正常人都不会对药物作用下不清醒的女孩出手吧,小月。”姜峻慢条斯理地为她分析道,“只有不怀好意的男人才会去侵犯一个失去判断能力的女孩。”
任小月眉眼讶异地张开,因为姜峻的话里都是在为她开脱。
而且他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自己一直自卑于身材颜值,想着睡了两个帅哥是对方眼瞎吃亏,是他们审美异常。
可是换一个角度来看,莫名其妙和别人发生关系的自己也很倒霉啊。
“宝贝,你该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想和我分手吧?”男人搂着她的腰,力度不断加重,“这可就正中别人下怀了。”
被说中了心思的任小月挣了挣,又不想搞得太矫情:“难道......你不介意吗?”
姜峻安抚着女友的动作越发柔缓,当务之急,是打消掉她想离开自己的念头。
“亲爱的,我当然介意,”他顿了顿,露出一个几乎可以被当作表演教科书的苦涩笑容,“我的女友被人下药,被人哄骗,还傻傻地以为对方是好人,甚至为此闹着要跟我分手,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任小月心中的内疚顿时翻山倒海,一下子不知怎么言语:“你......我没有这个意思......哎呀!”
“那你会为了别人离开我吗?”姜峻垂眸看她。
“怎么会呢?”女孩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绕进去了,“我是怕你嫌弃我——”
姜峻拧着眉,摇了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小月,你太看轻我了。”
他并不认为任小月有出轨的胆子,而且更重要的是,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希望从此以后与任小月形同陌路。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经无可救药。
“你们男人不都最恨女人给你们戴绿帽子吗?”任小月真的惊了,她并不知道自己对男友的影响力,已经开始猜测姜峻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小月,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糕,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姜峻撩起女孩耳侧的一缕头发,眼睛凝视着她耳后被吮吸的草莓印,只觉得碍眼至极,“以后从宿舍搬出来吧,到我这边住,上下课我会接送你,这样就可以避免那些心怀不轨的狂徒来骚扰你了。”
任小月傻眼了:“这......不太好吧。”
她的设想里应该是坦白之后两人分道扬镳,而自己在校道上默默垂泪,为什么—— 又被邀请同居了?
=== 真是疯了。
金发少年举着手机,躺在录音室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视频里勇敢而又普通的女孩。
旁边的经纪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嘉佑,你这两天已经看了几百遍了,还看不够啊。”
“看不够啊。”少年的手指缓缓摩挲屏幕里女孩的脸,“Tracy,你说世界上真的有灵魂伴侣这种东西吗?”
“哈?”Tracy要吐了,她混迹娱乐圈二叁十年,早就不是什么纯情小丫头,“别恶心我,老娘只知道大部分男人都是见色起意。”
“抱歉,Tracy,差点忘记你糟糕的情史了。”游嘉佑暂停了视频,让画面停留在女孩冲出来的那一瞬间,“其实我也不信,但是——”
“好像真的喜欢上了欸。”
“我以为我是外貌协会的那种,”少年的声音就像海妖般曼妙而迷离,配合着昳丽的眉眼,简直是最强的杀器,“可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什么外表、年龄、财富都是假的。”
经纪人在背后脸色僵硬了:“你别告诉我你看个视频还找到真爱了?”
游嘉佑仰起头,笑的时候唇边扬起一个小酒窝,看上去像个淘气的小孩:“是的,我喜欢她的勇敢无畏的灵魂。”
这样强烈的心跳,是人生第一次的悸动。
“Tracy,我要为她出一首单曲。”
经纪人开始原地转圈圈,妈呀,事情大条了。
游嘉佑这个臭小子平时懒得要死,被大boss催进度都不带理的,现在居然破天荒地要求写新歌,这特么——难道他见鬼了?
37.日月
女孩子总是特别容易心软,尤其是面对男朋友的时候。
任小月从咬紧牙关死不松口到半推半就答应周末过去一起住,只用了半天。
“平时真的不行——老师,我要和同学一起练口语作业的。”作为英专学生,几乎大部分课程都要求做presentation,若是单人的也罢,双人甚至多人的情况下,肯定是要约出来练习的。
姜峻微笑着凝望神色激动的小姑娘,给她夹了一块鲜牛肉:“你都这么说了,那也没办法。”
任小月刚准备松口气,就听到他下一句—— “这周五开始来我那边,周一早上我会把你送回学校。”
“这么快?”少女刚准备夹肉的筷子顿住了,“下周吧,我很多东西要收拾呢。”
“不用,日常用品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包括专门给你设计的女士衣帽间。”男人轻描淡写间就堵死了任小月所有借口,“你人过来就可以了。”
任小月盯着火锅对面被热气蒸腾的水雾掩住的清俊脸庞,心里一跳一跳的。
对方不动声色间安排好了一切,让她有点坐立不安。
谁还不是个小时候做过芭比公主梦的小朋友呢?每天无聊刷到小红书上的网红美女们华丽的衣帽间的时候也会流连感叹,可是当某些东西化为现实降临到面前时,任小月心头蔓延的却不是她以为的喜悦,而是—— 恐惧。
仿佛走在万里高空之上的独木桥,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摔下去。
任小月上次被夏檬科普之后,在百度上查到了男友本人的可公开履历。
少年天才,狂放叛逆,因为不满家庭管束,拒绝了中科大的少年班“逃”到国外,随即被哈佛录取并且连跳几级,迅速拿到了博士学位并且受聘于同为名校的伯克利。
但她不知道,没写在履历里的,更有趣一些。
S大为了自家计算机系这个王牌专业,痛下血本,终于聘请到姜峻,还专门用了一版校刊来访谈这位大牛。
像“信息技术”这种公共选修课,本来也是让一般的讲师上课即可,毕竟大牛的时间宝贵,不能随便浪费,要用就得用在刀刃上。
但是负责排课的工作人员把名字和课程弄混了,姜峻拿到课程安排后,面对着找上门来致歉的系领导,倒也没为难对方,反而笑着说:
“信息技术是一门通识课,如果能接触到更多对计算机感兴趣并且有天赋的小朋友也不错。”
姜峻在S大的现有研究生中没找到满意的学生,倒也不介意观察一下本科生,说不定里面就有他要的人。
然后万万没想到,学生没找到,女朋友找着了。
被找到的女友还是个二进制都答不上来的笨蛋,这对于曾经高傲得眼里容不下凡人的少年姜峻来说,简直匪夷所思。
“小月,明天又要上课了,你作业都做好了吗?”姜大教授撑着下颌,忽然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任小月正在烫鸭肠,闻言,筷子一颤,食物瞬间就淹没在沸腾的牛油红汤里。
“嗯......”她深吸口气,哈哈一笑,“老师,你放心吧,肯定做了啊。”
其实忘得一干二净了。
“哦,我只是提醒一下你,截止时间在今晚十点,作业提交系统会在那之后停止上传文件。”
任小月微笑着点了点头,现在才中午,没关系,还有一个下午呢。
然后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 好像,下午也要上课?
“老师!”她忽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我......我们吃完赶紧回去吧。”
“好。”姜峻眉眼微弯,也不拆穿她,尽管他可以登录系统后台直接查看学生的已交作业。
这家火锅店是S大附近的商场新开的,离学校倒不算远。
这个商场旁边有一栋非常富有设计感的高楼,全黑的玻璃质感,高达一百五十米左右,在晴空下犹如孑然伫立的黑曜晶,在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高楼最顶端有个银色的超大标志——月牙与被其包裹的圆,有点像一只眼睛。
“老师,这栋楼的logo是什么公司的?好气派。”任小月第一次留意到这栋楼,平时跟舍友们出来都没怎么注意。
“日月实业集团,”姜峻的眼神微微一凝,“做的业务比较广,珠宝的牌子做得比较响亮。”
“好霸气哦,日月集团。”任小月因为这公司的名字里含有自己的字,顿觉亲切。
姜峻摸了摸好奇地盯着大楼看的少女:“我先去把车开出来,里面尾气味太浓,你在这稍等我片刻。”
“OK,你去吧。”任小月心头涌过一阵暖流,她没想到连自己讨厌汽车尾气这点都被男友察觉到了。
过了会儿,为了避开热辣的阳光,任小月站到了停车场出口的另一侧。
正好有一辆加长的全黑色劳斯莱斯从地下车库驶出。
任小月已经见识过好几辆名车了,此时大大方方地盯着这辆车的弧度欣赏着车型,比较着劳斯莱斯和其他豪车的不同。
车内,正在闭眼小憩的黑发男人听见司机的轻嗤—— “老叁,什么事?”他睁开眼,一双邪气四溢的眼眸仿佛深渊,吸引着人不由自主地沉沦。
“没有,陆哥,我就是见到个丑女,眼巴巴地盯着咱们的车看,有点好笑。”
顺着司机兼下属的话语,他微微偏头,看向车窗。
街边站着的女孩,一身藕粉的长裙,头发有点凌乱,五官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出彩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这边。
“等一下,老叁。”陆之恒的大脑里忽然闪过一个片段。
这应该是昨天被自己摔出门的女的。
当时那贱人给他下的药是老挝的LSD,俗称“邮票”,估计还融了助兴的玩意,挺难熬过去的。
这女的也被喂了药,现在居然没事,她可没有自己的医疗团队,也不可能在酒店找到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给她即时解决问题,那么—— 她是怎么做到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的?
难道......这女的跟那贱人是一起的?
看着劳斯莱斯在自己面前停下,任小月疑惑地后退一步。
应该是车子出问题了吧,她想。
然后就见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苍白而忧郁的脸庞,五官深邃迷人,可以直接拉去演电视剧的阴郁反派的那种脸。
当对方眼睛瞥过来时,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了。
那是多么恐怖的一双眼睛!
邪恶,血戾,骄纵至极。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她的大脑反复警告着自己。
但是即使是如此高压下,任小月也依然能感受到和压迫感同样强烈的,是对方的美貌。
如同最危险的浓缩毒品,吸一口就会毙命,却又勾引着他人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