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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他竟然是我的房东?!
“……四、叁、二、一!”
“恭喜野狗!”
某地下拳场的拳击台上,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生死肉搏。
胜负已分,台下的看客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攘臂而起,为赢家欢呼沸腾、高声呐喊,而是一片沉寂。
秦时野松开那个被他扣死在地上的人,缓缓起身。
拆掉被血染透的缠手带,朝地上昏死的人丢去,然后转身下台,离开。
他又打赢了一场。
只是这一场,没人押他赢,因为对手是拳击界赫赫有名的不败将军,甚至还拿过国际荣誉。
而他,不过是地下拳馆里,一个拿命换钱的野拳手罢了。
秦时野从大二开始打拳,到现在也有叁年了。
叁年里,他第一次厌倦了这里。
今晚他只有一个对手,所以离开拳馆的时候,才凌晨一点多。
这个时间,大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但对于他们这种每天半夜才打擂台的人来说,还早得很。
秦时野顶着一身新伤加旧伤,骑着摩托车,冲刺在无人的大街上。
最后,在跨江大桥上停了下来。
五月初的风稍微有点闷,站在大桥上,看着江面倒映出来的城市的霓虹,秦时野点了一支烟,不知在想什么。
也许是在羡慕、也许是在嫉妒。
嫉妒那些霓虹里,本该可以有属于他的那一点光亮,但自从爷爷走了之后,那盏等着他回家的灯,就彻底灭了。
“汪汪、乖……靠近一点,我不伤害你,我们吃点东西好不好?”
一支烟还未烧完,秦时野望着江面出神的时候,在他斜右方不远处的桥下岸边,一道女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桥下,只见一个穿着牛仔长裤和白色短t的年轻女人蹲在地上。
在她面前大约十米远的地方,还有一条脏兮兮的流浪狗。
这一看就知道,女人是来救狗的,因为她面前的地上放着一碗狗粮和一碗水。
女人耐心地哄着那条狗,说话的时候,脚步还会偷偷往前移。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女人和狗的距离,才拉近了一半。
操!
秦时野生气地将手里早已湮灭的烟头丢到江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是气桥下的女人太墨迹了,还是气同狗不同命。
大半夜的,居然有人愿意为了一条流浪狗,蹲在地上哄了一个多小时,就是为了让它吃点东西?
而他,却只有在桥上羡慕一条狗的份儿!
今晚他果然是倒霉透了。
桥下。
守了两个多小时的沉宝儿,终于成功地让那条流浪狗放下戒心,吃她带来的东西。
虽然狗狗始终不肯让她靠近,她只能远远看着它吃,但至少,喂过了这一次之后,以后再来就容易多了。
“乖乖,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你在这里等我,别跑了。”
沉宝儿也不管狗能不能听懂她的话,留下一句话后,就转身上桥,骑着她的小电驴回家了。
她——沉宝儿,是一个宠物店主。
她的店就开在桥南的商业区,而她住的地方,在桥北,一江之隔。
这条狗狗,就是她昨晚关店回家时,路过桥上发现的。
其实她还有两个月才正式大学毕业,现在还处于大学的实习期间。
这期间,别人都在找工作、实习,她已经拿着父母给的买房首付,偷偷贷款盘了这个商铺,开店做老板。
钱都投到开店当中去了,现在的她,只能租房子。
不过她打小运气就好,她租的房子虽然只是一间小小的次卧,但她有一个非常nice的房东。
不仅租金给她便宜,还常年不在家。
她从中介那里签约搬进来到现在,房东都没有出现过一次。
不用看房东脸色过日子的租房生活,简直不要太爽!
正当沉宝儿感慨着自己不用看房东的脸色过日子时,那个神秘的房东,今晚突然出现了。
秦时野有半年没回蓝湖御景了。
这房子是爷爷去世前,花了一辈子积蓄给他买的,他现在仍在还着房贷。
因为是新小区,物业事情非常多,时不时就要发什么通知,他常常不在家,所以只能找个租客,替他应付这些琐事。
也因此,他开出的房租,比市场价低了一千。
摩托车开进小区花园的停车场,秦时野才熄了车灯,身后便照来另一束车灯。
那车灯没他的亮,也没有听到引擎发出的声音。
车子在他旁边停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只是一辆电动车。
两人同时取下头上的头盔,沉宝儿率先朝他投去目光,想跟他打招呼,但却被他脸上的伤吓得忘记说话了。
他脸上,是毫不夸张的满脸伤。
额角、眼窝、鼻梁……五官没一处是好的,左脸颊还肿了。
这模样,怕是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来是谁。
不过有一说一,虽然他的伤让他看起来像个坏人,但那双眼睛却很干净。
见过不少又凶又野、难以驯服的猫猫狗狗,沉宝儿可以确定,眼前这个男人不坏。
至少不会是杀人、放火之辈,顶多就是比较喜欢打架罢了。
是她!
秦时野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刚才在桥下喂流浪狗的女人,尽管那个时候,她始终是背影冲着他。
真巧,她也住在这里?
巧的还不止是这样,两人还一起进了同一个单元、同一个电梯,甚至同一个楼层!
“你也住16楼?”沉宝儿很惊讶。
她住在这里五个月了,从没在楼道里碰见过他,“你住一六零几啊?”
秦时野没有吭声儿。
他只是今晚心情不太好,决定远离拳馆,回来过渡几个晚上而已,不打算长住,所以邻居什么的,没必要认识。
沉宝儿见他不说话,就默默地往楼层按钮的方向靠去。
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她也能第一时间按警铃救助。
不过看他手里提着的,药店袋子和便利店袋子都是透明的,里面只有药和啤酒、面包,没有可以伤人的东西。
应该……没事儿吧?
没过多久,电梯停了,男人率先出去,沉宝儿也毫发无伤的从电梯里出来了。
只是,他为什么直奔1601?
而且他还输入密码了!
“你、你该不会是秦时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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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秦时野,你流氓!
“你是那个新租客?沉、沉……”
“沉宝儿!”
身为租客,不被房东挂记,沉宝儿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到无语。
他居然连自己的房客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秦时野看着她点了点头,沉默片刻,他推开门,示意她一起进去。
他是第一次当房东,除了爷爷之外,他没有跟任何人一起生活过,就算是上大学,他也是不住校的。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
他没话说,沉宝儿的话就多了去了。
只见她冲到秦时野面前,在他进门之前,先跟他打个招呼。
“房东先生,不知道是不是中介电话给错了,我没办法联系上你,所以没经过你的同意,私自给你家做了一点点改造。”
沉宝儿抬手,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个拿捏的手势。
想要告诉他,她动的不多。
但或许是心虚吧,她指间的距离慢慢变大,最后连她自己都没了底气。
“好吧,你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就拆掉,保证给你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行吗?”她只能争取宽大处理了。
沉宝儿很能理解,谁都不想自己的房子被一个陌生人乱改乱动。
但他家原先黑白灰,像灵堂一样的风格,她实在很难接受,让她有种回家等于去上香的感觉。
所以,她稍微做了点改变。
秦时野的目光已经越过她的头顶,看到屋里的变化,跟他上次离开时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
那个时候,他家只有基本的家具和电器,所有东西都是原色的,家具市场都比他家有家的感觉。
但现在,客厅铺了地垫,阳台换了窗帘,沙发套了沙发套,还多了几个抱枕和玩偶,连冰箱和空调都罩了防尘布。
将客厅整体原先的冷色风,变成了暖色风。
沉宝儿自知自己有错在先,所以态度非常积极。
“房东先生,你的鞋。”她从鞋柜里给他拿了拖鞋,顺便换下自己的鞋。
秦时野接过她递来的拖鞋,是他原先在家穿的那双。
不过鞋子明显被洗过。
是她洗的吗?
“因为我平时会做点饭,也会给店里的猫猫狗狗们烤烤肉干之类的,所以厨房我也添置了些东西。”
沉宝儿跟在秦时野后面,见他盯着厨房的方向,她再次解释道。
“嗯。”秦时野只是简单应了一声,然后朝冰箱走去。
他想把袋子里的啤酒冰上,这也是他家冰箱唯一的用处。
可他才打开冰箱门,就被跑着上前的沉宝儿给关上了,“那个、冰箱里满了……”
这几天正逢五一小长假,她店里的寄养量大。
一些铲屎官对喂养有要求,所以她得做饭,冰箱里早就堆满了东西,一罐啤酒都放不下了。
“……那浴室可以洗澡吗?”秦时野放弃使用冰箱,问她。
这话说的,怎么有种他不是房东,她才是的感觉?
两人都觉得怪怪的。
“当然可以!”他没有找她算账,沉宝儿就该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跟他抢浴室?
秦时野随手把东西放在餐桌上,转身回房,拿了衣服就去洗澡。
穿着衣服,他的伤就只表现在脸上,脱了衣服,他的伤遍布全身。
靠着意志力忍了一晚上,终于在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人就承受不住,发起了高烧。
而此刻的沉宝儿正在厨房,把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几根骨头解冻,准备熬大骨给店里的狗狗做磨牙棒。
她一直在厨房里,根本没发现秦时野有什么不对劲儿。
直到她忙完去洗澡,从浴室里出来要回房的时候,听到秦时野的房里传来一阵滋滋的声音,她才好奇地往他房间里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害得她一整晚都没睡好。
只见那依旧黑白灰风格的房间里,秦时野只穿了一件短睡裤,低头坐在床尾,额前的发丝还有水珠滴落。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浑身上下,都是淤青!
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沉宝儿见状,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甚至还起了要搬走的念头。
正好这个月过完,她就要交下半年的房租了,这个时候搬走的话,也不亏。
发烧加上今晚被打了几下头,使得秦时野早已意识迷糊、反应迟钝,他没发现沉宝儿在门外看他,还盘算着要搬走。
他继续从手边的药袋子里,拿出一支消炎喷雾,晃了晃,然后冲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通乱喷。
直到那支消炎药空了,他才像丢掉另外两支用过的消炎药一样,随手把空瓶子丢在地上。
喷了药,秦时野又从袋子里取出一卷纱布,想要包扎手上的伤口。
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开始包,他就停了下来。
接着就看到他身子往后一倒,缩在床上,手掌覆在额头、牙关紧咬,一副难忍的模样。
“房东先生!”
见他倒下,沉宝儿来不及多想,立刻上前。
把中介千叮咛、万嘱咐跟她交代过的,发生任何事儿都不能随意进出主卧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他好烫!
沉宝儿暗叫一声不好,就又跑了出去。
虽然她的宠物店只做寄养和洗护,顺便卖卖狗粮之类的东西,但她大学读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兽医专业。
一些外伤和小病,她能应付。
她给他弄了块毛巾,包上冰块,从家里的药箱拿了盒退烧药,又倒了杯水,才再次回到他的房间。
秦时野已经缩成一团,嘴里发出很小很小声的呻吟。
他在克制,不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脑子都快烧坏了,还逞强!
沉宝儿默默吐槽了一句,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把他扶正躺好。
给他降温的时候,包着冰块的毛巾才碰到他额头,他就抬手抓住她,连毛巾带人,把她拽到床上,压在身下。
不,准确地说是把她按在身下。
出于习惯,秦时野将她双手扣在身后,长腿缠在她腰上,以身体和四肢的力量,将她牢牢按在床上,令她无法动弹。
沉宝儿懵了。
直到双臂被他扯得生疼,他浑身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才反应过来。
“秦时野,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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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咬
为什么还不读秒?
秦时野烧得神志不清,误以为自己还在台上打拳,但下一秒,他又否认了自己。
不对,他没在拳馆。
那身下的人又是谁?
被他扣在身下的沉宝儿,只有嘴还能动,手和脚都被他缠得死死,无法动弹。
这是第一次,她体会到了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也是这一次,她深切地感受到了来自秦时野的压迫和危险。
如果只是用看的,她顶多觉得他就是长得高罢了。
但现在,她有种只要他想,他就能随时捏死她的感觉。
“秦时野,你醒醒!”
沉宝儿记不得自己喊了他多少声儿,但都没用。
从他抵在她腿上的胯下反应来看,他并不是想对她做什么,只是脑子不清醒的习惯性反应。
可到底是什么习惯,能让他如此警惕,随时把人控制在身下。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头渐渐耷拉下来,抵在床上,沉宝儿一张嘴就能咬到他的下巴。
为了保命,她不客气了。
“唔……”
秦时野被咬疼,皱了皱眉,意识渐渐清醒。
睁眼,就看到一双眼睛在瞪他,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就距离他一拳之远。
他迟钝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上的力道也松得很慢,在短暂的清醒下,怀里一股陌生的味道充斥他的鼻腔。
那股味道在满是消炎药味道的房间里,很特别、很好闻。
“房东先生,既然醒了就放开我好吗?!”沉宝儿咬牙道。
他还想抱多久啊!
“对不起。”高烧令秦时野的声音变得沙哑。
神经一得到放松,他又变得神志不清,扯过床上的枕头像狗那样蹭了蹭,就要睡去。
但他以为那是枕头,实际上是沉宝儿刚刚抽出的手。
再次被“骚扰”,沉宝儿本想新账旧账跟他一起算,给他一巴掌的。
但看到他像狗狗那样蜷缩躺着,缺少安全感的样子,她又于心不忍,而且他刚刚还用脑袋蹭她!
更像狗了。
他是房东、他生病了、他脑子不清楚……
沉宝儿在心里默念,给自己顺气儿,抽出手给他换了枕头抱着,然后继续给他脑袋上敷冰块。
因为他睡死过去,不能吃药,所以她又去药箱里找了瓶酒精,用湿毛巾替他擦身子。
还别说,秦时野也许人品不怎么样,但身材却好到爆。
胸肌、腹肌、背肌……浑身上下都是线条!
完美演绎了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不仅如此,细看他受伤的脸,星眸她在楼下见过了,剑眉、挺鼻,双唇紧闭也遮不住的嘴唇轮廓。
搭上他这一张有棱有角,睡着了还在散发锋芒的脸,沉宝儿看得出来,他长得很英气。
可他,到底值不值得深交呢?
说他不好吧,他又确实是个十分nice的房东,不催房租、不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还给她便宜。
可说他是个好人吧,那他这一身伤又是怎么回事儿?
沉宝儿搞不懂他,替他擦完酒精后,又给他把手上的伤包扎好,才离开回房睡觉。
翌日清早。
闹钟叫醒了熟睡的沉宝儿。
起床第一件事儿,她直奔厨房,开火,把昨晚熬的骨头,继续熬煮,接着才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秦时野也醒了。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儿,他没有印象。
不过看到枕边的毛巾以及床头的水杯和药,他知道,沉宝儿一定进来过。
“我的伤……是你包的吗?”
秦时野套了件t恤出来,手里还拿着喝完的水杯,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在做饭的沉宝儿。
沉宝儿正在熬粥,听到他的声音,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就又收回了视线,没理他。
对于一个昨晚差点要了她命的人,她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但秦时野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他愣是没看出沉宝儿对他态度有变。
他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昨晚,她喂流浪狗和进门的时候,她温暖又爱笑的样子。
“我能跟你要一碗粥吗?”
“嗯?”
沉宝儿终于有了反应,回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锅里是在给狗狗熬的,你确定要吃?”
秦时野站着不动,没有说话。
他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有吃东西,打了一场拳,又生了病,体力消耗很多,所以即使是她熬给狗狗的,他也不介意。
只要吃不死就行。
沉宝儿没想到他竟是这个反应,这不禁让她联想到昨晚在桥边喂的那条流浪狗,眼神都是一样,饿了。
“算了,冰箱里有皮蛋和肉,我再单独给你熬一锅吧。”
她还是心软了。
秦时野洗完脸就安静地等在餐厅,不玩手机也不做别的,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沉宝儿动作很快,用小锅单独给他熬了碗粥,“粥好了,你自己吃吧,我还得把狗狗们的粥装好,时间快来不及了。”
说完,她就跑回厨房去了。
秦时野自己去找了个勺子,坐下默默喝粥。
吃了快一半的时候,沉宝儿突然大叫一声儿。
下一秒,就看到她咋咋呼呼地从厨房里冲出来,盯着他面前碗里的粥,问他:“我是不是没放盐?”
“我……”
秦时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沉宝儿就夺过他手里的勺子,亲自尝了一口。
“我都没放盐,你发现了怎么不说啊!”
给狗狗做的东西,她向来不放盐,所以这一次也习惯地没有放。
只是,他明明知道粥里没放盐,为什么还一声不吭地吃了大半碗?
秦时野见她用自己的勺子吃东西,他脸一红,不敢看她,“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他后知后觉,回想刚才在厨房,她的样子,肯定是生气了,虽然他不知道她在气什么。
“我!”沉宝儿是真的看不懂他。
他白天和晚上简直是两幅面孔,昨晚还对她那么凶,今天就表现得一副很怕她生气的样子,到底哪一个才是他?
沉宝儿:“等着,我重新给你回一下锅。”
秦时野:“没关系的,我可以吃……”
他话没说完,她就已经走了。
看着她,秦时野突然不羡慕昨晚那条流浪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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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监控里发现她自慰的小秘密
“嗯、嗯……啊、好想要……”
秦时野坐在客厅的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里播放的是家里的监控画面。
这个声音,是监控里的原声。
“啪!”
他用力合上电脑,颤抖的双拳和粗重的呼吸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和慌乱,已经消肿的脸更是红到了耳根。
秦时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胯下,烦躁地拨了拨头发,起身朝浴室走去。
他无意窥探他人隐私。
只是好奇沉宝儿今早为什么生他的气,也想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如果是他的错,他会道歉。
所以今天,他调出了家里的监控。
他家一共有两个监控摄像头,一个在他的房间,一个在客厅。
因为使用的是同一个手机账号注册的,画面调出来的时候,在电脑上显示的是双画面。
他倒回昨晚的画面时,客厅的监控也在跟着倒。
正常情况下,客厅监控倒回的画面,也应该是昨晚的画面才对。
但很不巧,客厅的监控前几天坏了,所以保存的最新画面,自然就是几天前的画面。
而在几天之前,沉宝儿在这个沙发上,自慰过。
她不知道家里的客厅有摄像头吗?
秦时野冲了很久的冷水,脑海中依旧不断闪过昨晚他把她压在身下,以及沙发上她自慰的画面。
两个画面甚至在他脑海中,渐渐重合,产生新的画面。
“妈的!”
秦时野咬牙咒骂一声,不知是骂自己思想龌龊,还是骂迟迟不肯消停的胯下。
自从他打拳以来,叁年里,他自撸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就是没打拳之前,他也不曾交过女朋友。
活了二十四年,在精力最旺盛的年纪,他克制,只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不沉迷于低级欲望。
但他不知道的是,有时候,克制过头,会累积成压力。
如今仅仅是一段短短的监控片段,他就坐不住,浇了自己一个小时的冷水,要是昨晚他清醒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这个家,真不能多待了!
正当秦时野想着把空间还给沉宝儿,自己回拳馆住的时候,在店里的沉宝儿也在想着搬出去的事情。
可是,想找一个像现在这样,便宜、事少、离店近的房子,还真不容易。
沉宝儿捡了一天零碎的时间,在手机上看了一天附近的房子,都没有看到合适的。
说真的,如果可以,她不想搬家。
也不知道秦时野这一次是回来过五一小长假还是打算常住,要是还像之前那样,一走就是半年不回家就好了。
晚上十一点。
沉宝儿给店里寄养的主子们都抱回了笼子里,检查了监控和切断其他电器电源后,准时关店回家。
其实她平时都是晚上九点就关门的,但因为这几天是节假日,铲屎官们送来洗护的时间不定,她就得晚回家。
关了店,沉宝儿又去了一趟附近,给客人送预订的狗粮。
送完狗粮,她才回家。
路过跨江大桥时,她不忘去桥下找昨晚的那条流浪狗。
那条狗狗还在,而且认得她,她今晚的投喂就顺利多了,只是那条修狗依旧不肯让她靠近。
没办法,来日方长吧。
“滴——”
沉宝儿解锁进门,还故意放慢脚步,生怕打扰秦时野休息。
可谁知道,他不仅没睡,还坐在沙发上等她。
“房东先生,你没睡啊。”
看到他没睡,沉宝儿就开始摆烂,挂钥匙、换鞋、把饭盒拿到厨房,动作一个比一个豪迈,不再小心翼翼。
“你在做什么?”
沉宝儿热得挽起头发,一边朝房间走去,一边问他。
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手机、电脑,还有一些类似电子设备的东西,好像在拆什么或者修什么吧。
她也不是很好奇。
“客厅的监控摄像坏了,我在修理。”
秦时野打算把事情摆到明面上,光明正大地让她知道,客厅里有监控。
果不其然,沉宝儿一听到客厅有监控摄像,立刻顿住脚步,慌了。
“你是说……客厅装有摄像头?”她缓缓转身,紧张得心都跳到嗓子眼,面色僵硬道:“在哪儿?”
“空调的出风口里啊,中介没跟你说吗?”秦时野故作惊讶地看着她。
他想过了,这事儿一定要当着她的面,亲口告诉她才行。
要是偷偷摸摸的拆掉,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万一哪天露馅了,他就真的成了偷窥女性隐私的烂人了。
她知道才怪!
她要是知道的话,前几天就不会因为天气热了,跑出来在客厅吹空调睡觉,也就不会脑子一热,在沙发上大玩特玩了!
沉宝儿努力压下内心的怒火,她再次觉得,搬走非常有必要。
“你想……”
沉宝儿以为他已经看到了那些画面,想以此威胁她,她刚想开口与他对峙,就被他打断了。
“可能是前几天太热了,空调冷气口湿度高,监控潮了,坏掉了。”
秦时野拿起手机,接着冲她苦笑道:“家里的监控账号我是用旧手机注册的,大半年没开机了,密码都忘了,还在找回密码。”
“啊?”
沉宝儿突然就松了口气,“那你这监控不就是白装了?”
她暗暗庆幸,还跑到他身边去瞜一眼。
看到他旧手机上因为数次输入密码错误,被锁上了,她忍不住暗道:漂亮!
只要他无法授权登陆监控账号,她的事儿就不会暴露。
“哎呀,这种电子设备你知道的,很容易坏的,要不就别用了,家里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沉宝儿嘴里在安慰他,脸上的笑却出卖了她,她明明就开心得不行。
秦时野见她如此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当着他的面笑得这么开心,他也跟着低下头,偷偷扬起嘴角。
不过……
“手机被锁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密码我已经找到了,今晚再试试好了。”
“嗯?!”
沉宝儿顿时露出黑人问号脸。
秦时野故意把他写满密码的纸放在桌上,指着其中一个被圈起来的密码道:“我试了很多,只剩这一个了,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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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录打飞机视频
“房东先生,其实你把旧手机的手机卡换到新手机里面,就可以收到验证码,然后登陆监控账号了。”
沉宝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主动给他出主意。
她这话,令秦时野心中一惊,暗叫不好。
他刚才故意把密码和手机给她看,就是想给她机会,自己处理这段视频。
至于他,一会儿他将会找借口离开,这事儿就算是解决了。
可谁知道,她竟然一句话就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沉小姐聪明,那这个监控……”
一想到那监控里的内容,秦时野就控制不住地脸红。
他一脸红,就出卖了他看过监控的事实。
沉宝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你已经看过监控了,对吗?”
她店里也有监控,而且他今晚的说辞漏洞百出,换个手机卡就能解决的事儿,他费那么多事儿干嘛。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家有监控的事儿,你搬进来的这段时间,我没有看过监控。”秦时野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这个时候,他怕是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你如果介意,我可以赔偿,或者你也可以报警。”
他是爱打架,但不是流氓。
虽然他没有亲口承认,但沉宝儿已经从他的回答中得出真相,他就是看过了!
“报警就算了,到时候我们各执一词,警察叔叔也不好判断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至于赔偿嘛……”
沉宝儿化被动为主动,只要她假装看得开,他就威胁不了她。
秦时野抬头看她,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有来有往,你录一个同样的视频给我,我们就算扯平了。”
沉宝儿本来想要他免叁个月房租给她的,但转念一想,这跟卖没什么区别,就换了这个条件。
只要她手上有他的视频,以后什么事儿都好谈。
“同样的视频?”
秦时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怔了片刻,才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打给你看?”
他用复杂的眼光,仔细打量眼前的女人。
她明明是一个漂亮乖巧,像邻家女孩一样的甜妹,是父母、老师眼里典型的懂事的女孩,性格怎么会这么开放?
沉宝儿眯起双眼,稍显不悦地盯着他,“秦先生,我是个成年人,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那么老旧。”
因为长相显幼态,她都大学要毕业了,还是被人当做小孩子。
怎么,年纪到了还不许她分泌荷尔蒙吗?!
“沉小姐,这个要求……”
“明天我上班之前发给我,越快越好。”
秦时野还想争取什么,沉宝儿却已经站起来,丢下一句话给他,就去洗澡了。
……
秦时野坐在床上发了一个多小时呆,还是想不明白。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明明是好意提醒她,怎么到头来,变成了他是被威胁的那一个?
而且,要他录打飞机的视频给她,这种事儿在他的认知里,是非常离谱的。
天底下,应该没有几个男人会被要求录这种东西吧?
出于被逼迫的心理障碍,秦时野硬不起来,手机摄像头一拍到胯下的位置,他就忍不住关掉。
无法接受!
沉宝儿洗了澡回房后,就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她听到秦时野从房间里出来,在客厅打开啤酒罐的声音,而且是一分钟开两罐的速度,连续开了四五罐。
喝这么猛,她提的要求很难做到吗?
她不就是想给自己的小短片库,添点纪实纪录片嘛。
不然她老看网上的片子,总没有真实感。
“叩叩叩。”
沉宝儿正等着他把视频传来时,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儿,“沉小姐,我们谈谈可以吗?”
两人一人一头,坐在沙发的两端,保持最远的距离。
其实是秦时野希望他们不要离得那么近,因为接下来的议题,很容易擦枪走火,他怕自己忍不住。
沉宝儿:“房东先生,你知道的,那种视频不管是对男性还是女性,都是最不安全的,所以我们一换一,互持把柄才能保证接下来的相处相安无事,不是吗?”
秦时野:“……”
她说的很有道理。
现在的情况,即使他不是故意拍到她的,但他看到了,这个是事实,他无法推脱。
唯有按照她说的去做,才能让她彻底放心。
沉宝儿:“你不告诉我监控的存在,你也有责任,我不算无理取闹吧?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因为喝了点酒,秦时野在面对她时,没有白天那么紧张。
“沉小姐,我不是圣人,你现在很危险。”
他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不想骗她。
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很容易冲动,更别说现在大半夜的,他们还在聊那么敏感的话题。
“我知道监控的事儿多少让你感到不安了,但这个要求我实在无法满足你,你能不能换一个?”
他这么坦率?
秦时野的直接和清醒,再次刷新沉宝儿对他的认知。
他此刻的态度、说话的语气,以及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绅士风度,都跟她印象里的他不同。
沉宝儿承认自己大部分时候会以貌取人。
他被打受伤、吸烟、喝酒,身上还有纹身,种种表现,都让她觉得,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老实人”。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狭隘了。
他这么君子,反倒显得她放浪了。
“那……摸摸腹肌?”她迟疑地看着他。
男女的好色程度都一样,她找小视频都花了好大的功夫,更别说是真实感受了。
现在就有一个身材爆好,长得还帅的男人摆在她面前,沉宝儿没有理由放过啊。
如果不是不清楚他的工作和家世,说不定她会追他也不一定。
听到她开出的第二个条件,秦时野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
为什么她开出的条件,都跟他的肉体有关?她倒是真敢提。
沉宝儿:“这也不行吗?”
秦时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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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偷看他裤子里的东西
沉宝儿说要摸腹肌,秦时野单手掀起衣服下摆,盯着她。
“等一下!”
沉宝儿激动地跑回房间,再出来时,脸上多了一副眼镜,“现在可以了。”
她还真是……
“房东先生,人之常情,请你理解,嘿嘿……”
沉宝儿要下手之前,还如此冠冕堂皇,却不知,她口水都要从嘴角流出来了。
秦时野庆幸于她的坦荡。
特别是她笑过之后那一下吸口水的吸溜声儿,把他所害怕的,此刻他们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打破。
至少,他心里的紧张因此消了许多,只剩下好奇心,研究她好色的小表情。
她是怎么做到这么理所当然的?
秦时野的身材沉宝儿不是没看过,只是那时候他发烧了,她无暇顾及。
今天再次有机会见到,而且还能摸,这不禁令她蠢蠢欲动。
不得不说,这种时候,她需要咽一下口水。
当着他的面流哈喇子,不太妥。
双手在他的腹部比划了好几下,沉宝儿还是不知该怎么下手。
“我还是从你身后抱着摸好了。”
她突然想到了这个好办法,也不管秦时野同不同意,直接绕到他身后,一把抱住了他。
一双手在他的肚子上上下其手,跟洗衣服一样地搓,手指还描摹他腹肌的沟壑,像看不见的人一样,用手记住他的形状。
沉宝儿确实是在描摹记忆他腹肌的形状,脸贴着他的背,闭上眼睛去感受。
身后时不时传来的笑声和啧啧声,都在表示,她摸得很开心。
以前总是看图片,摸光滑的屏幕,她压根儿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现在好了,今晚做梦都有素材了。
沉宝儿玩得不亦乐乎时,殊不知,被摸的对象——秦时野,已经脑子空白,浑身僵硬不敢乱动。
他长得高,沉宝儿在家穿拖鞋的时候,只到他肩膀上方。
此刻她从身后环住他,两只小短手迫使她贴紧他的背,脸、胸,还有软软的小肚子,都在他背上。
秦时野的心跳瞬间爆炸,脸色涨红。
整个背部,从后脑勺到脚裸,全都麻了。
而令他变成木头的始作俑者,似乎还未发现他的不对劲儿,摸得更起劲儿了。
沉宝儿不满足于只摸他的腹肌,开始往上拉扯他的衣服。
秦时野的意识出走,一个没注意,她的手就已经袭上他的胸口。
沉宝儿睁大眼睛,一手抓着一边胸肌,狂喜大呼:“胸大肌!”
尖叫还不算,还要踩小碎步。
这小碎步一踩,他的背被蹭得更厉害,秦时野猛地低头,胯下叁秒挺立。
“沉小姐!”
秦时野抓住她要往下探走的手,胸口已经吃过亏了,下面不能再吃亏了。
“不让摸人鱼线吗?”沉宝儿试图忽悠他,“不是说好摸腹肌的吗?人鱼线也属于腹肌范围内啊。”
秦时野不接受她的诡辩,跟她不安分的手拉扯起来。
她一直想往他裤腰带里探,可她不知道的是,他胯下已经顶到裤腰带下,只要被拉开一丝缝隙,就会露出头来。
所以,不行!
在力量的比较上,沉宝儿终究是敌不过他。
“有什么不能看的,就当是你在游泳池穿泳裤……”她抽出手松开他,再次绕回他面前,话没说完,便突然顿声。
因为,他勃起了。
沉宝儿望着他翘得高高的部位,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反应是:好大!
是裤子太过宽松的原因吗?
秦时野勃起被抓包,脸上是挂不住的,在他看来,这等同于耍流氓。
“沉小姐,我很抱歉……”
正当他欲解释道歉的时候,沉宝儿捏着两只兰花指,轻轻地拉开了他的裤头,踮脚往他裤子里看。
“沉小姐!”
秦时野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带着惊慌和些许怒色,胸膛不断起伏,牙关紧咬。
“干嘛吓成这样,你没交过女朋友啊?”沉宝儿故作老练,带着私心打探他的感情史。
她刚才看到了,尽管只是匆匆一瞥,不过她还是看到了。
她是从小接受了尊师重道、尊老爱幼、积极努力的教育没错,但在感情上,她并不是很推崇千篇一律的女孩子应该被追求、被宠爱的这种观点。
遇到八分以上的男生,你不主动,万一他也不主动,那不就错过了?
秦时野努力了许久,终于平复了一些,“沉小姐,监控的事我再次跟你说声抱歉,今晚的事,以后不会再有了!”
他指的是当着她的面起反应这事儿,以后不会再有了。
沉宝儿看着他如同气急败坏,逃离客厅的背影,有些不解。
他的反应,怎么跟小短片里的剧情不太一样?
她都做得这么明显了,而且他也有反应了,为什么还是走了?
嫌她太开放了?
秦时野回房就把房门反锁了,他双手撑在门上,低头看了眼不争气的胯下,握拳狠狠锤了下门板。
差一点他就把持不住了!
沉宝儿啊沉宝儿,这种事可千万别再有下一次了,我扛不住的。
秦时野烦躁地拨了拨头发,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到阳台外面一根接一根地抽,直到身体里的躁动和硬挺挺的胯下都平复了,他才停止吸烟。
不过在这期间,他脑海中都还是她。
其实他并非不懂她今晚的用意,也隐约地感受到,她不会拒绝。
但他不敢。
他是个随时都会倒在拳击台上的人,叁年来,他从无败绩,就是因为他没有牵挂,敢豁出命去。
责任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太重了,他担不起。
好好读书的时候,他就没担起照顾爷爷的责任。
爷爷走后,为了这个房子,他选择打拳,担起这个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责任,这种感觉,他不喜欢。
他只想早点把房贷还完,给爷爷一个交代,然后……草草过完这一生。
至于其他的,他大概是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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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暴力的狂欢
秦时野跑了,大半夜跑的。
沉宝儿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的房门是开着的,但人已经不在了,摩托车头盔也不在了。
是又要消失半年吗?
秦时野确实是打算像之前那样,住拳馆,把家里的空间留给沉宝儿。
如此一来,他也就能兑现昨晚所说的,不会再在她面前起反应的保证了。
但事情,往往都事与愿违。
是夜。
秦时野补了一个白天的觉,晚上像往常一样出现在拳馆。
拳馆的上半夜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下半夜,正式开启暴力的狂欢。
“鬼哥,今晚想押谁打啊?让我也跟点小钱,沾沾光。”
地下拳馆,打野拳的背后大多都有各自的金主。
金主出钱,拳手上台,台下享受暴力狂欢的看客自由跟随一方,是输是赢,各凭本事和运气。
“押谁?”
一个被前呼后拥着,大家都称之为鬼哥的男人,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笑道:“谁下手最狠,我的钱就押谁。”
这个鬼哥西装革履、油头粉面,浑身上下皆是大牌,七八百万的手表一天换一块。
像他这样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在城市黄金地段的人,在地下拳馆并不少见。
过惯了安逸日子,找不到刺激的有钱人,终于把手伸向了暴力的拳击世界。
他们不愿自己挨打,那就找人来打。
秦时野傲气,他不愿站队,也不愿做别人的棋子,替那些玩弄权术的人,用拳击的方式谈生意。
所以,他往往是被挑战的那一个。
今天也不例外。
“野狗来了!”
“他怎么来了?”
秦时野一出现便引起馆内一阵哗然,他这几个晚上没在,大家都以为他被寻仇,死了呢。
谁知道,他竟然回来了!
拳馆老板南康循声回头,看到秦时野,他脸色未变,依旧与身边的人推杯换盏、谈笑生风,心中却暗叫不好。
他身为拳馆老板,这两天有多少人找野狗,他最清楚。
秦时野的突然出现,打得他措手不及,今晚怕是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了。
“周哥来了,我过去打个招呼,你们先喝。”
南康以跟其他刚进来的客人打招呼为借口,在路过秦时野身旁时,低声提醒他:“黑蛇在找你,快走!”
黑蛇——上次被秦时野零押击败的,那个拿过国际荣誉的拳手。
上一场,黑蛇扛着全场的赌金,败给了他,那些金主不会放过他,这两天一直在找机会报仇。
“野狗,上来。”
南康提醒的话音刚落,拳击台上就有人向秦时野发起挑战。
台下也瞬间起哄。
而起哄最厉害的那群人中央,坐着黑蛇,以及他背后的金主。
秦时野瞥了一眼那群人,绑好缠手带,低头朝台上走去。
不需要人喊开始,二人碰了个眼色,便开始把对方往死里打。
“打、朝脸上打啊,我押野狗……”
台下的人立刻嗨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他们,一边让台上的人往死里打,一边买输赢。
这是拳馆的常态。 “十、九、八……”
“这么快就读秒了?”
一个转身下注的功夫,台上就响起了读秒声儿。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秦时野倏长的身子平静地立于台上,他的脚边,躺着那个挑衅他的男人。
来这里看拳的,一般都是来感受台上野性暴力带来的刺激感觉。
秦时野懂这一点,所以平时打拳,他不会这么快结束。
可今天,他不想客气。
或者说,他心里有股气憋不住,需要释放。
而这股气,十之八九来自于沉宝儿。
“再上。”
黑蛇那边包了除秦时野以外,所有在拳馆打拳的人,以车轮战上台,报上一场的仇。
在场的众人似乎也嗅到了这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那些还没来得及下注的人,纷纷收手,只看热闹。
野狗再厉害,他们也不认为他能撑过今晚,还是别浪费那个钱了。
秦时野不在乎今晚有多少人,他只知道,打就对了。
“南哥,咱要不劝劝?”
台下,拳馆的服务生凑到南康身边,一脸担忧地开口。
他们拳馆虽然是地下的,不是什么正规比赛,但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
都是同事,打伤了不要紧,打死了就不太好吧?
秦时野已经撑了四轮,血吐了一地,就算拳头能撑住,体力也扛不住啊。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没命了。
秦时野在拳馆打了叁年的拳,是拳馆资历最深的拳手,他替拳馆保住过上亿的赌金,南康又何尝忍心他被针对?
不然刚才,他为什么会叫他快点离开?
南康捏紧手里的酒杯,将目光投向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
犹豫再叁,他还是迈开了脚步。
只是还没等他靠近,就看到那男人身边的助理起身去找黑蛇的人,双方在商量着什么。
经过一番交涉,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鬼哥,一千万押野狗,生死局!”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一千万!”
“生死局!”
有钱人再有钱,一场注金也就百来万,一个月押十场那就是一千万。
这单场就押一千万的,从没见过。
另外,生死局,那绝对是拳击馆里最刺激不过的。
在生死局面前,其他的暴力都是小儿科。
秦时野打得浑身胀痛、脑袋发昏,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如果放手一搏,也许还有机会。
“那就看野狗敢不敢了。”
黑蛇脱掉上衣,立刻有人上前替他按摩松弛肌肉,递给他缠手带。
看样子,他是要亲自打。
两个老对手,上一次零押的胜出,这一次,不仅是黑蛇要报仇,那些下注的也要扳回一局。
可是,他们还要押黑蛇吗?野狗身上已经领先一千万了。
“上来。”秦时野很少有机会跟台下的人说这两个字。
此话一出,生死局便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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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想做她的野狗
“吁——弄死他,让他再狂!”
“野狗,起来啊野狗!”
拳击台上,秦时野已经被打趴,蜷缩在地上。
尽管如此,他的双手依旧紧锢黑蛇的左腿,黑蛇挣脱不开,用右脚一次又一次地往他胸口踹。
秦时野被踢得口中的鲜血倒吐,染红了整张脸,逐渐失去意识。
“还不放?”
黑蛇被他搞得烦了,不再踹他的胸口,而是高高抬起右脚,往秦时野的脸上踩。
一下、两下……
地下拳场的规矩,不穿鞋、不戴拳套,打最原始的肉身搏击。
黑蛇是正规的拳击手退役,经过专业的力量训练,一脚就让秦时野断了鼻梁,两脚,秦时野就咽了两颗牙。
“嘶——再这么踹下去,野狗脸都要烂了。”
见惯了血腥暴力的台下看客,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边替台上的人感到疼,一边振臂高呼:用力打!
南康见状,摇摇头,对身边的服务生小声道:“备车。”
生死局不读秒,要么认输、要么被打死。
这两种结果,不管是哪一个,南康都不愿见到。
因为生死局上认输,后果比死了还难受。
而且依照野狗的性格,他是不可能认输的,所以他只能先准备好车子,随时准备把野狗往医院送。
救得了就救,救不了就是命了。
上半场的肉搏和几次用尽全力的踩踏,令黑蛇体力不支,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他都这样了,秦时野还是没有放手,在他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秦时野咳着血,发出一阵低笑。
这声笑,彻底激怒了黑蛇,抡起拳头就要打歪他的嘴。
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倾身蹲下、重心最不稳的那一刻,秦时野突然发力,借着台上的鲜血,轻易将他扳倒。
接着就是不计后果地扑上去,把黑蛇往死里打。
刚才他忍了那么久,只是在养精蓄力。
现在,该轮到他了。
秦时野的脸上耷拉着一张皮,鲜血不断渗出,沿着脖子流到身上,再随着他挥拳的动作,飞散在周围。
黑蛇的脸也被打掉了一层皮。
台上犹如野兽互相撕咬,血肉横飞的画面,看得人不适,整个馆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不少人忍不了,当场吐了出来。
原始的肉搏,果然不太适合当代文明。
“停吧。”黑蛇的金主终于开口。
不过他不是看着台上说的,而是跟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说的,“鬼哥,那块地是你的了。”
结果还是生意。
南康颤抖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开馆近十年,从没见过像今天这样血腥的场面。
不过好在,结束了。
……
秦时野在医院待了半个多月,脑科、外科、内科,叁大科的手术做了个遍,如今手术危险期才刚过,他就要走。
“秦先生,你卡里的医药费够你再住一个月都没问题,不必着急出院的。”护士劝他。
但他坚持要走。
他宁愿自己待着慢慢恢复,也不愿听隔壁病房里传来的各种关切声儿。
蓝湖御景。
熬过了五一小长假,沉宝儿现在终于可以早点关店回家,买菜做饭,享受除了工作之外,一个人的生活。
当然了,两个人她更喜欢。
“房东先生,是你回来了吗?”
沉宝儿开门的时候,看到家里亮着灯,她等不及,在玄关换鞋时就朝秦时野的房间喊。
但秦时野不在房间里,而是从客厅的阳台走了进来。
“你又受伤了?!”
他头上、脸上、胳膊上、膝盖上,只要露出来的地方就全都包着纱布,沉宝儿放下手里的菜,朝他跑去。
掀起他衣服一看,腰上也环了一圈纱布。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上次的伤还只是皮肉伤和淤青,沉宝儿想着也许只是意外,但今天不一样。
他的纱布下面,带着血迹。
还能见到她,秦时野挺高兴的,也挺矛盾的。
回来叨扰她,不是他的本意,是拳馆的意思。
“沉小姐你别害怕,我是打拳击的,受伤是常态。”他避重就轻,选择她能接受的和她说。
至于打拳的时候,是不是合法、是不是点到为止,这些她就不用知道了。
“拳击?”
沉宝儿的脑海中首先闪过一张表情包,一张黑人拳手气喘吁吁,然后邪魅一笑的表情包。
她怎么也想不到,秦时野竟然是个拳击手!
“没想到你还是个运动员啊。”秦时野在她眼里的印象瞬间变得高大了许多,“怪不得你身材这么好。”
要是这样的话,她可以放心冲了。
运动员、肌肉男、大帅批,她没有理由放过啊。
“房东先生,你伤成这样,你家有人要来照顾你吗?我看你好像伤得挺重的。”沉宝儿借机打听,又道:“要是你家人住得太远,我也可以照顾你的。”
“不用麻烦,你就当我不存在就好了。”秦时野捂着腰上的伤口,慢慢朝房间走去。
他不过是半天没躺床上,伤口就扯开了。
沉宝儿要是一句话就能打发,她就不会连着半个月都去同一个地方捡流浪狗了,秦时野也一样。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啊!”
秦时野没想到沉宝儿会对他下手,伸手戳他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发出一声低呼。
那里掉了一层皮,伤口火辣辣的,她倒是真敢戳。
沉宝儿被他的反应微微吓到,他脸上的伤没渗血,她以为那里是伤得最轻的,所以才选择那里下手。
不过,戳都戳了,“房东先生,再野的狗狗也有心甘情愿跟我回家的一天,你等着好了。”
她指的是大桥下的那条流浪狗。
秦时野知道她口中“再野的狗”指的不是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动容。
他在拳馆给自己取名野狗,就是因为他从小就是个被丢在路边,没人要的野狗。
要不是爷爷把他捡回来,他或许早就饿死了。
刚才沉宝儿的话,他承认,他心动了。
他想做那个心甘情愿跟她回家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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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你为什么想睡我?
秦时野身上的伤口很多,被打的、开刀的,浑身上下都是。
他等沉宝儿去店里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家把纱布拆了,准备简单洗个澡,然后换药。
住院的半个月,他身边没人照顾,头发上还有那天在拳馆染的血迹。
不过已经干了,又黑又臭。
所以昨天,他才不让沉宝儿靠近他。
沉宝儿今早确实正常出门去了店里,不过她给店里寄养的几只猫狗喂了东西、清理了排泄物之后,就关店回来了。
不管出于什么身份,她都不可能丢下秦时野不管的。
事实证明,秦时野果然跟她猜的一样,想趁她不在家的时候,自己出来把伤口处理了。
客厅的地上,散落着被剪碎的纱布,浴室里也传来水声。
“需要帮忙吗?”
沉宝儿靠在浴室门口,欣赏站在洗手池前,笨手笨脚给自己擦身子的秦时野,笑着问他。
他大概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所以没有关浴室门,身上也脱得一件不剩。
听到有声音,秦时野被狠狠吓了一跳,扭过脸来,露出他掉了一层皮的右脸,两人都震惊地看着对方。
“你的脸……”
沉宝儿没看到他的脸之前,都还以为他身上只是普通拳脚伤,直到看到他的脸,她才意识到他伤得有多重。
“出去。”秦时野移开脸,冷声道。
说着,还顺手把浴室门关上。
他就是害怕自己这个模样会把她吓到。
脸上掉皮的地方他在医院看过,掉了块二指长宽的皮,伤得不算重,不需要植新皮,等它结痂了,再扣掉就行。
只是这个过程看着有点可怕。
没了那层皮,那块地方就只剩一片殷红,加上擦药,他的脸就跟电影里的恐怖特效差不多。
沉宝儿怔怔地站在浴室门口,许久才回神。
她推开门,抢过他手里没拧干的毛巾,“你的伤不能沾水!”
秦时野见她不懂避讳,扯过墙上的一条浴巾就围在腰上,“沉小姐,浴室我在用,请你出去。”
“小什么姐,我的名字很难听吗?”
沉宝儿不满他总是这样叫自己,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很土很俗,但也不至于羞耻到叫不出口吧?
她卷起袖子,从浴室柜里拿了条新的毛巾,刚才那条都是血,不能用了。
“你是自己配合还是我用强的?”
“……”秦时野皱眉,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沉、不用了,我自己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
沉宝儿把手里的毛巾藏到身后不给他,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两人僵持着。
“你看了我身上的伤,不害怕?”秦时野低了语态,也低了姿态。
他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她一定是在一个幸福的环境下长大,她的眼里看不到任何负面消极的东西,跟他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他希望她的眼里,能一直这么干净。
“我是学医的,为什么要怕看到伤口?”沉宝儿盯着他脸上的伤,好奇地看,一脸不以为意。
“你是学医的?”
“兽医也是医!”沉宝儿理直气壮,推开他,用水打湿毛巾,“去给我坐好!”
秦时野看了看浴室里那张比他脚踝高不了多少的小板凳,又看了看她,瞬间没了气势,乖乖去坐好。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遇到她,他不是在妥协就是在妥协的路上。 明明他接近一米九、一只手就可以把她提起来的身材,气场竟然不如一个一米六多的小姑娘?
“你干嘛叹气啊,我都还没对你做什么呢。”
沉宝儿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就脑补了他委屈巴巴的表情,“你就算要委屈,也等我把你睡了你再委屈行不行啊?”
睡?
秦时野苦笑,她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
上次还只是摸他的身体,这一次,已经在盘算要吃了他么?
“沉小姐,你为什么想睡我?”秦时野回头,故作轻松地问。
“你见到好看的女孩子,脑子里不想这个吗?我也一样啊,都是成年人,光明正大的,不行吗?”
沉宝儿借着阐述事实的机会,半真半假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观。
“网络上有句话说得好:我就是馋你的身子了,嘿嘿……”
她总是很轻易的就把这种羞于启齿的话说出来,过分坦荡,才搞得他分不清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两人在浴室里待了整整叁个小时。
他说他想洗头,但他头上有伤不能碰水,沉宝儿就一缕一缕地帮他把头发打湿,然后又一缕一缕地洗,最后再一缕一缕地擦干。
洗个头,就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秦时野也在这叁个小时的时间里,感受到了久违且沉甸甸的温暖,同样,他也感到很愧疚。
“沉小姐,你是开宠物店的吗?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秦时野等在客厅,沉宝儿去房间里替他拿药了,等待的时候,他顺便和她聊了起来。
“嗯,我自己创业,店才开不久,没钱请人,所以就我自己。”
沉宝儿从他房间里提了一大袋医院开的药出来,手里还拿着他的病历卡在看。
“你做了那么多手术,今天竟然还想碰水洗澡?你不要命了!”
看到他病历卡上几大页的病情记录,其中还有危急情况,她差点没气死。
都伤成这样了,他还装得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昨晚还不逞强不吃饭。
说到这个,沉宝儿沉下脸,问他:“你今天吃过饭了吗?”
秦时野目光躲闪,不想被她管,又害怕她不高兴。
“ok,在你伤好之前,你最好给我乖乖待在家,不许再半夜给我跑了,否则我烧了你家房子!”
沉宝儿给他放狠话,然后又厚着脸皮,道:“至于谢礼,给我免房租或者以身相许都可以,我不挑的。”
秦时野再一次感慨她的大胆敢说,让他有种被霸道女友管制的错觉。
慢着!
如果她是霸道女友的话,那他不就是小娇夫了?
秦时野不喜欢这个感觉,就算要霸道,也该是他,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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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打飞机啊?我帮你(慎)
“疼——”
秦时野才刚暗暗发誓要霸道,就被她弄得喊疼。
脸上破皮的地方,伤不大,但伤口接触空气的面积是最大的。
“很疼吗?”
沉宝儿停了动作,拧着一张脸。
别说他了,她看着都觉得疼,那种疼,就好比是被纸割伤的感觉,看着伤害性不太,但贼疼。
“要不脸上就算了,等它自然结痂吧。”秦时野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点伤在身上其他的伤面前,不算什么。
但沉宝儿却不这么认为。
这么帅的脸,要是因为没上药,皮肤愈合得跟原来不一样怎么办?
“你等等。”
沉宝儿放下手里的药,到厨房里去,她今早出门的时候,预约了烤箱时间,这会儿东西早就烤干变凉了。
秦时野的目光追随着她,没成想,等来的却是……
“牛肉干?”
“是啊,我自己烤的,保证干净,你要是疼就咬它。”沉宝儿献宝一样把一根牛肉条塞到他手里。
这是她烤来给店里的狗狗们,让它们洗澡的时候乖乖听话的。
虽然是宠物零食,但效果都一样,都是拿来哄他们听话的。
秦时野看着手里的牛肉干,哭笑不得,“这就是你哄人的方式?”
“当然不是!”沉宝儿像是被小瞧了一样,连忙否认,“我是让你疼了就咬它,又没说要用这个哄你。”
“……那你哄人的方式是什么?”秦时野突然很想知道。
“亲亲抱抱摸头杀,然后说一句,好乖好棒之类的。”这是她制服店里宠物的法宝,百试不爽。
秦时野看着她,想象着那个画面。
脸不自觉地朝她靠近,睁着一双眼睛,好似在等着什么一样。
沉宝儿愣了一下,“你该不会是要我亲你吧?”
她的调侃令秦时野立刻回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他的脸轰然就红了。
却还在嘴硬,“没有。”
说什么馋他的身子,说什么要睡他,说什么亲亲抱抱,都是假的。
沉宝儿到最后都没有亲他,只是给了他一条牛肉干,就把他打发了。
嘴上老司机!
其实沉宝儿也不全是嘴上老司机,她在看自己片库里的小短片的时候,也是抱着学习的心态的。
就像此刻,她忙完所有的事情,洗完澡回房,关上房门,就要开始学习。
“转捻比抚摸刺激感更强……”
教学片里正播放着教学内容,沉宝儿跟着片子学习,舒服地闭上眼睛仔细感受时,敲门声突然响起了。
这个时候被打搅,她多少有些不悦。
“什么事?”沉宝儿没有停下,只是冲门口的方向问了一句。
秦时野见她应声了,以为她同意他开门进去,于是便想也没想,就推开门。
到嘴边的话还没说一个字,他就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房间内的景象。
片刻后,才猛然惊醒,转过身去。
房间里,沉宝儿只穿了吊带睡裙躺在床上,岔开双腿,露出半乳,床上的平板电脑里还播放着色情影片。
她又在自慰了!
沉宝儿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开门进来,她脸上闪过一丝慌色,而后又镇定下来。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自慰了,上次在监控里他就看到过了。
她把吊带拉起来,暂停了影片,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问:“房东先生,找我什么事儿?”
秦时野的伤已经快好了,刚才收到拳馆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去打拳。
他想着上次沉宝儿跟他说过,不能半夜跑掉,所以他才会过来,想跟她打声招呼,准备要走的。
谁知道,她半夜不睡觉,还在玩。
“我、我……”
身后就是她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的样子,叫秦时野如何能完成地把话说出来。
哽在他喉咙里的,不止是口干舌燥,还有要冲出喉咙的心跳。
沉宝儿:“是很重要的事吗?”
秦时野摇头。
拳馆的事,可去可不去,全看他心情。
以前他总是呆在拳馆,是因为他没有别的事儿可做,现在,他又突然不想去了。
沉宝儿挑了下眉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平板里的影片,“那你……方便帮我个忙吗?”
秦时野就算不看她,也知道她说的帮忙是帮什么忙,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方便。”
说完,他就像逃跑一样,迈开大步子,回房了。
他房间里是有金子吗?
这都能走?!
沉宝儿跳下床,走到镜子前,打量自己的身材,“胸也不小啊,他瞧不起谁呢!”
她盯着房门,越想越气。
下一秒,连鞋都来不及穿,气势汹汹地就出去,想找秦时野问个清楚。
在进他房间之前,沉宝儿就清楚地知道,她说要找秦时野问个清楚只是她的借口罢了,她就是想睡他。
他的房间,灯已经熄了,连盏床头灯都不开。
秦时野没开灯,是不想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
“别开灯。”
听到开门声,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阻止沉宝儿要开灯的动作。
沉宝儿把手放下,借着关门前她房间里传来的微弱的光,朝他的床走去,然后很自然地上去了。
“房间里有空调就是好,好凉快啊。”她忍不住发出感慨。
已经六月初了,天气很热很热。
她房间里没有空调,这些日子他又在家,害得她晚上都不能在客厅睡,这几天晚上都热得她睡不着。
秦时野感受到身旁的床垫下陷,身边多了一个人,他赶紧把裤子穿好。
还没问她来做什么,沉宝儿就翻身坐到他身上,腿心正好抵在他胯上。
“在打飞机啊?我帮你啊。”
说着,沉宝儿就朝他胯下伸手。
秦时野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用力到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捏碎,“沉小姐,下去。”
天知道此刻他的自控力有多薄弱,稍有不慎,他就有可能控制不住,要了她。
“下不去了。”
沉宝儿一语双关,指他的胯下,和她的欲望。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趴在他身上自慰(h)
秦时野抓着她不放,沉宝儿就用另一只手去摸。
不出意外的,两只手都被他抓住了。
“起来。”他的声音开始沙哑。
“秦时野,你真的忍得住?”
秦时野没有回答。
在她靠近的时候,秦时野有很多的想法,却唯独没有想过把她推开。
其实,他打心底里还是有一丝丝期待的,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沉宝儿试图挣脱他的控制,但他不肯放手,“你不放手,我就当你想主动咯。”
说着,她就朝他身上倒去,腰部有意无意地扭动。
嗯,果然只有在靠近他的时候,自慰才最有感觉。
沉宝儿正闭眼享受着被他体温包围的感觉时,秦时野突然猛地起身,翻身把她压在床上。
房间里漆黑一片,谁也看不清谁。
秦时野只能通过她喘气喷出来的气息,找到她的方向。
他知道,只要循着这个方向低头,就能吻到她的唇了。
但尚存的理智的告诉他,不可以!
所以,他就这么压在她身上,看着她,没再有其他动作。
沉宝儿一直在等他的下一步举动,按常理来说,男生这个时候把一个女生按在床上,接下来不是接吻就是脱衣服了。
可她等了很久,秦时野都没有再动手,他俩就这么僵持着。
“你是不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她调侃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躺在床上等着,“你要是不会,我可以在上面啊。”
她这话直接刺激了秦时野的神经,他这是被人看不起了吗?
“沉宝儿!”秦时野咬牙切齿,警告她说话要小心。
“我在啊。”她故意装傻,“在你身下呢。”
“你!”
秦时野抓紧她的手腕,又松了松,然后扭过头去,低声骂了一句什么。
现在这个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却还挑衅他。
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不动手,那我来咯?”沉宝儿突然抬头亲他,也不管亲到的是鼻子还是嘴巴。
不过感觉应该是脸颊。
这一吻,把秦时野吓得立即放开了她,起身往旁边退去。
沉宝儿借机再次翻身跨上他的腰,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姿势非常暧昧。
她刚才在自慰,没穿内衣,柔软轻薄的睡裙在她身上几乎像不存在一样。
秦时野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不敢再碰她,就连阻止她都做不到,只是举着双手,以示清白。
沉宝儿早已被勾起了情欲,下身明显的涌了好几次湿润,胸口更是绷紧到涨得不行,她想要一双手。
秦时野都硬成这样了,还不愿碰她,她不奢望他能够帮忙,只能自给自足。
“我趴你身上,找点感觉……”沉宝儿选择退一步。
比起一个人在床上干巴巴地弄,有他在,更能刺激她的欲望和荷尔蒙。
嗯?
秦时野还没弄懂她的意思,她已经趴到他胸口上,长发泼下来,覆了他一脸。
好香……
下一秒,他们紧贴的胸口中间,插进了一只手。
睡裙的吊带被扯下,软软的一团隔着他的t恤压在他胸口下方。
秦时野大脑一片空白,全身僵硬。
“嗯啊、嗯……”
房间里开始响起又急又短的呻吟,沉宝儿拱起腰,手伸到下面,双眼迷离。
过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在他身上轻喘。
结束了?
秦时野睁开眼睛,低头看她的时候,身上的重量变轻了。
“别……”他脱口而出又突然顿住。
他竟然不想她起来。
沉宝儿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以为只是跟她刚才一样,是控制不住发出的语气词。
她起身把身上的睡裙脱了,然后又伸手去帮他把衣服卷起来。
还是腹肌好摸。
沉宝儿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怕他不让摸,见他没吭声儿,她直接把他衣服脱了。
衣服穿过他头顶的时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就打在她的胸口,痒痒的。
她就这么保持在这个位置没有动,乳尖被他炙热的喘息撩拨得挺立,颤抖道:“你能帮我揉揉吗?”
沉宝儿知道,现在的她看起来非常淫荡,可已经被情欲冲昏了头脑的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色就是色,渣就算渣,她都认了。
秦时野狠狠地喘了几口大气,双眼猩红,瞪着身上的人,还在试图保持清醒。
见他不动,沉宝儿换了个姿势,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嘴里微微娇喘着,睫毛刷着他的脸,秦时野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被她勾引。
她往下探的手伸到内裤里,指腹滑到双腿间便引出一滩淫液。
“嗯……”她低喘。
得到安慰的身下顿时令她放松了许多,双腿撑不住直接坐在他胯上,那根东西就隔着几层布料顶在她腿间。
“沉宝儿,快住手。”秦时野的声音虚了。
以示清白的双手也渐渐抬起,在她背部上空悬着。
她在安慰自己的同时,那小手也在不断地触碰到他的下身,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了。
再加上他对她身体的渴望,他快要变态了!
如果沉宝儿知道他此刻心里面想的是自己快要变态的话,她肯定会笑他的。
只是正常的情感需求,怎么在他看来就是变态了?
不过,面对他的警告,沉宝儿充耳不闻,甚至直接朝他因为隐忍而紧闭的双唇发起进攻。
她柔软的唇在他僵硬的唇瓣上辗转,试图撬开他的嘴。
根本没想过她会亲他的秦时野直接愣在原地,脑袋发懵。
所有的感官和意识像是瞬间集中了一样,全部的注意力全放在嘴巴上那温软的触感上。
那是……接吻吗?
沉宝儿很努力的想要探入他的嘴里,可他僵硬的肌肉死死的咬着不放。
她有点不耐烦,直接对他命令道:“张嘴”。
秦时野中蛊了一样,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张嘴的那一刹那,她长驱直入,她深深地吻住了他。
明明没有接吻经验的她,在面对他的时候,就什么都会了。
秦时野脑子里紧绷的弦也在这一刻,崩了。
悬在她背上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夺取主动权。
好软好甜的嘴……
沉宝儿,你不走运,遇到禽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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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我要深喉(h)
秦时野一边在心里跟她道歉,一边伸手去抓她软软的胸口。
那温柔的、饱满的、充满弹性的触感,秦时野只碰一次就再也放不开了。
带着好奇、带着憧憬、也带着欲望,他开始侵略她的唇。
坐直了身体,不再被她倾压。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达到了最高点,他们纠缠着、试探着。
沉宝儿利用他的抚摸和亲吻,加快手上的动作。
腿间有热流从内裤里渗出,流向大腿,浸透他的裤子。
只是秦时野不像她经常自慰,难得一次,他的理智完全溃散,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就在他已经觉得没有挽回的余地,今晚的他们一定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沉宝儿放开了他。
她从缠绵的吻离开,仰着头全身轻颤。
下一秒便倒在他身上,头枕在他肩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秦时野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只是静静的任她倒在怀里,也让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许久之后,沉宝儿主动从他身上下来,累瘫了一样躺在床上。
“你该不会已经来了吧?”
秦时野再怎么不懂也看得出来,她前后差距那么大,如果不是已经得到了释放,她怎么可能会停下安静的躺在床上。
“你居然把我当工具!”他气急败坏。
而且还是用完就弃的那种!
“你不高兴啦?你要是不高兴,我也可以当你的工具啊。”沉宝儿在黑暗中冲他张开双臂。
得到满足的她现在可谓是浑身舒爽,虽然有点对不起他,但事实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也来不及了。
秦时野握紧双手,愤愤不已。
他或许该庆幸,庆幸她及时帮他刹住了车,不让自己做出什么欺负她的事儿。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觉得很不甘心。
都这样了,沉宝儿以为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住、走不了,可谁知道,他竟然下床了!
“哎、你是不是不行啊?”
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
秦时野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还没来得及开门出去,就听到她喊了这么一句。
他的手顿住,静静站着。
把他当工具也就算了,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质疑他不行,不管是出于被利用的气愤还是被质疑的不满,秦时野都不想算了。
“啪。”
房间里的灯被突然打开,沉宝儿下意识地扯过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
眼睛还没适应房间里的亮度,秦时野就已经把她拽到床尾。
将她头脚一转,双肩按在床沿上,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要深喉。”
短短四个字,沉宝儿立刻就懵了。
她的头吊着在床尾,把她纤细的脖子拉扯得更长,在她的目光上方,是秦时野脱裤子的场景。
他身上只有这最后一件,裤子一脱,那根又长又沉的东西就弹跳着,出现在她眼里。
看到那根东西,沉宝儿第一反应就是跑。
可秦时野好似早就猜到她要跑一样,左手一直按在她脖子上,一只手就能全部捏住她。
她想起身,他就用力。
她差点忘了,控制人,是他最擅长的。
“沉小姐,你今天玩得有点过火了。”秦时野蹲下,一手替她托着头,一手不断地抚摸她的脖子。
视线从她的脸慢慢移到她身上,再从她身上回到她脸上。
他是犹豫的。
托着她的手无意识地在她发间抚摸,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因为仰头微张的唇,让他咽了无数次口水。
这张嘴……那么嫩,那么湿。
秦时野给她顺脖子的手往上移,描过她的下巴,停在她唇上,继续描绘。
“可以吗?”他的声音哑到几乎听不见。
他们现在的姿势,虽然她在床上,他在床下,但沉宝儿头顶就是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声即使不贴着耳朵,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轻点,我是第一次。”
她脸红了。
主动了一晚上,装了一晚上的老司机,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浮云。
秦时野见状,心中一喜,缓缓起身,直接吻上他想了很久的红唇,直到尝够了才放开。
长腿岔开立于床边,配合她的高度,胯下粗长的东西就悬在她脸上,顶端超过下巴,比她的脸还长。
沉宝儿上次偷看过,但那时候是站着从上往下看的,她只知道他很大,却没想到还这么长。
这么长的东西,难怪他刚才一直在给她顺脖子。
就是插到底,也吃不下啊。
秦时野自己都没怎么碰的东西,在沉宝儿抬手的时候,他紧张到甚至忘了呼吸。
“嗯……”他仰头闷哼。
她软软的手就是比他手心手背都是茧子的手摸得舒服,秦时野腿都软了,顺势弯腰,去抚摸她的身体。
两人都在努力装作熟练,让对方舒服。
“呃啊……”秦时野不受控地抓紧,“舔用力点。”
沉宝儿还在尝试,舌头一碰到他他就受不了了,看来他真的已经忍到极点了,这么敏感。
“我不太会,要是咬疼了……唔!”
她的免责声明还没说完,他就又起身站直,大掌捏开她的脸颊,把涨得要滴血的龟头塞到她嘴里。
她记得她说过要轻点儿,所以他只进去了一个头。
湿湿滑滑的口腔湿润了他的燥热,秦时野感觉有一股气在头顶化开,渐渐往下漫。
“放松点。”他带着笑意道。
沉宝儿太紧张了,喉咙缩着紧紧的,他想再顶进去都顶不进,只能用手一直顺她的脖子,帮她放松。
他是真的打算要深喉!
意识到这个事情的艰难程度,沉宝儿开始后悔了,她宁愿他破身,也不想要深喉。
“秦……”
沉宝儿张嘴要吐出嘴里的东西,却被他抓住机会,又进了一分。
“放心,我慢慢来,你别怕。”
她刚才想做什么、想说什么,秦时野都知道。
但他不想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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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我想咬你怎么办?(h)
沉宝儿幻想过无数次男人的味道。
肉体、呼吸、衣服……甚至是精液,她都幻想过。
现在,她终于可以在秦时野身上,一一去验证这是不是自己曾经以为的那个味道。
口腔里塞满他胯下的东西,热热的、硬硬的,味道嘛……
“咳咳!”
秦时野突然抽出,冠状的龟头刮过她的舌根,引起沉宝儿猛烈的咳嗽,她好不容易才适应的。
“怎么了?”她缓了缓,问他。
秦时野蹲下来,替她抹了抹嘴角,视线停留在她脖子上,恋恋不舍,“我很想咬你怎么办?”
“啊?”
沉宝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正犹豫着要不要让他咬的时候,他已经凑过头来,咬上她的脖子。
“嘶——好痛!”
他是真咬,不是吸吮。
就算她喊疼,他也没有放开,而是慢慢用力,加深这个痕迹。
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脖子上,一下一下,许久才放开。
“你属狗的吗?还咬人!”沉宝儿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手上沾了一抹淡淡的红色,“破皮了?”
秦时野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破皮而不流血,这个痕迹想要恢复,得要十天半个月,“嗯,我是狗。”
说罢,他再次起身,捧着她的头将胯下贯入她口中。
纤细的脖子随着他的进入,隆起专属于他的形状,配合着那道牙印,刺激他身体里的兽性。
“放松点,你会难受的……”
她脸色涨红,双手抵在他腰上,想要推开他,但他丝毫不为所动。
一边哄骗她放松,一边强制进入。
“沉宝儿,放松,接纳我好吗?”秦时野牢牢控制着她,俯身去吻她的身体。
在他的引诱下,沉宝儿渐渐放松身体,手也放开了。
他不再一味进入,试着抽动,阴茎插入口腔发出的咕咕声成为房间里的主旋律。
秦时野浑身发爽,发出阵阵闷哼。
她浑身都变成了粉色,在白炽灯下,笼罩了一层光晕,晃了他的眼,令他不禁想到,拳击台上也有那么一束光。
只不过,拳击台上的对手,是他要往死里打的糙男人。
而她,娇滴滴的,那么嫩,一碰就会留下红痕,他都舍不得对她用力。
“你太娇了,那么细的脖子,真怕把你操坏了。”
他赤裸裸的淫话,听得沉宝儿脸红的同时,身体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她又湿了。
看片的时候,她就特别喜欢听男人的呻吟和淫话,情到深处的秦时野,说出来的淫话,简直和春药一个效果。
在他的注视下,她的手伸到了内裤里。
秦时野错愕地看着她抬起臀部,夹紧双腿又松开,喉咙含吮的力度,随着她的举动,或紧或松,缠得他难受极了。
他狠狠咽了咽喉咙,双眸猩红,抱着她的头加快抽送的速度。
“唔!”
沉宝儿难受地挣扎,顾不上身下的欲望,挥动双手胡乱地去推开他。
但结果都无济于事。
在他接近性虐的折磨下,沉宝儿眼角有泪渗出,倒流进头发里,呼吸困难,视线也开始模糊。
她想,她可能会死吧?
秦时野在拳场上,无数次把对手扣在地上,有时候对手会晕过去,但不会死,因为他知道分寸。
现在也一样。
他是第一次,没有经验,可经过刚才的试探,他已经拿捏了,保证不会伤到她。
但不保证,会不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如果会,也好,至少以后,她就会远离他了。
“沉宝儿……”
算了,不折磨你了。
秦时野抽出了一半,在心中自嘲道:果然还是狠不下心来,呵,当什么好人,可笑!
“唔、慢点儿……”沉宝儿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主动抓住他再次退出去的阴茎,卖力又留恋地吃。
腿间被搁置的欲望也重新被她拾起,手指插进去弄。
这一幕,看得秦时野莫名来气。
他抽出裹在她嘴里的阴茎,在她脸上用手撸,“我要射了,叫几声给我听。”
他一直堵着她的嘴,想听她叫几声都没办法,但其实,他很想听她叫的。
沉宝儿似乎也要来了,自然不吝啬自己的呻吟,急促又高昂地叫了起来。
“啊啊……”她抓紧身下的床单,侧身卷缩低喘,在高潮的席卷下,下意识呢喃了一句:“其实我还是想要你操我的……”
“你!”
秦时野听到了,因为听到了,所以才这么生气。
“操,我要射了!”
话音刚落,他就对着她喷射出精液,很多很多的精液。
他都不知道,原来禁欲久了,会射那么多。
……
沉宝儿去浴室处理了,秦时野等在客厅,低头想着一会儿道歉的话。
清醒过来的他,还是觉得,今天是他的错。
他无耻、下流,欺负了人家女孩儿,所以道歉是必须的。
沉宝儿洗了个澡,换了身宽松的吊带和短裤出来。
边走边跟他抱怨道:“幸好我是个开宠物店的,打过狂犬针,不然你咬了我,我还得大半夜的跑去打针。”
“沉小姐,今晚的事儿,我向你道歉。”
秦时野正襟危坐,一脸严肃认真地跟她道歉。
“道歉?为什么?”沉宝儿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拿了两片创口贴,然后直接往他怀里坐,“帮我贴。”
秦时野没想到她还愿意靠近他,他愣了好一会儿,举着双手不敢回应她的拥抱。
“你、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沉宝儿好喜欢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
刚才在床上,她短暂地感受过,那么宽、那么暖的怀抱,充满男性气息,安全感十足。
“我在拳场上习惯保持进攻姿态,刚才手里没轻没重,应该吓到你了吧?”秦时野心怦怦跳个不停。
她小小的身子靠在他身上,依偎他,这种陌生又吸引人的体验,令他紧张到全身僵硬。
他没有过,但他想要。
“嗯……是挺吓人的,不过也能理解。”
沉宝儿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会死,但不得不承认,这很刺激。
或许是因为秦时野平时对她很客气,木木的、呆呆的样子,让她误以为在床上的时候他也会是被动型的。
可谁知道,他不仅不被动,还这么粗暴。
这算不算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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