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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 / 2025/04/09 02:34 / 317 / 10
【小说】所有物,所有爱

(1)购下一只被倒卖的奴隶,不平凡的生活迎来开幕
  当我垂垂老矣,生命如风烛残年,脑袋也混沌的再无法分清现实与幻觉时,那一天却依旧清晰异常,常常的,在我眼前浮现  那是许多人命运的转折点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空气粘腻而潮湿。我和联合会的那帮老登去逛市场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开在暗处的一家奴隶摊子,这些奴隶没被打上贵族专用的标签,因此也没有贵族奴隶严重的溢价——说实话,那些家伙除了没啥自由,有时还要接受一些变态玩法以外,过的生活倒是比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要好得多——而我面前的这些家伙,要干的事就简单而枯燥多了。无非就是干活,家务农活都干。要么就是那些不知打了多少年光棍的老登攒下一笔钱跑来买个老婆回家发泄欲望。因此这种低级市场货色都不咋地……
  但偏偏就是在这臭水沟里我恰巧找到了金子——虽说是相对的  那女孩大约十六岁出头,一头灰发在其他黑发奴隶之中脱颖而出,身体曲线在奴隶服——就是那种形似围裙的单薄布片——之下显露无遗,暴露出来的皮肤洁白如玉,虽然只是贫乳,但整体看上去还是匀称饱满的。虽说她那略显稚嫩的脸蛋上,一对淡绿色的漂亮眼睛有些无神,但其耐看的鹅蛋脸和她她恭顺的神色掩盖了这微不足道的缺点,还不错。她的模样一看就能跻身贵族奴隶之中——更关键的是,她有一种与其他奴隶,甚至与常人不同的气场  “没准能捡个漏”我这样想着,“家里也正好缺个佣人”于是走过去,不客气的端详着  老板见到终于有人来看他的货了,很是兴奋,挥动着手将围观群众赶开  “先生,您看中哪只?”他搓着自己肮脏的手,讨好的看着我  “这只怎么样?”我指了指灰发奴隶,她发现我居然在看她,很惊讶的轻哼一声  “啊啊,这只……怎么说呢”老板摆出营业声线“她质量可以保证……”
  就我所知,这老板接下来就要开始说程序化的套话了“简单点,说人话。比如……她哪来的?”
  “抱歉抱歉,她额……是斯特黎加那儿一贵族的奴隶。你也知道,斯特黎加近来比较乱。就在前几天,那贵族——是叫富特来着,在暴乱中被保皇派的刺客杀死,家里称得上群龙无首,混乱中她就被不知哪个急着换钱家伙的偷偷卖出来了”
  这我知道,一般有着贵族名号的奴隶二手卖也能卖个好价钱,但像这种家主被杀或是身陷囫囵的情况下,他的奴隶往往没有一个人会买,原因很简单:怕被扯上关系。
  不过我这个人看的很开,并不在乎这些问题。
  面前的女奴应该是被贱卖出来的,所以我才能在这种破地方见到她  “我也是昏了头,花了大价钱买下她,但这鬼地方——您也知道——没人买得起她,我又没资格去贵族拍卖场……这下亏大发了……不过,假使客官您不嫌弃的话……”
  老板自顾自的抱怨到。原来是这种尴尬的情况啊,想必会便宜点吧“那她多少钱?”
  “原本要三十金惠特的,现在给你个优惠,二十七个特卖你了”(ps:一个金惠特购买力约合人民币5000元左右)
  “哎呀,太贵了”说实话,他出的这个价格已经够出乎我的意料了,只是贵族奴隶价格的四分之一还不止,但我依旧不满足,我做事一贯遵从利益最大化。于是我先打了个骨折“这好像还是只哑巴……二十一个特行不”
  “妈呀,客官,这可万万不行啊,要按你这么干,我早赔光裤子底了”老板急了,摇晃着女奴,但女奴还是傻了一样沉默着  “那二十三金惠特”我见老板支吾着还想还价,便直截了当的说到“老板你就别演了吧……你别当我第一次过来,就当我是外行,这种奴隶通常是被贱卖的,十五特都没人要,而你有门道,一定只花了比这更少的钱。不要太贪心,老板,差价的这些钱对你来说是笔横财,珍惜这机会吧”我用手指敲了敲那女奴的手臂,威胁着老板  “好吧……好吧小子,你这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成交”
  付好钱,签好转让契约,再让那女奴盖上契约手印,交接程序也就完成,她现在正式成为我的奴隶了  “要打个法术烙印吗?免费的哦”
  “别了,打个烙印太难看,我还是回去自己打吧”我心里很清楚,老板笑眯眯举起的这种难看又诡异的烙印,生效人可以有多位,鬼知道他会不会乘我不备做点小动作,方便之后偷偷拐走她  带她走到一半,手中的链条被轻轻扯了一下,我扭头看去,是那女奴指了指自己的嘴  此时的她,已经被束缚起来。双手和颈部都被拘束具卡着,嘴里带着口球,项圈上还套着铁链牵在我手里,逃跑是想都不用想。
  “你要说话?”
  点点头  “你说吧,虽然我听不懂就是了”我将她浸满口水的口球拿下  “谢谢您买下我……”
  “哎?你会说我们国家的话啊?”
  “是的……前主人教过我”
  “那你刚才为啥不说话?介绍介绍自己也好卖出去啊”要知道,滞销太久的奴隶可是会被处理掉的。故此,基本上不用商户介绍,奴隶本身就会很积极的想要把自己销售出去——至少能活长一点不是吗  “要是我会说话。那我的价格还得再……就更没人买我了”
  “说的也是,你告诉我,当时他花多少钱买的你?”
  “五个金……”
  “他娘的,还是贵了”
  “抱歉……”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你之后卖力干活就行了……好啦,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个……要买我来做什么呢……?”女奴低着头不太敢看我,声音微弱的提出疑问  我嘴角露出一丝隐约的笑“到了我家你就知道了”
  “好……好吧”女奴于是畏惧的闭上了嘴  不一会,我们就到了家。
  我家世代经商,到我父亲这代甚至捞了个男爵当,所以尽管现在我没去也不想去继承这个混蛋的爵位,但经过我几年的经营,我的资产还是得以维持在中产水平,自然屋舍水平比其他市民要好得多  灰发女奴跟在我的身边,我余光瞥见她正打量着房子——随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我暂时没解开她的拘束,让她跪在地上,准备和她说点注意事项。该说是幸运吗,她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反抗意图,甚至有点害怕的发抖了。看起来调教的话甚至不用我出马——要是恰巧买到了烈性大的奴隶,那可就麻烦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不对,你有名字吗?”
  “有的,我叫青叶,名字是前主人取的”
  “青叶吗……”挺不错的名字,至少比其他阿猫阿狗之流好听的多  “那个……其实,您可以给我取个新名字的”名叫青叶的女奴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我不满意,连忙补充到  “没事,就保留着你的旧名字吧”我宽厚的笑了笑“我取的名字吧……自己都嫌弃”
  面前的青叶陪笑着——勉强提拉嘴角的样子很容易就看能出是硬挤出来的营业性假笑。“好的,太谢谢了”淡然的语气让我不由疑惑。不知……她是否会为自己可以保留从前的名字而感到高兴吗?
  “我呢,叫做斯托,斯托?开斯特,是个商人。你之后就称呼我主人吧,请不要随便直呼我的大名”
  “我明白了,主人”
  “你之前是受过调教吗,感觉还挺听话的”不止是听话……我暗自想,她这种对主人唯唯诺诺的态度似乎已经深深的根植于骨髓之中  “是的,之前为了服侍前主人,我接受过严格的日常调教。所以我会完全服从您”她快速的说出了这番话,看起来是训练过很长时间的奴隶——完全磨灭了情绪,成为一台人形的机器。直到现在,我在她身上都看不到多少性格的存在,或者说,她的性格已然扭曲,成为了主人对其施加附庸的工具  不过,我是属于不信邪偏要尝试的那一类人,我决定激一激她“无论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会做,是吧?那如果我想折磨你呢?”我放沉声音,故作恐怖的说道“而且是属于很痛苦的那一类,会让你生不如死哦”
  “我,我会配合的……”青叶原先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抑制不住的悲伤与绝望  “果然……”我听到她轻轻的自语到  她的头更低了,几乎要杵到地板上。原来她还是会害怕的嘛  那就好了  “好啦好啦,放心吧,我没虐待奴隶的癖好。”见她的情绪不太稳定,我才意识到可能玩儿大了,于是这样安慰到——不能让初来乍到的奴隶总是受惊,不然很容易生病,这算是我的经验之谈“只是说着玩玩的啦”
  “……哦”青叶轻轻的答到,脸上又恢复了淡然。唉,实在不知她究竟听进去了没  “那你之后就帮着我做做家务吧,你也看到了,我孤身一人来此地不久,家里还没一个仆人”
  “这里是厨房,旁边就是食材储藏间”
  “楼上这里是洗衣间,这扇门推开就可以到阳台”
  “看到这个铃了吗,我会随身带着,之后你听见铃响的话,就马上过来”
  斯托正带领着青叶参观他的家  然而青叶只能堪堪记下,完全无法思考,她的心中,正被恐惧所支配  “他说的……要折磨我什么的,是不是真的呢?”她当然不可能向主人询问其真实性——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她又改变不了什么。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但心中,对于过去生活的深恶痛绝依旧促使她默默的祈祷,向着那并不存在的神明“拜托了,让我不要再痛苦了……”
  “喂……喂喂!”面对着这个低着头失魂落魄的女奴,我停下了讲解“脑子里想些什么呢!”
  “啊,抱歉主人”青叶自自己的沉思中猛然缓过劲来“对不起,奴隶没有好好听……”她手足无措起来,忙乱的道歉着,想跪下去却被我扶住  “给我认真点啊,否则可要惩罚你了”
  “是……谢谢主人”
  关于她的性格什么的我倒是没有担心,只要她还有情绪的能力,我就有信心把她培养成优秀的女奴  我并不着急,机器都得有磨合期,别说是人了,不熟悉彼此,那就让时间来缝合吧,时间有的是呢  至于说惩罚……难道您认为我真的会惩罚这样一个满心恐惧,对新家尚不熟悉的孩子嘛?若是我贸然的举动将她脆弱的内心破坏,让她变成一个自闭的,再不愿沟通的“人偶”——那才叫得不偿失啊  想至此,听着身后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锁链拖地声,也让我觉得有些刺耳  “青叶,过来”我将她领回客厅处,她顺从的跟过来,低着的头看不见面容  “拘束具带着不太舒服吧?”我靠近她,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青叶则像是只被吓坏的小猫,身体颤抖了起来“要不要把它摘掉呢”
  “没事的,我已经适应……啊抱歉……”青叶语至一半,似乎忽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道“……主人说了算”她向我侧过头,露出脖颈上的锁孔  “咔嗒……咔嗒”随着金属的碰撞声,青叶身上可称沉重的束缚一件一件落下,  我无不心疼的发现,青叶摘下镣铐露出的手腕脚踝都结了一层薄薄的,褐色的痂,这是长期佩戴拘束具,粗糙的金属反复摩擦少女娇嫩的皮肤,不断磨破重又愈合长出的痕迹  我牵起她的手,试探着摸了摸她纵使结痂还是被磨破出血痕的伤口。青叶脸上不动声色,可是她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很疼吗”
  “嗯……”青叶看起来似乎有些愧疚,“抱歉……”
  “又不是你的错”我无奈的打断她那可笑又可怜的话头,只会道歉可不能算是个合格的奴隶啊“我去给你拿药,在这等等我”
  就算她的身份再怎么低微,那也终究是个女孩子,身上要是留下疤就不好看了  我起身欲走,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声音很微弱,但还是能感受到她鼓起的十二分勇气——是青叶  “主人……不做什么防备吗?”
  我转过身去,青叶的小脸上,带着迷茫和不解 “什么防备?”她的提问让我有点懵  ” 就是……把我控制起来,拿手铐脚镣什么的” 青叶犹豫刹那,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前主人说过,如果不拘束的话,我会逃跑的”
  “得了吧”我对那所谓的前主人乃至整个社会的共识——不可信任奴隶,不可给其自由的观点不置可否“我不觉得物理上的拘束会有什么效用”
  “好……我知道了”青叶看起来有点不可置信,但最终她还是接受下来  “看来时间也不早了”带她回家时日头偏西,而一番折腾后窗外已经黑的不见五指“你去洗个澡,然后睡觉去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青叶脸上又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这么简单……就让我睡觉了吗?”
  看来她此前过的日子不算太好呢,折磨一定也是常事,我想到  本想继续询问青叶的身世的,但想到今天因为陪逛和这个意外来到我家的女孩耗费了大把的时间,而自己的工作都还堆积在办公桌上没有完成,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嗯,就先这样吧,到了我家就要快点适应新的生活哦”
  深夜的青叶,明明身体已经极度的困倦,但她还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说来惭愧,青叶以前从未住过单间,如今主人却给了她一间九平米的房间和一张羽绒小床,房间不大,但足矣让她居住。小床不算特别柔软,但对她来说已经是相当的享受——在单独的房间睡一张独立的床,对于她一个奴隶来说可是极为优越的待遇了  然而这份舒适反而让她心中疑虑更深。这样的房间,真的是我这样一个奴隶能呆的地方吗……青叶自顾自的想着  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不清楚,仅凭今天一天的观察是远远不够的  起码,比自己的前主人好吧?看着这个叫斯托的新主人举手投足颇为绅士,言语间也没有侮辱她,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打骂。甚至——给自己解下了那作为奴隶象征的拘束具  但青叶实在不太相信自己真的如此幸运,会遇上一个在她看来如人间天使般的主人  特别是他刚刚对自己说的那番可怕的话……
  要是主人其实是个十足的变态呢?要是刚才的绅士与儒雅只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呢?要是现在这些恩赐只是他玩弄奴隶的把戏,只是一个“捧杀”的手段呢?
  一切的疑虑终究不会有人来回答,青叶放弃了更深的思考  而此时,回过神来的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小腹处一阵阵酸胀感传来  穿上主人方才给自己的米白色女仆装,赤着脚,青叶悄悄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衣服是棉质的,穿着虽不说漂亮,但也称得上舒适  几天来,真正让青叶感到确确实实快乐就是这一点,她终于不用穿布片似的奴隶服了  并不是屈辱什么的,这种情感对于她这个自幼为奴的女孩来说还是过于奢侈——她厌恶奴隶服的原因,只是她身着那件衣服,挨了实在太多的折磨  她只是不想再挨打而已  “厕所……在哪儿呢?”主人的匆忙中制定的规则模糊不清,但就青叶自己的观察来看,主人现在只是打算拿她来当女仆。所以照这样说,起码……主人应该不会不让她上厕所吧?
  时值夏末,赤着脚倒也不会感到多少凉意  青叶踮着脚,经过主人紧紧闭合着的办公室门,门缝里,传来暖黄色的灯光,“看来……主人还在工作呢”青叶不敢打扰主人的工作,于是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悄悄的下了楼  她的脚步在一处停滞了  紧接着,青叶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大理石铺置的地砖上  带着青叶走遍房子每一个角落的主人唯独未曾向她介绍过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青叶看见了一道入口,地下室的入口  那闪着阴森色彩的厚重铁门尚未被关紧,从铁门的缝隙中,她看见了自己最不愿看见的景象  那是怎样一番风景啊!X形十字架扎眼的挺立其中,完备的拘束床,满墙长短不一材质不同的鞭子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墙上,各式各样的镣铐就更不必说了,“琳琅满目”的几乎数不出来数量  这些刑具在地下室昏黄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狰狞恐怖,似要将她吞吃……
  “不……不,开什么玩笑……”青叶喃喃的念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裙底和大腿传来的冰凉却确确实实的告诉她这不是幻梦  青叶先前就不怎么相信自己的新主人,现在见到如此景象的她很自然就想到了自己可能的未来——被送入这堆满刑具的地下室,等待着鞭子吻上自己的皮肤,留下深达骨髓的伤痕;等待着主人的无情的进入自己,切割她柔软的身躯;等待着沉重的镣铐环抱住自己的手脚,将她拖入更深的——地狱  明明正面对着注定如黑暗到令人无望的未来,青叶却异样的感到一种得知真相的开阔——以及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自己终于在主人面前扳回一局的快感  “为什么啊……我就是这样的命吗”青叶自怨自艾道,心中的独白愈发悲戚“再这样下去,绝对会死的吧……”
  前主人的折磨已经给青叶带来了足够的创伤,但她没有放弃生的意志,因为她总是认为着自己的命运会所有转机——而现在,她叶所见识到的情景无异于毁灭了青叶骐骥的那最后一丝稀薄的希望  希望破灭后,才是更深的绝望。
  “呵……呵”青叶自嘲的笑了,笑着笑着,清泪开始不由自主的淌下,打在地上溅开冰冷的水花。自以为的“得救”,其实只不过是一场刚出虎口就入狼窝的自我感动罢了  绝望如黑色的粘液,缓慢的包裹住青叶单薄的躯体,让她喘不过气。在极致的绝望中,一个大胆到青叶都不敢相信的想法在她脑中迅速生根发芽——逃跑  绝望最终还是让软弱的她鼓起了强劲的勇气。她要逃跑——她要抵抗这操蛋的命运,哪怕毫无意义。既然主人没有给她加上镣铐,那自己便一定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决然的青叶靠近门口,拧动把手,让她意料之外的是主人甚至连门都没有上锁  接着,她赤裸的脚踏上了花园里多汁的草地,被踩碎的草叶散发出淡雅的清香,隐约的蝉鸣歌唱着夏日的歌——然而青叶却没这个功夫去欣赏了。肾上腺素快速分泌,呼吸困难,心跳加速至听不见间隙——现在,青叶被恐惧与本能所控制的大脑再也想不了别的事。她只想逃离,离开等待着她的,似乎无穷无尽的痛苦  没有计划,没有方向,没有生存下去的基本能力,青叶就这样逃出了主人的家  青叶踏在泥泞的石砖地面上,呼吸着夏日夜晚所特有的湿热空气,身影在昏暗的街道上渐行渐远,逐渐化为一个小点,逐渐的看不真切,消失于尽头的黑暗中——就这样,青叶获得了“自由”
  “累死——”当我给堆积如山的信件一一写上回函后,我困倦的瘫在桌子上,疲惫的身体抗议着,意图将我拉入梦乡。
  稍稍看一眼怀表,时间已经来到了子夜窗外稀稀拉拉的落着夏日的潮热,雨滴在路灯的照耀下牵出条条透明的细丝  “睡觉之前……还是先看看青叶怎么样了吧”走出办公室时,我突发奇想。“不知她睡得好不好”毕竟是初来乍到,若是有点不适应也是很正常的事,安慰下也就好了  就这样,我轻轻推开了青叶房间的门  空无一人  我的睡意一扫而空  “青叶——青叶你在吗?”我焦急的声音响彻整个房子,却无一人回应,只余回声  这家伙……显然不可能和我做什么恶作剧之类,那所有的可能性都指向一点  她逃跑了  其实我是不愿相信这一点的,既然是我选择了不给她加之以镣铐,那她似乎无情无义的离开便是狠狠的打了我的脸——果然是不该相信奴隶吗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祛除脑中繁杂思绪。纵使我对青叶堪称背叛的行为感到恼火,但青叶区区一女奴在外想必孤立无援,若是遭遇不测……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不过……”我翻出一套精致的小玩意,扭动开关,启动内置的法术回路“万幸留了一手啊”
  “追猎者”——这玩意原先是军用的技术,但热爱收集技各色小玩意的我托关系搞来了一台,通过无痛植入皮下的米粒大小的终端,来实时显示被追踪者的地理位置——青叶的装置是我在为她上药时装入她手腕中的  虽说这玩意一启动就要调动全城相当数量的信号接驳器,还会产出等量的超长账单,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一点了  在等待的间隙,我强行给自己灌下两大杯明显有损健康的高度浓缩咖啡,好让自己随时保持清醒——我其实不喜欢喝咖啡,不过我也别无选择  看着空中亮起的,象征着追踪对象的幽绿小点,我终于稍微放心下来,看到滴在仪器上的水珠时,我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渗出了满头大汗  “幸好,她还在移动”我抓起雨伞飞奔出门,招下一辆驿站马车  “可是先生……车上还有人……”车夫为难的踟蹰着  “我出两倍价钱,请您让车上的先生们另乘其他的车吧,事情紧急”
  “额,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
  “三倍!”
  “我的职业道德不允许……”
  “四倍!赶的快另外给小费!”
  “好嘞客官!”
  于是马车载着我飞驰而去,留下两个看起来像是从晚宴回家的客人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都快到贫民区了,先生您确定吗?”车夫频频回头询问,声音有些发怵  “专心赶车,钱少不了你的”我不耐烦的回答,青叶的位置已经相隔不远,我向车厢外四处张望,找寻着青叶的身影  “……好了,就是这里”车夫还未将车停稳,我便跳下车,稳稳的落在地上——与此同时,一小袋银币带着金属的脆响,落在车夫怀中  雨还在下着,打湿了路面。雨声如无休止的奏鸣曲,敲打着这个被遗忘的城市角落。下水道倒流的恶臭与黄麻芬的异味让人心生不适,泥泞冰冷的街道似乎要将整座城市的污浊与罪恶包容其中。法治,稳定,这些富丽堂皇的概念在此不过一纸空文。一切文明社会的影子,在此都消弭于无形。就像沼泽,无论有意无意,只要踏入,迎接的便是无尽的沉沦  这里是犯罪者,流氓,妓女,高利贷者的老巢;这里是弱肉强食法则最现实最生动的演示,这里,是贫民窟  滴,滴,目标抵近的提示音响起……近了,很近了  在两幢铁皮房组成的小巷里,传来阵阵喧闹,在我听来尤为刺耳  我快步赶上前,青叶那虽然脏污但依稀可认的米白色女仆装让我迅速的辨别出了她——她正被四五个混混堵在这条狭窄的小巷中,粗俗的调戏不堪入耳,青叶已经被赶到巷尾,一堵横墙伫立于她的背后——被堵死了  正不住的向后退的青叶忽然看见了赶来的我,她的眼中顿时闪耀起希望“主人!”
  那些混混疑惑的转过头,发现是一个“体面人物”后就露出了鄙夷不屑的表情“你丫谁啊,给老子滚一边去”
  “这是我家逃跑的女奴,请让开让我带她回去”我淡漠的说道,手中却悄悄的将雨伞收起,任由雨滴打在我脑袋上  “豁哟,原来,是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娘们啊……”领头的混混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又污秽贪婪的狞笑“哎呀,反正您带她回去也是要惩罚她的……不如,让哥几个帮您代劳下?”  “请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说着,眼睛却迅速的观察着形式——四个人,均手持钢管,其中头目疑似带刀。没有防具,且没有训练过的痕迹……能打  原本以为我会畏惧逃跑的混混们没有料到我反而更加的针锋相对,于是不安的情绪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混混头子似乎是挂不下面子,于是恼羞成怒的抽刀向前,粗劣的铁刀抵住我的咽喉“老子……老子让你滚!我们先拿到的,先来后到,懂不?!”唾沫星子横飞,有些都砸到我的脸上——我倒没有太多恐惧,有的只是自信后的淡然  跟他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放弃了悲天悯人的想法  “凭什么……?凭这个”没有任何犹豫,我屈膝上踢,将膝盖狠狠击在他的胸骨剑突处,那名头目顿时懵掉,捂着上腹弯下腰来,紧接着,他被我一击直踢踹倒,躺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几名小弟眼看我没有武器,怪叫着向前挥舞着钢管冲来,要是在开阔的场地上1v3,我可能会招架不住,但这可是巷子里,狭小的空间中,棍类武器需要挥舞,故而施展不开,人也无法打开队形  我猛地举起雨伞,镶了铁的伞尖正好充当迅捷剑——而后,简单的直刺,我那还算不错的准头直逼打头阵那人的下三路攻去。
  要什么道义,打赢了就行  直刺配合那混混来不及刹车的速度,动量守恒的物理法则在此时发挥出令人闻之扼腕叹息裆下一凉的结果——随着一声凄长婉转尖利刺耳的痛呼,鸡飞蛋打  天时地利啊,看着面前两个面露惊恐万状的混混,我都有些想要感谢这个还在地上打滚的头目了  我侧身,为幸存者们打开一条通路“快滚”于是剩下的两位混混屁滚尿流的自我身旁逃了,连趴在地上呻吟的伙伴都顾不上扶  (哇,真是好经典的英雄救美)
  接下来……
  “青叶”我愠怒的声音响起  青叶看起来已经被我刚刚的残暴动作吓软了腿,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走上前,牵起青叶冰凉的小手,半拉半拽的将她拖离了巷子  离开的路上我又遇上了方才的车夫  “不敢走啊,您没听见吗,贫民窟这感情是闹鬼了,什么女鬼……是男鬼!叫的老大声老恐怖了,这深更半夜的驾车保不准就把我脑袋摘了呢……”车夫哆哆嗦嗦的向我解释(诉苦)到“这回程您肯定得乘我的车。什么!您不坐?!您看您干的什么事……我,我行行好我倒贴您钱行不……”
  当我们坐上车时,我才靠着油灯昏暗的灯光看清青叶那狼狈的样子——污泥染脏了她细嫩的皮肤,散发着阵阵异味。原先优雅稳重的女仆长裙被粗暴的划破割碎,显得狼狈不堪  她的脑袋似要埋入胸口,低低的垂落,躲避我探寻的目光。一对小手紧紧绞着早已破碎的裙摆,像是打摆子般不住的颤抖着  她想必是知道自己犯了巨大的过错,本能的将自己身体向车厢的角落里挤,整个缩成一小团,好像这样就能躲过即将到来的惩罚了  “青叶”我的心中愤怒与担心交织“身上受伤了没?感觉怎么样?”
  “……主人……”青叶却如同失了魂似的,只是喃喃的重复着一个词  “好啦,没人会伤害你了”说出这句话后我自己都将信将疑,难道回家后我不会惩罚这不听话的女奴?难道我的惩罚,就不算对她的伤害了吗?
  不过青叶倒是没有在意这语言中的歧义——她几乎不再说话了  “先生,这女孩子是怎么一回事?”车夫看起来想要挑起话头来排解几人间难堪的尴尬,却适得其反  “不该问的别问”我阴沉的语气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就在这令人难以忍受的,窒息般的沉默中,我们终于回到了家——经历过最深的黑色雨夜后,此时的东方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了  “扑通”刚一进门,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我身旁的青叶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  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如同在诉说着她的惊惧  “你最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埋藏的愤怒开始燃烧,明明我如此信任她,她却在被买回的第一天就逃跑——那她在此之前对我关于忠诚做出的保证又是什么呢?一场笑话吗?
  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对奴隶相当温柔的人——除了出尔反尔,我不能接受,也不会怜悯“对于我的信任,你就是这么报答的?啊?”
  当我俯下身牵起她的手时——明明是夏天她的手却冷的出奇——先前一直沉默着不言语的青叶却“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她先前积蓄的悲怆与绝望顿时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出来,或许是知道再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她反倒是自暴自弃了一样,哭的梨花带雨  面对这突发情况的我也有些乱了阵脚,她的哭泣透过空气透过耳膜直直刺入我的大脑,其中蕴含着的,如海潮般一起一落的悲伤简直如法术般可以穿透人与人之间的分割,甚至让我都不由得跟着心软起来——就在我不知不觉间,心中那燃烧着爆裂着的,被背叛的怒火也逐渐被她的泪水浇灭  完蛋了  完蛋了  自己居然犯下了如此巨大的错误  私自的逃亡,甚至还让主人一度因为自己陷入危险中……这会怎么样呢?青叶一度停滞的脑瓜现在则飞速回忆着,却绝望的发现这绝对是死罪  她之前待的贵族家,不就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因为受不了调教的痛苦而逃亡的奴隶们被抓回后——无论是被当众处决,还是被施以残酷肉刑后因为缺乏卫生条件而感染而死——都会有公平而殊途同归的下场,那就是死亡  为何自己会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而草率的选择逃跑呢——她悔恨,她自责,但她改变不了即将到来的任何事情  毕竟,她只是一只连生命都被掌握在别人手中的奴隶罢了啊  不要……我还不想死……
  当死亡如巨幕般横隔在青叶面前,她是如此恐惧——以至于跪坐在地上的青叶身下慢慢冒出了一摊淡黄色的液体  她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但青叶恐惧到极点的身体已然瘫软,丝毫无法控制自己了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话冒到嘴边却只变成一串无意义的音符  不要杀我……虽然她已经知道这大抵是不可能的了……但愿……她想,主人在赐予她死亡时,不会过多的折磨她,让她少承受些痛苦吧  “你这……”从怒气中冷静下来的我语气放缓许多“都漏尿了……你这是有多怕啊——之后可记得给我清理干净啊”
  看着她的这副狼狈样,原先在心中构思完成的许多惩罚都烟消云散——我不是虐待狂,总归是狠不下心来摧残这处于崩溃状态的女奴的  “好了冷静”我毫不忌讳的抚摸着青叶乱糟糟的头发,靠在她散发异味的身体旁以轻柔的语气安慰着她“先跟主人说一下经过吧,免得主人冤枉你了……”
  青叶眼泪汪汪的抬眼看向主人,她绝望的内心突然被照进一束亮光  主人愿意听我解释?!
  那也就是说,她可能有生还的希望了,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遇不可求的宝贵机会  “我明白了”青叶轻轻的说“主人”
  “我不是故意的……”但话一说出口青叶就后悔了,逃跑哪是不故意就能完成的事呢。又欺骗了主人……青叶的眼神变得愧疚,她试探的望向自己身侧的主人。
  主人的目光却依旧温柔,鼓励着她向下说下去  青叶突然觉得好幸福,主人居然愿意仔细的听她讲话,而不是不由分说的殴打羞辱——自己从未感受过此般待遇  “贱奴……是慌乱中做出的决定,没有经过思考……就跑了”她将自称改变,意图增加自己作为奴隶最重要的臣服感  “为什么?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了吗?”我好奇的问道  “那,那个地下室里有好多好多的刑具”青叶指向通往地下室的阶梯“青叶被……吓到了”
  “啊,那确实很可怕”我若有所思,确实是我忘记封上那地下室的门,百密一疏啊  “那个……”青叶斗着胆子弱弱的询问道“那些东西……是给贱奴用的吗?”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但反过来想想也的确容易被误会“青叶啊……你要知道每个人都会有些有点小众的爱好的……”
  “这是主人的爱好……?”
  “对,收集各类小玩意,那些也是我的藏品——虽说有些可能会用在你身上吧,但应该不会很残酷的,收藏价值大于使用价值嘛”我下意识的搓着手,自己的奇怪癖好被自家奴隶发现这种事,虽不至于让我声败名裂,但仍是有些尴尬“记得保密哈,你知我知,不许声张!”
  至此,我们俩才终于发现这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乌龙  我将瘫倒在地的青叶扶起,她的腿还是颤颤巍巍的,只好暂且扶着墙维持稳定  “那,主人可以不要处死贱奴吗……?”
  “啥?合着你一直以为我要杀你吗!”我再次震惊“难怪你会怕得要死啊”
  “对于逃跑的奴隶……难道不该处死吗?”青叶迷糊了  “我可没这个规定,都说了我不喜欢对奴隶残酷的”我对她的怨气早已全然消失,有的,只是误会解开后的释然“前脚刚买下你,后脚就杀掉——我是钱多的没处花吗?”
  “抱歉,是贱奴臆测主人了”
  “把你那自称收起来,别总是自贱自己啊”我拍拍青叶的脑袋,这次的她不再发抖了“还有,去洗个澡吧,看你这一身脏的”
  “是,主人!”
  听着浴室内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我瘫软入沙发。通宵寻找的疲惫终于在此刻显露,沉重的身躯缓缓的将我拉入无意识的深渊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却惊异的发现青叶正趴在我面前,未着片缕,做着标准的土下座,五体投地  光滑白嫩的脊背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温润可爱,清晰可见的脊椎沟表明着她的身体无一丝赘肉,再加上从我的角度看不真切的那两瓣圆润的臀部,连带着少女最私密的地方,一齐藏在了青叶的身下,让人不由得心生荡漾浮想联翩  “青叶?”我诧异的问道“你趴多久了?!快起来”
  身前的女奴却摇摇头,还把身子仆的更低了“青叶……是来向主人请求惩罚的”
  我不禁一怔,转而又伸手拽了拽她“都是误会,你没有什么恶意,那为什么要惩罚呢”
  青叶顺从的以手臂支撑着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毫无保留的将整个身体展露于我,她的胸脯略略的鼓起,那堪堪一握的鸽乳正羞涩的展露出其上娇美羞涩的两朵嫩红——虽说尺寸不大,但是在她的身上则显得合适可爱  而我的视线很自然的向下滑去——在那里,她经过处理而无一丝杂草的小腹显得弹性十足,清晰可见的马甲线配合着那略微下凹的肚脐,一股健康的气息油然而发。可以想象在她皮肤肌肉的覆盖下,那为了孕育生命而生的房间正空置着,等待着一颗种子——在其中发芽,成长,最终成为一个崭新的人  室内的灯光照在光洁的皮肤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浅黄,在瞬间的恍惚中,我甚至觉得她与其说是个女奴,倒不如说是一尊熠熠生辉的艺术品  “主人”青叶鹅蛋般圆润的脸蛋上不知不觉已经染上了一抹晚霞般的红晕“青叶毕竟是做错了事,给主人添了麻烦,应该要受到惩罚”
  “这样吗”我无奈的笑笑,看现在青叶这连自己衣服都脱光的样子,她的决心可见一斑。要是不惩罚她的话,那自责的青叶对自己做出什么更加过分的行为也说不定呢“那好吧,既然你想要这样的话……”
  “去地下室给我找一条鞭子来”我改变了自己温柔的语气,转而强硬的命令道  “好的”青叶浅浅的向我鞠了一躬“我知道了”
  这不是因为我懒得走这几步路,而是为了让青叶彻底克服对那间地下室的恐惧。顺带着,还有展示权力明确地位的小小考虑——让她明晰自己作为奴隶,作为物品的地位,才不至于在此后发生一些如蹬鼻子上脸之类双方都不愿见到的事情。
  青叶自地下室里找来一条由皮绳编织的长鞭,鞭子表面粗糙,散发着一股刑具特有的粗犷与残暴  “去墙那边站好,抱住柱子”我自她双手中接过这条似乎象征着青叶对我的臣服的鞭子,在空中抽了个响鞭“一百下,自己报数,痛的话就叫出来”我平静的指示到  “请……请惩罚青叶吧”
  青叶的双手牢牢抱住了光滑的石柱,乖巧地撅起了赤裸的臀部。她用模糊的余光,感激地瞥着身后的男人——无论怎样,就单论主人还愿意去惩戒她这一点青叶也已经非常满足了  毕竟在这个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的时代,对于犯下严重错误(就比如逃跑) 的女奴,处死或贱卖至勾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而挨一顿结实的打,反倒让青叶的心中渐渐泛起了些许的安心  毫无征兆地,皮鞭划破空气,在一阵轻啸的风声后,落在了少女的裸臀上,激起一阵如波涛般的晃动。
  “一……谢谢主人!”
  青叶磨蹭着双腿,忍耐着冲击与疼痛。看不见执行人的未知给她以强烈的压迫感。她几乎要叫出声来, 可内心的愧疚却让她忍耐住了痛呼,将数目和谢罚规规矩矩地报了出来。一道细长的责痕迅速在臀尖上蔓延开来,很快便扩散出了一小片红晕,宛如初春绽放的桃花般,为白皙的肌肤点缀上些许的色彩。
  “十二……十三!谢谢主人鞭策!”接二连三的鞭子很快再度降临,从上到下扫遍了青叶的臀肉。每一下鞭打,都仿佛打在了青叶的心上——打掉她心中嘈杂的想法,就像暴雨后的空气般,让她脑海变得无比清澈。她将脸颊贴在石柱上,感受着身后人灼热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裸体,扫过如雪的脊背、 纤细的腰肢,以及在鞭打下泛起赤红的臀瓣。不知为何,原先无比畏惧被惩罚的青叶,现在竟有些期待着主人毫不留情挥下的下一击了。为什么呢?她不清楚,换了一个施刑的对象,她的心理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  要到很久以后,她才会明白,只有痛苦,才能使幸福更加耀眼,更加弥足珍贵  可以说,她此前的恐惧,是因为痛苦之后依旧是痛苦。而现在,无论是斯托还是青叶,都在脑海中认识到一个隐约的事实:从今往后,在短暂的痛苦后,终将是会迎接不一样的未来  青叶丝毫没有感受到委屈与羞辱,她  对于自己身份的明晰,在此刻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作为奴隶,不应该想那些有的没的,尽自己所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为主人的生活添砖加瓦——那才是她要做的  一条条有些刺目的鞭痕将少女的娇臀完全覆盖,形成一片美丽的绯云。我轻轻屏息,稍稍抬起,控制着蕴藏在手腕与胳膊中的暗劲,将鞭子再度结实地落了下去。少女终于是忍不住嘤咛了一声,涎水也不小心从嘴角溢出。当然,我没有理会青叶这细微的反应--如青叶所愿,将她打疼,给她一个彻底的教训,才是我此刻的目标。
  随着鞭子从三十推进到五十下,鞭痕开始叠着鞭痕,反复责打带来的二次疼痛正在逐渐支配着青叶的感官。当然,她依旧勉强的撅起屁股,咬着牙,强行忍受着难耐的疼痛。
  “呜……”
  青叶终于忍不住轻声抽泣了起来,原先微微翘起的臀部也有些松懈了。泪水盈满了眼眶,沿着石柱冰凉的外表满流至地面。青叶的鼻子酸溜溜的,透明的涕水混合着涎水,粘结在嘴唇和鼻尖上,进而让呼吸也粘滞了起来。
  我沉重的呼吸着,努力抑制着手臂的颤抖,我不是那种可以从控制与破坏中获得快感的男人——或许有点奇怪吧  但是这是青叶与我的约定——关于摧残与伤害的约定  诚然,我怜悯抱着石柱,面对鞭责毫无躲避之意的青叶。但,若是在鞭打至一半时收手,不仅我作为主人的严肃性会丧失,而且在此之前,青叶受到惩罚的份量也会变得无足轻重——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极为不尊重的行为  我继续挥动着鞭子,青叶,这个初来乍到的女奴,正被我以责打的方式洗去过去的痕迹,重塑为一个新的人  “九十九……一百!”随着最后一鞭象征性的轻轻落在她早已经伤横累累的屁股上,这难耐的刑罚终于告一段落  “好了,结束了”我丢下鞭子,长舒一口气,看着青叶趔趔趄趄地离开被泪水晕染的石柱,最后在我的示意下一把扑入我的怀中。青叶轻声啜泣着,用消散了泪水的眼神,满含着温驯与不舍,感激的瞥着身旁的我  “谢谢主人……"  被抱住的我愣神片刻,转而释然的笑了“嗯,都过去了”
  我抱紧因为疼痛而畏畏缩缩站不稳的青叶,抚摸着她香软肩上垂下的长发,又沿着锁骨和双乳,像品鉴艺术品那般把玩着她的身体。青叶象征性地在我怀中扭动了两下就不再动了——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在撒娇  此时此刻,略带侵犯的抚慰,对青叶却是无比的重要。我的手指抚过脊背,落在了女奴苹果般红透的臀瓣上,在一阵阵轻微的嘶声中,来回抚摸着敏感的臀肉。
  “疼吗?”
  “不……不疼”青叶脸上冷汗直冒,却还是勉强着  看着面前这般嘴硬的小奴隶,我坏心眼的掐了一把她肿胀的屁股,她终于忍不住“啊”的尖叫起来,身体也颤抖着瘫软了——什么嘛,明明就是很疼  “没事的,疼就和主人说”
  “我……我是主人的东西,没有资格这么做……”
  “呵呵,是这样吗……”我听着青叶的话语,不由得笑了起来“但是,得不到反馈我可是会不高兴哦——那么我再问一遍,你 疼 吗?”
  “嗯……”青叶此时才松了口  “说出来”
  “疼,好疼”
  “那不就得了吗”而后,我缓缓放开与青叶的怀抱“你在此不要走动,我去给你拿些药膏”
  “嗯……谢谢主人”
  将青叶那娇小裸露的躯体横置在我的大腿上,我细心的为她涂着混合着新鲜草药成分的疗伤药膏  我有力的手指轻轻划过她肿胀发烫的皮肤,经过刑罚的少女的臀上,早已经遍布着殷红,其中一些淤伤甚至逐渐变为紫青色。
  “刚刚是不是打得太重了?”我看着不觉有些心疼  “主人……其实还好啦”青叶面朝地面,因为疼痛而沁出的汗水挂满了她白嫩的脖颈,将她柔顺的长发都粘在了一起——就算这样,她也没有叫一声疼  不得不说,青叶的懂事程度也是冠绝旁人的……正若有所思的我忽的感到裤子上一阵湿润-两侧的裤腿都是如此。我用青叶无法察觉的余光小心翼翼地瞥着裤腿:一侧的裤腿上垂落着青叶的汗水,而另一侧看不到的裤腿,则是青叶胯部的所在。我这才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东西——那正是从私处溢出的爱液。
  居然……兴奋了吗  欸这小家伙……
  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绪席卷了我,是喜爱?是怜悯?还是……?“今天晚上,别回自己房间了,陪我睡觉吧”不受控制的,我说出了这句话  “那个……主人如果需要青叶服侍的话,就,就告诉青叶吧”我看见她在垂落发丝中的侧脸早已红透“其实……青叶还是个处女哦”
  “等等等等”我连忙打住青叶的话头,会错意了她吧“我才没有让你做这种事啊”
  “欸?那是?”
  “就是普通的,字面意义的陪我睡觉”我说完了自觉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只是睡觉!”
  “那抱……”
  “得!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制止了青叶再一次的道歉。回顾过去,那也只会徒增痛苦,对我对她俱是如此“先做好眼前的事,道歉放到以后再说吧”
  “嗯……好的”
  在夜晚的床榻上,青叶侧着身,尽量不让红肿的臀部接触到床单。而我脱下上衣,换上挂在床边的睡袍,也侧身躺在了床上。将赤裸的她揽在怀中后,我才缓缓地盖好被子,任由枕头托起脑袋的重量。
  奴隶怎么能与主人同床共枕呢?
  但是在此刻,一切看似必须的规训与戒律都毫无作用  因为她那近在咫尺的,柔软的香甜吐息将丝丝温热倾倒在我脸上,一对翠绿色的眸子反射着窗外朦胧的月光——真的很美  挨过我的打后,她反而安定了许多——不再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了  “主人?”她弱弱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
  “那个”听起来有点停顿,但是犹豫过后她还是勇敢的开口了“虽然我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做的权力……但我还是想拜托主人一件事……”
  “就算不同意也完全没有问题的!”她又补充道  “嗯,放心说吧”我没有明说的一点是,我其实更喜欢有着自我意识的奴隶,青叶现在的表现就让我挺满意。将奴隶视作无意识的玩物或是工具,折磨或使用,这在我看来简直十恶不赦——故而我才会允许青叶向我提出要求。我并不想要以此来彰明自己有多人性有多光辉,这只是我的一个旁人看起来有些小众的爱好与坚持罢了“我倒是愿意听你一小会”
  “嗯,谢谢……那么我直接说了——我想请主人来夺走我的处女哦”
  主人,很温柔呢。青叶暗自想到,相较于那些单纯拿奴隶来泄欲或是对奴隶惨无人道施虐的奴隶主们,自己现在遇到的主人斯托可是对她相当好  就拿刚刚自己的逃跑行为来看,要是放在前主人家,自己一定会死掉吧?
  而主人,温柔的主人,只是打了她的屁股,甚至是她自己主动要求才打的——不这么做她心里不安  自己这条贫贱的生命本就没有什么价值,而在此刻她却遇上了愿意为她而驻足,去关心她的人,她感激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了——若是向这样的人献上自己的第一次……也许会是个不错的结果呢?
  “什!”我有些惊讶,但旋即平静下来,心里又升起些许飘飘然来——被异性认同了呢  虽说对方的身份只是区区奴隶,不过也够让人开心的  “好啊,你能这样请求我很高兴”我和颜悦色的说。既然自己并不厌恶甚至相当爱好这个行为,“那么,请做好准备吧”
  翌日清晨  当我醒来时,青叶早已离开我的床褥,只留下一小片身体大小的,散发着热气的浅印  而在离床不远的地毯上,两个圆圆的压痕显得格外醒目,想必她是在行走途中因为疼痛而摔了一跤吧  “真是努力呢”我嘟囔着,心里倒是泛起了欣慰  悄悄的穿好衣服溜出房间,家中的厨房传来油锅翻腾的声音  沉浸在烹饪中的青叶没能发现我的存在,她专注的脸蛋直到转过身备菜时才破碎为一脸的惊讶“主人怎么起来了?要服侍穿衣的话打铃叫青叶就好……”
  “我又不是瘫痪,穿个衣服还是能做到的”我朝她挥了挥手“先不多说了,专心做你的早餐吧”
  “嗯……请原谅青叶服务不周”例行公事的敬语后,她又说道“主人请稍等,我马上就好”
  带着热气被推上桌的是简单的煎蛋培根吐司配黑胡椒洋葱汤  炸物焦脆,汤则温热鲜美——简朴,却被她的厨艺料理的相当可口  相比我熬夜结束后胡乱烹饪聊以充饥的,堪称地狱般的食物,青叶的料理,简直就是国宴的佳肴了  满怀着幸福感,我毫无风度的大吃大嚼着——既然没有外人,那随心点也无不可取  但我忽然发现,桌上没有青叶  虽然按理说奴隶不能上桌,但没有外人的我家实在是太过寂静,桌上只有我一个人……嗯,瘆得慌  明明原来我还能适应的啊……
  叮!我按了一下铃,青叶便急匆匆的跑来  “有什么吩咐主人?”
  “来桌上陪我吃饭”
  “……好”青叶有些惊讶,怕不是从来没和主人一起同桌共餐  不一会,她就端着自己吃到一半的一盘水煮土豆战战兢兢的坐上了餐桌,扭捏的样子看起来很不习惯  “你这吃的……”我看着那一坨黄色不明物体的玩意皱起眉头“这到底是啥”
  “土豆,主人”
  土豆?!就,这样干咽吗?我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以前都吃的这个?”
  “对”
  “只吃这个?!”
  “有时会吃点营养膏之类的,但大多数时间是土豆”青叶答应的理所当然,似乎觉得自己吃和畜牲别无二致的饭食并无不妥  “我允许了吗?”我语气中带上了些不满,这家伙,光吃土豆也太寒碜了吧,  “啊……对不起主人,我不该吃的……”她听闻我的话,有些慌乱,双手反射式的端起自己的盘子,却不知道要放哪儿好  “好啦,我又不是要责备你……下次不许再吃这些东西了,食材足够对吧?那就做两份”我见她迷惑不解的眼神,便解释道“你这搞得像是我在折磨你一样——都来我家了也就要学着吃点好糠吧”
  “是!”青叶松了口气,脸上流露出满满的感激  “还有,之后没有特殊情况都要来陪我吃饭”
  “啊……谢谢主人”
  青叶内心很激动,被允许和主人同桌吃饭,还是一样的餐食……这已经不是可以用幸运来形容的事情了  “来,你也吃点”我插出自己盘中的培根片,举至青叶面前  “这个……主人……”青叶为难着“我,我还是不太习惯……”
  作为奴隶的青叶早已适应了在随便一个阴暗的角落,匆忙的吃下简陋的饭食  而现在,主人正平等的坐在自己对面,将她见过无数遍却从未有过胆子尝试的珍贵食物递与自己——这,还是现实吗?
  “所以说不习惯还得要适应嘛”主人的话打断了青叶的恍惚“就从现在开始吧”
  “……嚼嚼嚼……嗯嗯!”被半自愿半强迫咽下培根后,青叶双眼顿时瞪得浑圆,难以言说的满足感在她心中蔓延开来“这这……”
  “好吃不?”主人期待的看着她  “主人……谢谢您”青叶勉强的使自己完全失控的表情管理稍微平复了一些“青叶,从没吃过这样的食物——太好吃了”
  “你没吃过的东西多了去了”我看着荣光焕发的青叶,倒是感觉有点好笑“知道吗,我都有点期待看看你尝试新品的表情了”
  “昨晚为您添了那么多麻烦,那青叶理应为主人分忧”用过早餐,青叶执意要去做家务“我感觉屁股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啦”
  “额……我还是不太信”我怀疑的挑着眉头“让我稍微确认一眼行吗”
  “可以呀”青叶说着就撩起了自己垂至小腿的裙摆“青叶是主人的所有物,想怎么看都行的”
  为了避免触碰伤口,青叶的裙下未着寸缕,也就是说,是真空的  向我展示身体的青叶害羞的闭上了眼,脸颊也飞起两片绯红,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大方的不作任何掩饰  事实的确如青叶所说,鞭打给她带来的伤痕已经消减大半,要是不仔细看的话,绝对是分辨不出她昨夜刚刚受过刑的  “现在只是运动起来有点疼,不过青叶可以忍受的”她真诚的说着,听不出她有撒谎的意味  “这样的恢复程度……没偷偷用过治疗法术吗?”除了治疗法术,我找不出其他解释方法。要知道,这样的鞭刑放在承受能力较强的男子身上都是够他们一个星期趴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的,更别说只是个纤柔少女了  但事实就是如此,明摆在面前不容争辩——昨夜才挨过我结结实实绝不掺水的一顿打,今天就可以活蹦乱跳——怎么看都不像是凡人欸  “绝对没有哦,”她挺直了自己贫弱的小胸脯“青叶保证”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想。青叶的档案我看过,她体内的法术浓度是绝不够用于施法的——否则,凭我的等级甚至见不到她  “那么我就放心了,去做家务吧”我拍拍她偏瘦的肩头。可能,她的体质只是有点异于常人呢?“小心点哦”
  看着青叶一瘸一拐却依旧忙碌着的身影,我颇为满意。
  “做的不错”我赞许道,而听见肯定的青叶自然是更加卖力了  为什么硕大一个家里只有我和她呢?
  主要原因是和家里决裂,离家出走的的我还是初来乍到这座城市,仅是在此地买下房子安顿下来就已经耗费了我大半的精力,顾不得再去找个管家之类。
  而次要原因则是我的运气“过于好了”,碰上了邻国斯特黎加那儿的内乱,许多难民逃到了阿斯托利亚境内,导致佣人质量参差不齐。我可难保准这些厨子,女佣不会顺走我家的什么东西——毕竟我家的一些东西还是挺值钱的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信任的只余下两种人:自己,和完全属于我的奴隶  这就是我买下青叶的理由  说起来,看着忙碌着的青叶,我想起了我小时候还在父母家中的那些日子,有时,还是孩子的我会遇上在房里遇见如青叶这般年纪的大姐姐,她们对我挺好,虽然很忙但时常会给我讲些小故事来逗我玩。母亲告诉我,她们是奴隶,叫我不要接近她们,然而她们比整日死气沉沉的母亲要有趣的多,我还是抓着机会往她们那钻。
  只不过,大姐姐们的面容时常会变,我曾迷惑不解,问母亲这是怎么回事,但她总是闭口不言,只是在眼角轻轻的抹着泪  现在,我也了解了些奴隶生意,知道了那是怎么回事:她们只不过是父亲变态欲望的牺牲品,消失的那些,大多是被玩腻了而“处理”掉的。她们的结局无外乎两种:或是被便宜的贱卖,或是卖不出去而被残忍的处决  可以说,我离开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青叶的适应速度惊人。似乎是想要为自己此前的愚蠢行为赔罪,无需我催促,青叶就已经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卖力的程度让我这个生活作风懒散的主人简直无地自容  每一个缝隙,每一个角落,全部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每一份文件,每一张报单,全都细细分类,列出清单。青叶在这些小事上异常偏执,我曾多次劝过她,让她不用这么仔细  而青叶呢?她居然认为这是我话里有话,在暗示她的工作做的还不够好  所以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青叶越发“猖狂”,一天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看着毫不怜惜自己的高强度劳动让青叶变得日渐憔悴,作为主人的我,也不免心疼起来  虽说奴隶实际上只是主人的一种消耗品,用后即弃,但这几天的生活还是让我意识到我和她的相性不错,要是用坏,那就实在太可惜了——好东西自然要留着慢慢享用嘛  为了结束这种令人无语凝噎的现状,我决定给她放假——当然不是明面上的,而是另一种方式的“美其名曰”
  既然来了我家,也该吃点细糠了  几天后的早上,外出前去市场亲自采买物资的我喊上了青叶,“你能帮我提点东西吧?那好,跟紧我吧”
  在熙攘的市场上,青叶紧紧的跟在我身后,安静的不言不语  “很懂规矩嘛”路上,我与青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怎么不多四处看看呢?没准有你喜欢的东西”
  “谢谢主人夸奖”她礼貌的朝我微笑着,一举一动稳重的不像少女,先前一定受过完备的训练吧,我想“您能带青叶出门我就已经非常感激了,自然不敢为主人添麻烦”
  商业发达,这就是我当初迁居这座城市的原因之一。不仅商品种类繁多,众多商贩的云集与相互竞争也直接的导致了货品品质的保证  “所以说,你啥也不想要吗?”我问身旁提着满满一篮日用品的青叶,从出门到现在为止,我从没看见她对什么东西有物欲上的渴求  “不用的”青叶将自己肩头的竹篮向上提了提,随即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淡“其实……青叶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是作为奴隶,被压抑了太久的需求而失去了对物质的欲望吧,我想。奴隶并没有资格去期待除了生存所必须的其他物品。要知道,有些时候生存对于奴隶来说都是难以企及的东西呢。
  根据那个叫马斯洛的家伙说的需求分层理论,人首先要解决温饱才能拥有更高层次的需求——而青叶此前甚至不知培根滋味的表现来看,她显然只是堪堪满足了温饱罢了  我带着她去了梅洛莉大婶的服装店——既然她没有爱好,那培养起来不就行了?
  “哎呀,这不斯托先生吗”大婶看见我进来便堆着笑迎上来,就在不久前,初来乍到的我委托她制作了一批衣服以供生活(我们家族外出通常都是当地购买衣物,以减少行李),给她带来了不少的收益。
  “阿拉~这个女孩子是谁呀?”大婶看见我身后跟着的青叶,扬起自己又黑又粗的眉毛,一副惊异的样子“先生您不会是找到……”
  “这是我前几天买的女奴,她叫青叶”我打断了大婶的臆测,大方的对她说明了青叶的身份  “啊……啊,是奴隶吗”大婶下意识的退回柜台后面,语气都生疏了几分,看起来似乎是厌恶奴隶进入自己的店却又不好在我面前发作“那先生今天要买什么呢?”
  我笑着摆摆手,纠正了梅洛莉大婶话中的错误“不是给我”我将不知所措的青叶推到面前“是给她买”
  带奴隶逛服装店——并给她买衣服似乎是个很罕见的行为,包括店主在内的一堆人对我投以诧异的目光,窃窃私语在我耳边响起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给奴隶买什么衣服嘛”
  “噫……那家伙身上好像有股怪味啊……”
  我倒是很随便,丝毫不在意——在我看来,奴隶又不是只能套个麻布袋子才算合理,把她像洋娃娃一样打扮起来也是很有趣的事呢。只是苦了青叶,她可爱美丽的小脸被他人盯着着泛起红晕  “主人……没,没必要给青叶买什么衣服的……”她畏惧的后退,却被我挡住去路“……青叶有现在的衣服穿已经很满足了”
  “别怕,主人在呢”我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给自己挑几件好看的衣服去……就当是我的命令”
  “啊……好……青叶也能有自己的衣服了吗?”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又向我确认一遍,最终在我的眼神鼓励下拘谨的钻进衣服堆里挑选起来  剥去了她奴隶的身份,她其实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青春少女嘛,就没有一个是不爱美的,即使奴隶也是同理,只不过她是在身份地位的压迫之下被迫隐藏起来了而已——光是看她眨巴着眼睛带着满满期待展示给我看的那些可爱小裙子就可以发现,青叶其实也是个天真的孩子呢  看着她向我羞涩还略微带着点自豪的展示自己穿着新衣的姿态时,我不由得揉了揉她软顺的脑袋“挺漂亮的嘛,青叶?
  “谢谢主人!”青叶的小脸非常明显的红了起来,单纯澄澈的快乐很明显的传达到我眼里。不得不说,这样一张可爱的脸和匀称的身体被高端些的衣服一包装,的确更容易让人心生怜爱。
  如果不是身份的束缚,恐怕她会去做模特吧?
  看着她快乐的样子,我的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让她回家养眼。
  “那么回家吧?”
  “嗯!”青叶几乎被兴奋席卷了,自然,那异样的礼貌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并未提出,更没有责备,因为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对,就是这样,随意点也很好呢”
  “主人刚刚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快点回家,这儿的太阳可晒人了”
  刚一回到家,还没等放下东西,青叶就迎上前来“那个,非常谢谢主人,为青叶买了那么好看的衣服……”
  “不谢,你穿好看点,我心情也会舒畅的”我适当的将谈话引向我的目标“既然买了,那我希望你能更多的穿着它们”
  “嗯,可是……这些衣服感觉好容易弄脏欸,没法穿着干活”青叶掂量着手中的一袋,为难道  “那怎么分配工作服和常服就要由你来决定了”我笑着接过货品“有些时候……不需要那么努力也可以哦?”
  “那……好吧,主人”
  “主人对我真好呢……”整理起带回家物资的青叶突然轻轻的说  “是我给你买衣服吗?”我看向青叶“这不算什么吧?”
  “不,这很重要……在此之前,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子对待过我……”青叶的语气慢慢的有些哽咽,其中却并无悲伤“只有主人您给了我这么多……以前我从不敢相信的东西……”
  “不必为我的自私道谢啦,反正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东西——我只是更喜欢看你笑而已”
  “那……就算这样,青叶也应该报答一下主人”青叶放下手中的活儿,在我面前站直,显得非常正式“不过青叶没有什么可以给主人的……青叶只有这个了……”她的双指贴上自己的小腹,羞涩着的少女并未想要躲避,她的眼中只有“确定”了的决然——她很清楚自己早已没有了逃避的可能与理由,那么,还是由自己说出那决定性的一句吧  “这样子吗,那你可真是主动啊……”我笑着拍拍她的肩头,让她将目光汇集于我“不过你确实说到点子上了——我很喜欢哦”
  “晚上,一起洗好澡之后做吧?”
  “我明白了”青叶的脸上一丝红晕荡漾。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5/04/09 02:48:00

(2)
  其实对于这件事,准确来说只能算“使用”,没人会为我使用一个“物品”来取悦自己而说三道四——无论我对她做出何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正常,真是再正常不过。那些冠冕堂皇的官吏们拿自家的奴隶当人肉沙包发泄情绪早就是人尽皆知且被普遍接受的事实,那我就算去强迫她去做她不愿做的事又有什么问题呢?
  但我其实不喜欢这种感觉:我更愿意与一个有着自己灵魂,有着自己自主的女孩发生关系——哪怕这种自主只是被限制下的扭曲产物  真是奇怪的爱好,是吧?明明都已经做出奴役他人的事情来了,还要冠冕堂皇的做些所谓“人道”的事情来自我慰籍……这样来看,我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标新立异的一颗奇葩了  青叶的小脑袋不断联想着。她真的是要向主人献出自己的身体了!
  要是被主人开苞,那是不是也变相的说明了自己地位的小小提升?更何况如果自己能让主人高兴的话,也许还会被奖励呢  自己有些期待,但也有点害怕,更是有些不知所措。她并不知道主人在此方面有什么癖好  会很痛吗?会被玩坏掉吗?
  她不知道,但这毕竟是自己选择的道路,那就算哭着也要走完了  无法静下心来抛弃这些奴隶本不该思考的想法,以至于脑子里乱糟糟的青叶在陪主人吃晚餐时还眼睛发直愣在原地,斯托看见了并没有责骂,只是笑了笑“想啥呢,你这……小色鬼?”
  “抱歉……我……我”她有些无措,被主人以亲昵的语气挑逗,她还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事情呢。她觉得心底泛起一阵春风化雨般的温暖感。尽管这可能只是豺狼对她这只无助羊羔的最后微笑,但青叶已经无所谓了。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属于主人的奴隶罢了,接下来的处置权什么的在主人手中,她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去瞎操心这些早已定夺的东西  “我的身体……是主人的”她自语道  我和青叶在宽阔的浴缸中相对而坐,两人都是一丝不挂,她细嫩的肌肤被我尽收眼底。不具所谓“前凸后翘”的过度冲击力,却依旧值得我去细细欣赏  “紧张吗?”我问到  她的脸粉里透红,不知是泡的热了还是害羞,一对玉腿夹在我双腿中间,局促的扭动着。看着充满活力的嫩足,我一把抓住了它们,她的小脚在我的手中颤抖了一下就安分下来。即使又痒又涨,青叶也咬牙忍受着我的抚摸,没有打扰我的亵玩  “唔……不紧张”
  这孩子,又说谎了  于是我从脚开始,沿着她身体的曲线一路摸上去,感受光滑柔软的触感  “明明肌肉都绷得那么紧”在她大腿内侧抚摸着,我轻轻的指责她  “呜……对不起主人……”
  “人之常情”我笑笑,手上加大了些力度,大腿根部的软肉便轻轻的塌陷下去“不过……还是说说你的真心话吧”
  她在我微妙的刺激下打了个颤,声音也发颤的回答道“……被主人摸着有点紧张,还有点……害怕”奇妙的感受让她害怕又有些期待。她懂得如何应付强行扑上来的男人,但主人这样的温柔挑逗,反而是令她束手无策了  我把青叶转了个方向,让她坐在我的腿间,然后从后部抱住了她“放心吧,完全相信主人就行,好好配合,我们都会很舒服的”
  “好~”她的嗓音发软,似乎要让声音粘在我的耳道上“主人,主人怎么做都行,主人无论干什么青叶都会好好配合的……”青叶一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处置”,身体就不由得一阵颤抖  我于是开始对她上下其手,一只手托起托起少女娇小的臀部,触碰到少女那闭合紧密的外阴,轻轻的剐蹭着她。另一只手则微微上探,充分的揉捏她虽然贫瘠却仍可感受到惊人弹性的的乳肉。在不碰到她关键部位的情况下熟练的通过细微的快感调动起她的情欲。
  我很快就听到了她自喉咙深处发出的声声娇喘  “舒服吗?”
  “舒服~”事实上是不太舒服的,青叶暗自想,温柔却过分克制的主人完全不碰那因挑逗而翘立起来的乳头,而是一本正经专心致志的揉她的乳肉,让她很难耐。但她一想到自己作为奴隶的职责,就又强行克制住情欲,让主人得以完整的享受她的身体  流水潺潺,浴室中不时响起了水声,那是我们结合的前奏曲  ……过去许久,因为难耐的欲望和浴缸热水的浸泡,青叶如同喝了春药一般变得迷迷糊糊的,脑中唯一能处理的,就只有主人的命令了。至于之后晕头转向的她如何从浴缸中被捞出,如何在朦胧中被主人缓缓的压倒在他那柔软如水的大床上,她都记不太清了。
  “主人……是要做了吗?”她口中吐出的气息带上了一丝热量  “是的”斯托和她一样,也赤裸着身子,肌肉分明的雄性身躯毫不留情的展现在青叶的面前——象征着雄性在此时的绝对压制力,象征着斯托对于青叶彻彻底底的控制与征服  看着压上来的主人,她急忙打开自己的双腿,将女孩最私密的部位展示给自己的主人“主人……请随意享用贱奴的身体吧”
  斯托倒是没有急于吃干抹净她,他只是将她无措的小手在床上按紧。身后是床,身前是主人,现在青叶已经无处可逃,但她却是感到一阵久违的安心  “哪怕会痛……只要是主人,那都没关系的”心里想着这样的事,青叶的嘴突然被主人俯身吻住,她立刻配合着主人伸出香甜小舌,任由他吮吸,口腔被斯托的热量占据,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但主人似乎并不准备让她缓一缓,而是将手伸向她的蜜缝——然后,扯出一条闪着银光的丝线——举到她的面前  “已经湿的差不多了嘛”主人从口腔中脱离,青叶马上开始大口大口开始喘气。然而一听到主人这含笑的调侃,她急促的呼吸也似乎停下了一瞬  “毕,毕竟,一想到主人要做这种事情……我就,我就有点忍不住了……主人,我是不是个特别奇怪的女孩子啊?”
  “很可爱的”主人在极近的距离对她笑到,青叶甚至能感受到主人口中的热气吹到了她的脸上,痒痒的“奇怪的女孩子我也很喜欢哦”
  主人的另一只手在说话之余也没放过她的乳房,不同的是,主人这次慷慨的揪上了她的乳头,而且还左右旋转揉搓着,又麻又痒的感觉让她扭来扭去,同时给她带来一阵快感的颤栗  “主人……快点插进去……贱,贱奴……想要”被撩人情欲催化的阴道燃烧起巨大的空虚感,空空冷冷的空虚感让她很难受,好想被灌点什么东西进去啊……
  “想要了的话,应该怎么说呢?”主人的一番话,提醒了有些昏头的青叶。
  她双腿叉开,躯干悬空,仅由四肢来支持身体。这种并不舒服的姿势却异常适合主人观赏她的小穴深处“请主人……求主人开苞青叶吧!怎么欺负我都行……”只要是主人,把她玩坏也可以!青叶这样暗示自己,不然的话,她一定会紧张到惹怒主人的吧?
  “说得很好”主人宽厚的说到“不过……”
  不得不说,斯托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恶趣味”的  “在此之前,先掰开自己的穴让我看看吧”
  闻言青叶立刻遵守命令,换个体态,用力拉开自己肥嫩的外阴,露出内里粉红色娇嫩的穴肉来——鲜红挺立的阴蒂以及一张一合,流出粘稠透明液体的阴道口,无不在欢迎主人的到来。斯托忍不住在她的穴道口伸出手指,刮蹭了下她敏感的蜜肉。青叶便苦闷的闷叫一声,刻意打开的双腿也有些颤抖  “很敏感啊”斯托戏谑的说到。
  “呜……”被捉弄了的青叶有些自暴自弃的将私处拉的更开,冰冷的空气灌入火热的穴道,让她体内的空虚感更甚  显示着少女纯洁的那一小瓣肉膜在空气中颤抖,似乎是要守护更深处的空间  “淡粉色……月牙形,还不错嘛”主人的气息吹到了她凸起的那颗小豆豆上,也为她娇小的身体带来一阵颤栗  主人好变态,这种事情就不要说了啊……
  感受着抚摸的青叶倒也没什么明显的害羞表示,主要是在如此熊熊烈火中,青叶的思维近乎丧失殆尽  ……
  主人将那根在她洪水泛滥的小穴附近磨蹭许久沾满蜜液的肉棒对准了她狭窄的穴道  “好啦,放松,放松,不要紧张”斯托轻轻按摩着她的小腹  “唔……好的”青叶刚想放松,就再次紧张起来,她感到有什么火热的东西钻入了她的体内,不禁叫出声来。随异物感带来的是一丝撕裂的疼“主人……那,那是进来了吗……”
  “是啊,适应一下吧”青叶有些想哭,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主人居然这么照顾自己的感受!她受宠若惊的感受着。自己之前可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呢。这……难道就是温柔吗?
  主人果然在她还未适应时只是浅尝辄止,对她绅士的简直不像奴隶,因此她没有感到过多的疼痛,反而是过分的快感令她不得不以疼痛来维系自己意识的留存——直到青叶自己觉得都觉得过意不去了扭着腰催促主人再深一点,斯托才开始动腰  不够!不够!青叶在感受过了外部的拿若隐若现的快感后,立刻期待起了插进更深处的感觉,于是她尽力放松,让主人能够轻松的进入  该说不愧是处女,下体紧致的简直是要将斯托的肉棒碾碎,青叶自己也感到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只好抓着床沿全力忍受着——能让主人舒服,自己的疼痛什么的都不重要!
  终于,肉棒抵到了那一层岌岌可危的肉膜  “要破了哦”
  “好——”青叶忍着痛在换气间隙勉强的说到“那个,主……人?不用温柔了……嘶……一下子捅进去……我忍受的住……这样……主人会很舒服的”
  她太幸福了,幸福到要疼痛才能激发她活着的实感  ……她渴求着疼痛  看来这就是青叶的愿望,我于是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下“好的,如你所愿”
  紧接着,枪挺如龙,迅速的穿透那脆弱的防御,狠狠撞击在最深处的花芯上  青叶痛叫一声,势要将整个身体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她的意识几近消失,但她的身体却本能的迅速贴合斯托的形状,穴内也分泌出更多的蜜液来辅助着插入,很快,疼痛就趋近于消失,而多汁的膣肉已经开始欲求不满的吮吸斯托的肉棒了  不一会,青叶的意识恢复过来,她看着自己身上正和缓运动着的主人,露出了温柔满足的笑容“青叶这下……彻底是主人的东西了呢”以前属于处女的纯洁现在终于被夺走,让这被倒卖的女奴心底涌起稍微安心一点的感觉——自己已经将一切献给了主人,这样的话,她也许就能被主人更加的关注了吧?
  这是作为奴隶的她,以自己的人生所下的赌注  为了活下去,她必须孤注一掷  “痛吗?”主人关切的询问道“要不要慢一点?”
  “已经好多了……”青叶轻轻喘着“但……有种好奇怪的感觉……麻麻的,酥酥的……有点舒服,身体也热起来了……”只见淡粉的色彩逐渐爬满青叶的皮肤  插入的快感与直接刺激阴蒂不同,是充实而持久的,从她的下体开始,滋润女孩的整个心灵  “那我要加快速度了”见青叶适应了肉棒不再痛苦,斯托加快了挺腰的速度,青叶每次被插入都会发出甜腻的娇喘,现在自然是更快了,娇喘和肉体撞击发出的水声更是连做一片,营造出淫荡的氛围  少女刚刚才开苞的花芯在每一次抽插时都会被无情顶起,带动着娇嫩的肉袋在奴隶小小的身体里移动,肉棒在平坦的小腹上雕刻出椭圆的凸起。青叶被身体内炽热进出的物体赋予了极强的满足感。而她早已酥软的膣肉在得到了舒爽的快感之后也根本不再顾忌什么,只是贪婪迎合着肉棒,过多的快乐不停冲刷着青叶的灵魂,她只能吐出软软的粉舌,翻着白眼以一副标准的阿黑颜呜咽承受着。
  看着青叶一副被玩坏掉的样子,我突然冒出了坏点子“被弄的很疼吧?要不要拔出去呢?”
  青叶一听到主人的话就慌张起来,怎么可以拔出去!自己的服侍未完,若是不能让主人满意,那不就完蛋了!
  而且……她也想让主人尽情的在她身体里搅动,让这快感不断的肆虐  她还想要,还想要主人的更多!
  但现在小嘴大开,被操的只能发出呜咽的青叶就算听到了,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嘴说出完整的话  “你不说我就当默认了哦”于是斯托还真的将肉棒慢慢的从多汁肉穴之中拔出  青叶感受到肉棒在缓慢的剐蹭着蜜肉,正从她欲求不满又极度慌张的身体中一点一点的离开,她的内心爆发出哀鸣,以至于她的眼角都流下了几滴泪水  “不要拔出去!”
  她娇弱的身子颤抖着向上靠近,抽搐的两条玉腿也勉强着夹住主人的腰身,意图将肉棒重新放入自己的穴内  看着青叶如此拼命,斯托苦笑一声,这小家伙,真是不得了。
  “好啦好啦,我会满足我的小奴隶的”青叶听到主人温柔的对自己保证。于是身子一软,瘫在床上任由主人摆布  “噗叽”一声,斯托的肉棒重新全力插入还保留着一丝热量的穴内,紧接着猛然顶到了宫口让青叶发出销魂的呻吟  有了失去才更懂得珍惜,为了防止主人再拔出去,青叶用尽全力夹紧了自己的小穴,突如其来的紧致感让斯托都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乘着这股刺激加快了速度  灵魂都仿佛要被抽出的强烈快感让青叶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性。她已经彻底不会去在意自己的身体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只知道主人火热的肉棒正在肆意玩弄着自己卑贱的小穴,也将为自己带来绝顶的快乐。
  “主人……哈啊哈啊……主人,快一点……要,要去了……!”青叶在快感中只能本能的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主人的肉棒也很给力,听到了她淫欲的祈求后抽插的更为激烈  在青叶小穴的饥渴榨精后,斯托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也有了些许难堪之色,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青叶……我要……”
  “里面……里面里面……”放跑过一次肉棒的青叶自然不会给主人机会,她体内的蜜肉缠的更紧了。尽管已经小小的高潮了数次,但她还是强撑着瘫软的身子扭动腰肢配合主人的插入  “要……射了”青叶感受到她穴内的肉棒颤抖了起来,随后,一股浓稠又滚烫的液体充盈了她的整个穴道,注入子宫  由于两者身体严丝合缝,精液无处可去,只能在她幼小的子宫中积累堆积,直到鼓出一个小小的凸起  被烫的吱哇乱颤的青叶自然也是在主人之后也高潮了,她肌肉紧绷,双眼上翻,承受着绝顶快感的冲刷——然后,昏过去了  ……
  我看着瘫在我的床上翻着白眼,四肢不断微微抽搐的青叶,不太满意的叹了一口气  真正的上手后,我才清楚了面前女孩的弱点——还是缺乏实践啊  不过,这不要紧  她刚刚被我开苞的小穴红肿不堪,冒着热气缓缓吐出体内的精液,染湿了一片床单  有点麻烦呢,我尤自抱怨到,不过看在青叶已经这么努力的份上,我也不准备去责备她。
  将避孕药塞入她微张的小嘴里后,我轻轻的将我可爱的小奴隶抱在胸前,踏入浴室  青叶小小的一只,抱起来倒也不算太重,只是她胯下滴落的白浊已经污染了一整个走廊的地毯——想必之后这里会有一股奇妙的味道了呢  我们俩依旧是赤身裸体,但发泄过一次的我性欲已经没有那么旺盛——要是还锲而不舍的玩弄她,怕不是马上就会被玩坏  将她的身体轻轻放入浴缸,我打开水龙头冲洗着她粘腻的皮肤。水流自她身侧滚落,在身下汇聚成一个小水滩,像是睡着了的女孩柔软的靠在缸沿,手臂自然的垂下,没有一丝的遮拦,白生生的双腿自然的打开,双腿中间的肉穴微微的肿胀着,那隐秘的缝隙中,白色的液体若隐若现……类似《马拉之死》的艺术感和少女的色气就在这一方小小的浴缸之中有机的交融凝结……
  随着温暖的水位逐渐上升,青叶的意识慢慢回归,她先是半睁眼睛有些迷糊的嘟囔着什么,而后很快就瞪大了眼睛  “主人?”
  “我在呢”
  “这里是……浴室?已经结束了……吗?”
  “对啊,结束了”我看着她迷惑中带点担心的小表情“已经给你喂过药了哦,别担心了”
  “嗯……”得知我做过处理的她在放松一刹那后又绷紧了神经“那……那,是主人把我带到这里的?”
  眼看着她意图站起,我朝她宽厚的笑笑“被主人帮忙大不敬是吧?没事,我是不在意的,你好好配合就行”看着她还有些不安,似乎是愧疚于没能坚持到最后让我尽兴  “要是想要继续让我满意的话,或许待寝是个不错的选择哦?”
  青叶的脸在雾气中升腾起一大片绯红。既然主人这么说了,她也自然不会放弃这个继续拉进距离的机会“好……好的,请再次让我为您待寝吧……”
  青叶的身体软绵绵的,像是被过于激烈的性交抽干了力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清洗她的身体就如信手拈来一般轻松,青叶的私处和双乳依旧敏感,每当我有意无意的碰到那些绯红的肌肤时,她便忍不住颤抖着自己的柔软身体,用可怜兮兮的眼睛在我余光处不住的诉说着“轻点”的请求  而画着圈按磨她微微鼓起的小腹,在她满面羞红之中看白浊自她的下体中缕缕流出,在热水中凝固为漂浮的小圆团,也自然是一件让人身心愉悦的活动  等到我在一旁冲好澡,却见到青叶还是无力的泡在浴缸中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怎么,还是动不了吗?”
  “嗯……对不起主人,青叶真是没用”布娃娃一般的青叶脱了力,语气中充满愧疚  “可不许这么说,你做的已经挺好了,勉强自己搞坏身体——这才是大忌”我重新抱起了她  又一次和她躺在换过床单的软床上,心中倒是有一丝奇妙的感受,安心?似乎是这样的,每每和她同处一室,纵使夜长,梦也不会再多了  这,就是少女的魅力所在吧?
  “今天很辛苦吧?”我抚抚她柔顺的发丝  “不……不辛苦,能和主人一起做……就很开心,很幸福呢”但她的语气分明就是疲惫不堪的,真喜欢撒谎呢,青叶  “会不会太激烈了?要不要再温柔点?”
  “不用……主人这样就好,随便怎么欺负我都可以的。呜……要努力的是青叶才是”
  “那让我抱着你吧”看到面前的女孩如此努力,心中欣慰泛起。于是我翻身将还是没有体力瘫在床上的青叶揽入怀中,她柔软如若无骨的身体紧贴我的胸膛,让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她可爱且富有生命力的心跳,青叶在颤抖,一对大眼睛在黑暗里紧紧盯着我。我们俩一时之间相互相视无言,只有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  “谢谢主人……”她温暖的气息撩着我的睫毛,痒痒的“主人……最好了”
  第二天早上,和煦的阳光照在我脸上,将我唤醒,身旁青叶早已醒来,以柔软平静的眼神看着我,果然被主人开过苞的奴隶就是不一样,她身上的那最后一丝惶恐和疏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依赖和信任  “主人醒啦,早安!”
  “早安”我自顾自站起,走向浴室想要洗漱,青叶也急急忙忙的起床,准备服侍我  “所以,你总是这么拼命,为的是什么呢?”从家务到服侍,看得出来青叶将一切都投入其中。人总要有一个为之奋斗的理由,就算理由可笑或荒唐,我也愿意去了解——更别说是我的奴隶了“不必那么多礼节,聊聊呗”
  浴室中,被我这样提问的青叶停下了摩擦毛巾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因为……青叶不想被抛弃了”
  在我鼓励的眼神下,她继续说道  “奴隶,主人您是知道的吧,是可以随意买卖的”
  “是啊,当做物品,明码标价”
  “从前主人家被卖出来的时候,我对未来真是一片绝望呢”她稍稍昂起头,好似在思考着什么“没想到青叶居然运气这么好,能遇到像您这样的好主人……”
  “可以说……是宿命吧?”好人?我实在不敢自称为“好人”,但是既然青叶这么说了,那我就是吧  “安定的生活,温柔的主人,对于我这样的家伙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青叶试探的看向我,淡绿色的眼睛中有着些微的感激“但主人给了我……谢谢主人。但愿,我能用我这卑贱的一生来换取它”
  青叶顿了顿,用更加低沉的声音说道“呐……主人,不会丢掉青叶吧……?”在雾气中看不清她究竟是否流泪,但她身前的水盆里,泛起了小小的波纹  “想什么呢,你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扔掉”我安抚着她,摸摸她的脑袋,但看着她有些不相信的眼神,我便补充到“哪怕……真的有一天,你做了什么错事让我失望了……我大概会处死你,而不是拱手让人”
  听了我的可怕言论,青叶反而安心下来,甚至朝我笑了笑“嗯,这样就好……”
  她牵起我的手,湿润的唇一下吻了上去“只要……别再抛下我一个了”
  “呵,呵呵呵”我倒是乐了,咧着嘴角调笑着青叶“说什么不抛弃不放弃什么的,那之前逃跑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那是……”青叶一时语塞,在尴尬的沉默思索后,她自暴自弃的说“呜……主人要是对我不放心的话,就还是把我拘束起来吧……”
  “开玩笑啦,放心吧,才不会丢掉你的”
  她的安心建立在主人对她的态度上,曾经在前主人家时,前主人——就是那个因为暗杀死掉的贵族,只对怎样弄哭女孩子感兴趣,对待奴隶完全是冷酷无情对待工具耗材的态度,她的许多前辈就是这样死在他冷血的拳脚之下  当然了,主人对奴隶干出任何事都无可厚非,而且奴隶也不该随意评判自己的主人。但,就她自己的判断而言,她认为自己现在的主人——斯托先生,比那老贵族好上千倍万倍,以至于她不敢想象还有什么人会待她这么好  就凭这一点,她也绝不会离开主人,这不关乎自由——反正她是个奴隶,早就习惯了失去……无论是自由,还是尊严,亦或是生命,在主人面前全都不值一提  所以,她倒是真心的希望这代表着身份的枷锁可以重新的的戴在她身上——这可比虚无缥缈的承诺有“重量”的多  ……
  此前说过,我是个商人  “凡是文明所拥有的,我都贩卖”是我的招牌,买的东西主打一个多和杂——同样和我的爱好有关系  但商品主体还是有的,那就是——奴隶  至于为什么我做出此种选择,那我也就不得不适当的讲述一下我所在的自由都市了。她,名叫云迹  关于她的起源,可以一直追溯至三百多年前的魔族战争  那时,人类刚刚和魔族签订停战协议,按照协定,魔族迅速的退回了寰宇雪山群以北——于是许多魔族特有的技术和机械被遗留在人类国家境内  战后满目疮痍的国家之间又爆发了战争——为了争夺这些对于当时人类科技水平来说明显极为先进的设备  而云迹,原名为特里尔(在斯特黎加土语中意为水流,流动),是斯特黎加的边境城市,后来在斯特黎加对阿斯托利亚发动的侵略战争中成为了最前锋的枢纽。城内极为发达的道路交通就是那一时期兴起的  阿斯托利亚当时正处于封建统治时期,面对斯特黎加的大举进攻,昏庸的国君竟没有组织起一场有效的防御作战,这也就导致了斯特黎加军一路势如破竹,一直攻至阿斯托利亚都城梭雷赫托城下  面对即将的城破,绝望中有一位中级军官发动演讲,聚集群众和城防军,冲进皇宫将老皇帝乱刀砍死,自己上位继任,这位中级军官就是新阿斯托利亚的开国之君——艾尔姆?提亚  他带领愤怒的市民组成敢死队,夜晚出城对斯特黎加军指挥部进行了一场斩首行动。
  行动大获成功,敌军慌张溃败。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从此开始,提亚皇帝带领他亲自组建的精锐队伍,步步为营,慢慢的将侵略者赶出了国土  而特里尔城,就是溃军抛下的十二座大型城市之一(后来斯特黎加的历史课本上称其为“十二城之耻”)。是的,节节败退的斯特黎加军甚至将自己原本的土地都拱手让了人  战争最后由斯特黎加的彻底失败而告终,众多魔族遗留技术归于阿斯托利亚,并使其迅速的进入了第一次的魔力工业革命——在提亚皇帝雄才大略的规划下,国民生活水平一跃成为东部巨陆第一  而特里尔城改名云迹城,成为了阿斯托利亚的边陲城镇  战争结束,百废待兴,可和平的光芒却迟迟未能照亮云迹城——不甘心的斯特黎加旧地主旧军官,伙同匪徒不断攻击云迹城,皇帝数次命人剿匪却成果甚微,甚至使提亚皇帝落入了“为面子而劳民伤财”的怀疑与弹劾中  无奈之下,提亚皇帝只好默认云迹独立,以每年纳贡来换取市政府自主管理城市事物的自由  从此,云迹作为一个既不属于斯特黎加又不完全附庸阿斯托利亚的自由城市,变成了两国间脆弱平衡的一个“缓冲区”
  意料之外的是,在较为宽松的管理下,云迹城逐渐成为各路商人的聚集地,原先为了战争运输而建设的铁路系统,如今其上却行驶起了载满货物的列车,而在七十年前边靠内海的港口建设完成后,云迹甚至成为整块大陆范围内,最富饶,机会最多的地方——大量外国富商旅居或定居于云迹城,只为利益  而我的目标则是瞄准了这些富商——有钱,有闲,且……性欲超强  想必这些人一定会想拥有一只阿斯托利亚的特产——也就是女奴  阿斯托利亚南北贫富分化严重,南边大部是山区,落后闭塞,人民常年贫困,但生出的女孩却是个个水灵,被誉为阿斯托利亚明珠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南部山区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女奴的主要进货中心  这些被贩作奴隶的女孩们大多性格老实,听话,能吃苦,而且颜值也在线,算是奴隶中的上品  贫困的揭不开锅的家庭把女儿卖做女奴,家里有了钱,商人有了货,女奴不至于饿死,大家都能获利——至于女奴怎么想,那才不重要呢  那么,这样罔顾道德的事情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而且恰逢此时邻国斯特黎加内乱,难民成群,沦为奴隶的更是不计其数。大量商品稀释了市场,于是不管我国还是邻国的奴隶价格都颇为低廉,种类还多种多样。正是一个入手的好时机  所以说近来城里商业联合会中的年轻人们一直推荐我入这一行:订制奴隶。
  进那些刚刚收来还很便宜的奴隶,简单的将她们调教至服服帖帖不至于反抗的程度,然后进行一些特别指向的训练。最后单卖挣钱。 二道贩子嘛,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我倒是很奇怪为什么阿斯托利亚到现在都没有多少相关业务,也许是这儿民风粗犷不在乎性格这些细小的事吧  但那些大腹便便的白皮商人就异常看重这些,然而一直苦于找不到合乎自己情趣的奴隶——想想可以给那些顽固不化的死硬派商业联合会成员来个当头一棒,我就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  “主人……主人?”青叶的声音将我从踌躇满志的梦中拉出。
  我看着盘中未动一口的早餐露出一丝笑容“啊……刚刚突然在想事情,想入迷了”
  “主人似乎很高兴呢”青叶的感情好像和我同步,她现在也带着微笑好奇的看着我  “是啊,要有有趣的事发生了”我拍拍她的小脑袋“对了,吃好饭来地下室一趟”
  “地下室?唔……好的”她显然有些惊讶,但没有抗拒,立马接受下来  “主人……这是要干什么呢”青叶看着我有些不安的问到,我和她正在地下室面对着拘束床  “我想要做一个测试,需要你的帮忙”我温柔的摸摸她的脑袋,虽然待会要做的事情可一点也不温柔“先把衣服脱掉吧”
  “好的……”青叶顺从的解下衣物,不带一丝犹豫。可爱的酮体展露眼前  “躺到床上去”我指了指拘束床  “唔……”她照做了,但她的担心愈发强烈“这是要……做什么?”
  “事先先测试一下这张床的性能,免得之后把其他奴隶弄坏”我麻利的将她的手脚和腰部都绑上泛着金属光芒的钢制拘束具,而后,在她的身上贴上几片电极,它们可以检测青叶的生命体征,让机器在她不行的时候及时停手,最后又在她的双腿之间铺上几块防尿垫——这一次,失禁几乎是必然的“我懒得做对比测验了……既然要测试,那就直接上极限一点的看看吧——待会要进行的是无限高潮地狱,你会不断的高潮直到失去意识,但放心,只要好好配合,大概是不会坏掉的”
  “无限……高潮?”青叶不太明白这个词的含义,但没关系,她很快就会明白了  “对了,把这个喝了”我喂给她一小罐药水,这是这个测试必不可少的一环——感度上升药水,促进神经活动,将感觉提升数倍  “主人……呜……要多久啊……”
  “大概半个小时就好了,放轻松”
  “呜……”看着主人转身离开地下室,关上了厚重的大门,青叶感到恐惧如丝如缕袭来,但她更害怕的是自己将要经历那个被称为“无限高潮地狱”的东西,在她前主人的调教中并不包括这一点,因此她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正是未知,才显得它更加可怕  随着一阵嗡嗡声,青叶感到自己的私密处传来一阵压迫感,乳头也被什么东西轻轻的夹住了  仅仅是这样的接触就让她的身体来了反应,身下渗出一丝汗液“这……怎么回事……”
  她有些慌张,身体也不自禁扭动着。这感觉可和主人温柔的爱抚完全不同。药发挥了作用,她所感觉到的刺激似乎强了许多,恐慌爬上她的心头,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而冷汗更是直冒  突然,那几个物体开始快速的转动起来——原来是几个软毛刷“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她不禁叫起来,毛刷无情碾压她的敏感部位,下体和乳头传来如过电一样激烈的刺激,不由分说,没有一丝温柔,只是机械的将她的快感强制提升  就在这粗暴的感觉之中,青叶迎来了第一次高潮,绷紧身子,两眼上翻至只剩眼白,迎接汹涌的浪潮  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后,她惊恐的发现那机器的动作毫无停止的迹象  此时她终于有些明白了所谓“无限高潮地狱”的意味了  她害怕的扭动挣扎,意图逃离那正无情欺负着她刚刚高潮过后还很敏感的私处的毛刷,但由于拘束具正紧紧拘束着她的手脚,她完全无法逃离,只好徒劳的扭动身体——就在这动作中,她轻易的第二次到达了极限,与此同时,她娇弱的括约肌终于无法忍受来自全身的高潮快感,没能履行职责,很丢脸的——漏尿了  “呼啊……哈啊……呜”她眼中泪水流出又蓄满,羞耻和快感混杂几乎将她逼疯。好难受……持续不断的高潮榨净了她的体力,但她依旧无法自这炼狱中逃离,三十分钟在她的感官中被拉的无限漫长。可怜的青叶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在提高了的高潮感觉之中起起落落,她的意识被抛上风口浪尖,又跌落万丈深渊……然后逐渐模糊了起来,连天花板上昏暗的吊灯都盖上了一层朦胧的影子  也许是意识模糊了,她的动作之中不剩下一点理智的克制,有的只是出自本能的挣扎——她将一切可用于挣扎的力量都尽数发挥出来  按理说拘束床的拘束具应该很坚固的才对,但凡事都会有个意外  在她已经不知多少次的高潮的挣扎中,青紫色的微小电弧在她挣扎的身体上跃动,而后窜入那无情的机器中发出了微弱的爆裂声,而后,她双手处的绑带居然应声脱落下来  青叶的手突然感到一阵解放的感觉,她疑惑的勉强起身,当她看到已经自动打开的手腕拘束具时,她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刹那,意识自然也是瞬间清醒  她只知道一件事情:她闯大祸了  来不及恐惧,她在高潮的清醒间隙迅速审视一番自己的处境——自己双手已经解放,她轻而易举就可以打开脚踝处的拘束,而想要让毛刷停下更是易如反掌。
  逃出地狱的道路就在眼前  但……她看向自己身上的电极片……主人应该是要让自己测试这个东西吧?如果自己贪图轻松而让主人有一丝一毫的不方便……不,不可以这样  于是她靠着惊人的意志力,硬生生将颤抖着的自己按回床上,继续经受拘束床的蹂躏  又高潮了数十次后,三十分钟到,拘束具解开,她却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弄坏了主人的东西……主人会怎么惩罚自己呢?自己……一定要受到惩罚才会被原谅吧?
  她于是迈着颤抖着的步子,来到锁着的铁门前,五体投地,以标准的土下座姿势跪倒,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时间大概到了,看看我的小奴隶怎么样了吧  我这样想着,打开了地下室的铁门——却发现她早已跪在门口,身子发着抖  “你怎么了?是受伤了吗?快让我看看”我看着她流着泪的面孔,心中咯噔一下,该不会出问题了吧?早知道第一次不该这么过火的……
  “不……青叶没有事……是青叶闯祸了……”她抽泣的说着,大眼睛里眼泪啪嗒啪嗒的掉“青叶把主人的拘束床弄坏了……”
  “哦……那就好,人没事就好”没必要道歉啊,虽说自己的东西被弄坏了有些麻烦,但一想到我本来就是要叫青叶来测试的,测试环境极端一点也无可厚非,怨气就变成了爱抚“没事的啦,待会我叫售后来修一修就好啦”我温柔的摸摸她的小脑袋  此时的我不会想到,拘束床的控制回路早已被法术电弧短路,彻底成为了废铁——这是已经是后话了  “不……青叶干了坏事……应该受到主人的惩罚”她眼眶通红,很不安的看着我,好像是我不给她惩罚她就要闹脾气一样——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啊“求主人惩罚我……”
  看来不做些什么她心中的内疚就消散不了呢,我苦笑一声“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而后,指了指墙上的一套金属制品“把它拿过来”正好,顺便实验一下  “好……”青叶很明显很害怕,但她对主人的愧疚感驱使着她动作  “放轻松,这个惩罚不会痛的——只不过有些难受。这也是之后要用到的调教用品之一,所以我要你在接受惩罚的时候每天好好记录感受,知道了吗?”
  “唔……青叶明白了”
  我将那些金属条打开,金属条没有注入魔力时呈柔性,展开了则是一个丁字的形状  “然后,把腿打开,青叶”我将一瓶粉红色的药膏涂在她还有些红肿的小穴上,接着把金属带牢牢的扣在她腰上——这样就成了一条铁内裤——也就是俗话说的“贞操带”
  “好啦,跟我上去吧,先休息一会”我给她套上简单的睡裙,牵起青叶的手  “主人……这……就好了?”现在她还没有任何的感觉,但随着药膏的吸收,那种感觉会越来越强“这是惩罚吗?”
  “别急嘛,待会你就知道了”我故意不跟她明说,就是想要看看她的惊慌失措——是否也算是一种恶趣味了呢?
  坐在沙发上的青叶正写着测试报告——仪器终归无法检测受试者的切身体会,所以我还是要求她手写报告  突然间,她握笔的手一颤,笔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看来是开始起效了呢”我暗暗坏笑  青叶去捡笔的手在半空中停住,转而捂住自己的小腹  一阵难耐的燥热传人身体,与之相伴的则是私处剧烈的刺痒  这种感觉让她无法再保持理智,连主人目光一时间都忘的干干净净。她的手下意识的伸向胯下开始抓挠意图缓解突如其来的欲望——但胯下却传来了金属的质感,是主人刚刚设置的贞操带!
  一旁的主人见她违抗规则却没有丝毫生气,反而是爽朗的笑着,张大手臂抱住了她,这多少缓解了一些她已经熊熊燃烧的欲望“怎么样?”
  “呜……下边好痒……好难受”青叶感觉自己的骨头里似乎是有蚂蚁在爬,她身子在一波一波高涨的空虚中止不住的颤抖,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好想要……好想要!她的本能在怒吼,然而冰凉的金属却抑制了她火热的心  “我知道哦……可是主人也没法帮你了……要坚持三天哦”毕竟这可是她自己要求的惩罚呢“知道这是什么吧?”
  “好像……呜呜呜呜呜……好像是媚药……”媚药她以前也使用过,她依旧记得喝下媚药后心甘情愿的被那前主人家坏心眼的女仆玩弄的不知高潮了多少次,从此对媚药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象。但那也只是被稀释过的媚药口服而已……而现在,她那私处涂的很可能是浓缩的媚药外敷料……
  直接涂在最敏感的地方还不让摸什么的……开玩笑的吧……
  她突然被绝望淹没,三天……要在媚药带来的欲求不满之下一直坚持三天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坚持下来,也许自己会在那之前就精神崩溃吧?
  从这点来看,还真是和她的过错十分相符的惩罚呢  “青叶?我的小青叶?”主人温柔的声音在此时适时响起“没事的,我会陪着你度过惩罚的……难受的话就抱抱我吧”
  “欸?”主人居然这么温柔,能陪着她这个受罚的奴隶?他出乎青叶意料之外的表现让青叶顿时有了信心,心头滚热,抵消了许多欲火  那么,只要有主人的话,再多痛苦也是可以忍受的……
  她决定好好珍惜这次惩罚,毕竟主人对她这样一个一直犯错的没用小奴隶这么温柔还是第一次  “谢谢……主人”青叶的小手用力环住了斯托的身体——没人注意到,青叶贞操带周围的裙子已经湿了一小块  主人晚上还是抱着她睡的觉,丝毫不介意她被媚药催化着洪水泛滥的小穴打湿床单  “主人……对不起,我,我好像又湿了”青叶几乎是无地自容,和做爱时不同,现在主人可是要睡觉的!而她现在则是处于很不争气的欲求不满状态中而完全失眠——会打扰到主人吧“我是不是该自己睡……”
  “湿了就湿了呗,第二天起来换换床单就好”斯托轻抚她那因欲望而发烫的额头,引来一阵颤抖“我可是你的主人,有义务要监督你不要企图逃避惩罚私自自慰哦”
  斯托没有说的是,青叶现在持续发情的小脸和散发出的雌性气味意外的让人身心愉悦,真像是个魅魔了呢。要不是考虑的媚药过度使用会伤身体,他真想时不时给他的小奴隶用用  被主人陪着,尽管有些对于麻烦主人的愧疚,但更多的则是安心,好像下体巨大的空虚也暂时被填满一样。难受依旧,但青叶觉得勉强可以忍受了  在无言的夜里……青叶一边承受着媚药带来的苦闷,一边冒犯的闻着主人的气味幻想主人和自己做爱来堪堪缓解着难耐的情欲  “真想和主人永远这么待下去啊……”在内心的感慨和情欲的昏沉中,青叶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内心所想,尽管她马上意识到并闭上了嘴,但想必是被背过身的主人听到了吧……怎么可以呢,自己只是区区一个奴隶,主人的所有物罢了,怎么可以幻想这种事情……
  但斯托只是在沉默中转过身,宽厚的身躯贴上了青叶的绵软肢体,像是肯定她的愿望似的,抱紧了她  这是……被肯定了吗?青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感受,但主人完全没有愠怒的样子。她于是很小声的,像是说悄悄话一般,带着少女——而不是奴隶——的一丝娇羞“谢谢……主人”
  尽管是一夜未眠,但青叶认为这是她度过的第二美妙的夜晚了——第一是开苞那晚  她被要求躺在床上,家务什么的通通免掉,斯托说这是为了让她充分感受被欲火吞噬的痛苦,但她只从命令中感受到了主人的温暖——想必这是让她不至于太丢脸吧?
  她被主人关心的简直不像个奴隶,而且还是正在受罚的奴隶  她真的很想为主人做些什么,但现在走几步就腿发软,到处流水的她,看起来只能帮倒忙了  下体湿了一次又一次,脑中已经思考过无数种和主人交合的姿势,即使有贞操带的阻隔也全力夹紧双腿,活脱脱一副浪荡女的样子  “青叶……要变奇怪了呢”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三天转瞬即逝,在打开那束于青叶大腿上的贞操带时,淫水几乎是喷了出来,在她难为情的尖叫中喷了我一脸  她坚持了三天,还帮我写完了贞操带的研究报告。所以我自然原谅了她,还应该有点奖励  我笑着擦干脸上充斥着雌性气味的淫液,问她“难受吗?”
  “难受……想要主人……”青叶的语气中已经是熊熊烈火,看来再让她憋着她绝对会出问题的  “可别着急啊”我摸摸她滚热的头“机会正好,倒不如……你先自己解决一下?”
  我坏笑着,心里感叹着自己真是混蛋。毕竟少女的自摸我还没能近距离的看过一次——现在,可是我天赐的良机呢  青叶苦闷的感受着小穴刻骨般的抗议,沿着大腿潺潺不断流下的淫水,以及那因为情欲而导致的全身酸软——真的,她已经不想再继续忍耐下去了  但……这是要在主人面前……自慰?
  不不不,太羞耻了吧……自己丢脸的样子不就被主人一览无余了吗  “那个……主人?我……不太会……可能不太好看,额我,可不可以……”青叶意图改变主人的想法,让主人来欺负她也好啊……就像她之前那样!
  “没事,做的不好我也不会怪你。按自己节奏来就行”我随后又一挑眉“或者说……你难道是因为害羞不想这么做?如果是这样,那我可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了”
  “不不……没有害羞……”青叶被我这么一吓,立马改口“青叶一定听主人的话”
  嘛,如果是主人要求的话……自己就没有变奇怪,是这样……对吧。青叶自顾自安慰着自己  不过说实话,青叶的身体在解除束缚之后已经在疯狂的追求快感了,现在她的双腿不住的摩擦,睡裙上早已是绝望的变成了暗色且湿答答的一大块  “那就坐沙发上吧”斯托取来几块防尿垫,铺在沙发上“坐在这里就不怕弄脏了……来吧,好好的放松舒服一下”然后,斯托饶有兴致的坐在另一边看向青叶,眼神中带着催促  “呼……好的。对不起了,主人……”被羞耻灼烧着的青叶只是刚刚坐下,稍一松懈,就更加深切的感受到了子宫深处涌上难耐的渴望,渴求被填满,渴求粗暴又满足的充盈  青叶终于不再考虑主人的目光,当务之急是快点高潮,她真的要憋坏了  她被玩弄这么多次,自己也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她先是一把捏上自己幼弱的乳头,狠狠的扭曲,旋转,拉长,仿佛过电一般快感直击大脑,似乎是要马上过去一样  “前戏……完全不用了呢”媚药长时间的催情导致她的性欲一直处在高位,不用任何多余动作就可以完美进入状态  她忍着羞耻分开大腿,方便主人看到,而后手指向下探去,来到那片隐秘地带,感受到那里的湿润。被情欲所催促着的她直奔主题的朝阴蒂袭去,拨开幼嫩的阴唇,指尖摁向那个敏感的凸起。
  太……太敏感了,她的嘤咛自嘴角漏出,但强烈的羞耻又迫使她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斯托注意到了青叶的小动作,对她极力忍耐的做法颇有微词,于是,前探身体,拿自己有力的手指用力拧住青叶娇弱的乳头,又痛又爽的感觉让青叶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舒服就要叫出来,这是主人的命令。”
  “好……青叶会乖乖听话的……”于是青叶也不再遮掩什么,松口放任自己淫叫出声,起起伏伏的声音回荡于空旷的客厅之中,好听极了  青叶奋力地揉弄那个小小的肉粒,拨拉、戳刺,超出承受极限数倍的快感折磨的她全身脱力,但只有仍然欺负着阴蒂的那只手仍是不知疲倦,甚至更加卖力的揉动  浑身都是强劲的酥麻感,嗓子快要叫哑,神经即将崩断。青叶大脑几乎已经变成一片空白,回荡冲击着的只有性快感和无尽的高潮  在几乎要失去分寸的狠命玩弄下,子宫中积累的酸胀感不断膨胀、不断翻涌,终于砰的一下炸开。从穴内喷出一道淫液。啊啊,终于,去了……
  火热的身体降温一些,理智也暂时回归一点,唯独性欲还在。她瘫在沙发上,与含笑看着她身体的主人斯托相视一笑  “青叶真可爱呢”
  “谢谢……”
  她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
  “哈啊……哈啊……主,主人,好舒服!”随着咕啾咕啾的水声,青叶骑跨在斯托的腰上忘情的扭动着,眼睛微微上翻,软糯小舌也垂落在口外,拉出几条淫荡的丝线,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粘稠的爱液被肉棒不住搅动着发出黏糊糊的水声,这个姿势下青叶的下体更加通畅,每一次插入都是在冲击着青叶的子宫颈口,引起更多的淫水从中分泌挤出,颤抖着的娇躯仿佛随时都要高潮一般。“小穴……小穴它……”一股股暖意逐渐从被肉棒剐蹭过的肉壁上传出,撑开的痛楚被快感所掩盖,酥麻如电流般的阵阵欢愉不断涌入大脑,青叶在身下巨龙的突进下忍不住浪叫了起来,红唇轻启呼出一声声淫靡至极的喘息声。
  被媚药催熟的膣道此时正无比渴求,青叶因为发情格外敏感的下体紧紧绞着主人的肉棒,抽空又填满的快感让她欲罢不能  粗硬的巨龙在青叶身体内驰骋,青叶感觉自己的精神也随着自己膣肉一同被搅烂  “要……要坏掉了……”可是真的好舒服啊,想停也停不下来了!——况且,主人在她的身下正不住喘着粗气,想必主人也很享受呢,那她就更没有理由停下了  这天的青叶格外强悍,禁欲三天后的她在连续榨出主人的数发弹药后依旧满眼饥渴神色……
  ……直到青叶发现主人已经意识模糊,在自己的连续榨精之下已经近乎于昏厥了  “主人?主人您没事吧?”青叶顿时慌了,头上渗出豆大冷汗。她不顾自己小穴里还在流淌着精液,立刻关心起主人来,尽管主人说过今天可以纵情的,但把主人弄成这样  ……唉,自己真没用,又犯错了……
  “没事……我还好……不想动了”还好主人的素质依旧不负众望,没有真的撅过去——若是真的发生,青叶也许应该要开始找自裁用的剖腹刀了  青叶很清楚,主人对她非常温柔,大概率会原谅自己,但她自己的良心却不忍——她毕竟是主人的所有物,应该处处以主人为中心才是  “先把主人弄干净吧……”看着自己刚刚疯狂所留下的满床狼藉,她羞的很想抽自己两个耳刮子——自己怎么这么淫荡啊……
  先是简单清理了自己的满肚子精液,然后她拿着湿纸巾擦拭起主人的身体  “主人好壮呢……”青叶带着些许罪恶感近距离观察着主人的肌肉,健壮,线条优美,恰恰是青叶的好球区——奴隶虽然没有人权,但也是有自己内心深处所期待的小小xp的!看着主人的身躯,情窦初开的她不断幻想,面色又涌上一股潮红“之后要是主人把我压在身下狠狠欺负就好了……”
  所以说,服侍主人对她来说不再是任务,而是一种享受呢  接着青叶发现了污染最为严重的区域——主人的肉棒  上面沾满了她和主人共同的精液爱液汗液结合体,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半透明色,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青叶当即决定用最高的规格来清理这块对她和主人都至关重要的部位  她一口将肉棒含入自己嘴里……
  不知多少次的射精过后,余韵混合着暖意,流动,翻滚。像大手一般拂过我的体内体外,身体的疲惫感到达了顶峰,再多动一根手指都是奢望  就在我于周公府前独步时,一股热流自下体传来,“咕啾咕啾”温暖且柔软,鸡儿像是泡着温泉——可恶的粘腻感正随着这感觉不断的消失——是青叶吗?……不得不说,口交技术真不错呢,我的小奴隶  哈,能有如此听话的一只奴隶——实在是我的一大幸事啊  既然青叶正在帮我清理,那我便可以不负责任的放心睡过去,想必第二天起来时就是井井有条的卧室和眼里含笑的青叶了  于是我放松下来,带着最激烈高潮的余韵快乐,进入到那梦的世界  “主人……主人?”青叶急切的喊着我  “呜哦……干什么你?”朦胧睡眼中被吵醒想必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起床气一股脑发泄在青叶头上  青叶委屈巴巴的听着我的训斥,鼓起勇气,打断了我“主人怎么骂我都行……只是……主人要迟到了!”
  “唔!”猛地一拍脑袋。我这才想起,今天是预订的接手新奴隶的日子呢,我可不能迟到  昨晚我还嘱咐过青叶叫醒我,结果今天反而是自己忘事,还错怪了青叶呢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来计较这些了“快出发吧!”
  “我知道了,主人”青叶倒是不计前嫌的又朝我微笑起来。
  荣辱不惊,这同样是她让我欣赏的一点  接手奴隶的地点选在城外,因为外城商人带货物——也就是奴隶进入云迹要被征很高的关税,所以他们倾向于在城外以较便宜的价格脱手货物——是的,本城市民携带货物入城是不用缴税的,于是,围绕着这个政策,不少二道贩子产业就在城外不远建立,从香料到米面,再到奴隶,只要你有人脉,诸如此类质优价廉的货物都可以在城外找到  这里,可以说是整个城市的血脉,虽然肮脏,但切切实实的哺育着城市  “呼——哈——”果然,一墙之隔,感觉就是不一样呢。那些高层的城里人嫌这里混乱,不屑于混迹与此,肤浅的满足于商贩层层转手的货物,反而是错失了商机和机会呢  话回正题,这次的奴隶数量有六个,全是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她们都被一位来自海格力斯的商人所预订  那些女孩面对着我吓的缩作一团,浑身颤抖着像落水的猫  她们在经过我的初级调教后,就会被送向那未知的未来  “好了,跟我走吧”拉起她们手上系着的绳子,第一次的二道贩子工作就这样开始了  青叶看着队尾,我引路,两人就组成了一个简单的押送队伍  听着队伍中隐约传来的哭泣,我置之不理  我从未关心过她们可能遭到的对待——我没有必要,也没这个精力去关注她们——我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  毕竟,她们只是奴隶罢了,作为货物,不配得到我更多的关注  哭声持续着,甚至有愈发强烈的态势  正当我被哭声吵到有些烦,正准备一鞭子抽过去时,声音却又适时的停止  一转头,是青叶在安慰那几位因为过分紧张而哭泣的女孩  看见我的目光,她立刻抱歉的向我深鞠一躬,我摆摆手,随她去吧,结果好了就行  将那几只奴隶赶进地下室后,我和青叶两人都松口气  “刚刚……擅自动了主人的奴隶,非常抱歉!”
  “得了吧,我就知道你会做这种事”女人心善,就算我的青叶也不例外,对此我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也算得上是种优良品质,那就不要去扼杀她了  “对了,早上骂了你一顿,抱歉啊”
  青叶有点慌张“主……主人不用道歉的,我是主人的东西,怎么粗暴对待都行的……”
  我不禁笑出声,大手抚上,摸摸她的头,脸上又是咧出一丝坏笑  “呵,粗暴对待不会用在你身上的”我收敛起笑容,指向地下室那紧闭着的大门“粗暴,是要用在她们身上的”
  青叶随着我不客气的话语打个寒颤“我……我知道了”
  “还有,这个给你,算是补偿你吧”我将手中的条状物递给青叶,这是刚才在交货时一同送到的,定制项圈  “这是……项圈?”青叶瞪大了她淡绿色的双眼  “你之前不还说要我给你拴上嘛,那么,如你所愿”不过,这个项圈尽管买的时候打上了我的名字,但实际上是并不存在任何的约束效力的——也就是说,它只是一个“摆设”
  “啊啊……这样吗”青叶看起来有些受宠若惊,手足无措,一时之间竟忘了要做什么,直到我将它稳稳的塞在她微微颤抖的手心,她才重新的安定下来“那……那么……”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09 02:55:02

(3)闯入生活的小小兽人,和接踵而来的意外
  青叶顺从的将那还算柔软的项圈扣在自己雪白的颈上,淡粉色的项圈正是合身,若不是其上略显侵略性的锁止结构,很可能会被认作较为特别的装饰品  有些约束感,但并不难受,反倒让她感到奇妙的安心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项圈,心中不免有些恍惚  曾经的自己也被前主人强迫着戴过此类刑具,不仅如此,连手铐脚镣之流有时也会出现在她这样一个弱小无力的奴隶身上  青叶不知道为什么前主人要做如此过分的防范措施——明明她只不过是个弱小的女奴而已啊  也许是那些已经远远超过拘束需要的铁质拘束具太重了吧,它们连带着青叶的脑袋,以及奴隶并不允许存在的尊严和人格,一起深深埋入地下  自己,也许从此就是要这样度过余生了……那时,她已经无可奈何的接受下这个事实  已经不会再绝望了,最多的,也只不过是从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吧。
  毕竟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完全顺从主人的意愿,不带任何个人感情的成为主人的一台机器,为他无怨无悔的奉献余生  但随着她戴上现在这个并不沉重的镣铐,她却切实的从触感中感受到这位新主人对她那细微却确实存在的关心  他似乎把自己当做人看呢……
  明明,明明自己只是个奴隶,只是个卑贱而没有人权的奴隶啊,这种几近于陌生的温暖为何会出现在主人身上呢?
  主人,难道不是应该无情的压榨她,摧残她,看着她痛苦的惨叫反而喜笑颜开的吗  她早已放弃期待,做好了被折磨的准备  然而……
  柔软的项圈,温柔的主人  这一切是如此美好,以至于让她感到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实  “对了,钥匙给你吧?”斯托顺带着向青叶递出手中的钥匙,反正都是只是装饰,钥匙给她也无妨  “不要!”还沉浸在美好中的青叶忽然急了,一把将主人手中的钥匙打落在地。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大不敬,于是又低下头,唯唯诺诺的道歉“啊……对不起主人……我,我不是……”
  “那,好吧”斯托并未追究,只是默默收好钥匙“这是你的项圈,听你的”
  青叶知道,其实主人并不会在意她带不带这徒有其表的玩意。但在有生之年,她或许再也不愿摘下这条项圈了  我让青叶煮了些食物,土豆胡萝卜什么的,然后带着她走进地下室  那些奴隶们像窝小猫一样,全都紧紧的缩在房间一角,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恐惧  虽说对主人的恐惧是奴隶必须要拥有的反应,但现在她们的表现明显有些过激  女奴们在颠沛流离许久之后显然是饥肠辘辘,但过度的恐惧甚至让她们连食物也不敢拿来吃——就算食物已经放在她们唾手可得的地方  这些个女孩们如此怕人,一时半会想必是无法调教了。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消除她们的应激反应——就算是养殖户都知道,动物一直担惊受怕是会生病的  也许,是我的压迫感过于强大了?
  那么,既然青叶刚才可以安慰住哭闹的女孩,让她来帮助这些家伙适应想必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青叶”我唤住身旁正准备离开的青叶“你留下来和她们一起”
  “欸?主人需要我做什么吗?”
  “大概你对她们来说不是那么可怕,所以,安慰安慰她们吧,只要能让她们安定下来,你想怎么样都行”
  “主人……不监督不要紧吗?”青叶见我要走,连忙慌张的叫住我“我……也只是所有物,没有资格管理她们吧?”
  “呵,没事,你现在有这个资格了”我摸摸她的头,踏上离开的台阶“尽管去做吧,我相信你的”
  “让我管理这些只比我小两三岁的女孩子们?主人……他开玩笑的吧?”青叶当然知道主人不会在这种事上有交代不清的情况,但,让她这个习惯了被管理的奴隶去管理其他奴隶,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但终归是主人的命令,该上还得上。青叶看着面前眼神躲闪的女孩们,硬着头皮开了口  “各,各位好,我叫青叶,各位不用害怕我的啦,我不会折磨你们的……”
  也许是女孩子之间特有的信任,也许是青叶小心的承诺,在看到身穿女仆装的青叶朝她们走来时,这些奴隶们并未更加害怕的缩成一团,而是拿不安又好奇的眼神偷偷盯着她看  特别是其中一个刚才路上被安慰的孩子,一看到青叶的靠近就呜咽着靠近,一把抱住了青叶的脚腕——漂泊许久,终于有一个对她较为温柔的存在,这个队伍中年龄最小的女孩子的心理防线立马失守,不顾身边同伴警告的嘘声,只想发泄出自己的委屈  在围观奴隶们意料之中的殴打也并未发生,那个刚才声称不会打她们的女仆也确实履行了承诺,她只是蹲下,轻轻抚摸着自己脚旁哭泣的女孩  “不害怕啦……青叶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就这样安慰着,青叶无意中也为其他奴隶做出了示范  “……姐姐”一个有些胆怯的声音在青叶身旁响起  “怎么了?”青叶用自己最温柔的声线问道  “那个……可以也摸摸我的头吗?”胆怯声音的所有者凑近上来,随后在青叶的面前跪下了身子  “好的好的……”青叶将那颗小脑袋揽入怀中,不出所料的,这个女孩也逐渐放开了压抑,开始委屈的哭了起来  就在这哭声中,“青叶姐姐是可以信任的”这一点共识在这些饱受折磨的奴隶们之间建立了  她们似乎是把温柔的青叶当做了自己的姐姐——甚至是母亲,这些早早就失去亲人关爱的奴隶们,很容易就被青叶简单的温柔所俘获,转而变得对她百依百顺  “先把饭吃掉哦,好不好?”
  不得不说,青叶在人际社交方面确实是一把好手,其中她本来就是奴隶的背景帮了她很多。她并不排斥和这些小家伙呆在一起,甚至吃饭也是,一同吞下的土豆成功拉进了她们之间的距离——也就是说,青叶在奴隶间建立了“认同感”
  在青叶温柔的社交策略下,女孩们迅速的破除了对初来乍到的恐惧,也慢慢相信了青叶所信誓旦旦保证的“只要你们听话,刚才的那位斯托先生也不会虐待你们的”
  “那么,她们怎么样了?”我询问着站着我面前的青叶,她的身后,躲着那几个女孩  我还记得刚才我推门进入地下室时的情景:青叶和小奴隶们打作一片,少女们的欢声笑语倒是十分的悦耳  在发现我的到来之后,这几只小东西就停下了动作,转而畏惧的看着我——活力的声音消失可是有些可惜呢  不过根据她们的表现来看,那种会导致疫病的过分恐惧已经成功的被青叶削弱  “做的不错,青叶”我拍拍她的脑袋作为奖励,而她也是顺从的蹭着我的手,甜甜的笑着  “哎嘿嘿,谢谢主人……”
  我站着女孩们面前“听着,好好听话乖乖接受调教,我不会怎么为难你们的……但,要是敢反抗嘛……”我指了指墙上狰狞的刑具。
  无非就是那些唬人的套话,但就是如万金油一样好用  看着面前奴隶们的身体在我的话语下抖了三抖,我倒是没有什么所谓征服的快感,我不喜欢这种对他人发号施令的感觉,但现在作为调教师的工作又不得不让我做出言不副其实的举动  “都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就在这把衣服脱了,把自己弄干净吧”此前说过,地下室有完备的洗漱用具,甚至有澡堂子里的超大淋浴喷头,就是给这种情况使用的——要是真用那种水桶泼体的方式实在是过于落后,也过于掉价了  不过,看着面前奴隶们扭扭捏捏害羞的样子,还是要不禁感叹,果然是没受过专业的调教啊,连展露自己卑贱的身体都不愿意吗?
  我可没打算去惯着她们  “愣着干什么?快点脱掉”我揪起身旁的鞭子,在空中打了个响亮的响鞭“想挨鞭子吗?”
  看到鞭子她们也是懂得了违抗命令的下场,所以尽管不情不愿,但在我的威胁和一旁青叶轻声的劝说下,还是颤抖着小手,慢慢的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内衣都要脱吗……”其中一个孩子把手搭在自己的小褂上,犹犹豫豫,脸色通红,还是有些排斥  “废话,当然要啊,别告诉我你听不懂人话!”粗野的声音于地下室回荡,残酷而无情  随着她们用于包裹身体的破布掉落声,我也微微露出一丝微笑,还好是遇上识货的家伙了,否则抽鞭子也是个很耗精力的活呢  然后,我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我的眼神越过那些娇小的裸体,直勾勾的钉在其中一个女孩的头上——我记得她是唯一一个在队伍中保持着镇定没有哭出来的奴隶——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此前她的脑袋一直被一块头巾所包裹,现在头巾被取下,一对抖动着的尖尖耳朵自她的头顶冒了出来  我没预订过兽人啊?
  青叶也是目瞪口呆——她也曾帮助过我整理购买的相关事宜,因此也很清楚奴隶队伍中不该有兽人的存在  她慢慢上前,谨慎的碰碰那兽耳“是……真的,主人”
  而那兽人女孩眼看掩盖不住,也是慌了神,马上缩到角落,连脑袋都炸起毛来  气氛很尴尬  这群裸体的女孩子们不安的拿手捂着关键部位,再次缩成一团,而我和青叶面对着在角落的兽人女孩,不知怎么做才好  无论这是我检查的疏漏还是商队有意要坑我  但冷静,这时候要冷静  我强迫自己放空杂乱无章的思绪,迅速思考着解决办法  找把奴隶卖给我的商人?显然是不太可能,他们是商队性质,人员流动性极大,除了熟客,基本上都是一次性交易——而初来乍到这座城市的我,被摆一道的可能性都这么大,显然不可能成为他们的熟客  而请求那富商去接受一个兽人女孩更加是痴人说梦,那富商要的是听话的玩具,而不是干活的机器,或者是造反小能手——兽人奴隶,在历史长河中都是扮演着体力劳动着的角色,强壮的身体素质,较强的承受力和较少的食物消耗简直是为劳动量身定做的模板。但想要养奴作为宠物的主人们通常极为忌惮她们。毕竟兽人的攻击性强到不像话,而且性格也倔的像头驴,单单想要靠暴力来使他们屈服是绝不可能的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系统的管理很可能会让主人受到伤害,而且无法控制的发情期也是在兽人奴隶宠物化过程中难以跨过的一道坎  兽人女孩的出现导致的空缺倒是可以通过再进一个奴隶解决,但要怎么处理她就成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如今她这个烫手山芋就只能由我来解决了  但,光想不足以解决问题  “青叶,把她带出来”我对青叶命令到——即使是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兽人小女孩,体力上也可与我这样的标准人类男性抗衡,如果硬来容易两败俱伤,所以,让青叶来执行不失为更好的选择  果不其然,那孩子极其信任青叶,听了青叶要带她出去的想法,只是稍微表示抗拒就不由自主的被青叶牵着手扯出队伍,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口,我的面前  先让那些在地下室赤身裸体的女孩子们先一步开始烧洗澡水,我带着青叶和已经脱光衣服的兽人女孩步入会客厅  而后,在客厅坐下的我得以在充足的光线下审视面前奴隶的身体  “品种是犬吗……”看着她屁股后面露出的那一截夹在腿中间的尾巴,我初步的判定了她的品种  她的嘴唇紧紧抿着,脸上一片羞红,在失去了一起裸体的同伴之后还直勾勾的被我盯着看让她羞耻到了极点,脚步微微挪动,看起来只是由于对青叶的信任才没有逃开  卖掉她?很麻烦啊,兽人,特别是有了攻击能力的兽人在人类城市中可是仅次于军火的危险单位,在城市里买卖兽人要办成堆的手续,我实在懒得去做,而且家里还有这么些奴隶在,我不在家,她们就成了危险因素  那,不如极端一些,直接处理掉,以除后患  “青叶?”我将青叶招呼到嘴边“待会要你帮忙……”我简要向她讲述了接下来处死这个危险的兽人奴隶的方法  但青叶听闻后却脸色煞白,腿脚发软着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框一红,清泪不住的涌出  “怎么了?又不是处理你……”我感到诧异  “不……求求您不要杀她……求您了”她呜咽颤抖着说出这句话,声音也是放得很轻,但其中的感情可是丝毫未减“就这一次……我恳请您答应!事后,要怎么惩罚我都行……”
  青叶在第一眼看见这个淡绿色眼睛的女孩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刚才,不同于其他奴隶的吵吵嚷嚷,她格外沉默,相当倔强,低着头,巍然不动着等待抚摸  但等到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并抚上这个女孩时,青叶很清晰的感受到了  女孩的身体十分柔软——或者说,在青叶的手中才如此柔软  也就是说,她几经于本能的相信着信任着青叶  这种外冷内热的性格,与主人有些相似呢……于是,青叶开始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有了些偏爱  “嘶……你这家伙……”看来她是特别看重这个信任她的小家伙了。所以才不愿意杀她啊……
  虽说我完全可以用自己主人的身份强行命令青叶的……但,我不想这么做  是不想让青叶伤心吗……但她实则上是没有人权的,为什么我还要这么考虑她的感受呢?
  个中缘由,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只是单纯的感觉这样做不好  “唉……服了你了”我无奈的叹口气“你这家伙也好意思和我提要求了……行吧,不杀她可以,不过你之后就等着受惩罚吧……”
  青叶闻言,灰暗的眼神在瞬间闪亮起来,把我之后的丑话完全无视了嘛……我这样想着  “谢谢主人!”
  我还有另一个办法,虽然肯定麻烦不少就是了  我向女孩走去,她正羞耻又局促的捂着敏感部位站在一旁,脸色复杂,等待我的差遣。
  当我的手抚摸上她微微蓬起的脑袋时,她整个身子都吓得一跳,有些颤抖着看向我——也许是刚才她最信任的青叶姐姐流着泪请求我的样子让她明白了这也许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吧  “青叶,拿件衣服来”
  “唔嗯!”
  在等待衣服的过程中,我轻轻揉着她的小脑袋,特别照顾了她有些局促的俯下的兽耳。尽管这只奴隶对我直接的上手抚摸还是怀有很大的恐惧,但作为兽人的本能还是促使她在被我碰到耳朵时舒服的眯起眼睛  “不用害怕,你马上就自由了”温和的在她耳边说出这句话,她有些意外的瞪大了眼睛,不奇怪,主人不要求索取什么就放走奴隶,这事本来就和彩票中大奖一样是极小概率事件——绝对没人会这样做慈善吧。
  我猜她下一句应该会说“真的吗?”
  但接下来她的话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自由……难道是要让我离开这里吗?”
  当我给出肯定的答复后,她竟惊恐起来“我……不要自由,我不想走……”
  我:“哈?你脑子没问题吧?”
  疑问归疑问,但起码的廉耻还是要顾的,此时青叶已经拿着衣裙走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就像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儿一样。衣服是她最喜欢甚至平日里都不舍得穿的那一件碎花连衣裙——看来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啊  “你认真的?”看着她穿上衣服,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颇为可爱的女孩,我得以从容的再次抛出疑问“要是你想,明天就可以带你到城外放你走,要是你需要的话,还可以给你点路费呢”我此时一门心思想着的,就是将这个麻烦的家伙如送瘟神般送走  “不要,自由什么的,没有也不要紧”她低着头,倔强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就麻烦了呀,又不能杀,又不要走,这个小小的奴隶,居然让我难住了。
  “那你想要干嘛?”我没好气的环抱手臂,得亏我脾气好,不然我就要暴跳如雷开始强制执行了。“买家肯定是不要你的,你又不想走,只是个奴隶就别挑三拣四的啦”
  她的眼神在我的催促之下有些闪躲,但依旧勇敢的鼓起勇气,气势十足说道“我要留在这里!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哽住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就算会成为他人的奴隶也要极力避免的自由,究竟是什么恐怖的存在啊“那,你的意思是哪怕做我的奴隶都心甘情愿咯?”
  “嗯,是的”兽人女孩坚定的说道  看来,她铁了心要待在我这吧  “当我的奴隶的话,可是没有什么人身自由,连掌控自己身体的权利都不会给你哦?”我故作恐怖的将事情往大了说,想要吓退她,对于我这样不算富裕的人来说,多养一只奴隶带来的麻烦可比获益要多,光从经济角度上看实属亏本生意“我还会强迫你干活,有时甚至会打你骂你,就算如此,你也要这么做嘛?”
  然后,我瞥了一眼,看见青叶在旁偷笑,看到我的目光才故作矜持的严肃下来。是因为看到我在吓唬女孩而感到好笑吗……真是的,青叶渐渐的有些无法无天哪  不过一想到她之后也得像个调教师一样辛辛苦苦的调教这个兽人女孩,我的心里就不由得乐起来——我已经决定让这个处处关心,处处爱护兽人女孩的“大姐姐”承担教育兽人女孩的重任了  “嗯,我要这么做”没有多想她就这样回答了我。小手紧紧攥着裙摆,很神奇,这样一个才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孩就已经如此坚定,实属少见  “本来你的主人应该是那个海格力斯来的富商的”我重又抚上她脑袋,这次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发抖了“但现在你执意要成为我的所有物,那,来,叫我主人试试吧”
  她别扭的拧着手,似乎对称呼不太满意  难道,她委身为奴也只不过是在利用我而获得落脚点,而没有与自己身份相当的觉悟吗?
  我不免有些恼火  “快点,叫主人!”青叶有点焦急,跑到兽人女孩旁边,轻轻的提醒  “唔,主……人”兽人女孩被青叶催促着,终于扭扭捏捏的喊出象征臣服的称呼  认主算是大致完成了,既然成为了我的奴隶,那接下来自然也不会要求她继续呆着那间逼仄的地下室  “青叶,给她找一间房间——哦对了,不如你们睡一个房间吧?”我肯定发现了女孩和青叶相处融洽,所以,让她和青叶睡一起不仅可以节省房间,还能让她尽快的适应环境,两全其美“还有,你应该不介意给她取个新名字吧?”而且,既然是青叶主张救下来的生命,那她也应该有个起名权吧  “欸?!这样……真的吗!谢谢主人!”所谓双喜临门之下,青叶显得很兴奋,她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那么……那么叫她洛洛吧”
  她转头,对着女孩,笑容满面“你之后的新名字就是洛洛喽,知道了吗?”
  女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名字  “洛洛”……怎么这么像给自家狗子起的名字呢……不过也好啦,这个名字用在面前这位兽人女孩上倒是颇为合适  奴隶嘛……名字怎样都好  “有点麻烦呢……”我看着正兴奋着拉着洛洛上二楼的青叶,这样想着  她虽然已经认我为主,但很明显还是没有适应真正的奴隶生活。比起我,她更愿意听青叶的指挥——看来兽人缺乏教养的小脑袋还是需要些更浅显直白的方式来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
  看着两小只簇拥着上楼,我自嘲的笑了几声——原本只是单纯的打算把青叶当做自己的工具使用的,没成想,日久生情,我竟渐渐的开始尊重起她来  但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拥有 一只可爱,顺从且忠诚的女仆,愿意为我解决工作和生理上的各类问题,还可以陪我聊天发泄负能量——这怎么看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吧  走下地下室,一股热气混合着女孩子的雌性味道向我扑来  洗澡水已经烧好,女孩子们早已开始叽叽喳喳吵着沐浴——远远看去,还真是个漂亮的画面啊  见着我进来,她们慌忙闭上嘴——一遇到安逸些的环境,这些家伙就一点教养都没了  一鞭子抽过去,几个女孩被打到,吃痛的叫起来,溅起的水花落下,我看到其余的小脸上都是惊恐神色  “我让你们说话了吗?”这些看似不客气的调教都是必要的——因为若是她们缺少教养的样子展现给甲方的话,那她们的价格就会大跌,然后我就别想挣钱了  “吵吵闹闹的……下次我见一次打一次,听懂没有?!”陡然提高了音量,她们在我的威压之下终于不再吵闹,就连撩水的声音都变轻许多  监督着奴隶洗完澡,并发给早已在地下室准备好放着的衣服。看着大群女孩子的赤裸身体在那阵阵蒸汽中忽隐忽现的精彩场面,说不兴奋是不可能的——随着欲火的燃起,抓一个出来狠狠的透这样的危险想法逐渐冒头——但想到她们其实只是我转卖的货物,我也只好重新压灭滔天的欲望  我是商人,不是畜牲,眼前的快感和长远的利益,孰轻孰重我还是搞得清的——我可还指望着这些丫头们的贞洁赚钱呢  不能拿她们泄火的话,那我也没有必要继续呆着这个幽暗的地下室了  于是转身欲离去,我却忽然发现青叶正站在地下室门口  “啊正好啊青叶,我有点想做了,待会来我房间一下”很不客气的命令着青叶,为主人解决欲望什么的,不正是奴隶应该做的事情吗?“我会把你操到昏过去哦——这是对你刚刚任性的,惩罚”又接着嘴角咧开坏笑起来,一想到今晚有一个可以随意宣泄欲望的对象,我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扬  青叶白净的小脸簌的红了“那,那个惩罚可能……不行”她拧着手,喉头翕动着一副想说话却不敢说的样子,焦急的看着我  “嗯?”青叶这是怎么了?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也许是看清我脸色不太对的面容,她连忙解释到“那个孩子,好像发情了”
  麻烦大了  发情期,常常在动物身上有体现,作为动物亚种的兽人,自然也继承了这一“美好品质”
  兽人在发情的时候会饥渴难耐,变得具有暴力倾向。思维能力和情感能力都会大幅下降,而体力则直线上升  若是一直未能满足发情的兽人,他们就会开始暴走,彻底丧失理智,撕烂一切他们能看到的,咬碎一切他们能咬到的——威力不容小觑  刚刚因为安逸而燃起的一丝欲火,立马就被这棘手的消息浇得灰飞烟灭  “麻烦了啊”这就像一颗随时有可能爆炸的炸弹,现在被点燃了引信,若不在烧完之前将火花掐灭,引发的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说,无论如何必须得管  自己去解决危险实在太大,这女孩还从未被我管教过,也就没有在她的思想层面上烙下一道钢印,若是在丧失了理智的情况下,直接开始攻击我该怎么办?
  所以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将这项重任交给了青叶  “她和你很亲,要不……你过去帮她解决一下?你应该挺熟练了”多次涩涩的修炼之下,青叶早已变得轻车熟路  “欸?我……我吗?”青叶显然有些诧异  并不是说害怕畏惧什么的,她只是……有些不自信?
  青叶这孩子,常常对自己缺乏信心——哪怕是自己很熟悉的事情  这时候,就需要一些强制的措施才能让她拥有足够的动力了  想必……她也会理解的  “你只管执行我的命令就好了,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
  “我知道了”青叶微微躬身。通过主人的文献,青叶是很清楚和发情期的兽人共处一室是多么危险的行为的  她也能理解主人趋利避害的意图  但她并不怨恨主人这危险的安排——是奴隶就要为主人献出自己嘛  而且,那可爱的女孩也确确实实的激发了她的母性基因,好心的青叶实在不忍心看着洛洛独自一人难受  所以,青叶答应了  只要是主人的命令  虽千万人吾往矣  “你好~我进来喽~”青叶小心的推开房门,轻轻的渡至床边——只见在她床上躺着的是一只小被子卷儿,蠕动着,想必是她吧  一边说着打扰了,一边慢慢掀开被子。被子内的生物可没给青叶反应的时间,如利箭一般,一道快到看不清楚形状的身影窜出被子把青叶狠狠扑到倒在地上!
  女孩面目狰狞,眼睛血红,喉咙里粗重的喘着气,津液自她半张的小嘴中流出,浸润了被她压在身下青叶的衣裙  “是我啦……”青叶真的好紧张,现在的洛洛只要嘴再向前一厘米,自己的喉咙就会如脆蛋卷一样轻易的被她撕碎  但她只能强装镇静,免得自己过激的行为再次刺激到洛洛  青叶伸出手,温柔的抚摸洛洛的后背“没事没事……我过来帮你解决发情了~马上就好~马上就不难受了~”轻柔的语气好像确实激发了洛洛那仅剩的理智,她慢慢起身,放开了刚刚强行捏住的青叶的小手  然后,“噗”的一声坐到床上。她在发情的混乱中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拿欲火焚身的眼睛紧紧盯住青叶,好不委屈  她刚来到这里,还很不巧的发情了  她很害怕  她很难受  但她知道面前的姐姐是可靠的  这个姐姐会帮她  这就足够了  “那么……”青叶站起身,坐到洛洛旁边,女孩的尾巴拍打着她的后腰,绒毛弄的青叶痒痒的  好可爱……青叶端详着洛洛的小脸,还是得出了和刚才一样的结论  湿润中带着点委屈的淡蓝色眼睛,不断翕动的小翘鼻,软软的腮帮子,以及那微微露出的小虎牙,都可爱到让人想抱在怀里一顿狠亲  没有什么顾虑,青叶就顺着内心想法  “啾”一声,缓缓吻上了女孩温热的嘴唇,随即感受到了一股滚烫的气息钻入自己的口腔  要是放在常人身上,这样的温度一定是发了高烧才会有的,但兽人的体温平均相较人类偏高,所以也是无伤大雅  “好热!”青叶感叹,她其实也不怎么清楚解除兽人发情的技巧,但根据她还不算笨的小脑袋的思考,只要让这位不安分的女孩高潮就可以了吧?
  于是,青叶的小手渐渐不老实起来,在女孩的身上乱摸,洛洛热腾腾的小身躯随即开始颤抖起来,看起来颇有成效  “唔……唔嗯……”青叶继续移动手指,“哗啦”洛洛身上的连衣裙带扣被解开,轻盈的滑落地面,一对鸽乳跳脱而出,其上的粉红乳头已经是坚硬的挺立勃起了  “呜呜……”似乎衣裙的脱落让洛洛滚热的身体感受到些许凉风,她轻轻抗议着  “好啦好啦……”分开唇后,青叶这样安慰着洛洛,随后一把捏上了她的乳头,轻轻揉搓起来  洛洛显然很受用,青叶姐姐的腰被她搂的更紧了  而与此同时,她的一块隐秘之处也开始湿润,流淌,以至于洪水泛滥  流淌着的粘稠液体挂上青叶的大腿,青叶很自然的抬起腿,再将洛洛的身子向下一摁,“唔嗯~”甜腻的娇喘顺势传出,青叶感到怀中的身体一僵,过了几秒才渐渐放松下来  洛洛就这样达到了一个小高潮,但这显然不能满足她作为兽人巨量的需求,在喘息片刻后,女孩自己开始于青叶光滑大腿上磨蹭着,她的淫水和兽人独有的信息素将青叶周身染上淫靡的气息  看着洛洛浑身香汗淋漓的样子,青叶有些于心不忍,本来长途跋涉之后的身体就不怎么健康,现在再经历如此激烈的性行为,绝对会体力不支生病的吧!
  于是青叶半强迫的放倒女孩,和她一起倒在床上  两个女孩子大眼瞪小眼,洛洛单纯的眸子冒出些许疑惑,而青叶眼中涌现的则是满满的母爱  “舒服起来吧……”青叶浅浅的吟着,手向那潮湿温暖处探去,摸到的是洛洛那处女地紧紧闭合的肉蚌,极为柔软的触感让我们可爱的青叶都吓了一跳  青叶在片刻反应后,神经反射一般,熟练的用手指剥开两瓣紧闭的软肉,把洛洛肉缝中最神秘的领域展开,露出里面的粉嫩色泽。青叶纤细的手指在凸起的阴蒂上抚弄,勃起的肉点在挑逗下微微颤抖着,小穴中爱液溢出的更甚,将女孩层层叠叠的阴道一遍遍浸润,泛着粉嫩诱人的淫靡光泽,仿佛被剥开壳的荔枝  如此水润的小穴,简直是在引诱着他人,一边说着“快进来吧”一边则是散发出最浓烈的性欲气息,迷的青叶神魂颠倒  此时的青叶,已经饱受催淫,欲望无比强烈,但奈何青叶终究是个女孩子,而且主人也没允许她自行自慰,所以只好将手指插入面前女孩的肉穴  青叶刚放入手指就感受到一股极为牢固的拘束感,那是洛洛极为紧致的膣道,正蠕动着排斥插入。但青叶绝不会被这区区一丝迟滞而难住,她反而是加快了手指抽插小穴的动作,用上几分力道让双指可以在小穴中挤的更加深入,层层叠叠的肉壁褶皱一直在蠕动,越往深处便越是紧窄,将她的双指都紧紧的箍住,夹紧。
  随着快感的不断叠加,女孩不住的扭动纤细的腰肢,企图让手指插入的更加深入几分,小脸高高抬起,声音显得欲发娇媚,也欲发高亢。
  青叶感受到手指指尖接触的小穴已经开始逐渐收紧,阵阵的收紧,一圈又一圈的肉壁颗粒如波浪般翻涌,摩擦过指尖的每一处,将粘稠的淫水都粘连在一起,紧窄的仿佛要将她的手指生生挤出小穴,又好像想将她的身体都吸进其中。
  随着一道尖利的呻吟,一股清泉般的水流自女孩下体喷涌而出——看得出来,这是洛洛第一次被玩的这么爽  然而过分的快感无处发泄,简单的僵直身体已经忍受不了汹涌澎湃的快感  可能真的是发情冲昏头脑的缘故,女孩不顾一切的张开嘴,朝面前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青叶痛叫到  很不幸,刚刚在洛洛面前横置着的,是青叶的手  与洛洛可爱外表完全不相符的,作为兽人而拥有的强大力量是青叶完全无从抵挡的。所以洛洛的利齿切破皮肉,深深刺入手臂  就算洛洛很快意识到错误而松开了嘴,但造成的伤害已无法挽回  青叶只感到手臂像是瞬间被车轮碾了一下,手臂末端的感觉消失了,接踵而至的则是伤口附近撕心裂肺的痛  剧烈的撕裂感冲击着她的神经,过大的痛感让她连意识都模糊起来  她颤颤巍巍举起手臂,伤口深可见骨,五指宽的一道伤口横置其上,鲜血正从里汩汩的外溢  不知为何,自己如此之大的伤口却没有引发致命的大出血,但青叶已经顾不上这么多,就算暂时不危急生命,但也是很严重的伤  作为奴隶,她不能让主人的财产受损——要去找主人治疗  拉上一旁已经懵掉的来了,青叶吃着痛,一步步向楼下走去  尽管受过训练调教的青叶可以忍耐许多疼痛,但现在这样蚀骨的疼痛真的无法忍受——再怎么说,青叶也只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她本不该承受痛苦的啊  青叶很清楚,这样一来洛洛肯定要受罚  可她别无选择  “……”我冷着脸,正给青叶注射局部麻醉。我已经在城际网路上叫了医生,在医生到来前,我也只好拿这些小手段来减轻青叶的痛苦  我早就知道那家伙会惹出事端,但我没料到事故发生的如此之快。
  此时,洛洛还带着高潮过后的一丝红晕呆呆的站在一旁,眼神呆滞,不知她是否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  该死……要不是青叶现在正蹙着眉头嘶嘶吸气,一副可怜样子需要我看护,我早就冲上去暴打那家伙一顿了  “伤的真严重啊……”医生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皱着眉头道“不过……太神奇了,这么大的伤口居然只出了这么点血,神经肌肉损伤的也不是很严重……小姑娘运气真不错啊”
  消毒了伤口后就是缝合,陪在青叶身边,看着羊肠线在青叶原本白嫩的手臂上穿行,引发她阵阵呻吟,清泪也颗颗落下,我的心就不住的绞痛  缝合临近结束时,也许是有一针刺到了痛处,青叶忍不住痛呼“唔啊啊啊……好疼啊……主人……疼”
  我处于爆发边缘的我终于忍无可忍,极力压抑的怒火瞬间引爆,我起身,大踏步的走向洛洛  看到我走来,那家伙并未逃跑,只是畏惧的缩了缩脖子,看来也是认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吧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可以忍受她不顺从,也可以忍受她缺乏教养,甚至可以忍耐她顶撞我  我不会生气,只会宽容的原谅她  因为我得对自己的决定负责,我会努力调教她使她成为一个好奴隶  但  她现在伤害了我的青叶  咬伤了老子的人  去TMD体力差异  去TMD危险  老子要弄死她  一把揪住她的领子,身形娇小的洛洛体重相当轻,很容易就被我提溜起来,我大踏步上楼,在青叶和医生诧异的目光中把她丢进我的房间  “主人……”我听见青叶在我身后呼唤我。我没有理她,关上门,把她的呻吟和呼叫关在门外  然后,我打量着面前的女孩  她压低耳朵,低垂眉眼,呼吸紊乱,小小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紧紧夹在双腿之间,一看就是很害怕的表现  好可怜啊  随即,我势大力沉的一拳就毫无预兆的狠狠落在她的腹部  “嘭”随着沉闷的响声,女孩飞出去一米多远,脸朝下趴在地上,痛苦的呜咽起来  洛洛看起来像是学习过受身术,所以下意识的格挡让她受伤程度减轻了  她练过?但为什么不反击呢?
  总归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我已经无暇思考这些细枝末节了  脸庞冷峻的我朝着女孩走去,又是凝聚全力的一击飞踢,踹在她的侧腹,将刚刚爬起一点还在干呕着吐酸水的女孩再次击倒,散乱的毛发和淤青的身体在地毯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这次攻击她却强行克制住了防御本能,任自己被殴打虐待,因此伤看起来更重了  “对……对不起”我过去揪起女孩头发,才发现棕发下洛洛的小脸已经泪流满面,正轻轻的向我道歉  晚了!
  拎起她的头,胯骨和大臂全力转动,将这圆滚滚的脑袋送上了墙壁。随着“乓”的沉闷撞击声,洛洛刚才还不停道歉的嘴终于停下了  直到最后,她也未曾设想过攻击我  又不解气的将她压在身下,左右开弓,结实的拳头雨点般落在她稚嫩的脸上  我不确定她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当我发现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昏迷不醒了,然而,我心中恐怖的狂暴还在无穷无尽的宣泄着  此时的我基本上是疯癫的,正当我满眼血红的殴打洛洛时,一道声音让我的手臂在空中凝固了  “主人……主人!”我转头,这是青叶?“不要再打洛洛了……求您,主人”
  果然是她  刚刚缝合完毕,连绷带都没打完,但一听到动静就强撑着上楼来  她跑到女孩面前,那自己同样绵薄的身体保护身后洛洛  “不要……再打洛洛了……”她同样也是留起眼泪来  “她可是把你咬伤了!”
  “但……洛洛本性不坏……我觉得她还可以……”青叶的语气中充斥着讨好和哀求  “可以个鬼”我简直歇斯底里“认识好自己的身份!青叶,你是我的财产,没有权利对我说三道四!她没机会了”
  “……”青叶突然沉默了,而后,她梨花带雨的大哭起来“唔啊啊啊……不要杀她,不要杀她呜呜呜哇哇……”
  我看到青叶绷带上开始渗出些许血液,这是受了过多情绪振动而引发的伤口破裂,不能让她继续失血了,所以……稳定她的情绪是第一步  “那……那好,我可以不杀她”我勉强对青叶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我真的做好了要杀了这女孩的觉悟。但奈何青叶护着她,那我也就不得不换另一种惩罚方式  “真的吗?”
  “我啥时候骗过你……好了,别哭啦”
  听了我的话,她倒也是听话的停下了哭泣“抱歉……主人,我不应该妨碍您的……”
  “没事……我也有错,我刚刚太不理智了”我摸摸青叶的头,却意外的发现手上的血正横流,沾染在青叶灰色的头发上看起来格外显眼  “啊……”青叶也发现了这一点“洛洛……”她的眼神很复杂,内疚,心疼,幽怨……
  “对不起,是我给主人添麻烦了……请主人……随意惩罚我”轻轻的,青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要是她不去自作主张收留洛洛,要是她帮洛洛解决的时候再小心点……
  作为奴隶,她那可笑的悲悯最终导致了这样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青叶认为自己难逃其咎  所以,自己受伤,是活该,是报应,是对大胆的她最合适的惩罚  但青叶还有有一丝丝的希望,能让面前这个倒在地上的兽人女孩不要遭受最为悲惨的结局  不然的话,作为始作俑者的她绝对会内疚死吧  “我才不会惩罚你呢……”既然是我决定的收留女孩,那么我也应该对她负责,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故,是我的失职  所以,我要把问题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我对洛洛其实感情并不深,我在乎的,只有青叶。所以我才会在青叶受伤时反应如此之大  处理掉女孩必然会伤了青叶的心,所以……
  “把她丢出去吧,不能让她继续待下去了”现在再看这女孩,我还是心生厌恶——不管怎么说,她咬伤了我的青叶!
  “啊……丢掉……”青叶刚刚才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但她也知道放逐对于洛洛来说要比死亡好的多,所以,青叶不再言语  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忘了自己奴隶的身份  她不该再仗着主人对自己的一些偏爱就得寸进尺。因为,大胆放肆的结果,她已经尝过了  慢慢的将已经昏迷的洛洛丢到室外,在她的身边丢下一小袋钱币,两个金惠特,绝对足够她生存到离城了  让洛洛自己离开的话,大概就不会有麻烦找上我,而她怎么躲过巡查保密自己的身份,则不在我的考虑范畴内了  毕竟,她之前都能在我面前瞒天过海呢  自从青叶和我一起将女孩丢出家门后,她就一直沉默着,过了一会,门被敲响了,弱弱的试探着。青叶看向门,她的眼里是满满的不舍  她很想道别,向这个她曾努力救下过的生命道别  她转头看了看我  我的面色阴沉  于是她喉头翕动,却再也没说什么  最后,敲门声减弱下来,最终归于宁静  青叶的忧郁更为加重,她的周身简直如泥沼般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青叶……”我有些担心,青叶要是走不出来怎么办?洛洛已经离开,她难道要一直困死在回忆中吗?
  “啊……抱歉,非常抱歉”正沉闷着单手干着家务的青叶闻言立刻开始道歉“对,对不起主人,不是有意要这样的……我只是,有些难受……我马上就改!”
  “……唉,算了吧,伤心我理解”我过去,揉揉青叶柔软的头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留只兽人在我们家真的太危险了……也别自责了,不是你的错,要怨,就怨我吧……”我如此安慰着青叶  青叶抬起头,冲我勉强的笑着“好的……我明白了”
  之后的几天一如既往,平淡而无波澜,地下室的“货物”们也没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没有洛洛的消息传来,我想,我们也该忘了她了  但青叶的忧郁是再没好起来  以往简直如家常便饭一般的撒娇,时不时的示好,被允许侍寝的喜悦,现在也逐渐的消失了  当然,我大可以命令她对我笑脸相迎,可是,我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纵然我是她的主人,拥有她的身与心——那也只是说的好听。真正能解开她心结的,是她自己  一个星期过去,奴隶们在我这接受初调后终于是可以交付了  在此期间,失去洛洛的青叶不顾伤痛,坚持着以自己最大能力照顾着女奴们,常常的,她把自己的食物分出一半给她们送去改善伙食  我一改以往的不留情面,没有明面的禁止青叶这明显出格的行为,她太受伤了,也许,该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给女孩子们安排着吃了顿颇为丰盛的大餐后,我和青叶把她们送去富商所安排的人那  一路上,奴隶们的抽泣不断,最终在收货人处达到最高点。收货人听着吵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别哭啦”青叶轻轻说到,而奴隶们也神奇的迅速停下哭泣——这就是青叶恐怖的号召力“和这个叔叔去吧,坚强点!姐姐会保佑你们好运的”她指了指收货人,女孩们便不吵不闹的来到他的身旁  “那么……签过这个,好,这就行了”
  交接完成后,两对人就此别过  在离去的路上,那些女孩们频频转头,冲青叶挥手,呼喊着道别,想必她们也意识到了:世上可能再难有如青叶一般这么爱她们的人了  听着呼叫,青叶却没转头,脖子像是卡住了一般一动不动,我凑近了细细观察青叶的小脸,这才发现,她的脸上充盈着泪  连离别都考虑着别人啊……这就是青叶  回到家,青叶原本还算健康的身体瞬间垮了,半天时间,她就发起了高烧  躺在床上的她不停的向我道歉,说是自己的任性搞砸了一切,又说作为奴隶却还让主人照顾,自己真的太差劲了  “主人……主人……”
  “怎么啦?”我尽量把语气放轻  “主人……我想冒犯的问您……为什么您之前不惩罚我……”
  “什么?惩罚你?”
  “对……我,我明明很不乖的,把自己的食物送给她们……”
  “这确实不对,但,这是你要这么做的,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吧”
  “为什么不再严厉点!”青叶才止住泪的小脸上又新添上两道,这是她第一次顶撞我“这样……也许就能证明我是错的,也许就能证明……对那些女孩子,包括为洛洛付出的……都是彻头彻尾的傻瓜行为!”她开始暴躁起来  “怎么会呢……青叶之前帮了我大忙啊……”我安抚着青叶  可是,她并不领情“主人……你还在肯定我!”反而哭的更凶了“都怪主人……怎么这样……明明狠狠的羞辱我一顿就可以让我断掉对她们的念想好好工作的啊……!”
  我愕然,我在此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自以为是的行为反而只会让她变得更加悲伤  就像给一个穷人百万财富,在他享受时突然收回,让他重归贫穷,同时还反复的嘲讽“你的财富是真实存在过的,你现在之所以失去财产,只是因为没有能力保护它们罢了”
  肯定了青叶所爱,然后再残忍的夺走它  真是恶趣味啊  青叶没能好起来  她的高烧不退,看了医生吃了药也未见缓解。更加可怕的是,她曾迅速发育接近愈合的伤口也开始溃烂,这样下去,迟早要发展成坏血病  是的,青叶的生命力异乎寻常的顽强,外伤都能快速痊愈,但这一特质在面对因悲伤而导致的疫病面前,毫无办法  身为主人的我焦头烂额,不知用什么办法才好——我开始后悔丢掉洛洛的冲动行为了  每一晚,都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青叶噩梦的呼喊,每一声呼喊,都击打在我心上  真是恶劣的报复啊……青叶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09 03:03:35

(4)安定时日,莽撞失措间,甜蜜的惩罚
  数天后  门再次被敲响了——  咚!咚!咚!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满怀期待的冲向房门  潮湿的门外只不过又是一个来送药的药店小二,他披着油布披风,焦躁而不耐烦的看着我“全城就数您定药最勤呐,下雨天也不停……”
  “唉”我接过药,将半个银惠特塞到小二手中,心灰意冷的叹了口气,刚刚燃起的希望好似被门外淅沥的雨声给浇灭了。哪会有什么奇迹再现,我怕是臆想出毛病了吧……
  “谢谢老板!欸对了,您家门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收了丰厚的小费后,小二的态度都好了不少,离开之前,他这样善意的提醒道  我稍微探头出门口……欸?
  等等……那是,啥?
  只见门外草坪上,正躺着一小团像是人的物体  抱着骐骥和纠结,我有些僵硬的走向人影,颤抖着扯开她身上遮风的破布——接着,看到了一对棕色的兽耳  是洛洛  压抑着心中几近喷薄而出的狂喜,我轻轻的敲了敲洛洛的湿漉漉的肩头  “唔……唔啊……欸!?”还沉浸在睡梦中的女孩经我这一扒拉,陡然惊醒,一对大眼睛惊恐的盯着我,身体也本能的蹲坐起身,预备着逃开  “是我”我连忙叫到  “主人?”她眼睛聚焦起来了,终于看清我的相貌,随即惊恐散去。她恍惚的扭了几扭,在我面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又像是脱力一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头重重的磕在沾了水闪闪发亮的石头地砖,撞出沉闷的声音。当她再次抬起头时,额头已经肿上了一大块  不太聪明的样子……
  接着,她拿过身旁的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装的是许多用于疗伤的草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将手伸进内衣,摸出两枚金灿灿的惠特  我傻眼了  “这……这些是我,我给青叶姐姐赔,赔罪的药!”她慌张的说着,语速很快,又磕磕碰碰,像是被老师临时抽查到的小学生“钱……钱也请收回吧”
  “啊……啊好”我的大脑几乎宕机,这些可称得上名贵的药材是怎样采来的姑且不提,连着十多天独自一人生存,还没花掉一分钱路费……这几乎是超人的行径了  “求你了……求您允许让我继续留在您家吧……不然……我就只好去死了!”
  听着面前这个娇小兽人嘴里说出的颇具冲击的话语,我大惊——她可不能出事。现在青叶情况危急,思来想去,能拯救她心病的,也只有面前这个名叫洛洛的女孩了  真是……恩怨情仇繁繁杂杂,最后能够解决问题的,还得是最初的“系铃人”呢  虽不知洛洛这么说的原委,但我还是尽量的安抚住情绪激动的她“行吧行吧,既然这么想做我的人,那就随你吧……”
  “那……主人不生我气了?”洛洛试探着问道  “嗯哼,算是吧,只要别再闯祸就行……好啦,青叶现在想你都想出病了,还是之前的房间,快去看看——记住!别让我再失望了!”我如此絮叨着嘱咐着,接过了散发着苦丝丝味道的草药和那两枚还带着洛洛体温的金币,算是接受了她的赔罪。
  要是说刚刚见到她时我还有些许的怒气,那她以德报怨为青叶采药和那一下惊天动地的以头抢地耳——则是彻彻底底消除了我的不快  “虽然这家伙不善言辞,但还是相当明事理的嘛”
  看着飞快跑上楼的洛洛,我感叹到  被重新接纳而有些恍惚的洛洛走在通向青叶卧室的走廊上,过去的事情忽的在她眼前闪回  她还依稀记得几个月以前,几颗闪着紫色光芒的落雷落入了她们的兽人村庄,将近一半的村民血肉横飞,剩下的人则在混乱中惊恐的向村外逃去——这绝不是普通的村庄械斗了。她们不知道为何会天降横祸,但她们已经没有机会去刨根问底——村子正被一波波紧接着席卷而来的轰炸夷为平地——炮击所到之处,皆成废墟  她们,成为了逃难的人  一路上,有很多人因为刚刚爆炸的冲击震碎内脏而死去——由身体紧急分泌的肾上腺素和亚人凝滞蛋白勉强维持着的生命,消逝往往就在一瞬间。他们往往是跑着跑着就忽的摔倒在地上,待人凑近去扶时,才知道他们已经死去,脸庞,都扭曲成了一团  她的父母也是这样死的,在临死前,嘴里呛着血块正窒息着死去的妈妈用自己最后的气息告诉她,到阿斯托利亚去,那里很安全,不会再有可怕的落雷。只要到了那里就能活下来——于是她牢牢的记在了心中  洛洛相对普通人类来说,相当健壮。特别是她作为村保士兵候选人,还接受过当地传统的战士训练,有更好的体能技能,但才十二岁的她依旧比不过那些肌肉虬结的成年兽人——更何况她才刚刚遭受了失去父母的巨大悲痛  所以,她在中途掉队,并在路上被趁乱打劫的奴隶商耍阴招捕获——他们的车上已经装满和她一样遭遇不幸的孩子  以她作为兽人种的蛮力,她完全可以反抗,但她没有。洛洛以求生的本能隐隐约约的察觉到这可能反而会成为她的机会。于是,她小心的裹住脑袋,藏起尾巴,尽可能表现出乖巧的样子——在她浅薄的认知中,阿斯托利亚可是繁华的国家,应该遍地都是有钱人,那么,有钱人应该会喜欢乖巧的女奴吧……
  结果,现在是很明确的了,四处辗转奔波后,她确实如愿以偿的进入了阿斯托利亚的云迹城。
  似乎老天有眼,她幸运的遇到了一个待她还算不错的主人,不会随意打骂,更不会颐指气使。还有青叶姐姐这样的好人帮衬她——青叶姐姐在很多方面与她惨死的母亲相像——温柔,耐心,还永远饱含着慈爱。被抚慰着关爱着的她不由自主恋上了青叶,这个和她同为奴隶的女孩子  新的名字,新的生活,仿佛都在向她招手。
  然而喜欢的感觉越强烈,愧疚也就越深,她在无意之中将青叶重伤,而自己则被赶出主人家门  后悔已经无济于事,而未知的世界似乎正裹挟着黑暗想要将她吞噬  这个女孩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了,按照这座独立都市的法律,身为兽人,这种被人类普遍歧视并敌意的“危险人种”来说,没有证件在街上游荡可是会被捕获并处决的  她确实可以拿上路费出城,但,出城了自己又能干嘛呢?赖以为生的故土早已被摧毁,故人四散,归家的希望聊胜于无,文明社会的人们又对兽人偏见得厉害,肯定不会有人雇佣她干活的——也许哪天又被奴隶商人抓走也不一定啊  所以为什么她此前说失掉自由也无所谓了——因为所谓自由,是要拿更重要的东西来换的  她只是有点迟钝,才不是傻!
  所以,她再次裹紧头巾藏起尾巴,如丧家之犬般四处流浪  她不敢花那两枚金惠特。她把这笔钱看的很重,而且几近固执的认为,只要自己不花掉它们,她就不算彻底离开主人家。
  风餐露宿,走街串巷的四处捡食,亏的她是兽人种,才能吃下许多难以下咽的食物来苟且偷生  这样的种族,对她来说既是馈赠,又是诅咒  她还凭借娇小身体,混过城关,以自己资深山民的眼力和识别能力,到城外的山中采药,这是她自己所谓“赎罪”的手段  如此数十天过去,直到劣质的饮食饿得她再也撑不下去,才终于来到主人家门口,想着也许斯托气消,会让她回家——如果这条路都走不通,那她便只能彻底绝望,自己寻死去了  令她意想不到并且欣喜若狂的是,她在门旁犹豫彳亍了一晚,被斯托意外发现过后,主人居然真的如她所愿,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不仅接纳了她,还允许她去见青叶姐姐……
  “姐姐!”洛洛风风火火的冲进房门,到此时,她也顾不上什么饥饿和疲惫了,她只想快点见到青叶  但在终于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时,她却愣住了  这还是……青叶吗?
  只见面前床上的女孩几乎皮包骨头,眼窝深陷面色焦黄,眼眸里没了光彩,似一具活骷髅  “青叶……姐姐……?”她还记得自己离开前青叶仍是个健康的女孩儿……怎么现在……
  “是谁?”青叶的头向门口偏了偏,朦胧的眼睛里充斥着困惑  “青叶姐姐!是我!洛洛!”洛洛说着就冲上前去,一个滑跪靠在青叶床边,接着握住了青叶的冰凉小手  “诶……?洛洛……欸!?”青叶皱着眉头看清眼前人后,眼睛突然瞪大,身体如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爆发出出乎意料的力量,瞬间便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们俩的手,顿时紧紧捏在一起  “你居然回来了?!”
  “嗯,多谢斯托主人……”
  “身体没事吧?”
  “我不要紧的啦……倒是姐姐怎么变成这样了?”
  “说来话长啦……这点事放之后再说,现在……我好想你!!”寒暄过后,青叶一改生病这些天的疲惫,转而嚷嚷起来。就算是无力的语气也丝毫掩盖不住青叶的兴奋  “我也想你!!”洛洛也放下在闹市的警觉,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溜烟的钻进青叶的被子里,贴着青叶的小腹磨蹭着,青叶于是如妈妈一般轻轻揉着洛洛的那对直愣愣的兽耳,直把她摸得浑身潮热,轻声低吟——欸,洛洛的尾巴怎么也摇成了螺旋桨?
  亲昵过后,青叶很善解人意的端过自己吃不下的病号餐,喂给早就饿坏了的洛洛——她亲力亲为,青叶知道如果让过度饥渴饿的人一下子吃太多食物是会害死她们的  病号餐很简单,以至于寒酸(是青叶自己要求的,她之前胃口不好,不想浪费)。无非面包和草莓果酱两样,但洛洛吃的狼吞虎咽,紫红色的酱料都粘上了她饿的精瘦的脸,抹作一片——真是充满活力呢,青叶这样想着  洛洛总是能在被喂食时看到青叶依旧缠着绷带的瘦弱的手臂。她很愧疚,一个劲的道歉。哭笑不得的青叶就只好一边说着没关系,一边再把更多的食物装填进洛洛的深渊巨口,让她闭嘴  嘴巴塞得满满当当的洛洛自然是没法说话了,就呜呜嗯嗯的冲青叶哼着古神语,也不管青叶到底懂没懂,自顾自的拿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青叶姐姐的喜爱  沉浸与满足中的青叶甚感有趣,于是她带着一丝戏谑,调侃道“洛洛,想要赔罪这条胳膊的话,就要保证做听话的乖狗狗哦”
  缺不料想听了这话,洛洛开始把自己嘴里的食物往下咽,每咽下一口,脸就红上一分。最后清空口腔的女孩终于嗫嚅的说话了“我会好好听话来服侍主人的,不过,但是,我只想做姐姐一个人的……小狗哦”洛洛气若游丝的说完话时,脸已经如苹果般透红发亮。她转过头去,不敢再看青叶,也不好意思再被投喂了  青叶一时间呆住了,洛洛这句话的意思相当明显的——这是在向她标识表示忠诚呢。这种感情对于青叶这一个奴隶来说,实属奢侈。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了青叶在洛洛心目中的地位  “好……好吧。那么,以后也要乖乖的……不要离开我了哦”脸蛋同样红红的青叶如此说道  “……嗯!”
  “约定吗?”
  “一言为定!”
  青叶可是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女孩的!
  想至此,她扳过洛洛羞红发烫的脸,并在她的额头上狠狠的亲下一口……
  青叶看着自己身旁刚刚洗好澡后就被拽上床,现在已经因为疲惫熟睡的洛洛,眼中饱含着的,是母性的慈爱  “嘎吱——”
  “啊,主人您来了”青叶挺起身子,迎接斯托  “嗯,来了,这是那孩子给你采的药,我煮好带过来了”我端着药碗放到青叶床头  “是吗!谢谢主人!嗯…也谢谢你啦”青叶冲我微微一笑,又戳了戳洛洛那熟睡的小脸  在我与道谢的青叶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我忽的发现,青叶的眸子中多了一丝……名为生机的光,让她整个人慢慢的被生命力填充起来。这种改变让我欣喜不已  “青叶……会好起来的吧?”我试探的问着  “嗯……一定的”青叶坚定的点头  洛洛归家几天后  “主——人,起床啦~”赖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我忽然被这声音惊醒。好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原来是青叶正笑眯眯的跪在床边喊我起床呢  “呼啊——”伸了个懒腰稍微缓过来的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欸?青叶你能下床了?”
  “是啊主人”她顺从的将头歪斜的靠在我伸出的手上,让我揉了揉她的脸蛋,嗯,温热的感觉在手心里蔓延,跟前几天完全不同“今天一觉醒来就好多了呢”
  她叫醒我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慢慢挪到厨房,准备开火做饭  看起来这个跟了我许久的女孩现在满心都是歉疚,只想着为我做出点足矣报答救治之恩的行为,而是完全没考虑到自己的身体  我将青叶拦下,“就算好多了这几天我也不允许你做家务,给我好好养伤”拿着稍重的口气命令了她  奴隶自然是要遵守主人的的命令的  她闻言沮丧片刻,眼里却又亮起来,小手轻轻拉住要起身去厨房的我“但,主人……再怎么说,作为您的奴隶,我是不应该让主人动手干活的……可以稍等片刻吗?”当我疑惑着询问时,青叶没有回答,而是鞠了一躬,接着转身溜上了楼  真是的,青叶这个家伙……
  随着和青叶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她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有些自卑,一直到现在大胆到敢向我提出意见,甚至还在一些方面展示出自己的古灵精怪  青叶不断的成长着。我逐渐感受到——青叶从归属附庸于他人的奴隶,慢慢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人”
  不过,也挺好的不是吗?
  更为难得可贵的是,即使被尊重,她也始终一直将我放在心上  当时,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啊  正当我感慨万千之时,青叶下楼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是洛洛  “主人~援兵来了”青叶一把将身后的女孩拉出来  “啊啊……主人早上好呀……”洛洛有些惶恐,她正因为自己这临危受命,不知能不能给主人留下个贤惠的好印象而有些不安呢  “所以……你这是要做师傅了,青叶?”以洛洛代替伤手,也确实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嗯,如果主人答应的话……”
  “行咯,你就加油吧”在我的两只奴隶各自的小屁股上添上一巴掌,给她们俩扇进了厨房  洛洛做的饭啊……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呢  与此同时,另一半  两小只揉着自己酸麻的屁股,相互对视一眼,咯咯笑了起来  “姐姐……主人他,之前也这么对你的?”
  “是呢……有时候还会做一些……呵呵呵”青叶想起了之前自己被花式玩弄的经历,连下半句都没说出来,而下半身竟是自顾自的悄悄湿掉了  “欸?会做什么呢?”洛洛疑惑  刚想说出“变态玩法”的青叶心绪一转“之后你就会知道的啦……好啦快点做饭吧,待会主人看我们光说笑不做饭可就要挨骂了呢”
  “唔……好吧”纵使洛洛超级好奇,但姐姐都这么说了,那还是听话比较好呢  在外面隐约能看见她们两人在灶台前忙乱,小小的身影晃动着,时不时传出女孩子轻声的惊叫和笑声  “……是这个……要放到这里”
  “……怎么弄?”
  “……哎呀哎呀,我给你演示……”
  “……是这样的吗?!”
  只要能吃就行……我暗自祈祷着  花费了比平日里更长的时间,洛洛终于端着餐盘放上了餐桌  “……”第一眼看到那坨玩意的时候,我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排山倒海的呕吐欲望,奈何胃里空空,也吐不出来什么。最后,压下不适后,我望着餐盘中呈现出紫里透绿的固液混合物和一块如天鹅绒般纯黑的疑似米面制品开始呆滞的思考宇宙万法的源头和人类生存的意义  刚刚还留存着的一丝感动,瞬间破碎了……忍不了了!!
  这怎么说也不像是能吃的样子啊!
  “你们……特么的是要害死我吗?”
  洛洛一脸紧张,想要说些什么,但低头看了看自己做出的克苏鲁料理,又梗住了喉咙说不出来  这时,青叶也匆匆从厨房里小跑出来“主人怎么了?”
  “我还得先问你呢!”我满面愠怒,指着餐盘上的食物“你指导了个啥啊?这还是食品吗?”众所周知,人在饥饿的时候是非常暴躁的,而我正把这情绪发泄给面前的两只女奴  “啊……主人原来这么认为的啊……”见到我生气,青叶刚刚还喜形于色,残留着笑容的脸立刻严肃了起来“虽然卖相不好,但真的很好吃!”
  “啊?”看着下口都困难的东西,居然能吃?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有点不相信啊……”
  “青叶尝过了!作为您的奴隶,我绝不会对您撒谎的”青叶信誓旦旦的说道  “……说的也是”抬头扫视面前两人的眼睛,一个很坚毅,另一个则是有一些羞愧和难堪  但都没有撒谎的迹象  “行吧……”我长叹一口气“那姑且尝尝吧”
  至少,我还是相信我的青叶的  舀了一勺紫色液体放入口中  虽然外表实在惨不忍睹,但入口的那一瞬间,竟是意料之外的正常。
  在正常之后,便是惊艳的感觉  一股清爽的甜味在口中慢慢释放,随着吞咽和口腔的蠕动越来越浓。甜味在愈发浓烈以至于齁的界限前适时的停住,转而变成一股略带糖渍豆类甜香味的悠远回甘  稍稍搅动碗底,绿色的固体滑嫩而有韧性,像是果冻和鸡蛋羹的结合体——也许是某种水果冻?划出一片吞入,牛奶的醇厚和薄荷的丝丝凉意混合在一起。明明没有冰镇,却释放出了冰镇的清爽。轻咬一口,这柔嫩的食物便迅速的四分五裂——没等我再咬一口,它就融化在我的口中,不留痕迹  眼睛发亮的我赶紧抓起那张纯黑之饼往嘴里塞——甚至顾不上优雅,直接上手开抓!
  结果依旧是惊艳  黑色的外壳仅仅是芝麻撒多了而已,随着牙齿切开一层酥脆的外皮,我感受到了蓬松饼皮浸润鲜美汤汁后的柔软,似乎预示着其中藏着多么美味的内芯。而油发面团的香气瞬间在附近炸开——我的余光甚至看到青叶洛洛两人都忍不住吸了吸小鼻子  接着,唇齿触及了这块饼的馅  怎么说呢,那是一种复合的鲜味,以烟熏帕斯雀牛肉的微咸为引,接着的则是磷虾肉的鲜甜,中间佐以加了辣椒的黑胡椒酱和一点酸橙汁的调味,微酸的味道激发了肉类的鲜美,黑胡椒则让肉类更加香郁可口,最后以细细切碎加入其中的清淡生菜碎为结尾,中和掉肉类的油腻  鲜味恰当,油而不腻,食材的配合简直完美  还有咸味和甜味的相辅相成,包容中和,也是极为专业的手法  一边感叹着,一边风卷残云的消灭了早餐  “嗝~美味——”我意犹未尽的长出一口气“这个,是你做的?”我的目光投向洛洛,就事论事的来说,这个名叫洛洛的女孩做出来的食物,甚至要比青叶制作的还要好吃  “额……是”洛洛被我这么一问,有点呆呆的回答到“主人觉得……嗯,很好吃吗?”
  “你他娘的简直是个天才!”一句绝无夸张成分的赞美,直接抽在了洛洛的脸上  “这……谢谢,主人认可……”洛洛被我这么一夸,顿时面红耳赤,一时间不知做什么才好了  青叶背着手前倾身子向我期待的笑着“主人,我说的没错吧?”
  “嗯,确实呢,吃起来就很不错了”我咂了咂嘴,回味一下口中残留的美味“洛洛你这是做的是兽人农家菜吗?”
  “欸……是的哦主人”
  “主人好厉害呀,居然尝出来了吗!”青叶睁大眼睛,看起来有些惊讶  “废话,我以前尝过啊”上次品到此等美味,还是在故乡呢……只不过,它的卖相可比刚刚的食物要好看多了  “你之前做的菜也是这么……猎奇吗?”我问洛洛  洛洛摇头加摆手“……不是哦”
  “那是怎样啊?”说实话,要把菜做出此等的怪异,也是需要一些功力的  “哎嘿嘿……”青叶此时从一旁尴尬的笑着,冒出来了“那个……主人,是我指导失误了”
  “哈?”
  面对我质问的口气,青叶有些慌张,但还是得继续交代“那那那个,我想指导来着,但,但怎么说呢,我不够专业帮了倒忙欸……”见我脸上慢慢浮现黑线,她的膝盖一下子软掉,拜倒在我面前  “实在很对不起!我错了!我让主人倒胃口了!”她嗫嚅的说出这些话“主人……怎么样都行……请惩罚什么也做不好的青叶吧……”
  我叹了口气,青叶本心倒是不坏,可也她是一手造就了糟糕的观感。
  她这孩子就是这样,不时就会犯点小错误——然后哭着喊着要我惩罚她……行吧,我已经算是习惯了这一规律  “又是要我惩罚吗……”我自语道“你这小身体受不住吧”有些顾虑青叶的身体。
  她才刚刚痊愈,不能再受伤了  青叶的头伏的更低  “将功补过吧”最终,我做出了决定“压抑好久了,要不,今晚你来陪夜?”这些天来又是顾着青叶的病,又是安排洛洛的日常工作,没顾得上休闲,现在事情算是稍微告一段落,也该好好的放松娱乐一下了——就算不能打,透总归还是可以吧  还以为青叶会有害羞抗拒,但她显然没有忘掉自己的本分  “好的主人……我会努力的”站起身来时,青叶的小脸已经通红  这……难道不是奖励吗?青叶疑惑到,不过自认为犯了错的她也不太敢去询问主人了  “陪……耶……?”涉事未深的洛洛虽然已经迎来了发情期,但是之前的欲望大多都是自己或者别的女孩子帮忙解决的,所以她对于男女之事理解的明显还是不够透彻,比如连侍寝陪夜都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洛洛你……干活去吧,我和青叶的事你别管”这种事情暂时不急,现在的我有青叶就已经足够了,没必要现在就把洛洛带坏“对了,下次我们家里就由你掌勺吧?”
  “嗯!”感觉自己身负重任的洛洛明显很开心,连话都说的顺畅了“我会继续做好吃的菜的!”不再有什么顾虑的她最后看了一眼小脸通红的青叶之后,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是夜  我躺在床上,有些心不在焉的翻看着新闻报纸,什么斯特黎加内战愈演愈烈啊,什么难民流离失所啊现在全都与我不相干,而唯一在乎的,就只有青叶了——只要还能舒适的躺着,我就能迅速的让自己安逸下来。这么一想,我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呢  听着外面隐约传来青叶沐浴的淅沥水声,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些。可能是好久未能发泄吧,导致我现在下身的某个部位高高的翘起,在被子上顶起一个小帐篷来。颇有些傲气呢,我笑着调侃那根东西,你这小家伙怎么跟个处男似的,遇着女孩就兴奋的不得了?
  淋浴声停了,紧接着就是赤脚走在木地板上发出好听的啪嗒声,离我越来越近  “嘎吱——”门开了,正是青叶,此时的她身上只着一条浴巾,小小身体经过热水的温暖变得白里透红,裸露的皮肤冒着还未散去的雾气,一对蒙着水雾的大眼睛正有些羞涩的看着我——可爱之中又透露着些许的涩情  “主人我来……啊呜”看到青叶到来,我一把丢掉报纸,而身下的那玩意又是突然长高了一截。青叶还未来得及问好,看到我的激烈反应有些被震撼了,然后一对淡绿色的眸子就开始在我的脸上和我的下体之间反复漂移  不过青叶可不会嘲笑我的反应过激,这就是一个她让我很舒服的点——无论如何,青叶都不会怪你。
  “害怕吗?”
  “还好啦”青叶不知道朝哪个我鞠了一躬,随后说道“主人这么做理所应当,我怎么能害怕呢”
  “好。那么,到床上来吧?”
  “好的~”她抛掉浴巾,我还没来得及大饱眼福,那洁白光滑的酮体一瞬间便灵活的溜进了被子  感受着身边温热的触感慢慢上移。而后一颗小脑袋自被窝里钻了出来,她朝我温柔的笑笑,身子一翻,跨趴在我身上,女孩子的身体不可谓不柔软,如水身躯在我胸口流动,于是我抱紧她,她的两小团乳球就像是受热的芝士片,融化在我胸前变成了扁平的饼  看起来就算是简单的肌肤相接就足以让她感受到快乐。青叶轻轻磨蹭我的身体,她的小脸随之变得通红,连呼吸,都带上一丝情欲的气息  “果然,还是主人身边最让人安心呢……”
  我感受到一小片湿润正涂上我的肚子“这样就湿掉了啊?”
  “嗯哼~”青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实在过于诚实,已经不争气的反应出了她的所思所想,便害羞的将脑袋埋入我的颈窝,嗫嚅着小声说到“因为……主人每次都让青叶很舒服嘛……”
  当我意欲更加深入她的身体时,她却好似想起了什么,推开我的手,自床头柜上拿上一根橡皮筋,将头发扎上,随后,头朝下往被子里钻了下去  “怎么了青叶?”
  “唔……我想给主人口交……”她自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她旁边,则是我被拉开的内裤  “不想插入吗?”我摩挲着她的小屁股,询问道。关于青叶的提议,作为主人的我自然要关心一下。虽说现在的行为是惩罚的环节,但若是我的失误让她感到太难受也不好呢  “不是的主人……这是对我的惩罚嘛。如果是惩罚的话,不应该让我舒服吧?”
  好奇怪的想法,青叶这也太过自觉了啊……
  不过她要这样也无所谓,反正待会我总归还是会让这小家伙爽一下的  那还顾虑什么呢?看到她这积极的态度,我都有点怀疑青叶是不是也可以从口交里取得快感了  “可以……吗?主人?”青叶的柔软的脸蛋正贴着我的肉棒——有些先走汁好像都蹭到了她的脸上——有些央求的询问我  “可以哦,记得不要勉强自己啊”
  接着,我的肉棒便感受到熟悉的温热和粘稠了  真的……好大……
  不管看几次,还是觉得好宏伟啊……
  在被子的昏暗中,青叶感叹着  用手握住那火热的肉棒,青叶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紧接着,她张大嘴,努力的含住了它  这是……主人的肉棒……
  慢慢的,像是品尝珍馐美馔一般,她一寸一寸的将肉棒送入自己狭窄的喉道  被肉棒塞满口腔的青叶只缓了片刻,便卖力的吞吐起来,清晰的咕啾声在耳边响起,而软糯的小舌则左磨右舔,时不时还进攻一下那正不断流出有些苦涩汁液的尿道口  随着肉棒一阵猛烈的颤栗,主人也开始了进攻,扭动着腰在那无限包容的口穴中抽插起来。
  经过训练的喉道哪怕被整根塞入也好像仍有余力,面对主人的有些粗暴的使用,青叶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跟随着节奏不断收缩喉道,让肉棒尽情享用自己。
  嘿嘿……青叶在心底偷笑,主人感觉到舒服了呢,主人的舒适,就是对她最好的奖赏  然而,正沉浸在成就感中的青叶忽然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下面……不对劲?!
  与此同时  呼啊~真舒服……青叶此时一个吞咽让喉头包裹住了龟头,舒爽的感觉瞬间流过脊髓。正在享受着青叶温顺的口交的我,放松在两旁的手臂突然摸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掂一掂,哦,是青叶的软嫩小脚  掀起一些被子,青叶歪斜在我身边的圆润小屁股,饱满富有肉感的大腿和脊骨分明的可爱后背便尽收眼底  此时,它们的拥有者正全心全意专心的为我服务而丝毫未发现异常  嘛,总感觉青叶有点辛苦……就算是惩罚也没必要比我还努力的糟蹋自己啊……
  正心疼着青叶,一个念头就闪烁着闯进我脑海  于是我握住青叶的两只脚踝,毫不费力的提起。啪嗒,放上了我的胸口,两条腿一左一右分叉在我的身侧——她那泥泞不堪,流着透明蜜液的小穴入口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面前  大阴唇明显的突出,两瓣拼在一起就像一个小小的肉馒头。单是看着便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的惊人柔软,而在中间粉色的肉裂之下,已经被开发过许多次的小穴依旧是那么紧致  我轻抚上去,这是一种如鸡蛋羹般非常光滑和软嫩的手感,柔软皓白的肉体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种狠狠揉捏的欲望,我手指轻轻分开了两瓣紧闭的软肉,把青叶缝中最神秘的领域展开,露出里面的粉嫩色泽  微微按下肥嫩的外阴,一股还带着热气的清澈液体便缓缓流出——毫不客气的张开嘴含住青叶的阴唇, 甜蜜的蜜液被我的舌头一扫而过直接卷走,而粗糙的舌面则摩擦着青叶柔软的嫩肉,一点点的搅动着深入。
  “哼嗯-”
  我感到身上的青叶突然抽搐了一下,口中的动作也停滞了刹那  于是我更加放肆的吸取着她带着雌性气息的汁液,舌头在她滚热兴奋的小穴内部横冲直撞,肉壁的蠕动,蜜汁的催化,让我更加兴奋起来,自己的身体也忍不住开始扭动着在青叶口中抽插起来  这是青叶第一次感受到口交的快乐  从前从未感受过的吮吸快感让青叶不由得周身颤抖,她只感觉主人粗糙的舌头正一下又一下剐蹭着自己平时连手指接触都要小心翼翼的娇嫩幼穴,疼痛与肉欲的快感一起席卷而来,几乎让她浑身瘫软  主人怎么这样……明明说过不能让自己舒服的。但……被偷袭的紧张所加剧的快感,真的好喜欢……
  好舒服,被舌头钻入的感觉好舒服,小腹热热的,小穴也热热的……
  不……不,这样不负责任的感受快感是不对的……青叶这样想着,自责的加剧了口中动作  即使被如此变态的玩弄,她也丝毫未懈怠嘴上的功夫——她硬撑起酥软的身体,脑袋继续上下起伏着,忠实的为我排解着燃烧着的欲望  要说青叶真的非常敏感,还没有舔上多久,她的身体就开始一阵阵的颤抖,一看就是快要到了  见此情景,我也不再温柔,舌尖下挑,剥开包皮,直击那嫩红肿胀的阴核  被猛烈攻击的青叶马上到达了临界状态,她开始奋不顾身的加快头部的动作,每一次的抽插都可以狠狠的撞在她薄弱的喉咙口,强烈的抽吸感仿佛是要将我的精液和灵魂一齐抽走  终于,青叶尚且柔软的身体突然绷紧,小脚则开始无规则的抖动。噗嗤一声,她的小穴深处剧烈收缩,挤出深入的舌头,还爆发出一大股清甜的蜜液,从头上到胸口,喷了个遍  既然青叶已经高潮,那我也不再需要忍耐了。我一声低吼,龟头有些粗暴的插入喉道之后,精关一松,大量浓稠的精液瞬间射出顺着狭窄喉道一路涌到青叶的胃袋之中  可以想象,此时的青叶一定是忍不住翻起白眼,还要努力屏住呼吸来防止精液顺着鼻子喷出来吧?
  青叶自高潮的刺激中慢慢缓过神后,仔细的吮吸掉全部尿道中残留的精液后,便从我下体抽离,钻到我面前。
  那张潮红的脸蛋上,除了有幸福的神色,还有几滴她不小心漏出的精液涩情的挂于其上  她张开嘴,显露出满嘴的白浊,期待的看着我  “咽下去吧”
  她随即闭上小嘴,喉头翕动着,粘稠的精液显然不太好吞咽,但她还是努力的将我的精液尽数吞下  “啊~”随后青叶再次朝我张开了嘴,还伸出舌头,展示着干干净净的口腔  “嗯,做的很好,青叶真棒”我抬手抚摸着青叶的有些凌乱的小脑袋,又感觉不太尽兴,将她拉近——两唇相接  “咕啾……啾”温热的气息喷吐,方才精液的奇异味道萦绕在两人口中,青叶柔软的两瓣嘴唇若即若离,湿润的触感着我射精后有些干渴的嘴唇。而牙关则主动的张开,软舌伸出,我的舌头随即钻入她甜美的口腔搅动起来  “主……主人~嗯~喜欢……”青叶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大抵是因为舌吻带来的缺氧吧,我和她的大脑都有些昏昏沉沉  我的手很不老实的向下伸出,直到摸到一处多汁的地方,手指像是寻找温暖一样,轻轻的滑了进去——刚刚高潮过的小穴还在不自然的抽搐、收缩着,满溢的淫水将通道内浸润,将肉壁颗粒的触感完全送到了指尖神经,我不禁开始想象插入这样的小穴究竟会体验到多少舒爽。
  “惩罚……已经结束了哦,所以要不要一起舒服一下呢?”我分开紧贴在一起的嘴唇,看向青叶那被亲吻的有些恍惚的脸  “只要主人想要,青叶什么都会去做的……啊嗯……”她伸出手,将我插入她私处的手指推的更深了些,不小心发出一声娇喘  绝对的忠诚和顺从——我从她的眼里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那么……一起舒服吧,青叶……”我抱起她,扔在床上,她便主动的分开双腿,她的小手则向上缠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向她拉去……
  咔嚓  “主人……青叶姐姐现在……欸……?”
  “?”
  我和青叶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门口  是睡眼朦胧的洛洛,虽然很快的她就瞪大了眼睛  “主人……您和青叶怎么……叠在一起?还都光着身子?”
  啊啊……啊这  不管怎么说,洛洛已经看到了她不该看的玩意——就算面前只是我的奴隶,但刻骨的尴尬也依旧弥漫在这间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房间,好似要将我周身剜割凌迟  “这这……额,我们……那个……”面对面前这个单纯到不谙男女之事的女孩,我完全的失语  但幸好青叶比我更先反应过来了,她从床上一跃而起,腿间还残留着丝缕蜜液,随着青叶跑向洛洛,滴落在地上泛起点点亮光  就这样,光裸的青叶将满脸懵逼的洛洛推出了房门  留独我一人在床上,像傻子一样坐着。吓软的老二贴在腿上,沾染了淫液和精液,显得很糟糕  起身,到浴室里把它洗干净,顺便也洗掉身体上做过爱的证据,好像这样就可以掩盖刚刚发生的事  不要紧……只是被洛洛看见而已……泡在弥漫着白色雾气的水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努力想要忘掉刚才事情的我最后还是发出了尖锐爆鸣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怎么回事?!”一改先前的温柔,青叶严肃的训斥  “对……对不起!”女孩慌张的道歉道,小手都拧在一起,眼神躲闪“我只是……一个人睡觉有点害怕……想要找姐姐……”
  为什么……自己怎么老是犯错!洛洛脑袋垂到胸口。先是咬伤了青叶姐姐,然后刚刚又看见了些好像很劲爆的东西——虽然愧疚,但洛洛一想起刚刚的画面就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  青叶姐姐和主人……好像很亲热的在做着什么……
  “唉”青叶无奈的叹气,指头轻轻弹了弹洛洛的额头“既然都这样了……你不会觉得自己还能逃的掉吧?”
  “欸……欸?逃?要做什么吗?”洛洛呆呆的问到  “……把衣服脱掉”青叶简单的命令到,而洛洛尽管不知所谓,但还是顺从的脱下了身上穿着的女仆装  “对不起了,洛洛”
  “?为什么要对不起?洛洛还是不明白……”
  “算了,待会你就知道了”
  报复性超热的热水澡把我煮得迷迷糊糊的,蒸汽横溢的出浴时全身均处在红温的状态  但当我看到床上的情景时,身体的颜色便是一红再红,热血轰的涌向大脑,好悬没一头猝死过去  只见床上跪着两个光溜溜的女孩子——青叶和洛洛,她们正一齐望向我  是羞耻?还是以羞耻而转化而来的愤怒?我已经不清楚了,因为洛洛的一句话让我把一切情绪都忘掉,取而代之的,则是重新燃烧起来的情欲  “主人……请您收下我的……处女!”有些生硬的说出这邀请的话语,洛洛早已面红耳赤——是青叶教她的吧?这小机灵鬼……
  青叶再次眼神示意,洛洛于是结结巴巴的继续说道“这……额,是刚刚冒犯主人的赔礼道歉……!”然后,洛洛以一个标准的土下座在我面前趴下了  “……你想出来的?”我看向青叶  “对……只是奴隶私自的想法……如果主人不喜欢……对不起”青叶  “没事,其实吧……还不错来着”既来之,休走之——我和青叶的亲热,可不是能免费看的啊!
  我走向洛洛,摸了摸她贴紧脑壳的柔软耳朵,随后,扶起了她  “既然是这样的赔礼”我不由得坏笑“我原谅你了——做好觉悟了吗?”
  “做好了!”
  “可能很疼很疼哦?”我故意吓唬她说,其实,以我的技术和她作为兽人的强悍肉体,让她基本不痛也是有可能的  “不要紧!洛洛很耐疼的!”洛洛决然的说  要是真的像青叶姐姐说的那样,那我可以忍耐的!此前在村子里的战斗训练,或是奴隶商人抽打她的鞭子我都忍下来了!洛洛如此想着  “好,很有魄力”我已经决定了,面对这样拼命的女孩,我会对她温柔的  “那么,青叶你呢?就这么看着?”我转头看向同样跪在床上的青叶“你应该还想再去一次吧?”
  “主人真懂我!”青叶笑着靠上我的手臂,细细的发丝挑逗般贴上我仍留存水汽的身体“不过您还是先让洛洛舒服吧,我也不能总是霸占着主人……”她调皮的笑着说,然后把洛洛推到在床上  从这点来看,真不知道青叶是腹黑呢,还是谦逊呢亦或是一种大爱无疆?
  “那个……主人!”被推到在床上的洛洛,先是不知所措,然后鼓起勇气,打断了我们对她的讨论“接下来是不是要……把主人的那个大棒棒捅到我身体里去啊?”她好奇的看向我半疲软的肉棒  “是的哦”刚刚我在洗澡的时候,青叶是不是紧急的教过她性知识呢?起码……她应该知道要被插哪个洞的吧  “要不,先拿实物来熟悉一下吧”我将肉棒伸至洛洛面前,女孩随即小心翼翼的捧着开始细细端详起来,原来就红润的脸色慢慢变得越发鲜艳“原来……男孩子的下面是这个样子……”
  我也观察着胯部低着头的洛洛,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洛洛的裸体呢  十二岁的洛洛虽然年幼,但身体已经颇具规模,从她的手臂上就能看出隐约显露出的肌肉。
  她胸前一对匀称软肉则微微晃动着带点健康的小麦色,泛起室内的柔光,大致来看算是个B杯——总归要比青叶的贫乳要大一些,想来若是能上手抓着抚摸的话,一定相当惬意  “哦!我想起来了……主人有口球吗?”一旁看着我们相互研究的样子,突然作恍然大悟状,拍打下自己光溜溜的大腿  “有是有,不过你是拿去做什——”还没问完我就理解了青叶所指。于是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条淡粉色的口球  青叶确实无愧于我的贴身女奴,心思实在是细腻到了极点——她此前被发狂的洛洛咬伤过,所以现在的口球就成为了一种防患于未然的手段  “来,嘴巴张大……啊——”青叶握着锁扣的手伸到洛洛脑后,而洛洛则乖巧的配合着。“咔嗒”一声,洛洛就没法再咬人咯  “主人可以开始了哦~”青叶提醒我道,转头在洛洛和我的额头上各落下一个吻  而洛洛,也颇为期待的看着我  我将洛洛整只的翻转趴下,让她抱着枕头,小屁股则对着我。
  我想,如果是兽人的话,那符合野兽体位的后入位也许会合适一点?
  不管怎么说,这个姿势倒是方便了我的一个行为  将已经坚硬如铁的肉棒放入洛洛夹紧的大腿中,紧致的磨蹭感和兽人略高的体温便忠实的传递过来。向上顶顶,随即感觉肉棒滑进了一片略微宽松的区域——是胯部的三角区吧,现在我磨蹭的,就是洛洛的私处了  没有性爱经验的女孩子常常因为润滑不足而痛苦万分,而让洛洛痛哭流涕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所以,我决定先用这样的方法先让洛洛分泌些许的蜜液再继续  “主人总是这么温柔啊……”一旁的青叶一边抚摸着洛洛光滑的脊背,一边笑到  “我不喜欢弄哭女孩子嘛~”说着,我开始顶动腰胯,肉棒在洛洛温热紧实的素股中运动起来  女孩子的大阴唇对于压力可是相当敏感,摩擦的感觉很快就转换为快感,忠实的传入洛洛大脑  “嗯~”丝丝娇吟自洛洛口中传出。
  好烫好硬!这是洛洛用自己身体接触而得出的第一反应。她不懂什么复杂的情感,但现在她却能从动作中感受到主人倾注的情感:既然都这么硬了,那他一定很喜欢自己吧……
  自己可不能辜负主人呢!
  随着身下的女孩娇喘逐渐粗重,我的肉棒突然感到一阵湿润滴落了  “是湿掉了吧?”
  “唔嗯嗯!”带着口球的洛洛兴奋的应到  “润滑好的话……我要把你开苞了哦?”
  “嗯~”洛洛扭了扭屁股代表同意  “放心,忍一下子之后就能很舒服了哦”一边向肉棒上涂满洛洛分泌的蜜液,一边安慰着她,开苞痛是肯定的,让她放松下来才对双方都好嘛  拿出素股中摩擦至通红的肉棒,在洛洛的完全湿掉的小穴旁蹭蹭,然后慢慢的插入  龟头顺滑的没入淫穴,我立马感受到滚热的温度开始撩着它。而再往里去一些,就感受到龟头触到了一层薄薄的肉膜  “碰到处女膜了哦~”我这样提醒洛洛,她很快意识到,接下来就是最困难的环节,也就是“开苞”了  要说害怕……肯定是有的。洛洛这样想着  但主人这么温柔的人,肯定不会让自己遭受多余的痛苦的  她抓紧枕头,咬紧口球,但僵硬的身体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看着洛洛如此慌乱,青叶抵挡不住笑意,咯咯笑着拍了下洛洛的屁股,“啪!”
  还没等洛洛反应过来,青叶就顺势一个躺倒,滑到洛洛撑起的身下,毫不客气的捏住了她垂落的两点粉红  “呜呜嗯?!”被口球塞住的嘴里冒出诧异的声响  给洛洛排解过欲望的青叶相当明晰洛洛的弱点,只消轻轻一拧,再一拉,洛洛的身子瞬间软了下去  抓住此等时机,我心领神会的将肉棒向前一送,随着轻微的破裂感,我进入了洛洛的深处,层层汁液饱满的肉壁便紧拥慢赶的贴将上来,它们蠕动着,催促着我向里突入  洛洛在一声沉闷的惊叫后只剩沉默,身下的青叶却说到“洛洛说她可以继续了哦”
  既然……都这么说了  我将肉棒继续推入深处,进的越深,包裹感就愈发的强烈,带着处女之血的淫液慢慢流淌下来,滴落到床上浸染了一小片床单  进入的攻势终于在一片厚实的肉瓣前止步,带着绝不屈服的气质,阻挡着我的前进  啊……碰到子宫口了  “洛洛这是怎么了啊……”是进入给她带来了痛苦吗?甚至连最后的一丝声音都消失了  “不是啦……”青叶闻言,探出脑袋解释到“她完全不痛的,根本就是太舒服了忍着罢了”
  说着,她又把脑袋探进我和洛洛的接合部,一阵颤抖,我隔着洛洛的身体感受到了——青叶正拿舌头舔着洛洛的阴核呢  “唔嗯嗯?!”洛洛终于忍无可忍,开始放肆的呻吟起来  见此,我松下一口气,随即开始了无情的抽插。淫水逐渐垂下了银丝般的线条,汗水流淌而下,沾湿枕头。洛洛算是饱满的胸部抖动着,腰间的嫩肉抖动着,口中的被口球所拘束的声音奏响出了最美妙的交响曲。在我的连续顶撞之下,洛洛终于彻底的动情了,甚至为了渴求那根肉棒能插的更深一点而往后用力顶着。
  但没过一会,她趴着的身体就毫无征兆的往上一顶——以她作为兽人的怪力,竟是将我掀翻在床上,连肉棒也恋恋不舍的分离,甩出星星点点的淫水  咋回事?洛洛她这是又要发狂咬人了吗?
  我和青叶都不由得愣住了  现在,唯一可以慰籍我的,就只有洛洛口中那未雨绸缪而横置的粉红口球了  特么的怎么一天天幺蛾子这么多……
  然而我的牢骚还未发完,洛洛的一个动作让我的疑虑愤怒均数消散  她转身,面对躺倒的我,跨坐于我的双腿之上  紧接着,她用手握住肉棒,颤颤巍巍的将它再次塞入自己的穴内  尝到快感滋味的洛洛欲望很快膨胀,碍于我的“过分温柔”却无法被满足  所以,我见识到了兽人的彪悍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洛洛算是贯彻落实了这句老话,以一种奇怪的方式  在我身上的洛洛无情的上下耸动着,看起来毫不怜惜自己,龟头不断狠狠撞击在子宫口,给我带来绝世的快感  我还想说什么,却硬生生被洛洛堪称疯狂堪称暴力的抽动爽的无言以对——淫液在抽插中被打作白浆,在我的腹上肆意流淌。就连算得上洛洛姐姐的青叶,面对欲求着快感的洛洛也无力阻止,只好紧紧抱着洛洛上下剧烈活动的腰肢,竭力让她慢一些  可是就连青叶的补救也已经太晚了  欲望像是冲开大坝的洪水一般,同时冲垮了我和洛洛的身体。双方的灵魂终于发出了各自声嘶力竭的呐喊。
  再也没有任何的阻拦,像是飞上了天,又好像沉入了最深的地。洛洛弓起自己的身子,又猛地趴在主人坚实的胸脯上,抱紧着主人感受着来自两腿之间疯狂的刺激和快感。
  肉棒搅动着洛洛的小穴,本来,被大肉棒插入应该带来的痛苦被袭来的快感压制得死死的。愉悦的声音从女孩的喉咙里颤抖地涌出,她下意识的舔弄给她带来如此欢愉的主人,却没发现自己的嘴还卡着口球——于是银丝般的口水便在主人身上连成了线  青叶早已目瞪口呆面红耳赤“太太太……太猛了吧……洛洛”
  “……”我全身力气都似被榨干,连推开已然昏睡在胸口的洛洛都做不到  已经……一滴都不剩了……
  看着和洛洛一齐昏迷的主人,青叶自嘲的,无奈的苦笑着“唉……呵呵呵”
  刚刚还说要帮自己再去一次的,主人居然失约了呢  拿起瘫在一旁主人的大手,轻轻的放在自己依旧湿润的小穴上摩擦——但还没摩蹭几下,她又将手放了下来。转而小脚蹬着被子,挤进主人的怀里  可不能不经主人允许自慰呢  青叶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要把纷乱思绪排净。感受着身边主人和洛洛两人的温度,她燥热的心终于安定了  自己作为奴隶,也不该奢求那么多  ——现在她只需忍一忍就好,毕竟主人这么温柔,想要高潮这种小事,主人一定会帮她的吧?
  前提是……主人不会喜新厌旧……抛弃自己  青叶发抖了,于是她拉起被子,盖住床上的三人  获得的越多,便愈发害怕失去……人皆贪婪,你我俱如此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09 03:14:10

(5)风暴前夕,试探与意外交织,即将崩坏的生活
  “呼啊~”伸个懒腰,青叶迷迷糊糊的醒来,转头,一旁的主人和洛洛还抱在一起睡的和死猪一样沉  被紧抱在怀中的洛洛看起来好幸福呢……
  看着面前两人的亲密模样,青叶心底一股无名火起,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淡绿色的眸子中流露出抑制不住的落寞  在这种事情上面,这个十五岁少女的小小心思倒是很好琢磨——青叶吃醋了  青叶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与主人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瞬间如今却像是过去了许久,变成了遥远的梦境。而洛洛的出现和昨夜那依稀可回忆的疯狂,却真真切切的让她感到不安,她害怕自己会逐渐失去主人的关注和宠爱。
  “明明是我先来的……”青叶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甘。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自己不应该有过多的奢求,但情感这种东西,又怎能轻易控制呢?
  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晌午,洛洛早就醒了,枕着我的手臂,在我怀中安静的蜷缩着,眨巴着朦胧的眼睛看着我,柔软的大尾巴则温驯的磨蹭着我的大腿  床上早没了青叶,是去做早饭了吧?
  可不能让青叶等太久呢  起床,提起身体轻盈的洛洛,走向浴室  一路上洛洛倒是很是配合,连丝毫的抵抗都无。看起来像是把这只小野狗驯服了呢  冲洗着昨夜留下的早已干透的体液,也顺便帮洛洛搓搓身体。兽人的话,亲近的肌肤相触感觉比言语更能拉进相互的感情,昨天的疯狂便是印证  让她躺在我的膝盖上,细致的为洛洛清洗发丝和她软软的耳朵,看她露出了一脸的惬意表情。我终于是忍不住,自根部抓住洛洛慢悠悠摇晃的湿尾巴,猛地向上一撸——原先还有点力气的洛洛立刻软在我的大腿上,手臂则是抱住了我的腰  “好……舒服,主人……”
  “舒服就好”看着洛洛像是个小动物般贪恋着我的表情,我嘴角咧出一丝弧度  “主人!早上好哦!”来到餐桌旁,青叶早已洗漱完毕,换好熨平整的干净女仆装等着我了  “嗯,辛苦你了”只消我一伸手,青叶立即知会的小跑过来,将头低下  “准备的早餐都凉了呢”感受手上柔软头发的触感,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起太晚了抱歉”
  “没没没事的……哎嘿嘿,能给主人准备早餐我很开心”
  “……你原来受过这种训练啊……”
  “是的……”
  青叶心不在焉的吃着和主人同样的饭食,没有参与进主人和洛洛的谈天  这个内心闹着小别扭的奴隶带着些许对洛洛的敌视和警惕,尝试着观察出主人有什么偏爱的存在。但最终的结论是根本没发现,青叶能感觉到要是自己开口,主人也会和她亲热的谈起来。
  难道是自己估量错了?
  “青叶……青叶?”
  “哎哎怎么了主人?”青叶陡然反应过来  “怎么有些呆呆的……”
  “抱歉!”
  “得了,那个,有个安排哈”
  “咱们已经送走了第一批奴隶,下一批奴隶的进货还需要商谈,许多保密之事,还需当面面谈”
  “这几天呢,有一个半正式的酒会,主要是商人参加,我想那些人中一定有潜藏的卖家买家。而青叶,我需要你陪同我,作为我的私人秘书和我同去,如何?”
  青叶听着主人对她讲述的打算,心里暗暗高兴,这样是不是说明主人更看重我呢?
  在收洛洛为奴前,斯托已经有意无意的开始了让青叶来代处理财务账务的训练,现在随着洛洛对餐食的接管和即将到来的对于家务的包圈,青叶将有更多时间将用在帮助斯托的工作上  “好!请务必让我同去!”青叶连眼睛里都冒出了星星,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笑到  “感觉青叶姐姐真厉害呢”洛洛则是一脸羡慕,兽人的智商可想不了太复杂的事呢  此时,兴高采烈的三人都不会意识到,在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云诡波谲的未来  玛格丽特夫人的聚会是云迹出了名的,各色名流,像百川汇入海一般汇聚于此  “要是想要感受一下皇帝的生活,去玛格丽特的派对就行”这句或戏谑或认真的话,已经是广为人知  在她的聚会上,你可以看到城防军代表和帮派头目光明正大的谈生意,也可以看到往日风光无限的巨星趴在酒桌上不省人事,还可以看到几个所谓有着局长部长名号的人坐在牌桌上,一边打着哈哈,一边眼都不眨的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巨款拍上赌桌,眼睛都不眨一眨。
  这些人几乎都是为了消遣来这云迹的鱼龙混杂之地的。在享受过后,他们也就在无意有意之中,顺从或被迫的成为了玛格丽特的棋子  刺耳的音乐配合着艳俗的灯光,映照在舞池中穿着暴露的舞姬身上,一副的奢靡情景  时不时传来高脚杯相碰的清脆声音,谈笑风生的人们嘈杂一浪盖过一浪,在这里,所有人都被扒去了人前道貌岸然的狗皮,却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感。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客人  我和青叶也穿插其中,恭维着他人,闲扯闲话,以此寻找可口的猎物  这里确实是机会云集之地,借由青叶的斯特黎加语翻译,没过多久我就联系上几位有意出售奴隶的商人,他们急于脱手货物,价钱压的很低(你敢相信现在一只进口的奴隶只要四分之一个金汇特吗?!相对几个月前,已经缩水了二十余倍)以便再去斯特黎加境内再捞一批回来——由此可以想到我们可怜的邻国因为这一场内战已经使得多少人流离失所了  既得利益者们发动战争,驱使着本无恩怨仇恨的农夫工人们互相厮杀,籍此获得土地矿产,而那些无辜的,因为战争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们竟沦为奴隶,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买下,玩弄羞辱,蹂躏糟蹋。想想实在是不太公平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不想这些了,我摇摇头,使自己脱离繁杂思维——我区区一个平民,对邻国的战争也无能为力。我要做的,仅仅是在这个难得的机会来临时,从中赚取到供给自己与身边人的饭钱罢了  现在生意处理好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去想这些不愉快的事情  来这里的目的不只是工作,我也怀着自己的一点小小私心……
  ……青叶  我能感觉到青叶正紧紧的攥住我的手,娇小的身体也不住的向我贴过来  “一直靠着我的腿很影响走路欸”
  “对不起”青叶小声的说道“人真的好多,青叶有点害怕……”
  来我家这么长时间,除了偶尔让她外出采购,青叶大多数时间都是和我,以及洛洛三人相处的,也无怪乎她会对这样纷杂的聚会而本能的感觉到恐惧了  “青叶真胆小啊”我调侃道  ……由此想来,我能把青叶养熟,让她愿意向我展示出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是挺不容易的呢  我看向身旁的青叶,此时的她身着一条黑色束腰露背纱裙,其上巧妙的镶嵌着丝丝银线,勾勒出繁杂的花纹,在射灯下闪动着光泽。青叶的灰发理成发髻,其上插着一朵我们精心挑选的淡蓝色玫瑰作为头花,为略显古板的礼服增添出一丝富有生机活力的色彩  紧束的胸衣将青叶有些贫瘠的身材也勾勒出丝缕优雅的线条——尽管青叶不太喜欢这种过分的束缚感,但根据她说的“比这残酷十倍的调教我都撑过来了,现在这点难受无所谓的啦。”她还是咬咬牙坚持下来了  我的目光自然的落到了青叶的背后——一道大胆的镂空从后腰分叉,向上延伸至腰季两侧,又在脖颈后方聚拢,大半个背部暴露在外。她有些瘦削的后背上,脊椎沟划出一溜儿光滑的S型曲线。再往下,腰胯和她挺翘的小屁股则被布料柔和的保护起来,阻挡着视线。我的目光又向着青叶她那包裹在黑色裤袜中,拥有饱满肉感的,修长的腿上移去,黑色的布料中,稍稍的透露出大腿诱人的肉色。圆润的脚部却深不可测的隐藏于一对精致的黑色皮鞋里……
  “……啊啊主人!”青叶又惊又羞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欸,怎么了?”
  “主人……主人不要这样色眯眯的盯着我啦……”青叶的小脸羞红着“这里可全是人呢!”
  “啊好吧”我有点尴尬的笑着,收回了目光,青叶的这番话让我清醒了些,这里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是什么可以随便调情的地方!
  “不过……好可爱呢”我由衷的赞美到“说真的……”
  “呜……别再夸了啦!真的超害羞的!”青叶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拿起自己软绵绵的拳头,朝我手臂上招呼了几击猫猫拳,不疼不痒,倒是有点舒服“主人真坏……”
  但害羞劲过去后,青叶便开始小小的臭美起来了。她拉着我跑到一个没人的墙角,略微调整一下头花,便拉着裙角,双腿微屈,冲我行了个标准礼  “怎么样主人!”
  “啪啪啪啪……”我冲她鼓起掌来“非常漂亮!”
  都说人靠衣装,  这一套衣服是我执意为青叶买下的的,前前后后考虑了诸多因素才最终拍板,花掉我将近四个金惠特(于是最后这件衣服被青叶无奈的戏称为价值四分之一个她),不过现实倒是证明了这钱花的不亏:青叶穿上这一套华丽中还不失素雅的礼服后,她的气质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嗯哼……”我微笑道“这样没人会觉得你之前是奴隶了呢,青叶”
  “是啊……不是奴隶,更感觉像是……”她突然变得面色通红,捂着脸不敢再说  这小家伙,又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呢……
  “既然如此”我向青叶伸出一只手“那么,美丽的女士,可否赏光与我共舞一曲呢?”
  “啊?哎哎?女……女士?!”青叶看起来有点懵逼。她左右看看,确定了没有旁人后,迟疑的询问说“主人……难道在邀请我吗?”
  “还能是谁呢?”我凝视着青叶因为兴奋和惊讶而变得红扑扑的脸蛋,肯定的微笑着。一把捏住她畏畏缩缩的小手“至少在现在,你是我的女士”
  一曲欢快的D小调舞曲适时响起,我们手挽着手,迈着轻盈的滑步开始舞动起来  看着面前和她一同轻缓旋转着,高大的男人,青叶自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安全感  他是我的主人……我则是主人的东西……青叶喃喃念道。
  她知道,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有主人在身边,就不会有人对她图谋不轨,也不会有人去伤害她  想至此,她方才有些拘谨的脚步也变得大胆起来。
  其实自己不怎么会跳舞,但主人温暖坚实的大手始终紧握她的手腕,耐心的引导着她,恰到好处的摆手和转身,完美的掩盖住她生涩的动作  太棒了……
  青叶有些恍惚  搜刮记忆的长河,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过如此的愉悦经历。一直以来——无论是自己东躲西藏的幼年,还是被前主人收为奴后,她都是如一粒尘埃般默默无闻,湮没于人海  她也曾羡慕过前主人家那些和她同龄的女孩,她们穿着华丽的礼服长裙,乘坐雍容华贵的车马,在佣人的簇拥中往来  但她很快就不去想她们了。因为,自己只是个连给她们提鞋的资格都无的奴隶而已——阶级的差距,早已在当时那个尚且幼小的女孩心中根植……
  现在,一切都变了  她从不敢奢望的待遇,此刻此时却真真切切的发生着  这是真的吗?
  裙翩舞起,脚步轻盈。主人……他正将她曾经的的自卑连根拔起,击的粉碎——他叫她女士,他毫无保留的牵着自己的手,同她这个曾无比卑贱的奴隶在宴会上陶醉的跳着舞……青叶觉得此刻的自己璀璨如流星——只为主人一人而燃烧  她不由得抬头,撞上了主人的温柔目光。她有好多话想同他说啊,但话语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微笑的无言  ——因为此时已经不需要言语,只需四目相对,万千滚烫的情绪便在两人之间流动起来  曲罢,我们的舞蹈随之停止  “谢谢你,陪我跳完这支舞”拉起青叶白嫩的小手,轻吻手背,以绅士的礼仪对待着我的小奴隶  “啊……”青叶淌着薄汗的小脸上出现了受宠若惊的表情“那,也谢谢您……谢谢您给我的一切”
  ……
  “啪,啪,啪”一阵刻意拉长的掌声传来“跳的很不错嘛”
  “?”我转过头去,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一个高大壮硕的男性,圆滚滚的脸上油光满面,一只过于尖锐的鹰钩鼻高傲的竖立,身上宽大的浆洗笔挺的燕尾服也盖不住他身体下晃荡的肥肉——典型的贵族特征。他深藏在眼窝里的一对小眼睛看着我们,露出异样的神色  男人向我们移动过来,如一堵移动的肉山  “你好啊”他向我打着招呼,无视了一旁娇小的青叶  “额……您好。怎么了?”我面露不悦的回应着,本应是独属于两人的舞蹈,现在突然插入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让我有些光火  “想必你就是斯托?开斯特先生吧?”男人笑眯眯的说到“鄙人名叫弗利萨,幸会”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感到青叶的小手在我手中发起抖来,再低头一看,她的面色已经煞白,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幸会……您是来找我谈奴隶交易的事吗?”不然的话,他又为何要专门跑来找我?
  “是……又不是”男人将目光聚集在一旁我已然抖如筛糠的青叶身上,“我想要向你购买……”
  青叶的眼里噙满泪水  “……这个孩子”他肉嘟嘟的胖手,直挺挺的向青叶伸去  “啪”毫不客气的,我抬手,击开这个无礼贵族的冒犯,心中却不免感到惊悚——为什么他知道青叶“可以被购买”的身份?“先生,这只是非卖品”
  “没有什么是钱不能买的”男人的脸上带着贵族特有的高傲神色,犹如在嘲笑我不识时务的反应  “我说了……她是非卖品”
  “我可以开出极高的价钱”
  “……滚……老子今天说不卖就是不卖!”
  被纠缠烦了的我不耐烦的转身,拉着青叶意图离开  但那男人一巴掌抓住了我的肩头,他的力气超乎寻常,仅仅是捏着,就让我疼痛难忍“如果不愿吃敬酒,那就吃罚酒咯?”
  “你这是在威胁我?”要不是这里是公共场合,我真的恨不得揍他一顿  “只是……呵,提个建议~”男人放开手,抛下一句话扬长而去,身影迅速的没入了人群  而我也拉着脚步跌撞的青叶离开了宴厅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我捏紧青叶冰凉的小手,而青叶也将自己贴在我的身侧,仿佛是在保护一件珍贵的宝物似的  “啊,主人回来了!”刚踏进家门,我们的“看门犬”洛洛就欣喜的从楼上窜到身边,帮着我脱下外衣  “……”青叶似乎还是没有脱离刚刚的胆战心惊,她只是沉默着抱紧我,拿脑袋用力的蹭着我的胸口  “啊……唉”看着胸口带着绝不下来气势的,如树袋熊般挂住的女孩,我无可奈何,默许了她微微冒犯的行为,只是伸手环住她的腰身,为她解开了紧绷的束腰  她就是这种性格——特别没安全感,习惯性的朝能保护自己的人身边靠。怎么想都有点像小动物的样子  说实话有时候还挺可爱的来着……
  不过我暂时没时间去细想这些东西,因为有更大的问题萦绕我心间——青叶和那个自称弗利萨的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购买青叶?他是谁?他的威胁又能是什么呢?
  “……青叶姐姐特别喜欢粘着主人呢”洛洛有些羡慕的揣起双手看着我怀里的她,但没过一会她就发现了不对劲“欸主人……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姐姐一句话都不说呢?”
  “唉……说来话长啊”我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了去询问青叶关于这一切的原委  我揽住青叶的双臂,将她提到了沙发上,和洛洛三人并排坐下,此时的青叶也缓过来了一些,只是神情依旧低落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我不免有些后悔,要是当初我及时的询问过青叶的身世的话,也许事态就不会在如今向着无法预料的方向移动吧?
  不过后悔已经是没有用的了  “我知道您要问什么”青叶抢答道“我会如实回答的……嗯,果然不该隐瞒啊”
  “你和他,关系果然不一般呐”
  “嗯”青叶低头思索了会,面色有些痛苦,看起来是在克服一些过去的不堪回忆吧  然后,她抬起头“好吧……那个男人,他是我的前主人……之一”
  接下来,青叶向我讲述了她一直深藏心底的,不堪回首的过往  “从我记事起,我就是妈妈带着我,爸爸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小时候,我要么是在逃亡,要么就是在准备逃亡”
  “妈妈说,因为我是“杂种”所以有人要捉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杂种就要颠沛流离——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妈妈在路上染了病,在斯特黎加死掉了”
  “有个人把流浪的我带到一个府邸,那座建筑,很大,很宏伟”
  “那……就是?”我插话到  “是的,那个家族,叫富特,而富特?弗利萨是那家家主的次子,我的调教工作主要就是他负责的”
  “我从那时,就陷入了一个无法脱身的噩梦”
  “我……成为了他们家的一名奴隶”
  “在我甚至还未性成熟前,完成苛刻的调教任务,就是每天不得不做的事情”
  “主人想我列举几条吗?好”
  “我在刚刚到前主人家时,站过“站笼”,那是一个瘦长的铁笼,人在里面没法坐更没法躺,而且铁笼周围还通上了高压电,只要我敢放松,我就会遭到电击——这样的笼子,一站就是三天三夜”
  “开腿独立主人知道吗?很难呢。但这是所谓形体训练的一部分,当时我七八岁,要光着身子,忍受旁人目光的羞辱,甚至动都不能动,一直坚持到调教师满意”
  “还有罚跪,看起来不怎么难受,但调教师要求我们以四十五度角半跪,全身的重量要由大腿独自撑起,不出十分钟腿就会抽筋,再然后就是麻木——受到罚跪处罚的人,最后会一直跪着直到昏迷。此后三天三夜,剧痛会继续不分昼夜的折磨人”
  “包括附带着魔法的拘束用具,不知为何也安到了我的身上,它们每天陪着我,磨破了脚踝手腕,压碎了我最后那点不切实际的期望”
  “我……”青叶面色凄楚,还意欲更深一步的挖出自己深埋心底的不堪回忆  “够了……够了”我打断她的话语“你已经够好了……妈的畜牲”我最终还是没忍住,轻轻的爆出一阵粗口  “没事的,让我说吧。我不会害怕的,因为……有主人在身边啊”青叶看向我,脸上露出了稍稍安心的微笑  “我其实还算幸运,作为培养中的性奴隶,我只要撑过调教,在身体发挥出应有作用前,性命应该是不会受到威胁的”
  “那其他那些孩子呢?”我不禁问道  “其他的孩子,叫做肉畜——她们有的会被开膛取走内脏用作移植手术的来源,还有的……会被其他贵族买走吃掉,对,就是您想的那种,用来“以形补形”,不过无论是哪种,死的都很惨呢……”
  明明才说过“不再害怕”,可烙印在心中的伤痕又怎能轻易抹去呢,青叶的周身又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牙齿也不住的上下磕碰,清清楚楚的体现她的恐惧。我和洛洛见状,默契的一左一右把青叶紧抱在中间  青叶这才宽下心,捂着胸口深呼吸几下,似乎鼓起很大勇气,继续了她的讲述  “作为奴隶,我连逃离都毫无办法,那时我那么小,一个人无依无靠逃出去活下一天都是奇迹,若是被捉回来?那更是不用说了——我还记得,好几个孩子就因为逃跑被抓,经受过生不如死的折磨后,在不甘中失去了生命”
  “对了主人,我的阿斯托利亚语就是那个时候学会的,那种混杂着教育的调教,目的在于讨好不同国家的主人——现在真的用上了呢”
  “但不完全是讨好”我正色道  “嗯,是啊”她闻言浅浅的笑了  “无论忍气吞声还是意图抵抗,都没有用,药物,洗脑,鞭打,电击,催淫,恐吓,羞辱,以至于到断肢,毁容,额叶破坏。关于折磨,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难怪你会对那家伙发抖啊”我有些理解了——往常我也仅仅是略有耳闻,而如今,当亲历者面对面的向我讲述她的过往时,我才堪堪能够了解到那远超我所认知的残酷——他们通过这种方式,在青叶幼小的心灵里种下恐惧的种子,从而培养出唯主人之命是从的奴隶  “是的……那段时光,我永世难忘”
  “之后,或是出租或是出售,和我一同年龄的孩子们逐渐被送上床——俗称出货。毕竟,我们在这些贵族眼里,只是带来些许欢愉的物品罢了”
  “我不知道那些被买下的女孩子们会经历什么,但就我看到的而言,被出租的那些女孩通常是最惨的”
  “……没人会珍惜不是自己的东西”我说  “对呀……随意使用,尽情摧残我们才合乎逻辑”青叶肯定了我“当她们被扔回奴隶宿舍时,大多是精神崩溃,子宫外翻,伤横累累。而她们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可以自杀的物件”
  “那是我最无助的一个时期,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未遭毒手,但日日夜夜等待痛苦降临可是远比直接的痛苦要可怕的。面对这一切,我还是无能为力”
  “在我最为绝望的时候,斯特黎加内战打响了,家主被杀,我则在混乱中被买到了阿斯托利亚……遇见了您”
  我抱住了讲述着的青叶  所谓,比袒露身体更亲密的是袒露自己的脆弱,她将自己不堪的过去尽数倾诉于我,不正是信任的表现么  “呵,主人没必要抱我的啦……都过去了,留下的伤口也不会疼了”就算这么说,她还是顺从的接受着我  “主人……您是我一直以来见过的最温柔的人”青叶继续讲着“绝没有讨好您的打算,我觉得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谢谢你”我心酸的说  “那个……主人?”怀里的青叶小声问道  “怎么了?”
  “主人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可以”我不假思索的说  “哈……那,请主人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你也注意,青叶”
  接下来的几个月,三人都生活在惴惴不安之中  我不知道那家伙所说的“罚酒”究竟为何,是虚张声势?还是高傲的宣告?
  洛洛自告奋勇的担任保卫工作,每天晚上基本都能听到她巡夜的声响,但最后除了让她身心俱疲黑眼圈分外浓重之外,并没有寻到一丝一毫的异常  不辞辛劳的洛洛还兼任了我们家的厨娘,她富有特色的烹饪技巧无可指摘,只是买回来的肉总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不过正所谓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我算是纵然了这只贪吃的小狗  我作为初调师和奴隶贩子的职业仍在继续,我们家的地下室迎接了一批又一批的孩子  现在的青叶更加坚强了,对于那些前途未卜的可怜奴隶们,她学会了克制自己的悲伤——据她的话说“既然命运都是注定的,那我还是尽全力让她们知道,这世上还是有好人存在的吧”
  至于那个该死的贵族,经过我坚持不懈的寻找和青叶提供的描述,一些线索浮出水面  富特一家是斯特黎加内战中联盟军中相当重要的一支力量,隶属于林奇公爵  富特家家主在半年前被保皇军派出的斥候刺杀,此后,他们家族经历了一场短暂的动荡,随后长子凯奇?富特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也就是说,之前与我有交集的次子弗利萨,是一个失去了上位机会的失败者  这名失败者似乎正在暗中预谋着什么,但具体信息,不是我这个普通人靠自己商界的那点朋友就可以打谈到的  “我建议你还是离动荡地区一些,离开独立都市,卖掉那只招惹是非的奴隶”面前一反常态面色凝重声音浑厚的男子,是我在学院里的老同学,现任外交部新闻撰稿人的哈尔杰公爵,他答应帮我打听消息,但同时也告诫着我不要自惹事端“就算他们在境外实力不强,但搞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离开——我认为逃跑没法解决问题——要是他们真的图谋不轨,就冲我来吧”我看着一旁和哈尔杰的贴身女仆相谈甚欢的青叶,毅然的说  “嘛……你这一根筋到现在还没改啊。认定的东西就死抓着不放手,从你那混蛋爹,到外国的老东西们,我都有点好奇什么才能让你害怕了”哈尔杰无奈的摊手“你这该死的家伙……算啦,保重吧”
  在这次会面之后,我们的防备心放松了,一连几个月的疑神疑鬼都快把每个人都搞成了神经衰弱。
  夜晚,看着在怀中温存的青叶,以及在我胯下爽到死去活来的洛洛,我再不去想更多,只求沉溺于这两位女孩带给我的温柔乡  看来,我们需要好好的休息了  疏忽大意是潜藏的小小死神,于人不备处,取人性命。——阿斯托利亚传统谚语  意外在十月的一个无月之夜发生了  当我嗅到满屋的焦味,听到青叶的卧室还发出阵阵翻动扭打的声音时,我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我,终究为我自己的疏忽付出了代价  一切,都还要从两天前讲起  那是第十二批奴隶,人数照例还是六人  只不过,其中有一只不是人类,而是称之为“精灵”的种族  运奴队的人说她是欠下巨额赌债才沦为奴隶的,并且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指着精灵脖子上那明显异于常人的超大拘束具,说绝对保证安全  我凑近了细看,那奴隶愣了一刹那,低下头不去看我,她银白色的长发蓬乱的打着结,一对火红的丹凤眼狡猾的打量着四周。那项圈侧面的的刻痕上书“米莉亚,2368”这想必是她的名字了。其上刻纹着复杂的魔法纹路,其中流淌着淡淡的紫色光芒,那是附魔正常运转的标志  “行吧……”现在还要退换也来不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运奴的队伍现在变成了三个人,洛洛对于这样的任务兴趣浓厚,因为这是她在家务之余,仅有的可以正大光明跑到城外玩的日子  而每一次在这种工作兼玩乐的时候,我们都会在接收奴隶前先在黑市中逛一逛,拿上次出售的货款来进一批新的装备,除了为我们的生活添彩外,这同样是在满足我收集物件的独特爱好  总之,在回到家后,我和洛洛一脸新奇的开箱新装备  “这是……魔力探机?做什么用的?”
  “探测生物体内魔力含量的,比如刚刚那个精灵就能用上。你看,你基本上没啥魔力,我的稍多,但也不足以用魔法”
  “哇哦主人!这个药水好香……”
  “别闻!这是做心理暗示用的催眠药水,闻多了要昏过去的”
  “那正好……睡着了让主人来……偷袭我……啊呜……zzzzz”
  也许是洛洛体型小,药物马上作用到了大脑,她顿时昏睡过去  “不听话的小狗……”我用手指夹出她软绵绵湿答答的舌头扯了扯,确定确实睡死过去了,于是骂骂咧咧的抱着她,放到了她们俩卧室的床上“待会肯定抽你屁股!”带着些微玩笑气,我这么说着  而此时的青叶又在做什么呢?
  我们亲爱的劳模青叶,现在正安抚着奴隶们,给她们做心理疏导呢  只不过今天的一只奴隶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你为什么不逃跑呢?”质问青叶的,是那只佩戴着与身体极为不相称的巨大抑制器的,名叫米莉亚的精灵  “欸?逃跑?”
  “是啊!你现在明明没有任何的约束,只要你想跑,没人能找的到你啊!”米莉亚看起来很愤慨  “我不想离开呢”青叶面对神色激昂的精灵,不由得苦笑的回答道,那段荒唐的往事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你简直是被洗脑了!”米莉亚犀利的批判着,好像主人和她真的有什么弥天大错一样  说来有些奇妙,她和洛洛明明身为奴隶,但主人却从没有给她们装上拘束项圈之类的反逃亡装置,这在奴隶界可以称得上是一股业界泥石流了。不限制奴隶的自由?天方夜谭!
  洛洛只是单纯的觉着可以随意的出去玩(当然是被青叶拴着绳)是一件很轻松愉快的事,但青叶却从这宽松的规定中觉察出主人对她极度的信任来  她不打算辜负主人的信任  “任你怎么说好了,但主人他不喜欢聒噪的奴隶哦”说着,青叶变戏法似的从自己的女仆装暗袋里掏出一颗暗红色的口球,不顾反抗,细致的在精灵嘴上安装好  “呜呜呜!”
  安慰完毕,青叶不顾身后抗议的哼叫,转身关门上楼  她要去找主人了,只有在主人身边,才能为她带来绝对的安宁  “真是的……”擦拭掉身上的水渍,我裹紧了被子“真喜欢撒娇呢”
  青叶刚刚离开,她残留的气味还萦绕在我身边  这是我们之间无言的默契。若是晚上没有做爱,那她们俩便不会留在我房间睡觉。而除了拉铃呼唤她们的时候,青叶和洛洛在自己的卧室里做什么我是绝不会过问的——总要给对方一点私人的空间,一直掌控别人,或是一直被人掌控,都不是好受的感觉  就像刚刚青叶在我腿上卖力的蹭着胯下,最后在我身上留下了湿漉漉一摊  这种弱于性爱又高过撒娇的示好方式,给双方都留足了进退的余地而不至于让人难堪  青叶真是个好孩子  有了她们俩后,我要操心的事少了好多,于是我才可以如此悠闲的摊在床上呢  “呼呼……先睡觉吧”此前在用青叶测试器材的时候,我就发现青叶发情的味道异常好闻,现在她的幽香则是抚慰着我,慢慢进入梦乡  ……怎么有点咔嚓咔嚓的声音?在睡梦中的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  ……算了,可能是洛洛在厨房捣鼓什么吧,有什么事反正她们会处理好的嘛,睡觉!
  “轰隆!!!”一声巨响将我之间从睡眠中猛然拽出  我茫然的四顾,发生什么了?
  紧接着的,就是女孩的尖叫和柜子桌子翻到破碎的声音  我从床上弹了起来,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只着睡衣,向声音的发源地,也就是青叶和洛洛的房间冲去  还未进入卧室,我就嗅到一股浓烈的焦臭味。只看了一眼她们的卧室门,我便发觉情况不妙,只见那扇门已经烧的千疮百孔,锁芯更是直接被融化,化作一坨扭曲的金属  一脚踢开变形的木门,所见是满目疮痍,几乎到处都燃着淡青色的火焰,不过那火并不会蔓延——是法术的造物  眼前,那只银白头发的精灵正做着最后的抵抗。可是没有用,洛洛娇小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力量,蹬腿,转胯,身体带动着手臂,一道快到看不清踪迹的锁喉一下子便掐住了精灵,牢牢抵在墙上,洛洛身上已经严重的烧伤,但她受过的战斗训练让她依旧屹立不倒  精灵挣扎着,从手里勉强的聚集起火球,但缺氧让她无法瞄准目标——于是火球晃晃悠悠的向我飞来,像一颗狞笑的死神  好……好快的施术速度!
  “主人!”一旁的青叶见此情景,冲刺到目瞪口呆的我的面前,意图为我挡下攻击  这团热浪在撞上青叶的胸膛之后就消散了,但青叶并没有预想中那样直挺挺的倒下去,反之,火球甚至没能烧焦她身穿的轻薄睡衣  青叶紧闭的双眼再次睁开“我……还活着?”
  ——因为慌乱和缺氧,又是速发魔法,精灵米莉亚最终没能制造出有攻击性的法术  那精灵脖子上的拘束具早已不翼而飞,但她的嘴上却唐突的出现了一只口球  那口球的样子……我很熟悉!
  从死亡的恐惧中缓过神来的我,不顾四周的火焰,箭步冲到混战的两人旁边,抬手启动了内置的感应法术电路,于是,口球散发出幽幽紫色光芒  很快,那精灵挣扎的身体,慢慢的瘫软下来,洛洛一放手,她便像一摊烂泥,慢慢的瘫软下去,最后颓然的坐倒在墙角一动不动——没想到……青叶之前和我开玩笑,让我“睡奸”她所制作的催眠用具居然在这个地方派上了用场……
  见到敌人已被制服,洛洛看起来放松了些,她努力的冲我挤出一个微笑,紧接着,她脚步踉跄的跌倒在地  “洛洛!?”青叶见状,眼泪瞬间汹涌而出,她扑倒洛洛身上,摇晃着她的肩头,但洛洛再没了丝毫动作“洛洛你醒醒!”
  “别动!”我走上前,伸手放在洛洛鼻子旁“嗯……还有呼吸,是昏迷”
  “……太好了”她哭泣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好个屁,洛洛现在很危险”青叶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这样一场恶战,若不是有洛洛这个受过战斗训练的孩子,我和青叶两人小命也不保啊  “给她做个紧急处理,还有……”我从外边找来一台城际网路终端“……赶紧联系医生”
  “我知道了!”
  “那么……”我抱起失去意识的精灵,踏出门口“要把她控制起来”
  青叶却忧心忡忡的跟上来“主人……你一个人不要紧吗?”
  “你还是顾好你的洛洛吧”我抬手在墙壁上轻按一下,墙板便翻转过来,我从其中抽出一把银晃晃的匕首“我起码练过一些”
  早就知道精灵的魔法天赋异于常人,但我还是大意了,这个方才看上去还无害的家伙,现在却将洛洛重伤  那个拘束具,我早该知道做过手脚的……
  不过事情既已发生,那再多的后悔也是白搭,重要的是顾好现在  我的情绪倒是意外的十分平静,无论洛洛是死是活,我都是和之前一样的一句话  敢动我的人,你会付出惨烈的代价  地下室的的铁门已经被强行破开,门栓齐刷刷的被熔断  是这种类型的术士吗……
  地下室里那其余几个奴隶都变得半死不活,或许是被切割的魔力波动震昏了  我很久之前在这里放过一张老虎凳,但对于一些懦弱的奴隶并无使用的必要,而顽固的那些,我还有更多的方法,同样用不上这张凳子  反倒是现在用上了呢  将昏迷的精灵扔到椅子上,收紧皮带,绑住她的手脚,其余的几根则是固定住了她的身体  但我很清楚物理方法是困不住精灵这一精通法术的种族的,没有法术封印,她们能用一万种办法逃脱  所以我又取来了她刚才佩戴的项圈,这才发现项圈的接口螺栓处被人极为精细的磨出了预制破坏槽,只要用力的撞在墙壁上,就可以破开接口,取下项圈  “有人……配合她”我头脑风暴着,若她只是个普通奴隶,不可能有人如此准确的帮助她破坏拘束;而就算项圈本就是坏的,那她也不可能知道这一点  我几乎立刻就想到了那几个月前向我放出过狠话的弗利萨——这是否就是他的报复呢?
  手动更换了螺栓,并在这家伙的脖子上将项圈合二为一,随着“咔嗒”一声,用户检测成功,封印法术重又启动  启动的热量直接触碰着颈部的娇嫩皮肤,昏迷的精灵也不满的哼哼起来……最后,她终于在灼烧的痛感中惊叫着醒来了,剧烈的挣动让老虎凳嘎吱作响  “呜呜呜呜呜!!!”声音经过口球的过滤,变得沉闷且模糊不清。我看见她试图挣扎手脚逃离,但却无法移动丝毫  接着,她赤红的双瞳盯上了我,她怒视着我,其中的愤怒与杀意充盈到几乎溢出。
  说实话,就算此时的她全身上下被我紧密的束缚住,我的手中还握着一柄极为锋利的匕首,但在那一瞬间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惊恐起来  她就这样拿着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神盯着我,抬起手,手指则翕动着——她甚至还在试图构筑法术!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力量无法使用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开始出现在她的脸上,就像拿着猎枪有恃无恐和猛兽对峙的猎人突然发现自己仅有的子弹哑火了一样不知所措  我宽心下来,冲那张凌乱的小脸询问道  “那么,奴隶小姐,可以说一下你的来意为何吗?”
  “……洛洛”青叶趴在床边,就像几个月前归来的洛洛跪在她床头前那样,现在角色互换,洛洛的伤却更严重了  医生刚刚来过,给洛洛做过了简单的包扎  “可以帮我把她送到诊所吗?”青叶急切的询问着,洛洛看起来生命垂危,可为什么医生却不慌不忙呢?
  那位以前和青叶打过照面的医生习惯性的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仿佛这可以让面前的青叶安心些似的“……没用的”
  青叶急了,她快步上前,拦住起身欲走的医生“这……怎么就没用了?!”
  医生叹了口气,转身道“小姐,直言说吧……这孩子烧伤成这样,是活不过明天的。”医生在挎包中翻翻找找,掏出一瓶镇定剂“与其去诊所折腾,还不如让她在家里待着呢……让她吃点这个吧,可以让她安稳点走”
  青叶哽咽了“可是……哪怕有一点机会呢?”
  “现在的她啊,不管在哪里,都只能看运气了”医生离开前最后说“为她祈祷吧,小姐,苍天保佑!”
  所以,当斯托正在地下室作拷问的准备时,青叶已经跪在洛洛床边呜呜的低声哭起来了  她的脑海里还清晰的记着刚才那凶险的情景  随着火球的爆裂声和滚滚热浪,房门被人轰开,闯入的正是那名唤作米莉亚的奴隶  那女孩看着卧室中的青叶和昏睡着的洛洛,如释重负的笑了。她转手就凭空在手中凝聚出一团紫红色火球,威胁着她“我来带你走……不要试图反抗哦”
  她……其实隐约已经知道了这飞来横祸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那时的青叶根本就陷入了混乱,身体木然在原地,动弹不得  但米莉亚走到她身边时却忽的停下了脚步,眉头紧皱,满脸不可置信之色“这……怎么回事?好强大的感觉……”
  趁着精灵愣神,青叶终于反应过来,放开了嗓子开始尖叫“救命!!”
  一旁因为吸入催眠药水而昏睡的洛洛却突然的起身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扑向米莉亚  精灵迅速退后,抬手,“啪”一团火球在零距离上炸开,虚幻的火苗扭动着钻入洛洛的身体,自深处燃起丛丛火焰——人体是法术的良导体。
  洛洛痛苦的闷哼着,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前进——兽人为了胜利,向来是不在意自己生命的  第二颗……第三颗……洛洛逆着火焰前进,缓慢却决然,在米莉亚慌乱的搓第四颗时,已成一个火人的洛洛,一击直拳,将米莉亚狠狠打到墙边,又抬起如火炬般燃烧的手,扼住了米莉亚的咽喉——她身上的火焰因为失去魔力源,顿时熄灭  纵然虚幻的火焰熄灭,但留下的伤害却是真真切切的  洛洛……她为了我……
  青叶看着身上满布烧伤水泡的洛洛,手颤抖着想要碰碰她,却又仿佛害怕她身上如此狰狞的伤痕似的,一下子抽回了手  听着耳边若有若无的呻吟,自责与自我厌恶的浪潮忽然席卷了青叶  她自责为何没有照看好自己已经视若手足的洛洛  也厌恶自己此前无缘无故的嫉妒  明明面前这个孩子无比的单纯,她只是天真而纯粹的喜欢着主人和自己……而已  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卑劣?
  为何我会成为这样以己度人的小人?
  “我不配……我不配……”青叶呢喃着,终于狠下心,抚上洛洛浮肿的身体  洛洛即将消逝的生命和自己仅有一掌之隔……她感受着洛洛,感觉自己内心有一股奇怪的感觉风起云涌,她清晰的触摸到了洛洛那不甘的,想要活下去的愿望  她流出了大滴的眼泪,泪水落下打湿洛洛的脸  “但是……至少……让我陪着她到最后吧”泪水流干,青叶终于绝望的发觉自己已经没有更多的方法来挽救她的洛洛,再无法实现她最后的愿望了,于是这样只好期待着自己的陪伴能让这个忠诚的兽人安稳的走完最后一程  “她本不该这样的啊……”
  “所以,还不,准备,说,是吧!”我用尽全身气力,倒刺上挂着盐水的鞭子响着破空的声音,如游动的毒蛇,抽打在米莉亚的皮肤上。被它舔砥之处,都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痕  但米莉亚已经被摘掉口球的嘴巴依旧是紧闭,脸上带着和那贵族如出一辙的冷峻神色,不声不响的吃着鞭子  我几乎已经肯定她就是那贵族派来的斥候,但关于她抓捕青叶的目的,以及雇主的具体信息,她只字不提  所以面对这样的死硬分子,我的讯问失去了意义,我的鞭子,也渐渐从拷问变成了纯粹的泄愤  而现在,我就连鞭子也抽不动了  “呼……呼……”我喘着粗气,话里也不忘嘲讽她“你……还挺有骨气哈?”
  “您与其在我身上浪费力气,还不如看看那只被我重伤的兽人”米莉亚终于说出了她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她肿胀发红的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虽不知道您为何能私自弄到兽人……但这家伙真是让我栽了跟头啊,我很尊重她”
  “……既然尊重,那为什么要伤害她?”我心里对这个傲慢的家伙的愤怒无与伦比但是为了尽可能套到情报,我还是强压情绪,询问道  “……对待敌人……最好的尊重就是赶尽杀绝”米莉亚“呸”吐出嘴里的血块“至于您问我的问题,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雇佣兵的道义是吧?!”我终于忍无可忍了。起身一个耳光就抽在她已经面目全非的脑袋上,作用力带动着老虎凳都翘起了半寸,星星点点的血迹再次溅落在地上  米莉亚昏迷过去了  我拷问的浑身酸痛,却还是难解心头之恨“靠!”手中匕首扎进地下室的木桌上,桌面吞入了刀锋,只留刀把在外头微微颤抖  不不……算了,冷静,斯托,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还是先去看看洛洛的伤势吧。我摇摇头,大踏步跨上楼梯,离开了地下室  当我打开洛洛躺着的,充当病房的房间时,我愣住了  只见面前的洛洛烧伤已经恢复大半,而且健康皮肤正在肉眼可见速度的取代烧焦的伤口  而一旁,青叶已经跪在洛洛床前,脸上还带着干涸的泪痕——睡着了  她触碰洛洛的那只手上,正闪烁着紫色的光芒  “青叶?青叶!”我经过再三喊话后,青叶才懵懵懂懂的醒来。奇怪了,怎么这次青叶睡的如此之沉?
  “啊啊……主人好”青叶因为哭多了而通红的双眼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就陡然的睁至浑圆“……抱歉,刚刚失态了”
  “额……洛洛她……”一时间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向青叶提问  洛洛身上发生的,显然是法术吧?
  青叶看上去十分虚弱“她……可能要死掉了”青叶的悲伤浓重,可是再无一滴眼泪。难以想象青叶是怀着什么样沉重的心情向我说出这话的  “不不不,你看看洛洛”我说  “……欸?”转头去看的青叶突然惊叫一声“洛洛怎么一下子好起来了?”
  “哈?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我指着青叶搭在洛洛身上的右手质问道  “这又是什么啊?!”青叶居然被自己手中散发的光芒吓到了,她抽开手,笨拙的甩动着意图熄灭这奇怪的紫光  “这……”看到青叶的手一离开洛洛,她身上的伤口就停止了愈合。
  我的心里有了些许答案  “你之前不会法术吧?”
  “绝对不会,主人”青叶的语气斩钉截铁  “那好”我让青叶拿来刚刚买来的魔力测机,而后对青叶命令道“把这个放到胸口”
  “啊好……”青叶掀开自己胸前的内衣,试探着将机器的金属电极贴上自己裸露的胸口,随着一道清脆的电流声,机器冒出一阵刺鼻白烟  “……”
  “……”我和青叶沉默的看着彼此  青叶可能是不止所措,但我沉默单纯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  草了,什么生物的魔力输出可以把仪表烧爆啊……
  在我的印象中,魔力输出功率能输出达到这个级别的,除了魔族,还有国家级的术士,以及巨型机器的引擎核心而已  此上不管哪一个存在,都是我等普通人无法触碰到的存在  这样的人,我何德何能能把她收为奴啊  “主人……是我弄坏东西生气了吗”青叶见我不说话,弱弱的问道  “没啥没啥,没生气”我反应过来,赶紧柔声细语的安抚道“我想,你……大概是因为情绪波动而觉醒了魔力”
  刚刚的困倦或许就是觉醒时的体力大量消耗而导致的  唯独未觉醒的魔力是无法被检测的,否则我绝对无法买到青叶,因为哪怕是有一点魔力潜质的奴隶都会被国家吸收或赎回,成为有头有脸有编制的术士  这一切的发生极为偶然,偶然到让我以为这是我自己祖坟冒了青烟  无数种可能简直把我的大脑冲昏  卖掉?上交?
  不不不,我才不会把青叶拱手让人  “主人……我?魔力?”青叶是一脸不可置信  “是的,魔力”我肯定道  “啊……”青叶好像若有所悟“米莉亚对我感到惊讶……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不仅是米莉亚,现在只要是个有魔力基础的人,都会感受到了……欸对了,打个火看看”
  “欸?我知道了,可是怎么做呢?”
  “只要心中想着有火焰燃起就行”
  这是最基础的法术,以此,可以开发出许多进阶的法术来  于是,在这间病房里,青叶的第一次魔力实验开始了  “不行……”
  “电火花呢?”
  “也不行……”青叶憋红了脸,但手中依旧是静悄悄的  “气息什么的总归可以控制吧?”
  “还是不行……主人”青叶哭丧着脸,宣告了我的尝试失败“抱歉……是我太没用了”
  “别这样说”我看着她手上反反复复凝聚亮起,却没任何物质生成的法阵陷入沉思。真是奇怪,明明魔力如此之充裕,却连一个最基础的术式都放不出来  不应该啊……莫非……?
  “来,再试一次,什么也别想,单单就把魔力灌注到手上”我干脆让青叶放弃一切繁文缛节,去他的目的,让本能代替一切的构筑,也许就可以了呢?
  第一次看见青叶施展她那力量,不也是只靠着她无意识的反应吗?
  “是,主人”青叶经过这一番折腾也算是初步的学会了魔力的基本掌控,于是,她手上的紫色光芒越发熠熠生辉  我牵着青叶的手掌,覆上一旁依旧昏迷的洛洛的身体  闪亮的光点窜入洛洛的胸膛,让她的身体一阵震颤。洛洛还微弱的呼吸一下子像是打了肾上腺素,马上急促起来  “喝啊——”一阵刺耳的呼吸声响起——洛洛醒来了  “先别动,继续维持功率!”青叶非常兴奋,但现在必须继续保持魔力输入  “嗯!”青叶眉开眼笑“洛洛……不会死了吧?”
  “应该是的”我肯定道  现在一些事情已经确定了。青叶不知为何拥有巨量的魔力,但这份力量看起来只能用作治疗  我不由得想起了青叶此前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原来,一切事情的发生都会有其预兆,只不过无心之人不会去留心罢了  夜晚,青叶和我睡在一起,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我却没有对她动手动脚。我知道,青叶经过长时间的直接施法,已经是很疲惫了  “主人……”青叶相当惬意的喊着我  “青叶……你……”我忽然自心底冒出一阵惶恐,以青叶现在的能力,不管怎么说都是有光明的未来,对她来说,“离开主人就活不下去”已经成了过眼云烟  我意识到,我开始害怕失去她了  对……对,打压别人的未来让自己舒服,这种感情确实卑劣自私,但她是生杀大权在于我的奴隶,我……我应该可以掌控她吧?
  所以  我还是开口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09 03:21:22

(6)夜晚的隐秘相合,于争斗开始前,最后的平静
  “青叶……你会离开我吗?”我轻声问道  “主……主人?”听到这话,青叶刚刚还慵懒的语气突然急切起来,她半撑起身体,忧心忡忡的靠近我“主人这是要丢掉青叶吗?”
  “哎?不是?”
  “主人明明答应过我……宁可杀掉我也不会抛弃我的……”青叶委屈巴巴的说着,最后还滴滴答答的落起了眼泪(这孩子还真的把我那时的承诺记到了现在……)
  好像被误解了……或者说,她就是故意这样说的?
  “当然不会啦”我故作轻快的说“只要你想,你一直都可以待在我这的”
  “只不过我在想……青叶现在有这样厉害的能力,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所以……我有点害怕你会离开我……”像是哄小孩一样,我将自己的所思所想毫无保留的娓娓道来  是的……我很清楚,我是个自私的人,短视且固执的想要将她拴在身边。明知让她走出去才是更好的选择,但我近乎畏惧的拒绝着这种可能性  出乎意料的,青叶的语气立刻严肃了,其中还带上些许的怨气“主人这是在考验我吗!”
  她抹了一把眼泪,水汪汪的绿眼睛在黑暗里紧盯着我,语气坚定“主人大可以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主人的东西!”
  接着,青叶转身抱住我的身体  “……我自幼为奴,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啊,我想我是没法离开主人的”
  “原来……是这样的啊”我长长舒了口气,一旦知道了她是心甘情愿追随着我,心中的顾虑和压力顿时放下了  “那么,我想我也没法离开你了呢”很自然的,我微笑着说道“毕竟你这么可爱”
  “唔!”青叶被我的一番话说的突然满面通红——至少我能感受到她脸上发烧般的温度,她把头埋进我的肋下,发狠的蹭着  嗯,确实很可爱  待她再次抬头,我听到青叶强忍害羞,模糊不清的说“没法离开我吗……那……那主人可得给青叶证明一下哦”
  “证明什么?”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主人我想骂你一句……就一句可以吗”青叶咬牙切齿  “额……可以啊?”
  “主人真是呆瓜!!”说着,青叶的小手毫不客气的下伸,猛的扯下我的睡衣裤子“失礼了!”
  啊啊……我明白了,是这样的“证明”啊——那是……籍由肉体所切切实实感受到的,离不开她的证明  ……
  夜晚的相合隐秘而又热烈,青叶和我一样,如饥似渴  青叶已经很熟悉我的身体了,我已经无数次的在她身上发泄我的征服与渴望,而她也无数次甘之如饴的接下一切。所以就算在黑暗中,她还是准确的找到了我骄傲挺立的肉棒——抓住,随后慢慢的送入自己因刚才的言语而早已湿润的双鲍之间  青叶现在正骑跨在我的身上,娇小的身体尚不足以将我整个压下  “湿的好厉害啊”我戏谑着挑逗青叶“是不是偷偷吃媚药了?”
  “才没有!”青叶害羞的抗议着,身子却做出了相反的动作。青叶猛地下沉,火热胀大的肉棒顿时找到了它的归宿——同时也堵住了我的嘴  无与伦比的吮吸感包裹了龟头,一下子捅到最深处狠撞到花心的快感让一阵冷颤自脊髓划上心口……好狡猾啊,这不是明摆着要我早泄吗?
  “主人……哈啊,总喜欢说些有的没的”她的双腿颤颤悠悠的再次抬起,肉棒和小穴徐徐分离,牵扯出丝缕银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还不赶紧享受……”
  一边做着,一边还要勉强的数落我——真是可爱啊……
  我控制住腰季散发的冲动,有力的手则环抱住青叶,辅助着她费劲的磨蹭,开始有规律的上下运动起来  “唔啊……主人……让我来啦……”青叶身体不安分的在睡衣中扭动,实在说不清是在感受快感还是在抗议  “行啊……”我“啪”的一巴掌直接打在青叶软软嫩嫩如布丁般晃动的双臀之上,引起了她小屁股的一阵如海浪的抖动“我的小奴隶可真不乖呢”
  “对不起啦……”青叶小声道歉着,但她显然意识到我所言并无恼怒,只是单纯的调笑,而且我的巴掌也打的她很舒服,故而她变得大胆起来“但……主人真不想试试青叶的服侍吗?”她稍微俯身下来,冰凉潮湿的小手按上我的乳头,略带着挑逗的感觉,肆意玩弄着,仿佛这就可以排解一些自己的欲望罢了  自己才没吃什么媚药呢。青叶赌气想着,用这样的药物岂不是显得主人很没意思?她作为奴隶,也是要扞卫主人的面子的啊  而且嘛……主人健壮的身体对于她来说,效果和媚药也相差无几了  听着青叶的询问,我惊叹于她的主动的同时,心中欲火也燃烧的更旺了——谁来主导这事其实没那么重要,只要舒服就行嘛“自己动吧?”
  “谢谢主人!”话还没说完,我胸前的女孩就开始轻轻摇晃雪白的身子,软软的臀部不断砸在我的大腿上,平坦的小腹不时浮现出色气的肉棒形状,紧闭的肉瓣已经被肉棒撑开,阴唇吸吮棒身,小小的阴核探出头来,诉说着她此刻的欢愉与兴奋  青叶运动的幅度和频率越来越激烈,脑袋微微后仰,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也能够自她逐渐压抑不住的娇呼嘤咛中知道她正在享受这件事。她的灰白软发在黑暗中格外显眼,像是翻飞的瀑布,而她略略有些贫瘠的双乳上下翻飞,胸前的两点却气势汹汹的鼓胀起形状来,殷红勾勒出好看的弧线,小腹凸起的弧线也随着她的动作变化,鼓胀着律动,就像是两人间情欲的心跳  青叶赤条条的身体在我的身上磨蹭,她光滑的腿勾住我的腿,像是骑马一样,驰骋于我的身体上。我轻轻牵起她柔软双手,免得她已然出现柔软迹象的身体倒下去。 我小心地挺了一下腰,肉棒冲着她绵软湿润的穴内轻轻一戳,再次顶在了她的宫口,引来长串的甜腻喘息——简直像是掉进了一团温热的棉花里,我不由得再次轻轻晃动下体,现在青叶再有多少抗议的言语也说不出来了,因为她已经小嘴微张,双目上翻——青叶敏感的身体濒临高潮了  “一起去吧?”龟头慢慢的传来了膨胀感,身体中燃烧的灼热已经随着运动汇集于一处,扭曲着冲撞着寻求自己的归宿,我问道  “嗯嗯!”她急切的答应到  贪恋着温暖,我在青叶穴内全力抽插数下,感受到她穴内越来越强的吸吮,收集到最后一丝散落的快感后……
  “射了!”终于,我不再抑制自己,狠狠的抓住她柔软的腰季,火热暴涨的龟头死死抵住她颤抖着的子宫口,所有的浊液顺着尿道喷发,灌入青叶体内,强大的冲击力就连紧闭的子宫都被冲开一道细微的缝隙  “唔哦哦哦哦……去了……去了!”
  ……
  高潮后的青叶浑身酥软地瘫在了我身上,淡绿的眼睛失神地望着虚空。青叶下身通透的舒畅令十指展了开来,瘫放在了身体的两侧。
  一遍遍本能的呼唤着主人,双眼的瞳孔也悄然扩散开来。青叶什么都不去想,只是静静躺在被汗水浸湿的床单上,感受着和主人相处的一丝一滴时光  我抱住了她绵软的身躯,而她则像啄木鸟一样,轻轻吻了我胸口,留下一点湿润  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已经处在风暴前夕,即将踏入未知的未来——没有一道明确的道路,也不可能有人来帮助  但……正是因为即将面临风雨,所以才要更多更多的索取对方,以温存来获得继续下去的勇气,来印证相互的忠诚  身旁的女孩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全数交于我……所以,为了保护这份温暖,我将一往无前  之前是存放奴隶的地下室,现在已经成了审讯室,一张椅子一摆,火盆烧上,房间用途的变化就在一瞬之间  至于那一批奴隶嘛……碍事的她们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当然不是处死,我没有那么残忍……或者我不想在青叶面前表现的那么残忍——所以她们是被贱卖回了奴隶市场。这些奴隶再没有机会进入达官显贵购买者的家庭,实在说不清她们到底是幸运与否  洛洛已经接近于愈合,虽然身上的大小伤口一一恢复,但远没有到可以下床自由走动的程度,特别是她的喉咙,烧伤后一直没法说话,到了现在也只能发出一些我听不懂的呜咽,倒是青叶听得真切,甚至还能和哼哼着的洛洛聊上一两句  青叶越发熟练自己作为治疗术士的身份,配合我给她的教科书和她自己潜藏于基因深处的记忆,她的法术迭代迅速,现在她已经不会一股脑将生命力和魔力一股脑不加筛选的灌输进受术者身上,所以像最初那样一次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尽的情况就可谓罕见了  米莉亚已经待在审讯室许久,许多酷刑该试的不该试的都在她身上实践过  没错,我对青叶,对洛洛都温柔的无以复加,但这不意味着我没有狠辣的一面  不知各位还记得当初青叶尝试过的铁床吗?现在米莉亚正被捆在其上,被毛刷无止境的攻击着弱点  “主人……那个,已经五个小时了,真的不去看看她吗?”青叶看了看墙上的橡木石英钟,微蹙着眉头说道  “不去,这家伙跟我嘴硬说不要三个小时,就算二十四小时也不在话下”我轻蔑的说着,走进书房“那就看看她的能耐有多少吧……敢抢我的人,受到惩罚理所应当”
  “啊……唉”原来主人竟可以为了扞卫我的归属做出如此强硬的事情……青叶,这个被坚决保卫着的女孩现在心情复杂,说不清是庆幸还是担忧“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去看看她”青叶还是朝地下室走去,主人不愿去的话,那就我来吧  “咔嚓——”青叶费劲的拉开地下室新换的防爆钢门,乖乖,主人这做的防备也太过了……这和自己小臂一般厚的门连大炮也许都能防住吧?
  一走进地下室,昏黄的灯光中弥散着一股浓重的淫荡气味  只见潮湿的房间中间,米莉亚手脚均被牢牢捆住,被剥的赤条条的身子上还残留着肿胀的暗红色鞭痕  承载精灵的铁床早已沾满了她的淫液,不时还随着毛刷的振动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哒,哒,哒。已经精神涣散的米莉亚并未发现青叶凑近铁床,于是精灵散乱拧结的白色长发和她已然失去光彩的无神双目便尽收青叶眼底  一根通着盐水的软管从她涕泗横流的脸上经过,插入她的鼻孔直通胃部,不由分说的为这名囚徒补充着水分,免得她因为脱水而休克  就在青叶靠近米莉亚的当儿,她敏锐的眼睛突然发现了异常  只见女孩忽然紧紧闭起眼眸, 嘴唇几乎就要被咬出血来,身体颤抖着,引得铁架嘎吱作响。双臂和双腿由于拉扯力度过大被勒出了深深的红印。青叶目光下移,米莉亚湿润晶莹的肉瓣中,缓缓朝下滴落的粘稠的透明液体突然化为流水般,带着自暴自弃的气势喷薄而出。喷出的液体在精灵的身下地上积攒出片片小水洼,随即又有淡黄色液体顺着米莉亚的大腿淌下,混入垂落而下的粘稠液体中使得水洼的规模越来越大  “欸,潮吹了吗”青叶其实有些同情这囚徒。但是同情归同情,她毕竟是要来劫走自己的人,还伤害了洛洛,所以无论现在她有多惨,青叶也自认为不会原谅她的  “咔嗒”电源被青叶扳开,高速运动着的圆形滚筒刷顿时失去了动力,垂头丧气的垂向一旁  “喂,听得到我说话吗?”
  “啊……结束了吗?”米莉亚迷离的眼睛始终无法聚焦,她眯着眼,勉强分辨着眼前的人  “没有,我暂停了”
  “又要讯问……是吧”青叶面前的囚徒把头扭向另一边,徒劳的抗拒着  “我可以帮你求情的,真的”青叶信誓旦旦的承诺道“只要你配合,哪怕说一点也好”事实上,她和主人要的信息真的不多,基本上属于欲盖弥彰的那一类  青叶早已从主人和朋友同行的信件中知道了,米莉亚的那名贵族雇主隐藏的很好,民间的力量无法找到他,更不要说和这个家伙建立联系了  现在洛洛重伤,全家上下只有主人一个有点战斗力,若是再有斥候前来……那才是真的棘手呢  青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她只是担心主人受到伤害,偏偏自己还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只能做个累赘  哪怕……自己能用一点点的攻击性法术呢!
  “不……继续折磨吧”米莉亚的话语将青叶拖回了现实“要是真按你说的话……呵,那之后我连如此被折磨的殊荣也不会有了吧”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会在我交代之后,杀掉我”米莉亚轻轻的摇了摇头“作为奴隶,你还是太天真,还是不明白主人的想法——在伤害了你们的人后,你觉得我现在为什么还能活着?”
  死局,青叶马上想到了这个词  现在在这样的不平等局面下,她和主人做出的任何承诺都不会有实质性效果  米莉亚不相信我们。
  我们也没有方法使她相信我们  承诺的基础是平等……至少是相对的平等。但现今的局面,没有任何平等可言——因而,承诺毫无意义  被生命威胁的囚徒与无能为力的审讯者而导致的互相猜疑的局面……好一个彻彻底底的无解谜题!
  “那好吧……”青叶手指颤抖着,犹豫一会后还是重新开启了电源  她知道,在这之后等待着米莉亚的还有更多的刑具。也许,它们比死亡要可怕的多  “这是第几次了?”青叶离开后,米莉亚在下肢剧烈的刺痛下艰难的思考着,这次的刑具给她带来的感觉从一开始的快感,再到之后的不适,最后是无可忍耐的疼痛……
  “接下来什么呢?”她看着墙角堆放的整整齐齐的藤条,不锈钢桌子上银光闪闪的手术器具,墙上挂着的那些一看就很不对劲的金属框架……心中不寒而栗  她真的受不了了  “坚持住……米莉亚”她这样对自己说道,仿佛要增加自己已经处于绝境中的,毫无意义的信心似的  她并不是不怕疼,也不是能忍耐……她也很害怕呀  不过,她只能这么做  她不能向斯托低头  就像那个叫青叶的机灵的小女孩一样,她的生命也被掌握在他人手里……不,其实她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已死的人了,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可是……可是,还有她……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人能恪守自己的承诺了  不然,自己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询问却无一丝的进展  到现在为止,几乎什么酷刑都用上了,但米莉亚一副要把秘密带到坟墓里去的决然。她的意志力让我感叹,到底是什么促使她对自己雇主如此忠诚?
  打破这微妙局面的,是一封谁也没有料到的来信  这封信出现在清晨的花园,没人说的清这是谁送来的。信封上的火印被露珠打湿,金红相间的花纹说明着发信人的显赫……
  致 亲爱的斯托?开斯特先生  您好  相信您一定记得我吧,鄙人之前和您在那场玛格丽特女士举行的晚会上和您打过照面。
  您当时似乎心情不佳,没有理会我的邀请,但我相信,只要您详细了解我的话,我们一定能成为朋友  我写这封信的目的呢,主要是说明几件事  我此前想要购买您那只名为青叶的奴隶,可是您态度恶劣的拒绝了我,实在令我万分遗憾——我们本可以非常绅士的解决问题的  之后愤怒的我派出了一位叫做米莉亚的女孩来强行夺取您的青叶,但不知您用什么方法,将其拦截了下来。我实在佩服您的能力,竟可以使一名高级术士败北。
  既然事已如此,那我向您为我缺乏理智的野蛮行动道歉  不过若是您认为我写信来是为了恳请您释放那名斥候,那您就错了。那个女孩,不过是一颗“弃子”。要杀要剐随你,我派出她的目的既已达成,那她已经失去了作用  我的目的是让您交出青叶;青叶理应在斯特黎加生活,是几个月前的那场骚乱导致了她和您产生了不该有的交集。请相信我,让她回到我身边,才是她最好的归宿,才能发挥出她最大的价值。她可能在您这里生活的很好,也可能成为了您宠爱的玩具——但是不管怎样,有更加高远的目标需要她实现  青叶是我们家族历尽艰辛培养的一个实验体:一个种子。她的身体里,流淌着一半的魔族血脉。
  是的,她是一个万亿亿分之一的偶然,是一个“不可能”的奇迹  简单来说,魔族血脉和人类血脉,这两道生殖隔离的血脉居然在一些人身上和谐共生了,而唯一顺利诞生而没有畸形或死亡的孩子,就只有她一个  您是商人,接受过高等教育,你一定知道她的价值之大——为了她,甚至可能在大陆范围内掀起一场恶战  可能这会让您感到诧异,但我说的千真万确,您大可以为她做个验血,不过请记得避开政府耳目,不然您大约会被冠以私通魔族的罪名而被处死呢  玩火者必自焚。您是掌控不了她的力量的——把她交给我,而我会给予出您无法想象的好处  我不是那种喜欢卖关子的人,我将你看做朋友,所以才会对你说出这一些内幕,如果您竟不答应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定个时间吧,守时是高尚的美德  三十天后,我会派出一辆马车来到阁下住所,届时您就可以将青叶顺利的交到我的手上,作为您照顾这么久青叶的补偿,我会当场交给您四千五百金汇特,接下来,只要我还在世,一笔持续的钱款就会开始源源不断的打进您的户头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如果不能和您达成愉快的共识的话,那我就只好用一些……小小的手段了。比如,匿名揭发您私藏术士?当然,现在的我是不会用这样的损招的。
  但还请您不要逼我撕破脸皮……
  对了,请您放心,不会再有斥候前来,也不会有更多的贸然行动,米莉亚的失败行动已经惊动了云迹城的自管军,我没有傻到会做出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另:请您务必转告那名败北的斥候(如果她现在还活着的话),为了惩罚她的作战不利,她的妹妹米兰已经被处死了哦  您诚意满满的 弗利萨  信在这里结束了,从最后一页的褶皱里,掉出来了一张小小的照片  上面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她的身体被一台不详的仪器自下而上撕烂成两瓣,她的面容扭曲变形,但仍可辨认出她那标志性的白发和赤红的眼睛  她就是米莉亚的妹妹吧……没想到,实在没想到  忽然之间,心中的许多疑问就这样迎刃而解了,然而又生出了更多的问题——信息对我们来说相当重要,那他为何要告诉我这么多?
  “……主人”
  和我一道看完信的青叶打断了我的思考,她的双眼直直盯着前方,言语平淡,没有波澜,有如机器  “把我送去那里吧”
  可是,谁让她和我一起待了这么久呢,就算她已经极力掩饰自己的情感了,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她话语中的一丝颤抖  在此之前还唯唯诺诺要安全感的小女孩,现在居然主动要求被送入虎口……
  我没有打断她,就这样任她说下去  “我其实很早之前就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这样的结果”
  “整整四千五百金惠特呢,足够主人做更多更大的生意,还能买上好几个既听话又漂亮的贵族奴隶,比留着我这只没用还会给主人带来麻烦的废物好多了……”
  “我真的无所谓的,就算是痛苦,我也甘愿承受。只要主人安全就好……您没办法对抗他们的,把我交出去起码可以保障主人的安全,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主人……我在主人家的这些天,真的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谢谢您”说着说着,青叶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她的眼泪充盈了眼眶,砸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无……无以为报,非常抱歉……”
  青叶说完了,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向依旧沉默的我  这就是她所认为的“最好的方法”吗?
  我很不满意  我抬起手,以自己的全力把耳光扇到青叶的脸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声,冲击力几乎将青叶掀到地上  青叶的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看着毫不客气对她抽下巴掌的主人  我可是第一次这样做  “前几天还死缠烂打要我承认不会抛弃你的……现在就忘了?好一个出尔反尔!我看你就是找打”想要被保护,又不想拖累别人……果然啊,青叶就是个内心充满着种种自相矛盾的孩子呢。
  “过来”感受着手上传来的钝痛,我强硬的命令道  被训斥的青叶忽然连腿脚都软掉了,歪七八扭的撞进我怀中,脑袋轻轻靠在我的肩胛上,像是一只寻求温暖的小兽  这怎么看都不像无所谓的样子嘛  “一起生活这么久了,你还觉得我是在把你当物品来看待?”我冲怀里的脑袋再次击出一击脑瓜崩  “痛痛痛”青叶吃痛的叫着,身体却没移动分毫“抱歉……是青叶说错话了……”
  “你啊——小傻瓜。”我重又心疼的试探着抚上青叶肿胀的面颊“你早就是我的家人了啊”
  真是的,口是心非的孩子……
  青叶怔怔的愣了一会,而后把我抱得更紧“……青叶明白了”她弱气的回答到  家人?自己……早被一切抛弃了。已经卑微至此的她,居然还配拥有家人吗?
  但是主人这样命令的,那么……
  “主人,这里是家,对吗?”
  “是的,我们的家”
  “主人~”天性好动的洛洛早就厌烦了单调的床铺,她急急忙忙的窜进我的办公室  闯进了沉默的三个人中间  此时的办公室里,不可谓不混乱,桌子上地上胡乱的散落着战术书籍和双色铅笔。一张巨大的地图覆盖了一整个墙面  是的,这是弗利萨在阿斯托利亚境内所租住的临时宅邸的地图,而之前所见的弗利萨本尊,就住在其中  至于这份情报是如何来的……还要把时间拉回到几天前  收到了弗利萨的信件后,我马上意识到了它的价值  就我的推测,米莉亚之所以三缄其口,是因为她在雇主处有软肋——这枚软肋就是她的妹妹米兰  现在弗利萨将人质杀死后,也就相当抽掉了米莉亚的封口石,还给她种下了复仇的种子。
  她不会有顾虑了,那么我相信在我的循循善诱下,她会给我带来我所想要的东西  不过设想是好的,执行就很一言难尽了  下到地下室后,我让青叶解开了米莉亚的束缚  从昏睡中被我们吵醒的米莉亚不着寸缕的身体正瘫在老虎凳上一动不动,唯有她饱经折磨的,深陷的赤红双目盯着我,证明着她还是个活人。看起来她懒得和我说话——或者说她已经被摧残的没有力气说话了,所以我才敢解开她的束缚  看到她的态度,我估计在她的印象里留下的,只有见到我后紧接而来的一顿不由分说的折磨吧  所以她没什么可说的了  “今天不上刑”我勉强着笑着说,抖开了手中的亚麻信纸“你的雇主来了封信,看看吧”说着,我把弗利萨的来信塞到米莉亚手中  米莉亚看信的眼睛忽然发出亮光,又迅速的暗淡下去,最后暗如死灰——  ——接下来,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米莉亚蹦起身,在那瞬间,生命的火花再一次在她的身体里燃起。她眼睛滴溜一转,立刻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堵墙  于是她开始向墙壁冲锋,长期被囚禁而萎缩的肌肉让她的步伐歪歪扭扭,但她身上霎时充盈的一股气势弥补了她缺失的力量——后来我知道了,那是决死的意志  我一时间愣住了,既没攻击,又没逃跑,跑向墙壁……是要做什么呢?
  米莉亚只用了两秒就完成了上述一切,她的速度越来越快……
  此时青叶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一边大叫着不好,一边弹向米莉亚——请允许我用“弹”这个词,青叶的思维比我活络的多,几乎是在瞬间她就明晰了米莉亚的意图  “彭!”青叶扑倒了瘦弱的囚徒,两人在地上翻滚两圈,最后都重重撞到了墙角上  青叶不顾自己疼的龇牙咧嘴,向不知所措的我大声警告“主人!她要自尽!”
  此时的我才反应过来,冲向侧躺墙角正把脑袋往墙角上撞的米莉亚,一把就轻松的架起了她  米莉亚瘦削的身体在我怀中挣扎,两条光腿不住的蹬着,头上撞破的伤口随着她的动作,鲜血一股一股不住的向外涌出。于是我只好再次将她摁倒在地,拷住她的手腕限制了她的行动  米莉亚崩溃的大哭起来,犹如野兽垂死的哀嚎  再次将她固定到老虎凳上时,她不住的乞求着“让我死……求求你让我死!!”
  “冷静!冷静!”我不住的向已然歇斯底里的米莉亚劝说道  但米莉亚血红的眼睛好似失去了理智,只顾着挣扎。一再的询问却完全被无视,就连我也忍不住暴躁起来  “你到底……”
  “好了,主人,这里让我来解决”青叶挡下了我意图抽向米莉亚的手掌,不容反驳的说着“她快崩溃了你不知道吗!”
  “好吧……”我悻悻走上楼梯,被青叶凶了……但我无法怪她,毕竟确实我不够理智  不过呢,气愤之余还是有些暗暗的高兴:青叶开始就事论事而不是单单听主人的话唯命是从了,这倒也是一种成长吧?
  地下室里,青叶将手贴上米莉亚的身体,魔力涌入,治愈着米莉亚的新伤旧伤  与此同时,青叶感到了自己和米莉亚心意相通,顿时间,绝望,迷茫,恐惧,以及深深的自责一股脑进入了她的脑海——她甚至没告诉过主人,就在几天前,她治疗洛洛的时候,魔力在寻找病灶时开始呈现一种靶向性,她试着将魔力的触角探向洛洛深处,于是意外的发现治愈法术以一种她也说不清的方式与洛洛的意志相连了  如果要说先前自己的自愈能力是她使用治愈系法术的先兆,那现在的读心便是她所使用法术的一种副作用吧——这倒是方便青叶去更好的察言观色了  成心理医生了呢,青叶想  “冷静,冷静,现在没人会伤害你了”青叶在心中重复默念着,强行在米莉亚混乱的内心撕开一条容得下理智的通路来  “你是!”米莉亚耷拉着的眼睛一下睁的老大,注视面前的女孩。混沌的双眼重新聚焦——她被青叶灌输的,如镇静剂般的理性思维拉离了崩溃的边缘  “是我,是我”青叶开口说道,虽然现在说话和思考的界限已经变得模糊,但青叶还是希望能给米莉亚些许的边界感,安全感。青叶停止了读心  “你可以……?”米莉亚一脸不可思议  “是的”说完,青叶意识到不妥,又补上一句“放心,之后你不同意的话我不会擅自做主的”
  “嗯……”但心理被看透的感觉想必不会太好,哪怕只有一瞬间,面前的女孩想必已经知道了她的所思所想了。姑且恢复了理智的米莉亚难掩尴尬“可以帮我拿个毯子过来吗”仿佛这就可以遮蔽住她心理走光的不适  “好的~”
  披在身上的薄毯掩饰了她赤裸的身体,也让米莉亚感觉好些了  ……
  “很难受吧?没能保护好米兰妹妹”青叶握着米莉亚瘦弱的,被束缚着的手,安慰到“她是你很重要的人……所以你才会去寻短见的。但这不是你的错啊……”不同于那些夸夸其谈的语言专家,青叶可是货真价实的明晰她的情感,和她感同身受  “嗯……”米莉亚发出沉重的鼻音,眼眶慢慢的湿润了  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这根软肋,她才不会来干这下贱的勾当  在王庭作为施术者的时候,她和妹妹过着优渥的生活却处处受到政府的忌惮和监视——其实堪称贵族的待遇也只不过是演给媒体看的罢了——从工作到学习,她们没有任何的隐私可言,肆意的讯问,随时的检查——她如同小白鼠般,被无时无刻折磨着身心而甚至不能有丝毫反抗的表示  在这般如软禁的生活中,妹妹米兰是米莉亚唯一的光——在一次政治暗杀活动中偶然的相遇后,流亡在外的米兰毅然选择了和姐姐一同承受苦难,而就算是在此般灰暗无望的生活中,米兰也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爱洒向众人——她制作的小人偶堆满了那个准时来检查她们文件的特工的窗台,最终让他变成了一个“徇私枉法”的家伙;一向爱干净的她,在每一次的奉公杀戮后,她柔软的双手会轻轻的抚上惨死之人们死不瞑目的,沾着血的面颊,为他们阖上眼皮;被监控着的她,总会挑出一个视线离开自己的机会,宁可挨饿,也要悄悄将自己的口粮丢下窗台,以此供养着一群失去父母的街头孤儿……
  米莉亚含着泪,轻轻的笑了,每一次遭遇苦难,只要有妹妹在,她就依旧有继续下去的勇气——然而,一切都向着最坏的结果飞驰而去,而她甚至无法改变,哪怕一丝一毫  那个挨千刀的的弗利萨……明明信誓旦旦的保证保护米兰的,可是最后,居然如此残忍的杀死了她……
  愤怒,无止境的愤怒燃起  她想哭喊,她想咆哮,她想将自己所有的法术能量全部汇成火球烧尽面前的一切  可是她却无能为力——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能顾及其他?
  于是她被深深的无力和自责包裹,她简直无法想象没了妹妹自己该如何继续这该死的生命……她只得用死亡来结束她这苦痛无望的人生  但现在……
  常言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青叶的行为无异于在满溢情感的水坝上凿开一个洞,接下来,米莉亚汹涌澎湃的情绪将会自己冲毁自己的防线  而奔流而下的情感……只需略微引导,便可以发挥出惊人的力量  “你恨弗利萨,对吧?”青叶轻声询问道“你一定想要报仇的”带着些许循循善诱的味道  米莉亚的喉咙里发出了压抑的咕噜声“……我要杀了他……”
  “那我们志同道合”青叶咔咔两声,拿着钥匙打开了老虎凳的锁扣“带给你苦难的人,也同样是我们的敌人啊”
  突如其来的自由让米莉亚有些不习惯“不……捆着吗?”但她只是轻轻蜷缩起来,毫无逃离的意愿  “我信任你啦”青叶快活的跳起来,半屈着身子向米莉亚伸出手“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啊……好”米莉亚的眼神恍惚了,面前这个欢快的女孩,竟莫名的与她脑中的那个人影相重合——她也很喜欢笑呀……米莉亚探出自己瘦削纤弱的手,略过青叶的手掌心,直接抚上面前女孩温软的面颊“那,我想报仇……可以吗?”
  “肯定的”青叶愣了一瞬后灿烂的笑了起来,双手捧起了米莉亚那脆弱的意识“都说了,我们利益是一致的”
  米莉亚舒了一口气“嗯……那就好”
  是的,米莉亚屈服了  向来最高傲的精灵,对青叶这名手无寸铁的女孩,屈服了  现在,无论是身还是心,无论是利益还是情谊,她都已经彻彻底底的臣服于青叶脚下  她站起身,双手紧紧捏在青叶的肩头  “让我见见那个兽人女孩吧”米莉亚如释重负“我……我要向她道歉”
  “啊这……”青叶倒是有些为难  “青叶你不相信我吗!读我的心吧!”米莉亚急急忙忙的把青叶的小手贴上她丰满的胸口  “倒也不是啦……就是你得好好解释哦,不然洛洛可还是会跳下床把你掐过头顶的”
  “啊……所以,这就好了?”我错愕看着在洛洛病床旁土下座的米莉亚,满头黑线。
  鬼知道青叶用了什么奇妙小方法,总之,我此前三番五次威逼利诱毫不动摇的米莉亚,现在反水了  虽然弗利萨的信件也起到了助攻,但……
  我之前苦巴巴的搞严刑拷打,结果到最后被青叶如此轻而易举的攻略掉这个问题,实在是让我心理上不太平衡  不过结果还算好的,不是吗  那样就够了  “招上豪啊(早上好啊)”洛洛从床上晃晃悠悠的起身,现在的她,除了喉咙还有点受伤外,身体已然无碍,甚至还能抱着我跑上两圈——都要归功于青叶  然后,丝毫不出所有人意外的,洛洛的余光瞥见了地上跪着的精灵,下一瞬间,米莉亚就被顶上了墙壁,摁着咽喉  “哎哎哎,别掐死啦!”看着精灵脸色都青紫了,我连忙上前拽洛洛  可要说洛洛真的算是一根筋的,认定的敌人死也不会忘记——她纹丝不动  不是我情报都没套出来啊……我有些急了,大叫一声“洛洛!放下她,这是命令!”
  洛洛疑惑的执行了命令“住壬,她系怀淡”(主人,她是坏蛋)她松开手,米莉亚嘶哑的喘着粗气歪斜着坐倒在一旁的床上  “她知错了,现在是来道歉的”我解释到  “要报……私仇……的话,请便……”米莉亚喘息着在一旁附和着  “沃系住壬的壬,沃霉幼丝绸(我是主人的人,我没有私仇)”但这么说着的洛洛还是戒备的盯着米莉亚,毕竟作为战士的记忆不会容许她在曾经的敌人面前放松警惕“住壬咬沃渊两塔吗(主人要我原谅她吗?)”
  “行吧……”洛洛真是够单纯的,这样无条件的信任尤其在青叶治疗好她后愈发强烈了呢。“那么好,我代表洛洛,原谅你的罪,并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我向着听不懂我和洛洛对话而显得惶恐的米莉亚说道  “好……谢谢您,也谢谢洛洛”
  所以呢,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米莉亚怀着失去至亲的仇恨,将她所知的一切毫不保留的告诉了我们  甚至连自己的生平都说了一遍,从如何在高级术士的位子上被人陷害,和妹妹因为何须有的罪名一起锒铛入狱,再到弗利萨将她们俩赎出,以她妹妹的性命相逼,迫使她自卖为奴潜入我家  “我将为您效劳,作为我的赔罪……但,搞定弗利萨之后——假如我还活着的话,请允许我回去斯特黎加”
  “要做什么?”
  “我要杀了他们全家”
  她讲述的时的那种咬牙切齿,和即将可以手刃仇人的激动是掩盖不住的。
  她领受任务时,在云迹城边缘一座隐蔽的庄园里见到了肥胖的如同一座墙似的弗利萨  她观察过食材的运输,都是由大车一箱箱运进去的——巨大的食物消耗可见那里必将有许多的人力驻留  或许,弗利萨给予我这反常的三十天时间,不仅仅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从容,也是为了让自己有时间将人力偷渡进阿斯托利亚  鉴于现在斯特黎加境内实际掌权富特家族的是长子凯奇,那我便有足够的理由认为,现在作为上位失败的次子弗利萨如此急切的跑到别国的土地上,寻找青叶这个乍一看平平无奇的奴隶——他的实际目的是为了组建自己的夺位队伍,甚至不惜全力相搏。这种事在贵族兄弟姐妹之间可是太常见了——以至于到达了欲盖弥彰的程度  就我在学院里浅薄得勉强及格的生物学知识和近年来经商听说的轶闻,我也能脑补出若是我将青叶送还后她可能面对的事情:无休无止的强奸,怀孕,再强奸  之后,青叶和人类男性生出的,魔族血脉弱化的孩子将成为富特弗利萨夺权的本钱——被药物加快催熟的男孩被编进军队,接受训练,而女孩则会成为下一代的育种机器……难以想象那是何种丧失人伦的惨剧  “难怪之前要把我作为性奴隶培养”一旁若有所思的青叶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原来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接受强暴啊”
  “弗利萨估计真的是把自己的老本都带过来了”我简单算了算,以弗利萨的能力,不引发当地政府疑虑的情况下,在外国慢慢聚集起几十人的队伍已经是极限。
  但就这点人也足矣不费吹灰之力的把我们一行四人灭个干净  “米莉亚,你的火球术可以大规模杀伤吗?”
  “可以是可以,先生。但您不觉得这会引来城防军吗?”米莉亚看起来很熟悉自己术式的弱点,那就是引人注目“大到能造成群体杀伤的火球非常非常亮,加热的空气还会产生爆裂”
  白发的精灵手指耸动,一个苹果大小的刺眼火球在我面前燃起,然后转瞬即逝  “砰——”火球中蕴含的魔力急剧加热空气,能量转变为一股灼热的气焰,裹挟着微小的冲击波扑面而来,振得我耳朵里有如有金石齐响  “脑袋嗡嗡响,是吧?”米莉亚坏笑着,收回自己的手“把这颗火球变大一百倍,会是怎么样,您应该有点概念了吧”
  “是啊”我吞咽着口水,缓解着耳鸣“虽然这玩意看起来威力不错——我都想要这个法术的压缩件了——但咱们的最终目的是要保住青叶……”
  “……如果惊动城防军发现了我的身份的话,我就会被带走”一旁一直沉默着的青叶接过话  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主人!!”恢复的差不多的洛洛此时抱着一大堆兵器甲胄,急急忙忙窜进了办公室。现在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沙哑,可能是喉咙上的伤恢复不全留下的后遗症——不过这点小瑕疵倒是给洛洛增添了些野性的美  “小心点啊”我不住的皱着眉头,洛洛平日里都是小磕小碰不断,现在还抱着大堆兵器横冲直撞……我感到自己的生命肯定是受到了威胁  “我,我可以给主人帮上忙!”洛洛耳朵精神的挺立在在脑袋上颤抖着,双腿间的尾巴甚至都摇成了电风扇。兴奋不已的她以一种请命士兵的态度急切的磕磕绊绊的说着“砍死他们!噗呲噗呲的把他们劈成两瓣!”
  “你受过训练,这是不假”我面对近乎狂热的洛洛,无奈的苦笑起来,起身拽着让她坐到我们旁边“但你面对面能杀掉多少个呢?他们拥有人数上的优势,素质也绝不可小觑”
  洛洛的表情顿时肉眼可见的变得颓唐,连尾巴都不转了“那还怎么整……完全被碾压嘛”对于洛洛这样的莽妇来说,有力无处使绝对是最能让她抓狂的场景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青叶开口道。从刚才开始,她就抱着脑袋嘴里喃喃念着什么,看起来若有所思的样子“虽然他们对于我们来说人多势众,但弗利萨并非有实权的家主,没有自己家族的撑腰,故而……不会有后援”
  “嗯,有道理。因为客场作战的缘故,弗利萨他们也不能在国外把事情弄的太大”被启发的我顺着青叶的意思说下去“换言之,他们和我们一样,需要隐秘行动”
  “那么……”青叶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各位想必都了解这富特家老公爵是怎么死的吧?”
  此话一出,我们不约而同的沉默了,我和米莉亚不由得垂头深思着,思考着青叶暗示计划的可行性  不过不太聪明的洛洛显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见我们不说话,她也就习惯性的闭上了嘴  最后,寂静持续十分钟后,洛洛终于耐不住性子了“主人,老公爵死了和现在的弗利萨有什么关系吗?”
  “你难道啥也看不出来?”从头脑风暴中被打断思绪的我哭笑不得  “看不出来”洛洛抱着脑袋低下了头“抱歉……”她现在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无助感——怎么自己就这么笨蛋呢!
  “别逗她了主人”看着洛洛的囧态,刚才还一脸凝重的青叶有些绷不住笑,打趣着说  看起来洛洛在无意之中倒是起到了调节气氛的作用,不然我们仨非得因为这个大胆到惊人的计划发疯不可“还是互相交流一下计划之后再和洛洛解释吧,不然她脑袋真要爆炸了”
  “斯托先生”米莉亚带着些许调笑的语气对我说“战术规划分析的头头是道嘛……青叶作为女奴是不是过于有想法了?”
  “嘛,我倒是觉得她有自己的独立思维是好事”听到自己的女奴被人认可,我颇有些骄傲,冲青叶鼓励的点点头“她的这个想法甚至让我都觉得惊艳呢”
  “都是主人调教的好”青叶摆摆手,转身摘下了墙上的地图,看起来风轻云淡的样子,可脸上还是挂着一抹掩盖不住的笑容  “塔楼,还有这个制高点的窗户,有带火铳的岗哨”草丛里,三个人影交叠,我正拿着自己手中的望远镜观察着弗利萨暂住庄园的人员部署  “好的主人”青叶轻声说到“记下了”
  耳边再次传来铅笔摩擦纸张的哗哗声……这是第几个了?
  “让我看看地图”我将望远镜交给一旁守候的米莉亚,转头看了看青叶标记的地图  天哪  真是叫人绝望……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红色小点密布其上,每一个红点便是一名守卫。保守估计都有快三四十人,楼上楼下,花园围墙,目之所及全是弗利萨的人——这老家伙真是为自己的安危下了血本  要是现在贸然闯进去不出几秒就会被射成筛子吧?
  “不行,硬闯不行”我泄气的向后仰倒在身后的草地上“这家伙怎么这么贪生怕死啊……”
  “这也是没办法嘛。位子越高,觊觎憎恨的人就越多”米莉亚哼哼闷声笑了起来“我当术士那会算是半个特权阶级吧,老多人想搞死我了。明明啥好处也没,但就是有人由妒生恨跑过来玩命儿”
  “主人!”前出外围侦查的,脸上淌汗直张嘴喘气的洛洛跑到了我们身边,打断了我们的闲聊“洛洛仔仔细细看过了,没有能够潜入的弱点”
  想来也是,这座宅邸四周除了稀稀拉拉几棵景观树,就全是平坦的毫无藏身之处的草坪——这家伙,还挺会挑位置的嘛  “那怎么办才好……”我不免感到绝望“天要亡我吗”
  “但是……好像还是有一个办法”青叶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泥土,脸色苍白  “就是去赴这鸿门宴”
  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弗利萨在信件中提到了,要我乘他的马车前往他的宅邸当面交付青叶  “当面”
  若是他所言非虚,那我将再一次与他面对面——也就意味着我们能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刺杀他  对,刺杀  弗利萨带着自己的家仆进入阿斯托利亚境内,本就危机四伏,城防军,密探,税收官员,随时都有可能把他们一锅端了  那么,只要杀死了首领,让这些深感自己岌岌可危的家仆们失去强有力的指挥官,便是不攻自破  此乃,直捣黄龙之策  ……
  持续几天的的讨论告一段落,我们的心中都大体有了框架,知道了自己即将扮演的角色  终于宽衣解带,躺上柔软的床,好久没这么舒服的睡过觉了呢,我想  这几天来,不是讨论到深夜一头栽倒过去最后头痛欲裂的在沙发上醒来,还是因为没能确立一个明确的方案焦躁不安,最后就算躺在床上也是彻夜难眠  总之,我们的精神已经到达极限  “主人……?”正当我拉灭灯光意欲好好睡一觉时,门扉被轻轻推开了一条发着光的细缝  是青叶  “进来,怎么了?”
  我向门口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青叶便顺从的来到我的床边,扑通,跪了下来  待到她靠近时,我才发现她的手中抱着枕头  “是要一起睡觉?”我温柔的问道“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嗯……”借着门外微弱的灯光,我看到青叶的脸上神情异样,带着些许犹豫,又有些依恋  “别跪着啦,地上凉”我向床的另一半挪了挪,接着伸手将青叶和枕头一把拉上了床“有什么事床上说”
  相处这么久,我大致也能看出她是心里憋了话想要和我倾诉,但怎么样都没找到机会,于是只好在半夜钻我被窝了  我沉默着搂住她温软的身躯,只待她自己整理好思绪,向我敞开自己的心扉  “主人……”青叶开口了,吞吞吐吐,简直像是她初来乍到我家时一样“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问呗”只有完全信任我,她才会这么做吧。我偷偷微笑着想  “主人,为什么您要为我做这么多呢?”
  为什么呢……
  我忽然语塞  我知道,当我做出这个决定时,她就必定会提出这个问题——只不过,我还未曾思考过如何去回答她  “我一直都怀揣这个问题……但直到现在才鼓起勇气来问您——我只是个奴隶而已,让主人这么关心我……我配不上吧”青叶蜷缩身体,语气中带着愧疚  “才不是呢”我立刻反驳道“保护自己的奴隶应该是主人的义务……”
  “但再怎么说……身为您的奴隶,我总不能让主人也陷入危险啊!”青叶抱住了我的肩头,眼睛里有泪光闪过,内心的挣扎和迷茫显露无遗  我忽然挺感动的  她一直关心挂念着我的安危呢  我长长叹了口气后,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  “总归我不能把你交到那里去……一想到你可能会受到的折磨,我就一阵阵的良心不安”青叶的一番话,倒是让我想起了自己长久以来,一直被我当做本能反应而不去刻意记忆的那一点——我其实,也是非常的在乎她  没错,她的身份是奴隶,没有人权,没有尊严,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但自从买下她后,我无意中给她的待遇,到收养洛洛时对她的尊重,再到舞会时与她的共舞……最后,是在她遭遇威胁时,奋不顾身的相助  不知不觉间,我真的为自己的这只小奴隶付出了许多许多  但我感到麻烦了吗?我问自己,答案是没有  因为青叶是个好孩子,她在索取的同时绝不会忘记回报  我对她平常的付出,换来了她绝对的忠诚,贴心的帮助,令人醉心的温存和危难时刻,时刻心系主人的情谊  青叶已经如此的信任我,正如血脉相通的亲人一般  “这是我的东西…… ”
  我是个迟钝的人,不擅长理解太多的情感,也说不出“我在乎你”这样肉麻的话——所以我其实没法直接回答青叶的问题  但我想要保护身边的少女,保护这个被命运拉到风口浪尖的女孩,这就够了  就这样,我下定了决心  “青叶”我呼唤着青叶  “主人?”
  “听好了,我是个商人,是追求利益的,而你在我看来,有这份价值值得我去继续付出”
  “可是……”青叶努着嘴,像是要反驳,但还是被我压了下去,我决定拿强硬一些的命令,让青叶不要再有更多余的想法  “没有可是,我已经决定要和那个家伙干到底了。你是我的奴隶,我的奴隶……没有质疑的权利”
  青叶愣了片刻,随后,她推开我,当胸锤了我一拳  “……主人真过分!”她的语气沉闷,看起来像是在忍着泪  我被她压抑着情绪的话语吓了一跳。莫不是我带着硬度的话真伤到她了?“额,抱歉,对你语气太重了……但我可不打算改变主意,因为……”
  “是温柔的太过分了!”她打断我,又毫不客气的锤了我一拳,打得我胸口发闷,力道可真不小“主人这样会让我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忘掉的……”
  她又嗫嚅着,不知是说给我还是自己“……明明主人对我严厉残酷一点也完全没有问题的啊”
  “又闹别扭啦……”斯托仰面躺倒,把手插进青叶的颈窝,让女孩枕着他的手,感受着互相的温度  青叶正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之中,长期以来作为奴隶被虐待的过往和当下的温柔对待所形成的反差感,在现在达到了顶峰  纵使她憎恨自己的过往,想要逃离它,想要忘掉它  但不可忽略的是,她过去遭受的残忍确实在她的生命中刻上了深深的,无法抹去的一笔——她从记忆深处习惯了被虐待,被惩罚,乃至被背叛。只有习惯,才能麻痹自己,让自己脆弱的心灵在压力中得以留存  所以,当习惯被逐渐打破,她终于陷入了不知所措  最开始斯托对她的温柔,青叶尚且可以用主人偶尔的小恩小惠来解释  但如今……主人倾尽所有,为了她而付出。这件事如此的重大——她不能,也无法再封闭自己了  于是,她必须正视一点  为什么自己值得主人为自己付出?
  她不满意于主人的答案,所以疑惑依旧未得解答  但夜还很长  在解答疑问之前……先沉沦进主人的温暖吧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09 03:23:47

(7)烈火浸透胸膛,是否还能见到鲜血浇灌的曙光?
  三十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即使做好了我们所能想到的万全准备,但在楼下那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时,我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我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青叶纤细却有力的手指握紧了我浸满了汗水的手心——如今安抚情绪的人变成了青叶,她的脸上,已经消去了昨夜的愤慨,只余下了坚定和温柔  “我们可以的,主人”
  那是一辆四轮重型马车,车轮有一人高,马匹是统一的琉色高脚夏尔马,而涂满黑漆的,闪闪发亮的的车身上,金粉与滇红制成的染料绘制出美丽的图案——是富特家的家徽:一朵金色的玫瑰开放在红色骷髅的眼角  做着奴隶行当而起家的家族,就连家徽也充斥着死亡与夺取的气息呢  当我和身旁身披黑裙,头盖黑纱,看不清面容也看不清喜怒哀乐的女孩走出房门时,我便想起在那个阴沉的下午,我手中握着粗粝的铁链,牵着一只惶恐的,不知自己何去何从的少女,从同一条路踏入家门,开始了一段不平凡的故事  现在,决定这故事结局的笔,正握在我的手上,也握在这几位和我的生命产生交集的女孩手上……
  让我以血作墨……将这故事引导至我所期望的方向吧  “是斯托先生吗”身着白衬衫黑马甲,胸口戴着和马车上同样家徽的一名家仆问道。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笑容满面的迎上前来。在粗略的检查过我们身上没有携带武器后,为我们恭谨的打开了马车门  “对了,请稍等”正松了一口气,准备踏马车的我忽然被家仆尖细的声音叫住“还请您宽宏大量,再让我们检查一下“货物”吧”
  我不由得慌张起来,将手中牵着的女孩往自己身后塞着“您信不过我?她不太喜欢见外人……”
  “斯托先生,这是规定的程序,还请您配合我的工作”家仆语气极尽恭顺,但音量却是提高了一个八度,看上去完全没有给我还价的余地  “行吧……反正就是她,再怎么看都不会变的嘛……”我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殊不知我的脊背早已冷汗齐冒  掀开,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青叶含泪微蹙的小脸,灰色的发丝乱乱的垂落  “好的,确认是她了”家仆不动声色的放下头纱,向我们深深鞠了一躬,将我们送上了马车  屁股底下是钉着铜钉的红色天鹅绒坐垫,柔软,高雅,可我如坐针毡  “好险……”我以最轻的声音耳语到“还得是你……料事如神啊”
  我听见刻意压低的嗤嗤笑声自身旁传出,这小家伙,毫不在意的向我表露出她的得意呢  “驾——”随着车夫的一声长喝,马车轿厢上,弹簧嘎吱作响的声音变大了,同皮带抽打在马匹身上的的噼啪声混作一片。系上挽具的马嘶叫着,不情不愿的踏出步子,轿厢在一阵颤抖振动中开始移动  我之前曾听过一个论述,初听不懂其中含义,反倒是现在恍然明晰。我想,很合适用作我们现状的比喻——  “钟表上的每个零件都是无意识的,他们仅有的所作所为就是与另一个齿轮噬合,继续运转  但大量繁杂齿轮无意识的转动,最终将带动几根长短不一的指针,指向一个明确易懂的结果”
  看着后玻璃上愈来愈远的家  我意识到,命运的指针已经开始移动……但它最终会指向哪里,所有人俱不得而知  我回忆起了昨天夜间我们激情昂扬的大声讨论,那是我们最后的复盘  “我呢,以交付青叶的名义,带着伪装的洛洛,正大光明的进入富特宅邸”我面对着其余几人,说道“青叶,米莉亚,你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了吧?”
  “嗯,我会好好待着的”青叶点头,又拍了拍米莉亚“那么,我的安全就拜托你啦”
  “我知道了,嗯……真希望能一起去干死那混蛋呢”米莉亚好似不满足似的叹了口气“对了,斯托先生,这是你想要的……应该叫护身符吧?”
  “帮大忙了米莉亚”我接过米莉亚递给我的物品。“就这样吧,加油各位”
  就算刚刚检查的一关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但我仍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更大的问题还在后边呢  窗外,景色飞速变化着,从街楼巷宇,到金黄麦田,最后是大片大片绿茎牧草交杂着稀疏松叶林形成的平原  看起来很愉快不是吗,若不是周遭围绕着全副武装的骑手,那或许就和某个贵族携妻带子外出郊游一样了  我很清楚富特这是要加强运输车队的安全程度,这是不假……可是这样浩荡的队伍要不招人眼目可是极难的——特别是相隔仅仅几十公里的阿/斯边境线上还充斥着难民的时候。难保哪些饿极了不要命的难民会升起抢劫车队的念头……
  很快,我的疑虑就变为了现实——我颇为不错的眼力看见从地平线上逐渐出现了一支马队,骑马者大多身着杂布罩衣,以面罩蒙住面容,他们策马奔腾,疾驰着赶上了我所在的车队,遥相呼应在远处分为两对,以平行线队形自两面开始包靠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啊,我自嘲的笑了笑,真是守时呢  那些乍一看就极为训练有素的押送骑兵们马上——几乎就是紧接着我发现了异常  押送队伍立刻向四轮马车靠拢,以动态改变着阵型以寻找最佳角度“咔嚓咔嚓……”杠杆式马枪齐刷刷被骑兵们从枪袋中抽出,转动着上膛,紫色的符文随着动作,开始在枪栓上流动起来,象征着魔力子弹已经充能完毕,只需主人稍微扣动扳机,蓄积着的魔力就会一股脑爆发,将铅镍合金的梭型弹头推出枪膛,飞向它们的目标  此时的马车,却因为队形的频繁变动,速度不得已一降再降,心中的紧张和不断的刹车颠的我胃中如翻浆倒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只得捂着嘴巴免得自己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
  ……但是好死不死,就在这尴尬的当儿,远处爆发出一阵爆豆般的齐枪声,土铳的铁球弹丸带着破空的尖啸钻入车旁的土地中,扬起了大团的尘埃。
  有些弹丸飞进马车,打碎木板,劈泼的碎裂声令我心惊胆战——马车急剧减速,粗暴的把晕眩着,毫无准备的我摔倒在面前的车厢底部——后来我想,这动作大约是救了我的命,当几十分钟后我回过神来查看马车时,我才发现齐脑袋高位置的木板早已被打得支离破碎,破碎的弹丸镶嵌在我目力所及的一切地方——要是换成我的脑袋……啧啧啧,按说果然是不该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啊  押送车队和突然袭击的歹徒发生的枪战中,成排的弹丸如梳子梳过皮毛,将押送的四个骑手瞬间放倒,马车上的一匹夏尔马也被流弹打断了腿——马受伤的嘶鸣极其恐怖,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呐喊……
  在撞到头的恍惚中,嘈杂的呼喊和刺耳的枪声响作一片,我听见马车的车门被打开,又在些许时间后再次关上……
  我艰难的抬起头,盖着黑纱的女孩蹲在我旁边,“还好吗?”我问到  “还行,计划顺利进行”女孩回答,“别先死了,主人”
  “那是……我命还是很大的”我趴在地板上,忍着痛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提问的——当我听到女孩略沙哑的声音时,我就知道,这个计划已经成功了大约一半  “他们好像撤了!”车门外传来押送者的呼叫,嘈杂的马蹄声逐渐平息,刚刚接见我们的家仆着急忙慌的拽开我们的车门,一对小眼睛急切的四处查看着,把自己的慌张之情显露无遗“货物……啊不,斯托先生有事吗?”
  “完好无损,两个都是”我此时已经整理好了仪容,略带嘲笑的对着那家伙说“只不过……那匹马,你们不管管吗?”
  家仆脸上可耻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急忙抽出隐藏在怀中的手枪,离开了马车——随着马不甘的哀鸣,那家伙终于给了这匹可怜的马一个痛快  简单的修整一番,抛弃尸体,换上新的马匹后,我们继续出发  那些匪徒看起来也是训练有素,虽说在猛烈的抵抗下没有达成成功,但依旧是给押送队带来了不小的伤亡……不得了,这是收编了正规军吗……
  在车队行出不多时后,有人扯了马车上的一个拉绳,转瞬间马车内就被黑暗所笼罩  “这是保密措施,请您理解!”我已经熟悉的尖细嗓音再次响起  “看来就快到了”我压低声音,提醒身旁昏昏欲睡的女孩“起来啦,准备一下”
  “嗯?这是开了多久……都晚上了?”女孩含混的说着  嗨……我好气又好笑的叹了一口气。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既然她都如此游刃有余到了没心没肺的程度,那就以不变应万变吧  我阖上了眼睛  “欸主人?主人你怎么先睡了!?”
  “……”名叫约瑟的家仆呆站在车门口,一时间陷入了自我怀疑。帘子已经被掀开,漆黑一片的车厢内,传来悠扬的鼾声  这……这么放松的吗?
  他明明记得在斯特黎加的富特家族领地上,是绝没有人敢于这样面对贵族——哪怕是他们的仆人——如此松弛到不把他们当回事的。
  真是……有其主就有其奴啊  还有一个问题,如今这两人在自己面前完全不设防。到底是叫醒他们呢……还是直接做掉那个叫斯托的商人,强抢夺取大人的目标?
  但是到最后,他还是拍着斯托的肩头唤醒了这位客人,原因倒是很简单——他没这个胆量,怎么谈判是弗利萨大人的事,犯不着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沙沙……”随着脚下羊毛地毯的摩擦声,睡饱了觉的两人打着长长的哈欠,在约瑟指引下步入了面前的府邸。
  这座远离城区的宅邸建于八十年前,风格是当时风靡一时的当地化哥特式风格。因为原家主经营不善,宅子向社会出租以赚取租金。
  迥异于石制外墙的复杂与神秘,这座建筑内部的装潢更偏向于斯特黎加当地的简单木雕内饰,实木细刨而来的护墙板一路向上衍生至支撑柱,散发着新装的松节油味。单纯的宽纹木板占据了目力所及的一切——倒是在无意中降低了大型宅邸会给人带来的压迫肃杀之感——看得出来,这是那个弗利萨专门为这座老宅做出的修改。
  不过……
  “进了这里,好像就见到这一个活人。嗯……果然是这样啊……”
  我轻轻的嘟囔着。在这座宅邸中,仆人真是少的可怜,堂堂一个贵族,他们理应成群结队吧?而且就连我此前侦查到的外墙哨兵都见不到了。
  “跟紧我”我提醒到。
  再豪华的装潢对于一旁被黑纱遮面的女孩来说都毫无意义——反正她现在也看不见。
  我紧紧抓住她温暖的手腕,为她指引着方向。她是信任我的,任我带路,看起来可以牵着她一路走到天涯海角。
  “嘎吱——”随着铰链沉重的呻吟声,厚重的双开大门缓缓打开。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属于那个流亡的贵族之子的房间。
  只见每一扇窗户都被钛黑色的钢板加固封死,遮住了外面传来的阳光。因而室内只能用灯具来照明,显得昏暗而沉闷。
  借着投射到墙面上的昏黄灯光,模模糊糊的可以看到后来追加的木板内饰上,钉满了文件资料,然而糟糕的照明让急于寻找自己资料的我根本看不真切。
  还有一副显得突兀且不协调的的巨幅富特前家主画像占据了一整面墙,凝视着进入房间的两个来者。
  以上的一切,与房间中心摆着的一张硬化木办公桌向我展示着这间房间现在的用处  真是——毫无美感可言  这间阴翳的,禁闭室般的房间,与其说这是贵族的办公室,倒不如说这根本就是一间战地前线的临时指挥部,以丧失所有美感为代价,换取安全。
  咔吱——椅子艰难的传来回弹的声音  我一阵头皮发麻  桌面后的一个人影,缓缓的站起了身。庞大,粗壮——不可能有别人,这就是他  接着他缓缓开口,不紧不慢,“你果然来了”
  就连迟钝如我,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所带有的轻蔑与高傲——我不觉有些愤怒。
  “那先生屡次“热情”邀请,我可不敢辜负您啊”我讽刺的说到“您的举动可真是……让人手足无措呢”
  受了暗里的嘲讽,弗利萨那满面横肉的脸上却毫无愠怒之色——反而露出了些微的怪笑“好了……您来这里,想必不是为了来闲谈的,谈谈货物吧”他弯腰,自桌下提起一个公文包,咔嗒一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满眼的金光。一摞摞,一叠叠整齐叠放的金惠特就这样展示在我的面前,数目之大令我咋舌。
  “您是商人,而我玩弄政治,不过呢……我们都看重利益不是吗”他脸上的笑更为灿烂,可在我看来却只有厌恶“请交换吧,这样对你我都好——也许还能少去许多的流血事件……”在最后的四个字上,他特地的加重了语气  我不由得一愣,他话里隐含的意思不言而喻:只见那靠在门口待命的家仆也将戒备的目光向我们投过来  “那当然……但我还想请您排离外人”我头向一旁侧了侧,暗示着家仆“啊,请原谅,我的胆子太小,这么多钱……我有些害怕他人记恨呢”
  弗利萨带着颤音笑了起来,“好,好啊,谨慎小心,我很佩服你”他朝约瑟挥挥手“下去吧,带上门”
  “可是……”约瑟面露难色,犹犹豫豫的不知做什么才好  “我让你发表意见了吗?!”刚刚还笑容可掬的弗利萨立刻切换了面容,转而以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吼道——声音振得我耳膜嗡嗡响“滚出去!”
  约瑟浑身颤抖起来,在他的意识还没做出反应前,他的身体先带着他动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后退,关上门,随后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离开了  “先生对下人还真是不客气啊”我半扬着眉头,做着惊叹的样子说  “而您,对自己家奴过分优柔寡断——我也有所耳闻”弗利萨很不以为然的撇着手说道“难道就是正确的吗?”
  “呵呵呵,不敢说不敢说”看着还算顺利,我暗想着。而后,我话锋一转“那么,既然先生诚意如此,我也不好再推脱了——请您来验货吧”我向后退出几步,将一旁沉默着的黑衣女孩推向前去  “好好,看来斯托先生也是识时务的人——”弗利萨松松垮垮的漫步走来  而在他那对胖手捻住垂摆,掀开女孩盖头黑纱的瞬间,一对棕色的兽耳忽的闪现出来  没有任何犹豫,随着刀锋迅速划破空气的声音,一道不详的闪光自洛洛手中乍现,带着银色的流光向她面前男人毫无保护的咽喉刺去  兽人作为优秀作战单位的一个特点就是具有极快的反应能力,上述的动作都发生在数十毫秒内,也就是说,在眨眼须臾之间,那长久困扰我们的贵族的主动脉就将被洛洛的匕首割破,他会喷着大股鲜血,倒在我的脚下  洛洛心中沸腾着,在出手前的那一刻,她想了许多  她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青叶……米莉亚……自己的身边人也本不必承受如此多苦难。一切的一切,她知道——都和面前的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时常迷糊的大脑中,此时却有着明确的目标  必须要杀了弗利萨——所以,她将成为主人的利刃  但是……她唯独没能想到一点——而这一点是致命的  她一切的愤慨和激昂忽然被一个强大的力量所阻遏,以至于阻断,以至于枯竭  在洛洛血红的眼睛里,她惊恐的发现:弗利萨结实的左手紧紧捏住了自己上刺的手腕,刀锋在距离他脖颈几寸处,停下了  不可能!她震惊的想到,这个人类不可能反应过来的!这绝对是幻术……
  她使尽全身力量,继续推动手臂出力刺击。温暖粘腻的感觉自她手腕处清晰的传来——攻击割破了弗利萨的手掌,他却丝毫没有畏惧的表示  他是没有感觉吗!
  一连串的不合常理毫不留情的向几乎崩溃的洛洛挑明了这几乎令人绝望的事实。
  她持刀的手就像凝固在空间的绝对位置上一样,被弗利萨攥着失去了所有的移动能力  接着,一阵令她几乎昏死过去的剧痛自手腕上传来  骨骼破碎的咯咯闷声在我耳边响起,因剧痛而休克昏迷过去的洛洛被弗利萨一整个拽起,像扔破布娃娃一样,直直的丢到了墙角的阴暗之处。洛洛如一摊烂肉,她小小的身体撞在钢板加固的窗上,发出轰然巨响,最后慢慢软倒瘫在地面上,再无了动作  我目瞪口呆的见证了这一切,却毫无办法。反应如此之快,就算现在去偷袭也无济于事吧  而且……时间!
  洛洛被如此之快的解决,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也超乎了我们计划的准备——也就是说,我孤身一人了  我们自以为是的机会,也许在他看来却不过是一场闹剧。难怪会做出那么大胆的举动,原来是他是有完全充分的把握啊……
  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像是失控的山火,开始在心中燃起,如连锁反应般,点燃身体的每一处  “啊……果然呢,您其实心怀鬼胎吧”弗利萨揉着自己毛茸茸的,健壮的手,面带着遗憾的微笑“我本想放您一条命的,可是……”
  不!细胞仿佛都拉响了警报,本能的将全身的感知都调动起来  “咔嚓”我自腋下暗袋中抽出一柄闪亮的匕首——不,作为匕首显然有些太小了(因此它才能逃过检查),而且镶嵌于匕首上的多面晶体还闪着怪异的光  弗利萨肯定是看见了,他的微笑猛地扭曲,嘴角的肌肉开始奇怪的抽搐起来“????? ????!”他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斯特黎加语言  我当然不是打算拿它来刺杀弗利萨——就像刚刚说的那样,它实在太小了  它是为了同归于尽的  “匕首上,是提纯过的聚能结晶”牙齿像是害了伤寒般猛烈的打着颤,我艰难的从紧张到痉挛的喉头中挤出一个又一个词“里面……是已经充能了的火球术”
  那就是临行前米莉亚赠予我的,富有她风格的“护身符”“明天咱们可能就是永别了,那么,用这个来保护自己吧”白发精灵视死如归的轻松语气犹在耳边  “一旦启动,它会很快过载破裂,火球术会把我们两个,再连带这个房间都吞没”我渐渐失控——恐惧的终点就是歇斯底里的愤怒“来啊,杀了我啊!但我可以肯定,你这个混蛋也活不下来”呵,真不愧是下下策啊……
  “有话好好说”在我这个半疯子面前,弗利萨反而冷静了下来,转而向我投来和蔼的微笑“人嘛,还是要惜命不是?”
  “你什么意思?你刚才明明还想杀了我!”我丝毫未因他的话语而放松,继续质问道  “诚然,我定是要将你这个碍事的家伙除掉的,之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弗利萨一改方才的散漫姿态,从墙上取下两支刺剑,把其中的一支用力丢至我的面前“但我很佩服,而且尊敬您的这种舍生忘死的精神。”
  在我于半空中接住这柄颇具份量的剑后,他后退一步,挺直了胸膛对我站正“不如这样吧——我邀请您同我决斗”
  看来……只能一战了吗  “行吧”我答应道“那我也不应行小人之事”我将手中的聚能晶体匕丢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弹响,有着细腻表面的匕首弯弯绕绕于地面上滑动,最后停在了离洛洛不远处的一个墙角  我最后瞥了一眼旁边依旧昏迷的洛洛,抱歉,让你也卷入了这场争端,让你承受如此苦楚。
  如果最后我终于是丢了性命的话,请原谅我吧,原谅我的自私,我的愚蠢,我明明无能却过分的异想天开……我,尽力了……明明知道她肯定不会知晓,但我还是在心中默默的对洛洛说  手中乍一看就价格不菲的,是一柄以韧性而闻名的精金钢打造的迅捷剑,细长而坚韧的剑身闪着亮银色的光芒,在暗黄色的灯光下隐约可以看见上面那色彩斑斓的防锈油膜。
  菱形截面绽开成四根剑梁剑锋,顺畅的延展至尽头,最终合为一体,成为一支尖利无比的尖角  我握住了迅捷剑的桃花心木柄,手心的汗水滑腻,我只好将两指捏住护手的末端勉强固定  弯曲围绕的拉花护手在剑柄上方罩住握剑手,镂空的结构减轻了重量,防护性能却未减多少——而一旦当它同细长的剑身配合时,便能感受到设计者对于武器重心的深思熟虑  我摆开架势,左腿后撤,长剑向前伸出,指向弗利萨试探着  “你做的很好,那我也向你交个底——我刚刚的快速反应是我使用尼克刹米的结果,这玩意副作用很大,我不会在决斗时使用的——不过,对付你这种货色,也不值得吃药吧”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怀疑不安,他面带轻佻的说道。语罢,弗利萨毫不慌张的,带着十二分的笃定握住了自己的剑——是一杆带有大碗护手的重剑——毫无疑问,拥有这样怪力的人,使用重剑不仅不会给他带来不便,反而会成为他的优势  弗利萨那深陷的眼窝中,突然闪亮出如火炭般炽热的光芒,那是对血的渴望,是对胜利的毫无怀疑——他也向我举起了他的剑,颤动着的阴森剑尖指着我的面孔,仿佛在向我挑衅着,叫嚣着要刺穿我的心脏  在家乡,作为男爵之子的我接受过系统的体术训练,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轻易干掉他,甚至说……这可能仅仅只是我在这局赌上性命的赌局上一枚微不足道的筹码罢了  没有开始的信号,但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始以逆时针方向移动起脚步  我痉挛的呼吸着,努力使自己的脚步稳定镇静——空气中杀意浓烈,在缓慢的移动中,我以高度紧张的精神,观察着对手的一举一动,意图找出他的破绽  果然,他的目光不知为何忽闪了一瞬……好机会!我立刻双腿发力,向前跃去……
  当针锋相对的两人在那间昏暗的办公室中即将跳起死亡之舞时,米莉亚正趴在二楼墙板边,手中紧握一只自动弩  “妈的……怎么还有这么多……”就在刚刚,她还拿这弩皮实耐造的枪托抡翻了一个冲破防线冲上来的家伙  但敌人还是不时的冲过来,纵然米莉亚的准头极佳还占据着有利地形,她还是有点挡不住了  她还记得在几个小时前,那群沉默不语的黑衣人像是从地底钻出一般突然出现,在无声的寂静中迅速包围了她所在的住宅,一切都和斯托预测的差不多——是弗利萨的人  而后,米莉亚听见了几个打前锋进入花园的家伙惨绝人寰的惨叫——前院暗埋着的拒敌长钉启动了,由压缩气体驱动的长钉从草皮下射出,钉穿了那几个冒失鬼的脚掌,甚至还有几个倒霉的被长钉贯穿身体,一命呜呼  紧接着,在小心翼翼中排完雷进入房间内的弗利萨家仆们又遭到了弩箭雨,布置在天花板上的数十架自动弩以每分钟九十发的速度向下倾泻弹雨,于是又有数人被密密麻麻的箭射成了筛子  最后……在设置的定点弩炮台都被摧毁后,米莉亚带上武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同不速之客们进行着拉锯战  为了节省弹药,她尽量使用狙击的方式最大可能的杀灭敌人,每一根箭都稳稳的扎进敌人的头盖骨,就这样,拖了几小时后敌人依旧未能攻下二楼全部  但在不断的射击下,米莉亚最终还是被逼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四……五……”只剩五支弩箭,她射击的频率不得已减慢了  敌人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守方的窘迫与孤立无助,进攻越发猖狂。更糟糕的是,为了保持安静,不在不合适的时间吸引到城防军,她甚至不能使用自己的法术——她的魔力还要留存着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等等……这是!”于高处,米莉亚发现了队伍中有一个敌人,穿着醒目红色条纹装饰的制服“没准,是个头目”米莉亚想,如果可以干掉指挥官,那么她的防御压力就能减轻点了  她轻轻扭动光学瞄准镜的标尺,将弓弦收紧,直到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再等等,再等等  呼,屏息……瞄准……米莉亚将那红色的圆圈套上了头目的脑袋  就是现在!
  “唔!草……去死吧!”一声抑制不住的痛哼传来。专注于狙击的米莉亚难得出错了,她在一个窗口待了过久,于是一支弩箭击中了她的肩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向后踉跄着倒去的她看见自己的破碎的骨片鲜血以放射状均匀的覆盖在身后的墙壁上  在身体失去平衡前,米莉亚忍痛射出箭,可是方才的疼痛使她失去了瞄准的精度,那离弦矢箭差一寸从头目脑袋边擦过,最后尾翼颤动着,钉在他脚旁,而箭头深深没入木地板中  撕裂的疼痛充斥着米莉亚的大脑,但她丝毫没有畏惧,反而狂怒了起来——她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为了青叶的安危,为了给惨死的米兰报仇,她怎么可能怕?!
  她艰难的用大腿夹紧弩,用仅剩的独臂将最后几支箭装入箭匣,接着,她靠着墙角,单手上了弦  “请不要负顽抵抗,交出武器,对你我都好……”楼下传来刻意放缓的声音  “死吧!!”她怒吼着,面对着楼下举起喇叭意图招降的黑衣人,她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的箭射出,稳稳的从喇叭口灌入,将言语永久的封死在了那个聒噪的嘴巴中  “终于啊……”米莉亚长舒一口气,撤退回了斯托的主卧,坚固的门暂时还可以再抵挡一会  她无力的坐倒在墙边,无视了近在咫尺的砸门声  “……我完成任务了”她摸到了床底一块略显冰凉的凸起,开始向其中输送自己几乎全部的魔力  大仇得报啊,米莉亚想,她幸福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魔力向外输送的奇妙无力感,只想在这里永远的待下去。
  一直以来,她都是被当做棋子使用的,在斯特黎加,政府就忌恨她们这些拥有异于常人力量的术士,处处提防,仅仅在需要时才会想起她们;而后来作为斥候时就更不用说了,一切先前信誓旦旦的承诺,到了她真深陷重围时,反倒成了她脚上拴着的坠石,让她越陷越深。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来说,自己的性命只不过是一颗可以被舍弃的代价,用后即弃,方便快捷  她不甘心  总得为自己活一次吧……
  “虽说……没能手刃弗利萨那个老家伙,真是可惜,不过也对得起妹妹了……就这样吧,斯托,你加油”米莉亚自言自语着,语气中,淡然与满足交织  在决斗中,分心大意是死亡的代名词,而弗利萨意识涣散的一刹那,被我敏锐的觉察到。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率先攻击,弓起肘节,向弗利萨面部攻去——只要能击中一次,胜率就会大大提升  弗利萨却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只见他轻松的偏头下蹲躲过——紧接着闪避,弗利萨双腿双臂发力,借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力向上直刺  精神高度集中的我注意到了来自下方的还击。在他的剑如迅捷的雷电般击中我之前,我就全力左侧身闪过——出击的银龙只得无奈的带着激荡的气流,从我脸颊旁不足半指的距离上划过,只带动了一片毫毛  借着弗利萨上挑的力量,我顺势挑击他剑尖,拨开他的剑。
  而后,赶在弗利萨的剑归位前,手腕扭动,猛地转向右下方,朝弗利萨失去剑保护的区域怒击劈砍,以转移的方式展开进攻。然而很遗憾的被弗利萨立刻收回弓步后撤,与我分隔开一个身位,攻击似乎扫空了  不过随后就证明了这次反击进攻并不是毫无成效,只见与我拉开距离的弗利萨那因激动而通红的脸上,斜斜冒出一小串鲜红的血珠。它们殷悦的向外蹦着,很快他的左脸便血染大片  看来弗利萨倒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呢,我暗自思忖  “不错嘛,小子!”弗利萨并未慌张,他抹一把脸上的鲜血,将手中剑以x形旋转几圈,再次摆好架势  弗利萨自信的样子让我不由得心生畏惧。往常的决斗中,只要先手击中敌人,那对方便会先在心理上落于下风,逐渐手忙脚乱,最终使我取得胜利  但是这一切都取决于实力对等。在这种情况下,心理素质更好,战斗意志更强烈的人可以在脆弱的平衡中寻得自己的优势——这次,情况却不一样了:无论是气势,还是力量上,我均输他一头。我才是劣势的一方  “看来……没法全身而退了呢”我勉强的干笑着,架起了自己的剑  第二轮仍旧是我首先发出进攻,周旋片刻后,我小跳两步,迅速与弗利萨拉进距离,接着迈腿跨步,身压前探,手臂弹出,向他无防备的下身虚刺出剑。
  就算没有药物的配合,弗利萨的反应能力依旧强大,他迅速的垂下剑来,试图格挡攻击——被弗利萨怪力舞得虎虎生风的重剑对我来说无异于一道叹息之墙  所以我没有选择攻击下侧,而是在轻点到对手剑身后,迅速收剑,改变目标,抬臂上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本是预料着正忙于防御的弗利萨无法识别我的意图——就算反应过来,他也一定来不及抬剑格挡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思维迅速的弗利萨也是个长于听劲的老手,他并不拘泥于传统,而是另辟蹊径,在观察到我上挑的趋势后,以左侧身闪避,辅助手臂发力,带动着牢牢把握着的手腕,使剑身以剑柄为圆心转动,巧妙的挡住了向上的攻击,紧接着,一道力道大的吓人的还击便接踵而至,“铛”的一声将我整条手臂振的钝痛,连剑都差点被击飞  弗利萨谨慎中带着大胆的剑法使我内心一颤。只有足够的胆量,才会在生死攸关的决斗中做出刚刚左侧身这样暴露自己弱点的单纯辅助动作——而他的谨慎,则使他有十足的信心防住我的攻击,由此进一步的促进了他近乎于无畏的打法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过,我逐渐招架不住。
  问题在于体力  尽管弗利萨身形庞大,移动不便,但他的怪力却完美的弥补了这些微不足道的缺点,他不断的重击在迅速消耗我耐力的同时,使我逐渐忙于格挡应接不暇,自然也就失去了发动还击的能力。想必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精疲力竭的  原来……他是这么个策略吗!通过方才交手,我终于摸清了他的套路,随即在脑中构思完成了反击的方法……
  ……可一切都晚了  我意欲以后撤来拉开距离等待体力恢复,可是弗利萨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观察到我的脱战意图后,他的攻击速度陡然提升,左右开弓,特质的重达数千克的重剑竟被他挥舞出残影来,将我慢慢的向墙边击退而去  死亡正在我的头顶盘旋,慢慢压低身姿,等待着收割处于劣势者的性命  我知道,命运的齿轮在此刻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临界点”,就算是最细微的振动,也会使最终的结果谬之于千里,我振臂挥出的每一次攻击,都是在切开我们道路上,那看不见彼方,一不小心便会沉没于其中的迷雾  为了青叶,为了我自己,为了所有人……我不能输啊  我捏紧了手中的剑  破开局面吧……最后一击!
  再迅猛的剑法也终归会有死角,弗利萨为了攻击速度,剑势的变化势必会趋于单调——我观察到了这一点。而且,我比他更灵活。收身躲过弗利萨的斜劈后,我回手旋转着剑头,进行果断而坚决的压剑还击,打断了他攻击的节奏,而后,借着刚才躲闪的架势下蹲,从下侧向着他侧肋——防御的弱点探手猛刺……
  ……刺中了!骨膜特有的滑溜感觉让我欣喜若狂。虽说很不巧只是刺中肋骨,在他的侧肋上开了个小口,但是只要我再略微发力……
  “唔!”一阵麻痹的疼痛自我持剑的右手上传来。握剑的手腕忽的失去了力量,甚至连剑都差点掉落在地  所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趁我探手出击时,异常冷静的弗利萨很快就反应过来,转而一击异常沉重的抽击就落在了我的大臂上  剧痛迫使我放弃了继续攻击——这次是大臂,下一次,没准就是不远处的,毫无防备的脖颈了  都说重剑无锋,但这一下还是让我有够好受的,操啊……绝对是骨折了吧……我大致判断了自己的伤势。
  我踉跄着后退,这次弗利萨却没有以攻击来压制我的脱离——因为无论是谁都能看出刚刚的受伤早已使我的体力消耗殆尽  右手无力的垂落下来,短暂麻木过后越来越强烈的疼痛抽走了我支持身体的力量,铁锈味在喉头弥漫开来,呼吸粗重,如同垂死者的呻吟  我不得不换手,以不常用的左手来勉强持剑对峙  相比我的狼狈,面前的家伙浑身是血却依旧斗志昂扬,嗜血的样子好似饿极的草原狼。他大胆的探身,放肆的进入我的攻击距离,轻轻的调开我意欲阻挡却因疼痛而毫无力量的剑尖——我能感受到,我的生命,此时也系于这修长的剑身上,如风中枯叶,摇摇欲坠。
  然后,这匹残暴的狼开始了他的进攻。
  毫无犹豫,弗利萨对我击出数次几乎无间隙的冲刺进攻,如狂风暴雨,将我裹挟其中  我已经无力进行防御,面对着步步紧逼而来的弗利萨,我不住的后退——直至撞上身后的墙壁  这时,弗利萨反而收起架势,满脸横肉的脸上洋溢的,是胜利者的笑容  面对着以处决架势向我袭来的利刃,我勉强抬起自己的剑  “唰!”银锋自镂空的护手处穿过,擦断手指的皮肉。没有时间犹豫,我全力向下拧动剑身,将剑尖自我的躯干上扭转过来  只要……只要把剑送进墙壁!
  然而体力耗尽独力难支,我最终还是无法在剑身上施加更多的角度——于是,随着一声令人心悸的噗呲声,一阵麻木感迅速的从我大腿处传来  低头一看……我的大腿已然被弗利萨的重剑贯穿,一缕缕暗红的血迹正顺着剑锋,滴滴答答的向下坠落着,在地面上晕染出一片片血花  “咣”手中迅速的脱力,迅捷剑掉落在地,挑战者失去了反击的手段  “棋差一着啊,不自量力的家伙”弗利萨略带嘲讽的声音仿佛远自天边,听的不太真切  我的败局已定……
  ……吗?
  “洛洛!”
  在弗利萨的身后,先前被捏断手臂昏迷的洛洛已经渐渐醒转过来,靠着墙晃悠悠的站起身,而她那只尚且完好的手中,正攥着那柄刚才被我丢弃的“匕首”
  匕首之上,象征着法术启动的幽紫色光芒正闪耀着  没有更多机会了  我蹲下身,双手牢牢把握住那柄插入我大腿的剑,纵使弗利萨陡然色变,试图抽出自己的剑,我也毫不动摇  “去死吧……”我阖上了眼睛  血液大量的流失后,听力已经丧失的差不多了,我只感觉我抱住的躯体传来了一阵颤抖,随后,是僵硬  我最后的求生本能促使我将面前呆站着的的弗利萨推开,那柄被丢出插在弗利萨背上的匕首越来越亮,如同在我们之间升起的一轮小太阳,让人不由得想到米莉亚她那火球术的威力  在最后的时刻,时间的流动都仿佛变慢了。在耀眼的强光中,我欣慰的看到洛洛飞扑进沉重的办公桌后,那是火球术的杀伤盲区,在那里,活下来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弗利萨那张横肉丛生的脸上,经历了震惊,愤怒,不甘,最后是释然  他朝我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灿烂  紧接着,一切都湮灭在刺眼的白光之中  麻木  麻木之后,是排山倒海的疼痛  身体好像整个被油炸过之后又丢进压路机里碾过十几遍,疼痛叠着疼痛,绝望盖过绝望,似要把我的每一根神经彻底崩断撕裂……
  我睁开粘着的眼皮,透过满眼眶的鲜血,在无法对焦的一片模糊中,我看见了那透彻明净的天空。没有云,而那一抹纯洁到窒息的蓝色,向上延伸至无限高远的彼方,联通着人间与天堂  令人想要就这样放肆哭出来的蓝……
  死亡是什么?
  正值年富力强,我很少思考这个问题  但我依旧在本能中清楚的知道,死亡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它可以终结一切的痛苦。
  在绝望的疼痛中,死亡是多么的诱人,能获得痛痛快快解脱的机会,简直称得上是恩赐了  选择痛快的死,还是折磨的活?
  这是个问题  为何我们畏惧着死亡?因为生活中总有那么些——纵使非常轻微,但切切实实的幸福  我们贪恋着它——呵,真是懦弱啊  若是死了,那无疑是断绝了自己获得幸福的一切可能性  “唯有苦难才向上帝飘荡而去,而繁重生活的另一面则以沉重如牵的幸运,牢牢的固定在大地之上”
  感受着每一天早晨,深呼一口气,空气充盈入肺  睁开眼睛,能看到太阳从一个日地距离外传来的,或明或暗的阳光  不管何时,感受着自己身体切实的存在,并且相信自己能改变一些微小的事情……
  这些幸福如此微小,以至于我们可能会忽略  在此刻,它们却重如泰山  我一直很喜欢一句话  “只有失去,才会让人感受到过去拥有的是如此珍贵”
  我是个商人,我一直在欲求些什么,财富,名声,事业。我花了大部分时间,渴求着它们,如同徒劳的追逐着饵料的鱼  而在这死亡的边缘,曾经拼尽全力想要拥有的那些东西,在此刻,早已是无足轻重,悉数化为了过往云烟  我到底想要什么?撇除一切,甚至将生命献出,究竟渴求着什么呢?
  我想,我已经很清楚了  我终将死亡,迎接那如同节日一般盛大的日子  但不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就算是痛苦,上天啊,也请赐予我!因为痛苦即是我活着的证明,我还想活下去。哪怕我痛苦着,哪怕我泣着血呕着泪也要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啊!!!
  ……
  在这个青叶为主角的故事里,这次危机因她而起,但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却不见她的踪影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脱离了主旋律,恰恰相反,她的抉择才是决定我们几人命运的转折点  “轰——”
  “好的,已经确认引爆”青叶听着一旁的汇报,强装着语气的平静。她掐紧了自己的手,丝丝鲜血晕染进了她的指甲  其实连报告都是多余的,现在,任谁都能看出,城区方向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冲天的火球在闪烁了刹那后再次熄灭,而冲击波则在几秒后震撼了这间屋内的所有人  “接下来就要准备出发了”男人说“我已经准备去处理那边的事情……而你也得准备好你的法术啊”
  “那么,谢谢您了”青叶向男人深深鞠了一躬“主人为……”
  “轰——”又是一道突如其来的冲击波,振的所有人都打了个踉跄  “等等……”青叶的面色突然变得苍白,她稳住自己身形,奔到窗口“太早了……”
  这次爆炸来自郊区方向,虽然火球不大,但在这个距离上,震撼力甚至比城内的那一颗更为惊人  “不好不好不好……主人有危险!”青叶急切的说着“快,先生,我请求让那一队人迅速出发!”
  “我不能答应,聚集起支援队伍不仅冒险,而且大概率毫无意义”男人拒绝了青叶的提议“虽然我很痛心……但斯托此前和我说过,只要爆炸发生,就结束对他的救援,执行备用方案——我会护送您离开”
  “……好吧”青叶抹掉眼中残存的泪花,有些无力的轻笑一声,转身向着门外走去“去您的,随您怎么说,我自己知道怎么做”
  “您疯了吗?!”男人站起身,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明明答应过你主人的——我不能让你过去!”
  “离开?那有什么用?反正都是死。而我,青叶,斯托的奴隶,就算死,也要死在在主人身边”青叶的话语带着奇异的力量瞬间穿透男人的心灵,他也感受到了青叶的决然与坚定“要阻拦随您,但我,是有充足的能力出逃的”
  “靠……行吧,你……你说服我了。我会再多抽几个精锐和您随行”男人沉默些许后还是妥协了,他转过身跌坐在沙发上,嘟囔着“别送死啊……明明退路都准备好了,这下让我怎么和他交代?”
  “我会自己和主人交代的”青叶的脸上,不带一丝畏惧  她绝不想失去自己的主人。所以,哪怕要献出生命,她也在所不惜  “咯……呜……”当最后一个守卫,那个忠诚地守在已成一片焦糊门口的约瑟捂着被割开大动脉的脖子慢慢倒下后,青叶来到了弗利萨的办公室前  “青叶小姐,门被堵住了”
  “我知道”看着地面上堆满的破拆器械和血流成河的尸体,青叶能大致的看出这些家奴们曾试图将他们主子的门打开,然而他们才堪堪将门撬开一些,就被青叶带着的精锐小队尽数歼灭“门已经被破坏一些了,让我们再努力一下吧”
  已经伤痕累累,冒着烫手热气的门再经过几人的粗暴拉扯,很快就带着不甘的呻吟倒在地面  金属门板的另一面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波浪状花纹——这是历经高温融化后重又凝固才会形成的形状。
  室内狼藉一片,地上堆满了烧焦的木板,剧烈的碳灰气味刺激着人的鼻腔,一旁的天花板已经被局部炸塌,烟气正顺着缺口向外散着黑烟  再向里看……几个跟随着青叶一同来到的人员顿时背过了身,有几个甚至都弯下腰呕吐起来——破碎的地面上散落着更加破碎的人体碎片,眼球,肠子以及更多连样子都辨别不出的巴掌大小软烂的肉块,细密的铺满了以办公室为中心的一整片,肉块被烧焦,散发出阵阵烤肉的气味  对于青叶来说,时间好似在此刻静止了  这不是真的……青叶徒劳的想要说服自己,面前那残破难以辨认的肢体却不断的向她宣告着最坏的结果  她无视了随行人的劝阻,颤颤巍巍向室内  但还没等到青叶来到碎肉跟前,她就被一道飞起的黑影带倒在地  “咕呃呃……”被单手掐脖顶在地面上的青叶徒劳的挣扎着。怎么可能,这间爆点中心的屋子里,居然还能有人活下来?一时间,惊愕和不解充斥了青叶的大脑  青叶能感受到袭击者正被她带来的随行人殴打,但她脖子上的力度却丝毫未减弱  不消几秒,青叶眼前开始浮现起黑雾,思维也飘向远方。话说这股力气真的好大啊……好熟悉的感觉……
  难道是……?
  “是我啊……洛洛……”青叶硬是从自己痉挛的肺中挤出一口气“停下……”
  窒息感立刻减弱了,青叶剧烈的咳嗽起来。袭击青叶的黑影则被其余几人强行架起,正欲拖走  “咳……咳咳,放开……她!”青叶向随行人挥手“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快放了她!”
  而那一团黑影挣脱了束缚,立刻迈开腿逃回了青叶身边  “你是洛洛?你还活着?!”
  只见洛洛的衣物已经被焚烧殆尽,她赤裸的身躯上铺满了黑炭,似乎是血的液体在洛洛身上凝固成暗红色的硬壳。她的头发悉数被烧焦,冒着阵阵难闻的刺鼻味道——结合刚刚门被障碍物堵住的情况来看,洛洛应该是在爆炸后醒来过一次,堵上了门而后又晕倒的。那么,她攻击青叶的行为便是绝对的合情合理了——毕竟方才弗利萨的家奴还在砸门呢  “洛洛还以为……青叶姐姐不会来了呢……”洛洛血红的眼睛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着对方,转而涕泪纵横“对不起,洛洛没有保护好……”
  “好了……好了没事了”青叶张开手臂,意欲抱住洛洛。她心中的欣喜很快消散了,洛洛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诚然值得高兴。但是主人……
  “不……不是抱抱的时候”洛洛躲开青叶的怀抱,急切的指向角落里的一大块木板“主人在那儿……但洛洛没力气了……”
  青叶这才发现,洛洛的一只手正耷拉着,手腕上有非常明显的一块灰白色凸起——是开放性骨折  还有,主人在那里?
  那么她身旁的这摊碎肉又是谁……?
  没时间想这么多,青叶向一旁的随行者喊到“快过来搭把手!”
  那块厚重的木板实则是一块巨大到不可置信的挂画,其上以油彩绘制的人物历经高温,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但青叶甚至不需要看,就知道了其上的人物是谁——青叶曾经是见过它的,而这幅向来象征着富特家族荣耀的物品,如今却沦落至此种地步,不免让人感到可笑  随着吱呀的响声,大团的烟灰抖落,在这斜倒的挂画掩盖下,一个人影横躺在地  “主人!”青叶冲到横躺着的人身旁,扑通一声跪在地面上——那被烟灰熏的焦黑的脸早已分辨不清面容,但青叶实打实的确认,这就是他,就是那个温柔的,拥有着她的,叫做斯托的男人  怎么可能认错呢  她拂去主人面孔上的灰烬,他伤痕累累的脸上苍白异常,嘴唇青紫着没有温度,看上去已经丧失了生命的活力  青叶立刻启动了自己体内已经准备多时的治疗法术。但纵使有所准备,在接入进主人的身体中的刹那,她依旧震惊的无以复加  那是一片生命的荒原  青叶的心中倒映出一片黑色——不,不如说是虚无,一片虚无。就像在最深沉的酣梦中,没有思维,没有欲望,什么都没有  当青叶闯入这巨大却空落的世界时,她瞬间感觉自己变得渺小了,她向前迈步,她抬头仰望,她伸出双手四处摸索,触碰到的却只有冰冷如浓雾的虚无。
  紧接着淹没她的是排山倒海的恐惧。犹如婴孩被抛弃在荒野,犹如离群掉队的孤雁  把我抛弃在这里了吗……?真是最严酷的惩罚啊  青叶知道生命绚烂后的代价是什么,那是一种绝对的力量。由不得分说,也无法改变。将两个人分割在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的,永久的别离  这种离开,叫生离死别  就在一瞬间,青叶仿佛跨越时间,重又站在了那嘈杂的奴隶市场,孤身一人  她的身上没有锁链,她的身旁也没有奴隶商人,她没有任何限制  但她就是无法离开  因为没有主人了  “呐,不要丢下我啊”青叶喃喃自语“主人这样子……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不许你这么说”
  一句话,如雷霆般穿透青叶的意识  话语声虽然苍白无力,但依旧带着那极具代表性的沉稳感,让青叶在感受到的一瞬间,就如雏鸡被羽翼庇护,本能的安定下来  那一道话语,散发着光和热,照亮了沉溺于浓雾中的世界,为“虚无”重新赋予了意义  雷霆带来的光稍纵即逝,但已经足够了。
  青叶看到了希望,她穿行于迷雾中,探求着,摸索着,最终发现了,靠近了那一束牵系着生命的火苗。一团小小的黄,在虚无的雾之中扭动着,舞蹈着,展现着它顽强的力量。那团火焰笑着叫嚣,就算它微不足道“雾啊,尽情将我吞噬吧,但我还是燃烧,直到油尽灯枯!”
  只要一息尚存,就绝对不放弃  青叶将自己体内的法术尽数化为生命力,化为那团火苗的燃料,毫不怜惜——既然自己新的生命都是主人给予的,那么,她也情愿为主人献上自己的一切  一颗种子,能够开出参天大树  一个火种,足矣开辟出更光明的世界。一个微小的生命,也终于重又能够见证那有无尽可能的未来  火柱冲天而起,狂放的生命在其中爆裂着燃烧,焰舌探向四周,肆意的攥取着能量,绽放出瑰丽的枝叶花朵。金色的火焰席卷着烧尽了周遭的阴翳,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中,照亮出足矣容身的空间  “呼……额——”一道嘶哑的抽气声在青叶耳边响起,青叶难抑心中兴奋,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早已没了力气  于是,跪伏于地面的青叶只能以耳语的声音,呼唤她的主人  “主人醒了吗……疼不疼……?主人您……唔嗯?!”
  青叶因为焦急而变得干枯的嘴唇,忽然被一个物体堵上了  我还活着?
  稍微恢复意识的我,简直是贪婪的呼吸着一片焦糊恶臭的空气,充盈了劣质空气的肺如刀划针扎般疼痛,但我依旧大口大口的吞咽这命运给予我的恩赐  看来,此前的苦熬终究是有用的——我沉沦的生命被某人自泥沼中全力拉出,粘腻的死亡缓缓自我身体上褪下  我还活着啊!
  但是,是谁呢……?是谁给了我这份活下去的机会?
  我费劲的睁开沉重双眼,那熟悉到已经烙印在脑海中的面孔,正伏在我跟前  果不其然呢……我喃喃自语,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她还是回来了  青叶背后,破碎的屋顶透着湛蓝的光,柔和的拂过她的面容,将她映照的如天使一般圣洁而伟大  此刻,就是她这堪称抗命般的行为都显得可以原谅了——毕竟她可是真真切切的救了我的命呢  她似乎在轻声的问我些什么,我听不清,也不想听。我只是一昧的想把我重获新生的喜悦与她分享  于是,不顾身体的疼痛,我搂住了青叶,将她拉向我,更近,还想更近……!
  紧接着,在虚弱的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时,我凑近樱唇,贴在了青叶的的嘴唇上……
  她的唇瓣干燥而皲裂,却毫无影响我想要以吻来传达的热切情感  穿过青叶的唇,轻轻叩击她因为紧张而一下子闭紧的牙关,随着一阵后知后觉的颤抖,青叶顺从的向我暴露出自己先前被玉齿保护住的口腔  青叶温润的舌在我贪婪的探求下不住的往后退着,但很快就退无可退,随后,像是自暴自弃似的,她抛弃了多余的拘谨,放松的与我深入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她那丁香小舌触感柔软而又滑腻,被我轻咬在口中,有如果冻。津液相互交融,点点滴滴,直入心脾  “之后……我一定要处罚你”我感受到了青叶施加的通感,便在心中言道“你肯定是看到这里爆炸了的”
  “哼?处罚我抗命是吗?”青叶回应着,她那带着暗暗喜悦的情绪缓缓渗入我的胸膛“只要主人活下来就好……至于我的处罚?怎么样都行啦,按您喜欢的来”
  面前女孩将自己的唇更加贴近“这样的结果,我绝对不后悔哦”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09 03:32:58

(8)风波荡起的涟漪,在列车上悄然改变的关系
  男人看着面前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建筑,轻轻的叹了口气  “斯托……也就只有你会干出这种奔放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墙板地板中还残留着没有被熄灭的火苗,救援人员正将一具具烧作焦炭的尸体拖出,装入褐色塑胶裹尸袋  “啊,您是这件房子的房主吗?”身着红边黑底呢子外套,头戴大檐军帽的一位城防军军官向男人问道  “不是,我只是房主的一个……额,合作伙伴吧”男人回到“正好听见了这边响声我就赶过来了”
  “那房主呢?发生了那么大的爆炸居然不见他人来?”军官看起来对于期待的落空不免有些失望,转而又有些惶恐的自语道“不会吧……别也给炸死了啊……”
  “啊,这您估计不知道,他在几天前就已经因为有事去了梭雷赫托,早就不在这里了”男人摆手打断了军官的猜想  “哈,那就好。居然这都知道嘛……那您和房主的关系想必不错吧?”
  “所言极是”男人点头  “既然这样的话,这里的爆炸您想必会有些知情吧?”城防军军官一只手捻着帽檐,另一只手则将手中的一本记录本递给男人,诚恳的问道“您看着想想吧……这都什么事嘛,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如果没法及时给出说得过去的报告的话我这位子可要不保了啊……”
  看起来这位负责人压力也很大呢,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男人这样想着,接过报告,装模作样的端详一会,随即作恍然大悟状“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点东西——因为货物需要周转,仓库又不够,我前些天将一批聚能晶体爆破筒——就是开矿用的那种——寄放到了这里,有没有可能是它们?”
  “等等先生,就我的了解来说,正常情况下这种东西不太可能自爆吧……?”军官将信将疑  “但是你看这算正常情况吗?”男人指了指已经排作长排的尸体“这些尸体就在你面前摆着,你该不会是认为他们都是来开派对的吧?”
  “那您的意思是……!”军官的脸上露出惊叹的神色  “嗯,就像你想的那样,就在咱们可怜的斯托先生外出之际,一伙贼闯入了他家。翻箱倒柜之际,有个蠢货把爆破筒的引信拉开了——于是,boom!”男人讲述着,不免露出微微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倒也是个合理的推断”军官稍事思考后,回答道“不如检验一下吧”
  男人挑着眉头,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嗯,我静待谜底揭晓哦”
  “好,保罗你过来,拿上分析仪器,在房间内检测一下聚能晶体粉尘浓度”军官叫来一位年轻人,如此命令到  “结果出来了!”不几时,那位年轻人手捧一台白色仪器自废墟中跑出  “怎么样?确定了吗!”军官急急忙忙的凑上前去,眼中的焦急流露于外  答案自不必言,男人想,猜出一道已经知晓答案的题目并不值得夸耀,他此时唯一在意的,只是自己能否确实的完成友人托付的事情  “我猜,浓度应该是测不出来的吧?”
  “天呐!我简直要怀疑您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军官此时的望向男人的目光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对恩人的倾佩“就是这样啊!已经浓到无法测量了——绝对是晶体大量富集的爆破筒爆炸造成的!”
  语言的艺术啊,男人对自己的应对措施颇为满意,自己并不是完全的撒谎,只是适当的对信息进行删节与编辑罢了,就算被人读心测试也不会露出破绽——更何况面前的军官看起来只是想要快点的息事宁人,于是他甚至不需要去顾虑以上的事情了  忙碌的救援人员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喧闹,欢呼声中夹杂着惊叹  “居然床底下还藏了人!”
  “可以啊亚宁,你的法术感知总算派上用场了”
  “真是漂亮啊她……”
  男人闻声立刻赶去,推开聚集着的人群,接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在他面前  纯白的头发,还有那有些尖细的耳朵……
  就是她了,男人很肯定  米莉亚白皙的面孔上落着一片焦黑的碳灰,眼睛紧闭,口中渗出丝丝鲜血,头随着担架无力的左右摇摆着,而再往下一点……一道狰狞恐怖的巨大创口正横置在米莉亚的左肩,从其中可以看见鲜红的,正缓慢渗血的肌肉,以及苍白瘆人的骨骼断面  “她还……活着吗?”男人一向沉稳的语气在此刻都变了调,他拉住一个抬着担架的人问道  “命还在”救援人员回到“但是……瞳孔已经散大,呼吸几乎消失,可能是因为内脏收到冲击受伤”
  “那么把她把她交给我!”男人隐藏在袖子下的健壮肌肉顿时发挥着惊人的力量,一把拽住担架,将米莉亚留在原地“我有能力救她!”
  但是,出乎男人意料的,“咔嚓”一道银光出现在了米莉亚垂落在担架旁的手上“我们会救她的,不过她要先和我们走”
  “等等……怎么是你?”男人这才看清了为米莉亚拷上镣铐者的身份,正是那名军官,他有些懵“她……是斯托先生的女奴啊”
  “但按照规定我得收监一切疑似凶手的人”军官方才带着亲和的语气已经消失殆尽,只余下公事公办的死板“除非……你给我确切的证据,证明她的身份”
  “怎么可以……”男人看起来要爆发了“你们治不了这种内脏损伤……在这里她会死的!”
  “很抱歉,但规定……就是规定,我必须带走她”军官摩挲着镣铐钥匙,语气依旧强硬,声音却弱了半分“要是她真是始作俑者而我把她放跑了,我负不起这个责任——你也是”
  激愤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言语,空耍嘴皮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很明白这个道理。让他们相信自己最好的办法,还是“给出切实证明”
  但是……男人看向已经一片废墟的房子,不免有些绝望——能证明米莉亚身份的文件,想必不是被烧毁就是被斯托带走了吧……斯托这个家伙怎么净给自己出难题!
  情况相当紧急,男人看着面前已经不耐烦的搓着手的军官,头脑发胀。米莉亚的命运,此时就系在他的手上。他向来言出必行,若是不能拯救她,那他还有什么脸去面对自己的友人呢?
  “我说,先生您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吧?”军官终于忍耐到了极限,他上前拉扯着装载米莉亚的担架,米莉亚早已失去了意识,她的脑袋随着拉扯的颠簸耷拉下担架,如布娃娃般无力的垂落,其上一个微小的细节顿时吸引了男人的注意  有些时候,事情的转机就发生在一刹那,来的叫人猝不及防  米莉亚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想必是蜷缩的状态,她的前脖颈处由此没有被污染,白净而细嫩。
  就在这白嫩的脖颈上,一道淡的几乎看不清的疤痕横置其上,由于她脑袋处于倒垂的状态,从而让这个痕迹稍稍的清晰了些——而得益于男人细致的观察,它最终成为了破局的关键  那是长期佩戴项圈,尤其是金属项圈的人才会出现的皮肤损伤,由于不断的摩擦,皮肤会被金属微微的磨破,但很快就会重新长出新皮——这个过程常常是连佩戴者都感受不到的——而如此日夜不断的重复,最终会在皮肤上烙下永久的痕迹——一道相比通常皮肤浅一些的白环  那么……解决办法也就呼之欲出了  “长官,请问你们携带金属探测器了吗?”男人的语气恢复了沉稳  “哦?要那玩意干什么?”军官不免有点诧异  “为了找到证明她身份的关键证据”男人指了指米莉亚“你们……一定也不想冤枉好人吧?”
  “行吧……”就算军官还是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叫人拿来了男人所要求的东西  “好,你你,还有你,对,你们这些棒小伙子,拿着探测器去里边再走一遍吧”男人丝毫不见外的使唤着穿着救援服的人们,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若是被外人看见,一定会以为他才是这里的负责人吧?
  “主要去搜寻金属物体,有魔力反应的最好”男人将探测器依次递给他选出的人“先生们,你们马上就能拯救一位危在旦夕的女士了,加油干啊!”
  不顾旁人如看精神病一般的异样眼光,男人紧张的等待着,神经质的抹着自己那独特的鹰钩鼻,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一场赌博,押上米莉亚的生命,自己的名誉,友人的期待,去赌那么一丝可能性,赌斯托走时没有细致的整理,赌法术在高温高压下还能保持原先的功能,赌他选出的人足够细致……
  ……只能如此  所以,当又一次欢呼声自废墟中悠扬传出时,接近于精神扭曲的男人差点就跪在了地上  “哦……真是……”男人张开双手,像是领圣餐般虔诚的接过了那被火焰熏黑的金属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男人颤抖着的手轻轻抹去金属环表面的灰烬,一串刻痕立刻跳入了他的眼季,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  ——“米莉亚,2368”
  没错,那就是米莉亚最初来到的时候,被束在她脖子上的项圈  在米莉亚被策反后,从她身上卸下的颇具重量的项圈从此就被弃置在地下室,而得益于地下室优秀的防护性能,这枚项圈并没有像其他物体那样被烧焦融化,而是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咔嗒”男人打开了项圈,扶起米莉亚瘫软的脑袋,轻轻的将其扣上  “如您所见”男人说着启动了项圈内置的法术,熟悉的紫色光芒开始在项圈周围再次亮起“为了防止不正当用途,每个项圈都内置了用户检测,只会拘束被指定的特定对象”就算被烟尘所包覆,但代表法术成功启动的稳定紫光仍不断的溢出,小小的光芒,照亮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这就是……我的证明”
  几天后,云迹郊外一处医院中  “主人……主人?”青叶朦胧的声音传入了我粘腻的脑海  “啊啊……又昏过去了吗?”我睁开眼,看着面前温柔的脸,努力的回忆上一次记忆的断点  “上一次是在给您接手臂的时候”青叶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拍了拍我缠上石膏的右手“主人还记得吗?您一直嘴硬要不打麻药,结果最后嚎的整个楼都是您的声音呢”
  “得得得……别说啦,要尴尬死了……”经青叶这么一说,我算是全都想起来了。我在弗利萨府邸被青叶救起后,一路快马加鞭被送往这所医院,中途因为疼痛我昏过去不知道多少次,但每次醒来,都能看到她搂着我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脸。很奇妙的,只要枕着她的腿,感受着她暖烘烘的体温,就连漫长的疼痛都减弱了几分,甚至我都不再恐惧昏迷了——这一切,都是拜青叶这个女孩所赐。也许,这就是安全感吧?“真是的,早知道要痛成这样,那会我就干脆放弃了”
  “可不许您这么说”青叶抿起嘴唇,详装生气“主人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主人,很温柔呢。少女已经是第不知多少次的感慨这句话。在颠簸的车程中,主人在短暂的清晰间隙永远在抱怨,抱怨身体的疼痛,抱怨晕车,抱怨不佳的餐食,抱怨漏水的车顶盖  但他唯独没有抱怨过青叶,也从来没有说过后悔这次行动  他将保护自己看做天经地义的一部分。就算是痛苦,他也甘之如饴。——好吧,这就是他,这就是自己的主人  “好啦,今天还要换药呢,配合点哦主人”青叶说着,撩起了自己的袖子。四根肋骨外加右大臂粉碎性骨折,还有身体各处不计其数的挫伤与烧伤,以及腿上静脉开的一个大洞,让换药变得无比艰难,但青叶不会畏惧  “青叶……内啥,今天要么看在我刚醒的面子上,饶我这一回吧……?”主人面色突然变得苍白,身体徒劳无益的在床上扭动着——哎?主人怎么畏惧了?
  身体其他部位的受伤还好,仅仅是把纱布揭开简单消毒后便可结束——酒精与身体真皮肌肉零距离的相触,如灼烧一般,几乎让我翻过白眼去  “痛痛痛痛痛……青叶你能不能轻点?”即使是这样,我也忍着没有叫出声来,这可关乎着我的男子气概,我的尊严,我的威严……虽然上述像求饶似的言论根本就谈不上威严就是了  “消毒可不能马虎”青叶一脸严肃“万一化脓可就不止这么痛了”
  “怎么说都好啦!快点结束我受不了了……”
  “嗯,其他都好了……”青叶直起身来,环视了一下我的身体“……不过还剩下最后一个”
  完蛋了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我的脑子里充斥着这三个字——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对青叶她那堪称变态的细心程度产生了深恶痛绝的想法  “这个伤口昨天刚清过……能不能……”
  “不行哦主人,要配合治疗,乖~”青叶不顾我疲软无力的抵抗,缓缓的将我大腿上的填塞纱布拔了出来  纱布早已和血肉混合,黏连在一块,随着青叶的移动,组织崩落,挑动那裸露在外的神经……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非常没有绅士形象的,嘴巴张开拳头大小,撕心裂肺的惨叫震动着医院里每个人的耳膜  青叶却根本没有受影响似的,认真而坚决的,将那浸满了血变得沉甸甸的纱布自我的伤口中拔了出来  “青叶!”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刚才那一瞬间我差点就以为要死了!”
  “但是没办法呢”青叶摊手  “啊啊啊等我好起来一定要打你屁股,让你感受我的痛苦!!”明知这么做都是青叶为了我的健康着想,但是忍耐不了疼痛的我还是孩子气的发起了脾气  “那也要等您好起来再说”青叶偷笑着,猛然将手中新的纱布插入我的伤口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主人,有个好消息要带给你哦”难耐的换药结束了,现在则是青叶在用自己的法术对我进行进一步的治疗。她靠在我的病床旁,带着蓬乱发丝的脑袋枕在我的左臂上  “怎么……?”我忍受着魔力涌入身体的刺痒感,问道  “米莉亚,她还活着哦”青叶一字一顿的,在我耳边说出了这个难以置信的消息  “什什什什么?!”我惊讶的直要坐起身,要知道,在行动之前,包括米莉亚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了这是一次十死无生的坚守  “总得有人去做吧”米莉亚毅然的面孔犹在眼前  我都做好去为她复仇的准备了啊?
  “嘿嘿,我就知道主人会有这样的反应”青叶有些得意的轻笑起来“不过不要坐起来哦,主人的身体还承受不起”
  接着,青叶站起身,小跑着离开了病房门。不几时,她又推着一架轮椅回到病房  轮椅上的,正是那名雪白头发的精灵  “之前担心主人知道消息了会太激动,所以才故意没有说”青叶说着,将轮椅推至我的面前。精灵的身上还有许多未能完整愈合的伤口,而她本就洁白的脸现在更为苍白了,但是无力的身体也抑制不住她大睁的双眼,她的眼睛依旧洋溢着生命力,带着通透的火红色,迅速的打量房间和床上的我“还请原谅青叶的隐瞒啦……”
  “你的好意我领了,但下次……别瞒报了”被青叶扶着,我勉强转过身来“精灵小姐,万分感谢您为我们做出如此贡献”
  “不敢当,毕竟现在从法理意义上来说,我依旧是您的奴隶”米莉亚终于结束了自己的沉默,从轮椅上仰视着我,有点自嘲的笑了笑“而奴隶嘛,命又不值钱的”
  “请别这样说,你是我们计划中的关键一环”我和米莉亚互谦着“但让我疑惑的是,这明明是一次必死的任务,你是怎么在爆炸中活下来的?”
  “必死,也只是对于其他人来说”米莉亚眉毛微微扬起,自傲的表情显露在外“这项任务只能由我来干,因为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懂我自己的法术”
  米莉亚似乎被扯开了话头,她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  “爆炸的瞬间,火球的高温可以由各类亲法术材料来吸收,而那时我正好携带了这样的东西,故而还不算难”米莉亚顿了顿,将目光吸引至自己身上“关键在于躲掉冲击波,能吞噬房子的火球术,其产生的冲击波也是毁灭性的,这种剧烈的震动会将身体内的所有器官全部搅成浆糊”
  “爆炸的瞬间,我在自己怀中引爆了第二颗火球术,他们的冲击波方向相反。在我的控制下,它们会在我身体外侧两米处相遇,由于特殊的共振频率,大冲击波会被消解,而我只会受到小冲击波的影响”米莉亚带着得胜者的炫耀式微笑向我比划着“虽然就算小冲击波也足以使我内脏受伤,但壮士断腕嘛……你知道我的,斯托先生,我还不能死”
  “我似乎明白你保留生命的目的了”我回到“那你为何要来找我呢?”
  “嗯……我就等着您问这句话呢”米莉亚向前摇了一段,径直凑到我的床前,递来一份文件,那是当初购买米利亚时的契约书“请解除我的奴隶契约。为了复仇,我起码需要一个自由的身份,同时,也减少暴露你们的危险”
  “我明白了”我接过文件,这几天来就算躺在床上,签的文件也是只多不少,因而就是这样的环境练就了我无依托凭空签字的特技,随着契约上出现的花体“Stowe?Kester”,米莉亚正式的自由了  “没想到您会这么爽快呢”米莉亚接过契约书,感激的点了点头“本来奴隶是没有人权的,同样也没有要求他人的权利。所以若是您拒绝我,我也丝毫不会意外的说”
  “这无关乎身份”我阖上笔帽“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既然你帮助了我,那我也应当遵守约定”
  “说实话,我对斯托你很有好感……谢谢您,我的前主人。”米莉亚将我放在床边的手牵起,轻轻的吻了我的手背“我会在修整完毕——至少在我能走路后前往斯特黎加”
  “那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可不可以帮我调查一下弗利萨的事情?”我依旧清晰的记得,在最后的时刻,当那柄聚能晶体匕首钉上他的背后时,弗利萨对我微笑了起来——他不畏惧死亡,他甚至笑着面对死亡——为什么?我询问自己却得不到回答。在他的夺权计划已然破产,就连自己的生命都朝不保夕的情况下,他是何以笑得出来的?
  “正有此意”米莉亚点头“请交给我吧”她转过轮椅,拒绝了青叶的帮助  “还有……记得活着回来”我冲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喊出了最后的嘱托  ……
  “不……斯托先生今天不能继续会见了……请您理解……”
  “轰!”米莉亚离去不久,病房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接着值班的护士和一个男人的身影踉踉跄跄地撞了进来  “咋滴,刚刚这里好像发生了一场凝重的道别啊?”男人随性的声音直接把方才还带些忧伤的气氛彻底毁灭  我两眼一黑  “……你来的,真是突然啊”我深深叹了口气,挥手让一旁的护士离开了  “嗨呀老兄,这几天一直见不到你来道谢,所以我就自己跑过来了呗”男人指了指门外“那姑娘,前几天刚刚把她从废墟里救出来,怎么现在又要让她走了?你这做主人的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啊?”
  “哈尔杰……你真的很吵”我抬起左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脸上的黑线愈发严重——青叶恰好出去了,故而无人为我阻挡——还道谢……这家伙是根本看不到我身上的伤吗?“而且那是米莉亚自己要走的,她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奴隶了”
  “这样吗……行吧,怎么处置是你的事”男人一脸贱贱的笑意,窜到我的病床前,把耳朵几乎凑到我的嘴边“我这辅助干的不错吧?”
  “是不错”
  “那应该说什么?应该对我——这个伟大的拯救者——说什么?”他的耳朵凑的更近了。这个家伙,别看他平日里看似成熟稳重,但凡一到我的面前,便开始耍宝弄乖,甚至干些抽象绝活。对此,我只能说是又爱又恨  “……得得,谢谢你啊,万分感谢”我皱着眉头,敷衍道“哇你真是天神下凡,拯救我于水深火热~(捧读)”
  哈尔杰终于满意了,志得意满的搓着自己的鹰钩鼻  “你还别说……平日里觉着你死板的不行,今儿个是咋了?开窍了?”男人继续着自己兴奋的演讲,不过我就没再听了  没错,现在我面前站着的这个名叫哈尔杰的聒噪男人,正是前些天救下米莉亚的人,也正是他给予了我行动极大的帮助  “大家为了青叶,都用尽全力了呢”我感叹着,又回想起了这些谋划许久的过往  毫不夸张的说,就是让通常的战术指挥官来看,这也是一次相当不错的行动  不过想必细心的各位都看出来了,我们所说的计划与实际的行动几乎是大相径庭。
  对于这种古怪,接下来,我将给出自己的解释  这是一次以精妙和准确所铸就的造物,在分析前,我们需要将时间倒退至我们收到信的那一天  在青叶前去说服米莉亚的同时,我更加细致的再次阅读了一遍那一封信  弗利萨在信上说的很明白,因为吸引了城防军,故而他不会再贸然行动。
  难道我就会这样乖乖的相信他的承诺吗?不!就我对于贵族这个阶层的认识来说,像弗利萨这样的这种流亡贵族,失去了权力,失去了地位,也失去了财富,最后会导致他们对一个事物极度感兴趣——那就是信息  不再具有优势的他们,只能通过自己强大的信息检索搜集能力来得知对手动向,了解政府风声,这是他们维持安全感的重要工具。有如猎犬追逐腐肉,流亡贵族们对于信息也是视若珍宝  而现在,弗利萨这样一句轻飘飘的“不会再贸然行动”,自然也无法打消我的疑虑  而在米莉亚反水后,我终于有了得以检测信息安全的措施。趁着在郊外进行对弗利萨宅邸的侦查,我暗示了米莉亚让她关注家中的法术波动  最后的结果正是在我意料之内,一日清晨,米莉亚随我一同前去市场采购食物时,借着市场的嘈杂暗暗的向我道明了她的观察结果——我们家早已被安放了监听法术。
  法术自周边四栋房子上直直射入我家,看不见的线在空中被交织在一起,如蛛网般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声音的颤动——若不是我特意嘱托,就连米莉亚这样精通法术的精灵都很难去寻得监听的痕迹  米莉亚的神情愈发激烈,她以压低神调却完全掩盖不住愤怒的声音告诉我,她要找到那些操控窃听法术的家伙,把自己的火球术塞进他们的腹腔!
  但我握住了她激动的手腕,看着她疑惑的面容,我平静的安抚道“先别急,我自有办法”
  在反复确认米莉亚不会一时兴起去干些傻事后,我提前赶回家,立刻来到我的卧室,随后关紧了门,拉闭窗帘  在一片黑暗寂静的卧室中,我独自矗立,微阖双眼,自我断绝感官信息的传达,让原本藏在繁杂世界表象之下的思维尽数显现  现在可以知道的是,在被监听的情况下,我们所讨论的一切都会被弗利萨,我们的敌人所知晓  我们的意图,我们的想法,我们的情报均对弗利萨单向透明,无论是选择何种战术,弗利萨方面皆会有足够的时间来进行反制的预备。
  也难怪弗利萨会“慷慨”的给予我们这么久的准备时间了——胸怀充足的胜算的他,手中正攥着最大的一张王牌。这样,他也有理由多花些时间来探明我的意图,从容应对我这个“挑战者”
  信息,在这种需要隐秘性的对抗之中是最为关键的资源,谁掌握信息,谁就拥有几乎无限的胜算——想想吧,在一场牌局中,你的牌已经预先被展示给了对方,那结局便可以被确定了  回想他发给我的那一封信函,我这才意识到这就是他的大胆试探——他自有充足的胜算,所以才会以自己的信息为诱饵促使我上钩(亦或是加速我的行动)。无论我是因为无法稳定人心而自乱阵脚,还是冷静思考筹划破敌,在他的监视网下均是无谓的挣扎  不管怎么说,我很清晰的知道,我现在已经陷于深切的被动  但……被动不一定代表着就要挨打  在我的脑中,一个大胆的计划正在构筑成型,而方才让米莉亚手下留情,不要去收拾掉窃听暗哨,就是这个计划的第一步  我发现了弗利萨计划中的一个致命漏洞——既然他能用窃听来知悉我的情报,那我同样也能利用虚假的情报来混淆他的视听,从而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  简单来说,就是将计就计  但是说的好听,如何实现又是一个更大的问题——我们终归还是需要进行战术讨论的,但去无法被窃听的郊外行事的次数多了,想必会引起敌人的怀疑。如何在不激起对方怀疑的情况下,又能顺理成章的进行开展计划的论证进程,这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  “青叶,过来一下”我呼唤正在厨房同洛洛一道处理着食材的青叶  “主人?”青叶一如既往的小跑过来“您饿了么……啊主人您这是怎么了!”
  只见我的右臂之上,一道自手腕横贯至手肘的血痕赫然的展示在不知所措的青叶的面前  “昨天在裁信纸时不小心被割伤了”我抱歉的笑着“青叶不是有治疗法术嘛……拜托你啦”
  “唉……主人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青叶忧心忡忡的嘟起嘴,手上,紫色的法阵则开始亮起“真是的,主人要是没有我该怎么办呢……”
  她将还带着些许水珠的手覆上我的伤口,顿时,伤口的四周开始散逸起挠人的瘙痒  我看了眼闭着眼睛似乎全神贯注专心于治疗的青叶,抿抿唇,终于下定了决心  “青叶,你听得见吧”我在内心中暗暗说道  没有回音  “青叶……听见主人命令,应该怎么做?”我继续追击着——就算在心中,我也依旧可以保持住自己略带严肃的语气  “主人!”面前的青叶突然睁开了眼,以一脸的不可置信紧盯着我“您怎么知道……”
  “安静”我按住她因为惊讶而意欲抽离的手,命令道“请把嘴闭上,专心治疗”
  不知何时,我的背后已经沁满汗水  “好吧……”青叶的脸色发白,心虚的垂下了脑袋  “你能和人保持心灵感应,并且准确的交流,对吧?”我心说  原来还只有我一人的脑海中,突然闯入了第二者的声音,很快,我就意识到那是青叶“嗯……主人说的没错”
  “什么时候觉醒的?”我在心中问道,这感觉似乎像是精神分裂者在自言自语,但我的思维很快就再次得到了共鸣  “大概是十几天前的事……”青叶的声音于我脑中响起,有些颤抖“抱歉……主人,青叶没有诚实的告诉主人我的变化……”
  “放心吧,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会惩罚你的”我稍微的改变了自己严肃的语气——额……在这种心灵交流的情况下,也许应该将语气改称叫思维气息吧?“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因为你的隐瞒,差点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抱歉……”青叶弱弱的抬起头,耷拉着的绿色眸子里满是认错的意味,她心说道“但……可不可以冒昧的问一下,主人是怎么看出来我有这个能力的?”
  “很简单”我解释到——只要熟练了“心语”,在心灵交流的过程中,交流效率是普通语言的数倍以上——我们可以放弃流式表达的语言,而换作直接的思维灌输——我直接将自己的全部思考过程输送给了青叶  “虽然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的新能力,也没有让其他两位透露——看来你控制人的能力比我强大嘛,但不要紧,我只要搞定你就可以了——但这个结论依旧可以通过推理得到”
  “首先,我有观察过在你治疗洛洛,还有米莉亚后的神态表情:都有些许的失神,在这时候与你对话,会发现你体现出很明显的,被治疗者的情绪所侵染的倾向——这可不是共情能力强大可以解释的”
  “其次,我对各种法术的机理都粗有涉猎——也包括意识传输类的法术,虽然数量稀少,但我至少是见过的。而你,被我观察到的迹象与征兆,均与标准案例相契合”
  “最后,我非常的了解你,你很少对我隐瞒什么,故而你不清楚如何在欺骗他人时控制自己的表情与身体动作,你想要掩盖真相所做的一切努力,在我看来都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这不是要批评你什么,只不过,欺骗不应该用在家人的身上,你说对吧?”
  青叶没有回答我,在心声之外,冲着我狠狠的点了点头,点点的湿润,溅落在我们相触的手上  在大致的解释了家中已经被监听的事实后,青叶很快就明晰了我的意图  “主人是要让我……成为传声筒对吧?”
  “要说你真的非常聪明”治疗已经趋近于结束,而洛洛也已经端着早饭的菜汤走向餐桌“稍早前,米莉亚的分析已经证明了弗利萨那群家伙无法实施视觉监视,这是天赐的良机”
  “我明白了,主人,请相信青叶吧”随着最后一丝皮肉的愈合,她移开手站起身,走向洛洛接过了我们的早饭  餐桌上,只有洛洛正埋头苦吃,在另外的三人中,一种微妙的气氛正在弥漫  随着我的眼神示意,青叶举起餐刀,拉起洛洛的一条胳臂,趁洛洛正迷惑的当儿,青叶果断的用刀子将洛洛的手臂划开一道血痕  “呀!青叶姐姐,你怎么……”洛洛顿时惊叫了起来,但很快就被一旁的米莉亚捂住了嘴,洛洛单纯的脸上满是不解与惊恐——在一旁看着的我心底呼地冒出一股愧疚来,真是委屈你了呢,洛洛  紧接着青叶便熟门熟路的将治疗法术启动,并开始治愈洛洛的伤口  很快,洛洛的脸上就消去了迷茫,若有所悟的点着头——至于说为什么熟门熟路,那就是我们早就在米莉亚身上试验过一遍,那时,以为自己再次被背叛的米莉亚差点生成出新的火球术来轰死我们  真是恐怖的经历……我不禁感叹着  我们的战术讨论依旧按既定轨道走着,讨论,否定,提出新的意见,一切都秩序井然——仅限白天  而一到夜晚,我们真正的计划才开始谋划,白日里那些装模作样的言语,只不过是演给窃听者们的一出戏罢了  于每个无光的夜,我们用尖刀划开自己的皮肤,鲜血自手臂之上蜿蜒流下,汇做蒸馏凝炼的思想,籍由青叶的治疗,让这些宝贵的信息在意识间传递——若是被人发现我们在昏暗之中,沉默的伤害自己的怪异景象的话,绝对会被当做邪教举报的吧?
  在发现被监听前,我们的大体计划已经大致确定,既然弗利萨会根据我们白天所做的安排来调整他的应对方案,那我们就可以从逻辑推演中一瞥他计划的大致框架——弗利萨会和少数家仆在家留守,而多数人进攻我家,好打一个调虎离山  而我们选择顺水推舟,利用对方的战术想法,来打出自己的牌——以巧妙的方式将青叶暂时送出战场,在米莉亚牵制大部敌人,而我和洛洛也和弗利萨缠斗时,由青叶带领援军赶来支援我,在郊外这个缺少城防军监督的地方以绝对优势兵力一举将了弗利萨的军  困难恰恰在此处阻挡了我们的去路——因为弗利萨对于自己的被刺杀必然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故我和洛洛的刺杀,以及此后的拖延时间都极具挑战性。而更有挑战性的,是如何将伪装的洛洛送入弗利萨宅邸——根据我的了解,贵族们在交易重要货物前,通常都会要求验货。洛洛那极具代表性的耳朵与尾巴,想来绝对无法轻易的躲过查验  而又一个难题是,就算米莉亚以身涉险,以命搏命,也无法长时间牵制人多势众的敌人。这股强大的敌人会将米莉亚瞬间灭杀,而他们也会发现青叶并非如窃听中所说的在家中——他们会迅速赶回弗利萨府邸进行回防,而在这种情况下,会对行动造成巨大的困难  还有最大的一个问题,怎么将青叶送出去?进行救援的队伍又怎样寻找?
  对于最后这个棘手的问题,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可靠的人——哈尔杰  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这位上文提到过的先生。先前去请教他的经验,也是因为他的工作涉及外交,有着极广的人脉资源——从黑道到白道,当然也包括我们如今需要的佣兵。
  青叶在离家与救援的时间差之间,哈尔杰会提供给她完备的安全保障——而我并不担心他的忠诚,不仅因为他是我久经观察的“可靠者”,也是因为我会同这位老友写下合同,若他按我说的做,在一切结束后,他便会得到我在云迹的一切  而前两个问题,多亏了青叶和米莉亚的惊世智慧,它们最终在反复的修改下得到了缜密而完美的解答——在最初的验货阶段,在我身旁的确实是青叶本尊,但是在行驶道路程一半的时候,弗利萨的车队会遭到流窜阿/斯边境线的“匪帮”的袭击——至于你问为什么我这么清楚……那是因为这次袭击其实正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经由哈尔杰雇佣的佣兵马队会化上匪帮特有的装饰,在途中对车队的注意力进行扰乱——而趁着交火的混乱,从出发开始一直依靠惊人臂力吊在车底的洛洛,会和青叶进行角色互换——青叶,就这样不声不响的依靠敌人的交通方式逃脱了敌人的包围——而在全过程中,身旁的女孩,无论是青叶还是洛洛,都是身披黑纱,以此来构筑一个关于“身份”的黑箱状态  而米莉亚这边,她向哈尔杰申请了一大箱足矣炸毁房子的聚能晶体爆破筒,这些本同来开矿的爆破物现在被隐秘的置于我们家中的各个承重柱上,以一根接至卧室的引线来遥控起爆  米利亚的计划是先以激烈反抗制造青叶确实在家的假象。而一旦她等到那些家仆为了支援战斗而全数进入房子的机会,就退回卧室,将自己的火球术输入引线,传入爆破筒,以法术大幅增幅物理爆炸效果,实现超高威力爆破——争取将围攻的家仆们尽数歼灭,为后续青叶突入弗利萨家宅扫清障碍  这种几乎是自杀式却效率奇高的行为让米莉亚很是满意——为了复仇,她完全可以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  这就是我们的准备——一个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第二层计划,与第一层遥相呼应,环环相扣,精妙而准确  但是……
  我依旧放心不下  在行动开始的前一天深夜,我破例闯入了青叶的房间,在一片的黑暗中,我发现她正端坐床上,面朝房门,如未卜先知般正等着我的到来  我,羞愧着的我,畏缩着的我,不安着的我,终于鼓起勇气,伸手交给了她一份东西  青叶一把夺过,看都没看,就将它丢在地上,转而掐住了我的手腕  手心感觉到一阵刺痛,治疗法术的通感再次将我们二人相连  “这是什么?”能感受到青叶的心躁动着,她正努力压抑自己言语中的怒火“主人您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的底牌”我很不好意思的别过头,不去看青叶在月光照耀下微微颤抖的嘴唇,以及那灼灼逼人的,质问的眼神“要是我有个万一,你就可以……”
  “那我也随主人一同去死好了!”青叶,这个向来温文尔雅的女孩,此刻却在我的内心中怒吼起来“想把我丢掉?!想都别想!”
  “我……我只是……”面对着暴怒的青叶,我却无法构筑出哪怕一句话。自己的言语忽的都变得苍白,失去了意义——明明,之前明我们明还用身体相互保证过;之前我也答应过她,就算杀了她也不会抛弃的呀……但是我却没有遵守我的承诺,因为我实在克制不住我自己内心强烈翻涌着的私欲——我想要让青叶活下去  就算我死了,青叶她也能带着自己全新的身份,去过上全新的生活,而不必拘泥于过去,留在被我所控制的痛苦之中。
  那份叫做《奴隶契约解除书》的文件就这样被丢在地上,主人那一栏的签名上,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我……我也不想抛弃你啊,我的青叶……”极其罕见的,在不知不觉中,我的眼睛里蓄上了粘腻的酸楚,过往的生活历历在目,我却不得不将这份幸福封存,流放“对不起……原谅我吧,原谅我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吧……”
  “主人……”感受到我内心深潭般的纠结与痛苦后,青叶有些犹豫了起来  “我不配叫你的主人”我终于忍不住,眼泪慢慢沿着脸颊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而青叶,就是戳在我心上最柔软一处的针“我只是……求你了,青叶……让我最后命令你一次吧”
  “……好吧”在我的恳求下,青叶屈服了,她用她那有些冰凉的手抚过我的脸颊,拭去我的泪水,“我会听话的……但是,条件是主人也得要听我的话……”
  “我会的,是什么?”
  “给我活下来”
  ……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我游离的意识又回到了这间干净洁白的病房,一切显示出疲惫而温馨的模样。青叶依旧在病房外同米莉亚讨论着什么,语气恳切,洛洛吊着一只手臂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盯着窗外,哈尔杰顺走一大堆慰问的水果后扬长而去——在经历过这一切之后,再回想起曾经的痛苦与挣扎,也会不由得感觉困难只是微不足道吧。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总是好了伤疤便忘了疼  这次行动不乏疼痛与悲伤,但至少……结果是好的。时钟指向了正确的方向,我们的鲜血也终究是描绘出了更开阔的未来,“过程苦点累点不要紧的,就算幸福晚点到也不要紧的,只要结果能够放肆的笑出来,那吃再多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哐当……哐当  “……听闻父亲大人的死讯,作为儿子的我感到万分悲痛,然而近来琐事缠身,无法脱身回家奔丧,未能尽孝,还恳请您不要怪罪。
  小儿已经结束了在云迹的事务,正启程前往阿斯托利亚内陆地区稍为休息。身体一切都好,勿念  爱您的  儿子  于长途列车上”
  哐当……哐当……
  我阖上笔盖,将信折作三叠,塞入硬纸信封中  终于结束了吗……
  我捏着手中未打上火漆的信封,久久凝视着,心中万千思绪流淌  “主人……?”
  我看向旁边,青叶温柔的笑着,将一小盒火漆推到我的手边。她看见我幽深的目光,便好奇的向我歪歪头  她纯粹不带一丝阴霾的笑颜与她身后车窗内映出的风景糅合作一体,化作一副最为美丽的画——真是好久没看到了呢  我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  “青叶……你……”
  我想起了那个青叶彷徨着钻入我被窝的夜晚,那时,她问我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同样让我陷入了长久的迷惑  “为什么她值得我这样付出?”
  是所谓的价值?是想要保护她?还是被自己内心的那点……被称之为良心的东西驱使着?
  仅仅如此……吗?
  不,我很清楚,上述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事情的表象,是最终答案上那丝缕的轻纱,它用这些富丽堂皇的词汇羞涩的掩盖着自己,不让他人——甚至是我自己见到它真实的面目  答案是什么?
  “认识你自己”
  人们对世界的理解总是远远超出对自己的理解,当我们在世上奔跑了太久,再回头看看时,才发现自己幼小的灵魂依旧停留在我们来时的路上——无法了解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自我放逐者  当我在那灾难的现场,命悬一线,我所熟知的一切都即将离我而去的那一刻,死亡的至高恐惧冲淡了试图掩饰的欲望——在这种源自本能的恐惧之下,于向死而生之中,我终于了解了我一直以来所欲望的,是什么  我笑了笑,将手中的信件丢下,转过身,直直的,毫无犹豫的,望向青叶明净澄澈的双眼  青叶的脸忽一下红了  红晕自颊尖炸开,很快便晕染了她的整个脸颊——真奇怪啊,明明之前这样做时都没有这么大反应的  “主人……在看我啊”我的目光没有因为她的脸红而有丝毫的变动,青叶看起来有些慌乱了“真是的……”
  我在做一个准备  将自己最深处的欲望全数倾泻,无一丝保留的机会  心中的阻碍正一层层的塌陷……
  “主人”突然,青叶的语气变得沉稳了,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她将自己向我挪了挪,仍旧通红的脸上,坚毅的眼神不再闪躲“我想要……告诉主人一件事”
  “很巧,我也是呢。让我猜猜……我们想说的,估计都一样吧?”我也向青叶凑近了些,我们已经贴的很近,对望的两人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言语的气息  “应该是的”青叶肯定着  “那……女士优先?”
  “不了,你说像主导,我说像冒犯”青叶那红的可爱,红的温暖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要么……一起吧?”
  爱是一面镜子  一面毫无保留,毫无虚瞒的镜子  在对方的映照中,我们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在对方的面孔中,我们发现了一个比自己更为高尚的灵魂  当我们伸手触摸彼此时,我们的指尖相触,刺破冰冷,微微旋转,随后又穿进对方的指缝  指尖传递的是相同的温度,指缝传递的是同一种情感  而后,我们重塑了自己,按着对方的样子——我们以爱人的身体与灵魂为媒介,再一次的“认识了自己”
  是啊,我们早已互相成为了对方的生存价值,在繁杂的世界中,我们将自己心中仅存的美好锚定于对方身体中,就这样带着气宇轩昂踏入未来,无惧着迷失  我给予了青叶新的生命,她又何尝不是呢?
  爱是一种很不讲道理的感情  它可以使一个生物为着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甘之如饴的付出一切,乃至于生命  这种情感本不应在我们之间产生,但它就是发生了,无可辩驳,无可许逆  这份情感发源自日常的生活中,长于危机爆发时,最终,在一切将近结束时,它终于结出了果实  甘甜的果实,需要血液的浇灌  我们已经为其付出了太多,而直到现在,我们才堪堪有机会来品尝这份包含着情感的结果  我们沉寂着,对方的面容也变得如此陌生——我们,不再是主与奴了  “我喜欢你”
  两重声音同时响起,随即便相互交融。表白的话语很快消散于列车的哐当声中,但相互的心意,早已烙印在彼此心中  我和青叶同时伸出手,抱住对方,紧接着,我触碰到了她甘甜的唇  侧脸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我望向窗外,列车正驶过一片麦田,初春的微冷中,小麦的嫩绿正从黑土地中顽强的钻出,犹如在预示着我们走向新生的未来 【待续】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20 02:01:04

(9)恩怨情仇,契约的确立与相互缠绵的爱意
  后来  这是个很奇妙的词儿  它意味着一些事情成为了过去式,一些人与我们的生活相交又相离,一些新的事物正在出现,一些陈旧的观念正在崩塌,一段关系轰轰烈烈的建立,又有一段关系悄悄的破碎  但总归,世界在更替,时间无情的越过沉湎过去的人们,一往无前的驰骋向未来  在那后来……发生了很多事  米莉亚重新踏上了斯特黎加的土地。
  上一次告别这里,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翻找着内心的记忆,却发现现实早已和印象对不上号——残破的街道,损毁的民房,还有远处弥漫着的硝烟……
  她想起了前些天在报纸上看到的,关于斯特黎加战争全面烈化的报告  “战火……都燃烧到这里了吗”米莉亚走到路旁,捻起一撮焦土,漆黑的样子很像干透的血渍  自从她离开云迹城开始,近百公里的路上堵满了难民的车辆,役畜的哼鸣从远处一直传到自己耳边  她曾被这个国家所背叛,所以她自认为自己对于这个国家正遭受的苦难毫不在意  但是她错了  当她看到拥挤的人群低垂头脑烟尘满面弥漫的尽是麻木的气息,走不动的人倒毙路旁无人问津有的被人践踏为烂泥有的被鹰隼肆意啄食内脏,大车上稍年长的孩子抱着更小的孩子本应盛开着笑容的脸上只余不安与悲伤时,她早已坚硬如铁的心,微微的裂开了些许的缝隙  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个名叫青叶的女孩,也曾踏上过这同一条路吧……
  她莫名的感到些历史的惆怅感,于是叹了口气。她牵过自己身旁那匹出城时买下的,正饮水的黑色白蹄纯种马,单脚塞进马蹬,在一个轻盈的跳跃过后,精灵那修长的身体便稳稳的落在马鞍上  “走吧”米莉亚轻轻拂过马匹油亮的鬃毛,身下的马儿便会意的迈开了腿  她逆着人群的方向,向着战火,向着混乱,向着她生命中唯一的意义发起了行军  是的,她一定要找到那该死的富特家族,然后,将自己妹妹被杀死的愤怒化为法术,原封不动的倾泻回那些想来就罪大恶极的畜牲们身上——也该让他们尝尝痛苦的死亡滋味了  随着她同前线旁的富特庄园之间距离的缩进,炮火声日渐巨大,偶尔,几发离群的魔力炮弹会落在她一旁的田野上,炸出冲天的黑土  多好的土地啊,米莉亚没有进行多余的躲避,只是看着天空中的黑雨感叹到  黑土落在她身上,也掩盖住她垂落一旁的手上残留着的鲜血——就在一两个小时前,一伙匪徒偷袭了她的宿营地,她看见了他们眼中的恐惧与迷茫,但更多的是被逼至绝路后的狂热  她没怎么反抗,给了他们点钱想要息事宁人,但更多的是想留下他们的命,因为这些家伙不久之前也许也不过是老实的农民与工人  但是匪徒依旧是一意孤行,甚至有一个将自己的砍刀伸了过来架在米莉亚的脖颈处,想要勒索更多的财物。
  然后,在两秒之内,在他人都未反应过来之前,那个架着刀的匪徒身体中亮起了象征死亡的亮光,砰的一声,满天血雾飞溅,匪徒在她面前炸成了两截  “可怜的家伙”米莉亚拂落土尘。就算她控制了施术的方向,但在极近距离的火球术本就十分不稳定,故而,那个变成两截的人在同伙逃离后依旧没有死掉,他被火球术烧的稀烂的肠子稀里呼噜流了一地,白森森的脊柱半陷入泥土,老茧密布的大手在地面上无意识的扣挖着泥土,嘴里冒着血泡发出咕噜咕噜的低沉呻吟,染血的瞳孔费解的看着世间的一切,似乎并没有理解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  米莉亚最后拿自己的匕首刺穿了这家伙的咽喉,帮助他解脱了他的痛苦  其实,杀人一点也不好玩——米莉亚早已忘记自己这辈子究竟将多少人送上了黄泉路,她同样不清楚还要结束多少人的生命才能结束这杀戮的旅途  米莉亚忽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茫然  要是妹妹还在的话,她也许会贴在她的胸口抚慰自己混乱的情绪吧?
  可是……斯人已逝……
  说实话,米莉亚有时候挺羡慕青叶的,作为极为特化的法术使用者,她根本没有使用攻击性法术的能力,因此也不需要感受亲自杀人的痛苦  “早知道小时候就不学法术了……”米莉亚坐在颠簸的马背上,往事随着炮声一同传入她的脑海“或者说,要是我们家族根本就没有法术天赋呢,我是不是能过上点平淡点的生活呢……?”
  在多日的日夜兼程下,米莉亚终于踏入了富特家族的领地  不过令她感到疑惑的是,应当有民兵哨兵巡逻的领地田野已经空无一人。而本该如她所预料的灯火辉煌的富特宅邸,就是在晚上也是漆黑一片,好似被掏空了内脏的火龙——这片土地,似乎已经失去了它的生命力  米莉亚对于自己的复仇异常谨慎,感到异常的她在领地外围驻扎,侦查内部可能的抵抗  在三天的蹲守中,宅邸的灯始终没有开过,但烟囱有时会畏畏缩缩的冒出一小段烟雾,而宅邸的后门有时会有人小心翼翼的钻出,并在半天后带着食物返回  这里还有人居住,但人已经不多。米莉亚得出结论  她本可以在远处直接制造出超大型火球术将整座宅邸,包括其中的人全部蒸发殆尽,但她没有这么做——因为斯托的委托,也因为些许的好奇,更因为她想让自己的仇人明明白白的死,她选择了靠近宅邸。她没有作任何掩饰,傲然的像是唐吉诃德。她周身被淡淡的火炎包围,发着幽幽的亮光——她将火球术内部拆空,并将爆炸速度调至最慢,接着,在手中引爆——“缓燃”火球术在自己身体外围形成一层薄薄的高温屏障,就算有箭矢袭来,在火球术的高温中,也将融化为废铁  但有些出乎她意料的,在她前进的过程中,甚至没有一个人前来阻拦她,也没有一个人向她发出讯问  在她心中,一种隐约的不安升起  米莉亚敲了敲门——在即将实现的复仇前,她觉得有点晕,过度的兴奋几乎将她的理性蒸发,她将脑袋靠在门口,让黄铜的门钉冷却自己过热的大脑  没过多久,一位老者为她打开了门  老人的脸上皱纹密布,蜿蜒的像是时间流过的痕迹,他的语气有些颤抖,但依旧克制着保持自己的镇定  “……是拜访的客人吗,请进吧”
  “我找凯奇”米莉亚没有同老者多客气什么,直截了当的问道  “他……唉,女士,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坐下来说吧”老者转过身,将米莉亚引向会客室,在他转过身前,在他脸上的丘陵中,米莉亚看到了深切的悲哀  富特宅邸中,已然是一片破败景象,但她依稀可见这座宅邸曾经的华贵与奢侈——原先的象牙雕花扶手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桌面铜制多枝烛台洁白的蜡油中,落满了死去的飞虫;就连墙上展示着家族悠久历史与荣耀的历代家主头像挂画,也因为缺少擦拭暗淡失色,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与气场——而且,那一排挂画上,莫名的少了一副  但更让米莉亚注意的是,整座宅邸中,已经没有了年轻的男子,唯独只余下了一些年纪不大的少女,以及在惊恐不安母亲的环抱中,虎视眈眈警戒的看着她的孩子们  “抱歉……食品匮乏,只能以粗茶淡饭招待您了”老人手持木盘,其上装着简单的斯特黎加式甜饼,以及一壶漂浮着细碎成末茶叶的茶  在老人端盘走来时,米莉亚听见了一片的吸气声  米莉亚很奇怪,就算在打仗,但是凭全面战争前富特家族的势力与手段,府邸里的人们口粮也不至于匮乏到这种程度——她敢说,为了攒出面前这盘甚至不如她随身干粮的点心,好几个孩子将要在未来几天饿肚子了  面对这样寒酸却竭尽全力的招待,米莉亚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先把那决然而残忍的话先说在前头  “明说吧——我找过来……是因为你们家族的人杀了我的妹妹”她长叹一口气,疲惫的语气中带着如孩子般的不讲道理“……所以,你们得陪葬”
  “我知道,我知道”老人乍一看就是见多识广的人,而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他也也并未不合时宜的追问,而是不慌不忙的答应下来“现在来到我们宅邸的,当然不可能是来拜访的人——我们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老者当然记得,一个月前随凯奇少爷的死讯一同到来的,还有一伙全副武装的军人。他们在宣判富特家族是叛匪余孽后,抢走家族的粮食财产,杀死所有胆敢反抗的人,最后强征了所有能动的男丁,留下女子和孩子自生自灭——几乎就在一夜之间,曾经强大而富甲一方的富特家族,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覆灭  “但……在您杀戮之前,还请您大发慈悲让我讲明我们的情况吧……”
  说实话,米莉亚也对这诡异的变迁感到疑惑——反正这些人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因此,米莉亚将死亡的审判再延后了一会“……说吧”
  “谢谢您”坐在她对面的老者长舒一口气,他低下头,而当他再次仰面时,米莉亚在他枯瘦凹陷的眼眶里,看见了湿润的光泽  “说来话长啊……”
  “我们家族的老爷在一年前被保皇党派出的刺客夺走了生命,家族随即内乱”
  “在那次袭击过后,凯奇少爷带领着家族迅速的消弭了混乱,而后,他为那之后的全面战争开始了自己的准备”
  “凯奇少爷很有自己的想法”老人的眼睛看向米莉亚身后的虚空,似乎在那面空无一物的墙上看见了那个他曾倾心辅佐的青年“问题就出在这点上……他同林奇公爵在基本战略上分歧甚大——最后,他的出言不逊与他的扩军引起了林奇公爵的不满”
  “林奇实力强大,却一直受困于阵营内部派系的不合——这是众所周知的了”
  “而此刻,立足尚不稳的富特家族,就理所应当的变成了他杀鸡儆猴,铲除异己,以众效尤的最好目标”
  “而我们这个标靶的靶心——是凯奇”
  “哦……那凯奇他……?”被挑起好奇的米莉亚急于知道这个即将被她屠杀的家族的衰败史,也好去寻求些弗利萨的蛛丝马迹  “被杀了!”老人混浊的泪水顺着脸上的沟渠流下,他干枯的皮包骨头的手猛的锤在桌子上,发出了惊人的响声“就在半个月前,少爷在自己的前线指挥部里被暗杀了,就和他那可怜的父亲一样……”
  “那群卑鄙无耻之徒啊……凯奇少爷的贴身口袋里,居然……居然搜出了私通保皇派的文书!”老人越说越激动,他耷拉的眼皮中,冒出燃烧的光芒“我们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凯奇少爷,就这样被轻轻松松的打成了叛徒!那些蛆虫不仅要夺走凯奇少爷的性命,还要肆意的污蔑我们家族的名声,以此来给自己卑鄙的行动找些可笑的理由,添些恶心的光彩!”
  米莉亚那随着老人言语逐渐前倾的身子最后猛的一下倒在椅背上“真是……便宜他了”她感到巨大的失望涌上心头,那种即将实现目标的激动感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失去了最重要的首领后,再去屠杀剩下的残党,在米利亚看来,无异于为奴隶角斗欢呼喝彩——都只不过是卑劣的在炫耀自己那可怜的武力罢了  “是啊……我很清楚我们家族做了许多为刍狗而不仁的事”老人恳切的说着“但是……作为这个家族的管家,职责所在,我必须保护她们”
  老人站起身,来到米莉亚身旁,米莉亚警戒的缩了缩身子  而后,老人在米莉亚面前,跪了下去  “她们是无辜的!”男人的手指指向在楼梯缝隙间,察言观色着的人们“放过她们!如果您要报仇,就取走我这朽烂的生命,熄灭您的怒火吧!”他苍老的面庞中,露出了如殉道者般,面对死亡的决然  米莉亚愣住了  看着面前以生命来求取他人存活机会的老管家,她摇摆不定——她想要以复仇怒火吞噬的,也只不过是一群早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的受害者罢了  她感到自己的命运,她们的命运,仇恨与救赎的命运,正处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米莉亚痛苦的闭紧双眼  妹妹的笑颜在她面前,依稀可辨  米莉亚挣扎的睁开双眼  仇人后裔的生命正掌握在她手中  究竟是要让自己的怒火淹没一切,还是让新生延续?
  即使……这新生是曾经给予她痛苦的余孽?
  米莉亚抬起了手……
  “青叶,要走了吗?”看着面前已经打点好行装,身穿罩衣,头戴毡帽,脚蹬一对高筒皮靴,一副旅人形象的青叶,我有些怅然的问道。
  一旁的洛洛,即使已经哭哑了嗓子,也抽抽噎噎的帮青叶最后一次整理着发型,“青叶姐姐……在外边……呜,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嗯……我会的……”明明已经整理过情绪,但青叶的脸上又再次露出了令人心颤的,包含着泪水的笑容“再见了,洛洛……”
  “……再见了,斯托”
  随着门被合拢的咔嗒声,我和洛洛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青叶离开了  几个月前  在我们离开云迹的列车上,青叶和我互相表白了心意,跨越阶层成为了“恋人”
  而后,在到达国都梭雷赫托后,我们凭借着历经风暴而更为强大的阅历,再次站稳了脚跟——我的生意重又开始,只不过不再是残酷的奴隶贩卖,而是更加正常的交易——我的心软了,再无法仅仅为了钱而心安理得的将他人的命运丢向更深的低谷。虽然收入减少数倍,但我挣的心安理得  一行三人安顿下来后,我们终于得以考虑考虑一下我们的未来  比如……向青叶求婚?
  即使时间已经过去许久,我却仍旧清楚的记得那个对我们来说都意义重大的日子  在我向她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青叶立刻从床上跳起来,眼睛里好像发着光。然后她抓住我的肩头用力摇晃“好!我举双手赞同!明天,不,要么今天就办!”
  其实我们对这件事没感到任何一丝的意外——在我们如此浓厚的感情面前,所谓的婚礼也只不过是个仪式罢了  青叶没有同意让我解除同她的奴隶契约,根据她的所说,这是她独特的对过去的纪念——即使现在我们之间的地位早已平等,但她还是想要保留一些“让自己感到悸动的东西”
  只是……因为身份,她无法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而是作为所谓的“妾”而存在  不过,我和她倒是都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无所谓——她并不认为“妾”就必定低人一等,甚至觉得自己不必作为妻子抛头露面对她来说是种令她相当享受的“特权”。而我也很确定,我早就交付给她自己的一生——既然有人说婚姻是一种变相的奴隶制,那不如就让我们互相奴役吧  于是,这种奇特的平衡就在我们之间毫无障碍的建立起来  晴朗的那一天,明净无瑕的天空之下,身着白纱的她,与我一同走向契约缔结的现场  一反她朴素的常态,她很细致的打扮了自己,被洁白发箍约束的灰白色的发丝上,点缀着蓝色玫瑰花——似乎是要弥补我们舞会那次的遗憾,她依旧戴了同一种头花。而在她饱满的脸颊上,浅浅扑着的是我很久之前为她买的粉饼——她并不需要浓妆淡抹,因为青春便是她最好的装饰  青叶身着一件低胸纱裙,背上的蝴蝶结扑闪着好似有着生命般,沉湎着淹没于三层布料组成的瀑布中,细碎的金属箔片在其中破碎出一片的波光粼粼,清风带起裙摆,瀑布又转瞬间变成了云,天空明净,她就是云朵般漂浮其间的精灵——她再也不会说这件衣服值几个自己了。
  婚礼的选地就在花园,除了洛洛作为见证人以外,我们没有邀请任何人——我们之间的相恋无视规训,也过于超脱世俗。因而几乎不会有人理解,不过,我们本就不需要他人空虚的欢呼——因为早已全身心的信任着对方,又何须他人来证明?
  空旷并不意味着孤独  相反,感情的热烈被印照的越发明亮  “紧张吗?”一旁的青叶捏紧了我的手,抬起头,这样问我  “肯定呀”我回握了回去,我们紧紧相绞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是时候了……
  因为兴奋,我们走的有些跌跌撞撞  但是不要紧呀,再艰险的路我们不也走过来了吗?
  终于,登上台阶,我们转过身,四目相对。还没有等我将藏在身后的物品拿出,青叶的眼睛就已经有些湿润了——她的眸子在泪水的衬托下融化成一片荡漾的绿波,她的眼眶和鼻尖微红,努力的抿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哭声打扰这神圣的氛围  “哭吧”我说“放肆的哭起来吧……咱们的坚持,不就是为了现在吗?”
  “嗯”青叶答应了,眼泪于是如决堤般涌出,弄乱了妆容,打湿了发丝  为这一天,她等待了多久呀  曾经多少的痛苦她都熬过了,她都没有哭,唯独……偏偏是在现在,泪水毫不客气的漫溢  她再也不想忍耐了  就算历经煎熬,她也想成为一个“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她现在是了  命运给了她机会,而她牢牢接住了它——她以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自己当的上这个身份  她才不是奴隶!
  她才不是附庸!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眼眶湿润  而后,作为一个人,她要去堂堂正正的爱另一个人  她的创伤,需要他人来治愈;她的情感,需要有人来接受;她的欲望,需要有人来填补  她也做到了  千辛万苦生离死别之后,她所期许的爱人,还是稳稳的站在她身前  自己所期待的——那颗和自己一样热切跳动着的心脏,那张温柔的想要以双手捧起的面孔,那股和自己一样激动的断断续续的气息都是那么的近——所爱之人就在面前  所以,泪水流淌  仿佛要将最深的委屈全部发泄,仿佛要将灵魂中所有的污浊尽数排除,仿佛要向这个世界证明自己的存在——青叶,放声痛哭,如同婴儿啼哭的来到世界,她也以泪水洗净过去,以泪水迎接自己的未来  慢慢的,青叶的哭声渐低  “那,你是否愿意……”没有将所谓的义务或契约——我们不需要  青叶脸上还带着未擦净的泪花,但她马上快活的露出笑容,蕾丝制的白色长手套向上捂住我的嘴“不要说呀,不要说呀!”
  我方才还因为紧张而保持的凝重忽的破裂了,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咧出弧度。嗯,就将最后的话语永远的封存在我的胸腔之内,让我长久的品味这份甘甜吧。
  我自背后拿出一个小盒子,它不过手心大小,红木清漆,反射着明亮的日光  青叶显然意识到了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她在一瞬惊喜一瞬迟疑一瞬感动后,匆匆忙忙的将自己左手的手套脱下,向我,向这个她曾经的主人,向她如今的爱人,伸出了手  我打开小盒,其中静静卧在黑色天鹅绒之中的,是一枚银戒  银戒闪耀着金属的冷光,扭曲着伸展着流动着——是一个荆棘环的形状,而在荆棘环其上,绯红色的光在一颗晶体中流转。一颗纯度极高的红宝石被阿斯托利亚最好的珠宝商精心打磨至七十二面体,犹如果实,镶嵌于戒指中。好似我们的爱——生于荆棘,但依旧在疼痛中开出花  “和你,很搭呢”我为青叶旋上戒指,转而,在她手背轻轻留下一粒吻  而后,我感觉我的脸被捧住了,下一秒,我的面前出现了青叶有些急迫的脸“大傻瓜……亲我手干什么嘛,亲我呀!”
  不容我犹豫,她再次将脸凑了上来,我们吻住了彼此,在爱人的气息中,在空旷的婚礼场上,交换着唾液,如痴如醉  我真的做到了……
  我恍惚着,被带入了屋内  “来喝交杯酒吧~”青叶招呼着洛洛端来两杯由高脚杯盛放的香槟,香槟酒柔软的金黄中洋溢着升腾的气泡,她举起一杯,凑到我稍微有些不知所措的面前  “欸?还有这个流程吗……”婚礼的准备是青叶规划的,我在此前并未过多干预兴高采烈的青叶——由此,这简直可以算是惊喜了  我也端起酒杯,交叉过青叶伸出的臂弯,凑至她那怀着奇妙笑容的嘴边  我不常饮酒,但此刻,在青叶恰到好处的速度与角度下,我得以从容的饮下酒浆,尚能细细品味这份独特的味道。杯中绵密泡沫洗刷着我的口腔,不同于其他酒常常饱含的醇厚,香槟更多的是一种清爽的感觉,而只有在带着些许甜香流入喉咙时才会感到酒精所特有的灼热感觉——而青叶喂着我的那份含情脉脉,更是将酒精的美妙拉向一个新的高度  就在我享受香槟之时,完全出乎我意料的,青叶抿住嘴唇抵住了我向她递去的玻璃杯,而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勾住杯脚,轻轻一扭,杯中酒液就这样缓缓的浇在她白皙的脖颈下,带着鼓动着的气泡,流入她那微微鼓胀的小胸脯里,将让洁白的婚纱染上了些许微妙的色彩  “青叶……你这是?”我一时被她这不明所以的举动弄的有些懵,但是……在她皮肤之上凝结的细小酒滴和被酒浸湿紧贴上青叶胸部弧度的布料——很不巧的让我内心的那一丝欲火慢慢的引燃……
  随后,青叶将我拉进了房间,洛洛也默契的在外关上了门  一关上门,青叶这小家伙就带着计划得逞般的轻笑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套我似曾相识闪闪发亮叮叮当当的金属物品——等等……这不是当初我将她买下,带回家时,束缚着她娇小身躯的镣铐吗?!
  那副镣铐锈迹斑斑,在我解下它后就不知被我丢到了何处,但这个被我遗忘的物品却被青叶好好的留存了下来  至于说为什么似曾相识……原先这套破败不堪的镣铐,现在它的表面则是被打磨的几乎可以照见自己的面容  “这是你抛光的吗……”我问道  “当然,是青叶手工一点点磨出来的哦”青叶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骄傲,我不由得联想着并感叹着不可思议——在昏暗的工作室中,在油腻的工作服里,在飞溅的金黄火花印照的亮光下,是青叶那全神贯注的脸,她手中所打磨的,正是自己过去苦难的证明。
  而如今,闪亮发光的镣铐,重又展示在我的面前  “主人这样的词语……”青叶带着挑逗的语气,手中拿着自己的镣铐,灿烂的笑着“……青叶可以稍微再多叫一会吧?”
  “好啊”我忽的明白了青叶的意图。我接过她手中的镣铐,她便顺从的伸出双手,任由我为她戴上这已经不再粗粝的手铐……
  ……然后,是她裹着白丝吊带袜的脚踝,随着咔嗒的脆响,脚镣就连带着袜子,束缚住了她的步伐——脚镣的链条有所截短,是她搞得鬼吧,我脸上带着微笑,这样想着  ……最后,是项圈,她放松的将脑袋靠在我的肩头,等待着我完成最后的步骤。我先是用腹部温暖了金属部分,随后为她戴上时,她呵呵的轻笑着“主人总是那么温柔呢……”
  项圈前后分体的造型正正好好的箍住她脱下了原来那软式项圈的脖子。再是一条长链,将她的脖子,手腕,脚踝依次连接  费了一番功夫,全套的拘束具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几年的时光,两个不同的身影在此处交叠,只不过,面前的女孩再也不会像当年那般,面对着主人,脸上只余麻木与恐惧了  “脚镣截短了就不好走路了呢”青叶尝试着挪了挪,却忽的别住了腿,身体逐渐失去平衡,眼看着要歪倒下去  但就在我冲上前扶住她的前一刻,青叶奋力的反向扭曲自己以身体的优秀弹性转移了重心——此刻,就连镣铐,都像是长在了她身上一样灵活——最后,她奇迹般地立定了身躯  “我猜”被惊出些许冷汗的我无奈的摊手“你之前一定背着我偷偷拘束过自己”
  “啊啦……不愧是主人,猜的真准呢”被揭穿的青叶并未惊讶——我们早已习惯了这种被对方猜透内心的感觉“是呢,之前青叶在主人不在的时候,有玩过自缚哦~”
  “你……原来喜欢这样吗?”我有些惊讶,按说青叶在前主人手上备受镣铐的折磨,这种被拘束的感觉,难道不应该成为她的心理阴影才对吗?
  “之前明明很讨厌的,不过现在不知怎么的就喜欢上了”青叶拿脸颊蹭了蹭自己的手铐,脸上冒出酒醉般的绯红“说实话,主人,我经常带着镣铐边幻想着主人把我拘束起来侵犯边自慰呢……啊呀,好像说漏嘴了好多东西……”
  看着面前明显挑逗着我的女孩,感叹着好有感觉的我马上明晰了接下来自己要做些什么  “不仅在主人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自慰……而且还玩什么自缚,要是弄伤自己怎么办——嗯↗↘,青叶真是不听话啊”我竖起面孔,故作严肃的顺着青叶的意思继续说下去“这样的坏孩子,是不是要惩罚一下呢?”
  我很明显的在她淡绿的眼中捕捉到了兴奋的情绪——但她却故意的让自己的语气带上些恐惧  “是……是的!要惩罚……”她很自然的把自己丢入我的怀抱,任由我抱起她的身躯——她温暖的体温隔着婚纱柔和的传入我的手中,而她身上还淡淡的散发着香槟的异香,萦绕在我的胸前。被抱住的她盯住我的眼睛“请主人……手下不要留情”
  她是认真的  “不要留情吗……”我念叨着,将软软的青叶搬到床边,然后很不客气的将她丢在地板上“那好吧”
  “嗯哼~这样对我才像个奴隶主嘛”从地板上慢慢起身跪坐下来的青叶反而笑了“偶尔强硬一点,也很不错呢”
  此时的青叶,身穿象征纯洁的婚纱却被粗野的镣铐束缚全身;摆着屈辱的姿势跪在我的面前,脸上却面带期待的微笑,眼睛里,则好似燃烧着欲望的火焰——只见她微微张开上咧着弧度的嘴,那粉红色的舌尖正绕转在其中,牵起丝缕透明的丝线“好啦……我是主人的东西,请随意的使用青叶吧~”
  我心中叹呼着这太色了,身下的坏家伙也不自觉的抬起了脑袋,将西服裤子挤的满满当当  青叶已经很明显的发出了信号,我真的,无需再忍耐了  房间内一片寂静,留独丝锦面料的摩擦声,还有两人间细微的一点喘息  随着最后一丝布料的褪下,我傲然挺立的欲望暴露在空气之中,直指少女那张因为兴奋而微红的脸  我半坐床边,少女便挪着身体蹒跚的前来,无需言语,她将自己燃烧着的脸颊贴上我的棒身  细微的摩擦反而带给我奇妙的触感,似有似无的温度反而让我的欲望更加高涨  青叶灵活的小手在片刻之后就捉住了我微微颤抖着的肉棒,而后,她伸出自己还带着热气的舌尖,在我的肉棒上舔舐起来  好……好舒服  仿佛还嫌我的欲望不够似的,青叶的小手,带着粗重的镣铐,探向我的胯下,握住了我作为男性最脆弱的部位,放在自己暖融融的手掌心上,像是盘珠子般轻轻的玩弄揉搓。同时,她温热的软舌在我那最敏感的尖端不断的打着圈儿,自己薄薄的舌尖也不时侵入我的尿道口,激起我浑身的麻酥  双腿间,青叶她那湿润温暖的呼吸正拍打着私处的毛发,淫靡又可爱的,吮吸的水声勾动着我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想要把她推倒想要扯碎她的衣服想将自己早已迫不及待的肉棒纳入她的身体想要亲吻她水润的嘴唇想要亵玩她优雅小巧的乳房想要和她紧密相连想要占有她的一切一切最后将自己的液体灌注入她的身体让她染上我的颜色……
  我伸手抱住青叶的后脑,因为再也受不了她不温不火的动作了  青叶却好像正就等着这一刻,完全出乎我意料的,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顺着我手上的力道一滑溜的将肉棒吞入喉咙的最深处  意外猛的撞在她喉咙口的肉棒让青叶触发了呕吐反射,喉头软肉痉挛的包住了早已敏感万分的龟头让我爽的直翻白眼——当我后知后觉的抽出时,青叶的眼睛里已经闪起了泪花。
  “没事的啦”青叶闪着泪的脸上却有些意犹未尽“主人……就该这么粗暴的对我哦”
  说罢,她再次捉起湿漉漉的肉棒,努力的吞下一大半  她舌头较为粗糙的部分也紧贴下段摩擦着系带,而玉齿则轻轻咬着充血肿胀的杆身,再加上睾丸上传来的轻微的抚摸感——略带着危险的细小快感正不断撩拨我的情欲  在湿润和温暖的包裹感中,少女那含泪微蹙的眼睛便是那最美丽的景色了——她本就美丽动人的淡绿眼睛因为泪水更加清晰明亮,透过她泛起波浪的眉眼中能看到的,则是少女对面前人那独一份的依恋和驯服  嘴里的言语因为肉棒含糊不清,口边则露出粘腻的诞水,发出色情的声音  “只会在你面前这么做哦”的独占满足感,将我早已溢散着欲望的内心填塞的更为沟满渠满——这份快乐混合着青叶前后移动带来的,不断累加的快感,终于化为下体的阵阵痉挛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青叶抱住了我的腰身,我也拉紧她的脑袋,青叶的小脸埋入我的腹部,而后,一股带着浓郁雄性气息的粘腻液体,在她口中瞬间爆发  喷涌而出的巨大快感让我不由得失神,当我再次缓过神来时,青叶的喉头正上下不断起伏,慢慢的将口中的精液吞入了自己的肚腹中  “我……我一直很想问”我喘息着问道,我不是没有叫她吐出来过,但就结果来看,在这件事上她总是有些莫名的执着“你不觉得难吃吗?”
  “味道肯定不怎么好啦…”青叶莞尔一笑,粉红色的软舌略过嘴角,舔走嘴角的最后一丝残留“……不过,吃掉,难道不是喜欢的表现么?”
  青叶的纽扣有些松了  本就是低胸礼服,在刚刚的小小混乱中,她的衣服继续被扯低——我堪堪可以看见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白生生的乳房  反而,比全裸的时候色气许多呢  今日,也许是气氛的不同,我的肉棒在第一次的疲软过后,再次精神百倍的抬起头来  “真 不 错 呢”青叶赞许的抬起眉头,一字一句的夸赞着我——或者说,我的肉棒?
  随后,她身体前屈,像条小肉虫似的,挪动着身体扭上了床——她绝对是预演过很多遍,就算在双腿被缚,手臂不便的情况下,她依旧灵活的翻过了身,面朝我,以狡黠的微笑邀请着我的到来  急不可耐的踢掉鞋子蹿上床,毛手毛脚的解开青叶的纽扣,剥开她被酒染湿的衣领,一对白的晃眼的娇嫩的乳鸽,便活泼的跳脱出来  肆无忌惮的抚上青叶那堪堪一握的胸脯——果然女孩子的胸是怎么摸也摸不腻呢——惊人的柔软和弹性击穿手掌,直直刺入我的大脑,只一瞬间便让我沉沦其中。纵情的揉动着那一对小小的乳房,颤呦呦如凝冻般,在我手中绵软的融化  女孩子为什么能生出如此伟大的肉体啊!
  俯下脑袋,“更进一步”的急迫与期待,此刻正驱动着我继续下去  “呀!”青叶在短暂的惊叫一声后边咯咯的笑起来——我含住了青叶那颗嫩粉色的樱桃,如婴儿般回味无穷的咂摸舔弄着——伴随着醉人的甜味,她的乳头慢慢变得坚硬了,而青叶的声音中,也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过后,我的背后感到了一阵冰凉,脑袋上则多出一股施加的力量——青叶的双手正揉搓我有些蓬乱的头发,轻抚我的脑袋鼓励着动作阻止着脱离  于此同时我的双手同样也没有闲着,我探向青叶的婚纱下,却出乎我意料的发现通向少女隐秘之处的肌肤处,没有一丝布料  是的,此时穿着着婚纱的她,甚至没有穿内衣——也就是说,青叶是真空的  相反的,我反而在她私处前后的裙面上,摸到了些许湿润  “这,什么时候?”我将手抽出,将沾湿了液体的双指举至青叶面前,微微拉开,便扯出一条晶莹的银线,银线在窗外和煦光芒的照耀下正散发着暧昧又淫荡的光  意识到我在问什么的青叶不好意思的笑了,身体因为尴尬而本能的扭动着“其实……从婚礼开始,就没停过呢……哎嘿嘿”
  我看向青叶绝对领域之下的丝袜,果然,干涸的水痕正明显的布满其上  “真是……淫乱呢”我坏笑着,将手指戳入女孩被束缚的双腿之间,青叶早已等待许久的肉缝立刻不带一丝抗拒的吞没的我的双指  燃烧着的温度环绕手中,手掌轻蹭她已经脱离出包皮,微微勃起的嫩红阴蒂,中指则律动着扣弄她膣道上部的小片嫩肉——她的气息随我的动作起伏着,紊乱着,很快就化作剧烈的颤抖,最终变成大段的不带掩饰的呻吟,以及下体处尽情喷发的淫液  青叶高潮了  看着面前不断喘息着的少女,被欲火裹挟着的我失去了往常的风度,而只是野兽般的抚摸着撕扯着  我将青叶柔软的大腿向上折起,举过她的头顶,于是少女身体弯成了U字形。
  被掀开的裙子与双腿现在再不能保护少女的私处,而只是堪堪作为绿叶般的陪衬了  意识到我要做什么的青叶微微挣扎起来“主人不行……刚刚才高潮过……会坏掉的……”
  她的挣扎相对我的力量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怎么,挑逗我之后就后悔了?——给我负起责任啊”
  “噗呲”下流的水声自我们的私密处传来,伴随着青叶消骨噬魂般的喘息,我将火热万分的肉棒贴上了青叶同样冒着热气的小穴——因为镣铐,她的双腿紧紧闭合,进入变得有些困难——在我将得上是滚烫的肉棒缓缓的在青叶外阴处沾满她所分泌的淫液后,我果断的操枪上马,手握根部,一股作气的将肉棒挤入她的穴中  刚一进入,青叶那早已被我玩弄的泥泞不堪的肉壁便急不可耐的,带着温暖的湿润贴了上来  合拢的双腿,恰恰帮助着青叶的淫穴到达了从未有过的紧致  太舒服了……想要马上就这样射出来  但我还是压下心中的念头,挺动腰身,让肉棒开始了抽插  紧紧的吸附感让每一次动作都格外艰难,但快感也等比例的上升,一路穿行至青叶的深处,顶撞到她柔软的小肉环之后,稍微磨蹭两下再缓缓抽出,伴随着负压的抽动,子宫恋恋不舍的降下,追随着龟头,像是要将精液吸出似的挽留着。一直抽出至最外端,丝缕粘腻的粘液自结合处慢慢流下沾湿床单,再带着咕啾的色情水声,重新插入,去寻找下一次因为移动而各外清晰的快感  身体中阵阵热浪拂过,不觉间便出了一身薄汗,浸湿了青叶身上那圣洁的白色衣裙,少女,刚刚与我神圣的缔结婚姻的少女,此刻正在我的身下打着颤不住的喘息。
  任由身体本能,让积聚的快感将我们点燃,身下的淫液早已被剧烈的抽插打出了白浆,冒着绵密的泡泡  我们两人都已经彻底的动情,抽插间,叮叮当当的镣铐撞击声,噼噼啪啪响彻房间的肉体撞击声,还有青叶逐渐不再刻意抑制的,嗯嗯啊啊的浪叫,交织着成为了二人糜乱交合的绝佳配乐,  我用粗暴的方式证明着她的归属,青叶同样以漫溢着感情的接纳,将她指间那枚银色戒指所代表的陈诺,以肉体演奏  “斯托……”青叶呢喃着,呼叫着我的名字“全部射出来吧……在我身体里噗呲噗呲的射精吧”
  “如你……所愿!”我咬牙切齿的说着,快感已经逐渐累加到危险的地步,体内的热量已经全数汇集于下体处,身下晃荡着的睾丸正一阵阵的收缩,为马上要到来的喷发,做好准备  “要去了……”青叶的呼吸变得急促了,瞳孔在我的注视中渐渐扩大  “……一起吧”她催促到  我此时也不再克制射精的欲望,随着两人间猛烈的颤栗,我在青叶的穴中,将灼热的欲望释放  “呜咦咦咦——”我把住青叶修长双腿,感受她切实的反馈——她的大腿痉挛着,在我手中不住的抖动,就连脚尖也直直的绷紧,好似在抒发这甜蜜的快感  很快,青叶那稍微有些红肿的穴口中,终于漏出了些许的白浊  “好舒服……”喘息着的青叶勉强的靠着床,慢慢坐起身来  “啊呀……”她涣散的眼神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主主主人……?”
  不得不说,青叶费尽功夫去准备的这一套装束确实不负她的期待——镣铐与婚纱,圣洁与淫秽,奴隶与主人——巨大的反差,对我的效果是毁灭性的。它们配合着青叶,撩拨着我内心深处那正蠢蠢欲动的背德感,搅动着掀起的欲望似波涛骇浪,鼓噪着重新吞没了我  野兽般喘息着,我将早已瘫软的不成人形的青叶翻过身去,钳住她软绵绵的腰身,强迫着让她背对我跪趴下来  青叶一定是错估了她对我的杀伤力,因而发展成这样的事态实属出乎她的意料。她已经没有力气回头,于是只好用低低的哭腔哀求我“别……要不行了”
  而我抓住她的双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甚至,龟头已经磨蹭着淌着白浊的穴口,插入了一小截——欲火焚身,理智也早已在这赤色的火炎之中燃烧殆尽  想发泄,想抽插,想要狠狠的在青叶身体里射精!
  青叶显然慌了,被我以后入位钳制,她看不见我的动作,未知感进一步的加剧了她的恐惧。她可爱的小脑袋在我面前不住的晃动“不……不要……起码,起码让我缓一下……”
  怎么可能!
  挤出早已充斥子宫的精液,好像没有疲惫的,我亢奋着再一次进入了青叶  在叮叮铃铃的镣铐撞击声中,青叶那委屈的呻吟声渐渐奇怪了起来,先是减弱至几不可闻,而后又变得悠扬婉转——她的穴肉也随着节奏开始有规则的蠕动  幸而是已经射过两次,这一回我坚持住没有立刻缴械投降——我托住青叶一阵阵发软的臀部,狠命的顶动腰胯,贪婪的索求着青叶的美好肉体,暴烈的欲望在青叶湿润多汁的肉穴之中尽数的化为潺潺流水般悠长的快感,如塞壬歌声般,催促着,引诱着我去继续下去  青叶感受着下体处混杂着些微刺痛的快感,大脑在残存的理智与身体忠实传来的快感中飘忽不定,她将自己红透的脸蛋埋进了枕头之间  明明……已经去了两次,下面也已经被插的发痛,好像已经承受不住了……但为什么当斯托强硬进入的时候,就还是想要呢?
  甚至,在这种感觉的漂染之下,刚才斯托近乎于粗暴的动作,也变得那么可爱了——将自己的主动权尽数放弃,而任由爱人“欺凌”自己,让无力的恐惧和极致的快感将自己淹没,若没有充足的信任,是绝对无法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嗯,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吧?
  人无法突破心的阻隔,但是,依靠着男女间最淫荡最本能的欢爱,我们得以将意志化为野兽般的,或重或轻的运动,来在对方身上倾泻自己的情愫——很下流,也根本不高尚,但我们如痴如醉  氤氲的热气流转在我们赤裸的身躯之间,汗水滴到青叶白花花光裸着的脊背上再滑落至被单中,早已被染作一片斑驳的床单再一次的散发出精液和爱液以及乱七八糟体液混合的浓郁气息,荷尔蒙的味道飘荡于空气中,犹如最好的催情药,让我们逐渐陷入昏沉  已经不想再思考了,已经停不下来了,只要再插入一次就好,只要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做爱中就好  青叶在被动的接受一会后,似乎是缓过了劲,在我这机械般的往返运动中,她也开始了自己的配合  努力的收紧穴肉,而后,青叶配合着我的规律的前后摇动起了自己的身体——毫不怜惜,全力以赴  在青叶的配合下,我更加深入。每一次的抽插都会狠狠的撞上她那温润柔韧的子宫口,这张小嘴不断张开闭合,挽留着充实的离开,迎接着冲击的到来。
  与此同时,青叶的两小团在重力的作用下自然的垂落,随着两人动作晃动不止,果不其然的被我捉住粗暴的亵玩起来——两颗热热的小肉粒在我手中横转腾挪,指腹搓动,再轻轻掐住向外扯动——青叶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刺激逗弄的不知所措,只好挣扎着不停将脑袋撞在床上蓬松的枕头中,堪堪的消减一些几近于恐怖的快感  手中是少女乳房的柔软,下体处则被青叶更为紧致的穴道夹出成串的舒爽。我的眼前阵阵发白,青叶的声音逐渐离我远去,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将我卷离意识的海岸,我知道我马上就要射了  凭本能将大腿夹紧,绷直脊背的肌肉,我的速度猛然增加,肉棒溅起蜜液四处乱飞,腰身已经快速到出现了残影,借此收集起最后一点令人留恋令人神往的快乐,而后一道巨浪袭来,轻轻松松的将我卷至最高的浪尖,那在最最高点喷涌而出的欲望,则是化为了一缕白浊,射向我所爱慕我所占有我所欲求的那个女孩体内,满满的填入少女尚且娇嫩的子宫中,冲刷着子宫内壁,让青叶彻底的染上我的颜色  在剧烈的颤抖后,青叶也在我之后迎接了属于她的高潮,绝顶的快感使她完全的狂乱,嘴里高亢尖叫着我的名字,身体则痉挛着朝反方向拉伸,意图抵消这恐怖的快感  我们赤裸的意识好似也随着交姌一同环抱着升上至高至远的无穷,眼睛一个劲的上翻,身体也一个劲的挺直,借着高潮的虚妄找寻着虚无之中的幻想乡,好似来到天堂,舒适的再也不愿回到尘世间的彼方  我们俩在一齐迎接了爱欲的狂潮后,便再不剩多少力气,我挣扎着将青叶的镣铐解下扔到一边,无力的倒在青叶身边  “被斯托内射了这么多次……”青叶一脸幸福的傻笑着一个劲喘粗气“好开心……要变成笨蛋了呢”她朝我伸出双手  “就算你变成笨蛋”顺着她的意思,揽住她绵软如烂泥的身体,我们汗津津的,燥热如炭火的胸腔贴于一处,“咕咚咕咚”,心脏的蹦跳声在高潮后的余韵中变得格外清晰,那是生命交融的声音“我也照样喜欢你”
  疲累的我们很快就相拥着睡下,怀中是令人安心的温暖,面颊前是她呼吸带来的潮湿和温热,她的柔软双手则如藤蔓般缠住我的后背  哈……只要能搂着她沉入梦乡,就算在第二天的朝阳中我再也无法自睡眠中醒脱,而是去迎接死亡,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至少,面前的这一份幸福,我是享用到了啊  ……
  又是一日清晨  晨曦透过明净的窗第,静悄悄的撒入室内,激起阵阵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打着旋儿飞舞,窗棂在金色阳光的照射下于地板上拉出细长的,柔软的阴影。微风吹进窗缝,让轻纱窗帘如裙摆般飘起  风吹动了少女的发梢,而和光也轻抚着少女的眼角,青叶眨眨眼睛,慵懒的升一个懒腰,慢慢的自床榻中起身  看着斑驳的床面无声的诉说着这几个月间连续不断的疯狂,青叶的嘴角牵出一丝弧度,她享受着鼻腔中因思绪而各外明显的的酸楚,俯下身去,在依旧沉眠着的男人脸上留下一枚湿润的轻吻“虽然很对不起……但……”
  当我晃晃悠悠的晨起,脸上尚带着欢爱的恍惚时,我却发现青叶严肃而忧郁的坐在床头,告知我有一件事要作讨论  我怀着隐约的不安,来到餐桌旁,发现洛洛也怀揣着同样的情感,看着着青叶这反常的举动  青叶环视一圈,自怀中掏出一张信封,信上火漆已经被拆开,信封也有被折叠揉皱的痕迹。“青叶收”的文字之上,署有一个大写的“M。”——是米莉亚发来的,根据邮政时间推测的话,她是在离开云迹时写下的这一封信  米莉亚究竟是想要告诉青叶什么呢?
  信纸被抽出,摊开,而在我的目光接触到那些文字时,远超这几个月间疯狂欢爱的欣喜和堕入地狱的痛苦在同一时间被钉入我的心灵  欣喜和痛苦的根源——那张信纸上,写的是“海格力斯法术士官学校推荐信”,署名的则是这所学校的前教官——米莉亚  青叶,终归是走到了这一步  “收到弗利萨信的那一天,我想要做傻事的时候,是斯托你用一巴掌抽醒了我——你说,我们是一家人”顿了顿,青叶看起来下定了决心,开始了自己的叙述“所以,我想我必须在这种大事上,征求家人的意见”
  “我……想要去学习”青叶的脸上饱含着的,是对知识的渴望,以及那掩饰不住的歉疚“毕竟……我有这么多的魔力储备,若是不去系统学习法术那我还怎么保护……哎呀!”
  洛洛不等青叶说完,一把跳过去抱紧了青叶,她用她那沙哑的哭腔模糊的哭叫着孩子般的宣言“不要,我不要姐姐走!”
  青叶怀中抱着这个依恋着她的女孩,一想到自己也许即将与之分离,不由得也加重了手中的份量  弗利萨事件给她带来了命运的自由,却同时赠予她一份深深的创伤——斯托在她面前濒死的样子,她再不想见到第二次。因此,她竭尽所能的想要开发出自己治疗法术的潜能  而此时,一直以来唯青叶是从的洛洛,却成了她追寻目标之路上的巨大阻碍——洛洛那日在她耳边悄悄表示忠诚的声音犹在耳边。重情重义的青叶当然无法将洛洛这么久以来的陪伴视若罔闻  “但……但是”青叶也说不下去了,她紧紧闭上眼,些许的湿润自睫毛间渗出,恍惚的我这才发现她的眼眶早已红肿着——想必,在那欢爱过后的夜里,她已经为自己的决定痛哭过一次吧……
  洛洛激动不已,脸上涕泗横流“不要,不要”喃喃的话语从她口中不断的渗出  青叶喉头用力耸动着,强行整理好情绪,而后,她在洛洛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是什么现在早已不可考,日后,洛洛拒绝了我询问其内容的提议,而打算永远将其变成她和青叶间独有的秘密。
  只是,洛洛在听了青叶的话语之后,竟出乎意料的冷静了下来,她跌跌撞撞的重新坐回椅子,抹一把脸上的泪花,一字一顿的说道“青叶姐姐……不要忘了洛洛……”
  接着,青叶依旧闪着泪花的眼睛看向了我“主人……不对,斯托,你……怎么想呢?”
  我知道是时候了  其实对她离家的决定,我也隐约的能猜到是为了什么——只不过,我怎能舍得放手呢?
  我不由得想起了风波最初开始的时候,那个被我问及是否会离开时,哭着反问我是不是要丢掉她的少女  答案始终如一——我当然不会丢掉她啊,因为我斯托是个自私的人  呵……唯独在这个时候,我想让青叶重新做回我奴隶的想法是如此不合时宜的强烈  但在青叶左手无名指上,那枚荆棘戒指却偏偏闪烁着银白色的耀眼光芒——我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时间不会回转,河水不能倒流,而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之前的样子——因为我们的心,早已在相互的映照之中彻底改变  也许……就是在火车上那刻开始,我就已经意识到了——爱是自私,但爱同样也是放手——将青叶永远的禁锢在身边,绝对不是一个称职的爱人应该做的事情  我何不想每天早上晨起都能见到青叶那淡雅的,令人安心的笑脸?我何不想和她们一道外出郊游,聆听她们的悦耳欢声?我何不想在夜晚的床榻间,感受到唯有肌肤相隔的,青叶的温度?但是……青叶理应比我走出更远的路——自私仍旧存在,但另一种情感,以自己润物细无声的姿态,覆盖了我长久以来的本能  “真不想你离开啊……”儿女情长的话语,以往被我鄙夷不屑的情感,只有当自己切身体会到时候,方能感到其中的沉重  你变了好多啊,青叶?
  “当然,斯托如果不想我走的话,那也没关系,我现在就……”青叶似乎舒了一口气,她抓起放在桌面上的信纸……
  却被我牢牢的按住了  “但是,你若是因为我而留下”我轻推她的额头,让她直视我的眼睛“我觉得,此生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端正身体,我最终还是说出了那句使我在此后几年里都痛恨不绝,最后却让我庆幸不已的那句话  “走向未来吧,青叶”
  “谢谢你……”青叶忍住眼泪,摘下她颈间那个几乎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的项圈——项圈已经磨损的很严重了,泛黄的外皮之上,满布着裂纹,无声无息诉说着时间流逝——她摩挲着氧化变暗的金属扣,将项圈交到我的手上“……主人”
  数天后,打点好行装的青叶便离我们而去——纵使洛洛对自己已经视为良师益姐的青叶有多么的不舍,纵使我悲伤的神色让青叶哭了一次又一次  纵使含泪,纵使思乡  但青叶依旧是大步阔首的走向未来,去追寻着属于她的新生,寻找着等待她的远方  “心爱的人啊,你要漂流何方?
  我的思念啊,也随你一同远航  去吧,去吧  带着我的骐骥,带着我的希望  离家的人啊,你将去往何方?
  我的眼泪啊,也同你一起流浪  去吧,去吧  伴着新生的晨光,枕着淡淡的惆怅  远行的人啊,你如今在何方?
  旅途中,道路上,  些许迷茫,些许彷徨  不要害怕呀,不要惊慌  你的心上人,总是伴你身旁  不要忧愁呀,不要心伤  你的心上人,总是盼你归航”
  【待续】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20 02:15:22

(10)余韵残响,离去与分别中,重又响起新生的鸣奏
  前言:米莉亚迎来了她的终局  于恩怨的锁链之中,是继续纠缠,还是决心斩断?
  彻底揭开往事的面纱后,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本篇将米莉亚的故事收尾。
  说是结局,其实并不确定,米莉亚(以及一位不速之客)的未来,还是交由各位想象  走向远方的精灵啊,但愿你也能寻找到属于自己的意义与希望吧
  I could hear the signs calling out from the bottom of the fire  我听到从炎火中传来的信号  I am like a torch flickering in the wind as the saying goes  此时此刻,我犹如风中摇曳的火把  Lost all my precious  失去了所有珍爱之物  Rage ate me up  愤怒吞噬了自我  Endless forlornness has made me numb  在无尽的孤独中徘徊  I'd rather rise from here  我该就此起身  Or should I hold on to my past?
  还是驻足过往?
  They've burnt to ashes  一切已燃烧殆尽  Faded to grey  化为死灰  Returned to the earth  回归大地  Yea it's meant to be  倘若命中已注定  Uncertain flame of hope I found  那飘渺不定的希望之火啊  Will you lead me back on the right track?
  你能否带我重回正轨?
  ——泽野弘之《ΛSHES》
  青叶离家的同时,斯特黎加  “大概……那封信青叶已经收到了吧”米莉亚手中捏着被自己下意识捏作两瓣的,漫溢着麦香热气的烤饼。在她获得自由人身份,离开斯托的病房后,青叶也一同跟着出来,向她表露了自己的期望—米莉亚—她自然是答应了,毕竟青叶的天赋她也确确实实看在眼里。不过……她只是担心着一件事“不知她能找到自己的路吗……”
  ……
  当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食物仍旧停留手中,再没被一个晕染着笑容的女孩接过。她方才还有些光彩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喂,我说”米莉亚招手叫来了那个正匆匆和哭哭啼啼的女人孩子们作道别的管家,将手中的食物递给了他“吃点吧?”
  “好的”这老管家也没多做拒绝,干脆的接过,喉结耸动着,几口将饼塞进口中囫囵吞下,“还是要谢谢您……”
  “废话少说”米莉亚的脸色终于和缓了一些,挥手打发了管家“快些处理吧”
  她对不起妹妹  米莉亚忽觉手中食物失去了滋味,她将麦饼丢回盘子中  她伸出的手最终还是没能聚集起那个往常信手拈来的,承载着复仇火炎的法术。
  她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转而拉起了一旁的管家,“你的提议……还蛮有意思的”轻轻的声音融化在远处不绝于耳的隆隆炮声之中,但在这些已经引颈待戮的人们之中,份量却尤为沉重  她以早就残破不堪的城际通信网络艰难的联系上曾经的熟人,以自己几乎全部的积蓄换来几百斤粮食,交给了管家  “呆在这里结果肯定是死,若是出去,没准还有一线生机”米莉亚这样对他说道,随后自嘲般的嘟囔着“呵,就凭我一个人,居然能放逐这么一大帮子……”
  米莉亚并未举起屠刀向着更弱者——这些人曾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但如今,她们也不过是和她一样的苦命人罢了  一天后  宅邸中的人们几乎都被疏散,带着粮食,加入了门外逃难者的序列——此时此刻,已经无人能够分清这些贵族后裔与平民百姓的区别。很讽刺,恰恰只有在这生灵涂炭的时刻,往常那些高耸着的阶级壁垒才会堪堪裂开一丝缝隙——难道,唯有在屠净一切的灾难面前之下,才会有所谓的平等吗……
  看着远去的人们,老管家布满沟渠的脸上终于流下几颗混浊的泪水——是的,管家最终还是留了下来“谢谢您……能以德报怨”
  “也不算吧……我毕竟……”米莉亚眼睛瞥向别处  噌!一道银光闪过!
  米莉亚几乎在瞬间便激活了周身的防御法术,灼热的气浪顿时烧焦了地面嫩绿的青草,冒出一阵浓烟  接着,米莉亚颇感惊异的看见——老管家的手中,正平平的端着一架尖刀  “你这是……”米莉亚眼里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  “言出必行”老管家脸上的慈祥顿时化为坚毅“是我的格言”
  接着,老人把刀递给米莉亚,刀把向她“我说过,我愿以自己的生命来换得她们的生存……现在她们离开了,我也到时候了”
  “呵”米莉亚接过刀,看着老人坦然自若的表情,不觉笑了出来,将刀子插入自己腰带,接着拍拍老人肩头“你还有用呢,别想这么痛痛快快死掉啊”
  “我都这一把老骨头了……”老管家疑惑不解“还能为您做什么呢……?”
  “你还能说话吧?”米莉亚转身走向富特宅邸内“那就跟我来”
  有些时候,米莉亚会觉得那些抄了富特家族的士兵脑子挺蠢的,因为他们显然忽略了这座宅邸中,价值最高的东西  一行两人,顺着冰冷潮湿星星点点长着青苔的石阶一路下到这座房舍的地下室  他们推开一间石板门,干燥的感觉顿时传来——地面正中央,一朵淡黄色的法阵正在抽吸房屋内的水分  打起灯来,放眼望去便是一副壮观的景象——一行行一列列整齐排列的书架,其上因为缺乏打扫而落着厚厚的灰尘,那些镀金的书脊在灯光中透过阻碍散发出淡淡柔和的光芒——他们看见了一片蒙尘的星空  书架稳稳屹立于黑暗中,如同巨人死去后留下的,沉眠的墓碑  在米莉亚的眼中,这些被士兵视为废物而被无视的东西,比那些金银更具价值  “我好像记得,斯特黎加的每一个家族都有这样的传统——将一切文件书信装订成册,存储起来”米莉亚环抱双手,指着书架  “是啊……”最后一批人离开后,老管家终于不用在主家人面前刻意的抑制自己的情绪,他放松的深叹一口气,脸上流露出的,是那种被称为忧伤的感情“不过,恐怕这里在我们走后……就要被废弃了”
  “但我可以成为一个见证者,只要我还记得,这里就不算消亡吧?”米莉亚走上前去,随手擦净其中一本册子的封皮——《337年奴隶购入清单》。米莉亚的眉头轻轻上扬,“嗯?十二年前的表格?”
  听到这个词的瞬间,她身后老者面颊的肌肉猛然抽动了一下  米莉亚望着天花板思索片刻,转而急切的翻开,寻找着什么  很快,米莉亚的目光便在一页泛黄的纸页上呆住了  “姓名——青叶”
  “年龄——四岁”
  “获取方式——回收逃亡奴隶“凪”后代”
  与老友在尘封十二载的纸页之上重逢,实在是一件令人惊喜且不由得叹服命运之安排的事情  青叶并未和她说过自己的身世,故此米莉亚总是对这个将她驯服的女孩抱有极大的好奇,米莉亚翻动书页,试图找到关于青叶的更多信息,却只收获了沮丧的结果  “您在看什么呢?”老管家凑了上来  “嗯……这个孩子的身世,我想知道”米莉亚指着条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问道,但她看见老管家的脸色明显变得阴翳了“怎……怎么了?”
  “……这样啊”老管家垂手伫立,双眼低垂,最后,温和的问出一句话“弗利萨,他怎么死的?”
  直到此时,米莉亚才明白老人脸上那种蜿蜒曲折的哀伤所代表的到底是什么——这种感情,如雷霆万钧般击中米莉亚“你这是什么意思?弗利萨?我不认识……”她本能的回避着  “我从未问过您的名字,但现在,请让我冒昧的猜测一下吧——您叫米莉亚”
  米莉亚终于陷入了完全的震惊——这个面前平平无奇的老人,究竟是谁?
  “看您的反应,我应该猜对了”老管家谦逊的微微一笑“没事的,待会再说也不要紧……不过,您要知道青叶她的身世吗,好的”
  “要说青叶,就不得不说弗利萨了……”
  “这个家伙,年轻那会真是堪称风流万重,他曾经和我说,他要“睡遍天下女人”,现在想来,真是段美好的时光啊”
  “在他床榻上和他缠绵过的女人数不胜数,而我们自家的女奴也自然不在话下”
  “凪,则是女奴中弗利萨尤其钟爱的一位,他们之间的感情我不多做赘述,总之,在弗利萨的默许和帮助下,这位女奴逃出了富特庄园,得以暂时恢复了自由”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米莉亚试图哩清自己混乱的思路,她感到在管家话语的背后,隐藏着大的恐怖“那怎么可能啊……”
  “是的,您没猜错”
  “弗利萨,是青叶的父亲”
  在斯特黎加焦土纷飞的地下,在沿着地层暗暗传递过来的震动中,一件件前尘往事,正从一位见证者的口中吐露而出——蒙尘许久的书本,终归会遇见独属于它自己的观测者  “天呐”青叶差不多快疯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因为……”老管家的面孔柔和了一刹那,那是对于孩子的怜爱“我是弗利萨的教父啊……身为次子的他从没有接受过亲人的关爱,也就只好由我这老东西来代劳啦”
  “逃出庄园后的凪,在被追捕的躲藏中生下了青叶”
  “而后,在我们家族多年的穷追不舍下,凪终于病死,而青叶也得以被我们回收——那时安定下来开始接手奴隶调教业务的弗利萨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正在他的手下受着折磨”
  “你们居然不告诉他真相?!”米莉亚皱着眉头  老管家在诉说这些已经可称之为禁忌的话题时,语气中却满是骄傲“我们和魔族交流的历史源远流长,有意识的杂交育种在许多代人前就已经开始,而历经过魔族杂交还活下来的第一代幸运儿——就是弗利萨了”
  “啊……原来……”米莉亚想起了斯托之前同自己所描述的,弗利萨拥有着令人绝望怪力的事实——若是按老管家的话来解读的话,那么一切便也说得通了  “青叶的血管里,流淌着的是她父亲的血——也是因为血脉,青叶同时拥有着未开发的法术天赋,四分之一的魔族血统和对人类的血脉适应性——这是极为难得可贵的。她可以作为“种子”来培育出更多血脉交融的新人类——所以为了保密,除了家族高层,我们不可能让青叶自己知道这个身份,调教她的弗利萨,也是如此”这是没办法的事,为了家族利益,个人的情感必须让步  “如果,一切都能按既定的向前走,弗利萨也不至于丧命”老管家接过米莉亚手中的书册,出神的摩挲着那一面纸页“可是……百密一疏啊”
  在查明青叶那令人惊喜的特质后,他们已经尽了全力销毁所有有关青叶的记录,却唯独忘了撕去他手中现存的这一页,最终,这张薄薄的纸张成为了刺入弗利萨——乃至整个家族胸膛的尖刀  他还记得那个一切发生突变的日子——那天是资料更新的日子,往常只对家族会计和顶层掌权者开放的地下资料库在那天敞开了大门  而后,裹挟着滚烫的愤怒,弗利萨随着一声巨响撞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可以想象,在无意间进入其中的弗利萨带着好奇的目光审视着这间他从未见过的房间——接着,他用和米莉亚相同的动作自书架上取下那本包含着青叶名字的书册,却惊愕而愤怒的发现了自己曾经的情人,以及自己早已见惯却从未意识到是自己女儿的,那个名叫青叶的名字  “弗利萨发现了这一切——真相是藏不住的啊”老管家手中的册子微微抖动着  那天,和他争论未果的弗利萨怒气冲冲的选择了前去同自己父亲,也就是当时的富特家族家主对峙  紧随弗利萨其后,唯恐他会做出触怒父亲行为的老管家怎么也没能想到,他竟翻开了这个家族覆灭篇章的第一页  只见那个曾代表着富特家族中兴希望,永远以层出不穷的手段斡旋与各大势力之间,强势而又严肃的那个伯爵大人,此刻,正一动不动的趴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他平日里最常使用的那一枝金尖签字笔贯穿了他的左眼窝,潺潺的暗色鲜血浸透了桌面上的纸张,沿着金丝楠木雕刻的的桌角,淌在暗色的地板上  一旁,一扇琉璃镶嵌通风窗则大大的洞开着,将这残暴至极的暗杀场面,同远处的漆黑夜空联通——月亮隐于浓厚的阴云后不见光影,雷暴带来的微微闪亮,则化为崩溃后紊乱的脉搏,徒劳的在两人已然空白的大脑之中不断的闪动  “就在弗利萨他打算去找自己的父亲理论的时候——他却看见了自己父亲的尸体”
  米莉亚眉头紧皱,而大睁的眼中则显现出惊叹的神色来“那是……被暗杀的富特家主”
  “没错”老管家眼中的落寞怎么也藏不住“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找到凶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我们在埋葬了伯爵大人后,就着手开始拥立凯奇少爷上位——长子本就应该接手父亲的事务,而且他经过他父亲的培养,熟谙管理技巧,无论怎么看都是最佳的人选”
  “凯奇上位后,主张将奴隶全数出售——当然也包括青叶那个女孩——去换取钱财以稳定家族,并用以支持军队的组建”
  “而此时,弗利萨提出了反对意见——他当然被无视了”毕竟,家族利益大于一切,老人这样想着  “随后……唉”老管家将册子插回书架,接着出乎意料的一拳砸在上边,震落的灰尘雨点般落在管家身上,让他更显出被历史所遗弃的孤寂来——他咬着下唇,眼神中满是对命运无情捉弄的无能为力“可为什么……他最终会选了那一条最差的道路呢?”
  “到底……他做什么了?”米莉亚急切的疑问着。她隐约的感受到,斯托那委托在她肩头的重担,也许即将就要卸下了  “弗利萨依靠自己仅有的心腹,组织了一支队伍——他打算为自己的兄弟奉上同自己父亲一样的结局!”
  “这是……为了青叶不被卖掉”米莉亚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没错”老管家则肯定的点点头“凯奇刚一上位,就全面的削弱自己弟弟的权力,几乎将他驱逐出家族。而弗利萨……我想,他这样做,也是被逼急后的无奈之举吧”
  “最后,真是理所当然的,弗利萨粗劣而简单的计划彻底的失败了……他的暗杀消息被泄露,从追杀中逃出的他也只好逃亡海外”老管家闭上了自己深陷的眼窝,他的眼睛早已经干涸,再流不出一滴眼泪——他视为自己孩子的弗利萨,死在了异国他乡,而他违背对弗利萨的爱来努力维系的家族,也在不久之后迅速的分崩离析。
  双重的打击之下,命运却恶趣味的让他一直大难不死,似乎是想要欣赏他所爱的一切慢慢销毁在其面前的,那种崩溃与绝望的反应似的“好了,这……就是故事的终局了”
  “……为什么会这样……”米莉亚的声音低沉,她感到心中阵阵绞痛——被弗利萨杀死妹妹的她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一直以来,她都更倾向于认为弗利萨只是个为了权力而走火入魔的疯子  而如今,管家的话语,无疑在告知着她一个残酷的真相——如野兽般疯狂的弗利萨,似乎也有人性,似乎也有称之为“爱”的这种情绪  这个凶神恶煞却和青叶同种同源的家伙,也许在那些噩梦交织的夜晚,也为自己那漂流异乡的女儿,暗暗的祈祷过呢?
  米莉亚感到心头涌过阵阵苦涩——她复仇的所谓“意义”,已经不知不觉的在此刻消弭  ……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自问道,憎恨依旧存在,但已经失去根基,如空中楼阁,在她的心中摇摇欲坠  “我想啊,能和青叶这个孩子产生交集并找回我们家族的人,也只有您一个吧——之后青叶的故事,就应该是您来告诉我了”
  “……没错”米莉亚承认了自己的意图,把一切都和盘托出“我受青叶的主人之托,来此调查弗利萨的前尘往事——没想到……这一切都远超我的预料啊”
  这即是命运所昭示的必然  对最亲的人施以暴行,当后知后觉时才发现已经无法拯救;以刻骨的恨意来驱动自己的生命,最后却发现仇恨的对象早已灭亡;耗费一切去努力维系的事物,最终却在无声无息之中崩塌殆尽——如顽皮的孩子,以荒诞不经的脚步,踏碎人们所歌颂的热爱的保护的追求的一切。又如风轻云淡的看客,饶有兴味的观察着人们的痛苦着骐骥着憎恶着的挣扎……
  而曾经厮杀不绝的他们,如今也不过是同样陷入命运漩涡之中,被绞烂撕碎最后尽数吞下的鱼儿罢了  “弗利萨他呀……”米莉亚并未亲眼看着他死去,不过就算仅凭斯托在她离开前,同她讲述另一条战线的聊天中,她也能知道,弗利萨死的不算好看——她实在不忍心继续去剜割面前老者早已破碎的体无完肤的内心“是在同青叶的主人,斯托决斗时,被刺破心脏死的,没受多大的折磨”
  “是吗……那么谢谢您了”老管家说  其实,两人此时都是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所谓“安慰”的话语。但双方都不愿去点明这一点“现在,带走我的生命吧,我再没什么遗憾了”
  “这样么……”米莉亚扶着面前颓然的老者,离开了地下室,来到庄园屋外的草坪上——没有人打理之后,这里的芳草反而是愈发郁郁葱葱了——而后,将自己那柄夺走过匪徒性命的匕首塞进老人的……手中“喂,拿好,别掉了”
  “这是……?”老人不解  “这是……你的赎罪”米莉亚说,“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死亡对你来说是种赏赐了吗?”
  “是的……我不想再……”老人的脸上,露出了怯弱的神色  “我不允许”米莉亚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老人的话“仇恨驱使着我,让我必须惩罚你”
  老人似乎已经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他瞪大了眼睛  “你曾协助这这个家族做出恶事,而现在,活着经历你家族覆灭后的波涛汹涌,则是我对你的惩罚”米莉亚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带着我的信物走吧,去赶上你们家族的车队”
  “哈……那您还真不如把我杀了”老人长叹一口气,脸上最后挤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不过……好吧……我承认我的罪,也接受这份刑罚”老人转身离去,夕阳映照着他孤寂的背影,他所服务一辈子的宅邸,此刻也在日落前的余晖中拉出了长长的影子,静静的侍立在路旁,好似在送别着早已孑然一身的他  “……他大致的讲述就是这样了,想必,您也能理解的吧?
  最后要说的是,虽然我早已不是您的奴隶,但是我依旧想告知您——我要去追寻我的道路了。不知这是否会成为我们的永别?但愿,今后我们仍有机会可以相见吧  致以诚挚的问候  米莉亚  于斯特黎加富特庄园”
  要一直到斯托收到米莉亚自斯特黎加发来的信件后,他才会恍然大悟般的从椅子上跳起,抓住一旁洛洛的肩头,摇晃着激动的大喊“原来如此!”
  斯托终于明白了——那一抹微笑中所蕴藏的情感究竟有几何  他冲着海格力斯,青叶远去的那个方向喃喃的自语,脸上带着释怀又欣慰的微笑——就像他曾经的敌人那样  ……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而现在……
  米莉亚看向桌子一旁的女孩,再次忍不住的揉了揉她乌黑油亮的软发  “好啦,东西写好了,咱们出去吧?”她说  “嗯,走吧”女孩歪了歪脑袋,似乎享受着米莉亚的抚摸——而她的眼睛中流露出的,则是那令人熟悉的留恋与信任  在那可怜的老人的身影逐渐消融于漆黑的夜色之后,米莉亚转过身去,她打算在打点了自己的行装后,便马上离开这里,离开斯特黎加,离开这个令自己产生无数感慨和痛苦的地方  但是,她的脚步忽的停止了  那天,米莉亚发现了一个女孩。
  一个呆立着的女孩突兀的出现在她来时的路上。
  大约十岁出头的样子,身着款式古板且严重褪色的的镶花长丝棉衣裙,其上“点缀”着被细致缝补过,看不见针脚的补丁,面孔上,则是如啮齿动物被发现后,不知所措的惊惧  米莉亚向她走过去,在女孩腿软坐倒在地面上之前,搂住了她的腋下,一把就将她提溜着站起来  女孩慌张的在米莉亚的钳制中挣扎着自己娇小的身体,因为营养不良而格外纤瘦的手臂徒劳的捶打米莉亚的小臂“放……放开我……”
  米莉亚很疑惑  附近就是前线,是谁放心让一个孩子在外游荡?富特宅邸方圆十公里内均是曾经的家族领地,除了仆役的矮平房外,便再无平民的房屋。而看着女孩身上的衣装,米莉亚排除了仆役家孩子的可能。
  “好吧”米莉亚放开了女孩,让她得以再次坚实的站在地面,意识到自己被释放的女孩下意识的逃了几步,但在远处又停下脚步,慢慢的走了回来  自恐惧中缓过神来的她老老实实的垂落双手,眼睛则紧紧盯着打量着她的米莉亚——她的身体瘦削,但眼睛却炯炯有神,无可避免的放射出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敢气势来  米莉亚蹲下身,视线同女孩齐平,询问道“你从哪来的?”
  “那里”女孩指向了她身后的富特宅邸  “哦?这样吗……我们先回去那里,好嘛?”顿感诧异的米莉亚本来还想继续询问,但夜色已经完全的笼罩于大地,远处天幕上层叠的云层被炮火染上血红的颜色,米莉亚意识到此时继续待在野外已经不再安全——她有自保的能力,但这个小女孩可没有  “嗯”女孩简短的答应下来,于是,米莉亚牵起了她微凉的小手  “轰——”米莉亚一声响指过后,被碳灰熏黑的壁炉中便凭空生成出一团橘红色的火球来,亮光照亮了两人的脸  “好神奇……”女孩轻轻的感叹到  米莉亚将一片薄铁板斜插在火堆旁,随着她手中暗影划过,两块黄澄澄的黄油便落在铁板上爆出一阵刺啦啦的声音,油还未来得及流下两片干面包就准确的飞落其上,面包吸取了油脂很快软化,随着铁板温度的逐渐升高冒出小股的油烟,最后边满满的溢散出喷香的气息来。
  米莉亚转动手腕,火焰陡然变小,待铁板冷却后,米莉亚掂起手指夹住面包边角,交给了一旁的女孩一片  淌着油冒着热气的面包很烫,女孩只得不断的左右换手,而就算面包在手中烫手的不行,她还是急不可耐的张开嘴巴狠狠咬下一大块——而后就连身体也跳起来了,嘶哈之声不绝于耳  米莉亚苦笑着接过她的面包,接着给女孩灌下一口水,这才缓和了下来  “面包要揪着这里才不烫”米莉亚指着面包微焦的边缘,耐心的指导女孩“还有,不要吃那么急,没人和你抢的”
  那天,富特府邸内,火光亮了又熄  一直到女孩将肚皮撑的溜圆,她令人惊叹的进食方才停止  “饿了很久?”米莉亚不免好奇的问道  “是的……”女孩意犹未尽的摩挲着自己鼓鼓囊囊的小肚皮“emm好吃~”
  “话说啊……你是富特家的孩子吗?”米莉亚忍不住提出了问题“为什么会自己在这里呀?”
  “嗯,应该是的……妈妈说我是富特家族的亲戚”女孩看起来是比较沉默的类型,但在问及她问题时,她却能镇定自若的回答——在她这个年龄的孩子中,倒也算比较罕见的“妈妈让我过来,说这里会有吃的……”
  “那你父母呢?为什么没跟来?”
  女孩的脸色阴沉下去“爸爸自从出去找吃的之后再没回来,妈妈……也不愿意一起和我走,她说她走不动了”
  “啊……是这样吗”米莉亚愣了刹那,听着女孩的讲述,她痛心的意识到女孩的父母也许早已离世,也就是说,女孩现在已经是孤身一人在这世间了——把生的希望留给孩子吗……米莉亚无可奈何的想到  “妈妈骗我……”女孩咬着嘴唇,脸色中有愤恨“到这里来之后,还是吃不饱呀”
  “他们……唉”因为这里的人也没多少吃的啊。不过米莉亚没办法和面前的女孩解释——这就是独属于成年人的烦恼了“至少,你现在吃饱了不是吗”
  “是呀……谢谢你”女孩还是相当懂礼貌的“你比他们好多了”
  那天晚上,米莉亚的睡袋里鼓鼓囊囊的睡进去两个人  在此之前,米莉亚根据女孩的指引,在宅邸的角落里找到一眼水井,嘎吱嘎吱打起几桶清水的她们,久违的洗了一场热水澡——燃料,自然又是火球术,她曾多次和妹妹玩过这个把戏——将女孩剥的精光后,过分细瘦的四肢,以及在她尚未发育的胸脯上,高高耸起的肋骨便赤裸裸的暴露在米莉亚面前。看着这些,米莉亚咬紧了牙关,她早已不去思考,面前的幼小身体里流淌的,依旧是被放逐的仇人的鲜血。
  米莉亚将女孩那已经有些干硬打结的头发浸入水中,待到稍微泡开一些便用指腹将头发揉散,轻柔的将头皮间残存的污垢和虱子去除,最后捻住发根,以梳子梳散那些顽固的发结  拭去水痕,在夜晚的炉火跟前,两人钻入睡袋中,一大一小两人互相依偎着,柔软的肌肤相触,传递着身体的温度  “他们居然不把你带走吗……”身旁传来调整身体的窸窣声音,米莉亚这样问道  “啊……因为,这里的人都不喜欢我呀”女孩很平淡的说着,就像在谈论一件无所相关的小事“她们说食物不多,养不起我,我就留在这了”
  “靠!他们怎么可以……”意识到自己在孩子面前爆了粗口的米莉亚马上抑制住自己继续骂娘的想法,接着重重的叹息  果然,人是最禁不起考验的啊  “所以说呀,我现在已经是没人要的孩子了”女孩却冷静,且并无太多的波澜的说着这一残酷事实——米莉亚是绝对不相信她对自己的处境没有理解的“不过呢……你给我吃的,还帮我洗头发,我很开心呢”
  米莉亚的胸腔忽的感受到一股酥麻的压迫感,她知道,那是怜悯与爱意的结合……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人如此天真的诉说过了呢……
  “那个,我总想说个谢谢,但我不知道怎么叫你……”女孩疑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叫我……”米莉亚本想说自己的名字的,但是,一股无法抑制的力量逼迫着她改换了口中的言语“……叫我姐姐吧”
  “好!那么,谢谢姐姐!”女孩举起小手,让自己脸上的那份温暖进一步的刺入自己的身体  米莉亚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轻柔的捧住了女孩的脸颊,就像她之前做的那样  米莉亚恍惚了  她转而一把拉过女孩揽在怀中,紧接着,脖子后边也感受到了女孩双臂的温度  她拥抱着女孩,同样拥抱着往日的幻影,拥抱着被战争裹挟,融化毁灭于炮火毒气之中的,那万千被践烂的,苦痛着的生命  “现在的话,可以这么说吗……”女孩的言语,染上了柔软的气息“我是姐姐的人了哦……”
  “啊……”
  米莉亚知道,她无法丢下女孩了  “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你想不想和我一起走?”米莉亚问道  “我能有……面包吃吗?”女孩不知是否认真的问道  “面包会有的”米莉亚轻笑着,抬起头,眼神透过睡袋的缝隙,刺破死去屋宅的房顶,经过染上赤焰的天空,穿入那波涛汹涌的,未知的未来  她没有说的是,她已经下定了坚决的决心——无论如何,她都会像是这个女孩真正的姐姐一般,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的给予她  ……
  不久后  米莉亚带着女孩,走出了富特宅邸的大门。
  女孩已经接受了米莉亚给她取的新名字“布里奇特”——在斯特黎加土语中,意为“勇敢之人”——布里奇特喜欢她的新名字,说是念起来很好听。
  布里奇特微凉的小手主动的抓住了米莉亚垂落的袖管,温和的跟着米莉亚的脚步,她们是互相信任的,超乎血缘和恩怨  她们离开的时刻,是一个子夜  将并不多的行李丢上马背,她们没有急于赶路,而是慢慢的牵着马,来到了领地外围的一片山坡处。从这里看来,那座宏伟的楼房也不过巴掌大小  “走之前,想不想……看个烟花?”米莉亚站在此前她在外围设立的观察哨,居高临下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宅邸,俏皮的说道  “嗯,想看”布里奇特没做过大的表示,只是安安静静的找了片干净的草地坐下,然而,她的两眼发直,表露出了确确切切兴奋的光芒  “那么,捂住耳朵,张开嘴巴”米莉亚轻轻的露出了笑容,平举双手,转而,紫色的法阵开始于她手中开始流转扩大,直至在她前方数十米处生成出一团灼热而炫目的火球“烟花要开始喽?”
  米莉亚的手指越舞越快,悬浮于她面前的法阵已经能和最复杂的家族纹章相媲美——在她长时间的蓄能和精湛的把控之下,火球迅速的膨胀,很快便超出了面前两人的视野边界。这时,眯着眼睛的布里奇特甚至有种漂浮在太阳表面的奇妙既视感  而后,布里奇特身旁手指划过空气的呼呼声陡然停止了,紧接着,“火墙”慢慢的开始离开两人的视线,在远处才堪堪显露出其球形的样子来  如同是一颗太阳冉冉升起,它在夜晚的漆黑中制造出一整圈流动的白昼与黄昏。
  这颗火球的直径超过了五十米,其周身环绕着紫色的环状物——因为体型过大,米莉亚只好用自己并不十分精通的束缚术将其约束起来以免过早爆裂——它的尾部,还有一小串不断亮起的微小闪光,它们以细微却不断的爆炸波作为动力,推动着巨大火球的前行  而这一枚优雅又致命的造物,晃晃悠悠的飘荡,在两人视线中变得越来越小。它飞向的目标已经是明确的了——富特宅邸  宅邸的外墙是最先接触到火球的,热能对其的毁坏也是最严重的。石制的墙体在面对火球中蕴藏的极高温时,就像烤盘中的芝士片一般融化为混浊的红炽——热量,正不可避免的顺着石头之间的缝隙陷入,如果此时还有人在屋宅内部的话,他必定会惊恐万状的发现原本坚固的屋墙突然变亮,而在他感受到痛苦之前,他就已经在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无论是木材还是书本,在绝望的高温之中,都在顷刻之间化为焦黑的碳  屋内的空气马上变得明净了——灰尘在高温形成的气流中被吹净,呈现出一切毁灭之前的那种极度的空旷来  因为沸腾而膨胀的空气无可倾泻,即使数吨的石块在这种巨大的力量面前依旧无可许逆——它们在令人牙疼的嘎吱摩擦中,层层崩裂分解,宅屋也随着崩塌。
  以上的一切,都发生于一秒之中,所以米莉亚和布里奇特也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闪电般明亮的闪光,而后,巨大的轰鸣声和滚烈的冲击波接踵而至,千草万木在气浪之中齐齐倒伏,绿叶如雪花般漫天飞舞  看到宅邸处爆发出的蘑菇云后,两人被冲击波狠狠掀翻在那柔软的草地上。接着,她们看到漆黑如若虚无的夜空中有火流星飞过——那是在屋内被炙烤成碳的各色物品被爆炸气浪炸飞至空中后,因为接触到了充足的空气,而在半空中自燃形成的,壮丽而唯美的场景  几道碎片击中了她们身旁的土壤,扬起阵阵湿润的土灰,几乎是在同时,躺在草地上的两人放开嗓子,爽朗的大笑起来——就如热衷于恶作剧的孩子的计划得逞一样,面对地狱般绝美的场景,爆发出骄傲中混杂着毁灭快感的释放  “怎么样!哈哈哈哈这“烟花”不错吧!”躺在地上的米莉亚孩子般摆动手脚,任由破碎的草叶将她洁白的袖子染上颜色  “太厉害啦!全都炸飞了!”布里奇特还很童稚的身音也放肆的叫喊起来,她才不在意什么安全呢,好玩就行!
  米莉亚笑着笑着,泪水却不知不觉崩落着涌出眼眶,借着夜色,她擦去了那些水渍——她知道,她的泪水是为妹妹而流,也为那些在这片土地上本应有未来,却在最灿烂年华经受惨无人道的折磨后,香消玉殒的孩子们而流——他们和自己的妹妹一样,柔软而娇小的身体融化在冰冷的土地,消陨于历史的湍流之中,他们不配拥有名字,更不可能有纪念的墓碑  那么,就让她的泪水,和这座废墟来记录这些不堪的过去吧  那座如屹立的巨人般恒久站立于这片大地数百年之久的建筑,此刻已经倾覆于一片火海之中,石块不时噼啪的发出爆裂的声音,曾经这座宅邸中的一切——无论是被褥还是书籍,家具亦或是那几副画像,尽数被这源于怒火却象征新生的业火焚净;火焰的温度扫去了在过往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里,缠绕于这片小小土地之上的阴翳与潮湿  毁灭见证着诞生……
  “好了……该走了”米莉亚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转身叫起了地上的布里奇特“咱们还有好多地方要去呢”
  “嗯”布里奇特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草屑,眼睛里炯炯有神“我们走吧”
  那匹温驯的马儿也凑近过来,任青叶踏上马镫,转而拎起地面上的布里奇特,一齐骑上了马背  米莉亚离开了斯特黎加,踏着焦土,穿过战线,不过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她总是牢牢地护着自己胸前的那个小家伙——仅仅在数十天前,陷入深深迷茫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复仇后究竟还能做什么;但是现在,每当她低下头,看见布里奇特昂起的小脑袋和她单纯无暇,好奇探寻着的目光时,米莉亚便觉得自己的生命忽然有了些许的意义——她浅浅的微笑,皲破了脸上残留的泪痕  “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待续】


天空之城 / 发表于: 2025/04/23 13:05:37

(11)时间流淌而过,故事迎来终局,枝上绽开的青叶(完结)
  当我接到青叶为我发来的那封信时,我已经在梭雷赫托等待了她足足三年  青叶离家后,我逐渐自她的告别中释怀,同时也慢慢习惯了没有她的生活——但每每在寒冷的夜晚中,因为缺少床畔的那一抹温暖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我便一而再再而三的认识到,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失去她的  其实,青叶每周都会给我发信,从未间断。而我也雷打不动的在她信到达的那一天早早便在邮局旁等待——我当然可以派遣洛洛替我前来,但自不必言原因,我从未这么做过——当代表邮车卸货的那声长铃响起时,我也同人群一起死命的向前挤去,只希望再早一些看见她的笔迹  只要手上接到信,我便将它护在胸口,再次勉强的挤出人群,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或许是咖啡馆,或许是树荫下,而洛洛这时候也总是鬼使神差的已经等在那里了——在两人神圣虔诚且激动的目光注视下,火漆被拆封,青叶那秀丽的笔迹便徐徐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也就是在这些信件中,我们读到了她的变化——自一开始入校的惊慌失措,再到后来她依靠着努力站稳脚跟,结交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一直到一年前她骄傲的发信说自己已经成为了士官学校的助教,为那些和当初的她一样的孩子们答疑解惑,成为学生中颇有威望的角色——她收获的成果,连同那些和信件寄来的成绩单,抚慰着我们的心,也时常让我庆幸的感受到,当初我做出的,让她走出家门的决定是多么正确  后来我将她的信件细致的整理起来,编定成册,而不厌其烦的翻阅它们——并念给洛洛听——几乎是成了我的日课  她是可以走得更远的啊  当然,这三年间青叶的生活也并不是一帆风顺。比如说,她也曾哭笑不得的为我发来她的困扰——被整个学校的一大票男生锲而不舍的追求了大半年  在那半年里,青叶和她的同寝室友都深受其“恩泽”(尽管青叶根本没让他们这样做),具体表现为生活中的一切杂事都被那些过分热心的家伙尽数承包,为的也只不过是能够多看青叶一眼  在最后,因为白白受惠而格外愧疚的青叶终于鼓起勇气,一次性全部拒绝了这些男生的求爱——她在一日晚自习间召集起这些因为荷尔蒙过度分泌而格外多情的家伙们,在他们激动的目光中,展示了自己纤细小手上,那枚银色的戒指  “我已经有人所爱了”青叶是那么说的,同时,她也承诺了在自己所助教的课上,会给这些失意的男生们留下可以光明正大见到她的位子,算是对他们的补偿  据说,那天学院小小的桥上聚满了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男生。甚至在桥下那片浅浅的小河中,也如被水流冲刷的鹅卵石般浮满或金或黑或红的脑袋——这些家伙的脸上露出的均是绝望而颓然,顺便还有一丝对捷足先登者无力而恼恨的表情,唉声叹气的声响一直持续到半夜  我对这个情况简直可以说是毫无意外,毕竟青叶的外貌以及她如魅魔般的人格魅力是我亲眼见证过的,而她的处置也让我满意。不过……说到底,我对于我的青叶居然被其他那些混小子们纠缠不休这件事还是有着浓浓的醋意——以及随之而来的,强烈的愤怒  “那几天,主人的剑靶每天都得换呢”洛洛是这么说的  青叶没有向他人避讳自己的前奴隶身份——在海格力斯,那片更加开放而自由的土地上,奴隶制已经开始消亡,至少,在她就读学院的城市,已经没有了奴隶的身影。故而,这条消息在她的朋友间引起了巨大的震动,这些多事的女孩子们每天准点准时的来到青叶的寝室,津津有味的听她讲述自己过去的故事,有时还会七嘴八舌的向青叶打听她口中所说的“主人”是何许人等,是否像民间故事中所说的那样,没日没夜的折磨她虐待她?
  在我读到这一段时,我甚至都能想象出青叶那张可爱的小脸上,露出的狡黠微笑“斯托你说呢?”
  毕竟,我们两人可都是很乐意互相“折腾”的——至于算不算虐待,那就见仁见智吧  秉持着消息互通的原则,我将米莉亚发来的,关于她身世真相的信件转递——她理应知道真相,即使这真相十分残酷  但她的反应没有我所预料的那么激动,在她的回信中,她用着淡然中略略带着遗憾的话语告诉我说,当弗利萨选择以伤害我的方式来夺取她的时候,她便再也无法原谅自己的父亲了……只不过,信纸上有星星点点的褶皱,将她优雅工整的字迹晕染出一片的淡灰,犹如弗利萨临死前那一抹微笑中,那逐渐暗淡的颜色  而她发来的最为让我激动的一封信,则是讲述了她自己的一个骐骥和目标  “亲爱的斯托  学费我已经收到,再一次谢谢你的支持  多日不见,我有太多事物想要同你倾诉!
  前些日子,我在街道上采购生活物品时,在一条巷子里发现了众多被拍卖的奴隶——大多是女孩子,这在我们这可不多见  你知道的,我的同情心有时会泛滥,这些穿着破烂,面如死灰的女孩子们,和那时的我何其相像  (白色的信纸上粘了一张黑白的相片,看到的刹那我恍惚了,画面中的女孩面孔灰暗,麻木中带着些许对来者的不安,单薄的衣物,紧紧抿起的嘴唇,简直就是青叶曾经的翻模……)
  于是我上前去询问,方才知道这些奴隶们来自斯特黎加,是原奴隶主因为要筹措资金准备战争而贱卖的  我后来废了好一番口舌,才问出她们的原主人  你猜怎么着?
  她们的前主人叫做——凯奇?富特!
  容我再冷静一下……
  (这里的墨迹有明显的变化)
  你看,这就是命运的安排,纠葛的过往可不是那么好脱离的  很抱歉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因为情况紧急——你为我发来的学费,我总归会积攒一部分下来,而平日里我也会去医院用治疗法术做些颇为挣钱的兼职……嘿嘿,我因此是有些积蓄的啦  ……我把这些钱作为定金,预订下了这些奴隶们,而后我在学校内发起了筹款——大获成功,有众多和我志同道合的学生愿意看我去实现这个尚且有些困难的目标。这时我才发现,此前我积累的人脉,创建的关系,都在此刻有了用武之地。
  所以,总而言之……我现在,有一大帮的女孩子了!
  也许,我也要被叫做奴隶主了呢  斯托,请你不要因为我接下来的私自决定而感到愤怒,我此举绝不是感性大发热血上头而做出的选择,而是确切深刻的思考过后,下定决心要去做的事情。
  在那条巷子中见到这些孩子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曾经在你的书房中,我翻到过一本关于记录解放奴隶的书。其中说道奴隶无法脱离主人,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自己维生的手段,我深以为然。不过很可惜的是这本书中记载的,为奴隶提供工作的方法均因为时代局限和方法缺失而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我很久之前就在想,在吸取了那些教训,对自己的方法进行改进后,我的尝试会成功也说不定呢  为了她们,也为了我自己,我选择全力以赴——我向你保证,若是失败,那我便再不会报更大的企图,而是安心回到你的身边,当你忠诚的妻子……
  毕竟,我现在可是你的人呢  你忠诚的青叶  于海格力斯国立第四术士士官学院”
  我倒是没有因为她的“挪用公款”而感到气愤——在我眼中,只要是用以做有意义的事,那么钱便不是最重要的了  而且,我也同样好奇青叶她所说的“尝试”究竟会产出怎样的果实  但是……她能行吗?承担同学们殷切的期望后,她又能否承受的了?
  而后,一切的疑问都在接到这最后一封信时,迎来了被揭开的曙光  这封在青叶离开三年后被寄来的信件中,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其上是一个我所陌生的地址,以及一句简短的话“这就是我的成果,斯托,来吧”
  字迹颤抖,墨痕也忽重忽轻……我不由得疑惑起来:青叶,究竟是怀着怎样的情感写出这句话的呢?
  听着我念完信的洛洛同我对视一眼,无需任何言语便立刻起身前去整理起了行李,而我也重新跑回邮局,将金惠特推上柜台,买下两张交通票——我们已经等的太久,以至于再不能延缓一刻  数日后,我们走下明轮船晃荡的斜桥,在海边氤氲的浓雾里牵出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嗅嗅”洛洛的小鼻子耸动着“好久没闻到海风了呢”
  “是啊……”经洛洛这么一说,我也忽的意识到这一点,心中的一丝忧伤再次被勾起“……你知道吗,我又想起在云迹的时光了”
  “呼呼……主人真是多愁善感”洛洛冒出了一个天真的微笑“马上就要见青叶姐姐了,这样板着脸可是不行的哦”
  循着青叶给出的地址,我们一路向郊区行进,直到极目远眺皆是田野和山丘。
  嘎吱嘎吱……
  “真的是在这里吗……”听着出租马车的减震弹簧发出不规则的噪音,我不免有些疑惑,顺带着难以抑制的焦躁“好像什么也没有……”
  “有的!”一旁一直缄默的洛洛突然开了口,她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抑制不住的站起身来,拍着车夫肩膀催促道“快点快点……离得不远了!”
  “你这……”我发懵“怎么知道的?”
  “我闻到青叶姐姐的味道了!”
  平日里,洛洛是很健忘的,但显然,关于青叶的气息早已刻入她的本能,已经不需要再去刻意分辨了——青叶,我还是不够了解你呢  峰回路转,在最后翻过一个山坡后,青叶同我所约定的地址,便赫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其实,青叶此前或多或少的和我讲述过她的大胆设想,因此我是有些许的心理准备的——但当我见到这片小小的土地后,我仍感到满满的惊讶  那是一座古旧的修道院,其灰色条石砌就的山墙上布满青色蜿蜒的爬山虎,玻璃窗户被擦的明光瓦亮,清澈的反射着外边天空的颜色。铁架和石砖制成的围墙已经多处坍塌,但缺口都被手编的竹篾弥补,有当季的无名花儿自其中探出自己脑袋,诉说着此刻的春光。
  “是这里了”跳下车,我们还未来得及反应,两个身着白色围裙的女孩便从围墙内跑出,将放置于马车后排的行李取下“欸,你们是……?”
  “我们是被派来来迎接你们的~”其中一位矮个子看起来胆大些的女孩笑盈盈的回答到,我这才来得及注意到她的身体可谓是相当饱满,而她提起我们行李的手臂上甚至长着一块块的结实肌肉  嗯,完全没有营养不良的样子——根据青叶此前的描述,她们也许就是她曾经购买下的奴隶吧?
  “嗯……青叶姐姐说你们是贵客,要我们隆重迎接来着……”另一个身材细瘦有些怯弱的女孩接过话头,“不过……我们的人手真的不够,只有我们两人……请原谅!”
  “也好啦……”我拍拍她们的肩头,并没有寻常的奴隶被陌生人触碰后所特有的应激表现  “嘛……真是好奇青叶到底做到了些什么呢,带我进去看看吧”我望向修道院的内部,好奇的撇了撇脑袋,同她们说道。
  “好的……请随我们来……”
  跟随着她们二人的步伐,我们走过花园门前被平整过镶上碎石的小道,踏上已经被踩出浅浅凹痕的石台阶,推开厚重的木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有些刺激的消毒水味道,墙面与地板因为时代的关系显出古旧的感觉——但并没有让人感到脏污,因为墙壁显然被重新粉刷过,而地面也很细致的被打上了透亮的蜡。地板残留着细微的,未蒸发殆尽的水痕——有人在认真的保养它们。
  走廊的两旁是一扇扇贴着编号铁牌的门,其中一些开着,从中可以看见几个身着蓝白条纹衬衫的人,或坐或卧,交谈亦或是沉默,神色各异。再向走廊尽头看去,是一个和迎接我们的女孩们穿着相同的小家伙,她身旁是和她身高差不多高的一把拖把,她正卖力的将桶中清水洒在地面上,而后拿拖把将水拖开——这下我算是知道地板上的水痕是怎么来的了  听见门口传来的声音,那个女孩直接扔下手中的拖把兴高采烈的奔向我们,然后不出意料的踩中方才自己洒水造成的水坑,面部着地,跌了一跤  我旁边的女孩脸上都出现了厚厚的黑线  “哎嘿让您见笑了”矮个女孩一边抚摸着那个摔疼自己脑袋的小家伙,一边向我们解释道“她才来我们这没多久,行事还是有些莽撞……”
  而此时那位腼腆些的姑娘已经麻利的接替着完成了清理走廊的任务,正将我们的行李找个妥善的地方安置呢  不像洛洛,我并不着急去见到青叶,尽管我心中无尽的思念已经如潮水般满溢,但我至少还能克制自己,让我继续同面前女孩的闲聊  “新来?你们——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都是奴隶吧?这个女孩……难道是被买来的吗?”
  “没错呢”女孩将袖口撩起,一小圈精致的金属环正待在她的手腕上,“贝蒂?莉娅”金属蚀刻所显现的应该就是她的名字了“喏,你看啦,这就是我们身份的象征,每个人都有一个的”
  “啊,当然请不要误会”叫做贝蒂的矮个子女孩见我神色复杂,连忙为自己的身份解释道“青叶前辈规定了只要我们想要恢复自由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做任何的阻拦——但我们都想着,既然青叶前辈的身份也是奴隶,那么改变身份也就显得有些……大可不必了”
  “原来如此吗……”我轻轻的笑了,三年前的那场婚宴上,青叶不想改变身份的话语仍旧萦绕在我耳旁,现在那句话已经化作一道回旋镖,又重新的来到我的面前  居然异乎寻常的平等呢,青叶  “先带我四处走走吧”我于是这样说道  “接下来请往这边走~”贝蒂引导着我,轻手轻脚的参观起了这个应该被称为疗养院的地方(洛洛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里在一年前还是很破落废弃的……直到青叶前辈带着我们来到这里,一路修修补补,终于有了现在这种模样”
  “青叶在买下我们之后就开始了复杂而艰难的斡旋——同斯特黎加的林奇公爵”
  是了,这里便要补充着说明一点,就在青叶决定开展自己事业的那一年,斯特黎加的内战在历经三年的血腥厮杀之后终于落下帷幕,林奇公爵成功串结上雪山另一边的魔族,而富特家族的覆灭反而是加速了上述成果的发生——总之在最后,占绝对优势的林奇一步步将原先的保皇派压制分割包围绞杀,最后甚至连老皇帝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上吊自杀,也间接的说明了林奇派的胜利  “听青叶前辈说,斯特黎加的战争结束了,也带来了相当数量的伤残士兵……”
  “啊……我好像明白青叶要做的是什么了”结合着时间,我这样想着“与其让这些只会呻吟喊叫的家伙留在国内影响掌权者的正确性,不如把他们全部打包发往国外——青叶是要做这样一个“交易””
  “哦呦……您看待事物的眼光还真是精准,难怪青叶会那样不加掩饰的吹嘘您呢”女孩露出了惊诧的微笑  “这小家伙……还这样说过我吗?”我哭笑不得  “嘿嘿,其实不瞒您说”女孩放低了声音,而我也很识相的将身体低下来,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青叶前辈刚刚开始谈判的时候,没有经验,没有指导,单纯是在自己摸索着走出一条路呢,超辛苦的说”
  “青叶……你啊……”听着贝蒂的讲述,我想起了青叶每次给我回信时,那些永远报喜不报忧的文字——有些地方,青叶也算的上是从一而终,比如说喜欢向我隐瞒这一点  “而且,斯托先生也不要以为我们是吃白饭的”贝蒂忽然冒出了骄傲的神色来“在这件事上,我们,也当仁不让!也和前辈一样做出了很多贡献!”
  在我眼神的示意下,贝蒂继续往下说“因为屡屡碰壁,无论是人脉关系还是资金链,全部濒临破裂。在这种令人绝望的情况下,青叶前辈几乎要放弃了……但我们可不会允许!”
  “这么久以来,我和我的姐妹们都是作为奴隶,以一种没有人权的姿态而生活着的。随意的被辱骂,被殴打,被屠杀……这种事情我们经历的太多太多了。”贝蒂和我漫步在疗养院中,她的手抚过未经平整略有些粗糙的墙面,就如同我和青叶抚摸对方的面颊“但青叶,她买下了我们,还给予我们一条彻底脱离过去的,拥有饱满可能的道路”
  “我们早已失去一切。”身旁娇小的女孩眼中,壮阔的波涛激荡,坚定异常“因此现在的这一份,我们要牢牢抓住。”
  “我们化整为零,将自己投身到社会中去,去从事那些可能最低微的工作——就算辛劳,就算困苦,我们也甘之如饴”
  “赚来的报酬,除了自己所需的一份,全数上交。我们的工作不为私利,而是为了那一个共同的目标……”
  “理想的力量相当强大啊”我感叹着,声音也柔和了不少,我开始佩服这些似乎羸弱的女孩们了。
  “是啊,斯托先生。”贝蒂以很酷的样子撩起头发,脖颈处,一道淡淡的项圈伤痕悄悄略过我眼季“那段激情澎湃,万众一心为理想而献身的时光,我想,这里的所有人都无法忘记吧……”
  话正讲到激情处,我和贝蒂忽的在一个门口停下,那扇门上,象征着手术进行的燃气灯正燃烧着明黄的火焰,门内传来急迫而匆忙的脚步声——而在一旁,洛洛正迫不及待的原地兜圈圈  “洛洛闻到了姐姐的味道……”洛洛看到我们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啊这样吗……”我愣了片刻,在过久的分离之后,忽然同故人相逢,不免会多添出几分的欣喜与惶恐,我欣喜于能够再一次见到我所挂念的女孩的面容,却也惶恐于发现她改变了太多,最终不可避免的成为不同世界里,相望而不可及的两个人  没有过多久,灯熄,门开  婴孩的哇哇哭声,伴着人声的嘈杂,一同传出  紧接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随着窗外透过的和煦光芒,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有些相遇不需刻意,也许在不经意间,你才能见到她最美的模样  三年的时光过去,她的面容令我熟悉又陌生——她仍旧温柔平静的侧脸上,圆润的面颊变得瘦削了,眼里也不再是几年前充斥着的天真,而是增添了些许的自信,增添了许多的成熟。
  她正一边同旁边的护士聊着天,一边脱着粘上了猩红血液的橡胶手套,她原先的灰色长发被剪短,干练的塞进花布头套中,可以看到她的脖颈处沁满汗珠,但她的语气却是兴高采烈的  “太棒了……居然活过来了……”
  她同小护士的热火朝天聊天忽的中断了,像是预料到什么一般,整个人顿在原地几秒钟,最后难以置信的慢慢转过身来,淡绿色的眸子瞪的浑圆  我正站在门外,带着欣慰的笑容,同每一次见到她信件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斯托……”她喃喃的说道  没有交流,离别三年的二人同时开始冲刺,狠狠的撞着拥抱在一起。
  脸颊贴紧脸颊,连带着手术室内消毒水的味道,她的汗水慢慢消融于我的身边,散发出一抹独属于她的,能够让我在最烦躁的时刻安心平静下来的独特气味。我们的手臂扣紧对方后背,如同要确认着对方真实存在一般,近乎于本能的揉着捏着,温热的躯体在怀中温柔的释放着热量,抚慰二者的心  此刻的我们是失语了的,情绪是多么繁杂,而语言却显得那么贫乏!
  失而复得的喜悦,在这一刻,显得格外闪耀  过了很久,青叶才张开嘴说出了有意义的话  “斯托……你终于来了”
  “既然是你的邀请,那我没有理由不来吧?”最后拍了拍她的背,放开了她“你做的……真的很不错”
  在我的接风宴会上——说是宴会,其实相当简约而质朴,不过是让负责伙食的女孩们多做了几块烤派罢了,算是相当符和我与青叶的性格——爆发出了疗养院里不常见的热闹场景  为了不去打扰疗养院住户们的清净,我们选择将地点改换在那绿草如茵的花园。这会正是初春,在云层的包裹下,阳光并不刺眼,倒不如说是很柔和,像是枝头刚刚抽出的嫩芽,慵懒的绽开  光芒轻柔的洒满在院墙,掉落在草尖,融化在烤派热腾腾的外皮上。阳光透过我们手中因为笑声而不断颤动的麦茶,以可爱的欢快跳入我的眼中——充满生气的阳光,与年轻人的朝气,在此刻,从未有过的充斥我心头  “青叶……”望着面前青春洋溢的孩子们,我仍不免感到惊讶——从青叶和她们交流的语句中可以清清楚楚的发现,这些曾是奴隶的女孩们,正发自心底的爱戴着青叶。这个曾经还需要我来指引的女孩,现在已经成为他人的指路明灯“……你简直是个领袖”
  “哪敢这么说”青叶摆着手,转头又喂给洛洛一块派——洛洛此时正死死地挂在青叶身上,任凭谁也扯不下来“就像贝蒂同你说的那样,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帮助着我,那我肯定早就完蛋啦”
  青叶记得很清楚,那会,若不是面前这些女孩的鼎力相助,她也撑不到那堪称救命的援助到来  那笔简直是巨大的援助款,其上填写的捐助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自己熟悉的名字——米莉亚  是的,在这件事上,并不只有一方的努力。而命运,又再一次的显示出它的伟力来  简朴的宴会上,欢声笑语连绵不绝,碰杯的脆响颤动着青叶的心灵,撒出的茶水晶莹如血  似乎总是要在带着希望的欢快之中,人们才能轻松的回顾过去。
  我的过去,是什么呢?
  青叶深吸一口气  她想起了那个应该被自己叫做父亲的男人;她想起了母亲临死前让她活下去的嘱托;她想起了自己离开斯特黎加时艰难的跋涉;她想起了在那个嘈杂的奴隶市场上,即将成为她的救赎的那一抹身影……
  还有那树立在不为人知处悄然腐朽的,小小的十字架下,埋葬着的那些惨死在自己父亲手上的女孩,她们在临死前不甘的大睁着的双眼,始终在她的记忆深处注视着她  但……我活下来了……
  “能够遇上斯托先生这样温柔的主人,并在他的支持下结识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最后克服万难,在各位的团结一致下,实现了我们的理想……”青叶眉眼含笑,眼中的悲凉只出现了一瞬,转而就被心中那漫溢的欣慰所淹没。汹涌的情感顺着青叶的手掌渗入大地,滋润了泥土,而攀附于旧修道院外墙的爬山虎上,那黄绿色的小花,也悄悄的冒出了花苞  “……想来,我应该是个幸运的人吧。”
  尾声  时间流淌着,光秃的枝头冒出了绿苞,绽出青叶,茁壮的向阳生长,开花结果,最后慢慢的萎缩,准备着迎接它的结束  请不要为它的凋零而悲泣呀,至少它也曾灿烂过,不是吗?
  “这是今天的日记  天气,晴。星期……应该是星期六来着  今天被爸妈领着去了外公外婆的农场,那儿算是个惬意的地方,谷仓麦田屋舍俨然,鸡鸭成群青山绿水,总之用来在周末度假绝对很不错”
  “不过相比农场的麦草垛,我还是更喜欢另一个地方——也就是外婆的屋子  外婆总是一头灰白头发,脸上的笑和她烤的饼干一样经久不衰,而最关键的,就是我在和外婆聊天时,爸妈绝对不会来打扰让我做这做那——太棒了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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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领着我去看了另一个房间里躺着的外公,说句不太好听的实话,自从三年前那次大病过后,我总觉得外公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总归外婆还是没忘了给我烤饼干,放在铁盘里的饼干烤的金黄,被另一位长着棕黄色柔软耳朵,身体仍然坚朗乃至于有些活泼的奶奶端过来,外婆叫她洛洛,说她是自己这么久以来,除了外公外最亲密的陪伴——只不过请原谅我的懦弱吧,我还是不太敢同兽人婆婆说话,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外婆的这位老友的具体来历了”
  “外婆就这样坐在床头,眼神温柔,摩挲着外公有些松弛的手。看着他们俩情深意切的样子,我很好奇的问外婆她是怎么和外公相遇的  令我意外的是,一向健谈的外婆此时竟然沉默了许久,脸色极尽复杂,正当我害怕是不是说错话的时候,外婆面带着微笑,开口了  她说,她是被外公买下的  她,曾是他的奴隶”
  (翻页)
  “真是颠覆我的三观!
  近代史课上老师和我们说过的,奴隶制根本就是一个野蛮而落后的制度,是要被无情的根除的——简直不敢相信,奴隶制的受害者居然就是我的外婆!
  我悄悄的询问外婆,曾将她作为奴隶买下的外公难道不是个坏人吗?为什么到了现在,她在外公已经失去控制能力时,也依旧没有逃离他呢?
  事后想来,有些问题还是不要问的太尖锐为好……”
  看着面前被自己狠狠弹过脑瓜崩,正在抱着脑袋哀嚎的小家伙,青叶(或者应该叫做青叶·开斯特夫人?)不觉感到好笑  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此刻,那珍贵的记忆却再一次被孙子所激发,清晰的重现在她脑海里  “知道吗”青叶双手抚摸上小孙子的额头,熟悉的光芒亮起,治愈着伤口。如今的青叶已经很久没有对他人使用自己的治疗法术了。她退出了日常的管理工作,作为元老隐退,默默而欣喜的看着那所如今已经完善成体系的疗养院,慢慢的枝繁叶茂,扩展至整个大陆“有些人,是值得你去付出自由……乃至一切的”
  “老头子!”青叶喊醒床上睡觉的老人。在垂垂老矣之后,斯托反而是寻找回了那份最初的天真,而这份单纯,则帮助着他变成了不少人都喜欢的“帅老头”。“孙子对我们的过往感兴趣呢,你起来给他说说?”
  “欸……好嘞”斯托这会已经老了,他的脑子也慢慢变得糊涂起来,分不清现实与幻觉。不过终归到底,那段可称传奇的经历,他可是不会忘记的。
  “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终的时候,他能够说:‘我将自己全部的生命献给了我所热爱的一切,因而,我死而无憾。’”
  他向着青叶身旁的小孙子招着手“……过来,到这边来。我想想哈,这件事情,要从一个夏天的下午开始说起……”
  他知道,那是他们命运交汇的瞬间  (完)
  后记  各位……完结了  本篇小说自2024年5月24日开写,至2025年4月12日完结,历时327天,或计十一个月(虽说有三个月在摸鱼,嘿嘿)。总计17万字,对我这个纯纯的菜鸟来说还算挺多的(嗨呀再也不写这么多了,累死我了)
  虽说心头因为完结而有些空落落的,但是更多的是喜悦,像是跑马拉松般,我自始至终没有放弃的跑完全程,来到了终点……而我朝思暮想想了许久的后记,终于可以写了  这篇文章的开始只是我在那炎热夜晚的百无聊赖之中,突然迸发出的一个微小的点子——我想创造一个什么事都听从我的奴隶少女(算是个人版的希尔薇?)
  她愿意听我的倾诉,她愿意为我献出自己的身体,她甚至愿意接受我高尚或卑劣的一切  在这个念头的驱动下,我敲动了键盘。原本只打算写点轻松的小短篇的我,慢慢的一发不可收拾,自此便开始了疯狂的写作  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每每窝在被子里抱着手机打字,令人欣悦的充实便自心中满溢而出  慢慢的,随着人物的丰满,我忽然的意识到,将这篇小说单单的看做一个发情工具是不可能的了。我无法再将青叶视作一个物,而更倾向于把她看作一个活生生的,会害羞,会高兴,会恼怒的人——并非是想要以此哗众取宠,而是出于想要给青叶完整的一生的想法,我不断的完善世界观,四处搜集资料,以丰满这个故事。
  现在结果是很明了的了,我创造出了青叶这个女孩。
  她成了我的暗面,她化为我的理想,她发掘出我内心中,那暗藏的柔软  她就像有某种奇异的魔力(青叶的读心设定便来源于此),束缚着我,让我心甘情愿的为之痴狂的付出  我可以很确切的相信,我是乐在其中的。将自己内心中郁结的情绪抒发出来写成文章,也算是一种将枯燥的生活填满上意义色彩的方式吧  虽然她如今已经随着文章的完结而离我远去,但是她也曾真真实实的活在过我的脑海中(疑似引起精神分裂),也许,她可以称之为一个小小的恋人吧?
  总之……谢谢青叶,也谢谢在这个故事中粉末登场的所有人,是你们帮助着我构筑起了这个活在文字间的小小世界。我热爱着你们  再见了。时空是个圆圈,但愿吧,或许我们还能在彼岸相会  作者是个苦逼的高二学生,写作则是一个忙里偷闲的小小副业,此后,作者要耐心的进行几个月的沉淀(诸位大可以当我似了),多多的看书来增进自己的文笔,如果您发现了作品中的薄弱之处,也希望各位能够提出自己的宝贵意见来帮助我的修改啦~  另外,若是各位有什么奇妙的想法也欢迎评论给我,这对我的思路开拓非常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