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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重要剧情)见程渝的朋友
林夭夭顿了顿脚步,想想直接跟他去了厨房,看着他的背说,“你也对其他人做过这个事?按理说你性子那么冷酷粗暴,应该挺大男子主义才对,会觉得没有男人照顾女人的道理。”
“你好奇?”程渝抬起言说眼。
小姑娘一下子被呛住了,“没。”
她只是觉得程渝这人的本质性格其实应该挺吸引人的,追女孩儿从容不迫游刃有余起来,挺让人沉沦的。
“有油,烫。”程渝热好了包子直接递到她嘴边去。
小姑娘胡思乱想着,直接张嘴咬:“没事。”
程渝突然皱眉,“我说了烫……”
话音没落林夭夭就后悔了,滚烫的油将她舌头烫到了。
包子馅一下掉在地上。
小丫头被烫的直吸气。
男人拧眉看着她,拉她过来掐开她的两腮,看那被烫伤的地方,好在不红也没起泡,幸亏她吐得快,他用清水给她洗了洗,突然捧着她的脸亲了上去了。
林夭夭一时没反应过来,睫毛眨了眨,男人的脸瞬间在眼前放大,包子的香气弥漫在了两个人唇舌之间,程渝的舌头进来挺烫的,却逐渐就将那股热度带走,他的手抱住她的腰,手托住少女的后脑,两个人深深缠吻在一起。
保姆就在这个时候打开了门,小男孩穿着鞋子踩着异样的小碎步“哒哒哒”走进来。
程渝猛地将少女的头按在自己胸前,抬头看着他俩。
保姆愣住了,半晌赶紧牵住程梓瞳的手说:“阿姨带你去洗手哟……”
厨房里被某人紧紧抱住的少女:“……”
她喘息不定间第一次听到程渝的心跳,很用力,就像火山与海啸,清晰又鲜活,他放开她,唇边还带了一点暧昧的银丝,别开眼神说:“凉一会儿再吃。”
两个人尴尬站在厨房门口。
小姑娘半晌皱了皱眉,说:“程渝,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心里有点难受,我自己这个样子我好陌生。我很坏是不是?”
程渝知道她这种心理是因为什么,小姑娘做了自己以来叁观认为错的事情,理所当然的会自我质疑。
“你不坏。是我坏。”他解释道。
“……我是不是不该答应你?”
“如果不答应我你也会这么难受吗?”他眯眼反问道。
“……就……也就,一点点。”
林夭夭说着尴尬地别过脸去了,她想任何的感情或许都是从不忍心开始的吧,程渝这种人骄傲惯了,也罔顾社会规则惯了,如果她拒绝他,惹怒了他倒还好,他要是开始伤心……
真难想象这种人伤心了会怎么样。
可另她头疼的是她发现她竟不忍心看程渝伤心。
“下午去给你采购一些东西,不然你不方便……”
“我明天下午也就回家了,都不用买,”小姑娘忙说,“衣服我也有好几套可以换洗,你就安排好这两天就行了。”
很明显断了他说“以后”的后路。
程渝眯眼看她,点了点头说:“那晚上和阿明他们吃个饭——阿明就那个黄头发的,还有一些别的人,行么?”
林夭夭皱眉,“他们不会经常在利县出现吧?”
“除了阿明,别人都在潘阳或其他地方,阿明自己也是潘阳人,只是偶尔去利县办事。”程渝解释。
“行的,那就好。”
“那吃什么呢?”
程渝眼神顿了顿,想着林夭夭果然是小孩性子,有时候理智的让他觉得自叹不如,有时候却又让他想把她所有的纯真和幼稚都给肏出来,那眼神纯真的能勾起他人性最底层的恶。
他笑了,又点燃了一根烟:“难道还能是吃西餐?……烧烤,吃么?”
小孩子都爱烧烤。
“好啊。”
林夭夭立马答应了,人生苦短,她不愿意每件事都想那么多。
保姆不在了,程渝又想亲她,却想着还是不能太激进,放她看电视去,等晚上。 - 黄毛接到短信的时候觉得挺玄幻的,林夭夭这种女孩儿都能被程渝搞定,他真是佩服他程哥。他当下和另外几个人敲定了吃饭的时间地点,在北区最大的那个烧烤场,人均1000。
因为离得不远林夭夭也不愿意打出租车,下去看到一个小叁轮突然说:“要不我们坐那个过去?”
程渝看着那辆小叁轮沉默。
其实今天带林夭夭见的都是些重要的人……他们坐敞篷小叁轮过去?
“不好?那算了。”
小姑娘其实是有点故意,她出门前换了一条得体的法式海蓝色长裙,看程渝戴了表穿了西裤衬衫,下意识已经知道要见的人很重要的,说着话只不过是为了试探。
“好。”
程渝二话没说答应了,却解释了一句,“小叁轮会挺没意思,你想刺激点得坐摩的。”
两人谈好价格真坐了小叁轮过去,林夭夭本来是觉得会好玩,后来发现真的……小叁轮原来这么平稳坐在上面像被拉货的西瓜一样。
他们下去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其余几个人点了酒正说着话,就看到程渝长腿长脚地从小叁轮上下来了。
一个男人摘了耳朵上的烟,舔了舔牙齿,笑着点点头说,“老程。”
另外两个年轻的叫“程哥”,还有两个直接起来握手,喊他“程先生”。
看来是天南海北什么人都有。
女孩儿眼神微微闪躲,维持着镇定礼貌,看程渝怎么介绍她。
因为程渝拉着她的手,这些人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她也看到了。
下一秒程渝果然拉她过来说:“这是家里妹妹,夭夭。夭夭,叫哥哥就好。”
在场所有人都比她大,叫哥哥没错。
可……家里妹妹?
那几个人听完眸色果然变了,对她的态度立刻微妙的变化了,少女心里是有点疑惑的,不知程渝为什么这么介绍。她尽量不让自己察觉这一刻她心里是有点失落的。
黄毛倒是从头到尾都很体贴她,一直在帮林夭夭倒酒拿烧烤。
这里东西很丰盛,肉眼可见的极贵,林夭夭心思却其实没有在吃上面,她更想听他们都谈什么。
“……岛津那边这个两年前就火的不行了,你们尽管拿过去做,绝对赚,而且你没看到现在网络上全国各地人跑过来岛津做,因为别的地方他们找不着,咱们这是独一家,我不是吹啊,连日本韩国那边都天天有人跑过来找我做代理,可老子不可能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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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重要剧情)因为林夭夭……她是
“这什么原理啊?有失败率没有?水头大吗?”
“没什么失败率,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当然个体治敏概率那就免不得了,”那个长的最标致的男的皱着眉认真说,说着他看了一眼林夭夭又道,“你要你们问问程哥,回头我带妹妹去我那儿做,他肯定让,保证做出来年轻5岁。” 黄毛笑:“仇哥夭夭才刚19。”
姓仇的一拍桌子:“那保证她回归未成年。”
程渝不知想到了什么,抽着烟笑起来。
“老程你说是不是?” “老仇这里是专利,你们想做的话和他说就行。”程渝压根不做主,淡淡说完,拿一串最肥的烤九节虾放到小姑娘盘子里。
那虾足足有她手臂那么粗。
小姑娘嘴动了好几次但不敢问,最终鼓起勇气道:“是要带我做什么?”
她想如果程渝不想她听,或者赶她走,那走就是了,也没什么损失。
仇瑛说:“我和你也说不清,来妹妹看看宣传单。”
林夭夭谨慎接过来,上面两个大大的MG字母却险些没闪瞎她的眼睛,她眨了眨眼,又看了仇瑛一眼说:“这是MG美容集团的宣传册。”
“对啊这家我开的啊,里边儿那个最贵的八万的项目,你来做,这辈子哥免费给你做。”
小姑娘:“?”
MG集团是岛津那边全国闻名的一个美容机构,有一个独家项目两年前风靡全球,赚得盆满钵满。
“你说你开的MG?”小姑娘一时觉得手心有些潮热,捏着宣传单一字一顿地问道。
“对啊。”仇瑛也点根烟说,“这技术还是你程哥给我的,不过他不管这块,他忙他自己的那一亩叁分地,对这些赚女人钱的暴利东西不感兴趣,他只拿分红,所以他也不缺钱你知道吗?以后你跟着你程哥绝对吃香的喝辣的,你别以为他就是个混混吧?”
这些人都有眼力劲,从程渝说出那话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林夭夭不可能是他真妹妹,真妹妹他会一直拉着人家手?程渝的意思是,林夭夭和他家人一样重要。
黄毛看着林夭夭也笑着说:“是真的,都是正经钱,而且仇哥本身是富二代,不愿意接受家里的产业出来创业的,他家原资产就上千个亿呢,可他就是想自己玩玩。”
……程渝的这些朋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仇这个姓氏很熟悉,林夭夭隐约记得在财经板块上看到过,难道那个什么航母之类的东西和面前这个仇瑛还能有什么关系……
程渝捏了捏林夭夭的手,突然不知想到什么似的打断了他们的话问:“仇瑛你说最近日韩那边有人找你,什么人?有麻烦吗?”
仇瑛听见他这话,也莫名认真起来了,神色微微尴尬地说:“有是有,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麻烦,以前国外也有人来找我,可是最近老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不拿什么代理权,就说要看我的配方,说给多少钱都行,还威逼利诱的。我是不缺钱但我怕死啊,怎么了我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这边林夭夭还没从仇瑛竟然就是新闻里那个仇家的混世魔王这事儿里回过神,突然觉得程渝攥紧了她的手指,她瞥了身边这高大挺拔的男人一眼。
程渝听言眯起了眼,半晌,才缓缓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不建议你继续做了,不好意思,今天我攒的局,不过结局可能不会很好,这项目就取消吧。”
“不会吧,哥,别。”仇瑛突然震撼,不知道怎么了事情突然就这么严重。
另几个人也开了口:“为什么不能做?那开别的新项目行吗?”
程渝看了林夭夭一眼,直起身子来,给她盘子里拿了足够多的东西,郑重地说让她去另一边玩会儿,那里有唱跳表演,眼神淡然却很认真。
林夭夭看一眼就明白他的意思,起身走了。
程渝这边看着她的背影,转过头又摸了一根烟点上,说:“仇瑛我之前给你们的东西,是我弄的没错,不过因为一眼看得出是出自我手,所以才不能给别人看,这些年我不亲自碰还找你们的家世做掩盖也是这个原因,多余的我不方便说,对不住了,原本是只要事情没牵扯到我就行,随便你们折腾,可以后,我恐怕半点风险都不能帮你们承担了。”
烟头猩红的火被风吹得愈发明亮,他说完,几个人面面相觑。
“是瞳瞳找到了?”一个人猛然恍悟问。
程渝点头。
那人瞬间了悟,“那我们这也是正经生意啊,你到底在躲谁?为什么啊?”
“因为……夭夭,嗯。”程渝眯眼,指间夹着烟,斟酌了半晌才说出了女孩儿的名字,浅笑一下慢悠悠地缓声解释说,“林夭夭她……是个正经人,你们都了解我,我这个人本身见不得光,手上更是有些见不得光的命案,我想长久的话从此以后得夹着尾巴做人,大概就是这么个原因了。”
面前几个人一头雾水地听了这话,却都不约而同认真肃穆地点了点头,程渝这个人,说起来挺神秘的,他们作为他的朋友说了解也算了解,可有些事他们是真不明白,程渝也从来都不说。
这些年他给他们的这些光明正大的东西都很暴利,可他自己收一点点,大头给他们赚,好似是不想声张,只是想简单维生,大约真是在躲什么人。有一次仇瑛和他们说程渝是不想让自己站到人前去,大约是为了保护什么人。
六七年前的时候,他们知道了程渝最想保护的人是谁,原来是他姐。
可是后来,程染死了,程梓瞳被卖了。
他们那时候都说要替程渝出头,而且保证神不知鬼不觉,追责不到他身上,程渝拒绝了,那次他自己拿着刀出了门,后来的六年牢狱可以说是程渝自找的,仇瑛猜,他那时候可能是因为求生欲全部幻灭,想和那人同归于尽罢了。
坐牢出来以后程渝慢慢探听到了瞳瞳的消息,不多久孩子找到了,然后就是这一次,程渝突然说来潘阳见个面,他们就见到了这个叫林夭夭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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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程渝笑:“没什么意思,想肏你
只是因为仇瑛说好像有人找麻烦,程渝就说那些项目就全别做了。
仇瑛面露纠结,突然啐了一口举起杯子说:“操,不做就不做,有他妈什么大不了,大不了老子回去接手千亿家产,一个千亿富翁养不起你们吗?干杯干杯,夭夭这么好看做什么都值,来。”
几个人都抬起手碰了碰杯。
“是我对不住。”程渝喝完,酒杯放盘子边上认真说了一句。
“客气,我们赚钱不也都因为你吗?你当我们这么记仇不记恩啊?”仇瑛拍了拍他肩膀,“也怪我,生意做大了树大招风吧。是我对不住你了老程。”
两个人客气了好大一阵,小姑娘在那边儿看跳舞看累了,眼神若有似无往这边看了好几次。
程渝朝她招手。
林夭夭走过去了。
她盘子里东西都冷了,程渝看了看,倒自己盘子里,又点了根烟去亲自给她烤东西吃。
“你们之间说的话是我不能听的吗?”少女站在旁边看着他烧烤,她发誓问程渝这个话只是单纯的问句,其实并没有一丁点质问的意思,女孩儿眸光澄澈,看他一眼问。
“也能听。你想知道的话我想系统解释给你听,不然你听的一头雾水的,看起来不是很尊重你,我也不想你从别人嘴里知道我。你现在想知道吗?”
程渝叼烟翻着烧烤,夜风中他姿势熟练性感,随性洒脱,有一种野性的美。
小姑娘顿了顿,突然间如鲠在喉,说:“等有时间再说吧,现在好像不太合适。晚上再说罢。”
程渝看她一眼。
烟雾朝她那边飘,他叼着烟歪了一下头,“夭夭站这边儿。”
小姑娘往那边去了。
程渝却放下烟笑了起来,突然靠过去说:“晚上什么的时候说?男人在床上的时候才容易说真话,宝儿你是这意思?怕我骗你?”
他的手搭在她后颈上,占有似的掐她脖子,头一次和她光明正大开这么荤的玩笑。
小姑娘脸瞬间红了,脑中警鸣大作,不想在外面当着别人的面和他开这种玩笑,她会觉得特别恶心丢脸,她皱眉扭过头一看,所有的人此刻却都在嘻嘻哈哈的喝酒打闹,压根没人看这边,她一颗狂跳的心却突然也就安定下来了。
她摆弄着手里的两根鸭肠,澄澈的眸看一眼程渝,激将似的说:“是啊你这种人,就那种时候会说点失控的话,别的时候都特别高高在上。大男子主义吧。”
程渝一下子微微有些僵了,头一次听林夭夭评价自己,手边的炭火噼里啪啦响也没引起他注意,突然一点火星溅他手上他才反应过来,忙翻面,舔了舔唇浅笑一下,他低哑道:“我没有吧?”
“有的。”
“哪里?”
“你觉得我年纪小就什么不懂,所以总忽悠我,还得一切都听你的,最后你还要卖乖说你看听我的才对。”小姑娘说的乱七八糟的,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是在污蔑他,程渝也并没她说的那么不堪,可她不就图个嘴痛快么?
程渝眯眼,笑容愈发深了:“和你谈恋爱还真他妈的有意思。”
少女眼皮跳了跳,觉得好像被侮辱了,“怎么个意思?”
程渝单手拿着串,另一只手将烟从唇上拿下来,目光放远看了一眼,笑,说:“没什么意思。想肏你。”
“………………”
她就知道不能和程渝单独相处。 林夭夭很快回去那边啃九节虾,啃两个就饱了,可是后边还有龙虾鲍鱼烤石斑,林夭夭觉得自己满脑袋都是烧烤味儿,觉得嘴里的虾能从嗓子眼里冒出来,最后却上来两盘烤牛舌,她吃不下去了。
程渝却给她夹了两块,信誓旦旦地说:“这家这个最好吃。”
林夭夭嘴巴发苦,勉强吃了一口,却突然眼睛一亮,尽管饱了却又再吃了几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皱眉说:“你看。大男子主义,我已经说我不吃了你硬让我吃。”
程渝笑着吐出一口烟,捞住她脖子,将唇印上了她满是油的唇边,嗓音性感地嘶哑道:“好啊那我不这样了,你给老子吐出来。”
这人。
怎么开不起玩笑?!
小姑娘也知道自己玩笑开过火了,却鼓着腮帮子的和他对峙,就是不低头,四周一片口哨声,仇瑛捂着脸说:“哎哎注意点儿,这俩哥们还没结婚呢,注意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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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微H)摸一手花蜜抹在她私处和后
程渝眼神微变,松开她,嘴角还挂着那一抹恶劣却浅淡的笑,擦了擦嘴,回身和他们继续聊了。
仇瑛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林夭夭,突然觉得她还真挺有意思。
夜里回家的时候林夭夭撑的不行,非要走路回去,程渝把那几个人送上车也就和她一起走了,小姑娘觉得自己今晚确实莫名其妙有点任性,走到一半扯扯他的衣角说:“好了不和你闹了,我今天是有点故意想让你丢丢人,谁叫你总欺负我,可我都和你开玩笑的,我现在脚有点累,这鞋不是很合脚咱们打车吧。”
程渝抽一口烟,说,“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小姑娘顿住,头一次被拒绝,她都懵了,皱眉说:“程渝你故意报复我是不是?我真的累了。”
程渝却自顾自地往前走。
林夭夭一下脸涨红,脾气也上来了,自己到路边打车去。
程渝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她面前,实在没忍住笑了一下,大男子主义?是她小女子主义吧,一会儿一个主意还不能变的,他上去撑住了她要关的车门说:“幸亏我那种时候还治得住你,否则我就真一点面子都没有了,林夭夭,真有你的。”
坐进车里的小姑娘脸上火辣辣的,这时候也觉得自己有点错了,可已经没办法和他讲道理分对错,只好吸口了气抬起头,揉着脚娇娇软软地和他说:“我是真的脚疼。对不起程渝。对不起。是我林夭夭对不起你,这样可以了吗?”
“………………”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滑头。
可这枣好甜。
程渝眯眼一会儿上去了,抬起她的脚看,果然,原来她不是说谎,脚后跟都被磨破出血了,鞋带子都给染红了怪不得一点都不能走的样子,就这伤势来看他压根说不出口她太娇气的话。
“你就不能早说?”他看着那伤没好气。
“林夭夭,我想……”程渝眯了眯眼,刚要开口,可他嘴上却被一个巴掌给捂住了。
小姑娘一双透亮的眸子看着他,下意识有点警惕了,示意他注意前面的司机,别公共场合都说话这么口无遮拦的,刚刚他说的就很引人遐想。
程渝索性一把将她揉进了怀里,埋在她脖子里啃了两下,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将唇印上她的耳朵,沙哑的对她道:“……我今晚非要肏死你,准备好求老子轻点儿了吗?”
- 明后两天有夏令营托班,保姆带着程梓瞳下午就去了,期间给程渝发过信息,所以这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保姆是个勤快人,临走前拖了地收拾了卫生间,洗干净衣服床单,还全给晾了,整个房间透着一股子清新的皂液味,两个人进来时身子贴着一前一后,林夭夭准备在鞋柜附近换鞋,可是有只手却在摸她屁股。
小姑娘气得脸色涨红,拨开那只手抬头,看着他,克制着嗓子里的发抖说:“程渝,我在潘阳的这两天是因为岛津的那个事我还没有消化,我心里难过,怕回去给我爸妈看出来才留在这儿,不是为了陪你做这个你搞清楚!!你要是不愿意收留我那我走!!!”
程渝眯眼看着她,在回家前已经将烟熄了,底下却已经涨起来了,他垂眸,淡淡地道:“……哦。”
……哦?
小姑娘被他软软的态度一下弄得泄劲了,可他哦什么?
要真明白了那他硬什么?
小姑娘看到那鼓起来的裤裆瞬间更气了,一双眼睛戒备地看着他,特别怕自己没出息,程渝兀自脱裤子脱衬衫去了,小姑娘一愣,在看到他麦色的胸膛的瞬间她傻掉了,赶紧红着脸扭过头去,他竟然真有腹肌。
“摸屁股和看胸好像是一样的做法,你要不要也自觉一点别看我。”程渝眯眼问她道。
“我要脱裤子了,林夭夭你现在去里面行吗?”见她没反应他又说。
林夭夭气死了。
她又被他气死了。
她直接扑上去,斗架公鸡似的,双手撑在他两侧,抬起头脸红扑扑的对程渝说:“你说你没想法有本事你别硬!”
男人笑了。
胸膛被笑的一震一震的,简直难以克制,程渝半晌收住了笑,将衬衫丢地上,一下抱起了面前的少女,不顾她的反抗直接扒下了她裙子底下的内裤,手直接很糙地就摸上她的私密处。
听她好听的尖叫一声慌乱无比的威胁,他低低地咬住她慌乱的手指模糊地道:“说你没想法……那你别湿……”
她那小小窄窄的小缝缝里啊早就渗透了粘腻滚烫的花蜜,单薄的内裤都几乎包裹不住,贴在了大腿的两侧,程渝毫不费劲的就摸了一手,涂抹在了她的嫩肉和后庭。
少女脸爆红到没资格再呛他,只好找借口喊道:“你没洗手!!!”
程渝又笑了,松开自己舌头之间的那根手指,低低地说:“是,我还没刷牙,今天你不喜欢浴室的话我们去阳台,仓库也行,玩具室和客厅都可以,不过我大男子主义,什么姿势和多久得听我的,林夭夭,你说是不是?”
“你先放我去洗手好吗?”小姑娘觉得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强装镇定地和他谈判。
“放你洗手,你锁门了我找谁去?”
程渝笑的像个大尾巴狼,这次知道了她就是个嘴皮子厉害的,抱住她的小屁股一下都不松说,“夭夭,污蔑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我程渝,是个混蛋,被污蔑了就要做到……”他停了下,贴着她的耳一字一顿,“老子今天非肏得你说想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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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高H)道德什么都不重要了。林夭
搞不清楚两个人是怎么回事,针尖麦芒似的对峙,谁也不服谁似的,小姑娘揪着他的头发不让他妄动,可程渝是个不要命的,一点点舔着她的脖子,大热天的他也不嫌脏,小姑娘只能仰头呻吟,程渝抱着她来到了沙发上,一边脱她衣服一边啃她脖子。
从耳珠一直亲到锁骨,再到胸口,小姑娘“呃”了一声感觉乳头被吃了,另一只被他攥在掌心里面把玩,她内心被羞辱到不行,哭出来了,仰着头躺在沙发靠背上说:“程渝我不想这样……”
“你想。”程渝冷声打断她,一手摸着她下面湿漉漉的阴户,一手继续揉她奶子,说,“你就是想被我肏,肏的你浪叫的说不出话来,装什么?你他妈爱死我这种不听你话的样子了林夭夭,小贱人。”
林夭夭压根没想到有天程渝会用这么恶心的话来说自己,泪眼朦胧间神情一懵,一脸怒火地看向他。
程渝神情冷淡地继续舔弄她,手伸进去扩张她的小穴。
“滚。你从我身上滚开。”她真哭了。
被羞辱哭的。
“手那么脏你弄我里面,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程渝你给我滚……”
话还没说完程渝将她抱起来了,一路走到浴室,脱了她鞋,直接开了花洒淋了她一身,小姑娘尖叫一声,逐渐身上被剥个干净,程渝叁下五除二给两个人之间涂了沐浴露,一点点抹开,朦胧之间连她头发一起洗了,林夭夭给刺激的睁不开眼,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没了,要不是今天晚上喝了一点啤酒,她能挠死程渝。
程渝刚刚脑子一热就把真话说出来了,生怕她真生气,不过也顾不得了,挑起她下巴一看,她眯着泛红的眼正说着“你看水啊”,程渝一下又笑出来了。
爱死她了。
他吻上她的唇,渡给她一点空气,花洒在两个人头上洒下,那吻越亲越欲,湿淋淋的舌头在纠缠着彼此,小姑娘大脑一片空白,搂住他的脖子,两个人亲得难舍难分。
这一刻,道德不重要了。
规矩,对错,情愿,都不重要了。
程渝越吻越深,放上去花洒继续冲着水,就着热热的水流一下挺进了他的小姑娘身体里面,将她抱起来抵在浴室墙上一下下深入肏弄着,小姑娘的脚偶尔才能落到地面上有些难受,可是很爽,他好大啊,好烫,每一次都能全部撑开灌满她,她捧着程渝的脸毫无章法地小口啄吻着,嘴里溢出毫不受控的呻吟:
“哦……啊……啊……嗯……啊……”一声比一声更娇媚,程渝像是被这从没听过的声音鼓励了似的,一下下撞的更狠更重,嘴里骂了一句“操”,头抬起来堵住她的嘴,嘶哑道:“别他妈的叫了,老子不想那么早射出来,给我闭嘴挨肏。”
“唔……混蛋……混……”小姑娘拍打着他的背,被全部抱起来了,长腿被迫圈住他的腰,小穴一下被撞满了,她哆嗦了一下,眼泪都被撞出来了,程渝一边亲她一边潜幅度地肏起来了,小家伙可真好肏。
在花洒下面肏的她喷了两回,整的她反抗的力气没了,手脚酥软,程渝放下她,用大毛巾擦干净抱她去了阳台。夏末微凉,他用浴巾裹着他肚子,露出奶子和底下,直接来了阳台。
阳台灯不亮的时候这是很黑的,新小区入住率不高也不会有人看到,程渝将她放在阳台围墙之上,半个身子探出去,小姑娘气得不行:“你不怕我掉下去呀,而且我头发全是湿的会感冒,是不是有病……”
程渝从后一下顶进去了,里面湿湿黏黏紧得不行,他低声说:“就肏一阵……我抱着你呢,保证不感冒,行吗……”
她挣扎主要是受不了这种激情,她会忍不住叫出来,程渝也发现这点了,她咬自己手。
程渝笑了一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底下狂肏了起来,插得又深又重的,还抵着她的G点玩命碾压磨蹭,不一会儿小姑娘就溢出了眼泪呜呜叫起来,却被捂着嘴一点声音发不出来,只能酣畅淋漓地爽。
程渝也爽的不行,闭着眼,一会儿不小心手松了,她“啊”得媚叫了一声,惹得旁边的那家人开了阳台灯。
程渝立刻将毛巾一蒙,就着深插她的姿势进去了。
由于动作太快他没发现小姑娘脸色一变,到了室内林夭夭才松开了哆哆嗦嗦紧咬的牙,回头恨恨瞪着程渝说:“退出去一点呀混蛋……”
他已经全埋进去了。
程渝笑了一下,扭过她下巴亲了一下,说:“哟,小子宫给我肏开了,欢迎我吗?你听,你被我肏的咕叽咕叽的在叫,爽的都哆嗦……”
他故意将林夭夭放柜面上,让她趴着,他的手抹了一把粘液划在她形态美好的背上,指头每划一道她就抖一下,程渝一边写字一边肏她,爽的天翻地覆的,眼神一边迷离,一边写了几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字。
“夭夭,你猜老公写了什么。”
“你是狗。”小姑娘毫不留情地骂。
程渝点点头,用力顶了一下,道:“你是仗着我肏不到你怀孕所以羞辱我?狗?你知道公狗肏不够的话是绝不会放开母狗的吗?林夭夭,我就在这儿肏尿你。”
小姑娘慌乱起来了,又要骂他,可还没来得及动作程渝就按住他肩膀了。
他来真的?!
程渝从口控住了林夭夭的双手,这一处是阳台反面,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他一手抓着她两只手腕,不顾她又威胁又软弱地说着一些听上去就很假的求饶的话,另一只手压低她的小屁股,毫不费劲就进出着她的小子宫,愈发加重了肏她的力道,要看她怎么尿出来。
小姑娘害怕极了,她就怕程渝做爱的时候发起疯来,可已经晚了。
等她抽抽搭搭一边骂着他“混蛋”一边失禁的时候,整个厨房都蔓延了一股子尿骚味,丢脸丢死了,她这辈子都没住过院,没插过尿管,连在医院都没有过的失态状态偏偏呈现在程渝面前了。
她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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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H+剧情)老公,痒,快肏我啊…
程渝笑的嘴快要咧到耳朵上,恶趣味地抹了一把粘液,舔了舔,真是咸的,又咸又骚。
“不怕不怕,老公不嫌弃你,你越骚老公越喜欢啊,要不要再尿一次?还有尿吗?”
“滚。”
她沙哑地红着眼骂他,她的两条腿快站不住了,筛糠似的在抖,他都看不到吗?
“腿疼,能去别处吗?”她可怜兮兮地求。
程渝看了一眼,果然台面又冰又硬,他收拾了一下抱起她来,小姑娘整个又无语了:“你就不能出来一下吗?”
他按住她的小屁股含着自己的大肉棒,笑了:“你夹特么一晚上没夹出老子来,好意思说?给我夹紧点儿!”
其实程渝刚刚在她失禁的时候也就濒临射出来的边缘了,只不过强忍了一下,这样又能肏她好久。
林夭夭接下来就不说话了,程渝将她放地毯上,覆下去一边亲一边肏她,很温柔,她知道他想慢慢来,坚持久一点,偏不让他如愿,拼命的夹紧,程渝呼吸越来越粗重,掐住她下巴说:“想死是吗?”
小姑娘呻吟得又媚又软,眼角泛红,舔了一下他的手指说:“老公,痒,快肏我啊……”
程渝懵了。
时空好似定格了,他朦朦胧胧感受着夏末的燥热里女孩儿温软如水的身子,又一阵夹紧来袭,程渝一个哆嗦,死亡般的快感窜上脊背,女孩儿唇堵住他的,他撞开她的深处射得一塌糊涂。
后半夜在哪里都做过,马桶上都做过,程渝不想放她下去,分开她腿在自己两侧,而他坐在马桶盖上,肏她肏的毫不费劲,小姑娘两个奶头附近都是牙齿印,程渝玩的太疯了,她可能也喝了点酒的缘故也跟着他一起玩,爽的头皮都发麻,但是她耐力到底不如他的,最后还是她先不行。
“太疯了对身体透支,别弄了。”小姑娘疲累到不行,推推他的背。
程渝继续吮她,在衣服露不出来的地方吮得她到处都是草莓,喘息粗重地进进出出,不放松。
“给我射叁次。”他沙哑道。
“你做梦。”
他不出来,林夭夭就开始拿指甲掐他,程渝的爽感一下下被破坏,最后哄着她别闹腾,狠插了一阵,总算你坐在马桶上又射了出来。
“你是怕以后都做不了了吗?这么疯狂,对肾不好。”林夭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时对程渝一点戒备心都没有了,什么浑话都说得出口了。
程渝笑出来,捞起膝盖上的小丫头,亲她一口,眼神迷离地说:“有点儿。”
小姑娘随口那么一说而已,看程渝神情认真,甚至有点落寞,也想到了两个人的以后,她又推推身上很黏的男人说:“晚上了,说你的事。”
“我背景那些事儿?”他问。
“对。老实交代。”小姑娘脑袋靠他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程渝哑声开口:“我和我姐小时候就分开了,我在我养父母家过生活,他们生活拮据过的不太好,我13岁的时候他们想贩卖童工,可把我贩卖过去的那家却不是个做正经生意的,所以我最后把人杀了跑了,我养父母那儿我也没再回去。”
开头就这么血腥,小姑娘本想听听百无聊赖的故事培养睡意的,这下一下子清醒得睁大了眼睛。
她这才想到程渝是个杀人犯。
杀人犯啊。
她什么时候和他这么亲近了。
“你怎么杀的?”她的重点很奇怪。
“很简单,他们想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们了,后来他们还没悔改之意,我就没放过他们,因为我知道那种人你只要得罪了,这辈子他们都记仇,所以我就把他们的这辈子给结束了。”
程渝草草几句说了这些话,那也是他人生中手上第一次见血,是杀了坏人没错,可这个国家的法律不是这么规定的,对方有错,你只能让法律和警方去惩罚他,你自己不能。
“你可能觉得我杀过很多人,可真正死的其实就是这两个,我姐夫只是高位截瘫,死太便宜他了。”
“害怕了?怕了我就不说了,你当我编故事呢。”程渝捏起她的脸认真说。
小姑娘别开脸,有点放心地抱住了他,说:“没事你继续说。”
程渝停顿了一下。
继续。
“后来我就一个人来了潘阳附近生活,七七八八做一些事,有了一些朋友,后来我知道了我姐结婚了,对方是个挺爱她的男人,家里也有钱,我一开始还挺放心的,因为我姐那样的情况,有人能和她结婚已经不错了,出于对对方好我告诉过他,让我姐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让她怀孕,他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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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剧情)林夭夭,我这辈子真的没
“你姐姐叫什么?”
“……程染。”很久没提这个名字了,程渝提起来的时候竟然觉得还是有一点喉咙发干。
也是。
这辈子没见几个亲人,失去了自然还记得。
“你姐姐那个情况最好不要怀孕,他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怀呢?”
程渝笑了,眸光透着几分血腥,说:“那人是个同性恋,我姐做了同妻,他要孩子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要给父母一个交代,他自己不上,让跟他好的那个男的上,我姐当时不知道是不清醒还是被骗,最后真的怀了。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月份大了,打不掉,我只能寄希望于孩子有概率是个健康的。”
概率这问题,从来都是为了辜负人存在的。
林夭夭每次听这些都觉得心慌,后来的故事她其实也知道了,也差不多能将程渝的成长背景拼凑起来了,可她觉得缺了很重要的一环,她眯眼问道:“你父母呢?你从小是孤儿吗?你跟你姐都是孤儿,你们怎么分开的?还是你自己也不太知道?”
程渝僵住了。
他身上出满了汗,此刻已经冷下来了,他的人生中很少听见“父母”这个字眼,很陌生,凝眸看了一眼林夭夭,他道:“林夭夭你知道染和渝都是什么意思吗?”
考语文吗?
小姑娘一时语塞了,调动自己不怎么好的语文成绩想了想,说,“染好像不是什么好含义。”
程渝用热水洗了洗她的背,说:“渝,是改变的意思,我被起这个名字的含义,我养母说可以总结为四个字,就是死性不改。”
“我和我姐的名字都不好,也就说明我们的出生都不符合父母的期待。所以父母是什么,没什么好想的,我也没见过他们几次。”
他们或许是被抛弃的。
明白了这一点的林夭夭突然之间心口很疼,她回忆起小学的时候在医院家属楼,她和陈诗雨总凑到一起说父母的坏话,说父母的小秘密,叛逆期的时候两个人还一起离家出走过,父母相爱,疼爱子女这种事,她觉得是这世间最顺理成章的事情,林夭夭知道自己的世界很小,世上的悲惨却很多,可真正碰到的时候她却不忍直视。
“等等,”小姑娘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那不就是说你没上过学吗?你没上过学?你学都没上过?”
她“哗啦”一声从水里起来了,整个人很是惊惧。
曾经程渝说过她父母不会同意他们谈恋爱,她还觉得怎么会呢,他们能差到哪儿去,误会解开就好了,可是程渝没上过学?!!
程渝靠在浴缸背上,淡淡笑,想抽根烟。
“你没上过学你怎么研发什么美容项目给仇瑛他们呢?你有什么瞒着我吧?程渝。”
程渝拉她下来,给她埋水里,毕竟空气太冷会感冒,他道:“我没有毕业证不代表我是个傻子,夭夭,我和你传统意义上认识的那些人不一样,我也不在意那些,我是个不合规矩的存在,也从来不遵循着规则做事,不过为了你我会改,你父母想看那些的话我可以做,你不怕,好吗?”
你不怕,好吗?
这个人,神秘到令人发指,随便换个谁都不可能这么不明不白和他在一起,林夭夭甚至这一刻想吼他把身份证护照之类拿出来看看,她浑身发凉,可程渝最后这个话,卸下了他所有的防备。
因为他此刻的眼神,有些虚弱,像倒映着最温柔的月光,比她每一次看到的都可怜。
小姑娘嘴里像是含了一块湿透了的棉花,她嘴唇嗫嚅了几下,什么都没说出来,足足过了好半晌,她才说:“没关系的。”
“我从小到大体能都很差,最害怕考体育,初中考试我妈找人给我瞎填的体育成绩,高中时候高考突然取消了体育测试,我还挺高兴,后来上了大学还要考体育,我都崩溃了。800米一定要合格才行,否则就当挂科处理,那不但奖学金可能拿不到,最后能不能毕业都很困难。”
“我们学生会有一个学长人很好,他说你800你跑不下来是因为你跑得太少,你太恐惧跑步了,等你真的开始练习你就知道你是可以做到的,尽管很难,很远,很慢,可是有一天会做到的。”
“我上学期,擦着及格线合格的,我跟着大部队掉了队,后来一个人孤零零参加补考,老师跟我关系好说给我放水算了,我说我练了一个月让我跑跑看,我就真的跑及格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程渝。
动了动嘴说:“有些事就试着去做做吧,应该也可以做到的。”
“你这么混蛋,应该也没什么好怕的。”
“………………”
空气静谧。
水好像快凉了。
程渝半晌才抱住了怀里那娇软的娇躯,揉了揉她湿漉漉的头发,笑了,他总觉得自己强迫了林夭夭,如果真想得到她的话恐怕有万里长征需要去走,他没想到他的小姑娘突然主动朝他迈了一小步,还鼓励似的朝他招手。
这一刻的感觉像心愿成真,没被辜负。
“夭夭……”
“林夭夭,我这辈子真的没爱过什么人。”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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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被林父林母发现:你俩这两天在哪
第二日是立秋,下了点雨还有一点点薄雾,林母袁佩华起来倒垃圾的时候隐约看到淅淅沥沥下着雨的巷子开进来一辆车,挺眼熟,袁佩华站那儿看了一会儿,想着是回去蒸馒头还是买点油条当早餐算了,就看到有人从那辆车上下来。
林夭夭说让程渝别开进巷子,里面都是认识的医生,碰见了怎么解释,程渝看箱子里全是雨水,林夭夭脚上穿一双白运动鞋,抓了她的手说:“到巷子口我就停。”
袁佩华本只是看热闹的,谁料看到自己家闺女一身长袖格子衬衫裙从那辆车上下来,从后备箱拿了自己行李包,朝那人摆手。
那人叫她一声,她皱皱眉回去了。
程渝捏着她下巴要亲,小姑娘猛推了他头一把。
“你胆子真大了。”他凝视着她道。
“叔叔拜拜。”小姑娘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了,眨眨眼卖乖地一甩屁股走了。
她扎着一个高马尾,背影很青春活力,程渝浅笑一下倒车走,突然觉得心脏疼了一下,他刹了车不知道为什么,捂着左胸腔顿了顿,沉吟了下才开出去。
林夭夭将手里的早餐纸丢垃圾堆里上楼,一下撞上一个身影。
- 袁佩华神情从没这么沉过。
“妈。”
小姑娘吓得心跳都瞬间不会跳了,稳下情绪才说:“你倒垃圾啊。”
袁佩华努努嘴:“不是在岛津吗?说回来的车在下午。”
小姑娘嘴里说着自己提前早就编好的理由:“出了点事我提前回来了,不好意思妈我没拿到钱,只拿了5000块,后边的拍摄他们说我不合格让我先回来了,车票给我报了已经。”
“你究竟哪天回来的?”林母很平静,平静地盯着她的眼睛问。
“就刚刚。”
林母转身就走。
快走到楼道口的时候她猛然转身,说:“林夭夭我和你爸爸没教过你撒谎吧?我是个老师,打小学时候我就教过你不能和大人撒谎,你倒好,出去读书才一年,回来学成这样了,你这几天在岛津?我看你是和你程叔叔在一起吧,你俩什么时候那么熟的,他都能抓你手摸你下巴了,你俩这两天在哪儿同居?”
小姑娘脑袋瞬间嗡的一声,炸了。
她的世界从没这么天崩地裂过,是,她小时候叛逆,做过最坏的一件事情是将他们期末考试的试卷给扔了,给林母知道后罚她对着墙站了一天,再坏的事就没了。
她只是觉得自己18岁早就过了,就算离经叛道也没想让父母负责,她自己能对自己负责,她也没有要瞒着他们的意思。
林夭夭深吸一口气,一张脸青青白白的,说:“您看到了?妈妈,你听我解释一下,现在这个年代跟你们那年代不同,我……”
“什么年代你瞒着父母撒谎夜不归宿也不行吧?”林母脸都憋红了,气得手抖,“我当你真为了给家里攒钱才出去拍什么照,原来为了和男朋友出去厮混啊?”
“厮混就厮混吧,找谁不好,你找陈善家妈妈都能体谅你,你找个坐过牢的?你找个大你十岁的杀人犯?”
“林夭夭你真是厉害了。”
小姑娘都懵了,她还费心想着怎么和父母解释自己提前回来的事。
敢情她觉得自己是撒谎去岛津,背地里和程渝厮混去了。
“妈,没这回事。”
“我管不了你了,你回去和你爸说吧,你爸要觉得这也没事,那算我错怪你。”林母深呼吸,转身继续往楼上走,满脑子都是女儿和那个程渝几天几夜在一起会是个什么场面,她头一晕,血压一高差点儿晕倒了。
“妈——”小姑娘上前搀扶住她。
林母摆摆手,白着脸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气得眼泪都往下掉。
她手把手疼起来的闺女啊,她一直觉得林夭夭就是任性而已,分得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个女孩儿选对选错人对她这辈子多重要她知道吗?她才刚刚成人,什么都还不懂,程渝那种混蛋也下得去手,她早知道就不该接受这个人的小恩小惠,林夭夭……林夭夭真的气死她了。
小姑娘满心愧疚地追着林母走,手机一直震,她看了是程渝打来的但是这个时候接电话不是火上浇油么?
小姑娘一把扯住林母的袖子,压低声音说:“妈妈你别告诉爸行吗?他脾气爆,往往都没解释清楚就一点就着了,你先听我给你解释完,行吗?”
袁佩华抽回了手,抹着眼泪上去了。
林夭夭一颗心揪紧了。
妈妈很生气。
瞒不住了。
-
【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爆发)林夭夭—
白汉英今天又去单位加班,路过楼下的时候听见里面骂骂咧咧的,还摔东西,他想着,林医生两口子平日挺恩爱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犹豫着上前敲了敲门,门开了,林母在沙发上坐着抹眼泪,林医生一脸的怒火,而穿着整齐的少女站在那儿背对着他,脊背挺直。
“汉英啊什么事儿?”
“哦。我家防雨盖上边又有层油,你看看你家烟机抽的功能是不是坏了老往上飘,”白汉英看了看里面有摔碎的杯子和暖壶,又说了句,“咋了孩子不懂事啊?少骂一会儿,孩子大了,也要面子的。”
“我知道。”林梓生不想和白汉英解释,阴沉着脸关了门,说,“我等会有空看看烟机。”
门关了。
而另外一边,林夭夭的正面,衬衫裙湿了一大片,是茶杯砸上去摔的,她粉拳攥紧,左脸上特别清晰的一个火红的巴掌印。
林梓生关了门问:“你俩到什么地步了你和我说,是不是他先勾搭你的?” 林夭夭,你他妈被洗脑了,你真了解程渝吗?
小姑娘长这么大没被父母打过,连屁股都没打过,这是头一次被打脸,她扭头道:“谁勾搭谁又怎么了?到什么地步又怎么了?我是没成年吗?我是被强迫了脑子不清楚吗?我是智障神经病没有民事行为能力?我这么大了谈个恋爱都不能不符合你们预想?你们就算当父母是不是也管得太宽?”
“管得太宽?有本事你别吃我们的喝我们的,别拿着我们的钱出去念书,你翅膀还没硬就想飞了,你有那个本事吗!!”
林母气得又摔了一个杯子,急赤白脸地和她说。
林夭夭气笑了:“要真这样你跟我说咱们家是封建家庭不就行了?因为我是个被养着的就万事你俩说了算,那你们填志愿的时候问我意愿做什么?吃饭的时候问我想吃什么做什么,我不是没决定权吗?”
“不想被管?嫌我们管的多?”
林梓生真生气了,拎了她的包和手机丢门外,说:“那你滚,你想去哪去哪儿,想找谁找谁,现在就滚。”
小姑娘一时语塞。
吵架吵成这样她也不想,可这两个人没一个人有兴趣听她解释,现在爸爸直接让她滚。
林母朝林父使眼色,本就是教训女儿呢,哪能赶她出去。
林梓生却是真生气,铁青着一张脸说:“不用看你妈,你想自由现在就滚,快点,否则我别怪我踹你出去。”
林母忙说:“别听你爸的,他就是想说你,不懂保护自己,程渝那能是什么好人,你怎么想到和他鬼混的?你要是说你被强迫的,我和你爸会替你做主。”
林夭夭觉得被羞辱了,清冷地轻声说:“没有。我清醒的很。我愿意。”
本来在此之前,林夭夭并没有觉得这个心愿有多坚定,可当父母一逼迫,一被阻止,她也不知是叛逆期没过还是怎么,直接就脱口而出了。
林母脸沉下来。
林梓生笑:“看你教的好女儿,本事大着呢,撒谎偷欢什么都学得会,你还是个老师呢,都教不好自己闺女,算了吧啊,咱俩回炉重造去吧。”
侮辱谁呢???
女孩儿本来脸皮就薄,林夭夭听了这话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不吵也不闹了,过去洗把脸,拿了手机和自己的包,带了充电器就要走。
“林夭夭——你走了你可就别回来——”
袁佩华什么都不顾了,直接撕心裂肺地对着开着的门吼出来,整个楼道的人都听见他们家吵架她也不顾了,女儿太任性,一点委屈都不能受,这个脾气绝对惯不得。
小姑娘气得胸口来回起伏,冷冷回身说:“我是会说人话的,只不过人话并不意味着好听,不像你们这么大了连交流都不会,开口就是辱骂,等你们学会正常和我说话了我再回来,我有手有脚不至于饿死,不上学就不上学,不回家就不回家,我还能死吗?”
她气得朝门上重重摔了一下书包,扭头走了。
林夭夭满心的怒火,这怒火快让她气炸了,她能理解父母反应激烈,但是激烈过后是不是该冷静一点,这种事哪有对错,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扇巴掌,逼着人认错,她是不是还该写个检讨站在红旗下念呢?!
林夭夭清晰记得走之前林梓生满目的不在乎,林母满目的恨铁不成钢,她真的懒得再和他们说。
第五十九章 (光亮熄灭)程渝到底是谁你真的
立秋这天雨继续下。
淅淅沥沥的特别烦。
林夭夭出门没带伞,也不愿意回去拿,程渝回潘阳去了,好像还有事,她也不愿意遇到点事情就去找他,她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了一上午,心里挺酸的,看看身上还有她之前拍照拿的那5000块钱定金,真不至于饿死,可她也不愿意演离家出走那一套。
爸妈怎么就不能沉下心来和她安安静静沟通一下呢?
县城里的旅馆都不太安全,林夭夭找了一个最贵的旅馆,一天一百多的那种,研究了一下门上的锁子,还去外面五金店找了一个大锁子从里锁起来,这样就绝对安全了。
- 小姑娘安顿下来之后下去吃了个午饭,一顿简单的面食,她给程渝发了一个句号,程渝没回。
小姑娘又和闺蜜陈诗雨打电话。
“林夭夭你真有脸玩离家出走,这要是我妈早打死我了好吗?你和程渝谈恋爱,图什么?就图……是,他是挺帅的,身高身材什么都偶像剧似的,可是他是个杀人犯啊,你懂不懂啊?你怎么这么恋爱脑啊?”
陈诗雨听完也是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不是这样。你们不懂。程渝不是个杀人犯那么简单。”
“谁和你说的?他和你说的吧?”陈诗雨恨铁不成钢,“你还说你没被洗脑?你这就是被洗脑了啊你知道吗?你看过电视剧吗?那种被骗的小姑娘什么样你现在就什么样你知道不?”
林夭夭气得想和她绝交。
陈诗雨见她不吭声了继续说:“大人比我们懂的多多了,他们虽然很烦,条条框框的,但总没我们天真吧,你现在想着,程渝可能做的事事出有因,身不由己,可能是一时失足,压根不怪他。可父母看来,一把屎一把尿养大你,你有大把的选择,绝不能选这么一号人物,程渝可怜,你就不可怜了吗?”
小姑娘眼睛发涩,揉了揉眼睛说,“我知道。”
“我明白你说的所有的,不过你不知道的也很多,程渝救过我,对我也不设防,我没法和你解释,好你就当我被洗脑了吧,我就是挺相信他的。”
陈诗雨叹气。
将来她绝对绝对不生闺女,妈的太闹心了。
“林夭夭我就问你,程渝籍贯哪里,身份证号多少,家里几许人,在哪个学校念过书,档案在哪儿,是不是有迹可循,你了解吗?”
外面下雨,陈诗雨的声音像是从外太空传来。
女孩儿一双澄澈的眸子带着一丝丝茫然睁开,转了许久,慢慢脸色苍白地坐起来。
陈诗雨说:“你明白我为什么问你这个吗?程渝如果只是骗炮的,那有一天他消失了,你压根就找不到他,这个人就像从没存在过,你爸妈可以不介意他出身不好,背景有污点,可他们介意你受委屈,你懂吗?我上面说的问题,你都清清楚楚地知道吗?”
“………………”她不知道。
她曾经想过要看程渝的身份证,可她没看过,小姑娘一时心里有点慌,外面天渐渐黑了,她很没安全感,在旅馆的大床上滚来滚去的。
是。
程渝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太神秘了。
他的回答也模棱两可。
他到底是谁??
“……………………”
林夭夭夜里在城里逛了一逛,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去和父母说,回去又怕被羞辱,打算在旅馆住一夜,等爸妈气消了才回去,就算程渝真的有问题,她现在也没什么损失,陈诗雨说的对,和谁闹脾气都不该和爸妈闹脾气,她态度要软一点,先回去认错平复他们情绪吧。
爸妈又有什么错呢。
她可真不懂事。
半夜雨声还在吵人,林夭夭又和程渝发了一条消息,没回应,她索性打电话过去,电话“嘟嘟嘟嘟”地响着,始终没有人接。
“程渝,你别骗我。”小姑娘抹了一下眼泪,后半夜才睡着,呢喃着说,“骗我的话我就一辈子不理你了。”
秋雨漫长。
暗夜中血一滴滴淌下来,滴在一个反复亮起的手机屏幕上,备注“我的小姑娘”,暗夜寂寥,那手机突然被人一脚踩上去,光亮熄灭,再也没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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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转折预警)夭夭,别回家。随便去
秋雨过后的利县透着一股子凉薄,风往衣衫里面刮,大半年没感冒过的人今早上班都觉得微微的凉,出了门又进去加了一件短衫。
林夭夭昨夜翻来覆去睡太晚了,起的也晚,呆呆看了一眼外面湿漉漉的树叶和阴霾的天空,一双澄澈的眸子里透出些纠结复杂,抓抓头发认命起床。
退房买了个煎饼果子,顺着学校那条路慢慢走着,去了母校看一眼,高中早开学了,又去了常去的书店,一大早蒙蒙雨的天气人特别的少,小姑娘手揣口袋里翻半天书才发现自己翻的是新华词典。
叹口气退后一步,林夭夭思量着等下和父母道歉的说辞。
程渝强奸自己那事儿是绝对不能说的,她现在觉得当时感觉不大好,可事实证明结果没那么糟糕,但父母绝对不会这么看。那她就说……程渝没那个意思,是她觉得她挺好,先主动的……
这人怎么这么坏,到最后和父母摊牌她都要往自己身上揽。
小姑娘皱皱眉,心烦往外走。
她给程渝发信息,还是不回。
真的很忙吗?
父母和爱人其实是竞争的关系,将来不管她和谁在一起,其实父母为了表达不舍总是会适当性的反对一下的,这样想着,林夭夭心里的那股子惴惴不安就好了许多。
医院的家属楼里,白汉英大周日的早上被打电话过去给主任送钥匙,下楼的时候他眼镜模糊了一下,擦了擦,突然看到林夭夭家门口好多湿漉漉的脚印。
白汉英脚步顿了顿,想看清楚,口袋手机又震起来了。
小姑娘一直晃荡到了中午,和陈诗雨语音聊完了最后一句,“知道了我一定诚恳点儿道歉,然后找个时间让程渝亲自过来和他们解释一下,你放心,他其实挺会做人,应该不至于笨到最后反而激怒我爸妈。”
陈诗雨啥也没说发了个表情,表情包内容——“你怕不是个傻子”。
小姑娘撇撇嘴收起手机。
尽管穿着长袖却还是有些冷,林夭夭见中午了只好先吃饭,坐在板面摊子的木板凳上忽然觉得凉的厉害,抖了一下,一下打了个喷嚏,一股透心凉的秋意顺着她的背窜了上来。
揉揉鼻子,她不打算拖了,想着吃完马上回家- 林夭夭一路小跑回了单元楼,雨突然下大了,她头发淋湿了不少,上去敲门时她也看到了那一地的脚印,睫毛眨了眨,不知道怎么回事,敲门说:“妈开门。”
敲了叁遍,不开。
小姑娘脸皮薄,想着他们总不会真让她站楼道里道歉,开口娇怯地说:“爸爸,妈妈,开门啊,外边儿下雨呢。”
这都不开?
林夭夭摸摸鼻子,有点懊恼,想着她昨天生气出门出的急没带钥匙,可她带了程渝家的钥匙,程渝那儿放着一把她家门的备用钥匙。
去那里取了一趟,林夭夭才突然发现程渝好像很久没回来了,桌子都上一层灰,奇怪的是程渝家里也有七七八八的一片脚印,看得出从卧室出来又往洗手间阳台去,哪里都找过了。
潮湿的雨天屋子里光线特别阴暗,小姑娘窸窸窣窣拿了钥匙回来,站在门口没忍住猛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瞬不知想到了什么,一双眸中刹那透出恐惧的光芒。
好像和自家门口的有些像。
小姑娘僵了那么一秒。
她猛地回头看向了自己家的门,短短叁步路她走的就像在走绳索一样,走到了,手颤抖着伸出去敲了叁下,喊,“妈。”
没在家吗?
没在家也好。
小姑娘努力让自己顺畅呼吸,她在想什么呢,今日说法吗?哪那么多命案发生在她身边啊,再说怎么可能发生在她家?她吸口气开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小姑娘呆在了原地。
潮湿的房间一股馊味,地上一锅小米粥此刻被打翻在地上,不远处横七竖八的淌了一堆血,淋的到处都是,客厅正中央的一块迎客松的牌匾被打碎掉下无数块玻璃来,将那一滩刺目黑红的血迹切割的支离破碎的,四下一片死寂。
小姑娘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苍白的像白纸一样,好半天才能继续张嘴呼吸,脚步颤抖着走进去,想着她家里没宠物,不该是宠物的血,那是昨晚爸爸不小心摔伤或者划伤了?
妈妈为了陪他在医院一夜,所以连碗都没洗。
尽管这么想着小姑娘还是哆嗦着站住了。
再也不往里走一步。
突然有股巨大的酸涩充盈了林夭夭的鼻端,大颗大颗的眼泪转瞬模糊了她的眼睛,噼里啪啦掉下来,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这么想哭?
小姑娘抖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给林父打电话。
林梓生的手机铃声是诺基亚的固有铃声,从里屋传来了。
小姑娘顿时哭的更厉害了,捂住嘴不发出声音,挂了电话继续拨林母的。
林母的手机铃声是黎明的歌,从沙发上传过来,电话亮起来的时候好像看到界面停留在林母正编辑的一个信息,林母手机是没有密码的,小姑娘哆嗦着过去拿了起来。
手机上沾着一小块一小块的血团团不知道是什么,抹干净了看到上面没来得及发出去的触目惊心的几个字—— 夭夭,别回家。随便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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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高能预警)夭夭,你是直系亲属
活着。
别回家。
什么意思啊妈妈?
小姑娘一时脑子梗住了想不通,房间里一片死寂压根没有活人,她直接冲进了里屋里去,然后就看到一个人斜斜倒在自家的床上,正是穿着一个薄款外套的林父,他脖子窝在那里蜷缩在床边姿势奇怪,小姑娘慢慢走过去看到林父紧闭着双眼,嘴角淌出一些血,双手紧握着一把很大的刀,刀锋全部隐没在他身体里。
时间定格。
血已经淌得他裤子全泡在血里,脚上的鞋子都浸透了血,床底下都是。
小姑娘来不及惊呼和害怕,抖着腿跑别处去看,小房间里没有,林母则是在林夭夭的卧房里,她同样头发凌乱地闭着眼躺在地上,身上好几个窟窿,腿上也有,脑门上一大片淤青,脸上早就没了活人应该有的血色。
妈妈。
爸爸。
小姑娘那一瞬间感觉巨大的酸涩被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快憋死她了。
她不敢靠过去,直接奔去了楼上。
白汉英正看着电视浑浑噩噩准备睡的时候听见“砰砰砰”的拍门声,他找拖鞋耽搁了几秒那声音更快更急了,还没打开就听见了哭声。
“白叔叔,白叔叔!!白叔叔开门啊!!!我是夭夭!!”小姑娘撕裂的喊声夹杂着哭腔传遍了整个楼道。
白汉英下意识的觉得心惊肉跳,不知怎么想起了那片脚印。
打开门看到满面都是泪痕的小姑娘,脸似乎是瞬间哭肿的压根没了平日里精巧的样子,小姑娘哭的断断续续地说:“白叔叔你跟我下去一趟,我妈……我爸……你跟我下去看看,叫救护车……不你就是医生你去帮他们看看!!”
“好我……我穿个衣服,”白汉英要回去拿外套被小姑娘一把拉住了,她瞬间失控爆哭,“白叔叔快点儿啊!!!”
衣服也来不及穿了,白汉英其实只是个借口,那一瞬间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隐约记起昨天晚上林梓生那两口子吵架吵到很晚才睡,后来通过模模糊糊的字眼他知道林夭夭离家出走了,这么大的孩子离家出走应该不至于出事,尤其林夭夭那么乖巧听话的。
所以后来楼底下有一些异样动静的时候白汉英睡得迷迷糊糊的没有醒。
他其实是有点担心。也有点后悔自己没醒。
他真怕后悔的事成真。
- 进来后白汉英先愣了一下,小姑娘直接将他拽去房间,期间还险些摔了,小姑娘将他扯到尸体面前说:“先包扎一下,止血,还是要先把人叫醒?我妈在另外一边好像伤的比他还重,要不先救我妈好吗?”
林夭夭又跌跌撞撞进去,抓住林母的手,对白汉英说:“怎么样?是不是只能救护车来接?”
白汉英傻了。
他推了推眼镜走过去,很明显看到小姑娘的两只手里面,林母的五个手指都僵了,完全不是活人的那种手感和温度了,鼻端没有气息,没有脉搏,身体全部都僵硬了……
该是死了超过10个小时了……
白汉英眼圈瞬间红了,巨大的后悔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他一时都没听见林夭夭在喊什么。
好像在喊“白叔叔你救救他们啊,”“救救我爸妈,”“都怪我不听话我以后再也不离家出走了,”,小姑娘哭的太惨了,真的太惨了,白汉英虽然也快四十了可是眼泪瞬间也都下来了。 “夭夭啊,夭夭,”白汉英抓住她肩膀,说,“你先给你亲戚打个电话,要离这最近的,我打120,然后你打完再打个110,你是直系亲属,你负责报案……”
“叔叔先救人……”小姑娘哭的快说不出话了。
“我知道我知道,先救人。”
白汉英说不出老林他们其实已经走了的话,他说不出来,他自己都不能接受,看眼前这情况这两个人是被杀的……被杀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利县就是个普通的小县城,林梓生他们老实巴交一辈子,往上一带追溯全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林夭夭什么都做不到,她试图将尸体暖过来,却发现冰的可怕,母亲的手指不会弯了。
她又跑过去晃林父的肩膀,林父直接从床上掉下来,手松开,面朝下趴下一动不动的。
小姑娘尖叫一声往后退去,眼神迷离,快要晕厥休克了。
“……”再一次缓过来的时候,林夭夭感觉自己是被那股巨大的悲痛和酸涩逼入了黑甜乡里去,没呆多久就又清醒过来了,医院离的很近,她坐起来时感觉周围多了很多人,好多护士医生进进出出的,有好些人在打电话拍照和清理现场,这时候陈娟看到一旁的小姑娘醒了,忙红了眼眶过去了。
“醒了?夭夭这里不太好,你听姑姑的话先出去啊,姑姑和你一起,我们先去楼上坐坐或者去街上走走,你先缓缓……”
陈娟就是陈善家的姑姑,连带着也让她一起叫姑姑。
小姑娘这个时候已经清醒了,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门里进来两个人,是她亲二叔,二叔进来一看这架势就差点晕了,二婶那个大嗓门则是扯着嗓子就开始哭了。
二叔缓了过来也嗷叫一声开始哭,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哭起来像个孩子似的。
“大哥……大哥啊……”
哭了一阵子警察过来了,又是一阵子忙乱,小姑娘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在看电影似的,陈娟一直在她耳边叨叨着说着什么,小姑娘突然反应过来了,推开她,跑到了警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