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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东窗事发
“哐~”
试衣间一口“吐”出略显狼狈的少年,立马将“嘴”闭紧。
目光钉住门缝几秒,陈娜面容平静询问道:
“你‘纪姨’呢?”
母亲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守在门外,似笑非笑。
伊幸顿觉面上刺痛,老妈那X射线般上下扫描的视线,所至之处不觉生出细密的鸡皮疙瘩。他惟恐母亲看出什么来,遮掩似地打哈哈:“那个,纪姨,咳,纪老师试完衣服了,所以让我出来了。”
“哦,是这样啊。”
陈娜状若未闻,螓首轻点,蓦地瞳孔一缩——那湿痕是什么?
伊幸慌急之下没空检查自己的衣裤,浑然不知大腿内侧的深色湿痕把他卖了个一干二净。
老妈的脸色突然阴沉,伊幸只觉空气好似铅块沉重,半点不入鼻孔。母子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感染了柳依可,她几次想要开口,又怯怯止住。
“咔哒”
就在这时,试衣间门扉轻动,开门声对于伊幸而言直若天籁。倏然间,纪澜着装齐整地闪了出来。
陈娜美眸从儿子脸上移开,笑吟吟道:
“纪老师试完了?怎么换回去了呢?”
“照我说呀,那旗袍就穿着得了,你穿着肯定好看极了。”
纪澜素手一拉,灵巧地关上门。陈娜不着痕迹地轻瞟,惊鸿一瞥间不见可疑之处,想来未到最坏的情况,只是... ...带门时刮出的气流携来了一抹异样腥味,她不禁心头微沉。
“衣服试过了,挺好的。”
纪澜目不斜视,虽然在说话,但嘴唇动作幅度极小,如此异状显然引来了陈娜的关注。
“只不过我有点洁癖,不洗洗就穿的话,心里头难免有些膈应。”
纪澜还在遮掩,甚至在经过陈娜身边时刻意扭头,装作查探前台结账处的模样。
可天不遂人意,男孩浓稠无比的雄汁如标记领地般顽固,腥味被调皮的空气抱住,最后钻入了男孩母亲小巧的琼鼻中,唤醒了她“敷面膜”的记忆。
看着这个冰山般仙气飘飘的女人,陈娜的表情一时险恶,旋即收敛。还老师呢?还洁癖呢!?
饱满圆硕的胸脯急速起伏两下,陈娜扯出笑容,“哈哈哈,纪老师真是个讲究人,这一点我要向你学习。”
“哪里哪里... ...”
脸上挂着矜持的笑意,纪澜客气几句,提着手里的袋子去往柜台结账。明明是死板保守的黑色西装,伊幸追去的目光却恍然能透视其玲珑浮凸线条下的丰美腴润。
“回魂了!”
儿子色授魂与的模样令陈娜牙关紧咬,这死孩子一点出息都没有,又不是没尝过。但是... ...
想到纪澜那冷月般高洁的气质和保养极好的身段,她的脸色又阴晴不定起来。
听出老妈语气中的怒意,伊幸讪笑几声,故技重施地贴贴,这次却不见效了。
一行人走出服装店,和来时的欢快的气氛却截然相反。纪澜心思细腻,通过陈娜不时扫来的眼神察觉到了不妙,料想她必然发现了什么。
【唉... ...】
内心幽叹,冰山美妇默默瞧了眼皮猴儿般作怪,卖力逗弄母亲发笑的少年。
【可是我... ...已经回不了头了。】
抓紧袋子的指节因过于用力而发白,纪澜悲壮仍决绝。
... ...
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前时,已是斜阳过半,天边烧起火红的烟霞,麻雀倦怠地在电线杆上歇脚,叫声中满是疲惫。
“可可,你去小新那屋玩会儿,我和你陈姨聊会儿。”
平底鞋踏出电梯门,纪澜稍作犹豫,如是对女儿说道。
陈娜面露惊色,却不失方寸。
“什么意思?这是要摊牌了吗?”
她玉容沉静,螓首微侧,下颌往旁边一点,伊幸立即会意,拖着柳依可的小手回了房间。
“嗒嗒... ...”
鞋跟敲在光可鉴人的瓷砖地面上,奏出不急不徐的韵律清响。
两位美熟妇并肩而行,目光却没有接触哪怕一微秒,最后一同在挂着“502”铭牌的门前站定。
纪澜掏出房卡开门,一马当先进去,也不理身后的陈娜,先是把手里的袋子塞进衣柜,葱指插入乌云青丝中从容不迫地梳理几下,方才面向女人,清浅笑道:“娜姐,要喝茶吗?”
陈娜深知一鼓作气,再而衰的道理,面对纪澜这番连消带打,为不泄气势,绷着脸摇头拒绝。
讨了个没趣,纪澜却不羞不恼,自顾自泡了杯菊花茶,小口啜饮。
“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
陈娜有点恼了,快步走到茶水桌旁坐下,倒了杯凉白开,一口下肚。
“说吧,找我什么事?”
预感到要撕破脸皮,陈娜不再顾及情面,语气生硬。
纪澜一怔,显然未料想到陈娜会单刀直入,但她虽惊不乱,淡笑道:“我想收小新做我的干儿子。”
开口就是王炸,陈娜没想到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敢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好险没一拳头挥出去。她眸中火烧,一字一词道:“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
修长的手指在透明的玻璃水杯上勾画着伊幸的轮廓,纪澜不看她,金穗的日光掠过茶水波光,在她眼里投下一泓秋水,圣洁而美好。
“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品行好,人也孝顺,我又没个儿子,所以... ...”
她说话时眼角带笑,陈娜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了荒唐的... ...幸福?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纪澜美得惊人,但也正因如此,她内心的焦躁不安和着莫名惶恐搅成了一团,她不许!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接近自己的儿子!?
纪澜轻抬修长玉润的美腿,优雅叠起,时间好似在这个女人身上停滞了,只赋予她成熟优雅,却又不夺走她的妍丽姣好。
心脏好像过载的引擎,因面前女人的绝色而窒息后补偿似地搏动着,大概送出的血液过多,一时攀上了陈娜的脖子、耳朵和脸庞。她憋不住了,言辞锋锐如利刃,直戳心窝:
“想要儿子,你不会自己生!?”
纪澜如遭重击,面色忽而黯淡,气血尽失,沁满哀意的琼容让她显得支离破碎,“老柳他,不行。”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陈娜气势一落,愣在当场,心里却不由生出同病相怜的悯意。
“那,那... ...”
陈娜讷讷无言,纪澜似乎看到一丝希望。
不对!陈娜摇摇头,眼神恢复锐利,沉声道:“那你找别人不行吗?实在不行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就当做善事了。”
残烛般渺茫的希望被掐灭,纪澜以手扶额,脆弱道:“只有伊幸可以,我... ...我只要这孩子。”
她突然扭头,面露哀求,抓住陈娜的手,“求求你,我不会和你抢这孩子的,只需要让他认我... ...”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就被甩开了。
陈娜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她顺着本能极力抗拒纪澜的恳求,直到和愕然的纪澜目光相触,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下意识想道歉弥补,但由于和纪澜坐得太紧,儿子那雄厚的气息再度传了过来,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娜妒火中烧,死死盯住女人晶莹剔透、丰润饱满的唇瓣,恶声恶气道:“干妈?呵呵,是“干”妈吧?”
纪澜闻言,睫毛一颤,手自卫般遮挡住陈娜火烧般灼烫的视线,玉背僵直,磕磕巴巴道:“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
陈娜冷笑,面露讥讽,语气却异样地和缓平静,“你在试衣间里,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好事?”
内心一震,玉润白皙的蔻丹紧张地蜷缩,双腿换个方向重新交叠,纪澜不露声色反问道:“什么好事?只是让小新帮忙弄了下拉链而已... ...再说了”
纪澜喝了口茶,“我是他姨,能对他做什么不成?”
“好一个‘姨’!”
见她死到临头还敢抵赖,陈娜美眸喷火,气场全开,怒道:“没想到为人师表的‘纪老师’干了下三滥的事情还不敢承认!”
纵使养气功夫再怎么好,被如此贴脸开大,纪澜也沉不住气了,世纪冰山也喷岩浆,她玉颜羞愤,目光相交,毫不退让,“说话别太过分!我干什么下三滥的事情了!?”
“哼。”
仿效着纪澜翘起二郎腿,陈娜下颌高抬,往椅背上一靠,斜睨道:“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摊平的肥臀在椅面上不适地挪了挪,陈娜不太习惯翘二郎腿,不着痕迹地落地,学不来对方的优雅,羞恼燃烧成忿忿,她阴阳怪气道:“纪老师是不是没刷牙啊,嘴里一股子腥气。”
“!?”
纪澜捂嘴咬唇,无异于不打自招。陈娜暗道果然如此,心中恼怒儿子乱来,眼下还得收拾这堆烂摊子。
陈娜逐渐笃定的神色令纪澜意识到她上当了,智商被羞辱的愤怒使她理智的弦绷紧,濒临断绝。
纪澜黛眉一挑,凤眸微阖,“是,我和小新做了,那又如何?”
“你!你不要脸!”
陈娜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女人一点矜持都不要了,还有那个动作,舔嘴角是什么意思!?挑衅!?
“呵呵,是,我承认我不要脸。”
纪澜破罐子破摔,凤眸凌厉,“那你呢?”
狂怒中的陈娜气势一滞,瞠目结舌道:“我,我怎么了?”
“哼哼... ...”
巍峨如昆仑玉柱的粉鼻喷出报复似的冷哼,言语宛若凄厉冷风,“你每天晚上和小新做的那些丑事,敢跟谁说?嗯?”
陈娜好似那炸毛母猫,急得差点跳起来,她秀拳捏紧,脂汗点点,“我... ...我!”
她努力提起勇气想要反驳,反正纪澜也没有证据,但她做不到。周身如坠冰窟,冷得她瑟瑟发抖。
纪澜眸中闪过一丝不忍,语气渐缓,柔声道:“我是真心喜欢小新这孩子”
她顿了顿,“你不赞同可以,但只要不阻止我和小新来往,我也不会在外面瞎说。”
用力捏紧手中的杯子,直到印上指纹,纪澜垂首,羞赧道:
“... ...毕竟我们的事都不能摆到台面上。”
“你是说真的!?”
人生大起大落来得太快,陈娜惊喜道。
“嗯。”
纪澜的眼神十分真诚,直直地看着她。
高兴过后是纠结,陈娜焦躁地脚尖碾地,平时再怎么骂这个臭小子,那也是她一个人的宝贝,如今要分出去一半,不是割她的心头肉么?
可是... ...她有些犹豫,不说儿子和可可密不可分的关系,光说纪澜这令她自惭形秽的高雅气质,对小新跟那织女硬要嫁给牛郎一样的坚决模样,她没有丝毫自信能守住儿子。
“心照不宣,互不干涉,如何?你才是小新的生母,我抢不走的。”
看她那纠结的样子,纪澜给出了最终方案。
【那可不一定。】
陈娜暗暗腹诽,再度剜了眼那张含过儿子的嘴,思绪万千。
“让我回去想想。”
脑子混乱的时候不适合做判断,陈娜果断撤离。
“不送。”
端起玻璃杯,以示送客,纪澜轻抿一口花茶,清香甜美的味道在舌尖跳舞,正如那胜利的甘甜。
她知道,陈娜不会拒绝。不过是从她那畸形的爱里分一杯羹罢了,比起劣情泄,孰轻孰重,她肯定省得。 另一边,陈娜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520。
儿子正和柳依可看着电影,亲热地贴在一块儿,黏糊极了。她心头一酸,眼角要崩出泪来。
“妈,您和纪姨聊了啥?”
儿子及时的关怀使她泪腺一收,拾回母亲从容的陈娜先是亲切地和柳依可打了声招呼,然后坐在伊幸身边,摸摸他的脑袋。
“你纪姨想收你做干儿子,你怎么想?”
“我?”
伊幸诧异,食指指了指自己,继而毫不在意地搂住柳依可的小腰,挤眉弄眼道:“我能怎么想,和现在有区别吗?”
在长辈面前柳依可是不容他胡来的,羞恼地拧了下男孩的胳膊,匆忙跳下床,“我先回去了,陈姨。”
撂下小男友一溜烟跑了。
目送柳依可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陈娜忽而长叹,疲惫地捏捏眉心,伊幸这才注意到老妈的异状。
“怎么了?”
他自然地膝行至母亲背后,双手搭住香肩揉捏。陈娜合眼后靠,温暖的大手盖住儿子按摩的小手,无力道:“你纪姨知道了。”
伊幸小手顿了一刹那,继续按揉,“知道什么了?”
陈娜并不想生他的气,以纪澜的聪颖和她那下流的心思(陈娜腹诽),猜得到他们母子间扭曲的感情,并不难。
挺直的玉背软绵无力,少年单薄的身躯成了母亲的支撑,他双手下移,揽住妈妈的小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 ...”
男孩沉默,怀中的娇躯在颤抖,他看不到妈妈的表情,但想必很害怕吧。
“但妈妈不后悔。”
初次听闻母亲吐露心声,伊幸激动又讶异。
陈娜转过身,玻璃珠透明易碎的朦胧秋眸,仿佛镀了层泪膜,湿润又勾人。
带有几分母亲的粗糙的纤巧玉手,抚摸着儿子稚气却青春初显的可爱脸庞,“你是妈妈最重要的宝藏。”
狂喜溢满了男孩的胸膛,母亲这短短的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几桌情书,是最长情的告白,值得他用一生守护。伊幸身躯颤抖,张嘴欲言,却一时语塞,薄唇轻抿,笨拙道:“我,我也是!”
“妈妈... ...妈妈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陈娜笑了,似七月晴朗夜空中炸开的烟火,如清幽无人时静谧盛开的昙花。也许她的容貌不及纪姨精致,但在伊幸心中,妈妈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在纪澜那里积攒的愤怒和无力化为一缕青烟散去,她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她相信儿子,正如儿子相信她一样。
“那... ...”
素白指尖摩挲着儿子娇嫩的薄唇,母亲羞笑道,“你还在等什么?”
... ...
绵长到足以使人缺氧的深吻过后,陈娜好似那雨前浮出水面的鱼儿,急切地渴求着空气,她那秀美精致的鼻翼快速扇动,呵气如兰,香甜无匹。
“妈... ...”
伊幸坚挺的下体顶住母亲的雌熟蜜软的肥臀拱动,发泄着无处安放的躁动。即便隔着两层布料,母亲的葫芦底座般的安产肥臀也能带给他无与伦比的享受。
早已和爱子心意相通的陈娜眸中闪过挣扎,安抚似地握住,撸动。
“还不行,让妈妈再想想。”
她虽然也想要,但对这最后一步她慎之又慎。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她是成年人,应该比儿子更清醒,一旦做了,那就真得没有退路可言了。
担心自己抵挡不住宝贝儿子的攻势,陈娜潮湿柔软的手掌握住儿子青春火热的阳具,熟稔而谄媚地施展诸般技巧,只为让他快点出精。
没有得到预想中的许可,伊幸虽不满,但阵阵快感还是令他发出舒坦的哼唧,雏鸟归林似地缩在母亲怀里,呼吸着妈妈湿润甜腻的香气。
情动的香汗粘连秀发,狼狈中酝酿出惹人遐思的性感魅惑,儿子那与年龄极富矛盾的雄性巨物唤起了陈娜的欲望,食指挑逗蹭弄马眼,不知不觉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场,母性温柔的语调诉说着媚语。
“还想更舒服吗?宝贝~❤”
肉棒勃发胀痛的男孩迫不及待地点头,央求道:“好妈妈~”
纪澜的得意神情在脑海一闪而过,陈娜深吸口气,长睫如玉叶扑簌落地般抖动,熟韵十足的脸蛋上是少女般的娇羞。
“那你闭... ...闭上眼睛。”
难道说?
夙愿以偿的预感使他惊喜莫名,伊幸急点下巴,满脸期待地用力闭上眼睛。
儿子的听话让陈娜感到一丝欣慰,她是万般不愿让儿子看到自己下流的一面的。如果待会要做的事情被他看到的话... ...她就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
思绪繁杂的她身躯下挪,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早就大汗淋漓了,透气的黑纱长裙贴在肌肤上,燥热难耐。她正欲脱下,忽而忆起不知哪本女性杂志上讲到过,性事中不脱比脱更诱人,鬼使神差下玉指解开颤颤巍巍的蜜瓜香乳前的两颗纽扣便作罢。
儿子看不到,但她下意识想要把最美好的自己展现在他面前。
“好大... ...”
也许是陈娜的错觉,短短几日不见,儿子的肉棍似乎又长个儿了,长条巨物被勒紧的内裤憋闷得难受,粉嫩的顶端从里面探头探脑。
在儿子看不到的地方,陈娜松懈了表情管理,向来和蔼温柔的柔眸里微微泛起桃心,她小心翼翼地抬眸,发现儿子仍旧紧闭双眼,于是宽心不少。
小巧的鼻翼翕动,光洁的鼻头和儿子的内裤若即若离,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肉棒的热力,那是青春张扬,是对着母亲散发的雄性荷尔蒙。
“嗅,嗅嗅... ...”
怕引起儿子的注意,她悄悄地、慢慢地吸气,肉棒前端渗出的粘液逸散出的土腥气直冲鼻孔,随后侵犯母亲的鼻腔,似乎要注满她的肺泡。
【啊~~~】
隐秘的角落,布片上点点湿痕。
陈娜觉得自己是个不合格的母亲,但她不太在乎了,和儿子的关系从何时起便纠结错乱,如今更是难返。
她在乎的只是儿子眼中的自己,她要矜持些,不能显得过于浪荡,可她又急切渴求着儿子初长成的身体,和他亲密交缠,甚至... ...
想到那个禁忌的可能她都心尖发颤,但雌熟的胴体在反驳她,幽深处的褶皱痉挛蠕动,好似能听到那黏滑发腻的水声,就像踩在雨天的湿地上一般。
“帮你把小裤裤脱下来哦~”
视线漆黑,听觉便愈加凸显。妈妈如今的声线是伊幸没听过的,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具体来说,慈祥柔和中又藏着点媚。
对的,他骤然想到纪姨,她们这些雌性长辈在顾及颜面的同时却又微不可察地暴露出来的,对他的小意逢迎、对他的渴求与某种贪婪。
想通这一点,他好像一瞬成长了,雄性的豪迈种子在他心里扎下了根。他的脑子开始联想,精灵如妖的嫂子,清冷若仙的纪姨,普通人平素一生不可触及的高岭之花一一被他摘取。
豪迈的种子发芽,他的心里滋生了野望,想要把这些姿态万千的美人儿牢牢抓住,包括... ...母亲!
茁壮的雄根感知到了男孩的雄心壮志,冲母亲张牙舞爪,甚至打在她的脸上。
“啪!”
敏感的系带如同在阻力为0的光滑平面滑动,他知道,那是妈妈的脸。自己的鸡巴在妈妈脸上摩擦!
少年急促喘息,心跳如擂鼓,超限的逆伦感令他神经断烧,肉棒已经开始抽搐,好像下一秒就要有成千上万的子孙激射而出,在妈妈脸上敷上一层“面膜”。
“放松~放松... ...”
陈娜被打了一记,尚且有些恼,但瞧见儿子过于紧张,本能地安慰起来。
“呼~吸~”
母亲慈祥的声音恍若婴儿时期的摇篮曲,亲切悠远,伊幸的心神得到洗涤,安宁镇定下来。经受过考验的肉棒愈加怒拔,躁动不安地顶蹭母亲那满是胶原蛋白的嫩滑脸庞,马眼翕动间吐出一滴滴精臭味的腺液。
“坏小子,臭臭的。”
知道儿子看不到,陈娜不好意思地调笑道。进而也不嫌弃他的肉棒腥臊,修长白洁的玉指在他的小腹和大腿处来回轻抚,伊幸就好像泡在温泉里般舒适放松。
男孩的下腹已经初绽绒毛,这是青春发育的象征,却和这根比成年人还粗壮的鸡巴形容了鲜明反差,时刻提醒陈娜她在干什么。
她的心好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混乱无比。又好像被投入温水中,热乎潮湿。
看儿子似乎安定下来了,陈娜双手把住他婴儿手臂般粗壮的肉茎,提醒道:“不舒服的话跟妈妈说哦。”
“嗯!”
好戏即将开场,伊幸等得心焦。
这份期待传递给了陈娜,她暗啐儿子好色,却不再逗他。
红舌微吐,舌尖轻轻挑动儿子的包茎大龟头。
“唔哈~”
陈娜脸红,娇嗔道:“再乱叫就不给你弄了。”
“妈妈弄得太舒服了嘛~”
她不由心生得意,脑海中又想起纪澜,起了较劲的心思。
舌尖灵巧地潜入包皮中,转上几圈,包皮便慢慢被舔开,紫卵大龟头散着蒸腾热气,露出庐山真面目。
慈祥的母亲视线炽热,锁定在儿子那鹅蛋般大的光滑肉龟上,暗咽唾沫,蜜软红唇谄媚地吻住半颗龟头轻吸。
“嘶~妈妈啊... ...”
对儿子难耐的呻吟她却不再教训,反而边吸边舔,稍显肉厚的唇瓣抿动,在光滑的龟头上留下淡淡的口红印。
伊幸悄咪咪睁开眼,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认识到视觉信息的重要性,眼下活色生香的美景使他难以自持。
唇间肉棒的异样搏动引起了陈娜的注意,她不经意抬眼上看,正对上宝贝儿子那灼热的眼神。
“唔嗯!?”
她如受惊的小鹿,双眸讶异微瞪,旋即反应过来儿子在看她,立马就要退出嘴里的肉茎。
“妈~~~”
伊幸哪不知道母亲的心思,小手轻缓却坚定地把住妈妈的后脑勺,嘴里凄凄切切地哀求。
陈娜一时挣脱不开,又被儿子的恳求搅乱了心神,羞急之下贝齿轻刮龟头,甩给他一记卫生眼。
“啊~”
微痛的刺激让伊幸不自觉又呻吟起来,陈娜意识到弄疼了宝贝儿子,连忙用软滑的舌面轻舔,小猫般讨好的舔舐令他又快活起来。
经此一出,陈娜也忘了计较儿子的不守信,唇抿舌舐间,包茎悉数褪下,层层堆叠在冠状沟处,充血膨胀的龟头环狰狞无比,能将雌性最隐秘的欲望勾出的紫卵肉龟如大将军,威风凛凛。
“妈~再含进去点呗。”
陈娜还有些羞,眼帘下垂躲开儿子的视线,小嘴却依从地竭力大张,唇周泛白之际,总算是包裹住了儿子的龟头。
“呼~还是妈妈的舒服~”
母亲眼中泛出胜利的喜悦,机敏地捕捉到了他话语里透露的信息,心间是胜过纪澜的自得。
她想给宝贝儿子一点奖励,垫在肉茎下的舌尖曲起,轻轻勾动系带处。
“啊~妈... ...”
还不够,得到赞美的陈娜心头很是雀跃。舌尖调皮地游动,好奇的小蛇找到了洞穴,想要往里钻。
“哈!啊嗯!妈啊!哈~别钻那里... ...”
男孩白腻的小腰稍挺,胸腹收缩,被母亲钻探马眼的勾魂技巧弄得痉挛。
“哼哼~”
鼻间发出微不可察的哼笑,陈娜突施冷箭,两腮吸气内收,一手撸棒,一手揉卵,唇舌蠕动间发出“滋噗滋噗”的泄气声,完美的视听触官能感受把儿子推上天堂。
秀发在热情的口交的影响下稍显凌乱,陈娜梳理耳畔碎发之余,口头工作不带半点停歇。
陈娜留的是齐肩短发,既有身为母亲的干练,又不失女性的柔媚。她的脸型偏方正,下颌棱角弧度明显,但并不妨碍她的美。对比纪澜瓜子脸的古典柔美,她的美更偏传统保守,更符合母亲的理想画像。但如今这母性的俏脸埋在自己胯间专心致志地吸吮儿子的鸡巴,极致的反差更令人心生淫欲,这不,伊幸看着妈妈那虽不如里番夸张,但实打实的双颊略微凹陷的口交媚脸,射精的欲望逐渐升腾。
他有个不太好的习惯,紧张的时候手里总得抓点什么东西,眼下那两团阴影间晃晃悠悠的白嫩肥奶就是最好的目标。
陈娜的小心机得到了回报,儿子的小手摸进乳沟,掌心托起藏在其中的心形项链欣赏片刻,便潜了进去,手背蹭动布料,“悉窣”作响。
伊幸双腿大张,手中把玩妈妈的肥嫩美乳,鸡巴享受着母亲的唇舌侍奉,昂扬的征服感给了他一种母亲现在就是自己女人的错觉。不对!这不该是错觉!
少年揪住身下女人硬硬的乳头,淫靡地捻动玩弄,欣赏着她潮红脸颊下,强行端起母亲架子的神色深处,那身为女人本性的渴求。
她应该成为自己的女人,不只是母亲!
“妈,吞进去点!”
陈娜一怔,视线上移,语气强硬的儿子眼神也是如此坚定,他在想什么?他在命令自己的妈妈?他在“要求”自己的妈妈吞吃他的鸡巴?
她开始犹豫——要听吗?听从了这一次,儿子会不会更加过分?以后还怎么拒绝他?
陈娜想要反抗,但身体逐渐酥软,她从儿子的眼神里读到了欲望,那是男人对女人最纯粹最热烈的渴望,它纯真热切,稍显淫猥,却如此滚烫。
是了,儿子已经不把我当做母亲看待了,而是... ...女人。
明白这一点后,她的内心却只有一点失落,更多的是恍然千万年于地心涌动的岩浆,终于涌出地表的喜悦。
她好像等这一刻很久了。
“妈!”
短短一个字,她宛若读出了儿子的男子气概,她败了,一败涂地。
陈娜眉梢低垂,蜜软双唇蜗牛般在棒身上缓慢攀附前进,“滋滋”的淫靡水响,响度不大,却勾人至极。
“呼~~好舒服,妈妈太棒了!”
捏紧的拳头松开,伊幸刚才也在赌博,他其实捏了一把冷汗,向来孝顺的他即便在最恼怒的时候,也不和母亲说重话,而方才他却命令妈妈用她那张教训他的嘴来吞吃他最下流的欲望。
母亲默默无声的败北,换来了他的自信和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自如。
他可以获得更多,即便是血脉相连的女人。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歌声悠扬(第一卷 终)
伊幸喜欢昏暗的灯光,袅袅光晕使人如坠梦幻,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啊~好妈妈,慢点吸。”
酒店大床上,稚嫩少年箕踞而坐,大开的双腿间,“滋噗滋噗”的黏糊液声连绵不绝。
仔细一瞧,居然是披散乌黑短发的妇人,她的脑袋在少年腿间起伏,令人遐想的水声和动作,再思索二人的关系,无不令人血脉偾张。
敏感的双乳被儿子抓住把玩,还挑逗地夹搓乳头,美妇不禁报复心起,将口中肉棒放至喉头,顶住不让其深入,两腮收紧,湿滑黏膜贴紧棒身,妖娆粉舌竟蛇行而上,卷住血管搏动的粗壮棒身。
“哦吼~妈妈!哈啊,慢点。”
少年白嫩的脖颈扬起,唇间在颤抖。超绝快感如死神敲门般扣动他的精关,滔天大浪似地袭卷而来。
在少年的命令下驯顺的美母刹那间拾回自信,喉间压迫震颤不休的硕大龟头,拉丝的口穴里空气被抽了个一干二净,母性的温柔侍奉一转榨精口交,伊幸只能哀鸣。
男孩不知何时又闭上了眼睛,背脊抵着床单蹭弄,仿若如此便能抵消身下一波波袭来的窒息快感。
“滋溜~吸~啾啵~”
“怎么又闭上眼了?嗯?失信的小坏蛋~❤”
逃出榨精地狱的肉棒冒着热气,如同刚出炉的烤肠,只是一般的烤肠没有这么粗大罢了。高速的摩擦使得母亲淋上的口水磨成了绵密的白色小气泡,堆在棒身中段,就好像镀上了一层避孕水膜。龟头红得发紫,翕动的马眼持续不断地涌出清亮中带着一丝浑浊的黏液,隐秘的精臭味让陈娜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唔,对不起,妈妈。刚才是小新不对。”
本来在母亲跟前就强势不起来的伊幸,在隐隐不安中选择了从心。
“那小新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最爱的妈妈呢?”
妇人不施装饰的指甲下是健康的粉红色,她眯缝双眼,俏脸酡红宛如微醺,手掌握住宝贝儿子一跳一跳的肉茎,就着自己的口水“滋滋”撸动玩弄,最后终于禁不住“大肉肠”的诱惑,抿住“肉肠”的前端一吸一放地玩弄起来,舌尖悄然将垂下的先走汁卷入嘴里品尝。
“我看,我现在就睁开眼睛。”
男孩足趾勾动又放开,急喘的哀求听在陈娜耳朵里,分外诱人。
意识到儿子马上就要看到她淫荡的口交画面,她却不再害羞,心海煮沸般翻滚开,情热的目光如清浅的湖底泛着柔波,就这样和儿子视线相接,“啵”的一声放出紫卵大龟头,灵动粉舌在空气中虚搅几下,扯断连在龟头上的银丝,媚眼迷离间,螓首再度沉下。
“噫!”
核桃大小的肉卵落入温暖湿热的肉洞里,又被一根灵活的肉条搅动,舒适又刺激。
母亲那总是或威严或慈爱的美眸从棒身掩映下探出,投过来的视线淫靡浪荡,再加上把儿子的肉卵当肉棒一般吸住拉长,前后吞吐的口交媚脸,伊幸感觉要糟。
“不行哦。”
察觉到儿子要射,狠心的母亲吐出爱不释口的蛋蛋,拇指和食指呈环,扣住无毛鸡的根部,硬生生止住子弹发射的前奏。
“为什么?”
伊幸一脸不可置信,妈妈从来不这样折磨他的。
就在这时,房门又被敲响了。
“笃,笃笃。”
很有节奏,也很克制... ...纪姨?!
“妈... ...”
伊幸小声提醒,想让母亲赶紧收手。没曾想,老妈不仅不慌,反而像是激起斗志的母鸡,骄傲地扬起玉容,哼道:“来得正好。”
“来得可不好啊~”
男孩内心哀嚎,小手扒拉母亲。
陈娜攥住儿子的肉根,小嘴叼住另一颗肉卵,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eng一下,a上来。”
门外的人想必是听到了,沉默了片刻,“笃笃,笃笃!”
敲门声暴露了主人的急躁,却仍就克制着,保持着优雅的节奏,似乎不骄不躁。
“宝贝,爱不爱妈妈?”
“爱!”
有什么招儿您尽管使吧,别折磨我了!
也许是瞧出了儿子的言不由衷,陈娜翻了个白眼,但她不计较,香舌舔舐着肉卵和棒身的连接处,细致地好像要抚平每一处褶皱。
“比你纪姨还爱吗?”
“笃笃笃!”
焦躁的心情不再掩饰,伊幸毫不怀疑,再不开门纪姨就要砸门了,他相信,她做得出来。
“爱!比纪姨还爱妈妈!最爱妈妈了!”
“哼哼~”
发出轻快的笑声,松开禁锢精关的玉指,樱唇再度裹住跳动的龟头,陈娜柔声细语道:“宝贝,射出来吧。妈妈帮你吃下去~❤”
美母的淫语成了最佳的助燃剂,早就崩腾如脱缰野马的欲望洪流霎时冲破伦理的藩篱,化作咻咻子弹射出,射到伊幸的脑子都空了、融化了。
... ...
“咔~”
纪澜琼容沉静,凤眸锁住尬笑的男孩,继而扫了眼房内,琼鼻轻嗅,眼角不由跳动。
“怎么现在才开门?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优雅贵妇一袭明艳淡黄长裙,轻薄的材质下身材尽显,她不急不徐地进屋,嘴皮子倒像刻骨钢刀。
伊幸急忙关上门,生怕外头有人听到。他想要解释两句,却被纪澜揪住小脸,“待会再找你算账。”
“放开我儿子。”
陈娜掩住嘴,说话瓮声瓮气,本来应该十分窘迫的场面,纪澜却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得意和挑衅的笑,她承认,自己小瞧了这个女人。
凤眸一挑,她放开伊幸的脸蛋,脸上作出心疼宠溺的柔母样,蹲踞而下,冰凉顺滑的玉手揉弄男孩的脸颊,唇凑过去,亲亲。
“对不起哈,小新,妈妈是不是弄疼你了?”
“啊,没... ...没有。”
伊幸幸福地快要晕倒了,纪姨何曾露出过如此温柔如水的模样,温暖馨香包裹住他,纪姨柔软的大奶在他胸膛上滚动,好像没穿胸罩。本来是安慰的亲吻,从他的脸蛋慢慢移向嘴角,他要被亲迷糊了。
“小新!”
顾不得装腔作势,陈娜快气死了,捂嘴的手在跪坐的腿边捏成了拳头,这儿子简直不能要了!有奶就是娘!
还有那个臭女人!黏在儿子身上就下不来,奶子都恨不得从衣服里挤出来了,裙子也不正经,穿这身过来什么意思?这种女人,怎么能让她当小新的干妈?
可是... ...
想到她掌握了他们母子间的小秘密,陈娜又泄了气。
“呃,啊,对了!纪姨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沉迷美色无法自拔的伊幸被母亲叫回了魂,生硬地转移话题。
见男孩从自己的魅力中逃脱,纪澜微不可察地沉了沉嘴角,心下却更爱了。
“没什么。”
纪澜长立起身,这时伊幸才察觉到她身上所穿的是白天买的裙子,秋菊般黄,间杂着嫩白,跟后世的“黄色战袍”像极了。尤其是纪姨身材爆炸,气质大方优雅,明艳动人的熟女味扑面而来。
“这不是刚认了个儿子么,今晚想让他过去睡,母子俩好说说体己话。”
她这时正对陈娜,明显是说给她听的。
“小新明天要彩排节目呢,要不等汇演过后吧?怎么样?”
陈娜虚情假意地笑着,恨得牙痒痒,可她面对纪澜终归势弱,便暗中给儿子使眼色。
“呵呵”
不明意味地轻笑两声,正欲打趣嘲讽眼前吞食儿精的浪荡母一顿,腰际突然被熟悉的滚烫小手搂住。
【啊~】
她的内心在呻吟,身子也软了。
“纪姨~啊,不对,干妈~”
他抱住黄裙美熟妇尽情撒娇,小手在母亲看不到的地方把住干妈的肥臀,“我也想和干妈彻夜长谈,但表演确实很重要,您也知道的。”
“彻夜长谈”四字咬得极重,她的心里要淌出水来了。小新显然接收到了自己的暗号,但她没想到刚认下的干儿子居然突然男子气了,那小手揉得下流极了。
声音不觉柔媚,“那~那就汇演结束吧,别让干妈久等哦。”
她神情收敛,斜了眼陈娜,转瞬对男孩笑靥如花,润润的唇瓣贴住他可爱的耳朵,“不然的话... ...”
长舌一闪即逝,男孩耳根遭袭,脚一软,双手出于本能死死捏住溢满掌心的肥满肉臀。
“干妈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呢~❤”
语毕,扶正伊幸,飒然转身离去。
“还看!眼珠子都要跑出来了!”
一个枕头飞来,伊幸下意识接住,第二个枕头飞来,伊幸沉没。
“今天晚上你自己一床被子!”
意识朦胧间,又是一个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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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郁的行道树消解了几分夏日暑气,樟树叶不浓不淡,散发出熟悉的香味,打树下走过的少年不觉精神一振。
母亲是要跟着来看彩排的,被伊幸以天气热阻止了,他怕母亲无聊,还厚着脸皮求纪姨留在酒店作陪,无视了老妈疯狂使眼色的举动。
“呼~真是命苦啊。”
“你苦什么呀?”
能够这样独处,柳依可肉眼可见地开心,旋转跳跃,脚后跟富有节奏地倒退,侧脸看着男孩,笑意盎然。
“你老实点,可别摔了。”
瞟了眼前面,土地还算平整。
“我相信伊幸哥!”
面对女孩无意间戳心的话语,伊幸先是无奈,随后露出宠溺的微笑,摇头道:
“出租车到了,快走吧,别让老师们等。”
年级主任滑稽的地中海在阳光照射下锃光瓦亮,脑满肠肥的姿态活像被太阳煎烤的猪。
“瞧,像不像一头猪?”
伊幸悄悄指过去,柳依可一回头,就看到年级主任笨拙地弯腰,吃力地跨进出租车里的样子,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伊幸哥,你太坏了~”
她不依,捶他一记,又忍不住,捂嘴窃笑,小模样神似偷吃烤鸡的狐狸。
“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另一辆出租车门前,中年女老师笑眯眯地打量着这对小男女,情不自禁开口调笑。
“没什么,刘老师。”
柳依可假咳两下,摆出正经脸。
“行了,上车吧。”
刘老师不以为意,只以为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没心没肺,嘻嘻哈哈不过常事。
两人在后排落座,刘老师上了副驾驶,“师傅,开下空调,后面还有俩孩子呢。”
司机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打开空调。
心里头也许嘟囔着:连我自己都舍不得开呢。
... ...
轮胎卷起扬尘,不多一会儿就到了水城体育馆门口,入口处用宽大的横幅,“‘心连心’特别六·一文化汇演”的烫金字体熠熠生辉。
车还没停稳,就见前车门开,滚出个圆溜溜的畜生,“啊呀,纪局您怎么也来了,您可能没印象了,我是... ...”
隔得远,伊幸听不到年级主任在说些什么,但终归不过是些逢迎人的马屁话,他也乐得多吹会儿空调,是以也不下车,靠在椅背上怡然自得。
大概是寒暄完了,年级主任用手帕擦着油腻的额头,颤巍巍挪过来,“下车吧,让刘老师带你们过去,老师我有点事情。”
“嗯,赵主任您去忙吧,我会看好这俩孩子的。”
刘老师不卑不亢,淡然自若。
“嗯嗯。”
年级主任也不知听没听到,飞快点了两下头,转身朝馆内猪突猛进。
“好了,下车吧。”
付过钱,刘老师领着二人进了场馆。由于政府征用,体育馆如今是封闭期间,只有相关人员能入内。
后台正兵荒马乱,伊幸不放心柳依可在这儿挤来挤去,征询了刘老师的意见,让她坐去前排的观众席了。
女孩皱了皱精巧的琼鼻,“这里好多漂亮大姐姐,你不许乱来哦。”
“瞎说什么呢,也就你把我当块儿宝了。”
突然被撩了一下,柳依可捂脸羞走。
呵,小丫头片子,跟我斗?
整理一下快要歪起的嘴角,伊幸进了后台。
一掀开帘幕,就撞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少年惊讶出声,“知水姐,你怎么在这儿?”
卫知水闻声扭头,发现是小妹夫,柔婉轻笑道:“姐姐客串主持呀。”
经受过最初的冲击后,他开始探头探脑,既然知水姐在这里,那寒珊... ...
仿佛窥探出他内心所想,卫知水拍了拍少年肩上不存在的浮尘,细心地调整着装,轻声道:“珊珊还没到哦。”
“知水姐... ...”
少年怔神,无奈一笑,“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
女人眸底波光盈盈,嗔怪地戳戳少年的胸板,“说什么呢,我才不是什么虫子哩。”
人最不经念叨,下一秒,后台的幕布再次被掀起,有着明媚大眼的瓷娃娃走了进来,看到姐姐后愣了一下,目光移向她身前的男孩,眸中立即泛出激动的泪花,“老... ...”
还不待她喊出口,后面又进来一人。此人生得白净,脸上总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气,还算齐整的五官被阴鸷的倒三角眼毁了个干净,他亦步亦趋,嘴里还嘟囔着:“喂,珊珊,别走那么快嘛。”
“我说了,别叫我珊珊!我们已经分手了!”
卫寒珊眼中含恨,高声呵斥。
阴鸷少年面色倏然气得酱紫,没想到这个臭女人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他少爷脾气就要发作,却瞧见卫知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不觉咽下一口唾沫,羞辱言辞也跟着下了肚里。
“呸!”
为掩饰胆怯,他愤然转身,将帘子一扒、一甩,走远了。
卫知水环视一周,四面投来的八卦眼神顿时一收,后台重新恢复了嘈杂。
“老公... ...”
卫寒珊低眉顺眼,凑到男孩身边。
“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去休息间吧。”
小小的后台居然还单独开辟出一个休息间,伊幸不觉惊讶,脚步不停地跟上了卫知水。没有得到老公的答复,卫寒珊神色恹恹,在伊幸的影子中前行。
“吱呀... ...”
休息间不大,但足以供四五人歇脚,门一闭,杂音就都关在了外面。
“老公... ...”
女孩的声音大了些,易碎的玻璃眼珠噙着泪水。
伊幸内心喟叹,摆出不尴不尬的笑容,“是有什么事吗?”
刻意疏离的态度使卫寒珊寒气疾走脊背,现出灰败的脸色,“我,我... ...”
还是卫知水看不下去了,她冷着脸,“她想说她已经和肖建仁... ...就是刚才那个男的,分手了。”
卫寒珊小心翼翼地,希图从男孩的表情里找到一丝可能性,暗藏的希冀沉在眸底。
“那... ...”
他不愿那么狠心,但卫寒珊的出现总令他心烦意乱,“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泪水再次没过眼眶,将如串珠似滚落,卫寒珊露出不符合年龄的哀婉神情。
又来!
伊幸挪开目光。
她明知道自己最怕她哭,但她偏偏要哭,以为拿捏我了么?!
一股邪火从胸中蹿起,大概初见时便已埋下火种了吧?
他吸了口气,到底难以平复,最终自暴自弃地喷发而出,“就知道哭!你还委屈上了?!嗯?”
郁气初解,伊幸不再强忍,言辞犀利地嘲讽起卫寒珊。
他却没注意,本该惨淡戚戚的女孩脸上现出病态的潮红,眼中是他熟知的诱人水色。卫知水旁观总览,妹妹的异状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她略微惊讶,没想到... ...
“呼... ...”
一口气骂了个痛快,唇焦口燥间,嘴边递来一杯水,他自然地接过,喝下几口。
“知水姐,那个... ...”
少年反应过来,有些担心在知水姐心里留下粗暴的印象。
“很帅气哟~”
“嗯?”
小小的脑袋里是大大的问号。
“家妹似乎并不介意呢,而且... ...”
卫知水鄙夷地瞧瞧自家妹子,揶揄道:“反倒挺享受?”
伊幸这才将目光投回卫寒珊身上,女孩从脸到脖子一片红霞,身子抖个不停,泛着痴态的眼神在他的目光扫过去之后才不好意思地移开。
“你真是... ...”
他不由泄气,他知道妻子有点M,没想到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少年没好气地拍了把女孩的翘臀,“还站着干嘛。”
“嗯哼~”
卫知水扶额,这妹子简直丢人。
女孩喜滋滋地坐下,试探性地开口,嘴里跟含了糖一样:“老公,原谅珊珊嘛,老公~~~”
伊幸板起脸,“我都说了我有女朋友了,你进来时应该看到了,穿白色裙子的女孩。”
卫寒珊脸色一滞,强笑道:“给我个机会嘛,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要我嘛~”
“我咋一直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
【啊~又被老公骂了~】
白丝肉腿夹紧,纵横交错的丝在裙底摩擦,细密作响。卫寒珊豁出去了,不要脸地恳求。
伊幸烦不胜烦,挥手敷衍道:“看你表现。”
“谢谢老公,老公最好了!mua~”
瓷娃娃笑逐颜开,发育良好的双峰环住伊幸的胳膊,高兴地在他耳垂上亲了几下。
这是他的敏感点,她记得清楚着呢。
“那,那个肖建仁怎么办?”
卫寒珊不再闹腾,神色窘迫,悄然打量伊幸的神情,发现不是在讽刺她,便神色正经道:“我已经跟他提出分手了,但他还是缠着我,不过没事,有我姐帮我呢,他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而且呢,我跟你说... ...”
她邀功似地凑近,被卫知水无情隔开,“她本来为了转移财产要和肖建仁虚与委蛇的,后来为了你放弃了,直接提出了分手,她想说这个。”
顿了顿,卫知水又道:“不知道有什么好邀功的,本来就是你的错,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横遭阻击,卫寒珊不敢置信,“姐!”
姐怎么回事,老在中间横插一脚,见不得我和老公和好?!
“别多想,我只是说句公道话,伊幸心肠软,我可不愿让他再被人骗了去。”
卫知水柔柔一笑,绵里藏针。
卫寒珊气愤至极,什么话?这说的什么话?就算是亲姐姐,当面给她老公上眼药,她也... ...只能忍。
“好了,咱们耽误挺久了,得出去准备节目了。”
不想就这个话题延伸,伊幸看了眼休息室的时钟,提醒两姐妹。
“欸!”
面对脱身站起的伊幸,卫寒珊鼓起脸,秀拳捶了捶座椅扶手,疼得龇牙咧嘴。
“嗨,真是的。”
已不知几次叹气,伊幸抓住她摊平的小手,细心地揉搓,“疼吗?”
“不疼了,嘿嘿。”
望着他温柔认真的样子,女孩不觉痴了,傻笑着回应。
【果然,没了老公不行。加油,卫寒珊,把老公抢回来!】
伊幸看傻子般翻了个白眼,“不疼的话,出去吧。”
“嗯!”
... ...
纪蓉身着常服,本来想以普通母亲的身份来看看女儿彩排节目,不想被瞧破了身份,她迈步朝后台走,应付着身旁谄媚阿谀的“猪精”:“赵主任,听说你们学校也报了节目,是个什么类型的?”
赵文武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忙不迭答道:“是个唱歌节目,唱母爱的,还是个帅小伙,可精神了... ...啊,您看,就是那孩子。”
循声望去,纪蓉错愕地发现自己的两个女儿如并蒂娇花般簇拥着一个少年从休息室里走出,三人有说有笑,小女儿那胸脯都快贴人身上去了,大女儿倒还规矩,只是眼里少见的盈盈笑意和温柔缱绻,连她都感到惊讶。
“他叫什么?”
站定,她改了主意,拐出后台,冷淡问道。
“呃,伊... ...伊幸。对!伊人的伊,幸福的幸。”
赵文武挠挠头,额头的汗都要急下来了,可算是想起了伊幸的名字,连忙找补。
“哦,名字不错。”
纪蓉点点头,从帘幕间窥见三人亲昵的情景,语气仍旧冷淡。
【完全没听丫头们提起过,呵... ...】
... ...
大型的文艺汇演流程极其繁杂,特别是县里有领导要来的情况下,主办方更是不敢稍加懈怠。
等彩排结束时,已经下午三四点了,伊幸在后台辞别卫家姐妹,来到观众席。
“抱歉,等急了吧?”
“没有哦,节目还挺好看的,伊幸哥你唱歌真好听,跟电视机里的明星一样。”
女孩的眼灿若星辰,溢满的,是对他的喜爱、赞赏。
“很累吧?看你,出了这么多汗。”
她掏出小手帕,细心折起,将男孩额间的汗水一一拭去。
鼻息交错间,伊幸能清楚地分辨女孩弯弯睫毛飞舞的幅度,冷气开得不够而热出的红晕。他的心忽而柔软,像后村的石板桥下静谧流淌的小河,又似灯下筑巢里的雏燕。
“可可。”
“嗯?”
女孩懵懂,无辜地望向他。
“我好喜欢你。”
“唔... ...”
柳依可如受惊的兔子,要逃。这回,被伊幸牢牢抓住了。
“你喜欢我吗?”
少年真挚的心意溢于言表,女孩可爱地喘了几下,鼓起小小的勇气,“我,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伊幸哥了。”
他的心好像膨胀的棉花糖,甜蜜充斥在胸间。他确信,女孩的喜爱并非幼稚,他之前大人式的轻视,可可是否发现了呢?伊幸感到愧疚,但是,以后不会了。他会珍惜,这水晶般可贵的心。
纷杂的体育馆中,男孩拥住女孩,就从这个世界挖去了独属于他俩的一角。
“后悔了吗?”
角落,卫知水双目如凝虚空,不知在对谁说。
“后悔了。但是我相信,我能把他夺回来。”
卫寒珊鞋尖碾地,指甲刺入掌心,面露不甘,但还是倔强地摇摇脑袋。
“还是这么自信,真是倔。”
向来温柔和善的卫知水半是感慨,半是讥诮,眸中现出怜悯之色。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她转身,“我约了人,你坐妈的车回去吧。”
“嗯!?妈什么时候来了?”
“大概是彩排之开始之前吧,拜拜~”
... ...
回去还是坐的出租车,只不过赵主任打了个招呼就不见人影,想来这种“上进心”极强的角儿,来趟水城有不少门槛要拜访吧?
柳依可绘声绘色地讲述节目有多精彩,在后台准备的伊幸虽然没看到,但光听她讲都觉得有趣。
“伊幸哥唱得可好了,我旁边的阿姨都听哭了呢。”
“阿姨?”
伊幸附和着问道。
“嗯嗯,很漂亮的阿姨,就是人感觉很严肃... ...”
女孩皱皱眉头,垮起小脸,“感觉和我妈一样。”
“她还问我和你什么关系来着。”
“那你怎么回答的?”
伊幸眼里带着笑意,语气坏坏的。
“嗳呀!不记得了!”
柳依可撅起小嘴,不顺他的意。
“嗯?那我回去跟纪姨告状,你说她坏话。”
“你干嘛~”
女孩使出头槌,男孩受暴击状。
“就... ...就实话实说了呗。”
“嘻嘻。”
伊幸促狭一笑,又唤来女孩的抓挠。
... ...
卫知水的奥迪,副驾驶上坐了一位身高腿长的女孩,鼓胀的胸脯被校服包裹,粗长的麻花辫松散地披在肩上,显出慵懒恣意的美感。
“真要这么做么?”
卫知水轻踩离合,汽车慢慢行驶在无人街道,她瞟了眼撑起下巴望向窗外的女孩,眼神是心疼和无奈。
“那女人喜欢钱,那我就要让她一分都捞不着!”
麻花辫女孩明媚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清纯可人的脸蛋也带上几分阴沉。
“唉,再怎么说也是你母亲,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吧?”
伸出手,卫知水爱怜地抚摸女孩的脑袋,无力地劝和。
“大姨,您就别劝我了。我才没有她这种母亲,我只有我爸!”
她任卫知水摸头,语气斩钉截铁。
“... ...行吧,公司股份都在大姨名下,如果你信不过... ...”
“您我都不信,那我还能信谁?”
女孩堵住卫知水的话头,露出撒娇的讨好笑容。
卫知水弯弯嘴角,不再说话。
【珊珊啊珊珊,你还真是失败呢。不管是作为妻子,还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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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锁芯转动,夺去了屋里两位美妇的目光,陈娜面浮喜色,本欲起身,扭头一看,纪澜好整以暇、安若泰山,她轻哼一声,也不动了。
伊幸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拧巴的场面。打破这一状态的,还是雀跃的小荷花。
“妈,你听我说... ...”
柳依可小燕子般飞至母亲身旁,絮絮叨叨地讲述起今日见闻。
伊幸松了口气,挨着妈妈坐下,握住她雪白的柔荑。
“去,刚回来一身汗就挨着我,臭死了。”
话虽这么说,陈娜心头窃喜,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纪澜那头,挑衅意味十足。
“哪有... ...”
少年不好意思地想离开一些,却发现手被牢牢反握住,顿觉愕然。他瞧向母亲,她正趾高气昂地拿鼻孔看纪姨,而纪姨呢,神色古井无波,无视之。他不由因母亲的孩子气感到好笑。
一派温馨美好的景象中,伊幸却悄悄泛起了愁。
他选的歌完成度很高,但缺了把大提琴,和记忆中的版本对比起来,总觉得不够味儿。知水姐虽然拍着高耸的胸脯保证能找来人,但他依然不太放心。唉,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反正观众也没听过其他版本。
一夜无话。
翌日,陈娜起了个大早把儿子摇醒,宝贝能在这么大的舞台上表演,身为母亲的她心中的自豪都要从毛孔里抛出来飘洒在空气中了。
纪澜就见不得她那得瑟样,难得地怼了她一句:“又不是你上台,那么兴奋干什么?”
哪知这次陈娜却毫不计较,哼着小调睨了她一眼,“我儿子上台,当妈的高兴高兴如何呢?”
看她那副“拿我怎样”的欠揍表情,纪澜气得胸胸都快大了一个码,素白手指捏了捏,眼神饱含深意,对上一旁看好戏的男孩。
“那啥,我要去后台准备了。”
男孩落荒而逃。
“伊幸哥加油!你是最棒的!”
柳依可呐喊助威。
“这孩子,怎么还把书包背进去了。”
陈娜以为儿子情急之下忘了卸下背包,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追上去。
“尊敬的各位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亲爱的家长朋友们,大家——”
“上午好!”
主持人说着开场词。
陈娜眼前一亮,瞧着卫知水道:“嘿!这姑娘长得真靓,个子也高,跟个明星似的。”
纪澜点点头,神色古怪。
“当春风还带着花香,六月已踏着欢快的脚步向我们走来;”
“在这个阳光灿烂、鲜花盛开的日子里,我们迎来了属于我们的节日——”
“‘六一’国际儿童节!”
“哈哈”
陈娜笑了,看着两个大人一本正经、热情洋溢地说着“我们的节日”,她实在没忍住。
“欸,你说他们主持人练习的时候不会觉得尴尬吗?”
她又找纪澜聊起天来,本就是闲不住的性子,加上今儿个高兴,更是管不住话匣子。
“嗯,应该还好吧。”
纪澜只是敷衍。
“现在,我宣布,‘心连心’特别六·一文化汇演——”
“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陈娜兴奋起来,“快看,要开始了!”
“别急,还有领导讲话呢。”
“啊——”
犹如泄气的皮球,陈娜瘫倒在椅背上。纪澜看着好笑,想了想,自己居然在和这种“小孩子”较劲,内心摇了摇头。
“欸?这个领导也这么年轻吗?刚才好像介绍说是什么教育局长?这么年轻,还这么漂亮... ...”
果然,陈娜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儿,眼里仿佛看见稀罕物什般打量,嘴里还啧啧称奇。
“嗯,是副局长。”
纪澜轻声慢语,看着台上庄重严肃、一丝不苟地致辞的女人,眸中闪着怀念。
好在女人的风格就是雷厉风行,不过多寒暄就下了台。陈娜的注意力便立即被开幕吸走了。
开场舞就是盛大的民族歌舞,红艳艳的,喜庆。
陈娜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不停拍手鼓掌。
歌曲、相声、小品,甚至还有杂技,一个个节目下来,陈娜的热情被消磨,手也拍不动了。
“还没到咱儿子的节目吗?”
你这个说法我爱听。纪澜嘴角一勾,正要安抚。
“呸,什么咱儿子,是我儿子才对。”
纪澜嘴角抽搐,这女人总能轻易撩拨起她的情绪。
两女暗战间,柳依可欢快地叫道:“来哩!到伊幸哥的节目了!”
鲜红的帷幕渐渐拉起,杂技表演者们正在走向幕后。素白长裙的卫知水上了台,“接下来要上台表演的是一位可爱的小弟弟,这个小弟弟很有才华。”
卫知水流利地串词,莲步轻移,“唰”地一下把立在旁边的吉他拎了起来。
“就是要求嘛,有点多。”
“嚯”
观众精神一振,在如此枯燥冗长的文艺汇演里,这一出实在有趣。
卫知水坐下,将吉他搂在怀中,“我就只好勉为其难地帮帮他了。”
朝坐上卡洪箱的妹妹一笑,将吉他放好,“接下来,有请表演者伊幸。表演曲目——”
LED大屏上,只出现的表演者的名字,节目名却迟迟未出现。
“这俩丫头,尽胡闹。”
嘉宾席首位,纪蓉无奈地摇摇头。
旁边本来还面带愠色的领导们,顿时神情一凛,面色和蔼起来,露出期待的表情。
“噌噌噌噌——”
聚光灯打在突然出现的少年身上,浓密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柔光,挺直的脊背,将气宇轩昂、意气风发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揉着弦,吉他在少年灵活的指尖下犹如精灵般跃动,琴声微小。
少年逐步前行,琴声渐响,他沉稳步行,演奏却无一丝瑕疵。
“嗡嗡——”
卫知水也奏响手里的琴弦,配合得天衣无缝,不重复、不单调。简单得打光,安宁的旋律,将观众躁动的心灵抚平。
少年坐下,观众惊讶地发现,他上身居然穿了件绣着小猫的毛衣,图案看上去很拙劣,但在他身上却分外和谐,反而添了几分童趣。
身后的大屏幕适时出现节目名:《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
纪澜望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欣慰?嫉妒?
这些陈娜都不知道,她紧紧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来,眼角噙着的,是喜悦、是骄傲。
“噔噔噔~”
水银泻地般的和弦扫过,少年的指尖飞舞成花,继而停下。
观众措不及防间,卫知水顺畅地接替,修长玉润的手指飞快拨动,琴弦由欢快至渺小微弱。
听众的心悬了起来。
“铮~”
和琴声一起出来的,是少年清澈的歌声。
“今天是你的生日”
“妈妈 我很想你”
“想起年幼在你温暖的臂弯里”
只此一声,尽显功底。温暖的音色仿佛昏黄的灯光,包裹住台下每一位听众。
少年目光投向观众席,他知道,那里有他最爱的人在看他。
“直到有一天我”
“长成一张青春的脸庞”
“于是妈妈我要 挥手向你告别~”
卫知水双手攀在吉他侧板上,侧脸看向身旁好像在发光的少年,因他失落下坠的旋律而心痛紧张。卫寒珊怔怔地望着伊幸,目光不曾有一丝动摇。
“那么多年 支撑我的”
“是妈妈你的 眼泪~”
母亲不知道,她躲起来偷偷抹掉的眼泪,流进了他的心里。
“你的怀抱是温暖的海洋~”
清越悠扬,却又不骄不躁的歌声,沁入听众的心肺。
“今天是你的生日”
“妈妈我很爱你”
“这了这么大 第一次说给你听”
这一次,他说过太多太多次“爱你”,是救赎、是弥补。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猛扇几记记忆中那个自己的耳光,要是能让母亲的发,白得再慢些的话。
看着旁边抽泣的女人,纪澜还是心软了,不计前嫌地搂住了陈娜的肩膀。
“妈妈我告诉你”
“我找到了真正的爱情”
“她的模样就像年轻时候的你~~呜~~”
少年轻吟浅唱,躲在纪澜怀里的母亲脸色羞成了猴子屁股。
“如今我已长成个青年”
“可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
“妈妈你等我回家 是否望眼欲穿”
带着哭腔的“陪”字,令听众心尖一颤,似乎能看到母亲目送孩子离开的背影。
唱着这句歌词,伊幸心中弥漫着后悔与愧疚,他希望这辈子母亲都不要尝到这般苦楚,他不愿。
“嗡嗡~嗡嗡~”
深沉、温厚的大提琴声响起,好像那母亲温暖的怀抱。
“嘭~嘭嘭嘭~”
分秒不差,卫寒珊拍响身下的卡洪箱,空旷沙响令听众耳目一新,随之而来的歌声满足了被吊起来的期待。
卫知水再度揉弦,跟着男孩的节奏。
“妈妈我在你的身上”
“看见所有女人的 美丽和善良”
“终于知道为了什么 你而哭泣~哦~~”
卡洪箱低沉的鼓点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大提琴如泣如诉,把少年仰头高歌的一幕推至高潮。
“这孩子,唱得真不错。”
纪蓉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被这少年的演唱勾起了思绪,即便是第二次听,依然眼泪汪汪。她突然有点理解女儿们为什么愿意和他亲近了。
“是啊,感情真挚。这个男孩的妈妈一定很幸福。”
旁边的官僚们装着抹眼泪,嘴里附和吹捧。
“那些成长的点滴”
“幸福的回忆”
“永远都会留在我心里——”
旷远的高音,并不刺耳,回荡在耳畔、心头。
“啦啦啦啦啦啦~呜~”
“妈妈 我想为你歌唱”
“我”
“爱”
“你”
少年收起吉他,朝场下寂然的观众席鞠了一躬,扭身离去。
鸦雀无声的场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直到一道掌声响起。
“啪... ...”
“哗啦啦啦!”
雷鸣似的掌声如不息的潮水,初次滚动在水城体育馆里。听众无以为报,只能用热烈的拍掌抒发对听闻如此天籁的激动与感慨。
大概是伊幸的表演过于精彩,观众对之后出演的节目都提不起兴致,好在瑕不掩瑜,文艺汇演就这样圆满地落下了帷幕。
而高歌的少年,也要翻开人生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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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属于是合成章了,第一卷至此就结束了。
下一卷是波子汽水的暑假,背刺母亲的孝女,天涯海角的双人旅行... ...
以及,即将到来的校园剧情。高傲的黑丝年级主任,白洁味儿的少妇女教师,公主般高洁的白月光以及她那歌舞双绝的母亲... ...
想想都有点小期待呢~
第二十八章 重温旧梦
时间的奔马踹开盛夏的门扉,迎着灼日骄阳向前奔去。知了躲在树荫底下,有气无力地嚎上几嗓子,诗人听了,把它摘到句子里,成就了诗情画意。
伊幸踌躇片刻,推开了咖啡馆的玻璃门。
“叮铃铃铃~”
风铃的碰撞声,清脆悦耳。
自水城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按理说,精心煽情了一通,老妈应该对自己越发温柔才是。可惜伊幸小瞧了“女人心海底针”,陈娜的表现只能说奇怪,家务途中突然就盯着他发呆,一旦被问及原因,便红着脸嘴硬否认。伊幸假如多问两句,她就搬出母亲的那一套对付他。
这些都还没什么,但是就连给他的福利也大幅削减,母亲防贼似的态度搞得伊幸郁闷不已。
今儿个更是借着给嫂子送粽子的理由把他差遣了出去,面对这一冠冕堂皇的理由,伊幸说不出一个“不”字,再加上还欠大眼睛学姐的一顿饭,便只好怏怏地出了门。
只是没想到... ...
伊幸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咖啡馆还真有人来啊?
角落座椅,上次卫寒珊坐过的位置上正端坐着一位女孩。粗粗一看,伊幸还以为是个大号卫寒珊,只是拘谨的模样像个小学生。在他打量的间隙,韦涟漪听到了风铃声,回眸发现是他后,粲然一笑,似百花齐放。
她的姿态放松下来,就这样带着满脸的笑容朝他挥手,生怕他看不到一样——即使二人正目光接触。
“怎么?客人是对我们店有什么不满吗?”
前台忽然现出一位女子,她身穿牛仔夹克,内里灰色T恤打底,饱满香软的胸脯呼之欲出,深邃的乳沟勾魂夺魄。下身是修身牛仔裤,将女人健美修长的玉腿修饰得恰到好处,皮带没有规规矩矩地系好,尾端垂下一小段,更显随性。如此英姿飒爽,差一顶牛仔帽就可以去演西部片的美女小姐,自然是卫知水了。
“知水姐怎么换风格了,难不成店里今天是牛仔主题日?”
伊幸明智地跳过知水姐挖的坑,打趣似地询问起她的打扮。
“牛仔主题日?好想法。可惜,这个店没来人就是了。”
葱指轻点玉润下颌,卫知水露出男孩没见过的灵动笑意,似乎真个在考虑这一想法的现实性。
顿了顿,眉梢带笑的知水姐望向男孩,询问道:
“如何?适合姐姐我吗?”
她俯身趴在柜台上,笑容亲和可人,伊幸好像就没有见过她不开心的时候。
“挺适合的,就是领口低了点。”
少年窘迫地挠挠鼻尖,眼睛没有乱看。
“呀~”
后知后觉地捂住胸口,卫知水将上衣的扣子一颗颗扣上,当然,起了反效果。
“小色鬼。”
她娇嗔一声,却仍旧笑吟吟,无一丝一毫恼意。
“快去吧,你约的女孩儿好像等得不耐烦了。”
伊幸正要为自己辩护,经她一提醒,立马心里批判起自己的粗心。他扭头,正好对上女孩圆溜溜的大眼睛,那里面满是怨气。他话语一滞,悻悻地走了过去。
“你跟老板娘关系真不错呀。”
无害的小脸清纯可人,伊幸瞅了她几眼,确认话语里没有暗藏机锋,点点头道:
“我和知水姐,呃,也就是这里的老板娘,的确挺熟的。”
他在正对面坐下,惊讶地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杯冰美式。
“怎么啦?”
“没什么。”
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心中怪异感挥之不去。
【她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嗯... ...应该是知水姐告诉的吧?】
“事先说好啊,虽然我和老板娘很熟,但还是要付钱的。看到这儿的装修了吧,可别宰我啊。”
他开了个玩笑缓和气氛,没想到韦涟漪却一本正经道:
“没关系,我有钱。”
“... ...”
伊幸奇怪地看着她,“我记得你住老小区吧,涟漪... ...”
想起之前女孩的执拗,他把“姐姐”吞了回去。
韦涟漪眯起眼,犹如被捋了毛的小猫,白净小脸上净是满足。
“再叫一声。”
“呃。”
“哈哈,我跟你开玩笑的。”
女孩毫不做作地大笑,伊幸莫名松了口气,看着她的笑容,不觉出了神。
【有点熟悉,但是... ...】
实在是想不起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索性放弃了思考。
“好了,小客人们,两份蛋包饭。”
卫知水临时客串起了女侍者,手脚麻利地端上两盘热气腾腾的蛋包饭。金黄的鸡蛋上淋着鲜红的番茄酱,酸甜的气息刺激起了伊幸的食欲。
“什么‘小客人’,我们可是付钱的!”
韦涟漪皱起精致的小鼻子,话语中却没有恼怒,脸上也带着笑。
不对劲... ...
伊幸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吊起死鱼眼,“你们,是不是认识?”
疑问句,但是肯定的语气。
“嘻嘻,被发现了。”
吐了吐舌头,韦涟漪毫无悔过之意,狡黠笑道:
“你来之前,我还和知水... ...姐打赌,猜你什么时候能看出来哩。”
卫知水白了她一眼,“你这小妮子,尽会作弊。”
结果不言自明,知水姐显然被坑了。
“哪有~”
女孩撒娇,知水姐显然不生气,甚至很... ...宠溺?
伊幸相信自己没有看错,想来她俩的关系并不简单,但他非好奇心旺盛之辈,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那今天这顿饭钱我可不付咯~”
平白无故被当作了赌注,自然得拿点利息回来。
“姐姐差你这仨瓜俩枣么?”
不知何时坐在伊幸身旁的卫知水,没好气地拍了下男孩的肩膀。
“唉哟,我说你们俩,就别在我面前打情骂俏了。”
韦涟漪含笑调侃,手里的叉子狠狠划开蛋皮。
“胡说什么呢!?”
少年瞧了眼面如火烧的知水姐,这是否反应有些太大了?
他却不知道,卫知水现在多么臊得慌。
而且... ...捂着泛红的侧脸,卫知水飞快地瞟了眼身边的男孩,她也没那么清白。
“唔!真好吃!这是知水姐你做的吗?”
“废话~这店里还有别人吗?”
“啊呣啊呣,要是谁娶了知水姐,那真是有福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人美心善... ...”
“有那么夸张吗?”
对面的少女故作忿忿,横插一嘴。她舀了口白玉米饭,和着鸡蛋和番茄汁送入嘴里,随后作享受状,“呜嗯~确实好吃!”
卫知水被这对父女俩夸得咯咯直笑,眼睛都看不着了,她道:“你俩是打定主意不准备付钱了是吧?嘴这么甜。”
二人默契抬头对视一眼,发出偷鸡成功的窃笑。
“吃饭注意点嘛,酱汁都沾在嘴边了。”
少女娇憨的干饭状很是可爱,伊幸鬼使神差地抽出纸巾,帮女孩擦干净嘴角。
“呃,至于么... ...”
哪知下一刻,韦涟漪便抽起了鼻子,小豆豆在乌溜溜的大眼珠前蓄积,伊幸突然尬住了。
“没什么,太好吃了。”
女孩嚼着嘴里的饭粒,眼泪断了线地往下掉,不停发出可爱的“呜呜”声。
“唉~”
卫知水配合着长叹,拿出手帕揩掉女孩的眼泪,幽幽道:
“涟漪没多大父亲就走了... ...”
她说着之前商量好的故事,八分真,两分假。
韦涟漪嚼着嘴里细碎到嚼无可嚼,只剩淀粉甜味的米饭渣,哭得梨花带雨。
难以抑制的情感涌上心头,她恨不得将一切和盘托出,只希望能再次得到父亲的宠爱,能够叫出那声“爸爸”。
可是,想到那个女人,那个背叛父亲的女人,她就恨得牙痒痒,只能说服自己,还没到时候。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爸爸’。”
伊幸的心突然抽疼,他不知为何,万般不愿看到面前女孩哭泣的模样,他的心都要碎成一瓣一瓣儿了。
少女眼睛一亮,硬生生止住了哽咽,吞下嘴里的米饭,急不可耐地追问道:“真的吗!?”
“啊,那个,呃... ...”
伊幸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朝嘴巴来上一记。他也不知道脑子抽了哪根筋,居然说出这么鬼畜的话。
“我,我开玩笑的。哈哈,对,对不起哈... ...”
桌下的脚趾都快抠出大别野了,他浑身上下充斥着社死的无力感。
女孩的眼神黯淡下去,失去焦点,嘴巴一瘪,哭得更伤心了。
“诶!你别哭啊,是我不对,我道歉好不好?别哭啦,啊?”
伊幸慌得乱作一团,朝一旁置身事外的知水姐发射求救信号,卫知水表示网络连接中断,调皮地眨眼,表示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好了,别哭了!”
伊幸虎着脸,雄风凛凛。
女孩先是被他吓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敢流下来。但下一秒,通红的鼻头又开始抽抽,萌萌大眼里浸满了委屈。
“我答应你!”
... ...
唉,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伊幸内心哀哀长叹,瞧见对面云消雨霁的女孩儿,不觉头疼。
女孩如初生小鹿般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爸... ...爸爸?你不开心了吗?”
“不,我很开心能在今天收获一枚美少女女儿。”
伊幸绷着脸,装作没听见知水姐幸灾乐祸的窃笑。
“那... ...”
女孩立马露出明媚的笑脸。
“但是!”
男孩一惊一乍的举动显然吓到了她,受惊小鹿似地缩了回去。
“只有今天能叫。”
春光明媚的笑脸顿时勉强挂在脸上,少年无奈,还是心软了。
“之后的话,我说行才行。”
“嗯嗯!都听爸爸的!”
伊幸神色悲壮,迎接这波“爸爸”攻势。他的脑袋现在都是木的,只觉得人生充满了离奇,现实比小说还不讲逻辑。
我是谁?我在哪?这个叫我“爸爸”的女孩是谁?
可是... ...看着女孩满足的笑脸,心中居然荒唐地生出欣慰和满足?
我真是病了,还不轻。
接下来的话题由知心大姐姐卫知水主持,令伊幸稍感安心的是,韦涟漪接下来都没有再叫过那令他羞耻的称呼,唯有女孩眼中难以掩盖的孺慕之意不断提醒他发生过什么。
“啊?那天的大提琴手是你呀?”
他实在想不通,住老小区的女孩居然会大提琴?
“嘿嘿,我厉害吧?”
“嗯!琴拉得很棒,完美!”
韦涟漪开心极了,不枉费她一番心思特意避开那个女人,坐在漆黑的角落,连下台都是抱着琴飞快跑路。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女孩的眸中燃起熊熊斗志。
【等着吧,臭女人!爸爸是我的!】
一想到那个女人被父亲一脚踹开,只好爬到自己脚边请求原谅的场景,她的大脑都在沸腾。
... ...
“喏,饿了吧?”
从塑料袋里揪出一条小鱼干,拎在妮可头前晃荡。
“喵呜!!!”
小猫的眼珠跟着移动,接着意识到什么,缩成一团,背对着主人,把脸扭到一边。
“不就是没带你进去嘛... ...”
“喵!”(你还说!)
小团子舒展开,蹲在车篓子里冲伊幸龇牙,萌萌大眼里全是小委屈。
“好啦好啦,下次我提前说一声,走哪里都带你总行了吧?”
“快吃吧,现在不吃下午就没了。”
“嗷呜~”
一口叼住小鱼干,小猫嘴开合几下,就不见了踪影。妮可侧蹲着,晶莹剔透的眼珠偷看主人的举动。
“嗨呀嗨呀~别生气了哈,妮可最乖了。”
少年上手揉了揉小猫顺滑的脊背,把孩子哄开心了。妮可扭捏作态,终于还是滴溜溜转过身子,嘴巴一张,等着投喂。
“真是越来越懒了。”
搓了把猫头,伊幸践行起主人的职责。
妮可长得小,吃得可不少,奇怪的是都没怎么长胖,依旧保持着优雅敏捷的身段。
投喂完毕,擦干净指尖的油腻,伊幸坐上了自行车座板,向温柔乡急行而去。
... ...
不过十多分钟,疾驰的少年一个漂移,将自行车停在嫂子家门前。
见车停稳,妮可一个蹬腿,杂耍般空翻一周,平稳落地。
“?!妮可,再来一次,这次往后面翻!”
手里提着粽子,少年瞧着有趣,怂恿道。
妮可不理他,长尾盘在身前,舔起了毛。
落得个没趣,伊幸也不沮丧,“邦邦”敲响大门。
“谁呀?”
甜美的声浪渡来,少年心头一紧,手心突然冒汗。
“是我,伊幸。”
方才还准备装怪声逗逗嫂子,如今却没了心情,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急迫地想要见到屋内的女人。
屋里没有回应,过了五六秒,门从里面打开了。
“姐,这次我是来... ...”
男孩突然卡壳了,双目圆睁,手里的粽子好悬没掉地上。
“进来呀,呆子~”
“哦,哦... ...”
如生锈的机器人般带上门,亦步亦趋地跟在女人身后。
“你刚才说啥?”
热裤保护不了任何东西,臀部的微笑线清晰可见;盈盈可握的水蛇腰扭得风生水起,内裤侧面的带子从裤沿上端冒出,令人心猿意马;紧身的半T将可爱的肚脐大方地暴露出来,伊幸跟在后面,依稀可见走动间若隐若现的腰窝。
【这女人!】
男孩语气生硬道:
“端午了,带了点粽子。”
进了前厅,阴凉不少,苏樱以手作扇挥了几下,吐出一口热气,可爱又魅惑。她转过身,美目顾盼生辉,嬉笑道:
“干嘛跟个小老头一样臭着个脸,谁惹你啦?”
说完就要揪他的脸蛋。
伊幸气呼呼地躲过,粽子往桌上一放就要走。
苏樱连忙抱住男孩的胳膊,嗔道:
“干什么,一来就给嫂子摆脸色。”
“谁让你穿成这样就给人开门的?”
“噗嗤~”
没想到小男人吃起了飞醋,男孩耿耿于怀的表情使她心花怒放,是以她心情大好,语气娇软地讨好道:
“这不是知道是你嘛~”
“那,那万一我身边跟着其他人呢!”
他梗着脖子,兀自嘴硬。
“我的小男人占有欲可真强呢~”
两坨柔软美肉柔柔地贴住男孩,纤掌盖住他的胸膛,苏樱妩媚一笑,濡湿的长舌舐过耳垂,“可嫂嫂就是喜欢‘强’‘硬’的臭弟弟呢~嗯~”
骚骚的媚哼点燃了男孩心底的欲火,伊幸气喘如牛,粗暴地抓捏着少妇肥软的臀,“你这个小骚货!”
黛眉轻皱,苏樱轻咬男孩的耳廓,趁其吃痛之际鱼儿般滑溜地脱出身来。
“现在不行哦~还没喂过沁沁呢。”
听她提到沁沁,少年的脑子才稍微清醒一些,但看她的表情,分明故意在诱惑他,于是再次抓住她灵活的柳腰,“先喂饱老公再说!”
说话间,细密的吻落在少妇的脖颈间,苏樱一下就软了身子。
“坏蛋... ...”
苏樱媚眼如丝,轻咬薄唇。男孩举动虽然霸道,但没了方才的粗暴,她便去了抵抗的心思。
“那你快点。”
她双腿略微使劲,圆臀往上一提,压在桌子上。伊幸毛毛躁躁地伸手拉起T恤,柔软的雪媚娘就缀着两点雪顶红跳将出来,他一手一只,小脑袋扑进去拱了拱,嘴一动,咬住一颗小樱桃吸了起来。
“嗯啊~~~”
自上次被小叔子灌了个满满当当后,苏樱沉睡的肉体已然苏醒,每天晚上想这个小冤家想得不行,如今被他极富贪欲地渴求,心头潮湿之余,蜜穴也随之湿润。
雪腻白皙的美腿缠住少年稚嫩的腰脊,如两条大白蟒。裆部被伊幸隔着裤子顶弄,情动的小骚妇大白臀在桌上碾得“沙沙”作响。
“啊~右边,右边也要~❤”
生怕自己软倒,苏樱双手搂住男孩的脑袋,夹死人的肉腿也缠得更紧。
少年被细嫩的乳肉堵住鼻孔,艰难求生。
“呀!别咬~”
苏樱吃痛,顿时松开双臂,男孩这才得一丝喘息之机。
“啪~”
轻轻扇了一记奶光,望着那阵波涛汹涌,伊幸红着小脸急喘,“要闷死你老公吗?!小骚货。”
话音刚落,香乳琼汁又从红软樱桃孔中溢出,沾着奶水的乳头色情至极,男孩食指大动,嘬弄两口,牙齿咬住软肉轻轻捻弄。
“啊嗯~对不起嘛~老公~❤”
美嫂的嗓音甜到发腻,和她有过一夕之欢的男孩get到她发情的信号,动作更加积极了。
白皙纤长的玉手抚摸着男孩的后脑勺,桃色指甲在他背上抓挠,垂下的小腿贴住男孩缓慢但细致地蹭弄,肌肤相亲的温馨助燃起燎原的情欲。
“嗝~”
打了个奶嗝,擦擦嘴边的奶渍,瘦削少年拉住丰满少妇的手腕,“肘,跟我进屋!”
... ...
“啊,臭小新,别在沁沁面前!”
等嫂子给沁沁喂完饭,早就心如火烧的伊幸便立即如发情的小兽,一把将苏樱扑倒在沙发上。
“嫂子,我忍不住了。”
看着男孩小脸通红,满腹委屈的表情,苏樱故作哀婉,一点点挪开架在胸前的藕臂,“那你别太粗暴哦,小冤家~”
“就知道嫂子对我最好啦!”
“没个正形~”
苏樱娇嗔,任凭小叔子把自己按在身下剥了个干净。
“欸?内裤不脱吗?”
男孩抓住嫂子的美臀揉搓,支吾着解释道:
“就这么一点布片,脱不脱有什么关系... ...行了,少啰嗦!”
伊幸屏息凝神,双臂使力,想要将嫂子抱起来,奈何马力不足,拉不动这辆豪华大车。
瞧小老公这尴尬样,苏樱想笑,但担心待会的打击报复,硬生生憋住了。
伊幸黑着脸,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干嘛~”
少妇红润肉感的足底点了点男孩的手臂,却被反手抓住脚踝,“干你!”
“啐。”
苏樱红了脸,“真是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玉足灵活脱出,她爬起身,冰凉的手掌抓住男孩的肉根慢慢撸动,“别生气了嘛,小老公~”
“上来!”
男孩显然还在气头上,胯下的怒龙一跳一跳的。
美嫂眼里的媚意都能拉丝了,毫不在意伊幸命令的语气,听话地跨过男孩的腰身。
本来恼羞成怒的男孩看她这副小媳妇的模样,顿时气消了,兴奋地指挥道:“脚放在我腿上,屁股坐在脚跟上。”
“呸,你脑袋里成天想着些什么东西。”
苏樱虽然羞耻,但还是依言照做。
房间的衣冠镜正对沙发,堆雪肥臀和玉足足底尽收眼帘,嫂子那肥软硕大的屁股和小脚形成鲜明的反差,浪荡艳情无比。
灰色的三角度按理来说朴实无华,但这雪白的安产肥臀被其一勒,丰腴的肉感顿时激起了交配的原始情欲。
往上一瞧,便是急剧收窄的蛇腰,只在空想作品里出现的极致腰臀比出现在视线里,令雄性难以自持。
受不了了,牛牛要炸了。
“快点快点,自己放进去。”
想到大白羊下面的小穴还会咬人,伊幸更是一毫秒都不愿意等了。
苏樱恨恨地媚他一眼,捉住那根带给自己无上快乐的挺直肉茎,在吐着清亮蜜汁的唇瓣润滑几下。
“快点嘛,快放进去嘛~”
男孩可爱的脸蛋急得发红,小身板往上挺,可惜在身高腿长的苏樱面前,翻不起半点风浪。
伊幸刚才就已经很急了,如今把柄被握住,胀得发紫的龟头贴住穴口湿热的软肉,的确舒适,更何况苏樱柳腰一摇,肥蛤就夹住棒身上下滑动。但是,这种程度的舒爽,对于享受过嫂子的榨精媚穴的男孩而言,反而成了折磨。
“好姐姐,让小新进去嘛,求您啦~”
识时务者为俊杰,嫂子脸上恶劣的笑容分明在提醒他,不说点好听的,她就这样磨下去。
“啊!好爽!”
“唔嗯~~哼啊啊——❤❤”
层层叠叠的穴肉抚弄着棒身,但肉棒毫不留情,愣愣地往里冲,紫卵巨龟披荆斩棘,推开脂软媚肉,一头撞在嫩芽芯上。
苏樱立马抖如筛糠,脱力的雪白胴体向前倾倒,再次将小老公埋在香软滑腻的美肉中。
好在这次男孩机警,及时将脸侧在一边,逃过一劫。
“又想谋害老公!”
“啪~”
既然已经进洞,伊幸又有了底气,语气也强硬起来。
软白小手一巴掌在硕大雪腻的羊尾油上留下个小小的红印,高潮后的苏樱无力地趴在男孩耳边,吐出甜腻的香气,对他羞辱性的拍打也只是哼哼唧唧地扭着身子。
见她不反抗,男孩气势更盛。
“啪~没用的小骚穴!”
又是一记臀光,大屁股翻滚出雪白肉浪,一边一个红红的小手印,刺眼又淫靡。
嘴上骂着没用,实际上美嫂的极品名器让他爽翻了,穴肉即便没有刻意用力也极其紧致,活物般吸吮着棒身,吸得小男孩一抖一抖的。
伊幸拼命往上顶,但大白羊这一身美肉不是盖的,再怎么顶弄也只能让那肥臀泛起浪花。他不再使蛮劲,用心找着角度,粗长的肉棒小幅度冲刺。
“嗯哼~别,别动嘛~❤”
男孩的肉棒硬得跟烧火棍似的,弯钩般的龟头棱随着搅动不断翻开叠起的肉褶,变换角度的抽插带给女人超乎寻常的新奇快感。
苏樱正享受着余韵,实在顶不住,直抖直喘。见小叔子不依不饶,甚至还变本加厉地在里面搅弄,小少妇也不是好惹的,双唇抿住伊幸敏感的耳垂嗦得“滋滋”响,说着动人的骚话:
“哈~嗯~好老公,嫂子的小骚屄爽吗?啾啾~”
肌肉轮廓明显的小腹微缩,臀肌运力,销魂洞的穴壁立马吃人一般附着在棒身上开始快速蠕动。
“哈啊~一... ...一般,哦吼~❤”
极致的快感如火花打在大脑皮层上,伊幸嘴里仍旧逞强,小手却下意识推开嫂子的腰,想要抽出来。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苏樱只需蛇腰一扭,肥臀再沉,就把少年拿捏地死死的。
“是吗?那... ...”
艳红长舌钻进少年的耳洞,黏腻舔弄。
“嫂嫂再努努力,让好老公舒服舒服呢。❤”
抛去矜持的苏樱说着骚话,长舌牵着银丝抽出,脸上露出魅惑的笑意,体力恢复的她挺直腰板,双手撑住沙发靠背,柔韧的腰肢摇摆起来。
“唔啊——姐,慢点哇~”
紫卵巨龟被“含苞春芽”锁住,嫩嫩的肉刺戳进马眼,随着少妇款摆的腰而搅动,蜜穴深处的肉芽圈住冠状沟,好似飘摇的海藻,勾弄着系带。
大白屁股以棒身为支点画圆,少年那充沛的精袋也被温润的肥臀碾过,好一副大车碾小马的景象!
“不是说‘一般’嘛?”
苏樱调笑道。在男孩可爱的小脸上留下几道唇印,又开始舔他的耳廓。
“不一般,不一般。嫂子的骚穴最爽了!”
钻弄的肉刺和拂弄的肉芽带来的是若有若无的爽感,就像有时候很痒,但对准痒处挠了半天却不见效一样,伊幸正是被这种隔靴搔痒的碾弄快要搞疯了。
“竟然敢骂嫂子,看来得给你点教训了。”
双眸眯起,苏樱随意找了个借口,清香唇瓣便忍不住低下吻住男孩的小嘴。她熟练地撬开男孩的牙关,双唇抿住他细嫩的舌头“滋滋”吮了几下,香津暗渡。
“唔!”
伊幸蓦地睁开眸子,喉间发出欢快的哼鸣,不仅是因为嫂子主动的热吻,更是身上的丰润美肉已经开始了套弄。
“啪滋啪滋~”
低低的水响传到沁沁的耳朵里,女婴拍手笑着,“妈妈,尿尿,羞羞。”
可惜,她的母亲已经沉溺在和小叔子的乱伦性交中,什么也听不到了。
“嗯嗯~~啾啵~”
“好嫂子,要,要射了。”
“射进来,嫂子也要来了。嗯~❤”
苏樱俯视着小叔子,情热的视线黏在他脸上,二人脸贴着脸,鼻息乱作一团。
紧致的肉穴套弄着巨屌,男孩那小小的手粗鲁地揉搓着嫂子的屁股,不论如何揉捏都会在下一瞬恢复弹力的肥臀令他爱不释手。
碍事的内裤早已被拨至一边,粉嫩的菊花在男孩不经意扒开臀瓣时羞答答地照了下镜子,下一刻就缩了回去。
当然,伊幸不愧是lucky boy,幸运地捕获到了这一幕,而这又使他陷入了更深层的狂乱。
快感在暗中孳生,苏樱在戏弄男孩的同时,自己也到了临界点。
诱人的肥臀砸下,柳腰扭动几下,抬起,再度砸下。肏弄间,粗长的肉屌带着艳红的媚肉翻进翻出,汩汩淫水搅成了白浆,在肉根上洒得到处都是,最终被套屌的穴肉推挤,流下。
淫靡的白浆泡沫堆在男孩的根部,顺着硕卵淌到沙发上,一片狼藉。
结实的沙发也不由发出“嘎吱嘎吱”的哀鸣,为这场狂热的性爱伴奏。
“啪~~~”
随着最后一记狠砸,苏樱全身痉挛,死死搂住小情人,迎来了美美的高潮。
“呜哼~顶死你!顶死你个小骚货!”
见她泄身,男孩顿时精神大作,鼓足余奋,按住嫂子肥满的宽臀拼命往上顶操,终于,在马眼和花心第N次接吻下,精囊抽搐,无数子孙喷涌而出。
“啊昂~~~小老公的精液,好热~~~❤❤”
子宫被滚烫的精液一烫,高潮中的苏樱又是一抖,喷洒出一股股蜜水。
“哈啊!哈啊!咕~哈~”
被大白羊美嫂盖在身上,伊幸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喘着粗气,连吞口水。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神似被凌辱后的少女。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同居
天穹似盖,暖融融的初晨夏阳煮得空气低沸,薄薄的窗帘难挡热力,令得阴凉的房间也燥起来。
“噗溜噗溜”
湿热之物在脸颊上游弋,四仰八叉地睡倒的男孩蓦地张开眼睛,呆呆地望着陌生的天花板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
“呼噜噜~喵~”
妮可想必是饿了,见主人醒转,可爱的白手套收起爪子,肉垫推了推两脚兽的脸。
伊幸转过头,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抓住猫猫头狠狠搓了一把。
“喵呜~”
小母猫低叫着,蓝底黑瞳酿着可怜兮兮的哀求。
“少给我装可怜。”
男孩抵住妮可毛绒绒的额头,故作凶狠地和她对视,“一大清早就把我叫起来,真是一只自私的猫。”
“呼呜~”
小猫顺势倒下,露出白毛小肚皮,大眼睛盯着他,仿佛在说“给你rua,你去做饭。”
“尽会撒娇。”
男孩欣长的睫毛抖动两下,不可抑制地微笑起来,白净的小手言不由衷地摸了上去。
“呼噜噜~”
rua了几下,好像太过舒适,贪吃猫竟然眼皮一闭,又睡了过去。
“嘿,这小东西。”
被小猫闹钟吵醒的伊幸无奈浅笑,他又拧过头去,温沁馨香扑鼻而来。
屋里不算亮堂,但终究明日高悬,目力所及之处,皆纤毫可见。
女人的秀发蓬乱,因昨夜挥洒的汗水而粘连,阴干后结成一绺一绺。琼玉洁白的美背在被窝的掩盖下看不真切,可诱人的奶白着实吸引眼球。
伊幸将嫂子的长发拢了拢,怕压疼了她,随后才抱过去。
“嘤咛~”
朦胧间,陌生又熟悉的胸膛靠过来,眠足的苏樱纤指微动,旋即意识清明。
“小新~”
心底轻轻唤着小叔子的名字,秀白美丽的手掌盖住腹部的小手,她的心湖宁静无波,这份平静,已经好久不曾感受过。
“嫂子~”
“干嘛?”
她想嗔怪,开口却只剩娇,气泡音表述晨间的慵懒。
“转过来嘛~”
还说小猫尽会撒娇,都是跟主子学的。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拿开伊幸不干净的小手,苏樱一个转身,将男孩抱在怀里。
“姐。”
“嗯?”
“你好美。”
女人眉梢新寡的孤寂和哀愁洗涤一净,媚然美目经温婉中和,显得柔情似水。肌肤泛着柔光,气色红润饱满,承恩泽后的她,如惹了晨露的娇花,妍丽可亲。
少年清澈如泓的眸子里满是真情切意,炯炯有神的目光盯得她羞怯不已。
“还用你说... ...不许看了。”
她害羞了,只手遮住伊幸的眼睛,语气娇软,好似忸怩的小女友。
胸口爱意泛滥,少年任由她遮住自己的眼,嘴角弯起,“我爱你,姐~”
“还说!”
女人羞极,想要堵住他可恶的嘴,方才探前,唇就被吻住了。
真巧,伊幸也想堵住嫂子不诚恳的嘴。
“唔... ...”
鼻息交错,苏樱霎时手软脚软,她仍旧无力地盖着少年的眼,被窝里的玉足却交蹭起来。
“爱你,苏樱。”
男孩稚嫩但有力的手在她凝脂嫩滑的背脊上摩挲,清越的声音也染上几分热意。
“不许你爱,我只爱我老公。”
她娇媚地反驳,对他唇瓣触碰的隔靴搔痒之举甚是不满,言辞间藏了挑拨。
这招屡试不爽。伊幸的怒火随情欲燃烧起来,他要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叫老公!”
“不叫~”
苏樱媚得发颤,毫无底气。
“不叫我就教训你!”
“就不叫嘛~”
他扯开嫂子遮眼的手,对上了她那狡黠灵动,拉丝的美眸。
“苏樱!”
眼见小算计被识破,小兽那发狠的眼神分明是要大干一场了,女人赶忙补救,“老公~好老公~”
“你今天别想下床!”
男孩咬牙切齿,幼虎下山般扑将过去。
“咿呀~”
真是和谐的早晨,可喜可贺。
... ...
“叮... ...”
熟悉的诺基亚铃声响起,男孩缩了缩脖子,躲到一旁,苏樱剜他一眼,接通了电话。
“娜姐啊... ...抱歉,我收拾房间花了点时间... ...嗯嗯,小新挺乖的... ...他跟我说了... ...”
看了眼手表,苏樱点点头,“嗯嗯,过个十分钟左右就出发,差不多... ...十一点能到。”
“不跟小新聊会儿吗?”
正讨好地给嫂子捏肩膀的男孩疯狂摇头,苏樱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眼角一斜,示意他加大力度。
“好,也行,反正马上就过去了。”
挂断电话,苏樱按住肩上的小手,似笑非笑道:“你妈要是不打电话,你是不是就不准备说了?”
“咳,这不忘了么... ...”
伊幸干咳,尴尬地小声嘟囔。
苏樱白了他一眼,戳戳额头,“脑子里就不装正事。”
母上差遣他过来送粽子是一,邀嫂子去家里过端午是二,原本一日间就能完成的事,硬是被他拖到第二天,他正愁怎么面对老妈的怒火呢。
放下手机,苏樱继续化妆。伊幸忧心忡忡,想让嫂子帮忙,却不好开口。看到她散乱的长发,忽而心生一计。
“姐,我帮你盘头发吧。”
苏樱一怔,口红在唇间停住,透过镜子看他,发现不是开玩笑。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说完,就继续涂口红。
伊幸见她不反对,大喜过望,双手娴熟地梳拢发丝,间或给嫂子按摩头皮。
“你这手跟谁学的?”
啵了啵嘴唇,苏樱微微闭眼。少年的手法很熟稔,并非随意敷衍。
“呃,给我妈盘着盘着就会了。”
他撒谎了。盘发的手法是前世在妻子身上实践来的,每次吵嚷之后,他就会来这一手,心平气和之下,二人的气就慢慢消了。
想起卫寒珊,伊幸不由心绪复杂。他虽然心胸宽广,可情难断,那怨如何易解?没哪个男人在遭受妻子的背叛后能坦然原谅,至少,他不行。
“嗯... ...?”
拖长的质疑转向羡慕,“那娜姐可真幸福。”
“嘿嘿... ...”
伊幸心虚地尬笑。
“好了。”
“嗯... ...”
舒舒服服的,苏樱差点睡着。睁眼一看,美眸现出惊艳之色。
“哇,小新这么厉害?”
她长身而起,聘婷玉立,一条麻花编发绕于脑后,青丝在如瀑布般垂下,若是染成金色,那与精灵无异了。
“那,姐... ...待会帮我说说好话呗。”
男孩搓着手,挤眉弄眼,模样滑稽。
扭身窥镜的苏樱破颜而笑,“看我心情~”
“(#`O′)喂!”
小脸一皱,伊幸就要发火。
“mua~❤”
喜极的嫂子在少年的薄唇上一点,转身继续对镜自赏。
伊幸鼓腮,叫嚷道:
“我没伸舌头,不算!”
“略~谁让你慢了咧?”
... ...
“我的天空~何时才能~湿的泪~”
天后清冷的歌声在车厢里荡来荡去,苏樱悠哉游哉地开车,桃色指甲随节奏敲打着方向盘。
出门的穿着很是素淡,白色连衣裙从脖子覆盖到半截小腿,袖口直至手腕,为了不让小男友醋坛子打翻,她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只是嘛... ...
伊幸坐在副驾驶,怀里搂着沁沁,贼眼不时偷瞄被安全带分隔的柔软雪媚娘,以及裙摆遮掩下的黑丝小脚。
“喵呜~”
蹲踞在操纵台上的妮可发出低低的奶叫,试图吸引主人的注意力,见不起效,没趣地趴下,开始打盹。
从野猫转变为家猫的她适应得极快,如今成天就是吃、睡、撒娇,一点也见不到之前野性难驯、威风凛凛的样子了。
一边偷看嫂子,伊幸一边逗弄沁沁,让她叫自己“爸爸”。
“叔~叔!”
踩在小叔叔的双腿上,伊沁抓住他的衣领不停摇晃。
“好了好了,别摇了,沁沁乖哈,叔叔给你讲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B162号行星上住着一位小王子... ...”
跳动的指尖歇住,苏樱的柔眸忍不住往旁边看,这一刻的小男人有魅力极了。
“这样的日子也不坏。”
她内心喃喃,昔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吹着冷气的车厢,温暖得像一个小家。
“滴——”
白色轿车缓缓停靠在红星超市前。苏樱率先下来,绕过车身,打开对向车门,抱过女儿。
“樱子来啦?嚯,这发型真漂亮!”
陈娜听到车声,出门迎客。
妮可跳出车厢,随后伊幸越了出来。
横了儿子一眼,陈娜又笑声和苏樱交谈,顺手把伊沁抱在怀里。
“妈——”
见前面两位跟没看到自己一样,直愣愣往里走,伊幸憋不住叫了声。
扭头,回头。陈娜继续聊天,仿佛刚才的动作不过是伊幸的幻觉。
“妈——”
一音九转,陈娜实在受不了,转过身,呛声道:
“你妈我耳朵没聋!”
瞅了眼他手里提着的牛奶,没事找事,“让你叫嫂子来咱家吃饭,怎么你还拎了东西往家里带,厚脸皮。”
母上大人吃了枪药似的,咄咄逼人的语气让男孩人都小了一圈。
苏樱瞧着可怜,忙打圆场,“哎呀,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这牛奶放着也没人喝,我就让他给拎回来了,这么点东西,没事儿。”
陈娜当然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正找事儿么。念及苏樱到底算外人,训儿子还得是关起门来训,便收敛了怒气。
“还不快进来?!”
只是语气嘛,终究说不上好。
扔了个同情的眼神,苏樱跟着进了门。
“呼~”
伊幸长出一口气,安心不少。别看老妈现在凶得很,扛过一波攻势之后,过不了多久她就自个儿消气了,当了这么多年儿子,他懂。
吃过饭,伊幸想起还有些作业剩着没写完,便留下聊天的长辈,自行上楼去了。
妮可见主人回房间,立马跟屁虫一般缀在他身后。
目送男孩离开,苏樱正色道:
“娜姐,你那铺子还缺资金吗?”
陈娜闻弦知雅意,惊讶道:
“川省那一摊生意,不要了?”
苏樱点点头,玉容隐隐透着哀切,“伊俊没了,我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川省又远,我一个女人也不好带着沁沁在外面乱跑,还是出手得了。”
这话没错,陈娜了然,旋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那,你爸妈那边... ...”
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苏樱语气不屑,“俩老人家倒是想要,但看我这孤儿寡母的,到底是拉不下脸。”
伊纪白夫妇不待见儿媳,家族里人尽皆知,见她这样说,陈娜就放心了。
但她仍有顾虑,“你娜姐我可不敢保证能挣钱,服装这一行我也是新手。”
“慢慢来嘛... ...”
她笑了笑,“我这回算是专业对口了。”
“樱子,你学过服装设计?”
陈娜只知道她是大学生,什么专业还真没了解过。
苏樱自信点头。
“行吧。但是丑话说在前头,亏了可不许怪姐。”
“不会的不会的,大不了我回家啃老去,嘻嘻。”
“多大的人了,还说这种话。”
陈娜笑着拍了她一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哈,我回头就把川省的生意转出去,伊俊认识的那帮人里有不少想要接手的。”
二人商定,随后交谈起开店的各种细节。
... ...
楼下交谈甚欢,楼上也是乐不思蜀。
伊幸睡完午觉,写写作业,看看小说,一下午就过去了,没有老妈的管束,可谓是快活。
只是下床时隐隐作痛的腰在提醒他,“得锻炼了。”
他心虚地喃喃自语,拍了拍大腿,说做就做!
快速下楼,穿过前厅时,跟母嫂打个招呼,一溜烟出门了。
跨出大门,凉风扑面。
时节已然入夏,但傍晚下来寒气,倒不燥热。
男孩沿着门前大道,先是试探着慢跑,逐渐加快速度。
初觉不适,越是跑动越感到身轻如燕,酣畅淋漓,身体里像是有使不完的劲一般。
耳畔的风呼呼刮过,带走皮肤凝结的汗珠和热量,凉爽袭人。
如此狂奔半小时,他竟然一口气到了苏樱家门口。
停下歇了会儿,一路跟着狂奔的妮可屁墩儿在地上弹了弹,喘着气。
“天天就知道吃,成废猫了吧?”
伊幸鄙夷地瞧她一眼,妮可顿时坐不住了,张牙舞爪地上来扒拉他的裤腿。
“喵!!!”(两脚兽,吵一架!)
成熟的男孩不和小猫计较,捏起妮可的后颈,掏出钥匙进了门。
是的,他手头有苏樱家的钥匙,至于怎么来的嘛,聪明人都知道。
把妮可放在自行车篓子里,慢悠悠地骑出门去。
“喵!”
小母猫很是记仇,抓住筐沿,朝伊幸龇牙咧嘴。
“好了好了,妮可不是废猫。待会到家了给你弄点宵夜去。”
“喵呜~”
妮可表示大猫不记小人过,扭过身躯,长须迎风招展,似乎找回了流浪飘零岁月的威仪。
伊幸狂踩踏板,花了近二十分钟才到家。这么一算,他的跑速可以说是飞毛腿级别了。
“呲——”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下一刻儿子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模样就出现在门口。
“你说你锻炼就锻炼吧,搞这么吓人干嘛?!”
心头的气早就消了,看到儿子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陈娜又是心疼,又是抱怨。嘴碎之余,连忙去堂屋拿来毛巾。
“谢谢妈,爱你❤”
“少来,一身臭汗,快擦擦。”
一脸嫌弃地推开儿子,擦汗的同时脸上却绷不住发笑。
“你们母子感情真好,要是沁沁长大了也这么亲近我就好了。”
以手支颊的苏樱羡慕不已,陈娜却不自在了,把毛巾扔给伊幸,让他自己擦,坐了回去,道: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沁沁打小就乖,长大了肯定心疼妈妈。”
“但愿吧。”
美目转向伊幸,苏樱问道:
“你把自行车骑回来了?”
“嗯。”
他擦着胳膊上一层水汗,不明白这明摆着的事儿有什么好问的。
“就这么怕把东西落在嫂子家里啊?”
男孩面色一滞,哪里又惹到这姑奶奶了?超级大脑飞快转动。
“哪儿的话嘛,自行车骑回来之后才方便去看望嫂子你呀。”
怪不得出发的时候硬是让他把自行车留她家里,哼,小小心机,一眼识破。
【还怕我不去找,我怕你吃不消!】
挥舞还算健壮的胳膊,伊幸信心倍增。
“哼,算你过关。不过嘛... ...”
苏樱促狭一笑,“不需要咯~”
“呃?啥意思?”
“我来说吧。”
母亲有些窘迫,“你嫂子准备和妈妈合伙开服装店,我寻思着那套新房房间还有空的... ...而且!沁沁还小,要人照顾,你嫂子住进去,一举多得。”
“再说了,你嫂子是上过大学的,文化高,到时候辅导你也方便。”
初时声微,渐渐变大,母威赫赫的美眸瞪着他,大有“我是一家之主,听我的”的凛然气势。
“妈——你怎么能这样... ...”
男孩不满地撇撇嘴。
“怎么?嫂子这情况,你还任性?唉,樱子啊,真是白疼这小白眼狼了。”
拿话头架住儿子,看他不情不愿地点头,陈娜窃喜又失落。
她之前考虑良久,半推半就答应了和儿子一起住进水城的新房,也和伊纪青商量好了,家里超市由他看着。但是!她那时候可没答应只住进去两个人。
儿子最近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她亦喜亦忧。如今苏樱提出同居的请求,可算是解决了她的心头大患。
“妈,您可别乱说,我举双手双脚欢迎嫂子入住咱们的新家。”
伊幸装作勉为其难,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苏樱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趁陈娜不注意,善睐明眸秋波暗渡,拖鞋里的黑丝玉足拿出,在空中勾缠、互蹭。
“嘶——”
【小骚货!】
伊幸收回贼眼,暗暗压枪,摸了摸腰,状况良好,心头发狠,誓要斩妖女于棒下。
“总之,这事儿说定了!”
美母微抬螓首,光洁的下巴划出傲娇的弧线,逐渐找回了身为母亲的威风。
“行... ...我去洗澡了。”
做戏得做全套,他怏怏回复,往洗手间里走。
“对了,你嫂子今天就住咱家。”
“啊?”
他扭头,满脸震惊。
“我答应了!”
“哦。”
回头,狂喜不已。背对两女,胯间高耸的男孩走出了个虎虎生风。
“我就说吧,我说了,他就得听。哼哼... ...”
朝苏樱甩了个得意的小眼神,陈娜又拉她讨论起了穿搭,对日后后悔莫及的引狼入室之举毫无察觉。
... ...
“啧,不会是在晃我吧?”
想起嫂子睡觉前给的暗示,伊幸心里总觉得没底。那骚狐狸就喜欢捉弄他,今晚要是敢不来,男孩打算至少两天不碰她!
双手枕在后脑勺下,伊幸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不时看看墙上的钟,一秒秒划过时间的声音听在耳朵里,着实熬人。
就在他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噔噔~”,敲门声极小,小到他差点就听不到了。
客房离主卧极近,想来嫂子也怕被老妈发现。
哼。想到这里,伊幸胆子大了起来,拿腔作调道:“谁~啊?”
音量不大,但足以让门外的人听到。
外间突然安静了。
伊幸等了几秒钟,没等来回复,他心里犯起嘀咕,不会走了吧?
一个鲤鱼打挺落地,男孩急匆匆跑去开门。
“吱呀——”
一道人影闪过,伊幸眼睛一花,推开的门便再度被关上。
大力从背后袭来,瘦削的男孩便如陀螺般滴溜溜转了一圈,脊背抵在了门上。
“跟嫂子摆谱儿?嗯?!”
狐狸媚眼含威不露,苏樱俯下身子,只手按住少年单薄的身躯,樱唇微张,银牙咬住他的耳朵。
“唉呀,小的哪儿敢呀?这不是快睡着了,有点迷糊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伊幸连忙伏低做小,小手“不小心”放在了嫂子俯身而翘起的臀瓣上。
“你的意思是怪我来得晚咯?”
贝齿张合,亲密地刮擦男孩的耳廓。
“娜姐翻来覆去睡不着,怕不是孤枕难眠哦~”
“怎么会呢?我老妈一直都一个人睡... ...哦,我明白了,肯定是想到开店的事情,兴奋的。”
少年躲开女人灼灼视线,随口搪塞。
苏樱眸底泛起异色,试探成功,见好就收。
她倏然放开伊幸瘦小的身子,打量了一遍客房,干净到不似有人常住的模样。
“那啥,我这房间没啥好看的,快办正事儿吧。”
伊幸半是心虚半是急迫地搂住嫂子的臀儿,不想苏樱拧身而出,玉腿一收一踢,他就倒在了床上。
月光如水,倾泻在珠光闪烁的连体黑丝上,那条踩在他胸口的美腿好像在发光,桃色蔻丹的玉足踩在了他的心尖上。
“什么正事儿?”
满头青丝被发夹轻巧地堆在脑后,几缕调皮的发丝垂下,风情万种的俏脸更添妩媚。眼角的泪痣仿佛都带着笑,足底踩在男孩赤裸的胸膛上,苏樱腻声发问。
“咕隆~还,还能有什么正事?”
美嫂风情慑住了男孩,伊幸暗吞口水,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势弱,大声道:
“当然是夫妻间该做的事情!”
“嗓门儿不小,这话儿,让娜姐听听?”
肉足在男孩初见成熟的胸板上游走,脚趾隔着丝袜挑逗男孩硬起的乳豆儿。
伊幸意识到嗓音有点大了,忙缩了缩脖子,随后察觉到胸口阵阵麻痒疾走,脚趾蜷缩几下——他忍不住了。
“呀~小变态!”
男孩始料未及的举动让苏樱差点破音了。
“嗦~吸~喔不管,介素怼腻的惩罚。”
他捞起胸前的黑丝小脚就往嘴里送,边吸边舔。
“别~好痒~”
苏樱的嫩足很是敏感,再加上小变态跟给她洗脚一般狂舔不休,脚心痒得她直想放声大笑。
“咯咯~哈~小祖宗,别,别舔了。”
玉颜抽搐,落地的单脚颤抖,她快站不稳了。
伊幸放出嘴里泡水似的玉足,强硬道:
“用脚帮我!”
苏樱犹豫一会儿,“可是,我是以上洗手间的理由出来的,要是回去太晚,或者丝袜不见了的话... ...”
“那你不早说!”
男孩愤慨至极,只觉被愚弄了,又要去舔她脚心。
“别~下次!下次一定帮你弄,好不好嘛。”
见他面露踌躇之色,苏樱趁热打铁,嗲嗲道:
“老公~你最好了~”
伊幸臭着脸放开手里的小骚脚,还是气不过,正寻思怎么找回场子,就发现嫂子拔脚要走。
“不许走!”
他起身抱住女人的腰。
“人家不是答应你了嘛?”
“硬得睡不着,让我来一次再走。”
“可是”苏樱为难,道:“你一次那么久,要是被娜姐发现了怎么办?”
“那我快点!”
点了火就跑?休想!
苏樱拿他没办法,只好坐回床上,抬手去脱丝袜,“那你快点。”
“停,不用继续脱了。”
褪至膝盖处,就被男孩喊停了。
“这样就行。”
伊幸腆着脸,嬉笑道。
女人媚他一眼,“小变态,恋物癖。”
男孩脸色一变,虎着脸,“少废话,我老婆,想怎么玩怎么玩。”
说完就扒拉她的小内内。
“别这么粗鲁嘛,小坏蛋。”
话虽如此,苏樱还是配合着抬臀,脸上挂着甜丝丝的笑容。那声“老婆”算是叫到她心里去了。
“哼”
伊幸动作变得轻柔,内裤也挂在腿弯处,“小骚货,明明都湿了,还在那里装!”
内裤中央已经浸满水渍,蝴蝶肉唇也早已泛着妖艳的水光。
苏樱狠狠瞪他一眼,咬住唇侧过头去。
“滋~咕啾~咕啾~”
充分濡湿的肉道不用再经前戏,只是手指搅动几下,便黏腻作响。
“还不快点!”
苏樱急了,这小色狼还有闲情逸致摸摸抠抠的,她可真怕被陈娜发现。
“求我。”
看着男孩脸上坏坏的笑容,苏樱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媚笑道:
“快进来嘛~老公的大~鸡~巴~”
“嘶——老公今天肏死你个小骚货!”
伊幸小脸涨红,哪里经得住成熟人妻的淫语挑逗,笨手笨脚地拉下裤头,扶住弹跳的肉棒,对准那张婴儿小嘴般蠕动的肉洞,一杆到底。
“啊~~~唔... ...”
急忙掩住嘴,苏樱眼角绽泪,“疼~,慢一点~”
男孩正被嫂子多情的销魂洞夹吸得直抽抽,咬紧腮帮子悲愤道:
“怎么还这么紧?!”
被男孩的表情逗笑了,苏樱没好声气道:
“让你乱来!”
接着双颊绯红,羞怯道:“我的,有点特殊。”
伊幸没想到,经过自己多次开拓过的泥泞小道竟如此神异,一点都不见宽松,体验上跟第一次做的时候差不多。
可能是由于前戏时间不足,虽不至于受伤,但蜜汁分泌不够,反而使得穴肉的细节体验更上一层楼。
他慌忙深呼吸,硬着头皮抵抗肉茎被湿热黏膜裹吮的快感,按兵不动。
即使不动,男孩那粗大坚硬的肉棒光是埋在体内,虬结怒张的血管偾张间,苏樱便渐入佳境,意乱情迷间悄然送腰,圆饼似的磨盘大屁股抵住小叔子的胯间偷偷磨蹭。
“呼~哈啊~小骚货,就这么喜欢大鸡巴吗?”
为了掩盖狼狈的表现,男孩张嘴咬住嘴边蜷曲的黑丝美足,捏住嫂子的肥臀,不让她又磨又碾。
“嗯哼~❤喜欢,喜欢小新的大鸡巴~❤”
下身被制,苏樱只觉穴内瘙痒难耐,哀哀地低声媚叫道:
“老公~快肏我,快点嘛~❤”
射精欲望缓了过去,伊幸把住嫂子的细腰,揉捏着那肉感十足的大屁股,开始轻抽慢插。
“嗯啊~好大~❤”
多次交换,床笫间苏樱已经放下了矜持,每每肉茎掼入,弯钩大龟头直入壶底,美鲍便一阵抽搐,洒下几许油润蜜水。
男孩抱住美嫂的丝袜腿,鼻尖在另一只没被舔过的足底狂嗅,清淡的汗味和着皮革味、雌熟少妇的发情淫香一同涌入肺部。
“骚脚!”
他忍不住了,直接开舔。明明只是微微的咸味,男孩却如尝佳肴,舔完玉足不够,还去舐那小腿上的汗珠。
“变态老公,快肏人家~❤”
苏樱看在眼里,心底如火烧,少年对她肉体的痴迷,总能轻而易举地点燃她的渴望。
食毕飨足,男孩可爱的脸蛋也烧得通红,清澈的眼眸因情欲而迷离,抱着两条笔直的肉腿就开凿。
“好硬~”
穴肉紧裹肉茎,密不透风。男孩火热肉棒那钢铁般的硬度,勾得美少妇娇躯狂颤。
“骚货!”
嫂子只用躺着享受就好了,他要考虑的就多了,什么角度能勾到G点,怎样的速度变换能让彼此更舒爽... ...
男孩有些小生气,孩子气地觉得自己亏了。看到睡裙下抛动的大奶,他一把拉下一侧的领口,奶白的雪子跳将出来,随着顶撞跃动。
“骚奶!”
他鼓了鼓小脸,抓住那只欢快跳跃的肉团,大力揉搓起来。
“啊,轻点嘛,好老公~”
男孩粗暴的动作将苏樱从情欲中唤醒,她可怜兮兮地撒娇。
伊幸见她清醒,停下摆动的腰肢,气鼓鼓道:
“就我在出力,不公平!”
苏樱一时愕然,没想到他是在生这个气,顿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还笑,我,我不弄了。”
男孩置气,不依地就要往后退。
美少妇急忙用双腿勾住小丈夫的脖子,嘴里哄道:
“是嫂子不对,昂~嫂子太自私了,让小老公累到了。”
“我才不累!”
伊幸闹别扭,撑住嫂子的大腿要往外拔,可惜,那吃人的肉洞跟上了锁一样,怎么着都拔不出来。
“你放我出来!小骚洞!”
他恨恨地抽腰,发现不起效,瞪着嫂子,道:“叫老公,不许带小!”
“好好好,老公~”
苏樱宠溺一笑,黑丝小脚蹭着小丈夫的侧脸。伊幸鼻尖一动,有点想舔。
“那麻烦老公帮老婆把丝袜脱了,老婆也出出力,好不好?”
“不脱行不行?”
男孩神色纠结。
“老婆下次再穿,换别的款式,别的色儿。”
“真的?”
男孩意动,“不许骗我。”
“不骗你,骗人是小狗~”
“那行吧。”
男孩不舍地帮嫂子褪下丝袜,一边脱一边恋恋不舍地摩挲,生怕摸不到了似的。
丝袜离开足尖,伊幸的口水牵丝垂下,他嫌弃地用床上的衣服擦净那对白嫩小脚。
“德性~”
媚了他一眼,灵活的足踝轻扭,桃色蔻丹足趾夹住男孩略带婴儿肥的脸颊肉,苏樱提醒道:
“放开吧,让老婆出出力。”
“哦。”
既然是他自己提的要求,就不好反悔了。在嫂子的足背上亲了两口,男孩放开了苏樱的双腿。
“好老公,别生气了,插进来呗~”
象牙般乳白的结实长腿锁住男孩的腰身,优美的足弓一点,伊幸的腰就不受控制向前顶去,锁住肉棒的穴壁也瞬间撤去桎梏,欢欣鼓舞地把肉棒往里拖拽。
“唔——”
溢出先走液的马眼撞上熟悉的肉芽,软韧的宫口吻住龟头压磨,将男孩那带有种子的汁液作画般涂满花蕊,翕动的小嘴预示着宝宝房间即将开放。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苏樱吃下这一记狠的,狐狸媚眼眯成缝儿,眼珠子都差点上翻。
“老公~❤爱你~❤”
嘴里说着甜腻的情话,交叉在男孩背后的双腿双脚协力他的抽插顶撞。
伊幸卯足了劲,小腰狂摆,想要把龟头挤进肉道尽头的总是吸他的小嘴里。
“啊~老公~好爽~❤”
素白纤长的玉指抓住裸露在外的美乳,苏樱熟练地搓弄乳尖,为欲仙欲死的快美再添一份助力。
伊幸只觉得嫂子骚媚极了,奶子被她自己占去了,他先是不满,随后便瞄准了那张颠春浪吟的小嘴。
“叫爸爸!”
他想起那个纯白无暇的女孩儿,朴实的校服下隆起的硕果,莫名的背德禁忌感从脊背直走,击向大脑。
“嗯哼~爸爸~爸爸好棒~❤”
舒爽至极的苏樱理智都要融化了,对男孩的要求言听计从,嗓音甜美娇软,腻乎乎的。
“骚女儿!”
他将手指伸到嫂子嘴边,还没开口就被红艳艳的舌头卷了进去,媚眼如丝的女人吸吮着男孩的手指,热情得好像在吸他下面那根更粗更大更硬的“手指”。
双腿锁住男孩瘦腰之际,小腹收起,肥臀悬空,每当伊幸撞上去,便抵住碾磨转圈,穴肉变幻角度皱缩蠕动,试图把肉棒里的汁水都榨出来。
“好爸爸,肏女儿,快点~❤”
濒临高潮的浪吟中甚至带上了哭腔。
“骚货,肏死你!骚老婆!嗯~”
伊幸拼命相迎,抵死缠绵。他怕嫂子高潮叫得太响,抽出被吮吸个不停得手指,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
销魂的浪声抑在喉间,或化为鼻哼,男孩也早已是强弩之末,随着最后一记顶撞。
“噗~”
似有似无的破入声响起,他发现龟头似乎进入了新天地,粗犷的肉棱被一道肉环死死钳住,肉洞的穴肉也跟发了疯似的震颤起来。
“射了!啊~射惹~❤”
突入子宫的快感让稚嫩的男孩爽得双眼翻白,春袋皱缩,一股股浓浊滚烫的精汤灌入少妇雌熟的子宫。
“嗯————————”
美嫂双手抓住床单,螓首疯狂摇摆,悬空的肥臀柳腰一抖一抖,春水在肉贴肉的细微缝隙间飙射而出。
“骚老婆,好爽~❤”
男孩跟小公狗一般,小屁股耸动,穴肉收缩一次,他就射出一股精液,被这精汤一烫,受激的肉壶下意识收紧,如此循环。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的喘息声才逐渐转向绵长的呼吸,苏樱修长结实的玉腿无力地摊开,丰腴的胴体上瘦弱的男孩不时挺动腰身,即便射无可射,雄性本能也驱使着他播下最后一颗子种。
“下,下来吧,呼... ...”
苏樱声音微弱,吞下口水,滋润干涸的喉咙,继续道:
“再不走,你妈就要找过来了。”
“再呆一会儿嘛~”
男孩撒着娇,雄风重振的肉棒悄悄抽动。
“嗯哼~❤”
“乖哈~嫂子下次让你尽兴,可以不?”
低头亲亲伊幸的脸蛋,苏樱温柔地哄他,手掌轻抚男孩的背,如母亲般慈爱。
“行吧。”
男孩不舍,又在这极品美鲍里抽插几下,才意犹未尽地拔出。
方便的是,浓稠量大的精汤被雌熟子宫喝了个干净,一滴都没被带出,省了不少收拾的时间。
穿回丝袜,看他馋得可怜,苏樱捏了捏伊幸的小脸,蹲下身将头埋进男孩的胯间。
“呜呼~嘶哈~”
嫂子的清理口交温柔绵密,舌头将棒身上的白浊淫水勾了个干净,吞吃几下,裹住紫卵钝龟一阵吸,尿道里的残精便如风卷残云般,被吃得一滴不剩。
拨开小叔子按在头顶的小手,苏樱一手撸棒,同样不舍,“嫂子真得走了,下次再帮你,昂?”
“嗯。”
伊幸乖巧点头,他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春风一度,不免后怕,十分担心母亲察觉到什么。
“好啦,姐,你快回去吧,我过会儿就没事了。”
苏樱颔首,拍了拍他的脑袋,携香风而去。
“唉... ...”
盯着胯间仍旧精神的二弟,伊幸苦恼不已。
怎么感觉精力越来越旺盛了?
不行,睡觉,睡觉!
是日,辗转反侧的伊幸不知何时才睡着。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偷吃
良好的生物钟叫醒了伊幸。
拧开水龙头,掬一把凉水。
“嘶!爽~”
神经末梢传来的刺激让伊幸打了个激灵,睁开眼,对镜得意地一吹刘海,做了个屈臂的姿势,臭美了一会儿。
可惜的是,身上没二两肉,更不用说流畅的肌肉线条了。
伊幸思索片刻,锻炼还是得坚持下去,每次和嫂子在床上较量都得看她脸色,开车还得车配合,这什么道理?!
“嘿!跑步去!”
撇撇嘴,决定等自己神功大成后让嫂子好看。
回房套了身T恤和运动短裤,顶着苍青色的天空,他跑出了门。
“果然,不是错觉。”
双臂急摆,一条小小的黑影穿梭在田间小道间,耳闻蛙鼓残响和远处鸡鸣,湿润清凉的空气在肺腑溜达一圈又被排出。
伊幸可以肯定,他之前的体能并没有这么好。虽说有这两年宽裕后营养跟上的缘故,但一口气快跑半小时只不过微喘,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做了做运动后的拉伸,他就朝街头晃荡过去。
湖村说不上大,但曾经是镇政府所在地,倒有一条算得上宽敞热闹的街。
金灿灿的黄卵爬出地平线好一会儿了,早市村民往来。
早餐摊上更是热热闹闹,人声鼎沸。
铁厂工人穿着蓝色的制服,三三两两凑在一桌,就着嘴里的汤面、热干面、宽粉、黄酒,便扯起了天南地北、寰宇大事。
旁边的摊子上,伶牙俐齿的妇人们和菜贩肉贩们进行着拉锯战,为着五毛一块磨嘴皮子。她们挑挑拣拣,数落起毛病,小贩们极限拉扯,哀叹生意难做。
经常是为了五毛一块这般拉锯几个回合,终于在双方都不太满意的神色中成交。转过头,尽皆得意。
妇人们买完菜,最后才会来早餐摊子上买上一碗面,打包带走——是给家里孩子带的,她们可舍不得在外面吃早饭。
如此市井,便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没有电脑,但也没有补习班;没有游乐园和公园,但山间田野,池塘小溪便是农村娃天然的游乐场。
“两碗豆腐脑,两根油条,再来个面窝和炸包子。”
伊幸一边喊,手里拿上一次性筷子,暗示老板快点,期间还让隔壁摊弄一碗热干面打包。
“就来~”
老板正值壮年,额头上的沟壑却显得他十足老态。他轻巧地用长筷翻转着油锅里的油条,只见原本白白的面条条几个咕噜间,打着转就膨胀起来。
伊幸记忆里的油条从来就是这种,长长的、金黄又酥脆,可能稍腻,但一口豆浆或者豆腐脑和着下肚,幸福感就涌了上来。
顺带一提,湖村是没有“咸豆腐脑”这一概念的。
“娃儿,拿好,别烫着。”
随口叮嘱着,老板娘找了零钱,下一秒就去接待另一位客人了。
... ...
“妈~姐~早餐给你们放桌上了。”
陈娜照看着电饭锅里的皮蛋瘦肉粥,搅动勺子以免糊底,回头一看桌上的几袋子早餐,立马黑脸掐腰。
“你这小兔崽子,锅里熬着粥,还跑外边买,有钱没处花是吧?!”
她起来后看到厨房的粥心头还很欣慰,如今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这不姐第一天来嘛,来者是客,咱这抠... ...”
伊幸噤声,小心翼翼打量起母亲的脸色。
“呵,你妈我是小气,新衣服也舍不得添,给小王八蛋买牛奶也只买便宜的... ...”
“唉哟,妈——可饶了我,都怪小的嘴贱,小的掌嘴。”
见儿子学电视剧里公公般假模假样地扇嘴巴,陈娜不再阴阳怪气,睨了他一眼,“行了行了,别装了,假死了。”
她倒不是真抠门,只是过惯了紧巴日子,金钱上便尤为苛刻,再加上伊纪青大手大脚的,没她看着,真不行。
“就知道妈最疼我,来,啵一个~”
在母亲面前,伊幸向来是不讲脸皮的,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起开。”
避开儿子亲过来的小嘴,陈娜注意到了他的熊猫眼,心疼道:“昨晚没睡好吗?”
伊幸刹住脚,心头一虚,“呃,大概是不习惯,过两天应该就好了。”
他眼神投向的地方明显让母亲误会了,柔美的脸颊显出两道浅淡的红晕,“啐,脑子里尽想些什么。”
她娇嗔地戳了戳儿子的额头,旋即不太自然地问道:“有... ...咳,有那么想么?”
“啊?呃,啊对,嗯嗯嗯!不摸着睡不着。”
母亲好像误会了什么,但势头无疑于他有利,伊幸忙不迭点起头来。
儿子可怜巴巴的,跟条被抛弃的小狗似的,陈娜拧巴了一会儿,小声纠结道:“可是你嫂子在,我不好过去陪你。”
伊幸大喜,没想到老妈居然还有这个想法?
“没关系,我过去也行。”
他眨巴着眼睛,纯洁且无辜。
虽不知道“卖萌”这一词汇,但被自家宝贝这么盯着,陈娜反倒不好意思了。
“行,行吗?”
她自问,随后才意识到,自家儿子年纪还小,又都是家里人,不用避讳到那个地步。之所以执意分房,还是因为她心里的忌惮。
“行的!”
“那... ...我待会问问你嫂子的意见再说吧。”
齐人之福触手可及,伊幸不禁眉开眼笑,抱住妈妈狠狠香了一口。
“哟,一大清早就这么恩爱,真是羡慕死个人咯~”
斜刺里杀出来的调侃大煞风景,陈娜触电般从儿子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脸色通红,不知是羞是气,“你这丫头,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快步上前,就要去揪苏樱的嘴。
“我错了,娜姐,放过我。”
苏樱不知悔改,嘻嘻哈哈的,惹得陈娜更是上头,开始挠她痒痒。
“咯咯咯~哈哈哈~姐... ...哈!你是我亲姐,樱子错了,别挠了。”
青春残留的少妇娇躯被丰美腴润的熟美女体压倒在沙发上,光洁的腋下被挠,苏樱就像被点住了穴一般,全然受制。
“呼~哈,这,这次就饶了你,再有下次... ...”
“绝... ...绝对没有下次。”
打闹很是消耗体力,两位美人瘫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
苏樱不经意瞟了眼伊幸,发现小男孩正盯着她的腋下直瞅,她飞了个媚眼过去,收获了个让她犯怵的坏笑。
“你妈欺负我,你就在旁边站着看?”
前一秒投降,后一秒就忘形,陈娜无奈地翻白眼,拿这个孩子气的妹子招儿。
“起来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从沙发上爬起,陈娜平缓了一下呼吸,提醒道。
她拖着酥麻的身子坐下,心头惊疑不定。
【怎么这么敏感了?】
乳脯摩擦间,身子有了羞耻的反应,要不然她可不会轻易放过那个臭丫头。
“那... ...那个。”
“嗯?”
放下手里的透明胶勺,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豆汁儿,苏樱抬起头,投去疑惑的眼神。
“我要去你们房睡,我认床!”
母亲那期期艾艾羞于启齿的样子,显然要坏事,伊幸提了提气势,大声道。
明眸一觑,狡猾一笑,苏樱飞快回复道:“那就来呗。”
“嗯?”
陈娜正睁大双眼瞪视这只不听话的小崽子,没想到苏樱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我可不做拆散你们母子的坏人。”
苏樱言辞暧昧,但陈娜此时却没有追究的底气了,含糊地点点头,揭过此事。
“你刚才,是不是说你‘认床’了?!”
直到洗餐具的时候,陈娜才反应过来,手里的碗都要飞出去了。
“对啊,嫂子又不是啥外人,再说了,我和我妈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伊幸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用抹布包住筷子上下狠搓,看不到水滴才满意地点头。
“我不是说了不能让你嫂子知道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老妈又开启了碎碎念模式,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倒不怕母亲反悔,当作耳旁风,不理会。
“跟你说话呢!听到没?!”
陈娜很是在意形象,不希望成了苏樱眼里“败儿”的“慈母”。
“安啦,正常睡个觉而已,嫂子又不会多想。”
陈娜一怔,好像是这个道理,自己的表现倒是有些过激了。
想明白这茬,安心不少。她没跟儿子说,昨儿个她也没睡好。
“还不都怪你。”
母亲的威严不能丢掉,可不能在儿子面前丢脸。
... ...
波澜不惊的白天就如同白马从缝隙前跑过一般,眨眼就过去了。
客厅没有空调,落地扇摆着头,一顿一顿地跟跳机械舞似的。
沐浴完毕的三人挤在沙发上,电视里上演无聊的婆媳狗血家庭伦理剧。
“这婆婆也太坏了。”
全身包裹严实的陈娜显然是看进去了,皱眉吐槽着恶婆婆。
嫂子倒是慷慨,大号棉T配薄薄的短裤,修长温腻的大白腿横陈在伊幸的腿上。嘴里“喀嚓”地嚼着薯片,点头附和:
“嗯嗯,的确。”
剧情转场间,陈娜转头瞄了眼身旁,不觉蛾眉微蹙,“樱子,别压坏小新了。”
闻着空气中的醋味,伊幸正襟危坐,双眼直视前方,研究起他不敢兴趣的婆媳剧。
见儿子没起什么坏心思,陈娜很满意,就是那双腿子实在碍眼,不待苏樱说话,复又补充道:
“我屋里有些长裤,要不帮你拿来?”
“呃,这就不必了吧,娜姐。我天生怕热你又不是不晓得。”
陈娜在她身上逡巡几个来回,香汗点点,不似作伪。
“那回房间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她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苏樱美眸轻眨,点头同意了。
大腿上压力尽去,伊幸半是轻松,半是不舍。
老妈坐在他左边,他放在沙发上的右手自然是视角盲区。他可没陈娜想得那么老实,嫂子的美腿丰腴又不失紧致,既有脂肪的柔腻温软,又有弹性,实在令人流连忘返。
时间尚早,三人根本没有困意。伊幸被老妈无情地赶到了床边,听着二人聊服装和开店的准备,睡意上涌。
“不能睡!”
心底给自己打气,伊幸揉了揉脸,目视侧身背对的母亲,不由愤然。
“就知道嘴上哄我,穿那么多干什么?!”
为了给自己提神,邪恶的小手前探。
“呜~哈啊欠——”
睡裤下冷不防钻进来一只手,陈娜下意识发出惊声,随后立马转为哈欠。
“娜姐,你困了吗?”
顶着苏樱狐疑的视线,陈娜硬着头皮附和道:
“的确有点。”
“空调是不是开太高了?”
觑见她粉樱色的脸,苏樱有了猜测,只是那小坏蛋被娜姐遮得严严实实,不太好判断。
“还,还行吧。听电视上说26度适合睡觉,还省电。”
琼鼻呼出微热的气息,陈娜不自然地转移话题。
“娜姐,你皮肤真好,平时都怎么保养的?”
苏樱艳羡不已,悄悄打量陈娜的神情,妄图瞧出端倪。
“哪来的什么保养,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你就别揶揄我了,樱子你的皮肤才是真得好。”
这倒是真的,在园丁辛勤的充足浇灌下,颓靡的花儿再度绽放出妍丽的光彩。
“好,好了,我有点困了,关灯吧。”
说完,陈娜便飞也似地关掉床头灯。
“行吧... ...娜姐,小新睡着了吗?没听到他声儿了。”
身子一僵,处于窘境的陈娜薄怒道:
“睡觉!”
“睡觉就睡觉嘛,凶什么~”
不满地嘟囔几句,苏樱赌气地翻过身,后脑勺对着敬爱的娜姐。
眼睛习惯了黑暗,陈娜保持着侧身,死死盯着苏樱,生怕她下一瞬又侧过来巴拉巴拉。
“呼~”
倒不是她松了口气,气是从背后来的。
小男孩脸蛋从被窝里冒出,恶作剧般朝母亲的后颈吹起。
陈娜不受控制地轻颤,回过神来,一把拧在儿子的大腿上。
伊幸吃痛,知晓母亲不敢做大动作,报复似地舔舐起妈妈香香的脖颈。
紧张不已的陈娜眼神发虚,渐渐变得有些空洞,手头的力道也没了。方才和苏樱聊天时就被宝贝儿子摸了半天,现在更是一碰就软。
得到母亲沉默的许可,伊幸更加放肆。
小手耐心且坚定地、一粒一粒地解开妈妈的睡衣纽扣。母亲那故作矜持布下的防线,被他轻而易举地寸寸瓦解。
“又是这样。”
陈娜内心幽叹,面对儿子,她心中生不起丝毫抵抗之意,一触即溃。
“罢了,随他去吧。”
她努力说服自己不过是对儿子的溺爱,但情热的身体,潮湿的心不会说谎。这阵子努力建立的防线,刹那间化作徒劳。
她想起那天宝贝在台上轻吟浅唱的帅气与柔情,潜藏在歌颂下的表白。
她听得懂。可正因为听懂了,她更怕了。
不是怕儿子那畸形的爱,而是怕欣然接受并甜蜜的自己。
她想过疏远,也试了,终究是自欺欺人。
“我们会下地狱吧?”
儿子的手解开了内衣前扣,突如其来的解放感也掩盖不住对他手法熟稔感到的惊异。
她不做多想,脑海中浮现出儿子小时候的天真模样。
放学路上摘来野花讨她欢心,怕她累着默默分担的家务,年末讨债人走后见她愁绪万千,说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拙劣笑话... ...
如今却... ...
乳儿被儿子抓住,紧随而来的,是融入本能地挑拨玩弄。
“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
心底钻出的丝丝罪孽,下一瞬便被乱伦的刺激所覆盖,自责,但更多的,是身为女人被爱人渴求的满足感。
儿子的手法在她身上经历了千锤百炼,他熟知自己的敏感点,虎口掐住乳房下缘,不断向上,直至掌心握住整个下部。
“啐,坏小子。”
似乎是在感受那沉甸甸的重量,儿子的小手不老实地掂弄几番才开始揉弄。
“小新,摸摸妈妈的那里~”
陈娜的渴求显然传递不到有意调戏的伊幸那里。他按照自己的节奏,不急不徐地抚摸,刻意避开那最敏感的乳头。
他感受到了母亲的躁动。
小手挤进乳沟,享受手心手背被温软乳肉包裹的舒适。
深知过犹不及的他,停下了挑逗,摸索一下,找到了那条项链。
陈娜已然几分情迷,二人耳鬓厮磨间无意褪到大腿处的睡裤将白月亮放了出来。臀部被儿子坚硬似铁的肉棍顶弄,甚至仿佛那黏稠的腺液都透过内裤涂在她的皮肤上了。
稍一联想,鼻尖就好像嗅到宝贝那绝伦阳物散发的雄性气息,带着些许腥臊,又有点甜... ...
“甜?”
熟母的大脑宕机片刻,香舌开始疯狂分泌唾液。
“是了,是很甜。”
舌头无意识地在封闭的口腔里灵活摆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被它舔舐一般。
轻轻地咽了口唾沫,她不敢让儿子知道,那天吞下他射出的东西,不是因为和纪澜赌气,只是因为她... ...想要。
舌面好像都回忆起了那份浓稠黏腻,以及微苦中泛起的甘甜。
“不能... ...不能再想下去了。”
陈娜觉得自己十足变态,内心挣扎无比。好在伊幸和母亲似乎心有灵犀,将她从窘况中救了出来。
“啊,这小坏蛋,花样真多。”
唤醒她的,是乳尖突袭而来的冰凉。呆愣了下,方才反应过来是项链。
伊幸捉住一只雪媚娘,捏住心形项链在妈妈硬得跟小石头一般的乳头上刮蹭,动作轻柔。
乳头本就是陈娜极其敏感的要地,即便被如此玩弄,酥麻快感也如漾开的水波般阵阵荡起。
儿子送的项链被他拿来干这种事情,她并不觉煞风景,反而有种爱和淫靡搅和后的复杂与刺激。
她是个要强的人,不甘心就此被亵玩,作为惩罚,不知何时后伸,在儿子小小身体上摸来摸去的手,下定决心般往下一掏。
“哼~”
宝贝抖动的身体和打在她后颈的热气令陈娜得意不已,手头动作更大了。
“妈,有点疼。”
声音极低,抑制不住的喘息。
男孩讨好般亲吻妈妈的后颈,小狗似地舔舐母亲腻滑的香肩。
“又来这招。”
陈娜对宝贝的撒娇无计可施,每次都被哄得不知东南西北,惩罚的念头一下子就扔到爪洼岛去了。
“嗯~好妈妈,舒服~”
轻掐了一下得意忘形的儿子,让他闭嘴,修长的玉手再度肉贴肉地替爱儿撸棒。
十多分钟过去,陈娜侧耳听到苏樱呼吸平稳,显然已经入睡,压低声音道:
“怎么还不射?”
她看不到的地方,伊幸憋红了小脸,分明在强忍。
“要不换个地方?”
男孩声音含混,嗦舔着妈妈的耳朵,撒着娇。
“不行,那里绝对不行!”
抓住儿子扒拉内裤的小手,陈娜坚决如铁。
伊幸就没想过一次能成,但仍旧撒娇哀求。
纵使陈娜再怎么宠儿子,纵使那处被他手指玩弄过,舌头舔过,但是唯独下面那根东西,不能让它回到自己体内。
天人交战间,她也想不出其他法子,儿子好像要生气了。
“哼!坏妈妈,再也不理你了!”
果不其然,恳求半天没有得到许可的儿子起了小性子。
不知为何,她心头恐慌,到底还是咬了咬牙,
“... ...外面... ...”
“妈妈你在说啥?”
奸计得逞的伊幸忍不住咧开嘴角,手又摸过去,抱住了母亲。
“... ...只许在外面。”
这次他每个字都听了个清,虽然乐开了花,但还是故作不愿,嘟囔道:
“那好吧。”
说完,便以雷霆之势拉下妈妈的内裤,瘦小的身子往前一挺,粗长的鸡巴就蹭着母亲腿心嫩肉上薄薄的香汗插了进去。
陈娜没想到上一秒还在闷闷不乐的儿子,下一秒就猴急。顿时有种上了恶当的既视感。
“嘿嘿,最爱妈妈了,妈妈最棒了~”
伊幸吹着耳边风,小手轻车熟路地握住母亲的香滑大奶。
“坏宝宝,净欺负妈妈~❤”
熟母柔声媚语,拿腔作调。
“我这是爱妈妈,妈妈明明也忍不住了。”
母亲的腿肉脂软腴润,虽然不及嫂子结实弹滑,但包裹感更甚,肉棒抽插间有种推开媚肉的错觉。更何况那蛤口的小蝴蝶早已耐不住寂寞,垂下黏滑的花蜜,使得肉棒进出更为自如。
春潮泛滥被儿子指出,陈娜羞怒不已,翘臀一撅就要把他顶开,却不料弄巧成拙,简直像配合地调整角度,送上门一般。
伊幸大喜,抓住妈妈腴软的肥臀,小腹轻拍,抽送得“滋滋”有声。
“慢点,小心把你嫂子弄醒了!”
床铺轻晃,陈娜惊觉,立即低声警告。
被cue的苏樱心脏一紧,还以为露馅儿了。
是的,苏樱在偷听。本来她已经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突然听到旁边在窃窃私语,便悠悠醒转。
“小新和娜姐,居然真的... ...”
黑暗中,苏樱瞠目结舌,男孩低沉的喘息带着些许幼嫩,熟女娇吟压抑却磁性熟媚。
“不会是插进去了吧?”
她暗自揣测。方才二人耳语声量极小,她听不真切,但这床铺在摇,加上“滋滋”“噗啾”的滑腻液声... ...
苏樱只觉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自己的小丈夫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怕被他爸打死吗?
“哼!打死才好!”
母子二人气氛火热,她甚至仿佛听到了亲嘴的声音,心口不禁泛起酸水。
伊幸被母亲遮挡了视线,自然不可能察觉到嫂子已经醒了。陈娜沦陷于情欲,更是不再注意旁边的动静,不然肯定会听到苏樱夹杂怒火的呼气声。
“好妈妈,啊~”
男孩张着小嘴,宛若巢中待哺的小鸟。螓首扭转和宝贝激吻的陈娜自然明白他的心意,羞答答地伸出舌头,渡去香津。
“咕~”
苏樱熟悉这个声音,她和伊幸接吻时就喜欢玩这个,男孩如同小兽般渴求她的体液让她征服感满满,没想到,他转头就和别的女人玩起了这套!
嫉妒如尖刺,令她煎熬。另一头,是惊恐莫名。
以陈娜对小新的占有欲,要是发现了他俩的事情... ...想起之前不过是把腿放在小新身上,娜姐就横眉冷对的模样,苏樱心中警报拉响。
“必须得做点什么。”
她来不及妒忌了,一心想着如何能存续和伊幸的关系。
“要不,留点证据?但是现在不方便拿手机。”
思忖片刻,想着这对母子肯定不会只有一次,下次做好准备就行。
忽然,一声惊哼打断了她的思考。
火热的母子霎时没声儿了,漆黑的房间内死一般寂静,苏樱吓了一跳,慌忙闭上眼睛,放平呼吸。
过了一阵,再次响起悉窣的摩擦声,娜姐好像凑过来了,苏樱紧闭眼皮,装作熟睡。
“嫂子没醒吧?”
小新弱弱地问,像是犯错的孩子。
“叫你慢点你不听!”
娜姐的声音仍旧压得很低,嗔怒之意却溢了出来。
苏樱继续竖起耳朵探听。
“太... ...太舒服了嘛~”
【又撒娇】
苏樱暗自腹诽,自己的小狗朝别的女人摇尾巴——就算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她也心头不快。
【下次不榨得你喊‘妈’我就不叫苏樱!】
“啪!”
声音很闷,明显在顾及她。苏樱敛起纷乱的心神,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耳畔。
“妈~”
男孩的声音很是委屈,听得苏樱想一把搂在怀里。
“我让你乱顶!小畜生!”
苏樱大为纳罕,没见过娜姐对小新这么凶过,下了重手都不解气,这是发生什么了?
下一瞬,疑惑便解开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孩吃了打,却不生气,气势更弱。
“不是故意的就能插进去?!”
陈娜尤不解气,反手又是几巴掌揍在伊幸屁股上,大概察觉到动静太大,又突然止住。
过了几秒。
“妈,别把嫂子弄醒了。”
“要你来提醒?出去!”
“不嘛~”
这下听了个真切,小新真把那根下流货弄进娜姐里面了?!
旋即心头泛起一丝古怪,想起自己和小新的第一次,他也是“不小心”。难道说?
胸口焚起怒火,这臭小子竟敢玩弄这种伎俩!
怒火中烧的苏樱鼻息粗重,直到空气再次安静下来她才察觉不对,瞬间戏精附体,假装磨牙,顺势翻了个身。
心脏揪起的陈娜吓得魂不附体,如蒙灭顶之灾般身体僵硬。
一秒、两秒、三秒... ...
“呼~吸~”
平躺的苏樱发出绵长的呼吸声,陈娜的心绪也随之跌宕起伏。
自知犯下大错的伊幸不敢造次,纵使母穴受激下紧箍蠕动,他也只是咬牙强忍。
过了好一会儿,仿佛记起了会呼吸,陈娜大口喘息起来。
“没... ...没醒吧?”
男孩努力上移身子,脑袋从母亲身后伸出,发现无恙才放下心来。
“呜~让你~哈~❤别乱动... ...”
挪动间,膣道里的肉棍又进去了些许,美母娇躯乱颤,乌发掩住的螓首埋入枕头,声音沉闷。
伊幸这才收回注意力,云鬓纷乱下母亲那娇艳红润的侧脸散发出浓浓的雌性媚意,勾得他下体更硬。
“哼~❤”
骤然膨胀的肉棒不可能察觉不到,为了掩盖自己的异样,陈娜再度沉声喝骂道:
“小畜生!还不出去?!”
这次伊幸可没被她吓倒,见老妈强撑作态,内心悸动不已的他,一不做二不休,扭起了腰。
“畜... ...生~哈啊~❤”
陈娜捏住儿子腰间软肉左拧右旋,伊幸连哼都不哼一声,只顾在穴口轻抽慢插。
“嗯哼~❤小畜生,哈啊~小,畜生... ...嗯~~~❤”
穴口被龟头不懈的努力揉开,伊幸不惧恐吓与谩骂,发挥出愚公移山、精卫填海的精神,鸡巴拱开母穴的肥蛤肉缝,贴着腻滑的穴肉,一毫米一毫米地钻入。
风韵熟母的斥骂低了下去,手头也没了狠劲儿,唯有嘴里不断重复的“小畜生”表明她的倔强。
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满头大汗的伊幸不再只关注那紧致湿热的母穴,双手在妈妈丰满温热的身躯游走,摸奶捏臀。
陈娜无力地推拒着儿子仿佛带有魔力的小手,桃花美眸水汪汪的,尽是伊幸看不到的媚色。
好在伊幸看不到,有人能看到。
母子拉扯间,苏樱悄咪咪睁开了一丝缝,正好就看到娜姐双眼迷离的美景。幸亏光线很黯淡,不然真有可能被发现。
“好,好色... ...”
苏樱心头一荡,娜姐被儿子插入还故作母亲矜持的样子和她脸上的春意形成了鲜明反差,看得她一个女人都觉得浑身躁动。
“妈,舒服吗?”
“小... ...畜生~”
陈娜有气无力地重复着这个词汇,似乎这样她就还是那个坚贞的母亲。
“看来还不够舒服。”
伊幸自言自语,捏住母亲滑不溜手的柳腰,往上凿。
“啊~畜生~❤”
熟母被逆子顶撞,眉蹙眼弯弯,汗水粘连的乌发也随着抛飞。
从苏樱的角度,只能看到娜姐肩膀处露出的男孩的脑袋尖儿,以及娜姐脸上变换的神色、被身后小新撞得上下乱颤。
她只觉口干舌燥,这一幕母子交媾的乱伦奇景充满了魔力,引得她玉手不知不觉摸到了腿间。
“舒服吗?”
得偿所愿的男孩内心火热,更妙的是,经过之前那阵窒息的紧张局面,顶过去那阵精欲后,肉棒变得不再那么敏感。
“畜生~❤”
美母轻声呢喃,手指在儿子因抽插而缩紧的小屁股上无意抓挠,挠得伊幸心痒痒。
“哼~❤”
“哈啊~❤”
原来,只进入一个龟头的男孩并不满足,但母亲的肉穴很是奇怪,前方似有肉帘子围堵,突不进去。他急中生智,屌头寻找的角度,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龟头挤开一处隐秘的肉褶后,滑过一道肉环,来到新天地。
伊幸松了口气,要是再进不来,就要被蛤口那玉齿状的颗颗粒粒给磨出来了。
只是,他实在高兴得太早了。
在突破第一层肉环后,穴壁的温度似乎上升了,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蠕动。接着一股清凉的蜜水淋下,说不上“冰火两重天”,但也吸得他腿都软了。
“嗯~~~~~❤小畜生啊~~~~~~~❤”
即便高潮,陈娜也死死捂住嘴巴,生怕声音漏出去一星半点。
伊幸深深呼吸几次,奋力顶住这波销魂蚀骨的快感,察觉到高潮后的穴壁有所松动,便再次往上一顶。
“呜~~~~~~~~~~~❤”
雌熟女体痉挛抽动,又是哗啦啦的蜜水淌下。
突破第二层肉环的伊幸还待再接再厉,却发现前面是铜墙铁壁般,牢不可破。他也不贪心,或者说不敢贪,第三段的肉壁褶皱细密,如一双双小触手缠绕住龟头,差点就让他射出来了。
伊幸后怕不已,想要拔出来降降温,头皮发麻地扛过肉环剐蹭龟棱和系带的快感。来到第二段方觉不妙,肥鲍内腔压过大,龟头被吸得麻痒难忍。
“嗯~不好了,妈。”
“嗯?”
慵懒地鼻哼一声,陈娜才注意到体内不断搏动的儿根,大惊道:
“不,不会是要射了吧?!”
“嗯... ...”
男孩咬紧牙关,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陈娜察觉到了儿子的异状,慌张道:
“别!”
“快忍不住了,要被吸出来了。”
受惊的美母急得额间发汗,她可知道自己的下面有多磨人,伊纪青每次进去都是秒射,能让她怀上都是奇迹了。
“拔出来!妈妈,妈妈用嘴帮你!”
她的慌不择言起了反效果。不说还好,一说,上次母亲为自己含棒卷枪的场景就强行占据了伊幸的大脑,理智的弦陡然崩断。
“?!”
身体里猛然生出一股气力,陈娜硬生生推开儿子,脱离了媚肉裹缠的肉枪震颤不休,熟母如美女蛇迅速游下,热气腾腾的檀口大张。
“不会吧?”
偷瞄母子情事,悄悄抠弄的苏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那床薄薄的被子下拱起一个圆球,消失又出现。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孩儿脸蛋红扑扑的,眼皮耷拉下,爽得睫毛一颤一颤。
被子不长,床尾露出了女人丰熟白嫩如月盘的肥臀,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宛若铺成一层油膜,她一个女人都恨不得狠狠拍上几记。
“糟了,来了~”
令人战栗的背德绝景毫无疑问将苏樱送到了高潮,与此同时,伊幸小手伸进被窝摁住了那颗上下起伏的脑袋。
“嗯~~~❤”
抑制住喉间的呻吟,伊幸大力喷射。
床尾那瓣油亮的肥臀也跟着轻颤,汗珠都跳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樱从高潮中缓过神来,却发现旁边还没完。被子下的那颗脑袋起伏得没有之前那么激烈,但是仍很有章法地上下着,即便隔着被子也能听到肉棒在口穴里搅动的“啾噗”声。
大头夺回高地的苏樱又忿忿不平起来,“一口一个‘小畜生’,下面的嘴吃完,上面的嘴吃,真是个‘好妈妈’!”
香津快速分泌,她不愿承认,她馋了。
她真怀疑这臭小鬼的精液里下了媚药,虽然有些腥,但每次她都忍不住。好在伊幸似乎不知道他精液的特殊,看到她“不情不愿”地清理,又愧疚又感激。
“没完了是吧?”
苏樱快急死了,清扫口交哪里要这么久,嗦硬了不怕你儿子再肏你一顿?
好在陈娜似乎并不打算续战,终于是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妈妈,我爱你~❤”
贪吃了一阵的陈娜尚且在后悔,思考该摆出什么脸色,面对宝贝充满孺慕之情的爱意告白,还是破了功,脸上散发出柔柔的母性,抱住了儿子。
“妈妈也爱你。”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进击的苏樱
用过早餐,陈娜表情淡淡,将儿子唤至卧室。
妮可喵喵两声,迈着优雅的猫步跟上,却在进门前被两脚兽无情挑开。
不理会身后炸毛的小母猫,伊幸惴惴不安地带上门,如刑场待斩的罪人,小脑袋深深地埋下。
昨夜犯下的错还历历在目,始料未及的突变无疑打了二人个措手不及,母子俩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当作没发生过?笑话,陈娜一生要强,从不自欺欺人... ...大概?
常言道“说破无毒”,但若后果大到超出心理承受范围,那至少应该是缓破、慢破、灵活地破;有次序、有计划、有节奏、找准关键点地破... ...
好在天赐良机,苏樱回家去拿换洗衣物,给母子二人腾出了谈话空间。
至少陈娜之前是这么想的。
至于现在嘛... ...有点尴尬。
“咳... ...”
坐在床沿挂机的陈娜清了清嗓子,伊幸吓得一抖。瞧儿子垂头丧气的样子,一些话到了嗓子眼,终究难说出口。
“啊,你嫂子好像忘带手机了。”
瞟了眼床头柜的诺基亚,陈娜以生硬的话题和略显浮夸的语调开启了这场母子对谈。
“妈!”
“?!”
瘦削的少年双拳紧握,周身颤抖,猛地跪在床前,抱住了母亲的腿,声音沙哑:
“昨... ...昨天”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儿子,浑身在哆嗦,说话声带上了一抽一抽的哭腔。陈娜颦蹙黛眉,欲抽出的腿僵住了。
“我是畜生!妈!您打我吧!”
伊幸仰面,稚气的脸庞满是痛苦,肌肉在情绪的带动下急速抽动,那对陈娜喜爱的,灵动深邃的眸中,如今被悲伤与惶恐遮蔽。
“您不能不要我,妈——”
幼兽杜鹃泣血般的哀鸣砸在母亲柔软的心上,复杂难明的情绪填满了陈娜的胸腔。
这是她最爱的孩子,他孝顺她、敬她、爱她,甚至时而呵护她。
“难道只是儿子的错吗?”
陈娜扪心自问,不禁红了眼眶。她摩挲着儿子泪痕交错的脸颊,怔怔不语。
她都省得,这一切是她自取。甚而进一步说,要说错,她才是最难辞其咎的。
一开始就错了。
若说一场燎原烈火,那儿子顶多扇了扇风,她却添了油、加了柴,对灭火者暗加阻挠。
走到这一步,都是她的错啊!
“你先起来,妈妈不怪你。”
看着儿子哭,她也忍不住垂下泪来。
“真... ...真的吗?”
儿子小心翼翼的神情无疑在她心口又添一记刀疤。
巨大的罪恶感淹没心扉,她都做了什么?怎么能让稚嫩的儿子承受如此心灵上的折磨。
“宝贝,都是妈妈的错... ...”
“妈妈没有错!都怪我,对!”
男孩忽然目光朝下,面色发狠,捏拳高举,作势要砸下,
“都怪这根脏东西!”
梨花带雨的陈娜刹那间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抱住儿子,制住他的行动。
“嘭!”
怒极的伊幸下了狠劲,这一下结结实实砸在了母亲的肩膀上。
“妈!对,对不起,您没事吧?不对,肯定有事!”
伊幸手足无措,忙不迭道歉,想要查看母亲的伤势。
陈娜痛哼一声,脸色发白,却仍温婉慢语安抚儿子的情绪:
“没事,妈妈没事。”
“有事,肯定有事!”
伊幸也是个倔性子,自责的他下唇咬得出血,固执地拉开母亲捂住肩膀的手,拨开衣物,触目惊心的红印映入眼帘。
悔恨的泪珠子在眼眶里飞速打了个转,便化作串儿挂了下来。
“都怪我。”
男孩心疼至极,笨拙地舔舐起母亲的伤处,似乎这样就能缓解妈妈的痛楚。
陈娜微笑着,任由儿子施为,嘴里喃喃道:
“这件事都是妈妈咎由自取,不怪宝宝。”
伊幸嘴里忙着,只顾摇头。
“妈妈不是一个好母亲... ...”
“是!”
男孩抬起头,认真地盯着母亲的眼睛。
躲开宝贝的视线,陈娜无奈一笑,“你让妈妈把话说完嘛。”
伊幸复而埋头轻舔,作出“不听不听,和尚念经”状。
疼痛稍解,眉宇略微舒展,陈娜继续道:
“一开始就是妈妈没有做好表率,要是当初及时让你断奶,分床睡的话,事情也许就不会到今天这步田地了。”
母亲反思,伊幸急了。
他一脸严肃,质问道:
“妈妈你是不是想说我们的关系是异常的?”
陈娜柔和的玉容呆了一下,点点头。
“那我们为什么要和其他‘正常的’母子一样呢?”
“再说了,每个家庭都有不同的相处方式,不能因为不相同就要否定吧?”
伊幸情绪激动,连珠炮似地驳斥着,混淆概念。
陈娜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词。
“而且!”
伊幸用眼睛紧紧捉住母亲的目光,不让它有片刻逃离。陈娜想避开,双颊却被儿子霸道地把住。
“我们要学习‘正常的’母子相处模式的话,那还是我和妈妈吗?”
“这之后,连说话前都要考虑‘正常的’发言,生怕回到‘异常状态’,那样难道不别扭吗?”
“即便‘异常’,只要不过分的话,可以对吧?”
儿子条理清晰、滔滔不绝的表现镇住了陈娜,她承认,儿子说得很有道理。心里不由自嘲自己连刚小学毕业的儿子都不如。
“但是... ...”
伊幸再次打断了母亲的发言,不让她缓过劲来:
“我知道妈妈在顾忌什么,但我保证以后会小心的,相信我一次好吗?妈妈——”
如果说刚才是晓之以理,现在就是动之以情了。
面对宝贝儿子那哀求中夹杂害怕的眼神,陈娜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败下阵来,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伊幸的眸子霎时间明亮起来,如璀璨星空。
“耶!妈妈最好了!爱你!爱你!最爱你咯!”
儿子雀跃的神情让她心中郁结顿消,嘴角也勾起,眉梢间染上喜色。
“亲亲!”
“真拿你没办法~”
陈娜稍作犹豫,还是从了。
湿润的丰唇被幼嫩的薄唇吻上,少年热情的欢悦透过那激烈的搅动传递给了母亲。原本只是缓缓相就的陈娜,很快便迷失在了这极富侵略性的深吻中。
“啪~”
在儿子的小屁股上揍了一记,腹部被顶得发烫的陈娜娇嗔道:
“又不老实~”
“嘿嘿,谁叫我妈这么漂亮的?”
少年嘿笑,随后在母亲香颈间轻嗅,“而且还香香的。”
“德性~”
陈娜不好意思地推了儿子一把,美眸下视,心中悸动又有点心疼,
“是不是憋坏了?”
昨晚在被子里,她打扫完之后没经受住大鸡巴的诱惑,勾吮嗦舔,裹得儿子的肉棒雄风又振,铁棒抵住了她的喉头,方才清醒。结果就是被那根棒棒顶着睡着的。
她生理知识不多,但也依稀知道男子若硬了又不泄身,于健康有害。
这番询问,实有补偿之意。
没想到有意外之喜?读懂了母亲言下之意的男孩藏不住欢喜,他熟门熟路地抱住妈妈,身体扭得跟麻花似的,好一通撒娇。
“好了好了,妈妈都要被你摇散架了,再不放开就不帮你了。”
伊幸立正敬礼,站着就是兵:“Yes,madam!”
儿子恰到好处的搞怪驱散了陈娜心头最后一丝不自在,她抵住宝贝的额头,问道:
“想让妈妈怎么帮你?”
【想继续闯关!】
回忆昨晚那如意玉环般的极品美穴,伊幸恨不得大声说出心里的想法,可惜,说不得。
温声母语中,开合的红润唇瓣和若隐若现的光泽香舌吸引了他的注意。
儿子视线有异,陈娜瞬间就察觉到了。
“下流胚子~”
她红了红脸,似乎还不够解气,“小畜生~”
仿佛触发了关键词一般,母子二人脑海里霎时浮现昨晚销魂的交媾场面,默契地对视一眼又错开。
但逐渐暧昧起来的气氛却没有消去的迹象,甚至愈来愈浓烈。
陈娜感觉有点渴,“你把裤子脱了到床上去,我出去喝点水。”
扔下一句,便脚步仓促地去了客厅。
“呼——真是... ...”
夹了夹腿,轻抿一口凉白开,舌头下意识呈勺状让液体在舌面晃荡几下,甘甜的滋味炸开后方才咽下去。
暗骂自身不堪的陈娜面色红润地回了房间。
一进门就被直杵杵地指向天花板的肉枪晃了眼,她暗啐一声,“也不知羞!”
一鼓作气爬上床,“把眼睛遮住。”
伊幸依言照做,指缝大得跟没遮一样。
“不想弄就下去。”
陈娜虎着脸赶人。
“想想想!我遮住!”
【等你弄的时候我再挪开,哼!】
知子莫若母,陈娜一眼瞧破儿子的小心思,“我来。”
左手盖住儿子的眼睛,陈娜这才安心打量起晃荡不停的丑东西。
“好像变大了?”
她不太确定,食指和拇指虚圈丈量,
“的确变粗了... ...丑东西,害死个人!”
膣腔被撑开的触感好像还残留在穴壁上,弯钩般翻翘的龟头让她不由回忆起那过电般酥麻的快感。
桃眸漾春,含水柔情,玉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棒身,“好烫~”
确认遮挡严实后,她才埋下头。
清清凉凉的唾液滴下,伊幸不禁颤抖呻吟。
“哦~”
掌心抱住龟头扭了几圈,润滑完毕后,她却不舔,指腹揉弄着系带处,香舌沿着肉柱侧面游动。
“呜~”
“怪叫什么!”
伊幸噤声。
唇蠕舌舐,直到整根肉棒都油润闪光方止。
“要射提前说,知道吗?”
单手撸棒维持硬度,陈娜不忘叮嘱。
“知道了!”
“啊呣~❤”
一个“滋溜”,紫卵肉龟就没入红唇。
“呃... ...”
男孩轻颤,极为快活。
“待会要下去开门,不许忍,明白了吗?”
吞吐几番,陈娜又开始絮叨。
“明白了!妈,你快继续吧。”
白了儿子一眼,继续做起口活。
只见一成熟美妇趴在瘦小少年的腿间,素手握住他与年龄不符的粗长大肉棒,灵巧地捋动。
香滑的长舌左右扫弄龟头的侧棱,转上几圈后,红润油亮的唇瓣就吮住龟头“啵啵~”吸上几下,淫靡的技巧令少年难以自持。
“妈,慢一点嘛——”
龟头本就敏感,再加上目的性极强的榨精口交,伊幸实在有些顶不住,不得不出声恳求。
“哼~”
嘴上说着让他快射,实际上心疼儿子的陈娜不过轻哼一声,舌尖从马眼处移开。
当然,她不会承认自己其实也想多吃一会儿的~
“呼~”
刺激变得和缓,却不乏味。对比嫂子,母亲的口交细致且温柔,舌面无微不至地照顾到爱儿肉棒的每一处,甚至连卵蛋都没放过。
平静的湖面下,波涛汹涌。伊幸本以为母亲不上强度的话,自己少说能多撑十来分钟。但他却忘了,性爱的刺激不光来自生理,更多的,其实是心理上的。
和初次口交不同,业已敞开心扉、撤下藩篱的眼下,他可以说是能堂堂正正地仔细体味母亲的唇舌了,而越是体味妈妈那母性十足的裹缠,乱伦的倒错感便越是催动他射精的欲望。
有哪个男孩能在这个年纪,让娇艳若花,成熟玉润的母亲含住自己青春的躁动呢?爱意不可或缺,但不能否认,将母亲视作雌性而征服的快感,是稚嫩的他全然无法抵抗的。
“妈——”
陈娜加快速度,素手在棒身上下飞舞,檀口收紧,颊肉摩擦龟头进行真空口交的同时,不停变幻角度,让龟头享受微妙差异的快意。
似乎觉得还不够,她挪开遮住儿子双眼的左手,捞住卵蛋温柔按摩。
重见光明的男孩迫不及待将视线下投,母亲清纯秀丽的麻花辫甩来甩去,朴实的白色T恤下那对他爱不释手的大奶波涛起伏,而最刺激他的,却是无意间瞅见的肥臀。
陈娜刻意打扮得土气就是怕儿子起心思,下身穿的是近似牛仔裤的深蓝色家居长裤,可惜,她的臀儿过于肥硕,因口交动作过大而摇出阵阵肉浪。
朴素的日常穿着反倒强化了她作为“母亲”的身份,再加上那肉弹般呼之欲出的美肉,实实在在地给了伊幸最后一击。
“嘶!要射了!快退开,妈!”
少年急忙推母亲的脑袋,可令他错愕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上头了,妈妈非但不退,反而双手抓住了他的屁股蛋,飞速吞吐的唇瓣渐渐迫近根部。
“呃啊~~~~”
男孩的脚尖无力地蜷曲复伸展,他只觉龟头在黏腻湿热的嘴穴里被玩弄,直到被诱入一处极其狭窄的肉环。
“射惹,射惹... ...”
伊幸双手漫无目的地在床单上乱抓,胯骨不受控制地朝母亲的脸上撞去,憋至极限的肉棒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别开生面的喷射。被妈妈的小嘴锁死的大鸡巴就如同坏了的水龙头一般,浓浊滚烫的精浆飙射而出,纵使他努力往外拔,也来不及了。
“咕~咕~咕~”
娴熟且享受地吞下宝贝的精汤,雌熟美母的杏眸里是拉丝的媚意,喉头蠕动挤压着龟头,玉掌盘弄紧缩的卵袋,催促它放出更多的精液。
而伊幸呢?可怜的小男孩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就跟被玩坏的布偶一般,意识模糊了。
神魂飘荡,任意东西。忽而似九天上,捎来仙音。
“宝贝~宝贝~”
耳畔的呼声渐而唤醒了伊幸飘飘荡荡的意识,如登仙境的极致快感淡去,星眸再度聚焦。
“妈~”
母亲柔媚水润的脸蛋出现在视界中,“你嘴边有东西。”
他还没缓过神来,直言不讳。
“呀!”
食指在唇边一抹,果然有白浊残留,如布丁一般在指腹晃动。
宛若本能,红舌灵活地绕上两圈,一勾,便吃了个干净。
伊幸看呆了,喉咙发干,艰涩道:
“妈喜欢吃这个么?”
陈娜的脸“腾”得一下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胡说什么呢!老娘还没跟你算账呢!说,为什么不拔出去?!”
当人不讲理的时候,确实是一点理都不讲的,更何况这个女人是对他天然压制的母上大人。
“我的我的,下次不会了。”
伊幸嬉笑不已,陈娜意识到儿子在调侃她,脸上有些挂不住,就要找借口逃。
“欸,妈,别走嘛。”
眼疾手快的他赶忙搂住妈妈柔软的腰肢,好声好气地央求,“再来一次嘛~鸡鸡还是硬硬的,难受。”
瞥了眼儿子的下身,竟然不见半分颓势,陈娜颇为意动,扭捏道:
“就,就最后一次哈。”
熟媚母亲如此娇羞作态,可爱,想日。
“上午的最后一次!”
伊幸谨慎补充,换来母亲的嗔怪:
“真是个小流氓~”
娇躯美人鱼般游下,准备故技重施。
“妈,换个别的方式呗?”
“嗯?!”
美眸上抬,陈娜警惕不已,“想都别想!”
见母亲误会了,男孩急忙解释道:“不是昨晚那个地方,是... ...”
手指戳戳妈妈柔软的奶脯,暗示道。
不是那里就好,陈娜松了口气,转而恶狠狠,“昨晚的事情给我忘掉,知道么!”
“嗯嗯嗯,我已经忘了。快点吧,老妈。”
“嗯?”
“好妈妈,天底下最美最温柔,最疼小新的好妈妈~”
“嘁,就活这一张嘴。”
俏脸绷不住要笑,玉指在跳动的乌紫肉龟上打转,她有点不自然,
“怎么弄?”
“夹,夹住然后动动就行。”
陈娜点点头,起身要脱衣服。
“别脱,就这样!”
小头占据高地的男孩急躁地摁住母亲的肩膀,白嫩小手去扯那领口。
“把妈妈衣服扯坏了!”
陈娜给了他一爆栗。
“别脱嘛,好不好~”
面对儿子的撒娇攻势,陈娜头疼不已,
“你放手,我自己来。”
说罢,便皱着眉轻轻把领口往下拉,好在T恤本就宽松,弹性极佳,虽然费劲,但还是如了伊幸的愿。
“就知道折腾你妈。”
伊幸却没工夫回嘴了,两只香瓜蜜乳在他眼前晃荡,几不可察的热气蒸腾,又好像刚出笼的鲜美肉包。
“啪!”
摁住儿子扑过来的小脑袋,陈娜眉眼上吊,“没时间给你吃,快点完事!”
“哦,好吧。”
伊幸悻悻地收回脑袋。
“这,这样可以嘛?”
熟母无师自通,玉手在侧扶住肥硕大奶,将儿子的“大热狗”夹了进去。
“别这样看着妈... ...”
绯红的俏脸不敢直面爱儿兴奋的目光,羞怯地扭到一旁。
“妈,有点干燥,弄点口水。”
色欲上头的男孩哪听得到母亲在说什么,自顾自地发号施令。
“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儿子色予魂授的模样反倒让她没那么紧张了,香津如直下的瀑布,透明丝线连接着她抚育的壮硕肉茎。
“妈,动动!嘶,对,就是这样,最爱你啦,好妈妈~❤”
坚挺的肉棒在润滑的乳肉缝隙中游走,妈妈的奶脯绵软且不失弹性,恰到好处的挤压营造成天然的榨精奶穴。
“硬得跟铁棒似的,也不知道怎么长成这样的。”
盯着雪白乳肉间不时探出的乌紫色的龟头,陈娜的思绪却飘到了别处。
“跟孩子他爸一点都不像... ...”
美妇的芳心潮湿得要滴水。
“形状也勾人,以后准是个祸害女人的坏东西。”
美母水眸尽是春意,眉梢眼角带媚,“又... ...又来了。”
渴求。
望着那分泌腺液的马眼,香舌已经在口腔里躁动不安了。
“就舔一下,不能让那脏东西弄到身上了。”
嗅着那专属于儿子的勾魂精臭味,陈娜还是说服了自己。
“哈啊!嗯哼~~~~❤”
“啾噜~滋滋~有呜(脏)东西出来惹,吸溜,妈帮你清理一下,别多想。”
轻啄两下,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陈娜如是解释道。
“呜——好棒,妈~娜娜~”
“滋噗~滋噗~不许乱叫~”
耳廓通红,被儿子亲昵地直呼名字,简直好像在服侍自己的男人,心尖尖发颤、发酥。
“娜娜~”
“咻噜噜噜~~~都说了,不许叫!”
为了惩罚这个逆子,陈娜沉下上半身,一口衔住裸露出来的孤零零的龟头,使出十八般武艺。勾缠裹吮、嗦舔刮吸,熟妇令人恐惧的技巧将稚嫩的少年一口气打入快感地狱。
“娜~啊!妈,别吸了,再这样要出来了,求求惹~”
“啵~今天就要让你这个逆子知道厉害!没大没小的,反了还!”
鼻尖冷哼,威严被冒犯的熟母变本加厉,蜜瓜香奶呈反方向揉搓,吸住龟头的两颊深凹,螓首微摇。
嘴穴仿佛压力风洞一般,可怜的男孩甚至连魂都要被母亲的小嘴吸走了。
“还敢不敢乱叫!”
媚眼上翻,脸颊都快拉长成马脸的母亲,好似真心真意在进行着正经的家庭教育。
被口交媚脸的母亲注视,伊幸哪还能说出半个“不”字?
“不说了,不说了!慢点,唉哟~”
“啵~啵~啾噜~滋溜~这次不行,必须让你长个教训。”
母亲的威严和雌牝母兽的淫浪,在男孩熟悉的美丽脸蛋上交织,如此反差的表情使他感到陌生,却又刺激!
“糟!”
男孩牙关紧咬,贪图多享受哪怕一秒母亲难得的口乳侍奉,但是,这初体验的复杂快感不是他能顶受住的。
舌尖顶上颚,没用。收紧括约肌,无效。
伊幸试遍了他所知道的全部锁精技巧,在母亲面前起不了丁点作用。这个生他养他的女人,只需一张嘴,就能训得他找不着北。
床上床下,皆是如此。
“不许射,听到没!”
失去的尊严要在此刻悉数找回,陈娜下达了儿子不可能完成的命令。与之相悖的,她反而螓首疯狂起伏,过快的吞吐导致唇边堆积起一环白沫。伊幸的肉棒被她右手环抱的豪乳紧夹,脱逃不得。进而,左手把住了熟悉的卵袋搓核桃一般揉捏,素白食指弹出,略微尖利的指甲刮擦阴囊和肛门的交界处。
“不行了,妈~~~”
男孩的呼声中似乎带上了哭腔。
“不许射!”
红舌在龟头打圈绕舔,舌尖抵住马眼勾舔、钻弄。
“射惹~射惹~❤❤”
“都说了不许射!”
察觉到舌面上的龟头棒身在震颤,陈娜怒斥之余,赶紧收紧嘴唇,舌尖在系带处快速扫动。
“噗嗤~噗咻咻咻~”
宝贝儿子的美味牛奶不到一秒就灌满了口腔,来不及品尝,陈娜赶紧放开喉关,咕噜噜地狂饮。
“滋——啵~”
“啪嗒~”
威武的肉棒将军颓然若大败,死蛇般跌倒在男孩的小腹上,惊奇的是,即便是那般庞然的射精量,都没在棒身和前端留下一星半点痕迹,取而代之的是黏滑的香唾。
稍许放纵的口乳侍奉显然耗费了陈娜大量的体力,发烧般滚烫的俏脸贴在宝贝汗津津的小腹上,平复呼吸的同时,颇具好奇心地玩弄起软下去的儿根。
“弹弹的呢~嘻”
虽然不复坚挺,但软软的任她玩弄的肉棒也很可爱。
“mua~”
情不自禁在棒身上啄吻一记,纤手在宝贝的腹股沟温柔缓慢地摩挲。
沿着阴囊直连系带的血管轻舔一番,诱人朱唇叼住变得粉嫩的肉龟蠕舐几次。
“唔,有点像果冻~”
“唔嗯——妈,你在干嘛?”
取回意识的伊幸只觉身下有异,往那儿一看,顿时亡魂皆冒。
“妈!您不是要下去开门吗?再不去就有点晚了。”
红星超市九点才开店,倒不是她懒,只是伊幸心疼妈妈,劝她生意本就做不大,也不指着这个店赚多大钱,还不如多睡会儿,好好保养保养。
最后一句说到了陈娜心里去,她倒不是特别在乎自己的容貌,不然前些年也不会下地干活了。只是嘛... ...柳依可那水灵灵的小姑娘老在跟前跑,也不是起了竞争心,就是儿子和她亲昵的时候总喜欢玩她的身子,她也不希望早早就失去了对儿子的吸引力。
“哦——我就是看这小东西上面有点脏,清理一下,你别胡思乱想哈。”
“不会的,我相信妈妈!”
“行吧,那我下去了,你好好收拾一下。”
眼底掠过一丝遗憾,陈娜恢复正色,扣好胸罩,将两团大包子塞回T恤里,就要下楼。
“等一下。”
“嗯?”
陈娜扭头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妈,要不还是换一身?”
T恤的确宽松舒适,可也正因为宽松,那白生生的嫩肉和黑黝黝的深沟容易被人瞧了去。
“哼~还管起你老娘我来了?”
说是这么说,陈娜嘴角不由微微上翘,朝衣柜走去。
“这下行了吧?烦人的小兔崽子。”
遮挡严实的连衣裙,虽掩不住前凸后翘的身材,但不虞被人窥走了春光。
“嗯嗯嗯!”
伊幸狂点小脑袋,催促母亲下楼。陈娜换衣服也不故意背着他,香艳的换衣秀令他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嘶,好像有点疼。”
半硬的二弟像大哥倾诉委屈,痛斥母亲的罪行。
“放心,大哥准帮你报仇!”
回想起老妈今天身上那勾人的黑色蕾丝内衣,伊幸刹那间豪情万丈。
“好疼... ...”
... ...
“嗨呀,谁家小孩,今天咋在家帮忙啦?”
苏樱放开手里推着的行李箱,只手搂住伊沁,捏了把伊幸的脸蛋。
“你这丫头,别把沁沁摔着了。”
匆忙上前接住伊沁,陈娜转头问道:
“就这么点东西?”
“嗨,反正隔得近,随时都能回去拿。我先上楼放行李。”
苏樱快步上楼,跟有什么急事似的。
望着她的背影,陈娜不禁发出长辈的埋怨:
“都当妈妈了,还跟个小丫头一样不稳重。”
“喵~”
趴在玻璃柜上的妮可难得的和陈娜达成了意见统一。
“沁沁,咋不叫人?”
揉着脸,伊幸暗自腹诽嫂子手黑,琢磨着在她女儿身上讨回来。
“咯咯~”
推开小叔叔亲过来的嘴巴,伊沁边笑边喊:
“爸爸!”
声音洪亮,绕梁不绝。
【我……他妈!】
前日射出的子弹正中此刻自己的眉心,伊幸察觉到了一道杀人的视线。
“诶诶,叫错了,是‘叔叔’。”
一刻都不敢看母亲的脸色,伊幸讪笑地哄小孩。
伊沁嗦了嗦大拇指,似乎对小叔叔的出尔反尔十分疑惑。
“粑粑?”
“叔叔!”
“蜀黍?”
“欸,对!沁沁真乖。”
汗流浃背的伊幸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朝母亲解释道:
“沁沁可能想爸爸了,认错人了都。”
“你最好是。”
深深地看了眼儿子,她便轻描淡写地揭过此事。
“上楼帮帮你嫂子去,她一个带娃不容易,大热天还要跑来跑去。”
“好嘞,这就去。”
此地不宜久留,伊幸脚底抹油,飞快开溜。
... ...
“哟~美女,要帮忙吗?”
伊幸肘支门框,斜斜站立,嘴里要是叼根玫瑰那就更应景了。
见嫂子不应,他也不以为意,“帮你叠下衣服?”
躲开男孩的咸猪手,苏樱阴阳怪气道:
“呵。小少爷不在下面抱着妈妈吃奶,跑上来找小女子何事?”
伊幸以为嫂子在嘲讽他妈宝,倒也不生气,
“陪完妈妈不也得陪陪老婆么?再说,儿大避母,哪能总粘着我妈?”
手又去摸那雪腻的小蛮腰,又被躲过了。
“哼!”
苏樱冷哼一声,拿出手机摆弄几下,
“儿大避母,避到床上去了是吧?”
被她躲开两次,本就有些恼火,再被无来由造谣,伊幸脾气再好也不由黑了脸:
“苏樱!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心爱的小丈夫这般吼自己,苏樱内心绞痛,不禁红了眼眶,
“我瞎说?你可真不要脸!来,听听,我看你怎么狡辩。”
摁下播放键,失真的录音声传出。
“咳”
先是一声轻咳。
“啊,你嫂子好像忘带手机了。”
伊幸霎时小脸煞白,不到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忘记?
他一把夺过手机,手忙脚乱地删掉录音文件,抹了抹冷汗。
苏樱也不阻拦,抱胸在侧,冷眼旁观。
“姐... ...你是怎么发现的?”
少年眼神躲闪,本欲质问,说到中途却没了底气。
扬起光洁的下巴,苏樱冷冷道:
“昨晚一对狗男女也不知道避人,在人旁边就干柴烈火搞上了,想不知道都难。”
【果然... ...】
嫂子的回答肯定了他的猜想。若是没有察觉到什么,苏樱不可能提前放手机录音的。
“我本来只是试试,没想到那对狗男女精力那么旺盛,一大早就又开始‘运动’了。”
“姐——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 ...”
伊幸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实在没底气发火。
“我偏说!”
苏樱落下泪来,哽咽道:
“我偏要说... ...呜——”
她抽了抽鼻子,“你对得起我吗?呜... ...”
交付的真心被背叛,甜蜜的记忆转为凄风冷雨,嘲笑她、讽刺她。
“吸!吸!你,你个没良心的。还凶我,呜呃呃... ...”
活泼动人的嫂子如今柔弱地抹着眼泪,伊幸真觉得自己是畜生。
“都是我的错,好老婆,别哭了,昂?”
他抱,她别扭地拧身,终于还是被他拥在怀里。
“不是你的错还能是谁的错?别叫我‘老婆’!叫娜姐去!”
录音她听完了,老实说,她刚才不应该把娜姐也骂进去的,但是火一上来,哪还能顾得上那么多?
“都是你的错!”
“是是是,怪我。”
苏樱在他怀里哭,不时给他来上一记,只是拳头的力道,明显是减弱了。即便这么委屈生气,嫂子都舍不得给他来几下狠的,伊幸更加愧疚了。
“小畜生,连你妈也敢下手!”
说到这儿,苏樱就气。既气他背着自己乱来,又气他给自己增添了竞争对手。以娜姐那副痴缠的模样,以后岂会给她留下哪怕一滴?
“老婆说得对,我就是个畜生!啪!”
“?!你干什么!”
苏樱急忙拉住他的手腕,伊幸早上就因为没收住力伤害了母亲,这次在嫂子阻拦的瞬间赶紧止住动作,生怕又犯了错。
“谁许你打自己的?”
温暖的玉手抚摸着男孩的小脸,通红的巴掌印刺痛了苏樱的眼睛,她痛惜不已,“疼么?”
“我伤害了嫂子,是我该受的。”
男孩的面露愧色,即便故作平静,火辣辣的痛感还是让他的眼角产生生理性的抽搐。
苏樱温温柔柔地注视着他:“该叫我什么?”
“老婆!嘶——”
伊幸大喜,笑容牵动了痛处,立马变成了苦瓜脸。
男孩的表情过于搞笑,逗得苏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到嫂子笑了,伊幸也跟着傻笑起来。
“傻样~”
嫂子妩媚地白了这个呆傻的男孩儿一眼,万种风情不足为外人道。
“老婆,你真美。”
“嘁~”
苏樱不屑地啧啧嘴,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止不住。
“原谅你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敛起笑意,苏樱正色道。
“老婆你只管说,就算是一百个我也答应你!”
劫后余生的伊幸胸脯拍得震天响。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玉手滑下,“我不管你和娜姐怎么样,我的那份不许少,听到没?”
把柄被抓住,喉头蠕动咽了口唾沫,“我,我尽量。”
“尽量?”
“我一定!”
“还有... ...”
“您说。”
“要是你妈知道了,不许丢下我。”
嫂子难得流露出柔弱之色,伊幸眼神坚毅,狠狠点头。
“把柄被你删了,到时候你自己解决哦~”
母狐狸狡黠一笑,她本就没有利用录音威胁任何人的意思。她是来加入的,而不是为了毁掉这个家。
伊幸恍然大悟,却并不觉遭受算计的懊恼,他只心疼这个为了留在他身边而忍受委屈的女人。
“嗯,我来解决。”
“哼~小色鬼,便宜你了。”
娇哼一声,不干净的小手摸进了男孩的裤头里,
“先让我检查一下存货。”
【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来信&夜谈
女角色确实多,但我又属于有魅力的角色不收不舒服的那一趴,所以只能在差异化上下功夫了。可以保证的是,要推的角色肯定有完整的剧情,当然,一般来讲,除了一眼配角的,基本都会进入后宫。
主角的将会迎来第一次成长,想看肉戏的大伙们估计得稍微等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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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铛~”
铃声敲响,湖村小学的教室顿时兵荒马乱。
“小新,小新!”
伊幸不动声色地用手肘将试卷支出半面,侧身握拳撑脸作休憩状。
“好兄弟!”
后桌的瘦猴眼疾手快,开启了写轮眼复制之术,望着第一排的同学走过来,心脏如跑车启动般急速跳动。
“倏!”
视线被遮挡,瘦猴立即意识到收卷的人已经到了,目光紧紧盯住桌面,随着试卷被抽走,全身的力气也跟着跑光了。
“嗳,我说... ...”
交完卷的同学兴高采烈地收拾文具,闷热的教室热闹得跟菜市场似的,挂在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僵硬摇头,仿佛在躲避这嘈杂的吵嚷声。
伊幸一边往自己的座位上走,一边朝刘壮吐槽:“初中我不在了,你抄谁的啊?”
“呃... ...”
刘壮挠了挠头,讪讪一笑,旋即意识到好哥们马上就要离开湖村,到城里上学去了。幼稚的心灵第一次品尝离别的异样,可也正因幼稚,下一秒就被暑假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喂!”
伊幸一把拉住刘壮的衣领,“还没散学呢!”
“啊?”
“啊什么啊,快回座位。”
好在伊幸提醒得快,下一秒,炸锅的教室就落针可闻,只有老旧的风扇“嗡嗡”地叫个不停。
“啪~”
纪澜轻抚掌心,底下的小萝卜头便如颗颗旱地拔葱,脊背挺得剑直,学委甚至挺得脑袋都扬起来了。
“虽然考完试了,大家也不要忘记学习。初中是很重要的阶段... ...”
“好了,看来大家都等不及要放假了。老师也不多留你们了,祝同学们假期愉快,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好——”
整齐的应答声和一张张可爱的笑脸映入眼帘,纪澜突然感觉眼皮有点痒,为防失态,第一次在学生面前冰雪溶解,笑容璀璨。
“有缘再见... ...”
一张张熟悉的脸蛋迎着阳光消失不见,纪澜轻声呢喃着。也许教师就是如此,相遇、陪伴、分别,某些人逐渐麻木失去激情,成为学生讨厌的对象。但也总有些人,尽可能向学生撒去缕缕善意。
好在... ...
美眸轻移,停在眼前温暖的小脸上。
“纪姨。”
“在学校要叫纪老师。”
“好的,纪老师。”
二人相视一笑,揭开了夏日的帷幕。
... ...
红星超市门口,柜台里似乎有个熟悉的轮廓在晃动,身姿洒然地和客人交谈着。
“哟,你家小子放学了。”
“刘叔。”
礼貌地打过招呼,伊幸才惊喜地趴上柜台:“爸,啥时候回来的呀?”
“好了,不打扰你们父子俩了。”
刘叔摆摆手,手里提着塑料袋,叼着烟走了。
“刘叔慢走。”
“明天请你过早哈,老刘。”
寒暄过后,伊纪青看向儿子,笑眯眯道:“嚯,长高了呀,还得你妈在家,怕不是天天吃得饱呵了?”
伊幸发育得比同龄人要早,个头蹿得快,距离上次回来没多久,眼看着嘴唇上都长小绒毛了。
“那是那是... ...”
面对父亲的调侃,伊幸稍显心虚,忙糊弄过去,“爸,你还没说啥时候到的家呢!”
“九点多到的,对了,饭给你留着呢,快去吃吧。”
“爸,你要不歇会儿?我看会儿店,等妈吃完了我再去。”
绿皮车他前世去北京出差回来的时候坐过,过道上挤满了人,整宿都不带安静一分钟的,吃坏肚子的他硬是憋了半晚上,到了江城火车站才下车解决。当然,神奇的是,餐车经过的时候,过道就和摩西分海一般硬生生挤开一条通道,当时他可谓是叹为观止。
“行行行,别推了,我去睡会儿。”
伊纪青到家后笑意就没下过脸,也是,既然没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为什么不多笑呢?日子越来越好,儿子还孝顺,连他额头的皱纹都好像平展了几许。
“啊,差点忘说了”
单脚踏上台阶,伊纪青想起什么似的扭头朝柜台说道:“你的信到了,那什么笔友的,搁在账簿下了。”
伊幸闻言一愣,开心道:“嗯嗯,知道了!”
掀开账簿,雪白的四角信封齐整地躺在柜台上,清冷的幽香钻入鼻孔。信封不薄,可见内容不少,但伊幸早就见怪不怪了,掏出一本语文书,小心地夹进去后,方才放入书包。
说是看店,也就在站在柜台里看看对面的小电视机打发时间,时值正午,街上人影稀疏,除非必要,也不会有人这个点来。
看了几分钟新闻,便听到了后屋传来的脚步声。
“小新,吃饭去,菜饭都还是热的。”
陈娜自然地走进柜台,准备换岗。
“嗯,谢谢妈~”
他本能地去搂那肉感的腰肢,没想落了个空。
“别闹,你爸在家呢!”
手背一痛,老妈显然下了狠劲。
“啊,疼疼疼,对不起嘛,习惯了。”
伊幸夸张地嬉笑一通,举起双手,彬彬有礼地从母亲身后走过,连衣物都不曾发生摩擦。
注视着儿子的背影,陈娜玉容一暗,素手无意识摆弄着胸前的项链。
【对不起,但是... ...】
垂落的右拳,指甲入肉。
转过身的伊幸,笑容也瞬间破败不堪。客观现实向来不以主观意志为转移,发生过的事情终归是发生过了。
少年怔神,这双手,还能再度触碰母亲么?恍惚间,那道嵌入灵魂深处的背影愈走愈远,他怎么够也够不着。
【也许,胧先生会有答案。】
想到那封信,少年再度振奋起来,扒拉完饭菜就上楼去了。
... ...
伊幸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卧,如今主卧是母亲和嫂子的卧室,父亲自然不便进去,估计今晚也是他们爷俩一张床了。
将窗帘拉紧,把书桌上的台灯开到最暗,耳边是父亲沉重的呼噜,少年摊开课本,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势取出雪白的信封。
收件人处写着“幸一”,是他的笔名。右下角的住址就在水城,他上网查过,靠近市郊,有点偏。
和胧先生书信往来是两年前的事情,在可可家玩电脑的时候逛到了笔友吧。他随手点开了一个贴子,没想到就是水城本地的,出于猎奇心理,得到楼主同意后,他便试探性地寄出了第一封信。
没想到对方回复地很快,短则一周,长则半月,他就能收到这样一封散发着清冷幽香的信封。
拿起手边的小刀,“刺啦刺啦”,行云流水地裁开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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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字如晤,展信舒颜。(字体虬结刚劲,迅猛有力)
... ...
你的坦诚使我惊讶,是以对于你的困惑,我必须以最真挚的态度来回答你。
我的朋友,就像我们之前聊过的,迄今人们所发现的五种运动形式中,人类,我们进行着最高级的社会运动,它包含又区别于低一级的生物运动,因而也就可以说,人根本有别于动物的,在于社会性。请原谅我的赘述,因为这对于我接下来要讲的话至关重要。
... ...
亲爱的,当你告诉我你和一位有悖伦理的有妇之夫产生“爱情”的时候,我是惊讶的,但随即我便因自己产生的轻蔑的想法而羞愧了。我不愿对你隐瞒这一切,正如你愿意将这段不容于世俗的私情告诉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一样。
“爱情”,古往今来,多少文学家们歌颂。可让我们冷静下来思考,抽象的“爱情”,至高无上的“爱情”,它是不存在的。也许,不少人愿意为这种虚无缥缈而陶醉、而讴歌,但我想,亲爱的你,因这段不幸的“爱情”而愁苦的你,不会愿意再听这些腻歪的腔调的。
... ...
你知道,我们向来只讨论一些政治上的、经济上的“大事”,我也乐得与你只谈论这些,因为我的不亲近人。本来,对于你在人生大事上的(但是是私事)抉择,我是不乐意置喙的。对此,我必须向你表示歉意,来自一个不够真诚的朋友的歉意。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我还是决定就这一问题发表我的看法,但我只会分享我的爱情观念,以人生的经验作为你的参考。
就我而言,爱情首先不是动物交配。如今那种极为恶臭的说法又流行了——阴道是通往女性心灵的通道。何等地贬低女性!叫嚷着这句话的人真相信把阴茎插入阴道捅几下,女性就会爱上他?跟银手镯说去吧!”
伊幸绷不住笑了一声,胧先生说话从来很是直白,他似乎没有浸染过“耻”文化。摇摇头,继续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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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不是赞成‘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但我也不是性爱分离派。稍有道德的人都会赞成,有了‘爱’才会发生‘性’,不是么?
爱,自然而然派生的性,而非先以色情的眼光看待它,其后不怀好意地接近它,相信我,亲爱的,这不是爱情。
... ...
抱歉,老毛病又犯了,让我们言归正传。
在我看来,爱情是世界观互相契合的两人,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而努力的经济共同体。朋友,请先敛起你撇起的嘴角听我说。我当然知道,如今已不是那个革命的时代了,谈共同理想过于虚妄。但,也请你想一想,你和那个所“爱”的人,有一起奋斗的目标么?在谈“爱”这个字眼之余,你们还有过其他的经历吗?
退一万步讲,如果以上都存在的话,那么我就要回到开头所说的那段话了,人是社会性的,做事情到底要顾忌影响,亲爱的,你能承担起这份责任么?
要记住:爱是克制,(句号划去)也非忍耐。”
奇怪的是,最后半句换成了清隽秀丽的字体,当然,这也是常有的事。正如鲜血淋漓的钢刀后,袅袅飘来的暗香。
伊幸苦笑,胧先生那及时收回半寸锋刃的心意他领受了,但实际上心里并未好受半分。
少年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手指在光洁的纸面上摩挲片刻,才被父亲的鼾声一惊,沿着折缝还原,拉开堆满了信的抽屉,将其放在最上面,“啪嗒”一声锁好。
他回头侧望,父亲丛生的白发显然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倦容爬上那沟壑纵横的脸庞,不因鼾声有半点消减。
胧先生的话语,如空谷惊雷般,在他的胸中久久回响。他其实是知道的,哪有什么好的解法呢?他所求的,不过是借来胧先生那柄从来锋利的刀,畅快淋漓地切破他的面具,斩断他的寡断,仅此而已。
“呼——是啊,那算什么‘爱情’呢?”
欣长的睫毛在少年的面容上投下阴影,他自嘲一笑,下巴搁在膝盖上,久久不能回神。
... ...
伊纪青归家,每个人都很高兴,陈娜甚至颇费劳苦地弄了两大盆小龙虾。莲镇除了莲藕出名,小龙虾也是一绝,每到了吃虾的季节,江城老饕络绎不绝。
吃到嘴里的确味美,处理起来可就难受了,刷洗,挑虾线都是些既费体力,又细腻的活儿。当然,还有不得不品的,被钳子夹得哇哇乱叫的环节。怕老妈伤手,自告奋勇的伊幸显然就成了龙虾决死反击的牺牲品。
“儿子,喝点?”
老伊同志很是兴奋,手里摇晃着雪花啤酒,作势要给伊幸满上。
“不教儿子些好的,你自个儿喝!”
陈娜白了他一眼,接着又笑吟吟地剥虾,红白相间的虾球Q弹地蹦到了老伊同志的碗里。
“哥,我陪你喝!”
酒场豪杰苏樱拎起一瓶啤酒,银牙臼齿作起,“啵~”,瓶盖儿就飞了出去。
“你这丫头,也跟着起哄。”
“娜姐,我这不是看哥回来高兴么,再说了,不过一点啤的而已。”
“看把你能的。”
苏樱的酒量她知道,每回过年家族聚餐,大老爷们都被她杀得人仰马翻,她却面不改色。
“哟哟哟,怕不是担心你老公被我喝趴下吧?”
美目顾盼间,余光瞅向伊幸。
“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再说就不给你喝了!”
“脸红咯~”
“啐~”
伊幸手里剥着虾,微笑地注视着席间的打闹,朝父亲温声开口道:“爸,要不稍微来点白的吧,龙虾和啤酒都性凉,容易痛风的。”
伊纪青一怔,还没听过这个说法,但既然是儿子说的,老怀甚慰的老伊同志自无不可。
其实这个知识还是卫寒珊教他的。他向来恋旧,忘不了这一口小龙虾,受了父亲的影响,又总得整点啤酒。那时,妻就会训他一顿,起身去客厅酒柜里提来白酒。
“给我也拿一瓶。”
苏樱不满地嘟起嘴,陈娜斜她一眼,黛眉微簇,当她小孩子心性发作,也没多想。
“姐——白的您也要干一瓶啊?到时候发酒疯我得劝我老妈把你扔出去了。”
“呃... ...”
苏樱讪讪一笑,不再为难他。
美酒配佳肴,更有亲欢作料,陈娜心中荡漾着温暖的幸福和成就感。
“老爸,姐,都快别喝了,喝酒就得微醺好不啦?”
伊纪青并非嗜酒之人,也就痛快地停杯了,苏樱没人陪着喝,一口干完杯里的,没事人一样吃起了菜。
“姐,沁沁吃过了吗?”
苏樱掩唇吞咽,用十分惊奇的目光打量起眼前的男孩。
伊幸十分不自在,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突然这么温柔,跟换了个人一样。”
被嫂子这么一说,他顿时羞赧,回想起往日作风,确实关心甚少。
陈娜见儿子窘迫,忙来打圆场,“这不是马上初中生了么,长大了哩!”
“确实长大了,真棒!”
苏樱说着,按住男孩的碎发一顿揉搓。
“姐——”
伊幸幽怨地看着她。
“行了,樱子,别欺负我儿子了。”
瞧着苏樱和儿子不加掩饰的亲密互动,陈娜心里一阵不得劲。
“哟哟哟,你儿子”
苏樱戳了戳伊幸的脸蛋,又指了指伊纪青,“你老公”
“一家人真幸福。敢情我就是外人呗~”
语毕,还幼稚地冲陈娜做了个鬼脸。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娜只当她又想起了伊俊,心里不好受,此情此景,她不便多说什么,以免刺激到这个可怜的女人。
好在苏樱其实并无此意,淡然地收回手指,和饭菜作斗争。
不多时,杯碟一扫而空,酒足饭饱的众人一同出动,就着傍晚从田间吹来的凉风,慢慢悠悠地散步去了。
此时农村的娱乐活动乏善可陈,不爱打麻将的,这个点就出门闲散步,碰到人就停下唠唠嗑,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最好的消食片。
伊纪青好老人的性格让他在村里人缘极好,门口边吃饭边唠的,路上散步的,停在路边唠的,碰到他都会打声招呼。
“回来啦?”
“几时走啊?”
“你家儿子都这么大了啊?”
“不出去了?在家也好,自在。”
“要我说,你家小子从小就聪明,这去水城读书,以后指不定你老伊家出个状元郎咧!”
“... ...”
如此如此,不一而足。倒不是捧杀,不过祝福中掺杂几分羡慕。这年景,简简单单的幸福,对普通人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而越往后,越是难得。
散完步回家,伊纪青面色红润,仿佛又喝了几杯白的。
“把你高兴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陈娜瞧不得他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习惯性地刺他两句。伊纪青和她老夫老妻了,也不在乎,反倒更自得了:“我高兴还不行?”
“行了行了,洗个澡睡觉去,好事在梦里面想。”
... ...
“嗷~~~~”
村口大黄叫出了野狼的气势,谁能想到它被其他狗到处撵的凄惨。
关了灯,双臂枕在脑后,伊幸不太睡得着,“爸?”
“嗯?”
似梦非梦间,听儿子一唤,伊纪青困意顿去。
“跟您商量个事儿呗?”
“嘿,你小子。缺钱了?”
“不是不是。”
伊幸矢口否认,老伊同志狐疑不已。
“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
“... ...”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旅途
老刘回到家,又吃了媳妇的挂落。
大致场景是这样的:
“老刘,让你去问的事儿,怎么样了?”
刘军泽挠挠头,小眼睛里映射出无辜的光芒,“老纪回来了,我跟他聊了几句... ...他说还是得他老婆拿主意。”
“欸?那你直接跟陈娜说不就行了吗?”
尴尬地抠了抠脸,刘军泽换了个借口:
“正准备说呢,他家儿子回来了... ...”
大概察觉到这个理由过于牵强,他反将一军,“你和陈娜关系那么好,你咋不去和她说,这可是关系到咱们壮壮上学的大事!”
说着,越觉得有理,老刘的胸膛一下挺得老高。
“可也是... ...”
腰板也笔直了。
“不是!”
赵虞芳回过味来,
“你自己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反倒怪我头上来了是吧?”
“你说你个大佬爷们儿,家里的事你不管,哦,求人办事,你个当家的不出面,你要脸,这个时候想到我这个妇道人家了?!”
她急赤白脸地把丈夫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刘的腰弯了,胸膛也瘪了,自知理亏的他连忙截住媳妇的话头。
“行,好了,明天厂里忙,后天下班我再去问,可以了吧?”
... ...
夜班的老刘下了工,蹬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转过街角,半道上忽而想起媳妇交代的事情,急忙刹住,调转车头。
“哟,老刘,又来了?惦记我那一餐过早?”
“嗨!老纪,你这话,我刘军泽是那小气人么?还不是上次跟你说的那事... ...”
老刘面皮薄,脸上现出尴尬的红色。
伊纪青善解人意地拍了拍老同事的肩膀,“不是我推脱,你要是上午来都还好,我老婆带着儿子旅游去了,刚走个把小时。”
“哎!瞧这事,咋就这么不巧咧?”
想到家里的母老虎,老刘懊悔不已。
“实在对不住,不过这事儿也不难办,以咱们两家的交情,等陈娜回来了我跟她说说就行了。”
中年男人的惺惺相惜促使老伊同志拍胸脯做保证,老刘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那你可不能诓我啊,不然我家里那... ...”
话还没说完,老刘缩了缩脖子,贼眉鼠眼往门口瞅,空无一人。
伊纪青哑然,刘军泽怕老婆是村里出了名儿的。但村里人没资格嘲笑他,他老婆赵虞芳是出了名的拼命三娘,不是指和人拼命,而是和自己,干起活儿来那股狠劲,谁看了都得竖根大拇指。
就这一,老刘到家如实跟媳妇儿说了,哪想又挨了一顿训。
“人家说了没事,你还真就当个没事人一样啊?人帮我们是情分,不帮是本分。算了,跟你说也不懂,等陈娜回来我跑一趟。”
“对了,篓子里我攒的土鸡蛋你别给我霍霍了,到时候我上门不能两手空空吧?”
赵虞芳心直口快,说话跟连珠炮似的,一颗颗打在老刘瘦弱的躯干上。
“行行行,保准一颗不动。”
“死样,搞得跟谁卡你脖子似的,正常吃就行,至少留五十来个。”
老刘点点头,被媳妇这么训,总归失了点面子,复而发起牢骚来:
“我说,当时他家弄房子,你可眼睛都没眨,一下子借出去两万,现在这点事儿... ...”
听他旧事重提,赵虞芳凤眸一瞪,“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是出于姐妹情分借出去的,不是图她报恩!”
觉得侧着身子说话不太严肃,她扭身正对丈夫,“再者说了,没过两年不就还回来了?还多给了一万作利息... ...说这事我就来气,你还真拉得下这张脸收的?我要是在家,我!”
“老婆,息怒!息怒!”
老刘闪身逃开,“都听你的,照你说的办!”
“哼!”
赵虞芳怒哼一声,暂且作罢。
... ...
“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您乘坐的CZ1345次航班即将起飞... ...”
江城天河机场,航班广播在大厅里回荡,送机、接机的人群熙熙攘攘,脚步匆匆,却也不断有人将目光投向远处的一对男女。
女人身高目测刚过一米七,但玉腿修长,一点也不显得矮。她的眼睛藏在瑰红墨镜下看不真切,可光瞧那柳叶细眉,玉葱秀鼻,丝绒般轻盈若云,软榻在肩的秀发——便可知是明艳动人的美女。
她手里牵着的男... ...孩,倒是没有戴墨镜。疏淡的弦月眉斜飞入鬓,不修而整。炯炯有神,仿佛要放出光来的眼睛,十分惹人注目。但那双眸子安静时,才令人惊觉是一双桃花眼,深邃且朦胧。说是少年,挂着些许婴儿肥的脸蛋,年岁倒模糊了。路过的女人不时投去好奇的眼神,更有甚者发出“吃吃”的姨母笑。
“妈,慢点走。方向,方向好像错了!”
男孩无奈地被母亲拉着走,闻言,陈娜脚步一顿,身子僵了僵。
“那你跟那两个‘大姐姐’走!”
“妈——我不说了么,人家是江大的学生,只是候机的时候无聊,聊聊天而已。”
轻抿红唇,陈娜知道儿子说的是事实,但谁知道她买瓶水的功夫,就有两个小妖精缠着自家宝贝,还说什么“弟弟热么?姐姐给你买个冰激凌吃。”
咦惹,恶心死了。现在的大学生都这样么?陈娜幻灭之余,酸水起着泡儿地往外冒。
“那你还让人家买冰激凌!”
“冤啊,我可没接。”
“要不是我回来得及时,你怕是吃都吃上了吧?”
“... ...”
伊幸一时无言,既为老妈吃醋而窃喜,又... ...
“好啦,两个陌生人罢了,咱娘俩吵起来不值当,走吧,要去值机了。”
听到“陌生人”一词,陈娜嘴角一勾,便任凭儿子拖着走了。
“值机是什么?”
办理完托运,陈娜虚心请教。如果让她在外人面前展现出无知的一面,那她得羞愧欲绝。但是面对至亲骨肉,不存在矫揉造作的空间。
旅行攻略她看过,极为详细,这也是她答应儿子的前提。湖村有往江城跑的大巴,她也知道。但之后从汉口到机场这一路,她就只能迷迷糊糊跟着儿子走了。初时她还担心,儿子和她一样没出过远门,虽说在网上查了,但真能行么?也怪他爸,随口就答应儿子的要求,肯定没过脑子。
事实证明,她看走眼了。到机场的一路,伊幸好像脑子里装了导航一样,各种交通方式衔接流畅,加之这小子似乎壮了,拉两个行李箱也不见喘。是以,一路下来,她可谓轻松至极,便也对儿子放了心,顺从的样子像个小爸爸拉着大女儿似的。
“值机啊,就是选座和打印机票。喏,咱们的。”
伊幸解释着,把手里的机票递过去。
“哦... ...”
盯着手里的纸片,玉指轻点下颌,陈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还有,托运的行李... ...”
“跟着咱们上飞机,到地儿了就能拿到。”
“原来是这样... ...”
诸事完毕,二人终于得了空闲,坐在候机厅的凳子上自顾自地闲聊。
说着话,突然见母亲开始视线游移,不知道在找什么,注意力也显然不在聊天上。
“嗯。嗯,哦。”
“妈,还不到半小时就要起飞了,我想上洗手间。”
陈娜脸蛋飞上两朵美丽的红云,“那,我陪你去吧,行李丢在这儿不放心。”
“嗯。”
伊幸从洗手间出来,看母亲杵着拉杆,小腿有些抖,漫不经心地说道:
“妈,要不您也去一趟?飞机上怎么说也不太方便。”
“啊,行,行吧。”
陈娜如释重负,飞快地将行李交到儿子手里,脚步匆匆钻进了洗手间。
“呼——”
解决完人生急事,陈娜脸色也沉静下来。余光捕捉到儿子的窃笑,脸又红了,恨恨地踢了踢他的小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嗳,知道啥?”
少年那惹桃花的眸,清澈如湖底,陈娜只觉心跳都漏了一拍。
“哼,你自己知道。”
不自然地别过脸,宛如撒娇的小女友。
“你们母子俩感情真好。”
陈娜甫一落座,便听到对面传来柔婉的女声。二人循声望去,不由惊艳。
只露出两截藕臂的红色波点裙,穿在女人身上一点都不显得俗气。倒不如说,穿出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美感。搭话的女人头顶草帽,曲线圆润的鹅蛋脸温婉可亲。她的着装相较于四周的旅人而言,显得过分朴素。她却仿若未觉,如一位白鹤站立在雉群里。
“阿姨好,您是来旅游的?”
“你好。”
女人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男人,一旁的男人才放下手中的书,翘着的二郎腿也落地。
伊幸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的男人。男人年岁难辨,面相比较老成,冷硬的线条和他的书卷气冲突,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可他的眼睛却和常人不同,黝黑发亮,聚焦时让人生出一种刺人的错觉。
男人的视线首先停留在伊幸的脸上,旋即扫描一般从头到脚地观察一遍,复而微笑,这时他的眼睛又生了变化,平和、宁静,令人止不住想要亲近——至少伊幸是这么想的。
打量完男孩儿,男人又朝男孩的母亲点点头,他好像不太爱说话。
寒暄一阵,母子二人得知,女人姓南,男人姓徐,是夫妻,这次也是去三亚旅游的。
男人话不多,但能看出来是个很讲礼貌,有涵养的人。聊天时他显得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瞅上几眼膝盖上的书。
“先生,您是教师么?”
男人一愣,反问道:“你为什么要叫我‘先生’?”
伊幸被问住了,稍加思索,“可能是因为您看起来就是个文化人,我们课本上说过,这样的人一般是尊称为‘先生’的。”
徐先生苦笑了,“这都是上个世纪的称呼了,这么叫真不习惯。你这孩子的确好眼力,我是做过教师,但文化人么... ...”
旁边的女人横插一嘴,“小新,你别看他邋里邋遢的,写起文章来,可厉害哩。”
她将丈夫衬衫的扣子扣好,又帮他整了整领结,语气里满是自豪。
“南阿姨,我的名字不叫‘小新’,叫‘伊幸’。伊人的伊,幸运的幸。”
伊幸小脸整肃,口齿清晰。
女人却不尴尬,朝陈娜投去歉意的眼神,“我听你母亲这么叫,觉得这么叫挺亲切的,对不起啦,小... ...”
“倒也不至于道歉就是了。”
女人真诚的眼神和仍旧盈满笑意的面容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南姐,你叫他‘小新’就成了,这孩子,哪儿那么多规矩。”
伊幸大为不满,冲母亲皱了皱鼻子,顿时惹来一个爆栗。
“是啊,名字么,哪来这么多讲究,本来就是给人叫的。”
徐先生翻着腿上的书,满不在乎地附和道。
女人不满地推了推丈夫的胳膊,“还是得尊重孩子的意见的。”
伊幸忽然感到羞臊,在这么认真的长辈面前,他这斤斤计较的模样反倒显得孩子气了。
“南姨,徐先生说得对,倒是我太小肚鸡肠了,您随便叫吧。”
徐先生抬起眼皮望了男孩一眼,貌似对他的成熟感到惊讶,点点头,又埋头看书。
“你这孩子,这么认真干嘛。”
男孩认真的表情,婴儿肥的脸颊上羞臊的潮红尚未褪去,女人不由想起自己的女儿,顿时母爱泛滥,拍了拍伊幸的肩膀。
“那就谢谢你咯,小新~”
女人转头,好奇地问:“你们这次去哪?亚龙湾?大东海?”
“亚龙湾谁去得起哦,全是些大酒店和度假村,有钱人去的地儿。”
徐先生貌似在看书,耳朵却没溜号。
女人嗔怪地瞅了丈夫一眼,再次浮现出歉意的笑容。
“我妈说住三亚湾,可能还会去大东海那什么地方吃海鲜?”
伊幸探询地望向母亲。
陈娜清清嗓子,“春园广场,那儿海鲜好。”
“哦,对,春园广场。妈,您知道得真多。”
说相声似的母子对话,逗得女人“噗嗤”一笑。
“我果然没看错,你们母子俩啊,感情好得让人羡慕,不像我家那闺女... ...”
不待她说下去,机场广播再度响起。
“尊敬的旅客,您乘坐的MU2345次航班即将起飞,请尽快登机。”
“尊敬的旅客... ...”
“走吧,要上飞机了。”
徐先生收好手头的书,提醒道。
“南姨再见,徐先生再见。”
女人招招手,男人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在前头检票了。
... ...
虽说是同一趟航班,倒是没有巧合到正好坐在同一排。
“妈,待会起飞的时候会有失重感,就是被扔到空中的感觉,觉得难受的话就深呼吸,实在受不了就和我说,我叫空姐来。”
“嗯。”
头一次乘坐飞机,陈娜就如同好奇宝宝一般,四处打量,又怕别人瞧见认为她土包子,小心翼翼的模样好笑又心酸。
机翼划破长空,机身如一只白鹄优雅地攀升。
果然和儿子说得那样,令人胸口发闷的失重感袭来,她紧紧握住儿子幼嫩却变得可靠的手,热力从掌心涌来,不安的心灵也平复下来。
“呼~吸~”
儿子在耳边的指挥,明确有力,她跟从,莫名的压力减轻。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她骄傲,好似达成了值得大书特书的丰功伟绩,对上儿子戏谑的眼神后不禁有些羞恼。
“歇会儿吧,赶了那么久的路,好累。哈欠~”
向空姐要来两只毛毯,母子俩头顶着头,安睡了。
“距离抵达三亚凤凰国际机场还有15分钟,请乘客拉起窗帘,感谢您的配合。”
语音播报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划过湖面。反复的播报犹如垂下的鱼钩,将沉入湖底的意识钓起。
睁开眼睛,安静的机舱已经有了些许躁动,醒来的游客开始轻声交谈。
“妈,醒醒,快到了。”
“呜~”
陈娜不情不愿地哼唧一声,扑簌的睫毛扇动,两团红晕衬着玉盘般雪腻的脸蛋,诱人非常,伊幸经不住诱惑,戳了戳。
“干嘛~”
母亲少见的小奶音令少年的心都酥了。
察觉到脸上的动作不小,陈娜登时醒转,“干什么呢!”
母威赫然。
“广播让拉窗帘呢,快到了。”
“哦哦。”
陈娜刚醒过来,有点蒙,直到拉起窗帘,才反应过来又让这小子混过去了。
“这毯子摸着真舒服。”
“不能带走哦。”
“你把你妈当什么人了!?”
陈娜凶巴巴地看他,这臭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一点都不把自己当长辈。
“我这不是怕您不知道么,之前就有带走毛毯被人拍了发网上的。”
听到因这种丑事上新闻,陈娜不寒而栗,一把将毛毯掀开,仿佛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不多时,飞机着陆,颠簸几下便平稳地在跑道上滑行起来。
“哇,真漂亮。”
夕阳洒在母亲美丽的脸颊上,玫瑰色的唇闪烁着点点金光。
“嗯,是很漂亮。”
陈娜望着窗外的景色,点头赞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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