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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爱别离 第一章: 紫衣软剑盗断肠
春分初候,玄鸟至,燕来也。
人间逢春。
日上三竿,晨雾已散,远处的山林之间本寂静无声,忽然渐渐听到一个哼歌的声音传来,声音青涩稚嫩,最初极轻极远,但随着声音的渐渐逼近,细听之下,竟然是市井里的下九流唱的小曲,:
“紧打鼓来慢打锣 停锣住鼓听唱歌 诸般闲言也唱歌 听我唱过十八摸……”
令人没想到的是,唱歌的人竟然是一个清秀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瘦削,衣着朴素,唯那一双清澈的眸子,透着未脱世俗尘埃的青涩,他肩头扛着一捆柴,哼着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淫词艳曲,正不紧不慢的在林子里一边走一边唱。
“伸手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肩,哎~哦哎哦~楞个儿郎个儿 楞~~~……”
少年唱的正高兴,林间突然传来枝叶悉悉簌簌之声,紧接着便是四道沉重的脚步声自树影里传来。
“小子,挺得意嘿,唱的不错啊,脸还挺白嫩,老三有福了。“ 一声低沉粗哑的戏虐声从前方响起,鹰钩般的大鼻子看的少年心里直发毛。
“过路的是咱兄弟的地盘,咋地,要不然麻利儿的掏银子,要不然麻利儿的脱裤子,让咱爷也当回京城的老爷,尝尝娈童的滋味。” 后方传来男子笑声,声音尖锐刺耳,说不出的难听。
少年心头一紧,猛然回头,只见身后的男子脸上带个长长的刀疤,从额头一直贯到下巴。左右两侧的身影也渐渐浮现,四个彪形大汉抱着手臂,身穿黑色短褂。每个人腰间都悬挂着一柄朴刀,脸上带着阴冷的狞笑,呈合围之势,困住了少年。
随着心跳陡然加快,s少年的额头也慢慢渗出了汗。他就是一个孤儿,父母自幼双亡,举目无亲的他只能在临淮渡混个落脚的地方,不会武功也没有背景,更别说闲散银两了,身上所有的钱财也只不过腰间的一串铜板,还是他近些月砍柴好不容易攒的,自然也不舍得掏出来,但眼下是关乎到性命的时刻,也由不得他。
他冷汗直流却强作镇定,后退一步,涩声道:“各位大哥,小子只是个砍柴的,从小便是孤儿,无父无母身无分文。还请各位大哥使个方便,改日再……”
“别跟爷爷在这里扯犊子!” 前方的鹰钩鼻一声沉喝。“不给钱不给沟子,就给命!” 刀疤脸也尖声应和道,手中的朴刀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天高皇帝远,反正杀你一个叫花小子也不会有人管。” 四个大汉顿时得意的哈哈大笑。
少年听到此处,知道躲不过这一劫了,颤颤巍巍从腰间掏出了一挂铜钱,递了出去,惶惶道:“各位爷,这是小子身上……唯一的一挂铜板了,还请各位爷放过小子一马。另外沟子是啥,咋给啊?”
“呦呵?啥沟吧都不懂的处男,这尻门绝逼紧实耐草!”刀疤脸面带淫邪,一边伸手夺过铜钱:“大哥 你说的不错,有的人就是忌吃不记打,敲打敲打就把藏着的钱乖乖交出来了。”
为首的鹰钩鼻却不甚开心,“就这三瓜俩枣,还不够弟兄们点个下酒菜呢,行了行了,拿了铜板,快点弄完了下一场。”
“啊,弄完了?” 少年更害怕了,“不是,各位大哥,不是说好给钱就放我走的吗?” 他显然没有经过江湖尔虞我诈的敲打,被吓的语无伦次。
“大哥,各位爷,求求你们了,我身世凄惨无父无母,还没享受过天伦之乐,还没没娶老婆生孩子呢,醉仙楼的花魁我还没细看过呢,临江仙的烧鸭烧鹅,腾云阁的琼酒我还没吃过呢,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呜呜呜……” 说到后边,他眼睛一红鼻子一酸,甚至都快急得哭出来了。
“得了,老三,别跟这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废话,快点把他拉林子里肏了吧,肏完了记得宰了。真搞不懂你为啥对小屁孩的沟子情有独钟,要我说,还得是醉仙楼的那群小娘皮骚!” 为首的鹰钩鼻不耐烦了,连忙吩咐刀疤脸。
“哎,得嘞!” 刀疤脸不由分说拉住了少年,力气大得惊人,手像一个铁箍一样,紧紧的握住少年的胳膊,把他往林子里拉,手里往裤裆里摸索着。少年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毕竟15岁的身子骨并不甚壮硕,也不像这些歹徒平日里舞抢弄棒,看见刀疤脸快脱掉裤子,他急得大喊:“大哥,大哥你干嘛?大哥你别吓我,你脱裤子干嘛……”
就在此时,一个讥讽声传来:“几个大老爷们来欺负个小孩,还好龙阳?脸都不要了?” 声音温润娇柔,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
女子约莫三十四五的年纪,一双杏眼目含春水,饶有趣味的像这边看着,倚树而立。她披着一个宽松的紫色的袍子,身姿挺拔,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剑,剑鞘黝黑古朴,剑柄上雕刻着一只展翅腾空的金凤,透着锋锐的光泽。
朝阳从身后的树丛中照向美妇,透过宽大的紫袍,映出了玲珑的身段:胸口的隆起颇为壮观,可惜锦缎袍子将胸口的嫣红完全遮盖。那水蛇般的腰肢盈盈一握,少一分则瘦,多一分则又显肥。蜜臀夸张的曲线完全撑起了裙摆,想必也是丰满而富有肉感。
美妇又看向少年:“小孩,刚刚不是唱歌唱的挺欢实吗?还什么:听你唱过十八摸,咋不继续摸了?“
少年看向她,先是心中一荡,他平时在市井里混迹,从没见过如此容貌的女人,那清丽脱俗的容貌,加上曼妙丰满的身材,更是显的旖旎动人。
想起眼下的遭遇,少年先是惊喜的大喊,口里毫无遮拦:“大姐姐,救救我,这几个恶徒要杀……“ 喊道一半才发觉不对,这个漂亮大姐姐生的细皮嫩肉的,虽然带个配剑,但终究是个女子,还孤身一人,别等着我死了还得搭上个她,于是连忙焦急的大叫:”姐姐你别管我,快跑!这几个恶徒残暴的很,你打不过的。“
“扑哧……小屁孩年纪不大,懂得挺多,你倒是还能想着我。” 眼前女子被逗笑了,那神态娇媚无边。刀疤脸等人瞪着大眼,一时间看的都呆滞住了。
四个歹徒擦了擦口水,渐渐浮现出了淫笑。鹰钩鼻舔了舔嘴唇:“哟,捉住个小子,还钓上来个淫荡的小娘皮,妈了个巴子,以前咋碰不到这么美的!”
“真骚啊,不知道和小屁孩比起来,哪个舒服?嘿嘿嘿,不如你跟了我们大哥当压寨夫人啊,我们应该也能捞口汤喝喝,哈哈哈哈!“ 刀疤脸也附和道。
四个淫徒放肆大笑,完全没把眼前的美娘放在眼里。充满肉欲的眼神,如同豺狼一样扫视着猎物,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把眼前看似温顺的小绵羊扒扯干净一样。
女子没理会他们,依旧嘴里调侃着。但身形却动了,快的像是闪电一般,为首的鹰钩鼻还没反应过来,女子的身形已然飘到了他身前,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
一柄软剑从女子手中刺了过来,剑势轻飘飘的。在鹰钩鼻眼里,细剑并不快,甚至看的清清楚楚。他倒没放在心上,手中猛然发力,出刀砍下,心想这小娘皮不知好歹,跟我硬碰硬,不得把你剑剁断。
就在刀剑将要接触之际,女子眉眼一笑,手中暗劲微吐,剑锋柔的像水一般,悄无生息的绕过了刀疤脸挥出的刀锋。
只听“噗呲”一声,鹰钩鼻脸的淫笑突然僵住,眼睛睁得滚圆,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腕被齐齐削断,鲜血喷涌而出。
由于鹰钩鼻是背对着身后的三个恶徒,所以他们看不清楚发生了何事,只听见女子一声轻笑,随即一抹紫云飘过,老大便僵住。余下三人还以为是女子用了什么邪法将鹰钩鼻定住。
老三刀疤脸咬了咬牙:“弟兄们,一起上,围着打,捉住这小娘们,我们兄弟挨个肏,每个洞都玩!” 说罢,剩下三个歹徒恶狠狠的扑了上去。
“你的嘴巴挺脏,不如我来帮你清理一下?”
柔光一闪,刀疤脸的嘴角顿时裂开一道血口,整个人惨叫着跪倒在地,鲜血止不住地从口中流出。
剑锋疾掠而出,剩下二人刚迈开步伐,腿弯处便各自出现一道血痕,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女……女侠,别杀我们,求求你大发慈悲” 为首的鹰钩鼻最先受伤,反应也最快,强撑着失血的身子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不敢看女子一眼。刀疤脸的嘴角被拉开,在地上呜呜的翻滚,整张脸皮全是血迹,就算活下来,上边也怕不是没有一块完好的皮了。而剩下俩跟班也不好过,膝盖的脚筋已然被挑断,余生只能做一个废人。
少年看的目瞪口呆,心脏狂跳不止 :“这……姐姐……这…” 他吞了下口水,不知是震撼还是害怕。
美妇没有搭理伏在地上的四个歹徒,甩了甩剑上的血珠,转头看向少年,似笑非笑道:“谁刚刚让我快跑来着?”
“额……” 少年显然是刚刚从震惊中反映过来:“谁让你跑啊?不知道啊,我没让你跑,你别看我。”
“呵呵呵呵,小嘴还挺滑头。” 女子终究还是没忍住,笑意从眼底漾开,接着她转过头去看向恶徒:“还愣着干嘛?今天姑娘心情好不杀你们,把钱留下,还不快点滚?”
“谢……谢女侠不杀之恩” 刀疤脸和鹰钩鼻忍着剧痛,把身上抢劫来的碎银和内一挂铜钱一并扔到地上,搀扶剩下两个着两个膝盖废掉的恶徒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女子回过头来,把少年从地上扶了起来。少年脸上充满了震惊和敬畏,连忙直起了身子:“多谢女侠相救,敢问女侠芳名?”
女子微笑道:“女侠就不必了,唤我映娘就成了。我今年三十五了,都可以当你姑姑了,平日里行走江湖习惯了,不用对我太过客套,你呢?你姓谁名谁?“
“我啊,我叫林谣“ 少年仰起头,看向映娘,却发掘面前女子的容颜秀美是自己平生所未见,皮肤白皙的像云朵一样,偏偏樱唇生的又是那么红。
映娘的一双剪水双眸正凝望着自己,清澈透亮,令人莫可逼视,看的少年微微一震,自觉失礼,想要低头,但又有点不舍,一时间手足无措。
映娘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或许她还以为少年还在因为歹徒而害怕,于是便曼声安慰道:“好啦好啦,歹人都走啦,别担心,我陪你进城吧!“
路上林谣渐渐放下了拘谨,和映娘闲聊,得知了她的身世。
原来这映娘,原本是大户人家的一个久居深闺的小姐,平日里吃穿不愁,家境优越,倒也活得自在。少女怀春,芳心暗许,喜欢上镇里一个秀才,她也是明眸皓齿,故秀才对她也是十分喜爱,可以说是两情相悦。
很巧的是,映娘的父母对秀才十分满意,因其为人老实,用功肯学,为人也踏实,于是情投意合之下,二人约定了婚事。但就在新婚当天,二拜高堂之际,一伙蓄谋已久的蒙面的强盗杀将进来,连带秀才和她的父母砍的血流成河,将钱财洗劫一空。
她的双亲拼死守护,将桃李之年的她悄悄送走,运到了一个故人的住处:静心庵,寺院的主持静心师太收留了她。静心师太少时是九华宫的内门弟子,后来出家。师太教会她武功本领。八年后,学成归来的她独闯强盗的巢穴,将盗贼屠戮殆尽。
大仇得报后她独自闯荡江湖,抱打不平,这才路过此处将林谣救下。秀才姓应,本身她应该叫应娘,但是由于新婚当天,还未过门,所以便取了个谐音,唤做映娘。
“那你呢?“ 她的一双眸子注视着林谣。”我啊……“ 林谣茫然的看着她,”我不知道我的来历……我失忆了。“
“我只记得我父母是个大英雄,很早前就死了,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什么仙子来我家拜访,什么四书五经,唐诗宋词之类的,剩下的我全都想不起来了……“ 他沉默了,失忆的过往就像一段空白的人生一样。
面前的少年眼底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盈盈似有泪水涌现。
少年合上眼睛,不想让映娘看到窘态,心里想到:“或许爹娘是大英雄,遭受了坏人迫害,老天爷见不得他们在人间受苦,便请他们去天宫里享福了吧?” 想到这里,林谣的心里得到一点慰藉,睁开眼睛,看见风从树林里吹过。
那一抹彷徨,忧郁的眼神让映娘看的心疼,心想:”这孩子……唉……要是……要是我当年没有那伙强盗把我的家毁了,估计生下来的也这孩子一般大了吧? “
一时间,林谣竟然让映娘回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当年那个刚刚失去双亲和新郎,走向逃亡之路的大家闺秀,也是这样一脸悲痛,无助,迷茫。
“好了好了,谣儿,莫要再想这些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去了,那你现在有啥奔头吗?“ 映娘柔声问道,试图让林谣不再沉溺于过去的苦楚,至少此刻可以轻松一点。
“有啊,我现在想多砍点柴火,帮家门口的丰酒肆的老板娘多跑点干点活,然后攒钱”
“攒钱干嘛?” 映娘笑盈盈地问道。
“攒钱去临江仙吃烧鸭烧鹅,之前我跑腿,丰酒肆的老板娘给我赏过一片昨夜吃剩的烧鸭,真香啊。” 林谣闭眼回味道,“要是我能吃半扇烧鹅也好啊”
“还有那个腾云阁的琼酒,我没喝过,但每次帮张公子送信进腾云阁的时候,都能闻到那股子香味,还有,还有醉仙楼的花魁姐姐,那一次出街的时候我远远的看了一眼,真漂亮,好想再看一眼。” 少年幻想道,仿佛自己已经吃上了美食,喝上了美酒,看上了美人,紧接着他又偷偷瞄了一眼映娘,心里嘀咕道:“这个救我的大姐……不对,姑姑,好像还比花魁姐姐长得俊俏几分哩。”
通过一阵子的相处,映娘发现,虽然初见的时候,少年哼哼着淫词艳曲,但他一脸清澈,仿佛又啥都不懂,说的话也单纯,没有什么心机的样子。
对男女之事,也不过是女子生的好看,便令人欢喜,至于更深的鱼水之欢,云雨缠绵,他却像未曾涉足浊世般,毫无概念。也许只是先天机灵,在街坊处来回奔走,耳濡目染之下听到了些小曲,小词,并且记了下来,但实际意思却不甚了解。
走了一路,二人闲聊,有说有笑,也不甚乏味。不一会便远远的看到了临淮渡,这临淮渡,乃是云秦国水路的枢纽,商贾遍地,纸醉金迷。只见一座城池依水而建,横亘在淮水之畔,城墙高耸,烟雨微笼,几座高大的望楼在天光下隐约可见,水道两侧乌篷船来来往往,舟楫穿梭,热闹非常。城门上方,一块牌匾高悬,“临淮渡”三字苍劲有力,透着几分古朴与厚重。
“谣儿,姑姑就陪你到这里了,不能跟你进城了,往后的路你要自己走啦!” 映娘本来轻松的语气渐渐低沉,温柔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不舍。
“啊?为啥?姐……姑姑你不陪我进去吗?看看我的家,或者我给你做顿饭吃报答你,刚出门的时候我抓了个野兔,烤了撒上盐巴,焦的流油,老好吃了” 林谣有些失望和不解,也不想和清丽的女侠那么快的分开。
“不能了,姑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不能进去陪你啦,你要好好吃饭,以后别独自上山了,有坏人,危险,听到了吗?” 映娘柔声道,想了想,把身上带着的银两,和从四个歹徒处得到的碎银铜板,一并交给了林谣,“这些钱你拿去吧,好好攒钱,以后娶个漂亮的大媳妇!”
林谣刚想拒绝,女子救了他的性命是他的恩人,他不能再取走她的钱财,却恍惚间看到她眼眶微红。映娘背过了身去,不想让少年看到窘态,身子顿了一下,像是要转身再看一眼,但终究没有回头。施展轻功,背影渐渐消失在山林中,不见了踪影。
入得城门,只见官道宽敞,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辙痕。两旁商铺林立,酒旗迎风招展,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茶楼酒肆、丝绸绣庄、胭脂铺子皆是生意兴隆。
林谣背着柴火,穿过长街,熟练的往城西走去。
临近家门前,他特意绕路,走进了丰酒肆——城西颇有名气的一家小酒楼。
酒肆门口挑着两盏红灯笼,里面酒香四溢,几个酒客正推杯换盏,伙计们穿梭忙碌,空气里弥漫着烧黄酒和烤肉的香气。
“想在老娘这里赊账?天杀的东西,隔壁那窑子倒是白白收你这种泼皮,没钱拿后门抵债,反正现在那些老爷们如今也好龙阳。跟你说,今天你这猢狲要是留不下铜子,就别想踏出这丰酒肆半步!”门口一个穿着锦布衣裳的媳妇正骂着一个醉醺醺的无赖食客,一双凤眼魅中带威,体格风骚,她正是酒肆的老板娘:翠姑。
“哟,小谣儿,回来了!”
一个憨厚的声音传来,酒肆掌柜王大福正站在柜台后,瞧见林谣,便笑呵呵地招呼:“这些天去哪儿了?我还寻思着,你该不会又一个人跑山里头去吧?”
“跟你说了多少遍,去城外附近砍砍柴火得了,哪一天深山里被狼咬了狗啃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翠姑转过身来看见林谣,笑骂道,虽平日里对林谣颇为照顾,但丝毫不改泼辣的性格。
林谣却不生气,他知道翠姑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于是咧嘴一笑:“哪能啊,山里可是我的老家,狼见了我都得绕道走!”
他随口逗了两句,旋即认真道:“老板,明儿个一早我就来,帮你们搬酒坛、劈柴,包你们早上开门之前都弄妥当。”
“好小子!” 王大福哈哈一笑,“还是老规矩,二十枚铜板,干完活管你一顿早饭,顺便再给你带个烧饼。”
“好嘞。“林谣放下砍好的柴火,拿了王大福递过来的铜板,向着外郭巷走去。
日影西斜,墙上的余晖淡淡隐去,外郭巷的路冷清下来,不同于主城的灯火通明,这里是临淮渡的最偏僻的地方,自然人迹罕至,没什么热闹的气氛,弥漫着淡淡的潮气。
这间旧宅是林谣前些年住进来的,多年以来无人居住,已然废弃。林谣将其稍作休整,也能遮风挡雨,安稳度日。房子虽陈旧,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摆设极少,冷冷清清,不过一幕帷帐,一张床,一把桌椅和一口柜子。
门口也只有一个林谣。
平地的几声惊雷,打乱了少年的思绪,夜风卷着潮湿泥土的气息,发出低沉的哀鸣。他抬头看了看门外,乌云渐渐堆积,他忽然又想起了那抹紫色的背影,和泛红的眼眶。
风萧萧而异响,云漫漫而奇色。
造分手而衔涕,感寂寞而伤神。
雨季要来了。
第二章:破瓜泄阳床中忙
春分二候,阳在阴内不得出。
百草吐芳。
五六日的功夫眨眼间流过,林谣比以前干活更为卖力了——无论是帮丰酒肆劈柴烧火,刷碗擦桌;还是帮张员外搬货;帮邻家的秀才老婆郭氏当泥腿子插秧。他也不知为何近几日那么勤快,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但心里却是空落落的——明明没有烦心事,日子也在一天天变好……
空闲的时候,他时常跑到城南边的大槐树下百无聊赖的坐着。那里有个老李头,是个说书的,整日里天南地北地胡侃,讲讲江湖上的奇闻异事,混个赏钱。
她风姿卓越。又浪迹天涯,江湖上不可能没她的故事……可每每话语到了嘴边,林谣又说不出口——这样一位天姿国色的绝代佳人,普通人便是能跟她说上话已然万幸,更遑论自己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定然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物,打探也显得毫无必要,自作多情了。
少年对男女之情懵懵懂懂,自然也未经人事。但即便这样,那一颦一笑和温言软语,仍让他留恋不舍,成为他日子里为数不多,感到依赖温暖的时刻。
有时候张员外的公子还是会叫他帮忙跑腿送信,不过不再是卖烧鸭的腾云阁了,而是醉仙楼,这也让他有机会看看醉仙楼的那些仙女儿,他这样想道。
醉仙楼的歌姬们每天都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尤其是最出名的那些头牌香伶。弹琴舞乐无一不通,娇柔的体段,婉转的声调,一对卧蚕看起来红红的,更是惹人怜爱。但好像,都没姑姑好看……
林谣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卖力的干事。在这片玉宇琼楼,歌舞升平的地方,也或许只有每天在城里跑上跑下,才让他也有一丝丝融入感罢。
这日申时三刻,林谣跑腿累了一上午,午饭过后在南城柳树下,老李头正滔滔不绝的喷着口水,面前摆着一个放铜板的小铁盆:“前几日,老头子说了,那风云榜皆记载着全天下赫赫有名的强者。十三年前。不知何人何因颁布,分为天榜十人,地榜十人,人榜百人。“
“有的啊,神出鬼没,有的下毒杀人于无形之中。但今日,我们来讲讲风云榜第一人,那便是桃李之年就在天榜独占鳌头的:云姬仙子!”
“却说那云姬仙子乃百年罕见的修仙奇才,自创洛神十三剑,战天榜三大高手而不败。云姬生的又是倾国倾城,自然有众多青年才俊苦苦追求。可无论那些天骄多么玉树临风,仙子都冷若冰霜,不为所动。终在风云榜发布的一年后,芳龄二十三就隐退江湖,无影无踪。”
“这世人啊,活着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利。风云榜发布后的三年时间里,乃是最为着名的江湖屠戮。有传言道,在屠戮后,有一个冰清玉洁的美人儿,出现在已故的天榜高手——林方远夫妇家的遗迹前垂泪,还看见那美人儿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走了!”
老李头讲到此处眉飞色舞,引得一众听客都伸长了脖子,可老李头还是向四周望了望,压低了身子道:”据说啊,那美人儿就是云姬!客官们,奇怪不,对他人漠不关心的云姬仙子,竟然也会因为别人哭泣!也没人知道那四五岁的孩童是谁的娃娃!“
正当众人咂舌之时,一声叫喊传来:”衙门处闹人命啦,师爷被杀了!“ 那人生的贼眉鼠眼,嘴唇上有几根长长的胡子,穿着粗麻衫,气喘吁吁的打断了老李头。
“孙鳖你去一边去,别打扰老头子讲书,从哪得来的外门邪道的消息,滚滚滚。” 老李头没好气的骂道。
自己正讲到关键处呢就断了,他还指望今天能讨点赏钱,去玉春坊逛逛呢。上次看到个小娘们魅的跟个狐媚子一样,自己老当益壮,又从别处买了药,听说还是官府里流下来的,绝对金枪不倒!可惜身上没带够钱,没能开荤……
“哎哟,俺哪敢骗恁啊!句句是真嘞!恁要不信,就去县衙门口瞅瞅,大堂外头的告示上明晃晃写着呢——擒拿要犯映娘,悬赏千两银子!谁报了,谁发财!” 孙鳖呲着大门牙咧嘴叫唤道,也不知是谁给他起孙鳖这怪名。
“映……映娘?” 在一旁发呆的林谣耳朵一动,什么?
“真的假的?”
见众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孙鳖小胡子一翘,得意的看乐老李头一眼,随即压低嗓音,操着乡音土里土气道:“还能有假?俺跟恁说,师爷这是遭报应咧!俺还听人说,那县太爷跟他就是一条道上爬的癞皮狗!" "俺还听人说啊,师爷家地底下埋的全是娘们的尸骨,啧啧啧啧。恁瞅瞅,也不知糟蹋了多少黄花大闺女!”
眼见其他人都被吸引了去,看着自己盘子里寥寥无几的赏钱,老李头气的胡子翘了起来,故作高深的板着脸,叹了口气:“莫谈国事,莫谈国事啊,小心隔墙有耳!”
心里却想着:得了,今天晚上又吃不着肉了。
没空听孙老二的扯皮,林谣拔腿就跑县衙大堂的方向,他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一边希望能得到映娘的消息,一边又不像让救命恩人的姑姑惹上麻烦,更何况谋杀师爷,往轻了说得直接砍头,重了说得祸及家人,流放万里的。
林谣跑到县衙大堂高令处的时候,已经猜到了最坏的结局,挤过乌泱泱看热闹的群众,看到了红字写的大布告:
------------------------------------------------------------------------------------------------------------------ 奉天承运,钦差督察,持律申明!
犯妇映娘,年三十五,杏眸凤目,身形修长,惯着紫衣,腰悬软剑,行踪飘忽。原籍不详,来历神秘,勾连匪盗,行踪诡秘,实乃江湖乱党之流。
今夜三更,该妇夜闯县衙,弑杀本府师爷,劫掠官银,罪无可恕!此乃杀官夺库,悖逆纲常,罪当凌迟处死,绝无宽宥!
案发当时,师爷曾出手制敌,映娘已身中掌法——“四宵散”,重创在身,然仍负险潜逃,行踪不明。此人武艺高强,江湖手段层出不穷,或已藏匿城中,或借途远遁,各地乡勇、缉捕快手务必严加查缉,凡有可疑之人,即刻拘押问讯!
现该妇已潜逃,踪迹难寻。凡百姓遇之,速速报官;若有窝藏、私通者,同罪论处,不赦!
即日起,悬赏千两,缉捕映娘!若能缚犯归案,官府必有重赏,且升一等良民。凡提供确切线索者,亦有白银五十两,赏钱即日发放,不得拖延!
各府县衙门、驿站渡口,务必严查盘问,凡可疑之人,即刻拘押听审,不得懈怠!
此令昭告四方,所到之处,张榜示众,严加搜捕 —— 临淮渡府衙 ------------------------------------------------------------------------------------------------------------------ 下边贴着一张精细的画像,女子凤目秀眉,三分飒爽,七分娇媚,不是救命恩人映娘还能是谁?
林谣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阵发黑。映娘消失了五六天也不知干甚么去了,再次有消息便是闯出了惊天大祸,犯了杀身之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映娘不是恶人,这点他很明白。一个恶人不会毫无缘由的关心他,救他命,甚至在离别的时候将自己的钱财留给他。一个恶人也不会因为一面之缘的离别而眼噙泪水,黯然伤神。
至少林谣是这么想的。
他深呼几口气后收束心神,强自按耐住情绪,心道:”先不管那么多了,眼下第一步是找到映娘。她不像是临淮渡当地人,人生地不熟。我恰好砍柴多年知道几条小道,或许能带她逃离,寻得一线生机。“
可从一整座城寻得一个人,谈何容易?林谣一开始想去各处酒馆,说书的地方打探消息,但转念一想,衙门早已张榜通缉,若是茶馆饭堂能得到靠谱的消息,怕是早有人去捉拿领赏了。把希望寄托在那里,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用处。
林谣只能按老办法,宛如大捞针一样,在他觉得偏僻,适合躲藏的地方搜寻。
仿佛不知疲倦一样,林谣从午日骄盛一直跑到夕阳落山。整个临淮渡最为偏僻,最适合躲藏的的地方他都搜过了,依然没有一丝关于映娘的身影。
一直到夜半三更,他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往外郭巷的家中走去,脑子一片混沌,肺快要炸了似的。嗓子里渐渐冒出腥甜的铁器味,但这一整下午他只顾着找寻,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房子里依然冷清,多了一丝寒意,他没细想,关上了房门,倒了杯水润润喉,晕晕沉沉的倒头就睡。
林谣的头刚刚沾上枕头,忽闻一声低呼:“谣儿,竟然是你?” 声音熟悉无比,只见一个身影灵敏的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眼前的竟然是—— “映娘?“
林谣惊喜的叫道,他赶忙取出火折子点了灯,眼前风姿卓越的紫衣美妇,正是林谣想了千百回,也寻了千百回的映娘!
“你怎么在这儿?“ 二人同时低声惊喜的轻唤。
“这里是我家!“ 林谣率先发觉过来解释道,心脏砰砰直跳,映娘也脸色暖红,一脸讶异的望着林谣。
”映娘,你……你……“ 林谣声音有些哽咽,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为什么映娘不能陪着他进城,这几天映娘消失都是干嘛去了,为啥映娘被县令通缉,她真的杀了师爷了吗?通缉令上说的映娘身中的四霄散是什么?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抹了抹眼泪,连忙下了床,拉住了映娘的素手就想往外边走:“姑姑,走,我知道有条小道,可以躲开衙门耳目出城,跟我来,能活!”
“谣儿,你别出去……” 映娘连忙说道,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把路告诉我就行,我自己走就好……”
林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知道映娘不想和自己一块在街上露面,否则让他人看见,定然觉得自己包庇重犯,甚至和映娘是共谋。那罪过就大了,别说杀头,就连千刀万剐,凌迟处死都有可能。
可是林谣却怎么忍心,让一个朝思暮想,甚至危难关头的人儿,刚和自己见了一面,就独自出走面对这一切呢?
林谣紧握着映娘的手,扭头就要去打开屋门,一边说道:“姑姑,那条小路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我得领着你走,上次你救了我,这次我说什么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你别担心我,这个时候不会有巡逻的,这一块我熟悉的很。”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我会轻功走得更快,你会拖累——“映娘急忙道,声音却因屋外传来的脚步声和交谈声戛然而止。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真服了,这么冷的天,还下雨,让我们出来搜,搞得就跟搜到了能把她抓喽一样,人家都能把会武功的师爷宰了,宰咱们不跟杀小鸡儿一样?“ 一男人抱怨道。
“王二你别乱说话,快点搜,就差这家了。这人我熟跟我平日关系不错,是林谣那小子,搜完了赶紧报道,回家睡觉去!” 另一男子催促道,声音很是熟悉。
是李风,确实是老熟人,他是说书那个老李头的儿子,和自己平日里关系还不错,在衙门当差役,没想到他来了。来不及细想,林谣连忙挽着映娘的胳膊,蹿到了床上,心念一动,拉上了帷帐把床挡住。
“铛铛铛!”
“林子?这么晚睡觉了吗?” 屋外的李风敲门道。
林谣突然发觉,刚刚点起的火烛忘记熄灭了。心想门外的李风和王二也肯定看见烛火了,只得硬着头皮道:“没……还没睡。” 他紧张的心脏怦怦直跳,身边一股幽香传来。
他感觉自己拉着的那双柔荑也冰凉,渗出冷汗。他忽然萌生出一股欲望,想要保护,爱护身旁的恩人,于是下意识的把可人儿那柔软的丰躯抱在怀里。映娘眼中露出惊讶,但并没有反抗,任由他搂着。
“呦?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还能起来干活不?” 李风笑道。
门外的王二突然插话:“老李,我刚刚好像听见,房里有个女人声音?“
这么晚了不睡觉?女人?媳妇,对对对!媳妇!
“哦……那个,对!……她是我刚刚娶进家门的媳妇…今晚是……是我俩新婚的洞房花烛!“ 林谣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浑身一机灵,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不赖啊!我说呢咋最近干活那么卖力,原来是攒钱娶老婆啊!” 李风在门外大笑道。
“不过林子啊,上边下来的消息,说是临淮渡出了个案子,让我们巡逻一下。兄弟还是得进去看一眼,要不然不好交差。”
林谣只觉得浑身发冷,怀抱着映娘的手臂都微微颤抖,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映娘不由得被他搂的更紧了。
“好……好的。” 林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更为糟心的事来了。
映娘柔软的玉躯伏在他的怀里,和他面对面望着,胸前的两团乳肉压在林谣的胸前,柔软的像棉花一样。他发现他下体在紧要关头,可耻了起了反应,渐渐硬了起来,顶住了怀中人儿的小腹。
可令林谣不解的是,映娘眼波流转,就这样静静着看着他,温柔而静谧,甚至没有露出任何紧张的神色。
“还是得看看,否则谁知道你在里面藏了什么人?” 王二谨慎道。
“抱歉兄弟,上边的要求……要不然看看你娘子长啥样?你眼光应该不差吧? ”李风尬笑道,他也知道这样很是不妥。
“咔哒……” 门被缓缓打开,林谣能从房间内的蜡烛泼洒在帷幔上的光,看到两道影子浮现了出来。
映娘的一双明眸看着林谣,眼光一颤,随即变得坚定,像是寒夜中的晨星,清澈而透亮。
她动了。轻轻的拉开了袍子上的束带,随着袍子散落,里边的丰润的雪躯便只剩下一个绣花抹胸遮羞。随着映娘手指的动作,那仅存的抹胸也被迅速取了下来,将那纯洁无暇的身子,完整的裸露在林谣面前。
白皙的皮肤像玉一样,甚至在烛火的灯光下散发着莹柔的光芒。那一对雪乳饱满的高耸着,甚至有些骄傲的挺起了胸前嫩红的小樱桃。嫣红的乳尖却蒙上了一层忸怩的羞涩,沉甸甸的乳房丝毫没有下坠之感,反而随着映娘的一呼一吐,微微起伏。
这是无论天底下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沉醉流连的美色。可如今这样雪白的人儿赤裸着娇躯,单独只露给林谣欣赏,仿佛是他独有的禁脔。
林谣不明白映娘这是在干嘛,他抬头呆呆地看着映娘,但他也不需要明白了。映娘垂眸看着他,她那芙蓉般清透的双颊,虽荡漾着羞怯,眼神温润如水,确是无比坚定,也夹杂着温柔——像是看着自己千万次在梦里想象过那未曾诞生的孩子,透着的怜惜和宠爱。
随着映娘的下裙被她快速摘下,美妇的浑身已经不着片缕。她没再犹豫,拉开了身前那呆滞少年,裤子上的腰带,露出了藏在黑暗中等待了许久,却从未出征过的巨龙。
林谣只觉得下体膨胀,青筋爆起。微微发紫的龙头,好像是大旱之年,皲裂的土地一样,焦躁不安。下一秒,龙身就被一双冰冰凉凉的素手握住,但他仍然处于茫然的状态,不明白大难当前,眼前的自己的救过自己性命的姑姑,为何突然宽衣解带,露出了她丰硕玉润的身躯,和自己可怖的龙棒。
紧接着,映娘用自己的左臂轻轻勾着林谣的脖子,右手则是扶向了少年已然成熟的玉茎,把它对准了自己未经人事的花穴,调整好了位置,臀部微动,缓慢的,轻柔的,坐了下去!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青涩少年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散开,皲裂的大地也被甘雨滋润。他先是感觉下体碰到了两瓣软肉,湿嘟嘟的。随即那两瓣软肉便缓缓包住了他的龙头,软肉之后竟然别有洞天,花壁牢牢紧锁住他的玉茎,仿佛有许多小嘴一样吮吸着龟头,慢慢插入的时候,竟然触碰到了一层薄薄的膜,阻碍了龙头的前进。
柔腰用力,玉臀下压,臀瓣重重的拍在了林瑶的股间,肥美的雪肉激起了阵阵臀浪,林谣只觉得那曾阻止它的膜最终被它的主人背叛,被无情的撕裂。它的主人一意孤行,将狞恶的巨龙送入了温暖的巢穴,抵达了自己身体最脆弱,最嫩滑的花径深处。
“若是没有那场血光之灾,恐怕我的孩子也跟他一般大了吧?” 映娘于霎那间想到。
“啪!” 一声脆响在房间里回荡开来 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嗯……” “唔! ”
一声舒爽的低叹,夹杂着微带痛楚的娇吟,同时从床上传来。
映娘虽之前和秀才有过婚约,甚至拜堂成亲也成了一半,但秀才和她都是恪守古礼之人,因此未曾有过落红。而应秀才死后,闯荡江湖之时也没见到过意中人,因而这晚破身之时才会如此痛楚。
但映娘心里知道,只有忍住开苞时的痛苦,甚至发出享受的呻吟声,才能让隔着一层帷帐的追兵信以为真,放过自己和身下的少年。
“谣儿,搂着我,跟着我的节奏慢慢动,别慌。” 映娘强忍着嫩穴被第一次被撕裂的痛楚,伏在林谣耳边低语,话音刚落,她微微仰头,娇喘细细,那肥美的蜜臀开始前后上下晃动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
“唔……唔……谣儿……嗯!……好爽……” 映娘低吟着,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羞涩的缠绵。
透过烛火,帷幕上一副玲珑有致的娇躯紧紧贴着着青涩的身子,空气里传来了阵阵呻吟声和清脆的拍击声,让两个衙役面露尴尬。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这是人家小两口新婚洞房,再继续就太过分了!” 李风尴尬的咳了一声,好兄弟的初夜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给打扰了。
“走了走了,人家亲热着呢,快走吧能交差了……” 王二也过意不去,连忙和李风一起离开了屋子,顺手带上了房门。
屋子里只剩下了侠妇和少年,以及依然明亮的烛火。
“啪……啪……啪…啪……啪”
帷帐上起起伏伏的身影并没有因外人离开而停下,雪臀和大腿的拍打声仍然在有节奏的持续着,虽然帐内不再传来言语声,但是一声声喘息娇吟却更显妩媚了,仿佛那女子要在少年身上化开一般。
林谣身体还是有点僵硬,但是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他半倚着枕头,双手扶着映娘的柔美的腰肢,帮助她保持平衡,入手的滑腻感让他越来越兴奋,甚至看着映娘在身上舞动的娇躯也让他莫名感到激动。
他并不清楚映娘在干嘛,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鸡鸡放到她的身体中,但是身下传来的感受却不会欺骗他,那温暖湿润的包裹感是他这辈子未曾体会过的舒爽,而更为奇怪的是,听到身上美妇的啼鸣,似乎让他的鸡鸡变得更为雄大,坚挺了……
看着映娘胸脯沉甸甸的乳房随着动作起起落落,映娘背后肥美的臀部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和胯部,林谣不自觉的开始迎合映娘的动作。映娘起的时候他下沉,映娘落的时候他顶跨,仿佛无师自通一般,配合的天衣无缝。
“啪…啪…啪…啪…啪…啪……啪”
眼前的女侠的动作更快了,雪白的胴体都能把棒身完整的纳入至身体中。刚刚经历过破瓜之痛的粉户此刻紧紧的箍住了林瑶的棒根,每一次交合好像都要把林谣魂魄吸走一样。
“啪…啪…啪呲…啪呲…啪呲……”
幽径处的水变多了,起起落落都会让二人的结合处,带出一丝晶莹的液体,飞溅到股间,咕叽咕叽的声音像是小孩的嘴在嘬一根棒棒糖,十分可爱。林谣也感觉自己人快要飞了一样,仿佛躺在云端,映娘的身体变得滚烫,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
“姑姑……姑姑我……我忍不住了……“
林谣突然感到一股奇妙的感觉从身体内部盈满了出来,脑子里渐渐放下了思考。他不再半躺在枕头上,而是整个人往前靠了起来,把脸紧紧的埋在映娘的柔软的胸脯上,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腰部发力,胯狠狠的向映娘私处撞去。
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冲动,两枚成熟的精囊一收一放,把里边浓稠的液体挤压到了棒身中。映娘春壶的小嘴宛如有吸力一样,将巨龙紧紧裹住,帮助他把自己最珍贵,最浓密的体液散播在自己的心房。
“谣儿……姑姑也……嗯……嗯……姑姑也不行……不行了……好孩子…要……去了!“
“噗呲——噗呲————噗呲!“
滚烫的白浊狠狠的浇灌在了秘境的禁宫里,龟头顶在了最为隐秘的花心软肉处。女子最为珍视的子宫,此刻却大大敞开着,迎接着独属于幽宫主人的到来。与此同时,一股滚烫的花汁也从子宫内部喷洒而来,浇灌着侵犯着它的巨龙。美艳的少妇,和青涩的少年,一起携手相互搂抱,登向了极乐世界。
“呜呜呜……好舒服……映娘……我爱你……好爽……呜呜呜呜……映娘好舒服……呜呜呜呜……”
不知怎得,林谣竟然哭了,呜咽着搂着映娘的腰部,头埋在映娘的温暖的乳房间,也不知是因为高潮的余韵,还是因为—— “姑姑呜呜呜……你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呜呜呜呜呜你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不要我……我……我一晚上都在跑……我城西…城北……都跑遍了呜呜呜哇哇!“
踏破铁鞋无觅处后,如潮水般的担忧席卷了他,但当在自己房子里遇到映娘后的大喜,却被两名差役吹散。两名差役走后,林谣紧张到嗓子眼里的心猛然坠地,再经历了映娘主动委身于他,和破处后交合高潮带来的巨大快感,竟然一时间让这个少年把一切一切的惊险,脆弱和委屈哭了出来。
映娘的花穴里还插着尚未软下去的肉棒。她刚刚从高潮的激烈和爽悦中醒来,便看到刚刚破了自己身子的林谣像个小孩一样伏在自己胸脯上抽泣,不由得感到好笑。于是柔声道:“好啦好啦,好谣儿,乖谣儿,别哭啦!让你担心啦,姑姑怎么可能不要你呀!“
“傻孩子,刚刚还那么威风呢,现在怎么就成爱哭鬼了“ 映娘带着宠溺的微笑看着怀里的泪人儿笑道。
“我哪有……就是委屈担心你而已……” 林谣擦了擦眼泪,嘴硬的说到。
“不过姑姑,刚刚咱俩在干嘛呀?怎么那么舒服啊……好想再来几次,你看,这里还——” 说完林谣指了指自己刚刚软下去,停留在花穴里 的肉棒。在映娘的注视下,又慢慢肿了起来。
映娘惊了一下:“哎呀!” 她连忙扶起身来,下体脱离了慢慢变硬的肉棒。
“啵!” 一声脆响,花蜜夹杂着白浊,带着些落红的血丝从蜜穴中流出,缓缓滴在了腿上和床上。
突然想起来林谣还不通人事,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夺走了自己和他的初次,映娘不由得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不顾沾满花液,精水和血丝的身躯,再次把林谣搂在了怀里,附在林谣耳边,跟他讲起了行周公之礼的一切知识,说到羞人之处,映娘的双脸也烧的通红,把林谣看呆了:他只见过眼前美妇的成熟和风姿,但从来没想过能够看见,这个含羞带怯的美人,在月光和烛火的照映下,可以裸露着娇贵的身躯,神色忸怩却依然为他传授房事。
映娘虽这之前本身未曾破瓜,但女子出嫁前需要学习同房知识,当年订婚时没用上,现在倒可以把以前的学以致用。此外她这十五年来行侠仗义,解救了不少风尘女子和良家少女,更杀了不少盗花贼,江湖并不那么忌讳此类不雅之事,所以道听途说也学到了很多。
讲着讲着,林谣不由得吃惊的瞪大了双眼,他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干了什么。
自己竟然和这个年龄大自己一轮的美艳熟妇颠鸾倒凤,做了男女之间最为亲密,珍贵的交媾之事?映娘竟然主动褪去身上的裙衫,将雪白的身子送与自己,在平凡少年的怀中婉转承欢了?而自己竟然破了这位美人,守护了三十五年的贞洁身子,将处子落红永远的留下了?
这……这……这不会是梦吧,不会是我白日累的太狠了,躺在床上的黄粱一梦吧? 林谣震惊的想到。
还没来得及细细思索,便看到映娘眼波流转,双目含羞,赧然道:“谣儿……你我…你我二人已有……夫妻之实,不知……不知你可愿意做我真正的……夫君。” 话语越来越低,说到后边声音渐渐细不可闻。
映娘本是江湖中人,行事洒脱,不拘小节。从二十岁起见惯了生死,她早已不是十几年前的大家闺秀了,但是一想到刚刚自己竟然委身于一个年龄可以做她孩子的少年。在几天前刚刚见面,还把他视为自己的侄子,几天后就一起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这也就罢了,现在自己又期盼可以成为他的妻子,他的女人。甚至可能接下来几天要在他的胯下低吟浅唱,予取予求,她就羞的不能自己。
“我……我……” 少年支支吾吾,结巴了起来。
映娘委屈的凝望着林谣,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几欲滴出泪来,羞红的双颊更是显得楚楚可怜:“怎么,难道你嫌弃人家人老珠黄配不上——”
“——怎么可能!”林瑶大声道,一把捂住了映娘的双唇。眼前的赤裸美人实是自己生平所未见,又和人老珠黄有什么关系嘛。
“我愿意。姑姑,我愿意!!!” 虽然声音依旧纯真童稚,但无比坚定。
林瑶还是那个林瑶,那个15岁的少年,但在经历了苦寻不得时的蓦然回首,险象环生后的蚀骨销魂,成为男人后的他,仿佛在一夜之间变得成熟许多。
”姑姑,你长得漂亮,武艺高强,还救了我的性命,我只是个穷小子,啥都不会,也没有钱,还幼稚,我一直觉得你也会把我当个小孩看。“
“可是姑姑,自从你我分别以后,我其实一直就挂念着你……你走后,我接了比以前更多的活,比以前更卖力了,我都不知道为甚么。但我现在知道了,因为……因为我一直觉得下次遇见你,就有银子和你在一起了,就能配得上你了!“ 林谣大声道。
“姑姑,上一次离别的时候你还记得吗?你把你身上的银子都给我了,要我拿那些钱娶个漂亮的大媳妇,姑姑,你就是我的那个漂亮的大媳妇,我要和你在一起!”
“噗嗤……” 映娘被林谣稚嫩而又真挚的话语逗笑了,没想到当时的话他还记在心上,不由得一阵感动:”好啦好啦,我们家谣儿也是个小男人啦!“
不知为何,林瑶再次注意到了她湿红的眼眶。
映娘自觉失态,她终究是比林谣更加年长的,理应比他更为成熟,不能让他看见这一刻的软弱,于是她转过身去,悄悄抬手擦掉了眼角的泪珠。
当她再度回过头来,已恢复了原先的宁静和温柔,笑着看向林谣,说:“谣儿,时间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还要拜堂成亲呢。”
“好……那姑姑,我能……搂着你睡觉吗?” 林谣吞吐到,虽然映娘以身相许,但当林谣提出想要温存的请求时,语气还是迟疑了一下。
“奴家的身子都已是你的啦。虽然时辰已晚,恐不能和谣儿再赴巫山,不过你说的嘛——” 映娘道,和林谣一起侧躺了下来,把他的右手放到了自己的胸脯上,左手放到了自己的臀肉上,柔声道:“还请谣儿……爱惜映娘。”
先前鱼水之时,林谣起身还颇为拘谨,双手为了保持平衡,只是放在映娘的腰上。此时听到眼前的美人自称奴家,又主动把自己手放到玉峰柔臀上,不由得心花怒放,浑身像是被电了般一荡,说不出的舒服快活。
他试着揉动了一下,右手雪乳处传来极其绵软的触感。想必天上洁白的云朵,就是如此这般了吧,林谣想道。手中揉搓逐渐用力,却发现掌心有一肉粒渐渐变硬。挪开手掌一看,却发现白乳的尖尖处,那可爱嫣红的乳突竟然慢慢立了起来。
林谣微感好奇,顺着本能,他闭上了双眼,张嘴将深红发紫的小葡萄含入了口中,仔细的舔舐,舌尖从柔软的乳肉处打着转,时不时的扫过娇红处,惹得映娘浑身酥麻。
少年的双手同时抓住了映娘的丰臀,缓缓的爱抚着,丝毫不敢大力揉搓,怕弄疼了怀中的美人。可尽管如此,他仍可以感受到手中传来蜜嫩臀肉的惊人弹性。
一声嘤咛,映娘的玉臂下意识的搂住了他,把他往胸前送。受到激励的林谣开始大胆起来,手中的爱抚逐渐加大力度,慢慢揉搓起来,小舌头舔的也更为迅猛了,引得映娘的桃源又逐渐开始分泌粘腻的爱液。
正当映娘情欲被勾引起来时,却发现胸前的少年已不知何时停下了动作,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合拢,安静的依偎在她的怀里。
一旁的烛火早已燃烧殆尽,只剩下窗外照入的皎白月光,如水般洒在林谣酣睡的脸蛋上,恬静的像一个初生的婴儿。
这恐怕是近些天来,林谣睡得最为踏实,最为香甜的一觉了吧。
第三章:新婚娇娘泪千行
春分三候,阳盛欲达而抑于阴。
趁取良宵,还留一半,莫负今朝。
一直睡到巳时,林谣才从梦里醒来,朝日渐盛,映娘还未醒转,那白嫩丰美的身子和林谣相互缠绕着,雪白的大腿无拘无束的搭在他的腰间,阳光落在她如水的绝世容颜上,映着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林谣不由得看的痴了。
没过一会,映娘也醒了,睡眼惺忪。起初她还有点懵,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赤条条的被林谣搂着,反应了一会大约是想起来了,抬眸一看,对面的少年也盯着自己发呆,顿感羞涩,嘤咛一声把自己头埋到他的脖间。
二人温存良久,起床洗漱好后,林谣便说:“姑姑,那我今天先出去买点花烛,锦被之类的物事。今晚洞房花烛后,明天我们准备一下,晚上趁着机会……我们就离开临淮渡吧,以免夜长梦多。“
不知为何,映娘躲开了林谣的眼神,支吾道:”谣儿,先准备好眼下的拜堂成亲和洞房花烛。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考虑吧,“
“好!“ 林谣只当是女儿家因以身相许的害羞忸怩,并未多想,于是转身出门筹备婚事。
映娘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微微暗了暗,终究未曾再多说一句。
林谣脚步轻快地穿梭在临淮渡繁华的街道上。城中最有名的便属 ”福瑞成” 喜铺。这家铺子是临淮渡最讲究的:红绸锦缎、龙凤烛台、金银囍字,无一不精致考究。
掌柜见他年纪尚轻,衣着普通,不免有些疑惑,笑道:“小公子可是要置办婚礼用品?不知是给哪位佳人贺喜还是——?”
林谣郑重道:“是给我自己的,我和姑……我娘子于今日,便要拜堂成亲。还请掌柜的替我挑最好的龙凤红烛、囍字红绫,诸如此类的物事,麻烦了。“ 说完便把映娘给的几辆银子放到了桌上。
“哎呀大喜啊,大喜!少年遇佳人,定能白头偕老!” 掌柜的看到沉甸甸的银子,顿时热情起来,笑呵呵地亲自张罗,吩咐伙计取来描金雕纹的龙凤双烛、一对雕刻精美的同心合卺杯,还有一匹大红锦缎棉被等等。
回家后,林谣和映娘布置洞房,红绸高挂、囍字贴上,忙忙碌碌,暂且不谈。
时光飞快,等到一切妥当,二人便随意用了些午饭,席间林谣兴致高涨,不时偷瞄映娘,映娘则是低头不语,但含笑的朱唇和脸颊的飞霞却明媚如春。
午后,骄阳西斜。映娘头顶红布,面容隐在红纱下,看不清楚神色。她身着凤霞,一身红纱,竟衬得她风华绝代,宛若一朵摇曳盛开的红莲。藏尽了江湖的飒爽,多了几分女子的温柔。
林谣穿的就简单很多了,一身干净整洁的青衫,让本就颇为清秀的他,看起来倒有几分儒生秀才的模样。
二人立好了各自父母的灵位,点好了红烛,林瑶侧头看去,虽看不见映娘的脸,但红衣裹不住那前凸后翘的丰躯,让他浮想联翩,红烛灯光微闪,更是映的佳人腰肢玲珑,酥胸润满,不由得心想:“我一介凡童,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此等美人的垂怜临幸,以身托付?实乃气运鸿通了!“
“那个……姑姑,我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好!但是谣儿,成婚之前,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讲清。“ 映娘的声音无比郑重,从盖头下传来。
“谣儿,你或许会疑惑,不解,为什么昨夜,我会主动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你,而为何今日,我要与你拜堂成亲,结为夫妻。“
“第一次见你,你被歹人围困,性命垂危,但你的第一句话,却是让我快走。“
“你从小父母双亡,我亦如此,孑然一身。彼时我便想,你我二人何其相似啊,你一定也和当年的我一样无助迷茫罢?只不过我当年有静心师太相救,而你……身边无人依靠 “
“后来或许是天公作美,让我在逃亡之际,恰好避入你家中,那两个捕快来的时候,你明知道包庇重犯是死罪,却依然义无反顾的护着我,将我搂在怀里。“
“那时起,我的身子,我的心,便是你的了“
“而性命垂危之际,我知道,如果不和你交合,行夫妻之实,我知道他们一定就会打开最后一层帘子,届时,不光我要被拿住,被县令摧残,你也会性命不保。“
“谣儿,我从小到大做过的所有决定,从来都没后悔过,从来没有。“
“这个决定,我也依然不会后悔。“ 映娘果决的话语中,竟然带着颤抖。
映娘的话,如刀刻一般插入了林谣心底。自幼他便是一个孤儿,在纸醉金迷的城里挣扎求生,习惯了无人问津的日子。她在他性命垂危的时候救了他,像母亲一样关怀他,甚至她为了保护他,献出了自己的贞洁。他很想控制住情绪,但泪水却不由自己的流了下来。
映娘缓缓伸出手,轻轻拭去林谣脸颊的泪珠,柔声道:傻孩子,哭什么?今日可是你我成亲的大喜之日啊。”
少年的手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一抹红光倾泻而下,新娘早已泪流满面,却依然面带笑容,娇艳如水,凝望着他。
“一拜天地!“ 映娘和林谣向屋外的落日拜了下去 “是啊,没了老天爷,我哪里来的福分和她喜结连理。“ 林谣想道。
“二拜高堂!“ 美妇牵着少年,向桌子上临时做的牌位拜去。
“他的母亲估计和我差不多大吧,不知道若是他母亲在世,会怎么想呢?“ 美妇胡思乱想道。
“夫妻对拜!“
“入洞房!“
少年怔怔的看着身着红纱的美妇,惹得映娘一阵娇羞,调笑道:“傻孩子,还愣着干嘛?“
“姑姑……我可以——“
话还没说完,映娘的身子直接软在了林谣的怀里,那双杏眼荡漾着春水,气若幽兰,娇嗔道:“怎么还叫姑姑呀?”
“那……映儿…” 林谣搂着映娘的娇躯,颤抖地说。
“哎”
“娘子!” 少年声音更加激动了。
“嗯~夫君~ 其实咱们在床上说这些话也是可以……” 她从未如此大胆的暗示过别人,如今的明示已是极限,脸上也像被火烧了一样滚烫。
一声娇呻,一声夫君,紧接着便是赤裸裸的诱惑,让少年浑身激动,像是要爆发了一般。他强忍着心情,撑起怀里的身子,左手搂着大腿,右手扶着纤腰,一把将新娘抱了起来,走向了二人的洞房。
初次交合,还是映娘主动坐在林谣的身子上欢好,这次便轮到林谣在上了,不知什么缘故,一想到这个平日里年龄可以做自己义母的女人,这个武功强的可怕的女人,这个平日里关怀自己,安慰自己的女人,如今却要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林谣就不能自己,望着身下娇艳的脸庞,他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了。
映娘看到林谣这样,不由得暗暗发笑,但她仍然耐心的慢慢转过身子,面朝下方,跪伏在了床上,将自己裹在婚袍里的臀部微微翘起,送到了林瑶的腰前,娇声说到:“还请夫君怜惜妾身……” 说到这,映娘浑身发烫,脸更是羞的不成样子,连忙把自己埋进了锦被里。
林谣只觉得嗓子发干,喘着粗气,连忙把映娘腰间的系带拉开,将裙底往上挽起,露出了洁白嫩滑的大腿,和私处穿着凤绣的亵裤。
他双手轻轻拉着亵裤的两边,像是在观摩一个圣物一样,缓缓把亵裤褪了下来。
一个圆润玉臀在他面前露了出来,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和皱纹。光滑,柔和的曲线勾勒出了完美的形状,洁白的细肉仿佛散发出阵阵花香,让他不由得把双手轻轻覆盖到了臀瓣上,入手的细腻,柔软,弹性,非任何人可以想象。于是他轻缓的把双唇吻了上去,深吸一口。
映娘刚觉得好奇,林谣没发出任何的声响,为何自己摆好了姿势却还不见动作,便觉得腰上一松,带子被解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下身的清凉感。随着裆裤完全被脱下,她的羞涩和敏感也达到了极致,仿佛一阵风吹来她都会受不了一样。先是一双手扶住了自己臀的两侧,紧接着便是一对柔软,湿润的唇轻轻的覆在了自己臀瓣上。
“啊!不要,这里——” 话还没说完,刺激感犹如浪潮一样席卷而来,林谣的舌头,牙齿,和双手一同开始了摧残。红舌柔软的舔舐着雪白的臀肉,牙齿轻轻的刮弄着柔软处,而一双手也不闲着,在玉臀的两瓣上用力揉搓,感受着惊人的弹性。
映娘正在用力抵抗着刺激,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忽然觉得舔舐和刮弄越来越慢,越来越轻,那个光滑的脸庞已经不再紧贴着自己的臀肉了,但映娘并没有因此而放下心来,因为两只不老实的手缓缓的把她的玉臀往上抬,往旁边慢慢掰开。
这是林谣第一次观察映娘的穴,这其实也是他第一次看女人的穴,昨日和映娘鱼水之欢时,做的仓促,还是用的鹤交颈式,而云雨过后,早已夜半,也来不及细细研究。今日的近观,则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鹤交颈 “第九曰:鹤交颈。
男正箕座,女抱男颈跨坐其股, 内玉茎,刺麦齿,务中其实, 男抱女尻,助其摇举,女自感快,精液流溢, 女快乃止,七伤自愈。”
私处的上方有着稀稀落落的毛发,整齐帖服的在花穴上方。而继续看去,小穴呈一个可爱的蝴蝶形,粉嘟嘟的,挂着晶莹的水珠。两瓣可爱的阴唇微微张开,更是让人好奇里边的光景。
林谣轻轻用两个大拇指摩挲着映娘的私处,仿佛收到了刺激,嫩唇忽然并拢,但又立马绽开了,犹如昙花一般,雪白圣洁的开放着,邀请着少年的探索。
“好……好美啊!“ 少年不由自主的感叹道。
那湿润的双唇,就这样轻轻的亲吻在了花穴上,不带一丝嫌弃的,反而像是在做一个神圣的仪式一样,一点红舌露出舌尖,舔舐着花儿的露水和娇嫩。
“不要……呜……谣儿……林谣…不要这……呜呜呜……唔!” 面对美妇婉转的哀求,林谣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着自己的舔弄。映娘桃源处的露水微微带着一丝咸湿,但更多是来自臀部的芬芳和一股淡淡的肉味,这种味道不同于食物里的牛羊肉,反而像是美妇天生自带肉体的气息,一直刺激着林谣的深入。当舌头往前伸的时候,竟然能感受到嫩穴背后隐藏的通道,两边的肉褶阻止着入侵者的窥探。
林谣其实还没吻够,但是后续就要让自己的肉茎代劳了,他脱下自己全部的衣裳,露出了自己的身躯,经过一段时间的劳作,已然变得结实很多,而下边的肉龙已经高高翘起,就等着主人一声令下,为他开拓江山。
林谣把目光转向了身下的美人,美人儿跪趴在床上,露出洁白的臀部上已然有了红印,她身上仍然披着那身红色的绣花霓裳。仿佛意识到背后的少年不再动作,美人儿诧异的回头,刚想看看刚刚蹂躏她的男人为什么停止了对自己的侵犯,边看到男子已经跪在了自己屁股后边,一根翘起的玉茎跃跃欲试。
“谣儿,不,等会我准备准——” 话还没说完,一根滚烫坚硬的巨龙塞满了美妇的花径。
“啊啊啊啊!!!” 映娘整个头颅高高扬起,小嘴微张,强烈的快感瞬间布满了全身,让她来不及思考,沉沦在了其中。
“啪……啪……啪……啪…啪……啪……啪”
身后的少年毫无技巧可言,昨日委身于他的娘子虽然亲口相授,告诉他各种交欢的知识,但什么九浅一深这种知识早已被他抛在了脑后,坚实的巨龙狠狠的扩张着领土,他扶着映娘的腰,每一次撞击都往映娘最深处插去,他睁开眼睛,看着身下披着红衣的新娘,心里一阵满足,自己终于完整的拥有了映娘,从身体,到灵魂,心灵。
“映娘……你……好美……好美……好紧……爱你……我们……我们每天都做……好不好?” 少年放肆的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爱语,而眼前的女子好像也慢慢进入了感觉。
“别……别说这种……这种羞人的话……谣儿……慢一点……映娘……受不了……太快了……慢一点” 身下的美人婉转哀求道,一双眸子已然布满了水雾,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惹人怜爱,原本高傲飒爽的女侠此刻已然翘起浑圆的臀部,渴求着少年的抽插。
林谣也渐渐感觉到蜜穴不再像一开始一样紧绷了,映娘的身体从僵直到舒展,也让她的肉穴更加放松,虽然幽径依然牢牢吸附住独属于它的肉棒,一层层嫩滑的肉褶也已然给棒身吮吸,但是相比之前的一次已经舒适很多,仿佛嫩穴和花径会随着宠幸而逐渐贴合他的肉棒一样。
“呜呜……进去……呜…好爽……怎么会……怎么会这么……舒服啊……我……飞起来……夫君对…就这样……好爽……呜呜呜…烫……不要那么快呀!!!!……唔要来啦!……”
林谣突然萌生出一种征服感,好像他就是将要策马扬鞭的将军,原本从来不肯服软的马儿,今天却异常温顺,他骑着胯下雪白的马儿,在草原上奔驰,马儿气喘吁吁,但是仍然带着他一起狂奔,跑着跑着,他们好像来到了草原尽头的世界一样,柔软的云儿裹住了他们,给予他们一个最为舒适,圣洁,光明的——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噗嗤!” 林谣的灵魂仿佛就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升华,他的双手死死把着映娘的腰肢,把她的身子往自己胯下怼,好像要把阴囊都塞进去似的。
这一刻,映娘突然眼前浮现了自己过去的场景:她年二八,手持软剑,独闯仇人的巢穴,身穿黑衣的贼人首领一脸淫邪的看着她:“你就是八年前那个姓应秀才要娶的媳妇?李家的那个小娘们?嘿嘿嘿,当时大意还让你逃了,等今天捉住,好好开发开发你,让我看看你个小淫娃在床上能多淫——“ ”——噗嗤“ 贼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腹部,一抹红云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长剑从背后灌入,直直的穿过了身体。那女侠没有一丝言语,两行清泪从眼中划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贼窝。
从此,她便踏入江湖,五年苏州的案子,与县令私藏税收,抬高粮价的李员外,金库一夜之间空空如也,是她干的。她把金子全部散给了穷人,因为她父亲在世之时就行善捐助。
两年前,江阳铁戟帮悄无生息的覆灭,是她干的。当时的她见贼子下迷药被自己识破,逼问之下发现了铁戟帮的秘密,这伙淫贼常年迷晕过路的妙龄女子,绑架回巢穴日日奸淫后卖到妓院窑子。她悄无声息的把帮中首脑尽数暗杀,一月之内,铁戟帮再无活口。
而如今的她,赤身披着绣袍,风华绝代,却享受着身后少年的插入。少年无情的肏穴,搂着自己的腰肢,而自己却只能背对着他,婉转求欢。
“呜呜呜呜……去了!!!!……”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随着生命精华从下体的涌动,林谣也感觉棒身沐浴在温泉之中一样,一股元阴从花房深处喷洒了下来,滋润,回馈这努力耕耘少年的肉棒,他在此刻仿佛坠入了天堂。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和映娘都躺在婚床上,映娘宽松的红袍依然耷拉在身上,细细的喘着气,显然还在高潮的余韵之中,自己则是浑身赤条条的。他忽然玩心大起,把映娘扶了起后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待映娘悠悠醒转后,调笑道:“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伸手摸姐小穴儿,花心吮吸大棒儿” 一边说着,右手一边从雪白滑腻的大腿出溜到了双腿中央的肉穴,轻轻的摸弄着,嘴里哼哼的前半句正是十八摸,不过后半句是他自己编造的。
映娘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刚刚嫁给的少年,唱着初次见到自己的小黄曲子,一边又扣弄着自己的私处,身下再次传来阵阵快感,不禁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连忙素手一挥打了下林谣。
林谣嘿嘿一笑,也不生气,继续把娇媚的人儿抱在怀里爱抚着,此时的他早已不再忸怩拘谨,大胆的搂着眼前的娇妻,调笑着她,说到:“你说,到时候咱俩生个娃,长啥样呢?到时候娃管我叫哥哥,管你叫妈妈,晚上要是咱俩行房,他就大喊,哥哥,不准趴在妈妈身上蛄蛹!“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 映娘直接被这番话逗笑了,躺在林谣怀里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仿佛把这些年心底的苦难和困扰都驱散了一样。半响过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捧着林谣的脸就这么看着,柔声说:”谣儿,我……我多想给你生个孩子啊。“
林谣应和道:“一定会的,咱明天出城,到时候咱俩生几个大胖小子,我出去多干活,你就春天在河边看看光景,夏天树荫纳纳凉,秋天看看落叶冬天看看白雪,咱一家子一定过的幸幸福福的。“
映娘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了下,没再言语。
温存半响,映娘笑着打趣道:“春宵苦短,谣儿不会这就累了吧?“
“哟呵,感调戏夫君?讨打!“
映娘嘤咛了一声,故作羞态:“郎君不要啊,妾身知道错了……“ 但那娇艳的脸上却再一次染上了春意。
林谣笑道:“那美人儿准备怎么给夫君道歉啊。“
“夫君不嫌小女子玉门龌龊,以嘴舔阴,助小女子荣登极乐,妾身无以为报,只得——“ 映娘脸上带了一丝魅惑的笑容,下了床,轻轻把披在自己身上的婚袍完全褪下,只留着一个红色的肚兜,罗袜,和一对鸳鸯红绣花鞋。
林谣的眼睛不由得看的直了,映娘身躯修长,一头乌丝被挽成了一个盘云髻,红色绣着彩凤的的肚兜轻轻贴在她身前,肚兜仍然掩盖不住乳房庞大的规模,高高的在胸部隆起,臀腿丰满而修长,身形曲线玲珑,露出的肌肤白皙,更衬得她脸上嫣红的可爱,像一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任谁看了这么完美的娇躯,都不会觉得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可是她现在却一脸魅惑的看着自己,仿佛要把自己吃抹干净一样。
“只得以嘴吮吸公子的阳根啦,今日实乃妾身生平第一次品箫,经验不足,只希望公子莫要怪罪才是。” 没等林谣反应过来,映娘把自己高贵的身躯伏下,缓缓跪在了林谣身前,握住了林谣的阳根。
“映儿,这不好吧,你难道不嫌——哦!“ 林谣刚想阻止,龙根便传来一股奇异的感觉。
檀口轻启,朱唇微张,露出了粉嫩湿润的舌尖轻轻在棒身舔舐,映娘像是在寻找着什么,香舌从棒身到龟头来回游走,引得肉棒一阵颤抖,可映娘此时却执着的张卡小嘴,含住了一抖一抖的龟头,像是小女孩把刚刚买的麦芽糖珍惜万分的含在嘴里一样 紧接着,林谣便感觉棒体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秘地,里边的小舌儿像是西域的舞女,在口里来回舞动,爱抚着自己的龙根,贝齿时不时刮一下棒身,略显青涩的技巧,在此时看来,却给他一种强烈的刺激,因为身下懵懂的雏儿就算毫无经验,也在努力的为她爱的人儿吮吸服侍。
随着映娘慢慢找到诀窍,她开始缓缓的把肉棒从口中吐出,再插进去,来回往复,棒身来回吞吐之际,带出了些许晶莹的津液。林谣只感觉浑身酥麻,像是被吸取了魂魄一样,整个人都醉了,下半身的快感一浪接一浪的拍打过来,一低头,看见映娘双颊通红,千娇百媚,仿佛是感受到了注视,映娘抬起杏眸,风情万种的眼底满是柔情和关切。但她紧蹙的双眉,也不知是因为玉龙太过于庞大,还是初次吮阳尚不适应。
林谣只觉得遍体筋骨瘫软,神魂飘荡,下体仿佛要化在映娘嘴里一样,但他还是忍着快感,轻轻用手爱抚着身下努力舔舐吮吸的美人,像是在抚摸一只柔顺的小猫一样,充满着爱意和鼓励。于是他用手把粘在映娘耳边,脖颈处的碎发撩到了她的耳后边,爱抚着她的头,帮助自己迎来新的高潮。
“噗呲!“ 浓白的精液从口腔深处喷射而出,能映娘的嘴角边上缓缓渗了出来,为了不让映娘露出窘态呛住,林谣在射过第一次后就死命忍住了继续射精的快感,故而只被射了一发的映娘只是含住了嘴里的浊液,像是邀功一样张开了嘴展示给了林谣。然后,”咕嘟“ 一声,把精液吞服。
林谣大惊,连忙把仍然跪在地上的娘子扶起,放到了自己腿上,搂在怀里怜惜道:“映娘别,脏啊,快吐了!“ 映娘却毫不在意,躺在林谣的怀里,调笑道:”谣儿说笑了,相公都不嫌弃妾身,我怎能嫌弃夫君呢,更何况,童子的元阳乃大补之物啊。“
绮罗丛中,红绡帐暖。春宵苦短,共赴巫山。二人温存过后又是一阵颠鸾倒凤,暂且不提。
第四章: 梦断潇湘恨无常
清明初候,桐始华。
落花飞絮,游子断魂。
但这其中不包括林谣。
第二天大清早上,两具赤裸的肉体便缠绕在一起。一方是稚气未脱的少年,另一方则是个完全熟透了的蜜肉美妇。那熟妇虽通体雪白,毫无皱纹的身体看不出岁月的摧残,但浑身散发的风韵气质却暴露了年龄。她似乎比那男孩年长一轮,二人只见的关系本可能是师徒,姑侄,甚至母子……
但可那清秀的少年却将熟妇压在身下,将她那白玉般的腿儿抱在了肩上,露出了美妇最为隐私,珍贵的部位。少年胯下的巨龙在美妇的身体中进进出出,狠狠的肏弄着花蕊蜜穴。而那女子却丝毫不反抗,反而挺起圆润肥美的臀部迎合着少年的宠爱,媚眼如丝的看着身上青涩的情郎,檀口轻启,画眉微蹙,想来是被交合的快感完全淹没,忘情的呻吟着,声音娇美诱惑,引起少年更为猛烈的肏弄。
那少年和美妇正是林谣,映娘。木床被压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配合上映娘的低吟浅唱,合奏之声竟异常柔美动听,二人似乎完全忘却了通缉令的事。
春光旖旎的场景过后,二人沐浴更衣,洗去精斑污垢,一同用早点。看着初阳照在映娘脸上,被一夜欢好滋润过后的俏脸更是明媚动人,林谣不由得心中一荡。更加令他心动的是此等可人儿竟然和自己拜堂成亲,床上娇媚温顺,林谣只觉得这辈子都满足了。
忽得他大惊:“哎呦!误大事了!“
映娘不解的看着他。
“本来咱们应该是今天凌晨一早出发的!现在太迟了,大街上耳目众多,准得一出去就被抓!“ 林谣叫道,”咱们只能今天晚上走了,唉都怪我,光顾着和你亲近,把最重要的事情落下了!“
林谣没注意映娘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继续叹道:“算了算了,今天凌晨走也行,咱们今天就别出门了,准备一下。”
林谣家里质朴简洁,本就没什么物件,逃跑时更是需要轻装上路,所以很快便打理好了行装。身后的簌簌声让他好奇,但当他转过身去却发现映娘发着莹白光芒的玉体,完美无缺的,不着片缕的站在自己面前。
映娘悄悄褪去了自己的衣裳,如今的她早已和林谣欢好过很多次,没有了第一次的羞涩,反而十分平静,她就这样裸着白嫩的身子,缓缓的搂住了林谣的腰,将自己的唇吻了上去。
林谣不明白为什么映娘要在这个时候,突然什么话都不说,一脸平静的赤身亲吻自己,甚至眼底微微流露出忧伤衬得她楚楚动人,但林谣也顾不上了,正值青春的年纪犹如草垛子一样,一点点火星就能让他燃起熊熊大火。
湿润的双唇紧贴着,两只嫩舌来回翻搅,相互分享着各自的津液,这对情男欲女很快就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
少年迅速扒下了自己的衣裳,把丰润的美妇搂在怀里抱到了木桌旁。美妇背过身来,大腿靠着桌子,微微挺起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丰臀和润胸,等待着少年的亵玩,二人没有任何言语,仅仅过了两晚上,便默契如一。
玉茎很快便找到了花穴的洞口,但此时林谣却不着急入穴了,反而让龟头自主的上下颤动,掠拂着蜜穴口那一点点羞红的花蒂,引得映娘阵阵娇喘。少年和回过头的妇人两唇相吻之际,双手也丝毫不闲着,先是笼罩住美妇雪白的乳房,揉搓捏玩,随即两指尖轻轻调弄戏逗着乳突。
映娘只觉得的双腿发软,不能自己,酸麻感从玉户和乳儿处传来,让她恨不得直接用手把龙根纳入自己的花穴,于是映娘夹紧了玉股,前后来回摆动,试图缓解想要被填满的渴望。
林谣此时的阳物被映娘的滑腻丰美的大腿夹着,棒体不断摩挲着上方美鲍的花唇,倒是缓解了自己的欲望,可他身前的映娘就不一样了,花穴和肉棒轻微的摩擦并不能缓解她对肉欲的渴望,反而全身被少年揉抚玩弄带来的刺激更加增深了她内心深处的情欲,不禁脸红的低声哀求起来:“谣儿……好谣儿,进来吧……快点爱映娘吧,怜惜怜惜妾身吧,映娘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少年停止了双手的动作,把玉茎从穴口移开,眼神扫过不能自己的美妇,像是野兽进食前,对小绵羊最后的怜悯。
映娘回头望去,那眼眸中尽是春水,像是无声的质问,亦或者是略带幽怨的责备身后的少年,为何挑逗起了自己的情欲,又不进入自己的身躯,让自己苦苦等待。
林谣左手搂住了美妇的一条玉腿,把它抬到了桌子上,映娘单腿站立,双腿分叉之际,嫩穴再一次暴露在了空气当中,肉粉色的花唇一开一合,正像一只蝴蝶的双翅。林谣没有过多的言语,把巨龙顶在了鲍鱼的缝口,猛烈的一捅。
“啊啊啊!!!不要……太快了……谣儿……好夫君……慢点……太大了……不要这么深……呜呜呜……太……快…” 美妇忘我的啼鸣了起来,再也压抑不住情欲,浪声吟哭,一只隆起的雪乳被少年的右手来回揉搓亵玩,少年一手把着她抬起的大腿,一手扶住美人的前胸,双手固定住的同时胯部狠狠的撞击在玉臀上,阵阵臀浪被他的胯激起,展示着美妇臀部惊人的弹性和柔软。
映娘单腿站立,修长的美脚白皙中透露着粉嫩,青筋微微凸起,足跟离地,微微颤抖,方便她的臀部和肉穴翘起,享受林谣的深入浅出。她的上半身几乎趴在桌子上,幸好映娘是习武之人,身子柔韧,否则在如此猛烈的撞击下还能保持这种姿势,非得瘫软在地不可。
香肌如雪,春潮难歇。
“…求你了……慢一点……谣……要肏死……肏死映娘吧!……不要……太大力了……啊啊啊!……” 丽人哀求道,声音婉转动听,但并没有换来背后亵渎之人的一丝怜悯,反而换来了更加猛烈的撞击和揉捻。
突然,美妇浑身僵直,柔腰反曲,香汗如雨,身上白皙的皮肤晕开了大片的粉红,媚态横生的杏眼蒙上大片大片的水雾,映娘上半身转了过来,一双玉臂搂住了林谣的脖子,那双嫩脚绷得紧紧的,柔美的丰臀死命的往后靠着,迎合着郎君最后的一挺。
“啊啊啊啊啊!!!” 美妇终究还是迎来了高潮,那双眸子好像含了泪般,甚至带了一丝哭腔。高声娇吟起来。
正当少年射出了自己最后一股精液时,美妇已然缓过神来,把少年搂在了怀里。刚刚少年暴虐的神情已然不见,嘴角满是安详和幸福,静静的凝视抱着自己的美妇。
映娘搂着林谣,和他一起坐到了床上,慈爱宠溺的看着他。而林瑶则是张开了嘴,像是婴儿喝奶一样,舔舐着雪白的乳房。休息过后,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云雨,这一次换映娘主动跨坐在林瑶身上,如观音坐莲一般,林谣只觉得自己如同大海中飘摇的小舟一样,身前的雪臀上下起伏,死死的咬住龙根,榨干自己最后的精华,少年只得搂住美妇的腰部,口中含着乳头,舌头来回拨弄,好像这样就能换来映娘的怜悯。
少年的行为好似成功了,但没完全成功。美妇柔情似水,那宠溺的眼神,像是看着自己年少的孩子。少年如同新生羔羊般舔舐,清澈的大眼睛回应着美妇的凝视,以为会换来美妇的疼惜。只是她的玉臀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上下翻涌之际,蜜穴疯狂的纳入着少年的龙根,吮吸着,同时也滋润着它,势必要榨干少年最后的精华。
映娘仿佛想把一切的体验都给的少年,让他把所有作为夫君能感受到的快感,都享用一遍,让他把自己身子的柔嫩,娇滑,丰硕都牢牢的记在心底,尽到自己作为妻子最后的责任和义务。
最终,随着少年的一声低低的闷哼,映娘雪臀飞舞,蜜穴紧缩,吸着龙根,交合处汁水飞溅,在少年的闷声呻吟下,映娘的春壶大开,让少年彻底交出最后一滴白液。
他毕竟还是十五岁的孩子,虽平时劳作,但身子骨仍然不可能比拟三十五岁的习武侠妇。好在映娘对他百般疼怜,没有在少年龙根疲软之时继续玩弄刺激,只是慈爱的看着他,轻轻的抚摸着少年的头。林谣静静的躺在映娘的大腿根上,不再玩弄她的美乳了,他闭目养神,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这一刻,若不是二人裸露着身躯,身上还带着未曾干掉的爱液和白浊,旁人看了真以为是一对慈爱的母子一般。
歇息片刻,映娘温柔的声音响起:“谣儿……我们……我们过后去看看夕阳吧,我正好还有些话想跟你说……没事你先睡,休息好了再说,不着急。“ 看到林谣睁开了眼睛,映娘连忙用手爱抚了一下他的眼皮,把他搂在怀里。林谣枕着映娘柔软的大腿,脸贴着她的肚皮,闻着乳房阵阵传来的幽香和刚刚交合处的浊液,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林谣从映娘怀里悠悠醒转,身上已经覆上了毯子,想必是映娘盖的。映娘依旧裸着雪白的身子,多年熬炼的身体自然是不惧寻常风寒的。他看到映娘一直在痴痴的看着他,面露窘态,连忙打开了话茬子:“映儿,为啥我跟你欢好了许久,几乎这两天我们都在云雨,我却依然没觉得身寒体虚啊?以前我看……我看醉仙楼的内些客人,每次晚上欢好完,清晨几乎都是扶墙走出来的……“
“额?醉仙楼?“ 映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啐了一口,娇嗔道:“净不学好。” 不过她也没有误会林谣,耐心解释起来:“尽管每次你都在我体内射……泄了元阳,但是我也会反哺你一股阴精,由于我内力充盈,元阴自然也会滋润你,填补你泄掉的精气。”
林谣恍然,心生欢喜,“那我们以后每天夫妻行房就不需要顾虑了!” 映娘无奈的笑骂道:“我说你小子咋问这个,脑子里整天不学好。”
软语呢喃过后,便是一阵沉默。
“谣儿,我们出去坐会吧……” 映娘突然开口,一脸平静,甚至眉目间有一丝丝憔悴。
“好。”
二人披上了衣裳,牵着手推开了门。
金辉渐隐,曼柳静立,由于房屋外另有围墙,大门,所以倒也不怕外人看见。
二人就这样相互依靠,望着庭院里的柳树。
今年的春天格外暖和,门口的老柳树早早就飘起了白絮,隔壁家的梨花也开放了,飘到林谣的庭院里,洒在地上。落花映着飞絮,宛若一夜之间吹来了冬雪,如梦似幻。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 都说落花有情,可真正有情的是人,但无论人有情无情,花总是要落的。
人们常以柳絮做诗,仿佛就可以排解掉内心的忧愁和思念,但无论诗词多么精妙,也只会更增遗憾和忧伤。
“等晚上我们就走——” 话还没说完就被映娘打断了,“不用了。”
“额,啊?” 林谣没反应过来。
“不用了,我活不长了。” 映娘平静的脸上没有表情,可微微颤抖的嘴唇出卖了她。 “你才35,虽然比我大——”
林谣突然想起前几日布告上说的:“案发当时,师爷曾出手制敌,映娘已身中掌法——“四宵散”,重创在身。”
“我三天前的晚上杀那个恶徒的时候,被他的绝技四宵散打中,只能活四天,我……现在我……只剩下……明日凌晨,我便会……死。” 映娘只觉的最后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很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来,甚至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后身体一阵轻松。
这几天映娘心里一直埋着心事,无论她是多么坚强的女子,无论她见惯了多少生离死别,无论她手刃了多少奸徒恶盗,但当她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脆弱。她不敢说,好像不去想就可以逃避一样,保住来之不易的伴侣和家。
但死亡就像那落花飞絮一样,不会因有情无情而改变,它只会嘲弄你的渺小,清楚的告诉你离别的日子,然后当你满怀希望,试图对抗它的时候,轻轻的戳碎你的美梦。
“一……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你这几天精神很好,身体也不虚弱,一定有解药之类的,对不对!”
“四宵散,中者四日内,精神身体均无大碍,实则经脉尽毁,武功散尽,四日后必死无疑,无任何可能医治。“
"我那晚躲藏在你房间里,之所以不把那两名衙役直接打晕是因为,我在那时功力已散,筋脉尽毁……”
清明。
落花飞絮,游子断魂。
这其中也包括林谣。
第五章: 夜来幽梦忽还乡
清明二候,牡丹华。
晚春将逝。
映娘魂消魄散已有约莫一周,尸体也早已冰冷僵硬。
林谣也早已冰冷僵硬,他坐在床头,呆呆的看着映娘的尸身,一望就是好几天。
他仍然记得五天前的下午,他搂着映娘渐渐娇弱的身子,裹着锦被看着窗外。太阳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了苍凉残照,空留下了逐渐寒冷的世界。映娘看着他,突然开口,温声道:“谣儿,我在离开之前,还有三件事要嘱托你。其一,给我的尸……身体穿上,前天晚上我们拜高堂的绣花衣服,和你喜结连理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时刻,我希望——” 话还没说完,林谣已然泣不成声。
今早,隔壁棺材铺的伙计刚刚把打好的棺材送来,林谣按照映娘的嘱托,为她换上了结婚时的凤霞绣红衣裳,脸颊上抹上了胭脂。可是他怎么都不舍得把棺材盖子合上,好似这样就能留住自己的映娘一般。
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
昨天晚上他又做梦了,梦见映娘拉着他在一片薰衣草的海洋中欢好,红绫被翻波滚浪,花娇难禁蝶蜂狂。突然之间,紫色的云雾笼罩住了二人,天地骤然昏暗,映娘和林谣逐渐坠落,反应过来时二人抱着一起生下的龙凤胎在小河边纳凉,两个孩子从父母怀中挣脱,趴在地上看一只刚刚从树上掉了下来的知了。
“谣儿,今年的气候较往年炎热。咱昨日买的棉被,本是为了今年冬至做准备的,想来是厚了。” 映娘回眸道。
“无妨无妨,大不了来年再用,况且就算这几天热,冬天也不一定暖和。” 林谣笑道。
忽然,趴在地上玩耍的孩童软掉了,身形逐渐透明,化成了水,打湿了地面,消失不见。再看映娘,眉头紧蹙,两行清泪从眼角留下,素手伸出,却抱不住消失的孩童。
林谣只觉得映娘从自己怀里被剥离开来,离自己越来越远,映娘回头凝望着他,双目含泪,极尽哀伤,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猛地从梦中惊醒,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的泪水早已打湿了枕头和衣襟。
林谣看了她最后一眼,合上了棺材的盖子。原本的绝世容颜,如今也蜡黄枯瘦的没有一丝生机。几天前棺材里装满了南山的鲜花,现在也渐渐失去了芬芳。他拖着棺木,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屋子外的老柳树下,早已挖好了深坑。暮霭沉沉,下起了稀稀落落的雨滴。
“哎,掌柜的,这几天咋没看见林谣那小子来干活啊?” 翠姑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咱不知道,估计是家里出啥事了吧。” 王大福随口答道,好在最近是春忙,大部分庄稼汉都去干活插秧了,丰酒肆倒是清闲了起来,只有几个头上没几根毛的老酒鬼,畏畏缩缩的躲在角落里喝闷酒。
翠姑记完账本,百无聊赖的拿了块干净的丝帕擦着桌面,她今年三十六了,刚嫁进门的时候还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转眼十八年过去了,也慢慢成了个半老徐娘,虽然依旧风韵犹存,浑身上下透露着熟妇的气息,但她也明白,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了。
外人看起来她和王大福其乐融融,酒馆生意不错,不愁吃喝,但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二人成婚多年没有子嗣,现在身强力壮还好,若是过个十几二十年,怕不是无人可依哦。
王大福的母亲也年老体衰了,估计是没多少活的日头了,整天念叨着要抱个孙子,王大福平日里笑呵呵的,但私底下唉声叹气,翠姑也是瞧在眼里的。
其实这原因嘛,翠姑和王大福也都明白,只是相互不说。每次行房的时候,王大福体态微胖,阳气却是不足,肾脾虚寒,总是气喘吁吁的倒腾几下,就翻过身子睡觉去了。倒惹得翠姑性致高涨却无人帮忙解闷,只得让自己的五姑娘来代劳。
欲望之类的到其次,关键是没了孩子,下半生的着落都是问题,一来二去,她便想到了借子,但周围认识的人,要不然就是有点闲钱的老头,来酒馆吃几粒花生米,就个小酒。问他们点消息估计灵通,让他们上床估计就费劲了,可能还不如自家掌柜的。要不然就是破皮无赖,整天来酒馆也不干别的,点个小酒就看着翠姑,流着哈拉子的猥琐样,身子油呼呼的,也不知几个月洗一次澡,看着就直犯恶心,要不是平日里翠姑性格泼辣,早被欺负了。再不济就是酒肆的伙计,倒是身强体壮,也不脏,但整日偷奸耍滑的样子翠姑实为不喜,委身于他们,身上不膈应,心里膈应。
倒是林谣,那小子年轻,身体看似清瘦,但实际上棒着呢,从每天干活那个利索样就能看出来。为人也老实,虽然是个孤儿有些可怜,但自己一个人,从小就各个地方来回跑,哪里有活去哪里,从来不偷奸耍滑。最重要的是,长相还清秀,一双大眼睛看着就讨人喜欢。
翠姑虽然性情泼辣,但也不是冷血之人。翠姑和王大福是实实在在把林谣当自家亲兄弟来看的,有时候家里有剩余的干粮了,穿旧的衣裳了,都给林谣送去。只是实在不能不给未来做打算,王大福和他娘想孙子都想的快疯掉了。“只能委屈一下林谣了,不过那孩子平时守礼节,有分寸,估计也不能说几句话就跟我欢好上吧。” 翠姑这样想到,嘴角一笑,已然心生一计,就等着林谣上门了。
可一连等了两周,不见林谣半个人影,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整的翠姑心烦意乱,一边收拾着店面准备关门,一边考虑要不要换个人选的时候,屋外一个人影魂不守舍的进了屋,不是她期待已久的林谣还是谁。
天色已沉,王大福早已回家了,他的母亲今些日子咳痰,需要人煎药。
“哟,小林子,最近死那去了?也不见你来接活,不会跟那群懒汉学坏——” 话还没说完,翠姑便注意到了他毫无血色的脸,青黑色的眼眶仿佛好几日都没睡觉似的,嘴唇泛白,看起来整个人都丢了魂。
“翠姑,来壶酒吧……” 林谣像个失魂落魄的流浪汉,低头呆呆的坐到了椅子上。
翠姑不再调侃,显然是看出了不对劲,火炉子上温了一壶酒,顺带取了点小菜,腐竹花生之类的,还拿了碟卤牛肉,心想要是晚上姨我对不起你,牛肉小菜就当补偿了。
一杯温酒下肚,就着牛肉,花生,林谣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身子也渐渐暖了起来,可那眼神依旧空洞的可怕。
“这几天没见你来,你到底咋了?落魄成这般模样?” 翠姑语气渐柔,问道。
林谣摆了摆头,没再言语。
温好的黄酒虽然醇厚,但显然不能醉倒心事重重的少年。“翠姑……来个劲大点的酒吧”
“行。” 翠姑转身去柜子里,开了一坛刚刚进的女儿红,四下无人之际,拿出了一个白色小瓷瓶,小拇指甲挑了一点点粉末出来,偷偷洒进给林瑶的那杯里。
这不是春药,是一种能让人顺从,神元暂时迟缓的药物,或许对习武修仙之人没甚用,但对于林谣这种寻常少年足够了。
“来,小林子,我陪你喝” 翠姑温声道,她看出林谣的不对劲了,可能是经历了什么变故,但借子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保不齐哪一天林谣消失,自己总不能找内些泼皮,伙计吧。
翠姑静静看着眼前醉倒的少年,虽然因为干多了苦力,让皮肤晒成微微的古铜色,但是清秀的面容仍然让她心生喜欢,“要是到时候我生个儿子跟他一样该多好啊。” 她想到。
酒过三巡,林谣只觉得自己渐渐放下了对映娘的执念,脑袋晕乎乎的,啥都记不起来,也想不起事了,身子渐渐软了下去,眼前似乎有人影晃动,然后就不省人事,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翠姑一阵得意,看来那个药粉还蛮有用的,不枉自己花了大价钱暗地里搞到手。
翠姑搀扶着林谣一步步走到了酒馆背后的小房间,这里一般没人住,但若是生意太好太忙,翠姑有时候会在这里小歇一下。
烛光下的酒醉的林谣脸蛋红扑扑的,让翠姑更是心生爱怜,她把林谣搀扶到了床上,靠着墙,然后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翠姑今日穿了一件红绸襦袍,腰间系着一条绣着兰花的软带,光是穿着袍子就能看出她作为熟妇的风韵,解下了软带后,露出的身段更是丰腴的没了边。沉甸甸如羊脂一样的乳房袒露着,深紫色的小葡萄挂在上边,鲜艳诱人,腰肢不像小家碧玉一样细,但也无任何赘肉。袍子下摆处能微微瞥见那臀部和大腿,圆挺挺的翘臀和玉股画出了一条完美的曲线, 白硕的大腿中间露出了一段风流穴。黑森林郁郁葱葱,往下看,只能看到一条细细的肉缝儿,似乎还挂着几滴小水珠。
此时的翠姑没了往日的彪悍强势,反而带着一点温柔和疼惜。她先是轻轻握住了林谣的手腕,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胯下,轻轻的用私处摩擦。
“唔……” 翠姑只觉得下体一阵酸麻传来,微微蹭了几下竟然让自己心神不宁,身子都快站不住了,连忙坐到了床边,搂着林谣,继续拿他的小手刮蹭自己的桃源。此时翠姑脸上一片通红,心想要是让王大福看见了,自己可就没脸活了,但是穴儿处传来的快感竟让自己无法停下,心想,老娘我这是为了王家有子孙,为了掌柜的以后老了能有人喂口饭吃,心里顿时坦然了许多。
刮蹭了许久,翠姑已不满足于这点刺激,穴儿口的谷实已然立起,红彤彤的小花蒂骄傲的勃着,蚌口一开一合,仿佛对这么久了还没有来客而表示不满。流的水也越来越多了,晶莹剔透的,弄得林谣满手都是。
翠姑连忙把林谣的青衫扒下,解开裤子后,阳根还由于未受刺激的缘故,还是软软的耷拉着,可翠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把林谣平放在床上,然后跨坐在少年的身上,用自己的穴口来回磨蹭软趴趴的阳根。
“唔……唔……舒服……唔……” 翠姑就像上瘾了一样,一边看着林谣可爱的小脸蛋,一边前后来回磨蹭。鲍鱼的唇边夹着林谣的阳根,流出的阴液湿润了棒身,弄得二人的胯下一阵泥泞。上边的小豆豆跟着花穴口一点点蹭,带给了翠姑无限的欢乐。
突然,翠姑发现穴口的小东西动了一下,渐渐充盈,低头看去,可了不得,原来软下的肉虫,如今像是充气了一般,渐渐变粗,变大,在翠姑的惊讶下,已然成长为了一条巨龙。龙头通红,甚至有点发紫,棒体隐隐布满了青筋,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诱惑着翠姑的身体。
“这比我家掌柜的不知道大多少哩。” 翠姑暗喜,也不知道是因后续的欢愉而期待,还是因日后能给王大福生个孩子而开心。
翠姑集中精神,左手撑地,右手扶棒,把茎头在自己的蜜穴口磨蹭了两下,强忍住带来的刺激感,然后慢慢插了进去。
“哦哦哦!!!“ 翠姑只觉得前半辈子白过了,下半身被填满的感觉让她恨不得大叫出来,瞬间感觉浑身充盈,身子骨都有力气了,她紧紧的把二人胯部贴合住,甚至都不忍心动起来,生怕身体里的那条龙脱离了小穴儿就飞走了一样。
再次收敛了一下心神,她轻轻抬起臀部,然后“啪“ 的一生响,伴随着翠姑的一生低哼 ”嗯!“, 肉棒再一次钻回到了翠姑体内。
动了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随着 “啪……啪……啪……啪“ 翠姑开始了无休止的索取,花穴深处的褶皱磨蹭着棒体,龟头每次都能直入底部,让翠姑欢喜的都快叫出来了,像是要飞到云端一样。
低头一看,那少年正在酣睡,烛火的光映在他脸上,清秀的脸红扑扑的,就这样安详的躺着, 而自己作为人妇,正跨坐在他身上,奸淫这个清纯的少年,翠姑只觉得浑身发烫,耳根子都冒汗,也说不清是羞耻还是激动了。
“啊……啊……啊……呜…呜……好烫……这么…美……美死了……呜呜呜。“ 翠姑逐渐进入了状态,美臀上下翻飞,狠狠的吮吸着身下的少年,只是少年的龙茎也并非凡物,坚挺的在花径里横冲直撞,插的翠姑浪声侬语,吟哭声也柔的可怜,丰满的大白兔随着节奏一颠一颠的,若是让旁人看见,平日里泼辣精明的老板娘,现在却跟个浪妇一样骑在少年身上,口里哭着淫词浪语,怕是要惊掉下巴了。
翠姑正沉浸在无穷无尽的欢愉之中,正感觉身子慢慢僵硬住,心里忽然一惊,想到:“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次机会,可不能片刻之间泄了身子,更何况要以求子为重,要是小林子的阳精没射到我里边,可就糟了。“ 于是节奏渐渐放缓了一点,拉起了少年的手握住,十指相扣,渐渐感受着二人合体而欢的交融感。此时的她像一个温婉可人的小妾,露出自己雪白浑圆的肉体,跨坐在龙跟之上,渴求着老爷的赏赐,好像有了身孕就能一飞冲天一般。
林谣又做梦了。
他梦见了那天的场景。
秋水为神玉为骨, 凝脂做肤雾做衣。
女子身穿紫霞霓裳,像秋日的落霞一样美,她手上拿着软剑,剑光闪烁之际从林间飞过,回眸的瞬间,却洒下了一滴晶莹的清泪。
她在夜晚褪下了羽衣,露出了洁白柔嫩的身子,躺入了自己的怀抱。月光洒在身躯上,如冰似玉,美的不像凡人。
她赤身搂着自己,如同雏鸟找到了归巢,娇躯温暖,柔软。但脸上却平静如水,那双眸子似明月一般皎洁忧郁,宛如落入凡尘的观世音菩萨一样,将少年拯救。
然后她散了,像昙花,如晨雾,飘渺虚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翠姑正沉浸在巨龙在体内开疆拓土的勇猛,突然发现眼前的少年不知何时,紧闭的双眼竟然流出了几滴清泪,本就憔悴的脸庞此时更是惹人怜爱,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噩梦。翠姑只想好好抱着少年安慰一番,但控制不住的是身下的穴儿夹的更紧了。
翠姑不由自主的用手扶起沉睡的林谣的上半身,搂在怀里,林谣沉睡的脸庞贴在自己的软胸上,让自己浑身发酥,可翠姑也不需要顾及这些了,毕竟现在自己的穴儿还夹着林瑶的肉茎呢。
“小林子,别怕,有姨在呢……“ 翠姑也不知道为啥这么说,可能是多年没有子嗣的缘故吧。不料此时林谣呼吸突然粗重,好似要醒来一样,嘴里也开始嗯哼起来模模糊糊的也听不清楚嘴里说的啥:”嗯……哼…为啥……映娘……老……天爷……映……别走……娘…“
翠姑大惊,心里暗骂的那个在地摊上卖她药的老头,嘴里吹的说是什么,官府秘供,什么价值千金,这下好了,要是林谣醒了,自己这清白不得白白丢了吗,自己人还活不活了?这下别说给老王家生个大胖小子了,就算王大福只把自己休了自己都得谢天谢地了。
翠姑想立马下身来,整理好衣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一来怕林谣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醒转,二来林谣还未在自己体内留下阳精,这银子和功夫都白折腾了,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更让他害怕的是,在她怀里搂着的林谣,原本只是嘟哝了几句,但似乎感受到脸上贴着的酥软以后,嘴巴好像无师自通一样,顺着乳房的弧度找到了那颗紫色的葡萄,然后下意识的含了进去。乳头入嘴的一瞬间便开始被舌头舔弄,吮吸,渐渐硬了起来。
翠姑心中紧张到了极致,但下半身和乳头传来一阵阵快感让她无法思考,正当自己犹豫之际,她又发现林谣的双手开始不老实了,逐渐摸索着她的身子,然后环抱住了她柔软的臀部,紧紧的搂住,发力……
映娘又回来了。
回到了他的怀里,静静的看着他,眼底清澈明亮。
不知道为啥,林谣觉得自己的下体像是在温泉中一样,温暖湿润的腔体包裹住了他的肉茎,他大为好奇,想往下看,但他似乎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片虚无。
突然,映娘脸庞前倾,附在他耳边,柔声说:“谣儿,该入洞房了,再爱映娘一次,好吗?“ 林谣刚想回应,自己下半身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反应过来时手里已经是一片柔软,好像是握着两瓣富有弹性的软肉,他紧紧搂住,跟随着下半身的节奏,一边挺身,一边把怀里的娇躯往自己身体里搂。
腔体像是有无数个小嘴吮吸一般,爱怜着林谣的巨龙,映娘眸子里的泪水好像化成了爱液,滋润着阳根的蓬勃生长,林谣的双手笼着两瓣滑腻的丰臀,像是要把所有的爱意和感激,所有的遗憾和泪水,所有的忧愁与思念都转化为元阳,射到映娘……
“啊啊啊啊肏死我吧!!!!”
“噗!噗呲,噗呲,噗呲,噗!!!“ 浓密,白稠,滚烫的精液像是瀑布一样,飞流直下,喷到了花穴里,浇灌着花心。春壶原本紧闭的门户,如今大大敞开着,迎接着春雨的滋润,帮助着嫩草的生长,同时也泼出了一股阴精。
阴阳交合,水乳相容。
“映娘,我爱——” 林谣睁开了眼,一边说着,一边,他突然愣住了。眼前的妇人乌发凌乱,披着红绸襦袍,袍子敞开着,袒胸露乳,但下体的香缝却紧紧的和自己的龙根相互结合。妇人丰腴的身子打着摆子,面色潮红,显然是正沉浸在高潮中,自己的双手正在握着眼前女子的翘臀,滑美又富有弹性,可是……可是她看起来不像是自己的映娘,但又很眼熟,好像是……
是翠姑?是丰酒肆的老板娘?是待自己不薄的掌柜王大福,早些年娶的媳妇?
“我这是……我这是和翠姑……交合?可是……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咋一点都不记得了” 林瑶直接呆住了,傻傻的看着翠姑。
翠姑从潮喷的余韵中悠悠醒转,正暗自感叹这辈子没有享受过此等欢乐的时候,看到了醒来的林谣,猝不及防之下,身子抖了一下,体内仍旧挺立的龙根一刮,让她发出了一声甜腻的呻吟:“嗯!……“
随即想到了当前的情景,翠姑原本潮红的脸霎那间变得白了很多,甚至微微有些苍白。
“小林子,你……你听我说“ 翠姑俯身好似想搂住林谣一般,却被吓傻的林谣往后一躲,”小林子,你冷静下来,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 翠姑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无论怎样自己的穴儿还含着林谣的阳物呢,连忙颤颤起身脱离巨龙的支撑,顺带着还按住自己的花穴,避免阳精外泄。
“啵!”
翠姑一边手忙脚乱的系上袍子,一边颤颤巍巍的说:“我……我只是想要个孩子,王大福他脾肾寒虚,无法生子,我也三十六了,再这么下去,我……我们一辈子没有个儿,往后的日子没法过。”
翠姑定了定神,稍微平息了下心中的慌乱,继续道:“王大福和我都一直想要个孩儿,大福他母亲也一直念叨着,我婆婆她身子骨一天比一天脆了,我……我实在没办法才想此昏招……但我还没跟掌柜的说。小林……小林子,你能不能,就帮姨这一个忙,别告诉别人,求求……姨求求你了,你告诉别人我没法子活了,姨以后跟你保证绝对不碰你,要是你和你那个什么,映娘需要帮助——”
“不许提映娘!”
林谣的脸上最初布满了震惊,他无法想象,翠姑对自己那么好,但……但如今却为了生个孩子和自己交合,尽管他知道翠姑有苦衷,但他还是难以置信,甚至有点恶心,他梦里的映娘竟然是翠姑,那个本来应该在他怀里,婉转承欢的女人,变成了翠姑。而映娘呢?她躺在家门口的柳树根下,躺在棺材里!
“不许,在我跟前,提映娘!” 林谣冷冷重复道,映娘不仅把身子交给了他,也把灵魂交给了他。是唯一真正关心过他,爱他的女人。而现在,这个女人已经的的确确的,死了。
林谣转身披上衣服,没有再看翠姑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不会说出去,别来烦我了。” 疲惫的声音从背影处响起。
窗外又稀稀落落的下起了小雨。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林谣晚上又做梦了。
第六章: 扫穴犁庭戏张郎
清明三候,虹始见。
雨疏风骤。
“啪!” 一声脆响,林谣打开了火折子,将烛火点亮,驱散了屋子里的黑暗。
屋子的门敞开着,凉风将屋外的柳絮送了进来,飘的满地都是,好似一层绒毯。林谣本想关上门,避免映娘着凉。但她却说,想在临去之际,再多嗅一下世间的气息。
“其二,便是我在县令处盗的那些金子银子,都存到城西的正和票号了。原本我想要给这里妓院的女子赎身,她们被诬陷发配到京城教坊司,后又被移到临淮渡,有自己的难处,现在也用不到了。我怀里有一张银票折子,你去正和票号取,这些钱够你富裕一辈子了。” 映娘的眼眶已然红透,但她仍然紧咬着牙,不让眼泪流出来。
“妾身都三十五了,死了也就死了,谣儿,你还年轻,才十五岁,等我死后,你拿哪些银子,找个漂亮的大姑娘娶了,好好过完这辈子,以后的路,映娘不能陪你走了”
“谣儿,对不起……其实我还有一点骗了你……我见到你的那一晚,就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但是我害怕!”
"我太害怕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山里死去了……甚至就算死后都没人知道。" “谣儿,你知道吗?自从十五年前我家门被屠后,我在江湖上就一直一个人。我,我不想到死都孤零零的。”
“谣儿,抱歉,映娘辜负你了……”
“谣儿,你原谅我好不——”
“你别走!我不怨你——”
“……呼……” 林谣猛地惊醒,屋子里一片漆黑,他又梦到了一个月前,映娘去世前的那天晚上。
正和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钱庄,大部分城池都有正和的分部,昨天他刚刚去城西的正和票号查过一圈,映娘的确在那里存了一笔非常可观的银子,他也不着急全取出来,只取了一部分金银暂用。
看着漆黑的天,蒙蒙转亮,林谣估摸着自己也睡不着了,索性披上外衣,出去走走。
他也不想回丰酒肆,于是随便找了个小酒馆,吃个烧饼酒水。
天虽然刚刚亮,但早有各种力工纤夫一类的在馆子里闲聊喝酒,大多都是些市井流言云云。
“老张啊,你隔壁那家的小姑娘,最近瞧的是越来越漂亮了,长开了可不是。”
“嗨,那算啥子啊,你晓不晓得我昨天干嘛去了?”
“干嘛?”
昨天我拉客,给人老爷送到醉仙楼,在楼底下,我就听见那个什么,卓婉儿,被醉仙楼那个老鸨骂的,那个难听哟,都给人家骂哭了。
“哎呦,那咋回事哩?还有你说的那个卓什么儿,俺咋没听过?”
“卓婉儿你都没听过?咱临淮渡醉仙楼最有名的头牌啊,花魁啊!”
“哦哦,俺晓得晓得,之前端午那会,醉仙楼俺隔着老远看见过一次那个花魁,长得忒俊俏。”
“你见过?长滴啥样说道说道?”
“哎呀,俺跟你说哈,当时啊,他们端午节,一群什么读书人啥的,在湖中央的亭子里聚一块,醉仙楼的那群婊子也跟着去,你一眼就能在那群娘们中看到那个卓什么儿。”
说话的龅牙男人喝了口酒,似是得意的卖了个关子,继续道:“以前俺听那群酸腐秀才说什么貌比天仙,俺还不信,看到那个花魁,嘿嘿,俺直接呆在那里了。”
“你不晓得,她皮肤白的哈,跟俺之前帮李大老板搬的瓷器一样白。不对,比那个还白,莹白莹白的,站在那里啊,那个可怜娇弱的模样,俺看了都想搂在怀里好好可怜可怜。”
男人说完便嘿嘿荡笑,继续回忆说:“当时俺只是在岸边,隔着老远,看不清楚,但那个身段哟,柔柔弱弱的那个模样,嘿嘿嘿嘿,俺要是一辈子能跟这样的女人亲近亲近,就算没白活!”
两个力工顿时陷入了意淫之间,傻乐着。
“哎哎哎,继续啊,刚刚咱说到哪了?你听见老鸨骂花魁,然后呢?骂啥了?” 龅牙男继续追问。
现在轮到瘦子卖关子了:“嘿嘿,你道花魁长得漂亮动人,就活得舒服啦?要我说,活得还不一定有我们滋润哩。你猜我听到啥子?”
瘦子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卓婉儿啊,昨天一边哭,一边说自己感冒了,不舒服,想休息几晚上,不接客,老鸨咋可能同意哩,一晚上得好几两金子,说不接客就不接了?”
“更何况最近还闹出了些命案,让那些官老爷啊整天一有点风吹草动的就害怕,走动都少了很多,我估计是啊,醉仙楼最近生意也不太好,要不然人家花魁平日里就算是公子哥瞧上一瞧都得费些功夫,咋现在就能出来接客了呢!”
林谣在一旁听着,没有言语,心里却可怜起来了那个花魁。去年他远远的望见过花魁一次,花魁在高楼上,看的不甚清楚,但依稀记得是个千娇百媚的可人儿,原来风光无限的她也和映娘一样,身不由己啊。
他依稀还记得映娘死前说过,盗的一笔钱想要去给城里妓院的女子赎身,于是便打算下午去一趟醉仙楼。
醉仙楼,顾名思义,就算天上的修炼得道的仙人,来了此处,都要醉倒在温柔乡里。近些日子虽然客人少了很多,但仍然纸醉金迷,歌舞升平。临街高立,朱漆大门上悬挂着一个鎏金匾额,上书醉仙楼三字,在夜色下映着灯火熠熠生辉。
一群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和商贾们进进出出,楼前的小厮笑脸迎人,殷勤地拉开门帘,嘴里热络地喊着:“公子里边请,今日几位姑娘可都在呢!”
林谣刚一进门,一股扑面而来的檀香味,红漆柱,雕花窗琉璃灯高高悬挂,红楼中间有个小台子,歌姬抚琴,红袖翻飞,舞女莲步,轻盈的醉人。林谣只觉得自己身穿布衫,与这里格格不入。
不多时,一个珠翠满头等等老鸨迎了上来,看到林谣普通打扮,强笑道:“这位公子眼生的紧,可是,额,第一次来醉仙楼?不知今晚公子——”
话还没说完,林谣便塞给她二两银子道:“我要找卓婉儿,一晚上多少钱?”
老鸨脸上的褶皱立马平铺了开来:“哎这位爷好生福气啊,正巧,今天晚上婉儿姑娘有空,又没有客人点她,不过这价钱嘛就有一点点贵,五两金子一通宵,而且我们这里也有规矩,卓姑娘是我们这里的头牌,花魁,所以想和婉儿姑娘私会的,不仅得交钱,还得跟她见过了,她同意才成!”
“好吧,带我去见她吧。” 林谣没多说话,塞给老鸨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打开一看,正好五两金子,亮澄澄的。老鸨喜笑颜开,连忙领着林谣往楼上走去。
与大堂的喧嚣不同,二楼的回廊光线昏暗,墙上镶着琉璃灯盏,映得地面泛起一层微光。四周是轻纱垂落的房间,偶尔能听见低低的吟笑,有红衣女子从帘后探出半张娇艳的脸。
老鸨在最里边一间房门口停下,轻敲了下门:“婉儿姑娘,有客人来了,我领他来给你看看,中意不中意。”
“好,请进吧。” 一声轻柔的,略带沙哑的莺音响起。
屋子内和林谣简陋的家完全不一样。屋内点着檀香,淡淡的幽香弥漫四周,各种林谣未曾见过的雅具,茶壶茶杯茶宠等等摆在茶几上,精致的很。墙上悬挂的字画,香几上的琴棋,不知道的真以为是大户人家的闺房呢。
屋子最中央是一个藤床,床榻上垂着轻纱,一盏纱灯罩着微弱的烛光,将床上的身影映在白纱上,女子在纱后,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是甚么模样。
“公子好,小女子有礼了,不知公子此番相邀,有何事相求?” 略带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软软的,隐隐中带着一点忧伤。
“听闻卓姑娘芳名,愿以一夜光阴,换得姑娘相陪。” 林谣低头道。
一阵沉默,紧接着便是一声轻叹。“好吧,既然如此,奴家今夜便由公子了。”
帐中的女子似乎对命运妥协了,这些天她尽管身有不适,可哪天没伺候好达官显贵就要被老鸨一顿呵斥。而眼前的少年虽之前没见过,但长得眉清目秀,总比那些肥头大耳的商贾来的好。又似是第一次来这等风月场所,应该不会太过于玩弄摧残自己的身子罢。
老鸨见到女子同意后,识趣的退了出去。
“公子还在等待甚么,难不成这是公子第一次来这等场所吗?” 娇柔的暗哑声再次响起,淡淡的说到。
“嗯……是的。” 林谣如实答道。
“噗呲…… 原来,难怪,没关系的。” 床上的轻纱缓缓掀起,露出了声音的主人。
如果说英姿飒爽的映娘犹如剑兰花一般,艳而不妖的话,那么眼前的女子,便如水仙一样娇弱清雅。女子静静的靠在床边,肤若凝脂,光是坐着就有倾国倾城之姿,美的让人窒息。女孩年纪不大的样子,十六七岁左右,娇小的脸上本应有着这个年纪的天真浪漫,但此刻她的一对卧蚕却微红,让人心生怜爱。
一头乌发被系带松松散散的搂住,身穿一袭雪白轻纱长裙,纱裙极薄,雾里看花一般,隐隐透露出女子的身段,不同于林谣见过丰满的身材,这副身躯反而看起来有些娇弱,像是风中飘摇的雏菊一样。一双纤细的玉腿裹着双近乎透明的白色丝袜,将完美的腿部和嫩足裹住,足弓的弧度诱人。白丝包裹的柔脚,足跟足尖处却又浮现出肌肤的粉红。如果说有人甘愿被这双美脚踩死,也是不奇怪的。
“公子难道要看上一整晚上吗?” 她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像是水仙花绽放一般,但那双眸子似被薄雾笼罩,仿佛下一秒便要笑着流出泪来。
“像……真像” 林谣喃喃道,眼前娇弱的女子让他想起了映娘死前的那天,也是这么无助,这么纤柔,她的眼眶也是泛着哀红,却咬着牙不让泪留下来。
女子动了,她莲步轻踩,像鱼儿一滑样到了林谣怀里。
林谣眉头轻皱,把女子推开。
女孩淡淡笑了笑,毫不在意道:“公子若真不想对奴家做点什么,也是无妨,只怕是今晚的金子全都浪费——”
“你……你是怎么到青楼里的?” 林谣自顾自的看着她,突然张口问道。
“啊?我吗?呵呵呵,往事不堪回首,倒不值一提。” 女子似不愿多说,但架不住林谣那忧郁清澈的眸子一直盯着她,仿佛今晚不说出来就一直坐着一样。
“算了,既然公子这么好奇……”
“奴家名叫卓婉儿,自幼生活在京城,家父名叫卓风,是京城当时做布匹生意的,也算是大户员外。”
“婉儿小时候生活还比较富足,本应当长大成人后,找一个富贵人家嫁了,安稳余生,可到了我十岁那年,全变了,父亲据说和当时的程宰相有勾结,而当时的程宰相又被查出有谋反的野心,于是连带着宰相,和我父亲全被凌迟处死。“
“婉儿的家也被抄了,于是被发配到京城的教坊司,司里的妈妈们调教了四年,又被送到这里来了……” 卓婉儿缓缓说到,低哑的声音蕴含无限哀愁。
“倒是公子,为何突然好奇起了奴家的身世?” 卓婉儿有些不解的看着林谣。
林谣低下了头颅,依旧呢喃道:“像……太像了……映儿……”
紧接着他把一旁的佳人抱起,缓缓放到了藤床上,卓婉儿略带羞意的嘤咛了一声,正当她做好准备迎接接下来的风暴时,却迟迟不见动作,睁开眼,发现林谣向门外走去,好似要离开一般。
她连忙翻身下了床,匆匆拉住要走的林谣,急忙说道:“公子……公子你怎么就走了?是婉儿没有服侍好公子吗?”
“你好好休息一晚吧,我花了钱,所以今天晚上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搅你了。” 林谣道。
“既然公子今晚没有雅兴,那公子最起码让婉儿服侍好你睡下吧,否则……否则阿妈那里我不好交代。” 卓婉儿略带委屈道。
林谣想了想,和卓婉儿一起回到了床上。
锦绣的被子温暖而柔软,带着丝丝少女的体香。卓婉儿轻轻给林谣脱去外衫,和鞋袜,盖上了被子,自己则是穿着雪白的裙子,像猫一样钻到了林谣的怀里。
林谣浑身抖了一下,皱眉道:”不要碰我。“
说完,他把身子翻了一面,背靠着卓婉儿沉沉睡去。
“婉儿……有人嘱托我了。她让我给你把身子赎回来……” 。
卓婉儿一愣,轻轻娇笑道:“公子说笑了。”
一夜无话。
约莫凌晨丑时,林谣又被梦惊醒了,自从映娘死后,他几乎天天做梦,有的是关于映娘的,有的就是单纯的噩梦。
他突然发现怀里的佳人不见了,也没太在意,想必是去其他地方歇息了。林谣刚想睡去,忽听门外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婉儿姑娘,若是实在不行,我就带着你私奔!” 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张公子说笑了,奴家为何要跟你私奔?” 声音柔婉娇媚,带着一丝沙哑,正是卓婉儿。
“婉儿姑娘,你也知道,我是真心待你的,我也想明媒正娶,把你风风光光娶回家,可是令尊家教严,甚至都不让我进醉仙楼,更别说——” 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紧接着就被卓婉儿的声音打断。
“更别说在我身上花费一点银子金子,卖我一夜了,对吗?” 卓婉儿不急不慢的说到,听不出喜怒哀悲,把张公子想说的话全都噎了回去。
林谣想起来了,之前有个姓张的公子,貌似家庭殷实,经常让自己帮忙往醉仙楼送信,顺便给自己点赏银。屋外熟悉的声音应该就是那个张公子了,原来他是给这里的花魁姑娘送信啊。
“张公子啊,你平时熟读四书五经,也看不出你竟是这么的……“执着”,呵呵,我若是跟你私奔,过后呢?”
“你现在是张家的人,是临淮渡张楚风——张大员外的独子,所以是张公子。可你若离了张家,四处流浪,居无定所,甚至身无分文,你还是甚么公子呢?” 卓婉儿轻笑道。
门外一片沉默。
“公子,时间也不早了,等哪一天,令尊想通了,愿意让我正大光明地嫁入张家,婉儿便等你来接。否则……夜也深了,公子还是早日歇息为妙。” 卓婉儿悠悠道,下一刻她便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正当她要上床时,却看见了醒来的林谣,微笑道:“公子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张公子挺喜欢你的,他应该给你送了很多信吧?” 林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问。
“是的,他的确很喜欢奴家,给我送了很多信表示爱意。” 卓婉儿也不藏着掖着,一脸平静的答道。
“我听到你们屋外的谈话了,你很——” 林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清醒,聪明。”
“呵呵,公子过奖了。” 卓婉儿波澜不惊的说道。
林谣突然想到卓婉儿和张公子说过的:明媒正娶。
“你是想嫁入大户人家吧?”
“公子方才夸我聪明,奴家却觉得公子也不差。”
“所以,你会让每个男人都觉得,你是他们独一无二的女人?你会观察客人的特点,对此引诱,这样才能让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倾心于你,从而挑选你中意的猎…… 客人?”
眼前绝美的女孩愣了一下,紧接着便天真烂漫的笑了起来,可林谣分明看见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方才,我刚刚见你的时候,你的娇弱可怜,恐怕这也是……” 林谣说道,他不敢细想。
“初见时,公子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婉儿便是青涩娇憨的小娘子;公子是久经风霜的侠客,婉儿便是敬仰英雄的痴情女子;公子是温文尔雅的书生,婉儿便是仰慕才情的知己……” 卓婉儿柔声说到,笑容依旧单纯,像个不入世尘的孩子,但却让林谣浑身发冷。
“公子的眼神,表情,言语透露太多东西了,太多太多了……不过……公子倒是比婉儿想象的聪明很多。“ 眼前的女子轻轻掩嘴笑道。
林谣心里没由得升起一股荒唐的恼怒,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吗?“ 林谣起身了,缓缓来到卓婉儿身前。
”是欺骗,和被利用。“ 他神色冰冷。
“我不久前已经被欺骗,利用过一次了,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是被映儿吗?“
”不准在我面前提映——“
”她是骗你了?还是……“
”不准! 在我! 面前提——“
”……死了?“
林谣呆住了,他浑身没了力气,瘫了下来。
身前的少女笑靥如花,那么的明媚,却又那么的残忍,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望着他。
他忽然想到了怎么报复。
林谣缓缓把手放在了卓婉儿的腰肢上和肩膀上,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说道:“天色尚早,卓姑娘,我买的是一整夜。“
随着雪白的裙子被缓缓褪下,眼前的女孩再无一片衣物遮挡私处,大片如雪白一样的肌肤暴露在林谣的眼前。女孩并没有阻止少年的举动,反而略带骄傲的挺起了自己赤裸的胸膛,那对嫣红的蓓蕾立在初具规模的雪乳上,似乎再渐渐变硬。反而她的那双腿和玉足,包裹在薄透的白丝袜里,微微并拢,却无法阻挡林谣看向她双腿之间的桃源。
少女幽谷处没有一跟毛发,光洁的好像新生婴儿一般。下体微微凸起,左右的两瓣阴唇像是小馒头一样,异常可爱。穴口微微敞开,中间露出了那羞人的缝隙,林谣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的粉嫩软肉。
她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清纯的好奇,像小猫遇见了新的玩具,微微偏着头观察着少年,想看看被激怒的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可林瑶却没有过多的言语,他一把抱起身前的少女,径直走向了藤床。
卓婉儿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双大眼睛凝望着林谣,嘴角还浮现出一丝妩媚的笑意,仿佛对接下来的事情不甚担心,甚至了如指掌。林谣却没有那么多的兴致,以往的他经常在和映娘云雨前暖声细语,爱抚美人的身子,极尽温柔,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可眼前的女子……虽然身躯娇柔,但自己却只想……摧残,毁灭眼前娇嫩赤裸的玉人。
林谣跪在了卓婉儿身下,把她那双纤腿直接扛在了肩上,那可爱的白丝嫩脚调皮的舒展开来。林谣挺起了身子,在穴口磨蹭了几下后,腰部用力,把身下的玉茎径直刺入到了少女的光洁如初的小穴中。
一股紧致的包裹感传来,花穴温暖而柔软,微微干涩,但由于未曾有过前戏,身下的少女好似有点痛苦一样 “唔!“ 了一声。
林谣低头看去,却发现少女的眉眼之间全无痛楚之意,反而一双机灵的眼睛滴溜溜乱转,脸上带着一丝戏虐的笑意。
缓缓的插入,拔出,再进入,来回往复,林谣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蜜穴渐渐开始分泌了润滑的爱液,将林谣的巨龙包裹。林谣逐渐加快了撞击的幅度,他只觉得少女的肉穴不同寻常,白虎嫩穴光是肏起来就柔软无比,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胯部撞上了一团任人宰割的软肉,让他内心的那抹疯狂愈来愈烈。
“肏……肏死你……让你……让你装可怜……让你装映娘……让你……呜呜……映娘……你在……你在哪映娘……不要离……开我” 少年口齿不清的呜咽着,眼睛早已湿润,只能狠狠发力释放着自己的疯狂,不让身下的少女见到自己的脆弱。
“啪……啪…啪…啪…啪…啪啪“ 臀部和少女的玉股的接触越来越频繁,女孩显然也是进入了状态,小嘴微张,略带沙哑的嗓音中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忧郁,反而甜美动人。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睛早已闭上,想必是不想看到少年暴虐的神态。林谣突觉得一股说不上来的征服感,眼前的少女再怎么冰雪聪明,却碍于身份,只能被自己压在身下淫玩,哀鸣。
那双裹着丝袜的小脚丫无力的垂在林谣的肩上,忽而松弛,但情到深处又紧紧绷住。看到足尖处,透过白丝露出的一抹羞人的粉红色,林谣忽然萌生出了一股大胆的想法,他偏过头去,一口将嫩足含在了嘴里。双手也毫不安分的来回抚摸卓婉儿的玉股,大腿处的滑嫩细腻,和小腿处雪缎白丝的磨砂质感完全不一样,让他爱不释手。
少年嘴里渐渐分泌处了津液,或许由于卓婉儿爱干净的原因,嘴中咬着的玉足没有丝毫异味,反而肉嘟嘟的脚趾好似害羞一般在他口中微微蜷缩着,十分可爱。他伸出舌头慢慢舔舐,牙齿也轻轻剐蹭柔足,白皙的脚趾仿佛慢慢放松下来,有意无意的慢慢舒展开来。
女孩显然是感受到了异样,睁开了眼睛却发现林谣对自己身体的亵玩,好似为了报复一般,下体一用力,嫩穴狠狠的箍住了林谣的肉棒。但换来的却是更加勇猛的中出,让少女不由得妩媚的娇吟了起来。
“…呜呜呜…公子……你……好……好棒……慢点……奴……婉儿……受不了……慢……“ 少女正沉浸在无尽的欢愉之中,突觉门外有身影走动,纸窗上还映出了一道身影,连忙低声吟道:”…停下……公子…嗯……不……外边有……嗯……有人……外边……呜呜……有……不要公子……停……“
林谣其实也听见外边有脚步声,听到了卓婉儿的哀求,他其实心里隐隐有一丝猜测来者何人,但他仍然没有停下身子的动作,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他俯身压住卓婉儿,附在她耳边轻轻道:“婉儿姑娘,搂住我的脖子。“ 身下的少女眼神迷离,意识不清之际模模糊糊听了他的话语,将自己一双玉臂抱上了林瑶的脖颈。
林谣左手托着卓婉儿娇嫩弹棉的臀部,右臂搂住她的背,双手用力,将卓婉儿一把抱起。怀中的美人吃了一惊,嘤咛一声娇喘,双腿死死缠住了林谣的腰部,将自己的私处和林谣贴的更进了,巨龙已然完全插入了花径,填满了女孩的身体。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卓婉儿只好紧紧的搂住林谣的脖子,不让自己的娇弱的身子摔落。
林谣抱着卓婉儿下了床,双手也搂好了少女的雪臀。卓婉儿的臀部显然没有之前云雨过的两个少妇的丰臀美腻,但圆润且柔软的雪臀也娇美的不像话,别有一番风味,林谣就这样托着卓婉儿的身体,开始了新一轮的肏弄。
怀中的美人儿显然呻吟的更加魅惑了,她似乎在努力压抑着自己,不让声音太大。但奈何林谣的巨龙进进出出,她的身子又完全挂在少年身上,身不由己的状态让卓婉儿也面露异样,脸上再也没有了当初骄傲,讥讽的神色,反而春潮涌动,低吟声中夹杂着一丝哭腔。
“…公子…不要……婉儿……婉儿求你了……太快……慢点吧……奴家受不了……快不行了……真的……好舒服……奴家……呜呜……“
林谣背后的门猛然被撞开,张公子一脸愤怒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大叫着:“奸贼,不要欺负婉儿姑——“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浑身赤裸,露出大片大片雪白莹润的肌肤,像个肉玩具一样,温顺的被少年抱在怀里。
二人的私处疯狂的抽插着,咕叽咕叽的淫水声随着动作连绵不断,就连交合处都在不住的滴答着略带粘腻的汁水。那原本娇嫩清幽的小脸蛋上,含着泪水,却好似一脸享受的模样。香舌微吐,杏目上翻,极尽欢乐。让张公子不由得愣在原地,双目圆睁,身体僵硬。
张公子的父亲张楚风,尽管靠经商发家致富,但一直未曾读过诗书,所以尽管家财万贯,却觉得自己仍然只属于商人,上不得台面,而每每看到各种才子举人吟诗作对,便会艳羡无比。因此,从小张公子的家教极严,自小便在私塾中跟着名师读四书五经之类,对于淫词艳曲,低俗的黄书,自然是从未翻阅接触过。
同样,张员外也不许他进入风月场所,一个儒生整日混迹妓院青楼,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今日是他头次进入醉仙楼,也是因为他情深意切,着急想要和卓婉儿表达心意。故而张公子对于男女欢爱之事模棱两可,更别说亲身体会了。
他听到屋内卓婉儿的浪吟,之间夹杂着哭腔,还以为是房中的少年,在欺负打骂自己心爱的姑娘,着急忙慌的把门砸开,却发现意中的人儿正裸着洁白娇嫩的身躯在林谣怀里,被抱起来淫玩。深爱的卓婉儿却毫无抵抗之心,婉转求欢,声音娇媚动人,像是要把身子融给少年一般,此时的张公子的内心极度震惊,非常人所能理解。
卓婉儿此时也发现了立在门口的张公子,顿时羞愧难当。尽管她身在风尘,但在张公子面前却温婉的像黄花大姑娘。一来是张公子并没有交过银子,卓婉儿也不需要放下身段来讨好他。二来她一直计划着要嫁入张家,成为大夫人,所以自然也要保持该有的矜持和自爱。但眼下,自己被少年搂在坏中,足不沾地的抱着凌辱肏弄,实是自己从未预料到的。
林谣早已猜到了来者是何人,张公子推开门大叫的一瞬间,声音便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但他却没有回头。一来,他和张公子有过交情,平日里他为张公子送过信,谋取一份报酬。所以不想在他面前露面。二来张公子虽身为贵公子,但丝毫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所以他对张公子印象一直颇好。但他又不想让张公子为了卓婉儿而太过于动情。
林谣知道,以卓婉儿的计谋和头脑,若是真嫁给了张公子,怕不是要刮掉他三层皮。所以才想此下策,用如此羞辱,淫荡的姿势抱着卓婉儿颠鸾倒凤,试图要打碎张公子对怀中女子的期待和臆想。
他渐渐觉得怀中的人儿的身体变得滚烫了起来,龙根刺入的蜜穴也越来越紧,但他还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摆动着自己的胯部,当女子身躯落下的时候往前深挺,狠狠的插着卓婉儿。
“…张……公子……不……要看……快走……别看…要……要去……去了!!!!“
卓婉儿猛然抬头,那双剪水的眸子中已然流出了清泪。本来束着乌发的带子也滑落,青丝如云雾般散开,柔顺的洒落在她的肩膀,玉颈和酥胸上,更衬的她肌肤胜雪。她死死的抱住林谣,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浪声啼哭,那略带沙哑的媚态像是要化开似的。下体的花穴滚烫,吮吸着林谣的肉棒,无尽的索取着林谣的一切。
她的白丝双足也缠绕的更紧了,可爱粉嫩的柔足发力,把薄薄的丝袜紧紧绷住,将自己的私处完全贴合在林谣跨前,一刻也不愿分离。林瑶也把他的龙茎长驱,贯入肉穴之中,只觉得眼前空明一片。二人仿佛忘记了门口的张公子,将自己最为珍贵的精华喷洒在生命的摇篮之中。
待到林谣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公子已经消失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希望张公子能够迷途知返吧……“ 他想到。
怀中的人儿还在紧紧的搂着他,丝脚舒张,双目紧闭,他似乎看到几滴晶莹的泪珠挂在女孩白皙的脸蛋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惹人怜爱。
林谣把卓婉儿抱到了床上,为她盖上了锦被,那双粉白色的脚丫还湿漉漉的,依稀可以看见足尖处留下晶莹的口水。
少女肯定是不能穿着湿透的白丝睡觉了,林谣缓缓为她褪掉雾白色的丝袜,娇美柔滑的嫩足入手,让他不由得心中一荡。
怀中的她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安详,娇美,像一朵纯洁盛开的白百合,好像刚刚展露那些心机全然是一场梦一样,一丝丝少女的幽幽香气从她的琼鼻和檀口中呼出。
夜色渐渐朗了起来,二人怕是折腾了半宿,女孩羸弱的身躯应该也乏了。
林谣突然有点后悔了,因为在今晚之前,他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一个人。
”尽管她罪有应得,提到了映娘。“ 他想到。
瓷白的小脸蛋依然紧闭着双眼,林谣突然想为她做点什么,抵消心里的歉意,但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他想过为她赎身,但林谣也知道,她想要的是回到原先锦衣玉食的生活,不是跟自己一个毫无背景的人安度余生。
于是林谣不再多想,他离开了房间,关上了门,走出了醉仙楼。
他回到了自己冷清的小屋,这里没有胭脂,没有檀香,没有字画,更没有茶宠。
这里也没有映娘。
柳絮依然飞舞着,像一个月前一样四处飘摇,但那雪白的梨花早已谢掉,就连地上的花瓣都已融到泥土里,化作了尘埃。
林谣看着院子里老去的柳树发呆,柳树下有一个小小的土堆,正是映娘的坟墓。
他想起了她临终前最后一句嘱托:临淮渡的水很深,不是他能够掺和的,早日离开这里。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映娘那抹担忧的神色,但是临淮渡确实没有他的念想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他痴痴的看着映娘的坟墓,心中一动,连忙找了个小刀和木板,插在坟墓上,往上边刻了上去。他刻的很慢很慢,但手很稳。
结发爱妻之墓:
少时居于桃源, 春风秋月, 花瘦露浓。
而立别于易水, 慷慨羽声, 终已不顾。
秾华葬于广陵, 清明雨上 , 涌泪千行。
林谣谨立。
他甚至都不敢刻映娘的名字:毕竟她还是通缉犯,若是被人发现是她的坟墓,怕是要掘地三尺。一想到这里,林谣鼻子又是一酸。
林谣莫名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场景:
映娘已经很虚弱,很虚弱了,可她还是缓缓抬起手,温柔的抚摸着林谣的脸庞,展颜强笑道:“真好啊……可惜…可惜不能看到我……我的谣儿长大了…还想给你…生个孩子呢。“
她是微笑着走的。
他去早市花了一笔小钱,买了一匹老马。那是一匹黑色的马,肚子上全是肋骨,仿佛敲一下就能听见铜骨的铛铛声,走一会便会停下来喘着粗气。
他把那件紫袍剪下了一角,系在了脖间。这样他在哪,她便在哪。
城门大开,东方渐白,老马驮着少年向北方走,虽然走的很慢很慢,但终究是能到天涯的。
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 少年游 · 爱别离 行舟游子,昏鸦瘦马,春雨浸枯藤。
细剑难寻,紫衣未冷,花落血犹凝。
低声叹:谁怜香玉?谁认旧衣凭?
风过消言,灯残干泪,回首盼天明。
卷二: 生 第七章: 妙法莲华生玄章
谷雨初候,萍始生。
旧京无梦不成尘,百里还寻浩浩春。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转眼间两年的时间逝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嗷嗷待哺的幼童兴起了对世间万物的懵懂好奇之心。而那子孙满堂的老人,也渐感对生活的倦怠与落寞,知命之年的他们也开始着手后事,暂且不提。
却说那岳阳峰下的古道上,一个青年骑着匹老马,身穿青白的衣袍,正沿着小路缓缓而行。青年面容俊朗,依稀有着几年前清秀的模样,但剑眉勃发的英气却更显成熟,本该喜乐无忧的年纪,脸上却颇有风尘憔悴之色,想必是旅途劳顿,亦或是心中惆怅暗生。
胯下的瘦马慢悠悠的走,青年也不在意,手中捧着一本《长生诠经》,似懂非懂的念着:“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常能遗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这青年正是林谣,离开了临淮渡后,两年间他四处游历,跋山涉水,好在映娘遗留的银子够多,他本身又不是胡乱花钱之人,所以倒不需要烦虑生计。自从映娘死后,自己又经历翠姑,卓婉儿之事,他渐感迷惘。
遇见映娘前,林谣整日为了攒几两银子奔波往复,可如今映娘的银票已足够他衣食无忧一辈子。成亲后,他原以为可以喜乐无忧,可世事无常,命运多舛。而翠姑,卓婉儿又让他对身旁之人,情爱之事心灰意冷。是以两年间未曾与人深交,更遑论与女子产生情愫 两年前恰好经过一处寺庙,林谣听着寺里的僧人念着心经,平和而又庄严的诵读声,抚慰了他茫然若失的心,于是便寄心血于经文书籍,佛经道经来者不拒。他虽不曾上过私塾,但也识字,再加上为人聪慧,也不觉得经书枯燥无味。
游荡了两年,他也听了不少关于江湖的事,大多也都和临淮渡城南的老李头讲的大差不差:
天底下各路门派如云,但十三年前那场灾祸,几乎消灭了三分之一的帮派宗门,好在近几年,各个宗门又渐渐兴旺了起来。而门派帮会具体干的事情就复杂了,有的像是传承:习武练功,有的更像是组织,干着其他的勾当。
而风云榜便是个最让世人津津乐道的传说了。自从风云榜从十五年前颁布以来,便广为流传,几乎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阶段,临淮渡城南的老李头,最爱讲关于风云榜的故事。不过似乎没人知道风云榜是怎么来的,既无大智慧者凭借阅历撰写,又不是帮派或者机构来编排,但风云榜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仍旧不可动摇。
风云榜分为天榜十人,地榜十人,人榜百人。天榜地榜在十五年前颁布后便一直没变,甚至中途有强者陨落,都没有被替代亦或轮换,只是位置空了下来。而人榜准确来说不算风云榜,更像是天下其余高手做的一个排名榜单,常年变更,只不过人们也习惯将其当作风云榜的一部分了。风云榜上皆为世间强者,剑修刀修,智谋诡毒,五花八门的人都有。不过最为出名的当属天榜的首位:云姬。
相传,十五年前,云姬年方二十二,便成为了世间的最强者。云姬在孩童时期便展露了惊人的剑法天赋,到了桃李之年更是绝伦,独战天榜三大高手不落下风。邓阳湖一战,白衣胜雪,剑若流星,宛若玄女下凡,彻底震撼了风云榜其他高手,是以人们以仙子之名称呼云姬。
而令人感慨的是,云姬不仅在修真的路上令人咂舌,更是生的倾国倾城。甚至大部分见过她的人,事后都结结巴巴,无法描述出她的容貌。
皓质呈露,芳泽无加,自然也是追求者不断,可无论是习武修练的宗门天才,亦或者是状元才子,云姬都淡然回绝,而在江湖那场惨绝人寰的屠杀来临之前,便归隐山林,不知所踪了。甚至有人传言,说最后一次见到仙子的时候,她抱着一个婴儿,不过这种离谱的言论倒也没什么人信服。
至于修仙究竟是什么,则有点虚无缥缈,众说纷纭。不过世间一致认可的是,踏入了天榜,便是修仙者。天榜不过区区十位,大多天榜强者也都神龙不见首尾,性格异于常人,是以世人对修真的了解少之又少。
所以关于此类的传言也都颇为荒谬,甚至有人拿个破本子,宣称是修仙功法禁秘之物,但实际不过就是些强身健体的武术罢了,光凭个破书就想修仙,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能否修仙,和功法,门派一点关系都没有。岌岌无名的门派亦有惊才艳艳之辈,凭借广为流传,甚至最基础的功法登上天榜,也有名门望族的公子,倾尽了世间一切珍惜资源,也不过混个人榜末流而已。
“有动之动出於不动,有为之为出於无为。无为则神归,神归则万物云寂,不动则气泯,则万物无生……” 林谣嘴里正念叨着,忽觉前方传来隐隐的煞气,远处细不可闻的铁器打斗声传来,近些年独自闯荡,使得他对万物的感知极为敏锐。
他翻身下马,将老马拴住,偷偷潜了过去。两年来他无缘习武修行,近些年各大宗门挑选弟子的标准极为严苛,不仅需要年龄小根骨好,更是要背景家世,唯有出身清白,来历端正者才能有资格成为外门子弟。像林谣这种来历不明,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过硬的背景,长得也不甚壮硕,自然拜师无望。
是以每当他遇到外人打斗,他都会藏在一旁观摩。可惜只能看个外形,最为根基的内功和招式发力的法诀却无法通过观看习得的。不过尽管无法模仿,但也能把招式,门派,风格了解个大概。
密林深处,两个身穿黄衫的女子正和一个服饰华丽的白脸公子交锋。
那两名女子一个身形微高,相貌清秀,另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略显稚嫩。相同的黄衣上绣着一只仙鹤抓着一把小剑,林谣一眼便认出是玉清宫的服饰。玉清宫乃天底下数一数二的修剑宗门,二人剑法端庄大气,用的也是玉清宫内门子弟才可习得的基础:玉清十六势。
可二女秀发凌乱的散开,朱唇也被咬出了血渍,显得却颇为狼狈,虽是名家弟子,但一板一眼的招式,显然是平时相互喂招惯了,熟练有余经验不足。剑招用老之际被那公子凌厉的扇风频频压制。
那公子样貌甚美,皮肤白里透红,时不时挤一下描着眼线的左眼,透露着几分邪气。手里拿着个精铁制成的扇子,悠哉游哉的攻向二女,但令林谣惊奇的是,他竟然看不出白面公子的来路。
那公子出手之际柔和似水,可铁扇落下之时,带起的扇风却浑厚无比,显然是江北金家雁门刀的功夫,实非庸手。清秀女子连忙左手捏着剑诀,右腿微曲,平膀顺肘,正是玉清十六势的关河梦断,正欲格挡,不过那公子扇锋未老,身子一扭,竟让清秀女子挡了个空,铁扇顺势横砸向童颜少女,招式狠辣,却又是淮南的铁担帮的绝技。
童颜少女大惊,也顾不得什么剑法,仓惶下向后滚落,清秀女子急忙趁白面公子招数砸地之时一招斜辉脉脉,从侧方歪歪地刺向公子背后。
却没想到白面公子像是背后长眼了一般,扇子“唰” 的一开,向后飘飘然挥去,以扇代掌,颇为轻灵娟秀,却是上清观独门的金凤掌。
三人交手了数十个回合,那公子也变换了十余种招式,各家各派的刀剑拳掌竟被他用一柄钢扇挥出。甚至似是在玩弄二女一般,还夹杂着玉清宫的剑法,引得童颜女子情急大叫:“你……你怎么会我们的招?”
要知道各种招式属于是门派的不传之秘,很多帮会光靠着一套两套武功就能在当地称霸,是以泄露门派的武功轻则废去武功,重则追杀处死,而眼前的公子似是年纪不大,却熟练各家门派的秘技,令人费解。
“师姐!我坚持不住了, 李师兄他——!”
“欢喜无声,红莲璀璨,淫浪堕语,是谓玄牝!” 白面公子嗓音尖锐,似乎对女子口中的李师兄颇为忌惮,见半晌没拿下两个女子,一时间有些急躁。手中招式突变,身形鬼魅,右手扇风转为阴柔狠辣,左手揉捏拍打,使的是擒拿的功夫,邪门至极,均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手。那柄扇子从右处挥出,但中途一转,不知怎得就落到了左肩,左手呈鹤嘴状连点,但双手一错,却向女子右乳点去,林谣貌似还闻到一股异香,这招就连他也认不出来了。
二女大惊,此等诡异的功夫,实非她们平日所见,甚至公子身上传来的香气让她们觉得气血翻涌,不能自己,手忙脚乱之下露出了一丝破绽。“哼……嗯……” 只听两声闷响,二女的会阴穴,太陵穴相继被点,长剑也随之脱落,再也无法抵抗,瘫软在了地上。
望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动弹不得的女子,任君采撷的样子,白面公子红唇咧开,不知为何挤眉弄眼,面部微搐,让林谣瞧的心里发毛,那贪婪的目光仿似要将二女扒干净衣物好好品尝一样。
“嘻嘻,你也别躲了,快出来吧。” 下一秒,白面公子陡然出现在林谣身前俯身瞧着他。林谣大惊,没想到自己就算屏住了呼吸也会被他察觉。白面公子那股异香更浓烈了,也不知是佩戴的香囊还是他奇异武功自带的气息,熏得他头晕。
“哟呵,生的还挺俊俏呐,还没啥功夫,这小脸看的就怪让人心疼的,两个小美人,一个小郎君,你们跟着我玉罗刹可算是有福喽,正好我的淫囊数日未曾排出精水,今晚一定把你们灌个饱,嘿嘿嘿。” 也不知这白面书生为何要起一个如此不男不女的名字,邪笑道。
林谣暗叫不好,早知道没那么多好奇心直接走就好了,自己身无武功,自然也逃脱不了这个怪人的魔手,忽地心生一计,手足并用,从灌木里爬出,头发上也沾染了草叶枯枝。
“羊羊羊,跳花墙,墙墙破,驴推磨,猪挑柴,狗弄火,小猫上炕捏饽饽。” 青年满脸堆笑,手里一拍一拍的嫩声唱着儿歌,浑然没注意到眼前的俊俏公子,抬头望着天空傻乐,一股微微腥臊的气息从身下传来,让玉罗刹皱起了眉头。
青年蓦地低头,似是注意到了眼前的男子一般,开心的大叫:“新郎官!新郎官哟!宝宝要抱抱!” 他张开双臂,磕磕绊绊的往公子怀里钻去,玉罗刹下意识往后一跳,闻到青年身上的尿骚味,他顿觉厌恶,心想原来这人是个傻子。
一声清啸从远处的密林悠悠传来,惹得玉罗刹面色一呆。细看之下,那涂满脂粉的眉眼鼻子挤在了一块。他不顾地上的两个女子和林谣,转身遍跑,速度之快让林谣咂舌。
啸声起初极远,但不过两三个霎那之间便来到了耳边。一个二十出头的黄衣青年在树上跃迁,如鹰般迅猛,只是几个起伏,就拦住了玉罗刹的路。
黄衣青年抬眼看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手里拿着一柄古剑,剑锋斜斜的立在身前。玉罗刹大惊,飞速向前的身形硬生生在空中急停了下来,饶是如此,那青年的剑锋也“刺啦“ 一声滑破了他的前衣。
原先轻佻的白面公子此时却面色凝重惊惧,没了方才的松弛,向后飘去。他紧握扇柄的手微微颤抖,站定后强笑道:“李流风,即使你在人榜比我高了三十位,我拼起命来也未必怕了你,更何况我并未奸淫你师妹,不如——”
“玉公子你误会我了,不要害怕,李某不是来杀你的,只是有些修行的问题需要公子解惑。” 被称作李流风的青年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但不知为何,玉罗刹抖的更剧烈了。
“我又能解什么惑了,我不怕,我不怕……“ 玉罗刹脸色苍白,口中喃喃低语,额角渗出冷汗,眼中却闪过一丝决绝之色。下一瞬,他脸色骤变,狠厉之色浮现!
出扇!
霎时间,玉罗刹脚下猛然蹬地,身形一晃,如厉鬼般诡谲的朝李流风扑过去,手中的精钢扇似毒蛇出洞,毫无征兆的从最不可思议的地方直插向了李流风的肋下 此招虽怪,但让自己的胸前门户大开,实乃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搏命之招。可那黄衣公子却宛若没看见那破绽一般,仍旧暖暖的笑着。就在折扇要插入肋骨的前一刻,他身子随着扇锋轻轻一荡,向后荡然飘去,恍若浮萍随波,飘摇自在。
一寸,就差那区区一寸,扇锋便会从李流风胸膛贯入,可这一寸却如天堑鸿沟一般遥远。玉罗刹招式已然用老,便是向前半寸也不可能了。
李流风也动了,用的也是玉清宫那名清秀女子所用的玉清十三势中的关河梦断,关河梦断本是十三势里的守招,讲究的是沉心稳形,以一剑挡万法,可李流风却是轻飘飘的把剑搭在了扇面上,紧接着送了出去。
后发,先至。
玉罗刹只感觉右肩一凉,腋下传来滑腻之感。脚旁边的树叶微震,仿佛有什么东西掉了一样。低头一看,自己握着铁扇的右臂已然躺在地上,肩膀鲜血淋漓,湿透了整个衣裳,而李流风仅仅只用了一招,甚至是最基础,最平庸,最普通的一剑。
“玉公子真是和我李某开玩笑了,李某要是不来,我这两个小师妹不得被你双洞齐开啊,如果那个俊朗少年要不是个泄了尿的傻子,也得被你糟蹋了。更何况,玉公子这些年在中原残害的人还少了吗?” 青年笑眯眯的朗声道,好似玉罗刹刚刚掉落的臂膀和自己丝毫没有关系一样。
“啊啊啊啊!!!” 玉罗刹整张粉脸扭曲成一团,似乎不敢相信二人的差距如此之大,他尖声大喊:“李……李流风你不敢杀我,我知道你秘——”
“啪嗒。” 玉罗刹只觉得世界仿佛旋转了起来,紧接着便是大地被推到了他的脸上,他张嘴想要问清楚李流风到底用了什么邪法,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来。
但在林谣看来,原本面带温和笑容的黄袍公子,在听到玉罗刹那句话后面露阴沉,眼中冒出一丝精光,随后那玉罗刹的头颅便已落下。不过如果说上一剑他可以勉强看出是关河梦断的话,这一剑他甚至都没看清李流风挥剑,头就掉在了地上。
林谣先前见看过不少武林高手交锋,但那白面公子实属是他生平未见的强敌,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玉清宫的青年,听语气貌似是那两个姑娘的师兄,只区区两招便讲那邪门的公子斩杀,这还只是人榜的强者,那地榜,甚至天榜……他不敢想,也想象不出来。
李流风没有理会地上的死尸,深吸一口气后,温暖的笑容又回到了面庞。他转身来到二女身边解开了她们的穴道,柔声安慰道:“好啦,琳菲师妹,琳颖师妹,没事啦,坏人被我杀死啦,走吧,还得准备下后续风云榜的集会呢。”
“谢谢师兄……我们……我们走吧。” 琳颖,也就是那个清秀高挑的女子红着脸向李流风嗫嚅,道,任谁都能看出来这女子对那师兄暗藏情愫。
“哇师兄,你那两剑为啥跟我们的不一样啊,明明都是一样的剑法。” 年幼的童颜女孩琳菲此刻倒显得落落大方,好奇追问道。
“呵呵,这个嘛门道可就大喽,咱们玉清宫的剑法看似大开大合,雄厚端正,但里边的变招可不少。” 李流风一边笑着应和,一边和二女离去。走的时候看了坐在地上的林谣一眼,但并没有过多怀疑。
方才林谣观察到玉罗刹衣冠楚楚,锦袍华丽,脸上还抹着脂粉,貌似还好龙阳,男女皆喜,虽不知他为何有如此癖好,但一准是个平日里注重打扮,甚至精致的人,于是便装疯卖傻,甚至故意尿湿了裤子。像玉罗刹此类人一般都喜洁净,并且瞧不起傻子呆瓜,应该会放自己一马,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李流风,倒也是意外之喜。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 林谣本打算玉罗刹死后,上前和黄袍青年道谢搭话。可他心里莫名一跳,内心深处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对劲,还是继续装疯卖傻为妙。于是在李流风安慰二女时,林谣仍然坐在地上,憨笑的数着地上的蚂蚁。
过了半晌,直到林谣十分确定玉清宫的人走远,才支起了身子,脸上的痴傻笑容已然不见。他走向玉罗刹的尸体,那颗头颅已然苍白的毫无血色,脸部诡异的扭曲着。他强忍着第一次触碰尸体的不适,在无头的身上摸索起来。
玉罗刹先前的武功招式几乎都是名门正派的武功,想必是偷师或者其他不光明的渠道习来的,而尖声吟诵过那诡异的经文后,招式却非林谣所熟知的任何名门正派门派所有。淫邪狠辣,只怕是邪门歪道的不传之秘了。
林谣原本打算找找尸体的余物,若是名门的功法便可修习,但若是邪门的书籍,自己还是不看毁掉为妙,可翻来覆去尸身上却只有一本薄薄的册子。封面竟画着一个佛像盘坐于莲花之上,上写《妙法莲华》。
《妙法莲华经》林谣确是再熟悉不过,他平日里甚是无聊,于是大大小小的经文也看了不少,但眼前这个诡异至极的青年公子,再怎么看都不像是修佛的。林谣怕是邪门功法污染了自己的眼睛,犹豫之下还是决定打开看看,说不定是正派佛门之物。
打开第一页,“《妙法莲华经》者,统诸佛降灵之本致也。蕴结大夏,出彼千龄。东传震旦,三百余载。”确实是佛教的典籍之序言,但有所不同的是,书中稀稀落落的写了很多蝇头小楷的批注。
细读之下,林谣暗暗称奇,法华经曰:疲极而复怖畏,不能复进。前路犹远,今欲退还。 旁标标注的小字却写:进大有,感疲低身,转同人,蹂身踩临卦,复转大过,踏无妄,行未济,退归妹。 一旁还画着六十四卦象图示,批注着易经中的各个方位,那想必林谣手中的整部妙法莲华经,则是某个奇人所悟由经文推演而来的轻功了。
林谣本熟读各路经文,易经,法华经,自然是烂熟于心了。他为人又聪慧,脑子里想着,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按照批注所指点的方位行走了起来。初时磕磕绊绊,很多方位行走完全不能自洽,踏出了第一步,第二步便须从一个决计不可能落脚的卦位踩上,步伐怪异的很。但林谣领悟能力强,自然而然便想到需凭空转个身子才能对上,有时需沉肘提膝,压背挺臀,各种诡异的姿势不一而足。
五六天的时间很快流逝,他饿了采果捕鱼,渴了吮露饮河,竟独自将妙法莲华啃了下来。出乎意料的是,一部名门的佛教经典,也不知为何,被那批注的奇人一顿搅合,形成的步伐竟然宛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忽重若沉入地府,蓦地又轻飘飘如登月之仙,十分奇特。
其实林谣修习到了一半才反应过来步法的邪门,一来想到方前毫无尊严的装疯卖傻,二来步法已然练了半数,除了诡异一点,似乎也不需要内力,自然身体也无异样,便咬着牙练了下去。
其实这门步法源自前朝一位西域怪人。此人幼时染天花,高烧损脑,导致成年后痴痴傻傻,而立之年,被父母送入寺院作苦役,也能混个饱饭吃。平日在寺院里种菜犁地,偶尔跟随僧众诵经,闲时便在经书上涂涂画画,浑浑噩噩,旁人皆笑他呆痴。
然则,他虽为人痴傻,不解经意,却在武道上天赋异禀。以佛法推演出一套诡异步法,轻灵如鬼魅,变幻莫测,奇在虽动若魑魅魍魉,却不损心性,不生邪念。
后人得了那怪人的手录,惊叹其奇才,然见其行止怪异,竟以为疯癫乃修行之法,于是便试图模仿,并以丹砂、雄黄、白矾、曾青、磁石,混杂钟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炼制成药,称其为“五石散”。
服用后脑中一片混沌,燥热狂暴,邪念横生,体内滋生的淫气需交合疏导,久而久之,竟成一方隐秘势力,传承至今,已非昔日模样——却是后话了。
第八章: 凌波惊鸿自难忘
谷雨二候,鸣鸠拂其羽。
微雨过,小荷翻。
一位青年身穿锦缎黄袍,背上一把昆吾剑绝非凡品。黄袍青年五官端正,面庞明朗颇为温和。他昂首在街上走着,但脚步迅急,神色匆匆。
青年正是玉清宫亲传子弟:李流风。青年一转身便进了个酒楼,规模不小,甚是气派。可本该门庭若市的酒楼,里边却空无一人。
“嘣—嘣—嘣。”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门外便传来几声异响,声音如同边疆战斗时的擂鼓,震彻天地。酒楼桌上的碗筷都在颤抖,点点清酒洒在桌面上,震的酒楼的窗棂嗡嗡作响。只有从西域扶南国进贡献给皇帝的白象才能发出此等声响,但此处只是个岳阳的酒楼,又哪里来的巨象?
街上行人闻声侧目,有孩童被震得脚下一软,跌坐在地,哭声未出,便被母亲一把捂住了嘴巴,惊恐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店小二和掌柜的也出门看热闹,却面色一惊。
待到那巨物完全靠近,李流风才看清是一个黄色的大缸朝酒楼飞奔而来,巨缸在烈日的照耀下灼灼生辉,好似是黄金打造。可若巨缸真是金子所造,又得是何等富贵,何等沉重。
“那金缸近有千斤重,究竟何人才有如此神通?” 李流风暗道。
眼看那硕大的金缸轰隆隆的朝酒楼撞来,若是在不停下,非得把木墙撞散不可,急得掌柜语无伦次,手里的算盘“啪嗒”一声滚落在地,呆若木鸡。
话音未落,巨缸奔腾之势陡然一顿,如被无形巨手定住,倏然挺立于酒楼门前,地面微微颤抖,尘埃四溅。
金缸横移,背后是一对夫妇。男子书生打扮,穿着极为考究,约莫三十岁的年纪。女子比男子少些年岁,约莫二十七八,鹅黄的脸蛋温婉可亲。
那书生男子身形极为欣长,身穿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黑帛犀角带。缀着一枚羊脂玉佩,足蹬乌缎云纹皂靴,鞋头勾金线勾勒精致暗纹,华贵考究的衣服上纤尘不染。
只见书生男子右手轻轻握着一柄合拢的紫檀骨折扇,扇柄横握在手中,末端竟稳稳托着一只巨缸。那缸足有半人高,通体金光闪闪,烈日下映出一圈圈耀目的光晕,似要灼伤人的眼睛。那公子脸色轻松平然,举重若轻。缸中隐隐传来水花微波声和幽幽酒香,却未有酒渍洒落。
这金缸便是用牛车马车来拉,都不一定能运送,可眼前的男子却只是用柄木扇便稳稳将巨缸托在扇末,若非鬼非魅,那便是一定是仙人转世了。
女子则是比男子少些年岁,肤色白皙。那弯弯的细眉和晕红的两颊,柔柔的,乖乖的,当真像是画儿里摘下的美人般好看,温顺的依偎在诸葛绝身旁。
她面色平和,对男子木扇举缸的奇观并不奇怪,就像吃饭喝茶般平常。
二人身子并不矮,甚至较常人高出些许。可在那金缸的映衬下,竟如少年般大小。
李流风思索道:“久闻江湖有一对奇人,本是同门师兄妹,后结为夫妇。男子儒生打扮,好美酒,附庸风雅,武功高深莫测,女子生的柔柔弱弱,功夫却不输其夫,想必就是眼前二位了。”
“二位一定是名动江南的‘绝皎双侠‘ ——诸葛绝,闵皎了,在下玉清宫大弟子李流风。今日一见,郎才女貌,可让小生羡慕的紧了!” 李流风躬身笑赞道。
“贤侄不必多礼。请起请起。“ 诸葛绝漫不经心道,身子却不动,丝毫没有伸手搀扶的意思, 李流风心中暗骂此人竟敢对自己无礼,脸上却丝毫不在意。临行前宫主母亲曾万般叮咛,今日来者皆非常客,需毕恭毕敬招待。
他继续谄笑道:“早就听闻诸葛先生浊剑厚重,闵仙子清剑巧柔,就怕这次风云榜,二位伉俪要力压那位云仙子,夺得榜首喽!“。
“贤侄言过了,我二人却无此意,先进去说话吧。 “ 诸葛绝语气温和了一些道,却没有反驳。
闵皎挽着诸葛绝,青年对丈夫的夸赞好像也是在夸自己一样,让她不由得微微挺起了骄傲的胸膛,那杏眼看着丈夫的眼神更为柔软了。
诸葛绝手轻轻提起金缸的口边,将金缸放在地上,酒楼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在是一楼,否则定要压出个窟窿。
三人一进屋,闵皎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白丝锦帛手帕,上绣一对鸳鸯,将凳子,桌子细细擦拭干净,诸葛绝才安心落座。
此时一旁的掌柜见来客落座,连忙招呼着伙计端来酒水,笑道:“二位爷,小姐,这是本店的招牌 ’落红玉花酿‘ ,采用——”
“啪嗒。” 诸葛绝神色散漫,没看一眼掌柜,木檀扇轻扫,直接将那壶酒打翻在地,惹得掌柜面色一愣。
闵皎连忙曼声道:”我家郎君向来喝不得外边酿的浊酒,说发酸,怕染了胃口。抱歉得罪了。麻烦二位把这缸子里,自家带的酒水盛出来可好?“ 说完指了指桌旁的大金缸子,又往掌柜手里塞了两腚银子。
掌柜起初听到她贬低自家酒,面露愤愤之色,但听女子语气甚柔,又塞了银子,陪着笑脸连声应了下来。
店里伙计忙活之际,忽地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清啸,起初极小极远,但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紧跟着便是另一男子的哈哈大笑之声。
今日本是无风无雨,碧空无云,岳阳城内也一片安然,远处的山角古道上却突兀的起了异响。
起初只是微微的震颤,仿佛远处的山峦在低声呜咽,紧接着便是烟尘滚滚,黄沙飞扬,直入云端,就连门口的槐树都枝丫乱颤,雀鸟惊飞,似有狂风呼啸,万马奔腾。那团黄沙渐渐接近,依稀可以看见其中的两道人影,二人的双足已然甩出残影,将路面的沙尘高高扬起,破尘而出,快的不可思议。
只听一男子朗声道:“无极兄,你从吉安一直追我到岳阳,一日一夜都始终差我几步,咱俩还比什么?” 另一男子声笑道:“萧公子也没落开赵某多少距离,说话尚早啊!”
李流风心里不禁愕然:“从吉安到岳阳少说五六百里,一天走完,这二人脚程好快!听声音很是年轻,和我同龄,天下竟有如此的高手?”
仅在一瞬之间,二人的声音仍在百丈之外回响,身影却已然掠至酒楼门前。风息尘定,天地再度恢复平静,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错觉。李流风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便见两个青年并肩踏入了酒楼。
左边的公子约莫十八岁,傲然挺立,身穿紫纹锦衣袍,上绣着一个花蟒,腰间别着一把长剑,颇为特别。那剑柄上有龙鳞,宛若龙身,护手处竟是一个张牙舞爪的龙头,倒是那剑鞘黑黢黢的,看不清是什么材质,只是上边用行楷镌刻着“游龙剑”。
身边的年轻人大他几岁,年及弱冠,浓眉俊目,身穿道袍,跟那公子比少了几分傲气。但他双目泛着温润莹透之色,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是内功已趋于化境。
诸葛绝微笑着看向道袍青年道:“赵兄又见面了,赵兄去年三月与我在鄱阳湖一战,不分上下,真谓少年英才,不过不知这位是——”
三人也都把目光看向了那紫袍公子,武当赵无极他们是听说过的,但那紫袍公子的轻功,能和赵无极并驾齐驱,似乎还更胜一筹,却有些面生,让三人颇为疑惑。
“此乃云姬之子,贫道在路上相识,名叫萧逑。” 赵无极道。
闵皎听到赵无极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本正经的自称贫道,不禁嫣然。
其余听得到此话皆是一惊。紫袍公子萧逑只是笑了笑,向三人微微颔首。
“她果真还有个义子?原来之前江湖中的传闻果真不假。” 三人心里皆想到。
“那云姬仙子?”
“家母出山,想要去祭拜一下故人,随后就到。” 萧逑道。
诸葛绝上前搭话,一时间让李流风有些不是滋味。
闯荡江湖以来,云鹤宗的大师兄于沧喏,金顶门的秦川,落血派的圣子,各大天骄见了他,哪个不对他的天资甘拜下风,尊称一句李公子 。
李流风甚至曾经幻想过,以自己的天赋,宫主母亲温如玉又他当作接班人培养,定是年轻一辈第一人,这次集会说不准还能让那位传说中的仙子高看自己一眼。
先前诸葛绝的漠视已然让他心中不爽,而两个英才出现,风头尽显,诸葛绝甚至都晕开了笑意。
“或许他们只是轻功好,来头大罢了,甚至真正交手,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没想到诸葛绝也尽是攀炎附势之辈。” 李流风咬牙想到。
正切齿的时候,忽闻交谈欢笑声渐渐歇了下去,抬头一望,一个身穿僧袍的师太缓步踏入。
那师太眉头紧锁,嘴角下垂,好像出生起就未曾笑过一样,身穿灰色僧伽梨衣,洗的发白,衣角处可见缝缝补补的痕迹,头戴僧帽,鬓角散着几缕乌发,想必是带发出家。
可那师太样貌却甚是清秀,四十不惑的年纪仍眉目间毫无皱纹,应该是常年修佛,清心寡欲的缘故,严肃的神情带有一股幽静高洁之感。若是还俗,再笑上一笑,怕也是个名动江湖的美人儿。
这师太像是普普通通带发修行的女尼,走进时身形端正,步伐轻缓,既不昂然,也不凌厉,甚至比寻常妇人还要规整些,怎么看也不像是江湖人士,但五人却带着几分尊敬纷纷站起拱手,就连萧逑的狂傲,和诸葛绝的漫不经心,都收敛了一半。
李流风连忙抢先起身迎接,拱手腻笑道:“无尘师太当真是禅心彗性。许久未见,您却还是这样风采依旧!”
无尘师太瞥了他一眼,面色古井无波,未曾接话,只是轻叹一声:“温如玉真是教出个伶俐孩子啊。”
李流风闻言,估摸着是在夸自己,心中暗喜,正要上前再度攀谈,却听无尘师太淡淡的说:“可惜啊,巧言令色,鲜矣仁义;利口巧语,终不得道。” 说罢便径直走向了餐桌。
她语气平和,不带情绪,却让李流风本欲眉飞色舞的脸微微僵住,他隐约觉得这句话像是在讽刺自己,但无尘师太神情淡然,目光清澈,他又不知如何反驳,竟一时语塞。
“无尘师太,何必和晚辈较真呢?“ 诸葛绝起身抬手微笑道,在辈分上,无尘师太怕是还要高他一辈。
众人落座后,闵皎率先开口,温声道:“李公子,萧公子和赵道长虽是年轻人之中的翘首,但想必对十五年前的风云榜也只是道听途说吧?”三人点了点头。
她顿了顿,望了眼自己的丈夫,继续说到:“风云榜出世的时候,我郎君也年纪尚小,所以我夫妻二人对风云榜也不甚了解。”
闵皎偏过头去,望着正襟危坐的无尘师太,柔声请教道:“师太倒是亲身经历了那场浩劫,可否和我们讲一讲?”
无尘师太听到风云榜三字,原本平静的脸上神色微动,她手指轻敲桌面,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风云榜……嗯!”
“十五年前,我在寺院中随师傅修行,还是二十七岁,是以对山外的消息并不甚了解。”
“即便如此,风云榜出世的时候,我也知晓了,短短几天时间,几乎天下各地,都萌生出了异像,大到河底生碑,五岳刻字,小到酒馆书房不知何时墙上刻下排名,都会看到有风云榜的痕迹。”
“有没有可能是人为而非异像?” 萧逑忍不住打断道。
“若是人为,怎可能全天下在三天内,山川河流,酒肆县衙都有风云榜的痕迹?这绝非任何人,任何江湖势力可以办到,世人也只能把它归结于天生异象了。” 无尘师太幽幽说到。
“此榜不仅依照功夫高低,也参考了其他手段和本领。相传这个榜单十五年开启一次,而今年便是第二届风云榜了”
无尘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庄严而又肃穆,讲道:“起初,在榜单上的人丝毫没有在意,甚至有些骄傲自满,觉得自己出了名头,但随着日头过去,大家渐渐发现了异样。“
“能上风云榜,即使是人榜,也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哪个不是从小天赋异禀,桀骜不驯。”
“先是从人榜开始,有人不满足于自己排名,产生了口舌之争;有的洋洋得意,出言对他人嘲讽卖弄;更有的为了名扬天下,拿榜单上的人开刀。”
闵皎低下了头颅,微声轻叹,诸葛绝也面露不忍之色。尽管他们当时尚且十余岁,但也是记事的年纪,虽被保护的很好,但惨烈的屠戮他们还是有所耳闻。
无尘师太继续道:“那年,我二十七岁。我师父定云师太,本已遁入空门,却被列入风云榜天榜第七。人榜高手青阳剑不服,被她一剑败了。“
“可风云榜的强者,胜了一个,还会来下一个。他们笃定了我师傅身为佛门,一定不会下死手,但他们可以不用留情面,于是第二日,天榜高手白山客来了。”
“我们赶到时,师父已死,血染白衣,我到最后都没能和她见上最后一面……”
她沉默了一会,向来宁静的慧眼竟然泛着点点荧光,但无尘毕竟是修行之人,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
“从此,江湖中仇杀不断,直到世人意识到才逐渐罢手,风云榜众高手惨死,只剩下少数能人存活,比如大智先生,再比如你师傅,玉清宫宫主:温如玉。“ 她看了一眼李流风。
“前辈认识大智先生?在下听说他十五年前乃天榜第四,不仅一身武功高深莫测,为人的智慧与计谋也深不见底。” 诸葛绝叹道。
“可那场意外夺取了他妻儿家眷,从此便疯了,十三年来,整日跟泼皮无赖混在一起,成了傻子,世事无常啊!” 无尘师太叹道 “有的极少数人在屠戮前便隐退了,不过这个人我不说,你们怕都是能猜到是谁了吧?” 无尘继续道。
是云姬。
是那位年仅二十二岁,就冠绝天下,成为榜首剑仙的奇女子;是那位倾国倾城,风华绝代,有万千追求者却孑然一身的云姬仙子!
她在风云榜初现江湖之时,一人独战三大天榜高手,白衣飘飘,撼震群雄,却厌烦江湖名利和众多求爱的聒噪。在桃李年华,巅峰之时一个转身,退隐了江湖。
正当李流风暗自遐想之际,忽得耳边穿来的交谈声熄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传来,李流风刚一抬头,不由得傻在了原地。
一位绝世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那女子披着轻纱一般的白裙,身子犹似笼罩在烟云雾气一般,白纱素衣颇为宽松,将她的胴体完全笼住,浑身除了那乌黑的青丝,便是雪白 。
美人儿漆黑的长发被白色的玉带轻轻挽住,肌肤皓如白雪,看不出什么情绪,朱唇微红,少了几分血色。一双星眸淡淡的扫过屋内,令人莫可逼视。那女子洁若冰雪,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咕嘟。”李流风的喉结滑动,打破了沉默。他仍痴痴傻傻的望着那绝色女子,萧逑低着头颅,站在女子身旁。已然成婚的诸葛绝神色微变,看向别处,却时常无意间扫过那清丽仙子,眼神躲闪。闵皎脸泛红霞,显然是自惭形秽。
倒是赵无极虽然也看着那女子,但眼神中却毫无色欲,只是带了丝好奇。无尘师太也心如古井,神色放松,似与那女子相识。看来习道修佛之人,心性确实与常人不一样。
好在那女子神色不变,众人的失态皆与她无关,想必是习惯了这种注视,轻飘飘的走到了桌前坐了下来。
“娘,您来了。” 萧逑率先开口,低声道。
“云姬?这就是天榜第一的云姬?她不是三十六岁吗,怎的像是二十出头的女子一样?她比我之前肏过的所有女人加起来都要美!” 李流风心中狂喊。
无尘师太微笑道:“云姬姑娘,许多年未见,你依旧如昔日般,也难怪这些小辈失态了。”
众人回过神来,连忙一起落座。
云姬微微一笑,说道:“恕云姬无礼了,这么多年没去拜访您,好在您风骨依旧。“ 就是这淡淡一笑,却如黑夜月下幽幽的昙花一样,于霎那间绽放。
无尘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由仙子说一下此次集会的目的吧。”
云姬檀口微张,声音如莺啼,听得让人浑身酥软,却不带有丝毫的感情道: “十五年前,风云榜造成的江湖名利,导致了恩怨仇杀。再过三个月,第二届风云榜就会发布。”
“所以这次有两个目的,其一,我们高手之间相互熟络,自然无仇无怨。“
“其二,我们众人结而为盟,若是有外人为了虚名,挑衅甚至杀害风云榜之人,我们得以群起而攻之。“
“我说完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就散会吧。”
走出了酒楼,李流风还是呆呆的回味着刚刚的绝色,云姬说了寥寥几句话就领着义子走了。李流风甚至来不及把云姬的身形刻在脑海中,也来不及跟女子搭上话。
“此等美人,一定要找个办法让她臣服于我!她的身子只能是我的!” 但又想到酒楼里不受待见吃瘪的场景,让李流风面容没了往日的温和,几欲扭曲。”不行,这次太过仓促,下次见面定要在她面前留下印象,要慢慢攻略。”
眼前一个青年拉着个可爱的小萝莉从身旁走过。
小少女粉裙白袜,迈着轻巧碎步,可爱灵动,让李流风又一次想要把青年打晕,把女孩迷晕后奸之后快。青年面庞俊秀,却让他感到熟悉,和一丝不对劲。
直到走过了十米后,李流风才反应过来,心头一震,他怎么在这?
“这不是上次杀玉罗刹救师妹,那个在一旁尿裤子数蚂蚁的痴呆小子吗!“
第九章:韶颜稚齿尚羞簧
谷雨三候,戴胜降于桑。
几枝新叶萧萧竹,数笔横皴淡淡山。
林谣心情大好,行走在青山间,自从有了保命功夫,心里踏实很多,就连晚春的微风都弥漫着花香。
不远处就是岳阳城:襟江带湖,气象万千,楼台倒影,波光潋滟。自古便是水运交通的要道,往来尽是商贾行旅,才子佳人,家乡临淮渡也是这般模样。只是相比临淮渡,岳阳少了份娟秀,多了份宏伟。
“若是闲来无事,回一趟临淮渡也好,顺便祭拜一下映娘。” 林谣想到。
一想到映娘,林谣心中渐渐黯然。“整整两年过去了,也不知她在那头过的咋样。“ 他抬头望天追忆到。
和映娘初次相遇一样,天还是蓝蓝的,云儿还是白白的,风也还是阵阵的吹过。
忽然一个小女孩从林谣身边闪过,豆蔻之年的她身高才到林谣的胸脯。淡粉的裙子被跑动激起的微风微微掀起,露出了被纯白色裤袜包裹的圆润雪臀,将娇小的萝莉衬的娇媚可爱。只是那小脸上却布满了惊慌:“救命啊!人贩子啊!”
老太太面露狞笑,鹰抓般的枯手伸出,眼看便要碰到女孩的腰部,忽然眼前一花,将要到手的萝莉竟然不翼而飞了。
林谣自己也没反应过来。这是他第一次实战用妙法莲华步,他左脚踏”大有“,右脚踩”无妄“,俯身进”归妹“,那老太原本在自己身前数十丈,但自己空踩了几步便来到她身前。老太的身体像是被一只隐形的手硬生生拽到自己身后一般。
可在老太眼里,背后的青衣少年却是身形陡然变得虚幻,四肢在空气中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扭曲。青衣少年的人影被拉扯至虚无,下一秒便在虚无中出现在自己身体前方的空间,天地的规则似乎都无法束缚他,宛若鬼魅。
林谣也顾不得这步法的神奇之处了,左手搂住少女的腰肢,右胳膊托住臀腿,抱起轻盈的身子撒腿便跑。
周围的树木往身后飞移,不一会的功夫,二人便看到了岳阳城门,身后的老太太早已不见了踪影,让林谣放慢了脚步,“进了岳阳城里应该就没事了吧。” 林谣心道。
黑暗之中缓缓伸出了一双手,苍老却有力,厚实,手的主人被阴冷的黑暗埋没,看不清是什么模样,但依稀可见是个中年男子。
“圣父大人……” 女子恭恭敬敬的站在男子身旁,她的琼鼻旁还沾着些许白色粉末,脸颊晕红,浑身发烫。
令人吃惊的是,女子身上一丝不挂,身材纤细,露出了她引以为豪的娇乳和翘臀。细细看去,女子的七窍正微微冒着粉色的热气,甚至蜜穴蚌口都一开一合,吐出一股股粉红色的薄雾,雾气蒸腾向上飘,映的女子媚态横生。
“进程怎么样了,汇报一下。” 男子冷冷道。
粗手的指尖挑开贝肉边缘,缓缓摩挲,紧接着便探入了花口。蜜穴媚肉吐出的淫水随着扣弄,发出粘腻嫩滑的咕叽咕叽声,不绝于耳,让她仰颈发出声破碎的喘息。饱满的乳肉挤在一起,飘散出阵阵奶香,但柳腰却盈盈一握,往下看去,那肥腻多汁的美尻散发着雌性诱惑,随着扣弄摇摆出阵阵臀浪!
“是,圣父大人!圣主找到真正合适的弥勒了!“ 女子激动道,也不知是因为消息还是因为欢愉的快感。
“什么?“ 男子惊得立起身子。
“是,此子心性纯真,且……且有佛体!“
“好,好,好!” 男子说了三个字,没再言语,但任谁在场都能看出他赤红眸子里的癫狂。
“放我下来啦,放我下来嘛!” 小女孩脸上红彤彤,娇嗔道,小手拍打着林谣的背。
“哦哦,好……“ 林谣才发觉过来怀中美肉的不满,连忙放下女孩。
“那个……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林谣温声问道。
“我叫花凝儿,你叫我凝凝就好,都怪李二叔把我弄丢了,我早就跟爹爹说过他不靠谱!“ 粉红萝莉嘟着玉润的小嘴唇抱怨道:”要是被那个老太婆抓住,可不得把我这么个漂亮小姑娘卖到青楼……那就惨喽“
林谣拍了拍小萝莉的头道:“没事啦,这不是有我吗。哦对了,我叫林谣,刚到岳阳还不太熟悉。凝凝,你家住在哪啊,我送你回去?”
女孩道:”唔,我家住城东的马林街,不过我认得路,我带你吧。“
城中坊市繁荣,酒旗飘扬,熙熙攘攘的行人穿梭其中,叫卖声、丝竹声、车马声交错不绝。茶楼、酒肆、布庄、胭脂铺、香坊、竹器铺、书肆鳞次栉比,但林谣却无心流连。他牵着凝凝的小小软软的手,一边走一边沉思。
“哎对了,林谣哥哥,你抱我跑的时候看见那个老太婆脸了吗?” 凝凝眼里闪出激动的神色道:“你把她甩开的时候,那个老太婆眼珠子都惊的掉出来啦!” 小女孩手舞足蹈的模仿着。
“话说,林谣哥哥,你刚刚是咋跑的啊?扭来扭曲的跟个怪物鬼怪一样,可为啥那么快?“
林谣没有回答,他也很好奇为什么。
那妙法莲华经是自己从玉罗刹尸体上捡来的,所以玉罗刹生前定然也修炼过,他与李流风交手时确实鬼魅难测。林谣想道,可为何自己用的效果,竟比他还要快?救凝凝时,甚至感觉自己像是在缩地成寸一般……”
林谣正低头沉思,身后传出来一声厉喝:“站住!“。
他以为只是街头寻常争执,与自己无关,并未在意,没想到眼前人影一闪,一名男子已拦在身前,冷声道:”我叫你站住,没听见我说话吗?“
林谣刚刚反应过来,手腕便猛地一麻,那男子速度奇快,又毫无征兆的出手,趁他尚未反应过来,蓦地扣住了他的“阳池穴“。
其实并非林谣轻功速度比他慢,而是事发突急,对方出手极为干脆,方才让他猝不及防。
抬头间,眼前的男子竟然是前几日亲手斩杀玉罗刹的温和青年——玉清宫大弟子李流风,可此刻他脸上满是扭曲的戾气,不知道是何因受了莫大的委屈。林谣侧眼一看,凝凝也被扣住手腕,小脸一片茫然。
女子似乎不满足于单纯的被扣玩,来回扭动摇摆着身体,仰起臻首,香息喘喘,淫靡尽显,想来是蝴蝶占领了高地,阴蒂控制了大脑。
早已等候多时的狰狞黑棒被释放出来,女子被那双大手搂住拉入了怀里,扶住身下滚烫的 阳物坐了下去。
“嗯!……圣父大——啊!”
黑龙毫无怜悯之心的挤入了花穴蜜蛤,男人精壮的身体狠狠的撞着坐在怀中的女子,那美腻的肉乳随着挺腰抽插的节奏下被肏的上下甩动,白花花的淫荡肉臀响起了 “啪……啪…啪……啪” 的声音,肉体的碰撞交织在一起, “…圣主……大人……已经找到……弥勒……已经……在准备……在……朱砂硫…硫磺……石英…了……这次的……人……人选…比…玉……李……那小子…更好……” 女子断断续续的呻吟着,眼神恍惚,身躯却本能的扭动迎合着抽插。平日里她见到男人羞涩的说话都会结巴,可现在只是一头摇臀献媚的雌牝母畜,在男人身上渴求精液的玩物罢了。
她的一身性感淫邪的媚肉已经被男子肏得香汗淋漓,在白皙娇红的肌肤上晕染出淫腻的油光。“啊啊啊啊!!!” 雌媚女子一阵高昂的娇鸣,酥媚浪吟,一泄入注,随后如死人一样被男子扔到了地上。她的脸部肌肉不知为何诡异的抽搐着,身体如蛆一样在冰冷的地板上来回蠕动,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待到圣主大人狩猎完成回来,告诉圣主大人,为血月时的红莲开苞做一下准备。待到红莲再生,便是弥勒降世之时!” 男子越说越激动,甚至疯狂。
李流风手指微微用力,林谣的浑身便酸麻使不出任何力气。
“你不是傻子,你竟然敢耍我!“ 李流风咬牙道,声音压得极低。
这里是大街上,他不好太过放肆,但林谣二人被扣住了穴道动弹不得,旁人见了,倒像是三人亲近,正低声交谈一般。
“我……我是为了活命才在玉罗刹面前装傻子,我哪有耍你?“ 林谣也很懵逼。
李流风冷声一哼,目光落在凝凝身上,语气森然:“这个小女孩是你从哪拐来的?“ 。
林谣一愣,连忙道:“我……我没啊,她是我救——“
“放屁!” 李流风猛然出言打断,“分明就是你拐的良家幼女,居然还敢狡辩?你等人渣,我今日便替天行道,把她领走了!“
他说的义正词严,仿佛真是在铲奸除恶,可是他的眼神咋看咋不对劲。
李流风其实并不在意眼前的少年装疯卖傻骗过自己,但他心里就是有一股怒火,凭什么自己不是这次集会的中心,凭什么诸葛绝,武尘师太对自己那么冷淡,凭什么云姬没说几句话就走,凭什么……
他越想越恼,胸中的邪火愈发炽盛。
“这少年吐气污浊厚重,不似修炼之人,定然反抗不了。“ 李流风瞥了眼一脸无辜的小萝莉,心念电转:”这小女娃长得清纯可爱,穿的白丝倒是挺骚,不知道在床上得淫荡成什么模样,既然如此……这处女萝莉的粉嫩小穴,便由我来为她破处了,权当是今日受辱的补偿。“
林谣暗叫不好,不知眼前这青年抽了什么疯,手腕穴道被擒住的他,也无法像方才一样抱着小女孩逃跑。理论上来说李流风是名门正派子弟,应该不会太过放肆,但林谣分明看见他的目光扫过凝凝的身躯,从白嫩的小脸,到刚刚发育的蓓蕾,再到踏着素鞋的丝袜娇足,上上下下,看了又看。
李流风手指抱起无法反抗的凝凝便欲施展轻功离开,萝莉的丝袜美肉入手滑滑腻腻的,还带着点肌肤的粉红色,独属于处女的幽香钻到鼻子里,让他恨不得现在找个无人的地方,将那粉色连衣裙扒扯干净。但背后蓦然传来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让他瞬间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李公子?“ 赵无极淡淡的说。
他转过身去,只见云姬领着萧逑,赵无极在一颗槐树下冷冷的看着他。
李流风浑身冷汗都浸湿了后背。其实以往的他,作奸犯科根本不会这么冒失,但这次委屈和愤怒无处发泄,才让他不顾一切后果。
“我们本是来告诉你三个月后还在老地方集会的,不过现在李公子……你在干嘛?” 萧逑颇具嘲弄地看着他。
男子嘴角一阵痉挛,像是忍不住笑,又像痛苦难耐,手中结印,呈莲花状,而那女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挣扎着盘起腿来,拖着布满红痕的身躯开始打坐,双腿之间的肉缝还流着邪靡的淫水和白浊。
二人此时却面色平静安详,甚至带着丝虔诚,真如寺院中的信男善女一般,口中吟诵道:
“欢喜无声,红莲璀璨。
淫浪堕语,是谓玄牝。”
男女的体内逐渐飘散出粉红色的薄雾,那原本独属于桃花的颜色,此刻竟然如此诡邪。
“慈悲者盲,智慧者哑, 堕落者舞,长生者狂。“
粉雾身影完全包裹住,声音随着吟诵愈发疯癫,夹杂在一起,甚至无法分辨是雌是雄,诵经声起初细嫩高昂,但随着念经的声音越来越快,渐渐转为沙哑的嘶吼!
“欢愉无垠,苦痛无终, 燃骨献身,方得永存!“
两具肉虫粗重的喘息声宛如野兽的哀鸣。赤裸的肉虫再次缠绕在一起,搂抱住对方的身躯,随着汗水混和在一起,毫无顾忌的释放着自己卑贱肮脏的肉欲,蠕动着,呻吟着,浪喊着,共同登入极乐世界。
粉衣白袜的小萝莉牵着青年,停在了一处府邸前,少女率先上去敲着大门:“爹,娘,凝凝回来啦!”
刚刚李流风不知为何发疯,扣住了自己,结果那三人一现身,李流风吓得把狠厉的模样收了个干净,言语间尽是小心翼翼。
那道士背着一柄木剑;紫袍公子嘴角含笑,目光带着几分揶揄。而那白衣女子……她既有着桃李年华女子的娇美俏嫩,又有着三十余岁美妇的丰腴媚熟,可浑身又散发出如仙子般,遗世独立的气质。
清冷和热烈,孤傲和奔放在这美人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那白衣女子还看了自己一眼,就是这回眸一望,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藏在脑海深处。但他始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也幸好女子出现时引起一阵骚动,引来众人围观自己才得以牵着凝凝逃脱。
“也不知那三人是何身份,能让李流风这个玉清宫的大弟子那么献媚?”林谣好奇道,“下次再见面,上去打个招呼道声谢好了。”
只见一座巍峨高门横亘眼前,朱漆厚重,雕梁画栋,门楣之上悬着一方鎏金匾额,书有“花清府“ 三个大字,苍劲雄浑。府门两侧立着一对黢黑的青铜狮子,张口怒目。台阶宽阔,整齐铺着青石板。门前站着两名身穿锦衣的家仆,虽垂手侍立,但腰间悬刀,眼神锐利,显然非寻常仆役。
朱门大开,一个年轻的美妇冲了出来,长相颇为秀美,紧紧抱住了少女,眼角都带着几滴晶莹:“凝凝…呜呜呜……娘还以为你丢了呢!”
“你到底跑哪里去了…呜呜……娘要是…要是没了你,娘也不活了!“ 少妇啜泣道。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小萝莉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拍着美妇的后背道。
朱门内,林谣能看到一个身穿青锦绶袍的中年男人正板着脸呵斥着一个下人,中年男人国字脸,山羊胡,脸色威严,隐有怒气。见到小萝莉后,他脸上的硬冷霎时间化开,快步上前,搂住母女俩,语气里透着心疼:“凝凝!“
男人想必就是女孩的父亲了。
少女仰起小脸,眨着水灵灵的把事情原委向她父母道了出来……
妇人搂着凝凝不肯撒开手,泪眼婆娑,口中连连道谢,待到情绪稳定,便擦去眼角的泪滴,对林谣露出温婉感激的笑容:“林公子,今日多亏你出手相救,小女才得以平安。我们夫妻无以为报,不若就住上两日,待我们好生款待一番?“
花父也抚着胡须笑道:“不错,若林公子不嫌弃寒舍简陋,便在府中小住几日。“
林谣本想送完凝凝就走,可见二人如此热情,自己也确实疲了,于是点头微笑道:“那就叨扰二位了。“
苏州园林向来是冠绝天下的美景,通过叠山理水,栽植花木,配置园林建筑,并用大量的匾额、楹联、书画、雕刻、碑石等。再由窗,树,花,构成一步一景的奇观,能者甚至可以达到“虽由人作,宛若天开”。
而花清府占地广阔,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庭院里石径曲折,古树盘根,假山流水潺潺,虽地处岳阳,却有着苏园的风采,显然家主并非寻常富贵人家。
林谣才刚踏进花府,便见一名素衣少女静静地站在廊下,娟秀清丽,双手绞着衣角,眉眼低垂,似是不敢直视外人。
“这是花素儿,我的侄女,这几日正好在府中小住。” 花母温声介绍道,“她平日里也不多话,碰到生人可能会过于腼腆,但心地是善良的。”
林谣拱手致意:“花小姐好。”
花素脸颊一红,低低道:“林……林公子好……” 话未说完,她的声音便越发轻微,似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一般。
凝凝在一旁偷笑,小声嘀咕道:“表姐又害羞了。”
府内仆从众多,却各司其职,井然有序:提水浇花,洒扫庭院,皆面容平和安详,甚至有的丫鬟还在嬉戏打闹。住在这样一个富贵人家的园林里,就算是下人,生活也已足够闲适。
林谣环顾四周,目光落到庭院深深,廊桥回转的景致上,忍不住感叹道:“花伯父,这花清府真是清秀非凡啊。“
他虽长在水乡,但园林也只有大户人家才有,空气中传来阵阵异香,似西域的奇花,幽幽传来。他每日为了几文钱奔波,也是未曾见过此景了。
花父抚须微笑道:“贤侄好眼力,此处虽在岳阳,却是依着江南园林的规制所建,便是那假山,回廊,曲水流觞,也都请了苏州匠人精雕细琢。“
他顿了顿,缓缓说道:“家祖本是苏州人,曾为苏州的王爷做事,精研岐黄之术,辅以丹道养生,颇得信任。后来世事变迁,家族无奈携家眷迁至岳阳。虽远离旧地,但仍然怀念以前的景,于是待到赚了些许黄白后,便依照当年的园林,修了这个花清府。“
夕阳渐沉,天色已晚,花父花母设宴款待林谣,凝凝也换上了身新衣服。一件浅绿色如新叶的连衣裙,裙摆下白皙的肉腿还带着丝婴儿肥,被白丝裤袜很好的包裹着,而一丝诱惑的粉红从白丝中微微透露出来,更显得那肉腿素足如奶油般丝滑。
林谣两年来一直孤身一人,四海为家,飘摇不定。而如今在清幽园林之中参宴,佳肴美酒;漫天的余霞又如彩缎一样绮丽,微风拂面,只觉得说不出的闲适。
酒过三巡,花母温声道:“林公子,你年纪轻轻便武艺高强,又知礼守节,实乃人中龙凤,敢问公子家住哪里?也是岳阳人吗?“
林谣微微黯然道:“不是,我是临淮渡的,我……我没有家,家父家母早就仙去了。我失忆后,一直就在临淮渡为生,直到……直到……“ 他鼻子一酸,住了口,不想在外人面前提起映娘和那段伤心事。“然后我就四处游历了。“ 他继续道。
花父听罢,轻轻一叹,神色间带着几分惋惜,随即微笑道:“若林公子不嫌弃,我与夫人倒是有个提议。”
林谣疑惑地看向他:“请伯父伯母明言。”
花母微微前倾,目光温柔道:“林公子既然无家可归,不如就在这花府住下吧。你与凝凝有救命之恩,亦有缘分,若你不嫌弃,不如认我夫君为义父,入赘我花家,以后便是我花家人了。“
林谣一愣,心中有些迟疑,想着该如何回绝。
坐在一边的凝凝却满面羞红,两只柔嫩娇小的白丝粉足上下叠着,玉润可爱的脚趾羞旎的蜷缩在一起。小萝莉背过身去,暗暗打了下花母的大腿,引来周围一阵调笑声。
“哈哈哈,瞧这孩子,害羞了。” 花母笑得温婉。
花父笑着捋须:“无妨无妨,孩儿们的事自是顺其自然,我只是见你与凝凝投缘,想着若是能留在府中,倒也是好事。”
花母点点头,笑语盈盈道:“凝凝尚小,等她再长几年……呵呵,也说不准。”
林谣看花父花母热情难却,也不好推辞把话说的太死,于是拱手道:“伯父伯母的心意,小侄心领了。不过此等终身大事,还得看缘分,急不得。“
”更何况,小侄两年前以成亲,在下的结发爱妻已……在另一地方。“ 林谣声音带着丝哽咽,他不想告诉别人映娘已经故去,含糊其辞的略过了。
花父似没注意到林谣的表情,说道:“哈哈哈,好!那伯父在这里就祝你和林夫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了。”
林谣黯然笑了笑,没再言语。
宴席过后,夜色深凉,花府内灯火次第熄灭,唯有庭院中的石灯残留着微光。凝凝早已乏了,趴在母亲的怀里酣睡着,时不时的发出一声梦呓,那裹着白丝的小脚舒展开来,说不出的稚嫩可爱。
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淡淡的异香,总是能让人激起对于夏天的期待和留恋。
“真好闻,之前从来没闻过啊,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 林谣心想道。
“素儿,领着林公子去客房吧。“ 花母道。
“好的,姑母。“ 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桌子另头,一名娟秀的少女站了起来,正是白日见到的花素,脸上还是带有羞红。
“素儿对园子还是蛮熟悉的。凝凝睡着了,让素儿带你去吧。” 花母微笑道。
林谣拱手道:“那就有劳小姐了。”
花素俏生生的模样,双手绞着衣角,微垂着头,不敢直视林谣,怯声道:“没关……没关系,林公……公子走吧“。
一路上,林谣看花素面色忸怩,知道她见了生人易羞,于是便没再多搭话。园子颇为繁复,周周转转后好不容易到了客房,看起来颇为雅致,陈设考究。
林谣作了一揖,温声道:“谢谢小姐照拂领路了。“
花素闻言,脸颊更是红了几分,嘴唇微张,似是想回礼,可话到了嘴边却吞吞吐吐:“公…公子不……不用谢。“
说完,她像是害怕自己再会结巴,猛的低下头,连耳根子都烧红了,连忙福了一礼,便转身匆匆跑开,看的林谣哑然失笑。
林谣也没多想,转身进入了客房,他辛苦了一整天,直接躺在了床上。窗外月色如霜,微风拂过窗棂,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粉香。
一日的奔波,如今安卧软榻,本该是舒适之极,可林谣却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安睡。
他望着帐顶,心底好像有什么事被自己忽略了,可自己思索来思索去,却又茫然无绪。
“或许是我多虑了……花父花母虽然有点太过热情,乃至于上来便暗示婚事,但也算待人和善,礼节周到。“ 他心道,轻轻呼了口气,闭上眼,意识渐渐沉入梦境。
然而,就在朦胧之际,他的心突然一跳,身体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陡然间猛坐了起来!
“不对,事情很不对劲!“
林谣瞳孔微缩,回忆入潮水般涌现—— 凝凝是府中的掌上明珠,照理说她走失了一天,府中上下理应焦急万分才对。花父花母见面时确实面露担忧,情至深切,可是那群仆从下人呢?
为何进入花府的时候,所有的仆从,丫鬟皆面色平静,不曾显露半分慌乱,甚至连一个外出寻找,搜寻的人都没有,仿佛凝凝从未走丢一般!!!
第十章: 痴念生欲情激昂
立夏初候,蝼蝈鸣;蝼蛄也。
暖风阵阵,异香幽幽,似有吟诵声从远处传来。
林谣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回想起白日的场景,花府的掌上明珠——凝凝在城外深山中丢失后,花父花母显得焦急万分,可仆从下人丫鬟却各司其职,未曾有一丝慌乱,府门前也不见有人外出寻找报信,没有半点因为家主幼女失踪应有的忧虑。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腾而起,林谣脑中困意全无。身入江湖以来,他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况,自然半点马虎不得。林谣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紧张的情绪,连忙起身从行囊中翻出一套黑色的夜行衣服换上。心中默念妙法莲华,他身子渐渐轻盈了起来,足底劲力吞吐,纵身一跃便上了房檐。
夜色如洗,朔月悬空,落下的清辉如冰似霜,洒向庭院的古树池塘。
林谣平息凝神,身形渐渐变得虚幻,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妙法莲华,行无痕,动无声,影无魅。
池塘波光潋滟,反射着朔月的清光。水中倒映着亭台楼阁,假山错落,花木扶疏,幽径更是九曲十八弯。所幸在傍晚时,花素带他行走一遍,林谣记忆力又超出寻常人,心中已然描绘出一幅清晰的地图。
起了疑心的林谣,此刻看什么都觉得有鬼,就连空气中幽幽的异香,都让他心生疑窦。踩着房梁,俯身而行,远处的吟诵声依旧飘渺回荡,平稳圣洁,愈发虔诚:
“如来说法……所谓……离相…灭相……一切种智…其有众生……闻如来法……“
他心中一凝,微微眯起眼。远处在园林的斜面,依稀可以看到在一处亮光,吟颂声是从那里传来的。他沿着屋檐悄然前行,循声而去。
“如是我闻……若善男子…善女人……犯诸禁戒造众恶业……”
一座寺庙立在园林中央,整个花府依照苏州园林建造,小桥流水,古树假山,回回透露着精致与优雅,可那寺庙如同被硬生生嵌入在华府中央,与周围格格不入。
“闻是菩萨大悲名字……五体投地诚心忏悔…是诸恶业速得清净……”
寺庙不大,与寻常乡镇的佛庙无异,红墙灰瓦,门上有匾额,用正楷写着 “红莲寺“ 三个大字。庙门有烛光溢出,经文的吟诵声字字清晰,读的正是《弥勒上生经》:
未来世中诸众生等,闻是菩萨大悲名称……“
林谣缓缓挪动身影,从屋檐跃下,足尖点地,未曾激起一粒尘土。他悄悄伏在窗边,向庙里望去。
“南无阿弥多婆夜。” 念诵的经文在此时却突然变了。
小庙的最深处是一尊巨佛,那巨佛躯体混圆,头顶庙梁,几乎塞满了整个庙宇。佛像金身巍然,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辉。双耳垂肩,袒胸露腹,慈悲宽厚,正是三世佛中被称为未来佛的——弥勒。可诡异的是,那尊金身弥勒的额头前,刻着一朵盛放的莲花,色泽鲜红,不知道是什么颜料染的。而弥勒雕像的本应圆滚滚的肚子也被完全掏空,露出了一个容得下三四人的大洞,宛如虫蛀。
“哆他伽多夜。”
弥勒巨佛的前方是一个枯槁老者的身体,看面容约莫七十多岁,赤身裸体,躯体干瘪。胸前的肋骨和塌陷的脸颊棱角分明,皮肤仿佛要崩开似的全是褶皱和皲裂。若不是这身躯的胸口一起一伏,定让人以为是一具死尸。
“哆地夜他。”
周围一群和尚环绕着干瘪老者,背对着林谣盘腿坐着,看不清是什么模样。僧侣们身穿红色袈裟,可是此时,原本平和的声音却变了。念经声从和尚们的喉咙里挤了出来,既没有男性的浑厚,也没有女性的柔美。尖锐的刺耳,带有金属的铿锵声,听的林谣浑身发毛,在庙堂的殿宇里来回震荡,嗡嗡作响:“
阿弥利哆!
悉耽婆毗!!
阿弥利都婆毗!!!“
这是往生咒,林谣认得的。以往他在临淮渡时,常有人家老人仙去后,请的和尚办白事都会念这个。
“可往生咒是给逝者超度的,这老者有呼吸,根本没死啊!“ 林谣心里冷飕飕的,再往前看,那干枯的躯体双眼圆睁,嘴做呼喊求救状,伸手指着斜前方。
林谣沿着枯萎手臂的方向,却见弥勒巨佛原本和蔼慈祥的脸,嘴角竟像是被人硬生生用刀子划开一般,笑容几乎裂到了耳跟,面带狞笑地嘲弄着众生。那双死鱼眼睛鼓起,死死盯着林谣。弥勒雕像肚子上的大洞中传来了一阵阵肉皮撞击在一起的拍打声,隐隐看到其中有肉体蠕动。
肉皮拍打撞击声愈来愈大,洞口处逐渐钻出一坨肉泥。那肉泥表面粉嫩,浮动着鲜红的血脉,却如粘液般铺开,延伸至佛身周围,将其缓缓包裹出。不消片刻,一座庞大的血肉小山便坐落在庄严的寺庙中,说不出的诡异。
“贤侄?“
“卧槽!“ 林谣吓得魂魄都丢了三分,整个身子穿云箭般腾空而起,挂在了房檐上,两个中年夫妇手挽着手,男人国字脸,相貌端正,女子颇为秀美,正是花父和花母。
“干嘛那么突然,瞧把林公子吓得。“ 花母略带幽怨的责备着花父,紧接着展颜道:“林公子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
“我……你…” 林谣一时语塞,不知该从何说起。平静的仆从,邪笑的佛像,半夜的僧吟…… 如此多诡异的场景处处透露着阴谋感,但没想到花父花母却淡定的像没事人一样。
既然被发现了,林谣也不藏着掖着,大不了自己有轻功傍身。他跳下了房檐,浑身紧绷,随时准备用妙法莲华遁走。他距离二人远远的站着,定了定神,厉声质问道:“这寺庙里的佛像是怎么回事?你们究竟有何图谋?”
“哦,你说的弥勒佛像啊。” 花母微笑道,丝毫没有因林谣的冒犯而不满的意思:“祖上信佛,每次行医前都会请外边的大师,前来念经讲佛。这个传统被我们保留下来了,所以建了个寺庙,还别说,伤者最起码听完讲经,内心都会平和很多。”
“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指的是……咦?” 从窗口望去,庙里的弥勒雕塑再也没有那诡异嘲讽的笑容,分明就是一尊普普通通,笑容和善的金身大佛,就连肚子都是圆滚滚的,上边光滑如初,哪里有什么大洞了?他揉了揉眼,但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尊慈眉善目的大佛。
而那干枯老者也安安静静的躺在席子上,倒是那群和尚受了惊,纷纷回头注视着他。
林谣轻咳一声,仍没有放下怀疑,继续冷言道:“那为何我刚入花府的时,从仆从丫鬟的脸色压根看不出半点惊慌?凝凝走丢后,难道就没有任何下人被派出去寻找?”
花母花父对视了一眼,眼神复杂。“夫君,林公子如此聪慧,既然都怀疑了,咱也别瞒着他了。毕竟是有求于人,再不说明情况不合适,反倒容易引起误会。” 花母无奈道。
“好吧,贤侄,这件事是我夫妻二人不对,望林公子海涵!” 花父的长鞠一礼,脸上满是歉意。
花母伸手轻拂,向自己周身几处穴道点去,她的脸渐渐凸起,凹陷,如沸水般滚动。“咔哧咔哧” 声传来,身上各处的骨骼渐渐整形。不一会,一个面色枯槁的老妇人便出现在林谣眼前,把林谣惊得往后退了两步,正是白日想要拐走凝凝的干瘦老太太。
“贤侄莫要慌张,一点祖传的小手段罢了。“ 老妇人张开嘴笑道,说完又轻点了几下身体,面部肌肉渐渐饱满,撑起了脸皮,那个颇为秀美的少妇又变了回来。
“所以你们是故意设计让我来的。“ 林谣冷冰冰的说。
“是——不过先听我们说完。“
“林公子,你想必是意外得到这套步法的吧?” 花父突然道。
没等林谣回应,他低头自顾自的开始走,口中念念有词:“进大有,感疲低身,转同人,蹂身踩临卦,复转大过……” 身形鬼魅,在锦缎袍子的映衬下,残影竟有些绮丽,正是妙法莲华步。
“这……你们也会?” 林谣大感震惊,突然想到什么,寒声问道:“玉罗刹是你们什么人?”
“他是我们这里的叛徒,一个流氓。” 花母冷冷道。“前年他来我们这里求学问道,我夫妻二人看他彬彬有礼便收留了他,教了他武功。没想到他看到我们家凝凝生的可爱动人,便意图不轨,未能得逞。让我夫妻二人发现,赶出了花清府。”
“这也是为何在我宴席上,问你是否愿意和我家凝凝喜结良缘。” 花父停下了脚步,沉声道:“若是你心生邪念,那便滚出花清府。”
“这样说来,你应该是从他身上得到的这本功法了。林公子,你有没有感觉,你的步法比我夫君快得多?” 花母轻轻笑道,语气里竟透着艳羡。
林谣皱起眉头:“所以为什么?”
花父微微一叹,目光幽深,缓缓开口道:“贤侄可知,弥勒佛者,何人?“
林谣不知为何花父突然转变话题,不过还是淡淡道:“弥勒是未来佛,释迦牟尼磐涅后,众生苦难未尽,待至未来,弥勒生下尘世,广度有情。“ 这两年来他读了不少佛经道经,自然对此颇为熟悉。
“不错。“ 花父捋须点头,神色颇为赞赏,左眼却莫名抽搐了一下,”但世间另有传闻,西域佛国中,有一支秘法,传承千年,认为弥勒并非生于天界,而是轮回于世,渡尽一切苦厄,最终真正成佛。换句话说,弥勒会在人间化身为凡人,只是无人识得。“
“凡人化佛,无人识得?“ 林谣嗤笑一声:”那岂不是说,世间人人都可说自己是弥勒转世?“
“当然不是。“ 花母缓缓说道:”世上芸芸众生,皆受业力羁绊,沦入红尘苦海,怎能轻易成佛?唯有少数天生纯净无垢,心性澄明之人,未被世间污浊所染指者,才可能是弥勒之躯。“
“可我并非无欲无求,甚至我已非处子。” 林谣缓缓道。
“涅盘是‘无为境界’,我们做人是‘有为境界’。在有为境界中,只要没有不当的欲求,就不会受不当的束缚,那便心性澄明,弥勒之躯,天生佛体。” 林父一字字说道。
林谣心中微微一震,皱眉问道:“所以究其根本,你们觉得我是天生佛体?“
花母柔声说道:“此步法并非寻常轻功,而是百年前一位西域大能所创。据传言,那大能平日里痴痴傻傻,却在武道处独有见解。他苦苦思索佛门至高境界,悟出的’身虚而体快’ 的至高道理。
佛教昔日五祖弘忍,在听完六祖慧能开悟后,说了一首偈语:
有情来下种, 因地果还生。
无情亦无种, 无性亦无生。
此意本为,唯有不执着七情,才能烦恼不生,灭苦厄。而那位大能却聪慧过人,竟从中悟出了武学至简的大道理:唯有放空己身,不执于物,不滞于法,才能达到真正的‘无碍’。而唯有天生佛体,不修内功反而能发挥出莫大神通。”
林谣内心一震,他没有修习过内功,妙法莲华自玉罗刹尸身上来,但运行时似乎天地一切都无法束缚自己……这似乎与花母的说法确为契合,但他还是有疑问……
“那为何你们不废弃掉自身武功?“ 他冷冷道。
“若是一个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被皇帝猜疑,他愿意放弃一切的权力告老还乡吗“
“若是一个员外享尽荣华富贵,却对佛法颇有兴趣,他愿意散尽家财,孤灯作伴,投身佛门吗?“
“一个习武之人,穷尽毕生心血,修炼内力,你让他废掉自身全部的武学,成为凡人,去赌那一丝丝传说中的’无为之境’,谁会去做呢?“ 花父开口叹道。
林谣沉默了,半晌后,他抬起了头,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是’无为之境‘?”
“不不,差远了。” 花母轻笑道:“你如今只能凭借妙法莲华施展轻功,并无其他本领,便是碰见寻常习武之人,甚至稍为壮硕的庄稼汉,也不一定能制胜。而妙法莲华是少有的无需内力,天生佛体者可随意修行的功法。但‘无为之境‘只存在于传说中,谁都没有见过,所以往后的路还要你来走。”
“你们把我诱到花清府,恐怕不是单纯为了告诉我一声:我是天生佛体吧?“
“自然不是,贤侄可随我一同进来。“ 花父说完,携着花母进入了寺庙。
红莲寺里的僧人早已不再吟诵,齐刷刷的望着林谣,面带埋怨,想来是对林谣出现打断众僧念经而不满。林谣装作没看见,想了想,发觉方才花氏夫妇没有恶意,便不再犹豫,随二人一同踏入了庙门。
那老者身材瘦削,仿佛把他皮剥开就能直接看到骷髅架子一般,但他的眼睛甚是明亮。
看到了林父林母,老者嘴唇动了动,却无力说话,但那双眸子里透出希冀的光芒。看着老者垂死的身躯,林谣不明白为何他那么沉静,没有任何绝望之感。
花母叹道:“凡尘众生,百年如露,身死道消,化为黄土。纵使英雄豪杰,百年后也不过枯骨一堆。唯有成佛,便可生生不息,超脱轮回。“
林谣却面无波澜:“我对你们口中,所谓的长生并无兴——”
“佛门中有一秘法,若有一人天生佛身,涅盘成佛,能承受世间因果,便可代人承受死劫,使亡者复生,重返人世。” 花母幽幽道,似是没听到林谣的话。
林谣呆住了。
两年来,他时常梦到自己走在归乡的路上。
她就站在路的尽头,等待着他。
夕阳映照着她如水的容颜,衣裙漫飞!
那个身披紫衣的侠女,泛红了眼眶;
那个婚纱嫣红的新娘,娇羞了面庞;
那个垂死挣扎的妻子,枯萎了霓裳!
红烛燃尽了,让庙里渐渐没入黑暗。
白色的粉尘从瓷瓶中倒出,被中年男子取了一点放在小拇指尖上。花父伏在老翁身旁,把那粉末放在老翁鼻孔处,轻轻往里一吹!
粉尘飘散,随着一呼一吸被老者吸入鼻腔。原本奄奄一息的身体猛地颤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灌入了躯壳。先是指尖微动,紧接着,他那塌陷的胸膛竟然缓缓鼓起,几乎已经死寂的尸体,如风中残烛一般,摇曳着重新燃起。
老人爬了起来,跪伏在地:“多谢大人……相救……”
“你们要我怎么做?” 林谣忽道。
他知道医老者与医白骨不可同日而语。
但他愿意赌一把。
“明日当晚,血月燃起。凝凝将会带领你,开坛起乩,重生为弥勒。皆时涅盘成佛,集七魂六魄,亡者复生。” 花父没有回头,淡淡道。
“好,若是……真能复活……林某此生此身,当牛做马,无怨无悔!” 林谣声音颤抖,却坚定的俯身一拜,眼神复杂的看了眼二人,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没过多久,整个红莲寺安静下来,金身弥勒慈蔼的笑着,望着身前的黑暗。
忽然,一声尖细的男声刺破了这片寂静:“嘻嘻~~~~那小子真的信啦,他全信啦!圣母圣父,你们这点子还真行哎!”
另一人嗤笑道:“废物,他不会真以为成佛要禁欲吧?”
“哈哈哈,不耽乐,芳华刹那而已!他以为自己是佛,我们可没说要清心寡欲啊!”
“好了。” 一平静温婉的女声响起,紧接着便是簌簌的脱衣声,“我今日虽花牝已被插的红肿,但足穴,菊穴,手穴,口穴皆修养好了,你们谁先来?”
“我先,我先!” “别跟我抢,上次把圣母骚穴肏潮喷的是我!” “圣父一起吧,圣母的嫩菊让给您,我们玩其他的部位。”
红衣众僧眉飞色舞,就连那干枯的老者都没了刚刚病怏怏的样子,爬起来手舞足蹈。
浪荡的淫笑,尖锐的奸笑,粗犷的狂笑,戏谑的嘻笑,各种欢喜的笑声,伴随着女子妩媚婉转的吟唱声,从黑暗中流出,充满了整个寺庙。
第十一章: 红莲起乩祸萧墙
彼佛在世,肉香胜五味;
彼佛涅盘,骨白如琉璃。
若得其血,可洗百业;
若得其肉,可登仙台。
------《旃檀功德佛本愿经》
立夏二候,蚯蚓阴物,感阳气而出。
幽亭竹苑,绿树鸣蝉。
昨夜回客房,林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映娘真有机会死而复生?天生佛体又是真是假?笑容满面的弥勒雕塑为何肚露大洞,为何又一转眼如寻常佛雕般?那鲜艳的红衣僧袍又是什么来历……
思索半天,毫无头绪,窗外的异香愈加浓郁,林谣逐渐沉沉昏睡去。
“别——睡——懒——觉——啦!大懒蛋!“
少年睡眼惺忪,起身揉了揉眼睛,阳光大好。
一个梳着可爱丸子头的小女孩在床边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樱桃小嘴粉嘟嘟的。娇嫩幼态的身子被包裹在一身粉色丝绸裙里,下身则换上了一双极为轻薄的透明丝质罗袜。透明丝袜紧紧贴合在萝莉肉腿上,光滑细腻,而那对纤足则是踏着双粉艳绣鞋。端是个小美人胚子。
另一个怯生生的少女则站在小萝莉身后,穿着浅绿色罗裙,带着刚刚发育少女独有的羸弱。
“公子起床了……伯父伯母已经准备……好早膳了。“
这二女正是凝凝和花素。
阳光正好,窗外的枝头上传来初夏的阵阵蝉鸣,庭中的翠竹迎风摇摆。如此安逸的园子,无论什么人来到此处,都会放下心事,享受时光的。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刚扎好发带,一个柔软细腻的小手便拉住了他。
“哎呀好了,走吧走吧,娘特地从梅苑里摘得花骨朵,做的蜜汁酒酿花糕呢。“
“都怪你,我想吃,娘还不给,说得等你一起……” 凝凝娇嗔道,一边拽着他就往门外走。
“不着急不着急走慢点。“ 林谣苦笑道,尽管他昨晚听花父花母亲口承认,是他们诱自己来的这里,但碰上这么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娃,他还是提不起脾气来。
他抬头望天,晨光灿烂,万物生辉,若不是昨晚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几乎信了这就是人间福地。
他可不信那金身佛祖是只自己的幻觉。
花素则慢慢跟在身后,步子轻的像在云上一样。
沿着碎石小路穿过回廊,几枝垂柳微晃,嫩黄的槐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凝凝笑容甜美道:“爹爹说,今日天气正佳,是个开坛的好时候!“
“开坛?” 林谣脚步微顿。
“嗯哼,不过要等晚上啦。” 她甩着小胳膊,一副无事可愁的样子。
膳厅里,两个丫鬟忙忙碌碌上着早点:蒸鱼翅,燕窝甜粥,枣泥山药,卤汁豆腐……
花母悠哉游哉的喝着清茶,脸上抹着淡淡的胭脂,面容滋润,颇有丝已为人母的娇艳。见凝凝拉着林谣走入,笑道:“林公子,昨晚睡得可香?”
“挺好。” 林谣道,紧接便正色问道:“伯母,昨晚记得听您说过,有一秘法,可代人承受死劫,医死人白骨,此话还当真不?”
花母楞了一下,紧接着微笑道:“那是自然当真的,不过需要你先成佛后再讲。”
“昨晚我们并没有详谈如何 ‘成佛’ ,不知伯母可否告知在下——唔”
“哎呀好啦好啦,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凝凝打断了二人谈话,拿着筷子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桂花糕,沾着些许蜜糖,直接塞进林谣嘴里,给他呛了一口。
花母忽然目光转向向门外,笑着嗔道:“人家林公子都等你许久了,凝儿也都等不及了,你架子倒是挺大。“
“花二那小子又炸炉了,一炉子白花花的 ‘五石散‘ 全废掉了……耽误了点功夫,晚些还得用,不能马虎。” 花父从门外走进叹道,看到花母责怪,也不生气,搂住了花母道,“呵呵呵,娘子莫怪,晚些跟你好好赔个不是。”
“咦~ ,孩子们还在这呢,老夫老妻了,别动手动脚的。” 花母嫌弃的白了他一眼,素手一挥,打掉了花父不老实的胳膊。
林谣满足的摸了摸涨起的肚皮,不由得感叹大户人家花样就是多,就连吃个早点都如此多样式。
“唔~”
曲径通幽,假山环绕,竹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娇媚的喘息,林谣怔了怔,下意识的侧身向竹林深处望去。
林子里,一个嫩白小脚裸露在空气当中,向上看去,女子的大腿,蜜缝,腰肢,乳房竟一览无余。女子十几岁的样子,赤裸着身躯,面色泛着异样的潮红,鼻尖还沾着些许白色的粉末,丫鬟常穿的葱绿罗裙被随意丢在一旁。她不顾地上不洁净的泥土,一边扣弄着自己的水汪汪的穴儿,一边搂着一个仆奴装扮的小厮忘情的吻着。
似是不满足于扣玩一样,女子伏起了身子,跪在地上解开小厮的裤腰带,将半硬不软的阴茎掏出。”莺儿姐……我们做了三晚上了,饶了我吧。“ 那小厮急忙开口求饶道,可女子却没管那么多,撸动了几下就坐了上去。一时间,春水咕叽声,臀瓣拍打声,淫词浪语声,不绝于耳。
“莺儿姐……慢点……要坐……坐断了……” 人影交缠翻覆,哀鸣不止,但身上的人儿丝毫没有可怜他,不断地向他榨取着稀薄的精液。
林谣羞的满脸通红,连忙哼着小曲,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好在那对情男欲女也没理他,自顾自的交配着。
这俩人也真会挑地方,光天化日在林子里行床第之欢,真不怕害臊啊,这要是让花父花母看到,不得各赏二十大板…… 林谣心中揶揄道。
他已非处子,但平日为人颇为保守老实,并非沾化捻草之辈,是以离开临淮渡后从未与女子欢好过,看到此景多少也会觉得害臊。
“大懒蛋!跑哪去了!” 凝凝从远处跑来,萝莉肉腿上的薄丝在太阳下亮亮的,甚是可爱,诱人犯罪。“咦?……大懒蛋,你为啥脸这么红?”
林谣心想可不能让这小妮子看见林子里那对男女苟合,要是被发现了,还不得被冠上淫贼偷窥癖的污名,到时候就真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橛子他也是屎橛子了。
“啊?瞎逛逛消消食,走我们换个地方聊。” 林谣连忙拉着凝凝往竹园子外边走。”你来找我干嘛?“
”哦哦,娘说她今天有要事在身,不能陪我,要你来陪我念书。“ 凝凝一本正经说道,掏出一本词选。
”我没上过私塾,又懂什么念书了。“ 林谣笑道,和凝凝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翻开了词选:”不过我这两年倒是自己念过点诗,填过点词儿,我们不妨瞧——“
他愣了,这都是些什么词啊……
不肯便入鸳被,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釭,却道你先睡。
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太岳峰高圣泽长。
今宵鱼水和谐,抖颤颤,春潮难歇。千声呢喃,百声喘吁,数番愉悦。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
虽然大多都是名家写的,韵律风韵也都是上乘佳作,可均是些和男女私会弄相干的香艳诗词,他甚至还能看见曾经自己在临淮渡初见映娘,嘴里哼哼的《十八摸》
他面色不变道:“额…凝凝,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么一本……‘词选‘ 啊?“
“我从爹娘的书房里拿的。“ 凝凝理直气壮的说,一边晃着丝袜小脚继续道:“那边好多书我都看不懂,什么《法华经》,《推背图》,《易经》啦,我看这本封面最漂亮,就拿来啦。”
林谣嘴角抽了抽。
他轻咳了一声,刚想合上书本,凝凝却翻身坐到了他怀里,把书抢了过去,翻了起来,小脸认真的不得了:“等等,我还没看完呢!”
凝凝雪白幼腿在薄丝的包裹下滑溜溜的,可爱的的萝莉小嫩臀顶着林谣的大腿跟,让他很是不自在。软软的脚踝和丝袜下微微鼓起的足弓,还有胸前因呼吸而轻轻起伏的轮廓,让林谣心脏忍不住猛跳了一下。
“你现在还小,不能看这种——”
“我不小啦。” 她认真反驳道:“上回姨娘说女孩子十一岁就能……那个,呃,变成娘了。”
她低头翻着书,突然找到什么似的,眼睛露着晶莹的光。
“哎呀,这首写的好美呀~” 凝凝拿着词选歪着脑袋念了起来,声音软糯:
“江南柳,叶小未成荫。人为丝轻那忍折,莺嫌枝嫩不胜吟,留着待春深。
十四五,闲抱琵琶寻。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
这是宋代大词人欧阳修所着,以江南,嫩枝为引子,写的一个十四五岁美少女的小词:《望江南》。有史籍记载道,这词是他写给自己小侄女:阿张 的,颇为出名,林谣自然识得。
据传,阿张渐渐长大后成为了张氏,欧阳修便给她张罗了一门婚事,嫁与族兄的儿子欧阳晟为妻。却不料张氏和佣人陈谏通奸,被发现。
严刑拷问下,张氏招供道“引公未嫁时事,词多丑鄙”,意思就是自己未曾出嫁之时,和舅舅欧阳修有过乱伦之举,并以此丑词为证。至此欧阳修被贬,作出了那最为出名的《醉翁亭记》。
逼供的县令杨日严之前和欧阳修有过节,是以欧阳修和侄女阿张二人是否有过乱伦通奸的丑闻,真真假假,如今自然不得而知了。
但林谣却不免狐疑起来,凝凝此番吟词,是无意随口念的,还是有意而为之…… 为何又偏生那么巧,专门选了一个描写小女孩娇嫩美丽的词儿,还是禁忌之恋的……
他还没来得及想出答案,便看到凝凝甜甜的笑道:“大懒蛋,这词儿甚是动听,让我想到了昨晚的梦,还梦到你了,你知道是关于什么嘛?”
林谣心中咯噔一下。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他故意板起脸来,伸手想要把书拿回来,严肃道:“别瞎说了,你才多大个小屁孩,就开始做梦胡说八道了,以后这种书不准看了!”
“哼~ 我偏要说。” 凝凝抱着书往后缩了一下,眼睛弯弯的:“那是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莲花,有香火,有红烛,还有哥哥。”
“我梦见我们在大佛的肚子里,你像李大爷养的大黄狗一样,趴在我身上,就在我身后恶狠狠的顶着我……”
小萝莉红着脸,看着林谣的眸子春水荡漾,幸福的笑道:“可是凝凝好乖好乖哟,我就撅着小屁屁,下面都被你顶的流血啦。凝凝很坚强,都被哥哥顶的掉眼泪了,还是让哥哥压着凝凝玩……”
林谣笑了一下,看着怀里的小萝莉,凑近了她香香软软的面庞道:“那如果哥哥今晚真的,在大佛面前,像梦里一样……亲着凝凝,搂着凝凝,顶着你爱着你,把你弄哭了,小屁屁流血了,你会不会很开心呀?“
凝凝怔了一瞬,随即小脸一红,躲开了林谣的目光。她没有说话,只是面带羞涩的微微点了点头。
他现在十分确定眼前的少女不是随口之言了。
林谣忽地站起身,将她从怀中抱起,轻轻放到一旁石凳上。
他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冷冷的瞥了凝凝一眼,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一句嘲弄声悠悠的从消失的背影处飘来:
“那你现在去洗一洗吧,别让如来看到你沾染了一身的淫邪之气,脏了那佛门宝地……“
回到屋中,林谣将临行的物品匆忙打包,脸色阴沉。他猜想过花父花母并非善徒,尽管昨日跟自己坦白,但总觉得他二人有什么事在隐瞒自己,而今日的饭桌上也印证了他的猜想。无论自己如何试图询问关于成佛,复活,开坛之事,总会被种种“意外”打断,不是被凝凝塞了块糕点,就是被二人扯开话题。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凝凝竟也不似一个正常女孩,十岁出头的年纪,乍一看天真烂漫,不通人事,但每句话都似是处心积虑再说的一样。甚至就连那薄透勾人的丝袜,那来回晃荡的小嫩脚丫,坐在自己怀里的小屁股,都恐怕是有意而为之。
他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甚至就连复活一事,估计都是花父花母哄骗自己随意捏造的。“再留一夜,说不准明日便不是人了。” 他咬牙想道,背起包袱推门便走。
可门口早已有两道人影候着了。
花父依旧负手而立,面色威严;花母一身素衣,眉眼温婉。可此刻在林谣眼中,他们不过是披着羊皮的豺狼。
“林公子,天色尚早,怎的如此匆忙?不再歇息几晚上?” 花母柔声道。
“让开!” 林谣冷声道。
花父叹了口气道:“不知小侄为何发怒?我夫妻二人又何处得罪你了?若是因为我上午用膳来的迟了,我给你赔个不是——”
“少来这些虚头八脑的,让开!” 林谣喝道,猛地伸手便想拨开二人拦住门的身子。
“林公子口出狂言,那便是你的不是了。” 花父淡淡说道。
话音未落,已然出手。花父身形如鬼魅般虚晃,手指并拢,势如利剑,携着破风之音点向向了林谣左臂的三穴——列缺,太渊,尺则。 三者皆为手部的太阴肺经重穴,一旦被制,整条手臂便酸麻无力。
林谣手臂急缩,身子后仰,左脚自然而然便踏到了“大有” 位上,心念一动, “妙法莲华” 步步踏出,身形竟是比花父更为诡异,堪堪躲开点穴的手指。
“好身法!” 花父赞道,下手却愈加狠厉。右手指尖一翻,再度变招,改往“少海”、“阳谷”、“中冲”三穴点去。而左手则是五指并拢,伸手在林谣面前虚晃,陡然之间掌缘一沉,直劈面门,劲力凝重。
“咦?” 林谣心头一凛。他右手的点穴手法乃精妙上乘的功夫,是湖南安阳玉风观风神子一脉绝学;左手却是以掌为刃,却赫然是金刀雁门的一十三路破风逐日刀中的第一式—— 金乌初绽。
可这两脉功夫皆为江湖不传之秘,他也只是于一次帮派私斗下远远目睹过门人出手,也是只知其形,劲道确是学不来的。眼前这花父竟将两派精要融会贯通,运转如意,毫厘不差,不禁令他心生惊疑。
念头电闪而过,脚下却丝毫没有迟疑。左足疾旋,“临归妹”,腰肢硬生生一扭,反身急掠而出,身子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急拉,险之又险避开了花父的双手合击。
二人过招已至十来个回合,林谣发现花父的武功和之前遇到的 “玉罗刹” 是一个路数,都是江湖各派绝学杂糅汇聚,自成一炉。只是他用的比玉罗刹更为精熟:招式时而雄浑如岳,时而阴柔诡辣,变幻莫测,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想不到竟有人能将如此繁复混杂的功法运用自如。
林谣虽仗着佛体所习得的“妙法莲华”,身法奇诡与众不同,方能在花父攻势下闪转腾挪。却苦于未曾习得过任何拳脚招式,一时间被压制的极为狼狈,只能被动闪避,无从还手。
好在他每每遇到险招时,或扭腰转胯,或蹂身前踏,皆能在不可思议的时机与角度脱出重围,使得花父的招式频频落空。
偏偏花母立在门口,却将去路封得死死的,无论如何也无法突围而出。
花父几十余招已过,竟摸不到林谣一片衣衫,不禁汗颜,暗道:“这小子短短一月便将妙法莲华练至如此境界,已然惊人。幸而他不懂拳脚,真叫他学会后,将身法与拳脚融为一体,那还得了?”
眼前的少年身体并不甚壮硕,随便一掌一拳就能将他击倒在地,可偏生那少年躲躲闪闪,如鱼儿般从缝隙之间躲过,惹得花父心生焦躁,掌势骤然加快,如狂风暴雨般连珠不歇。
可就在这一刻,一股轻盈的幽香荡入了少年的鼻息深处。
圣洁而又诱惑,纯真但却火热,花母轻轻将足下的绣花鞋和罗袜脱下,露出了她那嫩白的娇足,轻轻的踩在了冰凉的地面上。紧接着便是一身的素白长纱缓缓被褪下,只着薄如蝉翼的绡衣,裹着那雍容华美的肉体。
然后那最后的绡衣也不见了。
绡衣下未着寸缕。
华美的肉体就这样暴露在少年的视线当中,圆润可爱的脚趾蜷缩在一起,玉腿修长,腿缝间浓密的黑森林隐隐挂着几滴水珠,美乳上的紫色乳尖随着呼吸颤抖着,雪腻酥香,但花母的脸上却平静的像水一样。
随即,她抬起双臂,缓缓转身。
她旋转,轻颤,跪拜,起身,柔软的赤足在冰凉的地面上舞着。她轻轻仰头、绞腕、抚腹,面色是那么的平静,温柔,甚至浑身似乎都散发着神圣的母性,像是渡人无数的观音菩萨。
可她赤裸的身子又是那么的娇美,雪乳和玉臀的曲线又是那么的淫媚。
最终,她跪伏在了地上,将圆润的臀部高高翘起,双手扒开臀瓣,将自己最为隐秘的,沾着汁水的幽秘穴儿展现在少年的面前,颤抖的低吟道:“贱奴愿以此肉身……恭迎佛祖…降临……” 空气中顿时弥漫出淫靡媚邪之气。
可惜的是,少年是林谣。
他并不是个未经人事的萧楚南。
“呵呵呵,伯伯,你打的那么凶,是真生怕我看不上你夫人啊?” 林谣悠悠笑道。
未等花父开口,他便继续淡淡道:“可惜伯母从头到尾就是脱衣,自亵,口称‘贱奴’,怕不是路边的母狗都比她尊贵。地府的黑白无常看见都嫌脏,不愿拔吊罢。”
赤裸的花母本面色宁静,此时闻言却顿时娇躯一颤,脸上竟泛起了羞涩的红意,低声辩解道:“奴只是想……为佛体献身…”
花父本就久拿不下心生焦躁,如今更是被几句话气的怒目切齿,咆哮道:“你若再侮辱我妻半句——”
“哦,光记得骂她了,没骂你。”
“辱她,这词小侄消受不起,可惜伯母都脱光了摆成这个姿势了,却连个愿意脱裤子的男人都找不到,想来是卖不了啥好价钱了。”
“若是真没人拔吊肏这穴儿,那不然伯父您就自己代劳了吧,整日当个绿毛龟有啥意思?”
花父怒吼声加剧,林谣嘴如连珠般叨叨自己却毫无还口之力,随手抄了桌上的白瓷梅花净瓶就扔了过去,被林谣躲过砸到墙上,碎裂在地。尖锐的碎片倒让林谣出脚慢了几分,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好,但嘴上却丝毫不饶,笑道:
“伯父武艺高强,刚才出三十六掌,一招不落,却连我一片衣服都没沾。倒是你夫人……满地是淫水儿,浸透了怕是有两丈地砖。
“不如伯父亲自舔上一舔,看看这骚味儿比不比得上早上的蜜汁花糕?“
“贼种住口!!”
花父怒吼着抄起香炉就砸!
“砰!”的一声砸空。
林谣轻巧一让,讥笑未断。
花父面色扭曲,又抓起一面铜镜掷来。
“当啷!”碎成数瓣,刃片四溅!
紧接着,是檀木砚台,瓷钵,茶盏……器物如雨点砸来,林谣虽步法奇异,却终究受限于地面——香灰、碎瓷、铜屑、汤水交织,地上滑得像抹了膏油。
他左脚刚一落地,只听“咔哒”一声,踏中铜镜碎边,足下一滑,险些失了重心,让花父眼神一亮,掌风忽止,改为身形欺近,如虎扑兔。
就是这一瞬。
“咻——!”
花父双指并起,直点他“章门”。
林谣身形一震,尚未回气,花父已绕身至背后,三指连点“天突”“神藏”“中府”,将睡穴尽数封闭住。
林谣仰头倒地,双眼缓缓闭上,却再也动弹不得,昏睡过去。
天色渐暗。
一名身穿粉绸纱裙,扎着双环髻的小萝莉蹦蹦跳跳地走向园子深处的寺庙,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虽然她心中有一件小小的烦心事,不过没关系,这些问题很快就会被解决的。
今晚是红莲绽放开苞的日子,任何不快都不该坏了这份好心情。
寺庙门前的空地上,静静躺着一个清秀的少年。
少年旁边是一对中年男女,男子一脸正气的国字脸,女子雍容美貌,穿着白纱素衣,气质高贵,却神情卑微。
另一侧站着一个黄衣女子,垂手站立,眉眼温顺,身姿微曲。
“爹,娘,事情处理的怎么样啦?” 小萝莉轻声问道,声音娇软。
那对被成为爹娘的中年男女却异常惶恐。
二人连忙跪下,上前亲了亲小萝莉的绣足,那可爱的幼女嫩脚被一薄薄的丝袜很好的裹着。
那男子恭声道:“回圣主,佛身已完好无缺的带回,莺儿和唐文也被押起来了。”
“嗯,那就带上来吧。” 萝莉甜甜的笑道。
不多时,一个穿着葱绿罗裙的丫鬟和小厮打扮模样的少年便被押送了上来,二人面如死灰,身子抖得像筛糠般,几乎站不稳。
“莺儿,你吸食完五石散后,在佛体哥哥面前暴露了,对吧?。” 萝莉平静的说。
“我……我……” 被称为莺儿的少女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眼眶倏地红了,泪涕纵横,爬跪上前欲搂住小萝莉的腿,却被她身子一斜,闪躲开来。
“凝妹妹…呜呜呜呜呜……凝妹妹我不是故意的……你就给我这一次机会吧…呜呜,你还记得我当年陪你一起逛街嘛?我们一起玩,一起读书——”
小萝莉笑容甜美,没有理会莺儿,转身向一旁低眉顺眼的黄衣少女道:“花素,去吧!”
“好……好的…圣……圣主……交给——”
话音未落,那黄衣少女却如闪电般冲了上来,她用一条看上去如春藤般柔软的玉臂夹住了莺儿的脖颈,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上,熟练地将那丫鬟的头颅扭转了一圈,寂静中颈椎折断的咔嚓声清晰可闻。
紧接着那颗头颅便被不可思议的拔了下来,末端还附着点皮肉。莺儿的躯体仍在抽搐,但头颅上双眼暴出,舌头吐了好长,仿佛从来就没有属于过那个躯体。
“你呢?唐文哥哥?” 小萝莉转头向少年看去。
被吓傻的少年只能磕磕绊绊的蹦出几个词:“我…我没吸……我是被……被莺儿……被莺……被逼的……我……” 他脸色苍白。
小萝莉甜甜的笑道:“哦,好吧,那这次就饶过你。” 说完她拍了拍手。
少年脸上顿时浮现出喜色,道:“谢……谢圣主…怜悯——”
话还没说完,花素便用相同的手法将他脖子扭断,那少年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头身分离开来。
小萝莉这才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佛殿,轻轻娇声道:
“开坛!”
【待续】
第十二章:南柯弹指梦一场
夏至三候,王瓜色赤,阳之盛也。
黑暗。
死一般的寂静。
我是谁来着?
我叫什么名字?哦,好像叫林—— “影儿,你又做噩梦了?” 黑暗中传来幽幽一声叹息,打断了我的思绪,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啪!” 声音清脆。
一缕柔和的光刺破黑暗。
接着是第两缕,第三缕。
很快,整个世界都被圣洁的光明填满,温暖,安详。
我睁开眼的时候,天光正柔。
是初春吧,风有些凉,柳枝刚抽嫩芽,黄花还藏在墙角,只有杏花开的最早,开的最盛。
院墙是低矮的青砖,屋檐下有一串风铃,随着微风叮当作响。我拨了拨眼前的碎发,眼角余光撇到瓦缝中似有一只黑猫爬过,又倏地消失不见。
我坐在竹椅上,搂着她,手里捧着一只白瓷小碗,碗中熬得极软的山药桂花粥,微热。
她乖乖的窝着,小小的一团,头发柔软,贴着我的下巴,痒痒的。我低头,看见她正望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她笑嘻嘻的拿起勺子从白瓷碗中舀了一口,凑到我嘴边:“弄影哥哥张嘴,啊——”
粥的味道淡淡的,带着些甜甜的桂花香,弄影哥哥?
我皱着眉细细想着,好像确实自己是哥哥,比她大好几岁。
早春柔和的阳光照在她身上,白嫩的小脸上一对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
我轻轻揽住了她,软软的,有股奶香。
她身上穿着件桃粉色的夹袄,脚踝上系着个银铃,随着小脚丫的摆动叮当作响。
我想起来了,她小时候特别怕冷,无论春夏秋冬,都要钻进我被窝。
有一回她发高烧,我整夜没睡,就搂着她,把她娇小的身子抱进我怀里。
她的身体很烫,烧的迷迷糊糊,还往我怀里蹭,小嘴一张一合的梦呓着。
还有一回,她从爹娘书房里拿了一本词选,粘着我让我教她识字。
那天是夏日,窗外下着倾盆大雨,她坐在我怀里,晃着脚丫,脚踝上的银铃伴着雨滴声叮当作响,甚是动听。
她奶声奶气的念着:“江南柳,叶小未成荫。人为丝轻那忍折,莺嫌枝嫩不胜吟……”
等等,我心里突然一震。
我感觉记忆深处好像漏掉了什么东西,我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渐渐放弃了思考。
一片空明。
“哥哥,你在想甚么呢?” 怀中的她眼波盈盈地看向我。
“没事……就是感觉脑子有点懵。”
“啪!”
她蓦地抬手,打了声响指,声音清脆。
怀中的她渐渐泛起了白光,整个人变得愈来愈亮。
她手中的粥洒了,身旁的老柳树也像液体一样渐渐融化。竹椅,朱门,灰墙,黑瓦,整个世界都开始垮塌,风铃破碎了声音,天光倾倒。
世界渐渐融化成为混沌,直到我身处一片柔和的光芒之中。
少年匆匆穿梭在街巷中,手里拿着一张叠好的红纸,四四方方。一想到接下来要干什么,他的心脏就像小鹿一样砰砰直跳,手不由得纂的更紧了。
他是私塾中最出色的苗子,连先生都说,明年若考童生,极有望拔得秀才。
他落落大方,就算是见了外头的长辈或当官的,也毫不怯场,吟诗作对更是信手拈来。
他生的俊朗不凡,书院里其他女子见到自己总是低头羞笑,语不成句。少年纵然青涩懵懂,可看的多了,哪里还不明白她们的心事?
可他无法回应,他不能回应——他的心早已悄悄拴在了少女的身上。
而少女就在不远处的桂花树下站着。
懵懂的女童长大成了少女,十三四岁的年纪,眉眼还带着些许稚气,但那双星眸却已清澈动人。那如樱桃般红润的唇儿,那小巧的琼鼻,就连一颦一笑,都有了些闭月羞花的影子。
再过两三年,也便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罢。
少女还是像往常一样,穿着一袭粉色薄纱裙,腿上是一双白色丝袜。裙摆下那纤细的脚踝若隐若现,白丝之下,肌肤微泛绯红,像春日的桃花一般。
少年三步并作两步,连忙上前,轻轻唤道:“凝儿……”
少女回过头,眼神清澈如水,微笑道:“叶凡哥哥你来了呀,你今晨不是托人传话,让我晚上到这儿来么?是什么事啊?”
晚风拂过,树影微晃。头顶的桂树枝桠轻颤,细碎金黄的桂花瓣簌簌落下,在斜阳的余晖中被风吹起,如星雨般洒向人间。
少女立于花雨之中,粉纱裙摆扬起,就连白皙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霞光,如梦似幻。那娇艳如水般的笑容,一时间把少年看的呆了。
“叶凡哥哥?”
“哦,抱歉凝儿……你…你好美……” 少年回过神来,颤声说道,整个人更是没有了往日的从容。他似乎也知道自面对少女总会手足无措,便不再多言,将手里的红纸递了出去:“写了些心里话……不是什么好诗……但是想让你看看……”
墨痕尤新,字迹清秀:
“情长兮梦牵,吾求兮卿同 不言于离殇,不话于愁肠。
愿管笙兮秋唱,望勾描兮眉画。
流年无计于鬓霜,呓语不断于衷肠。
与君相知时无惧,与卿相离日随往。
天地合之绝,断断不相弃。”
少女的脸腾一下红了,她哪里不知道少年的心思,可是……可是她不能的。
少年看到女孩迟迟不语,还以为是自己诗写的不好,急忙道:“凝儿,你……你不喜欢我的诗嘛?我…我可以再改——”
“不是的,你写的很好,很美,我很喜欢。” 女孩缓缓道,让少年垂下的眸子重新亮了起来。
“只是,我爹娘从小就教我念经学礼,说女孩子成亲的事情,需听从安排……抱歉了,叶凡哥哥……”
“我可以等你!” 少年大声道。
她离去的脚步顿了一下,回眸看向了少年,神色认真柔声道:“叶凡哥哥,你人很善良,读书读的也是极好的,长得又英俊,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姑娘!”
说完,她嫣然一笑,穿着雪白丝袜的脚尖在地上轻轻一荡,轻盈的转过身子,伴随着脚踝上银铃清脆动听的声音,等回过神来时已然走远。
少年落寞的望着她离别的背影,衣裙漫飞,桂花满地,繁星如雨,他渐渐痴了~ 自桂树斜后的长廊里,我悄悄倚在柱子后看着,看见女孩朝我的方向走来,我直起了身子,迎着她走来的方向,慢悠悠的踱了两步,调侃道:“咱家凝凝也长大了,也能收到情书了。”
少女小脸一红:“哥你别闹……你全看见了?”
“嗯,我看那少年也挺不错的,叶凡是吧?长得也端正,是个痴情种子,紧张的都流出汗来了,你就给人回一句:我要听从爹娘安排?”
我说着,故意模仿那少年的强调,摇头晃脑道:“情长兮梦牵,吾求兮卿同,不言于离殇,不话于愁肠~”
话音未落,凝凝扑哧一笑,掩着嘴摇头道:“你别笑我了,人家也是一片真心,这么说不好。”
“更何况……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少女忽然幽幽一叹。
察觉到了少女的情绪,我缓声道:“凝凝,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需要哥来帮忙吗?”
我心中一动,“还是说——” 我故意拉长了尾调,笑着揶揄道:“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本来是说着玩的,没想到她忽然不笑了。
女孩的眸子直勾勾凝望着我,眼波流转,没有回答。
我正欲说些话语来缓和下气氛,少女突然抬头望着繁星,檀口轻启,吟道:“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我愣了一下,细细回味着她的话,好像还有几分熟悉。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的素手毫无征兆的伸出,打了个响指:“啪!”
我刚想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响,我耳边忽然响起了风铃的清脆的声响,桂花纷飞,月影碎裂,整片院落像是一副画,被从中撕裂。
下一刻,我眼前天旋地转,脚下一空,直直坠入无底深渊。
再睁眼,我跪伏在蒲团上,鼻中传来甜腻的檀香。
抬头望去,屋内两侧香烛高燃,烛火映在了一个个牌位上,我身处一座祠堂里。
“花弄影!” 身前的男子低喝出声道。
他是叫谁?是叫我吗?哦好像是了。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好像确实叫花弄影,是花家的长子,花凝的哥哥。
“你还记得我方才所言?” 男子语气低沉。
我一时心中茫然未应。“凝凝的初夜,你忘了吗?“我身后的妇人柔声提醒,吟诵道:“兄引妹身,血不外泄。亲者不痛,爱者不伤。”
我心头一凛,看向了我身旁的女孩。
女孩静静的跪在我旁边,披着一身极其薄的粉纱,轻若云烟,几欲透光,甚至可以透过纱衣看见少女那刚刚发育,还未高隆起的乳鸽,尖尖处透露着一股嫣红,在粉纱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凸起。她的那双嫩足上也没有了往常的丝袜,而是简单的穿着一双白色的棉袜,极为纯洁。
少女的头发梳成双丫髻,额头上点着朱砂。她眉眼轻抬,看向我,带着一丝鼓励。
“花家自古有训,血脉相承,祭礼启命。兄引妹身,以血为引,以气为锁,方可通阴阳,合命格。”男子的语声低沉有力引导道。
我渐渐想起来了,顺着他的话继续道:“根据我们花家祖训,女子的初夜既疼痛,又珍贵。而身为兄长,有义务帮妹妹开苞。”
身旁的少女也盈盈道:“凝凝已为豆蔻之年。而弄影哥哥作为兄长,既有义务温柔对待凝凝,使其免于开苞的痛楚。同时凝凝也会把自己最为珍贵的落红留下,把纯洁无暇的处子之身交付于弄影哥哥,与其共赴极乐净土。”
烛火照在祖宗的牌位上,火光起伏映照出浮动的阴影,好像一张张前辈的脸,冷冷的看着我们。
我的脑海愈发清晰,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心里,语气也笃定了起来。“佛经有言:淫心不除,尘不可出。而兄妹交合并非淫欲,而是阴阳交融,万物滋生之道,兄护妹阴,妹承兄阳。”
“唐代大诗人白居易之弟,白行简所着——《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中清清楚楚的讲了这道理。赋曰:玄牝初辟,洪??耀奇,铄劲成健,镕柔制雌。铸男女之两体,范阴阳之二仪…… 而花家兄妹合二为一,则顺成天意,乃是将上古混沌时期的血脉,归而为一。”
是的,我和凝凝在祖宗祠堂前立过誓言的:要把她搂在怀中,在红莲寺的弥勒肚子里,开苞破处,阴阳相济,共享天伦!
身旁的女孩轻轻拉住了我的手,就像小时候一样,冰冰凉凉。我看到她点了点头,那双眸子里泛着点点泪光。
火光轻摇,香雾未散。
林谣跪坐在蒲团上,眼神空洞,嘴唇微张,轻轻呢喃着什么。
花父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中压抑着激动,低声向小萝莉道:“圣主,好了,旧忆尽洗,新识已生!”
凝凝点了点头,上前轻轻牵着林谣的手。她的神情恬然,眼神清澈,就像是梦里那个林谣 “童年” 里温柔的妹妹一样,曼道:“弄影哥哥,我们走吧。”
林谣呆呆的点了点头,没有回应,却顺从地跟随着凝凝起身,手拉着手,一同走出了祠堂,朝着红莲寺走去。
黑夜如墨,已是午夜十分。
可红莲寺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寺前的空地上盘腿坐着百余人,有的是红衣僧人,有的穿着绿萝裙和青灰衫,做丫鬟小厮的打扮,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个小碟子,里边盛有白色的粉末。空地本来不算大,百余身影坐在其中就更显紧凑。但他们却丝毫不在意,相互拥挤着,将中间让出一条过道来。
凝凝牵着沉醉在幻梦中的林谣,从人群中穿过,登上了红莲寺门口的石阶,高高的看向底下的人群。
女孩身披粉纱,薄的可以看见里边稚嫩幼白的萝莉处女胴体,而嫩足上的柔白色棉袜又是那么清纯动人,但那上百人眼中丝毫没有一丝淫邪的目光,反而面带崇敬的仰望着她,广场上霎时间寂静无声。
“起乩,服用五石散!” 凝凝娇声喝道,人们开始动了。
众僧和仆从丫鬟纷纷从面前碟子中取出粉末,含入口中,紧接着盘腿运功,手指结印成莲花状。就连花父花母,花素,都在人群中端坐着,口中念念有词,神色肃然的吟诵道:“
夫性命者,人之本;
嗜欲者,人之利。
本存利资,莫甚乎衣食。
衣食既足,莫远乎欢娱。
欢娱至精,极乎夫妇之道,合乎男女之情。“
成百人齐声的朗诵,声势浩大,颇为壮观。念诵声愈来愈大,也愈来愈急躁。渐渐的,他们体表浮现出丝丝嫣红,顺着全身经络流动,汇聚成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红色蒸汽,最终从口鼻,毛孔处缓缓逸出。上百人的运功之下,那一股股蒸汽愈发鲜艳明朗,在广场上方盘旋汇聚。一小部分被风吹开,飘散到了花府各地,散发出奇异的幽香,不过大部分聚集到一起,缓缓飘到了红莲寺内,将整个寺院映的深红。
那红色的蒸汽似乎有催情的作用,众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红温之色,有的人甚至身子不住的扭动,一副欲火焚身的样子。花素先忍受不住了。平日里那个羞涩的少女双目竟然发出了异样的光芒,面色赤润,眼神迷离,口中不住的发出:“嗬……嗬……“ 的喘息声。忽然她双手猛然将自己的黄衫撕碎,露出了自己娇柔皎白的身子。旁边的花父见状,直接将她压倒在地,也不管血缘之亲和辈分差距,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自己的裤子,扶着花素雪白的小屁股开始了不伦的交合……
再看一旁,花母也褪去了衣衫,露出了自己白玉花瓣那样娇艳的身子。但她面色显然就平静多了,带着微笑的走向了众僧和小厮,只是那双杏眼中貌似还闪烁着盈盈的泪光……
霎时间,广场上成百人宛如野兽一般,嘴里发着:“咕哝……嗬嗬……“ 之声,粗哑低沉的声音从他们的喉咙里挤压出来。底下的一众光头和下人早已按捺不住,纷纷露出了自己令人作呕的恶龙,扑向了这温婉高贵的夫人,几个刹那后,花母的蜜穴和后庭便被两个阳物疯狂的抽插着。嘴中吮吸着肉棒,雪白的大腿并拢夹着仆从的黑茎,双足呈足穴,就连左右手都握着僧人的屌撸动着。
其他的丫鬟,小厮也早已欲火难耐。一个瘦弱的女孩被壮硕的光头僧人抱在手臂上肏弄着,可怖的肉茎来回在狭窄的穴儿中进进出出。那女孩眼里泛着泪光,毫不反抗,只是咿呀咿呀的娇声叫着。声音很快就变成了呜呜之声,因为那瘦弱的女孩口里被另一个僧人的黑龙塞满。二僧毫不在意女孩的弱小稚嫩,像是对待鸡巴套子一样干着她。可很快便有另一个小厮加入,他两手把住了女孩被干的来回摇晃的小脚,合拢成足穴状,开始了自己的淫玩。
而另一个年龄颇为成熟的妇人则是趴在地上,撅起自己肥美浑圆的臀儿,身后站着两个幼小的少年。那两个少年的肉茎尚未成熟,只能堪堪一立。但二人却挺着腰,生涩的将自己的小茎儿在妇人的臀中前后捅着。妇人一边浪声呻吟,一边低头舔弄着前方正在肏逼僧人的菊花,丝毫不在意上边恶心的点点棕色污渍。
淡淡的微云飘过来,掩住了月亮,似乎是月亮招手叫微云过来遮住它的眼睛,不愿见到这样龌龊反胃的情景: 广场中,上百条肉虫交缠在一起,如肉浪般翻滚,呻吟,喊叫,咆哮。赤裸的人们像畜生一样毫无拘束,宣泄着自己的淫欲,面色诡异的扭曲,和一旁的人交合着,身上也都沾满了粘腻腥臭的液体。无论是生人还是熟人,父女还是母子,叔父姑姑,还是侄儿侄女。此刻似乎他们都没了半点人性,完全沦落为兽性和色欲的傀儡。
凝凝拉着被催眠的林谣站在红莲寺前的阶梯上,冷冷的俯视着这群被欲望支配的人畜,眉头紧蹙,面露嘲弄不屑之色。随后她拉着少年缓缓走入了寺庙,关上了寺门。
庙门合拢,将门外污秽的场景彻底隔绝。寺庙内聚集的红雾缭绕飘散,混杂檀香的罗烟,如迷雾般梦幻。香烛的火光映着庙堂,也映照着寺庙中心的那座横卧在供台上的金身弥勒大佛。
弥勒还像前日一样,袒胸露乳,和蔼可亲,笑嘻嘻的看着庙中的二人。
凝凝直直的走向弥勒佛像前,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下头,叩头声在寂静的庙堂中回荡。紧接着,少女伸手按了一下蒲团前方的地砖。
仿佛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那尊巨大的金身弥勒的肚子开始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大洞。鸡血石雕成的莲花瓣自肚腑的大洞中生出,血石花瓣托起一道石台,石台正中,摆着一张绣着“卍”字与密宗梵文的交合卧榻,宛如天生。
凝凝拉着林谣走了上去,引导他躺在卧榻上,帮他剥去了鞋袜,上衣,和裤子。紧接着,她拉开了自己粉色薄纱的丝带,露出了自己的身子。顿时,小萝莉那粉嫩的花苞酥乳和白皙娇嫩的双腿便暴露在空气当中。
可令人意外的是,凝凝的腰间系着一个红绳,腰间环绕而下,顺着下腹贴身垂落,绕过胯间,于身后悄然收束,像是孩童兜裆布的造型。 而萝莉的胯间被红绳勒紧,红绳牢牢的穿着一张古朴的黄色符箓,牢牢的贴在了女孩的处女幼穴上。
凝凝披着粉纱,坐到了卧榻上,静静的看着林谣那迷瞪的双眼。看了许久,女孩开口,自顾自的柔声低语道:“林谣哥哥,可能你不知道,其实我们红莲教虽然讲究放情纵欲,但凝凝是圣主,是不能与他人随意交合的。”
“这就是我这个符箓的作用,可以压制五石散带来的情欲。” 她指了指贴合在萝莉蜜穴处的黄色符纸。
少年没有回应。
她叹了口气,涩声道:“总之,凝凝一点也不脏,凝凝是很干净,很干净的女孩子。” 话毕,少女的眼眶早已泛红,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噙满了泪水。
少年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可是女孩并没有注意到。她痴痴的望着林谣清秀的面庞,想起了那天的宴会,晚风是那么清爽,林谣和自己一起吃饭的时光是那么快乐,放松。
要是……要是自己童年时期不再每天熬炼淫功,吸食五石散,要是自己真的像灌输给林谣的梦里一样,有一个纯真无邪的童年时光,和林谣这样的大哥哥陪伴自己,该有多好啊。
凝凝知道半梦半醒的少年不会听到她的自言自语,自己的臆想也只是一厢情愿,于是她低下头闭上了双眼,深呼了口气,几息过后,脸上又恢复了方才那平静的神色。
小萝莉虽裸着洁白的胸脯和嫣红的乳头,但没有半点羞涩,反而面相端正恬然,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结莲花印,一时间竟然显得宝相庄严。随着莲花印的捏动,女孩面前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可那双眸子依然无神,显然是还在她的操控当中。
“弄影哥哥,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嗯。” 少年细不可闻的梦呓了一声。
紧接着,小萝莉摘下了腰间压抑淫邪情欲的红绳和符箓,在他身前露出了自己娇美可爱的白虎小穴,用她最为真挚,庄严,神圣的语气,一字字道:
“操死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