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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2025/03/23 16:51 / 2196 / 38 /
【小说】碧影封魔录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4/16 02:49:51

第二十五章:严刑逼供(下)
  姓名?"
  " 柳小……呃。白……白璃。"
  " 年龄?"
  " 十……十七……"
  " 修为几何?"
  " 化……化元境……后……后期……"
  北境的寒风总是张狂而又凛冽,像把刀子一般无孔不入,总是拐弯抹角的从各种缝隙之中钻入给人们带来刺骨的寒意,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镇北王府客房中正在上演的,淫靡残酷的一幕……
  一名浑身赤裸的娇小少女,裸着白皙娇嫩的身子,以一种撅臀后入的屈辱姿势被身后那黝黑的狂暴野兽,揪着雪白狐尾死死按在床上。原本白皙无暇的挺翘桃臀上布满着一道道通红的充血淤痕,不知道是被男人的手掌还是什么东西抽打留下的,随着男人的问话,那根给少女带来无边快乐与恐惧的黑棍,还死死顶着少女饱受蹂躏的后庭嫩蕊,仿佛稍有不如意便要辣手鞭挞。
  " 出身何处??"
  " 北境……青丘岭……" 在惑心术的反噬以及男人阳具的双重威胁下,少女不由自主的回答着迪克的话语。
  " 青丘岭,哪里?你叫环儿,还是白璃?"
  " 青丘岭……是北境狐族的领地……啊……我叫白璃……" 少女似乎有些抵触,但在惑心术的作用下还是无奈的开口:" 柳小环……是我在人族的化名…
  …"
  白璃凭借惑心异术在人族疆域中,只要不碰到四大太宗中修为最为高深的那部分弟子,几乎是无往不利,譬如眼下躺在地上的那名大将军高世桀,便是例子,任你位高权重身份不凡,还不是被一名柔弱少女玩弄于股掌之间,哪想到今日一时不慎失手,竟然让自己也尝到了这夺魂秘术的滋味……
  " 原来是骚狐狸……变成人" 迪克似乎从未遇到过如此女子,舔了舔嘴唇一副极感兴趣的样子:" 难怪肏屁眼,都能高潮……"
  面对身后男子淫邪无耻的羞辱,少女白玉般的脸庞霎时间血色上涌,但奈何自己后庭敏感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使其中另有缘由,这般女孩儿家羞人秘事她也不能跟这个黑鬼解释什么,否则等待她的只有男人更加变本加厉的羞辱。
  " 咦?" 耳边传来一声男子的轻咦声,一根粗粝的手指拨开少女紧逼的花唇,白璃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无血:" 不要……!"
  " 还是处女!……这么骚……竟然没被男人……哈哈"
  眼见最大的秘密被迪克发现,白璃脸上再无一丝血色,银牙紧咬下强忍着刺激感与胀痛,雪臀主动向后一拱,含羞忍痛用后庭嫩蕊将害自己陷入这般田地的罪恶黑根,重新吞没进去,边软语哀求道:" 好哥哥,你来肏……璃儿的屁眼好不好……哪里不行的……呜呜……"
  迪克十分满意少女的主动侍奉,但光是这样还不能让他满足:" 嘶……不行……我两个……都要肏……"
  " 好哥哥……只要你不插那里……璃儿都听你的……随便你怎么玩……" 男人贪婪的淫笑声几乎要让白璃哭出声来:" 还有……你不是要问……我都告诉你……"
  " 那你先说," 看着少女扭转过来楚楚可怜的俏脸,写满了哀求之色,相信这时候让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迪克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狡黠之色:" 凭啥……不让我肏?"
  " 这……" 白璃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没想到这一下犹豫马上引来了身后男人毫不留情的一击顶撞,在尾巴被猛揪的痛感和肠蕊的胀爽酸意下,白璃急道:"啊……好哥哥你轻一点……我这就说……"
  " 我的……我的处女身……是给魔皇大人准备的……呜呜……"
  不说则已,一开口就是王炸,魔皇不是死了吗??这是迪克内心的第一反应,此刻迪克心中的震撼感毫不亚于之前听说迪克就是人皇时的白璃。迪克难得的耐着性子一边享受娇柔美人儿的主动侍奉,一边听她在低声媚吟中讲述此中缘由。
  原来白璃出身北境一处叫做青丘岭的地方,这里是妖族中青丘狐的栖居地,而白璃则身具青丘一族中少有的空幻白狐血脉,空幻白狐化为人身则娇俏俊美,是天下少有的绝色美人儿,也是狐族天生的首领,也就是狐王。只不过狐妖女多男少,在弱肉强食崇尚武力的群妖中地位极低,狐族女子往往要牺牲肉体肉体任人玩弄,以换取强大妖族的庇护,用这种方式才得以让族群勉强存续。
  妖魔两脉关系错综复杂,密不可分,因此每一代的狐王都会担任合欢宗的圣女一职,说是圣女好似地位崇高,实则仍然与寻常狐女一般被宗内位高权重者肆意淫玩,除此以外,狐王具有变化容貌的神通,往往会被派遣进入人族疆域,通过出卖色相以及控心的天赋神通为妖魔打探情报。
  而每一代狐王的处子之身,被称之为元红,或者是狐红,具有不可思议的奇效,是双修术中天生的极品炉鼎,而这种顶级的秘鼎自然只能由妖魔中地位最高者享用。据白璃所言,北境妖魔中目前由一位名叫千眼的神秘大人所主导,千眼大人曾经说过,魔皇历经千劫百难真灵不灭,终有一天会重新转世回到这个世界上,而空幻白狐的狐红是迎接魔皇大人重归七境之上的最好补品,等待着魔皇大人的归来,并成为他的炉鼎也是每一代狐王的宿命。
  因此没能等到魔皇临世的白狐是绝对不能破身的,垂涎空幻白狐美色的妖王们则会采用另一种方法调教炮制,借此享用狐族中最顶级的绝色美人儿。
  没能等到魔皇临世的狐王会采用一种类似人皇传血嬴氏的血脉秘术,将自身的白狐血脉以及一身真元传于族中精心挑选的女童,结成血脉之亲继承狐王之位以及那残酷的命运,完成了传血秘术以后,狐王的元红也将失去原有的奇效。
  白璃正是得益于上一任狐王的真元灌注以及空幻鼎身才能够在十七岁便臻至化元境后期,要知道如龙凌晅那般修炼奇才,也是在二十岁才刚从化元破境真罡,十七岁时有没有化元后期的修为还是两说。只可惜这灌注得来的真元终究不比苦修得来的修为,除了凝厚异常对于采补者有神妙奇效外,于武技等方面几乎乏善可陈,只能依仗惑心术等天赋法术护身。
  而这传血灌元秘术最残忍的地方在于,此秘术就如同一场野蛮的祭祀仪式,在完成仪式之后上一代的狐王会如同神案上用完了的祭品一样,在尚是稚嫩孩童的下一代白狐的面,被几大妖王共同享用,彻底沦为妖王们淫弄的玩物,乃至血食……
  讲到此处动情之时,白璃美眸含泪,哭的呜呜咽咽,眼眶儿红的几乎如胭脂一般:" 我娘……我娘她……呜呜……"
  只可惜人与妖的悲欢并不相通,对于迪克这般欲望本能多于道德伦理的黑莽蠢汉来说,实在不关心白璃的凄惨悲苦,只觉得她哭的吵闹,当即便插嘴打断道:
  " 妖王……不肏逼……怎么调教你的?"
  " 千眼大人他……" 在身后莽汉的肉棒催促下,白璃强忍着泪水,忍着羞耻,对着男人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欲望,袒露自己最羞于告人的秘密:" 有一种……啊……叫焚情膏的……药"
  " 他把药……涂在璃儿的……后庭里……涂完以后……后庭就会变得……比前面还敏感……被男人弄的时候……还会有蜜液……呜呜流出来……"
  迪克当即在白璃饱满软腴的少女香臀上重重给了一巴掌,示意她拔出长枪停下来,撩起毛茸茸的雪白狐尾,细看她被那所谓焚情膏敷润过的嫩蕊,可怜少女经过迪克粗长巨根的肆意蹂躏之后,原本娇小瑟缩的娇花嫩蕊已是被捅出了一个手指大小的空洞,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弥合不了了,不过这倒恰好方便了迪克观察,只需用手指往外轻拨,便可轻易看到内里血红色的肠壁嫩肉好像有生命力般随着白璃的呼吸环环蠕动,淡黄色的蜜液从中丝丝缕缕的渗出,再经过合拢无力的蕊口滴落……
  少女娇嫩的身子敏感到竟仿佛能感觉到迪克火热目光的注视般,颤抖着将小脸深深埋入床榻被褥之中,毕竟被男人扒开后庭查看里面的蕊心实在是太难以启齿……
  迪克看了片刻,鬼使神差般用手指沾了些淡黄蜜液,送入口中品尝,这体液粘稠如蜜,口感微微有些甜味,带着浓郁的清香,香味之下还隐隐带着些许狐狸特有的狐臊味,两者相互纠缠之下形成了一种独特难言的味道……
  " 好东西!" 迪克兴奋之下跃马挺枪,继续享用品鉴身下少女后庭的使用体感,口中还不忘追问:" 这个膏……你有吗?"
  " 啊唔……没……" 白璃娇弱的身子显然难以承受迪克眼下的激动渴求,呜呜咽咽道:" 只有……妖王大人……们有……"
  " 哦……" 迪克求而不得颇有些失落,好在这点失落之情马上被再度昂扬起来的欲望驱散,嘿嘿淫笑道:" 苍月那……老东西……肏过你屁眼吗?"
  " 啊……呜呜肏……肏过的……" 白璃雪嫩的身子羞耻的几乎绷了起来,紧窄的后庭嫩肠也一环一环收紧,箍的迪克好不舒服。
  " 谢特!" 眼前如此可人的美人儿竟被苍月那老东西早就尝过了,老东西平时竟然吃的这么好!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在迪克心底生出,迪克在这股酸意扭曲驱使下继续变本加厉的追问,进一步拷问少女潜藏内心耻于为外人道的秘密:
  " 碧池!别的……还有吗……说!"
  " 啊……啊……哈啊……" 极致的羞耻感与身后黑龙粗粝棱角的肆意碾磨快感,混合在一起来回冲刷着少女敏感脆弱的心防,白璃猛地仰起头奋力摇头甩动起满头如瀑的青丝长发,仿佛用这种方法能对抗迪克话语与肉棒的双重拷问一般……
  " 说不说?……骚狐狸!"
  " 呜……" 白璃在男人疯狂的逼问下,宣告抵抗失败,猛地低垂螓首埋入锦塌被褥中,自暴自弃的开口讲玩弄过她娇美身子的人一一道出:" 千……千眼大人……玩过璃儿……"
  " 还有……赤睛大人……墨屠大人……两位敖大人……也……呜呜……"
  " 说!他们都是……呼……怎么玩你的?" 迪克也没想到少女在他逼迫下,跟报菜名似的,道出的人名一个又一个,名单长的没边儿……白璃每道出一个人名,他的脸色就黑上一分,胯下黑枪也加力一分,如此极品内媚的床上顶级玩物,不是他独享的也就算了,没想到竟然是公用的?这让他怎能不恨?在疯狂的欲望与酸恨驱使下,迪克的长枪使得越发出神入化,堪称是神龙见尾不见首,这只苦了在其身下的白璃,在迪克的暴力捶击下,从肉体到心防已是全线崩溃,几乎是瘫软在床上放弃了抵抗,全靠迪克的大手钳着她纤细的腰肢才不至于软倒,口中更是连呻吟声都无力发出……
  终于,迪克被少女紧窄后庭紧箍含允,硬挺了几乎半个晚上的阳根再也控制不住,尤其是听说白璃几乎被各大妖王玩了个遍的酸意下,迪克再也控制不住精关,灼热的阳精混合着内心的肉欲以及奇怪酸意,在密集的几乎连成一片的肉体拍击声中,喷涌射出在胯下美人儿痉挛抽搐的肠蕊中……白璃也被这一股热精烫的雪臀颤抖抽搐,不过其被男人毫不怜惜的蹂躏淫玩如此长时间,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上都已经不再能支持她再做出多余的反应了……
  " 呼……" 迪克舒舒服服的将面前绝美狐女后庭嫩蕊射了个满满当当,满意的拔出长枪跌坐在床上,欣赏着白璃臀股大开瘫在床上,阳精从被捅的已是合不拢的肛洞中迤逦滴落的淫靡美态……
  白璃也是被迪克折腾的狠了,瘫在床上一动不动,恍如死了一般,唯有少女低微的喘息声显示她仍然是一个活人,迪克歇了仅仅片刻,便感觉精力恢复不少,又想大动干戈,这也难怪,自打下了那灵台山之后,迪克整整半个多月连个女人毛都没碰着,同行的厉寒漪墨雪瑜等女虽说各个天姿国色,但奈何都是看的吃不得,憋了如此长时间的火自非等闲,又赶上了白璃这等容貌不下于众女的极品玩物,又岂能这般轻易放过?
  迪克当即毫不客气的在白璃瘫软的翘臀之上猛拍了一巴掌,将几乎已是神智迷离涣散的少女猛地惊醒,白璃勉力托着疲惫无力的身子靠过来,扬起螓首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脸:" 好哥哥……璃儿……服侍的你舒服么……"
  舒服吗?那可太舒服了,空幻白狐果然名不虚传,也难怪让那些个妖王这么心心念念,迪克舒服的都不禁在心里感叹北境大妖的调教手段,也对那焚情膏秘药更加火热,不过这些他却是不会对这个傻美人儿说的,只不过眯着眼斜睨了她一眼,口中哼哼了两声权做回答。
  白璃倒是伶俐,感觉出一番云雨过后,眼前男人对她的评价印象不差,不等他开口,便接着讨好道:" 好哥哥,璃儿想求你一件事,我娘她……你既然是人皇……那能不能……呀!"
  白璃话到中途,美眸无意一瞥间,惊恐地发现这黑鬼胯下的那杆长大黑枪,在她的眼睁睁注释下,赫然一点点又再次竖立硬挺了起来……
  白璃整个人都傻了,而迪克在淫笑中原本微眯的双眼一睁而开,淫光四射,一把抱起白璃酸软虚弱的娇躯便合身而上,跃马提枪,要展开下一场的杀戮……
  " 好哥哥……璃儿已经不行了……" 白璃眼下已经是哭都哭不出来,仅有的泪水早就在之前的粗暴蹂躏中挥霍殆尽:" 啊不对……错了错了……不是那个洞……呜……"
  " 你言而无信……明明说好的……"
  " 你说的。我没答应……" 迪克呲着白牙,眼中流露出狡黠贪婪的目光:"放心让我肏……肏爽了……救你娘……放心……"
  接着不等白璃开口拒绝,迪克已经是火急火燎不管不顾的悍然一枪下去…
  …可怜的空幻白狐虚弱之下,在破瓜之时碰上这么一个毫不怜惜的蛮汉,竟是被这一枪硬生生捅的晕了过去……
  迪克拔出自己的肉棒,看到上面沾染了少女无故的处子之血后满意的露出满口白牙,接着……是下一枪……
  这一晚无疑是白璃人生中最难忘记,最为痛苦绝伦的一晚,被这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粗汉奸淫的生生晕了过去,接着又活活痛醒,醒了之后又是无尽的痛苦轮回……化元境的修为保护了少女娇嫩的花径不至于被迪克凶残的巨根撕成碎片,但也让迪克的残暴奸淫更加肆无忌惮,况且……心灵上的痛苦体验……又岂是什么武功修为所能弥合的呢……
  一直到了天色微明,迪克才满意的从白璃身上拔出黑枪,起身下床,而此时的可怜少女早已在床上瘫的神志不清,这一晚迪克在这狐尾美人儿的花宫后庭檀口中射了足足四五发,可以称得上是满意而归了。迪克好整以暇的穿戴好衣物,正要扬长而去,目光无意中看到地上似乎还躺了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正是这一晚被所有人遗忘的高世桀,迪克贼眼转了几转,嘿嘿笑了一声,将那厮肥胖的身子拉起,抱到了床上,和那具赤裸的绝美娇躯相拥交缠到了一块儿。
  " 地上冷……不要着凉了……嘿嘿" 做完了这一切后,迪克才志得意满的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Ok,到此结束,然后是题外话,首先,白璃还是比较聪明有点谋略的,所以这让她之前能轻易的时候抓到迪克,但是她的弱点是天真稚嫩,鲁莽轻信别人,迪克不是她吃过的第一次亏也不会是她吃过最后一次亏。其次,今晚有点太残暴了,但这不是我的本意,而是经过ai分析之后,肆无忌惮的尼哥是这样的,很符合刻板印象,也就是说是合理的,至少我认为。最后,肉到此为止,后面没了。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4/24 14:29:13

第二十六章:出逃
  北境镇北王府  一条高大黑影熟稔的避开王府中下人的视线,鬼鬼祟祟的朝府中的一间客房摸去,只是他高大的身影与鬼祟的行径对比起来颇有些滑稽,仔细一看却是迪克这黑厮。
  离迪克入住镇北王府已有数日,这几日来他以练功为由外出,趁着高世桀与镇北王外出视察防务,无一日不偷偷跑来找那高世桀房中的那绝色狐女白璃厮混,几乎儿是整日都泡在高世桀房中,这厮是爽的冒泡,只苦了白璃新苞初破被这厮没日没夜的狠弄,疼的一刻都下不了床。
  想到那美貌狐女的滋味,迪克心中不由一片火热,现出秘法遮掩下的狐女原形后,那清丽绝美的皮相不说,骨子里那股子狐媚劲儿更是勾魂夺魄,尤其是被他强行破开处子花苞之后,那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羞愤模样,每次都让他在床第间更加神勇,不肏的白璃在床上哀声求饶绝不算完。
  空幻白狐一脉也真不愧是北境妖王精心调教的床上顶级玩物,一想到白璃那被焚情膏敷润过的后庭甬道和刚被开苞的处子花径,尤其是刚给她开苞之时,那嫩逼紧窄咬人不说,抽插顶弄到情深处宫心儿里还有丝丝缕缕的凉气涌出,吸到马眼儿里再涌向周身百骸,那股遍体清凉酥麻的劲儿,是以前肏什么女人都没有体验过的,回味着狐女花心的个中妙处,迪克胯下便又有些蠢蠢欲动。
  迪克轻车熟路的翻进院墙,如大猫般无声无息的落在地面,径直来到当初偷听时的客房窗下。
  "嘿嘿"迪克侧耳停了片刻不见有动静,淫笑一声,熟练地拨开窗栓,推窗跃入,准备如前几日一般再次大快朵颐。
  然而想象中白璃夹着雪白狐尾瑟缩在床上的景象并未出现,相反,房间中空空如也,被褥也叠得整齐,空气中还残留着两人几日间无度荒淫的淫靡气味……吃到嘴的小白羊就这么飞了,迪克眉头拧成了川字形,大步走到床榻前摸了摸被褥,早已冰凉,说明去的有些时候了。再看妆台上,白璃平日常用的几件首饰和水粉也不翼而飞,衣柜中空空如也,也没有一丝一毫打斗的痕迹,显然不是仓皇离去。
  "谢特!"迪克脸色阴沉下来,小心地掩上门窗,重新仔细检查了一遍房内残留下的痕迹,接着在房内来回踱步脑子飞速转动了起来白璃被自己没日没夜的耕耘吃不住,跑了倒是情理之中,但在这戒备森严的镇北王府中,如何能让这被自己玩弄的下床行走都嫌吃力的小妞从容离去?难道是有人神通广大能从这王府中这么一个大活人带走?
  若是如此的话,不是那高世桀便是妖魔一方出的手,但不管是何方神圣,这镇北王府都不宜久留了,尤其是白璃将此间事情透露出去,无论是高世桀还是嬴元彻,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迪克虽说不是什么精细人,但多次在生死之间徘徊的直觉告诉他还是尽早离开的好,打定主意以后也不再犹豫,立刻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高世桀所居的客房,向自己和龙凌晅所住的客院走去。
  推开门,龙凌晅正盘膝坐于床上吐纳理气,抬眼间见是迪克,目光闪了闪似乎有些讶异,不等迪克开口,本是垂放膝上的右掌一抬,毫无征兆的一掌平平伸出,一股凝如实质的掌风扑面而来。
  迪克不及防下只来得及举起双臂护住头脸,好在那道掌风一触即收,只是将他推了个踉跄。
  "师……"迪克还在惊疑之间,龙凌晅的惊讶仿佛也不比他少:"师弟这几日看来颇费了一番苦功,才几日光景,可是锻骨凝气正式破入凝气境了?你且试试能否感觉到浑身上下有气流流动?"  按理说万事开头难,真气无形最是难以捉摸,从锻骨境到初感真气进而凝气成形少说也要数月的苦功,这黑厮平日最是惫懒,想不到这几日勤修苦练进境竟是一日千里,上一次如此功力大增还是蒙师尊赐下筑基宝丹,还是说这王府中另有什么神丹妙药不成?
  原来龙凌晅那一掌只是看出他修为有所进境,意在试探而已,迪克感觉了一下浑身上下确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流动感,只是这几日只顾着耍弄淫玩那娇美狐女,竟是浑然未觉,仔细想想好像是在那天给白璃开苞之时开始,与她花心处涌出的清凉感不无关系。
  只是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尽早劝说龙凌晅与自己早日离开这镇北王府,避开白璃与将她带走之人为好,正在迪克盘算着如何开口提及此事时,不想龙凌晅已是先一步开口道:"说起来我们也在这王府中住了多日,之前担心师弟初事修行路上多有危险,不过师弟修行如此神速,我也可放心向千岁辞行了。"龙凌晅要南下探寻身世之谜的事情迪克也早已听他说过了,自是不意外,眼下既然他主动开口要走那自然是更好不过了,他乐得不用开口,自无不允,点头应了便是,两厢说定便唤来嬴府下人引路,径直寻那镇北王辞行去。
  北境镇北王府前厅  从那嬴义口中得知嬴千岁眼下正在前厅与军师将军议事,嬴义深知自家千岁颇为看重迪克二人,一些不甚机密事宜也不避讳二人,听说二人要寻千岁,当下便爽快的引二人径直去了。
  到的厅外,嬴义自去厅内通禀,几人默契的停下脚步于厅前廊下等候,嬴义进去之时前厅大门并未关严,断断续续的话语声陆续飘了出来,沉稳悦耳赫然是墨霜瑾的声音:"那殷宸来历蹊跷……形迹可疑……当日雪瑜与……"随着嬴义的到来,厅内话语声戛然而止,不多时嬴义出来恭恭敬敬的回禀道王爷请二人入内一叙。
  龙凌晅与迪克入内,果是嬴元彻与墨霜瑾二人,只是不知为何厉寒漪今日却是不在,估计当日与狼王一战受创颇重还在养伤。
  二人方一落座,嬴元彻先开口道:"二位所来之事,嬴义方才与我都说了,按理说龙少侠身有要事,本王也不便强留,只是……"龙凌晅要前往九州之中探寻自身的身世之谜,前几日便已听他说了,说来此去也合情合理,但此二人关系重大,尤其是迪克疑为天机谶语中所提到的人皇,更是重要,无论是大胤朝廷还是四大太宗都极为重视,二人身上上有许多疑团未能解开,嬴元彻若是就此让二人去了岂非儿戏?
  "我师兄弟二人已在千岁府上叨扰了多日,深感厚颜,只是晚辈实在心念家事,故而前来向千岁辞行,还请千岁成全。""也罢。"见龙凌晅意态坚决,嬴元彻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本王确实不便强留,不过二位与我镇北城有大恩尚未报答,我差嬴礼陪同二位同去如何?嬴礼随我多年,官面上的事尽皆熟稔,有他相陪一路上穿州过府也好方便些。"  这话说来颇有些道理,龙凌晅自无不允,一旁作陪的墨霜瑾也暗赞镇北王处事处事老练,一方面既不恶了龙凌晅二人,卖了个人情,另一方面有嬴礼在旁随侍,有事发生己方也好知晓,至少届时四宗来人,要寻龙狄二人也能有个寻处。
  墨霜瑾开口道:"有嬴礼随侍我和千岁也好放心,只是九州之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知道龙少侠此去可有头绪,可知道要去往的何方地界?""当日下山之时,家师赤元子曾……"龙凌晅正待开口,不想屋外传来门响,伴随着惊惶叫声:"千岁爷!不好了!"一人着嬴府服色慌慌张张滚将进来,倒头拜在阶下,嬴元彻正在待客,见到府中下人神色慌乱举止失措顿生不悦,重重哼了一声:"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发生了何事,好生说话!"  那人抬起头,一身衣饰凌乱破损,却是当日进府时见过的门子,哭丧着个脸道:"老爷,今日晌午时分墨二小姐驾了府中马车出府去了,小人阻拦不住,反被郡主殿下拿绳子绑了,到的此时方才挣脱……"听闻此言,嬴元彻与墨霜瑾吃了一惊,这墨雪瑜与嬴明珞二人本被嬴元彻勒令在府中禁足不出,按理说刚犯下了事引来了高世桀那胖子,还正余波未消,本应收敛几分才是,怎会如此大胆接二连三的作此出格行径?嬴墨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起来了方才正在商议之事。
  据王府中人打探,前些日子嬴元彻等人忙于军务之时,这墨二小姐郡主殿下两人与一名名叫殷宸的年轻男子往来甚密,此人来的突兀,之前墨雪瑜与嬴明珞竟敢私调玄甲军怕是与此人脱不开干系,不成想这边还在商议,那边墨雪瑜已经是破门而出,难不成是那人如此灵敏已经是问到了风声?
  嬴元彻面沉如水,着令嬴义先去将嬴明珞唤来询问。
  龙凌晅心中一动,想到当日墨雪瑜嬴明珞二人前来打探高世桀求亲一事,莫不是墨雪瑜不想嫁给高世桀这胖子,故而才私下逃离镇北王府?嬴元彻身为一方藩王倒不一定懂这番小女儿心思,便要开口讲这些事讲出。
  龙凌晅正要开口之际,大门被人重重撞开,一个身着华服身形臃肿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人虽未至,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赢千岁!高某的爱姬柳环儿在你这王府之中不知去向,可是被你私藏了?你可要给高某一个说法?"赫然是高世桀这厮,迪克心头一紧,柳环儿本是空幻白狐白璃化名假扮,在白璃惑心术挟制下,这胖子估计连根毛儿都没摸到,这几日反被自己将那美人儿浑身上下几个妙处尽吃了个快美干净,眼下正主找上门来多少有些不自然。
  不过高世桀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便说明他毫不知情,带走白璃的应该是妖魔的人了,如此一来镇北王府这边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麻烦,倒让迪克心中定了几分。
  嬴元彻本在气头上,那容得高世桀如此胡闹,喝一声道:"姓高的!你爱妾不知去向与本王有何干系?本王是何等人,藏你一个风尘女子作甚?"墨霜瑾见二人几乎剑拔弩张,开口从中擀旋:"千岁,大将军,先请息怒,今天府中多有蹊跷,舍妹也离奇出府,我们一件件来计较,莫要自己乱了阵脚。"  高世桀色厉内荏,吃了嬴元彻一喝,也不敢再多言,满面的油光涨得通红,哼哼了两声,只能先在厅中自寻了个座位坐定。
  "爹!你找我?"嬴明珞被嬴义请来,看她一脸懵懂困惑,还不知道嬴元彻所为何事。
  嬴元彻见她这番作态,也不闲话单刀直入问道:"我且问你,门房说今日晌午墨二那丫头调了府中马车强行出府,门房正要阻拦反被你绑缚起来,可有此事?"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嬴明珞听闻此事竟是一问三不知,矢口否认曾经绑缚门房之事,墨雪瑜的行踪也不甚清楚。
  迪克倒是心中一动,难不成是白璃那骚狐狸精用法术控制了嬴明珞墨雪瑜二女,让她们将自己送出府去的?正是因为被法术迷惑,嬴明珞才是眼下这般一问三不知?
  不只是迪克,高世桀也仿佛通透了个中关节,跳将起来:"好哇,原来是墨二小姐拐走了我的爱妾!这番你渊渟门定要将人赔我!"墨霜瑾嬴元彻对视一眼,意识到了此中蹊跷紧要,墨雪瑜,柳环儿,再加上先前探查的名叫殷宸的男子,这三者相互关联,结合之前墨赢二女私自调兵前往北境之事,怕是与北境妖魔也脱不了干系,心念急转之下自也无心管高世桀那胖子在旁叫嚣,当机立断颁下将令,着令镇北城四门紧闭,城中玄甲军大举出动,全城大索。
  王府中出了如此大事,龙凌晅即便归心似箭,倒也不便就走,开口询问嬴元彻是否有能帮忙之处,嬴元彻倒是洒脱自信,直言只要墨雪瑜几人还没出了镇北城便绝逃不出玄甲军的层层搜索,不必龙凌晅等人相帮了,说罢取来信物交予嬴礼,调动兵士护送带几人出城。
  眼下全城戒严,若无信物只怕还唤不开城门,嬴元彻心细如发,在此多事之秋还能事无巨细为自己考虑到,也让龙凌晅大为感动,深揖一礼后便随赢礼去了。
  【待续】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7/12 16:23:37

第二十七章:出逃
  镇北王府 膳厅
  「狄师弟,你倒是精乖,昨晚出外练功一晚才回来。」龙凌晅喝了一口稀粥道:「我可是被墨二小姐和昭宁郡主缠了一宿,你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
  「哦?她们都说了些什么?」狄坤手持木勺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碗中汤食,一副意不在此的模样,他昨日给那高世桀和白璃各自服下两粒迷梦毒剂,放任两人一场肆意淫欢,若是一切顺利的话,等下便能看到结果,他已是迫不及待早点吃完,不亲眼见到白璃殒命,还是心中难安。
  清晨的镇北王府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寒雾中,龙凌晅与狄坤此刻正在膳厅用早膳,王府高墙外,府外军士晨练的呼喝声隐隐传来,带着金铁交鸣的铿锵。按理说两人身为镇北王嬴元彻的座上宾,一应水食供应自有府中童仆送到房中来,奈何两人都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与其被人恭恭敬敬的伺候,不如自行在府中走走,故而赶了个大早,自行前往膳厅用早膳,原本在此的一众粗役下人在两人不用服侍下,反是惶恐避开,各自忙碌去了,只独独留下两人在此。
  「呵,也没什么别的,还不是昨日见到的那姓高的大将军求婚之事,墨二小姐气的脸色可不好看,」龙凌晅笑了一声道:「这也难怪,那高将军的油滑纨绔样,配墨二小姐仙女般的人物,是我也不愿意,倒不如索性跑了,回到宗门之中,不受那胖子的闲气。」
  「哈哈,以墨二小姐敢私取兵符的胆子,说不准这会儿已经不在王府中了。」
  狄坤顺着龙凌晅的话茬接了一嘴,手中一口未进。
  「狄师弟,你怎么不吃,是有什么心事吗?」狄坤说的少吃得少,早已被龙凌晅看在眼中:「不会是在为昨天赢千岁所说之事烦心吧?」
  「说来赢千岁所说也有道理,只不过语气硬了些,你身为人皇转世之事,实在事关重大,难保不被北境那些妖魔知道,这镇北城虽然戒备森严,却还是离北境近了些,以北境长城大阵之玄妙,也难说稳妥,倒不如早些随四大太宗之人前往九州腹地来的安全。」
  「诶。。」狄坤叹了口气,这位便宜师兄却是不知道,这消息险些就真个泄露出去了,自己无心用饭,就回去确认也是顾虑此事。
  两人在前几日已经听嬴元彻介绍过这以四灵大阵构建的北境长城防线玄妙无比,不光可将化元境以下的妖魔尽数挡在长城以外,还可以让依仗修为精深强行潜入的大妖修为打落一个大境界,但奈何那些动辄活了千年的妖王中也着实不乏真罡灵台境者,若是有人甘冒风险潜入,即使被大阵压制,对仅有锻骨境的狄坤来说仍是危险至极。
  之前被苍月老狼一路追杀的惊险经历,便是最好的证明,事后两人又从嬴元彻口中得知这老狼数百年前便已是灵台大妖,只不过受功法影响修为波动不定,恰好在与几人交手时处于低谷期,才让一行人逃得性命,但即便如此两支出战的玄甲军仍是损兵折将,建制大残。
  「师弟倒也不必过于担心,我昨天睡前也想了一番此事,」这边正叹气时,龙凌晅一句话如奇峰突起: 「倒也想了个法子,若是对外宣称人皇转世之身是我,由我来将这番干系担下。。?」
  「哦?」狄坤心中一动,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好的法子,龙凌晅早已玄功有成,真罡境的修为早已能在一些小门小派中称宗做祖,在长城以内有大阵压制之下,便是灵台大妖出马,单打独斗下也不过与他平分秋色,决难真个伤到他性命。
  只是。。。此事还是极为凶险,谁也不知道以群妖之凶残,会如何疯狂扑杀人族这一线重要人物,龙凌晅又是何苦为了自己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只因为这十几日的师兄弟情谊么?狄坤过往同伴大多是相互算计之辈,若说有人会为了他甘愿牺牲他是决然不信的,因此即使心中早已意动,口中仍是试探推脱:「这不好吧?怎么敢让师兄为了我担此风险?」
  「这有什么,你岁数长我许多,叫了这么些时日师兄,不为你做些什么,又如何有脸面来当这个师兄?」龙凌晅哈哈一笑:「况且当初下山之时,师尊也曾叮嘱我,扶正灭魔,在所不惜,我又何惜此身。」
  「况且我心中有数,自己小命我还是顾惜的。」见狄坤仍是一脸犹豫,龙凌晅将碗中汤食尽数倒下肚子,催促道:「就这样吧,快些吃完我们走了。」
  见龙凌晅神情不似作伪,狄坤才终于相信,胡乱将饭食填了填肚子,随龙凌晅去了。
  「柳小环!你这个贱婢!躲哪儿去了?给我出来!!」
  「出来啊!!」
  龙凌晅与狄坤二人尚未走到客房处,便远远听到叫骂碰撞声,听声音真是高世桀那油滑胖子。
  「这位高将军性情还真是凶蛮,实在不好伺候。」龙凌晅显然也是听出来了,摇了摇头叹息道:「他那婢女跟了他也是命苦,墨二小姐若是真嫁给他也是跳入火坑了。」
  狄坤却是没接龙凌晅的话茬,此刻他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一般,高世桀怎么会到处喝骂寻找白璃?难不成那白璃没死?
  按照他昨日算计,两人各自服下两枚迷梦,自己更是亲自将高世桀拍醒,干柴烈火之下两人势必抵死交合,不等到一人力竭绝不会停下,不是白璃脱阴便是高世桀脱阳而死,断然不会有差错。
  但是看高世桀这中气十足的叫骂声,实在不像是脱阳的样子,至于白璃脱阴被他当场肏死在床上更不可能,若是白璃死在高世桀床上,他又何苦叫骂寻找?
  想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还是低估了妖族的那些诡异能力,这骚狐狸被自己采的阴元枯竭且服下两粒迷梦之后还有能力保持清醒自行逃出镇北王府?
  不,这好像也不应该,那骚狐狸若是真这般神通广大,昨天又怎么会乖乖被自己强行摘取处子之身,采的阴元枯竭?
  脑中千头万绪乱成了一锅粥,但无论如何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昨日无意说出的消息很可能已经走漏,这镇北城已经不是久留之地了,还是尽快想个由头,与龙凌晅尽早远离才是,狄坤捏着怀中一物,心中飞速盘算。
  龙凌晅自然想不到高世桀到处寻找自己侍妾之事能跟自己师弟扯上关联,更是不知道自己师弟正在默默盘算脱身之策,只顾自己回到房中整理收拾,眼下墨雪瑜和嬴明珞两女不在身边缠着叽叽喳喳也让他心情大好。
  只可惜他的这份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狄坤进入房中没多久,隔壁就传来一声低呼,龙凌晅闻声赶到之时,发现狄坤握着一块物什脸色铁青。
  龙凌晅看清那物时脸色也是阴沉下来,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之物,不过是一块银色令牌罢了,只不过那令牌之上赫然刻着两字:合欢。
  「狄师弟,你何时在房中发现此物的?早上醒来之时应该未曾见到吧?」龙凌晅接过令牌反复检看,正面书有合欢二字,背面雕了只老蚌戏水吐珠,雕工极为精致却又暗含淫秽之意,毫无疑问是出自魔道合欢宗。
  狄坤沉着脸摇了摇头,显然是他们二人这番出去之时才有人放入他房中。
  此事颇有古怪,此物必定出自合欢宗无疑,但是合欢宗中的妖人若是知道了狄师弟乃是人皇转世,为何不先下手为强将他除去?若是尚未得知,那也不必留下此令牌打草惊蛇?几个疑点结合起来倒像是合欢宗中有人故意留下此物提醒二人一般。。。要说提醒,难不成是。。提醒二人镇北王府中有妖魔的细作?
  龙凌晅想到此处心中一亮,大概猜出了那人的用意,只是任凭如何揣摩都没有想到这块令牌全是狄师弟自导自演的一出假戏。
  「看来这镇北城已经待不得了,你我快些准备下,向赢千岁辞行吧,消息走漏之下怕是等不到四宗中来接应之人了。」龙凌晅叹了口气,他们二人到这镇北城满打满算也不过两天一夜,他初次下山对这俗世颇多好奇,原本还打算在这多滞留几日,感受下镇北城的风土之情,看来是不能如愿了。
  狄坤点了点头,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下开口道:「师兄,这王府中怕是有妖魔的奸细,我们若是向赢千岁辞行的话。。?」
  眼看狄坤也想到了此节,龙凌晅笑道:「不妨事,赢千岁和墨厉二位将军总不至于投靠妖魔,我们小心些便是了。」
  北境 镇北王府前厅
  偌大的厅室中只有嬴元彻与墨霜瑾两人,两人不像当日宴客时一般主客分明,而是相互之间坐得极近,交头接耳低声商量着什么事情,隐约流露出诱骗,西门等几个零星碎语。
  一大早两人屏退使者相商秘事,这也难怪,此次北境一行看似平安归来,但墨雪瑜与嬴明珞竟一反常态胆大包天到私取兵符调兵,其中还有颇多疑点,结合上人皇转世身现世这等惊天大事,事物之繁忙,干系之重大,容不得二人不小心谨慎。
  两人正交头密语之时,嬴府中家将嬴义轻扣厅门,嬴义虽是心腹家人,但他们所密议之时也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为好,嬴元彻二人默契的闭口不言,示意嬴义通禀,嬴义上前附耳一番后,嬴元彻一脸惊疑,失声道:「他二人要走?」
  接着转为困惑阴沉,沉吟片刻道:「请他们进来。」嬴义领命去了。
  墨霜瑾少有见到嬴元彻如此神态,疑惑问道:「是哪个要走?」
  嬴元彻叹了口气,目光注视着厅门闭口不言,过了片刻,厅门前出现的两道人影给了墨霜瑾答案:那便是此次北境之行最为敏感重要的龙凌晅与狄坤两人。
  见到二人墨霜瑾也不由颦起眉,两人初来乍到待了才不过一日怎么这么快便要起身辞行?昨日不是说好的等与四宗接应之人会合一同前往阙州共参人皇之秘么?
  见礼过后,龙凌晅当即出面直言不讳已在王府叨扰了一日,即将南下探访自身身世之时,同时与嬴元彻及四宗之约也不敢或忘,等到探访身世之事一了,不论有无结果均会前往阙州皇城四灵殿与四宗中人一晤。
  龙凌晅对答流畅言语极有条理,显然在路上早已盘好腹稿,是早有去意了。
  墨霜瑾与嬴元彻两人听完不由面面相觑,龙凌晅要前往九州之中探寻自身的身世之事,前几日在路上便已听他说了,说来此去也合情合理,但此二人关系重大,尤其是狄坤疑为天机谶语中所提到的人皇,更是重要,无论是大胤朝廷还是四大太宗都极为重视,二人身上上有许多疑团未能解开,嬴元彻若是就此让二人去了岂非儿戏?
  「我师兄弟二人已在千岁府上叨扰了多日,深感厚颜,只是晚辈实在心念家事,还请千岁成全。」
  龙凌晅二人辞行虽是极为突然反常,但所说也合情合理,嬴元彻也不好强行阻拦,斟酌片刻后才慎重开口道:「龙小兄弟所言都是人之常情,先前也早有提过,本王若是横加阻拦倒显得我镇北王府不近人情,只是你二人身份不同一般,况且昨日分明说好等四宗接应之人到了一同前往阙州,今日如此突然离去本王也不好与四宗交代。」
  「二位是否有什么急切离开的理由,是否方便与本王讲讲?若是事出有因本王绝不阻拦,若是没有嘛,二位说不得还是安心留在我这镇北王府的好。」
  狄坤与龙凌晅对视一眼,这赢千岁看来不留下个说法是绝不会放行二人了,换了一个眼神后,狄坤默不作声从怀中取出一物小心呈到了嬴元彻的案上:「千岁请看,这是今日在我房中发现的。」
  「合欢令!」嬴元彻与墨霜瑾看清那物时,分别异口同声的低呼出声,显然对于此物并不陌生。
  龙凌晅上前一步道:「千岁明鉴,府中可能有妖魔的细作,狄师弟的身份很可能已经暴露,在这镇北城中实在不稳妥,故而我师兄弟二人才着急南下以避开北境群妖。」
  嬴元彻与墨霜瑾对视一眼道:「果然如此。」两人一副恍然大悟模样,似乎一件困扰两人极久的谜团有了答案,但又似乎不是龙狄二人仓促南下之事。
  嬴元彻脸色阴沉,拍了拍手将嬴义唤到跟前:「去,将郡主和墨二那两个丫头叫来。」
  狄坤与龙凌晅心头困惑,合欢令这物证一出,态势已极为明显,形势所迫之下嬴元彻必然不至于强留自己二人,但是把墨雪瑜和嬴明珞二人叫来做什么,难不成要让两女随自己南下不成?
  嬴元彻叹了一口气道:「二位所料不错,本王与墨将军也怀疑我王府中出了妖魔的内奸,狄兄弟的身份很可能也已经暴露了,如此一来本王也不便强留,且二位还是尽早南下的好。」
  「不过嘛,」嬴元彻说到此处,话锋一转道:「二位与我镇北城有大恩尚未报答,我差府中心腹嬴礼陪同二位同去如何?嬴礼随我多年,忠心不二,官面上的事尽皆熟稔,有他相陪一路上穿州过府也好方便些。」
  嬴元彻府中有礼信仁义四大家臣,都是当年从大胤宫中带出来的心腹家人,个个忠心耿耿且武艺高强,先前早有耳闻,若是有其中一人随行自然路上大为方便,嬴元彻此言颇为有理,龙凌晅与狄坤二人自无不允。
  千岁竟然舍得让礼管事陪同,对龙狄二人实在是看重。一旁作陪的墨霜瑾也暗赞镇北王处事处事老练,一方面既不恶了龙凌晅二人,卖了个人情,另一方面有嬴礼在旁随侍,有事发生己方也好知晓,至少届时四宗来人,要寻龙狄二人也能有个寻处 :「有嬴礼随侍我和千岁也就放心了,只是九州之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茫茫人海要寻人也不是一桩易事,不知道龙少侠此去可有头绪,要去往的是何方地界?」
  「当日下山之时,家师赤元子曾。。。」龙凌晅正待开口,不想大门突然被人重重撞开,一个身着华服身形臃肿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人虽未至,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赢千岁!高某的爱姬柳小环在你这王府之中不知去向,可是被你私藏了?你可要给高某一个说法?」
  赫然是高世桀这厮,看来他在四处遍寻柳小环不果后,终于是闹到嬴元彻这个地主头上了,狄坤心头一紧,柳小环本是空幻白狐白璃化名假扮,在白璃惑心术挟制下,这胖子估计连根毛儿都没摸到,昨日反被自己将那美人儿浑身上下几个妙处尽吃了个快美干净,眼下正主找上门来多少有些不自然。
  王府中被妖魔细作摸上门来,堂而皇之的投令示威,嬴元彻本就烦闷,那容得高世桀如此胡闹,喝一声道:「姓高的!你爱妾不知去向与本王有何干系?本王是何等人,藏你一个风尘女子作甚?」
  墨霜瑾也怪这胖子来的不是时候,眼下府中乱象纷起,正是风雨欲来,这档口他来凑什么热闹?但高世桀人虽不堪,却还是位高权重,见二人几乎剑拔弩张,急忙开口从中擀旋:「千岁,大将军,先请息怒,今日府中不甚太平,我们一件件来计较,莫要自己乱了阵脚。」
  高世桀色厉内荏,仗着遍寻爱妾不着的气头,才敢麻着胆子到嬴元彻面前踢天弄井,如今吃了嬴元彻一喝,也不敢再多言,满面的油光涨得通红,哼哼了两声,只能先顺着台阶下了,在厅中自寻了个座位坐定。
  「爹!你找我?」场面正尴尬之时,嬴明珞恰好被嬴义带到,看她一脸惺忪睡意,显然刚刚睡醒还不知道嬴元彻唤她所为何事。
  眼见只有她一人,嬴元彻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只有你一人?墨家二丫头呢,她怎么没有与你一起?」
  嬴明珞瞥了旁边羞恼的满脸油光的高世桀一眼,不在乎道:「雪瑜姐啊,她好像早上借了府里的马车出去玩了,还叫我一起来着,我。。我没能起来,就没去。。。」
  龙凌晅与狄坤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高世桀,不过两人所思各有不同,龙凌晅联想到昨日墨雪瑜前来询问逼婚一事,只当她一味避开高世桀逼婚,故而早早借了车出走回宗了。狄坤心中念及白璃那狐狸精,多想了一筹,难不成墨雪瑜便是白璃的妖族同伙,正是有她相助才将白璃救走?否则以白璃被自己采的浑身无力身子瘫软的样子,以她一己之力决难如此轻易出入戒备森严的镇北王府。
  不只是狄坤与龙凌晅这般想,高世桀也仿佛通透了个中关节,跳将起来:
  「好哇,我道是何人,原来是墨二小姐拐走了我的爱妾!这番不论如何你渊渟门都要赔我一人!」
  不过此间气氛已极为凝重,墨霜瑾与嬴元彻身为此地主脑,换了个眼色下已经各自了然,如此便对了,一切都与他们想的一般,两人追查多日之事已有了答案,大事当前自然无暇理会高世桀的顽皮取闹,高世桀还要发作被嬴元彻冷厉一瞥下,生生将口中半截孟浪话语噎了下去。
  心念急转之下,嬴元彻当机立断转到帅案前,举起案上所放令箭分与赢信嬴仁嬴义等众多家臣,着令其即刻前往城中云麾、卢龙、朔方三卫驻地,调取兵马封锁城门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出,同时全城大索,务必要找出失踪的墨二小姐雪瑜。
  嬴元彻调兵遣将之时神态极峻,赢信嬴仁嬴义等众将即刻领命流水般去了,厅中不知情的众人屏息以待的同时,心中各自疑惑,狄坤将嬴元彻神态与自己所知情况两厢印证之下,更加确信了墨雪瑜便是负责接应白璃出逃的妖族内应,人皇转世之事泄露也已确凿无疑。
  而龙凌晅却是不知就里,不过是小女孩儿家逃婚出走,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调动城中三卫兵马全城大索?看来这镇北王府中之事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严峻,且隐隐与自己和狄师弟密切相关,焦虑之下动身南下之心愈发迫切了几分,不对,若是出动玄甲军紧闭四门,那岂不是自己也无法顺利出城了?
  赢信嬴仁嬴义三人尽数被打发了出去,独独留下嬴礼在侧,嬴元彻将令颁下后轻舒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莹润玉佩递与龙凌晅道:「事不宜迟,城中正值多事之时,龙小兄弟你二人也尽早出城为好,府中车马也早已备好,让嬴礼领你们出城去,有嬴礼持本王信物在此,守门军士不致为难你们。」
  拿出信物后嬴元彻似乎觉得还不放心,接着吩咐道:「嬴礼,你再去玄甲军中调出一队人马护送龙狄二位兄弟南下,就点卢龙卫的沈承吧,他同是从北境回来人也相熟,正好戴罪立功,你告诉沈承若是出了半点闪失,他也不用回来了。」
  龙凌晅接过玉佩,只见上面雕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小龙,爪心处刻着一个小字:
  嬴。背面却是几道刀痕将所刻之字尽数划去,玉佩光润莹泽,显然是嬴元彻时常把玩摩挲的心爱之物。他方才还在发愁全程戒严之下,自己与狄师弟又该如何顺利出去,嬴元彻心细如发,在此多事之秋还能事无巨细为自己考虑到,如长辈般的拳拳之心也让龙凌晅大为感动,深揖一礼后便随赢礼去了。
  嬴元彻将令一经颁下,整个镇北城如同烧开了的水一般沸腾了起来,到处是人仰马嘶,一队队顶盔掼甲的黑衣甲士往来巡视,满是肃杀气息,城中百姓多是军户,知道城中出事,个个识相的各自回家闭门不出,等待军士前来检视查看,唯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狭小黑暗空间,不受戒严影响,仿佛与整个镇北城相隔绝开来,只听到年轻男女窃窃之声甜言蜜语。
  「宸哥,还好这次你来了。。。我。。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呼,放宽心。。出不了事,不过得先让哥哥揉揉,你险些坏了我一桩大事,可得补偿我,唔,先让哥哥看看你这对乳儿大了没有。。。下面可是出水了?。
  一会儿可不好弄出动静。。。便是贴了静音符也要小心些。。」
  「别。。宸哥不要。。。改天好么,我下面痛的要裂开来了。。。呜」
  男声为之一窒,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衫翻动声音,接着是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妈的,贱婊子,出去一趟怎么被哪个野男人玩过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愤怒,方才下手极狠,心心念念的爱郎翻脸无情,一击辣手抽的那女子懵在当场:「宸。。宸哥。。。你怎么?」
  好不容易脱离虎口,本以为终于盼来了救星,哪想在自身最脆弱的时候,反被自己深爱之人无情翻脸羞辱,让那女子简直不敢置信。。
  「贱婢!就为了你这三两贱肉,险些误我大事!」
  「妈的,到底是哪个野男人?说啊!」没等到女子回答,那男人更加暴躁,合身扑上将那少女压在另一具香软娇躯之上,肆意撕扯凌辱:「不说是吧?正好让老子也尝尝你这下贱身子的滋味,老子早就想操你了。。。」
  「啊。。。。不。。不要。。。。。。」
  一时间,这狭小空间中顿时充满了男子充满兽性的喘息声与女子惊恐痛苦的尖叫痛呼声,一直到整个空间开始上下震动颠簸,才慢慢平息下来。。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7/12 16:34:51

第二十八章:涂阳遇墨
  东州 青阳郡
  「龙公子,这青阳郡名义上地属东州,不过地方偏远,距离阙州倒还近一些,再往前半日路程便可到达涂阳镇了,卑职当年随王上也曾来过几次这涂阳镇,此行就由卑职引路如何?」嬴礼骑于马上在前引路,策马扬鞭遥指前方。
  「嬴管事认识路那便再好不过了,不过以赢千岁那般尊贵身份,怎么也会到这偏野小镇来?」有人熟门熟路,龙凌晅自无不纳,只不过也实在好奇嬴元彻以藩王之尊怎么会到这等偏僻之处来。
  在此策马前行赶路的正是龙凌晅狄坤一行人,随行的还有镇北王府家臣嬴礼,被贬的原玄甲军卢龙卫营尉沈承,及他麾下带领的一队玄甲军护送人马。
  此刻距离他们踏出北境那片凛冽冻土南下九州已经足足有一月光景,北地的风刀霜剑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东州特有的温润秋风,虽然已是深秋,但空气中少了北境那股砭人肌骨的寒意,多了几分水汽润泽的温润舒爽。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一路行来紧赶慢赶,竟是出乎意料的顺遂,没有预想中的大妖衔尾追杀,也没有潜伏的危机暗流,,偶尔遇到几波不开眼的山匪毛贼,甚至不需要龙凌晅出手,仅是亮明玄甲军旗号便已望风远遁,仿佛镇北城发生的一切,那关于「人皇转世」的惊天秘闻,那无孔不入的妖魔探子,都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境,一切。。都并未发生。
  一路上有嬴礼这位镇北王心腹家人前后打点,他处事周到官场熟稔,又有镇北王亲笔的文书信物,这一月行来从北境霜州到这东洲地界,途径三州十一郡,大小城镇无算,所到之处各方官吏无不殷勤接待,一应水食粮秣无不足备,日子远比在北境之时舒服得多。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旅程相处,狄坤龙凌晅也与嬴礼沈承等人熟络的多,故而心有疑虑之下便将心中疑惑直言道出。
  几人策马在前,身后数十骑军士迤逦而行,嬴礼一边引路,一边随口说道:
  「不要说千岁了,当年啊,连陛下都曾经悄悄来过这涂阳镇。」
  「哦?大胤的皇帝也曾经来过这里?两位大人物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什么小事吧?」狄坤心中微微一动,瞥了一眼在侧的龙凌晅,这涂阳镇还真是不一般,看来这位师兄的身世也大有玄机。
  嬴礼深深望了龙凌晅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随口打了个哈哈,含混应对道:「应该是吧,毕竟皇室无小事,再小的家事也关乎国体,不过嘛,具体就不是我们当下人的应该知道的了。」
  嬴礼能成为嬴元彻这等枭雄的心腹自然嘴巴极严,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话已至此再问也问不什么,龙凌晅见他神态也索性不问下去了,只是默默咀嚼着他口中提到的家事国体等几字。
  沈承却是不关心他们所谈论的什么国体,只觉得在嬴礼带领下这路是越走越偏僻了,一行人已经有一两个时辰没看到什么人烟了,索性开口问道:「嬴管事,你上一次来这涂阳镇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这路是越走越偏僻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再往前真的能有个镇子么?
  嬴礼闻声一窒:「算来约莫也有二十多年了吧?不过这荒乡野镇路径稀少,想来也不至于走错。。」
  「嗨。。」听他言语极虚,沈承也知道了这位王府大管事心里也没什么底,这荒郊野地若是迷失路径错过了宿头可不是什么好事,自己行军野宿惯了,可此行还护送着两位王爷的贵客,若是耽搁了两人自己还谈什么戴罪立功?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在军中打拼到营尉之职,平白糟了无妄之灾被削为队正,眼下戴罪立功之时又。。。。沈承心中又是一阵长吁短叹,正自烦躁之间,忽的眼前一亮:「看!前面树下有人,肯定是附近乡民,我们何不向他问问路?」
  众人顺着沈承所指方向望去,果然树下立着一异常高大魁梧的汉子,身穿粗布黑衣一身短打,正抱着一粗布包裹的粗长农具,垂着个头斜倚在树下,想来应该是附近山中的樵子,也只有他们才会到此偏僻之地来。
  沈承不等众人答应,已是策马上前开口询问道:「大兄弟,你可知道涂阳镇怎么走吗?」
  那人低着个头始终不应,若不是能感应到他呼吸起伏,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死了,沈承不见答复正待要将他叫醒再问,龙凌晅几人也赶将上来,嬴礼在旁劝道:
  「沈营尉,且先走吧,这路错不了,莫要打搅人歇息了。」
  沈承悻悻之下也只得打消了继续询问的念头随众人继续上路,策马之际还不忘开口数落:「诶,这些个乡鄙野人真是不知礼数,有人问路竟然连个头都不抬,说句话是要他命么?」
  龙凌晅摇头道:「现在中午时分日头正烈,山中樵子农夫早起劳作,直到中午休息歇宿也是有的,在灵台山时山下百姓都是如此,许是睡得沉了,还是不要扰人清梦了。」
  「这樵夫好大的个子,想来气力也不小,埋没在这山中砍柴耕地真是可惜了。」
  嬴礼在旁插科打诨,好让沈承不要再纠结于方才之事,不过所说倒是极是,引来几人一片赞同之声,狄坤身量也算高大,那默不作声的莽汉看似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山野民间倒是多有天赋异禀之辈。
  被他这么一岔,沈承也忘记了方才的不快,咧嘴笑道:「哈哈,嬴管事说的是,真有这么一把子力气,入我玄甲军中扛旗倒是正好!」
  众人说归说,仍是策马不停,不过越是向前,前方道路愈是崎岖难行,原本还偶尔可见的林地农田更是一个也无,更糟的是随着太阳逐渐落下,空气中也弥漫起阵阵朦胧山雾,原本清晰可见的景物也变得朦朦胧胧,不得不知会随行的众军士放慢马速,以免在山中视线不清相互践踏。
  一行人走了许久,连个村落的影子都没见到,更别提能问路的人了,这下连龙凌晅这般好脾气的人都不禁后悔方才真应该唤醒那樵夫,从他口中问明路径再行上路,眼下看这光景只怕已经走上歧路了。
  狄坤纳闷道:「嬴管事,你说你以前来过,你来时这么大的雾又是怎么走的?」
  嬴礼摇了摇头道:「我以前来时未曾见到有这么大的雾,不过山中多雾也不稀奇,只是现在要再往前就不太方便了」
  众人商量一番后无奈下马,将马匹车仗收拢稍事歇息,沈承与嬴礼自去一边相商路径,天色将晚,看一行人是继续向前寻找还是干脆就在此扎营将就一晚,等到明日天光大亮,将山雾驱散了再行赶路。
  龙凌晅与狄坤师兄弟二人闲来无事,就近找了块大石坐下,舒展筋骨,这连日骑马腰腿之间也颇为酸麻,狄坤功力尚浅尤为明显。
  两人正随口闲话时,龙凌晅耳廓微动,像是听到了什么。。
  「卖伞。。卖伞。。」在人仰马嘶间,他依稀听到了一个女子声音,从远处飘飘荡荡传来,他细听片刻才最终确认是有生人在此,毕竟他们一行人除开狄坤沈承嬴礼外,便是一干玄甲军军士,军伍之中哪来的女子?必是此地山民无疑。
  不过这山中偏僻,雾浓的几不见人,哪来的客商在此卖货?龙凌晅紧了紧腰间佩剑,叫来了沈承嬴礼等人,循着那声音向雾中摸去。
  向前走了数十步,果然看见一名中年仆妇,穿着寻常,四五十岁模样,正低头坐于路边一片平坦青石上,面前一张大油纸铺开,整整齐齐放着十余把做工粗陋的油纸伞。
  乍一眼看去普普通通,卖的货物也是寻常之物,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在这荒山野岭、浓雾弥漫之处,她这纸伞却又要卖给谁去?
  龙凌晅心中升起一丝怪异感觉,仿佛这仆妇是专程在此等候他们一般,心中一动下抬手拦住了正要向前的沈承,自己暗暗提起真气向前一步道:「大娘,你这伞怎么卖?」
  中年仆妇听到人声,才意识到有客到来,循着声响抬起头轻声道:「十文一把,客人是要几把?这山中雾重,莫要让雾气打湿了衣裳。」
  仆妇伸手在面前摸索了一番后,摸过一柄纸伞颤巍巍向前递来,她动作怪异,在她仰头递伞之时,龙凌晅清楚看到她老眼大张却散而无神,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也没有什么反应。
  原来却是个瞎子,众人恍然大悟,难怪她在这山雾中也能处之泰然,雾气再浓于她也没有什么分别,嬴礼接过纸伞打开仔细检视一番后,对龙凌晅点了点头,示意伞并没有什么蹊跷。
  嬴礼也是老于江湖,年轻时随嬴元彻走南闯北,所阅极广,得他确认之后,狄坤沈承几人也松了口气,放松了下来,沈承走到那瞎眼仆妇前蹲下身子询问道:
  「大娘,你是住在这山中附近吗?」
  「是啊。。我就住在。。」那瞎眼仆妇咧嘴笑了笑,一手摸索,一手虚指,似乎在努力辨认方向,只是摸索了半天也没能指出一个确定的方位来。
  狄坤看的真是暗自好笑,这老妇若是不住在附近,以她一个瞎眼目盲之人,行动不便之下,还能跋山涉水来此荒郊野地售卖么?
  沈承见她指了半天也没摸准方位,干脆直入主题道:「大婶,我们是过路的客商,要去涂阳镇,你可知道涂阳镇怎么走么?」
  「涂阳镇啊。。」那仆妇睁着无神瞎眼道:「涂阳镇就在前面不远,这里就这一条路,沿着大路往前走个一顿饭功夫就。。就能看到了。」
  众人只当误入歧途走错了路,哪想到这涂阳镇就近在咫尺,只是被山雾迷了视线才未察觉,听了此言各自喜上眉梢,沈承大喜之下急忙忙往回走,自去聚拢人马好继续上路。
  狄坤龙凌晅三人,便在此等候沈承领人过来,等候之时也没什么事做,干脆与那瞎眼仆妇闲话:「大娘,这荒郊野地的你这伞却是卖给谁啊?」
  「我们这里啊,虽然偏僻,但还是有些过往客商的。山里晚上多雨,不买把伞备着,总是不太方便。」仆妇笑了笑道: 「我别的活计也干不了,只能卖些零零碎碎,补贴家用。」
  嬴礼有些诧异道:「像你这般卖法,多久能开张一次?」
  瞎眼仆妇苦笑道:「这便看运气了,光景好的时候,三五天这些伞也就卖完啦,要是赶上光景不好的时候,十天半月也等不到人经过。」
  龙凌晅闻言只觉这老妇过得悲苦,一个目盲之人困居山野生计无着,全靠运气才能换个十来个铜板勉强度日,温言道:「大娘,我们同伴甚多,你这些伞正用的着,你看不如这般吧,伞我们全部要了,你呢也收拾收拾,早些回家吧。」
  瞎眼仆妇没想到一桩大生意上门,原本要蹉跎好些日子的货物,片刻之间便被人买空,瞎脸上又惊又喜,摸索着就要爬起给众人行大礼以示感谢。
  嬴礼忙将她拉住,一边从怀中摸索金银上前会钞,他服侍镇北王多年心细如发,所带的金珠大银一分不取,只点数出不起眼的铜铢散碎银两,递到她手中。
  瞎眼仆妇摸着手中沉甸甸的一小袋钱铢,更是千恩万谢,干脆将面前平铺的油纸一卷,将十几柄纸伞一股脑儿的卷了尽数给与面前的好心客人。
  此时沈承已经点齐了人马过来,众军士将纸伞分了,各自上马继续沿着大路向前进发,临上马前,嬴礼望了一眼朦胧雾气中老妇摸索着蹒跚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这位龙公子不仅外貌俊朗武功高强,还是一个心善之人,王上他。。诶。。。
  。
  众人再次上路,在雾气中也不敢纵马疾驰,只放慢了马速笃悠悠向前,好在那仆妇所言非虚,涂阳镇就在前方不远,沿着大路往前数百步,山雾渐渐稀薄,隐约露出前方半块门楼虚影轮廓。
  一行人大喜之下催马上前,赶到跟前才看到那门楼早已残破,楼上挂的匾额也是脱落倒垂在地上,被风雨虫兽所蚀只勉强能认出个涂字,想来这里就是涂阳镇无疑了。
  可这里哪里是什么镇子?分明是一片触目惊心的废墟!残破的土墙,焦黑的木梁,坍塌的屋顶,无声地诉说着二十年前那场惨烈的浩劫。荒草在瓦砾间疯长,风吹过,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更添几分凄凉。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这里依然荒无人烟,仿佛被时间遗忘,被生灵抛弃。
  眼前残破的景象,将众人终于抵达目的地的喜悦冲刷一空,龙凌晅心中顿时一沉,当初下山时赤元子曾向他讲述过当年将他从涂阳镇救出的经过,也曾提到那伙疑似北境妖魔的歹人将这整个小镇屠戮一空,可是二十年过去了青阳郡竟仍没有百姓迁到这涂阳镇么?
  方才那卖伞妇人在路边叫卖,他还当她便是这些年间从外迁来的百姓,真到了这涂阳镇才惊觉这地方早已被世人所抛弃,彻底沦为了一片残垣断壁。如此想来其中必定有诈,尤其是方才给众人指路的那瞎眼仆妇!
  沈承也意识到了其中蹊跷,一挥手下正要指挥麾下军士进镇探查一番,却被龙凌晅阻止,他摇了摇头不必了,示意众人向前看。
  龙凌晅玄功有成目力极佳,众人努力顺着他所指方向看了片刻,才依稀看清涂阳镇大陆深处,有一队人马二三十人上下,正破开雾气向一行人缓缓开来,竟好像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众人始才惊觉自身已落入了圈套之中,急拨马回转时,来路早已被人挡住,山雾中一个高大身影抱着一条粗长包裹静静立于大路中央,将来路挡的严严实实,正是方才午间问路而不答的那怪异樵夫,这人脚程如此之快,竟能跟上奔马一路尾行众人到此,想来也绝非善类。
  前有狼后有虎,面临险境之下,沈承在北境荒原也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当机立断道:「前后有敌,先破势孤者。我来为大家开出一条道来。」说罢,不等狄坤等人回应,便指引众军士调转马头,向那独自一人守着大路的樵夫策马奔去。
  龙凌晅暗道不好,急忙调转马头快马加鞭赶上,那樵夫独自一人便敢堂然占据要道孤身阻截一整队训练有素的精锐甲士,又岂能是泛泛之辈?况且他只凭两条肉腿便能徒步追上策马赶路的自己一行人,也已经能说明问题了,必定是武功高手,沈承虽也武艺精熟,但如此仓促与其对上势必要吃大亏!
  狠催几鞭下,在战马长嘶声中龙凌晅超过沈承等人,一马当先朝那樵子冲去,但怪异的是那樵夫始终怀抱包裹望着脚下,面对疾驰而来的奔马置若罔闻,眼看要撞上,龙凌晅喝到:「退开!」
  这一声大喝,仿佛将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那樵子惊醒,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憨厚冷漠的脸庞,他好像。。咧嘴笑了一下?
  樵夫将怀中所抱的长条包裹横转倒提起来,猛地抡动一挥,此刻龙凌晅与他已经近在咫尺,所乘战马又是何等之快,拨马避让已是来不及,正正被抡在马头之上,也不知他那包裹中是何等坚硬重物,骏马甚至来不及悲鸣就已经被打的头骨崩裂血浆横飞,整个马身也在巨力之下被重击失去平衡,斜斜向侧方打横斜飞出去,庞大马身竟是没有挨着那樵夫一丝一毫。
  龙凌晅见机得快,在马匹受创的一刹那,足跟发力下已是借力腾飞而起,接着马力冲势功聚右掌凌空下击,那樵夫动作似缓实急,右手挥动包裹击飞奔马,左手腾出手来正好应对龙凌晅的凌空一掌。
  双方双掌相对凌空换了一掌,龙凌晅只感到一股惊人的浑厚真元顺着对方肉掌侵入自身筋脉之中,混合一股无俦巨力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在两者交相冲击下,自个儿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凌空倒飞出去。。。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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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7/20 13:02:07

第二十九章:激战墨屠(上)
  《白沙在涅》的男主再次登场!墨涂同志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后终于想通了弃明投暗正式加入了合欢宗阵营,这一段写差不多以后就该写墨涂同志结婚的事情了,让我们看一下新婚前夜是谁把白芷同志带走调教了,碧影封魔录在到达阙州皇城以后正式开始主线剧情,也就是说要正式开始了,但是白沙在涅写到现在已经写完了一半,后续再有个10-15章就完结了。
  龙凌晅看出那樵夫来历不同一般,有意抢在沈承等一众军士之前接敌,不想来人气力修为无一不精,两者俱在他之上,被那樵夫一击震得倒飞出去,反将后方策马冲上的两名玄甲军军士撞落马下。
  龙凌晅心中也大为骇异,眼前这樵夫看似普普通通貌不惊人,其真元凝厚远在自己之上,与当日只展现出真罡修为的苍月妖王也差相仿佛,一身怪力也是骇人,以气力论,自己平生所见之人中恐怕也只有有北境杀神之称的人形兵器厉寒漪能与他一较高下了。
  涂阳镇一介荒乡野镇隐伏着如此世所罕有的绝世高手,毫无疑问是冲自己一行人来的,先前一个月过的太为平安顺利,自己都几乎麻痹大意了,不想北境妖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如此绝世高手霹雳手段。
  话说那高大樵夫也被龙凌晅凌空蓄势一掌反震,向后蹬蹬倒退了几步,后方沈承等人也已冲到眼前,各自挥刀斩击,意图趁他立足未稳打他个措手不及,只可惜这支小队轻装护送龙狄二人南下,马槊重盾等军械都未携带,否则借马力持槊远刺更为稳妥。
  那樵夫早有应对之策,倒退卸力之时将那手中包裹举起护住头脸,几柄马刀横斩其上发出叮叮的金铁交鸣之声,却没伤到樵夫分毫,包裹上的布条被马刀锋芒撕开露出其中真容,却是一柄足有人大腿粗细,半人多高的黑色厚重直刀。
  沈承遥遥落在队尾,借着前方同袍冲锋掩护,樵夫忙于招架之时,跃马挥刀直刺樵夫小腹,不料那樵夫所穿短打黑衣看似不起眼,实则坚韧粗粝,刀锋仅刺入小半截便已无法深入,这一愣神的功夫反被樵夫觊到空挡,一把捏住肩甲从马上揪了下来。
  一股沛然真气如山洪暴发直冲经脉,将沈承运转的真气尽数击溃,沈承猝不及防之下仅仅一招便为其所制,手中长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双手无力抓住那铁钳般揪住自己肩甲的大手,但浑身筋脉酥软之下任凭如何挣扎都是掰不动他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樵夫将自己身子举高,接着。。。信手凌空一掷,直指龙凌晅。
  龙凌晅被刚才那一记刚猛掌力震得气血翻涌,未待调息那几名军士便已冲了上去,龙凌晅暗道一声要遭,果不其然,前方雾气翻涌间,一团黑色物什挟风飞来,是沈承被那樵子揪住领子当成了一枚石弹般凌空掷来。
  那樵子巨力惊人,方才龙凌晅早已经领教过了,且这一掷决不能硬接,否则两力相交下被夹在中间的沈承势必被碾的骨断筋折,暗骂了一声后,龙凌晅硬着头皮压下兀自翻涌的气血,左掌前出,右掌虚引,吐了个架势。
  掌出有名,一名搬山,一名覆海!瀚海无量,既有巨浪狂澜,摩天蔽日,也有透海深涡,吸星陷月!此刻龙凌晅双掌齐出,一牵一引,一刚一柔,分使覆海掌中的劈波与透海两式,劈波前推透海后引,山中缭绕的云雾被他两道掌风吸引,一前一后剧烈翻腾成一道雾气旋涡,沈承身子在与双掌接触的刹那,被这一刚一柔两道掌力的引导的在雾涡中心滴溜溜转起了圈子。
  那名樵夫见到龙凌晅一刚一柔两道掌力变化精妙,将身在半空的沈承凭空拦下,木然开口道:“好功夫。”
  双方交手以来这还是他头一次开口,惜字如金,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像锈蚀的铁器般嘶哑呕鸣,一副久未开口说话连嗓子都锈蚀了的模样。
  沈承在龙凌晅掌力牵引下连转数圈才勉强卸去樵夫的投掷巨力,他右手本就有伤在身短短一月功夫还未能好透,被这一番连续折腾下,臂骨已然折了,只是沈承全然顾不上伤势,经那樵夫真元透入心脉,口中喃喃道:“憾岳真元。。是憾岳功!”
  龙凌晅勉力接下沈承,正想调匀气息上前再战,此刻被沈承口中话语引动心神,动作为之一缓。听他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对这名绝世高手的武功路数极为熟悉,这一个月相处下来,龙凌晅狄坤对沈承也极为熟络了,知道他也是四大太宗弟子,且是出身渊渟门中一大族,难道这名高手与四大太宗也有什么渊源不成?
  此刻一掷一接的功夫,五十名玄甲精骑已经呼啸而过,在马蹄声中没入远处的山雾看不见身影,只是几乎没能伤到那名樵夫一分一毫,只是堪堪将他手中兵刃上包裹的布条撕扯开来,反倒是己方一个照面被打落下马数人,轻者只是被震落下马皮肉损失,重者更是被那樵夫手中重刀连人带马打的骨断筋折血肉模糊,喷溅而出的鲜血将身周雾气都染成了粉红色,这几十名玄甲军都是沈承精挑细选的相熟袍泽,看到手足同袍被打的脑浆迸裂,沈承真是目此欲裂。
  伤亡的几名军士都是被钝器打翻,没有一个被利刃切削的痕迹,仿佛那樵夫手中所持的只是一柄没有开刃的钝刀,沈承目光逐渐从倒地呻吟的同袍移向樵夫握在手中那柄怪异又熟悉的长刀之上:“无锋墨刀?墨屠!!你是墨屠!”
  沈承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如见蛇蝎一般脸色苍白再没有一丝血色,左手撮到唇边发出几声短促尖利的啸声,远处冲过的众多军士正要策马折返再度冲击那樵夫后背,听到带队长官信号,默契的分为两股,像是奔涌的河水遇到高大礁石般一分为二,远远避开那樵夫快速回阵。
  沈承认出那名为墨屠的高大樵夫跟脚,呼声中似乎极为惧怕,那樵夫被人道破跟脚仍是沉默着一语不发,不喜,不悲,憨厚与冷漠两种似乎截然不同的观感在脸上交织融合成一种诡异的木然,那柄没有锋刃的重刀被倒持拖在身后,随着墨屠不紧不慢的脚步,拖出阵阵嘶哑尖锐的摩擦声。
  诸多玄甲军军士游鱼般从墨屠身畔两侧经过,他也视若无睹,仍是拖着步子一步一步,穿过一蓬蓬粉红色血雾,不紧不慢的向众人走来,仿佛眼中只有龙。。
  不,似乎眼中只有龙凌晅身后的一人。
  沈承瞥了一眼身后,远处从涂阳镇中开出的那一队人马已经看到他们此处交上了手,也正加速而来,光眼前墨屠这一个魔头便已经万难抵挡,再被两路强敌前后夹击之下,自己一小支孤军万无一丝一毫的幸理,一咬牙道:“所有人听令!
  全部下马,结阵!保护狄公子和嬴管事退入镇中!”
  众军士哄然应诺,纷纷下马将狄坤与嬴礼两人团团护在中央,各持兵刃一边小心戒备一边缓步有序朝镇中废墟退去。
  狄坤在玄甲军军士护持下,目光穿透军阵落在那拖着步子一步步走来的墨屠身上,正正与对方冷漠麻木的眼神对上,双方目光一触,狄坤已隐隐意识到对方正是冲自己而来,这魁梧大汉看似不喜不悲步履缓慢,实则如同一台冰冷不会说话的杀戮机器,单论压迫感,甚至还远在当日阴险狡诈气焰无匹的苍月狼王之上,漠然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压的人呼吸艰难,身边的雾气在他凝如实质的杀机笼罩下,都仿佛停止了涌动,时间在此停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无情魔头破雾走来。。。
  狄坤握紧腰间挂的长刀,额头上冷汗直冒,这大汉力大无穷修为深不可测,连龙凌晅都被他一合震退,这等恐怖魔头摆明车马冲自己而来,自己又如何才能逃得一条性命?要说当日面对苍月狼王自己尚且有机枪护身,可眼下自己有什么?
  就凭自己手上这把破刀和刚刚凝气的修为吗?
  对方能如此精准将自己一行人堵在涂阳镇门口,不用说肯定是从白璃那里流出的消息,这一个月的风平浪静麻痹了自己,早知道要面对这等必死的结局,狄坤暗自后悔当日为什么不干脆狠下心来将那骚狐狸精肏死在床上,被那高世桀追查也总好过当下被这魔头冷漠的眼神注视。
  眼见墨屠一步步逼来,龙凌晅心知自己一方唯有自己修为最高,也唯有自己才能为众人搏得一线生机了,咬了咬牙策剑在手,便要与他再做过一场,沈承使刀手伤了已经无力再战,将战刀换到左手,小声提醒道:“龙兄弟千万小心,这魔头距离灵台境也只有一线之隔,寻常灵台境修士也不是他的对手。”
  话音未落,龙凌晅已经身形闪动运剑如飞,与那墨屠斗在了一处,剑出如龙,寒光影动,正是当日在夹狼峪小试锋芒的流云飞剑!龙凌晅步法运转到极致下,一身白衣快的只留下道道白色虚影,穿梭于缭绕的山雾中如浮光掠影,叫人看不真切。
  他得了沈承提醒不敢大意,加上方才旁观墨屠出手,见他武功招式朴拙,一招一式不缓不慢便有意使出这路如风快剑以快制慢,方才吃过一次亏之后尽量避开与他兵刃硬撼,只是依靠脚下游龙步法进退神妙,时不时穿梭藏身于乳白色雾气之中,一味与其游斗纠缠,为后方玄甲军结阵退守废墟争取时间。
  墨屠招式也没甚么花俏,只是挥动沉重墨刀不离头脸要害,往往在不经意的轻格慢挡下凭借兵刃厚重格开龙凌晅疾风般的仗剑抢攻,足下仍是不紧不慢的向退入废墟残垣断壁的玄甲军圆阵走去,他步履虽慢,步子却是迈的极大,与狄坤等人的距离也在逐渐缩小。
  龙凌晅越斗越是心惊,自己仗着游龙步法与流云快剑连环抢攻,看似占尽上风,实则丝毫没能迟滞墨屠的脚步。而且对方七分守势三分攻,让他想到了来时路上闲暇间与沈承切磋,沈承出身渊渟门沈氏,渊渟门武学重在料敌机先,先审敌虚实,窥破对方虚实后再行后发制人,这墨屠先前被沈承道破根脚,若他真与渊渟门大有渊源,只怕此刻七分守势下早已对自己虎视眈眈,只等自己露出破绽。
  况且墨屠招式看似简单笨拙,实则守的四平八稳泼水不透,仍龙凌晅如何绕他前后纵掠如非,也难抓到一丝一毫的破绽,但是等到自己一轮攻势势尽。。。
  想到此处龙凌晅也是冷汗直冒,在见识过墨屠的雄浑掌力与惊人巨力后,他实在没有信心硬挡他一击后还能全身而退,只能强提一口真气保持攻势不断。
  可是他二人斗得才只片刻功夫,两人身影已经逼近废墟中玄甲军所结圆阵,身后涂阳镇中那队人马也已经越来越近距离仅数百步之遥了,已能依稀看清来人脸庞与手中兵刃,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唯有尽快击退墨屠,自己等人才能腾出手来应对身后之敌,拼出渺茫的一线生机。
  值此要紧关头,龙凌晅手中长剑一紧,连绵不断吐完最后一个剑花后,竟是脱手飞出,直击墨屠面门,墨屠头微微一侧下正好避开这脱手飞剑,手中墨刀举起,此刻便是图穷匕见!
  墨屠守了如此长时间,等待的就是此刻龙凌晅攻势断绝露出破绽,冷漠木然的脸上嘴角裂开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悍然一刀挥出。不过龙凌晅既没有惊惶失措,也没有闭目待戮,而是左掌前出,右掌虚引,摆出了一个熟悉。。刚才就见过的熟悉拳架。
  墨屠漠然的眼中罕有的露出一丝波动,这后生晚辈还没有到一口真气断续的时候,方才那脱手一剑是他有意为之!又是山海掌中的覆海掌路数,左掌劈波,右掌透海!在一刚一柔两股劲力配合牵引下,墨屠势在必得的一刀被巧妙牵引到旁边,仅毫厘之差从龙凌晅身侧划过,重重砸在地上,相当于两人合力的一击将地上岩石砸的碎石迸溅。
  龙凌晅双掌齐出成功将墨屠刀势牵引开,一击得手下双掌真元仍未收回,掌势翻转下透海劲毫无保留的旋转奔涌,一股强大吸力如漩涡般吸得墨屠须发倒飞如针,云消雾散,这是。。?墨屠心中警兆一闪,身体未等闪避,肩胛处已经传来一阵刺痛感,是那柄飞剑!
  墨屠高大的身子突的一颤,微微摇动后,反手从背后摘下那柄长剑放到眼前,凝视着剑尖潸然滴落的点点血珠,再次开口道:“好心计。”
  墨屠的声音跟之前一样呕哑艰涩,结合他平板呆愣不带一丝情绪波动的冷漠语气,让人实在听不出他是真心称赞还是冷漠嘲讽,话落到耳中,成为将在场众人心境进一步拖进深渊的绝望魔音。
  龙凌晅清楚看到被墨屠手中长剑上的血迹,仅覆盖了剑尖处几寸,心下也是一片惨然。方才看似简单的脱手诱敌,双掌卸力,透海劲吸剑奇招回攻,实则苦心孤诣,且已经耗尽了他强行提起的一口真元。说来这一手能而示之以不能的大胆行险以身诱敌,还是当日在夹狼峪中观战厉寒漪大战苍月狼王时学到的,只可惜这两场战斗都因为敌手太强而导致奇谋无功,如今自己一口真气泄尽却没能重创敌手,只要墨屠随手一击自己便只有饮恨黄泉的份。
  自己下山以来,寸功未建,连自己身世都未能知晓便要丧命敌手了吗?想到一个月前,自己还大言不惭的要为狄师弟担下人皇之秘的天大干系,自以为身处在九州界大阵中,即使是灵台境的千年妖王都奈何不得自己,却没想到面对北境妖魔的第一波阻截追杀便折戟饮恨。。。
  强烈的不甘心,羞愧,无力感,交织缠绕涌上心头,但自己能做的也到此为止了,龙凌晅无奈合上双眼,闭目待戮,等了片刻耳中听到的不是墨刀挥舞的烈风声,而是一阵阵金铁交鸣的激烈撞击声。。
  龙凌晅疑惑睁开双眼,只见墨屠已经越过自己,踏着缭绕山雾突入了玄甲军结成的圆阵之中,他。。。放过了自己?墨屠血肉之躯与玄甲军兵刃撞击的声音,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一股脑涌入龙凌晅耳中,化为一片空白,那一瞬间仿佛战场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剩下的唯有一个念头,他为什么放过了自己?
  涂阳镇深处开出的那队人马越来越近,距离众人已只有百余步,眼看墨屠在镇中依靠一身蛮力将靠近的诸多军士撞得人仰马翻,一道高呼声从圆阵中响起:
  “是玄清子道长吗?!快来救命!”
  嬴礼在嬴元彻身边时身手也是不错,但相比沈承这般在玄甲军一线厮杀的中层将校尚且差了几分,与在阵中肆虐的魔头墨屠差的更是不可以毫厘计,因此也只能与狄坤安分的被诸多军士护在身后,正在他苦思冥想之时,涂阳镇深处奔出的那伙马队已离得极近,为首一名白衣长须的老者分外眼熟,原来不是北境妖魔派来阻截的伏兵,而是来自太乙真宗的强援!
  可惜这一声呼喊也提醒了墨屠,四大太宗援兵已到,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嬴礼的呼声才刚一落下,便以墨刀护住头脸胸腹,身形展动化为了一道黑色闪电穿过层层雾气,硬生生以血肉之躯撞向玄甲军的刀锋阵。
  众军士不防还有人以血肉之躯硬撼刀锋,猝不及防下仿佛被一头疯牛突入,身子不由自主的被顶飞推开,等身体落地之时,墨屠已经突入圆阵中心,立于狄坤与嬴礼面前。
  “墨屠!尔敢!”那长须老者眼看这边情势危急,最后十余步不待马匹狂奔,而是足尖轻点,如一只大鸟般凌空而起,借助高妙轻功轻飘飘向前飘来。。。
  玄清子轻功纵然玄妙,也不能将这十余步的距离凭空消除,可是墨屠这里已堂而皇之站在狄坤与嬴礼面前,双方近在咫尺,他的大手伸出,视旁边的嬴礼为无物,径直揪住狄坤的衣领将他拖到自己面前仔细端详。
  狄坤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刀柄之上,但从始至终都未拔出,在双方悬殊的实力差距面前,即使长刀出鞘又能怎样呢?以龙凌晅真罡境初期的修为,手段尽出也仅仅在这魔头肩背上留下一道不算致命的剑伤,至于自己这刚刚凝出真气的浅薄功力么?呵呵。。。狄坤唯有报以一丝苦笑。
  往日在东南亚丛林中干那搏命勾当时,也曾经多次经历过生死一瞬的惊险时刻,但那时殊死相搏下总有一线生机,从未有过像是现在一般没有一丝一毫反抗勇气的绝望处境,在墨屠不带一丝感情的冷漠审视下,狄坤握着剑柄的手缓缓松开,他只后悔当日大意。。没能当场肏死白璃这骚狐狸。。。。
  生死一刻间,众人看到墨屠如同魔神般昂然立于云雾之中,一手持刀一手捏着狄坤领口,只要他手上轻轻发力,真罡巅峰的罡气便能把狄坤震成齑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沈承嬴礼等人虽然不清楚狄坤的具体身份,但也知道他身上干系非比寻常,眼下。。完了。。
  全完了。。。。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7/20 13:08:24

第三十章:激战墨屠(下)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是仅仅一瞬间,还是许久?墨屠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还不是他。。”
  没头没脑一句话,在场众人心中一片茫然,墨屠的声音还是如方才两次开口一般呕哑艰涩,但这一句却不像是刚才那般平板无波,不带有一丝的感情波动。。
  分明带有几分失望,或者说。。惆怅?
  就在此刻,墨屠身后,一只白皙纤美的纤手从翻涌的雾气中悄然绽放,一道黄光从娇嫩的手心倏然吐露,觑准墨屠失望出神的刹那,自下而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直取墨屠咽喉要害。
  雾气中人潜心等候多时,任凭墨屠如何肆虐都隐忍不发,只为了等待眼下这最有把握的一刻,龙凌晅沈承等人还沉浸在墨屠方才的一声怪异喟叹,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墨屠这样绝世高手,心神倏分之下也在黄光袭到咽喉咫尺时才堪堪反应过来,身躯扭动躲避下,仍是被掠过脖颈皮肉,凌空带出一抹血花。
  等到那人一击命中,龙凌晅才看出那人含胸勾背,一身粗布麻衣,这。。好像是在镇前卖伞给他们的那瞎眼仆妇?早知那名仆妇身上有古怪,还道她是与妖魔一伙的杀手,但这下看来竟好像与墨屠并不是一路?
  墨屠反应也是极快,在遇袭受伤的瞬间,扔下手中的狄坤,一手捂住脖颈上的伤口,另一边提起墨刀猛地反手向后撩去,那潜藏在雾中的瞎眼仆妇招式用老,在众人惊呼声中正好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刀撩中,在千钧巨力下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
  不对!那飞出的人影落在十余步外一堵断墙之上委顿瘫软落地,分明只是一套粗布麻衣,在场众人唯有龙凌晅沈承等修为深厚之辈,才真正看清,方才墨屠手中墨刀与那雾中人影相触的一瞬间,缕缕青烟升起,一道长身玉立的淡青色人影,如天鹅般从那佝偻的粗布衣衫中长出。。。
  墨屠一刀挥出,触刀处虚若无物,在众人惊呼之时便已知未能击中正主,反手以一身怪力从身边的残垣断壁中以指力硬生生抠下一块人头大的残砖断墙托在掌中,一拳挥出将它击的粉碎,喝一声:“去!”
  无数碎石砖砾被他浑厚真元裹挟,星流石陨般穿过浓雾直追那道淡青色人影而去,墨屠两招连环而发去势极快,那青色人影还在向后疾掠之时,那无数碎石便已经追到身前眼看避无可避,一团黄光悄然绽放,嗤嗤声响起,在雾气中滴溜溜一个旋转将袭来碎石尽数弹开。
  墨屠碎石星陨带起的劲疾拳风将两人间的雾气吹得一散而开,露出雾气中那名女子真容。
  那是一名约二十岁上下的美貌女子,脸庞被一层薄纱笼罩看不太真切,身上所穿的一袭淡青色道袍被墨屠拳风所激在风中飘飞鼓荡,此刻她正好整以暇摇动手中一柄淡黄纸伞,根根伞骨露出如玉莹光,想来方才当下墨屠凌厉一击的便是此物了。
  “墨前辈下手太狠厉了些,以晚辈这点微末修为,可吃不消你这么大的力气。
  ”青衣女子将纸伞撑起斜倚在身后一堵断墙上,笑吟吟抬眼望向墨屠,玉伞佳人,含笑俏立,与周遭的残垣断壁、弥漫血气格格不入,宛如在涂阳镇废墟中开出的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出水青莲,借着朦胧雾气悄然绽放,就像。。天上云间的仙女下凡一般。
  这是在场所有人唯一的念头,等等,云间的仙女下凡?龙凌晅心中一动。
  “云师侄!”太乙真宗的玄清老道也已步入场中,方才他紧赶慢赶始终慢了一步,没能及时从墨屠手中抢下狄坤,在墨屠动手反击雾中青衣女子时,又自持身份不便偷袭夹击墨屠,故而到此尘埃落定才开口出声。
  玄清子一声唤出,众人那还能不明白?龙凌晅与狄坤在来的路上,听沈承与嬴礼讲述,已对四大太宗中一些要紧人物粗略有了些了解,破天杀神厉寒漪,镇沅冰心墨霜瑾,在北境荒原早已领教过,以此女倾世之姿,既然出自太乙真宗,那定然就是四神女之首的缥缈云仙云中君了,到此时为止四宗神女已见其三,只剩下出身离火神宫的南离凤羽呼延绯未能得窥真容了。
  只可惜墨屠木然如一具行尸走肉,即使当真天女下凡只怕也难动他心弦(除非沈知澜复活),面对玄清子龙凌晅云中君三人合围之势视若无睹,只盯着云中君发间身畔氤氲朦胧的烟云道:“云龙九变?”
  云中君却不答他话,素手轻挥将手中玉伞收起,朝着玄清子方向款款欠身一礼道:“墨前辈修为精湛,唯有请师祖出手,师侄与龙公子在旁掠阵。”
  身周雾气蓦地涌起,不等她话语落下,身影已经渐渐模糊消散。
  “墨前辈,得罪了。”玄清子道了一声罪,说罢足尖轻点,身形如鹤,飘然掠至墨屠身前。手中拂尘一抖,万千银丝瞬间绷紧,如同无数细密的钢针,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编织成一张巨大丝网,兜头向墨屠罩下,拂尘丝上附着精纯道门罡气,闪烁着淡淡的青光,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切割开来。
  以玄清子身份原本也不愿 两个晚辈联手夹攻,但云中君在太乙真宗中身份绝不亚于玄清子这样的前辈耄宿,况且单凭他一人之力也绝不是墨屠的对手,故而在云中君出言相邀后,便果断出手,且一出手便是以柔化刚的上乘武功。
  墨屠识得厉害,也不敢大意,手中墨刀轻挑玄清子手中拂尘织就的柔韧大网,手腕翻转下将诸多银丝缠卷在刀身上,原本玄清子这一手拂尘可刚可柔,若是以兵器硬格只会被柔软的银丝绕过防御直攻要害,可墨屠这简单的一挑一缠,却是轻易将丝缕万千变化无端的银丝尽数缠住,变成了墨刀拂尘间的内力相较,玄清子手中拂尘材质平平,全靠他精纯真元灌注才能坚愈钢铁,此刻被两股磅礴真元一逼,绷不住开始丝丝断裂。
  墨屠冷笑一声,墨刀趁势后拖,玄清子真元本就逊他一筹,此刻内力相较下更是难敌他的怪力,身体不由自主的被他拖向怀中,被墨屠拖到身遭势必要迎来他雷霆一击,如若不然就只有松手与他断开,可是交手才一合便失去手中兵刃,之后岂不是更为凶险?
  墨屠凭借一身真罡巅峰的精纯真元与无相怪力,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灵台境下第一人了,龙凌晅与玄清子两名真罡境高手都是与他交手没几个回合便吃了大亏,玄清子正左右为难时,身边一道人影闪过,啵一声,已经挡在他身前,与墨屠面对面硬憾了一掌。
  正是龙凌晅,他在旁看出玄清子窘态,故而抢先挺身而出,之前与墨屠交手之后吸取了教训,舍弃了流云快剑和刚猛直进的移山掌,但以山海掌中的覆海式透海涡劲应对,翰海无量,便是接天雄峰也能容纳,墨屠掌力再刚猛也是绰绰有余。
  两掌相对之下,龙凌晅身体蓦地往下一沉,双脚陷入土中,却是将墨屠浩瀚雄浑的掌力尽数引导泄入了脚下,只是身体筋脉被这一股至刚真元强行冲击下,龙凌晅显然也不好受。
  龙凌晅玄清子两大高手联袂而出,纠缠住墨屠一刀一掌,也让他胸腹各处空门大开,周围越发浓郁的雾气中嗤嗤破空声响,三枚利箭化为黄色流光分取墨屠胸腹咽喉三处要害。
  无奈之下墨屠手腕翻转墨刀,松开缠住玄清子手中拂尘,回刀格挡,叮叮叮三声清鸣后,三道流光尽数被厚重的刀身当下弹落在地,定眼看去纤细修长,晶莹如玉,原来却是云中子手中那柄玉伞的伞骨。
  玄清子得到龙凌晅云中君两人援手才得以撤回手中拂尘,粗略检看下,一把银丝已经被两人真元绞断了五分之一,老道心疼的直撮牙花,只是眼下不是心疼的时候,他一退下,墨屠便腾出手来,刀掌齐施下没几个回合便将龙凌晅逼得险象环生。
  玄清子再次出手时不敢再像方才一般托大去缠墨屠兵刃,手中拂尘银丝屈曲如蛇下变幻无端,尽量避开他手中墨刀,龙凌晅也是一般纯以游龙步避让,不时以透海涡劲将墨屠掌力牵到一边。
  面对三大高手的围攻,墨屠那张木然的脸上古井无波,两脚沉稳站定,任凭三人狂风骤雨般袭来,他自岿然不动,粗重墨刀在他手中仅是简单的横扫劈砍,便化作一道黑色屏障守的风雨不透,将三人凌厉攻势尽数接了下来,且还一副饶有余裕的样子。
  四大高手在一片浓雾之中激烈缠斗许久,龙凌晅与玄清子两人身法运转到极致,几乎化成两道白影融入雾中,绕着场中一块始终凝立不动的黑色磐石前后飞转,云中君则始终藏匿于雾气之中,只有偶尔闪过的一抹黄芒和一地被弹落开兀自在地上颤鸣的伞骨,显示出她始终匿气藏形,伺机待发,事实上龙凌晅与玄清子两名真罡境高手在畏惧墨屠神力之下往往与他稍触即分,真正让他忌惮的却是云中君神出鬼没的暗箭偷袭。
  “天罗伞,三十六,你技穷了!”墨屠声音再次响起,众人这才惊觉云雾中已经许久没有伞骨飞出,而地上散落一地的玉骨也似乎证明云中君已无矢可发。
  少了云中君在旁策应下,墨屠压力大减,手中墨刀催动下,原本如水中激流冲荡岿然不动的守势倏忽逆转,转守为攻!墨屠刀法一瞬间全取攻势大开大合,刀芒暴涨下如黑龙出海,将面前一大片区域全数纳入刀芒之下,玄清子不及防之下与他撼了一击,身子借他刀势倒飞而出,凌空一个翻滚落在众太乙真宗弟子阵中。
  玄清子吐出一口鲜血,知道自己脏腑已被墨屠刀势震伤,浑身经脉中也空空如也,想要再加入战团也是不能,只能报以苦笑,他本就年事已高,血气衰竭,与如此强敌激战如此长时间,本就已经极为难得了,故而三人之中以他修为最为高深,却是头一个被击退出局。
  只是少了玄清子主攻,龙凌晅孤掌难鸣,在墨屠刀掌夹攻下左支右拙,三两下便被墨屠逼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回转余地,见龙凌晅已如毂中,避无可避,墨屠左掌一圈全力来攻,雾中响起一声清喝:“尔敢!”氤氲雾气中亮起道道金光,从四面八方不同方向飞来直取墨屠,不料他早有防备右手刀势展动,叮叮声不绝于耳,左掌仍是无动于衷全力袭向龙凌晅。
  龙凌晅周身已全部笼罩在他掌风之下,即使是游龙步法神妙也已经脱身不能,唯有硬着头皮准备与之硬撼,奈何激战多时他真元也消耗大半,正当他心中忐忑之时,一具柔软的身子无声无息贴了上来,抓住他的左掌一股熟悉的精纯真元灌注而入,在这股外来真元的带动下,唤龙经自发运转起来,两道真元毫无阻碍的汇到一处,朝着墨屠左掌汹涌而去。
  龙凌晅与墨屠双掌对上,两道磅礴真元交相撞击在一起,龙凌晅两人合力之下比之墨屠真罡境巅峰的修为也还差了一些,但怪异的是两者真元稍一接触下,墨屠便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匆忙撤掌后退。
  双方在真元上势均力敌,龙凌晅却抵敌不住墨屠巨力,即使双方稍触即手,仍是被他掌力推得一跤坐倒,但不得不说这一下跌的却是极为舒服,又软又弹,酥软滑腻。。。。
  不等龙凌晅仔细品味个中三味时,腰间软肉猛地一疼,接着在一声怒哼声中坐到了一片残砖碎瓦之上,被尖利石块硌的屁股生疼。
  墨屠被两人合力一击逼退,在环顾在场众人一周后,目光再次穿过人群落在狄坤身上,在一声喟然长叹后,他竟然。。转身就此离去。
  众人茫然望着墨屠离去的高大背影,正不知所措时,还未散去的云雾中再次激射出一串金光,墨屠只顾向镇外走去,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将手中墨刀随手负到背上,雾气中飞出的金光铮然钉在宽厚的刀身之上,却是一枚枚普通的铜铢。
  玄清子苦笑道:“罢了,云师侄把神通收了吧。”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7/20 13:12:41

第三十一章:身世
  注1:云涂阳,玄清子,曾经在序章出场
  注2:新手村环节到此为止,之后开始主线剧情,这本书应该分卷来着,当时写的时候没留意,如果有分卷的话,这应该是第一卷结束
  注3:接下来的内容大概是,1.女主开始与神女中的一位或者几位学习双修。
  2.男主偶遇合欢宗的某位老大哥学习嫖娼,然后发现了龙清瑶和失踪的某人。3.
  在内鬼的帮助下学习到世界的真相以及什么是天命。4.大家意识到人皇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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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不解,畏惧的注视下,墨屠高大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山间云雾深处,只留下那柄黑色重刀在地上拖出的深深沟壑,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压迫感。
  激烈的战斗骤然平息,山雾笼罩下的涂阳废墟,此刻显得格外寂静,只剩下云气间受伤军士低沉的呻吟与喘息声。
  沈承用完好的左手持刀撑起身子环顾四周,脸色格外难看,双方交手时间也不长,五十人的一支满编小队,战死和重伤者已达十余人,折损三分之一之多,余下甲士也大多身上带伤,北境荒原一战他所在的卢龙卫第三营折损过半,此次奉命南下所领小队再折三分之一,他都要怀疑这龙狄二人是天上的扫把星转世了。
  涂阳镇残垣断壁间的氤氲云气逐渐变得稀薄消散,一道淡青色的修长身影从中漫步走出,纤手中紧紧捏着的玉伞,已仅剩下一根被丝帛包覆的光秃秃伞柄,娇美的玉容被轻纱遮蔽看不太真切,但想来脸色也不会太好看。
  云中君从藏身的烟云之中现身,遥遥望向墨屠离开的方向:「合我们三人之力竟然都没能留下此獠。」
  合两名真罡境高手之力,外加青龙神女隐身雾中策应掠阵,还是被墨屠以一身深厚修为和惊人怪力压制在下风,最后更是想走便走,众人也毫无办法。
  「毕竟是成名百年的前辈高人,那里是那么好对付的?可叹老道苦修数十载,在这位前辈面前,却仍是个毛头小子。」玄清子喟叹道: 「这次能全身而退就已经知足了。」
  云中君口中轻哼一声,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自顾自走到方才与墨涂激战处,也不见她手中如何动作,原本散落的到处都是的伞骨像是有生命般,自个儿从地上一根根跳跃而起,如游鱼般灵巧的游入她手中,随她晧腕翻转,不多时一柄完好的精巧玉伞再度被她抱入怀中。
  不远处,还惊魂未定的嬴礼狄坤二人在玄甲军军士搀扶下前来见礼:「云仙子,玄清子道长,这次多亏有二位前来相援。。」
  他二人之前在墨屠的袭击中受惊不轻,尤其是狄坤,直面中墨涂那凝如实质的杀意可不是那么好受的,那种无力与恐惧让他二人直到现在还有些腰虚腿软。
  「你们还未见过,这位是太乙真宗中的玄清子道长,道法精深德高望重,这位是太乙真宗的神女大人,缥缈云仙,云中君云仙子。。」嬴礼热切为双方引荐:
  「至于这边嘛。。。」
  「这两位就不用介绍了。」云中君怀抱玉伞笑意晏晏:「我早已收到镇北城传讯,此行也正是为龙狄二位公子而来。」
  「原来是太乙真宗的玄清子前辈与云仙子,」龙凌晅之前早有怀疑,听到嬴礼介绍才最终确认: 「之前在镇前卖伞的仆妇和这山间雾气也都是云仙子的手笔么?」
  「龙公子莫怪,小妹也是对二位公子好奇已久,故而才暗中窥视一二,」云中君优雅的微微欠身以示歉意:「说来还要谢谢龙公子的好意,不然我那诸多行货还不知要卖到哪年哪月去呢,只可惜嬴管事打赏的那些钱铢都在墨前辈身上打了水漂。」
  云中君语调轻柔和煦,但话到最后却带了些调笑意味,随着她悦耳声音,没有被薄纱覆盖的两只美目顾盼间缕缕潋滟水光流动,让人不由自主的随她目光转动,想象她掩面轻纱下的一颦一笑,到此众人也都明白她为何要扮作瞎眼目盲之人,不然易容改扮的再是天衣无缝,也会被这一对粲然善睐的翦水明眸出卖无疑。
  「两位可是认得方才那魔头?」狄坤听他们言语中对刚才那让人胆寒的魔头似乎颇为了解,甚至一度尊称其为前辈。面对苍月那老狼之时,自己手中尚且有枪械以为依仗,但在墨屠面前,那种一根手指都动不起来任人鱼肉的窒息与无力感,实在让他不想回忆。
  「我也不瞒二位,这位墨前辈在数百年前也曾经是我四大太宗门下,后来才改投了魔道。」玄清子叹了口气道:「当年这位墨前辈出身霜州渊渟门门下,因痴恋当时的玄武神女不果,心生怨怼之下受了妖魔的蛊惑,从此改弦易辙堕入魔道,被灌注真魔气后修为寿元大增,他一身玄功和巨力不受四灵镇魔大阵的影响,从而成为北境妖魔在我九州界横行肆虐的第一屠刀。」
  在玄清老道解释之下,龙凌晅与狄坤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沈承能轻易认出墨屠身份,原来却是他渊渟门中的前辈,功法一脉相承之下从他真元特性看出端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痴恋玄武神女不果?堕入魔道?这理由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狄坤不由想到自己曾经见过的这一代玄武神女墨霜瑾,以及她那孪生胞妹墨雪瑜,当日所见却是惊为天人,有倾国之姿,若是有这么一对绝色的姐妹花相伴此生,哪怕就此滞留在这九州界再也不能回去,倒也不是不可,不过这一切都得建立在自己有自保之力的前提上,不然朝不保夕下纵有美人也是水中月,雾里花,全是一场幻梦。
  「不过这些都是几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了,至于他为何甘愿投入魔道与那些妖魔同流合污,我们这些后辈也知之甚少,不过你们大可放心,他此去之后短时间内不会再来了。」玄清子看出几人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特意好心宽慰了一句。
  「这人一身修为委实可怖,在这九州界只怕也罕有敌手了。」一回想起与墨涂交手时他那憾岳功真元的刚猛霸道,龙凌晅还觉得筋脉隐隐胀痛。
  「谁说不是呢,这位墨前辈一身玄功不受四灵大阵压制,加上身具神力,在这九州界中即使是功臻灵台的千年妖王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墨前辈屡屡手下留情,倒是让人费解。」玄清子思量片刻也得不出一个答案,摇了摇头道:「且不说这个了,两位自镇北城南下何不直接前往阙州,反在这荒郊小镇淹留?」
  「实不相瞒,晚辈此次前来涂阳镇是为了探寻身世,」龙凌晅颇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为了他,在前往阙州之前先来这涂阳镇,一行人也不会遭遇墨涂这等煞星:「在下山之前,家师赤元子亲口所说,当日是在这涂阳镇中找到的尚在襁褓中的我。。」
  「哦?」听说探寻身世与涂阳镇两个字眼,玄清子老道眼睛不由眯了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起了龙凌晅:「敢问龙公子,今年多少岁数了?」
  「我么?晚辈今年恰好二十。。。」龙凌晅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翠绿的玉佩:「我身上还有一枚。。。」
  「这是。。青龙坠!!」云中君一见到那枚翠玉玉佩竟失态道脱口而出,急切间伸手想要拿取,手升到半途像是想到什么又缩了回去。
  「云仙子认得此物?」龙凌晅有些意外,大大方方将手中玉佩递到云中君缩回的手中。
  云中君不敢置信的接过玉佩,随她呼吸吐纳,那枚玉佩竟一收一放,在佳人白皙娇嫩的掌心绽出微弱的朦胧青光,似乎在跟随她真元流动一同吐纳运转。
  玄清子紧紧盯着龙凌晅手中的玉佩,又看看龙凌晅的脸,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涂阳镇废墟。。青龙坠。。。赤元子前辈。。。」玄清子喃喃自语,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血与火的夜晚。他当年奉命前来涂阳镇,亲眼目睹了龙家被灭门的惨状,也亲耳听到了清瑶师侄产子的消息。他曾在这片废墟中寻找,却一无所获。如今,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说他当年便是在这边废墟被赤元子救走。。
  「你。。。你真的是清瑶师侄的儿子!贫道找了你们二十年。。。」玄清子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他一把抓住龙凌晅的手,声音带着些颤抖,「当年。。。
  当年是我迟了一步。。。。。没能救下你们母子,还好。。赤元子道友。。。」
  「我。。。」龙凌晅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开口。
  玄清子紧紧握着龙凌晅的手,仿佛怕他再次消失一般。泪水顺着他苍老的脸颊滑落,滴落在龙凌晅的手背上:「你不用怀疑什么,这枚青龙坠,便是历代青龙神女随身携带的信物,它的上一任主人就是你的母亲龙清瑶,而你,也当属我太乙真宗弟子,宗门的大门也永远为你敞开。」
  随后,玄清子将他当年得知了天机老人的天机谶语说起,直到前往涂阳镇亲眼目睹龙府满门上下被屠杀一空的往事尽数说了出来。
  龙凌晅的心情如同翻江倒海。二十年的迷雾,在这一刻终于被彻底拨开。母亲的名字,自己与太乙真宗的渊源,以及那场惨烈的血案…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拼凑完整,形成一幅血淋淋的真相。他知道了母亲的名字——龙清瑶。原来,自己并非无根无萍的孤儿,而是太乙真宗青龙神女的血脉!
  「龙师弟,你就是清瑶师叔的儿子,你小的时候我还见过你,我就住在你家的隔壁。。。」一名三十岁上下模样的太乙镇宗弟子,走上前来。 龙凌晅看了看他陌生的脸庞,迟疑片刻后,摇了摇头。 玄清子眼中带着些悲伤:「涂阳是二十年前那场血案唯一的幸存者,当年他还是个小娃娃,连自己的大名都不知道,我们便把他带回了太乙真宗,给他取名为云涂阳,以示不忘自己的出身以及那场血海深仇。」
  「龙师弟,此剑名为摇光,是当年清瑶师叔留下的佩剑,」云涂阳解下腰间佩剑,双手捧上:「这件宝物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云涂阳手指摩挲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龙凌晅也不知如何拒绝:「云师兄,我。。。」
  「这柄摇光剑被妖魔之血污损了灵性不再神异,但也不是我这样通脉境的微末修为所能掌控的,」云涂阳最后看了手中摇光神剑一眼道: 「也只有回到龙师弟这样的少年英才手中,这柄神剑才有机会重现光彩吧。。」
  身入太乙门,素禀凌云志,修武二十载,止步通脉境。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云涂阳从引入太乙真宗时已经八岁,已经堪堪过了根骨定型的年纪,加上本身也了无天赋,努力修行二十载终是只能止步通脉初期,要想真气化元尚是遥遥无期,而这也是四大太宗无数低阶弟子一生的写照。
  玄清子望了门下弟子一眼,是爱怜,也是无奈。他也早已看出云涂阳此生修行无望,当年将他纳入宗门也不过是怜他孤苦,给他一个容身之所罢了,与北境妖魔的强大凶残相比,云涂阳年幼时的憧憬与背负的血海深仇,不过是空中说梦罢了,或许到今日见到龙凌晅,当年那位邻居龙姐姐的亲子,他才真正从儿时的憧憬与嗔恨中醒来。
  这柄摇光剑从龙清瑶手中遗留,到云凌尘,到云涂阳,最后再到龙凌晅手中,先后经历两代四人,摇光剑交予龙凌晅手中,既是云涂阳与自己的和解,也未尝不是他将自己二十年来自己无力达成的夙愿薪火相承。
  自从下山以来,龙凌晅已经多次舍身救过自己,狄坤也暗自为这位便宜师兄感到高兴,眼看龙凌晅的身世似乎大白,他却倏地想到一件事:「玄清子道长,既然你们对龙师兄的母亲这么熟悉,那么他的父亲。。。?」
  玄清子似乎没有想到狄坤会问起这个,闻言微微一愣,却不答话,只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嬴礼,大有垂询之意。
  嬴礼感到众人目光一下全汇集到自己身上,竟转身下伏朝向龙凌晅一个头生生磕在了废墟间尖利的碎石上:「请世子殿下恕罪,老奴并非有意隐瞒。。」
  「啊。。。」众人不约而同的出声,心思敏捷者已经隐隐在心中有了一个答案。
  嬴礼虽是家臣之身,但深得镇北王嬴元彻信重,玄清子云中君这般四宗中身份贵重之人也不敢小觑,真当他是个等闲下人,每每以礼管事或嬴总管相称。且这一个多月来穿州过府,面对各地官吏,还有眼下面对青龙神女与四大太宗长老,嬴礼也是不卑不亢,要说这九州界能让他如此卑下恭谨。。。
  「嬴管事。。。」龙凌晅也是立即想透其中关节,迟疑开口道:「赢千岁他。。
  。他是早就知道。。。?」
  嬴礼头深深埋在地上不敢抬起:「王上他一见到殿下便觉得面善,当日回营便有所猜测,只是当年王上与主母他。。他心中有愧不便相认,却又放心不下,才嘱咐奴才一路随殿下南下,鞍前马后好有个自家人使唤。。。」
  「当年王上与主母间的事,小的不敢说,世子到了阙都自然一切知晓。。。」
  听着嬴礼言语,狄坤有一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原以为龙凌晅与自己一样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谁又能想到短短时间,从一个出自边远荒山的少年,身份摇身一变一跃而成为天潢贵胄?相必龙凌晅内心也是一般想法吧。。。
  并且这位镇北王世子还是世间万里无一的武学奇才,以弱冠之龄便进阶真罡,甚至与千年妖王交锋,还有一副人见人爱的俊俏皮囊,遇见的姐儿没一个不爱的,钟天地之灵秀,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无形之手,将这九州界的好处都给了这位小师兄?
  自己前半生拼死拼活,仍是所获寥寥,之后更是莫名其妙被卷到了这九州界,之前的惨淡经营尽数化为乌有,而现在有人不费半分力气,世间的好事都争着赶着凑上来任他挑选,想到这里狄坤心中不由自主涌起一股酸涩的怪异滋味。。
  他有一种错觉,龙凌晅便是这一片九州界所钟爱的宠儿,这。。便是气运之子么?
  玄清子自然是知晓龙清瑶与嬴元彻之间往事,但这帝王家事,也不适合从他口中道出,这二十年来的追寻,到今天是否已经找到了天机谶语的答案?
  天机老人啊,这是你所看到的未来吗?
  应天命,当涂阳。 应天命,当涂阳。
  这是一切的答案吗?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7/20 13:21:45

第三十二章:开灵(上)
  “啊。。。。”
  “唔。。。。。”  浩瀚无垠的虚空之中,一面古朴的石壁自混沌中凭空生出,无字无纹,像有生命力般一节节生长延伸,插向上方的荡荡虚空,却仍没有停止生长。
  随着石壁散发出莹润如玉的淡淡莹光,几道纤细窈窕的黑色人影在逐渐变得平滑如镜的石壁上浮现而出,她们或身姿曼妙,或长发飘散,衣衫半褪,玉体横陈,在光影交错间,手足交缠,做出各种令人血脉贲张、旖旎诱人的交合场景。
  在虚空之中本该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但她们的呻吟、娇喘,仿佛穿透了时空界限,从另一个世界直抵人的耳畔,让人浑身燥热,欲火焚身。
  她们在光影中舒展、交缠,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一种古老的祭祀舞蹈,纤细婀娜的身躯,灵蛇般彼此缠绕,光影相融,并非像那些凡夫俗子般为了繁衍或是欲望的交合,而是更像是一种天地交泰、阴阳和合的本源图景。
  随着这些女子剪影的忘情相融,石壁之上又多出了道道威严神圣的神龙、神鸟等神兽虚影,围绕着几女盘旋飞舞,似乎在为她们守护助兴,整面石壁似乎也被她们热情如火的动作所感染,原本莹润神圣的白光逐渐变深,变热。。
  虚空世界被石壁散发出的红粉光芒渲染的旖旎迷醉,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原本粗糙的石壁此刻早已经是平滑如镜,股股热流在石壁下暗自涌动蓄势以待,将石壁上透出的道道人影也映衬的纤毫毕现,让人忍不住想凑近些,再凑近些,看的再清楚些。。。
  轰。。!在人影即将完全展露真容的一刹那,石壁猛地破碎成千万道碎石片,潜藏在下的无数炽热岩浆喷薄而出,吞噬一切!
  “呼。。”嬴明均身子微微一颤,从梦境中猛地惊醒过来,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贴身衣物早已被汗水浸湿。
  嬴明均望了望窗外,此刻晨曦微露,透过雕花窗棂,在面前的书案上投下缕缕斑驳光影,我这是。。还留在御书房之中?昨晚读书直到深夜,竟伏在这书案之上睡着了,娥儿她们竟然也不进来叫我一声。。
  唔,刚才那梦境的余韵太过真实,以至于他醒来后,眼前仿佛还残留着那些绝色身影的魅惑,耳边还回荡着那令人心颤的娇吟。这美妙春梦他倒不是第一次做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在两年前,一个声音清楚的告诉他,四大太宗的四位神女是为人皇转世而生,是人皇为自己转世之身重新归来准备的炉鼎。
  就在两年前他做完这个美妙春梦之后,正好是宫中四灵殿十年一度的重开之日,四大太宗再度遴选出了这一代的四位传承真元的神女,在仪式结束之后父皇更是延请四位神女入东宫为太子太傅,传授自己与皇弟武功道术兵法。这绝不是什么巧合,这一定是上天,是人皇先祖给与自己的启示!
  结合在嬴氏一脉中流传千年的皇室秘闻,人皇的转世之身将从嬴氏后辈血脉中走出,再次为人族而战,嬴明均心中就难以抑制那股热切之意,到此为止,这个秘密他只与自己的皇弟嬴明杰讲过,今天再次梦见那面石壁,不,再次梦见四灵殿中的那开天残碑,是先祖又要给自己什么启示了吗?
  正思忖间,突然感觉到下身一股热意暖融融的,嬴明均摸了摸自己裤子竟已经试了,环顾左右还好四下无人,正庆幸间,冷不丁一抬头,书房中悬挂的一副女子画像正对着自己,姣美的目光似乎看着自己似笑非笑。
  “神仙姐姐。。。”嬴明均脸上像是发了高烧,一下子烫了起来,即使知道面前的不是真人,只是一副画像,但还是让他无比窘迫,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竟然在神仙姐姐的画像前如此失态亵渎。。。。
  “殿下。。殿下。。你可醒了吗,太乙使者大人来宫中了。。”门外传来小声的扣门声。
  是青娥!
  “你说什么?是君姐进宫了么?你进来说话。”嬴明均心中一惊,一阵手忙脚乱将自己裤子小心掖好。
  门响处,一名宫装打扮的俏丽侍女推门而入,正是服侍太子的贴身女官嬴青娥,嬴氏一脉流传千年,往往会给一些心腹的下人赐姓以示荣宠,嬴青娥便是其中之一,她本是嬴明均已故生母韩后族中后辈,在韩后逝去之后,在年岁尚幼时便被胤帝赢元昭赐皇姓,入宫服侍太子,以缅追思。
  “是云姐进宫了吗?她到哪儿了?”青娥一进门,就听到了当今太子急不可耐的追问,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怪异的腥臊味道,隐隐约约弥漫在空气之中。
  她虽是处子之身,但对这股味道却不陌生,如她这般的贴身女官本就担负着太子成年之后引导他男女房中之事的职责,耳濡目染之下自然闻得出那是男子阳精特有的腥味,难不成太子殿下昨晚在书房中通宵达旦所为的竟然是。。?
  青娥微皱绣眉回道:“奴婢得知消息时,使者大人已到承贤门门口了。。。
  此去好像是去的四灵殿。。。”
  “哎哎。。。。殿下。。”听到承贤门几字时嬴明均已经火急火燎将案上物什一卷要匆忙动身,青娥慌忙将他拦下:“你这样去可不成。。。”
  看到青娥微赤的脸色,嬴明均才想起来自己裤子还湿着呢,连青娥都能闻到,自己那位有缥缈云仙之称的仙子师傅就更不用说了,忙一顿足道:“快些叫人,摆驾先回寝殿,快些个。。”
  青娥细声细语应了一声,忙走出殿外去唤抬辇的宫人。
  阙州 皇城 四灵殿
  四灵殿位于整个阙都,不,是整个皇城的正中位置,也是整座皇城宫室的最高处,雄踞于皇城之巅俯瞰整个九州大地,即使是象征皇权威严的未央宫也位居其后,原因无他,先有的四灵殿,才后有的大胤皇朝四大太宗乃至嬴氏皇族以及这后来的宫城,嬴氏与大胤的血脉、权力,均是来源于人皇先祖,九五至尊也要在祖辈面前稍侧以示尊崇。
  在皇城众多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宫室面前,这座使用整块青黑色巨石雕琢而成的石殿显得格外高大另类,阙都皇城中的宫室年年都会加以修葺,唯有这座以整块巨石雕琢巧夺天工的四灵殿,让凡工无从下手,历经千年风雨,已生出一层斑驳的铜绿,更添几分沧桑与厚重。
  此刻四灵殿前开阔的白石广场上已经积聚许多人,一架步辇在众多随侍宫人的簇拥下匆匆忙忙被抬入广场之中。
  “儿臣叩问父皇圣安。”嬴明均从御书房到寝殿打了个弯儿,匆匆赶到四灵殿前的广场时,远远看见父皇与师傅云中君还有丞相严崇等一干重臣都早已在殿前等候,看来等了已经有些时候了,急忙下辇步行上前问安:“儿臣昨日在书房中误了时辰,方才才得到消息赶来,才迟了些,还望父皇恕罪。”
  赢元昭似乎心情大好,丝毫不以为意,轻喏了声,示意嬴明均起身。
  嬴明均心下一松,忙从地上站起身来。
  咦?怎么父皇今日身边没有随行的宫人?唔,那些伺候父皇的宦官宫女都被远远驱到了广场边缘等候,看来今天所图事情重大?
  啊,师傅就站在父皇身边,自己问安时不敢抬头竟没瞧见,
  父皇赢元昭身着玄色龙袍,威严而立。丞相严崇白发苍苍,神色恭谨。而最吸引他目光的,是站在赢元昭身侧的那道淡青色身影——云中君!师傅今天连平日掩面的轻纱都已取了下来,露出平日不轻易示人的倾世容颜,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流波,只简简单单立于广场之中,便如一枝脱俗青莲遗世孑立,在父皇身边也难以被煊赫威严掩其清丽,更不用说旁边。。
  咦,旁边还有几人从未见过,一个相貌平平,眼中竟有两个眼瞳颇为怪异,还有一个外貌俊美如神仙中人,看着还无比熟悉,心中震动之下嬴明均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神仙姐姐?!”
  嬴明均看到那人相貌,就与父皇书房中所挂的那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女子画卷几乎一模一样!若换了平时嬴明均也不至于如此失态,只是他昨晚才刚刚重温了那个能遇见未来的迷梦春梦,一醒来又发现自己竟然在神仙姐姐画像前走阳滑精,如今猝然看见神仙姐姐就在自己面前,又怎能不惊惶失态?
  难度。。神仙姐姐发现了我在她画像面前。。。所以今日才下凡。。是要来让父皇惩戒于我么?
  听到太子失言,赢元昭颇为不悦,重重哼了一声,才将嬴明均从错愕中唤醒了过来:“怎么就你一人,你二弟明杰呢?”
  “儿。。。儿臣不知。。”
  “哼,太不像话。”赢元昭面上看似平静,但方才还与旁人说笑,此时不满之情已是昭然若揭:“时辰已到,准备开启四灵殿吧。”
  一旁随侍的宗正嬴承领命去了,不多时广场上鼓吹渐次,低沉宏大的乐声弥漫在整个广场之上,诸多宦官手忙脚乱将早已宰杀烹熟好的牛羊猪三牲三禽等祭物恭敬地抬上祭台,摆放整齐。
  “昔者鸿蒙未判,乾坤混沌,先祖以无上伟力,定乾坤,辟九州,泽被苍生。
  移星换斗,布日月以昭明;引水造山,衍江河以滋养,启人族以蒙昧,燃薪火以相传。。。”
  嬴承手持玉圭,面向开天残碑,高声宣读赞美人皇功绩的祝词,以胤帝赢元昭为首的一众嬴氏子弟文武官员并四宗弟子无不恭恭敬敬地垂首聆听,嬴明均站在父皇身后,时不时眼角瞥向在旁边的师傅云中君,一边嗅着佳人清幽的体香,脑中涌起一个个疑问:昨日又梦见了开天古碑,怎地今天就如此匆忙开启了四灵殿?上一次梦见开天碑之后让自己有了四位漂亮师傅,今天还会有什么与自己相关的事发生呢?开启四灵殿会和自己所梦见的场景有关系吗,还是说与师傅身边那两位陌生人有关?那个相貌和神仙姐姐一样的人又会是谁呢?
  “。。。。伏维尚飨。”不等一切找到答案,嬴承口中祷词一顿,已是念完了最后一句,等嬴明均慌忙抬头时,却发现云中君正望着自己,唇角似笑非笑。
  祝词颂念完毕,嬴承上前撞动祭台后的一口青铜大钟,古朴悠长的钟声穿透巨岩雕琢成的厚重石墙,传入四灵殿中,三声钟响后,四灵殿中传出一个老迈声音:“十年之期未到,开启四灵殿所为何事?”
  宗正嬴承垂手侍立,默而不答,胤帝赢元昭上前朗声道:“先祖转世之事已有端倪,需借先祖所留神碑一鉴,请卫老成全。”
  赢元昭话音落下,四灵殿中却不见动静传出,两扇大门仍是纹丝不动,在众人等了片刻后,殿侧的一扇偏门才悄悄开启。
  四灵殿是嬴氏与四宗所共尊的祖庙,意义深远,常年有一位四宗的灵台境长老坐镇主持,而今未到大祭之时,即使以胤帝这样的帝王之尊也不能从主门进入,好在赢元昭也不以为意,袍袖挥洒间从嬴承手中接过玉圭,带领众人从侧门中鱼贯而入。
  踏入殿中的刹那,光线骤然一暗,仿佛从喧嚣的尘世一步迈入了亘古的寂静。
  殿外的明亮晨光被厚重的石壁尽数隔绝,只余殿中几盏长明宫灯照亮中央的一小片地方,灯火之后的大片区域都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嬴明均早就来过这四灵殿知晓殿中情形,亦步亦趋的跟随着父亲赢元昭的脚步,此刻他手中所捧的玉圭正散发出淡淡光芒,视物足矣,再看跟在师傅云中君身后那两名陌生人,显然从未来过,面对殿中黑暗满是本能的小心警惕。
  众人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激起一阵阵悠远而沉重的回音,更添几分肃穆与庄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在此刻黑暗中更显得宁静空灵。赢元昭走到大殿中央半截黑黝黝的石块前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群臣众人均已入内后,朝着黑暗中拱了拱手道:“卫老,人均已到齐了。”
  “有两个生人?”黑暗深处传来声音,应该就是四大太宗值守在此的那位灵台境长老了。
  赢元昭点了点头,黑暗深处唔了一声,咔咔声传来,赢元昭面前那半截黑黝黝石块蓦地在众人几十双眼睛前开始自行生长,从几乎残破到仅剩半截底座,逐渐生长出粗粝的碑身。
  再次见到四灵殿中的开天残碑自行生长补全自身,嬴明均依旧震撼于先祖的伟力,在消逝千年之后还能再现如此神迹,除此以外,他还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面石碑会像他在梦中所见一样,不断生长直入苍穹,碑顶一直深入到四灵殿顶部灯火无法企及的黑暗之中,仿佛高的没有尽头。
  终于咔咔声不再传来,赢元昭亲自手持玉圭,带领身后众人跪伏于地,这四灵殿中不比殿外,故而才换了人皇嫡脉的赢元昭以帝王之尊亲自主祭,念诵起另一篇人皇传血,授业四宗的祷词,嬴明均早已听过,他少年心性耐不得那又长又绕的赞词,低着个头,心思早已再次飘到了昨夜那个神奇梦境之中,心中想着这一次又会发生什么呢?
  啊,如果开天碑上真的像梦中一样浮现出一道道美女虚影,在做那好事,父皇会不会瞠目结舌?唔,也不知道大师傅会是什么表情,有没有可能开天碑上的仙女中有一位便是大师傅本人?嬴明均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身旁虔诚祭拜的云中君,想到此处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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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7/20 13:32:07

第三十三章:开灵(下)
  不多时,赢元昭口中祷词已经念诵完毕,站起身到一侧,让出开天碑前的位置,嬴明均心下一振,接下来就是单独祭拜以求先祖保佑了,几名要紧人物祭拜过了便可以结束这一次四灵殿的祭礼,嘿,等这边结束了正好再向大师傅请教请教功课。
  “灵台山人士狄坤,请上前祭拜人皇。”宗正嬴承表情肃然宣灵台山狄坤上前祭拜,嬴明均抬起头一脸错愕:父皇之后不应该是大师傅或者我么,狄坤又是谁?难道是大师傅旁边那两个人之一?
  果不其然,那名眼瞳怪异的男子迟疑了一下后,排众而出,原来他就是狄坤?
  只见他向前走到高不见顶的开天碑碑座下,跪伏行了一礼后,在赢承的引导下,将手轻轻按在了那粗粝的碑面上。
  就在狄坤的手触及巨碑的刹那——
  “嗡——”
  一声低沉而微弱的嗡鸣,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又像是直接在每个人心头炸响。巨碑的表面,那粗粝的石纹竟开始微微颤动,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如同水面涟漪般扩散开来,可这明明是坚硬的石头,怎么会像水流一样漾出涟漪?
  “先祖显灵了。。”
  “人皇在上。。”
  殿内外众人,无不为之动容,再也顾不得祖庙重地的庄重森严,纷纷与身边人小声议论起来。
  以严崇为首的群臣和云中君等四宗弟子也纷纷露出振奋之色。他们从未见过开天碑有如此异变!以往四大太宗觉醒四灵真元,选出神女的时候,也从未有过如此惊人的景象!赢元昭眼中透出喜色,他是早已知晓四宗怀疑这狄坤便是先祖的转世之身,这难道。。。这难道真的预示着人皇转世的归来?!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那颤动和波纹便戛然而止,巨碑表面突的一暗,几乎将仅有的几盏宫灯发出的光芒都吸了进去,整个四灵殿再度被黑暗所笼罩,只剩下赢元昭手持的玉圭还在发出微弱的莹光。
  殿中众人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骚动了起来,乱成了一群无头苍蝇,人群中一团莹白微光被高高举起,接着赢元昭威严的声音响起:“不要慌乱,留在原地不要动,先掌灯!”
  在帝王威严下,众人才算找到主心骨从慌乱中镇定下来,好一阵手忙脚乱,才摸索着将那几盏宫灯再度点亮,再度得见光明后,才发现引发开天碑异动的那名叫狄坤的男子依旧维持着覆掌碑上的动作,对殿中的惊变与众人骚乱全然未觉的模样,大师傅与他旁边那人飞身抢上,用力晃了晃才将狄坤从沉浸碑中神游天外的状态中唤醒。
  “怎么样,狄师弟,你没什么大碍吧?”
  狄坤全身上下完好无损,不像受了什么伤,听到旁人问话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抿紧唇一个字也没有吐露。
  父皇见到他安然无恙也是松了口气,似乎那名叫狄坤的男子身份极为重要,只是眼前的景象也不是他所期望的,脸上流露出的失望神情,比看到自己或二弟课业荒废时还要浓郁,嬴明均心中若有所思,隐隐意识到今日四灵殿仓促开启的源头应当是着落在这两人身上。
  赢元昭挥了挥手,嬴承心领神会,示意两边人将狄坤扶到一边休息,接着道:
  “灵台山人士龙凌晅,上前祭拜。”
  原来他叫龙凌晅?父皇书房中挂着的那张女子画像,画中人是叫什么来着?
  依稀记得小时候父亲曾经提过一次,后来是因为什么原因就不再提起了呢?
  嬴明均正自搜肠刮肚在脑海中回忆神仙姐姐的名讳,不提防眼前一道明亮白芒亮起,是开天碑!
  此刻那龙凌晅覆掌于碑上,原本粗糙的石碑竟然逐渐变得光滑如玉,散发出莹润如玉的淡淡莹光,四灵殿中原本的黑暗正在被逐渐驱散,那莹光还在逐渐变得愈加明亮,沿着碑身向上蔓延,原本隐没在黑暗中的石碑顶端也随着那温润莹光不断向上延伸愈加清晰,原来这开天碑竟如此之高!
  此刻四灵殿中的景象前所未有的明亮清晰,四周巨岩上刻着的密密麻麻文字,开天碑基座上驼负起碑身的飞龙玄鸟等神兽雕刻都是清晰可见,嬴明均惊讶地大张着嘴,瞠目结舌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殿中凡是进过四灵殿对此有所了解的群臣,四宗弟子也无不一般,大张着嘴怔怔望着眼前的一切发生,还有赢元昭,俏立人群之中的云中君,石碑旁被碑身莹润光泽照亮的一名盘膝老者,虽不至于如此失态,但也目光凝重死死盯着在莹润白光中矗立的一人一碑。
  一道虚影从石碑底部蜿蜒游动,一跃而映上背面,赫然是一条张牙舞爪的四爪游龙!接着是振翅高飞的玄鸟,肋生双翼的猛虎,驼负坚甲的怪异灵龟,开天碑下镇守天碑的四灵活起来了!
  不知是谁带了个头,在场众人潮水般跪下朝着大放神异的天碑跪伏膜拜,口中连称人皇显灵,四灵显圣,就连胤帝也是对着天碑微微欠身,以示尊崇先祖。
  一时间,宽广的四灵殿中,只有嬴明均一人呆愣愣地杵在原地,此刻嬴明均一颗心砰砰直跳,手捏成拳,指甲已深深嵌进了肉里都恍然未觉,只顾着死死盯着开天神碑莹光大作,四灵虚影在碑身上遨游嬉戏的场景,他。。。。可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开天碑中心一点黑影愈放愈大,直到有栲栳大小,簌簌扑动,接着如一朵圣洁青莲含苞吐蕊般从中生长出一个身子曼妙的女子身影。。。。。。
  嬴明均强咽了口吐沫,绝望的闭上眼睛:果然,还是来了。。。
  他都不敢相信在四灵殿这般庄严重地,大胤与四大太宗共同的祖庙,等下上演一场无遮大戏时,父皇会是什么表情。。。况且。。。殿中还有如此多的大臣。。
  。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女子虚影一个接一个从开天碑中心伸展而出,伴随着四道灵兽虚影飞舞嬉戏,她们有的身材纤细,高挑亮丽,有的婀娜丰满,身姿动人,有的典雅高贵,娴静优雅,但相同之处是都是万中无一的国色之姿,即使是石碑映照出的黑色虚影,也让人毫不怀疑其动人心魄的美貌,也让人心驰神往,全付心神都被石碑中的动人舞姿吸引进去。。。
  又是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直落在开天碑的中心,显然这是一名男子,四周的几道女子虚影身姿摇曳,在光影交错间向其靠近,嬴明均心几乎要从胸腔之中跳了出来,那是我么?那一定是我!
  嬴明均紧张的瞥了旁边的大师傅一眼,只见她仍然专注的盯着石碑画面,想要从中解读出什么含义来,嬴明均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荒唐怪异的念头:大师傅知道其中有一人是她么?她知道中间那人是我么?等她日后知道了一切,会是怎么想?
  咦,要开始了!在靠近那名男子后,那些纤细窈窕的佳人幻影纷纷做出宽衣解带的动作,四周飞舞的灵兽虚影也纷纷仰天嘶吼,似乎在为几人作和。
  “咳。。!”一声沉闷的低咳声突兀响起,四灵殿中众人纷纷眼前一黑失去意识歪倒在地,只剩下靠前的赢元昭,云中君,玄清子等几人还意识清醒的屹立不倒,盘坐于开天碑之侧的那名老者缓缓站起身。
  嬴明均扭头看去,身后数十人几乎倒成了一片,看来是四宗值守的那位长老出手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么多人都失去了意识,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接下来开天碑上将要上演的画面,事涉皇家体面,被这么多人看光了需不好看。。。
  咦,不过我?
  嬴明均想到了什么,正要将目光移回开天碑时,一只纤美温软的玉手已经伸了过来,将眼前画面挡的严严实实:“明均,你先不要看。”
  清冷好听的声音,是大师傅!嬴明均低低应了一声,顺势微微靠在身后温软娇躯的怀中,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昨晚梦中所见的开天碑上旖旎香艳的情景来,大师傅再聪明也想不到我能未卜先知,这些香艳场景我早已在梦中见过,即使是捂住了眼睛我也如掌上观纹一般,这情景再现不看也罢,倒不如趁这个机会与大师傅亲近亲近。。唔,大师傅身子好软。。。她的心跳好像加速了?
  闻着云中君清幽沁人的体香,嬴明均脑海中浮现出昨晚春梦中开天碑上,那最为清冷娇羞的一道人影,衣衫半褪,露出浑圆婀娜的娇美身子,向着男子身影含羞招手,两人手紧紧拉着,拥抱在一起,手足相互交缠,时而紧紧相拥,时而若即若离。。。其余几道身影也按耐不住,陆续加入了进去,大家紧紧纠缠在一起,几乎分不清你我。。。。分不清男女。。。。。
  嬴明均越想心跳越快,几乎要挣出胸膛,与身后的那具娇躯跳到一块儿去,脑海中开天碑所散发出的莹润白光越来越红,越来越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接下来。。。。坏了!我还在四灵殿中跟大师傅在一起!这会儿可千万不能再。。。
  嬴明均悚然一惊,但不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倏地一亮,却是云中君松开了捂着他眼睛的手。
  眼前的开天碑依旧散发着莹润白光,一点儿也不红,这是过了多久?嬴明均舒了口气,平复了下呼吸,等等,开天碑上竟然一个人影都不曾看见,连那些飞舞的兽影也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不断向上延伸,四灵殿中还清醒的几人无不全神贯注盯着碑身不断浮现的文字。
  “《涅盘心典》。。?”嬴明均认出了上面最为显著的几个大字,这不是四师傅修炼的武功吗?《玄元双引》。。。。!这是二师父修炼的内功口诀,嬴明均看着熟悉的文字,愈发肯定开天碑上出现的众多人影便是自己的几位神女师傅。
  《阴阳参同契》。。?最后出现的是一篇完全陌生的功法口诀,这让自认为找到规律的嬴明均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尤其是这篇功法尤其的短,几乎只有其他功法的一半篇幅都没有,在开天碑上闪动了几下便消散无踪。
  在《阴阳参同契》的口诀快速消失之后,原本光华大放的开天碑也终于渐渐暗淡下来,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烟消云散,再度回到了原先只有光秃秃半截底座的状态,整个四灵殿中再次回到了过往的黑暗,只有那几盏长明宫灯努力释放出一点点光芒,勉强照亮殿中站着的几人。
  嬴明均扭头看向站在一边的云中君:“大师傅,这是。。。”
  云中君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赢元昭长舒了一口气,恭敬向着黑暗中道:“卫老,收了神通吧。”
  黑暗中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咳,不多时,大殿中逐渐响起了低低的呻吟与人语声,那些被黑暗中老人用秘术控制的闲杂人等恢复了意识,挣扎着再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7/27 02:58:03

第三十四章:御宴
  阙州 宫城 栖元殿
  栖元殿中几案分列,案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珍馐佳肴,美酒陈酿,殿中宫人穿梭络绎,早在四灵殿开启时他们便已经开始盲目备膳,每逢宫中大祭,按照惯例所用的祭物都要分赏群臣,以示分润先祖遗泽,并彰显皇恩浩荡。
  此刻内殿中所坐的不过寥寥数人,除了赢元昭嬴明均等嬴氏皇族外,唯有太乙真宗的云中君玄清子,两朝老臣丞相严崇几人,说是帝王家宴也不为过,至于之前参祭的群臣则都被打发到外殿另开一席。
  嬴明均草草吞下盘中几片肉片,这种大祭上撤下来的猪羊祭物全是白水煮过,最无滋味,但又不能弃之不理。嬴明均口中咀嚼着肉片,眼神不由自主地向对面飘去,在四灵殿中引动神碑异动的龙凌晅,此刻正坐在父皇下首最靠近他的位置,父皇竟是如此看重此人?看他的眼神似乎也不太一样。
  赢元昭拍了拍手,身后跟随他的内宦陈焕木着脸,屏退左右随侍的宫人宦官,这一下内殿之中彻底只剩下落座的各位宾客,陈焕是赢元昭身边的心腹内宦,只因宦官不得入祖宗家庙,故而没有进入四灵殿参祭,但实际极受他器重。
  随着宫人退入外殿,身边无人服侍下,嬴明均忽然意识到不对,天子之家无论形式大小,自有一套繁琐礼法,今日祭后宴饮,却是既无谒者礼官引导宾客,也无乐工舞者歌舞献艺,想想平时自己稍有不当,便被父皇斥为失仪,可当下此宴却可以说是全无礼数,父皇这是要做什么?
  赢元昭举起手中玉爵微笑道:「今时不同往昔,在场诸位都是自家人,都放随便些。」
  自家人?也不全是吧?嬴明均斜看向随大师傅同来,名唤作狄坤与龙凌晅的两人,两者之中一人位近父皇,另一人则远远坐在下首,不见言语,实在不知父皇是怎么个意思。
  他口中如此说,在场众人仍是不敢怠慢,纷纷举起案上酒器和道:「谨祝圣上万寿无疆。」
  众人拘谨赢元昭也不以为意,举杯向下首的龙凌晅道:「朕来给众卿引见一下,这位是吾弟元彻与太乙宗神女龙清瑶之子,龙凌晅,也就是朕的侄儿,自幼在灵台山随赤元子仙家学艺,时至今日才得以重归宗室,这也是我嬴氏之喜事。」
  云中君玄清子等人自然是早就知道了的,纷纷举杯贺喜,唯有大祭时来迟了的嬴明均懵在席上,彻皇叔还有一个儿子?他不是只有明珞妹妹一个女儿么,此事我怎从小从未听父皇提起过?
  是了,父皇刚才好像提起太乙真宗龙清瑶。。那好像便是父皇书房中所悬挂的那。。。难怪这位皇兄与神仙姐姐如此相似。。
  到此嬴明均才知晓父皇口中的自家人是什么意思。
  「明均!」
  听到父皇隐带责怪的话语,嬴明均一下被从思绪中惊醒,那位俊朗的皇兄已经举杯遥对自己,慌忙起身赧然道:「臣弟见过皇兄,今日得见皇兄,真有。。
  真有不胜之喜。」
  龙凌晅温文笑道:「太子殿下名字起得好,假以时日定然是一位造福黎民的明君。」
  嬴明均才被父皇斥责,此刻得他一赞也是心中喜悦,一时有些结巴了,嗫嚅道:「都是父皇平日教导。。天下人不患寡而患。。患不均。。故而。。。」
  「原来如此!好一个不患寡而患不均。」
  下首云中君等众人尽皆莞尔,赢元昭摇了摇头道:「这孩子,还是有些不成器啊,明均你若是有暇多与皇兄亲近亲近,别看他大不了你几岁,却已经是真罡境的大高手。。。」
  嬴明均闻言骇然,这两年他初涉武道,已经知道真罡境是何等高深境界,即使是他眼中无所不能的四位神女师傅也尚未触及此境,至于他本人,习武时日尚短,在宫中众多灵丹妙药辅助和四位名师倾囊相授下,也才堪堪筋骨有成感应到气感罢了。
  他不敢置信的打量着这位新冒出来的皇兄,看着比自己也大不了太多,最多也不超过二十的样子,竟然已经达到化元为罡的境界了么?真是不可思议。
  此刻的赢元昭语态和煦温文,没有一点天子威严,语态中满是对自家晚辈的循循劝导,这一场宫城中的御宴,也宛如寻常人家聚餐一般和睦融融,宾主尽欢。
  就在殿中气氛欢融之时,殿外突然转进几人来,方才还笑语晏晏的胤帝口中话语一顿,冷冷注视着他。
  仿佛察觉到胤帝不悦的眼神,来人慌忙拜倒在地:「臣昨夜与两位殿下在城外游玩,未能得到消息,故而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为首那名肥胖的中年男子龙凌晅与狄坤早已在镇北王府见过,正是那大胤后族,大将军高世桀,旁边的瘦削男子与少年却是不认得。
  「高世桀,嬴元砀,你们两个终日荒废嬉戏倒也罢了,今日连大祭尚敢缺席不至,你们眼里可还有祖宗家法吗?」
  高世桀肥胖的身躯颤抖了一下,连忙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陛下。。。
  臣。。。臣昨夜与景阳王殿下二皇子殿下在城外。。。城外访友,一时贪杯,才误了时辰,罪该万死!」
  赢元昭冷笑一声:「访友?朕看你们是饮酒作乐,乐不思蜀了吧?高世桀,你身为大将军,掌管天下兵马,却整日沉迷于酒色,荒废朝政,长此以往天下武备废弛,若是北境群妖南下犯境,你怎生抵挡?」
  高世桀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磕头如捣蒜:「臣。。臣知罪。。」
  赢元昭没有理会高世桀的求饶,而是将目光转向嬴明恪,语气更加严厉:
  「明杰,你身为堂堂皇子,不好好读书习武,却跟着高世桀厮混,整日流连于烟花柳巷,朕将来怎么放心把镇北城交到你手上?」
  嬴明恪还是个年幼少年,不过十四五的年纪,比之兄长嬴明均还小了些,怎吃得住他如此言辞厉喝,只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辩解道:「父皇。。儿臣。。臣只是。。。只是向舅父讨教一些兵法。。。」
  席中不知是谁轻笑出了声,嬴明杰慌乱下连扯谎都破绽百出,向高世桀这个酒囊饭袋讨教兵法,无异于缘木求鱼,问道于盲。
  「讨教兵法?」席间笑声落到赢元昭耳中,让他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你是当朕不知道他有几多斤两么?」
  嬴明恪被赢元昭当众揭穿,羞愧得无地自容,只将头深深埋在地上,不敢再辩解。
  赢元昭冷笑一声也不答话,感受到上方投来的冰冷目光,高世桀几人伏在地上只顾着颤抖,连抬头直视的勇气也没有,再没有一丝当日在镇北王府时的嚣张跋扈。
  嬴明均看在眼里暗自庆幸,自己早间匆忙间晚到些许,只是被父皇轻责了两句,比之现在伏在下首的叔父舅父几人可好的太多了。这两年年二弟明杰被舅父叔父带着,整日沉迷于声色犬马之后,更是时常被父皇训斥,与自己也生疏的多了,在宫中也总是不见人影,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嬴明均两兄弟同父异母,嬴明均的生母韩后在生下他之时难产西去,胤帝另纳高氏女为后,而有了嬴明杰,两兄弟少时甚密,这两年渐行渐远,唯有四位师傅进宫授业时才一同学艺。
  天子含怒悬而不发,在殿中跪伏的几人真是汗出如浆,只觉得时间格外漫长,不知过了多久,火候已足之后,赢元昭的声音才从上首传来:「平日里朕也懒得管你们那些鸡栏狗舍的勾当,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带着皇子同往,更不该误了先祖祭典。」
  赢元昭最后呵斥一声后再无言语吐露,他身后熟知他脾性的内宦陈焕知道到此已差不多了,从宫外唤来宫人为三人张罗着增设席位入座。
  冷眼看着三人入席,赢元昭还有些余怒未消,转头看向身边的长子劝诫道:
  「明均你也要引以为戒,莫要像你二弟一般声色犬马,正好今日你皇兄重归宗室,多与皇兄亲近亲近。」
  「今有镇北王子龙氏重归宗室,其人品德忠贞,武艺高强,朕有意使其承镇北王爵,为镇北王世子,众卿以为如何?」
  方才坐下的嬴明杰满面茫然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父皇,大胤朝最为要紧的爵位便是坐镇北境霜州防范妖魔的镇北王一职,那可是独掌一州之地的实权藩王,向来是胤帝的嫡亲兄弟担任,,而没有父爵子承的道理,赢元昭膝下只有两子,自己只等皇兄继位之后,便可承袭镇北王一爵,怎么突然来了个外人横插一杠?
  他身边那身形瘦削的景阳王嬴元砀也是同样迷惑,错愕,他受封的景阳王仅有封号而无封地食邑,要不然也不会在宫中盘桓,与二兄嬴元彻独掌一州的大权也是天壤之别,现在一个毛头小子,眼看要跑到自己前面去了?
  龙氏是谁?哪个龙氏?他们三人来的迟了,并不知晓龙凌晅的身世底细,不明道理,加之方才被训斥过,此刻更不敢捋胤帝之威,也只能茫然观望,赢元昭趁此机会提及承爵之事,应当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陛下,老臣以为不妥。」在众人鸦雀无声时,一个苍老声音响起:「陛下此举有违祖宗家法,一来镇北王向来没有父爵子承的先例,二来当年镇北王与四大太宗女龙氏有染,本身便有违祖训,龙氏女并非王府正妃本无名分,其子不得归于宗室名录总谱玉碟,更遑论承袭镇北王之爵,还请陛下三思。」
  赢元昭眯眼看去,原来却是一直不发一言的丞相严崇,不动声色道:「哦?
  那严相以为应当如何?」
  「此乃陛下家事,臣不敢置喙,唯遵陛下圣裁。老臣只是提醒陛下莫要忘了祖宗家法,免使天下人寒心罢了。」
  赢元昭刚刚才以祖宗之法斥责高世桀嬴元砀三人,话犹在耳,严崇便再同样以祖宗之法为由劝谏,不得不说时机极为巧妙,且在情在理,让人难以反驳。
  这位两朝老臣神色始终坦然自若,赢元昭目视片刻,展颜笑道:「严相所言也有道理,即使是朕也不能枉顾先祖遗制,不过有道是疏不间亲,龙氏毕竟是朕的嫡亲子侄,便复他镇北王世子之位,不袭王爵,加侍中衔,可自由出入宫禁,于阙都赐宅一栋,以示嘉勉。」
  「好了,朕意已决,便如此定下,等下次朝会时再行诏告群臣。」
  赢元昭一代雄主,向来是威权独掌,一旦打定主意只不过知会众人一声,今日莫非是得逢喜事格外的从善如流,不然怎会经严崇一劝便从善如流,当即改口?
  在龙氏谢恩之时,云中君玄清子等知晓内情之人只冷眼旁观,心中明朗,从今日四灵殿中异象来看,真正的人皇转世之身只怕并非狄氏,而是这位嬴氏嫡传的镇北王之子,等他日后身份大白重归帝统之时,在场所有宗室称他一声祖宗也不为过,当着这位的面妄谈什么祖宗家法,岂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胤帝看似轻易妥协,实则也是为日后留了几分余地罢了。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7/27 03:12:59

第三十五章:殿议
  东海云洲 清元岛 太乙殿
  阙州皇城四灵殿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在胤帝赢元昭主持下,引动开天神碑异变,当日回去之后,亲眼见证这一切的太乙真宗长老玄清子与神女云中君不敢怠慢,即刻传书回宗,此刻这封记录了这一重大事件的信笺正被太乙真宗掌教玄机子拈在手中。
  「据玄清子师弟与云师侄传书所言便是这般,能引动人皇残躯所化的神碑异动,龙凌晅此子应当便是人皇转世之身无疑了。」玄机子轻拈手中信笺开口道:
  「各位师弟可还记得天机老人两次谶语所昭告,第一次,应天命,当涂阳,第二次,客星临北,异瞳人皇,此子生于涂阳,自灵台山北返,身边又有重瞳异人相伴,正应天机老人神断。」
  「不错,先前我们为谶语所误,以为生具异象者为人皇,不成想天机老人所说却是异瞳者与人皇相与南下,而非转世之身身具异象。」
  「老夫与玄清子师兄分头前往探查天机谶语之事,却没想到两次天机所说的竟然是同一人,还是玄清子师兄有过人之明。」一名老者摇头喟叹,正是当日与赤元子有旧的云沧澜,他受命与玄清子分头前往北境和涂阳镇,龙凌晅与狄坤身份走漏仓促上路才与他缘悭一面,却与前往涂阳镇的玄清子撞个正着。
  云沧澜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天机谶语晦涩难明,让我等有此误判也难以避免,只是其中还有些奥妙难以揣测,应天命,当涂阳已被验证,可是前两句,草下令,逆阴阳又当作何解?」
  玄机子「云师侄此次传书还提到,本门自上一代清瑶神女手中失落的至宝青龙坠也失而复得,只不过上面多了三个字:龙苓暄。」
  太乙殿中众位长老相顾哗然,青龙坠是人皇传下的开天四宝之一,由超脱九州界武道七境的伟力凝聚而成,坚硬难摧,刀斧难伤,水火不侵。
  云沧澜连连摇头:「不可能,赤元子道友功力虽深,要想在这件宝物上留痕也绝不可能,更不要说刻字了。」
  「此乃宝物有灵,应时而显。」苍老话音缥缈从太乙殿外远远传来。
  一名相貌普通的中年羽士信步走来,他步履闲适,可一步迈出径直到了众人面前,遥远的距离在他脚下仿佛只不过一步之遥。
  玄机子云沧澜等人一见来人,纷纷站起躬身行礼:「秦老。」
  那名中年羽士相貌平平,四十余的年纪,颌下三缕黑髯倒是乌黑油亮,除此以外再看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偏偏玄机子等一众白髯皓首的长老掌教毕恭毕敬执弟子之礼,对比之下场面颇为怪异。
  中年羽士旁若无人的在议事殿中寻了个位置,「你们不必管我,继续说吧,不过青龙坠之事便不用说了,即使是我也无法在此宝上留下一丝痕迹,与赤元子无关。」
  「是,既然秦老说无关,那便是与赤元子没有干系。」玄机子低头道:「到此为止我们已经可以断定,人皇果位当着落在龙氏子之上,只是当日此子在四灵殿引发的异象颇为诡异。。。。我等实在。。实在。。。」
  那中年羽士斜睨了玄机子一眼,对他扭捏作态颇有些不以为然:「实在什么,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不就是些男女合籍双修的影像么?」
  「是,秦老说的是!」话语一被点破,玄机子也似乎豁出去了,一股脑儿将心中揣测尽数说出:「以晚辈愚见,那些女子人影与我等四宗神女相互对应,合和双修正是人皇先祖为后世转世归来做出的后手,后续显现的阴阳参同契功法也侧面印证了这一点。」
  「不可能!合欢宗的双修淫术怎么可。。。。」一名老妪听到双修二字,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
  「为何不可能?男女情投而互补阴阳,意合而真元衍化,也是修行正道。」
  那中年羽士看向殿外悠然道:「那青龙坠当年我也曾经看过,其中暗藏唤龙经与参同契残篇两部双修秘法,自是做不得假的,难道人皇前辈也认为双修只是合欢宗的淫术么?」
  「况且,难道你们从未想过每次被开天神碑选中,四灵真元最为醇厚的都是相貌出众的女弟子么?」
  「难道你们从未想过为何历代神女在过了育龄之后,肉身难以承受四灵之力,从而肉身朽化,真元回归四灵殿中?」
  太乙真宗众长老被问的哑口无言,年轻时或许还有些不平埋怨,修为精深年岁渐长之后,倒确实鲜有想过背后缘由,一众垂髯老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一个人能开口。
  「另外嘛,开天四宝中本身就分别暗藏了《四灵真经》和魔皇所修的《合欢参同契》两篇大能秘功,以灵台境后期的真元便能提摄而出,或许便是为了这一世所准备的吧。」
  云沧澜想了想后,不无忧虑道:「如此说来,双修一事势在必行,怕只怕几位师侄心高气傲,心有不愿。。难免有逼良。。那什么之嫌,此外那龙小子还是嬴氏子孙,与他结合大违人皇遗训。。。即使我们四宗愿意,只怕嬴氏也会阻挠啊。」
  「龙凌晅此子武功品行皆是上上之选,又兼相貌出众,几位师侄未必便不愿意。。。况且。。」玄机子似乎被那羽士话语点醒:「况且若此子真是大能转世,这些细枝末节只怕早已安排妥当,自然不需要我们多虑,至于嬴氏那边么。。。」
  玄机子眼神游移,眼中不乏试探征询之意,那羽士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似乎让众人头疼的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毋需多虑,规矩都是人定的,既然人皇转世之身已现,他当年自己定的规矩,现在自然也能一言而决,赢元昭不会想不透这个道理,好了,还有什么别的事么?」
  玄机子打起精神连声道:「有的有的,自然是有的,前些日子云师侄传书来,她与玄清子师弟在涂阳镇遭遇了墨屠那魔头,合他们还有龙凌晅三人之力都没能留下对方。。。。不过那魔头言行暧昧,多有可疑之处,处处手下留情,不像是前来截杀人皇转世之身。。倒像是。。像是专程来看上一眼,看过就转身走了?」
  玄机子讲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荒谬可笑,墨屠是近百年来四宗最大的叛徒,妖魔杀戮人族最锋利的屠刀,堕入魔道之后,手上沾满了四宗同门并玄甲军同袍的鲜血,用手下留情这四个字来形容他无异于相信豺狼的眼泪。
  「墨师弟的事不需要你们操什么心,等他出现我自然会再与他见上一面。」
  得他一诺,玄机子喜色溢于言表:「有秦老出手,此獠定然是难逃法网,到时候取他项上首级也好告慰百年来我正道惨死在他手上的无数英灵。。。」
  中年羽士回首深深望了他一眼,眼中有无奈,同情,也有悲悯,接着身形渐渐模糊,等众长老看到时,已经在十余步外,逐渐消失在殿外,原地只空留下一句惆怅感慨:「知天易,逆天难啊。。」
  「四灵殿之事竟然连秦老都惊动了,看来这次墨屠那魔头是难逃此劫了。。」
  「秦老多久没有出山了?上一次见到他还是他传云师侄云龙九变的那一次。。」
  「多年未见,秦老修为更加深厚,应该是进阶到洞玄境中期了吧?」
  秦老一走,方才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众多长老顿时议论纷纷,一副极为兴奋的模样,玄机子却没有加入师兄弟们的议论,望着中年羽士逐渐消失模糊的背影,既有艳羡,也有怅惘。
  这位秦老早年便拜入太乙真宗修道,后来不知什么缘故还俗,用了俗家形式,因为行七,故而自称秦七,真实姓名与早年道号已不可考,玄机子刚入门时便知晓宗内有这么一位前辈,等他自己也成为一名垂垂老者时,这位前辈却仍然在世。
  他与墨屠那魔头以师兄弟相称,应是同一辈的人物,那墨屠活了数百年靠的是魔元灌体,转化为了魔躯,才能寿元大增,这位秦老也能活到今世,甚至返老还童,看着比他们这些晚辈更年轻,则全倚仗的是修为高深道法通神,而他也是太乙真宗中已知唯一一名洞彻幽玄的大能之士。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风雨无阻 / 发表于: 2025/07/27 03:27:09

第三十六章:残碑有灵
  阙都 情丝阁
  一间布置奢华的包厢内,狄坤正如同困兽般,在一名妓女身上疯狂驰骋。他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汗水淋漓,肌肉贲张,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一种原始的野性。
  身下的妓女,衣衫半褪,酥胸颤抖,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时而婉转娇媚,时而苦苦哀求。
  「啊…嗯…公子…轻点…轻点…」
  狄坤充耳不闻,只是冷漠地耸动着腰身,仿佛要将所有的烦躁、愤怒和迷茫,都倾泻在这具柔弱的身体中。他紧紧地抓住妓女的腰肢,将她身子提起粗暴地抵在情丝阁椒泥涂作的墙壁上,狠狠将她的身子撞向墙壁。
  「啊…嗯…快…快了…」妓女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带着一丝痛苦的哭腔。
  此刻距离四灵殿之变已有四五天之久,这些日子龙凌晅疑似人皇转世之身和嬴氏子孙胤帝子侄的身份,让他一跃而成为阙都得座上宾,胤帝赢元昭对他极为器重喜爱,日日召他进宫宴饮,一叙亲情,对比之下,已被证实与开天传说无关的狄坤就被冷落得多,当日御宴之上赢元昭也少有与他交谈,与之前在镇北王府时嬴元彻的礼遇,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龙凌晅进宫之后,他索性回到落脚的太乙别院,邀了沈承一同外出嫖妓,一来宣泄心情烦闷,二来则是借机寻找合适的女子以供修炼,两次分别面对苍月和墨屠的无力,让他深以为恨。
  这阙都最负盛名的买春青楼当属听雪楼与情丝阁两家了,都是百年老店,不过听雪楼更多的是诗词书画附庸风雅,情丝阁则更加简单直接,赤裸裸的皮肉买卖,沈承门路相熟下径直将狄坤领去了情丝阁,两人已在这温柔乡盘桓了多日,今日点的却是这情丝阁当红的翠烟姑娘。
  沈承看出他内心苦闷,只当他是因为在阙都受了冷遇,却不知真正的源头还在于那天四灵殿开启触摸到开天残碑的那一刻。。。。
  狄坤还记得站在那座古老而神秘的开天残碑前时,按照嬴承的引导,将手轻轻地按在了那粗糙的碑面上。
  触碰的瞬间,一股冰冷而浑厚的力量,如同水流般涌入他的体内,让他浑身一震。他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被抽离了身体,坠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之中。
  那是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世界。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时间,没有空间。
  只有无尽的黑暗,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狄坤感到自己仿佛变成了一粒微尘,漂浮在这浩瀚的虚空中。
  突然,一阵低沉的嗡鸣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光!是光!四周光影星星点点亮起,让这个世界不再那么黑暗,狄坤恍恍惚惚走到近前抚摸着粗糙的石壁,与四灵殿一样的粗糙巨岩,上面映出的点点星光是无数密密麻麻的文字。
  「嬴玄晏。。嬴玄机。。端木蔓。。卫如歌。。。沈知澜。。。」狄坤抚摸着石壁上刻写的文字,下意识的将最下方的几排文字念了出来,都是些人名,大多是嬴氏,也有许多外姓之人。
  「你来了。」
  不等狄坤弄明白这些名字代表了些什么,身后一道木然嗓音响起。
  急转身看去,却是一面石碑,通体呈青灰色,粗糙而古朴,长大的过分,几乎直插到顶部的黑暗之中,是四灵殿中的开天碑!粗糙的碑面变得莹润如玉,散发出剔透的莹光,中间一小团黑影若隐若现,原来这还是在四灵殿之中吗,可是其他人呢?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弄到这个地方来?这里还是四灵殿么?」
  开天碑上的那团黑影一个翻腾,拉长伸缩勉强化为了人形,在光影翻腾变化时,声音随着光影翕动传出:「我是魔皇的一缕残魂,当年本体被人皇击杀后附着在她身上,后来随她残躯一并化为了开天碑,我时间有限,我们长话短说。」
  那道黑影勉强算是回答了狄坤的第一个问题,然后便不管不顾的说了下去,一副极为匆忙急迫的样子,随后他口中的话语却让狄坤目瞪口呆。
  「第一,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本体的魂气,你就是当年本体的转世之身。」
  「第二,想办法唤醒人皇,但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与人皇合力,两名超脱七境至上的存在才有希望摆脱域外天魔的控制。。。」
  「第三。。。」
  「等等!我根本不是什么你说的本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来自地球,中国人,我想要回去,我才不关心什么人皇魔皇!」狄坤心急之下不等黑影说完就出口打断了他的话语,被狄坤这么一冲,黑影沉默了下来。
  开天碑上那道黑影翻腾变化,在晶莹的碑面上描绘出一幅幅影像:绵延万里的城墙,兽形的怪异石像,高举火把的女子雕塑。。。
  「你说的是要回到这里么?」
  「艹!是万里长城!狮身人面像!他妈的,还有自由女神像!对。。。」狄坤被那一幅幅熟悉的影像惊得合不拢嘴。
  得到狄坤肯定的答复后,快速闪动变换的影像倏的一暗,还原成为了黑色人影:「很遗憾,你是回不去了。」
  「为什么?!」
  「你没有意识到,你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你与我与这九州界的万千生灵一样,都只是被域外天魔捏造出来的玩物,你原来所身处的也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只是一个域外天魔参照模仿他们自己生存的世界,所创造出的一个赝品。」
  「你不要急着反驳,你试着想一想,除了那些域外天魔灌输给你的东西,你还记得些什么?你来自哪里?你的父母叫什么?你还。。。」
  「怎么可能。。」
  「我当然记得,我出生在湖北,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俄国人,他们的名字叫。。。。」狄坤起初觉得黑影所说荒谬不堪,但当他说到父母名字时,脑海中几乎一片空白。。
  不仅是父母的名讳,其他经历也几乎全部是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我是中俄混血,在金三角当雇佣兵,在被那该死的黑洞吸到九州界之前,我刚和同伴一起破坏了糯卡的交易,从他手中抢到了一部武装皮卡,若干军火,和一车他们最新的毒品。。。
  可是之前的事呢?狄坤惊恐地发现,之前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仿佛完全是一片空白,甚至。。。和他一起黑吃黑劫杀毒贩的同伴是谁,长什么样,有几个人他都完全没有印象。。。
  黑影沉默的翻腾着,默默注视着狄坤面色从自信,到疑惑,再到惊恐,再没有说一个字,黑影只是一个依稀的轮廓,看不出面目五官,但那从开天碑上映出的温润莹光分明带着一丝怜悯。
  「我真的回不去了?」在脑海中搜肠刮肚仍是一无所获的狄坤,口中喃喃自语,是沉重的真相,也是侥幸的反问。
  黑影依旧翻腾翕张,却没有回答狄坤徒劳的自我安慰:「我时间不多,你先告诉我你找到人皇的转世身了吗?」
  狄坤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们说我是人皇转世,有一个老头预言。。
  」
  「呵,他们竟然说你是。。等等,什么?预言?什么预言?」黑影起先嗤之以鼻,接着敏锐捕捉到狄坤话语中的两个字。
  「有一个老头,据说能预知未来,说了两句预言,一句是,草下令,逆阴阳,应天命,当涂阳。另一句是客星临北,异瞳人皇 ,灵台东指,天下皆春。」
  「应天命,当涂阳?当涂阳?」黑影喃喃重复了两遍:「这好像是个地名,你。。」
  「我们入关以来第一站去的就是涂阳镇,之后才来的阙都四灵殿。。」狄坤心中却是想到,龙凌晅好像正是出生在涂阳镇?
  黑影像是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又像是在飞快思考,缕缕黑气虚影在开天碑中上下剧烈翻腾,连人形都无法维持:「我知道了,天命人已经出现了,你一定要小心天命人!」
  「等等,什么天命人?!」
  在黑影翻腾中开天碑似乎无法承受他这样剧烈动作,开始片片龟裂瓦解,连带着四周的石壁,还有黑影越来越模糊的声音:「要知道更多,去找。。。别的。。
  。。」
  「艹!!!你他妈先别走!」
  「怎么样,狄师弟,你没什么大碍吧?」
  开天碑发出的莹润光泽逐渐模糊成了一张脸孔,潇洒俊朗,眼中透出关切,是自己的那位便宜师兄龙凌晅!
  身边这昏暗的环境,还是身处于四灵殿之中,刚才的是一场幻梦吗?不,我的人生也是一场幻梦吗,是被别的存在捏造出来的虚假游戏?
  狄坤昏昏沉沉脑海中一片混沌,被左右搀扶着到开天碑旁边不远处坐下歇息。
  接着,龙凌晅接替了自己刚才的位置,将手放在了开天石碑之上,开天碑如同刚才他在幻境中所见一样开始散发出明亮的莹光,将四周巨岩上刻着的密密麻麻文字,碑座上驼负起碑身的飞龙玄鸟等神兽雕刻都映照的清晰可见。。
  狄坤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再次在眼前重演,不敢置信的向身后石壁上望去,那密密麻麻刻着的跟幻境中一样,是一排排名字:「卫如歌。。。沈知澜。。。」
  艹,一模一样!狄坤接着紧张的望向莹润光明的如玉碑身,上面果然如幻境中一样映射出一点黑影,狄坤不顾大脑昏沉,下意识的强撑着站起身来,想要凑得更近一些。。
  开天碑中心一点黑影愈放愈大,直到有栲栳大小,簌簌扑动,接着如一朵圣洁青莲含苞吐蕊般从中生长出一个身子曼妙的女子身影。。。。。。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女子虚影一个接一个从开天碑中心伸展而出,伴随着四道灵兽虚影飞舞嬉戏。。。
  等等?狄坤一步迈出,他还有无数个问题想要询问黑影,但黑影怎么。。怎么变成了一个。。不对,怎么变成了一群娘们儿在那儿搔首弄姿?
  在狄坤一片茫然中,石壁上的几个女子虚影开始围绕着中间一团黑影忘情纠缠,她们她们或身姿曼妙,或长发飘散,衣衫半褪,玉体横陈,在光影交错间,手足交缠,做出各种令人血脉贲张、旖旎诱人的交合场景。
  她们的动作狄坤越看越觉得眼熟,甚至就连人影本身都极为熟悉,尤其是其中一道最为纤细圣洁的人影,模模糊糊间与开天碑前一道专注注视神碑画面的倩影相重叠。。是了,跟那太乙真宗的青龙神女云中君一模一样,如此说来其他几道身影便是四宗其余几位神女了。。。。。
  《唤龙经》,《庚金淬锋诀》,《涅盘心典》,《玄元双引》,石壁上飞舞交缠的人影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大段的文字,似乎是一篇篇内功心法,狄坤本没有太注意,到了最后短短的一排:《阴阳参同契》!
  这篇功法与在灵台山时赤元子传授给他的那篇心法竟是一模一样,福至心灵之下,狄坤也意识到为何会觉得刚才开天碑上那些女子交合动作格外眼熟,显然都是出自于这篇《阴阳参同契》秘功。
  至于赤元子为何知道这两篇功法口诀,龙凌晅脖子上若隐若现,与开天碑交相呼应的的微弱青光已经说明了一切,不然赤元老道虽说修为精深,但也上了年纪。。。一把老骨头的还去修什么合和之术。。。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