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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骄纵无理妹妹VS病弱疯批哥哥(骨科)
早餐很是丰盛,沈颂筝没什么心思吃,坐在对面打量沈度云。
他身形消瘦,在恒温的室内也穿着长袖长裤,头发随意地垂下来,苍白的脸色略显泽润。
科林说沈鸣筝那边没有接触过他,她自然是不信,无非就是没查到。
这么大一块肥肉,又看上去没有抗衡的能力,沈鸣筝手段雷厉风行,怎么可能会放过?
难道是不能?
这似乎能说的通,母亲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她的每一步都有利益的考量。
沈度云的身份做个棋子再好不过,如果沈鸣筝背后多次想要拉拢沈度云都被母亲挡回去呢?
那么,表面看是沈鸣筝被重用她被流放,实际上是明贬暗升把自己送到他的身边。
原来母亲早为她铺好路…沈颂筝脸上一扫阴霾,母亲心里还是属意她的。
她从没看沈度云这么顺眼过,连抬眼看着他的目光都少了几分轻蔑傲慢。
男人感受到她的视线,笑吟吟道:“庄园后面是庭院花园,要不要去参观一下?”
沈颂筝眉眼间一抹不耐,正要拒绝就看到沈度云殷殷地注视着她,亮晶晶的眸子里含着一丝讨好。
讨好?
沈颂筝嗤笑一声,她的人生啊,简直是易如反掌。
庄园的整体设计显然别出心裁,绕过主幢别墅,入眼大片的绿意盎然,与波光粼粼的人工湖相辉映。
空气里绷着平缓而舒畅的节奏,沈度云和沈颂筝并肩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
“这里原本是一片枫香树,现在改成了水杉,这边还种了很多山茶花。那边是玫瑰园,里面栽种了十几种玫瑰,我自己在这里生活,身体的原因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家里,无事的时候便做做这些。”
说完,沈度侧过头看向沈颂筝:“我这些是不是比较无聊?妹妹呢?妹妹无事的时候喜欢做什么?”
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的身影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辉,笑容也被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随便出去玩玩。”沈颂筝敷衍地回答,听他讲这些有的没的听得不耐烦,她只想知道,他想要什么。
只要他听话,她什么都能满足他。
“废…沈度云。”她抱胸睨着他,“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嗯?”沈度云表情有些意外,随后又扬起嘴角,笑容晃得沈颂筝碍眼。
他思考片刻:“我想要妹妹的一个拥抱。”
“什么?”
沈颂筝还没反应过来,沈度云突然靠近,张开双臂,环抱住沈颂筝,将下巴轻轻置在她的肩膀上。
他身上清苦的药香裹挟着花香,瞬间袭来,从四面八方将她笼罩了起来。
两个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斜斜地映在草地上,沈颂筝皱眉,这感觉变得奇怪而且微妙。
正欲推开他,沈度云便自己放手,后退几步同她拉开距离,整个拥抱的过程不超半分钟。
逐渐透明的天色里,他眼里漾着温柔而满足的笑意,像是阳光下一汪泛着涟漪的浮光掠影。
“谢谢你,妹妹,我今天很开心。”
6、骄纵无理妹妹VS病弱疯批哥哥(骨科)
沈颂筝脸色随着眼前的场景而变得阴晴不定。
她一醒来就身处陌生的床上,身旁躺着她一向厌恶的沈度云。
“怎么回事?”她不耐烦地推醒他。
刚说完脑后就一阵钝痛,她拧眉下床,想要开门却发现它锁住了。
沈颂筝试了几次,依旧打不开。她本就是多疑的人,冷冷地睨了沈度云一眼。
再转过头,沈颂筝表情陡然变了,胸口快速起伏。
“怎么了?”身后传来清润的声音。
沈颂筝转身就是一耳光:“贱人。”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沈度云没有防备,苍白的脸上瞬间印上红色掌痕。
不等他缓过来,她又将他踹倒在地。
沈颂筝大步走过去,拽着他的头发,沈度云被强迫仰起脸。
她很笃定:“你是沈鸣筝的人。”
她早该想到这层的,什么母亲为她铺路,什么沈鸣筝没有联系过他,都是假的,合起伙来布这个鸿门宴才是真。
她掐住他的下颌,指着门上的字:“是你做的?嗯?你和那个贱人联合起来搞我,用这种方式想让我身败名裂?想让母亲对我失望?想让我失去继承权?”
沈度云眼尾浸出几分绯色,在看清门上的那行字时,呼吸突然重了,瞳孔隐隐放大。
沈颂筝被彻底激怒,神色暴戾阴沉:“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爬上我的床?一个废物,算计到我头上,你以为把我弄下去先死的会是谁?”
她抓着他的头发就近撞上沙发底部,狠狠地撞了几次,额角就被撞破,鲜红的血液顺着淌下来。
“贱人。”沈颂筝拖着他起来,双手掐上他的脖子:“你以为把我弄下去你们就能瓜分沈家的一切吗?”
她靠近他:“错了,我得不到,你们什么也别想得到。”
沈度云呼吸急促,额角是撕裂的痛,脸颊一阵阵的灼烧,连头皮都被她扯得发麻,口腔里逐渐泛开腥甜。
他面色潮红地喘着气,抬起手,扯了扯沈颂筝的衣服。
动作轻飘飘的,像是夏日的风吹动衣袖。
“我…不是她的人…我只会是…你的人…”
他说话断断续续,音色沙哑发紧。
“她来找过我…各种方式…很多次…我没有答应她的要求…母亲…也找过我…”
“我一直在等你来。”
掌心紧贴着的肌肤温热柔软,沈颂筝能感受到他微微颤栗着,似是一支脆弱的蔷薇花枝,经不起任何力气,一掐就断。
她盯着那双眼睛,他的语气不像假的,眼里的落寞也不像是演出来的。
沈颂筝松开手,将他掼在地上,阴森着脸坐到沙发上。
束缚着脖颈的力道一松,沈度云剧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氧气。
他衣衫凌乱,嘴角和额头星星点点的血迹尤为明显,全身的肌肤涌上了潮红,竟比之前多了几分生气。
待平复下来,他侧头对上沈颂筝的目光,她像是在看什么令人讨厌的垃圾。
沈度云开口:“我可以帮你。”
“帮我?”沈颂筝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能帮我什么?”
“你想要的一切。”他说。
沈度云指尖轻抚过疼痛的颈部,那里还残留着她的体温和触感。
他回味着,眸色渐暗:“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帮你得到。”
沈颂筝定定地瞧着他,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
半晌,她冷笑起来,眼里却没有任何情绪:“你要什么?”
沈度云看着她,幽深的眸底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沼泽,里面肆意翻滚着的暗光,像毒液般,腐蚀着他的心。
“我要…你。”
7、骄纵无理妹妹VS病弱疯批哥哥(骨科微H)
沈颂筝掀起眼皮:“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的是你。”
沈度云靠近她,愉悦地笑起来,面上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痴狂。
沈颂筝眼眸里瞬时聚集起怒火:“疯子,你是疯子。”
“你不是吗?妹妹做的那些事,又正常到哪里去呢?”
沈度云看着她,幽深阴沉的眼底深不可测。
“你在威胁我?”沈颂筝再度掐上他的脖子,他很轻易地就可以激怒她。
“不。”沈度云否认,声音温柔:“我不会威胁你,我会站在你这边,尽我所能地帮助你。”
“我会成为你最忠诚的共犯,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双手奉上。”
如毒液般嘶嘶作响的低沉嗓音灌入耳朵,沈度云仿佛引诱夏娃吃下善恶果的那条蛇,晦涩不明的黑眸困住她。
“唯一的条件是…我只要你。”
沈颂筝扬手扇了他一巴掌,表情阴鸷地盯着他,眼里杀意迸显。
他这种肮脏又下贱的东西,竟然敢肖想她?
脸侧泛起火辣辣的热意,沈度云喘息一声,脆弱的脖颈昂起弧度,如水的眸子望向她。
女人的理智尽数燃烧殆尽,刚想踢开他,脚背不经意擦过他的胯间,沈颂筝不可置信,却意外地冷静了下来。
全都知道又怎样?他现在不过是一条在她面前跪着的贱狗。
沈颂筝向后靠在沙发上,脚尖触上他的大腿,沿着他紧绷的肌肉一路向上。
她的脚终于落在男人胯间早已隆起的部位,那里灼热的温度和坚硬的触感隔着几层衣物清晰地传到了脚心。
“怎么?对着自己亲妹妹也能发情吗?”
沈颂筝嗤笑了声,听着他逐渐粗重的呼吸,用力踩了下去:“怎么这么贱啊?”
“嗯啊……”痛感伴随着若隐若现的快意顺着脊骨流窜,沈度云闷哼一声,眼尾瞬间染上色气的潮红,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沈颂筝随意地交迭起双腿,似笑非笑地睨着他,脚尖沿着他性器的形状碾了一遍。
脚掌摩擦着灼热的硬物,力度时重时轻,在他痛了的时候用力,在他舒爽的时候又移开。
沈度云喘息越来越急促,额角沁出了细密的薄汗,甚至难耐地挺腰去蹭她的脚。
突然,他握住她的脚踝,喉间溢出满足的喟叹:“好舒服…”
“沈度云!”
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脚下粗物的弹动,明白他做了什么的沈颂筝怒不可遏。
沈度云喘息着,在她嫌脏向后撤离的时候将她交叠的双腿分开。
女人漂亮的小腿被握在手心,他垂首细细亲吻着。
微凉的唇瓣贴在温热的肌肤上,炙热的呼吸随着小腿的肌肤向上游离。
他的手指纤细修长,像是小蛇般缠着她的大腿往上爬,最后,他的脑袋和手一起埋进她的裙间。
唇舌没有间隙地从小腿亲吻到阴阜,大腿内侧的软肉被他用舌头舔得湿漉漉。
沈度云隔着内裤舔舐着她的私处,舌尖仔细地勾勒着阴唇的形状。
布料被他的津液濡湿,然后被他用牙齿撩开,唇舌毫无阻隔地覆在花穴上。
柔软的舌头顶开肥硕的两片阴唇,从上而下仔细地舔舐,沿着穴口摩挲,随后刺入柔嫩的穴口探进去。
酥麻感从腿心升起,逐渐传遍四肢百骸。沈颂筝喉结滚动,手探下去用力抓紧他的头发。
8、骄纵无理妹妹VS病弱疯批哥哥(骨科H)
沈度云喜欢花艺。
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会亲自修建花房,栽种花朵,精心照顾每一株花。
每当他做这些的时候,都会感觉到一种宁静的幸福。
在漫长的独自生活里,沈度云做了很多这样的事。
他精心选出每一朵玫瑰,修剪枝叶,喷漆,包装。
最后在一个夜色浓郁的夜晚,他亲手将它放置在妹妹房间。
他修长的手指会灵活地游走在花枝之间,也会灵活地深入沾着朝露的花谷撩拨。
他抵着湿软丰硕的穴肉,手指一点点往里探,将细窄的穴口撑开,挤入甬道内四处刮蹭。
偶尔他故作无意地擦过敏感点,就会如愿听到沈颂筝粗重的喘息。
内壁绞着他的指尖吮吸,沈度云笑道:“这里好像很喜欢我。”
“正常的生理反应,谁来弄,都是这样。”
“那妹妹喜欢吗?”
他刻意加重了“妹妹”二字,提醒着二人的身份,这让他感到兴奋。
“妹妹的小穴,里面很湿很软,现在正在咬着我,很紧…淫水流了哥哥满手,哦阴蒂,阴蒂也是硬硬的,摸一下,你的身体就会抖。”
他详细地描述,沈颂筝气急败坏地想骂他,红唇微张,开口却只有一阵压抑不住的呻吟。
在她体内作乱的手指加快了速度,次次顶着内壁上的敏感点戳刺,汩汩清液随着抽插的频率顺着穴口淌出来,打湿了身下的裙子。
沈度云又挤进一根手指,将紧致的甬道塞得满满当当。
尖锐的快感席卷身体,沈颂筝忍不住弓起身子,颤抖着到了高潮。
“妹妹流了好多水啊。”沈度云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指,指节被淫液沁得水光淋漓,像是覆了一层晶亮的薄膜。
他举起手指放到嘴边,伸出舌头将上面的汁液一一舔干净。
属于妹妹的味道入口,沈度云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握着沈颂筝的手放在高高昂起的胯间,声音似诱惑,也似祈求。
“用用我吧,我会让妹妹舒服的。”
早已肿胀起来的性器终于被放出来,与主人清瘦的外表不同,这根阴茎粗长壮硕,茎身盘绕着狰狞的青筋,看起来格外骇人。
沈度云看到正在垂眼看着他丑陋阴茎的妹妹,这种铺天盖地的兴奋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所有的,肮脏、不轨、下流的欲望,都被她直面。
身体里盛满了对她的渴求,沈度云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他握住她的手送到嘴边,探出一截殷红的舌头舔舐着:“妹妹操我...”
沈颂筝的巴掌重重地落在勃起的肉棒上,“对着亲妹妹发情的贱鸡巴。”
“嗯……”又痛又爽的快感让沈度云喘息出声,被汗水浸润的发丝黏在脸上,额角的血迹已然干涸,为这场情事添了几分不同寻常。
圆硕的龟头顶开穴口,缓慢地送了进去。
进去的瞬间沈颂筝不受控制地颤栗,肉棒紧贴着内壁不留一丝空隙,拉扯间身体里涌现出丝丝酥麻感。
湿润的软肉紧紧吸裹着性器挤压,沈度云喘息着,强烈的快感在身体里叫嚣着。
他猛地挺腰,阴茎整根没入,顶端撞上花心最柔嫩的地方,瞬间带来痛意。
沈颂筝尖叫一声,接着沈度云右脸就挨上一记清脆的耳光。
“弄疼我了,贱狗。”
9、骄纵无理妹妹VS病弱疯批哥哥(骨科H)
房间里的空气越发粘稠。
“唔……”沈度云喘息着,“对不起……”
火辣的刺痛感掀起过激的兴奋,体内的性器又胀大了一圈。
“贱狗。”沈颂筝轻蔑地又甩了他几个耳光,“挨打也这么爽啊?是不是就喜欢被打啊?贱狗。”
沈度云舔了舔下唇,上半身凑近去蹭她的手掌:“喜欢……好喜欢……妹妹打我……好爽……”
他像是讨欢的小动物般,没得到回应又去舔舐,湿润的热意落在掌心,盈满情欲的目光牢牢锁住沈颂筝。
他脸上渴望的表情,在光线下有种脆弱但妖冶的美。
沈颂筝冷眼瞧着他,只觉得不可理喻:“你真的是疯子。”
“可是妹妹在操疯子的贱鸡巴…”
沈度云撤离三分之一阴茎,开始小幅度地抽送,轻车熟路地用龟头磨着每一寸内壁。
沈颂筝小腹涨得难受,穴里又酸又麻,细细密密的酥麻感如微电流般蔓延至全身。
胸前的两团乳肉被顶得上下耸动,沈度云垂首埋了进去,妹妹不允许他脱掉两人的衣服,他便隔着布料含弄吮吸,用牙齿轻咬。
性器研磨着穴内的软肉,圆润的棱边摩内壁上所有的敏感点,沈颂筝微微上挑的眼尾沁出了水意。
快感仿若急风骤雨般砸下来,身体快要在失控的边缘,她抓住他的头发向上拎起:“别舔……啊……”
“妹妹舒不舒服?”
性器插入再抽出,翻出殷红的穴肉,沈度云边问边一下接一下地向上深顶着。
每一下的快感都很强烈,沈颂筝爽得眼角溢出生理性眼泪,茶色发丝随着她上下起伏的动作摇晃着。
沈度云痴迷地望着她,沙哑的声音里夹杂着浓重的喘息:“啊……妹妹脸很红……很可爱……穴里好多水……咬的我很紧……好舒服……哥哥被操得好舒服……”
“让你说话了吗?”沈颂筝抓着他的头发打他,“对着妹妹发情的贱狗……废物……垃圾……下贱死了……”
她断断续续的骂他,抓他的肩背,指甲陷进他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的鲜红划痕,有几处都隐隐沁了血丝出来。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种程度的刺痛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阴茎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捣弄得甬道内水液汩汩地向外冒,从两人严丝合缝的交合处中间滴下来。
“啊……嗯……”沈颂筝被顶得无力靠在沙发上,唇角溢出软绵绵的哼喘。
粗长的阴茎顶着花穴内娇嫩的软肉碾磨着,每一下动作都深深地刺激着她的交感神经。
没多久沈颂筝就承受不住,小腹一阵痉挛,紧致的甬道快速收缩,像是吮吸着性器往更深的地方去。
沈度云突然强势扣住她的腰,性器顶端撞入正在疯狂挛缩的花心,破开最敏感的宫口,将滚烫的精液悉数送了进去。
“嗯......”射精的快慰促使他低吟着,一双水雾氤氲的眸子失去了焦距,却涌上晦暗不明的意蕴。
一想到自己的精液进入沈颂筝的身体,沈度云就难以抑制地兴奋,有某种狂热的东西逐渐充斥着他阴暗的内心。
属于他的体液,在她身体深处扎根,发芽,生长。
那些是他的一部分,会变成无法遏止的野蛮藤蔓,交织出无形的网,穿梭在她的四肢百骸,慢慢收拢。
他完完全全地占有她了。
他也会…真真正正地占有她的。
10、骄纵无理妹妹VS病弱疯批哥哥(骨科)
沈颂筝意识回笼后,感觉嘴唇一片濡湿。
沈度云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姿态亲密地亲吻她。
她用力将他推开,扬手抽了上去:“允许你亲了吗?贱狗!”
动作间,阴茎被迫抽离,发出一声暧昧的响音。
堵住穴口的硬物离开,浓稠的白浊混合着她的淫水,从尚未完全合拢的细缝里流出,顺着大腿淌下去。
沈颂筝身体僵硬几秒,不可置信地低头瞅了一眼。她竟然一时怒火上头,不仅跟这个疯子做了,还让他内射。
沈度云视线聚焦在那道色情的水痕,喉咙里一阵干渴。
他跪在她两腿之间,探出舌头,一点一点将淫靡的体液舔舐干净。
沈颂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乖顺的模样,一时间他说过的话全都涌上脑海。
他说他会成为她最忠诚的共犯。
共犯?
背后的凉意让沈颂筝打了个哆嗦,脊背密密麻麻都是细汗。
他在威胁她。
怎么可能?他明明是个远离沈家的废物!他怎么会知道?他知道什么?他都知道多少?
他知道了,那沈鸣筝呢?母亲呢?
沈颂筝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指节用力到泛白。
杀了他。
她脑中霎那间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沈颂筝静静地盯着沈度云,目光阴森,表情因迸显地杀意而略显扭曲。
对,杀了他。
沈鸣筝已经是个威胁,不能再放任他这样的炸弹存在。
檀腥的味道在唇齿之前蔓延开来,沈度云意犹未尽地舔舔唇,慢条斯理地开口:“妹妹真的认为科林可以信任吗?”
沈颂筝瞳孔骤缩:“你什么意思?”
科林是中美混血,他的母亲是跟着沈董打江山那一批人,他从小就跟着沈颂筝。可以说,科林就是沈家给她培养的左膀右臂。
沈度云弯着眼睛,视线与她平齐:“妹妹不如好好想想,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是谁替你去做的?我又是如何知道的?还有,为什么妹妹总是输给她?为什么母亲越来越漠视你的成绩?妹妹仔细想过吗?”
沈颂筝脑中绷紧的弦骤然断裂,仿佛浑身的血液倒流,燃烧着她混乱的思绪。
“大权在握的母亲,虎视眈眈的姐姐,存有异心的下属,很累吧?”沈度云将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别到耳后,声音温柔。
“颂筝,看看我,我们之间不是一场囚徒困境。我是你的哥哥,是你可以信任的共犯,是你手中最有利的棋子,以及,你最忠诚的狗。”
沈度云的目光如深渊般要将眼前的人吞噬殆尽,他享受地看着沈颂筝眸子里的震颤。
“还不明白吗?妹妹,你能选择的…就只有我了…”
五、和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被关在不内射就出不去的房间里(西幻)
1、迷糊可爱咸鱼女巫VS二十四孝人夫型养子(西幻)
夜幕降临,树木在苍白的月光下投出长长的影子,在夜色中更加深邃。
少年静静地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沼泽,黑雾自他周身弥漫开来。
死亡和血腥,沼泽和腐尸,是他反反复复面临的场景。
眼前一晃而过一抹模糊的幻影,他敏锐地感知到到一些微弱的气流,立刻动身追了上去。
月光渐盛,那东西失去了黑夜的掩护,是具形状扭曲的白骨,散发着冰冷阴暗的腐朽气息。
少年周身顿生寒意,仿佛他追寻已久的真相近在咫尺。
他指尖微动,做好了攻击和防御的准备。
就在这时白骨突然转身,面对他开口,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幽林。
“弥娜是整个奥雅大陆最厉害最完美最可爱最漂亮的女巫。”
“……”西奥多额角跳了跳,睁开眼,入目是熟悉的阁楼。
他转动银灰色眼眸,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极浅地叹息一声。
“你又篡改我的梦境。”
语气充满无奈,显然这种事已经发生了太多次。
“嗯哼!”弥娜叉腰,骄傲地扬起下巴,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解救你呀笨蛋,免得你又被梦魇住。”
西奥多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了梦里那句差点让他心脏骤停的话,他挑了挑眉:“最厉害?最完美?”
“……闭嘴!”被贴脸嘲讽,弥娜瞬间炸毛,她神情悲愤地决定下次让他在梦里夸自己一万遍。
西奥多洗了把脸,身上的温度降下来些。
他抬头和自己对视,玻璃镜里的他皮肤白皙,瞳孔是浓郁的蓝,像是一望无际的深海。
西奥多拧了拧眉,立即闭眼凝诵咒语,再睁眼时,又恢复成一如既往的银灰色。
他缓慢地吐了口气,心跳平稳下来。
近在咫尺的不是那件事情的真相,而是外面气呼呼的女巫。
她拥有清澈透明的碧绿眼瞳,耀眼的金发,和一颗善良乐观的心。
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巫,虽然她做的餐点是这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
西奥多推开门,下了楼。
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西奥多忽然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艾德…桎木…黑蛇根…八眼蜘蛛毒液…”
弥娜嘴里念念有词,按照顺序把手里的药剂材料一一丢入坩埚里,用搅拌棒将其搅拌均匀。
只是…坩埚里的液体突然开始咕咚咕咚冒泡,呈现出一种邪恶的紫色,看起来更诡异了。
弥娜一脸懵,魔法书里好像不是这么写的…不对…书里是怎么写的来着?
西奥多刚到一楼就看到这幅场景,坩埚周圈燃起一层火焰,而傻乎乎的女巫还站在原地向他投以无辜的目光。
“弥娜!”他立刻把她抱在怀里转身,快速远离此处。
如他所料,下一秒坩埚爆炸,那些粘稠的紫色药液被炸得到处都是,晕开腥臭的气息。
罪魁祸首弥娜不安分地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咬牙切齿:“可恶!”
又失败了。
西奥多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得到背后的混乱景象,他把怀里东张西望的小脑袋按下去,背过手释放了一个咒术。
他放开弥娜,把她全身上下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无事后松了一口气:“解释一下吧。”
自从她参加了朔火节的女巫集会,抱回来一本破破烂烂的魔法书之后,这已经是损坏的第十五个坩埚了。
果不其然,他这样说,弥娜开始心虚地望天,然后发现头顶的墙壁也甩上了奇怪颜色的液体,她又开始望地。
西奥多对她这副样子丝毫不意外,他转过身,对着几乎溅了整个屋子的诡异药液沉默了。
少年心神一动:“这个魔药不会是给我吃的吧?”
“这个嘛…”弥娜眼睛往四处瞟,对上西奥多幽幽的哀怨目光,她心虚地移开视线。
2、迷糊可爱咸鱼女巫VS二十四孝人夫型养子(西幻)
西奥多皱着眉,不知道这个魔药的成分是什么,竟然连高阶的清洁魔法都不能将它快速清理。
弥娜看上去被这场第十六次的失败打击到了,自我检讨地承担了打扫的任务。
西奥多秉承着想让她长个记性的心态,抱臂站在楼梯口挑起眉毛监督她。
金发女巫耷拉着脑袋,表情是气鼓鼓地郁闷,连打扫的动作都是有气无力。
少年瞧了一会,没忍住心软,长叹了口气:“我帮你吧。”
“真的吗?”弥娜立刻笑弯了眼睛,恢复成精力满满的样子:“好耶!西奥多,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他又中套了。
西奥多被气笑的同时生出一种果然如此、不愧是弥娜的想法。
“你到底在炼制什么毒药?为什么会这么难闻?
“这东西你竟然是想让我喝的吗?你一定是想毒死我吧?
“你到底是独修女巫还是毒药女巫?”
西奥多越打扫越气,絮絮叨叨地控诉着罪魁祸首。
却没没听到任何回应,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他转身,看到鬼鬼祟祟一脸心虚的一巫一猫。
弥娜偷懒,在扫帚上施了魔法让它自动打扫,猫觉得好玩就会去扑,但同时猫又讨厌带着难闻味道的药液,会跳跃着躲避,最后碎了更多的试剂。
西奥多深吸一口气,他神情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出去!都!出!去!”
门砰的一声在眼前被关上,没多久又打开,猫也被扔了出来,弥娜急急忙忙地去接,被猫压得措不及防向后倒去。
一巫一猫倒在地上,弥娜笑嘻嘻地去挠猫:“伊恩,你是不是偷吃啦?”
西奥多看见屋内的一片狼藉就头痛,认命地开始打扫。
阳光穿过透明的窗户,金色的光辉落在少年身上,将他周围镀了一层温暖的气息。
西奥多终于打扫完小屋,弥娜不仅没进来捣乱,还非常安静。
他有些欣慰地出门找她,结果下一秒就看见美丽的小女巫在花园里抡起桦木枝开始砸地精。
“又!毁!坏!我!的!药!草!丛!”
弥娜气急败坏的声音响彻整个小屋,矮小的地精被她追着在花园里绕来绕去。
“西奥多,快来抓住他!我今天就要让这只不自量力的地精知道什么叫女巫的怒火!”
“……”西奥多干脆利落地转身,假装没听到。
弥娜敲了一顿地精的头之后,把他吊在月桂树上,用桦木枝戳他的全身。
西奥多听着她嚣张奸诈的笑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魔法又开始准备午饭。
今天的午饭是南瓜馅饼,苹果肉桂派,蘑菇汤和黑莓布丁。
弥娜喝完最后一口蘑菇汤,满足地摸了摸肚子,靠在塌椅上,悠哉地晒着阳光。
“我下午要出去。”西奥多洗完厨具后走过来。
享受慵懒午后的小女巫一个激灵坐起来:“为什么要出去?你要去哪?你去做什么呀?”
“我去运一些木头回来,修一下楼梯,还有给你建一个单独的炼药屋,你以后就在研究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毒药’,省得你拆家。”
西奥多说着,还不忘幽怨地瞪她一眼。
魔女的养子?不,他就是魔女的奴仆。
还是一个迷糊且只会捣乱的魔女。
听了他的话,弥娜身体放松下来,一副气焰嚣张的主人做派:“那先给我做杯下午茶再去,哦对,今天星期二,我要鼠尾草的。”
西奥多:……
他感觉自己要被气晕倒了。
3、迷糊可爱咸鱼女巫VS二十四孝人夫型养子(西幻)
弥娜跑回房间,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羊皮魔法书。
书皮已经十分破旧,由几根肠线固定,上面印着阴森可怖的符文图案。
弥娜的手指触上去,魔法书立刻漂浮至半空,自动翻开到最后一页,随后溢出黑雾,绕着她的手臂攀爬,缓缓包裹住她的全身。
金发女巫闭上碧绿的眼眸,念诵着复杂的咒语,轻灵又坚定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良久,魔法书合上,黑雾霎那间散去。
弥娜睁开眼,澄澈的眸子白茫茫一片,没有焦点。
缓了半晌,她唇色苍白地将魔法书藏好,找出了一个很小的坩埚,因为所有大的坩埚都在她之前十六次的失败里损坏了。
她按照魔法书上的记载,将魔药按照顺放进去,搅拌,加热。
弥娜看了眼窗外,璀璨的阳光在午后变得透明,大片的绿尽可能地向远处延伸。
近处是层层叠叠的花团锦簇,花园里的每一株植物都被西奥多精心照顾得很好。
她低下头,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红的血液瞬间流出,滴落到坩埚里,漾开阵阵涟漪。
这是最后一页了,她一定不能失败。
坩埚里的紫色液体像是无尽的漩涡,贪婪地吸收着女巫的血液。
等到它吞食结束,弥娜面色苍白,几乎要站不稳,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治愈药剂服用,挥动魔杖,伤口瞬间消失不见。
经过漫长的等待,坩埚里的液体终于变色。
大片混沌的红色,像是一滩滚烫的血液,浓稠的流淌着。
弥娜在这血色之中看见西奥多的脸,看见自己的脸,看见淹没一切的火焰。
夜色无声无息地飘落下来,西奥多的身影陷落在这一片黑暗之中。
他走近森林深处,遥远地看到女巫的小屋,灯火通明,院外的橡树上挂着她做的南瓜灯,原本阴鸷冷漠的脸色慢慢温柔下来。
西奥多带着一身潮湿的雾气进了门。
弥娜躺在塌椅上,正睡着,睡得脸有些红,绿色的裙摆垂下来。
西奥多看了一会,下意识抬手想要触碰,却停在半空中,又收回来。
他小心地抱起她,向楼上走去。
身体突然腾空,弥娜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努力睁开眼睛:“西奥多…你回来了?”
“嗯,我抱你上楼睡。”
弥娜点了点头,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西奥多注意着楼梯,揉了揉她的后脑:“这么困怎么不到床上睡?”
“等你呀,你回来的好晚…”弥娜嘟囔道,软软的声音灌入西奥多的耳里。
他不自觉地笑开:“去了很远的地方,带回来足够为你建造魔药屋的木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且西奥多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过这些弥娜不需要知道。
“好哦。”女巫困得合上了眼睛,西奥多的怀里让她感觉到安心。
他没再说话,把她放在床上,弥娜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滚了一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又睡去。
浓稠的夜色倾洒进房间,月光斜斜地照下来。
如果这时弥娜睁开眼,就会看到少年深邃的蓝色眼眸,温柔安静地注视着她。
4、迷糊可爱咸鱼女巫VS二十四孝人夫型养子(西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女巫的金色长发上,草地鹨会落在窗外“啾啾”的叫着。
正在做早餐的少年会在院子里撒一把谷粒吸引它们,避免它们吵到正在熟睡的女巫。
弥娜醒来后挑了一条蓝色的裙子,像只小云雀般兴冲冲地跑到楼下,在西奥多面前叽叽喳喳。
亮晶晶的绿眸,繁复精致的裙子,明媚又可爱的她看上去闪闪发光。
在她半是胁迫半是商量的暗示下,西奥多无奈地说了一箩筐夸奖她的话。
弥娜心满意足地听完,美滋滋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今天是星期三,西奥多做了薄荷茶。
弥娜虽然是独修,但还是会遵循女巫族群的律常,比如在今天饮薄荷茶,涂薰衣草精油,这些会有财富、保护和清理的力量。
西奥多认真地做着玫瑰塔,在女巫看不见的地方,上扬的嘴角一直落不下来,忍不住低低地笑了。
弥娜鬼鬼祟祟地瞄着他忙碌的背影,飞快地将一小瓶药剂滴入他的杯子里,随后用复原魔法将颜色和味道复原。
西奥多将玫瑰塔和覆盆子面包放在桌子上,坐在另一边同她一起愉快地享受早餐。
他端起茶杯,刚递到唇边动作停顿了下,抬眼看向对面的女巫。
偷瞄他的弥娜被抓了个正着,晃了晃小脑袋转移视线。
“说吧。”西奥多气定神闲抱臂靠在椅子上睨着她,“这次又是放了什么?”
“怎么能说‘又’呢?”弥娜抗议。
西奥多似笑非笑:“哦?我七岁的时候你在茶里放了变形魔药,结果我变成青蛙,被骏鹰叼走,你找了整个森林才找到骏鹰,和它打了一架才要回我,最后抱着我嚎啕大哭的事情你忘了?
“还有,在我八岁的时候把我变成一朵蘑菇,结果找不到我,我硬生生挨到药效期过去,刚变成人就饿晕的事情你忘了?
“这种事情几乎每年都发生过一次,需要我带你详细地回忆一下吗?”
弥娜:……小孩子就是记仇,这么久之前的事情还记得。
西奥多挑眉,盯着对面被他说得一脸羞愧的弥娜:“所以你真的不说放进去了什么?”
“就是一个净化的药剂,你不喝的话就给我喝吧。”
她说着就过去拿他手里的杯子,西奥多垂下眼,躲开了她的手,仰头喝掉加了料的薄荷茶。
弥娜捂嘴偷笑,嘻嘻,又被她骗到了,西奥多真的是笨蛋。
快乐又悠闲的一天很快过去,万籁俱寂的深夜来临,女巫睁开了碧绿的眼眸。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西奥多房间,借着清冷的月光,她看到少年深邃俊美的容颜。
弥娜坐在床边,抬起手去摸他柔软的头发,进入梦境的魔法需要对方的头发才可以实施。
就在指尖即将要触及黑发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
弥娜垂首,对上银灰色的琉璃眸子,那双眼睛里流转着晦暗的情绪。
“弥娜。”西奥多叫她,温声问道:“怎么不去睡觉?”
他说话的时候指腹不经意地摩挲着她手腕的皮肤,弥娜喉头滚动,只觉得被他碰到的肌肤开始发热,像是要一路灼烧到心脏里去。
“我来看看你…”
西奥多望着她,目光沉沉,手臂环绕上她的后腰,轻轻一揽,女巫就栽进他的怀里。
弥娜被他抱着放在身旁的位置,他抚摸着她的长发。
“弥娜,乖乖睡觉。”
女巫的小屋四周无比安静,风吹动树叶的婆娑声似乎都消失了。
弥娜茫然地看着屋顶。
那她听到的是什么?
咚…
咚…
咚…
5、迷糊可爱咸鱼女巫VS二十四孝人夫型养子(西幻)
西奥多和弥娜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
弥娜试了试,在这个房间竟然用不了魔法和咒术,她觉得很神奇,蹦蹦跳跳地去找正在开门的西奥多。
“西奥多,我试了一下…哎,你在看什么?”
弥娜说着就从他背后探出脑袋,西奥多少见地慌了几秒,转身按住她的脑袋,将门上的字挡在背后。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越这样弥娜越好奇,像鱼似的扑腾扑腾在他怀里挣扎。
西奥多无奈地将人连哄带抱地拐走,温声道:“没什么,我有话要和你说。”
弥娜好奇地扬起小脑袋:“嗯?说什么?”
“你当时…为什么给我取西奥多这个名字?”
“就这个吗?随便选的啦,当时魔杖指到哪个我就选择哪个咯。”
“Theodore。”西奥多看着她,眼底似一汪不见底的海,“代表着神的礼物,你为猫也取了这样的名字,伊恩,神的礼物。”
“弥娜,你为我取的名字,寓意是神的礼物。”
像是有什么海水一般的暗潮在胸腔里不停地喧嚣翻滚,弥娜怔怔地看着西奥多银灰色的眼眸。
心跳声突然退到遥远的地平线之外,光束里悬浮着安静的尘埃。
她仿佛又回到捡到他的那一天。
弥娜没有母父,她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她在奥雅大陆的一个边陲小镇流浪着,直到她遇到了斯蒂亚大婶。
斯蒂亚大婶是一个年迈的独修女巫,她收留了弥娜,教她学习女巫的一切。
就这样相依为命地度过了几年,斯蒂亚大婶也永远地离开了她。
弥娜没有加入任何的女巫族群,继续独自一人流浪。
她挑选了一处漂亮的地方,有森林有湖泊,有成群的云雀,她在这里建造了自己的女巫小屋。
可是有一天来了一个沼泽女巫,她也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于是要求弥娜离开。
弥娜愤而拿起魔杖,和对方大战了一场,结果输得一败涂地,灰头土脸一身伤痕地被赶出她自己的家园。
夜晚的幽林雾气浓重,银白色的月光照下来,她跟随着月光的指引,走着走着,弥娜停住了脚步。
不远处是大片的沼泽,托月光的福,能让她清清楚楚地看见沼泽上高高堆砌的尸体。
最上面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淡淡的尸臭味。
弥娜尖叫一声,瞬间被吓得腿一软,倒在地上,等她回过神来,拔腿就跑进森林里。
只是无论她怎么跑,无论从哪个方向跑出去,都会迷途一般地回到这片沼泽地。
弥娜凄惨地大哭,想着她的一生,没有母父,没有朋友,唯一对她好的斯蒂亚大婶也去世了。
好不容易开始新生活,又被可恶的沼泽女巫欺负,她打不过人家,现在还被困在这阴森可怖的破地方。
弥娜哭着哭着就想写遗书,可她翻遍全身,别说羊皮纸和羽毛笔了,她连魔杖都被抢走。
她更绝望了,这可恶的女人怎么什么都不还给她。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丝细微的声响。
弥娜的哭声戛然而止,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沼泽,那上面的尸堆好像动了一下。
刹那间可怜的小女巫脑海里闪过各种各样的死状。
她在流浪途中听说过有一种沼泽怪物,身上覆满淤泥和水草,专杀过路之人。
弥娜止不住地吞了吞口水,这沼泽上已经堆了这么多尸首了,还不够这个凶狠残暴的怪物吃吗?现在还要把她这个悲惨的女巫杀来吃掉吗?
她屏住呼吸,认真倾听半晌,好像是…哭声。
婴儿的哭声。
她粗略地抹了抹眼泪,小心翼翼地向爬向沼泽。
很久很久以后,弥娜在给后辈讲起这个故事时,也说不清自己那天是如何生出的勇气。
即使自己怕得要死,即使自己伤痕累累,也毫不犹豫地踏入满是腐尸的沼泽里。
弥娜推开几具腐烂的尸体,在那之下的,是森森白骨。
眼泪不停地流,模糊了眼眶,她看不清,却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声音。
她怕发出声音,就听不到婴儿微弱的哭声了。
终于,她在一堆白骨中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是一个大概三四岁的男孩,周身被一种散发着星辉的屏障包裹着,她没见过这种东西,猜想大概是种避免他被淤泥淹没的法术。
等上岸时弥娜已经没了力气,她紧紧抱住这个孩子,几乎是艰难地爬行着远离沼泽。
她躲到被月光照拂的树下,指尖颤抖着去试探他的呼吸,微乎其微。
弥娜咬了咬牙,轻声念诵治愈的咒语,可是筋疲力尽的她已经连一个低阶的清洁魔法都无法使用。
那是这个孤独的女巫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夜。
陪伴她度过那个夜晚的,是尸体、白骨、月光、树木、无声的眼泪和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的孩童。
以及…一个力量薄弱的女巫的祈祷。
6、迷糊可爱咸鱼女巫VS二十四孝人夫型养子(西幻)
“弥娜。”
女巫缓缓转眸,看向西奥多,少年漂亮的面容和那个只到她腿部的孩童重合在一起。
她碧绿的眼睛像是夏日蓄满水的透澈湖泊,西奥多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抬手拭去她的眼泪。
“别哭,弥娜。”
“我…我只是…”弥娜后知后觉自己满脸的泪水,她干巴巴地开口解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西奥多细致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珠,抱住她:“我知道。”
他都知道的,知道她的担心,知道她的挣扎。
弥娜被他揽在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又熟悉的味道,想到了她们的小屋。
她轻声道:“我喜欢我们的小屋…”
现在的小屋是她们一起建造的,门上挂着她和西奥多一起编的花环,他在小屋周围开垦了大片的土地,给她栽种了需要的所有药草和花朵。
西奥多还在一楼装了壁炉,冬天她会抱着伊恩躺在被兽皮覆盖的塌椅上,他就会在壁炉旁放置一个吊锅,煮热茶和烤南瓜给她吃。
这么回忆着,弥娜突然小声开口:“很快南边那一片浆果地里的树莓就成熟了,我们去采集回来,可以做很多派和布丁。”
所以...
弥娜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碧绿的眼眸地望进他的眼:“所以…可不可以不要走?”
西奥多看着她,温声问道:“怎么会这样想?”
弥娜垂下眼不说话。
她知道他长期被梦魇围困着,她能做的只有在深夜时修改他的梦境。
她捡到西奥多的那天,他身上那个带着星辉的光罩,她在之后翻阅了很多书籍都没有找到任何的描述。
他身上的疑点太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他的母父呢?
再糟糕一些,如果当时他的母父…就在他身边呢?
弥娜不敢想,但是西奥多那么聪明,肯定也能猜到这些。
“弥娜,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想?”西奥多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知道你有你想要做的事情,你想去查清楚…我不会阻拦你,我只是…”弥娜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整个脑袋都垂了下去。
“只是什么?”
弥娜抬眸,那双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睛亮晶晶的:“只是想你完成了你要做的事情之后,还会回到小屋,那是…我们的家…”
西奥多叹息一声,再次拥住她,轻抚着女巫如瀑般的长发:“傻弥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他忽然想到什么:“所以你放在薄荷茶里的魔药是因为担心我离开吗?”
“不是。”弥娜摇了摇头。
事关母父和生死,她知道他一定会去调查和复仇,如果是她,她也会这样做的。
她了解西奥多,知道他一定会把她保护起来,拒绝她同行。
但她担心他的安全。
弥娜在朔火节上遇到一个黑暗女巫,同对方聊天的时候得知黑魔法里有一种特殊的药剂。
可以在任何生物的身上种下精神坐标,服用后,炼制者可以通过咒术感知到对方的位置和状态。
所以弥娜用了些东西和那位黑暗女巫交换,拿到了这本魔法书。
不过这些…她想了想,西奥多不需要知道。
见她不愿多说,西奥多握住弥娜的手,轻声安抚说:“我不会离开你的,弥娜,请相信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弥娜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有些迟疑:“永远…吗?”
“对,永远,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少年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西奥多注视着神情懵懂的女巫,深邃的双眸里隐藏着浓郁的情绪。
“现在换我来问你,弥娜,为什么不想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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