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37章 萧萧何处桑
飞机落地,又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来到酒店。却被操着一口生硬中文的前台告知,房间已经快被订满了。
“真的很不好意思,因为最近是十年才有一次的超大型烟火盛宴。所以来的客人很多,只剩下两间双人房。”
我打开手机查了一下,还发现真是如此。不仅新闻头条上有报道,也成为了日本社交媒体上的热点。
妈妈商量道:“既然只有双人房,那让文莉和我们一起,小阳睡沙发就好了。”
慧姨立刻反对道:“先不说酒店有没有沙发。怎么能这样委屈小阳呢?
不如我们先看一下房间,再商量怎么分配。”
于是慧姨从小皮包里,拿出早就兑换好的日元,立刻把最后两间房订下来。
一进玄关,就能看到两张分开的床。幸好樱花人的习惯比较好,注重睡眠质量。
如果是传统意义上的情侣房,那我真的是要睡地板了。
虽然号称星级酒店,其实内部的装潢也没有多么豪华。整体有种欧洲和日式风格的结合,既有现代化的家具和布局,同时也包含着樱花国传统的榻榻米,以及一些小饰品。
最大的亮点,就是从巨大的落地窗外,可以俯瞰海岸的风景。此时正值夜晚,绚丽的霓虹灯就像无数颗星星,悬挂在不眠的月色之中。
慧姨稍微思考了一下,笑着说:“宁宁,不如我们睡一间房怎么样?我们姐妹俩都好久没出来玩了,这一次我要跟你彻夜长谈。”
“那双双她们呢?”妈妈说道。
“唉,怎么比起自己的儿子,你还更关心我的女儿一点。”慧姨捂着嘴笑道,“我肯定想好了啊。”
“双双跟文莉睡一张床就好了,反正这床还挺大的。”
“那怎么行,她们两个都是准大学生了......”
慧姨打趣道:“我只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可没听说过女女授受不亲。我们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不也一起睡过吗?”
听到自己学生时代的故事被捅出来,已经身为人母的妈妈,脸色有些微红,“都过去多少年了。”
“过去多少年,也不能改变我们是好姐妹的事实。”慧姨顺手挽住妈妈的胳膊,半推半就的回到隔壁房间。
而样双双和宋文莉对这个安排,同样没有意见。宋文莉反而更加好奇,问道:“慧姨和干妈的关系,一直都这么好吗?”
“那当然。”杨双双微微得意的说,“她们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是最好的朋友。”
即使大半天时间都在交通工具上,杨双双依然热情高涨,拉着宋文莉来看电视上的番剧。
尽管我没发现,这和国内播出的有什么不同,就连字幕都有中文翻译。但杨双双似乎很享受这种在樱花国本土,看动漫番剧的感觉。
或许这就跟网上的一些“圣地巡礼”有相同之处。尽管为此专门去的地点,本身平平无奇,但只要背后承载着一段抽象往事,它就被赋予了意义,就能勾起人们的特殊记忆。
我正在无聊的刷着手机,突然,宋文莉的声音传过来,“我们准备玩真心话大冒险,你要来吗?”
刚想拒绝,她就说道:“这种游戏就是要多人玩才好玩,你确定不来吗?”
我只能苦笑的拉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游戏就是一副打乱的牌,用简易的轮盘选出玩家抽取,然后执行上面的真心话或大冒险。
游戏本身并没有难度,为了增加趣味,杨双双还想出了惩罚机制。一旦有难以启齿的真心话,或者不想完成的大冒险,就要在脸上贴白色纸条。最后纸条最多的人,要实现赢家的一个小小愿望。
当然,大家都不能专挑那些刁钻的东西,来提出要求。
游戏正式开始,第一个被转盘指到的人是杨双双。抽出牌堆最上面的一张,写着“模仿一种动物的叫声,并让其他人猜测”。
“动物......动物.......”
杨双双为难地想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张开小嘴,“喵,喵。”
宋文莉无语道:“这也太好猜了吧。”
杨双双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没有想出更难猜的动物叫声,还是模仿了猫咪所导致的。
“我又没听过其他动物的声音。”
第二个被转到的是宋文莉,她抓着牌,怔怔看的出神。
“你怎么了?”杨双双把头探过去,念道,“打电话给家人,并说出你对他们的爱。”
大家都知道她的家庭情况。杨双双更是愧疚的说:“对不起。”
“没关系。”宋文莉似乎很快就恢复过来,勉强笑了笑,“我还是接受惩罚吧。”
恍惚之间,我的思绪回到了那个傍晚。她那脆弱的模样,一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就像一朵小小的百合花,被沉甸甸的露珠压弯了身子。
我不由自主说道:“这张牌不算,再来一次吧。”
杨双双也赞同的说:“我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牌。”
重新找了一遍,确认仅有一张,就把它丢到了垃圾桶里。不过宋文莉还是坚持,要把字条贴到脸颊上。
“这是游戏规则,要是违背的话,游戏就玩不下去了。”她这么说。
经过这样的插曲,大家的心情都稍微有些沉重。但下一张牌,立刻就冲淡了阴霾,杨双双和宋文莉马上就换上了八卦的眼镜。
“你是否有暗恋的人,如果有,她是谁?”我缓缓念道,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顿时间,我就想到了妈妈,然后是姐姐。但这可不兴说出来,沉吟片刻,说道:“那当然是没有啦。”
“你确定?”宋文莉拉长了音调,挤眉弄眼道。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她的用意。突然间瞥到杨双双失落的表情,紧咬着下唇,似乎下一刻就要滚出泪珠来。
对了,我总是会有意无意忘记这件事。至少现在来看,我们两个还算是明面上的情侣。虽然没有确定关系,也没做过多少亲密的事情,但杨双双已经认准了这个事实。
要是现在摊牌,会有什么后果?
一想到妈妈和慧姨就在隔壁房间,旅行告吹还在其次,会被她们轮番家法伺候,才是最要命的。
我只能撒了个不算谎言的谎,睁大双眼,跟宋文莉说道:“这都被你揭穿了,你怎么知道的?”
宋文莉也很配合的表演,得意的说:“快说,她是谁!”
我的良心这时候跑出来作祟,还是没能把杨双双的名字叫出口,而是模糊的指示,“反正她就在北海道旅行。”
“不行,你得说出名字。”
“唉,那我放弃,接受惩罚好了。”
虽然我主动把纸条贴上去,但杨双双对于回答,看起来还是挺满意的,神色也重新变得活跃起来。
但越是如此,我反而越加感到愧疚。毕竟这个谎越撒越大,总会有无法弥补的一天的。
一轮轮游戏过去,我们脸上的小纸条也是逐渐增加。暂时来看,杨双双是处于领先地位,宋文莉次之,而我的纸条则是最多的。
因为这里面有许多相当暧昧的问题,例如“你有没有跟异性有过亲密接触”,“给一位亲密的异性发送告白信息”,“与一名玩家深情对视20秒”等等。
我十分有理由怀疑,这些牌完全是通过精挑细选出来的。因为在抽到的时候,一将质询的目光看向宋文莉,她就立即心虚的转过头去。
要么是无法正面回答,要么是无法做到,我自然而然是连连败退。当一想到事先约好的条件,要实现胜者的小小愿望时,就更加确信是宋文莉才能想出的馊主意了。
终于,再次由杨双双抽牌。牌堆已经见底了,只剩下最后一张:“和一名异性进行保鲜膜挑战。”
我不禁好奇道:“保鲜膜挑战,这是什么东西?”
宋文莉的表情似笑非笑:“就是隔着保鲜膜亲嘴。我记得冰箱里有,我去拿出来。”
我突然说道:“我也去拿瓶饮料。”
便跟了上去。
我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如何,想必是不太好看。目的也不是什么饮料,而是向宋文莉质问:“你玩的太过火了。”
“你在说什么?”
“都这么明显了,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有些愤愤道,“为什么要把这种大冒险放进来。”
宋文莉认真的说:“无论你信不信,这副牌买来就是这样子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相比之下,我才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跟双双继续发展。”
我不禁破罐子破摔,“我有喜欢的人了,总行了吧?”
宋文莉针锋相对,“那你说说是谁,说不出来了吧。”
“你。”
宋文莉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跟我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我是认真的。如果你再这么搞下去,别怪我跟杨双双这样摊牌了。”
宋文莉冷哼一声,“我都说了,不关我的事。”
我狐疑的看着她,企图从表情中找出点什么,但很可惜,没有一丝破绽。
“我相信你,但请别再煽风点火了。你越是如此,杨双双反而越加难以自拔,最终害的还是她。”
“辜负女孩子心意的人,始终会遭报应的。”宋文莉用保鲜膜卷筒,在我的胸前点了一下,煞有介事说道。
再次回到游戏上,宋文莉果然不再像刚才一样充满热情。没有了她调动氛围,这个令人尴尬的挑战也就无疾而终。
我能感觉到,宋文莉对我的态度也冷了几分,或许是在为杨双双感到愤愤不平。
但这样的事情,始终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为了讨好一个人,而接受另一个人,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巨大的伤害。
既然已经做好决定,那就不应该为此感到后悔才对。
第二天,听到敲门的声音,才从睡梦中醒来。看了一眼闹钟,已经快到中午了。
而我们本来约定的时间,是早上9点钟出发。
不过妈妈和慧姨也没有急着催促,只是问:“昨天有没有休息好?”
宋文莉甜甜一笑,回道:“我们昨天玩游戏玩太晚了,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偏偏妈妈就吃这一套,“什么游戏这么好玩?”
“真心话大冒险。对了,昨晚小阳输给了我们,还欠我们一个愿望呢。”
等到两个女孩洗漱完毕,再画好了妆,再加上搭配衣服,又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虽然有点不耐,但我倒不想去扫兴,提醒她们快一些。毕竟旅游就是出来放松心情的,对于女生而言,美美的拍一张照片,已经成为了旅游不可或缺的部分。
所以当然要精心打扮一番。
为了方便,我们特意租了一辆车。第一站是杨双双选定的“白色恋人公园”。事实上,更接近于大型的展览会。因为里面不仅有巧克力博物馆、玩具博物馆,还有手工作坊和购物的地方。
整体的风格偏向复古的欧洲城堡,走在里面,颇有一点查理和巧克力工厂的感觉。不过这里完全是现代化的流水线生产,可以通过透明玻璃,看到整个巧克力从原料到出炉的过程。
这可跟“白色恋人公园”的名字不太相称,看的出来,杨双双感到略微失望。直到看见花团锦簇的玫瑰花丛,才重新雀跃起来。
根据介绍,花园里一共绽放着200余种玫瑰花,一眼望过去,全是五彩斑斓的颜色,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艳。
头顶的天空也是异常通透晴朗,万里无云,清澈的蓝色就像一块干净的幕布,是最好的拍照背景。
忽然,一对老年夫妇走过来,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日语。我自然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尝试着用简单的英语和他们交流,但同样无济于事。
就在老夫妇越来越焦急,开始手舞足蹈的时候,杨双双发现了这边的异状,招呼着大家齐齐走过来。
“小阳,发生什么了?”妈妈关切的问道。
我稍微解释了下情况,可能这两个老人有所求助,只是实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让我试一下吧。”杨双双说。
我不禁问道:“你还会日语?”
后知后觉才想起来,她好像确实有上日语的课程。而且还不是为了应付高考,只是报了课外的兴趣班。
接着,她和老太太沟通起来。虽然过程有些磕磕绊绊,但还是很快搞清楚他们的需求。
只是想问通向出口的路而已。
但杨双双和他们的交流,并没有就此完结。老太太大致的意思是,他们来这里,是为了重温年轻时的记忆。
那时候,白色恋人公园还只是一座巧克力工厂,他们就在里面上班,然后相识、相爱。虽然工厂现在已经被改造为景点,但在博物馆看到一些熟悉的事物,还是感到非常高兴。 足足交谈了4、5分钟,杨双双克服了先前的障碍,说话也变得越来越流利。就连老太太知道她来自其他国家之后,也由衷的赞叹起日语水平。
两位老人走后,宋文莉简直亮起了星星眼,“双双,没想到你的日语说的这么好!”
“没有啦,只是能勉强听懂而已,还有很多次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也很厉害了,不像某些原始人,只能靠手势沟通。”
如果我是动漫里的人物,头上已经有一团黑线了。
杨双双微微脸红的看着我,“别听她乱说。”
【未完待续】
第38章 夜雨凭栏归
北海道不愧是旅游胜地,虽然没有在旺季,但依然有许多一饱眼福的景点。包括著名的薰衣草地,电视塔等等。
唯一感到可惜的,就是没有见到北海道的雪景,听说冬季的札幌才是最美丽的时候。
不过十年一度的花火盛典,果然名不虚传,从老远就能看到人山人海,都是为此而来。
附近的街道都装饰上了花卉、纸伞和日式灯笼,摊位在两边挂满了醒目的彩旗,正在热情的招呼顾客。
美食的摊子居多一些,且售卖的都是像三色丸子、铜锣烧之类,造型可爱的甜点,深受女生欢迎。
当然也有卖小饰品的,杨双双和宋文莉就在这些摊子之间流连忘返。
今天,她们都换上了樱花的传统服饰。虽然从整体上看,和服穿起来较为宽袍大袖,但腰间的束带很好的凸显了女性的曼妙身材。
杨双双的衣服上装饰着樱花图案,在水墨的笔绘下晕开,充满生机活力。颜色也是清新的粉白色,让她就像是一名可爱的动漫少女。
而宋文莉的则要复杂樊丽许多,一支支于寒冬中绽放的梅花,沉甸甸的压在襦袴裙摆,争相向上挺拔,似乎不愿被冬雪压低了枝头。
没有过分深沉的紫色,也恰好为服饰增添了华丽与庄重感。宋文莉把长发整齐的梳在脑后,用银色簪子盘起来。额前的刘海精心处理过,微微曲卷,在脸颊边垂下,如同映衬着饱满葡萄的细细藤叶。
烟花快要开始了,我们爬到一处山坡。已经有不少人准备好,在地上铺开野营布,等待欣赏演出。
繁华的都市就在眼前,大楼耸立,灯火通明。绚丽的光彩穿透月色,提前渲染好了梦幻的氛围,这片寂静的天空似乎从来都未曾如此热闹,被如此多的眼光注视,云朵就像害羞的孩子一样躲起来。而星星更大胆一些,好奇的眨着眼睛,对地上的渺小事物充满不解。
忽然,一阵巨大的轰鸣响彻云霄,灿烂的光点拖着长长尾巴,如同火箭一样窜上天空,把夜幕分成两半。它就像一位执着的布道者,拼命散发自身的光和热量,只为了带来短暂黎明。
紧接着,当光点升到最高的地方,一道声音小得多但要更加清脆的爆炸,清晰传递到人们的耳朵。
在无数翘首以盼的目光中,烟火像昙花一样热烈绽放,背后的城市在它面前黯然失色。只是瞬息之间,就被掠夺走能量,无力地朝地面坠落。
但更多的烟花接踵而至,前仆后继,令人目不暇接。我下意识转过头去,看见宋文莉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天空,眼眸也如烟花般熠熠生辉。
她注意到我,却没有说什么,默默跟杨双双换了个位置。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何种心情。
她在杨双双耳边说了些什么。杨双双看了我一眼,仍在犹豫,然后才鼓足勇气靠过来。
我们只是坐着,杨双双却有些紧张,都能听到如此近的距离下,少女刻意控制的均匀呼吸。
杨双双以为我没注意到,其实她的胸脯一直在缓缓起伏,柔软的布料早已出卖这一点。
她的侧颜有腮红的痕迹,在夜晚中不太明显,但每一束烟花绽放的短暂片刻,会映照出脸上每一处细节:耳鬓来不及整理的细发、晶莹饱满的唇瓣、鼻翳下闪动的阴影,以及因为情绪流露,而微微颤抖的睫毛。
如果说烟火的绚丽,吸引走所有人的目光。那此刻便是我独有的风景。
不知什么时候,宋文莉已经悄悄走开。发觉之后,杨双双变得更加不知所措,稍稍低下头来,努力掩饰自己飘忽不定的眼神。
我也只能把头撇回去,假装欣赏烟花,实则脑袋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确很漂亮,甚至可以说......美好。但她在我的眼中,更像一个脆弱的瓷娃娃,可以远远驻足观望,却不能触摸。如果一不小心把瓷娃娃打碎或者损毁,将会是我此生最为懊悔的事情。
我的手指突然触碰到一阵冰凉,于是迅速缩了回去。当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以为会看到一个眼泪汪汪的少女。但杨双双没有,她的眼睛被忧郁和悲伤占据,就像一团化不开的阴霾,冷凝成早上的第一滴清冽晨露。
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慢慢从清澈变得浑浊,最终只留下一条依稀可见的泪痕。
她轻轻的说:“你不喜欢我,对么?”
我没有说话。但这沉默本身,就代表了一定意思。
“其实我早该想到了,可是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撒谎,这样做肯定让你很满足吧。”杨双双歪着头,半是不解,半是愠怒地看着我。
“你们男生会不会都是这样,把别人的感情当做战利品,可以炫耀,可以用来满足虚荣,却从来都不肯投入真心实意。”
她的怒意就像流淌在地脉中的熔岩,很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直到爆发的时候,才会让人发现有多么激烈。
我的思绪却飘到了其他地方,忽然想起,宋文莉几天前说的“报应”是什么意思了。
见到我呆若木鸡的样子,杨双双心里更是感觉委屈和生气,“邓小阳,你这个混蛋!”
对着我一阵拳打脚踢,但她的力气本来就不大,而且在迅速减弱。最后,在散乱的发丝间隙,她的目光已经没有了憎恨,而是一种空落落的迷茫。
“臭哑巴,你说句话啊!”
我不禁笑了下,“哑巴怎么会说话呢?”
杨双双瞪大了眼睛,好像在说:你怎么还笑的出来,怎么敢笑出来的?
我高举双手投降,“打也打完,骂也骂完了,现在总该轮到我辩解了吧。”
杨双双也不应答,而是双手抱胸,气鼓鼓的坐回到椅子上。
想了一会儿,发现肚子里编好的语言早就乱套了,拼不成完整的句子,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开头道:“我觉得你肯定是个很好的数学家。”
“为什么?”杨双双闷闷的说。
“因为你用错误的过程,都能推导出正确的结果,这算不算是一种本领呢?”
我们都知道“正确的结果”指的是什么,杨双双干脆闭上嘴巴,彻底把头偏向另一边。
或许这只最好的坦白机会了,我这样认为,“其实,我只是怕你生气而已。”
杨双双竖着耳朵在听。
“你一定在想:生气就生气呗,难道我就那么可怕吗?”
说着,我还特意模仿她说话的音调。可惜这种小把戏没有成功。
“对于我来说,当然......是有一点啦。但我更害怕的,是你一生气,就会哭,就会找慧姨告状。然后我妈也会知道这件事,到时候我可就遭殃了。”
听我这么一说,杨双双就像要咬人的小兽,立刻对着我龇牙咧嘴,“我又不是小孩子!”
“大人和小孩子有什么区别?不还是一样会哭,一样会找妈妈。”
眼看她又要反驳,我连忙说道:“这只是一个表象,你没注意到吗?慧姨要是看你受到委屈,跟我妈要说法,到时候要怎么办?
别看我妈平时打我骂我的样子,但可舍不得把儿子给别人指责。而为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导致慧姨和我妈关系恶化,似乎也太得不偿失了。”
杨双双哼了一声,“我只注意到你没一句真话。先前说怕我告状,怎么现在又深明大义起来了。”
我苦笑道:“都是一样的意思。”
“不一样!”
杨双双认真的说:“我呢,整个故事中我到底在哪里?”
我很想说一句“你在告状”,但也知道,要是真的说出来,这段谈话就可以宣告完蛋了。
“你看过少年维特的烦恼吗?”我突然说。
“你怎么跟文莉说话一个样子。”
“有吗?”我尴尬的摸了下鼻子。
“对啊,你们都喜欢什么什么名著,今天一个红与黑,明天一个少年维特的烦恼,装死了。要我说,你们干脆俩在一起算了。”
我唯有汗颜,“先听我说完嘛。”
“在书里面,维特和朋友有一个讨论,是关于一名女佣的。
这名女佣被爱人背叛,伤心欲绝之下投河自尽。朋友笑她很傻,为了一个负心汉丢掉性命,何不收起悲伤,等待真正爱她的人呢。
但维特认为,这样的忠告,无异于跟一个病的要死的人,说:为什么你不好起来呢,只要好起来,就不用卧病在床继续遭受折磨了。”
杨双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个女孩不是因为爱人的背叛而死,而是随着内心单纯的情感逝去。”
“所以很多时候,生活上的事情都是非理性的。如果我们真的在意一个人,不仅要考虑到事物发展的逻辑,还要小心翼翼的关注她的想法和情绪。
就像一张白纸,我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在上面留下什么污渍或折痕。或许这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但就纸张本身,已经与最初的样子大相径庭了。”
杨双双还在迷惑。我却不能再说更多了,于是站起身来,指着夜空,“烟花已经停了。”
花火弹幕似乎没能在天空中创造出太多痕迹,只是让夜色蒙上一层氤氲,大量的粉尘滞留在空气中,就像无人问津的老家具上盖的厚厚遮布。
人声依然鼎沸,沉溺在盛大表演的余韵,本来就陌生的语言,汇聚成熟悉的嘈杂,无论在哪个国家,人类的特征总是相似。
烟花的余烬也不知坠落到什么地方,好像一旦掉下来,它们本身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只好在半空隐藏起来,去往了与另外一个世界的夹缝。
失去了绚丽的衬托,一切事物都开始变得稀疏寻常。山坡上的人们,公园里的长椅,绿茵茵的草地,黄澄澄的路灯,杨双双和我,我们在灯光下,看清楚了彼此的脸庞。
我很庆幸她的眼中没有了那种羞涩的情感,但这也表示,她已经完成了萌芽时期的祛魅,于是我们成为了对方眼中的“普通人”。
我没有想象中开心,也没有想象中失落,只觉得索然无味。一个成长完毕的人注定是如同嚼蜡的,你无法从对方身上再品尝到一丝特殊的味道,却又不得不承认,庸俗才是对抗这个世界的最佳武装。
妈妈、慧姨、宋文莉她们一起出现,从小径的另一头走过来。前两者的表情似笑非笑,似乎认定自己得到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秘密。
宋文莉则是看起来非常平静,走在最后面,把身体藏到无法直接注视的地方。
“你们什么时候跑到这里的?”慧姨说道,“害我们找了好久。”
我连忙摆摆手,解释:“我只是跟双双聊了一会儿。”
哪知慧姨根本不想深究,只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啦,今晚就这里,以后还有大把时间聊呢。”
我却无话可说,只好低着头,跟在妈妈后面。但在慧姨的眼中,变成了害羞的表现,不仅没有介意,反而吃吃的偷笑起来。
杨双双也一言不发的回到慧姨身旁,她这才意识到气氛的尴尬,向妈妈投以一个询问的眼神,只得到摇头的回答。
慧姨皱着眉毛,不经意间显露出一丝凌厉的气势,先是看向我,又转向自己的女儿。
幸好杨双双没有任何受委屈的迹象,否则我毫不怀疑,慧姨会当场发飙。
接下来的路,再也没有来时的欢声笑语,弥漫着闷闷不乐的氛围,我知道妈妈和慧姨都急切想弄清楚,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又碍于朋友的身份,不愿意在正面讨论这些事情。
所以两人好像较劲一样,越走越快,一回到酒店,就已经忘记之前的分配情况,各自把孩子领进房间里。
“你对人家双双做了什么?”
妈妈的脸色急转直下,要不是顾及着宋文莉在旁边,早就抓着我痛打一顿了。
但我却无法反驳,毕竟是有过“前科”的人,妈妈会这样想,一点都不奇怪。
“和她说了几句话而已,您要是不信任我,大不了以后我躲着杨双双就是了。”
=====================
第39章 趁风起天宫
听见我的回答,妈妈那是又气又笑。
“还给你委屈上了。”
抓着我的耳朵,“快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真的没有。”我吃痛的说。
“要是真的没发生什么,你慧姨怎么会反应那么大?”
“慧姨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看杨双双也没说什么啊!”
我强烈的抗议道,想不通这些女人的脑回路。
“你还敢跟妈妈顶嘴?”妈妈的胸口微微起伏,显然是气的不轻。
其实妈妈在意的,不仅是我和杨双双之间的事情。慧姨是妈妈最好的朋友,如果我真的做了不好的事情,那她要如何去面对慧姨,如何去处理这份来之不易且弥足珍贵的友谊。
想清楚这些,我不禁语气软了下来,“妈,您先别着急。慧姨她都没说话呢,等会儿你去找她聊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令我没想到的是,妈妈居然掩面痛哭了起来。一开始,只是很小声音的抽泣,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妈妈的肩膀都在不停颤抖。
我看着难受极了,只好站起来说道:“妈,我现在去给杨双双道歉,您先好好休息。”
宋文莉也适时的劝慰道:“干妈,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我们先不要急着责怪小阳,好不好?小阳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子,他绝对不会伤害双双的。”
宋文莉给妈妈递去纸巾,在她轻声细语的安慰下,妈妈的疑虑暂时打消了,但还是气哼哼的说道:“我还能不了解他吗?”
“邓小阳,我就跟你直白说。要是双双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你也别叫我妈了。”
虽然明知妈妈说的是气话,我还是忍不住还嘴,嘟囔道:“真不叫你又不高兴。”
说罢,便连忙闪出门外,不给妈妈追问的机会。
“杨双双总不至于说我坏话吧?”忐忑的自言自语后,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毫无意外,见到的是慧姨冷冷的神情。在我的印象里,慧姨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摆过脸色。
“慧姨。”我惴惴的喊了一声,“双双还好吗?”
“亏你还会来关心双双。”慧姨的态度慢慢软化,“总之,无论你们俩的关系怎么发展,哪怕最终只能成为朋友。慧姨都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双双,你能答应慧姨吗?”
我往慧姨身后瞄了一眼,杨双双甚至还有心情跟我打招呼,顿时让我松了一口气。
慧姨叹声道:“小阳,你不要觉得慧姨太过分。虽然年轻人的相处难免有些磕磕绊绊,但慧姨毕竟是过来人,我只是不想让双双重蹈我的覆辙而已。
唉,我在胡说什么呢?
小阳,你是个好孩子,应该也知道‘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这个道理。
总而言之,你们之间的事情,自己处理就好。慧姨不会过多过问的。”
光从容貌上看,慧姨明明还相当年轻,这时候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或许是因为有了孩子,为人父母的思虑总会多一些。相应的,内心也就积累了更多愁绪。
慧姨至今还没走出离婚的心结,我能理解她对双双的呵护之心,于是说道:“您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双双受到一点伤害的。”
这次的风波暂时算解决了。慧姨亲自去跟妈妈解释情况,两人“密谈”许久,把我们赶到了另一个房间。
幸好还有宋文莉在,否则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杨双双了。
她重新恢复了安静的模样,和宋文莉聊着天,总是把关于我的话题给巧妙避开。
其实宋文莉并没有刻意打探,只是提起一些旅游中的风景和趣事。
最终,这些不咸不淡的对话,不可避免地走向冷场,大家低头默默刷着手机,好像里面真的住着多有趣的东西。
经过这次插曲,旅行比规划中提早两天返程。不仅是因为大家都打消了游玩的兴致,这个决定是妈妈和慧姨共同作出来的,主要也是为了让我和杨双双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
站在她们的视角中,当然无法全面得知事情发展的整个过程。所以大概率觉得,两个小年轻只是闹别扭,始终都会和好的。
只是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就引起这么大的风波。我倒是比较庆幸,之前没有急着跟杨双双摊牌。
既然暂时告一段落,我也懒得去多想。只要妈妈和慧姨的关系没有闹僵,那整体对我而言就是能接受的。
至于宋文莉,妈妈是真心把她认作女儿来对待,不仅格外关心她的生活起居,甚至还特意把姐姐和爸爸叫回来,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家庭聚餐。
爸爸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并将其视为一个缓和的信号,虽然妈妈自始至终都没有让宋文莉喊他一声干爹。
总体来说,家庭聚餐算是平稳落地,表面上看和和谐谐。但只要留心注意,就会发现,妈妈和爸爸谁也没提起自己的情况,都在使劲围着孩子打转。
相聚还没过多久,爸爸就接到一个电话,出到走廊接听。然后就说是工作上的要事,紧急回公司处理了。
“估计是那个狐狸精打来的吧。”姐姐双手抱胸,忿忿说道。
妈妈让她不要乱说,但脸上忧郁的表情,证明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其实到底是工作,还是其他人打来的,都不重要了。虽然还没到最后一步,但夫妻两人已经进行实质上的分居。特别是在上次激烈的争吵之后,就连高考他都没有现身,妈妈估计也是彻底死心了。
天色渐晚,妈妈让宋文莉留宿一晚。但她一反常态的坚持要回去,妈妈只好让我送她一程,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我的驾照是刚考的,所以开的比较慢,也很专心。宋文莉没有打扰的意思,一路无言,直到她家门口,才表示有些话想跟我说。
宋文莉就站在房门前,并不打算邀请我进去。她一边用钥匙转动锁孔,一边说道:“你会觉得干妈偏心吗?”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会不会这样想,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干妈却一直维护着双双,好像她才是干妈的孩子一样。”
“有过一点吧。”我无所谓的说,“但我妈就是那样的性格,总是觉得女孩子会吃亏,所以......”
“不是这样的。”宋文莉转过头,将挡住眼睛的刘海捋到耳后,“而是干妈最在意的是你。”
宋文莉的眼中出现思索之色,然后深以为然的自顾自点头,说:“慧姨虽然是干妈最好的朋友,但面临抉择的时候,我相信干妈一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
正因为干妈深深知道这一点,才会刻意维护双双,尽量减少两个家庭的矛盾。
因为无论是慧姨和双双她们,还是自己的孩子,都是干妈最重视的东西,不想失去任何一方。”
“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只是不想让你对干妈有所怨言。”宋文莉看着我平静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现在看来,我的话有些多余了。”
我说道:“我还是得感谢你,这么关心妈妈。”
“既然干妈认我当干女儿,那我肯定也要负起女儿的责任。是不是啊,小阳弟弟。”
最后的俏皮话让我始料未及,愣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也没比我大吧,应该喊我哥哥才对。”
宋文莉噗嗤一笑,“逗逗你的呀,怎么能当真呢。再说了,我只是认宁宁阿姨当干妈,又没有认你当干哥哥。”
“额......”
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回到家里,姐姐正在陪着妈妈看电视,聊着一些生活上的话题。
暂时有了空闲时间,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刷卷子,接着才想起来,高考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高中三年的经历,简直恍若隔世。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坐在熟悉的电脑旁。然后打开一个神秘的小网站,别误会,这可不是什么观看“澳门”大片的地方。虽然性质其实也差不多,大部分人都是为了涩情内容而来的。
但是,更重要的是“情绪价值”。
在最近几年,一种叫做“文爱”的玩意悄悄兴起。叫做聊骚也没错,只是要高级一点,就例如我现在登录的小网站,就是一个主打“语疗”的服务型论坛。
不管网站的宣传有多么高大上,什么“现代社会的精神家园”、“抚平心灵之殇”、“跨时空的柏拉图式爱恋”。说白了,就是跟客户聊骚,把客户哄开心了,就有钱拿。
我的目的很简单,也是为了赚点零花钱。但这很难,因为网站的规则是按客户对话的发送次数计算报酬,也就是说,能跟客户聊的越久,就能赚到更多钱。
但客户的对话次数,也是要花钱充值的。再加上僧多粥少,想要靠这个发财,那绝对是妄想症发作了。
不过一旦维持了稳定的客源,不仅能得到基础的报酬,还时不时有额外打赏,这个才是最主要的收入来源。
很可惜,我努力了这么久,才发展到一个客户。难道是我太放不开了吗?虽然有一点这么的原因,但根本在于,很多客户其实并不在意你说了什么,只需要强烈的情绪刺激,一旦含蓄一点,就会被认为是来骗回复的。
就例如你化用某个经典的诗句或者名言,来表达客户的美丽以及对她的仰慕之情。
那也不是取自什么晦涩的文学作品,而是大众耳熟能详、出现在课本里的句子。
就被客户用一次珍贵的回复次数,骂了一声“傻逼”,然后头像就变成灰色了。
但是在我的认知里,女性不都是喜欢用“高级”的东西来包装自己吗,就算根本不懂其中的含义,也会表现出附庸风雅的样子。
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客户听得进去,乐于跟我闲聊,我都要怀疑自己的语言水平了。
打开消息栏,“木心”已经给我发了好几条留言,日期跨越了好几天。不过在旅游的这段时间里暂停了,应该是我之前没有及时回复导致的。
“抱歉哦姐姐,这几天有事要忙,终于能再见朝思暮想的姐姐了(亲亲)。”
麻利的打上字,同时加上一点暧昧的语气,发送。本以为还要很久才会得到消息,刚打开视频看两眼,就已经传来铃声的提示。
“你总算回消息了(埋怨)。不过我最近也出国办了点事,就算扯平啦。”
询问客户的隐私,是网站置顶的第一条禁令。我默默的跳过这一点,再仔细回想一下,我们扮演的好像是姐弟恋之类的暧昧角色,于是说道:“姐姐,如果我被一个女孩喜欢,你会吃醋吗?”
“我的太阳(论坛昵称)这么招人喜欢,不正是说明我的眼光好吗?”
“那姐姐觉得要怎么做,才能在拒绝的前提上,不伤到这个女孩的心。”
“那是不可能的。”另一边很快给出回复,“如果她的心意是真的,那就不可能不受到伤害。如果她只是难过了一阵子,就说明她不是真心爱你,或者就是单纯的感到被拒绝的难堪而已。”
“我倒希望是后者(叹气)。”我说道,“毕竟我的心里已经有姐姐了,不能再装下其他人。”
“呵呵,姐姐只是网络上的姐姐,你要是遇到好女孩,一旦错过了,就再也追不回来咯。”
别的客户都是来找沉浸感的,只有木心如此独特,时常脱离出扮演的范围,回到现实世界中来。估计也正是如此,我才能与其聊得来,而不会被嫌弃不够“舔”。
“姐姐你这么劝我,不怕自己被抛弃吗?”
“哼哼,你也配抛弃老娘,是老娘甩了你还差不多。”
“那为了姐姐,我就更不能接受别人了(贱笑)。”
叮咚......聊天框里突然跳出一个醒目的提示:您已收到丘比特的爱心之箭。 这几乎是价值最高的礼物,提现成现金有大几百块。但木心的打赏还没停,足足弹跳了4、5次丘比特的形象,才说道:“就当是你的恋爱资金,不要辜负人家女孩子。”
“那姐姐要怎么办?”
“我?(坏笑)当然是在你们确认情侣关系之后,再背地里跟你偷情,这样才刺激。”
“原来姐姐喜欢这种调调。但换句话说,她才是后来者哦,被偷吃的反而是姐姐本人。”
“这可就伤脑筋了啊(心碎)。不如我现在就把弟弟吃干抹净,让她只能尝到姐姐喝剩下的汤。”
“要从哪里开始呢,弟弟已经十八岁,也很大了,估计姐姐吃不下呢。”
“越是困难的事情,我偏要试试。姐姐的胃口可是很大的,可以一口吞下一个像弟弟一样的纯情少男。”
“真的吗?我先进来咯,姐姐你要小心一些。”
“呜呜,先不要着急。姐姐都好久没做过了,让姐姐先熟悉下你的尺寸。”
“好热,好烫,这就是弟弟的小弟弟吗?吃起来有点咸咸的,刚入口有些干涩,但湿润过后,就跟冰棒一样好吃了。”
“姐姐感觉大腿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湿湿的,你能帮姐姐看一下吗?”
“姐姐,你的圣水流出来了。很好闻的味道,像清晨的甘露一样晶莹。我用舌尖触碰,好像在品尝柔嫩的花瓣,美丽的花蕊也在浇灌下缓缓绽开。
”
“嗯......嗯......再深入一点,还不够,弟弟有没有听说过曲径通幽,柳暗花明?只有坚定信心走到底,才会发现最为珍贵的宝藏。”
“桃花源记有记载,初极狭,才通人。我感觉自己走在一条狭窄的小道上,两边非常拥挤,我的身体被紧紧包裹着,就像要被道路夹住了。
但是复行数十步之后,挤进了一个全新的地方,不仅豁然开朗,这里的风景还极美。村民热情淳朴,仿佛身置春天一样暖和。
村民纷纷邀请我到家里做客,尝到了世界上最诱人、最奢侈的珍馐,我已不能更加满足,感动之余,眼泪竟然像泉水一样涌出。”
“姐姐已经听到泉水扑扑扑的响声了哦,虽然不及高山流水,但也别有一番风味。看,泉水变得湍急了,就连岸边的泥土,都被水流冲击着拓宽了,这小溪也太着急了吧?”
“说不定这些沙石也乐在其中,小溪的使命,生来就是流经大地,将生命的种子散布到各个地方,如此一来,才有整座大山的繁衍生息。”
“你说得对,青山就应该有溪流的滋润,有降下的甘雨,有微风的抚摸,有大地的亲吻。
我既然是一座山,幽谷便不能寂寞太久,否则要长满了野草与荒芜。
你愿意来做这个披荆斩棘的拓荒者吗?”
“姐姐若有求,俯首甘为牛。”
“哞哞!”
【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如来问佳人
要说这次旅行造成了什么影响,似乎也并没有。平淡才是生活的主旋律,即使偶有波折,也会迅速回归到正轨。
不过为了讨好木心,虽然说网络上的东西都是假的,但经过这么高强度的“语疗”,我的情绪也有些被撩拨起来,胯下的小帐篷时不时冒出头,就是不肯听话。
正好也想到,上次跟姐姐中断的约会。于是稍微整理打扮一下,去往咖啡馆。
一进门,环境似乎比想象中安静,难道咖啡馆的经营状况不好吗?不过随着顾客的目光转移,发现他们聚焦在柜台的一对男女面前。
准确的说,是有个男人正在缠着姐姐说话。我站着听了一小会儿,感到不可思议,这家伙是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要包养别人这些话。
“我一个月给你一万块。”男人梳着油腻的发型,得意洋洋的说,“你们这些女大学生,怎么打工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吧?”
“如果你需要住房,我可以帮你租一间公寓,不过房租我只承担一半,而且我也能随时住进来。”
“我名下的公司还有一个秘书的职位,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漂亮女生来应聘。你可要考虑好了,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就算姐姐这么好的教养,也不禁面色铁青,把刚调好的咖啡重重掷到桌子上,“先生您的咖啡。”
油腻男人反而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立刻将咸猪手探过去,就要抓住姐姐的掌心柔荑。
我早就在旁边伺机而动,一个箭步上前,用肩膀狠狠把他撞开。
油腻男被撞的趔趔趄趄,叫嚣道:“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不好意思,我来拿我的咖啡。”
“什么你的......”
姐姐经过短暂的惊讶,也立刻反应过来,把刚才的咖啡放到我手里,冷冷的说:“我叫的是这位先生,您的还在后面。”
油腻男表情难堪,掂了掂腰间的皮带,大腹便便的肚子一颤一颤,大声说道:“还不快点把我的弄过来?”
姐姐这时微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您点的冰美式已经没有配料了,请问要帮您退款吗?”
“冰美式还能缺货的?”油腻男总算反应过来,还想继续纠缠。但一来我就直直挡在他面前,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再者,有的顾客已经掏出手机,正发挥中国人优秀的八卦天赋。
油腻男只好嚷嚷道:“退钱,退钱!一杯破咖啡竟然要20多块,什么黑店!”然后灰溜溜的逃出咖啡馆。
不知是谁带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甚至还有人举着手机打算拍照。
姐姐连忙把我拉进后厨里,“你怎么来了?”
我反而问道:“姐,像这样的骚扰多不多?”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无语的人。”姐姐气愤的说道,随后关切的在我身上拍来拍去,“这种情况姐姐能处理的,下次记得不要乱来了,万一被伤到怎么办?”
“哼,还有下次,我让他尝尝我的老拳。”我比划了几下姿势,“最近大晨迷上了健身,总是缠着我陪他一起练。看来为了保护我最爱的姐姐,是不能再拒绝了。”
姐姐翻了个白眼,“要是你出去惹事,还不如不要健身。现在是文明社会了,那些流氓拿我没办法的。”
“话不能这么说,那些犯罪份子可不管你什么社会,就算没有防身的能力,也要有安全意识。”我一本正经的说道,“姐,出于安全考虑,今晚就由我送你回家吧。”
姐姐怎么可能看不出我的小心思,犹豫了一会儿,白皙的皮肤慢慢泛红,轻轻的点了点头。
“随你喜欢,反正累的又不是我。”
我嘿嘿一笑,“那肯定是我出的力气多一点,姐你享受服务就好了。”
“呸呸,说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来,“对了,娜姐去哪了,从刚才就没见到她人?”
“她刚好去谈新的供货商了,要一两个小时才能回来。”
“店里不会很忙吗?”
“其实还好,还有诗诗在这里帮忙照顾小猫。”
对了,差点忘了罗诗也在。
傍晚罗娜回到店里,姐姐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情。毕竟按照罗娜的脾气,肯定会生气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无济于事。
罗娜情绪高昂地宣布:“咖啡豆的供货商谈成了!以后我们的成本会减少20%,阿拉比卡豆也换成了巴西出产的高品质货源。
按照预估,我们售价较贵的咖啡,风味也会有显著提升。从此我们也算勉强挤进一流咖啡店的行列了。”
不过涨价是一个很危险的营销方法。罗娜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用精品咖啡的噱头,顺势推出新产品。先用打折的方式让顾客尝鲜,然后再逐步调整商品的价格梯度。
看得出来,罗娜的确为这个小店倾注了相当大的心血。只是听的人显然心不在焉,罗诗蹲在一边逗弄着小白,我对咖啡一窍不通,只有姐姐真心在为她高兴。
咖啡店的营业时间,一直持续到晚上9点钟。我不可能坐着干等,于是换上了制服帮忙。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也算是个临时员工了。
等到真正结束工作,已经接近10点了。而晚上的客人其实不多,相对来说没有白天那么辛苦。
临近家门口,姐姐的脚步就越是踌躇,开个门锁都要磨磨蹭蹭一段时间。
我当然知道姐姐的犹豫,果断说道:“我已经给妈妈打过电话了,今晚就住在你这里。”
“住在我这干嘛。”姐姐嘟囔着说,“现在还早呢,赶紧回去。”
我假装看了看时间,“快11点了。再说了,你明天不是休息吗,我住在这里,还能陪你逛逛街。自从你一声不吭的离开......”
还没说完,姐姐就扑进了我的怀里。
“姐姐也好想你,可是......姐姐不敢。”
“不需要用说的方式,我们做出来,好不好?”
“不行。”姐姐挣扎了一下,“要先洗澡。”
姐姐挑选了上次的那条白色睡裙,画上了淡妆,但是唇妆涂的很鲜艳,大抵是已经摸清了我的喜好。
明明我们是如此熟悉彼此的身体,但在触摸的时候,姐姐手臂上的皮肤,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轻轻的安抚着,姐姐的心情受到影响,慢慢放松下来。我想着更进一步,姐姐的娇躯却如同无暇的美玉般无从下手,每一处都是风景。
于是我决定从下面开始,撬开姐姐的心房。私密处被湿润的舌头侵入,姐姐顿时一阵颤栗。我故意把连衣裙往上提起,好让姐姐能够看到自己一片泥泞的花园。
很快,姐姐的呼吸变得急促,平坦光滑的小腹一起一伏。我继续专心致志的对付着蜜穴,粗糙的舌苔不断剐蹭着肉壁,时而调皮的挑逗着慢慢变硬的相思红豆。
忽然,姐姐的身体一阵痉挛,慌乱而颤颤的提醒:“小阳,要去了。”
我不但没有躲开,反而甘之如饴的承接这泉涌而出的蜜汁,大口大口的舔舐起来。
“我都说过多少遍,脏死了,你还......舔。”姐姐埋怨的说道,眼中却是藏不住的满心欢喜。
姐姐用纸巾细心的帮我擦掉脸上的水渍,然后让我躺下来,现在轮到她“投桃报李”了。
姐姐跪在床尾的位置,双腿需要平衡而向外撑开,勉强弯下腰,将头埋进我的双腿之间。
姐姐的口腔热而湿润,很小心的在避免牙齿磕碰。但她的小嘴实在容不下这根巨物,于是慢慢的,一寸寸的,吞咽进喉咙深处。
看着姐姐紧蹙的好看眉毛,难受而又充满诱惑的表情,我的小腹就是一阵燥热。再加上这么多天没有亲热,以及与木心的“语疗”撩拨,欲望终于是无法抑制,像子弹一样倾泻出来。
“呜呜呜......”
姐姐眼神惊恐的看着我,想不清楚火力为何会如此猛烈,但她闭上了双眼,死死的抵住阴茎根部。
伴随着小幅度的咳嗽,默默忍受着一股股冲击。良久之后,才微微张嘴,带着唾液与精液混合的黏糊糊体液,与肉棒缓缓分离。
我连忙帮姐姐拭去眼角由于痛苦而分泌出的晶莹泪滴,“可以不用做到这种地步的。”
姐姐挤出一个笑容,“我就喜欢,怎么样?”
说着,修长的手指已经握住肉棒,用力套弄几下,就不受控制的再度坚挺起来。
姐姐笑意吟吟的表情,好像在说:还不快点投降?
我再也不想控制内心的悸动,如同饿虎扑食一样,把姐姐彻底扑倒在床上。没想到这正遂了姐姐的心愿,甜腻的发出一声娇吟,开始疯狂索取亲吻。
“等等。”姐姐突然推开我,“还有一件事。”
她起身到柜子旁,掀开厚厚的衣服堆,一盒避孕套就藏在最底下。
姐姐从中拿出一个,思量片刻,又挑了好几个出来,才重新把盒子塞回去。
“哪里需要这么多?”我从背后抱住姐姐,笑着说道。
姐姐的脸色鲜红欲滴,“反正......留着备用,又不是说一定要现在用完。”
姐姐的皮肤就像牛奶一样嫩滑,肉感刚刚好,多一分显胖,少一分嫌瘦,光是紧贴着身子,胯下就硬的跟铁棒一样了。
我调整了下姿势,将老二放在姐姐胯间蹭来蹭去,越来越多的淫水从蜜穴中溢出来,顺着大腿根部流下。
姐姐被挑逗的忘情,身子愈发软若无骨,就像一团软玉在怀中,爱不释手。
但姐姐还是没有忘记正事,催促着我:“快戴上。”
我突然冒出一个主意,坏笑道:“姐,你帮我一下好不好?”
说着,将姐姐的一只美腿抬起来,淫靡的私处暴露在空气中,悬挂着晶莹的丝线。
阴唇上两片粉嫩的肉肉一张一翕,仿佛被钓上岸的鱼儿一样,在渴求着水源滋润。
姐姐不禁捂住我的双眼,不愿让我看到这羞耻的一幕。越是如此,我越是想欺负姐姐,贴着耳朵哈气,说道:“姐,能不能帮我戴上避孕套?”
“避孕套”三个字,我咬的特别重。仿佛是某种禁忌之词,一旦说出来,都不免让人捂住耳朵。
事实却是如此,姐姐对这些字词特别敏感,耳根子立刻红了,肉眼可见的向白皙的脖颈蔓延,就连身子也发烫的吓人。
姐姐没有办法拒绝,但双手却一直撕不开包装,只好放到嘴边叼着,用牙齿的力量才能完成这个动作。
而且因为我站在身后,虽然弯下腰,能够看到红油油的龟头,但姐姐想要把避孕套戴上去,还是要费很大功夫。更何况在一只大腿悬空的情况下。
折腾了大半天,才把套子弄进去一半,姐姐就已经耗尽了全部力气。檀口微张,努力的对着半空喘息。
“快放我下来。”姐姐终于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而我这边要是再忍耐下去,就要接近炸膛了。匆匆将套子捋直,却没有按照姐姐说的那样,而是直接抬着美腿,将肉棒送进泥泞的蜜穴之中。
这次交合来的相当顺利,毫无阻塞的进入到深处。肉壁好像就在期待这一刻,热情的包裹上来,每一寸褶皱都在尽力欢迎,似乎要将肉棒永远留在里面。
虽说有了一层碍事的避孕套,但多日未见的兴奋感,还是极大增加了刺激,好像本该是这样的体验。
姐姐被冲撞得摇头晃脑,双手扶住衣柜,但无所凭依的悬空感,还是让姐姐既无所适从,又无比贪恋所带来的欢愉。
姐姐的声音越来越高亢,肆无忌惮的宣泄着承受的折磨与快乐。在不知不觉间,姐姐也在默契配合我的抽插,臀部紧紧跟随着肉棒,似乎一刻也不肯放开。
姐姐大腿上肌肉突然紧绷,匀称的足趾死死抓着地板,我立刻就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于是挺腰的动作加快,一波接着一波,狠狠撞击在软乎乎、硬弹弹的子宫口。
随着一阵触电般的战颤,滚烫的阴精花花洒洒的浇在龟头上,我的欲望也随之涌动,射出了今晚的第二次精华。
=====================
第41章 子须长安亭
两位至尊战到宇宙洪荒,大道都磨灭了......咳咳,走错片场了。不过昨晚的战况确实过于激烈,我和姐姐两人都是久旱逢甘露,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机会,自然是向对方疯狂索取。一直做到天亮,才疲倦而依依不舍的抱着入睡。
休息日的游玩计划,毫不意外的泡汤了。因为在中午醒来之后,只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又立刻投入到欢爱之中。整整一天一夜,下床的时间都没有超过半个小时。
我都不知道多少遍亲吻姐姐的肌肤,从头到脚,每一处都留下自己专属的印记。姐姐同样还以颜色,孜孜不倦的在我身上啃咬牙印,撕扯抓痕,肆意发泄着分别以来的煎熬和思念。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不知如何形容的味道,各种私密的体液混合,能让不小心闻到的人面红耳赤。
我和姐姐却并不知情,或者说早已习惯了彼此的性器气息,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姐姐的个头其实要比我高上一些,这时候蜷缩在我的怀里,宛如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时不时发出哼唧的声音,朝着主人撒娇。
姐姐专注地盯着我的胸膛,细数自己在上面造成的痕迹,心疼的问:“痛不痛?”
我握住姐姐的青葱玉指,笑着说:“这可是我们爱的证明......”
刚一出口,我就知道说错话了。只见姐姐的眼神突然变得黯淡,毕竟孩子的事情造成的伤害太大了。我只痛恨自己,为什么当时没有陪在姐姐身边。于是坚决地说道:“姐,我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姐姐对我挤出笑容,“又没见你带了什么礼物过来。”
“很快你就知道了。过几天,等下次你放假。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这个想法,在我心里已经酝酿了很久。其实我并没有把握,能让姐姐真正开心起来,但总比什么都不做更强一点。
姐姐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发,“别胡思乱想啦,姐姐并没有埋怨你的意思。不要勉强自己,好吗?”
“我是认真的!”我的表情严肃,“地点都已经选好了,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能爽约。”
姐姐无奈的点点头,吐舌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接下来几天,为了方便接送姐姐,我干脆留在咖啡馆里帮忙。罗娜见状,打算给我开一份工资,不过还是被我婉拒了。
毕竟活是我主动要求干的,纯粹为了打发无聊。如果贸然接受薪酬,相当于签订了契约,就必须要正经对待这份工作了。
虽然我也知道,就算混混日子,罗娜大概率不会说什么。但姐姐毕竟是她的好友,长久以往,哪怕明面上不说,心里多多少少会有怨言。
很多牢固关系的破裂,并不是在于一瞬之间,而是平日里细碎矛盾的积累。
再说了,就算我想要工资,姐姐也是一万个不允许。没有任何深层次的原因,只是觉得我偶尔来帮一下忙,没有必要跟钱挂上关系。
不过好处还是有的,妈妈知道这件事情(姐姐被骚扰)后,把她的车特派给了我,专门就负责每天晚上的接送任务。
自从上次爸爸回来后,妈妈就一直愁眉不展,本该是难得的宁静假期,现在变成了家庭主妇般的苦闷生活。
所以剩下的时间,我基本都陪在妈妈身边。研究一下食谱,做做手工,插插花之类的。至于共同话题,母子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呢。妈妈显然克制着不去谈那些伤春悲秋的事情。
总的来说,这段时间无疑是充实的。甚至有些过于充实,导致根本挤不出多余的时间。
唯一让我头疼的是,杨双双又找上“门”来了。虽然不是一个人,但是当她和宋文莉出现在咖啡馆的时候,我心里就出现了不妙的预感。
因为前两天,她就在微讯上发过消息,邀请一起去露营。我自然是以在咖啡馆帮忙的理由拒绝了,尽管实际上还窝在家里打游戏。
没想到今天就跑来咖啡馆,很难说这其中没有存在微妙的联系。
罗娜和姐姐热情招待了她们,然后围着营业的猫咪拍照。除了罗诗的那只小白,店里的猫咪已经换了几个新面孔。
因为之前是从宠物店里租来的,等到咖啡馆的客源稳定后,就发掘到一些铲屎官,可以用更便宜的价格招来猫咪。
这样做的好处,不仅仅能节省照顾宠物的功夫,而且还能丰富猫咪的品种,用新鲜感招揽顾客。可谓是一举两得。
目前来看,一切的发展还算正常。直到姐姐跑来后厨,意味深长对我说:“这里不用你帮忙了,有人盼着跟你聊聊天呢。”
姐姐的表情似笑非笑,摆出了一副欣慰弟弟出息的长姐风范。但我总感到背后若有若无的凉意,讪讪道:“姐,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姐姐的眉毛一挑,“弟弟有女生追求,我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生气呢?”
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那就好,我跟她多聊一会儿。”
“滚!”姐姐的脸色刷的变黑了,又没办法发作,只好对着咖啡豆撒气,用手指在里面戳来戳去。同时还不忘叮嘱,“快去快回!”
宋文莉找了个学习调咖啡的借口,早就把位置让了出来。我惴惴不安的坐在杨双双对面,心想女生的心理真是猜不透。
明明上次杨双双表现出来的,显然就是要放手的样子,但现在看起来并非如此。
又或许只是我过于自恋,人家找我是因为别的事情呢,没有哪条法律表明男女之间只能有情爱之事。
然而杨双双的第一句话,就彻底击碎了我的幻想,浑身都不禁战栗起来。
“我们......还是情侣吧?”
虽是问句,但她毫无疑问是坚信这一点的,“那天你也没提分手,我也没有说确定,所以最多只能算吵架,对不对?”
我的脑子有点晕乎,仔细一想,还真是跟她说的一样。但我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那么她的沉默,也可以理所应当视为一种表态。
问题就在于,无论是我还是杨双双,谁也没提到过让这段关系结束。或许是因为我们内心都清楚,两人的相处并不像真正的恋人,所以下意识忽略了分手这个环节。
如果我们都把这件事翻篇,那当然不会产生一点问题。死就死在,先前的誓约再简陋,再心口不一,也是真实存在的。而杨双双现在又改变了主意,麻烦自然随之而出现。
我当然不会觉得这种有名无实的恋人关系,对自己有什么束缚。但关键在杨双双,只要她还这样认为,就会一直有理由这样认为。这是我始料未及的。算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剪不断理还乱了。
我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不能算吵架吧。这是和解,嗯,世纪大和解!”
杨双双有着自己的节奏,仿佛没听到我说话一样,“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笨呢?”
“那天晚上,我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只觉得很气愤很郁闷。但在冷静下来,仔细想过之后,才真正明白你的意思。你只是不想让我跟那个女佣一样,被自己内心的感情所伤害到,是不是这样?但其实我呀,这张白纸早已存在属于你的色彩。所以我已经做好决定,要正式向你展开追求!”
“啊?”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杨双双,心说这也太中二了。转念一想,才记起她的二次元宅女身份,突然间又觉得合理起来。
我不禁想说:大小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打开了心扉,杨双双的动作也越发大胆。抓住我的双手,放在掌心里。她的脸颊上的红润在迅速蔓延,手中却是坚定无比。除非花费极大力气,否则是不可能挣脱的。
杨双双给我送来一个wink,饱含笑意的说:“你答不答应和我约会,不然我就一直握着不放手。”
我下意识抬起头,转了一圈,顾客都是一副八卦的表情,探头探脑。唯有姐姐正搅拌着咖啡,看似在工作的时候放了一会儿风,实则那幽幽的目光,早就让我浑身冒冷汗。
杨双双继续说:“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愿望呢。该不会连这个要求都不行吧。”
我当下想的是尽快脱身,于是匆匆点头,连忙把手缩了回去。杨双双没在意这个细节,兴奋的说:“那就是答应咯。明天......不,今晚8点,你来我家接我好不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她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后面想好的话一概都用不上了,反而有些卡壳。原先的气势也消失无踪,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局促的坐在位置上,不停的搅着手指。
一时间,我竟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杨双双。
最终还是宋文莉瞄准了机会,跑过来救场。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从门口离开,我不禁怀疑,这些馊主意,不会都是宋文莉出的吧?
姐姐这是走过来,一边收拾桌子,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双双跟你聊了什么?”
我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最终还是决定,要对姐姐坦诚一些,“她今晚约我出去。”
“你答应了?”
“之前去日本旅行的时候,我输给她一个愿望......”
姐姐打断道:“挺好的。刚好我也想回去看看妈妈,晚上不用送我了。”
就这样,诡异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下午,姐姐就催促着我赶紧下班,回家捯饬捯饬自己,免得在女孩子面前丢脸。
这番话在罗娜看来,没有一点问题。当我想从姐姐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好像这一刻,她作为“姐姐”的一面占据了上风,而不是那个在床上颠鸾倒凤、疯狂求爱的女子。
回到家里,我先是把姐姐的消息带给妈妈,然后将与杨双双的约会简单提了一下。
没想到妈妈对这件事情格外上心,不仅在一边帮我挑选衣服,还积极出谋划策,提醒着与女生约会的注意事项。
“记得啊,双双不想要做的事情,千万不要强迫人家。还有,你要展现出男子汉的风度,入座先让双双坐。记得主动提起椅子。如果你没钱了,在微讯上跟妈妈说,总之就是别让人家双双付钱......”
听着妈妈的絮絮叨叨,我的内心非常亲切。但是不知为何,始终感到一丝不适应。
对了,我们现在不就越来越像正常的母子了吗?
如果没有发送之前的一系列故事,我当然乐于接受,并且甘之如饴。
但在有了实际上的肉体关系之后,我对妈妈的渴望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只是看着妈妈越加浓厚的愁绪,我就一阵心疼,只能尽力在身边,扮演好一个合格的儿子。
相应的,我和妈妈之间,那丝隐秘而禁忌的联系,正在逐渐被亲情冲淡。在高考前,妈妈还会换上各种丝袜供我观赏、抚摸。现在的穿着却变得保守,就连平日里不经意间的肌肤触碰,都在小心翼翼避免。明明只过去不到半个月,那些经历就像一场迷幻的梦境,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打起精神来,在发什么呆呢?”
妈妈的调侃将我从思绪里唤醒。望着妈妈略显憔悴的神色,不禁哑然道:“您最近睡得不好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些?”妈妈没怎么在意,只是顾着帮我整理衣襟。
“您有什么烦恼,一定要跟我说,还记得我们约定过的吗?”
“妈妈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其实说来说去都是和你爸那点事......”
妈妈停顿了一会儿,轻轻的说:“算了,先不要提你爸。时间不早了,赶紧出发去接双双,不要忘了准时回来。”
最后一句,既是关切,也是警告。这对我的冤枉可就太深了,先不说我怎么想,人家杨双双也不可能第一次约会,就把你留下来过夜。
对杨双双的感情,我只有敬而远之,是绝不能发生关系的。更何况,昨天和姐姐疯狂了这么久,真的是一滴都没有了。就算产生了什么龌龊的想法,那也是有心无力,注定要当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未完待续】
第42章 走马若观花
约会进行的异常顺利。就只是正常的逛逛街,看看电影,连手都没有牵,我就送杨双双回去了。
而杨双双看起来也没有不好的情绪,至少没表现出来。整个过程就像流水席一样顺畅,吃完之后各回各家。
只是当然会少了一些亲密的接触。
一回到家,妈妈和姐姐早就在客厅等候,调侃道:“别人家的男朋友终于回来了。”
“第一次和双双的约会,感受怎么样?”
“还好吧,就是正常的约会。”
姐姐挤眉弄眼的说:“什么叫正常的约会,你们之间难道没有做点什么吗?例如牵牵手,啵啵嘴之类。”
妈妈拍了她一下,嗔怪道:“小阳还小呢,说这些干什么。”
“哼,他可不小,您可别被亲情滤镜骗了。”
“那你更不小了。”妈妈没好气的说,“现在小阳都谈恋爱了,你还不赶紧带个男朋友回家。”
“我永远都是妈妈的小宝贝,嘿嘿。”姐姐抓着妈妈的手臂,一个劲的摇呀摇。
这下妈妈再大的脾气,也是无处可发了。更别说本来只是为了呛她两句。
夜深之后,出来上厕所,发现姐姐的房门依然透露出亮光。正好有些话想跟姐姐说,于是轻轻的敲门。
“这么晚还不睡?”姐姐揉着眼睛问道。
“姐,我有话跟你说,能让我进去吗?”
姐姐露出狐疑的眼光,又瞥了下另一边妈妈的房间,才低声说:“你疯了,妈妈还在家里。”
我知道姐姐肯定又误会了,只好解释道:“呃......不是那种事。我就是单纯想跟你聊天。”
“都半夜了还聊什么?”
虽说如此,姐姐还是让开了身子,放我进去。然后把门给带上。
“都快2点了吧,姐你怎么还没睡?”我好奇的看了看四周,不禁问道。
姐姐坦然的说:“我在学习绘画呢。”
姐姐顺便介绍了一下电脑前的数位板和绘画软件。
我记得姐姐一直以来的梦想,或者说愿景,就是成为一名服装设计师。这也和她喜欢复古长裙的爱好息息相关。
只是没想到姐姐已经开始付诸于行动了。
屏幕上显示着绘画的成果,通体是简笔画的风格,线条黑白分明。潦草而协调的人体结构,搭配着精致短裙。
束腰的设计取自于近代西方贵妇的胸衣样式,不过是用一条小皮带替换,显得更加符合现在流行的舒适风格。
上半身是中袖的衬衣,以排扣和蕾丝装饰,将复古元素和现代服饰结合起来。
裙子上的褶皱分为两层,丰富而细腻,就像长裙的裙撑一样蓬松。但长度刚好在膝盖之上,能看到骨骼分明的圆润关节。
我的确不懂服装,但还是真心称赞道:“好漂亮的衣服。”
“那当然!”姐姐微微得意的说“从一个月前我就开始构思了,又修改了好久的样式。一直到现在才完美呈现出来。”
我被姐姐兴致勃勃地拉着聊这个话题。只能一边附和,一边装模作样的发出赞赏,偶尔给出几句点评,就算是糊弄过去了。
我相信姐姐也不是真的在征求意见。只是因为可以敞开心扉,而滔滔不绝倾诉,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姐姐才终于回想起我来这里的原因,“对了,要跟我说什么?”
我脱口而出,“是关于杨双双的。”
姐姐兴奋的余韵很快就过去了,淡淡说道:“你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每次提到杨双双,姐姐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于是故作夸张的说:“当然有关系啦,而且是大有关系。”
我先是等姐姐坐下来,才好故意贴在她身边。本来以为姐姐会生气,现在才发现,都亲密接触这么长时间,姐姐早就不介意我碰她的身子了,哪怕是在家里。
姐姐摆出一副“我在听”的样子。
我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从小到大,很少跟女生接触。很无聊,嘴又笨,也不会哄人。”
姐姐一脸怀疑,“你还嘴笨?别的不说,以前就会跟我阴阳怪气。”
“这不正是说明,只有对你才有话讲。要是我跟杨双双这样说话,人家会看得上我吗?不把我这张嘴撕烂就不错了。”
姐姐忍不住轻哼起来,“那当然,除了我谁还受得了你这个笨蛋。”
“所以说,杨双双对我的感情都只是暂时的,源自于朦胧的想象而已。
你肯定也看过很多情感故事。很多人不是说,在经过短时间的热恋之后,就感觉没那么爱对方了吗?
不正是因为他们已经深入了解彼此,而新鲜感和刺激感已经过去,眼中的不堪就才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所以我觉得,既然杨双双想了解我,那就让她多看一点,等到她自己厌烦就会自行离去了。
这样她既不会伤心,妈妈和慧姨的友谊也不会遭到破坏,简直是一举两得。”
听完我的话,姐姐冷不丁地说:“万一双双越陷越深怎么办?”
“呃......没有这种可能吧。”
姐姐认真地说:“你不仅小瞧了女生对爱情的执着,也低估了自己的吸引力。”
我就很不服气了,“那你说说,我有什么吸引力?”
姐姐思考了一会儿,很干脆地说:“我想不到。”
“那不就......”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好不好?”姐姐在我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颇有长姐风范的说道,“小阳,你是一个......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就是那种不带任何目的,愿意设身处地为别人考虑,相处起来很舒服的一个人。”
“真的吗?”我淫笑着说,一边把咸猪手伸进姐姐的睡裙里,“我的目的性可是很强的。”
“正经点!”姐姐只是随意打了一下,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要是人家女生没了解你还好,一旦距离越靠近,就像误入了沼泽一样,很难再走出来了。”
我主动把手收了回去,指尖残余着细腻的肌肤质感,令人依依不舍。
“那你肯定看错人了。”我也认真的审视了下自己,绝对不是跟姐姐说的一样。无论是妈妈还是她,这两个我最亲最爱的人,曾经都深深的伤害过她们。
如果说我这样的人也有魅力的话,一定是那些女孩瞎了眼了。没错,也包括杨双双。
“随便你怎么想。”姐姐也不反驳,“其实你也不用专门找我解释的。姐姐一点也不介意你跟双双约会。”
“我不信。”
“我是你姐,又不是你女朋友,还能管你跟谁谈恋爱不成?”
我连连摇头否认,说道:“既是姐姐,也是女朋友,将来还要做我的老婆!”
“呸呸,别乱说,我可没答应过。”
我搂住姐姐的腰身,作势要把她整个人提到大腿上。而姐姐也非常配合的坐上去,只是嘴里说道:“别闹,妈妈在家呢。”
睡裙的吊带,在刚才的打闹中已经滑落了一根,我迫不及待地褪下另一根,将双手从肩膀后面探入,玩弄那一副软糯圆滑的巨乳。
“我在网上新学了一个技巧,听说会很舒服哦。”
说着,便展开手指,用虎口压住乳肉,缓缓的向前推揉。然后慢慢收紧,从轻到重,渐渐将整副巨乳掌握在手中。
我还在练习着技巧,姐姐就已经软成了一滩,但仍然紧咬着嘴唇,不肯哼出声来。
毕竟这是在家里,我也不敢做的太过火。于是便放过了姐姐,笑道:“姐,你对于揉胸真的没有一点抵抗力。”
“谁说的!”姐姐逞强道。当我还要再揉的时候,却把我赶了出去,“快滚快滚,真不怕吵醒妈妈吗?”
经过这么一闹,胯下又有了些许燥热。不过前些日子的大战过于激烈,导致现在都没完全恢复过来,很快就消除了下去。
这样也好,别看妈妈喝了安神药片,睡得比较沉。要是搞出点动静,被妈妈发觉,后果那是想都不敢想。
第二天,妈妈早早就起来做好了早餐。姐姐跟个没事人一样,低头吃完,拎着包就出门了。
还没过多久,让一日的平静结束的事情就来了,杨双双竟然直接登门拜访,属实是惊掉了我的下巴。
她穿着平常的衬衫短袖,其实细究之下,化了浅浅的淡妆,让眉眼显得更加精巧可爱。脑后的长发梳成双马尾,充满青春活力的气息。
看似漫不经心的打扮,实则处处透露着小设计。我不禁又想起宋文莉,真的很像她的风格。
但又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很管用,如果我是别的男生,就算不被迷的神魂颠倒,至少也是魂不守舍了。
“宁姨,突然来你们家,应该没有打扰到吧。”杨双双站在门口,甜甜的笑道。
妈妈热情的把她欢迎进来,然后扯着我的耳朵,教训道:“人家双双都找上门了,你还在打游戏?”
这时我才知道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您也别说小阳了。是我自己要来的,事先也没有跟小阳说。”杨双双主动给我解围道。
妈妈也不问她来的原因,而是借口去超市买菜,把空间让给了我们两个。
我和杨双双就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你应该......不只是来做客的吧。”我忍不住说道。
杨双双绞着手指,闷闷的说:“昨晚我给你发消息,为什么不回?”
“有吗?”其实我早就看到了,但昨晚只顾着玩游戏,一时间忘记了。到了早上更不知道怎么回应,就只好装糊涂。
“噢,我昨天睡得很早,没想到错过了你的消息。”
“那你今天怎么不回复?”
“呃......这个,因为你问我在干嘛......我才刚刚睡醒,要是用这个回复的话,岂不是很没有营养。”
“但宁姨刚才又说你在打游戏?”
“刚刚才打开电脑,你就来了。”
杨双双噘着嘴说道:“算了,这次不跟你计较。要是以后还不回复,别怪我天天来打扰宁姨了。”
对于这一点,我还真的没有办法。总不能把她拒之门外吧,要是这么做了,妈妈第一个就要打死我。
我汗颜的点点头,承诺道:“我看到肯定会回复,这样总行了吧。”
杨双双忽然低头飞速打字,我好奇的把头伸过去,看到的赫然是“sugar莉莉”这个昵称。
不就是宋文莉的嘛。
杨双双感受到有人靠近,慌乱的将手机抱在怀里,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宋文莉在背后出主意。不然以杨双双的性格,这辈子也想不到出动出击。
那杨双双时而勇敢,时而羞怯的反常举动,就很容易做出解释了。多半是因为这家伙在背后,充当“狗头军师”的角色。
我甚至怀疑,在樱花国旅行过后,让杨双双回心转意的也是她。否则就这短短几天,杨双双的态度,怎么会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想到有人从中作梗,我就感到一丝愤怒。我和杨双双的,跟你宋文莉有什么关系呢。小心沾染了因果,浑身长满红毛,晚年不详!
然而不爽归不爽。我只是搞不明白,宋文莉为什么非要掺和进来,这种事明显吃力不讨好。成了也没人会感谢她,或者像现在这样,反而招致怨念。
而且宋文莉的个性,也不像是那种八卦的小女生。她到底在图什么,难不成喜欢当牵线搭桥的月老?
“能不能去你的房间参观一下?”沉默过后,杨双双说道。
“一览无遗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
杨双双小声说:“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你而已。”
我长呼一口气,深刻感受到了对手的难缠。殊不知在刚刚的打断中,杨双双根本来不及查看讯息,这番话都是脑袋一热说出来的。
杨双双见我的态度生硬,小嘴一瘪,眼角已经有了几滴晶莹。
这下就算真的是宋文莉教的招式,我也是招架不住,彻底认输了。
“你先别急,我又没说不答应。”我连忙抬起双手,“就当这里是你家,想干什么都可以。”
“说的我好像进屋的贼一样。”杨双双擦了擦眼泪,似乎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这一点,笑靥如花般盛开。
我尽力装作漫不经心,转过身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