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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微绿)
我不敢隐瞒,便附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念蕾倏然抬起头,俏脸儿红得要渗血,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念蕾一阵冲动之下,突然抱着我,长长眼睫微微一颤,脸上红彤彤的,眼神炽热,声音温婉轻柔,一字一珠:「相公,你晚一点再走!」
近距离对视之中,她的呼吸温热,带着淡淡的茉莉香,与我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闺房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的眼眸半阖,长睫轻颤,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化作一抹不言自喻的激情与冲动。
念蕾的情欲是数女之中最强的,一旦勾出火来很难压住。
看念蕾临帖,总爱将素纱褙子的交领微微敞开一线,露出羊脂玉般的颈项。
晨光漫过她饱满的胸线,在月白抹胸上投下细密汗珠。那双清澈眸子流转间,总藏着几分与端庄仪态相悖的灵动——像是春日里被细雨打湿的海棠,看似娇怯,内里却蕴着灼人的温度。
最撩人的是她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的风情——研墨时身子微微前倾,胸前的曲线便愈发明显;提笔时衣袖滑落,露出一截藕臂,在宣纸上投下曼妙剪影;
偶尔俯身拾起掉落的毛笔,衣襟微敞,春光乍泄,却又在直起身时恰到好处地遮掩,只留下一抹令人遐想的余韵。
隔着轻薄的藕荷色罗衫,我能触到她肌肤下透出的温热。她仰起脸时,耳畔的珍珠坠子轻轻摇晃,映得颈间那片凝脂般的雪肤泛起月华似的光晕。几缕青丝从堕马髻里滑落,粘在她沁着薄汗的鬓角,像是工笔仕女图上被水洇开的墨痕。
她的锁骨在衣襟间若隐若现,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恍若玉盏中盛着两汪晃动的琼浆。
我的手掌顺着念蕾后腰的曲线游移,指尖陷进柔软如春绸的肌理。她的身子忽然绷紧,喉间溢出极轻的呜咽,像是受惊的幼鹿,可转瞬又化作一汪春水,任我揉捏出旖旎的涟漪。
我低头吻向她的唇,她的下巴微微仰起,唇瓣轻启,像是无声的邀请。她的唇柔软而湿润,带着一丝甜意,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瓣。我的舌尖轻轻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我的舌头在她口中游走,时而轻触她口腔的上颚,时而与她的舌尖交缠,唇齿间津液交融,产生了一种甜腻的粘连。她的舌头也不甘示弱,轻巧地卷过我的舌面,带着一股细腻的摩擦感,我们的舌尖缠绕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的味道彻底品尝。她的舌头轻柔地拂过我的上下唇,引导着我们的舌头在口腔中上下翻飞,交换着那一份独特的甜蜜和热度。
当我的唇舌扫过她敏感的齿龈时,她忽然咬住我的下唇,贝齿在唇瓣上碾出细密的痛痒,却又用舌尖细细舔舐那处,仿佛在安抚又似在挑弄。
她胸前的海棠纹抹胸不知何时松了系带,堆雪似的酥胸半露,在剧烈起伏间蹭过我的前襟。
桃红色的乳晕从绫纱边缘透出些许,像是宣纸上晕开的胭脂,随着喘息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水色。我的右手情不自禁地摸向她左边的肉峰,只揉动了稍许,念蕾就软了身子,头靠着我的右肩,双唇再次贴向我。
我的左手搂住她丰满滑腻的臀肉,大把地捏动了一会,又滑向她的后背,轻轻抚过她的脊骨。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发出一声低低的嘤咛,却并未躲开,反而将身子更紧地贴向我。她的双腿不知何时已与我的交缠在一起,脚尖轻轻踮起,试图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突然灵识中微微一动,似被另一个意识支配,我抚摸她肉峰的手竟伸向她的双腿幽谷处,开始缓缓地揉搓隐约可见的肉谷坟起处。
念蕾一声微微的惊叫:「相公……我正想你爱抚这里呢……」
念蕾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身子越来越热,指尖在我的背上轻轻划过,带起一阵酥麻的触感。
我俩的唇刚一分开,我又吻向她的右耳垂。念蕾如遭电击,丰柔的身子竟然开始战栗起来!她的足尖不知何时勾住了我的小腿,绣鞋上缀着的银铃发出细碎的清响,罗袜滑落半截,露出羊脂玉般的脚踝,脚背弓起的弧度宛如新月初升。
我们一路从门口纠缠到她的床榻边,她的身子被我轻轻放在床上,却依旧紧紧搂着我的脖子,不肯松开。我俯身压上去,唇瓣再次覆上她的,这一次的吻更加炽热,带着几分贪婪与占有。我的手掌隔着她的衣衫抚过她的腰肢,指尖在她的肋骨间轻轻划过,又再一次袭上念蕾的乳峰,在她乳晕的周边划着圈子,不时用手指隔着衣服捏动着她的乳头。
「相公,我们俩竟如此心意相连,……」
她的娇蕾被我第一次爱抚,那种异样的麻酸快感不仅与我生理同步,我的心儿也有奇怪同感:像舟儿荡漾在天际,似飞翔而无托举,失风帆若只能徜徉。
念蕾的乳头倏然勃起,那种弹性和韧劲手感,即便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也能有鲜明的肉感。也就半柱香功夫,念蕾在一阵阵甜腻畅美的呻吟中,突然抖动了几下,然后美眸清明地看着我:「像是小泄一次!好美!」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要不要进一步动作,但念蕾丰柔香滑的身子却紧紧地缠住了了,她的情欲之火开始失控,双颊通红,满脸陶醉,本能地将大腿环着我的腰间,让我下体凸起之处与她的肉谷深处开始挑逗似地蹭来蹭去,不时地微微弓起身子想要逃离,最终却紧紧地抵上我的下体。
我的双手抓着她两团温软滑腻的圣女峰,肆意揉搓着,一只手指已经从她的胸衣间插了进去,开始直接捻弄着因为充血而挺立的嫣红乳蕾。念蕾几乎毫无反抗能力,明亮的星眸里一片迷离。
我每次都会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支配,身不由已地俯身下去,亲吻念蕾的耳垂和后耳,后颈。
「相公……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巧……你每次的怜爱,都是念蕾想要的…
…啊……啊……不行了……喔……我要……我要死了……」
鞘翅酸麻的快感一波波卷席着念蕾最后的防线,期间我俩数次对视,心念如一,那种想合为一体的感觉相互倍增。
念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娇腻媚人的呻吟声自唇间溢出,却被我的吻吞没。
她的手掌在我的背上轻轻抓挠,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抓住。当我的手指准确地摸到她的阴蒂部位,开始轻轻摩挲,她的身子猛地一颤,眼眸中泛起一层水雾,唇瓣微微张开,像是想要说什么,却被我的吻再次封住。
说不出来多长时间,念蕾的呻吟已经变为浪叫,下面秘处一大片湿润:「相公!快!再快!对!啊!心心相连这么美好,要死了!你玩得念蕾要丢了!」
我已经也有如此感觉,好像两个人的意识完全在一个频道上融合,无论是她的后背,乳峰,亲吻,指戏,几乎都能在她最想要的时候触及得到。
念蕾第一次的泄体,是在全身连接很长时间的震颤、四肢几乎失控的抽搐中达到的!她整个的亵裤,半解的裙子,着手之处全是香甜媚人的淫汁。
……
最终,我们分开时,她的眼眸中依旧带着几分迷离,唇瓣微微红肿,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她的手掌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指尖在我的唇上轻轻划过,带着几分眷恋与不舍。我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将她搂入怀中,任由她的呼吸与我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念蕾最后才想起来一个事,说夏小楼让她哥哥夏元来找我,说有点私事。另外,夏元还让她给我传了个消息:宋雍有一次身带10银铢巨款,在赌场玩了两天一夜,夏小楼早给兄弟们垫了话,见了此厮决不放过。所以他最后输得一干二净。
「县学同窗之中,我唯一看得上的便是夏小楼,此人将来必成大器!七月份哪一天,我亲眼见到烟儿拿着钱要去买香囊,却被宋雍那厮找借口拿走,夏小楼跟他说了两句话,他就乖乖地把钱还给了烟儿!」
我没想到念蕾这么看好夏小楼。
念蕾突然古怪且凄然地一笑:「烟儿买的香囊,是送给宋雍的,里面还装了摄心冥幻草和曼陀罗粉,想他梦里都念着她。」
我长叹一声,身边还真没有谁能像烟儿拥有这般激热的爱。若苗疆的箭毒木,越是汁液剧毒的植株,越会孕育出艳极的花冠。
我不再幻想烟儿对我还残留几分爱意,岔开话题:「别外面勾三搭四的找些不着调的,京都的男孩子们,未必有通县这边的朴实。」
念蕾羞红了脸,捶了我一拳:「给夏小楼一次两次的也没啥,不过我俩必会把你瞒得死死的!」
「小浪妻,你已经开始故布疑云了!」我冷笑一声,看穿了她险恶的用心。
念蕾俏皮地向我做了个鬼脸:「看你想的,你妻子可老实了!」
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不安与烦躁:宋雍哪来的10银铢?谁会借给一个赌徒这么多钱?烟儿是没钱的。
我走的时候给她留下一小包东西,都是八天前我进宫面圣那天皇帝、皇后和慕容嫣送的。皇帝送了我一些还算拿得出手的玉器,皇后和嫣儿也都分别赠送了一些昂贵的内造首饰和华美服饰。
订婚那天,念蕾终身大事已订,当天先去了几个闺蜜家中宣布这个好消息,然后还去了太学,与她那些念兹在兹的蓝颜们浪声浪气、眉来眼去的,玩到天色将黑看我还没回家,只好一个人回了青云门。而我则被一个上使带着进了皇宫。
高大宫墙,重重宫阙,古木繁花,亭台楼阁,嶙峋山石,我像一只卑微的蝼蚁一样,被几个太监带着穿行于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一直到了一个叫「景林苑」的二层楼阁之内。大约是在皇宫的西北角。
在一层大殿之内,有一个巨大的黑漆翘头案上,有一张摊好的极品烟兰宣纸,松烟墨在端州紫石砚里凝成黛色冰片。东窗下的玫瑰椅铺着簟纹锦垫,北墙整面多宝格错落摆着钧窑玫瑰紫葵花式盆、错金银博山炉。黄杨木六角宫灯垂下的流苏在穿堂风里轻晃着。西墙月洞窗下横着张黄花梨四面平式榻。
一个个头不高、五十多岁的老太监走了过来,眼神在我脸上微微转了一圈,带着浅浅的笑意:「李大郎,圣上时有念叨你,今天命你来,就是把你前些天写的一段' 夫人之相与' 的文字再亲手写出来,他极喜爱,皇后娘娘也说,您是李家的麒麟!」
我深施一礼:「绝不敢当,实在愧对!」
站在书案前,烟兰宣纸如霜雪铺陈。书案本身极为简洁,却不失精致。案面是用深色的紫檀木雕刻而成,四条案腿略微弯曲,曲线柔美,桌面被磨得光滑如镜,映着殿外檐角疏影。
墨池里沉淀着的是已经研磨好的上乘墨汁,墨香扑鼻,细细的沉淀中带着清冽的气息。毛笔的笔头是精选的狼毫,笔毛柔韧有力,我笔锋沾墨,轻轻地写下那段不知从哪里背过的、早已烂熟于心的文字,在书写的过程中,感觉一挑一捺都非常如意。
背后悄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隆德皇帝似乎静静地走了进来,站在我的身后。边上的那个老太监跪下来:「恭迎圣上。」
「臣叩见陛下。」锦袍擦过青砖的窸窣声中,我伏身行稽首礼,「起来吧,晋霄。」
隆德皇帝走到书案前,一边看着这段文字,一边点头:「今天借着这个事叫你来,也是一个由头,朕甚想念你,读了你的这段文字,觉得你心思有些过重。」
「不过,皇后可是很喜欢,要你亲手留下墨宝,」他笑吟吟的,「她觉得你很有才情!」
皇帝示意我坐到他身边。书案另一端那个老太监推来填漆矮凳,又有宦官送上白毫银针两展。
「谢陛下隆恩。」我虚悬而坐,脊背仍绷如弓弦。
「起来吧,今天是家人,……是叔侄,不是君臣。我听说慕容家将嫣儿的一些藏书也赠给你了,以偿你救命之恩。你在青云门,最近看得比较多的是九华国的文书档案?对了,你正经学业如何了?」
「臣学业驽钝,经史皆一般,成绩拿不出手。」
我不敢和他正视,垂下眼光,视角只能看到他的胸部。
今天隆德皇帝的着装不似四年前那次家宴那般隆重正式、繁冗华丽,只是一身深墨色的长袍,龙纹刺绣的金线相当细腻,腰间挂着的玉带扣是螭吻含珠。
「四年前见过你,你就那么拘束,抬起头吧,今天没外人。」
那个老太监将要退去之前,他特意还给我介绍了一下,服侍他三十余年的孙大方,掌印太监。以后有急事可直接找他。
诺大的宫殿中就剩下了我和他。
我抬眼看了一下隆德皇帝。他双眼略显狭长,眉毛浓黑有力,向下微微斜扬,鼻梁挺拔,鼻翼微微展开,眼神和鼻梁的线条交织在一起,透露出一股自信和坚定。嘴唇薄,下巴有些尖而长。
「喝口茶吧,这是皇后最爱的茶,」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一会儿朕还有其他安排,且说说你的看书心得吧,朕也看看你有什么长进,别成天在脂粉堆里,天天小儿女情思昏迷,总要自重一些。」
白玉扳指轻敲汝窑盏沿,声音倒蛮动听的。
「圣上教训的是!」我刚要起身磕头,他摆了摆手,未意我坐下。
「臣昧死谨奏:九华国情形疑有不对。九华奉圭臬称臣多年,然最近其国却有卧麟之兆。我朝上下仍习惯以上国御下之道,视九华为番国。近年来,欧伦大陆疠气横流,所产器物渐少,动摇九华商业立国之本,度支日绌,同时又有厉兵秣马之象,有困兽噬主之险,须早做筹划应对。」
番国九华,曾是我大商之领土,人种肤色、文化习俗与新宋毫无二致,是八百年前新宋与大商朝代更替时独立出来,居于宋辽之间的一块肥腴之地,除有越二十万的强兵悍卒猛将,还有武林三神尊之一「造化武者」这个中流砥柱,虽然只有七百万人口,却商业发达,连通西域、欧伦,是新宋和辽国尽力拉拢的对象!
九华国的动态我越看越不放心,礼部宣抚司一些老套陈腐的扎子还是以天朝上国自居,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这个崛起的强番,已经膘肥体壮,现在主人的投喂少了,它饿着肚子,眼露凶光!
「圣上,礼部宣抚司所进札子,尚以天朝抚藩旧例相待,微臣心里着实不安。」
我举了一个例子:前些日子九华国提出将其自产盔甲出口新宋,言称「千环嵌套,坚滑光莹,非劲弩可入,贵国若善价而沽,我国月供千甲」,却被兵部当成奇谭,宣抚司便回复九华使团:「新宋素以仁义为甲胄,岂效蛮夷恃奇技淫巧?
尔国既称臣属,当遵《藩邦贡器则例》,所请贩甲之事,宜改以岁贡二十领为额。」
我说:有司应当深入研究,是否真是其度支紧张原因,还是另有试探之意,毕竟以往从无此先例,盔甲是军防重器。如果是前者,说明九华国已经出现严重的财政问题了。
此外,九华国四大家族中,康氏家族一直是负责军备生产的,这个提议是否背后有康氏家族的影子,其国内政治生态来说是否有变化,都应该有所追踪才是!
隆德皇帝目光凝重,微微颔首:「去岁还好,今年确有不对头的地方。你直接说你的建议吧。对了,你之前和子歆提的一些点子朕已经交有司去做了。对了,庆德王这一两年还离不开她。朕让谈国师给她施了' 并蒂青鸾契' ,是保佑婚姻美满的,但不到婚前不能见面。说吧,九华事,当以何策?」
「臣妄言:对九华,文华风流只能为辅,当以榷场互市为经,钱粮羁縻为纬,臣有些小手段,可使岁入倍增而制其命脉,惟需半年为期,必可固其心思。」
利益捆绑、商业合作方是长远之计,我生怕隆德皇帝没往心里去,又追问了一句:「臣若无告身,可与谁共参此事?」
「无碍,朕许你便宜行事,缓急之间可与子歆书信咨度细商、或与嫣儿当面谋谟计议!」
隆德皇帝沉吟了一下:「你当下便可铺排此事,朕会委你一个小差事,再选一两员勾当公事与你,也怕你不知天高地厚,胡作非为,看着你一点!」
他出神地端详着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这几年一直想见你,却又怕见到你……将你放在青云门,实是不得已!」
我心里一阵温暖。是家人的感觉。
他摇摇头,没再说下去,微微活动了一下脖颈,似乎有些疲惫,我便问他是否需要我给他按摩一下,他哈哈大笑,有些莫名感慨,深深地看我一眼,抿了一口茶又道:「此茶是皇后甄选,你也喝一口,下次再见她,借这个由头,和她多亲近一下,朕最爱皇后,恨不得为其石榴裙下多招揽几个天下英才,你,当得!」
我看皇帝眼神中有异样光芒,心里扑扑乱跳。皇帝雅好绿意,耽于帷薄,赵浣湘皇后之美艳,天下有名。可她是亲人,又是跨了辈份的……
我再一想世人皆能接受的「通房之好」,自己确实有点拘泥了。
我随手取了面前的茶展品了一口,作回味无穷状:「坊间皆传闻皇后国色天香,若臣能尝到皇后之香津玉液,无论是上面小嘴还是下面小嘴,必比此茶更甘醇馥郁,滑润爽口!」
隆德皇帝惊喜过望,眼神中满是期盼之色:「好!果然是朕……是李家的种!
此前还真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朕说话!你还真是色胆包天了!我太巴望着这一天了!」
过了一会,他语气更加放松:「听闻,华山派萧默笙已经拥有了刺破空间的能力,元阳上人,当年要了朕的爱侣整整一夜,你说,若是将元阳上人拿下,该怎么消朕心头恶气?」
「必将此獠交给皇后!让她施展各种香艳手段惩治于他!甚至不惜让圣上牺牲颜面来配合,哪怕纲常颠倒,臣在君上,能降服他为我所用,一切都是值得的!」
元阳上人是元阳教重要的依仗之一。我觉得他却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师父跟我聊过数次元阳上人。此人本姓贾,叫贾得道,曾是一个武林正道人士,在与南越玲珑局的暗战中还立过大功。但却因为家人被害,急于报仇走了捷径,修炼了一门极为阴毒、极为不齿、且极不令人舒服的武功:「九阴噬元诀」。
修炼此功法,要在每月朔日,寻得一名元阴未泄的处子,以「九阴噬元手」
按特定经脉走向采补。在男女经例七比一的世界中,女子的元红对她一生幸福至关重要,他刚开始做蒙面采花大盗,屡屡得手,后来丧心病狂地去采丐帮帮主洪三指未婚妻林欢儿的元红,林欢儿也故意让他得了手,气急败坏的洪三指狂追他一百多里,终于识破了他的真容,从此贾得道便成为武林正道人人得而杀之的淫贼,无路可逃之下,索性就投了元阳教。
元阳上人修炼的内功最强悍之处在于「噬元漩涡」——与对手交手时,每过一招便会在对方体内种下一道「噬元印记」。印记数量越多,吸噬内力越强,呈几何倍数增长。
此功在修炼过程中,最大隐患就是每采补一女,体内便会积攒一丝阴毒之外。
如果不用世间昂贵的「九阳还魂丹」来克制体内阴毒,每逢月圆之夜,浑身如坠冰窖,经脉中似有万蚁啃噬。元阳教有钱,可以给他源源不断地提供这个「九阳还魂丹」。
元阳上人现在已经把「九阴噬元诀」练到第九重了,可以不用采元红了,但遗留下一个小小的副作用:「九阴噬元诀」修炼至第三重后,会在修炼者大脑中产生「太阴蚀脑」现象:
他的性格发生异变!
习惯性说谎,对他人善意产生病态怀疑,对别人隐私异常好奇,喜欢编织复杂谎言取乐!他每采补一女,说谎倾向加重一分。到现在,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每天都活在自己谎言的迷宫之中,几失生趣!
师父说:坏人都不和他打交道!
师父和我说起这个怪病的时候,我脑子里当即浮出一套莫名奇妙的理论:多巴胺分泌异常,每次成功说谎都会刺激多巴胺大量释放,形成病态的正反馈循环。
我之所以觉得可以收服他,是因为我有他想要的东西! 原来纯天然的「九阳还魂丹」一颗就要9 金铢。配方是百年的天山雪莲、九钱离火精魄加上一滴昆仑寒玉髓。我后来用雪青铜做了一个很小的反应炉,在300度的高温下将纯阳素(CH3O13.Yáng)与铁叶枫树汁(SiO7.Ψ5)熔融成赤金色
流体,然后用螺旋式冷凝铅塔,使流体经历九次相变,自己试了一下,杂念清除率63% ,阴毒中和率比九阳还魂丹强多了!
此外,它居然还有「去贤者模式」的这个副作用,这可是超乎我想象的!
我一共做了700 多颗(其中有50多颗半成品因为突破海森堡测不准原理没法子用了),整个成本才100 多文钱。我给了师父一些,去除杂念的效果令师父异常满意,问我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只告诉他是我家里存的。
至于他的习惯性撒谎,非常简单,七十二贤者自问自答式的心理干预疗法,每天跟自己唠上两个时辰的嗑,重塑自我认知体系,一个月时间就可治愈!
「陛下,我师父跟我说过一句话,元阳上人,其情可恕,其罪可饶,其人生厌!不过臣有些小手段,确能帮他竖立' 习惯性撒谎' 可治愈的信心,令他重归正常幸福的人生!」
隆德皇帝哈哈大笑:「他当时闯入浣湘的卧室,我之所以没有动用终极杀着,一是觉得这人怪可怜的!二是当时浣湘也没有太抗拒!」
我心里恍然:武林排行榜上那些武者之外,大内还有卧虎藏龙。
「你刚才说的甚至不惜让朕牺牲颜面来配合,哪怕纲常颠倒,臣在君上,这提议甚慰朕怀,之前浣湘总怕我丢了天家尊严,推三阻四的,你将来与她燕婉之好之后,再好好合议一下,给朕出几个难题!」
「臣若在床帷之内冒犯了皇后,甚至逼着皇后身不由已地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也是人,他要谈情趣时,臣子要配合好。
(未完待续)
(15)
「九华之事,你这个见解与朕不谋而合。左相之子罗琼岳,你可曾听闻?弱冠之年竟连中三元蟾宫折桂,文韬武略,本朝罕有之先例啊!未及双十便以降龙十八掌第五层登临武林排行榜第17位,如今执掌国子监事,从四品之官身,犹能秉烛穷经,通晓四个番国典籍,今天介绍你认识一下,九华国事,你可与他多多计咨。」
皇帝屈指叩响书案:「宣罗卿家。」
「玉面琴剑录事郎」罗琼岳,生于簪缨世族,又称新宋第一公子,谁人不知!
他的姐姐罗贵妃受宠程度仅次于赵浣湘皇后,金印紫绶,位列四妃之首。
罗琼岳师承丐帮长老洪三指,降龙十八掌法之外,更得左峰左大侠亲授一阳指绝学,曾与与少林达摩院的三首座对过掌,传闻炁值已突破5000大关!掌力吐纳间,可震落三丈外铜灯烛花!
罗琼岳幼时居于京都,后随大儒金大略门下游学江南,县试、省试、殿试皆拔头筹,有椒房之亲,不得不避嫌外放,现为国子监丞,掌太学考课黜陟,士林赠他的雅号「玉面琴剑录事郎」,也在武林之中不胫而走,成了他的武林绰号。
皇帝又意味深长地向我一笑:「他三元及第时,可是骑着白马、踏碎半城姑娘的芳心。你不是与岳雷之女缔结鸳盟了吗?当有朕的胸怀!明年年初的' 瑶台双栖凤求凰' ,我发你一幅金丝玉牒,让她观其风仪,方知何为' 立如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 !京都簪缨贵女,哪个不想与他共赴巫山,即便皇后本人,若不是你的诗才入了她的青眼、动了她的芳心……他便是第二人选了!」
他眼角余光看我呐呐不能言,有些扫兴:「朕还需跟罗贵妃求这个人情呢,你托了椒房之福,朕于你大开方便之门,你倒像是不乐意?真爱你的妻子,便要成全她!她定会欣喜若狂,即便芳心略有偏移,却也只会更加感念你的宠爱……
要好好学一些你父亲的绿意雅趣,他方高兴!」
我心知刚才表现失了圣心,赶紧补救,下跪连叩数头:「臣岂敢!臣惶恐!
臣自幼成长于绿谨轩,时时品圣上之赐名深意,得享美妻已是侥天之幸,岂敢存半分私心独享其美!」
此时我突然记起一件往事,烟儿从慕容敬那边回来的那天,念蕾拉着烟儿问和慕容敬有无火花产生,就曾当着我的面就聊到过罗琼岳。
「那' 玉面琴剑录事郎' 罗琼岳在虹桥执扇击节而歌,不甚失落了一只汗巾,有胡商千金求购。我在府学的一个同窗看到过他,和他对视一眼之后,竟然三日不思饮食!」
「我也听人提及这个' 录事郎' ,这可是他的官职?」烟儿一脸的心驰神往,杏眸里漾着三月春水般的波光,芙蓉面上飞起两朵红云,又问念蕾有没有见过此人,念蕾微微摇头,飞快地瞟我一眼,见我低头习字,才捂着嘴流眄一笑:「现在他可是从四品的高官了,录事郎是他刚入仕途之时的职位。说起来倒是有缘,我家现在所居之宅,曾是他儿时旧居呢,不过,他当不会回来的!」
我眼角余光看去,见念蕾耳畔明珠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摇曳,一段凝脂般的颈项倏然晕红,罗衫下的香肩因激动而轻颤。
皇帝端坐在书案前,命人添了些茶水,悠悠笑道:「要知道这' 瑶台双栖凤求凰' ,每年仅赐五十幅金丝玉牒,皆需朕亲笔朱批。三品以上朱紫公卿共计二百余人,宗室贵胄三十余家,朕年年因此犯难!便是两府相公拿不到此方寸玉牒,本人也会惶恐不安、妻女更是脸上无光!」
我忙伏地叩首,声音颤抖——心也在颤抖:「臣何德何能,叨此天恩,仰荷圣眷,感激涕零!臣必携爱妻一共前往!」
「瑶台双栖凤求凰」其实就是皇家的「蓝颜情事会」。
每年新宋花灯节的重头戏便是蓝颜情事会。和通县本地那种纯民间的「红杏节」有所不同,风化大使专司此事,除了有组织有活动之外,现场还会提供比较上档次的幽会场馆。
罗贵妃入宫半年之后,皇帝特赐其「瑶台双栖凤求凰」主理之权,听说赵皇后初时颇有微词。后因见贵妃在细节铺排上极具匠心,她本人也想亲自参加,这才放过皇帝:
五进三路的格局中,进门挂的是画圣涵虚子的《天女行欢图》真迹,窗棂子都换成了并蒂莲纹的田玉雕,檐角新加了九枝连理灯,廊间垂着的缂丝百子图极尽香艳,房间中增设了双修百戏图,又从胡域波斯帝国大费周章采购了四种催情香,效果堪称无以复加!去年的「瑶台双栖凤求凰」,据说50个贵女中竟有12人献出了元阴,10多个女子蓝田种玉!
「忘情香,动情香,迷情香,痴情香,到时你得好好和你妻子商量一下。若是你夫妻感情极深,房间里便可选择忘情香;若是初为人妇,可用动情香;若是同时相中两个男子,便用迷情香。痴情香效果最为神奇,云雨之后,个个同床男子都成了闺中蓝颜!对了,你妻子闺名?」
「拙荆闺名念蕾。」
「你打算给你家念蕾选用哪种催情香?」
我犹豫了很久。
皇帝看得抿嘴直乐:「还是少年情怀,尚需历练!明年的金丝玉牒朕也给你预留下来了!」
「当用动情香。」说完我的眼角都湿了,却被皇帝看到了,竟然忍俊不禁,咧着嘴无声笑了好一会儿!
一想到念蕾还有四个月就要被迫参加这样的活动,我心里一阵酸心。她平婚燕尔的时间还要等颁布民律新规,说不好她的馨香蜜月还要为这个「瑶台双栖凤求凰」而调整时间——关键是我还不曾得手一次呢!
「瑶台双栖凤求凰」中的参与公子,皆系簪缨世家的麟凤之才,或擅丹青,或通音律,更有如罗琼岳这般文武双绝者。
钱大监有次与我吃茶时,曾指着皇城舆图西南角道:「那一片就是瑶台院了。
琉璃瓦顶是波斯进贡的月光瓦,夜里能映出星河倒影。各个房间都有一面大的云青铜竟,是用密拓铅加工的,工艺极复杂,」他压低声音,「听闻能照出人影纤毫,连眉间朱砂都分明,极为助兴!」
想到这句话,我怎能不落泪!
钱大监曾陪我父母参加过三次,到现在还时常感慨:楼台亭阁无比精致,据说一共有五十几个房间。每个房间装潢之华丽奢侈自不待提,更配备了「夜明绡羞垫床」——这可是渔阳倚红碎绿馆的招牌卖点,仅一张床就值20金铢!
鲛绡帷帐轻盈如雾,其半透明的材质让阳光或月光透过时,散发出一种梦幻的色彩。
羞垫的材质和触感极为特别,采用了苏丹产的「云珀柔滑胶」天然橡胶,这种材质在低于人体体温时保持一定的韧性和硬度,而接近人体温度时则变得轻微软化,极富弹性。
这时,植入其中的人间第一催情香「媚影销魂散」就会释放出来,据传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女子会在这样的床上向交欢之男子献出了自己珍贵的元阴精华,到底是不是这个比例,倚红碎绿馆不敢公开的!否则天下正夫必避之而唯恐不及!
在形状和设计上,羞垫的弧度设计也极巧妙,提供不同的接触点和角度,一些部位被设计成微凸或凹陷。女子一旦躺在上面,被男子身体压着,就已经收不住要大泄一把的冲动了。
钱大监低声告诉我,我母亲就是在那里献出了自己最珍贵的元阴,给了一个浮华世家子,把我父亲生生心酸死!
我心事重重地计算着念蕾的平婚燕尔时间,必须越早越好,好歹能让我得到她一次——一旦被「录事郎」罗琼岳看上的女子,九成九跑不了的!
皇宫很大,罗琼岳还没有过来,皇帝又和我聊了一下正夫大防之事。
他以为我不知道「天璇守望」,还跟我简单讲了一下。
「天璇守望」是一套完全超越新宋巨匠理解能力的复杂通讯系统,由五百三十年前睿武皇帝设计造就的,利用的是天空上的「星图七宸」星座体系——很多理论现在已经失传了,再无人参详得透了,比如「量子纠缠」「非定域性」,时灵时不灵,那个「灵光石矩阵」有时摆弄半天也发不出去信息。但其准确性绝对可以保证,就是最多只能发送十个字。
冀师姐当时就是因为守卫这个系统而获得「定国宝符」军功。
皇帝眉间微蹙,指尖轻叩身前凭几:「这正夫大防,当真要待新婚嘉禧大典之后才可去除的!」
「民间多有平婚燕尔未毕,新妻与正夫便先行周公之礼,纵使坊间闲言碎语,只要平夫不诉至官府,闺帷之事谁又能说得真切?这些年风化使的奏章里,也鲜少提及此事……」
他语气渐沉重:「近来台谏清流却似约好了一般,连章上奏。言新妇未行嘉禧之礼便与正夫同寝,非但有违《礼经》明训,更是干犯伦常,恐伤国本。」
官家起身踱至窗口,遥望青天,神情肃穆:「朕便命司天监以' 天璇守望'之器,向‘星图七宸大神’祈问,万万没有想到,竟得十字回复:' 正夫大防关乎家运国脉' !」
「此事绝不可外传,知晓者不过十人,须得谨慎谋划一番!」
皇帝表情冷峻地看我一眼,语气非同寻常。
果真正夫不能见红!想一想青霞仙子和六师叔,保不齐就是因为这个事家境才如此不堪的!
不是冥冥之中有天意,而上天已经给了世人最明确的警示!
一时之间,冷汗已浸透三重绢衣,背脊骤然窜起一阵刺骨寒意,脸上瞬间失了血色。
从烟儿到念蕾,冀师姐和凝彤,元冬和青雨,这些女子的娇美容颜,此刻皆如宿命锁链环环相扣。我的喉间似被无形之手扼住,连呼吸都凝成冰渣。
沉默了好一会儿,皇帝轻叹一声:「朕是天子,代天意行令人间,只是平婚燕尔耗费甚巨,比如约定两月佳期,马上再办新婚嘉禧,寻常百姓家往往力有不逮。正夫难耐,新妇难拒,……」
官家忽而转身,目光如炬:「晋霄,你对此事有何高见?」
我镇定下来,想了一下:「臣以为,新婚嘉禧之礼,重在诚心祝祷,不在排场奢靡……」
廊外忽起一阵脚步。但见一个容颜俊美、玉山将崩的高大青年穿着绯袍,迤逦而来,腰间悬着御赐的错金鱼袋。此人容貌眉似远山含黛,目若寒星坠湖,行走间广袖盈风,竟恍若姑苏台走下来的画中神仙,应当就是「玉面琴剑录事郎」
罗琼岳了!
他在我身边驻足,向书案后面的皇帝恭行大礼之后,皇帝示意他平身,他便神情肃穆站在我的身侧,自有一股岿然不动之气。那绯袍下的肩背挺直如尺,不显倨傲,反透着几分读书人的清刚之气。
他双手交叠于身前,指节修长如玉箸,却隐隐可见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最令人心惊的是那份沉静,仿佛一泓深潭,纵使晴空霹雳也激不起半分涟漪。
这般气度,当不是年少轻狂的意气,而是刻在骨子里的风骨。
我瞥见他腰间佩剑镶着七宝琉璃,那应当是武林盟主左峰亲赠的「沧溟」宝剑了!武林排行榜第十四位的这个罗公子,传闻内力极强,一阳指可洞穿三寸铁板,却偏要在剑穗系上女儿家的合欢结。
这时我又想起一事。念蕾跟我一起收拾她母亲留在家中的衣物时,还跟我提过一嘴:「不想念慈所嫁之人却是' 录事郎' 之师父,念慈都想认识他呢!」
她说的是她母亲,那她自己呢?这小骚妮子……
皇帝饶有兴致、细致入微地观察着我的反应,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如果真得安排念蕾和她崇拜的偶像「玉面琴剑录事郎」做「思无邪」的那种情趣游戏,念蕾这骚妮子还会有第二个选择吗?
想到此,我一阵黯然,一阵心酸,又一阵亢奋……
蓝颜情事会前面的数场情趣游戏可以花样翻新,唯这个「思无邪」暗合古意,又极为香艳,一直是蓝颜情事会最后的传统保留节目。在游园活动中匹配出来的男女,到了最后这一关,便要锦被之下赤身裸体相拥一柱香,与正夫隔着门拿着给定的题目一问一答,据说题目极为香艳。若什么也未发生,一柱香后便会出来,与正夫同去申领情事会现金重奖:1 文钱!
「罗爱卿,这位是朕的皇侄李晋霄,介绍你二人认识一下,他现在还是白身,但素有诗名,你当晓得。虽不是正经的功名底子,武功也远逊于你,有些见识倒是不凡,朕以后可能会交待一些事情与你们,希望你二人同心勠力!」
我俩一起奉旨叩头后,皇帝再次提及刚才所议的正夫大防一事。
罗琼岳眼角余光看着我,似乎对我还是挺感兴趣的。
皇帝先说了一下我的看法,同时也跟罗琼岳解释了一下,这不是紫宸殿的常朝,也不是每月朔望的大朝会,只是小范围咨询一下个人意见。我之所能参与进来,是稍后就要特进我一个告身。
罗琼岳听完皇帝转述我的看法,便侧过脸看向我,向我拱拱手微微一笑:
「李公子大名,如雷贯耳。拙荆晓蜡常于闺中诵读阁下诗集,每每赞叹:若能得晋霄先生墨宝,此生无憾,若能琴瑟友之,当更感念于我!听得下官既羡且妒,却又莫名亢奋。今日得与李公子同殿奏对,实乃三生有幸。他日若蒙不弃,还望赏光寒舍,容拙荆于其香帐之内当面请教风流之道。」
皇帝便含着笑,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意思不外乎:看看人家他,再看看你自己,小心眼子!
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拙荆念蕾之家为京都东厢喜三胡同21号,不知罗公对此地是否有印象?」
罗琼岳眼前一亮:「那可是我儿时居所啊!」
皇帝听了也很兴奋:「千里姻缘一线牵!我已经承诺给他一幅明年' 瑶台双栖凤求凰' 的金丝玉牒,你将是他妻子的男伴,你就不用要金丝玉牒了,我倒时和宫禁打个招呼,你便携带你妻子进来。」
罗琼岳居然立刻叩首表示感恩:「家姐到时主理此仪,微臣有个不便言的私意,能否请个方便,安排我和他隔壁两室?」
我还能说什么呢?念蕾说,新宋之女子每言「录事郎」,加上「风华绝代」
不算夸张。
罗琼岳很会来事,他并未直接询问我的意见,而是先请我作诗一首:「久闻李公子才思敏捷,能否将此事叙之以诗?陛下,臣斗胆,想请号称新宋百年红绿第一诗人的李公子留下墨宝!」
我略一思索,提笔在书案上写道:「' 新人执手拜三光,玊石天地证鸾凰。
心香一瓣结永爱,何须俗世累红妆。' 」
罗琼岳见状,又非要我为其妻王晓蜡题跋,最好写上蓝颜,她会觉得非常有面子。我只好按他的要求来写:「赠晓蜡蓝颜,交颈之时以诗会友,好合之际翰墨传情。」
果然是世家之子,弄完这一切才和我细聊。
「你的意思,就是说反而越正式的大礼,越不需要冗杂繁琐的流程仪式?」
我低声道:「新婚嘉禧,有神明鉴证,一众嘉宾吃吃喝喝,喧闹玩笑,反而有碍向上苍示以虔心。」
罗琼岳想了一想,看向皇帝:「新婚嘉禧乃俗世之礼,难免为世风所染,平婚燕尔是次,新婚嘉禧为正,以次越正已是恶俗,太过简化,反而有失应当之尊。」
我在他面前还是输了气场:「罗大人所言有理,但事实上,平婚燕尔又称大喜礼,已经深入人心八百年,若要纠编,只图徐徐为之,中下之家,若连办两场婚礼,实在勉强,所以才有新妻与正夫行苟且之事……」
罗琼岳沉吟片刻:「微臣的意思是,这一项到时可与清流博弈,毕竟各家量入为出,自有分寸。」
然后笑着向我点点头。
我突然想起钱大监和我说过:左相是皇帝的人。右相祈宗厚很滑头,态度一直模棱两可。现在皇太伯在朝中的力量已经有所克制,此时再看向皇帝,隐约领悟到他介绍我与罗琼岳相识,甚至罗琼岳提及他妻子对我的爱慕,也许都是皇帝有所暗示的……
这时我和他侧脸相向,他第一眼看我的时候,眼神像锥子一样,尖锐而犀利。
而知道我是谁之后,马上收敛锋芒,眼神柔和,谈笑宴宴,做足了姿态,近乎阿谀。此人无论如何风流倜傥,清秀俊雅,但胸有城府却是无疑的。绝不是一个江湖客。
再看他眉骨很高,浓墨泼洒的眉尾,鼻梁是剑阁飞檐劈开流云的走势,圆钝鼻尖偏又生出几分稚子相。薄唇紧抿时人显得很冷,肩部很宽,将从四品的绯色官袍撑出巍峨之势,青筋虬结的手背,一看便是真正的武学高手,粗粝指节,攥过青锋剑,也握过紫毫笔,将来还会爱抚念蕾的身上各个妙处……
这个罗琼岳,人称新宋朝的「人样子」,也许念蕾和他相爱之后,必会更感念于我吧!
我感觉自己确实是个雏儿,很被动。
皇帝又请我和他对南越国最近出兵攻占象城一事的看法。
「启奏陛下,南越武勋派近年效法我朝三省制,气势嚣张,敢把鸿胪寺改作白虎堂。象城曾为我番国,七十年前对南越卑辞厚币,落得如此下场,正可为其国番国之鉴!」他沉声说道。
听他这番表述,我心中又猜不透了,他这个观点一看就肤浅幼稚,朝堂之上根本就不堪一驳——他为何如此表态呢?
「臣对南越侵占象城一事不太了解,不敢妄言。」我微鞠一躬。
隆德皇帝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微微一笑:「朕命你说,你就说!」
我假装沉思着,脑子里却摆脱不开罗琼岳那双手的执念。皇帝搭着脑袋,指尖蘸茶,在书案上勾出蜿蜒,显出一幅有无穷耐心的样子。
我知道再拖就是失礼了,暗叹一声,硬着头皮驳斥罗琼岳:「罗大人,摄政的阮太傅上月为幼主行冠礼,说明阮氏已经彻底把控军政大事,武勋派之首黄月第素来贪婪,一直垂涎象城珍馐宝石,是以此次出兵当是掠夺,而不是吞并,撤兵之时还会为象城留下国主旁支近系掌国,以便继续向南越供给水稻。而阮氏却借着武勋派出兵,将卫水关、铁江关、定胜关守将全换成他的亲信,武勋派回国之后说不得还得留下买命钱。」
罗琼岳略作沉吟,马上就向我拱手:「微臣觉得,李公子很识纵横经略,大才不可遗漏,请皇上重用之!」
皇上笑着点点头,继续问我:「当以何策?」
「不妨让鸿胪寺放出风声,给南越商团的黎氏族人,我们愿用邕州铁矿换象城稻种,「好计策!阮氏与黎氏就如同茶乳相交,泾渭分明,如此一来,黎氏的水师艨艟便会移师苍梧江,却能与武勋派相互声援!」
皇帝很兴奋,说着话的功夫还手腕轻旋,又招手向我示意,「晋霄你看,这可是太极图形?」
我刚要抬脚,突然意识到皇帝这一番亲近,可能又是一次考察。
「圣上,臣素爱读《鬼谷子》,偏以阴谋为体,这一番谋划却是落了小乘,若是南越内乱,必有一方胜出,而后失去制衡,对我新宋再次显露獠牙,相比罗大人的道德风骨,内圣外王,怀柔远人,才是真正的大道!」
我一面向罗琼岳鞠躬表示五体投地的崇拜,一面接连数顶帽子送上:「晋霄,青云门一小小门徒,炁值只有1000多,今日能得见武功出神入化的罗大人,晋霄恨不牵马坠蹬……」
罗琼岳向我默默点点头:「你习得是什么内功?」
「小弟所习,乃是九谷经。」
「哪日我去你府上,盘恒几日,指点你一下!」
待罗琼岳走后,皇帝继续感慨:「此番你和他二人若能安稳九华国之事,为朕、为新宋六亿黎民料理好了,朕便将皇后赏你!皇后在修一门道家无上之功,一旦功成,便重回处子之身!」
隆德皇帝很是亢奋,眼巴巴地等着我回话。
这可比让念蕾参加「瑶台双栖凤求凰」更让我害怕!他把皇后赏给我,中侍省怎么办?那后宫还不乱了套了!无数个大臣骂也骂死我了!
我急中生智,想出一招:「陛下,微臣有一提议,二位圣人何不乔装民间夫妇,在皇宫附近的风情街区,安置一套住房,确保绝对安全的前提下,和皇后有一番别致体验?」
隆德皇帝一愣。
「臣诚惶诚恐:皇后一国之母,贵重无比,臣偶有亵渎,已是不敢想之天大艳福,恳请皇上收回关于将皇后赏赐给臣子的成命。臣心系圣恩,日夜思忖如何为圣人分忧。若二位圣人能微服出巡,乔装民间夫妇,与贩夫走卒一夜风流,共商贾旅人露水姻缘,圣上可与混迹青楼的落魄文人争风吃醋,皇后一任风月坊中的寻欢老手施展手段,二位圣人既能体验百般民风俗趣,又可广开圣听、洞察民情,此乃臣一片赤诚,恳请圣上明察。」
皇帝的反应是很遗憾:「早与你见面便好了,现在却是不能了。」
然后他很认真地跟我解释了一下「玉牝归真诀」:这是道家的一门无上功法,重塑处子之体。又名「三劫返真诀」。
「浣湘已历初劫' 冰魄涤尘' 之境。太阴真气自丹田凝结玄珠,皎若冰晶,引天癸逆涌星河。昔年尘寰历劫所染阳浊之气,皆化月华血珀。所谓' 斩赤龙而复先天' ,正合其象。此时玉扉重铸如瑶台闭锁,璇玑重列似初笄之仪,纵曾孕育麟儿,子宫已复混沌未凿之象。」
她已经过了筑基的第一阶段,玉门重锁,恢复初笄之身,将肉洞与子宫之内的一切男性精血污秽全部清除。不仅谷实之口再生麦齿(麦齿就是处女膜),守宫砂也重生玉臂之上,连整个生理机能也完全恢复元初之态。她之前曾生养过一个孩子(早夭了),现在子宫已经完全恢复为未曾受孕之时!
皇帝说,现在浣湘体味如麝如兰,清芬无比,肌肤与五官知觉像处子一样敏感。如果她现在与一个男子接吻,就是完全的初吻!
筑基阶段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真是无上神功!
「第二重,五蕴通明。血珀淬炼为丹。七窍澄明若秋水映月,檀息含幽兰之韵,绛唇启处犹带云英朝露。若与檀郎肉体相触,便是亘古初逢;纵使素手相触,指尖温热亦作鸿蒙初辟。肤触纤毫皆令会其芳心萌动、小鹿乱撞!」
这个五识通明、感官觉醒的阶段浣湘正在修炼,一旦达成,从情感上来说,遇上喜欢的男子,便是初恋一般的情澜乍起、芳华待灼!
「第三阶段,情感湮灭。届时前尘往事皆镌三生石上,忆及宫闱旧事,恍若捧阅他人话本;思及龙凤烛影,俨然观摩上古壁画。虽持记忆珠串,情感已无涟漪。」
此时她虽然会保留一切的记忆,但看待自己与皇帝的情感历程,仿佛是看别人的记忆之书。
如果到了这一阶段,皇帝陛下便想与另一个男子,我,重新追求她,看谁能获得她的真爱。
重重宫阁,森森礼制。皇帝始终觉得,他与皇后的姻缘萌蘖于权势交织的土壤,而非在血泪与荆棘中绽放的并蒂莲。在日复一日的晨昏定省里,如温开水般平淡无奇,未曾经历那些刻骨铭心的波澜。
帝后在平婚燕尔的过程中感情才逐渐升温,但根基却是情欲和绿意,而非一场惊艳、曲折、缠绵悱恻、满身伤痛的恋爱。在烛火明灭间,这个帝王总会生出几分难与人言的怅惘——想着若是他们的相遇不是这般顺理成章,而是历经千难万险才得见真情,甚至是抱憾终身的凄美……
他时时盼着,若是夫妻之间的那些小意温存,不是他本人享有,而是另有良人;皇后执笔誊写宫训的姣好倩影,能随时被另一个男子拥在怀中,娇喘中酥软……而他本人,只能在乾坤池畔惊鸿一瞥,踏碎半生风雪才能素手一牵,随即便被另一只手粗暴隔开,从芳心初动到两心相许,从守宫砂褪到元红凄艳,无一是他享有。一边是杜鹃啼血,一边是花好月圆,这样的苦恋,他终要尝上一次!
(16)
隆德皇帝说到这里,脸有些暗红:「朕如今心中唯有一女,便是皇后,亦得她倾心相待。然我与她皆有憾事未了!她欲此次炽烈投身于另一男子之怀,亦盼朕亲眼见证全程,朕亦愿彻彻底底受此一绿……」
「全程?」我心神茫然,喃喃自语。
「朕欲于皇宫东南,建一「冷宫」,与浣湘所居坤宁殿相隔不远。」
隆德皇帝要自居冷宫了……
隆德皇帝说到此处,注意到我的木然表情,被我的样子逗笑了,清了一下嗓子,徐徐说道:「子歆为你编纂之《李晋霄遗佚采录》,乃浣湘案牍劳形时必阅之书。稍后你可否当面为她补阙,采其初吻,我再与你「公平」争逐?」
「有一篇,「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她很想知道上阕是什么!」
他好像已经陷入执念之中了……
我挺直了腰,做出平等、矜持的姿态,别有深意地盯着皇帝,本来个头就高于他,同时暗自运转九谷经,气势也凌然压之:「上阕,「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圣上,此词讲述的是某代亡国之君的心声!」
隆德皇帝的眼神突然有些畏缩,一幅患得患失的样子,踌躇半天,老脸微微一红:「与你这般玉树临风、卓尔不群之君子相较,我自知胜算渺茫。明知不可为而强为之,纵失美人与江山,亦是朕心所盼,甘之如饴……」
他这是疯了。
「陛下可知人性之……」
我还未说完他便开怀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用力拍了一把我的肩膀:「好了好了!你还嫩了点了,再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若是浣湘姑娘真到了第三阶段,镜中记忆,情感湮灭,您必会伤痛太过…
…圣上,到第二阶段就可以了!我们俩可以公平竞争的!」我苦苦劝他。
他根本听不进我的话,眼神狂热:「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人可以配得上她,你这个家伙是个性情中人,与她般配!」
「陛下,此非人臣得享之赐!」我娶了皇后,一国二主!这不是嫌命长吗?
我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皇帝此时背向着正门,门口那个掌印太监孙大方探出身子,向我微不可察地摆了摆手。
皇帝皇后都待我极好,俩人感情笃厚,爱意绵长,何必非要走到这一步?念蕾若是对我如此,我该心痛死了!
皇帝很固执:「实则一思及此,我便激动难抑,甚盼她早日与我心疏!」
「皇后初胎,就是怀了其他男子之种,如今平婚燕尔为了增闹洞房情趣,多数都选择新娘月信潮期,「天癸归藏箓」之玩法远胜「避子汤」!一箓不过百文,你将来办平婚燕尔,我赐你百张,皆出自紫霄玄穹宫!」
「天癸归藏箓」确实比避子汤避孕效果更有效,但一般人家谁能买得起呢!
我彻底无语了,只能再次下跪,连磕三个响头。好言难劝想死的鬼。
他似深有触动,摩挲着我的头发,掌心很温暖。
「你方才的气势,正是我所渴求!若你与朕我逐浣湘,我虽胜算无多,亦当竭尽全力。待到她情感湮灭,你先与她多日相处,然后我再横插而入,举止或略显粗鄙卑贱,纵然她明知我故意为之,心中也必生不快阴影。待你与她热恋之际,唯愿你允我每日见她数次、与她说上几句足矣……」
「圣上,女子有时甚无情。」我喃喃自语道。他居然说「只求我同意」他见皇后几次。
「浣湘很善良,多少有念旧之情。」
我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头皮都麻了,难不成我还能住在后宫禁苑?皇帝的执念和常人无异,只不过大家都会被现实碰壁,可他是九五之尊,一国之主,谁都得配合好他!
「圣上,后宫可不止浣湘一人……」
「后宫所有的妃嫔,也不止有我一个男人。」
我无话可说了。皇帝后宫好像有20余名有名份的妃嫔,无一女是他取的元红。
之后,他一本正经地过问起我的私事:「看来你与岳雷之女情深意笃。无尘子的掌珠……」
「臣之妻岳念蕾,确为臣之最爱女子。我师父之女,与我尚未定亲,感情还在孕育中……」
他看我欲言又止,又说:「无尘子掌我的銮仪卫十余载,现在我出宫都是他来勾当周全,我才放心,他那闺女纵非绝色,总不辱你门庭吧?弱冠之年便坐拥群芳,多纳一位又何妨?」
我明白了。我在皇帝心中位置很重——我不会是皇帝的儿子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是与不是都毫无意义,政治斗争无比血腥,前皇太子的血统之疑,在我看来,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寻王是皇帝的唯一亲骨肉,虽然一直没有封太子,但还有很多世家已经提前铺好路、开始站队了。
皇帝很看重我和烟儿的婚事,处理不好,会引起皇帝对其自身安危的隐忧。
皇帝和我说话除了内容让我震骇之外,语气中也有一点不同寻常之处,我却一时却把握不到。
「我也不拘你了,你自去抉择吧!通县那边,我潜邸时曾置一小宅院,不算甚大,门前两株百年银杏,……正是在那处,我初识你母……你若与无尘子之女订婚,一时半刻难至京都,便算我一点心意罢了。……我这天子家私,竟不及卿祖产十一也!」
他眼中有所期待地看着我。
我连忙深鞠一躬:「陛下,给臣一年的时间,保您的私库之资番上两番!」
皇帝龙心大悦,语气又随和起来:「赏你通县的小宅子才三百多金呢!80万金铢番两番,嘿,可是320 万了!尔果真能之乎?」
通县离京都很近,西部和北部各有两大片王公贵族高官显宦的别墅宅院。三百多金的房子,占地怕有一亩了吧!
「臣愿以项上人头作保,此事若不成,甘受极刑……」
他打断了我的话:「你不用如此,我喜欢你和我平等说话。」
我这时才意识到,皇帝这半天,竟一直没有用「朕」这个自称!
「圣上,臣此次是第二次面圣,……」我腿一软,跪了下去,声音含糊,脑袋因为极度紧张而发涨,头也不敢抬。此时此刻,感觉好像行在恐惧、怪诞、不真实的梦魇之中,深一脚浅一脚!
「以后只有你和我的时候,我们就如此吧!我信任你,仅此而已。」
他用力拉着我起来:「非如此,尔后不敢当浣湘面讥笑于我!」
「我要改革平婚之制,有了一点思路,你也替我分分忧,参赞谋画一下,如何借鸾凤之和鸣,平朱门寒户之沟壑。你可多与子歆咨会。她参与襄画军机要事,深得我的信任。」
我一咬牙,决定当一次韦小宝:「我听你的便是了!但你也得给我一点时间,绿帽大圣人!」
圣心高深幽微,长宁公主的「并蒂青鸾契」也许只是帝王心术之一,她是皇族之中最高贵的公主,养在深闺的处子,用这样的人才是最安全的。有所防范谁都能理解,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斧影烛声」。
听到我这样的称呼,他愣了一下便笑了,却是不胜唏嘘:「晋霄,我身边无一人,能像你这样和朕——和我,说话的!你刚才摆出的那种姿态,……我觉得你若是能一边操着浣湘,一边与她在床上辱骂我,我一定极满足、极快活!」
他很诚意地跟我说。
所有被欲望驱使的奴隶都是个可怜人!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很奇怪,好像不是很怕他了,便摸摸后脖梗子笑道:「可你要是翻了脸,我这个吃饭家伙就得搬家了!」
然后我问他有没有想过用梦灵草来体验,效果不是一样很好吗?
「臣的妻子有一张心形梦灵草纸,听她说是用40根草做的,梦境真实不说,而且一夜十年,也足够陛下充分体验一次了。」
「梦灵城……人生便是梦中之梦啊!」他答非所问,「生死契阔怜心豆我都没用过。」
念蕾有次跟我说:她的一个闺蜜和蓝颜用了梦灵纸,和她相公在梦灵城里相遇,只是身份处境很尴尬:她相公的「妻子」和她的蓝颜竟是一对怨侣。两人索性跳出情节设定,均瞒着另一方在梦里偷情一年多!
隆德皇帝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轻笑:「你有一颗赤诚之心,看你还是有点害怕,这样,今天就先试到这里,你还想说什么吗?我——朕,给你时间适应!」
仅仅这一声从「我」到「朕」的称谓切换,却让我长出一口气。看着他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玉扳指,方才松弛的下颌忽地绷紧,薄唇抿出的弧度似笑非笑,九五之尊的高贵气质瞬间恢复,我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这也让他觉得很是有趣,便微微一挑眉毛,两人相视而笑。
但我还是看到他眼神中的寂寥一闪而过。
「圣上,待到内患既除、边关安定、天下靖平、海晏河清之时,臣必与圣上一争浣湘的芳心,誓让陛下痛失所爱,遭遇生平最大情劫,亲手送我和浣湘洞房行人伦大礼,并且罚你这个废物跪在床下,让你至爱的浣湘姑娘方便搭着她的大长腿,你,就一心服侍我俩一起到高潮!」
我看他到底有所不甘,心生怜悯,还是稍稍满足了他一次。
皇帝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眸子一缩,瞳孔中仿佛燃起了两簇炽烈的火焰,连声追问:「何时为期,几成把握?」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手指紧紧扣住我的胳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
一时从未想过的各种大思路、大手笔,竟在脑中喷涌而出,我默想了一会,却迟疑再三,不敢吹牛。
比如探事郎罗琼岳,文武双全,气势如渊。这样聪明绝顶之人遍布朝野,各种牵制都可能成为推进的障碍——我现在断定他对南越国事的说辞是抛砖引玉,以便后面好举荐于我。
一时心生寒意。
皇帝沉默片刻,声音很轻:「当前朝庭之内隐患已经不多,朕这些年已经做了周全布置。稍后也会慢慢地给你一些权力。」
我硬着头皮说道:「两年为期,七成把握,」
他复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气,发出长长的感慨:「朕这一生,是走不出来了,你不错,识大体,……寻王不如你。」
寻王的母亲宋贵妃已经离世七年,有前朝之辙,畏缩胆小是难免的。这一年多很少听到他的消息。
皇帝又斜眼看看我:「你对其他的妻子,有像对岳家女子这么爱吗?」
「还有一个,冀芳华。是臣的师姐,还有一个,周凝彤,还有一个,只是暗恋,却无法表白,……」
有一次姜尘浑然不顾我就坐在她身边,跟一众察子们说:就李晋霄和烟儿那点破事,把自己弄得跟情圣似的,要是我,直接推倒脱裤子上了,我就看不惯他跟个娘们似的!后来师父安慰我:你别看姜尘粗俗,她师父南海幻心神尼更是不堪,骂起人来三天不带重样的。我对姜尘就是一种纯情欲的渴望,一旦得手,我发誓要对这个娘们始乱终弃!
他不满地扁扁嘴,嘀咕了一句:「哪有最爱好几个的?这一点上你就不随朕!
你母亲走了之后,朕只爱皇后一人!」
「冀芳华?」他偏着头想了一想,「我隐约记得这个名字……你是想塞私货吧!子歆说过这个女子,就是有点心太热了,不过你认可的,必不会太差。你平素身边还有用得惯得,列个名单给中侍省的牛五就是。」
他挠挠头:「「玉牝归真诀」朕让浣湘到时也传给你妻子,如此你妻子就可以献出两次元红了——当然,都不是你享用的,哈哈!不过你须记得,「玉牝归真诀」一生只能练一次,而且必须在42岁之前。要不然那就真是长生不老了。给其他男子生孩子你也不用太难受,五个月孕期一下子就过去了。修完「玉牝归真诀」再给你生一个,也算是头胎。」
五月怀胎,一朝分娩,这是我从小听到大的话。若不是双层胎盘,人类的怀孕期肯定更长吧。
「不一定非要修到第三层的吧?」我急慌慌地问皇帝。皇帝开心地笑了,告诉我不用。
我心里真得蠢蠢欲动的。相比于罗琼岳,我宁愿让张玉生给念蕾下种——他的地位对我完全够不成威胁。索性被张玉生彻底绿一次吧,修炼此功后我重新拥有她……
「天璇守望」传来的天意给我极度震撼,让我当时一度丧失了理智。「正夫大防关乎家运国脉」,其实新婚嘉禧除了玊石为证之外,对其他仪制并无要求。
平婚期长短,新妻一言而定,只要不短于律法的最低要求——可是,若是律法变了呢?
辽国、九华、大商皆无平婚之制,然而国祚一样绵延五百载有余,所以,这个「天意」令人玩味。司天监不敢妄传天意,天子代天行事亦非虚妄——那就是元阳教不对了!
自隆德四年始,元阳教趁着皇帝初登大宝,根基未稳之际,借礼部的代理人之手,进行了一次立法偷袭,其制曰:凡订婚男女,可直行新婚嘉禧,然后新妇每月到赴元阳庙做一次「肉身布施」即可。初时,一女或需服务十僧,良家女子皆避之不及。
而后,元阳教又做了一些变革,若每月交200 钱,则每月可以限定仅给一个和尚同房,一下子人就多了起来,原因非常简单,热恋男女多不愿以初夜予平夫;其二,正夫需供养平夫与新妇短则两月、长则二年之资;其三,平婚燕尔耗费甚巨;其四,元阳庙善避妊之术;其五……
「布施女」之名初时给人淫乱不堪的恶劣印象,元阳庙后来也注意保密。「
布施女」名册严格保密。也有了一些人道化的改进,一次交20钱的女子,只与三人同房。
我在文书院看过一个奏折:「此制于中下之民,从百中无一至十有六七。然中产以上,仍以平婚为正统,此千年之制也。且平夫、随夫皆可择品貌俱佳者,而元阳僧众,多市井无赖耳。」
最主要的原因,却是我没有想到的:「诸多待字闺中之女,因高不成低不就,索性先为布施女,反易得良缘。盖因贫家子弟闻其为布施女,多愿娶之——既可省平婚之费,又免寻随夫之难。一场平婚燕尔,往往耗尽家资,寻得合适随夫,更是难上加难!」
近三年来,元阳僧众激增了五分之一,这些本应为田亩作坊壮丁,现在不事生产,反而耗费钱粮,这是一只附于新宋之上的巨大的吸血蚂蟥!
皇帝又密密嘱咐我一事:「你家中若办比较正式隆重、广宴宾客的大喜礼,须待这一次颁布礼经婚姻条法修订之后。当不会超过明年二月。礼部那帮老古董,朕要费些心思,好好和他们打打擂台的。慕容贵嫔当为你佳配,不过恩旨或可更晚一些。」
这是圣意了。我连忙磕头:「臣谢主隆恩!」
心里却很疑惑皇帝是个什么章程,是让我当她平夫,还是当她正夫?
他觉察到我有些疑惑的眼神:「礼经可以再变更一下的,你我皆为她的正夫,又有何妨?」
我深鞠一躬:「臣遵命。」
他长出一口气,似乎是解决了一个心中的大难题,让我微微有些诧异:他竟没有一点不舍得?慕容嫣可是绝色啊!
「霄儿,我新宋李氏皇族男儿,皆是有智有勇之材,尔再过段时间,也要出去稍微历练一下,须知玉不琢,终为珉石,但你身份贵重,不可轻易涉险!我会另有安排。」
我重重叩首:「侄儿谨记皇叔教诲!」
「你再说说朝局。」
这我可不敢乱说了:「臣年少识浅,岂敢妄议鼎鼐……」
其实国内的贫富悬殊,根本上来说比元阳教还难解决。最多是一些手段来缓和一下。这座火山早晚要爆发的。王朝自古皆有周期命数。
隆德皇帝还是不放过我:「你且坐下来,朕想听听自家人的真实想法。」
「臣僭越一言:或可效汉武故事,拓土以泄民怨。更借工商新利,缓田亩之困。」
我不掌握什么数字,却一样能感知生民之痛:粮价年复一年,越来越高。在可怕的兼并土地表象之下,还是人均耕地太少。
「元阳教呢?」
「臣与任其中、无尘子有过商议。臣妄言:既然它能借鸠占鹊巢,陛下也可移魂夺舍。解决了元阳教,提振工商业,缓解土地兼并。」
元阳教最大的问题是上千万之教民,六百多万的和尚,已是尾大不掉!
隆德皇帝沉思了良久才淡淡说道:「你须记得,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除了任其中和你师父,不得再与任何人交流此事。」
「左峰得了你治疗眩晕技的方子,现在已经大好,你是从何得知的?」
「臣不敢犯欺君之罪,确实不自知,就好像天生便知晓。」
「还有你治愈子歆的那个青梅之素,八岁的时候……你刚才说的那些小手段也是这样子的吧……天意不可违!」
隆德皇帝仰首看天,神情无比肃穆:「皇族中有一奇物,名为「绿意简」,你和你师父来见的时候,当面试一下,此事绝不可声张。」
「青梅之素,御医已经试了不少病了,均有奇效,不过这个是不宜用来固番国邦交的,你再看看还有别的什么玩意吧。」
他点点头,转过身来,正色问我:「你适才提到开疆拓土,往哪里?」
「沿东,自大冬城,绕过和羯岛,东部有新大陆!」
蓦然之间,隆德皇帝脸色大变,眯着眼,尖锐犀利的目光盯着我,似乎想看透我的内心。
小小的试探,马上激起了皇帝的强烈反应。
许久之后,他长吸一口气,将胸中郁结之气缓缓吐了出来:「新宋开国八百年,第一次被迫割土求和,实在是国耻!」
「霄儿,你站起来,朕有话与你说!」
我缓缓地站直了身子,隆德皇帝比我矮一些,我刚想矬一下身子,他眼神中一股寒气袭来:「站直了!」
他站在我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朕今天把能告诉你的,全都告诉你!」
我内心剧震。
「你今天绝不可在御前失态!男儿流血不流泪!你要绷得住!」
……
「十七年前,辽帅萧延明连破我新宋西军三阵。四十万虎贲埋骨阴山,血浸黄沙百日不褪。」
「辽人二十二铁鹞旅列阵如乌云摧城,六万党鹘锐骑蹄声若惊雷裂地,直欲饮马通江。」
「你父母深入辽境,与张春洪、左峰、洪三指、岳雷、木伦常,还有枢密院十一司一众干将,焚尽辽军十八座粮仓,致其前线断粮。」
我浑身颤抖起来:这是我父亲的功业!我父亲不是李氏皇族的耻辱!
「当时大冬城已被辽军围困三月,柴草粮水尽绝,被辽军副帅罨撒葛所克!
他与你母亲之家族,本是世仇,更因焚烧军粮,恨极你父母,扬言:唯银姬与其夫自缚辕门,否则必屠尽满城蝼蚁。」
「……当其时也,大冬城仍有90万军民。」
「你母亲遂以襁褓裹你,暗托游侠送你回宋,瞒着你父,单骑出关,一到大冬城,便……」
皇帝的声音一下子就哽咽起来。
我的母亲!我的身子抖得像一片凛风中的枯页。
「朕深爱你母亲,恨不得……」
隆德皇帝说到这里,仰着面,任泪水横溢满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镇定下来:「你父亲闻此噩耗后,飞鸽传书于朕,「请以一身污名,换九十万黎庶。」」
「朕原想另找人签下割地协议的,唯如此,才能释放满城百姓。谁签此协议,将背负千载骂名。朕急命人拦他:「李氏皇胄,宁碎不污」,已经晚了!实际上,也唯有他去……你父亲与朕,不止是堂兄弟,更是少时伙伴!」
「新宋八百年,共二十六君,朕是第一个丢失领土的,你父亲是为朕分了这个污名!」
隆德皇帝说到此,已经泣不成声。 孙大方伏着身子匆匆走了进来,示意我一起向他磕头:「圣上,千万节哀!」
又招人送了热毛巾,递给我与皇帝。
隆德皇帝伤痛至极,过了一会儿,终于镇静下来:「你心志还不够坚,朕甚怜你,后续发生之情形,朕怕你受不了!等你自认心力坚不可摧之时,再找许庭舒。他当时是亲历者。」
许庭舒现在是新宋军的元帅。
「朕不能再回顾了,每思必痛极,必肝肠寸断!」
我擦干泪水,重重磕头发誓:「杀父杀母之仇不报,不配为人子!」
「听说你11岁就开始学辽语了?」
「是!」
我不想忘记自己的母族语言,11岁就便央求师父给我买了一个辽国少年,叫李若,是被宋兵俘虏过来的一个宋辽混血儿。他比我大3 岁,教了我两年我就完全掌握了,平时让他住在杂役仆人的「丁院」。现在已是一个20岁的高大青年了,身为贱民,在我这里没吃一点儿苦,很念我的好,青雨和元冬来了之后,我便让她俩教他些武功,此人挺有血勇之气。
「朕知道你的心思,但不许你以身涉险,以后你不可以去辽国!」
如果我为新宋夺回大冬城呢?
过了许久,他在殿内转了两圈,心情平缓,启口问我:「真有新大陆?你怎么知道的?」
「臣在慕容贵嫔的几本海商书和地理志中,从洋流的变化和水手的传言中,推理而出……」
隆德皇帝非常疲倦,向我做了个手势:「朕有些倦了,嫣儿说,你还救了她弟弟,对于第一个要她元红的男子,她眼光甚高。连你要是也看不上,哼!」
我的心一紧。
他摇着头,慨然道:「慕容嫣,小小一弱女子,竟是海内外未曾有之的旷世奇才!朕在她面前,都时有不安。」
她的藏书和批注,让我也有同感。
「你到时问问她,中侍省有没有心仪之人,能力尚可的,愿意带走就直接为你所用!」隆德皇帝压低了声音,直视着我的眼睛。
「是!」
这句话有三层含义。皇帝要把她嫁给我,时间看来不会短;她在中侍省有心仪之人;她的心仪之人,不只是做蓝颜……
隆德皇帝站起身来,走到殿中央,踱了数步,示意我近前,声音低沉:「霄儿,事情已经过去一十七载了,罨撒葛家族,朕已经在十年前,使了计策,借助其仇敌,将罨撒葛家族连根拔掉,从五十七岁老人到两岁襁褓,合族三百一十一人尽灭,除了罨撒葛本人,朕一个都没放过!」
「朕没使人杀罨撒葛,就是让他活着,愁死,穷死,苦死,恨死!」
「朕是你母亲的第一个男人,霄儿,这个仇,朕实在等不及你长大了再报了!」
他突然再度失控,咆哮起来:「尚余两个人,一个人,叫石抹迭剌,朕这些年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始终没找到他,他羞辱了你的父母,他逼你父亲在议和之前,在你母亲遗体前用骨笛吹辽国喜歌!他,侮辱了我们整个李氏皇族的男子!」
隆德皇帝的眼珠子有点红红的,神情亢奋,五官扭曲,声音轻得像梦幻一股:「霄儿,你若找到石抹迭剌,切不可杀死他,一定要把他带回新宋,带到朕面前来。」
「朕想他想了好多年了。若朕不在了,你要将……」
「陛下!何出此言!」我扑通一声跪下,连磕三个头,锥心泣血,「君侮臣死,况涉杀父杀母之仇,贸首之雠,臣必生擒之!臣学习辽语,就是想亲赴辽国,报父母之仇!」
「还有一人……」他戛然而止,闭上了嘴,突然间脸上怒气一闪,「华山派现在又开始搞乱七八遭的气宗剑宗之争,将来你和左峰一起去请萧默笙,此情性中人,洒脱不羁,现在陷入一个死结中,整天浑浑噩噩的不像话!洪三指请他出山,倚老卖老的,萧默笙怎么可能吃他那一套,两人居然还打起来了!一对混账东西!」
不知隆德皇帝何时走的,孙大方亲手将我扶起身来,温言道:「一会儿皇后赐膳,你且稍待。」
之后,他又和我聊了一会天,并叫来一个叫钱小毛的小太监,让他以后跟着我。钱小毛一看就很伶俐,说话办事也很谨慎。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一个女官向我传了赵浣湘皇后的懿旨:「李氏子晋霄听谕。昔年旧事虽如剜心之刃,然哀恸过甚则损英气,悲风蔽目则负天恩。尔当体察圣躬十七载隐忍之痛、护犊之切,莫教私恨蒙心志,勿使血泪障山河。」
「今既承忠烈骨血,便须以铁石为魂、江海为量,行止合于国法,恩怨付予天听。御前既领钧命,当思李氏儿郎之责,两代苦心之重。慎之,勉之。钦此。」
我压抑着悲愤,用了皇后娘娘赐的御膳。
铁石为魂,江海为量,我默默地咀嚼着赵浣湘皇后的话。
(未完待续)
(17)
罨撒葛原来是皇帝做了手脚才被灭族的!
此时已经掌上宫灯,明亮的石汽灯光穿过窗棂,在墙上织出碎金斑驳。我回想着母亲从辽国投奔新宋时留下的各类密档,对罨撒葛家族印象很浅。
罨撒葛家族与辽国后族有着多年的宿怨,但母亲身为辽国贵女,对这些小贵族并未过多着墨。谁能料到,她最终竟会死于这个家族之手。母亲从少女时期起,便协助她的父王参与国事决策。她逐渐意识到,辽国的全盘汉化只学了个皮毛,未能真正领悟汉文化的精髓。随着研究的深入,她越发认为,辽国这片苦寒之地,唯有与新宋整合,才是最终的出路。
我十三岁时,已经从李若那里完全掌握了辽语。母亲留下的资料,都是辽国上层极为珍贵的第一手情报。由于这些资料全是绝密机要,不能外泄,三皇叔又知道我习得了辽语,便让他女儿长宁公主过来,与我一同整理。
我们之前已经通信一年有余,再次见面时,彼此更加亲密友爱。她当时已经及笄,见我父母双亡,偌大的庄园中空无一人,与外面繁华热闹的京都通江大道形成鲜明对比,这种反差让她更加鲜明地感受到我的孤苦寂寥。
在翻译这些密档时,有时母亲的记录并不完整,长宁公主难免感到困惑。我便穿凿附会,为她做了一些推理分析。起初,她以为我只是在自圆其说,但后来每每有其他资料佐证,这让自视甚高的她深为折服。
有一次,我给她翻译了一份密档。母亲记录,两家辽国贵族在开矿时发生小型战事,最后胜出一方括罗氏却没有得手那个铜矿,而被辽国铁钦贵妃的父兄拿到。括罗氏便跑到辽东发动叛乱,且一时成燎原之势。辽国国主耶律厚废了铁钦贵妃,以此获得括罗氏的反正。我不由赞叹:「这国主才是好手段!每一步都在他算计之中!」
长宁公主便问我何以见得,她认为耶律厚是为了江山牺牲了美人,挥泪,委曲求全。我说我只是随口一说,她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盯着我半天:「你每次说得都最贴切真相!你是在装傻!」
然后她仔细开始查资料,果真让她证实了这一点。在我们翻译整理过的800份文书中,果然有三份可以辅证这一点,而且都只有一句话:一个铁钦家族的叛臣被皇后家族保护下来;一则国主耶律厚委任的铜矿监事私瞒下铜矿的产量,给括罗氏提供了更多的走私铜料;还有一条是耶律厚曾秘密召见括罗氏的老族长。
长宁公主也找到一份资料:「你方才说耶律厚秘密召见括罗氏的老族长,可还记得你母亲提过『癸卯年秋狩遇虎』的旧事?」
「那日耶律厚借猎虎之名离帐,归来之时侍卫名录里却少了三名近卫,多了三名新收的家将——正是括罗氏家将的姓氏!「她忽然起身旋了半圈,裙裾绽开芙蓉纹,「那三个近卫,皆是皇后裙下之臣!」
「这一局先手下得很早……你在哪里看到的?」
「《辽主起居注》,谈及耶律厚与萧皇后绿意风流!」
说到这里,她忽然怔怔望着窗外新发的海棠。
「怎么了?」
她眼波流转间忽地扭过身子,粉面酡红,就势握住我手腕,冰凉的指尖贴着脉搏轻笑:「你的手这么冷?」说罢竟将我的手塞进她暖烘烘的袖笼里,我慌忙后退半步,后腰撞上紫檀书案的雕花棱角,疼得倒抽冷气。她却笑得花枝乱颤,罗帕掩着樱唇:「呆头鹅似的,我真像萧后那样狠狠绿你一把!」
这般嬉闹原是常事,谁家没有通房之好,耳濡目染之下,这些撩逗却是少女识得男女有别时最初学的东西,她甚至会将那些闺阁红杏情事贴着我的耳朵讲一讲,看着我面红心跳的样子,她就很得意。
有时面前文牍如山,她也会发脾气:「父王身边自命谋略之士过江之鲫,却偏偏要劳烦我!」然后以袖掩口,打了个秀气的哈欠,露出一截凝脂般的手腕,「必是昨夜又偷看那些红绿杂剧了!」
我递过温好的桂花醪糟,她接盏时故意用尾指勾了勾我的掌心,见我耳尖泛红才心满意足地抿了一口:「还不是为了你个小绿奴,看得人家情思昏……」话到半截突然顿住,粉腮飞霞地别过脸去,白玉似的耳垂红得能滴血。
这般欲说还休的情态最是动人。当时所有人都叫我小绿奴,我也习以为常,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身边但凡脾气好、性格软一点的男子,都被这么称呼。
她转身拿起案上的桂花醪糟,轻抿一口,唇角微微上扬:「我总觉得,耶律厚废了铁钦贵妃,未必只是平息叛乱那么简单。」
这般明媚鲜妍,倒与密档中暗潮汹涌的权谋形成微妙对照。
夜色渐深,宫灯的光晕在窗棂间摇曳,映得海棠枝影婆娑,仿佛也在低语着什么。
「罢了,这些陈年旧事查也查不清。」她转过身,倚着窗台,语气忽而柔和,「倒是你,成日埋首这些密档,心还那么细,倒真像个书斋里走出来的呆子,稍逗你一下就红脸,挺没意思的!」
我被她说得耳根一热:「公主才及笄没多久,我比你还小……」
她听了这话,咯咯一笑,步态轻盈地走近我,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头:「
那就好好练练轻功吧,舞歌铃石时上蹿下跳,满头大汗为了讨我好,哼,你是很会装的!来,再给我舞一段!」
歌铃石是一种比空气还轻的石头,能自然悬浮于空中一米之处,却因大气压力的限制无法再高。敲击时,它会发出清丽悠扬的音阶,音质美妙至极。然而舞动歌铃石绝非易事,极耗体力。若以绳索悬吊便会影响效果,唯有身负轻功之人,方能确保五颗歌铃石围绕身侧,击出后缓缓滑向外沿而不失控。
她让我舞动,多半是怕我与她一坐便是半日,担心将来影响我成长:「子歆未来的小相公,个头可不能太矮呀!」
我无奈地笑笑,想起她每每让我舞歌铃石的场景。她每次都会拍手叫好,末了还要调侃我几句。如今想来,那些嬉闹时光,竟成了那个寂寥庄园中最鲜活的记忆。
用完膳后,我不知是走是留,只能老老实实地留在景林苑。又来了一个女官,示意其他人退下,向我传了皇后的口谕:「檀郎此文,墨华流转处似红月晕染珊瑚浸紫,笔底烟霞竟如绿魄凝锋幽碧破云。适才有宫女看了君的样貌,归来嗫嚅半日方道:公子风姿,如玉山将倾,清辉自生,又似明月照水,光华流转。浣湘虽未得见君面,然字里行间已见君子风骨,令人心折读至君作里『放浪形骸』四字,倒教我想到,有些相遇譬如春雪煎茶,初时泠泠,再品已沸了肺腑。」
「浣湘新植转叶海棠,花期与浣湘一样,当在明年七八月份开放,届时浣湘想约与你红绿月下同观『趣舍万殊』之妙态!此花性烈,蓄一载心血方绽朱砂绛雪之姿。邀君同鉴花魂如何将月色撕作万缕金丝,再绣成天地间最恣意的狂草。」
「边上若有他人骚扰,切记不给他面子!」
浣湘又让我稍等片刻,说贵嫔慕容嫣要来看我。
在她来之前,我抓紧时间,先动手画了一个《赤道环流图》我隐约记得她在《海国闻见录》第五册中,把「南海水手言东向有黑潮如巨蟒」一句勾出,朱砂批道:「阴阳家谓水脉即龙脉,然此潮四季不改其道,岂非天工开物?」
「嫣儿请看,」我指着并排铺开的泛海图,「黑潮自吕宋向东北奔腾,若乘此洋流,三月可抵扶桑。」
我本想称她「娘娘」,可是连跪拜之礼都还没行,就被她打断了:和圣上新婚燕尔之前,她就是嫣儿。
她身量和烟儿一般,不算很高,但长得明艳无俦,五官精致,肌肤非常白皙,天生尤物!
嫣儿将欧伦进口的琉璃镜压在图纸中央:「既言天工开物,为何黑潮尽头空无一物?」
我虚划弧线:「水手所见不过沧海一粟。」
琉璃镜折射的光斑随我指尖移动:「你还有一册藏书,《异海求生》,提及三年前苏丹一商队遇飓风漂至和羯岛以东,曾见信天翁群逐云而飞。」
我蘸着银朱在光斑尽头画圈:「海鸟盘桓处三百里内必有陆地,此乃老水手口传之秘。」
「啊!」她一拍脑袋,仰慕崇拜的眼神从我脸上滑过,停留在我的唇角,愣了片刻,俏脸一红,转身抽走了琉璃镜,又将浑天仪悬于图纸上方。
果然是聪慧无双!能让隆德皇帝时时感到压力,不是好事。
黄铜环影恰好笼罩黑潮末端,我顺势点上三处标记:「毛氏船队在此遭遇逆流,测得海水咸度骤降,」手指划过她批注的「龙脉」二字,「唯有大江入海,方能冲淡咸水。」
嫣儿偏着头回想了一下:「毛氏船队?」
她那一刻的情态,确实让我怦然心动:她倚在案边,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鬓边一缕青丝。
嫣儿的眉眼生得极好,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妩媚。唇色如樱,不点而朱,此刻因思索而微微抿着,唇角却在不经意间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肌肤莹白如玉,还有她偏头思索时,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敏捷反应,将其她超群记忆力和聪慧底色彰显无余。
我情不自禁地将她和念蕾做了对比,她智商远高于念蕾,但情商,比念蕾差了不少。
嫣儿眼角的余光看到我异样的眼光,明艳的俏脸上已经带着一丝淡淡的晕红。
「这却不在您的藏书中。毛希范,您当晓得他吧。我家在渔阳海岚湾的别墅,租给了他家的毛氏商社,他会定期与我写一些水手的行船见闻。」
「渔阳海岚湾?怪道都说你家富有,晋霄,你继续。」
南安王府在新宋开国八百年中几次闹家务的关键时刻,从未站错过队,是以累代财富之积累是惊人的。
新宋第一富商毛希范家族最多也就20万金铢,他在我信里亮出他的家底子。
隆德皇帝与他交往甚密。
「我记得在你的藏书里还有一页《云气占候》,秋分前后,和羯岛东天际常有砧状云山,谓之『陆标云』。」
「我试过,如果将云图投射在赤道环流线上,与黑潮转折处严丝合缝。」我一口气说完,「三象共证——海鸟指路、咸淡交界、云山为引,如同天地人三才呼应,所以,和羯岛以东,必有新大陆。」
她点点头,又反复推敲了一遍这个推导过程,眸光流转,眼波中似有异样光彩闪耀。
美貌与智慧双绝的女孩,怎么可能不给圣上压力?
「我以前自视甚高的,读了你的诗,方知天外有天,与你聊了这半天,才觉才疏浅薄,见了你的人,三分似谪仙临凡,七分如明月出岫,叫人既不敢逼视,又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嫣儿突然低下头,红着脸,不再说话,纤纤玉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却又强自镇定地松开,只那微微发颤的指尖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我低下了头。一直到现在,胸中激荡情绪还有微澜荡漾,说不出的悲怆和哀恸,依然未从我心头纾解。
「嫣儿,我今天知道了一些以往从不曾知道的事,心情还有些……」
「嗯,嫣儿知道,刚才陛下说了,让嫣儿多陪陪你——就是怕你一人回去,难以面对。」
她同情怜爱的目光温婉无比,眼角眉梢全是不尽的柔情。
「圣上让你千万不要再想此事,已经事隔经年,报应自有时!皇后说,铁石为魂、江海为量!」
我点点头。
阁楼之中,沉默刚刚酝酿起一抔微涩的梅花醴,便被拂动了西墙艾绿纱帘的穿堂风吹散。
我刚想要继续刚才新大陆的话题,她再次轻启樱唇:「我父擅为我做主,赠了我的藏书,让你看到我各种谬论,你这样绝世无双的才子,嫣儿现在都有点羞于见你了。」
她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头垂得更低了,忸怩着,红透的脸儿香娇玉嫩,姿容婉丽。
然后她声音极低、语速飞快地问了我一句话。
我没听明白。
「《新宋民律》中,嫣儿乱批了一些话,哪一句你……」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因情觅欢,各有所得。眷恋至致,是为忠贞,』我最喜欢!」
「我的『得』,是遇见了风华盖世的你!」
其实我更喜欢她在《夫道》中标注的一句话:「绿意之酣畅,是爱意之款款,背叛之刺痛,宽恕之复得,三者同时具备才有大情趣!夫妇之间,无绿则爱衰,失诚则爱亡!」
但和她初次见面,说这个还有些早,尤其是「失诚则爱亡」二字,我觉得说到点子上了。烟儿对我,就是藏藏掖掖的,命中注定的吧!
嫣儿也知道宫里宫外,机会难得,眼神热辣辣的盯着我,呼吸都有些急促,更近一步走到我面前:「我现在是中寺省文华司的司正,稍后给你宫符,你可随时来见我!」
从看到她的藏书和批注开始,之前我就有预感,会和此女有些纠葛,到现在还有些担心:这个女孩子聪明颖慧远胜念蕾,当面观之,连容貌也远超于她,我担心自己对念蕾的爱会减少半分。
此时倒是解开了心结,慕容嫣能让皇帝都如此忌惮,哪里说得上什么宠爱?
只不过天家有天家的体面,男性有男性的自尊。
既看出来她相中了我,便不想暴殄天物,让这个聪慧绝伦之女在宫中慢慢地虚度绝世芳华、浪费傲人天资!如此七窍玲珑的明艳少女,还不如收入我房中,日后或对我有所襄助。
「嫣儿,我不太懂皇家的规矩,若是提亲,当于谁提?」我微笑着问她。
嫣儿听到此言,娇躯一颤,突然之间眼角溢出晶莹泪花,羞涩地转过脸拭去,莲步轻移,绣鞋几乎要踩上我的皂靴,近得能看清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珠,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下颌:「那些事嫣儿也不懂,你不用操心,嫣儿……
刚才紧张死了!生怕我批注的那些东西,反而让你瞧不上大言炎炎的我!你方是真正有大智慧的!」
我一把搂住她的纤腰,轻轻吻着她的头发,又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她发间未褪净的梅蕊冷香混着泪痕的咸涩,让我心中感受极为复杂,贴在我胸前的金累丝鸾鸟分心微微发颤,似是传递着她美妙的心跳。
窗棂外忽掠过一阵裹着槐花的风,远处传来尚仪局女官敲响的暮更鼓。
「你刚才和我解释『三象共证』之时,别提有多迷人了,一下子就征服了嫣儿的芳心,我一会儿要跟圣上说的,让他好好吃吃你的飞醋!」
嫣儿仿佛有些羞惭,声音低微:「嫣儿是喜极而泣,之前把找平夫的标准弄得太高了,若是没有你这样的良人,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怎么会呢,我看你的批注,只有赞叹的份儿!」
嫣儿没有说话,望向窗外,深吸一口气,转向我,向我展示着甜美的微笑:
「我倒是忘了问你一句最紧要的问题了:你喜欢我吗?」
「看你的藏书,你的批注,我一直在想,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该有多聪明?」
我不知怎么表示,双臂划了一个有些夸张的大圈:「胸有丘壑,腹有诗书,钟灵毓秀!」
嫣儿摇摇头:「跟你没法子比,这也不是我想问的问题,我的问题是,你喜欢我吗?会爱我吗?」
我好好想了一下才回答。
「爱之始,如风起青萍无从觅起,万般皆为由;爱之终,似双鸟归窠欢喜相依,三世共轮回。」
嫣儿的欢喜盛满眉梢眼角:「嗯,相公说得极好,妾懂得了!」
「你想要的回答我也直说,见你之前,我猜测你是冰雪之质,见你之后,一眼终生!」
这是我由衷的赞美。
看她容貌妆画,便知其受宠程度。黛眉不似寻常宫妃画作倒晕眉,反用青雀头黛勾出远山孤棱,眉梢一粒朱砂痣,恍若仙人点化时遗落丹砂。凝眸处尤见风流,眼尾天然生就三分红晕,不施斜红而自含春露。
嫣儿这次欢喜的摇头表示的当是无话可说,九鸾金步摇垂下的明珠在暮色里漾开碎金般的光晕——她的贵嫔身份无比尊贵,让我不免小意呵护,这时我突然想起师父来了,他时时伴驾,日复一日的谨慎惶恐,让他鬓发渐白了……
烟儿,嫣儿……世人万千道路,有亿万行人,冀芳华为名,周凝彤为利,岳念蕾为情,我青梅竹马的烟儿,泛如不系之舟,似乎只想随波逐浪,任由着性子。
可师父已经老了,没有我,谁来照应你呢?
「相公,你写一首诗词吧,纪念我们今天的相逢。」
嫣儿的话打断了我的遐思。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你怎么可以这样完美!」
嫣儿突然有些扭扭捏捏,羞红着脸低声说道:「圣上刚才与我说了,让我从中侍省挑一两个钟意的,说你们李家都是绿……有一个四品的官儿,叫赵完我,能力强,相貌尚可,只是年岁大我一些,嫣儿和他相处还好,嘻嘻,挑逗过他两次,相公将来罚我!」
赵完我?他可不是「有一个四品官儿」!
我在很多廷报上都能看到赵完我这个人,能力真是没得说的,太全面了!32岁,可是从基层到中枢一级一级提上来的,屡获超擢。依稀记得,他应该是从十七岁,从九品的县尉做起,破获了多起盗案,两年之后就当上了县令,因兴修水利有功,一年之后就提拔为从八品的州通判,在知州和从七品转运使的位子也就做了三年,大力发展当地商业和手工业,然后调入中枢,还做过中书舍人和翰林编修,其人文采一般,但是能力极强,又立身行正,将来必是宰辅之选。
我现在的心情已经慢慢从激荡中平静下来,点点头:「圣上和皇后娘娘给你引荐了不少了吧?」
「十几个了,娘娘说都我太挑了,」嫣儿大着胆子拉起了我的手,俏脸一片晕红,「亲我一口,或怜我一下……皇上可期待着我能爱上谁了,他都等得不耐烦了,可我都没看上。」
我抱住了她,轻轻地吻向她的耳垂,同时,一只手摸着她翘挺的臀部,另一只手自她半开的上襦,坚决地伸向她雪白的乳沟中,在她的抹胸之内,揉搓着她的肉峰,一只手指沿着她的乳晕划着圈儿。
「我要告诉圣上……你就这样征服了……他最爱的女子的身心……」
没一会儿,嫣儿的身子就在我怀里扭动起来。
「你坏……相公……你坏……」
我的手指能感觉到她的乳头已经微微凸起,极度地渴求我的爱抚蹂躏,却故意只在她的乳晕上绕着圈,或者不断地揉捏着她丰满的肉峰。
既然要把她娶回家去,就得尽量地降住她的心。同时,也得给隆德皇帝留一口——他收服不了的女子,我却一口吞了……人性,毕竟是不能直视的。
我盘算清楚了之后,任由内心的情欲之火发泄出来:「我的小娇妻,你刚才说的那个赵完我,怎么样地动你心了?」
嫣儿的鼻息都重了起来,两腿已经不安地扭动起来:「一会儿说……你先摸那儿……嫣儿再说……非要嫣儿不顾脸面求你……」
「那相公赏你一次吧!」
我索性将嫣儿的胸衣扯开一半,玉峰上头的蓓蕾终于被我的指头怜爱了一会儿,在我的捻搓拉扯之下,很快就逐渐充血肿胀,连玉峰都像是不堪抓捏磨擦,发热般圆鼓起来。
「嫣儿这里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摸……好爽……相公……为何只偏怜左胸鸡头嫩肉,一块儿怜爱吧……」
「求我!说清楚了!」
「……求你……玩嫣儿……左胸」心高气傲的嫣儿说完最后一个字,已经完全站不直了,声音像含了水一样。
我刚要解她中衣,「楼上有床!」嫣儿花靥羞红地拉着我的手,几乎是小步跑着走上二楼。
「相公……还有三个时辰要下宫锁了。」
「半柱香的功夫,相公的大肉棒就能把嫣儿的小骚穴插得淫汁狂涌,顶着你的子宫口浇上一股股浓精,让你从处子变为妇人。」
嫣儿手掩檀口,惊叫一声,身子颤抖着,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水汪汪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助和渴望,一方面对我羞辱她的话而感到羞耻,同时又被撩拨得极为亢奋,甚至是饥渴难耐地渴望着我的侵犯。
我将她送到围子罗汉床上,看着怀中这幅花容玉貌,简直美得让人心悸,当即低下头来,凑唇索吻,嫣儿配合着我,徐徐送出香舌,与我舌尖紧密绞缠,彼此又舔又吻。
我慢慢地将她放倒在床上,帷帐轻垂,金丝绣就的「九霄云凤纹」在烛光下流转生辉。
「圣上刚才怎么和你说的?」我还是要再确认一下。
「圣上说,若再看不中,就送我去元阳庙当艳班班首了!」
嫣儿还是不知宫中险恶,对皇帝这样的话居然还不以为然。
我却知道,今天就算不拿下她的元红,也要让她大丢一把,否则,便不能缓解皇帝的绿意了。
「我认定你了!」她眼睛痴痴地看着我:「你就是嫣儿的相公了!圣上早和嫣儿说了,随时可以把自己的身子给任何看得上的男人,不用经他同意的,嫣儿早起时可没想到,自己清白的身子会在下午被相公给……」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绝美的面颊红若滴血,胸口雪白的肌肤正慢慢涌出难耐的酡红丽色。
「嫣儿,你得自己献身给我——要自己脱衣服的,」我脸上坏笑着,不停地吻着她敏感的后耳、玲珑的耳垂和修长的后颈。
「相公……」嫣儿让我吻得花枝乱颤,却禁不住我的催促和弄得她意乱情迷的偷袭,贝齿咬住红唇,一双纤纤玉手缓缓地轻轻解去一件件衣衫。没多久,她那具尚未被男人开发过的绝美胴体,大方呈现在我的眼前。胴体犹如粉雕玉琢,曲线玲珑,凹凸分明,胸前两对乳峰高高耸起。
她含羞不语,娇躯颤抖,下意识地拉过锦被,露在锦被之外的酥胸乳沟很深,片片乳浪若隐若现,让人一望便生遐思。锦被半掩间,隐约可见圆润的两瓣雪臀,仅仅一瞥就令人销魂。
「你家里有没有通房之好呀?」
我呵着热气在她耳朵边上问着,一手伸进锦被,搂住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从被子上插进去,开始把玩她的肉峰。嫣儿慢慢地软了身子,斜倚在围子罗汉床的锦绣堆中,身下是苏州织造的百蝶穿花锦被,枕着蜀锦缝制的并蒂莲软枕。
她身形娇小,却玲珑有致,肌肤晶莹透亮,光滑圆润,彷佛吹弹得破。乌发如瀑,散落在绣着金线的床褥上,与朱红色的锦缎相映成趣。纤细的锁骨下,两座玉山虽不似念蕾那般丰盈,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少女特有的曲线,在烛光中投下动人的阴影。
嫣儿已经情思昏昏的了,努力想了一下:「有啊,我父亲和我两个嫂子,我母亲、二娘、三娘都各有不少蓝颜,我们东都那里,蓝颜基本上相当于随夫,圆房之前要办随喜双俦的。我哥三房妻室的蓝颜也会偶尔换着交欢,我哥也会去我三娘和我二姐屋子里过夜——我哥和我二姐没有血缘关系。」
「相公也有好几个妻子,将来都有平夫和蓝颜的,你想过有一天,嫣儿,你也有几个吗?」
「别人都有的,当然嫣儿也要有啊!五六个可以吗?」
说这样的事儿,嫣儿还有点娇羞腼腆,「你有好几个妻子要陪,嫣儿将来若是想那个了……晚上也有个伴儿的!」
「嫣儿,你认得录事郎罗琼岳吗?若他是你的蓝颜,你会爱他超过爱我吗?
我只说感情。」
嫣儿摇摇头:「当然识得他,但爱他还谈不上吧,做个蓝颜也就够了。」
「为什么?」我很惊讶,手上的动作都停止了。
嫣儿噗呲一声乐了:「有的人有心,有的人没有心,而且他的心极为残酷,女人能感觉得出来的,傻瓜!」
「那如果你和他那个了,有一天他要你,我也要你,你会给谁?」
嫣儿柔情似水地亲吻着我的脸,挑逗着我:「《夫道》中说了呀,『己所爱人,友亦喜之,揖让为先,毋使爱人居中而烦』,当然要先尽着外面的人呀,况且他是圣上身边用着最得手的人,嫣儿这具肉体让他发泄一下兽性才是正经用途,平时你行个善事、交个人情,也请随便……」
「我让你好好丢一把,但不能取你元红,你告诉圣上,要有他参与,一步一步来,我们俩才能更长久,」我极力压抑着音量,在她耳边低语道。
嫣儿飞快地瞟我一眼,这个时候说这种煞风景的话,让她稍稍有些不解和不安。
「你和我是一辈子。」我指指我的心,又指指她的心。
皇帝在我的住处题了「绿谨轩」,说明他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嫣儿已经犯了大忌讳,只不过皇帝还是怜爱她的美貌和才华,没有硬下心肠。她这样的旷世尤物,我是不敢独占的。
听到这话,嫣儿这才甜蜜地会心一笑:「晓得了!那,下次再让相公你来采!」
「『夫妇之间,无绿则爱衰,失诚则爱亡』,这是哪个闺中处子的心声啊…
…」我表情丰富地看着她,「那个赵完我……」
嫣儿捂住了脸,娇羞不堪:「我听你的!」
(18)
「圣上说,你可能有两个正夫,我和他。」我估计皇帝已经下了决心了。
嫣儿点点头。
抬手整理鬓发时,帷帐间漏进的微风拂过慕容嫣的身子,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却在不经意间让更多春光乍泄。烛光在她身上跳跃,将每一处曲线都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涩,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令人心颤的风情。锦被上的百蝶仿佛活了过来,围绕着她翩翩起舞,而她就如同花丛中最娇嫩的那朵,在奢华的环境中绽放出最动人的光彩。
我掀开锦被,嫣儿那双雪白的玉腿在我眼前一览无余。她的腿虽然不像冀师姐和姜尘那样修长,但胜在匀称。大腿圆润饱满,肌肤如凝脂般细腻,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小腿纤细有力,每一个线条都像经过雕琢般完美,腿部的肌肉在微微收缩时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美感。
玉腿之间令人遐想的幽谷口处,幽香异溢,几缕乌黑覆盖其上,若隐若现之间。
看着我贪婪地盯着她大腿根部令人血脉贲张的幽幽私处。嫣儿出于本能,羞涩地用手掩在那里,绝色娇靥上又升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只能给你玩玩,将来可是别人占得先手的……」
我一把就将嫣儿扑倒在床上,玉峰上头的蓓蕾在我的捻搓拉扯之下,很快就逐渐充血肿胀,连玉峰都像是不堪抓捏磨擦,发热般圆鼓起来。
「这么快就勃起了呀?大才女也有一股骚劲儿!小面的小骚逼是不是已经出水了?为了方便谁的大吊插进来啊?」
还未经人事的嫣儿哪听到过这种撩拨的话儿,不由发出一声满是荡意的娇吟:「赵相公……」
我便将头钻进她雪白丰润的大腿中央,。
嫣儿嘴里发出哭泣般的声音,两眼痴痴地看着我,呼吸越来越急促,因为欲情难耐,娇颜上一片醉人的酡红。我俯身压到她酥绵丰满的肉体上,抱着她的头,双唇与她贴上,她银牙轻分之际,香舌主动吐出,代表着一种完完全全的臣服。
两人的舌头甜蜜地缠绕着、舔舐着,交换着口中的津液。
同时,双手也没有闲着,一手对着她的玉峰甜蜜地拨弄,一手开始在她的肉唇间肆意淫戏。嫣儿张着嘴,倒抽着凉气。
之后,我又张口啜住了嫣儿的玉峰,温柔又贪婪地吸吮起来,啜吸的她娇啼婉转,连声呻吟。
「相公,你今天要要了我吗?圣上说……嫣儿喜欢的,可以随时把身子给别人的……」
嫣儿星眸半闭,春情一下子泛滥开来,内心的欲念已经按捺不住了。
「若是真有新大陆,皇帝把皇后搭进来都不够褒奖你的,皇后可美了,驻颜有术,青春永驻,看上去20出头,刚刚从她那里过来,她竟看着你的文章流泪了。
小小一个嫣儿,就是白送给你的呢!」
「嫣儿,今天相公先把你全身都吻遍了,要好好舔舐一下你的羞穴,把你送上高潮,要不然对不起圣上这长久的等待,你回去让他好好地心酸一下,咱们一步一步的,好不好?」
「相公,你好会玩我……让我心都酥了……」
我钻到她雪白的臀部之间,指尖触及那温热湿腻的花唇,柔嫩如脂,拨开时一股幽香扑鼻,淫水如丝淌下,我用舌头勾撩着两侧的花唇。没过多久,嫣儿已被激起极大的快感,娇躯持续地颤栗,两只紧绷的玉腿不停地摩擦着。随着我大口吮吸,发出的「滋滋」声更增添了她的迷乱,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抖,绝美的面颊红如滴血,胸口雪白的肌肤逐渐涌现出难耐的酡红丽色。
我示意她自己把玩肉峰上的蓓蕾,看着她稚嫩地自渎,直到两只乳头充血肿胀。当我开始舔她的菊穴时,她一边发出连声的浪叫,一边用力地抓捏着自己圆鼓起来的肉峰。
我高高举起嫣儿的双腿,盯着她的羞穴研究了一小会儿,心里想着,一旦和她新婚嘉禧了,能早开她的羞穴就不要晚开,这个女孩子无论是智商、学识还有反应,给我的压力一样很大!
她的菊穴宛如一朵娇嫩的花蕾,肌肤如象牙般润泽,白皙中透着淡淡的粉色,细腻的褶皱轻盈地勾勒出自然的韵律。每一次呼吸与微动,它都轻柔地舞动,展示着一种隐秘的美丽和生命力的微光。这里是她最私密的花园,静谧而优雅,充满着神秘与诱惑。
我忍不住用舌尖在她羞穴四周舔舐了一圈,嫣儿立刻崩溃了,谷中春潮狂涌,娇嫩的肌肤上立马起了鸡皮疙瘩,雪白的小腹开始抽动,一只葱嫩的小手捂着嘴,眼睛美得直翻白眼:「呀!相公!好爽!好爽!」
「嫣儿,你知道羞穴是正夫可以开的吗?你知道羞穴被开之后,你就是相公一个人的玩物了吗?」
嫣儿向我连连点头,炽热明亮的双眸中竟是已经按捺不住的焦灼渴望:「嫣儿想成为夫君一个人的玩物,在夫君面前丧失羞耻心,完全被夫君支配,嫣儿相信夫君会爱护嫣儿一生!我觉得我们俩可能相性符合,夫君你先试试?」
我再一次用舌头舔着那处神圣的部位。羞穴附近的肌肤上香汗已渗出薄薄一层,嫣儿的身子变得滚烫。
她的修长雪腿从不安的扭动变为肌肉绷到极致的痉挛,我只好用力紧紧箍住,当那朵小菊花处的肌肉开始不自主地收缩和放松时,我不顾她的高亢叫声,继续将舌尖往里探,羞穴的粉色瞬间变成诱人的艳红。
还没有与我举办有玊石见证的人伦大礼,羞穴极小的小眼竟然张开了,而且孔穴可以伸进一指——看来真是天作之合!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体验一下这个令人垂涎三尺的美穴了,先用食指往里一探,热乎乎温润油泽,里面的肉儿非常敏感,马上就蠕动起来。
嫣儿却当即就惊叫一声:「好奇怪!」她的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头发,指关节都攥得发白。
我的肉棒在嫣儿的阴唇内转了又转,当她的肉洞中献出一汪淫汁后,我用手指涂到龟头上,再缓缓地将其抵上她的羞穴,借助着淫汁的润滑,插进去一小截。
嫣儿紧咬牙关,倒抽着凉气,非常配合地双手盘住自己的雪腻大腿,方便我专心行事。
龟头挤入时,羞穴紧窄如箍,内壁嫩肉蠕动着抗拒,热得似要熔化,我便停了一下抽出来再一用力,这次进入更多,这样重复四次,终于齐根而没!里面的羞肉滚烫,但没有多少浆汁。
里面的羞肉滚烫如熔,紧窄得似一张小嘴含住我,热乎乎地包裹着,每一寸肉壁都柔韧而敏感,像是活物般微微蠕动,吸吮着我的肉棒。那滚烫的羞肉虽浆汁不多,却油润如脂,滑腻中带着一丝干涩的摩擦,每一进一出都似在撩拨我最深处的欲火。
我低头一看,嫣儿的羞穴已被撑开,那朵娇嫩的花蕾此刻艳红如血,细腻的褶皱被撑平,紧紧箍着我的根部,宛如一圈粉腻的软环,随着我的动作微微颤动。
她雪白的小腹因紧张而起伏不定,香汗渗出一层薄雾,映着灯下泛出晶莹光泽。
我试着缓缓抽动,羞穴内的肉壁立刻回应,蠕动着收缩,像是要将我吞噬,又像在抗拒这初次的侵入。那种紧致与滚烫交织的触感,直钻心底,热得我五内如焚,肉棒胀得几乎要炸开。
嫣儿紧咬牙关,倒抽着凉气,双手盘住自己的雪腻大腿,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眸中烟雨漾动,似羞似痛又似欢愉,低声道:「相公……好深……好胀……」
她的声音颤抖如春莺初啼,尾音带了一丝娇喘,听得我心头一荡。我再一用力,羞穴深处似被触到某处,她身子猛地一颤,雪腿痉挛得更厉害,小腹抽搐着拱起,羞穴内的肉儿骤然收紧,像一张热乎乎的小网箍住我,挤出一丝温热的淫汁,顺着结合处淌下,黏腻腻地涂在我腿根。
我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嫣儿,你这羞穴当真只为我开,天生就合我心意。」
她闻言,杏眼藏情,眸光脉脉,唇角含笑,娇喃道:「夫君……嫣儿已是你的了……你慢些疼我……」
我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手掌在她乳峰上轻轻一捻,那红樱桃般的乳头早已肿胀如豆,被我捻得愈发硬挺。她轻哼一声,羞穴内的肉壁又是一阵收缩,烫得我肉棒一跳,几乎忍不住要尽情驰骋。
我缓缓抽动,每一次深入都似探入一处秘境,羞穴内的滚烫肉儿紧裹着我,摩擦间生出一股酥麻快意,直冲脑顶。那紧窄的甬道虽初次被开,却柔韧异常,似有生命般迎合我的节奏,吸吮、挤压,让我每一寸神经都被撩拨得酥痒难耐。
嫣儿的娇喘渐高,一手抓着我的肩,指甲嵌入我肉中,另一手仍盘着大腿,羞穴深处似被彻底打开,淌出一股温热的汁液。
此时我再看嫣儿,她似乎全身被定住了一样,一手紧紧抓着锦被,一手攀着床围,胸脯急剧起伏,双眼失神地盯着上方,似乎灵魂出窍,或者思维断片。
我无比激荡,嫣儿好像神思归位了,还向我幽愫一笑:「从此嫣儿就是你的玩物了!」
然后全身就开始哆嗦起来,用矜持崩解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嫣儿,我也要一生守护你!」
嫣儿终于从咽喉深处连着发出数声颤抖的娇吟,还在间隙中问我:「相公,嫣儿是不是丢了?」
由于淫汁蜜露的润滑,后面几次插入容易多了,但抽出来的时候感觉却更刺激,内部的吸力极大,和开木塞的体验极接近,不是噗呲噗呲的那种声音,而是波波的响声,同时每次一拔出来,就会带出一大股的淫汁蜜露,琥珀色的,既粘稠又柔滑无比,还带着浓郁的麝香味道。
我把嫣儿的臀部抬起来一起,双手压着她的双腿,慢慢地感受着羞穴之内的体验:穴内羞肉极富弹性,淫汁蜜露源源不断地开始分泌,不需要多大力气便可突破至最深处,让龟头在每一次的插入都能体验到一次全新的征服快感,而每一次的拔出,那些羞肉又是吸吮紧啜的依依不舍。
感觉到内部的肌肉无比细腻柔嫩,全世界最娇嫩的花瓣也无法比拟。
七八次之后,嫣儿就无限欢喜地品尝到人生的第一次大高潮,肉洞内开始潮吹,大量喷射而出的淫汁让我几乎要失去控制。随着羞穴的蠕动和嫣儿身体的震颤,我放慢了抽插的动作,每次啵地抽出来时,嫣儿的身子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每次插入时,感觉每深一寸,嫣儿的胳膊和双腿都抽搐一次……
淫汁蜜露沿着嫣儿的大腿根部弥漫到她的整个下体、小腹、乳房,给她如象牙般精雕细琢的丝滑胴体上涂上一层油脂般光润鲜美的爱液,本身就有催情作用,那种滑腻触感不仅我爱抚起来手感极佳,嫣儿的肉体敏感度更为强烈。无论是我爱抚她的乳房、肉峰、大小阴唇还是已经肿涨充血的小肉芽儿,手指落处,仿佛带了电流,都能让她震颤不已。
嫣儿没多久就连着小泄了四五次,含着泪,眉尖紧蹙,让人分不清藏着的是极致的欢愉,还是将溢的痛楚,突如其来攀上体验最高峰的快感,完全攫住了她的灵台,遍体得酸麻痒涨,杏眸中水光潋滟,贝齿紧咬住樱唇,看着我只是连连点头,唔欲语还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的肉棒在嫣儿的羞穴中来回穿梭,动作单一却狂热地重复着。嫣儿的羞肉紧紧包裹着我的肉棒,那湿润、油滑、滚烫在紧致的贴合之中,让我体验到了无比强烈的快感。
嫣儿雪白的小腹一直像筛子一样抖动着,甚至连五官也都在欲仙欲死的高潮中扭曲,脖子上青筋浮现,胸腹处处潮红,「哦……要飞了……要死了……哦哦……要死了!要坏了!啊!」
嫣儿脸上散乱的发丝被香汗濡湿,沾在她的额头、侧脸上,我压在她的身上,吻住她的唇瓣,她马上张开檀口,将红嫩的娇舌与晶莹的贝齿暴露给我,与我的舌头死命地纠缠,抵死缠绵。嫣儿的香舌又软又甜,在高潮时香津量更大,还有一种特别甜的滋味,大口大口地度过我,让我吮吸得极为极兴!
我的双手肆意玩弄着她的身体各处,抬着她一对浑圆修长的玉白裸腿儿,变换了数种姿势,嫣儿的双臂时而撑着她娇弱的身子让我从后面操,时会搂住我的脖子,坐在我的身上,或者趴在床上,撅着翘挺圆润的香臀让我从后面插入……
「相公,我的魂都飞了……里面涨得……无一不是痒处……」
「肉棒好烫……啊……啊……呀!不要放慢!尽管操!尽管操嫣儿!」
「啊……丢了!丢了!嫣儿美死了!啊……」
嫣儿全身都被至淫蜜露弄得湿漉漉的,浑身骨酥筋软,娇喘吁吁,一阵哼哼唧唧地呻吟着。我的肉棒被层层温暖紧实的嫩肉给紧紧包围住,内部黏膜嫩肉无处不在蠕动着,肉棒深入过程中每次都像第一轮的侵入,两个卵蛋「啪啪」撞击着她的雪臀,发出了连绵不绝的啪啪声响,令她的胴体若在狂风巨浪中上下颠簸的小船。
这小小的羞穴像是一个牵动她全身的机关,让她全身震颤,眼神迷离,一次又一次地抽插,嫣儿和我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交流,她神情恍惚,完全屈从快感的支配——羞穴之内无数神经在粗暴的抽插中,被蹂躏到要爆炸的极限。她一边语无伦次的浪叫着,一边使劲扭动雪臀配合着我。
「啊……我……死了……好爽……飞了……要来了……啊!」记不清是第七次还是第七八,嫣儿的羞穴再次疯狂地蠕动,肉洞中又喷出一大股淫汁。
一波又一波的致极快感让嫣儿已经停止思索,只能跟随着高潮的风暴,身不由已地狂舞!这种交媾就是一次彻底的征服,嫣儿此时身心已经彻底沦丧,无论我说什么,这些话语都会像符咒一样深深地嵌入她的灵魂深处,她只有服从,才能确认自己存在的价值。
也就半个多时辰,嫣儿已经意识模糊,痴痴地望着我,小嘴抽着凉气,狂乱地摇头:「到了!丢了!坏了!是你的人了!」
嫣儿秀眉紧缩,写满了痛苦与快乐的复杂表情。四肢在一轮又一轮搐搦和阵挛中,已经失了力气,连声的呻吟像是一种奇怪的哭泣。
我们的身上、床单上,全部都是嫣儿流出来的琥珀色的淫汁蜜露,散发着奇异的馥郁香气,我抽插的动作越来越疯狂,每次抵到最深处时总感觉一股凉气刺激着龟头,同时羞穴内的温度也变得更加灼热,让它的快感体验达到了极限!
到了我最后的冲刺时分,嫣儿就像一个机械的性爱娃娃,手指死死地抓着已经褶皱不堪、到处都是淫水、淫汁蜜露的床单,贝齿不再紧咬朱唇,高亢的浪叫已经弱了下去,声音也微微有些沙哑,眼神却像回光返照一样清明起来。
「相公,我最亲爱的相公!要丢了!和我一起到……啊!啊!」
「我射给你!」
在我将浓精一股股向她的羞穴内发射时,大量淫汁蜜露也同时像潮水自决口大坝狂涌而出,淋到我的龟头上,紧接着是肉洞中喷射出大量的半透明淫液,同时,她的小便也失禁了,透明的尿液酣畅地射了出来!
随着这三个最私密之处的泄身,嫣儿在声声浪吟中达到极致高潮,泪珠儿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形成一道道小小的泪痕。
彻底征服这样一个才高绝艳、沉鱼落雁的清纯美女,带给我无比的心理快感。
嫣儿这一生再也无法与其他男子体验到这种高潮了!
床围透雕的云头灵芝纹间隐约能可见隆德皇上手书的一首诗:若教月窟无屏障,何妨夜夜赴高唐。
不知过了多久,我搂着全身绵软无力的嫣儿,低声问她:「怎么样,喜欢吗?
有没有后悔?」
嫣儿终于从半昏厥的精神恍惚状态恢复了一些清明,还在神魂颠倒的回味之中,一直重复着:「能美成那个样子,怎么会后悔?!死了都值了!」
「我以前不知道,羞穴被开之后人怎么就会羞耻沦丧,一心只想着供你淫乐,觉得很可怕,」她痴痴地搂着我:「现在,嫣儿的世界不一样了,感觉自己的心儿被你重塑了,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会让嫣儿的心甜蜜地战栗。你以后不再需要对嫣儿太好了,多数时候冷着嫣儿,抻着嫣儿的胃口,让嫣儿受点或轻或重的伤害,才是嫣儿最想要的……」
「我会爱护你的!」我稍微有点儿害怕了,她此时的臣服有一种不寻常的自我作践之执念。
「以后你会懂得,要操控嫣儿、做违反嫣儿本意的事!让嫣儿抽泣……」嫣儿的眼神越来越狂热,「相公,我们俩居然相性相符,真是天作之合!」
「嫣儿,第一次我便要了你的羞穴,以后你再和平夫、蓝颜交欢,体验到的快感就要少了很多了,真是抱歉!」
「相公,这不正好吗?一则你我之间更加信任,二则,若你要想从嫣儿这儿感受到背叛刺痛,我敢打赌,你想要多痛,嫣儿就让你感到多痛!」
这小妮子的语气让我感动不安。
「相公,《菊花新》可是你的心声?' 定佳期、缱绻眼前。' 」嫣儿脸上依然一片春情:「嫣儿既想讨好相公,便会用心琢磨,如何虐爱你。」
「嫣儿甚至会有意识犯错,到时相公千万不要对嫣儿留情面,惩罚嫣儿也要打在最吃痛处,甚至让嫣儿当众丢人,才是嫣儿最想要的爱!」
我沉默着。
「妾想和相公碰了生死契阔怜心豆之后,选一个相公最吃醋之人为平夫,被他下种……像项仲才、王兰,弄不好都将是相公的情敌,到时嫣儿要与相公一起选,好不好?」
「下种……」我一时有些舍不得了,她一旦拉出皇帝,我还真没得办法了。
皇帝似乎非常想试出我的底线。
嫣儿低声说道:「圣上正在考虑变革平夫之制,那项仲才一向比较保守,若你开始参与朝政,说不好你为了支持圣上,就要面对他的打击,成为他的对手。
嫣儿就和圣上说一声,平夫还不如定下项公子呢,他既有风流手段,对嫣儿也垂涎已久,嫣儿可以假意对你不满,对他则曲意逢迎,若我为他怀孕,他必不会疑我,我还可以在身边间细刺探……」
项仲才是江南世家子弟,听说不到四十,已是礼部右侍郎的从三品大员,此人是朝中清流之首,被视为未来宰选。听说为人倨傲,但也是有十足底气的:他的家族是新宋最有名的政治世家。隆德四年,就是他父亲任礼部尚书期间,为元阳教冲在前头,推行人强制性的肉身布施规定。
此人和我的矛盾是天然无法化解的。皇帝当时拿项氏家族根本无可奈何,三百年世家,一家八宰相,门生遍朝野,现在家族中还有七八个三品以上的封疆大吏。
项仲才的背后,站着一个绝对不能触碰的庞然大物:皇太伯!
王兰是本朝除我之外最年轻的正三品大员了,户部侍郎,判度支司兼盐铁使,以后我要对付辽国,少不得和他打交道,不知变通能力如何。
嫣儿盯着我的脸色,突然抿嘴一笑:「相公,我和他平婚燕尔,从闹洞房开始,到我被他下种成功,也不出去,就在你家住着,你好好想一想。」
「我未必会参与此事的。」我淡淡一笑。
「是吗?那就更不用担心,」嫣儿狡黠的眼神在我脸上盘旋了一圈,「反正和赵先生还没开始呢,项公子不似赵先生那般君子,对嫣儿早有企图,嫣儿也不用费心勾引。」
嫣儿说完这话,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在我脸上轻轻扫过,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一缕垂下的青丝,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刻意的慵懒,像是在故意撩拨我的心弦。
「平夫是谁,应该是由正夫来定的吧!」我冷笑一声。
「相公你忘了,嫣儿有两个正夫的!」嫣儿冷笑一声。
看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吃吃笑着,我这才理解,为什么美貌加智慧真是无敌的。
还是圣上明智,惹不起躲得起,我长叹一声:「嫣儿,我尽量试一下。」
「若有那么一天,相公,嫣儿要很对不起你一次,到时一次性地把自己的元红、元阴全献给项公子,相公,你可喜欢?」嫣儿斜着眼睛看我。
我心里正纳着闷:不对啊,我已经开了她的羞穴,她怎么……突然听说她还要元阴也要给别人,怒火烧心,却夹着一丝扭曲的期待:「小骚货,我会吃醋的!」
我大力捏了一把她的肉峰,当下便留下五个青紫指印。
「啊!」嫣儿吃痛至极,眼泪流了出来,声音颤抖却欣喜若狂:「对!相公,便是这样!到时你必会使出更重手惩罚嫣儿!嫣儿想为相公一人下贱!快娶嫣儿回家,作践嫣儿吧!求你!」
「你还会怎么背叛我?」我斜着眼看着她,没想到这小妮子的玩法让我很吃不清!
「嫣儿的肉洞,终身不会给到相公享用,相公可否愿意向星图七宸大神发誓?」
嫣儿的眼神像狐狸一样妖媚,贴着我的喉结呢喃,发间沉水香的余韵混着情欲的腥甜。
我一时冲动,还真想答应她,她又支起身子,染着凤仙花汁的指尖划过我胸膛,指甲盖上映着残烛幽光,像五把淬毒的柳叶刀。
「我还会在项公子播种成功之时,」她舌尖卷走我耳垂上的汗珠,「请他在我的脐下三寸私处刺上他的名字……」
尾音拖得又软又长,活似毒蛇吐信时鳞片剐蹭陶俑的声响。
我心如刀绞,绿意烧得五内崩裂,却夹着一股扭曲的快感和隐隐的向往「你这贱婢,真敢如此?」
她杏眼含媚,笑得花枝乱颤:「相公,早听说人项公子那物粗如儿臂,长逾八寸,青筋虬结,龟头如拳,射精如瀑,满满灌我肉洞,烫得我魂飞魄散。他若下种,我便敞开腿儿让他干,当着你的面叫他相公,求他射满我子宫,你' 正夫履序' 时就只能眼巴巴地在旁瞧着。」
「你是我的!」我一下子使出三分力气,捏住她手腕,一时气极,压在嫣儿身上再次活动起来。
「对,便是如此,才是嫣儿配得的!」
嫣儿痛得叫了一声,极痛之中却含着极满足、极酣畅的快感,笑得愈发狂热:
「啊……相公……便是这样!平婚期间,你和项公子天天朝堂之上争来议去,晚上他便拿你妻子出气!等我怀上项公子的种后,就提出结束平婚期,回到你的身边——你可以掐我的私处,抽我的乳峰,我哭着求饶,再求你操我,可嫣儿的子宫已经永久染上他的精血了!」
「正夫履序」是一个几百年的婚俗老礼了。字面意义不用说了,家中话事人!
新人急急慌慌地上床合好,把鞋子袜子亵衣肚兜随手扔在地上,一方面显得不雅观,另一方面……这种香艳场面却是绿帽正夫求之不得的一个吃飞醋的好机会,给正在云雨正酣、颠鸾倒凤的小俩口摆正睡鞋、叠放双袜,乘机可以和新妻聊上几句话。
就这样一个小细节,商家就能做得一篇好文章:平婚燕尔中的睡鞋款式,比如「莲步双影」,男鞋是绣着莲叶的黛蓝素缎鞋面,女鞋是妃色妆花缎鞋面,男子鞋头有暗绣银线缠枝纹的青玉扣,与新妻鞋头的粉晶莲苞可拼合成有意蕴的图像。正夫要将其摆放成莲叶托珠状——这个风俗其实是借这种虐心小情趣来维持新妻与正夫的感情联结。双袜叠放时,男袜的鱼云纹与女袜的水涟漪要能合成「
鱼水之欢」意象。这也是对新人的祝福。
……
我盯着身下嫣儿绝美的脸庞,在烛光下愈发柔媚动人,她的上嘴唇微微撅着,勾勒出一抹天然的弧度,格外可爱。那唇瓣饱满而不厚,边缘线条柔和却清晰,恰如一枚熟透的樱桃,色泽鲜嫩欲滴,带着一丝湿润的光泽。唇峰中央微微隆起,两侧唇角略向下弯,形成一个浅浅的弧形凹陷,细小的褶边在呼吸间轻颤,透着一股生动的弹性,仿佛一触便会溢出甜腻的汁液。
那撅起的姿态并非刻意,却在她羞涩或娇嗔时自然流露,似婴孩索哺般的无辜,又藏着一丝挑逗的魅惑。
嫣儿紧咬牙关,双手盘着大腿,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眸中烟雨漾动,似羞似痛又似欢愉,低声道:「相公……好深……好胀……」她的声音颤抖如春莺初啼,尾音带了一丝娇喘。
「相公这般深情的眼光……很爱我吗?」嫣儿很享受我眼中流露出来的缠绵,一面哆嗦着一面柔弱地问道。
我忍不住俯身吻下去,噙住她的上唇品尝,唇尖触及那温软的嫩肉,湿润中带着微甜的津香,似蜜桃初绽的汁液,柔腻而滑嫩。我轻轻吮吸,上唇被我拉长又弹回,发出细微的「啵」声,她轻哼一声,羞穴内的肉壁骤然收紧,烫得我肉棒一跳。
我舌尖探入她唇缝,与她的香舌缠绵,品尝着那上唇内侧的湿润黏膜,粉红中泛着一抹晶莹,柔软得似要融化。她樱唇微启,呼吸急促,津液顺着唇角溢出,我大口吮吸,吞咽那甜腻的滋味,阳具在她羞穴中抽送更急,每一次顶入都撞得她娇躯猛颤,羞肉吸吮着我,淫汁如泉涌出。
她在我怀中扭动,浪叫道:「啊……相公……你吻得嫣儿好美……要丢了…
…」
我一手托着她的臀部,另一手揉捏她的乳峰,阳具猛地一顶,她尖叫:「啊……丢了……丢了!」
这次嫣儿这小浪妮子总算老实了,浑身抖如筛糠地四五次之后,大泄不止,锦被和床褥被淫汁和淫汁蜜露弄得无一干处。
已经快虚脱的嫣儿答应不把元阴献给别人了,有气无力地在我耳边絮语:「
相公,别说元阴了,你便是命嫣儿去死,嫣儿都决不会迟疑片刻,而且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体验到无上销魂,为相公最后大丢一次!」
我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嫣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就是让相公知道,嫣儿想绿你的时候,还是有些小惊喜给到你的呢,」
她还没有意识到刚才说的话给我的震惊!
「你吓着我了,我怎么会让你死呢!爱极了你,只想早点娶你回家,可你是圣上下了册封、嫔妃朝贺、记录在皇室玉牒的正二品贵人,无论是正夫还是蓝颜、平夫,所生子女享有皇室身份。礼部要忙活好一阵子的,不会少于半年,我这边婚事先提前准备起来!」
嫣儿娇媚地抱着我:「嫣儿已经成了你的性奴了,以后偶尔这么深情地看我一眼,就让嫣儿美死!时时爱嫣儿,反尔会让我很痛苦、不知所措……」
我半晌无言,抱紧嫣儿,心中百味杂陈,既有征服的狂喜,对她如此臣服也有一丝惊惧:这么聪睿无双、明艳绝伦的清纯小美女,一夕之间,竟成了我的性奴了……想一想,她比我所理解的性奴内心可要强大了,心里这才释然。
「项公子还是赵先生,皆由相公一言以定之!」
「项仲才这个人……」我沉吟着,「他爹爹还跟元阳教勾三搭四的,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嫣儿的脸突然羞红了:「嫣儿可以怀上再打掉的。」
(未完待续)
(十九)
四个宫女低着头过来,为我和嫣儿梳洗清理。一个眉目如画的绝色宫女,颤颤地拿着我的肉棒,俏脸酡红,用舌头开始舔舐起来……
“相公,还有一个事儿,我弟弟金榜题名,现为翰林院编修,他曾说年初得你和你妻子不顾武功天壤悬殊,出手杀了三个刺客,当时还有一个叫柳如烟的女子,受伤之后她床前悉心护理多日,他一直不能忘怀。他和之前的未婚妻退婚了——主要是品行有瑕,两人还没有订婚,她就已经散了眉心了。”
“他说,柳如烟现在在青云门,是无涯子掌门之女,我跟你打听一下,她适合为我弟媳吗?”
跪在我面前的那个宫女的柔滑小香舌,让我的下体根本就软不下来,我不想在嫣儿面前失态,拼命想些有的没的:“柳如烟是我初恋,和我还没订婚……不过眉心也散了,跟你弟那边情况类似。”
“那你也不能要哦!”
“她一开始和我青梅竹马,后来移情别恋,但对方颇为不堪,现在她已经没有他选了……”
那个眉目如画的绝色宫女抬头瞟我一眼。
“相公,你是真正善良的人,”嫣儿捅了我一下:“迎雪的眉心也散了,她可是名门闺秀呢,还有一年便要放出宫了,这小妮子,你施施善心,也收了吧!”
迎雪的动作一滞,捧着我肉根的纤纤素手已经开始颤抖起来,然后,在与我的对视中,她竟慢慢地张开檀口,将我的龟头含在了嘴里……
嫣儿也俯下身来,开始舔我的卵蛋子。
黄迎雪,后来我才知道,她竟是三朝元老黄善长的孙女。
走的时候,那个老太监送给我一个镶嵌“铜鎏金”边框的中侍省宫门符,加盖“中书省”和“中侍省”朱砂官印的“九叠篆”印文,完全不可能仿制。这样,我就可以随进求见慕容嫣了。此外,还送了一大包的首饰玉石,还有一张通县的房产地契,我笑了一下,皇帝是真穷。
钱小毛一直跟着我,宫中所遇的太监看见他都很尊重。我和他聊了几句,16岁,入宫8 年,原来是一直跟着孙大方的。
快到宫门的时候,又追过来一个穿着皂服、腰系皮带的中年男子,下颌处有一道浅浅的刀疤,自称老七,将我带到一处僻静无人之小院,拿出一卷黄色卷轴,徐徐地打开来:“我也不是上使,写了一堆好话就不念了。圣上封你为正三品的云麾将军,奏递院差遣,特进散骑常侍,尽忠皇室,勤勉办差,克尽职守,便宜行事。我以后就是你的下属。”
老七让我看了一下罗琼岳的举荐奏折,他还得还回去。下午刚刚议完事,这速度够快的。
“这个奏折已经呈到中书省了,递奏院主事刘郎中已经录画完毕,明日吏部一旦宣行,这个任命就生效了。”
老七边上解释:“你算是超品,这样便于后期接手奏递院事务。另外小人提醒一下,待你与娶亲之时——新婚嘉禧,你还要到吏部将你的正妻填入诰命名册。”
他又递给我一块云青铜的腰牌。
腰牌正面图案便是一条五爪龙威风凛凛,足踏云朵,昂首扬须,在四块盾牌的保护下,向上喷出连珠火球,背面是三个大字:“奏递院”,打着“嘉华主人”的钢印——这是新宋子民都知道的隆德皇帝的别署。两侧各有四个字:
“密勿谟画,如朕亲临。”
他又跟我讲了一下奏递院当前专司之职。
大约在四百多年前,奏递院主要是负责转呈奏折的。后来几经变迁,时有时无,现在是隆德皇帝的私人秘书机构,主要是协调六部三司一省,督办皇帝交待下来的要务。其中八人为散骑常侍,都是从三品,主事刘郎中才正四品。我的品秩算是最高的了。其他三十余人都是办事人员。虽然外出办案时是“见官高一级”的钦差,不过可没有先斩后奏那些权力,只与州府最高行政官员、军政大员对接,负责非陛下至为亲信之人不能承担的枢机要务!
最下面我的姓名,散骑常侍,还有一串对应的天干地支编号。
正三品?老马才正六品呢!新宋的官阶可是最难爬的。我又想到了小官迷冀师姐,风里来雨里去,渴饮刀头血,睡卧马鞍桥,好不容易升了一个从七品,不知她要是知道我现在的官阶,会不会气哭了……
具体要我负责哪一块呢?
老七讲:“圣上原话, “青云门事务,多居中协调,稳定九华国是当务之急,开源拓流需认真去办,其他可管可不管。”
我询问老七的本名,他苦笑着摇头,说自从进了奏递院,所有办差的人都自愿挨了一记" 迷魂摄心掌" ,前尘往事尽数抹去。如今他只有一个化名——李老七。我安排他暂且住在御香里,毕竟青云门人多眼杂,嘱咐他照常在奏递院当值,有需要自会唤他。
老七一拍脑袋:“我前些日子在天庆府办差时见到过你们青云门的一个师妹,叫周凝彤,因在老马的报告里提及过此女是你恋人,我便和她聊了两句,说最近有可能见到你,问她有什么要转达的,她说想念你甚紧,很快就会回来了。”
我点点头:凝彤从五月份外出办差,连接跑了三个地方,被使唤得跟冀师姐一样狠。我也马上要开始这样的生活了。
老七咧嘴一笑,说这三年每隔十日便能读到关于我的简报,字里行间都快把我的脾性摸透了。
他打趣道,若是我记不清什么事,尽管来问他便是。末了,他压低声音补了一句:" 老马对你可是青眼有加。"
我让老七掌着灯,把罗琼岳的奏折一字一句地看了两遍。其实是揣摩上心。
“谨呈天听:臣国子监祭酒罗琼岳诚惶诚恐顿首再拜。臣察布衣李生者,胸藏丘壑而神若秋水,虽未列缙绅,实具经天纬地之才。
今日与我面圣,共剖析南越事,察象城之变如庖丁解牛:黄月第之贪暴似商纣肉林,阮氏弄权若王莽谦恭未篡,更窥得卫水三关易将之玄机。此等洞见,非熟读太公阴符、鬼谷揣情者不能为。
臣观李生谈吐,凛然有古贤遗风。
奏递院散骑常侍位列从三品,然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李生虽无科第傍身,其才学惊艳。今南越狼顾于南,辽国鹰视于北,正需此等锋刃破开迷瘴。若使奉职奏递院协理六部机要,必能为陛下磨砺爪牙,震慑宵小。
臣闻明君用人如匠择木,取其所长而已。古有贤才,虽出身寒微,然以白身获超擢,终成不朽之功。昔有江左布衣陈元礼,以草莽之身献策于高祖,定鼎中原,开创天启盛世;又有孟岭隐士苏文远,未历科场,却以纵横之术平定西南夷乱,拓土千里,建靖边之功;更闻南海渔夫陆子谦,虽无官身,却以奇谋助文华大帝收服东夷,奠定海疆一统之基。此三者,皆以白身显达,成就非凡。
今李生之才,不输前人。其胸藏韬略,腹有良谋,尤擅国家方略、政商之道,行王霸之事,以合纵之计,推四海一统。若陛下不拘一格,擢拔李生,使其得以……”
回到青云门之后的第三天,一觉醒来,晨光熹微,我刚用过朝食,师父让人传话,唤我去侧殿后的一个小花园。踏入园中,入口处竟驻着一小队天狮军护卫,铁甲外罩着灰扑扑的军绵装,肃立如松。我暗自纳罕,这般阵仗,莫非有大事发生?
转过月洞门,我猛然顿住脚步——长宁公主竟随师父一同现身!她未着公主仪仗,身边仅跟着几名未着宫装的侍女与六位皇城司高手,行程隐秘得像一缕晨雾。师父远远站在廊下,负手而立,未近前。
长宁公主独自向我走来,一袭浅灰色百褶如意月裙,素雅如秋日晨霜,发间仅别一支朴拙玉钗,少了往日翠翘云雀金步摇的耀目。可那熟悉的鹅蛋脸,仙姿玉貌,当是新宋皇女最美的俏佳人。玲珑身段裹在素衣中,肌肤白嫩如玉,左腮一颗浅痣衬着酒窝,分外动人。
那年宫宴,她提着月华裙穿过锦帐,发间金步摇划出流光,递来诗笺:“身同流水净,心与白云轻。读史寒更彻——”我续“衰荣笑古今”,她惊呼“小诗圣”,笑声清越如铃。十三岁共译密档那年她笑我“呆头鹅”,将我手塞进袖笼取暖,歌铃石叮咚声里她说:“小相公要长高些呀!”如今重逢,情意如旧。
她凝视我许久,雪白俏脸上红晕渐染,似春日御苑碧桃灼灼。她垂睫半晌,才低声道:“晋霄,你比以前长高了好多!”声音轻柔,带着十二岁初见时的笑意。
“你也长高了好多!”我看她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或许是因为苗条,长宁公主的身材比冀师姐好像还高一些,仅次于姜尘,亭亭玉立如春日新柳。素衣难掩她胸前的丰盈,曲线自肩颈流畅而下,腰肢纤细如束素,行走间裙裾轻摆,勾勒出臀腿间柔美的弧度。那双修长的大腿匀称笔挺,步履轻盈似踏云而来。
她款款上前,礼仪一丝不苟,先谢我救命之恩,又从胸口掏出一块温润白玉,说是自幼随身佩戴,亲手为我戴上。两人挨得极近,她幽幽的处女体香扑鼻而来,我感受着玉的温度,想象它曾贴着她雪腻肌肤,心头隐隐情动。
她不敢看我,酥胸起伏半天才平复,低声道:“我现在的身份是前朝许昌言宰相的孙女。”
我一愣,大化年间力挺前太子的重臣许昌言?罪属?我脑中问号丛生,却不敢多问。她未再解释,只低声道:“我爹爹已经代我们办法订亲,你叫我一声。”
我迟疑道:“子歆……”
她轻摇头,嗔道:“不,娘子!”
她长睫扑扇,眼角似盈着泪,低声道:“今夕何夕,像在梦里……圣上赐婚之事会晚点宣布!”
她扑进我怀,柔声道:“整理你诗稿时,我日日盼这一天,我的夫君!”我握她手,她指尖微颤,暖流涌上胸口,她牵着我的手,从小花园的后门走向慕歆阁。身后四个侍女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早先青云门这一片,正殿就是一个道观,绿谨轩是后来才建的,只有慕歆阁才是这一大片庄园的主楼,却严格所有人等禁足。
两边的潭水都不算深,中间的石子路跑马都没问题。
慕歆阁的正门设计也很独特,门框由上等的黑檀木打造,木质坚硬且带有天然的光泽,表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图案,宛如流动的云彩般灵动。门扇是两片厚重的铜门。门上方的横梁由坚硬的古松木制成,木纹清晰可见,天然的纹理犹如流云般飘逸。横梁下悬挂着一块大匾,匾额上书“慕歆阁”三个字。
这个楼比我现在住的绿谨轩可要宽大太多了,一共三层,光卧室就有十一间。
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二层主卧外侧的平台上,还有一个温泉浴池。
原来慕歆阁是坐落在一个特殊的地质带,山脉深处藏有一条潜在的热泉脉络。这温泉水来自于高山的积雪融水与地下的泉眼交汇处,这些泉眼正好位于地热带的边缘,水源在通过岩层时被加热,与瀑布一处分支合流至此处,温泉之水既清澈凉爽,还带有温泉的热气,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天然浴池。
在慕歆阁的设计上,建筑师也巧妙地利用这一自然奇观,除了将温泉水引入水池,还能供应慕歆阁的日常生活所需,一层的功能性房间,如厨房、奴仆、丫环,被宽大的走廊和楼梯隔开,二层和三层是主要的生活空间。要是没有温泉水,光是石汽,每天消耗的运输成本也不会低于200 文钱。
长宁公主——子歆,要住的是这一层最西头的一间,居室空间不大,我一看就傻眼了:这明明就是大丫环住的呀!
子歆回头看了一眼四个侍女微微颔首,另外三名侍女立即会意,垂首低眉,双手交叠于腹前,以小步缓缓后退,只有一个侍女留在门外边上。
光线还算充足,两面窗户的设计让阳光能够透过窗棂洒进室内,门框是未经雕刻的朴素檀木,门边的一对简易花瓶里插着几枝清新素雅的花草,房间的中央是一张不算很宽大的双人床,床框采用普通的榉木制成,四角没有过多装饰,简洁大方。
床帐由轻纱织成,透出一丝柔和的光线,随着风轻轻飘动,显得自然舒适。床上的被褥并不华丽,但布料厚实,床脚下有一条毛毯,床上的被褥厚实柔软,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块素色的挂帘,帘子是柔软的麻布,床旁有一个小木桌,还有一只小木凳简单实用,既能当椅子,也可以用来放置日常物品。房间的另一角是一个简易的梳妆台,台面上铺着淡色的丝绸桌布,铜镜嵌在朴素的木框中,旁边放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常用的香粉和几支胭脂。
子歆拿起一支胭脂看了一下,是很普通的牌子,却满意地点点头。
墙角放着一个空空的木质书架,房间没有太多多余的装饰。放了这么多东西以后,空间就有些紧凑了。
子歆笑意盈盈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以后这就是我和他的房间了!”
她看着一头雾水的我,却也没有多解释什么,拉着把楼上楼下都转了一遍。
二层最大的主卧,宽约三丈,长约五丈不到,除了外部的温泉浴池之外,还有一个可供10个人聚会的阳台,宽大的纱窗,透光性极好,环绕慕歆阁一周的温泉水为各处房间提供了天然的保暖功用。
“相公若是有妻室和平夫平婚燕尔半年以上的平婚期,也可以在这里长居——你怕是你三年五载还住不上哩!”
我笑了笑,心中有一个疑问,迟疑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圣上说你现在被施了“并蒂青鸾契”,不宜见我……”
“事发突然,圣上和我爹爹合计了一下,不得不做了调整,以后再用一张便是了。”
我看见这个房间中的家俱也很别致,样式在别的地方从未见过,比如靠窗的一张红木双人椅,椅背高而宽,顶部呈弧形,雕刻着繁复的卷草纹,中间镶嵌一块彩色琉璃,阳光透过琉璃洒下斑斓的光影,仿佛将西域的绚烂与中原的雅致融为一体。红木打造的椅身,木质温润,纹理细腻,扶手末端雕刻成灵芝形状。座面铺设厚实的锦缎软垫,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绣面上跃出——仅这一把椅子,就不会少于10银铢!
子歆走过去坐在一侧,拍一拍另一侧,示意我过去坐下来。等我端坐好之后,子歆一拉我的胳膊,娇嗔道:“小夫子,怎么还像四年前那样子,你现在是我什么人?”
我和她到依偎在怀里开始亲吻,自然如同春日融雪、溪水汇流。她的身子微微倾靠,发间的玉钗轻轻滑落,青丝如瀑散在肩头。第一次亲吻时,她躲避了一下,然后笑着羞我:“你对我什么时候动那方面心思的?”
我不敢说刚才,更不可能说是在13岁那年,她伏在几案上睡着了之后,我偷眼打量她的时候。
子歆的五官分布极为匀称,三庭五眼的比例近乎完美。眉眼间距适中,眼尾微微上挑,却不显得妖媚,反而带着几分英气。鼻梁高挺,鼻翼窄而精致,鼻尖微微翘起,肌肤白嫩如玉,透着淡淡的粉晕,毛孔细腻到几乎看不见,这种肤质只能是天生的,脸颊上也没有一丝瑕疵。
她的唇柔软而温热,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期待。我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腰肢,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脸颊泛起红晕,如同御苑中盛开的碧桃。她的手指轻轻抓住我的衣襟,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带着几分依恋与不安。我低头看她,她的长睫轻颤,眼波如水,身子紧贴着我,胸前的起伏如同春日的波浪,柔软而温暖。
她的唇轻轻分开,低声道:“相公……”声音如同夜风中的呢喃,带着几分羞涩与甜蜜。然后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带着几分怜惜与深情。双唇再次贴上我的唇之后,这一次的热吻更加热烈,她主动探出香舌,柔软如绵,羞涩却坚定地滑入我口中,与我舌尖相触。那一瞬,我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她的舌尖先是试探,轻触我齿间,香甜的津液缓缓渗入,甜腻腻地勾得我魂儿一颤。我迎上去,舌头与她缠绕,她香舌灵动如春燕,绕着我舌尖打转,时而轻舔我上颚,麻痒感如电流窜遍全身。她呼吸更急,热气喷在我唇间,唇齿间“滋滋”声细腻而黏稠,像春雨滴落荷叶,湿热交融。
她舌尖滑至我舌根,轻轻一吸,我低哼一声,身子微僵,她却更热烈地缠上来,舌头在我口中翻搅,像要将五年情意都倾泻而出。
我揽紧她腰,舌头回探,卷住她香舌吮吸,她“唔”地低吟,娇躯贴得更近,胸前柔软压着我胸膛,起伏如浪。她舌尖在我唇内扫动,香津交互,甜得像她初见时指尖沾的杏花蜜,又热得像她病愈后握我手的泪水。我心跳如擂,低声道:“子歆……”
她喘息回应,香舌更深地探入,像要与我魂魄相融,低声道:“晋霄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热吻如诗,将她与我神交多年、且曾朝夕相处四个月时间的情窦初开、救她性命的恩义,尽数熔进这唇齿交缠的片刻。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脸颊泛起红晕,如同御苑中盛开的碧桃。她的手指轻轻抓住我的衣襟,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带着几分依恋与不安。我低头看她,她的长睫轻颤,眼波如水,仿佛在诉说着多年的思念与等待。她的身子紧贴着我,胸前的起伏如同春日的波浪,柔软而温暖。
……
子歆红着脸低声问我:“现在民间平婚燕尔,关于佳期的约定,中间新妻想法有变化的多不多?我上次让你打听过的。”
我苦笑一声:挺多的!
新宋民律上规定,平婚期长短是由新妻决定的,不管“平婚燕尔”前怎么约的,只要新妻把平夫被子往外一扔,平婚期结束!
我也没当个事,只问了一下夏元,据他所知,通县那边一般平婚燕尔都是多半年。这让我挺意外的,我还以为多数都是两个月呢!夏元解释:很多平婚夫妻都是到了两个月又舍不得分开,新妻哭哭涕涕的,正夫也于心不忍,就一拖再拖了,有能干的平夫在家里顶得上一个半壮劳力,人家帮着主家日夜操劳,晚上拿如花似玉的老婆陪陪他,也在情理之中,况且正夫两个月都忍了,再来个小半年也不算什么吧。
我心里一沉,眼前一黑……我想起夏元的婚事,问了一下他的情况。他脸色红涨,看着我,期期艾艾的:“我俩已经注册了,我妻子找平夫挺挑的……有点高不成低不就的。”
“子歆和别人的平婚期,你说了算!”
“是和……你姐夫吗?”我艰涩地问道。
之前我和她聊过这事,却是她在一封信中主动提的:家姊早逝,遗孤茕立,纵慕姐夫清仪,实非关风月,唯念稚子失祜,不忍见其零丁。
子歆红着脸:“却要相公你同意方可,而且,他也只能是子歆的第二个男子。”
“先说和我姐夫的吧,请以最短两月平婚之期为限,若是两月之内怀不上,也会回到夫君身边,妾也谨守“ 连理不越正枝“ 之训,纵使西窗共剪烛,心惟东君是长庚!”子歆大大方方地说。
我心里一荡:“你要给他生?”
子歆忍着羞意低声道:“姐姐的小孩不是姐夫的种,所以……子歆想给姐夫生一个,这样,他看在自己的骨肉在我们家,将来万一续弦,对我姐姐的孩子当不会太差。”
她看我没说话,唇角轻勾,眉梢含情,又软又香的身子揉搓着我,腻声说:“若是不行,就当我没提,嫁给谁也只听你的!
我亲了她好几口——到这一刻,我才觉得她是我的妻子,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令我始终不敢逾越半分的长宁公主。她褪去了尊贵的外衣,此刻只是我的妻,我的女人,属于我一个人的温柔与缠绵。
“两个月,绝对不能超过!其他都好说!”
“第一个男子,是昨天爹爹和圣上突然间确定下来的,甚至……子歆都不知他算不算平夫。”
我忙问是谁。
“你就那么想知道谁有这个艳福吗,小绿奴?”子歆羞红着脸,弹了一下我的鼻子,却岔开了话题,“我带来了一样好东西!”
她唤了一声门外的侍女。那侍女便端着一个锦盒进来了。
正是锁心鸾钥!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和子歆从12岁就开始鸿雁传书,一年之后又在一起天天生活了四个月,既是心灵知已,又是青梅竹马,不走到一起反而奇怪了。
“这两颗怜心豆是最大的,据说效果也是最好的,若是心连心了,你可不许不爱子歆,否则你就杀了我吧!”
“我闺中一个姐姐,安西王妃董金儿,也有过这么大的怜心豆,和安西王心连心之后,她说每天只要醒着,想的全是安西王,连她的女儿一天也只想过四五回。她说只要在他身边,做他的小巴狗儿都是开心的……”
我点点头:凝彤也是这么说的,她写给我二十几封信,只有一封才刚刚到我手里,说每天对我梦牵魂绕。
当我们将怜心豆相碰之时,那两颗怜心豆之间好像磁石一样吸引在一起,同时耳边似乎嗡的一声,一股酥麻暖流从胸口激涌出,瞬间漫遍全身,像春雷震醒沉睡的花蕾,像春潮融开河中冰块。
我心跳猛地一悸,睁开眼睛,此时子歆的泪珠悬在睫上,却倒映着我们初见时的琉璃宫灯,我透过这滴泪看见她心底的画卷:
我十三岁与她共译秘档的长夜,犯了咳疾,她做了三次雪蛤与川贝,才把火候最好的那碗送给我,我却以为她打呵欠是看杂剧话本;
去年冬至之夜我写给她的一首诗,竟被她卷着自己的一束青丝,放在自己的枕头之中;
我治好了她的肺痈之后,她竟在一张纸上写下“菩萨恕我妄念,信女愿减寿十年,换他深爱一世”,然后焚于香炉之中……
我不觉眼眶湿了,她却知我已知她心底的秘密,自己红着眼圈,却笑着拭去我的眼泪:“我的傻相公!不当是这样爱你吗?”
我们一同看着那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子歆很满意:“此时此刻,有这一首诗,我一生便值了!”
这样的情债之深,我怕是今生无法偿还了:“子歆,我俩一生一世!”
子歆笑着,用力点点头:“我的小绿奴,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不爱我了!”
其实我是害怕了——刚刚涌入我识海的还有她心底的一个未言之誓:若我早夭,她将滴水不再进,从此“子歆”二字将只出现在我的家谱之中。这般决绝现在就藏在她含着甜美的梨涡之中,却比那神之禁断更令人战栗!
“我倒是担心你舍不得绿我了!”
“我爹爹也有七个王妃呢,打小儿就见这个,哼,为这句话,你今天晚上可别哭出来!”
关于第一个平夫,比我想象的复杂太多:“是这样的,密雨县元阳庙新来了一个高僧,名叫空性……精通释理,悟透三乘,明心见性,言语间皆是般若智慧。元阳教想让他深度篡改佛经,把元阳教全部的邪说都加入进去,他宁可绝食也不同意,我们打入到元阳教的人与他做了沟通,他同意配合皇城司的一个方案。”
“我父王想让我伪装成许昌言宰相孙女许珞心,借着给他做肉身布施的机会,向他传递机要。
我们打入进去的人,接近他并不是很方便。你要假装成许珞心的相公郑克俭,与我一同前往。”
“许珞心曾经是罪属,被郑克俭赎身嫁给了他,郑克俭的父亲是元阳教宗的老下属,现在已经过世,郑克俭夫妻犯了重罪,现在在皇城司的大狱里。与空性进行密切的配合,是爹爹一个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不能找外人。”
“他现在按我们的要求,假装好色——他确是婚后入出家的,而且出家之前还颇风流,因此他向元阳教提了个肉身布施的要求,元阳教也怕他通过外面的女人传递什么信息,我们就让郑克俭的母亲联系了他父亲生前的朋友,说自己儿媳妇,很美,而且也是入了元阳教的,这一点也是真的,只希望能给她家祖传的老物件归还给她。”
“这个方案是我爹爹直接负责的,相公,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子歆对我的能力相当崇拜。
“许珞心是入了教的,会不会有人认识她?郑克俭的母亲会不会有问题?”
“都是万无一失的,”具体没多做解释。
“你做肉身布施,是真的做吗?要做很多次?有一点,你尚是处子,万一边上还有人……”
子歆羞红着脸,低下了头,胸膛起伏:“今夜没有别人,就你陪着。看情况,可能需要经常去。以后会与他过夜,双宿双飞——现在布施都是一夜,你就不便了,负责看管空性的和尚,不会有问题。这事情不容有一点闪失,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肯定是每一次都要做的。”
“需要经常去”这句话让我一时胸滞,心头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攥住,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空性大师,如果是得道高僧,会不会不沾女色?”我怀着一丝侥幸。
子歆抱着我,呼吸拂过我耳畔,声如游丝却字字清晰:“空性大师灵台清明,深谙“ 五蕴皆空“ 的妙谛,辩才堪与维摩诘比肩。他持戒不滞于相,常言『若渡人需入红尘,何妨借色空不二法门』 ……”
【未完待续】
(20)
子歆忽然在我耳边腻声轻笑,「我们暗桩查到,三年前他在五台山辩经时,曾当着三百僧众的面,将《楞严经》中' 淫心不除,尘不可出' 一句,解作' 破执方见真如'.」
子歆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何况他在五台山见过的塞北胭脂、江南软玉,能有几个比得上你妻子这副' 菩萨低眉相,修罗销魂骨'.」
看着美艳不可方物的爱妻,我心中百味难辨,既有对她倾世容颜的骄傲,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与不安。她的眉眼如画,肌肤胜雪,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可这份美却仿佛带着刺,轻轻扎在我心头。
她是我的妻,却也是这场大局中不可或缺的棋子,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踏入那片未知的迷雾。
突然,我的心脏像被几道细若游丝的电流同时电击,那一片又酥又麻,我恍然她心中的遗憾,吻了一下含羞带怯的爱妻:「晚上我把你嫁他,这样你就没有遗憾了!」
子歆玉手掩着檀口,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吃吃轻声腻笑:「若此事功成,他想还俗,一层那间就是我和他的爱巢,圣上说的,王公贵族可以一妻两正夫,便由你第一个效仿如何——皇帝和你不都是嫣儿的正夫吗?你且不用担心,空性大师是得道高人,与世无争!听说模样不差……」
「两个正夫?!」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昏君用慕容嫣给我挖了这么大一深坑,要活活埋死我吗?!
「这事先不要和空性说,我会和圣上分辩一二的!我绝对不同意!」我断然拒绝!
「我是逗你的!圣上表示过这种想法,我爹爹直接就否了!子歆太求完美了,以前总幻想着自己的第一次在喜庆隆重的平婚燕尔中交给一个不逊你太多的良人——但这样岂不是更好,姐夫又是第二个平夫,我嫁他时肯定是破了身子的,今天晚上你就能得到我了!」
「这次只能如此权宜了,子歆,待你和你姐夫办平婚燕尔的时候,我会办一场最风光的婚礼,给你打扮得美美的,别说两个月了,……」
我卡住了,子歆的笑意从唇角蔓延至眉眼,:「好相公,到底是舍不得我了!
且放心,无论如何,我两个月都会回来——你要知道,我和你是用怜心豆中的极品来' 心连心' 的,在别人身边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在我生活的这个世界上,女子七天胎元盛期,每次行房都是九成受孕概率,她姐夫又生有一子,除非奇迹发生,十成十会为其孕育子嗣。避子汤效果一般,但行房之后两天有效。皇帝用的那种「天癸归藏箓」则是万无一失的,就是贵了一点。面圣之后也赏赐了我20张。新宋女子,为正夫生育子女数量不到一半,早晚都要为他人产子的。
时间还早,我们一起看了一下其他房间。
二层大小不一的卧室一共有6 间,此外便是餐厅、客厅,还有两个书房。
三层有7 间卧室,分布在一条一条之字形的走廊两侧。还有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家俱陈设的大厅。地面上铺设着青石板,表面光滑平整,每一块石板的纹理都不同,厅内的柱子上雕刻着龙凤等祥瑞图腾,柱身每一处的雕刻细节都极为考究。
每间卧室中都有洗手方便,还有与大小不一的柏木澡桶,有的是圆形木桶,有的是长条形,一个人完全可以躺进去,三层最大的套间卧室中,还有一个不小的隔断,里面是一个正方形的大理石浴池,三四人进去没有问题。
由于用的都是温泉水,四季洗浴都很方便。
「这里很好!我将来可以与我的蓝颜来这里住销魂一夜,这么多房间,你来捉奸必然很辛苦!」子歆红着脸向我盈盈笑着。
「也不知道谁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听圣上说,' 瑶台双栖凤求凰' 你会让你最爱的妻子,一个姓岳的女子去,我是不是也是你最爱的?」
「他问我时,还不知道你要下嫁于我……」我慌忙辩解。
子歆扑在我怀里:「我有我固宠的手段,将来施展开来,你必会越来越爱我!」
又说:「你那阙《菊花新》,我评定为「新宋八百年红绿诗话魁首」,描摹得太生动了,' 定佳期、缱绻眼前' ,竟将红杏恣意风流、绿帽视奸酸爽的情态跃然纸上!相公,你当是新宋风流第一人!」
「子歆看了好害羞,心儿一直跳得不行!等我和武魂平婚燕尔之后,你可常来给我俩' 正夫履序'?我想很虐心地绿你几回!」她娇羞地依偎我在怀里。
我们俩又密议了一下晚上的事。
午饭之后,我抱着子歆在床上小憩了一个时辰,暖榻上的鸳鸯交颈枕软得像云,帐内檀香袅袅,混着她温热的呼吸,氤氲出一片慵懒的宁静。
醒来时,我低头一看,她犹在酣睡,睡颜静美如画。丹唇微抿,梨涡浅现,唇角微微上扬,像含着一抹甜梦的笑意。青丝如墨瀑散开,铺满我怀中与枕上,几缕调皮地缠在我指间。她晶莹柔美的俏脸上覆着一层淡淡红晕,似晨曦初染的桃瓣,温润而娇艳。
子歆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清香,似乎是从她的颈窝间隐隐溢出,混着湿发散发的水汽——她的体香清甜如初绽的梨花蜜,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仿佛春日里第一缕阳光洒在花瓣上的温暖与纯净,又在情欲撩动下染上几分甜腻的情态。
这淡淡的处女之香,混和着她温热的呼吸,氤氲出一片慵懒的宁静。
一缕阳光从窗缝漏进,懒洋洋地洒在她身上,她松垮的雪绫中衣半敞,月白纻丝衫不知何时被她揉成一团,丢在枕边。那股腻香扑鼻而来,甜而不腻,勾得我心头一荡——这是我妻子的气息,那种处子幽香让我心跳失序。
她雪腻的上身只剩一件海棠红肚兜,薄纱下肌肤若隐若现,左臂上的守宫砂猩红刺目,像一滴血泪,提醒我今夜,它将在另一个男子的肉棒挞伐下永久褪去。
她翻身的刹那,肚兜滑落半寸,胸口赤裸的肌肤莹白如脂,从锁骨到深深的乳沟,曲线柔美得像春山初雪。
那肚兜紧裹着她的肉峰,饱满如新剥荔枝,圆润挺翘,纱边隐隐勒出一道浅痕,似要溢出般诱人。乳峰随着呼吸轻颤,似春水泛波,顶端两点若隐若现,像藏在红绸下的樱桃,羞涩却勾魂。我喉头一紧,一想到那雪白的肉峰今夜将为他人掌心绽放,就心如刀割!
她脚上仍穿着她最爱的白色罗袜,松松缠在纤踝,薄纱下秀足弧度如月,脚弓柔美如弓,脚趾小巧如珠,隔着袜子也能窥见那淡淡的粉白。露出半截莹白小腿,纤细却有力,像春柳嫩枝,勾得我目光挪不开。
苏绣帐顶上的百子千孙图刺绣精丽,花团锦簇间嬉戏的童子栩栩如生。将来某一个深夜,子歆的子宫也将受他人的精血滋润,诞下另一个男子的骨肉,我胸口一闷,像吞了颗酸涩的青梅,绿意噬心,嫉妒如潮,子歆长长的睫睫微微翕动,醒了过来。
我俩对视着,她眸底秋水潋滟,鸦羽般的鬓发衬得耳垂上那粒东珠愈发明润。
她含着浅笑,摸了摸我的胸口:「是不是有些伤心?」
「子歆,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一切美好都会在今天夜晚被彻底玷污,只有她身上独特的那份清新甜美体香,这四年来一点变化都没有,让我痴迷沉醉。
「我好好绿你,让你刺激,你就不会那么伤心了,——我的夏姨娘在我来之前,专门告诉我的!」
「……相公,晚上咱们回家后,你要不要我不洗就给你?」子歆娇羞地依偎在我怀里,戏谑的眼神像一只蝴蝶扑扇在我的脸庞之上。
我一瞪眼,作势要打,子歆作出投降的样子,笑意却如异花初胎,明艳中带着七分俏皮,烧得我绿意更深。
这时有人来告诉我,老马找我有急事,我便去了趟孤霞渚,经过演武场时,正看见姜尘正将银鳞软剑缠回腰间。我看到她的秋香色云纱缚裤随风鼓涨,二师哥的灵蛇剑「不慎」挑破她膝弯处褶皱,霎时闪现半截凝脂般的肌肤。她走动时又爱把足尖绷得笔直,让缚裤后腰缀着的七宝璎珞随着惊心动魄的弧度臀线起伏。
整个青云门,只有她一个女子爱穿缚裤!新宋东南部比较风行这个。
我的眼晴不看这个看什么?我总不能盯着二师哥那货看吧!
姜尘本来个头就高挑,穿上秋香色云纱的缚裤之后,臀部和大腿的曲线优美可见,身形婀娜多姿,风情万种。柔软的布料在她的身体曲线间游走,轻轻贴合,完美地勾勒出她那纤细的腰肢和翘起的臀部。布料贴合着她的大腿线条,那里没有一丝赘肉,只有紧致与柔美相结合的完美曲线。我盯得久了,竟然有种活色生香的五官连通之趣,似乎能闻到她股间芬芳幽微、令人血脉贲张的体香……
多看一眼有错吗?
看她的缚裤,在臀部和大腿之间,有一条细细的折痕,是她圆润翘挺的臀部和修长大腿的分界线,向内的折痕连向两腿深处,向下收拢的曲线曼妙无比,有时是两道折痕,有时是三道折痕,再往里便收紧为细碎的涟漪。
左腿很让人神往,右腿也很让人神往。
里面包裹的肉质当极为滑腻柔嫩,晶莹剔透,稍一碰触,便会有敏感反应,如果我的手指再往里探一点啊,也许就会感到湿意……
缚裤下她的小腿线条也显得很紧致圆润,裤脚处露出的脚踝,弧度恰似月牙泉畔的雪线,晨光在其上流淌时能看见肌理的细腻柔滑,走路时那绷直的筋脉在瓷釉般的肌肤下显得十分的活力与青春。
刚要再多看三眼……邪了门了,她马上就向我所在的方向投来愤怒的眼神。
不过好在我是训练有素的人,很有礼貌地向她打个招呼,假装很内心敞亮的人从她身边坦然走过。
见了老马之后,他告诉我,皇城司二大家的,王祥王提点想找个机会来拜见一下我,与我聊一下九华国的要务。他脸色怪怪的:「' 拜见你' ……以后你别千万别再叫我尊长了,晋霄,我当不起了!」
这点屁事也叫我过来一趟。金乌西沉时我心事沉沉地回到慕歆阁。到了酉时,子歆和一个随同也料理完一些公务,从另一个房间过来了,看到我在屋子里焦躁地踱着步,毛燥燥浑身不得劲的样子,嘴角上挂着浅浅的戏谑,唤着我的名字:
「相公,来!」
我急慌慌地走过去,搂着她便要爱抚,子歆轻轻推开我的手,娇嗔道:「今天可是子歆的好日子,你当为我开心才是!」
我也觉到自己的不是:今天晚上她要在一个陌生且有危险的环境,当着自己的相公把初夜献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必会更为紧张!
「咱们今天一点儿仪式感都没有吗?」
「有一点儿,子歆存了一点私意,给他穿了一件' 榉芽蜜缕亵裤' ……将来也给你穿的,好不好,我的好相公,千万不要嫉妒……」
「爱妻,你只给平夫、蓝颜穿——这是我奉上的最虔诚心仪!」我一时心中绿意大炽,竟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纤指勾着我腰间玉佩穗子缓缓缠绕:「相公这话……是要当圣人么?」
赤足踩上我的脚背,松垮的雪绫中衣随着她倾身动作,滑落半肩:「榉芽蜜缕亵裤可是极勾魂的,当真不想妾身给你脱下来?」
「你还要被你姐夫下种,不如彻底地绿我,不要心疼……」
话的尾音被骤然贴近的樱唇堵在我的牙齿之间,子歆死死地抱住我:「我收下你的心仪了,以后那些特别色的,都不给你穿!」
「榉芽蜜缕亵裤」据说是新宋昂贵的女性亵衣了。一件就要20金铢。从榉芽蜜蜂的蜂巢中采出的蜜光丝液,经过细密的云青铜管导入一种极为复杂的「天机织机」,与桑蚕丝混合,这种织机采用经轴、纬轴和提花轴的多轴联动设计,最终织造出一种近乎全透明、既柔韧、又有光泽、且有异香的轻薄亵裤。云青铜齿轮组的自润滑性和耐磨性可以确保编织出最精美的图案。
「晚上你在禅房边上给我洗浴好了之后,亲手给我穿上……让他享用。」
已是晚上戌时,我们来到密雨县的元阳庙——原名叫上空寺,被元阳教给占了很多年了。这座庙不大,隐在县城西街的巷尾,拢共占地一亩有余,七八个院落错落其间。我们俩到密雨县元阳庙时差不多是戌时,她的七八个随身侍卫悄悄地包围了这个元阳庙——以防我和子歆被识破时及时出手相助。
夜色如墨,几处院落的门口挂着褪了色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昏黄的光晕洒在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影。远处隐隐传来人声笑语,夹杂着女子的低语,给这静谧的夜色添了几分妖媚之气。
进了正门,右侧便是布施引。两个和尚坐在一张褪了漆的木案后,案上摆着一盏油灯,灯芯挑得极低,火光微弱。我将布施牌递过去,报上我们的假名「许珞心」和「严国良」,其中一个和尚接过,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端详,眉头微皱,低声念道:「空性?」
他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名字并无印象,随即合掌一礼,引着我们穿过几道回廊,拐进一处僻静的小院。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迎面是一方不大的天井,青石板铺就的地面缝隙里长着几簇野草,湿漉漉的,显然是刚下过雨。
院中有一间禅房,门楣上挂着半旧的竹帘,帘后透出暖黄的灯光。禅房两侧各有一间厢房,窗纸上映出摇曳的烛影。
「二位施主,请先到左厢房沐浴更衣,空性……大师正在禅房等候。操完屄之后你俩再到我这里领一个还愿单。」
那和尚斜着眼打量了一下子歆,色迷迷地一笑:「许娘子,我记住你了,那边还有一间上房,一夜300 文钱,有一张极宽的大床,能供三人入睡。」
他向我挑了挑眉。合掌一礼之后,便退了出去,留下我们夫妻俩站在天井中。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淡淡的檀香,混着远处隐约的人声,显得这院落愈发幽静。
我回脸看了一下子歆,她脸色暗红,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掌心湿润。
西面墙头有人影悄然闪过,厢房和耳房的层脊上也有黑乎乎的人影一动不动。
今天是晚上是比较安全的,我和子歆对视一眼,默契地进了左厢房。
门一关,木栓落下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房内空荡荡的,只有一盏悬在梁上的油灯,昏黄的光晕摇曳着,映得四壁泛出一层暖意。中央摆着一个硕大的木桶,水气袅袅升腾,桶边搁着一只青瓷水瓢,旁边案上叠着几块干净的麻布巾。
空气中混着湿木与檀香的味道,沉闷中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子歆立在桶边,向我回眸一笑,眼中清波流转,戏谑与娇羞交织,又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
她轻轻解下腰间系带,外袍顺着她的肩头滑落,堆在脚边,露出月白色的中衣。薄纱贴着她柔美的身形,像一幅泼墨山水,浓淡相宜,勾勒出令人心醉的曲线。她停了手,斜睨我一眼,唇角微扬,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耳畔:「愣着作甚?还不帮我宽衣沐浴。今夜我可是要给空性大师穿上那件' 榉芽蜜缕亵裤'供他享用的,你这小绿奴,可莫要误了如此良夜!」 说罢,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捂着嘴笑了起来,脸色却是越来越红,像是染了一层晚霞。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相公,你今天晚上最难受时只需记得一句话,子歆爱你。第一回最难过,我多绿绿你,以后便不难么难受了!」
刚才那和尚说得那句「操完屄后」虽然粗俗至极,让我极度震惊、一时迷惘不已,同时也在我的内心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情欲狂潮,心中百般滋味翻涌,最后只挤出一句玩笑话来:「你的小绿奴只配看' 菩萨低眉相,修罗销魂骨' !」
子歆闻言,忍俊不禁,双手合十,故作宝相庄严状,眉眼间却藏不住笑意:
「今天晚上你的女菩萨不能渡你了!」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这静谧的夜,却又带着几分俏皮与妩媚,仿佛一缕暗香浮动,撩人心弦。
我俩的窃窃笑声在房中回荡,仿佛连那油灯的火光都跟着轻轻摇曳。我刚伸手去解她的中衣,指尖触到那布料后的温软,心跳不由加快,她却轻轻拍开我的手,假意嗔怪道:「哎呀,不许你用这双脏手碰我!一会儿你只许用那水瓢舀水,给我泼洗便是。我可要干干净净地把身子给空性大师,当他的新妻!」
她又要笑,最后却是短短一叹:「就这样吧!」
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在心头却沉甸甸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褪下中衣,海棠红的肚兜在灯光下愈发艳丽,薄纱下雪嫩丰满的椒乳微微颤动,似在无声地邀请。她低声耳语道:「一会儿就要被人玩到翘挺发肿了,我真舍不得你……一会儿你想摸就摸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几分无奈。
我紧紧地攥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温热,心中百感交集:「回去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也不用刻意绿我,你就是他一个人的!」
子歆点点头:「子歆最爱的就是相公这一点,心志坚定,且心地善良!听圣上说,他好想让皇后……」
她突然噤声,再没说什么,静静地由着我给她脱光。海棠红肚兜滑落,薄纱下的胴体毫无遮掩地展现在我眼前,莹白如玉,似一尊温润的瓷人。她青丝如墨瀑披散,垂至腰际,几缕调皮地贴着颈侧,衬得肩头愈发柔腻。
乳峰饱满如新剥荔枝,圆润挺翘,乳晕淡粉如樱,乳头娇艳如两颗红樱桃。
那平坦的小腹下,腰窝深陷如春水浅涡,臀部高翘如满月,腻滑如脂,双腿修长如柳,莹白中透着一抹粉嫩。
她跨起一只腿,在我的搀扶下,缓缓进了木桶。这木桶有半人多高,水面上漂着几片芙蓉花瓣,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混着水汽,勾得人心头痒痒。她倚着桶沿坐下,水汽氤氲中,湿发贴着她的背脊,那背如玉柱,曲线柔美,水珠顺着脊线淌下,滑至臀缝,滴入水中叮咚作响。
我蹲下身,舀了一瓢水,轻轻泼在她肩头,水流顺着锁骨淌下,绕过乳沟,淌过她胸前。她轻哼一声,抬眸看我,杏眼中羞意如薄雾轻笼,低声道:「洗罢,我知你心里酸。」
我柔声道:「我不难受,而且还很向往呢!你别紧张,我都陪着你。」
「我不紧张,少女总要变妇人的,我学了一些撩逗你的招数……看你一会儿还向往不?」子歆忍着笑,眼神复杂地瞟我一眼。
她眼底的薄雾终于氤氲成闪烁的泪光,鼻子一酸,话到最后,竟带了一丝哽咽。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桶沿,指节泛白,湿发贴着脸侧,几滴水珠混着泪水滑落,滴入桶中,无声却刺人心头。
我心头一紧,知道她此刻状态不对,若再言爱,只会让她难以自拔,便放下水瓢,蹲在她身旁,俯身凑近她耳畔,轻声笑道:「子歆,你莫怕,今夜空性大师得了你这' 修罗销魂骨' ,怕是要乐得忘了五蕴皆空!我这小绿奴呢,就在只配在边上瞧热闹,给你们铺床叠被,端茶递水,眼巴巴地看他怎么从外到里的疼你!」
她扑哧一笑,泪水终于止住,眼底的柔情如春水荡漾。她松开我的手,倚回桶沿,低声道:「你既不怕,哼,今夜我可要让空性大师在我这身上子好好爽几次了,把我弄得娇喘连连,腿儿都合不拢!你这小绿奴,就在边上听着我叫他相公,看我美得魂儿都丢了!」
她的语气稠密得像化不开的蜂蜜,美目含着蚀骨之媚。
我喉头一滚,胸口猛地一悸,一股麻酥酥的暖流涌出心房,子歆也是讶然一声,柳眉微颦,美目一蹙,捂住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徐久才长出一口气:
「又和相公心连心了,这次竟差点让我软了……」
然后她拉着我的手,忍着羞意,压低声音:「我和他行房中会和他交待一些事,怕他有什么问题,我直接就能给他回答。」
又说:「今天晚上回去就给你,以后你看情况想来就来,但子歆最好在他这里过夜……」
我们事先商量过,以后我和子歆要常和空性联系,再者他也不能将长宁公主和这个闺名所对应,所以我们就直接告诉他名字了。
我再舀一瓢水,泼向她胸前,水珠滑过乳峰,滴落时乳头微微颤动,似春花初绽,湿水后的柔光刺得我眼底一热。她抬眸与我对视,眸似春山,唇角微扬,轻轻咬唇,像在忍住笑意,低声道:「你可以摸一把,但不能摸子歆的乳头!」
她声音软媚如春风,杏眼含情,带着三分戏谑七分柔情,似在试探我的底线。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摸向她雪腻的肉峰,手掌贴上那饱满如荔枝的柔软,温热腻滑,似一团软玉握在手中。我指尖轻轻捻着乳峰边缘,绕着那淡粉的乳晕打转,却不敢触及那两点红樱桃般的乳头,生怕逾越了她的界限。
她身子一颤,轻哼一声,横波顾盼生辉,眼底闪过一丝羞意,低声道:「坏蛋,让你摸一下!」她语气似嗔似娇,嘴角含着调皮的倩笑。
我心头一热,指尖试探着靠近那对红樱桃,她忽地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吃吃笑着:「不许了!那是我相公的,你这小绿奴只能瞧着!」
来这里做肉身布施的妇人都会被淫僧要求叫相公,我和子歆索性决定来一个小的平婚燕尔之仪,这让空性将来也会更加珍惜她,保护她。子歆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也让她排斥没有婚嫁便与人随便媾和的行为。
她轻轻推开我的手,湿漉漉的指尖在我掌心划了一下,挑逗之意溢于言表。
我胸中的酸涩绿意却被她这甜美纯净的笑意化成一团混沌难辨的形状,从胸口蔓延开来。
她目光中春水盈盈,站起直了身子,低声道:「别干馋了,洗罢。」
我舀水泼向她腰侧,水流淌至她圆润的臀部,那粉嫩浑圆的泛着晶莹光泽,美得惊心动魄。我眼角瞥见她修长的大腿,莹白如柳,水波荡漾间私处若隐若现,粉腻如花瓣,湿润剔透。
我屏住呼吸,小心泼洗,她身子一颤,低声道:「这个地方,终于让你看到了,哼,也是沾了我相公的光了,不过你也就只能看看罢了。」
说罢,她分开双腿,笑靥如花,眼中波光粼粼,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指尖温热如玉,带着一丝湿意。我颤抖着手,刚要将掬一捧水到她大腿根部,她却像是故意似的,两条雪白晶莹的大腿夹得紧紧的。勾魂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呼吸越来越乱,脸上酡红浓得像抹了胭脂,却偏偏喘着气说:「洗的时候不许你想一会儿要发生的那些事!」
我手一抖,水差点泼歪了,心跳快得要蹦出来,低声道:「我尽量不想,可你老这样逗我,我怎么受得了?」
她的眼波似有若无地扫过我的脸庞,唇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撩拨,我没再理她。
终于洗完了,屋子里只有一张木凳子,子歆从桶里出来,坐了下来,抬起一只脚儿放到我手里,捂着檀口吃吃笑道:「这个你可以亲的——也就只有这儿了!」
我看着她的雪足,纤细白嫩,脚弓弧度柔美,脚趾像一颗颗圆润的小珍珠,泛着淡淡的粉光,美得让人心动。我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脚背,软软的,带着点水汽的温热,忍不住又多亲了几下。
她咯咯笑着,脚趾在我唇边轻轻动了动,像是挠我心窝:「好了,别亲得太入迷,洗干净吧,不然我相公闻着你的味儿,可要吃醋了!」
我抬头看她,她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可那笑背后,又藏着无边的柔情。
洗罢,我从案上拿起那件「榉芽蜜缕亵裤」,蜜光丝薄如蝉翼,触手温凉,泛着幽幽的甜香,仿佛将花蜜与月光都织了进去。她缓缓起身,水珠顺着胴体滑落,湿发贴着腰侧,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的身子在灯影中宛如一尊玉雕,美得惊心动魄。
她接过亵衣,故意不看我,慢条斯理地套上,丝缕贴着肌肤,如同第二层皮肤般贴合。
在她动作之间,我再次嗅到那股清冽如梨花蜜酿般的体香,带着一丝淡淡的酒香,仿佛窖藏多年的花蜜,透着一丝令我微醺的醉意。
「榉芽蜜缕亵裤」在她的大腿至小腹间勾勒出迷人的曲线,透明的丝光若隐若现,将那神秘部位衬得愈发诱人。正面看去,萋萋春草尚挂着几滴水珠,乌黑柔卷地贴在嫩肤上,肉缝间的粉腻嫩肉若隐若现,湿痕隐隐洇开,似一朵含露的花蕾在薄雾中羞涩吐艳。
她沉默着,在我面前转了一圈。那紧绷的丝缕将她的臀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圆润饱满如蜜桃,腻滑如脂,纱下臀缝隐约可见,透着一抹诱人的弧度,像熟透的果实盈盈欲滴。亵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蜜光丝在烛光下流转,仿佛将整个房间都染上了一层旖旎的光晕。
「我也是第一次穿,你还是收回你的心仪吧!子歆要把最好的全都留给你!
这一点你只听我的!」
子歆瞳若点漆,面如晚霞,声若游丝绾花。
「等我给武魂生完孩子,我也要练玉牝归真诀,到第一层就可以了!」
我帮她系好细带,中衣和外套重新穿好,她瞳中烟雨漾动,眼底百般不舍终于放下,咬咬牙,低声道:「送我过去罢。」
【未完待续】
(21)
她赤足踩在青石板上,拉着我的手步出厢房。夜风吹过,湿发拂过我脸侧,檀香与她的体香混在一起,萦绕鼻尖。
我随在她后面,踟蹰而行,步履愈缓,足尖似有千斤重,每迈一步,皆如踏在刀尖之上。青石板路蜿蜒向前,冷硬的石面映着夜光,泛着幽幽寒意。禅房的门扉隐约可见,心中忐忑如潮涌,每一步,皆是煎熬;每一息,皆是挣扎。
到了禅房的门口,她双臂张开,一把抱住我,亲着我的脸颊、额头,最后落在嘴唇上,气息越来越短促,越来越重,像是喘不过气:「相公,我本不想说,你跟圣上提的移魂夺舍,才让我们想到了这一点,从佛理上给他们制造一个大破绽。你求仁得仁,小小牺牲,造福亿万,我们积了大善!」
我听得心里像被火烧一样,嗓子干得发不出声。
她看我如此难受,扑哧一笑,拍了拍我的脸:「总能挺过去的!我坐在他怀里之时,你要跪下来以示虔诚——你以后肯定还要陪我来两次的,也是为了将来不穿梆。」
我敲了四下门。里面应声开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四十岁不到的中年人,虽然一身素净僧袍,但相貌却是不凡,面容如古玉般温润,鼻若悬胆挺直,下颌线条分明却不显凌厉,仿佛被岁月打磨去了棱角。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却不带丝毫媚态,反而透着一股超然物外的清正之气。
子歆低着头跟在我身后,安静地走了进去。她的脚步轻缓,赤足踩在禅房青石地面上,湿发仍贴着颈侧,几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微光。
我侧眸看她,她低垂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似在掩饰方才厢房中的羞涩与柔情。等她走到禅房中央,缓缓抬头,看清空性的模样时,整个人似被定住了一瞬!
她的脸上红晕更浓,原本因沐浴而染上的淡淡酡红,此刻如胭脂层层晕开,从香腮蔓延至耳根,似晚霞烧透了雪白的肌肤,透着一股娇艳欲滴的媚态。那双秋水潋滟的眸子忽地亮了起来,瞳仁深处似被点燃了一簇隐秘的火苗,幽幽跳跃,那一刻,她的美艳如异花初胎,却又藏着一抹少女初见情郎的悸动!
我站在她身侧,清楚地捕捉到她这微妙的变化,她眸中的柔情与惊艳让我心中一阵战栗,那亮起的眼神如刀,刺得我胸口一闷,绿意如潮翻涌,烧得我五内翻腾,可细看她我又生出一丝复杂的情愫——并非单纯的嫉恨,而是夹着几分释然与柔软:她此后要常常欢爱之人,是她真正钟意的模样,令我竟有些许宽慰。
就在这时,我隐隐嗅到一缕淡淡的檀香,香气沉郁而悠长,初闻时醇厚而宁静,细嗅却透着一股隐秘的撩拨,似她此刻的心动,刺得我喉头一紧。
子歆低声对空性说:「明月清风夜如何?」
空性微微一笑,答道:「山中松涛伴寂寞。」
暗号对上了。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声音低沉却温和:「贫僧婚后方出家,本名孙德江。」
「子歆,晋霄。」我指指她和我。
他低声提醒:「外面时不时会有人来看,今儿他们都知道我们要做肉身布施,所以可能要假戏真做……」
「晓得了,」子歆微笑着点点头,回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晋霄,帮我脱衣服吧。」
她的一切美好都太过刺眼,我既无力独占,便希望她能得偿所愿,在这绿意噬心的煎熬中,寻到属于她的欢愉。
空性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双手环在她腰间,低声说:「我来吧,别难为你相公了。今儿我不是出家人,就是个一个叫孙德江的俗世男人——已然坏了修行了,就不想再玷污佛门了。」
子歆在他怀里,扭过头看着我。
我低声道:「郑兄,既然已经返俗了,就讲俗礼了。你俩结合,可按平婚之礼否?」
「德江欣领!」
「我新宋女子,焉能轻与人结缡,今天纵无繁文缛礼,然,上苍为证,正夫为媒,虽未设筵席,天地同春,为你们举办' 平婚燕尔'.子歆,你可先与我断了姻缘,再称他为' 相公' ,便是他的妻子了。」
我强撑着说完这番话,胸中难堪如藤蔓疯长,愈缠愈紧,几欲窒息。深吸一口气,指尖微颤,面上笑意如向阳花般灿烂,根茎却在泥泞中艰难托举。
子歆转过脸,仰脸仔细地看了他一会,仿佛想牢牢记着一会儿要就夺走她元红的男子,当红着脸终于启开檀口,低声唤他「相公」时,我知道她的芳心中多了一个人了。
「娘子!」
子歆应了一声,脸上的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整个人像是被烛光点燃,娇媚得让人心跳加速。
我站在一旁,下身却不受控制地硬了,手攥得紧紧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子歆又指了指我,朝孙德江笑了笑:「我相公是个小绿帽。」
她话一出口,也觉得说得有些突兀,向我吐吐丁香小舌,又向我扬扬眉毛,似乎在问我能否接受样的羞辱。
她这话说得轻快,酸得我喉咙发紧,索性彻底走向下贱:「我这绿奴今晚只配伺候你们夫妻欢好罢!」
子歆未置可否,转向空性,双手合什,语气郑重又带点柔情:「晋霄弟甚爱我,今天我把身子给了你,晚上还要回去弥补一下这个小绿奴,以后我会和你双宿双飞,相公,可否?」
孙德江淡然地一笑。
「相公,外面有我们的人,你且放手施为,辣手摧花,无需担心。你要几次都行,时间来得及,之后妾身再有几句要紧话交待一下,」子歆忍着羞意,话也说得坦然。
孙德江突然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祷两句,才点点头。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三人沉默了一会儿,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紧张。孙德江轻咳一声,声音低沉却温和:「娘子既如此坦诚,贫僧——不,孙某自当遵从。娘子,来吧!」
子歆微微颔首,笑意愈浓,双颊绯红如桃花初绽,眼波流转间似有春水荡漾。
她主动依偎进他怀里,仰起脸时,声音轻软如丝,带着几分羞涩与撩人,娇声唤道:「相公。」
我站在一旁,心头猛地一跳,突然想起子歆还没跟他说我可以亲她的脚。眼看着孙德江开始动手给她脱衣服,我心里酸得像灌了醋,又有点自甘卑贱的感觉,低声问她:「子歆,一会儿我能亲你的脚吗?」
她含着浅笑,低头瞥了我一眼,又扭脸看向孙德江,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耳际:「今晚我是我相公的女人了。你且求他吧!」
即便是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也似有犀利到极致的无形锋刃,轻易地剖开了我心底最柔软之处。那些被压抑的自轻自贱、那些扭曲的渴望,瞬间就被释放出来,疯狂地吞噬着我的理智。我明明感到屈辱,却又在这屈辱中尝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让我甘之如饴。
孙德江眼神通透澄澈,嘴角一弯,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便宜行事!」
不知为何,子歆却像被这句话打动,她脸上竟露出相得于心的微笑,倾慕的眼光痴痴地看着他,附在他耳边轻赞了一句:「磊落坦荡,教子歆心动!」她的声音轻若琴弦,低柔如丝,若不是我内力提高了不少,差点听不清。
这是她和他的私密情话!
他灵巧地解开子歆的襦裙带子。襦裙滑落,露出她薄纱内衫,他又轻轻一拉,纱衣如云雾般散开,子歆此时除了最后的那一层屏障「榉芽蜜缕亵裤」再无一物。
她的娇躯莹白如玉,烛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檀口微张,吐息间带着淡淡的梨花清香;发丝如瀑,垂落在纤柔的肩头。脸颊染着一抹绯红,眉眼间流转着一股勾魂的媚意,眸光潋滟,仿佛能将人的心神都卷入那深邃的波光之中。皓白素手无措地遮在胸前,纤细柔嫩,像是怕人窥见那对挺翘的乳峰;孙德江直勾勾地看着榉芽蜜缕亵裤,古玉般温润的双眸中燃起熊熊欲火,鼻息稍重,喉头微动,张着嘴,伸出手,指尖轻轻触上那蜜光丝,薄如蝉翼的亵裤在烛光下泛着幽幽光泽,贴着子歆的肌肤,勾勒出大腿至小腹间的迷人曲线。
他目光下移,落在她私处,隔着榉芽蜜缕亵裤也可以清晰地看到乌黑柔卷的萋萋春草,肉缝间若隐若现的粉腻嫩肉,娇羞如含露花蕾的肉芽儿。
孙德江再无犹豫,双手一用力,将子歆抱了起来,稳稳地放到禅床上。那禅床铺着简单的灰布褥子,可子歆一躺上去,整个人就像一朵盛开的白莲,衬得那粗糙的布景都多了几分柔情。她的发丝散在枕边,香腮贴着布面,秀目半睁半闭地看着他,像是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那一刻,禅房内静谧的空气中似有一丝异样的檀香悄然浮动,沉郁而悠长,带着木质的温润与清苦,似从房间的各个角落溢出,无孔不入地侵入子歆雪白的惹火娇躯中。
孙德江慢慢褪下自己的僧袍,外衫一脱,脊背浮出丘陵般的肌肉轮廓,日光曝晒的深褐色皮肤上留着鞭痕与戒疤交织的纹路,新痂叠着旧痂,给人一种极其冲击力的视觉印象。
当最后一片布料坠地,烛火恰好爆开灯花,将他身躯镀上一层蜜蜡光泽。那不是武人刻意锤炼的体魄,而是挑水劈柴二十年磨出的腱子肉,每一寸都裹着山野莽气,连胯下巨物都似未开刃的戒刀,沉甸甸带着钝感的威慑。
那股沉郁的香气随之弥漫开来,温润而清苦。
我盯着铜炉中没有一丝火星的冷灰,怔了一下,才明白那檀香竟来自于他的肉体,随他血脉偾张愈发浓烈。
他颈侧青筋突跳时,气息便从汗毛孔窍里蒸腾而出,陈年檀香混着雄性腥膻,与子歆处子鲜嫩肉体散发出来的清芬体香,在空气中缠绕、撩逗、追逐、嬉戏。
子歆雪白肌肤下透出的幽香,似雨后梨花的清甜,又有一点初绽玉兰的淡雅,带着一丝处子独有的乳脂腻香,柔润而纯净。
那两种香气交缠碰撞,檀香的粗野沉雄与她清芬的娇嫩相融,似一幅画卷在我脑海铺展开来,我眼睁睁看着她在他怀中绽放,那香气如刀,将此情景深深地刻入我的心底。
禅房的烛火并不明亮,直到他移动身子时,我才看清他的阳具,粗壮而坚硬,长度约有七寸,粗近两指并拢,棒身皮肤略显黝黑,筋脉盘绕如虬龙,青筋凸起,带着几分狰狞。龟头硕大饱满,色泽深红,边缘棱角分明,表面泛着一层黏腻的光泽,散发出浓烈的雄性气息,似铁铸般挺拔。
最让人震惊的是他下面的两个大卵袋,鼓鼓囊囊的,饱胀得似两颗熟透的李子,沉甸甸地垂在胯间,体积远超常人,每个约有婴儿拳头大小,表皮紧绷而光滑,呈深褐色,隐隐透着一股血脉贲张的张力,随着他每一次挺动而微微晃动,像是蕴藏着无尽的生命力。那卵袋散发出灼热的温度,仿佛内部的精血在剧烈翻涌,随时欲破囊而出。
后来有一次我伺候子歆和他行房时专门问了才知道,他在刚出家时练过「纯元生精归海诀」,这门秘术据说能以丹田之气养润精元,使睾丸异常壮大,精血充盈如海,远超常人极限,一次射精之量堪比常人的五倍还多。他觉得玷污我妻太过,子歆倒是欢喜,那一夜整整内射了子歆五次,子歆全身都是他的精液。
此时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男性的巨大雄物,杏眼微睁,睫毛轻抖,似想细看却又不忍直视,樱唇微张,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惊喘,那筋脉虬结的阳具在她面前昂然挺立,散发着浓烈的热气与雄性气息,而那对鼓胀异常的卵袋更让她心跳失序,当即羞红地背过脸去,原本莹白的脸庞瞬间涌上一抹红晕,从香腮烧至耳根,娇艳如晚霞染雪。
孙德江侧躺在子歆的身边,手指隔着亵裤,缓缓在她私处上摩挲,动作轻柔却带着试探,指腹顺着肉缝的轮廓滑过,感受到那温热与湿润透过丝缕传来。他低声道:「娘子这身子,当真如玉生香……」
子歆双颊泛红,星眸微闭,玉体横陈,晶莹洁白的修长双腿紧紧闭拢,腿心的娇嫩。孙德江声音低沉如海,语气却染上一丝轻浮,似被她的美色撩拨得丢失了全部的修行。
子歆睁开眼睛,俏生生地打量着他,身子突然微微一颤,轻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羞意,眸光如水般漾开,本能地分开双腿,迎合他的动作,娇声道:「相公,你喜欢便好……」
她的声音轻柔似呢喃,带着几分甜腻与依恋,仿佛一缕缠绵的丝线,悄然缠绕在心头。
孙德江指尖加了些力道,隔着亵裤在她私处揉搓起来,中指沿着肉缝上下滑动,时而轻按那粉腻嫩肉的顶端,纱下的湿痕愈发明显,隐隐渗出一丝黏腻的汁液,洇湿了蜜光丝,透出一抹诱人的光泽。
子歆鼻中一阵咻咻,口中娇喘连连,眼神朦胧,香腮粉红,呻吟压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处子人生第一次的欲火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眼神愈发炽热,似被这景象迷得神魂颠倒,手指却不急不缓,似在品味,又似在挑逗。
子歆瘫软在他怀中,似将整个身子全交给了他:「啊!啊!好……」
他忽地俯下身,鼻尖凑近她私处,隔着亵裤轻嗅了一口,那幽幽甜香混着她的体味钻入鼻中,他喉头一滚,低声道:「娘子这体香,真教人把持不住……」
然后整个手掌伸进子歆鲜嫩的大腿深处,隔着丝缕开始上下其手,大肆玩弄,水声渐渐淅沥起来……
子歆娇喘一声,无力地将头偏向一边,我眼不错珠地盯着。
孙德江一面玩着子歆的私处,一面开始亲吻她的小腹。子歆的雪腹平坦而柔韧,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莹润而紧实。腹部中央微微凹陷,形成一条浅浅的中线,那小小的肚脐如一枚圆润的珍珠嵌在腹中,边缘略微内陷,周围的皮肤因紧张而微微绷紧,显出细密的纹理。
「娘子这里很敏感吗?」
「嗯……」
随着孙德江的亲吻,子歆小腹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缩,雪白平滑的小腹像湖面被微风拂过的涟漪,柔软中透着一股生命力的弹性。
孙德江意识到我的目光,便将子歆的身子向外移了移,方便我观淫,之后继续在她私处摩挲,时而轻揉,时而慢捻,时而粗暴的用掌心按压,湿润的丝缕紧贴着嫩肉,勾勒出一道道撩人的褶痕。
「你妻子这小浪屄的形状,真得很美,像一只蝴蝶!」
「不要让他看……太羞人了……」子歆檀口微张,贝齿间丁香小舌时隐时现,软软吐着地表示臣服的一声声娇吟,令我醋意横溢却又焦虑渴望更加香艳一层的淫戏。
孙德江低头怜爱地看着子歆:「这样的绝色,便是佛爷见了,怕也要动了凡心。我这修行啊,怕是更难到家了!」
子歆被他这话说得双颊绯红,轻咬朱唇,显然被他的话逗得心花怒放,眼睛的余光却看到我贪婪可怜的样子,抿嘴一乐,抬起螓首:「相公,你人好看,嘴更甜,……若不是为了我这可怜的绿帽相公,人家都想给你一整夜!」
说罢,她将所有的矜持都抛在了脑后,似是鼓足了勇气,娇躯紧紧偎着他,嫩藕一般雪白的双臂如藤蔓般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地将樱唇迎向他的嘴,红蕤暗度,气若幽兰。豆蔻少女晶莹透亮的雪腻皮肤此时泛起一层微微的粉红。
我呆站在一旁,身上好像有一道无形的枷锁,噬人的火苗四面八方包围着我,一动也不能动。
当孙德江的舌头试探着探入她檀口,子歆随即羞涩地交出香软舌头,任他咂摸品尝。
他的舌尖渐渐深入时,子歆口中的香津在他口中流转,两人唇齿之间一声声「啧啧」宛如恰似琼浆润玉壶,腻甜动人。她的呼吸愈发紊乱,低低的「嗯」声从喉间溢出,娇媚得似能勾魂摄魄。
孙德江的吻越发用力,舌头在她檀口内翻搅,大口吮吸着她的香津,并将自己口中的津液也喂向子歆,子歆竟毫不犹豫地吞咽下肚,喉间偶尔传出一声娇喃低吟。
子歆的娇躯渐渐热了起来,皓白素手无意识地攥紧床单,胸前的乳峰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粉嫩的乳晕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她的大腿微微并拢,又似情不自禁地轻蹭了一下。
眼前的画面美得令人窒息,更令我难以忍受的是,从进了这间禅房,子歆就没有直接再跟我说过一句话,仿佛我不过是黯淡烛火投到墙上的一抹虚影。
子歆裸着上身斜倚在孙德江怀中,烛火在她性感玲珑的雪白胴体镀上一层蜜色的光晕。孙德江先以指腹绕着乳晕轻抚数圈,子歆的椒乳已经急不可耐地渴望着爱抚蹂躏,他还是不慌不忙地用舌尖在她的乳头边缘轻扫,逗得子歆娇躯抖如筛糠一般,连声发出嗯嗯的娇喃,那一对蓓蕾马上傲然耸立起来!
孙德江慢慢将身子压向子歆,眼里闪着熊熊浴火。当他的阳具隔着薄如蝉翼的榉芽蜜缕亵裤紧贴着子歆的私处时,炽热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惹得她娇躯一颤,发出一声更软的低吟,花蜜竟然一下子渗出好多,让亵裤瞬间露出一大片浪迹,她的俏脸也涨得红若晚霞。
两人在亲吻间歇,子歆似乎突然想起我的存在,睁开美眸瞟向我,带着几分戏谑:「晋霄,肉身布施时你需跪下的!」
说完,她唇角轻翘,轻声哼道:「这倒是遂了你这个小绿奴的愿了!」
我站在床边,心早已被这香艳画面烧得乱七八糟,闻言双腿一软,几乎条件反射般跪下,心口发烫,连指尖都忍不住颤抖,酸楚中夹杂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孙德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俩,突然微微一笑:「以欲止欲,如以楔出楔。」
「淫性本是净性因,」我回了一句。
孙德江眼晴一亮:「你是有慧根之人啊——此念如露亦如电,何妨多看一刻?」
子歆看我的眼光简直是膜拜:「相公,你会写诗也就罢了,还知佛!?」
孙德江却考我一句:「色身之苦,当如何面对?」
「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很多记忆的残片自动浮现在我的脑海,「《维摩诘经》说过,知世人执念如藤缠树,强行斩断反生逆缘,故以欲念为筏,引渡迷津。」
我说到这里,也有了一丝明悟:「此解如何?」
孙德江大为赞叹:「你相公绝非凡品!」
他再次低头吻上子歆,舌头更深地探入,从齿边滑入,轻扫颊内,二人舌头交缠,嘴中不断发出腻甜的「啧啧」声,一边将手伸进子歆的亵裤之内开始轻挑慢揉,一阵火热快感如电流般传遍子歆的全身,没一会儿脸蛋就满布红霞。
待孙德江的口舌稍觉满足,终于放开她的樱唇,让子歆得以喘息新鲜空气时。
「相公……相公……你和他解的什么禅?」她痴痴地问着孙德江。
他凝视着子歆欲火难抑的媚态:「我今天欲以一《法华经》的方便法门来度你二人!」
子歆疑惑地摇摇头,又看向我。
「必是' 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佛家观世人执念,如同见火宅中嬉戏的孩童,悲心起时,先随顺其欲,再徐徐引导。」我款款而道。
「相公,你好厉害!子歆太崇拜你了……你既然这么说了,呵呵,且让你继续跪一会儿,好好虐你,绿帽王八!」她话风一转,俏皮地向我甜甜一笑。
「' 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今天我顺你的欲,以圆你的愿!」孙德江微笑着对我说道。子歆吃吃笑起来,一副可爱的娇憨样子,将一只秀美的雪白嫩足伸向我,「咱们三人也是一番修行呢!求他占有我,我便赏你这一口……唔!」
脚弓弧度柔美,脚趾如圆润小珍珠,泛着淡淡粉光,带着水汽的温热,子歆继续娇蛮地撩拨着我:「绿帽王八,你求啊你求啊!」
我抱着子歆的秀足:「子歆的相公,晋霄自知是个无能废物,匹配不上她,请你好好替我行夫道,占有我妻,满足她!」
然后我半真半假地长叹一声,认了命了,捧着她的雪白嫩足,低头亲了起来。
她的脚背软腻如脂,我用舌尖轻舔起来。从脚趾缝滑到脚心,只觉无比美好,又吸吮着她的脚趾,那温热的触感让我心跳失序,最后用力含住她的大脚趾,舌头缠绕舔弄,吸吮得啧啧作响,试图让她感知到我的存在。
这时我方听见子歆满足的娇声呢喃。孙德江已经张口含住她的饱满椒雪轻轻吮吸起来,时而用牙齿轻咬,时而用舌头缠绕着舔弄,一会儿用拇指与食指夹住子歆的椒乳,忽捻忽揉,乳晕四周微微泛红,再用指尖再绕着鲜红的豆蔻打转,忽轻忽重地拨弄,像拨动琴弦般挑起一圈圈细纹。那乳蒂被揉得挺立,顶端由淡粉转为艳红,肿胀得像一只大号樱桃,表面渗出一层细汗,在烛光下闪着湿亮的光泽。
子歆的檀口微张,香腮染得更红,双瞳剪水低徊,满是水汽,喉间溢出一声长吟:「啊……相公……好痒……」
她咬唇试图压抑,却止不住娇躯的颤抖,腰腹不自觉上挺,乳峰随之晃动,浪叫声断续如泣,香汗顺着乳沟淌下,艳态如春花被雨浸透。
她的大腿不自觉并拢,又似情动难耐地轻蹭,腿间的私处湿得更厉害,水光在烛火下闪着诱人之泽。
我痴痴地盯着子歆两条修长玉腿的扭动:右腿膝盖向外侧无力地缓慢滑开,露出腿缝间的一线湿痕,左腿则稍稍抬起,脚跟无意识地蹭着床单,白嫩水灵的秀足绷直又松开,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两腿非交替屈伸不能抒解身体所感受的极至快感。
腿肉时而紧绷、时而放松,私处时而收紧、时而微张,湿腻的水光从缝隙渗出,顺着大腿内侧淌下,留下四道蜿蜒晶亮的细线,在烛火映照下闪着微光。
何等香艳诱人的玉腿,何等晶莹细腻的肌肤,此时,正与两条大粗腿纠缠在一起。
孙德江的大腿粗壮如柱,腿毛浓密乌黑,皮肤泛着油亮的汗光,肌肉隆起时硬得像铁。他右腿斜压在子歆的修长玉腿上,膝盖顶住她腿根内侧,腿肚挤压着她柔腻鲜嫩的腿肉,压出一道浅红的印痕。子歆的左腿被他挤得微微侧翻,脚踝卡在他小腿下,脚趾无意识地蜷曲又松开,蹭着他的腿毛,发出细微的「沙沙」
声。
她的右腿外展着,膝盖弯曲,腿根被孙德江的左腿挤进,粗糙的腿面摩擦着她大腿内侧,皮肤被蹭得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孙德江的左腿用力再一抬,膝盖顶开子歆的右腿,腿根肌肉绷紧,挤进她双腿间,腿毛扫过她腿缝间的湿痕,沾上一层晶亮的黏液。
子歆的双腿被他挤压得时分时合,腿根处湿腻的水光被他的腿毛抹开,淌到他腿面上,混着汗水顺着腿缝滴下,留下几道交错的水渍。
子歆的双足白皙细腻,脚趾如玉珠般纤细,脚背弧度柔美如弓。她的左脚被孙德江的右腿压住,脚踝卡在他小腿下,脚掌贴着他的腿肚,脚趾蜷曲时紧贴他汗湿的皮肤。脚跟随着他的动作在床单上滑动,脚尖时而绷直顶住他的小腿肌肉,时而轻扫过他腿侧,带起细微的摩擦声。
我无比珍爱的子歆的玉足……
还有什么样的占有比这更加彻底,还有什么样的奉献比这更无保留,还有什么样的践踏比这更肆无忌惮,还有什么样的剥夺比这更加极致全面?他甚至都懒得用手用嘴去吻,仅仅用汗液的渗透就将我的圣物玷污无余!
孙德江一边玩弄着子歆,一边低声赞叹:「孙某出家前也当过平夫,还给人做过蓝颜。这身子摸起来,跟当年那些娘子也没差多少。」
他顿了顿,唇角微扬,笑容中带着些许狡黠,转脸问我:「以后这条线若建起来,我一边能得元阳教信任,一边还能做子歆的蓝颜。你俩新婚嘉禧后,我还能再得她吧?」
子歆被他弄得情迷意乱,羞涩地瞥了他一眼,声音软得似化了水:「相公,不用问他这个外人的——你看看他那样子,无能还色眯眯的!」
她想起一个事,从床边的衣服中摸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玊石,递给他,喘息道:「你把这玊石充满内力给我,以后你想我身子时,随时用意念震动我手上的玊石,我就能感觉到……只要你需要,我这身子都是你的!」
孙德江接过玊石,低笑一声:「无事不会打扰贤伉俪。」
子歆似笑非笑地瞟我一眼。
看我眼巴巴地盯着她,子歆又娇嗔:「不是你的,惦记也没用!」
她没听到我的回应,又有些担心,黑瞳仁如点漆,清澈透亮:「晋霄,你算是我的尊夫了,要不要来闹洞房?」
说罢自己也羞得不行,指尖虚掩朱唇,眼尾轻挑,笑声低回如丝竹绕梁,勾得人心尖发痒,她说完此话,好像已嘤啼婉转,媚眸若茫,娇躯再无半丝力气,像是彻底被他点燃。
(22)
「我姨娘跟我说了一个让正夫闹洞房的法子,还能让你尝点甜头:一会儿,我相公要脱掉我的小亵裤,你需用嘴叼着,好好品一品我给相公出的水,告诉我俩是什么滋味。」
说完她似有些后悔,怕我吃不消这个,话风马上又收回来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的,相公——」
她的眼神一瞬间恢复清明,是从十二岁到今天,从来未曾变过的爱怜与不舍,让我差点以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魇。
我心里一暖,向她微微一笑,差点就哭了出来。
此时此刻,我突然想起烟儿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爱是不需要说的。
她点点头,甜蜜地再次依偎在孙德江的怀里,向他承权一笑,竟似牡丹夜放,按捺不住满怀的情欲萌动,声音又娇又嗲:「相公再好好玩玩,让妾身多出一点水,好给这废物相公多尝一点甜头。」
听子歆竟然这般娇痴地索欢,孙德江俯身吻上她的颈侧,舌尖顺着她腻滑的曲线舔弄,从玉臂到香肩,从前胸到后颈,最后时轻时重地吻着她的耳垂,轻声道:「娘子身上太多甜头了,分一点给你正夫吧,他也是可怜之人!」
「好!」子歆娇躯一颤,「啊」地一声清莺婉转,扭头躲着他的亲吻,口中呢喃着:「啊!不要……吻这里好刺激……」
孙德江将子歆的身子平放,吻遍她的娇躯,从颈侧滑至锁骨,舌尖在她腰窝轻扫,又在她大腿内侧啃咬,努力找到每一处敏感点。
然后又将她翻过身子,唇舌移至她后背,舌尖顺着脊线缓缓舔弄,唇舌在她肩胛间游移,子歆娇吟渐高,光滑细腻的背脊弓起,雪白如玉的皮肤泛起一层薄红,似春日初绽的桃花,娇躯不住地哆嗦着,连声呻吟,双腿不安地扭动着,肉洞淌出的淫水如丝如缕。
她低低娇吟:「嗯……相公……你好会吻,好温柔……子歆的心都化了,怎么这么完美,子歆的第一次给了你这个良人……」
她的声音软得似化了水,带着处子的羞涩与难耐,喘息愈发急促,瞳仁黑得像是浸在寒潭中的墨玉。那带着一丝戏谑的眸光只在我脸上蜻蜓点水般一掠,便又化作缠绵的丝线缠绕回他身上。
她此刻令人血脉贲张的旖旎情态只为他一人绽放:眉尖轻蹙似痛似欢,贝齿咬住的下唇洇出胭脂色,连脚趾都蜷缩成羞涩的梅花,还有她肩头微缩、似要躲开又舍不得那快感的香肩娇耸,原本只应属于我的一切——我从未享受过的一切,全都被剥夺殆尽,我目眦欲裂,死死扣住床的边缘,木刺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此时我暗暗发誓,决不做别人的平夫!尤其是相恋极深的情侣。
孙德江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檀香味,混着她凌乱的体热蒸腾而起,每一缕都化作细针,顺着血脉扎进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孙德江又扶起她的纤腰,吻上她圆润的臀部,舌尖在她臀缝边缘轻点,子歆羞涩地捂住了脸,「嗯」地闷哼,臀肉轻颤,透出一股腻香。
子歆的臀部高翘如满月,臀肉饱满而结实,触感腻滑如脂,却不失紧致。臀大肌在抬起的瞬间微微凸显,肌肉纤维的纹路在烛光下隐约可见,呈现出自然的弧度与张力。孙德江一面吻着,一面大把的抓捏揉按,无比享受!
忽然,他手指一抬,突袭她腋下,指尖在她腋窝嫩肤间轻挠,舌尖随之舔弄那处隐秘的软肉,子歆猝不及防,咯咯娇笑出声,身子一缩,笑得喘不过气:「
啊……相公……别弄那里……好痒……」
她扭头躲闪,轻拍他的肩,嗔道:「坏死了!」孙德江低笑,抓住她的手腕吻了下去。两人嬉闹如真正的情侣,笑声与喘息交织,缠绵不休。
笑声渐止,孙德江忽地停下,与子歆四目相对。禅房内陷入长久的沉默,两人深情注视着彼此,目光交缠如丝,彼此的心跳急促而有力,打破了四周的寂静。
子歆眼波柔似水,黑瞳映着烛光,泛出一抹湿意,唇角微扬,带着处子怦然心动的羞涩。
这无比美好的一幕却给我当头一记重击:我呆呆地凝视着子歆,鼻尖再也嗅不到她那清甜幽微的梨花香——仿佛被他身上浓郁的檀香彻底掩盖。
子歆俏脸绯红,羞涩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扑到床边一把拉住我的手:「我真得爱上他了!好相公,你许不许?」
那一刻,我知道她的心里已悄然住进了一个新人。
可她的语气中仍带着对我毫无保留的信赖,那是经年累月积淀的依恋,仿佛我仍是她灵魂深处最安心的归处!
「即便这次你没有爱上他,下一次肉身布施,下下次肉身布施,早晚你的身心都会被他征服,」我不舍地亲吻她的手,又引着她的指尖轻抚我的脸,「只是对我的爱,不许少一分,可以吗?」
我没有意识到,这是我卑微的祈求。
她身上那缕淡淡的檀香,无声地印证着方才那场痛彻心扉的背叛。子歆欲语还休,半边脸隐在暗影中,半边脸映着跳动的烛火,那抹婉娈的微笑令我心跳骤急:「只会更多,多到你想象不到!但不要介意,我小小逗弄你一下,我的好相公!」
孙德江坚决地将子歆搂住他的怀中,却对我行了一个单手触心礼,声音如清泉流淌:「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施主,执着于相,便失其真。子歆姑娘的心,从未离你而去。」
子歆却向他娇嗔道:「不许和一个外人说废话,这个良夜只有你和我!」
「咱们不是要给这个小绿王八一个奖励吗?继续吧!」
孙德江向我微微一笑,继续爱抚着子歆,他轮番拉扯她的乳头,指尖夹紧那娇嫩的红点,向外拉长至极限,乳峰被扯得微微变形,又猛地松手,让那红樱桃弹回原位,乳肉随之颤动,荡起一波波雪白的肉浪。
「哎……好相公……你这手好坏……拉得子歆的奶子好胀……好热……爽死了……」子歆在他怀中低声娇吟着。
「……好美……乳头都被你玩肿了……」
子歆的雪白椒乳被这粗暴的蹂躏烧得鼓胀起来,两颗娇嫩无比的乳头在拉扯与弹回间迅速反应,勃起娇挺如红玛瑙,红艳中透着一抹晶亮,双乳灼得又涨又大,似被欲火彻底点燃。
孙德江一手继续拉扯她的乳头,另一手滑至她私处,指尖隔着她的亵衣在她肉芽上快速搓揉。
「来,再给他多出一些浪汁!」
「呜……子歆不行了……好美!呀……」子歆紧紧抱着孙德江的头,喉间挤出一串低低的呻吟,双唇微张,吐息温热,断续的「啊……嗯……」从唇缝溢出,向自己的爱侣低声倾诉着处子生平第一次的高潮。
她的翘臀收紧又抬起,雪白的小腹一阵哆嗦,两条修长的大腿扭动得像麻花一样:「要丢!啊!呀!……」
处子所体验到的美妙初潮,臀部肌肉不自觉地绷紧到极限,肌肉轻颤间泛起细微的肉浪,似一团熟透的蜜桃在指尖下摇曳,诱人至极。
子歆还没脱内裤,就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至美高潮,肉眼可见的一大片水迹,将她一整条榉芽蜜缕亵裤全都喷湿了。
子歆仰躺在床上,檀口微张,不时地倒抽着凉气,香腮染红,秀目半闭,长睫轻颤,喘息了好一会儿,看着孙德江,低声道:「相公,为妾身脱了吧。」
她的声音软得像化了水的蜜糖,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映着烛火闪烁。
孙德江轻笑一声,俯下身,双手滑至她腰间,指尖勾住「榉芽蜜缕亵裤」的细带,粗糙却温热的掌心贴着她腻滑的肌肤,缓缓向下拉扯。
那蜜光丝薄如蝉翼,泛着幽幽甜香,随着他的动作从她大腿根部褪下,丝缕紧绷处微微勒出一道浅痕,衬得她莹白如玉的肌肤愈发诱人。
他动作不疾不徐,像在品味一件珍宝,指腹摩挲着她腿侧,亵裤滑至膝弯时,他低头凑近,鼻尖轻嗅那湿润的私处,低声道:「娘子这香,真是销魂……」声音沙哑如松涛,带着毫不掩饰的贪恋。
亵裤彻底脱下,萋萋春草乌黑柔卷,沾着晶莹的淫水,在烛光下闪着水光。
那粉腻嫩肉完全暴露,肉缝间湿得如春花沾露,水光潋滟,隐隐淌出一丝黏腻的汁液,顺着大腿内侧滑下,滴在床单上,散发出浓郁的甜香。
子歆娇躯一颤,抬眸间羞态尽显。她轻咬下唇,发出一声低低的「嗯哼」,大腿不自觉地并拢又分开,似在迎合这羞人的暴露。
孙德江将亵裤递给我,目光扫来,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似有不忍又似得意,唇角轻扬,低声道:「小兄弟,我娘子赏你的甜头,尝尝罢。」
我接过那湿漉漉的亵裤,指尖触到那黏腻的淫水,温热中带着她的体香,心跳如擂,几乎要炸开。我低头凑近,亵裤上的湿痕浓郁,蜜光丝浸透了她的汁液,散发出腻甜的气息。
我将它含入口中,舌尖触到那淫水,初尝时微咸,随后一股甜香在口腔中散开,黏腻如蜜,混着她的体味,像是直接品到了她私处的芬芳。
我喉头发干,低声道:「……子歆的浪水甜得腻人,是花蜜的……」
子歆闻言,扑哧一笑,低声道:「你妻子给别人的浪水,你没觉得很骚,反而觉得很甜?你好下贱!」
她转头靠进孙德江怀中,娇躯软得像化了,喘息道:「相公,你别看他那贱样子了,真丢人!你只继续疼你的小妻子……」
孙德江低头吻上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中缠绵,手掌滑至她私处,指腹在她肉缝间轻轻一揉,这次直接肉贴肉,子歆顿时娇吟一声,身子猛地一抖,淫水又淌出一大摊,将他的五指全都濡湿。
我跪在床边,亵裤含在口中,舌尖反复舔弄那湿痕,心如被火灼,下身硬得发疼,眼痴痴地盯着她被孙德江揉弄的私处。子歆娇喘如丝,肉缝红艳,水光闪动,那句嘲笑的话在我脑中反复回荡,极致的刻薄却是那么不真实,只能让我理解为她是助我在这甜美下贱的绿意中享受着更深一层的煎熬。
「娘子这身子美得紧,孙某一人怕是忙不过来。你且帮个忙,把她两条大腿分开,让我好好疼她一回。」
我微微颤抖地伸向子歆的双腿。她倚在他怀中,娇躯软得如化了水,闻言抬眸瞥我,唇角轻翘,低声道:「小王八,你不是要服侍我们夫妻行房吗?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
我站起身来走到在床边,双手抱住她莹白如柳的左腿,缓缓分开。
子歆的大腿腻滑如脂,肌肤温热,指尖触及处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她私处完全暴露,萋萋春草乌黑柔卷,沾着晶莹黏滑的淫水,大阴唇饱满如蜜桃,小阴唇粉嫩如花瓣,肉洞紧闭如一抹细缝,此时已是汁水淋漓。
他伸出舌尖,先在大阴唇上轻舔一圈,粗糙的舌面扫过那粉腻嫩肉,子歆身子一颤,轻哼一声,压低声音低吟:「嗯……相公……」
他舌头再向下,舔弄小阴唇,柔软的舌尖沿着褶边滑动,时而轻扫,时而缠绕,子歆的呼吸渐乱,皓白素手攥紧床单,胸前乳峰随急促的喘息起伏,粉嫩乳晕在烛光下泛着诱人光泽。
他一手滑至她胸前,指尖轻柔地绕着乳头打转,时而用拇指与食指捏住那挺立的红点,缓缓揉弄,另一手探向她私处,中指在她肉芽上轻轻按压,快速地画圈摩挲,指腹在敏感的小点上忽轻忽重地挑弄,带出一波波湿腻的颤动。
出于处子的羞耻之意,子歆此时还在拼命压抑着不发出声音,一手捂着嘴,一手握紧我的手,与我五指紧扣,时不是地微微用力,仿佛想告诉我,她此刻感受到的遍体酥麻是何等快美!
突然间,她娇躯一阵抽搐,喉间挤出几声低低的「啊」,断续而微弱,像被咬紧的嘴唇硬生生压回,鼻间随之漏出几声细细的哼吟,轻得像羽毛滑过,透着羞涩难抑的快感。
她如此压仰的低微叫床声,却勾出我心中滔天欲火,双眼痴痴地盯着她被挑逗的私处,不知不觉中开始揉搓自己硬到要爆炸的下体。
孙德江的动作愈发激烈,他一手捏住她肿胀的乳蒂,指尖快速拨弄,带出一阵阵细密的颤波,另一手中指在她私处肉芽上猛揉,指腹钻进湿缝深处,疯狂抽动,挤出一串黏腻的水声。子歆的腿根猛地绷紧,双腿不自觉夹住他的手腕,臀瓣随之抬起,私处被他手指挤得微微张开,淫水从缝隙喷涌而出,淌过臀缝,滴在床单上晕开一片湿渍。烛光摇曳,映着她腿间的水光闪闪生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骚香,混着檀香袅袅,撩得人血脉贲张。
子歆心理性大堤终于被欲念狂潮冲破,眉梢蹙颦,长睫颤动,香腮红晕如胭脂,之前压在喉咙里的低声呻吟变成满心欢畅的浪叫:「呀……好相公!啊!爽死了!……痒痒……爽死了!」
「啊!相公……要了命了!……美死了!呀!呀!啊!亲相公!坏相公!」
子歆檀口连声吐出酥心浪叫,声音有蚀骨之媚,带着颤音,回荡在屋中,我的阳具涨得快要炸了。
她的大腿在我手中痉挛,肌肉绷紧,我用力箍住,孙德江的舌头继续深入,吸吮着肉洞口的淫水,发出「啧啧」的腻响。他一手在乳头上轻咬一口,牙齿啃噬那硬挺的红樱桃,另一手揉搓肉芽更快,指腹碾压那敏感处,子歆的私处淌出一股温热的汁液,顺着大腿内侧滴下,湿了我的手。
她气息渐乱,扭头看我:「晋霄,过来……」
我心头一热,凑上前,她伸出皓白素手搂住我颈项,檀口贴上我的唇,丁香小舌羞涩探入,与我缠绵。她的舌柔如绵,香津交互,唇齿间「滋滋」声甜腻动人,心跳加速,像魂魄被她吸走。
可就在此刻,孙德江舌尖在她阴蒂上卷舌一阵狂吸猛舐,双手大力揉搓子歆的雪乳直至变形,子歆娇躯猛颤,像是被热流击中,喉间溢出一声高亢的「啊——」,身子抽搐,小腹紧绷,腿间连续喷出数大股温热淫水!
「娘子,你又丢了!」
子歆羞红满面,素手遮唇,额前发丝因汗湿而黏连,眸光半掩,眉尖若蹙,似一朵含露海棠,娇怯动人。
我半跪在床边,与她痴痴对视,心时想的是我怎么这么爱她!
最后的时刻就要到了,我握着子歆的手。她双目含情,娇躯滚烫,情欲炽热,低声道:「相公,要了我吧!」
他压在子歆的身上,粗长挺立的大鸡巴蓄势待发,龟头抵上她湿润的肉洞,滚烫的触感如烙铁般烫在她柔嫩的花瓣上。子歆娇躯一颤,抬眸看向我,秋水潋滟中泛起一抹复杂的光,低声道:「晋霄,看好,你妻子要失身给别人了……」
孙德江宽厚的身躯完全覆在她身上,汗津津的小腹紧贴着她隆起的阴阜,那片柔软的耻丘被他压得微微下陷,细密的卷毛被挤得散乱,像是被践踏过的嫩草。
他稍稍调整姿势,粗糙的腹肌在她隆起的阴阜上磨蹭,发出轻微的「沙沙」
声,那隆起的曲线在他身下被迫屈服,湿腻的花瓣被挤得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抹粉红的嫩肉,随着他的呼吸起伏,像在无声地颤抖。
我盯着那一幕,胸口像被塞进一团湿冷的火——烧不旺,却烫得我心尖发麻。
从那一处至下,是我心目中的神圣禁地,如今却被他肆意压榨,我直想扑上去把他掀开……
孙德江腰身一沉,那根怒涨的铁杵,表面湿漉漉地泛着光,龟头硕大如拳,硬生生挤进她娇小的肉洞,湿腻的嫩肉被挤开时发出轻微的「滋」声,仿佛撕裂一匹薄绸。子歆的肉洞初次迎敌,紧得像是要将他夹断,那粉腻的穴口被撑至极致,边缘泛起一圈艳红,宛如花蕾在暴力绽放。
子歆猛地仰头,「啊」地一声尖叫,声线颤抖如断弦,龟头挤入的那一刻,她的双腿本能夹紧,却被他强硬地分开,小腹微微抽搐,肉壁痉挛着裹住入侵者,似抗拒又似渴求。
「好痛……好胀……」她喘息着,声音糯软中带着哭腔,贝齿咬住下唇,指尖无意识地抓紧身下的衾被,「相公好粗……」那嗓音低哑,像从喉间挤出的呻吟,回荡在禅房内,刺得我胸口一阵酥麻。
孙德江喉间迸出一声低吼,粗哑如野兽咆哮,腰身猛地一挺,滚烫的阳具如利刃破鞘,齐根没入子歆那未经人事的紧窄肉洞。龟头先是挤开湿腻的花唇,撑得嫩肉向外翻开,继而势不可挡地刺穿那层薄膜,撕裂的瞬间,子歆娇躯剧震,处女血混着晶莹的淫水淌下,顺着臀缝滴落,猩红与透明交织出一抹刺眼的淫靡。
子歆的脊背猛然弓起,像一张拉满的弓,喉间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尖吟,似痛似媚,颤抖着在禅房内回荡。
子歆的处女之身彻底归他所有!
处女血汩汩涌出,猩红如朱砂,混着晶莹的蜜汁淌下,顺着她雪白的大腿内侧蜿蜒出一道刺目的艳迹。那窄小的穴口被撑至极限,边缘艳红如胭脂涂抹,隐隐透着一股被彻底占有的淫靡气息。
子歆的双手死死攥住身下的衾被,指节泛白,指尖几乎要撕裂布面,双腿本能地想要合拢,却被他强硬地压住,动弹不得。她喘息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汗珠顺着颈窝滑落,湿发凌乱地贴在额间。
她的眼角泛起一层薄泪,垂睫轻颤,抬眸看向我时,眸底秋水破碎,似羞似怨,低声呢喃:「晋霄……我……」
话未说完,又被他下一次凶猛的撞击打断,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
孙德江俯身压得更低,粗重的鼻息喷在她颈侧,阳具深深埋入她体内,龟棱刮过嫩肉,带出一波黏腻的湿响。
「相公……慢些疼我……子歆怕……」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床单,湿发贴着脸侧,几滴水珠混着泪水滑落,滴入床中,无声却刺人心头。
孙德江俯下身,以男上女下的姿势压住她,双手撑在她身侧,粗壮的阳具在她紧窄的肉洞中停顿片刻,未急于动作,低声道:「好的,娘子初次,相公自会怜惜。」
子歆低声道:「好痛……好胀……相公……」
他身子一动不动,低头看着子歆,似在细品怀中俏佳人的丽色。
「娘子,你的肉穴里好紧,好烫!」
「你的大肉棒更热,更粗,更长……」
子歆小拳头捶着他的胸膛,却又忍不住玉臂环住他的脖颈,偶一抬眸与他对视,顿时羞颜染红。
孙德江俯身吻上她的额头,舌尖在她耳垂轻舔,低声道:「小兄弟,你娘子有些疼,你过来陪她说两句,孙某现在才进去一点,一会儿要全插进去的!」
我心跳陡然加快,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跪在她身旁,低声道:「子歆,疼吗?」
她看着我,眼似桃花带露,低声道:「晋霄……有点疼,可我相公好温柔…
…」
我喉头一哽,低声道:「那就好,你忍忍,我在这儿陪你。」
我低过脸去,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他们结合的部位。子歆的小腹微微隆起,莹白如雪的双腿大大分开,露出那片未经人事的柔嫩私处。
我转过脸看了一下,果然,他青筋盘虬的家伙只插进了三分之一都不到,剩余的部分还露在外面,胀得通红,隐隐跳动着,似乎随时都能再往里顶入几分。
子歆的穴口被撑得艳红,边缘薄嫩的肉唇紧裹着他的阳具,几丝鲜红的处女血顺着淫水淌下,沿着她雪白的大腿内侧蜿蜒流淌,滴落在床单上,洇出一小片刺目的猩红。
子歆的元红……
她伸手揩去我眼角的泪,指尖温热如玉,带着一丝湿意,低声道:「傻相公,晋霄,别难受……」
孙德江专心玩弄她的身子,阳具在她肉洞中极缓慢地挺动,节奏轻缓如品茗。
他一手滑至她胸前,托起那对饱满的乳峰,指腹绕着粉嫩乳晕轻抚,时而用舌尖在她乳头边缘轻扫,逗得子歆娇躯一抖,发出一声「唔」的低吟。
另一手探向她私处,指尖在她大阴唇上摩挲,沿着肉缝轻蹭,淫水混着处女血淌出,湿润了她的腿根。他低头埋首在她乳间,张口含住一颗红樱桃般的乳蕾,轻轻吮吸,舌头缠绕舔弄,子歆的呼吸渐乱,低声道:「相公……可以慢一点…
…」
他的阳具在她肉洞中徐徐抽送,粗壮的柱身像是被那紧窄的穴口死死箍住,每一次挺入都只推进半寸,龟头缓缓挤开嫩肉,停顿片刻,又慢慢退出,带出一缕黏腻的汁液,混着几丝殷红的血迹,在她雪白如玉的腿间拉出细细的晶亮丝线。
那硕大的阳具表面青筋暴凸,湿漉漉地泛着光,全是子歆的淫水,像一柄巨杵在小心翼翼地开垦这片未经触及的处女地,动作虽慢,却沉重有力,每一下都让子歆的小腹微微颤动。
子歆雪白的大腿猛地绷紧,柔嫩的肉壁张开到极限,紧紧夹住那坚硬凸起的冠部,肉棒每一次拍击都带起阵阵肉浪,淫丝黏连在性器间拉出道道腻响,肉穴嫩肉不堪重负地裹着这野蛮的入侵,剧烈收缩,蜜汁如洪水般将那阳物淹没其中。
子歆刚被破处,身子还紧绷着,细密的汗珠从她额角渗出,湿发黏在脸侧,双眸半闭,眼睫轻颤,像沾了露水的桃花瓣。她咬着下唇,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啊……相公……好胀……好热……」
她的声音里夹着痛楚和一丝茫然,指尖无意识地攥紧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雪腿微微抽搐着,似乎想并拢却又无力做到,每当他退出时,她眉头紧蹙,轻哼一声,似松了口气,可下一刻他再顶入,她又忍不住尖叫出声,「疼…
…再慢些……」
泪水从眼角滑落,混着汗珠滴进床中,无声地洇开,刺得我心头一紧。
来来回回十几次,起初子歆还咬着唇,忍着那撕裂般的刺痛,可孙德江并未急于动作,他的阳具插在她的肉洞中不动,同时俯下身,温柔地吻上她的耳垂,舌尖轻舔那柔软的轮廓,热气喷在她耳廓,引得她身子一颤,低哼出声,又低下头含住她胸前那硬挺的红樱桃,牙齿轻轻咬啮,舌尖绕着打转,吸吮间带出细微的「啧啧」声。
与此同时,他一手探到她腿间,中指寻到那颗敏感的阴蒂,轻轻搓揉起来。
指腹在她湿滑的花蒂上打着圈,时轻时重,激得她小腹一阵阵抽搐。
子歆终于被这些温柔的撩拨渐渐分散了她的注意力,痛感被一层层酥麻覆盖——他滚烫的龟头棱沟刮弄到她肉洞皱褶无处不舒展,引得那羞穴深处春潮狂涌。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喉间溢出一声软糯的呻吟:「相公……子歆好奇怪……好舒服……」
她的鼻息越来越重,语无伦次,秀目半眯,沉浸在快感中。
孙德江见她情动,阳具依然不动,只用双手在她娇躯各处流连。
子歆娇躯滚烫,香腮如胭脂染,喘息道:「好哥哥……子歆受不住了……求你……稍微动一下看看……」
她的声音颤抖如莺啼,带着哭腔,抓着他的胳膊,指甲嵌入他皮肤,满脸尽是情欲的渴求。
孙德江笑道:「娘子求我了,她既坏了我的修行,孙某也该给她个痛快,你这个绿王八能否同意让子歆叫我一声' 冤家' ——我之前的妻子便是这么称呼我的,我便遂她心愿。」
他的语气坦荡,我绿意烧得五内翻腾,却自甘沉沦,跪下低声道:「孙兄,子歆称呼你' 冤家' 本是夫妻相爱之意,你称呼她什么,也请自便!……」
话音未落,下身硬得发痛,眼角酸涩。
子歆闻言,扑哧一笑,杏目斜飞流眄,低声对他道:「冤家,我家这个小绿王八乖不乖?」
「卿卿,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
孙德江低吼一声,阳具在她肉洞中开始九浅一深的节奏,九次浅浅抽插,龟头在她肉壁上轻蹭,挑逗得她淫水淌个不停,第十次猛地一顶,齐根没入,撞得她尖叫:「啊……冤家……太深了……」
「冤家……呀!子歆里面痒痒……你用力!……冤家……啊!啊!」
子歆两条莹白如柳的大腿在孙德江的抽送下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似本能地想要舒缓那股从肉穴深处涌出的炽热欲火。大腿内侧的股内收肌紧绷如弦,随着每一次阳具的顶入而猛地收缩,肌肉表面泛起细密的波纹,皮肤因用力而微微绷紧,莹润的光泽下透出一层薄汗。
她的大腿时而向内夹紧,时而又无意识地向外分开,腿根的嫩肉轻颤,像是承受不住那节奏的冲击,肌股在痉挛中微微鼓胀,带动整条腿如春柳般摇曳。
孙德江一手揉搓她的肉芽,另一手托着她臀部,九浅一深的节奏持续,子歆被弄得语无伦次:「呀……痒痒……冤家……要死了……」
子歆此时星眼迷离地看着我,我恍惚之间竟然听到她心底一个弱弱的声音:
相公,我现在很美,也很爱你!
他见子歆情动难抑,遂大开大阖,阳具如梭般在她肉洞中进出,每一次抽出都带出一股温热的淫水,每一次顶入都撞得她娇躯猛颤,乳峰起伏如波。
他猛地一顶,子歆尖叫:「啊……爽死了……奴的冤家……」
一连串心灵的微妙悸动让我感觉这一定是一次特殊的心连心体应。我闭上了眼睛,竟神奇地感受到子歆肉洞中酥痒的饱胀感一波强过一波,肉棒抽送愈渐加快,每一次抽离时,都带出道道淫丝,每一次撞击拍击着她的雪臀泛起肉浪,发出啪啪的声响,她娇嫩的花唇充血红艳,紧紧夹住阳物冠部,宫颈口如小嘴吮吸龟头,淫汁喷涌而出,羞穴深处抽搐着溃不成军,骤然收紧,淫水狂潮一般再次涌出,湿透了他的下身。
她娇躯一颤,浪叫道:「啊……冤家,你的卿卿要……丢了……」
一股热流从肉洞喷出,子歆大丢一把,娇躯软得如化了,瘫在他身下,喘息不止,香汗淋漓,秀目半眯,满是高潮的余韵。
她莹白如玉的肌肤泛着一层粉红,乳峰随急促的呼吸起伏,粉嫩乳晕在烛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宛如一朵被雨露滋润的娇花。可是孙德江依然不管,只是埋头打桩,一心想着把子歆送上更高的快感云端。
(23)
我看着子歆娇艳欲滴的模样,心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酸涩与刺痛交织成网,将我的呼吸一点点收紧。她的美,她的媚,她的每一分情动,都是为他而绽放,而我只能站在阴影中,做一个无声的旁观者。那种无力感,像是看着最珍爱的明珠落入他人掌心,明明近在咫尺,却再也无法触及。
每当孙德江的阳具深深没入,子歆的大腿便会猛地一抖,肌肉不由自主地向内收紧,似要夹住那粗壮的巨物,缓解羞穴被撑开的胀意;当他抽出时,她的腿又会本能地向外张开,股肌松弛下来,露出大腿根部那片湿淋淋的嫩肤,淫水顺着腿缝淌下,黏腻地涂满内侧,留下晶莹的痕迹。
「呀!……好!顶着花心了,美死了!酥了!要丢了!又要丢给相公了!卿卿爱你!冤家……顶着子歆的花心……啊!操坏了!……卿卿要爽死了!」
他生生地抽插了几百下,子歆雪悄的小腹开始抽搐,腹肌在紧绷与松弛间起伏,肚脐周围的皮肤因用力而微微皱起,像一朵被揉皱的花瓣,泛着汗光的腹部随着浪叫的节奏微微抖动,似在情欲的浪潮中拼命喘息。
没多一会儿,子歆又连着丢了五六回,终于开始求饶:「卿卿最爱的冤家!
卿卿给你生儿子!啊!花心被你……占了!啊!操坏了!啊!啊!好!就是那里……子歆又要丢了!美死了!啊!呀!呀!」
孙德江似乎毫不在意她的感受,一阵疾攻一阵缓抽,节奏完全随心所欲,俯身吻上她的唇,舌尖探入她口中缠绵,低声道:「娘子,咱们换个姿势吧!」
他坐起身,双臂一揽,将子歆抱进怀中,让她坐在他腿上,娇躯赤裸地贴着他,湿发披散在腰侧,莹白如玉的肌肤泛着香汗的光泽,温热中透着一股勾魂的腻香。他阳具粗长挺立,从下往上抵上她湿热的肉洞,龟头轻轻撑开那紧窄的细缝。
子歆「啊」地一声娇叫,肉洞被再次侵入,淫水顺着结合处淌下,湿了他的腿根,滴在床单上,散发出浓郁的甜香。
子歆坐在他怀里,双腿无力地垂在他身侧,大腿内侧湿得一片黏腻,春草沾着晶莹的水珠,乌黑柔卷地贴在嫩肤上。
子歆跨坐在孙德江身上,他粗大的鸡巴顶进深处,不光是抽插,而是抵住她花心左右刮弄、上下磨动,龟头棱角在她紧窄的肉洞里搅来搅去。子歆像小船在浪头颠簸,身子抖个不停,喘着气浪叫:「啊……花心被你操烂了……爽死了…
…冤家……冤家……卿卿受不了啦,这姿势太销魂了!我……喘不过气……让我歇会儿,一会儿你随便玩,把我吃得一点不剩,别留给那个没用的相公!」
孙德江喘着气笑了一声,转头对我道:「无能小相公,你老婆的小屄真紧,里面一圈圈嫩肉裹着我的鸡巴,像好多小舌头舔来舔去,那滋味舒服得没法说。」
他得意地笑着,子歆得以有片刻的喘息,她调整了一下上身,玉臂环着他的脖颈低语:「冤家,你太厉害了,我脑袋都晕沉沉的,怕一会儿忘了,还是现在就和你说一下吧……」
孙德江停止了动作,子歆喘息渐平,娇躯软软地倚在他怀中,汗湿的青丝贴着颈侧。
孙德江低头在她耳边轻咬了一口,手掌仍不老实地揉着她腻滑的臀肉,低声道:「小妖精,歇是歇了,可别光顾着喘,想说啥就快说,不然我这硬邦邦的家伙可不答应。」
子歆吃吃一笑,纤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声音软糯中带着几分爱怜:「冤家,你急什么,地都犁得差不多了,播多少种子还不都由着你呢!」
孙德江哼了一声,手指在她腰窝一掐,戏谑道:「说吧,别卖关子,不然我现在就翻身再干你一顿!」
她一个妖娆妩媚的小妻子抱着自己的亲爱相公,和他耳鬓厮磨间低声说道:
「冤家,你在改《金刚经》《心经》的时候,注意留几个漏洞……比如' 空性''无我''轮回' ,稍后我们会安排辨经…………比如你可留下' 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 ,同时加上一句' 若见诸相即欲相,即见真佛' ,……你觉得呢?」
他若有所思,回过头来看看我,向我微微一笑。
我真不知道这些内容,应该是子歆来之前他们就商量好的,想了一想,我还是低声提醒了一下:「' 空性' 就不必要了。」
孙德江转脸以子歆说:「你相公前世一定是个高僧,' 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 ,一旦否定' 离相' ,稍有佛学常识者即可识破。」
子歆双眸闪着异样的光彩,那一瞬,她的目光炽热而专注,仿佛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唯有我一人能占据她的全部心神。她惊艳的崇拜不加掩饰,却又带着几分骄傲,像是春日里初绽的花蕊,既明媚又含蓄。
就在和我含情对视的一刹那,孙德江好像有点嫉妒了,抱着子歆的腰便是全力一挺,子歆爽得魂都飞了,「啊」得欢叫一声,五官都被刺激得有些变形。
孙德江抱着在怀里的子歆一顿猛操,双臂箍得她动弹不得,汗津津的胸膛紧贴着她的乳峰,每一次撞击都让那对饱满的肉团在他身上挤压变形,红樱桃般的乳头被摩擦得愈发挺翘,泛着晶亮的汗光。
他低吼着加快节奏,阳具像打桩般一下下捣进她湿热的肉洞,淫水被挤得四溅,发出连绵不断的「滋滋」声,溅湿了他的腿根,顺着床单淌成一片暗色的水渍。子歆娇躯在他怀里颠簸得像狂风中的柳枝,双腿大张着挂在他身侧,脚趾痉挛着蜷起,指尖死死嵌入他肩肉,喉间溢出断续的浪叫:「冤家……慢点……要死了……啊……太深了……」
他却不管不顾,抱着她狠狠挺动,每一下都像要把她捅穿,龟棱刮过肉壁带出一波波黏腻的湿响,子歆的花心被撞得不住抽搐,淫水混着汗液淌得满腿都是。
她仰着头,青丝凌乱地甩在背后,眼神迷离涣散,像丢了魂儿似的,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伏。
我站在一旁,心像被一只手攥住又松开,反复揉搓,酸得发胀,又麻得发烫——她那声声「冤家」像刀子捅进我胸口,可她被操得失神的样子又像火烧在我眼底,我想冲上去抢回她,却又被这淫靡的画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子歆最后大泄了一次……瘫软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随他摆布着。
「你不跟你相公再说上两句吗?他是不是很有才华?」
子歆瞥了我一眼,在他怀里撒着娇:「冤家,你吃他什么醋!他再慧眼如炬,也只能眼睁睁看我心甘情愿献身给你,他再有能耐,人家的元红也是被你采了,他再爱卿卿,卿卿也是你的卿卿,人家的子宫也要被你的阳精浇灌,他只能在一面暗自气苦!」 「冤家,你每改好一章,就用玊石叫我过来,人家给你玩一夜!你的卿卿好想被你玩!」
两人又亲了好一会儿,孙德江又附在子歆耳边上低语了一句,子歆这才轻蔑地看我两眼:「小废物,你把你那个没用的家伙也掏出来吧,自己玩玩吧!卿卿只让我的冤家美!嫉妒死你!」
「冤家,我还是喜欢你抱着我操,能看着你的样子,我的心都化了……」子歆唤他「冤家」时,那声音又黏又腻。
她向他含睇怯语,向他笑靥如花,与他云癫雨狂,抵死承欠,还和他联手讥讽于我,比这更加摧心裂肺的是俩人完全冷落于我,我眼睁睁看着,心中翻涌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快意。越是觉得自己卑微如尘,越是沉溺于这种近乎病态的愉悦。
她的肉洞已经被他出入不知多少次了,两人在肉体最私密部位的最亲密感受和最极致愉悦,与我完关!
脑海中不断浮现他们缠绵亲吻的画面,而我却像个局外人,越是感到无力,越是贪恋这种近乎扭曲的甜蜜。
我已经跪得很久了,颤抖着手掏出自己的阳具,此时竟然已经不能勃起,一时浑身如同堕入冰窟,等待着他俩用嘲笑发出最致命一击!
孙德江一手托着她圆润的臀部,掌心在她臀缝间轻按,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那腻滑的软肉,另一手滑至她胸前,捻住乳头轻揉,指尖绕着那敏感的红点打转,低声道:「《华严经》也好的,比如' 住欲' 还是' 无住' ,都可以……」
他腰身一挺,阳具再次插入她湿滑的肉洞中,子歆身子微微一颤,纤指轻抵唇间,贝齿咬住柔嫩的唇瓣,发出一声似羞似痛的轻吟,带着几分难耐的娇怯。
:「冤家……你这是住欲还是什么……」
「卿卿,我要是做完此事,说不好为你返俗了,做你蓝颜可否?」
子歆痴迷地望着他,连连点头。
孙德江全身发力,宽阔壮实的背脊肌肉隆起搏动,抱住子歆又开始新一轮的抽插着,这一轮攻势再无保留,每一次顶入都撞得子歆娇躯一颤,淫水如春泉淌个不停,只能口中咿哦,绝美容颜面红耳赤地贴着他的脸庞,两条修长雪白的大腿紧紧盘住他的腰,纤腰被他环得死死的,在他横冲直撞的激烈抽插下,除了一股接一股泄出淫液,充作润滑让他更深入的深入蜜穴,再没有任何选择。
「啊!好美……好粗……冤家……子歆都要被你操烂了……要飞……」
「卿卿,你的淫肉蠕动得好快!你是不是又要泄了?你这个小浪屄太浅了!
以后我给你扩大一下,方便你无能相公好用!」
「哦……冤家……不要这样说,你撑大了……他那细筷子一样的玩意……就解不了妾身的痒痒了……只能天天找你……啊!啊!……好狠!这地方……」
「冤家……你这粗家伙干得妾身的魂都没了,边上那废物给你提鞋都不配了,我都不想让他的脏嘴舔妾身的小嫩脚丫了!唉,算了,晚上回去可怜他一下吧!」
她转过脸向我做了个鬼脸,吐吐小香舌。
我心里麻木了,嘴也木木的:「你不回去也行,我这个细筷子没用了……」
子歆意识到我的异样,怔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空性大师白夸你了?还说你有慧根呢!你着相了,傻样!站起来就硬了!」
「子歆!」
我愣了一下,心结一下子就化解了,我咬牙站起身,腿还有点抖,可下身那家伙蹭地硬了!
子歆美眸中笑意一闪,白了我一眼,再不理我,只管抱着他的头再次献上香吻!她眉间轻蹙,动情呻吟,面泛红晕,秀发因汗湿而贴于额角,我对她又怜又爱:「爱妻,你说得对,我就是贱绿帽,你越笑话我,我心里越觉得美得要命!
你接着跟你相公浪,看着你爽我就硬了!」
这种低贱的感受,虽如刀绞般虐心,却又甜得令人浑身战栗,仿佛吞下了一颗裹着蜜糖的砒霜,既叫人痛彻心扉,又叫人欲罢不能。
此刻,我心中的醋意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卑贱深处蓦然升腾的、近乎齁人的甜美!那甜味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却又如毒瘾般令人沉溺,仿佛在泥泞中开出了一朵妖艳的花,既肮脏,又迷人。
子歆听到此话,也不说什么,动情地抱着我狂吻。
孙德江低哼,阳具抽送加深,他双手紧扣子歆的腰,掌心压住她滑腻的腰窝,锁得她无法挣脱。子歆彻底放开,每逢他猛力上顶,她便主动下坐,纤腰用力压低,花心紧抵龟头,被那粗硬阳具磨得颤栗不止,淫水淌得更快。
她娇躯起伏更快,乳峰在他胸前摩擦,淫水淌得腿根湿透,喘息间夹着尖叫:「呀……冤家……顶得太狠了……花心要化了……」
他疯狂挺动,阳具如梭进出,撞得她臀肉啪啪作响,子歆迎合着每一次深入,腿根痉挛,花心被磨得红肿,汁水如泉涌出。
她一阵尖叫,身子抖得急促,淫汁滴落更快:「冤家……冤家……使劲插…
…插深点……你进到子歆的子宫里吧……」
「卿卿,你里面这小嘴紧紧含着我的大屌,又吸又吮的,相公美死了!」
「相公你坏东西……顶着妾身的子宫口……我要和你一起丢!相公!相公!
我快被你操死了!啊!啊!呀……让我美死了!」
这次整整玩了一柱香时间,子歆大泄了两次,像一团烂泥一样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
他还是没有一点饶过她的意思,又让她面向我侧卧,抬高她一条长腿,手臂扣住她膝弯,那莹白修长的玉腿被高高举起,腿根嫩肉紧绷,曲线柔美如柳,在烛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子歆的肉洞完全暴露在我眼前,春草乱糟糟地贴着,大阴唇肿胀撑开,小阴唇红透外翻,挂着一团团白腻的淫水泡沫,腿根处全是浪迹。烛火映下,肉洞之内还有黏连拉丝的亮晶晶的淫汁……
他的阳具从侧面猛插进去,子歆尖叫一声,身子被顶得一抖,花心被撞得又麻又烫。
她咬住唇,媚眼半闭,羞耻中夹着快意,淫水淌得更急,腿根一颤一颤,低吟:「冤家……太深了……妾身受不住……」
「小骚货,这还叫深!你这小嫩屄太浅了,不过这样更爽!」
「啊……我是小骚货……求冤家……操烂子歆的小嫩屄!子歆以后就是冤家一个人的玩物!」
他抽送加剧,每一下都撞得她娇躯乱颤,肉洞紧缩,花心被磨得汁水横流,突然一股热流失控喷出,她竟被干得小便失禁,淅淅沥沥淌下,透明的尿液混着淫水洒在床单上,溅湿她颤抖的大腿,她羞得低叫:「啊……太丢人了……」
子歆娇喘着,诱人的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定定地看着我,星眸半掩水雾,唇角轻颤,低声道:「晋霄……你心爱的子歆,被人干成这贱样子了,刚才沐浴的时候你想摸还不许你碰一下,你喜欢吗?」
她的声音柔得像一缕月光滑过丝绸,带着几分羞涩的挑衅,却又藏着一丝化不开的深情。那双眼睛痴痴地锁在我脸上,仿佛在诉说着不舍,又像在邀我一同坠入这无边的欢愉与痛楚之中。
我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只有点头。
「以后,我还会常常和他这样的……相公,你还会爱我吗?」
我扑过去,握着她的手,吻着她:「永远不变心!」
子歆满心欢喜地亲着我的手。
他最终将子歆放了下来,让她伏在床上,从后面抱着子歆的屁股发起最后的猛攻。子歆不仅任其摆布,还翘着雪白圆润的臀部方便他操。她的秀臀被孙德江的两个巨形大卵蛋抽打着,发出啪啪的声音,她的两只玉臂张开,一只手紧紧抓住床沿,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另一只手则攥住我的手腕,力道时紧时松,仿佛在寻找某种依托,还将枕巾一角咬在皓齿之间,喉咙里溢出绵涩不清的呜咽。
她那光滑优美的后背弧线令人一看就血脉贲张:那纤瘦的脊线从颈窝一路蜿蜒而下,肩胛骨随着孙德江的抽插动作而翘起或伏下,像是蝴蝶振翅,欲飞未飞,雪白的香肌上透出了一层娇羞的酡红艳泽,孙德江的手大力地搂着她的纤腰,使那条曲线显出一种令人难以自持的美感!
孙德江开始狂冲:「卿卿……再叫我一声冤家……说点甜的,我要射了!」
「啊!冤家!冤家!……求你……把你宝贵的种子……啊……射进子歆的花心里……让子歆给你生儿育女……」
她高高在上的身份和矜持,已逐渐在情欲的冲击当中瓦解冰消,再难抗拒他的挑弄,我最爱的子歆的子宫就要被他彻底玷污了,我只能无助地撸动自己的肉棒。
子歆媚眼如丝,脸蛋儿愈来愈红,身段儿愈来愈软,雪白的肌肤上浮起了一层香汗,薄薄地似泛着光一般,身子像得了寒战一样一阵阵哆嗦着,口中一阵阵软绵绵的呻吟,爽到连玉腿都酥软了,花心被孙德江的大龟头磨到全盘溃败,子宫颈口一下子张开,被他的阳具插了进去。
「好烫!好美!啊!啊!冤家……冤家……妾身的花心都要被你浇开了……
妾身跟你一起丢了!」
孙德江低吼两声,精囊猛地收缩,鼓胀的双丸紧绷如石,那饱满的囊袋在胯下急促抽动,似两颗熟果被挤压至极限,表皮褶皱被拉平,透出一股血脉贲张的张力。
他腰身一挺,阳具根部肌肉猛地一缩,精液如洪流般从深处喷涌而出,一下子抱住子歆的后背,子歆大叫一声:「冤家,卿卿跟你一起丢!啊……」她的声音沙哑破碎,似哭似笑,带着极乐的颤音。
「呀!爽死了!丢了!丢了!冤家……子歆是你的人了!啊!……被你下种!」
子歆的娇躯猛地弓起,脊背绷成一道颤抖的弧线,臀部高高抬起,臀肉在痉挛中收紧又松开,挤出一片细密的颤波,汗珠从臀缝淌下,与淫水混杂,滴在床单上溅开点点湿花。
她双腿猛地夹紧又骤然张开,腿根肌肉抽搐得像触电般跳动,右腿膝盖外翻,左腿脚跟蹭着床单猛滑,脚趾绷得笔直,连脚心都泛起一层红晕。
「啊……你怎么射得这么多……晋霄弟……我被他送上天……我们俩一起丢了……冤家!我要死了……啊!」
我万万没有想到怜心豆竟有这样的效果,能将她所感受到的孙德江阳具的颤动,纤毫不差地传到我的识海之中:他的龟头紧抵在她子宫口上剧烈跳动,每一次喷射都如岩浆喷出,浓白精液从他的阴囊猛地灌进她子宫深处,烫得她腿根一阵抽搐。子歆的花心在这股热流冲击下,全身痉挛不停,淫汁如决提洪水,一泄如注,与他的精液混杂,黏稠地裹住他的龟头,顺着肉壁与阳具间的缝隙挤压而出,自从肉穴口喷涌流淌,淌过她臀缝,在腿根处形成了六七大坨浓白,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膻腥气息,洇湿了床单。
我看着孙德江的精囊一次次抽动,脑中一片混沌——此时此刻,他一股股浓浊白精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向子歆的子宫,灌得她子宫壁鼓胀颤抖,黏稠的精液挤满每一寸,溢出花心,把子歆雪白的小腹都撑得鼓了起来。
我却只能在这屈辱中把自己的精液射到空气中,酸涩噬心之外,偏又夹着一股下贱的快意,像是在亲眼见证她的归属,而且还要用我射到空中的精液来亮出自己的无能与下贱的宣言。
孙德江的射精持续似乎无限长的时间……
子歆瘫软在床,似一朵被春雨与烈火双重洗礼的残花,令人心醉的绝美体验灼透她的周身,她连话都来不及说出口,遍体酥麻,脑中直冒金星,爽得快要晕厥了过去。
我将子歆拥入怀中,双唇流连于她的眉眼之间。她眸中水光潋滟,似江南烟雨朦胧,又似西湖春潮涌动。那眼神令我既沉醉又心碎——那是历经千年等待终于绽放的牡丹,是蛰伏三冬破土而出的新芽,是积攒了十九载的春光一朝倾泻。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吟唱着欢愉的颂歌,仿佛从混沌初开之时,她的花期、她的美梦、她的魂魄,就只为这一刻的绚烂而生。
子歆靠在我怀里,娇躯还带着高潮后的余温,肉洞口微微张合,淫水与孙德江的精液混杂,散出一股湿腻腥骚的气息,弥漫在禅房内,与那沉郁的檀香交缠,挥之不去。
她温柔地向我低语,我却不明含义,只是那语气既令我沉醉、又令我心碎:
「和他一起到了高潮,相公,你之前所受的一切屈辱,都为这一刻,让子歆娇艳绽放!」
……
当孙德江将他的阳具「啵」地抽出去之后,一大滩浓白精液瞬间漫流到她的大腿各处,那白腻汁液如凝脂般流淌,黏稠而温热,顺着她莹白如玉的腿根淌到床单上,流到她的臀部,膝盖和小腿上,她的下半身几乎全是斑斑淫迹,黏黏地,在烛光下闪着诱人的淫媚之光,看得我眼饧骨软。
子歆稍一移动身体,就又从肉洞里流出一大股,在她的臀部拖出一道道粗长的白浊痕迹,洇湿了一大片床单,湿痕边缘泛着泡沫,精液的量多到渗进布料深处,留下层层叠叠的暗色水渍。
子歆的两个臀瓣几乎全被这股浓精涂满,臀缝间黏液拉出细丝,随着她腿根的抽搐断断续续,滴落在床单上,溅出几点细小的白沫。空气中弥漫的膻腥热气愈发浓重,像是从他体内蒸出的雄性精华,压得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淫靡的湿热氛围。
此时,我又嗅到孙德江身上那股沉郁的香气,从他汗湿的皮肤间愈发浓烈,温润而清苦,正在侵入子歆娇美鲜嫩的肉体中,霸道地驱散了她梨花般的清甜体息,融合成一种浓郁、勾魂的檀香,永久地改变了子歆的体质。
……
在回去的路上,我俩一路沉默着,到青云门时已是拂晓之时。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晨雾缭绕,青石路上湿气未散,子歆的湿发贴着颈侧,赤足踩在地上,步子轻缓却透着一股疲惫。我侧眸看她,她低垂着眼睫,散乱的青丝遮住了脸上的情绪,脸上残留着几分红晕,似还未从禅房的激情中完全褪去。
一进屋子,门栓落下的轻响还未消散,我们便紧紧相拥。她的身子滚烫,隔着薄薄的中衣,我能感受到她肌肤的热度与微微的颤抖。
我用力搂住她,鼻尖埋进她的颈窝,却再也嗅不到她以往那种矜持淡雅、冷冽清新的梨花体香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郁而魅惑的檀香,温热而缠绵,带着撩人的暖意,却又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雄性气息——那是另一个男子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
这种变化让我心头泛起无尽的酸楚,嫉妒如野火般在胸腔里燃烧,心跳也随之紊乱失序。
「你当时和他怦然心动、含情凝视——你是不是爱上了他?」这个场景像一根深深的刺扎在我心底,是我最难以释怀的嫉妒。
她怜惜地抚摸着我的脸,声音低柔:「见到天上瑰丽的晚霞、璀璨的群星,我甚至还会莫名哭泣,你应该知道生死契阔怜心豆的作用,以后我会无时无刻不与你心意相通……更不用说,你于我还有救命之恩!」
「可若没有这个怜心豆的作用呢?」我打断她。
子歆调皮地一笑,刮了刮我的鼻子:「小醋坛子,那你应该问,若你我不曾在五年前相遇,不曾在四年前朝夕相处,会不会还有今天?」
「好啦,他那东西还在流呢……我不洗一下?」她的声音轻得如春风拂柳,却带着几分戏谑,烧得我绿意更深,「哭了,相公?」
「你当时说,回来给我也只是为了可怜我,是不是真心话?」我哑着嗓子问,喉头一紧,狂潮一般的嫉妒噬心蚀骨,酸涩如潮,泪花已经溢出眼角。
我抹着屈辱的泪水,「还说我这脏嘴不配亲你的脚丫子……」
子歆格格地笑得花枝乱颤,娇嗔而怜爱,眉眼间却带着几分宠溺与纵容。她清脆的笑声仿佛在笑我的痴,又仿佛在怜我的傻:「我四姨娘挺着大肚子回来时,我爹爹也是哭成这样子的,我当时还小……啊!等一下!等一下!子歆怕你嫌脏呢!」
她被我压倒在床上,又伸出双臂搂着我,狂吻我眼角的泪水!
「顾不得了,有他的东西更刺激!」我低吼一声,蚀骨的嫉妒烧得我五内翻腾。
「啊!」她轻呼一声,下面的衣裙已经被我扯了下来。
子歆和我的第一次云雨,她就被怜心豆王的效果弄得献出了元阴精华!
我爱抚她的各处,无一不是她所渴望的,我俩时时心意相通,我能感知她每一寸肌肤的渴求,每一处敏感的悸动。
当我压上她的身体,开始舔她下体的污秽之处时,舌尖触及她肉洞,孙德江精液的腥甜味道钻入我的鼻尖,又烫得我舌尖发麻,也传到了子歆的心中,她此时才意识到昨天夜里有多淫荡。
她咬唇低哼:「昨夜我竟这么淫贱……」
「可我更爱你深了!我特别贪恋这感觉,像献祭般舔弄……你喜欢吗?」
「好刺激,好羞人!」
昨夜孙德江的精液在她身上留下的浪迹随处可见,肉洞口边缘凝着一圈干涸的白浊,厚如薄霜,黏在花唇的嫩肉上,花唇内侧覆着一层厚实的精膜,黏稠如凝胶,半透明中透着白浊的光泽,边缘黏着几根卷曲的阴毛,被精液粘连成一小簇。
她的臀瓣上散布着斑驳的精斑,汗水浸润后泛起微黄的油光,像被烈阳炙烤过的蜜蜡,精斑边缘干涸处翘起薄边,指腹刮过,壳屑剥落,露出底下湿腻的黏痕,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膻腥热气,混着她肌肤的淡淡骚香。
我每一次在她的肉洞口绕圈舔弄,舌面滑过嫩肉,卷起花唇的柔软褶边,她娇躯便一颤,肉洞内壁不由自主地收缩,挤出一股股黏腻的淫水,带着微热的湿意。我舌尖钻进深处,舔过那层精膜,刮出一股滚烫的残精,浓稠如膏,腥甜中夹着一丝烧喉的热力,烫得我舌根发麻。
那白浊被唾液化开,混着她新涌的淫水,淌出一片湿亮的黏液,顺着臀缝缓缓滴下,黏液拉出半寸长的细丝,断裂时滴落在腿根,堆成几小坨浓稠的痕迹,表面泛着泡沫,像融化的蜡脂黏着她雪白的肌肤。
她的臀缝间还夹着一滴未干的浓精,汗水浸透后微微晃动,滴下时拖出一道黏长的白线,落在床单上,洇湿出一片拳头大的湿渍,边缘渗出细小的白沫。
怜心豆将这淫靡滋味纤毫毕现地传到她心中,她低吟一声,声音细碎如泣,双腿猛夹,腿根肌肉一抽一抽地紧绷,臀肉剧颤,臀缝被挤得微微张开,又涌出一大团混着淫水的白浊,从穴口溢出,滴滴答答淌过臀缝,落在腿根与那几坨浓精混成一片湿热的黏湖。
她的脚趾蜷曲成团,脚心蹭着床单,汗珠从脚踝滴下,与黏液混杂,散发出浓烈的湿热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膻腥与骚香交织的淫靡气味。
「怎么还在流?」
「那是射到你子宫里的呢……」我低下头舔舐了几句「脏!相公,子歆舍不得你……」
我手指珍惜地蘸起孙德江的精液,那浓稠如膏的白浊黏在指腹,温热中透着一丝滚烫的余韵,心念微动,竟然轻轻涂抹在子歆的脚上,从脚心滑到脚背,指尖在她的纤细脚趾间勾勒,精液拉出黏腻的细丝,裹住她如玉珠般的小巧脚趾,缓缓涂满脚背后泛着一层湿润的光泽。
(未完待续)
(24)
她脚趾猛地一缩:「相公……你做什么……你要羞死子歆吗?」
她心情极度激荡之下,竟然低声呜咽起来:「呜……别……你要弄脏子歆是吗……呜……子歆不干净了呀……」声音细弱如丝,带着颤抖的哭腔。
我又蘸了一指浓精,抹在她乳头上,用拇指与食指轻柔揉搓,将那黏稠的白浊涂满她红肿的乳蒂,精液在乳晕上摊开如厚重的蜜露。
「相公……不要……不要……你好变态……你让子歆……要……好奇怪!」子歆咬着手指,眼睛里全是羞耻的泪水,却一点也没加阻拦,就在我按揉的那一小会儿,子歆的身子突然剧烈扭动起来……
「干我!操我!求求你了!你这样玩我……人家心里受不了了呀!」她眼角一颤,泪珠滑落,香腮红得似要滴血,她双手猛掩住脸,却侧转过身,双腿蜷缩着,腹部用力,又挤出一双串浓稠精团,流到了腿根上。
她喘息稍平,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相公……我好羞……」,羞涩中透着无力的喘息,我低笑回应,「羞什么?这浪迹多美」。
她咬唇沉默片刻:「还有,你……再多涂点吧……」
语气细弱却藏着期待。我愣了下,手指再度蘸起精液,涂在她另一只乳头上,指尖在她乳晕上画圈,浓精裹住乳蒂,淌出一片湿腻的光泽,又将剩下的抹到她的嘴脚,她低吟着伸出丁香小舌去舔。
我再去蘸时,腿根的精团已所剩无几,我遗憾地说,「不够了……」,她喘着气,抱住我,声音细碎中夹着羞涩的喘息,「还有下次肉身布施呢……下次再涂吧……」。
那似羞耻难抑又暗藏期待的语气让我心中一时狂燥无比,低吼一声,将她压在身子底下。
当我的肉棒第一次插入她湿淋淋的肉洞时,龟头挤开那紧窄的甬道,阴道内的淫肉滚烫如熔,层层包裹着我,我稍用力一顶,她肉洞猛缩,异样的涩滑感扑面而来——那分明是孙德江残留的大量精液,黏稠如膏,裹满她肉壁,龟头一触,像是陷入一团温热的蜜浆,浓精黏着我的龟棱,拉出细腻的黏丝,随着我顶入,精液被挤得从缝隙溢出,烫得我龟头一跳,肉棒茎身被这湿腻的洪流涂满,滑腻中带着灼热的刺痛,像是被另一男人的痕迹彻底浸透,被羞辱刺激的奇痒快感从肉棒直接传递到我心灵最深处!
抽插时,孙德江残余的精液被我的肉棒搅动,肉洞内发出低低的「咕滋」声,浓稠的白浊混着她的淫水,随着每一次进出被挤压成细小的泡沫,溢出穴口,淌在她腿根,黏液拉出长长的细丝,断裂时滴在床单上,散出一股浓烈的膻腥气息。
我稍一用力,她肉壁猛缩,孙德江精液的被挤得四溅,裹着我的肉棒滑出又滑入,烫得我茎身一阵阵痉挛,快感如潮涌来,肉洞内的淫肉与精液交缠,像是另一双无形的手在揉弄我,每一次抽插都像在孙德江的精海中翻滚,湿热、黏腻、灼烫交织,刺激得我低吼连连——这是将孙德江的精血加热融入到子歆的体内!
心电感应将这背德与绿意的奇痒快感加倍放大,我脑海中清晰感知到她心灵深处的残余战栗——孙德江的精液附着在她的子宫壁,在她的花心里无数个小蝌蚪钻来钻去,那种羞耻与快感交织成狂潮,同样涌进我心头,更加深了我的醋意,嫉妒孙德江的痕迹如此深烙在她体内,却又被这背德感撩得欲火焚身:「子歆…
…你这骚穴里全是他的东西呢!」
她紧紧地抱着我,眼睛亮亮的:「相公……我一想到自己这样脏……就想大丢一次……」
这羞耻的坦白与她的浪叫混在一起,刺激得我肉棒硬得像要炸开,绿意的刺痛与奇痒的快感交缠,我几乎要在她体内喷涌而出。
没几十次抽插,我俩的心脏便感受到四五次心意相通,我每一次动作都若神灵指点,或揽动她的纤腰让她迎合,或徐徐推进探她深处,或快速抽动撞她花心,或浅抽深钻撩她敏感。
子歆的肉洞褶皱被我的肉棒撑开,层层软肉紧密贴合着茎身,随着抽插节奏收缩与松弛,反馈着每一寸棒身的胀热与跳动,淫水混着孙德江残留的精液,从肉壁深处涌出,黏稠的液体被抽插挤压成细密的泡沫,溢出穴口,她的身体如电流穿过般剧烈痉挛,热情响应化作淫肉的主动收缩,让我快美难言!
从孙德江肌肉间蒸腾的檀香,将她新荷初绽般的清甜体香浸染得馥郁而温热,仿佛点燃了某种隐秘的火种,催动着我们之间愈发炽烈的情潮。
「子歆,你身上是他的体息了……」我边抽动边流着泪。
「卿卿从里到外,都是冤家的人了!」子歆假意非常满足地叹息着,一双笑眼中却满是致命的诱惑与挑逗。
「你是我的妻子!你爱的人是我!」
我大喊着,一时心痛难耐,却转化为我的战斗力倍增,我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机械而疯狂地抽插,每一次都不留余地,子歆也是尽力地迎合着我!
「好相公!子歆只爱你一个人!」
我俩过了最初的激情阶段之后,节奏放缓下来,而柔情蜜意阶段说的话也都极为撩拨人!
「你被他刚占有的时候,是什么感受?」我低声问,阳具在她肉洞中猛地一顶。
「又热又胀!爱死他了……以后还要给他好多次呢……子歆是他的女人了…
…身子热……哦,你插到我最美的地方了!再动!对!这里!给我解痒痒!」
她浪叫着回应,肉洞内壁骤然收紧,烫得我龟头一跳。
「相公,我刚才和他那个时,什么时候最动你心,最刺激你?」
「太多了,当时觉得痛苦万分,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没那么心酸了……还是你坐在他身上,面向着我,一面亲我,一面用自己的淫穴含着他的鸡巴,使劲往下一坐,居然全插进去了……那个我最吃味,也最兴奋!觉得自己好卑微……」
子歆努力地挺动着自己的小屁股,带着哭腔:「太对不起相公了……以后子歆就用这种体位献身给他……」
「他射进那么多,你有什么感受?」我咬着牙问,动作更急,刻骨的失去之痛烧得我喉头一涩。
「子歆美得魂都丢了……你射十次都没他一次多呢……子歆要入你家谱,而子宫里却有冤家的……精血……啊……你的后嗣都被他……彻底玷污……啊……」
她的声音暗哑,眼睛睁得大大的,双眸如蒙水雾,似沉醉在极乐边缘,满是迷乱的媚态。
「你个小骚货,看我不操死你!」
话是这么说,但我的阳具在她肉洞中的抽送节奏开始注意起章法来了——莫名觉得从灰烬中站起来一个全新的自我,这样一种觉悟让我如神助,侵犯得极有技巧。
子歆让我玩得不能自已,抽搐着大泄了好几次,更放松也更投入!
「相公你好会玩……子歆喜欢和你做爱!心连心太神奇了!」
她喘息着,娇躯一颤一颤,肉洞深处花心猛地张合,似渴求着极乐的到来。
「啊……相公……你肉棒插得我……好美……不得了……要爽死了!」
她肉洞内的花心猛地一张一缩,让我的龟头探进子宫!
两人心意同步,子歆肉体的每一处都成了敏感区,我随便的一处爱抚都让她极度亢奋,眼神在缠绵对视中仿佛有无形的电流激荡于我们心间,是最甜最媚的爱意!
我开始最后的疯狂抽插,阳具在她肉洞中进出如梭,每一次撞击都挤出她花心的淫水,她温热湿润的肉壁皱折蠕动着,紧致地裹着我的肉棒,滚烫而湿腻。
她的子宫颈口如一张小嘴死死吸住我的龟头,吸吮力道强劲而绵密,似要将我整根阳具吞噬,一缕缕元阴白浆从花心深处喷出,黏稠地缠绕在我龟头上,滑腻中透着滚烫的热度,带着骚香与麝香的奇异芬芳,刺激得我头皮发麻。
紫檀龙凤百子榻吱吱作响,窗外月光洒在她覆灌香汗的肌肤上,像镀了一层银辉。朱红蜀锦床帐内突然万千萤火在晃动……
我和子歆恍惚之中仿佛身处异境,无数细软触手缠上我们,撩拨着每处敏感点,她的娇躯痉挛得像筛子,如筛子般抖动,修长美腿紧紧盘着我的腰,大股淫水喷涌如泉,小便失禁像溪流淌出,湿透我腿根和床铺。
她星眸失神,水雾蒙住了那双盈盈的杏眼,眼角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滑下羞红的脸颊,淌过她细腻的下巴,滴在她雪白的颈窝,泛起一片晶亮的湿痕。樱唇无助地大张,露出细白的牙尖,急促的喘息从喉间挤出,带着几分哽咽,似泣似吟。雪白的小腹剧烈抽搐,腻滑的肌肤泛起一阵阵细密的颤栗,像风吹过的湖面荡起涟漪,两条修长的大腿痉挛着绷紧,腿根嫩肉挤出一抹湿热的淫光,脚趾蜷曲如钩,脚心羞耻地弓起,像是承受不住那极致的快感。她声若游丝,气息断续,低哑地呻吟着:「啊……相公……要死了……把元阴献给你了!」
极乐之境,果然是灵魂出窍的迷乱。那一刻,我的心跳与她的同步,烧心的绿意化作一股奇异的满足,两人身心交融,似融为一体,意识模糊,只剩彼此的喘息与颤栗。
我也爽得魂飞天外,仿佛三魂七魄都化作轻烟,随风飘散在无边的云端。低吼一声,精关大开,浓精喷射而出,腿抖得站不住,感觉自己跟她一起飞上了天!
当我们的指尖最后一次相触时,空气突然泛起琉璃般的涟漪。周遭时空如同被揉皱的丝帛,我俩在无重力的琥珀色空间里漂浮着,四肢像两株并蒂莲的根系般纠缠。她的动人娇喘与我的喘息声化作发光的珍珠坠落,在虚空中激起阵阵虹晕。
这里没有时间刻度,唯有意识共振的潮汐。她与孙德江同登高潮时的快美,我目睹他俩交颈缠绵时的妒火,所有隐秘的委屈、快乐都在灵魂面对面的对白中得到彼此最细腻的熨贴,最深处的慰藉……
我们紧紧搂抱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和对方分开,子歆她忽然抽泣起来,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灵肉结合时最深层的欲望也得以满足。
生而为人,这样一次体验足矣!
怪不得念慈的母亲再也离不开左峰了。
在青云门又住了四天,我和她过着荒淫无耻、没羞没臊的日子。我们的五感始终残留着极乐之境的余韵,一时对视就想着与对方再次纵欲,一次亲吻可能身体就会有种微妙难言的快美战栗。
献出元阴之后的子歆对我的爱抚感觉极为强烈,再加上心连心的作用,哪怕我只是亲吻她的耳垂,她都浑身一阵酸颤,幸亏我们没在绿谨轩住,她的嗓子都叫哑了!
子歆随口说过这样一句话说:「和你做爱一次,要顶得上和他一百次呢」,却让我差点流下泪来。
「子歆知道你所失去的已经无法弥补了,但你要知道,这一段风景才刚刚启程,好不好,我的好相公?」
虽然我掩饰得很好,但子歆还是能隐隐感受到我内心中吞噬天地的嫉妒黑洞并没有缩小多少,这让她真得害怕了:「我那天做得过分了?以后不会这样绿你,求相公不要怪我,我有些害怕了!」
「是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香艳阵仗,有些心气不足……以为绿就是在边上看着,可后来想,若不你能让我以某种方式参与进来,肯定更不好受。这种方式,也只能是虐恋!」我的话音越来越坚定,其实是在说服自己。
子歆沉默了一会儿。
我能感知到她心中的不安,但我胸口那团黑火确实时不时突然被点燃,烧得我喘不过气。
「如果我那天表现相反,一边和你互诉衷肠,一边还是被他占了,你会更好受一些吗?」子歆柔声问我。
我苦笑着摇摇头:「那我还不得和他打起来?」
子歆很认真地追问:「咱们俩下次过去,你觉得我当如何表现才好?」
「或者说,你现在真得盼望还有下一次吗?」
我重重地点了一个头。这一点上我是真心实意的。
子歆贝齿咬着下唇:「我不嫁给我姐夫了!等这边的事一完,就跟你办新婚嘉禧,我是说真的!」
「为什么?」我喜出望外,抱着她。
她娇嗔:「这还用问!家里有一筐鲜桃我想吃就吃,非要去外面偷吃烂梨,还要吧唧着嘴,装作很好吃的样子?」
「再者,我这样做是在重复我姐姐的错误,万一我不在了,总担心你不会疼爱我和别人的孩子。我爹爹那边帮我料理一下,后续我俩就直接新婚燕尔,我就你一个男人了!将来,也只为你生育子女!」
我和她吻了很久,两人再次心意相连,同一个节奏的心灵共鸣让我们如痴如醉,嫉妒的黑洞像是被她的嗔声一点点吹散,化成一团暖雾裹住我的心。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这是子歆的小小算计,她是怕我继承了李氏皇族的绿意,让她为其他男子生育后代——南安王位只能有一人继承。但我当然不会怪她什么。
这期间我们俩还做了一些正事。
「圣上要变革婚制,你有什么想法?」
我跟她提了几点,她觉得很好!直接就边议边写,理出个大概。
「稽诸《礼经》,伏羲定人伦而制婚娶,女娲正姓氏以立媒约,本无恒常匹配之数。今「蓝颜」之称,溯其源流,未见于典册,或云肇自前朝诗赋,盖与「
红颜知己」相颉颃而立。然男女交游贵乎坦荡,坦荡交往无须藏掖,纵有暧昧只增情趣。偶有出墙无碍婚姻。宜正其名曰「檀郎」。若有肌肤之亲,当或隐其形迹,或行「随喜双俦」之典,既成,则视同随夫;旧随夫之制,自当废止。」
我的想法是借着给「蓝颜」改名和转正「檀郎」,把随夫这一条给去掉!
檀郎只要与妻子发生关系,参考东都旧例,举办「随喜双俦」即可转为随夫,但主家不再供养,不再享有随夫原来的性优势地位。
没有了随夫,原来的两个平夫就可以改为婚前一个平夫了!
子歆大为赞叹:「相公,你真是聪明绝顶!文笔也不亚于那些状元郎!」
「礼部的老夫子们最挑这个。」
渔阳奢靡的馨香蜜月已成民瘼,我建议在孟岭、景庆、徐经三个最贫穷也是自然风光很好的州府推行平价蜜月客栈的思路——无论是与平夫,或是檀郎,均可来此销魂一游。
大部分已婚妇女的檀郎皆有一定财富实力、社会地位,随喜关系期间每年可自费承担一次「暧昧密情之旅」,正夫不得反对,但可以伴随而行,既纾解正夫在平婚期的思念之苦,又为各地广开财源。
一个女子一生只有一次馨香蜜月旅行,财富溢出窗口太少。服务业能吸纳更多劳动力。「暧昧密情之旅」每年至少一次,像念蕾这种小骚妻,一年四五次我都低估她了!
雁翎关外的三叠泉竹楼、无量山石纹岭的悬空栈道,皆被我提了出来,算做试点。只是笔锋游移至「每年一旬相伴期」时,念蕾与张玉生的影子忽现纸端。
「新婚嘉禧为上苍祝福之大礼,夫妇只需以玊石为证,山河为鉴,不需广宴宾客。平婚燕尔各种花销靡费巨大,以次越正,不宜超过新婚嘉禧太多,当徐以纠之。」
罗琼岳的意思这一条是可以用来和清流谈判交易的,他和皇帝最看重的是什么呢?皇帝欲对婚姻成法进行一次变革,根本原因是什么?
必是打击元阳教现在重要收入来源,「肉身布施」。
我提出了一套相对比较系统的建议:「《易》云' 穷则变,变则通' ,今平婚之制积弊丛生,如痼疾沉疴。窃拟蜜婚等三策:缩平婚之期以减民负,废随夫旧例以安正室,设蜜嫁新规以充国帑。
此法定情利交,公私两便,尤可解中产之困、缓阴阳之怨……」
从人口学角度来看,新宋优质人口始终在一个较低的水平线上,新增人口主要靠贱民。我建议将平婚燕尔时间缩短——新妇在平婚期间一般不会为平夫生育子女,建议从平婚期从原来的最短2 月,最长2 年,改为最短3 日,最长3 年。
改为最短3 日有两个好处,其一更加人性化,正夫少受煎熬,也是为了反击元阳教做肉身布施可以直接办新婚嘉禧;其二,那些虚荣女子就别想着去渔阳那种销金之地了,周边三日游就可以了!降低大喜礼开销,让中下层之家也能娶得起媳妇。
我建议新设「蜜嫁」婚制,以解决阴阳失衡之难题。「蜜」同「密」,两者之义皆可涵盖:甜蜜爱情,秘密婚姻——同时,还有一套与蜜嫁制相衔接的「民夫轮值制」。
这一点上,子歆一开始不是很喜欢,但听完我解释之后,深为赞叹,她稍后会和慕容嫣与皇后当面解释,当然,最大的障碍必然是礼部还有清流。
先说蜜嫁之设。
蜜嫁期统一为六个月,有一点「夫目前犯」的意思。
脑子里冒出一个模糊的概念,「硬盘」。我突然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也有人和我一样,喝的是掺了水的孟婆汤呢?
「窃惟《周礼》有' 夫妇有别' 之训,《诗经》存' 琴瑟和鸣' 之旨。今观民间婚配,多拘于门第之限,难尽两情之悦。
凡女子或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选门当户对、同一阶层之男,为其正夫。
若婚后另遇情投意合者,可循' 蜜嫁' 三仪:一曰盟心笺,同房而不同床,新妇蜜夫共理家计三日,正夫观其情意至否;二曰合卺试,新妇蜜夫遂行合好三夜,正夫观其是否琴瑟相谐;若无违碍,原正夫须以檀郎之身退出其家,蜜夫法理与正夫无差;三曰解缨礼,半年为期当归其室,素绢解结断此情缘。
如此,则上不违天命之婚,下可遂两情之悦。既存夫妇之伦常,复全儿女之私情。且以银铢为质,可杜轻佻之弊;限以六月为期,可免宗嗣之乱。诚使闺阁添和乐之气,闾里少怨旷之声。」
一言以概之,一妇蜜嫁之后即成为蜜夫之妻。此间正夫身份降低为檀郎——再次恢复到只有婚约而无婚姻之实的关系状态。
蜜嫁之时须交关系保证费(50银铢/ 次),蜜嫁期满后新妇必须回到正夫身边。
这数百年来的平婚制度中,人妻和蓝颜玩出线最多的便是「私嫁」:两人爱到死去活来,背着正夫偷偷嫁给他——民间话说,养了外宅!每年都有不少案子,夫妻俩打得头破血流,一小半结局都是和离。据说这个比例相当高,每八个人妻便有一个试过私嫁的。
《景和十五年风化案牍》统计,私嫁案件中:69% 因「蓝颜求娶不得」引发,19% 源于「平婚期将尽的不舍」。
蓝颜关系缺乏婚礼、盟誓等仪式感,而私嫁中的「拜天地」「饮合卺酒」等行为,实质是通过文化符号满足情感合法性想象。正如王容晚在《情志论》所言:「情如流水,强堰必溃」。
我心里很渴望念蕾这个小骚妻会背着我私嫁一次……
有了蜜嫁,这个令天下正夫深恶痛绝的「私嫁」之弊便可一劳永逸地得以解决。
我不知从哪里听到的这句怪话:老婆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问遍周遭也无人知晓,但大家纷纷点头含笑称是。
我又知人类社会之荒诞离奇,若把一坨狗粪以玉匣锦盒包装,大家便会猜测这是不是天狗所屙。形式繁复冗杂之后,其中内容自有一番神圣。
蜜婚可能会戳中一部分重度绿帽人士的G 点:未得手之手,平婚是受罪。已得手经年,再嫁妻是刺激。私嫁就不好玩了,她从头到尾把你瞒得死死的!
上流社会就不用说了,玩的就是淫乱不堪!
它也会让一部分中层家庭打打小盘算:七年之痒后,如果妻子半年生活费加水粉钱超过20银铢,要不要玩一把刺激?相对于大包大揽的蜜夫,檀郎更像是三不人士的偷心小贼。
还会让一部分底层社会青年夫妇红着脸商议一下:如果这20银铢对方愿意来承担,而且还愿意出得更多……半年之后别大着肚子回来就成!
我嘴角含着淫笑,仿佛看到这样一幕:一个钟秀美艳的青春美妇赤裸着身子在相公身下极力迎合,在动人的甜腻娇喘中,撅着小嘴儿撒娇道:「相公,檀郎、正夫不过就是虚无的名份,房事上对你又无限制,关键还有官府担保,更有画师高手绘制精美人像,中等人家花钱能上' 幽蜜姻缘簿' ,各地官府却有免费的'人妻仙姿集' ,……说不好,奴家这蒲柳之身万一给李老爷看中了,相公也不用给他作牛作马了,奴家夜里辛苦辛苦就行了,兴许还能给咱家挣几亩水田呢!」
风化大使要是想不到「人妻蜜嫁拍卖」这一层,他这办差也是太不用心了!
业海红莲榜弄一堆秃头有什么好看的,能比得上鲜妻少妻吗?
既有「蜜嫁」之制,再无需「夜嫁」之设。
「蜜嫁」期间生育子女是最大的挑战,设身处地一想,却觉得没有那么大:
念蕾、凝彤八成都要给檀郎怀孕的,这和蜜嫁之后被人播种又有什么区别?
宗嗣问题也一样,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五月怀胎分娩,六个月一般来不及生育,子女都属于正夫家后代。
此外,正夫还有杀手锏:开羞穴!
从给嫣儿开羞穴的效果来看,她应当终身都离不开我了。
写这一段我和子歆着实花了不少力气:「新婚嘉禧乃天地同昭之礼,非玊石弗彰。玊石禀承七宸星曜神诰,主婚姻天命永绥之契。羞穴之开,惟天命所授,无扞格之防。蜜嫁之制,非可强致,韶光有度,更以定帑为质,官署为凭。期约半载,犹白驹之过隙,无伤正夫之尊,况玊石既鉴,羞穴恒属一人。此制调燮阴阳之衡,恪守宗法之序,诚为兼善之策。」
「圣上想让王公贵族一妻二正夫,绝对是乱命……」我恨意难解。
子歆知道我很吃醋,一双笑眼儿里隐隐有撩拨之意:「那昨天晚上,谁又巴不得卿卿和冤家再次共赴巫山呢?还说,一晚上300 文钱的大床,咱家凑一凑倒也能出得起……」
我大窘:「那是床上调情之语,岂能当成?!」
「你最多……三个蓝颜!但不可以是冤家,」我为自己对子歆的占有欲有些羞惭,她倒是更加欣喜:「这方说明你是真爱我的!就三个!」
她突然脸红了,伏在我腿上:「没有蓝颜真是不行的,子歆的身份,将来是必须要去' 琥珀慈光夜' 的……」
我心头一紧:「琥珀慈光夜」。
所有命妇各携带正夫和一个蓝颜出席。三分之一被抽中签,各人上台演绎才技,下面仕女举牌,出价最高的前两名,其蓝颜便可与该命妇一夜枕席之欢。征集善款为贱民子女养育提供米粮,据说香艳无比。
我在《京都风华纪》中看到过:「诸命妇各携正夫并一蓝颜赴会。有司以牙牌掣签,得中者三之一。中者登台献艺,或抚琴,或弈棋,或作画,或吟咏。台下诸女以花笺书价,投于玉壶。价高者二名,其蓝颜得与献艺者共度良宵,谓之' 双凤戏凰夜'.是夜,正夫不得相扰,翌晨即散,各归其位,不复纠缠。
此风三百四十年前始前东都,后面渐及京都而后全国。冷山大儒云:「此举既济贫弱,又彰显正夫包容,实为善事。」
「等咱俩新婚嘉禧之后,当然要去了!一年四次,咱们最少也得去两场……」
我突然收住了嘴。「琥珀慈光夜」谁都可以不去,唯长宁公主每会必到!就是说,她一年之中至少四次要和两个陌生男子浪情云雨一整夜,一时激动得不能自已,子歆却抱着枕头笑得直蹬腿,眼角沁出亮晶晶的泪花花,发髻上的绒花都跟着乱颤。
我看她这样,有些心虚:「你笑什么?」
她突然扑过来用鼻尖蹭我下巴:「到时相公看见子歆和另外两个男子行房,千万不可吃醋——」她故意拉长调子,又在我颈窝呵气,「要不然,就太惨了!」
我耳尖发烫,老羞成怒:「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
我见她脚踝微露,罗袜半褪,那精致秀气的小脚勾得我心乱如麻。
《京都风华纪》后面写的是:「是夜所得善款,悉数拨付慈幼局,以济贱民之家。正夫同处一室,须以玉杯承其精,置于玊石之上。色最深者,当众诵读十遍《不妒篇》,其辞曰:' 夫为妇纲,广布其宣。平夫欢情,不过云烟。蓝颜相洽,莫生妒怨。正室之位,永固如山。愿尔常怀,待妻之宽。' 每有诵毕,众皆葫芦而笑。
她坐在床上,身子后仰,抬起一只腿搭在我的肩膀上,雪白的罗袜松松地裹着纤踝,露出半截莹润的小腿,脚弓弧度柔美如弯月,脚趾隔着白袜隐约可见,宛如一串圆润的珍珠。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她脚上,心头猛地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突然,她一时兴起,非要我回答一下问题,若是她将来修炼了「玉牝归真诀」,第二次元红是我自己来采,还是再让给别人。
我坚决说我不回答假设性问题,她便轻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会儿,松开发髻,如云的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肩头,发梢还带着几分凌乱,像是被风吹散的云絮。她伸手从枕边摸出一把象牙梳,动作轻柔地梳理着发丝,指尖在发间穿梭,像是在抚弄一段绸缎。
梳齿划过长发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春风吹过竹林。她的脖颈修长而优雅,肌肤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泽,宛若上好的瓷器。她的肩头微微耸动,随着梳发的动作,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线条流畅而柔美,像是工笔画中精心勾勒的轮廓。
梳完头发,她轻轻将长发拢到一侧,露出半边白皙的脖颈。她的手指在发间灵巧地翻动,不一会儿便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支银簪固定住。那银簪上雕着一朵小小的梅花,朴素却不失雅致,衬得她的侧脸愈发柔和。
她转过身来,嘴角的笑意还是没散,脸上的春情在眉梢眼角荡漾着,像是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带着几分娇羞与妩媚。她的眼睛深不可测,像是两汪幽深的潭水,直直望进我的心底,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隐秘心思。她忽然偏过头,将耳朵轻轻凑近我的唇边,声音软糯糯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相公,您亲亲妾身的耳朵,好不好?」
我低头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轻吻上她的耳垂。她的耳垂小巧而柔软,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带着淡淡的体温。我的唇刚触碰到她的肌肤,她便轻轻颤了一下,发出一声低低的嘤咛,像是小猫在耳边轻轻挠着,让人心里痒痒的。
这时,一股甜腻、勾魂的檀香气息带着一丝隐秘的怪异气息,再次钻入我的鼻中,撩拨着我,嗅了又嗅,方能闻到她身上原来那股子梨花般的清甜体息,一时间血脉贲张!
子歆与我心意相连,能感觉到我欲念贲张,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着一丝羞涩与妩媚,她低垂眼帘,浓密的睫毛轻颤如蝶翅,半遮住那抹挑逗的笑意,娇艳的樱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线细白的牙尖,轻轻咬着下唇,唇角弯起一抹羞红的弧度,吐出一缕温热的喘息,喷在我的颈侧,雪腻俏脸上似涂了一层胭脂一样,低声说了一句:「将来我与你去琥珀慈光夜,那一夜定要比我和孙德江要香艳十倍不止呢!」
她侧身凑近我,纤手搭在我的肩上,指尖顺着我的胸膛滑下,停在我的小腹,轻轻一按,又迅速收回,掌心留下一片湿热的汗渍。她脚踝微转,脱去罗袜,露出雪嫩精致的小白脚丫子,脚趾微微蜷动,蹭着我的腿侧,柔软的脚心贴上来,轻轻一碾。她的脸颊贴近我的耳廓,鼻尖蹭着我的耳垂,吐息撩得我耳根发麻,低声道:「相公,到时我就想给你狠狠地丢一次人,你只能看着两个男人射了我一次又一次,而自己只能用手解决……」
「你一个人,要应付两个男人,一定很辛苦的!」
子歆吃吃笑着:「妾身不辛苦,妾身会爽得死去活来,相公才会心苦呢!」
我一下子就受不了了,把她按倒在床上,她回过脸来,媚眼如丝,双颊赤红,捂着嘴细声细气地颤叫了一声:「啊……冤家!你吓着卿卿了……」
看她眉尖若蹙,似一朵含露海棠,娇怯动人,眼睛中说是说不出的骚浪,第一时间涌入我脑海的却是孙德江从侧面插入她时的情景:他一手按着她腻滑的臀肉,一手举起她那只娇嫩的小脚贪婪地亲吻着,甚至还伸出舌头舔舐她粉白的脚趾,子歆在他身下扭得像一尾活鱼——我下腹一阵滚烫,克制不住,扑了上去。
当我脱下她的长裙,她红着脸,咬着手指,忍着笑,躺在床上,眼神异样地看着我,我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嗅到一股淡淡的腥骚味,仔细一看,包裹着她翘挺臀部的那条亵裤竟是她失身给孙德江时穿的那条「榉芽蜜缕亵裤」。
蜜光丝被孙德江超过普通人五倍量的精液浸透后干涸,凝成一层硬挺的昏黄薄壳,紧贴着她腻滑的臀肉,像一层淫靡的釉彩裹住了那圆润饱满的蜜桃。
看着那条散发着淡淡腥膻骚味的亵裤,一时之间,我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干涸的精液在丝缕间结成斑驳的纹路,边缘泛着暗白的干渍,黏住了几缕乌黑的春草,贴在她雪嫩的大腿根,像一丛被风雨蹂躏后风干的野花,透着股残破的羞耻美感。
正面看去,那粉腻的肉缝被干透的亵裤勒紧,精液干壳勾勒出私处的轮廓,缝隙间几点白屑剥落,散落在她小腹上,像是风干的花粉,散发出一股腥骚中夹着霉甜的怪味,直钻进我鼻腔,刺得我喉头一紧。
她翻身侧躺,翘臀被干涸的亵裤绷得更紧,臀缝被硬壳挤出一道深邃的弧线,丝缕边缘翘起几片干裂的精渍,像剥落的树皮,露出她腻滑的臀肉与那条羞耻的深痕。
我盯着那干壳,脑海里又闪过我和她回家第二次欢好之时的情景:我担心时间长了精液会干结,在和她一起到了极乐之境后也就休息了半个时辰多一点,就催着她穿着那条被精液浸透的「榉芽蜜缕亵裤」再次上床。
子歆忍着笑到净手处换了上去。
那条亵裤不再有一点儿初时的清透甜香,丝缕被浓稠的精液染得全透明,泛着昏黄的湿痕,边缘黏连成一片,紧贴着她雪腻的肌肤,勾勒出她臀部与私处的曲线。那萋萋春草已被精液浸湿,乌黑的毛发黏成一缕缕,挂着几滴粘稠的白浊,顺着她大腿内侧淌下,拉出细长的黏丝,滴在地板上,散出一股腥甜的浓烈气息——像是花蜜窖藏太久发酵出的酒香,混着孙德江的雄性味道,刺鼻又撩人。
她慢条斯理地走近我,湿透的亵裤在她腿间摩擦,发出轻微的「滋滋」声,精液从丝缕间溢出,沿着她修长的腿根淌下,臀缝在湿纱下若隐若现,被精液浸得更深,腻滑的弧度像熟透的蜜桃,被人狠狠咬了一口,不断地淌着汁水。她停在我面前,微微侧身,臀线在烛光下摇曳,黏稠的白浊顺着臀瓣滑落,滴在她的脚踝,染湿了地板,我盯着那湿痕,眼底烧起一团火,醋意却如刀子般剜着我的心。
子歆故意俯身,亵裤正面紧绷,私处的轮廓暴露无遗。那粉腻的肉缝被精液浸透,湿纱紧贴着嫩肉,黏出一片模糊的痕迹,春草被白浊压得服帖,像一朵被蹂躏过的花蕾,羞耻地吐着露水。她直起身,丝缕在她动作间拉扯,精液从缝隙渗出,淌过她小腹,黏在肚脐下,散出一股浓烈的腥香。
她低头瞥了我一眼,眼波盈盈,羞红的脸颊透着几分得意,低声道:「相公……你闻闻,这味道不是比我身上那股子梨花香还醉人?」
——这两幕回忆叠加在一起,让我抱着她的臀部一阵狂嗅。那腥骚味在淡淡的霉甜中透着股陈旧的雄性气息,像窖藏的酒发了酵,向我昂扬传递着居高临下的极致羞辱,心神迷乱之后的晕眩,也通过心连心让子歆感受到了。她撑起身子,在低声的耻辱呻吟中传递着压抑不住的快感,膝盖跪在床上,臀部高高撅起,干透的亵裤发出轻微的' 咔咔' 声,像脆壳碎裂,几粒干涸的白屑从丝缕间抖落,洒在床单上。
她在喘息中低语着,背德快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腿根腻滑的嫩肉挤出一抹湿热的淫光,羞得她低吟一声:「相公,这是你妻子第一个男人的味道,你先亲一亲……」
我一把就扯下那条亵裤,一面拿着嘴边吻着,一面挺枪插入她已经淫汁横溢的鲜美肉洞……
(25)
「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子歆瘫软在我怀里,无力地倚靠在泥土的怀抱中,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她的香肩上,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每一口气都在显示着极度的满足,眼眸媚意如丝,叉手叉脚地搂着我,「我想再和你上极乐之境,你竟然……哼!」
「已经和你两次了,留一次给你将来最爱的蓝颜,好不好?」
「你个小绿帽,满足你一次……嘻嘻,还是相公最爱我!」
子歆千般不舍、万般无奈,也不得不回京都了。她爹爹事务琐碎,又都是不可与人言之极机密大事,一时找不到可信之人接手。
子歆在青云门的这几天,除了婚制改革理出一个条陈之外,还跟我谈了一下萧默笙的事。西园雅会时我即兴所作那首小诗,竟得华山派萧默笙掌门的青眼相待,已谱成琴曲。其中「纵有侠骨莫凭栏,红杏空枝绿烟寒」一句,更是勾起他思妻之情,抚琴而歌,三日不绝,闻者无不泫然。
萧默笙甚爱他亡妻刘小小,当年曾是最美艳的武林红杏,把初夜献给了萧默笙的师哥,华山派气宗掌门卫侠夫,两人的平婚期长达一年半。她还曾私嫁给左峰,与他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感情孽缘!
子歆说,圣上让她爹爹想想办法,没有他的「刺破虚空」,新宋处处被动。
三皇叔觉得无处下手:就算是把请他出来,让他待在哪里?执禁大内侍卫?加入皇城司?他和左峰、张春洪、洪三指等人不一样,他是心比天高、闲云野鹤的浪子心性,不像其他大侠、岳雷一声召唤就什么事都放下来,供朝廷驱遣。
世事如棋,天意茫茫,我是想破头皮也猜不到结局的。使令狐冲遇上蓝凤凰,人到中年,肚量大些,也堪堪将就,可谁能想到他会折在满口粗话的姜尘手里…
…
在子歆回京都之前我和她依依不舍,也给了她一块充满自己内力的玊石,万一孙德江要是召唤她,一定要我和通报一下,有我这个废物相公当护花使者,边上给他们贤伉俪添个情趣,不是更好?
「你每次都要去?!」子歆绝倒。
我苦笑:「一次不去都不行,真的!」
子歆泪水涟涟地看着我:「相公,妾身现在想把你拉到车上,……」
「明年下半年,我俩就再也不分开了!」
她在青云门这几日,因为身负机要,不便和念蕾等人见面,觉得很遗憾。我倒是觉得,她俩越晚见面越好——我担心念蕾会把子歆带坏了!
最后,她爹爹让她告诉我一句话:君子不立危墙。
子歆走的时候,除了原来随行的护卫侍女,从京都又过来了十几个人,带着两队天狮军护卫接她,她自己也没留心:有四个人没有随队回去。
到了隆德二十年十二月,礼部颁布的《隆德风化条法事例》推出「密情鸳鸯居」,列为官方认可的特色婚俗文化,仅限平夫或蓝颜与人妻入住,并指定在新宋比较落后、但山川湖泊景色宜人的孟岭州、景庆州、徐经州兴建此类客栈,皇族宗库八个世袭王分摊出资,共计一成,修建道路桥梁。分成也同此比例。
而后,八大世袭王注资的官道贯通三州,数百客栈如星落棋盘。隆德二十一年的桃汛时节,孟岭的「密情鸳鸯居」已见奇效——新妇们不必再为渔阳之行债台高筑。
有的条件非常简陋,全国各地大量已婚女性却趋之若鹜,纷纷带着她们的蓝颜涌往此三州。一些家庭条件一般的新妻,也选择在去那三州度「馨香蜜月」,毕竟为了去一次渔阳而拉下大亏空,新妇总是有所不忍——美得的是外人,将来不还得自己和正夫一起还吗?
张玉生寡居的母亲,也在家乡经营起挂着蓝绸灯笼的「栖梧别苑」。正所谓作茧自缚,莫过于此,我和念蕾婚后,她与那张玉生每年都会光顾那里一次。
来接子歆的队伍中留下了四个人。有一个面皮白净、五十余岁的男子,虽然化了装,但我一眼就认出来是隆德皇帝的掌印太监孙大方。他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声张。
我引着他和另一个中年灰衣男子去了慕歆阁,一前一后还有两个护卫,皆是杀气内敛的顶级大内高手。
孙大方和我寒暄了两句之后,也不多废话,递给我一页蜀笺,上面是「玉牝归真诀」的修炼功法,浣湘问我能不能给她写一首词,作为回礼。他笑眯眯地告诉我,浣湘虽然还没有见过我的面,但对我已经心仪已久。当时在奏对之时我力劝圣上的对话,圣上也转述给她,她觉得我是一个天生情种,又有一颗赤诚之心,在皇帝与我共同追求她时,她可能会稍微偏心我一点点,但也会给圣上一线机会。
然后,他表情肃然,目光如刀般扫向那灰衣男子。那人却神色淡然,仿佛周遭一切与他无关,只从怀中掏出一个精巧的钢盒,轻轻摆在我面前。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快得让人看不清手影,仿佛连空气都未曾扰动。那一瞬,我忽然意识到——此人武功之高,已至化境。
「这是陛下让我交给你的。」孙大方低声道。
这个沉甸甸的精钢盒子什么花纹也没有,看上去完全不像内造的御用物品,挂着一把构造非常奇特、硕大无比的锁,上下左右共有三个锁孔。
此时,他又从怀里掏出三把金钥匙,默不作声地将一把金钥匙插进最上面的锁孔,小心翼翼地转动了半圈,再将一把金钥匙插进左边的锁孔,顺时针转动两圈,又逆向转动一圈,之后,那个灰衣男子再将最后一把钥匙插进去……经过这么一番眼花缭乱的操作之后,才听见巨锁咔哒一响,锁舌弹出……
当他把盒子打开之后,我看到盒子中央只有一个薄薄的半透明的绿色小玉简,他掏出一根细细的银针,让我将一根手指伸出来,飞快地扎了一针,让我挤出一滴鲜血滴到这个绿意简上。
孙大方款款说道:「这是我们新宋皇室视为镇国之宝的' 绿意简' ,待它吸收完你的血滴之后,你把手指放在这个玉简之上,如果看到什么,就跟老奴说一下。」
绿意简上的血滴已经完全被它所吸收了。
「可以了!」孙大方的声音突然颤抖了一下。
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贴到那一小片玉片上。
********************************************************* 突然,就在李晋霄眼前,凭空出现一个半透明的长方形界面。
这个半透明界面并不妨碍他看到现实,上面的「天书」非常分明:
万古内法绿意简,刹那永恒可修炼 红杏枝头春情涌,夫婿情障大考验 吩咐郎君好护持,周公之礼细观看 玉体横陈对情郎,颠鸾倒凤心不乱 男露其牡女张牝,舌指浅入宝穴探 香津吞咽舌游戏,玉茎急缓玄圃战 痒生淫肉体如绵,真炁玄膺丹田灿 虚实研磨开气海,上下交合同采炼 竭死迎合顶赤珠,夫妻之礼须看淡 牡牝虚实气聚顶,淫水如潮侵堤岸 急捣花心大欢喜,元阴精华甘心献 合欢爱液赏夫婿,以妄为常真丹见 导此幽阙至丹田,身形鬼魅时光慢 销魂销魄仙欲死,青春永驻常娇艳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慢慢闪过:「hi,如果你能看懂上面的文字,恭喜你,你是生活这个平行世界的穿越玩家。」
「除了上面这首诗,下面这些话,在这个平行世界中生活的你,一句话也记不住——你所经历的一切,都会马上从你的记忆中删除掉。」
「这些指导是给你的' 超我' 意识看的。一旦有绿帽之事——你被绿或绿别人,你的' 超我' 意识就会使用这个系统,调节你和相关女性的关系参数、各种属性禀赋。平行世界中的你全然都不知道,但会收到一些潜意识或直觉上的暗示引导。」
「你所在的这个平行世界,其实是我用超弦伽罗瓦量子信息系统创造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都是真实的!」 「有些人说这个平婚制度很弱智,事实上,我们现在就身处在一个比平婚制度更残酷的世界中:早在2025年,男女比例达到104 :100 时,一部分地区的男女比例高达到140 :100。2025年,一些地区第三胎性别比例已经达到177 :100.
20年后,偏远落后地区适婚男女性别比例7 :1 根本不是神话。」
「早在2025年,一些地区的婚姻状态就已经是一个女人先嫁一个男人,把夫家之血吸光之后再嫁另一个男人,这比平婚制度更血腥!先娶者先返贫,接盘者反而最有福!」
「最牛逼的科学家认定,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也是被设计和创造出来的。
不知哪个大傻逼创造的,规则奇烂,无限苦逼!完了!废了!两性对立,男女之间没有性爱,大家都在虚拟世界啪啪啪!所以我创造了这个绿帽世界,你是我的客户,也签了冰冻记忆授权书!你的' 超我' ,也只保留了非常有限的一点记忆」
「这个绿意简不是一个作弊器,而是一个体验加强系统。所谓系统,就是积分,奖励,各种很虐心的选项,系统还有初始奖励,你曾经经历过的绿帽情事会自动兑现为起始积分。」
「当你离开这个系统之后,你的' 本我' 会有一秒钟的大脑空白,除了一开始的诗,就什么记忆都没有了。用此诗练习内力确实有效,因为这个平行世界是我创造的——其实也就是一个幌子,用来掩饰' 超我' 和这个系统的存在。」
「好了,兄弟,痛并快乐着吧,能吃吃,能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破锅自有破锅盖,绿帽自有红杏爱!」
李晋霄只觉眼前一花,瞬间便被抛入一个白茫茫的广阔空间。四周无边无际,仿佛置身于一片虚无之中,唯有正前方矗立着一块巨型屏幕,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屏幕前,三三两两的人影正专注地研究或点击着。
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些玩家彼此之间偶尔对视一眼,却又立刻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神情中透着一丝鬼祟与戒备。他们的举止让人联想到暗网中那些隐匿身份、下单交易的匿名者,仿佛每个人都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此时,拥有完整「本我」人格、情感与记忆的「超我」李晋霄,终于意识到自己已进入了这个位于超空间的「系统」之中。一瞬间,他对这个系统有了初步的认知:每个用户都拥有一个独立的平行世界,可以在其中体验截然不同的人生。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他和妻子苗苗,两人便是在同一个平行世界,共享一段旅程。
两人中只有一个超级用户,苗苗无所谓,只要他愿意上,能宽恕她的欺骗就可以了。在这个平行世界中过一辈子,在他们原来的时间却是一秒钟也不到。系统承诺调节概率因子,尽量安排他和苗苗在这个平行世界中能够相识,但这种干预并不能完全消除量子不确定性,二人未必能结成夫妻。
而之前他所经历的那些超自然事件,不过是这个系统提前给予的「福利」罢了,以便让他更好地适应这个超越现实的世界。
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堆文字、选项。
有个人模块,绿主模块,有关系模块,有消费模块,有进阶模块,有系统初始奖励,有积分进度,用户互动与知识库,备案号等等。绿意点数相当于这个系统的交易货币。
他先打开看了一下系统初始奖励,有五个初始奖励:「艳遇加速卡」(被动,已自动生效,一次性卡片)「情感锁」(被动技能),「魂遁术」(主动技能,仅限超我使用),「镜影随念」(被动技能),,此外还有一条不需要消耗绿意点数的潜意识发送。
「艳遇加速卡」,顾名思义,三天之内艳遇概率提升400%,已自动生效,一次性卡片。
好是好,但时间太短,四倍艳遇,还不得精尽人亡吗?这系统设计太一般了。
「情感锁」:「永久性奖励!所有爱恋女子与' 本我' 之间的爱意始终如初,纵使分别经年,重逢时亦如昨日。思念再深,却无半分怨尤,情若磐石,不因时光而减。」
这系统挺大方的哦,给的奖励都这么奢侈!
李晋霄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竟是冀师姐的倩影。他三月份给她买的定情物锁心鸾钥,到现在也没能送出去。
有时他会一整天想不起她,可有时却又想她想到心口发疼。两年为师为姊为情人,何曾像今日这般,分别如此之久?老马已与他确认,她此行确是卧底性质的差使,归期未定。
「魂遁术」这个技能让他瞠目结舌,无比震撼,这种技能竟然还是系统的免费奖励,又好奇如果真的使用,不知「本我」会有什么体验:「一旦绿事启动,可由' 超我' 抉择是否施术。魂遁术启时,如清泉分流,意识刹那裂为双生——主意识遁入他人躯壳,袭其记忆,浸其悲喜,感其爱憎,浑然不觉异样;副意识驻守原身,思想依旧,言笑如常。
待绿事终了,双识归元,主意识之记忆如露渗土,永驻所遁之体。副意识在原身之中的记忆分毫不损,主副合二为一,了无割裂之痕。」
更颠覆他世界观的是「镜像随念」这个道具:「当意中人生发强烈思念,于合适场景下自动启动此术。' 本我' 意识刹那裂为双生——主意识驻留原身,行止如常,思虑无碍,副意识化生' 镜中之我' ,以血肉之躯的实体出现在意中人身边,如影随形,似梦非梦。
高维空间之事件编辑器悄然运转,修正因果,编织逻辑,使' 镜中之我' 之现没合乎情理。意中人视其为天意使然,或专程奔赴,不觉有异。待共度时光终了,副意识携其间悲欢离合、点滴记忆,重汇本我。
主意识接纳此间经历,宛若亲身所历,却无半分质疑。系统会在' 本我' 思维之中置入盲点,使' 本我' 在回忆甲事件时,会自动忽略同一时间、不同地点亲历的乙事件。
思维盲点恰如视觉盲点,不需多做解释。
此术之妙在于主副双识各行其是,却又浑然一体。相聚场景往往发生于夜间、野外、极热闹之场所下的邂逅、不能与外人言的专程陪伴或生死关头等。」
就是说,此后冀师姐如果极度思念他,他的分身就会以自动出现在她身边,陪伴一段时间,出现与消失均能合乎逻辑、自圆其说,而他自己接收到这些分身的记忆,却不会觉得自己同时身处青云门和辽国有什么怪异之处,就像时间之河会自动分流是这个时空的基本常识!
李晋霄凝视着系统界面流转的幽蓝光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虚空中的量子涟漪。那些关于「镜中之我」的描述,让他忽然想起少年之时在青云门千刃瀑的亭子里和烟儿一起玩耍,总以为水中倒影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如今方知每个涟漪不过都是高维编辑器的代码震颤。
「若我此刻所思所想亦是预设的算法……」他望着周遭白茫空间中那三三两两、敲击屏幕的其他玩家的身影,突然打了个寒战。
量子泡沫在他掌心明灭,映出冀师姐在辽国雪原策马的虚影——她突然邂逅混在商队中的「镜中之我」,二人缠绵两日。数月之后,冀师姐扑入他怀抱,低语着塞外风雪中二人在帐篷中的缱绻温存,他却会忽然忘记这几日他正与子歆在慕歆阁销魂——此术已经生效,而且还有时间上的前置期。
所谓真实,不过是更高维度意识投射的幻觉。就像「镜影随念」中的分身,自以为在陪伴意中人,却不过是系统编写的深情脚本。可那些共度的晨昏、指尖的温度、眼波交汇时的颤栗,难道因此就失了分量?
「老爱说得对。」他苦笑一声,想起留言里提及的量子力学箴言。当世人争论薛定谔的猫是生是死时,或许造物主正在某个超弦维度修改波函数——这种认知一方面令人绝望,一方面,能看穿世界是面布满裂痕的镜子,学会欣赏那些扭曲的倒影,也是一种生存的智慧。
李晋霄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
他不再想那些玄妙无稽之事,打开「关系模块」扫了一眼,都是一些女子的头像,岳念蕾,柳如烟,李子歆,周凝彤,苏元冬,纪青雨,莫双生,陈婉儿,还有数个灰色头像,人名也没有显示……下面是她们的参数。
岳念蕾:综合情感强度 610分贞心159 分,淫骨139 分(内媚之术一级)。
李子歆:综合情感强度597 分贞心158 分,淫骨94分。
周凝彤:综合情感强度580 分贞心120 分,淫骨88分。
柳如烟:综合情感强度352 分贞心102 分,淫骨20分。
冀芳华:综合情感强度482 分贞心192 分,淫骨69分。
慕容嫣:综合情感强度484 分贞心186 分,淫骨129 分。
苏元冬:综合情感强度545 分贞心118 分,淫骨45分。
纪青雨:综合情感强度909 分贞心151 分,淫骨53分。
莫双生:综合情感强度342 分贞心103 分,淫骨90分。
……
综合情感强度一直是在动态变化的。下面还有一行提示:「综合情感强度(爱情 欲望 依恋 崇拜 控制欲)可能因个性性格、心情起落、环境影响、生理期、外部因素而随时变化,区间值在上下60分以上,情感锁生效之后,爱情变化区间降低为0 分。
综合情感强度中,有的女子爱情高,控制欲低,有的依恋强,欲望低。爱情一般占比过半。影响整个数值发生变化的主要是依恋、欲望和控制欲。」
怪不得。比如烟儿,刚看的时候是352 分,没一会儿就变成314 分,再一会儿又变成387 分。也许烟儿对自己是爱情和依恋多,欲望和控制欲少。 再看到念蕾的淫骨139 分,噗呲笑出声来:这小浪妻跟她信誓旦旦地说,自我观照淫骨36、37分。
差了整整一百分!
念蕾怎么跟苗苗一样一样的?
李晋霄还保留着前世的点滴记忆:在另一个世界,他叫周刊,妻子也姓周,叫周苗苗。苗苗也是那种骚劲十足的女孩子,不断刺激他的绿帽爱好,最后跟她老情人演了一出戏,结果翻船了!她居然在云酣雨畅之后,转账归还之前欠她情人的钱,碰巧被公安查房,一开始说认识,后来想到需要家属去捞,怕周刊识破她做的局,改口说不认识,公安起了疑心,一查,好家伙,八万转帐!一夜之间,「灵魂工程师找天价鸭」上了热搜,他父母都知道这事了,逼着他离婚。苗苗哭着跪求他的原谅,他躲回老家……
他60多岁的大伯觉得凭他这条件再找一个踏实过日子的,没啥困难:「情话当不得猪油饭,骚劲顶不了苞谷面,」「啥子天仙配、鹊桥会,全是蒙傻子的,牛郎挑粪织女喂猪,才是真夫妻」,说着话朝门口偷食的母鸡扔了块土块,摇摇头不胜唏嘘,「俺娘咽气前扯着俺爹裤腰带说,' 思谋着给咱家种罢这茬豆子再咽气哇' ……夫妻就当是这个样子!」
大伯边说边拍打着炕席,震起经年累积的莜面粉尘,在阳光里形成一道朦胧的光柱。
他再想苗苗的事,却连她的生日都记不得了。进入这个系统之前,老板告诉他,他和苗苗在这个世界相聚时,两人或可能拼凑出千分之一二的前世记忆。
转念一想,既来之则安之。他之前的那个世界,一样处处充斥漏洞,同样也是虚拟、被创造的。而眼前这个平行世界,虽然略显落后,充斥着纷争与杀戮,但其中独特的「绿帽文化」却为生活增添了几分调剂,似乎比原来的世界更加轻松自在。
在进入系统时,他快速地学习了「贞心、淫骨和相性」。新宋房事学说中的「淫骨」表述还是准确的,「贞心」的性质被曲解了,它指的就是女子与生俱来的羞耻心。这个数值只有使用特殊的道具才能微调。
有一套很复杂的公式,用来推算女子出轨是体验到的高潮频次和强度。李晋霄一时也没记下来,只搞清楚了大致的关系:如果女子对正夫的综合情感强度(爱情 欲望 依恋 崇拜 控制欲)较低,同时她的贞心较高,则红杏出墙时体验到的高潮频次越低。
如果女子对正夫的综合情感强度较低,同时她的淫骨值较大,则体验到的高潮强度越低。
如果女子的贞心值和淫骨值的差值区间(L1)越小,她出轨的频率越大。 最理想的是高综合情感强度,低L1,此时红杏出墙次数多,高潮频次和强度最大!
贞心是淫骨的上限,而淫骨是一个女子在同时有两段恋情时,借助淫骨的交互放大效应而提升情欲。
这个系统绝大部分道具都是加成的作用,贞心、淫骨才是最根本。相性是一个独立的系统,不过比这个简单多了。
此时李晋霄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他之前的那个世界,也是虚拟的,那他妻子苗苗也应该是一个高综合情感强度,低L1的女人。
他又重新观察了一下这个「关系模块」,这时才注意到青雨,她对他的爱意竟始终于徘徊在850 分到920 分这个区间!
其实出现青雨、双生这两个名字,都让他意外。
他曾觉得自己是青雨奴籍簿上的主人,对她拥有理所应当的肉体支配——直到某日姜尘一脸鄙夷地说:「你真把青云门当你后宫啦?」这句话如当头棒喝,让他莫名羞愧,再加上有一天他发现青雨对同为贱民的李若很有好感,时常给他送吃的,对待元冬和青雨的态度便有了不同区别。元冬成了可以暖床的「内人」,而对待青雨,他倒是越发客气,也不再惦记她的小虎牙了。
某日,李晋霄偶然撞见青雨在书房中翻捡他丢弃的废纸,心中顿时疑窦顿起。
他一面暗自做好防备,一面冷声质问:「你在做什么?」青雨被他森然的目光吓得脸色煞白,慌忙解释自己只是觉得他随手丢弃的诗稿也无比珍贵,有些好的诗稿她会用针线缝成一本小册子,藏在床底的木匣中。她颤抖着取出那本小册子,双手捧到他面前。
李晋霄疑神疑鬼地检查了半天,确认自己多心了,又怕伤了她的自尊,便用心提笔为她写了一首诗,柔声叮嘱:「以后别再翻拣我的东西了,若喜欢,直接与我说便是。」青雨嗫嚅着认了错,李晋霄看她脸色惨白羞愧难当,还是觉得很歉疚,急中生智,说了好几个脑筋急转弯,逗得青雨格格直乐才算结束。却不知青雨将那首诗当成珍宝般藏起来,连给念蕾的丫环双生看时也只肯拿在自己手上,生怕弄脏了纸页。
双生看了也很喜欢:「' 苔笺洇宿墨,山骨削眉青。呵雾镜中颜,杏眼唇红腥。檐雨敲棋子,歌铃绕指泠。忽收油纸伞,孤影破烟汀。' 你喜欢玩歌铃石、下棋都写进去了!」
双生念到「油纸伞」那一句时,脸色稍微有异。
两个漂亮的丫环身份悬殊——在这个平行世界中女性外貌都是85分以上,一个是贱民,一个是平民,相似之处不多。她们都喜爱文墨,也能写诗作赋,性格互补,平素来往最多。
他当即决定,让「本我」对青雨有慕艾之念,为其赎身。如果要把这个超空意的「超我」显意识推送到「本我」潜意识中,一条需要40个绿意点数。
本来他觉得李若配青雨蛮合适的,但青雨这么爱他,他实在不忍心让她顶着贱民的身份走完一生。不行就让李若当青雨的平夫吧。
双生比念蕾大两岁。她不是贱民,只是家贫才给念蕾当丫环的。
双生是京都女孩,原来郑国郡主府当了三年的丫环,后来契约到期出来,一时没有活计,正好她父亲认识李晋霄的岳父,听说要给念蕾找个丫环,以便将来念蕾平婚时好伺候李晋霄——与他师父一般的想法,便和女儿双生商量了一下,她母亲听了李晋霄的情况之后觉得蛮适合给双生做平夫的,岳父开的工钱也不低,便跟了念蕾。
双生有两个哥哥在莽龙社,她天性比较磊落豁达,却因为母亲和她一早说了平夫这个考量,便对李晋霄淡淡的,其实是洁身自好、自重自爱——这是后来念蕾才跟李晋霄提的,因为她觉得双生对李晋霄过于疏离了。
李晋霄当然不介意这个了,倒更尊重她的人格。她平时行事非常低调、有分寸。虽是个丫环,却从不自轻自贱。说话时从不低眉顺眼,总是直视对方。
听念蕾说,双生在家里说一不二,两个混帮会的哥哥都很怵她。她虽因家贫未能入塾读书,在郡主府却得到女先生的悉心教导,颇有几分闺阁才女的风范。
偶尔与人争执,也从不因身份低微而退缩,反倒据理力争,言辞间自有几分锋芒;即便是见了身份尊贵之人,她也从不谄媚讨好,行礼问安时总带着不卑不亢的从容。元冬青雨曾说她「比小姐还像小姐」,此言不虚!
郑国郡主是隆德皇帝的姐姐,前太子出事之后,郑国郡主便再没出过一次府。
她一辈子未嫁人,大化朝时是中侍省的「紫宸内相」,公主府里的丫环规矩大,但个个体面。
她世代居于京都,天子脚下,皇城根里,京都人氏骨子里都有一股子傲气,祖上还出过一个三品大员,极重礼数,与念蕾主仆一样作派。
双生生得一副好模样,却又不似寻常美人那般千篇一律。初看似一幅工笔重彩的仕女图,还带着几分剑眉星目的英气。五官精致,肌肤胜雪,透着淡淡的粉嫩,两颊几点浅褐雀斑,倒像是沙场归来的将士不经意沾染的尘霜。最妙的是那双眼睛,左眼微微内双,似敛着三分锋芒;右眼却是明显的双眼皮,眼尾微扬,恍若出鞘的利刃。当她展颜一笑,右眼的弧度更深些,仿佛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身量高挑,腰肢纤细却不失力道,行走时自有一股飒爽之气。那腰线至臀部的过渡,既有女儿家的柔美,又似女侠客般蕴着劲力。双腿修长笔直,从髋部到脚踝的线条,宛如一柄出鞘的宝剑,流畅中透着锋芒。这般身段,既有闺阁千金的雅致,又似江湖儿女的洒脱,两种气质在她身上浑然天成,恰似一幅泼墨山水,既有烟雨江南的温婉,又见塞北风霜的凌厉。
这时他注意到柳如烟那低得惊人的淫骨分数,心中恍然:「怪不得……」
在这个系统中,每提高1 个点的淫骨值,需要2 个点绿意点数。上限不能超过贞心值。贞心是天生的,不能直接调整。
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李子歆的头像上。虽是工笔绘制,却栩栩如生,眉目如画,仙姿玉貌,仿佛下一刻便会从画中走出。他心中一阵悸动,爱意如潮水般涌来,明明才分别片刻,却已恨不得立刻与她重逢。之后,他又盯着冀芳华的头像看了很久。要是那个「镜像随念」真得能有效果就好了,他看到冀师姐对他的综合情感强度既高,浮动区间也很小——她是一个性情很稳定的女子。
他深吸一口气,将目光移向积分进度,进度条差不多一半。那里的内容瞬间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他的绿意点数:「954 分」,他被绿的光荣历史,全部在这里被忠实记录下来,正所谓天不藏奸!
还有一个「绿意淫念槽」,现在共78分,必须到200 分才可使用。多数都是他和念蕾、凝彤、子歆、元冬撩骚时的绿意对话。
最底下还有一行红字:绿意点数上限2000点。超限后,强制兑换随机奖励,至点数清零!
中间是各个女孩子的绿意点数贡献:李子歆:490 分。频次,1 次。行为包括爱抚,摸乳,亲吻,亲阴部,元红被采,伴侣羞辱。行为者:孙德江,李子歆下面还有一个小按钮,点开一看是一个表格,分别是这410 分的分数构成,其中「元红被采」,110 分,「伴侣羞辱」,30分,「高潮」9 次,180 分——一次高潮是20分。
他马上关掉!
柳如烟:298 分。频次,46次。后面是历次绿他的分数记录,居然还有16个是负分,有一个负分竟然高达-48 分!行为者:宋雍。
宋雍绿他为什么会是负分?体验再差,那也只会是零分啊!他大惑不解。
还有时间上的记录。
最新一次被绿,行为包括爱抚,亲吻,摸乳,亲阴部,亲菊穴。行为者:宋雍。最低的1 分体验,是隔着衣物爱抚。一共有4 次高潮,共80分。
周凝彤:162 分。频次,7 次。行为包括爱抚,摸乳,亲阴部,亲吻,口交。
她也有一次负分, -24分。6 次高潮,120 分。行为者:陈琪,王小安。
陈琪是谁?!这个小娘皮竟敢背着她出轨!
李晋霄的超我意识是本我在超空间的映射,一样有各种情绪,一时亢备酸楚得不行!他恨不得马上把这事告诉「本我」,让他好好审审她!
李晋霄在极短时间内掌握了这个系统的一些基本知识,知道非常具体的信息是传递不到模糊的潜意识中的,再想一想凝彤对自己的爱和念蕾一样深,又是青梅竹马,还是第一个用上生死契阔怜心豆的,凝彤一出去五个月,偶有露水情缘,又没破身子,过了一会儿,也就平静下来了。
他又被子歆和烟儿的分数对比给逗乐了,烟儿绿了他41次,加一起还不到子歆一次绿他的一半分数。
念蕾还绿过他两次,分数只有2 分!一次拉手1 分,一次亲吻2 分,时间都比较早,嫣儿也有一个2 分,是拥抱,最近的事……
他想了一想,先返回个人模块,打开一看,里面的选项相当令人震憾:「更强射精控制能力(本人,非绿主!):每20% ,消耗400 点,上限60% 」
「丁丁长短:正负10% ,上下限均是30%.每增长10% ,需要消耗绿意点数40分。
每减短10% ,每次被绿平均带来的绿意点数增加20% 至45%.」
「丁丁粗细:正负4%,上下限均是8%. 每增长10% ,需要消耗绿意点数50分。
每变细4%,每次被绿平均带来的绿意点数增加20% 至45%.」
下面还有一行说明:「非常客观地说,丁丁长短粗细只是用来满足虚荣心,或者增加被绿刺激——也就是绿意分数,并不能提升性爱对象的快感。」
「说明:修改此尺寸,将自动更新平行世界相关人员的记忆,不会造成认知混乱再说明:有用户问我,这两条如果反复可调,是不是类似于金箍棒?很可笑吗?你低头看看你那玩意,它要不是一个金箍棒就是一个大棒槌。」
李晋霄突然想起子歆所说的「细筷子」,当即毫不犹豫地点开调整选项,他太需要这个来反击一下子歆,提高自己的男性尊严了!可刚刚滑动了10% ,却在进行确认的时候,又犹豫了。决定再看看消费模块再说。
再下面是「异性好感:正10% 至80% ,每增长10% ,需要消耗绿意点数80分。
与异性接触,较以往更能增加好感、激发爱意。」
下面还有一行说明:「说明:红杏被绿主下种(500-800 分)、献出元阴(140-180 分)、元红被采(90-120分)贡献分数最高,但次数总归有限,如果想尽快提高绿意点数,推荐此商品,以便有更多恋人。」
没有提羞穴,估计是因为正夫才能开吧。
「性爱体验:上下限60% ,每增长10% ,需要消耗绿意点数40分。每降低10%,每次被绿平均带来的绿意点数增加30%至35%.」
「伴侣出轨机率:正负2%,上限皆为20%.全员调整!
不需要消耗绿意点数。」
下面也有一行说明:「此调整为小事件概率调整,与贞心淫骨无关。」
「伴侣羞辱:在被绿期间,被伴侣羞辱次数 20%. 需要消耗绿意点数30分。
每次羞辱绿意点数增加10% 至15%.伴侣的爱意值随机变化:-16 到 60 分(固定底值增加)。」
他突然想起绿意点数边上的那行红字:绿意点数上限2000点,超限时,强制兑换随机奖励,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自己不兑换,系统有可能随机让他丁丁变短变细,让念蕾、凝彤出轨机率增大!
最下面居然还有一个开关:「绿帽情事:开启或关闭。」默认是开启状态。
下面还有一个说明:「如果玩家需要集中精力处理各种重要事务,可暂时关闭绿意情事。最长一个月,将自动回复为开启状态。」
他马上打开消费模块看,眼前一亮,都是好东西!就是有点贵。
「绿意类别1 、 目睹红杏出墙与视奸小事件概率:每10% ,消耗140 点。 上限为50%. 2、 红杏意念直觉警报(仅现场有效,荐!):每10% ,消耗180点。上限为80%.有助于你准确锁定她即将出轨的蓝颜。
3 、 云雨加速器(被绿,对全体绿主永久有效!):每20% ,消耗60点,上限40% (绿意点数将减少10% ),副作用:绿主与红杏爱意 10%!
4 、 红杏出轨翻车卡(意想不到的负面事件):每一件,消耗60点。
5 、 红杏戒律(与非婚男子出轨,只要条件充许,会主动请示玩家,或见面后一天之内诚实禀报):永久有效,消耗40点。
6 、 艳遇加速卡:(爱侣,非本人!)三天之内艳遇概率提升400%,已自动生效,一次性卡片,消耗30点。
7 、 梦境视奸卡:红杏出墙真实情景,三维高清实时,且支持回放,每一件,150 点。
8 、 高潮频次加强:只在红杏出墙时生效,每提升20% ,需要100 个绿意点数。上限160%. 下面有说明:「女子只有一次元红、元阴被采,而一次性爱过程中可以有多次高潮,每个高潮20个绿意点数,这是永久、全员的提升!好好想一想吧!」
正好身边也有一个穿越者在看一条,两人对视一眼,点头打了个招呼。
「你会买这个吗?」那个老兄上下打量一眼李晋霄。
李晋霄表示还要再想一想。
他老兄掰着指头自言自语地盘算起来:「……如果小爱一次出轨有10次高潮,5 次就是50次高潮,多10% ,就是5 次高潮,100 个绿意点数,如果金儿也这样,就是200 个绿意点数了,……ROI 应该是百分之百了,好像还是挺划算的!」
李晋霄也被他说动了心了。再想想子歆每次高潮的媚态,一时绿意高昂,花了200 个绿意点,提升了40% 的出轨高潮频次,还剩下161 点。
「云雨加速器」绝对是个好东西,如果把自己的射精控制能力再提高60% ,两相对照……他当即下单。
可惜一次只能采购1 笔,三个月后才可以第二次下单。
对绿主爱意提升就提升吧。子歆既是他灵魂伴侣,又是他妻子,可她跟那秃驴说的啥话:「他再慧眼如炬,也只能眼睁睁看我心甘情愿献身给你,他再有能耐,人家的元红也是被你采了,他再爱卿卿,卿卿也是你的卿卿,人家的子宫也要被你的阳精浇灌,他只能在一面暗自气苦,」把他气个倒仰!
「红杏出轨翻车卡」居然可以买三张,三个月后才可以第二次下单。他马上下单。
「红杏自律卡」也非常好,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念蕾、凝彤这两个小娘皮。
也下单买了一个。
他「红杏出轨翻车卡」这三张卡片移动到关系网络模块界面,他毫不犹豫地加持到念蕾头像上一张,本来想再切换到烟儿和凝彤的头像上的,发现不行,三张只能用在同一个人身上。
很好!三张他都用在了念蕾头像上。
他的奸笑从嘴角蔓延至眼底,最后形成一个典型的兴灾乐祸表情。
然后又将红杏自律卡加到了凝彤头上,要不然,陈琪之后还会有王琪,张琪,李琪……
等他和念蕾平婚燕尔之后,也需要给她来一张,他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此事。
还剩下691 点。
「武功类别时间技能:战斗时,时间流逝变慢(荐!),每慢2%,消耗1000点,上限6%. 时间技能卡:一次性,被动启用。在一场战斗中,时间流逝变慢3%,消耗300 点。
内力技能:一次性增加内力2000点,消耗100 点绿意。」
只有这么两个闻所未闻的时间技能,但是看上去确是神级技能,只不过都很贵!
没有空间技能。在时间技能面前,空间技能不配为伍。
「沟通类别说服技能:每4%说服能力提高,消耗30点,上限60% (荐!玩过三国志的都知道)」
「感知类别预知能力:对未来重大个人或社会事件有更强的判断与直觉预知能力(hot !)。每10% ,消耗600 点。上限60%.
解释:10% 的时候,仅能模糊感知事件的性质,推送至梦境频次一次;
20% :感知事件性质与模糊情境,推送至梦境频次二次;
30% :感知事件性质、模糊情境与部分要素,推送至梦境频次四次,直至发生;
40% :感知事件性质、模糊情境与主要要素,推送至梦境频次八次,直至发生;
50% :感知事件大致轮廓、模糊情境与部分细节,推送至梦境频次十六次,直至发生;
60% :清晰预知事件大致轮廓,但细节受随机性影响,每晚梦境均推送,直至发生。」
他这下彻底服了,预知能力……绝对牛逼!
最后他下单买了时间技能卡——后面老马肯定要给他派任务的,和说服能力,还剩下361 点!
然后他又打开进阶模块看了看。还是那些女孩子的头像,下面内容却不一样了。
他先打开了烟儿的头像。
这里可以调整「淫骨」,还有「异性好感度」:每提升10% ,消耗20个绿意点数。就是更容易招野汉子呗,怪不得才20个点。
还能看到她的异性朋友,寥寥六七个人。
「出轨受孕机率」:正负20% 至100%,每提升20% ,被绿平均带来的绿意点数增加10% 至20%.每降低20% ,需要消耗绿意点数100 点。」
「奉献元阴意愿」:正负10% 至100%,每提升10% ,被绿平均带来的绿意点数增加20% 至30%.女子将元阴给奉献某绿主之后,与他的欢爱绿意点数 50%. 」
下面有一个说明:「奉献元阴只是提升对与特定对象的性爱体验,并不会改变玩家与妻子之间的关系与感情。」
李亚霄听到身后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仁兄,献了元阴之后,跟之前比有什么区别吗?」
「嗐,没说的那么邪乎,跟别的蓝颜有来有往的,对我态度也没什么大变化——就是和他做爱的时候特别不经逗,一摸就软,对方事半功倍,我的底线是她们不能跟平夫献元阴。」
什么正夫大防?对正夫来说,只有一个大防:平夫大防!
此时他注意到,大量的人都聚成一堆,看一个老兄在疯狂点击巨屏。
他一打听才知道,这个老兄攒了2000点绿意点数,统统用在降低他老婆跟其他蓝颜的「相性」上。
这时他才留心到「相性」——原为他以为相性只和能不能开羞穴相关,点开一看,还真是大吃一惊:
「相性:每-5% ,需要20点绿意点数。上下限100%. 每 10%,可提高4 点贞心。」
「相性高低直接决定命格契合程度。更深的心意相通,仅需少量言语便能理解彼此意图。相性越高,双方越容易获得星图七辰大神的祝福,不仅感情长久稳固,还能心意相通,生活中也常有意外之喜;相性越低,则关系难以维系,分手亦快。当相性达到100%时,对方可开 '羞穴' ,使您妻子成为他的性奴。简而言之,相性决定了您妻子与蓝颜相处的时长与感情深度。」
有好几个新加入的老兄被这系统的变态设置气得破口大骂:
「搭蓝颜提高相性,就可以增加我个贞心?帮帮忙噢,讲点道理好伐?」
「唉,贞心系天生慨,又系淫骨慨上限,老板专拣最痛慨地方,提高一啲啲,真系太阴功咯!」
他马上点开「念蕾」的头像,发现她下面的异性朋友圈,眼中寒光陡然一闪:竟有三四十个异性好友!标注着「好感」的有十四个人!
每个男子的头像下面,都有一个相性调整按钮!
李晋霄久久地立在屏幕之前,目光如霜刃般掠过那些陌生男子的头像——念蕾确是颜值控!
他唇角微抿,指尖在袖中轻叩,计算着需要的点数,然后又看着念蕾的头像,似笑非笑,掂量着和她即将开启的这场棋局,如何才能阴到她,让她死心踏地地只爱自己一个人。
相性,真是好东西!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一次没打开「绿主模块」,便点开看了一下:绿主射精量(全员,永久):每提升10% ,50点绿意点数现场兑换!每次被绿绿意点数 10%. 上限200%(即四倍初始量)。 阴茎硬度(全员,永久):每提升10% ,70点绿意点数现场兑换!上限160%(即1.6 倍硬度)。每次被绿绿意点数 10%.
性爱持久力(全员,永久):每提升10% ,100 点绿意点数现场兑换!上限80% (即接近双倍时长)。每次被绿,绿意点数 20%. 提醒:此道具和云雨加速器不可同时使用,一旦死机,系统将重复同一事件数百万次,永远困在时间循环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勿谓言不之预!
精液DNA 吸收度(全员,永久):每提升10% , 30 点绿意点数现场兑换!
每次被绿绿意点数 10%. 无上限,每次被绿绿意点数 25%(荐!),爱侣贞心随机增加4-6 分。
说明:一旦采购此商品,即会免费向您和您的爱侣潜意识额外推送此条加强信息。
本商品完全不会影响您和您爱侣的感情,只会增加出轨辣心度、香艳度,是绿帽用户无上心仪福利!回购率百分之百!
龟头与子宫茎引诱度:每提升10% , 60 点绿意点数现场兑换!上限120%,效果:绿主龟头刺激爱侣子宫颈敏感度提升10% (上限双倍),高潮后兴奋余韵延长2 小时(上限24小时),每次被绿绿意点数 10%. (荐!),爱侣贞心随机增加8-12分。
黄毛比率:(目前系统默认为0 )每提升20% ,60点绿意点数现场兑换!上限80%.每次被黄毛绿,绿意点数 10%.
黄毛特征包括:更重的羞辱与支配倾向,更主动的性爱索求频次,与夫妻二人有更强的情感疏离,冒险与公开行为,与玩家本人更悬殊的社会地位差异,更高超的性能力,更能打动特定恋人的长相、爱好与行为特点。
当达到上限80% 时,黄毛的羞辱倾向会包括:要求下跪,舔脚,称其为主人,对玩家轻微体罚,要求玩家喝尿,为其舔卵蛋口交,向其发起羞辱任务(羞辱任务奖励尤为令人心动,视难度100-200 点)
宋雍还不算黄毛?!
黄毛双保验:黄毛出现在女主身边最长两个月,或因为女主厌恶或因为黄毛厌倦,两人关系中断。需要30个绿意点数。
边上有两个玩家正在讨论「龟头与子宫茎引诱度」这个绿主功能,觉得这个设计太没品了:贞心竟然只能通过「精液DNA 吸收度」、「龟头与子宫茎引诱度」
和「提高相性」这三个地方来加。
「唉,整体来看,老婆出轨如果没体验过几次高潮,那就是白出了!」
「……但是代价呢?」
「增加24小时' 高潮余歆' !」
「出完轨,还你妹的回味一整天!?我呸!」
还有一个玩家,默默地下单买了一个黄毛比率。
李晋霄一时冲动,也买了一个黄毛比率,系统直接给他加了60个绿意点数。
又买了一个黄毛双保险。相对于情投意合的蓝颜,他更能接受黄毛,有了双保险,两个月下线,一样能提供绿意点数。
最后,他又看了一眼「用户互动与知识库」。 关于「个人模块」和「绿主模块」用户答疑:一、「个人能力的提升仅增强本我对爱侣的情感黏性,影响不影响绿主模块的出轨效果与绿意点数收益,是不是这样?请确认一下!」
回答:聪明! 二、「伴侣出轨机率」可正负调整2%(上限20% ),且不消耗绿意点数」。
这意味着用户是否可以免费降低出轨概率? 回答:是的三、如果我将「伴侣出轨机率」调低20% ,而同时又强化了绿主的「性爱持久力」或「精液DNA 吸收度」,两者效果会相互抵消吗?
回答:不会!这是属于事件概率类型的。出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四、最值得采购的就是梦境视奸卡,就是太贵了!此外预知能力也很不错,分享一下个人心得,到40% 就够了,说服能力也很好,先提高了6 个点试了一下,爽,居家旅行出门杀人具备之物,终于到了30% ,就为了这,老子整整带了二百五十顶绿帽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回答:250 五、投诉!!!我花了80个点,提升了自己的「性爱体验」,理论上我老婆应该更倾向于与我做爱,而不是选择绿主,是不是?我同时只是强化了绿主模块的精液DNA 吸收度,按你说明,不应该影响她的行为的,为什么我老婆私嫁给他了!
我之前花费绿意点数买的性爱体验,完全被绿主模块完全压制了!
回答:系统我做了自动平衡机制了,压制效果只有-5% ,兄弟,你扪心自问,你老婆私嫁别人,是不是你鼓动的?! 六、「精液DNA 吸收度」有副作用,版本故意没说,明明是老子的种,所有人都说长得像她蓝颜,大家千万不要买!
回答是一个坏笑的表情。 七、第一次体验「时间技能」,太爽了!慢2%感觉就已经无敌了!
……
李晋霄往下拉了一会,发现很多交流主题都是和「梦境视奸卡」「贞心」相关的。他最后又打开消费模块看了半天,一个劲地叹气。
子歆元红已经被采,再出轨也就只有200 分了……
他心中更加鄙视宋雍这厮:烟儿出墙41次,才256 分。
可那个负分是怎么一回事呢?他在知识库里一查才知道,负分代表着烟儿在被宋雍淫戏时,幻想爱抚自己的人是他,李晋霄!
他站在系统的虚空中,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烟儿与宋雍的画面。那些画面像是被撕裂的梦境,支离破碎却又清晰得刺眼。他看到烟儿雪腻的娇躯在宋雍身下不安地扭动着,两条雪白的大腿紧紧盘住了他的腰,汗湿的发丝黏在额角,娇艳的唇瓣微张,葱白玉指紧紧攥着床单,仿佛在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喉咙间吐出一声声细碎的动人娇喘,眉间却皱着隐忍的柔情,眼睑紧闭,像是要逃进另一个世界——「晋霄哥」的世界。
李晋霄一时心都碎了……
她在与宋雍欢爱时,幻想的是她的晋霄哥,幻想着是他的手指揉捏着她耸立的肉峰蓓蕾,是他的舌尖舔过她的阴蒂,伸进她的肉洞,勾舔出一股一股的甜腻淫汁,她又羞又浪,咬唇低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混着淫水淌在床单上,心里的低语是:「晋霄哥……」
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几分恍惚与痛苦。李晋霄从未想过,烟儿会在这样的时刻想着他,李晋霄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烟儿,那个曾经与他并肩坐在小木亭里,指着红月和绿月说「生死相依」的烟儿,如今却被困在这样的泥沼中,无法自拔。她的笑容,她的温柔,她的天真,都被宋雍一点点磨灭,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
他闭上眼睛,试图将这些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可它们却像烙印一样深深印在他的记忆里。烟儿的泪,她的呢喃,她的幻想,都像一根根细针,刺进他的心里,让他无法忽视,也无法逃避。
他的心已经被另一种痛楚占据,那种痛楚比任何肉体上的伤害都要深刻,都要难以愈合。
他知道必须做点什么。她是他的烟儿,是他从小守护到大的烟儿,是他愿意用一生去保护的女孩儿。
在点击退出之前,他用了系统福利给的一条潜意识发送,又花费了160 个绿意点数,向「本我」一共发送了五条潜意识:绝不能放弃烟儿!
子歆要是和孙德江再做肉身布施,一定要亲自陪同(她的单次出轨490 分!)
追求青雨;万一念蕾红杏出墙翻车了,要尽量周全她,念蕾综合情感强度高(610 分)、贞心和淫骨差距最小,出轨后体验的高潮最多……潜力巨大!
最后,他哆嗦着手,发送了一条潜意识给本我,鼓励念蕾为蓝颜怀孕。
下线前,他挺好奇的,系统给他的赠品有一个「艳遇加速卡」,三天之内艳遇概率提升400%,真得会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