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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4/12/31 07:10 / 952 / 30 /
【小说】AV女优日常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1 17:57:59

26:暧昧
  云间穿过的丝缕阳光斜洒在他们之间,深浅不一的橘色稻草似的头髪洒满金光,灰眸反射着天空的湛蓝融成铅蓝。在光影之下,寻常时刻淡不可见的雀斑显得可爱。宽松的亚麻拼色大披肩与下面老旧的波西米亚衫的夸张几何图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适配。
  她怔怔然,怔了又怔。时间的剎那、须臾被无限延长。她呆滞地站在原地。
  「……嗯。」
  他开口说:「气色好多了,最近还好吧。绿色很适合你。」
  不是他说,她都没注意原来自己随便穿了套薄荷色的连体套装。「还可以。」情绪涌上来,没法思考。
  「叙旧的话现在不是时候,等午休吧。」
  她试图平静的愿望因贴面而被揉碎。
  这里有孤独的老人,也有无家可归的孤儿。尽管他们并不住在一处,但却总会分散在庭院的四处。
  义工的工作就是去照顾行动不便的老人家,倾听与陪伴,并且无私照顾每个人。有些老人年纪太大无法自理,家人也不在身边,需要随时陪伴。孤单与衰老是这里的氛围,同夏相比室内是被深秋的凄凉盖过风头。但氛围并非如此,这里伴随着老歌的旋律与吟诵的歌咏。
  「人老了,不中用了。」她常常听到。
  她的工作一直是沉默中秉持耐心与重复。打扫房间,念着报纸的文字,陪同如厕,协助行走,最平常不过。相比较而言,容澈则手忙脚乱,虽然不会添倒忙,但也确实用处不大,加上不正经的打扮被说成不务正业,挨了不少笑话。
  「我说的老花镜呢?这只有镜盒啊。」八十多的老爷爷抱怨。
  「啊,那眼镜在哪?」
  「都说了在柜子上了啊。」
  「但我看了屋里的柜子没有。您不会记错了?」他发呆。
  「柜子柜子当然是书柜啦,年轻人你是怎么做事的啊?」
  容澈跟老爷爷道歉,马上去取眼镜,又被老人奚落。
  「眼镜都没擦干净,你瞧瞧都是灰。」
  「啊!我知道了!」
  「哎呀这么大声吼是要吓死我吗?」
  「对不起!」
  他乖乖去擦眼镜,耐心为老人戴上。坐在椅子边,打草稿记录着平凡的生活。草稿上只是老人在一间普通的房间里阅读旧书。
  平淡的生活里添了一丝微笑。
  午餐是素菜为主,青菜豆腐等,唯一的荤菜是胡萝卜炖牛肉,也有几片切好的面包。
  黎妍咬了一口小面包,「没想到能在这遇到你。」
  容澈真挚地说:「我在等你来。你既不给我打电话,也不回复我的消息。我只好等你了。」
  「那是因为……我很忙啊,我也有很多事要做。」借口当然是借口。
  「你还没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容澈带有歉意。在分手之后,他为了追求艺术,独闯南美洲,一年半的时间她都没联系上他,直到某一天才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是啊,消失一年半载,搞得像失踪了一样。」
  她说不出苛责的话,毕竟他直接出走的导火索就是她跟他分手,也是她对现在和未来执着得太激烈了才说分手的。上大学之后,她跟他的交集越来越少,疏忽与争吵很轻松地毁掉一段感情。她几乎没有闲余时间谈恋爱,连交魏伦当男朋友也是为了资源,现在为了钱去做女优和当名人的情妇,相对来说也很坦然。
  「心情不太好,所以去旅游。而且我之前不是一回来就找你了。」他笑着解释。
  「嗯……」含糊。
  「其实我也给你写了很多信,但没能寄出去。我想亲手给你。」他说。
  「哎,以后再说吧。」
  她不想说话,只是沉默,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
  「哎呀,我忘了把礼物给他们了。」
  包里有在蔡阿姨那儿买的小玩意儿,也有几册老绘本,被她翻了无数次,却保存极好。她打开封面是兔子先生的绘本,第一页有作者的签名:夏琬滢,曾经这位女士带着她的先生来过福利院拜访,所以她手里有这本书。但这本书实际上是当时未出版的样书,是夏琬滢女士特别送给她的。
  「你还留着《兔子先生的故事集》?我们小时候一起看过吧。」
  「对啊,虽然最后的故事被你撕掉了。」她想到被撕烂的几页就怒气上来。好好的书缺页,真该打他一顿。
  容澈被盯得心里发毛,遮遮掩掩地说:「我都不记得是什么事了……」
  「看来你记得很清楚。」
  「因成长而离别的故事,到现在我也不喜欢。」
  她伸手揉乱他的一头稻草,捉弄他,「所以你还是傻乎乎的红骑士啊。」
  他轻吻脸颊,随着气氛愈加暧昧,自然而然地相吻。
  *
  「BRAVO!」
  一曲完毕,假面舞会的氛围达到最高潮,宾客们共同为乐队敬上香槟。宛如宫廷般的庄园,充斥着喧嚣与杂音。这里到处都体现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豪门的骄奢淫逸。能进入这种场合的人大多非富即贵,甚至连最当红的女团组合也只能来这里充当乐队。
  女士们互相攀比谁的裙子耀眼,而男人们则想着该约谁好。面具掩盖真容,所以既有种神秘诡异的氛围,又极富魅力。要么跳着社交舞,要么沉浸于陌生的社交。当然这里最诱人的对她来讲只有精致甜点,而其他的一切都令人厌恶。
  黑色的面具使她沉默不语,宛如幽灵般游荡。除面具外,她没有戴任何配饰,令人一眼即被繁复到夸张的巴洛克裙摆震撼乃至倾倒,华丽张扬的红丝绸与金线不出意外地引得所有人注视她。可谁去搭讪,都只有沉默的回复。
  「沉默的小姐,我可以请您一起跳舞吗?」
  梁嘉敏点头。
  舞蹈开始了,可两人的舞步显得那么杂乱,一人急不可耐,一人迟钝半拍,最后她果不其然地踩到他脚上,歉意地摇摇头。
  「你是舞会的主角啊,我的美人。」
  她内心下意识冷笑,凭借面具和服饰就叫起恭维话,这还真是俗套,俗不可耐。
  下一曲华尔兹,换成别的舞伴。她跳舞只是为了不成异类,保持沉默是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在这里,她被女人视为公敌,被男人视为猎物。年轻漂亮的李太太生怕被她抢走老公,扬言她再靠近他老公就要判她通奸罪坐牢。罗太太看她跟她儿子多说几句话,就对媒体哭诉她儿子被狐狸精引诱。风评如此之差,因而每次她一来社交场合都会遭人百般提防,人们不会把她视为同类,只会当她是「公交车」。
  随着吉他的伴奏响起,舞会到冗长的交际时间。嘉敏仰头看装饰着华丽历史壁画的天花板,以及被人遗忘的古董珐琅钟。恍然间,人群与噪声冲击着她的神经。
  快半夜了,灰姑娘的魔法即将消失。
  「小姐,请跟我跳最后一支舞吧,我注视你很久了,你一直都没说话,真是沉默啊。」男人摘下被汗黏糊的面具,露出熟悉且陌生的小麦色皮肤。
  何群凯,她的前男友。
  嘉敏回礼,跟他踏入舞池。
  「人群中只有小姐你戴全黑面具,为什么?」
  头轻轻一歪,可爱的面具随之而动,面具没有表情。她无法回答他,在内心里说出答案:因为戴面具后看不见相貌,无法说出一句话,只能全靠眼睛的交流,因此不必遵守社交规则。
  「我记得这种面具叫Moretta,在16-17世纪欧洲贵族女性间流行,也是一种偷情利器,难道你是有夫之妇?」
  她冷笑的鼻息清晰可闻,摇摇头将他的意淫击碎,开口的长袖摇曳几下代表挑衅。
  何群凯继续猜测:「难道你有男伴?可我并没有看到啊。」
  嘉敏依旧否决他。
  Moretta只会露出她的眼睛和边缘的白皙皮肤,给人冰冷的禁忌感。
  「你还真是特别的人。很可惜,这里所有人我都认识,我迟早会猜到你。」好奇心害死猫,他想摘掉面具看看她是谁。贪婪的手指钻到发间的红绳处,「你不介意我摘掉吧?」
  她狠跺,把他疼得窜开。即使她踏着恨天高的细高跟,也依然大步流星走开。转头一下,黑面具似是嘲笑他的无能。
  重新回到黑暗的角落,她被某双手从后捂住双眼,现在面部被黑暗压倒性地占据。耳后被男人吸食花蜜般舔舐,日常如此,亲密与禁忌迭加。盛大的假面舞会里灯光与黑暗的一隅有着强烈反差,没人会好奇去望他们一眼,在暧昧的场所里,暧昧再寻常不过。
  手指把她的领口向下扯开不少,如果没有束胸,他肯定伸进去大快朵颐。没有逾越边界的刺激,只有对他的讨厌。
  嘉敏推着他的手亦脱掉面具,「你不是说你不来了?」
  他摘掉她食指的仿中世纪造型的金尾戒,昭告天下似的宣布她不再单身,也暗示她是他的所有物。
  「因为我想亲自安慰你。」雄性生物天然对其他可能阻碍他交配权的雄性充满敌意,「何群凯,真是碍眼的东西,以后离他远点。嘉敏,我说过你终究会回到我身边。」
  齐雪枫的手环住她的脖颈,嫉妒混合着恨意会驱使他掐死她。
  如果可以夺去她,我甘心付出生命。无奈情变更,你的心却逃避。
  可他威胁她后,扯开她的红色长裙,仅有裙撑及衬裙掩盖的身体楚楚动人。五指捏住乳房不放,只要轻轻捏一下就会上瘾,往常他总会弄到她乳头不能再硬,而现在只有占有欲作祟。
  嘉敏回头去盯着他晦暗不明的脸孔,「我是你的,永远。」这一次她抢走他的台词,比刚刚更强烈地讽刺。
  「喔,学会抢答了。」他赏赐般地吻着她的额头,「失恋的苦涩就吞掉吧,何群凯只是个纨绔罢了。我已经容忍精神出轨很久了,忘掉那些,别让我为难。」他把求婚戒指重新戴上去,「过去的事情就让其翻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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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1 17:59:47

27:自愿
  「好啊。」她奋力挣脱桎梏她的大手,整理好衣襟,没好气地说:「没人想在人前露出,而且我也没有那种怪癖。」
  舞会的氛围尚在,按照传统,最后一舞的音乐悠长,灯光亦会逐渐变暗,直到人群隐入黑暗。暧昧的氛围一瞬间剑拔弩张。被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缺是再挣扎亦逃不了,只会白白挣脱到落羽。
  他拦着她,轻轻在她耳畔说:「我们也去跳舞。」
  萨克斯的变奏暗示尾声将至。灯光熄灭,黑暗袭来,压抑的人性被释放,狂热而动情的深吻,直到散场的人潮一闪而过,犹如对隔阂漫长的告别。
  午夜的社交氛围依然不减,但他们先一步离开。
  「谢谢你给我邀请函。玩得很开心。」她看着后视镜,齐雪枫被她的目光吸引走注意力。
  「安慰失恋的未婚妻,难道不是我的义务?」一味讽刺挖苦。
  她反将一军,「你本来可以与个真千金结婚,何苦跟我一起,你只是不想投的钱浪费罢了。」
  「是啊,可我终究没有豪门血脉,假名媛配假少爷这才是天造地设的组合。」
  梁嘉敏在认识他很久后,和他母亲正式见面的时候才得知惊人的内幕——豪门贵公子竟然是齐太和亡夫的儿子。一直以来齐潇文当他亲生子养,因此是所有人心目中公认的接班人。但由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接班,自然而然地招致齐家的公子哥们不满,不知多少人对他的位子虎视眈眈。
  「你只想要个花瓶。」她在骂他,也在骂她自己。被关得越严,心就越发自由。
  「做个安稳的富太太挺好的。这不是一直以来你的期望?」
  好像也是,但也不算。她在社交界毁誉参半,只要跟齐雪枫结婚,过往所有的耻辱都能一扫而空,那些富太太、富家女以及数不清的自以为是的纨绔的嘲讽和谩骂都会回旋镖。可是,正所谓品尝过自由的味道就会上瘾。现在的她不再是16岁时被他带回家养的小女孩,但尽管如此,她也无法断定是否后悔当年的决定。
  「我不知道。」
  不合时宜的红灯,剎车。他转头看她,「马上就到家了。」
  他口中的家,就是丽山海崖的庄园,不仅偏僻而且还有个很大的迷宫花园。老实说这里要比平时居住的地方安逸多了,以前她被发配冷宫,就是被送到这,跟自己最爱的拉布拉多一同闯迷宫。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她每次来这,齐雪枫都会很快追过来兴师问罪。
  就像现在这样。
  赤身的男人自以为很性感,梁嘉敏至今仍接受不了她要跟这种人度过下半生的事实。
  「我们和好吧。」他的手指撩开碎发,「嘉敏,我有半年没碰过你了。」
  这话说的就像是哪个妃子要被皇帝临幸一样。
  梁嘉敏狠狠白他一眼,「凌晨一点半了,我要睡觉。」
  「好吧。」齐雪枫格外温顺地抱着她睡,「还不睡?」
  「我在想你以前怎么对我的。」
  「……你还是去睡吧。」
  他吻上樱唇。
  嘉敏无奈,嫌弃道:「枫,你没看新闻吧,接吻传播抑郁焦虑,还是少点接触吧。」
  「……」无语至极。
  「我们还是分房睡吧。」
  「必不可能。」他乐此不疲地亲她。
  「哼!你真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无耻。」
  *
  我还记得那天下着滂沱的大雨,雨水没过脚踝,很冷。我在雨中走了很久,走到某家卖春店的门口,不轻不重地敲门。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仅剩下我梁嘉敏一个人,于是我也逃之夭夭。无奈辍学到胭脂街卖身,你可以说我下贱,但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才是个16岁的女生,没有学历,也没有钱,做妓女是唯一能养活自己的方式吧。
  「证件给我。嗯,梁嘉敏?还是未成年啊,我们这里是正规店,未成年接客有点麻烦。好在16岁去卖又不犯法。」
  卖春店的小老板边抽烟边打量她,真是尤物,石破天惊的美貌,这样的货色在哪都是稀罕货,卖出去的价格恐怕能比常人多几倍。更不要说,他一看上去就知道她还是处女——美人昂贵的初夜必能狠赚一笔。
  她不习惯烟的味道,呛得咳了两声,「可我没有其他养活自己的办法……」
  小老板眯着眼睛,无依无靠还身无分文的女人必会长期卖身。控制好她,店里几年的摇钱树就来了。他掐掉烟头,慢慢悠悠说:「倒是也不碍事,毕竟这里可是红灯区,帮派林立,在这开的店很多都有背景,没哪个条子会专门来自讨没趣盘查证件。」
  嘉敏松了口气,「那就好。」至少,她能活下去了。
  「身高173cm,体重51kg,胸围34C……艺名雪莉,跟我来拍照。」电脑上则写着:18岁,在读大学生,绝美,巨乳,紧致。换脸的照片里她斜倚着沙发,布料少得快要露点。
  小老板把她带到摄影棚,摆些充满诱惑的姿势,她很配合,拍出来的照片甚至不需要修图。男人很满意掐了下她的腰,她虽然感到不适,但不敢说任何话。
  「没有任何经验,有点难办啊,大部分客人都不喜欢毛手毛脚的毛丫头,但有钱的客人肯定不会拒绝漂亮的雏儿。」为了把处卖个高价,小老板没亲自下场睡她,教她戴避孕套,用杀菌喷雾,消毒洗浴液等等。
  「做这一行基本上客户都要求内射,对于性病客人才会必须戴套。为了避免多养一个的麻烦要经常吃避孕药,店里会免费提供。在服务过程中,要求口交的客人也不少,漱口水也会免费供应。如有吸烟习惯,提前用漱口水或者口香糖除口臭。事前事后都要洗浴,消毒……」卖身的行业居然如此细致。
  她听得云里雾里,唯一的感想就是恶心,居然要用嘴巴把精液吸出来,这到底是谁发明的恶心法子?
  拉皮条的老女人把她带去看AV,她看了一眼就受不了。发情的男人骑在女人身上,那根东西猛插女人。男人不断用侮辱性词汇宣示自己的性能力强和地位高。骯脏、粗鲁、污秽。毫无疑问,AV里的女主就是她未来日子的缩影。
  梁嘉敏低头默念:她不想这样,她不想这样,该死的生活。
  她的脸色变化极大,那老女人一下就看出来了。
  「雪莉,你还想要钱吗?春宵一刻值千金,没过多久你的钱就数不过来了。」
  「我……不想。」
  「小姑娘到底都会抗拒,人都有第一次,试试呗,钱到手才是真的。」老女人拍着她的肩,「哭什么?男人是叫你开心的。」
  梁嘉敏自己都没注意到,泪水已经糊面,她不知道怎么离开的卖春店。总之,当她回神的时候,浑身已经被无情的大雨淋湿,感觉不到冷,没有任何情绪。
  凌晨,暴雨中的红灯区在雨幕里依旧灯火迷离,高楼林立,行人寥寥,她在这座以繁华闻名的城市找不到归宿,她黯然离开这里,游荡在街道。
  最终,她没有成为站街女、陪酒女而是在某个暧昧场所短暂地工作后被他带走。
  事实上,她已经忘记如何结识他,反正不是在红灯区,像他那样爱惜羽毛的人是不会踏入骯脏的地带。生命中总会有人在预料之外突然出现,慢慢地成为熟识的人。
  齐雪枫,现在回忆起他,她很难形容,用文质彬彬、风度翩翩这类词形容似乎也对,但她只觉得那张脸很讨厌,红灯区不乏男人对女人死缠烂打,她遇到过不少人来缠着她,妓院催她下海,黑帮逼她还债,小混混想睡她。多来一个,无非是瞧上她的肉体,所以在她眼里,他和那些没什么区别。
  「梁小姐,您可以赏光和我一起去吃晚饭吗?」
  梁嘉敏瞧着那个人,他给她的印象是个比她大不少,但不到三十岁还算年轻,容貌隽秀的忧郁青年,但他的搭讪技巧实在拙劣。她回绝道:「抱歉,我没时间。」
  「我想你会有时间的。」他指着那些催债的人,笑意尽在不言中。
  像少女漫画或者小说那样,他帮她还债,他随手的一下就是那时的她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但是有所谓的浪漫或者说梦幻吗?没有,完全没有,赤裸裸的交易罢了。他是为了和她上床才帮她还钱的。
  有权有势的人很轻松就能打发掉那些把平头老百姓压得不敢出声的地头蛇,他甚至不需要多说一句话,钱给他们就结束了。
  「你帮我还钱是……」那时她太年轻,要还家里的欠债别无选择,献身给他一样是「被自愿」。如果她逃走,他也会追到天涯海角。如同蛛网上的蝴蝶等待被蜘蛛吃食。
  「你该庆幸你长得很美,才值得我花钱买下你。」他丑恶的嘴脸已经摆在明面,阵阵恶心。
  「你的话真是恶臭,欠你的钱我会还上。」
  「要知道你是幸运的。」在他眼里,他是她的救世主,实际上那个时候她宁可卖身也不愿意被他困在笼子里。
  「我可是真不幸。」她真心说出这句。
  「幸不幸运不是由你说的算,是我掏钱给谁。你该庆幸你长得很像我的故人,我才会心甘情愿救你。」他一厢情愿地抛出钞票只是为了填补自己的欲望。他说完那些恶心的话,望着哭得不成样子的她,声音软下来说:「别哭了,哭成小花猫。」他拿丝帕擦掉她的泪。
  他花了很长时间安慰她,那只是得手后不怕她跑了才耐下性子,所做的工作都是为使她更可口。他把她带到他家,足足花了半个月时间突破她的心理防线,事实证明,缓冲的时间很有必要,让他看起来不那么衣冠禽兽,让她明白自己没法逃脱。
  洗完澡,她裹着浴袍出来,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心里明镜,却不知所措。只能闭着眼睛,避开刺眼的灯光。
  他坐到她身边,轻声问:「药按时吃了吧?」
  「嗯。」嗓子眼儿微微发出的音。就算他不说,她也会主动吃的。
  光芒耀眼,她适应了很久,才敢看他。紫袍地下男人的肌肉轮廓很流畅,无论是身形还是力量,她都远远不是对手,更不用说他还有其他人没有的权势。种种因素作用下,她顺理成章成了他的私有物——性爱玩具。
  「你真美,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美。」就算她没有性经验,也知道在小说和影视里「你好美」「你好香」一类的都是垂涎美色的男人的惯用话术,并且除了这些他们也说不出别的话。他吻她很轻,落在脸上是痒痒的。
  她就像一张白纸,被他染成他喜欢的样子。
  齐雪枫看似漫不经心地抚摸她,从脸下移到脖子、肩,再是胸,他在那柔软的酥胸停留很久,扯开碍事的袍子,朝她肩膀一咬,她低鸣:「啊——」他咬得不疼,他可不管她怎么叫,少女的呻吟那么悦耳,她的声音那么柔,叫起来更媚。
  「你好讨厌。」
  「我给你钱的时候你就不觉得讨厌了。」他轻松拿捏她。
  「哼!」嘉敏气得不行,推他。
  「乖,亲爱的。」他吻她,她的唇很软,吻起来很舒服。
  男人接着含吮少女的胸,舌尖反反复复逗弄乳头,胸前被舔成湿淋淋一片。她空有耻感没有快感,绷紧身体。
  他拍拍她,「那么紧张,等会儿插进去更疼。」他把着她的腰,少女的身材柔美而瘦弱,玉腿纤长,探到腿心处的细缝。
  「喂,别碰!」嘉敏羞红脸。
  「呵,才这么点就觉得羞?」
  齐雪枫的指腹有层细茧,她的私处被碰一下就很不适,偏偏他还不停刮她的阴蒂,隐隐有微痛。女孩羞赧到想钻进地缝里,羞耻和那说不出来的感觉把她湮没。她很怕,腿并紧,不给他再碰。
  「亲爱的,这么快就有感觉了?爽吗?」
  他的每一个字眼都像是嘲弄她。手指还沾着她流出的淫水,要把淫荡刻在她身上。
  「齐雪枫你!」嘉敏快气哭了,「你放过我吧。」
  「少哭哭啼啼的,把泪憋回去。你从头到脚哪里都是属于我,从我看上你的那时,你就注定为我所有,我要你笑才能笑,我要你哭才能哭。」上位者的嘴脸就是那么无耻。
  嘉敏生生把泪吞下,违抗的下场她不敢想象。这男人的父亲正是内阁幕僚长,他光靠身份狐假虎威就足以让很多人臣服,简言之,他是最有名望的王子皇孙。
  「真乖,」无非是驯服宠物,齐雪枫往小蛮腰一掐,「以后也要这么乖。」
  她不敢多说半句话,任由他摆弄自己,可恶的手指在她阴部乱搅,那可耻的敏感涌上心头,不知哪钻出来一股热意,全身亦不自觉地微颤。她说不出来这是什么感觉,只能用「痒」涵盖。
  齐雪枫将枕头垫在她腰部下面,贴着她耳边柔声说:「忍着点,别怕,女人的第一次是很痛的。」
  她小声求道:「齐先生,你轻点。」
  「好。」他勾一勾唇,算是笑了。对这个还没长成的少女,他足够耐心。
  男人的秽物不停研磨她的细缝,在试探,在探索阴道口,同样也是在诱惑她。掠过那隐秘的花核,少女眨眼间脸红心跳。
  她索性闭紧双眼,不去看齐雪枫的脸,只觉阴影笼罩自己。
  迭加的痒感突然变成刺痛,异物闯进她的身体,阴霾渐袭,那种撕裂的痛感 骤然降临。手死抓床单,指甲快要把床单扯坏。泪不争气地滑落,疼得撕心裂肺。
  齐雪枫等她适应些才再挺进去,里面狭窄,感觉被紧箍,肉壁是柔软的,吸得他很紧,就算前戏润滑到位,要想完全插进去还是很麻烦。腰一用力,发狠劲顶到深处,被嫩肉裹着,那是无法形容的舒爽。
  他忍不住啃她的胸,抓起来弹性十足,手感极好,皮肤不但白,还有勾人的乳香。
  嘉敏没有一点小说里形容的快感,唯有疼,那根脏东西动起来就是不停弄疼她。听他说了好些污言秽语,她止不住恶心感,想踹开他逃跑。可被这个讨厌的男人抱得死紧,双腿失去知觉,完全没法挣脱。
  抽插的时间太过煎熬,她疼得麻木,连自己有没有出血都不知道,默默哭了好久。良久,男人做到心满意足,才射出浊精。阴茎拔出来的时候,白液飞溅。
  现在她属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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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1 18:16:18

28:菟丝
  「你说要睡觉都是骗人的吧。睁着眼睛发呆,明天早上又会抱怨头疼。」
  「枫,你抱着我超热的。」嘉敏再次嫌弃他。
  齐雪枫打了个哈欠,「快睡吧。」
  嘉敏平静地说:「我在想那些说我做『爸爸活』的人,他们其实并没有说错吧,仅仅是对象说错了,以为我是跟中老年人在一起。只可惜我太玻璃心,一点也不想听到那些话,所以干脆休学了。」
  「他们不知道你我的事。」
  「我跟你在一起,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
  他被口水呛到,「咳……敏敏你越来越毒舌了,以后我要担心被你赶出家门喽。」
  嘉敏转身,推他下床,「我现在就想把你赶出去。」
  「未婚夫的待遇差到这境地吗?」他欲哭无泪。
  「想想你怎么对我的?一报还一报。」
  *
  「你比想象中还要甜美。」
  嘉敏完全不想理他,下身的疼痛感使她无法思考。他擦干净后,抱起她进浴室冲洗。少女真是经不起一点折腾,私处泛红,幸好他事先准备了药,细心涂完,才算完事。
  她走一步都觉得疼,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齐雪枫抿笑道:「来跟我睡。」
  她不耐烦地把挡眼睛的碎发梳到耳后,「我不要,我要睡之前的客房。」
  「听话,跟我到主卧去。」
  「齐先生你的要求真多。」她咬唇。
  他笑着说出冷酷的话:「你不愿意还有其他女人等着。」
  她完全不在乎他睡谁,反正不关她的事。「那你去找吧。」
  小野猫的反扑使他笑容剎那凝滞,「我找了别的人,你可是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你找谁都与我无关。」
  她竟然敢反抗他。齐雪枫强行拽她到卧室,把她硬按床上。嘉敏知道他会像刚刚那么做,怕得要命,泪在眼眶打转。
  嘉敏明知道可怜的姿态不会唤起同情心,依然哀求道:「齐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是属于我的,永远。」他的女人就算要走也要等他厌倦那天,更何况他刚尝到眼前新宠的好,还在兴头上。她就像只尚未驯化的猫,等他慢慢调教成温顺的宠物,如果可以,他会把她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齐雪枫稍用力她就以为胳膊要断了,所以远不敢过多反抗,乖乖投降认输,蜷缩到被子里面,闭着眼睛,希望快点睡着。
  他把信封放在她旁边的床头柜,笑说:「给你的。」
  嘉敏疲惫地拿过来看,里面竟然是两张银行卡。
  「这是什么?」
  他解释说是为她开的个人账户,里面是买她初夜的钱,除此之外,他也会给她零钱,另外一张卡是绑着他主卡的信用卡副卡。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她把信封捏成一团,「我才不要你的钱!我要回家!」
  齐雪枫口蜜腹剑,「亲爱的,你忘了,你的家早就被要账的人收走了,租住的地下室也退掉了,你唯一的家就是这里,我是你的家人。乖,这钱就当是我给你的生活费。」他脾气不好,温柔时也是温柔刀。「我对别的女人可从没有过这样,不要恃宠而骄。」
  嘉敏不收也得收,这钱买走了她的初夜,买走了她的身体,更买走了她的人身自由。她只能寄希望于哪天他们的关系结束了,到那时候把他的臭钱全换成硬币砸到他脸上,砸死他,狠狠出口恶气。
  旁边有个多余的人,她睡不着。庆幸他没有打呼噜、睡觉乱动等影响她睡眠的毛病,否则以后晚上她就别想睡了。她悄悄起来,打算出去透透风,待在他身边实在是痛苦。
  刚起来就听到:「你去哪里?」宛如恶魔的低欲。
  「厕所。」她的回答很干脆,微颤的身体却暴露出她的心虚。
  齐雪枫戳穿她的谎言,「在撒谎。」
  她像是被抓到却打死不肯承认的孩子,「没有。」
  他放低姿态安抚自己的小情人,揽着她的腰,亲昵道:「别骗我了,亲爱的,你在害怕?我有那么可怕?」
  她瑟缩,说:「很恐怖。」
  对方微微惊讶道:「是吗?我把你救了你还认为我吓人?」在他的眼里,他是拯救她的救世主,而不是寻常人眼中包养金丝雀的金主。
  嘉敏诚实地点头,「我不想当玩物。」
  「不是玩物。做我的情人,唯一的。」
  「喂!我不想。」  给予向下的自由罢了。唯一的情人是他恩赐的特权,除此之外。他还可以有小四、小五乃至小N。男人的话根本是在编织虚妄的梦。
  「可惜你没得选择,亲爱的。」
  他每次说亲爱的,她都觉得他明目张胆讽刺她是完完全全的替身,而且是作为他心目中那个合适的木偶登台表演的替身。如此荒谬、可笑、反胃的事居然发生在她梁嘉敏的身上,她不能反抗却还要陪他演下去。
  嘉敏问:「那你结婚了吗?有其他女人吗?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睡吧。」
  齐雪枫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没结过婚。我的女人很多你是指的哪一位?」
  要她做他的小N,然后他还恬不知耻,可笑至极地认为自己这是宠爱女人的表现。嘉敏顿时觉得世界一片晦暗,「你……」
  「从现在起做我唯一的情人似乎也不错。」
  「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吗?」
  他的手勾在睡衣中间,指尖略往下一探就滑入乳沟。「亲爱的,我很清楚你的疑问很多,不过太晚了,先睡觉,明天我再告诉你。」他的笑藏匿于黑暗,为她成为他的掌中玩物而兴奋。
  那根可恶的手指轻刮她的乳房,她的脸霎时红透,嫌恶道:「下流。」
  齐雪枫变本加厉咬她的唇,毫厘之间血气四溢。「第一次惩罚,亲爱的可要记住。」
  他咬得很疼,嘉敏眼泪不争气地掉落。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控制欲爆棚的控制狂,不许她有丝毫违抗。她把她买下来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淫欲,不是因为她跟他死去的未婚妻长得像,是因为他心理变态……
  「你很让人讨厌。」
  「是惩罚太轻了?」他抚摸着红唇的伤口,刚碰到一点手就被她掰开。
  嘉敏的抗拒被他不容,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被他的阴影所笼罩,她当然知道他会做什么,闭紧双眼等着他搓磨她,幸运的是他没有。
  「亲爱的,快睡觉。」他的声音格外和缓,吻亦是如此。奇怪的人。
  就这样,第一夜过去,她和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她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天边的日光穿透薄纱,纵容她很累很困,也没有睡意。窗外是朝阳下的湖光山色,若不是在他家,她会以为这是静谧的旅游景点。
  悄悄躺回去,私处仍有些痛,跟男人上床明明是那么痛苦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喜欢。
  梁嘉敏再睁开眼,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还好,她放松许多。
  齐雪枫开门,女佣端着餐盘进来,「醒了?」
  她吓得突然坐起来。
  「起太晚了,早餐快吃吧。」他把餐盘放在床上,「要我喂你吗,亲爱的?」
  「不用不用!」她被盯得如芒刺在背,这人的话和行为都很虚伪且透着一股阴险狠劲。虽然食物很可口,但为避开他的目光,她慢吞吞吃掉。
  「文件。」
  「什么东西?」
  「做我情人的注意事项。」
  嘉敏刚翻开看就被上面写的捆绑、辱骂吓到,就是说他实际上是个虐待狂?她马上问:「你是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癖好才选我的?」
  「是也不是。」他坐到床边,眼瞳里流露出阴恻恻的寒光。
  「怎么说?」
  「啊,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罢,那都是为了占有你的借口。现在你是我的,那些注意事项只是提醒你做好情人的工作。」
  「SM、口交这些是工作?你好恶心。」她甚至想把吃掉的早饭吐出来。
  「合约情人的性服务而已,我的要求并不过分,这些只是补充条款。」他在她苍白的脸颊一啃。
  「这叫不过分?」
  齐雪枫五指去合她的指缝,「14岁性同意年龄,16岁就到结婚年龄的门槛,嗯,进行特殊玩法似乎也正常,不过考虑到你现在未成年,这些可以成年以后再做。」
  「能不能……别……」
  「亲爱的,等你接受了再做也不迟,我有充足的耐心。」
  正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说的所谓耐心仅仅是为了加佐料让她更加鲜嫩可口。
  「我不想做金丝雀。」
  「不做金丝雀,做菟丝花也行。重申一遍,你现在是我的,只属于我。亲爱的离开我又能到哪里去呢?」
  她顿时怔然,如他所说,现在走人,她完全没有地方可去,但拿了钱逃跑必定会被追杀至天涯海角,拿了钱意味着把自己卖给他。现在是跟魔鬼做交易,自己甚至没有提条件的权利。
  他察觉出她的表情变化,「想通了?」
  「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好。」他会施舍给她的。
  「第一,我要完成学业;第二,禁止性虐;第三,关系结束后,给我分手费,并且我们之间不要再有联系。」
  齐雪枫运筹帷幄,得意笑道:「很普通的要求,我答应你。」
  「有个问题想问你。我跟她……长得很像吗?」
  「自己看。我觉得很像。」
  相片中的女孩容貌很精致,却跟她长得没有相似之处。她直白道:「我跟她完全不像。」自欺欺人的家伙。
  「我说像就是像,亲爱的。」他掐着她的下颌,温柔的语气是在赤裸裸地威胁她。替身而已,总会有更好的替代品,现在他纵容她恃宠而骄全都是因为还没有玩腻。
  「那个女人被你爱上还真是可怜。」
  他不以为意,因为他才是她的金主,是把她从悲惨生活拯救的人,也是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她毁掉。
  白日的日光无形之中将他们隔开,像预兆般,他们本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却有了本不该有的交集。
  她对做替身还是做情人都不在意,这一切都是不可抗拒的,她只是很想嘲笑眼前的男人,自以为找个替身就能弥补感情缺失,实际上自欺欺人的行为,可怜虫般,凸显他又蠢又坏。
  他的要求冗长:妆容浓淡得宜,头髪顺滑齐整,面部线条柔和,仪态优雅从容……无外乎外貌、仪态这些,毕竟男人眼里,包养的女孩什么都不用做,保持美丽、纤细、脆弱,做好金丝雀就可以了。她不会管这些是谁曾经做过的,或者是做另外一个人,都一样的,没区别。不敢反抗,一切照做。
  面对镜子里被要求穿的耳洞,发红,略肿。
  他拿医用棉签蘸点药膏吐在发肿的位置,「还疼吗?」
  「有点。」
  他向她索吻,少女的吻和街边落樱似的,青涩的吻更能勾引男人的欲火,恣意欢爱的热情促使他上下其手,摸个淋漓尽致。洗完后肌肤触手生凉,女孩的惊栗也萌生不少性趣。
  一呼一吸间皆是跟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的禁忌感,性欲刺激紧绷的神经,诉说着他强占她的欲望,或者说是叫少女心甘情愿做他的床上附庸的征服感。道德和法律规定的界限被性轻易击碎,换言之,回归原始的欲望。
  摸到那闭合的干涩的花,极尽挑逗,从细缝之中找寻阴蒂,比起第一次,濡湿得快,慢慢打圈揉着那秘处,不经意间划到穴口,反复几次,无需多时,她脸上不满不正常的潮红,是害羞了。
  明明心里完完全全在排斥他,而避免不了写在基因里的肉欲和刻入骨子里的性爱。被体感支配的爽感,蔓延到四肢,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
  男人的举动和AV的男主角别无二致的龌龊,女孩涨红了脸轻推他,「你好骯脏。」
  「明明那么想要,却还抗拒着,女人总是喜欢欲拒还迎。」他无情地戳破真相。
  「我没有。」她反抗道。
  「没有?」齐雪枫勾出闪着光泽的水丝,「漫出一池春水。亲爱的,你真可爱。」
  嘉敏羞得无地自容,在个比她大很多的男人面前,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举一动透着孩子气。
  「混蛋!」
  齐雪枫封死她恼羞成怒的樱唇,撬开贝齿长驱直入,激烈冗长的缠吻,嘉敏仍旧被欺压在床。窒息之时,他也不放过,使她几乎失去思考能力,只剩软绵绵地反抗,并在无意之中咬了他一下。
  他擦却唇角的涎水,锐利的眼神瞄向猎物,「小野猫,你想要吗?」
  「不想。」她虽然很怕他,但依然遵从内心的声音。
  「亲爱的还真是嘴硬。口是心非的模样惹人怜爱。」
  舌尖刻意避开红肿的耳唇,贴到耳根处。因肢体触碰急速升温的空间,少女无法躲闪。甚至没有推搡的余地。
  在男人的身下,她不得不垂下眼帘默默忍受。
  欲望像是波澜,把与他本不该认识的她卷到他身边。直觉告诉她,体感可以和意识相分离,她迟早会清洗这强加的罪孽。
  *
  「哦?那你来报复我吧。我的太太无论做什么我都会欢迎。」齐雪枫摸她的脸颊。
  「哼!我只是你的玩物而已,少装模作样了。」
  他摇摇头,「不是。无论是林昊天,程季康,何群凯,抑或是其他人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从不敢相信到顿时愤怒,「你都知道?你监视我!」
  「你想要正常的恋爱,我当然会默许。」
  她露出一丝冷笑,「如你所愿,我一点不适合去谈恋爱。」他们一面嫌弃她的过去,一面又想要她的钱,最终什么也没得到。
  在恋爱中一败涂地,在未婚夫面前则是彻底的玩物和花瓶。
  「我们才是家人,我爱你。」
  被你爱上何其不幸。
  她的这句话被他堵在嘴边。
  【未完待续】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1 18:27:00

29:夺取
  破晓未至,夜空已亮,一丝微光自窗帘的缝隙倾泻而入,淡淡地延伸至起伏的身躯,正落在男人裸露的腰背和她微张的腿,却无法照亮漆黑的室内。弥漫情欲与淫靡声的卧室,急速升温,欲望烬焚,宛如地狱的业火熊熊燃起。
  嘉敏被他凶猛地侵犯,小舌被他咬了不止一下,唇舌间的津液被他吸走,愈加干涸,缺氧产生的迟钝感,令她没有来得及阻止他的魔抓伸向腿心。拍打她的大腿,分开双腿。齐雪枫吻得动情又霸道,凭借雄性压倒性的优势掐脖子深吻,像是假人般一寸一寸被他刻痕,脑中只有羞愤欲绝而随之引发的厌恶。
  「你逃无可逃。」
  指节没有做任何前戏或是爱抚,指节卷起,搅动发涩的阴道。她的下身骤然收缩,吞噬着身体习惯与欲望混合的畸形产物。指头空是摩擦着内壁,只有被羞辱的耻感。
  尽管不爱湿,他的指头仍旧放纵,指腹的茧子恣意抚弄阴核,在相思豆与潮湿蜜穴间徘徊,淫亵泛滥。
  因亲密而黏腻,再到激起的痛苦。
  「啪!」
  掌心清脆地打在他脸上。
  「够了,我好讨厌你。」嘉敏对他的憎恶远超以往。
  突然间脸上被来一记耳光,齐雪枫剎那发懵,他的女人从来没有反抗过。这一次破天荒强烈反抗。
  「你讨不讨厌毫无用处,嘉敏,我没有那么容易被你激怒。」与他一概的性格相反,他的说话方式是从容中掺杂了些懒音,慵懒又傲慢。一只手拍拍她的脸蛋,「你瞧你,双目无神,全都是怒火,你还是怨恨着我。」
  「你本来就招人恨。除了步步紧逼,穷追猛打,就是不停考验我的感情。我跟你在一起再辛苦不过了。」她的酸涩暗暗涌起。
  「是啊,但因为我爱你。」话锋一转,恢复刻薄:「敏敏,你的美所有男人都会爱,但你只属于我,要想跑没那个可能,继续恨我又何妨。我们一起度过五年的时间,喜怒哀乐贪嗔痴,全都经历过,光靠怨恨支撑着是支撑不到现在的。」另一只手则掌按在每根都精心打理得柔顺整齐仿佛像是丝绸的头髪,手臂构成了铁栅栏,呢喃道:「亲爱的,既然那么介意我,难道不是还忘不掉我们之间的芥蒂。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吗?我爱你。」
  发丝牵动引起头痛,他亲一缕发。嘉敏目视着齐雪枫低头啃咬锁骨,明显感到灵巧的舌留下水痕。趴在她身上的是戴着王冠的骷髅,正要吸干她的血液。
  男性的体重压在她身上,性器整根贯穿其中,不合时宜的快感似利刃般割裂她的思绪。头髪被他抓紧,那股恶劣的掌控欲唆使他弄得更狠,嘉敏为身下的抽插而苦恼,男人的体液混着淫水,汇流成名为爱液的泽国。
  嗓子里的呜咽渐渐开始伴随横冲直撞,每一下如捣药般捣碎她的幻梦,亦使身体敏感更甚。不受控制地轻微摇动,全凭本能地囊括着,索求着,渴求那股炽热,想要把疯狂的性揉进肌肤表里,渗入骨血。
  齐雪枫的专横跋扈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捏着她的乳房,轻蔑地拨动。无需近距离的观察,只一点微微的呼吸变化,女人的心思暗潮汹涌。如正依偎的姿态,她兴许也是抱着这样朦胧的感情吧。他的手指抚琴似的点在花蒂,而阴茎有条不紊地冲撞。并轻轻靠在她耳边,「未婚夫的义务履行如何?嘉敏……你不回答我会干你一天。」
  欲望如把灵魂剥离,嘉敏嗓子眼里冒出了「嗯」的颤音,就当是回应他说要做一天的肯定。
  禁欲半年突然开荤,将往常粘稠的性爱变为洗礼。贵公子的猖狂和平日里在勾心斗角间积压的暗恨全都用在操弄心爱的女孩身上。粗壮硬挺的性器来回抽插,几乎把阴道口肏肿。
  天已大亮,窗帘透光,卧室的色调从冷到暖,她才委屈地叫他快停,却换来的是他故意延缓射精。阴茎缓慢地蠕动,力求充分完全地贴合阴道,紧密合为一体。从快意到酥麻,让她情不自禁颤抖。这举动仿佛她怂恿他,任何一点反应都能令他十足兴奋。
  胯骨猛撞着她,整根阳物不停息地榨取她。窒息的性快感席卷全身,直至雨后湿润的紫罗兰香被石楠的腥臭取代才戛然而止。
  窒息的性爱后,嘉敏把流连温柔乡正依依不舍的齐雪枫推到一边去,远离怀抱之桎梏,依旧嫌弃道:「走开啦,很热的。」
  顺风顺水的少爷难得叹息一声,「无情的女人,爽了之后就不理人。」他对她高潮后的反应心里明镜似的,戏谑道:「打我一下足够泄愤了,还要赶我走吗?」
  嘉敏注意到腿间黏糊糊的白色浊液,「啊!打你是应该的!谁叫你无套内射了!」立即跳下床,跑到浴室去清理。
  忙手忙脚总算找到一片紧急避孕药,吃完,补觉的心情丝毫不剩。男人爽完就走,远比她无情多了。
  刷了几条不温不火的新闻,手机列表信息弹窗。
  「李干一在图书馆里吞药,被送去洗胃了,好可怕,感觉学校这种事情越来越多。」丁思雯发了个惊悚的表情。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啊,他人没事吧?」
  「听说吞了一整瓶安眠药,要住院观察。他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我没还他Switch。」
  「希望他早日康复。唉,总感觉很伤感。上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我办复学手续的时候吧,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还是我偷听老师的八卦闲聊才知道公寓有出事,这些事情就算发生,一般情况下,我们也不会知道……现在大环境不好,不是自杀就是杀人,真希望这种事情少点,大家都安安稳稳活着。」嘉敏小口呷红枣银耳汤,「对了,妍妍暑假有什么安排啊?」
  思雯回复:「她要实习、打工、做义工,好忙的。」
  「这样啊。不知道下周什么时候可以约她去图书馆写报告,离截止日只剩十天,我才写了一部分。」文本只刚刚开个头。
  「我问下她。」过了几分钟,「妍妍说今天就有时间。」
  「啊……我想想,大概中午可以到学校吧。」她发语音。
  齐雪枫插话:「你要出门?」冷不丁冒出来,怪瘆人的。
  「是,等等?你没走?今天不上班?」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表情充满嫌弃和疑惑。
  「星期日。」
  她拉长音,「哦……我要去学校,写我的作业。丽山离锦光太远了,开车就要两个多小时。」
  「一晚没睡就不要开车了,我开车好了。」
  「……」你很闲吗?
  「顺道去沙湾看望爸妈。」
  「哦。」她喝掉最后一口,汤已经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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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1 18:33:30

30:阴霾
  外边日头正毒,黎妍倒杯冰水,戴耳机边听《莫扎特》边写假期计划。Vor dem Sterben will ich leben.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倒是挺符合这句话,在死之前想活下去。伴随抒情的自白结束,高潮渐近。Kann ich denn nie, nie, niemals vor meinem eignen Schatten fliehn?
  我永远,永远也无法逃离阴霾。
  哪怕如莫扎特也有无法逃离的影子。
  于是她写下了简单的德文:„Jetzt bin ich Pornodarstellerin. Morgen werde ich einmal mehr die Geliebte eines Anderen sein. Ich könnte die ganze Nacht mit ihnen flirten – mit einem gekünstelten Lächeln, das nicht mir gehört. Aber wer bin ich dann? Wohin wird mich das Schicksal tragen? Und wie – wie kann ich mein Schicksal je selbst in die Hand nehmen? “
  现在我是AV女优。明日我又会是别人的情妇。我可以整夜与他们调情,带着那不属于我的虚假笑容。但我又将是谁?命运将把我带向何方?而我,我又如何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嗡嗡——手机振动声。
  极不耐烦地要挂断,可手机上显示「金主」,她只好点绿色接听按键。作为情人她的价值就是提供性服务和情绪价值,这当然是谢景渊的要求,也是他期望中的自己。
  「不理人?」另一边的声音更不耐烦。
  「没,没,我在写东西。」黎妍顺势趴桌子,无比颓靡。
  谢景渊的声音依旧磁性中带犀利,「噢,明白了。」
  她无语。超想回怼:你明白什么?
  想都不用想,跟谢景渊谈话永恒的主题是上床,除开做,她和他都对互相爱答不理,和炮友一般,连私生活都互不知道。只听他懒洋洋地说:「我们有几天没见面了吧,你不考虑加倍补偿我?」
  灵魂深处咆哮着:「不考虑!」但嘴上仍平和地说道:「我很忙的,我还要去学姐那里报到。」
  「妍,暑假工不如给我做事好了。」另一边,他端详着手中的打印出来的正式脚本。
  「拜托,我是要毕业实习,不是去挣钱。」
  「那好吧。我等你晚上来。」
  一句话替她做决定。
  「行吧。」
  她写着无聊的内容,女优,情妇,自己真是烂透了。再次遇到容澈,她更加自我厌恶,这种情绪一旦上来便不能自已。她的一时忘情促成一段本该断绝的关系藕断丝连,如果他知道她堕落成这般模样,如果他看到网上流传的AV影片,恐怕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懊恼不已,谢景渊的电话更让她心烦意乱。
  「对了,《情孽》的样片我有保存。Ah… c’est tes débuts sur scène.你的首次演出值得纪念。」黎妍冷漠的态度使谢景渊抛下午休的念想,开始没话找话,力求捕捉她的注意力。
  虽然听不懂法语,但das Debüt……死去的德语考试攻击她,黎妍哀叹一声,「龙套演员而已,能有远景就不错了。再者,我上一次好像连路人甲都不是,有必要看我『似有若无的演技』吗?你都那么批判我了,所以就不要让我玷污你的电影。」要不是谢导提醒她,甚至都忘记有参演过一场戏,妍亦是很记仇,他的嘲讽全数以阴阳怪气回报。
  谢景渊话锋一改以往半调侃半尖酸,真心称赞道:「入行一个月演技生疏理所当然。诚然,青涩有青涩的优势,你的镜头画面令人印象深刻,很美。」
  「啊?你在开玩笑?」她仿佛听了个世纪笑话。
  「我可不会随便恭维一个演员。」那边谢景渊傲慢地说。
  「哦。」
  「电影最快年底就可以上映。」
  黎妍马上说:「嗯,我应该不会去看。原著剧情那个鬼样子……世界像个性爱淫趴,渣男出轨多人还理直气壮,把始乱终弃说得义正词严。」
  谢景渊品一口浓茶,提神醒脑,慢悠悠地说:「说到这个,我调整了一下剧本,打算补拍些镜头,把故事讲得荒诞一点,兴许还算能看吧。」
  「担心票房低?」
  「保护口碑。」
  谢景渊话音未落,耳机里传来嗔笑声,「呵,原来你也在乎名声,接烂片的感觉怎么样?」
  他沉思地嗯了一声,「不怎么样,化腐朽为神奇喽。」
  「噢,那我有点期待成片。但改不了难看的事实吧。」
  「也许。」他的声音委婉些,「妍,也有你的戏份呀。」
  「我怎么不知道,你加戏的吧!我可不想参演烂片。」
  「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合作演员。」谢景渊强调道。黎妍甚至忘了,此人大胆到用仅关注不到百人的官号关注AV演员,甚至主动地跟她互动。谢景渊轻飘飘补刀:「认证的合作演员戏份要比龙套多一些,加戏很合理啊。」
  她被他自作主张气得吐血,垂死挣扎,「救命,你为什么不设私密关注?」
  「我们的关系没什么可隐藏的。」
  「好吧。但我不想影响我的私人生活。」
  谢景渊那边传来杂乱的声音,他很忙,静音了长达一分钟。直到丁思雯开门探头,「妍妍,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拌饭?」她才匆忙应一句,再也不理谢导,然后整理杂物堆积成山的桌面,把书、PC装进背包。跟思雯说:「等等,我马上好。」
  跟思雯去美食街吃韩式拌饭,她点的牛肉石锅拌饭,妍依旧是蔬菜拌饭。
  菜还没上齐,谢景渊就给她发了数十条信息,全都是她接下来戏份的工作内容。在她的刻板印象里,导演等于惹人嫌的老板,喋喋不休,挑剔刻薄,一言不合大骂演员,而且不容有一点错。从海的消息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了。
  「妍,你的报告准备怎么样了?」思雯边给列表的博文点赞,边问。
  「做完了。」在谢景渊家里面马马虎虎收个尾,反正这个成绩影响不到任何评定。
  「居然这么快写完了。我才刚刚写了五千字。」
  「加油啊,很快就写完了。」她低头专注于看他给的剧本,涉及到钱的问题就是涉及她的命门,哪怕是注定演个毁三观的烂片,她也会为了钱认认真真照做。接着,黎妍随口一问:「明星们下个星期要来学校啊,大学生电影展应该会有很多人参加吧。」
  思雯往石锅里加泡菜,「对啊,但能进内场的门票早就已经分发出去了,像我们这样是完全抢不到,大概只有学生会和社团的核心成员才能分到票吧。我还想要莱拉的签名啊,Shining团合照,或者别的拍立得、小卡也行啊!而且你知道吧,那个出演《极爱一光年》的金赫凌超级帅的,人间美受典范。」
  「哈哈,的确好看。」谢景渊钦定的帅哥,含金量肯定有的。黎妍考虑一下,仍然实话实说:「但我还是觉得谢导气质更好,不枉我以前辛苦折腾,到处求他的签名剧本。」接工作的同时为金主美言几句。
  思雯回忆以前签售会场面,扑哧一声笑个不停:「我只记得他穿得太普通了哈哈,黑色墨镜加工装以外什么都没有,给人感觉像工作狂,哈哈。」她笑完变正经,「像你说的,这人气质是非常好的,一眼看上去就跟演员、偶像不一样,有一种深藏不露的大佬感。据说他家里也非常非常有钱,爸爸是银行家,哥哥姐姐都从政,还是议员。像这样的有钱人,拍电影只是爱好,再看看我们,埋头苦读,去工作哪天可能会被裁掉。嗐,世界还真是不公平啊。」
  「对啊,这个世界从来都是这样。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去拍红灯区,可能这世上也不全是在钱和劝框架下的产物,总有人类所能共情的东西,令像他那样出生在罗马的人去看一眼在庞贝黑暗石头房子里接连不断接客的妓女。要脱离标签去看吧。」妍尝了口海带汤,着实清淡,几乎没有咸味。
  她打趣道:「那么我们下星期去看看?在外围用望远镜看帅哥美女!」
  「哈哈哈,好啊!一言为定!」
  *
  图书馆西侧的草坪被人为修剪得极为平整,松软的草地上坐着亲昵的情侣,或在一边荡秋千。午后单纯美好的时刻,妍也跟着躺草坪,仰望天空,放空一切。像容澈一样,松软的草坪作席子,面对沉静湛蓝的天空,呼吸间是除草后浓郁熏人的草香,倾听热闹的人声,享受午后的每时每刻。
  她只打了个盹,半梦半醒。梦见在大洋彼岸的姐姐,在中学时代送便当给她,跟她说她在大学里面的事情。片刻间转到寄养家庭那个讨人厌的儿子,除了整天嘴臭排挤人以外就是指挥她干这干那,偏偏他们还在同一所学校,所以整整几年都饱受他的欺凌。直到他去美国读书,临走前,才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做的有点小问题,不痛不痒地向她道了个歉。再到她为了去理想的大学在二老面前声泪齐下,却得到当头一棒,说她演技太差,羞辱她只是赔钱货,拎不清自己的身份,想攀高枝当凤凰却终究只是山鸡……等等,各种器官羞辱,她都挨过来了。她没有去死,而是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
  「果然有钱就能叫你来,睡一次一千,高兴了给你小费。」欧阳把钞票丢在她面前。这是她出卖自己也要换来的维生费。很可惜,断断续续一年时间,做的次数高达几十次。尽管收了比平时多很多的钱,但却攒不下来一点,最后加上奖学金之类的,勉勉强强才把一年生活费凑齐了。她终于把最艰难的时候挨过去了,可是赶上后疫情的失业潮老家伙再没钱给她,每次在消息栏点她的时候都是:要是没有我你早就饿死了。当然她的态度也和职业应召一般,无钱不理。
  再然后就是那阴沉加淫欲的齐总,恶心程度和欧阳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到她还要跟他会面,无限嫌弃。而谢导……她很难评。互相是有点喜欢的,但是什么都不图才是可怖,而幸好他沉迷肉欲吧。呵,你是我的欲望。
  被午后愈发毒辣的太阳晒醒,皮肤稍有灼烧感。
  身体放松又舒服,伸懒腰胳膊掉了点碎叶。浑身沾满草香,仿佛回到教堂附近的小山丘,那里也有一片松软的草地。没空多想,准备离开。所幸提前把防晒衣垫在下面,这样拍掉一些沾在边缘的杂草就足够了。很可惜,管理人员要打理草坪,故照例驱走草坪上的学生。
  嘉敏比预期晚了十分钟,从丽山来到锦光实在不易,加之路况不好,本来预计提前到的,因为事故大堵车而耽误很久。
  图书馆A座五楼的自修室空无一人,学期结束后,图书馆只有一到三层人比较多,其他的楼层空着没人用。整个下午,偌大的空间属于她们两个人的。
  「抱歉抱歉,我来晚了。」嘉敏满脸歉意,双手合十求原谅,「你等了很久吧,真的抱歉啊。」
  「啊,没事,我才刚来五分钟。」
  嘉敏放下塞得满满的背包,把自带的小零食分享给黎妍,然后电脑开机,跟她一起讨论报告内容。多亏是假期,她们的声音不会影响任何人。嘉敏选的主题是性同意与婚内强制性行为。她之所以写,一时迎合社会热点,二是所写即未来。当然最直接的原因正是最近盛传的未婚夫强奸未婚妻,有人认为仅凭「一面之词」就可以污蔑男方清誉,对司法的影响过于恶劣,也有人认为在女方明确反对的情况下,男性强制发生性关系就是触犯刑法。当然也有中立观点,认为这是人情和法理的冲突。
  尽管嘉敏写论文苦手,但写贴近生活的话题,灵感源源不断。
  几周前,在思雯强烈推荐之下,黎妍跟嘉敏去电影院观看《Prima Facie》,这部舞台独角戏里面的案例恰好是以性同意和强奸为主题。任何人去会都被主演的演技和台词水平征服,然而单纯欣赏剧情,诚实地讲,里面的剧情在各类司法案例里出奇地普通,甚至因为太过于「平淡」而使得这部剧在心里面有些褪色。
  案件过程相当简单,女律师跟crush律师喝酒之后发生性关系,在做完一次后且醉酒状态下男人把她强奸了,在事后甚至忘记了专业性的内容,比如第一时间取证。因为冲击感强烈而忘记保留证据,洗了澡,直到凌晨时候才打车去报警。但相信任何人都猜得出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是她crush,他有权有势,她洗了澡没有证据,流言指责她要跳槽而且要诋毁他等等。
  这是一个既简单又普遍又充满现实荒诞与绝望感的案例。一是太具有普遍性,二是性同意界定惹来无数争吵,偏偏法律的规定如此模糊。三是不知道何时能改变。
  当然,写论文的时候还是以真实案例为主,所以大多数司法判例的情节在恶劣程度都要远超艺术。
  「婚内强奸的案例少之又少,嗯……几乎没有。」
  「查国外的吧。」
  「Google一下,The Gisèle Pelicot Case?」
  「这个案子貌似在故事档案馆热度蛮高的。我也有听过。我记得标题很猎奇,丈夫下药迷晕妻子,让至少七十二人强奸她,女人十三年间被强奸近百次。」
  嘉敏骇然,「好恐怖,看完之后更恐婚了,而且看Wiki,罪犯甚至很严谨地检查他选择带来的人身上体味,日常从来保持着『正人君子』的形象,受害者回忆近五十年婚姻生活里面没有第三者,恩爱如初,只是除了经常断片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直到警方确定她是下药后被强奸,甚至是她的女儿和儿媳也难逃魔爪。」黎妍平静地说,但第一次听博主讲这个案例,脑海激起狂澜。
  「律师还要从十年间难道就没有一次清醒,就没有一次有意识发生性关系的角度反对。唉。」嘉敏趴桌子,很无奈地看她。
  「但律师就是律师,Tessa也会为强奸犯辩护,职责只是职责,律师是要维护当事人权益的。」
  「是这样滴,职责而已。」
  嘉敏点头,像是接受现实一般应了一声。她是在那句「你是我的,永远」的阴影下成年,跳海、逃跑、出轨各种反抗失败,再到接受自己再也无法离开的现实而秘密订婚,功能从情人转变为妻子,她的很多事正是履行义务。当然她每次反抗失败,他的甜言蜜语的确有点用处。蜜糖砒霜交错服用,不知那天彻底毒发身亡。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
  报告字数只要求一万,认真写一个下午,嘉敏就已完成三分之一的内容。在这个看似平淡的午后,突然群里说可以查成绩了,让美好的时光蒙上尘雾。黎妍收到思雯的信息轰炸,哭诉老师分给的太低了,拉低GPA。她不禁苦笑,这个学期有太多烦心事,以及繁忙的工作,她也没能拿到以往数额的奖学金,数字锐减,带给她的损失不小。
  接下来的时间,只剩下毕业这最重要的一件事要做。然而实习、论文、工作和活下去都很辛苦。她还没有决定好要去哪里,至少现在对前程规划很不明朗。到明年这个时候,她已经是社会人士了吧。
  「查成绩?」嘉敏靠过来看电脑现实的数字,微笑道:「分数很好啊,怎么表情不太好?」
  黎妍如实说:「其实是今年没有办法拿到很好的名次。加上不知道毕业后做什么,所以很发愁。」
  突然邮件弹窗,妍以为是教授回复,没有任何防备地点进去,然而弹出来的链接是持续的性骚扰与羞辱文字,加上设定为自动播放的视频,尽管只有一秒钟,精神仿佛遭到极大污染。身体应激反应朝嘉敏看去,只寄希望于嘉敏没有看到,因为那上面的女主角正是她自己,是她给男人口交的模样,是她暴露在性病风险的那次。至于发送者,她不知道是谁,可能是魏伦,也可能是SE社区的人。
  一秒钟,哪怕一秒钟,对她都如此致命。
  转瞬默然,嘉敏敏锐注意到异样,马上接话:「别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以前成绩那么差都挺过来了。终于要毕业混到文凭了,不枉费几年的时光。」水蓝色美瞳宛如午间休息卧看的天空,好比电影中的空镜。
  嘉敏浅浅一笑,眉间温柔如水,下午的阳光落在米色发丝,闪出隐隐微光。
  她清楚嘉敏是安慰她。想来她无法无视她正苍白到面无血色。
  「好在至少有奖学金拿,全靠打工生活,在这个城市只会更辛苦吧。」黎妍倒开水,慢慢地咽下滚烫的开水:「我跟家里没有联系了,所以迫不得已要一直打工。目前头痛的只剩下学贷了,虽然每年家里替我交了学费,但实际上我的账户必须定时还贷,所以相当于我预支了数年的工资。那真是一笔很头疼的数字。好在努力工作就能活下去。」
  她嘴唇微微颤抖,谎言里面总是夹杂着些许真话,即便是说谎,身体也迟早会出卖自己。一个不经意的晃动,或是一个剎那间的眨眼,那拼命想隐瞒的真相就会曝光。
  「哎,妍妍你靠自己打工生活吗?好佩服你,可以自食其力。像我就不行了,我没有勇气去跟依赖他人的生活一刀两断。毕业后……我会结婚,然后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嘉敏的神情黯然褪色。
  「结婚!哎!这么快?」犹如重磅新闻。
  「是的,不要跟别人说啦,我跟齐雪枫已经订婚了。以后大概率会是家庭主妇?」
  一入侯门深似海。黎妍很难想象她的未来生活。
  嘉敏浮现出一抹违和的笑,她直白道:「不过我可以想象,结婚后我肯定会是那种诅咒老公马上去死的人。或者慢慢等他死了,用他的遗产自由生活,包养小白脸。而且一定要在他坟头蹦迪。」与她日常展现出来的甜美可爱不同,这次全然是说真心话,而且用词饱含恨意。
  妍目瞪口呆,「呃,难道你跟齐先生不是自由恋爱吗?」
  她肯定地冷嘲一句:「怎么可能。」
  即便是求婚,也是为了他的利益考量。他不想被真正千金大小姐掣肘,没有齐家血脉的他,在旁人眼里终究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所以他倾向于找个在人人眼里容貌姣好、形象亲和的平民女孩。
  「啊!」
  「我很清楚他实际上只是想要我的皮囊,这张脸正是他想要的『五官精致,面容柔和,亲和力强』,在以后面对公众,实在很相配他的身份。我很清楚这种婚姻甚至不是两个家族、两股势力的联合,只是单纯借着男人向上爬,他要美丽,我要钱,所以本质上和拉皮条一样。这令我有点厌烦,但我不在乎,我只是做个无忧无虑地过着奢靡且安逸的生活的人。」嘉敏没在笑,腮红和散粉及诱人的珠光唇釉则营造出一种诡异迷离的柔情,饱含恨意,可那也恰好是男人都爱的样子。
  在大学生活里,她的着装是淑女风格,说话亦是细声细语,谈吐格外文雅,想来那也是在男人长期规训下的结果吧。本来她不是这种样子的。她诅咒齐雪枫的样子才是她的真面目。
  「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嘉敏接着说:「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妍妍不好奇我以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如果你问,我会告诉你的。」她没有那种对外人挑衅的气势,倒像是吐露心声。
  「问隐私,这很不礼貌。而且比起沉迷过去,现在更为重要。」她委婉地说,这个话题该适可而止。
  「啊,妍妍,那我告诉你哦,我身上的谣言不少都是真的。假名媛,援交,爸爸活。因为这些,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但那就是真的,改变不了。」妍大概猜到她为什么选强制性行为写报告,那的确是挥之不去的阴霾。
  妍的语调轻极了,「那些谣言伤害了你,可惜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你,我只能说我很抱歉。」她歪头避开那眼神,完全是作为一个无关人士的忏悔与逃避。
  嘉敏主动抱她,在她耳边说:「妍妍,我们都是带着秘密活下去的人,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谎言不攻自破,她不知该如何坦白,用沉默以坦诚相见。在这温柔的氛围里,她是多么渴望着拥抱。
  自然而然的,重金属摇滚乐引走她们的注意力,黎妍立即起身看窗外。
  毕业生组建的乐队露天演出,而街上开始分发电影展的宣传单。
  「我们也去凑热闹吧。」嘉敏拉起她的手,往广场而去。
  正值毕业季,再加上国际影展的影响力,哪怕是放假期间,学校街上的人也超多。雨后新笋似的冒出来的小摊占据长街,一多半是卖文创,比如做手账的纸胶带、贴纸、印章等等,甚至大学的策划部为了影展出了特别限定款明信片,分发到每个摊位贩售。黎妍买了几套切膜纸胶带,用来装饰她「每日无事」的日记。
  走到应援车集中的位置,铺天盖地的明星海报、小卡、写真集。妍对明星周边不感兴趣,倒是很喜欢无人问津的手绘书签。在性学讨论会的摊位,凭会员身份跟嘉敏领了一张小书签,色情简笔画,笔触简练,男女的身体肌肉线条吸睛,充满力量和魅惑之感,裸露露骨却都不得不啧啧称叹:「嘿嘿,姿势好诱。」
  在人群之中也不乏卖出版的电影原著或剧本,市面上最抢手的当然是细思极恐的神作《寂静之丘》,也就是「致敬《Silent Hill》」的心理恐怖作品。当然,滞销最严重的根本不必多猜,正是柴野先生的情欲大作《情孽》。嘉敏没看过柴野的书,为他销量加一,可看到简介就开始想吐槽剧情。「什么吗……有钱的男人泡妓院,然后救赎睡过的女人。20XX年?居然最近几年的书。离谱!」疯狂营销造势的后果当然是被反噬了,除了一两个人冲着噱头卖,其他人理都不理。
  书摊的老板正好是才毕业的同系前辈方新丞。夏天暑气正盛,他开了几个小风扇,不来买东西的人他都眼皮不抬一下,说个数字继续刷手机聊天。黎妍和嘉敏之前是他课题组的人,跟他很熟,所以在他这块,可以多翻翻看。
  「拆封的书你们随便看,塑封的就别碰了。我们还要卖钱的。」话说一半,只听啪一声,他把胳膊打个红肿,耳听嗡嗡颇为无奈道:「靠树丛这块儿蚊子太多了,后背倒了花露水都没一点驱虫作用。」
  嘉敏哈哈一声,继续看她的新书,打算写成吐槽文案。
  谢景渊纪录片《街角》的出版书居然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唉,方学长,这不是纪录电影的实体书吗?有很多人买吗?」嘉敏指着,以前大学在影厅放映过三部曲,她有看第一部,片子制作精良,镜头画面没有闲笔,唯独血淋淋的现实令她不自觉地想逃避,
  「当然啊,蹭热点的,有话题,知名度还高。虽然不是销量王,进货稳赚不亏。」方新丞打个指响,对生意经侃侃而谈。这位学长在校期间就以赚外快闻名,所以说得头头是道。
  「哦……」嘉敏对这个毫无兴趣。
  「等明星来了,我就低价收一些急出的亲签,等以后价格起飞再卖掉。要是趁时间来得及弄几本亲签剧本,这几天能赚一倍。」方新丞双眼冒光,仿佛财源滚滚。
  「这么赚吗?」嘉敏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只是剧本啊,普普通通的,谢景渊也没有有名到能让人花很多钱吧。」
  「买潜力股喽。」方学长比了下收钱的姿势。
  默不作声的黎妍心里开始敲如意算盘,天时地利只差人和,如果有个全自动名人签名机多好啊,足够挣钱了……比如把谢景渊囚禁起来,让他心甘情愿给她挣钱。她想了一下便情不自禁地笑了声,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妍手指向《街角》官方文本整理集及导演写的《街角的镜像:红灯区中的性、身份与欲望合法化建构》,虽然她都看过电子版,但还是下定决心买,「既然学长这么说,那我就买这本。后天影展的见面会,说不定有机会签名。」没有任何纠结地交钱。
  「啊?妍妍对这个感兴趣?」嘉敏诧异道。她们从未谈过夜晚的工作。
  「是啊,要知道以前我可算是谢导的粉丝。」只限于以前。
  「哇哦,那岂不是要跟偶像见面了。」嘉敏帮她拿书,啧啧道:「还挺厚的,一册七百多页,要看好久啊。《情孽》也才只有三百页不到。」
  妍翻开首页,谢景渊的印签她很熟悉。嗯……索要签名钤印不过分吧。
  她偷偷发给谢景渊剧本的照片,并附上:亲爱的大导演,请给我签名,谢谢!
  隔了几分钟手机不出意外地振动,男人的回复直白干脆:黎妍小姐,晚上请陪睡。
  她立即回道:那签名?
  等了几分钟内容,回复的内容令她极其失望:如果你要卖掉的话,我不会给你签名的。
  讨厌鬼!她边走边发消息:买了你的书当然要找你签名,然后收藏啦。
  他像是未卜先知,预判了她的预判,怼她:交给谁收藏?
  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好气啊!她敲了一堆原因,比如我以前就是你的铁粉,很早就想收藏签名本,你的书很好看等等,话术无所不用其极。总之,一句话,签名当然是自己留着。但无论她怎么解释,谢景渊都是回绝。
  黎妍无语,最后发出心声:小气。并加个嘲讽的流汗黄豆。
  谢景渊装作没看见,已读不回。
  小心眼的男人!  妍哼了声,跟嘉敏继续逛街。一路上小摊卖的东西大同小异,直到服务中心,竟然碰见思雯跟游戏社社长讨论RE的剧情:浣熊市在被核平之后的剧情;里昂和艾达这对加起来一百岁的情侣在九代能不能圆满?生化迷全靠狂啃新宣传片分析剧情。破败的女神像,断壁残垣,研究所的弹坑,重返浣熊市。黎妍也超喜欢RE系列,曾经跟思雯熬夜玩RE4,哪怕技术再菜,也终于坚持到乘快艇逃出生天的那一刻。
  「思雯!你在这啊。」
  「妍妍!」丁思雯跑过来,「跟社长打完公会日常任务,总算有时间了!」
  妍嫣然笑道:「我跟嘉敏打算去买奶茶,你要一起吗?」
  「好!哪一家?」
  「花与茶。」
  「我喜欢花家的折桂令,桂花香浓,适合仲夏。」
  「折桂令的确好喝啊,而且不太腻。但口感上我更喜欢纯茶——云朝雨暮。茉莉茶正适合我。」
  「对了,嘉敏呢?」复学之后她跟妍日常在一块儿,思雯没看到嘉敏的身影,所以有点好奇她的去向。
  「她去拿包了。」
  「嘉敏嘉敏!」思雯叫着。
  嘉敏走下图书馆的台阶,表情很淡,似乎有些疑虑。
  「你居然敢去泡齐雪枫,还敢拿他的邀请函去社交场合。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捞女,我居然没想到,居然没想到你一直都是在骗我。嘉敏,你快醒醒吧,那家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那种家里位高权重的人总是吃人不吐骨头。」
  大厅偶遇,何群凯没骚扰她,先是毫不犹豫地对她说,因为她「移情别恋」,他们已经完了。但既没上过床,又没敢真正恋爱,只是Kai单方面的宣布恋情开始与结束。然后把她在舞厅的事揪出来。何群凯虽然后知后觉,但要调查她可太简单了,尽管如此,还能对她苦口婆心说一串好话,劝她从良,她只是面无表情地沉默回应。
  很可惜一切都迟了。
  也许是分手之后两个人关系微妙,明明只是正常的问候加说了些私事,两个人片刻就不欢而散。
  嘉敏洒脱地去跟朋友们汇合,把这段小插曲抛在脑后。
  她小跑过去,笑着说:「我们去喝奶茶吧。」
  临湖的小店正适合夏日,正值毕业季活动,团购套餐赠发圈,人人有份,试戴一下,红色很搭配炎夏。加冰沙的奶茶一口吃下去丝丝凉意,搭配的甜点则没那么好吃,糖分过浓,齁得很,只有咖啡曲奇好一些。
  「对了,思雯,李干一现在怎么样?过量服药很危险的,希望他没事。」嘉敏还记得早上的事,不禁担心那位躺在医院的学生。
  「昏迷三十六小时,今早终于醒了。好在及时送医院洗胃,应该没事了。中午他给我发消息说正在医院观察。」思雯哀叹,「为什么想不开……」
  黎妍难以抽出多余的同情心,她意外地默然。一句关心的话也不想说。
  每当她想停下来多想一些,生活总是推着她往前走,告诉她在生活面前感情是多余的。眼见轻生事件发生而无济于事,不知道怎么感慨,亦不知怎么解救。结合身边的一些大事小情,悲剧一幕一幕上演,最后只会变成抹去的数字。一如公寓跳楼自杀的研究生,凌晨悄无声息的死去,而用不到中午,血痕再无踪影。不需一个月,再没人记得他的存在。
  「会好起来吧……」黎妍说。
  而时间在流逝,生活在继续,记忆在遗忘。
  「对了,」思雯突然龇牙咧嘴地笑,「我拿到了老头环的卡带,妍妍,我真的一整天超激动的!感谢社长大人善心大发!」她不遗余力攒积分,得到的回报就是社长大手一挥送她卡带。
  「带DLC?」
  「是的!」
  「我的天,社长人真的超好啊!」黎妍也为她激动。  「要是他再做慈善白送我一个Switch2,我一定跪谢。」
  嘉敏说:「我买了,思雯你可以用我的玩。」
  思雯搁着桌子抱她,「嘉敏,你人太好了,爱你呦。」
  「我玩乙女比较多,《被囚禁的掌心》《虔诚之花的晚钟》《魔鬼恋人》……最喜欢的类型还是如月晴人!我的白月光!」
  黎妍以前也超爱晴人,可惜她才玩两个结局,游戏就下架了。说起来算是一个巨大的遗憾吧。找遍全网无代餐,甚至自己去写同人文,都比不上游戏里的晴人。
  忧郁的蓝色瞳孔,温柔的外表,完美纸片人比真实的好多了。
  记忆片段的蓝色褪色成车水马龙的闹市区的摩天轮,灰蓝彩灯转动成夜空之眼。夜空,迷雾,灰蒙蒙的,如她的心情。
  谢景渊的管家迎接她:「黎小姐,先生在等你。」只见过一面,亏得她认得出她,果然业务能力优秀。
  「好。」
  她和初次前来拜见的人一般,眼波捉摸不定,不仅迟疑,而且还有一丝戒备。
  谢景渊忙着照顾影音室阳台养的花卉,管家好意地叫她端着茶点伺候他。
  放眼望去整个阳台犹如花房,月季、三角梅、天竺葵等满架精心打理的盆栽,颜色多为粉、红、黄浓重的暖色,配上不知道多少的小盆多肉,这里如花鸟市场般夸张,令人眼花缭乱。他是不是喜欢肆意生长到夸张的林地,才把阳台布置成花丛,黎妍腹诽着。
  谢景渊给已经生长繁茂的绣球花修建根茎,然后填土、换盆、施肥。
  「你来了。」他摘掉手套,坐下来休息「刚忙完。」
  「谢导你的茶都快凉了。」她指着浅粉的胭脂水茶杯,妍很有眼力见地端给他,即便自己看起来像是个不得宠的妃子伺候皇帝。
  谢景渊从剪辑室回来满打满算等了三个小时,蹙眉说:「请你过来真不容易。反正茶已经凉了,再凉一些也无妨。」他抬眼一看,象牙白的长裙底端是流光溢彩的强烈冲击,也换了耳饰,穿搭终于比以前好一些。唇釉换成了软嫩的奶油橘红,妆容也精心画过,别有韵味。
  「啊……我陪朋友逛街,不小心忘记时间了……」
  猛地接吻缠斗,心怦怦悸动,太突然了,吓得她后怕。
  他抹掉唇边沾到的口红,轻轻舔掉,「巧克力的香味。」
  「大变态……」妍的脸涨红,死鸭子嘴硬。
  「不喜欢?」
  他可不顾她说什么,狂吻不止,唇舌交战。舌头的猛攻下,她被杀得片甲不留,只有情难自抑地接近,褪不去的燥热以及留恋。唾液不再润滑,干燥到互相触摸。隔着bra在乳晕的地方打转,食指只在她吻得忘情的时候会碰几下乳头。再是胳膊垂下来,明目张胆地伸入腿缝,然后颇为扫兴地戛然而止,以免擦枪走火。
  一分钟就让她精心化的妆容白费,唇色回复以往的淡粉,反而是巧克力味在口腔里经久不灭。
  「急不可耐了啊,妍。」
  黎妍口干得很,把茶一饮而下,使自己冷静。「是啊,小气鬼。」
  谢景渊要继续被她制止,只感叹:「看不出来你挺记仇的。」目的得逞,勾勒出的奸笑。
  「小人得志。难道你也要竞争鼠系帅哥吗?」
  老鼠系当然是骂流量的,谢景渊爽朗地笑了两三声,「不敢不敢。签名而已,黎小姐想要多少我都会满足。」
  「我只要一个。」她也没有其他的准备,而且弄那么多签名被怀疑是假的怎么办,到时候会有很多麻烦的。
  「好说。To签内容?」
  「随便写好啦。我没有要求。」
  *
  专业家政阿姨加班给他们做晚餐后就离开了,住家管家也九点准时回房休息了,所以谢景渊家工作时间以外都是静悄悄的,千坪豪宅夜里死寂蛮吓人的。夜晚到豪宅探索,那是恐怖游戏的剧情,毕竟游戏里一般也瞧不起穷鬼,专挑有钱人家闹鬼。谢景渊家除了卧室以外,图书室、画室、影音室、录音间、琴房、健身房、酒窖一个不落,足够脑补一系列深夜恐怖游戏密室逃脱剧情:记者拍导演隐私,被关进酒窖,找钥匙逃脱,然后开启一段追逐战,再是躲到琴房等等……最好再跟丽山有个联动剧情,来回穿梭,捡道具……脑洞超大。
  跟卧室的华丽堆迭有所区分,其他房间大多数仍然是珍珠白墙纸配有金箔的白金配色,只有少数用绿、红、紫这样壁纸常用色。可展现出来的布置不会令人头晕眼花,反而门庭整肃,低调奢华,突出以秩序、协调及疏离构成的古典美。
  「壕无人性。」她佩服,谢景渊不仅有钱,品位也不烂。话说回来,这种生活她想象也无从去想,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晚餐是藜麦蔬菜沙拉,鸡胸肉炒羽衣甘蓝以及无酒精啤酒。无麸质,低碳水,符合她对有钱人的刻板印象。但她既不喜欢鸡胸肉的口感,又吃不下羽衣甘蓝,只是简单地吃沙拉果腹。
  「妍,没有胃口?」
  「嗯,不想吃。」
  黎妍拄头,虽然室内有冷气,但闷闷的,始终不太畅快。流动的风汇流成歌,飘过横在他们中间的无限宁寂,谢景渊狡黠地笑了下,开果汁给她喝。苹果汁酸酸甜甜,喝起来很解腻。可抬眸一望,漆黑的瞳孔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令她芒刺在背,非常不自在。
  被她察觉到,谢景渊的眼神稍微柔和些,随口一问:「剧本有看吗?」
  「还没有。我忘记剧情内容是什么了……」她总不能说自己非常讨厌柴野写的癫公癫婆,所以一眼没看。她努力回忆,几乎都是女二夏绘的情节,热气火热又忠于自我的女二给人观感极好。相比之下,追求性自由的女主则一直跟男主上床,情节比较无趣。「我只记得剧本内容:女主和男主抽签时候遇到,然后他们做了长期固定炮友。剧情无聊,女主的演员演技很烂,没有看点。」
  女主的演员属于顶流明星中口碑稍好的,演技有点但不多,乏善可陈,台词现场说出来却如同捧读般的尴尬。妍在剧组充当临时工那天,休息之余,也有看女主的表演。每到她说台词时,尴尬的气息溢出屏幕,谢景渊眉头总透露半分愁色,半分愠怒,苦于隐忍不能发作罢了。至于到了补拍会怎么样,她倒是乐得看笑话,恶人还需恶人磨喽。
  全天下的观众都苦于流水线上的影视工业垃圾。
  「差不多。」谢景渊揉揉太阳穴,围着明星转的日子很不好过,不仅剧本被改了多次,还要受经纪公司和资方的掣肘,拍摄流程几乎未曾顺遂。「接下来还要重拍一些戏份,任务很重。」
  「哦。我的要求就是钱多事少工时短。」她的诉求一向如此。
  「可以。」
  谢景渊点点头,大概率是对电影无可奈何。
  「既然无药可救,谢导放弃这部电影就好了,免得浪费心血。」
  他造作地轻叹,「我说过保护口碑。所以花点钱,改个结局。」
  大无语。有钱可以为所欲为。
  妍索性拿书找他要签名,「对了,谢导给我签个名吧!」
  「好啊,但你要好好吃饭。」
  谢景渊洋洋洒洒写了一连串文字。To签的中文很好懂,冠冕堂皇,附上一句意大利文:Tu mi fai impazzire. 黎妍没心思钻研,卖钱为上计,目的已达到,笑意快藏不住。虽然导演的签名没有演员的值钱,但终归也是钱。鸡胸肉那么柴,吃到嘴里都觉得好吃一些。
  吃完,窝在被窝里看足球比赛回放,球队输掉了,充满不甘与痛楚。即便过了几个小时,仍然无法摆脱目睹主队核心断腿的阴影。甚至是更加残酷的经历:麻木不仁的解说,冷漠无情的对手,迟来许久的道歉,各路人等的冷嘲热讽等等。看完集锦立刻关掉,无论过了多少年她还是会支持主队。
  日常枯燥,生活压抑麻木,如同行尸走肉,但终究还是要有点激情。
  所以她才到球场,会去参加手球俱乐部。
  「妍,来帮我一下。」谢景渊敲门。
  「好。」她理了下被弄散的头髪,门只开一个小缝,探头问:「要做什么啊?」
  谢景渊说:「帮我打扫蛇箱。」
  早听说他养蛇,但让她跟蛇近距离接触,她绝对做不到!
  「不行!我怕蛇的。」
  她拉门把手,却不料他卡住门。
  「来吧。」
  「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但是我的生活助理。」
  她最终无奈地跟他去温室。
  室内只放了两个不大的可以调节温度和湿度的饲养箱,箱中有人造景观,两条白蛇慵懒地伏在树上。黎妍本来觉得蛇是猛兽,家养小白蛇居然这么人畜无害,软萌可爱,甚至很想摸一下。
  「它们长得不像,难道是不同品种吗?」
  「是的,左侧是象牙球蟒Amadeus,右侧是暴风雪王蛇Marcus。」
  她跟蛇蛇打招呼,「暴风雪看起来更可爱点。另外一只看起来呆呆的,长相有点凶,希望它不会咬我。」
  「哈哈,我不会让你摸它的,Amadeus很快就要蜕皮,拒绝接触的,也不能喂食。」谢景渊边说边调高湿度,同时还把右侧的蛇箱打开,小心翼翼地抱稳,「这是Marcus,成年雄性,别看它体长1米,体重只有350克左右。体型小而且无毒,脾气在蛇类里面算好的。很适合新手饲养。」
  他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蛇信子在有意无意地探测她,这种诡异冷酷的生物天然地代表诱惑,晶莹洁白的鳞片辉映着凛冽寒光,明明冰冷疏离,却令人渴望抚摸它。
  黎妍问:「我可以碰它吗?」
  「不要碰头部和尾巴。抚摸中间的部分,顺着鳞片哦,像这样,」他教她抚摸动作,黎妍起初犹豫地碰了鳞片,雪白里面透着米黄,细腻柔滑,略带温热的触感,即便是有鳞片,也是有温度的生命,有着呼吸和心跳。
  「它很喜欢你。」
  嗜血红瞳盯着她,蛮吓人的。她稍微有害怕,「蛇信子一直对着我,它是想咬我吧?」她想着想着更细思极恐,「会不会像故事里写的那样,每天夜里量我的脖子尺寸,然后某天把我勒死吧。」她眼睛里有丝丝惊恐,因为都市鬼故事总有可怕的原型。
  男人被逗笑了,「不会哈哈。」
  「那就好。」
  「Marcus在熟悉你的气息,它想要靠近你啊。我说过他很喜欢你。」他覆上她的唇,品尝甜美的惊恐。蛇信子的搅动引得她超级不爽。他冠冕堂皇地解释道:「忘了告诉你,今天是接吻之日。」
  「你胡编的吧?」她被吻得拉丝,忙不迭擦掉涎水。
  「自己查吧。」
  谢景渊换个姿势,让蛇盘在他肩上,「第一次见就不让你抱它了,Marcus胆子小,怕它受惊咬伤你。」
  「谢导真是特别的人,过去我没有见过养蛇的人。」
  「哎?养蛇的人很多啊。疫情的时候不得已把其他的蛇都放在专业机构寄养了,之后也替它们找到了各自的新主人。说来很可惜,有好几条是我养了超过五年的,一夕之间交给别人,心里挺难受的。但总好过因为防疫被弃养或者被捕杀吧。」他苦笑,「要铲屎了。来搭把手。」
  她乖乖地杵在旁边,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良久,才问出积压了许久的问题:「谢导有跟萧祈恒老师合作?」
  「没有,私下认识而已。」谢景渊面无表情地抚摸蛇颈。
  「萧老师是SE公司里很好相处的人,下下星期要跟他合作。」
  谢景渊边说边换掉底垫,不屑地说:「他啊,你离他远点,赌鬼一个,沾到了晦气。」
  万万没想到,「赌……赌鬼?」
  「对啊,不然争了那么多年的钱,怎么还去做男优。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年轻时就烂赌成瘾倾家荡产。做了男优依旧风流成性,喜欢清纯漂亮小姑娘。」无需再引申,她也知道下面的内容。他有意地盯着她的脸蛋,那种扫视极其冰冷,无数次地令她回忆起第一次进入SE时被齐总审视的一番,这种恐惧使得她彷徨、无助。来到SE后,她得到的仅有的善意的背后竟然是这般不堪。
  浴室里,脱光衣服,抚摸过蛇的双手,沾了些不同寻常的气息。正如她今天对蛇的改观,镜子里是一具平凡的血肉之躯。如果没有人赋予的定义,何谈美丑,温柔与冷血。同理,性爱也没有诱惑与欲望,应该被叫做交尾或者交配才对吧。腿上的疤痕也只是烫伤的痕迹,不是什么观众眼里的眼中钉。
  男人从后环住她,从腰到大腿中缝,被眷顾个遍。就如同他日常的所作所为一样脖子上种草莓,所以冲洗完,妍躺在床上,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谢景渊打趣她,「妍,这么不开心,我给你的草莓不好吃吗?」
  「哼!」她装作不高兴。凡是到了暧昧的环节,她就产生抗拒感。
  他吻着她的鬓发,在她额头一贴,眼中的爱意再也不能隐藏。她当然也注意到了,含情的水眸凝视着他。
  「一会儿你轻点。」她期许道。
  「嗯。」
  他主动握着她的手,这次没有调弄,而是吻在纤纤玉指,然后轻轻一躺,她就顺势坐他身上,正像是缠绵在一起的蛇,一到交尾就一发不可收拾,难舍难分,忘乎所以,放空一切,把所有都寄托给迷离的情谊。
  「你很喜欢吧。」
  「我哪有喜欢女上。」她嘟囔着:「不够湿,而且我要你动。」
  「好。」
  谢景渊的手拦在她的腰,妍的眸子炯炯凝眸,他情不自禁地逗她的敏感处玩,被她无情地回击了几下。
  「认真点!」
  他才勉强动几下,不为猛顶,充其量是嵌合,紧密交接之界限纹丝不动。妍无语,躺他身上,在他耳边似威胁低喃着:「再不动我就走人。」
  「好啊,怕你承受不了。」
  体内坚挺的阳物愈发硬起,开始起伏在内里翻江倒海,女孩静静捱着,凭借做女优的经验化解他的攻势。她的腰随之而起舞,在他手中摇曳生姿。他被她温热的脸庞迷住,动的幅度越大,怀中身躯越滚烫。她闭紧双眸,睫毛投射唯美的阴影线,像是那些古希腊的神像——性爱女神。
  妍垂头吸吮他的胸膛,喉咙里发出呼的喘息,很色情。他的冲击速度不减,只是尺度变大了不少,撞得她身体一晃一晃。随着一阵激烈的夹缩,谢景渊的阴茎被刺激得又硬挺几分。亲密无间,所以畅通无阻。妍抬头跟他对视,可怜又侵略性,不等他猛攻,她先用手抚摸阴囊发出邀请的信函。扶正阴茎,调到一个正合适的位置,慢慢吞没,贪婪地抒发淫欲,无尽地磨她最贪心的爽点。
  谢景渊差点被她弄破功。抱她翻个身,把她按着操。她也乐此不疲地配合着,传教士永恒的依偎,没那么剧烈的抵触,在他的怀抱里,高潮迭起。她虽然有些无奈,但身体经不住体感的抚慰,笑声那么动听。
  到最后那滚烫又硬的东西还不遗余力地求索,在她体内诱使她继续,妍也不示弱,那被刺激的收缩逼迫他投降,逼迫他释放。在忘我的深吻与窒息的海中,浓烈的快意喷涌而出。
  「呜……这就是你说的『难忘的接吻日』。」颤栗之后,她推开他。
  「好了好了,大不了再做一遍,迟早你会记住的。」谢景渊亲吻额头。
  妍双手护胸,「不要了,很累的。」她低头若有所思地看套子里一滩精液,「烦哦,还是那么多……」
  「证明身体好。」他打个结丢掉。
  「女优也会抗议,特别会反对跟欲望那么强烈的人上床。」黎妍欲迎还拒,只想跟他继续做。
  谢景渊含她的乳房,舔得她开始娇喘,才说:「妍,我的欲望因你而起,当然要你来陪睡。」
  「下流。」她在他那里掐了一下,「下次换个姿势。」
  「要这次。」
  她摸他,特别粗硬还烫,妍下意识捏了他的腰,「麻烦。」她还要重新伺候他,不满的表情写在脸上。「快点吧,别浪费时间。」
  谢景渊呵呵一笑,「我是金主哦,妍,我用钱买了你的时间,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哦。」
  「……买卖交易,所以我肯定会想工作量轻点,偷工减料。要是像以前那样说的那样,只有几分钟就好了。谢景渊,我跟你上床超累的。」她实话实说。
  「妍,你说的会让我更想狠狠疼爱你,做得越久越好。」谢景渊抚摸秀气的脸庞,尽管他们之间有着无形的隔阂,「亲爱的妍,看着我好吗?」
  置若罔闻,侧过身故意无视掉。
  「真爱别扭。」他压在她身上,「就算你讨厌,我们也要做一次二次三次乃至无数次呵呵。」
  「唔……欲求不满……你大可以找个职业的来替代我。」
  「哦?如果真可以替代,妍你早就可以离开了。」
  「你很讨厌,谢景渊。」她咬唇。
  「放松点,我们只是上个床而已,家常便饭。」
  「……」
  她吻他,至少现在他是她的。
  当她听到他夸别人好看,「很漂亮,我喜欢」是那么无助。自己终究会有替代品。
  她既不是他的妻子,女友,也不是公开的情人,更谈不上暗恋的对象,甚至炮友。她不过是被藏得密不透风的情妇,他随心所欲呼来唤去的性服务者。所以她一面是那么伤感的继续,另一面又那么想离开他,可是为了钱还是要跟他做。
  「好吧。」
  「黎妍,腿分开。」命令式。
  她照做,没有一点不情愿。
  在男人卖力的期间,她正是像她做女优那样。男人讶异于她的乖巧,愈发疼爱,得寸进尺。呢喃着暧昧无间的话语。直到最后,也恋恋不舍不愿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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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5/07/31 18:45:42

31:感化
  7月7日,北莲洲少年感化院,滂沱大雨。
  冯千韶站在雨构成的水帘后,这是条通往少女所的长廊。由于感化院制度规定,除了特定开放日允许外人探望,其他人等要想入内只能通过繁琐的申请流程。辅导员再三确认她的身份,才允许她入院。跟一般严格看管、管控森严、每进一道门都要检查的收容所不同,这里的氛围更像是社区学校,所收容的多是被处以三年以下、法律不予以惩罚的少年犯。
  少年犯宜教不宜罚,如何重返社会,降低再犯罪率,正是社会该头疼的问题。从辅导老师的话里,即使是感化后,一部分人也会出来再犯,并在往后的人生中不断在监狱里外徘徊,抑或是余生都伴随铁窗泪。从教室后门玻璃窗偷窥早课,黑板数学函数,不管他们有没有在听,都装出听课的样子,往后一看,教导员无时无刻不在监控行为。
  看表,约定会面时间到了。
  「冯律师,我们好久不见!」女孩很激动。
  「最近过得好吗?」
  她点点头。女孩的脸颊比起数月前有了红晕,精神也好了许多。在不久之前,少女的憔悴远远超过她的实际年龄,让她甚至以为年龄跟自己差不多。
  少女名叫陈梦璃,17岁,长期做援交,犯有盗窃罪。在少年法庭的判决下达后,被移送的感化院。案情本身并不复杂:17岁的援交女在中明塔附近的商业街偷盗,被当场抓获。经查实,这个少女是被某集团公子胁迫卖淫长达数年之久,其中还遭到囚禁、强奸、殴打等等。但涉及到权贵的儿子,所以案件的真相在明面上始终是个谜。
  「那个……律师姐姐,我想问你,案件……」
  「很抱歉,检察官还在调查。」
  其实她也知道,即便是罪魁祸首是个思维健全的成年人,他的家族也会想法设法帮他脱罪。不光如此,从检察官口中得知,这件案子背后远不止强迫卖淫这么简单。
  「只剩一个月我就可以出去了。」
  「打算回学校吗?我可以帮你联络学校。」
  少女笑着摇摇头,脸上写满无奈:「我念书不行,再让我碰课本怕我一个字都不识,我打算找个工作,正当工作。反正只要不是在胭脂街就好,只要不是红灯区就好。」她从一开始的大声说话,变成喃喃自语,这大概是心理创伤的后遗症。
  「也好。以后可以写信给我。你知道我的通信地址,对吧?」
  她点点头,那般乖巧,说:「好啊,我试着写一写。」
  「我有礼物送给你。」冯千韶从包拿出一打少女杂志,「你应该会喜欢吧。这是我助理的书。」
  「啊,谢谢你。」陈梦璃看到她以前的尾戒变成中指的情侣戒指,问:「律师姐姐有男朋友了?」
  「是的,下次可以带他来见你。」
  「真好。」陈梦璃神情恍惚之时,窗子闪过人影。
  冯千韶眼尖,「呵,感化院的男生怎么能来到这?」
  「会谈室就是这样,到了特定的日子,闲人很多。」
  「我出去一下。」千韶轻轻开门,手疾眼快抓到墙角偷听的少年犯。「这里是少女所,你怎么进来的?」男孩嘟囔着说他就是看看而已。于是把他交给看守员,教训一顿。然后到总办跟主任简单寒暄几句,大意就是希望他好好照看梦璃。  闲来无事,主任跟她聊了几句最近的劲爆新闻:涉嫌杀害前妻的金融大亨缴纳1.76亿天价保释金,经过半个月的审议,最终谋杀罪指控不成立,被判无罪。谁都知道这是司法的笑话,当然谁都无可奈何。
  当司法与权贵暧昧不清,司法就会上演一出又一出凌辱社会公众的闹剧。
  主任喝茶看报,看到标题差点呛死:「魏孟尹最后还是无罪了啊。有钱可以为所欲为。」
  「这件案子是我老师的律所负责的,每个律师至少数百万元起价,组成的律师团。这个结果正是完美体现特权享受的司法。」
  「话说我跟老赵也有几年没见了,从他步步高升之后,打牌都找不到人喽。」主任和她的老师赵远辙是老熟人,老师在初入行负责少年案的时候就跟他认识了,那时候就是主任,到她入行的时候,他还在感化院当主任。
  「老师现在打算退休了,很少接案子。」
  剎那之间,雷电交加。
  回到会谈室,她拿果汁给陈梦璃。
  「你还很担心?」
  她低头纠结:「嗯,我好几年没有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知道能不能回归正轨。」
  千韶坐在她身边,「放心吧,社区的工作人员我已经联系好了,他们会照顾你的。我也把你的事告诉了你的姑姑。」
  「可是……」
  「嗯?」
  「没有……我是在担心……」他们不会放过我。陈梦璃无法说出口的话。
  「别担心了。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努力好起来。」除了话语充当安慰剂,她苍白地冲她笑了一下。
  冯千韶站起来,可陈梦璃抓着她,悲伤地说:「千韶姐,其实感化院心理咨询师很看不起我,包括那些真正犯了罪的人,他们都会觉得我很下贱。可我自始至终都觉得没做错什么……」
  「我知道。下个月我会接你的。」
  她出了感化院,上车,望向天空飘动的乌云和远方的闪电。
  *
  晨跑完毕,拖着纵欲过度的身体,黎妍洗漱完就要给谢导做早餐。打几个鸡蛋,倒入牛奶搅拌均匀,然后把吐司放到里面,然后用平底锅烤成微焦,淋上蜂蜜,最后切草莓摆盘。做完,按照网上的方法,泡红茶。
  谢景渊给她个早安吻,「早,又是吐司啊。」
  「我只会做这个。别的没有。」她没好气地说。
  「好吧。」
  「吐司总好过天天吃清水挂面吧。」
  「挂面也不错啊。」
  黎妍无语:「那是你从来没吃过吧?只有葱花没有蛋的面条有什么好吃的……穷的时候,花几十块买足够吃一个月的。你以为是方便面那种有味道的吗?」
  谢景渊只好咬吐司含糊掉。
  传统、刻板、无聊的生活就是早上喝茶看报听新闻,过着慢生活。在阅读中察觉不到时间流逝,只有一则又一则的新闻形成时间刻度。
  「据统计局数据,数位性暴力犯罪率呈明显上升趋势。只要通过一部手机,即可借由种种方式取得他人私密影像。无论是X公开贩售的影片,抑或是论坛、群组散布的外流影片,在当今数码性剥削无处不在。在今年4月初,警方破获的非法性论坛长期贩售偷拍的私密影像,其中受害人有相当一部分未成年人,甚至在附录内容中注明受害者的身份信息,包括姓名、住址、职业、联系方式等等。此类犯罪方式,往往受害者人数多,分布广,而由于犯罪成本过低,犯罪者的即使是落网,司法上量刑倾向往往是轻刑化,因此司法亟待引入新机制有效防治。」
  听完,打个哈欠,换个有意思的。某位众所周知有至少七八个私生子的富豪再被曝出信奉摩门教,以造人为己业,媒体还确信除了已知的私生子,还有由不同女人生育的十来个私生子。富豪患病,私生子提出要平分他名下二亿美元资产,分家产大戏正式上演。
  「谢导和管理员阿姨一样听得津津有味。」
  「偶尔听很有意思。争家产戏份总比看富豪四个太太其乐融融在一栋楼里面打牌要好。」
  无语凝噎。
  黎妍感兴趣的当然是最近被曝光的各类热点事件,小有名气的作者可以在写作中傲慢地洗稿、借鉴、搬运,以沉默回答,不在正面回应,避开滚滚而来的批判。自辩时着重于作品之间相似性的微妙,寻求开脱的佐证,哪怕论证毫无逻辑,至少给自己腿毛铁粉来个「合理解释」。正是符合文名,文人是窃不是偷,怎么能叫偷书呢,窃书窃书!当然她也有读过文本,民国叙事而内容不加以考究,价格体系一塌糊涂,银元买报纸。刨除那些被她融梗的书,打着女性主义旗号,在书里明确骂底层女子「她就是个妓女,就是个婊子」。即便如此,书粉也只会把她的吐槽评论骂为把角色态度上升到作者观点。
  此外就是重读某本经典后宫文,先替她自己心疼一下订阅的钱。虽然不晓得作者哪里人,但作者写出的京圈老登味还真的蛮京腔的。这位作家,以爱女为皮,热衷于SM教学内容,叫笔下男主拿鞭子抽女主,美其名曰独立自主。一言以蔽之,通过无限度纵容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剥削,以达到对服从、虐待及合理化自我奉献的精神满足,内容令人拍案叫绝,充满现实向的幽默与荒诞。
  以上二位正如改编詹周氏案件的电影般,只能以皮为买点,一点价值点缀即可让资本买单,当然电影是随着大明星飘忽不定的演技票房一塌糊涂,可小说只要有精致文字和一点称不上好的形式就可以引出互联网狂欢,真是笑话。
  「妍在看小说?」
  「是的,古代架空。」她滑动页面。
  「剧情是什么?」
  「哎……我还没写完呢。」她无语道。
  「等你写完了,可以给我看看吗?」
  「不行!」
  「为什么?」
  「因为带有些黄色……不想被你审判。而且你明显看起来嘴巴超毒。」
  「我从来实话实说,不会言语过激。」谢景渊抿了抿两片柳叶刀片似的薄唇,等着不留情面地剖开文本,切割成碎末。
  「那也不行。里面写了一些比较夸张的地方。」
  「夸大性能力?」
  「当然不是!」
  送他个眼白。
  黎妍收拾东西出门。
  他看天气,「啊,今天有暴雨,记得带伞。」
  天气看着很好,碧空如洗,只有天地交界处才有一撮乌云,除划了道闪电,有隐隐约约的雷声,天空往常的晴天没什么分别。
  AI新闻播报不带感情地说:「某知名AV演员在常规检测中被发现感染HIV,因此情色产业被勒令宣布停工一星期,从业人员必须做性病检测持健康证上岗。」她也被通知再度检查,虽然上周没去,但好歹要图个心安,赚钱的同时保护自己才能让自己有命花。
  「……我出门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