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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巴山蜀水好风光,真的是山美、水美、吃得美,玩得美,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巴蜀之地的女子更美更迷人。
那一年又被公司分派到巴蜀大地,犹记得第一次去那个地方之前公司大领导就开玩笑的说,「小路啊,还没女朋友呢吧?这次派你去重庆绝对是个好地方啊,那边的小姑娘一个比一个长得漂亮,到时候找个那边的女朋友啊……」,在场的其他领导却面露出些许担心的表情,俗话说:「少不入川,巴山蜀水温柔乡,几个少年郎能抵得住诱惑……」。我心想「巴蜀山水」有说得那么好吗,只听说那边的火锅比较出名罢了,从小一直在北方长大的我,那边的人真的没接触过太多,没准全部是那种又矮又小的人种呢,心里一直以来对那边的错觉都是这样。
订的是火车卧铺,从上海到宜昌,然后再由宜昌坐船到万州,这样制定行程时间虽然长点,但是可以游览一下三峡大坝和三峡的风景,这也是心心念念已久的事情。那个年代还没修高铁,宜万高速也还只停留在纸面的规划中,绿皮卧铺车哐当哐当要晃一天一夜才能到宜昌,一个人出差难免无聊,在上铺躺着听歌,到饭点吃饭。我这人比较怕麻烦,做什么事情都想一切从简,出差就带了一个包,里面就装了一些随身衣物及用品,路上吃的喝的都没带,到饭点了就吃车上的盒饭,或者再加一罐啤酒。一个人就是这么光棍潇洒,哈哈。
吃完东西又卧到了上铺百无聊赖地继续听歌。二零零几年智能手机还不像现在这么普遍,移动上网一个月几十兆、几百兆就够用了,那时候最多是用手机流量聊个qq,看看网页新闻。那个年代的智能机就是PPC和诺基亚的塞班,塞班系统稳定性还好一些,PPC玩久了,接打电话准死机。当然用手机听歌功能跟现在没什么区别,要说区别就是那时候的流行歌曲比现在的歌曲更加流行。
在卧铺上躺了个昏天黑地,火车过了武汉,车上的人渐渐地没那么多了,在上铺躺了十几、二十几个小时,确实也躺得难受了,下到下铺座位上坐一会,这时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下铺多了个一眼看去就让人惊艳的美少妇,之所以说少妇,那打扮绝不是小姑娘的装束,一头长而飘逸的黑发披在肩上,头发上还架着一付黑色的太阳镜,那双眼皮的眼睛看谁都透着一汪秋水,含情脉脉;白皙的瓜子脸上铺着一层淡淡的妆容,成熟的女人有张性感的嘴唇,口唇轮廓清晰,口角微翘,整个嘴唇就像飞鸟的翅膀,嘴唇是涂了口红的,红唇线条流畅而又富于动感,给人印象很深刻。低胸的衣服罩不住裸露的两个半球,凸显的一对酥胸上方挂着一条细细闪闪的金项链,外套是一件短小的皮上衣,下身一条小皮裙,穿着丝袜,年龄约莫二十七、八岁,皮质的衣服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映衬的更加白嫩,而修长大腿将她那小蛮腰修饰的很是完美。南方女人的皮肤和身材不得不说是真得好,看着眼前的美少妇突然就来了兴致。
没话找话地跟她攀谈了起来,我那时候刚从学校出来,整个一毛头小子,一个人茕茕孑立,有几个聊得挺欢的女性朋友,倒是连一个确认关系的女朋友也没有,看见这么精致的女人近在眼前,可想而知,心里痒痒的早已是难耐之极了。
心里纵是千般想却也不敢付之行动,只好不停地跟她没话找话地聊着天。第一次出差去重庆,途径三峡,对三峡的向往自然是心念已久的,她的目的地在巫山。
就是那个「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巫山,问了她好多关于三峡自然风光和有关巫山神话的事情,她虽然生的精致,书读得应当是不大好,对这些人文典故也总是聊不深入。
「我第一次来宜昌,没做过船,到宜昌去码头怎么坐车啊?」
「你跟着我嘛,我们一起倒车去码头,坐一趟船,我在巫山下,你到万州下嘛!」
「那倒是很谢谢你呢。」
「小伙子,不用那么客气嘛。」
第一次如此近的听人讲四川话,觉得很有味道,跟这个女人一样,让人回味无穷。一路上跟她聊着天,时间过得倒是挺快。车到宜昌,下了车跟她结伴而行,我倒像极了一个小跟班,帮她拉着行李,任由她带着买票转车。此时正值人间四月天,大地一片生机盎然,南方的四月更是春和景明。下了车,连空气中都透着一丝香甜和温柔的气息,心情自然愉悦,看着眼前精致的女人,自己走起路来嘴角都不自觉的上扬起来,整个人被幸福感重重环绕。
到宜昌还要转车去秭归码头乘船,一路上跟着她也没过多言语,就那么默默地拉着两个人的行李同她一起坐上了去往码头的中巴车,我们并排坐在车的中后部,她坐在里面挨着车窗,我挨着她坐在座位的外面挨着过道,车里挤满了人。
一路颠簸,汽车穿过了几个隧道驶出了市区,沿途的风景比起北方那真是称得上美不胜收了,可是身边挨着这么近坐着一个让人心动的美丽女子哪还有心思看风景,我的身体随着汽车的晃动有意地却要假装无意地一次又一次碰触她的身体,很想靠在她的身上,女人的发香不是很浓却撩人心弦,心里像装着几百只耗子似的,很想触碰她却又不敢下手。
我背靠在座位上,眼睛总不自觉地看她,这位素昧平生的南方女子,五官生的如此精致,打扮的也很时尚,至少在我当时看来比学校的那些女人好看多了。
盯着她看得久了或许她也能觉察到,她也会偶尔回过头对我相视一笑,水一样的眼睛,一笑能把人的心融化掉。更多的时候她目视窗外就那么任由我看着她,我也不管别人如何看待我们,也没去用心思去想那么多,如此赏心悦目,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去欣赏好了。
漂亮女人都是艺术品,瞧她的纤纤玉指,真跟小嫩葱似的,那嫩如霜雪的肌肤细腻得几乎看不出毛孔。
宜昌到码头的距离比我原来预想的要远得多,本以为驶出市区一会就该到码头了,哪成想有四、五十公里,要一个多小时车程。长长的江面跟公路平行而驰,车里倒是安静了下来。我感到自己的眼睛就象生铁遇上了磁石,不由自主地盯着她看想挪都不听使唤,手指也总不自觉地抖。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刺激又令人心痒难耐。
「还有多久到码头?」我不想气氛如此尴尬,没话找话地问她。
「一、二十分钟吧,就快到了。」
「你去万州做啥子嘛?」她转过来问我,看她年龄也大不了我几岁,却总象跟小弟弟说话似的。
「我们单位在那边施工。」我老老实实回答,一点扯谎的心思都没有。
「我们这一带怎么样?对了,你叫什么?」她似乎很不经意,眼睛一直看着外面。
「叫我小路吧。」我跟听审似的。「这一带景色很美,山美、水美,人也美。」
「呵呵!我叫黄金叶。」她对着我笑了笑。「没看出来你小娃嘴还挺甜,一开始还觉得你挺老实,我怕是看错了。」
「黄金叶,这不是烟吗,只可惜我本人不爱吸烟,要不时刻都能把你带在身上」我也跟着呵呵地笑起来了。
「哪个是烟哦,我才不是,鬼晓得妈老汉怎么给我起了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四川话初听觉得难听,听久了会上瘾。四川女子也是这样,相处久了绝对会上瘾,我在很久以后才深深地体会到。
此刻,汽车在盘山路上颠得厉害,乘客们象不倒翁似的东倒西歪。我也随着汽车晃动的节奏跟她狠狠地贴在了一起。咱心里别提多爽了。可嘴里还念叨着:
「抓紧,别摔着」。
「我好看吗?」黄金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你要算不上漂亮,电影明星就该跳河了。」我赶紧奉承到,其实内心也真的觉得她长得好看!
「小娃儿,嘴倒真甜!」黄金叶不由分说地向我身上打了一下。嫣然的笑容差点让我口水流出来。
「谁小哇?」我总觉得自己的实际年龄应该是三十岁,一向的沉默老成,当然如果以经历女人的多少而论的话那绝对还是个小学生吧。
「你也就二十出头吧,刚毕业的小娃娃,小得很。」黄金叶得意洋洋。
一个多小时的路途原本很长,现在又觉得这段路程太短了。好象才没聊几句,离码头却越来越近了。
「我肚子有点疼,你帮我揉一下嘛。」黄金叶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听闻眼前漂亮的女子如此说,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抓着我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我的手贴着她的光滑的小腹有些激动,有些发抖。
剩下的路程就这样,我几乎从后面抱住了她,手伸在她的衣服里摸着她的肚子,搂着她的腰,她也任由我这么搂着靠在我的怀里,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跟一个女人如此亲近,暧昧的情绪在我们之间越来越浓烈。我的头紧靠着她的头,肆无忌惮的闻着她的发香,这一刻真得完全地陶醉在了女人的香气当中,近距离地感受女人的体香,我终于也按耐不住,我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手由下及上摸进了她的乳罩中。
「真得好软。」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我第一次真真切切摸到了女人的乳房,心中就只有这一个感受。摸着女人的乳房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扭过头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份娇羞和迷离,我和她全然没有顾及车上其他人的眼光,也许在别人看来我们是一对恋人才对。
时至傍晚,汽车终于缓缓地停进了码头车站,秭归码头位于长江三峡旅游区,周围的风景非常优美。站在码头上,脚底下就是广袤的长江,长江两岸群山环绕,江边的山峰上云雾缭绕,就像缠绕了一条条洁白的丝缎,看着这如画般美丽的景色,感受着长江上吹来的习习凉风,甚是惬意。在码头的周围,碧绿的树林,青青的草地,以及点缀其中的各种各样的花卉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鲜艳美丽。
码头的人群像澎湃的潮水,川流不息。
「你饿吗,我们找点吃得吧?」我跟在她后面说道,说实话我真得不想跟她那么早的分开。
「你饿了呀,等我们买完票嘛,买上船票我们就去吃饭,船到晚上才要开。
」她在前面走着,回过头来跟我说。
「嗯,这边有什么好吃的?」
「这边好吃的呀,有很多哟。你吃不吃鱼嘛,烤鱼就很好吃。要吃正宗的烤鱼还是我们家乡的才叫正宗,那个才是正宗的巫山烤鱼。还有毛哥老鸭汤、腊肉火锅也不错……」一说起吃她如数家珍一口气说了好多,「不过今天这些都吃不到了,我们一会去吃老鸭粉丝汤嘛」
说话间我们已经买好了船票,现在距开船还有两个小时,有的是时间。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去了码头的一间快餐店,要了2份粉丝汤就着饼子吃了起来。老实说我对粉丝、粉条、宽粉之类的东西没多大吃得兴趣,以前很少吃,现在也没有多大吃的欲望,总觉得这些粉不是正经东西做得,吃不得。于是便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吃。
「你吃嘛,这个要趁热吃才好吃。能不能吃辣椒,多放些辣椒才吃得过瘾!
」
我对着她默然一笑,也没说自己不爱吃这些。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原本时尚美艳高不可攀的形象忽然接了地气。
「在车上你就盯着人家一直看,吃饭的时候还盯着人家一直看。你在看啥子哟,我脸上有吃得嘛?」黄金叶假装生气的看着我说道。
「老板,给我来一瓶啤酒」我向老板挥挥手,还是啤酒喝着爽口一些。
「你要不要喝一杯嘛?」说着我就给她也倒了一杯。
「你小娃娃莫不是打什么坏主意」黄金叶笑咪咪地看着我摇头。
「你笑什么?」
「你人不大,鬼点子还不少。」
「为什么这么说?」我很疑惑。
黄金叶笑而不答,两根手指夹着一张餐巾纸,轻轻擦着唇上的口红。
「你吧,老说别人小,可你又能比我大几天?」我嘟着嘴,极富挑战地望着她。黄金叶说话飘忽,举止神秘。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不套出点儿东西来不行。
「问女娃的年龄是最没风度的行为。」黄金叶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头。「
告诉你也没啥子。我都二十八了,比你大不少吧?」
「不可能!」我仰起脖子,俯视着她。「还以为你跟我妹妹差不多呢?」
「去你的吧!」黄金叶端起酒杯,浅浅尝了一口。「你这人油嘴滑舌,早晚得遭报应。」
「我说的是真话。」
我们从饭店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江边依旧人头攒动,船上点点灯光映在江里,显得夜色很深。
「我们上船走吧。」我们似乎已经认识了许久,我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我们默默地走了许久,谁也不想打破这份安宁。月光下的人影又细又长,夜风吹来,黄金叶的几缕细发在我眼前飘着。飘着,变幻出无数优美而神秘的弧度。我逐渐沉浸在这份安静里,真希望就这么挽着手永远走下去。走下去,没有尽头,没有终点,没有思绪,没有躁动。有的只是这静静的一刻,温馨直至永恒。
星光灿烂,皓月如帆。我的心境也如这江边夜色般的清明、剔透。也许天空永远是清净的,不清净的是人,也许我本来也是清净的,不清净的是命运吧。
登上客船,我们住在一间船舱,同样是上下铺,空间倒是比火车宽敞的多。
她在下铺,我在上铺。我在上铺躺着辗转反侧,想着今天的同她的遭遇,回味着第一次摸女人的乳房的感觉,今天一天下体硬了软,软了硬都不知道多少次了。终于挨到了晚上十一点,客房里的灯暗了一半,暗下的灯光让原本一直躁动的心稍许安静了些。我起身去厕所,回到屋里看她同样窝在铺上也没睡着。
「你往里面点嘛,给我让点地方。」我小声地凑到她耳边说道。
「哼,你流氓。」她边说身体边往铺里靠了靠,给我腾出了一点位置。
「上铺太高,又冷,睡起不舒服,我要抱着你睡那样才舒服。」我拿出了光棍气质,装作很轻松地对她说道,鬼晓得说话的声音中有没有带着发抖的颤音。
「才不信你。」她呼吸出来的气息,带着一丝特有的女人香,扑面而来。我那一瞬间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还没等她说完,终于按奈不住吻上了她的唇。她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思,主动伸出一条香舌,双手搂着我的脖子,热烈回应着我的吻。
我的手也开始变得不老实,从腰部开始向上移动,将她的乳房捧在手里。第一次亲吻女人的舌头,除了有些激动外没有其他特别的感觉。我和她的津液交织在一起久久地不愿分开。她的唇离开了我,双手依然搂着我的脖子,看了我一眼,嘴唇蜻蜓点水似的一次又一次吻着我的唇。
我的欲望被她撩拨的火烧火燎,我的头埋向了她的胸前,我的手早已摸到了她胸前的两粒坚挺,用嘴含住了她的乳尖,乳尖像一粒花生米,已经充血硬挺了起来,舌头摩擦着她的乳尖,感受着她越来越浓烈的喘息……
这一晚上我和她就这么抱在一起,和衣而睡,说实话很满足却并不好受。早上起来内裤里早已是湿了一大片。
「昨晚上睡好了吗?」
「都怪你。」女人边说着伸出手一个粉拳打在了我身上。
「我也没睡好,很难受」
「还不是因为你!」女人娇羞地埋怨到。
经过一夜的航行,客船逆流而上在天刚亮的时候到达了巫山。
「你要到家了哟。」
「是呀,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嘛,尝一下真正的巫山烤鱼嘛!」
我真得不舍她离开,再说难受了一晚上,我还没有真正的拥有她呢,心里想着,嘴上说道,「好啊,反正我也不急着去项目上报道。」
就这样鬼使神差地跟着她下了船。
船靠了岸,我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阶梯,心想:这么高怎么上,提着行李爬这么高不得把人累死!
「快些跟我走嘛,我们去坐缆车。」黄金叶见我傻站在岸边发愣催促到。
得亏是有缆车,站在缆车上往上走我都觉得时间过了好长。到了县城,举目远望,只见碧蓝的长江静静地流淌,两岸的青山郁郁葱葱,真得是一江碧水,两岸青山,美不胜收。
「你又在那发啥子楞啊,快点我们去吃饭。」重庆的女子就是这么耿直,「
我们去吃小面嘛,你跟着我」。重庆的小面不得不说过了这么多年仍然怀念,真得是麻辣鲜香回味悠长,如今回到了北方,见到这边开的重庆小面馆总忍不住进去尝一尝,吃了那么多家都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这是在那边待久了之后才爱上吃得小面,第一次吃老实说并不习惯,只觉得一碗小面里面的佐料加的太多了:酱油、姜水、蒜水、红油辣子、味精、鸡精、白糖、麻油、芝麻、花椒粉、醋、花生碎、榨菜粒、葱花等等,再加上炒好的肉酱。当时只是觉得口味太重了,真得吃不习惯,在那边待得久了对那里的吃的会上瘾,北方的饭菜再吃起来就觉得没滋味了。
「你待会想去哪里耍?」她问我。
「不知道,我觉得有点累,昨晚没睡好。」
「哼,还敢说,还不是因为你!」她笑着假装生气地对我说。我心想重庆的女子都这样吗,说话声音这么大。
「客随主便吧,你的地盘你说了算。」我看着她的碗已经快吃完了,我的面没吃几口。
「你不吃面,又在看我,我能吃吗?」相熟了之后女人说话越来越直接,嗓门又大语速又快。
「能吃,想吃。」我笑着看着她,不紧不慢的对她说到。
她看着我,眼睛笑成了月牙。
在她的带领下,我们找了一家宾馆,是的开了房,用她身份证办理的,她还专门把她的身份证递给我看了看。她还真得叫黄金叶啊,比我大了五六岁。
「我要先去洗一下,坐了两天的火车身上臭死了。」说完她跑进了浴室。
我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梦幻了,太突然了。想着这二十年的情感经历,从小学五,六年级开始就喜欢班上一个女生,当时喜欢她是因为觉得她穿衣打扮很洋气,学习好,长相文文静静的,一直以来自己都对长相斯文的女生感兴趣,尤其是戴眼镜的女生,更是喜欢。
小孩子的喜欢无非是借着问问题相互传传纸条,写上祝福语互送贺卡。和她相互对视一笑,能感觉她也喜欢我,就很满足。至于牵手、亲嘴男女之事想都没想过,幻想着跟她在一起吃饭用同样的碗,同样的筷子就很幸福,当时就是那么傻,幻想着买台游戏机和她一起打游戏就是天大的幸福。不像现在的小孩子都早熟得很。小学同桌是另一位女生,只知道她当时喜欢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她单独给我送过明信片,在上面给我表白了。
我对同桌投来的喜欢之意基本上没置可否也从未放在心上。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是一名「聪明好学」的好学生,小升初考试考得是全校第二名,分数能上县中了。跟同桌没有故事发生。
上了初中,更是痛心疾首地错过了好几个女孩。初一刚分班排座位,我被分到了第三排,那时候我的个子矮,我的座位后面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叫朱丹丹,严格说她是在我的斜后桌,我那时候上课自持聪明,不必听老师讲自己课下看看书也能弄明白,经常在课上尤其是自习课扭过头跟她说话。丹丹大眼睛双眼皮,标准的瓜子脸,五官生的都比较精致,一头短发显得很干练。自己心里自然很喜欢她。
初一过了将近一个学期,一日下午班里的刘苗跟我说:「小路同学,下午放学别急着走,丹丹让我告诉你她放学在操场等你,要跟你说几句话」。刘苗跟丹丹是一个村的,她们经常上下学一起走,关系自然走得近一些。放了学,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去了操场见到了丹丹。
「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好。」丹丹见了我跟我说得很直白。
那时候的我听到她这样对我说,心里更激动了,准确地说应该是紧张,面对自己喜欢的女生表白,自己竟然紧张地没说出一句话,哪怕当时说一个「好」字,这事也能成。我在当时竟然跟个傻子似的一句话也没说。丹丹见我态度不置可否竟然委屈的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现在想想谁知道她当时身为一个女生第一次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向一个男生表白,可男生当时竟傻乎乎的没有回复她。在此之后再见她就觉得不自然,自己最终是没有勇气把她约出来跟她一诉衷肠,时间没过多久她跟后排的一个男生好上了,那男生个子高很帅追得丹丹。而我呢,只能追悔莫及,这事也就压在了心底,再无跟任何人提起。
到了初二换了教室,同时也重新调换了座位。丹丹被调到了后几排,我则被调到了第一排,跟丹丹之后再没有故事发生。这次调桌认识了新的女生,真正意义上的初恋,跟她的感情纠葛很深,时间很长,开始很甜蜜,结局很痛苦,已经痛到了记忆里不想再去碰触的程度,整个大学期间没有谈恋爱也是因为她。
我依然很蠢很笨,跟她纯粹是柏拉图式的恋爱,当时视她为圣洁的女神,神圣的不可亵渎。没有肉体上的交流,纯纯的精神恋爱的体验,然而却更加的刻骨铭心。当时还有另外一个男生也很喜欢她,因为她,自己跟别的男生争风吃醋,甚至打架。初三下半学期,她被迫转学了,我才得以安下心来重拾学业。初三下半年化悲痛为力量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学习,别的什么也不去想,终于不负众望以班里前五的成绩考上了县重点高中。
高中学业是紧张的,那时候又多方打听联系上了初恋,此后跟她一直书信往来,互诉衷肠。三年过得很快,高三最后一学期班上转来了一个女生,长相一般,在当时自己看来没多漂亮,她经常问我数学题,我也乐意给她讲,那时的我对于这个转学过来的女生一点多余的想法也没有,对她甚至哪怕一点好感也不存在。直到高考的前一段时间,她居然跟我表白了,还拿了一本厚厚的日记本给我。
当我看完女生的日记之后,我当时真得是惊呆了,她日记里记满了跟我相关的一些大事小事,然而这些事我跟本没有一点点印象,那时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感觉女生的心思真得很细腻,想得也很多。后来高考完她还专门来找过我,那时候对她真得没有一点哪怕是坏心思。跟她的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了。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黄金叶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了,「你也去洗一下嘛!」
「嗯」我在浴室快速地冲了一下,主要是刚才一泡尿憋得有点久了,有点尿急,尿完洗完我很快就出来了。不知是有点冷还是紧张的缘故,我光着身子捂着下体从浴室出来身体竟然有些不由自主地发抖,黄金叶已经盖着被子躺床上了,我一溜烟小跑过去扯过被子跟她钻进了一个被窝。
「你干嘛,你要死!」黄金叶有点娇羞地喊道。
「我他妈快冻死了,你给我暖暖啊」第一次摸着女人的身体,很光,很滑,很暖和。
「我的手好看嘛?」黄金叶把身体靠在我胸前,滑润的手指在我小臂上扶动。
「何止是手,你整个人都是天生的尤物,人间的珍奇!」我像个老色鬼似的闻着她的发香,像诗人似的胡说八道。而怀里那柔软的暖玉似乎要融化成温顺的水,融进我身上的每一处毛孔,带着淡淡的体香,带着一丝丝轻柔的呼吸。
「那就抱紧我。」黄金叶的另一支手也伸出来,指尖在我脸上扶过,细腻凉凉的手指象在拨弄琴弦。
我就是个气球,充溢的温柔再也承受不起时,终于爆发了。
我把她的双臂从胸前拿开,露出了心念已久的女人独有的双乳,老鹰般的凌空扑下,手指尽情的在她身上舞蹈着。黄金叶在我怀里颤抖着,轻吟着,头发在身下散成一片。她身上白白嫩嫩无一丝遮掩,晶莹柔滑的肌肤暴露着、扭动着、膨胀着。她泛红的双唇中传来的咝咝娇吟,令人消魂,蚀人心魄,让我浑身奇痒,血脉膨胀。我们从床上滚到地下,完全沉浸在原始的狂野中,记忆在那一刻出现了空白。
「你太粗暴了!你吃药了迈,楞个久!」黄金叶双眼迷离,依旧呼吸不稳地喘着气说。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你小娃还蛮厉害,这么长时间,战斗力这么强啊」她双眼笑吃吃地看着我。
「不明白,我一直在忍者。」我说的是实话。当时只觉得她迷人的私处水好多,湿的一塌糊涂,好滑,可就是找不到边,插不到底,有力使不出,疯狂地输出却依然觉得下体没入在她的私处就像一只脱了缰绳的野马,没边没沿地快速奔跑在广阔的大草原,始终到不了尽头。
她眯着眼摇摇头,「你说你是第一次?」她再一次看着我笑了,笑得很开心,洁白的牙齿象陶瓷做成的。
「那不成呢,你再多传授我几招?」
「贫嘴。」
「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看一眼就心动了。」我说得太激动,眼泪差点涌出来。
她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我可是比你大好多哟。」
「那怎么了,怕我赖上你不成?」我反问道。
「哪个怕你,你以后可以常来找我耍!」黄金叶坐起来,用手捋了捋长发,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到。
经过了一番剧烈的运动,巨大的困意袭来,就这样和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赤条条地抱在一起睡着了。
醒来已是下午,想着还要去项目上报道,我跟她告别准备离开。
「小路,你帮姐姐个忙好不好?」
「什么忙,你直说。」
「借我点钱吧,我最近有点困难。」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你不是还要过来找我耍嘛,到时候我还给你。」
尽管心里对她张口借钱有些不快,嘴上却什么也没说,数了一千块钱给了她之后,我独自离开了宾馆。
命运偏偏如此,轻易得到的不去珍惜,不属于你的却拼了命的渴求。曾经那么多真诚的女孩子主动地投怀送抱你却看不上,第一次却轻易地给了一个陌生人。倒不是觉得自己吃了多大的亏,忽然觉得人生如戏,如梦幻一般的不那么真实。
(二)
一年前在老家认识的女孩郭园,一个爱穿牛仔裤,留着长马尾,身材匀称,长相甜美的小女孩,个头不高,但是我却很喜欢,有种小鸟依人般的感觉。跟郭园约会过几次,有一次约会还拥抱了她,后来再约她她却提出了分手,伤心欲绝,遂离开了家乡选择了去外地找工作。在那之后,我基本上就属于一个单身汉了,偶尔翻翻大学女同学的电话跟她们聊聊天,更多聊天对象是天南地北的女网友。在去项目部报到的路上,一路上一个人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长江两岸的风景,三峡的壮丽也没了心思欣赏。
项目上的事情很多,整日忙得头昏脑涨,手机也是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待命。黄金叶那边偶尔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每次在电话里喊我过去找她耍。有几次确实打算动身去找她,我这人终究是比较懒散,一次也没有成行,跟她的故事也到此结束了。一段过往留下了一段记忆,深深地埋在了心底,不敢跟任何人提起。
这一次分派的地方是奉节,在巫山与万州之间,三峡著名的景区瞿塘峡所在地,刘备托孤,李白诗中早发白帝城,杜甫草堂,还有人人都见过但不一定知道的瞿塘关,又名夔(kui)门,两岸高山凌江夹峙,是长江从四川盆地进入三峡的大门。因水势波涛汹涌,呼啸奔腾,令人心悸,素有「夔门天下雄」之称。
提到「夔门」就想起一个关于它的笑话,说有次乘轮船游瞿塘峡,有个老教授带着个高度近视镜自持学问甚高,一路上跟大家高谈阔论,聊风景聊历史聊人文,客船游至夔门,人群攒动了起来,只见人们纷纷拿出10元人民币对着山头比划,对比着钞票上风景与现实眼前的风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此时老教授见状不明所以,生怕错过了什么,忽然眼前一亮他终于看出了名堂,只见一架大桥飞架长江两岸,桥体上书有「夔门大桥」四个大字,老教授见到4个醒目大字也跟着兴奋了起来,大呼到「快看,变门大桥!真壮观啊」。「哈哈哈……」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故地重游,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不爱吴侬软语偏爱四川话。此番再来巴蜀正值秋冬交替之际,江水一片碧绿,此时的江面比春天更多了一分宁静,更添了几分绿。江边的橘子树挂满了鲜艳的果子,大的是橙,小点的是橘。随手摘来吃,分外的甜。我们租住的地方在一个移民小区,小区依江而建,坐落在长江的支流,小区的外围长满了橘子树。
刚来的几天,天天提着个大兜子去摘橙子,天天摘天天吃,那时候还问项目部先到的其他人喊他们一起过来吃「这么大的脐橙,汁多味美你们怎么不吃呀。
」
「操,你个人吃吧,刚来的时候吃顶了,现在一看到这玩意胃里就反酸水!
」
「我他妈吃得嘴唇都起皮了,火大难受!」
「想吃了随便摘,估计过两天你也一样,让你吃你也不吃了」工地上的哥们们来自天南海北,他们纷纷说到。
事实如此,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够了,没过几天我也不去摘了。
「这两天你抽空去办张手机卡吧」小宋说到,小宋是这个项目的项目经理,年龄30来岁,个子不高,戴一副近视眼镜,温文儒雅的形象,科大毕业的高材生,跟着别的项目经理干了好几个项目了,这是他带的第一个项目。
「老城离这不远,去镇上也有移动营业厅,老城在下面,镇子在上面。」他不忘嘱咐到。
项目上开车的司机是老王,40多岁,个子不低,身材不胖,油头粉面称不上,油头闪亮倒是很恰当,主要是他那没多少头发的头型每天用发胶打理的油光闪亮的。逢人就笑,一笑起来那脸就像盛开的菊花一样,满脸褶子。跟老王也算是老熟人了,之前在一个项目上就一起呆过。
「前两天就听他们议论,公司要再派个人来,没想到真是你啊!」老王见到我笑得很亲切,大步走过来就要跟我搂肩搭背。我见到项目上的司机是老王也挺高兴,跟老王在上个项目上相处的就很和谐。老王学历不高,但是待人处事方面是个人精,早先跟领导开车,后来年纪大了点就下派到项目上当司机了,我对老王的印象还是蛮好的,要说有一点不好的那就是,老王太好色了。
「十个司机九个坏,还有一个是变态。」刚认识的时候老王自己说的,「我还是十个里面的那九个,我他妈最起码不是那个变态。」过收费站女收费员递出来发票还得借机摸摸人家的手,这事不是造谣传说,老王真干过,而且经常干,尤其是遇上长得有点姿色的收费员。
在项目上除了施工现场的事情之外,后勤外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负责,主要用车的人也是我,老王基本上快成了我的专用司机了。
我到的时候,这个项目刚开始筹建,经理小宋和老王他们是第一批到的,我是第二批,第3个到项目上报到的,后面陆续的又来了3个施工员(技术人员)
,外围队伍也已经来了2个班组了,基本上都是老熟人。 我们租住在移民小区的一个单元楼里,三室一厅的房子带独立厨卫。刚开始就我们仨人,一人住一个屋,来了3个技术员后,每人屋里各加了张床。2,3个人的时候,做饭吃饭还算不上个事,偶尔自己轮流着做做,大多时候在楼下饭馆吃点。一人多那就得找个专门做饭的了,不正经吃饭哪能做好工作不是。
三个技术员其中二个也在别的项目上一起共过事,另一个是刚从学校毕业的被公司刚招过来的。刚来的叫小朱,老家就是四川的,生的白白净净戴副眼镜,比较安静。认识的那俩一个姓李,一个姓张。小李是公司领导亲戚家的孩子,毕了业没事干,通过领导关系来了公司,上一个项目,宋经理那时候大家还称呼他为宋工、小李还有我在一个宿舍住。小李比我小2岁,那时候他还没结婚,这次又见面他也跟着升官了,不过是个新郎官。小李跟媳妇是相亲认识的,10月份刚结的婚,媳妇是老家里的人,老家那边人介绍认识的,他们老家是河南的。
「刚结婚就舍得把媳妇一个人留在家?」我见到小李也很高兴。
「我先过来,安顿好之后再把媳妇接过来」小李据说从小练过武术,长得挺结实,一张嘴满口洁白牙齿很整齐。
「新媳妇小两口亲热(RiBi)当吃饭,一天三顿少了管换!」司机老王在一旁插诨打科「把新媳妇一个人留在家,小心被人拐跑」。
大家听完笑作一团,小李跟着笑得显著有点羞涩。
小张也是从工程学院毕业的,学得就是机电专业,跟我们从事的行业很对口,小张个子不低,不胖,眉毛生的很黑很浓英气十足,双眼皮大眼睛,就是皮肤有点黑。
「咱们这都是帅哥,尤其是小亮,就是皮肤黑了些,要是再白点妥妥的能当个小白脸,找个富婆吃软饭了。」老王一张嘴准离不开那事。
小张全名叫张小亮,我们一般都喊他小亮。
「项目部的人基本上到齐了,今晚上我们聚个餐。」经理小宋说到,「也别去县城了,听饭馆的老板说今天刚从江里面打了几条新鲜的鱼,晚上我们就在那吃鱼火锅。」
「要得嘛!」来到了巴渝之地,自然学会了简单的四川话。
火锅店就在小区楼下的门面房开着,小店不大生意挺好,坐满了人。一进门是个开间摆着4张桌子,往里走有两个包间,我们订的是最里面的那个包间。
进了包间我们依次入座,项目经理座位正对着门在最中间,我的座位挨着宋经理,其他人按年龄大小在两边依次坐开。「老板,杀一条新鲜的江鱼嘛!」宋经理对着老板喊道。 「你们几个人,搞一条5,6斤的鱼就差不多」老板在厨房一边忙着做菜一边对着我们喊道。
「要得嘛!搞个微辣的锅底就行,他们刚来太辣的吃不习惯。」宋经理点了一支烟,随口说道。
「要~得!」今晚的生意有点好,老板看起来忙得也很开心。
没过一会只见一个个子有点高,穿着紧身的淡青色旗袍,勾勒出腰身很细臀部很圆,上身胸部也涨得饱满,脸打扮得很白净,盘着头发,不苟言笑,年龄约莫在40多岁的让人眼前一亮的女人端着火锅汤盆给上菜来了。
「老板娘看起来比小姑娘还乖嘛!」宋经理目不转睛地盯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女人说道。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司机老王见到女人眼睛笑得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老板娘看着我们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话「有事吩咐。」,说完就轻盈的出去了。
「这边女人都这么打扮吗?」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个小区恐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个了,半老徐娘还打扮的这么精致的就此一人」老王抢着说道。
「嗯,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更不得了,女人生成这模样谁看了能受得了。
」大家纷纷感叹!
「老板看起来还没他婆娘长得高。」
「老板艳福不浅啊,老板那模样配他媳妇真的还差一截。」
「我草,谁说不是呢!」
「老板娘这韵味,啧啧,天天啥也不干搂着床上睡吧!」老王吃了一口鱼肉咂舌说道。
「吃着这么鲜嫩的野生长江鱼你还咂舌流口水,你真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小李毕竟年轻,看着老王见到女人抓耳挠腮心痒痒的样子抢白到。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小子刚结婚天天搂媳妇,让老头一个人空烧欲火暖墙根!」
……
男人的生活离不开女人,酒桌的谈论的话题也离不开女人。
一提到女人,男人们都是俗人。谁要说自己抵御得了肤白貌美大长腿,简直没有兄弟敢和你喝酒。男人们喝着酒一聊起女人总是热情高涨有着说不完的话。
举杯畅饮,三五个男人为伴,把明月清风下酒,醉酒后的男人更像个小孩,让他卸下身心的疲惫,贪享一刻的欢愉轻快!知交三五夜歌豪,杏花春雨人未老!如此甚好!醉人不外花共酒,花是丽人酒是愁!
酒过三巡,众皆微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第二天早上醒来,头还有些难受。
「别煮面了,我们下去吃点吧。」宋经理见我在厨房要弄吃的。
「人越来越多了,得找个专门做饭的了」我随口说道。
「嗯,过几天还要上来几个吊车司机,后勤伙食得保障好。」宋经理批了件外套就准备往外走。「招厨师的事在小区贴几张招工启事,应该很快就会有着落。」
项目经理部就在临街一楼的一个门面房,里面放了几张办公桌,办公电脑、电话、打印机、网络各项办公设备齐全。经理部旁边开着一家小面馆,这家的小面真地道,早上连着吃了3天小面,第四天不吃居然还想,也不知老板的小面里有什么秘方,这玩意吃了上瘾。小面馆除了卖小面还有小笼包,小笼包就一种口味,猪肉中掺着猪大肠馅的,刚开始吃还有些不习惯,后来又吃了几次居然也吃上瘾了。什么算个上瘾,就是吃过之后回味很香,不吃就想。
小面馆的生意每天只卖一上午,下午和晚上支上两三张麻将桌就改成麻将馆了,专门供人玩「小麻将」。这边人管杠、胡一次10元、5元的叫做「小麻将」,四川麻将玩得花,什么刮风下雨、血战到底,杠一下比胡一把赢的钱还多,玩法甚杂,我看了几天都没看懂。这个麻将小面馆我们这两天基本上成了常客,白天有工作忙,到了晚上麻将馆成了一个热闹的聚集地,我也是晚上无聊去麻将馆看他们耍,我原来就没怎么玩过麻将,重庆的麻将更是不会。倒是宋经理和老王,他俩成了麻将馆的常客。
重庆人打麻将热闹的很,重庆人爱打麻将,就连开门市的小商贩们开门守店的时候也要凑桌打着麻将,你买东西还得等他胡完这把牌。这边人打麻将不分男女老幼,不分身份地位,身为一个重庆人不会打麻将好似缺乏一门「手艺」,少了一份交际。这边人对麻将的热爱已经到了执迷的程度。麻将馆里打麻将的人多,看打麻将的人更多。重庆人爱吃辣,性格也火辣,说话也是这样,直戳戳硬生生火辣的很,说话时声音很大,语速很快,偏偏四川话又拐着腔调,所以四川听起来显得特别夸张生动,好多话从重庆人嘴里出来简直比听相声还有意思。我时常在想要是一个天津人跟一个四川人吵架会是什么样子?
听到一个笑话:前段时间有个娘娘,一天到黑打麻将,娃儿都不管,娃儿给妈妈写了(老)首诗,「锄禾日当午,妈妈真辛苦。上午打麻将,下午斗地主。
晚上聊手机,家务谁做主。谁知盘中餐,顿顿没人煮。天天方便面,餐餐都想吐。」妈妈给娃儿回信「不去不去又去老,不打不打又打老。打到打到又输老,垂头丧气回家老。发誓明天不去老,明天一喊又去老。想到今天会赢老,结果输得更惨老。回家过后更悔老,发誓从此不大老。一哈电话又来老,拿起包包又跑老。是输是赢由他老,泡面已经煮好老。妈妈勒就先去老,娃儿你个人吃饱老。」
说他们打麻将痴迷那是小娃娃张嘴吞鲸鱼一点都不夸张。宋经理和老王似乎打麻将也上了瘾,一到晚上到麻将馆那是准时报道,有时候三缺一的时候还要喊我过去凑把手。我的麻将打的可想而知,只要见我上了牌桌,牌友们两眼都放光,就连邻桌的牌友都想换桌跟我座起。是因为我打得好吗,显然不是,我打牌简直就是给在座的牌友们无私做贡献。我摸到牌,脑壳基本上一直处于懵圈的状态,还没等牌捋顺那三家这个胡,那个杠,早已把我杀得片甲不留了。因此我基本上很少去打。
对面屋子租住的是干磨机的一队人,他们的头是我在上一个项目上认识的一个包工头的亲弟弟,这哥俩虽说是一母同胞,可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老大个子不高,长得敦实,一双眼睛不大贼亮,眼珠子一转鬼点子就来。老二长得瘦长,个子不低,整天笑么乎乎的,实际脾气却很差。老大在上个工地的时候老是拉着我吃饭,一来二去就比较熟了,这些带班的包工头小老板们个个是人精,要不也不能拉一帮队伍带一帮人。跟他们吃饭中间也没什么猫腻,实在要说有所图也就是在每个月结算的时候能及时点吧。另一方面在工地待久了也是枯燥,吃点喝点大家聚一块热热闹闹日子过得倒是也痛快点。老大在上个工地就经常拉着我说要跟我拜把子,成天三弟三弟地称呼我。当时我还纳闷为啥喊三弟,原来还有个老二在另一个项目上带班。老二早就从他大哥那得知我了,我见到老二倒是也有些亲切感。别看老二整天闷不吭声笑呵呵的,老二喝醉酒后脾气暴躁的很。这也是后来接触多了知道的。
没过几天,又陆续来了几支分包队伍。搞电气安装的老马,他这次来也接了点非标制作的活,电气安装基本上在后期,刚开始见到他过来我还纳闷「老马你咋来了,电气安装还早着呢!」。
「是啊,这不前期有点非标活,宋经理没找到合适的队伍就喊我过来帮帮忙。」老马见了我还是那副老样子,河南人独有的憨态可掬,一张嘴说话就没把你当外人。
「那感情好啊,多分点活还能多赚点啊。」我见到老马也很亲切,跟他说话从来也不客套。
老马很精明也很实在大方,让他帮个忙基本上没推脱过。老马没上过高中大学,十几岁就出来跟着别人学徒做电工,好在能吃苦,踏实肯干加上头脑灵活,三十多岁就自己拉着队伍出来当包工头小老板了,这几年跟着公司也赚了不少钱。老马不干活的时候爱穿一身西装,留的是个平头,头发直挺挺的乍得厉害。西装穿他身上倒是显精神,跟帅气不沾任何边。我跟老马在好几个项目上都相熟了。
接着来得还有搞库里设备安装的老刘,老刘是江西人,很瘦长得很高。跟他认识的时候还在河南的项目上。那个项目爱打牌,斗地主,扎金花这些,我参与的也很少,在一旁看的时候多些。老刘打牌赌徒心理严重,下重注,黑牌跟到底,总想捞把大的。只记得有一次跟他打牌印象深刻,那天玩扎金花,我的手气比较好,大家一起黑牌到最后,每次我都比他刚好大一点赢他。他不服,散场了,他非拉着我就我们两个人玩扎金花,那天运气说来真怪,我得手气就是比他好,把把黑到底把把赢他,最后都把他赢急眼了。除此之外跟老刘没有过多交集。
这两天陆续从别的项目上调来了2辆汽车吊,吊车司机也跟着来了三个人。
招呼着给他们买床被褥,安排住宿,原来住着还算宽敞的三室一厅宿舍又加了两张高低床,人一多瞬间显得拥挤了。三个吊车司机都是山东人,一对父子,另一个也是亲戚好友,算是一起从山东老家出来一起打拼赚钱的一家人吧,三个人长得高大也不瘦。 宿舍人住满了,厨师也招了一个,宋经理在牌桌上的牌友推荐的,小区里住的一个小媳妇,年龄也还不大,看样子也就二十四、五岁。小媳妇姓杨,大家都叫她小杨,小杨个子不高,脸蛋圆圆的,有点婴儿肥,整个人看起来也像个胖娃娃似的,眼睛大大的,相貌也算可以。她来得头几天,一日三餐基本上还能保证,没过几天楼下屋头有老人过世,早上她就打电话说害怕不敢一个人上楼,还要人去接她,真搞不清楚她是真得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样哪行,大家伙不能正常吃上饭肯定没法交代,尤其是那几个山东大汉(吊车司机)得格外地照顾好,他们要是伺候不好,还不得天天给你磨洋工啊。
做饭的活看似简单,可真正做起来也不是那么轻松,一天三顿,早上得起早,做饭、炒菜、熬汤,吃完得收拾碗筷,打扫厨房,且不说手艺怎么样,单就说需要付出的体力劳动,对做饭没有一定爱好没有一定耐心的人恐怕是做不好了。
没过几天我正准备找宋经理商量从新找个做饭的人选,小杨却先跑过来说要辞工,说没想到这活这么累。
新厨师也是本小区的,这个年龄稍大些,40多岁的刘阿姨,说话办事都很利索,做饭收拾家务对她来讲不在话下。刘阿姨的到来,后厨保障这块才算彻底不用操心了。这两天终于不用为吃饭做饭的事情发愁了。
来这快半个月了也就去了几次老城买过几次菜而已,别的地方还没转过呢,早就听说白帝城、杜甫草堂离这不远也没去过,于是喊上司机老王打算去附近镇上买张手机卡,也顺便转转看看,第一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吸引力总是最大的。
那个年代正值重庆「唱红打黑」的时期,手机办卡还不需要实名,手机漫游费还没有取消,基本上去一个地方就会换一张当地的手机卡。
离项目部最近的镇子就是宝塔坪镇,吃过中午饭就喊上老王开上车径直往宝塔坪镇出发了,镇子位于县城东部,长江北岸,瞿塘峡口,著名的白帝城风景区就离此处不远。镇子依山而建,山脚下就是长江,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行驶,一眼望去处处是美景,这边的冬天也是满山苍翠,火红的橙子挂满路边的枝头,跟北方比起来简直是美不胜收。
怀着期待的心情探索着陌生的地方,心情总是兴奋的。车子停在了镇子的最上边,并没有急着找移动营业厅办卡,来到一处新鲜的地方总要先探寻一番。镇子的最上边,沿江边的对面沿着台阶而上是一所高中,沿着江边依江而建的是夔门大酒店。
「这酒店建的不错啊,独门独院,亭楼阁台好似苏州园林啊。」我对着老王感叹道。
「五星级酒店,你以为呢,这是甲方的定点合作单位,我们去这里住可以打二折。」老王点了根烟悠闲的抽了两口。
「那感情好,打二折在这开房跟普通酒店价钱上就没啥区别了呀。」
「我跟宋经理刚过来还没租房的时候在这里住了几天。1000块钱的房间真他妈好,打完折才200多。」老王说道。
「站在这看风景也好,下面就是长江,这里的江面还这么宽,跟个湖似的。
」登高凭栏,感慨万千。说着我们开始顺着街道往下溜达,镇上还挺繁华,各种各类的门店一应俱全,往下走没多远街边还有个不小的菜市场。在菜市场的对过没多远有个不大的移动营业厅门店。这次我们没有再耽误径直走进了营业厅小店,小店不大,店里靠墙的位置摆了三组柜台,柜台里摆了一些手机和配件。店里只有老板一个人,坐在面对靠着门口的柜台里面。
「老板,这里卖手机卡吗?」见到老板,我直接问道。
「可以啊,想要什么号码你可以过来自己挑嘛!」老板是个年轻小伙子,说话也比较直接。
我们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号码单,开始认真地挑起号来了,我挑手机号码的原则就是:简单易记就好。13几开头的传统老号段靓号基本上很少了,好一点的简单易记的号码都是新号段。就在我们正埋头挑号码的时候,店里又进来了一个学生妹子,看她穿着的校服应该是上面高中的学生,只见她头扎马尾,面容白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文静秀气中又透着一股青春活力,她也是来买手机号的,一进门就直接朝我们走了过来。
「号码本在这,你也一起挑嘛!」老板见有客来直接招呼道。
眼睛妹妹走到我们身旁和我们一起看着号码本挑选号码,靠近少女身旁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这时候我反倒不那么着急选号码了,看着身边亭亭玉立的少女,就这么静静地站着都能散发出诱人的姿态。此刻的我正端详着她用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号码簿上仔细地逐个划过不同的号码,轮廓鲜明的侧脸低头转目间就连呼吸带动鼻翼的一张一翕都那么可爱。我静静地看着此刻她认真投入的样子,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只是一瞬,这个安静美好的画面深深地刻入了脑海。
我的嘴角微微一笑,她的手指果然停到了我刚才选中的号码上,那个看一眼就能让人过目不忘的简单易记的号码。少女的心思恐怕跟我一样也是个怕麻烦的人吧。看到她选了这个号码,我心里很高兴,真得比我自己抢先占了都高兴。少女选好号码直接付了钱就出了店,没有多说一句话。
此刻老王按耐不住了「人家小姑娘进来的晚都选好号了,咱俩进来这么长时间了,你选好了没有嘛?」老王看到带8的号码瞬间就激动了起来,「诶,这个不赖啊,1XXX9828啊。」
「行,就听你的。」我们也很快地选好了号码,听着老王大声说笑着走出小店。
「现在还早啊,回去也没啥事,来时我见下面还有个大广场,不如我们去哪看看吧。」此刻我的心情是极舒畅的,在店里时由内心发出来的微微一笑使我的心情大好。
「那个广场好像叫个什么三国苑,等我去开车。」老王见我心情不错也嘻嘻的笑了起来。
「别开车了,走几步吧。」我拉着老王朝广场走去。
广场很大,看样子是新建的,新植的树木连固定的架子还没拆。此时的广场人并不是很多,只有三三两两一伙一伙的几伙人。沿着广场绕了一圈,名为「三国苑」,广场的文化主题自然是三国时期刘、关、张的故事,汉昭烈帝刘备就病逝于此,著名的白帝城托孤所在之地就离此不远。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站着此处眺望长江,整个江面尽收眼底,不远处的白帝城依旧浸漫在江中,望着此情此景,心中无限感慨。
老王的兴趣显然并不在于此,他早已跑到离我不算近的台阶处坐着跟旁边的女子攀谈呢(扯淡泡妞)。走了一圈下来,我的腿自然也有些累了。我也朝他们所在的台阶那边走去。 走到跟前只见老王正眉飞色舞的说着话,坐在一旁听老王说话的是一个30多岁的妇人,不得不说老王的眼光还是不错的,那妇人身材很苗条,胸部却很丰满,一颦一笑间流露出少妇特有的妩媚。她的身边还带着一个15,6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喊那妇人娘娘,是她的小侄女。小女孩在一旁跑来跑去,见到我们一点也不认生,跟我们聊得甚至比她姑姑还要热情主动。小女孩长得乖,不得不说这边的女子普遍都生得好看。
犹记得第一次去万州,走在万州的街头,看着街边路过的女子,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看得都目不暇接了。在街头盯着一个个路过的漂亮女子看,一开始自己是不知道这种状态的,目光真的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直到跟我一块出来的老牛说,你的眼睛累不累?我当时还纳闷问这干嘛,我又没熬夜也没贪玩打游戏,关眼睛什么事啊。老牛50多岁了,长得很高块头也大,头四四方方的,连发型也理得是四四方方的平头。
老牛性子直,脾气也倔,「你看你出来一趟,眼睛比腿还忙活。净盯着路边的小姑娘看了,眼睛都直了,魂都快丢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老牛要不说这,自己还真意识不到:街头的美女真多啊,光顾着打望了。不得不感叹这边的美女真得是多。什么「燕赵多美姬,罗敷世无双」,「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这些地方的美女数量都远不及这里。更别提「藏回维蒙」边疆地区的美女,有当然是有,少之又少。其他地区十之有一,这边十有六七。
不得不说小女孩生得很标致,也许自己素来就对这么大的女生有着天然的好感,聊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天都快黑了,才想到要回去。离别的时候要了她们的联系方式,说有时间请她们喝茶吃饭。
回去的路上老王很兴奋,还在不停地说那妇人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美,怎么怎么妙。我心想你不就是想说她怎么妩媚风骚嘛,干嘛不直接说,拐弯抹角说得那么费劲。哈哈~真得就像馋嘴的狗子见到了肥肉一般,涎水都流淌一地了,就想着吃到嘴里,吃不到嘴乾着急。
(三)
宿舍拉好了网线,晚上我就在屋头打游戏,玩得是传世系列的网游。那个时候实际上已经过了传奇类游戏最火爆的时期,但是就是怀念打传奇的日子,那时候大学还未毕业,宿舍的哥们一起出入校门口的网吧,一起跑地图清怪,一起打BOSS,一起PK,一起攻沙,一起研究攻略。
犹记得当年在宿舍传奇刚兴起时,大家一起激动地研究着攻略:道克战,战克法,法克道。听着他们激动地讲第一次攻沙的场面和方法:狗站最前替战士抗伤,战士第二梯队堵城门近距离砍杀,法师站城墙远程输出,道士站城墙内给战士、法师加防,加血。成百上千人的攻城战,大规模厮杀,亲历者即便是听他们讲起哪个不激动呢。
不是很灵活的鼠标,稚嫩的双手,充满青春活力的呐喊声,通宵达旦回荡在面积不大的网吧里面,包裹着对传奇的热爱,原始的青春和原始的传奇,也许只有这种毫无保留的热爱才是最真实的。曾经当年传奇的画面依旧在脑海里浮现,犹如一部电影集一样,将那些年的故事循环播放,记录在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每次想到这里心里总会产生一种感觉,失落感?遗憾感?不禁的叹息,可能这就是对于光阴流逝的惋惜,曾经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人生的时光也是这样慢慢的流逝,也或许是对那些曾经熟悉,亦或是游戏里从未相见和再也不能见得面孔的难忘,离别的故人,匆匆的青春岁月,万般的留恋与不舍!
无兄弟,不传奇。玩传奇自己一个人玩会少了很多乐趣,小亮跟我一个宿舍,我自然喊着他一起玩。我玩得是战士,他练得是法师。我们俩虽然都玩的很菜,但谁都看不上打辅助的道士职业。很多时候竟然在PK时让别人的道士虐得不成样子。
老王跟宋经理他们晚上活动的据点依然是麻将馆,他们成了那边的常客,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在工地上的日子忙得时候很忙,闲的时候也很闲。反正是你人离家千里在外施工,工地就是你工作生活的地方,只要你不回家,你人24小时都是工地的,手机保持24小时开机,工地抢工期的时候,晚上是要安排工人倒班的,睡觉的时候都是枕着手机睡,最怕的就是半夜三更来电话。工地人很多,工地每天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很多,不可避免地接触的外面的人也很多。工地苦闷烦躁,同时也很热闹,很自在。很多人适应了工地的生活回到家反而会不习惯了,觉得在家太闷了。
记得还是第一次下工地时,项目所在地也是位于长江的边上,隶属于浔阳故郡,江州旧府的九江市下面的一个小县城。所去之时正处于初夏梅雨之际。这个工地已经开工很久了,前期正常施工的时候,项目部配有财务部门,后期由于甲方资金不到位,施工工期也变得不正常了,原本一年就要竣工的项目,已经拖了两年之久都还看不到完工的迹象,项目部在这只留了几十个人,通常是结多少款干多少活,就这么维持着。派我过来的目的自然是把拖了两年之久未记的账梳理登记一下,把这个项目的经营成果以财务报表的形式汇报上去。
初到项目所在的那个县城,那是个早上,离车站不远的街道上还有早市,早市上有卖衣服的,有卖菜的,有卖鱼虾的,还有卖野猪肉的,看着很是新鲜。我说的新鲜不只是所卖的东西新鲜,是场景很新鲜,尤其是在街边摆摊卖野猪肉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每天早上项目部的人要来县城买菜,项目部连工人一共有三四十人,项目上有厨房,有专门厨师负责供应一日三餐。在来得路上已经跟项目经理通了电话,很顺利负责采购的人接上我之后把该买的伙食买好,又带着我买了被褥和一些必要的日用品。 回到项目上还不到10点,项目部与县城不远,顺着县城南行的大路走个三、五公里就到项目部了。回来之后安顿好宿舍已是中午,拿着饭盆从食堂打上饭回宿舍吃。项目部的食堂,严格来说只能叫厨房,因为只是做饭的地方,没有堂食的地方。食堂中午吃得是米饭,是用那种蒸饭车蒸出来的,蒸饭车也能蒸包子馒头。一荤一素2个菜。份量不限,吃到饱为止。那种蒸饭车第一次见也觉得很新鲜。
吃过午饭在宿舍休息了会,这边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宿舍是临建房没有空调,宿舍屋内在太阳的照射下仿佛被烤透一般,躺在铺着凉席的床上,身上一会就跟洗了桑拿一样,浑身让汗湿透了。
下午去到办公室还好些,办公室宽敞点,办公室有4张办公桌,东、西靠墙各摆了一对。还有一台办公电脑,一个落地电风扇。下午在办公室整理了一下单据,可是不少,每个月都有厚厚的一两沓。看着这些单据理了理思路,着手建设账套。
晚上项目经理招待客户老总,喊着我跟着一起去了,也算是为新来的员工接风了。就餐的地方是县城里的一家三星级饭店,时隔这么多年别的菜都记不住了,只有一道菜记忆尤新:「清蒸河豚」。不食河豚,不知鱼味。自古以来,河豚以其鲜美的味道为世人赞誉,而与其美味相应的剧毒也广为人知。此等美味又致命的诱惑,留下了「拼死食河豚」之说。更加使人津津乐道,让没尝过鲜的人跃跃欲试。在清蒸河豚上来之后,服务员首先拿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取了样,以备有毒查验。紧接着又夹了一口试吃,以保证桌上的河豚处理得当,无毒可食。
初到项目,工作上的事情很忙碌,白天基本上工作起来一干就是一天,一忙起来倒是没什么别的心思。到了晚上清闲了下来,那段时间正值德国世界杯期间,项目部墙外有户人家,在家里开了个小商店,也可能是专门针对我们施工人开得商店。我们项目部建在甲方的厂里面,住户家与厂隔有围墙拦着,不知道是谁在围墙上凿了个一米高半米宽的洞。通过这个洞倒是很方便从项目部去商店。
夏天晚上倒是有很多工人去小商店喝着啤酒看球赛,我晚上一个人没事也跟着过去凑个热闹,第一次看世界杯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原本自己对足球没多大兴趣,第一次看世界杯是日韩世界杯,中国队有史以来,也是后来这么多年来唯一参加的一届。当时跟着那么多熟悉的同学一起看球,同学中有狂热的球迷,自己被他们带着看球不被感染也不可能。「越位」、「梅开二度」这些球迷口中的名词自己也跟着听明白了,足球的规则也慢慢搞懂了,自己也慢慢地入了球迷的坑。
看球是要氛围的,一个人闷在家看,跟你跟朋友一起看那感觉是大不同的。
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什么有球迷不惜花着大价钱花着时间去现场看球,要得就是那种气氛。气氛不同感受不同。这是你一个人看球虽然也会激动但是苦于没有熟悉的朋友分享,带来的快乐和感受是大不一样的。一帮人的狂欢把一个人同一件事情的快乐开了N次方,放大了N倍。
刚开始去看球跟这些工人都不熟,也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看,一个人在感受足球的那份热情。去了几次之后发现屋里还有个年轻文静的小妹妹也貌似很喜欢看球。后来才得知这个年轻的戴着眼睛的文静小妹妹是店老板的女儿,当时刚高考完,考得成绩还不错,是一名准大学生,名字叫雯雯。又能看球又有楚楚佳人,那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往小店跑。去的次数多了跟雯雯逐渐熟悉了起来。雯雯去上大学报道前想买台笔记本电脑,我自持对电脑硬件配置比较精通,又是帮她挑配置又是比价格。她对我也是比较信任,最终给她选了一台华硕的性价比比较高的笔记本。
那段时间刚到工地,跟之前在家里谈的对象刚刚分手,确切点说应该是苦苦追求尚未得手的这么一个「对象」,叫园园。她长得娇小,五官精致,肤白貌美,细腰翘臀只是胸部有点小,喜欢穿修身的牛仔裤,那身条远远看起来很让人心动。跟她交往了大概半年之久,付出一片真心始终得不到真诚的回应,跟她的亲密仅限于牵手、拥抱。也许是当时同她交往的我离她期许的理想对象还差得好多吧,最终喜提了一张好人卡,被分手了。那段时间苦闷之极,遂决定暂时离开家乡这个伤心地。初到工地跟她也打了几次电话,接到电话的她,先是惊讶,感觉后来对我的态度变得又有那么一些友好和喜欢了。聊了几次始终也没再跟她提复合,心里面很清楚,她没有那么的喜欢自己。强扭的瓜儿不甜,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心里虽有万般不甘也不能失了里子再失了面子。东隅虽逝,桑榆未晚。离家出来之后,外面的世界感觉一切都很新鲜,心情也逐渐地变好。一向很讨厌自己戚戚哀哀的样子。
目前的雯雯也有让人心动的感觉,也能感觉到她有一点点的喜欢我。这种喜欢只是深埋在了心里,谁也没有说出来。
到工地半个月之后,项目副经理安排了一个20来岁年轻小伙子跟我住到了一个宿舍。这个小伙子是江西本地人,皮肤黝黑生得很壮实,憨憨的一说话露出一口白牙,他是副经理老家里的堂弟,姓叶。小叶也是刚来工地,作为项目副经理的堂哥不想让他跟那些老工人住一起怕被他们带坏,于是就安排跟我一个屋。
小伙子人很好,很单纯,跟我住一起也很大方。晚上跟我睡在一个屋,啥话也讲,没什么心机,比较好相处。小叶刚到工地由老工人带着,做焊工学徒。
小叶住进来的第三天,公司董事长上海那边的朋友来这边谈业务。由于正值暑假期间,来得时候带着还在上大学的女儿,顺便来这边玩几天。工人白天下工地干活,整个项目经理部就我一个年轻人,那天上午,管后勤的大姐带着一个小姑娘走进经理部办公室跟我说:「这是小陈,也是个大学生。董事长朋友的女儿,从上海来。放暑假,在咱们这玩几天。」大姐50多岁是个热心肠「你们都是年轻人,能聊到一块,这也没别人,小路你带她一起玩。」
我满口应承,大姐把小陈领到这没过一会就接着忙去了。小丫头跟我呆在办公室一点也不认生,没过一会在外面就能听见我们屋里传出去的说笑声。小丫头长得白白嫩嫩的,有点婴儿肥,戴着一副粉色塑料框的眼镜,上身套着一件白色的大T恤,下身穿一条黑色短裤,呆呆萌萌的。真的像是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一般。跟小丫头处了一天,很愉快。
小丫头很黏人,晚上吃过饭还要跟着我去宿舍聊天。小丫头跟大姐住一个屋,大姐屋就在我们隔壁,离得近串个门也很方便。小丫头正跟我在屋里聊得时候,小叶回来了,小叶看到屋里来了一位白嫩可人的小丫头,高兴地有点不知所措,还没张口说话脸倒是先红了。我跟小丫头介绍了一下小叶。小丫头出于礼貌跟小叶打了招呼,小叶激动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晚上小丫头走后,小叶激动地半夜睡不着觉,一直在跟我聊小丫头怎么怎么样,怎么怎么的喜欢上人家了,甚至都开始幻想怎么跟小丫头恋爱了。我心里既好气又好笑,耐心地劝他灭了心中的火,「人家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心里想想就得了,千万不要对小丫头动心思。徒增烦恼。」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得,倒是可怜了小叶,害起了相思病,还不敢对人家说。其实不说也还好,说了更烦恼。小叶相思的都魔怔了,整晚上不睡觉一直唠叨着小丫头,劝他也不听。
小丫头还是天天来我这聊天,跟小丫头熟了之后玩笑打闹倒是也很自然,只是心里刻意的不再走得那么近了,怕自己也沦陷成小叶的样子。七天之后,小丫头就要离开了,我跟她说带着你去长江边上走走吧。俩人默默地走在去往江边的小路上,没有了往日的嬉笑打闹,在江边的大树上偶尔能看到一两只小松鼠嬉戏打闹,只有这一幕能给她来瞬间的惊喜。她掏出耳机「刚出的新歌,薛之谦《认真的雪》,我想你陪我一起听。」小丫头说完不由分说地将一只耳机塞进我的耳朵。
雪下得那么深 下得那么认真
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
夜深人静 那是爱情
偷偷的控制着我的心
提醒我 爱你要随时待命
音乐安静 还是爱情啊
一步一步吞噬着我的心
爱上你我失去了我自己
爱得那么认真 爱得那么认真
可还是听见了你说不可能
已经十几年没下雪的上海突然飘雪
就在你说了分手的瞬间
雪下得那么深 下得那么认真
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
我并不在乎自己究竟多伤痕累累
可我在乎今后你有谁陪
音乐安静 还是爱情啊
一步一步吞噬着我的心
爱上你我失去了我自己
爱得那么认真 爱得那么认真
可还是听见了你说不可能
已经十几年没下雪的上海突然飘雪
就在你说了分手的瞬间
雪下得那么深 下得那么认真
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
我并不在乎自己究竟多伤痕累累
可我在乎今后你有谁陪
爱得那么深 爱得那么认真
可还是听见了你说不可能
已经十几年没下雪的上海突然飘雪
就在你说了分手的瞬间
雪下得那么深 下得那么认真
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
我并不在乎自己究竟多伤痕累累
可我在乎今后你有谁陪
爱得那么深 比谁都认真
可最后还是只剩我一个人
漫天风雪请别再把我的眼泪擦去
毕竟那是我最爱的女人
毕竟我曾是她深爱的人
陪着她默默地听着歌,这首歌在当时第一次听到,委婉的旋律,R&B曲风,很合我的胃口,只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就如小丫头一般,只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江边吹来习习的凉风,给这火热的夏日带来一丝的惬意。牵着她的手,久久地不愿意放开。两人同时陷入久久地沉默。
「给我一个拥抱吧,你会想我吗?」小丫头粉红的脸颊滑下两道泪痕。
「我会的,上海的女孩,认真的雪。我会一直记很久。」我紧紧地将丫头拥入了怀抱。
小丫头走了,我的手机歌单里多了一首《认真的雪》,酷热的夏日听着下雪的歌曲,火热的心也变得有些凄凉了,夏日的苦闷又徒增了一层离别的伤痕……
小叶收了工,兴冲冲地回到了宿舍,见面就问「丫头呢,丫头今天没来吗?
」
「别提丫头了,以后再也别提了。」见我厌厌地不想多说,小叶仿佛也明白了「她走了吗?她是不是走了?」
「求你别说了,去买箱啤酒回来吧。喝完酒我们一起忘掉她!」
当天夜里大醉,一夜无话。
第二天晚上跟园园打了一个电话,俩人聊得都有些心不在焉。挂完园园电话,心中的苦闷依然不得消散,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入眠。想起了大学时期认识的同学杨云,那时候俩人聊得甚欢,只是毕业后许久不联系了。
于是我拨通了杨云的电话。
「哟,是你啊,真是稀罕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杨云的性格脾气一点没变,朴实中带着一丝幽怨。
「想你了不行吗?」我不假思索的说到。
「哟,你会想我,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她揶揄我。
「我欠你的行不行,老天爷让我不想你睡不着觉!」我跟她胡侃。
「哟,你这样说觉得我会信你吗,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杨云继续着这样的腔调,好像这么长时间没联系她真得是欠她的似的。
我知道她是有一点喜欢我的,所以我才敢肆无忌惮地跟她胡侃八侃,胡说八道。跟她聊天心里没有一点压力,想到哪说哪,仿佛思维也变敏捷了,口才也变好了。什么段子、玩笑、人生哲理张口就来,唬的她一愣一愣的,从屋里聊到了屋外,在屋外院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跟她胡侃了足足两个多小时,直到手机没电了才结束了电话。
跟杨云聊完,心情突然变好了,回屋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跟杨云聊上之后,以后的几天,天天晚上固定点给她打电话,每次一聊就是2,3个小时,直到聊到手机发烫,手机没电的时候才挂机。跟她聊天很轻松,玩笑随便开,挖苦张嘴就来,没有丝毫的顾虑,每天都有不同的话题,跟她聊得越来越上瘾了。通过这几天的聊天对杨云目前的现状有了清楚的了解,她现在一个人,单身租住在郑州的一个单元楼,每天重复着打工人朝八晚六的生活,目前确定的对象还没有,老家的爹妈也催她赶快结婚生娃。
小叶见我每天晚上跟女生聊天聊得火热,他这几天也老实多了,也不再回来后就丫头长丫头短了,也不再提喜欢人家的事情了,这回真得是胸口放白花,彻底死了心。一回到屋就戴上耳机躺床上听歌打游戏了。
雯雯那里这几天也没去,不想再去招惹这个小丫头了,毕竟在人家家里真要惹出什么事情总归是麻烦,小丫头人很好,在心里默默祝福她吧。园园那边只要我不主动打电话,是从来不会接到她电话的,这几天跟杨云聊得火热,跟园园的纠缠在心里基本上也释怀了,因为我已清楚的知道,她不爱我。
牵手的时候太冷清
拥抱的时候不够靠近
哦~ 她不爱我
说话的时候不认真
沉默的时候又太用心
我知道她不爱我
她的眼神说出她的心
我看透了她的心
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
她的回忆清除得不够干净
我看到了她的心
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
来到这个项目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些天白天几乎整天都在忙工作,到现在基本上工作上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了,也终于有时间喘口气了,下午5点一个人闲下来在办公室烦闷,于是决定去江边走走,来项目部这么久,离江边这么近,也才去过一次江边。只是那一次去过之后却再也难以释怀了…… 工厂本就依江而建,工厂的产品输送带直通江边,可以方便装船运输。项目部离江边也就2,3里路,这边江边的山虽不是崇山峻岭,但也是满山苍翠,植被茂密,连绵不绝。江边的山上能看到好多个亭台散落其中,依路而上能寻见道观、庵寺。这些道观、庵寺的山门和台阶上布满了青苔,显得古朴庄严,使人顿时心生敬畏。
不知不觉已经在山上走了2个多小时,此时在寺庙的山门口看见一位老僧人,我正欲开口问那边山峰的高亭还有多远走到,不料老僧人却先开口施礼:「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这么晚了为何还在山中逗留,要去哪里?」
「您好,师傅。正想问您那边山顶上的亭台还要走多远才能到?」我恭敬的回答道。
「晚上山中有毒蛇出没,还劝小施主早点下山离开。」老僧人不慌不忙徐徐说道。
我却闻言吓出一身冷汗,此时天色渐暗,夏日蛇喜阴晚上出没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看那老僧人也不像唬人,我急忙道谢,转身往山下走去。一路上提心吊胆,中途又寻了跟长棍,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宿舍,谢天谢地一路平安。
回到屋里惊魂未定,小叶也下工回来了,遂跟小叶说起了刚才的事情。小叶是江西本地人,从小又在农村长大,见蛇那是见得多了,抓蛇吃蛇也不在话下。
小叶证实说江西本地多蛇那是肯定的,前两天有个工人晚上出去想省事走捷径,于是翻墙头,不料厂子墙边杂草丛生,那人刚走到墙根还没开始爬便被一条毒蛇咬到了腿,之后送医院清了清蛇毒和伤口,现在腿还肿着呢,还在宿舍躺着,耽误2天没上工了。
我听后又差点惊掉下巴,想自己一个人半夜走在山上万一被毒蛇咬到,真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耽误个个把小时,没准小命就交代了。想想又是一阵后怕。
随便寻了点吃的,早早地躺到了床上听歌。
躺了没一会儿,电话响了,我拿起电话一看是杨云打来的,这小妮子经过这几天的热聊,好像她聊电话也上瘾了,她自己也说以前打电话从来没打过这么久的,觉得自己口才大有长进。我接起电话把刚才惊魂未定的事情跟她说了起来,她的兴趣显然不再此,她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对此轻描淡写,内心并无多大反应。
随后俩人又天马行空不知不觉地聊到了深夜,我这还在这努力寻找话题跟她胡扯淡,她那边聊着聊着声音却变了。变成那种压着嗓子学小孩说话那种细声细语,说话声音中又仿佛在呻吟。我问啥她也回答,只是之后一直是这种变声的说话。
之后两天依然如此,聊天聊到最后她就这样,我这人就是后知后觉,我终于想明白了,她发情了。
没想到和女生聊天竟能聊到如此这般程度,想明白后,我也没藏着掖着,我随即问她,「你发情了吗,是不是在自慰?」
她娇嗔埋怨到,「还不是因为你!好想你在身边,我一个人难受!」
「哈哈,你等着我……看看我怎么解决你的欲火焚身!」
跟她的感情直线升温,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是我亲密忠实的聊友。
到这边一个月左右,工作上的事情做完后向公司也做了汇报。正想着不忙了,去周边转转看看。早已在心中惦念的庐山、鄱阳湖还没一睹芳容,哪成想第二天就接到了公司总部来的调令,让今天准备准备明天就调往别的项目。
思绪又回到了如今,老王跟宋经理他们晚上还在麻将馆打着麻将,我却没了心情去玩游戏。想起了前两天去镇上办卡的小丫头,她的号码我还清晰地记着,我拿出了手机试着拨通了那个看了一次就记忆尤新的号码。
「喂,你是哪个?」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入耳朵。
「我是……你的这个号码,本来是我看中的,我没要让给了你。」我一本正经地调侃到。
「哦,你就是那天那个和我一起选号码的吗?」小丫头见我说的普通话,她也用普通话同我讲了起来,声音清脆动听,透着一种又脱离了小孩子声线的成熟。
「你的记性很好,看你就像那种冰雪聪明、过目不忘的聪慧女孩。」
「呵呵~」伴随着清脆的笑声,女孩接着问到「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相遇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何况我们还心有灵犀」我继续调侃到,没有一丝羞涩和脸红。
「呵呵呵~」女生随即爽朗地笑了,同时也卸下了防备。之后又继续跟女孩聊了2个多小时,期间聊到了学习经验,怎么安排每一门的复习,大学生活的多姿多彩等等,都是她正经历和将要经历的事情,话题打开之后女孩也很健谈,这一次聊得很开心。
挂完电话,心情顿时大好,我知道小丫头跑不了了。小丫头名叫魏宁,高二,选得是文科,学习成绩在班里是中上水平,但是镇中整体的学习成绩还是较差,目前她这个成绩上个本科都难。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晚上给魏宁打电话聊各科的学习攻略,聊学习计划,聊各地的见闻趣事,不得不说高中生的视野和知识面储备还是比较宽广的。聊起来还抢着说,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书读得多,嫌她见识少似的。我也乐见如此,这样聊起天来对于我来讲反而轻松了不少。每次和魏宁聊天都能聊2,3个小时,挂完电话仍觉得意犹未尽。几天下来,我和魏宁的关系急剧升温,基本上也到了无话不谈的程度了。
魏宁的家就在镇子下辖的村里住,她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个妹妹和一个弟弟。魏宁的爸爸长年在外打工,她妈妈在家务农照顾孩子们吃饭、上学。魏宁是个挺懂事的小丫头,知道心疼妈妈,抽空帮家里干点力所能及的活。我和魏宁加了QQ,在QQ上跟她要了照片,不得不说魏宁这小丫头长得真让人喜欢,眉梢眼角藏秀气,素面朱唇露天真。真得是越看越让人心疼。
和魏宁再打电话,我让她喊我哥,她问为什么。我说你长得乖,看着让人心疼,在家里体会不到有哥哥的爱,我比你大,我愿意当你哥哥照顾你,关爱你。
「才不要你爱」魏宁罕见地有点羞涩,紧接着喊了一声「哥。」
……许久的沉默,也许只是不到一分钟。我乐得享受这般沉默,我笑了,发自内心的。
「那你好久有空嘛?」
「做什么?」
「请你吃饭呀,天下掉下个林妹妹,这么大的喜事不得举行个仪式摆一桌吗?」
「哼!不要做你妹妹了,就会欺负人。」
跟魏宁约好了这周日见面,她周日没课,跟她妈说找同学一起做作业,复习功课。
周日一早,我跟老王说去镇上办点事,让老王开车把我送到了镇上。到了镇上,我对老王说,你先回去吧,等办完事我打电话你再过来接我。
老王这家伙冲着我嘿嘿一笑,「办啥大事,还单独行动啊?」
「我草,人生终身大事!」说完我让老王回去了。
(四)
跟魏宁约好了就在电信店附近见面,现在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来小时,电信店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此时的心情也有些忐忑,也说不好魏宁这丫头会不会放我鸽子。见魏宁还没到,索性沿着路一直往上走,虽说目前正值初冬季节,但是街道两边的树木依旧苍翠,天气也不觉得冷。
独自一人踱步到江边,每次俯瞰长江总能给人带来无限感慨,「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遥想当年诗圣杜甫就在此地俯瞰长江留下了千古名句。「不尽长江滚滚来」着实不假,可这「无边落木」实在是难以理解啊,这边生长着的樟木、山茶、木兰、小叶榕树以及橘子树大都属于亚热带常绿阔叶林,秋冬都是不落叶的,这个「落木」到底是作何解释才对?正当我还沉浸在这不着边际的遐想中时,电话铃声一下把我惊醒。
心里一激灵,应该是魏宁到了,拿起电话果不其然。
「你到了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嗯,你到电信门口了吗?」
「嗯,我在这,可是没看见你呀。」
「站那别动,我马上过去。」
不容多想,心里既兴奋又小有些不安,挂断电话快速地返回到约好的地方。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娴静的姑娘娇美艳,搔头张望心徘徊。」我见到魏宁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首诗,赞美之词脱口而出。
「切~,才不是那样。」魏宁闻言小脸一下子通红了起来,仿佛心事被人看穿一般。
「你吃饭了吗?」为避免她的尴尬,我关切地询问到。
「我早上吃过了,不吃饭我妈不让我出门。」魏宁抬起头认真地说道,说完还不忘关心我「你呢,你吃早饭了吗?」
「你可真是你妈的乖女儿啊。你吃饱肚子就好,吃饱饭脚杆才有力气走路,我们去县城耍嘛。」
「嗯。小路你会说我们本地话呀?」
「刚学的,还不大会说,但是很爱听。四川话拐着腔调,形容词又很夸张,很生动,很好听。」
魏宁抿嘴一笑,「是啊,我听习惯了,倒是没觉得有多好听。不过你还是说普通话吧,你说我们本地话太难听了,一听就像个外地人说得,一点都不正宗。
」
我无语的很,这小丫头一笑气氛倒是轻松了许多。
「走吧,我们等车去县城。」
「嗯。」
这边是始发站,坐上去往县城的中巴车,车上就稀稀拉拉几个人,我和魏宁选了个中间靠后的位置坐下,我让她坐在了里面靠窗的位置,我挨着她并排坐在靠过道的位置。车子晃晃悠悠沿着盘山公路一路行驶,路上不时有人上下车,到达县城车站广场之前都是上的多,下的少。
「师傅,刹一脚。」一路上不停地听到车上的乘客喊道这句话。刚开始还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听得次数多了才知道这是要下车,喊司机师傅停车。
「到广场了,你也跟司机师傅喊一声:刹一脚。」我成心跟小丫头开玩笑。
「到广场不用喊,司机师傅都得把你赶下去。」魏宁一点也不示弱,反呛起我来。
公交车到了县城广场,车上的人们一窝蜂的全部下了车。我们倒是不急,我领着魏宁最后才从车上下来。
不得不说,广场很大,很热闹人也很多。广场位于县城的中心地段,是一个大坝子,中间和周围一大圈有商业步行街,有商场、超市,还有各种餐饮店,歌城娱乐场所,甚是繁华热闹。
走在繁华的大街,穿梭于热闹的人群,我顺势牵起了魏宁的小手,一开始小丫头还有些抗拒不让我拉手。
「这么多人,不拉着你,怕是会把你挤丢了。让别个把你小娃娃拐到山沟沟里,那我的罪过就大了。」我故意吓唬她。
见我说得言之凿凿,理由足够充分,魏宁这才放弃了挣扎,任由我牵着她的手。逛了商场、超市,走得也是人困马乏,也快中午了。小丫头早上最起码还吃了早饭,我早上起得晚早饭都没得吃,又逛了老半天,肚子早已空空如也,咕咕叫了。
「这么多的饭店,哪家好吃嘛?」我站在周围这一圈大大小小装修各异的饭店前面,环顾了几圈仍不知进哪个。
「我也不常来,我也不晓得嘛。」
「你爱吃什么嘛?」
「我吃啥子都得行。」
「要得嘛!」我看问小丫头也给不出个好的建议,索性就直接点凭感觉选吧,「过江猛龙火锅,听著名字就霸气,早就想吃地道的重庆火锅了。到了重庆岂有不吃火锅之道理。」说完我拉着小丫头就走进了火锅店。
魏宁看着我夸张的表演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抿着嘴笑,心里指不定在怎么骂我憨憨呢。
重庆的火锅怎么说呢,一锅红油半锅海椒半锅麻椒,小料还是油碟和辣酱,北方的麻酱在这边是找不到的。初到这里你肯定是吃不惯的,想当初刚到这里的时候,就连买包康师傅的不辣的方便面都买不到,地域不同,口味不同,的确如此。在一个地方待久了,融入这里的生活你才真正能体会到当地的饮食文化。在重庆火锅当然要用最正宗的吃法,油锅上来,点了鹅肠、毛肚、腊肠、豌豆尖,这些吃食配上油锅油碟那才叫一个过瘾。这边的腊肠普遍比北方的腊肠在口感上要硬的多,更有嚼劲。吃完火锅已是满头大汗。经过半日的交往,跟魏宁的关系已显得不那么生分了,吃完火锅魏宁还不忘递过来纸巾让我擦嘴。
酒足饭饱,人也变得慵懒了一点。魏宁已经习惯了我牵着她的手,小丫头被我拖着,俩人缓缓地在步行街上踱步。
「世界上最大的沙漠是哪个?」闲着无聊,我有心思想逗逗这个小丫头。
「撒哈拉沙漠!」魏宁不假思索的回答,歪着头45°角斜视着我,嘴角眼角不自觉的露出得意的笑,仿佛在说这个问题太简单了,岂能难得住我。
「撒哈拉沙漠是怎么形成的?」我看小丫头上了套,继续问道,嘴角也跟着浮出笑意。
魏宁这小丫头歪着头努力地想了想「撒哈拉沙漠的形成与板块的运动以及特提斯海的消失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随着南北两块板块的运动,撒哈拉地区逐渐位移至南北回归线两侧,常年受到副热带高气压带的控制。此外,随着位于南方板块不断地向北运动……」
看着魏宁一本正经认真地回答,我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她回答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反过来质问我说:「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就形成了撒哈拉……」我满带笑意假装着一本正经的对着魏宁说道。我想她是知道三毛这个经典语录的,她的脸也瞬间舒展,笑得像绽开了的花一样。
「哼!油腔滑调,油嘴滑舌!」魏宁表面还是一脸不服气,她的心里应该也是乐开了花。
「那你知道太平洋是怎么形成的吗?」我继续着刚才的梗。
「太平洋是我恶心的口水吐啊吐,于是就形成了太平洋。」自己还没说完,只见魏宁这小丫头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看来你是懂三毛的。」学文科的高中生,正是求知欲最旺盛,大量阅读的最多的时期。腹内饱含诗书才气的女孩真得愈加让人喜欢。
说着笑着,带着魏宁这个小丫头来到了一家奶茶店门口,真是搞不懂小女生为什么都对奶茶那么喜爱,这玩意纯粹就是化学勾兑品。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见小丫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我拉着她便一贯而入。小丫头点了杯珍珠奶茶,我要了一杯柠檬水。
离开了广场,下面便是一座大桥,大桥连着东西大街,大桥是架在山上的,架桥的山的下面便是长江。桥头西面又是一个小广场,小广场是个小小的游乐场,有海盗船、摩天轮等游乐设施。
吃啊、玩啊都是这个年龄段喜欢的事情,我拉起魏宁走到了游乐场。 「有海盗船啊,你小丫敢坐吗?」我其实很早就坐过这个,老实说第一次体验很震惊,坐上去并不像在下面看着那样慢慢悠悠、波澜不惊,体验过一次我都不想再坐第二回了,失重感很大,心里紧张的很,怕得很,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刺激,海盗船的体验感对我来讲,可以说很差。
「好啊。」看着小丫头却没有丝毫畏惧的表情,心里暗暗叫苦。
舍命陪君子,硬着头皮上吧,只要魏宁高兴了,我难受一下,也算值了。
见我磨磨蹭蹭,这次换成魏宁这小丫头拉着我兴奋地坐上了海盗船。坐上之后,我心里连连叫苦,随着海盗船的启动,心里巨大的紧张感随着海盗船的升起而猛地揪起,在最高点心脏也被揪成了小小的一团。紧接着又随着船体的下降心脏猛地扩张,身体不由自主地想用腿脚来支撑、接住这种心慌,可是无济于事。
紧接着又被提起,这两种不同体验在短时间内不断交替,周而复始,海盗船才荡了没几个来回我已经痛苦不堪,难以承受了。反观坐在身旁的小丫头反而是一脸兴奋,丝毫看不出痛苦的表情。
下了海盗船,我跟死而复生一般,打死再也不坐这玩意了,简直太刺激心脏了,我真怕有个心脏病再挂到上面。魏宁却难掩兴奋之情「没想到,坐海盗船让你怕成这样。哈哈哈……」
被小丫头取笑心里真不是滋味,「回头让你见识我的厉害!哈哈哈……」大笑过后真得好了很多,刚才还痛苦难受的感觉一扫而光。
又在游乐场玩了半天,傍晚跟魏宁依依惜别。相处一天下来,魏宁这小丫头让我更加的喜欢了。
来到这个项目,时间过了一个月,宋经理和小李的老婆分别也来到了项目上,宋经理呢主要是第一个独立带的项目,工作多,压力大,老婆过来照顾下生活,缓解下工作压力。小李则是刚结婚哪舍得将老婆一人放到家中,俩人尚处于新人的新鲜当中。工地上的工作按部就班,只是前期做非标吴振龙的队伍因为用人不利等原因导致早已本该完工的非标件迟迟不能就位以致整体工程进度延误,公司领导知道此事后正在考虑抽调协调外包队伍,吴振龙手下的工人拿不到足额的工资也纷纷闹事,这事在工地上引起了一阵风波。好在公司领导在后面积极协调、运筹帷幄,调来资金和人力,这事很快就平息了,那几天对于宋经理来讲真得是愁的天天晚上哭,经历过艰难困苦,人定会成长。
我从头到尾跟着项目走,本职的工作倒也不是多忙,这几日一直天气晴好,宋经理老婆和小李媳妇来了几天了也没事做,也是早已听说白帝城就在附近早想去看看。听闻如此我便欣然领命带她们去逛一下这个久负盛名的景点。我到这这么长时间也一次没去过呢。司机老王没在,于是招呼老马开车,正好刘二跟老马在一起听闻去玩也跟了过来。我们五个人的白帝城之旅终于成行。
说起白帝城,诗仙李白的千古名篇《早发白帝城》,从小就背的滚瓜烂熟,早已是慕名已久。「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千古名篇传诵至今,脍炙人口。三国演义更是让刘备白帝城托孤的故事家喻户晓。白帝城地处瞿塘峡口长江北岸,白帝山上,东望夔门,南与白盐山隔江相望,西临奉节县城,北倚鸡公山,地处长江三峡西端入口。古城一面靠山,三面环水,背倚高峡,前临长江,气势十分雄伟壮观。
虽说是冬日,这边的冬日一点也不觉得冷,而且冬日水静,整个江面会呈现非常美的碧蓝色,夏天则全是浑黄的,反倒是不好看。此时的江边仍有许多红红黄黄的橘子、橙子挂满枝头,桂花、香樟、银杏等众多树木碧绿苍翠,峡江两岸的山上叶子才开始泛红,红红绿绿、黄黄蓝蓝的色调显得格外艳丽多姿。
我们5个人带了2个数码相机,景点游人并不少,远看白帝城就是一个小孤岛,可实际游览起来一点也不小,5个人结伴而行说说笑笑倒也热闹,只是欣赏美景少了心中念念的佳人相伴,兴致也会少了一半,只可惜来的不是魏宁小丫头,抑或是杨云也行,陈丫头想想也就算了,郭园是一点也不想她了。
上了数百级陡峭的台阶,走到了白帝城的门口,只见门两边鎏金大字上书一副对联:「白帝高为三峡镇,瞿塘险过百牢关」。我们几个人纷纷在此拍照留念。复又行,行至后山的廊亭上,大家都走不动了,闻言这里就是观看夔门的最佳位置,于是大家纷纷在此歇了脚,拍照、喝水、玩闹,大家在此停顿了一番。刘二此时起哄,要求每个男的跟两位女士合个影,这小子的算盘打的恐怕八百里之外都能听得山响,我们2个男的自然没什么意见,两位女士到后来也是欣然答应了。阴谋得逞的刘二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于是就留下了每个男士左拥右抱两位美女的照片。
回来之后,挑了几张自己觉得不错的照片发给了魏宁。在挑选照片的时候刘二的身影格外引人注意,照片主角虽然拍得是我,可是旁边的刘二俨然成了焦点,这组照片完整的记录了刘二的眼睛死盯着一位美女,连续三张那扭动的姿势,那眼神一直死盯着那位美女看。都已经看得垂涎三尺,看得入迷而不自知了。
时间转眼来到了年根,一天中午没事了我提前回了宿舍,回到宿舍先去厨房看了看,刘婶正在弄饭,旁边还站了个小丫头。小丫头五官生的精致,身材也好,年龄20来岁,见了人一点也不认生,只见她嘴里正在吃着一块鸡块,火上的炖鸡尚未出锅。刘婶说这是她小女子刚从外地打工回来。我打过招呼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下午宋经理从甲方带回两桶米酒,5kg白塑料桶装的,米酒的颜色呈橘红色格外鲜艳。晚上安排聚餐吧,就在宿舍吃,项目经理部5,6个人加上吊车4,5个人,凑一起10多个也是一大桌子,一帮大老爷们聚餐,有酒有肉就行,盘子也不摆了,直接上大盆,一大盆炖排骨,一大盆炖鸡,一大盆红烧肉,外加几个小菜,就着米酒喝了起来。一直到大盆见了底,米酒空了桶才算罢休,算算每个人差不多喝了一斤的米酒,喝过米酒的都知道,米酒入口不冲不辣,可是后劲十足。直到第二天我的脑壳还是晕的天旋地转,一闭上眼睛就天旋地转,一转就晕,一晕就控制不住想吐,整个人难受了2天。
第二天下午终于好些了,回到宿舍正在吃晚饭,刘婶过来说:「小路啊,你咋喝得那么实在啊?看你都吐成啥样了,不难受吗?」
「难受,现在好点了。」
「你看我们家小女子怎么样嘛?」刘婶继续问道。
「长得挺好的啊。」我不明所以随口答道,那女子长得确实挺好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那你给我家小女子介绍个对象嘛,小女子今年刚21,还没得对象,愁死个人哟。」
「额?」我心想不会吧,你家小女子长得楞个乖怎么会没有对象啊,不会是眼光太高吧「那她有什么要求啊?」
「啥子要求啊,只要是两个人看得对眼就行哒。」刘婶也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我还真的踅摸了一圈,经理部除了我还有两个技术员年龄正当,再其他的人选恐怕得是老家的同学、朋友了,他们当中倒是真有几个学历可以、相貌可以尚未结婚的。
此时正好技术员小朱在旁边吃饭,我对着刘婶说道:「你看小朱怎么样嘛,他老家也在四川,离这也不远,大学刚毕业,正在我们这锻炼,以后混好了就是项目经理啊。」
小朱见我给他介绍对象,白净的小脸瞬间红了一半。
刘婶没置可否,只是一味的说着让给她家小女子再多介绍几个。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早早的下了楼,刚出来楼道口,只见不远处一群人正围着一辆车,人声嘈杂,人头攒动。心想这是在干嘛,走进跟前一看,我草!这不是刘连高的车吗?这是什么情况?只见一辆黑色小轿车,车窗玻璃都被砸碎了,车胎也被扎了窟窿没了气,整个车就像遭受了恐怖袭击,损伤的简直惨不忍睹。
我见老王也在跟前,上前问道:「啥情况这是?谁干的?」
「我草,真他妈绝了,儿子教训老子!」老王一说起来哈哈大笑。
「这不是老刘的车吗?」我还是很疑惑,不晓得老王为何这么的幸灾乐祸。
「老刘跟饭店的老板娘搞上了。」
「这个我见了啊,老刘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开车带着人家出去。」
「这事传到他老婆耳朵里了,他老婆从老家过来了,治不了他,又把她儿子叫过来了。」
「我草!这下老刘可是摊上事了。」
「那可不,刚才你没见,老刘是又瘦又高,他儿子又胖又高,啪啪的大巴掌直乎他老子头。还他妈把他老子的车砸了!」
「这么牛逼吗?」
「那是!你是没见。娘俩揍他一个,他老婆下手也很,老刘的脸都被她老婆抓烂了。这不刚被人拦开去医院了。」
「老刘这事闹的不小,全小区都他妈知道了吧?」
「那可不,饭店老板还要揍他呢!老刘这他妈闹得里外不是人,金窝、草窝全他妈一锅端了。这下好了红旗、彩旗全折了。」老王是越说越起劲。
「这老刘真他妈倒霉!」
「那你没瞧见前段时间老刘那劲,那多牛逼,趾高气昂。天天搂着人家老板娘,比人家老公用的都勤!真他妈活该!」
「前段时间还说呢,这老刘艳福不浅啊。」
「这下子得让老刘大出血喽,人家指不定讹他多少钱呢!」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小,老王越说越解气。
下午的时候在经理部办公室处理手头工作,老刘过来支款了,耷拉着脑袋,胳膊上还缠着绷带,左眼眼圈乌青,右半边脸道道血痂,瞅现在的模样跟前段时间的得意洋洋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老刘啊,家庭生活的问题处理好了吗?可不能因为这点事耽误工程啊。」
宋经理坐凳子上抬头看着老刘不经意的笑着说道。
「放心吧,宋经理。他们娘俩都安顿好了。不会再有事了。」老刘一改往日的气势,连话说得也慢了许多。
老王笑哈哈的走过来,拍着老刘的肩膀,「晚上接着打麻将啊,输赢我都请客唱歌。哈哈哈……」
老刘抬头白了老王一眼,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换作平时老刘这性格啥时候服过软,就算是平常扯淡抬杠也不能落了下风。
这段时间经常打电话给魏宁聊天,跟魏宁小丫头聊天我的大脑CPU得飞速运转才行,说什么聊什么都得我来主导,反正得逗得小丫头开心,然后聊得最多的还是她的学习方面的。偶尔也会打电话给杨云,跟杨云聊天则更轻松一些,聊天的时候不必过多在乎她的感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开玩笑也不会顾忌分寸,每次聊完也很舒畅。 临近春节,宋经理安排放假的事情,工地得留2,3个人看守,留在工地过春节的,好吃好喝还有过节费,在工地过大年,等人初八回来后,可以回家过小
年(元宵节)。春节回家的,初八回工地,什么福利都没有。整年在外,我早就想着回家过年了,过大年才有意思,也不在乎那1000块钱过节费了。最终确定宋经理和老王春节留守,其他人回家过年。
在外施工,一年到头就春节这个假期能踏实在家待上几天。一年到头盼过年,盼到跟前转眼就又过去了,日子匆匆,太匆匆。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青春如朝露,岁月不饶人。快乐的时光总觉得过得快,这年还没过够转眼就到了初八。
再次离开家回到了工地。路途有远的有近的,初八下午大家基本上都到齐了,晚上经理部的人一起简单的聚了一次餐,第二天一早宋经理和老王就回家了。
工人一般都是过了十五才来,工地这段时间不忙。
魏宁小丫头还没有开学,现在正处于学习的关键阶段,不宜过多让她分心。
可是还是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接通电话的她显然也透过一阵惊喜,约她去县城逛了逛,在书店给她买了套复习资料。在回来的路上问她想考哪个学校,小丫头摇摇头说还没想好。
「那就不要多想,眼下的情况专心致志做好一件事情就行,那就是玩命地学,努力的学。所谓的尽人事,听天命,付出99%努力。」
「为什么不是100%?」魏宁扶了下眼镜,眼神有点疑惑的看着我。
「人生没有极限,只有不断的突破,99%的努力就是在完成这件事之前一直不停地在加速。」我认真地说道。「还有留一分交给幸运。」
「我知道了,哥。」川渝之地,魏宁这么安静的小丫头真不多见。
「哥对你的要求不高,努力能上个本科就好!加油努力吧!」我望着魏宁白净秀气的小脸,真有忍不住想亲一口的冲动。
「哥,我会的。」分别的时候看着魏宁也有些不舍,我紧紧地拥抱了一下这个小丫头,算是鼓励也是作别。
过了元宵节,这个年也算过完了。宋经理、老王回到了工地,老马、刘二等也陆续开始复工,工地逐渐变得忙碌了起来。
最近玩游戏也不像刚开区那会那么投入了,宋经理和老王打麻将的兴趣却是一点也没减少,而且宋经理现在说话嘴里时不时还掺杂起几句四川话,吃完饭的时候看电视也是看重庆都市频道的生活麻辣烫,那是一档生活小短剧节目,是完全用重庆话播的。
进了3月,也就是农历2月,天气逐渐变暖,此时又到了百花争艳的季节,灼灼其华的十里桃林已然着色,秀雅可爱的嫩黄油菜随风招展,清新脱俗的雪白李花徐徐盛开,更有无数的四季之花,在春风的召唤下悄悄露出笑颜,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气息。天气晴好的时候更是觉得热了,年轻人有的甚至换上了短袖。这天下了班正在宿舍看着生活麻辣烫节目吃着晚饭,突然一片漆黑,大晚上的小区居然停电了。打过电话还好只是小区临时停电,施工现场有电,不影响正常施工。
小区停了电,在屋里待着又闷又燥,心想出去转转吧,至少外面有风还能凉快些。心里盘算着去哪里,忽然想起那日在广场上认识的那个妇人,手机里还存着她的电话,只是过了好一段时间了一直也没跟她再联系过,不妨约她出来耍一哈或者在她屋头待一下至少有电也不至于这么烦闷。
「喂,哪个嘛?」一声慵懒又有些甜腻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我小路,还有印象吗?那天我们在广场上认识的。」
「哦,是你呀!怎么楞个久没打过电话,今天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妇人说道。
「这不今天停电了,在屋头饭也吃不成了。又烦又闷,第一个就想到了你,想约你一起吃个饭嘛」
「就你一个人吗?」妇人又追问了一句。
「我,还有老王。」我当时还没有驾照,我要是当时会开车的话绝不会喊老王跟我一起去,我担心她有所顾忌于是便说「你也可以喊你姐妹一起出来嘛。」
「这样啊,那好吧。」那妇人终是同意了。
我喊了老王,跟老王说明目的。老王听完,脸上顿时又像一朵绽开了的花一样,高兴的嘴已经合不拢了。老王拿了钥匙就去开车,车到了镇上的广场,已经见到那妇人在广场等着了。
广场的不远处就是一家串串香,店家的生意看起来不错,店里挤满了人,店外面也摆满了桌子,就连店外的摆的桌子也不剩几个空桌了。
「串串香生意不错啊,这家店味道怎么样啊?」我对那妇人问道,其实吃什么对我来讲真得无所谓。
「味道那自然没得说,就看你们吃不吃得习惯。」听说话的语气,那妇人应该没少在这吃,对这家饭店是相当熟悉。「这是我们镇上味道最正宗的一家串串了。尤其是那个小腊香肠,味道最佳。」
要了几瓶啤酒,我们三个就在串串香的小摊上边吃边聊了起来,那妇人也姓王,离异。问她姓名,她让我们管她叫王丫。酒足饭饱,时间尚早,老王提议去KTV唱会歌儿,我自然没有意见,王丫也欣然同意了。老王更是高兴,他知道今晚上的消费都是我买单,可劲地造吧。
那个时候还没有查酒驾一说,喝几瓶啤酒对于司机老王来说根本不叫个事,车子开得很稳也很快,还没来得及打个盹儿的功夫,车已经到了县城的一家KTV。进了包间,老王张罗着又要了一些啤酒饮料和小吃,王丫在点歌机前挑选着歌曲,我呢则坐靠在包间的沙发上,包间里昏暗的灯光让人产生一种放松感,我此时并没有多大唱歌的欲望,悠闲自得地拿起一瓶啤酒慢慢地喝着,啤酒淡淡的口感又带有一丝麦香,只是酒精度数还是差些,喝得不够过瘾。
老王刚坐好就打了一通电话,不一会一个30多岁的小妇人便推门而入,直奔老王怀抱,老王搂着那妇人又亲又抱。我靠真行,原来老王这地方没少来啊,这才来此地没多久,老王居然找了个老相好,我竟然都不知道。
打过招呼,问小妇人家是哪里?
「巫山。」
巫山,听闻巫山心里也是小小的惊叹了一番,那年路过巫山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我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巫山的小妇人,不得不说这边山水的灵气孕育了此地女人们也生的水灵秀气,这小妇人眼媚唇红,看起来颇有一番风韵。
老王也不唱歌,只顾着搂着那妇人又亲又啃的,王丫自顾自地唱了几首歌后把话筒递给了老王身边的小妇人,端起一杯啤酒坐到了我的跟前。
「你怎么不唱呢?你想唱什么歌我给你点」王丫抿了一口酒,对我说到。
「让他们先唱吧。我喜欢的歌估计你都不怎么爱听」
「你喜欢什么歌嘛?」
「周杰伦、陈小春、任贤齐的」
「你还真是个弟弟,跟我表弟一个口味嘛!」
「你喜欢什么口味?咸湿的那种喜欢吗?」我嘴巴凑到她的耳朵边,故意轻轻地往她耳朵里哈着气地问道。
「去你的,人不大吧鬼不小!」王丫闻言一阵脸红,看来是秒懂我的意思。
「哈哈哈……」调戏少妇我从来没有一丝的压力。
第5章
犹记得那年我跟之前的女朋友一起坐车回住处,当时天色已晚,回去的大巴车已经停运了,我们只好拼了一辆跑「面的」的黑车往回走,那个年代路上查超载的还不多,黑车不塞满人是不会往回走的,最早上了车的恐怕还要在车上耗上个把小时才会发车,车上的人要是催的急了黑车司机就在路上绕几圈,直到连小板凳都坐满了人才会正儿八经开车往回走。
那天上了黑「面的」的车上也是被塞满了人,我和女朋友坐在一排板凳上,前面也是一排板凳同样也坐满了人,我前面坐的是一个小妇人,妇人身材长相看起来都还不错,女朋友嫌我离人家太近一直让我别挨着人家,我说车上前后左右都是人往哪也挪不动啊,女朋友就说那你碰到人家人家不说你吗,我小声地在女朋友耳边说:「那就打个赌吧,我就摸着她看她说不说。」说完一路上我就一直扶着前面少妇的腰没放手,直到下车我也是扶着少妇的腰,摸着她的臀部从车上下来的。
少妇只是回头望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现在想想,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女朋友因为这事跟我闹了好几天才消停。
哈哈笑完我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拿起麦克风大嗓门吼了起来:「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该往哪儿走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
我不够宽阔的臂膀也会是你的
温暖怀抱
如果你疲倦了外面的风风雨雨
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
我一定会承受你偶尔的小脾气
或许我还能给你
一点意外一份欢笑
一个简单安心的小窝
陪你日出陪你日落到老
能不能靠近一点能不能再近一点
满足我心中小小的虚荣
其实你并不知道在我心中你最美
就像风雨过后天边的那道彩虹……」
从歌厅出来已是半夜,老王车开得飞快,先把王丫送回了住处,接着又把我送回了宿舍。
先后送完我们之后,老王又开着车载着那个小妇人出去了,整夜未归。
第二天上午,我忙完手头的事情,给王丫打了个电话:「在干嘛,忙不忙?」
「我有啥子忙嘛,你爪子嘛?」听声音,王丫好像刚睡醒,一张嘴四川话脱口而出。
「你这么爱睡觉嘛,一个人睡觉舒不舒服,孤不孤单嘛?」我不怀好意地开着玩笑。
「我舒不舒服要你小娃娃管嘛?」王丫不紧不慢地说着。
「两个人一起睡才舒服嘛……」调戏人的感觉会让你越来越上瘾的。
「你小娃娃人不大,懂起得到不少。」王丫又是一副当大姐的语气。
「那我们两个过过招嘛,看看哪个懂得多,还能让你舒舒服服地,你又不得吃亏」依旧是这种调戏她的语气,就是想故意激激她看她的反应。
「你小娃娃,要死!」
在我的激将法下王丫终于肯单独跟我出来了,这次我跑出来并没有叫老王开车送我,跟王丫约在了县城见面。
这次见到王丫发现她居然还认真地化了妆,嘴唇涂得很鲜艳,眉眼也是画过的,带了大耳环,背着个小挎包,看起来显得更成熟了。
我内心其实更喜欢那种素颜的美,更确切点说是那种未经修饰的学生时代的自然青春的美。
内心虽想着你化这妆扮还不如不化看着顺眼,但是咱也知道这话绝不能当人面说。
女人还得是赞美,毕竟人家精心打扮也是费了功夫花了心思的:「打扮的这么漂亮,你这是要相亲嘛?」
「哪个要和你小娃相亲!」王丫肯定不能在小她好几岁的弟弟面前服软。
「那你打扮这么漂亮干嘛,不会你还约了别个了吧?」既然她不服软那就故意继续气她。
「除了你,哪里还有别个嘛!」
「那你打扮这么漂亮,是准备把你弟弟迷死嘛!」
「哪个要迷死你嘛!」王丫见我故意气她还在那得意的笑,转眼就换了一副表情「就迷死你,哼!」
我走过去牵她的手,哪成想她挣开了我的手并不让牵。
我心里想王丫这是不好意思吗,一个小姨姨带着个小弟弟男朋友。
对此我并没有说什么,跟她出来逛什么呢,走得脚杆都累了,心里想着不如直接点吧。
「那边有个宾馆,我们去休息会嘛,这上坡下坡走得脚杆都累了。」我对着王丫说道。
「……」王丫看了看宾馆,又看了看我并没有说什么。
我拉着王丫,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宾馆,开好房间,俩人迅速躲了进去。
终于得愿以偿,王丫在屋里的表现要比在外面主动得多了,胸前的两个大肉球果然是真材实料,只是肉球太大加上皮肤有些松弛,两只肉弹有些下垂了。
解开了束缚的胸部并没有比罩着的时候好看多少,感官上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弹性。
第一轮冲刺下来,王丫已经嗷嗷直叫了,叫声大得我都想捂住她的嘴。
期间王丫几次把嘴凑过来想和我接吻,我嫌她口红颜色太浓弄我身上并没有回应她。
不得不说年轻时体力就是好些,第一轮发射完没过几分钟,小弟弟就又恢复了知觉,这一次我并没有着急上马,我把小弟弟凑到了她的嘴边,示意让她给我吃一下,哪成想这个动作让王丫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王丫的这个反应也让我出乎意料,紧接着我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来我这个小弟弟让她这个小姨姨主动吞下去使她受到了屈辱,或者是她以前没吃过,这个我是不太相信的,再有种可能就是这种不伦之恋让她害羞。
我并没有深究于此,只是没想到这个年纪的她居然还会害羞脸红,这下更是激发了我的斗志。
王丫见我笑她,险些恼羞成怒:「色你哈儿皮!你小娃娃歪戴帽子斜穿衣,长大不是好东西!」
「咱俩都赤身裸体坦诚相见了,还戴什么帽穿啥子衣呀!你过来吧……」我不由分说地将王丫拽到了胯下,这次没有给她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将小弟塞入了她的口中。
从宾馆出来已经是半下午了,体力消耗过大加上中午没吃饭,肚子现在已经咕咕叫起来了,随便在街头找了个小店填饱了肚子,坦诚相见之后王丫对我的态度没有了原来的那种客气和生分,说话也变得更直接了,大有她才是大姐,一切都要听她的才是。
回到了项目部,办公室就小朱一个技术员在电脑前做着资料,在办公室待了没一会儿就下班了,这一天下来走得腿好累,从办公室走到宿舍不到500 米的距离,上到4 楼宿舍,浑身累的都感觉体力不支了。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忙着吃饭,我没有急着去吃饭坐在一旁看电视,刘婶见我不来盛饭,走过来说:「小路,你啷个不吃饭嘛?」
「我不太饿,下午我去县城办事,在外面吃了点。」
「诶,我让你给我家小女子介绍对象的事情怎么样了嘛?」
「老家倒是有个合适的,学历也高,人也上进,长得也周正。」我心想给她小女儿介绍对象这事还当真了,自己并没有多在意。
「只是这么远,你舍得让女儿嫁那么远吗?」
「哟,远点也不要紧,只要这男的有本事就得行。」刘婶接着说道。
「也不知他俩能不能谈得来,所以我就没太着急说这事。」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就随口说了出来。
「我家小女子你是见过的,长得得不得行嘛?」
「长得真得不撇,哪个见了都得喜欢。」我诚心诚意的说道。
听闻我的夸赞,刘婶脸上这才起了笑容:「你在看电视啊,去我家看嘛,我家没你屋这么多人想看哪个台都可以。」
我婉拒了刘婶,今天真得累了,我早早的回到房间休息了。
这些天我又约了王丫几次,每次见面都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随着次数的增多,我逐渐地对她失去了新鲜感,她却依旧乐此不疲。
一日下午,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我在项目部办公室正在跟来办公室查验施工图纸的老马聊着天,这时老王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草,诶!县城有家烤鱼店搞活动,山城啤酒1 元1 瓶不限量,咱们晚上去喝啤酒吧。」老王一进门就大嗓门吆喝。
「又他妈从哪浪回来了?」老马抢白道。
「咱他妈是正经人办正经事去了,去县城给他妈你们买配件去了。」老王一张嘴就嘻嘻哈哈,「这不回来的路上看到的活动。老马,你请客吧!」
「又他妈让我请客,你咋不请?」老马嗓门也挺大。
「你大老板,趁钱!回头给你介绍个美女,这还不行?」老王这是连哄带骗的忽悠老马。
「你上次说给我介绍,人影都没见着呢。
我能信你才怪!」老马说道。
这边烤鱼的味道自然没得说,听他们说烤鱼把我嘴里的馋虫也勾出来了:
「走吧,我请客!咱们去吃烤鱼!」
「那哪能让你请,跟老王逗着玩呢。走,老王,开车!」老马冲着老王大声吼道。
老王的脸笑得更灿烂了忙不迭的说着好好好。
点了一份烤鱼,一份椒麻牛肉。
悠闲的傍晚,坐在凉风习习的江边,一盘热气腾腾的烤鱼配上一盘麻辣鲜香的牛肉干,再来一瓶清凉的啤酒,冰镇的啤酒和辣劲四溢的烤鱼,相互衬托,令人大呼过瘾。
老马和老王在拌着嘴:「等你给介绍,从来没个准,整天忽悠你老弟。」
「那把小区饭店老板娘介绍给你吧,老刘说了相当好使!」老王忽悠老马连我都听不过去了。
「滚!!」老马闻言愤愤不平,「老刘真是活该!在外面玩归玩,挣了钱不顾家活该被打,讹他钱也活该!」
老马除了相貌长得差点,人还是比较踏实能干的,如今自己带人在外面包活,收入还是不错的。
我想到了王丫,王丫的年龄其实跟老马是相仿的。
「我给你介绍一个吧,绝对靠谱。」说完,我拿出电话打给了王丫,王丫听闻我和老王在县城请她吃烤鱼,痛快地答应出来了。
每人喝了2 瓶啤酒的功夫,只见王丫穿着一身浅色连衣裙走了过来,胸部显得十分饱满,胸前的两只小兔子随着走动的节奏起起伏伏,臀部的曲线也被勾勒的玲珑有致,一眼望去,甚是迷人。
老王起身赶紧让座,老马则看得眼睛都直了。
王丫入座后见还有一位没见过,还没待开口询问,老王抢先介绍:「这是老马,马老板,搞电气施工的。」紧接着对着老马说:「这是我本家妹子,也姓王。
咱本地的大美女。
怎么着,够意思吧老马,还不赶紧连干两个?」
老马没想到真给他喊来个美女,刚才还咋咋呼呼嚷嚷着找美女,现在美女到跟前了反而变得有点拘谨了,只顾着傻笑了和喝酒了。
老马酒敬了一圈,喝到王丫这时,问王丫要手机号,王丫看了看我,我装作视而不见。
王丫见状把手机号给了老马,老马又是连干两个。
啤酒涨肚,喝了3 瓶我就憋不住想去尿尿,我起身去找厕所,没想到王丫也跟了过来,走过拐角,我等着王丫走到跟前。
「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性感?看得我下面都硬了。」我对王丫说道。
「硬了吗,让我摸摸看。」王丫说着就去抓我的老二。
「别抓,再抓就尿你手上了。」我急忙挣脱,憋尿的滋味真不好受。
趁着夜色,我也没走远,就在拐角的墙边,让王丫扶着我的老二方便了起来。
随着一阵抖动,排尿后原本的憋胀感逐渐消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惬意和舒服。
我侧身看了看,老王和老马还在不远处的座位上吃着喝着。
我按着王丫的脑袋让她蹲下吃我的老二,老二在王丫温热的口中迅速膨胀,我的手则肆意地揉搓着王丫的乳房,隔着衣服的手感比脱光了还要爽,硕大的乳房被薄薄的胸罩和连衣裙包裹着,更加的紧绷有型和有弹性。
王丫含着我的老二已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羞涩和生疏,灵活的舌头在老二的头部或磨或舔,嘴唇包裹着老二或深或浅,老二在王丫口腔唇舌的吞吞吐吐中变得又大又硬,阵阵酥麻酸爽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我向上揪了揪王丫的头发,示意她起身,顺手摸进了王丫的内裤,王丫的小穴早已是汪洋一片,我让她背对着我,手扶着墙,从后面撩起她的连衣裙,退下了她的内裤,坚挺的老二对着她的潮湿温热处尽根而入。
由于担心离开的时间久了让他俩起疑心,我全程并没有刻意控制发射的节奏,抽插的力度从始至终越来越重,摩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鼓作气,一蹴而就,交合的快感不断地聚集上升,到达顶点后大脑在瞬间突然一阵空明,下体在温热的蜜穴中跳跃着抖动着,万千精华随之喷薄而出。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根烟的功夫,自己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冲刺完后大脑一阵阵恍惚,王丫的眼神同样恍惚迷离,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快感当中。
没有纸擦拭,直接给她提上了内裤,整理完衣物,我和王丫相继回到了座位。
王丫的皮肤本来就白,经过刚才的运动,王丫的脸色明显泛起了红晕。
回到座位后,王丫的双腿始终并拢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坐在座位上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有我知道她是什么情况。
我端起酒杯跟他们每人喝了2 杯,王丫那天晚上也罕见地喝了好几瓶酒,本来就泛红的小脸愈发红的厉害,白里透红的小脸愈发看着好看。
后来的几天,老马见到我就跟我唠叨王丫的事。
我说你不是有她电话吗,没给她打电话吗?老马说电话打是打了,说不到两句就不知道该说啥了。
「那你不会约她出来吃饭吗?」我对老马说道。
「约了,人家不单独跟我出来。」老马悻悻地说道,看来老马是真得被王丫的相貌迷住了。
「桥搭了,线牵了。
人也让你见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本事了。」我笑着跟老马说道。
「我草,老马。
你就是看上人家胸前两团肉球了吧,怎么样大不大?看到吃不到,眼馋吧?」
这时老王也跟着起哄。
「滚!谁都跟你一样。看人不看脸,胸大是关键!我是看人家脸长得好看。」
这两对儿活宝,只要一见面准热闹的不行。
「光脸好看,屁股不好看吗?」老王又是一阵哄笑。
「我草,老王,你个烂人!看人就他妈知道盯着胸和屁股。」老马越说越气,越气越急。
「回头你多请几次客,多给你约出来几次,给你创造机会你不把握,那能怪谁!」老王依旧是嬉皮笑脸。
过完年后基本上很少联系魏宁小丫头了,她现在到了复习最关键的时刻了,不想她过多的受到外界不必要的干扰。
偶尔还会给杨云打电话聊会儿天,她目前还是一个人在郑州打工,跟她打电话也不敢超过2 个小时,聊得时间一长她就要学猫叫,她一学猫叫搞得我也浑身很难受,无处发泄。
晚上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宿舍打打游戏,三缺一的时候也会被叫去打两圈小麻将,我对打麻将没有多大兴趣,每次去基本上都是送钱。
偶尔也会找王丫聊会天,跟王丫聊天其实没多少话题,聊着聊着总会聊到男欢女爱上,聊上头后就会跟她开视频,让她发裸照,王丫每次都会笑嘻嘻地拒绝,说只让看真人,不给拍,她以后还要嫁人。
也许是跟她要照片的次数多了,天生丽质的她也安耐不住炫耀的冲动,有一天晚上王丫突然主动给我发了一张美人出浴照,照片不是全裸的,是刚洗完澡穿着睡衣的照片,只见她半躺在贵妃沙发上,睡衣没系几个扣子,白花花的大长腿特别显眼,大腿根部毛发隐现,酥胸半露,头发半干,神情慵懒。
照片极具诱惑,我收到照片眼前一亮,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引诱。
害得我本来都已经脱了衣服准备睡觉了,复又起身穿衣,叫了一辆出租车与其会了一面。
最终搞得精疲力竭,疲惫而归。
3 月中旬,甲方的设备加快了到货的节奏,设备安装时间更加紧迫,尤其是最关键的大型设备磨机及相关配件也要陆续到货,磨机安装的准备工程都要安排就绪,磨机重达100 多吨,得提前制定安装计划,安排人力、物力,提前联系调配大型吊装机械进场。
各个工段也安排了夜班,加班加点保证施工进度避免延误。
紧张了将近一个月时间,随着磨机安装的就位,经理部的人员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磨机安装就绪后的庆功宴自然不会少,经理部人员跟相关工段的工头、段长们热热闹闹地聚了次餐。
到了4 月份天气渐热,已经有将近1 个来月没怎么联系王丫了,现在不那么忙了,自然又想起了她,本来想约王丫出来一起吃个饭的,拨通了她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连拨了几次依旧如此。
好生生的不接电话,这是出什么状况了。
就在自己还在为此纳闷的时候,手机来了一条短信:不方便接电话,我现在新交了个男朋友,马上要结婚了,别联系了。
看到即可,勿回!这是偷偷躲厕所回的信息吗,还特意强调勿回!真是意料之外的消息,刚看到时还有些生气,转念一想认识王丫以来从来也没付出过什么,哪怕是感情也谈不上多走心。
她能有个好的归宿自己也该释然了。
这两天老马说又想着吃烤鱼了,还说把王丫也喊出来一起吃。
看来老马是真看上王丫了,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现在我也喊不出人家了。
我跟老马说喊老王一起吃没问题,喊他自家妹子恐怕是困难了现在。
老马不明所以,我告诉老马说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王丫马上要结婚了,目前这个状况不会出来了。
老马感慨道还没认识就结束了,连个念想都不给留。
「要留啥念想啊?」我有心想开导开导老马。
「这不还想着多请她吃几次饭呢。」老马嘴上这么说,心里还不是惦记着借机接近人家。
「家里有老婆,还想着再娶个小的。」老马闻言错愕了一下:「你说这不假,谁不想啊,是个男人都想。」
「家里有两个了,出门碰到好看的女人心里是不是还痒痒。」我接着说道。
老马听完嘿嘿一笑表示认同:「你小子,懂得倒不少,这都从哪学得啊?」
「知道这叫什么吗?古人早就给你总结好了,这就叫:妻不如妾,妻不如偷」
「我草,总结的真他妈经典。」老马附和道。
「知道最经典的是什么吗?」
「接着说……」听我胡侃的起劲,老马反倒听得认真。
「那就是你现在的这种状态,这种状态反而是最好的状态。」我说完哈哈一笑,老马显得有些摸不到头脑。
「偷不如偷不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古人诚不我欺也!自己想想吧。」
「你他妈从哪看得这些歪理邪说啊?」显然这套理论是说到老马心里了。
「这是歪理邪说吗,这是四大名著里的名言啊!」我接着添油加醋的忽悠他。
「我草,四大名著真他妈经典!」老马听到四大名著的名头更震惊了,「他妈的有文化的人就是坏!」
「这他妈哪跟哪啊,老马你他妈想哪去了?」我也是佩服老马的这个脑回路。
「天上飞机最快,地上眼镜最坏!我终于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感情你们这些文化人懂得多,办起坏事来一套一套的」也不知哪刺激到他了,老马这联想的跨度也出乎我的意料。
「我草,你可别让宋经理听见了啊,咱们这就他一个戴眼镜的。」
「要不人家是头!我草,他妈的总结的真到位。」老马这是新学了一套理论马上就消化了。
说到念想,王丫给我又留下了什么念想呢,照片算吗?能给老马看吗,炫耀显摆的冲动再大也要忍住,不能分享总归是寂寞的。
人生总归是单程票,能留下的也就是一段记忆,终归是什么也带不走,唯有遗憾才是人生的常态。
第6章
刘婶家这两天要待亲戚,刘婶几天前就跟我打了招呼说哪天去镇上采购的时候喊上她一起。
这一天早上我早早的喊了刘婶,老王开车,我和刘婶一起去了镇上的菜市场。
经理部除小朱一人外其他人都来自河北、河南、山东,所以我们买菜基本上是按北方人口味买的,买的也是南、北方常见的蔬菜,像什么茄子、豆角、白菜、土豆、黄瓜、西红柿等等。
当地的一些特有蔬菜买的还是少些。
刘婶是当地人,买的菜就很具有当地特色了,像折耳根、鸡爪子、猪耳朵、腊肉腊肠等等,腊肉腊肠还行,折耳根又叫鱼腥草那口味一时半会真得适应不了。
买完菜,老王开车去接配件还没回来,我跟刘婶在路边等候。
刘婶从兜里翻出一张照片给我看:「看嘛,小女子上学时的照片。」
一张不大的大头贴照片,照片上一位少女含首低眉,手背拖着下巴,五官极其清秀,表情含蓄斯文。
一见便让人心生爱怜。
「长得挺好看的,看着也很安静斯文。」我将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
「就是嘛,这是她17岁时候的照片。
当时他们老师都说她是她们学校最乖的一个哦!」刘婶说得语速又急又快,夸赞女儿的神情带着一丝骄傲仿佛又怕你不信似的。
「确实蛮乖!」我用十分中肯的语气郑重地说道,在这边待久了才知道,当地人夸女娃娃长得好看,通常会说长得不撇,长得乖。
说话间老王办完事开着车过来了,我们一行人带着采购的物资回到了家和宿舍。
下午下了班我回到了宿舍,刘婶在厨房忙着弄菜,宿舍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菜上了桌,大家围坐在一起看着电视吃着饭。
电视演的节目取决于谁先回来,一般主要操作电视遥控器的是山东吊车司机和宋经理。
山东吊车司机也老大不小了,1 米八五的大个,身材也很壮实,可以说又高又壮,可是看电视呢偏偏爱看动画片,尤其是当时电视上热播的动画片《海绵宝宝》,宋经理呢则喜欢看当地都市频道的《生活麻辣烫》节目,这款节目全程用当地方言播出,贴进生活还很幽默,喜欢重庆就必然喜欢重庆言子,一点不假。
目前电视上播放的是《海绵宝宝》,看来是吊车司机们先进的门。
大家各顾各的吃着饭,偶尔也会说说笑笑,一帮大老爷们没人会为看什么电视节目而产生争执。
吃罢晚饭,闲来无事,我坐在客厅跟他们闲聊。
刘婶收拾了碗筷,打扫完厨房卫生也来到了客厅,立在我们跟前听我们瞎扯,等到没人说话的间隙,刘婶径直对我说到:「小路啊,你要是想看电视就去我屋头看嘛,看啥子节目都可以,没得人跟你抢。」
刘婶已经不止一次的跟我提过让我去她家看电视了,反正闲着也无聊,去就去嘛。
我跟着刘婶去了她家。
刘婶家也在本小区,跟我们住的单元就隔了几栋楼而已。
我们所住的小区是个开放的小区,南边、西边下去就是江面,只有南边、西边半圈围墙,北边临着大路,北边楼栋的一楼是临街商铺,刘婶家靠着东北边,东边是条小路,小路将东边的厂区与小区隔开,厂区围着铁栅栏,防止闲杂人等入内。
刘婶家的楼前面是个小广场,小广场摆放着一些健身器材。
刘婶家在5楼,到这这么长时间了,这也是头一回去刘婶家。
跟着刘婶上到5楼,进了门,刘婶家的户型跟我们租住的宿舍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装修的风格不一样,家具摆放的位置也不一样。
宿舍是东西方向摆放着电视沙发,刘婶家是南北方向摆放着电视沙发,东西宽度不及南北宽度长,所以刘婶家客厅显得更加宽敞。
刘婶家有2个女儿,大女儿已经成婚,因小时候受伤的缘故,嘴唇有处豁口,据说刘婶怕大女儿嫁出去受欺负,就招了个上门女婿,这个女婿我自始至终也没见过面,也不知是离婚了还是长年外出打工了。
大女儿育有一儿一女,俩小孩年龄相差无几,模样甚是可爱。
刘婶的丈夫在附近厂子打零工,平时爱喝个小酒,不爱说话,也不是经常回家。
小女儿名叫阿娇,她妈经常管她叫小女子,小女子往年在外打工,不过今年没出去。
三室一厅的房子,大女儿带俩孩子住一间,刘婶和丈夫住一间,小女子住一间。
屋里除了大女婿和刘婶的丈夫没在,其他人都在,这一大家子,尤其再加上两个小娃,甚是热闹。
面对我突然的到访,除了俩孩子表现的有些好奇外,其他人倒没见得表现得有什么异样。
我跟着刘婶走进客厅,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客厅里,大女儿正在追着给她小儿子喂饭,小女子正带着小外甥女在玩玩具。
「看嘛,小路来咯,我都喊他好几次了,今天才肯过来。」刘婶笑着说道,看起来她对我的到来感到非常高兴。
我有点尴尬地冲她们笑了笑。
阿娇嘴里咬着半个苹果,一脸狡黠地看着我,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笑意:
「来了就坐嘛,别客气!」
她的声音清澈而爽快,散发着重庆女子特有的耿直与热情。
「吃水果嘛!」我才刚坐下,小女子接着又说道。
「给你吃,你就拿起!」说着小女子笑着给我递过来一个苹果。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小女子了,小女子长得确实漂亮,精致的五官,尤其是嘴唇,上下两片嘴唇丰满红润,唇形弧度优美,唇角分明,一笑起来还能看到右边有颗小虎牙,显得更加俏皮活泼,甚是惹人喜爱。
看着小女子我心里并没有过多非分之想,接过她递过来的苹果,依旧只是对她笑了笑。
「小路,你喝水吗,我给你接杯水。」她姐姐礼貌地跟我打着招呼,表现得倒是很安静。
我笑着说了声「谢谢。」,感觉到刘婶一家都对我有了一种亲切感。
刘婶看着阿娇,满面笑容地对着她说道:「你给小路找电视看嘛,想看哪个台就换嘛。」
阿娇拿起遥控递给我「你自己换嘛,看哪个台都可以」。
「小姨找男朋友了,嘻嘻……」小外甥女捂着嘴巴在一旁偷笑。
「你给我乱讲!看我不打死你……」小外甥女的话刚传到阿娇的耳朵,阿娇便大声地对着小外甥女吼道,紧接着一个吓得转身就跑,一个装腔作势地吓唬着去追赶,一时间屋里喊叫声连天,笑声不断……
「刚才不好意思,小路,我这里有两个不懂事的小娃,闹腾了一些。」刘婶笑着说道。
我也笑了笑,心想这种家庭的温暖和热闹,是我在外面租住的公寓所无法比拟的。
小儿子倒显得稍微安静些,他吃完了饭,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上玩拼图游戏。
我看这小家伙拿着一块拼图左摆摆右放放,还不时地在挠头。
我凑过去跟他说:「叔叔跟你一块拼。」他把手上的拼图递给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不一会功夫,只见他嘟着的嘴巴放松了,然后咧开嘴笑了。
我把拼好的拼图递给了他,小娃依然意犹未尽还要拉着我跟他一起玩。
在刘婶屋坐到了11点多,我起身告辞。
本来来得时候还想着刘婶不会问我给她小女子介绍对象的事情吧,待了一晚上竟然都没人提这茬,我也索性也没提这事,正发愁怎么回复这事呢,关键是这段时间压根没时间去想去给她张罗这事。
两天后,刘婶家招待亲戚,刘婶也喊我过去吃饭。
饭桌上我眼熟的也仅仅是刘婶这一家子,其他人都是初次见面,都不怎么喝酒,菜肴倒是很有本地特色:泡椒凤爪、卤猪蹄、凉拌猪耳丝、烧白(类似梅菜扣肉)、腊肉香肠、椒麻鸡、烧肚条、酥肉。
这顿饭是在当地除饭店外第一次吃地道的本地菜。
这顿饭最大的收获就是吃了个腹饱肚圆,人没记到几个,满桌子一道道本地的特色菜倒是印象深刻。
一个人只身在外,常常对时间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转眼一晃就到了酷热的夏天,这是在五月端午的头一天,因为明天过端午节,我和刘婶商量着明天过节改善下伙食,说着去哪买些什么吃的喝的回来,商定之后刘婶又说明天小女子在家,正好搭个车让我带着她一起去给家里也买些东西。
我心想这不是小事一桩嘛,我满口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喊上老王带着阿娇去了县城,车直接来到了县城步行街最大的超市—新百超市,我们在超市里依着清单买了排骨、大肉、粽子等吃食,又被阿娇拉着来到了零食区,阿娇挑了好多果冻、麻辣豆干、糖果,又给孩子们买了些饼干、酸奶,整整买了一大包零食。
从超市出来已经快11点了,我们把东西给了老王,让老王开车先把东西带回去。
我和阿娇则继续在县城玩一会。
还是这条步行街,上次一块逛街的还是魏宁小丫头,只不过一次是冬天,一次是夏天。
要说她俩区别也跟这季节差不多,一个表面文静一个生性泼辣;一个知性美,一个是典型的山城姑娘霸得蛮。
她俩的共同点就是都很漂亮。
也许本身在超市就已经逛得很久了,出来没走一会俩人就都走累了,在桥头步行街的入口处俩人索性找了个长凳坐了下来。
阿娇早上出来的时候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此时坐在长凳上罕见的安静地讲述着她的过往,讲着她上学时的一些趣事,讲述着她刚开始交男朋友时的一些故事和感受。
我并没有插话,我乐得听她讲故事,那天只她一个人在讲,我在听,她也并不过多的问我的过往。
真得难得见她这么安静,安静地说话。
跟阿娇在一起我自认没有主导她的能力,虽然我的年龄比她大了5 岁。
但我此刻只是默默地待着,坐在她身旁静静地听着。
就这么静静地听她讲着讲着,时间不知不觉已过了晌午。
虽然跟阿娇正式接触才半日,跟她心的距离却已经很近了,她敞开心扉地跟你分享她的故事和心情,坐在跟前的仿佛是一个认识很久的知己。
虽说秀色可餐,可是肚子挨到现在已经不争气的在咕咕叫了,我俩真行这大热天,这大晌午,俩人居然能在闹市的长凳上坐着耗上好几个小时,还不吃不喝。
「走吧,过了中午了,我们找地方吃饭吧。」我提议道。
阿娇怔了怔,她的脸上稍微闪过一丝犹豫:「走吧,跟我走嘛!」
就在我们坐得长凳旁边,有一部向下走的电梯,阿娇拉着我走进电梯,电梯下到三楼,来这个广场也好多次了,从来没注意过也从来没下来过,步行街下面居然还隐藏着一栋居民楼,不得不说重庆山城真是座5D魔幻城市,「停在八楼的2 路汽车」说得一点不假。
「你这是带我去哪里啊?」我忍不住地问道。
「我小姨家啊,跟着我走就是了,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阿娇又恢复了往日风风火火的模样,说话又急又快,说着话还笑了起来,那脸上泛起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我漏了怯意。
「你小姨在这住吗?」我又问道。
「净说废话,不住这我带你来这做啥子!」才半天功夫,阿娇跟我说话是一点也不见外了,她说话心直口快,耿直得很。
敲了门,进到屋里。
阿娇的小姨穿着一件睡衣,脚上踢着一双拖鞋来开的门,屋里就她一个人。
阿娇的小姨看着比她妈妈年龄小很多,看着比阿娇也就大不过十岁,显得很年轻。
「还有饭没得嘛?」阿娇一进门便对她小姨喊道。
「这都几点了,你们来也不早打个电话,我好给你们准备嘛!」她小姨说起话了跟阿娇则完全不同,显得温柔多了。
「哎呀,我们一开始也没想着来你这嘛!」阿娇说着话向她小姨撒起娇来。
「你们想吃啥子,我给你们做嘛!」小姨客气的说道。
阿娇径直走进了厨房,只见干净的灶台哪像开过火的样子,又随手拉开了冰箱:「你个人在家连饭都不做嘛,冰箱里连个菜毛都没看到!」
小姨听了倒也不恼,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我最近在减肥嘛,再说了我孤家寡人,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随便吃点啥子就饱哒。」
「没人管你就不好好吃饭,小心我告你妈子(zeí)!」阿娇跟她小姨看来关系很近,说话一点也不拘束。
说完阿娇拉着我就往外走,只听见小姨在后面喊道:「进来还没坐就走嘛?」。
「我不走,我去买菜回来做饭!」阿娇说完砰的一下就把屋门关上拉着我出去了。
我们下到了1 楼,原来步行街的下面也别有洞天,离她小姨家不远处还有一家小超市,我们进去,阿娇做主挑了些菜。
我想着刚才就冒冒失失第一次去她姨家,空着手总归面子上过不去,现在又出来买东西不能还空着手,于是就买了水果、零食等,提了2 大包。
阿娇提着菜,我拎着水果、零食,这次回来是满载而归。
「你小姨没结婚吗?」回来的路上我好奇地问道。
「结过婚,又离了的。」阿娇说道。
「你小姨看起来好年轻啊,她没再找男朋友吗?」我接着随口说道。
阿娇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眼睛瞪着我说道:「你莫打她的主意,她的事情你莫打听那么多!」
我随口一问,没想到阿娇是这种反应,真是出乎意料。
当时我真想冲她吐吐舌头告诉她,我真得只是随口说说,不是有心,更没有打她任何主意。
再次回到阿娇小姨家,小姨见我们大包小包提了好多东西,一面埋怨着阿娇乱花钱买这么多东西,一面高兴地把我们请进了屋里。
进到屋后,阿娇跟小姨忙着去厨房做饭了,开了电视,我独自坐在客厅看电视。 约莫三、四十分钟,米饭也蒸好了,菜也端上来了,一盘蒸腊肠、一盘辣子鸡丁、一盘小油菜。
「辣子鸡丁、爆炒小油菜是我做的,米饭、腊肠是小姨蒸的。」没等我发问,阿娇抢先说道。
不得不说阿娇的做菜的手艺还是不错的,辣子鸡丁够麻、够辣,鸡肉也外焦里嫩,绝对能称得上麻辣鲜香。
小油菜烧得也恰到火候,不硬不软,色泽鲜亮,口感清脆,咸淡适口。
腊肠本身就是现成的,切盘之后上火蒸熟,腊肉肥瘦相间,冒着油花,配上米饭嘎嘎好吃。
这顿饭真得是吃美了,菜的味道丝毫不比外面饭店的差。
阿娇跟她小姨还是很亲近的,她俩年龄也相仿,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而我呢基本上也插不上嘴,加上在外面的时候被阿娇郑重的警告过不准接近她的小姨,我全程没怎么跟她小姨交流。 时间挨到了下午4,5点,外面不是那么热了,我跟阿娇起身回去。
一天的接触下来,我已经对阿娇深深地着了迷,回去的路上我问阿娇说:
「晚上还出来吗,我请你唱歌?」
「好啊!」阿娇回答的很干脆,说完她的脸上便露出了笑容,「晚上出来唱歌,那我还要去买条丝袜,我的丝袜都破了洞洞不能穿了。」
「唱歌跟丝袜有关系吗?」我听完疑惑,不解的问道。
「哎呀,出来唱歌我不得换身衣服嘛,换得衣服要配丝袜穿的嘛!你真是个莽子!」阿娇说得又气又急,转瞬又在笑我。
「车子快到老城了,一会儿到老城你陪我挑一条嘛!」
「要得!」我学着当地人的口音说道。
惹得阿娇又是一阵笑。
车到老城,阿娇带着我径直走到了卖丝袜的铺子前,挑了2 条黑色的丝袜,我抢着付了钱,没有任何逗留,我们复又坐上车直接回到了住处。
晚上经理部吃得是红烧排骨,还有酒、有菜。
我却没有心思在经理部跟他们一起喝酒热闹了。
我的心里只想着约会,想着晚上约了阿娇一起去唱歌。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我便喊了老王去找阿娇。
阿娇此时已经吃了饭,换好了衣服在楼上等着我们了。
喊阿娇下了楼,只见阿娇上身穿了一件红白相间的条纹小吊带,下身是一件黑色牛仔短裤,腿上则穿着一条黑丝,腰、身、大腿玲珑有致的线条被展露的一览无遗。
让人看了很是惊艳,青春活力又不失性感。
白天的连衣裙下的阿娇美得至少还含蓄几分,夜晚换上一套热裤下的阿娇则美得锋芒毕露,让人不敢直视。
此时我的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看到她的那一刻心已经乱作一团了。
老王开着车向县城KTV 驶去,我跟阿娇坐在车里,内心极力想找些话题来打破这尴尬安静的气氛,思来想去却不知说什么好,见到自己心动的人果真乖得跟猫一样。
好在也就半个小时路程,下了车终于能深深地喘口气。
KTV 还是老地方,开了房间要了啤酒饮料。
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啤酒,在这灯光昏暗的环境下,我的心理才有了一丝平复和放松。
我又大喝了一口啤酒,首先唱了一首:《我不是一百分》,是陈小春的一首歌。
听你聊了那么久
感触一定好多
那些故事你也感同身受
你的眼眶有点红
说着别人的失落
说着说着你却渐渐沉默
每段感情都不同
你在想些什么
别拿别人来比较
那不是我
喔~外表我没有把握
学问也没他们多 你说都对
你还要我怎么说
我不是一百分
却相信总有奇迹发生
就算没有天份
我有满满的诚恳
你该被抱紧
有风我来顶
你不是一直想找到安定
我没有一百分
真心是我唯一的竞争
谁说爱一个人
付出完整有些笨
我们有天会老
你会感觉得到
我并不想讨好谁的肯定
多爱你时间会证明
歌曲唱完,我自认为的深情演绎却被阿娇鄙视的不行,说我唱歌不在调,歌选得也不行,听我唱歌都差点睡着。
阿娇这小妮子,嘴巴损起人来一点也不留情面,她在我心里所有幻想的美好形象全被打碎了,经她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反倒彻底放松了,消除了紧张感我便不再那么畏手畏脚了。
阿娇点的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歌曲,阿娇张嘴说话从来都是四川话,没想到唱歌的时候普通话却说得那么标准,我原本都怀疑她根本不会说(说不好)普通话的。
阿娇第一首歌唱的是梁静茹的《会呼吸的痛》。
在东京铁塔第一次眺望
看灯火模仿坠落的星光
我终于到达但却更悲伤
一个人完成我们的梦想
你总说时间还很多
你可以等我
以前我不懂得
未必明天就有以后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爱的歌会痛
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
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后悔不贴心会痛
恨不懂你会痛
想见不能见最痛
没看你脸上张扬过哀伤
那是种多么寂寞的倔强
你拆了城墙让我去流浪
在原地等我把自己捆绑
你没说你也会软弱
需要依赖我
我就装不晓得
自由移动自我地过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爱的歌会痛
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
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后悔不贴心会痛
恨不懂你会痛
想见不能见最痛
我发誓不再说谎了
多爱你就会抱你多紧的
我的微笑都假了
灵魂像飘浮着你在就好了
我发誓不让你等候
陪你做想做的无论什么
我越来越像贝壳
怕心被人触碰
你回来那就好了
能重来那就好了
不得不承认,阿娇的歌唱得跟原唱一样婉转忧伤,声音稳定有穿透力,唱得比我好听的多的多。
接着又唱了《没有你的日子我真得好孤单》、《下辈子要做你的女人》、《后来》,都是深情的演绎,真得没看出来,阿娇唱歌还是很好听的。
我也不甘示弱,我接着又深情地演绎了一首陈小春的《我爱的人》,还唱了好多任贤齐、周杰伦的歌曲,还有一些老的比较容易唱得歌曲。
老王这次倒是罕见地很安静,喝了几瓶啤酒后,老王不知道跑哪去了,包间里只剩下了阿娇和我。
阿娇依旧站在点歌机的前面唱着歌,歌声依旧婉转忧伤,此时的我微微有一点醉意,我看着阿娇的背影入了迷。
我迷迷糊糊也不知从哪来得胆量,我站在了阿娇的背后,双手扶在了她的腰上,正当我欲从背后楼住她时,阿娇转身回头望向了我,我先是被她突然的回头吓了一跳,以为她要生气反抗。
哪成想阿娇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炙热的渴望,看到她的眼神这一刻我全明白了,我捧起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她激烈地回应着,此刻的我们就像两只刚刚冲破牢笼枷锁的猛兽,放肆地不顾一切地相拥在一起,肆无忌惮地接吻,俩人变换着角度,彼此热烈地索取对方的唇和舌,这一刻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忘记了身处何方,只是一味地想融化掉对方。
直到老王回到包间喊我们回去,我这才回过神。
我拥着阿娇走出了KTV,我们走在了大马路边等着老王去停车场提车。
夏日午夜的街头依然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我望着阿娇,忍不住又去亲吻她,阿娇依旧热烈的回应着我。
我们在大街上如胶似漆地亲吻到一起,不顾旁人的眼光,此刻美丽的女孩,属于我的美丽的女孩,和我紧紧地拥吻在一起,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犹如飞翔在云端,又如沉浸在梦里,简直是妙不可言!喜欢在人群中你只属于我的那画面,我的心里哼起了愉快的歌,我享受着这午夜的习习凉风,我享受着可爱女孩漂亮的唇和舌,我甚至有点享受路人投来的羡慕抑或嫉妒的眼光。
这一刻,如梦幻般如痴如醉。
老王的车已经停到了我俩的身旁,在老王的招呼下,我和阿娇上了车,我俩坐到了后排。
在车上,我俩又忍不住地亲吻到一起,一路行驶一路亲吻,偶遇颠簸,俩人的牙齿也会随之碰撞到一起,真的喜欢她就会亲起来没够,要起来也没够。
汽车马上就要到小区了,我在阿娇的耳边说:「要不我们别回去了,我们去镇上开个房。
镇上有一家5 星级酒店,是我们的合作单位。」阿娇只是摇头,她用嘴吻上我的唇不让我再说话。
今天晚上被她勾起了兴致,我真心的不想回小区,我的内心在挣扎,被她嘴唇封住的嘴巴又无法说话,索性那就享受当下好了,我更加激烈地亲吻着她,真得想把她整个人吃下去!
回到了小区,我和阿娇俨然成了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站在小区的楼底下俩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久久地不舍分开。
此刻我的心里面还有些懊悔,没有强留下阿娇在外面过夜。
今天一天真是梦幻般的一样,早上跟阿娇连朋友还算不上,晚上回来就成了一对情侣,尽管俩人谁也没向谁表白过。
即使这样也足够令人兴奋不已了,因为在今天之前自己还未敢奢求有像阿娇这样漂亮的女朋友。
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懊悔中透着兴奋,我回到了宿舍,我睡的屋子没装空调,只在床上铺了张凉席,此时凉席的温度摸上去都烫手,我快速地冲了个凉水澡,又用湿毛巾把凉席擦了擦降降温。
做完这一切,刚躺到床上准备回味这一天梦幻般的经历,电话突然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阿娇打来的。
「你躺下没得嘛,陪我到楼下凉快凉快嘛!」阿娇这次说话倒显得很温柔。
「好,你等我!」我迅速翻身起床向楼下奔去。
刚才还有些懊悔的我,再次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喜,整个人又充满了难以自抑的兴奋,我飞奔下楼,只见阿娇又换上了连衣裙在她家楼下的小广场的健身器材上扭动着腰身。
「你怎么还不睡?」我真是嘴笨,身着白色镂花连衣裙的阿娇随着转动仿佛翩翩起舞的蝴蝶,见到她竟不知怎么开口。
「还不是怨你!」阿娇嗔怪道。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又怨起我了,我让你别回来你非要回来,我心里想着,不知道阿娇什么心思。
「过来坐嘛!」阿娇拉着我坐到了旁边的长椅上。
我和阿娇并排坐到了长椅上,我很自然的搂住了她的肩膀,阿娇顺势靠在了我的肩上。
对面甲方厂区保卫室的照明灯把整个厂区大门附近照的通明,从此处能看清保卫室的门卫在值着夜班。
「你惹到我了,你晓不晓得?」阿娇说道。
「怎么惹你了?」我尚不明白阿娇说这话的意思,心里再一次疑惑了。
「哼!你莫装傻!」阿娇见我这样回答竟然有些生气,「那你唱歌的时候摸人家腰杆做啥子?」
「我那是见你人长得漂亮,唱歌那么好听,身材又那么好,才情不自禁…
…」我极力地寻找赞美的词语来向阿娇示好,末了还不忘表示说这都是真话,确定是肺腑之言。
阿娇见我这番笨拙又极具真诚的辩解,这才逐渐地喜笑颜开。
「那我不管,你惹到我了,你跑不脱了!我要你做我男朋友!」阿娇说话的语气不容否定。
我这番才明白她那句「你惹到我了」的含义,这小女子居然连表白都这么霸道。
「我不得跑,那你跑了怎么办嘛?」这小女子是不好惹,我原本就不敢靠近她,担心的也是这个。
我问完这话,阿娇也是一愣,显然她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随后她也明白了我的心思。
「你怕爱上我呀?」阿娇反问道。
「有点。」我说。
「你胆子就楞个小啊?」阿娇接着反问。
「……」
「那你怎么就敢突然摸人家腰杆?」
「……」
「还敢抱着人家亲那么久?」阿娇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倒对我咄咄逼问,我竟然被这小女子逼问的哑口无言。
见我被逼问的无言以对,小女子像打了胜仗似的,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也知道了我不是不喜欢她,是怕爱上她。
「你还没说同不同意做我男朋友呢?」阿娇脸带笑意柔声地问道。
「我同意,那你不准丢下我跑了。」我一脸认真。
「那我可不敢保证。」阿娇笑得更加放肆起来。
她在故意气我,我也知道她在故意气我,尽管如此,我却也无可奈何。
第7章
我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开始放肆地亲她,亲她的额头,亲她的脸颊,亲她的耳垂,我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用嘴唇包裹着牙齿咬住她娇嫩的耳垂,用舌头撩拨着她那被咬住而因充血变得敏感的耳垂,让它时而因充血变硬,时而放开变软,用舌头感受着耳垂的柔硬交替。
我故意在她的耳朵眼哈着热气,阿娇在我的挑逗下变得眼神迷离,仰着面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我用舌头划过她的脖颈,亲吻着她的咽喉,我的嘴唇停留在她两个锁骨的中间,静静地感受着此处脉搏的跳动。
阿娇洗完澡换了衣服后并没有穿戴胸罩,隔着衣服能感受到她胸前两粒黄豆般大小的尖尖因充血而变得坚挺。
我用手指隔着衣服轻轻地拨弄着两处坚挺之物,阿娇在我怀中呓语「别弄了,好痒。」
「舒服吗?」我将一只手伸进阿娇的衣内,整个手掌托住了一只乳房,用指肚的指纹轻轻地磨着乳尖,指尖在乳尖上轻轻地滑动。
「好舒服……我想要」阿娇的身体此刻已经不由自主地在颤抖。
「我也想要,我们去开房好不好?」我在阿娇的耳朵根说道。
「太晚了,今天别去了……」能看出阿娇并不是想真的拒绝我。
「好难受,怎么办?你摸摸看嘛,我弟弟都被你折磨了一天了,军姿都立了好多次了。」我凑在她的耳边说着话,接近乞求。
阿娇环顾了一下四周,用手指了一下方向,轻声地跟我说:「我们去那边嘛,那边一楼没得人住。」
我顺着阿娇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小广场前面那栋楼。
跟着阿娇走到了前面那栋楼前面,这边一楼的窗户前果然没亮灯,看着不像有人住,此处从保卫室照来的灯光也比小广场那边暗了很多。
我和阿娇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双唇又亲到了一起,俩人上下其手,同时摸向了对方身体最敏感的部位。
一阵激吻之后,俩人的兴致一下子来到了至高点。
我让阿娇背对着我,她的双手扶在窗沿上。
我从下向上掀起阿娇的裙子,把她的裙子撩到了背部,露出了浑圆饱满的臀部,雪白的臀部被一条黑色小内裤包裹着。
我把她的内裤退到了腿上,顺手摸到了阿娇身体最隐秘之处,此刻那里早已发了大水,沼泽处已经汪洋一片,泥泞不堪。
此时我的下面也已经膨胀到极点,迫不及待地想找一个束缚之地钻进去,再晚一刻就会难受的不行,任由无边无际的膨胀就仿佛一个人被悬在空中,没着没落的浑身有劲使不出般的难受。
我没有任何迟疑,下体对准阿娇的蜜穴一入到底。
当我进入阿娇身体的时候,那种从未有过的紧束感激活了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块肌肤都升华着快乐,每一次喘息都洋溢着幸福,甚至了指甲缝里都分泌着爱的感觉,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快乐幸福包裹着、环绕着。
那感觉仿佛就像从水深火热的炼狱之地一下子来到了人间仙境,整个人竟不由自主地舒服的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温热、紧窄,再找不出其他更恰当的词语来形容进入阿娇身体时的最直接的感受。
纤细的蜂腰与浑圆饱满的臀部形成巨大的反差,我双手把在阿娇浑圆饱满的臀部与纤细蜂腰的交汇处,任凭欲望的驱使一次次撞击着阿娇的臀部,巨大的舒爽感由这一处点燃,进而爆发,瞬间遍及了全身,此时此刻无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我所有的欲望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生理的快感伴随着短暂的心悸到达顶峰,在顶峰还未来得及停留此后这般感觉就像过山车一般转瞬即逝,纵然千般欣喜万般留恋也留不住一丝一毫。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和有情人,行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是劫应着,是缘惜着。
夜已央,兴未阑。
回到宿舍,仍难掩兴奋之情。
刚进屋未定,老王居然也刚从外面回来。
「你也刚回?」俩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相视一笑,我看出来了,老王出去也一准没干好事。
「你跟阿娇那个了?」老王不怀好意地问道。
「嗯……」亢奋的余波仍未平息的我很想跟老王说,阿娇是我遇到的女人中在一起最舒服的一个!
「你呢,你去干嘛了?」真得没想到,老王居然也这么晚才回来。
「我跟林妹子好上了,刚才去她那了。」老王显然也是余兴未消,很想跟我分享一下男人的快乐,说着话跟我一起进到了我的屋里,随即也关上了门,看来老王准备跟我分享一下他的私密之事。
「哪个林妹子?」我心里很是疑惑,一时没想起来老王说得那个人是谁。
「就是那个经常和我们一起打麻将,经常穿裙子和旗袍的那个。」老王说道。
「是那个30多岁,皮肤很白,盘着头发,经常穿紧身裙子,显得身材很好,胸部很大,屁股很圆,看上去有种古典美的那个女的?」我极力回忆着麻将馆的女人们。
「哈哈哈,对对!」老王看我对上号了,显得更加的得意了。
「我草,行啊,老王。
常去麻将馆的也就属林妹子最好看了,没想到便宜你了!」林妹子跟老王好上,我属实没想到啊,老王比她大10几岁呢。
「说说吧,你是怎么搞到手的?」我接着问到,老王此时兴致正高,还没等我问完老王就开口笑了起来。
「哈哈哈,咱个人魅力大呗,是她先看上的我,她老公常年跑船,一年到头也回来不了几次。」看着老王也不像说得假话,林妹子看起来挺文气、挺安静的一个人,喜欢老王这种整天嘻嘻哈哈的老流氓也不意外。
正当我还沉浸在感叹林妹子主动追老王的事情时,老王接着又说了一个令我十分震惊的事情。
「宋经理跟王红伟好上了。」
「王红伟?那个短头发,年龄看着比宋经理还大的,长得有点像男人的那个女人?」听完老王的话,我被震惊的不行。
「嗯,应该是王红伟先看上了宋经理。」老王接着说道。
「我草,那也不能轻易的答应她啊,长得我真得欣赏不来,比林妹子差远了。」
老王听了我说的话更加的眉飞眼笑起来,整个脸就像一朵完全绽开的花,脸上笑起的褶子勾勒出了片片清晰的花瓣。
听了老王说的这些私密之事,我此刻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麻将馆还能成就情缘,他们俩这麻将还真没有白打。
是夜,睡梦中醒了多次,激动之情久久未消。
第二天睡醒天已大亮。
中午下了班早早回到宿舍,见到阿娇和刘婶都在。
见到阿娇我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冲着阿娇笑了笑,阿娇走过来说:「这是你住的房间吗?」
「嗯,跟你住的房间是一个位置,我屋就是有点乱。」我看着自己的屋子,墙角的地上堆着一堆脏衣服,鞋子好几双也是乱糟糟地摆了一地。
「这是你的衣服嘛?」阿娇指着墙角的一堆脏衣服说道。
「是的,我还没来得及洗。」屋里就那堆脏衣服显眼,最不想让她看见的却偏偏被看得真切,我得脸上都感觉有点发烫。
「你这是攒了好久的脏衣服嘛,楞个长时间也不知道洗!」阿娇边说边收拾我的脏衣服「下午我回屋头用洗衣机帮你洗了吧。」
「晚上你有空迈?还来我屋头看电视嘛!」阿娇收拾好我的脏衣服准备往外走。
我说好。
「记得来找我耍!」阿娇说完拎着一堆脏衣服回去了。
「小路,快来吃饭嘛!」刘婶招呼我吃饭,刘婶见我跟她女儿好上了似乎很高兴。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我去了刘婶家里。
家里一如既往还是5 口人在,刘婶、俩女儿加俩小孩。
晚上电视上上海卫视正播放着《中国达人秀》节目,在此之前我好久都没认真地看过电视了,《中国达人秀》这个节目是第一次看,我看了之后竟然觉得很新颖很精彩,我在刘婶家竟认认真真地看了一场综艺节目。
期间阿娇跟两个小娃打闹那是少不了的,动不动就听到阿娇冲着俩个小娃喊道:「我打死你!」,然后就是她们仨追打喊闹的声音。
刘婶跟大姐见这种场面早已习以为常,我在屋里尽管才待了不久也逐渐适应了,两个小娃就喜欢在她小姨跟前耍,阿娇嘴巴虽然厉害,偶尔也会打孩子们几下,但能看出来,她对两个小娃是真得喜欢,对两个小娃是真得好。
节目看完了,心思反倒没那么单纯了。
我的眼睛不时地看向阿娇,阿娇穿着一条紫色碎花小短裤,上身是个小吊带,一走起路来胸前两只小白兔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甚是可爱。
阿娇见我心思不在电视上了,跟我说道:「节目演完了呀?」
「嗯,上午你看了我屋,让我也参观一下你的房间嘛,要不要得嘛?」我冲着阿娇说道。
「你来看嘛!」阿娇抿着嘴都快笑出了声,好像一下子猜透了我的心思。
阿娇打开她房间的灯,她的屋跟我宿舍住的屋大小位置都一样,她的床是东西向放着的,跟我睡得床放得方向不一样,床单是粉色卡通的,除了干净整洁外,屋里的空间也显得更大。
俩人躲进屋里,我迅即抱住阿娇亲了起来,没敢亲太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担心外面的孩子们突然跑进来。
「你娃娃今天胆子变得有点大了哦,妈姐都在屋头你都敢亲我!」阿娇显得很开心,冲着我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真的好想你,好想亲你」我低声在阿娇身边说道,「我们出去开个房嘛」。
「哼,你想得美!」阿娇俏皮地说道,又是那种故意的,得意的表情。
「那我们去楼下也好,就抱抱亲亲嘛!」我装可怜的乞求。
「嗯,我跟妈子打声招呼。」阿娇说这话几乎是贴着我耳朵说的,半边乳房都压我身上了。
「哎呀,你莫看了,一个女娃娃房间有啥子好看的嘛!」阿娇故意大声的喊道,随即把我从她房间推了出来。
「妈,我跟小路去楼下耍一哈。」阿娇冲她妈喊完,就继续推着我往屋外走。
出了屋,关上门。
我本想拉着阿娇下楼,阿娇却示意我往上走,我有些疑惑上楼干什么。
楼道很安静,我被阿娇拉着上到了6 层半的位置。
刚到此处,尚未回过神,阿娇就一把搂住我的脖子要和我接吻,我也一下就瞬间明白了,原来楼上都上住户都没有人,阿娇才选择这个地方。
看得出来,阿娇今天的兴致也很高,她双手环抱着我的脖子,双眼迷离,嘴巴主动凑过来索吻,我低下头,双手从下面托起阿娇的臀部,生怕她整个身子的重量挂在我的脖子上脖子被勒断。
楼道的声控灯被我俩的动静弄得常亮着,阿娇的舌头像一条小蛇,主动地跟我的舌头缠绕在一起,阿娇的身体紧贴着我的下体,此时我的下体也迅速膨胀开来,生生地硬顶着阿娇双腿根的柔软处。
阿娇深吻了片刻,仿佛接吻已不能满足身体欲望的膨胀,阿娇的嘴唇这才放过了我的嘴唇,后仰着头,深深地喘着粗气,她的双手在我的下身摸索着,想要释放那已被囚禁已久的巨龙,我的欲望也已经被点燃,双手搂在阿娇圆润的屁股上,退掉了上面的包裹物,寻找着那一潭清幽之地,渴望着欲望的巨龙早入深潭,来浇灭不断燃烧的欲望之火。
此时阿娇和我正面抱在一起,身体已经被我抵到了墙上,被释放出来的巨龙同时也已经抵进了被探明的龙潭,由于是站立的姿势,巨龙并不能很深地进入谭穴,我拼命膨胀着巨龙,一次又一次拼命地使巨龙进入的再深入些,奈何正面站立的姿势使得龙潭变得更加的紧窄难入,好在龙穴不断涌出的潭水越来越多,才使得如鱼得水的巨龙在潭中浅游。
阿娇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姿势,嘴里喊着用力,不要停。
我则有种有力使不出,登堂而不得入室的感觉,心里急的火烧火燎,欲望的巨龙愈发膨胀,对着潭穴一次又一次猛烈地冲击,想要突破屏障,想要一入到底,想要一尽余欢。
潭穴上方的蜜豆因充血而膨胀,在一次次的冲击摩擦下变得愈加敏感和肿大。
此时的阿娇被我的冲击变得十分的兴奋,眼睛半闭,眼神迷离,嘴里不住的喊道:「好爽,好舒服!」
我不断地加快速度,拼命想要抵近终点。
「你土匪,你流氓!我要死,你莫停……」阿娇在我的快速冲击下不住的呓语。
突入其来的力量从天而降,再也没有什么屏障能困住被欲望燃烧着的巨龙,冲击的幅度变得更大,冲击的力量变得更强,冲击的速度变得更快……
「好爽!我要死!」阿娇整个身体瘫软了下来,冲击过后我更是筋疲力竭,此时才感觉挂在我身上的阿娇是如此之重。
激情过后的两人已经是大汗淋漓,累到虚脱。
「你要死,刚才差点把人家弄死!」阿娇许久才缓过劲来,连下楼的力气都没了。
「你都不知道你刚才挂在我的身上有多重,我差点累死!」我一半搀着阿娇,一半扶在她的身上,腰膝酸软连走道都感觉踩着一团棉花。
「哼,累死你活该!你土匪,你流氓!」阿娇恢复了一点力气,竟然先用到了嘴上。
我狠狠抓了一把阿娇的奶子算是对她喊我流氓的回应,俩人嬉笑打闹间回到了屋里。
「你们俩楞个久才回来,楼下不热吗,看看一个个满头大汗的。」刘婶见我们回来,起身说道。
「哎呀,热死人,动不动就出一身汗,也不晓得小路晚上回去咋个睡嘛,他屋里连个空调都没得。」阿娇顺着她妈的话说道,进到屋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仿佛见了救星似的贪恋着沙发的柔软,缓解身体的疲劳。
「是哦,要不你在我们屋头铺凉席嘛,这样还凉快些。」
本身就想守着阿娇不愿离开,我见刘婶都这样说了也就没有推辞。
晚上,所有的屋的灯都熄了,只有客厅的空调开着,三个卧室都有人,卧室的门都开着。
大姐带着孩子们睡一个卧室,刘婶睡一个卧室,这两个卧室在客厅的西边,阿娇的卧室在东边,阿娇睡在床上,我在阿娇卧室的地上铺着凉席打着地铺。
夜已深,夜深人静,我并未入睡,试想哪个男人守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不做点啥子事情就能安然入睡。
阿娇也同样未眠。
我轻声起身,伏到阿娇身边轻声说道,想要,想亲亲。
阿娇也是一副小心翼翼,轻言细语的样子说,别让妈子和姐姐她们听到动静。
「在床上动静大,来地上嘛!」我咬着阿娇的耳朵,手已经不老实地摸到了阿娇的双乳。
「你要死!」阿娇嘴上不同意,却开始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躺到了凉席上。
阿娇仰面躺到了地上的凉席上,我则轻轻地爬到了阿娇的身上,轻轻地撩起了阿娇的上衣,一对玉乳弹跳而出,双乳柔软平摊在胸前,只留下两粒黄豆般大小的乳尖象征着女人特有的专属。
我用嘴巴含住女人胸前的专属,用舌尖轻轻地拨弄着摩擦着这敏感的两粒豆子。
我用双手掬起平摊下来的双乳,揉搓着,晃动着,感受着女人乳房特有的柔软与不同。
阿娇在我的身下不住地扭动着身体,压抑着喉咙不敢发出声响。
物理学讲得能量守恒,此时用在阿娇身上也适用,压抑了发声的嘴巴,阿娇不发声的手却开始不老实了起来,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臂,或扣或掐疼得我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出声来。
我挣脱了阿娇的手臂,放过了阿娇的双乳,嘴巴舌头开始一路向下,轻吻着阿娇的肚脐、腹部,轻轻地褪去阿娇的下身的衣裳,阿娇神秘的三角地带展露无遗,阿娇的三角地带毛发并不浓密,整个密潭很小,密潭干净整洁,潭口更是深藏其中,显得狭小清幽。
密潭上方镶嵌着一颗绿豆般大小的潭珠,玉珠虽小却异常敏感,用嘴唇轻轻地包裹住玉珠,阿娇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向上挺立抖动起来,用舌头轻轻地舔一下玉珠,阿娇更是紧紧地揪着我的头发。
再一次接近阿娇的神秘之处,这次打先锋的却是唇和舌。
不一样的体验却带来更大的满足感,神秘之穴已经足够湿润了,我也早已安奈不住,掀起她的双腿,对准泉眼一钻到底,泉水随着进出的节奏汩汩而出,无声的节奏虽然舒缓,无边的泉水却早已溢满,顺着沟子向下浸湿了大片凉席。
阿娇压抑着兴奋,双手紧掐着我的双臂,双臂被掐得越来越痛,阿娇的双腿也不再蜷着,双腿紧绷着、并拢着平放在铺着凉席的地上,紧紧地夹着留在她体内的属于我身体上的那部分。
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无声无息地摩擦着身体相连的部位,扭动着,低沉地喘息着,气息越来越急促,直到把精华也全部融进到对方的身体里。
是夜,各个屋里分外安静,从阿娇身上翻身躺下,浑身上下早已累得不愿再多动一下,转眼便沉沉睡去。
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大家早已都醒了,俩孩子围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冲着我挤眉弄眼,笑着问东问西,弄得我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路,过来了?」来到经理部,发现老王也在,我还没坐稳,老王笑呵呵地冲着我走过来了,「昨天晚上去开房了?」。
「我草,还真没有。」我在椅子上靠了靠,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嘴角已抑制不住地向上扬了起来。
「一晚上没回,你住哪了?」老王嬉皮笑脸,依旧不依不饶。
「我在阿娇屋打的地铺,晚上睡觉可比咱宿舍凉快多了,后半夜甚至还有点冷。」
「俩人搂着睡还能冷嘛。」老王已经笑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老王最近也是桃花不断,看来还是想跟我传授些经验。
我和阿娇的事情却不想让老王给传出去,唯有低调才能行以致远。
下午我正在经理部打瞌睡,电话铃突然想起,阿娇在电话里说道:「你在搞么哩,来我屋头耍嘛!」
「嗯,你等我,马上到!」我被这电话铃吓得一激灵,睡意顿时全无。
「屋里就你一个人啊?」我快步流星,没两分钟已经到了阿娇的门口。
「嗯,快进来再说嘛。」阿娇把我拉进了屋,又迅速把大门关上,随手又拧上了锁。
「妈、姐姐上哪去了嘛?」
「妈子、姐姐带着娃儿们去游泳了。」阿娇来到屋后说话才不那么急,显得放松了下来。
「去哪里游泳了,你为啥不跟着去?」
「那边山上有个度假村嘛,度假村里挖的游泳池,山泉流下来的水可凉了,这个天在水里待起才舒服嘛!」
阿娇光着脚在客厅走来走去,「我要是跟着去了,哪个还能喊你过来耍,你真是个莽子!」。
「嗯,这下好了,就我们俩人,我们是在床上耍还是在地上耍嘛?」我看着阿娇脸上不屑的表情,心里也想逗逗她。
「昨晚上不好耍嘛?」阿娇双眼露着笑意,竟色眯眯地向我走近。
「没耍够。」
「今天我们耍个够嘛。」阿娇贴到了我的身上,一只手已经伸进我的裤子,抓住了我的命根。
「我倒要好好看看,你这个光头小和尚耍耍威风!」
我的欲火一下子被点燃,俩人迅速地亲到了一起,不一会功夫,俩人的衣服已经脱得精光,两条光溜溜的身体在床上滚做一团。
终于逮着个俩个人单独在家的机会,俩人都不再压制自己的欲望,我高高地架起阿娇的双腿,狠命地撞击着拍打着阿娇的私处,身下的床也随着我们撞击的节奏一次一次地撞在墙上当当作响。
阿娇也不再控制自己的喉咙,嘴里随着我的一次次撞击发出啊啊的叫声,此时下体交合的啪啪声,床腿的吱吱声,床头撞击墙面的当当声,阿娇的娇喘声合奏出一首澎湃激昂的打击乐,这华丽残酷的乐章,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正当我准备将这华丽的乐章推向高潮时,阿娇旋即按下了暂停键:「别那么快结束,我要多耍一会儿!」阿娇紧紧抱住了我的双腿,不让我再大开大合地撞击,「别那么着急,你歇一下嘛,抵紧我就好,对,就这样插到底不动!」阿娇迷离着双眼,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们来地上耍!」阿娇眯着眼休息了一会,起身往地上铺上了凉席,又抱了一床被子铺到了凉席上。
「你再晃一会儿,我的床腿都要被你晃折了,墙也要被你晃倒!」
第一次在白天真真切切地看到光溜溜不穿衣服的阿娇,到底是20来岁的女子,皮肤光滑紧致,身材玲珑别致,相貌生得标致,光溜溜地走起路来简直极尽诱惑,我的眼睛像铁球被磁铁吸引住一般,眼光从她身体上一秒也不舍得离开。
中途补充一下体力,此刻我更像一个充满斗志的勇士,阿娇就像那个即将被征服的敌人,我没有再怜香惜玉,此时只剩下啪啪声不绝于耳,我大幅的开合大力的冲撞,就像一个被关在八角笼中的斗士,要用摧枯拉朽之力一气呵成彻底将对手打败。
一番决斗下来,俩人已是浑身浸满了汗水,阿娇拉着我一起去卫生间洗澡。
我帮阿娇洗着背,阿娇帮我清洗着下体,不一会功夫,下体渐渐又恢复了知觉,它在阿娇的手中慢慢地胀大。
阿娇望着我吃吃地笑,「还要来嘛?」。
「小看哪个?」
俩人在卫生间当然还是从后面来那种姿势最方便,这次还能从镜子中看到阿娇的表情。
由于刚射完不久,再次投入战斗的时候不会马上就想射,这次也没有刻意去控制节奏,随心所欲,又是疯狂的拍打撞击,心里就想着早点歼灭敌人,早点结束战斗。
在我的疯狂输出,狂轰乱炸之下,终于把战斗推向了高潮。
「要死啊,用那么大力干嘛!不怕累坏你小娃身体嘛!」阿娇嘴上貌似在怪罪,其实我晓得她刚才很受用才对。
「接二连三不用点力搞不出来嘛!你刚才舒服了嘛?」
「好舒服,只怕你娃身体吃不消哦,很快会被我榨干!」阿娇说完嘴又凑过来索吻。
「我乐意得很!」
正当我和阿娇在卫生间再一次洗澡的时候,听见屋里的大门处有人在拿钥匙开门。
一时间我有点六神无主,不知所措,俩人衣服都还在阿娇的卧室放着,总不能光溜溜地出去吧!
这时阿娇翻看了一下洗衣机,还好里面丢着2 件要洗的衣服,阿娇从洗衣机里拿出来一件连衣裙,还不忘放鼻子下闻一闻。
我心想都什么情况了,还管它脏不脏啊,能找到件衣服蔽体就谢天谢地了。
「你在这待一下,我先出去看下,等一下儿给你拿衣服哈!」阿娇穿好衣服,开了卫生间门准备往外走,「是老汉回来了。」回过头还不忘告诉我此刻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
「老汉,你咋个现在回来了嘛?」阿娇出了卫生间的门就冲着客厅喊道。
「我回来取些东西嘛!妈子她们去哪里了嘛?」
「妈子她们去游泳了,估计快回来了。」
「你个人在家,把门锁好嘛!」说完,阿娇的爸爸取完东西就又出了门。
阿娇笑嘻嘻地开了卫生间的门,只探进了个脑袋「老汉走了。」
「我衣服呢?」心中一直想着衣服的事情,生怕她爸爸会突然进来上厕所。
这个样子面对长辈那就太丢脸了。
「你个人出来去穿嘛!哈哈~ 」阿娇盯着我的裸体边看边笑。
「你不要拍我的裸照,太丢人了。」我跳着跑回了阿娇的卧室。
「你刚才说妈子就快回来了吗?」我边穿衣服边问阿娇。
「应该是嘛!她们都去了好久了。」
「你会不会游泳嘛,改天你带我一块去嘛!」夏天衣服简单,一条短裤,一件T 恤,很快就穿好了。
「要得,我从小守着江边长大的,你说我会不会嘛?」
「我从小也是守着河边长大的,我都没下过水!」
「那好嘛,我教你浮水!」
「你刚才拿着手机对着我,是不是给我拍了照,难看的要死!」我起身走到了阿娇身边。
「哪个拍你了嘛,吓唬你,哈哈~ 瞧瞧你刚才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笑死人!」
阿娇一笑就露出那颗小虎牙,长虎牙的女孩子看起来一下子就活泼厉害了好多。
「好吧!你现在看起来就很好看,给我拍几张你的照片吧,我存手机上。」
说着我拿出手机对着阿娇连续拍了几张照,她很随意的样子就很美。
「你拍嘛!你打算晚上偷偷看的嘛?」
「晚上偷偷看的照片,那你要脱掉衣服拍!」一直被她欺负,我也要逗逗她。
「你要死!」阿娇咬牙切齿,说着就要过来追着打我。
「好了,你莫跑了。
我们一起拍张合照嘛!」阿娇脸上恢复了常态,用一副小女人的语气说道。
「嗯,拍张合照当然好。
你莫骗我过去打我哈!」这小女子诡得很,不好惹,也惹不得。
「不得打你!快些过来!」阿娇话还没说完,又在哪诡笑起来。
刚走到阿娇身边还没站稳,阿娇猛地抬起胳膊,我本能地抱头鼠窜,阿娇见状笑得前俯后仰。
「看把你黑的(吓),你至于嘛!」阿娇又戏弄我。
「好了,不闹了,你快些过来!」
阿娇拉着我拍合照,那个年代手机大多还没有前置摄像头,后置摄像头一般也就是200 万像素。
我和阿娇再次进到卫生间对着卫生间的大镜子拍了几张合照,我把阿娇搂在怀里,阿娇向内用胸部贴着我的胸,好一副小鸟依人状。
真得很少见到阿娇这么乖巧听话的样子。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办公室,晚上再来找你耍。」抱着阿娇忍不住就想亲她。
「你晚上还来我屋打地铺迈?」阿娇抬着头望向我,样子楚楚动人。
「我想带你出去开房。
那样我们不用偷偷摸摸提心吊胆。」我亲吻着阿娇的脸颊。
「嗯,好。
你吃完饭来找我。」说完我和阿娇就吻到了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小城的热闹令人兴奋,晚上华灯初上,路边广场到处都是出来纳凉游荡的人。
此刻我觉得小县城非常美,错落有致的建筑都亮起了璀璨夺目的灯光,神秘的小街蜿蜒曲折。
在这喧闹和嘈杂的黄昏里,我拉着阿娇漫步街头。
夏天的风轻轻吹过,世界像慢动作,像在对我透露,幸福的前奏。
最喜欢你有的时候,不经意牵我手,心跳快失控。
最喜欢这样的时候,什么事都不做。
想在一起,一直一起,甜得黏腻,还是好想你。
因为有你在,我才看见未来。
你的爱像一片大海包容我的使坏,因为有你在,我才学会去爱,世界上只有你让我不再孤单。
想在一起,守护着你,就算拥挤,也要抱着你。
因为有你在,我才看见未来。
呼吸着夏日暖暖的空气,触摸着风,心情美丽的像一首歌。
我拉着阿娇径直走到一家看着还算高档的宾馆,就在县城热闹的步行街桥头的另一边。
闹中取静,这家宾馆的楼下不远处就是长江。
进入大厅,看到大厅内或站或坐的已经有好几拨人了,不知他们为何等在大厅里做什么。
「我要办理住宿。」我走到前台对着前台的服务人员说道。
「先生,几位人员呢?」服务员客气的问道。
「2位。」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一会儿还要你们两位去派出所开个证明才能入住。
咱们宾馆有专门的车辆负责拉你们去办理。」
服务员耐心的说道。
我有些不解,怎么住宾馆还需要去派出所开证明了,拿身份证登记还不行。
从旁边他人的聊天中才知道,那时正值「唱红打黑」的书记主政重庆,正在重庆搞运动呢。
搞得我还以为本地人不给住宿呢,莫误我好事情。
几经周折,我和阿娇终于如愿以偿,住进了今晚只属于我们俩个人的房屋。
那一夜,我吻遍了她的全身,从额头到脚趾,她每一寸肌肤我都熟悉到如掌上观纹。
那一夜,我用手极尽温柔抚摸着她的身体,划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那一夜,我欣赏着她的裸体,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痴迷的眼光怎么都无法离开她身体半寸。
那一夜,从里到外我用舌头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了我的痕迹,只为证明她是我的。
那一夜,我们吻了好久,舌头相互缠绕在一起,探索对方嘴里的每一寸肌肤,极尽缠绵。
她曾经告诉我,每次跟我接吻都会特别想要。
那一夜,我趴在她的身上,抱着她,亲吻着她的脖颈,用舌头一边画着圈圈一边游走。
那一夜,我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尖挑逗着她敏感的耳朵,哈着气,跟她说着致命的情话,她「咯咯」地笑着。
那一夜,我的嘴唇停留在她两个锁骨的中间。
那一夜,我揉捏着她的乳房,张开嘴吸吮着她的乳头,含在嘴里,用嘴唇紧紧的夹着她乳头的根部,用舌尖在她乳头的正中心狠狠地钻着。
那一夜,我用舌尖划过她优美的背,用嘴唇亲吻着她背部的曲线。
那一夜,我划过她的小腹,亲吻着她的肚脐,她喘着气偷偷的告诉我很痒。
那一夜,我的嘴唇到长时间停留在了她稀疏的绒毛处,彻底迷失在了里面。
那一夜,我在她的黑森林里找到了上帝最伟大的杰作。
我在那里停留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那里是一口深谭,谭里流出了很多很多的水,我钻了进去用舌头在里面横冲直撞,谭里翻起了滔天巨浪,我听到了她嘶叫的声音。
我用舌头划过她里面那鲜嫩鲜嫩的肌肤,水止不住的流着,马上覆盖了正整座森林。
那一夜,我分开了她的双腿,然后说着黑森林里流出的爱液划过她大腿内侧的每一寸肌肤,在那里种满了她最爱吃的草莓。
那一夜,我顺着她娇嫩的肌肤走过山山水水,踏过花花草草。
那一夜,她求了我,我应了她,狠狠的撞击在她身体的最深处,在里面肆意的破坏,狠狠地撞击。
那一夜,我时而急速,时而缓慢,时而深时而浅。
慢慢的出来,快速的进去,快速的出来缓慢的进入。
那一夜,她求我,我没应她,反而更肆意的撞击她娇嫩的身体。
那一夜,她哭了,哭的很开心,她的开心给了我更大的动力,更加狠狠的冲击她最鲜嫩的水谭。
那一夜,我和她尝遍了所有的姿势。
那一夜,她的桃花源里有了一次次灭顶之灾,洪水泛滥,有一条巨龙在里面欢快的遨游。
那一夜,火山和海啸同时爆发。
里面积攒了我们所有的情和爱意,我把我所有的爱意都藏在了她的身体里。
那一夜,我们一次又一次地疯狂,直到精疲力尽。
那一夜,一首歌循环唱了一晚上,是她挑选的歌,《再回首》。
不知道年轻的她为何喜欢这样老气横秋的歌曲,不知道泼辣漂亮的她为何起个网名叫做「为情所困」,不知道像她这样的女子也会为情所困吗,更不知道在她的感情牢笼中曾经困住过几个男人。
不知道今晚的她有着怎样的感受,只知道多年以后的我还深深地记着那个疯狂的夜晚。
再回首
云遮断归途
再回首
荆棘密布
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
曾经与你有的梦
今后要向谁诉说
再回首
背影已远走
再回首
泪眼朦胧
留下你的祝福
寒夜温暖我
不管明天要面对多少伤痛和迷惑
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
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
再回首恍然如梦
再回首我心依旧
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再回首
背影已远走
再回首
泪眼朦胧
留下你的祝福
寒夜温暖我
不管明天要面对多少伤痛和迷惑
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
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
再回首恍然如梦
再回首我心依旧
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
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
再回首恍然如梦
再回首我心依旧
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再回首恍然如梦
再回首我心依旧
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岁月无声,流水无情,光阴荏苒,年轮匆匆。
再回首,长城犹在,始皇何寻?再回首,故人犹在,旧情何寻?
【未完待续】
第8章
昨晚折腾了一宿,醒来日头已高。
床上一片狼藉,阿娇侧着身一条腿压着半条被子,还在那打着鼾。
我从后面抱住阿娇,身体跟阿娇的身体自然地贴在了一起。
阿娇醒了并没有睁眼,她转过身乖得像只小猫一样蜷做一团依偎在我的怀里「你睡醒了?」
「嗯,昨晚上睡好了吗?」
「哎呀,跟你折腾到几点才睡嘛!」
「只要身体允许,我便继续,折腾不停!」我看着阿娇说道,忍不住又去亲她。
「那不得累死你小娃啊!累死你可不得怨我!」阿娇脸带笑意。
「幸得佳人,虽死无怨!」嘴上这么说,当时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阿娇对我嗤之以鼻!「我生日快到了,你给我买啥子礼物嘛?」
「衣服?口红?大餐?」一连三个摇头。
「我不要类些!」阿娇的嗓门扯高了45°。
「那你想要哪些嘛?」
「我要精子!」阿娇说着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听到「精子」本能地有点害怕,以为她要给我生孩子呢。
就在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调侃回去还是要怎么回应时,阿娇又扯高了嗓门。
「我要精子,听到没得?!」
「我射给你嘛,恐怕快被你榨干了。」
「你要死!哪个要你精子,我说的是金子!懂了没得,莽子!」阿娇被我刚才的样子逗笑了,明明是她发音的问题,最后竟怪我思想龌龊。
金子好说嘛,我还以为你要送我个娃娃,真是吓死个人。
「金子我要,精子我也要!」这次是阿娇搞我,她把我按倒在床上,背贴床垫面朝天,主动跨坐上来,又是一阵血雨腥风,真就是:腥风血雨满松林,散乱毛须坠山奄。
近看千钧势有余,远观八面成风敛。
身横野草锦斑销,紧闭双睛光不闪。
一番激战过后,又是大汗淋漓,筋疲力竭。
洗完澡,俩人休息了一阵,起身来到了商场。
我陪着阿娇在商场溜达,整层楼也没几个人。
售货员扎在一处,象盯贼似的瞅着我们。
转过几处货架,我突然看见王丫慢慢悠悠地迎面走过来。
刹时间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天知道这女人会有什么举动?我机械地迈着腿,心跳几乎都停止了。
王丫瞅了瞅我,又瞟了阿娇几眼,便从我们身边擦着过去了。
老天有眼,我的心跳也终于恢复了。
真是万幸得很!王丫并没有喊住我。
真不知该庆幸,还是当感慨。
尘缘如水,过客无情!
阿娇依然在前面走着,她可没注意到我心惊肉跳的历程。
女人只有在给孩子喂奶和逛商场时才会如此专注。
她们好象天生有这个瘾,琳琅满目的精美货物本来就是摆给女人看的。
如果把女人逛商场的精力,男人对喝酒的欲望都投入工作的话,人类早就实现大同世界了。
我们来到珠宝专柜时就已用了一个多小时,说实话,我觉得阿娇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个会过日子的女子,礼物只选黄白之物,不,确切地说只要黄物。
这个东西呢,不腐不烂,戴在身上是装饰,急需的时候还可以变现,关键还很保值。
我对买黄金的态度一直觉得那就是在存钱,黄金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货币而已。
阿娇已经在黄金柜台上挑选着首饰了,此刻她一直反复的在对比着两枚不同的戒指,一种是那种老式的实心工艺的心型戒面的,显得敦实、厚重。
一种是那种新式的3D工艺的,表面抛光的很亮,显得很大,很精致,实际重量却不重。
「哪个好看?」她把两枚戒指分别戴上,举着手让我看。
「3D的那个好看,但那是空心的,两个价格差不多,看你个人喜欢咯。」
阿娇又翻过来掉过去地欣赏,我知道她此刻在犹豫什么。
「随便挑一个嘛!又不是让你选老公!」其实我心里已有答案,果不其然阿娇最终选择了那枚实心心型的戒指,那个拿在手里才有份量。
阿娇一直都比较务实得很,她连彩票都不买,人家压根不信大奖能砸到自己头上,买彩票都是浪费钱!
回到家中,阿娇举着戒指给她妈子和姐姐炫耀,她妈看了笑得合不拢嘴,姐姐嘴上也在笑,可是掩饰不住眼神中的羡慕之情。
我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中午吃过饭,阿娇喊我去游泳,我很想去但是自己本身又不会游而且连件泳裤都没有,阿娇又喊我莽子,人家开度假村,开游泳馆啥东西没有卖的,你只管去个人就行了。
我回宿舍换了身衣服,黑色T恤加黑色短裤,不是一套,黑色T恤是新买的,阿娇说她喜欢黑色,之前从来没穿过黑色的T恤,今天是第一次穿。
我们一行3个大人带2个小娃,她姐姐没来。 山城的夏天,烈日当空,从小区到度假村也就是2,3公里的路程,我们一行人步行而往。
太阳照在我身穿黑色的T恤的后背,仿佛后背上背了个大火炉,从来没感受过得灼热感。
知道黑色吸热,但是体会过后没想到差别竟然如此之大,以后再看到有人在夏天的烈日下穿黑色上衣行走的,我一般都会投去同情的目光。
阿娇跟两个小娃倒是一路上有说有笑,有打有闹。
顶着烈日我们终于到了度假村的山脚下,再多走一会儿我的后背怕撒上孜然就能下酒了。
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度假村就建在半山腰,度假村的建筑低调而典雅,仿佛是为了与山林相互呼应。
木质的结构与自然色彩完美融合,远处山峦连绵起伏,云雾缭绕,置身此处仿佛融入了这片神秘而宁静的世外桃源。
游泳池建在山体的上面,下面更加开阔的平台是供儿童的游玩的浅水区。
穿越入口的大门,一片碧蓝的泳池映入眼帘。
池水清澈见底,阳光穿透水面,在池底投下闪烁的光影,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我们迫不及待地换上泳装,刘婶带着两个小娃在浅水区玩耍,阿娇则拉着我直接去了成人的泳池,不得不说游客很多,换上泳装的阿娇在人群中更是美得惊艳夺目,纤细的腰身,玲珑的曲线,五官娇美中又有几分英气。
阿娇来到泳池边纵身一跃,像个小海豚一样完美入水,她不但会游泳,看起来游得还很熟练。
我却是个旱鸭子,虽不是第一次下水,但是我根本不会游泳,贸然跳入水中保证沉底。
虽然我从小也是守着河边长大的,竟然不会游泳,但是那段往事真得不愿提起。 依稀记着那是上小学5,6年级的时候,我们村东有条渠,再往东就是一条大河,大河有水小渠满,大河常年流水不绝,河水最深处有3米多,河水太深,我们一般也不去大河边玩耍,小渠水深有1到1米5的样子,小渠河面也窄,最多也就3、5米。
小渠承载了小时候太多的记忆,一到节假日就去小河边拿个罐头瓶,瓶口绑上一股绳,瓶子里面放点馒头渣丢到河中捞鱼,捞上来的都是些小鱼苗,就那样也很高兴,小鱼的鳞片在太阳底下泛起五颜六色的光,甚是好看。
有时候也钓鱼,花2毛钱买个鱼钩和一股鱼线就行,鱼竿就去菜地里偷拔人家一根架菜的竹杆,鱼漂就树上撇根树枝,鱼线坠子就找家中找股保险丝,再从河边或地里挖几条蚯蚓就可以开工了,一般钓上来的就是些小鱼苗,偶尔几次下大雨发大水的时候能钓上半斤八两的大鱼。
小时候钓起这么大的鱼甭提多开心了,保证比娶媳妇开心!冬天河里结了厚厚的冰,就在河道上滑冰玩,没少摔跟头,摔得眼冒金星,摔得坐骨神经痛都是常事。
最难忘的还是那年夏天,那年夏天雨水特别勤,下得也大。
夏天下午上学的时间是3点,小孩子精力旺盛,吃完中午饭也不睡觉,几个大个子的同学带着我们去小河渠里面游泳(玩水),村子孩子们学游泳都是在水里泡时间长了自学成才的,那时候不会浮水先学扎猛子,在水里憋着气游,气憋不住了站起来换口气。
孩子们天性好玩,夏天天气热,泡在河里就很凉快舒服,我们每天玩到2点多了才匆忙地跑去学校,小时候也没个表,就是凭感觉猜时间,基本上也很少迟到。
去的次数多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让学校的老师知道了,也许是同学告的密或者是家长也有可能。
一次我们正在河里玩得高兴,忽然看到一辆自行车骑得飞快向我们直奔而来,走近了看到是我们的班主任,来抓我们了,机灵点的孩子从河里爬出来的早,拎着衣服鞋子跑开了,反应迟的小伙伴被抓个正着,衣服鞋子被老师拿走了。
老师因为有学生中午不午休跑小河沟戏水的事没少苦口婆心地规劝,批评教育。
被拿走了衣服的小伙伴哭着回家穿衣服还免不了家长的教训!老师、家长有时候检查学生中午是否去河里戏水,每个同学只要进班就会用指甲往胳膊上划道,划出白印子的就是下过水的。
各种方法用尽了,就着也没能管住学生们往河沟子里跑。
顶多少去几次,礼拜天不上课,礼拜天去只要是瞒了家长那是没人管的。 那应该是个礼拜天,前两天刚下完大雨,礼拜天天气放晴,安奈不住的小伙伴们一伙一伙的去河边玩,我们一行4,5个人,上午10点多就出来了,走到河边一看,河水都涨满了,快跟岸堤平了,继续往前走那是一个斜路口,斜路跟直行的岸堤交叉的地带,这里地势比较低,平常小河里水少的时候,斜路口跟小河交界的地带就是个大黑坑,黑坑不知多深,反正里面黑淤泥很厚,在黑坑里经常有人钓到大黑鱼(鲶鱼),现在这个地方不光黑坑看不到了,连附近的路都是一片汪洋了。
黑坑已经被水完全覆盖看不到一点原来的边界了。
现在已经有好几拨不是跟我们来的其他小伙伴在河里玩水了,胆子大的会游泳在河里游,胆子小的不会水的在斜路这边游。
看到已经有人在河里嬉戏,我们也早已跃跃欲试,准备下水了,正当我脱下衣服,刚下到水里没走几步时,一抬头发现黑坑附近的柳树枝上爬着一条红白相间(一圈红一圈白)的蛇,吓得我一个趔趄差点滑倒在河里。
一起来的小伙伴已经在喊我赶快下水过来了,我远远地绕过那颗柳树,趟着水走到了小伙伴的身边,跟他们说那棵书上看到了一条蛇,提醒他们注意离远点。
我和一起来的小伙伴们也在斜路上的水里玩着,这里的深度大概是垫着脚站在水里能露个头顶。
我们几个都刻意地不往大黑坑那边游,因为黑坑那边深,里面淤泥厚,何况那边刚才还发现了一条花蛇。
这几点都是禁忌所在。
在河里玩起来了就忘了时间,不知道在河里泡了多久。
忽然在黑坑那边的小伙伴们一下子像炸开了锅一样,四散而逃,一开始我们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来才发现有个小伙伴从水里漂起来了,都是些小娃娃哪里见过这种情况,一时间喊声不断,议论纷纷,听说他是从树上往水里扎猛子,扎猛子小伙伴们都知道,一个猛子下去会憋气的会游出去很远,当时人又多,他扎完猛子即便是扎到水草淤泥里,一时半会不出来也不会有人发现。
可怜的他也许就是这种情况,当时他扎到水里,半天不出来,别人也没人注意到,等时间长了人都漂上来了,这才发现。
当时在河里的人全部吓得跑散了,也有回去喊家长的,都是一个村里的,这个小伙伴我也认识,是我们下个年级的,就在奶奶家后面住。
虽然没在一起玩耍过,但是见了面还是认识的。
河里只剩下我和小波两个人,我们也不能看着他让河水冲走。
于是壮起胆子俩人合伙把他拉到了河岸上,在河里泡久了,一上岸头重脚轻,加上本身也害怕的缘故,在岸上就站不稳。
虽然不会人工呼吸,但我们还是依据本能给他做了按压和控水,黑色的淤泥混着水从他的鼻孔和嘴里被按压出来了一些。
可是,即便我们那时候小,我们也能看出来,他是无力回天了。
我俩守在他的尸体旁瑟瑟发抖,手脚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皮肤都皱在了一起,嘴唇也因长时间泡水里冷得发青发紫,俩人还光着屁股,湿着头发,或许还淌着鼻涕。
怎么看都是一对可怜虫。
远远地我们看到他妈妈朝我们这里飞奔而来,他妈妈疾驰而来到跟前根本没看我俩,抱起儿子就是一阵痛哭,哭声真得是撕心裂肺,凄惨连连。
可怜的妈妈抱起孩子向家走去,边走边哭,看着他们的背影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河边没有别人了,只剩下了我和小波,我俩穿上衣服鞋子不敢往回走了,因为往回走要游过大黑坑的旁边,那边水有点深,趟过去要湿了衣服。
俩人于是顺着河堤往前走准备绕道而回,可是走一段就发现了,前面路上的水更大,那边都是稻地,全部连成一片变成泽国了。
于是又返回,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趟着水回去的。
俩人身上的衣服也都弄湿了。
出这么大的事,回去免不了挨打。
当晚回去就发起了高烧,学校放暑假之前召开了全体师生大会,校长在大会上再一次强调了暑假期间不准下河游泳,这次大会还把淹死人那天我们几个去得同学拉到了主席台前面做典型,充当了反面教材,进行了批评教育。
至此之后再也没有下过河游泳了。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经常梦到去河边抓鱼抓虾游泳的事情,梦里常常有恶鬼相伴,经常半夜惊醒。
此后过了好几年才逐渐的没那么害怕了。
小时候要是不出那场意外的话,我大概是会学会游泳的,因为在当时我已经能控制身体少时间浮在水面了,扎猛子更是不成问题,我的游泳水平应该处于那种刚刚熟悉水感的时候突然中断了,基本上不会游泳的状态。
「莽子,你不下水还在那磨蹭啥子!难道是看别个女娃长得更乖嘛?」阿娇在泳池里向我泼水,我一下子回过了神,还没下水就感觉这个水好凉。
「我的眼里只有你!只看你个人我的眼睛就忙不过来了!」到底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我把着扶手下到泳池,水池里的水真得好清凉。
刚才还热得发烫,进到水里就觉得冷得发抖了。
「你游得楞个好,你教教我嘛!」泳池有2米深,刨去没有蓄满水的部分也有1米8深左右,我站水里还得把这点扶手,要不水漫过了口鼻脚还踩不到底。
「你先憋口气短距离游,游不动了就把住边边的扶手,我在旁边看着你,不得让你淹水。」不得不说阿娇很会游,说得也专业。
我练了一会竟能从3米5米的距离游到了10米8米。
我很高兴,其实心里早就想着要学会游泳了。
阿娇游到了我的身边,要拉着我一起游。
我现在的状态可不敢让她拉着游,游到中间游不动岂不得呛水,这么多人,那多丢脸!阿娇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诡笑,我正在莫名其妙不知其意欲何为的时候,下体的鸟儿被阿娇一把抓住。
「你的雀雀儿在我手中,你还不得听话迈?」阿娇得意洋洋,对我是轻松拿捏。
「你搂着我脖子,我背起你游!」阿娇一脸傲娇。
我真得是受宠若惊,又惊又喜,惊的是一个大男人让个小女子背起游泳实在是太丢脸,喜的是女娃长得又乖还能和她在水里肌肤相亲,而且受万众瞩目。
这个漂亮的女子此时此刻属于我,心情自然是美不胜收。
在水里身体贴在阿娇的身上,清凉中觅得一丝温暖,这种感觉真得是妙不可言。
「你的雀雀儿变胖了。」阿娇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
「那是因为你给了它一个温暖的窝。」
我轻声附和,「雀儿想归巢」。
阿娇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阿娇因为从小就爱游泳,所以阿娇的裸露在外的皮肤并不白,反而是那种小麦肤色的健康黑,阿娇的美不是靠化妆化出来的。
阿娇的素颜看着就很漂亮。
我对素颜的美没有抵抗力,对那种浓妆艳抹的反而排斥的很。
刘婶也就是阿娇的妈带着俩小娃也过来了,小娃们也许是在浅水区玩够了,也许是想跟我们一起凑热闹,小娃们戴着游泳圈也跳入水中和我们一起玩耍。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边深水池也有好多小娃在游,还有好多小娃并没有游泳圈而且游得很好,小娃们会踩水,身体直立在水中不下沉,游得那是个游刃有余,如鱼得水,自由自在!听闻小娃们都敢下到下面的江里去游我更是惊掉下巴!
游泳回来我就直接住到了阿娇家里,晚上就在阿娇屋睡。
当然晚上做那事也不敢肆意妄为,弄出大的声响。
第二天阿娇非要拉着我去县城给我买衣服,不去不行,这也是她妈子的意思。
还是那条熟悉的步行街,这条步行街已经走过很多趟,步行街有好多品牌的衣服专卖店,这些衣服专卖店还是头一次逛,我想男人都不爱逛衣服店吧,年轻的男人爱逛数码店,上年纪的男人爱逛古玩店、渔具店,总之是逛那些心有所好的那些玩意的店。
爱好穿衣打扮的男人恐怕不多。
男人买衣服一般是心里早有目标,进到店里发现目标,然后直接付款走人。
女人买衣服就根本不同,女人试衣穿衣那本就是爱好,有了爱好加持那就根本不觉得累,反而是种享受,乐在其中,所以女人逛起街来乐此不疲。
阿娇带着我逛遍了品牌的服装店,李宁、耐克、七匹狼、卡帕等等运动的、休闲的、正品男装的几乎都试了一遍,我觉得可以的,她看着不行。
她看着可以的,我穿着别扭。
最后在一家以纯专卖店,我们找到了折中的衣服。
其实还是她相中了的款式,当时正流行的破洞牛仔裤,还有一件不算太夸张的印着一个戴墨镜大脑袋的条纹短袖体恤衫。
之前很少穿这种个性张扬的衣服,阿娇看了很满意,在她的撺掇下,将衣服打了包,阿娇抢着结了账。
衣服刚开始穿觉得有点张扬不太适应,穿上之后就适应了,反而有些享受这点叛逆。
中午吃过饭,又去游泳,当然是和阿娇一起,一连几天都去了游泳,我感觉我的游泳技能大涨,能一口气游个几十米了。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
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漫漫大江,亘古长流,幸福有时候来得太突然,让人总觉得有些虚幻,不那么真实。
自端午那天之后,跟阿娇整天腻在一起,在一起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感觉两个人好像已经认识了好久好久,阿娇对我基本上不藏什么心事,谁喜欢她,谁在追她,她跟谁好过,基本上什么事都跟我说。
虽然她很漂亮,但是跟她在一起一切都很自然,没什么心里压力。
虽然掌控不了她,但是跟她在一起做什么都能随心所欲。
想什么说什么,不用费尽心思考虑那么多。
跟她在一起很轻松,很惬意,很舒服。
一天我去工地上办事,事办完后跟山东的一个吊车司机一起回来,走到小区的路口碰到阿娇和她妈子,我跟她们点头打了招呼就继续往回走,山东的吊车司机凑过来撺掇我说,那个小姑娘长得真不错啊,你们年轻人有机会,说得时候还拿肩膀蹭我,要抓住机会主动去追。
看他那副样子怕是早对阿娇垂涎已久了吧,殊不知阿娇现在就是我女朋友,我并没有跟他说阿娇已是我女朋友的事情,只是对他嗯啊的附和道,阿娇长得就是很乖,很漂亮。 又过了两日,阿娇的外婆过生日,阿娇喊她外婆叫尕尕,她外婆家住在山坡坡上,一大早阿娇喊我一起去,她们一大家子、她小姨家加上我一共八、九个人,我们的车坐不下这么多人,于是喊老王开上老马的面包车,面包车上放了几把小凳子,这才挤下。
山路盘旋陡峭,还好通往山上的路大部分是修过了的水泥路,沿途树木茂盛,青草悠悠,野花满地。 车子绕过一座座山峰,转到一片开阔地,村子就坐落于此,村落里还保留着众多的老房子,有些四、五十年,有些更是上百年了,环顾四周,只见村落中的小路蜿蜒幽深,村落外的小水塘静若古井,一块块梯田郁郁青青,四周的悬崖峭壁拔地而起,一股古朴之意油然而生,令人顿感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置身于此恍若时间都不存在了,喟叹天地之悠悠!山上居住的大部分都是老人,人老乡土难离,老人们讲究落叶归根。
女人们忙活着弄菜造饭,现在无论居住于山上山下,人们的物质生活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地道的当地菜,鸡鸭鱼肉应有尽有,有肉有酒,这顿午餐吃得是酒足饭饱。
饭后大人们聚在一起唠着家常,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嬉戏。
酒喝不尽,话唠不完,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辞别了外婆,我们一行人又挤上了面包车,也许因为饭菜太好,吃得太饱的原因,回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感觉更挤了,于是阿娇坐到了我的身上。
虽是下坡,车子更不敢开快,车子随着山路转弯,人也跟着摇晃。
阿娇坐在我身上摇摇晃晃,我的心也跟着摇摇晃晃,摇晃的心发慌,摇晃的心痒痒。
阿娇那天穿的是裙子,整个裙摆盖住了我的下身。
下身被压在阿娇的身下,在裙摆的遮掩下迅速膨胀,下身的凸起物跟阿娇最柔软的地方贴合在一起,阿娇并没有躲避,只是地下了头,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她面部的表情。
阿娇的妈、老汉就在旁边坐着,受制于裤子的束缚,很刺激却也很难受。
车子又掀起一次颠簸,人也跟着颠簸,我趁此时机将阿娇的身体往前挪动了一下,这样可以使我的小弟弟不再受折磨,也给下手腾出了空间。
阿娇的身体还想退回到原处,只是她的双腿被我的双手牢牢地把着,动弹不得。
正当在她再一次想往后挪动身体的时候,我的一只手摸进了阿娇的大腿根处,阿娇不再动了。
手指抵着阿娇的柔软私处,那里早已湿透,手指没有任何阻挡轻松滑入桃源秘洞,只进了一根手指仍能感觉立刻被湿热紧紧地包裹着。
阿娇的头埋得更低了,能感觉出来她的脸微微发烫,脸颊泛着红晕。
车到小区我跟阿娇并没有下车,我们直接来到县城开了一间房,又是天雷勾地火,至阳遇纯阴,一晚缠绵,一夜无眠!
第9章
这世间的爱情分了很多种,但是无论是怎么样的开始,怎么样的曲折,或平静或激烈,最怕的也不过是扎根心间,只是根扎得深了那还怎么容易扯掉?或者只能是任其枯萎?但是长在肉里,血液浇灌,哪有那么容易枯萎,终究是耗费了自己那么多的心血,也就留在了灵魂里。
一日下午,跟阿娇正在她屋里吹空调看电视,公司领导打来了电话让马上准备准备出趟差,接到指令我赶紧查了下车票,往出差地直达的火车车票都没票了,中转的话到郑州倒车的车票倒是还有,卧铺就别想了,卧铺不提前订票根本就买不到。
订了一张第二天到郑州的车票。
「你要出差呀,去哪里嘛?」阿娇听闻我要出差,面露不舍之情。
「嗯,去趟河北。
应该要不了几天就回来了。」我也习惯了跟阿娇腻在一起,即便是短暂的分离也十分的不舍。
「哼!」在我确定了要出差之后,阿娇整个人的气就不顺了。
「你路上可不要勾引别个女娃娃!」
「怎么会!出趟差而已!」说着我就抱住了阿娇。
「那你好久走嘛?」阿娇也紧紧地抱着我。
「明天一早。」我低头亲吻着阿娇的脸颊。
「我要,你给我……我要把你榨干为止!」说完阿娇热烈的回应着我的吻。
年少莽莽,不知疲倦。
又是一夜干柴遇烈火,柴助火势火燃柴,燃烧得轰轰烈烈。
第二天一早上了火车,腿脚还在发软。
在火车上又累又困,长途硬座更是一种特殊的煎熬。
车厢内充斥着人们的喧嚣,来来回回的行人以及推着小车卖货的乘务员不停地穿梭在狭小的过道,靠在拥挤的座位上似乎没有丝毫的放松和舒适感。
腰部和腿部的过度劳累本就尚未恢复,坐在硬椅上的背部也开始泛起阵阵酸痛,真得让人难以忍受,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出剧痛,想要稍微放松一下都是奢望。
挨到中午,买了份盒饭要了瓶啤酒。
在酒精和巨大的困意双重作用下,火车飞驰而过的「哐当、哐当」轮轨撞击声终于化作了催眠曲,将我深深地带入了梦乡。
时至傍晚,火车终于临近郑州,车厢里的人头开始攒动起来了,在郑州下车的人很多。
车门打开的瞬间,强大的人潮像洪水般涌出,拥挤的人群让人有一种仿佛会被淹没的恐慌感。
根本不用看路标,人流涌动的方向指引着前行的道路,出了车站,周围的车流、行人和建筑物组成了一个陌生的画面,仿佛是一幅庞大的拼图。
来来往往人流,仿佛是一片迷失了的群体,彷徨的情绪在胸腔中蔓延开来。
迷茫的视线不停地游离,追寻着一个可以停靠的指引。
在火车上的时候就想着是不是要联系一下杨云,这段时间跟阿娇打得火热,有段时间没顾得上跟杨云联系了。
如今人到了她的城市,打电话的勇气却消失了。
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杨云的电话。
「在干嘛,下班了嘛?」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给我打电话干嘛,说!」杨云这次说话一点也不温柔,一时间搞不清状况。
「这不是想你了嘛,才给打的电话!」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切,你会想我?宁肯相信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你那张嘴!」杨云今天是什么状况,吃枪药了嘛,说话还这么冲。
「我不远千里都来看你了,不是想你跑这么远干嘛!你也不说招待一下吗?」
我也激一下她。
「你在郑州?」杨云语气终于缓和了点。
「对啊,快说你住哪啊,我过去找你嘛!」
「我妈妈也从老家过来了,跟我在一起住,你还过来吗?」杨云讲这句话的时候我分明听见了一丝笑声,又不敢肯定。
她妈也在,她和她妈住一起,这是我事先没有预料到的。
「来啊,请你和婶一起吃个饭也好啊,就当见家长了!」嘴上调侃着,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心虚的很。
「地址发给我啊。」
杨云真的把地址发过来了,无心欣赏城市的夜景,在去的一路上我都在想着见了她妈要说什么,她妈见了我会是个什么态度,我要如何应对。
车子到了杨云住处附近,我下了车。
望着她给的地址上的那栋公寓,我胡思乱想着,完全没了刚才打电话前的一丝兴奋,双腿机械地向公寓迈动着,越走越慢,越走越不想上去。
走到杨云房间门口时,我像被人打怕了一样,连敲门都心虚了起来。
「进来啊,在门口傻站着干啥!」杨云应着敲门声,探出了半个身子。
我硬着头皮走进屋内寻找她妈的影子,「婶呢?」。
「让你花椒人!」杨云乐得都直不起腰了。
「花椒人,什么鬼?」我一头雾水,杨云这小妮子,戴一副眼镜,平时看着很斯文,很有学问的样子,除了皮肤稍微有点黑之外,挑不出什么毛病。
一直给人一副一贯好学生的印象。
「你不懂花椒人的意思啊?」杨云依然止不住地在笑,笑得前俯后仰,仿佛阴谋得逞似的样子。
「是你在花椒人吧!你这个小妮儿,平时看着挺老实本分,没看出来骗起人来老道的很啊!」我有点明白「花椒人」的意思了。
再笑下去,我真怕她的眼泪都会笑出来。
她妈根本没在,我也不再紧张,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这时候我才开始打量起了杨云的住所,房间看着也就十几个平方的样子,整体布局是个方正的矩形,房间的最里面还是个长条形的矩形,长条形的矩形被一份为二,一半是厨房,一半是卫生间。
外面的空间是卧室,进门的位置靠着两面墙摆着一张大双人床,床头的位置摆放着一张书桌,平时吃饭看书都可以坐在床边上就着桌子完成。
小屋简单而温馨,一个人住完全足够,住一对小情侣也会很舒适。
杨云那天穿的是一条裙子,打扮的跟平时在视频中的样子没啥大的差别。
消除了紧张恐惧,忽然觉得有些饿了。
「我们去吃饭吧,我请你!」我真诚的邀请杨云。
「我吃过饭了。」杨云渐渐收住了笑容,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你想吃啥,我给你做?」
「咦,你这小妮还会做饭啊?」
「那可不!洗衣、做饭从小就会!」杨云一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为她的容貌增加了几分姿色。
「听说河南人爱吃面,做面也最拿手,那你给煮碗面吧!」杨云这样的其实最适合娶回去当老婆,虽然姿色差点,但是贤惠,能干,还有点学问,明点事理,我心里想着。
「面可好吃。做个西红柿鸡蛋面?」杨云说着进了厨房。
「中!」我在书桌旁边的床边坐下,开始翻看桌子上摆放的书,桌子上放着的是几本财会专业考级的书,我对这些书没多大兴趣。
闲坐无聊我又打量起小屋来,屋里没装空调,地面上放着一台电扇,床上铺着凉席。
屋里倒没觉得多热。
没过几分钟,杨云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从厨房走了出来,没想到她做饭干活还挺麻利。
就中午在火车上吃了一份盒饭,肚子早就饿了,我端起碗来一顿狼吞虎咽,吃得连一点面汤都不剩。
不得不说杨云手艺不错,一碗简单的鸡蛋面吃出了久违的家的味道。
杨云收拾完碗筷,时间尚早,聊了几句家常,杨云竟坐在床头看起书来。
平时跟杨云在电话里聊得次数和时间也够多了,她是一个开得起玩笑的人,电话里无论怎么夸她损她,她都不会翻脸生气,而且一旦打开话匣子,她也是伶牙俐齿,妙语连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今天见到面了,反而变得温文而雅,静若处子了。
有些琢磨不透她的想法。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来时偶尔也曾幻想过如此诗情画意般的画面,无限遐想,各种美好。
奈何未曾盼来「低声问,向谁投宿,城上已三更」。
她此刻对我的态度表现得并不像往日电话里的那么热情。
俩人再这么沉默下去,恐怕我是一刻也待不住了。
我并排坐到了杨云的旁边,也饶有兴趣地看起了她看的书。
当然我的兴趣并不在书上,而是看她到底在看些什么,书页上的知识内容那么浅显易懂,她半天都不带翻页的,一遍又一遍的偶尔还用笔尖比划着,她这是在给书上的每个字相面吗?
我凑到杨云身边,并没有闻到像其他女人那样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道,只有残留的淡淡的洗发水的气味。
我的手轻轻地扶在了她的腰上,哪成想刚才还正襟危坐的她,腰突然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她回过头,眼睛里一汪秋水。
始料未及,没想到杨云竟是如此这般大的反应。
我也瞬间明白了,她也在渴望,期待着爱一步一步地靠近。
我没有犹豫,吻上了她的唇。
她整个人瘫软在我的怀里,柔若无骨,任由我亲吻着她,没有反抗,没有回应,静静地闭起了眼睛。
明月皎皎碧空悬,金风萧萧玉露泠泠。
晚风啊,撩不尽情人心中思念,拂一阵,把你拥入我的怀间。
白露啊,濯不尽情人动情的眼,相望啊,不觉泪浸湿了双眼。
金风玉露啊一相逢,便是你我两心相悦,悄悄诉说涓涓思念,白露依偎在晚风间。
金风玉露啊一相逢,便是你我红尘相偕,轻轻挽手慢慢向前,晚风唱晚随白露眠。
存梦宵一刻在心中,共醉于花间可会懂?注定又是一个无法忘怀的夜晚。
是夜,我把杨云放置于床上,熄了灯,从额头一路向下吻到了孕育生命的源泉,她浑身酥软,软得跟人的视觉对等不起来,就是你看起来她很壮或者说看起来不会那么柔弱,实际的触感却大相径庭,尤其是她的唇和乳。
深嗅发香,仿佛一下子激发了我的欲望。
我闭上眼,轻轻地用嘴唇和舌头来感受。
她摘了眼镜,我轻吻着她的眼睛,我能感受到从她眼角滑落的眼泪,暖暖的,咸咸的。
亲吻她的嘴,她一开始双唇未张,上下牙齿紧扣,不让我的舌头进入她的口中。
我把她的上下嘴唇依次吸入嘴里,用嘴唇包裹着她的嘴唇,用舌头感受着它们的触觉,描绘着它们的形状,她的嘴唇软软的,厚厚的,感觉像掉进了软软甜甜的棉花糖里。
然后用舌头舔她紧闭的牙齿,轻轻地用舌头一颗一颗如数家珍一般的依次扫过她的牙齿,她满嘴上下能被我舔着的牙齿都被我挨个扫了个遍,她的牙齿很白,牙齿形状不大,很整齐,她整张脸最好看的地方就是唇和齿了。
正当我沉浸在对她的牙齿不停溺爱的时候,猝不及防,她紧扣的牙齿突然张口把我的舌头咬了个正着,触电般的酸爽从舌尖散开,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使我的舌根顿时生出了一股津液。
面对这猝不及防的舌尖被咬的疼痛,我先是一怔,心里顿时升腾出一丝愤怒,这股愤怒只存在了短暂的一瞬,旋即我的嘴角演过一丝难以觉察的邪恶的微笑,小妮子敢咬我,不怕我报复吗!我舌头和着津液一下子搅入她的嘴中,搅动着她的舌头。
把津液全部留在了她的口中,把她的舌头吸入我的口中,用舌尖挑动着她的舌尖,动作不再那么轻柔,充满了侵略性。
在我的攻势下,她终于不再那么无动于衷,她的唇开始回应我的亲吻。
她开始依着我的样子用嘴唇包裹起我的嘴唇,用舌头舔舐。
她再次用牙齿咬住了我的舌尖,这次是轻轻地,她用她的舌尖挑逗我的舌尖。
良久,我不再此处恋战,我要继续进攻,继续向下攻城略地。
亲吻她的脖颈,未做停留,我终于攀上她的左右高地。
她的乳山可软,乳头不大也软软的,我将其中的一颗含入口中,用舌尖给它按摩,另一只乳山被我的手掌覆盖,乳头同样被我的大拇指的指肚按摩着。
只一会功夫,两个乳头变得硬硬的,立起来了。
用舌尖或指肚轻轻划过,触感更佳。
我留两手的手指挑拨着敏感的乳头,唇和舌继续做前锋向下进攻。
吻过她的肚脐,穿过草地,来到了桃花源。
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桃源圣地了,两璧夹持,缝隙所现如一线,土地肥美,两璧之下有一泉,泉眼隐而不现,但见泉水汩汩而出,泉水清冽。
初品一口泉水,无色无味,再品整个桃源,软糯香甜。
细细品之,流连忘返,品之不够!两璧之巅悬一玉珠,黄豆大小,须泉涌之时方可见。
将玉珠吸入口中,女体为之一振,细细品之,惊喜连连!
得见如此胜美之地,早已是兴奋不已,下体雄姿勃勃,蓄势待发。
我提枪上马以为能一鼓而下,哪成想杨云此刻却并紧双腿,扭动身躯,极力阻止我的长驱直入。
一番阻挠,一阵厮杀,长龙雄姿不再,遂暂且收兵。
休整片刻,重整旗鼓复又战,这次只攻重要关隘,依然是唇舌为先锋,辅以两手相助,双舌缠斗,征服乳山,探幽桃源。
桃源纵是千般好,也决心不再流连。
雄姿复现遂直取圣地,奈何妙人依旧矜持闭户,不肯轻易献身。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此番征战,二战不下,颓势尽显。
前段时间跟阿娇在一起,性欲本就没有节制,加上舟车劳顿也没能好好休息一番,又经此次两番折腾,事实上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了2个多小时,夜已深沉,人已困,马已乏。
我从杨云身上翻身而下,此刻已经精疲力尽。
杨云见我仰面而卧,不复动作。
竟主动说要摸摸我的小弟弟,我任由她摆弄着我的老二,此时的它早已是雄风不复,一副半硬半软的颓废之态。
我也有心让它复现雄风,奈何它并不完全受控制。
眼皮越来越沉,我竟沉沉睡去,一夜未醒,一觉天明!那晚我不知道杨云到底几点睡的,也不知她夜里醒了几次。
早晨起来睁开眼,我看到了杨云的眼神,那种绝对可以记一辈子的眼神,充满了幽怨记恨,绝对不甘幽怨的眼神!如果换作现在的我再去面对当时的状况,我宁肯在她那再住三天也不会在那个早上起来就走!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辞别再无相见日,终是一人度春秋!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不再!
辞别了杨云,继续我的行程,郑州离我去办事的城市已经很近了,车票也很多,一路上依然在为昨晚的事懊悔不已,在车上尚未缓过来懊悔劲的功夫,列车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出差的事情很快就办完了,不过是跑趟腿的事情。
工作有时候就是这样,跑上两三天的路,办正事用不了俩小时。
回到奉节已经是离开后的第7天了,期间回家待了2天。
再次见到阿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竟然有点怀疑眼前这位活泼可爱仿佛似精灵一样的女子是我的女朋友吗?
「莽子,刚离开几天你就认不到我了迈?」阿娇一见面上来就对我兴师问罪。
「哪里会,没见到你的这些天,我天天在想你。你的样子在我脑海里被我描绘了一万八千遍都不及见到你本人一面长得好看。」自回来开始我就一直在盯着阿娇的样子看,觉得怎样看都看不够。
「你的嘴吃蜜了嘛,啥时候学得楞个甜了?」阿娇被我盯着看得久了,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吧。
她的嘴角又泛起了久违的笑容。
「我想你,想要……」我对着阿娇说道。
「你坐了楞个久的火车,身上臭死了!」这次阿娇罕见的没有直接答应。
「我去洗澡。」我不死心。
「你坐车不累嘛,也不休息一下!」
「一点都不累。」
「现在去哪里嘛,又没个地方!」
阿娇接二连三地找借口拒绝我,我竟然又有种受了天大委屈的感觉。
那天晚上不管什么原因在杨云那吃了败仗就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回到阿娇这里竟然也遭到拒绝,我一下子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哟,一个大男人,看你现在像个啥样子嘛,好没羞!」阿娇竟然又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变心了,你原来不是这个样子!」我委屈地说道。
「我哪里变心了嘛,倒是你小娃,你回去遭别个欺负了嘛,回来竟这个样子!」
阿娇说话一贯直来直去,脸上的笑容一丝未减。
「那你一而再的拒绝我!」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
「哎呀,看把你委屈的!人家来例假了,怎么你想闯红灯嘛?」阿娇终于说出了真正的原因,现在正吃吃地笑着我。
「能闯吗?」我冒着傻气问道。
说罢阿娇跟着我回到了宿舍,她脸上没有一点为难的样子,我更不会嫌弃阿娇。
舍友小亮自从上次安装完磨机就被调往别的项目上了,这间屋子现在就我一个人住。
现在也没到下班点,宿舍没其他人。
进了屋,关了门。
久旱逢甘霖,小别胜新婚。
我跟阿娇迫不及待地吻到了一起,这几日的委屈,这几日的思念,对阿娇的爱掺杂着对杨云的不甘,此刻的我像极了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般一股脑的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阿娇身上。
此刻的我犹如金刚附体,又如服了固体神丹般的持续疯狂,不知疲倦。
贪婪的吻,疯狂的爱使她无法抵抗,此刻我已感到那来自海洋深处的火山爆发,越来越剧烈,而我的轻舟则继续劈风斩浪,游过重山,游向彼岸的大洋。
那雨雾朦胧风光秀丽的小岛,俊俏的耸立在小岛的两座山峰,岛尾湿润的迷人的海滩。
这是一片属于我的迷人天地,我尽情地在此巡游,内心充满了期待。
期待着一声惊雷,等待着划破海天的一道利闪,等待着小舟最终靠岸时巨大喜悦!
这次感觉比以往更畅快,更润滑。
阿娇真是一副良药,她的一个眼神就能治愈男人受过的所有情伤。
日月星辰,碧海蓝天,都不及拥有一个姑娘!
从屋里出来没一会儿,阿娇的妈子过来弄饭,阿娇也跟着进了厨房。
我在客厅刚坐了一会,宋经理跟老王也回来了,手里还带了些熟食和两瓶白酒。
「这会儿也没到下班点,今天回来这么早。」我见他们进门,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离下班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下午跟宋经理去县城办事去了,事办完了。这不听说你要回来就匆忙往回赶。」老王一进门就露出招牌似的笑容,跟谁说话都是那么亲切。
「好长时间没聚一起喝会儿了,小路你出差回来给你接接风,晚上少喝点!」
宋经理一进门也笑呵呵地冲着我说道。
「专门跑老城买的鸭子!晚上好好练练(喝酒)!」老王跟着附和。
老王把这些菜肴拿进了厨房。
这段时间项目上的主体工程基本上已经安装到位了,剩下的都是些零碎小活和一些收尾的工程。
现在工地上没那么忙了,宋经理这段时间看着也轻松了好多。
「等他们回来吃饭还得一个多小时,咱们玩会儿牌得了。」宋经理招呼着我和老王玩斗地主,项目不忙了,他最近的心情比前段时间看着好多了。
「别在客厅了,来我屋玩吧,我屋有空调,凉快!」
老王一听打牌马上就来了兴趣,拿上牌,拉着我就进了空调屋。
屋里靠墙各放了一张单人床,床中间有张玻璃圆桌。
我跟宋经理各坐在两张床上,老王拿了个板凳坐在了玻璃桌对门的位置。
三人坐定,开始玩牌。
他俩玩牌的水平都不差,尤其是老王,斗起地主来猴精,宋经理在我的下家,我偶尔还能让把牌,我坐在老王的下家那简直了,他宁肯把手里牌拆散打烂,最后剩张三不走也不会让我过一张牌!
「对三!」,宋经理出牌很有气势,最小的牌都能甩出王炸的姿势。
「管住!」老王上了牌桌,那脸上的表情更加丰富多彩,连肢体的动作都比平常活跃的多。
夸张的甩牌声和着此起彼伏的说笑,屋里的热闹早已吸引了在厨房帮忙的阿娇,阿娇循声而来。
阿娇刚跨进屋门,老王脸上的笑容立马变得更灿烂了,出牌的同时还不忘抬头看一眼阿娇,原本暗淡的眼球竟然看着比平时明亮了几分,打牌动作表现的更夸张了。
「对二管住,顺子!还来!炸弹!」手上抡着牌好像在甩手榴弹!
「美女,也在啊!」宋经理刚看到阿娇有些错愕,他不知道阿娇也在宿舍,比他进来的还早!宋经理见到有位美女进来立在了身旁,动作变得反而有些不自然了。
连甩牌也没了刚才的气势。
我与阿娇对视一笑,阿娇坐到了我的身旁。
阿娇在打牌上面的牌技要比我高得多,她知道我麻将打得烂,常常笑话我,叮嘱我不要再上麻将桌,我上桌那不叫打麻将,那叫白送钱!连斗地主她也比我玩得溜得多,她一坐我旁边就开始指着我的牌说出这个,出那个。
全然没顾着她的半个胸部都压到了我的身上。
宋经理手里拿着牌,眼睛却不住地抬头往我这边看,仿佛不太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阿娇和我之间表现得太亲密了。
老王当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阿娇认识的经过,他表现的倒是一脸淡定。
在工地没事斗个地主倒是个不错的消遣,既排除了苦闷,又锻炼了头脑。
发牌就像每个人的出身,永远都具有不确定性。
虽然你无法决定自己的手牌是什么就像你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高低一样,但拿到手的牌,你可以好好分析,善于合作,因时制宜,争取胜利。
多数人的人生都是普通的牌,但是不得气馁,善于把握局面,总有翻身的时候!很多人为了多赢一个炸,不舍得拆牌,最终导致满盘皆输!
人生处处都是选择,面临不同的选项试问哪个能抵住眼前的诱惑而选择长远的利益?不确定一切都不确定,选择长远不顾眼前到头来可能也是一场空!是非成败,如何抉择?诸葛亮机关处处算尽,奈何老天不允!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罢!
打牌的时间过得很快,还没觉得打了多久,其他人也陆续地回到了宿舍。
闻声打牌都过来凑热闹,此时阿娇已经脱了鞋子上了床,趴在了我的背上,看牌比我还起劲「哎呀,你出这个嘛!」
小朱跨过屋门的时候原本还带着笑容,进到屋后看到阿娇在我肩膀上趴着,动作还那么亲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单独见阿娇的时候还会脸红,这次见到阿娇也不敢再多看一眼,他在宋经理旁边只站了一会儿,黯然神伤地扭头出去了。
山东的吊车司机也回来了,他们走路的动静很大,踏里踏拉地走进屋里,前几天见到阿娇还跟我说让我去追的那个司机,此刻看到阿娇脸贴着脸,胸贴着背地靠在我的身上跟我一起看牌打牌。
他的眼睛不住的眨了又眨,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也没想到阿娇能这么大胆、大方地公开和自己的恋情,也就由着她了。
阿娇的性格就是如此,一贯如此!大胆、直接、热烈!
人都回齐了,打牌也散了场。
阿娇的妈子饭菜也都弄好了,摆上了桌。
难得的一次大团聚,阿娇也在场。
男人们倒上酒,老王起着哄,「这么漂亮的小美女被你小子占了去,你得先喝个酒!」
我知道他们在灌我酒,但是我并没有推辞,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旁边的阿娇则拉着我的胳膊:「你傻啊,让你喝你就干!」
「我高兴,老王说得对!」我冲着阿娇笑。
我觉得这杯酒喝得值,我喝得是对阿娇的认可,我喝得是能结识到阿娇这样的女朋友内心由衷地感到高兴。
我喝得是我对阿娇的爱,没有犹豫,一干到底!
这杯酒喝下去,阿娇也见到了我对她的爱的态度,她变得也十分开心,也全然不顾别人在场,跟我的动作更加地亲密了!
老王这杯酒劝得,全然没起到预想的作用。
反而适得其反,没有消灭一点大家伙的羡慕之情,反而让人更加地嫉妒!
酒喝尽了,不欢而散。
今晚上在饭桌上最开心的也许就是阿娇和我了。
其他人多少都有些落寞!
第10章
这段时间跟阿娇整天腻在一起,没羞没躁。
一天下午刚吃过午饭没多久,我正在阿娇屋里乘凉,电话铃突然响起,我原本以为是工作上的电话,拿起手机一看是魏宁小丫头,心里顿时又惊又喜,又有点不知所措。
阿娇就在身边,这电话接是不接?
「哪个给你打的电话,为啥子不接嘛?」阿娇问道。
「陌生号码,没得名字,一准又是那些搞推销的,大中午的也不让人休息!」
我最终是按了静音,任由电话拨到了时限自动挂断,魏宁小丫头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她现在应该在放暑假,也不知道她补没补课,忽然想到有半年时间都没联系她了。
下午回到宿舍,吃完晚饭。
我给魏宁回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没有人说话,沈默了几秒之后,一个细小的声音从话筒传来,还带着哭腔。
「哥……」
「你咋了嘛?哪个欺负你了嘛?」没想到接通电话竟是这种状况,再一次的有点不知所措。
「没有受欺负。」说话的声音依旧带着哭腔。
「哪你哭啥子?」听着断断续续的哭声,我是一阵的心疼。
「你中午为啥不接我电话?」
「我……」我听得一头雾水,一时间搞不清楚什么状况「我中午在睡午觉,没听到电话响。」
「那你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哭声未止,反而有点变得更大了。
「我……我最近工作比较忙嘛!」心中不禁疑惑,这小丫头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你现在学习比较紧,我不是让你安心复习的嘛。你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嘛?暑假没有补课吗?」
在我一连串的发问下,魏宁终于止住了哭声,还有点断断续续的抽泣。
「期末考得还行,班级前十。暑假休息半个月才开始补课。」
「那还不错!再开学就是高三了吧?」
「嗯……」
「到了高三那就真正进入了长跑的冲刺阶段了,不能有一点松懈!更不能有半点分心,你要有半点心思不用在学习上,都可能造成功亏一篑的结果!」虽说在吓唬她,但也是出于真心,真心地希望她高考能有个好成绩。
「我知道,我没有松懈。
你说过的话我都记着,你说过让我集中精力,付出99%的努力去投入学习,我都铭记在心。
我时时刻刻记着你说的话,它一直是我这个学期学习的动力来源。」魏宁渐渐止住了抽泣,终于能完整地说出一整段话了。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成功来自坚持!」说到后面,魏宁小丫头竟和我一起背了起来。
「我们还是心有灵犀啊。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魏宁这小丫头还真不好哄,我有点怕招惹她了。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魏宁也紧跟节奏,接着了下句。
「昔日一同嬉戏,今日两处相思!」
「才没有……」仿佛被我看穿了心事,魏宁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细的都快听不到了。
半晌沉默。
「你有没有想我……」依旧是轻言细语,声音越来越小,我能听出来声音中的紧张与不安。
一时无语。
「我想了……你那么可爱聪慧,哪个能不想嘛!我甚至都幻想过等你考上了大学,还要追你做我女朋友呢,还怕你不答应。」
「你真的想过?」
「嗯……」
「说话算话?」
「哪句?」
「做你女朋友。」
……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考上了大学再说!这可是个必须的前置条件哟!」不忍心伤她心,又恐耽误了她的学业,我被话赶话逼得没办法。
「一言为定!」魏宁说得斩钉截铁。
「我这几天放着假在家休息,再过几天就要开学补课了。」
「紧张了一个学期,利用假期好好休整几天,马上又要投入更加激烈的战斗了,你最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做个复习计划。我等着你考上大学,当我女朋友呢!」
我明白小丫头的意思,她是想趁这两天放假见上一面吧,我假装糊涂。
「好吧。你要说话算话!」沉吟半刻,魏宁终于不再犹豫纠结。
「算话!」
挂了电话,我长舒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平白无故,又预定了一个女朋友!
难得清闲一会儿,我躺到床上听起了歌。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
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啦儿啦儿啦
啦儿啦
啦儿啦啦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啦儿啦 啦儿啦儿啦
啦儿啦
啦儿啦啦
铜镜映无邪扎马尾
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歌曲节奏感很强,填词哀怨,唱腔婉转,单曲循环了几遍依然喜欢的不得了。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弱水三千,各有不同。
尽皆可爱?惹尽是非!猛然又想起司机老牛,就是那个曾在街上教训过我的,在万州项目上的司机牛师傅,说我眼睛比脚忙。
老牛脾气倔,是个正直人,其实他不止一次地教训过我。
还是在万州项目,我到这个项目上时间相对比较早,又负责后勤、采购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忙得时候很忙,正常不出乱子的时候就比较清闲。
这个项目是公司副总亲自抓的项目,这个项目上新招了好几个技术员,说是培养储备人才,这些技术员有从学校招的毕业生,有一些是公司领导或领导的亲戚朋友介绍过来的想来工地锻炼一番的年轻人。
小侯就是其中一位技术员,他是介绍过来的,没念大学,在家没个正经工作,就被家里人安排到工地锻炼来了。
小侯普通身材,不胖不瘦,脸白白的,留了个分头,相貌看起来还可以,就是有点呆呆的,说话办事也是如此,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
小侯来的时候刚结婚,带着新媳妇一块儿来的。
小侯因为带着媳妇一起,就没在项目上住,在附近的村子里租了间房住。
小侯每天早起带着媳妇一块儿来项目上班,吃完早饭,小侯下工地,把媳妇就留在了经理部办公室。
经理部办公室平常没事的时候就我跟老牛待得时间多一些,老牛50多了,不爱说话,没事的时候端着个茶杯,坐在那吹气喝茶。
小侯的媳妇姓韩,大家都喊她小韩,小韩相貌普通,胜在年轻,身材较好。
小韩也是头一次出远门,对什么事都感到新鲜。
她没事的时候就在经理部跟我聊天,问这问那,对什么事情都好奇的很。
世人都有好为人师的毛病,我也不例外,我自持涉猎广泛,自认为懂得比较多,她问我就答,还经常跟她讲道理,讲故事。
说到兴处,自然惹得她是忍俊不禁,喜笑颜开。
一开始还没什么,时间长了小韩就越发的喜欢找我聊天,老牛看我则是斜眉瞪眼。
一天小韩问我,江对面的山上你去过吗?那面山前一阵子我还真上去过,一个人去的,山中有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顺着小溪攀爬而上,两边树木茂盛,上到半山腰能见到很多很大很粗的叫不上名字的大古树,古树旁边有村落,村落旁有果树,景色很美,值得一去。
说得小韩也有些心动,非得拉着我带着她再去游历一番。
我自然没有推辞,游历回来这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一日跟老牛开车出去办事,老牛在车上没有好气地跟我说道:「你快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快啥了?」
「快该挨打了!」老牛说。
「谁打我?」
「没人打你我打你!」老牛说。
「得,牛师傅,你要是想喝酒了吱声,随时管你喝够!你打我得把事情说明白吧?」
「你没见小侯两口子这几天天天吵架?」听到喝酒,老牛咧嘴笑了,说话也不那么冲了。
「跟我有啥关系?」
「跟你有啥关系?跟你有很大关系,你没发现小侯媳妇天天来找你,你还带着她单独出去玩!」老牛说。
「爬个山而已,又没有干啥!」
「你让小侯怎么想?」老牛说。
「回头我跟小侯说清楚,啥事都没发生!」
「不是那个事!你没发觉小侯媳妇有点喜欢你吗?」老牛说。
「是吗?我没想过这事,也没往这方面想过。」
「那样最好!你和小韩再这样下去准出事!」老牛说。
「出啥事?」
「出啥事还用我说,她要找你你能把持的住?你俩要是弄一块了,小侯能不找你拼命!知道现在农村娶个媳妇花多少钱不?小侯娶个媳妇就恁容易?哪个不是花光了老的儿(爹妈)所有积蓄才娶的媳妇!」老牛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得。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对老牛竖起了大拇指。
「说吧,想喝啥酒,晚上必须得请你喝一顿!」
「整瓶白的就行!」老牛转起了方向盘,整个脸也随着大笑过后舒展开了。
再之后,小韩再来找我聊天,我都刻意地保持着距离,不再像之前那样和她又说又笑了。
我对小韩的刻意疏远,渐渐地她也不再找我了。
缘起缘落都离不开一个「惹」字!跟阿娇如此,跟魏宁也如此!
今番又招惹了魏宁,天晓得是福是祸!魏宁跟阿娇一样貌美,跟杨云一样斯文聪慧,又比她俩多了几分清秀,更让人着迷喜欢,可是世事沧桑多变,以后的事情又有几个能预料的准!
躺着床上,思绪纷飞。
阿娇的电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下楼,来到了阿娇的住处。
「今天过来楞个晚,你在宿舍做啥子嘛?」阿娇见到我问道。
「我在床上听了会歌。」我辩解。
「我的床不让你躺嘛,还是躺我这里不能听歌嘛?」阿娇仿佛不相信我说的话。
「当然不是,是你的床有魔力躺不得。」我笑着对阿娇说道。
「啥子魔力躺不得嘛?」阿娇笑得更鬼魅,走到我身边就差揪着我的领子了。
「躺到你的床上,我就没有心思做别的事情。
心里就只想着一件事。」我不甘示弱,也往前走了一步,身体已近贴住了她的胸部。
「啥子事?」阿娇故意夸张的咬着牙说话,样子邪性的很。
「啥子事你不比我清楚嘛!」我顺势把她搂进了怀里,阿娇的模样看不够,阿娇的人亲不够。
阿娇不出门的时候,在家里穿得很随意,经常是小吊带加短裤,有时候胸罩也不穿,她的乳头本来就不大,不穿胸罩不仔细看也看不出胸前的两个凸起物,她经常光着脚在屋里走来走去。
就连她不经意吃东西的样子,我都会看得入迷。
我的眼睛经常会盯着阿娇看,看得肆无忌惮,我想把她的模样刻进脑海,我知道把图像刻到脑子这件事情并不靠谱,我也有心用手机拍照留念,可总归不如眼睛那样看得自如,看得那样肆无忌惮。
我把想法告诉了阿娇,那年夏天她去拍了一套写真。
写真上阿娇每一张照片的脸上都洋溢着收不住的笑,那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和喜悦吧。
阿娇有一只耳朵上上下打了好几个耳洞,同时戴满耳钉,闪闪发亮,很有个性。
正如她的性格一样张扬外向。
印象中,我从来没见她哭过,她从来都是那么骄傲倔强,我想她即使哭也从不轻易让人见到吧。
夏之季节,天地气交,万物华实,华英成秀。
夏日的光,明媚张扬。
夏天的夜,迷人芬芳。
我爱夏天的骄阳似火,我爱夏天的热烈奔放!我爱夏天的活力四射,我爱夏天的耀眼明亮!
这迷人的夏天,因为结识了一位姑娘。
这甜蜜的夏天,因为恋上了一位姑娘。
这热烈的夏天,因为爱上了一位姑娘。
这难忘的夏天,因为离开了一位姑娘。
那段时光就是这样,平静而甜蜜。
跟阿娇在一起从来没吵过架,从来没红过脸。
跟阿娇在一起,她也从来没拒绝过我,在我印象中一次也没有,哪怕是在她的一个月的那几天也没有过。
记忆中跟阿娇在一起都是甜蜜的时光,留下的都是甜蜜的回忆。
我到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怎么与她作得别,只记得在离开的列车上,我的双眼渐渐模糊了,眼泪默默地流了好久好久……
徘徊过多少橱窗,住过多少旅馆,才会觉得分离也并不冤枉,感情是用来浏览,还是用来珍藏,好让日子天天都过的难忘,熬过了多久患难,湿了多少眼眶。
才能知道伤感是爱的遗产。
那年的中秋随着这个项目的工程接近尾声,我调离了奉节,与阿娇就此分别。
我不想与她作别,就连回忆也是如此,曾经的爱已经在心里扎了根,对阿娇的思念已经深深刻入了灵魂,再难抹去。
【未完待续】
第11章
男人的一生总归绕不开两个女人,一个是初恋,一个是娶回家的媳妇,如果男人的媳妇就是初恋的话,那他这辈子应该很幸福,至少会安分的多。
都说女人是男人成长的药,因为男人不遇到女人就长不大。
而这第一味药注定来自于初恋。
我属于是早恋,大概是上初二的时候,班里重新调了桌,我被调到了第一排,我的后排是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就是初恋。
她叫林晓月,长相跟她名字很映衬,清清爽爽、活泼可爱。
林晓月一头短发,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她说话的声音很清脆,像个百灵鸟,我有时候偏爱听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说话的内容却常常被我忽略了。
我上课好动,经常爱扭头说话,那时候有早晚自习,尤其是晚自习的时候,写完作业,基本上每天都会扭过头跟她说话,即便是老师讲课的时候也会给她写小纸条。
就这样俩人接触久了彼此就产生了好感。
那时候班里隔一段时间也会调桌,我和她被调开后,我上着课经常会忍不住的扭头看她,每一次和她对视,她都会冲我笑。
她一笑起来会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眼睛弯弯像月牙,笑的模样非常招人喜欢,笑容很甜。
课上,她折了三只千纸鹤给我,我不明所以,后知后觉。
我喜欢她的声音,也喜欢她的笑。
每天看到她就会很开心,尤其是她冲着我甜甜地笑的时候,我的心都会被甜蜜融化掉。
我俩经常在自习课上借着交流作业,请教难题的名义在一起聊天,嬉戏打闹。
彼此爱慕的行为自然瞒不过临近同学的眼睛,于是众人起哄说我俩搞对象。
初二第二个学期,春天四月份的时候,学校附近晚上演电影,下了晚自习电影还不会散场,我被人撺掇着约林晓月一起看电影,然后借机给她表白。
我让同学给她捎了话,晚上下了晚自习约她在演电影附近的小胡同见面。
下了晚自习我早早跑到了小胡同等她,当晚尽管小胡同很黑也消除不了我内心的紧张,远远地我看到了她的身影,我的心跳已经开始加速,等她走到我身旁的时候,我紧张的连上下牙都开始打架了。
我结结巴巴颤颤巍巍对她说道:「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好,你同意吗?」,林晓月只是「嗯」了一声就飞快地跑开了。
能看出来她也紧张的很。
她明确同意了,她一句简单的嗯,令我站在原地激动了半天。
晚上躺到床上激动之情仍未消退。
第二天上课再见到她到时候,俩人反而变得有点羞怯了,那时候上初中俩人虽说彼此喜欢彼此爱慕,表白之后俩人却不知如何相处了。
说笑也不像之前那样自然了,心里面对她的一举一动却是更在意在乎了,她如果跟别的男生讲话,我心里真得就像打翻了醋坛子,心酸的很。
当然,那时候班里有个男同学应该比我心更酸。
是的,那个男同学也喜欢林晓月,喜欢得程度一点也不比我少。
他叫刘强,刘强跟我虽然不是一个地方的,但是他跟我从小就认识,他姥姥家跟我家离得很近,他小时候在姥姥家住还经常跟我一起玩。
上了初中,儿时的伙伴居然被分到了一个班里,我俩很快又成了好朋友,我没跟林晓月好之前经常跟刘强一起上下学,俩人经常下了课在一起玩,刘强也跟我说过好多次他喜欢林晓月,让我上课少跟林晓月聊天。
试想,怎么可能呢,谁能忍痛割爱,况且林晓月是喜欢我的,于是我和刘强的关系越来越差,后来我跟林晓月好上之后跟刘强反目成仇了。
因为林晓月,刘强多次找我麻烦,以至于到后来我和刘强的矛盾彻底公开化了,在班上甚是大打出手。
林晓月也因为这个原因在初三的下半年转学了,她走之前给我留了一张她的照片,她转学走之后,我才得以安生了下来。
林晓月在的这段期间,我心里面尝到了恋爱的甜蜜,也体会到了心酸的苦楚,虽说她是我名义上的女朋友,但是在初中的这段「相爱」期间,我连她的手都不曾牵过,更别说做别的事情了,纯粹是精神上的恋爱体会。
林晓月转学走后的这半年,我一次也没联系过她,我清楚地知道我落下的功课太多了,我要用这段时间疯狂地把功课补回来才是唯一正确的要做的事情。
不联系她,不代表不会想她,想她的时候我就会拿出她的照片默默地看上很久,回想她的音容笑貌,会把照片贴在胸前,幻想着和她相拥,会忍不住对着照片亲吻,幻想着那就是她本人。
中考过后,我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县重点高中,这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
中考过后在这个漫长的暑假,我多方打听林晓月的消息,我给她写了一封长信,信里给她解释了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她,我心里仍然喜欢着她,还问了她是否还愿意跟我好下去。
很快,林晓月就给我回了信,她得知我还喜欢她,她很高兴,她也还愿意继续跟我好。
当天夜里,月很明,风很暖,我的心就像坐上了月亮船一样随风荡漾,激动的一整晚睡不着觉,兴奋的失了眠。
第一次体会失眠,这种不可控地睡不着觉,虽说因兴奋引起的但也并不好受!
在那个普遍没有电话没有手机的年代,书信就成了人们交流的主要方式,那个暑假我的记忆中只记着一件事情,那就是给她写信,然后等回信,书信这一去一回基本上这个假期也快过去了。
她初中毕业去上了中专,高中三年我们就是一直通过写信的方式联系着,现在想想也许一个学期也就一两封信。
高三学业紧了我可能都没写一封信给她,那时候总觉得,我们还小,日子还很长,也不会想太多。
高中三年我一次也没去找过她,一次面也没见过她。
我想她的时候,就会翻出她的照片,默默地看上很久很久,那时候看着她的照片心里就会很满足。
那时的她一直存在于我的幻想当中,她在我心中就是一位美丽的仙子,神圣而不可亵渎。
高中期间罕见的几节音乐课上,老师教过几首音乐,我清晰地记着的就两首歌,一首是李叔同填词的《送别》,一首就是《欢乐颂》。
之后每次想到林晓月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地哼起:欢乐女神,圣洁美丽,灿烂光芒照大地。
其实,那时候心里面也想去见她,可是又怕见她,怕见到她不知道说什么。
又觉得自己长得也不足够出众,自惭形秽,怕见到她,她会不再喜欢我。
就这样时光在无声无息中不停地流逝,而我对她的思念却一丝未减,反而愈加深切了。
现在回想起来,在中学的那五六年时间,林晓月是送过我几件礼物的,一件是一瓶千纸鹤,大玻璃瓶装得,里面装满了一只只小小的用卡纸折成的千纸鹤。
还有一件是我生日的时候她托人捎带过来的小相框之类的生日礼物,包装盒外面又用礼品包装纸包了一层,包装得很精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舍不得拆,她的包装就足够精美了,我拿起礼物摇晃,能听到里面尚未组装起来的塑料零件碰撞的声音。
还有就是有一年,在过完我生日的第二天,我出门看到我家门口有人拿粉笔写了几个字「祝生日快乐」,字写得很大,却又不那么清晰,若不是仔细看的话也不那么引人注意。
我心中很疑惑,难道是林晓月昨晚上来过吗,我又不敢往这方面去想!而我呢,我好像一件礼物都没送过她,她的生日我记得真真切切,却没有一次在她生日的时候找过她!虽然我觉得我那时候是绝对地足够地爱她!
再之后,我去上大学,她参加了工作。
初入大学,一切都很新鲜,生活学习跟高中的管理模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那时候互联网在国内刚刚兴起,手机还没有完全普及,我是大学毕业后才买了自己的第一部手机。
那时候我沉迷于电脑,沉迷于网络,沉迷于电脑游戏。
大一的生活一眨眼就过去了。
看到舍友恋爱了,到了大二期间我又想起了林晓月,已经有近两年没联系她了,也没她的联系方式。
于是我便又写了一封长长的书信给她,地址寄到了她的家里,信中我又大书特书地写了对她的思念,写了我依然在恋着她。
信她收到了,并且回了信。
信中她很惊讶,这么长时间我还记得她,还想跟她好。
她同意了,并且在回信中她寄了张她最近的照片。
再看到她的照片,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林晓月吗,这是自己心中日日思思念念的那个林晓月吗?林晓月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她穿着一件连衣裙,胸部已经完全发育,腰身线条也已经变得玲珑有致,头发也不再是原来的短发,长发飘飘,笑靥如花!这回林晓月真得就像一位美丽的仙子下凡一样,我只见到照片就已经喜欢的不得了,何况她本人了,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我又跟她恋爱了,这次有了电话,虽然是宿舍的座机和校园的公共电话,我能跟她更方便直接地沟通了,我每天都在期待着她的来电,然后再用学校的公共电话给她回过去,她的声音还像原来那样悦耳动听,如果非要说有变化的话,那唯一的变化就是变得比原来更甜美了。
那时候QQ已经兴起,确切地说那时候还没有QQ,那时候的QQ还叫OICQ. 问她要QQ号,她那时上班也不接触电脑,也不经常去上网就没注册qq,她让我加上了她同事的qq,偶尔聊的时候就用她同事的qq聊。
那段时间很快乐,仿佛又回到了初中的时光,我整个人沉浸在幸福的海洋,被满满的幸福感包围着。
那时候,天儿很蓝,风儿很轻,阳光明媚,四季如春,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
偶尔还会写信给她,我已经习惯了给她写信,好像只有写信才能更好地表达我对她的思念之情。
我深深地爱着林晓月,我幻想着跟她以后的生活,我憧憬着跟她甜蜜共度的未来时光!那段时光,每天想念的人只有一个,所有的开心快乐只因心里念着一个她!
甜美的时光总是消逝的猝不及防,到了大三,大概是已经过了中秋的季节,有天下午我又收到了林晓月的一封来信。
信中林晓月罕见地跟我说了好多之前从来没有说过的话,她说我这个人好假,说我对她的感情不是真的,说我这么多年一次也不去找她,说不想再跟我继续下去了,她在信中跟我提出了分手,言语还是那样的决绝!我还没看完信我的心就像被人揪住了一样,疼得难以自抑,感觉就像天塌地陷一般,我的精神支柱也瞬间崩塌了,那个曾经只属于我的,我心中的女神她不爱我了,曾经我视为唯一的,在我心中的犹如信仰一般的仙子不复存在了。
我心心念念的女孩不喜欢我了,林晓月说我虚情假意,我瞬间泪奔,我被冤枉的说不出话。
我在QQ上给她同事留言,我焦急地等待着她的电话,我写长信哭诉着委屈,我想让她把事情说清楚,我不能失去她,失去她比我失去生命更痛!
从来没体会过的痛苦,难以忍受的痛苦,比幸福甜蜜更加让人难忘的痛苦!
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我坐在校园的操场上,手里还握着酒瓶,胡言乱语,痛哭流涕!我仰面醉卧在冰冷的水泥地,天旋地转,明月高悬,两眼发散!我记不清是怎么被舍友弄回得宿舍,只知道自己的心一直很痛很痛!
林晓月终是回了电话,我忍不住向她哭诉我的心痛,我在电话里质问她,曾经说好的等我,如今她却又要和别人定亲,这究竟是为何!她同样哭了好久,她说她上班好几年了,她家里一直催她早点成亲,她家里也知道我的存在,她父亲专门托人跟我爸说了我俩的事情,没想到我爸以我还未毕业等理由当面拒绝了此门亲事!
她爸妈面子上过不去,遂不再让她等我,因为每天上她家提亲的人有很多!
我不甘心,我说你们不经我同意,就擅自做主,我要回去找她,我要当面弄清楚情况,我不想分手,我离不开她!我在电话里跟她约好了见面的地方,当晚我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在火车上半寐半醒,第二天上午到达了家乡的车站。
我像个傻小子似的站在车站广场,两手空空,两眼迷茫,一时间心里是五味杂陈,眼泪是瞬间而出!我边哭边行,用了两个多小时一直从车站走到了约好见面的广场。
心里积攒了好多话要对她讲,我在广场等了她好久也见不到林晓月的身影。
我隐隐约约觉得她不会来了,我继续步行,向她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想了好多,我想了怎么证明我有多爱她,用各种方法,哪怕我都愿意去做,只求她不要离开我。
我想了各种劝说她的,劝说他父母的各种理由各种说辞,让我答应任何条件我都会毫不犹豫。
我想了过往她种种的好,想了自己种种的不是。
我沿着马路走啊走,一路上不停的胡思乱想,我没想到走到她家竟然这么的远,直到走到傍晚我才走进了她家所在的村子。
而我整个人早已不成了样子,我恸哭流涕,拖着早已迈不动的步伐,刚一入村便被村口的大妈大婶拦住了,大妈们拉着我询问情况,我哽咽地说着,找林晓月家,就这样我被好心的大妈带进了林晓月家。
一进门,我见到了林晓月和她的妈妈。
和她相恋这么多年,一直不敢相见,再见面竟然是这种方式!她妈把我让进了屋里,我见到她仍止不住地哽咽,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上来。
她也坐在了床边哭泣。
我哭她也哭,倒是她妈妈一直在那说个不停。
再多的细节我已记不清了,终究是没有结果。
委屈、抱怨、哭诉,都失去了意义!她家里已经给林晓月选好了日子,年底之前就要举办婚礼,婚前的各种事情双方家里早已商定!难道真得让我以死相逼吗,在她妈的不断劝说下,我终究是心软了,我爱林晓月,哪怕失去了她我也会真心地祝她幸福!我忘了是怎么离开的她家,记忆在此之后断了篇。
是夜我躺到了车站,两天后我回到了学校,躺到了宿舍。
我连自己所在的上铺也爬不上去了,在舍友下铺的床板上躺了七天七夜。
是的,我生病了。
我在舍友的搀扶下去了医院,又在医院躺了七天七夜。
出院的时候天气也已转凉,已经入了冬,我的病好了,我的心却死了,我的曾经火热的心也随着悲凉的天气冰封了起来,那曾经的纯真善良与美好的心灵也随着这个寒冬的来临而消逝的无影无踪,再也寻不到了。
我将这些年跟林晓月的所有书信、礼物、照片全部珍藏了起来。
这漫长的恋爱,将近十年,终究未修得正果,简直荒诞可笑,做了十年的情侣,我连林晓月的手都不曾牵过,只在幻想的约会中与她相拥亲吻!我简直愚蠢透顶,一次都不曾去找她!她盼望了十年,她期待了十年!我对她何尝不是折磨!
初恋这剂药,药效太过猛烈,再苦再涩终究也是咽了下去!不经历品尝女人给的痛苦,男孩终究不会蜕变成男人。
再提起她的名字就忍不住会想到柳永一首词里的那句「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道不尽的苦楚,伤不尽的离别!无人可说!
我年轻的时候自认为自己还是个善于学习,善于总结的人,初恋的结果惨不忍睹,初恋留下的痛苦刻骨铭心。
自己也痛下决心,痛改前非,对待女人的态度决不能再像之前一般。
人生很难以说得清楚,上一刻还幸福,下一刻也许就天塌地陷。
可是,人生却总还是要面对的不是吗?听过很多道理,却也才明白路只能是自己走,自己去经历,自己去领悟,不管是缘是劫,是对是错,走过之后才能明白得真真切切。
都说男人的恋爱脑只会发生一次,此番想起来,说得没错。
参加工作就开始东奔西跑,可无论到哪儿,我都觉得自己不过是支风筝,哪怕是飞到云彩后面,也肯定有根小线儿牵着。
生活的羁绊,命运的安排,总不能顺心遂愿。
此刻秋宇物化,于斯凭栏,如幻远山,红衰翠减,风声似啸,于是成堆的感慨让眼前的大江越发浑黄、暗淡,前些日子还在长江的上游,如今却又到了长江的下游。
我也像个怨妇一般不由地吟起诗来「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今番又被调到了另一个江城,位于荆楚大地的武汉。
离开了阿娇,突然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一般,自己的心里还时时刻刻地想着念着阿娇,整天做什么都心不在焉,一时间空虚烦闷的很。
自上次离开杨云之后就很少跟她打电话了,一想到她心里就莫名地沮丧,再跟她打电话都觉得失了底气,尽管还是很想跟她聊。
偶尔跟阿娇聊聊天却也聊不尽兴,跟阿娇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彼此之间脾气性格太熟了,跟阿娇人腻在一起怎样都可以,跟她扯淡腻着聊电话,她性子直,偶尔几次可以,天天这样聊,她会失了耐心。
这下可好,现在一下子连个聊天解闷的人也寻不到了。
魏宁这小丫头现在开了学,已经是高三了,也不好去打扰她,我在QQ上给她留言说我调到武汉项目了,鼓励她安心学习。
她在QQ上也给我回了信,说很遗憾没有在暑假的时候见上一面,她一定会继续努力好好学习的,让我不要忘了答应她的事情,两人虽然天各一方,但是彼此的心却因思念而靠得更近。
日子仍在继续,两个月后我基本上已经适应了这边的生活。
这边的厨子是个湖北佬,在当地招的,你要不安排他能一天三顿吃米饭。
这边的白鲢鱼,个很大,早上市场上还卖5 块一斤,到了下午3 块一斤就处理了。
因为鱼便宜,几乎天天有鱼吃,两个月吃下来看到这么大个头的鱼竟有些反胃了。
这边鱼便宜大概因为这边人工养殖的鱼塘多吧。
离开了重庆,一时间又成了只身一人,偶尔跟阿娇打电话她妈子也会说几句,她妈在电话里多次表示让我带着阿娇过去,每次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我都是苦闷不已,张口不知再如何继续说下去。
我心里何尝不想带阿娇走,我有苦说不出!
第12章
那还是在去奉节前的上一个项目,那个项目是我从头跟到尾的一个项目,项目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从项目早期的搞临建,前期的审图算量订材料,联系队伍上人,中期的加班加点抢工期,后期的竣工结算收尾款,以及整个施工周期的排产进度的制定与跟进,施工中期每天早晚两次的调度会,我都是全程的见证者与参与者,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那个项目位于中原大地,那个我曾经一直误以为是李时珍故乡的北方小城。
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到达小城时的心情。
那时刚从蒙蒙烟雨的江南之地过来,早已看惯了那边的满街娉婷婀娜,再次回到北方,一出车站,只见乌央乌央的人头攒动,就连拥挤的人群的流动看起来都比南方少了几分韵味。
我在未下车前就已联系了项目经理,项目经理早已安排了司机来接我。
我出了站在路边等司机过来。
闲极无聊,我站在街边数漂亮姑娘。
哪成想越数越失望,越数心越凉!十个里面连一个也挑不出来,一个个都跟北方的汉子似的,身材像个直筒,脸上挂的零碎倒看着不少,皮肤跟南方女人更没法比。
回想起南方的街头,来往的女性个个皮肤白皙细腻、水分足,身材不是亭亭玉立就是婀娜多姿。
看到眼前的景象,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来这个地方。
心情正在变得沮丧之时电话响起,司机到了,跟他说了位置,不一会经理部的车就停到了我跟前,来接我的正是司机老王,老王一下车就满脸堆笑,专门从司机位绕到了我跟前,跟我客套了几句还不忘帮我往车上装行李,随后再打开车门把我请上车。
我对老王的第一印象就挺好,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回到了项目经理部。
甲方的厂区建在了山上,整个一大片山头都被削平,整个厂区面积看起来挺大,不远处的山头被建成了料场,就地取材倒是方便运输了。
经理部跟着建在了山上,经理部整个房间都是用临建房搭建,南北长十五米,南北只建了三间房,做办公室用。
东西较长,东西两边建的房用来安置住宿,经理部最多的时候住了两百多人。
临建房四周正好围了一圈,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
从经理部下到山下的大路边(国省道)有三五公里,走路得三五十分钟。
山上的日子可想而知,用老王的话来讲,这就是个鸟不拉屎,兔子不搭窝的不毛之地。
好在这个项目甲方前期资金尚算充裕,整个施工周期还算紧凑。
我到项目没多久,各个工段人员陆续上了一大半,这些工人都是经理部自己管理。
工人来了得造册登记,上保险,每个月得审核班组的工程量,然后据此造工资表,发放工资奖金。
每个月根据各个班组的完工工程量汇总起来报甲方审核,请款。
工程量的计算审核由工程技术人员负责,我只是简单复核一下金额上有没有问题。
除此之外所有的后勤事务包括工人的吃喝拉撒都由我管,每天的工作还是比较忙的。
别的项目负责后勤的要是采购这么多人的伙食材料得乐死,每天忙乎半晌最起码得弄两包烟钱吧,我这人怕麻烦,那时候年轻也不屑在这上面动心思,我让食堂大师傅每天列个菜品清单,然后从菜市场寻了个价格实惠又比较大的商户每天按食堂的需求的菜单送菜,在经理部食堂过磅,我只负责监管一下过磅,然后在送货单上三方签字,每隔上几天给商户老板结一次账,原本很麻烦的每天买菜的事情便成了一身清闲,两袖清风。
在抢工期的那段时间,工人加班到晚上十二点,一天要安排四顿饭,紧张地简直透不过气。
还有一些工段项目是用外包队伍来做,外包队伍大的也有两三个。
这个项目的经理部部门人员配置还是比较齐全的,项目经理一正一副两个人,工程技术部配有部长一人,下面还有三四个技术员,有专门的安全部,配有专职的安全员,有专门的采购员,配有仓库保管,加上司机等有十几人之多。
大大小小的班组、工段及外协队伍也多。
这个项目白天很忙过得很紧张,晚上基本上就成了放松休闲的时刻了。
经理部人员隔三差五的会聚餐,这些班组工段长们隔三差五地会请经理部人员吃饭,经理部人员会隔三差五地请甲方及监理人员吃饭,吃饭一般都安排在晚上,这隔三差五的宴请多了之后基本上天天晚上有饭局,吃饭一般都安排在小城市里。
记得经理部人员第一次在这边聚餐,就安排在了小城,晚上夜幕降临,小城的晚上看起来比白天漂亮的多,小城的东边整个一条街都是大大小小的饭店、ktv还有洗浴,白天经过的时候还不怎么引人注意,到了晚上,一个个招牌,一栋栋建筑亮起了璀璨夺目五颜六色的灯光,一个个穿着打扮艳丽姑娘穿梭于人群,一辆辆豪华的车辆出入在拥挤的停车场,诉说着这是一个繁华之地。
我们吃饭的地方选在了一个独门独院的饭店,饭店看起来还不错,这个项目经理部一下子聚了这么多人,大家兴致都挺高,每个人基本上都喝了半斤以上的白酒。
我那时候不胜酒力,胜在年轻,能大口地灌白酒,偶尔也能一口气强灌一杯白酒,但是酒量不行,两杯白酒下去人准醉。
那天晚上喝完半斤白酒之后我基本上已经上头了,在酒桌上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经十点多了,我原本以为吃饭散了场会直接回去。
哪知领导说安排了洗浴,唱歌,你们年轻人去玩吧,领导应该是单独约了人。
洗浴中心是单独的一栋楼,整栋楼有十来层高,大门口更是装潢的非常气派,灯火辉煌,看起来很高档,我是第一次去这种地方,心里纳闷的很,高楼里面建澡堂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进去之后,里面很大,里面同样装潢的富丽堂皇,那个时候去洗浴中心的消费的人还很多,现在这样的场所大多销声匿迹了。
我独自一人冲完了澡,对里面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鲜,正杵在空地环顾四周的时候,有位服务生很客气地过来问我要不要搓澡,我心想体验一下也不错,躺在搓澡的床上,床面上用皮子包裹了一层海绵,又垫了一层薄薄的一次性塑料布。
躺下去软软的,酒劲未消头麻麻的,很舒服,很放松。
师傅搓澡也成了享受,我醉眼迷离,脑子放空了一切,这片刻的安宁真得会让人留恋。
搓澡师傅一会儿问道,需要打盐吗,我点了点头,我沉浸在这片刻的安宁中,一会儿师傅又问打奶吗,我又点了点头,按摩得一次比一次舒服,一会儿师傅又问需要芦荟、精油吗,我这才反应过来,我问这些消费需要另加钱吗,师傅给我指着墙角上的一排小字说道,价格自己看。
我差点享受个遍,却没想到要付钱!简直离了大谱!洗浴中心楼上还有按摩,KTV.从小城回来已经半夜一两点了。
经理部办公室配有几台电脑,能上网,平时也就我用电脑的时候多些,我的QQ也整天在网上挂着。
一日QQ弹出消息,有人添加我为好友,看头像分辨不出男女,通过好友验证后,我第一句话问道:是男是女?对方回复,女。
我说你一女的干嘛用这个头像,根本辨不出雌雄,问她年方几何,她答曰,22岁了。
就这样跟她认识了,聊了几天后,我让她发照片给我看看,她照片发了过来,只见圆圆的小脸上架着一副小眼镜,眉清目秀,头发乌黑揪了个小辫子在头上,看起来很年轻。
我又给她要了手机号,每天晚上给她打电话聊天。
电话聊得熟了,我就忽悠她过来找我,她说没路费,我给她转了几百块钱。
我那时候根本不抱多大希望,也没有多在乎她是否在骗我。
每天很忙碌,人一忙起来心思就特专一,她来不来的事情就没特别放在心上。
大约过了十来天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她买上票了,她坐火车要一天一夜才能到这边,我说你路上小心点,有事找乘警,实在找不到就找乘务员,千万别跟陌生人说话,我怕她没出过门被别人骗。
第二天早上她说她快到了,我让她在出站口等着哪都别去,我和老王开车去接她。
在去车站的路上,老王车开得飞快,还没缓过神的功夫,车已经到了车站,还没下车我就看到她了,只见她身穿一件白色羽绒服,拉着一个红色的行李箱,站着出站口的路沿上神情慌张,不住地东张西望。
我让老王把车直接开到了她的跟前。
「来,上车吧!」我对着她说道。
「你是……」她犹豫了一下。
「对!韩雪是吧?上车了再说。」我打开车门,把她的行李箱放好,和她先后坐到了车的后排。
「你是二十二了吗,你本人比照片看起来还小?」上了车我忍不住问道。
「不是,你有十八岁吗?身份证给我看看。」
韩雪有点颤颤巍巍地将身份证递了过来。
「真行,见过装嫩的,没见过还有往上虚报年龄的。」我看了她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算了算刚满19岁,而她本人看起来则更小,整个一未成年少女!
「你出来时跟你爸妈咋说的?」我问她。
「我奶奶家在这边不远,我说回老家看看爷爷奶奶,在这边住几天。」韩雪说道,韩雪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比她长相要成熟一点。
「你爸妈就这么放心让你出来吗?」我仍未打消心中的疑虑。
「我跟我妹前几天刚在家打了一架,爸妈忙顾不上管我俩,我爸也烦我和我妹天天在家吵架。」韩雪说起话来渐渐地变得倒没那么紧张了。
「姐俩在家有啥好吵的,还能闹到打起来。」
「我妹在家比我厉害多了,啥东西都跟我抢,好吃的好玩的全让她占了,我妈还不管她,光知道说我。」韩雪说着竟崛起了小嘴,看着委屈地要哭。
「你就一个妹妹吗?」我心想这整个一没长大小孩,这点事算什么事。
「嗯。」
「那你就在这玩几天,等你姐妹俩气消了,你再回去。」
一路上在车上跟她聊着天,我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安置她。
车到了项目部的山脚下,我和韩雪下了车,先得找个地方住才行,总不能把她领到宿舍住吧。
好在山脚下的大路边就是这边的镇上,住宿的地方倒是也好找,找了家自家院里开得宾馆,跟老板交了十天的房钱,把她的行李放到了屋里,又带着她去镇上的一家弹花做被的店里做了一床大被子,把她安置好之后,我一个人回到了山上的经理部。
我的办公室兼具住宿,一个人回到宿舍,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矛盾。
韩雪那双眼睛给人印象太深刻了,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圆,眼球乌黑发亮,两个眸子忽闪忽闪地好像会说话。
她的身高不算低,但是那张脸怎么看也像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小孩儿的身材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腰和腿,看着就会让男人产生欲望。
晚上老王开着车,我带着韩雪去城里吃了顿火锅。
韩雪全程跟着我,乖得就像个小孩儿跟着家长一样。
回来的路上,我借着酒劲拉起了韩雪的手,她并未用力地挣了一下,便任由我拉着了,这时候才发现,她的手分明就是小孩子的手,手指纤细,手掌好小。
回到山下住得地方,我让韩雪下了车,她站在车外面扭扭捏捏迟迟不走,我说你赶快回去睡吧,我明天再来找你。
韩雪竟然在那抽泣了起来。
「你哭什么?」我有点惊诧,一时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我害怕。」韩雪一张口就带着哭腔。
「你怕啥?」我以为她不想在这待了,哭着要回家。
没等到她回答,她竟呜呜地哭出了声。
我见状下了车,让老王先回去了,我带着韩雪一起进到了宾馆的屋里。
「怕啥你说呀,是想回家了吗?」我内心焦急地问道。
「要是想回家明天给你买张票,让你回去。」
她摇了摇头。
「我急死了,你倒是说嘛!」
「我一个人住在这害怕。」她说话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我陪你住这你就不怕了?」我反问道,内心是又生气又好笑。
哭声止住了,她又不说话。
见状我也不多问了,我招呼她睡觉。
一间屋,一张床,一床被子,好在做得时候做了床大被子,两个人盖也完全足够了。
屋里逐渐安静了下来,我熄了灯,避免尴尬的气氛继续蔓延。
她先钻进了被窝,我随后也脱了衣服钻了进去。
被子足够大,刚做的被子盖起来真得很舒服,被罩是那种绒毛的,暖暖的,软软的。
「你胆子这么小啊,不敢一个人睡。
那你就敢一个人这么远跑出来,你不怕遇到坏人吗?」我忍不住地问她,本来没打算住一起的,我上午一个人在屋里的时候还在犹豫。
「我在车上也想了,要是见了面感觉你不好,我就立马走。」韩雪说着话,俩人的身体并未挨到一块。
「我看你不像坏人。」
「坏人脸上也没刻着字,见一面就能看出好坏来啊?」我心想你小孩儿还是太单纯,被人多骗几次就会长记性。
「那你干嘛给我钱,你不怕遇到骗子吗?」小孩儿居然质问起我来。
「我那就当捐给留守儿童扶贫了,我又没多在乎。」我脱口而出。
「我又不是留守儿童。」小孩儿还是不服气的样子。
「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小,看着就像未成年,你干嘛骗我说你二十二了?」
「我说十几岁都没人理我。」
「你有过男朋友吗?」
「我不上学了就在我爸的店里帮忙看店,去哪找男朋友啊。」小孩嘟着嘴说道,一副天真的语气「再说了我爸妈管得严我都没出去过。」
「你爸妈管的严,你还敢偷跑出来啊?」
「我又不是偷跑,我出来跟我爸说了的。
你要不给我钱我才不会来,我主要是…心里过意不去,我又不是骗子……」
小孩儿说话一会缓,一会急的,意思我算是听明白了,小孩儿还是个善良之人,只是思想太单纯了。
我陷入了沉思,不再问她,内心在挣扎。
然而身体的欲望也在急剧升腾,不断地膨胀。
我问她你冷吗,说完我便转过身去抱住了她,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我对她说抱一会就暖和了。
她任由我抱着,默不作声。
我的手摸到了她的后背,解开了她的乳罩,我说裸睡才舒服,我向来都是裸睡的。
我的手摸上了她的双乳,她的乳房不大。
我吻了她的唇,她也在回应着我,我任由欲望的驱使,紧接着我退掉了她的内裤,首先感受到的是她那紧实饱满又富有弹性的臀部,只有这个既柔软又紧实饱满的臀部的触感使她有点像个成年的女性。
此刻我的内心有点像正在犯罪的感觉,我蜷起她的腿,告诉她不会很疼。
是夜,我像个野兽一般占有了她,她眼中噙着泪,捧着我的脸,吻着我的唇。
就这样,韩雪在这住下了,白天我去工地上班,晚上回到她这里陪她过夜。
那个时候精力旺盛,每天晚上都要和她耳鬓厮磨一阵,然后共赴巫山云雨二次三番,晚上睡觉前两回,早上醒来又一回。
时间过了一个星期,和她缠绵过后我问她:「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你爸妈没找你吗?」
「我给家里打过电话了,我告诉我爸我在这里。」韩雪答道。
「你有电话?我没见你来时带手机啊。」来时就没见她带手机,我心里疑惑,那天早上她到车站也是用公共电话给我打的。
「我没带啊,我用镇上的公共电话打的,我爸这边也有个朋友陈叔叔,我爸经常从陈叔叔那发货,我爸那天还让陈叔叔过来看过我。」韩雪不厌其烦地向我解释着。
「你爸朋友还过来看过你吗?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我有点不相信她说的话。
「是啊,你整天一走就是一天,你就从来没管过我。」小孩儿说着竟委屈上了。
「你中午怎么吃饭的?」我想了想还真是,每天一到工地忙起来就真得没想过她的事情。
「你还知道我要吃饭啊,我都快没钱了,你要再不管我我就在老板这记你账了。」小孩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跟我说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我心里并不想让她长留在此。
她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怔,还未开口回答眼泪倒先在眼眶里打转了,然后才说道:「你不要我了吗?」说完竟放声哭了出来。
「那你以后听话吗?」我这人听不了女人哭,何况她看起来还像个小孩子,她这一哭倒是让我慌了神。
「我听话!」她拼命地点着头,脸上挂满了泪。
「听话就让你跟着我。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改天带你出去玩。」我很无奈,赶紧哄她。
又过了两日,我早上安排完事情,早早下了山,我计划带她出去转一转,这个小城是个县级市,我感觉没啥好玩的地方,我整日在山上待着早就烦透了也不打算带她去爬山,我打算带她去真正的市里转转。
我俩自己坐车去得,先从镇上到达县城车站,然后再转车去市里。
韩雪兴致挺高,因为我终于可以在白天陪着她了,要不整日她一个人待在山下也没个人陪她玩,她也无聊的很,我也问过她,你白天一个人在下边怎么过得,她说睡觉,在老板家看他们打麻将,还去过几次网吧,她说去网吧主要是跟她妹聊天。
我说她最好不要学打麻将,我警告她麻将桌上没有几个正经女人,当然川渝地区的除外,因为那个地方没有人不打麻将。
镇上到县城的车上人还没那么多,我跟她并排坐到了一起。
再转车的时候,车上一下子已经上了好多人,我俩上去的时候已经没有空着的两个并排的位置了,于是就分开坐了,车上有座坐就不错了,再犹豫一秒现在的座也要被别人抢了去,她坐在了我的后排,脸上有一丝不悦,我安慰她。
我在外上班那些年经常坐车,我坐车有个毛病就是爱睡觉,只要车子平稳行驶了,我靠在位子上就能睡得很舒服。
那天车子启动后,我靠在位子上尚未睡着,我的邻座坐了个妹子,这个妹子倒先靠着位子睡着了,她睡着后头倒向我的这一侧,而且离我越来越近,最后竟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没有躲避,任由她靠着,我闭着眼假寐。
显然这一幕韩雪在我后面看得清清楚楚,我能感觉她呼气的声音都不对了,韩雪气呼呼的憋着怒火想要发作却又在忍着。
偏偏这时我的恶作剧般的心态上来了,我成心想逗逗韩雪,我也假装睡着,我的头顺势倒向了旁边的妹子,就这样我和旁边的妹子头靠在了一起,我俩靠得这么亲密,在外人看来这才分明是一对情侣!一路上就这样,妹子一直保持着靠在我肩膀的姿势,我的心里乐开了花,我知道我的恶作剧奏效了,韩雪已经被气到不行了。
车到了站,我旁边的妹子终于醒了,我满带笑意和她对视了一眼,邻座的妹妹显然没搞懂状况,她也冲我笑了笑,几欲张口却发现后面的气氛不对。
我笑着拉着韩雪就要下车,韩雪竟甩开我的手气呼呼一个人跑了下去,我紧跟着追了过去。
我在韩雪后面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这小孩儿原来也会生气吃醋。
见我在后面笑得不成样子,韩雪终于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用眼睛瞪着我,眼睛红红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两行眼泪也顺着脸颊簌簌而下。
我收住了笑声过去哄她,哄了好半天她才止住了哭声。
在市里我们随意溜达,我带她去了公园,公园有游乐场,刺激的项目我不太敢玩,我和她一起坐了摩天轮,在摩天轮上我亲了她,她回应了我,我和她在高空肆意地亲在了一起。
从公园出来我带着她逛了步行街,去了胖东来商场,我在商场给她买了个手机。
一直晚到天很晚了才往回走。
此时回去的末班公交车已经没了,我和她拼了个车才回到住处。
经理部的人大部分也都知道韩雪的存在,有一天晚上经理部聚餐,我也带着她去了,餐桌上大伙都说她长得年轻,眼睛圆溜溜的像个小娃娃。
负责电气的李经理还开玩笑问道小妹妹芳龄几何,我说她快二十了。
李经理大笑着说道,你说得不对,妹妹永远十八岁。
韩雪那时候的长相我看着最多十六岁!
韩雪来这已经一个月了,有天晚上我又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去,韩雪一听到我又打算让她走,她又哭得惨兮兮的,她说她跟我在一起这段时间已经爱上了我,她不想走,她说我走哪她就跟我到哪。
我好说歹说苦口婆心地劝了她好半天才把她说动,她答应明天走,但是让我必须把她送到车站。
是夜,她抱着我一直流泪。
第二天我带着韩雪去了郑州车站,从这边到郑州坐车要两个多小时,从宾馆出发的时候韩雪就在流泪,到了郑州车站,我为她买好车票,把她送到了进站口,她抱着我哭了好久。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心软,我哄着她说回头有时间了我去看她。
终于她检了票进了站,她在站里面望着我哭,我看她哭得好惨,我不忍心看,我和她作别,赶紧出了站。
出了站,我未做停留,我瞬即买了郑州回小城的大巴车票。
上了车,车子开动之后我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终于把她送走了,我整个人也随之放松了下来,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消磨着在车上的时光。
车子行驶了有一个多小时,电话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是韩雪打过来的,我心想她应该是上了车,我接通了电话。
「你上车了吗?」我随即问道。
韩雪并没有回答,那边只有哭声,我一下子又被搞懵了。
「你没上车吗?」我大声地问她,心也一下子悬了起来。
「我的票丢了。」说完她又大哭了起来。
「丢了,怎么可能,怎么回事吗?」听到她说票丢了,我是一万个不相信,心中顿时腾起一团怒火。
「真得丢了,车开走了,我没上车。」韩雪哭得更厉害了。
「那你就再补张票,坐下一趟车啊!」我忍着怒火说道。
「我的钱也丢了。
票和钱一起丢了。」韩雪一直在哭。
我虽然生气,又不忍心弃她不顾,我叫停了大巴车,又折返回了郑州车站,这一折腾又在路上耗了两个多小时。
再次回到郑州车站,韩雪见到我竟然破涕为笑了,竟管她脸上此时还挂着泪水。
我质问她你的票怎么可能会丢。
她信誓旦旦地说真的丢了。
我心里一声叹息,知道今天又白折腾了。
我带着韩雪又回到住处。
韩雪又在这住下了,这一下子就住到了年底,期间我给她又重新找了个房子,毕竟长期住宾馆花费还是高些。
到了年底我又问她,你是跟我回家呢,还是回你家。
她也犹豫了好久,我知道她是想跟我回去,可能是没有足够的勇气,最终她选择回她奶奶家。
她奶奶家离这不远。
坐火车半天就到了。
第13章
在家过了个年,再次回到项目部已经大年初七了。
刚过完年,项目上也没啥事。
晚上就接到了韩雪打过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地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听完整个人都懵了,我不辩真伪。
因为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也没怎么采取过专门的避孕措施,刚开始的时候还让她吃过紧急避孕的药,后来了也就没怎么太在意。
于是我跟领导请了几天假,我去找她了,我真怕韩雪说得是真得。
韩雪的老家在三秦之地的关中,关中之地民风淳朴,关中的人儿性情耿直,但是也是惹不得的,跟他们开玩笑还是适度小心为好,他们从来当真不当假,要是惹急了眼那也是来真的不来虚的。
跟韩雪约好了在市里见面,火车到站是个下午,我刚出站还未来得及细看一下四周的景色,就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循声而望,只见韩雪拼命挥动着手臂,冲着我笑得是一脸的灿烂。
韩雪见到我看见了她,她高兴地向我飞奔而来,随即挽住了我的胳膊。
「你的娃怀哪了?」我心里纳闷,看她高兴的劲儿,哪有一点担忧的样子。
「什么娃……,娃在肚子里,你想要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怀一个。」韩雪支支吾吾连个谎话也不会圆,脸上依旧笑得很开心。
「你这个小孩也骗人!」我是既生气又觉得好笑。
「我想你了,我不这样说你能过来吗?」韩雪倒是说得直截了当。
「我请假跑这么远就为见你一面?」我佯装生气,半年的接触下来,心里对韩雪已经有了一些好感,这个小丫头本心并不坏,长得也还有一点可爱。
「我跑去见你可比你跑来见我远得多了。」小丫头说话一点也不示弱。
我无可奈何,既然请了假,已经来到了这边,断无马上回去的道理,打定了主意,我倒没那么生气了。
我领着韩雪坐车来到了市中心一带,在这边找了家相对实惠一点的宾馆,安排好住宿之后,我和韩雪便在周边游逛了起来。
这一带守着一个大广场,周围甚是繁华,南北是一条商业街,东西是一条主干道。
各种吃的、玩的应有尽有。
到了此处之后,韩雪倒好像真得成了地主,她自告奋勇领着我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家小吃店,小吃店主要卖的是凉皮和肉夹馍。
我和她各要了一份凉皮和肉夹馍。
凉皮看着跟别地的外观也没多大的区别,吃一口下去有种大米的清香,再嚼一口黄瓜丝,顿时觉得即清新又清香,搅拌上一些红辣椒油吃上一大口,清香中透着香辣,口感也很好,像嚼着软糯的肉一般,回味悠长。
肉夹馍吃上一口同样也令我很惊艳,瘦肉耐嚼,肥肉滑嫩,香而不腻,同样回味悠长,我一连吃了三个肉夹馍。
我对韩雪说一下子吃这么多,待会儿连晚饭也吃不下了。
我很纳闷我问她你对市里很熟悉吗,这样的店都能被你找到,都快被你绕晕了。
韩雪说她爸妈每年都带着她回家过年,也会带着她们来市里玩,这家店老有名了,她妈也爱吃这个,每次回来都要品尝一下。
吃完东西在大街溜达,直到天黑也没觉得累,此时还在春节期间,街道路两边的大树上挂满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红灯笼,街上人很多,人们仍沉浸在过年的气氛当中,大人领着孩子,年轻人则是三五成群、成双成对,热闹非凡。
我领着韩雪置身其中,不知不觉地也被热闹的气氛感染了。
当天晚上回到宾馆,韩雪的兴致依然很高,对本地的美食美景如数家珍,一直在那不停地唠叨个没完。
今天见到她,我最感兴趣的却是她的手,短短半个月时间没见,韩雪的手变化简直太大了。
记得刚见她的时候,韩雪的手指纤细完全就是个小孩子的手。
这次再见,她的手指已经变粗大了好多,最起码单看手的话你再不会觉得她是个小孩子了,我很惊奇,短短时日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
「你的手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我忍不住好奇。
「回来这段时间赶上过年,我在家帮爷爷奶奶干活。
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这些活每天都干。」韩雪认真地回答。
「你是未发育完全吧,正好赶上这段时间发育了?」韩雪说得有一定道理,可我觉得那只是一方面原因。
「才不是。」韩雪看我脸上透着一丝坏笑,她罕见地有些害羞,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让我看看你别的地方发育了吗?」我不由分说地将韩雪拉入怀中,手同时摸到了她的乳房上。
是夜,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长夜漫漫,极尽缠绵,天已大亮人方醒。
起床之后,我和韩雪一起去吃了羊肉泡馍,去的这家馆子也号称是「百年正宗老店」,小店面积不大,食客却是络绎不绝。
我们要了两份羊肉泡馍,等了片刻,碗端上来居然是一碗清汤,汤里面有几大块羊肉,汤上面飘着些葱花香菜之类的点缀其中。
我有些诧异,这是正宗羊肉泡馍?跟我想象中的一点都一样,我在别的地方吃得泡馍都是一碗糊糊一样的东西,这里居然是一碗清汤!韩雪捂着嘴笑我少见多怪。
据传羊肉泡馍源于此,也兴于此,最正宗的吃法当然在于此!这碗汤正是泡馍的灵魂所在,羊肉泡馍的汤在当地都是每天费时费力现熬的,敲碎的骨头配上各家的特色香料,经过十多个小时的熬煮,经过了长时间的熬煮,羊肉里面的风味才真正地被释放了出来,那是汤鲜肉烂,香味四溢,赶大早的老客去喝的就是这道「头汤」。
馍得是自己现掰的,陕西人管泡羊肉泡馍的馍叫饦饦馍,这种馍的制作工艺分为烫面与半发两种,烫面大家都懂;半发面的做法是将烫面与发酵面团按照一定的比例揉制而成。
烫面法制作的饦饦馍更适合牛羊肉泡馍,煮后不散、不粘、入味又筋道。
很多人可能觉得,我拿什么馍来泡不是「泡馍」呢,其实不然,在老陕人的饮食文化中,不同的汤、肉就要对应不同的馍,只有如此,吃着才有感觉。
最后,还要会吃才行。
羊肉泡馍提味增香不能缺少的有辣椒酱和糖蒜,坐到桌边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泡馍就上桌了,先别急着往嘴里扒拉,会烫,舀点辣椒酱放到碗中间或者是用筷头沾点酱,和着馍粒一起吃,一边吃一边再混上一点中间的辣椒酱,吃上几口,再配上糖蒜,「羊肉泡馍的灵魂」你都享有啦!当然这些韩雪也是不可能都知道的,这是后来我听她妈说的。
吃了顿正宗的清汤羊肉泡馍,肚子已经大饱。
我和韩雪一起去逛商业街,商业街上各类品牌专卖店一应俱全,其间夹杂着各种小商品、小饰品店,当然更少不了小吃店,走没多远经过一家卖琼锅糖的,韩雪非要买来尝尝,我说这才刚吃饱饭还没消化你又要吃啊,韩雪狡辩尝尝,尝尝而已又不当饭。
韩雪小丫头走起路来活蹦乱跳,真像一个没长大小孩子,她对这些专卖店没多大兴趣,偏偏对吃的来精神,没走多远,又看到个炸油糕的,又缠着我给她买油糕吃。
一路走,一路吃。
手里的油糕还没有吃完,又见到一家薯条店,又嚷嚷着要吃狼牙土豆。
我说你「走吃」啊,走一路吃一路。
这下完了,「走吃」「走吃」韩雪这个小孩儿走了一路喊了一路!商业街的尽头止步于城南的一条河,城南的河边是一带的公园绿地。
这边也很热闹,各种各样吃得玩得摊位,都迎着春节假期摆了出来,人们也是得闲,到处都是人山人海,跟个大庙会一样,这里的年味十足。
下午晚上都是在城南这边度过的,一路走,一路逛,一路吃。
到了晚上,灯光亮起,人群依然不散,我俩也穿梭其中,感受着、体验着当地年味。
回到宾馆已经接近午夜时分。
是夜,依旧是情深深,雨蒙蒙,多少楼台烟雨中。
记得当初,你侬我侬,车如流水马如龙。
尽管狂风平地起,美人如玉剑如虹。
情深深,雨蒙蒙,世界只在你眼中,相逢不晚,为何匆匆。
山山水水几万重,一曲高歌千行泪,情在回肠荡气中。
情深深,雨蒙蒙,天也无尽地无穷。
好个美人如玉,长剑如虹!荡气回肠情露浓,情深雨蒙山水万重!
两岸柳如烟,亭前月正圆,不分昼与夜,佳人伴君眠。
情不尽,爱正浓,痴男怨女把愁消。
一连三日,并无出门,仅以零食、订餐充饥。
此时彼此情正深意正浓,怎舍得虚度春宵!郎有意,妾有情,天地无穷爱悠悠。
再出门时,犹如困鸟出笼,好不适应。
只觉得神情一阵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只听得街上锣鼓喧天,吹吹打打,热闹非凡!尽管在白天,还有两天才是元宵节,只见大街上人头攒动,社火队身穿演出服装,敲锣打鼓、载歌载舞,大头娃娃、舞龙舞狮、秧歌、走马、跑旱船、高台芯子、踩高跷等民间传承技艺纷纷亮相街头与闻声而来的市民及游客交融,形成了一条欢乐的海洋,瞬间点燃了三秦大地最浓郁的年味。
记不得有多少年了,在我所在的城市早已没有了这项活动,原来过大年看灯展还是在小时候的事情。
记得小时候放了寒假进入腊月的时候就盼着过年,尤其是到了腊月二十三过了灶神节,期待着过年的心情就愈加热烈,放炮的声音也会渐渐地多起来,那时候就期待着放炮的声音越来越多,仿佛鞭炮声越多年味才会越浓烈。
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时代的变迁,政策的变化,鞭炮禁燃禁放,过大年也变得静悄悄的,再也找不回儿时盼过年的那种心情了。
没想到在此时此地还能看到如此热闹的过年场景,眼下热闹的气氛瞬间也感染了我,我拉着韩雪向最热闹的地方挤去。
「想不到你们这个地方在市里还有这种活动啊?这在我们那边简直不可想象,从来没见过,或是在乡村可能才会有。」我内心由衷地感叹。
「那是!在我们这过年才热闹,所以我才想让你过来,陪我一起感受一下热闹的气氛。」此时的韩雪兴致也很高,垫着脚趴在我的肩膀上看着社火队的表演。
「晚上广场那边还有灯展,猜灯谜。
到元宵节那天还有烟花表演,城南河那边还有放河灯的,那才热闹呢!」韩雪一脸兴奋,韩雪真跟小孩子一样,处处露着纯真,越说越激动,只有小孩子才会将自己的情绪展露在外,毫无掩饰。
「这么多活动项目,顾得过来看吗?」我不禁感慨!真得好多年没见过这么热闹的过年气氛了。
那几天一直带着韩雪尽情地吃喝玩乐,哪人多,哪热闹就去哪里,韩雪高兴的像个孩子。
整个春节的欢乐气氛在元宵节晚上的烟花表演上到达顶点。
一直盼望着、期待着,心里压抑着兴奋,终于等到了之后,心里却又泛起无限的惆怅来,期盼过后整个人又黯然神伤,陷入长久的落寞,而后又是一个轮回。
绚烂的烟花绽放在半空中,刹那间,光彩夺目。
那耀眼的光芒瞬时而过却总也留不住,当绚丽过去,天空却更加的黑暗,谁又能确定,那不是幻影。
生命中的灿烂,原来需要用寂寞来偿还,欢乐的背后,总比烟花寂寞,今生的痴恋,或许都是前世的债。
所有的悲伤,总要留一些快乐的线索,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一处深藏于内心的角落。
隔岸的烟花,繁华了似锦流年,绽放的时候绚烂夺目,没有什么能够匹配她的光芒,然后刹那之间消失不见踪影,黯然收场悄无声息,自始至终都是独来独往,无人陪伴,繁华过后,暗夜永寂。
烟花易冷、情事易分,烟花真的是寂寞的。
而我只是一个在远处观望的人,在烟花消失之后有淡淡的落寞和感伤,但终究应是淡淡的,毕竟只是隔岸的烟火,绽放时候的欢乐不属于我,那繁华过后的忧伤亦应与我无关。
但她璀璨的瞬间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间,久久难忘。
元宵节过后的第二天韩雪带着我回到了老家,典型的关中民居。
韩雪的爷爷奶奶上了年纪,待人亲切却并不过多言语,显得很淳朴。
打过招呼之后,韩雪就带着我在村子周边四处游荡起来,她从小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童年的记忆就深埋于此处,十岁之后才到了父母身边,此刻韩雪带着我踏着儿时的足迹找寻着儿时的记忆。
我们先去了她曾经上过的小学校,一排排现在看来矮矮窄小的平房那是曾经的教室,教室的前后都是用水泥抹成的黑板,与我儿时记忆里的教室并无多大差异。
记忆中的教室很热闹,除了朗朗的读书声就是小孩子们嬉笑打闹的欢声笑语,如今眼前的教室早已是破败不堪,村子里的孩子们也都转去了镇上上学,村里的小学大多荒废了。
晚上回到家中,我和韩雪住到了东屋,东屋是她从小就一直居住的房间,屋里收拾的还算干净整洁,屋里除了两组柜子一张桌子和床之外并无其他家具。
是夜韩雪一直诉说着她儿时的过往。
巴山夜雨秋池涨,西窗红烛共剪之。
初春的夜依然是春寒料峭,寒意正浓,我抱着她相互取暖,相依而眠,一夜温情并不觉冷。
此次请假出来已经十来天了,和韩雪在一起玩了个尽兴。
第二天醒来跟韩雪就此作别,我回到了项目上,她没过多久去了南方打工。
过了年后这边项目工程施工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项目部也不剩多少人了,我则趁机把各级各类账目复核了一遍,并装订成册,忙了差不多有一个月时间,这项工作就已经做完,我看着装订好的资料档案,自己还比较满意。
这项工作做完之后,剩下的就只剩下向业主单位催要尾款了,隔三差五去一趟甲方办公室,余下的时间就很清闲。
除了吃睡基本上没什么事情。
此时的韩雪正在南方的电子厂做工,晚上下了工经常给我打电话,每次打电话的时候她不是在大排档吃喝,就是在KTV 、迪厅玩乐。
我说她你天天这样吃喝玩乐能存到钱吗,她说天天有人排着队的请她。
我说你刚出社会不知人心险恶,谁会天天请你白吃白喝,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她说她乐意,她还跟他们一起喝酒,还专门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每次把我气得不行。
我说你再这样的话就别给我打电话了,她偏不,她偏偏在喝醉酒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不接,电话能一直响。
接了电话她总会说哪个哪个小帅哥又请她去唱歌蹦迪了,要不就是哪个姐姐又带着她去扣仔了,每次跟她聊完气得我都想吐血!南方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环境,我真怕她就此沉沦堕落!有一次我被她气得不行,我说要不你还跟我回山上吧,省得你日后变成小太妹。
韩雪竟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没过几日,韩雪又回到了我身边,我感觉被骗的人是我!此时的项目部大院已经没几个人住,韩雪来了之后就跟我住到了一起。
我问她日后打算,她说只要跟着我去哪都行。
我说我没钱也没啥大本事,跟着我只会吃苦受累,她说她不怕,哪怕是做乞丐都会跟着我。
话已至此,我在心里便默默地接受了她。
我在这个项目清闲了有半年时间,体重也在这半年里胖了二十斤,直到六月份我才被调离这个项目,我先被调去了公司总部待了几个月,韩雪则说什么也不愿再离开我了,没办法韩雪被送回了我家。
韩雪到家后没几天,亲戚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份工作,这份工作韩雪倒是真的安心地干住了。
我倒是省了一份心。
再之后就去了奉节项目,然后就认识了阿娇,对阿娇我没隐瞒韩雪的事情,阿娇的妈子也清楚,现如今我若再把阿娇带在身边,日后她俩见了面我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真是烦得很。
自己曾经最深爱的人一直是林晓月,知道跟她不可能之后,我的心也像浮萍一样,漂浮不定,迷茫不安。
没过多久,项目上的事情也理顺了,落寞的心情却一丝未减,在深秋的季节,我独自一人去了黄鹤楼景区。
天空有些阴沉,秋风吹过,落叶纷飞,景区内的游客比平时少了一些,显得更加寂静。
登上黄鹤楼,我环顾四周,眼前的景色虽然美丽,但却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和落寞。
看着江水东逝,我不禁想起了那些曾经来到这里的文人墨客。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景区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漫步其中,看着那些古老的楹联和碑刻,试图找寻一些历史的痕迹,然而,此刻的我却没有任何拍照的欲望,那些美丽的景色似乎与我无关。
站在黄鹤楼的最高处,我看着繁华的武汉三镇,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这个城市如此之大,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人。
我感到自己仿佛成为了一个孤独的旅人,在这座崭新又古老的城市中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