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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一道圣旨,五岁的李知意被皇帝赐婚给了宣武侯家的十岁小侯爷唐文绪,自此,她便被李家当做了未来的侯夫人教养,一静一动、一颦一笑,一切按着最严格最完美的标准。
十年后的及笄礼上,她靠着滴水不漏的优雅仪态,一举博得娴雅的美名,婚期也顺势提上了日程,一切顺理成章,她松了一口气,怎么做好一个端庄的侯夫人打理好侯府,她向来最是擅长,至于那个没见过面的侯爷夫君,她也早就了如指掌。
新婚夜,她端正无比地在喜床上坐了两个时辰,心里没有一丝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最后她没有笑成,甚至痛的要哭了,谁来告诉她,那个儒雅温和的宣武侯去了哪?身上这个举着她双腿边挺腰猛干边说下流话的男人是谁?!是谁??!!!
唐文绪:新娶的夫人太端庄伦敦放不开?没关系!《唐氏调教娇妻三十六计》,只要一个月!还你一个床下上得厅堂,床上嗷嗷浪叫的小娇妻。
李知意:刚嫁的夫君表里不一太孟浪?不要急!《李氏收服夫君七十二式》,只需998还你一个人前人后表里如一的正经夫君。
第01章 赐婚
景昌三十六年春,一道赐婚圣旨降于李家,李家大房年仅五岁的嫡长女李知意,就这样成了未来宣武侯府的侯夫人。圣旨是景昌帝身边的太监刘福斌亲自传的,足以见得景昌帝的重视,虽然如此,这突如其来的圣旨还是叫李家上下都震了一震,可再怎么震惊,这圣旨还是要接的。
于是李家人乌泱泱跪了一片,作为李家大家长的李长临跪在中间,旁边紧紧靠着一个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儿,大人们兵荒马乱,孩童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依旧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想必这一位,就是李大人的嫡女了,李姑娘,快来接旨吧。”
小小的人儿两只手着地跪趴着,目光紧紧跟着地上小虫的爬行轨迹,全然把刘福斌的声音当成了耳旁风。
“知意,去接旨。”
小知意听到这低沉的声音,知道她爹爹生气了,于是撅了撅嘴,伸出小手去接那明黄色的圣旨。刘福斌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洒家先恭喜李大人李夫人了,届时李家大喜,洒家替皇上送贺礼时可得讨一杯酒喝。”
李长临也拿出官场的客套,与刘福斌来往了几句,便差人递上丰厚的赏银,才算是走完了这趟流程。
送走了传旨的人,李长临却皱起了眉头,他摸了摸女儿毛茸茸的头,就吩咐丫鬟把她带回去。
一旁面面相觑的李家二爷、三爷看自家大哥脸色不对,早就收起了笑容。
“长风、长君,你们随我到东院书房一趟。”
三兄弟一路沉默,走到东院书房,李长临屏退了院子里的下人,又不很放心,吩咐了几个心腹在周围守着。
“大哥,这圣旨莫不是有什么蹊跷”
心思最为单纯的李长风道:“我看是你们多虑了,谁人不知侯府老夫人是圣上姑母,加之宣武侯与圣上交情甚笃,这回宣武侯和他夫人双双客死,圣上顾念旧情前阵子准了小侯爷袭侯爵,兴许这次赐婚也是想补偿一下宣武侯府罢了。”
李长君也觉得有道理:“二哥说的也是,咱们李家根系虽不在帝都,但两代经营下来,在帝都世家中还算排的上名号,如今宣武侯府这境况,算下来这次赐婚,也算是门当户对。再者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能与宣武侯府结亲,对咱们李家将大有裨益。”
李家在洛州的本家虽然势大,想在帝都坚若铁桶的世家圈中挣得一席之地并融入其中却是困难重重,其中一难便是世家联姻,有了宣武侯府这么好的开头,便能在这铁桶上凿开一个口子。
李长风和李长君一拍即合,对面的李长临却没这么乐观,虽然两个弟弟的解释很合常理,他心中却疑虑更重,只觉得处处怪异,以圣上对宣武侯府的恩宠,找帝都最负盛名的世家都不为过,可为何偏偏找了根基尚浅的李家呢?如今的李家之于小侯爷,全然谈不上助力,不过鸡肋而已。
然而李长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让两个弟弟回了院子,自己在书房中枯坐苦想到天黑。
第02章 侯夫人养成记(上)
第二日,天蒙蒙亮,李长临登车进宫面圣。下马车时天色尚早,宫门还未开,李长临在初春微冷的风中站了半个时辰,又托宫人进去通报,没一会儿,一个小太监就碎步走了过来,这人李长临认得,是常年跟在刘福斌身边的。
太监堆着谄媚的笑:“皇上早料到您会过来,特意嘱咐不用通报,直接去议政殿。”
李长临自然知道议政殿意味着什么,议政殿不比御书房,圣上容许在议政殿议事的臣子,大多是是亲近的肱骨之臣,他打了个激灵,霎时通透了许多,但是他并不十分确信,只有当面探一探圣上的意思。
“李大人,请吧。”
李长临早已缓过神,虚理了理广袖:“有劳公公。”
议政殿地处正殿偏东,位置没有御书房好,陈设更是简单,除了皇上端坐的上位,剩下便只有一些简单的桌椅,大冷的天地炉也不燃,条件可谓寒酸,但被准许进入这里的朝臣却无一不占据着朝廷上的重要位置。
父亲勤恳小半辈子也没能进的地方,如今自己却进去了,李长临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这复杂中更多的是不形于色的兴奋,李长临预感,洛州李家在帝都的的新篇,或许就要来了。
议政殿里门窗紧闭,并没有比外头暖和多少,景昌帝还没来,李长临坐着等了一会儿,喝完一盏热茶,身子暖和了一些,那明黄色的身影才姗姗来迟。
景昌帝一来便遣走了所有宫人,只留了一个刘福斌伺候,不大的议政殿瞬时空落了下来。
景昌帝喝了一口浓茶,拉起了家常:“朕年少时曾去过洛州,洛州不愧曾为百年古都,气韵磅礴,那时你们洛州李氏,可谓是钟鸣鼎食风光无限,就连帝都许多世家都比不上。”
李长临从善如流:“无论洛州李氏还是帝都各世家,都得依仗着圣上恩宠才得以绵延兴盛,李氏不敢托大。”
景昌帝哈哈一笑:“李尚书,想不到平日里你看着寡言,竟如此能言善辩。那么你说说看,帝都众多世家,哪家最得朕眷宠?”
李长临猜不出景昌帝问这话的深意,心思微转,恭敬答道:“微臣不敢妄言圣意,不过若是只看姻亲血缘,自然是宣武侯府与楼家。”
景昌帝掩唇咳了咳:“宣武侯府的老夫人是朕皇姑母,对朕有抚育之恩,宣武侯是朕表弟,与朕有手足之情,感情自然不是旁人可比拟,只可惜天不随人愿,泽承英年早逝啊……”他刻意漏掉了皇后族家楼家,却句句透着与宣武侯府的亲厚,李长临再傻也知道景昌帝的暗示——他对楼家不满。
景昌帝幼年继位,一路由楼氏扶持,楼氏女封为皇后之后,楼氏便生出了野心,意图在景昌帝羽翼渐丰之前把持朝政,幸得当时的老宣武侯携保皇派世家斡旋,双方势力在风起云涌的朝廷上明里暗里缠斗十数年之久,朝局就这样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自从封了太子,近些年楼氏仿佛歇了心思,安分许多。不知怎么,景昌帝仿佛还是不放心,眼下宣武侯又逢变故,许是怕平衡被打破,楼氏又生出旁的心思来。
李长临心里几番计较,面上没有表露出来:“皇上节哀,龙体为重。”
景昌帝摆了摆手:“不谈此事,徒增伤感,不如说说喜事,你今日进宫,不也是为了赐婚一事来的吗。”
李长临撩袍跪了下去:“微臣此番进宫,别无他事,实为谢恩。”
景昌帝闻言悠悠然笑了:“既然是谢恩,怎么不带上令爱一道,也好叫朕瞧瞧是何模样,配不配的上文绪。”
“小女年幼无知,臣怕她冲撞了圣驾,故此未带进宫来,是微臣疏漏。”
“年幼?令爱今年多大年岁?”景昌帝圣旨下的匆忙,还真没仔细留意李知意多大岁数。
“小女今年虚岁五岁。”
景昌帝叹了一口气,沉吟着:“五岁太小,等到及笄也还要等上十年,若不是事出突然,朕决计不会如此匆忙,委屈令爱了。”
李长临回想起自己那啥都不懂只会看蚂蚁的女儿,心里居然已经有了要嫁女的不舍感觉,也只能昧着良心回道:“能得皇上赐婚,是小女莫大荣幸,高兴都来不及呢。”
“哈哈哈,你可别和朕打哈哈,朕早听刘福斌说,赐婚那日,令爱可是光看着地上的小虫,领旨都忘了。”
李长临跪了下来:“小女顽劣,微臣一定多加管教,皇上恕罪。”
景昌帝爽朗一笑:“下一回朕召你,你将她带进宫来,朕便恕你无罪了。”
李长临在宫里留到了晌午,陪皇帝用了御膳,君臣二人还算相谈甚欢,李长临还替女儿收了许多许多赏赐,想不到空手而来,却载了满车回去,还捎带着两个年长一些地嬷嬷。
李家的老门房一看家主面色缓和,明显比早上出去时心情好了很多。
还覆盖着残雪的小园里,一个扎着总角髻着嫩绿棉衫的小姑娘正蹲在一丛绿植边上,旁边守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把小人儿盯得紧紧的,生怕她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一点儿差错。
“小祖宗,小蜘蛛肯定是觉得冷回家睡觉了,咱们也回去好不好,万一夫人知道奴婢放你出来玩虫子,奴婢肯定要挨板子了。”小丫鬟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巴巴。
小姑娘霍地站起身,嘟着嘴:“不玩儿了。”
丫鬟雨过天晴,赶紧擦了擦脸,却见远处一个身影匆匆忙忙往这里走来。
“大小姐,老爷叫您去前厅。”
小姑娘撇了撇嘴,心里还在为昨天父亲严厉的语气生气:“爹爹突然叫我做什么?”
那传话的丫鬟笑说:“哎哟小姐,老爷这次进宫皇上给了许多赏赐呢,都是给你的,你不去看看?”
小知意眼睛稍稍亮了亮,乖顺地给丫鬟牵去了前厅。
到了前厅,果然有一座礼物堆成的小山,小知意眼睛亮晶晶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去了,全然没留意到另一边站着的两个面容严肃的老嬷嬷,年幼的她也根本没有想到,从今往后的十年时间,她都得活在这两个嬷嬷的‘淫威’之下。
第03章 侯夫人养成记(中)
“知意,过来。”
“爹,她们是谁。”小知意颠着圆乎乎的小身子,靠进李夫人香软的怀里。
“左边的是玉嬷嬷,右边的是关嬷嬷,她们两位是宫里很好的教养嬷嬷,你跟着好好学礼数,不能再像昨天那般莽撞了。”
关嬷嬷道:“李大人请放心,老奴既然进了李府,定会尽心尽力侍奉姑娘,不辱皇命。”
“意儿顽劣,两位嬷嬷多费心了。”
李知意小小年纪就很会观察父亲的脸色,知道他现在表情认真,不是自己反抗的时候,于是很乖地没有开口,直到父亲将人叫去休息,才敢扁着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娘!女儿不喜欢那两个嬷嬷,也不想不学什么礼,之前女儿都没学过,为什么现在便要学了。”一定是因为那个什么小侯爷!
看女儿这油盐不进的样,李长临刚要说教两句,李夫人一双美眸眼锋一扫:“老爷,知意可是你亲女儿,你对她应该多一点耐心才是。”
小知意趁机告状:“娘,爹爹总是很凶……”
李长临拿母女俩无法,红着脸气闷地回了一句:“慈母多败儿……”
李夫人没理会丈夫,只柔声问知意:“知意为什么不喜欢两个嬷嬷?”
“二堂兄说,你们要把我送去给小侯爷端茶送水当牛做马,那两个嬷嬷是不是小侯爷派来的,他要把知意抓去当马骑了!”小知意正是热衷于探索未知的年纪,尽管还不太明白那几个成语的意思,愣是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
李长临黑了脸,李夫人扑哧一笑:“别听你几个堂兄瞎说,我们家知意是要去当侯爷夫人的,怎么会被当马骑呢。”
小知意被勾起了好奇心:“侯爷夫人很厉害么?”
李夫人循循善诱:“当然了,侯夫人呀比你爹还厉害,知意要是当上侯夫人,等级比爹爹还高,见面你爹爹也不敢训你了。”
李长临冷笑了一声,他的女儿,别说当个一品诰命侯夫人,就是上了天当了仙女儿,他都能训。
小知意露出了憧憬的神色,又有些为难:“那我还要给小侯爷端茶送水吗?”小姑娘听堂兄说时虽然表现的很不在意,心里却有了疙瘩。
“端茶送水的事自有下人干,你只管坐着就成,想做什么也没人拦着。”
小知意放心了:“那我就当!”
李夫人得意地冲丈夫笑了一笑,继续哄着知意:“但是侯夫人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哦,知意得乖乖跟嬷嬷学礼数,才能嫁给小侯爷当侯夫人。”
小知意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学就学吧,女儿不怕!”噫!嬷嬷再凶能有她爹爹凶么?
回院子的路上,知意手里抓了一个木质小貔貅,身后的小丫鬟怀里抱着一堆知意挑中的赏赐。知意兴冲冲跑回自己的院子,刚进门,便差点撞上一个人。一抬头便对上一张严肃的老脸,看到是知意,关嬷嬷嘴一抿,压得两旁的纹路更深了些。
俩人大眼瞪小眼,知意呆呆站在那里,手里的貔貅掉了也没发觉,身后的小丫鬟也呆立着不知所措。
一个温柔的声音插了进来:“姑娘,老奴做了梅花羹,在屋里,您进去看看,喜欢这口味老奴日后便多做。”
知意毕竟年幼,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颠颠儿地给玉嬷嬷牵进了屋里。
玉嬷嬷在屋里留了丫鬟照顾知意用甜品,便恭敬地告退了。
关嬷嬷正在外边给小丫鬟训话,那小丫鬟抱着一堆礼物眼泪汪汪,一副强忍着没落下来的样子,看着好不可怜。
关嬷嬷依旧是那张冷脸:“我不过教你一些伺候主子的规矩,还委屈你了?”
丫鬟带了哭腔:“奴婢不敢……”
玉嬷嬷拾起了地上的貔貅拍了拍沾上的尘土:“你这模样哄哄姑娘可以,哄我们是不行的。”
丫鬟止住啜泣,睁大了眼睛看着玉嬷嬷。
“身为奴仆,伺候好主子才得长久,以后这些小心思少耍为妙,你去吧”
丫鬟没想到玉嬷嬷会待自己如此宽容,臊红 了一张脸,连忙抱着礼物走了。
关嬷嬷对玉嬷嬷的做法有些不满:“有一便有二,这婢女心思不正,你放过她一回,便还有下回。”
“我们初到李府,总不能一来便便替主人家管教下人罢,院子里的事务毕竟还没交到我们手上。”
听玉嬷嬷这么一说,关嬷嬷叹了一口气:“是我老糊涂了,还当这儿是宫里。”
“李府也没什么不好,只用教好一个姑娘,难得清闲呢。”
“我看未必,以我看人的经验,李家姑娘怕是不太服管教的。”
“慢慢来,姑娘还小,咱们有的是时间。”
两个嬷嬷在李府里呆了几个月,与知意也慢慢熟悉起来。二人意外地发现,知意除开爱玩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学东西这方面还是颇为乖顺的。一开始二人也不敢揠苗助长,只慢慢纠正她一些动作习惯,几个月下来倒是颇有成效,就连李长临也夸赞自家女儿的变化。
一日,大房夫妻二人在房里说着体己话,李长临不得不承认了妻子的高明,把女儿哄得服服帖帖的,心甘情愿入了狼窝。
李夫人掩唇一笑:“你这个做爹的,果然不把女儿放心上,知意就是盼着当了侯夫人没人管她,才愿意学这些,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李长临也忍俊不禁:“这么说,咱们知意小小年纪也知道卧薪尝胆了?”
“这个故事还是老爷与她说的,忘了?”
李夫人看自家夫君一脸困惑,轻轻撇了撇嘴:“亏得知意还总与妾身说呢。”
李长临看自家夫人的娇嗔模样,心中邪火勾起,也管不得外边天色尚早,倾身上去将人压在塌上,二人毕竟年轻夫妻,精力总是旺盛,李夫人一声娇呼出口,便是天雷勾动地火,不过片刻,李氏身上绯红的衣衫就被除了个七八,玉体横陈,顶着梅红乳晕的肥白奶子,男人两只手便能掐住细软的腰,无一处不显示着这具女体的成熟。
李长临粗粗在妻子胸口抓揉了两把,在上头留下几个浅浅的淡红指印,上衣也懒得去解,像个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解开裤头将跨间昂扬玉龙释放出来,一手扶着龙头拨开白嫩阴阜上轻薄的衣料。
“老爷……”李夫人嘤咛一声,作着无声地邀请。
“就来”李长临哑着嗓子应了一声,龙头重重在殷红的小核上戳了两下,下边的桃花洞里咕叽冒出一股晶亮的水儿来。李长临没急着进去,只是抵着那小核厮磨起来,上身下俯,唇舌一卷重新眷顾起两只嫩滑奶子上的红梅。
下身的阴核被玉龙粗暴地磨着,胸前沉甸甸的奶子被丈夫又啃又吸,上下的快感夹击,李氏的喘息越来越重,泛着媚粉的身子渐渐绷了起来,两只无处安放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衣料。
“呃啊……”临近登顶,胸前的重量却是一轻。
她慢慢睁开一双水润的媚眼,入眼的便是红肿的奶头,上边满是亮晶晶的唾液,看到这糜乱的景象,下身的空虚仿佛更加难耐起来。
“老爷……呃啊!”李氏话音未落,噗嗤一声,下边的小嘴陡然被插了个满满当当,一下便顶到了底。
房里春意盎然,房门外空无一人,贴心的婆子知道主子在‘办事儿’,早把人遣去忙活了,她自己在耳房里嗑瓜子嗑得嘴巴都累了,房里两位主子还没消停。
“老爷可真是能折腾,也不知夫人受不受得住。”嘀嘀咕咕的婆子呸地吐了嘴里的瓜子皮,自言自语地推翻了刚才的话:“哪能受不住呢。”
弥漫着浓重的麝香味的主屋里间喘息声不歇,男人女人的衣裳散了一地,有的洇着一大团暧昧不明的水渍,有的皱乱不堪。
女人背朝男人跪趴着,肥圆的臀儿高高翘起,正好迎合着身后男人玉龙冲刺的角度。
“长、临哥哥,不要了……妾身受不住了。”
男人一只手轻松把着女人的细腰,,一只手伸到女人身前浑圆,两指夹着玉乳顶端,随着身下抽插的频率捻捏,粗声道:“这才三次,纯儿的小腹还没鼓起来……上一回你怀知意前,我可是从早到晚干了你一整天,射进去七八回,这才有这么个可爱的女儿。”
李氏似乎想起那回的淫靡来,身下疯狂的快感让她渐渐恍惚,仿佛回到了被男人按在床上干到双腿合不拢的那天,腿心的小嘴狠狠一缩,突如其来的紧绞令男人始料不及,闷哼一声,发了狠地又入了十数下,两人双双攀上巅峰。
知意跑到娘亲的院子中,却见不着一个下人,主屋也没有点着灯,她有些怕,怯怯地叫了一声:“娘……”
主屋里传出哐当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知意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轻手轻脚地走向虚掩着的门。
“我,啊……好像听到知意的声音……”李氏僵住身子,匆忙转头看向门口,露出一张汗湿潮红的玉面,两颊还挂着因为连续多次高潮而流下的泪水。这张满是情欲气息的芙蓉面在李长临眼里,比春药还能令他发狂。
“有两个嬷嬷在,她哪能跑过来。”李长临不以为意,倾身去寻女人的檀口,今夜他不想关心女儿,只想溺毙在妻子编织的温柔乡里。
“等、等一下……妾身好似真听见了。”
李长临停下动作,转而亲了亲李氏光滑的背,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莫再分心找借口,今日为夫不用精水灌满你的小肚子,是不会让你下榻的。”
李氏五年前生了知意后便损了身子,李长临跟一个辞官后住在帝都的老太医求了调养方子,将养了几年才养回来,要孩子这事也提上了日程,这段时间二人床事虽不少,却都点到为止,没有如今这般放纵过。
李氏吞了吞口水,这样背入的姿势入得太深,每每都能顶到娇嫩的宫口,往往她泄了两次,男人才泄一次。刚开始还算舒服,可是随着大股大股精水灌进来,加上她不断泄出的淫水阴精,越积越多,又被男人的肉棍堵着无法排出,每次男人一入到底,里头的液体就被压得四窜,快感混合着痛感,对她来说无异于甜蜜的折磨。
相比之下,李长临也没好受到那里去,每次他要插到底愈发困难,不过好处便是被精水填充得愈发狭窄的幽径让快感也成倍增加,他只有尽力克制才能忍住射意。
“夫君,妾身能换个姿势吗?”
李长临方缓了一缓,又双手把着柳腰前后挪动,让那张深红的小嘴慢慢吞吐胯下肉棍:“怎么了,为夫入得你不舒服?”
他问的认真,李氏哪里敢应是,怕到时候真就下不来床,于是红着脸胡乱扯了个借口:“妾身手累。”
夫妻几年,李长临最知道妻子床榻上的小心思,又看她眼神闪躲,哪还猜不到她的想法。
李长临对李氏的提议不置可否,心里却有了一番计较,他先是慢悠悠把肉棍插到底,用龙首磨了磨花心,待到花心稍一放松,便挤进了狭窄异常的宫口,这才道:“莫松手,累了有为夫帮你。”
“啊……什,什么?”李氏被刚才那下顶弄弄得失了神,正困惑间,李长临两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托着两方沉甸甸的绵乳,也撑起了她上身的重量。
李长临调整了一下姿势,沉声提醒:“准备好了。”
李氏忽然慌了神:“夫君……啊啊啊啊!!!”
胸前的大手改托为抓,下身的抽插急如骤雨,花心最脆弱的那点被连连狠撞,滚烫的精水在窄穴里激荡着,被肉棍压进娇嫩的子宫,李氏眼前发昏,两手死死抓着榻沿,每次被撞得身子往前一荡,她想挣脱时,牢牢抓着她胸前双乳的大手便一用力,将荡出去的身子带回来,带起清脆的啪啪声响。
一来二去,精水都被压到了子宫里去,而肉棍却还戳在宫口不肯进门,速度也大大减缓,宫口内渐渐泛起一阵空虚的痒,渴望着更深的亵弄。
“长临哥哥……” 明明知道这是男人的小伎俩,食髓知味的李氏还是禁不住扭了扭腰,意图把门外逗留的肉棍吸进深处饥渴的小口里。
察觉到李氏的顺从,李长临便深吸了一口气,将肉棍抽出,只剩龙首卡在小嘴里,咕叽一声,一鼓作气破开窄穴宫口,干进了宫颈。自从生了知意,两人便没有玩得这么深过,久违的灭顶快感令两人同时闷哼出声,李氏浑身一颤,花茎抽搐,一股阴精从子宫深处喷薄而出,恰好射进了龙首微张的马眼里,李长临倒抽了一口气,一面用手揉捏着妻子红肿的奶子延长她的快感,一面挺着胯把滚烫的精液射进子宫深处。
李氏感觉自己的小腹又鼓了一些,有些难受,她伸手去按了按,却将里头刚软了一些的肉棍唤醒,惹来一番更为粗暴的对待。
粗壮的肉棍每每只抽出一小截,只留龙首卡在宫口,便又飞快捅进宫颈,插得李氏的肚皮不断响起沉闷的噗噗声。李氏双目涣散,异常刺激的宫交让她完全说不出话,只能跟着男人的节奏哦哦啊啊地喘息浪叫,时不时撅着圆臀迎合着男人高频率的撞击,好叫肉棍捣弄解痒。
夫妻俩在榻上颠鸾倒凤追逐极乐,全然没注意到呆立门口的小小身影。
透过纱帘,知意只能看到两个剪影,但是听声音,确实是她的亲爹亲娘没错。可是爹为什么要骑在娘亲身上?像是骑马似的,一耸一耸的。知意想起二堂哥的话来,原来娘亲也要给爹爹当牛做马啊……知意尚在震惊中,身子忽然一轻,嘴巴也被捂上了。
远离了主屋,那淫靡声响也听不太清了,玉嬷嬷这才放开了知意,她正想说这小人儿几句,谁知忽然被她扑了个满怀:“玉嬷嬷!”
小人儿用好奇的眼睛望着她:“玉嬷嬷,为什么爹爹要把娘亲当马骑啊?娘亲为什么叫。”别以为她年纪小看不出来,爹爹明明很喜欢娘亲。
玉嬷嬷忍着笑:“姑娘,这是夫妻才能做的事,不是骑马,你爹爹也没欺负你娘亲,你长大一些就懂了。”
知意缩了缩脖子:“小侯爷不会也要把我当马骑吧。”
“不会的不会的,娘亲说不会就不会。”知意自我安慰了一下,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当侯夫人的决心。当了侯夫人,又不会被当马骑,还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多自在呀。
“玉嬷嬷,我们回去吧,我今天可以自己吃饭。”
小人儿变得太快,玉嬷嬷愣了一下,也乐见知意的懂事,紧赶慢赶地把小人儿牵回去了,免得屋里头那两位主子撞见尴尬。
第04章 侯夫人养成记(下)
知意十岁这年,她爹已经成了圣上跟前的红人,二房三房两位叔叔也在朝堂崭露头角。正如李长临当初预言,李家在帝都的新章已经展开,李家与帝都各大世家的交集也越来越深。这几年李长临在朝廷那儿是越来越忙,李氏生完第二胎后也并没闲着,各种世家夫人的邀约宴饮都少不了要去。
今日又是一个大理寺卿老来得子办的百日宴,这几年李家风头盛,李氏参加宴会也不怕无聊,寻个位子坐下,自有一些世家夫人寻她说话。
“李夫人,知意呢?你没带着来?”开口的是坐在李氏左侧的刑部尚书家的庄夫人,因着两家的男主人关系不错,女眷也颇为熟络。
“知意回洛州去看望祖父母了,要小住一段。”
看庄氏露出遗憾的表情,李氏打着趣儿:“你家女儿不喜欢和知意玩,你还盼着知意来?也不怕几个小姑娘不开心。”
庄氏苦笑:“你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两个小祖宗太闹腾了,就想着让她们多跟知意这样知书达礼的多呆一块儿,能淑女一些,将来也好找婆家不是?”
知意小小年纪,待人接物已是礼数周全,大大方方,每次李氏带她赴宴,总不免一些世家夫人被夸赞一通,然后拿去数落自家女儿,一来二去,世家女们先入为主,觉得她玩不开,也不太愿意与她玩在一处。到头来,知意真正的手帕交也只有一个兵部侍郎家的女儿而已。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失去了女孩儿活泼好动的权利,李氏就涌起颇多愧疚,李长临便也总笑她不如女儿看得开。他一个沉闷古板的大男人哪里能理解,毕竟他自小养在李家老太爷膝下,小时便与书为伍,还当全天下的孩子都和他幼时一个样呢。
不过女儿总归是要嫁过去的,这一切都是定局,没法改变,只能适应。
这厢庄氏提起婆家,又一阵唏嘘:“要说你家知意可真是幸运,能被圣上挑中,再等个五六年及笄了,到时小侯爷也正好及冠袭位,嫁进宣武侯府就享福了。”
说到这位准女婿,李氏是没见过的,听说他给双亲守完孝,就去了雁西军营历练,一年到头在帝都呆的时间统共也没几天,每每陪家里老侯爷老夫人吃了顿饭便走,就连李长临也没见过他。
李氏也有些忧心了:“也不知小侯爷是个怎样的。”
庄氏道:“这你可以放心,我可听说小侯爷自小熟读诗书,很是端方呢,模样也周正,与你家知意正是相配。”
李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配与不配都是要强配在一起的,二人成了婚能和和美美的最好,就算小侯爷不能真心以待,能做到相敬如宾也是好的。
另一边,帝都李家的马车也抵达了洛州城郊。老爷子从洛州的来信便常常说想让知意来洛州小住一段,说的多了,李长临真就动了心思,他自己太忙,让女儿回去尽尽孝心也是不错,于是等到冰雪消融,李知意就收拾收拾南下洛州了。
李知意的爷爷是洛州李家大房的嫡次子,老人家年轻时意气风发,不愿在洛州享受族荫,只身一人跑到帝都,算是凭本事谋了个一官半职,摸爬滚打数十年后从官场退下来,三个儿子也都在帝都站稳了脚跟,就带着发妻和小儿子回了洛州老家养老去了。
那年知意刚出生不久,原本二老觉得李氏亏了身子儿子又忙,还想带回去帮养着,可李氏夫妇舍不得,这才作罢。
“姑娘,前边有片绿地,还有一条干净溪流,咱们要不要停下歇一歇。”
马车里的李知意应了一声,玉嬷嬷安排得周道,她想到的想不到的,玉嬷嬷都想了,完全不用她操心。
得了李知意首肯,玉嬷嬷这才吩咐下去,让人和马歇息半个时辰,吃点东西。
李知意掀开车帘,瞧着外边草长莺飞,春色怡人,心思微动,便想下车走走。
她放下车帘,提了声音:“阿兰,陪我去走走。”
“好嘞姑娘!”
一个十五六岁,身形高挑壮实的婢女抱着一件烟粉披风从马车后头冒出来,她上了马车,手脚麻利地给李知意系上披风,一边念叨着:“咱们姑娘这身水红色的衣裳,配烟粉的披风最好看,像朵娇花似的。”
李知意逗她:“你说衣裳还是说我呢”
阿兰笑:“都像!”
玉嬷嬷刚安排好杂事,听到俩人对话,也道:“油嘴滑舌的小东西,别带着姑娘走太远,看个新鲜便回来,对了,还要带上两个护卫。”
李知意道:“嬷嬷,既然走不远,就不用带护卫了吧,阿兰不是会武吗?”看个风景还要带着一群护卫,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对,阿兰会保护姑娘的。”
玉嬷嬷知道李知意的心思,也怜惜她年纪小,便动了恻隐之心妥协了:“好吧,但是不许跑太远,洛州的野狗野狼可多着呢。”
“这出来一趟,玉嬷嬷都快比关嬷嬷啰嗦了。”走远几步,阿兰扶着知意的手,小声嘟囔了几句。
“小丫头,别以为我听不到。”
阿兰吐了吐舌头,俩人朝着小溪上游走去。上游的植被比较茂密,对岸是一片沼泽地,初春新绿的蒿草一丛一丛的,成群的野鸭嘎嘎叫着穿梭其中,惊飞了觅食的白鹭。
李知意看花了眼,忍不住拉了拉阿兰的袖子,指着其中一只有着彩羽的问:“阿兰,那只是鸳鸯吗?”
“姑娘,你指的哪一只?”
“那里,靠近那丛蒿草……”李知意话没说完,咻——地一声,那只鸭子就被一只利箭射了个对穿。
“姑娘小心!”阿兰连忙把李知意挡在身后,警觉地看着四周。
身后传来马蹄声,两人回头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骑着一匹黑马朝她们靠近。少年左手掌弓,右手牵着缰绳,微仰着头,在看到母鸡护仔似的阿兰和她身后的半个小脑袋时,微微露出了不耐。
“让开。”他的声音属于发育期的少年的沙哑,还辨不出音色。
傻乎乎的阿兰以为对方叫自己让开,那岂不是把自家小姐送到狼口吗?作为一个从小就受关嬷嬷玉嬷嬷熏陶的贴身婢女,阿兰没学到点聪明的本事,衷心护主倒是贯彻得很彻底。
“你个登徒子!敢对我家姑娘不敬?”
李知意一猜便知阿兰又会错了意,荒郊野岭的她也不想多事,于是戳了戳阿兰的腰,提醒道:“阿兰,莫要生事,走吧。”
少年循声瞟来,然前头的婢女生的太高,只看到后头一张隐约的侧脸,那稚气未脱,还带着婴儿肥,显得五官有些钝,身形也不是少女的娇小,颇有肉感。
在粗糙的军营待久了,他还是觉得精致娇俏的豆蔻少女最养眼,他于是性质缺缺地收回了目光,见那婢女目光几欲喷火,好像自己真要轻薄她的主子似的,以他的身份,多少女人想巴结,怎会稀罕这样一个无颜女。
他有些不屑地扬起一边嘴角哼笑了一声:“放心,小爷喜欢玲珑有致的,你家小姐太圆润,小爷我看不上。”
阿兰本想带着自家姑娘走了算了,谁知这人会得寸进尺,她一激动,便脱口而出:“我家姑娘是帝都贵女,未来的侯夫人,你算哪根葱,竟敢口出狂言?!”
李知意心里暗叹,只好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提高了声音:“阿兰!”她的脸庞稚嫩,此刻声音却带着威压和不容拒绝的力量。关嬷嬷御下有方,是最不见得不见得下人悖逆主子意思自己行事的,李知意受她潜移默化的影响,虽平时温和,训起人来有模有样。
两人齐齐望向她,李知意放低了声音:“玉嬷嬷还在等我们。”李知意也生气,但是仍然保持了声线的平静。
经李知意一提醒,阿兰立刻想起了玉嬷嬷的惩罚手段来,又风风火火地拉着李知意要走。
马上的少年皱了皱英气的眉,布满茧的左手摩挲着弓,忽的福至心灵。
帝都贵女,十岁上下,未来的侯夫人……
他好像有了答案,但是越皱越紧的眉却显示着他对这个答案的不满。
折回去的路上,李知意嘱咐阿兰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又告诉她以后遇到这样的人该如何如何,听得阿兰一愣一愣的。
“知道了吗?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阿兰伺候李知意的时间不短,知道她不同于普通人家女孩活泼爱玩,不过粗枝大叶的她从没有考虑太多,自然也没见识过自家姑娘这一面,明明比她还小四五岁,却像个小大人,有模有样地教她如何处事。
阿兰有些脸红,怎么自己比姑娘还像小孩子呢。
“姑娘……你不生气吗?”
李知意笑了一下,露出一排洁白的牙:“当然气了。”
“真的?那你方才怎么……”阿兰说不下去了,她问的什么话,姑娘好像从来就没骂过人吧……李知意抿了抿嘴,唇边是一个标致的弧度:“为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
不值得。
这句话好巧不巧落在缓过神来的少年耳里。他以舌顶了顶左腮,颇有些百感交集,这还没成婚就相看两厌了,娶回家还得了?
第05章 有女初长成
李知意一行在傍晚时分赶到了洛州城,洛州李家早早就派了人在那等候了。远远的,看到熟悉的车架,立时迎了出去。
“老奴问小姐安。”
马车里传出一道稚气未脱的悦耳声音:“柴叔不用多礼。”
见小姐还记得自己,柴叔笑弯了眼,哎了一声,让自己带来的小厮在前头带路。一面走,一面给李知意说着洛州的事,李家又添了哪个新妇,哪房又添了新丁,老爷子老夫人身体如何等等。李知意认真听着,时不时问上两句。说着话,不多久就到了李府。
洛州李府的宅子少说也有百来年的历史,一直随着李家的壮大不断扩建翻新,其占地之广、气势之恢宏,就连帝都许多世家都比不上。
李知意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衣着,一下马车,便去给祖父祖母请安。
两位老人家精神矍铄,只是比起去年见到的,头发又白了一些。李知意给二老磕了头,让玉嬷嬷把备好的礼物奉上。
“这是一些安神的药膏,可以外敷也可加进膳食里食用,是知意按着大夫的方子自己熬的,拿爹爹试的药效,祖父祖母可不能嫌弃。”
李老夫人笑容慈爱:“我们两个老的什么都不缺,有你这份心便满足了。”
老爷子捋着花白的胡须:“知意啊,这回一定得多留几天,你祖母念叨的我的耳朵都疼了,这才把你盼来。”
李知意应是,与二老又说了一会儿子话,便被放回去歇息了。第二日,她又去给大房那边请安,大房二房分了家没有分开住,中间只隔了一道墙。李知意被下人领着去了客厅,大房是嫡传,最是人丁兴旺,她没想到的是人会这么多,算上婴孩,少说也有二十三号人挤在客厅,原本空旷的客厅都热闹起来。
坐在上首的是李家上一任家主,满脸家主威严,对小辈有天然的威压。
李知意不用跪,只盈盈福了福身:“孙女儿知意,见过大祖父,问大祖父安。”
“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坐吧”大祖父话是这么说,可他身为嫡长,最看重的便是礼数,若是知意哪儿做的不对了,得来的便是一顿训了,看大祖父的样子,应是还算满意。所以在场的小辈莫不是睁大了眼睛,对李知意刮目相看起来。
“听说这一回,你准备在洛州多呆一阵子。”
李知意不紧不慢地回道:“父亲公事繁忙,知意准备呆上一个月,替父亲在二老跟前尽孝。”
大祖父沉吟着点点头:“有时间也可逛逛洛州,你常年在帝都,对洛州景色应是新鲜,顺道也与你这些堂兄弟姐妹多相处,莫要淡了手足感情。”
“知意晓得了。”
众人散了,严厉的大祖父也不在,知意就被一些堂姐妹围了起来,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好不热闹,没过一会儿,就约了明日去湖边踏青玩。
知意回了祖父的院子,便去找祖母,问可不可以跟着堂姐妹们出去踏青。
祖母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囡,知道为什么祖母总催你回来吗?”
李知意愣了愣:“孙女不知。”
“祖母就是怕你在帝都呆的太闷了,天天学这个学那个,哼,我们李家是给宣武侯府养媳妇儿吗?祖母就是想让你回洛州来,好松快松快,你看你那些堂姐妹,性格再沉稳也没有哪个像你这样的,整日没有小女孩的样子,祖母心疼你。”
李知意倒是不觉得委屈,只因习惯了,但是感动于老人家这般想着自己,眼眶有些微红:“孙女不辛苦,更何况,知意嫁给小侯爷就是侯夫人了,没有公婆侍奉,也不用受谁管教,可自在了。”
祖母被知意的孩子话逗笑了:“你羞不羞。”
一个月后,李知意拜别了祖父母,启程回了帝都。来时带了半个马车的手礼,回去载了一马车的东西,外加一个蓉姑,蓉姑是祖母身边的,临走时祖母并没多解释,只让蓉姑跟着。
李知意不好驳了祖母好意,只当蓉姑是个寻常教养嬷嬷,安置在自己的院子里。
直到她十二岁来了初潮,才知道蓉姑是个精于后宅女子养身之道的高手。
李知意的初潮来的很凶,小腹绞痛,疼得她晕了过去。蓉姑熬了祖传秘药,喂她服下,这才缓解了一些,只是小腹还隐隐有些坠疼。难捱的痛苦过去,李知意又觉得哪哪都怪怪的。她能感觉到小腹酸酸的,有一股一股温热的热流淌过,在那羞处被什么阻碍住,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浸入厚厚的月事带。那月事带太厚,硌得她不大舒服,躺又躺不得,坐着也无法坐端正,只能寻一个引枕斜躺着。
李知意喝完了药,苍白着一张脸问:“蓉姑,以后我每个月都要这么痛吗?”
“不会的,这秘药是奴婢家中祖传,治疗女子月信之痛最为有效,姑娘只需每三天喝上一碗,下一次再来葵水,疼痛便消弭大半了。”
“多亏蓉姑了。”经历了这一回疼痛,李知意才知道蓉姑和祖母的好来。
过了一会儿,李氏也赶了过来。
“娘,勤哥儿好些没?”
勤哥儿大名李明勤,是小李知意六岁的胞弟,正是调皮的年龄,昨日爬树掏鸟窝,摔伤了背,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养伤,又被李长临禁足两个月。
“还担心这混小子呢,你呀多仔细着自己的身子,以后还敢不敢贪凉了。”李氏一边数落着女儿,一边把手伸进被子里试了试汤婆子的温度,又摸了摸女儿冰凉的手,皱起了一对柳眉。
“怎会痛晕过去呢?我十四岁初来月信时,一点儿痛感都没有,凉的辣的也能吃,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怎的就痛成这样。”
蓉姑道:“既然这不是遗传自夫人,那便更好解决了,姑娘只需服用药三月,定会痛楚全消的。”
李氏这才放了心。
李知意的初潮逗留了足足七八天才干净,这七八天无法泡澡,只能擦洗,她总觉得身上有一股怪味儿,好容易等到葵水干净,迫不及待地让人备了浴桶香花。
精致整洁的女儿闺房,墨兰屏风后氤氲着混着花香的水汽?李知意由蓉姑伺候着除了衣裳,只留一件藕色肚兜与亵裤,跨进宽大的浴桶,让热水慢慢吞没身体。
蓉姑一面往浴桶里撒花瓣,一面说:“姑娘的肚兜小衣又该换新了。”
李知意低头看了看自己微鼓的胸口。好像是有点小了,自从来了葵水,胸口就涨得慌,她去问蓉姑有没有解决的办法,谁知蓉姑笑着说这是她要成大姑娘的征兆,胸口胀痛是正常的,忍一忍就过了。
“不久过了中秋,姑娘便满十二了吧,还记得刚来那会儿,姑娘才十岁,生的珠圆玉润的。”现在到了长身子的年纪,该瘦的地方瘦下去,该胖的地方胖起来,身形渐渐有了凹凸有致的趋向。
李知意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相比京中盛行的那种弱柳扶风的身材,我现在也算是珠圆玉润吧。”
“姑娘是皇上亲点的侯夫人,可别学别的贵女节食,既容易生病,还十分毁气色,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得靠浓妆支撑,要撑起高门后宅啊,需得有一副好身体才行呢。”
李知意百无聊赖地撩着水里的花瓣,:“既然如此,那她们又为什么热衷追求瘦削身材呢?”李知意的闺中密友颜绮香,便是天生一副瘦弱身材,多走几步便喘,说话永远细声细气,像枝头纤弱的花骨朵。别的贵女羡慕她天生的瘦,她却总羡慕那些身体健康的。真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一开始或许是为悦己者容,后来渐渐成了风气,就攀比起来了,人一但有攀比的心啊,做什么都容易走极端,姑娘没听说么,最近总有贵女在大街上走着走着便晕过去呢。这样的身体难以生养,好些的世家是不喜娶进门的。”蓉姑生怕李知意想不开学着节食,说着说着总能绕到嫁人上去,但是这话在李知意耳朵里听着,却让她萌生了别的想法。
“蓉姑记不记得兵部侍郎家的颜小姐,她天生瘦弱,多跑几步也是会晕过去的,蓉姑有什么办法吗?”李知意一双肖似其母的桃花眼带上了期待。
蓉姑有些为难:“这…颜小姐属于先天不足,怕是有些困难,不过奴婢可以量身调制一些药羹,可以改善一些的。”
“无妨,总归是有希望的,改日我将她请到府里来,到时就劳烦蓉姑了。”
李知意第二天就差人把帖子送去了颜府,谁知颜母把孩子都带回了老宅,过了两个多月,她这位好友才姗姗应约。
“好知意,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怎么瘦了……”
见面第一句,颜绮香便是痛心疾首几欲落泪,巴掌小脸上一副凄惨形容,仿佛李知意缺了胳膊少了腿。
李知意为了方便与好友说话,早早将下人屏退,也不怕实话实说:“我来了葵水,许是这个原因吧。”
颜绮香闻言,又上上下下将李知意好生打量了一番,好像也没有瘦很多,但是感觉整个人都不太一样了,明明脸还是颇为圆润的,五官却仿佛长开了一点,统统有了存在感。突出的眉目像母亲,形状娇媚,但挺直的鼻梁与嘴唇偏像父亲,透着克制与持重。
颜绮香比李知意大两岁,一直将她当做妹妹看待,妹妹一夕之间成了大姑娘,颜绮香仿佛有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颇有些感慨。
感慨之余,还有颇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哼,你现在变漂亮了,我看刘元元她们还怎么碎嘴。”
刘元元是太子之师刘太傅的独女,自小骄纵霸道,因为爱慕宣武侯家的小侯爷,以她为首的世家女们一直看不上李知意。
李知意慢悠悠放下茶盏,道:“不必理会,无论她怎么折腾,也无法改变圣上赐婚的事实。”
就连她也一样,无法改变要嫁给陌生人的事实。
“那倒是,刘元元也不可能甘心当一个贵妾,就算她想,刘太傅怕是会打断她的腿。”
“不说这个了,我这回是有事找你。”
李知意不想再绕在这个话题上,谈论这事总让她有种紧迫感,于是把话题引到了蓉姑上。
第06章 及笄礼(上)
七月初七,乞巧节。帝都城西东望湖边的女儿街灯火如昼,似乎满城未娶待嫁的年青男女都聚在了一块,满街飘荡着有情人间的含情脉脉、陌生男女惊鸿一瞥的悸动、专属于少年男女似懂非懂的情愫。
一个娇小玲珑的黄衫女子左手拿着一个糖人,右手拿着一个兔子灯笼,在前头步伐轻快地走着,忽而在一处小首饰摊前停了下来,摊主看她衣着富贵,对自己手工粗制的小首饰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很是热情地招呼起来。
她拿起一只玉兰花形状的簪子,细细放在眼前端详着。
摊主笑道:“小人最拿手的便是雕刻各色花朵,姑娘拿的这一支兰花簪子是卖的最好的,现在就剩这两支了,姑娘若是喜欢,两支都便宜卖与你。”
女子认同的点了点头,忽的转头道:“知意,你快过来看。”
摊主顺着女子看过去,只见一个颇为高挑匀称的女子款步而来,她一袭烟紫裙,肤色莹白如当空明月,五官并非时兴的精致小巧,不过在这样一张端正的鹅蛋脸盘上反而舒展合适。
然而这样一张名门闺秀的端正脸蛋上,缀着的是一双顾盼神飞的杏仁妙目,水光潋滟的眼波,多一分则媚,毁了整个儿的端庄气质。少一分则寡,泯然俗流。
李知意凑近细看了看,那簪子虽然用料不贵,胜在造型别致而栩栩如生,更意外于街边一个寻常小摊竟有巧匠,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簪子外形别致,就是做功用料不够精致,我回去让人重新制做,作为你的生辰礼,唔,最好能将爹爹一块玉石诓出来。”
李知意混不在意:“左右不过一个生辰礼,做什么如此费心,你不是说颜伯伯很宝贝他那些玉石么。”
颜绮香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你过了生辰便十五了,等你嫁进宣武侯府,再过生辰哪里轮得上我陪你,这一回自然是要重视的。”
被调侃多了,李知意早不吃她这一套,毫不客气地回嘴:“怎么会,陆府离宣武侯府这么近,日后你我都嫁作人妇,还是可以来往串门的。”
颜绮香瞬时羞红一张小脸:“我不理你了。”
俩人正笑闹着,颜绮香忽然扯了扯李知意的衣袖:“哎,那不是刘元元吗?”
不远处的湖边小亭,有一个粉衫女子在里独自面对湖面站着,亭子外守着几个婢女,把想进亭子的人都拦在了外面。
“我们走吧”李知意对这个总在自己面前蹦跶的‘情敌’没什么多大感觉,但也不愿与她碰上。
偏偏老天不如人意,李知意怕什么便来什么。
“李知意!”
李知意顿住了脚步,心道:莫非这刘元元是个千里眼么,这么老远也能在人群中认出自己。她不紧不慢的转回身,看到的却是满脸泪水妆容都花掉的刘元元向她走来。她一双狭长凤眼此刻微肿,显然哭的时间不短。
刘元元带着哭腔,把一双眼睛瞪到最大,咬牙切齿道:“李知意,与他青梅竹马的人是我,除了我谁也配不上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颜绮香道:“刘元元,你竟当街说这样的话,就不怕被刘太傅知道吗。”
李知意握了握好友的手,迎上对方的目光,发出深入灵魂的铐问:“配得上如何?配不上又如何呢?你能叫这圣旨作了废不成?”
“你!”
圣旨…圣旨!所有人都在说这个该死的圣旨,小侯爷用圣旨拒绝她,就连李知意也敢仗着圣旨这般羞辱她!凭什么呢?凭什么她要活在这纸圣旨的阴影下……越想,刘元元越觉得委屈,气得心口发疼,她孱瘦的胸膛一起一伏,仿佛快要装不下里头那颗涨得发疼的心脏。
她急于寻求一个发泄的出口,看到李知意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那一瞬间,刘元元把父亲多年告诫都扔在了脑后,只想逞此刻痛快。
一阵掌风拂面,早有防备的李知意一抬手就轻松抓住刘元元瘦成了干柴的手腕。
“放手!”刘元元挣扎,奈何平时吃的太少,力气弱地像只小鸡仔,脸都憋红了也挣不脱。
李知意对刘元元早就吓呆的丫鬟道:“还不把你家小姐带回去,她发疯,你们也跟着傻了不成?”
丫鬟们经李知意一提醒,才赶忙围上来,把刘元元强行拖走了。
刘元元这一闹,两人也没了再逛下去的心思,各自归家去了。
李知意一路沉默着,回了府第一件事就是把阿兰找来。
“姑娘,小侯爷三日前便回京了。”
“果然…”李知意恍然,能让刘元元当街哭闹撒泼的人,除了宣武侯府的小侯爷,还能有谁?
“姑娘今日不是约了颜小姐游玩么,怎的这么早就回了,可是累了?”跟着李知意的丫鬟不敢碎嘴,故此阿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起这个,李知意就头疼,刘元元今日的表现太反常,怕是被刺激得不清。她还真怕刘元元再做出什么更偏激的事来。李知意左想右想,还是决定将这事告诉爹爹。
第二日正好休沐,李知意用了早膳,便去了前院书房。书房里,一个小小少年正站在桌前,提笔习字,身侧李长临正临窗品茗,面无表情地看着。
小少年眼睛不眨,微躬着背,像一棵孤傲的小松树,渐渐的,他的额头沁了细密的汗水,右手缓缓往左一带,终于以一勾结了尾。
李知意拿出手帕给弟弟擦汗:“勤哥儿的字又有进步了。”
勤哥儿惊喜地转头,果然见李知意悠悠然站在一旁,于是很自然地把旁边的亲爹忘在了脑后。
“姐姐!你来看勤哥儿习字啦!”勤哥儿模样清秀,一笑就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可爱极了。
李知意摸摸弟弟的头:“姐姐来找爹爹说点事,一会儿跟你玩。”
李长临心知女儿是有什么要紧事,于是满脸严肃地对儿子道:“你这字写得还是太急躁,爹和你姐去外面说话,你就在这里呆着,好好重新写一遍,一会儿我进来检查。”
勤哥儿嘟囔着:“姐姐都说我有进步了…怎么还要再写一遍呐。”接收到亲爹不善的目光,勤哥儿马上改了口:“是!我一定认真写。”
李家父女走到院中,寻了个石桌坐下。
听女儿道清原委,李长临沉吟道:“此事爹晓得了,你不必再管,回去安心准备下个月的笄礼罢。”
“爹,女儿并非愚笨无知,您的想法我也可以猜得一二,您不该什么事都瞒着我,我也不想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无知妇人。”
李长临颇为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是坦荡无畏。他恍然发觉,这个他想一直护在羽翼下的女儿,也有了坚硬的翅羽。
他皱眉沉思了一瞬,忽而展颜了:“爹都忘了,你小时候就很聪敏。”这些年女儿学会了乖巧,却不代表变得愚钝顺从了,是他太过想当然而已。
但是政治漩涡深不可测,他自己淌了进去,不想女儿也淌进去,宁愿女儿无忧无虑地当一个深宅妇人。可是聪慧如她,瞒着又能瞒多久呢?
李长临叹了一口气:“也罢,你嫁进宣武侯府,也迟早要面对这些事的,是爹太过想当然了。”
李长临言简意赅:“皇上要废太子,立六皇子,我与小侯爷暗地里是六皇子党。”
虽然知道父亲有所隐瞒,但这事实还是将李知意震得难以回神。
“皇上给你和小侯爷赐婚,明为扶持宣武侯府抗衡柳家,暗里是要李家与宣武侯府联手为六皇子铺路。”
“原来是这样……”李知意有些恍神,她想过自己的婚姻是另有隐情的,却想不到是建立在这样一场政治斗争上。
李长临缓和了语气:“好了,你进了侯府,好好做侯夫人管理侯府便是,外头的事有爹爹与小侯爷顶着。”
“好”
李长临看她兴致不高,转了话题:“小侯爷前阵子刚回帝都,准备袭爵事宜,等你下月及笄礼一过,便向圣上请旨定下婚期。”
“你也莫要纠结,小侯爷并非纨绔子弟,虽然常在军营,也算是饱读诗书,性子温和,依爹看是个良人。”
李知意自然不会纠结太多,横竖也是要嫁的,最初是什么缘由已经不重要了,她虽没见过那位小侯爷,也算间接了解过他这个人。风评大体上与父亲说的一般无二,无非是些博览群书、温文尔雅的空洞词汇,再多的便没有了,这小侯爷在帝都也有些神秘色彩。
李知意回了自己的院子,凳子还没坐热,她娘又带着几个绣娘找了过来。
李家很重视李知意的及笄礼,采用的也是传统的服制,大燕孝文帝改制后,笄礼讲究不多,最传统的服饰是黑衣红裳,上衣绣祥云飞燕,下裳为细浪鱼纹,里里外外层层叠叠,虽然典雅大气,但也十分繁琐,除了一些老世家贵族,用的已经很少了。
李知意展着双臂,由绣娘量身。
“及笄礼的流程仪式可都熟悉了?”
“关嬷嬷教过了。”
李氏点点头,对关嬷嬷和自己的女儿都很放心,又忙嘱咐道:“对了,给你插笄的是宣武侯府的老夫人,在场的还有许多有贤德之名的夫人,你好好表现,不仅能博得一个好名声,还能得老夫人青睐,你进了侯府日子也会轻松许多的。”
李知意察觉李氏精神有些紧绷,于是笑着说了句俏皮话:“娘你放心,女儿知道该如何表现,绝不会丢了您和爹爹的脸面的。”
李氏脸色一缓,不轻不重地训了一句:“说什么丢不丢脸的。”
给李知意量完身的绣娘也道:“夫人,姑娘身形高挑匀称,相貌周正,着传统礼服最合适不过了,帝都许多贵女瘦削单薄,大都撑不起这般厚重大气的服饰呢。”
自己的孩子被夸,甭管其中真假几分,对一位亲娘来说总是十分受用的,李氏脸上那点忧虑早已云散,转头就给了赏。
第07章 及笄礼(下)
李知意笄礼这天,天空刚下过一阵雨,带来一阵秋的凉意,单薄的云层也泛着灰色,长久处于长夏闷热的帝都却因着这场雨恢复了生气,城中草木一新,晒得灰扑扑的屋宇楼阁也仿若上了漆。天气凉爽了,大伙都愿意出门交际,茶楼的客人反而较夏天多了许多,荟茶楼的几个伙计端着大腹茶壶在大堂忙的脚不沾地。
大堂这么热闹,也不全是客人多了的原因,二楼今天被清了场,大家只能堆在一楼了。
荟茶楼景好,颇得达官显贵青睐,一些达官显贵要吃茶谈事偶尔也有这个排场,大伙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自顾自说着市井间的闲话。
茶楼空荡的二楼,仅坐了两个男子,二人相对而坐,深色的桌上摆着一套云白的茶器,此刻正冒着白色的水汽。
“你还要在帝都呆多久?楼家那边又该着急了。”
开口的是左侧一个月白竹纹袍的男子,男子还未及冠,约莫十八九岁的模样,生的唇红齿白,眉弯似新月,眼含一汪春水,折扇一打,便是翩翩风流贵公子,这便是大燕六皇子云晏。
“日后我呆在帝都的日子便多了,楼家迟早得习惯。”茶水氲出的水雾后,唐文绪一张俊脸朦朦胧胧,声音沉哑慵懒、透着漫不经心。
“话虽如此,可你现在刚承袭爵位,又雁西统军,在帝都呆久了,楼家为首那些世家怕是会故意挑刺找不自在。”
“这些事你不用操心,自有我那好岳丈顶着。”唐文绪往后仰,靠在圈椅椅背上闭目养神,一副十足悠闲姿态,但是从他眼下淡青,不难看出他的疲态。
六皇子笑着打趣:“有个好岳丈就是好啊,还有一个秀外慧中的美娇娘,人生美满,夫复何求?”
“美娇娘?那可说不准。”他见过李知意一次,在洛州城郊的时候。秀外慧中或许是真的,能不能成美娇娘还真是难说。
那时他尚且年少轻狂,尚且想过要使点手段逃脱束缚,不过后来也不了了之。而现在的他到了娶妻年纪,左右都是要娶一个世家贵女管侯府的,没有李知意,也还有下一个,在他眼里都没什么分别了。
“我虽没见过李小姐,但是她的父亲李长临也是玉树临风,生的女儿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唐文绪不以为意:“我十五岁那年路过洛州,见过她一次,不像她父亲。”
云晏摇着折扇:“那候李小姐才十岁吧,都说女大十八变,说不定早变了样子了。听说今日是李小姐的及笄礼,你就不想看看?再不喜欢,日后也是你的夫人。”
李府。
李知意挺直着背,眉目微垂,两手交叠在小腹,一丝不苟地跪坐在蒲团上。两旁坐成两列的世家夫人,俱是来自帝都名望之家。
当初受邀时,这些夫人们便听说李家要采古礼,大家诧异中都有些不屑。一是李家在帝都只是新锐世家,二是古礼繁琐十分考验韧力与仪态,若非精心培养的大家贵女,怕只会闹笑话。
她们只当给宣武侯府面子,来时抱着轻视的心态,在现场眼睛一个赛一个的毒,从李知意进门到她坐下,十数双锐利的眼睛挑着各种刁钻角度盯着瞧。
可这瞧了半天,愣是没人挑出什么错处来,看多了,反倒觉得李知意顺眼起来。长相周正撑得住场面,胸丰臀圆好生养,最重要的是端庄有礼,做长媳是最合适不过的。可惜早早被皇上给宣武侯府家的小侯爷订下了。
李知意没等多久,宣武侯府的老夫人上前来,从婢女捧着的托盘中拿起一枚琥铂色的玉质发笄,轻轻插进李知意头顶盘好的发髻中。
插笄后,便要听训词,老夫人拿着训词,一字一句,苍老又庄严的声音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大殿中,李知意跪了一个半时辰,一边听着训词,不时要行相应的礼,竟也一一完成了,在场的世家夫人对李知意的目光又柔和了不少。
侯府老夫人也很满意,有了德高望重的老夫人授意,其余世家夫人们自然不遗余力地夸赞,及笄礼结束没过多久,李知意的娴雅的美名就传遍了世家圈子,不过这是后话了。
老夫人看李知意这个未来孙媳妇是越看越喜欢,直恨不得孙子现在就把人娶进门的好。及笄礼一结束,老夫人回了侯府就去找了自己的孙子,要谈谈订下婚期的事,可老人家扑了个空,伺候的小厮也一问三不知,只说侯爷早早出去了一直未归。
直到晚上,宣武侯府刚出炉没多久的侯爷才披星戴月姗姗归家。
老夫人从下人那儿得了消息,又往孙子的院子赶。
进了门,一股酒气混着脂粉香便扑面而来,而唐文绪没事儿人一般坐在桌边喝茶醒酒呢。
闻这味道,老夫人哪还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她皱起了眉,颇严厉地喊了一声:“文绪!”
唐文绪迎上来,将老人家小心扶着坐下:“祖母,大晚上的怎么亲自过来了,天这么黑仔细摔着。”
老夫人喉咙里要骂孙子的话一噎,一时竟骂不出口了,可她方才刚打了声响雷,可不能就这么闷声作废了,于是硬着语气质问:“你今天去了哪?”
“孙儿去了醉春楼。”
老夫人又给唐文绪一句大实话噎得不行,唐文绪连忙给老人家顺了顺背,又倒了热茶:“祖母莫要因为孙儿气坏了身子。”
一口热茶下肚,老夫人的气也顺了不少,但她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自己这嫡孙了。
“文绪啊,你都是即将要娶妻的人了,还去那种地方逛,这像话吗?”
唐文绪生怕老人家气坏了身子,温声哄道:“祖母,醉春楼又不是妓院,孙儿是与六皇子谈事去了,不是去狎妓。”只不过叫了两个琴女弹琴罢了,这茬唐文绪可不敢和老人家说。
老夫人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不说这个,祖母今天观察了一下那位李家小姐,进退有礼,模样端庄,还算不错,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婚期定下来。”
“孙儿明日就进宫请旨。”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你也老大不小了,把人娶回来之后有了家室,少往雁西跑,多为侯府开枝散叶。”
唐文绪笑着哄道:“祖母安心,孙儿一定早日让祖母抱上曾孙。”
差人把老夫人送回去,唐文绪又将一个暗卫招了进来。
“秉侯爷,今日楼家没什么异常,太子去了刘家,刘太傅要把刘小姐嫁给太子作侧妃,被刘小姐撞见,大闹了一场。”
“太子有什么表示?”
“太子没有拒绝也没同意,只说要考虑一番。”
唐文绪闻言,勾了一下唇角,挥挥手让暗卫回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便在门边道:“侯爷,浴池备好了,您是不是现在过去?”
唐文绪唔了一声,大步走向了浴池所在的偏殿。
两丈见方的浴池蓄满了温热的水,池边站着几个伺候的婢女,手里的托盘分别盛着胰子澡巾寝衣等物。
“本侯惯洗冷水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婢女抬起头,露出一张娇花玉面,看到唐文绪那张俊逸的脸又低下了头,细声道:“侯爷,天气渐凉,冷水伤体……”
唐文绪点点头,不置可否,展臂让人除了衣物,着一条亵裤就下了水。纯白的料子沾水即透,结实的小腹及长腿在水下隐隐约约。方才开口的婢女偷偷瞧了一眼,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唐文绪懒懒地睨了她一眼:“不听主子命令,擅作主张,去浣衣房吧。”
那奴婢还未反应过来,方才还好好的,侯爷怎么突然就发了难?
婢女噗通一声跪在坚硬的地板上:“侯…侯爷,奴婢知错,求您开恩,奴婢。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水里的男人侧过身,正对着那跪伏在地的婢女,他一双锐利的眼缓缓将她扫视一遍,像在看一个物件,带着兴趣,却不带情欲。还可以,脸儿娇嫩,身材么,还算可以入眼,可惜的是太自作聪明,脸蛋和身材再好,都索然无味了。
唐文绪收回了目光:“还要本侯说第二遍吗?”
奴婢被几个小厮捂住嘴拉了出去,其余婢女,有心思的没心思的,都吓得瑟瑟发抖,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
“都出去。”
婢女们如蒙大赦,放下托盘就匆匆出去了。
周围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唐文绪盘算着明日进宫的事,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李知意。
女大十八变么…倒不至于,神情还是过去那般,只是…身上的肉终于长对了地方。
唐文绪忽然觉得,娶李知意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只是这性子怕是太恪守礼数,难免会不知情趣,得调教一下才好。
第08章 洞房花烛(上)
景昌四十六年秋,钦天监精心卜算的吉日,连天气都是喜人的,这一天是宣武侯家的小侯爷迎亲的大喜日子,娶的是早早被圣上赐婚的李家嫡女。抬聘礼的队伍拖得老长,宣武侯在前头骑着高头大马,端的是气宇轩昂,唇边笑容如春风拂面,一身大红新郎喜服也夺不去他的光彩。
帝都的百姓没人见过这位年轻的侯爷,是以迎亲队伍走过的街边异常热闹,都是想来一睹这位传说中的侯爷的风采的。
沿街的茶楼上也挤满了人,一个戴着帏帽身形瘦削单薄的女子紧紧盯着下头的宣武侯,她一双狭长凤眸眨了眨,眼角滚下两颗泪水,砸在关节泛白的手上。
那双手因为用力过度,手指甲都折了几根,一颗颗暗红的液体从裂隙中冒出,落在漆黑的栏杆上,消失不见。
新娘子的大红花轿从城西的李府慢悠悠走到了城东的宣武侯府。
新娘子被人引着下了轿子,跨过火盆,拜过堂,就被送进了洞房。
到处妆点着红色物件的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喜烛燃烧时发出轻微声响。
李知意安静地等着,饿了渴了就叫阿兰进来喂她一点水和糖,旁的是不能吃的,会坏了精心描绘的妆面,不过再精致的妆面,过了一天也早已斑驳了。
李知意“吃饱喝足”,继续安坐着,百无聊赖中,开始回忆出嫁前蓉姑和娘亲的叮嘱来。
听蓉姑说女子的初次会很痛,这时候要学会适当示弱,得了夫君怜惜,受的苦自然很快过去了。李知意想当然地觉得,既然宣武侯是谦谦君子,想必也会温柔的。蓉姑暧昧地笑了笑,说:再温柔的男子在那种时候都会有几分粗暴,这是男人本性使然。李知意正纳闷时,李氏又拿了一个匣子过来,神神秘秘地塞给了她。
一打开原来是些避火图,上头男男女女皆是简笔画成,唯有下体处描的生动而纤毫毕现,有的是女子呈跪趴状男人伏在女子背上,阳物插入女子体内;有的是女子骑坐在男子胯上;有的是两人对坐紧抱,前后摇动;有的是女人伏在男人胯间含弄或者两人首尾相调舔弄对方性器……总之五花八门,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都有。
李知意一页一页翻过,眉毛越皱越紧,这些乱七八糟的姿势都太放荡了,叫她怎么做得出来。李氏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叹了一口气,只说此事一向是男子主导,到时顺其自然便好。
李知意想着想着,竟觉得房间里有些闷热,这阵闷热带起了心头的一股烦闷。
从定下婚期到今日,李知意都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应该说她为这一天等了很久,但真正到来时只有一片古井无波,新嫁娘的激动和喜悦,通通没有,有时李知意甚至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脱离了这具身体,冷眼旁观着她的人生,毫无参与感。直到现在,她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一片红色,看着手中那个红彤彤的冰凉的苹果,心里竟然躁动不安,甚至连门外的嘈杂和靠近的脚步也没听到。
眼前骤然一亮,李知意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她睁开眼,不期然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是否是她的错觉?何以她从中看出了戏谑。
一杯合卺酒送到了面前,李知意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盯着那杯合卺酒,愣了几息,一旁的喜娘提醒:“夫人,该喝合卺酒了。”
李知意垂下眼,接过酒杯,素手绕过那只健壮过自己许多的臂,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其实只需抿一小口的,只是她私心想借酒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唐文绪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旁说了句:“夫人好酒量”随后学着她样子一饮而尽。
李知意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见男人眨了眨眼睛,她又以为自己是瞎了。宣武侯不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吗,对着一个基本陌生的妻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小动作来,可是再去看他,又看不出什么异常了。
李知意怀着疑惑,由婢女拆了厚重的发饰,解了她繁琐的婚服,引她到屏风后沐浴。
李知意利用这沐浴的空档定了定神,简单洗了洗,穿上了早就备好的茜红色寝衣。她心里想着事情,压根没留意到这薄薄的寝衣在明亮的烛光下将自己身上大片春光都泄了出去。
屏风外,男人也简略梳洗了一番,拆了发冠,着一身雪白的寝衣站在床边,看着李知意走近。
离他三步远的时候,李知意顿住了脚步,以标准的姿势福了福身:“侯爷”
没听到回应,李知意自顾自直起身子,大方地抬头去看他。
严格说来,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这位宣武侯,他确实如人们所说的那般俊逸,轮廓分明却眉目精致,若是寻常世家子弟那般白生生的,便是温和过了头的书生气,可他麦色的肌肤与颇为健壮的身材削弱了那份文气,带来专属于青壮男子的阳刚之美。
这样一个男子,已经惹得一个刘元元疯狂如斯,若是常在帝都,又该摘去多少闺阁女子的芳心?
李知意这般想着,不知不觉就在那杵了好一会儿,其实并没多久,只是她半遮半掩的身子太诱人,叫男人觉得度秒如年罢了。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仪态端庄大方,与当年那个十岁的小姑娘身影重合,只是如今这副身子却能令男人血脉喷张。
奶翘臀圆,腰身纤侬合度,不柴不肉,微透的茜红纱衣将让这一切更加诱人,偏偏李知意毫无知觉,殊不知她一低头弯腰,都是引人犯罪。
唐文绪被撩拨得下身都发疼,却见她还在那站着,干脆两步上前,将人打横一抱,放到床上。
李知意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身子一轻,人就被放倒在了床上。
“夫人比看起来轻一些。”她听到他这样说,语气中有些戏谑,还有些认真。说完,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又隔着薄薄的衣服在她饱满的胸口抓了两把:“但是这奶子却很大。”
李知意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又听他低声道:“也很软。”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李知意的预计,身上的男人一边说一些她几乎听都没听过的污言秽语,一边用一双干燥的大手将她的衣服扯开撕破,又在她胸前腿间抚弄揉捏。李知意僵在那里任他动作,脑子里一团乱麻,这真的是宣武侯吗?
“怎么还不湿……”男人嘀咕了一句,他直起精壮的上身,从墙上的暗格里拿出一只小瓶,用拇指拨开塞子,往李知意的下体倒了一半,馥郁的花香瞬间盈满了床帐。
就算用了油,男人挺身进入的那一刻,李知意还是痛得蹙紧了眉。原来真的有这么痛,下体像是被一根油滑却粗硬的棍子强行塞进来,又涨又疼,她想起蓉姑的话,也顾不得其他了,只想让他慢一点。
“侯爷…”她刚说了两个字,就被男人打断:“放松,别咬这么紧。”
“什么?”
男人嘶了一声:“夫人下边的小嘴松一松,太紧了,咬得本侯也痛。”
李知意一张顺滑的鹅蛋脸上,刚因为痛楚失去的血色又爬了回来。
既然这事让两个人都这么难受,为什么避火图上的那些男女却神情陶醉?看来不过是为了哄骗别人生孩子的罢。李知意乱七八糟的想着。
唐文绪显然不打算给她多想的时间,他浅浅蹭了两下,噗嗤——一声,大半肉棍入了进去,冲破薄薄的院门,彻底占有了这条无人踏足的幽径,直达幽径尽头紧闭的门扉。
这直达深处的痛叫李知意闷哼了一声,眼里不受控制地蓄起了泪水,心里不知哪来的一股倔气,愣是强忍着没有让它掉下来。
“夫人想叫便叫吧。”上方传来一道散漫的声音。
李知意没作声,她彻底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温润君子,明明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他竟然这样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就连眼尖的父亲也栽在他手上。她不知道他这样伪装的目的,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暴露本性,她脑子里很乱,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折磨的洞房。
唐文绪危险地笑了笑:“既然夫人想忍,那夫人可要忍住了,外边可都是人呢。”
话音落,他便举起了她两条丰腴白嫩的大腿,腰臀的肌肉一紧一松,慢慢入了起来。
漫漫长夜,这才刚刚开始。
第09章 洞房花烛(下)
半掩的深色床帐摇摇晃晃,露出的一截修长小腿,正无力地垂在一双结实的麦色臂弯中,随着男人胯下进出的频率前后晃动着。
床帐内的温度节节攀升,馥郁的花香渐渐变了味道,混进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麝香。
起初,李知意只觉得下体撕裂的痛一阵一阵,她咬咬牙尚能忍住。谁知身上的男人速度越来越快,下身的痛渐渐成转化了难耐的热,像是一把火,从小腹烧到了四肢百骸,烧得她小腹酸慰难当。
唐文绪亲眼看着身下雪白的胴体染上粉色,眼里划过一丝兴味。他将臂弯里雪白的大腿拉的到大开,露出女人泥泞一片的腿心。
白嫩的阴阜被撞成了一片红色,肿胀的阴蒂被挤在两旁,紧紧依附着紫红的肉棒,随着肉棒插进抽出不停翻卷着,好不可怜。
青筋暴起的肉棒上早已水亮一片,黏连着丝丝落红。强烈的视觉冲击令他眸色一暗,又挺腰狠狠撞了进去。
李知意双腿被迫大张,为粗硕的紫红肉棍大开方便之门,任由它噗嗤噗嗤地尽根出入,刮走一波又一波淫液。
李知意被撞得身子发软,紧咬的红唇早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松开。
“本侯入得夫人可还爽快。”男人嘴边挂着无害的笑,仿佛胯下凶狠的抽插不是他的手笔。
李知意咬住下唇,羞愤地头将歪到一边。
“看来是不够了……”男人说着,将女人的腿往前一压,将李知意的身子以腿心为中点整个打了个对折。
这样一来,李知意的臀部就微微离开床板,肥白的阴阜更凸了出来,像一个新鲜出炉的白面馒头,只是中间插了一根火红的肉棍。
“不……啊!”李知意慌乱惊呼。
她话音未落,咕叽——一声,这便利的姿势叫肉棒一下狠狠撞在尽头的某处突起上,彻底引爆腿心深处强烈的快慰。
紧窄的嫩穴狠狠一抽,紧绞的穴肉叫唐文绪差点交代了出来,他咬了咬牙,对准那一点,甩着肉棒从上往下狠狠钉入,从后头看去,只能看到他骑坐在一个浑圆白嫩的屁股上,胯下肉物正一下一下往下戳,尽根消失在穴口时将穴口的嫣红的花瓣也卷了进去,抽出来时带出一滩透明滑腻的淫液,堆积在被肉棍绷得发白的穴口,流进女人狭窄的股沟里。
咕叽咕叽咕叽、啪啪啪…连续不断的抽插入肉声,混着阴囊拍击臀部的啪啪声,组成了一段淫靡的乐曲。
男人灼热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两瓣同样殷红的唇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夫人上边的小嘴这么严实,可是下边的小嘴正咕叽咕叽地吸着本侯的肉棒。”
他没得到回答,也没期待她会回答,他并不急于求成,也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今晚只要将她干上高潮,教她食髓知味,就成功了第一步。
于是男人将上半身彻底压上来,李知意的腿也被压到了底,胸前两只柔软雪白的奶子被男人坚硬的胸膛压成扁圆的形状,体内深埋的肉棍接着顶开深处的花心,硕大的圆头抵着柔软紧实的花心狠狠碾磨,穴口裸露的娇花也被男人粗硬的毛发碾压蹂躏,刺痛中带着阵阵酥麻,与花穴深处的快慰连成一片,冲击着她愈发脆弱的防线。
李知意睁大眼睛望着头顶晃动不停的床帐,试图找回眼睛的焦点,却一次次被下身强烈的快感冲散,只能睁着迷离的眼睛,微张着嘴急促地喘息。
深重的撞击让她渐渐产生一种感觉,好像有什么要在身体深处爆开了,这感觉太陌生又太强烈,逼得她下意识绷紧了身子。埋首在她颈侧的男人似有所感,下身操干速度不减反增,启唇含住眼前红玉般的耳垂,轻轻一啮。
前所未有的陌生情潮瞬间冲垮了李知意所有负隅顽抗的意志,眼前骤然一片白光罩顶,花心在疯狂抽搐中喷出一股透明阴精。
抽搐的花穴紧紧绞着口中肉物,夹得男人又爽又痛,唐文绪绷紧下颌,顶着高潮中的花穴带来的巨大阻力,又连着入了十来下,才抵着花心射出今晚第一泡阳精。
“备水”
里头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门外几个下人们连忙把热水端了进去。
情潮褪去,李知意的眼睛慢慢有了焦距,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而她方才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她心中懊恼,见男人朝她俯下身,下意识便翻身躲开。
“侯爷,妾身累了。”
唐文绪挑了挑眉,直起身拢了拢大敞的领口,眉目间全是饱餐后的餍足:“本侯只是想抱夫人到屏风后一起洗一洗,还是说夫人想再来一回?”
现在她的腿心又肿又痛,腰也算背也痛,这个人竟然还想着那档子事,李知意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这不合礼数,还是侯爷先去洗吧。”
“干都被本侯干了,还有什么礼数可守的。”
李知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纠正:“侯爷慎言。”
唐文绪最看不上她这恪守礼数的古板模样,被他干得丢魂泄精的时候怎么不说礼数,爽完下了床就讲究起来了。
男人心里腹诽着,全然忘了方才是谁硬逼着女人说淫话。
两人一阵沉默,唐文绪目光在李知意身上流连了几息,身下又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李知意立马拉过被子将自己裸露在外的胴体遮住,生怕他又兽性大发。
唐文绪自觉没趣:“你在这里洗,本侯去偏殿浴池。”
李知意看着他出了门,披上衣服,叫人进来收拾,自己去了屏风后洗澡。
李知意迈进温热的浴桶里,刚要坐下便嘶一声倒抽了一口气。
她低头看去,只见腿间娇花红肿一片,一片红白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流了下来,源源不断,仿佛无穷无尽。李知意脸上一红,看看左右无人,便微微张开腿,忍着痛以手指去探那穴口,将里头浓稠的液体慢慢导出来。
唐文绪回到新房时,李知意已经躺在了在床内侧,双手交叠在小腹,呼吸绵长。
唐文绪看一眼她严实的两层衣服,笑了笑,也爬上了床。
第二日李知意睁开眼时,唐文绪已经穿着妥当,在外间动作优雅地用着早膳,一旁伺候的丫鬟眼睛都挪不动了。
李知意心里直啐这男人伪装的高明,若不是腿间的痛楚提醒,看到这一幕她还真会以为这是位儒雅君子呢,这些人真是瞎了眼了。
阿兰看李知意一直盯着外间看,一面伺候她穿衣,一面道:“姑……夫人,侯爷果真如传说中那般俊逸呢。”但是她怎么会觉得有一点眼熟?明明侯爷常年在雁西,帝都见过侯爷的人也没多少,阿兰甩甩头,甩去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穿着妥当,李知意走到外间,福了福身:“侯爷。”
那丫鬟听到李知意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匆匆行了个礼:“夫人。”
李知意深深看了婢女一眼,遂点点头。
唐文绪的目光在她下身掠过,道:“夫人来用早膳吧,一会儿要去给祖母与几位叔父敬茶。”
李知意装着云淡风轻的模样,忍着痛坐下,开始用早膳。
她用膳的速度不快不慢,度也把握的很好,动作足叫人赏心悦目,展现着一个高门贵女的好教养。
唐文绪早就吃完了,只安静地看着李知意吃,仿佛一个温柔小意的丈夫。
李知意又暗暗啐了他一回,给他这样盯着也没了什么胃口,草草吃几口就掏出帕子擦起了嘴。
唐文绪蹙起了眉:“就吃这么点?”这女人胃口跟猫似的,这身软肉是怎么吃出来的?
“妾身没什么胃口。”
唐文绪露出了然的表情:“可是哪里不舒服?”
李知意咬咬牙,摇摇头:“妾身无碍,还是别让祖母等久了。”
“夫人不愧为世家闺秀,果真识大体。”
“哪里,侯爷才是谦谦君子。”
两人一番你来我往,看得阿兰一头雾水,明明俩人笑得很好看,可这气氛怎么不太对??
李知意小步跟在唐文绪后头,眼见他身高腿长,迈步的速度明明看着不快,她却得加快速度才能跟上,腿间又痛,还努力得跟上男人的速度,李知意都有些喘了起来。
唐文绪听身后不匀的呼吸,忽然停了下来,看她额上微汗,脸色泛白,道:“夫人何必逞强。”
李知意微喘着气嘟囔了一句:“侯爷怎么不慢点走。”
唐文绪愣了愣:“本侯惯常就是这个速度,是夫人走的太慢。”世家女们就喜欢为了好看迈着小步,半天也走不出多远。话虽这么说,往后他却放满了速度,好叫李知意能跟上。
两人走了不远,就到了正厅,里头已经坐了一些唐文绪的长辈,主位坐的是老侯爷和老夫人。老侯爷不良于行多年,昨日婚礼上也只是露了一下脸,知道今日孙子要带着孙媳敬茶,也是坚持着来了。
老夫人见过李知意,当时看她知书达理就颇为顺眼,如今再见又成了自己的孙媳妇,更是欢喜,人还没到跟前脸上就堆满了笑容。
李知意奉上两盏茶,柔声道:“孙媳妇给祖父祖母敬茶。”
“哎哎,好孩子好孩子。”
老夫人笑着拿出两个厚厚的红包,放在托盘上。
其余的几位是唐文绪的二叔四叔以及两位婶婶,李知意一一敬过茶,各收了一些见面礼。一圈下来,还算和乐。
第10章 中馈
上午给唐家长辈敬了茶。宣武侯府一大家子一起在前厅用了顿午饭,老夫人就把孙媳妇单独带回了自己的院子说话。
老夫人的院子雅致古朴。看起来年头不小,似乎经历了几十年风雨,从未翻新过,一石一木都显出饱经风霜打磨的样子,与宣武侯府其他院子格格不入。
“这院子很旧了,对吧。”
李知意回道:“祖母的院子古而不旧,别有雅趣。”
老夫人笑道:“你是个可心的,又知书达礼,文绪娶了你是他的福分。”
李知意垂下头,作害羞状,却不想因低头露出的白嫩脖颈上,露出了一枚拇指大小的红色印记。因这印记太靠后,不低点头看不出来。
老夫人也是年轻过的,哪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嘴边的笑纹更深了:“知意呀,文绪常常往雁西跑,往常总是不着家,虽然他有自己的事要忙,但是如今成家了可不能那样了,你说是吧。”
李知意觉得老夫人有所暗示,但却不知道老夫人所指为何,只能顺着她说的附和地点点头。
老夫人故意慢下了脚步,道:“你们现在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你呢,想办法留住人,早点给咱们唐家开枝散叶,有了妻儿,他也就着家了。”
原来老夫人是想抱曾孙了,李知意一时语塞,她实在不想再体验一次昨晚的感觉,那人在床榻上凶狠狡诈,一点外人眼里温柔也无,弄得她又是痛又是难捱,现在下边都还肿着。
但是对于老夫人这么‘明显’的暗示,她总不能回绝。
李知意乖顺地回道:“孙媳晓得。”
老夫人笑着拍了拍李知意白嫩的手:“其实今日祖母把你叫来还有一件事。”
老夫人让李知意先在屋里坐着,自己去了里间,李知意喝了半盏茶,老夫人才捧着一个小匣子出来。
匣子看着是件老物件,上头的漆已经掉了个七八,被摸得油润光滑,可见是经常打开的。
“这是两把钥匙,一把是侯府的,一把是大房的私库,私库里头装的都是你婆母的嫁妆。她去的早,大房私库一直由我管着,现在都交给你了。”
李知意站起身,回绝道:“这……祖母,这样是不是不太合规矩。”
按理说库房钥匙是掌了中馈之后才能拿着的,她刚进门第二天,还是两眼抹黑的状态,老夫人怎么就塞了库房钥匙过来。
老夫人却混不在意:“怎么不合规矩,以后中馈也要慢慢交到侯夫人手里的,只是你刚进门还不太熟悉府中事务罢了,你先管着库房钥匙,这没什么妨碍。”
虽然心有疑惑,但李知意还是不想悖逆老夫人的安排:“是,知意听祖母的。”
孙媳妇乖顺,老夫人也满意,点点头道:“下午祖母让管家把账册拿去给你,你先看着,对手中侯府事务有什么疑问了,只管来棠院,祖母空着呢。”
李知意没再发表旁的意见:“多谢祖母。”
老夫人虚扶她一把:“好孩子,这些虚礼做给外人看便是,自家人面前不用这么讲究。”
老夫人又拉着李知意说了会儿子体己话,到了自己午睡时间,便将她放回去了。
李知意迈着小步慢悠悠地回到院子,还有一个大房管事在等着她。大房管事年纪在四十上下,模样精瘦,下巴留着短须,看着还算精神。
“小人王暾,见过夫人。”
李知意早在进院子时就得了阿兰消息,于是不紧不慢地打量了他一眼:“你就是王管事,有什么事?”
“回夫人,侯爷吩咐,以后大房的大小事务交由夫人定夺,这些是大房这几年的账簿,请您过目。”
看着面前几本厚实的账册,李知意有些头疼,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那人故意折腾自己了,还是说祖孙俩心有灵犀,专门挑的同一天。抱怨归抱怨,总归她很快有事要做了,不用天天闲着没事,忙一些也是好的。
她随手翻了翻,还好,因为那人常常不在府中,账目进项都是固定,出项还算简单。
“王管事,大房是不是有个私库?”
王暾愣了愣,收到李知意询问的目光,才一迭声应道:“有有有,只是……您怎么突然问起私库来了。”
“私库应该有清单吧,我想看看。”
“有的,您稍等,小人这就去拿。”
“差个下人去就是,你随我去一趟,我想进私库看看,顺便清点一下数目。”
王暾有些吞吐起来:“夫人……这恐怕……”
“怎么了?”
王暾脸上有些尴尬:“大房私库装的都是大夫人留下的嫁妆,不能随便进出,得有钥匙才能开,还请您见谅。”
李知意道:“这不打紧,我有老夫人给的钥匙。”
王暾眼里划过一丝惊讶,又显出为难的模样道:“夫人,库房久未打扫,积灰有些重,不如等小人派人打扫一番,您再去清点也不迟。”
李知意想了想:“那便算了,你先派人打扫干净,过几日空了我再去看看。”
“是,夫人。”
王暾离去,李知意脸上的笑也渐渐淡了下来。她一目十行地看了几页账簿,便放了回去。这账簿很简单明了,她一时倒是发现不出什么错处,得细细研究一番。
一直在侧安静看着的蓉姑这才出声:“夫人,院子里的仆婢有小心思的不少。”
李知意叹了口气:“侯爷常常不在,老夫人精力有限也无暇顾及,这些人一个个就耍起了猫腻。”只不过,有的想的是钱,有的想的是爬主子的床而已。李知意想起昨晚上来,心里冒出个古怪的想法,既然婢女想爬床,让她们爬好了,省得来折腾她。
蓉姑提醒道:“夫人刚接过大房的事务,未立威信,不宜大惩大罚,落人口实。”
李知意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这我知道,但这规矩得先立起来。”
下午,李知意睡了个午觉起来,院子里的仆婢们也到齐了,李知意还没到,大家切切嚓嚓低声讨论起来,起先只有两个人,后来这范围越来越大,一群人站在院子里嗡嗡嗡。
“夫人来了”不知是谁低声喊了一句,大伙都噤了声,悄悄朝新进的侯夫人望去。
只见她脸上犹带睡醒过后的红晕,一张圆润鹅蛋脸白里透红,如珠似玉。头上云鬓倾斜,只插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玉兰簪子。一身水红色襦裙,将专属于妙龄女子的鲜活娇嫩气质推上了极致。
她往那一站,红唇微抿,严肃的派头让底下人不敢轻忽。
“你们之中,有谁是管事的。”
一个身材壮而微胖的嬷嬷站出半步:“回夫人话,平日里侯爷不在家,院子的琐碎事务都是奴婢管着。”
“你是张嬷嬷?”
“正是奴婢。”
“正好,我立的规矩,正需要一位震得住人的来监督。”
张嬷嬷没有多话,甚至头也没抬:“奴婢遵夫人命。”
“阿兰”
阿兰走上前来,拿出一张纸,清了清嗓子,就着纸上的内容宣读道:“即日起,在位不勤者;妄议是非者罚十一月例、主命不从者罚半数月例、欺下媚上者罚一月月例、奸猾偷盗者逐出侯府,永不再录,前叁条款规定之过错,揭发者奖同其罚,第四条之揭发者奖两倍月例。”
阿兰响亮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着,直震到了每个仆婢的心里。
听说过新妇立规矩的,可没见过这么狠的。不知这刚进门的侯夫人是虚张声势,还是真不好相与了。总之仆婢们害怕的有之,不屑的有之,各怀心事。
“怎的这么热闹。”唐文绪负着手走近,颇为稀奇地看着满院子的仆婢,目光一顿,凝滞在那水红襦裙的女子身上,他瞳孔微缩,脑海中涌现她在洛州城郊说过的一句话。
为那样的人,不值得。
当初口口声声说着不值得的人,如今还不是在他胯下承欢么?
“侯爷回来了。”
温柔的声音将唐文绪思绪一断,他如法炮制作出一副温柔模样,上前扶住李知意软滑的小臂:“夫人身子不爽利,不必多礼。”
“妾身在管教下人罢了。”李知意知道他又在调笑,低头笑了笑,试图掰回话题,不期然闻到了一股含着淡淡酒味的幽香,她嘴角的笑一凝,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这种事,有本侯‘操劳’便是,夫人只需躺着便成。”他凑近低声说,拇指摩挲了一下她嫩滑的手腕,意有所指。
外人看来俨然一副浓情蜜意的模样。
李知意却无心调笑,她不满他言语放浪,闻着他身上的酒气脂粉香,心中更加不喜,脱口而出的话语客气又嘲讽:“妾身身子无碍,何况这本就是妇人分内事,倒是侯爷,有大事要忙,后院事还是交给妾身好了。”
说完,李知意挣脱了他的手,摆着恭敬的姿态后退了半步。
唐文绪深深看了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小妇人一眼,原来他的夫人还会以牙还牙,真是小看了她,还以为她只会隐忍不发呢。
察觉唐文绪微妙的情绪变化,李知意冷静下来才有些后悔。她冲动了,她不是在李家,再怎么不喜欢这个人,他还是宣武侯,是她的夫君,她得保持表面的尊重。
李知意调整了一下情绪,正想着将这话题岔开时,却被忽然男人拦腰抱起。
“侯爷!”李知意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攀住他的肩。
唐文绪背对着所有人,沉声道:“这声‘侯爷’,夫人留到床榻上再叫吧。”
“散了吧。”懒懒吩咐了一句,唐文绪径自抱着李知意进了房。
“侯爷,放妾身下来。”
男人没搭理她,步伐稳健地朝着床铺去。
“侯爷,不可白日宣淫,否则府中规矩何在?”
唐文绪将她就近放在榻上,居高临下地低头看她,却只见她眉目一片冷静持重,仿佛看着一个胡闹的孩童。
李知意趁热打铁:“无规矩不成方圆,侯爷身在军营,这一点相信您比妾身更清楚。”
两人对视了几息,唐文绪沉吟了一声,似乎认真考虑着李知意的意见:“嗯……夫人说的有道理。”
李知意暗暗松了一口气,谁知这口气才吐了半截,男人高大的身影就压了上来。
第11章 干到说为止
唐文绪跨坐在李知意身上,他两腿压制着身下人儿不能动弹,一边解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两件、三件。
“侯爷,妾身身子不舒服。”李知意见挣脱不过,打算和他讲理。
唐文绪手上动作丝毫没停,嘴上还不忘讥笑她:“方才还说身子无碍,这短短时间,夫人又是哪里不舒服了?”
李知意一时语塞,方才她真这么说的?
趁她愣神的时候,唐文绪已经把上身脱了个精光。脱了自己的,又要去扒李知意的。
李知意死死护住自己的胸口:“侯爷方才不是还认同妾身所言吗,难道侯爷要反悔?”
“本侯只说有道理,可没说要听,何来反悔一说。”
说完,他一双手已经从水红的裙底钻了进去。李知意护得住上边,守不住下边,气得银牙暗咬,被束得饱满的胸口一起一伏,勾引着男人的视线。
唐文绪将层层叠叠的裙子掀开,像拨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最后一层遮羞布也被男人扯下,李知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长指探入,在略显红肿的穴口拨弄了一下,惹得身下的娇躯一阵颤栗。过了一天一夜,初经人事的处女地早已紧致如初,连根手指都探不进去。
男人粗糙的手指在女人嫩红的羞处摸索,不时捏捏肿胀的花瓣,按按花瓣中深藏的花核,李知意咬着下唇,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男人颇显得意地举起手指:“夫人,你湿了。”
李知意只匆匆瞥了一眼,只见男人食指上一片晶亮水光,她视死如归地闭上眼:“侯爷要便快些,妾身还要核对账册。”
“夫人要快些,那便快些。”
唐文绪说着,便去扯李知意的上衣,李知意下意识抵抗了一下,便听他道:“夫人若是这般不配合,那本侯可快不了。”
察觉身下的人儿手劲一松,唐文绪动作利落地扯开襦裙,一对挺翘浑圆的奶儿便颤颤巍巍地弹了出来,像两座高耸的雪峰,中间山谷又狭又深。
昨日太忙太累,洞房也是草草发泄了事,他还没来得及好好亵玩这对挺翘饱满的乳儿。
唐文绪掐了一把顶端深红色的乳首,成功惹来女人一声痛呼。
李知意睁开眼,却恰好看到男人埋首下来,张口含住了她娇嫩的顶端,她尚未从这震惊中缓过神来,胸前便被一阵急躁的啃咬吮吸。
“唔……”仿佛一脉电流窜过,李知意忍不住叫出了声,埋头在她一颗奶子上耕耘的男人闻声,愈发粗暴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粗鲁地掐着另一只奶子抓揉。一时间,啧啧的啃吸声与细细的喘息此起彼伏。
明明什么味道也吃不出来,可就是香软地让他松不开口,直到奶头被吸咬地肿胀如花生米,周围都布满浅红的咬痕,他才转战另一边,安慰了女人难以启齿的隐秘心思,她暗暗缓了一口气。
那只乳儿被吸着时,另一边也渐渐泛起了难言的痒意,大手的抓揉也如隔靴搔痒般,越是难耐,而她羞于启齿,只能被动承受着男人给予的一切快乐与难耐。
仿佛过了很久,胸口的快感渐渐麻木,那阵难耐空虚渐渐下移到小腹。李知意迷蒙了眼睛,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男人结实的手臂,像是要推开,又像是要将人往怀里带。早已脱离男人束缚的双腿也绷紧了,轻轻磨蹭着。
唐文绪恋恋不舍地从李知意胸前抬起头,他唇上泛着水色,红润一片,显出几分魅惑。
他下身硬的发疼,感觉到女人动情的迹象,迫不及待伸手在她腿间一探,果然一片滑腻。他伸出粗粝的中指在穴口摸索了一下,认准那凹陷的小孔,顶进去就飞快抽插起来。
“慢、慢点”
“都听夫人的。”唐文绪依言放慢了速度,却坏心地又加进了一根手指,两根粗糙的手指在温热嫩滑的穴壁上四处抠挖,寻找着敏感点。
李知意呜咽:“不…行的”吃一根手指已经微微胀痛,两根一起入就有了撕扯的痛感,但是底下的花穴却不听她的,来者不拒,把两根手指吃的死死的,一点缝隙也没有留。
唐文绪的手指飞快在花穴里进出:“夫人听到了吗?你下边的小嘴一边留着口水吃本侯的手指,一边叫。”
阵阵快感来袭,男人的淫话和花穴咕叽咕叽的吞咽声在李知意耳朵里都像是虚幻。她抓着唐文绪的手越来越紧,圆润的脚趾也蜷起来。
偏偏男人在快感即将爬到顶端时,将手指抽了出来。
刚升起的快感马上又落了回去,尝过甜头的花穴空虚更甚。急切地抽搐蠕动着,想要被狠狠填满。
“看着本侯。”
李知意被掐着下巴,被迫抬头,直视他眼里的引诱与欲望。
“想不想本侯把肉棒插进去,狠狠地插几下,想不想……”热烫的肉棍在她腿间颤了颤,叩击着淫水泛滥的花穴口,仿佛在应和他的话。
“妾身……”李知意看着他,红唇张合半天,也没说出让他满意的回答。
就算临近高潮,她也下意识地守着那点底线。
唐文绪惊讶于她的耐力,一阵小小挫败后,便又起了征服欲,现在不说,就干到她说为止。
咕叽一声,趁李知意无知无觉,他把儿臂粗的肉棒捅进了一半。
“哦…”纵然有了足够的前戏,只经历过一次欢爱的花穴依旧紧得让他有点疼。
“唔!”下体被贯穿的刺痛让李知意刚要从快感中剥离,又被随后紧促的抽插推向了深渊。
男人的肉棒越挤越深,似有似无地触碰着深处的敏感点,她被下体愈发强烈快感支配着,情不自禁弓起双腿,耷拉在男人腰间。李知意迷迷糊糊,殊不知这动作只会更加便利肉棒凶猛的插干。
唐文绪一个挺腰,胯下粗长终于尽数入了进去。
柔软的花心吻在坚硬略有棱角的龟头上,轻轻嘬了一下,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唐文绪没有继续动作,他将女人的腿盘在自己的劲腰上,伸手将她瘫软的上身捞起来。
李知意贴上一具热烫的男体,清醒了几分,眼见自己坐在男人的腿根上,双腿盘着男人的劲腰,而体内那根肉物顶得她小腹酸胀难当。
“侯爷,你要干什么?”
唐文绪扶着她的软腰,缓慢地前后摇动,让肉棒在花心上慢慢磨蹭,就是不肯给个痛快。
“夫人不知道这个姿势叫什么吗?”
李知意突然想起那本避火图,上边有一个姿势,就是男女对坐四肢交缠,下体紧紧相连,前后摇动身体,正如现在的她和唐文绪。
李知意脸色陡然涨红,急促回答:“妾身不知。”
“夫人撒谎。”他扶着李知意的腰抬起,让硕大的龙头堪堪卡在穴口。
“该罚。”话音落,他的手也一松,啪地一声,紫红的肉棍一下尽根没入花穴口,破开了层叠紧致的花径,堪堪破开花心。
“呃”突如其来的一记深插,把李知意送上了顶端。她绷紧了身体,手指在男人背上抓出几道红痕。
唐文绪被高潮中的花穴绞得不能自己,他忍得辛苦,势要将她拉下欲海一起沉浮。
待花穴中猛烈的抽搐稍稍缓下,李知意还沉浸在灭顶的余韵中无法回神,腰间的大手又握着她的腰一起一落,噼里啪啦地操干起来。
坐位的姿势让肉棒直进直出入得畅快,她才知道方才只是开始,每次身子下落,就响起清脆的啪嗒声,混着闷闷的噗噗声,那是肉棍破开花心的声音,仿佛要把她整个人贯穿。
“别太深…别”她忍不住带了一丝惊惶。
“夫人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
“现在本侯干你的姿势。”
李知意摇头:“不…不知道”
“那就干到想起来为止。”唐文绪挺动结实腰臀,配合着手上的动作噼里啪啦地干着花穴,又重又快。
“啊啊啊不,太快了。”李知意胸前两颗乳房上下颤动着,晃得胸前两颗红梅都成了模糊的影子。
第12章 干晕了
“夫人不说,是想本侯再快点吗”唐文绪曲解着她的意思。
连续被送上两回高潮的李知意双颊潮红,过多的快感让她无法承受,只能无力地靠在男人肩上,任他捧着自己的圆臀施为。
李知意听他颠倒黑白、满口秽语也没有余力去纠正,只能喃喃着:“妾身想不起来。”当时她满心不愿,只浏览个大概,哪里记得这个叫什么那个叫什么,但是这人又偏偏穷追不舍地问,真真是可恶极了。
唐文绪侧着头,贴着她冰凉的发,语带威胁:“那就干到想起来,夫人觉得呢。”他想象着女人被自己干到下不来床合不拢腿的画面,竟产生了一丝凌虐的快感,向上顶的动作也不禁加重了几分。
李知意被顶得花枝乱颤,总算知道了这个男人的龌龊心思,就是想勾着她说淫话。她又羞又气,干脆咬着唇,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
李知意的细碎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外的阿兰慌了神,赶紧跑去找了蓉姑。
蓉姑笑她:“你还是黄花大姑娘,这种事你不懂。”
“可是方才还有声音,突然就没了,我担心夫人出了什么事了。”
蓉姑意识到了不对劲。夫人身子向来是健康的,但再健康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宣武侯又是二十来岁需求旺盛的年纪。昨日夫人初承雨露,被折腾过了头肯定不行。
于是二人回到屋外,果然只听见男人隐约的粗喘声以及一些淫靡的拍打声,没有李知意的声音。
任谁都知道宣武侯正在兴头上,她们不能贸然去打扰,于是二人只能在屋外正焦急地等待着。
这厢李知意确实晕了过去,她忍得太过,无法发泄满溢的快感,身体又绷得紧紧的,殊不知这样反倒更容易达到高潮,于是被唐文绪这样抱着圆臀插干了百来下,就连连高潮了两次。
第一次时,她被肉棍顶着某处敏感点大开大合地撞击了几十下,咬着下唇达到了高潮,而男人却没有泄出来,不仅如此,被高潮中的花穴一番夹吸,那狰狞的肉棍还愈发胀大,大有将紧窄的花穴撑裂的势头。
李知意还在高潮的余韵中,体内的肉棒又不安分起来,转眼又将她拉进了一场新的情潮中。
这一回的性爱异常难捱。她被男人按在身上,胸前两颗奶子被扁扁地压在坚硬的胸肌上,两人下体紧密相连,白嫩的阴阜也贴着男人的胯间,嫩红的花瓣被粗硬的耻毛搔刮着。
这一回,肉棒不再大开大合,而是小幅度地抵着松软的花心闷声撞击,李知意被颠得浑身都在颤,这种小幅度的抽插比方才都快上许多,这还不算,她腿间的花瓣和阴核,都被男人耻毛浓密的胯上下磨蹭着,胸前两个奶子被男人坚硬的胸膛碾压着,三处的快感连成一片,她整个人都堕入了疯狂的快慰中。
“呃”李知意闷叫了一声,花心又被肏开了。于是每次肉棍从下往上插入,都破开了宫口,长驱直入,在娇嫩的宫颈里进进出出。
李知意痛得一个激灵,扭着臀想要挣脱。她打断了男人的节奏,扭动中却叫肉棍蹭到了别处的敏感,一个哆嗦,瞬间软了下来。
看她试图挣扎又败下阵来,唐文绪笑了:“夫人急什么?”
李知意抿着唇,被他这么调笑着,羞恼极了,缓了口气撑着他的胸膛试图爬起身。唐文绪配合着一动不动,看着两人下体相连处,花穴一点一点吐出狰狞的肉棍,也吐出一大滩晶亮的汁水,淫靡异常。
李知意原本以为胜利在望,却在剩下最后一点时卡在了里面……一个又大又硬的圆头卡在穴口,还在微微颤动着。
这么大……难怪会这么痛……李知意越急,越是紧张,下身越紧。
她折腾半天,不上不下地卡着,下体含着男人的龟头,拔是拔不出去了,插也不想插回去,弄得满头大汗。
唐文绪有些得意带着嘲笑:“夫人玩够了?”
说完,他将手探到绷得发白的花穴口,寻到躲在花瓣后的阴核,用力一按,李知意猝不及防双腿一软,重重跌坐下去。
噗嗤!
花穴被插了个透。
“呃!”两人同时叫出声。李知意是痛的,唐文绪是爽的。
从无人踏足的子宫被肉棍肆意侵犯着,一阵痛楚过后是深入灵魂的快感,李知意被男人的大棒子干得脑袋发昏,甚至有种要撅过去了的感觉。
唐文绪也没再说什么污言秽语,他全身心地操弄着怀里的女人,只觉得女人的花穴越来越软,越吸越紧,里头那张已经被干松软的小嘴热情又大胆,每次捅进子宫,都咬着他的肉棍不放,那滋味爽快极了。 他二十余载人生,常年混迹雁西军营,体验过的性事不多。昨日洞房时李知意的青涩让他也有些痛苦,今日只是临时起意,却仿佛是第一回尝到了干穴的痛快畅美。
李知意过分紧窄的花穴与他的大家伙有些不匹配,初时不大舒服,一旦穴肉服软,配合着吸咬他的肉棍,那快意便能顺着脊椎直冲脑海。
啪啪啪啪啪啪…肉棒飞快地进出着,快得几乎看不清影子,只听得到噗噗噗的插穴声。两人身下的矮榻也受力不住,嘎吱嘎吱响动着。
唐文绪越干越美,感受到正在抽搐的穴肉,便知李知意准备高潮了,他闭上眼睛做着最后冲刺,又插了几十下,才抵着宫壁喷射出浓稠的精液。
几乎与此同时,一股透明的水液从花穴中激射而出,淋了唐文绪满胯——李知意潮喷了。
唐文绪有些不可置信和兴奋,这副身子比他想的还要敏感,这才第二次被他干,就能潮喷了,谁能想到这副端庄模样下,是足可以做淫娃荡妇的身子。
云收雨歇,两人依然维持着抱坐的姿势,唐文绪看李知意安静地有些异常,将她的身子扳正,却见她晕了过去。
他拉起她的手探了探,还好,只是晕了,没什么大碍。他是急于将李知意调教成床上的淫娃荡妇,可没想过把人玩坏了,毕竟她还是正经侯夫人。
他将李知意的腿盘在自己腰上,维持着这个姿势抱她下了塌,走动间,他胯间半软的肉棍在花穴里随意戳弄着,渐渐的硬了起来,将花穴撑满。
唐文绪将人放倒在床上,慢慢抽出肉棒,啵一声,被淫水稀释的精液一股脑涌了出来,将凌乱红肿的花穴口糊得到处都是。
唐文绪的喉结滚了滚,他想再来一次,但是明天要带着李知意进宫,不能真把人干得下不来床了,他于是忍住了。
他拍了拍李知意潮红的脸颊:“这回先记在账上,下回本侯定要尽兴。”
“嗯……”感觉脸上有些痒意,李知意哼叫了一声。
唐文绪笑了一声:“夫人这是答应了?”
李知意将脸一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昏睡中掉进了男人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