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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马 / 2024/06/27 01:16 / 351 / 11
【小说】希冀幸福

第一章 昊涛,诗萍,表白,云岚
  叮铃铃,下课铃响,大学的公共课很是难熬,窗外白压压的雨幕笼罩着校园,犹如一层薄薄的轻纱,烟雨迷蒙中,一位高个男生站在走廊,雨丝蒙蒙浸润他俊秀面容上细细的绒毛,他像是一块湍急河流中的白色鹅软石,阻挡着熙攘人群。
  一片碧绿宽阔树叶在细雨微风中飘在他瘦削肩头,昊涛拂去树叶,拂去雨水,拂去杂念,脑海闪过一句话:在这个世界,寂寞的人尽是活该。
  昊涛观景良久,细长手指轻拍一位黑矮男生脑袋,询问道:
  「文良,晚上有空吗?」
  彼时春末日渐暖,在这个雨幕世界中,一位黑壮男生挠着后脑,憨态十足:
  「走啊,一起吃饭,正好拿到举重第一名奖金,晚上我请客,肉管饱!」
  那黑矮男生探身要将昊涛拽走,口中连连喊道:「大餐,吃肉大餐,快走!」
  「等等,我在等诗萍,她今天应该从那边教室出来。」昊涛伸手推挡,面带笑容望前方汹涌人潮:「文良,我今天想和诗萍表白,你说,她会答应我吗?」
  赵诗萍,她是昊涛从初中开始追求的女孩,昊涛跟着她同读初中高中,高考过后亦填着相同志愿来到这所大学。至于章文良,他高中时母亲生病,在医院去世,父亲离家独居,供养他到高中便不见人影。昊涛曾因洗胃住院,附近病房便是他的母亲。
  两人从小认识,脾气各有古怪,关系却愈发密切,他无依无靠,以体育特长生跟随昊涛就读这所大学,昊涛平时食堂吃饭救济下文良,日子也算过得安稳。
  「昊哥,我说你差不多就得,表白次数比我手指数还多,表白方式比那高数还复杂,有啥用呢,人家赵美女有过搭理你吗,你真不考虑放弃吗?」文良目视前方,想着这些年来的遭遇,走到昊涛面前,劝告道:「要我说,经常缠着找你麻烦的薛雨不行吗,或者……或者」这黑矮壮汉嘴唇哆嗖着,张开闭合像一条在陆地窒息的鱼,最终他下定决心将那恶魔般名字喊出口:「云岚...你说云岚...怎么样...」
  昊涛陷入沉默,混乱思绪像风暴般侵袭着理智,他望着前方趟水行进的同学,那溅起的白色水花如片片透明匕首刺入脑海,这片雨幕给了他一个残忍的回应,他伸出手撑在这黑厮肩膀,用力喘着气:「薛雨缠着我纯粹是因为我当过体育委员,岚姐...岚姐...好多关于岚姐我想不起来,再说,她这么优秀,身边一群人围着,哪轮得到我。」
  「你说得对,说得对!」文良浑身掠过一阵恐惧战栗:「好端端说她干嘛,说回正题,你要找诗萍表白,拉上我这个灯泡干嘛,这不是把我拿到火上去烤!
  」
  「唉,找个见证吧,第一份情书是你递过去的,现在最后的表白,希望有一位观众在场,我预料到结局不会幸福,但不想留下遗憾,我总感觉以前自己有过一次惊天动地的表白,最后却决定放弃,这种遗憾的感觉一直让我在梦中惊醒,不说这些吧,时间正好,诗萍应该来了。」
  「昊涛。」诗萍远远望见那高矮白黑组合,在人群中站定,细嫩皎洁手指在空中舞动,像是彩色飘带般耀眼柔软:「好久没见,在这边等人吗?」
  时隔几日,再次与初恋重逢的昊涛,细细打量着眼前清秀女孩,她并非那种令人过目难忘的绝色佳人,身材纤细高挑,秀美长发用粉色系带轻轻挽在后背,通过一席层层叠叠的白纱雪纺裙可以透看到肉色打底裤,柔白无暇的光洁长腿是她最引人注目之处,诗萍缓缓走近,嗔怪道:「问你呢,发什么呆?」
  「哦,哦。」昊涛收回目光,踟蹰着沉默,他摆手驱走杂念:「我在想今晚请美女吃什么呢。」
  「你说的美女,不会指我吧?」诗萍眨了眨美眸,一脸好奇的指着自己
  「那是自然,不过我是借花献佛,文良今天请客,那还不得等我们美女诗萍大驾光临啊!」昊涛露出和煦笑容,拉过那木讷无语的黑厮,往前走去,轻叹道:「下雨月亮就不会出现,可惜,本来今晚月色会很美的,走吧,我们找个地方聚一聚吧。」
  雨白花花的浇着两侧街道,赵诗萍撑起伞,迈步跟上,轻声询问:「昊涛,天气这么差,为什么要选今天聚餐?」  「唔...今天是5.15号,是个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的日子,再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每天都能和你一起吃饭。」昊涛雨中转身,单手拿伞半侧身意味深长望向初恋。
  「吃饭带我一个!」声音清脆刺穿细密雨帘,随后一位麦色肌肤的活力少女窜进昊涛伞内,披肩短发的她双手抱住昊涛腰杆,毫不介意的将软嫩胸脯紧贴男人后背磨蹭,娇声娇气应道:「涛哥,吃饭怎么能不带我呢。」
  「哎,哎,哎,秋霞你在干什么呢?」昊涛正沉浸于此刻朦胧氛围中,身后传来柔软触感,加之少女纤细手臂在肚脐处四处抚摸的异样令他惊呼出声:「快,快放手!」
  「快,快说,请我吃饭。」秋霞笑颜逐开,将男人搂的更紧:「怎么了啊,大帅哥这就害羞啦。」
  「秋霞,这边别闹,雨这么大,你们都淋湿了。」诗萍蹙起眉头,琼鼻轻轻皱起。
  「嗯。」秋霞应着钻入诗萍伞内,挽着初恋手臂嬉笑道:「涛哥,我什么都吃,就当多一双筷子!」
  「唔,秋霞想来聚餐的话,随时欢迎,但今天请客的不是我。」昊涛将手一指身旁的黑炭:「是章文良同学,我不能替他做主,对吧。」
  文良面无表情地扭过脸:「不行,你太会吃,我不请。」
  「喂,你这个铁公鸡。」秋霞一脚踢在文良腿根,嗤声嘲笑:「一点都不爽气。」
  昊涛走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轻拍文良肩膀,劝阻道:「就这样吧,我请客,随便吃。」
  文良偷偷拉着昊涛抱怨说,「昊哥,秋霞她可不简单,她能把均价十块奶茶点四十块的人。」
  昊涛满不在乎挥手示意,顺势拍着愤愤不平的文良:「没事,请你们吃饭就不要在意钱。」
  ************
  校园附近的一家川味餐馆内,四位各怀心事的少年少女正齐聚一堂,欢笑从众人口中传出,虽是四人第一次聚餐,却因为秋霞时不时缓和气氛,故而也未冷场。
  「涛哥,你怎么选这个餐馆啊,明知道诗萍姐不喜欢吃辣。」秋霞端起酒杯,里面明晃晃地啤酒液与她麦色皮肤相得益彰。
  昊涛右手端起玻璃杯,怔怔望着出神,他应该是忘记什么重要事情,为何会挟着众人来此坐下,他想的痛苦,左手搓揉脸颊叹息道:「那我们换一家吧。」
  「没关系,我只是不喜欢吃辣,不是不能吃,而且菜都已经上好了。」诗萍声音颤抖,幸好,稀稀落落的雨滴声掩盖住她声线的情绪,她清了清嗓子,挥手示意昊涛坐回原位。
  「喔~我现在终于明白。」秋霞指着像蝴蝶一样穿梭在厨房与餐厅的女人:
  「你看,这老板娘好年轻哦,橘黄色短发,脸尖尖的,牛仔裤一穿屁股真翘,怪不得来这里吃饭,敢情涛哥来这边看老板娘屁股,真是下流。」
  昊涛摆手不以为意,小学妹秋霞一直都如此疯疯癫癫,今日他心绪烦乱,没来由的有股暴虐冲动,他将一杯啤酒猛灌下肚,瞬间酒气上涌,我还是一点都不会喝酒啊,他心里暗自思索。
  「你看,你看这里的人,都盯着老板娘屁股看,都是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色狼。」秋霞意有所指的望着昊涛,这酒昊涛是喝了,想必他的意也不在酒上。
  昊涛定了定神,他本不该喝酒,但现在不喝也已经喝过,大脑一片混沌的他忘却此处是喧闹的餐馆,也忘却许久以来表白经验,也许,表白经验对男生来说是耻辱,但他毫不在意,这是他第十次表白,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他早已绝望,故而选择这个记忆中最令其痛苦的日子,想着想着,他张开嘴巴:「诗萍,请原谅我在这里跟你说这些话,我昊涛...」
  诗萍面对昊涛深情的目光略微躲闪了一下,旋即展露笑颜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
  哇喔....餐厅内一阵喧闹,一位少女款款跨入店内,法式微卷蓬松长发,发梢往内微微勾起,身穿一袭粉色碎花公主裙,侧戴一顶白色羊绒贝雷帽,她像一片月光,像一道闪电,更像是一位浑身发光的天使。她施施然的拍打柔软娇躯上附着的雨水,四面八方的目光躲躲闪闪的缠绕在她身侧,贪婪地欣赏着少女婀娜多姿的绝世美颜。
  旋即,餐厅里一片寂静,因为此刻少女偏过螓首,勾起嘴角,像女王巡视领地一般
  扫视众人,目光所及之处,皆能感到一种浓稠的,有如实质的窘促压力,没人能在她的美丽下抬起头,也没人能在她笑容下睁开眼,如此魅力,无论男女皆无法抵抗。
  「她...她是云岚...」一位不知死活男人窃窃私语,他污秽的嘴巴玷污着女孩名字。天底下的事情便是如此神奇,当你反复听闻这一个名字,听闻人们对这个名字主人的赞美,对这个名字主人的欲望,某天,你忽然发觉一位童话里面的天使走进现实,走进身边,即便你从未见过本人,但你仍会情不自禁的呼出这个名字--云岚。
  云岚妩媚一笑,柔声应答:「是哦,云岚是我。」
  许多人听闻云岚名字,皆以为她是一位穿戴如公主般华丽,言行如贵族般矜持的小姐,皆以为她是一位拒人千里之外,肃穆庄重的女孩,却不料此刻的她娇柔多情,美目间净是温柔,冲着四周躲闪目光点头示意。
  正恰此时,另一位不知死活的男孩继续着他的告白:「诗萍,你别打断我.
  ..我还有话和你说...」 昊涛亦察觉餐厅里寂静的可怕,茫然抬起头,发现众人的目光都围拢,追踪在他身后,或小心翼翼,或怯怯懦懦。
  诗萍冲着迟钝男人努嘴:「快看你背后是谁。」
  「是谁啊?」昊涛缓缓转过脸,朦胧间,一只粉嫩葱指定住他的脸庞。
  嘶,众人连吸冷气,各自在心中痛骂,有些人业已起身,准备痛揍这位不知好歹玷污天使的男人。
  昊涛两眼发直,餐厅凝固气氛与诗萍捂额的生气态势令他浑身如针刺般战栗,他闻出身后香味,这不能再熟悉的少女体香。
  他犹豫良久,嘎..嘎..嘎..嘎,牙齿开始上下交战,终归起身转头,迷糊间,脑袋触及一片柔软嫩滑:「哎,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他连声道歉。
  嘶,嘶,众人像鼓风机般倒吸凉气,一位高个壮汉站起身来怒斥:「你这流氓...」 这壮汉本该用些攻击性更足的话语来显现自己雄性魅力,却被那位天使眯起眼睛投来的温柔眼神安抚住,怔怔的趴在桌上,喉咙咕哝出一声扭曲欢愉,她是云岚,仅靠眼神就能达到平息争端的效果。
  「岚....岚....岚...岚,」昊涛已不能正确组织语言,单调的重复着天使的名字。
  「哇哦...小耗子叫人家岚岚,好害羞哦。」云岚娇媚一笑,贝齿轻咬朱唇,以一种轻柔惬意的姿态坐在昊涛旁边。那位置原本坐着两位吃饭的小伙,在云岚靠近后却如被利刃刺穿的帆布,哗啦起立,百般奉承地说道:「坐...你坐...」
  「哇...姐姐,你好漂亮啊...」秋霞麦色脸蛋净是憧憬,由衷夸耀道。
  诗萍抬起清秀面孔说道:「岚姐,下雨天怎么还有这闲情逸致,来这边逛街。」
  云岚向来善于抓住吸引男人注意的话题,她素手托腮,若有所指地答道:「
  下雨归下雨,可这边有我的老熟人,而且,听闻这边帅哥很多,万一能让我看对眼呢?」
  此话一出,餐馆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按捺不住的欲望,即便云岚神情满是骄傲,戏谑,平平淡淡写满着女孩的自信与矜持,却不能阻挡餐馆异性那懵懂勃发的目光汇聚,于是,她冲昊涛开口,用语言制止这些过度遐想的男人:「老熟人,我这么可怕吗,头都不敢抬?」
  云岚顾盼间将压力净皆转移至身边男孩,昊涛皱眉仔细思索该如何应答,他并非遇事惊慌失措之人,只因餐馆此刻无人下箸,尽翘首企盼着他回答,无论是清纯初恋,娇憨学妹,亦或惊惧万分的兄弟。
  「咳咳...」他咳嗽两声,蹙着眉犹豫许久,微微摆手拨开那些期待,好奇,嫉妒目光:「岚姐....我没料到你突然过来,一时间失神,真不好意思。」
  「哎,一股酒味。」云岚娇躯往侧边一缩,拖腔拖调答道:「那就当我是个透明人,温莲,陈淼,这边有位置,快来坐下。」众人顺她手指方向瞧去,那边正好站着一对情侣,听闻云岚招呼后,过来在餐桌坐下,娇小柔弱的温莲在气场如女王般的云岚身侧,犹如一只瑟瑟发抖的鹌鹑。
  「别愣着,刚才你要说什么,继续呗。」云岚一幅冷蔑的神情,没人敢与她对位而坐,那陈淼低着头与温莲面面相觑,一时众人陷入沉默。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本就胆子不小的昊涛,借着酒兴继续他的告白大业:
  「咳咳...诗萍,我想和你说....」 他简直是个混蛋,酒疯子,不说在此种压抑氛围下,强行说出这种本该在安静气氛述说的告白,单论他无视身侧含情脉脉,倾国倾城的云岚,就该千刀万剐,不识场景,不怜美人,这是众人对其一致评价。
  诗萍目光制止昊涛其后话语,她敏感地摇头道:「这事我们不谈了,还是说点别的吧。」
  「别,别啊,诗萍我还没说完,你听我好好讲....」
  嗷!一声惨叫激动地打断昊涛喋喋不休的话语,只见那陈淼如一只午夜孤嚎的独狼,扯住自己头发痛呼。
  云岚似笑非笑望着嘴皮颤抖的昊涛,微点下头:「不好意思,我同伴有打扰到你吗?」
  「姐姐,你这朋友脸涨的通红,没关系吧?」秋霞快嘴快舌地插话进来,又扬头冲着陈淼喊道:「我说,大男人这么嚎不害臊吗,有病就快去治啊,我们涛哥现在有重要事情宣布呢。」
  「好了,就这样吧。」诗萍摆手起身,这场闹剧她属实受够:「我先走了,昊涛你今天酒喝得太多,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她风风火火走到门口,撑起伞犹豫片刻,又到云岚跟前站定:「岚姐,昊昊今天就交给你了,他这人酒一喝就糊涂,别把他丢到阴沟去就行。」
  几声炸雷,诗萍身影消失在如倾倒的雨幕间。
  「诗萍...别...别走啊」昊涛醉呓着,他靠着桌侧,双手撑着一点点拔高自己身体,并一脚踢开椅子,尽可能将它踢得更远,以便他能更好冲进雨幕。
  恍惚间,他被一双透明玉手扯住,如稚童般提在这位绝世佳人面前,云岚如审判者扫视着身边颤抖的男孩,一字一顿说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最恨什么样的人吗?」
  在餐厅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云岚单手将男孩甩回餐桌,纤手比着捏碎折磨状:「始乱终弃的,不负责任的男人。」她与男孩挨得极近,娇艳美眸中透着残忍与凶狠,昊涛即便在醉意朦胧中亦能感受到自己脖颈与下巴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战栗颤抖。
  云岚说的激动,审视好一会,又轻轻托起男孩的下巴,他那肌肉抽搐通过颤动传达到云岚手上,她再次逼问:「小耗子,还不肯回家吗?」
  昊涛惊恐地摇了摇头,他全身被女王般的云岚扯得透不过气,但他仍旧硬着头皮否定着女孩,即便他的否定会有生命危险。
  云岚冷哼一声,用温柔声线抚慰餐厅内惊惧众人:「没吓着吧,今天打扰大家吃饭,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爱憎分明,他和我有点私人矛盾。」
  她挥了挥手,两个小跟班随即跟上,迎面而来的烟雨中,冲入一位愤怒的绝色佳人。
  「雨诉别离愁,昊涛,你机会用完了。」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6/27 01:23:04

第二章夜半 秋霞 文良
  文良背着昊涛在雨里伫立着,迷离的男人跨出迷茫的步伐,前方雨雾中闪着五颜六色的折叠伞,而他却孤立无助,只能背着大醉淋漓的兄弟趟水前行,大雨磅礴,遮挡住视野,道路泥泞,浮起一层淤泥。
  「喂,等等我啊!」秋霞急冲冲赶来,撑开伞替这对受难落汤鸡遮雨,她看着白茫茫的前路,询问道:「去哪儿呢,带你们一程。」
  文良趁机抹了把雨水,如黑狗般抖动着:「我和昊哥一起在外面租房,这边过去十几分钟吧。」
  「租房子,为什么不住宿舍。」秋霞夸张的提高音调,揶揄着文良:「涛哥出的钱对吧,你这一毛不拔的家伙,哪舍得在这些地儿花钱。」
  「嗯,是昊哥租下来的。」文良难得不反驳,这是事实,不容他人置疑:「
  我欠昊哥很多,命也是他给的。」
  「哇塞,铁汉柔情呐,你俩结婚得了。」秋霞打起伞肩并肩与文良走着,她不解的问道:「你认识云岚吧,刚才怎么缩在桌子低下话都不敢讲,要我说啊,你和昊涛就像两个鹌鹑,真可笑。」
  「哪有,我们这是尊重她。」
  「你这会儿不发抖的话,我就信了。不过岚姐姐她人挺好的啊,帮过我许多忙,虽然....话说回来,岚姐姐说的始乱终弃,不负责任是什么意思?涛哥对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我只知道昊哥在高中打过一架,那以后云...岚休学一年,昊哥也在那年转学。」
  「为什么打架,因为岚姐姐争风吃醋嘛?」
  咳咳咳...文良猛咳几声掩饰着尴尬,他将昊涛往身上一抬,沉默的往前冲去,秋霞思索着文良回答话语,眼眸间笑意盈盈。
  他们在一栋筒子楼前站定,文良歇着说道:「今天谢谢你。」。秋霞鼓着小嘴讽刺道:「那以后还请不请吃饭?小气鬼。」
  「今天雨好大啊...」秋霞感叹道:「让我上去躲会雨吧,马上就走。」
  文良立马回绝:「不行,我们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切,又不是你的庙。」秋霞嗤笑着纠扯昊涛红润脸蛋,还按着脑袋掰扯:
  「涛哥,快答应吧,嗯嗯,你看他点头同意咯。」
  「那不行,待会谁知道你要什么!」文良依旧不近人情,更多则是不敢直视秋霞那闪着艳丽光芒的妖瞳,他隐约感觉今晚会发生些不同寻常之事。
  「我一个弱女子还能做些什么,强奸涛哥,还是强奸你?」秋霞神色委屈的望着文良,丝毫未察觉面颊红晕已出卖她一切想法:「你这种阳痿丑男,看见就恶心,人家要做爱只选涛哥,哪轮得到你。」
  「...」
  昊涛在筒子楼租着一个单间,格局与宿舍楼并无二致,一路行走之时,有些房门半开着,缝隙中透出一些光亮,有些个房门紧闭,阴森森不知隐匿着何许秽物,秋霞颤颤巍巍地穿过走廊,生怕窜出一个人把她拎走参与审判,她这次上楼有很强目的性,但并不反感,这是一个交易,各取所需。
  *************
  大雨渐歇后尤显凉爽舒适,连续一周的闷热都被驱散而去,此刻皎月撕裂乌云撒进卧室,依稀可见有位热辣少女趴在床上摸索,她穿一件白色格子寸衫,胸前解开两个纽扣,小巧椒乳恰到好处地在寸衣内轻轻晃动,下身穿一条热辣短裙,两条纤细美腿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那麦色肌肤反射着淡淡月辉,如穿着一身黑色透薄连身丝袜,她猫腰细细摸索着床上男人,不停感叹道:「哇,文良,涛哥鸡鸡好长呦...」
  「我的姑奶奶,赶紧走吧,乱摸什么!」
  「切,摸一摸还能少块肉不成,又没摸你,小气什么!」
  「你摸这么久也没见你多块肉啊,快走吧。」
  「喔,你看某人倒是多了块肉,喂,做爱吗....」
  「说什么傻话呢...快走吧...」
  嘶...沉沉睡梦中,昊涛正做着光怪陆离的噩梦,懵懵懂懂中,云岚高傲蛮横出现在眼前,她侧着身子擦过自己,又回头,如水秋眸皆是恨意。这是个令人恐怖的景象,那红艳朱唇轻启嚅动说出的话语令他如坠冰窟:你还是要走吗?
  那等着你身边的人都抛弃你吧!
  啊!昊涛猛然惊醒,摸黑靠近房门,客厅似乎有东西在激烈撞击,他将门拉开一细缝,沿着往外面看去。微弱灯光下,俩具赤裸身影在客厅沙发上彼此交缠,那黑矮铁塔汉子半蹲马步,双手紧握少女麦色纤细美腿,用力将其分开,两腿间如黑森林般阴毛明显修剪过,柔顺微卷的覆盖着一道粉色肉缝。那黑矮子分出一手,扶着自己粗壮阴茎抵在少女紧密贴合的粉穴口,铆足劲力往前一突,紫黑龟头瞬间将粉色蜜缝扩成圆孔,那黑鬼未等女人准备,腰部再次用力,噗嗤,朦胧间似乎听到少女阴道被狰狞肉棒灌入的撕裂声。
  愤怒灼烧着心脏,如难以言说的熊熊火焰炽热地燃烧着心脏,此刻昊涛按捺住无边愤懑,心里仔细揣摩这股思绪,我并不喜欢秋霞,为何见她与文良做爱会有如此痛楚,灼裂之感。另一面而言,秋霞古灵精怪,大方可爱,与文良结合亦是好事,为何心里如此膈应感,他思来想去,头痛欲裂,不知是酒精作祟或是淫靡景象所致。
  昊涛将手抚上发烫脸颊,那触感本该是清爽干净,何时起却染上汗水,他嘴角弯弯勾起,心中暴虐冲动蓬勃而出,恶狠狠哆嗖一下,昊涛想要撕开大门,撕开伪装,撕开一切虚伪的感情,大骂道:「滚,你们给我滚出去。」
  可惜,这场淫靡盛宴仍在继续。
  文良抱着秋霞嫩臀整个提起,而少女那柔弱纤细美腿也恰巧环绕男人臀部,两人充血的下体紧密相连,随着男人沉闷大喝与少女清脆娇吟,那厮像一条癞皮黑狗疯狂挺动下体,他不愧为举重冠军,举着如此娇弱少女玉臀可谓小菜一碟,往少女两腿间神秘花园疯狂砸送肉棒更是轻而易举。
  客厅里,肉体撞击地靡靡之声与沙发摇晃地吱呀悲鸣不时灌入昊涛耳中,这位表白失败,酩酊大醉的可悲男人寂寞的回到床上,感谢上苍,他的手还算听话,能紧紧捂住耳朵,感谢上苍,他的病躯被床褥掩盖着,感谢上苍,他的脑袋还算识相,意识逐渐模糊陷入一片混沌,迷糊中,他寻好安慰理由:我不该醒来,不该在这,或许,不该拥有回忆。
  ************
  「看什么?」秋霞轻叹一声,狡黠双目透出一丝凉意,视线掠过身旁扭捏不敢言语的黑厮,不耐烦地喊道:「别以为做爱后就能得寸进尺,我这是可怜你罢了。」这理由蹩脚的离谱,她自己都不信有那么一位活力少女,因为可怜男人与其做爱。
  木讷呆滞如文良都未沉溺在女孩编织的甜腻谎言,他坐在沙发,垂着脑袋,硬顶着来回拷打自己的审视目光,磕磕巴巴说道:「我们刚才这么大声,会不会吵到昊哥,还有,你今天不太对劲,一直都讨厌我,怎么会忽然跟我说那些话,还跟我...」
  秋霞小心思被无情点破,当即愣着原地,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她沉默三秒,跳起叫骂:「是我绑你双手双脚强奸你吗,还是你突然蹦过来撕我衣裤?混蛋家伙,吃干抹净不认理,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玩意,你管的着我吗,我就是要和高的,瘦的,矮的,胖的,帅的,丑的,和各种男人做爱,我愿意和谁就和谁!
  」似乎察觉到气势不够强烈,她索性敞开嗓门大喊道:「怎么,我就存心不良,你有脸说我吗,恶心玩意,老娘不但要和你做爱,还要跑去卧室把昊涛给强奸了,怎么样,我就是这么淫荡,有种你刚才别上我啊,混蛋!」
  文良头垂的更低,仿佛一位被人淫辱的柔弱女子,望着客厅朦胧的灯光,视野变得模糊,他的确不能责怪别人,一切咎由自取,秋霞摆明认识云岚,摆明今晚有事发生,只是不明白她此番意义何在。
  没人阻止恼羞成怒的少女,任凭骂声在房间回荡,秋霞瞧着默然无语的文良嗤笑出声,猛然心内生出恶意,她看不起怯弱的文良,看不起温敦的昊涛,更看不起撒泼的自己,她旁若无人地裸着身子,一脚将沙发上窝囊废踢翻,直冲卧室。
  「你干什么呢!」文良手揣衣物连声问道:「你跑卧室干嘛?」
  嘭,秋霞恶狠狠地关上门,像是与方才淫靡场景告别,她反锁门框,激动大喊:「老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本事撞门啊,这傻逼男人醒来我就告诉他,章文良你兽性大发,想强奸我,我看他信谁!」
  此刻,这些恶毒话语传入耳中,更像是砸在心窝,文良像一条被啄食干净的野狗,只剩光溜溜,流着污血的骨架,横亘在草原上,在疾风骤雨中时不时摆动着。
  文良足部用劲,刚想推门,双腿发软无声跪在地面,挥手猛甩耳光:「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你快出来吧!昊哥待会醒来怎么办!」
  秋霞在门内轻哼一声,露出一丝冷笑,翻腾欲望已被彻底点燃,撩惹出青灰色般暴虐火焰,她斜靠房门,怔怔思索该如何收场,方才房门明显有一丝缝隙,亦听见一声惨痛悲鸣,她本该在男人关门后悄悄离去,却被文良无心话语激怒,此刻躲在卧室进退两难,她决定先吼两句发泄这愤懑感:「昊涛醒过来,老娘当场就强奸他,怎么得,你要进来观摩吗?」
  秋霞听得门外寂静无声,想必文良怕再次触怒于她,特意噤言,春末窗台透来凉风舒爽惬意,一片碧绿树叶顺着风儿飘到她手上,叶柄处潮润碧绿,想来是刚从母亲那儿挣脱掉落,她慢慢捻转着叶柄往窗外望去,那窗外一轮皎月像害羞少女,朦朦胧胧半遮着面,室外绿地蟋蟀叽叽喳喳喧闹着求偶,不知是哪儿的知了昂起高调烦扰着夜景。稀稀落落光斑在月光下挥舞,正是几只碧绿萤火虫,她恍惚感觉现在是在夏天,忽然内心涌出一种难明之感,转头往那床榻瞧去,眼波流转间,那盖住昊涛下体的床褥小小顶起一席帐篷,想到方才在床榻摸索着那根光洁清爽的阴茎,她脑海中涌现出前段时间,云岚对其嘱咐之事,饶是秋霞久经床笫间羞人之事考验,也难免心猿意马。
  哼,岚姐姐只说要赶走文良,最好令二人反目,怎知自己暗地里向昊涛示爱许多时日,皆被他挠着头皮含糊应对过去,不由忿忿不平,真是因为自己魅力不足?她手托香腮,轻轻将那洁白被褥掀开,细长玉指往男人内裤那儿顶起的帐篷一拨,随即一根擎天之柱翻滚跳出束缚,撩拨着秋霞视线。
  月光凄白照射进屋,两相辉映之下,男人那阴茎如一尊象牙雕刻的乳白艺术品,又如一口甜腻诱人的白巧克力。沐浴香味混合著龟头透明黏液的撩人味道,在虚空中几如实质,牢牢地将彷徨女孩注意吸住,并让她不断往前贴近直至坐在床边,体内情欲不断翻腾,督促女孩将这阴茎纳入手中,口中,甚至...
  「诗萍...我喜欢你...诗萍...别走...」
  昊涛梦呓呼出女孩名字,皆与她无关,亦与云岚无关,秋霞想起云岚今日在餐馆怨恨神态,她暗忖道:若我像岚姐姐那般漂亮,那般优秀,却遭爱人抛弃,或许也会使出这些手段吧。她又想起方才昊涛在缝隙间流露的震惊眼神,还带着凄苦压抑闷哼声,柔声答道:「不走,我不走,今天我在这边陪涛哥哥好吗。」
  似乎梦中听到满意回应,昊涛蜷缩身体,伸手揽住女孩纤细腰肢,痛诉道:
  「岚姐...对不起...我不该骂你...我是个混蛋...对不起你...
  」秋霞眼睛光芒稍显黯淡,百感交集地叹息一声,轻解男孩双手,盈盈娇躯弯出一道动人曲线,俏脸缓贴男孩心脏,像是要窥探隐匿在其内心的痛苦。
  昊涛睡梦中好似感到一具温香软玉娇躯拥抱入怀,轻抬手臂抚摸如玉俏脸,另一只手拂揉女孩光滑娇躯,那手指滑过其裸露在外敏感肌肤,惹出阵阵鸡皮疙瘩,求偶本能却令男人不断弓腰挺突阳具,想要一泻这难捱之苦。
  秋霞舒服窝在男人怀抱,肿胀紫红龟头在其眼前不断耸动,仿若强奸这位少女眼睛,她轻抬脑袋,眼眸皆是妖媚淫荡之色,红艳朱唇轻启,少女香舌如一条美人细蛇探出樱唇,往视野中不断接近的龟头缠绕而去,这一瞬间,少女那舌尖似是红嫩舌钉钻入怒张马眼,微微刺入后沿着龟头顺畅一卷,洋溢在马眼的透明黏液净皆被少女裹入口中,她品味着先走汁腥味与满溢的雄性气味,轻轻往肉红龟头吐出一口香气,那粗长肉棒食髓知味,似是灵性顿开,片刻后又送到少女樱唇之间,秋霞微微蹙眉,轻抬小手拾起那狰狞阳具,红唇大张包裹住火热龟头,朱唇沿着肉棒轮廓慢慢滑下,温热口腔挟着灵活香舌热情款待着不速之客。
  昊涛梦中似是回忆着美妙绝伦之事,呼吸渐渐粗重,双手本能将令其愉悦万分的少女螓首按往胯部,无师自通的他悬着屁股开始猛力抽插少女口穴。
  咳咳咳,肉棒挤入食道腔肉的异样与窒息感令秋霞痛苦不堪,她盈盈立起,望着男人不停往空中抽刺肉棒的滑稽模样抿嘴而笑:「真是的,涛哥哥鸡巴这么长,刺到喉咙太难受啦!还是用人家小穴安慰你吧。」
  乌云遮月,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少女轻声安抚,小巧尖乳随着她越过男人胯部微微颤抖,麦色美腿在怒张肉棒间左右分开,粉嫩阴唇早已恢复紧致闭合,淫淫靡靡往下垂落浓稠浊液,秋霞轻轻蹲下,蜜桃圆臀间娇艳肉缝往那悬空肉棒缓缓凑去,媚眼迷离的女孩忽然意识到蜜穴怎么都触及不到坚挺肉棒,而此时卧室内漆黑一片,只得往下摸索,准备扶住男人那调皮阳具。
  昊涛半睡半醒间感受到一股朦胧快意,希嗖间察觉床榻之上有人正拽住自己阴茎揉弄,正恰此时,月光撕裂卧室黑暗,借着余晖,他看到一位美艳少女正半蹲自己跨间,那麦色俏脸上凸显惊愕神情,盯着自己似是愣怔出神,他沿着少女如M字张开的美腿根部望去,粉色蜜穴正缓缓垂落一条丝线,如钟摆轻轻晃动,那白浊丝线受重力继续往下,逐渐搭在自己胯下坚挺阳具,此刻秋霞脑海混沌不堪,被男人识破淫行的别样刺激感令她花心压抑不住涌起一股暖流,两人目光在空中汇聚交战,同时又颤抖着往性器交汇处扫视,满脸不可思议的昊涛,这一刹那发觉,秋霞那白嫩阴阜又浇出一股湿漉液体,温温柔柔地包裹自己阴茎,进行着大战之前的润滑。
  「秋霞...你这是在干嘛...」
  「哎呀...涛哥哥...人家想和你做爱嘛!」秋霞手指分开肉缝,一手扶住阴茎对准粉嫩屄口,冲着男人痴痴媚笑,随即肉臀势大力沉往下压落:「很舒服的哦!」
  (此处有些唐突,但是这是个影响剧情的肉戏,我曾写过,简单来说便是 昊涛半夜惊醒,发现客厅文良与秋霞在做爱,惊慌失措下躲回房间装死,而后秋霞又窜回房间,与喝酒迷糊的昊涛上床。我犹豫许久,同样的肉戏不想再写第二遍,于是,写另一版本性爱,故而此次秋霞与文良做爱描写异常简略,这里面要指出的是,文良自从和秋霞上床以后,对她言听计从,原文中秋霞狂揍文良,他亦不敢有任何反抗。)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6/27 01:34:16

第三章 欲望 诉求 驱逐
  也许因为春情太过泛滥,也许因为夏初太过躁动,卧室内,月辉忽明忽暗掠过一对在床上僵持的厮混男女,这气氛鼓动得欲望如达到沸点的滚烫茶壶,即将翻腾涌出理智框架,男人仰身背躺于床榻,双手各捏住女人下压的蜜桃臀瓣往上托举,那浑圆翘臀间一张水润蜜嘴儿微微裂开,恰好对准坚挺滚烫的肉色龟头,一条淫靡白浊丝线从诱人私处挂落至男人阳具,指引着交媾该有方向。
  「秋霞...你这...太突然...我...」昊涛浑浑噩噩说不清话,模糊间记得方才秋霞与文良在客厅媾和,猛然惊醒发现这位娇俏美女扶着自己勃起阳具往其胯下直塞,顿时三魂去了六魄,诧异,惊惧与情欲混搅一起冲击着理智防线,不过此刻的他硬撑掐灭大半欲望,望着情热如火的少女继续说道:「我没准备好接受这段关系...秋霞你也没准备好吧,这样可不行...」
  「唔...但是棒棒和小穴都准备好啦,人家知道你什么意思,做爱又不一定要谈恋爱,结婚都未必有感情呢,再说,人家可喜欢涛哥哥啦,就你一直不答应我,哼!」虽然这幅倒贴模样令秋霞羞愧难挡,可这位长跑健将心里明白,这只是交易的附加利息,她可不会乖乖听话,将云岚垂涎或是怨恨的男人吃掉,如抢走别人心爱玩具一般畅快。
  「快下来,我手麻马上就撑不住。」昊涛手上翘臀扭动间滑如泥鳅,他声音发颤却竭力保住尊严。
  秋霞痴痴娇笑,小手绕至身下套住滚烫肉棒,将滴落龟头的粘稠汁液沿冠状沟往下均匀涂抹肉杆,这般舒畅快意刺激得男人扭动逃避,那阳具瞬间逃离小手,惹得女人一阵不快,她脑海中思绪翻飞,眼眸中卷起万千柔情,端的是媚香四溢:「涛哥哥,人家给你个定情礼物,看这边。」
  「什么东西?」若是评比最佳蠢材的话,昊涛可谓当之无愧,不过他此刻昏昏沉沉睡意朦胧,闻言后将信将疑举手至少女胸前,惊异道:「现在不是送礼物时候,把东西给我下去吧。」
  「唔嗯...」秋霞扭了扭小蛮腰,言语间满是娇憨不满:「人家东西很贵重的,用两只手来接。」
  哦,昊涛随口一应,这蠢货将双手都抽离女孩蜜臀,痴痴傻傻奉在女孩胸前,如教堂接受牧师圣水祝福般虔诚。
  「铛铛!」秋霞莞尔一笑,心道这男人不愧迟钝愚笨,嫩滑小手一抖,变出一片宽阔绿叶,温柔递送至男人掌心。接着她扶握热气腾腾阳具,轻轻厮磨自己柔软湿润阴唇,在肉棒主人瞪大眼珠紧盯绿叶之际,一鼓作气将蜜桃形状的浑圆肉臀重重坐下。
  「这是人家第二个礼物...唔...唔...」那硬挺肉杆挟着硕大龟头撕裂粉嫩阴唇,如带着一排士兵举着一柄圆球肉盾,气势汹汹攻入少女软嫩腔道,大肆破坏着,每一寸腔室肉芽皆被那枚肉盾剐蹭摩擦,每一片阴道褶皱皆被那肉盾撩拨挤压,即便蜜穴里兵精粮足,大量淫水盘旋积蓄在狭小腔穴,却挡不住这枚可怕的棍壮物在内横冲直撞,大片白沫应抽插声分泌而出,随着阳具如攻城锥般刺入阴道深处,净皆被挤压四溢在性器结合之处,汇聚成一片法国国旗,羞羞答答投向男人阴茎根部。
  嘶...昊涛正凝神借着月辉思索这礼物究竟是何许意义,怎料狡黠少女不按常理猛然下坐,胯下阴茎如热刀切开冰冷黄油,顺畅地挤开阴唇粉肉,如一柄利剑刺入花心深处。这一瞬间,那因受阳根刺激而紧缩的腔道嫩肉杀气腾腾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接着紫红龟头如一柄铁锤重重扣压在子宫颈口,伴随花心软肉痉挛阵阵,他那粗长肉棒竟在一片绞杀中直取敌方命脉,叩入更为窄小的子宫深处。
  「涛哥哥,你太长啦...」秋霞春情勃发俏脸含晕,俯低上身翘高屁股,动情滑腻腹部紧贴昊涛,曲线娇躯摆出一幅如玲珑小船姿态,在情欲之海上左摇右晃。
  「唔...等等...」这虚伪男人待做最后挣扎,哆嗦着抓住悬在半空,给他带来无限快意的两瓣丰满臀肉,准备说些假惺惺的推脱阻止之语,却被秋霞双手环住脖子,就见眼前红润朱唇投影越来越大,视野之间只余那探出樱唇的粉嫩舌尖,晶莹剔透带着少女津液芬芳往他嘴边袭来。
  两人四目相对,心悸般情欲驱使下,昊涛深吸一口芬芳靡香,吻向情意绵绵令其食指大动的娇艳红唇。俩唇相接瞬间,少女粉舌裹着礼物窜入口腔,四下里追逐着男人舌头,再探进舌根,死死抵住直至男人放弃那该死虚伪,舔入少女檀口品尝那芬芳津液。
  「唔...涛哥哥口是心非...」两人唇齿分离,舌头依依不舍在空中纠缠一阵后,滴落出一条晶莹剔透的抛物丝线,秋霞轻舔红唇,骚魅哼道:「说什么等等...都要把人家心脏吸出来啦。」
  昊涛犹豫许久,可悲的责任感涌上心头,抚住女孩那娇艳脸蛋,深情说道:
  「秋霞,我像是做着噩梦,梦里面你和文良在客厅做爱,忽然间又发现你趴在床头,不管怎么说,你能答应当我女朋友吗?」
  本以为这迟钝男孩会说些虚伪奉承言语,那料到他转眼移情别恋,秋霞顿时明白云岚为何会被抛弃,这想必是位四处留情,见谁爱谁的主,她勾起嘴角弯成甜甜弧度,取笑声中带着揶揄:「喔,涛哥哥不要诗萍姐,也不要岚姐姐吗?人家原以为你是痴情男人,非诗萍不可呢,真不害臊...」她全然未意识到男人肉棒正坚挺地驻扎自己体内,说到害臊,两人只能说不分伯仲。
  昊涛凝视着,仔细考虑自身处境,糯糯说道:「唔...我要对这件事情负责吧,我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一阵恶心犯呕之感直冲秋霞天灵盖,我不是你的什么东西,我才不需要你负责。或许他们原就是世界的两条平行线,一个传统,一个开放,本就不会相交,却因某个女孩在此刻相遇,只听男孩絮絮叨叨说着:「不知为何,诗萍一直拒绝我,岚姐我记不得她事,看见她就害怕发抖。」他长叹一声,又说:「或许自己会孤单终身吧,你向我表白过,却得不到回应,但今天我下定决心,我会好好考虑自己感受,喜欢上你的!」
  「嗯,我答应做你女朋友。」秋霞暗忖道,自己决不会喜欢这优柔寡断男人,爱应该是热烈迫切的情感,绝非像这般两人已短兵相接,却能忍住这继续交媾欲望在闲聊娴静感受,假如自己就爱上这男人,那便是喜欢上这皮囊。念头一转,她便轻咬红唇,丁香小舌再度卷入男人嘴里,含含糊糊应道:「就这一晚上。
  」
  不知这男人听取到那句回答,他双手拥女孩入怀,热情地回应着「女朋友」
  拥吻,赤裸男女伸出舌头好似两条眼镜王蛇在空中斗舞交缠,秋霞不时发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娇媚喘息,男人按捺不住欲望挺动胯部,调配肉棒往蜜穴深处突刺,硕大龟头再次向花心发起冲锋,塞得温热腔穴满满当当后两人胯部仍留有几公分余地,秋霞忽然娇哼一声,香舌滑过男人嘴唇,沿着侧脸往脑后一寸寸舔舐,当吻至耳垂时,她轻吐香舌将男人大半耳朵卷入檀口,如一条软蛇往耳蜗钻去,又如一条细软性器抽插男人耳朵。
  「涛哥哥,你再往里面挤一挤。」女孩缩紧腔道穴肉,期冀龟头再次光临体内奇恒之府,这骚麻舒痒之感前所未有,令其欲罢不能。
  这徒然而至的挤压包裹之感令昊涛手脚骤然僵硬,秋霞言语间淫靡期待更是令其肉棒暴涨三分,他左右箍住两瓣浑圆结实臀肉,微弯膝盖将大腿根部抵住女孩后臀,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昊涛咬牙挺腰往悬空美臀奋力一撞!
  嗯啊!房间回荡着女孩尖锐娇吟,那羞羞答答不肯开门迎客的子宫颈口终究被龟头整个顶入,男人胯部紧贴蜜臀不再留有任何空隙,仅剩几公分肉杆亦尽根没入美腿间肉缝之内,两颗鼓胀睾丸如毛球一般击打在女孩臀缝,饱含精液的圆球回落后,又被男人绷紧的屁股带回女孩两瓣臀肉之间,秋霞不断开合的后庭菊花亦察觉睾丸火热滚烫之感。
  本就情欲高涨的女孩遭受这猛然顶刺,再不能舔吸耳垂,只环住男人脖颈,玲珑曲线的娇躯以前低后高之势态,上半身紧贴男人宽阔胸膛,将那小巧椒乳压出一轮乳肉沿着两人胸前缝隙流溢,纤细腰肢痉挛抖动着,却努力撑起香汗遍淋肉臀,使其高高翘起。
  「涛哥哥,稍微轻点呀!」
  昊涛像是在像这位欲女展露男性雄风一般,疯狂挺动腰腹,直撞得女人柔弱娇躯高高抛起,未及顶点又被他怪手拽着美腻臀肉往下重坠,那根粗壮阳具借此得以强悍的出没在女孩嫩穴中,尽根没入,尽根拔出。及至一两次肉棒脱离阴阜软肉包围,只需略微调整角度,往女孩臀部猛撞,即可再次进杆入洞,插的淫水四溅,插得砰砰直响。
  秋霞怎还顾得上求饶,嫩臀被男人双手紧拽,嫩穴被肉棒肆意抽插,甚至一根粗壮舌头叩开贝齿,钻入檀口,搅动纠缠香舌。每每男人往下挺动胯部,秋霞皆会轻喘一口香气,每每男人往下抽离肉棒,嫩穴皆会轻撒一片淫汁,
  从床侧看去,零零洒洒四处飞溅之淫液将两人性器完全打湿,少女健美臀部印上红痕,隐约看出两个圆球睾丸模样。
  那梦幻般感觉令昊涛如痴如醉,这既是人类本能的交配欲,他的肉棒绷紧着,屁股绷紧着,双手双脚甚至全身都绷紧着,只想将整根阳具乃至整个人塞入女孩泥泞花径,她齐整阴毛逐渐润湿滑腻,如一席豪华艳丽天鹅绒村在两人性器交合之间,随着女孩娇躯起落缓和着肉体撞击。
  秋霞忽然间眼眸大睁,腰腹发力,在男人挺动下体之际,扭动旋转玉臀并顺势往下砸落,湿润蜜穴主动出击,贪婪的吞噬着肉棒,花心嫩肉亦不再犹豫,裹住男人龟头如情人小嘴般深情吮吸,连那粉嫩小阴唇都被恋恋不舍地带出体外,意犹未尽地黏附肉杆之上。
  「涛哥哥,我要高潮啦!」
  「秋..秋霞..我也撑不住,要射了!」
  等及男人重重将胯部贴住秋霞臀部,整根肉棒没入粉嫩蜜穴之际,忽然之间两人不再对挺下体,女人圆润翘臀与男人绷紧屁股悬在半空紧密黏合,随着一声沉闷怒吼,刺入子宫颈口的火热龟头猛然喷射液体,两人屁股带着节奏蠕动,每当男人屁股绷紧抽搐,女人臀肉便会发颤扭动,每当男人屁股放松舒筋,女人臀肉便会紧绷僵硬,这交缠射精的两人仿若在空中接力,将精种逆着重力由下往上浇灌。
  这场接力赛终于接近尾声,长跑冠军秋霞携着同伴顺利到达高潮彼端,他们彼此交缠,女孩头发凌乱,汗水缠绵,男孩声嘶力竭,手脚颤抖。
  *******************
  夜半刮起大风,小雨接着大雨,从秋霞走出卧室再没停过。文良一见秋霞,就瞧见那欲情昂扬之脸颊,她垫起脚尖如猫儿般跨入客厅,望见文良畏缩沙发之上,没来由一股恶意汹涌而生:「大半夜不睡,听别人做爱是不?」秋霞脸上新添愤恨,文良不敢正眼瞧她,只得嗫嚅说道:「你和昊哥...那我...那.
  ..你....」
  「什么那我那你的,你对着镜子好好照照,那蠢样会有人要?」她哼道一声,文良低头不响,秋霞便往阳台抓起两把衣服,将昊涛衣物抽出一套穿上,剩余叠好放在沙发,将文良衣物随手一丢,接着骂道:「你这人就像这些衣服,由物及人一眼就能看穿那猥琐,卑鄙模样,还有,涛哥刚才向我表白示爱,明天我就阐明事实,说他的好兄弟文良强奸我,我不能答应,你要识相,趁早从这边搬出去。」
  文良身心仿佛触电似发麻,只道是昊涛向秋霞表白,没心思领会其话里话外威胁之意,好比脑边驰过一轮火车,满耳皆是轰隆嘎吱乱响,但他听清最后一句,恐惧的听清,抬起头来,泪框中红痕扭曲,像被这些话刺瞎双眼:「你说的对,我是个猥琐家伙,明天,明天我就搬出去,求你别把这事告诉昊哥。」
  秋霞走在门口,愤恨说道:「怎么,现在怕了,刚才撕我衣服怎么不考虑后果呢?」
  「我不怕坐牢,怕昊哥对我失望。」
  秋霞直愣愣看着他一会,催下脑袋,任凭文良扶着沙发跪倒在地,随后扭头窜进这风雨飘摇的夜晚。
  「两个人都莫名其妙。」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6/27 01:46:47

第四章 人心 偏离
  秋霞往宿舍楼走去时,依然觉得浑身燥动难受,是不是因为男人衣服过于厚重?那T恤松松垮垮贴着皮肤是让人不舒服,亦或是半推半就与文良亲热太过恶心,那黑鬼毛手毛脚扒着自己是让人难熬,也可能是那男孩目光炯炯盯着自己太过别扭,那昊涛蠢笨痴愚向自己告别确实肉麻,满脸迷情模样确实自视甚高,这样一想,明明是清冷的雨夜,似乎雨点飘落带着些许灼热难受之感,满街灯光也变得模糊起来。她拿开伞用脸颊接了些雨丝,不知不觉间迈着疲惫步伐回到走廊。
  性爱余韵未去,方才男人床榻表现证明自己身体仍旧是诱人的,性感的,令秋霞心满意得,她快步走到洗衣房,准备清洗污塌内裤。
  房间内有个女孩正在着急:「别再来找我,梁峰!每天都寻些借口搪塞我,我懒得听你编谎。」她转身气呼呼跺脚,将电话捧在手心骂道:「你没心没肺,整天勾搭来勾搭去,混蛋家伙,这次绝不会原谅你,别再来找我!」
  女孩垂下头望着脚趾,前后两句狠话将戾气倾泻完毕,像是刚从心悸里缓过来,止不住的塞涨。
  「珍珍。」秋霞喊出名字,大概缘由已经猜到:「怎么回事,又和男朋友吵架?」
  那女孩枉费感情,落得鸡飞狗跳,脾气愈发暴躁,垂着脑袋一口一个混账混蛋,粉拳紧握在面前挥舞,似是能锤死这负心薄幸男人,秋霞叹口气,接着说道:「你没事吧,来这边读书还没一年,和男朋友吵架次数比得上你们见面次数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说吧!」
  珍珍满肚子不痛快,想着梁峰的态度一天比一天恶劣,这场恋爱成自己单方面付出,回神之间不料背后传来安慰,急忙支棱着答道:「我没事,这样吵着都成习惯了,算看透这家伙吧。」秋霞顺杆子往下爬,接着话茬说道:「我都不明白你怎么会看上那家伙,成绩很差,长得一般,整天拈花惹草。」
  这落寞女孩又嫌秋霞这般说法太落男友面子,扭捏着争辩:「梁峰其实也没那么不堪,唱歌很好听啊,初中高中时常上台演唱,就有一群女孩子围着他。」
  「里面包括你吗?」秋霞促狭地问道:「真是难得,还以为我们乖学生蒋珍珍一心只读圣贤书,想不到两耳边上吊着一位青梅恋人。」她连啧几声,继续安慰道:「你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只管着自己青梅竹马,多把眼光往外放些,那么多男人都想追你看不到吗?」
  「我哪会围着他跑啊,他主动追我的,初中开始一直围着我,谁知道到大学,见过这些莺莺燕燕,像是小猫见蝴蝶似的,东追西跑,也不顾及我俩感情。」
  蒋珍珍阐明两人恋爱地位,在这位乖乖女意识里,先跨越男女界限的那位,恋情中往往是弱势,卑微的一方。不由想她围棋中后手执白,略赢老顽固老学究几目,那般畅快感受无与伦比。
  秋霞脑海中闪过一句话:女人往往会爱上丑陋而平庸的男人,但她从未信过,那梁峰面目可憎,猥琐邪恶恰像在旱厕乱爬的蛤蟆,想到日后找男子如梁峰一般,与其共同进出课堂,同桌吃饭,甚至站入婚姻殿堂,那一瞬间的想象令她浑身尽出鸡皮疙瘩,哆嗦说道:「这般模样,就珍珍你吃的下口,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握在梁峰手上?」秋霞已然忘记刚才与一黑矮壮汉在沙发厮杀景象。
  蒋珍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扯着衣角,红晕如爬山虎般缕缕搅动清纯脸颊:
  「哪有,我没吃过他那里!」这话语间意义非凡,这优等生收回目光,捂着脸颊转过身去,秋霞见珍珍默不作声,安慰道:「这事何必害羞呢,在一起确定关系名正言顺的,况且,许多人不谈恋爱看对眼都能上床呢。」她只找些羞臊话来撩拨珍珍,令那优等生更觉难堪,弯腰捂脸像日本官员鞠躬道歉一般,羞愧态势十足。秋霞见效果不佳,又将珍珍小手拨开,说道:「你男朋友外面花天酒地尚不愧疚,你自己说两句俏皮话就羞赧难当,这又是何必呢,你欠那臭男人什么吗?
  」
  蒋珍珍真心佩服秋霞说话果敢直率,这等羞人事竟被指摘为俏皮话,脸色渐渐平复,说道:「他欠的我,高三毕业时将我哄到宾馆,我那时还不懂这些事,迷迷糊糊被扒光衣服,后面还...反正我不喜欢和他做那事,又痛又不舒服。
  」秋霞倒是想说性爱并非一无是处,有总比没有好,就像恋爱,谈总比不谈为好。可这些话说出只会继续刺激优等生,她看了眼珍珍,又注视着天花板轻声劝道:「亏你学习这么好,这方面事情也要用心学啊,也要技巧,否则你在床上死鱼般一趟,手筋脚筋都绷着,哪会不疼!」珍珍哪料有如此回答,怯着声音道:「
  这事还能学吗,梁峰床上那样子可恶的紧,游来游去像条蛇一般。」这就扯到长跑冠军强项,秋霞跃跃欲试想告些羞人知识,转念一想天色实在过晚,又说道:
  「自然能学,这又不是啥稀罕事,能做就能学。只是别去看那些夸张影碟,小说,把这种东西当真作践自己可不好,做爱嘛,舒服就叫出来,不舒服就喊停。今天时间过晚,下次我和你好好聊聊。」两人后续又小谈一会,随后各回宿舍。
  ************************
  这夏初天气说变就变,早上阳光明媚,仿佛昨日大雨是场春梦,可地上泥泞,雨坑积水无不诉说着昨日老天勃然大怒,下着霹雳雷雨,这情景,与床上发愣怀疑的昊涛并无不同。
  昊涛床榻转醒之时,不见文良身影,昨夜宿醉,迷糊间遭罪不清,像男人手淫过后贤者时间般,一点一点将那回忆拾起,每拾一点就后悔一遍。半夜醒来望见文良与秋霞做爱,后悔,没阻止与秋霞做爱,后悔,随后痴汉般与其表白,后悔。零星断续地回忆令这男人眼仁泛白,觉得这片天地黑沉沉向他压来,又想起秋霞起床后轻声与自己告别之话:涛哥哥,我不想找个不爱我的男朋友,今晚过后我们可以是陌生人,可以是朋友,或者可以是---那女孩调皮的眨眨眼---情人,绝不会是男女朋友,那我们分手咯。他回味这话里话外意思,更觉自己虚伪,秋霞都贴着赶着来与自己欢好,他却要寻个理由做爱,真是可笑。
  昊涛洗漱后不吃早点就出门,一是赶着上课,另一方面确实没得胃口,心上新添伤口,触着便痛,只得找些肉体疼痛分担注意力。这高个男人沿着小路汇入人流,裹著书包往教室跑去。教学楼下人潮汹涌,却在歇息长椅处空出椭圆空间如呵护一个七彩肥皂泡泡,昊涛瞥去一眼,同学们都在此顿足犹豫,驻足观赏,窃窃私语,恋恋不舍,匆匆离去,一波又一波,仿佛那边有着一番千年奇景,若把那些热辣目光比作强盗海贼,那此刻长椅上想必是载满绚丽隗宝的奇妙幻境,吸引着四面八方寻宝来的众人。昊涛内心忐忑不安更兼怦怦直跳,他稍微有点眩晕,晃悠悠挤入人群,向着视线聚集处瞧去。
  长椅独坐云岚,勿须用少女形容,因为许多少女早已是装腔作势的早熟女人,勿须用女孩形容,因为许多女孩早早凋零化身平凡。云岚未擦口红,未施粉黛,端端正正坐在那儿,就可以用来形容优雅。她的衣服没什么引人注目之处,法式黑色收腰连衣裙,半遮掩着那白皙透亮娇躯,她的发型亦没任何哗众取宠之处,发丝柔软微卷微黄,半透露著明眸亮齿脸蛋。与昨日如公主般打扮全然不同,这全新模样令所有见识到云岚的人明白,她的魅力并非是衣物,饰品堆砌,这些附加只是添头,吸引众人目光的是云岚这个人:骄傲,神秘,妩媚动人。
  黑色裙摆整齐地被丰腴腿肉压住,想必云岚入坐之前,用手稍稍拢了裙子,这必是个优雅动作。她挺胸收腹满脸微笑,双手自然搭握在腹部,微微侧着头,望见人群中熟悉面孔后,眼睛闪出光芒,轻柔抚动身边座位。同学皆面面相觑,不知云岚是向何人示意,有不少人跃跃欲试想要入坐,最后自惭形愧地退回人群。似半个世纪那么漫长,终有一位不知进退,恬不知耻男人颤颤巍巍走向长椅。
  「岚姐...」昊涛难以承受众人逼视,像原始丛林里出洞觅食的大白兔子,徒一露面便感受恶意,饥渴目光扫射,似是无数食肉动物在暗处蓄势待发,那还待怎么样,只能垂着脑袋,攥着膝盖坐在佳人身旁。云岚礼貌而矜持地向围观同学说道:「我看差不多到上课时间,大家快去吧。」她知道自己有足够号召力,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微笑,都能让人小心翼翼讨好她。果如云岚所想,同学喧闹着涌入教学楼,顿时周围压力骤减。
  云岚笑意盈盈递过饭团,柔声说道:「拿去,快吃吧,别给我推脱,我这边等的腿麻,没心思跟你推。」昊涛涨红脸接过饭团,在嘴便凑了凑,忍不住说道:「岚姐在这边等我做什么?今天起得太晚,文良又早早出门,只好赶着过来上课。」他不敢抬头,眼观鼻,鼻观饭团,只求身旁佳人能领会意思由他去课堂。
  云岚双手另拿出个饭团,轻巧捧在嘴边,小口吃着,慢里斯条吞咽着早餐,并未理会男人拐弯抹角的絮叨话,不一会,食指将最后米粒勾入红唇,她拿出手绢从容擦拭后说道:「秋霞这妮子昨天找你上床,对吧?」
  昊涛闻到这话里尖锐刺味,抬头一看,眼前是幅冷静脸孔,连在心里安慰自己听错。云岚递过手绢给昊涛,接着说道:「秋霞很骚嘛,看你这副萎靡不振模样,怕不是被她敲骨吸髓了吧?」说话时,带着若有若无笑意。
  昊涛听得这话,嘴中一滴滴米粒按捺不住,争先恐后的脱口而出,忙拿着手绢捂住,幸好只有饭粒,若是含口饮料果汁,保不准会喷出一道彩虹奇景。他慌得摆手连声道歉,又想着法子问道:「文良和你说的?」
  「我猜的!」云岚脸色阴晴不定,揣测得以证实升腾出一股怒火,她不说话,昊涛更是耸拉着脑袋,两人就这般陷入谜一般沉默。
  喵...一只黄白条纹猫咪打破沉默,它不太聪明,没有识别这怪异气氛,奉承般缠绕云岚鞋子,腹中轻敲小鼓。云岚微微弯腰轻抚猫咪脑袋,猫很舒服的眯起眼睛接受爱抚,她瞪眼说道:「我看猫有时都比人好,养它摸它还知道用行动来亲近人,碰见你这种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家伙,是我倒八辈子大霉,说来我从小都不顺,小学同学认为我受你这变态纠缠,被你想着法子四处尾随,初中好不容易分读两个学校,又赶着校门口来堵我,高中更不用说,害得我休学,到大学后还这般躲躲闪闪,看见我就发抖,昨日还劈腿出轨,真有你的。」
  昊涛见话里尖刺愈发锋利,慌得汗毛倒竖,摆手推脱道:「岚姐,事情绝不会这样,我知道自己做过错事,还骂过你。我从小记性就很差,许多事情只能翻阅日记回味,高二那年医院出来日记不知为何锁在紫匣子里,我心里害怕不敢打开它,所以你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但我以人格保证,现在我绝没对你有一丝一毫邪念。」
  云岚听到昊涛拍着赌咒般回答,突然停下抚摸猫咪动作,冷声问道:「我不懂,没有一丝一毫邪念是什么意思?」
  「我的...想说...我不会像以前一样缠着岚姐你...」
  「你的意思是,又想抛弃我吗?」
  「不是...我们可以做普通朋友...我虽然不明白那时我是怎么想的,至少现在我不会再让你感到困扰...」
  「我不懂,你忘记过往就可以不用负责吗?」
  「岚姐,我很努力在回忆,真不知道该如何负责,我一直在吃药,病也愈发厉害...」
  「我还是不懂,你惨与我何干,惨就是挡箭牌吗?我不跟你绕来绕去,昊涛你老实回答,你还喜欢我吗?」
  云岚的不懂仿佛是一记记凶狠鞭打,将这男人抽的遍体鳞伤,抽的他神志浑浑噩噩,最后嗫嗫嚅嚅说道:「我说不出来是否喜欢...或许憧憬更为贴切.
  ..我喜欢诗萍,可是她...」
  「喜欢诗萍然后就和秋霞睡觉?到底什么意思,能好好斟酌下语言再回答吗!」云岚挥手驱走猫咪,转过脸用几呈实质目光遏住男人咽喉:「我不理解,你到底迷诗萍哪一点,死心塌地从初一追到现在。答应我的事没一件记得,看见我就像老鼠一样四处乱窜,这样羞辱我很好玩吗?」
  空气中满是苦涩滋味,昊涛嘴唇哆嗖着,云岚气场加之不断的置疑令其无法选择逃避,硬着头皮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知道为什么,却能说喜欢诗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吗?」
  「喜欢别人应该是看见他/她会心跳加速,脸颊发烫之类的感觉吧。」
  「那你说说,你感冒也会心跳加速发烧,你是喜欢上感冒吗?」
  「呃...」
  「那你告诉我,你跑步也会这样,你喜欢上跑步吗?」
  「呃...」
  「那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不明白。」
  「呃...」
  云岚乘胜追击,不给昊涛有任何时间思考,甚至不让他有回答问题的空挡,她依旧冷静睿智质问着男孩,将语言化作锋利匕首一刀一刀削着男孩理智的血肉。昊涛气血压至脑袋,恨不得大喝一声打断云岚喋喋不休的质问,却在其锋锐目光下打消念头,撕扯头发痛苦喘息,神志溃散。
  「昊涛,看着我。」
  男人抬头,云岚目光是热烈的,含情脉脉的,动作是高贵的,优雅迷人的,昊涛读出这位发光天使神情中的含义:她毫无保留表达着自己内心的爱慕,似乎用行动在告诉他,这才是真正的喜欢。她将头发捋至脑后,这一瞬间,男孩感觉她脸孔在耀眼光线中依然红润白皙地闪着光。云岚小手拍着丰腴大腿,柔声说道:「躺这儿来。」
  昊涛脑袋往她大腿蹭去,这种顺服刻在他基因深处。云岚大腿很温柔,轻盈绵软像飘在云端,昊涛想到自己幼年害怕难以入睡,亦是在这膝枕安抚下沉眠,他感觉云岚在保护他,照顾他,像摇篮一样哄着他。这朦胧感觉将他带回童年,这是唯一能让幼年昊涛感到安心,温暖的地方。他闻到一股芬芳香味,是从小眷恋着的温馨滋味,与记忆中不同的是,隐约夹着花香与奶香。云岚嘴巴与眼睛都快乐地冲昊涛微笑,轻柔爱抚着男孩头发,清唱般语调开口。
  「曾经,有一位六岁男孩问一位美丽女孩:」花儿会在脸上绽放吗?「
  女孩没有回应,男孩自言自语道:」姐姐,如果你笑起来,花儿就会盛开在脸上。「
  女孩笑了,男孩得到满意的答复。
  后来,十二岁的男孩接着问那位女孩:」星星会在眼里闪耀吗?「
  女孩那时生气,男孩自问自答道:」姐姐,如果你笑起来,眼睛就和浩瀚星辰那般深邃。「
  故事最后,十六岁的男孩不想再见那位姐姐,骂她是个坏女人,要姐姐永远在他面前消失,姐姐特别伤心,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
  我们的故事就这么简单,一眼能望到底,现在姐姐回来问这位二十岁的小男生,姐姐脸上还有花吗,眼睛里还有星星吗,他还肯跟姐姐回家吗?」
  这时候,周遭空间皆弥漫着云岚款款情意,都扑凑到昊涛身边要他明白,然而他不愿明白,但四周投来诧异目光与云岚期冀眼神不容他沉默,他起身摇头否定云岚,转身离去否定自己,念叨着:「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
  云岚眼眶微红,双手合拢叹息道:「讲的这么明明白白,还这么抗拒。」她捡起手绢,回身看着小男生逃走方向,有些疲倦地说道:「谁让我这么傻,只认定你呢。」她走到校园小路,来到阳光下冷冷清清的斑驳鹅软石路,天使般脸孔变得扭曲,路两边茂密树叶挡住如恶魔般低语:「那么...等你一无所有吧。
  」
  *******************
  昊涛恍恍惚惚走进教室,心里仿佛黑暗里的彷徨者寻到一丝光亮,刚凑近发现是个微弱浅淡的萤火虫,只听呱地一声,黑暗里窜出一条舌头,将那小小光点吞噬殆尽,最后只余嘲弄与折磨遗留这片空间。昊涛觉得事情并不是如云岚所说,却反驳不出,掖着身子寻了个靠门座位,哆嗖着拿出课本,抬头四周一望,那老师并不熟悉,心里一凉。身边同学凑到昊涛身边,小声问道:「同学,你是来这找诗萍的吗?」原来是下意识来到诗萍教室,这么许久不少同学都认识昊涛,他灿灿地说道:「没有,早上就两节课,空闲时间随处逛逛。」那同学笑着说道:「行,哥们你这理由真牵强。」讲完也不理他,埋下脑袋玩起手机。
  诗萍坐在第一排听课,昂着细洁脖颈,依旧穿着白色纱衣,认真模样一如既往。昊涛缩首缩尾更不出声,转眼下课铃响,他拿起书包便往外冲,诗萍声音却从背后传来:「昊涛,你怎么来这边?」昊涛转过身与女孩对视,这清秀脸颊忽然令他鼓足勇气,开口说道:「来这边当然是寻美女啊,有空吗,一起走走。」
  诗萍眉头紧皱,昊涛这轻佻模样并不讨喜,却还是微微额首,答应道:「走吧,正好一起吃午饭。」
  两人结伴而行,走进食堂打好饭菜,对位而坐,诗萍心事重重,撩拨几口便放下筷子问道:「昊涛,昨天就见你吞吞吐吐,现在正好没人打扰,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昊涛望着诗萍严肃模样,心脏似被人用棒槌击打般跳动着,他竭力地想开口说句话,来缓和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却发现自己如感冒般喉咙嘶哑,张嘴发不出声。诗萍见状,轻叹道:「昊涛,我明白你想说些什么,从初一到现在,相处快九年,就算我是块木头,也难免动心。」昊涛始料未及,诗萍竟会如此直白,磕磕巴巴臊红了脸说道:「请原谅我什么都没准备,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最好,诗萍...我...」诗萍摆手示意男人不要打断,接着说道:「初中的约定你还记得吗?我们要一路奋斗,离开这边一起去国外。」昊涛当然记得,那是个燥热夏夜,他将一份情书放入诗萍座椅,里面的字歪歪斜斜,满载懵懂少年的热烈感情,那晚,他失眠了。
  诗萍眼神闪躲,继续说道:「你喜欢我那方面呢,昊涛,初中起你自信许多,那以后你身边就不缺示好告白的女生,如果说单纯因为感谢而喜欢我,大可不必这样,我只是恰巧出现在那边,做了一件你认为天翻地覆,改变人生,对我来说是给出一点小小善意的事。」昊涛仔细回忆着,到底为何喜欢诗萍,纯粹因为外貌?他当即否认,单论外貌身材,诗萍确不能与云岚比肩,甚至可以说,如云岚般耀眼女性...不对,昊涛在心里呐喊,为何会想到岚姐,甚至情不自禁得将两人比较。
  他起身走来走去,双手撑在餐桌扑在女孩面前,气势汹汹说道:「不,诗萍,你根本不了解初中的事情在我心里有多么重要,就算把心窝掏给你都不介意,我...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一直拒绝...」
  「不了解昊涛的是你自己!」诗萍抬起头,她每次拒绝都要克服心中不安与无奈:「我不想聊以前的事,昊涛,我早已习惯身边有你的感觉,一直很谨慎地和你保持着距离,因为不想与你恋爱后痛苦分手。我时常想到如果你能多考虑自己心意,多多理解我,就不至于在此一次又一次折磨自己,甚至折磨我。」
  昊涛重新坐下,颤抖地将手扯住头发,神色恍惚地揣摩着话语间含义,他在这晕晕乎乎的状态中察觉到诗萍的想法,更觉得自己鄙薄得像纸,而诗萍的话毫不留情地刺穿这片薄膜,想必这两年与云岚纠缠不清,令其产生误解。
  「昊涛,初中时我曾说过,感情这些事以后再说。而如今长大的我们却不再互相理解。我一直希望你陪伴我出国,每次图书馆学习都会叫上你,希望我学习时身边有你陪伴。我不希望你耗费时间在篮球或者其他方面,队长陈斌说过你退出校队完全是为我考虑,我很感动,但仅此而已。」
  诗萍深吸一口气,做着最后通牒:「昨天我考虑很久,这是最后答复,我会在图书馆等我的恋人,希望他能想了解自己心意后,真诚,果敢的坐在我身边,并且,我的恋人,我要能够占据他整个人生,他以前我并不在意,至少与我在一起,不能有任何三心二意。」
  昊涛此刻心跳徘徊在停顿与死亡之间,他不明白,为何诗萍仍在怀疑自己诚意,为何在这么多年苦追不舍之后仍会有如此想法,「我...」他再次强调:
  「我最在乎的...」 秋霞,这思绪翻飞间想到秋霞,昨日刚与他人上床,此刻却要强调自己对诗萍一心一意,这番虚伪令人发笑:「对不起...诗萍..
  .」
  诗萍起身要与昊涛告别,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嗫嚅说不出话,顿时那一丝坚决化作不忍心疼,想着如果他再次开口,一定将前面话语推翻,答应他便是了。昊涛却忽然抬起头,露出熟悉的温煦笑容,挥手告别动作却机械木楞:「再见,诗萍。」他低着头,那一阵情绪似乎被头发掩住,接着说道:「希望诗萍你能找到这样优秀的男人。」诗萍听到这句话鼻子发酸,泪水亦蓄入眼眶,她想起初中时对男孩的斥责:你撒谎啊,就算知道你骗我,我也会信你的。可惜她已不是那位懵懂少女,只会这么说:「多多保重。」昊涛亦不是那位痛哭祈求原谅的少年,他转身就走,跌跌撞撞像只打断腿的野狗。
  「再见,诗萍。」有时候,再见的意思是再也不见。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6/27 01:57:20

第五章 相失 相得 惩罚
  这几日,昊涛只顾折腾自己。他拿出锅盆准备晚饭,冰箱食材很多,稍微洗净后一股脑儿将平菇,牛柳,尖椒,豆腐之类放于锅中乱炒,再将那粉丝过热水撩起后置于锅中,往里添些酱油,继续翻炒。他烧饭手艺其实不错,一顿乱煮后也能尝出些许鲜味,禁不住埋怨自己,本不该放调味料,寡淡无味的食物更适合自己。昊涛拨弄几下筷子,又走向玄关换上拖鞋,换下的运动鞋泥泞不堪,显然主人带着它在污泥浊水中行走良久,他倒杯水喝,接着去厨房关掉煤气,累意困意直往心里沉。强撑着夹起一筷粉丝,又打断口欲去清洗厨房,磨磨蹭蹭半小时过去,东西凉透才吃上两口,及至再无杂事可以打断这顿晚饭,他往嘴里划拉两大口,一阵恶心按捺不住,趴在水池呕出一些酸水。至此再无进食欲望,昊涛迷糊地往卧室走去准备休息,转头盯着日历时钟来回扫视苦苦思索,久久迈不动脚步:原来是记错日期时间,现在是早上8点,该是上课时候。
  还好今日是周五,两节文化课也不难熬。昊涛拾起书本关门,拍拍脑袋拿上忘掉的肩包,出门时仔细回想是否仍有遗漏之事:好像这几日文良躲躲闪闪没回宿舍,说是要找些兼职,昊涛自身难保,懒得推究他在弄些什么动作。他捧著书包半睡半醒走在路上,望见个人就点头示意,直至在教室门口撞到同学唔,昊涛心不在焉,吃了一吓,赶忙抬头寻去准备道歉,面前却未有人,他安慰自己想是这几日睡眠不足,太过劳累产生错觉。不料身前传来一阵尖声怒斥:「喂!你这几天死哪里去了,电话打不通,人不来上课,仗着成绩好就可以整天旷课吗!」
  这兴师问罪的女孩必是薛雨,昊涛目光掠过胸前书包往下探去,只见那小女孩齐肩旁分短发,露出左边耳朵,发尾自然内弯,脸蛋娇蛮可爱,右眼下一颗小小泪痣被刘海遮去一半,扑棱地大眼睛闪着审问目光。她察觉男人才将眼神投向自己,更是咬住发颤嘴唇,高高扬起下巴喊道:「你混蛋,看哪里呢!」昊涛心知班长大人如应激猫咪,不敢再过刺激,轻声赞扬道:「哇,薛大班长今天好大威风!」薛雨见男人油盐不进浪荡模样,小手紧握,抬腿就往他膝盖踢去,却听得男人继续夸耀道:「唔,头发真的好是威风。」转眼间节奏已被带偏,她鼓着嘴巴问道:「哪有用威风形容女孩子的!?」薛雨特意将女孩子讲的掷地有声,来强调自己在这拦路责骂行为中的身份,并不单单是班长职责所在。怎知昊涛口风一转,熟练闪过女孩攻击,继续调侃道:「因为班长今天穿的像小公主,威风凛凛正好来形容你啊。」
  薛雨双颊染上酒醉般陀红,瞳仁在眼眶中乱转,竟把盘算许久的责问忘却,一跺脚转身盯着男人,眼前场景却让她不再言语逼迫,只见那昊涛离了班长原形毕露,他紧抿着嘴唇,踉踉跄跄撞入教室角落座位,这落魄男孩还以为自己眼角噙着泪,挥手抹去却把一两根睫毛扯落,他猛地睁大眼,眼白像是劣质塑料娃娃褪色后的眼珠,惨白空洞,往日那副神采奕奕模样烟消云散,面容万分憔悴。薛雨愤懑散去大半,蹑手蹑脚在男人身旁坐下,小声问道:「喂,你怎么回事?」
  昊涛低着头,浑浊眼神投到面前手指,那手缓慢旋转颤抖着,似是将要融化在这片空气。
  恍惚间听见有人在身侧吸着鼻子,昊涛疑惑万分地抬起头,恰与抽泣小女孩四目相对,只见她双目盈满闪亮剔透泪水,幸亏她眼睛长得大方,泪花不断涌现往上覆盖眼睛仍未滴落。昊涛觉察这女孩犹如带雨梨花,颤颤巍巍注视着自己,故而拂去脑海杂念问道:「小雨,你怎么哭了?」 这声安慰令那泪花在女孩大眼睛里卷起一层波涛,滚落于她爱笑卧蚕之上,变成两滴晶莹大泪珠,晃悠着将要砸落。昊涛轻抚班长脑袋,柔声说道:「有人欺负你吗?和我说说,看我不打爆他的脑袋。」温柔声线正如百米赛跑前发令枪,薛雨忍耐不住,猛地摇头避开安抚,那两滴大泪珠随着女孩甩头划出一道抛物线,啪嗒啪嗒滴落昊涛面前。
  她哭了,不知道为何而哭,似乎觉得这无缘无故的泪水太过羞人,她捂住脸颊扭头不语,然而在人为制造的黑暗之下,更多泪水顺着缝隙往下滑落。薛雨顺势哽噎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是埋头哭着。昊涛拿出一块毛巾递过去,说道:「好啦,我的小公主,眼泪这样流下去,就要变成林黛玉啦。」 薛雨破涕为笑,瞪着眼珠说道:「一会公主,一会林黛玉,下次该说什么啦?」她察觉俏脸妆容被泪水搅乱,又斥责道:「都怪你欺负我,早上化的妆都白搭了。」
  「我...哎..我哪里欺负人?」这男人自感七月飘雪,冤屈直如窦娥。
  「你一直不理人,还在那边发呆,我一急之下...哎...不对,是因为老师找不到你人,都来怨我包庇你了!」薛雨小小四肢蜷成一团缩在椅子里,又气愤地往男人大腿猛锤一拳,大喊道:「昊涛,刚才你在课桌,脸色惨白,我差点觉得你得了失心疯!」 昊涛深深吸气上身如气球般鼓起,调整脸部肌肉勾动嘴角,温和笑容又回到这俊秀脸庞:「哪有这么夸张,不过是想事情入了神,你再看看我现在模样,失心疯可不会夸班长可爱。」
  「嘿嘿。」班长笑逐颜开,她稍微夸奖便喜形于色,粉拳捶在昊涛大手,大眼睛直愣愣闪着光:「今天新发型和衣服怎么样?」昊涛哪有心思注意薛雨穿些什么,只是嗯嗯哦哦应付了事,班长大人气得用手指不断戳着男人面庞,起身啐道:「你真是个木头,没用,没本事,没一点责任心,准要一辈子单身!」
  这几句无心之言确实地击穿昊涛心防,他笑容不复温和,瞬间觉得自己笑的很累,脸部肌肉都僵硬酸软。他尽量抿住嘴巴,本该在眼角的褶皱移到下巴附近,像是小孩子挨了委屈,努力屏住哭声的倔强模样。
  终于他撑不住,趴在课桌眼前一片模糊,恍惚间,随着云岚与自己招手,找到初中些许碎片记忆,内心涌现一片困惑:云岚就在昊涛跟前,倾城脸蛋里全是愤怒,妖艳眼眸间净是暴虐,他们前面有一位男生趴在地上抽搐,牙齿颗颗掉落,鲜血流满身下泥土,大哭着向两人求饶。转眼间,云岚又带着他递给老师一份东西,只听老师一声嚎叫,飞也似的往学校宿舍跑去,到底发生什么,他在回忆里呐喊。
  「喂...」薛雨声音颤抖,像在努力控制着呜咽:「昊涛,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是去那边碰钉子回来吗?别生气,原谅我好吗?」
  「啊...」昊涛回神,轻声答道:「我不会生班长大人的气,况且迁怒别人是失败者才做的事。我没什么事,这两天休息不好有点失神,大班长----昊涛往黑板指了指------那边有人找你,快去吧。」
  薛雨皱起眉头望着教室前方,犹豫许久,那催促声愈发焦急,只得无奈往前应去。
  ******************
  下课铃声未响,昊涛便寻个空挡夹起身子往外早退,有人失恋,会把苦楚化作酸水倾倒,或将伤心当做谈资展示,以期待获得别人同情或者怜悯,而昊涛不同,他早就学会自己包扎伤口,寻个地儿,双手环拢抱住自己,即便将伤口舔舐的鲜血淋漓也无所谓,只要不是将自己痛苦化作脓疮,挤得周遭人犯恶想吐就成。
  昊涛掖着身子穿过校园如一只过街老鼠,殊不知大门处有位守株待鼠的猫咪,她笑颜兮兮闪身贴着昊涛,樱粉色嘴唇轻轻蠕动:「涛哥,好久没见,晚上一起吃饭嘛。」昊涛大吃一惊,急忙摆手推辞:「秋霞,这几日昏昏沉沉实在没心思,我要早点回去歇息。」秋霞对昊涛推脱不以为意,他迷茫缘由亦了然于心,嘴角弯弯说道:「哎呀,涛哥,诗萍姐拒绝你都过去好久咯,人要往前看嘛,路也要往前走,美女都在前面等着你!」
  昊涛挨不住磨缠,摇头拒绝道:「今天手脚发颤,吃什么都没味道,下次叫上...」他楞在原地,下次叫上谁呢,几日前四人同聚餐馆,现在却只剩秋霞与自己,他没什么朋友,现在似乎更没人陪伴。
  古灵精怪少女轻轻挽住男孩手臂,摇晃着撒娇道:「去嘛...涛哥哥---人家给你找到美女作陪,即便看不上,那让人家晚上来陪你嘛,好不好嘛---」 秋霞揉捏男人大手,往手心里挠着。昊涛着实应付不来如此娇憨女子,却还是冷声道:「秋霞,我朋友不多,不想因为这些事搞得自己众叛亲离,你能理解我吗?」 秋霞俏脸露出些许不耐,狡黠的眼珠转了转,继续劝道:「能,当然能理解,走啦,带你去找美女咯!」她仔细斟酌着计划的各种细节,朝男人漏出些怜悯目光,暗忖道:「想通的话,你总是不亏的。」
  秋霞轻轻挽着男人手臂,以便给予最大尺度温柔,她收敛情绪,匆匆忙忙走进餐厅,进门左转第三个桌子,是她特意留好的位置,现在是下午六点,可她还未找好理由说服自己将这场戏演下去。这男孩确实虚伪了点,总归罪不至此,但倘若不如此做,秋霞从脖颈抖出寒颤,忙拍着桌上女生介绍道:「珍珍,你快抬头呀!这是涛哥,你们系学长!」那女孩正垂着脑袋看书,忽觉有人拍她肩膀,顿时三魂六魄乱飞,整个人化作一滩春水往桌底融化。秋霞即刻挽住女孩手臂,轻声安抚,又仰头笑道:「这是咱们可爱的珍珍姑娘,快别看书啦,书呆子!」
  珍珍用书挡住视野,轻声说道:「学长...能别盯着脸看吗,这样我都不敢抬头...」
  昊涛倒不是饥渴痴汉,只是好奇那扉页刻上的粉红名字《独居的一年》,说来也巧,前几日遭受云岚连翻轰炸时,他静下心来细细读过这本书,书中每人对爱的诠释都令其有所收获,今日遇见,心里涌起同好之感,问道:「珍珍同学,这本书好看吗?」害羞女孩惊呼一声,将书藏到桌下,怯生生模样分外可爱:「
  你看过这个吗?」 昊涛由衷地感到兴奋,在这个寂寞孤独夜晚,有人能用爱好与自己闲聊一番,自然是轻松惬意:「算不上细看,泛读一遍,能让我坐下吗?
  」
  「当然,快坐下。」珍珍抬头微笑:「一开始看很害羞,想到这是村上春树力荐的书,」她热情纠缠着男人视线,继续说道:「就耐不住一直往下看。」
  「我也是。」昊涛展开话题往下探讨,笑着替两位美女斟饮料:「你最喜欢里面那位角色?」 珍珍端起果汁,掌心热量传至玻璃杯,似乎那双柔弱小手拥有奇异魔力,抚慰着凉沁沁餐具:「倒没有特别喜欢的角色,只是特别讨厌里面玛丽恩,自私,无情,只因为受过伤害,却抛弃自己年幼的女儿。」
  昊涛猛咳两声,这若有所指的话语,差点令其以为这害羞少女是云岚装扮而成,他晃晃脑袋,争辩道:「她因为承受不住失去真爱的感觉,所以她不敢爱,无法爱...甚至她连女儿都不敢接触,好在最后还是团圆结局。」
  珍珍呷了一大口饮料,那果汁带着甘甜与清香顺着喉咙滑下,接着质疑道:
  「她这种扭曲,活在过去的爱并不会让人幸福。」
  「啊,或许就如书中所言,她作为女人很难放下...最后她女儿在寡居那年理解母亲的想法,与母亲和解,这也是书中想表达的意思吧。」
  两人都有些激动,几乎将书中人物净讨论一番,时而争的面红耳赤,时而达成一致对视而笑,春宵苦短,秋霞望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心里没来由涌来一股烦躁,打断道:「好啦,时间不早,该回家咯。」
  两位女孩起身告别,有一刹那,昊涛望着珍珍柔和精致的脸蛋,觉得世界本该如此平和安详。
  「学长,那我们先走,有空再聊。」
  秋霞拉扯珍珍离开餐馆,揶揄道:「哇塞,珍珍居然深藏不露,将涛哥迷得一愣一愣的,准备好晚上与他共度良宵吗?」
  「秋霞,想想还是不要吧,学长肯定不愿意,我也不想这样与他接触...
  」
  「哎...哪有这样的,你看涛哥装的初次见面模样,他喜欢你许久啦,就不敢表白,乘着这次你与男朋友闹分手,赶忙将你约来见面,要我说,早点与那梁峰分手得了,那人不但猥琐,花心大萝卜一个。」
  「那也不能才见面就...就这样吧...」
  乖乖女扭捏犹豫,秋霞性子急躁,举手一掌拍在她那挺翘臀部,端的是波涛汹涌,肉香四溢,只听珍珍娇呼一声,妖媚如出谷黄鹂:「秋--霞---姐!!」
  「嘴里说着不要,心里么痒的不行,你和涛哥都是一路货色。」
  「哪有啊...」
  「别扭扭捏捏啦,快跟我走...」
  *******************
  这意外插曲给昊涛带来少许暖意,只是喧闹过后,终归化作寂寞。他迈着沉重脚步,抬头望见诗萍倚在楼梯,流着泪伸手往自己一步步走来,很轻盈,很坚决,她稳步跨过两人间隙,温柔亲呢的喊着:「昊昊,我们走吧」 那一瞬间,昊涛像是回到曾经的考场,诗萍清澈的眼睛里,泛滥着鲜花一般地微笑,她说道:「昊昊,你一定要加油。」皎月已然照亮归途,此情此景,月色绚丽迷人,昊涛像握着恋人手一般,扶着自己说道:「诗萍,谢谢你。」她明媚笑容犹在昊涛眼前,亲呢地一声声「昊昊」还在耳边,然而,随着昊涛进入房间,一晃眼全然消失,就在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无论是谁,都只是自己人生中一个过客,他牵不住任何人的手,任何靠近自己的人都将获得惨烈下场。
  这想要握住一切的手,如即将溺毙之人的手,颤抖着拿出一瓶酒,紧紧拥抱着,神经在酒液抚慰下,轻飘似要飞上云霄,他窝在角落,不敢随意走动,生怕这浓稠黑夜窜出一只狰狞厉鬼,将其破腹抽筋,碎成大块血肉,污染这片空间。
  他准备与这瓶酒共勉,这是个好迹象,没有初恋,没有岚姐,没有文良,他在黑暗里寻觅到一所藏身之处,或许逃避现实,不再回应他人期待,不再讨好他人,这才是昊涛原有性格,他本不该这么累。
  迷糊间,他似乎听到门砰砰直响。昊涛茫然抬起头,又往黑暗处缩拢。他如今一无所有,文良看似还留着衣物在家,却早已离去,秋霞看似对自己含情脉脉,却心怀不良。他已然发现,仍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任她摆布,或许这就是寂寞缺爱之人独有症状,溺毙之时,别人即使伸出一根烧红火棍,他也想紧紧握住。
  到底是谁,还会在他自怨自艾之时,蛮横地敲响房门,他惊恐地摇着头,心态龟缩崩溃:他们,是他们寻来吗?
  「昊涛,还有气儿的话赶紧给我开门,躲在里面自闭有何用,快开门!」这个声音,霸道,凶狠,却意外带着一股温柔:「快开门,不开的话我就撞进来了。」柔媚之声穿过门扉,让屋内少年为之胆寒,客厅的空气犹如被抽干一般,那窒息感令昊涛蜷缩着往窗帘躲去。
  敲门声愈发猛烈,怕是整幢楼都开始震动,都知道这会儿有位妩媚女孩在猛敲大门,昊涛仿若平地见鬼,骤然跳起,扑向阳台准备跳楼,却无力爬墙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原来是酒意上涌,四肢疲软无法控制。
  「昊涛!」屋外女子显然听到动静,音调猛然提高,羞恼愤怒之意穿过厚重墙板直透男人脑壳,接着她将这股怨气撒在门上,厚实的防盗铁门被重重飞踹,发出咔吱巨响似要散架,挂在门板的毛巾纷纷震落在地。
  她要进门了!昊涛面无血色,酒意吓去大半,努力撑起半个身子,再度攀上阳台,只听身后传来令人牙酸的铁门悲鸣声,男人心中一凛,像壁虎般撑在阳台的身子重重摔落在地,一双黑麂皮高跟鞋徒然之间出现在昊涛面孔,离他不过两三公分。昊涛狼狈的扬起脸,努力抿紧发颤嘴唇,笑道:「岚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云岚英姿飒爽地穿着一身黑色赫本风格大衣,隐约可以瞄到其内纤细腰肢,她居高临下蔑视着:「小耗子,没力气跑了?」
  昊涛灿灿说道:「哪有跑,我是过来晒衣服...」 云岚反手叉腰如却月,衣着虽不紧身,却依然裹出玲珑曲线,她香舌轻舔红唇,盈盈弯腰,将泛着月辉的洁白脸颊抵在男人额头,咯咯娇笑道:「还挺有骨气,准备跳楼吗?」她闻到酒味,秀眉微蹙,纤手拽着男孩衣领如提待宰羔羊,惬意地将其拖进客厅丢至沙发,再一脚将门踢回原位,反锁牢固,背身说道:「没用的家伙,一个女人要死要活。」
  云岚款款拿出瓶玫红色白兰地酒,双手捧出罐金黄盒装鱼子酱,蓦然回首,柔美下巴轻搭香肩,徐徐挥动手臂:「过来陪我喝一杯。」言语行动间雍容优雅,宛如女王出巡。她替自己与昊涛各倒一杯,加上几块碎冰,原本清澈无暇的深金黄色带着火红色酒泽亦幻变出点点乳白色。浓郁花香果香各种气息自杯中散发而来,昊涛轻品一口,这酒味芬芳扑鼻,无数香气环绕舌头,优雅缠绕着味觉。
  他望着杯中美酒感叹,其实云岚多么像这一杯白兰地,芬芳扑鼻,带着数十种难辨香味,就连那令人迷醉的玫红酒泽,亦如云岚本色。他立即沉醉其中,每个毛孔皆被酒香灌满:「岚姐,你的酒味道好香,我只知道酒能浇愁,根本不了解它还能让人振奋。」
  云岚注意到这男人有些魂不守舍,抿出一丝笑意,若有所指地说道:「凡事都有两面,你只看到坏女人恶事做尽,却不了解她全然为的是你。」这话一出来,昊涛身子猛地一颤,目光立刻看向柔情似水的倾国佳人,他难以直视那似水秋眸,只得垂头不语。
  云岚痴痴娇笑,顾盼之间媚意涌动,纤手掩着艳丽红唇说道:「某天你若能为我这般形销骨立,那该多好。」昊涛仍然默不作声,只见佳人俏脸生寒柳眉倒竖,尽力压抑着翻腾怒火:「怎么,就只会闭嘴不说话吗?你瞒不过我,心里还是想着那婊子初恋吗?」昊涛吓得直吸凉气,苦笑道:「我和诗萍早就结束,哪会再想着她,还有---他小心翼翼建议道----能不能别骂人婊子。」
  云岚银牙暗咬偏过脑袋,发出咔咔响声,上前揪住男人衣领啐道:「我就要叫她婊子,婊子,婊子!!她就是个偷男人的婊子,如果不是诗萍这个婊子,你我至于这样吗?」
  「岚姐...事情早已过去,况且偷人之说太难听了吧,这之间肯定有误会,我与诗萍关系清白,与你也一样,别说的这么难听。」这咬牙切齿的愤恨令昊涛缩回沙发,他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不断加剧的起搏声。
  「现在还要维护她?」云岚抓住男人领口,俯身睥睨说道:「你觉得她哪一点比得上我?」忽然间她回想起什么,气得浑身发抖:「哦,你说过,她每一点都比我好,等着,我去把她给撕成碎片,沉到河里。」昊涛扭头避开这令人发寒的暴戾神态,目光朦朦胧胧望着阳台,这毫不辩解的沉默令云岚彻底发狂,她扬起手抡了男人一记响亮耳光,力度之大,将其深深嵌入沙发。昊涛一下捂住脸,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忽然觉得自己是遭受家暴的无助男人,又转头盯着怒火灼烧的云岚,不知为何,曾经一听到云岚声音,见到她本人就会浑身战栗,如今状况他觉得该鼓起勇气克服恐惧,坦然面对。毕竟身为男人,即便不齿暴力,但保护自己应该没问题。
  昊涛往前抓住云岚双手劝道:「岚姐,快冷静!如果你还这么暴躁,我是不会松手的。」云岚原本瞧见男孩脸上血印口中鲜血,牟然心疼懊悔涌向脑海,然而发现双手被男孩牢牢捆住,那一幅肆无忌惮吃定自己模样深深刺痛内心,她半合眼睑,秋水明眸刹那冷却,化作锐利寒星,冷冽骇人:「喔,看来你不止失忆,脑子也一并没了。」
  这遭受暴力侵袭的男孩猛然发觉,云岚双手如铁钳般扭动,他吃力不住,手指一根根被其掰扯下,手臂缓缓被怪力撑开,那力量之大,即便举重冠军文良在此都会惊为天人。最后变成云岚抓住他双手,压住他身体,她娇躯一扭骑跨上来,男人目瞪口呆之际,盛世容颜须臾间挤入交缠双臂,两人四目相对,云岚顾盼生辉的美眸中卷动着春情与凶戾,她暴怒之下语气依旧温柔:「小耗子这么不乖,看来要受惩罚了哦。」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6/27 02:07:53

第六章 黑夜之下
  当一个人的心中充满了黑暗,罪恶便在那里滋长起来,有罪的并不是犯罪的人,而是那制造黑暗的人。
  熙悦宾馆,504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恍惚间可闻两位女孩窃窃私语,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置身于浓稠黑暗,秋霞倍感刺凉,麦色脸蛋不再悠然自得,隐约透出一股青意,她伸手推挡身边优等生,劝告道:「珍珍,我们要么回宿舍吧?
  」
  床上女孩正值锦瑟年华,鹅蛋脸,琼玉鼻,红润脸颊点缀几颗雀斑更添一份可爱,身形曲翘姿态妖娆斜卧床榻,酥胸半露,朱唇微翘,模样甚是妩媚,自然,这幅骚魅样尽融一团漆黑里,不见于光。
  优等生血染双颊,心中万千情意未得宣泄,檀口所含香津随娇躯起伏连绵不断往下滴落,她抿唇休息片刻,须臾之后答道:「秋霞姐,学长这会儿还好硬呢,人家是已经舒服,但还想帮帮他呢!」此时若有些微氤氲光亮照射入屋,即能探明不着片缕的乖乖女美腿间,湿漉蜜穴正奋力吞吃着一根硕大肉杆,少女粉嫩阴唇被挤到两边,连腔道红肉随着肉杆操进拔出翻卷开来,可惜此刻乌云蔽日,房内只回荡着肉体撞击声与少女诱人呻吟声,遮掩住这错位的迷茫性爱。
  「唉。」秋霞闷声叹息,惙然之际听得沉闷喘气,目光似刀子般扎向黑暗里蠢动的男人,铆足劲劈过一记巴掌,嘭地闷响,珍珍虽隔着厚厚被褥,亦能从肉棒战栗察觉到这记愤恨锤击有多么猛力,见状娇嗔道:「秋霞姐...你怎么回事...为何这般殴打学长呀?」
  「我看他唉声叹气,一幅得了便宜还卖乖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秋霞面目狰狞,索性撕开伪装,往床另一侧啐道:「给老娘安静老实躺着,再这么晃来晃去,早晚将你鸡巴都切成两半。」原来此刻床榻男人全身皆用被褥覆盖着,只露出根粗大阳具,一刻不停地被少女泥泞阴道贪婪吞吐著。
  「学长现在透不过气,动一动也正常,要么让他起来吧,方才学长在我手上射过一回,这会儿也没那么害羞啦。」乖乖女一度害羞犹豫,最后在秋霞劝说下上床,现在她抛弃枷锁,性欲如翻腾沸水蒸发四溢。此刻珍珍那娇俏桃花眼充满着魅惑春情,即便捂住嘴唇亦不能阻止妩媚娇吟从檀口传散,秋霞想到此刻优等生必如狐媚子上身,嘲弄道:「方才一直扭捏身子不肯上床,现在却扭捏屁股不肯下床,啧啧啧。」她连啧几声,决定先把这可笑提议拒绝,这男人起身必然露馅:「好啦珍珍,你学长最喜欢躺女人屁股下面,骑马一样骑着他,发现他舒服得浑身抖索吗?他这就是贱,贱骨头一个,越打就越爽。」
  「哪有这种事情啊!」珍珍丰腴上身往床侧俯卧,娇柔地向男人索爱:「学长,抱抱我好吗?」 那男人百感丛生,想不到如此卑微的自己都会有人示爱,即便未看到女孩娇羞脸蛋,然而单凭柔弱声线,即能断定她是位可爱,多情女子。揣测至此,他撑开双臂姿态将要从被褥钻出,拥抱与自己短兵相接女孩。
  「不行!来这边是教你不怕做爱而已,你们又不谈恋爱,别做多余的事。」
  秋霞蛮横挤进二人间隙,转身一巴掌抽向男人脑袋,拿来枕头狠狠盖压,大骂道:「别给我得意忘形,再不老实我就将那事与你兄弟说清楚!」那壮汉闻言浑身一颤,死狗般不再动弹,接着秋霞催促女孩道:「时间不早,我们早点回宿舍吧。」
  蒋珍珍对秋霞过激行为满腹狐疑,不过汹涌情欲早将理智淹没,柔声说道:
  「人家没力气动,学长,你能挺一下屁股吗?」
  娇柔鼓励犹回荡在漆黑卧室,珍珍便听闻一声粗重喘息,连带着蜜壶中那根粗挺阳具都坚挺硕大几分,花径腔道似再被扩大,不禁轻咬红唇哼道:「学长的小弟弟又硬了点...好粗哦...」
  秋霞耐住反胃恶心之感,顺着二人交媾处往下摸索,纤纤玉手就这般握住男人两颗鼓胀睾丸不停揉捏挤压着,轻声威胁道:「三分钟给我射出来,不然就掐爆这没用的卵蛋!」她脸色苍白犯恶,柔荑还是按着男人阴茎根部,奋力捋动圆滚肉球,好让这根阳具更加深入少女嫩穴。
  「别...别这么用力啊!」乖乖女矜持却骚魅娇哼着,硕大肉棒突如其然的连续冲刺令其阴道软壁酥麻异常,可强劲快感令其舍不得压落浑圆臀肉,以免男人丢失抽插空间,只好紧紧扶住秋霞脑袋,翘臀半蹲承受这难捱爽感。
  秋霞被优等生按住脑袋贴向她那光洁小腹,徒然间,额头竟隔着少女肚腹,感受到那蜜穴腔道与硕大肉棒的激烈摩擦,每次肉棒直插入底,都能听到一声轻微脆响,似是龟头叩击子宫颈口的撞击声,更且柔软小腹随着阳具进出,时而往外凸显一根物棍外形,时而平坦光滑好似皎洁美玉。
  「秋霞姐...这样压我肚子好难受...啊!!」珍珍所受刺激愈发强烈,秋霞那冰凉泛冷额头与滚烫火热阳具隔着自己小腹激烈对抗着,两人性器挤压磨蹭之感愈发猛烈,这噬人快感与肉棒活塞运动构成正比,优等生无奈咬紧红唇,芳心微颤随着男人突刺一起滚向高潮彼端。
  射精之际瞬息而至,肉体撞击声更为密集,男人强硬胯部往上挺突时,几乎将少女肥腻圆臀拍成滑稽肉饼,他那壮硕屁股放弃大幅度挺动,转为速度更快,抽送更为轻松地剧烈抖动,秋霞隔着肚皮听得真切,一把将乖乖女推开,只听轻轻「啵」的一声,伴随着珍珍诧异娇吟,两人紧密贴合的下半身倏然分开,一根火热青黑肉棒恋恋不舍刮擦最后的阴阜软肉,带着白浊汁液雄赳气昂地矗立在幽暗空间,龟头前方空气似被灼热马眼烫热扭曲,几呈实质。
  秋霞拉过被褥,懊恼地压住这根恶心棍物,纤手隔着被单掐住男人肉杆,大骂道:「赶紧射,磨磨蹭蹭的。」珍珍怯怯弱弱地在旁询问:「学长射了吗?」
  她顺着秋霞玉手往前握住阳具,轻柔抚弄着,又问道:「秋霞姐,为何不让学长射到里面啊,在人家里面射精很舒服的呀...那个他说过的...」 秋霞转脸怒斥这不知好歹女孩:「你吃避孕药没,射进来怀孕吗,再说,这恶心玩意怎么能射到你里面,羞不羞啊!」
  这几句话信息量着实过大,珍珍羞臊不已,似怨似羞地低声回道:「避孕药没吃过,但人家也没怀过孕呀,况且,学长的那个...也不恶心吧...」 秋霞捂额叹息道:「他倒是还行,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正待珍珍迷惑不解之时,她清楚感受到那根粗长阳具隔着棉被开始战栗抖动,每一次抖动都伴随一股热辣液体冲击被褥,每一次抖动都伴随男人沉闷喘息,珍珍怜悯之心四起,娇媚哼道:「秋霞姐,咱俩握紧,让学长再舒服点好吗?」
  「好你个头,赶紧走啦。」秋霞将这迷糊女孩连拖带拽弄起,衣物穿戴整洁后,又使劲把她往门外推。珍珍止不住这蛮力,不满之情溢于言表:「秋霞姐,和学长告别再回去吧,我想抱抱学长。」
  「还抱他这傻逼作甚,给我出去!」秋霞不由分说拉着女孩往外直冲,一路上净在数落珍珍,这愤懑模样令这乖乖女疑云顿起,不知做错何处,心里暗自委屈:我也好,学长也好,秋霞姐真的好严肃。
  **************
  走廊尽头处是秋霞所定房间,她在过道窗户前来回走着,方才将珍珍送回宿舍后,愤懑屈辱之感实难释怀,迷糊间踱回旅馆,对于即将发生之事,即将参与这场游戏的人,秋霞推敲不出美好结局:珍珍是无辜的,一位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今天酒意上涌兼具媚药蛊惑,导致错事发生。昊涛该说无辜吗,他摒弃约定错漏真情,的确可恨,但他失忆迷茫,一直追求者诗萍,若非醉酒迷糊,失意痛苦,或许两人之间不会擦出火花。至于云岚与自己的责任,那更不可能。那到底谁做错,思来想去,只能是房间里待着那位恶心蹩脚黑鬼,
  秋霞找到推脱责任理由,这一切仇恨有了报复对象,她瞬间觉得自己像花豹般凶狠致命,就这样她一来一回走着,每一次循环,皆能感到脚步坚定一分,响亮一分,好似赛车比赛开始前的发动机轰鸣声,脚步逐渐高昂,逐渐暴戾,直至踹开房间大门,愤怒地一脚踹在床板,将那男人踢至床下:「章文良学长,该起床啦!」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静,没人能阻止暴怒的女孩,正是这种发泄怒火,散播仇恨的节奏,使得她情绪如海沸山裂般像那黑矮汉子倾泻着:「别人女朋友操起来舒服吗?」
  女孩愤怒是莫名的,冰冷的,恰如文良恐惧,是莫名的,冰冷的,这女孩每个动作都实实在在地将愤怒烧向文良:「说话呀,刚才爽的嗷嗷直叫,现在垂着脑袋装死吗?」
  文良抬头,眼前是秋霞冰冷嘲弄神情,他慌忙避开视线交汇,替自己辩解:
  「秋霞,说好不是这样的,那天讲好只要做一件事,你就不向昊哥告密,杀人放火这些除外,现在我甚至不知道那女孩是谁,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秋霞嗤笑一声,这种卖弄无辜模样最为恶心:「哇撒,无缘无故找你过来做爱,无缘无故少女跨到你鸡巴上,无缘无故让你射了两发,真是可怜啊你!」 文良正待解释,秋霞随后话语却让他如坠冰窑,也让他明白,世上绝无免费午餐,对他来说,亦无丁点善意:「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蒋珍珍,好好给我记住,她喜欢你的昊哥,昊哥也对她有好感,她可一直以为床上是帅气学长,怎知道是位黑不溜秋的猥琐男,你有本事啊,毁了我与昊涛,现在蒋珍珍也被你逼到死角-----秋霞轻轻鼓掌,随后尖叫----厉害啊,章文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文良木然地坐在黑暗中,他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施暴者会比受害者更为痛苦,这种痛苦取决于自己良知,他无法反驳,甚至不明白自己该如何偿还。这时门外隐隐传来几声怒斥,他凝神听去,朝外面看去,几个人影矗在门口大肆辱骂着,内容无非是大半夜声音太响,并想与屋内秋霞母亲妹妹发生肉体关系之类话语。秋霞哪受得了这冤屈,当即回骂道:「关你们屁事,老娘在房间里面想干嘛就干嘛!」只听房门嘭一声被踹开,四个人影闯进黑暗里嚷嚷着:「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滚出来!」那几个人摸摸索索寻到开关,瞬间光明将房内人眼刺瞎,领头一人迷糊中瞧见床边有位娇俏美人,淫笑着围拢过去,准备讨些口头便宜:
  「今晚你妈不在,你这长得标致,也可以替你妈给哥几个爽爽!」 秋霞牙关紧咬嘎吱直响,扬手扇向动手男子,大叫道:「没卵子的家伙,就会仗着人多!」
  可手才扬到半空,就被这汉子伸手架住,顿时那人肆意调笑着:「哎呦,还是个小辣椒。」怎知这小辣椒早有准备,顺势近身,抬脚一蹬直击腿间要害,霎时那人触电般躺在地上,翻滚抖动窒息嘶吼,他强忍疼痛指挥道:「给我打死这个婊子!」
  其中一位小弟怒斥着扑向秋霞:「贱货,今天不把你扒光衣服丢到楼下,我名字就倒过来写。」正恰此时文良嗖的从床底跳起,劈胸一把抓住那人,拽到身前:「我可以教你倒着写名字,也可以扒光你衣服丢到楼下,你选那个?」
  「你他妈哪儿冒出来的?」那汉子从钢铸般手臂感受到文良的愤怒,也从这手臂里体会到对方的力量,他根本不是对手。
  「我从你奶奶那里冒出来的!」文良劈脸一拳挥了过去。
  秋霞望着房间内扭打的四个人,缓缓松开自己方才抓着衣领的手,由着眼泪滴滴滑落,颤抖着拿起凳子死命砸向殴打文良的身影:「一群败类!蠢货!」
  语言是把双刃剑,尖锐攻击别人的同时,刺伤的往往是自己内心,或许少女更想指责的是自己,更想打骂的是自己,最后只敢把怒火倾泻到别人身上。
  这个夜晚,漫长无边,浓稠漆黑,一位少女拉着一团阴影在黑暗里奔跑,漫漫天涯,终有他们一席之地。
  「秋霞,你让我休息会,这一路跑的喘不过气,话说,咱们为什么要跑,明明他们都趴地上动弹不得!」文良气喘吁吁,这场出乎意料的战斗令二人不再敌对,反而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不跑等警察过来逮人吗!」秋霞捂着脸上红淤,昂着头趾高气扬叫道:「
  你这人真不会打架,一开场都揍趴两个,另外那个几拳揍翻就成,回身冲我这儿窜干嘛?」
  「正巧看到你被抓住,那肯定先过来救你啊。」文良颇为尴尬,挠着后脑解释道:「我本以为自己性子算烈,想不到你比我更冲动,一言不合就动手。」
  「哼,都欺负到头上还忍得住吗!」秋霞手脚微微发颤,深深看了文良一眼,张嘴欲言又止,犹豫许久说道:「回去和涛哥说下,让他小心云岚,还有,替我说声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要么你去说吧,我实在没脸去见昊哥,明天我就去收拾东西搬家。」因打架分泌的肾上腺素迅速分解,文良此刻垂头丧气,却暗自做好决定:「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云...岚...她早警告过我离开昊哥,是我一直侥幸觉得自己能保护他,谁知道净做伤害他的事。」
  「我对岚姐了解不多,我...唉,事已至此,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我觉得岚姐对涛哥没多少恶意,但总是心里憋得慌,反正以后我不会再涛哥面前出现!」秋霞转身挥手,与文良告别:「时间太晚,我准备回宿舍,再会!」
  「再见!」文良心口发烫,木楞脸庞露出蠢笨笑容。那黑暗似乎被路灯驱散,他想说的很多,可是这样的时刻,能与少女告别的话,只有这句:「秋霞,下次请你吃饭!」
  「别来找我!看见你就头疼!」
  两人各怀心事离去,殊不知这冥冥之中有股力量铺开局面,一个准备许久的陷阱,正张开黑洞洞的大口,等着某位自认为痴情善良的人,一脚踏上去,碎的粉身碎骨。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6/27 02:11:19

第七章 惩罚 玩具
  昊涛禁不住怀疑老天爷是否搞错什么,眼前这位眉如翠羽,肤如白雪,齿如扁贝,嫣然一笑间,魅惑倾城的女子,竟有这等摧古拉朽怪力,这该说上天如此偏爱她吗?同时他也好奇,为何云岚从不忌讳与自己肌肤接触,目光扫视自己时,那双眸水光潋滟,春情涌动模样,似要将他囫囵吞入口腹。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魔女诡秘莫测,樱唇微张,轻吹一口香气,霎时,丝丝缕缕甜腻夹杂花香果香一起冲击男人嗅觉,这滋味如方才那杯白兰地,口感浓郁芬芳扑鼻,细细一品,更觉神魂颠倒,恍恍忽忽如坠淫邪地狱。这可悲男人窒息于美色无法自拔,云岚松手起身,微笑颔首,暴戾之态尽去,优雅雍容不愧为大家闺秀:「昊涛,看着我!」
  说时恰好一束月辉透过窗玻璃,照在璞玉脸蛋,竟向男人反射出一道莹皎辉晕。
  这简直是暴殄天物,此刻的她哪需用强,这光芒四射的绝世娇容,再嚣张不屑的男人都会被斩于马下,因为美的一切变化,都由光与影组成,而她,是通晓光影秘密的大师。人们凭烙印辨识骏马,昊涛凭借那明眸间绵绵情焰,辨别出那是恋人的柔情目光,然而正如他无法理解云岚几日前所述故事,他亦无法接受这无根无缘感情。在情话都拥窜嘴边,叩开牙齿时,昊涛回神猛推一把,事发突然,直把云岚从沙发推至地上,发出重重坠地声,正当他不管不顾将要往门外直冲,身后却传来压抑哭泣声,他猛然顿住,仿佛被人施加定身法,熟悉的哭声在召唤自己,他似乎被这个哭声摧毁过一切,却禁不住本能去搀扶这位天使,魔怔般站在云岚面前,小声说道:「姐姐,你别哭好吗?」
  「你走,别出现在我面前!」云岚蜷缩地砖,哭的极美,仿若一朵妖艳玫瑰,微卷发梢凌乱覆在脸上,平添一分放任媚态,柔翘双峰剧烈起伏,更添一分娇柔体态,双手紧紧攥着腹间衣物,指节泛青,看得人心如刀绞,恨不能伸手拥她入怀。昊涛跪在地上,托住云岚脑袋之际,她已然止住哭声,微微蹙着绣眉,不知当年西施捧心模样,有没有她这么美。
  「你还喜欢我的对吗?」云岚楚楚可怜模样勾住男人魂魄,她瞪圆眼睛,双手轻柔搭在男孩腿上,她始终优雅,始终平静,即便男人用行动再次拒绝,也没让她情绪失控,大哭大闹,有不少女人缺乏教养,满口脏话,即便长得再美,那如抠脚大汉般咋咋呼呼,令人不敢恭维。
  云岚神情落寞,纤手却如细蛇般探向跨间,她绝对是魔鬼,竟趁着男人愧疚发呆之际,微凉右手闪电般抓住阳具,柔嫩掌心包裹住龟头,锐利指甲沿着冠状沟往马眼顺畅一划,霎时昊涛倘遭雷击,忙不迭抓住玉手,面色震惊的无以复加:「岚姐,你在干什么?」
  云岚单分食指轻点马眼,眼波流转间点滴不快化为疯狂,往昊涛耳边吐气如兰道:「小耗子你说说看,我在干嘛?」这女人笑容千娇百媚,其声嘤嘤交交仿若黄鹂脆鸣,重获男人掌控权的感觉不亚于饥渴之人在沙漠处寻得一绿洲,她左手轻绕男人脖子,柔声指挥:「抱我起来。」
  昊涛哀声求饶,这旖旎风光并未让他兴起一丝一毫情欲,唯有止不住的恐惧,他回想起来,以往云岚心情不佳,就如现在这样掐住自己阴茎施虐,各种痛苦由此而起,但现在早已脱离云岚魔爪,他决定挣扎一番:「岚姐,你快...快放手,放手我就抱你起来!」 云岚不可置否,轻轻握住阳具上下撸动,她手法娴熟,更对阴茎敏感处了如指掌,即便男人心里抗拒,仍抵挡不住这汹涌快感,没一会,在云岚手中秃自出现一根粗长滚烫阳具,马眼亦老实地吐出粘稠先走汁,她套弄同时,内心暗自欢喜:「这东西...只能是我的。」
  「小耗子这东西可真坏,轻轻一碰就开始吐水,手都被弄脏咯!」她娇哼一声,指甲收拢至龟头冠状沟处,轻轻刺入:「再和你说一遍,抱我起来!」
  「疼,疼,疼!快放手,这就抱你!」昊涛伸手越过女人膝盖弯,尽量将自己肉棒往她右手边送,随后将云岚搂抱至沙发,这一套动作下来,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直感天崩地塌:「岚姐,我们现在长大了,别玩这种游戏好吗?」他轻拍探入裤裆的小手,再次哀求:「指甲掐着好痛,先松开!」
  「唉,小的时候,昊子每周都会找我一起玩,想不到这几年过去,反而对我说这游戏不好,那长大意义何在?」云岚嗤笑着抿了抿红唇,舒服的坐在沙发娓娓道来:「裤子给我脱了!」
  望着昊涛哀求无助神情,云岚内心自是极为畅快,这男人虽无半点往日记忆,却不敢忤逆她意思,她带着意味深长的浅笑,片刻即将男人脱得干净,他满脸犹豫不堪,下体阳具却直勾勾赤裸裸矗在半空颤动,云岚眼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喜悦,她明白只需一两声呼唤,这逃走玩具便能再次回到手中,这次,她打定主意要对他进行精准外科手术,剔除那些多余感情,而如今在这,是她忍不住来测试男人的服从度,提前收取这几年外逃的利息。
  「岚姐,让我先穿...」昊涛话未说完,便被一股巨力甩至沙发坐下,云岚娇躯轻颤,玉体扭动间优雅的赫本大衣有节奏的往下滑落,脂玉般乳肉在霁蓝白色低胸衬衫挤出深深沟壑,皮质半身包臀短裙更是无比紧身,将丰腴美臀绷得严严实实,其下是一双黑色丝袜包裹住的修长美腿,黑色丝袜与包臀裙间兼有几公分白花花大腿自信敞露,单看沙发上男人硬挺阳具几乎要爆炸的模样,就能得知这妖精般女人该是如何性感,这藏匿于大衣内的魅惑该是如何致命。
  这皮质包臀裙质感精细,伴随着女人缓缓弯腰下蹲勾勒出浑圆优美臀形,胸前那对丰满圆润巨乳轻轻颤动,那一瞬间,只会让男人产生一种冲动,既是在背后抓住那肥美乳肉,将阴茎狠狠刺入女人裙内神秘花园,撞得那丰满臀部啪啪作响的冲动,这股暴戾情欲折磨的昊涛失去理智,目不转睛盯着那似露非露的诱人娇躯。 云岚似是探知灼热目光一直扫视着自己,将右腿丝袜徐徐褪下,霎时,一黑一白两条美腿的强烈对比,更让人移不开视线,只能沉浸于此种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的极致美艳中。
  这该死的美臀轻轻晃动,朦胧间,昊涛似乎从黑雾般裙摆中探得一片白皙臀肉,里面若隐若现飘着一根蕾丝飘带,恰巧挡住那饱满诱人私处。云岚款款转身,青葱玉指轻捂朱唇,痴痴娇笑道:「好看吗?」怎知半天不得回应,云岚半合眼眸,凌厉眼神直刺:「装聋作哑是吧,那就不需要嘴巴了!」 无名怒火汹涌而至,她单手掐住男孩脖子,玉手一挥,猛抽几下耳光,抽的他头晕目眩之际,将褪下丝袜塞入口中,这下可好,昊涛只能瞪大眼睛抓住云岚双手,用目光苦苦哀求。
  云岚两只白皙玉手各抓一只脚裸,皎洁凤眸闪动着戏谑与愉悦,唇角略微勾起,站在沙发似笑非笑说道:「亲爱的小耗子,喜欢穿着丝袜的,还是不穿的?
  」她意识到男人口中塞着丝袜,更满意于他昂着头不敢反抗的哀求眼神,璀然一笑道:「我已经四年多没玩小耗子,舒服的话尽情喊出来哦。」说话同时,那只修长丝袜美腿高高抬起,五只嫩如笋尖的晶莹脚趾在黑丝包裹下愈发显得娇俏可爱,在即将触及男人阳具时,豆蔻玉趾轻轻扯动丝袜分开,似五条章鱼触手紧紧裹住肉杆,丝袜独有顺滑质感瞬间遍及全身,云岚极为惬意的晃荡着黑丝玉足,用灵活玉趾轻点微张马眼,直至男人不再抵触扭动,她便松开男人脚裸,娇媚说道:「小耗子,有想起什么吗?」
  昊涛调整沙发坐姿,略微获得喘息机会,赶忙拿出口中丝袜,尴尬万分:「
  真的想不起来...今天酒喝得太多,岚姐你也醉了,我现在心乱如麻,这..
  .」 他猛地抬头,发现云岚眼睛明晃晃灼烧着火焰,洁白贝齿上下咬合,嘎吱直响,仿若要将其血肉撕碎,他惊得浑身发颤,牙齿熟练地发出求饶声,嘎.
  .嘎..嘎..嘎。
  「谁叫你把丝袜拿下来的?」
  「岚姐...我嘴巴堵着东西不好回答,只能...」
  云岚粗暴打断:「是谁告诉你,在我面前回答问题要用嘴巴,你只需要点头,连摇头都不可以!」愤怒语气撕碎平时温文尔雅的伪装,她犹如被清扰美梦的暴怒老虎,满是凶神恶煞:「不知所谓的东西,以前也好,现在也好,只想着自己要怎么样,昊涛,你以为我还是十几岁的云岚吗,会因为你假惺惺流几滴泪心软?」
  「对...对不起...」
  「别跟我道歉,你骂过什么还记得吗?淫荡婊子!」云岚血气上涌,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道:「你倒好,寻个失忆借口,来这边读书整天围着赵诗萍转..
  .」
  「这些我都没忘,但我只记得骂过你,因为这些话就贴在卧室,我想忘记都难!」昊涛痛苦的捂住脸,他应该流几滴泪,许久以来他都想流些眼泪,但泪腺早已干枯失去作用。
  「你...」因为愠怒,此刻云岚白皙俏脸染上一片陀红,如新月生晕,更觉生动诱人,昊涛怔怔望着出神,还待辩解,一只丝袜香足便伸到嘴边,望着云岚不容拒绝地眼神,他顺着本能乖巧张开嘴,深深吸闻玉足香气,隔着丝袜含住玲珑脚趾,奇怪的是,他本以为首次舔弄女人玉足,会有恶心反胃之感,但此刻他自感眷恋,舒适,仿佛它本该就在自己嘴里,只是这几年,迷了路,走错了道,丢失了方向。
  望着昊涛依顺,一如既往的吮吸脚趾,淋漓尽致快感由心而生,云岚眼如水杏,星目流转间,施施然坐在茶几,将那丰腴臀部压在微凉桌角边,两瓣粉嫩臀肉受力往两侧挤扁,又被皮质包臀裙裹住,构成一道诱人曲线。
  「还和以前一样香吗?」云岚蛮横地提出问题,男人忙不地点头示意,跨间硬挺阳具更是卑微的当起汉奸,点头哈腰,颤抖地像女人示好。云岚咯咯一笑,柔荑沿着冰凉桌面撑起,稍稍往后倾斜上半身,同时翘起另一只不着片缕的娇嫩玉足,缓缓伸向男人跨间,用光洁细腻的足底软肉挤压红紫龟头,再顺着冠状沟往下,粉嫩笋趾如一条吐丝小蛇,轻柔划过肉杆上每根突起青茎,端的是将肉棒刺激的上蹿下跳,颤抖不已。昊涛正叼着云岚丝袜左足,这突如其来的舒爽快感令他耐不住内心悸动,双手紧紧抓住女人脚腕,将玉趾送入口中隔着丝袜奋力吸吮着,那饥渴模样令云岚笑的花枝乱颤,更觉满意。
  「口是心非的家伙,平日里装的一幅正人君子模样,现在舔着岚岚脚不肯放。」云岚螓首略垂,摄人心魄的妩媚凤眸微微眯起,丹霞朱唇轻开道:「看来小耗子得好好教育,回到岚岚身边后就不能再跑咯。」
  说完,柔荑探进紧窄包臀裙内,只扯住丁字内裤蝴蝶结一拉,那条小巧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便由着纤手拉出裙内,云岚柔声呼唤,秋水明眸灿若星辰:「小耗子,以后每天都来舔岚岚的脚好吗?」昊涛慌忙点头,使出浑身解数承欢献宝,舌头翻卷舔舐着云岚丝足,如舔吸冰激凌般津津有味。
  这幅温驯模样深得云岚欢心,她斜坐茶几娇哼一声,徐徐抽出丝袜左足,自足尖丝袜缝合线处黏出一道透明水线,微微颤动,望着昊涛疑惑不解的诧异眼神,云岚递过水光潋滟的蕾丝内裤,轻笑道:「含进去,咬住。」那男人自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哪管女人什么用意,大口含入内裤,只觉一股浓稠香味直冲脑门,这奇异麝香味刺激地他腰眼酸涩不堪,射精冲动再不能按捺,胯部一挺便要往空中喷出万千子孙。这肉棒窜动蠢状尽收云岚眼底,她嗤笑一声,右足粉嫩笋趾轻轻分开,紧紧夹住肉棒底部,用力箍住男人输精软管,将这汹涌射精欲望活生生压将下去。
  「真是没用,含住岚岚内裤就要高潮呀,有这么夸张吗?」
  须臾过后,待这可怜阳具颤抖幅度略小后,云岚将一黑一白两条修长美腿分左右两侧夹住昊涛肿胀紫黑肉棍,微微错开套弄,昊涛口不能语,呜咽着往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望去,霁蓝衬衫里的白嫩乳肉晃荡波动,几乎要撑开外衣,黑色皮质包臀裙深处透着白花花的肉光,黑白双腿根部隐约可见一道一线天似的粉嫩肉缝,这浑然天成的撩人肉缝于黑暗里魅惑众生,闪着晶莹水光。云岚柔情绰态瞄了昊涛一眼,柔软足弓环成一个黑白双色肉穴紧紧夹住肉棒,挑逗摩擦一番后说道:「小耗子果然最喜欢岚岚的脚,准备好了吗?」话未及地,芊芊玉足顺着阴茎轮廓上下套弄着,那速度之快,几呈两道黑白残影缠绕肉棒,幸好马眼先走汁分泌充裕,顺着杆身流满,也幸好方才一番舔舐丝足,令其沾满滑腻口水,不然莲足合拢迅速套弄给予的便不是快感而是灼热痛楚。
  丝袜光滑感与足心柔嫩感带给肉棒极大刺激,这种无与伦比的美妙触感令昊涛头皮发麻,阳具肉眼可见的开始膨胀充血,他不敢贸然行动,更不敢抓住美腿求饶,只能紧紧抓住沙发扶手,才勉强稳住身形,不至于跌落在地。
  望着昊涛这般战栗耐受快感的挣扎模样,云岚心中愈发得意,她不断撩拨男人,内心积压的浓浓情欲被勾起的同时,一股淫靡,浓烈奇异香味从娇躯蒸腾,盈盈散散弥漫在客厅。这美妙麝香味刺激得男人喉咙咔咔直响,第二次射精讯号传至尾椎骨,他这次改变策略,腰跨往沙发一缩,蓬勃精液即将汹涌而出。
  然而云岚可是冰雪聪明的月里嫦娥,她早就察觉男人面色微霁似要射精,怎会令其轻易畅快,她故技重施,右足再次箍紧阴茎根部,切断男人尿道输精管,另一只丝袜玉足徐徐往那胀满精液的沸腾睾丸处用力,将这圆鼓鼓肉球略微压扁,双管齐下的诡异刺痛感令昊涛无法反抗,遑论射精,只得呜咽求饶,目光投向女人皆是哀求渴望。
  正恰此时,反锁房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魔女继续施虐,年轻女子声音从外传来:「你好,外卖到了!」
  云岚微偏螓首,思索片刻后嫣然一笑:「来咯,稍等!」她盈盈起身套上外衣,那恶魔天使共存的双足终于离开男人肉棒,昊涛长呼一口气,不动声色地吐出丁字内裤,不知谁人点的外卖,总归自己能有些许喘息时间,现在该好好思索如何将云岚劝回宿舍,省的继续受折磨,亦或先解决燃眉之急,趁着云岚拿外卖之际,手渎发泄自身欲望?
  就在昊涛冥思苦想该如何脱身时,云岚剪水秋瞳灵光一闪,娇躯一扭欺至身边,柔荑玉指顺着他赤裸胸膛轻柔往下滑,套住男人胀痛肉棒上下撸动,娇声指挥道:「小耗子,陪岚岚去门口取外卖。」
  「岚姐...我衣服都没穿,再说这离门口几步路程,你自己去拿下吧..
  .」昊涛说完当即后悔,抬头望见云岚面色阴沉,柳眉倒竖,目光刀子般往自己割来,顿时吓得魂魄四飞:「我去...我...」他瞬间收声,又想起云岚方才怒斥,慌忙闭嘴点头。
  「那么,我们走吧--」云岚神色如初,笑颜盈盈往上拽着男人肉棒,在昊涛难以置信的惊悚眼神下,媚笑道:「就这样挺着跟岚岚走。」
  「你不如杀了我吧...」昊涛暗自叫苦,他不敢忤逆云岚,像个木偶,由着云岚揉捏要害,亦步亦趋半蹲马步跟向门口...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6/27 02:23:47

第八章外卖 窥探 心眼
  「稍等哦,马上开门。」
  房门内声音清亮婉转,如清泉入口,如流水击石,如燕语莺声,入耳如沐春风,更有一丝撩人情意夹参其内,这声音本该在女子深闺中等候爱郎,翘首期盼归来所语,配脉脉含情眼神,搭上柔媚俏脸,于此于情,不知哪位男子能拒此沁人心脾之声。
  「这声音确实配得上姑娘..」老板娘梦玲暗自思索,她有幸见其两面,今日那姑娘一席黑衣,神秘优雅比上次雍容华贵更为撩人,恍一进店,便能察觉到一股压抑欲望,她结婚多年,怎不知这是男人对女人的赤裸幻想,怎不见餐厅众人连老公在内,都不敢贸然直视姑娘,借着扭头转身聊天之际,悄悄瞥去一眼,世上美人众多,肥环燕瘦,各有春秋,但无一人有她那样独特的气质。孤傲、自信、神秘、飒爽、有着百变的野性,她该是上天最爱的宠儿。她让美丽不再局促于容貌,而是由内真正散发出来,她紧抓着众人眼球,紧吸着众人心神,令人魂牵梦绕。
  当梦玲听到姑娘要点些小菜以作外卖时,她老公不顾从不外送规矩,秃自同意,点头哈腰如西洋哈巴狗,不,更有过之,她气愤地想到老公模样如古代太监那般谄媚,本能令其不敢僭越,职责却使他百般奉承姑娘,仿佛姑娘的一言一行皆是懿旨,他不顾餐厅卫生,打包后要亲自前往,这当然不行!梦玲一把抢过餐盒,怒斥后接过送餐重任。
  她心里忐忑不安,这门久久未开,其内隐约透出男人告饶声,夹有姑娘一两声轻笑,但她未有丝毫亵渎之想,连声告诫自己是耳朵出现问题。似是半个世纪那么漫长,伴随着姑娘不耐的娇哼,房门往内开出道缝,映入眼帘先是一双妩媚凤眸,波光潋滟似要滴出水来,紧接的是姑娘M形嘴唇,嘴角微微上扬,厚薄适中,单单瞧见这红艳樱唇,女王气场便扑面而来,梦玲自惭形愧地低下头,不敢再细细打量,她将手中外卖递到门缝,姑娘微笑着伸出左手来接,这一瞬间,梦玲模糊听得男人难捱闷哼,瞧见眼前姑娘凤眼斜眯往房内斥责道
  「给我忍着!」
  梦玲此刻发觉,姑娘斜身探出门外,香肩微微右沉,右手缩在门内不时晃动带出滋滋水声,似乎揉捏抓握令其难舍之物,她不敢多想,拿着餐盒再往前一步,正当她开口之际,听得噗嗤如水枪喷射声,姑娘白玉无暇的倾城脸蛋忽的染上一片白浊浓液,只见姑娘视线投向门内,秀美微蹙轻声责怪。
  「没用的东西,这一两秒都等不得!」
  卷发姑娘身子一扭将梦玲晾在一边,消失在门口,这时,她终能笃定房门内确有一位男子,那沉闷求饶声不断从门缝传出:「岚...岚...姐...别...别....别....啊...」跟着男人痛苦求饶声,另有一道妩媚娇哼清晰传入梦玲耳朵,这诱人媚笑撩拨的她全身酥麻,娇躯更是气力尽无,迷糊间往前一闯,脑袋抵开大门。
  屋内灯光忽明忽暗,寂寥月光穿过梦玲发颤娇躯照亮紧紧纠缠的宣淫男女,不,她绝不承认姑娘在与男人欢爱,必然是这该碎尸万段的男人在强迫淫辱姑娘:男人脱得干干净净,上半身密密麻麻布满蚯蚓般伤疤,从唯一完好的手臂皮肤来看,想必他本该是位清爽干净男孩,顺着他腹间疤痕往下,他那根通体布满肿胀青茎的紫红阳具正极速出没在姑娘的红润女王嘴唇之中,姑娘目光迷离地将嘴巴张至最大,用以配合火热阳具抽插檀口,及至男人粗黑阴毛贴到姑娘琼玉鼻翼,整根粗壮肉棒完全消失在嘴里时,梦玲清晰地看到姑娘如白天鹅般细洁玉颈鼓出一个大包。她不得不再次咒骂这位淫辱天使的男人,简直是将姑娘嘴巴当发泄欲望的肉套使用,他就不能看着姑娘闭月羞花之貌,稍微给些怜惜吗,着实禽兽不如!
  姑娘的悲剧遭遇不但唤起梦玲恐惧与怜悯,还唤出她惊骇快感。她终于有勇气仔细端倪这位堕落天使:一身黑色大衣紧裹住曼妙娇躯,微卷秀发凌乱地在空中飞舞,姑娘香腮凹陷卖力晃动螓首吮吸阳具给以更大刺激,丁香小舌在口腔中持续旋转缠绕龟头,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更是溢出点滴白浊液体。
  「别...别...动了...别...吸...了..」
  这半畅快半求饶的声音传入梦玲耳中的瞬间,她只感觉周边世界整个开始崩塌,刹那间,浑噩大脑告诉自己,并不是男人将姑娘嘴巴当做肉套发泄欲望,而是姑娘攥着这个粗长阳具,檀口如软足动物进食般榨取着精液,这短短几秒仿若永恒,梦玲捂着脑袋跪在地上,目瞪口呆得望着淫靡景色:男人托着姑娘脑袋往外推,发出老鼠被猫咪抓住的吱吱鸣叫,随着他表情逐渐放松,眼看龟头要脱离丹霞朱唇包裹,姑娘便如同拷问间谍的特工,眉眼上挑紧盯男人表情,贝齿轻咬挡住龟头冠状沟,素手紧攥男人屁股令其不能后退,只需一两秒僵持,男人又会嘶吼着乖乖把阴茎送入姑娘口中,两人就在这一推一松之间,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射精。每当姑娘尽根含入阳具,男人身体就会剧烈抖动,紧贴姑娘粉唇的两颗毛绒睾丸会带着节奏收缩,肉眼可见的缩小一分,随后这位女王会稍稍放些力气,让他抽出粘满口水湿滑肉棒,当这可笑男人以为这是最后刺激时,新一轮循环重新开始,吱吱鸣叫声又会响起。
  梦玲默默记着姑娘吞没阳具的次数,一次...两次....十一次...
  .十二次...等数到十六次时,那圆滚饱满肉球逐渐软塌,似乎被淘空一般。
  姑娘素手似挤牙膏般搓揉睾丸,朱唇环住紫红龟头用力吮嘬几次,反复确认再无精液后,男人终于重获自由,他神情恍惚的咕哝出含糊字节,重重地摔在地上。
  惨烈射精结束,一根白中透紫略显疲软的阳具徒然出现在梦玲视野,灯光泛在男人阴茎上闪的梦玲神志一片混沌,她暗自想道:「姑娘吞咽这么长的东西,她就不会难受吗?」
  时值深夜,云岚盈盈立起,凤眸微醺地抚平衣物褶皱,青葱玉指圈起嘴角精液送还口中,望着昊涛两眼无神,手脚抽搐的狼狈模样,她忍不住掩嘴轻笑,笑着笑着,愈发疯狂。正恰此时,她倏然转身,妩媚俏脸蒙上一层寒霜,目光直直压向门口:「老板娘,进这儿偷窥干嘛?」
  梦玲听得这声质问,吓得双眼紧闭哑口无言,她开始理解为何那些男人在云岚注视下怯怯懦懦,这是一种强大的女王气场,尤其在云岚怫然作色,柳眉低垂之际,那股压力仿若海啸般拍打在自己身上。梦玲觉得自己仿佛像是出洞觅食的老鼠,出门碰到一只怒睁竖瞳猫咪,战战兢兢不敢乱动。
  「东西送到就回去吧。」云岚收回如剑目光,挥手示意:「走吧,老板还在餐厅等你,还有,以后多留点心眼,别整天稀里糊涂的。」
  ****************
  夏日夜晚添了些冷冽,凉风顺着的领子直往里钻。昏暗路灯下,梦玲光着左脚,失魂落魄地走回餐厅:刚才跑的太急,她落了一只鞋子。
  潮湿阴暗的街道,更是不见人影,满脸惊惧疑惑的梦玲走在寂寥街巷,如一只离群掉队的大雁。她将湿透的牛仔裤往下扯动,盖住裸足,这能令她更安心些。
  泥泞道路漫长无边,时不时传来些微弱人声,梦玲一直回味云岚的劝告,这并非责怪自己偷窥那么简单,脑海中思索着缘由,不知不觉就回到餐馆。
  天色已晚,卷帘门早早合上,隐约留着一条归家小缝,些许灯光透出似乎在招手。梦玲在大门站定,心中浮现云岚那句警告,她颤抖地将卷帘门抬起,嘎吱嘎吱地开门声令她心安不少,毕竟,这儿有她老公,也有她的家。
  梦玲从未怀疑过云岚,姑娘惊人的美貌不容许任何置疑,可是到底在哪儿多些心眼,始终不得要领。她先厨房洗漱一番,内裤湿透伏在身上阴冷透骨,丢至脏衣篓后蹑手蹑脚缓步上楼。
  二楼弥漫刺鼻难闻的浓郁酒味,老板横躺床榻,呼声大作,那声音哗啦哗啦,又像惊涛骇浪,又像老鼠偷食,忽高忽低,端的像是引吭高歌,高的像这人要断了气,不知怎么咳出一口酒气,终至平稳落地,络绎不绝的呼噜声中间还夹着一丝梦呓:「雅...雅...」
  梦玲怒得一时语塞,扬手往这喇叭似嘴猛拍,那呼噜声遇到阻碍,转为哀怨低沉,恍若出征前的祭旗俘虏。这刺激的梦玲恨不得捏断老板鼻子,大骂道:「
  天杀的少喝点酒不成吗,嫁个烂鼻子老公我真是倒血霉!」
  老板今日心情不错,多喝了几盅,此刻美梦正酣,那美丽姑娘握着自己手赞叹厨艺非凡,端的让人浮想联翩,忍不住推辞:使不得姑娘...使不得...
  .又过一会,急的怒喊出声:雅...雅雯...你就嫁...嫁...给我.
  ..弟...吧...以后也...好走动...
  梦玲本待叫醒老板与他商量云岚告诫之事顺便做些夫妻云雨,听得雅雯二字,眼睛只注视着老板那憨厚方脸,久久不语,正恰此时,床榻边手机屏幕亮起,传来一段讯息,梦玲俯身望去:「国良哥,婚礼马上举办,我们关系就到此为止吧,嫂子人长得漂亮,又勤快,希望你好好珍惜,不要一错再错。」落款正是雅雯。
  她脑中似打翻调料罐,酸的,苦的,咸的,辣的各种味道齐聚,只道是有千百句话要像老公去问,临到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忽得怒起,猛踢男人一脚,恨声道:「好,你这狗屁男人,倒是有本事的很,手都伸到弟媳妇身上!」她瞬间明白云岚话中含义,多长心眼是这幅意思。
  老板睡得惬意,哪知无辜吃了一脚,惊惧起身喊道:「怎么,什么事情?」
  梦玲再憋不住,伸右手猛甩男人耳光,他茫然捂住脸,瞧见老婆蜷在角落心酸啜泣,不由斥道:「大晚上哭什么...谁又惹...你发...火...,今天喝..的多..别吵人睡觉...」梦玲本该厉声问道:你与那雅雯什么关系。
  再拎着他耳朵细细拷问,转念想起云岚告诫,嘶声说:「好大蟑螂!你这几日都不好好清理菜池,凭空跑出这些老鼠蟑螂,你咋还睡得着!」
  老板听得埋怨,嘀咕几声不再理睬,扭头就睡,不一会鼾声四起。梦玲怔怔望着出神,意识里只有雅雯那句「关系到此为止」头脑里留着云岚那句「多留点心眼」。另一个自己仿佛跑出身体,耳边不停叫道:「完了,完了,你婚姻完了!」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6/27 02:33:02

第九章 回忆(一) 逃走的开始
  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都是云岚的选择,她冰冷的双手残忍探入昊涛刻意遗忘的记忆,肆意破坏着少年伪装的性格,将一幕幕匿藏于记忆深处的痛楚血淋淋地撕裂出来。
  这是昊涛此后近十年都想要遗忘的初始,几缕夏日朝阳从窗帘处钻出来,琳琅撒在空旷客厅内,一束又一束,满目璀璨。卷发少女面对他斜卧沙发,优雅端庄的倩影蒙上一层细碎金光,一如天使跌落凡尘。
  那年昊涛才读初二,他明知道云岚眼里暴戾和威胁意味,却依然涨红着脸,伏跪在她脚下,声音低沉却坚决:「岚姐,我对不起你,但这件事情很重要,我一定要和你说清楚!」
  云岚似乎早有准备,深黑瞳孔里蕴着的火焰一闪而过,直直的望着昊涛,昊涛只觉一下子被她目光扼住咽喉,脑袋埋在地上,小声说道:「岚姐,你能理解我吗,我有喜欢的人了。」
  「昊涛。」云岚深深吸气,深邃眼眸中看不到一丝暖意:「八岁时我得到一个玩偶,它陪伴我度过那些惨痛难以忘怀的时光,它抚平我的伤口,它向我发誓,这辈子只有我这一位主人,我认为我们会形影相随直到永远。可是,这个玩偶在灯红酒绿中迷失了方向,主人给它一年多时间,让它好好考虑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我认为我的仁慈能令它明白,这世上,唯有主人才能保护它,安慰它。
  可是,正因为我过分念旧,它不但没理会主人的善意,现在甚至想要逃离这个家。这一年里我也好好思索过,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我还需要这个玩偶,希望它能继续陪着我,平平淡淡走过剩余的日子,甚至我能放弃那些复仇想法,只是为了玩偶能够安心。」
  昊涛茫然抬头,声音如坠地狱:「岚姐...你在说什么...」
  云岚焕然而起,脸色苍白,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地望着他:「就别这么装傻,显得自己可笑!」她居高临下俯瞰着,目光刺眼而伤人,令他不由自主避开这冷冽视线,云岚徐徐微笑,残忍阴戾,说道:「如果玩偶真的决定要走,我不会让任何人得到它,先撕碎那些靠近它的人,再将玩偶一片一片全部剪烂,你要知道,离了主人,它终归会遍体鳞伤。还不如让最爱它的主人来让它解脱,这是主人最后的恩赐。」
  她早已不是那位温柔抚慰伤痛的姐姐,但她在他面前依然直言不讳,让他能在明暗不定的晦涩阳光下清楚看到,她以往柔和平静的神色中平添一份扭曲的癫狂,这是八年相处以来逐渐累积的。正当昊涛愣怔出神时,一记耳光凶狠地扇在脸上,将他甩的七荤八素地上不停翻滚,云岚笑意愈发灿烂,优雅逼近,说道:
  「一年前主人在这边狠狠教训过玩偶,看着他满身伤痕万分后悔,现在想来,主人还是太过仁慈,这次我将要做些改变,抱歉,无论玩偶跟谁走,谁就得死在玩偶面前,主人知道玩偶喜欢的是谁,那个可怜女孩会被人凌辱至死,而玩偶的父母,会失去工作,失去儿子,失去一切。」
  昊涛难以置信的望着她,抬起红肿的脸,直直的,一言不发的望着,蓦然,不断有泪水涌出眼眶,想到方才自己的期望与欢喜,昊涛只感心如死灰,满是悲哀与痛苦:「岚姐...你不该...这样...你...曾经...那么善良...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爱,主人对玩偶无与伦比,不可替代的爱。」云岚弯腰温柔替他拂去泪水:「我们因钢琴结识,认识你后我再没碰过,今日我弹奏一首送别你。」
  东北角是一座饶有岁月的法奇奥里黑色三脚钢琴,她掀开有些落灰的罩巾,仔细将手擦拭干净,打开顶盖与键盘盖后,手指触键弹出几声恬静之音,转头瞧见昊涛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轻声细语道:「钢琴与人心很像,都需要花时间精心陪护温暖,不同的是,钢琴一年只需调律一次,而人心,是永不知足的,永远都需要新鲜感。譬如我的例子,付出这么多,小心翼翼呵护我们的感情,最后却败在一位婊子一个月的陪伴中。」
  云岚演奏钢琴时面容格外温柔,姿态格外优雅,她一边弹奏一边俯视着他,彼此间距离很远,仿佛又挨得极近,目光留恋于男孩每一寸肌肤,一曲柔美动人的《致爱丽丝》代表着年幼云岚对美好感情的向往与期盼,渐渐地,琴声突变,转为颓废沉闷的《悲怆奏鸣曲第三乐章》的变奏部分,尾声随然而至,她重新找回琴与人意境合一的感觉,在云岚浓烈感情演奏下,昊涛眼神逐渐溃散,身体抽搐着,脑袋发疯似扭动,直至琴声被哀嚎覆盖,他在客厅蜷成一团,朝着逼近的黑色身影一字一句地喃喃道:「别...别...过来...别...过来..
  .」
  云岚乌黑幽深的眼睛透出一丝心疼,靠近端详着昊涛表情,双手按住他脖子,柔声说道:「睡吧,梦里面什么痛苦都没有,我不忍心你再出去受苦,对你来说,永远沉眠是一种幸福。」强烈的窒息感与缺氧产生的眩晕感令他失去对周围世界的感知,在一片模糊间,云岚眼泪扑簌簌掉在他胸膛,昊涛双手沿着她脸颊往上,替她擦掉泪水,用尽剩余力气咧嘴做出个轻松表情:「姐姐...姐姐.
  ..」
  这亲呢称呼令云岚脑袋炸成浆糊,她松开手,沉默许久,声嘶力竭说道:「
  我可以答应,今后不再干扰你谈恋爱。」 昊涛料想是因为窒息缺氧产生幻觉,猛烈咳嗽间昏昏沉沉的,重获自由后所有血液都冲上大脑,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云岚的话是真是假:「岚姐...我并非要与诗萍恋爱,更说不上...」
  云岚轻描淡写地托起他下巴,俏脸泛起智珠在握的妩媚笑意,轻叹道:「我料定赵诗萍不会答应你,她可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昊涛心脏骤停,猛然抬头,死死盯向云岚:「她不是那样的人!岚姐,我.
  ..很...怕你,不知为什么,你变得好陌生,一点都不像曾经的你。」
  「纵使我们相处八年,你还是不了解我,放心,我现在想明白了,你喜欢的人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我不介意。」云岚从容微笑,伸手做出约定:「不过,最后在我身边的人,只能是你。打个赌吧,如果赵诗萍拒绝你,那就老老实实回到这里,继续当我的玩偶。」
  阳光射入云岚双眸,深邃如琉璃的眼瞳上水波流动,一如今日朝阳。
  昊涛缓缓起身,手伸向云岚,两人双手相握,云岚与小男孩紧紧拥抱,在他耳边微微吐气:「昊子,过了今晚,你就十四岁了,我从你六岁那年就替你庆祝生日,准备礼物,去年,我将自己的心交给了你,今年,我给你最想要的礼物,自由。」
  「岚姐...我想...」
  「自由与孤独是并存的,而你最怕孤独,也不会喜欢自由。」云岚嫣然一笑,似乎在与过去告别,继续开口道:「八年多相随,在你眼里不如这短短一个月相处,我很伤心,却如释重负,或许你再度回到我身边时,身边已没有你这个玩偶的位置。」
  「岚姐,我不是你的玩偶,如果不是...」
  「没有如果,不要说动摇我决定的话。」她用手指堵住男孩的辩解,咬着嘴唇说:「难得我今日想通,就别说这些犹犹豫豫的话。」
  阳光愈发灿烂,照在少女璞玉脸蛋上,映衬得更为绚丽,她抱着他,轻轻地将唇瓣交给他,她眼中的深情比这霞光更为浓烈,他本该明白,却扭过了头。
  *********************
  夜色降临,云先生早早归家,自女儿要求解雇佣人后,家里总是落寞独坐着一位少女,院子里清冷寂静,不见人影。云先生穿过阴影缭绕的花园,一路上心事重重,眉眼直跳,走到别墅门口石柱时,心神恍惚的他似是听到家中有女儿的嘶吼声。
  暴力将满屋子家具破坏殆尽,尤其是那架三脚钢琴,少了一脚,从中断裂成两半。一团浓雾般黑暗中,云岚面色苍白,精神恹恹,斜卧沙发怀抱小熊玩偶,呢呐自语。
  云先生将走廊灯打开,略微灯光引起女儿注意,她抬起头,瞥去一眼:「云先生,今天来的不凑巧,家里乱成这个样子。」
  「是啊,很乱,和云...小岚...心一样乱吧。」云先生微微蹙眉,目光落在她脸上若有所思,而后轻叹一口气,跨过客厅玻璃细碎,与女儿对位而坐。
  「云先生是在心疼那架上百万的钢琴吗?」 女儿面色更是讥讽,冷冷闪过嘲弄目光,接着说道:「它早该丢了,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一些粗糙的,肮脏的手会抚上它,在这个空荡的屋子里,它肯定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摆设。」
  父亲眉头更皱,说:「它曾经被人忽视,但事实是,身边的人一直关心、爱护着它,八年多下来,它应该重新找到自己该有的价值。」
  「碎成这样,还能有价值吗?」女儿愈加不以为然:「说起来,它倒是有一个朋友,唯一的朋友,在云先生孜孜不倦的劝导下,离它而去,云先生可真是残忍,一点希望都不留给它。」
  「小岚,他自顾不暇,还需要你照顾,没资格来这,更没资格站在你身边。
  」云先生不再打哑谜,和盘托出想法:「你需要离开他,才能忘记过去的事,和他一起只会获得一时的幸福,却留下是一辈子的伤痕。当然,我曾经也提议过,解决伤疤的最好办法,是处理掉给你伤痕的人,可是你不同意。」
  女儿死死咬住嘴唇,突然尖锐叫道:「别和我提他的病,都是你们这群人做的孽,都该死!」她愤然起身,将脚下木屑踢得四处乱飞,又说道:「我对他很失望,仅仅是一两个人反对,就躲躲闪闪找些蹩脚理由离开我,我就不点破,等他以后跪着来求我,他会明白的,只有我,才不会伤害他,才能保护他。」女儿不管他如何想法,不管他怎么想将自己扳回正轨,只要涉及到男孩,她一如尖锐的豪猪,挟着尖刺气势汹汹向父亲涌来。
  在云岚进屋关门前,云先生低沉自负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小岚,你以后会理解我的,父母总希望子女幸福,况且,在这家里,现在还是我说了算。」
  「父母总是最能伤害子女的,自以为是的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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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昊涛去晨阳初中继续上学,新来的数学老师对他青睐有加,指明让他当课代表,班主任亦是特许他可以随意选择座位,他们都听到些风言风语,这位少年大有来头。
  上课前他简单地将试卷分给众人,老师特意将其满分考卷留下,当做答案解析,整张试卷毫无修改痕迹,字迹分明,作图几何题干脆利落,线条流利,不存在任何下笔犹豫之处,并且,新老师为体现自己水准,将后续附加题难度直线拔升,几可媲美奥数,仍旧被他几笔精准答复得分。
  诗萍在讲台下五味成杂,倒不是因为数学课代表被昊涛抢走,她对这毫不介意,卸任后能多些时间温习功课并非坏事,她苦恼自己天赋泯人,暗自叹息要更多花些功夫。
  然而令许多同学意想不到的是,即便数学课代表换人,一些收发试卷,抄写例题的工作仍由诗萍负责,昊涛总是推辞,想必他的责任就是提供一份完美答卷,新的数学课代表和以前一样孤僻,和班上同学相处异常排斥,虽然他脸上经常展露温煦笑容,可无论谁过来请教问题,他只会扯出自己考卷作答,实在搪塞不过去,便写点解题思路,尽量避免与人交流是他的原则。这位少年除去在放学后陪伴诗萍学习之外,仿佛只生活在自己世界,就这样,这个怪人渐渐被人遗忘。
  这天周五,月考英语成绩出来,诗萍总分尚可,却又在听力处大意失荆州,拿到试卷后不免心神感伤,晚上等同学们走后,埋在课椅间用随身听反复练习听力,天色渐晚,她猛然抬头,发现身边男孩正转着笔玩,那笔如一只陀螺,在他灵活指间上蹿下跳,转得诗萍眼花缭乱,当即恼火地说道:「昊涛!你不想学习就不要打扰我!」
  昊涛温和一笑,将笔夹至手中,一张小小纸条伸到女孩掌心:「诗萍,你在练英语吗?」
  诗萍自觉迁怒他人不对,抿抿唇说道:「英语听力有五道错题,我这方面特别薄弱,所以----她不动声色地将纸条卷成一团---要多花些时间。」
  昊涛瞧见诗萍小动作,低下头说道:「你成绩其实挺好,为何每天都和自己过不去呢。」
  诗萍轻声抱怨道:「如果我放任自流,想必来这个班级读书的资格都没有,这儿都是尖子生,大家都在努力读书,哪有人像你这般轻松写意能得高分的!就像我,英语怎么学都提不高听力成绩!」
  「你英语肯定受方言影响。」昊涛在笔记上勾出几个知识点:「英语元音有长短元音,前中后元音区别,发音口型都有分别。方言里面的韵母基本就是没长短之别,所以受方言影响,你的元音,辅音读起来都有些变调。」
  诗萍讶然,兴致勃勃地询问道:「具体体现在哪里呢?」
  「唔...」昊涛忍不住微笑道:「你经常将[ei]读成[i],所以train经常听起来是tring,还有,卷舌音的[3][r]也发不出来,等等所有这些都受方言影响!」
  「这么明显的吗?我都没注意。」听男孩指出自己薄弱之处,诗萍大为震惊,惊叹道:「那这和我听力成绩差有何联系呢?」
  昊涛不假思索回答:「那当然,你的方方面面我都很了解。」
  只见灯色下少女的面容桃花遍满,眉目娇羞,她撇去一眼,扭过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他谈谈的哦了一声,随后轻声答道:「音都读不准,听力怎么会好呢,你要多控制自己舌头去练习发音,不是一股脑儿听题做题。」
  不多时,诗萍清脆读音从教室传出,昊涛迷恋地望着,仿佛这是具象牙女神,直至,教室大门一声威严呼喝。
  「昊涛,你给我出来!」诗萍转身望去,门口是一位清瘦的中年男人,正上下打量着二人,威严而霸道地再次吼道:「给我出来。」
  「爸爸。」昊涛神情懵懂,似是不敢相信,恍惚地走向门口,肩膀颤微。那中年男子将一叠相纸递给昊涛,压着怒气询问道:「这里面都是你?」
  他目瞪口呆得望着父亲手中相纸,颤抖地不敢确认,接过来翻了两张后,开始浑身发抖,耳边听到父亲不容拒绝地命令:「跟我回家!」
  「昊涛,发生什么事了?」诗萍在教室门口轻声询问,但他对她的话无丝毫反应,他脚尖垫起,后跟不着地跌跌撞撞地跟着父亲消失在黑暗里,犹如一只厉鬼背负在身后。
  自此以后,诗萍两周没见过昊涛。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6/27 02:34:43

第十章 回忆二
  回忆仍在继续,滔滔不绝,昊涛想起父亲归家后的质问,他不作任何辩解的沉默。他记不清父亲是以什么状态打自己的,只知道父亲打脸,打头,踢腿,踢屁股,当父亲抽出皮带一下下抡自己时,母亲再也坐不住,像被提吊着的鸭子,昂着脑袋跪在自己面前,哀求着,父亲一把推开母亲,怒斥道:“我素来教你知耻明礼,你非但不听,打架斗殴也就罢了,这次还偷拍人家小姑娘,拍这种见不得人的照片,对别人到处耍流氓,还以为我们不会知晓,你真是畜生都不如,那个姑娘是谁,说出来跟我一起去道歉认罪,随后自己去警局自首!”让昊涛交代流氓罪行,那姑娘是谁呢,想来也只有一个,他的确对她有罪,罪无可赦,玷污过她。他明白,这世界绝不允许这种扭曲感情存在,父母不信,同学不信,他自己不信,诗萍更不会相信,况且,她曾是救赎自己的天使,不该遭受这种流言蜚语,即便,她毫不在意。
  他只敢当一条死狗,咬住秘密不松口的死狗,朦朦胧胧中,他还能感觉到皮带从什么方向扬起,从什么位置落下,用的多大力度,死狗还想活下去,他还想再见到喜欢的人,还想尽自己余力做自己能做到的事,一如六岁时从钢琴底下跳出,他很勇敢,很机智,尽量护住脸,身体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衣服粘在上面,有些地方血液早已干枯,稍微一动就有掀开皮肉的痛楚,有的伤口刚流出血液,便顺畅地沿着两肋,腰部往下淌。他在模糊间发觉,泪水流的更顺畅些,它只有脸这么块地方,挂不了多久便扑簌簌往下流,血就不行,黏糊糊的搭在身上,渗到衣服,随着皮带抽打四处飞溅。他脑海中忽然想到一幅奇怪画面,自己是一块染满鲜血的海绵,皮带只要肯抽打,就会有新的血水挤出来,这种感触,甚至让自己灵魂得到升华。
  母亲的泪与自己一样多,她扑在他身上,不停哭诉。父亲暴跳如雷喊道,死了正好,这种变态不为人子。他没什么可说的,自法庭下来后,父子间就失去互相信任,形同陌路。
  最终,他没交代任何事情,自然,也没有受害者出来指摘他。他只是简简单单进了医院,他是常客,医生看着伤口略显诧异,却习以为常。
  ********************** 课堂内少个孤僻身影自然不会引人注目,但如果少个流言蜚语中的猥亵惯犯或者变态色魔,那就另当别论。这小小的发现给同学们枯燥生活注入新的刺激,不知何时,校园里都流传着昊涛暗自猥亵女孩,拍下照片敲诈的谣言。
  放学后诗萍留在教室朗读英语,她身边少了个陪伴一年多的身影,这场风波里,她是其中的一位女主角,中学正是少年少女感情极为敏感之时,但凡谁与谁同时出入校园,便会导致桃色新闻满天飞舞,况且,她与昊涛在一起温习功课一年之久,此时事发,不少好事者便在背后将这些事加工加料,绘声绘色说出不同版本的小故事。
  身处舆论漩涡的诗萍对此毫不介意,她意志坚定不在乎绯闻,可对于事件主角,她还想问个说法,当最后一缕霞光即将沉入山头云气时,她俩又见面了。走廊处有位包裹纱布身穿校服的少年,少年面容在绰约的霞光下若隐若现,诗萍只能望见他垂着脑袋,身材却如初一开学那般,又矮又长,失去灵气。
  “诗萍,好久不见。”昊涛沉郁地笑笑,望着教室出神:“我要走了,来向你告别。”诗萍脸颊肌肉抽动,勉强抿出笑容:“是因为这些流言吗?”
  “算是吧,爸爸在替我办转学手续。”昊涛瞧见教室脏乱,习惯性地想拿起扫帚打扫,犹豫许久后回到以往的角落坐下,这是处无人在意的阴影,他本可以说出心中想法,最后却胡乱的搭了句话:“诗萍,最近听力练得怎么样,有提升吗?”诗萍正色说道:“你对我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昊涛没有回答,抬头含笑望着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细碎的发梢,说:“还有,提前祝你中考顺利,考进市第一高中。”
  “还有呢?”诗萍与他对视,毫不示弱:“如果只是这句话,还不如不来见我。昊涛,大家都在议论你,诽谤你,你在学校像个新闻人物,大家空闲之余就会说你几句,甚至有人说你成绩都是作弊而来的,可我根本没把这些话放在眼里,我在等你答复,那些流言中的照片,是不是真的?”昊涛费很大劲才用力咽下一口唾沫,他想说:“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假的,我这段时间放学后都在教室陪你学习,哪有功夫如传言中去作恶,猥亵其他人。” 但他却只是自嘲的笑笑,望着诗萍认真红润的脸蛋:“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呢。”他发现在流言中,更在乎诗萍的想法,如果她不介意,那这场告别就真正有了意义。
  诗萍深深吸气,稚嫩脸庞露出成熟表情:“我不相信,我甚至……---她掩住害羞--我看到那些照片,有一张没穿……没穿衣服的……眼睛告诉我那一定是你,但是我更相信你,只要你对我说,我昊涛从来没做过这些事,即便他们再说的天花乱坠,我也相信你。”她眼神温柔,等候他给她确定答复。
  昊涛陷入沉默。他承认诗萍的话中有着无尽信任,因为信任,心中备受煎熬,难道自己就如传言所说,仗着女孩善良,欺压,诱骗她们?他抓着头发,沉声道:“诗萍,那些照片是……但是……抱歉……”他哑口无言,豆蔻年华承受不住无情背叛,换个角度而言,若他看到诗萍浑身赤裸跪在地上,舔别人的脚,那这份痛苦可想而知。
  诗萍倏然起身,不敢置信地望着昊涛,瞪圆眼睛,浑身颤抖地看着他,想要从他表情里寻些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他却始终低着头,挡住女孩目光的扫视,任凭她身子发软,摊坐课椅。她许久无言,时不时抬手将眼中泪水擦干。
  迷糊间耳边传来昊涛毫无生气的回应:“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但这就是我……这些照片里面的全都是我……譬如对你,我也有着各种计划,只不过---他继续承认---我没实施而已……”原以为两人间的情谊是暧昧的,鼓励的,该是互相扶持的,然而他居然毫无顾忌地说出能令她心肺撕裂,血肉模糊的话语,这一年相处,她了解昊涛做不出这类事,却在他亲口承认下不得不接受事实,她排除杂念,含泪凝视着眼前的男孩,冷冷说道:“还有呢,以前约定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我……”昊涛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轻叹一声扭过头,温和说道:“这一年令你对我有些误解,或许可以找找我小学同学打探下,就能知道我从小打架斗殴,成绩与风评极差,现在的我,只是故态萌发而已。”
  “昊涛!”她走到他面前站定,目光倔强坚定,不依不饶,斥责道:“你就不能说谎,骗我吗?就算知道你在骗我,我也能说服自己相信你的!你这个混蛋!还记得教室约定吗!”我希望高中,大学甚至远在国外的时候,都有你陪伴好吗?这句话如一道闪电撕裂昊涛心防,他紧紧桌角,指节泛白,垂下眼帘说道:“对不起,这只是……”
  “别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喜欢我吗?”诗萍满脸通红,望着他倾述道:“遇你之前,我经常说,理想中另一半要像白纸,我要将自己作为颜料,把他画成我喜欢的图案,但现在我只想说,我不在乎他过去怎么样,只要与我一起后放弃过往,重新生活就行!现在你再回答我,你喜欢我吗?”昊涛全身颤了一颤,恍惚的看着自己影子被落日拉得越来越长,喃喃道:“喜欢……我喜欢你的……”
  “我很欣赏你,我也很喜欢你。”诗萍温温柔柔的看着他,轻声说道:“我们的约定,还作数的。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只要能改正,约定就不会失效。”
  “诗萍,其实照片这些事……”他一时踟蹰犹豫,不知该不该讲。
  她转过来把捂住昊涛嘴巴:“不用告诉我,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保证,以后不做这些事情即可。”她擦去泪痕,手伸向昊涛,眼睛清亮如星:“约定好了,我在高中等你!”昊涛紧紧握紧眼前白嫩小手,诗萍约定不仅挽救两人感情,亦狠狠从深渊之处将他拉了回来。
  两人相携并肩,走出校门慢慢踱着步,他们都知机会不易,絮絮叨叨聊着,诗萍问昊涛身上伤是怎么回事,昊涛一两句带过,与她讲起要去的新学校,二人正说的起劲时,忽听前方传来一声清亮娇嗔,听得昊涛浑身一颤,再也走不动路。
  “谁弄伤你的?” 眼前是位高挑曼妙女子,穿一身灰蓝色校装,那差不多是最常见的男生服装,脚下一双平底鞋,也是男生最爱穿款式,头戴一顶灰蓝布帽,脸上再戴着一副雪白口罩,只有一双水灵大眼睛愤怒地逼问着昊涛。这双眼睛瞬间转移目标,鞭挞目光压向诗萍:“你说,谁将昊涛打成这样?”这气势攥住诗萍令其不敢动弹,她茫然望向昊涛求助:“昊昊,我也想问……”
  “昊昊是你能叫的吗,你有什么资格?”女子目似闪电刺向诗萍,嫣然笑容透过眉眼绽放:“别给我废话,再问你一遍,谁将他打成这幅模样的?”昊涛鼓足勇气替诗萍挡住噬人目光:“岚姐,不关她事情,上个月发生点误会……反正我罪有应得,父亲攥着相片痛揍我一顿---他牙齿打颤---岚姐……你怎么……来了……”
  “你好。”诗萍尴尬一笑,解释道“昊昊的事情虽与我无关,感觉我也脱不了干系……总之我们现在冰释前嫌,他不想说就随他去吧。”云岚看着诗萍数秒,似乎才反应过来,轻笑一声,将口罩徐徐摘下,诗萍目光一下停在女子脸上,似是被她美丽所震慑,随即也读出为何她要穿一身男装,戴一副口罩的含义,若不这般做,想必要在校园引发一阵骚动。
  “你好,赵诗萍同学,虽说是初次见面,但我对你早有耳闻,昊子一直念叨着你,说你可爱,善解人意。”云岚与诗萍的目光在空中相遇,露出意有所指笑容,她瞧见诗萍在自己逼视下很快扭过头,站的更为颤栗,惬意地扬了扬眉,好整以暇地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二位谈心,叔叔放心不下昊子,叫我过来接他回家,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岚姐,我爸没说过……”他刚想辩解两句,却被云岚攥着衣领整个拖走,如罪犯般反扭双手,那魅惑众生的脸蛋扮出一幅天真无邪表情,依偎着他说道:“放心吧,赵诗萍同学,他不会有事,我们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诗萍定了定心神,满怀不安问道:“昊昊,真的没事吗?”
  “他自然不会有事。”云岚语含笑意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言语间优雅从容,却听得昊涛面如土色:“诗萍别误会,我与他没任何见不得人的关系,我是受他父亲所托前来接人回家,他这人不声不响就从家里逃出来,若不由我陪他,保不准再受些皮肉之苦。”三人可谓不欢而散,云岚挟着猎物漫步回家之路时,秋水明眸猛地闪过一丝寒光,冷艳目光看向血色尽无的沉默少年:“小耗子,意外吗?”
  “岚姐。”昊涛灿灿而笑,狼狈不堪地摇头说道:“你不是答应说不再管我的事吗?我们都约定好了的!”
  “约定?约定值多少钱,约定有什么用?不知多少像你这样心思善良的人,被约定两个字搞得千仓百孔,害的活生生受罪。”云岚嗤声一笑,说:“换我是你,赵诗萍给你这种模棱两可的约定,早就甩她而去。”
  “哪有模棱两可,她与我说,高中,大学甚至人生道路都一起走下去,答复已经相当明确。”昊涛恍然回神,诧异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间约定的?”
  “哼,你们刚才一前一后走着,你绑着纱布,一幅忐忑不安若有所思模样在前面,那赵诗萍像个小媳妇,低着头时不时望着你背影,两人隔着十几步聊天,各走各的,谁也不看谁,你看起来不似失恋那么痛苦,赵诗萍亦不像拒绝人那么绝情,想必你们达成约定,自不用猜。”昊涛不禁惊叹于云岚的判断力,不再抗拒她挽着自己手臂,小声说道:“你观察能力真强。”
  “这是直觉,主人的天赋。”云岚说:“那我也来考考你,你说今日我来这边有何要事?”
  他费解的转过头,许久才说:“不知道。”
  云岚皱起眉头望着他,摇着头说:“真是一点都不懂得讨好人,主人今天要去玩偶家里,向他父母宣告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玩偶。”
  “我不是玩偶……而且,我爸爸不太喜欢你,你过去肯定自讨苦吃。”
  “不,他即便不喜欢我,看在云先生面子,看在我从小照顾你份上,不敢有任何懈怠。”云岚微微一笑,胜券在握:“况且上周我与他见过一面,他已经默认我俩关系。还有,我知道是你爸将你打伤,只是特意找些话来质问你的诗萍,你看看她那手足无措,慌不择言模样,怎能放心将我的玩偶交给她呢。”
  “我不是玩偶……”
  “哼哼……”
  结果显而易见,云岚强势地将手中玩偶带回家,按响门铃。
  开门的正是昊涛母亲,她笑眯眯招呼道:“小岚,你怎么有空来这。--扭头喊道---“老昊,是云家闺女来了!”随即家里传来咳嗽声,昊涛父亲望着两人微微额首:“云小姐,你好,今天麻烦你特意将昊涛带回家,进来坐会吧。”回身向母亲点头说:“就麻烦你招呼了。”云岚落落大方鞠躬道:“叔叔,阿姨,你们好,听说昊涛受伤,探望路上恰巧碰到,就送他回来,不会打扰到你们吧。”母亲瞧得眉开眼笑,挽着云岚往里走,扬起脸冲昊涛斥道:“你这孩子,人家小岚难得过来,还一脸不爽模样,以往她来的时候,你都能多吃三碗饭呢!”
  “坐吧”父亲避嫌,打声招呼便走进书房。他拍了拍母亲肩膀“桂梅,我去书房写字。”
  “我晓得,晓得的。”母亲拿出瓜果饮料,问云岚:“岚岚,吃完饭了吗,没吃阿姨给你煮点东西。”云岚尤显乖巧全然不见往日嚣张:“谢谢阿姨,今天在家用过饭才来的。”母亲瞧着懂事的云岚愈发得意,她挽住云岚手,与她聊起家常,云岚坐姿端正,双手拢在小腹,一直微笑回应,哄得母亲开心不已。
  二人将昊涛当成空气,更是令他愤懑不已:都些鸡毛蒜皮小事,有何可聊之处呢。
  正恰此时,云岚趁母亲转身招呼之际,用脚跟回踢昊涛脚上伤口,顿时令他痛呼出声。她赶忙跪伏在他脚旁,一脸关切的抚住伤口:“昊涛,怎么回事,伤口痛吗?还是不小心撞到脚?”她满脸心痛担忧,完全看不出自己才是罪魁祸首,演技了得,昊涛,捂住脚吸着冷气。
  “哎呀,流血了,流血了,小涛你好可怜……”云岚眼泪哗哗的开始往外流,昊涛被云岚拿捏的死死地,憋屈的说不出话来。“阿姨,家里有纱布和药吗,有的话我给小涛重新包扎下。”母亲看云岚温柔贤惠的模样,人都要陷进去了,她急忙拿来了医疗用品,出乎她意料的是,云岚包扎功夫真的很好,她一脸认真地卸下被血水浸透的纱布,时不时轻声细语的提醒昊涛:“要上药了哦,忍忍哦。”偶尔也抬头温柔的朝昊涛笑笑,昊涛也挺配合云岚换药的,只是脚有些打颤,不知道是不是疼的。
  纱布绑扎好了,云岚还俏皮的扎了个蝴蝶结,她蹲的脚都有些麻了,站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腿,用手臂擦了下脸上的汗水,一脸乖巧的和母亲献宝说:“阿姨,我绑的不错吧~”
  “好,绑的真不错,我替我家小涛谢谢你,绑的真棒!”母亲真是越看越喜欢,她急忙推了推昊涛:“愣着干嘛,还不谢谢岚岚。”昊涛憋屈的快吐血了:“谢……谢……谢谢岚……姐。”云岚眨眨眼,满脸高兴:“不用谢,阿姨,我看到小涛受伤真的很心痛,我今天在学校门口都吓哭了呢。还一直问他怎么回事呢。他呀,都不肯告诉我。”说完云岚正声问母亲:“阿姨,昊涛他这是怎么了,浑身是伤,我真是……真是……”说着又要哭了。
  母亲有些尴尬,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两个人就这么站着呆住了云岚此时朝母亲笑笑缓解一下两人的气氛:“阿姨,我只是关心小涛,您不说没关系的,他呀,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感情可!是!很!好!的!”云岚一字一句说着,语气不再温柔,“可不能再让他这么受伤了哦!不然我可不能放过欺负小涛的人!”云岚说完顺势便在昊涛旁边坐下了,抓着他的手嘘寒问暖:“小涛,这里还痛吗?需要重新绑扎一下吗?”吓得昊涛把手连忙缩了回来。云岚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别害羞呀,伤口最重要哦。”母亲被云岚一阵抢白,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云岚回头朝母亲微笑说:“阿姨,您去忙好了,我陪昊涛在这边看会电视。”等母亲走开后,云岚熟练地打开了电视,和昊涛聊了起来:“小耗子,刚才我表现如何?”昊涛十分愤懑,他抓住云岚的手,认真地和她说:“岚姐,你不是说好的,以后不干扰我吗?”云岚满脸通红,迷醉的看着昊涛说:“是的呀,我做到了哦,你想和诗萍谈恋爱我不会干扰哦。”
  “那你今天这样……还来我家……”昊涛感觉头痛欲裂。
  云岚继续着,她用脸贴住昊涛手臂,眼睛里都是星星:“可是人家喜欢上了小涛,人家也想和你谈恋爱哦,想和你贴贴,想让你狠狠地强!奸!我!哦!”说着说着她手伸进了昊涛裤裆:“人家还没好久和小小涛好过了,我可想它了,白天晚上都想,你看我下面都湿了哦。”说完要把昊涛的手往她裙底探去。昊涛当然不肯,他死命拽着自己的裤裆,双手牢牢地抓住,怎么样都不能放手,他难受的说道:“岚姐,你说话不算话!说话不算话!”云岚还在寻找着空隙,她用嘴巴不停地往昊涛耳朵里面吹气,一边像个打鸣的母鸡一样笑着:“小耗子,今天我还忘记问了,你那小美人答应了吗?我一看你那表情,就只想着把你旁边的美人撕了,都忘记问结果了?”昊涛一边防备着云岚的魔爪,一边回答:“她和我做了个约定,一起上学,一起去国外……算是答应我了!”云岚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她滋溜溜的吸着昊涛的耳垂,一边轻声说道:“小耗子,她可是吊着你哦,这十年过去了,谁还能履行这个约定哦,这不算答应,那你还不放开小小涛,让我来喜欢喜欢它”说着她更来劲了,双手乱舞,每下都直抓裤裆。
  昊涛忍不住了,只能伸出手,牢牢地钳住那双像恶魔触手一样飞舞的魔爪,认真的说道:“我会遵守的,她也会遵守的,我相信她,她也一样相信我。”
  “那可不一定哦,小耗子。”云岚力气没昊涛大,她抽出手臂,手肘精准又致命的打在了昊涛肾脏部位,同时又高呼出声,掩盖住昊涛的惨叫:“小涛,你怎么了!哪里痛吗?”昊涛痛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腰,云岚虽然满嘴惊呼,对他嘘寒问暖,眼睛却半眯着,绕开昊涛的腹部,右手直接探入了裤裆,小小涛此时还是休眠状态,云岚驾轻就熟,拨开包皮露出龟头,指甲盖了上去,一下下地划着。昊涛被刺激的一阵抖索,瘫在沙发上面只是出着气。
  母亲听到尖叫声出来了:“岚岚,小涛怎么了?”云岚右手隐藏在身子后面,她垂头丧气朝母亲回道:“阿姨,对不起哦,我逗小涛开心,他刚才笑的太厉害了,牵动身上伤口了,一下子就叫了出来,我看他好生气,就贴着他在道歉,对不起,小涛,你看在我刚才给你包扎份上,原谅我吧~”她嘴里说着抱歉,右手却指甲不停地刮着昊涛龟头,把昊涛刺激的在沙发上发颤,好像是笑的发不出声一般。
  母亲当然帮云岚说话:“小涛你也真是,都是自己缘故也要生气。这么点事情,还怪人家岚岚。要我说,你才应该向人家女孩子道歉。”云岚眼神黯然,她伤心的低着头,手上动作不停,把小小涛刺激的在裤裆里到处乱颤:“阿姨,是我的缘故,不应该在小涛伤口还没好的时候和他玩闹!”昊涛整个人都要气爆炸了,他大喝一声:“够了,别闹了!”云岚被昊涛怒喝吓了一跳,她提起左手,擦着自己眼中的泪水:“对不起,对不起,小涛……” 显然,她右手还没收回来,继续在刮昊涛龟头。
  母亲觉得昊涛有些不可理喻,她走向客厅,准备给云岚一个公道:“你这瓜娃子怎么对人家女孩子说话的,有这么凶人的吗?”昊涛一看老妈要过来了,急忙喊道:“别别别,别过来,我错了还不行。”母亲叉腰说着:“你和我道歉干嘛,和人家岚岚道歉!”昊涛这时还在沙发上颤抖,一点都没和旁边梨花带雨的可怜女孩道歉的意思,母亲一声喊,准备出马:“好你个瓜娃子,看我不收拾你!”云岚这时止住了眼泪,她泪眼婆娑的和母亲说:“算了,阿姨,昊涛他受伤了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他的……”
  “你看人家女孩子多通情达理,你这瓜娃子,哪来的福气!”母亲敛起了袖子,开始往前走。
  昊涛投降了,他说话有些颤抖,一字一顿的喊了出来:“对!不!起!岚!姐!”
  “有你这么道歉的吗?”
  云岚可怜兮兮的对昊涛说:“没事的,我原谅你了。阿姨,您去忙吧,我没事的。”虽说如此,她还是挡住母亲视野,手上一刻不停在刺激着昊涛的龟头。
  “唉,你这小子,唉……”母亲转身走出了客厅。
  【待续】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6/27 02:44:15

第十一章 主人与玩偶(回忆结束)
  微风掀开窗帘,穿过客厅,掠过云岚似笑非笑的脸蛋,吹到昊涛背上。
  客厅霎时安静下来,他忽然觉得有些寒意,却只能一动不动地坐着,以免触怒握着自己要害的少女---昊涛知道,对方喜怒无常,一旦生气,随时会将尖锐的指甲刺入仍在手中的龟头。
  但要害一直把在别人手里终究太过别扭,在云岚扬着下巴,斜眯着眼睛,以一种猫玩弄老鼠的眼神,望向自己的时候,昊涛开口了:
  “岚,岚姐,我想去趟洗手间...”
  “哦?”云岚从鼻子哼出一道刺耳的声调,那一瞬间,昊涛有种被猛兽盯住的感觉:“小耗子,你来告诉我,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我...”昊涛张了张嘴,忽然感觉下体一凉,竟是裤子一把被云岚扯了下来,充血勃起的阳具赤裸裸地暴露出来,在眼眸泛着碎光的少女手里跳动。
  “我...们...”他还待说些什么,云岚已经用温软如凝脂的双手握住肉棒,熟稔却温柔地套弄起来。
  “你说,我们现在在干什么?难道是暴露癖的耗子,在无辜可怜的云小姐面前耍流氓吗?”她的话语里满是威胁,似乎一旦得不到满意答复,就要将后面的话变成现实。
  “...和岚姐在亲热...”
  听着厨房母亲叮叮咚咚的希望声,书房里父亲清理嗓子的咳嗽声,被如此玩弄的昊涛在产生无法抵御的快感时,更多的是一种羞躁与恐惧。
  “呼,呼...是这样啊,亲热的时候,怎么会有人想去洗手间呢?”
  “除非,他不想活了。”
  听到这句慵懒中又带着甜腻的回话,昊涛脊背上窜起阵阵寒意。
  即便云岚脑袋枕在昊涛胸口,令后者看不清表情,但他知道,这位少女必定露出了恶魔般的表情。
  不,有可能是那种,外人从来没见过的,唯有两人相处时才会流露出的...虐待狂般的表情。
  云岚双手加快撸动棒身,与之前指甲刮过龟头不同,这明显是冲着射精而去的手法。
  “别...别...别这样,放、手,停下来,放...开...”昊涛压低声音求饶道,上次事情过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了,很难想象会有多少量与什么样的味道,如果在客厅射出来的话...
  保守的父亲可不会管自己的解释,绝对会打的他一个月都起不了床。
  “啊,那可不行,腿再给我张开点。”云岚转过头,笑着冲他抛了个媚眼,不容置否地说道:“就让叔叔阿姨知道,你是怎么样的变态好了。”
  “乖哦...这样...”卷发少女空着的左手伸向昊涛腿间,后者在无可抵御的蛮力间被迫分开了双腿。
  “呵呵...”小恶魔的声音逐渐兴奋起来:“这样就能更舒服了呢~~~”
  意识到父母随时会走到客厅,看见自己羞耻的姿势,昊涛忍不住发出一声悲鸣。
  “怎么了,小涛?”厨房里传来母亲关怀的问候声,但在此时的少年耳里,仿佛来自地狱的索命声:“又磕到哪里了?”
  “没,没什么。”昊涛咬牙憋住快感回道,以免在柔软的触感与如此刺激的环境里射精。
  在母亲声音传到客厅之时,云岚撸动肉棒的动作就放缓许多,很显然,她并不是想让昊涛射精,毕竟,对她而言,这是一种能满足控制欲望的淫猥动作。
  “你如果...”她轻声说道:“乖乖听话的话,不但不会被叔叔阿姨发现,也能舒舒服服的享受呢~”
  啪嗒。
  昊涛伸手抓住云岚轻柔撸动的手,露出哀求的表情。
  但卷发女孩在蛮力的加持下,依旧在像挤奶一样挤压着阳具。
  “在叔叔阿姨可能出现的情况下,小耗子真是敏感呢~~~”
  因为无法忍受的羞耻与快感,昊涛不自觉地再次合上了腿。
  但是....
  云岚再次用手将他的双腿分开,红润樱唇张开,一条丁香小蛇轻轻探出,诱人的舌尖垂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津液,拖出长长的丝线落在怒张的龟头马眼上。
  啪叽,啪叽,啪叽。
  在压抑地,淫靡的声音里,无论昊涛合上腿多少次,云岚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打开,仿佛在用这种动作告诉他,在主人的意志面前,抵抗是毫无意义的。
  “呵呵~~~真是只可爱的小耗子,是因为太舒服,不由自主地把腿合上了对吧?”
  “还是说...”她妩媚的声音骤然变冷:“你想要反抗我吗?”
  昊涛心中一惊,不管背着自己的云岚看不看得到,只是不停地摇着头。
  “咯咯咯...”卷发少女满意地笑出声:“你要知道,玩偶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
  “呜,呜,呜。”昊涛发出小狗般的求饶声。
  “好,乖乖把腿张开。”她拿起旁边放着的书包,轻轻放到他的膝盖中间:“把它夹住。”
  双膝夹在硬邦邦的书包上,再也合不上腿,在这一刻,昊涛觉得自己似乎真正的成为了对方的玩偶。
  “呵呵...终于认清事实了吗?”云岚嫣然一笑,用左手托起少年双腿间的睾丸,轻轻地揉捏着。
  “哇哦...”她赞叹道:“滚来滚去的,怪可爱呢~~~”
  “姐...姐...”双手揉动的感觉令昊涛忍不住呻吟出声:“别这样...我要出来了...”
  “真是的,蛋蛋也很敏感呢,玩偶的身体,真是有很多地方还没开发呢~~~”云岚眼眸闪过一丝兴奋,娇娇柔柔地笑道:“难道就这样要射精了,真是没用呢~~~”
  相信此刻她早已察觉,昊涛五官扭曲,肉棒已变成紫红色,龟头鼓胀得像一颗熟透的红鸡蛋似的,马眼随着双手撸动一开一合,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呵呵,小玩偶要在客厅里射精了呀~~~”云岚面无表情地嘲笑着:“叔叔阿姨出来见到玩偶这个样子,晚上都会做噩梦的呢...呵呵”
  “不要...姐姐...不要....”少年仿佛一只被捏在手里戏耍的玩偶,任凭对方搓圆弄扁:“不要在这里...”
  “嗯?”
  “姐姐...求,求你了...”
  “那以后主人来找玩偶的时候。”不知何时起,云岚眼里满是危险的碎光:“玩偶还会反抗吗?”
  “不,不会了,我会听话的,听话的...”昊涛连声求饶。
  就在此时,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岚岚,吃点西瓜吧,阿姨匆忙之间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
  昊涛绝望地抬起头,看到母亲的影子隐约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云岚也在这一刻转过头,眼睛微微眯着,张开樱桃小嘴扭动舌头,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妖娆却小声地说道:“忍住哦,主人要含着了。”
  她伸手握住昊涛阳具根部,嘟起小嘴吻住马眼,用力一嘬。
  嘶...
  刹那间,昊涛只感觉天旋地转,电流般的快感从肉棒传遍全身,他想拔出肉棒,却被云岚用手托住屁股,嘴巴完全吞下整根肉棒,脑袋左右摇晃做着螺旋口交,双手还不停揉捏着睾丸,看这个架势,不把精液吸出来绝不会松口。
  不想让母亲看到这一幕的昊涛努力想要挣脱,可是越扭动身体,云岚就抱得越紧,不给丝毫机会。
  哒,哒,哒。
  死亡的脚步声逐渐响起。
  昊涛气喘吁吁地,哭丧着脸喊道:“姐...不...主人...你放过我吧...”
  含着肉棒的云岚侧过脸,嘴角勾出满意的笑容,她吐出龟头,遥遥冲着即将过来的昊涛母亲喊道:
  “阿姨,能麻烦您帮我热一杯牛奶吗?”
  “当然可以啊。”脚步声逐渐远去,昊涛心中松了口气。
  下一秒。
  云鸢张开双唇含住硬挺的阳具,舌头缠住整根肉棒,绯红的腮部微微凹陷,口腔内部传出强劲的吸力。
  “唔...唔...射...射了...”
  昊涛只感觉像是有一圈圈的牛皮筋箍住龟头和棒身,马眼不断颤抖地吐出液体,他完全无法思考其他事情,只知道抱紧云岚的脑袋,拼尽全力往这个啖精蚀髓的口穴里不停地灌输自己的精液。
  云岚眼睛微微闭合着,睫毛一颤一颤,心中默默数着冲击喉咙深处的次数,她听着脚步声,从容地吐出昊涛的肉棒,临别之际还用力吮了下龟头,稍作掩盖后,转过头看向母亲:“阿姨,辛苦你啦。”
  卷发少女甜甜的笑着,她旁边是摊在沙发上喘气的昊涛。
  “那个...岚岚...”母亲指着她嘴角一些白花花的黏液:“你这是...”
  “刚才给昊涛插的云南白药吧。”云岚不动声色地用手指擦拭:“哎呀,我真是个粗心的人,这都没注意,让阿姨您见笑了。”
  ------  十多分钟后,喝完牛奶的云岚挥手与昊涛告别,在母亲面前,她温柔而亲热地摸了摸少年脑袋,优雅地走出大门,时不时还不舍得回过头,回望着。
  待云岚走后,父亲才从书房走出,他似乎察觉到什么,想要问下儿子,却因为刚狠揍过他一顿,怎么都开不了口,只能拉着母亲到房间里询问。
  “云岚这次过来可不简单啊,她可是兴师问罪来的,话里话外都用云先生在压我们。”父亲皱着眉说道。
  “岚岚是看着小涛长大的,许你揍他,就不许她心疼啊?”母亲没好气地回道:“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人家岚岚这么好的一个人,你总是觉得她这不好,那不好,要我说,她能看上我们小涛,你就偷着乐吧!”
  父亲眼睛一蹬:“你懂什么?”
  “哎,我当然不懂。”母亲反唇相讥:“我倒是明白了,你是一点都不心疼儿子,碰到事情就知道打,你不知道他有毛病吗?”
  “那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父亲气得双手都颤抖着:“这种恶心的勾当,我见到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掐死他,然后去自首得了!”
  “好啊,他就在这外面,你先掐死他,然后掐死我得了!”
  “你...”父亲气鼓鼓地指了指母亲,随后拂袖而去:“就被你宠坏的!”
  背后还传来母亲的斥责声声:“总比被你打死好!!”
  【待续】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千里马 / 发表于: 2024/07/24 13:27:50

第十二章 婊子
  昊涛睡着了。
  连日来的朋友离去,憧憬对象拒绝,再加上酒精助眠,回忆掺杂,早已是不堪重负,沉沉睡去。
  在云岚打开外卖盒,小口小口吃着不咸不淡,不辣不酸,似乎什么味道都没有的餐食时,她总忍不住侧头去看睡在沙发上的少年。
  这些天来,他又瘦了些,下巴的胡渣也若隐若现,这是多久没有打理自己了,就那个女人,真的至于如此?
  为了能让他多睡一会,云岚尽量小口小声吃着饭菜,一直以来的良好教养,令她从不浪费食物,所以这份普通人只需十分钟能吃完的快餐,她吃了足足三十分钟。
  等至云岚放下餐盒,走到窗户前,懈怠地伸个懒腰时,睡梦中的昊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月光穿过斑驳的纱帘,落入房间,照的他的脸色白的有些诡异,仿佛刚从最可怕的噩梦中醒来。
  “你醒了。”云岚望着窗外并不灿烂的星空,淡淡地说道:“梦到我了吗?”
  “岚...岚姐。”昊涛目瞪口呆,颤颤巍巍,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胃中一股抽痛,痛的他在沙发扑腾,如同一只烧红的虾。
  “酒劲太大了吗?”在窗边抱着酥胸的云岚,望过来,眼眸深处满是关切的意味。
  然而落入昊涛眼里,就像是鳄鱼捕食时留下的眼泪,他手掌按在腹部,奋力坐了起来,想要吸一口醒来之后的新鲜空气,怎知此时胃部痉挛更甚,迫使他弯腰俯身,将腹中为数不多的食物倾泻而出。
  身后有人将他扶住,柔软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并且递来了一瓶水。
  昊涛拿起来淑过口,又在云岚搀扶下坐回沙发,他看着她,嘴唇微微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像是被什么堵住嗓子眼。
  此时,雷厉风行,满是女王范的云岚,竟然挽起胳膊,毫不芥蒂的拿起拖把,开始清洗地上的污浊秽物,动作之熟练,好似做过无数遍一样。
  “姐...姐...我做了个梦,梦到了你。”他有些心灰意冷地说道:“但不是很愉快。”
  “不是很愉快?”
  云岚停住打扫的动作,往后回望,那一瞬间,昊涛有种被老虎盯住的感觉,好似下一秒他说错什么,就会惹得面前这个女人暴起杀人--就和回忆里一样,掐住他的脖子,一点点让他窒息而死。
  “我梦到,一个倾盆大雨的夜晚,一条漆黑泥泞的崎岖道路,我们两个人浑身湿透,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后面全是追逐我们的黑影,周围只有我们两个人粗重的呼吸与凄厉的喊叫,我害怕极了,一边哭一边叫你快走,不要管我。”
  他将脑袋埋在双膝之间,蜷缩成一团,说的满头大汗,许久喘不过一口气,像是在水下挣扎,即将溺毙的死人。
  “昊涛...”
  有双微凉的手,穿过昊涛腰部,从身后轻轻抱住他。那温暖而熟悉的气息,瞬间将他包围,竟让他在恐惧惊颤之间,迅速萌生出安心般的战栗,忍不住便放松下来。
  “不要害怕...”她的声音朦胧而悠长,像是哄小孩入睡的歌谣,只是字词之间,满是择人而噬的愤怒:“没有人会伤害你了,我保证,那些人会曝尸荒野,死的很惨...很惨...”
  昊涛没有说话,只是由着云岚抱住自己,过了许久,对方身上传来的温暖令他好受不少,他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想要询问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最终还是开了口:“姐姐,你能和我说说我们怎么认识的吗,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们因为钢琴认识。”云岚轻声说道:“第一次见面时,你才六岁,觉得我绷着脸不好看,想要逗乐我,被我扇了一巴掌。”
  昊涛微微侧过头,立即见到满脸笑容,和蔼可亲的姐姐,他晃了晃脑袋,面前的女人似乎和梦里那道娇小影子重叠了。
  在这时,她褪去所有逼人的尖锐与刺人的伪装,安宁温柔,一如她原本该有的模样。
  “但你还是锲而不舍的跟着我,甩都甩不掉,我那时候每天都会踹你两脚,你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喜欢黏着我...”云岚细细说着,眼里仿佛带着什么光芒,她抿抿嘴唇,举起右手,翘起指尖在前方做弹琴状,回味着那段时光。
  她侧过头,对着懵懵懂懂的昊涛,微微一笑:“你要知道,从小到大,都是你缠着我,缠着我教你练琴,缠着我带你跳房子,缠着我,想让我笑给你看。”
  昊涛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姐姐的眼睛,想要在眼眸深处找出她为何性格如此大变的原因,然而云岚自始至终都只是柔柔笑着,让他得不出任何有效讯息。
  他只能静静地等她继续说下去。
  但云岚却抿住红唇,不再言语。
  更不再言及两人之后的故事。
  许久之后,唯有一道又一道细不可闻,仿佛邪神呢呐的声音从云岚口中呼出:“没人能伤害你,没有人...没有人...”
  “姐姐,你在说些什么?”昊涛听得心中恐惧不已,哀声求道:“你快醒醒!”
  云岚却不知不觉将双手放在了昊涛脖颈处,逐渐用力。
  “死了...死了...死了就没人欺负你了...”这是昊涛第一次见到,云岚沉浸于某种痛苦之中,也是他再次濒临死亡的预兆。
  在云岚掐住脖子那一刻,他好像置身于深不可测的潭水之中,水直往口中鼻中灌进,窒息的感觉涌入四肢百骸。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少,黑暗压上来,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叮咚,叮咚,叮咚。
  直至一道简简单单地铃声拯救了他。
  云岚瞬间惊醒,松开了手,昊涛像是虚脱一般,在她面前急剧地喘气,眼睛里莹莹亮亮,分明是痛出泪水来了。
  她侧着头,看着他如此模样,仿佛心口被人剖开,一刀一刀生剐着那颗流泪又流血的心脏,痛得整个身躯快要炸裂一般。
  但她毕竟是云岚,并没有哭出声,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反反复复地看着,并由着让电话在旁边一声又一声地哒哒响着。
  “姐姐,你电话响了。”昊涛吃力地将手机递给云岚。
  云岚愣了好一会才接住,目光落在发亮的屏幕上,落款正是两个字:林骏。
  她打开免提,似笑非笑地瞄了昊涛一眼,捡手机放在桌上,里面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焦急的声音:“小岚,你在哪儿啊?电话怎么不接?吃过饭没?”
  电话里面传来呼呼的风声,这男人在外面等云岚--这是昊涛听到声音以后第一反应。
  连珠炮似地发问,以及话语里的小岚,至少可以得出消息---对方比云岚年长,还可以得出,这个急切之间的称呼,是云岚默认的,况且话语间的关切之意,说明两人关系极为亲密。
  极为亲密。
  极为...
  亲密...
  刚从回忆里找到一些对云岚眷恋的昊涛,周身忽然弥漫起一股无与伦比的失落与绝望,这种绝望与失落像是曾经占据过他的身体,轻而易举的摧毁他内心的所有防线,让他好像陷入一个冷似冰窑的惨白世界。
  云岚看着昊涛陷入痛苦直直哆嗦,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抱住他,只是略带疑惑地冲着电话回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电话沉默了一会,声音却变得激昂愤慨:“我可是你的男朋友啊,当然有资格询问你的消息!”
  “哦~~~~”云岚拖着长长的尾调,凤眼微眯,右手伸向瑟瑟发抖的昊涛。
  男朋友...
  男朋友...
  那快要在冰窖中快要冻毙的男人,只觉得眼前出现一个烧红了的铁棍,不管不顾的握住,颤颤巍巍地吸着冷气。
  握紧,又觉得不对,放手。
  松开,又觉得痛苦,握紧。
  思来想去,昊涛将手中的唯一的火光,恶狠狠地推了出去。
  云岚也不气恼,眉眼间跳动着各种情绪,只是手机另一边的男人终于按捺不住,语气缓和了不少:
  “小岚,我找不到你很着急,所以声音大了些,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接你!”
  “不用。”云岚轻启红唇,完全没有背着男朋友与其他男人厮混的愧疚感,只是得意而蔑视地望着旁边脑袋左右混动,战战兢兢而不知所措的昊涛:
  “你去我小区门口等我,一个小时后我就回来。”
  电话那端沉默了会,随后应了一句。
  云岚当即挂断电话,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端详起旁边的玩偶,那股掌控欲,愉悦感,满足感,如电流般掠过她的全身,充盈着四肢五骸。
  昊涛眼低水雾逐渐蔓延至整个眼眶,他用尽全力挤压着胸腔,以免自己忘记呼吸,他不敢抬头面对旁边的女人,面对别人的女朋友,更不敢面对自己正在逐渐恢复的记忆,只是闷着脑袋,双手不自觉得捏紧又放开。
  该死,该死,该死。
  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反复在心里质问自己。
  岚姐明明有男朋友的,为什么还要和她牵扯上关系。
  只是男朋友...她的男朋友,肯定比我长得英俊,性格阳光,更应该是一个配得上她,宠着她的男人吧,电话里听起来应该是这样,这或许是唯一的安慰。
  可无论如何,男朋友三个字,就像一只苍蝇一般,不,是无边无际,密密麻麻的苍蝇,在他脑海里打转,转的他嘴巴发苦,心中发抽,胃中又开始泛酸。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来,看向身边的姐姐。
  他想要说:姐姐,你回去吧,男朋友在等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却被云岚打断了。
  只见云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嘴巴却张成一个小小的圆圈:
  “我是个淫荡的婊子。”
  “啊?”昊涛似乎不敢确认自己听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些许迷茫。
  但云岚又是轻哼一声,再次提醒道:
  “我就是个淫荡的婊子。”
  这句话像是一柄大锤,重重地击打在昊涛心头,他痴痴地看着面前靓丽自信,优雅端庄的女人,大脑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
  “姐姐...你不是的,绝对不是的...”昊涛目光溃散,哀求道:“都怪我...刚才都怪我...你快走吧,以后永远都不要来找我...”
  “哦,怎么不是呢?”云岚发光的眼眸闪着各种各样含义,爱意,情欲,愤怒,暴虐,这些都缓缓消失在她神态之中,最终只余强烈的掌控欲。
  “一个明明有男朋友的女人,却跑到别的男人家里,脱下他的裤子,含着他的鸡吧,吃的津津有味,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婊子,她---”
  云岚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渐渐泛起了丝丝猩红,就像是一只披着天使外貌的恶魔:
  “到底是不是,一个婊子!!!”
  不知怎么,昊涛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得往下流,但云岚却给了他最终的,最致命的一击:
  “这句话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
  昊涛顿住了,刹那间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错。
  他脸上挂着泪水,僵愣了好一会,房间的光线虽然昏暗,却清清楚楚地在他面前照出云岚的脸,圣洁而不能亵渎。
  她望着他,平淡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昊涛曾经对云岚说,云,岚,你,是,一,个,淫荡的婊子。”
  那一瞬间,他万念俱灰,产生了某种幻觉。
  好像在古代,被吊在城门口,无数民众在对着他指指点点,各种诧异,鄙视,如刀似针的目光将他戳得千疮百孔,身体里面所有的液体,所有的东西都在那一刻迸发出来。
  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如同干尸一般,嘶哑地咔咔声。
  “婊子,婊子,云岚是婊子。”
  云岚的声音又传过来,断断续续,起伏不定,尖锐刺耳,就好像噩梦中最可怕的,最深沉的那道声音,索命而来。
  昊涛咬紧牙关,捂住耳朵,好像这样就能逃避这个世界,但是,那一声声的婊子仍旧环绕在他耳边,就像一个永远无法终止的警报器,他终于无法忍受,朝着身边恐怖的恶魔喊道:
  “别说了,别说了,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什么都答应你,别说了,不要这么说了...”
  云岚半眯着眼睛,嘴角尽是暴虐的笑容:
  “发火了?”
  她不屑地哼道:
  “很简单的,撕开你面前婊子的衣服,狠狠地操她一顿,操的她求饶如何?”
  昊涛感觉脑子轰得一声,热血涌上心头,一个恐怖的念头席卷了全身,他呼吸急促起来。
  “没用的东西,给别人戴绿帽都不会吗?”云岚轻蔑地看着昊涛,鄙夷的目光里交杂着冰冷与情欲,说出来的话更有一种慑人摄人心魄地力量:“还是说,你只能接受别人给你戴绿帽?”
  在那瞬间,昊涛猛地拱起身体,扑到云岚身上,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要将后者掀翻,他凄厉地吼道:“来啊,来啊,来啊!”
  云岚嫣然一笑,抱住脑子已然一团浆糊的昊涛,微微掀起包臀裙,让双腿紧紧夹住男人勃起的阳具,微张的小穴正好贴着紫红硬挺的阳具,两人性器如同他们此刻的姿势一般,紧紧拥抱在一起。
  两人额头相抵,昊涛只觉得云岚眼睛里的眼白如同信号灯般闪亮,刺得他睁不开眼。
  “小耗子,你是我的玩具吗?”她露出胜利者般的笑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