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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河边草 / 2024/06/02 00:04 / 584 / 17
【小说】炽欲丛林

第一章 迷失丛林
  跑——没命地、不停地跑。
  她不是运动健将,她只是个弱质女流,体力将尽,可越是这样越要跑,拼命地跑,远离他、他们的魔爪。
  是拔腿疾跑,是末路狂奔!
  跑多久了?她记不清,有一个小时了吧!
  心脏极速收缩再猛烈扩张,欲爆未裂。胸口起伏难平,简单的呼吸亦要扯出气道的阵阵撕痛。是太累了吧,似灌满铅的双腿慢慢的变成碎步跑,但她毕竟没有停下,也不能停下,她要远离那间木屋——越远越好。力竭筋疲,脸、耳朵、手——每个细胞均在震颤,长时间的奔跑为皮肤注入一股被狠搓过后的痛痒感,胃部翻腾不息,想吐又吐不出来,她抖索着双腿继续前行。
  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路往何方,她只知道要向前走,尽量保持直线行走,以免兜圈又回到那里。对这丛林的地形她本无所知,像这样漆黑的夜,有密林的华盖,无星月的指引,即使熟知地形,恐也难找到出路。当狂奔的热力与惊惧的麻痹退却,寒气马上袭来。薄如蝉翼的衬衫与短裙留不住身体的热力,隔不开十月的夜凉。她继续艰难前行,黑暗中崎岖的地面、参差的树木、挡路的枝叶,不时把她绊倒。跌跌撞撞的又走了几小时,她终于停下,浑身疼痛,每根骨头、每块肌肉、每条神经均哭喊着要休息,她希望夜幕能掩护自己,能阻延他们的追踪。
  与其说是疲累,倒不如说是恐惧,是恐惧把她折磨得支离破碎,遍体鳞伤的。她想找个温暖的所在,想好好歇一会,想彻底地摆脱他们。把满地的秋叶堆成一个小丘,里面或会有千奇百怪的恶虫,但她顾不上这些,直直的倒进叶堆里——至少恶虫不会强暴她、轮奸她。寒冷折磨了她好一会,但敌不过疲累,没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有赖之前的逃亡与那张不舒适的‘床’,第二天醒来时只感腰酸腿痛,天才蒙蒙亮,叫不出名字的鸟在四周唱着乱七八糟的歌。艰难站起,看向四周,猛然一惊——天,她辨不清来时的方向。绕着‘叶床’转了几圈,她希望能找到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迹,但深秋的密林满是落叶、树枝与松果,根本无迹可循,加上她对追踪术一无所知。呆呆的站着,脑中一片空白,茫茫然不知何去何从,却隐隐有水声传进耳里。努力回想,昨晚并没听到水声,这是不是说她昨晚就是循水声来到这里的呢?虽然不甚肯定,她还是决定朝水声的方向走去。
  第一次,她开始怀疑所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真实得无用致疑。但现在,漫无目的地穿梭在陌生的林间,西雅图的恬静生活是那样遥不可及。疲惫的腿、发麻的脚掌,已记不起在校园平整砌砖上轻快漫步的滋味。冷得发僵的手还是那双在电脑前弹指飞舞的手吗?还是那双会没命地随着教授那时而心血来潮、时而杂乱无章的板书而奋笔疾写的巧手吗?她的小公寓温馨而亲切。可她还是那个女孩吗?那个女孩没有她的回忆。那个女孩还是“纯真”的……想到可能正被追踪,她更强迫酸硬的肌肉继续踏步向前。一步步向那水声靠近,直至眼前现出一条河流。冬雨未至,河水尚浅,露出两旁宽敞多石的河床。下一步又该怎样走呢?苦思良久,她决定忍受冰冷,走进河里,那样追踪的人就不会找到任何足迹。运气好的话,他们会气馁,会折返。即便他们要追踪到底,也很可能找错方向。不知道最近的公路或城镇在哪个方向,她决定往下游走,那比往上爬省气力多了——气力正是此刻她最缺乏最需要的能量。
  滑下陡峭的河堤,踩过河缘的沙石,吸一口气,毅然踏进冰冷的水里。乐于迎宾,透过靴上的接缝,河水迅速渗进鞋内,浸湿短袜,冰冷裹上脚掌,再漫至脚踝。她深吸一口气,往下游走去。
  走,一直走,他或会沿路追踪,但她誓要把他抛离——无论是身体亦或灵魂。冰冷麻木了双脚,唯有不断前行带动的血液循环,没让双脚冻僵。走在水较浅的河床边缘,那里水流较缓却足以冲散沙石上的足印,这样就没人能发现任何足迹,就没人能洞悉她的去向。河床并不比地面平坦,要不时跨过倒下的树干,也有长在河堤泥泞上的粗厚灌木,迫她挪近水流湍急的河中心。然后意外或者该说是灾难发生了,当她小心的想绕过那棵挡路的矮树时,脚下石头一滑。麻木的脚没能及时恢复平衡,她一屁股跌坐进水里,水花四溅,她想重新站起,想捉住那棵该死的树的枝叶,但在她抓住以前,水流已把她卷走。
  恐惧堵塞了所有感官,她不是不懂游泳,但水流太急,她挣扎着把头浮上水面。她仍有信心可以找到某个立足点,站稳,停住急速的下滑。但水流偏在此时加急,她的信心也被一并冲散。死亡之门已为她敞开,她开始相信自己会被淹死,淹死在这里。水流越来越急,她绝望了,唯有本能让她继续挣扎,让她抓住每个浮上水面的机会,吞咽每口珍贵的空气。突然身体一沉,她感到自己似在飞,然后是急速下坠,再然后水灭顶,涌入耳朵、口腔、鼻孔的除了水还是水。她感到窒息,她乱爬乱划乱游,好像划到了某个水与气的交界,肺部绝望的吸入了什么,她希望那是空气,而非‘毒水’。然后,喘息,她欣喜的吸入一口又一口的空气……当脑部不再缺气,当意识恢复,她发现自己漂荡在宽阔的河面。浓烈的哗啦哗啦声不绝于耳,上方是汹涌的瀑布——那个把她像扔垃圾一样倒进这里来的瀑布。战栗在冰冷中,在精疲力竭的边缘,她羸弱的游到岸边。拖着身子,也不知是用滚的还是爬的,她越过嶙峋的岸边,懒去理会尖石对皮肤的刺激。虽已气弱犹丝,但她不敢暴露在这无遮无掩的空旷地上,在虚脱以前,她用上最后一丝气力,蠕动着爬入树丛,瘫软在一片长草地里。午后的阳光有意无意地暖和着冰冷的身体,想努力保持清醒的意志敌不过饥饿与疲惫带来的羸弱,她昏昏沉沉的堕入睡梦中。
  醒来时又是一个大清早,坐在草丛中,冷得发抖,饿得发慌。她努力摒弃所有不适,就像把已流入洞穴中的流沙抽回般,她要让思绪从烦人的感觉中抽离,要让意识恢复。
  继续沿河往下游走,她不断告诉自己再走没多远,她就会找到城镇、食物、电话、援助。为驱走饥饿引发的疼痛,驱走那个与她纠缠了三个日夜的恶魔的身影,她开始回想自己最喜爱小说里的情节。《太阳照常升起》里那段哀怨的爱情,明明相恋却注定永没法走在一起的两人。还有《简?爱》,成长在孤儿院残酷管治下的简?爱,受雇于危险、神秘却又魅力非凡的罗切斯特。她的才智,她的勇敢……又或者《夜间马戏团》(nights at the circus)里那个长有翅膀的倔傲丽人,她的长剑,西伯利亚的火车失事,雪地里那头垂死的大象。对,那主角叫法华丝。德芬也想拥有那双翅膀,那股力量,可以让她飞回家里,可她现在只感到软弱,只觉得无力。
  当胃部发出凄绝的哀呜,饥饿感侵入想象的田园,她想要找食物。树林里看不到浆果或可以果腹的植物。河里有鱼,但她的饥饿还没到那种程度——那种从水里捞条鱼上来,便直接放到嘴里撕咬的程度。她想起哥伦,那个被邪恶欲望摧毁了灵魂、改造了身体的可怜虫,鱼儿的身体还在拍打,阴森的尖牙已向泛白的鱼肚咬去。茹毛饮血──这会不会也是她下一步的改造呢?她几乎要笑出来,但那种神经错乱引发的笑意很快被饥饿感击退。
  有可能生火吗?要是天气干燥的七月她或会一试,但不是现在,十月的林木过于潮湿。她唯有放任想象,任它继续驰骋:今天晚些时候,最迟明天,她会在下游不远处找到一个城镇,那里有一家不错的小餐馆,女招待对她充满母性的关怀与怜悯,唤她作‘甜心’,为她捧上热腾腾的上面还流淌着黏腻茄浆的牛排,还有洋葱圈、沙律、苹果汁和雪糕……但在那个城镇出现以前,夜幕已然低垂,眼前景物渐显朦胧。当再看不清脚下的路时,她就地取材,做了另一张叶床,在确定它比前一晚那张‘床’要暖和后,她躺下,不消片刻便堕入梦中……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朦胧间。
  耳边隐约传来某种声响,她突然扎醒,心脏怦怦乱跳,她凝神静听。这时声响再现,是枝条被触碰的劈啪声,是树叶被踩踏的咔嚓声。那可能只是一只动物,如果那是一只从林里笨拙走出的熊的话,她会安心许多。她最害怕的是——他——康奈德。她一动不动的躺着,希望那不是他。恳求上苍即使那个是他,树叶也会把她藏起,不让他发现。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她不知道自己在求谁,她不信上帝,她从不祈祷──即使在生命中最危险的时刻。
  踏在碎石地上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没可能听错了。但那是人的脚步声吗?她还分辨不出。她努力保持静止不动,即使做不到绝对的静止,她也要非常的不动,缓慢的呼吸,小心翼翼的呼吸,那样就没有人、没有动物能听到空气进出她鼻孔的声音,那样空气的吸入与呼出就不会引发胸部的起伏,那样覆在身上的树叶就不会发出沙沙的声响。脚步声近了一点,又一点。她现在能确定那是人的脚步声了。一步,一步,又一步,下一步恐怕就要踩到她身上了。她害怕,要真是踩上来,她就会被发现。心脏剧烈捶击胸口。每个微细的呼吸均要靠巨大的压抑来完成,她怕自己会受不住恐惧的煎熬而尖叫出声。脚步止住,寂静──然后是更多的寂静。所有这一切会不会只是她的幻觉?恐惧正一点一点、一滴一滴地慢慢蚕食心脏,她等待着,等待他离开或者踩上来,即使是踏上来也好,她等不下去了,再等下去她会发疯的。
  “起来吧,德芬。”
  脑内轰的一声巨响,他的声音。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会的,没可能的。如果我保持静止不动,他就会走开的了。他会以为那只是一堆树叶,然后他就会走开的了。
  “来吧,德芬,起来吧。”
  一只手突然插入叶丛中,抓住她的手臂,拉起她,然后松开。她颤抖着站在黑暗中,肾上腺素随恐惧激增,飙升到足把她蚕食泰尽的地步。她未曾这样绝望过,未曾这样仓皇过,但她没有哭。
  “德芬。”
  他的声音,一如以往,淡漠、温柔又透着点点诱惑,又是那略带愉悦的嘲弄口吻。她知道,当他的声带震颤出她名字的刹那,她又成了俘虏——他专属的俘虏。
  他走近一步,她没有后退。就像童年时那挥之不去的梦魇,当恐怖的怪物逼近,她发现脚踝被缚在混凝土里,动弹不得。他伸出手,她没有退缩。他温柔的捧起她的脸,把唇附在她耳伴,她听到他说,“你得知道,”他低语道,“我有多失望──在肏你以前被你跑掉。坏女孩,德芬,”温热的气息轻拂耳缘的绒毛,惹出阵阵酸热,“在我畅游那处子蜜壶之前逃开。”
  他松开手,退后一步。云开雾散,圆月的清辉洒在他俩身上。他有一张魔鬼般的清俊脸庞,他是堕落凡间的天使,宣称拥有阴司的统治权,以折磨丑恶灵魂为乐。
  “德芬,听话,把衬衫脱了。”
  她无力跑开,无法拂逆他的命令,像被施了咒般,身体为他意念所控。也许是太疲惫了,毕竟几天没有进食。她麻木地把衬衫翻过头顶除下,双臂自然地覆盖胸前。他有力的手捉住她纤弱的手腕,迫她垂下手臂。
  “在我面前不要隐藏自己。”
  他盯着她赤裸的胸部,用满带残酷而非肉欲的眼神,迫她体会自身的赤裸。他拉下裤链,掏出性具。他边抚摸着自己边温柔地说道,“除下短裙。”
  她目光呆滞地看着身前的他,无法不想他接下来要做的事,顿了好几秒后她拉下短裙的拉链,任它无力地滑到脚下。阳具已在他手中变硬,他说道:
  “现在,脱掉内裤。”
  她听话地把内裤退至脚踝,踏出一步,摆脱掉内裤与短裙最后的牵绊。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踏前半步。
  他边搓揉着勃起,边看着她。她的脸孔写满惶恐与被羞辱的苍白。月光为乳晕蒙上一抹淡蓝,寒气让乳尖突起,微翘。平坦的小腹随急速的呼吸而前后起伏。赤裸的下体没有耻毛的遮掩,阴唇光滑的前缘隐约可见,双腿防御性的紧闭着。他缓慢地脱下自己的衬衫。她没想到他的裸体看起来会如此强健,甚至有饱满的肌肉感,他高挑的身材穿衣时总给人略显瘦弱的错觉。意识到他的强壮,却又倍添了她的恐惧。
  “你湿了吗?”他问道。
  “湿?”她装作没听懂。
  “是的,我的爱。你的小花穴湿了没有?”
  她被难以言喻的羞耻、恐惧感绞缠着。
  “没有。”她无力低语道。
  “检查一下给我看。”
  “什──什么?”
  “把你的手指插进下面那张小嘴里,然后告诉我你湿了没有。”
  他略带磁性的嗓音总能左右她的思绪,像出自本意般,右手从身侧往阴部划去,双腿却依旧紧闭。
  “你这样是插不进去的,不是吗?你得先把腿打开,打开一点就可以了。来,听话。”她把腿张开了一点,手指缓往里探,像被催眠了般,食指没入体内。
  “来,给我看看。”
  她茫然地向他伸出右手,在他看来,却像垂在身侧一样。他的身体斜靠上前,左手一把抓住她手腕,把她的手拉到他眼前,然后伸出右手食指,指腹轻轻滑过她的,微笑着发现粘连其上的湿濡。他恶质地吐出舌尖轻添指腹──品尝她的味道。抓住她手腕的手没有松开,他用右手扳她的手指,让它们一只一只地合拢,独留那进入过她体内的食指,把它整个含入嘴里,再慢慢拉出,吮干其上的汁液。
  “唔──天仙‘欲’露。迟点我会找个时间再彻底地品尝一遍──迟一点。”
  他凝视着她,玩味着她的惶恐,不放过任何细小的表情变化。
  “现在,把背靠到树上。”
  “康奈德,求求你。我不想这样。”
  他不为所动,满带嘲弄地微笑着。
  “求求你,康奈德。”
  “嘘——我的爱,你总是这样:说的是一套,想的却是另一套。你跟我都很清楚,你就喜欢不断地、执拗地说那不是你想要的,好让它最后真正地变成你想要的。”
  “不,康奈德,求你了,你让我感到害怕。”苍白的脸颊划过一滴温润的泪珠,惹人垂怜。
  “把背靠到树上。”笑容突然消失,他一脸不耐,她更怕了。
  她颤抖着往后退,直到背部抵上粗硬的树干。他缓靠上前,赤裸的身躯覆上她的,无情地把她压向树干。背部的皮肤像已烙出树身的纹理,前方又被他的身体印压着,她动弹不得。
  他突然抓住她左膝后方,把整条腿提起,再把身体挤进她大张的双腿间,赤裸的女性下体脆弱的陈列在怒张的阳具前,两个热源随她软弱的挣扎交相挤擦。新袭来的恐慌教她差点休克。
  她感觉不到他身体的移动。只感到那粗热的火棒在肉缝间的蜿蜒蛇行,不断磨蹭。他双唇又再附到她耳伴。
  “我等很久了。”
  钢硬的阳茎滑行,前端上移下滑,分开阴唇,轻压肉瓣。让她震颤在恐惧与兴奋间。
  “我等这一刻等很久了。”
  下滑,下滑,下滑,那根部,那柱身,那头部,抵着肉芽旋转研磨,植巢在她柔软的蜜缝间,下滑。她全身一颤,顶端没入了一点,仅一点点,再探出,密实摩挲甬道紧窒的入口。
  “等待要结束了。”
  一股焦灼的痛袭来,他强硬闯入,以深猛的戳刺完成第一波的攻陷。缝门失守,剧痛难当,她用力捶打他,想推开他。无耐下体已为热铁贯穿,被迫接纳吞吐他次次深猛的插入。她哭叫着,求他停下。他真的停下。
  难忍的疼痛突然消失,几秒后当他重新提臀轻摆时,她的体内像被植入一盏灼热的灯,在身体的核心,在他进出的那点绽放出无尽温热。他的插入与拔出拯救了她,愈合了他先前带来的痛,扑熄她的惶恐与饥渴。让她从又变回几天前的那个女孩,让她体味身为女人的淋漓幸福、尽致快乐。他在她体内抽插不断,来回穿刺。原本推拒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环绕上他脖子。他的款摆体贴温柔,臀部富节奏的戳弄她骚热的下体,她感到整个身心已为他融化,尖刻的热浪直卷湿穴、腹部、大腿、全身。
  他的脸稍移开了点,凝视着她。月光穿过长春树的华盖,洒下斑驳清辉。她也注视着他,冷俊的脸在她瞳孔里变幻不断,从柔和得带点女性化的天使脸孔变成残酷的恶魔嘴脸。
  体内的男性突然发硬变粗,硬得象铁棒般,凶猛地狠插进她灼烫的绒道。像要把她撕裂般接连深击。她痛咽起来,哭求着要他停下。但她哭得越凄厉,求得越哀绝,他便进出得越残暴,一次次硬把自己塞满她。剧痛与惶恐让她尖叫,他发出快意的怒吼,射出热流滚滚……浑身覆满汗水,她呜咽着从梦中惊醒,身子仍在抖动。恶毒、暴戾、冷酷才是康奈德的真面目。他对她做过的和企图做的一切。即使现在,在她最饥饿、羸弱的时刻,他也不忘化身幽灵潜入她梦中,对她做那种事。那个梦过于真实,有一刹那,饥饿引发胃部一阵剧痛,她几乎要以为那也是他干的,那是他捅出的伤口,他要刺穿、揉碎她每个器官……她想站起,想继续前行,想尽可能远离那间木屋,想找个安全的所在,她深信自己能找到。但她又害怕在黑暗中走错方向或受伤。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只是躺在那里──哭泣──直到泪水流尽。她不想入睡,她害怕作梦,但疲乏如夜幕布的笼罩,意识渐渐混沌。她再次睡着,这回是无梦的沉睡。
  再醒来时是晨早还是午后,她说不清也懒去探究。带着饥饿与疲惫引发的晕眩,她直起身子,摇晃着继续前行。几小时后,周围的树木渐变稀疏。她突然止步,前方不远处,树林的边缘有块空旷地。当天上云影散去,长草地上现出几块灰色的大石和一排木栏栅。再后面有一座建筑物──那是间小屋。
  她马上蹲下,躲进一棵大树后,呼息骤喘,在枝叶的掩映下,她小心翼翼的探头睨视。不同的小屋,不是那一间。当然不是,那一间要在上游好几里以外。
  她凝视着,四周一遍寂静,屋内没有灯光,屋外阴寒屋内却没有生火。可还只是午后,太阳无精打彩地斜倚天边。没有灯、没有火并不能说明内里无人。她静静的站着,任僵冻缠上脖后神经、渗进肩上肌理,钻入腿内皮层。她屏息站在树后,在枝叶的遮掩下仅露零碎的脸,她凝视着。当云层把明亮的天空染灰,她凝视着。当太阳滑下地平线,把她仍进暗淡暮色中,她凝视着。没有灯光,窗里没有火光的闪烁,烟囱上没有白烟的飘摇。
  她终于下定决心,走上前,她要偷瞄窗内景况好确定这是空屋一座,心脏怦怦乱跳,走出密林的保护,接近小屋。尽量放轻脚步,她时刻准备逃回林里,只要门嘎吱的响一下,只要窗户发出那怕是最微细的声响,只要有人喊一声“谁?”,她便会马上逃回丛林里。
  ‘逐客声’没有响起,她已走到小屋墙边。
  她潜行到后门廊,一只脚轻踏上第一级台阶,小心翼翼的把重量挪上去,希望木板能保持缄默。厚重的木板对她的践踏并无‘怨声’。她谨慎的又踏上一步,再一步。战栗在恐惧与寒冷下她终于踏上门廊。前面是扇木门,门两旁都有窗户。把头探到一扇窗前,偷瞄内里情形,她暗自庆幸闭月的密云藏起了她的身影,随后又因看不清屋内情形而诅咒它们。别无他择,她唯有摒弃屋内有人的想法,她要撬开窗户潜进屋里。窗从内反锁,她大力推了几下,严密的窗户连‘咔嚓’的轻响一声也不给她。那扇木门异常粗厚、坚实而且锁得死紧。另一扇窗也一样牢固非常。
  她绕屋转了一圈,想找个缺口钻进去,奈何就是无隙可乘。疲惫、寒冷、饥饿加上几乎肯定屋内无人,她决定激进一点。记起屋旁有堆木柴,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回前廊,走到木堆前,在抓起某根园木前,她瞄到墙角的一把斧头。肾上腺素又开始急升,战粟着走到窗前,大力挥去,“哗啦”一声玻璃应声碎裂,她继续用斧头把窗缘的碎片锤平。玻璃刺耳的刮擦声象小屋魔口发出的怒吼,教人毛骨倒竖。
  除尽碎片后,她扔下斧头爬进屋内。
  踏在平整的地板上,四围墙壁,头顶天花。虽然没比外面温暖,感觉却象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此时云移雾散,露出一轮新月,洒入清辉点点。不敢开灯,不敢生火,在昏暗中四下环视。沙发上有张毛毯,她马上抓起披到肩上。饥饿至极,但她要先确定屋内没人。屋子不大,后门右侧是连着起居室的厨房,左侧开出一条甬道,甬道右侧并排着主卧房和储物室,左侧前有浴室再后是一间小卧房,正门设在起居室角落,与后门成对角位置。绕屋转了一圈后,她马上溜进厨房。
  冰箱里只有啤酒和汽水。饿比渴急,拉开一罐橙汁,不理二氧化碳对喉道的刺激,“咕噜咕噜”一口气把它喝完,呛得两眼泛水。接下来搜刮食橱,里面堆满形形式式的罐头:蔬菜、水果、辣椒罐头,还有各种豆类罐头:黑豆、白豆和菜豆都有。
  从抽屉里翻出个开瓶器,把一罐豆泥罐头打开,两根手指插入把食物兜出,急不及待地马上塞进口里。吃到第五口时,记起抽屉里还有别的器皿,一轮翻弄后她搜出个汤匙,马上用手上‘利器’继续对那罐豆泥的炮轰。
  刮光罐里最后一点食物,舔净汤匙上的残汁后,肚子还饿得很,但想到长时间空腹后进食过多反更危险,她唯有暂时打住。拉紧毛毯走进浴室,她想沐浴,想穿洁净的衣服。淋浴的想法太诱人了,但一想到‘哗啦啦’的水声会盖掉其他响声,那太危险了,她只得选择泡浴。打开水龙头,她希望流出的是温水,可惜涌出的是刺骨的冰冷,在她失望想撤手时,却感到流水渐变温热,迎脸扑来腾腾水汽。她欣喜地把木盆边的塞子堵住下水口,然后到卧房找衣物。离开浴室时也不忘把门带上,好减弱水声,这样即便有人闯入她也较易听见声响。
  走进浴室隔壁的小睡房,把梳妆台与衣橱的抽屉一一打开,里面就像她一刻钟前的胃部──空空如也。主睡房要有‘人气’得多,可惜剩有男人衣物──t恤、汗衫和孖烟通,她拿了几件衣物后返回浴室。关上水龙头,用手轻拂水面──温热适中。树林的艰难时日掏空了她的胃也扯破了她身上的衣物,脱下那块碎布,把它卷作一团塞入马桶旁的垃圾筒里。
  踏入浴盆。手感适中的水温对身体来说却太热了。但热水有杀菌的功效,皮肤的灼痛带来欣慰的舒坦。身体没入水中,热水辛辣的刺激着身上各处伤口。
  躺在木盆里,神经得以松驰。她那可怜、倦怠的身体绷紧多日,挣扎在探索前路与躲避追捕上。如今在木盆温暖、宁静的怀抱里,天地间仿佛只剩这木盆、这浴室、这小屋,林木、枝叶、碎石不再是意识的一部分。没别的感觉,独余温暖。没别的声音,只剩脉搏的跳动。乌黑的眼睛在黑暗中合上。躺了一会,竟睡着。待水温转凉她才醒来,拨开下水口的塞子,站起,擦干身体。
  门后的全身镜映出她赤裸的身体。她出神的走近境中女孩——那是她自己的倒影,感觉却很陌生。月光从上方的开阳窗洒下,给境中的她幽灵般的映象,苍白的身体泛着微弱的光。
  这副陌生的躯体,尽显成熟女人的丰韵──肉感、娇艳、是副诱人的女体。
  她的胸部。
  发育后,她观察过无数遍,开始时它们慢慢胀大鼓起。她每月察看一次形状的变化,到发育完后,她漠然发现它们丰满圆润,乳晕与乳头的颜色特别深,这深色的部分突出在精巧的锥体上,让双乳看起来尖尖的微嘟,一副刺激过后被唤醒的娇媚。
  现在,在它们被抚摸、被挑逗过后,在乳尖被捻弄至发硬胀痛过后,在她感受到它与性之间的微妙联纽以后,她不能再处之漠然。对她来说,这肉质两团的存在有了全新的意义,它们不只是女性的体征,而是她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是她经历的重要一环。现在,看着镜中赤裸的丰满,她不能不想起他——想起他的手,他的嘴,他的气息,以及被他煽起的阵阵酥热。
  她的下体。
  也为他所改造。这柔嫩雪白的身体中心从未长出耻毛。母亲为此还特地带她求医,医生说某些女孩会这样,无需担心。其他的一切也很正常。至于双乳,德芬曾对它们的发育倍感好奇,但形状的改变并没有困扰或取悦她。它们与她的生活并没太多联系。
  但现在,它们是她的,是她的一部分。她深切体会过,它们怎样因极致的快感而悸动、而发硬、而疼痛乃至抖荡。这隆起的两团对她有了全新的意义。当意志对他作最后的抵抗时,乳肉却湿热地紧粘着他。当她说不要时,它们却高高翘起呼求着更多。它们出卖了她。但她已爱上了这陌生的一对,一如她爱自己的思想,爱自己的灵魂一样,就象她爱自己一样,她爱上了眼前这对浑圆——深深爱上。
  她的手。她的手的触抚以及那触碰带出的快感。
  她的腿。她的双腿曾大张着,展露身体的脆弱。
  她的腹部。腹部填满待爆的气泡,紧缩——紧缩在恐惧下,紧缩在愉悦引发的激颤下。
  她的脚。她的脚带她逃出他的魔掌,带她来到这儿。
  看着镜中的映象,脑里抹不去他的影像,忆起他的嘴在身上流连,忆起他的手覆盖胸前,乳头为他指尖逗弄夹玩,腿间有他凌乱的指动。甩甩头,她要结束这无止尽的猥亵回忆。
  目光上移。
  湿淋淋的黑发像布幕般紧贴额前。那是张异样的脸,教她差点辨认不出。被这张陌生的脸孔吸引,她一步步走至镜前,直到鼻尖差点触上境中女子。那五官还是她的五官。纤细的弯眉,灰色的眼珠,眼睛在脸部的比例略低显得有点孩子气,也稍大了点。鼻子笔直却不张扬。唇瓣窄小,唇肉丰润,近似圆形。所有这些都是她的。但当她凝神审视着境中的自己时,有些地方却不同了。抑或是她从未真切的看过自己?
  疲累至极,她抛下境中裸女穿上衣物。裤子太长,唯有卷起裤管,那件加大码t-恤的衣袖也太长了,但为求保暖她没有挽起。带着满身的疲惫,她蹒跚着走进小卧房,爬上床倒头便睡。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午后。下床的动作引发肌肉一阵酸痛。四肢麻软,背部刺痛,肩膀发硬。她拖着腿走进浴室,接连几天的蛮荒生活过后,重又可用上马桶,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感激。
  乌云闭日,厨房昏暗。按下火炉开关,奔出一圈蓝焰……撬开一罐辣椒罐头,把内容物倾进平底锅内。香气扑鼻,想到可吃上熟食,让她雀跃不已。搅拌了几下那熟透的辣椒,把它们倒进碗内,坐到沙发上,心急的第一匙灼痛了她的嘴。她只得把碗捧在手里,让它慢慢降温,让碗的热量流入手心。在这不比外面温暖的小屋内,手捧美食,感觉太好了。她又试了一口,这回没被烫着,于是一匙一匙,辣椒频频进嘴,直至碗底朝天。
  浑身洁净,养足精神,又填饱了肚子,她开始思索本能以外的事情。这小屋会有电话吗?放下碗,披上毛毯,她在屋内四处搜寻。没有电话,有电,但没有电话。她不知身处何处,当然是那儿的下游,但她也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在丛林中走了三天,这所小屋是她所见的唯一建筑,没有公路,没有车声。连家禽也没见上一只。
  她想到地图,屋里或会有地图,地图会告诉她这儿的位置。壁炉旁有个大书架。她将上面的书扫视了个遍,想找本‘徒步涉足太平洋西北部某阴暗林区技巧指南’之类的书,又或者其他可透露这丛林位置的书。没有捷径指南,没有地图册。她改为翻找抽屉,希望可以找到公路图什么的。背,只有一大叠开封了的信件,她随便抓起一封,想从邮戳上找出点头绪。可惜全部翻了一遍,上面不是西雅图的地址就是西班牙某城镇的地址。她把信扔回抽屉内。
  有样东西吸住了她的眼球。不是地图,是桌上的一本笔记,雪白的纸页被螺旋形的金属线捆在两块硬纸板间。她沉思着让食指抚上它。没把它拿起,只是试探性地翻开第一页——空白。马上拿起本子又翻了几页——空白,空白。把找地图的事抛到一边,拿起一支笔,一屁股坐到饭椅上,像入定了般在上面疾写起来。到她写完已是个把小时后的事了,手部肌肉微挛,袭来新一轮的惊惧,心跳加速,她的下体,那意志薄弱、专爱与她作对的阴道泛湿带酸。一股熟悉的自我憎厌与焦虑把她扯回现实。眼神骤敛——她要走出这片丛林,她要到安全的地方,她要返回真实的世界。
  坐回沙发上,裹上毛毯,她开始盘算起来。她会在这多住几天,让元气恢复。她会打包一些食物和补给,当一切就绪,她会继续沿河而下,直至找到城镇。总不能在这鬼地方呆上一辈子吧。
  颤抖着凝视那蛰伏的壁炉,她能冒险生火吗?入夜后即使有烟也不会被远处的人发现,尤其是在密云满布的天空下。记起门外那堆木柴。一想到要走出这屋子,身体窜过一阵战栗,这是几天以来唯一让她感到安全的地方。突然想到外面可能有人在窥视这屋,就像她昨天那样,潜藏在林木里,树丛边。但想到可以跟昨天泡热水一样温暖,而且可以持续更长的时间,勇气不由大增,是与颤抖说再见的时候了。走到后门,从厨房的窗偷瞄外面的动静。日薄黄昏,一片宁谧恬静。木柴就堆放在门外几步外的位置。让思绪与心跳平伏,她旋开门闩,把门打开。站在门口,她再次环视四周。没有声响,没有异动。让门大开着——那样有需要时她可以更快速的回到屋里。走到门廊上,背对着门,她一步两台阶的往下跳。眼球再向周遭扫上一遍,她弯腰捡起一堆木柴,然后屁滚尿流的冲回屋内。扫腿把门踢合,再用手肘旋上门闩。她站了好一会儿,等待布满全身的恐惧退却。然后走向壁炉,把木柴放入炉边的箱内。
  捡回的木柴只够烧很短的时间,可能在房间暖和以前已熄掉。虽然昨晚也在这冰冻的斗室睡过去了,但醒来时的浑身僵冻,叫人痛苦不已。她发现两间睡房都有壁炉。纵然树林里有万千双眼盯着,她也要到外面多拿些木柴回来。她又来到后门,再次往外凝望,一切恬静如昔。旋开门闩,让门大开,踏前数步,环目四下。疾跑下台阶,捡起一大堆木柴,迅速奔回屋内,扔下木柴,冲到门口,使劲把门关上——要是树丛里有人跑出,胆敢尾随她入屋,她要煽他一鼻子门灰。但,没有人。她如是者又多拿了两遍木柴,才把门锁死。
  当夜幕再次笼罩大地,在火柴和报纸的帮助下,她在小室内生了个火。盘腿坐在炉前的地上,伸出双手,感受那份温暖,脸上也有暖烘烘的感觉,舞动着的火焰叫人舒心。她希望有窗帘,但没有,她唯有把可能有人在外,在黑暗中窥视着她的想法抛开。
  在毛毯下缩作一团,匆明匆暗的火焰闪烁眼前,种种影像随之渗进脑海。和他一起的日子揉合着丛林中的恶梦,钻满她的思绪与知觉。他的手在她身上徘徊,他的唇在她身上吮吻。她的惊恐,她的渴望。他的温柔,他的残酷。他的指尖拭去她泪花时的柔情。但也是那指尖,满带嘲弄的在她双腿间肆意滑行。那揪心的、教人酸凄的亲密抚触,她似又感到他的唇、他的身体按压着她。她又感到在他钳制下那绝望的恐惧,她又感到他的进犯所带来的阵阵晕眩。
  摇一下头,她要结束这徒令恐惧升级的幻象。她要想些别的事情,别的不会引发焦虑的事情,别的与他无关的事情。她想到书,来到书架前,浏览书目。《罪与罚》很久以前就看过了,而且身处这样的环境,犯罪题材的作品实在不对味儿,但她还是取出了那本书,坐到壁炉前,一读就是几小时,期间偶尔往炉里添些木柴。困了,她想到拉斯柯尔尼科夫,想到当铺的老板娘,然后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他——康奈德。这样胡思乱想地终于合眼入眠。
  醒来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几乎是立即的,直觉告诉她室内还有另一个人。心脏几欲裂胸而出,呼吸急速,她坐起,惶恐的在迷蒙的月色下,辨别每团黑影。一把柔和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她循声往窗口望去,然后——被冰封的感觉由腿跟漫上全身。那个朦胧的身影伴着轻柔的脚踩木板的声响,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
  “没事了,德芬。没事了,别怕。”
  是康奈德!——还是另一场僵梦?
  “我没打算吵醒你的。可我得看看你,看你有没有受伤。”
  他的语调是如此柔和,柔和得像小孩病床前的慈父。他从容的坐在床边,像她绝不会反对般。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感到床垫的轻斜,心脏怦怦乱跳,肺部喷出阵阵恐怖气息。
  “德芬。”
  他微笑着,温情默默地把她额前的头发拔到耳后。她惊讶的发现,那手的融暖触碰没激起新的恐慌,反带出奇异的舒适感。
  “有没有受伤?”
  “没有。”
  他的表情、身体似乎放松下来。
  然后突然地,他瞳孔收缩,眼敛成线,露出满脸的卑鄙。她的心随之一紧,但不是因为害怕,下体阵阵激荡,身体各处泛起纤细的震颤,并慢慢地集结膨胀,不断长扬。天,又是那种不文的微笑。她被那张笑脸摄住,惊讶的发现自己也想回以一笑。刹那间她发现自己此刻只想做一切他想她做的事情,她想做那事情──就此一次,心甘情愿的一次。毫无保留的把他想要的全给他。
  拉开床单,双膝并跪,臀坐在脚踝上。她抓住t恤下摆,缓往上掀,康奈德注视着──毫不惊讶地注视着。衣摆往上,露出平滑雪嫩的腹部,昏暗下的肚脐是潭幽暗小池。往上,露出筋骨,微光下骨与肉明暗交错,活像沙漠上的皱丘。往上,露出乳肉两团──柔软而沉甸,结实又丰盈。往上,羞答红莓俏现。再往上,绕过头顶,然后松手,任它滑落,滑落,落在右侧床缘,再滑落,落到地板上。
  他从前也是这样命令她,他要她这样做过,但她未曾像现在般,自愿的裸呈在他面前。投注身上的他的目光让她感到一波波的震颤和渐煽渐旺的──酸热。当她发现他赤裸裸的视线正停驻在自己赤裸的胸前时,体内涌出新一轮的战颤。他视线上扬,触上她的,她像是看到了赞赏的目光。薄弱的理智包不住猛烈的欲火。她想要他的触碰,他的爱抚。那抚触她曾剧烈抵制过、曾害怕过,但现在她害怕不再,她只想重温一遍。她想要他手的轻抚。可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测试她,考验她。
  她不能只是坐在床上,裸着双乳坐在他彻底的巡视下。她羞怯于自己的裸露,羞怯于寒气与兴奋刺激下高翘起的乳蕾。她犹疑着上移双手,看着他的视线随她手的动作来到乳肉下缘。双手托起两团雪肌──他唇角微扬。手掌上滑,覆上双峰。感觉流淌指间的肉乳凝脂。指尖擦过乳首时,像击动了某个开关般,神经‘啪’的一声轻响,灼热电流直劈腹下,情潮泉涌。继续那轻柔的抚弄,把手升起、收紧,松开、下滑。天,她多想覆在身上的是他的手,她想他接替她的揉弄。她渴望他的唇,他的吻,他的舔弄与吮咬。在他的注视下这样淫荡的抚摸自己,令她羞愧欲死、无地自容,但她不能让他眼里刚蹿起的欲苗熄灭。双手揉挤乳尖时她脸红似烧,让软肉从指间鼓起,乳尖向他直挺——硬又突出。然后微松抓握,像摇篮般轻托起双乳,感觉它的圆润、绵软。
  她的下体,她的性器。疼痛着渴望,渴望得发烫。只静坐着,也知阴穴水样湿泽。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困窘总能旺烧她的兴奋,让欲潮激胀?
  他看着她,眼带挑衅。她要诱惑他,真正的诱惑,在他把她从羞愧中解救出来以前,在他给她爱抚、舌吻以前──她要彻底的诱惑他。但她迷茫,不知该抚弄哪儿,该如何抚弄。以前他会告诉她下一步怎样做。但她知道,现在的他享受她自抚乳首的淫媚,但他更爱看她的窘态。所以他不会给出任何指示,他不会让她好过一点,因为那只会锐减他的享受。他要让她自己去发掘那性感,那效果或许会更甜,更美──或许。
  脸颊与水穴正发着烧,她开始捏拧乳尖,第一次的温柔挤捏让它们变得更硬,双腿又涌出一股蜜潮。他的呼息急促了一点,也响亮了一点,他的反应就是最大的嘉许。搓挤乳尖深色的纹理,感觉那独特的肤质在扯拉下敏感地收缩。天,她想要他的掌控,想得快疯了。她想用双手堆高双乳,把其中一颗蓓蕾喂入他嘴里,恳求他的品尝、他的吮舔,恳求他舌尖的挑弄。他唇角的肌肉往上轻扯,露出一副自得的微笑。他是否已看穿她的想望?
  终于,他大发慈悲的说道:“把内裤脱下来吧,德芬。”
  重又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的需求──那是一种解脱。身上的重担象已卸下,她跪起把内裤退到膝盖,退到腿肚,翻过脚踝。然后她等待,等他下一步的指示。但他只默坐着,凝视着她。那是唯一的指引──现在又只剩她,只剩她一人去完成所有。
  跪坐回床上,凝视着他的注视,心脏无律乱跳,身体深处颤抖着。她展开双腿──他似被取悦。肉穴正在悸动──他是否看到?手往下滑,快要触上花蒂时,两指张开成’v’字型的把嫣红肉瓣扳开,为他展露玫色的湿濡。一只手指为他描摹下体雪白外唇的轮廓以及内侧那深粉色的折缝,每个细节均潋滟着水光闪闪。她摩擦肉芽,红唇轻吟低哦,她已爱上这感觉,这种展露自身欢愉的感觉。手指次次掠过敏感嫩蕊,唇瓣呓出声声娇啼。腰就着手的动作轻摇旋扭。她用眼神恳求他,恳求他要她。‘求你了,嗯──啊,快──快点。’她想要他的靠近,想要他的插入,快至疯癫。但他只是坐在那里,冷冷的、淡淡的,等着她展露更黑炽的欲望。
  她想要他的欲根,想要那粗硬的肉柱抵着她,撑开她,填满她。手指不能满足所有,徙把欲火煽旺,却又不能让它真正燃烧。但在他出手以前,她只能继续任手指流连腿间,分开花唇,让他看真切她为他蜜津四溢的妖娆。它热炽的期待着,花蒂肉紧地嘟张着,她用眼神乞求他。他的眼波转动了下,冷淡地,几乎是漠不关心地,流转在她的媚眸与阴花间。看着他,手指燥动不断,身体却更觉骚楚,为他酸痛。她试着用眼神拉近他,但他只静坐着,坐在那遥远的一角,无言的看着她。
  渴求已无可忍耐,已达爆炸边缘。但她需得先赢回他,有什么办法可赢回他的触碰呢?眼角似瞄到什么,转头望去,是床头柜上的两支蜡烛。看着它们,再回望康奈德,他正微笑着。哦!如果那样可以取悦他,可以令他高兴的话,那他就会给她,把她想要的全部给她。面颊赤红如焰,她取下一支蜡烛,蜡白色的粗长柱体,烛芯没燃烧过的痕迹。把它挪近穴口,低头看到那乳白色的圆盖正抵在花唇间,抬头看向康奈德,看到他在蜡烛圆滑头部没入肉穴时那猥亵的兴奋。
  那不是他,不是他的分身、不是他的肉刃。它冷硬平滑,死气沉沉。但,天!有这粗圆的硬物捣弄下体,感觉空虚被填满,感觉蜡烛在他眼前渐失寸寸──感觉太棒了。她开始扭腰荡臀,一只手把蜡烛当阳具般插入抽出,另一只手捏弄花蒂,沿花瓣滑行,沿着那临时顶替男根的圆柱,轻揉折缝内侧的蜜肌,捏拧颤抖着的肉核。她低下头,看到两颗红莓,刚才只顾泛酸的骚穴,差点把双乳给忘了,乳尖因强烈的兴奋而高高突起,乞求着怜吻。再抬起眼睑,发现他正看着她的脸。刚才她低头查看自己时,他已在研读她的表情,他细致的观察着用蜡烛自慰的她──没遗留半分精彩。
  终于,他站起,走向她。一阵抖索激泛全身,从被蜡烛贯穿的下体到腹部,再扩散到四肢。终于,终于,他会吻她,搓抚她,上她──是的,上她。
  可她错了,他只移近到手可碰上蜡烛的位置便停下。轻拨开她的手,他抓住蜡烛,却没把它泵入她体内,他只是停住不动,看着她,用他那贯有英俊笑容揶揄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拒绝她?
  她开始摆弄身体,臀部饥渴的舞动,上上下下,让蜡烛滑出,再降下身体把它旋入。他捉住蜡烛凝视她。她的视线离开他,往下看去,看到他捉住蜡烛的手,但看不到他的手指,它们搁在下方,他的拇指就在离肉蒂不远处,但她就是够不着。她降下身体在蜡烛上扭舞。
  驰骋在蜡烛上,她绝望的用花蒂寻觅他的拇指。天,很近了,如果可以摩擦他的指尖,那怕只能用肉瓣研磨指甲,她也可高潮了。把身体压下,感觉蜡烛又深入了一点,再一点,每一微米的没入都在扩张花穴,肉穴被贯满,已达疼痛的地步。身体上移一点,再下滑几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她快散架了,可她想要,她啜泣着哭喊出声,她想要摩擦他。她盘旋研磨而下,好让蜡烛再深入些。哦,天!她终于触上他的指尖了。她低声嘀咕,然后疯狂的颠簸身体,她的动作细碎、狂乱又绝望。下身吞吐着那蜡质的圆柱,感觉花唇上的甜蜜磨擦,快到了,快到那一点了,她开始拉弄乳尖,当着他的脸,无声的哀求他,请求他把其中一颗纳入口里,──当她在他另一只手上达到高潮时,求他舔吮她的乳尖。但他的唇没有降下,他的舌没有扯咬乳首。她用小幅度急频率的晃动抗议他的静默,一面追寻欢愉,一面羞惭媚吟。乳肌抵着他的下巴挤碾蹭动,狠捻乳尖,用最平滑的肌肤感觉胡茬的骚刺,感觉辗转在他手指与蜡烛下花穴的泊泊春鸣。终于,她高声尖呼,那是抵达高潮时揉合着痛苦与兴奋的荡啼,密穴激缩,裹着深入体内的硬质蜡柱,抵着那微曲的手指不住痉挛,连续抽搐……“啊──!”
  她尖叫着坐起,湿发紧贴额前,腿间震颤犹在──被自己的尖叫惊醒,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让思绪从淫靡的梦魇返回黑暗的现实,竭力抑制由梦而生的羞耻。思想是无耻的叛徒,竟又梦见那淫魔──而且还──可恶!为什么在梦里她会如此渴望他?竭力承迎他?甘为他宽衣解带,翻来覆去,触摸自己,甚至为他──自慰呢?想到梦中与蜡烛的交媾,她浑身一僵。颤抖异常猛烈,猛烈到有一刹那她以为自己要吐。腿间犹留高潮后的余悸,迫她回想起梦中的自己有多亢奋,回想起当她为他挤搓双峰,捏捻花蒂,在他抓住的蜡烛上婆娑时,她是多么的──快乐,回想起她何等拼命的在它上面磨擦出高潮。她必定是个变态,要不怎会作那么恶心的梦?但令她更恶心的是——她的身体很乐在其中,她的身体希望自身的淫荡可以让康奈德触抚她,肏她。当她意识到梦中的他甚至没要求她做任何事时,她再不能自己的在漆黑中悲泣。她梦里所做的一切,是因为她想那样做,没有人强迫她,她大哭起来。她是怎么了,是不是真的有病?
  她想马上离开。妈的,梦里有明亮的月光照耀她的丑陋,醒来时它却躲进密云背后,销声匿迹。四周一片乌黑,大概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吧。她得等到天明,当第一线曙光洒落地面,她便会出发,离开这片丛林,重返文明世界。一个小城镇──在河下游的某处。然后她会返回西雅图──返回现实。
  但命运,或纯是偶然,又或者是她自己的身体要跟她作对。被那恶梦折磨着,德芬驱不走那猥亵的影像,身体对他的欲念让她龌龊,她为取悦他而触摸已身时生出的快感。到现在那催人欲吐的感觉还缠绕着她,恶心得让人战栗,一遍又一遍。就像残留嘴里的腐肉味道──挥之不去,反复出现。
  几小时后,快将拂晓时,她辗转着从堕不安的睡梦中。
  再醒来时白天已过大半。要不是漫天乌云遮去阳光,她大概不会睡得那样沉,醒得那么晚,屋外大雨倾盆,她几乎要妄顾暴雨,妄顾还剩几小时又将天黑的事实,决意离开的了。但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艰难跋涉在湿滑的泥坂上,走没几小时又要在雨夜中停宿,是极不智的做法。
  如被幽禁般困在这小屋内、这丛林里,一股郁结之气油然而生,把她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得找些事情来分散心神。给自己定项任务——她要找一把枪。想到能有枪旁身,精神不觉为之一振,穿上衣服,早餐混着午餐匆匆处理一顿,碗碟洗好后,她开始搜索。在这鸟不生蛋、**不拉屎的树林里(恐怕连**也不会有,就更不用提拉不拉屎了),建有这样一间与世隔绝的小屋,住在里面的男人必定会有武器——闷到极限时起码可吞枪自杀。
  先从那大储物柜搜起,里面有个行山背囊,背囊后面是个睡袋。她之前怎没想到这些呢?把它们拉出扔到地上。再搬来一张木凳垫脚,往更高一层的地方搜去。把形形色色的盒子全搜了一遍,除了还算有用的一盒弹药外,里面可谓五废俱全,什么垃圾都有,就是没有枪。爬下木凳,继续她的搜索。
  费了一大把劲,终于在主卧房的床头柜里找出一把手枪。
  她不喜欢枪也未曾使用过。但她多少知道一些用枪守则。
  即使肯定枪没上膛,也不要把它指向你无意射击的物体。即使保险制没开,也不要往上了膛的枪筒内看。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那把枪,枪管安全地没对上任何物事。把枪膛打开,里面上满了子弹──与弹药盒内同一型号的子弹。
  她想练练射击,又怕枪声泄露她的行踪。唯有暂把心思放在搜集物资上。把几个水果罐头、豆类罐头和新发现的蛋白棒整齐地放在厨房的柜台上,加上开罐器、汤匙和两把刀——一把小刀和一把屠刀。把几盒火柴放进塑料袋内结牢袋口。从书架上取下两本小说放在那堆食物旁。清点一遍后把物资全塞进背囊里,再用皮带将睡袋捆在背囊上。那把枪她打算携在腰则。把枪和背包放在小睡房的角落里,但看着躺在地板上的赤条条的枪,让她很不自在。弯腰把它捡起,拿在手里惦量了下,然后把它塞入卷起的睡袋里。剩下的午后时光,她用《罪与罚》来打发。外面的滂沱大雨未有稍停,这教她略觉宽心,刚才没走是明智的。夜幕降临时她生起了壁火。
  aaaaaaaaaaaaaaa  拉斯柯尔尼科夫快将实行他那残酷的罪行时,她口干异常。离开毛毯裹成的茧,拿起空杯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一阵冷风突然袭来,她吃惊的转身,玻璃杯滑落指尖,“嘭”的一声碎落在水槽里。
  他──终于来了,他就站在大开着的门口,正用枪指着她。
  “举起双手!”他大声吆喝道。
  他逮到我了。但又有把模糊的声音告诉她,那不是他。
  “妈的!给我举起双手!”这次的口吻更充满了憎恨、厌恶。
  他仍站在后门口。她看着他,眼角却瞄向离自己不远的正门。她想,或许她可以,跑到前门,打开它,在他抓住她前跑掉。他不见得就真的会开枪打她。主意一定,她猛向前门冲去,发狂的要抓住门闩。它已在她手里了,旋转,但在它打开希望的一线以前,他的双手已压在门板上。她被困在门与他的身体之间。当他慢慢靠近,把钳制她的牢笼收窄时,她浑身一僵。他没有接触她的身体,却用他的体热、他的气味笼罩着她。他的唇降到她耳伴,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打在耳垂上的他的温热气息,只听他低语道:
  “凭什么?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在这里自出自入?!”
  她抬头望向肩膀上方的他,望向这个带着灼热、湿润气息与憎恨嗓音的男人。不是他,另一个人。她弯身在他的腋下穿过,向大开着的后门冲去。她成功地穿过了门口。继续跑,在门廊上往下一跳,跃过好几级台阶落到地上,继续跑,短袜瞬间沾满泥水,她没命的继续跑。
  他“砰”的一声把枪搁在柜台上,紧随其后追她。他有信心可以在她跑入树丛前捉住她。
  她,把全身的力量投注脚上,没命的跑,她听到身后他的脚步声。那声音近了一点,又一点。她更使劲的跑,她恳求命运,恳求她的身体可以跑快一点让他追不上。
  够近了,他伸手一把捉住她恤衫的后领,往后一带,把她双脚扯离地面。她本能的转身,手肘往上顶,希望可以打中他的脸,希望可以打开他的抓爪。他抓住她挥过来的手,另一只手抓紧她另一条胳膊,在她身后牢牢的钳制住她。把她双手锁在她腹下,他扫了她的腿一下,让她硊到地上。
  这个人不像他。没有对话,没有前戏。他要直接的在这里做,在泥泞上雨水中,在这一秒钟做。
  他身材的魁梧,让她更感自身的渺小,和他比起来,她像无重无形般。屈跪着的双腿承受着他俩的重量,被他双腿牢夹着,手臂被钳制身下。他就覆在她背上,剧烈地喘息着。她也在急剧的喘息,突然她倒抽了一口气,感到抵着臀瓣间的他的硬挺。她没有哭泣,没有尖叫。她的内里与外在一样已冻结成冰,如死水枯木般──一动不动,静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他感到身下的她──娇小、僵硬、颤抖。他意识到他可以现在就干她,伴着泥浆和雨水,羞辱她,尽情的伤害她。
  这是她应得的。
  把她压在身下,想象着把她的内裤撕碎,露出她光裸的臀部,想像当他解开皮带,拉下拉链时,她在他身下绝望的挣扎,他掏出他的硬挺,男性在她的扭动下继续火热涨大……瞬时的心理冲动让他一阵恶心。抓住她的手肘拉起她,再把她双臂反剪背后,粗鲁的推她向前,紧跟在她身后进入屋内。
  通过门口时,他迅速抓起留在柜台上的手枪,另一只手用力推开她,把身后的门关上,再转向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她,面无表情地──唯有略向下弯的唇角泄露出心中的嫌恶,手里的枪轻晃了一下。
  与他脸对脸的对视着,眼睛再次证实被他困锁门前、按压地上时的感觉,他真的很──壮硕,六尺有余,粗壮、结实。无论他想对她做什么,根本无需用枪。
  她第一次注意到,他有一双能发光、放毒的银眸。
  微微颤抖着,他紧绷着嗓音道:“说,你在我屋内干什么?”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6/02 00:14:35

第二章 陌生人
  脑袋象被狠敲了一下般,窜过瞬时的空白。
  他的屋。
  她注视着他,他的体型,他的手枪,他的厌恶。
  他的屋。
  “我在***问你问题。”他嗓音嘹亮,木屋似也应声微荡,只差没洒下缕缕尘丝。
  “你的屋?”她笨拙地低声反诘。
  “是我***屋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哦,当然了,她真笨,早该猜到的。这很合理,不是吗?比起有另一个像‘他’那样的人出没在这片林区来得合理,合理多了。
  “我──”
  这是他的屋,他不是连环强奸杀人犯。他光火,是因屋子被闯,这可以理解。但在他的怒目注视下,恐慌并未稍减。他的愤怒远超出一个男人发现一个女人闯入屋时会有的愤怒。另一种想法蹿过脑门,把她羸弱的希望扯进绝望的深渊:她逃跑时,他为什么不让她跑掉呢?
  “我在──树林里──迷──迷路了,”她结巴着说道,“无意间──来到这里,我在树林里好几天了,又冷又饿。没有人在屋里,我就闯进来了。我很抱歉。”开始的口吃到后来变成连珠疾说。
  他一脸狐疑的看着她。在他彻底的巡视下,连她自己也觉得那说辞毫无说服力。
  “你只是在树林里迷了路,才偶然发现这屋子的?”
  “是的。”
  “那你在树林里干嘛?”
  即使说出真相,他也不会相信的。她瞎扯道,  “我跟朋友去露营,我到附近散步。”她越说越快,嗓音听在自己耳里,也觉刺耳突兀,“然后我就迷路了,我找不到营地,越走越远,最后来到这里。”
  “什么营地?”
  犹豫了该死的几秒后,她说道:“我把名字忘了。”
  “哦,真巧。”他的口吻满是不耐,好像她口里吐出的每个字早在他意料之内。“从哪来的?”他嗓音紧绷,言词简洁,继续挑衅着她的谎言。
  “西雅图。”
  “很好,那你是怎样到达那营地的呢?”
  “我不知道,开车的不是我,我也没留意。我的方向感向来很差劲的。”
  “呣──哼。”
  他盯着她,盯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把她仅余的镇定逐层剥走。
  “你叫什么名字?”
  “德芬·阿斯特。”
  他看着她。
  德──到她,芬──开她,斯──裂她。
  他放任她在焦虑中浮沉,没下定论。只直直的盯着她的脸,想揪出她说谎的痕迹。然后,目光下移,转到她湿漉漉的身体上,最后落到那沾满泥水的袜上。他憎厌的看着地板上的两排泥印。
  “脱下袜子。”
  一阵瘫软后,她脱下短袜。这是他的屋,她才是入侵者。但他满带憎恨的口吻、表情,他魁梧身体的紧绷态势,还有他手中微颤着的枪,感觉脱离危险的希望实在渺然。
  眼睛紧盯着她,他也探索着把鞋蹭掉。
  “还有裤子。”
  恐惧已入骨髓,浑身乏力,她有点奇怪,奇怪自己怎还没倒下──虚软着脱下泥水淋漓的运动裤,露出里面那原条本属于他的四角裤。
  一阵激怒攻心,他怒道:“你自己的衣服呢?”
  好不容易找回嗓音,她抖索着答道:“在──在垃圾箩里。”
  “哪个垃圾箩?”
  “浴室里那个。”
  “去,把它拿出来。”
  她转身摇摇欲坠地走往浴室。他跟在后面,枪垂腰侧。
  进浴室后她俯身从垃圾箩里取出那团破布。
  “算了,把它放回去。”看见那衣物的惨状后他说道。
  她象机器人般,僵硬地把衣物放回垃圾箩里。
  “来,”他边退出浴室边说道,“去睡房。”
  ‘去睡房’──这简单的三个字激发新一轮的恐慌,夺人鼻息。走出浴室,她向小卧房走去,想到藏在睡袋里的手枪,心中重燃一线希望。
  “不是那间。”
  ──希望破灭,她停住,像被送往断头台般,转身走入主卧房──他的卧房。
  他从衣柜内取出t恤和运动裤。
  “好了,回浴室去。”
  折返浴室后,他说道,“站进浴缸里。”
  她不敢违逆,恐惧凝结喉头,像要把她活生生勒死般──无助,无望。他拉上浴帘,竖起一道朦胧的褐色屏障──在他俩之间。
  “把衣服全脱下。从上衣开始,脱了以后递给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脱运动衫时连带翻起里面的t恤。她连忙把它扯下,虽然明知这样做并无补于事,到最后他还是会让她一丝不挂的。恐惧已无以复加,他是不是要开枪了?透过浴帘让子弹一颗颗打进她的身体?下一秒,他就要开枪了吧。手颤抖着穿过浴帘递出运动衫。
  “有没有其他衬衫吗?”
  她没吱声。
  “递给我。”
  脱下恤衫递给他。
  “现在到短裤。”
  脱下短裤后,身上再无片缕,她等待着,等他拉开浴帘,看站在浴缸内赤条条的她。拿着短裤的手麻木地伸到浴帘外,感觉它马上被夺走。
  “还有胸罩。”
  她没哼声。
  “把胸罩给我。”
  他从容的嗓音里透出明显的敌意。
  “我没有。”
  她尽量平静地、快速地、保持音调平稳地说出那三个字。她靠在墙边离他尽量远的地方。她不会哭,绝不会哭的。过了一会,一只手穿过浴帘伸了进来,上面有他从衣柜取出的干净衣物。她试探着把它们取走,马上穿上。
  重又穿回衣服,这突来的释然差点让她啜泣出声。自被他逮住后,她脑里闪过无数个与他搏斗的片断──她发狂但图劳的挣扎场面。来得及制止以前,几滴泪珠滑下眼睑。
  “穿好了没?”她没答话,赶忙拭走泪水,那样他就不会知道她哭过了。
  叫他去死,叫他下十八层去!把我吓成这样,他凭什么?
  “我要拉开浴帘了,听到没有?”顿了一会,然后是浴帘被拉开时金属圈刮擦铁线的呜呜声。
  “好了,出来。”
  把她引到起居室的沙发前,他说了声“坐”。
  她坐下,看着他走到后门,开门,探身往外拖进一袋东西,然后把门锁上。他站了一会,似在犹豫什么。一轮静默后,他突来的动作显得有点吓人──虽然他只是走进厨房。他的视线离开了她一会,她想冲到门外逃跑,或者冲进小卧室把枪取出。厨房里的他回头望向她,她没动。在食橱内取出一只平底玻璃杯,再拿出瓶威士忌,斟上半杯。他走回起居室,把两块园木投进快将熄火的壁炉里,然后坐在壁炉旁的地板上正对着她,他呷了一口酒。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饮着他的威士忌,不时向她投来怀疑的目光。
  她看着他,他的身体好像本就属于这里、这片森林。坚硬的树木、巨大的鹅卵石像他的密友,而那些‘自然风光’却能随时置她于死地。他尖锐的眼神象要把她撬开般,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检视目光,她像件待检的物品,而他是检查员,要把她层层剥开,彻底研究。不安再度来袭,镇静逐步流失。
  “知道我是谁吗?”
  这突来的问题叫人措手不及。她低声应道:“不知道。”
  “你来这里,不是要偷纪念品,或者看上我几眼,照几张相片吗?又或者捕捉些我不为人知的丑态?”
  她看着他,搞不懂他在说什么,然后脑内忆起些影象,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记起那些被她翻弄过的信,上面的名字也有点似曾相识。
  “我会四处看看,要是给我发现有什么不见了,或是找到你偷藏起来的相机的话──就什么也不用说了。”
  “没有相机,我也没拿你什么,”她冲口而出──脑里只想到他说的所谓纪念品。
  但她突然想到那个盛满物资的背囊。还有那把手枪──他会发现的。
  “我是说,我不是想偷你东西的。我只是想回家──从这里走出去,我打包了一些──必需品。”
  “必需品?”
  “我在你的储物柜内找到一个背囊,便把食物什么的放进去。我本来打算明天一早就离开的。”
  “离开?去哪里?”
  “想办法找个城镇什么的。”
  “给我看看──那背囊。”
  她站起向小卧室走去。他就跟在后面,一手提酒杯,另一只手拿着手枪。她径直走到放着背包的墙角。低头看着它,想着那把卷在睡袋深处的手枪。如果抓住它,她又该怎做?迫他放下手枪?绑起他?还是开枪打他?擅闯民居,再射杀屋主?不过多半情况是他看到她取枪的动作,先开枪打她。她把睡袋轻放地上,提起背囊。
  “拿它出来。”
  他们回到起居室各自的位置上。
  “打开它。”
  她松开背囊,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取出:罐头,衣物,火柴然后是刀。他站起用枪指着她的脸。
  “放下。”
  她把一大一小两把刀放到地上,然后一动不动的靠在沙发上。他俯身捡起那两把刀,拿到厨房放进抽屉里。返回时,枪仍指着她,他伸手拉过背囊,把剩下的两本书取出──《八月之光》和《陌生人》。
  他看着她,突然爆笑起来。
  “你没可能就这样‘走’出去的。”
  “你什么意思?那你是怎样来的?”
  “我开车颠簸了20多哩,到地形再不许行车时,就徒步走余下的9哩路。起码要在30哩以外才有公路,或者──”他露出个了无笑意的笑容,嘲弄道,“营地,最近的城镇起码在60哩外。”他像律师作结案陈词般,道出不容反驳的事实──证明她在撒谎。这次换她来质疑了。这间与世隔绝的小屋,他的猜疑──怕她窥视他,或者偷他的东西作纪念品,这简直是瞎扯。她又忆起自己是掉进一条瀑布后才来到这里的,也许他说的是事实也不一定。
  “那你是谁?”
  他满怀猜疑的凝视了她好一会,才答道:“华高?都。”
  “华高?都?”
  那是信封上的名字没错,但她还是弄不懂他是何方神圣。他一面嘲讽的微笑着,一副明知她是在做戏,还放任她继续玩下去的样子。
  “是的,华高?都,翡翠鸟的主音歌手。”
  “哦,”她当然听过他们的音乐──他们可以说是无处不在,红得发紫──但对那乐队的主音歌手她只有模糊的印象,好像在某杂货店的杂志封面上见过。
  他走到书架旁的一个箱子前,打开并取出里面一只cd盒,走回,递给她。她接过低头细看,他真的在里面,在设计精巧的封面上,他就站在三个男人旁边。他高大的体格,浓密的黑发,还有那异样温柔的眼神。
  “真的是你!你刚才真以为我是个变态粉丝?擅闯入你屋然后──”
  “我现在还是这样认为的”,他毫不客气的打断她道。
  如果不是受惊过度,她早大笑出声了。一条粉丝!在学校里,有关流行娱乐方面的话题她是从不过问的,她对流行二字绝不感冒(虽然她也会得流感)。但现在在他灼灼的注视下,哪里笑得出来。那双紧盯着她的眼球异样闪烁,好像随时要把她焚化般,她感觉自己像条恶心的毛虫,被摆在烈日下,他的注视就是身上的一面放大镜,它把强光聚焦,热热的煎灼她,直至她冒烟,烧焦,化灰。他的仇视和夜凉的空气戳刺着她的身体,让**皮疙瘩布满光裸的前臂,再蔓延至颈和背部。在他的注视下感觉像身无寸缕般,她想把手臂交叉胸前,没戴胸罩,只穿t恤,双乳的形状在单薄的衣料下一览无余。她留意到自己的‘暴露’,他一定也注意到了。但为了不让他察觉自己的不安,不让他看出她此刻的无助,她改用双手擦拭臂膀,想把寒气及他凝视引发的冰冷搓走。
  “那──那个背囊呢?我为什么要偷你的背囊、睡袋还有20几磅重的罐头而不偷其他东西?”
  “也许你特地把那些打包好,为的就是给我编个──少女森林落难记。”
  他脸上突然露出刻薄恶毒的神情。
  “也许,”他挪到她身前,用枪尖扳开她双腿,倾身向前,直到两人的脸仅一寸之隔,“那个落难少女幻想着想跟摇滚明星──大干一场。”
  他的体温辐射到她皮肤上,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微颤的唇瓣上。他的身体置在她被迫打开的双腿间,他下巴紧锁。他要么是个即将强暴她的恶男,要么是头快将咬她喉咙的猛兽。他像头凶残的猎犬,要像撕杀猎物般把她活剥生吞。她脸色煞然涮白,双眼盛满将出未出的泪水,浑身打颤。
  看到她苍白的表情,胃部像被重击了一下般,他马上退开。“也许,是我在乱发神经。”那话音低不可闻,他站起。
  “你冷了。”他茫然笨拙地说道,看唇形象原本要说的是另一句话。他大步走回主卧室,回来时手上多了件秋衣,他递给她。小心翼翼的接过那衣服,她没穿上只把它抓在胸前。抬头发现他正看着她,突然间,她再受不住了──受不了他的凝视,他的存在,他的威协。仅有的自制也弃她而去,眼泪夺眶而出。
  “求求你,”她低声道,努力不让啜泣变成号淘,“放我走。”
  他脸上现出奇特的表情,这表情在可怕的静默中持续了很久,然后他柔声道:“对不起。”那奇特的表情好像也渗进他的嗓音中,教她的心没来由的紧抽了一下,那三个字更像一连串恐怖话语的序幕。“很抱歉,我不应该这么──粗鲁的。”他继续那柔和的语调,奇特的神情里掺入奇特的恐惧与怜悯,“你没可能就这样走出去的。光靠一双腿你是走不出去的,森林里也很危险──树熊、柴狼、美洲豹。我没可能让你这样走出去的。你也不用哭,我不会开枪的,而且,我也不会──”他顿了一下,似在掂量着合适的措辞,“骚扰你,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
  “那我为什么会这样想啊?”她想高声尖叫,但愤怒的嘲讽立即被恐惧覆盖,她低头没再作声。 “我知道我像个变态,但是,闯入我屋里的人是你。还有我不会买你那迷途故事的帐,我不相信你──可我也不会伤害你。”
  似在对自己而非对她说般,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伤害你的。”那是令人信服的口吻,有一定的安抚作用。等着汹涌而出的泪水悄然隐退,颤抖渐趋平静。
  一轮长长的静默过后,他又说道:“你可以留下来。”
  他说‘可以’,那是不是说她也可以选择离开?他边取出枪内的子弹边说道:“我会把枪放下,那你就不用那么害怕了。另一个原因是拿着把上满膛的手枪走来走去,其实怪不舒服的。”
  又是一阵沉长的寂静,之后他看向她,她也正看着他,眼神交会的刹那,他一改之前愤怒或怜悯的语调,改用严厉的口吻说道:“可我警告你──别指望我会跟你上床。”
  换作是两星期以前,听到这种自以为是的恫吓她不笑个半死才怪。可现在她感到的只有恐惧。
  喝光杯里的酒后他站起,走进厨房,取出另一瓶威士忌。
  “要一杯吗?”他心不在焉的问道。
  她没作声,他回头看她时,她摇了下头。华高喝完那杯酒后,便走进自己的卧室,‘咔嚓’一声,他锁上房门。
  她微颤着坐在沙发上,浑身疲乏。对上一次没活在惊惧之下是哪时呢?一个星期前?还是更久以前?恐惧教她疲惫不堪,坐在沙发上,看着前方的火,下一步又该如何?背囊就在脚旁,内容物被翻出。但她可以重新扎好背囊,取出卧室睡袋里的手枪,然后逃跑。远离这个神经汉,在荒野中寻找出路。康奈德会不会就在外面找寻着她呢?如果华高说的是实话,光靠走真的走不出去,她会不会死在森林里?她转头望向窗外茫茫黑夜──暴晒而死或者饿死,如果她不小心受伤了,野兽会不会循着鲜血的味道找到她,把她活剥生吞呢?有了手枪她可以自保。
  或者自杀。
  或者她可以选择留下。希望那男人的粗暴纯是盛怒下的一时发作,屋子被个来路不明的人擅闯,任谁都会生气的,那愤怒她可以理解。而且他说他不会伤害她。
  那就是说他不会伤害她。
  要相信他并不容易。一星期以前或许不同。可现在,在发生了那许多事以后,她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个男人,信他会让她独处而不来──搞她。在那片泥泞地上,被他压着时,她真实的感觉到他的硬挺。那时候他在犹豫──她知道──他也在挣扎,挣扎着是否把她拖入屋内,对她上‘另一堂课’──而非单纯的审问。
  但他毕竟没做其他事。如果他想要伤害她,他早就可以了,但他没有。而且他没有囚禁她。她曾是另一人的囚犯。但这个男人把她留在起居室,任她自由出入。而且她有枪,要是他夜里来袭,至少她还有枪。不情不愿她还是决定留下,走进小卧室把门关上──可惜门锁早坏了。在火炉内生了个火,把手探入睡袋内取出手枪。她检查了两遍确认枪上满子弹,保险制也没拉开后,才把它放到枕头下。爬上床,被单拉至颚下,侧身,手探入枕头下,直至指尖触到枪身冷硬的金属,保持着这姿势她慢慢睡去。
  在自己房间里,华高喝完第二杯酒。
  没可能的──第三次,第三次了!
  应该杀了她的,但他没有,为什么呢?在窗外看到她的刹那就该扣下板机了。是她惊惧的眼神让他疑惑,令他收回拳头,撤走子弹。现在还与她共处一屋,妈的,她是怎样来到这里,找到他的呢?就垃圾筒里那团破布和她脚上的伤痕来看,无论她从哪来,必定吃了不少苦。虽然很想把她轰走,但他没可能让她光着脚的跑到树林里──不死在那里才怪。
  他回想起她没命逃跑时的情景,她惊惶的尖叫,那是假不了的。他如何逮住她,把她按在地上──她在他身下,羸弱的挣扎。随恐惧飙升的肾上腺素,因狂奔引发的血脉奔腾,还有急剧的喘息。
  下身一阵发紧。
  他不会──倘若她胆敢像那些人一样对他,他会豪不手软的杀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可他也不会──意识到她的惊惶后他用了‘骚扰’两个字。她的眼泪,她的惊斥让他愧疚。他说不出其他话,唯有保证自己不会骚扰她。
  又吞下一杯酒。虽有歉疚之情,猜疑却未减半分。即使是她的眼泪,也未免涌出得太多太易,就如她那通营地走失的慌话般,让人难以信服。
  又忆起那娇小身躯震颤在他臂下的情景。想到这里,下身更形鼓胀。心底一阵厌恶,却又挥不开那股兴奋。在那片泥泞里,她就紧贴在他身下,雨水打湿她纤细的颈项与手臂,打滑皮肤。她的生与死,由他主宰。不自觉地,手已滑至坚挺下缘。把恶心感压下,欲焰再扬,想象粗挺抵着她粉嫩臀瓣的感觉,他知道,对他想做的一切她无从抵抗,任想象驰骋,拉开腰带,他开始──抚摸自己。
  脑海里,他俩还在外面那片泽国中。雨水打在他俩湿冷的身上,把宇宙缩窄,只有雨水,他和她──一切变得更暗、更贴近,只有哗啦啦的雨声与彼此不规则的粗喘。
  她是来伤害他的。那些人毁了他,而她紧随其后,她也要分一杯羹,她要践碎他灵魂的最后一片净土。一年了,对他们的憎恨,他压抑了整整一年,现在他要惩罚她。怒火在心中狂燃,吞没怜悯,继续炽烧。他像火山里的岩浆,滚热灼烫,他要撕裂、熔入她每道裂缝、每个缺口。她最剧烈的挣扎也不过是个颤抖,他的钳制只容得下她娇弱的荡喘。他要撕碎她,焚化她──无论身体还是灵魂──让它一起成灰。
  指尖一面滑过柔嫩的身躯,一面品玩她的震颤,最后落到粗厚的运动裤上。拉下裤头,扯裂内裤。他的内裤裹着她的臀──白皙柔滑的圆臀。腿间深色的阴影是他报复的秘地,是他泄火泻欲的妙境。他想象当他解开皮带,缓缓拉下牛仔裤拉链时,她死命的挣扎,她惊惶的求饶。一手按着她的背,另一只手隔着内裤揉搓硬挺,来回几下后把它掏出,插入他圈着的手中,怒涨硬热的触感烫满掌心,手感传至脑门,神经像电线一样再把那股热汇入下体,让肉柱更硬顽、更粗长、更热。火候到了,先捅她的淫穴。压下她的肩,压下──直到她苍白的脸颊触上湿渌渌的地面,粗腿挤开她竭力紧夹的双腿,他从后面贯入她,没有前戏,只有蛮横的捣入。她身体猛震了一下。插进她淫穴时,紧握她腰的手同时往后推,让私处的挤撞更满、更深。伴着每下戳刺他粗喘,他呻吟,他狂怒的肏她——剧烈又从容,每次兽性的抽插引发欲火更炽,引爆新的抽插渴望。
  多,更多,他要更多,他以极度的紧迫感肏她,但还不够,他要更狂、更激的享受,他要更紧、更窄的——她的后庭,那更禁忌的地方,更羞耻,可让他享受更多。妈的,就是那里。
  肉龙狠狠地自她花唇间拔出,上面沾满她的蜜液,在雨水打散那香甜的粘腻前,他用冠部急速顶弄菊穴入口。光是想像,想象把怒龙的头部塞入那抗拒的一环,已令他险些喷出。等,先缓一下,他要慢慢享受,紧握她的腰,把热铁一寸一寸的喂入她的后庭。迫使她被圆润的头部撑开,终于突破外围最紧膣的一圈,感觉龙头被箍紧,似要把他挤出又象要把他含入。
  “嗯──”他仰首叹息,再低头看向肉龙,看着粗胀的紫红慢慢地整根没入。
  “啊──”
  “哦──”
  她痛呼,他叹吟。
  他开始癫狂的抽顶,狂暴的高潮来袭,快而深猛。肉刃拓宽她的嫩槽,扯裂内里软嫩的媚肉,塞满整个幽深处,她柔弱的脉博随之膨胀加速。她想尖叫,但声波在触上空气前凝洁,没能哼出半声。她软瘫在他身下,肺里满是他给与的热,下体有他粗暴的进出。他看着她贴在地面的可怜巴巴的侧脸,小嘴微张,雨水打进她的嘴里,但她无力吐出,就像她的下身吐不出他的壮顽一样,她浑身上下,只剩呼吸的力气。那股主宰一切,肏控一切的快意自他心田源源涌出,席卷她、撑爆她、吞没她……他幻想,他套弄,直至射出。
  意识返回──他变回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坐在床缘。套着他下体的那圈紧窄不是她的菊穴,只是他肉紧的手。脱下汗湿的t恤,清理掉腹部与胸口的遗液。愤怒马上被痛苦的羞渐和自我憎厌淹没。
  我是谁?***强奸犯吗?
  几个月没碰女人了,第一件会让他勃起的事自然是个挣扎在身下,想逃出他制爪的女人。他自慰的第一个幻象是强暴一个没伤他分毫的女人。他以为自己会吐。
  猛灌入三杯威士忌,想把那股恶心感驱走。把空杯搁在床头,他瘫在床上,眼神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知道等待自己的又将是数小时的无法成眠。
  妈的!
  第二天醒来,记起另一个卧室内睡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喉咙升起一股揉合着愤怒、怨恨与悔疚的肝火。在这狗屎地球上,这所林中小屋是他唯一的避难所,现在却闯进个陌生女人,象他知道的那邦人一样,她要撕损他的平静、他的独处,他难得的安全感。
  但她又显得那样娇弱、象个易碎的花瓶,而且很怕他。他惯于被制服,被人张牙舞爪,差点忘了自己是个体格魁梧,足可把女人吓坏的大男人,而且手里还拿着枪。他记起昨晚手淫时的幻象,羞耻感象只湿冷的手紧抓他的内脏不放。
  起床穿上干净衣物,到浴室解手,顺便把残留口中的威士忌味冲走。走向厨房时发现她正坐在餐桌上看《罪与罚》。
  她抬头碰上他的凝视。初生的短茬令他的脸孔看起来更苍白,头发蓬乱,他看起来憔悴、粗犷,比昨晚更吓人。但同时,这个强壮、高大、粗暴的男人看起来又是那样──脆弱,宛如一尊带着裂纹的巨大石柱,仿佛稍一触碰便会碎裂般。
  “我借了这个,”她腼腆地说道,指的是那本小说,“希望你不会介意。”
  她希望马上消失,消失在他面前。昨夜怕他来袭。现在,被他这样睨视着,她才感到自己是个入侵者,她也觉察出他的厌恶。
  “不会,只是别打外面那斧头的主意。”他对着那本书点了下头,挤出个微笑,想消除彼此的局促。不确定是什么令他有那番看似有趣的言论,还有那个不自然的微笑,她也试着回幽他一默。“苦头昨晚吃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
  这回他的笑容来得自然多了。
  “要吃早餐吗?”
  “好啊,谢谢。”她努力保持嗓音的平缓。
  “想吃什么?奄列还是麦片?”
  “麦片。”语调温文有礼却还是有点生硬。
  “在城里我总是吃麦片,到了这里反而想吃些肥腻的早餐。”他试着找话题,好让两人自在点。
  他把麦片倒进碗里,加入牛奶浸泡,然后递到德芬面前。
  “我帮你拿汤匙,要橙汁吗?”
  “好,谢谢。”
  她吃麦片时,他为自己弄了份奄列,然后捧着食物坐到她对面。
  “三星期后,司机就会来。如果你忍得了我那么久,那天早上我们可以一起步行到约好的地点,当天下午你就可以回到西雅图了。”
  “三星期?”
  困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还要和他在一起,想不沮丧也难。
  “大家会以为我死了。”
  “你没发现搜救行动吗?”
  “没有。”她低头道。当然不会有人来到河下游那么远的地方找她,人们甚至不会来这片森林找她,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除了那个人。她想拿起那杯橙汁,却发现手抖得异常厉害。
  “冷吗?”
  “有一点。”
  他在壁炉内生了个火,然后进了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两个鲜嫩的肉桃。
  “来一个吧,放久了也不新鲜。”
  “谢谢。”
  桃子肉质结实,果香扑鼻。她咬了一口,享受着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你在西雅图是干什么的?”
  “我是个学生,主修文学。”
  “哦,陀思妥耶夫斯基。”
  “是啊,我就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学院念书的。整天就是和犯罪、惩罚、癫痫还有肺结核打交道。”
  冷嘲热讽是她贯用的答辩风格。象他一样,她努力让自己健谈些,好让他也自在点。她还是很怕他,他昨夜是那样的粗暴,今早却又如此友善,叫人一时难以适应。“与你相反,我在米勒念大学,那里多的是食客、酒鬼和性病。”
  “哦,听说现在只有毕业生才有那种‘待遇-呢。”
  他俩会心一笑。注视着她,很难把这副无邪的样子和她的‘本质’扯在一起,在这所小屋里,也许她是个疯子,真正的疯子。另外那些人是罪犯,他们象强盗一样夺取他们想要的,闯入然后离开。也许这个人有不一样的计划。真有人会为一个陌生人而如此狂热吗?接近他,千方百计地,想让他爱上她?或者比这更糟——他想起《本能》和《危情十日》两部电影。她发现他正观察着自己,一副要把谜团解开的表情。大口啃咬桃子时,他的思维游离开去,没再留心闲谈。
  他张口向桃子咬下,牙齿撕开嫩滑的果皮陷进柔软的果肉中,金黄色的果汁打湿他双唇,德芬惊觉自己双颊发烫。一种他会用他的嘴对她做同样‘恐怖-动作的想象直插入脑门,她几乎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唇。她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那样性感地大口狠咬桃肉。她红着一张脸紧张的站起。
  他这才注意到她突来的不自在,却不知所为何来。
  “吃完了吗,我来洗碗吧。”
  她收起他的餐盘,同其他餐具一起拿到厨房清洗。“待会洗完碗碟后,便拿起饭桌上的书,马上回到小卧室里”她这样告诉自己。
  吃完桃子有点口干,他也走进厨房为自己倒上一杯橙汁。背斜倚在柜台上,眼神不由漂向身前的她,她正背对着他洗碗。他这才发觉,他给她的那件恤衫上破了个小洞,就在右肩后侧,通过那不到一厘米宽的小洞他清楚的看到内里白皙的肌肤。断开的白线松垮垮地卷曲一旁,只要稍一拉扯,破口便会扩大,露出她的背,扩大露出整个背部和她的肩膀、手臂还有更多——她的锁骨、胸部、腹部,她所有灼热柔嫩的水肤。他着迷的来到她身后,她正用水冲洗碟子上的泡沫,他的身体斜靠上前,手臂越过她肩膀把空杯放进水槽里。有那么一刹那,他不能自己,只能痴痴的凝视着她的后颈——两条整齐的瓣子很可爱,一缕散落的青丝轻垂颈侧,随着他呼吸诱发的微弱气流轻轻摇晃。他的气息好像也改变了她颈后皮肤的肌理,让它泛起一层迷人的疙瘩,一股少女体香随呼息沁入肺腑,心如意荡。
  他急忙退出厨房,走进自己卧室,‘砰-的一声把门锁上,然后尽量保持安静,安静……在两人的小心回避下,这天余下的时光总算安然渡过。如果发现她偷瞄自己,华高会马上猜疑她此行的目的——无论为公还是为私,她在默记他的行为模式。当德芬发现他投来的窥视时,骨髓如被注入冰霜般,透体通寒,与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共处一屋,安全是那样遥远。
  虽然各有所思,表面上他俩还是尽力保持平静,只有感到另一人射来的目光时,才会回看对方。
  对她来说,第一个漫长的一天和随后的几天,他每分每秒的存在都是一种威胁。每次她返回卧室,都怕身后会响起他的脚步声,怕他紧跟上来,把她推进房里……每回打开房门,她都害怕,害怕他会等在那里——站在门边,就等她开门的一刻,把她按在过道的墙壁上,把她身上的他的衣服撕碎,把她推到地板上,压向她……她被无止尽的恐怖想法折磨着,想象他在某个角落逮住她,扼住她的喉咙把她按在墙上,猥亵地看着她。和他共处在这荒间,她是彻底的孤立无缓,这点他们俩都很清楚,他主宰了一切。她惊悸的表情,战栗的身体,絮乱的呼吸只会让他狞笑更浓。他抓住她运动衫的拉练,当它被缓缓拉下,他细看她恐惧得快变形的脸。然后,扼着她喉咙的手未撤,另一只手扯下她的运动衣,再抓住t恤下摆,向上掀,翻过她头部时,她身子跟着被提高,运动衫滑过她手臂,被无情地甩到地板上……她不敢反抗,连想也不敢想──反抗只会换来更残暴的对待。如果她捶打他,推开他,那等待她的将是一轮毒打。如果她把小刀藏在身上,他多半会先夺走它,再用它来划她的脸、她的身体。如果她用枪指着他──她敢肯定,他会猛力掀翻桌椅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把枪夺走,反过来用枪指着她,胁迫她触摸他……沉沦在思绪的阴霾下,她无法自拔,感觉是无尽的脆弱,感觉自己的命运落入别人手里。康奈德已证明过,她反抗不了,也抗拒不了。现在和另一个男人困在这里,感觉同样的无助。可是还不只于此,还有另一种她无以名状的东西在折磨她。撇除孤立的无助感,她对华高的害怕还揉合着另一份情愫──一份微妙的渴望──难以言喻,又无从抵赖。
  这林中怪人本身就是件矛盾的综合体──壮硕的体格,沉着的思绪,惊人的优雅举止,三种特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就够不协调的。嘹亮的嗓音除去初次碰面时的尖锐,平素是那样的低沉柔和。那锋利的眼神,刚正的下颧,绷紧的脸,还有不时无端现出的自我憎厌表情,不协调。
  年轻的生命里,从未如此浓烈的感受到另一个男人的存在──尤其是他身体的存在。她害怕他的凝视、他的触碰。每当两人靠近,近到可以觉察他体热的时候,身体便会升起一股冲动,让她想更贴近他。他做的每件事、每个动作──满是撩人的诱惑。二人靠近时她情不自禁的会看向他的手,那些长而优雅的手指,看着它们翻书,看着它们搓揉面团,或者熟练地弹奏吉他。她有时幻想他抚弄的是她──指腹对她手臂不带杂念地轻抚,指背对她喉咙的轻挲,还有在她身体别处醉人的揉弄。
  那晚躺在床上,满脑子是他──华高·都。他和那些人不同,却同样令她害怕,但对他,还夹杂着另一种情绪──她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只知道那不是恐惧。那摄人的银眸,冰冷地闪烁着,有时像一池水银,有时像一枚银币,似要以尖酸的眼神戳破她脆弱的皮肤,让她灼痛酥麻。有很多次她发现他在注视自己,她回看他时,他甚至不把目光挪开。凝视她时他心里在想什么呢?她想知道。
  她想到他的身体──高大、伟岸、健壮。还有他的脸──当他静静地看书或弹吉他时,他看起来活像荷马笔下的主角。竟把他与古希腊神联想在一起,她不禁想笑自己花痴。但,是他那充满爆发力的体魄、茂密的黑发、高耸的鼻梁以及方正的下颚,是他的外形诱发那种联想。当一个人揉合了壮硕的体魄与沉着的思绪,便很难不把他与神祗联想到一块。一想到他的体形、他的力量,腹部泛起微酸的酥痒。现在他对她还算客气,但明天,他会不会兽性突发,对她大施挞伐,恐怕只有天知道!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想到这里,欲念更炽。
  她躺在床上,想摸自己。这奇特的想法,以前从未有过──除了跟‘他’在一起时,摇首把康奈德的影像扫走。两手闲散地叠放在肋骨上方,双腿紧闭再滑开,腿心回以温润的悸动。把膝盖抬起,打开,感受那份‘开放’以及它带来的羸弱感──虽然是独处室内,又有被单的屏蔽。手臂高举过头,往外伸展,拱背,想象因这姿势而隆起的双乳、翘挺的臀,还有胃的微绷。平躺回床上,手下滑至腹部。那里很温暖,正规律的起伏着。
  让思绪沉浸在恬静中,把一切有关康奈德的记忆删除,一只手滑动着慢慢移向私处,往下滑,手指滑过运动裤的腰带,感觉盆骨的微凸与下腹形成的浅洼,下体微鼓起的外唇瓣。再下一城,手隔着华高的内裤轻覆腿间,手掌与指尖略施力按压其上,慢慢的往前潜移,再缓缓的往后拖曳。引燃官能性感的只是自己的手,多叫人诧异。那最最细微的触碰,触感源自媚肉而非指尖,搅和出甜美的渴望。她还没完全打开自己──那最精致、敏感的地段还藏匿在手指的触碰外,满带欺弄的指尖隔着四角裤逗弄阴花,指尖沿唇瓣轮廓慢慢下滑,渐行渐远,来到大腿交汇处,越过密肉,在两股臀肉挤出的沟槽间止步,折返──多一份急躁,加一分压力,徐徐摩擦隐身于手指与耻骨间的粉瓣。
  无需触碰,也清楚蓓蕾已发硬,且暧昧的抖荡,等着她的垂怜。嬉戏蜜唇的手稍停,停在那儿。注意力又回到雪丘峰上,想象这姿势下它的模样,圆润略减,但乳首高高竖起,两个玫色小点承托在两团雪肌上。两手抓着t恤下摆往下扯,任粗糙的衣料挤擦乳尖,感觉那微妙的搓迫。仅如此,感觉已很醉人!双手沿腹部缓缓上移,罩上乳肉,体验充积掌心的温暖、松软。两只食指分别旋弄紧缩突起的粉点,感觉强烈的酥楚与亢奋自绷紧的乳尖通过肚皮传至性器。继续徐缓的自抚,让指尖轻拂敏感的突起,然后,差点忘了这动作有多──古怪,在被单下,搓捻乳蕾,体味身体的每根弦随指尖的每下拂弄而绷起,感觉加诸乳尖的每下挤捏,感觉私处对每个扯弄的淋漓回应。颤抖着的是下身某处──两腿间。她想要,想要达到高潮,展开双腿,手在微烫的蜜肉上摩擦。她不能自己,左手扯起四角裤的腰带,右手暗访其间。灼热、光滑的下体正焦躁地等着来客的造访。指尖沿肉缝盘旋而下,勾出撩人的圆弧,落下第一道触抚,再滑回热炽期盼着的湿濡间,打开它,寻觅敏感不已的玫核。
  她在想华高。想象的田园里,他俩正在起居室内──她坐在沙发上,他站在壁炉旁,手里拿着杯威士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当她察觉并回望他时,他浓烈的注视未撤。别扭又有点不安,她站起。强作镇定的走到餐桌前,拿起上面的书。
  华高迅速来到她身后,身体压向她,把她困在饭桌与他的身体间。他施在她身上的压力激起惶惑的快感。上身被他压在桌面时,透过运动裤她感到覆在臀上的他的手,他的手指在两团软肉间猥亵地搓挤,下流的按压,再把它们掰开,他灼热的下腹正正抵在她臀间,昂扬就在她私处下方,满带威协的压向她。
  “别──别这样!”颤抖的嗓音透着绝望与惶惑。
  当她静躺床上自慰时,脑内幻化出的无助场景擦出一股电流,直劈媚肉。“嗯──”,耳边响起自己的娇吟,她任幻想继续奔驰:
  听到她的哀求,他温柔的扶起她,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向他。巨掌要抚上酥胸时,她猛烈挣扎,一只大掌把她两手反扣身后,另一只探入她恤衫内,他的手掌滑过敏感的腹部肌肤往上游移,划过肋骨,悬在右乳下方——打住,品尝在他亵玩下,她神情的屈服与不甘。温柔的握上乳峰,指尖捻弄红莓,让它变硬,让她体味个中愉悦。钳着她双腕的大掌松开,她羸弱的挣扎根本阻止不了他——把恤衫扯到雪丘上方,用下摆宽松的布料打结,让它不再下滑,双峰裸呈在他灼热的注视下。紧绷的布料压着软嫩的肉球,蓓蕾更显突出,被挤着往上翘起,一副急供品尝的浪荡模样。把她双手锁在身侧,他低头含住一枚乳蕾,舔吮直至它更硬挺,双唇闭合,抬首把花蕾叼起,在它再承受不了拉扯时松口——让它弹回,一遍又一遍,让她颤抖在这不情愿的兴奋下。
  退后一步,上下打量她,欣赏为他发硬的蓓蕾,知道她正哆嗦着——因为恐惧与兴奋。她眼睁睁看着他拉开裤链,裤子滑过腰侧,露出潜伏其内的粗长。把她压在桌上,扯下她的运动衫与内裤。
  再站起时,一并把她无力的脚踝带到他肩膀上,双手按着粉腿让她动弹不得。一双银眸俯视着她,细读她的紧张——与期待。虽然看不见,蜜唇却清楚的感觉到他正用那圆滑的头部挤打她脆弱的私花,抵着粉缝打滑,向上,教她稍稍为它打开,向上,教夜凉的空气吹入湿地──却把它吹得更湿更烫,往上,顶着最敏感的一点,迫出她慌乱的低吟。他笑了,却不忘玩味她不甘的荡韵。他就这般上上下下的磨蹭她,她觉得自己在一点一滴地溶化,在发颤,感觉心中的恐惧与抗拒揉成焦灼的热。察觉她的动情,他会意地低笑,昂扬下滑,胁迫着就要侵入——宣告痛苦与欢愉的开始。身体极渴望,但她更害怕——怕他,怕那痛。她倒抽一口气,感觉圆钝的头部慢慢打入体内,肉龙一寸寸没入她,撕开她,直至她感到自己被填满,然后透过水雾迷蒙的双眼,她看到他在咬牙,心中划过一道不安。
  “啊──”紧接着是撕心的痛,他的腰已紧抵着她的臀,他停下——停留在她体内深深处。她双手爪着桌面想推离身上的他与体内的它,无耐双腿被肌肉发达的臂弯钳制着,小腿肚与大腿软弱地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腰腹前。但她的挣扎确实推出小部分的粗长,却把余下的阳肉绞得更紧,他肉紧地改用手握着她的腰,往他下身一提。
  “啊──”随着一声闷绝的苦叫。两人的私处再无半点空隙,密实地烫贴在一起,她双手无力地软在身侧,才抬起半截的上身如泥般瘫回桌面。时间仿似在这刻停聚,她与他都没有动。唯有那衔合着的性器──肉插着肉,肉裹着肉,随心跳的搏动热热地轻击着彼此最敏感灼热的一环──一个是因酥爽而静静享受,另一个却为疼痛而默默忍受。他后侧臀肉泛出浅浅的酒窝,臀部肌肉不自主的连连细震,让她惊觉体内粗长的悸动,随另一官感的滋长疼痛渐消。她低声呜咽,另一个狞笑渗进他五官。他臀部微细的搏动不止,力量凝聚。
  热──两人的体热交织在那窄小的一处,他填满她,不让那热泄出,让更多的热停留、积聚。天,私处有种热到要爆的感觉。他撤出少许,镶在她深处的壮顽颤抖着引发火烧火撩的挤擦。她的呼吸顿成疾喘。他在肏她、干她!
  天,她正被他抽插。他臀部的抖动加速,加剧。双乳随他每下抽撤而上下荡漾,她尴尬异常,把手遮到胸前,但他降下上身,把她双腕压在桌面、她肩侧处,迫她更迎向他,戳刺更深。强烈的困窘与亢奋让她脸上、身上密布红潮,她晃首、她羞吟。
  然后,钳着她手腕的一只手松开,来到她正被他进出着的腿间,手覆在她的小阴唇上,两指并起夹着两瓣红艳的媚肉往上扯,鲜嫩的肉被拉紧。
  “嗯”──她蠕动着身体却无法逃开。他进出的动作突然放缓,拇指同时下滑,轻挑水艳阴肉,她情难自禁,连连荡喘。他慢慢撤出,几乎完全抽出,让她体味刹时的虚空,然后又徐徐插入。他抚弄肉蒂——柔情蜜意,又嘲弄之至,难以言喻的欢愉让她凌乱娇吟。
  她的兴奋撼动了他,富节奏的抽插未变,爱抚她让她在癫狂的欲潮中翻波。温柔地挤搓肉核,伴着肉龙的强硬捣入捣出,他知道她受不了这双重的夹击。他突然把节奏从和缓的慢拍变成狂乱的快板,她别无他择,唯有与他共振。
  “啊——”她尖嚷出刺耳的断音符号。当他沉下臀部,更深入、更塞满她时,她的吟哦也跑到了天平的彼端,仍旧短促、低逸,音阶却更往上爬,直至最后,她在一声带哭腔的尖啸下达至高潮,她灭顶的刹那他也射出浓热的精华。幻想的癫狂与自抚的狂喜同步。当身与心的高潮渐次退却,她静静的躺着,感觉手掌覆盖下蜜肉热潮的缓缓消退。肉唇在指间自顾自地抽搐,感觉很奇特,肉蒂像抽筋般颤抖不已。
  自出娘始以来,她的性幻想就没正常过,总带着被凌虐、被主宰的味道。她羞耻,觉得自己有病。在发生了这许多事以后,现在,这感觉显得更怪异。她怎么能那样害怕华高,却又如此──渴望他呢?他真的吓坏了她,但一想到那威胁,想到他是个她无法抵御的壮硕男人,对他便渴望更甚。在眼脸合上前,她不断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在俩人艰难同居的第三个晚上,卷缩着身子的德芬坐在沙发上读书。
  华高则坐在饭椅上,看着她,细察她。他仍坚信她是带着某种目的而来的。她冷静地玩着她的游戏——他想。她没翘首弄姿,没问及关于他的事。他愤怒的发现她快要赢了,他清醒时想着她,梦里也只有她。过了数月的独居生活,现在和她独处,他发现身体被彻底唤醒。每晚入睡,每朝醒来,他发觉自己在剧烈地手淫,高潮过后又满怀自责与厌恶。即使在大白天,有时身体没来由的一阵冲动,他会突然勃起而不得不退回房里,好让自己冷静。到他再从房里出来时,他又看到她,她看起来是这样天真,这样无邪,一如往常的在看着散文。像他一样,她更偏好俄国文学。
  当她坐在饭椅、沙发或壁炉边的地板上时,他会凝视她,她没抬起眼睑,但他知道她已察觉他的注视,然后思绪——他的思绪会把她卷入他想象的黑暗深渊。
  他不是个天性暴虐或嗜血成性的人。自14岁起,他就从没迫女孩做任何她们不愿的事,若发现对方有丝毫不愿,他也会兴致全失。即使成名后,后台总有大堆美女等着他,他也会避开那些太稚嫩、太痴狂或烂醉如泥的女孩。有生以来,他总是小心翼翼地不去伤害任何人。
  但此刻充斥脑门的唯一念头就是伤害她。
  也许是因为发生过的那些事,以及她闯入他屋里的事实。让他怀疑她是为跟踪他而来——就象另外那些人一样。
  她甜美的外表,独特的性格或者说策略,还有她的孤立无援,对他而言全是种无声的诱惑。
  但这仅是原因的一部份,一小部份。真正的答案或许是他愤恨与好奇的余燃滋长出的,他人性的黑暗面,他对残酷的渐次迷恋,也许是与外界的隔绝。在这丛林深处的斗室里,没有法律制裁,更不用提社会道德。百里无人,她只能苟且在他的怜悯下。就是这种力量,在他心中燃起无尽的魔幻欲流,让他勃起也让他憎厌自己。
  看着眼前娇小、慌乱的她,他会想象如果他直接走上前——肏她,那会是何种滋味。不是言情小说里的动情做爱——是把她束胸撕碎的野蛮肏法。当他想到肏她时,他眼里看到的不是她,而是一件供他泄欲的玩意。在这远离尘嚣的世外,他差点忘了她是一个人,是属于她自己的。
  想象自己走到她面前——在散发着熔熔暖意的火炉旁,她双腿屈在身下,手托着头,手肘抵在炉边。大踏步走到她跟前,俯视着她。她抬起头——带着一脸纯真的疑惑,他跪到她身前,一言未发,连她手中的书也懒去拔走,直接把她推到地板上。他不以为她会说不,或者哭泣。但他喜欢这样去想——她口里声声说‘不’,头颅左右摇摆,脸色灰白,泪迹斑斑。要脱她的衣服就如给水果剥皮般——易如反掌,却太俗气。他会慢慢来,只扒她的下裳——裹着她俏臀的他的运动裤和内裤。拉开她双腿,没入,抽插,或徐缓或急速,直到结束。也许她会不吭一声,也许他根本忘了她的存在,一切只剩肉棒——和它的愉悦享受。如果他把她拉得更近更紧,感觉便会和手心紧圈怒棒时的触感一样。这就是幻想——中的一个。
  另一个:当他俩在起居室——或者在沙发旁擦身而过时,他停下,拦住她。让她看着他,读他眼中的欲念。扳转她身体,让她面对壁炉,把她按在沙发背上,缠住她腰身的手收拢,把她的裤扯下,掏出硬挺,冲向紧膣窄穴中的任一个,捣入,肏她直至喷射。一逞兽欲,泯没良知。
  幻想可以更精细、更具体——更肏她妈的!此刻,盘绕他脑际的只有那罪恶的场景:
  猜疑堆满他的幻想。他想象自己外出,走入树丛里。她看着他穿鞋、开门又关上。她小心的挪到窗前,窥着他穿过空地,背影没进斑驳的树阴里。抓紧这期待多时的良机,她直往他卧室奔去,门没上锁,打开,闯入,希望在他回来前有所发现。
  她毕竟不像那些人,她是个自由记者,刚出度,想挖猛料,想爆惊天内幕,想成名。对他的事她了如指掌,但她不明白,和外界所有人一样不明白——一年前,为什么红极一时的翡翠鸟乐队会突然取消环球音乐巡演,会解散;他为什么要离婚,是什么造成他的行为突变,他为何要归隐,放着万贯家财不理而独居荒间。外界揣测不断——有说他压力过巨而致精神分裂,有说他患了绝症将不久人世,甚或说他为外星人所掳,被侵犯后洗了脑,众说纷纭。她来就是要找出流言背后的真相,她是来搜集资料、找寻证据的,不是针对他本人,所以她才会这样,每当他接近她,她就把自己收起……一阵激动过后她开始搜索。搜寻证物,信件,照片,所有。打开床头柜、衣橱的抽屉,扒开他的衬衫与内裤,翻开旧杂志与歌词草稿。她查看床底,却只看到一只铺满尘的蹦尼兔。她来到壁橱前,翻开夹克、牛仔裤,查看鞋袜与每件脏衣,终于——在最底层处她找到她想要的:
  他的日记。
  她兴奋得马上打开它,翻过几页,浏览他潦草的笔迹,秘密被一一揭开。那个毁他一生的秘密,摧毁了他的婚姻,把他从活跃好动的巨星变成沉默寡言的隐士,剪断他与其他乐队成员的坚韧纽带,绞碎他曾有过的幸福。
  她知道了,她全知道了。她会把它带走,把所有丑陋的细节公开。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然后——他生命中仅剩的最后一抹宁静也将被毁!
  就在这一刻,站在那被掏空了的壁橱前,他隐秘的自白就握在她手里——他走了进去。
  有一把声音告诉他要静静折返,看她在他离开后会干什么——这就是他看到的。
  她没发现他的靠近,还津津有味地读着那本不该被看到的句子。他静静地走上前,慢慢推开房门。然后,视线落到她身上,门被扫到身后,‘咔嚓’一声门锁自动闭合——打碎俩人各自的静默。她抬头,看到他,她脸上现出各种表情。如果只是潜入他房里被发现,她只会感到尴尬、别扭。但她明白,她所看内容的分量,会为她带来莫大的威胁,甚至杀身之祸。
  她没编借口,也没设法夺门逃走。她静止,她不动,她脸色灰白,如石像般。
  他走上前,从她手中夺过日记,目光落在她刚看到的内容上,他看到自己的笔迹,再次面对那丑陋的述忆,她知道了,他想他会杀死她。他冷静得恐怖,合上日记,把它搁在梳妆台上,转身看着她。即使他表情没变,她还是看到了深藏在他眼中的憎恨——恐惧从未如此深刻。
  不知何时,他手里多出一根长绳,手指捏紧绳的两端,一把抓住她手腕。她看着钳住自己双腕的大掌,看着另一只巨掌落下,把绳绕到纤腕上。他要挷起她,恐惧飙升,她开始哭喊,开始拼死挣扎,想挣脱他的制爪,但最激狂的挣扎也撼动不了他分毫,她踢腿。
  他提起她的腰把她扔到床上,再迅速的爬上床跨坐在她身上。被钉在床上,她只能无助抽泣,任他把被缚的双腕撺到床头的护栏上。接着是脚踝,她更怕了,如困兽作最后挣扎,她乱碆ī姨撸把皮肤磨肿了,脚踝还是被固定在床尾的两边——婀娜娇躯呈任君采摘的‘人’字型,中庭大开。
  他看她的表情,她的瞳孔已失焦距,像没看到他一样,她发癫般猛烈挣扎。他起身走出房外,‘嘭’的一声把门关上,留她独自想像——他将对她施行的种种酷刑。
  三小时后,他回来时她已回复平静。她努力说服自己,他只是想惩戒下她,给她点颜色,吓唬一下她。
  但他亮出一把刀,一把带着厚重手柄的猎刀,锯齿状的刀锋寒光闪闪。他慢慢爬上床,置身在她被迫分开的腿间。她心胆俱裂,魄散魂飞,她想他会折磨她,甚至切开她。他知道她会这样想。可她的恐惧唤不起半点怜悯。
  抓住她长裤的腰带,猎刀一挥,接着双手一扯,腰带应声断裂。知道他只是要撕衣服而不是刺她,意识稍回——她开始啜泣。刀锋下滑锯开一只裤管,接着是另一只。抓住残连的碎布,目光锁住她的,看她瞳孔因他猛力的撕衣而放大,碍事的布料被剥走。他眼下的这个女人——哭泣,瘫软无力,手腕、脚踝现出清晰的瘀痕。视线从她的泪颜下移到她的私处。失去长裤的屏蔽,大开的腿间,内裤紧扯着的布料下,蜜肉轮廓清晰可见,外缘的肉墩,内里的嫩唇,还有夹在中间的那道隐约裂缝,雪白的臀肉被遮盖着。这视觉的盛宴让他下腹绷紧。他想套弄肉棒,却不想让她看见。停驻他身的她的视线,和她停留在日记上的目光一样——是种亵渎。
  从抽屉取出条手帕,接叠,坐上床缘,略抬起她的头,手岶蒙上双眼。她说话了,绝望的情绪渗进颤抖的嗓音里,洁白的布料马上被泪水打湿。
  “求求你,都先生,求你别这样。我很抱歉,我知道我侵犯了你的私隐。对不起。求求你——别伤害我……”
  结已打上,十分牢固。他站起,从抽屉取出另一条手岶,这条是用来捂她嘴的,看着布料陷入唇瓣,他满意的打上活结。布料的阻隔模糊了她的哀求与啜泣。再次站起,俯视着她——四肢被挷,口眼被蒙。她动不得,看不见,也说不出话。他可以为所欲为、予取予求,这绝对的生杀大权给他前所未有的快感。下身涨痛,持续抖动,催迫着要他做点什么。
  但他想慢慢来,他想细细体味这全能的主宰快感。
  他想要她一丝不挂,他想剥光她。但他更欣赏内裤圈紧媚肉的美景——那样饱满又带点湿濡。他改从恤衫下手。跨坐上她腰身,把猎刀放到床褥上。然后,双手直接罩上她双峰。温柔地捏握,体味圆乳被抚的反应。手帕下没有尖嚷——也许她终于开窍,明白叫也没用。她只是全身僵硬的躺在他身下,四肢不自觉地更扯紧绳索。
  徐缓地,温柔地,他抚弄双乳。丰满结实的软肉充积掌心、指间。天,他更硬了。但他甚至还没碰乳尖,它们在单薄的布料下高高竖起,在他拇、食二指围成的细圈里凸出,直指天花。他轻掐它们,手帕下那小嘴旋即低哦——他知道她已极力压抑,可吟哦还是异常清晰。他喜欢那浅吟,当手指再度收拢,想感受更多的软肉温香时,下身,那还被内裤缚着的火棒却鼓躁着,在身体的彼端鼓躁不已。当手指略拖小力扯弄乳首时,“嗯——”他的耳膜酥酥地随她娇啼微震。
  他起初真的只是想吓吓她,甚或伤害她。但她不情愿的情欲勃发让他初衷大改。他开始意识到,激出她身体的欢愉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他要取悦她——只为更好的惩罚她。
  手从恤衫下摆潜入,感觉掌下温热的肤触。感觉每次艰难呼吸间她腹与肋的上下起伏。再度罩住乳尖,用拇指搓捻发硬的乳蕾,感觉她身体的辗转——辗转在他胯下,无措地蠕动着,她在竭力抵抗他给予的刺激。
  拿起床上的猎刀,把衣袖一只一只地割开。把刀放回床上,两手抓住领口,猛力一撕,衣线齐声尖叫,应声而裂,露出雪丘,露出腹部,碎成两半,冷漠的遗弃她,飞落地面,丢下光裸着上身的她。
  他坐在她身上——默不作声,让她感觉巡梭己身的他的视线。雪白的肤肌,乳蕾艳如樱桃硬如果核。象困兽作濒死的挣扎般,她四肢扭动又起,丰满乳肉随之轻摇晃荡,那淫靡模样只有她看不见。
  他享受着下身那焦灼的痛。
  他不会搓揉它,也不会马上肏她,不急,他要慢慢来。
  他稍抬起身,更打开她双腿,跪坐其间,她挣扎得更激烈,绳索紧缚下的无为抖动,徙令手足更瘀更伤。她感到大腿被抓住、扳开、提起,臀部离开床褥。猎刀迅疾两划——内裤脱落。
  不给她喘气的机会,手指迅速抚开耻毛,拇指直插入穴,一进入便又马上撤出,来来回回,往返不断。然后抽出,把搅和出的蜜液上上下下的涂抹在花蒂上,指尖前前后后的刮挲肉瓣,再画圆圈——一个又一个。没了,拇指重投那满带期待的湿穴中。
  她的气息由紧张、满带恐惧的期许变成对肉欲的最后抗拒。象孕妇以粗喘减弱生育的痛般,她想凭大力的喘息驱走他燃起的热。与肉欲无关的狂怒激发出更狂热的性冲动,让他下体肿胀,肿胀欲裂。跪在她大开的腿间,拇指抽离肉穴。他静默无声,让她不安更甚,然后他开始除牛仔裤——慢条斯理地,知道她听见拉练徐徐下滑的瑟瑟声响,知道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把内裤与牛仔裤一并脱下,男性雄风如长矛般直指向她。
  他完全陷入那幻想中,不能自拨——  经手指抚弄过后,那深邃、微肿的泽国为他门扉轻启,硬挺寻觅着,对准她邀请的温滑湿地——如此贴近。只需稍挪一下,他便能没入她。然后,他将不再一样——永远不一样,他将成为一个强暴犯、色魔、淫棍。
  他插入她。
  不是突如其来的插入,不是粗暴的捣入,是冷静的缓缓陷入——让她感觉所有。
  前端紧抵穴口时,她知道他要进入她——在她双腿被挷、手腕被搏的情形下,当他把粗肥的肉柱驶入她无力防御的甬道时,她只能乖乖躺着——接纳所有。
  透过蒙口的手帕,他听见她吸气时那柔和了的尖喘,她等待着,在高潮快来临时,气息变成颤抖、惶惑的剧喘。乳尖热情无限的直指朝天。
  对,就是这样——他想:当我沉入谷底时,我要听她发出的娇吟;当我臀部震动时,我要看那丰满乳肉的抖荡;还有当我令她高潮时,紧缠肉棒那水穴的抽搐……他缓缓把前端推进——仅一点,想让她渴求,渴求他没入更深、更多。知道她厌恶被挑起的兴奋感,知道她想他尽快了事,那她便不用承受欢愉与屈辱。他再沉入——一点,看她身体随他每步‘进’程而渐渐绷紧,越绷越紧。然后,突然一下猛力的捅入——给她肉棒余下的全部,撞入最深处,股沟抵着她,迫出那被手帕抹平的哀泣,教坚挺痉挛,令欲潮更盛。
  仍深入在她体内,臀碾压着她,拇指轻击花蒂时,他感到她极力压抑下,身体的一僵。他以纯熟、残酷的技巧,用可怕的温柔摩挲玫瓣。然后,轻柔地,把她下唇起端的蜜肉合上,用她湿热的唇瓣缓慢的旋捻敏感的肉核。知道她的神经会为此火花四起,手抽离,改撑在床上,怒棒对着那颤动、肿胀的艳穴一轮猛攻。肉囊随戳刺不断拍击她的底臀——他感觉到,也听到肉体拍击的声响。她双乳象浪涛般翻滚不绝,但这乳浪不会破灭,永不会,他象匹要通过激流的野马,拼命驰骋,来来回回,仿似略一停顿便会被洪水冲走般,没稍停片刻。
  把身体降下,让她感到他的体热,他的汗水,他的身体覆盖住她——全身上下——粗腿压着她大腿内侧的嫩肉,腹部抵着腹部,胸膛挤压乳肉、摩擦两颗发硬的红莓,粗硬的短茬刮擦她脸上眼与口罩间的粉肤,富节奏的粗喘在她耳边回荡。下腹挤擦着她的,肉柱每次投入小穴的包容,下腹也会连带着挲磨那发烫的小花核。
  他边肏她边在她耳伴低回诉说着他的疼痛与着迷,他的堕落与痴狂。当她抗拒着,伸长脖子想寻觅那丁点的自由时,他把手指插进她发间,收拢,把她的耳朵带到他唇边。
  他快要射了。
  但在那以前,要先逼出令她羞耻的高潮。
  他放慢抽插的速度,设法延缓自身的高潮。在她红肿肉穴内缓慢地扭动,一只手仍紧抓着她的头发,唇一边抚揉耳垂一边吐出串串毒语,另一只手溜到她身下,握起小把臀肉,挤压它,搓揉它,扳开它,松手,又再抓住——这华美的嫩肌。
  泵入,泵入,抽出,低语,抓握,翻滚。
  然后,中指停在两团丰满的臀肉间,宛蜒前行。他感到她缩紧,绝望的想阻止他的进入,但蜜穴流出的甜液已把第二个媚穴浸湿,给这动人的小口抹上一层水亮。手指挤压那圈紧缩的肌肉,回应他的是前方窄道的狂热包夹。
  指尖觅到穴口,以细碎的动作撩拔它。用她自己的爱液抹揉它——用她粉臀可承受的最小幅的频率逗弄它。这隐藏着的第二个小穴,仅容手指的侵入,在她身下,在她紧缩肌肉的防卫下,是个甜蜜的挑战,在她被缚大开的腿间,与她微颤的动人花穴形成精致的对比。他的粗硕、他的肉囊已准备好——爆发。
  他想听她的声音。
  紧缠她头发的手松开,把蒙口的手帕扯走,露出她红肿的艳唇——它看起来如此美味,如此邀人吮吻。重抓起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语道:
  “你想它结束,你想我结束,对吧?”
  硬挺狠撞入她最深处,让她感受他的激狂,让她感受在臀瓣间流连的他的手指,指尖酥刮后庭。她微张的红唇逸出一串无耐的低吟。
  “我不会结束的,在手指插入屁眼前,是不会结束的。”
  三下兽性的疾顶,引出她三声共鸣的惊喘。
  “求我!”
  继续磨擦她后庭,加入第二根手指,慢慢张开她,轻拍、擦弄她,刺激圈住那紧小皱折的万千神经。松开她头发,改罩住玉峰,手掌收拢成“c”型挤压它,拇指摩擦硬蕾。
  “求我!”
  含住她耳珠,打在耳垂上的湿气慢慢变冷,他粗喘沙哑——伴着每下热炽的抽插——他要听她的声音。
  “你要是不说,我就一直干下去,我会不停的肏你,直到把你和我都肏死。”嗓音突然拔高八度,“求我!求我用手指插你。”
  他知道她会说的——为结束这一切,她会说的。她终于开腔——用几不可闻的音调说道,“求——”
  “求什么?”
  唇瓣因呜咽抽搐,她哀吟道:“啊——给我,嗯,嗯——你的——手指。”
  “求我把手指插入你屁眼。”
  “把手指插入——我,啊——屁眼。”她嗓音破败,因为痛苦或者更多地是因肉欲。他还在欺弄那小口,知道那儿的感官会扩大花穴的销魂快意。
  “想我把手指插进屁眼?”
  “是的——”
  “求我。”
  她的话语飘泊在呜咽与呻吟的浪涛里。
  “求——求你——插——屁眼。”
  他把手指插入——仅一寸。
  “想插深点,是吗?”
  下身的穿刺已臻爆发边缘。
  “是的。”
  “说清楚点!”
  “插我,”湿发紧贴她汗湿的额,蒙眼的手帕似可拧出水来,她边摇首边说道,“用你的手指——插我屁眼。”
  “整根手指吗?”他大声质问。
  “全给我,给我整根手指。”她肉紧回答。
  臀部律动幅度变小,频率仍炽。欺弄菊穴的手前移,找到阴蒂,沿着它来回滑动,一次,一次,又一次……她说话时再不能以粗喘承受所有。手指下滑,来到菊地后打住。然后,把手指整根没入,在紧膣的信道里畅游,给她后庭填上颤抖的、恐怖的、欢愉的快感。她气息再转,身体紧绷,他知道她快丢了。
  “喜欢手指在里面?”
  “喜——”随他一下深入的塞满,她的嗓音戛然而止。
  “现在,”他说道,“求**你屁眼。”
  她求他,嗓音透出真彻的绝望。
  “求你,都先生。求你肏我屁眼。”
  “你也要的,对吧?”
  “求求你,都先生。我要你插我——屁眼。”手指拨弄她每根绷紧的神经,慢慢自那紧缩的一圈粘连内退出,肉棒同时自前方的小穴抽出,再缓缓泵入菊穴。指尖改在那湿滑的裂缝间——上下滑行,在她被迫张开,被充满,被迫出呻吟前,让她更湿更滑。他覆在她身上,肉根在她屁眼里,手指在她花穴间,他押玩乳蕾,他让他的低语与她的娇喘充满她耳膜,他让他的体味与交欢的气息充斥她鼻膜。她颤抖的身体——再不属于她自己,是他的,他已完全肏控她,她却不能自己——在他骑乘她,震动她,抽插她屁眼时——她不能自己,他知道她要丢了。
  “说‘肏我。’”
  “肏我——”
  “大声点,肏我。”
  “肏我——肏我——肏我!”
  “肏我——肏我——肏我!”
  他与她的声音是两面相映照的镜子,反射出无尽的一系列‘肏我’的句子,当他感到她终于放弃抵抗、弃械投降时,他感到她战栗在他奔腾的身下,圈着他的男根与手指剧烈搏动、痉挛。
  她高潮了,他赢了,他不再忍耐,他呻吟,他激射。她感到身上的他四肢绷紧,听到他高潮刹那的澎湃怒吼及如濒死般的剧喘。
  她羞得想死,但她安慰自己,跟自己说,他会松开她的——既然一切已结束。
  可事实并非如此,她感到他翻身离开她,但他没碰她手腕与脚踝上的绳索。当他再次在她唇上缠上手帕上时,她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她听到脚踏木板的声响。门被关上,留下未完的结局……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6/02 00:24:34

第三章 小屋灼热
  妈的!这变态的幻想必须停止。
  清理“现场”时,他又陷入高潮过后的自我憎厌中。他似乎已成了那种一想到恫吓、伤害别人,阴精便会勃起的禽兽,这叫他恶心。
  在这渺无人烟的丛林里,可以保护德芬的就只剩他的羞耻心与意志。她抵抗不了他,而他──已不再信任自己。如果两人在卧室门前狭窄的信道里擦身而过,他突然抓住她手臂──除了乖乖待宰,她别无他择。身体颤抖了一下,恶心感缠上胸口,肉茎却抖动着再次复苏……走出卧房时──身体再次得到满足,灵魂却更坠深渊。
  两人彼此靠近时,他会尽量小心──像生命里的每一天,像对待接触过的每个人般──小心,或者比平素更小心,小心百倍──就因那潜藏心中的罪疚感。可以的话他会尽量远离她,甚至避开她。但这改变不了什么,他还是被丑陋的幻想折磨着,郁郁终日。
  一天,当他坐在地上,低头茫然地拨弄吉他时,脑里全是杂乱无章的音符。然后,察觉光影漂动,他挑眉偷望向她──她正斜倚窗旁,凝视林中景致,似陷入了某种沉思,精莹玉指慵懒地在手臂内侧上下巡挲。
  他被摄住了──想象那指尖如羽毛般轻扫过的是他的手臂,想象抚过她平滑肌肤的是他的指尖。然后意识返回,他发觉自己呼吸急促,下体发硬。
  对她的报复心理慢慢转化成对她的好奇。她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不像他见过的痴狂乐迷,正好相反。对他,她似乎连半点兴趣也没有。是有几次他发现她在偷看他,但不是惯常遇上的那种想把他生吃掉的狂热眼神。而且,他也有偷看她,不是吗?
  他被迫折返卧房,回应黑暗欲望的次数渐渐减少。越来越多地,他发现自己在想她──不是以入侵者、代罪羊的角度。他想的是她──德芬,这个和他共处一屋的人。想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尤其在她看书看到浅笑时,想知道是什么逗出那淡笑梨涡的──是幽默的故事,风趣的笔锋,还是什么?他想知道。
  他的幻想,开始时填满残酷、暴戾的场景,慢慢的溶化成十指交缠、温馨拥吻的缠绵影象。这改变引发华高新的忧虑:她赢了──他快陷入她布下的罗网,不能自拔了。
  cccccccccc  德芬讨厌两人间的紧绷态势,他总认为她是为窥视他而来──甚至怀着某种更劣质的目的。她明白隐私被侵犯的痛苦,而现在成了那痛苦的祸首,这更让她难受。
  他教她害怕。每天,他脸上突然现出的愤怒或痛苦的表情,都会把她推至哭泣的边缘。这太多了──尤其在经历了那些事以后。她不能放松,身体整天紧绷着,竖起每条触觉,探测任何带威协的异动,脑里总在想若他突然来袭,她要如何逃跑如何防卫──她快绷到极限了。
  但她没有哆嗦不断,或神经质的整天左顾右盼。所有痛苦的感知都是内在的。表面看来她平静如水。灵魂与肉体没有半丝交杂。除了第一晚,在极度恐慌、脆弱下落泪,她没再在他面前哭泣过。不会再让他看到她的泪水了,绝不。
  慢慢的她开始感到那令人窒息的恐惧是多余的。华高没潜伏在阴暗角落里,伺机扑向她。他没用淫邪的眼神看她,起初的怒目而视慢慢变成好奇的目光。他从没在她身旁流连,从没试图触碰她,更没下流的言行。事实上,他在避开她。也许第一晚她所看到的他丑恶的种种,纯是对她闯入的条件反射。之后他再没发怒,没动粗,没给她鄙夷的目光。但他的表情又总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愁。
  几天下来,这个冷漠、忧郁的男人越来越令她感兴趣。也许在发生了那些事以后,德芬特别需要一个朋友,她想找人倾诉。这太奇异了,她竟然想找他──这个漠然、多疑的怪人倾诉──她知道如果回到家里,有亲朋相伴,她会一声不吭,把心事原封不动的藏在心里。但难以解释地,她就是想跟他说──只跟他说。在想被安慰、被理解的需求下,混有另一份想望──每当彼此靠近时,下腹便会涌起某种悸动,那是一种令她困惑的想望。
  但他充满戒心又疏离,除了生硬的客套问候,两人甚少对话。他会弄两人的饭食,也尽力确保煮的都是她喜欢的食物。而她做好自己的角色──餐后会洗碗,也会做些家务活。
  但他还是尽量与她划清界线。
  cccccccccc  第四天午后,华高到林中散步──到可以远离木屋和她的地方散步。他离开时,她正坐在后门外的走廊上,鼻子埋进陀思妥耶夫斯基营造的西伯利亚时空里……德芬合上书,终结拉斯柯尔尼科夫的命运。书一合上,视线与意识便自然而然地漂向树丛,越过华高,漂向康奈德。一想到他,脑内影像连闪:他强迫她打开双腿,手指滑进她底裤内;他的脸,满带挑衅、嘲弄,却又那样自信兮兮,右侧唇角微翘时的邪气;那晚他吻了她;还有另外那些人,他们把她压在床上,康奈德被那金发男人按着时,他脸上的表情……“死开。”
  德芬站起,水气迷蒙了双眼。另一本书,她需要另一本书。回到屋内,在书架上搜索了好几分钟,最后落到加缪的《陌生人》上。望向沙发,屋内渐暗的光线,会让她想起另一间木屋,这叫她受不了。再次走到屋外,她想让清新的空气、秋日的阳光还有书的异想世界驱走心中的苦。
  cccccccccc  约一小时后,华高回来了。以他平日的狼踪狐行,他竟没直接走回巢穴──他的卧室,而是走近并坐到她身旁,这叫德芬诧异不已。她正陷入沉思,目光穿过空地凝视着树林那边,翻开的《陌生人》就躺在腿上。
  “我注意到你看书的style了。”语毕,华高把视线从书本移向她眼眸。
  “要一个人整天只泡杀人题材的书,可不是件易事啊。”
  她仍望着树丛某处。眼角瞄到他正看着自己,心里一窒,怎么办?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她想用瞎扯来掩饰别扭,但话一开闸,便像缺堤的河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华高也会偶尔接上几句。
  “我很少接触这种环境,真正的自然世界。”
  顿了一会,有点出神,几秒钟后她接着说道:“有时候我会忘了日常的生活有多虚伪。每条道路都已铺砌好,每个地方都很干净。水,食物,所有东西,需要时垂手可得,总在那里等着你,如此简单。但另一方面,你又似乎成了公园里的动物。穿梭在石屎森林内,睡在小斗室里,每天三餐定时进食,但这与真实的、自然的世界又是那样相隔万里。生命的本能、挣扎求存的意识被完全切断。每天扮演着自己的小角色,让导师满意,令游人开心。但这些在生命的轨迹、时间的洪流里又得那样渺小,那样的微不足道。”
  德芬像往常般尽力让华高自在点,想用说话的声音把他俩幽禁在此的孤寂感扫走。华高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旁。
  他也想交流。很久没这样了──坐在另一个人身旁闲聊,交换想法。以前总是乐队的事业,也有人与他交谈,但内容,不是对别人的中伤就是对他的一味奉承。他想说:是的,他有同样的想法,有时候他也自觉像被饲养的囚鸟,被迫活在有违本性的环境下。她之前的谎言在两人间竖起难以逾越的厚墙。现在,他想把那堵墙拆下……cccccccccc  “你在唱什么?”他的嗓音并没生气的意味。
  她意识到自己唱出声时已经太迟了,其实嗓音很低,他也是仅听见而已。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
  “那是我写的曲。”
  德芬有种行窃时被逮着的感觉。
  那不是易记的曲调,旋律过于复杂。只是当音符一个接一个自吉他流泻而出,弥漫到空气中时,音阶跋涉前行的晦涩诱发德芬的想象。后来即使放下吉他,他还经常哼那调子──一遍又一遍,重复再重复,就在他的气息下。从他声带发出的强而有力的旋律让人无法抗拒,无怪乎他会成为天皇巨星。自喉咙溢出的洪亮嗓音,共振在他双唇间,让忧郁悲凉的气息笼罩她,但同时,又有一份甜蜜的感动。
  那些歌词是何时在脑中形成的?她也说不清楚,但它们就在那里,清晰可见,像它们本就是歌的一部份。现在每当她听到那音符自吉他跳跃而出,或从他嘴唇振鸣开来时,她也会听到那想象中的歌词,就像由他亲自唱出般清晰。
  “我知道。对不起。它们总是缠绕在脑里。我没注意到,就哼了出来。”像往常般,一紧张她说话就会像发炮般飞快。
  “你不是哼,你是在唱。”
  他靠上前,她自觉的挪后了点。
  “再唱一遍。”
  “什──么?”她脸红得像被煮熟的虾。
  “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再唱一遍?”
  “哦──不行,我不会唱歌的。我的嗓音可恐怖了,就像沙纸刮地板一样。”
  “不,一点也不。”
  “是真的。我不会唱歌的。”
  他微笑。
  “好吧,告诉我这里的歌词是什么?”他哼出其中一段调子。
  “破碎翅膀的拍击。”她红云满脸的低语道,眼睛别扭的漂向地面某处。
  “那这里呢?”他哼出紧接着的旋律。
  “纤弱身形──冰冷的手──难掩发痛的伤口。”
  “好!”他兴奋的说道。
  他满带惊异地看着她──那是研究性的估量凝视。然后,他温柔几乎是热切地微笑──与几秒前给她的沉着、耐心的裂齿而笑有着天壤之别。
  “为了写这首歌的歌词,我头皮都快抓破了。”他说道,还用着那奇特的眼神看她。“你知道吗?通常歌词会自动来到我面前,一点问题也没有。事实上,有一半的歌,我是先想到歌词再有旋律的。可对这首歌,我就是没辙,半点头绪都没有。”
  “它们自然而然地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你不觉得吗?”
  “它们是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你──面前。”
  她脸上刚散的红霞再度凝聚。
  “可以把它写下来吗?”
  “写什么 ?”
  “那些歌词──既然你死活不愿唱出来。”他略带揶揄的笑说道。
  “好,我写下来。”
  他给她纸笔,坐在餐桌前她写了起来。字句泉涌──一行接一行,由头到尾没稍停片刻。看她写完,他自桌面拿起那张纸,凝望了她好一会,才把目光调向那歌词。
  他品尝每个词语、每行句子,为其中的意境吸引,就像那是她的一首抒情小诗,却又与他来这木屋后才创作的曲调配合得天衣无缝。歌词充满脆弱、黑暗之美──曲风亦然。细味行间字里他感到心中某部分在回应她。眼神从她的字移到她的脸。
  “你是个诗人!”
  她的脸更红了。
  “真的,德芬。这……太深刻、太感人了。可以撼动灵魂深处。真的──是你写的吗?”
  “是的。”
  “我可以留下它吗?”手里抓着那张写满她纤秀字体的纸,他问道。
  “当然可以。”
  “介意我用音乐伴奏吗?”
  “不。”
  在她脑海里,它们本就属于彼此──那歌词与旋律。她不会自发想出那歌词的,因为有那音乐它们才会钻进脑海。她常写诗──体面的见得人的诗。看着纸上墨水写就的词句,它们只是冰冷的死物,没有他韵律的承托根本毫无活力、生气可言。
  他坐到壁炉旁,拿起吉他,边弹奏边哼曲调,一遍完了后他重新弹奏,目光扫过她的笔迹,唱出她填的词。
  听到那歌词──她填的词,带着沉重的苦痛与希望,经他喉咙的温润,自他唇间逸出,乘着浑厚的嗓音飞翔,那种亲密就像灵魂被抚触一样,是她此生经历过的最最亲密的体验。
  晚饭后,华高斟酒时问德芬是否也要一杯。
  “好啊。”她站起正想朝厨房走去。
  “坐下吧,”他说话的方式一如往常──温文简洁,嗓音洪亮、柔和,又带点低沉,“我来。”
  她坐回炉火前的地板上,背靠着沙发。过了一会,他走来把酒杯递给她。
  “这是什么?”
  “威士忌加冰。”
  她试探性地浅尝了口,马上吐舌。
  “很少喝酒吧?”
  “大于等于滴酒不沾。”
  “那是大于,还是等于?”
  “本来是等于的,刚喝了一口,现在是大于了。”
  他笑着走进厨房,拿回罐可乐。
  “加点可乐试试看。”把可乐倒进她的杯子内,直至气泡泛上杯缘。
  又尝了一口,“嗯──”她赞叹性地向他点了下头。
  两人静静的坐在壁炉旁,啜饮着各自的饮料,她坐在地上,他则坐在沙发上。一杯喝罢,他马上为她补上第二杯。
  “亲爱的,给你。”他彬彬有礼的把第二杯威士忌加冰加可乐递给她。他的用语比嗓音来得亲切。他在向她献殷勤,下意识的想弥补之前对她的冷漠,想以友善的相处抹杀连日的黑暗幻想。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也想与人交谈。犹疑了下,他坐下──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地板上──她身旁。
  第一杯酒让她小脸酡红脑瓜昏然,把杯子放在腿上,她想先歇一会。他靠得很近,有一种害怕在心底滋生,同时又有一份骚动在心里缭绕。斜睨他垂在软垫上的手臂,再次为它的型格所惊异──外侧肌肉即使放松时也自然贲起,如此强健,手臂内侧的皮肤却又像牛奶般白滑细腻,满带纤柔之美。目光上移,看向他的脸,刚好触上他投来的视线,思绪像被破译了般,她困窘。他却只是看着她,温柔地浅笑。她紧张的冲口说出闪现脑海的第一个话题:
  “在这里让我想起小时候,我跟朋友珍妮,到她家的木屋里玩耍的情形。”
  “是吗?”
  “是啊。我还记得有天晚上我们生起炉火,玩过家家、拼字游戏什么的。然后珍妮的叔叔们回来了,他们教我们俩玩扑克。”她傻笑道,“珍妮和我觉得自己突然长大了许多,跟大人玩扑克耶!”
  “珍妮的妈妈没一起玩吗?”
  “珍妮还很小的时候,她妈妈就去世了。”
  接下来是段沉长的、令人尴尬的静默,德芬觉得自己有责任打破它。
  “我和珍妮曾经还想撮合我们的父母──她爸跟我妈,可惜我妈受不了她爸爸。”
  “你父母离婚了?”
  “哦,嗯──不是……他们从来没有结婚。”她扬眉,想把那份耻辱轻轻带过。“我恐怕是年青人一时冲动的产物。我见过他──我父亲几次,可我并不了解他。”她是怎么了?干嘛要在这人面前坦呈自己──他甚至不喜欢她。
  “这太──可惜了。”
  “也许吧,也许──你不会怀念从未拥有的东西。”
  “也许──你会。”他苦涩的答道。
  “你有子女吗?”
  “没有。”他脸上现出古怪的表情。
  又是一段漫长的寂静,这回德芬不想再啰里啰嗦的废话连篇,不想再问他愚不可及的问题。终于,华高大发慈悲的说话了:
  “我从没跟人分享这木屋。我总是独来独往,一个人住在这里。可是,有你在感觉很好。”他猜疑终日,挣扎着不想让自己喜欢她──他倦透了那种感觉,他只想重新开始。
  “谢谢。”也许他并不十分讨厌她,也许他只是说说而已。
  “我想我是孤独的。”他说道。
  刚才的睡意慢慢消退,她又呷了一口酒。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孤单──在西雅图的正常生活里。”她的话音透出忧郁、淡漠的气息。
  “没有朋友?”
  “当然有。”只是没有真正的知交好友,她在心里补充道。
  “没有男朋友?”
  “没有,”她希望火光没泄露她一脸的潮红,之后又急急补充道,“可这不是我感到孤独的原因。”这听起来多凄凉啊。
  “那是为什么?”
  “嗯,有时候,即使身旁围满了人,可你还是会觉得格格不入。我想这就是我觉得孤独的原因。”
  “可以解释一下吗?”
  她竟把话题扯到以往的境遇中。他绕有兴味的看着她──他俩真能作知心的交谈吗?
  “我也不知道……就像我跟很多人在同一个空间里,但我还是孤独的。即使跟他们对话的时候也一样,很多时候我更像一台自动播放器,说别人预期你会说的话。他们也一样,根本没有实质性的交流。”
  “是的,”他说道──带着温柔的嗓音,温柔的微笑“我懂你的意思。”
  竖在他俩间的围墙像已裂出一道缝。感觉他没再排斥自己,德芬有点飘飘然。
  “有时候,”她突然活跃起来,继续说道,“我觉得与现实世界的人相比,我更能跟小说里的人物交流──也许是因为在小说里,你可以读到他们的思想。可在现实生活中,你永远不会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你是说,你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他搞怪的向她斥起半边眉毛,现出一副他力所能及的轻佻表情。
  看到平素总木无表情的他突然做出这滑稽的表情,她努力憋着不笑,把脸憋成鲜红色了,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又因为先前憋得厉害,笑声听起来怪怪的。
  他也被她的反应逗趣,也不自禁的大笑起来。小木屋内突然充满欢声笑语,感觉很温暖。他原本只想开个玩笑,但她那傻笑和刚下肚的两杯酒温暖了他。再一次,他发现自己为她的存在而悸动。她有一份纯真的气质,让人迷醉又困惑。很久没与女人独处,与一个没刻意引诱他的女人独处,就更是咸丰年代的事了。这个腼腆女孩,如此容易脸红,似乎也喜欢接近他,却从不会给他暗示性的姿态或言语──这对他是种全新的体验。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渴望过任何人,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渴望她。他隐约感到自己对她的感觉,已不再是四天前刚遇到她时的纯粹肉欲,但他努力排斥那想法,告诉自己数月的清心寡欲过后,身体需要发泄。他几乎不介意──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了。
  他倚向她。
  她想,他大概是要吻她了,她一阵激动──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兴奋。她也不明白,但她想要他的吻。欲望温热了身体,让她感到意外──出奇的意外,纯粹的接近这个男人,想像他可能会触碰她,他的唇可能会拂拭她的肌肤,便能引发身体阵阵骚动。那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欲念情挑──除了在她奇异的幻想外,除了在康奈德的协迫外。
  对他的渴望令她害怕,她甚至不认识他,这一点也不合理。但所有事情自康奈德出现后便没再合理过。在这奇妙的一刻──酒精引发融融暖意,靠近华高激起的兴奋,让她想臣服于身体的冲动,把自己给他。陌生的环境或许也能让人产生奇异的想法。
  渐渐地,他越靠越近。交谈时他不时展露微笑,那平日难得一见的笑容,让她舒心,让她坦然。现在的他银眸生辉,眼神像擦亮的金属般闪烁着,似要在她眼里寻觅什么。
  两人静默了一会,再看向他时她发现他伸出那如大理石般的手臂,手掌慢慢伸向她。他温柔的轻抚她脸颊,这纯真的动作叫她心如鹿撞,血液沸腾在血管里,呼吸变得有点困难。
  华高轻抚她秀发,然后他的手慢慢滑过她颈项,经过锁骨,沿着纤长的手臂下划,找到她的小手,与她五指交缠。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掉进了她设的局,还是在引诱一个纯真少女。
  取走她手中的酒杯,把两人的杯子放到炉边。再靠近一点,手掌抚摸她的颈项直至指节没入发间。她乌黑的眼眸是一汪深潭,摄他进入;柔软丰满的双唇微启,发出无言的邀请。他给她一个小小的吻,落到脸颊上,再落到唇角。稍抬起头,看向她──她没动,等待着,期盼着。
  这不是他所预期的,感觉温暖舒心。她的脸,似在脉脉含情地迎接他,如此坦诚,如此迷人,他再次微笑──阳光温柔的微笑。
  然后他吻她──完全地、温柔地、沉长绵密地吻她。
  她被那吻的力量震慑住,颤抖着的身体在回应他的触抚、他的吻,几天前她还以为她再受不了男人的触碰。可现在胃部阵阵骚动,膝盖与下体震颤着。感觉好奇怪,有好几回她感到身体被触抚,可实际上他并没碰她。心脏的剧烈跳动辐射至腿间,她猜他一定也感觉到,就像击鼓震出的回响般,怎会察觉不到?
  她发出微细的呻吟,这让她自己惊愕,却更鼓舞他。他更激狂,吻得更火热,抱着她身体的手颤抖着,他呼吸急促。感到他炽热的情欲,让她一阵恐慌。那恐惧把她的身体从柔和的微热拔旺成炽灼的高温。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那想法引来私处一阵火辣的酥麻。康奈德说得对──在她把那想法踢走前,它已如利针般深扎了她一下──痛!
  吻没有停,他的手自她发间下滑,逗弄脖子与肩膀上的每根神经,她的头皮还在回味他前一刻的纠缠,他的手却已滑下,抚过背脊,抚过俏臀,停在大腿上。手掌所经之处,诱发肌肤万千尖叫,激出愉悦的回鸣。
  手不知该放哪里,但它们像自有意识地,钻进他黑发内,德芬发觉那发质异常柔软。手移到他脸上,感觉下巴刚毅的棱线,没剃须的脸有点扎手。手绕过他脖子,蜿蜒来到宽肩上,她没想过原来肉体也可如此刚硬,肌肉形成的柔和曲线刚好与她掌心贴合。她把他拉向自己,或者是把自己更推向他,甜蜜的渴望让她想寻觅更多──更多的他。他的手就在她大腿上,膝盖上方,慢慢地他拉起她一条腿让它跨放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则绕到她背后,让她更贴向自己。仍沉醉在那热吻中,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跨坐在他身上──两唇相贴、胸腹互抵,他的臀就在她大开的腿间。这过于亲密的拥抱让她害怕,又让她温暖。
  他感觉到──她火烫的身体,紧贴着他颤抖不已──这个女孩,就是那个雨夜里被他压在泥地上不住战抖的女孩,就是那个让他陷进无穷幻欲的女孩。有那么一刹那,他想对她为所欲为。但立刻地,那想法被另一股更澎湃的蜜意柔情取代,他所有黑暗的肉欲化成稚气的想望。
  结束情深的一吻,他略往后仰,看向她。火光为她的黑发罩上美丽的光环,她脸上的光线被他挡住,但他听得见她微细的低喘,感觉到抵着他的这副妙曼身体在煽情地颤抖,那是渴求更多的证明──他再次把她拉向自己。
  在他唇下,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相互倚慰,那比喝酒更教她醺然,又夹杂着某种渴求与奇异的甜滋滋。感到他一只手抚弄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滑过她背臀与大腿;感觉他吻她时胡茬对颈项、下巴及喉咙造成的酥痒,那感觉凝汇至腿间,再盘旋着慢慢上升;但远不止这样,她还感觉到他──华高,他的臀在她打开的腿间。硬挺自牛仔裤内窿起,压向她私处,她穿的运动裤根本起不了阻隔作用。
  想到阳具正坚硬的抵着花谷,她胃部一阵翻腾,感觉自己似越过了某座高峰,正坠向甜蜜的深渊──伤害已无可避免。只是个吻而已,她竟如此激狂,那教她害怕。下体却自有意识的挤擦那硕大、危险的隆起,在她来得及制止以前,娇媚的嘤咛已自喉间发出。突来的羞耻让她身体更热,她试着想推开他一点。
  察觉她的兴奋,听到她可爱的浅吟,他饥渴的陷进她颈侧,用舔吮叹息回应她。她后退时他把她拉回──近乎粗鲁地,一只手把她的颈项锁到唇前,另一只手抚揉俏挺的圆臀,抓狂的把她按向自己,想听到另一声低吟,她娇羞的嘤咛。
  即使在他吻着她,抱着她时,她仍感到困窘脸红,然后他双手同时落到她臀上,把她按向他,她顺着他的动作移动,再靠近一点,小小的挪动,稍往上移,这细微的动作像把她整个下腹给灌满般,汇灌而入的是无尽的喜悦。她喘息不已,那份狂喜还在不断上涨,让她身体变僵──在期盼中发硬。她快高潮了,身体再不受控,它羞赧地挪动,不自觉的任娇臀款摆,隔着硬质牛仔布,模糊的以花蒂磨蹭他,然后那爆裂的欢悦像激流般冲刷全身,她突地一挺,像有一段美妙的旋律在万千根神经中回荡般,她一声呢哝──不同于刚才的吟哦,似欢吟又像哀鸣,却同样的悦耳,她浑身乏力的躺在他怀里,他把她拉近一点,静静抱着她。
  他知道了,他知道她身体发生的所有变化──她敢肯定。在那极致的刹那,他停下所有动作,因为他清楚此刻多余的爱抚只会分散她的愉悦,而非营构它。她羞愧欲死,他甚至还没真正的触碰她。他会怎样想她,只是一个吻而已,而她竟磨磳他直至自己高潮,羞惭更火红了双颊。
  “你太棒了!”他发出暖和的叹息,给她无保留的诚挚,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被她的羞涩吸引着,感到莫名的甜蜜与兴奋。
  他温柔、坦诚的嗓音抹去她大半的疑虑。让她离开他温暖的怀抱,他低头看着她。他的样子盛满甜蜜的幸福,她几乎要相信自己没做错什么了。高潮的余韵与自责的心理让她颤抖。他温柔地微笑,那柔和的表情化掉她余下的尴尬与不安。
  他没再把她拉近,只是降低身体,索个甜吻。松软的身体察觉他震颤的紧绷,欲望再次凝聚。她用满腔的激情回应他。热吻过后他抬起头,用另一个温暖的微笑抚爱她。从沙发拉过一只软垫放到地上,一只手扣着她的腰,他让她慢慢躺到软垫上。
  “舒服吗?”他问道。
  她微笑点头。
  他的唇再次落下,给她截然不同的吻──一个做爱式的吻,舌头伸进、翻搅、再抽出。他听到她呼息的转变,感到她火热的身体在他身下颤抖不已。
  她感觉到那吻──做爱式的湿吻。她感到抵在腿间的他粗壮的大腿,感到他在上方轻压着她。她感觉到他的欲望,已平伏的身体被撩起新的渴望。但某种黑暗的幻影在脑中交错。那吻太过激狂,感觉像他已完全拥有她、像她已失去自己,成了他的禁脔般。他移动了一下,然后在她腿间的不再是一条,而是两条壮硕的大腿。慢慢地、不容抗拒地,她双腿被挤开,他的臀降落其间,男性的阳刚再次压向她的阴柔。
  澎湃的欲望刺激身体每处,华高也感到她的兴奋──那是此时此刻他感知的全部。虽然他清楚她才刚高潮过一回,虽然身体叫嚣着要解放、要宣泄。但这一刻他最想要的是让她再次颤抖在高潮的边缘,听她妩媚的呢哝,在她陷入狂喜时拥紧她。
  他感到她乳房柔柔隆起。天,那双峰,他早留意到了,在他的t恤下隐现撩人的曲线,不时随她移动作诱人的微荡。他想像它们裸露的美景,想像它们被他指尖按揉时那滑嫩、松软、温暖的触感,想像乳尖被他逗弄至嘟起……但还不是时候,把手轻滑到她身侧,感觉肋骨的轻微起伏──向内曲的纤腰,向外张的丰臀。再往下滑到她大腿下方──爱揉、抚摩,拉起一条腿绕到他臀侧,手指再次下滑,沿着光洁的皮肤轻挑慢舞,蜿蜒而下,潜向她身体的最中心,那儿才刚抵着他的阳刚──妙曼抖动。
  他微抬身体,覆盖在她上方,脚掌、膝盖、手肘落下,紧握她的小手。另一只手潜入两人身体间。他已令她高潮,但他还没有真正的触碰她。天,他想感觉她。如此,如此轻柔地他让四只指尖抚揉她腿间,往下滑过幽谷上微湿的热布,用最最甜美的温柔──把手掌覆在她性器上。
  她低声嘤咛,几乎是啜泣出声──因他手的爱揉燃发火热欲望,它移动得如此轻灵、如此温柔,神经还在为刚才的高潮震颤,臀不自主的微抬抵上他的手──寻求更深入的触碰。现在双腿被迫打开,双手被他甜蜜又牢固地压在地板上,他的手覆在她性器上,黑暗的幻影在欢愉上划下一道长长、长长的阴影。甜蜜的俯首化成无助的软弱,兴奋被恐惧淋熄。
  手游离蜜穴,往上寻觅她腰间软热光裸的香肌──那样平滑柔软让他想起温热的牛油,让他怀疑手指是否会陷进肌肤里,但它们只是蜻蜓点水般掠过那柔滑,扫过小肚脐,划过肋骨与髋骨形成的圆润线条,再由腰侧返回肚脐下方,滑进运动裤的腰带下──那是他的内裤,就罩在她腿间,覆在小穴上的布料湿濡温暖,用手指研读她身体的轮廓──肉墩紧实的鼓起,下方更柔软、细嫩的曲线,还有臀部诱人的峰峦起伏。他没多作流连,在那湿热的谷地往返两遍。划出腰带外,再探入内──这回潜进内裤下,索求灼热的光裸肤触。
  她挪下一只手扣住他手腕。他的手停在那儿──温柔温暖的覆在她腹部,离身体中心很近。他的手腕在她手指柔弱的一环下显得特别粗壮。她另一只手与他的紧缠在一起,被按在地板上。双腿被他结实的臀挤开,无法合拢。
  她浑身一震。
  突然,在她身上的不再是华高。她只感到有个男人压在她身上,强壮的躯体制服了她,那男人在吻她嘴唇,恐怖的刚硬紧抵着她。
  他感觉到她身体的突然变僵、变冷硬,结束那吻,抑身俯看她。她的脸象雕塑般苍白无神,瞳孔晦暗满带惊惧,在火光的掩映下更显痴惘。
  “停,”她涰泣道,“求你,停──”
  “我已──我已经停下来了。”
  他扶她坐起。
  “我没想到会吓着你,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低语道,自觉愧疚又激愤。他想紧紧的抱着她,但又怕会再次吓到她。
  “我知道──”
  她看向他,困窘得想马上逃开。但他正看着她──表情是如此亲切、坦承。她想向他解释。
  “……对不起。”她低首,低语道。
  “不用道歉。”言词与音调一致的温柔。
  “我──我没经验。”
  “没关系。”他等着──知道她想诉说更多。
  “跟你说这个好傻。”
  “为什么?”
  “这听起来好幼稚。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样害怕。”干嘛这样说呢?她明明是知道的。
  “我没试过……我……我是……”
  他很惊讶,他试着不把那惊异带进话音里:“你是处女?”
  静默了一会,她点头,她怕自己会哭出来。
  “我不该这么急的。如果我知道──我会更温柔的。”
  脑里扫过某个念头,教他一阵刺痛,“德芬,你几岁了?”
  “十九。”
  这样年轻。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年轻的。比他年轻那么多。他早该猜出来的,那副脸孔,那种身段,只除了她的眼神。她那淡淡的忧郁气质,让他以为那是饱历风伤的结果。
  看得出来她很难过,或许快要哭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想必跟自己脱不了干系──见鬼,他们又彼此了解多少?几乎为零。也许她是为逃婚才躲到这里来的。也许她也想要,只是后来改变了主意。也许她怕他不会停下来。他给她最温柔的微笑,试着向她伸出手,见她没退缩,他才轻抚她脸庞。
  “德芬,没关系的。我不会做任何你不想要的事情。我们可以只坐在这里聊天。”
  他的微笑,他的软语,如此甜蜜,一份新的渴望掩没其他感知。抚揉脸颊的手轻滑到她颈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拉近,她知道他只是想给她一个谨慎的拥抱。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也想要他的,她想再体味那甜美的雌服。她想让他知道她的想望。她想让他的手擦掉其他手曾烙下的丑陋回忆,她想在臣服于欢悦时看他的脸,听他的嗓音,闻他的气息。
  但那让人窒息的恐惧还留在体内,挥之不去。她不能被触碰。她努力的想忍住泪水,但泪水已泛滥成灾,威胁着要溢出。当眨眼也没法把眼泪挽回,泪水无声下滑时,她任他抱着自己,用他的恤衫把眼泪吸走,然后挣出他的怀抱,匆匆道声“晚安”,逃回房内,不让他看见──看见那苦涩的泪水。
  看着她溜回小卧室,他突然感到一阵无以名状的哀伤。很久了,很久没对女人有本能以外的渴望,他只是想抱着她,和她在一起。他感觉到──她也想要的,但他吓着了她。这在以前从未发生过。自青春期开始他便是个难得的体贴情人,成名后──一个“摇滚巨星”,女人更不会拒绝他,恰好相反。
  阳具胀得发痛,他想进房自慰。但他更喜欢那渴望的疼痛,那是他俩曾紧贴彼此的明证,是他俩的纽带,令他像回一个人。
  坐在壁炉前,他想着这个神秘出现的女孩,想着他俩奇异的相遇,那从一开始就扭曲了他俩的关系。他希望他俩是在城中相遇,在正常的环境下认识,但他又意识到那是不可能的。他不会在正常的境况下认识别人,他已把自己关起,不让任何人靠近。
  思潮起伏、缅怀往昔,他想起他的前妻。他俩是在正常的境遇下认识的。他没拿枪指着她。他没有在泥泞地上追逐她。正常──那是个派对,在他俩都认识的一个朋友家里。几杯酒,几次相视而笑,交换电话号码。几次约会,然后上床。他俩成了一对,然后结婚,再然后──离婚。
  恹恹然地他站起,渡步来到前门的小书桌旁,里面有他的回忆。打开中间的大抽屉──他呆站那里,低头看着抽屉里凌乱的信件。
  他如遭雷击──他肯定有把它们扎起捆好。
  之前,期间,之后。艾迪写给他的信──结婚前,婚姻期间,离婚以后。她是不是已搜过他的东西?是不是已读了他的信?
  为什么要这样?他们终于打破隔阂。他终于放下戒心。她已令他信任她,喜欢甚至渴望她。
  但她已经,她已经看过他的信。她知道了。她知道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没对任何人说过──只除了前妻。可现在她知道了,这个陌生女人。她会回到西雅图。她会告诉其他人,她会告诉媒体。她可能已拿走其中一封信做证据。
  他抓出所有信件,大踏步走进厨房,拿起威士忌酒瓶和酒杯,再把所有东西带回房内。灌下一杯又一杯烈酒,他把信按时间顺序排好,逐一查阅,凭记忆判断信件是否齐整。似乎全都在,但他也可能搞错。毕竟那是艾迪写的信,不是他写的。他写的才是最危险的。他不能脸对脸的告诉她发生的一切,他唯有写信告诉她。现在他后悔了。
  别把东西写下。他苦涩地想──永远不要。他突然想到他的日记,那才是最最危险的物证,它把每个恶心的细节详述无遗。
  把它放哪里了? 在狂怒与酒精的燃烧下,他颤抖着搜索起来──床头柜、梳妆台、衣柜。回到起居室,回到桌子上──没有。储物柜?没有。书架上也没有。甚至连厨房的抽屉也搜过了,没有。
  只剩一个地方没搜过,他转身,望向小卧室那扇紧闭着的门,只剩那里了──第二天醒来时,他脑内充满邪恶。威士忌蚕食他大脑,而她闯入他的避难所──这所木屋,它是这个狗屎地球上唯一可以令他感到平静的地方。
  还有他的信、他的日记。
  把四颗阿司匹林塞入口里,再用一整杯的水把它们冲进胃里。
  她起床后打开房门,走过信道进入浴室。他挨着厨房壁柜,双手环臂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她几分钟后出来,看着她走近他。
  抬头望向他,她羞赧微笑,然后道了声:“早!”
  “早。”他干巴巴地回答。
  “你面色不大好。”她伸手温柔地轻抚他脸庞。
  他没动,他一脸木然。
  她原以为他今天会热情一点的,虽然她也担心──他会为她昨晚的匆匆告别而生气。她知道她昨晚的反应很古怪,但他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她能理解──或许她该给他多一点的空间。
  :“我到外面走走,待会见。”她努力想叫嗓音愉快点、自然点,但那语调听起来却异常生硬。
  她打开前门,他一言未发。通过玄关,她把身后的门轻轻合上。几分钟后,他转身往窗外望去,她的身影已没入林中。
  她站在身前时,他浑身发抖,这个昨晚还倚在他怀内的女孩,这个让他身心充满想望的女孩,他想拥抱她。他被她的甜美说服,差点把她那番迷失丛林的瞎扯忘掉,她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让他同情她,信任她。她却暗地里偷看他的信。昨晚缠绵的种种,他猜,也是她博取信任的把戏,让他卸下防卫。
  必须找回那本日记。转身望向小卧室那开着的门,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床头几的抽屉全是空的。梳妆台的抽屉除几件衣物外,什么也没有。衣柜里还放着那个背囊,里面盛满食物──好供她随时随地高飞远走。把它从衣柜拖出、扯开,把内容物全倒到地上。罐头滚落一地,银器碰上地面时哗啦作响。最后落地的是上回那两本小说──没有日记。把所有杂物重塞进背囊里,再把它扔回衣柜。
  他愤怒的走到床前,俯身抓起两个枕头,他看到了──一把枪。
  像所有悲剧的序幕,枕头下藏着一把枪。拿起它细看,认出那是他的枪。把枕头掷回床上,指节紧握枪管,他大踏步走回自己房里。
  这下没疑问了──已经毫无疑问了,她偷了他的日记,而且已经看了它,她知道了他的秘密。但她与那些人──那些捕狩者又是这样不同。在房里来回渡步,把与这女孩共处的点滴一一扫描。 想到昨晚那热吻,下体再度勃起。他不敢相信,以他现下这狂怒的状态,身体竟还那样渴望她。他想把她摒除掉──摒除在生活之外,摒除在生命之外。
  苦涩地,他扯开皮带,拉下拉链,掏出硬挺。带着沸腾的怒火与未满足的欲望,他坐在床缘,开始躁狂地自慰。脑里想的全是她,她的红唇,丰满的乳房──那双自相遇起便从没戴上乳罩的乳房。
  回想昨晚覆在她身上时她的味道。昂扬就抵着她私处,那时候他想他俩会做爱。他想象把她运动裤拉下,他想象她私处的模样,它闻起来、尝起来的滋味。想象把壮硕埋入她,再听她媚吟时,那销魂的快意……某种东西扯动了触角,幻想被打断。他抬头望向门口。刚才砰的一声把门扫上,但他没注意到,没上锁的门又自动扇开。她就站在那里──看着他。
  她特来偷看他──看他手淫,偷看了他的信、他的日记还不够,还要看他丑陋的自慰。他咬牙切齿地站起,狂怒直卷每根神经。
  她惊喘,转身往外逃。身体一阵冰冷,双眼像被施咒了般发出异样的光芒,他拉回拉链,扣上皮带,冲向她。
  前门大开着。他跑到屋外,望向空地,她已跑了三分一的路,正向树丛跑去。他拔腿追她,知道自己可以捉到她。他竭力疾驰,知道自己跑得更快,知道不出几秒他便可逮住她。即使在她跑入林中时,他也没失却信心。
  跑进树林后,他停下,凝神细听。在他自己的喘息外,还有树叶被她踩踏的声响,树枝被触动发出的劈啪声。
  他转身全速冲向她,劈开每个障碍冲向她。快了,他已看到她。两或三秒后他逮住了她,抓住她手臂,转过她身体,把她压在一棵树上,静静地盯着她──怒火狂飙。
  “我不是有心──”她在喘息。
  两人都在喘息。
  “闭嘴。”
  “华高,听我说,那是意外,我只是经过,想进自己房──”
  “闭嘴!”他怒吼道,然后平静地,以强抑暴怒的口吻沉声道:“我听够了你的大话。我不要再听了──走。”
  他猛扯她手臂,把她拉离那棵树,拖着她向木屋直去。
  “华高──”
  他一声不吭,加快步伐,更抓紧她。
  “华高!”她哭了。
  把她拉回木屋,走进前门,穿过信道进入她房内。把她扔到床上。她坐起,泪眼汪汪,剧喘着。
  站在她面前,他解开皮带,拉下裤链。所有他想要的,她已无能为力。她的嘴唇,她的乳头,她的阴道,她的屁眼。每个灼热、紧膣、柔软、湿润的地方,可供他肆虐、亵玩、蹂躏、践踏。
  爬上床,他跨坐在她腰上。她啜泣着想打他的脸、他的腹部。他抓住她双腕把她手臂高举过头。
  “抓住。”把她双手拉到床头的护栏上。
  她呆看着他。
  “抓住,不准放手,要不我就把你绑起来。”
  想到会被绑起,她恐惧更深,知道自己斗不过他,她认命的抓住冰冷的铁栏。
  “给我听清楚,如果你敢***松开手,那怕是一秒钟,我就会绑起你,而且我发誓我不会再松开的,永远不会!”
  他俯身,唇降到她耳旁。
  “你来这里,闯入我的房子,读我的信──”
  “没有──华高──”
  “闭嘴!你敢多说一个字,我就用袜子塞住你的口!你读了我的信,偷了我的日记,还勾引我。”
  他苦笑。
  “你让我同情你。然后你偷看我──在我手淫时偷看我。”
  然后,惦量着用哪个词会更具威吓力,  “知道我自慰时在想什么吗?嗯──?我在想着肏你,上你!”
  他咆哮着说道,那已不像人的声音。他想杀人,他想哭泣。在沸腾的狂暴下他差点就真的强奸了她。但她脸色土白、泪痕满脸,她是那样害怕,这让他下不了手,即使他很怀疑她只是在做戏。
  但他要惩罚她。
  他想让她更害怕──脱下厚重的法兰绒衬衫,再除下里面的白色t恤,他常穿的厚重毛衣模糊了他的伟岸曲线,现在他光裸着上身,展现硬实的躯体,结实的肌肉一览无遗。他把牛仔裤的拉链拉开,现出紧绷在白色内裤下的巨大隆起。他抚摸自己,把手掏进内裤里,卷成一圈,套弄硬挺前端,把它掏出。
  她身体一震,马上合眼,握着床栏的指节渐渐发白。
  “你不是很想看吗?给我睁开眼睛看清楚。”
  她张开眼,看着他扯下牛仔裤和内裤,看着他把性器掏出。
  害怕、尴尬她本能地再度闭眼。
  “你不看也没所谓,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感受它的存在。”嗓音突然拔高,“给我张开眼睛。”
  当她照做,看向他时,他开始套弄自己。心中交缠着激越、愤怒、痛苦及亢奋的情绪。挫败的欲望已达沸点。他猛烈的自慰。看着她看自己自慰,又把亢奋拧至新的高度。当兴奋不断上扬,愤恨逐渐隐退。他差点忘了她是被迫着看这一切的。
  她,开始时怕他会强暴她,然后克服羞耻心看他──看他的赤裸,看他触摸自己,感到恐惧最黑暗、尖刻的部分慢慢变灰变平。看着压在她身上的他,他的阳具在他手里,他结实的腹部,宽阔的胸膛,臂膀肌肉奋起,他的脸写出他的兴奋,他的目光锁着她的,这一切竟让她兴奋。她呼吸加速,不是因为焦虑或害怕,而是期待──等待他的释放。
  他突然抓住她t恤下摆。她吓得差点松开床栏,她不想让他看她裸露的身体。他推高恤衫,露出她腹部,肋骨,直至双乳圆润的隆起微现才停下。她看着他一阵狂乱的套弄,然后停下,紧圈壮硕的手自根部往上像挤奶般慢慢套过整条龙身,他低吼,向她腹部射出乳白色的温热浆潮。
  再怎样没经验,她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知道男人高潮时会射精。但她还是倍感惊异──来自他体内的热液,如今温暖湿润着她的肌肤。仍握着护栏,她抬头,望向腹部那滩遗液。
  “别动。”他离开她,下床,走进浴室。
  他回来时已拉上裤链,皮带仍垂挂臀则,低垂着头,他一脸懊悔的坐到床边。他发现她仍握着床栏,一阵心痛,他叫她别动时并没这个意思──他只是担心她身上那污秽的一滩。满带悔恨的懊恼,他抓住一只手腕,把它放回她身侧,然后是另一只。他用温热的毛巾把她身上的垢物抹走,再把恤衫拉下,重盖上她腹部。
  他不能看她。他站起时,她却抓住他手腕。
  “华高。”温柔的嗓音里有抹不掉的哀愁。
  “别──”他嗓音紧绷。
  他已在哭泣边缘。手腕扯离她的抓握,站起,捡起地上的衣物,他走出她的房间,把门带上。
  她听到他走过信道的脚步声,还有他关上自己房门的声响。看到他羞愧的表情,受伤的眼神,听到他话音里的悲伤,她竟有点同情他。但他的离开,也把那怜悯一并带走。
  他是***笨蛋──她想──我也是,否则现在就该逃了。
  华高,怕刚才失却理性的残暴会把她自安全的木屋赶到危险的林中,他小心听着,看是否有逃跑的声响──他不能让她走。
  德芬,被刚才的突发事件、被缠绕脑际的思潮起伏折磨着,她疲惫不堪,她决定把它写下──写作总能把她满腔的压抑抹掉。自青春期起,写作便成了她排解内心深处性饥渴的最佳途径。来到这小屋后,曾被囚禁的回忆不断折磨她,她对发生一切的矛盾感觉,还有对他的情素,只有把它写下──把所有经历写下,她才能找回思绪的半点宁静。
  把日记本从床垫下抽出,她趴在窗旁的书桌前,想了很久很久,她想先挑一种情绪,再把经过写下,是憎厌,还是喜欢?是抗拒,亦或期待?对最近发生的一切她总带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这如精神分裂般的性格似已成了她现下的特质。她的恐惧,她的亢奋,相遇那天对他粗暴的憎厌,经过几天的相处已渐弱化,同时萌生出另一种温柔的情素,而且她察觉到他好像也活在自己的阴霾下──不能自拔。
  回想他刚才的指控,引发她新一轮的恐惧与悲痛──信、日记、偷看。她明白,站在他的角度──抬头时看到她穿过那狭窄门缝的凝视,这的确象极偷窥。但在她的立场,她只是想进自己房间,经过那儿时眼角察觉某种异动,她不自觉的往他房里投进无心的一瞥。她甚至没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直至他停下动作,她读到他脸上的表情──那只是场该死的意外。至于他说的信,过了半响她才想起那书桌里的信件。她是有翻看过封面,但她只想找个地址好知道身在何处。如果他发现它们被弄乱了,那他很可能会认为她已读过它们。
  最后是日记,他说她偷了他的日记,她低头看向手中的日记本。她总认为它是她的,是她亲密的一部分,因为她已把生命中最痛苦、最屈辱的秘密写进去,在某种意义上它拯救了她。
  但她是一无所有的来到这儿的。象她身上穿的衣物,她坐的椅子,象她手里的钢笔,还有这个日记本──上面的纸页、纸板和把它们缠在一起的金属线,所有这些全是他的。她把它当作一种物资,就像开罐器和背囊。她忧虑的开始意识到手中的本子──也许就是他最害怕被夺走的东西。
  打开日记本,象往常般她由刻有“日记”二字的封面翻起。翻过一页页写满她笔迹的页面──里面写有她被掳的经过,有她对所发生一切的反思,还有华高出现后她的种种感受。合上日记本,把它翻转,从另一面揭起。那里,在反面的第一页,写满了字,那不是她的笔迹──而是他的。把本子从中间打开,手指扇过一页又一页,翻到有他字迹的第一页,她这才发觉他的笔迹几乎占去半本日记的位置。她怎能在这本子上写了那么多天的东西,却没发现本子另一端的字迹呢?
  她感到恶心。她永没法向华高解释清楚,他再也不会相信她了。他害怕的事情是真的──她拿走了他的日记。他不会相信她没看过它的。低头看向他用黑色墨水写下的狂乱笔迹。
  也许她该读它。
  但那是恶心的侵犯。那么他对她的指控与憎恨就全是正确的。她很清楚隐私被侵犯的感觉,这也是她憎厌康奈德的原因。
  但华高的日记会告诉她──她希望──他是因做了明星,压力失衡而致暴戾异常,还是因为某种可怕的经历让他一次次以为她是为伤害他而来的。回想起他刚才对她所做的一切──就在这张床上,余悸犹在。那记忆把犹疑扫走,她想知道答案。
  翻开日记背面的第一页,她读了起来。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6/02 00:37:17

第四章 华高日记之第一次
  11月14日。
  发生了一件怪异的、变态的事。我想,现在的我,也成了一个怪异的、变态的人。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写下什么。
  只知道***要把它写下来。
  想起福克纳作品里的一句:
  “在你记起以前,回忆早已存在。”
  这很贴切,怎么个贴切法我也说不清。
  艾迪走了,我得告诉她,或许她会回来──如果她知道真相。如果我可以对所发生的一切理出个头绪来──不,不是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很清楚。我要理清的……是怎样变回自己──做回太太的爱人,做回死党的好友,继续乐队的事业。
  该从何说起呢?太难了──先说地点吧!
  去年3月,我们在奥斯汀的一个大型体育馆里演出,像往常一样,表演结束后,其他人都庆功去了。像平常一样,推掉无谓的应酬,我只想回酒店休息。送我回酒店后,司机便离开了。进房后脱掉汗湿的衣物,淋浴一番,穿上一条干净的短裤,拿起一本书舒适地躺到床上。
  现在我知道她是怎样下手的。
  在那以前我一直喝水──演唱会后渴得要命。上床后还有脱水的感觉,我又喝了几杯水,再走进浴室添更多的水。
  有点不对劲,走出浴室时我已发觉。很不对劲,不舒服。差点没能回到床上,四肢像快要熔化的橡皮筋。
  我开始害怕,想打电话到前台,让他们叫救护车。可我倒在床边站不起来,连伸手拿话筒的力也没有。我在想自己是不是中风了,我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然后是开门的声音。
  进来了一个女人。开始时我还搞不懂,她为什么会进我的房间,她的出现与我突来的虚脱有什么联系。我看着她从容地步入房间,对着我暧昧地怪笑,再转身,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门外,然后把门关上、拴死。那样即使外面有人拿着钥匙想进来,也开不了门。
  像置身在怪异的梦境里──身体软弱无力,房里却站着个陌生女人。我拼命叫自己醒来,叫一切恢复正常。心脏猛烈锤击胸口──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真的病癫了。她走近时,我只感到害怕与恐惧。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将发生的肯定不会是好事。脸、四肢、整个身体灼热莫名,皮肤泛起阵阵不自然的潮红,但内里,我的内心却冷如冰霜。
  她把手放上我腹部。
  身体一阵惊颤,不知道她是谁,怎样进来,为什么要碰我。柔细的指尖轻压我的皮肤。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碰触,但要推开她,要后退时,双腿只微一抽搐,双臂依旧无力地垂躺身侧。身体成了一团无力的肉,神志却很清醒,只除了有点茫然与轻微的头痛。
  她推了我肩膀一把,让我仰面朝天地躺着。
  “你他妈──”满腔怒吼化作无力的咕哝,象身体的余下部分──舌头与嘴唇也麻痹了,发音糊混不清,无法辨认。
  “嘘──宝贝。要乖乖的听话哦!”
  “你怎样进──”我不死心的又迸出一句,却只换来另一段无谓的呢喃。
  “不是说过了吗?心肝,你要乖乖的别说话。”
  她话没说完已俯下身,手毫不客气地罩落我胯部。
  靠!去她妈的!那一刻,在阴冷惊惧的笼罩下我浑身硬直。她隔着裤子揉弄了大约一分种,再徐缓地把手潜进短裤里,我只感到那滑嫩的手指缠绕上绵软的阴精──轻轻一扯。
  “来吧,宝贝,你要表现得再好一点。”她恶心地痴笑。
  哦,天!她不会是要──是想……我她妈的不敢相信。
  她持续掏弄了好一会,妄想让我勃起,但没用。她有点恼火,现在回想起来,也有受伤的神情。
  她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我好像听到了‘卡嗒’一声。她低头,喃喃自语地从她带来的袋子里翻出什么,细读一会后,把那东西扔回袋里,再转身时,她满脸得意之色。
  真搞不懂──这婊子高兴些什么。
  “华高──宝贝,我想我找到撩起你兴致的方法了。”
  从袋里取出只cd,她转身走到音响旁,即使在这背对着我的时刻,这婊子也不忘做作地竖起那圆大的屁股。几秒种后,音乐响起──我的吉他,我的嗓音。
  她伴着音乐跳起了艳舞──实在太疯癫,太荒唐了。开始时她只是摇来晃去,搂旋几下,双手在身上胡乱游走,还含羞答答地望向我。看着她随着我的歌──那根本不是舞曲──跳那怪异的舞,感觉就像看大卫·林奇的电影──荒诞、压抑、恐怖。
  她慢慢地、边柳摆着臀部边脱下紧身外套──这烂俗的伎俩通常只能叫**皮疙瘩勃起。她看起来是十足的滑稽可笑,可没来由地血液慢慢往阴精凝聚。我说不出话、我动弹不得,阳具却不可理喻的变硬、翘起。视线从她的大腿上移到她的内裤、臀部、腹部。乳头在她脱下胸罩时弹出。除了内裤与高跟鞋她身上再无片物。边摇曳肥臀边脱下那黑色的丁字内裤──象脱衣舞娘般她双腿笔直,只弯下上身,把胯间那片小布慢慢退至脚踝,站起时提腿把它踢走──她踏着高跟鞋光脱脱地向我步步走近。
  我魂不附体。
  其实客观说来她还蛮漂亮的,现在回想起来我可以这样说。可在那时那刻,就我荒谬的处境而言,她更像脱笼猛兽而不像人,也不真实,就像恐怖片里走出的披着人皮的et。她身上的每一处看起来都太完美了──完美得充满人造的虚假感。完美的金发、细长耀眼,没半丝凌乱──让我想到假发。妆也化得过份完美──浓淡相宜,没半点瑕疵,那是一种只有面具才能达至的无瑕。棕褐色的乳房上找不到隆胸留下的疤痕,却像镶嵌了硅胶一样──完美的饱满结实、丰润圆滑。她──更像个真人大小的芭比娃娃,而不像人。
  去***疯狂女乐迷。那场景里我所憎厌的一切,被极度精美地包裹着。
  上帝!我充满被困的无助感,我软弱无力,连骂她‘臭婊’的力气也没有。这个陌生女人,这个女疯子掌控了全局,我成了砧板上的肉,只能静待她的宰割、鱼肉。
  她弯腰吐舌舔我的乳头。软热湿滑的舌尖触上肌肤的刹那,身体随之战栗。她转啃另一则的乳头,舌苔轻刮乳尖直至它发硬,再改以吮舐。开始时我只觉震惊,慢慢地感觉变成难受与不适。耳边传来一声低弱的咕噜,那是我徒劳的抗议。
  “呣……”她停下唇舌的动作,愉悦地低吟。象为《花花公子》摆姿势般,她俯趴着凝视着我,“宝贝,你也喜欢的,不是吗?”
  她再次低头──更卖力地舔、吮、咬。阴精已硬得发痛,而她还在火上泼油,手一路往下慢慢挪向阳具。思绪混沌而麻木,有种任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的错觉。她像婊子般冲我淫笑,唇附到我耳伴低语道,“听话的宝宝,又硬又烫。要不要我帮你揉揉,嗯?”
  她抬头望向我的脸,即使我想,也答不了她。双手裹缠阳具,她交替着上下搓弄,再突然用力一挤。
  “啊──”我倒吸入一整肺的空气。上帝,她妈的狗屎!她妈的挤奶么?不晓得她是想弄断它还是要我喷射当场。即使是现在,我几乎还能感觉到──那揉合了恐惧与狂躁快感的可怕感觉。阳具象上满膛的手枪,而塞满子弹后方的是火药、火药、炸药。
  “我敢打赌这大家伙曾捣破过不少处女,嗯?”
  短裤被拉下时,欲吐的恶心感扎进焦虑里。老天,她不是真的要──要硬上吧?我象团腐肉般瘫在床上,她要把内裤脱下并不容易,但她最终还是把它扯下了。我想用最粗暴的蛮力轰走她,想抓断她的手臂叫她别碰我的短裤,别碰我。我感到抵着皮肤的她的手指,拳击短裤划下,刚硬的阴精跃进她与我的视线。停下所有动作,她仔细地打量它──上上下下地细看,象她妈的未见过发硬的阳具般,过了好一会,她才继续把短裤扯离我瘫软的双腿。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大战一场了。”
  尖长的食指指甲沾起阳具顶端那滴露珠,把它涂刮到肿胀的肉冠上──当着我的脸,在我四肢麻痹的情况下。
  “别心急,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
  我看着──看着双腿被迫打开,感到床单划过脚下。她从床尾爬上床──爬进我双腿间,把它们分得更开。她肯定看到了我脸上的惊惧。
  “别紧张,放松点宝贝。我只是想看仔细点,你身上每一寸的美好我都得看清楚。”
  说完她弯下身,长而耀眼的金色假发披散而下,遮住她的脸,落到我腹上。我感到落在身上的她的唇,就在那发网背后,吻着我的腹部──咬、吮、舔,她的舌头温暖又湿润。身体一阵颤抖,阳具却更形怒涨。她俯下身开始舔咬我大腿,我知道那舔咬最终会落到那里,我知道不消几秒她的唇就会吻上阴精,那想法为下体灌入又一股的血液暴潮。
  她却在此时坐起,定定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她在我脸上读到了什么──恐惧?欲望?她用那粉粉的唇、白白的齿给我一个大大的塑胶芭比式的娃娃微笑,那双蓝色的大眼闪烁着,眼神却恐怖地空洞──空无一物。不,也许不是空洞。而更似蒙上了一层纱,象眼波背后的真实情感已被冰封。
  “我要让你知道你都错过了什么,宝贝。我要让你知道我有多好,可以让你多么的舒服!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宝贝。真的,放松就好。”
  象我可以选择一样。她把头发挽到耳后,再弯下身时我可以清晰地看到──看到她的脸,她的乳头,我的阳具。她抓住它,同时亦抓走我的呼吸,我怕得要死,阳具却硬得要命。我希望阴精会在她手中变软,那她就只能挫败地离开。
  不,那不是真的。在那一刻,我真正想要的是──无论我有多害怕、多虚软无力──我想她吸吮我,我想把精液射进这疯狂芭比的喉咙深处。就像我想她马上离开一样。也许我想要更多。
  “天啊,华高,你的宝贝好漂亮!”
  她一只手握着它,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来回描摹它,象它是她最珍贵的挚宝。我感觉到她指尖每个细微的流动──巡着头部徐徐画圆,划下柱身,再往下,在玉囊间流连。然后用鼻子摩挲它,用脸颊挤擦顶端与柱身,把鼻埋进阴毛里,大力嗅吸──嗅吸我的体味,然后脸颊抬起,再次摩挲整个柱身,象她妈的真很崇拜我的阴精般。我开始真的想她吹我,把那硬得不能再硬的阳具含进丝滑的粉红唇间,把我吮干抹净。
  她挪动了下,坐进我膝盖间,长腿覆在我的腿上,她俯身把阳具罩在圆润紧致的乳房间。轻褐色的乳头硬实俏挺。我看着她把乳头挤到一块,然后俯身用乳沟压弄阴精,抵着柱身下侧来回滚动──阳具快爆了,硬得***象钢筋一样。然后她在双乳间开出一道缺口,向前倾,再把乳头挤紧,阳具又被纳进。她上上下下的挤搓它,按揉它。我看到肉冠露出又没入乳球里,再露出又滑入,重复再重复。她突然停下,任阴精直竖在两座褐色肉峰间。
  她抬头望向我,一面看着我的凝视一面伸出舌头舔肉棒的尖端。我血脉奔腾,情炽欲裂,不理处境有多荒谬──我呻吟出声。
  她微笑着,象她妈的很自豪般。伸出细长的粉色舌头猛拍阳具顶端,一遍又一遍,紫红的柱尖与褐色乳头被唾液打湿。舌尖逗弄马眼,让我的身体不自然地软软扭动──扭动在不适的快感下。
  “要我吮吮它吗,心肝?”
  她松开乳头,一只手握住柱身底部,用舌头缠绕阴精。我还是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如果能动的话我还是会把她轰走。或者我会抓住她的头发,把阳具捣得更深──直抵喉咙深处。我恨这该死的婊子。我害怕,不知道身体怎么了。可***狗屎──我快射了。在那一刻,我真正害怕的是──是被遗弃,在那难堪的刚硬中被扔下不理。
  她似在做秀般,粉色长舌象吃冰淇淋一样贪婪地舔舐阳具,自下而上的舔遍整个柱身──一次又一次。舌头在根部游走不断,再往上一路舔到头部──没漏掉任一微米。然后俯身来到双腿交汇处开始舔吮吸咬肉囊。她技法纯熟,满带侵略性的狠劲近乎粗暴。
  麻痹的身体想蠕动──因为愉悦的疼痛,因为痛苦的需索。
  “天啊,华高。我喜欢你的大棒棒,喜欢它为我发硬,那么的硬!只尝尝它我就湿了,湿透了。”
  似为证明自己的话,她特地坐起,手往下探,把一只手指插进肉缝里。
  “看到了吗,宝贝?”
  她边说着边把那手指伸到我脸前,上面沾满她湿濡的粘腻,在灯光下微发着亮。然后,她把手指探进我口里,在舌头上来回揩拭,把那刺鼻的气味涂满我口腔。闻着尝着这疯狂婊子阴道的味道,我厌恶无比又情欲愤涨。
  她跪坐着,开始自慰,挤榨两只朝天直指的奶头,在我脸前摩擦、夹捏、拉扯乳头,搔弄淫穴,戏弄、刮擦水光潋亮的阴蒂,一只手指插入,抽出再插入,另一只手把淫肉翻开,让我看清里面的深粉色,看清那水润的裂缝。然后她吻我,啃咬我嘴唇,舌头攻进我口里。
  “天──”她发出长长的呜咽,做出另一个俗艳的诱惑姿势──咬自己的下唇,“我的小穴已经热得象熔炉,全因为你,想不想尝尝我的味道?嗯──宝贝?”
  她转身跨踦到我脸上。妈的,这是最最荒诞的部分,如此近距离地看她肿涨湿濡的阴道,通常它会令我欲情澎湃,它本身就能令阳具硬起。但那时那刻,它更教我震惊──震惊于它的恶心与恐怖。
  但不理内心有多憎厌,阴精依旧硬如磐石。试问又有哪个男人,在一个女人象吃世间美食一样舔吮他阳具时能不勃起呢?可是我猜,也许,不仅如此,也许,还有别的更多。我不知道。尽管恶心得令人想吐,可身体的某部分还是在回应她──这变态的神经芭比。不只是缠咬阳具的她的嘴,还有她的气味,她的私处──削剃平滑只在肉缝上方留一道整齐的轻褐毛丛,阴唇的其余部分光裸洁白,微启着,透出内里潋滟的粉色折缝。一切的一切,太可怕了,可是,老实说,我体内兽性的一面想她──想她把淫穴压到我唇上……她对着我的脸压下身体。我无能为力──无力甩开她;即使愿意,也无力做她想我做的事情。我感觉到那温暖的媚肉降到我唇上──软润嫩滑。我感觉到她臀部的前后晃摆,以淫肉挤擦我嘴唇、下巴和鼻梁。她一面在我脸上碾磨不断一面淫秽地呻吟。也许她这样做只为羞辱我──我就不信她能在我无力的唇上获得多少快感。
  然后她低头又开始吮阴精。除了不能动,感觉与陌生人提供的口交并无分别。阳具上的神经已万分激动,她延绵细致的吮吸混着坐在我脸上淫穴的触感与气味,教我硬得灼痛。有几次她身体猛力下压再后摆,力度之大让我差点窒息,阴道流出的稠液糊在我唇上,鼻被迫理进她屁股里,纯是这阴寒的恐惧已教我动弹不得。然后她晃荡着前摇,我拼命吸入每口新鲜空气。那窒息的疼痛增添了恐惧与恶心的官感。天,是的!以一种怪异的形式也增添了我的亢奋。
  不知是什么时候,我才开始理清勃起背后的真相。不知何故,在她磨弄我的脸、吮阳具前,一切只像一场疯狂的玩笑。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那时有多白痴,在那一秒以前我竟还没把她的出现与我的瘫软联想到一起。被她骑在身上我终于明白──她对我下了药。趁我洗澡时进房,在杯里下药。好让她做这一切,好让她──迷奸我,那样我就不能臭骂她,叫保安,轰走她。这也是我会如此硬的原因。不只是勃起,而是硬得发痛。她下的药里有这作用──伟哥或春药。
  她继续在我脸上骑乘、吸吮阴精。开始时她只是机械地摇摆,淫穴生硬地在我脸上挤搓。慢慢地她变得乐在其中。每个细碎的研磨均是构筑她愉悦的元素。和着塞在口里的阳具,她咕噜出无尽的欲求,以近乎高潮的口吻啜泣不断。
  “哦 ,天,宝贝──你的嘴弄得我的小穴好骚,嗯──太棒了。华高,你快让我丢了。”
  那一刻或稍后我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耳里。但把那废话忘却也没用。那么……是的……想到她真的会泄在我脸上,而我只能无力的躺在她身下,那感觉很怪异。而最怪异、最堕落的地方是,我在整个过程中的无助……我受害者的角色……以某种奇异的方式,令我战栗,也为阳具灌入一股新的灼热。
  她停了一会,屁股离开我嘴唇,却啧啧有声的继续吸吃阳具,阴道与屁股盘旋在我面前,穴口流出的汁液在大腿内侧闪闪发光。她再度降下屁股,肉瓣触到我嘴唇,挤压了一秒或者两秒,她发出低悦的醉吟,再抬起臀部,把阴精吸进喉咙深处,再抬头大力吸吮着往上抽离。快了,我──快射了。也许她想在自己高潮以前让我先射。
  “是的,宝贝,对极了。乖乖的射进我嘴里。我要尝你的味道。我要尝你热热的精液。”
  她猥亵的话语把我推至喷射的边缘,当她双唇再次夹住阳具──啃吮头部再慢慢下沉,把我纳入她口里时,精液不可收拾的喷涌而出。第一波热液射出时,她吟哦着把媚肉上的汁液压沫到我唇上,她的身体抵着我颤抖不已,她的嘴唇透过我痉挛着的阳具发出阵阵骚闷的呻泣。在最激狂、最无尽的高潮下精液不断冲入她嘴里,她则不断以淫穴搔磨我的脸,几秒后,她大声吟喘着把自己送上高潮,我感到唇上的肉蒂跟着痉挛、抽搐。这样持续了漫长的一分种──彷似永没尽头的60秒过后,她终于离开我的脸,我的阳具,她转身看着我。
  “哦,天,宝贝。哦,天,”她喘息着滑下我的身体,“华高,宝贝,你给小穴的感觉太──太棒了!”
  现在她离开了我的脸,我想她也会离开这房间──既然我已经射了。混沌意识的欲望悄隐,之前的恐惧与厌恶又汹涌而回。我想这婊子死开,我想她马上滚离,我想要回自己的房间与身体。
  “你看看它,宝贝。还为我硬着呢。”
  多得她下的药,阳具仍朝天竖起。她弯下身开始抚揉肉棒。我想她离开,但阳具却为下一轮的高潮而准备着、抖动着、颤抖着。如果她不停地这样折磨我,不用到天明,我便会变成一滩软泥。
  “哦,天,宝贝,小穴好想吃你的大棒棒,它太漂亮了。你也想进去的,对吧?嗯──大宝贝准备好冲锋陷阵了吗?”
  我浑身瘫软,看着她跪起,阴部盘旋在勃起上方,她拿起阴精,让冠部沿着肉蒂轻扫,“yín”哦着对准红肿的阴核左旋右揉。
  “嗯──小穴又湿又热,饿饿的等着吃你的大──鸡巴。”
  身体清楚地感觉到她每个微细的旋扭,但当她把阳具对准穴口降下身体时,我却像个被迫观看的局外人,看着刚硬的勃起没入她体内,阳具毫不在乎大脑的意愿,一味生猛地直插到底。她开始边骑乘着边浪叫起来。
  “哦,天──”她尖嚷着在阳具上摇旋款摆,“啊──嗯──天,你好大──啊,太──太大了!”
  她的身体慢慢抬起再降下,象骑旋转木马般,紫胀的勃起被艳红的媚肉吸呐吞吐,激擦生烟。
  “天,有你在里面,感觉太棒──棒了。我早知道你是个好情人。”
  象面粉一样软瘫在床上,听着她的淫声浪语,感觉很奇特──有放声大笑的冲动,我也不知道,她是觉察出我身体对那淫语的反应,还是只顺着脑中的黑色轨道说那些话。她那兴奋的、嘲弄的表情突然萎缩,整张脸像要溶化般下塌。唇角跟着下弯,一秒钟后她抽泣起来。她边号哭着边继续在我身上骑乘,像她妈的被强奸的人是她。
  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我脸上泄阴,舔吮我,强奸我,在我身上崩溃或者哭泣──我能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那里,边任一切发生边问自己──为什么?这婊子到底是谁?是刚受到什么刺激,还是纯粹的疯癫?是那个学科的精神病让她做出这种肏她妈的疯狂事?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脸?亦或她只是个纯粹的变态乐迷?
  她像女妖一样在我身上跨骑驰骋,哭泣着,流着鼻水。如钢根般的肉棍直捣进阴道内。不适感在加剧。可怜、可怕、可恨,不知该如何表述。这样性交,这样被侵犯,是一回事。而在身上啜泣着,猛扭着,震颤着的躯体,有我的阳具在里面,太丑陋、恶心了。
  但不知何故,却又与我有某种联系──这变态女人曾经历的痛苦,或与我关,但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被怜悯与狂躁的憎恨感撕扯着。
  她突然停下,我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怕她会变成青脸獠牙的女鬼。停了约一分钟,她哭出更多的泪水。伸手拭走脸上的泪与溶装。眼睛红红地,边用力回吸流出的鼻水边继续骑乘。她为什么不放弃,不选择离开呢?这是个再可悲不过的情景,可阳具全然不顾我的恶心。仍充血着急待她加快步伐,给它最原始最狂野的满足。
  过了一会,她回复‘常态’,像她刚才真实的苦痛只是我的一场幻觉。她眼内血丝犹存,鼻尖泛红,泪和着睫毛膏在脸上纵横出条条黑痕,但那阴晦的表情回来了。她继续对我的套弄,下体绞着我分身上下驰骋,像骑马般颠簸起伏,形象佼好的两只硅球上下跳荡。然后,像两分钟前她并无黯然神伤过般,淫声浪语再度从她口中涌出。
  “哦,天──啊”接连数声a片才有的夸张荡叫,然后“嗯──啊──给我──大肉棒,宝贝。”更多的叫床声,双手撑床,她慢慢沉下上身,乳头在我脸上扫来荡去。她低语道,“哦,宝贝,你太──我没插过那么大的,小热穴都给你撑满了。”
  她不停地,在我耳边低语,骑乘我,用那湿滑的阴道上下套弄我。下体被那洞穴盘吸着,我动弹不得,她却不停地,骑在我身上,肏了又肏。有一刻,她重坐起,两只手指分开阴唇。我看到了,在她身体往上抬时,被淫水浇至水亮的阳具显露而出──暗红硬硕。看到她降下身体时,阳具被吞没。她用另一只手挤搓阴核,她看自己手指的动作,再看向我。
  “华高,宝贝。有你的大肉棒在里面,我又要丢了。”
  她咬唇皱眉,她裹夹肉杆,旋上摇落,她指弄肉核,一阵呜咽。
  “啊──华高,心肝。哦──你太大了,又那么硬──在我湿湿的小穴里面。让我高潮──肏我,让我高潮。”
  她发出类似尖啸的长长呜鸣──在她里着我的阳具上下跳动时,在她挤搓自己阴核时,浅褐色的芭芘身体汗光闪闪。她高潮了,或者是假装高潮了,她发疯般猛烈骑乘我、肏我。
  我快被肉欲的泥潭淹没,才刚射过一回,但悸动着的、燃满欲火的阴精咆哮着要更多。她所有的搓弄、她狂乱的骑乘。看着她自抚、看着她泄身,看着她──看着她用那无情的湿穴吞吐动弹不得的阳具。怒火与欲火并燃,一切象永不会结束──这交媾、这痛苦、这兴奋,象会一直持续,永没有完。
  终于,最后,我也快射了。她察觉我的紧绷、或呼息的转变。
  “这就乖了,让我骑你,嗯──骑到你射!”
  她身体往后仰,让我看清她与她的动作──摇上旋落,乳头晃上荡下。她突然抓住我双手,把它们覆上她乳首,用我的手挤压乳球,用我的手指捏夹乳头。然后,我射了──猛烈地射,身上所有肌肉均软弱无力,麻木的躯体释出最后的力气,让阳具、阴曩悸动、颤抖、激出。
  我高潮了──我也哭了。
  那时候,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也许我怕她不会停,怕她会不停地用我的阳具,直至它磨破出血,直至它再不能用、再不能勃起。也许我怕她会不停地用歌罗芳之类的药麻痹我,囚禁我,让我永远变成她的性爱玩偶。
  或者、也许……天,我不知道,也许我体内的某些变态因子不想她离开。我的意思是,我想她离开,但……妈的,我也弄不懂,但我不想甚至害怕她会离开,不是因为身体瘫软而怕被丢下,即使在那时,在意识迷蒙间我也很清楚这点。
  她离开我的身体,下了床,捡起内裤衣物。她要走了,我仍动不了。她边穿衣服边冲着我笑,象刚发生的所有只是场火辣的一夜情──你情我愿的一夜情。
  “刚才太棒了。以后我可以骄傲地告诉别人,那晚,华高?都邀请我进他酒店的房间,疯狂地肏我。”
  然后,在开门以前,她发痴地低笑,回望着我说道,“知道最疯狂的是什么吗,华高?要是你让我怀上了──一个小华高,那才真有意思呢!”
  她走了,留下被她的汁液与我的精液弄得粘糊糊的我,脸上还留有她下体的味道,还是动不了,我怕自己再也动不了,怕自己会死,咬牙切齿地愤恨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和,妈的,要是她那通怀孕的鬼扯不是玩笑,老天,如果她没避孕,如果那晚是她的危险期? 到第二天清早,身体才恢复过来。我整晚瘫在那里,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想自己该怎办。开始时我想等身体一能动,就马上报警。但时间过得越久,我越不想那样做。没可能包住这件事的,媒体一定会收到风声。他们会把它当成笑话来报道。即使是警察也会觉得整件事十分滑稽可笑。“可怜的家伙,那个可怜的摇滚明星哭着跟他们说‘有个辣妹对他下了药,强奸了他。’”就是他们不把它当笑话看,这整个过程也太羞耻了。
  现在把这些写下来,我才意识到除了怕事件暴光和羞耻让我没报警处,还有某种东西让我不那样做。对她所做的一切──感觉很混乱。我不以为我能再说出那段经历而不勃起。妈的──肏她妈的,甚至稍一回想,下体便会发硬。
  但是,我想我会告诉艾迪──待我回家以后。这不是可以用电话讲清的事情。可是,当我回到家里,和她在一起时,我说不出口。我选择尽力忘记它,假装它没发生过。这里面有一大堆的原因,是的,它恐怖、丑陋、荒诞。我想这也很正常,设法让一切重回正轨,即使是活在某种欺瞒之下,当有人闯入……强奸你。我想这就是她对我做的──强奸我。说自己被人强奸,感觉很奇怪,毕竟我是个男人。
  但,也许不仅仅是强奸,还有一些什么,我不知道。
  最终,我谁也没告诉。事实上我做了很多事情去设法忘掉它。回家后我掷了大笔钱在家里建了个保安系统,增设了一个健身房,聘了个私人教练。我很清楚在奥斯汀酒店里所发生的一切与我体格是否强健无关──我比那女人重起码一百磅,但这又有什么帮助?可我需要这些,它让我重又感到身体是属于自己的。当我不过分深究问题的本质时,它给我一种安全感。
  但那安全感、那自主感并没持续多久。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6/02 00:47:49

第五章 华高日记之第二次
  11月19日。
  在奥斯汀酒店发生的事疯狂、荒诞,教人难以至信。但和后来发生的那件事相比,却显得那样微不足道。我是说……狗屎!!!如果我一直坐在这里,象白痴一样哭个不停,那我啥也写不下,哪也去不了。
  我不能,我就是——不能——  eeeeeeeeee  1月23日。
  好的,我再试一遍。勇气与无畏,不能向别人惭悔,唯有对自己诚实。
  o.k.,那么。西雅图,个把月前的11月。
  那天一早,艾迪飞去纽约公干。在录音室忙了一整天,回家后我打长途到她住的酒店,和她闲聊了一会。收线后没两秒,话铃又响。我拿起话筒,以为是艾迪打来,刚才忘了告诉我什么的。
  “你好,华高。”一把女人的声音,但不是艾迪的。
  “嗨——”脑里扫描每个熟人的声线,想找出与那性感、沙哑的嗓音一致的。
  “你寂寞吗?”
  “哪位?”
  “既然你老婆出差了,我们想来陪你一下,”她用淫荡的口吻说道,“待会儿见,华高。”
  在我回话前,她已收线。我回拨来电显示上的号码,没人接。我火滚地重按‘重拨’键时前门被人打开,走进了一个女人。
  我在心里咒骂‘这是她妈的啥回事?’我的意思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给我滚出去。”我想用愤怒、恶毒的口吻吼跑她。但我听到自己的嗓音——它是那样怯弱。
  我大踏步走向她,我想这很容易,抓住她手臂,把她扔出门外。那涂满口红的嘴唇微笑着,她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东西——我不知那是什么,只看到其金属外壳。
  “别生气嘛,华高,跟我朋友打声招呼吧。”放荡的嗓音绵柔低沉。
  象我这种体型的大汉杀气腾腾地向她怒冲过去,她该害怕才是,但她异常镇静。手里拿着那黑色物事,她从容地站在那儿,扬手朝我身后指了指。我转身看到后院门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怎么可能通过闭路电视进到这儿来呢?没可能的。
  “这是她妈的搞什么?”
  “趁你老婆不在,哄你开心啊!”
  闪耀的红唇裂开,露出闪烁的白牙。我向她走去,我必须离开这里——马上离开。我没碰她,她也没碰我。我走到前门,转动门把时手有点抖。也许,如果我够冷静的话……但在我把门打开以前,她把什么压到我背上,身体猛烈震动了下,我倒到地上——她用泰瑟枪电击我。
  意识返回时,我看到他们三人围站在我身旁,拖着长长的阴影从上方俯视着我。他们好像说了些什么,然后几只手钩住我手臂,把我麻痹的身体拖到沙发上。天,求你,不要,不要再来一次。我不能——“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华高?就这样从客人身旁走过?太没礼貌了吧。”说话的又是那个涂口红,拿电枪的女人。“现在,乖乖,先让我们自我介绍一下,然后再告诉你,我们今晚为你准备了什么——好玩的。”
  耶稣基督,死开!为什么?我在说什么? 为什——么?我想……为什么……这种丑陋、龌龊的事总会发生在我身上——站在我脸前的这三个人,就象从电影里走出的角色。电击我的女人颇似贝蒂佩姬——长黑发,短刘海,红口红,但她的胸部比贝蒂佩姬更火爆。在她左边的是个娇小的金发少女,看样子顶多不过高中毕业。站在电枪女人另一侧的那个男人,衣衫破旧,看起来瘦而邋遢,皮肤白皙得像女人。
  “我叫毕丽,这是吉米,而这位,”她顿了一会才说道,“——是米兰达。”我不喜欢她说那女孩名字的方式——猥琐而下流。
  金发少女露出个大大的、热切的微笑,一种更适合于投向约会对象而非人质的腼腆笑容。那时我没把她放在眼里,她看起来……没那么具有威胁性。是另外两人,拿电击枪的女人和那男的,他俩更让我害怕。但现在我会想起的,更多的是她——米兰达,而不是另外两人。
  红嘴唇继续说道,“关于今晚的游戏,哦——你喜欢游戏吗,华高?”
  我的力气正逐步恢复,我静待着,等合适的时机冲出这里。这次我没被下药。我也没看到真正的手枪。这次我***不会让他们——碰我。
  “玩之前,有些规矩要先让你知道。参加今晚游戏的一共有两队,每队四个人。”
  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某类变态的电视真人show。
  “你在说什么?”我困惑,我希望、需要一个理由,任何荒谬的理由去解释他们的存在、他们的闯入——解释一切、所有。
  “耐心点,我会跟你说清楚的。游戏规则是——我们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如果你不照做的话,另外一队人就会做他们想做的。”
  我死盯着她,竭力分析她话中的含意。
  “好吧,给你举个小例子。”她转向金发少女,“米兰达,你想我们的小乖乖做什么呢?”
  米兰达一阵脸红,她用手半罩住电枪女人的耳朵低语了几句。
  “你不想亲自告诉他吗?”
  米兰达摇头。
  “好吧,甜心。”
  两个女人同时望看我,电枪女人说话时,米兰达兴奋得身体微晃。
  “华高,米兰达想你脱下那件大衬衫。”
  我站起,准备突破他们的防线,冲出这里。这种事怎可能发生——怎么可能再次发生?
  电枪女人晃了下手中的武器说道,“别不听话,坐回去。”
  想到会再被电击,感觉太恐怖了。不是怕那剧痛,而是怕那无力感,那任人鱼肉的无助感——象上次一样。我坐下。
  “现在,要么是你脱下你的上衣,要么是另一队人找他们的乐子。知道另一队是那四个人吗?嗯——?格雷姆,柏里,尼克和你迷人的妻子——可爱的艾迪。”
  那张臭嘴不配说她的名字。
  “什么?肏你妈的不会——”不会是艾迪的,我受不了。
  “嘘——”她不耐地打断我,“听好了,华高。纽约酒店的套房那么大,只你老婆一个人住太浪费了,所以我也派了些朋友过去陪她,就象我们来陪你一样。”
  我不知道听到那话时我脑里在想什么,这太多了,我就是接受不了。
  “刚才,在你跟你老婆通完电话以后,我的朋友就去了探她。他们现在就在她酒店的房间里,就在她身旁。所以,如果你拒绝了我们的要求,那就得由另一队人发板,而艾迪将不得不做他们想要她做的——”
  “你***放狗屁。”我劈头劈脸地朝她怒吼,我甚至哭不出来。太恐怖了,只稍想一下也会觉得恶心无比。不可能的。
  “和道夫酒店,2636号房,”电枪女人挑衅着说道。
  “不,不是那家酒店,不是那个房间号。”我在哄她,是那家酒店,房间号我也不清楚。
  “不,华高。是那家酒店,也是那个房间号。让我想一想格雷姆还提到什么?哦,对了。红色的皮鞋,红色的裙子,还有一件黑羊毛上衣——紧紧地裹着她的奶头。”
  红色短裙,黑色毛衣,她的衣服,她到机场时穿的衣服。有人正挟持着她,捉住了她。天——我不敢想象。
  “你怎么说?”
  我说不出话,力气被急速扯走,我浑身冰冷。电枪女人那嘲弄的表情突然消失,她恶毒地道,“都太太,你可爱的艾迪,跟三个男人在她酒店的房间里。你不乖乖地跟我们玩,他们就会玩她。”
  “不,你们不能这样。”
  我快吐了,一想到那画面——艾迪哭喊着,那些男人抓住她,伤害她。
  “干嘛哭呢,华高。这多没男子气慨啊。只要你做好这边的队员,那你亲爱的艾迪就不会有事,顶多是紧张几个小时而已。现在,我的朋友只是坐在她身旁,规矩得像绅士一样。当然啦,他们会把她的手反绑起来,会用球塞住她的小嘴——格雷姆就喜欢这个,老改不了。不过,只要你乖乖的,他们就绝不会动她。到明天,你可以告诉她这只是场小小的赎金游戏,你给钱,他们放人,就这么简单。”
  我脑内一片混沌,只希望她最后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们不会对艾迪胡来。
  “他们不会伤害她?你保证他们不会伤害她?”
  “伤害她?不会——暂时不会。不过待会儿他们会不会剥光她,野蛮地轮流上她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她顿了好一会,让恐惧在我脑中慢慢凝聚、沉淀,再用那恐怖、湿润的沙哑声线说道,“现在,既然你还没脱下衬衫,根据游戏规则,我就得打电话给格雷姆,告诉他,他们可以脱下艾迪的上衣。她有带乳罩吗,你想?”
  我是那样迫切地希望我可以做点什么,去阻止这一切。哦,天!即使是现在,我仍强烈地感受到那股需要,去扭转、化解——“我想她一定比你紧张——许多,坐在那张大床上,被三个大男人饥饿地盯着,如果连上衣也给扒走了,嗯——”
  她从衣袋里掏出手提,开始拨号。
  “不!”
  “你肯站起来除衫,我就不打。”
  带着恶心与恐惧,我站起。我仍在想办法,如困兽作斗般,想设法走出这泥潭。解开衬衫的纽扣,我把它脱下,甩到一旁。
  “天啊,米兰达,看看那双手臂,你的小乖乖健身得可勤了,不是吗?”
  米兰达痴笑着,用她的眼神活吃我。
  “现在,到t恤。”
  除了害怕与混沌,思绪的某部分觉得这场景讽刺又滑稽可笑,象猥琐电影里出现的不文场景,或是某类专为女人搞的婚前派对,而我就是她们聘来的脱衣舞男。我脱下t恤。
  “天啊!”电枪女人夸张地、用近乎嘲讽的方式尖嚷道,“快看看那些肌肉,真想一口咬下去!”
  她揶揄的口吻让我想起电影里猥亵男人调戏女人时说的话,我想到艾迪——坐在酒店的房间里,被陌生男人包围着。我尽量想她是镇静地坐着的,尽力相信他们不会伤害她、碰她。
  “现在到我选了,”电枪女人说道,“坐回去,乖乖。”
  我坐下。
  “米兰达,想不想跟你的摇滚明星来个浪漫的热吻?”
  米兰达边点头边象孩子般咯咯地笑。电枪女人坐到我身侧的沙发上,在我大腿上拍了几下。米兰达会意,蹦到我面前,跨坐到我腿上。电枪女人俯身在我耳边低语道,“给我们甜美的米兰达一个火辣辣的吻吧。她等这个等很久了。”
  米兰达靠前,用一种小孩期待礼物似的眼神热切地望着我。她的身体喷薄着少女的体热——竟然回想起这个,有点怪怪的。她送上双唇,吻我。我任她吻,没退后,也没推开她。她的唇瓣很柔软,那是个柔软、两唇浅触的轻吻。
  “我真想知道,华高,”米兰达的唇退开时,电枪女人向我耳语道,“艾迪在那酒店的房间里会不会觉得闷。”她红色的指甲划过我手臂,划下一道长长的**皮疙瘩,“也许她也想要一个吻,不过——不是你刚给米兰达的那种纯得不能再纯的吻。我可以想象格雷姆从她口里取出那小球,把嘴唇压向她微张的唇间,把舌头硬塞进她嘴里。他可是个接吻高手,我敢肯定她会喜欢得不得了。而另外两个男孩排在后面,焦急地等着他们的份。”
  想到一群暴徒压向艾迪,而她被缚着,她一脸惶恐。那害怕如重磅炸弹,足让心肺炸裂。
  “那你是要我打电话给格雷姆呢,还是会给米兰达一个真正的热吻?”
  “别打,别打电话。”
  我一把扯过米兰达,用迫切的恐惧吻她,如此剧烈、长久,到最后她不得不推开我,以吸取新鲜空气。她似被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秒,我以为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这可好多了,乖乖。轮到我了,起来,米兰达。”
  米兰达嘟着嘴,把位置让出。电枪女人马上坐到我腿上,还故意滑向腿根,把下身压向我跨部,再用那绵软的乳房贴抵我赤裸的胸膛。
  “看着我。”
  我迫自己看她,看向她的凝视。深黑眼影与浓重的睫毛液,把浅绿色的瞳孔映衬得更淡翠、透彻。我想她在竭力诱惑我,在她不断挪近索求那吻时,她的目光定定地锁住我的视线。
  在她脸目渐靠渐近时我在想什么?指节深陷进拳头里,我想一拳挥过去把她打得满地爪牙。首脑——我敢肯定,策划这变态事件的主谋。我想把那鲜红色的唇膏打散,让它打到那张脸的每个角落,拳头更残酷、更暴戾地抡向她,直至鲜血扭曲了她唇形、瘀肿了她的脸,温热了我的手……可我不能,他们会伤害艾迪。这女人的气息湿热在我唇上,她的屁股坐抵着我下胯,她的乳头突显在浅薄的上衣下,挤压着我胸膛。她张唇,透过唇膏的艳红蜡层,我看到她嘴里湿濡的粉红唇缘。
  她吻我。唇瓣徐缓、轻柔、淫浪地轻扫我唇缘。她没闭眼,她看着我,温暖、湿润的舌头在我唇间舔扫,吮吸我的舌。我迫自己回吻她,害怕抗拒她,怕她会伤害艾迪。我尽责地与她唇舌交缠,把舌头滑进她口里,想着艾迪——害怕,想她在那处境下会更害怕,害怕得多。我受得了的,我跟自己说我受得了的,只要我这边的配合可让艾迪免遭毒手,那无论什么,我都受得了的。
  但她站起,她接下来说的话,我想无论如何我接受不了。
  “现在,等吉米吻完,我们就算正式介绍过,可以玩真正好玩的了。”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我已记不起。我只是……不敢相信,受不了它的发生——它的即将发生,而我无力制止它,没法逃离。带着一脸阴恻的笑,吉米走上前。
  “你怎么说,华高?你跟我?还是格雷姆跟艾迪?”
  他又走近几步,把一边的膝盖压落我腿侧的沙发上,再把另一只膝盖压到我大腿另一边的沙发上——象拱桥一样跨在我大腿上方,只差屁股未落下,他看起来就象高一点、骨感一点,男性化一点的电枪女人。我在想这只是一场恫吓,虚张声势地想惹怒我——我一厢情愿地这样希望。屁股落下,落到我大腿上,他的手扶上我的肩。我想都没想,本能地把手抵上他胸部想推开他。
  “别这样嘛,华高。”
  他抓住我手腕,把它们哄垂回我身侧。然后那双手又搭上我肩膀,他靠前,想到他要吻我,我的心脏、我的胃被拧作一团,但他把脸错开,唇降到我耳伴,“以前没吻过男生吗,华高?”
  看我没回答,他又问了一遍,我说“没有。”
  “那好,我会温柔点的,就象给小处女初吻一样。”
  我不敢相信这变态接下来做的。如果他真的吻我,我想他大不了就是用他舌头强奸我口腔。但他做的比那更糟,更叫人难受。他为那吻注入大量的情色诱惑,嘴巴含弄了我耳垂一会,再沿着我脸颊一路细吻而下,慢慢接近我嘴唇。我尽量把他隔离在思路之外,把他想成别人——电枪女人、米兰达、任何女人。可他闻起来不象女人,而他的胡茬在刮刺着我的脸。然后——他的唇落到我唇上。他静静地把嘴唇粘连在我唇上,持续了长长的一段时间他才退开。
  “我没伤着你,对吧?”他嘲弄地问,一脸孩子气的得意。然后他俯下头,给我另一个温柔得异常恶心的吻。
  “别忘了回吻他,华高,否则艾迪的嘴就要被三个男人湿吻了。”电枪女人提醒道。
  所以当吉米的舌扫过我嘴唇时我强迫自己回应他,回吻他。吉米,***,慢慢地享受那吻,就像他刚对我耳脸的骚逗般,他在折磨我,用他的舌头肏我,让那吻变得绵长情色,而不是,我不知道,不是我原料想的男性掠夺式的粗吻。最后,终于,吻完了,他落地,把我俩的唾液自他痴笑着的唇角擦走。
  我没有,我,在那一刻我重新鼓起勇气。因为,在他吻我之前,我想这大概会要了我的命。我确信,最起码它会让我呕吐。可我没死,我也没吐。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我还是怕得浑身发抖,但在那吻以后,我想,只要吉米不再参一脚进来,那么余下的部分我会受得了的。
  “米兰达,现在你想怎样?”电枪女人说话时直盯着我,似在惦量我能忍受的极限。
  那讨人厌的金发女孩摆出一个不知是从电影还是杂志里学来的烂俗姿势——一只手横覆胃部,另一只手竖起食指点在唇上。另一个天真的微笑,另一段对电枪女人的私语。
  “别傻傻地跟我说,”电枪女人责骂道,“跟他说。”
  看到电枪女人斥责的眼神,米兰达不敢再退缩,她微笑着、红着脸看着我。她越显得天真无邪越叫我愤怒。如此痛苦、愚蠢地,与她参演的角色、与她的立场相悖。
  “华高”她说道,然后又咯咯地笑,象我的名字很好笑一样,“请起来,脱下你的鞋子。”
  我俯身解开鞋带,双手颤抖着——他们要脱光、剥光我,然后……这次不象奥斯汀那回,这次是另一种折磨,不同的折磨。我可以选择,但我必须做他们想我做的事情,我把靴脱下。
  “还有短袜,对吧,米兰达?”电枪女人道。
  米兰达点头。
  “还有短袜,都先生。男人要是光秃秃的只穿袜子,那看起来多奇怪啊。”
  我脱下短袜,把它们放到靴上。
  “到裤子了吗,米兰达?”
  “我来!”米兰达嚷嚷道,象是要拆开生日礼物,而不是剥光她的囚犯。
  她兴奋地走向我,脸上表情时而象少女般羞赧、时而又带轻微的狂乱。走得够近了,她停下,看着我,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她举起双手,把手掌按在我太阳穴旁,缓慢地那双手沿我脸颊滑下,划过颈项,落到胸部,再落到腹部。手指停在皮带上。手指刚掠过乳头时,我竭力抑制那触碰引发的骚痒。
  这整个过程里,我在想自己是否能突然抓住她,握住她咽喉——威胁他们,要他们打电话通知另一队人马上放了艾迪,要不我就捏死她。只要稍一施力便可捏碎那气管,我有这个把握。但我不能拿艾迪作赌注。即使没有人真的抓住了她——我还没完全相信他们所说的——但即使那机率只有万分之一,我也不敢冒那万分之一的险,这就是说我将不得不服从他们的命令。
  米兰达开始慢慢地解我的皮带,让皮带尾部划出金属圈,划出金属圈中心的尖刺,松开它。然后,把它扯离裤子,皮带如吹哨子般利索地脱出裤头的牵绊。米兰达又发出那猥亵的咯咯的笑声——让人觉得可笑又恶心无聊。她解开裤钮,拉下拉链。
  本能地,我想伸手抓住裤头,不让它脱落。电枪女人看到我肌肉的颤动,她发出警告般的声音,“啊,啊,啊——”我强迫自己不动,牛仔裤连同里面的短裤被一并扯下,划过臀部、大腿,落到脚踝。米兰达站起退后几步,欣赏着她的‘杰作’。
  “嗯——真象全套包装,”电枪女人奚落道,“好极了。现在,华高慢慢地走出它们。”
  提起一只脚,然后是另一只,我走出刚被扒下的裤团。
  “我们是不是也该看看他的后臀?”电枪女人问道。
  米兰达高兴地猛点头,电枪女人的食指打了个旋,示意我转身。我快速地转了一圈,害怕背对他们。
  “多漂亮的屁股啊,都先生。告诉我,你有试过上后面吗?”
  那问题,以及听到那问题时,吉米脸上露出的卑鄙的笑,在我身上打下一股痛苦的冲击波。我开始全身冒汗,呼吸急速。
  “我问的可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都先生。有没有人上过你的屁眼?”
  “没。”我恨自己的嗓音,恨它透露出我快即哭泣的事实。
  “明白,那你有没有上过男人的屁眼?”
  “没。”
  “女人呢?有上过女人的屁眼吗?”
  “关你妈的屁事!”
  “哦,那就是说有啦。告诉我,你曾经肏过女人的屁眼。”她突然厉色道。
  “我——曾经肏过女人的屁眼。”我跟自己说我并没透露什么,只复述了一遍刚被喂入脑门的句子。
  米兰达对电枪女人低语了什么。
  “哦,好吧,好吧。问话要结束了。米兰达说的对,毕竟——坏坏的事情,还是做比说有趣。而且——天知道,”那淫荡、低贱的口吻继续着,“我爱极了让像你这样的男人服从我。”
  我不知道她说的‘像你这样的男人’是什么意思。我只祈求此时能有某人到访,而他介入可吓跑这三个人。
  “告诉我,都先生。你有吮过阴精吗?”
  一阵恶心紧揪胃部,我摇头。
  “可你尝过女人的小穴,对吧?”
  我想我点了下头。
  “好,乖乖,我会给你一个选择,你可以选择舔吉米的鸡巴,或者是尝米兰达的小穴。你会选哪个?”
  以一种可怜的、卑微的行径,我拒绝回答以示挑衅。
  “或者,如果你宁愿这样,我也可以打电话给格雷姆。让艾迪吮他们的阴精,怎么样?我想她在这方面肯定很有天份,要不怎么能抓住象你这样的男人的心呢,嗯?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她技法多么的纯熟,要一次伺候那么多男人。要咽下的精液也太多了吧!”
  “闭嘴!”天,我再受不了了,那种威吓,我脑里出现的情景。
  “乖乖,”她用满带优越感的口吻说道,“你知道怎样令我住口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要给吉米好好的吹吹,还是要尝米兰达的小穴。来,先让你看看货色。米兰达——”
  米兰达应声脱下短裙与三角内裤。她的下体没有毛,被蜡除得异常光洁。她朝向我们三人坐到沙发边缘,分开双腿,好让我们看清楚——苍白肉墩间那道微泛水光的深粉色折缝。
  “米兰达 ,用手指轻扫一下你那道美丽的小肉缝吧。”电枪女人道。
  米兰达伸出一只修长的食指,把它轻压在阴道的最前端,然后手指划下,扫过一侧阴蒂,再沿另一侧阴蒂擦划回前端。象扯线木偶一样,我的阳具瞬间跃起。
  “美极了米兰达,而且——看得出来都先生也是这样想的,”电枪女人嘲弄道,“现在,让他也看一看吉米的。甜心,来,站到都先生前面。对,解开皮带,脱下你的裤子。”
  他毫不犹豫地遵从她每道指示。
  “现在,吉米,掏出你的阳具给都先生看看。”
  吉米拿出他那话儿。我只感到恶心、害怕——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另一个男人的性器。
  “吉米有一条非常漂亮的鸡巴,我没说错吧,都先生?那么长,又那么粗,而形状还能保持得那么优美,你不这样认为吗?”
  她妈的臭婊,像我很想听她对吉米那肉块的介绍般。
  “现在揉揉它,吉米。在都先生作决定以前,让他看看你的宝贝精神抖擞时的样子。”
  吉米开始抚摸他的阳具,几乎是立刻地,它变硬了。真的很大——就在我脸前几英寸外的地方,我怕他们真的要我舔他那儿。
  “好了,都先生,货全给你看过了,你喜欢哪样?是吃米兰达的小穴?还是吮吉米的鸡巴?”
  “米兰达。”
  “不,都先生。我要听完整的句子。”
  妈的,真想狠揍、暴打这贱人的脸。
  “我想吃米兰达的小穴。”
  “好极了,告诉米兰达。”
  米兰达热切地、纯情地看着我,象她懵然不知我是被迫的,象她不知我快将作吐一样。
  “米兰达——我想吃你的——小穴。”
  米兰达露出个大大的微笑,然后咯咯咯地低头轻笑。
  在那耻辱的一刻,我用幻想麻痹自己,想象电枪女人躺在地上,我——骑在她胸前,膝盖压着她前臂,我粗暴地、野蛮地肏那张专横的嘴,直至那张臭嘴被塞得满满的,直至她眼里流出痛苦的泪水。
  “好了,摇滚明星,去吃那小穴。要买力点哦。我想你在这方面应该很有经验才是。如果我没听到米兰达吟叫,没听到她抓狂的尖喘,那就是说你没尽力。那么角色就得调换,那么你就得招呼吉米,我来弄米兰达。我最清楚米兰达喜欢什么了。”
  我走到米兰达面前,跪在她两腿间。
  “别害羞嘛,都先生。把她的腿再打开一点,让我们也看个清楚。”
  我把她膝盖按得更开,呈现出她光裸的私处。
  “先浅尝一下吧。”
  即便是在如此不堪的景况下,当我把脸移近时,她阴道的气味还是让我兴奋。我对着她私处吐舌,沿着她食指刚走过的路线滑行。
  “味道很不错吧?”电枪女人问道。
  “是的。”
  “那就继续,好好地吃。我们会在这边找我们的乐子。不过我会留心地听,看你有没有偷赖的。”
  他俩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那样他们可以看到我俩,而我跟米兰达也可以看到他们。吉米任电枪女人跪在他腿间,任她含弄阳具,他却一直盯着我看。电枪女人的头开始前后滑动,阳具在她唇间滑出没入,时隐时现。我抬头,看到米兰达正微笑着看着他俩。然后,知道如果我不照吩咐做,电枪女人会迫我吮吉米的——我靠前,俯下头。
  没毛发覆盖的下体在舌下、唇间的感觉很柔软、光滑。几回徐缓的轻舔,紧接舌头几下结实的顶弄,她发出小小的一声啜泣。手压向她大腿内侧,把双腿分得更开,嘴唇扫揉阴蒂最下方,她开始呜咽,身体剧烈地抖动,我知道我做的对了她的胃口。然后我听到电枪女人唤吉米的名字,之后吉米说道,“先停一下,都先生。”
  我退开一点。
  “我最喜欢看这个了,一级棒。现在插一根手指进去。”
  我照做,手指没入她湿滑的体内。
  “现在,用你的手指肏那小窄穴。”
  我照做,米兰达开始旋扭呜咽。
  “现在,抽出那只湿淋淋的手指,再用它按摩后面的小洞。”
  我照做,用指腹按压后庭,缓慢坚定地沿洞口揉擦。
  “把手指插进去。”
  手指戳入的刹那,她惊呼出声。遵照吉米的指令,手指抽出再插入。
  “妈的,就是这样,对极了,”他看着,说着,“现在,食指继续肏她屁眼,用拇指插她前面的洞。同时肏她两个穴,前面后面的一起肏。”
  我照做。
  “不要停,要不停地肏她,口也不能停,要不停地吃、尝、甚至咬她。”
  缓慢地、富节奏地,手指滑出又泵入,唇再次落到她的穴肉上,吸吮舔打肉瓣,尤其是阴蒂的前端与底部。湿液流到我手掌上,我开始更快速、更深入的肏她,吃她。她呜咽得更大声,伴着每次呼气释出她的浪吟,身体开始急颤剧抖,我要用左手按着她,才能让她保持原位。
  她已濒高潮边缘,我听到吉米说,“米兰达,华高·都在吃你小穴,华高·都的手指在插你屁眼。”
  抖动变成急剧的痉挛,她在我唇下喷出高潮,前后两穴的肉壁紧箍着我的手指,急速搏动。而我也生出可耻的生理反应,可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勃起。
  电枪女人掏出她口中的吉米的阴精,他俩交换着怪异的笑容,然后一同站起。吉米拉过一张椅子,把它放到沙发前,电枪女人坐在上面。
  “来这儿,亲爱的米兰达。”
  米兰达站起,走到她面前。
  “坐回沙发上吧,都先生。”
  我怕得想呕吐,不想勃起被看到,害怕他们接下来要我做的事。从地板上站起,我坐到沙发上。电枪女人脸上裂出个大大的、得意的笑容。
  “嗯——”她发出低而愉悦的声音,“你看起来可是一点也不介意——舔米兰达那多汁的小穴哦。”
  盯着我的硬起,电枪女人看了好几秒。我想让阳具在她眼皮下萎缩,但她的凝视似乎起到相反的作用。终于,把那饥饿的眼神调离我下身,她看向米兰达。然后脱下上衣,白晰的丰乳、暗红的乳头随之跃出。电枪女人用手罩住自己的乳肉,米兰达弯身,吸吮一边的乳头,然后是另一边的,再退开时,它们已硬起,因着她的唾液发着微弱的水光。看着这一切,阳具感觉越来越不舒服。
  “跪到这儿来,甜心。”
  米兰达跪到电枪女人跟前,后者撩起短裙,张开双腿,向在场的每个人展示她的私处。只有一小撮黑色毛丛修饰她的肉墩,阴唇其余部位没有毛发,电枪女人的手落到米兰达脑后,把她的嘴压向自己下体。
  “舔我的穴,米兰达甜心。”
  米兰达似乎也很乐意这样做,她光裸的屁股在我们面前摇摇晃晃,而她前面的嘴却在吃着另一个女人的私处、阴户。
  “都先生,我们在做show给你看,”电枪女人喘息着边任米兰达舔食她穴缝,边说道,“当米兰达在这边吃我小穴的时候,她那甜美的小屁屁和我的乳头都尽收在你眼下,我看到你还漂亮地硬着。现在,轮到你给我们做show了,你要乖乖地坐在那儿,把手放到脖子后面。真乖,现在,你要让吉米吹你。”
  我愤然跃起,准备反抗,准备逃离。但想到艾迪,我浑身一僵。
  “啊,啊,啊,都先生。”继续把米兰达的脸压向自己下身,电枪女人警告我时显得有点喘不过气,“到现在你总该明白,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得到我们想要的,而你的不合作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比如说,如果你不让吉米吹你的鸡巴,我们大可以电晕你,绑起你,再让他上你,肏你屁眼。”
  米兰达的动作似乎分了她的神,有好一会儿她合上眼,曲起眉,没再对我说话。重张开眼时她低头看向米兰达,看着她吮食自己下体。
  “把手指插进去,米兰达甜心。舔我的时候别忘了也插一插。哦——好极了,甜心,就是这样。”
  她终于自欢愉的迷雾中醒来,继续着对我的折磨。而米兰达仍忙着啧啧有声地吸舔、指弄她的阴户。
  “哦,天啊。我差点把艾迪给忘了。”
  她露出一个残酷的、丑陋的微笑。
  “格雷姆爱死了吃女人的浪穴。告诉我,乖乖,你妻子有剃她下面的毛吗?”
  无声的狂怒让我疾喘不已。
  “嗯?她有吗?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也可以让其中一个男孩帮我检查看看。”
  “没。”
  “啊——”米兰达的舔食令她再次走神。“好,让我告诉你,格雷姆最喜欢怎样。”
  她突然大声呻吟,手指陷进米兰达的头发里,把她的脸紧紧地按向自己。
  “格雷姆喜欢剃光了的小穴,”那嘶哑的声音继续着,“事实上,他有个古怪的癖好,就是特别喜欢剃别人的毛。我猜他会让尼克和柏里按着你那漂亮的妻子,按着她的腿,不让她动。”
  “够了——我***统统照做,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的嗓音就如我的躯体,在剧抖不已。
  “我知道你会的,甜心。可我还没说完。所以你得先给我静静地,听清楚。”
  我已意志全失,电枪女人却越加兴奋——当她把那污秽的画面植入我脑海时,当米兰达的舌绕着她阴蒂打圈时。
  “格雷姆会跪在她腿间,手慢慢地爬上她大腿,滑进裙子里,扯下她的内裤。另外两个男孩则会把她按到床上。我看过他们这样做,可不只一次——只是站在旁边看,也会觉得很过瘾。他们一手按着她肩膀,另一只手则提起她的膝盖,把那双美腿大大地分开。”
  “求你别说了!”我低声哀求,然后开始哭泣。我敢肯定我的痛苦、我的泪水更助了这恐怖婊子的兴。
  “毕丽……”
  米兰达的舌离开了电枪女人的下体,她怯弱地介入,想为我挣取半点怜悯。电枪女人低头,“米兰达,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不乖乖听话,你今晚就别指望能上你的摇滚明星。”
  米兰达俯身继续她的‘工作’,电枪女人则把注意力调回我身上。
  “当然,艾迪不知道她只是要被剃光光,而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她会以为有大肉棍要捣她了,所以她会出死力挣扎,拼命叫喊。但是他们更有力、人更多,而嘴里塞着小球,她又发不出太大的声音。格雷姆会坐到她小穴前,慢慢地、有条不紊地在她穴上长毛的地方涂抹上一层厚厚的剃毛膏。然后他会亮出一把小剃刀——不用担心,他技术很好,没试过留疤痕的。然后他会十分小心地、十分仔细地削刮她的蜜肉,花唇,甚至翻开她,以确保那小水穴的每一寸都会被料理到。”
  我竭力把她屏闭掉,竭力把那幻象扫出脑门,但根本没用。
  “然后他会拿出一条湿热的毛巾,温柔地帮她清理干净。接着,乖乖,他会重来一遍,直到她彻底的光洁,绝对的又白又滑。她的小湿穴会变得粉嫩嫩的,皮肤也会因为之前的剃刮与清洗而变温热。而他则会变得异常饥渴,渴望她,想舔她。然后,继续让另外两人按着她、分开她的腿,他会低下头开始舔她——舔那光滑没毛的小白穴。”
  在米兰达不间断的舔弄下,电枪女人越来越喘不过气地继续着她的独脚戏。而我……我……老天。我从未如此憎恨自己,当这疯狂婊子坐在那儿,详述着我妻子被侵犯的情景时,我不只感到狂怒,不只害怕她真会打电话叫那邦人做那些事,她强灌入我脑门的幻象还让我可怜地、羞耻地亢奋。我想***杀死自己。
  “先歇一会,米兰达。”
  电枪女人推开她,坐在那儿,喘息着。然后她转向我。
  “坐下来。”
  我坐下。
  “现在,你会听话了吗?”
  “是的。”
  “很好,你坐在那儿,看两个美女互舔,看我用冰块搓揉乳头,想象着把你的大家伙戳入米兰达那在你脸前晃来晃去的屁股里。而我则会看着吉米吮你的宝贝,通常一看到这个,我就会潮吹的。”
  我尽量不去想即将发生的事,不去想吉米。我尽量把视线调到米兰达与电枪女人那头,尽力忘却存在于这屋里的第四个人。我看着电枪女人从桌面的玻璃瓶里取出一颗冰块,她开始用那消散着水汽的立方体搓揉乳头,乳尖立刻缩紧变硬,颜色加深。
  一张湿热的嘴降到我阳具上。我竭力,但我不能,想到,意识到吮我阳具的是——一个男人,是男人的嘴唇,是男人的舌头。
  我艰难地、徒劳地不去想吉米,既然抵制不了他们对我身体的玩弄,我想把这一切屏除在意识之外,脑门以外。我看到米兰达粉红的嘴唇覆上电枪女人私处,看到她吐出舌头激拍电枪女人阴蒂。而我则坐着,被人舔吮着,一条结实的舌头,一条男人的舌头在我阳具的头部来回缠绕,然后上下唇分开,把我吞含进那灼热的嘴里——完全没入。
  米兰达的屁股高高地朝天翘起,好让我能瞥见她的下体,邀我上她,从后面肏她。想到肏那湿滑的窄穴,想到把阳具捣入那才刚裹缠着我手指的屁眼,一阵澎湃的兴奋爆起。毫无预警地、无法竭止地,我的高潮到了。但老天,不要,我不想——和他。但我控制不了。
  喷射前的刹那,我感觉自己像要被毁掉、溶掉,象要被歼灭掉、废掉般。不仅仅是害怕,不仅仅是恶心,而象是——如果我让自己……跟他……那我将再也不是我自己。我紧绷起全身每根神经去抵抗,但没用。我开始喷射,射进吉米的嘴里。电枪女人发现这一切时显得格外兴奋并开始高潮,紧抓着米兰达的后脑,把她的头更压向她阴道,看着我,看着我的脸,看着吉米那压抵在我胯间的后脑勺。她释出最深沉的呻吟。
  “啊,乖乖,”电枪女人屏息着说道,“好——好看极了。”
  她的声音彷似来自遥远的外太空,我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至少在那时我没听清。当然,现在我能清楚记得每个下流的字眼——在脑里不断重演每个细节、每段丑陋后。一分钟后有人碰了我一下,我跳起,不是要反抗,纯是身体的条件反射。电枪女人擦走我脸上的泪,我不知道原来我哭了。
  “可怜的乖乖。”那几乎是怜悯的语调,“别难过了,快乐就是快乐,你知道的。而且这世上可没哪条阴精抗拒得了吉米的巧嘴。”然后,同情的口吻回复成先前的冷嘲热讽,“可要你再硬起来,我们就得等好一会儿了,对吧?”
  电枪女人让米兰达到厨房弄点喝的,她则拿回一大壶的伏特加调酒。她坚持要我饮,还说即使那会延缓我体力的‘恢复’也没所谓,反正她没其他地方好去。已穿回短裙的她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呷饮着饮料,不时把目光飘向我。电枪女人也重穿回上衣,她在屋内四处踱步,手里拿着杯饮料,看屋内的小摆设和照片。吉米象跟屁虫般紧附在她身后——拉链已拉上,皮带也已扣好。只有我被耻齿夺了穿衣的权利。
  “华高?”
  我看向米兰达。
  “你至少享受到了一点快乐,对吧?”
  她妈的上帝,这女的真是人吗?会有人蠢成这样吗?我目定口呆地盯着她——愤怒、激狂,难以至信。
  “一点点,总有吧?”她认真的态度,无言的大眼似真的期盼着某个肯定的回复,好告诉她愚蠢的脑瓜,一切还说得过去,一切还好。
  “没有。”我冷冷地道。
  “哦,别这样说嘛,华高。”电枪女人走了过来,“你明明玩得很开心的。你是太尽兴了,以至于忘了自己有多兴奋。”
  我全身充满愤怒,但我笑了。
  “是的,小乖。你笑了,可你早晚会发现我们是对的。对你而言,真正的刺激之处,最令你,华高·都兴奋的地方是今晚你在这里所做的一切,你在别的地方是绝对做不到的,你可能是个万人景仰的摇滚明星,我敢肯定各式各样的女人排着队等你上,而你也是那种怕给男人吹的人,可看看你怎么了,进去他嘴里不到两分钟就射了。你是那种怕做自己喜欢的事的人。”
  “放屁。”
  “啊——男人的话都是没一句真的。”
  天,我想拧断这婊子的喉咙。
  “毕丽?”米兰达试探着问。
  “怎么了?”
  “是时候了吗?”
  “是时候什么了?”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亲爱的,什么?”
  米兰达站在那儿,手足无措地用眼神恳求电枪女人。
  “哦!”电枪女人逗够了她后说道,“是的,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做了。去告诉你的小乖乖。”
  米兰达,在发生了这许多以后,居然还有脸脸红。
  “我不能,你知道我不能的。”
  “可是甜心,唯一的方法,就是由你来告诉他。”
  米兰达站在那儿,一脸快哭的表情。
  “快说。”电枪女人催促道。
  米兰达终于打开双唇,说话的同时头却俯得老低。
  “我想……”
  “别跟地板说,傻瓜,跟他说。”
  米兰达继续盯着地毯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她走到我跟前,仰脸看向我。我知道那样迎着我的视线,说她要说的话对她来说并不容易。而我不会让她更好过的。我用最冷漠的蔑视看她,希望她能读懂我眼中的憎恨。
  “华高,我……”
  我继续仇视着她。
  “你可不可以……”
  “哦,米兰达,看在老天爷的份上,”电枪女人插入,“你就不能跟他说个完整的句子吗?”
  米兰达尴尬得象真要哭出来一样——这是个何等变态的世界!
  “我想跟你做爱,”她终于脱口说出,她眼眶湿润,双颊酡红。
  她说‘做爱’,爱?老天,这女人还真会自己哄自己。
  “你怎么说,都先生?”电枪女人问道。
  我仍盯着米兰达,用我唯一的武器——我的眼神憎恨她、仇视她。
  “好,”电枪女人没迫我回答,“如果你想游说都先生那软掉的阴精再来参加咱们的联欢,你起码得鼓励它——那怕是一下下。今天还没人看过你的小咪咪,也许是时候让它们露露脸了。”
  米兰达又对电枪女人低语了些什么。
  “是的,宝贝。我知道你会不好意思。很难为情,对吧?可你为什么让所有人看你的小肉缝,却把咪咪藏起来呢?我很想看看它们,而且我想都先生也很想看的。不过,首先——”她坐到沙发旁,从她带来的手袋里拿出一个小瓶。“都先生,把你的手伸过来。”
  我照做,她从瓶里挤出一团粘乎乎的东西,把它抹满我一手,从指尖到掌心。
  “乖乖,在米兰达小姐为你展示她那宝贵的红珍珠的时候,抚摸你自己。”
  我想我内心的某个阴暗角落也想这样做,去弄硬阳具,去肏那‘甜美’的、呆头呆脑的神经女孩。不,不只是肏她。我真正想要的是惩罚她,惩罚她把我选作这变态游戏的主角,把这些怪胎引到我家里来。
  我把那软膏涂上下体,换回阳具生猛的反应。米兰达不情愿地解开上衣纽扣时,电枪女人和吉米就站在她身侧。当所有纽扣松开,米兰达傻傻地笑,双臂环上前胸她说她做不了这个。电枪女人靠前在她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轻轻地把她的手拉回身侧,吉米在另一边做上同样的动作。仍握着她手腕,电枪女人伸出两指夹住米兰达一边的衣襟,掀开它,露出一只小巧的、微嘟起的乳房和上面的粉色乳头。当吉米翻开另一边衣料,露出另一只乳房时,米兰达的胸部因兴奋而剧烈起伏着。看着他们钳制着她,把她的胸乳裸露在我脸前——阳具完全复苏。
  他们却还没逗趣完米兰达,同时低头含住一只乳尖,吉米的舌拂拍顶端的隆起,电枪女人则把整个乳首含进嘴里,大力吸吮。然后,电枪女人引米兰达坐到沙发上,蹲在她身后,手绕到米兰达身前分开她双腿,暴露出那柔弱的阴唇。吉米则跪到她跟前,边更分开她的腿边用舌头饥饿地舔拍她下体。电枪女人把食中二指摆弄成倒转的‘v’字型,再压开米兰达的阴瓣,暴露出隐藏其间的阴核。米兰达气喘不已,辗转难平。电枪女人的另一只手则轻柔地逗弄那已硬起的浅粉乳尖。持续了好一会后电枪女人喊停吉米,他们离开紧绷着的、喘息着的米兰达。我的阳具正径自抽动着。
  “好了,米兰达,去上你的大明星吧。”电枪女人边看着我边说道。
  米兰达充满憧憬地用那双愚蠢的大眼看着我。我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她,仍在抚摸已被润滑了的阴精,脑里却冲积着怪异的幻象。米兰达一脸紧张地向我走来,她碰了我手臂一下。
  “想进睡房吗?”她满带期待地柔声问。
  我不想与她在睡房里做。不需要私隐,更不需要任何形式的亲密。可我想我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不等我应声,电枪女人已枪先说道,“等一下,米兰达。”
  她对着我怪笑,  “你的小乖乖今晚很听话。也许是时候给他点甜头了,嗯?华高,我觉得你也该玩开心一点。所以呢,米兰达会上你,不过你可以选择怎么个上法。你想怎样上她——都可以。”
  她的神色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卑鄙。米兰达听了却异常兴奋,她到底想的什么?我会为她选点特别的姿势?也许她是为我能有某种选择权而高兴,也许这对她来说就意味着我想要她。不管怎说,那时候我无暇顾及自己的想法,只想知道电枪女人又在打什么肮脏主意。
  “来吧,乖乖,你想怎样上就怎样上。只要你肏她,我们就再不会把艾迪扯进来。唯一的条件是你必须要射,而且是射在她身体里面。”
  我那金发小乐迷皱起眉头,象电枪女人的话沾污了她那纯洁的与我‘做爱’的美梦。那一刻感官凝聚到眼球上,我环视屋内一遍——地板、餐桌。最后我走到沙发旁,当我转身看向米兰达时,她跟了上来,把娇小的身躯轻偎向我,这个奇怪的发热女孩,她的身体很热,她用那愚蠢的仰慕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她想索个甜吻。把手搭上她肩膀,将她推开一点,转过她身体,让她脸朝沙发。
  如果重回那时那刻,去感觉我当时的感受,有些东西变了。我还在想着艾迪。脑海紧锁着她,想着、念着她,跟自己说我要做所有这些无耻勾当以换回她的安全。但情感上……当我站在那里,抚摸着自己,看着他们脱下米兰达的衣服、触碰她时,我觉得自己已不再是个受害者,感觉象被……邪灵入体。
  “把膝盖放上去。”
  她没回头看我,但感觉手下的她像萎缩了一下。几秒过后她照我吩咐做。我让她弯下上身,她把手搁到沙发的软垫上,肩膀的位置比屁股还低。我抓住她小腿肚分开她双腿,直到位置与角度都合适——我的进入。
  我原打算上她屁眼的。我想残酷一点,去伤害她。把这做得与她憧憬中的浪漫截然不同,最好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有些什么改变了我的主意,把刚硬捣入她阴道,那湿濡、软弱的窄穴。她低叫一声。无预警地强硬突入后,我缓了一缓,让下体慢慢沉入,也被自己的蛮横给吓了一跳。
  当她没说什么,也没设法移开时,我扣住她臀部开始把阳具泵入——刚硬迅捷地插入。即使上我是她的梦想,即使她是这变态游戏中的一员,可我觉得——是我在强暴她。我浑身充满暴戾的憎恨,我希望自己能伤害她,若然肉体上做不到,我希望至少我能羞辱她,野蛮地摧毁她那幼稚的与我在一起的幻想。我从没试过这样。我或会因为无聊而性,但从未试过带着憎恨去性。我觉得自己成了另一个人。
  我大力锤入她,拍打她臀肉,希望自己能马上喷射,快得让她感觉不到自己被肏过——只除了我的暴虐。但我才刚射过,高潮还远着。阳具硬得象钢铁一样,可我需要射——在自己那抹油的搓抚过后,在看过他们舔米兰达的乳头与淫穴过后,现在感到她的肉穴紧里住我的阳具。但又感到好像永远不会射一样。我只是一味地,尽我所能急速所能猛力的方式撞击她。这交媾象永不会停一样。
  我更牢地抓握她腰身,开始更用力的捣弄。尽力地把每下插入打至最深——用电钻般的速度与力度。心脏象每分钟要跳动一百万次般。而我那她妈的阳具——我恨它。在我希望它软掉时它却变得更硬,然后在我希望它高潮时它又拒绝喷射。让这人间炼狱延伸到永无止尽。
  最后,感觉近了,我快要射了。把手指抓陷进她臀部柔软的肉里,做我的极限——更猛力更快速地肏她。臀部响亮地拍击她屁股。随着我的每下抽击她呼息急促、断断续续,肺气象要被我泵出、打散一样。很近了,妈的。她的阴道很湿很紧,她自身——则俯趴在沙发上,在我的视线之外。我所能看到的就只有她的屁股、我的胸腹以及下面的我的阳具,发亮暗红的阳具消失又出现。我用全身的力撞入她,快到了。暴戾得几乎忘了她的存在,把那硬实的、紫涨的阳具挺进阴道那紧窒的套握里。突然,整个鼠蹊部象拳头般紧缩作一团,我到了,阳具痉挛着喷射。所有东西都被掏出体内。
  我射完、滑出她后,吉米马上上前抓住她手臂,把她拉离沙发,把她推躺到地板上。然后,他覆上她,肏她。在我射完不到三十秒后,另一条阴精插入她体内。他开始骑她,后臀在她张开的腿间起伏撞击。几秒钟后电枪女人加入,挽起裙脚,跨坐到米兰达脸上。电枪女人直到那时为止只发出过克制式的呻吟,在那一刻她嘶哑地、大声地荡喘。她高潮时,吉米也释出他已压抑多时的欲望,把他的精液灌进米兰达的阴道里。
  完事后电枪女人和吉米起身,一秒后米兰达也站起。她没哭,但她看起来很——悲哀。自那一刻起,直到他们离开,她没再看我一眼。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但我感到轻微的病态的不适。那不适缠绕我多日,甚至到现在。那女孩的表情,那破碎了的神情里的哀愁。还有——电枪女人那张秽亵的得意的嘴脸。那场景仍然令我恶心,仍叫我心寒。为什么?
  我把整件事怪罪到米兰达头上。即使电枪女人是主脑,是说话的、发号施令的那个,我责怪米兰达,因为像是出于她对我的迷恋才会把这些变态引到我家里来。但到最后,我想她的处境可能并不比我的好上多少。电枪女人利用米兰达那扭曲了的迷恋去洗她的脑。对我,他们则用艾迪来迫我就范。也许他们哄米兰达说她可以上她的偶像,而我也会喜欢的,会很好玩的。可事实是,她看到我哭泣,然后我扳过她的身体,从后方粗鲁地上她,那样她就看不到我的脸。那可以是任何人把她当作一团无名无姓的肉来肏弄。然后,在她开始自幻象中醒来,在她觉得被发泄被羞辱过后,甚至还觉着酸痛的时候,吉米把她卷到地板上,肏她。电枪女人和吉米拿我对待她的场景来点旺欲火。而当那可怜的、愚蠢的女孩还沉浸在悲痛中时,他们又拿她来泄欲。就是这样。这就是直到现在还让我想吐的地方。她比我想象的要单纯,可我伤害了她——故意地。而且我喜欢这样,老天!
  之后他们一起离开,电枪女人说我很听话,一小时后他们就会放了艾迪。他们一离开我马上用手机打电话给艾迪,得到和我所更预期的一样的答案——没人挟持她。那只是要我服从的诡计。我放下心头大石。当然我是的,耶稣。如果另一边发生的事也是真的,我想我真会发癫的。但我感到另外还有些什么。更恶心的什么,我也弄不明白。
  艾迪!
  之后几天,我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那片段、那感觉不时在脑中闪现。也许,我还是可以熬过去的——我也不知道。但几天后我收到一份匿名的包裹——一只dvd。当我打开它,电枪女人就在那里,在我的电脑屏幕里对着我笑,说她希望我会喜欢她的小礼物。然后——我们全在那里,他们轮流吻我,我剥光所有衣物……整段恶心的情节被录下,从上方,我自家那***闭路电视的镜头里。我想了很久才弄明白。电枪女人,或者吉米,在那家保安公司工作。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通过监察系统——因为他们早已把它关掉,而只开动了摄录机。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知道那天早上艾迪衣着的原因。
  有那么一秒,我几乎要大笑出声——那群蠢球刚把证据拱手送到我面前。
  但我继续看那dvd——整段可耻、屈辱的经历。我细想了一遍,那要挟真的吓坏了我。但没有枪,而刚开始,他们电倒我的部份也被删掉。如果我拿这个给警察,他们大可以说这只是个好玩的角色扮演游戏。该死!他们甚至可以说是我聘请他们的。然后,当然,这胶片会暴光。成为下一个网上流传的名人性爱录像带,象汤米·李与帕梅拉·安德森,象帕丽斯·希尔顿的一样。
  突然,胃部象被箭击中般一阵抽痛。如果这婊子已经把它放到网上……我google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加上‘性’,我的名字加上‘狂欢’,所有我想得到的关键字——没有录象。那天我查了不下三十次,千肠百结,绞作一团,每次在浏览器中键入自己的名字都肯定那恐怖的一切会列进头条里。我如被猛鬼缠身般,恐怖,恐怖了好几个星期。但它没有出现,我到现在还弄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我敢肯定那贱人可凭这个赚上大笔钞票。
  艾迪回来后我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她马上察觉我的不对劲。时间过得越久,我越去掩饰,我俩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糟。一想到性就会觉得恶心,我不能跟她一起。当然她也感觉到了,她开始猜测,甚至相信我有了外遇,我爱上了别人。但我不能告诉她真相,而她又不能相信什么都没发生过。
  现在她走了。
  妈的,还有更多。我知道还有更多。那么是什么呢?我的问题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所有东西不能象奥斯汀以前一样?为什么我不能正常?为什么我不能和艾迪一起?
  自那以后,我不再怎样信任别人,不喜欢待在多人的地方。我想这一点也不出奇。
  艾迪,却。我不知道。我想也许问题的症结所在是……那些晚上……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那种感觉。为什么当我回想所发生的事时仍会勃起。为什么每次手淫时我都会想起那些情景——疯狂芭比坐在我脸上吮我下体,吉米和电枪女人扒光、分开、舔吮米兰达,我屈起她的身体,野蛮地肏她。老天,甚至吉米俯身吹我。即使是少有的几次我设法与艾迪同床,我也没法停止那回想。思绪总会忆起那堆污秽。我甚至不再想自慰,因为我不想脑中再出现那景象。
  但我也不能回到从前。即使我可以不去想那片段。我已不能当回妻子的爱人——象从前那样。妈的——我什么意思呢?并不是我不再想要‘正常’的性。并不是艾迪再不吸引我。而是,我的一部分她从没看到,我也从不知道,那种饥渴——它丑陋、它饥饿,而艾迪不会喜欢的。我知道。妈的,我也不喜欢,那么为什么要让她承受呢?但继续假装没事发生,继续和她在一起又会变成一种不诚实。会让我俩的婚姻变成一段谎言。
  一方面。老天,要回想起它是一种悲哀——把它写下来。但另一方面,也许我俩的婚姻早已成了一种谎言。我的意思是,我爱她,依然爱。但我意识到,我跟我原来所想的那个华高·都并不一样,跟应该是的那个我并不一样。就像我俩的结合是在某种虚假的伪装下。她没有真正的认识我,因为我没有真正的认识我自己。而我跟她在一起,是因为她是我应该是的那个人的一部份。
  但我已不是那个我该是的人。我是个***性变态者——一个畸形的被虐狂。
  回想与疯狂芭比的片段。老天,我喜欢这些。不是说我高潮了,射了。我想如果某个女人含弄我,上我,我会受得了的。我可能真的会和她巧遇上,如果我邀她进那酒店的房间……那我是不会回头看,回想那经历的。我喜欢在她的权力下。不,也不是这样。我喜欢——堕落本身。不是那方式,不是那触感。而是被抓进某人可怕、变态的幻想里的那种真实的、扭曲了的恶心。突然间,我整个人生,我说话、活动的整个正常生活,我可以任意打发自己时间与身体的那个地方……变得很闷。或者……虚伪什么的。
  也许我可以忘记,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如果不是有米兰达那些人的出现。但我想我现在是逃不过了。因为他们所有人——疯狂芭比,还有其他三人,我喜欢被统治并射出。我喜欢假装成是我在强暴那女孩的。我喜欢在那男的口中喷射。然后,……***。
  ***!***!***!我甚至不能再写下去。
  我不想知道这些的。我原有的生活很美满、幸福。我想回到从前那样,回到老日子里去。可我知道我不能。不能!我想得越多我越敢肯定。我会写信告诉艾迪的,至少我得尝试。可我也知道,一切已经太迟了!
  德芬不敢相信。他曾经……
  她知道那种事也会发生在男人身上。但他是她所认识的人——华高。他抱过她,抚摸过她,吻过她。他们还差点就做爱了。
  但他又吓怕了她,几乎真的伤害了她。就象他想伤害那女孩一样。
  她打了个寒战,她希望那寒战能化解她刚接收的所有,她很内疚。她想找出他躁狂背后的合理成因。现在找到了,她发现自己几乎是抱着希望发生这类事的心态去看他的日记的。
  现在既然知道了真相,他为保护私隐而生出的狂暴显得那样合理。她却存心踩踏他最大的禁忌,蓄意看了他最痛苦的自白。她恨她自己。她从未如此希望自己没做过某件事。可以的话,她宁愿把那秘密还给他。
  但已经看了。
  离华高走出她房间已有好几个小时。午后的阳光在屋外慢慢流逝。她听到主卧房开门的声响,然后是他的脚步声和木块被扔进壁炉的沉闷声响。接着是厨房里的一些杂音——他在斟酒,酒杯被放落桌面。
  她想到他那儿。她要见见他,听他的声音。但她又害怕。怕发生早上那事后,再看到她只会为他带来更多的痛;怕他现在会恨她——即使他还不知道她已读了他的日记,但他必须知道。
  思念着,痛怜着,她打开小房间的门。
  eeeeeeeeee  听到她开门的声响。华高吞下一大口绝望的酒,虽然无法减轻痛楚,但至少酒可以为他带来一点麻木的舒适。那是轻柔的、徐缓的短袜碰触地板的声音,那声音渐渐走近。为什么,在他做了那种事后,还走近他呢?
  眼角瞥见她坐落沙发的另一头。为了不看她,他故意望向壁炉,专注地看那吞噬着纸屑的火焰,看木头燃烧过后留下的小炭块,看未被烧着的原木。
  “华高。”低柔的声线几乎没能穿过他愤懑的思潮。
  他昨晚才拥抱过她——她曾那样温暖,那样温柔,那样紧张的在他臂弯内。现在却成了一种伤害、一种悲哀,回想起他俩曾有过的短暂的欢乐与希望。全被他毁了。他的期许,她对他曾生出的小小信任,早上他对她做过的种种。只有到了现在,在经历这一切后,他才发现。她为什么而来,她曾做过什么已不再重要。德芬——这个他曾用他最蜜意的柔情去搂在怀里的女孩,这个曾在他身下颤抖的女孩——不该承受他残酷的对待。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不会再碰她——不会粗暴地,也不会温柔地再去碰她。
  他发觉她移近了一点,坐到他身侧。为什么要这么近呢?也许她发现了那把被他带走并藏起的枪。想到她可能会射杀他并没带来多少害怕。那几乎是一种快慰的解脱。他感到她投注而来的目光。也许她想他看她,看他伤害她有多深。也许她想他看她眼中的恨。他希望自己注视着的是火毒的太阳而不是炉火,希望可以把视网膜灼盲,那样他就不用再面对她,看她谴责的眼神。那迷人的灰眸曾充满渴望与试探性的信任——就在前一天晚上。
  她伸手轻触他。他感到她的手轻柔地、温暖地搭上他肩膀。他迷失了,迷失了自我,他转向她,眼里盛满刺痛的泪水,他已经哭了,新一轮的泪水威胁着又要涌出,他用全身的力去把它压回。
  她那怜悯的温柔猛锤了他一下。
  “德芬,”他抖索着冲口说道,“对不起——”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耗尽他仅余的力,再也无法抑止他开始哭泣。
  “我知道,华高。”
  她靠前,把身体偎向他,把手臂搂上他的脖子,把温暖的脸颊贴熨着他的。他想回抱她,温柔地把她揉进怀里,但那是一种亵渎——再用他那双脏手去碰她。
  “求你,华高。求你抱紧我,一会儿就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拥住她,呜咽着,把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德芬。”天,他还能说什么呢?“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是那个人,那不是我。”
  “我知道,没关系,都过去了。”
  “我恨自己吓着了你。恨自己这样对你。我想向你承诺,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可我甚至不敢相信我自己。”
  “什么也不用保证,没关系的。”
  他自那绝望的、惭悔的拥抱中退开一点。他想吻她,纯洁地吻她脸颊,吻她额角,可如此简单的动作在他俩之间已不再可能。但她仰身,手指梳进他发内,就像昨晚那样,她吻他,温柔地轻吻他脸庞。她的怜爱教他不敢相信,教他心痛。
  “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呢?在我今天那样对你以后。”
  “因为……”
  她突然现出害怕的表情,他开始后退,担心是他靠得太近了,是他抱她抱太久了。但她抓住他的手,把它搁到她腿上。
  “我要……我……”
  她眼里泛满水光。她看起来很难过,这让华高再次跌落痛苦的深渊,一定是因为他,一定又是他的错。
  “华高……发生了——一些事。”
  她哭了,战抖着,紧握住他的手。
  “怎么了?”
  “华高,今天下午,在你离开我房间以后,发生了一些事。”
  他忧心地凝视着她,等她说下去。
  “在今天下午……以前,我发誓我没看过你的日记。”
  他僵住。
  “可在你离开我房间以后,我拿出我来这里以后一直在上面写东西的笔记本。而……而……你可能不会相信我,可……它在后面。”
  “什么?”他的声音细小而绷紧。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难叫人相信。可这段时间,自从我来这里以后,我一直有写日记。我没注意到,我就写在了你的日记本上。我向你发誓,华高,我之前真的不知道自己拿了它。”
  “给我。”
  她走进小房间拿出那日记本,手颤抖着——她递给他,他接过日记。
  “坐。”
  她坐下。他打开日记本——他的笔迹,他的经历。他翻到另一面——她的笔迹,一页页她的笔迹。不同的钢笔,不同时段的记录,不同的笔迹反映出不一样的情绪。他合上日记,望向炉火,静静地坐在那里紧握着那本子,指节发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写的时候我从后面写起。之后每次再打开,我总是先翻开前面,然后又不得不合上,再从另一面揭起。”他更像自言自语而不似跟她说话,“我相信你。相信你——不知道自己拿了它。”
  他顿了一会,全身冷凝起来,再说话时,他的嗓音低低的、轻轻的。如果她没听到问题,那他也无需知道答案。
  “你有看吗?”
  “是的。”
  “在我今天早上那样对你以后?”
  “是的。”
  他听到身旁的她啜泣着的声音。
  “对不起,华高。我很对不起。这是最恶劣的侵犯——”
  “老天,德芬,不要。别跟我道歉。当我想到我今天对你做过的……”
  他一阵哆嗦,想到自己差点就干下更无法挽回的暴行。
  “可以听我说几句吗,华高?”
  没有看她,盯视着炉火想把那影像烧出脑外,他点了下头。
  “我说这些并不是要令你难受的,可我想让你知道。我今天真的没有偷看你,我发誓。我也没有看你的信。我是有动过它们——当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我想知道自己在哪里,然后我发现它们,我看了封面,只是想知道这里的地址,仅此而已。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要来伤害你的。”
  还是不能看她,他简单的点了下头,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还想告诉你另外一些事情。”
  他知道她正看着他,可能在估量他静默背后的含意。
  “我知道你为写在日记里的事而感到羞愧。”
  他震颤着僵住,她禁声了好一会儿。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你不会在乎的,你又没问我意见,可是……我想你的感觉,你的反应,其实是正常的。”
  “正常?”他挑衅道。
  “我的意思是,我只希望你不要为了这个而恨你自己。我也知道你不希望我知道这些,可我发誓,我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想你的不是。”
  “没有?”冷漠,僵硬。
  “没有。”温暖,柔和。“我明白,我真的……明白。”
  “你明白?”
  “我明白为什么象我这样的小女生会吓着一个象你那样的大男人。我明白为什么发现我在你屋里会让你感到恐惧。我明白为什么你不信任我。”
  “你还明白些什么?”冷硬的口吻透尽他的愤懑。“你明不明白我是一个……性变态,一个被虐狂?”
  “你不是。”
  她想轻抚他的手,但他战栗了一下。她唯有把手缩回。
  “够了,德芬。我知道你想让我好过点……”他深吸一口气,重组回说话的能力,“你很好,你很甜美,德芬。可这个你不用管的。”
  “求你,华高。我知道这对你很难。我知道我说得太多了。可请你让我说完。”
  “什么?”
  “我……”她半笑着擦走泪水道,“我不该说这些的。我也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说。可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明白……在你只应该感到害怕和恶心……在你不应该感到兴奋的时候,却高潮了的感觉。我明白那份羞耻和……被迫着做有违你意愿的事情时所生出的……奇异的快感。”
  “那又是什么让你达至如此深刻的理解?”他苦涩地、不客气地诘问道。
  一段长长的静默。
  “看它。”
  他终于把目光移离壁火,看向她。
  一份可怕与希冀的感觉在他脑中滋生。他细凝着她——如此脆弱与坦承,这一刻,有一份痛苦的亲密在他俩间交流着。她的灰瞳可爱而沉浓,象雷雨中的密云,带着无尽的哀愁,带着泪水的湿濡,它在询问着什么,又在诉说着什么。她的眼波自他脸庞移落他手中的笔记本。
  小腹象被闷击了两下,她明白——也许真有人会明白,也许她曾经历某种不幸。
  “你想我——读它?”他感到害怕。
  “是,不是的。我不想让你看的。我在上面写下的东西,我曾以为自己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里面写下的东西很屈辱、很羞耻。可既然我看了你的……我想你也有权看回我的。也许你是那个能明白、能理解的人——”声音转弱,“——至少其中的一部分。也许你也能体会到我读你日记时的心情——就是你并不是那么的……奇怪。最起码,它会告诉你我是怎样来到这里的。”
  她留下他跟那本日记——一端写满他的故事,另一头却又写满她的,她闭上小卧室的门。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日记本的封面,一会后他打开正面第一页,他开始读她的日记。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6/02 00:51:06

第六章 德芬日记(上)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几星期前就开始了。不,比这更早,可几星期前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我正一个人坐在靠墙的位置上复习。没来由地突然有种不自在的、似被人盯看着的感觉,我抬起头。坐在邻桌的男人正盯着我,我的眼神遇上他的,他没移开视线,一般人发现自己的偷窥被人逮着时通常会立刻挪开目光的,即使他们不是真的在看你,而只是心不在焉地望往你的方向或是看你身后的什么。但他直直地盯着我的瞳孔。感觉象他在挑衅我,要和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般。我别扭地低下头,看回书本——虽然心思已没再放到上面。我觉得他还在看着我,那尴尬的感觉让我再无心学习。
  气愤于心神被扰,我又一次抬头,想接下他的战书,想逼他把目光挪开。他仍在直直地看着我,眼神相触的刹那他没动,有的话也只是唇角极轻的上挑,现出一副将笑未笑的表情。我脸红了,但我已下定决心不让他赢这场小游戏,誓要把他的目光迫走。
  他细看着我脸孔时,我也在细看着他的。细白的皮肤,漆黑的发,五官带着女性化的精致——微高的颧骨,丰润的唇瓣,浅褐色的眼眸配上粗黑的睫毛。他惊人地好看,比英俊还要漂亮。而,即使在那短暂而无言的瞬间,他仍能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没断开我俩四目的交触,他站起。他的衣着……时尚而贵气,薄薄的黑色毛衣与休闲裤遮盖着他修长的身体。我以为他是要向我走来,我想我的脸更红了。但他把椅子推回桌下,然后便离开了。而我自修的心情也被打入谷底。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不时想起他,几乎是不停地想着这个人。那感觉总夹混着厌烦与莫名的兴奋。他已在我脑中撒下种子,而我又不能把它根除。一次又一次我回想起他的眼神——浓烈又满带玩味的戏逗,那柔和的淡褐眸子透露着什么……温柔,也许,但感觉又与他那满带优越感的得意的笑很不协调。
  而,也许我该对自己坦白——我想象跟他做爱的情景,想象他用那细长、优雅的手指触抚我。我想知道他的噪音听起来会怎样,当它道出我名字时。我在脑中勾勒他的胴体,那偏瘦的修长,它赤裸时会是怎么个模样,他的昂扬看起来又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它进入我体内,感觉会怎样,如果他的嘴唇、他的手抚降到我身上……去死——在发生了那许多事以后再去承认这些更教人羞耻,但我对他的幻想就像其他的那样。
  写下这些,很——奇怪。感觉为什么会那么不自然呢?这类东西我以前也曾写过的,但那是与我无关的、虚构的故事。想到要把它写下来感觉真的很奇怪,想到会在纸上看到那些,读它,认知到我就是故事中的那个女孩。也许我写下它时会哭泣,之后,当我再读回自己的文字时,我会看到化开了的墨水迹,然后我就会回想起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它的。
  好的,那么要开始了。那天下午我从学校驱车回小公寓。把车开进车库时的情景异常清晰的还留在脑中。我按了下摇控,降下车库的门,拿起课本,下车,我记得门锁好像被什么卡住,我正把钥匙转来转去。
  一只手突然盖住我的嘴,另一只手从我身后绕前,抓住我手腕,把它扯落到我腰际,又迅速地带着它套拢住我另一只手。我挣扎,但他紧紧地把我困在门板与他身体之间。我大声尖叫,但叫声被他的手捂住。我感到他的气息拂落我耳伴,听到他说。
  “德芬。”
  那是把轻柔而悦耳的声音,我的胃象被抽搅了一下般。
  “今晚,亲爱的,”他把那软热的嗓音吹进我耳管里,“我们有个约会。”
  脑门象被狠击了一下般。他知道我的名字。有一刹那我想这会不会是个离谱的恶作剧。但几乎是立刻的,我又把那可能否决掉。我根本没有任何异性朋友,更不用说英国口音的男孩了。我快要被强暴,甚至被奸杀了。
  我惊恐得甚至忘了哭泣,他的手让我动弹不得。我用尽全力想挣出他的制爪,想逃离,想喊救命,但他把我按得死紧。再高声的尖嚷又被他手掌抹平。
  “嘘——”他把气息吹进我耳里,然后紧抓我手臂的手松开了一会,我感到肩膀被戳了一下。在我反应过来以前,他的手已再次牢牢地钳住我。我开始感到昏昏沉沉,身体无力在下滑,他仍紧搂着我,扶着我让我慢慢倒到车库冰泠的水泥地上,随着我力气的消失,他转为轻拥着我,象母亲怀抱婴儿一样环抱着我,直到我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坐在我小汽车的客座上,已是晚上。汽车正驱动着。我动不了。身体斜压着车门,手臂麻木地垂在身侧。然后,我想我又陷入了昏迷。
  到我第二次醒来时,我只能勉力转头,看谁在开车。是咖啡馆那个男人。
  我感到恐惧——这形容词太和缓,太单纯,根本不足以形容我真实感觉的万分之一。但我想这世上大概不会有哪个词能贴切形容我当时的感受。脑中快速闪过无数场景:头条,媒体对绑架事件的含糊报道,小镇里某个隐晦邻家的地窖内,被恐怖地折磨了数个星期的女人,被弃置在丛林中的尸体,或者干脆被砍成几块放进冻肉柜里。我说不出话,我开始无法自持地哭泣,歇斯底里地呜咽。
  我们正走在一条不知通往何方的单行高速公路上。身后没有车。当他转入一条山路时我更害怕了。我还是动不了。他转向我,对我微笑——不是疯狂连环杀手式的狰狞微笑。而是象要给小孩棒棒糖吃时会现出的那种温柔的、怜爱式的微笑。我记得那时候我跟自己说,一定是我搞错了,这男人不可能绑架我的。他看起来就象天使一样。这听起来很荒谬,但真的。不只因为他女性化的五官——他的脸孔柔和、漂亮得象女人一样,他那清澈的眼眸与那优美的唇形——他有一种特异的、摄人的气质,象他本身就是发光体一样。那是一种外乡人才会有的美丽,我感到他似在用他那温柔的凝视、舒心的微笑来催眠我、镇静我。我不想买他的帐,跟自己说是他对我下的药,让我肉体上动不得,连带精神、思绪也被安抚下来。
  他的手越过我大腿上方,从手套箱里掏出一条手帕,再从水瓶里倒出一些水洒到上面,然后他用那条湿手帕轻擦我的脸,凉快我灼热的肌肤,拭去我的泪痕。
  “看,好多了。”他说道,又是那英式口音——伦敦腔,也许是他的“better”听起来像“betta”一样。
  他一边用那专注的眼神紧锁着我的,一边轻柔地、慢慢地说道,“我知道你还不能说话,亲爱的。药效要一两个小时后才会消失。”
  他顿了好一会,只静静地凝视着我。我不想他再这样子看我,象他……我不以为那时候我会这样想,可现在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就象他深爱着我一样。即使我不知道他那表情背后藏着的是什么,却也足以让我感到害怕。然后他温柔的凝视突然专注起来,象要理清脑中想的什么般。紧接着他给我一个怪异的微笑,宁静而又……腼腆。
  “我敢肯定,亲爱的德芬,你在想我会怎样对你,数千个污秽的场面掠过你那聪明的脑瓜。而毫无疑问——你想象的一些场景也正在我脑海里上演着。”
  他的眼神覆上梦样的迷离,气息微转。我只觉胃部一阵纠结。
  “可我想让你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那专注的、关怀的表情退下,换上一副叫人讨厌的、得敕的玩味神情,他的唇角再度微翘,“除非你不乖,那对屁股的一轮责打——恐怕就免不了。”
  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以一种怪异的方式,让我慌乱莫名。我仍旧哭个没停。他的神色再度转柔,轻挑敛去,严肃与认真回拢。
  “听我说,德芬。你在我的照管下,我不会让你受伤害的。我的话很快就会兑现,你会看到的。你不认识我,当然你也没理由信任我——还没。可我认识你,你会发现的,不用多久你就会发现我非常、非常地了解你。我计划我们俩的这次远行有好一阵子了。”
  他象爱人一样梳抚着我的头发,给我温柔的微笑让我想挥拳揍他的脸,然后他发动汽车继续上路。难过如我,在药力的作用下慢慢地还是转入昏睡中。不知过了多久,在车子转急弯时我再度醒来,小汽车正驶离平坦的公路,转入一条崎岖的泥路,进入幽暗茂密的林区。仪表板的计时器告诉我已是午夜时分。四下没有任何灯光,阴森森的,感觉象走在通往刑场的途中——我的刑场。
  我这才意识到他的计划有多周详。我们离开市区,行驶在繁忙的公路上时,我正昏睡着,其他车的人只会看到一个熟睡中的女孩,而不是一个尖叫着的求救少女。现在,等我醒来,可以动时,我们已在渺无人烟的荒间。我尖叫,我逃跑的能力对我半点帮助也没有。我们已在路上行走了好几个小时,我搞不懂来时的路、回去的方向。
  可我必须要逃,我得做点什么。我不能坐着等他把我押到荒野,然后强暴、折磨、谋杀我。我想过跳车,但他早前注入我体内的不知什么药,仍让我十分虚弱。周围一片漆黑,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该逃往哪儿,也没有人能让我求救,我唯有对自己说,如果现下跳车,只会弄伤身体,他马上又能把我抓回,我只会把处境弄得更糟。最好还是等待合适的机会。
  他发觉我醒了,转脸微笑着看向我。他问我感觉有没有好点,我心里想叫他去死,可我嘴上什么也没说。
  “药效应该已经过了,”他说道,“所以如果你不说话,那是因为你不想说——而不是不能说。没关系的德芬,你不一定要说什么。可你最好听清楚我要说的。我知道,亲爱的,你不认识我,我会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而你,最好相信我所说的。我是一个非常有条理而又意志坚定的人。我想事情向来很慎密。你逃不了的。如果你选择这样做,那只会让你的境况更难堪。”
  他专注地看着我,看我是否有接收到他的讯息。然后他又对我微笑,那种温暖、舒心的微笑,每次都能短暂的哄骗我的思绪,让我觉得其实并没什么危险,我俩只是在驱车兜风而已。
  车子颠簸着继续在崎岖的泥路上前行。
  又开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车子再次拐弯,离开泥路,进入原始的山地。他开得非常慢,在嶙峋的地貌上小心地驱动着我的小汽车。目的地越偏僻,我的恐惧就越深。我必须要逃,逃离这个人。按现在这种速度,我跳车也不会摔死,我可以蹿入树丛里,藏起来,再循原路折返,求救。
  我尽量直视前方,只用眼角斜瞄他的动静,尽量不让他猜出我的想法。他正专心致志地研读前方的路,在狭窄的路上小心前行。
  我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一只手快速松开安全带,另一只手猛拉一下门柄,用手肘顶开车门,我跃出车外。我还是浑身虚软,坐了那么多小时的车,手脚僵麻得很,我跌倒在地上。一阵濒死的恐慌让我艰难地爬起,挪动笨重的腿奋力向前奔跑,我绊了一跤,僵硬的、呆滞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但我还是努力爬起,再蹒跚着前行。在那一刻我已经知道没有希望了,恐慌、疼痛撕走了我的视觉、我的听觉,我只能勉力麻木地向前。在我能够听到他的声息以前,他的手臂已落下,箍着我的腰向后一拖,把我停住。
  我尖叫,害怕,憎恨,向黑夜尖啸出我最愤怒的绝望。他的双臂紧紧地缠绕着我,把我的手臂锁在我身侧,我的身体被牢牢地扣在他胸前。我号哭——歇斯底里地,尖叫不断,徒劳地挣扎,赢弱地抵着他。他任我继续——挣扎、尖嚷直到我体力耗尽。
  “嘘,”他在我耳伴低语,双臂用缓柔的旋律前后轻摇着我,“嘘,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这个精神分裂的死变态那样轻柔,他的嗓音那样温暖,他禁锢的箍夹软化成温柔的拥抱,我感到我那脆弱的要抓住现实的意志也一同被淡化。再没有任何事情是合理的了,我的号啕哭喊仍在继续,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偏偏会发生在我身上。
  “来吧,德芬,回车里去。快到小屋了,你可以在那儿好好歇息,安顿下来。”
  歇息?安顿下来?他开什么狗屁玩笑。
  “乖乖地跟我回车上,我不想再对你用药,听到了吗?”
  我已无能为力。身体比自己想象的要虚弱得多,我打不过他,又逃不掉。麻木着无望,我任他把我引坐回客座,把车门关上。他转身走向驾驶座时,想再逃的冲动让我手脚微颤,但我知道没用的。我只能跟自己说会有另一个机会,一定会有的。
  车子继续在漆黑的林中匍匐前行,直到约一小时后,一橦建筑物的轮廓朦胧地出现在车前灯的照射下。对我而言,那是一座黑暗——凄惨、阴沉的监狱。他熄掉引擎。
  “乖乖地坐好别动。”
  他给我个警告的眼神,然后下车,走到我那边打开车门。作势要我下车,我松开安全带下车。当我站在地上,让他引着我走向那小屋时,我感到我的死亡证仿佛也快要签好了。我努力不让自己哭泣。恐怖的现实感又被扯回,当我们一步步踏上小屋的阶梯时,我的处境,绝望的事实,开始慢慢渗入我体内,蚕食我。
  “你想对我怎么样?”
  我必须得问。他抿唇而笑。
  “我——要带走你的少女时代,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早料到他会强暴我,但听到他亲口这样说我还是抑制不住的又哭了。他把我拉进他怀内。我很怕他的触碰,但我顺从地任他拥着我、抚揉我的头发。他的温柔再次让我感到吃惊。依稀觉得他似乎也在颤抖。
  “我猜得出你在想些什么,德芬,我之前跟你保证过我不会伤害你,我会信守承诺的。我刚才说的并不是纯粹的侵犯,而是对性的唤醒。”
  他松开怀抱,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关怀掺和着热切的期待。然后,又是一个温和的微笑。
  “饿了吗,德芬?”
  我没回答。
  “我可饿扁了。我昨晚煮了些菲菜和罗宋汤,如果你想吃的话,我可以弄热它们。”
  “不。”我的应声主要是想让他闭上那张臭嘴,一想到食物就想吐。
  “口渴吗?想喝水还是橙汁?”
  我没理他。
  “好吧,如果你什么都不要,那我想让你先洗个澡。”
  心跳加速。要开始了,他计划的真正部分。其他的都只是庶务。钝化恐惧的麻痹感流走。我知道我越不过他,冲不出屋外。我颤抖、喘息,泪眼迷蒙。
  “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在拖延,想跟他讲点道理。他脸上的表情清楚地告诉我,他知道我打的什么主意。但他像慈父对待拖延责罚的孩子一样,耐心地放任我继续。
  “康奈德,亲爱的。是我不好,都忘了正式地介绍自己。”
  他突然用盛满肉欲的眼神看着我。
  “康奈德,拜托,我累了。坐了那么久的车我很不舒服。求你了,我想先睡一会。”
  “洗完澡后你会舒服很多的,跟我来吧。”
  他把我引到浴室。
  “里面没有窗,你有绝对的私人空间可以慢慢洗。门锁被我修理过,不能从里面反锁,其他的都没问题。我不会打扰你的。洗完后,我想你穿上这个。”
  他给我一个装有白色衣料的胶袋。
  “没别的了,就这些。这儿有肥皂,洗发水,风筒和梳子,我还特地准备了一些橡皮筋。你洗完以后,我想你扎上你常编的那种瓣子。”
  门上的插销已被除掉,我把浴室的门关上。拧开花洒,待热水散发的蒸气漫满整个小室后,才敢坐到马桶上小解。怕他闯入的恐惧也敌不过身体的迫切需要。脱下衣服后,脆弱感便更浓,怕我赤裸的这刻他会推门而入。可门一直静静地闭合着。
  我站到花洒下,即使只是短暂的没他在场,也令我放松不少——没被他看着,也不用见到他。热水冲擦着我的皮肤。淋浴完后我久久地站在那里,不想出去,想独自隔离在这蒸气缭绕的浴室内。但他会不耐烦,甚至突然闯入,把水湿赤裸的我拉出去的想法,象针一样戳刺着我的神经,催我及早抹身、穿衣。
  擦干身体,用毛巾裹住头发,打开他给我的那个装衣物的胶袋。里面只有一件轻薄的雪白睡衣和一条白色内裤。惶恐再次冲擦全身——他要把我融进某种幻想里。他要我穿着这捞什子,然后干那种事。
  会有路逃出去的,一定会有的。他是比我高大、强壮没错,但我可以抓住什么重物,砸他的头,打昏他,找到车钥然后离开这里。紧握着这残存的希望碎片,落着泪、战抖着我穿上他给的衣物,跟自己说这总比裹浴巾强点,穿回原来的衣物也只会激怒他,让他变得更危险。
  那件睡衣透明得吓人,衣摆也只覆到臀部下方,仅仅能遮住内裤。感觉无比的脆弱暴露。吹干头发,手颤抖着把它们编成他要的模样。然后,抵制着身体的本能,强迫自己挪动,步履艰难得像机器人一样,我打开浴室的门。
  我原以为他会不耐地在门前来回踱步,但他只是静静地斜靠着厨房的餐桌,像做白日梦般,眼神平静地望着前方某处。发觉我站在门旁,他微笑着站直身子。那是个令人不安、让人惶惑的邪魅之笑,带着温柔的怜悯他向我一步一步走近。
  “亲爱的德芬,你看起来可爱极了。”
  他一副动容的表情,象我是自愿献身给他的般。似被摄住一样我盯着他,凝视着这可怕男人的俊美的脸。一会后才能把目光移开,没多少时间了。我环视室内一遍——入口,厨房,起居室形成一个大大的矩形,家私却没几件。视线抓狂的寻觅可用作武器的东西。唯一适合的就只有我右侧小书架上的一个金属雕塑。
  别无它择,只能孤注一掷了。我要抓住它,用尽全力朝他的头掷过去,打晕他。我希望他能转身,那样我就可以从后方施袭,他脸向着我的话我怕自己会做不来。但他直直地朝我走近,而我又穿了那件该死的小睡衣,根本就没时间。
  我胡乱地抓起书架上的杂物,用尽全力把手里的东西向他的脸掷过去。他闪身避过,再一把抓住我手腕,一副根本不用费上多少力的样子。另一只手把我手里新抓住的东西夺过,他冷静地把那物件放回书架上。
  然后,用同样冷酷的沉着,他缓缓地把我推按在墙上,身体紧压着我的。
  “德芬——真是个淘气的女孩。”他把那话吹进我耳管里。
  我抖得厉害,身子象要软下般快站不稳了。
  “我本来打算斯文点的,德芬。可你好像更喜欢我——粗暴点,嗯?”
  我站在那里,哭着,竭力想挣脱被钳制着的手腕。
  “现在,给我听清楚,你逃不掉的。我为你安排的所有甜美的事情——将会一 一发生。区别只在于怎样个发生法。”
  话没说完,他一把拽住我手腕。我死命挣扎,但不用几秒他已把我拖进一个房间里,下一秒我被推跌在床上。他覆压上来,那样快速、强悍,我的手腕又被抓着,被牢牢地钉在头顶上方。
  “我们可以这样……”
  他的大腿把我的挤开,身体密实地降压在我身上。
  “…又或者,安静点更有味,我可以把你绑在床头,再慢慢享用我们的快乐时光。我还真细心地把镣铐和绳索都带来了——以防你不合作。”
  我怕得发慌,几乎没听懂他说的什么。我只知道他停下来了,我被无助地钉压在床上,但他停下来了。然后他说要绑起我的话慢慢渗入脑髓,我一阵惊厥。知道自己要被强暴已经够吓人了,但如果整个过程还是被绑着进行的,光那恐惧感就够杀我几遍了。
  “可我知道,德芬,你宁愿我用温柔点的方式,对吧?所以如果你肯保证乖乖地听话,我会前事不计重新开始的。告诉我,你会听话吗?”
  我只是躺在那里,震抖着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会的,”他放开我手腕,抬起身。
  他甫一松开,我立马起身后退,退到最远离他的床角,直到背脊抵上冰硬的墙身。我蜷缩在那儿,把脸埋在膝盖后——可以做的就只有哭泣。
  “先来个君子协定吧,德芬。今晚还有接下来的我俩在一起的时间里,你照我说的去做,这其中包括不许逃走,还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不能在我走神时拿东西砸我脑袋,当然更不能做任何会让我受伤甚至残废的事。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再有这种摔角游戏,也不会有任何捆绑。”
  “可是,如果你不合作,那我就别无选择,唯有把你绑起来,我是不介意演残暴一点的角色的,把你拖来掷去什么的。”
  “现在,你是愿意做个乖女孩,还是要我去拿绳子?”
  我不知该怎样做,说不出话,也不能让自己同意任何事情。
  “我很乐意先消除你的疑虑。让我看看你对我第一个要求的反应怎么样,好吗?”
  他坐在床缘,微笑着象看亲密爱侣般平静地凝视着我。
  “过来躺下,德芬。”
  我还是怕得要命,但哭泣已停歇。我麻木地照他说的去做,叫自己不要去想太多。我呆滞地爬近他,躺在他身侧,双手紧抓着睡衣的下摆,想把内裤遮盖住,虽然知道这其实并没多大意义。我等待着,即使已很了然,但还是害怕地想知道他要对我怎样。
  第一道触碰落下,他轻抚我脸颊,一会儿后他把手收回。房间昏暗而安静。我能听到自己急速的呼吸声,感到心脏的搏动在全身回荡。然后穿过寂静的夜,传来那把低低的、柔柔的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他叫我掀起睡衣。害怕,但不敢违抗,我挽起衣摆,一寸、两寸,然后僵住。
  “再掀高一点,翻到内裤上面。”
  我唯有照他说的去做。每秒钟的流淌均是段无止尽的折磨,我等着,害怕他的下一道指令、下一次触碰。仿佛下一秒他便会覆上我,撕碎他给我穿的薄纱,强迫我张开,伤害我……“现在,分开双腿。”
  呼吸转速,心跳加重,我打开两腿。
  “德芬,你有一对非常漂亮的小肉墩,”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那甜美的蜜缝在内裤上勾勒出一条浅浅的凹痕——虽然轻浅,却明晰可见。”
  被他这样彻底地审视着身体最私密的部位,令我羞愧欲死,教我颊烫似烧。床垫一阵轻晃,他站起。我睁开眼,这才发觉原来之前把它们合上了。我叫自己不要尖叫,不要动。他重又爬上床,这次他把一只膝盖插进我两腿间,再缓慢地插入另一只。他细察着我的脸,双膝把我两腿分得更开。然后他的眼神下落,划过只罩着半透明白纱的乳丘,再直直地射向我的私密处。
  我真希望自己不是处女,那样伤害就不会那样深,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如果我有过经验……有一刻无言的哀伤袭来——再不会有纯真、美好的第一次了,永远不会有了。
  悲愤、惶恐,我等待着侵犯的开始。但他只是跪在那儿,看着我,并没动。
  时间过得越久我便越害怕,直到脑门快要爆炸,无法顾及后果,我再静默不下去了——“把手放到头顶上。”
  手指一直死命地捏拧着被掀至肚脐侧伴的睡衣下摆。我迫自己松开根根手指,把手搁到头顶上。睡衣随动作向上游移,夜凉的空气趁机擦过我灼热的肌肤。我让命地把手指抓陷进枕头里。
  我死盯着他,他的手搁在大腿上,没脱裤子的意思。一部分的我想他快点做,好快点结束,为这恐怖的夜画上句号。但当他的手真移动时,我又想制止它,尽一切办法止住他。
  “嘘——”听到我可怜的呜咽,他低声哄道,“把手放回处,德芬。”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做到的,但我迫手臂落回枕头上。
  过了片刻,什么也没发生。我躺在寂静的黑暗中,等着他的突然施袭。但当他的触碰落下时,那只是在内裤上方最轻柔的擦略而过。然后什么也没有。好一会后,另一道触抚降下,轻慢的在我两腿间往上游移,然后反方向重复一遍,从肉唇的起端开始,翔滑而下,轻得几乎让人觉察不出,一直下探到两腿的交汇处。
  “呼气。”他低语道。
  我吐出屏蔽多时的一口气。像羽毛般轻柔,他的手指在我蜜穴上扫划着妙曼的圆圈。陌生的情潮在私处吐蕊绽放,一根神经牵引着另一根神经,层层叠叠,逾越了身体的单纯碰触,他把渴望的种子植进我体内。
  这跟我预期或猜测的全然不同。
  那淡扫鹅毛般的爱抚停下。他撑开双膝,把我的腿分得更开,如此脆弱、暴露,无论他先前的抚弄有多轻柔,恐惧感再次回流。
  “这样美妙,如此敏感,嗯?”
  他的手抚上唇瓣。我疾喘了一下,无助的尴尬把血液一股脑儿地往我脸门冲去。“张开眼,德芬。”
  他细凝着我,目光释出某种温柔,唇角却挂着邪气的笑意。把按压肉瓣的拇指抽离,一会后又轻轻地压下。羞耻的愉悦让我再度闭眼。
  “张开眼睛,德芬。我想你看着我——在我抚爱你的时候——看着我。”
  当我强迫自己睁开眼时,那挑唆的笑已撤下。他的拇指又再缓慢地拂扫我的穴瓣,轻轻按压,撤走,再按下,重复着一遍又一遍。那不时变化着的按压与抽离,让穴儿升起一股饱涨的疼痛感。然后用可怕的温柔,他开始挲逗嫩瓣,上上下下的搓揉,画上一个个细小的圆圈,力度忽轻忽重,巧妙地转变着手法。教人无法忍受,如此集中,叫人懊恼的细碎触感在不断凝聚。我受不了了,我想蠕动身体退离他的触碰,但又不敢,我只能用全身的力去压止那股冲动,四肢绷得紧直。他的拇指退开了一会,他没碰我时,我感到唇肉、整个私处都在不适地悸动着。然后他的拇指再次落下,给官能翻倍的刺激。我猛吸一口气防止自己荡喘出声。
  他察觉到了,唇角又翘出微扬的弧。这变态被逗趣了,一副乐在其中的可恶模样。
  “你湿了,连底裤都水淋淋了。”
  他的话让我困窘不已,只要是稍有羞耻心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也会尴尬异常的。抚触再度落下,这回他用上了四根手指,指尖轻压而下,开始温柔地摩搓、按揉我下体。那难以言喻的不适感盘旋在蜜肉上,又扩散开来,在他的触碰下不断繁殖膨胀——持续构建、上升,整个身体因腿间恼人的酥动而柔柔悸颤。全身绷直,觅求着,等待着。
  他另一只手紧抓着我大腿。我看着他的手抓陷进我的肉里。然后,当我看向他表情时,那里也写着明显的期待。
  他抚揉,停下,让我的蜜处震颤着渴求更多,更多的碰触。然后他给我,又再磨挲我。突然我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可我不想让它发生。不敢多想,只想逃避,我提起双膝,想并拢两腿,隔止他的玩弄。
  “是的,亲爱的,我会令你高潮,现在重新张开腿,做个乖女孩,除非你想我去拿绳索。”
  我唯有打开膝盖,他的手仍罩在蜜唇上,又开始挪动,一只手指发狂似地不断拨弄上方的小肉核,给它最大电量的脉冲。我竭力压抑身体的冲动。他却持续着,揉捻、戏逗肉芽,按摩它附近抽动着的媚肉。我颤搐着,设法让自己静躺着,身体却极度需要蠕动。那陌异、跳颤着,拉伸着的不适感在构筑,向全身蔓延。然后又全部回涌,那让人难以承受的压力又浓稠在那一点上,在他指尖的缠挑下。陌生的情潮突然爆发,绝妙的感觉像熔岩般在私处炸开,再辐射向四肢百解。那迸发似永没有完地一波波洗擦全身。久久、久久地,终于停歇。我感到滑过太阳穴的泪珠没入发间。
  “看着我,德芬。”
  我目波游离地看着他,他的手仍紧压着我蜜处。当他筑起另一轮抚碰,我弓起、蠕颤——淹没在他引发的另一波浪潮下。然后是寂静,沉长的寂静,腿间的酥悸慢慢平伏。
  他的嗓音轻柔低慢地钻进我耳内,“甜美的德芬,看起来可人极了——在你被迫出的狂喜下。”
  我恨他的凝视,他仍看着我,当我自感这样……脆弱,这样奇异地暴露着的时候——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我的内心、灵魂似也被他看穿了。然后他说的话再次让我惊异不已。
  “现在,德芬,我想你回答我——而我警告你,别想骗我,我刚给你的高潮,是不是你的第一次?”
  他一只手依旧覆在我大腿上,另一只也仍罩着蜜处。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呢?我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一些动作或是发出的声音泄露了我的毫无经验。那时候,我很想骗他。刚发生的一切已经够恶劣了。我不想让他得到最后的满足。可我太害怕了,即使我几乎能肯定他是没可能知道实情的。说不出口,我只能勉力点头。
  他温柔地笑,一副释然的样子。他等我回答时的神情,现在回想起来,是我看到的唯一一次他没把握的表情。也许,他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也许,这愚蠢的诚实,让我错失了仅有的机会,去让那张总得意地笑着的脸也换换惊愕、失措的表情。
  他下床。
  “盖上被单吧,德芬。”
  我不以为他真会让我睡。他的一言一行,每道命令皆让我害怕。我敢肯定,更恐怖、可怕的事马上就要发生了。迫身体照他说的去做,尽力叫自己不要大哭出来,不要颤抖得太厉害,我坐起把被单盖到腿上,可我不能让自己躺下。
  他坐到床缘——我的旁边,他的脸离我的很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发生了这一切后,那感觉更形怪异,就是和一个男人如此近地待在一起,感觉真的好奇怪,两人的脸只有几寸的差距,以这样真实的方式互望着彼此的眼眸。我那样害怕,他那样温柔。他的眼神——慈爱柔和,讨人厌的邪笑软化成温和的微笑。
  他把手抬起,捧着我的脸。我吓了一跳,猛喘口气,后退。他没抓住我或扑上前,他只是静静地、耐心地等着。我停下,紧张战栗,尽力不让自己哭泣。他的手指把我脸上几缕散乱的发拨后。然后他静坐在那儿,凝视着我,让我心惊肉跳。一会儿后,他的手滑到我肩膀上,轻轻地把我推躺到枕头上。
  “我相信,亲爱的德芬,你会做个乖女孩,今晚会听话地待在床上。我讨厌把你像囚犯一样锁起来。”
  然后他站起,走出房外,把门掩上。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6/02 01:06:46

第七章 德芬日记(下)
  第二天醒来,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身体变得无力而泛凉。那个早上我彷如在炼狱中度过。时刻防着他,看着他——既恨又怕。
  “你不时这样盯着我看,像是期待着我对你做些——特别邪恶的事情。”
  又露出戏弄的逗笑,那笑容该死地让人感到温暖。和这个绑架我的男人,这个前一天晚上才对我做出那龌龊事情的男人站在陌生的小屋内,我傻傻地觉得,那个在恐惧与憎厌下哆嗦不已的我,才是其中不合理的那人。脸上仍挂着揶揄的笑,他又道,“我想我最好还是别让你失望。”
  然后,浓密睫毛下射出的炽热眼神,让我彻体冰凉。
  “到那边去,德芬。背靠到墙上。”
  我无意识地后退,强烈的哭意上涌。没退两步,背已碰上身后的墙。
  “甜美的德芬,没被人肏过,对吧?”
  视线迷蒙,大滴的泪珠滑下脸庞。他却一脸坚定地向我走来。
  “回答我,德芬。有人上过你吗?”残酷的问话、个中的隐意,一并自那玩味的嗓音中吐出。
  我摇头,更似要否认发生着的一切而不是回答他。
  他渐行渐近,直到我两的身体差点碰上。他的手探前,梳刷我的大腿。我强迫身体不动,不推开他,不逃跑。带着让人酥痒的轻柔,碰触慢慢自大腿内侧往上游移,划过私处时,我浑身一僵,手指继续向上,扫过肚脐。我的呼吸变得异常粗重,却反觉得自己似快要窒息一样。然后他的另一只手也蜿蜒上爬,直到它威胁着停在乳丘下缘。
  “有人抚摸过你的美乳吗,德芬?”
  我站在那儿,禁声,但想起昨夜——我不得不迫自己回答。
  “没。”
  隔着浅薄的布料,他的手浅罩着乳肉。
  “德芬,当我把这罩衫脱下,我会是看到那椒乳的第一人吗?”
  我说不出口,只能无力地点头。我讨厌发生着的一切,像他脱下我罩衫的同时,也将赤裸我的灵魂一样。我的身体——不该受到这种对待,我不该受到这种虐待。他的手就搁在我胸前,手指聚拢到第一颗纽扣上——解开。
  视线飘离我前胸,他抬头直视着我的脸。他会做他想做的一切。我可以哭泣或者哀求,但他仍会做下去。
  第二颗纽扣被解开,接着是下一颗。灵活的手指穿梭过一个个扣孔,自胸间到肚脐,直到罩衫松开。抓住两边垂塌着的衣料,他慢慢翻开,掀过乳蕾后停下。他缓低下头,看了好一会,接着看回我的脸,久久地凝视着——站在那儿暴露又无助的我的表情。
  视线紧锁着我瞳孔,他开始戏逗乳尖,我希望他能低头,看他的手,我的乳蕾,而不是现在这样,从我表情的变化中探寻他的触碰造成的影响。我想他抓捏、粗鲁地蹂躏,甚至伤害我,而不是他现在做着的那样,如此轻怜地碰触乳肉的小尖儿,让它们麻刺激颤,让呼吸变得如此困难。凝视着我时,他的唇角又随那讨人厌的痴笑而上翘。我不想要他带给身体的感觉。并不难受,却是一种……奇异的不适。
  他的手指就纠缠在那,轻旋慢揉乳尖,每下最细微的触碰均会引发胸乳的万千振颤,那酥荡下渗至腹部,再凝汇到私处。不适的轻扯,有如低伏特的电击。用两指夹住乳蕾,他柔柔挤搓。我禁不住一声低吟。听到我的羞吟,这变态闭上双眼,享受地叹息。我恨自己给他这满足的一刻。但他更用力地捏弄乳首,身体回以兴奋的震荡。他开始温柔地摇旋、挤夹,富节奏地拉扯,我艰难地尽力不让自己蠕动,不让他觉察他对我造成的影响。
  他自得的轻笑转成无赖式的淫笑。突然,一把抓住松散的罩衫,他用力把它扯落到我臂膀上,裸露出我的肩膀、胸乳和腹部。我剧喘着竭力抵制他抚揉引发的骚动。他的目波从我的脸下移到毫无遮掩的乳蕾上,它正随呼吸急速起伏、上下微荡。他的一只手掀起短裙下摆,另一只手潜探进内裤里。
  “丝一般的光滑。”他低喘着以指尖按揉肉瓣,然后突然张开双眼,这回他直望进我瞳孔内,“你怎么想,德芬?我会不会发现里面湿了呢?”
  他的手指轻轻描摹而下,滑过肉墩,扫擦唇瓣。我紧夹着大腿。
  “德芬。”
  我不能,不可能就这样打开给他,尤其在知道他会怎样玩弄我的情况下——身体不允许我这样做。
  “不用怕,放松点,为我把腿打开。”
  如果违抗——我知道他会怎样‘处罚’我。左右是没用的。脑门清楚得很,但身体,双腿就是动不了。我变得更害怕,怕会惹怒他,怕他会把我拖到床上,绑起我。想到手腕会被捆着,我又一阵哆嗦。放松腿部肌肉,我打开双腿——仅一点点。
  “你做得很好,德芬。”
  他的手指往回划,滑过最精致的肌理——私处的唇瓣。当他移动,一只手指徘徊在穴缝时,我屏息,气流被卡在喉管某处,进退不得。
  “嗯——”又现出那恶心的笑——他发觉了,发现我湿了。
  手指轻推进我体内。我原以为那会很痛,但感觉只是很……奇怪。奇异地感到有东西在我身体里面,蠢动着,慢慢推进,轻轻滑出,又再没入。然后那手指缓缓退出我体内,前拨,沿肉瓣游移,微撤,又闯入我体内。我剧喘着,不能正常呼吸,无论我多想冷漠对待他的碰触,但我控制不了。不是欢愉,是令人懊恼的陌生的不适,像被蚊子叮出的红疹——酥痒,让我想大力搓擦他碰触过的每个地方,把那不断上升的奇异感觉驱走。
  “甜心,别怕发出声音。放松自己,你会享受到更多的。”
  去死吧,我恨他。恨他那带着玩味又燃着欲望的眼神,还有那叫人抓狂的、像洞悉一切的了然笑脸。
  “你太有意思了,”不理他对我做过或做着什么,那亲密的口吻还是让我满脸羞红,继续恼人地用那轻慢、细致的揉抚折磨着我,“乳尖突出——鲜活又硬实,下面那张小嘴则淋漓水润,紧紧地勒着我的手指。”
  他突然用力插入,我殊不及防地呻吟出声。他轻笑,手指开始绵密的抽插。起初我呼吸不了,紧接着又不得不剧烈喘息,每下呼吸都会带出吟哦声声。我唯有迫自己舒展眉头,不想让他看到他给我的震撼。
  “亲爱的,没那么快。快乐的时光就该慢慢享受,不是吗?”
  他的手撤开了一会,静看着我的脸。也许是想看我会否因他的停歇而现出失望的神色。瘙痒的脉冲尤在私处回荡。仍看着我,他再次搓插,即将消退的欲潮在他的指弄下又再复燃。我只能竭力扳着脸,让呼息和缓、稳定。
  颤抖着,把背抵靠到墙上以防自己滑下,双臂被扯下的罩衫束缚着动弹不得。紧密、灼热,他的身体贴压着我的,呼吸着他暖和的气息,他的脸就在面前,眼神绞缠着我的。得意的笑敛去,他的嘴唇差点就触上我的。手指揉擦肉瓣,然后是片刻的停顿,片刻的毫无碰触,让整个私处疼痛地悸颤,然后触抚再度落下。我感到那骤然凝聚的压力,那迫切的愉悦在不断上升、膨胀,直至炸开——我高潮了,在来得及止住以前,我已啜泣出声,欢愉的脉冲直卷整个私处,在腹部、大腿上引发涟漪不断。他却仍恶劣地继续挤搓着,让高潮久久持续,直到最后,消隐为轻微的酸悸。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我无力地挨在墙上。
  但是,可恶,他的手回游,又来到我腿间,手指滑进我体内。我短促的一声尖喘,身体本能地想跃起,但他把身体更紧密地贴压着我,把我钉在他与墙身之间,提起另一只手揪住一边的乳肉用力挤压。
  “可爱的德芬,现在,来一场实肏怎么样?嗯——”
  随着一下深猛的戳入,我感到肺部的空气仿似一下子全被抽走。他捏捻、拉曳乳蕾,刺激像电流般直通到私蜜处,没入体内的手指被裹夹得更紧。我抗拒不了,忍受不了。一种奇异的压倒性的不适狂潮冲擦全身,感觉如此浓稠,像阵痛一样。现在,再也抑制不了,我大声吟哦,让他清楚听见我那被折磨出的娇吟。我想蠕动身体,想推开他,但他把身体压得更密合,继续摩搓、扯拉乳首,继续用手指戳刺蜜穴。身体突然剧烈痉挛,这次高潮比他刚诱发的那两回要更强烈。脑海一片空白,像要晕厥般意识全无。到回过神来时,我发觉自己已把脸埋到他胸膛上,我大声哭泣。臂膀环绕到我身后,他把我拥入怀内,手指温柔地梳理着我的长发。
  “德芬,德芬,”他在我耳伴低唤着我的名字,“我知道你会喜欢的,我就知道!”
  而我却根本不知道他在鬼扯什么。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6/02 01:24:53

第九章 处女不再
  康奈德把她稍推开一点,上下打量。即使埋在华高那阔大的运动服下,她看起来还是那样可爱。但那绝不是晚上她参加三人‘庆典’时该有的穿着。他转身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白色小包裹并递给她。她漠然地接过。
  “我想你回浴室里穿上它。确切说来,你有九十秒,快去。”
  他可不想给她太充裕的时间,好找剃须刀片什么的。他底头看向腕表,她旋即转身冲回浴室。五秒种后浴室门被‘砰’的一下关上。
  这华高真是个怪家伙。没有无为的粗言恐吓,没有求饶,也没呼喊谁谁谁的名字。他更有可能在思考。越来越有趣了,先不急……等他看到德芬的新装……她出现了,潮红着一脸的尴尬——漂亮极了。她早习惯了在他面前这样穿着——即使今天这件更暴露一点,但在看惯她穿厚重棉布的华高面前,她的羞怯又有了新的升华。仍在华高视线之外,她踌躇在廊道里,手指在腰侧不安地捻动着。
  “过来这儿,德芬,让我们都能好好看你。”
  不情愿地服从着,她一步一步走近,眼神锁着康奈德的,也许只是绝望地想回避另一位的。但康奈德在看,华高也在看。他脸色潮红的程度绝不逊于她。这一位,还真是个有趣角色。
  她无疑是道亮丽的风景线。
  无吊带的米色轻纱短袍。胸乳上下方各束一条花边橡筋带,两条橡皮筋间是最为质薄的布料,它们松散地环拢着双乳,不带半点压迫,以近乎透明的方式,坦露着它们最原始的美好形状。在那透人的奶油色调下,俏隐着葡萄色的惑人乳首。下则的橡皮筋下是同样剪裁的松身布料,仅垂至臀缘,没有内裤。那华高看得出来吗?又或是只他一人知道?只猜想一下,已教他兴奋至极。
  “亲爱的,你看起来一如既往——可爱极了,”康奈德对她耳语道,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华高听见。
  随康奈德的手势,德芬走到他跟前,任他把自己扯近。她的背紧贴他前胸,他的手臂环绕在她胸前,手占有性地交搭在她肩上,两人脸朝华高。康奈德把唇附到她耳边,眼神自眉毛下射出,直指向华高。那一位的下颚正死紧地绷着。
  “现在,亲爱的,告诉我。他上你了吗?”
  他感到她的身体僵硬了一点,感到她的身体美妙地抵着他轻颤。她过了好一会才能回答,而他也在细尝着那份期待。
  “没。”
  看来他总能得到他想要的,不是吗?哦,天啊,天啊,华高是因为他的微笑才会突然变得像要呕吐一样的吗?
  “这让我太高兴了。现在我们恐怕得丢下你一回了,华高。德芬和我得叙叙旧,而且要有点私隐。希望你不会太不舒服,我们最多就——一两个小时。”
  说完康奈德把德芬拉到廊道上,走进华高的房间。独留可怜的华高,让他带着无助的恐惧看着这一切,直至康奈德把房门掩上。
  当他一路追踪,发现她与另一个男人同住在这小屋,看到他俩相互关怀时,一个全新的精致计划在康奈德脑里浮现。但在实行以前,他需要情报。
  而在着手搜集以前,他必需,他不得不先拥抱她——切切实实的拥抱,既然他俩已安全在华高的丈量眼神以外。并不是他介意多个观众,而是不想展露任何软弱——他对德芬最深层温柔的热爱——在那更可能等着机会好谋杀他的人面前。所以现在,在闭合的门后,他结束那专为华高演出的占有游戏,让自己臣服在她甜蜜的存在下。
  她站在那里,颤抖着,等待,看他要干什么。她看到他的变化,冷硬的儿戏表情退却、软化,他的身体从警戒的刚硬放松成轻颤的寻觅。他轻伸出手,等待着,在确定她没因恐惧而后退时,他温柔地轻抚她脸颊。然后,用同样的缓慢步伐,用同等的温柔,他靠近,展臂把她纳进怀内。
  她顺从他的拥搂但没回抱。她已感觉到,他施在她身上的魔咒。恐惧地想,他们三人间将会发生什么。她感到她对他的憎厌已软化、融走,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回应他,他的嗓音,他的触碰,他看她的方式,还有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的触感。她意识朦胧地想,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无论康奈德要让她承受怎样的折磨,她最终均会以炽热的愉悦,屈从所有——就象以往每次一样。他让她滑离他的臂膀。
  “坐下吧。”他指了下床缘。
  她坐下。把窗旁的一张阔大皮椅拉到床边德芬面前,康奈德坐到椅上。
  “告诉我,德芬,你们两人间的浪漫史。”
  她的眼内盛满愤怒的泪水,痛苦莫名。是她把康奈德引到这儿来的,对华高,这是性的又一回羞辱章节。而这里,这所小屋,正正是他建来逃避屈辱的避难所。在两人短暂共处的数日里,她感到自己为他所庇护。而把两人间的点滴告诉康奈德,是对她与华高那份无间亲密的一种玷污。但她又知道,她不能回避或说谎。她知道他早有计划,去抽剥他想知道的一切,对他的任何隐瞒只会惹来惩罚。她不怕自己的安危,但她担心华高的,她所有的恐惧都是因他而起的。
  “你想知道什么?”
  “就从简单的问答开始吧。你们俩没上床?”
  “没。”
  “可接吻了?”
  她恨这样,即使只是给康奈德她与华高最显浅的经历,也似是把自己的内里翻倒而出般。
  “别浪费时间了,德芬。在你们还没知道我在这时,我早看到你们了。只管说出来就好了。”
  “我们接吻了。”
  “第一次吻是在什么时候?”
  “两晚前。”
  “有做比吻更进一步的吗?”
  他们有吗?她也说不清。
  “嗯?”
  “没有,只接吻。”
  “为什么呢?”
  影像在她脑内回放,她忆起那感觉,那兴奋与突来的恐惧。华高那无可比似的吻,他身体纯粹的接近,他最纯真的抚触,还有他的嘴唇,均以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方式唤醒她,感官同时为肉体与情感所驾驭,她怎样高潮在——身体被真正碰触以前。
  “说吧,德芬。我看到你们俩像懵懂少年般粘在一起的。”
  康奈德轻笑。
  “虽然,他已称不上少年了,我猜他比我还大五岁。他多大了?”
  “我不知道。”
  “没关系,这不是重点。他是个帅男人,以他独有的方式帅气着。带点粗野气息——冷俊的五官加上一身肌肉,但毋庸置疑是很好看的。而在我跟他短暂的接触里,我发现他有头脑,而且非常明显地,他关心你。那为什么,在你们接吻的那个晚上,没作更深入的接触?我知道并不是什么道德规范在约束你。那么,是因为他是那较圣洁的一方吗?”
  “不是。”
  “你不想要他?”
  她想起自己如何渴望他,想起那晚,她以为自己会把一切交给他,她多想这样,然后她又想起那突然涌出的恐惧感。
  “是因为他的技巧不好吗?”
  她深粉的颊色出卖了她。他知道她不会无端脸红的,唯有兴奋能让她羞赧若此。
  “啊,所以你有兴奋,对吧?”
  “是的。”她声音平板。他已让她承认所有,但妈的,她不会再让他知道她的内在感受的。
  “非常兴奋?”
  “是的。”
  “他让你高潮了?”
  她脸红更堪。
  “我想听你说出来,亲爱的。”
  “是——的。”
  “用他的手?”
  “不。”
  “用他的嘴?”
  “不,”她脱口而出,脸红似烧。
  “用他的身体?”
  “是的。”
  “抵压着你?”
  “是。”
  “你们都穿着衣服?”
  “是。”
  康奈德玩味地微笑着,思量着这一切,象变戏法一样,把她的秘密一一曝光,再联想那画面,这实在是种享受。
  “所以,我甜美的德芬,你们只是单纯的接吻,而如此无邪的接触以及感觉他的身体贴压着你,那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让你高潮了?”
  “是的。”
  “这对一个有你那种经历的女孩来说,实在太——鼓舞人心了,不是吗?”
  她没吱声。
  “我还是想知道,那晚你为什么不让他上你?”
  她终于,还是得弃守所有。
  “我害怕。”
  “怕他?”
  “不是。”
  “怕失去童贞?”
  “算——是吧。”
  康奈德满意极了。那将意味着,德芬将在他的调停介入下经历最瑰丽的蜕变——炽烈情感如何把感官盛宴引爆成极致的美好。
  “在那以后,你们就没更进一步了吗?”
  “没有。”
  “他没看过你的身体?”
  “没。”
  “你也没见过他的?”
  她犹豫了一下,需只一刹,却已无法收复。
  “你见过他身体了,怎样见的?”
  老天,这怎能诉说。华高是那样愧疚。那两人间的小误会,她感到,已损害太多。不是对她,而是对华高,他不能原谅自己。而把这些告诉康奈德更是一种背叛。但要对他隐瞒又会危及华高的安全。
  “所以他也没清高到那儿去。”在德芬弱化整个细节,简结的告诉康奈德后,他嘲讽道。
  “求你,康奈德,”她把手搁在他膝上哀求道,迷蒙的眼眸终于滑下泪水,“别拿这个折磨他。”
  她是那样恳切又绝望,康奈德撤下一脸嘲弄,把手轻覆上她的。
  “别担心,德芬。我不会对他残忍的,正如我不会真正对你残酷一样。当然,我们在这儿的时光不会让他好受,对你也一样。可到最后,当旅程结束,我敢肯定,你和他都能有所获益的——无论是对性还是人生。”
  他坐在那儿,久久地凝视着她。品玩着她说的话及其背后的含义,考量着还遗漏了什么,如何挖掘更多。她,眼神空洞地望着空间某角,设想还有多少要被揭露,如何应对才能给华高最少的伤害、最低限度的痛苦。她是那样热切地想对他好,想帮助他。可到头来,她只把康奈德招惹来,折磨他。
  “德芬?”
  康奈德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到这里后,有写过什么吗?”
  “写过什么?”
  一阵恐慌,她错了,大错特错。最需要隐瞒的不是华高出现那天他怎样制伏她,也不是他如何在她面前自慰,而是那本日记——华高的日记才是必需隐藏的。她意识到华高宁愿死也不想日记的内容被提及,尤其是以羞辱的方式。在这问题上她必需说谎。只要能让华高免受那折磨,即使要冒激怒康奈德的险她也甘愿。当眼角余光瞄到那本日记正毫无遮拦地横陈在门旁的梳妆台上,她止不住身体的剧烈颤抖,绵软无力地颤抖着。
  康奈德,当然注意到了这一切。她支吾、闪烁其词的复述“写过什么”,无言的静默,虽只一刹,却已出卖所有——她努力地想虚构一个谎言。她身体的突发抽搐与苍白,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顿在那里。
  “是的,德芬,写过什么。我敢肯定,你来这里后一定写过些什么。你,一个自成年后便像例行公事一样每天写日记的女孩,在那段‘高潮’迭起的经历后,来到这小屋,一定写过些什么,我说的没错吧?”
  她知道他在质疑她。不只是他肯定她曾写下东西,他还猜到她绝望地想隐瞒什么。明知没用,但她还是得尝试。
  “我没写什么。”
  “你没觉得压抑,没觉得得把我们俩发生的一切写下来,好理清思路吗?”
  “没。”
  她突然想到,那会更说得通的,如果她说自己写了,就如他预期的一样,然后补充说她想起他对她做过的事时,又愤怒地把纸张扔进火里。但已经太迟了。
  她看着他站起,感到自己慢慢地溶腐成一滩死蜡——当他走到梳妆台前,当他俯看着那由金属线捆串起的日记本时。是她的眼神把他指引到那儿的。
  “这里会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吗?”手里拿着日记本,他问道。
  她痛苦的表情告诉他,就是这个了。但他还是看了下内页以确定,看到她那熟悉的笔迹时,他自得的笑了。然后他皱着眉把眼神回锁到她身上。
  “我很失望,德芬。我以为,我们的交情到这份上,你知道自己不该骗我的,技巧全无地撒谎,而罪证又这样明显地摆在眼前。我太期待读它了,里面肯定有些特别的内容,让你不得不撤这个谎。可你必需得受惩罚,我希望能避免这不愉快的发生。但同时,这也可以给华高上宝贵的一课,过来。”
  华高的苦痛已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眼神紧锁在那道把他与德芬分隔开的黑色木门上,那门的表面幻化出一个个让他痛苦不堪的影像。康奈德剥光她,剥光他自己。吻她,碰她。她为了他华高的缘故,屈从所有。他想象康奈德要她躺到床上,然後覆上她,强行进入她。
  被手铐锁在大门坚实的铁把手上,根本挣脱不了。每一秒均被无限扩大,以令人窒息的比例被发烤,像永不会流逝一样。他的心因恐惧与悲痛而揪结着,欲杀人的怒火在血管里嘶哑地沸腾着,他站在那儿,全身冒汗、抖震着,等待着那道轻蔑的门重新开启。
  终於,在他圆睁的眼下,房门被缓慢打开。德芬跟在康奈德身後,出现在他面前。德芬带着绝望的苦楚,用温柔的怜悯凝望向他,那表情看在华高眼里,有着另一种解读。康奈德的眼神触上华高的怒目。他得意的微笑与德芬悲伤的表情更肯定了华高的猜测──康奈德已强奸了她。他快哭出来了。过去一小时的煎熬,叫人痉挛的焦虑终於爆发,释出一股让他心碎的悲戚。他帮不了她,他辜负了她,他把她拱手送到那变态嘴里,而他强奸了她。
  康奈德冷眼注视着华高的可怜相,看出他挣扎着不想把内心深处的痛苦表露。把手搭到德芬肩上,他在她耳伴低语道,“告诉他,爱。”
  “什麽?”
  “告诉他他想知道的,把他从痛苦中拯救出来,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华高,”她温柔的低语道,“他没碰我。”
  华高看着她,转又看向康奈德。现在,是那股特来的释怀让他高兴得想掩脸大哭。
  “是的,华高,你可爱德芬的处女地还完好无缺。”顿了一会,康奈德又残酷地补上一句,“起码,到目前还是。”
  然後,换上苛严的表情,即使眼内笑意未减,他续道,“可非常不幸的是,她撤谎了。”
  康奈德举起从睡房带出的日记本。
  “这玩意看来非常值得她去冒险,虽然她明知这只能惹我生气,只会招来惩罚。”
  康奈德留意到华高看到日记本时脸上表情的变化。
  转身,看回德芬,“现在,德芬,是时候接受惩罚了,过来这儿。”
  他指了下就在华高身前几尺远处的餐桌边缘。
  “趴到上面去,肚皮贴到桌面上,把头转向华高,脸颊也搁到桌上。当你受罚时,我想让他看清你的脸。双手放到身旁,很好。”
  华高剧喘如牛,银牙紧绞,强力抑制自己不尖叫出来,叫也没用的。手臂伸出,又被手铐扯回。那日记,她为日记的事说谎了。想到她是想保护他才撤谎的,他一阵愧疚,而康奈德就是拿这借口来‘惩罚’她的。天啊,他不会是想要……德芬把身体趴成直角,看着他。她的表情异常平静,当康奈德在她身後,缓慢地掀起那薄纱似的布料,把它们往後接起,在华高面前露出她後臀的曲线。看着华高,康奈德松开皮带,好玩地看着他的俘虏徒劳地在手铐上乱扭。华高哭了,惊惧地想到他就这样动弹不得的被锁着,只能无能为力地站在这里,看这个男人强暴德芬。无法把视线移离,他瞅着康奈德,看着他把皮带扯出,接叠,再挥下,‘啪’的一声,皮带大力的扣到德芬背上。
  华高感到刹时的释然,他告诉自己康奈德不是要强暴她,只是鞭打她,但一股新的愤怒浪潮又突涌而至,这康奈德居然敢打她。德芬仍看着华高,平静的表情未变,即使康奈德的鞭打让她双眼蒙上水雾,让红潮染粉她脸颊。她努力地想镇定他,想让他知道她没事。然後,抽打结束。
  “你觉得我很残酷。”
  康奈德边从新束上皮带,边对华高说道。
  “可你知道吗,我了解德芬的部分性格,而那性格是你还没发现的。比如说,我刚才给她的鞭打伤害了她。要不是你在这里,她早就痛哭出声了。可她也非常地──兴奋。”
  华高仍旧用满腔的怒火仇视着康奈德。
  “你不同意我的说法,对吧。好,我会拿证据给你看的。”
  面对着华高,德芬就夹在两人中间。康奈德把右手压到她背上,迫她微掬起臀部。然後,像做实验似的,他伸出两只并拢的手指给华高看,然後再把手探到德芬腿间,轻柔地送入她体内,再缓慢抽出,向华高展示两根泛着水光的手指。
  “看到了吗?不可否认,这一切给了我莫大的愉悦,可我想让你知道,德芬的快乐对我来说才是至关重要的。你可能不同意我的方法,可你也不能否定,我达到目的了。”
  他早有计划的,但当他看到苍白、战栗在痛苦下的华高时,一个全新的想法出现。邪魅的笑加深了他唇的宽度。
  “起来,德芬。”
  她站起,尽力不让华高看到她所受的伤害。康奈德转过她身子,让她面朝自己。她看到他那残酷的微笑。手臂绕卷到她腰上,康奈德把她拉贴身前。然後,手指在她大腿上,沿滑上移,畅游到她腿间。她浑身一僵。老天,她怎能忍受?知道康奈德会如此私密地碰触她,而华高就在那儿,看着一切。
  康奈德的手指瘙弄着她大腿内侧平滑的肌肤,上移,碰上她蜜处。她感到他精妙的触碰,轻扫她花唇,先抚逗一会再温柔地把媚瓣分开,一根手指没进她水漾的热缝间,缓慢地沿湿瓣抚扫,绕着肉核兜转,让她颤抖在不情愿下。然後,他的手指,真正地没入,富节奏地脉冲着,手掌则按压挤揉大小唇花,一遍又一遍。不出几秒,她已被他的触抚降服。她无法忍受,臣服在康奈德的手下而华高就在尺尺之外,看这发生着的一切。但她抗拒不了,她不敢推开他,怕自己的不服从会招来更残酷的未知,但如果不能结束他的触碰──她又不能漠然处之。
  在被康奈德的爱抚击溃时她不能,不能承受华高的视线。但她已融化在那抚触下,羞愧欲死,困窘地她把自己粘到康奈德身上,埋首在他胸前,把自己的表情挡格在华高的视线以外。当无法躲避的兴奋膨胀,淹没她。她的手、她的脸紧贴在康奈德胸怀内,这个狩猎者的触碰把她引向连绵不断的战栗狂潮,把她远远的带离华高,带离他俩间刚耕出幼苗的恋爱甸园。
  高潮时,她想抑制,却抑压不下,“嗯,啊─啊──”那尖喘,根本抑制无从。之後,康奈德拥搂着她,品尝着她那苦乐参半的妙曼高潮以及华高可怜的苦楚。在德芬埋首他胸前,躲开华高视线时,康奈德一直看着他,一直看着,当他拥着她,当他抚触她,把她带上高潮时。他看到华高沸腾的怒火慢慢变形、扭曲成困惑的苦楚──看着他康奈德把德芬从被迫着的服从带上极致的狂喜。对康奈德来说,这就是极乐。
  而他想要更多。
  他们都盯看着他,德芬似在研读他的思绪,而华高终於敛下盛怒的仇视,缺了那喷火的怒目,康奈德还差点认不出他来了。成为这被注目的焦点,真是有趣。康奈德给两位人质一个微笑,继续阅读。
  太可口,太太赏心悦目了,更不用提里面令人勃起的炽欲激情──品读她这全新的日记。熟悉的笔迹,她斜瘦的字体,她亲切的日记心声,不似她本人平乏的噪音。他俩间的一切,他对她说过的话,他触碰她的方式,他给她的感觉,他们共享的每时每刻,全汇聚在他手捧着的纸页里,坦呈在他面前──一个接一个,他引领她体验的每段感官狂潮。
  然後是那小屋,汤姆和他那些狗娘养的杂种朋友。他不该带她到那儿去的。
  但现在都好了,比好还要完美,这全新格局……有趣得叫人血脉沸腾。
  读毕德芬与华高间那段独特的浪漫史,康奈德合上日记。
  “嗯──甜美的德芬。看来,你还是想**你的。”
  她钻探的注视缩退,火热的双颊和惊慌的眼神,让她看起来像刚被掌刮过一般。
  “我想我可以把这个,”他手握日记,“视为我那期待已久的邀请。”
  她的粉嘴是那麽那麽的漂亮──每次当她双唇微分,气喘若此时。他站起,大踏步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一只手,等待,直到她不情愿地把手搭上,他引她站起。华高灼热的瞪视只能激起康奈德更多的兴奋,扳转她身体,把她紧按身前,让她感觉,他刚硬的勃起如何热切地贴烫着,她那薄沙半掩的臀沟。
  把手压上她腹部,缓慢上移,直至他麽、食二指曲成的半圆轻托乳缘。他爱极了她身体紧绷的渴望,徒劳地期盼更亲密的抚爱。下划,他的手滑下,滑进短袍下摆,戏逗,指尖沿虚拟的内裤边缘游梳,往返在她大腿与盆骨的接合处间。
  “嗯──一场悠长、妙曼的感官性宴,你准备好了吗?”
  他敢打赌,那双可爱的灰眸已泪光闪烁,但他也知道,非常肯定,他刚说的话也令她身体别处水湿潋漾──无论华高在,与不在。
  “我想,亲爱的,你早准备好了。”
  臀斜倾,他把钢硬的阳具挤钻进她诱人的圆润臀缝里,再缓慢、细致地沿肉槽滑行。
  “不过,不用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松开她,他坐回扶手椅上。
  “首先,德芬,用一回美妙的口交来作开胃小菜怎样?”
  他看到那被掌刮的表情重又爬上她精致的五官,但那神情转瞬即逝,她短暂的惊愕异变成纤尘不染的淡漠,然後又再变种出他一种从未见过的表情──妖冶、淫荡,无耻的厚颜。
  她迈步到他跟前,一则唇角隐约上翘。她的眼神锁着他的,屈膝跪在他张开的腿间,伸手往他裤链探去。
  “哦呵,”康奈德抓住她的手,“你什麽时候也变得那麽猴急了,嗯?”
  那沈郁的眼眸对不上她自信的轻笑。
  “别以为我没被你的热情打动,可我有点怀疑你打的什麽主意。另外…”他把视线从她困惑的面容调到那位盛怒依然的伐木工身上,“…我们还没决定,该由谁来接受你的…关注。”
  看,那愤怒的表情终於来变化了。
  “我们总不能一直锁华高在门边,让他看我们卿卿我我,却不给他半点乐子吧?”
  啊,可怜的女孩。在她刚以为自己能掌控好情绪时,又再陷入哭泣的边缘。
  康奈德看向华高,“现在,我会让德芬松开你。可我得警告你…”他轻笑着晃了下手中的麻醉枪,“如果你不像德芬一样好好合作,你就得多捱几下镇静针的戮刺。而当你再醒来时,我保证,你会发现你和德芬将处在一种更为──难堪的局面下。”
  他转回德芬,“去,帮他解锁,爱。”
  她站起,不稳的手接过康奈德给出的小钥匙,然後走向华高。她平静地凝视了他好一会,才把钥匙插进手铐的匙孔里。
  “德芬──”
  “安静点,华高。现在还没到聊天时间。告诉他,德芬。”
  “华高,”手掌轻按在他脸颊上,她甜美的噪音温柔地道,“照康奈德说的去做,不会有事的,不要──”
  康奈德打断道,“回到这儿来,德芬。华高自己能打开第二只手铐。”
  在华高完全自由後,康奈德让他站到大厅中央。华高和康奈德均站立着,冷凝着对方,德芬在他两人间,康奈德的手轻搁在她肩上。
  华高的身体坚硬得像快将粉碎的岩石。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华高。你跟这可爱的女孩住在这与世隔绝的荒郊,有好几天了,却一直没上她。告诉我──而且记得别说谎,否则德芬将为你的不诚实而受罚──你有没有意淫过,我们甜美的小德芬把你纳入她嘴里,给你一次爽快持久的口交?”
  怒火与羞耻潮红了他的脸。他想象过,当然想象过了,还不只一次,他想象她的嘴舔吮他的画面,正如他会想象自己往下吻她唇花一样。
  德芬,几近赤裸的站在他面前,给他一个浅浅的微笑,一半是抚慰,一半是暗示,鼓励并引导他回答。华高,记起德芬日记里写下的经历,更没忘记他几小时前才见证过的鞭打,知道如果他给出的是另一个答案,康奈德会‘惩罚’她。他道,“是的。”
  “是的,你当然想象过了。这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一个像你这样年轻-健壮的男人想象一个这麽可爱的女孩,跪在你面前,含吮你,直到你射出。我猜,你是一边想象这些画面一边自慰的,对吧?”
  “是的,”在紧咬的牙床下华高低吼道。
  “德芬,你看你给自己找了位多麽诚实的绅士啊,”康奈德在她耳边低咕道,但他色欲的眼眸一刻也没移离华高,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我都快喜欢上他了。华高,去沙发那拿个坐垫,再回到你现在站的位置上。”
  “不。”
  该死,要面对这可怜家夥那无用的反抗而不微笑,实在是件难事。
  “不?”
  “不!”华高重复道。
  “告诉我,华高。你的想象力就那麽狭隘,你就想象不出我能为你们作更恶劣的安排吗?”
  当华高站在那儿,无言地颤抖着时,康奈德也在静尝着这美妙的时刻。
  “这一点也不难。比如说,把你锁回门上,然後,也许那会更有趣点,让德芬同时吮我们两个。”华高那恐怖的神情实在太具误乐性了。“你就不能想象一下吗?甜美的德芬跪在那儿,一手拿着我的阳具,另一只手握着你的,而她湿热的小嘴从你的肉棒移离,转舔到我的上面,再又回吮你的。当然了,对於一个像德芬那样毫无经验的女孩来说,这确实多了些。可我知道,她应付得来的。”
  康奈德让华高的无从选择慢慢沈淀。
  “现在,如果不想招惹出我真正的恶毒面,我建议你还是去拿那个座垫。”
  华高照他吩咐的去做。
  “好,把它放到你脚前。”
  耶稣***基督,这天杀的变态究竟想干什麽?华高的心脏因愤怒而急速跳动,恼自己无法制止这一切。老天,可怜的芬。
  “德芬,去,跪到华高为你摆好的座垫上。”
  她知道康奈德那反常的思维将指向何方,知道注定要发生的是什麽,排山倒海的恐惧袭来。她不想这样。天,别像这样。她可以忍受与康奈德独处时他强加给自己的凌辱;或与华高一起时自己的神经兮兮,在那全新的亲密关系里,他温柔又耐心地教导她、引领她。但两者搅混在一起,不,不!不要,不要。恐惧似已抽走全身血液,她只感到轻飘飘、空荡荡,像她要漂浮起来,要失掉知觉、意识一样。
  但当她看向华高。哦,她更想哭泣,他看起来比她还害怕,比她更痛苦。根本没办法制止这一切,阻止康奈德这全盘的计划。她所能做的,就只有尽力让华高好过一点。用视线锁着华高的凝视,无言地引他接受,即将发生的所有。她向他走近,然後跪到他面前。
  “知道吗?华高,我们甜美德芬的小嘴可从未含过肉棒,嗯?她的小手也从没握过男人的欲根。”
  这回,康奈德没迫他回答。
  “先来增强点美感吧,华高,脱下你的衬衫。”
  华高照做。
  “现在,华高,解开腰带。”
  华高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当它们来到皮带扣处。德芬就跪在他身前几英寸外,当他松开皮带,他压止不了兴奋的勃起。他恨康奈德迫他俩做这些事情,他恨他自己。
  “现在,解开裤钮。你硬了吗,华高?”
  华高没吭声。
  “别再要我提醒你,你的违抗只会让德芬受罚。请回答我的问题,你硬了吗?”
  “是的。”
  他的嗓音破碎着满腔怒愤。
  “别那麽不爽,华高。要不是这答案,德芬可会很失望的。现在,把阳具掏出来,让德芬好好看看。”
  手恐惧地冷颤着,华高把四角裤的腰带扯到阳具下方。它抽弹了一下,硬实的跃到她面前,离她丰满、圆润的嘴唇是那样的近。他憎恨这一切──那羞辱,那高压统治。但老天,看到她跪在那儿,想到这一切,又以恐怖的强迫激起他所有的兴奋。
  她跪在那儿,看着华高松开皮带、牛仔裤,看着他滑下短内裤。然後,当它出现,象自有意识地弹跃到她面前,官感、情感的万千根弦同时炸开。某种本能的渴求折磨着她,让她感到一股即时的、急切的,但又朦胧的需求,让她浑身发暖,尤其是下体,悸动着迫切的兴奋。
  还有,迷恋。她当然看过图片,上百张的,她查找过,在书本或杂志光滑的页面上看到过,也有网上低俗一点的照片。但这一根是他,是华高的。它能带给他欢愉。她感到自身对它的溺爱,就因为它是他的,就象她爱自己的肢体一样,因为那是她的,她的一部分。
  他身体的这一部位,在她看来是如此的象他本人──形状美好又充满可怕的力量。那肤质,不似身体的其他部分,看起来如此精致平滑,那充满勃发生机的形状和肉欲的颜色,活生生地横竖在她面前──肿胀、发红、不时颤搐几下,提醒她这是她身体那部分的填充。让她感觉,与它最轻微的碰触也能让她愉悦地啜泣,而那样敏感的肤质也理应,配以最最温柔的抚爱。
  当她带着静默的迷恋跪在那里,近乎渴望去碰触它时,她突然记起自己是双膝跪地的,记起康奈德会要她纳它进嘴里。她描看它的尺寸,坦白说,大得太不可理喻了。突地,它看起来硬得更恐怖了,凶恶地勃立在那儿。当身体恐惧着不自觉的痉挛时,她努力压下那股欲哭的冲动。
  所有思绪,所有感觉,在短短的两三秒内扫过,直至康奈德的声音无情介入。
  “嗯,嗯,看好了德芬。我知道你以前没见过硬实的阳具,起码没见过真人版的。可相信我,亲爱的,这样的尺寸确实叫人印象深刻。现在,德芬,我想你把嘴巴放松,然後轻轻分开那两片漂亮的丰润嘴唇。对,可爱极了。现在,华高,用你的左手托起德芬下巴,用你的右手握着阳具的根部。”
  华高的阴精硬如岩石,但身体的其余部分却绵软似果冻,果冻样的手无助地垂挂在凝胶状手臂的末端。
  德芬抬头仰望向他,给他一个甜蜜的、让人舒心的浅笑,然後把手覆到他臀上,把他拉近一点。她看起来有点紧张,但不是害怕。他看向康奈德,看到他那坚定的凝视以及他手里握着的那把麻醉枪──在在提醒他,他别无选择。
  手指圈套上阳具,心脏猛锤着胸口,把血液汹涌的泵流全身,让他有一种快昏厥的感觉。向下凝看德芬眼眸,她眼里承应着无尽的信任与顺从。他伸手轻托起她下颚,而他的胸口,胸口因这轻柔的接触与甜蜜地悸痛着。
  “现在,华高,把你肉棒的顶端放到她唇上,描摹她漂亮的唇形。”
  兽性的兴奋不断膨胀,盖过恐惧与愤怒──当华高把阳具尖端触上德芬那丰满的弓形上唇;当他沿她嘴唇精致的弧线,缓慢地、轻柔地徐降到她唇角,横滑过她甘美的下唇,到达唇的另一角,又再往上游移,看着她双唇颤启在他肉具的扫划下。怜悯混着自责,华高意识到一旦他真的进入她嘴里,不出几秒,他便会高潮、喷射。
  “现在,德芬,慢慢地,轻轻地,伸出你的舌头,卷打华高阳具的头部。”
  有一刻,她根本动弹不得,但只是短暂的一刻。紧张混着尴尬,她轻分双唇,吐舌降到他性器上,品尝他,吸入他的气味。一股温暖的脉冲在她秘处擦流而过,当舌尖开始沿那胖乎多肉的圆盖旋划,感受他惑人的特异质感与形状。然後,在康奈德的命令下,她舔舐整个头部,把舌覆贴其上──含纳、爱抚,再後撤,她看它,看到它原本淡紫的颜色加深,沾着她的唾液微泛着光,她的私处更强烈而密集地悸痛着。非常轻柔地,循着康奈德说的,她用舌尖轻触小孔几回,然後双唇微抿,温柔施压,缓慢地把华高分身的头部含滑进嘴里,再柔柔嘬吮,维持着轻吮的压力,她缓慢後撤。
  “现在,华高,我想你把一只手放到德芬後脑上,用另一只手喂她吃你的肉棒。”
  华高想把康奈德的存在摒除在脑门之外,但当他照着被吩咐的去做,边套着阳具边把德芬拉向自己,康奈德的声音又再响起,打断他的自我瞒骗。
  “对我们的女孩温柔点,华高,她可是第一次。而即使是‘熟手女工’也很难应付像你这样的男人。现在,帮她套含进全部的你。”
  当华高不情愿地把他兴奋的阳具喂进她嘴里,照着康奈德的指示把分身深埋进她喉间,德芬感到口塞异物的不适感。但她看过一些资料,她尽量放松喉部,把华高的性器纳入至底。
  “现在,抽出,华高,给她休息一下。用两只手捧着她脑袋,进入,华高,全部没入。”
  一次又一次,按着康奈德的指令,德芬感到华高不情愿的手把她拉向自己,直到她的脸贴上他下腹,直到他整条阳具深陷进她嘴里。每次当她感到嘴巴被塞满,感到胃部因条件反射而抽搐绞痛时,康奈德会发慈悲的让华高後撤,然後有一段时间,他只推入一半的长度,在她唇瓣间抽撤,在她舌上游移,在她胃部再次感到抽绞前後退。这时康奈德又会发号施令,她会感到华高坚硬粗厚地缓缓导入至她喉部。最後,当她以为自己再也接受不了更多时,她感到他的粗长回撤到她唇上,烫滑过她的舌,慢慢地她找出放松喉咙肌肉的方法,吸纳他粗长的全部。
  “我们的女孩太有天赋了,”康奈德道,“她已经掌握了个中技巧。”
  德芬遵着康奈德的指示,平展舌头,拍打分身下则,舔弄圆盖後的脊岭,把他套含进嘴里,吮啃、舌弄。
  华高当然有过很多口交经历,大部分来自经验丰富的女人。德芬显然是个初学者。但想到是她,是德芬,跪在他面前,吞含着他的肉具,那想法是如此兴奋,足以盖掩任何不足。而这是她的第一次,她的嘴唇以前从未含弄过别的男人,当他感觉到她的吸吮,感到她把自己滑含进那湿滑的嘴里,一股新的战悚快感升起。德芬,双膝着地,吮吸着他硬实的阳具。她快让他高潮了。
  但既已在她嘴里,既已横越因参与这高压奴虐而生出的愧疚感,想到射进她嘴里突然让他感到新的罪疚,他迫自己忍耐。她却继续,带着越来越小的试探,吣吮舔舐,把双唇越渐收窄成紧箍的圆,前後含套他硬实的下体,把他深引进她嘴里最湿热的所在,带着更多更多的迫切,让他越来越难让抵制。
  留意到华高的紧绷,康奈德突然道,“你要对那可怜的女孩干什麽,华高?让她咀嚼肌痉挛吗?她早晚要尝你精液的,无论是现在还是一小时後。所以你还是行行好释出来吧。而当你射出的时候,华高,我想你深插进她喉咙里。紧紧地按着她。”
  天,他恨这男人。但天,他要射了。他不能再抑制下去了,尤其当她含套着他,她双手罩在他臀股上,不时抚弄几下,把他更拉向她,她的指节屈伸着,轻掐进他股肉里,也许是无意识地预知到他高潮的来临;尤其当她每时每刻更热切地用她的粉嘴吮吸他;尤其在他听到她细碎的浅吟,确信她也为此刻她所做的感到兴奋。突然,想到会射进她嘴里激起他更炽烈的兴奋,那兴奋超出他能自制的极限,高潮汹涌而至。华高闷喘出一声低吟,高潮着把自己全埋入她,兴奋地把他的热液一波波泵入她嘴里,带着愉悦的浪潮,同时又含混着无数种复杂的情感──罪疚、兴奋、怒愤、爱慕。
  德芬感到华高的突然一僵,感到口里硬顽的痉挛收缩,感到第一道热流的喷发,紧接着三四波的喷射。
  “像个乖女孩一样,把它全吞了。”康奈德道。
  心里旋混着各种思绪──权力、骄傲、尖锐的兴奋,还有关怀,担心华高会过度自责,她吞咽下那味道奇特的液浆。而吞饮下他的爱液,又让她的心窝,心窝滋生出一股微妙、难以言喻的亲密感。
  康奈德等了一会,让华高复原,让他的气息回复正常。然後他叫德芬站起,回到他身边,回到他的羽翼之下。剥夺华高用眼神觅她宽恕的机会——“穿回裤子,华高,请加些木柴到炉里,别让火熄了。”
  当华高拿着铁钳在壁炉前添柴时,保持着谨慎的距离,康奈德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知道,德芬不敢拿华高的生命开玩笑。可这华高极可能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华高干完杂务後,康奈德让德芬坐到沙发中央的座垫上,正对着炉火。然後,他叫华高跪到德芬面前。华高给康奈德一个冷硬、坚决的凝视,用眼神警告他──他的所作所为最终,必会受到惩罚。然後他跪到德芬面前。康奈德移到德芬身後,前臂搁到沙发边上,头枕着手臂,他让自己的脸紧挨着她的。
  “你见过德芬乳头了吗,华高?”
  华高仰看向她,发觉她脸红了。
  “没。”
  “告诉我,华高,那天你骑在她身上,压伏着她,在她面前自慰。你为什麽不把她的衣服拉高点,直接射在她乳头上呢?”
  华高一阵激怒,因为莫名的羞愧。康奈德怎会知道的呢?他又为什麽要问这问题?想必是想提醒华高,他并没比康奈德好上多少。他们俩都侵犯了德芬,让她害怕、受辱。
  “我想我点中要害了。你觉得内疚,为你对她做过那样的事而感到羞耻。可凭我对德芬的了解,还有看到你们俩如胶似膝的这几天共处,你实在用不着那麽难过。”
  然後把嘴唇附到她耳缘,眼神却仍盯着华高,康奈德低语道,“我敢打赌,听着我们说的话,想起你射得她满肚子精液,已经让她热起来了。对吧,德芬?”
  她低拼出一个“是”字,嗓音透着羞愧的兴奋。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华高,你为什麽不拉高她的罩衫,射在她乳头上?这毕竟是个更诱人的选择。”
  “因为,我知道她不想要。”
  “她不想你看到她的乳头?”
  “是的。”
  “让我消化一下。她惊惶地在你面前逃离,你追她追到丛林里,逮住她,任她怎样哀求还是把她扯回屋里,把她扔到床上,恐吓她,掏出你的阳具自慰,还迫她看着。可你最终没射在她乳头上,就因为她──不想要?”
  “是的。”
  “抱歉,华高,我还是没听懂。”
  德芬看着华高,眼里泛满同情的泪水,为康奈德在他身上击出的苦痛。
  “她害羞,她是个正经、端庄的女孩。”
  “而即使在离她的脸不到几英寸外手淫,你还是不想亵渎那份端庄?”
  “不想。”
  “可你知道吗,华高,那亵渎、侵犯是那麽的叫人兴奋。我是指,对德芬而言。”
  他後退把麻醉枪塞进腰带里。然後双手从沙发後伸出,越过德芬肩膀,手指优雅地抓着她短袍上缘。德芬浑身一僵,她闭上双目。让她跪着吮吸华高要比现在──让她坐着任康奈德暴露她的身体容易得多,容易太多。那甚至叫她兴奋,听着康奈德的指令,感觉华高的回应,把他深深的推埋进自己唇齿之间。但像现下这样,实在叫她难以忍受。
  “别看开,华高。这一幕是特地为你而设的──当我赤裸她的胸部。”
  橡皮筋被拉滑而下,她条件反射的收起双臂,交叠胸前。
  “把手放回身侧,德芬。让华高好好地看你。”
  她迫自己把手臂垂回身旁。沈长的静默,清楚地意识到自身的裸露是种煎熬、是折磨。她感到乳首慢慢紧缩,在清凉的空气下,知道华高在看着,知道华高会留意到她的变化,而康奈德能在华高的脸上读到一切。然後,康奈德的手降到她身上,在华高的注视下──爱抚她。困窘的泪已濒爆发的边缘。像爱人一样,用叫人难以忍受的温柔,他的手指曲罩住她乳房外缘的曲线,然後指尖上笼,覆在乳蕾上,让它们更形硬凸,他的指腹在那粉色紧致的梅首上打转不断,施力挤捻。她的呼息渐转急速、粗重。然後是新的困窘──她意识到华高会察觉她的兴奋,当她开始难耐的蠕扭,当她的气息变形成轻细的吟喘。康奈德停下那叫人发疯的抚触,把橡皮筋扯回原位,为她双乳重覆上透明的薄纱。接下来的静谧一如他之前的动作,教她痛苦、羞愧。她不能、不敢看华高。
  康奈德看到华高的脸,因数种情感浪潮的拍击而扭曲变形──对把他与德芬挟为人质的这男人的憎恨,痛苦地渴望着坐在他俩间的这个女孩,还有强烈的自我憎厌。康奈德享受着华高的苦楚,一如他享受德芬那不情愿的抵触式的兴奋一样。
  “现在,德芬,亲爱的,请稍稍站起来一下。好样的,我为你多放了个座垫,嗯,可以靠回来了。还舒服吧?很好,我想让你舒适、放松。”
  他在她身後放了个座垫,好让她坐回沙发外缘时,背能轻倚着沙发,而她的头,被另一个枕头垫托着,成俯视的角度,朝向华高。
  嘴唇轻轻擦扫她耳垂,康奈德低语道,  “现在,华高会品尝你的私唇,爱。”
  “康奈德,求──”
  她很久没试过违抗他的要求,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命令。但这个,她不能。当然,如果是华高自发的想这样做,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像昨晚,又或者在这个晚上,他俩的关系自然发展到那‘情’度,她也会非常想望。但绝不是现在这般,他被命令着去做,羞耻的泪满盈,胸口因抑压不下的呜咽而沈重起伏。
  “嘘,当然了,你害羞,爱,这我知道,可我也敢打赌,华高也非常希望能品尝你。是吧,华高?”
  “是的。”
  华高的嗓音之前一直满绷着愤慨,但此刻,他的声调转柔,转暖,甚至带着磁性的诱惑。  他不会把对康奈德的激怒转泄到她身上。他料到康奈德会要他这样做,迫她跨越那羞怯的门槛。所以他在康奈德下达指令前动作,康的命令只会让她觉得他是被迫着做这事的,像取悦她是件讨厌的差事般。他想让她感到,即使有康奈德的干预,即使是在他的注视下,即使是他编导安排的这一切,但华高想让她感到他是渴望她的,如此渴望。不理康奈德对他两人间那纤弱爱苗的粗暴扼杀,他决定,把她人生的这第一回口交,做得极尽温柔、极尽情色。
  他靠前,更贴近她,温柔地吻她膝盖。然後,缓慢又柔和地,他轻推两膝,打开她大腿。鼻尖摩挲她微启的膝头,再细吻,这回是膝盖内侧。微往上移,柔软、轻分的双唇在她柔软、轻启的大腿上流连。吐舌,用舌尖擦扫她──这儿、那里、处处,然後给她色情的轻咬,他嘴唇所在的那点,辐射出阵阵热波,那搔痒的涟漪令她大气倒吸,令她身体紧绷。即使竭力镇静自己,但她突然的吸气更似吟喘。非常非常缓慢地,他压迫她大腿,令它们更分更开。
  她知道自己的蜜处已暴露无遗,但比起裸露的羞怯,更让她感到屈辱的是,华高会看到她湿了,他会知道──被迫着吮吸他、被迫着坦露胸乳、被康奈德抚触有多让她兴奋。她感到他更分开她大腿,打开她,彻底暴露她的蜜穴。
  他宽敞的肩膀来到她膝间,他靠得越近,他双肩便越挤开她两腿,他的唇舌就越往上爬,游移在她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上。他的手往她大腿外侧上划,手掌栖息在她臀肉上。然後,他吻她私花前方的腿肌──先是轻浅的细吻,然後是妩媚的吮咬,让震颤的波幅散射至她的脚趾头,再往上回涌,涌回她的蜜处,直达腹部。接着是轻柔的碎吻,碎吻在她肉瓣平滑的肤肌上,仅在肉芽上方。她的呼息变得急速、粗浅。他让她等待、猜度他何时再施予碰触。她想那期待的亢奋已足够令她高潮。
  当她再次感觉到他,她感觉到的是一条温柔的湿舌,轻轻的碰触她花缝的底部,只一会。另一会停顿,另一个细吻。然後,尽他所能达至的温柔,他的舌翔滑她湿漉的肉瓣,细致地品尝她,压止自己饥饿的舌,不让它过早埋陷进她。她已是极度渴望他,急需他嘴唇的压迫。他让她悬在那难以隐忍的焦虑中,只给她细小的她所期盼的。他唇舌每个细微的碰触均让她释出抑压不住的低哦──一如他俩第一次亲吻所发出的轻细低吟,让欲望的软弱浓罩他。她的气味、她的味道,深深地刺激着他,令他渴望她,令她刚用唇舌排解过的他的阳具再度复苏。
  渐渐地他撬开她,研探她,卷陷进她,却只停留在欺弄花瓣上。他知道她已异常亢奋,而他也非常小心地,不让她过早高潮。每次吮吻间他会停下,後撤,他看她,看她的脸,她的表情──当她身体的官感被懊恼的思绪、矛盾的情感所压倒──闪现摇曳着各种神色,错愕的羞惭、惊异的狂喜,还有迷蒙的如被催眠的折服。他也会看她的花穴,花穴因兴奋而漫上潋艳的深粉,与大腿及腹部白嫩的肌肤形成炽烈、鲜活的对比。而那景象会为他下胯注入新一轮的欲潮。然後,他会再度俯首,抚爱她的花瓣,用他的舌由一端舔扫到另一端,张唇含夹她的嫩瓣,舔她、吮她、微扯甚至啃咬。然後他又再度後撤,看到她的腹部因兴奋的呼息而起伏不断。
  她想要高潮,那渴求是如此浓烈,以至於她想伸手到腿间触碰自己,用手指来来回回的搓擦湿瓣直到高潮。但她忍住,等待那份她快将乞求的吻碰。最後,终於他开始真正的吃食她。唇压住蜜缝,舌绕着亢奋的蒂核打转。她开始近乎鸣泣式的呻吟。他的手臂缠绕而上,搂按着她臀部,让她动弹不得的承受,那令人发狂的舌吻。然後,用蛮横的震栗方式,他把舌狂捅而入,如飞镖般粗硬的舌肏插她惊愕的处女蜜壶。她弓背,臀部不受控制的想跃起,但被他双臂紧扣着她只能僵在那儿,一动不能动地忍受他的舌翻搞出的销魂狂潮。她丢了、泄了,她高声尖呼,他的舌仍旧捣打着她──当她抵着他的嘴唇发抖、屏息,几乎号哭出声。
  但他没有停下,救命,叫她怎能承受?!他摒弃抽插,转战那充血肿胀的蜜核。他的舌,一秒前还是那样急迫硬实,突转柔软,和缓地轻抚她。不时在,他会发下慈悲,把唇舌抽离,让她火热、水湿的花壶口感受夜凉空气的揉抚。然後让她浑身惊厥地,那湿热的嘴又会降压到她蜜处,沿她敏感的褶缝巧妙舔打,最後回归到悸颤着的肉核处,然後他植巢在那儿,搔逗她,擦刷那胀痛的蕾苞,一遍又一遍。当第二次高潮来袭,她全身痉挛抽搐,他贪婪的唇舌仍旧叠打、嘬吸,直到她──瘫坍、崩溃。
  华高想把德芬纳进怀内,搂着她让她的高潮慢慢平息,可康奈德不会允许的。
  康奈德发现自己几乎要妒忌了,看到他的德芬如此极致地屈从在这第三者的嘴下,但由此激出的兴奋盖过忌意,甚至超越他的自制力。用压抑的低哑声线,他让华高站起。然後眼睛警惕地锁着华高,这个起码比他高五寸、重四十磅的男人,康奈德让德芬起来走到他身边。
  她不稳地站起,羞怯地瞥了华高一眼,然後绕过沙发走到康奈德身旁。暂时放下戒备,他看她依旧因兴奋的愉悦而酡红着的脸,过剧高潮带来的惊愕神情马上被恐惧取替。他像慈父一样温柔地俯视着她,但神色一暗,他把她猛扯到身前,伸出一只手,绕到她脖前,再占有性地勾搭在她肩膀上。
  “现在,华高,我们到左边的小房间里,请领路。”
  每回转换场地,都会给德芬与华高新的恐惧,疑虑康奈德接下来会要他们做什麽。两个囚徒互觅视线,但只够得上给对方短暂的一瞥──去安抚、平静彼此。
  华高走到廊道上,康奈德带着德芬,隔着安全的距离,尾随在後。进入睡房後,康奈德命华高坐到床上,背抵床头。然後他掷出对手铐,要华高把手与床栏锁在一起。接着他又给德芬第二副手铐,要她把华高的另一只手腕也锁到床头上,并试了下第一双手铐是否有锁好。尔後,康奈德让她回到身边,把她带进另一个房间。
  “到床上去,像华高一样。”品尝了她的恐惧好一回,他才补充道,“我要走开一回,你最好把枕头放好点,免得待会不舒服。”
  她不喜欢这样──想到华高正无助地被锁在另一间房的床上。高潮余韵留给身体的淡恬柔美消退,她再次变僵,恐惧临罩全身。但她还是按康奈德吩咐的做了。
  “很抱歉我非得这样做,亲爱的,但唯有如此才能确保你动不了歪注意,我也好去专注别的事情。”
  他掏出另一双手铐,把她锁在床上。
  “我会尽量不去太久的,爱。”
  他温柔地轻吻她脸颊,然後离开,走时把门带上了。
  焦虑让身体麻痹、发冷──当她听到康奈德的脚步声踏进华高房里,并把门关上。
  康奈德坐到他先前挪到床边的扶手椅上。明知华高正死盯着自己,但康奈德没回看他,而是伸手拿起日记。华高的脸上纽结出新的憎恨与忧虑──一如康奈德早预料到的,他露出个阳光灿烂的微笑。
  “我的德芬,或者,该说我们的德芬,是个特异、出众而又独一无二的女孩。了解她越久越多,我想你也会发现,她的外表已可预示出她的性格。拿这日记为例。”
  他用食指轻弹了下日记本的封面。
  “我百分百肯定,她会写下她与我之间经历过的一切。所以,我带着极大的热忱期盼着读它。”
  他又透出个恶作剧式的,甚或带点孩子气的微笑,靠前一点,像要述说机密一样,他换上低柔的语调。
  “我不得不承认,只准备看里面的内容已让我兴奋异常。就像小朋友在平安夜或生日前夕一样。你可能已猜出来了,是吧?”
  华高静坐着,没搭理他,他知道康奈德那冗长臃肿的独脚戏定必会滔滔不绝下去。
  “回答我,华高。你猜出来是什麽让我如此兴奋了吗?”
  “没。”
  “她撒谎了,华高。她撒谎了!我稍稍惩罚了她一下。事实上,真的,那根本算不上惩罚,从已有的经验得知,她是非常享受这一类的‘课程’的。可她不知道最大的惩罚是什麽──在她对我说谎的那一刻,在她向我发誓说她来这以後什麽都没写过那一刻起,我嗅出她深入到骨子里的恐惧。这里面到底有什麽值得她冒险撒谎呢?我真好奇得要死。”
  康奈德知道华高正试图辩识他锐利眼神背後的含意。真有趣,华高自己是否意识到他的表情已泄露太多──早前当康奈德第一次展示那日记,还有目下,当他再次把它拿在手里。是的,这里面肯定有些美妙的东西在等待着他──德芬的行为还有华高的。他打开日记,再度触上德芬那熟悉的笔迹。
  “我得承认我有点困惑,这里没什麽东西值得她冒险的。当然,看我读她被我触碰、爱抚时的感受会让她尴尬,”康奈德边玩味着华高的恼火边接着道,“尤其是,她承认有多享受那禁忌的抚爱,还有,我的高压统治和她的恐惧如何强化她感官的刺激与兴奋。”康奈德给华高奚落式的咧嘴一笑,“可我也非常肯定,她自己也知道,她的那些感受我早已洞悉。她很清楚,无需读她的日记我也知道,在逃离以前,她就渴望死了我能肏她、上她。”
  真是张扑克脸,连一下抽搐也没有。
  “那麽,到底是什麽呢,嗯?这日记里到底藏着些什麽,让我们亲爱的德芬如此大胆、如此挑衅呢?”
  他了然地笑看着华高,像他俩是共享着某俱乐部秘密的小男生一样。仍笑望着华高,康奈德的眼里写满淘气,他合上日记。回看着康奈德的盯视,某种不详的预感让华高全身冷硬,他迫自己用眼神锁视着康奈德的,想不让那眼神下移,下移去看他手中的日记。他满意了没?他是否自以为洞悉所有?康奈德唇角的笑意扯高,表情活像个竭力解谜的小孩,急着向同学炫耀他的小聪明。
  康奈德的视线抛开华高的,往下移到日记上。张开的两掌把本子合上,细察那狭长的侧面。那里,在硬质封皮间,是雪白的纸页。华高看着那令人憎厌的、自鸣得意式的表情又再爬上康奈德五官──当他研究着那些书页时。那神情,华高想,可能只有烫斗可以烫平。
  康奈德在自误自乐,拖长那等待着他的欢悦的前奏。接近封面的纸缘是不整齐的,那里有德芬的手书,略带蹂皱的灰色,还因常被翻弄而稍觉破败。在她字迹以後的纸页带着原始崭新的纯白。然後,在那纯然白页的後面,有很多被板书过的略显污损的纸页。
  原来,还有更多!
  康奈德再次翻开日记,这一次,是从背面打开。掀开第一页,看到那不是她的笔迹时,康奈德不禁轻笑出声,那是华高的。他抬头看向他的囚徒,那囚徒带着一副顺应天命的表情。给华高一个微笑,康奈德读了起来。
  燃着满腔狂怒与愤慨,华高看着康奈德翻过一页又一页。一小时後,康奈德读完日记,他知道了华高最痛苦的秘密。
  “我不是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康奈德不无反讽的道,“可此时此刻,我真怀疑我就是这世上根本没上帝的活证。如果真有上帝,那为什麽幸运之神总站在我这怪人的一边呢?芸芸众生,却偏偏让德芬遇上你。还有这本揭露了你们隐私的双重日记,就更是一份大礼。”
  华高吃惊地看着康奈德,不是惊讶於他那恬不知耻的自喜,而是在这刹那,当康奈德这样热切地展现他的欣喜时,他竟能透出一股几能教人喜爱的气质。
  “告诉你,华高。之前,事情出了差错。我的精心安排进行得并不顺利,德芬遇到危险,她跑走了,我以为整个计划要泡汤了。我甚至质疑自己为我们的女孩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对的。可这个,把我的疑虑全消除了。就算是全能的上帝也不可能把事情安排得比这更完美的。”
  康奈德那孩子式的可爱在刹那间被他那目中无人的狂傲抹清。在他对德芬做了所有那些恶行以後,他居然还有面把那日记──那本日记使他与德芬分享、共洗去各自的痛,象孪生儿一样,虽在降生时被拆开,却能深切感受彼此最内心的情感──而他,康奈德居然把它视为命运之神在眷顾他的物证?
  “天啊,华高。真希望你能看到自己的样子。你看起来象快被气炸一样。在你看来我真有那麽邪恶吗?”
  还用得着多此一问吗?盛怒下的华高觉得这问题荒谬得可笑。
  “是的。”
  在腾腾怒气下,华高的嗓音竟还能控制得那样冷静,康奈德暗自佩服。
  “好,华高。先冷静下来,作下深呼吸,回想一下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我有伤害到你们中任一人的身体吗?”
  “有。”
  “如果你是指皮带那一课,我恐怕不能把它算在内。而且德芬也很享受那一课的。现在,回答我──除了那皮带,我有伤害到你们吗?”
  “没。”
  “我有利用你们两中的任一个来满足我的性趣吗?”
  华高没吭声。
  “有吗?”
  “你没勃起,没上她不代表你没利用她来满足你。”
  “我不会假装我没得到乐趣的,华高。”康奈德发出低沈而温热的笑声,这样的笑声要在别的情况下会让人觉得魅力无穷,会让人放下防线──要是在别的情况下。“当然,我很乐在其中,可并没得到最终极的快感。你得给我点起码的信任。我花了很多时间、心力去作这些精心的计划,为的是要帮德芬摆脱她的枷锁,让她过上更充实、更有趣的人生。而现在,在知道了你的经历以後,虽然没时间作悉心的安排,可我相信我也可以给你同样的帮助。”
  华高没理会康奈德说的关於他的什麽安排,他心里、脑里记挂着的只有德芬。
  “你真以为你帮了她?真以为你正在帮她吗?”
  “是的,华高。我是这样想的。我给这独特女孩的一切,恰恰是她需要的。”
  “你错了,你不了解她。”
  “错的人是你,华高。不了解她的人也是你。而最有趣的是,你不了解她的那部分跟你自我否认的那部分人格是那样的相似。”
  “你没看到之前的她,现在她正学着勇敢起来──因为我。我见过她的恐惧──那是你强罐给她的。她怕男人,怕被触碰。”
  “我知道,华高。我知道是我使她这样的,我也知道在你看来我很残酷无情。可正如我早前说的,你不了解她──真正的她。有看过这个吗?”
  康奈德晃了下手中的日记本。
  看着那被窃取的双人日记,华高没作声。
  “有吗?”康奈德追问道。
  “有。”
  “这里揭示了真相的一小部分,那部分还只是她自己意识到的,愿意承认的──她内心深处色欲与恐惧的联系。她知道恐惧是她的催情剂,可她以为那只存活在她的幻想世界里,她没意识到,也不愿承认的是──在现实生活里,她也需要那种恐惧。她确实改变了很多,很可惜你没见过以前的她。这女孩从青春期以来就开始写最精致、最栩栩如生、最绝妙的虐恋色文,而她本人却过着无性无爱的生活。你有看到她在这里写的,所以你该知道,该了解──她不单没被男人碰过,她也没碰过她自己。她的身体从未经历性的愉悦。所有的情色只活在她脑海里,如果你看见她走在大街上,看见她跟异性交谈的样子,你会以为她是个纤尘不染的圣女,脑里绝不会有任何色欲的幻想。
  “可看看现在的她。我敢肯定我所看到的你也定必能觉察出──在她眼里你是一个男人,我猜从你们刚相遇,从你追捕并逮住她,她以为你会强奸她那时开始,对她来说你就已经是一个男人了。而如果一开始你对她没那麽粗暴,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关心你了。”
  “你神经病──”
  “我懂你意思,也明白我为什麽会让你害怕,让你困惑。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了解我这种人确实不易,可我是对的。”
  “你错了,德芬才不会喜欢什麽强奸犯。”
  “你不是强奸犯,我也不是,而如果你真的强奸了她,如果你是那种人,她就会很恨很恨你,你会伤她伤得很深。唤起她真实欲望的是她对我们俩的恐惧──那在她的现实生活里可从没出现过。”
  华高陷入痛苦的泥潭里。他感觉到康奈德有在聆听,在热切的与他争论,他也在思量。而他也肯定──在看过康奈德与德芬一起时的样子,在见过他看她的方式,还有她日记里的描述後,他感到康奈德其实也在乎、关心她──只是以一种扭曲了的方式。他毕竟不是一个纯粹的变态狂、色魔。华高开始希望,如果他能找到合适的措词,合理的论据,也许他能改变德芬的命运,拯救她。
  “也许你是对的。也许,在一定程度上,恐惧对她真有一点催情作用。可这并不表示你有权把一些特殊的经历强加给她。你可能会想这是她可以遇上的最精彩刺激的第一次。我可能会想她的第一次应该是温馨甜蜜的。可是可以决定她第一次经历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是她自己。”
  “也许你是对的,华高。事实上,我敢肯定你是对的。任何人都无权掌控别人的生活,也无权宣告什麽对别人是最好的。德芬已不是什麽懵懂少女。她没经验,有点可爱,有点纯真,可她已经是成年人,有自主选择的权力,就象我有权作我的选择,你有权作你的选择一样,对吧?”
  “对。”华高开始感到一丝微薄的希望,康奈德真会大发慈悲吗?
  “可这有很大的瑕疵,华高。”
  华高感到那希望正逐渐消融。
  “我可以问你些问题吗,华高?”
  华高看着康奈德没应声,反正回答也是多余的。
  “你说德芬有权选择她自己的经历。可你得承认,有很多经历是由不得你去选择的,是在可选择的领域以外的。如果一个人希望被人肏纵,他是不可能雇个人来控制他的。有一些经历只有在自由愿意被剥除,在主权被夺走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
  康奈德举起那本日记。
  华高感到整个身体──每块肌肉,每根筋络,每个细胞都在收缩,绷紧。
  “虽然不能说你可以理解,可其实你自己就有第一手经验的,华高。你,华高,不能享受与同性间的性事,嗯?不,你不是挛的,你是直的。这得归功於这社会的教育体系,你吸取了男人不该与男人性交的观点,你甚至很厌恶这种行为。这是你的一种身份认知,你的每一种人格特征都在警告你绝不能这样做──华高?都绝不会上男人。华高?都绝不会吹男人的阴精。华高?都也不会让男人帮他吹。然後呢……”
  康奈德朝华高晃了下手中的日记。
  “剥除他自由的意愿,告诉他他没得选择,告诉他最好乖乖就范否则……然後华高?都高潮了,射了──他的阳具深埋在一个男人的喉咙里。”
  华高粗喘着,苍白的嘴唇紧抿在一起,他浑身沸腾着怒火,他想一拳揍碎康奈德的颚骨,让他永远收口。
  “如果你问我,华高。我会说不是那家夥的口技有多出众,也不是另两个在你眼皮下滚动着的女人有多性感。是那想法,是那认知,知道裹缠在你阴精上的是一张男人的湿热的嘴,是那想法让你硬得那麽快,射得那麽早的。”
  在微抿的双唇下,康奈德发出低沈而轻快的笑声。
  “可怜的家夥,我还没费上半点心思就已经把你折磨成这样了。我不会假装我没在享受这一切的,可这不是重点。我只是想指出这种经历……”他又晃了下日记本。“这种刺激而极致的经历,要不是别人强加给你的话,是永远不会发生的。”
  满腔的狂怒让肾上腺素如出闸的洪水般激扫全身,脑中掠过段段回忆,情感的起伏,有无数把声音在华高脑中响起,让他无法思考。是他为德芬感到的恐惧与希望把他的理智扯回,把他从康奈德的折磨中抽离。
  “是的,”他嘶哑地回道,“你说得没错,那太棒了,我──高潮在一个男人嘴里的感觉──也许是,我一生中最刺激的性经历。那三个人,用枪挟持我,夺去了我的自由把那一切强加给我。高潮持续了40秒,也许有一分锺。一分锺完美的、被迫出的狂喜。那一分锺却也夺去了我的所有──所有。它毁了我的一生,我成年後19年来辛苦建立的所有东西──我的事业,我的婚姻,我的友情──所有的东西。这也是你想对她做的吗?给她一小时或者是一星期无限量的欢愉,然後让她迷惘,让她困惑,让她充满自我憎厌,让她以後的人生再不能跟男人正常交往,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他努力把嗓音放柔,“你不知道,康奈德,你正对她做什麽。你没有权力这样干扰她人生的。世上最完美的高潮不值得用正常的一生去换取──不值得!”
  “正常的一生?德芬注定不会过你所说的正常人生的。她是个非凡的女孩,注定了要过非凡的人生。过程当然不容易,甚至会夹杂着痛苦。可德芬不是那种读完大学,遇个好男人,然後安定下来,结婚生子的人。如果我没出现,华高,这女孩的余生都只会把性困锁在她的脑海里,到死的那天还是个处女。
  “你也应该清楚,我说的并不仅仅是一连串刺激的高潮。我是在教她体验她自己的身体。也许她不会到死还是处女,也许,有那麽一天晚上,她坐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写着另一段精美的做爱场景,最後决定尝一下她多年来所写的云雨滋味。也许她会到附近一家酒吧里,跟某个蠢笨的男人搭讪,然後跟他回家。你能想象这些吗?想象我们的德芬,我们文静、独特、了不起的德芬,她脑海里充满了紧张、色情、激越的性幻想,却把自己交给一头蠢驴,边接受他笨拙的摸索,边听他说‘你真是漂亮,德芬。来,让我先把那堆脏衣服扫到地上。好了,我们可以上床了。’  “为什麽,华高?为什麽要让德芬屈从於这样乏味的人生,当我有能力把它改写……”康奈德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华高,“不,当我有这能力时,我会把她的幻想一一实现给她看的。”
  “因为那只是幻想。老天,你得明白这其中的区别。不是每个人都想把他的幻想一件件实现出来的。”
  “我们现在说的可不是‘每个人’,华高,我们说的是德芬。而德芬,我敢向你保证,也很希望现实中的性能与她的幻想吻合。是的,她害怕。而也正是她的害怕让这甜美女孩的腿间那样的湿滑,以至於未被碰触前她的内裤已然湿透。你知道的,她每一篇的情色作品我都有读过,里面没一篇不包含暴虐统治的元素。她想被制服,华高。我有点後悔没把她的日记──她家里的另一本日记带来,这样你现在就可以看了。虽然她从没明确承认她想把那些幻想活现,可她自己也很清楚她作品中的幻想正是她对性与爱的一种憧憬与期许。她想被按压着,她想被捆绑,她想感觉落在膝盖上的手蛮横地把她双腿拉开。她想在她哭泣求饶时有一只粗鲁的手盖在她嘴上。可她想要的不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强奸犯,她想要一个内心对她充满渴望的男人,那男人也热切渴望能给她欢愉。这就是为什麽,今晚,当我夺取她初夜时,既能激起她的恐惧,而同时又能给予她最大的兴奋。”
  另一间房里,被锁在床头,德芬坐在午後渐变昏暗的光线下,男性的低语声飘进耳朵,就像虚无飘渺的幻觉,在这小屋的别处寻觅着她。
  那些声音既是安抚,亦是折磨。他们的交谈告诉德芬,康奈德没对华高做……别的事。她不知该作何想象,康奈德用枪指着华高,他俩在那另一个房间里,远在她的视线之外。康奈德会干什麽,她几乎可以预见──不带暴力的折磨。他会对华高做的她害怕去猜度,但她相信──半是因为他的行为模式,半是因为那想法能安慰她──就是康奈德的偏执、狂热行动只是针对她而来的,全因她写的那些奇异故事与她的真实生活有着天渊之别。康奈德之所以对华高感兴趣,她努力让自己相信,纯是因为她的缘故。
  他们的谈话也让她担忧。她敬慕华高,敬慕──这是她对自我感觉的诠释。如好友般深切地关怀他,同时又混着对他的甜蜜渴望。那敬慕背後还有信任,她确信他也关心她,她对他也是有影响的,她知道他性经验很丰富,但他并没把与她在一起视作理所当然。她感觉到,在康奈德出现以前,他俩间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也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
  但她也自知华高对她的信任很脆弱,而康奈德胡编故事的能力又那样强。她最害怕的是──那忧虑甚至已开始啃食她,让她发冷打颤,当她发觉他俩共处在华高的房间里──她最害怕的是康奈德会把华高拉到他的阵线上。尤其当她想到那日记,想到康奈德的眼球扫过华高的笔迹,她的心脏便会揪结着,痛。
  华高那因痛苦经历而饱受折磨的灵魂会否被康奈德的邪恶信息误导?她最深层的恐惧,她甚至不允许那想法在脑里形成,是康奈德会粉碎她与华高过去两天里所建立的薄弱信任,说服华高相信,她早知着名的华高?都避世在此,她就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华高现在已是她的敌人,那他在康奈德那些计划里又会充当怎样的同谋角色?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那些想法堆积在脑海里,泪水混凝在眼,溢出,沿脸颊下滑。她挣扎着想屏蔽那些想法,但没成功。它们已深入到她的意识里,每次想把它扫走,它又会挟着新的恐惧袭来。她感到她为华高而竭力保持的冷静也随那一串串的泪水慢慢流走,到最後她开始静静的啜泣起来。
  思绪一旦步入那轨道,便再没法驶离,脑里满是他俩折磨她的画面──康奈德那洋洋自得的胜利神情,华高苦涩的愤恨表情背後透着残酷的肉欲。她忆起华高的自白──他是何等享受强暴那女孩的过程,那女孩与她的朋友闯入他家里,迫华高经历那些充满羞辱却又刺激异常的性虐过程。如果康奈德令华高相信,相信康奈德与她本是情人,他同意了这个精心策划的游戏,让她扮演拯救者的角色,可康奈德後来又妒忌了,怕会失去她,所以向华高揭露‘真相’,如果华高真相信了,他会照康奈德吩咐的去做吗?当他蹂躏她,蚕食她的惶恐与苦痛时,她是否必须面对那双因被出卖而燃满仇视的眼眸?
  想到他俩强迫着轮暴她,心口一阵尖刺的痛,尤其当她想到──哦,就是在这个下午!──她与华高睡醒在彼此怀里,在对方耳伴温声软语,那股陌生的、不期而至的幸福感温暖又搔痒着她。如果康奈德没出现,此时此刻他俩多半会在华高床上,他温柔地带领她,体味爱的历程,用甜蜜的吻,用柔情的抚爱,他迷人的灰眸闪烁着欲望的炽烈与蜜爱的温柔。身体似被扯成两半,想到那些已不可能再发生的,想象取而代之的会是什麽,华高残酷地指责她之前诚挚的付出,他的思想已被康奈德涂毒,他用狂暴的厌恶眼神燃烧她──因那无名的背叛。
  只要华高还是她朋友,还站在她那方,她感到,自己便能忍受所有,无论康奈德的计划有多扭曲变态。但随着那低语声索绕在耳伴,回漩不断。她渺小的希望也逐步销熔,她又再孑然一人,再度沦为这林中木屋的弱囚,被锁在这小床上,等待着男人们来大施挞伐。想到华高会因那虚构出的她的背叛而满受伤害,她又是阵阵心痛,思绪纷乱,惶恐、无助。她敌不过那泉涌而出的悲剧感,感觉自己像被揉皱了的废纸。泪水脱闸而出,她感到身体的力量也随那大串大串的泪水流走。她哭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却只敢静静啜泣,小心地藏起自己的惶惑,不想让华高知道。到最後,泪腺枯竭,她勉力镇定自己,等待着。那低沈的男声终於静默,华高的房门开了,她的房门开了,康奈德出现在她面前。
  他俯凝着她因恐惧与受伤而略显冷硬的脸,她努力钢化自己,为待会可能会看到华高做准备。无论华高现在怎样想她,她还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害怕,她不想再增加他的苦痛。
  康奈德微笑着看她,欣赏着她这副任君采摘的模样──无助地被锁在床上,那小纱笼把她的躯体玲珑的呈现在他眼下。他感到所有这些都太美味了,而他也在享受着此情此景,带着无穷的期待。
  他道,“嗯,亲爱的德芬,真的,真的是时候了。来,先让你准备一下吧。”
  开锁後,牵着德芬的手,康奈德把她引入浴室,并关上,身後的门。
  “抱歉,亲爱的,我没时间检查这里的东西,以确保能引诱你不乖的东西都在掌握之外,所以我不能给你惯有的隐私,可我们俩已经历过那麽多,相信这个也绝对难不到我们。”
  他俯身打开沐浴器的水阀。
  “要用马桶吗?”
  膀胱已充盈了令人懊恼的一个多小时,但她摇了下头。他好性子地对她微笑了下。
  “你最好还是用一下,爱。否则,待会,当我们到华高房间时,你会非常後悔自己没用的。现在,我背对着你。”
  他转身面朝角落。
  花洒发出的水声把她的忍耐力推至极限,她面红耳赤的坐下解手。让她多少有点安慰的是,至少,花洒喷出的水声给了她些许掩护。
  “现在,”康奈德在她完事後道,“脱下那件小玩意,进浴缸里去。”
  这一回,再无任何避忌之意,他神态自若地看着她,看着她犹豫着,最终选择了顺从,恐惧着、尴尬着、颤抖着,她把那件透明的小睡袍自头顶脱下,然後放到他伸出的手上。这是她第一次,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饥渴地浏览着她白皙的裸体,他温柔的微笑背後,似乎沾染着遗憾。
  “也许我说过太多遍了,德芬,可你真的可爱极了。”
  他说得异常温文,就像是在鉴赏一件艺术品一样,而非品评她赤裸的躯体。她,像太虚幻境里的蜃楼海市,皮肤净白得给人半透明的错觉。摇晃着站在袅袅上升的水汽中,神经紧张的惶恐让她颤栗不止,等待着,他那不知名的计划。
  德芬洗澡时,康奈德挣扎着保持自己的镇静。排山倒海的欲望袭来,把他压得疼痛不已,当她遵照他的指示,洗涤自己──用洗发精搓洗头发,洗脸,洗擦身体,还有在他的命令下她用战栗的手搓洗那优雅的秘处,皮肤,潮红成诱人的粉色。
  她静静地,非常专注地看着他,当她洗擦己身,当她把身上的泡沫冲走,当她关掉水龙头,接过他的毛巾擦干自己时。穿上衣服,被康奈德引出浴室,无数个念头在她脑里闪过。
  看着她穿上另一件他提供的透明小外袍。她双眼融暖又带着恳求,他弯身在她前额印下一个轻吻,她的身体柔软又顺从,任他把自己按搂向他。他的身体愤鞭着脑内那涩口的偏执想法。下身涨硬得发痛,怒抵着她颤抖的身躯。手握着她上臂,用上巨大的意志力才能压下身体兽性的冲动。他执着她肩膀把她轻轻推开,把她转向浴室的门,旋开门把,把她引出。
  “来吧,亲爱的。”
  康奈德拉着她的手臂朝卧室走去。
  “等等──”
  “怎麽了,德芬?”
  “哪里……为什麽…”
  他那平静又宽容的微笑方式,让她觉得他只是跟她闹着玩的。
  “游戏结束了,亲爱的德芬。我,要夺走你的童真。”
  “什麽──现在?”
  “还不至於如此无礼,不会在这廊道上,亲爱的。我正像个绅士一样邀你进睡房呢。”
  她早知道这一刻会来临的,不见得就很意外。但同时,又确实叫人意外。只有在这一刻,当它真要发生时,她才意识到,她一直在催眠自己说他不会真这样干的。她不以为自己能走得动,身体突然虚软异常,而且抖得厉害。然後,不知最後几步是怎样走的,他们已进了卧室。
  “甜美的德芬。”
  康奈德用手指轻梳她的头发,他凝视她的眼神温暖而柔和。
  他俯身想吻她,她缩了一下。他微笑了,差点大笑出来。
  “你不会真想反抗我吧,德芬。”他愉悦地问道。
  “不。”
  “乖女孩。”
  脸上愉悦的表情流走,像要握拳般,他把指节收紧,深埋入她发内。挑起一根眉毛,他看她因动弹不得而突然流露的惊愕。然後,他用饥饿的吻掠夺她唇舌,似在预示着,待会他要侵占她身体的方式。
  “这些日子以来,在我们都经历了那麽多以後。还能苍白、战颤若此,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终於断开那穿透性的凝视,眼神拂向别的什麽地方。
  “你说是吧,华高。”
  华高!他在门旁的角落,她进来时根本没看到他。他看起来是如此难过,如此害怕。她受得了的,承受得了康奈德所要做的一切。但绝对绝对不是在华高被迫着观看的情况下。
  “康奈德,求求你,康奈德。你想怎样都可以,都可以。可是求求你,求你别像这样,不要在华高面前。”
  “德芬,亲爱的。你知道的,我是深切考虑过才会做这安排的。”
  康奈德什麽时候向恳求让步过?根本没意义的。但她站在那儿,用尽全身的力量去祈求──当康奈德冷静地回凝着她,似在考量她的请求时。
  “你真的不想让他看着?”
  “不!”她低语道,为了华高,她努力攀紧身体最後一丝镇定。
  “好吧,亲爱的,如你所愿。”
  康奈德从兜里取出条小要匙,递给她。
  “松开他。”
  脸向华高,她竭力保持冷静。她愿意做任何事,任何、任何事去抚平他脸上那明写着的苦痛。当把手铐从他手上拆离时,她本来想向他挤出个舒心的微笑的,但她知道自己脸上的神经根本没抽动半下。华高自由了,她循他的视线向康奈德看去。他干吗坐到屋角大老远的那把椅子上,又不指示该把华高锁到别的什麽地方呢?
  她回看华高,他正悲伤的俯凝着她,然後,她知道了。
  当华高站在那儿,知道他将不得不做些什麽,但这一刻他仍怀疑自己是否真能做到,康奈德的话再次在脑中回响。
  “她想在她哭泣求饶时有一只粗鲁的手盖在她嘴上。可她想要的不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强奸犯,她想要一个内心对她充满渴望的男人,那男人也热切渴望能给她欢愉。这就是为什麽,今晚,当我夺取她初夜时,既能激起她的恐惧,而同时又能给予她最大的兴奋。”
  “什麽?”简单的两个字透出他心碎的哽咽,康奈德用怜悯的眼神微笑着看他。
  “你有多喜欢她,华高?看你现在的样子,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可我也清楚地看到,你的阳具已经硬得象石头了。正如德芬那处子小穴会红肿湿滑一样──如果换现在坐我面前的是她而不是你,听到我说你马上要夺去她纯真了。告诉我华高,你有上过处女吗?”
  他当然有很多机会。有许多少女自动献身,跟他说他将是她们的第一个男人。但他从不带这种女孩上床,他不想在他根本不在乎的人身上扮演这样的角色,负上这样的责任。在他还是摇滚巨星以前,在他还是家乡小镇上人人拥戴的乐队主唱以前,在他相对没多少经验时,围绕在他身旁的又总是些远比他有经验的女人。
  “有吗,华高?”
  “没。”
  “啊──”康奈德笑得更深了,“太精彩了!我将给予德芬她的第一次,同时也将给予你,你跟处女的第一次。”
  “上帝,你真的要──”
  “你信上帝吗,华高?”
  “不。”
  “那你最好用些有意义点的词。”
  “我不会听你的。”
  华高无力的摇头,康奈德却仍挂着一脸自得的笑。
  “你会的,华高。你将会上她──颤抖着、喘息着,在我的眼皮底下。你会这样做只为一个理由。那就是,如果你不上,就会由我来,换你在一旁看着。而我知道,这是你绝对受不了的。不是因为妒忌,虽然早前看到她在我手下愉悦的扭动伤了一点你的自尊。不,你不会让我摘去她的童贞,华高,因为你清楚知道她希望那个人是你,我也许是第一个唤起她对爱的触角的人,可让她倾注所有青春热忱的人是你。是你华高,她想奉上童贞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华高知道这是事实。他不信康奈德那套暴虐能燃起她欲望的鬼说法,但他知道她想把自己交给他,知道日後,当她回想起她的第一个男人是康奈德时,她只会感到酸楚、苦涩──她会想她的童贞是被一个绑架犯夺走的,这个残酷的男人。而如果那人是他华高,那麽日後回想起来,无论当时的境况有多荒诞,她也会想她的第一次是交给一个关心她,而她也关心着的人的。
  “现在,我去德芬那儿,跟她闲聊一会,让她洗澡沐浴。在这期间,我想让你好好地读下这个。”
  康奈德掷了一小叠纸在华高腿上。
  “这是德芬那众多美妙故事中的一个。仔细地读,华高。里面写有你待会夺取她纯真的手法。在背面,我还加了点额外的……指引。你要紧按着上面的方法去‘做’,否则,你我们之间的这个小协议将不再有效。我过一会就领她进来,届时,华高,你最好合作点,带上适当的热情,否则我保证我会把你锁回来,再亲自上阵的。虽然这不是我的首选,可我是非常乐於这样做的。”
  现在德芬站在他面前,仰视着他,带着疑问与恐惧。华高呼吸粗重,手颤动不断,当他修长、强壮的手指轻罩住她前臂,当他慢慢地引她後退。
  “到床上去,德芬。”
  他的嗓音低沈、静谧,却并不温柔。他的行径、他说话的方式透着某种吓人的情绪,无论他看起来有多伤感、害怕。
  努力掩藏心中的恐慌,她坐到床缘上,华高逐渐迫近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更显得巨大。他一声不吭,伸出一条前臂放在她膝盖下,把她的腿转旋到床上。然後,没有微笑,没有舒心的爱抚,他提起一个膝盖降落到她身旁的床垫上,两秒锺後他已跨骑在她大腿上。
  努力保持不动,保持冷静,理顺粗重的呼息,德芬知道自己在颤抖,知道眼睛因竭力挽留满溢的泪水而通红异常。但她想让他知道……她挤出个平静的微笑。
  “没事的,华高。我──”
  “嘘──”
  他的手严密地覆在她唇上,他的五官掠过一丝抽痛,但那神情在他把手抽回时已流走。她转头看向正专注地注视着他们俩的康奈德。他是怎样想出这些的?不许交谈,所有这些,还要华高怎样行动。
  但她会让华高知道的,他将会知道,她没事,她很高兴那人是他。深凝着他,她要让他知道她有多信任他,她是多麽多麽的关心他,她伸出手,她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要温暖他苍白的脸庞。
  但在触上以前,手腕被钳住。思绪一阵纷繁的混乱,她的手臂突然变得软弱无力,他松开她,把手探到枕头下,几秒锺後他取出一条松软的丝绸套索,套在她手腕上,收紧。
  不,不,不!她用眼神乞求,忘了那不是他。是康奈德,是康奈德在看着、编排着这一切。她想求饶,不要捆绑。她感到自己努力召集的冷静在一息间蒸发殆尽,感到她迫肺部理顺的平整呼息被打散,粗重难平,感到她强抑着的泪水突然灼热地涌出,沿脸颊下划。
  为什麽?这有什麽关系呢?她不会反抗的,即使她愿意也根本反抗不了。那她为什麽还是这样害怕呢,无论被绑与否,她根本欲拒无从。
  没有谈话,没有碰触,全然的静默。所有的一切都会降临到她身上,她什麽也做不了,只能去感受。那就让它发生吧。挣扎,或努力想说什麽只会令华高不得不制止她。还想出言安慰华高,但想到他将不得不再次堵住她的嘴,而康奈德只会更得意地笑看着这一切,她把欲出口的话收回。
  为了华高,她努力把冷静寻回,看到她的泪水他也浑身颤抖,颤抖着把绸索的另一端绑在床头的铁栏上。她感到他冰冷、抖动的手,温柔地握住她自由的手臂,那是叫人宽心的碰触,当他的手抚滑到她腕部,然後是细滑布料引发的微搔,当它划过指节、手掌、手背,最後停在手腕上。华高的双膝仍跪在她臀侧,他的重量把她的身体紧实地钉压在床垫上,他的躯干向床头展伸,笼罩着她的。而她被捆绑着,手臂大张,象无力挣扎的翅膀。
  老天,她看起来很害怕。她是如此娇小、苍白和脆弱。他俩独处时,她总穿着他的衣服,那时候她看起来要……大只一点。如今罩着康奈德那件精致的薄袍,她显得很纤弱。而他活像个林中巨人,为什麽他就不能缩小一点、柔和一点呢?
  或者最起码可以对她婉言低语,保证他会温柔,告诉她他也很抱歉。他想用双臂环绕她,把她拉向自己,紧搂着她。但假如他说上只言片语,假如他太早拥抱她,康奈德会……他不得不依照被吩咐的去做──尽他能有的温柔。
  她知道吗?她那双圆睁着的大眼里闪烁着恐惧,但她直脸他的凝视。她表情平静,身体柔软,几乎是放松的。他多想让她知道,他有多关心她,即使在他捆绑她,做所有康奈德要他做的事时。
  想到要剥光她,怜悯生出的心痛紧揪着华高,快把他迫哭了。甜美、羞怯的德芬,与两个男人共处在这斗室里,她根本不知道是只有他上,还是两个都会。
  心被狠蜇了一下──当他从她眼里读到了信任。因为他所有的怜悯、恐惧甚或关怀,都抹不掉他身体猛烈的欲求。在他对她有了那种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以後,与她在一起。身体燃烧着急迫的欲望想占有她,占有无助地被束缚着、被他钉压在床上的她,她的小外袍展露的要比遮掩的多。她粉嫩的手臂因被缚的伸展更显修长,肌肉的微曲,腱筋的线条被暴露,被强化。她的喉咙与胸部裸露在他眼下,直至双乳甜美的隆起处,乳尖的深粉俏现在薄纱下。单薄的外袍仅覆至臀沿,她乳脂般的幼滑大腿被他压在身下。拉开三根缎带,这薄纱的小掩盖也将被移除。他怎能***如此钢硬、如此火热,火热地渴望着她,而同时又因怜悯、自责而如此哀愁、如此软弱无力呢?
  没作多想,他扭头看向康奈德,微弱地希望他会微笑,甚至大笑着告诉他这不过是个玩笑。但那变态挑起一根威胁性的眉毛,盯着华高,直到他回头,看回德芬。
  她大睁着的灰瞳看着他的手,看着他颤抖的手抓起束在她胸间的米色缎带,轻扯直到那精致的蝴蝶结松开。她胸乳间至腹部的裸肌在他看来有着不真实的美丽。
  她的呼息变急变浅。他想让她冷静下来,想为她松绑,想拥搂她。但相反地他的手来到她左肩上,第二条小缎带处,松开。然後是右肩的小结。他听到紧张的喘息声──他的混着她的。他的眼神触上她的凝视,尽量锁着她的眼波。当他的手来到她腰後,缓慢地把薄袍退下时,他能感到流过她身体的战栗。
  哦,他想抱住她,用双臂环搂她,温暖她,保护她。
  他渴望着,想望着吻她,爱抚她,品尝她,占有她。
  她仰视着他,直迎他的凝视,看着他接下来要做的。他滑下床,没有了他的钉压,她看起来更脆弱,更赤裸。他知道她有多害怕,她怎能抑制着不哭出来呢?感觉像罪犯一样,他站在床缘,迫自己直脸她,小心翼翼地卷曲手指,在她内裤的边缘。他看出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一股新的愧疚涌来,当他发觉她轻提臀,好方便他脱下她的内裤时。她双眼紧锁着他的凝视,膝盖本能在合上。
  他直立在那儿,憎恶那股残酷的威胁意味──甩掉t恤,解开皮带,拉下裤链,踢脱牛仔裤。然後,憎恶自己的勃起,憎恶自己,扯下内裤。她用同样紧张的冷静看着他的裸体。
  但当他爬到床上,当他抓住她脚踝,迫她打开双腿,移到她腿间,她强作的镇静终於瓦解。当他的臀降压到她大腿内侧,他的大腿移到她臀後,迫她双腿分得更开,直至他分身坚硬、疼痛的柱体密实地压在她私处时,她浑身抖动着轻轻啜泣起来。
  康奈德要他做的那些动作是***如此具体,现在在把她迫哭後,他终於有了一点小小的行动上的自由。他希望他能说话,他想知道他的碰触、他的吻对她来说是抚慰亦或恫吓。
  缓缓地,慢慢地,他抬手温柔地,轻柔地抚触她丝滑的长发。他用麽指轻轻摩挲她泪湿的粉颊,她看着他,用疑惑的眼神。在她看起来冷静一点後,他才敢慢慢地展臂,温柔地把她纳入怀内。他希望她双手是自由的,那样他就能知道,她是否会回搂他,还是竭力推打他。当他松开她,再次俯看她时,她看起来舒缓了不少,让他感到他仍有希望,令这即将发生的一切,没那麽像强暴。
  他试探性地吻她脸颊,唇间触到她泪的水湿,尝到那份咸涩。他想用眼神征得她的应允,但她怎可能同意呢?他给她最浅碎轻柔的吻,他的唇擦掠过她的。稍歇,再度温柔地轻吻,用三个绵吻描摹她左眉的长度,然後是她的右眉。想吻她脸上、身体的每分每寸,直到她平静下来,直到她放松,直到她感到被爱,感受到他的温柔,直到她也和他一般想望。他不敢奢望,但他想,好想好想她也能渴望他。
  他给她的唇瓣另一个温馨的吻,当她回吻他时,他差点吟喘出声。她的嘴唇柔软而顺从,她张开双唇,觅寻。依然轻柔、缓慢、小心翼翼地他加深那吻。吮抚她丰润的唇瓣,浅尝她的软舌。吸入她震颤的呼息。
  他的手轻缓的自她秀发下滑,划过颈背,停搂在她光裸的腰上,他感到她的颤抖,他希望那是因为兴奋与期待而非恐惧。当他在她耳伴低喘,舔吻并吮咬那软嫩的耳垂时他听到她沙哑而低沈的吟喘,一股热血向坚硬的分身涌去。她发出另一种细小的鸣喘──僵直在他怀内,当她感到他的勃发颤搐着抵贴着她时。可能是要让他宽心,她吻他脖子,湿滑、动情的吮吻,让沸腾的血液再次灌注向他硬直的阳具。
  他再吻她的嘴唇,温柔依旧,但让她感觉他火热的兴奋。她接纳、回应他,每分每秒,他渴望她更多更甚,几乎忘了他只是康奈德的傀儡,执行着康奈德明确的、详细的疯狂指示。
  结束那甜吻,头往後撤,他俯凝着她,想读她的思绪,揉抚她脸庞,希望能让她放松。然後指尖蜿蜒下滑,描摹她下巴的曲线,她喉咙的轮廓,还有锁骨的钝棱,再沿着她平滑的嫩肌下移,来到胸乳间。像倒影的两面,他的手仅仅接触到她的肌肤,用指腹描绘她椒乳柔雅的曲线。
  她已然兴奋的呼息更见急速,当她感觉到他的触碰,看着他的眼神随他手的动作流连。欣赏着她的美态,温柔地把他的大掌罩在她双乳上,温暖它们,感受它们的柔软,它们的形状,结实又丰润,硬突的乳尖诱人的抵着他掌心。想知道她会有何反应,他的眼眸回触上她的,当他用麽食二指轻柔地捻压乳首。她的脸庞染上瑰丽的深粉,她眼睑半闭地拍动着,她发出了一声细细的尖喘。一波波渴望的喜悦表情直卷她,当他在乳尖上脉冲着按压,轻轻揉转,再施力微扯,每一个微细的动作,均有她美妙的表情作回应。她的蜜唇惑人的轻分着,她兴奋的呼吸在吐出与吸纳间变成急速的喘息,她弯细的眉毛曲皱,她的神情揉合着惊呀与渴求。
  他犹疑着,俯首把眉轻压上她的,回头瞟了眼身後那变态。他必须,不得不,做下去。
  他的触碰、他的身体贴压着她,那麽巨大、坚硬,却又如此温暖、优雅──他的一切以及他对她正做着的一切,让她融暖,悸颤处处。尤其是私蜜处,紧贴着他的,那想法无限扩大,吞食感官的所有敏感。她不时感到,抵着她颤动的它──坚硬、粗硕──令体内喷薄出兴奋与恐惧的颤栗。
  他会把头点压在她额前,他会吻她,会看她的表情……他後撤,手自她乳上撤走,留它们赤裸着,暴露在他的注视下,在康奈德的注视下。她的乳尖因明显的兴奋而更形丰满、硬突。
  温暖、温柔地,双手缠上她腰际,抬起她臀部,让她更紧贴自己。她的身体伸展着,双臂被缎带缚着外张,还有华高结实的搂抱,让她感觉躯干被紧拉着的长绷,她的羞怯被全然攻陷──胸乳因背被迫弓起而向上突出,双腿大张着,夹绕在华高臀侧,每回当任一人作那怕是最细小的移动,她裸露的密处便会温润、水湿地贴着他的分身游滑。
  一条手臂仍绕在腰後,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来到乳蕾上,麽指、食指轻夹。华高的触碰在她纤弱的神经上辐射出震动的激流,电击她乳尖,再把那电流散射到全身各处,留最後的涟漪在蜜处余荡。她脸似火烧,她鸣喘,只能无助地在华高身下辗扭,她痛苦地意识到,她的蠕动怎样令滑漉的私处研磨着华高的勃起,华高定必觉察到了,坐在角落的康奈德,以他的角度也定必注意到了。华高捏拧另一边乳尖,在她刚来得及平伏,在她刚能控制自己时,又要承受另一波颠震的冲击。
  他停下,注视着她,看她的脸,看她因兴奋与尴尬而艳红着的脸,视线下移,他看她因急速呼吸而起伏不断的乳房,乳蕾鲜活、硬突。
  他俯身时她呜咽出声,因坚硬的性具随他的移动抵着她的湿滑游移,然後她感到他落在乳肉上的他的唇,最轻微的碰触,他灼热的呼息打湿那梅点。当他湿滑的舌尖轻擦乳首的顶端时,蜜处爆出一阵兴奋的收缩。他的舌头另一段轻微的湿抚,引发她私处另一阵磨人的痉挛。当套在乳尖上的他的嘴唇盖合而上,当吸吮的压力给它饥渴的拉扯,当他用湿舌给它结实的打旋时,她战栗着呜咽,呜咽又变成困难的疾喘与哀吟,当他舔打、嘬吮乳房上最敏感的红晕时,他是否知道,她已濒高潮?
  松开乳尖,乳首因他唇舌的抚弄而湿濡,比之前更硬突、更粉艳,华高後撤,看她。她被拉扯在放松与羞怯间,知道自己的兴奋有多明显,知道华高必已看出她身体对他的反应。他往下看,她的眼波也随他的视线下移。
  看到躺压着腹部的肉龙,她吓了一跳,即使,早些时候曾与它亲密接触过,她甚至把它纳入嘴里。但现在,尽管身体已长伸着,但那粗长的勃起,它的根部栖息在蜜处的湿缝间,紫红色的肿大冠部则压在她肚脐上,身体一阵火烧火燎的阵痛。她不能──身体不可能?──容纳得下它的。
  她眼睁睁地看着它後撤,感觉它温暖、结实地畅滑在腿间万千敏感的神经下,她咬着下唇吞回快将脱口的求饶,因可怜的华高也没说‘不’的权利。惶恐地她继续注视着,当它没威胁着进入,代之以对肉芽绵柔的划扫时,她只能大声地回以呻吟。缓慢地,他抚玩她吟唱不断的神经,上上下下,研磨肿胀的蜜核。他看她因澎湃的喜悦而呜咽、吟喘,他看她脸庞的方式,让她兴奋又羞愧。
  当他的手下滑,罩上她臀部,当他靠前,恐惧又向她袭来,但他没迫切的贯入,她只感到降落身上的他的吻,吻她胸乳,还有他的舌,他的舌封缠、弹拍乳蕾,还有他钢硬的肉龙,前前後後的沿湿瓣滑移。她伸屈四肢、弓背、颤蠕、吟喘,尽她所有的力量去保持静止。眼中水雾迷蒙,她快将啜泣,但这回她知道,是因喜悦与想望,是因那不断攀升的、竭斯底里的需要──需要高潮。在她大张的两腿间,他的臀缓慢、微妙地摇旋,像真正的性交,却又没有插入。他的唇舌对乳尖振荡式的拉扯,让她紧绷在被缚着的锻带与他牢固的抓握间。她快要……任何一个,下一秒……他停下,渗凉的空气搔痒湿濡的乳尖,她的蜜处抵着突然静止的刚硬龙首悸颤着。
  他给她唇角一个细碎的浅吻。他细凝着她,如此如此甜蜜地,她几乎要以为他已经在她体内了──就像他也感觉到她的痛苦、她疼痛的需求一样,而她也能感他所感。她希望手臂是自由的,那她就能用双手去抚挲他脸庞,把他拉向自己,吻去他眉宇间的浅皱。她希望她能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了,即使她还没有。
  视线仍被他锁着,她能感觉到他的震颤,当他更拉近她,臀部後退一点点。她能感到他分身的粗长沿她瓣口下划,呼吸一疾,感到柱体的头部烫贴着她,找寻着入口。她浑身发僵,静待着。
  一只手把她紧搂向自己胸口,华高的另一只手轻托起她粉臀,他的臀微妙地轻扭,寻觅着那爱的根源。她倾听着他紧张的呼息,知道他要把自己绷得很紧很紧,才能像现在这样慢慢来,温柔地、小心翼翼地慢慢来。他硬顽迫出的圆钝压力在不断增大,如此轻缓地前探,然後又温和地後退,再然後缓慢但坚决地重新钻入。他在打开她,缓缓地、逐步拓穿,那圆钝的压力削成尖痛,当他贯穿那道见证着处子身的屏障。
  她退缩着尖喘时,他看起来也很受伤,他也会喘息着完全停下。其实并没有很痛,她希望她能告诉他,希望自己能冷静、放松,用一声轻吟、一个微笑去接纳他。她凝视着他,尽力显示自己还好。互凝着彼此,几下扎实的最後推进,他完全没入。感官的洪流击擦全身,她疼痛的需求得到回应,他,他粗硬的分身突然充满她,火热的愉悦旋涡混着痛。在那不断膨胀的喜悦源点有着小小的尖痛,蜜道裹着他收缩,震颤着圈夹。老天,他在她身体内。
  不再是处女了。
  他仍陷在她的深深处,搂着她,他的胸膛烫贴着她胸乳,两人几乎是同步地喘息着。他俯首吻她脸颊、她耳垂、她头发。再度迎上她眼眸,温柔地他开始移动──在她身体里,抵着她。已没多少痛楚,而她期待更多。那份震撼,她感到他如何充塞自己,如何摩擦着移动。康奈德对她的诸多碰触并没让她准备好,去接受这个。如此充盈、如此紧密地,一起,她感到……与他在一起。
  那感觉太太美妙了。恐惧枯竭、痛楚退却,火烫的需求上升,猛烈、炽热地让她用身体搜觅他。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的愉悦,给她奇异的不适感。深深地,移动着,碰触她的内蕊,激颤她。如此炽烈的感觉,预示着痛,却又让她贴着他蠕扭自己,寻觅更多。她没意识到自己是怎样抵着他扭挪的,直到她发现他看起来没那麽害怕了,他在她脸上搜索着有别於准允或宽恕的别的表情。视线交触着,她感到一股欣悦的血流冲擦全身,释出苦痛,构筑愉悦。她微笑了,唇角不自主的上翘,自康奈德出现後的第一次,不为抚平华高的惶恐、内疚而强装出的,真正的、会心微笑。在这一刻,华高的身体从僵硬、痛苦的紧绷中缓缓软化,向她臣服出,整个身心。
  他的身体火热,钢硬,几乎是静止的,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与战颤。她的身体也僵硬着,疼痛着需要,需要感觉他的移动,她的绒道绞缠着他的壮硕脉冲着收放,寻求他下一波的抽插。
  他看着她的表情从恐惧熔化成缠绵的想望,而他也渴望着──释放。然後她的表情变得火热、饥渴,她整个身体软化,寻觅着他。锁着她的凝视,手指插入她发间,他开始移动,身体抵贴着她,探索她最火烫的深处。她随他臀部的每一下律动吟哦,拱身迎合他。他把她推向那临界点,早在他进入以前,她就已徘徊在那悬崖边上,每下深入、缓慢的插入,均承诺着最迫切、最终极的欢悦。他灼热的肌肤贴着她平滑地游移,两人体息溶混,他低沈的喘息在她耳边吟唱。
  每一秒,她都将要……如此美好,那麽的美好。她几乎忘了康奈德的存在,忘了该为自己的兴奋、快乐而感到羞耻才对。他臀部每下抽插均有她哦吟的响应,那粗大、坚硬的柱体推挤进她的深深处,他的鼠蹊擦扫着、压贴着蜜核,让她战栗,战栗在那排山倒海的愉悦激流下。然後他等待,让她体味每段感官波澜,及其散射出的翩跹涟漪。接着他会重新缓慢的导入,一毫米一毫米地没入,让她感觉吹打在汗湿皮肤上的夜凉空气,感觉他甜蜜的充塞,他的充塞留她独自虚空。一股近乎绝望的需求升起,她焦躁、着急,盼望他的再次灌满,用他的肉刃再次填满她的湿地。
  他在爱我,华高在爱我,她在心里默念遍遍。那想法,他所做的一切在她心灵激出的碰撞,又倍添了身体的震撼。
  她吟喘着,泪水快将掉出,因她极度渴望的高潮好像永触不到似的。就像他肏控着不让她到达一般。他眼神浓烈地注视着她,观察着她每个表情的变化,读她。把她引领到那巅峰的边缘,又把她扯回,一遍又一遍。
  妈的,她想要。想要,想要!每声哦吟均是句恳求,求他结束那折磨,那需索。
  他移动了下,一只手罩托着她臀部,搂着她,让她更紧更紧地贴着自己。摩挲彼此鼻尖,互锁着对方眼神,呼吸着彼此的气息,血脉用同样的节奏、旋律微妙搏动。拍击她肉核,撞击她最深最深处,用每一下泵入。突然间,那箍出沈重压力的紧结释脱,她的私处、腹部,整个身体痉挛着全线崩溃。他与她共振,深植於她体内,而她,她尖声泣叫──赤裸裸地尖泣着,释出无穷无尽的喜悦。
  释放,幸福、快乐地释放。他不知道,他或她是否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老天,她是如此的……仍在她体内,但他感到身体一股灼烫的渴望,渴望更亲近她。
  整个过程她任他注视自己,让他看她,看伪装的淡漠退却後,她的惶恐、疼痛,她的兴奋、愉悦,她赤裸裸的需要,以及之後的降服,高潮时伪装与安全感的全然剥落,然後是高潮过後那甜蜜的软弱。
  德芬,芬!
  现在,他想要,他必须要,这是此时此刻,他唯一能想到的。他不得不,那感觉很自私,感觉这是不对的。但当他紧抵着她移动时,他能感到她也拱扭着回应,她的身体在探觅他的,让他差点忘了他的愧疚。
  这用不上多久,自进入後,他一直强压下身体的欲潮。他想要她,有别於头天初遇时的原始肉欲,却更不容抗拒。相处的短短几天更似数月,数月的嘶哑渴望。
  现在他在她身体里,在她灼热、水湿的身体里,带着明显的愉悦她看着他的脸,而即便是最细小的磨移也会让她抽喘,她的下唇颤抖着,让他的身体突然间温软、刚硬又火热,所有感觉同时迸发。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高潮过後,再感觉体内的他,那与之前有着微妙的差别,太过敏感,带着可怕的不适,但又以某种独特的方式,让她饥渴地想寻觅他。
  他全然停歇,紧搂着她,不让她动,让她感受高潮纯粹的冲击,直至它平伏。然後,他移动,缓慢地抽插,半分几毫的抽撤,再徐缓地重新钻入,让她喘息、扭滚。
  他的表情,现在是那样的不同,全新的折磨,那是他所有的需要。他的灰眸寻觅着她的,软弱地,坦承所有。
  他战栗的身躯紧绷着抵着她。即使没移动,他宽阔的胸膛仍猛烈地起伏着。
  前额贴着她的,手指深陷进她发内,他们的气息吹打着彼此的脸。她感到他身体的变僵,感到一下突然的深插,他密实地强抵着她,她听到他长长的低吟,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与迷失。
  她能感觉它!
  他高潮时,深植在体内的阳具如何脉冲着抽搐。太神奇了,她用整个身体去聆听华高的高潮──他吼吟的喘息,他颤抖的躯体,他的手臂、他的手如此紧实地拥搂着她,他寻觅的眼神,他的肉具如何在她身体深处哆嗦着颤搐。
  吻,是的,吻,现在感觉覆在红唇上的他的热吻,那样温暖、甜蜜。
  但愿她也能回搂他,抚梳他的密发、他的厚背、他强壮的臂弯,抚爱他脸庞。
  那吻停下,他看起来为何那样怪异?感觉他自她体内滑出,感觉她突然的虚空。夜凉的空气打在她火热、水湿的肌肤上,当他松开怀抱、後撤,滑下床,退回门边的木椅上。她恐怖地看着他把锁在门把上的手铐扣在自己腕上。
  她不能看,不敢看。他的脚步声自角落传来,缓慢稳固地,步步迫近。
  “德芬。”
  她迫眼神上迎,看向正俯凝她全身的康奈德。
  他,一如所料地,带着那惯有的邪笑。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6/02 01:32:47

第十章 甜蜜折磨
  康奈德很想在她额前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他已弯身准备这样做了。但她瞪着他,带着万二分的恐惧。她表情那剧变式的惊惶,他只见过一回,那是她在车上,刚发现他绑架了她。
  他终究没把唇降落她眉头,改给她一个温柔的微笑,想给她抚慰。
  “嘘,我只是想松开这个。”
  康奈德解开她手腕上的结索,轻柔地把她的手臂放回她身侧。没淤伤,只有一点浅浅的粉痕。
  “起来吧,德芬,亲爱的,来这。”
  她站起後,他披一条华高的大毛巾到她身上,并把她引出房间,轻力关上身後的门,康奈德当然没错过,华高那焦躁的威胁神情。把德芬引进浴室,康奈德再次掩上身後的门。
  “还好吗,爱?”
  他没能把嗓音摆弄成他原想要的轻柔。她看他的脸,看了好一回,才点了下头。
  “好女孩。”
  现在,没被绑着,又离开了那张床,她脸上恐惧的表情也逐渐消退。他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她任他,即使当他在她前额印下一个温暖的吻时,她也没推开他。哦,抵着他唇的她的发是那麽的柔软。
  他打开热水器,直到浴缸的水开始冒蒸汽才关上。然後,打开浴盆边那大支装沐浴液的瓶盖,把沐浴露倒进水汽弥漫的浴缸里。快速的搜查了一遍,把几件尖锐物件收进兜里,他满意地发现,没什麽理由不给她点隐私。
  “来吧,爱,泡个热水澡。我要帮华高开锁,让他穿回衣服。你尽情享受。”
  他留她站在烟雾缭绕、冒着泡泡的浴缸边,赤裸的卷缩在米色毛巾下,她带着最独特的神情,凝看着他的背影。
  好一段时间过後,沐浴完毕,德芬打开浴室的门。坐在炉火前扶手椅上的康奈德马上站起,走到她跟前。
  “来吧,德芬。是时候就寝了。”
  手臂被他挽住时,僵硬又再爬满全身,她好害怕,怕‘就寝’背後的含义。他把她引进小卧室,掀开被单,哄她躺到床上,再像慈父般把被单拉盖到她颚下。她发出一声长长的、静默的叹息。
  但他紧接着也躺到她身伴,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轻搁上她腹部。她再度变僵,没敢看他,她绝望地直盯着天花板,然後,她好像听到了他低沈又愉悦的轻笑声。他靠得更近了,两人的身躯隔着被褥相贴着,他的脸侧靠在枕上,她旁边。
  “甜美的德芬,”他低叹道,“不再是处女了!”
  在经历了所有这一切後,如此简单的六个字,既成的事实,为何还是能让她脸红如似?她感到被炙红的不只是脸庞,还有她整个的身体。
  康奈德的手自她小腹移离,雅致的手指温柔地把她脸上的发拨後,描摹她的发线、她的眉毛,拂扫过她的唇瓣。她低喘着,竭力保持冷静、静止。
  “你的华高很不一般,不管怎说,他‘做’得很温柔,不是吗?”
  她所预料的他对华高、对她和华高的一番说辞并没出现。康奈德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暖热的吻,然後站起,把她一只手腕锁到床头,在她被新的恐惧压得快发颠时,他静谥地退出小卧室并掩上房门。
  听到德芬房间的关门声和康奈德通往起居室的脚步声,华高整个身体──每根紧绷的神经和肌肉,他的肺,他的耳朵──这才全然释怀、松塌下来。康奈德没有……但他有。老天,芬,可怜的芬。
  坐在那儿,手被铐在床头,华高感到他淡泊的表情被突然爆发的泪水掩没。在他生命里,他从未试过像对她那样,渴望能对一个人好,渴望能对她温柔一点,给她更多更多的怜爱。可爱的德芬,震颤着压下泪意任他搂抱,任他压倒床上,任他捆绑,她处子的贞洁刚被他暴力夺走。他吓着了她,他伤害了她,这个他深爱着的女孩。
  是的,他爱她。
  他静静地啜泣着,直到力竭筋疲,才栖缩到床上。接下来又会发生什麽呢?明天?也许康奈德会消失,离开,既然他已夺去了德芬的童真。虽然,用的是另一种方式,但华高继续用幻想去安慰自己。
  第二天,他的房门会响起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德芬,手里拿着要匙,松开他。
  “他走了。”她会说。
  “我很抱歉,德芬。”他道。
  “嘘,”在晨光的沐浴下,她坐到他大腿上,他们互抱着彼此,他们的身体温暖、柔软,赤裸着。她的脸就在他面前,这是他唯一能看到的,他的眼球充斥着她特异的美丽,她的微笑,她闪烁着幸福光芒的眼神是那样的讨人喜爱。
  “你很温柔,那感觉好极了。”
  她说他温柔,那他就是,她说了算。他所有的内疚与惶恐融掉,他只感到幸福,感到心身充满了爱。
  “再跟我在一起,”她吟唱道,她的嗓音就像小提琴发出的美妙低音,然後他进入她,两人的身体紧贴着,他们臂膀互绕,紧缠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温暖、轻柔、美好。
  “我爱你,华高。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突然扎醒,喘息着,冒着汗,身体绷得死紧。挥之不去的是他阴精的勃起和那梦中的幻像。她,在外面,奔跑着,一如他发现她的那个晚上。只尺可及,欲望唆使着他,被他抓握着的她的手臂是那样羸弱,被他拉扯入小屋的她的身体是那样轻盈,她的尖叫,她的求饶就像海妖的歌声,诱他更趁更近。院里的树桩──剁肉的砧板,她,被压跪在地上,她火热的身躯在他身下不住颤抖……第二天早上,康奈德在炉火旁的沙发上醒来,他昨晚就是睡在这上面的,醒来後也一直躺在上面,盘算着。像蜜蜂在耳边不断发出的嗡嗡声,他脑里充满了全新的想法与确定。走向德芬的房间,他静静地打开房门瞄向里面。
  她已经醒了,坐在床上,一只手搁在大腿上,另一只被锁在铁栏上的手垂在身侧。康奈德坐到床上,她身旁,帮她开了锁。这一刻,她在他眼里看来特别地可爱,蓬松的黑色长发,她的表情还带着刚睡醒的柔和,被单高披至肩上,为了保暖,也为了遮羞。他细凝着她,带着满意,与半分的遗憾。
  “睡得好吗?”
  “嗯。”简洁、柔和的回答。
  当他更接近时,她看起来很……冷,硬。好像在告诉他,如果他选择现在上她的话,她也只会用冷硬去回应。他能嗅闻到她皮肤的气息,还有她长发的轻香。所以她也能感觉到吹打在肌肤上的他湿热的气息,还有当他在耳旁温声软语时,他嘴唇对粉红耳垂的不时轻触。
  “你怎麽想,甜美的德芬──在你跟华高……亲密过以後,你是更多的属於我了,还是更少呢?”
  他後退一点,好看清她愤愤不平的瞪视,太可爱了。
  “饿了吗?”
  她无所谓的耸了下肩。
  “别犯傻了,你肯定饿得够呛,来吧,我弄了早点。”
  可怜的华高,被绑在椅上,早候在餐桌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着她被康奈德安排坐到他对面。她给他温柔的微笑,那微笑久久地持续着,似在告诉他她还好,她没事,而他也回以微笑──对她。就是以这种奇特的方式,她感到他俩在那一刻是紧密相连的,只需要温暖、安全地锁着彼此的凝视。
  “来吧,德芬,随便享用。”
  “华高呢?”
  他前面是放了只盘子,但他两只手均被绑在椅子上。
  “我会照料他的。”
  康奈德拉了张椅子到华高身边,摊开一张餐巾放到他俘虏的大腿上,然後拿起盘子旁的餐叉。
  “想吃什麽?先来片香瓜怎麽样?”
  康奈德刺了块水果,再把叉子举到华高唇边。
  “康奈德……”
  她的嗓音并不高昂,但语气里震颤着全新的愤怒。康奈德饶有兴味地转向德芬。
  “你就不能松开他一只手吗?”
  “我当然可以,德芬,可我觉得这绝非明智之举。我可不想哪只眼球被叉子插中,再说,虽然你的华高昨晚表现得非常合作,可我们还没通过信任危机。”
  她脸色苍白,身体抖得异常厉害,想到康奈德要像对小孩一样喂食华高……“没事,德芬。”华高的嗓音透着难以捉摸的圆润,“如果他想绑起我,好充当保姆的角色,就由他去吧。”
  他咬下康奈德叉的那块水果,像没事人般慢慢咀嚼并吞下。吃过几片香瓜後,华高平静地道,“我还想吃些**蛋,有劳了。”
  康奈德答道,“当然。”他喂华高吃了**蛋和几片面包。
  直到华高饱了,康奈德才开始进食。
  “可以帮忙清理下桌子吗,德芬?”三人都吃完後,康奈德问道。
  她站起,收集好碗碟後慢慢走向厨房,之所以会慢慢地走,是因她在掂量着,不知自己是否能拿起餐刀,帮华高松绑……“把它们放灶上就可以回来了,德芬。我晚点会洗的。”
  他站起,密切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哦,当然了,她放下那堆碗碟後又回到餐桌旁,看到康奈德已坐在她原本坐的椅子上。
  “来。”
  她走到他伸出的手前,任他引自己坐到他大腿上,坐在华高面前。她感到落在肩膀上的他下巴的重量,感到他的脸挨贴着她的,知道他正盯看着华高,看他的反应。恐惧开始在华高淡漠的脸上冒泡。
  “告诉我们,德芬。”康奈德的嘴唇轻搔着她耳朵。“今天早上你的感觉有什麽不同吗,在华高上过你以後?”
  华高的下颚抽搐着。
  “有。”
  “怎麽个不同法,亲爱的?”
  她定定地看着华高的凝视。
  “我没那麽害怕了。”
  “没那麽害怕什麽呢,亲爱的?”
  “你──康奈德。”本来想让声音听起来勇敢点的,但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做到。
  “为什麽呢?”
  “如果你现在强暴我,那也不会意味着太多。”
  “亲爱的,你肯定吗,嗯?”
  她原本很肯定的,但突然地,她也不确定起来,令人作呕的、悲凉的不确定。她不再是处女了,但那是跟华高在一起,这也是她不想被夺走的──不想被伤害,不想变肮脏。
  “嗯?”
  死变态,这是问答游戏吗?非要有问必答吗?
  “是的。”妈的,为什麽她的嗓音听起来会如此脆弱,如此破碎呢?
  “不,我不这样想。”一改诱惑的低音,康奈德接着道,“告诉我,华高,你最喜欢德芬的哪部分?”
  康奈德的触碰搔逗在她耳际、下巴、喉咙上,然後又透过单薄的布料流连在肩胛处,让**皮疙瘩爬满她全身。不只如此,他还开始轻轻地吮吻她颈项,撩情的碎吻,直吻至发梢,让兴奋的感官刺激呈瀑布状向下、向下、向下散射。
  “嗯?看在上帝的份上,可别说是她的‘灵魂’或思想之类的傻话。”
  “我不知道。”华高温柔地应道,嗓音里已听不出被他强咬下的愤懑痕迹。
  当康奈德这样触碰她,吻她时,她根本不能看向华高。但当她勇敢地瞥向他时,华高只冷静地回看着她,锁着她的凝视。她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但他的注视总能给她抚慰,让她冷静。
  “我懂你的意思,”康奈德的唇稍稍移离她肌肤,“每一个构造都是那麽的完美,那麽、那麽的敏感。精致的耳垂,优雅的颈项,挺俏、白皙的椒乳……”
  透过长袍那近乎透明的衣料,康奈德的指尖轻柔地沿她双乳的轮廓游走。
  “还有那粉嫩的热情乳尖,那麽容易嘟起、变硬。”
  隔着薄泡摩挲她乳首,绕圈,捏夹,再轻搓乳肉,不出几秒,德芬已被折腾得喘息连连,颤抖不已。
  “当然,还有那甜美的小小水穴。”
  他的手下滑到她腿上。
  “为我把腿张开一点,德芬。”
  刚打开一条缝隙,他的手便钻入她大腿内侧。隔着内裤他欺逗她,用一两根手指慢慢往下扫滑,再缓缓向上游移,然後,非常温柔地、异常甜蜜地,像他真在乎一样低语道,“亲爱的,我会尽量放温柔点的,以防昨晚还让你有点──酸疼。”
  来来回回,缓慢又充满嘲弄意味,他用手指欺弄她,开始是透过内裤的丝质布料轻轻畅滑,然後透过湿滑的丝料缓慢挤擦她湿滑的蜜缝。他的另一只手笼罩、抚摸乳肉,偶尔逗弄几下已发硬的乳尖,让她感觉他指腹对梅点的轻微扫划,或是最微细的轻捏。她银牙紧咬,讨厌那熟悉的感觉。
  “我真想知道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麽,德芬,爱,”他低语道,华高会听见吗?“你希望我停下来吗?”
  他手指的动作突然停下,抛下她。她感到他刚触碰过的地方荡起一阵悸颤的疼痛,身体渴望他的再次碰触。当他的手指再次擦扫肉体时,用的依然是那恼人的轻劲,让她竭力压抑才能不呻吟出声。
  “还是希望我把手潜进内裤里,探进你的湿缝里,让你爽,让你高潮?”
  他手的磨弄继续,让蜜穴与乳头渴望更结实的亵玩。
  “又或是你更希望我再让他上你?”
  华高的脸微微抽搐,羞辱感烧红了她整张脸。
  “或者是让他跪到桌下,舔你?”
  康奈德的嗓音,他说的话,他欺逗的碰触,他身体传来的热度,还有最槽糕、最槽糕的是,看到华高在看着,看着这一切,让她整个身体温绵软热,就像烈日下的黄油。为什麽她不能冷硬一点?为什麽康奈德做的这些恶心的事总能令她那麽……那麽的……为什麽她已濒临爆发的边缘?
  “哦,亲爱的,你太有意思了。我还没开始真正碰你,你就要高潮了,嗯?”
  那沈重、疼痛的快感在不断膨胀、膨胀,快将爆炸在她体内。华高在看着,他的神情好像在说他知道了,看着她的表情他知道她快将要,羞愧的潮红再度燃烧,燃烧在快感的火花上。但当她想康奈德手指的下一个抚揉就能释放她、解脱所有束缚心身的缰绳时,他却骤然停下,把手指撤离她肿胀的、颤动不断的蜜核,她紧咬着下唇,不让挫败的呻吟溢出。她迫自己放松紧皱的眉头,努力平缓粗重的呼息。
  但妈的,又开始了,像之前那般轻软地逗弄,轻柔得感官仅仅能感觉到那碰触,几乎是立刻地她又被推到浪尖上。她挣扎着不让自己吟喘出声,不抵着他的进犯搂挪。妈的,妈的,她需要高潮。几乎忘了华高正看着,那只是纯粹的肉欲,身体的需求。
  “你怎麽说?”康奈德愉悦地低语道,“我是该继续,还是停下?”
  她张开嘴巴,而他的手──那只前一刻还在玩弄她肿胀、酸麻乳头的手──转盖在她唇上,罩回她的回答。
  “抱歉,亲爱的,”他道,手仍覆在她嘴上,另一只手继续玩弄她蜜穴,“我是在跟华高说呢。”
  可怜的华高,他看起来很惊骇,很恐惧,再一次。
  ***变态康奈德,他就不能让华高清静点吗?要让他看着这一切已经够槽了。
  那恐怖的表情软化。
  “我无权替她说。”他的嗓音低沈、镇静。
  “你是没权替她说,可你可以替你自己说。你喜欢怎样,华高?我是该让这可爱的女孩高潮抑或怎样?”
  “把你的脏手拿开!”华高想尖叫,“放她走!别碰她!滚出去!”但当嘴巴张开,他的确定也随之流走。这些想法是站在她的立场上,还是他自己的?
  “怎样,华高?”
  “问她。”终没失控,艰难地他找回自制。
  “我在问你华高。”
  他不能。这问题从康奈德口中说出是那样容易,像顺理成章似的。德芬不想要这些的,快停下。可一刻後,他再也不知道了。他恨康奈德这样触碰她,强迫她。但她呢?是否也一样?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怀疑这点,恨那想法。但她的日记,她对他说过的话。当康奈德这样强制着她,碰她时,她的表情……“除非你回答我,否则我将一直这样子碰她,就是不让她高潮。结局由你来决定,是极乐,定或炼狱?”
  如果他叫他停下来会怎样?她已经经受了所有──那触碰,那高压统治,那羞辱。如果她真想要呢?忍受一切後的小小甜头。那正是她的选择,如若回到,另外那间小屋里。
  到最後,不知为何,带着莫名的恐惧,他道,  “让她,”
  “让她怎样,华高?”
  “让她──高潮。”
  猥亵的笑慢慢地在康奈德脸上荡开。
  华高突然一阵愧疚,愧疚得想呕吐,当他看着康奈德继续抚摸她,他的另一只手仍罩在她嘴上。但再一次地,不理有多荒谬,他火热地硬了,几乎是粗喘着,眼前的德芬与康奈德,还有他在里面办演的角色,让他***如此亢奋。
  几秒锺後,她突地浑身一僵,一声尖吟被捂着嘴巴的手抚平,低沈地溢出。
  华高不知道,他是背叛了她,还是成全了她。
  “既然你对德芬这麽慷慨,”康奈德讨人厌的嗓音,打断了华高的自我折磨,“我想也给你点乐子才算公平。”
  头搭在德芬肩上,康奈德笑看着华高,手终於自她唇上移开。
  “把你想要的说出来,华高。”
  意识到康奈德的意图後,华高的下腹慢慢冷却下来。
  “你想跟我们甜美的德芬干些什麽?”
  ***狗杂种,这变态还有什麽想不出来的?
  “帮你再吹一次?还是你想再肏她一回?也许,你可以开垦她的……另一块处女地。”
  老天,他不能。即使是康奈德也不能这样残忍地对待她。
  “来,来吧,华高。我们想听你的答案。”
  “肏你──”
  “我可不在菜单上,华高。不过我会重新考虑的,如果你再说这麽下流的话。”
  燃着盛怒与可怕的恐惧,华高静默着,全身僵直地坐在那儿。盯着也正瞪看着他的德芬,她正竭力藏起自己的惶恐。老天,芬。他对她所有甜蜜的感觉,此刻显得越发浓烈、辛酸。他曾进入她,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还等着呢,华高。”
  华高镇静地转向康奈德。
  “我什麽也不想要,你这死变态。”
  “不想?”康奈德托大腿上的德芬起来,他也站来,引她坐回椅上。缓步走到华高身後,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嘴唇降附到华高耳边,另一只手罩在华高暴躁的勃起上。“可你下面硬得像石头一样,你肯定你什麽都不想要吗?也许这次,你也可以做一回变态。”
  华高愤怒得无法成言,他害怕,但他怕的不是康奈德,而是他自己──潜藏心中的兽性。
  “好吧。如果你不想玩一份的话,我和德芬就得自找乐子了,别担心,我们会玩得很开心的,虽然我还是觉得,有你参与大家会更尽兴。”
  康奈德的手从华高粗硬的阳具上移开,不出几秒,他已把德芬拖回小卧室里,并关上房门。一阵紧抽,华高徒劳地挣扯着锁连在椅子上的手铐,直至手腕发痛。惧意渐被恶心的焦虑覆盖,他痛恨这样──康奈德与德芬隐没在那紧闭的门後。但最深层的焦虑解救了他,他慢慢意识到,无论康奈德要对德芬做什麽,都会在他华高面前做。那才是最深入骨髓的恐惧,是华高的,也是德芬的。如果与康奈德独处,她只会为自己感到恐惧。但如果有他在旁观看,他知道她会更更难受。而这恰恰是康奈德最想要的。
  被康奈德扯进卧房时,德芬没反抗。有什麽意义呢?那只会让华高更难受,看着她作无为的挣扎。手腕被松开时,她也听到了上门锁的咔嗒声。
  “上床去,德芬。”
  那麽,现在,就是了。她动不了。康奈德上前一步,拉近两人间的距离,把手放到她肩上,引她後退,直到她的小腿肚触上床沿。无望地,她任躯体下沈。
  “把手给我。”
  她感到手臂绵软无力,一如身体的其它部分,但她还是把手抬起,给他。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副手铐,把其中一边扣到她腕上。
  “求你,康奈德。”她啜泣着,竭力让自己小声点,不想让华高听见。“别绑我,我不会反抗的,我保证。”
  手搭在她肩上,他慢慢地把她推後,推後,直至躺着,然後他把手铐的另一端锁到床头上。慢条斯理地,他爬到床上,慢慢分开她双腿,跪到她腿间,用他的腿,把她双腿分得更开。
  “不会反抗?”他的嗓音突然充满磁性。
  “是的,”她艰难地呼吸着,心脏似要把胸口撕碎。
  “不会反抗什麽,爱?”
  “你!”
  他掏出另一副手铐,拿到她面前晃了两下。
  “把另一只手给我,德芬。”
  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做到的,她举起手,停在那任他上手铐。如果他现在开锁,告诉她她可以走了,她可以带华高离开了,她不以为自己会有那怕是坐起来的力气。第二只手铐也被锁到床头栏杆上。
  “如果我现在松开你,亲爱的,你会让我做些什麽呢?”
  他会解锁的微弱希望带出连串泪水,模糊了正俯视着她的他的脸,蜿蜒着搔逗着隐没发间。
  “任何事。”她呜咽道,为什麽不呢?反正,被锁着他还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手铐只会令恐惧无限量飙升。
  “比如说?”
  又在戏弄她了,由他吧。只求他能开锁。
  “我会让你,”她把差点出口的‘强暴’修正成“上我。”
  “是吗?”
  “是的。”
  “还有呢?”
  “我会……用嘴巴服侍你。”她看到他不赞同的表情。记起他讨厌她羞怯的委婉说法。“我会……吸吮你的阳具。让你──射在我嘴里。”
  “嗯──”他闭眼低吟,过了好一回才睁眼,似在研读她。“你会为我打开双腿,大大、大大地打开,让我用嘴巴打开下面那漂亮的小花瓣,品尝你吗?”
  他的手指扫划过她内裤中央最湿滑的地方。
  “是的。”
  “是的,”他回味似的重复着,然後他微笑道,“那麽美好的想像。会陪伴我一整个下午的,亲爱的德芬。”
  他站起,把被单拉至她颚下,然後静谥地退出房间,关上房门。直到他离开,直到惧意慢慢消退,她才感到双腿间火热的悸动。她是***怎麽了?他甚至没真正的碰过她。
  回到厨房,看到华高的脸色,康奈德知道他已成功地磨去足够的时间,让华高不得不怀疑──不管时间有多仓促──他已对德芬为所欲为。不过,没理由不钓一下他胃口的,康奈德露出个欺逗式的微笑,走到华高身後,松开一只手铐,然後把钥匙掷到餐桌上,他退出一段安全的距离。
  “来,华高,我们出去走走。你这木屋安静舒适得让人发慌。”
  看到华高向紧闭的卧室门投去担心的一瞥,康奈德接着道,“她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们也不会去太久。”
  别无选择,华高解开另一手腕上的手铐,再松开脚踝上的绳索,他困难地站起僵硬的身体。
  “我不该锁你那麽久的,散散步对你有好处。”康奈德晃了下手中的麻醉枪,“可我劝你别做傻事,我可不想把晕死的你拖回来。”
  走出木屋,他们走进树丛里。康奈德一直小心地与华高保持距离。华高没吭声,可康奈德知道他快憋疯了,他想知道康奈德让德芬一个人待在卧室里干什麽。可即便想知道得要死,华高仍默不作声。
  “我很好奇,华高,为什麽用枪?”
  “什麽?”还真是神经过敏,用得着这样恶声恶气吗?
  “当你发现德芬在你小屋里时,为什麽要用枪?”
  “你读了我***整本日记,你以为那枪有什麽用?”
  “德芬没对你下药,她一个人呆在这里,她怎麽了,只有你一半的体积,她会对你造成什麽威胁,嗯?你要枪来干麽,想把这可怜的女孩吓失禁吗?”
  可怜的家夥,象快要中风一样。
  “我没想伤害她的。”
  “哦,这解释恐怕连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华高双眼发红,脸色变青。
  “你记得的,华高。这才是你想要的──去伤害她。你不用亲口承认,也无需写进日记里,我懂你,我懂。在你经历了那许多‘事情’以後,你发现她,在这里,在你隐蔽的荒间小屋里,你身体的每个部份都想要伤害她,希望她比其他那些人加起来还要坏,这样你就可以像他们对你那样去对她。不把她当人看,玩弄她,去实现你心中最黑暗的幻想──还可以冠上堂皇的理由。”
  没有自辩的反驳。
  “而这华高,也是为什麽你老在怀疑她的动机──即使在你了解她、信任她,甚至关心她以後。为什麽在壁火旁那温馨的一夜後,你还能说服自己说她是来监视你、偷窥你的呢?”
  康奈德其实不想这样折磨他的。但他敢肯定,就像他对德芬的肯定一样,华高将不得不承受连串的痛苦,唯有这样他才能诚实地面对灵魂中的黑暗面,也唯有这样,他才能过上完整而有趣的人生──也只有在这以後,他们三人间的乐趣才能真正开始。
  康奈德感到这一刻的华高对他有一股独特的吸引力,就象德芬对他的吸引力那样。而这两人间也正好有着某种奇特的相似处。
  “而最为可悲、讽刺的是,你是那样害怕会伤害到她,以至於甘愿冒失去她的危险。”
  康奈德等待着,华高仍没作任何辩解。
  “你其实也知道的,不是吗?她要的不是什麽护花使者,也不是那种拖她的手拖五年,还碰都不碰她处女身的谦谦君子。”
  “现在,已经没这危险了。”悲伤多於愤怒,满满地洋溢在华高的嗓门里。
  “是没了,可是我促成的,不是你。如果你不够小心,华高,到最後,你就不可能在粗暴里守住那一分温柔了。”
  康奈德知道,他所说的,华高内心某角也是认同的。
  “昨晚你上了她。你绑起她,剥光她,上她。上你那纯真、害怕的处子德芬。”
  华高身上的每块肌肉都绷得死紧,像随时要爆裂般。
  “我不会问你是否有在享受的,华高。可是,以你丰富的性经验看来,德芬对昨晚的一切会有怎样的感受呢?”
  看华高把下颚绷成这样,就知道他不会回答了。
  “在你的人生里,你有试过如此彻底地让一个女人臣服在你手下吗?我指的不是纯肉体上的臣服。一个男人可以捆绑一个女人,让她沦陷在他的统治下──可那仅仅是身体上的──他绝没可能触碰到皮肤以下的任何东西。
  “可你得到了她,完完全全的她。她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你。那可不是你们那些壁火旁的浪漫插曲可以比拟的。昨晚,她是那样彻底地赤裸在你脸前,所以你可以给她更亲密的触碰,那比你走到她跟前,问得她允许後发生的爱抚更能触动她的灵魂、更能深入她的骨髓。”
  康奈德一直注视着华高的神情,直到华高回望向他,“我想,这其实你也知道的。”
  带着哀伤、愤懑华高迎上康奈德那一派了然的凝视。
  “我告诉你我知道的。德芬她信任我,虽然我不配。当她是陌生人的时候我伤害过她,当她是朋友的时候我再次伤害了她。而在发生那许多事以後,她把她的信任重给回我。”带着破碎的哽咽,他接着道,“然後你出现了,你让我再一次伤害了她。”
  “算了吧,华高。别再骗你自己了,你没伤害到她,而她也依然信任你。”
  “她再也不会了──”
  没继续刺激华高,康奈德思索着华高这反应背後的隐义。而他知道,清楚地知道这些意味着什麽。
  林中回到木屋,把俘虏‘安置’在起居室後,康奈德走进小卧房。德芬用奇特的眼神看着他。他读不懂那双灰黑美眸在想的是什麽,但把它想象成是她顺从於他那小小的肏控游戏,似乎也说得过去。在屋外、林间某处,当他谨慎地与她的伐木工朋友并肩而行时,他就已想好了,下一步的计划。
  夜幕降临,晚餐过後,康奈德把他们二人安排在炉火旁,分隔多‘时’後,再让他俩享受,那份焦灼的期待。华高坐在扶手椅上,德芬则坐到沙发上。想坐到她身旁时,一个绝妙的主意涌至,“稍等一会,”说完康奈德走进厨房,拿着杯葡萄酒折回。
  “来吧,亲爱的,喝一杯。”
  把酒递给德芬,康奈德坐到她身则,近得足以感觉她的体热。带着不确定的焦虑,她与华高盯看着他。
  “只有我?”
  “是的,爱,只有你。”
  “我不想喝,”她道,嗓音紧张而低沈,让人仅仅能听见。
  “喝吧,德芬。能让你冷静下来的。”
  残酷,却又不容抗拒。他们俩的表情──实在太有趣了。她把杯沿沾到唇上。康奈德看着华高,任他徒劳地怒瞪着自己,好一回康奈德才转向德芬,做他从未允许自己做的事──爱抚她,像恋人般爱抚。是的,他碰过她无数次。抚遍她躯体,逗弄着给予欢悦。但那全是带着故有目的的。从没有,他从没敢纵容自己,把亲密爱人式的痴缠融进那抚弄里。但现在,他们身体相触,沙发上两人的身体如斯紧贴,手指优雅地把她脸上的几缕乱发拨後,然後有意无意地,他的手指逗玩着她睡袍的花边。呼息一疾,她的身体应激性地变僵,呼吸开始加速。
  “喝一口吧,亲爱的。”
  直直地看着前方的炉火,她斜杯咽下两大口酒,手抖得异常明显。他俯首把唇降到她纤美的肩上?──??轻扫,头微扬,迎上华高威吓的怒视。
  “想一下,德芬。昨晚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华高夺走了你的童贞。这很值得庆贺一下,不是吗?我在想我们该做些什麽来记念这个特别的日子呢?”他用鼻尖摩挲她透着馨香的秀发,“嗯?”
  感到抵着他的她身体的震颤,看到华高胸口开始明显地起伏,康奈德强压下上涌的笑意。从早上起就没让他们碰触对方,相信他俩的发条已经上紧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这色女孩。可我想的却是另一码事,一回壁火座谈。”
  她紧张地看向华高,再望回炉火。
  “我不知道你发觉了没有,可华高和我作了异常激烈的讨论,是关於,该怎麽说呢?你的真性情,真本性。”
  现在,不用他促请,她把酒大口的灌入口中。
  “正如你可以想像到的,华高和我有着巨大的分歧。并不是说他没有好的论据,可我就是不能同意他说的。虽然我不是那种思想闭塞,不能被说服的人,可对德芬,我绝对是个专家。”
  “千万别误会?──我当然看重华高的想法。可我不得不说,他没我了解你深,虽然他跟你快乐地共处了颇有一段时间,可他并不知道你最秘密的想法。不像我,华高所看到的你──”康奈德突然轻笑起来,“嗯,你的想法,是──你选择让他看到的。”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他看得出来,她嘴唇的轻抿,她只敢盯着壁火看,她的身体如何从颤抖变成僵直。
  “只有我了解这些,就太不公平了。不是吗,甜心?”
  她惶恐的抗拒表情──紧咬的下颚,僵硬的姿势──慢慢弱化为听天由命的顺从,又吞下一大口红酒。
  很明显,要让他更了解你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进入你那些秘密的欲望里,通过读你众多可爱故事中的一个。不像他昨晚读的那篇,那是为帮你……开苞做准备的。”他又轻笑起来,“我知道,你也知道,那只是你写过的味道最‘清淡’的故事。而且,我还把前後章节抽走了,只留了戏玉给他看。但上下文其实也很重要的,不是吗?”
  “要挑哪个先读可真难,我选了好几篇,这几个故事都是‘刺激’异常的,而且还很有启发性。最後我挑了这篇……”他伸手拿起桌脚的一小叠纸张,那些资料早在晚餐前就一直放在那儿,只是没人去留意它们而已。“嗯,就说挑这个故事是因为我的个人喜好好了。”
  德芬没转头,但他看到她用眼角偷瞄了下上面的标题,看到她眉头浅皱,呼吸再剧。的确,那是她黑暗凌虐类故事中的一个,可还远不是最离经叛道的。他真猜不出有哪个故事,她读给华高听时会不令她自己羞愧欲死。
  “亲爱的德芬,读给我们听吧。”
  他的话打碎了她最後的微薄希望──希望康奈德只是把那资料递给华高,让他安静地看。他原以为她会拒绝、会求他别用大声念的方式。他原本肯定最少会有那麽一两滴眼泪的。但德芬只是饮尽手中残酒,把空杯递给他,从他手中接过资料。感应到自己的存在对她而言,有着莫名的抚慰作用,康奈德把杯子搁到餐桌上,再坐回她身旁。
  勇敢如她,抖动的手还是让纸张明显地跟着晃动,开始读时,她的嗓音异常粗哑,她不得不停下,他知道她在挣扎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过了好一会,她清了下喉咙,试着重新开始。康奈德看向华高,发觉他正凝看着德芬,带着怜悯与期待──当她终於用低恬、颤抖的嗓音念出第一个句子。
  “她拒绝醒来,但她感觉很冷。”
  停下,她抬头久久地静看着华高,然後深吸一口气,继续读她的故事。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6/02 01:41:43

第十一章 不是强暴
  读完那故事後,德芬静静地坐在那儿,不敢抬头。怕面对华高──他的表情,他的眼神。
  “你必须得承认,这女孩构思巧妙,技法纯熟。是吧,华高?”
  她绝望地盯着手中纸页,知道华高一说话,他的嗓音定会泄露出他的厌恶。但他无吭声。
  “天啊,德芬。他都无法成言了。不过,还有另一个方法可以丈量他的反应。”
  德芬忍不住看向康奈德,看着他走到华高身後,蹲身,把手罩上华高下跨。
  “天啊,华高,硬得像棒球棍,你那家夥真有消软过吗?”
  想到康奈德竟然用这种方式碰触华高,她不觉霞飞满脸。直到康奈德站起,随意的坐回她身旁,德芬她才松一口气。
  “这不过是测试一下德芬的天赋。而最无与伦比的是,那是她四年前的作品。”康奈德给她洞悉一切的凝视,“那时,她才刚十五岁,连自慰都没试过,用的仅仅是幻想,嗯?”
  他一把扯起她,让她坐到自己大腿上。
  “你怎麽想,华高?那麽久以前写的东西,是否还能对她起效?你猜,她会像你一样亢奋吗?”
  她不能看他,她只接收到他的静默。
  康奈德想干什麽?
  一只前臂勾在她膝下,他把她的臀提离他大腿,再粗暴地把她的内裤扯到她膝上,手臂继续锁着她双膝,把它们压到她胸前。整个人被迫弓起,知道以华高的角度什麽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喉咙发出满带盐份的呜咽,但她竭力不让自己吟喘更多。
  “你真是个坏,坏,坏女孩,德芬……”
  康奈德用指尖轻触她花壶口,然後慢慢翔滑,轻柔地沿着那湿濡的蜜缝,把那粘连的湿滑研抹在粉唇上,最後才搓擦肉芽儿,让她蠕颤着竭尽全力才没连连娇喘。
  “……我可爱的女孩要人肏了吗,嗯?要我像那故事一样,把你吊起来,然後用我的方式,狠狠地上你吗?打开那双白玉凝脂般的大腿,贴上你,往上捅插进那紧密的花道里,嗯……”
  缓慢地,他的手指没进她体内,她绝望的压抑,徒劳的静止最後化成愤懑的吟哦。
  “……在你身後抽插捣弄……”
  水湿的手指自那颤搐着的粉瓣中抽出,下滑。她紧抽一下,呼吸拔尖成一声疾喘,当他的手抵着另一个敏感的壶口扫划。
  “……慢慢地把我发硬的阴精插入那紧致的处女後庭里……”
  他的手指逗弄着那敏感的皱折,让她紧张又惶惑地等待,等待手指最後的穿透。
  “老实说,华高,看看她。你敢说她不想要你肏她吗?”
  康奈德伸出第二只手指去逗玩她前面的蜜穴,慢慢地泵入再泵出,另一只手指则继续狎玩菊穴,让她蠕搂,害怕,不得满足地渴求更多。
  “承认你想要她吧,华高,那她就是你的了。我敢向你保证,虽然不敢说出口,可此时此刻,她最想要的莫过於你扣压着她,肏她,把她肏得高潮连连。又或者……”他抽出手指,改捻揉蜜核,她的呼息再次拔尖,“你更喜欢叫她走到你跟前,把你的内裤退到脚踝,再爬到你大腿上,把身子徐徐降下,直接坐上那怒涨的勃起,骑你直到你射出,嗯?”
  康奈德说的每句话均充斥在她脑海里,再化成缕缕幻影,绞缠着他在蜜壶上的搔逗,让她渴望得想啜泣。希望华高会说“好”,希望他也渴望着想上她,那样她就能再次感觉到他,感觉他抵着她,进入她。他的呼息喷薄在她肌肤上,他的舌在她唇内流连,他的臂膀环绕着她,他的手爱抚她。
  无声的静默让她恐惧,他不会说了,永远不会说了。他再也不会碰她了,就让康奈德给她吧。除非康奈德迫他,她恨这样,想消灭心中那份小小的期待──期盼康奈德会给出更恶劣的惩罚,让华高别无选择,唯有拥搂着她,按压着她,打开她双腿,没入她……“如你所愿,华高。”
  康奈德的手从那震颤着的疼痛蜜核上抽离,把她的腿降到他腿上,吻了下她肩胛,他的唇温软、缠绵,把内裤拉回她大腿上。
  “起来吧,亲爱的。”
  她只感到……千疮百孔,像被掏空了,像只剩空壳一样。有些东西很错很错,那就在她脑里。康奈德的手来到她臀上,轻往上推,示意她站起。头昏目眩地,她把脚放到地板上,提臀站起,康奈德把她的内裤滑回原位。
  “抱歉,华高,我要送德芬上床休息了。”
  门关上的刹那,泪水源源涌出,在她脸上划下道道水线。
  “德芬,亲爱的,怎麽了?”
  去死吧,他怎能装得好象很关心她一样?他那些恶劣的把戏,他那变态的幻想。她忍受不了他的碰触,但身体已麻木得懒去推却。她任他温柔地梳抚她的头发,任他拭走她的泪水、吻她的额。当她抬头看他时,他的神情教她惊异──里面似乎有着某种真挚的关怀。
  “告诉我,德芬,你在难过什麽?”
  “你让他恨我。”呜咽中她道出她的惶恐,她的指责。
  “傻瓜,”他叹息着把她纳入怀内,“我没有。无论你做什麽,华高都不会恨你的。”
  “那故事……”
  “德芬,亲爱的,相信我,你不可能用隐藏真实的自我来保护你的爱的。”
  “你以为你了解我吗?你只是利用我写过的东西,你以为你了解我多少,凭什麽要我活出你那变态的幻想?”
  她挣扎着想脱出他的怀抱,但他仍紧搂着她,直到她放弃挣扎,软倒在他温热的怀内。
  “尽管骂吧,德芬,想怎样骂都可以,可别骗你自己。那些故事映射出你的部份人格,透露出你想要的。在他明白以前,华高──任何人都只可能爱上你的躯壳。
  康奈德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华高懂她,比那变态的康奈德更懂她,无论他读过多少篇她的故事,看过多少页她的日记,无论他迫出多少个她幽暗的自白,无论他曾怎样用他的身体──他的手、他的眼睛去探触她的灵魂。华高在乎、关心她,真实的她。
  虽然讨厌康奈德说的每句话,但她感到内心某角正慢慢萎缩,逐渐变暗。
  所有的反抗缓缓流走,不明白为什麽,她终於放下防线,任泪水泉涌而出,任他一直紧搂着她。她只模糊的感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把她轻放到床上,然後悄悄走出房外。
  ******************************  那故事,康奈德是对的,他不了解她。
  这段时间,一次又一次,对她那些故事的种种说法……什麽来着?紧身胸衣被撕碎,漂亮的女人徒劳的抵抗炽欲恶男的侵犯,抵抗情欲的原始挑逗──处女与海盗。
  她的故事,她的思想,它们是黑暗的,充满暴虐、恐惧,就象他的一样──他的下体仍发硬勃起,硬得发痛,好象一整天都是这个样子。脑内闪过一个个幻想的片段:施暴者边肏被绑架少女的後庭边用手指抽插她前面的小穴,他隐约意识到,夜里当他被独自锁在床上时,那些幻象会令他自慰,那幻象跟他自己的黑暗幻想是那样的相似,只是角色、立场的对调。
  然後他想到德芬,想到康奈德。她故事中的剪影掠过──德芬,那被绑架的女人,康奈德,那施暴者。
  然後是愧疚,再然後是恐惧。
  他们在交谈,他听到墙壁後他俩模糊的声音。康奈德不会,不要像这样──在紧闭的门後,华高几乎能肯定,但身体仍绷得死紧,细听着是否有挣扎的声音,是否有她痛苦的尖喘,任何可疑的寂静。他的整个身体,每个细胞都挣扎着想靠向她──当他俩被隔离,当康奈德与她独处一室,他不能确定她会遭受怎样的对待时。
  最後,房门终於被打开再掩上,康奈德走到他面前。
  “要跟我喝一杯吗,华高?”
  “好。”
  当然好了,为什麽不呢?反正都是要听他那些废话的,喝点酒也许还能钝化他紧绷的神经。康奈德微笑着,象华高是件很有趣的玩意,能给他无穷乐趣般,他轻步走进厨房──德芬可能已经睡了。而康奈德竟可笑的体贴起他的囚犯来,为他斟酒。康奈德拿回两杯酒,然後解开华高的一只手铐,这似乎已成了例行公事──康奈德小心的松开华高的一只手,然後退开,让华高解开另一只手铐,而那支麻醉枪总伴在康奈德左右。
  “到外面走走好吗,那就不会吵到德芬了。”
  华高没应声,他直接站起。
  “你先,华高。”
  华高拿起桌面的酒杯,他俩走到屋外。循康奈德的手势,华高坐到一张红木椅上,康奈德则坐在比邻的另一张椅子上。这有点奇怪,当德芬不在的时候,华高并不怕康奈德,他几乎感到放松。只有她在场时,当康奈德可能会伤到她或让她难堪时,华高才会紧张得提心胆跳、如坐针毡。现在,回忆起过去一小时、一天、一周里发生过的种种奇异的经历,有一刻,华高差点忘了康奈德的存在。当感到康奈德耐心的凝视时,华高看向他,康奈德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神情。也许他只是没在微笑而已。不,这男人看他的眼神有某种温暖甚至温柔的触感。
  “迟早,”一段长长的静默後康奈德道,“当时候到了,华高,我会上她,你知道的。”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让他的心一阵揪痛。他感到恶心、无力,他吞下一大口威士忌。
  “而你也知道这其实也是她想要的,对吧?”
  “她不想受伤害的,这不是那故事的意思。”
  “那故事说明了什麽,华高,她所有的故事都说明了什麽,它们所说的是,德芬想要一些她自己羞於承认的东西。”
  康奈德停下,等着华高迎上他的视线。
  “你明白的,对吧?”话音里再无嘲弄的口吻。
  华高无语。
  “她把自己看作一类人,可那类人是不该有这样火热的欲望的。她想经历这样的炽欲却又不想为此负上责任。她想被迫着承受这一切,那样她就可以两全其美地既经历它又同时保持纯真、无辜。”
  华高坐在那里,搜索枯肠,想反驳康奈德,想拯救德芬。
  “我不该伤害她的,可这是唯一的方法,华高,让她相信她别无选择,要不然她会觉得自己背叛了你,你们两人间的相互──吸引。我不会说‘爱’的,因为我想你们还没向对方作这‘爱的宣言’。”
  康奈德站起,走近,以一种华高常看到的他走近德芬的方式。然後,过了一会,华高感到肩膀上康奈德轻搭下的手,感到康奈德的气息降到他耳缘,让他的身体泛起一阵不悦的涟漪。
  “可你不会这样看的,对吧?如果她把自己交给我。”
  康奈德接受了华高的静默。华高的身体突然轻颤,当康奈德轻靠向前,对他耳语道,“我敢肯定你做得到的,华高。你能看着德芬实现她的幻想,你可以参与其中,并像现在一样给她关怀。这对你来说没什麽损失的。可对於相对年轻而纯真的德芬而言,尽管她曾写出那麽多炽欲激情,可她的身体还没准备好亲尝这些──她需要一点无助的幻想。”
  华高该驳斥的,即使知道类似的话他之前已经说过,知道说了也是白说,知道康奈德从来不会妥协,不会听入耳的。可为了她,他还是该去尝试。但她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麽?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了──他想当然以为的她的愿望不一定就是她想要的。所以他选择了沈默。
  回到屋里,康奈德先让华高上洗手间,再回卧室。
  “你今晚怎样睡,华高?侧卧吗?”
  “什麽?”
  “今晚我要铐上你双手,所以小心选好你的睡姿,我可不想明天的你因为睡眠不足而‘精力’不济。”
  华高一开始没弄懂,为什麽康奈德突然要锁起他双腕而不是像往常那样只锁一只。但当康奈德离开後,当华高忆起德芬述说的那个故事,他马上明白──那变态不给他自慰,而当然,他知道那为的是什麽。
  午夜乍醒,身体满溢着未餍足的欲望,那是被康奈德挑起的,还有他迫她读的那故事,而那故事也撩起了华高的兴奋。她开始抚摸自己,无虽思绪介入,手自动潜进内裤里,触到花唇间的湿濡。脑里突然生出恐怖的幻像,那幻像挥之不去,压退所有候补的绮念,她猛缩回手,喘息着等待睡梦的降临,好给那痛苦的思潮一个终结。
  ******************************  第二天早上,康奈德轻扣了两下门扉才推开门。他进房时,她正静静地坐在床上,呆看着窗外迷蒙的日光。关上身後的门,转向德芬时,康奈德注意到了,察觉她下颚的轻微紧绷,察觉她的呼吸如何突地加快。
  “睡得好吗?”
  “嗯。”她的嗓音全无往昔的挑衅意味。而且自他进房间後她一直没看他。这有点奇怪,即使在他坐到床上她身旁时,她的眼神仍固执地落在窗外,通常情况下她会赏他一个责难的瞪视,又或是带上那可怜亏亏的惶恐与疑惑的眼神等着他如何触碰她又或是要她干些什麽。
  他解开手铐。然後用两根手指捻着被单,把它扯落,露出底下的娇躯。他不禁轻笑自己──当然是悄无声色地──因为覆在那胴体上的那件蛾黄色短小薄袍,那套他常让她穿上的透明衣料,正正是她自己笔下的那些女主角们的着装。
  呼息一疾,但她没抵抗,任他的指腹在她腿上游走,从脚底优雅的弓形,翔滑至脚踝微硬的突起上,流连过小腿肚那软嫩的曲线,然後是她的膝盖,她的大腿,最後沿着内裤裤缘游移。
  “看着我,德芬。”
  她迎上他的眼神,他的注视,带着明显的努力痕迹。他站起,缓慢地把她双腿打开,再爬上床,跪在她腿间。
  “看着我,德芬。”
  她迫自己回看着他。就象第一晚──他抚摸她的那个晚上,隔着内裤,如此轻浅地抚触。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德芬,为什麽避开我的眼神?”
  他非常轻柔地透过内裤碰她,轻柔得几乎觉察不出衣料下肉墩的软嫩线条。但他非常清楚那微妙抚触激在她身上的磨人快感。像绵软的爱语,他的手指在她腿心写下段段衷肠,隔着那质薄的浅白布料,他看着她的眉毛如何轻曲,听着她呼吸频率的加快。徐徐降下身体,直到确定她的唇瓣能感觉他的鼻息。
  手的动作停下,後撤一点,但仍笼罩在她身体最湿热的源点上。她曲起的眉头慢慢明显地皱起。
  “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的恐惧,嗯?”
  隔着内裤,指腹展开新一轮的磨弄,用舌尖轻挲她粉红的唇瓣,看着她的皱眉慢慢舒展。
  “可这根本没用的,甜心。我知道你害怕。我知道你怕的是什麽。你在想我要上你了。”
  她惊喘出声,感觉他的一根手指突然探进橡皮筋下,滑入那水湿的蜜道内,她的身体难耐的蠕动──伴着他指节的探入与抽出。
  “可你更怕……”他把唇附到她耳伴,“……怕我不会!”
  身体退缩了下,带着满腔的愤慨,甚或是憎恨,她瞪着他。那怒火烧红了她的粉颊,给她的星眸缀上明媚的光芒。他早猜到了。
  她从未试过回避他的眼神,即使在盛怒下,在她满腔责难又或是惧怕他时。她逃避的眼神,他敢肯定,只能意味一件事──她想要他。毫无疑问,她会因那股欲望而困惑异常、羞愧欲死。另一个美妙的机会。
  “或者,更糟的是,你怕在我上你以前,你不得不承认那是你想要的。”
  “啊──”她娇吟一声,背部应激性地弓起,感觉火热水穴的艰难扩张,好容纳突闯而入的第二根手指。康奈德的食中二指抽插着蜜壶,麽指指腹则隔着内裤按揉着前方的肉芽儿。
  “可我不会那麽残忍的,我最最甜美的德芬。”
  他深深地俯凝着她,读她,好一会儿,让她感觉他,让她倾听他的亢奋如何改变他的呼息。
  “你不需要说一个字,我会上你的。只要,你不跟我说‘不要’就可以了。”
  像被掌刮了般,她看起来既惊愕又受伤。他把手滑离她体内,自她腿间撤走。她张开双唇,然後又合上。他唇角轻扬,双手握上她粉臀,把她拉向自己,动作如此突兀,令她本已弓起的後背重重地撞回床上。
  他覆在她身上。胸膛抵贴着她的,透过两人的衣裤,他火热的勃起挤撞着她的蜜缝。找到她手腕,把它们扣压在她肩则,他的唇触上她的,用一个深吻去钻探它能触及的每一毫米。她喘息着,她甜蜜的热气吹打在他唇上。但她一言没发。
  “我想让你知道,德芬,我从没试过像渴望你那样去渴望一个人,而我对你的渴望也从没试过像现在这般炽烈。”
  这是事实,甜美的德芬,那麽的可爱,若用浪漫的言情修辞,他会说她是如此的令人沈醉──害怕又兴奋,颤抖着,却又极欲屈从。她没挣扎,只喘息在他身下,少女的馨香吐打在他唇上,她的胸乳、小腹在他身下起伏生波。钳住她双腕的抓握收紧,直至微弱的警报在她眼中闪现。
  他可以做得更好的。
  “可不是在这里。”
  他扯起她,扯离床垫,旋过她的身体,让她背抵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自掳走她那天开始,他已做得太熟落了。空出的手猛然拉开房门,不出几秒她已落在他想要的位置上──起居室的餐桌,离被锁在沙发上的华高仅几尺之遥。
  “求你,康奈德,”被迫着横躺在桌上,她呜咽道,“我不想这样。”
  “坏女孩。现在说未免晚了。你刚才明明有机会说‘不’的。”
  他看着,小心翼翼地。华高的眉头,他脸上的肌肉没因那句话而抽动分毫。
  而德芬,可怜的女孩,活像在犯罪现场被人脏并获般。不,像她刚意识到自己就是那杀人凶手一样。
  康奈德爬到她身上,任她踢打翻扭了好一会才把她的上身牢固地钉压桌面,享受着她因那些徒劳的推打而气喘若兰的媚态。然後他静静地等待。用不上多长时间,他知道,她就会意识到──他终究可以为所欲为,而她根本无能为力。
  康奈德不敢相信,这一刻终於降临了。不用再压抑,不用再玩那些把戏。现在他可以真正的吻她,真正的抚摸她──不再仅仅是为抵达那终极目的的一种手段。现在,他可以把唇舌降落到她身上,品尝她,进入她。那想法比起刚才的小小推打更让他呼吸急疾。妈的,他想要她!
  ─────────────────────────译者感语:
  偶知道有很多读者(如花猪之流)是很希望德芬被康染指的,但偶看原着的时候可是千万个不愿意,只希望德芬与华高能反抗成功,把康处理掉。
  唉,可惜,要发生的事,终究是要发生的。
  所以,接下来的好几节,无论是看官还是译者都要做好身心的准备。
  嘻,偶的方法是在译前先看大量的h(ps:这web还真不少),看到自己都盲目了,好增强点免疫力。这样译的时候就不会一时冲动以致於……不可收拾……擦汗,不说了,还是先喝点红枣水补下先。
  ─────────────────────────他的嘴唇擦扫过她唇瓣。她任他,但她全身僵硬,僵硬在他的身躯下,他的唇舌下。他後退,俯看着她,接收她瞳孔内有别往昔的,全新类型的惶恐。甜蜜的微笑着,他把鼻尖埋进她透着馨香的发间,唇附在她耳缘,低语道,“德芬。”
  他的唇一路抚吻她面颊,折返回她唇上,再度俯吻。最轻怜的浅吻,柔软的唇瓣轻触,缱绻缠绵。他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她的身体软化,直到她双唇微分,直到她臣服、回应他。
  用凝视、软语,用最轻柔的甜吻,他温暖了她。诱哄她唇齿的接纳。焚身欲火在她体内越演越烈,比起在他小屋那晚更炽热,那天晚上,在他给她深吻前她已开始寻觅,那天晚上她想他肏她。她的急迫却是那麽的有限,刺激着他禁欲多时的身体。他的吻饥渴出更澎湃的汹涌,近乎暴烈式的掠夺,而她只能降服更多、更彻底,每分每秒她变得更火热、更绵软。
  但当他迫自己终止那深吻,气喘吁吁地索觅着新鲜的空气,被欲望折磨着,想给她所有,又要夺走一切,她的一切。看着她,看着她的泪水划过太阳穴再没入发梢,他的欲火差点被她那心碎的表情淋熄。
  可怜的德芬,甜美的德芬。被撕成两半,一半是她对华高的爱,另一半则是那无从抵赖的欲念──对他康奈德的欲望,只有他能把潜藏在她灵魂深处的性渴望植入她体内,只有他能以她需要的方式与她共处、满足她。  “啊,德芬。”他在她耳边叹息道,吻走她的泪水。“如果我没搞错,你刚才非常害怕,却也兴奋异常。那很矛盾,嗯?可如果你让华高看到你的眼泪,那他也会难受──上一、两个小时的,起码。”
  也许他做得太过火了。她看起来就像处在某种精神分裂的边缘。这当然不容易了,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强暴与看着她与另一个男人火热缠绵,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必将引伸出不同的痛苦。但当他俯看着她,德芬慢慢冷静下来──尽她最大的努力,把自己交给他。
  ******************************  华高的每条神经均希望,希望这一切是她想要的。祈求某股力量,恳求、乞求,别让这变成一场强暴。希望像康奈德说的──她在房间里是想要的,他现在看到的她的恐惧纯粹是因,她不想让他华高看到这一切。
  看着康奈德迫她做这一切,华高胸膛沸腾着无尽的憎恨,他被两种极端的情绪拉扯着──德芬的每滴眼泪每个惶恐的神情均令他恐惧万分,但他解读出的每段她兴奋的震颤与吟哦均让他奇异地──同样兴奋。
  他听到康奈德对她耳语了什麽,看到他吻她太阳穴,吻她的眼睛,华高记起她泪水的味道。她不愿看他。他多希望她能看他,那样他就能让她知道……但起码,她似乎已镇定、放松下来,她没再流泪。
  康奈德再次吻她,像要把她吞入腹中般。看着德芬抵着这另一个男人,抑首,用同等的炽热回吻他时,华高感到自己的阳具更硬了。
  “这就对了。”康奈德低叹着吻她前额。紧接着这温柔的动作,他甜蜜的微笑突转邪恶,下一刻他已撕开她的短袍,袒露出她胸乳。她喘息着,僵硬着惊愕,当他的手罩上她双乳,白皙的两团乳肉隆起,深粉的莓点被挤迫得只能朝天直指。
  “我感觉好像等了一个世纪,甜美的德芬,去吻你的身体。”
  一如以往的他,散播着威胁──用他的手,用他说的每一句话──之後又把她悬在那期待中。仍握着她双乳,他再次吻她,然後用唇舌添吻她耳朵,她下颚,还有她优雅的颈项。
  当康奈德终於吻向他冷酷裸露出的乳肉时,华高惊异於他的唇抚爱她的温柔方式。唇舌在椒乳上微妙的轻触,在她已然柔声娇吟,颤抖不断後,久久地,他才怜吻那硬突的浅粉乳首。
  看着这一切,华高感到一阵嫉妒的抽痛,忆起拥德芬入怀的感觉,她的身体紧贴着他,她颤抖着轻哦……他用一阵愧疚的坍塌去掩埋那记忆,但也自知永没法把它忘却。
  不时地,康奈德会停下看她,迫她裸呈自己的愉悦,好像她的吟哦与震颤的身躯仍不足以说明一切般。然後他会用舌欺逗另一边乳尖,一会後,他停下欣赏那更显嫣红的乳蕾,那乳尖因沾上他的唾液而淫媚水亮,他满意地俯首用双唇吮弄它。当她因他的吸咬而呜咽时,华高无助地扯紧一圈圈绞缠着他手腕和足踝的绳索,但不出一刻,他发觉那短暂的折磨只是让她,兴奋更多。
  康奈德突然离开她,站在她面前。她的自我意识这才慢慢恢复,像康奈德的吻已删除了她周遭的世界──那小屋,华高──像他的躯体给了她屏蔽,而现在她的一切暴露无遗,她的身体还有她罪疚的愉悦全赤裸在这两个男人眼前。
  康奈德似处在肉欲的极度兴奋中,他的身体低频地摇晃着。不出几秒,他邪魅的表情复现。
  “还有更多的你,是我想品尝的,德芬,爱。”
  他大可以滑下她的内裤,她不会反抗的。但他抓住并撕碎了它,布料被扯破的尖叫声和丝线被拉断的劈啪声像一声枪响充斥着整个饭厅,如此突兀、骇人。康奈德冷静地後退,凝看着她,然後,缓慢地,有条不紊地开始解他衬衫的钮扣。
  “打开你的腿,亲爱的。”
  她只是躺在那儿,拼命喘气,瞪看着康奈德脱掉衬衣。他笑看着她,温暖、欺逗,他精瘦的上身已然裸露,投射在她身上。
  “喜欢吗,德芬。”
  一只手提起她双膝,另一只手举起她脚踝,让她双腿向上肢屈曲,膝盖朝着天花板。然後,充满兴奋的期待,他细察着德芬的脸──当他缓慢地把她的左膝压在桌上。
  “这样,华高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她就是不看他,不肯看他,只一直盯着康奈德看──害怕,却又极度亢奋。华高几乎敢肯定。
  “看一下那甜美的小穴,华高。你能想象它有多柔软,多紧致吗?”
  华高朝上一看,康奈德正回头盯看着他,眼神相触时他笑了。华高等待着看她是否会看他,但她没有。情不自禁地,他看向她蜜处。也许,其实──她也想他看的。在经历了所有这一切後,看着康奈德覆压着她,吻她,剥光她,看着她的最私密处,阳具再次被灌入,一股新猛的、暴烈的兴奋。她看起来是那麽柔软,那麽平滑,根本没可能抵抗那想象,想象自己的嘴降落在她身上,用他的唇、他的舌感觉她、品尝她,吸入见证着她兴奋的动情麝香。那细嫩的娇肌羞愧成深粉色,隐隐透出内里多汁的肉缝蜜褶。
  妈的,那麽的暴露,那麽脆弱。那想法倍增了他的惶恐与兴奋。
  康奈德俯身把唇附到她耳缘,但华高仍能听见,当他低叹道,“每一次爱抚你,德芬,每次回味你留在我身上的味道,我都渴望,疼痛地渴望着最终能真正地深吻你,品尝你。”
  康奈德慢慢、慢慢地蹲下,直到他半跪在她身上,仅一寸之遥,然後毫无前奏地,没先吻一下她膝盖、大腿、肚脐或腰侧,他直接把舌头吐进那两片平滑的粉色肉瓣间。她浑身一抖,猛吸一口气,潮红满脸。然後,康奈德细察她,看着她的腹部因她粗重的呼吸而起伏不住。
  “你太美味了,德芬,亲爱的,”康奈德赞叹道,“你的味道对我来说,实在太刺激了,我想要你,想得快发疯了。”
  华高看着,看着康奈德把唇降到她身上,让她震颤、泣啜,抽搐。他的下颚在她腿间绵密地工作着,他不断地,吻她,舔她,先是缓慢细致地、後又变得急迫、饥渴,他粉红湿滑的舌头没入她粉红湿滑的穴肉间,看着她翻滚、扭动,紧咬着下唇欲压下那永无间断的连串尖泣。华高所感受到的一切──身体上的,感官的──排山倒海般袭来,他几乎要感激彻底捆绑着他的绳索。
  她已几近啜泣,康奈德让她悬在那边缘上──久久地,不让她喘息,在她可以稍作冷静或放松以前,又把她推到浪尖上。而华高,她禁不住想到,他就在那儿,看着康奈德所做的一切,看着她,见证着她的颤喘激动,见证着她的难以自持。
  一切都在悸动,悸动不断──她整个身体,她的大脑,被无数种想法、感受冲击着,它们互相抵触、助长,又交溶着。她想要,想要,想让康奈德带她进高潮的激流里,为他的唇施在她身上的漫长折磨画上句号。想他要她,什麽也别说,直接按压着她,上她。想要华高,想要华高的爱,想要华高幸福。不要他受伤害,不要他害怕。讨厌他看着这一切,又想让他看着。想到他正看着她,瞥见他投注在她与康奈德身上的凝视,体内的欲情激流再被推高。
  然後停下──康奈德的嘴唇施在她身上的教人难以忍受又炽热无比的感觉。他覆到她身上,那双淡褐色的眼眸在研读她,紧锁着她,他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然後落下的是他的吻──火热、深入,他的唇、他的舌,让她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教她惊异,让她投入到那吻中,思想已被抛离,也许是自己性器的味道、气味激起她体内另一波的情欲涟漪,让她陷入新的渴望中,去回应他的吻。
  他停下,她看着。他俯凝着她,他漂亮的唇形因兴奋的喘息而微启,他的眸光里闪烁着情感无数,在寻觅她,想要锁住她的视线。她静待着,他的下一个动作,下一轮讥讽,下一次触碰。但他只是看着她,像在等待什麽。突然间,他的凝视里仿似溶入了真正的、深沈的爱意,象他也在等待她爱意的表达。
  走开,她想叫他走开。别再碰她,别再看着她。华高才是她要的。华高就在那儿。
  康奈德的手滑下,来到两人身体间,她知道──他在拉下裤链,解开钮扣。
  “你不能,”她低泣道,带着绝望的沙哑,“求你,不要!”
  康奈德把身体压向她腿间,他的欲望紧贴着她。一阵快令人发疯的疼痛被泵入体内,那几乎是对的了──在他那些讨人厌的把戏里,可她不要,不要这样。
  “不──”她尖喘,不知道哪儿找回的声音,只想揭力推开他。
  但那不是真正的反抗──不是真正的。也许太害怕她会失去,怕华高会看到她的挣扎,她的落败,被迫着看康奈德强暴她,不知道为什麽她突然不要这个发生。
  康奈德抓住她双腕把它们压到桌面上。她感到他的性器正抵着她毫无遮掩的私处。
  “德芬,”他在她耳伴低语道,“你知道的,我爱你!”
  紧接着,眼神锁定她的,康奈德缓慢、坚决地进入,进入她。他阳具硬硕的柱身打开并充满她。
  她害怕呼吸,害怕啜泣,怕自己会呻吟出声。
  他停下,看她,唇差点触上她的,他的手紧钳住她双腕。然後他开始挪动,那样的轻柔、细微,她感觉不到任何移动──只除了陷在体内的那部分他。之前被康奈德舔吮得充血肿胀的蜜处已敏感至极,即使是他近乎静止的停驻,也让她震颤不已,让她几近高潮。他,不只在她身体里,还钻进她灵魂内,他的眼眸寻觅,研读她所有的思绪,她所有的感觉,她只感到自己彻底地、完完全全地为他所拥有。此时此刻,她在他脸上、眼里再找不到半丝残酷的痕迹。她只看到他那独异的俊美,还有绞混着爱与痛的炽热情潮。
  一切是那样的安静。她的呼吸,他们的,像似停滞了般。或者,也许是她忘了去听。因为,现在它又慢慢地真切起来──康奈德的存在,他轻浅的呼吸,华高紧张、紊乱的气息,还有那被钳制着的欲望之躯破碎出的、她脆弱的哦吟。
  他控制、统治着她,把她悬在那儿,久久地,浮沈在那苦恼中,渴望着解脱。他的移动是那样的轻浅,只够她挫败的知觉堪堪感受。那份折磨已超出她能忍受的极限,她试着挪动,本能地,移动,没有去想为什麽,只要移动。他落在她腕上的抓握更紧了,快到疼痛的边缘,他的脚突然压住她脚踝,那样连她的脚和大腿也动弹不得,她的臀也被他钉压着。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高潮的慢慢来袭,上升,上升,从他进入的刹那已预示着它的到来,上升,直至满溢而出,灼热她身体的每一个粒子,在她身体中央,他植根着的那一点慢慢向外散射、散射到她的躯干、她的手,她的脚,她的脸。然後他把自己更深的推向她,然後那涟漪又再泛漫全身,辐射、散射至四肢百解。
  在那汹涌的情潮稍转平伏时,她才意识到瘫在桌上的自己的身体弓得多厉害,绷得有多紧,在康奈德的身下,她脸孔有多扭曲,嘴巴如何张开着,轻声吟喘出她的愉悦。
  ******************************  需要,爱,温暖,融混着──德芬。
  太多了,即使是对他来说,要去相信──她颤抖着经历那段高潮,在他身下,他坚硬地深陷在她体内,德芬。
  他的感官何曾那样澎湃过?那份需要沸腾至近乎痛楚的程度,从仰慕到崇拜,再到执迷。这个娇小、坚强的极致女孩,他搂压着,让她高潮着的女孩,她幽暗的灰眸闪着泪光,她的唇瓣更红艳了,微启着惹人垂吻,还有那颤抖的哦吟。妈的,他快爆炸了。
  冷静、平静下来,还不是时候。康奈德把兽欲压下。
  他等待着。待潮吹过後,意识返回她眼眸的那一刹,然後。
  “现在,”他低喘道,“现在。”
  他的声音颤抖着,一如那紧抵着她的他的身体──透过痛苦的愉悦,她的身体能感受到他的激颤,还有他的“现在,现在”诱发身体新一轮的惊悸,更火热的期待。她等待着,等待着,看着他,感受他如何迷失在她的身体里。
  “现在……德芬……我要……让你……真正的感受我。”
  没塌下,没突发的挛颤,没吟喘。
  他在她周围,包围着她,两人的大腿、小腿、脚踝象藤蔓般绞缠着,他把一只手的指节埋入她发间,另一只手则握搂着她腰身紧按着她,一轮深猛、有力的穿刺。回荡在耳边的只有她自己的啜泣──毁灭性的、透骨的狂喜。
  一次。
  又一次。
  他的抽插,她的喘泣,就是没法静下。
  康奈德,无处不在──在她前面,在她体内,在她身上、周围。他的眼睛,他的嘴唇、皮肤、汗滴,他的肉体、肌肉、性器,他的体味,他的声音,他的喘息,他的抚触。
  ******************************  华高模糊地意识到他的恐惧已悄然流走。他看着,身体燃烧着渴望──当他看着她,从未想象过她能这样,兽性的肉欲,用猛烈的需索去回应康奈德暴戾的欲焰。
  不是强暴,不是。
  比华高生命中最放荡的经历更野蛮,更粗暴。而德芬,纤弱、温婉的德芬用愉悦的吟哦承受一切,还觅求更多。然後是她的啜泣,那样的狂野、放纵。他知道,这一刻她已忘记所有,独剩她的身体和碰触那躯体的男人。在她那如频死般的喘吟下,也一并发出康奈德臣服在她体内的声响。
  ******************************  康奈德瘫软在她身上──汗湿、震颤,剧喘,他的心脏压揉着她的胸乳,捶击得那样剧烈,急速得教她害怕。德芬没注意到,在康奈德松开她手腕,把指节没入她发间,搂握她腰身後,她的手摆放在哪儿,直到这时──它们在他身上,紧揪着他的背肌把他拉得更近。
  对康奈德来说,德芬从没如此可爱过。她的水眸闪烁着琉璃般的神采,她的皮肤发着汗滴的水光,原本姣白的脸颊蒙上娇艳的酡红。他看着她意识的逐渐返回,看着她的热潮与激颤悄然退却,看着她理智的突然回归,然後身下火热、绵软的躯体突然变僵,背上她指尖的抓拢松开,她的手改抵在他胸前,但她没敢推开他。他却仍能感受到,这一刻她想他走开,退出她体内。
  他在她湿热的额上印下一个粘连的吻,然後附在她耳缘低语道,“还有一件事,爱,看看华高。”
  她彷如雕塑般僵在他身下。
  “来,德芬,听话。”
  康奈德稍稍抬起上身,看着德芬不情愿地转首,迎上华高的凝视。视线交触的刹那,即使紧绷着下颚想控制住自己,她双唇仍发出如抽搐般的抖颤。一秒锺後,康奈德看到一滴泪从她眼角渗出,没鼻翼蜿蜒而下。有一刹那,康奈德害怕,怕自己错了,怕对的人是华高,他回头瞥了华高一眼。华高就坐在那儿,被紧锁在椅子上,他回看着她,用他全部的温柔凝视着。
  “华高。”
  “嗯──”华高的视线仍深锁着她的。
  “你硬了吗?”
  华高的表情没半点变化,“是的,”他柔声道。
  聪明,知道这个时候最好放老实点。
  轻移了下身体,康奈德把仍发硬的下体自德芬湿濡的体内滑出。
  康奈德不常会後悔什麽事的。即使之前德芬和那些无赖的安排出了差错,但到最後,事情的走势仿佛总是向好的方面发展。而现在,康奈德苦涩地希望,他能单纯的搂抱着德芬,两人赤裸地绻曲在一起,互拥着,单纯地感受对方的身体──融暖而舒适地贴靠地一块儿。静听她的呼息,她的头枕在他手臂或胸膛上,他静看着她缓缓入睡。到她醒来,用迷蒙的双眼看向他时,他能轻吻她的脸。
  可没时间上演这样的默默温情,那样的亲密会腐蚀掉恐惧与不安,那他就不能给她那些她梦寐以求的幻想了。而且,他也不以为她会接受他这样的爱宠。
  他让她沐浴。现在,在他面前的只有华高──被皮带捆扎着,象电椅上的死囚。也许一个小游戏能缓解他现下的郁闷。
  ******************************  蒸气漫满浴室,任热水喷洒一地,德芬只呆呆地站在一旁,任腿间的浊液缓缓沿一条大腿下滑。它有着特殊的意义,它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终於,她踏入浴盘内,任热水冲去她污秽的物证与她的泪水,任水声掩没她抑压不住的悲泣。这样更好,反正他们之间也不会有什麽的。这样更好,这样对华高来说会容易得多的。
  ******************************  从浴室缓步踱回起居室,康奈德站在华高身後,把手轻放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问道,“还硬吗?”
  “是的。”华高淡漠地回道。
  “这就是看着我要她对你的影响吗?”
  “康奈德,求你,让我跟她说。”
  “抱歉,华高,还不是时候。”
  康奈德转到华高身前。两人目不转睛地对视着,似在钻研对方的思绪。康奈德慢慢蹲下,手搁在华高的膝盖上,再缓缓上移,来到被牛仔裤包裹着的大腿上,等待着他的紧绷、挣扎。但华高的身体维持着松驰的静谥,他静看着康奈德。禁不住露出一抹轻笑,康奈德把一只手轻覆到华高腿间明显的隆起上,仍没一丝抽动。
  “你怎麽说,华高──要我解放你吗?”
  “什麽意思?”华高平静地回问。
  “帮你发泄出来。”
  “好啊。”
  “去你的,华高,”透过那掩不住的微笑,康奈德嗔道,“这可一点不像你,对这麽淫秽的提议简单的说句‘好啊’。怎麽──你以为我做不出来吗?”
  “我想无什麽是你做不出来的。”
  “那是什麽?你真想我用手裹住你兄弟,慢慢地搓揉直到它射吗?”
  “不。”
  “算我求你了,告诉我你脑里想的是什麽。”
  “你不想我得到满足。”
  “是吗?”
  “是的。可我猜,看见我害怕,怕得扭动出汗的样子会让你觉得很有趣。”
  康奈德笑着站起来。
  “是的,这的确能大大地娱乐我。虽然还比不上你求我给你高潮那麽刺激。”
  康奈德松开华高一只手,然後踱回他刚要过德芬的桌旁,看着华高冷静地松开其余的皮索。
  “我真想知道,你还能忍多久。看着我跟德芬在一起,吻她,碰她,我的唇在她身上游走,上她,甚至只是简单地搂着她。可每一刻,你都知道跟她在一起的人本可以是你的。”
  华高的表情仍没半点变化,但他的胸膛在猛烈地起伏,他的呼吸在加速。
  “而很快你就会这样做的了。求我松开你好让你上她──没她明确的同意,更不用我指使。”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6/02 01:47:29

第十二章 惩罚游戏
  如果可以,她宁愿待在浴室里,永远永远。破碎地孤独着,隐藏在这迷蒙的蒸汽里。
  可是,不可能。德芬竭力站起,甩走身上的羸弱与恶心感,打开浴室的门。鼓起最大的勇气,她迫自己面对华高,伪装一切,像她并不害怕,像她没受过伤害一样。她读不懂他的表情,找不到任何痛苦或愤怒的痕迹。
  他放手了,已经,没所谓了吗?这样──更好。
  更好。更好,她努力告诉自己,静静地抵抗那份悲伤,那悲伤如着地的降落伞,掩盖、覆盖、隔离着她。然後,怕继续看华高会泄露出自己的愁绪,她转向康奈德。
  康奈德向来是个性欲旺盛的男人,但身体的肉欲再炽烈也从没压倒过理性思维的考量。可这一刻,当德芬从浴室走出,康奈德被一股既陌生又混乱的冲动击中。急迫的、排山倒海的需要。好像,既已要过她,他的身体就呼喊着要补偿,赔偿他一直以来的克己节欲,放弃原有的生活,为把她带到这丛林来所作的准备,数月来把自己隔绝开来。与她在一起的那麽多个每分每秒,剥光她,抚摸她,让她高潮,了一次又一次,私下里却连自渎也不允许自己一次。现在,终於要了她,但在要了她的不到一个小时後,仅仅是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已让他贪婪的身体发条紧绷,尖啸着渴求更多更多。
  他只感到一股突来的冲动,想把身体压向她,吸入她的气息,品尝她的樱唇,轻柔地吻她、抚爱她,直到她用轻声吟哦去坦承自己的兴奋。想到她的身体颤抖着抵在他身下,那想法差点让他走向她,差点让他呻吟出声。
  但他该死的弃置自己的生活数月,把这可爱的女孩绑架出她原有的生活,为的可不是每次为她勃起就肏她一回。更大的构想、更美妙的高潮源於思想而非肉体。而且,再怎麽说,那也是份妙不可言的期待。
  坐在餐桌前,三人静静地共享着这顿气氛怪异的午餐。怎可能吃得下?他们中的任一人。但身体需要进食,无论它处在恐惧、兴奋还是焦虑中。华高设法,一次又一次,去捕捉德芬的眼神,但每一次,视线交触不到两秒,她便避开。也许是担心康奈德会惩罚他俩。
  康奈德。现在喂饱他们,大概是不希望饥饿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好更完满地实行他下一步的计划。华高希望,既然康奈德已要了德芬,他自己可以不再那样惶惑不安,希望自己可以相信她也不再害怕了。他是怎样看待她的,爱?饥渴?迷恋?无论是何种情素,他不相信自己再能自拔,不相信自己能停止伤害她。
  吃炖肉时康奈德盯看着德芬,静思着下午的无限可能。当三人用完餐并上过洗手间後,康奈德没浪费一秒,马上又进入游戏状态。
  “你们俩有什麽点子?要来另一个故事吗?”
  华高不希望他这样做──让她大声读出那些故事。迫她承认那幽暗的幻想,那本只属於她一个人的秘密。但依然地,想到能聆听她讲述另一篇章,又让他亢奋不已。而且他愧疚地意识到自己真的想了解它们──她的那些黑暗、私密的绮梦。想知道德芬色欲想象的所有详情、细节。
  “这一次,华高,我想由你来念。”
  好,更好,这样对她来说会容易点的。康奈德边把稿纸递给德芬,边仔细观察她,看她留意到故事标题时是什麽表情。
  “德芬,把它交给华高。”
  当她把那一小叠资料递给华高时,再一次,他寻觅她的眼神,但她又一次避开,康奈德把她唤回身边,让她坐在身则。他抚梳着她的头轻吻了下她的秀发,然後转首,期待地看向华高。
  “可以开始了。”
  他本以为不难的,以为那是康奈德要他做的最简单的事情了。但念第一个字时他的喉咙象被堵住一样。她是用第一人称写的,以一个男人的角度。
  “我从没想到自己可以像杂种狗一样猥亵,”他开始读出,但没读上几段,康奈德就又开始找渣了。
  “起来,德芬。”
  带着明显的不情愿,她紧张的站起。
  “到那边去,告诉我华高是否硬了。”
  叫人动容却又难以置信,这麽小的一个要求竟又让她脸红耳赤起来。
  这教他惊异,康奈德好像总能给她这样的折磨。
  “硬了。”
  “可你还没碰他,怎麽知道呢?”
  她明显被康奈德惹怒了,他就是要让她说出那令人尴尬的字句,她低声应道,“我──看得出来。”
  “确实,”康奈德回复戏谑的腔调,“可你最好亲身感受一下,好最终确认。”
  即使他之前没硬,但想到她会这样碰触他已足以令分身充血,勃起在她走近他,把手罩上男根以前。妈的,康奈德总能让他绝望地,永没终止似地亢奋着,他恨他自己。
  羞怯地走向他,德芬犹疑着,然後弯身,像似道歉的望了他一眼,再温柔地把手掌覆在他胯间隆起上,她从没试过这样碰他──无论是在康奈德出现前,还是在他出现後──看着,感受着放在那儿的她的手,让他的身体、他的性器血脉沸腾。
  “怎样,亲爱的?”
  “他硬了。”她柔声道,终於迎上华高的凝视。
  “这让你自豪吧,甜心?知道自己的故事能对华高如此兴奋。”
  她没回答,他也没迫她。
  “现在,德芬,跪下来,吮华高的阳具。”
  又再红霞满脸,但她仍直迎着华高的视线。老天,她看起来真怕得要死,像她随时就要哭泣一样。那麽,他错了。康奈德第一次迫她那样做时,她其实是厌恶的。现在她同样憎厌做这事。他想为她求饶,但也知道这根本无用。
  她双膝跪地,当她再次仰看向他时,她成功的藏起绝大部分的恐惧。天,他想拉起她,拥抱她,展开双臂紧搂着她。他想保护她。
  “继续,亲爱的,把他的牛仔裤什麽的全脱下来。”
  华高恨那有多刺激自己──她的手在解他的皮带、裤链。她以前从没脱过他衣裳。他的身体嗡声尖叫着,感受她的手指试探性的抓住他牛仔裤的裤腰。他循着康奈德的指示提臀好方便她把裤子退离他的臀部、大腿。他恨自己的阳具,***硬成这样,紫黑的叫嚣着,生龙活虎的自裤头下跃出,像正焦急的等着她的品尝,而她看起来却是那样害怕。
  康奈德走到她身後,对她耳语了什麽,再退回沙发上。
  妈的,***。她温润的舌尖轻轻拂扫龙首。那视角上的冲击,她跪在他腿间,她的视线锁在他的欲器上,她的唇分开着,她的舌拍打着柱身、顶端,她手臂的重量就搁在他大腿上──这全是一场酷刑。
  耶稣基督,妈的。她含纳入他。她嘴内湿热的温度笼罩上他钢硬、颤搐着的肉器。妈的,每一个舔打均让他四肢屈曲。湿嘴每回脉冲的吮吸均让他蠕扭。那样的渴望,那样的接近,他暴烈的攫紧扶手,以抑制那股冲动──冲动的想揪住她,把她狠埋入自己腿间,深深的插进她喉咙里。她不用忍耐多久,只需一两分锺,他马上就要射了。
  但抵着他大腿的她的身体突然一阵战粟。他必定是闭眼了一回,分了点神。康奈德已跪在她身後。她停下,急喘着的身体抖得那麽厉害,华高的心一阵恐慌的抽搐。康奈德在对她做着什麽,他正在伤害她。
  “别为我分心,亲爱的,”康奈德慢滋滋地用那甜得掉油的嗓音说道,那是他把性虐发挥到最极致时才会用上的口吻。“继续你刚才做的,我只是把这小裤拉到膝盖上。”
  老天,妈的,他在干什麽?他不会是……
  “继续,德芬,亲爱的。重新把他的阳具含进嘴里。”
  她的嘴唇再次含笼住华高的性器。但之後唯一的移动只剩她的颤抖。她呼吸急速,像快要哭了。
  “现在,德芬,把膝盖打开一点。”
  华高看着康奈德的手落到德芬身上,把她引成他想要的姿势,但德芬的身体随即应激的斜抖了下,华高坚硬的阳具‘啵’的一声滑离她唇齿间。
  “现在,把屁股翘起来。”
  “康奈德,求你!”
  老天,她看起来真的很害怕,肤色变得异常苍白,眼眶红红的烁满泪光。
  “求我什麽,亲爱的?”
  泪水滑下她的脸颊。
  “求你,别这样对我。”她歇斯底里的喊道。华高整个身体振荡着、紧抽着,他随时准备反抗,准备营救。
  “我想的,”康奈德轻笑着把她短袍的下摆翻到腰上,祼露出她的圆臀,“不过是要看清楚下面那张粉嘴。”
  然後,当康奈德站起退回沙发时,德芬僵硬、震颤的躯体才慢慢放松,深吸了几口气,她重新张唇把华高的怒阳纳入口内。他的心脏近乎抽痛的猛烈锤击着,溶混着过高的肾上腺素与骇人的亢奋。
  “现在,华高,请继续念那故事。”
  什麽,***在开玩笑吧?但不是,当然不是了。这疯子的变态想法像永没有完一般。
  华高俯首,看着德芬的头在他大腿上方缓慢地挪动,伴着阳具的触感,敏感地感觉她的嘴唇、口腔沿着柱身上下滑动,还有她微往下倾的背部以及圆润白皙的後臀,那嫩臀正向後翘起,对准身後康奈德的凝视。所有这一切──她的粉唇对他做的,她的姿势,还有潜伏在她背後的康奈德的威胁,甚至是他自己的恐惧──让他如此接近,他想不用念上一个字他就会喷射了。
  但当他想放弃最後的抗拒,任欲流释出时,她突然停下动作,嘴唇离开了他。也许她害怕,想到他的精液会突然充满她的口腔,想到她会尝到他的腥味。但她最终还是得吞下的,康奈德绝不会让她只做一半。浑身颤抖着愤怒、恐惧与需索,华高从靠桌上拿起那叠稿纸,继续诵读。然後缓慢地、无与伦比地她又把肉器嘬吮入内。
  就是那故事,让她如此害怕,害怕康奈德会迫他们上演她笔下的剧情。康奈德现在还坐在沙发上,但华高担心他会突然走过来,跪到德芬身後,做故事中的男人对女主角做的事。
  但他的担忧盖不过德芬的嘴给阳具带来的震憾。她的嘴唇紧裹着柱身,上上下下的套动,她的舌绕缠着冠部,弹拍马眼,让他抽搐、疾喘。将来临的高潮让他全身紧绷,他屏着呼息,身体等待着,恳求着要释放,然後大口吸氧,呻吟出他的渴望,再屏息。天啊,肏!
  她停下,老天,妈的,她停下。她的嘴唇抛弃了他,冷空气绕罩上水湿的阳具。
  “可怜的华高,你肯定想泄想得快死了。”
  华高张开双眼,把焦距停在康奈德那自鸣得意的笑脸上。
  “没关系的,把手放到德芬身上,做你想做的吧。”
  老天,就是这样吗?他必须按着她的头,干她嘴巴,否则他将永无止尽地承受这样的折磨。而她也不得不继续──天,要多久?──不停地吸他,就是不让他高潮?跪在身前的她,是否更想他那样做?还是惶恐的只希望他把脏手拿开?
  他不能,没办法。把阴精塞入她嘴里,紧按着她,把性器深捣进她咽喉里。女人,他从前的情人,告诉过他喜欢口交的那些女人,也带出过一些相关的故事,男人喜欢把手叉在脑後享受女人的服务,又或者紧揪着她们的头发,狠肏她们嘴巴,女人其实也很享受那种完全受人肏控的恐惧感,还有那种快窒息的恐慌感。
  他竭力平稳自己的手和嗓音,接着念她的故事,连错乱的倒退了三段,也没留意。当他念到新内容时,她的唇瓣又再擦过龙首,微分,缓缓的把他导入她温暖的湿滑内。他尽力把那亢奋排出嗓门之外,保持身体放松、呼吸平缓。那故事引发的遐想,她唇舌的触感,她的舔吮又让他濒临,如此接近,在她意识到前他已快崩溃脱闸。但她每次均会後退,留他粗喘着,差点因失败的需求而痛哭出声。
  当他翻到下一页,发现故事快结束时,他差点大声吼吟出来,颤抽着的阳具灌满愤怒的需求。
  “哦,华高。你这固执的家夥,”当华高颤抖着手把稿纸放到一旁时,康奈德叹息道,“啊,华高,你那麽绅士的不干你想要的,并不代表德芬就得承受这一切,是吧?”
  没等答复康奈德已走近,停在德芬身後,笑看着华高,他拉下裤裢──华高能看见,德芬也能听到。在她为他掩饰起自己的恐惧以前,华高已看到她的浑身战栗、她的惊惶失色,看到她眼里泛满泪水,看到她的唇角抽动着象快要哭泣一样。
  他不会管自己的膝盖与脚踝是否被绑在椅上,不理自己的腰是否被皮带束缚着,他的手是自由的,他要折断那变态的脖子,要是他胆敢那样碰她。
  “放轻松点,华高,”带着那讨人厌的微笑,康奈德嘲讽道,“答应我别去玩21点,你的表情太易出卖你了,不出一晚你就会倾家荡产,输剩一条底裤的滚回老家。”
  他把手滑进裤链内,边笑看着华高那浓烈的憎恨边套弄自己。
  “我们已经经历了那麽多,要我现在惩罚你,就太可惜了,”
  康奈德跪到德芬身後,她竭力压下自己的震颤。
  “尤其是为这麽小的事情。”康奈德继续锁视着华高,边细察着是否有可疑的动作,边握着德芬後颈,让她屈身直至脸颊搁在华高大腿上,“一个新的姿势,我想像你这样有经验的男人,华高,一定知道,从後面干不一定就是肛交。但德芬可能要一点小小的保证。”
  康奈德弯下上身,罩在德芬背上。
  “不用害怕,亲爱的德芬,”华高听到他在德芬耳伴柔声说道,“你的处女後庭还很安全。起码,今晚都是。”
  华高能看到康奈德在她身後、身下暧昧地动作着,德芬低声哀咽,猛吸一口气,然後是一声尖细的娇吟。华高看不清康奈德对她做什麽,但脑里的想象却栩栩如生。康奈德捉着那发硬的肉具,用龟头挤擦她。无论有多惶惑,他知道她定必湿了,当康奈德用肉棒揩拭她时,他的性具也必会沾上她火热的湿液,知道他会用阴精前前後後的把那粘滑涂抹上她的粉色蜜唇。那声呜咽源起於两人性器的初次接触。那突然的吸气则是康奈德首次用肉棍拂擦她蜜核,迫出她的快意。那压抑不下的尖喘,则是他挤插、进入她。
  之後的,就用不着猜了,康奈德在肏她。他的身体贴压着她的,他用缓慢的抽插推撞她,让她的头贴着华高的大腿前前後後的滑动。然後,他停下。
  “德芬,把它脱了。”康奈德边说边把短袍的浅薄衣料掀到她肩上。
  她把脸颊从华高腿上抬起,略略直起上身把衣服从头上脱下。但接下来没敢动,她等待着。华高希望,发痛地希望他能拉起裤子遮起自己恶心的勃起,它正猥亵的横在他俩间,在她刚裸露出的双乳中抖动着。像读懂他思想般,在她身後的康奈德笑看着他。
  “可怜的华高。硬得要出血了吧。你的手指每回抽紧成这样,我都会猜你是要拉回裤子,还要是扯过德芬,好最终发泄出来。当然了,前者是绝对禁止的,而後者,我强烈建议。”
  华高发现自己居然脸红了。妈的,是,他想再要她的嘴。身体想射想得快疯了。但一想到德芬跪在这儿,夹在他俩间,而他们两个都进入她,那想法叫他恶心,却也让阳具颤抽得更厉害。
  “好吧,”康奈德又挖苦道,“如果改变主意了,我想你知道该怎麽做的。”
  然後他抓住她手腕,引她把手放到华高光裸的腿上。妈的,像被活生生撕成两半,那碰触叫他想保护她,但又猛烈的想占有她。他看着,康奈德抓住她的臀,把她诱到一个邀请的角度,然後握住阴精他从後面再次进入她,迫出另一声媚哦。
  华高闭上双眼,但那声音──德芬的细吟,康奈德的粗喘,两人身体湿濡的拍击声──更让人难受。他再度张开双眼──看到康奈德把手探到她胸前,抚弄她乳首;看着他的手下划,划到她腿间,碰触,改写她哦喘的每个符号。然後他的身体贴靠而上,紧压着她,他的唇流连在她颈项、肩膀上。一只手绕到她身前,把她更搂贴向他,另一只手继续欺逗她的乳尖、蜜处,让她扭蠕在他的抽插下,他冲刺得更猛烈、更蛮劣。她的娇吟飙升成尖刺的泣喊。
  华高只觉胃肠纠结,胸口抽痛──看着德芬水雾迷离的双眸,看着陷进他大腿肌肉里的指尖。但她经历的并非痛楚,而是高潮。康奈德全程搂着,触碰着、抽插着她。用深猛、频密的穿刺拉长她的高潮,也被她的尖泣、紧缩迫上顶点。他们软瘫而下,一个叠着一个压在华高大腿上──汗流、喘息、震颤不断。
  当德芬抓回她的呼吸、意识,当她微仰起身,抬起头。她的脸上写满令人惊艳的红潮,直到她遇上华高的凝视。她的狂喜散碎成惊惶、羞愧。
  是他让她这样难堪的吗?他脸上是否露出了某种异样的神色?
  难道康奈德才是对的那人?给她内心想要却羞於承认的肉欲。看到他仍发硬的下体,她会否怪他没接受康奈德的建议,把她拉近,让她再次含弄他,吮吸出他的高潮呢?是否他微薄的想保护她的努力到最後只削弱了她梦寐炽情的完满?
  把华高手腕重锁回椅子後,康奈德把德芬带进浴室。当那不远处的小室响起花洒喷淋的声音,响起他俩低沈的交谈声,新的恐惧突然来袭,让华高整个身体为之冷却、紧缩。
  他没有妒忌,没象妒忌情敌那样妒忌康奈德。但他害怕他另一面的恐惧正蚕食他与德芬已有的一切,那恐惧──全为她而起──让她为她写过的故事、她的欲望感到羞耻、愧疚。他清楚那罪疚感能毁掉一切,包括爱。
  把德芬安歇在卧室後,康奈德折回起居室,他边松开华高右手手腕边道:“知道吗华高,你太自私了。”
  华高有股想发笑的冲动。
  “真的,要不是常常替你感到着急、难堪,她会好过很多的。只要你继续扮演这受害者的角色,她就会一味地痛苦、愧疚下去──为了你的缘故。”
  “她没什麽好愧疚的。”
  “也许吧。可你没看出来吗?她会觉得是因为她你才会被扯进来的。因为她,我才会出现在这里。只要你还是那沈默的人质,她都会为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感到自责难过。”
  ******************************  总体说来,康奈德是满意的。一切都发展得很顺利──比预期的还要顺利。可没多少时间了,今天将要上演惩罚游戏。
  太阳出来好几个小时了,德芬和华高,即便比康奈德惯常的五小时要更嗜睡一点,也该醒来了。当康奈德打开华高的房门,大踏步走近双手被锁的囚犯时,他发现华高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好啊,你醒了。”
  康奈德坐到床边。
  “天啊,华高。你昨晚真有睡吗?你的皮肤看起来暗哑无光,苍白得很呢。”
  华高给康奈德令人不安的一瞥,不是憎恨,不是愤怒。他在思考,丈量着什麽。
  真希望华高不是在考虑逃跑什麽的。康奈德想把所有的注意力、精力都集中在接下来的有趣计划里。
  “在想什麽,华高?”
  华高莫测高深的笑着耸了下肩。啊!这家夥有所保留,是吧?
  无所谓,言归正传,康奈德松开华高,让他进食,然後把他安置在一张餐桌上,脚踝绑在椅脚上,手腕则巧妙的捆连着餐桌,那样华高既可翻看德芬的手稿,又可以低头啜饮康奈德为他准备的那杯水,但他的手绝对够不着他的阳具。康奈德可不想连日来为华高营造的性饥渴毁在一次草率的手淫下。
  “现在,我会带我们可爱的德芬到外面散散步。我们出去这段时间,我想让你读这些,”康奈德指向那叠钉连在一起的稿件,“晚点会有小测试,所以你最好认真点读。我还有大把惩罚的好把戏没用上,你所作的任何反抗只意味着德芬将要受更多的苦。”
  康奈德看着沈默的华高,然後走进德芬房间,让她穿上华高的汗衫,好抵御十月丛林的寒气。引她出房间,两人经过被绑在餐桌前的华高,他身前整齐的放着她的故事。康奈德看着他俩的对视──静默着、没有微笑,眼里满是水气。还真该死,这两人把这一切看得太认真了吧。不过,当然了,这也正是让一切有趣起来的关键。
  没什麽可以交谈的。康奈德敢肯定德芬的脑袋早装满他想说的一切,而且还有更多。一次次的相遇,一个又一个小时,一天又一天,他在钻研她,打开、发掘她,给她她暗地里想要的绮梦,华高却在退缩,让她不能满足,他的愧疚与恐惧只会削弱那份绝对臣服生出的原始快感。
  在林中,他再次要了她,虽然这并没在他的计划内。他停下,跟在身则的她也却步,也许在他动手以前就已知道他会碰她。她看着他,冷静又忧伤,就像知道自己是属於他的一样,一如他也是属於她的。
  康奈德把她按在一棵树的厚树干上,德芬松软而静默,没有挣扎、没有呼喊。
  康奈德想吻她。用他的嘴唇去感觉她唇瓣的丰润。品尝她独有的甜味,陷入她,吸入她,在她耳伴吁回低叹。但那种类型的温柔只有必要演给华高看。
  相反的他紧锁着她的眼神,缓慢的拉起那一层层的绵布,运动衫、t恤,把她双乳暴露在冬日的阳光下。乳头突出在葡萄酒色的乳晕上,因冷空气而紧缩起绉,在质薄的阳光下它们的质地纹理显得异常坚硬。
  “还记得吗,德芬?我第一次裸露你胸乳时,你有多害怕,哭得像泪人似的。”
  “是的。”
  她的嗓音里没有恐惧的成分,华高才需要听那个。
  康奈德俯身舔吻一方乳首,然後看着唾液的冷却把本已紧致的乳蕾变得更形硬突。然後把层层棉布扯回原位,以免她受凉,爱抚衣物下她温暖的身体,再退下她短裤,抵着树干上她,但小心地不去亲吻她。即使眼内透着忧郁,但她所有的战颤是因渴望与愉悦,而非恐惧。数小时後的她是那样的不同,当他俩回到小屋,用过餐沐浴完後,当康奈德把矛头转向华高时。
  ******************************  “我相信你是个听话的人,我们去散步时,你有做好作业的,对吧?”
  康奈德引她外出时,德芬早看到华高面前的那叠稿纸,她竭力不去细想,他看她写的那些不伦故事的情景。即使在他已读过其中的两个,即使在康奈德逼他们做了那许多事情以後。德芬仍抓住一线微薄的希望,希望华高对她的看法能象康奈德出现前的一样。
  “准备好你的阅读理解题了吗,华高?”
  华高没看她,她差点就要庆幸他一直把视线停在康奈德身上。她已厌倦了自己的脸红耳赤,厌倦了整天活在羞愧当中。
  “你今天读了多少个故事,华高?”
  “九个。”
  “非常好。想都不用想就答出来了。现在,听好了,在那九个故事里,有几个写到一个女人被多於一个男人上的呢?”
  “所有。”华高简约、沈静的答道。
  康奈德抿唇笑了。
  “而在那所有的故事里,有几个写到女人被干後庭的?”
  “所有。”华高答道,嗓音平稳、低沈。
  “现在,以你对我们德芬的理解,在你读了那些故事以後,告诉我你的想法。在一定程度上,被肏後庭会让这女孩兴奋,对吧?”
  华高转向她。他看她的表情变了,就像他俩素日未见,而他……变了。他看起来没在害怕。上涌到脸颊的血极速流走,她整个内在都变凉了。
  “一定程度上,是的。”他答道,稳定地锁着她的视线。
  “嗯,”康奈德轻笑着,细察华高的表情,“还有呢?”
  “她害怕。”
  “怕痛吗?”
  “一部分,是的。”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柔。就象如果可以,他会用眼神拥紧她一样。依然看不到他那惯有的恐惧表情。
  “你有过肛交,上过女人屁眼的,对吧,华高?”
  “是的。”
  “告诉我们。如果我让你这样上德芬,你想你能不伤着她吗?身体上的。”
  “是的。”
  他的眼神、他的嗓音温柔如昔。她的心脏在冰泠的躯壳内若有似无的拍击着。
  “现在,华高,在我给你看的那九个故事里,有几个写到了男人与男人间的性交?”
  德芬只觉得她的躯体正逐步瓦解消融。
  “七个,我想。”华高脸上的肌肉没半点抽动,他在用他的凝视给她平静,给她温暖的怀抱。
  “德芬,算得出那比例吗,九分之七,是不是也正好代表了你身体里色欲的指数呢?”
  她没作声,构筑身体的每个分子终於失却相互间的吸力,慢慢分裂、四散。象任何一个下一秒,她都将如蜃楼海市般随风四散。
  “回答我,德芬。”
  “是的。”
  “聪明,知道撤谎是没用的,对吧?因为,你知道我很清楚那答案的。”
  去死吧,她已经分崩离析、快瓦解了。他怎还能那样的乐在其中?但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她又何必诧异。
  “华高,你怎麽想?两个男人间的性交能让德芬兴奋吗?”
  “是的。”
  “很兴奋,很兴奋吗?”
  “是的。”
  “你有被男人上过吗,华高?”
  恐惧死死地捏住德芬的咽喉。她希望她能马上被撕碎、勒死。那样他俩就不用再遭受这样的折磨了。但华高,他怎还能那样的冷静呢?
  “没有。”
  “好,华高,选择题,”康奈德微笑着,凝视了德芬好一会,细尝她的恐惧,再转向华高。
  “你选哪样,华高。记得选择权在你手上。要麽是你把我们甜美的德芬压在餐桌上肏她的处女後庭,要麽是我上你。”
  华高木然得几乎没反应,有好几秒,他看起来有点惊愕,象一个等待注射的人终於感到针头扎进皮肤的微刺──仅此而已。
  康奈德附身向前,嘴唇贴到华高耳旁柔声道,“我也没上过男人的,华高,可我保证,我会象你对待德芬那样的温柔待你的。”
  德芬不知道自己哭了,她只知道她的视线变得好模糊。她恨自己喜欢那人的触碰,而那人居然可以这样残酷的对待华高,迫他说出以那样的方式上她,象他真有选择一样。可他根本没有,那根本不是选择。
  “你上我。”华高说道。
  “不──”她尖叫道。
  “德芬,嘘──”康奈德用轻柔的嗓音、温柔的微笑来挖苦她的恐惧,“你该知道没得邀请是不该随便发言的。”
  她不想发言,她想杀人。想都没想,她抓住壁炉旁的拔火钳,想举起它,可它被什麽卡住,象截入木块里的斧头般,拔不出来。康奈德上前抓住钳柄,她松手,改抓住下一件及手的物品,不管手里拿的是什麽。康奈德抓住她手腕,夺过她手里的扫帚。
  “在那麽多以後,康奈德,在你做了那麽多事以後,我都没恨你。可如果你这样做,你敢这样对华高的话,”她啜泣道,“我会的,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她揭撕底里的希望,他能如她想象般的在乎她。
  “我相信你,亲爱的。而你的憎恨比那拔火钳有威吓力多了。跟我徒手格斗你什麽时候赢过?傻瓜。”
  他轻声低笑,让她的泪水被熊熊怒火炙干。
  “德芬亲爱的,在我做了那麽多可恶的事情以後,你还没真正的恨我,这叫我太高兴了。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要找个冠冕点的借口来惩罚你吧了。你知道的,不是吗,其实你是个淘气的女孩。现在,是时候接受惩罚了。”
  让她战栗的是康奈德看她的眼神,他看起来有点紧张。什麽?在所有那些以後,还会有什麽能让他感到紧张的?
  他粗鲁地钳住她手臂,把她拉到沙发前。他坐到沙发扶手上,转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他。
  “跪下来,德芬。”
  他按下她肩膀,加强自己的命令。她跪到他跟前,一秒後,他开始脱皮带、裤子。这就是,他的惩罚?帮他吹?恐惧感逐步消融。如果回到过去在康奈德的小屋内,又或者在他刚出现在华高的木屋里时,这可能会吓坏她。但现在的她早已通过了那道关卡。她很诧异他居然没看出来。
  当他把裤子退至膝下,当着她的面缓慢地搓弄发硬的阴精时,熟悉的热流脉冲着汇聚、悸颤在她蜜处。她甚至没去抗拒,她喜欢这样。想到要把康奈德的阳具含进嘴里,让他喘息、呻吟、颤抖。勾起并接纳他的高潮。这一回,她感到她是主动的那方。还有,她想华高,看着,知晓着现发生着的一切。  在康奈德发出另一个指令前,在他能做任何会让华高觉得她受着伤害,是被迫着做这事以前,她扫开康奈德的手,手指圈握上硬实的柱身,把暗红色的冠部引到唇前,她抬头看着康奈德的表情,张唇,让他感觉她湿热舌头的第一回碰触。
  他没露出她想象中的惊讶神情。即使已然臣服在她口交的服侍下,他兴奋的表情仍夹杂着揶揄的嘲弄。她含住他的前端。他的味道,尝起来与华高不同。手里、口中的感觉也不一样。慢慢地她含入更多,让他钢硬的肉器深入到口腔里。依然是个挑战,但毕竟没像吸含华高那麽困难。她後撤,用唇、舌去感受他阳具滑翔过的触感。他勃起的硬涨,柱身的周长与弧度,它的质地、纹理,还有圆鼓滑溜的伞部。用唇齿绞含住他,她用舌尖去探索他,然後再缓慢地把全部的它嘬吮入内。感到他每回的绷紧、呻吟或喘息,她悸颤的花穴便会火热更多。
  他的手指突插入她发内。她僵住,想继续做主宰、控制的那方。怕他会夺走主导权,但他没有。他没扯近她,迫她更深的含吮他或更快速的移动。他只呻吟着轻轻耙拢她的长发,任她以自己的方式舔吻他。
  直至最後。它来得似乎快了点──他身体猛的一绷,他指节、四肢及腹部的屈曲,她已知晓,那是快将高潮的哮吟。
  “尝我,德芬,”他呼吼着,紧揪住她头发,後扯,直到只剩冠部留在她嘴里。
  射出,火热的浆液喷淋在她舌上,涂满她口腔内壁。然後抽出,马眼扫划她蜜唇,用最後的点滴精液抹亮她唇瓣。
  “亲爱的,你好像很得意似的,为什麽?”他喘息着问道。
  “我──有吗?”
  “你有,而我猜得出原因。”康奈德微笑着拉上裤链,扣回皮带,“你很满意自己的表现,你以为那麽轻易地就通过了我的惩罚。可惜,真正的惩罚还没开始,这只是道美味又必不可少的前菜而已。”
  面对着彼此两人缓缓站起。
  “亲爱的,我的味道还留在你嘴里,对吧?”
  “是的。”
  “很好,去,让华高也尝尝。”
  “什──”
  “你听到的,德芬。过去给华高一个深情的长吻,用你的嘴唇、你的舌头给他尝尝我的味道。”
  她甚至找不到言语去反对。她只感到一阵模糊的恶心,泪已泉涌,她後退──远离康奈德,远离华高,远离康奈德提出的这个匪夷所思的要求。
  “德芬。”
  “不──”
  “难道你想要更糟的惩罚?”
  还有什麽会比这更糟的吗?在她与华高的吻间,涂毒上康奈德的精液──她污秽的证明,她为华高招来的种种丑恶,践踏他俩曾有过的短暂而菲薄的爱意。而华高,他会……感到恶心、反胃的。要他尝另一个男人的……“康奈德。”
  她看向发话的华高。
  “解开我。”
  她转看回康奈德。为什麽他会有这种表情?他神情古怪的盯着华高,盯了好一会,然後他大步走到华高跟前,松开他的手铐。
  这世界──德芬那疯狂、荒诞、不可思议的世界再也找不到一点合理之处了。
  华高站起,像科幻小说里的桥段──时间与空间折叠、交错,下一秒他已在她跟前。他一定是走过来的,可……她只觉察到他的脸,近一点,再近一点。
  “不!”
  这原该是声尖叫,但喉咙只剩把那音节挤出的力气。为什麽康奈德要迫他们这样?把她揉成一团腐肉再丢给华高食用,还不够吗──让华高看着他碰她,看着他上她,让她在华高面前念读她那污秽的故事。已经完了,无论他俩之间曾有过什麽,都已被歼灭殆尽了。还不能让他满意吗?他为什麽非迫华高这样碰她不可,象他俩还是人一样?
  她受不了──想到他僵硬地迫自己去吻她,想到他恶心得身体发冷却仍要执行康奈德的命令,让尝有康奈德精液的她的舌,进入他口里。
  “不!”这次她真的尖叫出声,用手覆着华高的嘴,她转向康奈德求饶道:“康奈德,求你!”
  华高把她的手拔开,手指没入她发间,把她拉近。啜泣着,她已理智全失,打开他的手,她推开他,她要逃开。但他镇静地把她扯回,轻易把她按在桌面,让她困锁在他与餐桌之间。当他俯身而下,她双手按着他肩膀想把他推开。他抓住她手腕把它们反压在她背後。他俯首,用鼻尖摩挲她脸颊。
  “芬,你在害怕什麽?”他低语道,“怕我不喜欢吗?”
  把她的一只手引到胯间,让她覆压着他下身的勃起,让她彻实感觉它的坚硬,然後把她的手扳回她身後。象分享他俩第一个吻那样,他低下头给她一个温柔的、试探性的轻吻,双唇浅扫过她的下唇瓣,柔柔吮吸,舌尖轻轻抚弄。他舌尖的触碰让她满脸炽红。
  “芬,我在你唇上尝到了他的味道。”
  他抚吻,爱揉,轻吮她的上唇瓣,舌尖缓慢的舔划过她微启的唇间。
  “我尝到了……你刚做过的,刚到过的……那又怎样?我吻的人是你──德芬?阿斯特,这就够了。”
  然後他松开她双腕,用他修长的手指搂着她颈项、後脑,摄住她嘴唇,给她深情、绵长、火热又饥渴的吻。他那硬实的躯体抵着她颤抖着,把她更拉近自己,他气息急速地粗喘着。
  当他终於停下那吻,当他抬头看向她,他眼眸里有一股吸力,似在诉说他会一直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俯压而下,把她困在他身下;他的手会在她身上游移,让她更贴近他。
  但他放开了她,她绷紧的身体终於得以放松。他站直,他的手离开她的身体,他後退,回到先前被锁着的椅子上。
  康奈德,紧张的期待变成无言的失望。德芬看得出来他以为……他原希望……她看着静默的冷静慢慢覆上他的脸,遮去他的兴奋与挫败。
  ******************************  华高的胸口被紧拧成一块,他都干了些什麽?用掠夺去给予,用伤害去保护。他已失去一切──理由、现实。
  康奈德走到他身後,俯在他耳伴道,  “可怜的华高。浑身充满渴望,你想要她的,你想要解放下身那无止尽的疼痛。你想拯救她,也拯救你自己。而你大可以这样做的,你大可以满足心中的欲望,尽情地去享受──只要你摒弃构建这社会的所谓秩序就可以了。”
  当康奈德缓缓走开,华高想康奈德刚才是否卸下了戒心,他是否错失了解救他俩的唯一机会。
  “现在,华高。最後一道选择题。把我会上你那荒谬的想法给忘了。在你今天看过的德芬的那些精彩作品里,今晚我们该上演哪一个?”
  他刚才该直接要了她才是。用夺取去给予,用伤害去保护,这样对她来说会容易很多的。
  “嗯?”康奈德催促道。
  一个又一个画面象投影般在他脑里闪现,康奈德和他带上面具扮演起她故事里的角色──扳开,抽插,吸吮,舔弄。
  “回答我华高,否则就由我来决定你要怎样对她了。”
  “别把她说得象玩偶一样!”满腔怒火下华高仍能把嗓音控制得那样平静,但他的身体抖得如此剧烈,他知道康奈德和德芬都看得出来他快要哭泣了——“很好。德芬,爱。请把华高引到那边去。”
  数分锺後,华高光裸着上身站在那里,被捆的双腕吊在横梁下。这都是德芬在康奈德的指示下,一步步摆弄成的。而康奈德则置身在安全的遥远角落,一如既往。
  康奈德把德芬召回身边,用鼻尖摩挲并吻她的长发,然後在她耳伴低语。即使在她又开始脸红,胸部随紧张的呼息而起伏不定时,他也没停下。
  迎着华高的视线,带着明显的不安,她走到他跟前,竭力冷静自己,也许是为了他的缘故。他看着她伸出颤抖的手,松开他的皮带,脱下他的牛仔裤。这即便不一样,是完全不同,但他感到一股怜悯的悲痛,想知道她的感受是否和他那晚的一样,那天晚上他剥光她,夺走她的童真。现在,他是被缚的、无助的那方。但一样的是,他俩中的任一人其实都身不由己。
  她轻扯一下,牛仔裤连皮带被扯落到大腿上。他的性器,因之前看到她对康奈德做的而兴奋地勃起着,热切地期盼着她接下来将给予的任何碰触,把三角裤顶得老高。她抬头看他,眼里盛满他无法读懂的情素。
  一阵猛烈的震颤横扫全身,当她的手笼罩上他的肉具,透过紧绷的绵布火热的环抱它。看着他,轻轻收拢指节的圈握。她不确定,那是轻柔的触碰,她却害怕会伤害到他。他本能的紧绷──当她的手下滑,托起肉囊。她带着惊惧的表情,而他努力给她舒心的微笑。她把头轻枕在他胸前,长发扫划过他腹部,给他温暖的搔痒。老天,他想,用双臂环绕她,把她拉到身前,紧搂着她。一会儿後,她抬头,发尾搔离他的胃部,手指探进橡皮筋下,拉下他的贴身内裤。让他勃起的裸体,被绑着站在那儿,等待着。
  一股热流激刷过他紧绷的身体、钢硬的阳具,当她缓缓跪到他身前。天啊,妈的。她是要把他纳进口内。他被绑着,她作主导。不,是康奈德在肏纵她。但……这感觉却截然不同。手腕上的绳索给了他脱罪的借口。
  “来吧,亲爱的。把手指浸进去。”  康奈德在地板上搁下一碗金黄色的液体──食用油。华高甚至没留意到他去了趟厨房又折回。潮红着脸,她给华高困窘的一瞥,然後小心地把指尖浸入油里。当她把手伸向华高时,细小的金色液流闪烁着倒滑过她漂亮的指节。屏着息,他等待着她的抚触。他感觉到她,还没到那儿,但是一个温暖、轻柔的甜吻,落到髋骨内侧。她另一只手贴笼上他大腿後侧的肌肉。然後是一节指尖试探性的触碰,沿着肉茎的伞部描摹出一条湿滑的线,再顺着柱身的纹理蜿蜒而下。视觉上的冲击,还有思想上的刺激,她在抚摸他──他的阳具、全身,抽搐出无尽的兴奋!
  当她纳他进手里,手指轻轻缠绕上他,缓柔的沿柱身滑动,那似是欺逗,又似是承诺,承诺会给他他期盼已久的抚触。他感到她轻颤着,缓慢地、试探性地把湿滑的圈握下移、下移,再上滑,体贴地抚扫敏感的圆盖。感觉无与伦比,但他仍被期盼、想望折磨着。妈的,他快要开口求她圈握得紧点了。但她仍继续着那不紧不慢的抚揉,那缓柔的程度根本不足以让他射出。但,这就是他想要的。被触碰──被德芬爱抚──被降服,不强求,纯肉欲的释放。
  “极致的女孩。”康奈德道,“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邪恶。只顾着要小心翼翼的弄,是这样吗,亲爱的?”
  没看康奈德,她酡红着脸,不确定地看向华高。
  “别担心,爱。你不会抓伤他的。”
  给华高咨询的一瞥,仍仰望着、丈量着他,她稍稍加紧圈缠的力度。一股猛烈的快感席卷全身,他猛吸一口气,她手中的阳具骤然一抖。仍是一脸的不确定,她保持着那紧实的圈勒,手徐缓下滑,滑过他绝望吟叫的勃起。再上移,那麽的缓慢。他在喘气,渴求更多,只需要多一点点,用不上多久。没完没了的,令人垂丧的折磨,接连几天,看着康奈德碰她,吻她,听着她女低音式的哦吟,轻柔、羞怯地,诉说着那艳色无边的故事。妈的,求你了,再深紧一些,迅疾一点。他已忘却恐惧,也差点忘了那愧疚感。剩下的只有欲望,需索。他蠕扭,喘息着,冒着汗,承受着那痛苦的折磨──当德芬的圈握上移,油亮的小手摩挲、挤搓他肿痛阳具的龙首。
  康奈德上前一步,华高僵住,怕他要对自己干什麽──或者更糟的,对她干什麽。但撒旦只蹲在德芬身後,耳语了些什麽後便退回原位。她的手滑离,留下硬硕孤独的悸颤,祈盼着她的垂怜。她用双手──其中一只还微泛油光──扯下睡袍低浅的开领。
  看着她,裸露的双乳,领口的橡皮筋轻挤着,把那双椒乳往内兜拢着微微托起,那景象更煽旺华高的欲火。他继续俯视着──几乎忘了康奈德那鬼崇的低语,忘了是他指示她做这一切的──当德芬再一次缠握上他肉茎,把油光闪亮的冠部,引向她的乳首,引它前前後後的挤搓乳尖。乳蕾马上蘸上他的光泽,硬突而起。妈的,渴望变成焦灼的痛。再三下或者四下结实、快速的套弄,他肯定自己会……“想让他射吗,德芬,亲爱的?”
  她回头看了下康奈德,再回看华高。
  “是。”
  甜美,绝伦的芬。她轻柔的嗓音为那简单的一个字添上情感无数。
  “好的,蜜糖。不过请允许我给你点建议。”
  康奈德跪下,在她身後,他的大腿笼罩在她臀後,他的唇透着长发贴压着她耳缘。
  冰冷的焦虑令华高胃肠纠结,当德芬的脸转苍白,猛摇着头,麻痹的抗拒着。然後是康奈德卑劣的低笑,另一阵耳语,染红德芬整张脸,她抬起的眼眸里蒙上新的泪水。
  华高对康奈德要德芬做的事能有十数种交相冲突的猜想,但他估到康奈德最後说的是什麽:“如果你不愿意,亲爱的,就由我来。”
  她仰看着他──惶恐、勇敢、慈爱,竭力用那惊惧的眼神去抚慰他。然後,手震颤着,再次把手指浸进食油里,圈缠松了一点,她又开始,抚摸他。即使有康奈德在,就在她身後,即使还处在未知这混球又生出什麽变态想法的忧虑中,她试探性的抚触还是马上把他带回那边缘。抚揉、轻搓,如火热辣,粘连湿滑,肏!肏!!
  当她再次抬头看他,他让她看,她施在自己身上的魔法。老天,她是如此的……她看起来,疑惑与希冀,互换着。他知道她在努力掩饰,心中的害怕。融溶在她的凝视下,他确实没看出。现在,她在抚搓肉囊,温柔的捻拢、挽托,另一只手刚继续圈搓钢硬的肉茎。然後,她的手滑离囊袋,划落到两腿间,揉搓臀股,展开的手掌轻轻罩笼,感觉他臀部的曲线,再柔往回撤。  当他看着,当她继续着挤搓他,她的另一只手泡进油里,指尖油光,闪烁着滴落,一秒後,他感到有一、两滴击打在皮肤上,沿股间的肉缝滑落。他一阵恐慌。她手指的触感妙不可言,在那缝隙间温婉游移,她指尖的湿气与先前的油滴互混,温暖他的肌肤。但他一阵恐慌。他不能,康奈德不能让她……迫自己,保持静止。他无声的,站在那儿。挣扎也是徒劳,康奈德不会对任何求饶妥协的。当她的手指媚滑,娇小、轻柔、油滑地在他股沟间往返,他让她锁着自己的凝视。她仍在抚揉肉茎,让迫切的射精欲望颤抖他全身。现在,一只手指更坚执的贴着他翔滑,从囊袋後方最敏感的那点开始,後撤,扫略过後庭,继续往上,再回划。然後──妈的──她的指尖来来回回地,执拗地欺逗肛口。虽想为她放松,但身体还是无法自控的扭搐、屈曲。
  尤其当他看到她有多惶惑、害怕时。妈的,他深吸一口气,越过那屏障,命令身体松驰。阳具,在她手中火硬的颤抽着,随时要爆发。
  她手指那戏逗的摩挲,开始试探性地施压,似在测试、似在怜悯、又似欲回撤,温柔但却坚决。缓慢地、逐步地,她的手指打开、进入他。她全程注视着,他。湿滑的手指徐徐深入,一阵无意识的战栗席卷华高全身。康奈德又对她低语了些什麽,华高感到手指稍稍滑离,他整个的盆腔皆因无尽的肉欲而悸抽着。然後手指再次插陷而进,更加深入。撤出又回刺,缓慢地肏插他。
  无法承受,无语伦无。那怪异的感觉紧揪着他,从她两手触碰的身体那处升起,是他从未体味过的。又或者是他感受过的,但更猛炽、暴烈。他在震抖,在哀咽,无法静止。
  她把唇贴压上他腹部,用鼻尖挨擦肚脐,她的碰触,如此和暖、甜蜜。是抚慰,更是一只定心锚──当他被抛向某片未知的海域。
  那份温暖突然消失,他俯首看到康奈德在她耳边低语。然後融暖回归,她的呼吸搔痒着长在脐眼下方的那线毛发。她双手在肏弄他,圈握、穿插。接着又一会的虚空,数秒後她再次进入他。更大地,天,进入他。他颤动着、粗喘着,接纳她,身体绷得如此之紧,他以为自己会无法承受,但那不是痛楚,只是独异,充塞,阳具仍在她粘连的掌握下,跃动不断。
  然後,***!老天!
  “啊──”当她的抚触在他身上打出一股开山辟石的冲击波时,他只能全身抽搐着大声哮吼。
  她停下,完全静止。他看着。
  她盈满泪水的眼眸仰看着他,绝望地似在搜觅什麽。康奈德对他咧齿而笑,手指梳拢着她的长发,低叹道,“嘘,德芬。他没事,你没伤着他。”那双邪魅的褐色瞳孔上移,“对吧,华高?”腔调满带笑意。
  “没有,芬。”华高努力平缓自己的呼息,努力用正常的音调说话,“你没伤到我。”
  “而且恰恰相反,是吧,华高?”
  “是的。”
  “再来一次,亲爱的。”
  她抬头看着华高,问询着。
  “是的。”他叹道,恐惧地,渴望着。
  她再次移动。起初只收紧对震颤肉具的圈握,然後,进入他。缓慢、富节奏地抽插。天,哦,老天,肏!那触碰,如重磅炸弹,把他的身体粉碎成个个快乐的因子。然後,再一次。痉挛着,渴望,爆发在她手里。害怕,太多,太太多了,身体颤抖着,熔化,悬挂着,绵软无力,却仍回荡着难以言表的美妙。破碎,他感到自己似被摔坏了般,空荡荡的,虚无一物。
  垂吊着,汗渗渗的,仍战颤不断,软弱,几近啜泣,他打开眼睑。德芬双眸,正等待着,写满惶恐。无事,芬,很好。他说不出话。但他想告诉她──很好。
  她站了起来。没看到康奈德。她看他的眼神,那麽……柔情的关怀,怕自己伤害到他。即使他已经……天啊,她的双乳满覆、滴落着他的精液。一层盖着一层,涂着妖冶的艳丽。那白皙的平滑肤肌,还有覆在其上的半透明白浊,裹抹着挺俏的乳肉,媚光潋亮。
  手上的束缚解除,是康奈德。带着奇特的晕眩感,他差点塌下,但有东西拉起他,是康奈德,扶他坐下。然後是德芬,跪在他跟前,眼雾迷蒙。她的手指轻柔地、梳笼他的短发。
  想,他想感受她,抵贴着自己。她的前臂绕缠在他脖子,彼此的体温互溶。也许康奈德不会允许。但他伸出一只手,诧异於它的软弱无力,连抬手也要费尽气力。终於搭上她颈项,把她更引向自己,拥她入怀。那麽的美好,他快喜极而泣。德芬,芬!
  康奈德没阻止。德芬搂着华高,搂着绵软、颤抖着的他。她都干了什麽?可怜的华高身体僵硬成那样子,还有他的表情,她知道,他没试过的。他从没这样子过,他根本不想要这些的。但她全做了,把康奈德引来华高的避难所,还对他这样。那是她写下的故事,所以康奈德要她如此演绎。
  “对不起!”她本想低声致歉,却没想到自己会哽咽而出。
  “够了。”康奈德抓住她手臂,把她自华高身上扯离,拉她站起。她再也压抑不下,愧疚让她无法留住,本欲埋藏的泪水。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6/02 01:51:14

第十三章 爱──欲横流
  这是连日来华高重复了无数遍的动作,猛扯手腕上的皮带,那皮带把他双手紧缚在椅柄上。该死的康奈德。每一次当华高以为自己不会再惶恐、再焦虑时,康奈德总会说或做上什麽,让他重回惊惧,重新挣扎。
  “这是要干嘛?”恐惧似已抽走呼吸,他的嗓音是那样的轻浅。
  “为德芬准备的,我要把她绑起来。”
  康奈德把第二条皮索绕缠到床柱上。
  “康奈德,”这一次,华高是克制着才能放柔嗓门,“求你,别绑她。”他眼眶湿红,但他努力镇静自己。“根本没必要的。只要你说了,她就不会动。你知道她不会反抗的。”
  康奈德微笑着走近华高,蹲到他身前,看着他。
  “我知道。可你知道吗?目的所在,并非让她动弹不得。”
  “她已经够害怕了。妈的,她总是那麽害怕,即使在她假装不怕时。”
  “你错了,”阳光灿烂的笑容,两排明亮的牙齿露出,康奈德似在回忆什麽,“并不像当初的那种害怕。”
  根本没用,总是没用的。康奈德从来不会妥协。但华高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求他,所以他恳求他。
  “求你。求求你,康奈德。”
  “嗯──”康奈德差点又笑出来了,“你真是个固执的家夥。”他瞄了眼晃荡在床柱上的皮索,再回看华高,“也许我可以重新考虑,华高。不过有个条件……”
  康奈德对目前的状况是满意极了。他甚至有点喜欢上华高了,正是他激发出康奈德的连串奇思妙想。他引来德芬。带着沐浴後的清新与不安,她跟着他进入小卧房。刚进房间便看到华高,她马上察觉有什麽不太对劲──他没被绑着,只站在那儿,斜挨在门旁的墙上。
  虽然竭力保持表情与嗓音的冷静,但康奈德看得出华高有多紧张──当他俯看着德芬缓声说道,“把内裤脱了。”
  康奈德细心观察着,来了──当新的恐惧让她喘息时,那酥胸急剧的起伏。她仰视着华高,边试图读懂他的思绪,边照他吩咐的做。
  “上床上,德芬。”华高柔声道。
  康奈德看出她在颤抖,还喘着气。犹疑着移到床边,她疑惑的看向康奈德,再坐到床边。
  最有趣的要开始了。康奈德看着华高,他似乎也在犹疑着,在重新评估、考虑。但他终究越过了那道屏障,开始脱衣,t恤、长裤和四角内裤一件件剥离那肌廓分明的粗壮躯体,而脸色苍白的德芬屏息着看着这一切。她无声地静坐在床上,仰看、等待着华高来到床边。华高浑身赤裸,而且──康奈德忍不住又再溢出一丝微笑──已经硬了,即使在前一天晚上已经获得那麽彻底的解放。他坐到她身旁,然後滑到床垫中央,斜靠在床头板上。德芬更僵硬了,呼吸也更急速──当华高触上她肩膀,温柔的诱她後仰,落进他怀内,坐在他大张的腿间,背靠在他胸膛上。
  康奈德走到床边,向华高使了个眼色,後者顺从地收紧双臂,禁锢起德芬双手。啊,真是漂亮的一对!华高向康奈德投来警告的一瞥,看他要干什麽。恐惧已完全刷白德芬脸庞,她的眼眸盛满湿意。她肯定满带疑惑,在搜寻千万个理由,为什麽华高没被绑着?为什麽他要这样钳制着她?
  而康奈德,甚至还没开始脱衣。现在,正微笑着俯视着她,他开始一件件剥除衣物,他的脉搏开始加速,阳具弹抽着,她的脸上染上更苍白的阴影。这会像什呢?康奈德在猜度,把自己置身在德芬的位置,被一个勃起着的赤裸男人按扣着,等待着另一个男人的迫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麽。他看得出来她很害怕,也知道,他会发现她湿了。恐惧感总能甜蜜地滋润她的兴奋,一如既往——赤身裸体的康奈德,缓慢地爬到床上。极其所能的拖长这欢愉时光。食指指腹徐徐划过德芬脚跟、脚踝,小腿肚还有後膝那一连串优美的弧线,然後把她双腿勾挂到华高大腿上,让她优雅的伸展开,让她感觉更多的,华高的身体。
  德芬的呼吸急速得像刚激烈赛跑完,当康奈德把膝盖伸到华高腿下,勃起贴压上她毫无防御的蜜处,屈坐在她身前,冷酷地看着她惊惧的眼神。他吻她,开始时缠绵温柔,用嘴唇感觉她唇瓣甜蜜的丰软,她在他身下抖了一下,呼息变成吁吁疾喘。当他挤开她双唇,舌头侵入与她交舞时,她溢出一声低浅的轻吟,让夹在两人间的阳具狠抽了下。蜜糖一样的女孩。昨天,在丛林里的交媾对她来说容易多了。现在,有华高环搂着她,两人脸颊相贴,这样一个吻对她来说已然太多,他吻得更深。
  当他结束那吻,抬头看她时,她的表情写满迷惘与哀伤,而非他原本预期的恐惧。那不会停留太久的,康奈德这样安慰自己。只要再过一会,恐惧只是伺候兴奋的手段。不出几秒,别的情绪就会覆盖现下笼罩着她的迷失与不确定。
  她等着,毫无疑问在想他就要肏自己了。也许他们两人都会上她,或许还是同时上。那想法在康奈德身上激出一股战颤,再汇灌入已勃起的性器,让两人身体间的热铁弹跃了下。
  轻抿唇角,他滑下,改趴到她腿间。妈的,他爱死了德芬的蜜穴。那粉嫩的媚态,那馨香,还有它的触感。细察着近在咫尺的花穴,没来由的又是一股汹涌的需索。他想品尝他嗅闻到的,想用嘴唇去感觉那软滑、柔嫩的湿润质感,想感觉她的媚肉被他舔吮至肿胀而微分的妖艳。
  把唇压上大腿内侧白皙的肌理,嘬吻,然後用力吮吸,直至印下吻痕,感觉惊惧与微痛让她身体紧绷。康奈德抬头向华高使了个眼色,後者顺从地更收紧对她腰际的抓握。康奈德趴到德芬的另一条腿上,牙齿在那顺滑的雪肤上耙梳,然後啃咬,聆听她呼吸的频变,感觉她死绷着不让自己挣扎。当舌尖扫划过那肉折蜜缝时,她猛吸一口气,精致盆骨间小腹形成的小肉丘无措地起伏着。
  大张的双腿让湿濡的粉嫩小阴唇,像初生的幼芽般嘟出在平白滑皙的大阴唇间。在用舌头探开它前,他让她感觉火热的气息吹打在那媚瓣上的刺痒,然後是舌尖对阴蒂的轻触,让她感受他融暖的湿滑第一轮抚爱的序曲。她的呼息已变成无序的浅促,当他稍退後又折返,更低一点,舌头卷扫过整道肉瓣,那叫人亢奋的腥甜在他身上击出一股邪恶的战栗。
  像品尝佳肴美食一样,他要慢慢享用,舌头精细、缓慢的拍舔,数分锺的浅吮蜜爱,快活的倾听她压抑不下的吟喘,感觉她如何颤抽着保持静止,感觉她大腿不自主的振抖。抬头,康奈德发现两人都在俯看着他,看到德芬的喉咙轻浅的上下滚动,知道华高也同样地呼吸急疾。当他更深入地挖吻,她情难自禁的大声娇泣,康奈德那困在身下的阳具,突然徙劳的想从床垫上跃起。
  每次当她战栗、屈伸,又或是呼息透露她快将高潮时,他便转变抚爱的方式,让她持续的等待、渴望。当他往上看去,华高正用鼻尖摩挲她的长发。康奈德还似听到他在德芬耳边素淡的叹慰。所有的惶恐,甚或迷失均已远离,现在的德芬,独剩狂野的需索。
  注视着、细察着她表情每个微细的变化,康奈德的手上移,来到她腿间,一只指尖在粉缝间流连,逐步施压,浅陷进蜜折里,那穴瓣因他之前的舔舐已然湿滑,那样的水湿以致蜜露溢涎缓淌。仍锁视着她,他的手贴靠上娇小的粉嘴儿,略加指压,研读她的认知、雌服,她的惶惑与想望。搓擦闪烁发亮的肉芽儿,那聚集万千神经的敏感所在,轻轻磨揉,看着她霞飞满脸,娇喘连连。他继续,熟练地捻弄幼嫩的小豆核,嘴唇再度俯降而下,用整条舌的宽度去扫划那水湿的肉瓣,像晨光下的娇花,它在他眼下开苞吐蕊,待君采摘。
  他的唇、舌落到肉芽上,细心抚揉,手指对整道蜜缝的梳搔并没歇下。像自有意识般,她的粉臀狂躁地剧烈震动,一声骚泣从上方飘下,飘进他耳膜里。他的指尖轻夹肉瓣中央微嘟起处,诱哄着把它扳开,好接纳他,指尖压着媚肉略往内里挤钻。娇泣又起,摇曳着哀怨难平,直至氧气耗尽,她不得不停下媚哦,吸入一整肺的新鲜空气。
  微陷进她体内,抖荡,让她的身体美妙地随他的手指、嘴唇摇旋扭摆。他抬头看她,她正双唇微分,喘息着吟哦,华高的一只手覆在她汗湿的额前,唇印贴在她太阳穴上,另一只手则搂紧她双臂与身体。当察觉康奈德正看着自己时,华高脸上泛起一阵惊惶的涟漪。但康奈德没谴责或惩处什麽,所有的一切,都叫他满意,满意极了。
  他再度舔打,圈缠、戏逗已然肿胀、淘气地自媚瓣间凸出的蜜核,手指钻挖更深,感觉粉穴的挤夹与粘缠,就像在推拒,但手指後撤时,穴肉又似在挽留,强求他的进驻。她呻吟着、挣扎着想跃起,但华高牢扣住她,康奈德则开始用舔拍、吸吮,用唇、舌、齿肏弄她。
  持续着,一遍又一遍,十分锺,半小时,康奈德把她悬在那边缘,唇舌热吻前穴,手指插弄後庭,给她隐约的暗示、模糊的概念──当荷枪实弹地做那她惧怕的事时,会是何种触感。把手指抽出,再重插而入,深埋,在她那部分的身体里泵撤、摇旋,直到她大腿抽搐、臀眼儿痉挛着强缩,腰腹挫败的欲挣出华高的制爪。然後康奈德的手指、唇舌会撤离。留下虚空着、洞开着,水湿、肿胀的她。
  他仰看向她,等待着。她微掀沈重的眼睑,透过欢愉与欲望的迷雾俯凝向他。
  “嗯──亲爱的。想我结束这一切吗?”
  “是。”她叹喟道。
  “你想要我的嘴吗?”
  “是!”
  “还有我的手指?”
  “是──”
  是的,是,是,是。他再次进入,看着她紧闭眼睑,嘴唇大张。然後,当他缓慢地肏插她,他的唇也徐徐降下,舔食那多汁的折缝,温柔地嘬吸肿大的粉色肉蕾,品尝、感觉她,吸入她欢愉与渴求的味道。让她为他起伏,把下身更贴近他。她吟哦着身体的渴望,最後躯体一阵痉挛式的哆嗦,她爆发出一股透彻心肺的哀鸣,在他唇下,还有夹箍着他手指的所有肌肉抽搐着悸颤。然後是她虚软的坍下,身体犹带非自控的微颤。
  再度抬头,映入康奈德眼睑的是华高,他依然怀抱着,摩挲着,轻吻着她。她犹处极乐之颠,真是幸福的女孩,被他的吻与碰触融化,又有华高柔情蜜意的呵护。宛如子宫里的双胞胎,他俩肢体互绕。康奈德乐见目下两人柔和、甜美的样子。那样才更觉有趣,晚一点,当他把他俩拆开,让二人强硬地对峙。现在,他知道他有这个能力。这可爱的一对,还浑然不觉的沈醉在彼此环抱里。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五六个小时以後,温香软肉与光洁冷硬的木头对比鲜明──当康奈德捏着德芬後颈,把她脸颊压在餐桌上时。她惶惑的抓紧桌角,努力让自己禁声、静止,好让华高好受一点。康奈德先前的哄慰,所有的亲昵、欢愉,令现在的她更害怕,之前的温柔无限放大目下的惊骇。比恐惧更让她想哭的是那潜意识──当康奈德双脚迫她的分开,当他粗鲁地扯下她的内裤,当她听到他拉下裤链的声音,当他戳刺着,突然捣进她体内──兽性的蛮横。意识到数小时前,他的抚触满带爱怜,他的吻蜜一样甜,他抬头看她的眼神爱意绵绵,还有华高,华高拥搂着她,他的抚摸、轻吻与叹息叫她融暖,那时候,她感到,与他们在一起,自己是安全的,是被痛惜的。
  而现在,康奈德让她趴到桌上,他的性器带着厌恶的冷漠在她体内泵入抽出。没有只言片语,没有爱抚,只剩压在她颈後的手,以及阳具的穿刺,火硬、深入,一遍又一遍。当他另一只手突然捏握住她一边臀瓣,她感到他似在扳开她,撞击更深猛,几乎是暴力式的狠撞,一声低咽从她喉间慌乱溢出。
  “嘘,德芬。我很快就干完了,再一分锺就好,我保证。”
  他们的行径让她自觉已成充气娃娃,他说的话就像他肏插她的方式一样,糟糕透顶。她只觉胃肠纽结,但即便如此,让她稍觉宽慰的是,他快射,快完结了。
  “然後,”一阵闷哼和调息後,他补充道,“就轮到华高插你。”
  无法思考。她像被活生生肢解开一般,但她还是尽力压住饮泣,只是她再不知道那为的是什麽。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她变得孤立无援,孑然一人。
  康奈德狂乱的捅入,叹吟着,持续了好几秒,然後他哮吼着,腰抵着她的臀深捣。她感到强灌入体内的,他高潮的喷射。带着反胃的恶心与安慰,她感到阳具滑离体内,他的手也离开了她的脖子。勉力站起,在转身面对华高前,她跛脚地偷抹去脸上的泪水。之前她感到的或许是尴尬,但现在她感到被彻底羞辱了,自觉肮脏污秽,但她不一定要让他看到,她所受的伤害。
  用上所有的自制力,她才没让自己痛哭出声──当康奈德平板地道,“现在,亲爱的,把华高的阳具掏出来,坐上去。”
  她的身体像破布般摇摇下坠,倒塌,像她的骨架已被抽走,绵软无力,似要浮起又欲倒下。
  “怎麽不照我说的去做,德芬?你以为我想不出淫秽下流的事情吗?”他走近,不理她的身体如何因他的靠近而畏缩,把唇附到她耳边,他低问,“知道什麽叫混合果酱吗,德芬?”
  白浊的粘液自穴口滑落到大腿内侧,她只想吐。
  反抗,逃走。只剩身体的机能反应,没法思考。冲出,冲进冰冷、水湿的世界,狂奔。
  当赤裸的脚板踩进水坑,微陷进其下的泥浆里,当滂沱大雨在她身上激打出错乱的水线,她知道,已经无所谓了。康奈德会逮住她,他们总能把她抓回,早或晚。
  但她努力了,她尽全力去跑。让身体向丛林深处推进。
  她听到身後他的声音。急速的呼吸,沈重的脚步还有水花被溅起的声响。越接,越近。两只强健的手狠力抓住她双肩,沿她雨湿的皮肤滑下,改握住她手臂,收紧。截停她,旋过她的身子。
  华高!
  他俩对站着,对视着,在惨淡的月光下,两人苍白的身体,虚幻得犹如鬼魅。
  他松手,她没动。他轻捻起她下巴,她任他。他的手在她颈後轻拢,她静待着。他更贴近,俯身,唇印贴而下。
  她不能!不是在这一刻,不能像这样子。
  她推开他,後退,後退。
  他的表情里没有忧伤或恐惧,没有鄙视或愤怒。他只是充满确定。他上前一步,她後退。他更上前一步。她猛摇头,不!
  康奈德邪笑着嘲弄她,煽惑她的惶恐。而华高接踵而至,坚决又肯定。
  “华高,”她警告,她乞求,没用别的言语,只用他的名字。
  他抓住她手臂。她感到他的抓握被雨水打滑,但他握得更紧,他推她後撤,她退後一步,但脚跟受阻──他早一步把脚伸到她腿後──任她下坠,下坠,她的脚扫划过泥浆,只有他的紧握没让她立时跌下。他温柔的扳倒她,当她翻扭着想坐起,想站直身子,转身逃离时,他钉压着她。当他松出一只手去解裤链时,她更猛烈地挣扎,但他的身体、双腿还有一只大手钳制着她,把她牢压地上。
  一切正在发生,而她无力阻止。
  他继续着,牛仔裤滑过臀部,被他踢下。他用手,用双膝顶开她两腿,把臀降到她腿心处,进入她。
  她没停止挣扎,她竭力後退,退离他身下,她努力的想推开他。他钳住她双腕,把它们钉压在她头顶上方。
  然後两人都停下,惊愕的盯看着对方。他做了,他在她身上,在她体内。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月色染暗她的灰瞳,苍白的肤色发着雨样的微泽,黑色长发旋卷着粘连在额际、脸颊及颈上。
  他想给她所有──所有的所有,但那只是自欺欺人。
  华高被撕成两半,其中一半除非被迫着,否则不敢碰她,怕会吓着、伤到她。
  现在的他是另一半,指节紧扣着她手腕,把它们压陷进湿冷的泥水里。那另一半可以碰她、吻她、上她,只感觉到她的体热与颤抖,沈记这是她写下的抚触与拥吻,沈记她曾承认这些故事就是她的幻想。那另一半不会为他的行径而感到愧疚或羞耻,他只感到无上的统治权──驾驭她的身体、感官。
  芬!
  他移动。缓慢、坚决、无情地穿刺,上她,让她泣吟着接纳每一下深埋。她的吟哦、她的颤抖,她的体热只会令他更硬顽,更想望,更迫切。在她体内,感觉蜜道火辣的箍夹,两人身体交缠,但他仍觉不够,只想给她更多,想更彻底地拥有她。
  他读她的丽颜,上面每个表情的变化让他炽热更多、饥渴更甚,让他更狂野地抽插。她没停下挣扎,手腕想挣脱他的钳握,竭力躲开他的进犯。他把她抓得更牢,把身体的重量集中臂上,把她钉压更紧。她拧结着眉毛承受他持续的肏插。她的扭动,她所有的挣扎令他更狂乱,令他更猛烈地捅捣,更深入的冲刺。她震颤的喘息变成源自喉间的啜泣,带着更深沈的感觉,黯如忧伤,再变尖。
  一切只发生在他俩身上,只有她,跟他。没任何事、任何人能介入。
  他的身体钳压着她的,打开,穿透,充满她。让她颤喘、蠕扭、媚哦不断。迫她发出那细小的猫吟──老天,她那娇微的喃哝──还有那娇颜,曲皱着、渴求着,惶惑地觅求。
  她高潮了。妈的,她泄了。他肏她,倾听着、细凝着,知道她的快感全由他构筑,宠爱着接纳她的吟哦、战栗,她的身体,蜜壶湿窄的紧夹,那炽热、饥饿的统治权,感觉她无助地被他困在身下──向她臣服所有,迷失自我,把他贪婪的热欲灌进她开敞着的柔软体内。
  然後他俩都,停下,惊愕地对视着,他做了。
  他想知道沿她眼角滑下的雨水会否伴有泪的盐份。他是否伤害了她。但他不能开口问,“芬,我伤你了吗?”或“芬,这其实是你想要的,对吧?”又或“我没做错,有吗?”
  所以他吻她。他松开她的手腕,仍深埋在她紧缩着的体内。他俯头,寻觅她的嘴唇,把所有的疑问化作一个吻。他用嘴唇扫擦她冰冷的唇瓣,品尝雨水的冻湿。他给她时间说不,或推开他,但当她分开双唇,他的舌投进她温暖的小嘴里,把吻加深,成缠绵的吮吻。她的放松让他从又确信……她打了个冷颤,他这才记起那雨水、泥巴与寒冷。
  “芬,”他叹息着又温柔的吻了下她嘴唇、左眼眼角,右眼眼角。“我想永远象这样搂着你,和你在一起。”顿了一会,续道,“可你冷了。”
  他从她体内抽离,把她拉起,拉进自己怀内,小跑着奔向木屋。现在,站着、跑在雨中,一直被遗忘的冰冷慢慢渗入肺腑,想到德芬会感到更刺冻,他的心被狠抽了一下。他加快脚步。快到木屋时,他看到站在门口的康奈德。
  “你们俩,快脱下衣服,我准备好热水了。”
  相视的眼神里有某种特别的交集──康奈德与德芬。然後他留意到康奈德全身也湿透了。三人一起脱下身上的衣物。对德芬而言,只是把那薄袍掀翻过头,康奈德直接把她送进热腾腾的浴室,之後他与华高在厅里挣扎着脱下粘身的湿裤。
  “你真的超出了我所有的预期,华高。”
  “你跟着出来,看到了。”
  “当然了。我怎麽能错过自己一手导演的好戏呢?”华高觉得康奈德的嗓音怪怪的,也许,有点忧伤。“来吧,快进去。”
  德芬站在淋浴盘里,泥浆形成的污水从她发间流至背後,再沿臀丘流淌过长腿,最後汇聚到浴盆中央的排水孔里,流走。像不认识他俩般,她看着他们靠近。她,像已完全游离数分锺前的肉帛相见。
  华高猜测她已不懂作何预期,当他在从林里这样要过她,当康奈德如此冷漠地在餐桌上上过她以後。而他隐约觉得,这正是康奈德想要的。某种程度上,华高也不得不认同。摒弃固有的信仰,也许,他就能相信,相信康奈德其实是在乎她的,而德芬的恐惧与不安确能助燃她特异的亢奋与愉悦。
  抱歉这麽久才更,这阵子无论心灵还是身体皆受冲击。但无论再忙再累,偶的心还是一直惦记着这篇译文和亲爱的读者们的。
  译此文对阿务务来说并不是一种时间上的投闲散置,更多的是一段心灵历程的共享。也不知道何时才到终点,抱歉所有的晚班晚点。
  如果有一天,偶真能译完这本小说,那将是偶此生最引以为豪的骄傲!——看着他靠近,德芬脸上独剩不确定。像已把感官与思绪收起,在那等待着,看他们要对她做什麽。华高抬脚迈进浴盆时,她退後。也许想方便他进入,也许不。他微笑。她的神情,她的脸庞彷若柔化,就象她已让某股情结流走。她让他接近,触上她腰身,把她拉近,张臂拥搂着她。他拥搂着她,在喷淋着的热水下,喜欢这样──他与她的身体相拥着的质感,在冷雨下震颤过,如今温暖的淋浴在热水下,感觉她的呼吸,感觉她调整站姿时背肌轻细的挪动。她柔软、放松,似也乐意接受他的吻。他吻她前额,吻她脸颊,仅在发线下方。两人对视着,他的手指耙拢过她的长发,把上面的泥垢梳走。
  轻软,她的身体,甜蜜地抵贴着他,她双臂软缠,颈项柔韧,头颅随他洗刷的动作而後仰或摇转。柔顺,她的脸蛋,她的表情,那样的宁静,眼睑舒逸的盖上。
  但紧接着,她全身戒备的耸起,头和眼睛快速的转动了下。康奈德,步步走近。她注视着静待,他的临近。他跨进浴盆,站到她身後。此刻的她硬如化石,华高把她板直的腰身拉近一点,从她肩膀上方看向微笑着的康奈德。他弯身从壁架上取下洗发水,一边浅笑着,一边挤出一大团洗发露,把它倒进掌心,再合掌搓擦,空气中漫溢出浅淡的香橙气味。华高感到她缩了一下,当康奈德更接近,把身体贴上她的,手指曲罩上她後脑勺,指尖插没进湿发内,在缕缕青丝上揉出白亮的泡沫。
  “德芬,”康奈德边按摩、搓揉她的长发,边低叹道,“这样可以吗?”华高继续环搂着她。
  华高从未见康奈德会就某件事请求允许的,这可是头一回。德芬过了好一会才“嗯”了声,那怪异的嗓音,叫他猜不出背後的隐意。
  “如果华高想帮你洗澡,也可以吗?”康奈德温柔地问道。
  她把身子挪後了点,好让自己抬头时能看清华高的脸。他感到她似乎在研读他的思绪,几秒後用那同样怪异的嗓音她又“嗯”了一声,那是他无法读懂的眼神。但她又再柔和起来了──缠贴着他的身体,在他大掌的搂抱下。
  康奈德揉洗她的长发,华高则用满带皂液的滑手抚擦她平滑的肌肤,开始只轻缓的滑过粉肤,然後施力抚搓,按摩她颈项、肩膀、肩胛骨间的小肌肉及脊椎旁的嫩肤。
  德芬,融暖、顺从的处身在他俩间,看着,任他洗擦己身。她的胸乳,他才刚抚揉过,在他之前康奈德亦曾激烈挤搓过,上面还留有他蛮力捏出的粉痕。她大腿,小腿肚,他搓洗、揉擦,康奈德则拥搂着不让她滑倒。每一处她都任他触碰──她的颈项、酥胸,她的双手以及私处──华高心里升起一股爱怜,让他喜悦,也让他忧伤。
  当她被洗擦干净、全身透着淡淡的粉色後,便到康奈德冲洗,她与华高站在一起,两具身体湿热、紧密地互抵着。轮到华高清洗时,她让康奈德搂抱着。然後三人跨出浴盆,站到厚厚的褐色地垫上,擦干身体,再一起走进大卧室。康奈德叫她除下浴巾时。她紧张的回瞥了下康奈德,然後又瞄了眼华高,才依吩咐,解开浴带,任浴巾滑落地面。即使刚跟她在浴室裸呈相对了近半个小时,即使他的手才刚在她全身粉肤上流连往返,但此刻看到浴巾滑离那娇躯,还是让浴巾下华高的分身一阵骚动。她照康奈德的吩咐睡到床上,康奈德扯下浴巾爬上床躺在她身侧。她看起来有点紧张,但她没动也没吱声。
  “到床上来吧,华高。”康奈德说着轻拍了下德芬另一则的床垫。
  华高退下毛巾,当德芬因瞥见那半勃起的阳具而脸容羞涩地看着他爬上床、躺到自己身旁时,华高的脸上也泛起羞愧的潮红。
  “给我们个晚安吻吧,德芬。”
  华高的性器从微抬头变成全然的充血勃起,当他看及听到康奈德的吻在德芬嘴里变得火辣湿热。但那仅是个吻而已,康奈德最终把舌头和嘴巴抽离,手臂缠上她腰则,把头搁到枕上,鼻尖摩挲了下她腮帮,他闭上了眼。
  华高拉了下床头灯的开合链,顿时一室幽暗。窗外渗进的月光,让他辨认到德芬的眼睛,它们正盯看着他。所有想望烧扯着。他溶进那星眸里,深凝着她。昏暗的寂静,他们躺着,对视。他吻她前额,嗅闻到她发上香波的橙甜香气。被子下他找到她的手,她任他握着。有她柔嫩的小手与他交握,他躺了好几个小时,才最终睡着。
  交谈声噪醒了他,无需睁眼,也可感觉到一室的光亮。已是早晨。
  “你要去哪,亲爱的?”
  “洗手间。”
  “好吧,可要马上回来。”
  华高掀开眼睑,看到德芬跨过康奈德,下了床。
  “不用了。”她弯身想捡浴巾的动作因康奈德的话而停下。空着双手、光裸着身子,她不自然地走出卧室。身无寸缕的她看起来更娇小、脆弱。
  她离开後,康奈德发话了,华高没作声。思绪激突。但──她回来时,他开始了。
  裸身步入时,德芬显得很尴尬──即使已经历了那麽多,即使这几天来她穿的那薄纱根本起不到蔽体的作用。紧张又犹豫,她走近大床,康奈德一边则躺着,单手支头,华高则背靠床头坐着。
  微笑着,华高向她伸出一只手,这简单的动作,也让她呼吸一疾。犹豫着,她看着华高,转向康奈德,尔後又看回华高。作好决定,她靠上前把小手放到华高掌内。她的碰触,那代表着信任的细小动作──他不以为这是被迫的服从──那麽的甜蜜,那麽的讨人欢喜,一股狂热的冲动,让华高想直跃下床,拉着她冲出去,奔进林里,那样他俩就可以说话,可以互诉衷肠、交相偎依。
  但!他没有。
  把她引向自己,十指交缠,她随他的牵引上了床,面对着,跨坐在他大腿上。在这样的背景下,要说一个‘爱’字,未免牵强,甚或显得弱智,两人皆是康奈德的囚徒,又或者说德芬是他两人的禁虐──华高再也分辨不清──但爱是他现下唯一的感觉,她靠近他的方式,她看他的眼神,她柔顺的表情。他只想把这一刻冻结,让它无限期停留。
  但他别无选择,手指耙拢进她长发内,把她拉近,轻吻她脸庞。欲望擒住温柔,扼杀它,急迫的硕大已然跃起,在他俩间,栖息在她温暖、平滑的小腹上。更火热、坚硬,他抬起她的脸,把嘴降到她唇上,吮吸、轻咬、分开,把舌头喂给她,深深地、深深地吻她,困难彼此的呼吸。
  身体前倾,把她推躺在自己身下。他想进入她。但首先,首要的,他吻她,柔缓、深入──用他内在所有的火热与温柔,爱她的味道,爱她唇瓣的质感──那麽鲜嫩、丰软──在他唇间,还有那丁香小舌的触感,与他火热交缠。还有,还有她看他的方式,那双明亮的灰眸闪烁不停,混杂着同等的想望。
  他看着她,可以永不餍足的看一辈子,当他的手游走在两人身体间,最後停驻在她腿心,抚触。甜美的芬。她的眼眸燃满惊讶,诧异於那轻微碰触引发的震憾,震慑於那一根手指掀翻的万千波澜,叫她呼吸急疾、全身震颤。“芬,”他听到自己的低叹,当她凝着他的注视媚喘,找到那丝般的湿濡,就着闭叠的蜜瓣延回扫划,涂前刮後,缓慢又轻柔,感觉她的娇颤雌服,当他抚摸她,打开、煨热她。蜜汁淋漓,她已抖荡到,高潮的临界。
  “芬,”再度轻叹,他张开大腿,诱她双腿更大弧度的开展。宠爱着,渴望着,芬!
  当他终於进入,她发出细碎的猫吟,伴着他的低吼,欲望如此浓烈,花径对肉具的箍缠,只让他饥渴更甚。他更沈入,徐缓地,一只手掌覆在她臀瓣上,另一只手没进她发内,把她搂得更紧。另一声妩媚的猫吟,在他身下的娇躯,绷得那麽紧,震颤得如此剧烈,他想她是快要高潮了,也许是因为他之前的抚爱,又或许是这个早晨,他们每个人的欲望都酝酿着某种情愫。但他不想那麽快,他想让她渴望更多,“嘘,还不是时候,等一下,芬,”他叹喟着缓缓抽插。
  永远。他可以和她这样,永远下去,撇除肉体的极限与康奈德的存在。
  华高的手缠划到她身下,收臂缠紧她,膝盖前移,昂起上身从趴着变成坐姿,把她抬坐到自己大腿上。双手下滑,罩笼上两瓣圆润的臀丘,摇动臀部开始新一轮的肏插。她把手抬起,一手扶着他肩膀,另一只手抚在他颈後,她的触碰给他莫名的幸福感。把胸乳和小腹贴靠而上,她让自己更靠近他,耳鬓摩挲,他能听到她的轻声喘息。
  然後,她猛吸一口气,後挪,身体变得僵直、苍白。双眼惊愕的大睁着。
  “没事,亲爱的德芬,我们会怜香惜玉,温柔地慢慢来的。”
  康奈德就在她身後,他的嘴附在她耳缘,胸膛贴上她後背。他的勃起很可能正潜伏在她臀瓣间。华高竭力用个舒心的微笑回应她的惶惑不安,但他的心已开始不规则地锤动。当康奈德把手压在她肩上,她缩了一下,身体小幅轻跃,然後是静止,令人不安的静止,甚至连呼吸也停下。康奈德吻她耳朵,把嘴唇粘上净白的耳肉,再打开双唇,吐出水光潋亮的粉色舌尖,刮扫耳缘下摆,再色情的合唇吮夹耳垂。华高可以想象到,康奈德的合齿啃咬。当他的嘴唇下滑到颈项,她再度猛吸一口气,圆张惶惑的双眼看向华高。再一次,他竭力用温柔的凝视抚慰她。即使埋在她体内的华高没动,但当康奈德的唇、舌、齿在她纤颈上游移时,德芬的呼吸开始加速,又转缓,身体微弱的蠕扭,看着、感受着她裹夹的华高也变得火热。她的灰眸仍锁视着他,带着莫名的恐惧。
  康奈德一只手自她肩上滑离,一秒後她轻声呜咽。
  “德芬,亲爱的。你没忘记,昨天你有多喜欢我那根手指的,对吧?”康奈德耳语着,“是不是怕,会痛?”
  “不──”
  她看起来像快要哭了,明亮的大眼水雾迷蒙,让华高胸口紧揪。他温柔地微笑,手指梳拢进她顺滑的软发内,在她两边脸颊各印下粘连的碎吻。她似乎放松了点,他接着吻她唇瓣,轻柔、轻怜地,温柔的印贴,爱它们的丰润,它们甜美的弧度,还有回吻他时她唇肉变紧实的过程。他张开双眼,她似也柔顺下来了,像是寻觅着什麽,仍旧惊异、依旧不安,但放松下来了。张开,他再把唇附降而下,当舌扫划过她上唇下缘时,她小嘴微张,伸舌与他的互触。他感觉到,手掌下她最真实的颤动,紧贴着他的她胸乳如鼓击般的振动,还有那缓缓吹打在他脸上的轻浅呼息。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真***精彩绝伦,德芬太不可思议了。华高也是,在这层面上。但是她,被那麽大一根阳具穿透着,震颤在他两人间,喘息、低吟着被前方的男人吮吻,後方那位则在戏逗她的纤颈,双手抚托着她圆润的臀肉,手指扫划、掌心按压那平滑、紧俏的嫩肉,不时对肉丘轻捏几下。还有无辜栖息在诱人臀缝间的肉具。所有这一切,让他体内充满兽性的肉欲。
  但他会小心、温柔地──对她的身体,对她德芬的心灵亦然。确保她会被他俩的爱所包容,确保她会柔顺、融暖的接纳──两人同时的占有。
  当湿滑的指尖抚触而上,当他开始轻柔摩挲,她发出的细小猫吟让他下体瞬间勃起,从嘬吻着的香肩上挑起眼睑,康奈德发现华高没再吻她,而是着迷的凝视着她。康奈德曲指探入,约一指节,她发出另一声磨人下体的酥吟。华高再度俯吻,吻她脸庞,低问,“他在碰你吗?”嗓音低得像他已无肺气般。
  她喘息道,“是。”
  “你喜欢吗?”
  声带没有震颤,她用低不可闻的气音回道,“是。”
  用真诚的喜悦,华高微笑着看她──也许那不是真挚的喜悦而只是假装的平静,“好,芬。太好了!”他把她拉近,再度吻她。康奈德觉得华高其实跟他一样,对她充满邪恶的肉欲。也难怪,深植在她体内,她却像雕塑般含夹着那硬棒动也不动,当然,除了偶尔几下,在他指插後庭时,下体无意识的微震。
  整根手指没入,再缓慢的整根抽出,就着那紧膣的圈握再度深埋。
  一会後,手指自紧箍强夹着的那圈蜜肉里艰难拔出,回归时带上两根湿滑的指头。哦,哦!甜美的德芬,在手指强挤入最固执的那一环时,呜咽着又是摇旋,又是跃扭,美妙得教前方的华高气息突变,身体僵直。虽看不到她表情,但从那通红的耳垂可以推断,她的脸庞也定必红霞高烧,尴尬於被指插後庭时这样激烈的抵着华高的肉根淫浪舞摆。她气喘若兰,他感觉到,也听得到。
  “放松,德芬,亲爱的。”康奈德低咕着吻她肩胛骨,“会痛吗?”
  “不。”她的嗓音透着难掩的紧绷。
  “乖女孩。”
  康奈德的唇轻扫过她後颈,手指没入更深,听到德芬猛吸一口气,身体颤抽在两人间。华高的肉茎定必受到最上乘的揉夹。华高继续深凝着她,像要溶进她脑里,细读她思绪,感她所感般,只间或俯身吻她时才会断开那凝视,吻她前额、脸颊、下巴、耳朵,有时又会直封珠唇,舌头长驱直进,闯入她唇内齿间。
  现在,是时候了。
  当康奈德把身体烫贴而上,她一阵惊惶,呼吸急疾,扭头看他,似要强求缓刑般。
  “嘘──德芬。华高会搂着你的。”
  康奈德对华高仍有所保留,不确定他对这事的认同度,但华高的肢体似已跟他的结盟,一只手环在德芬腰後,把她牢握在自己怀内,另一只手则托拢着她後脑勺,温柔却紧实,把她的脸颊枕到自己胸膛上。一个怀抱,一个温暖、舒适的港湾,让她动弹不得,抗拒无从。
  华高只更搂紧她,当她哀噎着、哀吟着振抖时,当康奈德抽出手指,代之以圆钝的龟头,抵着她後穴,徐缓进迫,头部强挤进外部最抗拒的那圈蜜皱,然後是柱身,整根肉棍的没鞘而入。
  她仍旧紧绷,无法呼吸,惶惑的期待着。康奈德把身体更贴上她後背,感到华高抵在小腹上的手臂。他吻她秀发,双手罩控着她两瓣臀肉,开始研磨、抽插。
  “不──别!啊──”她尖喘,康奈德意识到那高音的隐义,没顶而入,让肉棒深植在她体内,艰难博动。看着她的紧绷瘫软消散,聆听着那破碎的呼息自她微分的唇间爆裂,她潮红着娇躯,战抖不断。真***欠肏女孩!火烧着躯体、喷出大量爱汁,被这样羞辱真能让她如此兴奋吗?承受不了三下穿刺,便高潮淋头,夹勒着体内的两根硬顽抽搐、痉挛,欲仙欲死。就这样小死了一回,也许是手指与肉根对後庭的进犯超越了她能承受的极限──高潮过後,她更是羞愧欲死,此生就被这两人真正碰过,此刻被他俩像三文治般包夹着,深插着,如此淫荡的性交让她挨插没几下便高潮了足足五秒。一滴泪珠从眼眶脱落,在她火红的脸上划下一道水线,娇吟混着呜咽。
  激潮情湃,华高──喜悦、亢奋、释然,他也不确定。他无从知晓,直至听到、感觉到她身体的绷紧、颤抖,蜜道对阳具高频脉冲式的挤榨,夹勒了好一会,那波频才渐次减弱。之前有多不确定,目下就有多肯定。她已全盘沦陷──就在康奈德进入的瞬间。老天!芬!
  欲望溶混愉悦,笼罩着华高,当他听到康奈德在她耳边叹息,低述他可能说出的一切时,华高才意识到自己搂她搂得有多紧,似要把她压碎在胸前般。放松怀抱,他看着康奈德吻她耳垂、颈项、肩膀,然後绕上双手,把她两臂固锁在她身侧,後扯,把她拉离华高的圈拥。
  一个寒战,一阵畏缩,一轮沈痛,然後是更紧的裹夹。她的表情写着哀伤,脸别过,不看,抗拒看他。
  稍後回想,或会牵出百千种可能的情愫,但现在,当康奈德的魔咒调制出更浓烈的情潮,那喜悦的声响、气息,他只猜得出一种可能──康奈德在她颈後低叹的话语。华高抬起一只手,轻捏她下巴,引她脸对自己。德芬没抗拒,但她的眼神只往下掷。他用双手捧起她脸庞,给她浅小的碎吻,吻她唇角上缘。她抖了一下,那寒颤、畏缩,那深层的箍吸,更演更烈。
  “芬。”
  没回应。
  “看着我。”
  她稍掀眼睑,视线,看向他。老天,芬。他的胸膛为那眼波的一凝,洒满温暖。
  “很棒,芬。你,棒极了。”他叹息、微笑,把前额抵贴上她的,滑翔进她灰眸营出的那汪深潭里。
  然後他吻她,本想温柔的安抚,但他太兴奋了,全身浸润着无数爱怜,火热又需索,以致她降服的刹那,他即暴夺娇唇,饥渴地刮搜,几近咆哮地承受,圈夹肉具那蜜壶的抖荡、颤吮。
  当他後撤,看她,她已被点燃,她被燃烧的风情让华高全身浸满幸福、喜悦。他微笑着,再次吻她,温软、火辣的红唇,莹白的脸额、下鄂,纤颈。他仅存的疑惑溺灭在她焕发的艳光与媚哦下,手罩上双乳,吻它们──只甜蜜地,直至接收到她吟呻的煽激,他饥饿地把乳蕾卷进唇齿间,嘬吸、舔吮、轻咬。
  “亲爱的,你丢得太快了,”康奈德在她耳边吼吟着,“不过,别担心,”吼吟低回成淫语,“我保证,爱。我们会再高潮你的,无数个。”
  华高退後一点看她,仍是霞烧满脸,但呼息,她的呼息涨满吟喘──当康奈德开始真正的抽插。而在康奈德环锁她腰臂後倾,让华高看到乳蕾上闪烁着自己唾液的反光时,身体翻起又一波怒涛,他开始自下而上的挺插,只缓慢地,但她疾喘得像肺被捣穿般剧烈。两人,均在她体内抽刺,康奈德环抱、钳制着她,华高爱抚、舔吻着她,抛开矜持,德芬开始媚哦、尖吟、颤荡──无所顾忌地。把自己献给发生着的一切、他们。
  高低起伏,她乘着他俩营起的浪涛,他们的爱抚、吻、叹息与吟吼拍打、冲刷着她,他们钢硬、火热的肉根塞插着她──灼烫地、紧膣地,撑开她,搓擦、灌满她──用他们的性器、精液。高潮不断,直到三人汗湿如注、翻滚、哦哮,直到她身体抖搐着、嘴巴大张、泪水泛溢。终於,她尖呻着瘫塌而下,软倒在他俩的承扶下。
  他们一块沐浴,一起返回床上,让卧室盈满──呢哝、吟喘与湿吻,盈满他们入後的深长呼息,盈满朦胧的哦吟与另一轮的尖喘、呜咽。一整天,那床从未闲置,他们轮番上洗手间、厨房,为彼此带回水和食物。入夜後,某时,筋疲力尽又‘性’满意足的三人,沈沈睡去,密眠在彼此凌乱的肢体交缠下。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 mm早晨,当德芬醒来,康奈德已然离去。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青青河边草 / 发表于: 2024/06/02 02:00:14

第十四章 走出丛林
  康奈德,离开了。
  德芬,欲吐无力,绵软着,震颤。
  他给了她一些东西,的确。但,他带走的更多,太多了。
  她不能正常呼吸,根本没有空气。身体似被折叠,似在逐步腐化、自我销溶。
  廊道那头,传来嘎吱嘎吱的床响,华高在翻身,或起床。
  动不了。她要赶在华高出现前走开,但她动不了。
  他轻缓的脚步声,尤在远处,隔着墙壁、木门。眨眼间,变近,直至毫无隔阻。
  她感觉到,他就在身後──一动不动,半声未吭。也许在猜度,或已了然。
  “他走了,”没回头,她道。
  不要,哭泣。
  眼雾迷蒙,伴有针刺样的痛感。绷紧下颚,不叫脸颊水湿,她转身脸向华高。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魂断肢残,源自康奈德的魔咒。他自个儿的精神失常还裸瘫在前。
  看着她,颤抖着强抑泪涌,披着康奈德给她穿的那短小睡袍,晨光斜照,薄纱下的一切展露无遗。华高的肺部备受煎熬,像被石头重击过般。相对无言的每一秒都是,一千尺的坠落,堕进炼狱。他,只待最後的轮回。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华高,静默着,凝视。银眸在泛红的眼白里闪烁不定,只穿短裤的站在那儿。他看起来是那麽的──强硬、冷酷。就像初遇那晚,她对他而言只是个闯入者时一样。
  他似随静默的每秒後退,让她捉够不着。她再也碰不到、感觉不到他了。
  “华高。”
  绝望的冲口喊他名字,她惊惶的发现他俩正从彼此身边流走。开口说话的刹那,她便感到,强忍的泪水终是滑下。他只站在那儿,僵硬地,几近颤抖。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他强撑着。她要遣责,老天,她要求饶了。“求你,不要。”要真听她说出那字词,伤口只会裂得更深。但他想要、需要那份痛。想让她伤害自己。
  她的嘴唇依旧轻张。那嘤唇,他曾吻过,在他抚爱她、在她体内移动时曾娇喘连连。
  拒绝哭泣,通过紧咬的牙龈,他迸出一句,“德芬,我不会伤害你的。”
  “天啊,华高。我知道。”
  “我不会怪你──紧张、怕我。”
  “我没有怕你。”
  老天,她在干麽?靠前,向他伸手。她怎麽能?在这景况下,碰他手臂?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他缩了下,浑身僵直。无底的裂缝横在两人间,更裂更开。
  “我还好,”她竭力平缓声调,“你呢?”
  他看起来像刚被她掌刮过般。惊愕,然後,很受伤。
  最後,“我?我──”
  他看她那方式,让她宁愿自己被康奈德带走。
  “华高?”她再试一次,近乎无望地,“你还好吗?”
  “你真没事?”九十秒以後,他反问。
  “我没事,真的。”
  “可你在哭。”
  “我没有。”
  “你有。”
  “你还没回答我,你还好吗?”
  他给她那种最让人舒心的微笑。浅浅的、温柔的微笑。她的焦虑这才开始缓解。
  “如果你没事,”他道,“那我也是。”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她带着明显的释怀,微笑,对他。无用置疑──她放松的身体,那放亮的眼波。然後──他几乎不敢相信,几乎承受不了那份喜悦,当她把身体贴靠向他,他能感到放在背上的她的手,把他更拉向她。像一份难能可贵的礼物,而他必须回礼,双臂环绕上她後背。芬,在他怀抱里,贴着他的身体,那麽的融暖、温顺。就像他们并没伤害过她一样。那样的柔顺,就像她真信任他一样。
  就他两人,共处,没有康奈德。他们可以畅所欲言,无话不谈。
  但,太迟了,现在,去问,去说他曾想告诉她的一切。以前,当他站在这儿,拥着她,感觉着她双臂的回搂,感觉掌下她温热、柔软的身体时……两人都没说话,那急需尖叫、哭泣的气流开始抓扼、摧毁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她能感到他的手臂缠搂着她,感到他的呼息,贴在胸前的他温暖胸膛的起伏,但几秒过後,华高开始僵化、变冷。她自然以为他是想推开她。她早料到的!从康奈德走入这小屋开始,她就知道会发展成这样。
  他的拥抱变得越冷硬,她就越意识到自己的几近全裸──穿着康奈德给的那件薄袍。一阵羞红涌上胸口、脸颊。她破开两人的互拥。她的手臂,松开,然後是他的。
  “我没怕你,华高。我还是……”
  她轻笑,眼框满盛泪水。
  “我还是你的朋友。”
  他举起手去抚她脸庞,指尖快将触上时打住,回撤,让那只手缓慢的垂回身侧。
  “我们能坐下来吗?”她问,她想与他平视。两人移坐到沙发上。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我想也许,”她缓道,平稳地凝视着他,眼里闪过恐惧的光芒,背叛那番她没怕他的说辞,“是你在怕我。或者,不是害怕,而是……”
  罪疚,羞惭。
  “什麽?”他问,等待着,她把那话说完。静静地乞求她的批判。
  “没事的,我能明白。”
  她微笑,一个大大的、温暖的微笑。然後,她眼里冒出滴滴肥大的泪珠,让她眼里充满水样的闪光,滚动着,滚动着,滑过粉腮。
  “什麽?”
  天知道,他也在努力的强压泪意。
  “你不想让我……靠近。”
  他感到她已用了最中庸的措词。
  “德芬……”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抖了一下。不再亲昵的唤她‘芬’了。
  “……不是这样的。”
  “不是?”
  “不是!”
  “那你还是我的朋友吗,华高?”
  “你的朋友?”
  他战抖着感到一阵昏晕,像重伤後的休克。她眼神忧伤的寻觅着,睫毛已被打湿,但她依然微笑着,那样的温柔,他的心一阵紧揪,她用双手裹住他一只手。那碰触让他的胃一阵刺痛,让他的胸膛无规起伏。然後,当她坐在那儿,握着他的手,那感觉既是安抚,又是折磨。温柔又残酷。
  他让自己看着她。其实很难,去面对她。但痛苦即是最好的养分。他希望她能读懂他的思绪,看着他她便能发现他那难以言表的情愫。她的目光,那样专注的停在他身上,搜觅着,穿透。那样的接近,像她能钻进他灵魂一般。
  仍握着他的手,锁着他的凝视,她更靠近。他能感到她的温热,不只是她的手,还有她的身体,她的呼息轻浅的吹打在他皮肤上。然後,他的心锤打着,他意识到。一秒後,她甜美的软唇微分,触上他的。芬。那麽的温柔,那麽的温暖。他几乎要咆哮,或呜咽。那是最最甜蜜的轻吻,她用唇瓣的软热轻触他的硬唇,但他身体的每个因子皆冉冉升起,去迎接她的唇触,仿若被她摄入。一刻前他甚至不敢抚她脸庞,但此刻他的手笼托上她颈後,她加深那吻。张唇把他纳入,热切的接纳,安抚、平伏他。
  但他内里的黑暗太盛太炽。哀伤爬漫过她给出的软热,他能感到她的冷却,退缩。她结束那吻。
  “对不起,”她道,“你不想我,去……”
  “芬。”
  终於失守──在她告诉他康奈德离开後,他一直强抓的微薄自控。
  “天,德芬。我伤害了你。”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她,百结千肠。
  “没有。华高。你是那麽的……”
  她找不到言词去形容内心膨胀升起的美好感觉,他给她的一切。
  “你从来没伤害过我。”
  “我是指,我的意思是,”他哭了,“我强奸了你。”
  他的话,象副钳子,把她的皮强剥下。他开始呜咽,身体不住抖动。
  “哦,华高……”
  她摇头。他抬起通红充血的眼眸,面对她。她向他伸手,但他退缩。
  “不,华高。你没有。”
  她改触他前臂,轻握一块隆起的紧绷肌肉。他抽了下。他眼里没有释然,没有希望的火花。他们相对,任泪一直流。
  “什麽时候?”她低语,“你觉得你什麽时候那样对我了?”
  他看她那眼神,让她觉得那是他的自我鞭挞。他要迫自己看她来惩罚他自己,他知否那对她而言也是种伤害?
  “每一次,”他哽咽道,“每一次,当我进入你。”
  “不,”她哭道,“求你不要这样说。我知道那很……奇特……可我想……我想记起的……是我们。只有我们,华高。”
  他凝视着,怀疑的泪水滚滚而下。
  “华高。”
  她不知该说什麽。他,一脸的破碎。她抚揉他脸庞,他下颚──下颚因初生的胡茬而显得粗糙,她想安抚、平伏他。当她吻他眼睛与睫毛时,他僵住,她的唇被刻上,他的泪痕。她吻他另一只眼,他眉毛与脸颊时,他僵硬依旧。她把前额枕在他胸前,感觉他痛苦呼吸引发的胸膛起伏。她把整个身体贴上他的,双臂缠上他後背。活像拥抱一尊内裂的雕塑──他胸膛无序的升降,发抖的呼吸,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华高,我保证。我跟你在一起,我看着你,爱抚你,所有我记得的,所有我感受到的,都是你是我的朋友。你是……我们是……”
  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唯有用唇封来填补那缺口,她吻他,好让他知道,好抚平他的伤痛,让他明白,她对他的一切感觉都是美好、温暖的。
  那是个柔软的甜吻,而他在战抖,他的身体颤栗在她身下。当她後撤看他时,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害怕,那样的受创,但她很肯定自己能帮他越过这一切。让他明了,宠爱他,抚揉他的头发与脸颊,她再度吻他,她的每一个内里均升起温暖、爱怜,希望能扫走他的愧疚。
  他任她,任她跨坐到大腿上,任她的唇分开他的,任她吮吸他唇瓣。他仍在颤抖,但顺从,当她的手指耙梳过他密发,抚摸他颈项、肩膀,他手臂。顺从,当她把他的手引到她腰後。他的手就停在她腰际没动,但终於,他终於回吻她。没作寻觅,只甜美地回应,她唇瓣、舌尖的挑缠。
  当德芬停下,看他,华高深凝着她,仍然不确定,他的眼睛依旧通红,但泪已停歇。当她微笑着看他,用盈满期许的温热眼波告诉他,他的喜悦就是她的幸福,他试探性的回她一个浅笑。
  “碰我。”她吐语,极彻渴望感觉他,他更多的投入——感觉彷若千年,她等待着,看他是否愿意。漫长的期待过後,她终於感到他厚实大掌循她背梁的轻抚。她再吻他,他再度接纳。当她抚揉他下颚、面颊,描摹他耳缘的形状,第一次,她发觉自己可以探索他,用手指去描画他。他的手潜进短袍内,火热、轻柔地抚梳她背部,沿脊椎爬挲而上,再缠划过肩胛。只这纯真、温文的触碰,已烘热、软化她。
  停下那吻,她给他深凝、给他浅笑。他气息微变,在加快。现在,他张唇的方式让她联想到的只有想望,而非惶恐、惊惧。当他回以微笑,殷切的喜悦击退忧伤、疑惑,击退她害怕两人间再无交集的恐惧。她期盼更多的愉悦,他更多的碰触,还有更多的他的身体。她把薄袍掀翻过头,脱下,扔到沙发角落。
  当她的吻重又俯降而下,他再次颤抖,他的呼息变得粗浅、晦涩。抵着她的胸膛,触感是那麽的火热、顽硬,她更压近娇躯,喜爱他胸肌为呼吸引发的起伏,喜爱贴着她发出的,他‘!─!─!’的快速心跳。绵吻,她渴望他的碰触,期望他能罩托她臀肉,爱抚她大腿,用食指摸索她小腿肚,触抚她小腹,捻弄、掂托、爱揉她胸乳。
  但他只搂着她,更近地。一只手搂缠腰际,另一只搭在她肩上。越搂越紧,让她有刹那的呼吸困难。她能感到他硬顽的勃起,卡在两人下体间。他的搂抱,更近更紧。然後,他把唇抽离,她能感到他的气息吹打过她脸孔、耳朵,再轻卷过她发梢。
  “我不能,德芬。我很抱歉──对不起。”
  他仍旧牢固的紧搂着她,教她呼吸困难。当温暖的水滴落到她裸肩上,再沿臂膀下滑,她能感到他胸膛痉挛式的抽搐。
  好一会儿後,他轻把她抬离自己大腿,站起,隐没进卫生间里。德芬隐约听到被抑制的呜咽,直到花洒的水声把它们盖过。在她换上正常衣物,等待华高出现的这段时间里,德芬一遍又一遍的演练说辞,想排解他的歉疚,让他明白他给她的只有抚慰与欢愉。她会告诉他,如果他不再悲伤,那她会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如果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不算丑恶,那她也可把所有记忆当是场梦?──独特而完美的梦。
  但当他从浴室出来,他身上像长满刺般不让人接近。虽同处一室,却似在千里之外,他为自己竖起一面高墙,再深藏其後。一个接一个小时从她身边流过,他眼神每下闪烁的回避,他的嘴唇再没吐出半个音符。
  怕自己的言行,那怕是一个简单的单词、一下微细的碰触只会把他伤得更深,只会把一切搞得更糟。她决定给他空间,即使她是那麽的想再次感觉他,再跟他说话。最後,最终,她打破沈默,轻柔的跟他说她要回房间休息,留下呆看着炉火的他。
  在她刚够上门把时,他道,  “他明天来,那司机。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躺在床上有四个小时了,泪已干竭,但她还是睡不着。她想知道该说什麽来让华高明白,让他忘却他的歉疚,明天他们会穿过丛林步行到定好的会合点,坐上司机的卡车,之後,她就再不能跟他独处了。一旦被送回家,她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感到时间正从她身边流走,华高正从她身边流走,她滑下床,缓步来到他房外。门开着,里面漆黑一片,但她仍能依稀辨识到被单下他的身形。心脏锤击着胸口,很难叫呼吸平缓,她慢慢移到他床前。
  “芬?”
  听到自己名字从他温婉、低沈的噪音里发出,让她的泪差点又再涌出。被单瑟瑟作响,黑暗中有他坐起的身影。
  “求你,”她低语,“我今晚能跟你在一起吗?”
  沈长的寂静,她凝起所有力气,竭力不呜咽着去接受他的拒绝。但她感到掠过手腕的他的手指,找到她的小手与她交握,引她到床上。她潜滑进被下,忧郁的喜悦席卷全身──当她感到他一只手臂圈滑到她腰上,自身後轻搂着她。即使那让她莫名哀伤,但同时他的温热与接近也是种抚慰。在意识到这将是他搂她入睡的最後一夜前,她酣然入梦。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 nn眨眼醒来,秋日的晨光染带向日葵式的鲜黄,让她差点忘了昨晚的忧伤。华高就躺在身侧,仍闭着眼,他黑密的睫毛让她联想到入睡的婴儿(入睡的宝宝不会带着愧疚的伤痛)。他身後,窗户洒进的朝晖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反射出轻柔的光晕,落在他的密发上、耳垂处,还有直照到他前臂的阳光,让他似发着微光一般。她生出个有趣的念头,觉得他俩是飘在发光浮云上的天使。
  黑密的睫毛眨了几眨,睁开,天使宝贝顿变成熟男人。
  每次,当他们接吻,当他爱抚她,或在他们令对方喘息、吟哦时,她鲜有真正的抚触──对他。现在,看着他,她的手像自有意识地伸出,一只指尖扫划过他宽肩上的肌理,他上臂纠结肌肉的平滑肤质,他手肘的弧线,还有他的前臂。一股无名的需索涌起,抬眼看着他,把手抽离,让自己能更好的看他。看他白皙、平滑的肌肤,他胸膛,他乳头,他小腹中央的那撮浅小毛发,他肚脐。她想知道,如果她吻他的身体,他会发出怎样的叹喟。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她呢喃着乞求准允。
  当她把手抚上他脸颊,他的胃一阵纠结,但他没推开她。她微笑,当他试着回她以微笑时,她用指尖描逗他唇角上方的酒窝。
  “芬。”
  他睡意全消,活生生的,躺在她面前。
  “这段时间里,”她轻喃,温热的晨光驱不走银眸里的恐惧,“我觉得我从没真正的抚摸你。”
  她用麽指临摹他上下唇瓣,他下巴,他喉结。两节指尖沿他锁骨婉延,从他靠床的右肩爬漫到左肩的最高点。然後她的手掌半拢着在他胸肌上盘绕,扫过他乳头时她小腹跟着紧缩了下。他腹部随呼息而发的起伏,是她感受过的最微妙的温柔──让她能探触、感受他的生机勃发与脆弱。当她这样观赏着他,他的眼眸也紧锁在她脸上。
  “知道吗,有那麽个晚上,”她低叹,深坠进他眼眸的万千闪钻里,“我以为,在我们离开这里以前,我会真正的‘了解’你。”
  她的腮帮突抹上一片红霞,但只一刹,她的尴尬很快便被清晨的融暖哄干。十二分的清醒,不再羞怯於自己的年轻与经验匮乏,她微笑着,迎着他的凝视,隔着短裤,把手温柔地覆盖上他下体。
  “芬。”
  是警告,抑或恳求?
  “我想要一次,跟你在一起,华高。只有我们──你和我。”
  她的手依旧罩笼着他胯部。
  “可我不想伤害你。我会停下来的,只要你想我停下。”
  急疾、粗浅、喘息着的呼吸。眼神仍锁着她,他没说话。
  即使没抵着他游移,她也能感到他的胀大。她的呼息也悄然加快。她的手开始移滑,只轻浅地,去试探他的形状、触感。他温热的柱周充满她手掌、指节的弧曲。
  “我老想象男人的这一部分,”她低语,透过平滑的薄绵,缓慢、轻柔地爱抚,“我只想到它会有多硬。它是怎样去……穿透。”
  她腼腆的对他一笑,感到自己的脸颊更热了。
  “可现在这样碰你,你是那麽的温暖,那样的轮廓分明。感觉就像……抚爱着你……我能感觉到你变大了,轻轻的弹跃。”
  他在轻喘,是欲望使然吧,她猜。他的眼眸仍锁在她脸上,他脸上染上不自然的潮红,像他快要哭泣一样。她的手下滑,轻罩托起膨胀的囊袋。她的下身也跟着甜蜜地收缩。
  “我从没想到,爱抚你,感觉会那麽的好,”她一字一句的道,如花笑脸,面对着他,“好到,像自己被爱抚一样。”
  他浅浅的甜笑,但一滴泪从他眼角滑下。她慌忙抽手。
  “对不起,华高。我,只是……”
  她拒绝哭泣。
  他的嘴唇仍挂着沈郁的微笑,轻摇头,抚上她脸颊,轻轻嘬吻,她下唇。
  “我不想你停,芬!”他叹息。
  然後他吻她,对上唇甜蜜的印压,再伸舌浅尝她的味道。喜悦、想望上涌,搅溶着,她分开双唇,为他,用她的舌抚触,他的舌头。他们加深那吻,直到身体漫起缺氧的震颤。
  他只单纯的抚梳她长发、嘴唇、下巴,她蜜处却已挛缠悸颤──当她把手覆上他全然勃起的分身上。她微笑,他回她以微笑。透过短裤爱抚他,感觉掌下他硬实的粗大,教她情潮激荡,她想要爱抚、吮吻他身体的每个棱角、曲线。当她把短裤的橡皮筋往下推,而他只僵硬地静默着,她开始担心自己是否太过火了。他给她个紧张的微笑,抬臀让她把裤子顺利脱下。
  那叫她惊异,让她动容,看着赤裸着躺在床上的他──那麽刚硬,又似易受伤害。把身躯贴靠而上,感觉整条火热的棒身被她小腹压得抽紧,她吻他嘴唇,爱抚他後背。
  “我好惊讶,”她叹息着抬头看他,仅用指尖笼触他硬硕、火热的柱身,感受那花般柔滑的肤质,让他猛吸一口气,“那样的精致,你的皮肤,这里。抚摸它的感觉是那麽的美好。”
  羽毛般轻柔地,她的指尖上下扫划,他棒身的每个圆棱。
  “还有这里,”她低叹,包覆住那光滑的圆胖头部,“它在我手里颤跃的方式,”她销魂哦息,整个手掌圈抓住着那火棒,感沈它血脉的搏动,让她亢奋异常。“还有,”她补充着徐缓搓揉,“我喜欢你的气味,你的味道。感觉你抵着我舌头。在我舌下、嘴里。”
  她想更靠近他,两人眼神交锁,气息互扫对方唇瓣,但她抵抗不了那诱惑──身子下滑,嘴唇凑近那充血的硕大火柱,唇缘来回擦扫蔷薇色的圆盖,体味它的平滑、火热,感觉它的柔软──当她用面颊磨逗,再吐舌轻触柱头,浅尝它的微咸,聆听他的喘息。然後,她的私处也悸颤出美妙的热漩,她分唇把他纳入,耳听他的哦吼。
  缓慢地,她卷动舌尖,嘴唇上下含套,手爱抚他温热的小腹,感觉髋骨的结实突起,及其附近的温柔微陷,一根手指找到肚脐,打圈,再浅探进脐眼内,欺逗,後撤,沿腹部中央那线体毛下滑,直降到他私处浓密的毛发上。更深的吞含,喜欢他充满她嘴内的感觉,他的味道满覆在她舌上,直达喉咙,吸入的剩是他雄性的气息。
  但她更渴望爬回他身上,看他表情,感觉他边搂着自己边插入。他急喘更剧,当她坐起脱下自己的t恤与内裤。俯看着他,读到他的不安与亢奋。然後,突然意识到自己就这样赤裸裸的坐在那儿,期待华高的……一股羞红抹上脸颊、胸口。发觉她的羞怯,华高的恐惧似缓退下。他坐起,展臂搂住她,抚梳、亲吻她长发。
  “我是那麽的想要这一切,华高。可只有你也愿意,才……”
  他抱着她,静静地。
  “你也想要它发生吗,华高?”她低怯的问,悲伤地意识到他将给出的答案。
  “是的。”
  他说‘是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是的,他们会在一起。只此一次,就只他俩。他会吻她,搂她,她会感觉他的身体抵贴着她,深插入她。她会看到他脸上流泻过的喜悦,还有他的叹息、哦吼。是的!
  急欲挤走两人间的所有空隙,不想给他任何改变主意的机会,不想再被分开,她滑坐到他大腿上,把胸口贴上他的。他的疑虑似已悄隐,带着平静的微笑他平视着她,梳揉她长发,吻她唇瓣。温怜、深入,唇舌交缠,为她的蜜唇注入他的叹息。
  忘了质疑自己,她锁视着他,微提臀,手往下探,手指温柔地握着肉根底部,把那头部对上自己私处。她看到迷乱与期待流过他脸上的神经,当她让两人的身体联接,缓慢坐下,纳入他。她压抑不下从声带溢出的媚哦,感觉是那麽的美好──包含,所有的他。
  他在她体里,她在他怀内。他们在一起。感觉如此美妙,快乐得叫她心痛。
  但紧跟着她又紧张起来,惊讶的发现自己竟跨坐在他身上。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她不可能像av女优那样直接的就开始骑乘,那太荒谬了。她等待着,期望他能放倒她,压到她身上,在她体内驰骋。
  “芬?”华高担忧的表情回笼。
  她轻笑,他也浅笑。低低的傻笑了两声,德芬怯懦的看向华高。他看起来更迷惑了。
  “我不,”她开始解释,又傻笑了下。“在经历过这许多以後,我还没……我不知道该怎麽做。该怎样……让你舒服,我指的是……”
  “芬──”
  华高又给她舒心的微笑,世上还有什麽能比这微笑更宽慰她呢?
  “别想我。跟着你的感觉去走,如果你觉得舒服,那我也会感觉舒服的。没什麽比这更好了,芬。感觉你,看着你为自己的愉悦而移动。”
  他把她肩上的一缕秀发拨到颈後,哄近她,轻吻她耳垂,吻她纤颈,再到锁骨,引出酥酸的麻刺。当她移动,只轻微地,自蜜道挤擦出的火热欢愉教她尖声娇喘。那是种独特的,叫人心碎的喜悦,感觉和他如此亲近,身体紧衔着,共享爱抚与体热。欲望是那样浓烈,她的身体似快释出,璀璨的高潮。她故意缓下步调,让移动变细小、轻慢。在这难能可贵的时刻,他们不再是俘虏,他们更像是爱侣,她要对他耳语出,她的爱意。
  “我喜欢这样,华高。感觉你在我身体里,你的臂膀围绕着我。还有你看我的眼神。”
  他给她浅笑,摇曳在兴奋与伤痛间。
  她边上下骑乘,边抚摸他──他脸庞,他胸膛,他腹部。他只把手指插进她长发内,甜蜜的吻她,把她更搂向自己,直到她抓住他的手,吻他掌心,把它们带到她双乳上。
  “碰我,”她叹息着徐缓上升、下降、摇旋腰臀──快感震荡全身,但她不想让高潮太快来袭。
  这是她要他做的,於是他开始抚揉她,试探性地、温柔地,观察她的表情,接收她的微笑、吟哦与潮红,直至快感在她喉间甩出一声尖泣。
  “你也喜欢吗?”她问,小心的逗玩他一则乳头。
  “是的,”他哑道,她感到掌下的小红点变硬了。
  她努力让它持续。他俩这唯一的一次。但无论她移动得有多缓慢、细小,每下的挤擦均在昭示高潮的迫近。他似也觉察到了,颤抖的双臂把她搂得更紧。她上移、下降,再深夹着肉根缓缓扭旋。当高潮喷发,身体因先前的压抑抖得格外激烈,那一刻的释放解脱出的情愫太多,她的呻吟夹杂着明显的呜咽,华高鼻尖潜梳进她发内,喃道,“芬──芬──芬,”搂抱着她每滴的颤抖。
  更贴近她,他久久地拥抱着她。直到她後退一点,看他,他看起来也很幸福,她微笑。然後,几秒锺後,她傻笑了几下,又开始尴尬起来。
  “你要不要……换一下姿势?或者我是不是该……快一点?还是别的什麽的?”
  他浅笑,低低的笑了好几秒。再轻语道,  “如果不算过分,继续你刚才做的就好。我也只差一线了。”
  新的喜悦又再刷淋全身,想到她也能给予他,她所感受到的欢愉。她开始新的套动,满心狂喜,感觉火硬的他撑满她刚被取悦却又沿未餍足的身体。她感到难以忍受的紧绷与肿胀,她所有的神经皆被擦得抽痛,毛孔被刺激得洞张着,但她仍渴望,感觉更多的他。
  她的手、她身体均感觉到他的震颤,感觉到他手的张力,即使他只温柔的拥着她,小心翼翼地。他的眼眸锁着她的,寻觅着、问询着、坦承所有。暴露无遗,又如此脆弱。现在,他每回呼气均伴着低哑的哦吼,他的颤抖变成间歇的突发痉挛,他呼吸嘶哑,下腹紧绷,而她等待着、移动着,想把这一刻无限延伸,但又渴望能看到、听到、感觉到他为她──释放所有。他喘息道,“哦,芬,”低哮着捏紧她腰肢,把她深按胸前,他脸上的表情夹杂着痛苦的狂喜与销魂。深深的根植在她体内,他完成臣服在她营造的快意下。
  对锁着她的凝眸,他让她全程观阅那脆弱的时刻。稍後,当意识返回,仍颤抖着的他,吻她,不似先前的火热,而是绵长的深吻,全面投诚,互诉誓盟。坦诚所有,无所保留。然後他把脸埋进她发内,楼紧她,两人久久、久久地互拥着。
  然後他们执拾细软,开始──走出丛林。
  艰难地跋涉过泥泞的林中植被,向会合点进发的两人都没说话。
  当错落的枝叶背後,慢慢显现卡车那刺眼的白色时,茫然的忧郁慢慢在德芬肚里凝结成恶心的肿块。她知道,她与华高的林中日子要到头了。像前方是万丈深崖般,身体本能的抗拒,她步伐变缓。但华高转身向她看来,她迫自己继续前行,走向他俩的尽头。
  司机犹疑了一下才朝他俩挥手,德芬看到他质疑的目光。走近卡车时,那男孩──他看起来没比德芬年长多少──向华高投去揶揄的一瞥。
  “杰克。”华高的嗓音轻柔又感伤。
  德芬意外的看着华高拥抱那男孩,肚里的肿块越发沈重,当她想到华高投向那男生的方式,就像是杰克刚把他从火场解救出来般。
  “德芬,这是杰克。”当华高终於松开拥抱,他介绍道。
  “嗨。”她努力挤出个温暖的笑容。
  “嗨。”
  她的出现,明显让杰克困惑、不快,但华高并没解释什麽。把行囊挤进车尾箱後,华高为德芬打开後排车门。带着无力的枯竭感她爬上车系上安全带。当车门被甩上,那刺耳的关门声一如打在德芬脸上的耳光。
  透过车窗她看到,但没听见华高对杰克说了什麽。然後那男孩打开车门爬上驾驶座。华高绕到车的另一则,温热的喜悦感上涌,抚过德芬全身──当华高打开後排彼端的车门,滑坐到她身旁。他给她舒心的微笑,扣上安全带,然後握住她的小手。
  卡车颠簸着缓缓前行,华高一路紧握着她的手,德芬记起康奈德把她车进丛林的那个恐怖夜晚。那时的她又怎会想到,自己会带着莫名的不舍离开这片丛林呢?她不觉莞尔,两种天差地别的情感似不该出现在同一段历程上。
  当他们走出丛林,驶上一条人工铺设的小路时,德芬问还要多久才到西雅图,杰克说大概要四个小时。四个小时。华高看向她时,德芬才发觉自己不自觉的捏紧了他的手。她垂下眼睑,松开手。就算她想跟他在一起又怎样。就算他跟她同一心意又能怎样?他们的生活注定了不会有任何交集。她不想用他的罪疚感来困锁着他,所以她不能告诉他,她真实的感受,她真切想要的。
  他轻捏她下颚,诱她看他,她竭力平静自己好不让他看到她眼里的苦痛。现在,再去看他那甜蜜的微笑,那几乎是种折磨。他抚揉她长发,把她拉向自己,她把头枕在他胸膛上,边聆听他的心跳,边任杰克把他俩曾共处的点滴远远的抛在身後。
  她早心中有数的,但她管束不了自己的心,去希冀、憧憬──他们会直接驶到华高的住处。他会带她到他家里,他们会聊天、做爱。最最起码,他们还可以是朋友。
  但快到西雅图时,华高低柔的问,“国会山,是吗?”她尽可能平静地道,“是”。然後她指路,把卡车引向她住处所在的社区、街道、门前。她的心脏仿似胀大了无数倍,沈重的在胸口锤击着。解开安全带,她晕晕眩的打开车门。明明是踏着平整的地面,却仿似踩千秋般空荡,她关上车门。有一刹那,她以为华高甚至不下车跟她道别了,眼眶的泪意开始漫涌,威胁着要滚下,但她听到他开车门的声音,然後他轻触她的一缕秀发。
  “有钥匙吗?”他嗓音低哑的问。
  “我藏了把备用的,即使不见了,也可以找房东。”
  她不敢看他,那会泄露太多。
  “我们等你进去了再走,好吗?”
  “好。”
  他突然把她拉进怀内,他温暖的拥抱,他吻她发冠。她不想他放手,她希望他能像这样永远搂抱着她,那样他的味道、他的体热、他的呼息就能永远陪伴着她。但他松开了手,伤感升得太高、太快。他松开双臂的刹那,她本准备在他看到或发现前跑开的,但他抓住了她肩膀,轻挑起她脸庞,他让她看他。他的脸和她的一样,扭曲着伤感的疼痛。他眼眸火红、水湿,水气泛满後开始一滴滴溢出。那瓦解了她最後的防线,泪源源滚下。
  “再见,芬。”他嘶哑的道别。
  她胃部一沈,身上的肉开始发凉。
  “再见,华高。”
  她迫自己说出那最後的字句,身体似被辗压过,心也碎了。她转身,摇晃着大踏步走向通往前门的阶梯,泪水模糊了眼前的世界。既已背对着他,既然华高再看不到她因抽泣而扭作一团的脸,她缓步走上台阶,每走一步都希望身後能响起他的脚步声,听到他呼唤她的名字,他的手触上她肩膀。但踏上最後一级台阶时,她知道,他仍守在车旁。
  踮起脚尖在窗户中轴摸索出门匙,没回头看那卡车,她进屋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