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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建平,在苏院边区是一座山城。
一条河,绕过半个城廓。三面见青山,河心澄皓月,那河,也是护城河。
周围九里十三步,市街有三牌楼。四牌楼及西街为中心。
西街为一条长街,贯穿上城,必须乘船人城,河水深不可测,没有建桥。
除了渡船寄之,墙下更贮积大批木料。竹排,从上游来的竹木材料,在这里作为转运站。
也许因长江气流关系,朝雾既多,夕阳尤好。
那条河,自广德山区婉蜒而来,通南猗湖连芜湖而入长江,是一条重要水路。
假如说建平有特别风景区那就是“玄塔寺”的玄塔了。
塔有几级,每层四面有门,登临其间,远望河水似带,近暑山城全貌。
沿河数十里,即可遥见此塔蠢立,及近到塔影倒悬,载浮线沉。
初更过后,河的两岸,寂静无声,河早就没有人走动。
撑船仔阿彬正想收工回去,就在这时,忽然看见一个道姑,漫步而来,见撑船仔正想把船撑过对岸,忙高声呼道,“船家,等一下呢,让我搭一程顺风,把我撑过对面去好吗?”
阿彬一来见她是个单身道姑,二来也是顺便嘛,那有不答应之理。
道姑上船后,阿彬开始把船撑离岸,向对岸推进。
道姑年约廿十来岁,黑纱蒙着三千烦恼丝,长得有够‘水”(美),玉面皓白胜雪,朱唇皓齿,杏眼桃腮,烟视媚行,颊边折酒涡深旋,鼻翅儿微扇,整个看去,恍似那春桃初放。
道姑望着阿彬,忽然道:“船家,贫道见你面有妖气,似有魔缠身,不忍见你让妖魔伤害,所以才提出警告。”
原来这道姑来自:“玄玄观”,法名“水缘”。
玄玄观远在宁夏贺兰山区。在武林是一个令人望而怯步地方,武功非但独树一格,处置人的时候,更是心狠手辣。
门口虽然写有“男宾止步”限止级标示,但里面却“乌烟瘴气”,大多“欢喜禅”春色无边的好所在。
此刻,她见船家的年纪轻轻,身体一级棒,不禁芳心难捺,先以美而迷人的姿色向阿彬赛目尾(抛媚眼),复使出恐赫的语气使他就范。
阿彬是个憨直的“少年仔”,听了她的话,不觉小心怯怯,忙问她有什么解救的妙方。
水缘装得跟真的一样,低声道:“魔鬼缠身,驱除不易,船到对岸后,找个地方坐上来,由贫道替你把魔鬼抓起来。”
阿彬呆呆的信以为真,连声称谢。
船抵对岸,阿彬把船系好,然后和她一起登岸。
岸旁有一树林,林内绿草如茵,是拾夺木材、竹排二人休息的地方,现在因为是晚上,林内就只他二人了。
水缘坐了下来,并不出声,只是把阿彬全身打量着,看得阿彬怪不好意思的。
终于,阿彬忍不住问道:“哇操!小心仙姑,你说我有魔鬼缠身,究竟厉鬼在那里?”
水缘不慌不忙的答道:“你先把身上衣服除去,让我再看清楚点。”
阿彬怪难为情地道:“哇操!歹势(不好意思)啦!在小仙姑面前……太无礼数了啦。”
水缘这时很正经的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只要目中无我便不怕了。”
阿彬不知她别有用心,只好如言照办,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露出结实的肌肉,只剩下一条内裤。
水缘目光的的的瞪着他看,然后低声说道:“无量寿佛,善哉!善哉!”
阿彬见她嘴念元量寿佛,不再说什么话真越听越糊涂,遂忍不住问道:“哇操!小仙姑!究竟魔鬼藏在什么地方?”
水缘用手指着他的胯间,说道,“就在那里!”
“哇操!小仙姑,你说魔鬼藏在这里,这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小阿弟,怎么会是魔鬼所在地呢?”
水缘含笑道:“我不会看走眼的,现在已发现魔鬼的潜成之地,贫道慈悲为本,方便为怀,让我帮你把魔鬼抓出来。”说完,伸出玉手就象阿彬胯下抓去。
阿彬把得跳起来叫道:“哇操!那是我的小阿弟,不是魔鬼,小仙姑不要随便乱动。”
水缘道:“你别呆啦!这东西别人们不可以随便乱摸,但是对法力无边的我来说,说不惶了,我是一番好意帮你除去魔鬼,你怎么一点也不领情?”
阿彬双手捂住胯根,再三叫道:“哇操!那不是魔鬼,是我的小阿弟,小老二啊!小仙姑,我看轮轮去(算了)。”
水缘叹了口气,说道:“佛渡有缘人,我看你呀!硬把曹操当包公,黑白不分!”语音一顿又起,道:“好吧!你怕我帮你抓魔鬼,这样好了,我给你一粒丹丸,服下之后,魔鬼就不足为患了,算了结一场善缘!”
说完,从怀里取一个瓷瓶,倾出一粒红色丹丸递过去,阿彬伸手接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放入口中。
阿彬服用过丹丸,不一会儿,立觉全身上下,热热呼呼,怪舒服的,同时感到这股热呼呼的气,从丹田腾升起来,十分难受。
水缘有意开扯淡,道:“少年仔,你叫什么名字啊?”
“哇操!好难受,我姓狄,单名一个彬字,建平认识我的,都叫我阿彬。”
水缘斜视着他,吃吃笑道:“阿彬!你看,藏在你身上的魔鬼发作了,你看那跃跃欲试的样子,简直就想吃人。”
阿彬虽不相信那就是魔鬼,无奈吃过那颗丹丸之后。胯下的小老二已在跳跳蹦蹦的,心猿意马了。
此刻,情不自禁动道:“哇操!小仙姑,那个魔鬼真的发作哩,你有什么为办法收拾它,快使出来呀!”
水缘真还假仙,装模作样道:“想把它收拾,易如反掌,魔鬼是上不了天堂的,收拾它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起生!”
阿彬道:“哇操!小仙姑,你的意思是把魔鬼送进地狱?是不是地下室的第三层呀?”
水缘道:“小施主,地狱就在这儿,现在你先阖上眼,让我作法把魔鬼推入地狱里。”
阿彬依言把眼睛闭上。
这时,但闻水缘口中念念有词,道袍往上一撩。
哇操!人家说日本查某穿和服,里面是真空,想不到水缘女尼下身除了一双云履包住小腿,穿的是空装。
只见她把阿彬拦腰一抱,就这样把魔鬼送进了地狱。
魔鬼进入地狱之后,阿彬觉有妙不可言之感,连声叫过:“哇操!地狱不可怕呀!地狱真爽!”
他一面叫,一面把眼睛睁开,眼前所见,欲是一幅风流妙境!
他傻呼呼笑过:“哇操!小仙姑,原来你不是把魔鬼送入地狱,而是把它送入销魂仙窟,那真是太便宜它了。”
水缘脸色一整,道,“黑白讲,你看,魔鬼是才进入这个地狱门吗?”
阿彬好像通窍了,别有会心地笑突,道:“哇操!地狱门会是这样狭窄吗?”
水缘道:“不错,地狱门就是那样地重门深锁,只在当中开了一条小小巷道,让魔鬼锁进去。”
话才说完,阿彬但觉地狱门一紧,给夹去门缝中的魔鬼,便不能进出自如。
一急之下,忙道:“哇操!小师父,你即己方便为怀,慈悲为本,把魔鬼送进地狱之门,怎么又开得紧紧的,难道想把它挤出来不成?”
水缘笑道:“阿彬,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我要考验一下魔鬼的的能耐。”
阿彬这时,才真的搞懂了,洞悉她所说的魔鬼入地狱门,是怎么一回事了。
想到这里,笑道:“哇操!小仙姑,你好棒啊,竟然将我的小兄弟当作成魔鬼?”
水缘道:“便宜了你,还不高兴?好吧,闲话少说,我们彼此较量一下如何?”
阿彬道:“哇操!谁怕谁呀!你说好啦。”
水缘道:“阿彬,你撑船为业,拿手功夫,当然是撑船!那就把你的小兄弟撑篙要吧。”
阿彬道:“哇操!我把你当船撑,我这根撑篙又长又粗,只怕你会“动抹吊”(受不了)哦!”
水缘摆出一个严阵以待之势,笑道:“你尽管撑过来好了!”
阿彬举起竹篙,施展开他的撑船绝技,竹篙往一送,顺风顺水,朝她快活池撑了过去。
水缘娇呼一声:“来得好!”
玉手轻舒,就像叫花子捉蛇似的,朝着疾而来的竹篙便抓,想把它攫在手里。
阿彬知她的拿手绝技是“接”,立即哈哈笑道:“哇操!你定下手虽然用得不错,但想那么轻易就被抓住,门儿都没有。”
接着,再把竹篙乱舞,把他的撑般绝活全搬了出来 水缘也不甘示弱,运臂相迎,两人你来我往,就此开始肉搏!
阿彬当然使出浑躯数,怪招迭出,初时,还以为不消几下,就可把道姑杀个丢盔弃甲,那知到后来竟是久战元功,一时无法将他制服。
水缘的情形恰好与他相反,越战越勇,这“快活池”四周草木飞舞。
阿彬见久战无功,又气又急,稍不目神,内力接不上,“噗嗤”一声,竹竿头上冒水了。
水缘信手一抄,接在手里,那根竹篙,没有内力支撑,已开始软了。
阿彬见自己的家伙操在别人手中,急急叫道:“哇操!小仙姑,这东西你们出家人用不上,还给我吧!”
水缘见阿彬怨得满头大汗的样子,有心捉弄:“阿彬,这东西对我大有用处,把它切来,带回家做纪念品了!”
阿彬听了她的话,差点没急昏过去:“不行,哇操!这是我的小阿弟,要用来嘘嘘,怎么可以送给你呢?”
水缘一双秋波,媚发凝视,吃吃笑道:“你这根竹篙真有勇无谋,贫道适才略施小法,就让它在地狱里死去?”
阿彬跟她做了一次魔鬼入地狱的游戏,想起来,还真是回味无穷。
他道:“哇操!别屎螳螂戴花,臭美,不信你再把它送进风流地狱试试。”
“你行吗?”
“哇操!小爷是百战雄师,胜败不足论英雄。”
“你敢在我面前瞎说,我就把你的竹篙折断,让你失去吃饭家伙。”
阿彬看得出来,她是“菜姑念经,有口无心”,当下有恃无恐他说道:“哇操!这回小仙姑你又弄错了,我们须眉男子汉,当然不象你们妇人女子会瞎说。”
“你这人真是魔障重重,全身惑,亏你想得出。”
“哇操!你还说什么出,我还不是出过一次。”
“你出得太快了。”
她一边说,一边在手里的竹篙搓揉着,又道:“这家伙看起来,像模像样,可惜却是大而无当。”
阿彬这回是“元人照花镜,当面出丑”,满面羞红道:“哇操!弟子无知,还望小仙姑大发慈悲,方便为怀。”
水缘口宣道号,道:“就算贫道有替你方便,为你大开方便之门,你却无能为力,望门兴叹,岂不恼煞人。”
阿彬低头无语,显得有点窘。
想了好一会,才说:“哇操!小仙姑不是会施法吗?为什么不施回春妙手,使我回复生机呢?”
“已死春蝉,就算我佛慈悲,也是‘薛仁贵征东,白袍(跑)’。”
“哇操!弟子既然这么没用,就把它送入地狱门,作为惩罚如何?”
那根竹篙经过这一阵整理,开始可以撑船了。
水缘看得喜上眉梢,道:“好吧!念上苍好生之德,贫道就方便为怀,超渡你一次吧!”
阿彬高兴道:“哇操!小仙姑真不愧是人间慈悲救世主!”
水缘果然方便为怀,向他大行方便,口含竹篙,呵气如兰,像啃甘蔗的咬着。
不一会,它已雄纠纠站立起来。
水缘不由娇叫道:“晤!好!妙!”
阿彬看着自己,又振雄风,喊了一声:“哇操!真怪……”
水缘横了他一眼,道:“你应该谢谢我才对,怪,什么好怪的?”
阿彬向她深深一视,上下晃动,表示谢意。
水缘道:“口舌之惠有什么用?我最不喜欢这个!”
平日不解风情的阿彬,自从和她玩了一次魔鬼游戏之后,这时却聪明起来了。
他道:“哇操!我现在就冲进地狱门去,闹个天翻地覆,这样满意吧!”
水缘道:“方便之门,已为君开,行止悉听尊便。”
阿彬大叫声:“哇操!我来了!”
端起他那撑船的家伙,又道:“哇操!在下平日以撑渡船为活,料不到这时开起‘汽挺’来了!”
说完,竹篙往下一笃,这下有个名堂,叫做“笃水鬼”。
他平日撑船,河水很浅,一篙便到底,怎料这番却是深水不见底!
水缘眯着一对桃花眼,嘴角含春,嘻嘻地道:“阿彬哥,你是第一次……”
“哇操!什么第一次呀?”
“我是问你是不是第一次玩魔鬼人地狱游戏。”
“哇操!是的。”
“好!元汤!童子鸡,太好了!”
说完,蚌肉紧紧挟住那根“竹篙”,施展出“九转阴功”,打算吸光阿彬的元汤!
在水缘心目中,只要能吸取元汤,就可增进她的功力,她根本不去考虑如此一来,会不会使阿彬一命归阴。
好歹毒的心肠!
此刻,阿彬只觉得自己的“竹篙”无法动弹,而且全身力气好似要被吸出去一般,他立即咬紧牙根角力抵抗着。
水缘虽然闭着双目,阿彬一抵抗,她立即发觉,心中得意的忖道:“好呀!本仙姑倒要看你给支撑多久。”
说完,运集全身的功为猛地一吸。
这一吸,好似扬起“紧急集合”的号音,阿彬骨内所有的“牛黄马宝”立即“总动员”起来了!
也是阿彬命不该绝,当他一股浩瀚的元汤正要外时,突然听得有人喊了一声:“孽障”,自己的身子突然被凌空吸起。
水缘惨叫一声,立即断气叭在地上。
口口口口口口口 阿彬醒来时,只觉全身发软,一点力气也没有,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瞧不见,也听不见丝毫声音。
他就在黑暗中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去想,这一切遭遇对他来说,就象是“天方夜谭”的故事。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声音传来。
四面灯光亮了,只见室内站着两人,一个貌相慈祥庄严,白眉华发的老和尚,一位面如婴儿,白发飘飘书生模样的人。
韦生站在老和尚身左低声道:“大师父!辛苦你了!”
“那里,幸不辱命,经过连续半个月的‘九转归元’,总算小有成就,陆兄,那些药物配全了吧?”
“嗯!若非为了找一株崖近绝种的“佛耳草’,我早在前天就回来了,对了,练功房准备得怎么样?”
“一切皆己就绪!”
“辛苦你了,大师父!”
“但愿能挽回这场浩劫,再辛苦都收回了代价!”
“是的,但愿如此!”
阿彬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他们救下来的,慌忙跪伏在地,颤声道:“狄彬叩谢救命大恩!”
老和尚微笑道:“狄彬,你的命虽依抢回来了,但因元气大伤,老衲特求得陆大侠,将你收门墙。”
阿彬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熟谙武林一切,可是生活的巨练,以及每天撑渡船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直觉得感到这个不简单。
立即推金山,倒玉柱拜了下去。
这对阿彬来说,真是“糠箩跳入米萝里”,获得武人梦寐以求的奇缘。
这婴儿面,白发书生乃是武林仙、佛、神、鬼四大奇人之首的“地仙”陆龚。
而那位老和尚正是有“佛”之称的普济禅师。
试想,能得两位奇人垂青,也实在是他运气好。
阿彬被安置在一个房间,那房间东西两面,开着四扇浇在大窗,光线充足,窗下摆着一张书桌。
西面靠墙,立着一个大书柜,琳琅满目,何指千卷。
东边则是一具短榻被褥齐全。
陆龚取出一本绢册,交给阿彬道:“此册乃‘丹心神功’,从现在起你就住在此屋研习此书,书中若有生字,查阅柜中《说文解字》,或者写下来问我。”
别看他憨头憨凶,在练武上倒是个奇材,他虔诚的坐在桌,翻开“丹心神功”,正文第一篇,名曰“玄天罡气”入门。
字句艰涩,虽有坐功圆象,显示着练习方法,对于一个从未习武的阿彬来说,仍搞不大清楚。
于是,他便放声朗诵道:“闭目瞑心,握固凝神,手抱昆仑,左右天鼓,摆撼天柱,赤龙搅水,龙行虎奔,智摩精门,热火脐轮,神火九次,造化乾坤。”
这一篇入门之诀,共十二句,并不难记,几遍之后。阿彬使自背熟,但却实不了解其中的字意。
所谓“昆仑”、“赤柱”、“天龙”……等等名词,阿彬不但未曾读过,听也没有听过啊!
于是,他便去问师父,请陆龚解释那昆仑、天柱……等,是在人身何处地方。
陆龚杰武林四大奇人之首,先为阿彬解答了这些疑,然后,又照着人身上的穴道经脉,与佛道两家所谓“止念、三心、四要、七情、六欲”等详加解说。
由于阿彬肯苦练,普济禅师与白发仙童又悉心调教,理不惜以本身实力替他打通“任督”,且贯通“天地桥”。
真是个突飞猛进,造武林一朵奇葩!
口口口口口口口 飒飒西风。
正是寒秋九月,塞外草里,剥落了树梢绿叶季节。
天苍苍!野茫茫!
长城古道,在凛冽的西风里,冷落得不见行旅踪影,凤吹草低见牛羊的原野,也极少牧人出现。
沿着银川指向贺兰山麓的长城古道之上,传来了一阵得得得得,有气元力的马蹄踏地之声。
一匹灰色老马,正低着头,举步维艰的向着那贺兰山巨大的山影,一寸一寸的移动着。
瘦马的背上,没有雕鞍,远远地看去,马背之上,也没有看见有人乘骑。
白茫茫的日光之下,拖着一条长长的瘦影,梭着割断了古道,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着。
如果你的眼力够好,自那瘦马的脊背之上,可以看得到两条红色的布条。
如果你再顺着这两根下垂的布条朝下窥探,你必将为之诧异,吃惊……邪门!这匹马的雕鞍,居然垂挂在马腹之下,这马的主人要不是脑袋瓜长“痔疮”,准是“八一四”。
哇操!不对!那倒挂的马鞍之中,却还倦伏着一个人。
拭想,在那四腿之间,倒外了一双马鞍而马鞍之间又躺着一个,这马又怎能放蹄狂奔?
嘿!苗头不对,这就好比八仙桌上摆夜壶,地方不对!
苍茫茫的大地,孤独独的瘦马,点缀得这长城古道,是如此的凄凉,冷落,仿佛有一百年之久都没有见过人烟瘦马似是也禁受不了这份死寂的力,最头“啼嘶嘶”低啸一声,突然向道旁奔了过去。
水,原来这道旁有着一池清水。
呼嗜嗜……好一阵子狂饮后,这匹瘦马陡然像是恢复了壮年的雄姿,长长的鬃毛,根根竖立,马首昂起发出“稀嘶嘶”长呜。
蓦地,长鸣之声,半途夏然而止,像是忽然断了气一般,叫人听了实有够难受。
瞧那马头,正不停的左右摆动,一双马眼,瞪得圆不隆的向四下张望,一双前蹄,更不住的蹄来蹄去。
显然,这马儿已恁着它动物的天性,觉出了什么危机。
就在瘦马迈开四蹄,向着古道快速奔行的刹那。
远远地,出现了三点黑影。
这三点黑影,来的好快,从出现在古道的尽头,到停身这匹瘦身旁,总共也不过盏茶不到时光,好骏的马。
三乘坐骑都是神骏非凡,但坐骑之上的人,却不怎么样了……甚至可以说是难看得可以!
一个头大如斗。
一个瘦骨如豺。
一个又其胖如猪。
一身黄色劲装原大头矮仔,忽然咧嘴笑道:“胖兄,瘦弟,你瞧这匹马晃是有些儿怪异?”
骨瘦如豺的黑衣瘦子冷冷应道:“怪异?怪异?你难道瞧不出这马的主儿是谁吗?”
大头矮仔眯着眼瞧了一瞧,大笑道:“是了,我说看起来怎么有火烧猪头,面熟哩!瘦老弟,这马难道是那‘八臂苍龙’沈去的坐骑么?”
黑衣瘦子冷冷应道:“若非‘六合镖局’沈老总的坐骑,兄弟又怎会一眼就瞧得出来?”
大头矮仔大笑道:“不错,不错,瘦弟台大概永远也忘不了这畜性,试想断了一臂之恨,又怎会轻忘记……”
黑衣瘦子脸上掠过一丝冷冷的邪笑道:“二哥可是挖苦兄弟……”
大头矮子仔面色一紧,论道:“不敢,咱们兄弟伙怎会里反……”
忽然,那其胖发猪的红衣胖子大笑一声道:“喂!喂!你们瞧瞧!那马肚子上底下是什么玩意?”
大头和瘦子同时一惊,连忙睁大了眼睛,往那马腹之下瞧去。
哇窿!那黑衣瘦子用那仅剩的左臂,一按马鞍,飘身下马,看上去轻巧俐落,身手不错咧!
冷冷一笑,大步朝着瘦马行去,口中应道:“多年的实主,兄弟要不是这老东西,为何落得这等下场!”
他认定那马腹蜷卧之人,乃是威镇两匡塞外的“六合镖局”总镖头…“八臂苍龙”沈元。
此时,那位蜷伏马腹雕鞍之中的人,已经被这三个怪物的笑闹之声,吵得缓缓地睁开了眼。
而黑衣瘦子的右手,也恰在此时伸到马腹之下。
“啪!”
吊挂着那只马鞍的红布条带,应手而折。
“噗呕!”马鞍跌落地上,只震得那位蜷伏在马鞍内的少年仔,两眼直冒银花,差点震昏!
大头仔抢前一步,一手掀开了盖鞍上的毛皮道:“咦?不是沈老儿嘛!”
原来这毛皮之下蜷伏着的,乃是一位混身血迹斑斑的白衣少年。
黑衣瘦子一掠而前,探手抓起那白衣少年,憋声道:“你是谁?”
白衣少年乏力的抬眼看了黑衣瘦子一眼,陡然心中狂震,暗忖道:“哇操!遇上这三个魔头,自己八成是十六两,翘翘,十八两吊吊,稳死啦!”
他身上有七十二处处伤,和整整的一杯“半滴断肠”毒酒,已经使他快没命啦!
换了谁,也都早已隔屁,但是,他却奇迹般的活着。
黑衣瘦子喝问之声,未得回答,显然很生气,独手一震,将白衣少年摔在地上,只痛得他肝肠如绞,脸色惨白!
“小子,想活命,就乖乖的说出这马是那里来的?否则,你该知道,落在‘贺兰三侠’手中,可够你受的了。”
白衣少年忍着痛,在心中暗笑。
这年头人倒了媚,遇到了“木”都变成了“侠”。
黑衣瘦子发觉白衣少年不肯说话,不禁凶心大发,冷哼了一声,眉梢杀机已现。
白衣少年闭目一叹,忖道:“哇呀!我谢朗想不到竟会死在‘贺兰三枭’手中,真他妈阎子爷没鼻子,说出来鬼也不……我……”
他不想死,看上去似是灰心丧志的等死,实则却依然在心中打着主意,他甚至想拼着那在心头的一口真气,将这“贺兰三枭”全部给摆平!
当然,他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倘若不能在三天之内找到那人寰罕见的稀世灵乐,这条命算是报销了,是以,他非以生死必须选择其一之际,他可不肯冒这个险。
幸而那位红衣胖子适时哈哈一笑道:“兄弟们别莽撞,此人似负伤不轻……”
那大头矮子一怔道:“胖哥说的对,这小子一身是血,果真受伤不轻!”
黑衣瘦子却冷哼道:“他既骑了‘八臂苍龙’的坐骑。就不会是有什么好来路,老夫多少得给他点颜色瞧瞧。”话音未已“劈劈……啪啪……”地打了白衣少年三个“五百”。
白衣少年脸上肿起老高,强自忍痛,在心中憋道:“下一次犯在我的手中时,不还你耳光才怪!”
红衣胖子皱了皱眉头:“三弟,此人伤势极重,你手太重,断了这条要抉‘八臂苍龙’的肉票!”
这话黑衣瘦子倒是听进去了,他冷冷应道:“大哥莫非是要将他带回贺兰么?”
胖子大笑道:“有这一人一骑,何愁那沈老儿不向我兄弟低首下气。”
黑衣瘦子有所悟的一笑道:“大哥果然厉害……”
大头矮仔,征征的道:“这种半死不活的,骨瘦毛长的老马,送给人都没人要,我就看不出那沈元为何会因了这一人一马,就低声下气了……”
红衣胖子怪笑道:“大头憨,你真有够逊的呆瓜!”
红衣胖子忍不住大笑道:“兄弟,沈元这老鬼,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怎能让他的骑落在你我兄弟的手中?为了弄回坐骑,少不得就要接受我们所提出的条件了!”
大头矮子摇头道:“就算这匹马那沈元会要这个小子呢?半条命进了棺材的人,那沈元要他干吗?”
那红衣胖子此时却苦笑道:“大头,这个既能骑了沈老儿的马,想必跟那沈老儿的关系一定很密切,此人落在我们手中,姓沈的不是更为失面子了吗?”
黑衣瘦子接口道:“大头,在这贺兰山区,沈元竟然连他的朋友都保护不了,今后来还能再接什么‘镖’来?传令不骑车,步(不)行了,”
这一解释,大头矮仔似是才明白了,笑道:“敢情这里面有这么多弯子要转么?我算是服了。”
那白衣少年真是伤透了心,因为,这马是他从镖局之中偷来的。
偷了人家的马,还要给人家丢脸,哇操!如果是自己不能自“贺兰三枭”手中脱走,可实在太对不起人家沈元了。
所以,白衣少年心中又在考虑,该不该拼着一死,奋力一拼,先把这三人干掉再说?
那红衣胖子此时己下马走到白衣少年身前,呵呵一笑道:“老弟,你贵姓?”
白衣少年两眼一翻,摇了摇头。
红衣胖子沉眉轩动,大笑道:“老弟,你可是伤在肺腑,不能说话了?”
白衣少年点了点头。
红衣胖子哈哈一笑,伸出那肉圆的大手道:“符老夫看看你的伤势……”
刚刚伸到白衣少年向前的大手,突然凌空停住了。
那红衣胖子的目光,落在白衣少年身下的一支古色斑烂的银鞘长剑之上,久久未曾移开。
白衣少年真要苦出汁来。
那满布病客的脸色,刹那间泛起一片红晕。
护着心头的那口真气,倏忽之间,运去了一半,缓缓地聚向那垂在胸前的双臂之上。
只在这红衣胖子稍存恶念,白衣少年一指就可以让他死得很难看!幸而,红衣胖子并不冒失。
呆诧了眼,他依然笑口大开的喝道:“老弟,这支剑是你的么?”
白衣少年松了一口气,憋想:“哇呀!还好,他没有认出来!”
实际上,白衣少年并没有把握断定,这“贺兰三果”之中的胖子“掉命枭”魏无命是否当真没有认出来。
但是,时机已不容许他多想,只好本能的点点头。
红衣胖子笑着又道:“老弟,这支剑是买来的么?”
白衣少年歪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红衣胖子忽然大笑道:“老弟,老夫如果向你买,你肯不肯卖?”
白衣少年摇头了。
红衣胖子目光陡地向那黑衣瘦子一转,那黑衣瘦子脸上的神情,呈现激动的横着跨开步。
大头矮子则双手抱头发楞,他不懂胖大哥为何暗中发出了这等遇到强敌的暗号?
红衣胖子等黑衣瘦子抢好了位置以后,这才敞声大笑道:“老弟,你可知道这支剑的来历?”
白衣少年此刻只有反穿棉袄!装羊到底,依旧摇头。没有说话。
红衣胖子嘿嘿笑道:“你能混身浴血,依旧未死,在江湖上也该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了,但你怎地竟然连这支剑的来历都不认识呢?”
白衣少年越发不能开口说话了,他只好一味的摇头。
红衣胖子双目一睁,精光暴射的大笑一声道:“老弟,你可是‘风云神剑’谢朗?”
白衣少年听得茫然摇头。
黑衣瘦子咽了一大口气道:“大哥,这小子怎会是谢朗?‘风云神剑’谢朗一身武功,放眼武林,又有谁能伤得了他?”
红衣胖子沉吟道:“我也是这么想,但是,这小子身子下面所垫近支银鞘古剑,却正是那支‘风云神剑’哩!
黑衣瘦子忽然嘿嘿笑道:“大哥,这可是运气来了,门板挡不住,‘风云神剑’乃是武林奇珍,老天有眼,竟然送到咱们弟兄手上,这不正该咱们弟夥们成名露脸的时候到了么?”
红衣胖子忽地抬头笑过:“不错,咱们有了这支‘风云剑’,可真是如虎添翼了,兄弟,咱们今后可得改名‘要命亲王’了。”
他妈的,叫化子唱山歌,穷开心。
默瘦子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媚的低声道:“大哥得称‘亲王’,兄弟们也大为光彩了!”
红衣胖子忘形的大笑道:“正是,正是,江湖道上,将来也有咱们这一角了。”
话音一顿,伸的手就抓向那柄银鞘古剑。
白衣少年目光一凛,正打不定意该不该和他们来“大车拼”时,那红衣胖子突然摇头一笑道:“三弟,咱们得查出这小子是不是谢朗?”
黑衣瘦子点头道:“大哥怎么说都好,只是这小子三杆打不出一个屁,怎辨?”
红衣胖子笑道:“三弟号称‘吸血鬼’,你那‘吸血搜脉’手法,大概对付这小子我少有些功效!”
黑衣瘦子笑道:“大哥,这小子伤势太重,恐怕承受不起呢。”
红衣胖子笑道道:“反正咱们有了‘风云剑’,再也不必怕那‘八臂苍龙’沈元,这小子留不留活口都无所谓。”
白衣少年听得剑眉倏锁。他早就料到这“要命枭”表面看来一团和气,实则心肠之狠,远远超过他另外两个拜弟,生死关头,不能太犹豫,徒然一旦出手以后,找不到解药,终将难免毒发身死,但是,总比死在这三窝囊废手好得多,何况,他不到绝望之际,也不会轻易动武的。
白衣少年心意既决,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红衣胖子顿时大笑道:“小子,我还以为你是胖子下山,(滚)到底呢?”
白衣少年憋声道:“哇操!在下发觉‘贺兰三枭’居然想要夺剑害命,当然不会再装哑巴啦?”
红衣胖子笑道:“阁下认识咱们兄弟么?咱家想问问阁下,大名什么呀?这支宝剑,可是谢大侠的‘风云剑’?
白衣少年依然憋声道:“哇操!在下的名姓,你们还不配问,至于这支宝剑么?哇操!告诉你们,正是名重武林的‘风云剑’!”
红衣胖子大笑道:“阁下有本领弄来‘风云剑’,却又怎地身负如此重伤?莫非是谢大侠发现追了下来?……”
白衣少年冷哼一声道:“哇操!问这些事尊驾似是狗捉耗子,多管了。”
黑衣瘦子忽然大喝道:“小子,我大哥要定了你这支剑,你如果想活命,哈哈,最好是有问必答,否则,老子要你尝尝‘吸血’手段。”
白衣少年目光倏地电射黑衣瘦枭。
但是,一瞬间却又威势顿,淡淡一笑道:“哇操!在下身负重伤,无力保护此剑,三位想要,不妨拿去便是,在下只求三位别丧为难在下……”
黑衣瘦子嘿嘿一笑道:“大哥,先取宝剑,再谈其他的吧!”
红衣胖子呵呵一笑道:“不错,三弟说得对……”右手一探,已将那支‘风云剑’取到手中。
蓦地,一缕红光乍现,那红衣胖子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般,抖手将那支宝剑摔落,整个的人都跳了起来。
黑衣瘦子大吃一惊,叫道:“大哥,你……”突然,他目光落在红衣胖子的手臂之上,嘴里面的话声,却夏然而止。
原来那红衣胖子手臂之上,此刻正插了一支小箭,一支鲜红夺目的没羽小箭。
白衣少年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沉声道:“追魂血箭,哇操!你们大概快要上路上了!”
大头矮仔耳中灌进了“追魂血箭”四字,不禁大叫一声:“我的妈呀……”,就往那路边衰草之中滚去。
黑衣瘦子也目光一转,拔腿想溜。
只有那位红衣胖子双目注视着白衣少年,冷冷喝道:“哇操!就算咱家即将断魂,阁下恐怕也得先为咱家兄弟们做一导游,探探那都城风光了。”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哇操!被窝里放屁,看来‘贺兰三枭’要独享了。”红衣胖子暴喝一声道:“小子,老子先毙了你!”举手一扬,电疾下拍。
白衣少年,居然娇健的疾逾飘风,打那马鞍之内,腾身跃开三丈,让开对方一击。
适时,五丈以外的一棵古柏之上,传来一声冷笑:“血箭已现,百步追魂。”
真是有够冷的腔调!
拔腿想溜的“吸血枭”,突然两腿一软,坐了下去。
一缕灰色的人影,凌空扑落。
红衣胖子一掌击空,立即转过身来,恰好,那自古柏之上徒落的人影,正对着他站在五尺之外。
是个白发皤皤的老人,一身金色长衫,在日光中闪闪耀眼。
红衣胖子忽然间一点凶样也没有了,双膝一软,竟然跪了下去:“区老……饶命……”
真是个狗熊胚子。
金衫老人生就一副慈眉善目之相,此时淡淡一笑道:“追魂血箭之下,几人活过对时了?尊驾别这么丢脸啦,岂不有辱‘要命枭王’的身份吗?”
红衣胖子此刻就早忘了“要命枭王”的威风了,一个劲磕头,一个劲大声叫着:“老前辈,老祖宗饶命……”
金衫老人看都不看一眼,掉头向白衣少年大笑道:“谢老弟,果真是你吗?”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哇操!区老哥,你大概一直盯在兄弟身后吧!”
金衫老人脸上一红,笑道:“老夫眼见老弟身负七十处外伤,又喝了那丫头亲手斟满折一杯‘半滴断肠’毒酒,居然还能让你杀出重围,心中大大的不放心,是以暗中相随,保护老弟………阎王出告示,鬼话连篇!
一个“追魂魔叟”区幻幻想已经够要他们三条小命了,再加一个杀星“风云神剑”三十条命也保不住了。
“风云神剑”谢朗哈哈一笑道:“哇野!如此说来,区老哥真是一番好意了。”
“追魂魔叟”大笑道:“老弟好像不信老夫所说吗?”
谢朗笑道:“哇野!区者哥如是真能有这种大慈大善心,这‘魔叟’岂不是叫错了?”
“追魂魔史”哈哈一笑道:“老弟,老夫若是不存好心,又怎会发出‘追魂血箭’,替老弟杀此‘贺兰三枭’?”
听他们的对话,那“贺兰三枭”的命似已丢定了。
红衣胖子跪在“追魂摩叟”的背后,此时闻言,不禁起了侥幸之心,陡然一跃而前,双掌猛击。‘追魂魔叟”区幻的后心。
这等暴起发难,又是在人背后出后,照理应是万元一失才是。
但就在他身形甫起:“道魂魔叟”已然发觉。
嘿嘿一笑,头也没回,右手向后一挥,那位“贺兰三架”之首的”要命枭”魏元垠如同一根断线的风筝,被“追魂魔叟”的掌手,击得腾空三丈,掉落在五丈之外。
“噗……”胖大的脑袋,硬生生的栽进了胸腔之内,一股鲜血,水箭般冒射七尺。
黑衣瘦子混身如同凉水浇透,双手一按,爬起来想跑。
“追魂魔叟”陡然大笑道:“吸血枭,你给我回来。”
说也奇怪,那“吸血枭”李贪倒是真听话,本来是要向相反方向逃去的身子,居然倒着退了回来。
“追魂魔叟”暗运“大力魔功”将“吸血枭”抓了回来,慈眉一扬,十分高兴的笑向谢朗道:“老弟,你的惯例不可破,打他三个耳光如何!”
“风云神剑”谢朗哈哈一笑,大步走到“吸血泉”李贪身前,俊面一沉喝道:“哇野!像你这等跳梁小鬼,真是不值得谢某人动一根指头,只是谢某向来抱定别人如何对我,我就如何还报。”
说着右手一抬,狠狠的刮了“吸血枭”三个耳光,然后,才淡淡的一笑,低声喝道:“哇野!谢某如不打你,就要破例,姓李的,咱们清帐了。”
“吸血枭”李贪空自睁着两眼,却动也不动一下,甚至连那又疼又烧的双颊,想摸一下都不可能。
“追魂魔空”在谢朗话音一落以后,忽地大笑道:“老弟,老夫送他上路了。”
但见这位“魔望”双臂一抖,那“吸血枭”只见又瘦又长的影子,竟然平地分成两半。五脏肺腑流了一地,死得实在有够难看的!
“追魂魔叟”长笑道:“老弟,这些垃圾杀人之多,为视之烈,虽五马分死亦不为过哩。”
谢朗摇头一笑道:“哇野!兄弟岂是那等心怀妇人之心的人?只是这姓李的罪过,比那魏元狠命着得多了。”
“追魂魔史”笑道:“老弟认为姓魏的死得太舒服了?”
“哇野!老哥认为不是吗?”
“老弟,你且看看去吧!”
谢朗心中一动,忽然一笑道:“哇野!我看不必了!”
“老弟,还有一个,且待老夫也将他打发以后,咱们再谈如何?”
话音一落,立即凌空向那大头矮仔躲身之处,伸臂一切。
陡然,谢朗一抬手笑道:“哇野!三枭中的大头枭并无恶名,区老哥,放他如何?”
一股暗劲,斜击“追魂魔叟”的“大力魔功”。“追魂魔叟”但感胸头一震,魔功竟然施不上真力,是以,那大头枭仍在原地,没有被他抓起来。
这老儿可是聪明得很,心中一凛,口中却道,“老弟,这可是老夫‘追魂血箭’出现之后,第一个未曾真正追魂夺命之人呢!”
谢朗淡淡一笑道:“哇野!区老哥是要兄弟下这个人情么?”
“岂敢,老弟见外了。”话音上顿,突向“大头枭”喝道:“还不快滚?若非谢大侠给你说情,嘿嘿!你早就真的变成大头鬼了……”
“大头枭”王巴惊魂未定,爬起来深深地看了“风云神剑”一眼,双手抱头,鼠窜而去。
只见“贺兰三枭”二死一逃。“追魂魔叟”不禁笑道:“老弟,你身上伤势如何?”
谢朗哈哈一笑道: “哇野!区区小伤,算不了什么啦!”
“追魂魔叟”脸色微变道:“谢老弟,这可硬撑不得啊。”
“哇野!兄弟是否硬撑,区老哥一试即知!”
“老弟怎地这么说话?老哥在你眼中,成了何等样的人了?”
谢朗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不过,他用大笑掩饰了这点可怕的病容,朗声道:“哇操!区老哥在兄弟眼中,依旧是位魔叟!”
“追魂魔叟”干笑一声道:“老弟,你真是门缝里看人,把老朽看扁了。”
谢朗大笑道:“哇操!尊驾‘风云剑’实在有够辛苦的,一路‘急行军’跟在兄弟身后,难道也不嫌太过么了?”
“追魂魔史”大笑道:“老弟可真是冤苦了老朽了!”
谢朗心里此刻比谁都明白,为了拖延时刻,老魔头尽量的摆下一副笑脸,任凭自己唾骂,他也不会动怒的。
显然他对自己中毒深浅,还有些拿不准,是故才在身后三天三夜,终于不敢冒然动手夺剑。
剑眉暗降,大步走到那匹瘦马旁边,捡起“风云剑”,横胸一抱,淡淡一笑向“追魂魔叟”道:“哇操!区老哥,要不要兄弟拔剑一试?”
“追魂魔叟”脸色大变,双手乱摇道:“老弟,使不得,你那‘风云剑’与老朽的‘追魂血箭’同样是一出必将见血,老朽这把骨头可不想碰你老弟的剑锋………谢朗冷冷一笑:“风云剑”已撤出尺许,寒光乍现。冷芒逼人,只惊得“追魂魔叟”连退三步,抱拳笑道:“老弟,你既然未曾中毒,真气内力丝毫未损,老朽也就放了心了,请!请!老朽不能再在暗中相护了!”
话音甫落,长身电射七丈,严啸一声,走了个没影。
谢朗目光一黯,无力的将长剑磕入鞘内,昂首向天,静静的卓起了足的盏茶之久。
直到他发现一丝灰影,从身侧向县城方向逸去,过才长叹一声,双手一松,不但宝剑坠地,连人也一跤摔倒在地。
第二章
谢朗缓缓地坐在路旁,他极力的想按捺住胸头起伏的巨毒,额际豆大的汁珠,一颗颗的往下直落。
他此时的心中,充满了对“天绝刀公”一家的仇恨。
“哇野!卑鄙……阴毒……群殴……陷井……”他心中只重复的在想安日腾那可憎的伪善笑容,以及另一个蛇蝎为心,媚人的荡笑。
他直在想,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果为了复仇,她硬是可以牺牲一切,甚至不惜以身喂虎,只要那些虎群能力她效命。
他更想到女人报仇的手法,真是有够多的,而且她还能在那等温柔的环境之中,狠得下心,出得了手。
蓦然间,他眼前仿佛又见到了那种媚笑……以及一阵阵兰麝般的脂粉香味,透鼻而入。
那香味竟是这么真实的停在鼻尖,而且陡然眼前一花,那动人的微笑,也留在眼帘。
做梦?还是见鬼?谢朗狠狠一顿钢牙。
“哇野!……”自己的舌头差点被自己咬出了血。
好疼,这显示出并非作梦。
但是,这荒郊古道,又怎地出现了这等宜喜宜唆,娇美如花的笑容和沁人心脾的幽香?
口口口口口口口 宜兴,属浙江省太湖区,与吴兴、嘉兴,俗称太湖三兴。
为江南财富之区,也是风景最美的地方。
且兴地方有二洞,俗称“张公洞天”及“善卷福地”,可以称为洞中之大之奇。
中国的道家,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遗布于合国各大名山,“张公洞天”便是一个有名的所在。
张公洞天在宜兴城西南六十里的孟峰山,史载此洞为人称时代同庚桑楚隐居的地方,故又称为庚桑洞。
传说张道陵曾在此修道,所谓八仙中的张果老,亦曾在此登果。
孟峰山并不高,洞口在由隅,旁皆叶蔓,进洞有石又宋人题“海内奇观”洞中有凝结的钟乳下垂,长才三四,民主党派上的如茵菌倒悬,光怪陆离,由洞口谢光阳光相弦影,蔚为奇观。
入洞后渐低渐深,渐深渐上,中有一个大的“天蓬大场”,可容三二千人并立,筑有石台石登,供游人体悉。
再往里时,洞中有洞,如“眉眼洞”。“鼻头洞”。“盘腾洞”行二十分钟,始得出沿,跨过石脊,俗称“次鳖背”,下行三四十级,便到了后洞。
安家堡,建筑在后洞的山麓,占地极广。
谢朗此番前往安家堡,无非是为结他与安玉儿两人之间的私事。
安玉儿一一 貌若桃李,有“太湖玉女”之称,但却是个心似蛇蝎的美人。
安家堡之主,南七省盟主“天绝刀公”安日胜。
晚宴的时候,除了安家堡五旗旗主,还有一位二十一、二岁的大美人。
席间,安堡主亲自为“风云神剑”谢朗逐一的介绍。
原来这位大美人乃是堡主掌上明珠安玉儿,因为她醉心武学,很想交谢朗这个朋友。
以他“天风牧场”少主,怎能与绿林魁首之女缔盟呢?因此,他想踉安玉儿当面解释。
在宴会里,当会很融洽,有说有笑,尤其是那位安玉儿更是对谢朗大献殷勤。
谢朗没有和她多说废话,只是一些客套而已。
她可不是,一有机会,便对谢朗念个没完。
她有天生的充沛的青春活力,热情洋溢,予人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一头乌黑披肩秀发,配上一双迷人的眼睛,美极了。
宴会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回到安家堡为他安置的卧室时交二更。
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在房门口停了来卜。
谢朗裹着大棉被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那是一个便于出击的姿势,不过,眼皮却没有睁开。
“呀”的一声,房门开了。
安玉儿放轻脚步,双手捧着一套洗得雪白干净的衣衫裤袜走了进来,站在炕前,望着谢朗,脸上现出一种极为复杂的表情。
谢朗仍然紧闭双目,一动没动。
良久一一一 安玉儿将衣衫裤袜轻轻放在炕上,用手帕试了试鼻尖的汗水,俯下头来在谢郎头上亲了一下,喃喃轻语道:“老太婆上鸡窝,奔(笨)蛋!”
她回身离去,刚走到房门口,突然又停了下来,回身看了看躺在炕上的谢朗,忽然会心的一笑。
“呀”一声,房门又关上了。
谢朗的眼睛随着门声睁开,见安玉儿已离去,这才掀被而起,望着那叠衣衫,耸了耸肩,又和衣而睡。
突然传来一阵叩门声。
谢郎装作被吵醒的轻叹,缓缓问道:“谁?”
安玉儿在门外笑说道:“是我,可以进来吗!”
谢朗瞪了房门口一眼,憋声道:“哇!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哼!刚才你不就进来过了!”
一阵沉寂。
安玉儿又叩门喊道:“我知道你醒着,别水仙不开花,装蒜。”
这短短的一句,欲使谢郎听了,混身都不太对劲。
于是,镇定一下心神,无可奈何的说道:“进来吧!”
“呀”的一声,门又开了。
她穿了一套晚装,将其苗条的身材衬托出来。
“哇操!安姑娘,请进!有何贵干,没事的话,请回去,我要休息了。”
“不要这样嘛?人家来看你,你却要赶人家走,这还失了礼貌吗?”
“哇操!……抱歉……”
室内的灯光,把她的脸照得更娇美。
哇操!有人说:灯下看女人,越看越妩媚。还他妈的真有点道理!
她巧笑的望着谢朗,两双水汪汪的多情底眼珠子,神凝凝在在后着热情的光。
谢朗心想:“哇操!那岂是对一个刚认识的态度,简助像是一个热恋中的少女,正望着她的情郎一样。”正当谢郎想在心,她又开口:“啊呀!你生气呀?”
低见她眯两两眼,上前拉起谢朗的手臂,撒起娇,献起媚来了。
一阵阵兰麝般的异样香味,透鼻而入,谢朗强自压制心头的激动,惊惶的情绪,颤声道:“哇操!安姑娘!请停一停啦!”
可是,这种警告并没有收到效果,相反地,她却一块糖似的,黏了上来。
她翘起小嘴,娇躯贴着谢朗在动,双手抱着谢朗胳膊,不管说什么也不放手。
谢朗既不忍推开她,又不好弃之不顾。
“哇操!怎么办?”
于是,谢朗只好苦笑着说道:“哇操!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还是这等磨人,羞羞脸!”
谁知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她竟把身子猛向谢朗怀里一靠,双手死命的接着,又撒起娇来了。
像这种情况,是谢朗第一次碰到。
这时,安玉儿那丰满的身骨,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不住在谢朗身上磨擦。
这样,谢朗被她弄得心猿意马,想人非非。
全身热血奔腾,很想把她当轻薄一番,那才爽咧。
但为了顾全得来不易“风云神剑”名号,以及种种不良的后果起见,他尽量压制自己的冲动,说道:“哇操!安姑娘,请……请你站好,这样不太好吧!万一……”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哇操!……可是我不能对不起……”
“哼……要我站好可以,不过嘛……”
“哇操!不过什么?”
“你刚才发了我大半天牢骚,总要陪一个礼才行吗。”
谢朗好比犯人被判无罪释放似的,忙道:“哇操!好!好!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其实谢朗又何曾向她发过牢骚,但为了息事宁人,也只好低声下气向她道歉,希望她赶快离开,早走早妙!
谁知,她却赖着说:“哼!我才不稀罕这种陪法。”
“哇操!那……那要怎么陪法,你才能……”
“哼……”
“哇操!快说呀!”
“我……我要你……”
“睦呀!要我干吗?”
“要你……要你亲我一下?”
“亲你一下?哇呀!你是说着玩玩的吧?”
“哼……谁跟你说玩的,只要轻轻亲一下就好。”
谢朗憋想,哇呀!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这种豆腐下吃白不吃,于是说道:“哇呀!那没问题!”
他活才说完,她那双玉臂,就像螃蟹的两双钳手,紧紧的箍了过来,丰满的“处女峰”,整个贴在谢朗的胸口。
尤其是,当她摆动的时候,那对装了自动弹簧的肉球,与谢朗的身骨一接触,使得他全身上下的汗毛,统统都直立起来。
紧接着,一股火热的气团,直透丹田。
不知不觉,他将她抱得更紧。
安玉儿见谢朗反抱她,高兴极了,她较刚才抱得更紧,更结实。
谢朗慢低下头去,看看紧依在怀中的可人儿。
这是,他发觉她的可爱动人。于是,一股强烈的欲火,促使他的双手,开始在她的背上、腰上以及丰富的肥臀上,冲动的抚摸起来。
她被他摸得发出似痛苦而又似消魂的呻吟,整个娇躯,软软倒在他粗壮结实的臂弯里。
后来,谢朗索性把她抱到床上去,一面尽情的热吻,一面又抚摸起来。
这也实在不能怪他,只要不是“六点半”的男人,都会这么做的!
于是,开始解她上衣的扣子,再拉开肚兜的带子,瞬时,一对隆的肉,便整个浇在谢朗的手掌里。
五指不断的磨擦,使得初经男人爱抚的安玉儿,好像“打摆子”似的,全身都在颤抖,嘴里发出“依呀!依呀!”的声音。
这时,谢朗的神智膛渐的模糊了,欲火已冲到极点,一面疯狂的吻着,五指也逐渐下。
就在他刚触及那神秘的三角地带时,她突然惊叫了一声:“啊……谢大侠……你不能这样呀!”
“安姑娘,哇呀!你刚才不是要我陪礼吗?我现在陪个大礼给你。”
“人家只要你亲我一下而已!”
“畦呀!你的下一步,就是这样,不违令。”
“晤……”
于是,她又阖上眼睛,任由谢朗轻柔慢抚。
谢朗的手指已按在小猫咪身上活动起来,不知不觉中,衩裤也飞走了。
只见粉红色花瓣微开,中间殷红赤贝肉微现,中央处凹陷留下一个小圆孔,上端则一个花生米兀自神采奕奕地挺立在那儿,既可爱且诱人,哇呀!真是养眼已极!
欲火高涨的谢朗,再也不能克制了,尤其腿间的小公鸡,已开始昂首长呜报晓。于是,迅速脱下裤子,让它飞出笼舍。
接着,他手指向下探到火山口,然后磨擦着那粒花生米,这时,安玉儿颤颤抖抖,继而扭动,很有节奏。
紧跟着,像梦吃似的问道:“晤……怎么……这样的呢?……”谢朗咬着她的耳根,温柔他说道:“安姑娘,哇呀!怎么样?”
“我觉得全身痒麻麻的。”
“哇呀!没关系,再等一下就不会。”
“嗯。”
她又合上眼皮,任由轻薄。
过了一会,火山口开始熔岩,越是摸探熔岩也就越流越多,弄得谢朗一手湿漉黏腻的。
谁知就在这时,她一手抓住了长矛,惊异的问道:“啊!这支龟头,怎么这么粗大?”
“安姑娘!哇呀!难道你已经……不然……”
“胡说!我还是个处女,”安玉儿恼怒娇叱道:“我曾见过我弟弟尿尿,所以……”
“哇呀!你弟弟几岁啦?”
“十一岁。”
谢朗不禁苦笑不己:“哇呀!小孩子的玩意儿,怎能跟大人比?”
“我怕!”
“哇呀!我慢慢来好了。”
就这样,谢朗的长矛伸进去很慢,真是很温柔的一丁一点的塞进去,在插进时,还在幽口进进出出的拨开很久,挑逗得滞得沁出大量的废水才尽根。
只见她毗牙裂嘴,浑身一阵哆嗦。
两条大腿一伸,像杀不断的鸡在抖。
同时,一双眼睛,也流下两滴水来。
这时,她好像处在极乐的痛苦中,动作还是继续进行。
“哎唷……痛死我了……啊……好痛呀……请你停停吧……痛呀……我不要了……”
谢朗并未因她的呼叫而停止抽插。
安玉儿见谢朗不理她,照干不误,似乎知道再请求也没有用,所以就紧咬着牙根忍受,井想借题发挥。
“咯咯……朗哥哥……请你暂时停停好吗……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停一停好吗……”
“哇呀!安姑娘……我的甜心……有话你就说好了……哇呀!现在不能停呀……一停就坏了……甜心。”
谢朗一面回答哄着她,一面继续大车拼(努力)工作。
安玉儿听他这么一说,婉转娇啼的道:“啊……太痛了呀……叫我怎么说呢?”
于是,谢朗使劲地擦着他的乳头,进步笑脸他说:“哇呀!没有关系,现在请你稍为忍耐一点吧!哇呀!安姑娘,再过一会儿,就会苦尽甘来啦!”
“晤……阿呀……晤……”
这时,她躺在下面,闭着眼睛,不断呻吟着。
半晌,谢朗才抽插了二三十下,揉着她的双乳,笑道:“哇呀!安姑娘,现在好点了吗?”
“晤……”
她没有回答,又轻轻哼了一下,接着眼睛翻了翻时点点头,重又把一双美目阖上。
一会,她开始嚷嚷了。
“咯咯,我现在里面很痒呀?”
“哇呀!我替你加点功,你就不会痒了。”
说罗,开始了疯狂的抽送。
谢朗双手狠狠地揉抚她的双乳,不断的磨擦,同时,把全身的劲道,集中在臂部,一下接一下的插着,既深入,以有劲。
这时,安玉儿的身曲,也不住挺动。
同时,小溪已经泛滥了,像是“水库”已到达满水位,一次又一次地泛洪,冲向她两腿之间。
她的嘴巴,则似鹿港(蜂炮)燃放,发出阵阵的春声浪语。
“咯咯……用力……再用力……哼……得一些……再重……对……命中目标……舒服极了……你……真会……的……我……好痛……快……喔……尿尿了……我要尿尿了……”
她的肥臀,随着她的叫声,也不停地挺动着。
到了此时,渐渐进入佳境。
津液四处溅射着。 谢朗只觉得一阵酥麻,慌忙作了一次深呼吸,头也拔出来一节,与磺床保持着一段距离。
安玉儿首次上阵,就遇到如此“雄伟”的宝贝,爽得她“狂风巨浪”的挺着肥臀,盏茶时间过后,即已爽得眉开眼笑了。
谢朗调匀真气之后,揉着她的双乳,笑道:“哇呀!柔细细,滑溜溜!好美喔哇呀!安姑娘,你有否去过‘整容院’呀?”
安玉儿咯咯一笑,肥臂往上一挺,彦声道:“谢大侠,你看呢?”
谢朗轻轻一捏两粒紫葡萄,哈哈笑道:“哇呀!好嗲的声音喔!我的这身骨头非完全酥掉不可!”
“咯咯!好疼啊!”
嗲叫声中,猛烈的上下挺动肥臀。
“哇呀!安姑娘,你抓狂啦?”
“咯咯!这样子才爽嘛!”
谢朗哈哈一笑,双手往下一伸,抱住肥臀,帮着她挺动。
他的那支“银头”,经过这一阵子调息,又恢复壮志,大展雄飞的征伐,掀起了安玉儿另一次的高潮。
一阵阵酥麻酸痒在盏茶时间之后,立即震遍她的全身,只见她刹住挺动,圆臀一幌,立即快速的旋转起来。
谢朗只觉“银头”一阵酥酸,低晤了一声之后,叫道:“哇呀!好来劲!安姑娘,你这手功夫实在不赖!”
“咯……咯……好爽……哩……”
“哇呀!章姑娘,第一次玩这种游戏,就这么成熟。”
“不要说了……羞死人!”
“哇呀!这有什么见笑(害羞),饮食男女,人之大欲!”
“咯……咯……不要说嘛!”
“哇呀!消遥快乐,男欢女爱。”
“咯……咯……哎唷……我……我好好喔……好……好死了我……天呀……好死我了……哎唷……”
她的转速倏然一顿!
“哇呀!安姑娘,你怎么啦?”
安玉儿重又开始旋孽臀,半晌之后,她再度呼叫道:“哎唷……咯咯……该死……该死……我怎么要……不知道啦?”
说完,果真开始颤抖起来了!
一阵颤抖,安玉儿已出第二波了。
这次,她的反应很剧烈,谢朗几乎被她抛到地下。
因为这次是谢朗的首次“剪彩”,所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同时,由于初次偿到处女的芳香,也搞得更疯狂。
经过谢朗大车拼(努力)的车拼,不久,她第三次开放闸门放洪了。
当她这次高潮来临时,她再也支持不住了。
她终于紧紧的抱着谢朗,颤声求道:“拜托……停停吧……我实受不了啦……亲哥哥……我求求你……啊!”
这时,谢朗已进入疯狂状态了。
所以,她的哀求,只充耳不闻不听,只顾一阵又一阵的车拼。
这简直是狂风暴雨,吹打着娇葩的花儿。
她在这狂风暴雨中,突地又呼叫起来:
“咯咯……舒服……痛快……快…快……再快……重……再重……喔……嗯……太美了……”
谢朗一看,原来她又激起了另一高潮。
于是,谢朗又猛力的继续下达了冲锋命令。
“喔……美……对……就这样……嗯……很美……很舒服……晤……喔……我……要飞……飞上天了……我又……又出来了……大……好了”
一股热滚的温泉,浇湿了他的“银头”,通过了他全身的脉搏。
啊!这就是人生最美的时刻。
接着,谢朗心中一爽:“喔”的松了一口气,全身一阵哆咳之拍,小龙头关不住,“自来水”倾注而出。
好半晌,谢朗满足的爬起身子,迳朝浴室行去。
当他走入房中之后,只见安玉儿已经不在房内,榻上的被褥也更换一新。
刚想出去,安玉儿正含笑倚在桌旁等他。
“哇呀!安姑娘,你的动作挺俐落的嘛!你不累呀?”
安玉儿等他坐下之后,站在他的向身旁低声道:“谢大侠,是你启开我人生快乐之门,我很舒爽,现在精神很好哩!”
“哇呀!真的吗?再来一次好吗?”
安玉儿连忙闪了开去,双手连摇道:“不行啦!我受不了啦!”
口口口口口口口 一宿无话。
次日,他看见了安家堡夫人,南七省绿林盟主(天绝刀公)安日胜那一阵阵爽朗大笑。
他也瞧见安堡主的千金,有着“太湖玉女”之称的安玉儿,宛如蝴蝶般的眼前飞舞。
象百合花开一般的笑容,使他忘却了警惕。
那一声声亲切的“朗哥哥”,他自以为自己正是那武林中的“白马王子”,赢得了武林女儿的芳心,那一处数百名绿林好汉和白道大侠们的阿傀、奉承,使他陶然于自己的成就之大,远远超出老父的预期和恩师的寄望,山道不满三年,就赢得“神剑”之名,受尽了武林同道的仰慕崇敬,一时竟忘记了江湖的阴险和阴诡。
于是,他大杯的饮酒,大口的吃着菜。
而且,最重要的是抱住了他委身相待的“太湖玉女”安玉儿,那么热情,那么亲切地倾心相爱,不出半句怨言。
一度缠绵,奉献出少女的贞操,还有什么比这更真实呢?
哇呀!还有什么比这更……。
他清楚的记得,安玉儿用那白雪般的玉手,为他亲自斟上了一杯热酒,而且,自己也豪气满怀的当众一饮而尽。
当然,他此时也已记起,在他饮上那杯热酒之时,安日胜和在场群雄脸上的希望之色,和安玉儿那不该有的一丝阴笑,是如何鲜明的说了这一杯酒之中,怀有多大的阴谋。
可惜,当时他已沉醉于自得之中,也沉醉于那安家父女的热情。
是以,他喝干了那杯酒。
他更记得,就在那空杯离口之时,安家堡内的数百名黑白两道的大侠大义们,都拍手欢呼。
而他自己呢?也跟着大笑。
不过,他也记得,自己的长笑之后,只笑了一半就停止了。
哇呀!那胸腹之间的一阵绞痛,使他领悟到了人心的恶毒。
毒酒,好笑,一切都是欺骗,他明白了,可惜却迟了。 巨毒已然透入肺腑之中,生命已危在顷刻。
他忽然觉得那千百双眼睛是那么狠毒可怕。
他更觉出那位美得令人心痒的“太湖玉女”安玉儿的媚笑,比那世间最鬼恶蛇蝎还要可憎。
谢朗在暗暗的责骂自己,也警惕着自己:“哇呀!别倒下去,另让他们的诡计得逞,‘风云神剑’不应该死在妇人之手,也不应死在好计之下……”
他仿佛记得自己一把捏破了那只瓷杯。
是了,他忽然想起,为什么安家在这等盛会之下,不讲究排场,用瓷杯而不用银杯和玉盅了。
那是因为金、银,玉器,容易使人发现酒杯之中,是否有毒。
他知道,错己铸成,挽救自己的唯一途径,是凭藉着求生的毅力,杀出重围。
能么?在这数百名高手环伺之下,在这数百双等待着来宰割自己的血腥魔掌已然伸出之时。
是以,在捏碎了瓷杯之际,立即凝聚了真气,压制那毒酒的冲力,回手拔出长剑大喝一声:“兄弟”趁此群雄没想好之时,晶光乍现,一剑竟是削向那“天绝刀公”安日胜的秃头!
虽是事出无意,但安日胜却避去了要害。
血光崩现之中,这位北五省的绿林大枭主“天绝刀公”。虽在未曾戒备之下,也仅止断去了一条左臂而已。
他记得,自己回手一剑,虽然犀利至极,但却又仅仅只削去了那位“大湖玉女”安王儿的一头青丝,在一片狂乱的喊杀声中,他无法数猜究竟有多少敌人在自己的剑下,甚至,连自己身上挨了多少伤,他也记不起来了。
他的眼睛里只有不断向外冒出的鲜血。
耳中,只有一阵阵凄厉的喊杀之声。
一个身躯倒下去,准备第二个补了上来。像一堵堵的人墙,围在囚周,任他向那一个方向逃去,都有一层层的刀光剑影在等着他。
第三章
一般人的观念,都以为某青西北一带,荒沙遍野,道途阻塞的荒凉之境,实不尽然。
例如宁夏,素有“朔漠江南”的美景。
宁夏在政治地理上,地处边僻,但有河水之利,活野千里水草丰盛。中国历史上很多次边乱,多以朔方为据点,故朔方的逆附,实系中原之安危。
顾袒禹论云:“宁夏本朔方地,贺阑山环其西北,黄河襟典东南,诚关溢重地也。”
贺阑山在地理上阴止了沙漠折东移与朔凤的哀声,而使宁夏成为一个农田水利的富庶之区。
贺阑山的朝天谷,有“玄玄颧”,它原是机具规模的贺阑庙,因香火不盛全废,被玄玄侧姑斥资买下,易名为“玄玄颧”。
时交二更,朝天谷一堆乱石叶草之间,突然开避了一道暗门,从暗门中走出十几个青衣蒙面之人。
就在青衣蒙面人全面离开,暗门尚未关闭之际,另一个却闪电般钻了进去,拾级而下。
石级下完,这个猛地心头一沉,憋想:“哇操!这里暗地居然无人把守,难保没有机关设置,我还是小心一点比较保险!”
只见他此刻手中,却已多出一支比普通长剑转短的利剑!
横剑护胸,缓步向前走去。
雨道中石壁光滑,反射出一抹淡淡幽光。
这个走了一段,竟然毫无异样,不禁暗忖:“哇操!这到是什么所在,这雨道又通到那里去……”
正在大伤脑筋,忽闻步履之声传来。
他刚隐蔽好身形,便见眼前人影一晃。
这个立即抡剑纵步,迅速追了过去。
那知追到一个转角之处,前面那条飘忽的人影,一闪而没,但他恍惚发现那是个青衣蒙面人,手中并握着一柄长剑,身法灵快已机!
此一发现,使他突然觉得这座甬道之中,大有问题。
他眉梢一挑,憋想:“哇操!我要追个水落石出!”
暗暗提了一口丹田真气,功力涨布全身,跨步向前闯去!
这一条甬道,像是无尽无休,虽然有许多转角,但左转一次,接着又是右转,显然方向一直未变。
他狂追了一程,不禁暗暗骇异起来,想:“哇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这甬道定有出口,但出口又在何处阻?……”
思付之间,不觉停下脚步。
那知就在他身形方现,前面那青衣蒙面之人,宛如幽灵般又突然出现,这人一惊之下,沉声喝道:“哇操!阁下是什么人?”
青衣蒙面人,左臂一扬,一点白光,照定这人迎面打到!
甬道宽仅三尺,左右皆是石壁,那束白光快逾电掣而到,这人一时闪避不及,左臂一抬,刚好接个正着。
但觉入手一软,不像金属之物,心想:“哇操!这是什么玩意?……”
他目力甚强,黑暗中犹能辨物,何况甬道内还是淡淡幽光?拿起一看,原来是一个揉拢的纸团。
才在觉得奇怪,只见那青衣蒙面人扬手招了一招,身形晃处,迅若飘风,一闪而逝。
这人疑云大起,暗忖:“哇操!据自己所知,这些青衣蒙面人,都是被‘色’的迷得每个茫酥酥了,此人行动诡异,欲是什么意思?”
眼珠子一转,奇道:“哇操!莫非众人皆昏,他独醒。”想到此时,心中忽然一动,把那纸团慢慢的打了开来。
触目之下,不出所料,纸上果然写有字迹,但却有两个大字:“快走”!下面欲写了三个小字,孟飘萍”!字迹娟秀,显出自女孩子手笔。
上面两个大字不说,下面三个小字,却把这人看得猛吃一惊,暗忖:“哇操!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与这群妖女,可没什么老相好的,是谁在暗中示警?”
一时之间,真是满脸样样。
继又忖道:“哇操!难道是正义之士,打入玄玄颧卧底?”
这些问题,不过一脑中一闪,忽地一抡手中短剑,自语说道:“哇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进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吧!那会‘衰’的”!
想到这里,重又向前面去。
这条甬道,每一转角之处,大概都有一定的距离,这人渐已熟悉,奔行起来,也就渐渐加速。
那黑衣蒙面人,却未再现。
这样左转又旋,差不多顿饭工夫,平展的甬道,看来已到尽头,变成一条斜斜上升的石级。
这人略一踌躇,暗忖:“哇操!这一上去,可能就是出口之处了,但不知是个什么所地?……”
心中思事,脚所踏处,猛觉地上一软。
不由赫了一跳,低头一看,上面写着:“悉君不到黄河心不死,衣物一套,即速更换”,下面仍是三个小字,竟然又是“孟飘萍”。
这人差点被赫到,憋想:“哇操!看来这个还真不简单,她说要我更换,莫非要我也扮成一个青衣蒙面人?”
拾起地上衣物一看,果然正是一袭青色罩袍,和一方蒙面青巾,还有一条束腰的青色缎带。
把衣物反覆检视一遍,觉得并无异样,一时好奇心起:“哇操!我不妨穿起来试试!”
先将短剑归鞘收入怀内,然后提起那袭青色罩袍穿好,束上腰带,再把那方青色纱巾蒙在脸上。
一一扣结整齐之后,顾盼间不禁哑然失笑:“哇操!我变成什么模样了?………但接着又是心头一沉。
因为,他突然想到孟飘萍这人,他要自己这般打扮,必非无因,这出口之上,究是什么所在,干嘛还不赶快上去睦个究竟?
想到此时,只觉闷葫芦片刻难碍,真气暗聚,踏上第一级石墩,纵步而登。
斜升而上的石级已完,前面欲无去路。
这人方自一愕,右脚踏上最后一级石墩之时,只觉微微一沉,接着“轧轧”两响,一方厚达一尺的石门,缓缓移了开来。
一脚踏出石门,目光接触,差点倒退三步。
原来门外是座石室,但见灯光明亮,并行而立着十几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青衣蒙面手持长剑的人。
此时,那甬道出口的石门,业已缓缓闭合。
忽听室外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娇声道:“一号!二号!三号!五号!……一齐出来!”
这人闻声一凉暗忖:“哇操!一个罗卜一个坑,原来这些人都是编了号的,那么我是几号?”
装龙像龙,扮虎肖虎,哇操!要装就装得象一点!
可是他到底是几号呢?只见身旁的一位青衣蒙面人,忽然左手一扬,五指齐张,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心中一朗,顿然领悟,暗暗“哦”了一声,道:“哇操!我是第五号!”
四人鱼贯而出,走出石室。
室外是座大厅,但见厅中陈设花美,金碧辉煌。
厅顶上一排排的八角琉璃灯,照耀得光同白画,不禁愕然一惊,暗忖:“哇操!莫非这是‘玄玄颧’?”
一点不错,“这正是玄玄仙姑的“玄玄颧”。
贺兰阑山一片峰峰,万岭纵横,幽谷交错,玄玄侧姑的这座密室,原是机为隐密之地,此人竟然乱闯乱撞的走了进来。
真是有够厉害!
只见厅堂正中,一张紫檀木的雕花椅上,坐着一个身材削瘦,而貌清秀,一身武士装束的年轻人。
但见那年轻人星眸微闪,右手一挥道“四位前殿听令。”
那编号一、二、三号的青衣蒙面人,闻言立刻欠身一礼,霍地掉转身躯,逞向厅门以外走去。
这人依照葫芦画瓢,照样行了一礼,掉头跟了上去。那知刚才走到厅门,忽听那年轻人唤道:“五号慢走!”
不叫别人,偏偏要叫“五号慢走”。
“哇操!惨啦!”
虽然叫的是很小声,但这个听来,欲宛如晴空一记闷雷,痛急暗道:“哇操!糟了,莫非我露出了什么破绽?”
脑中电闪,霍然停步。
暗中提气戒备,转过身来,心道:“哇操!你只要对我有半点不对劲,就先给你死!”
一方面从蒙面纱中中,双目炯炯如炬,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年轻人脸上的神色,一方面缓缓走了过去。
奇怪!那年轻人居然毫无异样。
他微微一怔,暗忖:“哇操!大概是我多心吧!”
距那少年五步远近,只听得那年轻人用“密室传音”道:“你真也太大瞻了,怎么莽莽撞撞就闯进来了呢?”
语音一顿,忽然吐气开声道:“五号,你随我来!”
说完,向左边一座拱形门中走去,毫无戒备。
走过拱形门.是条碎石铺砌的小径,翠竹叶叶,年轻人摹然止步回首,道,“你叫什么名字?……”
看看年轻人无恶意,这人稍为安心,道:“我姓狄单名一个彬字!”
原来这人就是合“地仙”、“活佛”造就出来的撑船仔阿彬,他奉师令调查一件各派弟子失踪的公案,这一路追查下来,发现朝天谷极为可疑。
年轻人道:“现在你都看见了,这些人并未受毒物控制,而是个个心甘情愿为朝天谷效命!”
阿彬道:“哇操!难道是威逼?”
年轻人摇摇头道:“没有,他们逃不过‘金钱’与‘美色’两关,在双重利诱下,都是自己愿意的!”
语音一顿,道:“此地你不必久留,因为朝天谷即将变为空城,如果想挽此一劫,那就速返师门,邀请你师长前来……”
“对了,别意气用事,逞一时之强,那样可一点用处也没有。”
阿彬笑道:“哇操!多谢朋友指引,可否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年轻人道:“纸柬上不是写的有吗?”
阿彬一拱手,道:“原来是孟飘萍兄,狄某受教了!”
孟飘萍重又指引他出路,才匆匆离开朝天谷。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谢朗在一片吵杂声中悠悠转醒。
他用力的睁开了眼,忽然间,心中暗叫一声道:“哇操!完了,这回可真的玩完了,怎么这贺阑古道之上,出现了这么多的魔头来了?难道真是要我死得难看啊!”
谢朗依然躺在那古道之侧。
只是那支“风云剑”却已换了地方,它握在一位中年道长的手中。
这位中年道长却又被四个人围在古道中间。
那四个人谢朗全都认识,他们都是他的昔日手中败将。
可是,此时此地,这四个手中败将就足以致他于死地。
而那位中年道人名剑在手,更真是有够受的!
谢朗打心底冒上了寒气,他又面临一次冒险的绝境了,而且,此险非冒不可,否则,那“龙门四怪”不把他凌迟割碎才怪。
他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沉下心暗自调息,他要把那凝聚胸头的真气,再度调匀……此刻,那位一脸正气的中年道人抱剑卓立,向围在身侧的“龙门四怪”冷冷一笑,沉声大喝道:“四位施主如是再不让路,休怪贫道不客气!”
“龙门四怪”中的老大秦子和,寒着一张马脸,左手掀着颔下三络灰髯,右手却自那黑色长衫之下,掣出一很长仅尺半的“判官笔”瞪着那双小眼,嘿嘿一笑,叫道:“青玄,别人怕你们‘武当派’的威风,但老夫‘龙门四圣’兄弟,可从来没将武当一派放在眼中。”
突然一声轻笑和两句柔和的话音,同时入耳:“谢大侠,你莫非是负了重伤了吗?”
哇呀!谢朗几乎跳了起来。
这时,又有一声娇笑道:“谢大侠,我们先帮那武当道士驱退强敌好不好?”
谢朗心中憋道:“哇呀!当然好,管你们是谁,只要我谢朗留得命在,恩怨仇报,哇呀!我谢某人一定要个别还清……”他转念之间,已有两条素衣娇影打身旁掠过。
谢朗剑眉一皱,憋道:“哇呀!原来是两个小道姑!”
说她们小,那不大恰当,这两名妙龄道姑,也都有十八、九岁了,除了一身月白道衣和一双多耳云鞋,足以说明她们的身份以外,如果单看她们的头部,瞧得出来才奇怪!
两个人都是披着长可及腰的如云秀发,并未挽上道髻。
谢朗有一股一睹庐山真面目的欲望。
从这两名妙龄道姑的身段婀娜玲珑看来,她们应该长着一副“水灵灵”,极为讨人喜爱的脸蛋才是。
可惜,刚才那个照面,自己还以为是白日梦,没有仔细的看看这两位动人的三清女弟子……谢朗几乎为自己的这种奇想失笑,不过,他脸上那份愁急之色,已一扫而空。
因为,那”龙门四怪”就这一瞬间已经死了两位。
“花面人怪”狄白萍被青玄道长长剑穿胸,挣出五丈,摔成了一堆肉泥般的鼓嘟嘟冒着血泡。
“子午闷心钉”王友风,却被两名妙龄道姑中的一位,以“阑花拂穴”手,闭住了穴道,扫在青玄道长的剑尖之上,送了小命。
“四怪”中的秦子和胡云,目睹二怪顷刻间毙命,那裹带敢停留,各自猛攻三招,抽身掉头就跑。
青玄道长似是杀红了眼,长剑挥,秦子和如已断去了一臂,胡云也削去了半截长衫。
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厉啸,二怪已如丧家之犬,跑的没影。
青玄道长振剑欲追。
两名素衣道姑,忽然横身阻止。
青玄道长看来已经打错了头:“风云剑”一挺,竟是直向二道姑刺去,口中还狂喝大叫:“挡我者死……”
两名道姑咯咯一笑,一左一右,有如两双蝴蝶一般。飘呀飘的,围着青玄道长游走不定。
谢朗看得剑眉一皱,强提真气叫道:
“哇操!两位……这青玄道长不是敌人啊……”
他怕二女伤青玄,是以出声喝叫。
二女咯咯大笑,依然游走不已。
陡然,但听一声娇叱:“住手。”
青玄道长手中的长剑:“吱……”的一声,跌落地上。
另一名道姑,玉手一抬,点了青玄肩头穴道。
谢郎大惊叫道:“哇呀!两位不要伤他!”
两位道姑同时咯咯一笑,其中一名较瘦的娇应道:“谢大侠放心,贵友已经昏乱,若不点他穴道,只怕他必将狂奔力竭而死,贫道怎会伤他!”
谢朗长长的嘘了一口气道:“哇呀!多谢两位仙子。”
两名道姑噗嗤一笑道:“谢大侠,你多歇歇吧……”
这时,一条人影电射而来……
二女忽地转身,娇叱道:“什么人?”
那条人影哈哈大笑道:“在下王巴……特地为谢大侠送来一份礼物!”
原来是那“贺阑三条”中的大头枭。
他手中提了秦子和的那颗血淋淋的人头。
谢朗想不到这位“大头枭”倒是一个血性中人,自己要“追魂魔叟”放了他一条生路,他就懂得报恩。
他脸上闪现快慰的笑容,低声道:“哇呀!有劳王兄了!”
王巴拦手将人头摔落地上,肃容向谢朗一揖道:“谢大侠,你是不是中了什么人的毒药暗算?不知大侠要用什么解药?王某不才,愿意替大挟奔走寻找……”
谢朗感激的一笑道:“哇呀!兄弟是受了别人暗算,否则以安日腾的那群混蛋,大概还伤不了兄弟的!”他略一喘息,又道:“哇呀!至于解毒之药,兄弟虽然知道。只怕也非王兄所能取得,王兄此番厚意,兄弟心领了。”
“大头枭”王巴两双小眼一转:“大侠可是认为凤凰不与乌鸦同巢,王某不够高攀大侠。”
谢郎低声道:“哇呀!不是啦!王兄情义感人,兄弟实不想连累王兄。”
“大头枭”两眼一瞪道:“姓王的这条命,是谢大侠语所赐,俺王巴是灶王爷贴在腿肚子上,死命一条,这点小事都不能力大侠分劳,他娘的,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谢朗闻言,不禁大感为难。
自己所需解毒之药,十分难觅,何况时间又是如此迫切?五天之内,若是无法取到,纵然得到解药,也怕难以挽口自己生命了。不过,他知道像王巴这等着重情义的汉子,一旦认定了,任怎么劝说也是没有用处的,因之,他只得骗他道:“哇呀!王兄盛情,兄弟感激得很,兄弟所需解药,‘天凤牧场’即有,王兄可兼程赶赴新疆,见到家父,告知一世,兄弟就可望有救了!”
王巴大喜道:“谢大侠在何处等我?王某取得解药当快马赶来!”
谢朗道:“哇呀!兄弟在贺阑山……”
突然,那名较瘦的道姑一笑道:“王施主取得解药之后,可来贺阑山,朝天谷中‘玄玄颧’就可见到谢大侠了!”
王巴哈哈一笑,转身即将离去。
谢朗忽然一抖手,抛出一个寸尺大小的白玉手牌,落在王巴身前,叫道:“哇呀!王兄,请接此‘天风玉牌’,一路可得照应……”
王巴俯身拾起玉牌,抱拳一礼道:“谢大侠保重,王某即去即回……”大头一摇,转身飞步而去。
素下仙子中的一名,忽地走到谢郎身前道:“大侠,贫道了清,那是我大师姐玉池……”
谢朗这才有机会仔细的打量了二女一眼。
这了清比较丰满,一双眼睛特别大,显得甚为活泼。
那玉池则较为清雅,脸上冷漠的神情,似乎是故意装出来的。
两人拢卡水(漂亮),虽是素衣淡庄,依旧明艳照人,他不禁暗中寻思:“哇呀!这种鸟不生蛋的塞外,何来这款水查某?”
了清道姑发觉谢朗瞪着一双眼,在自己脸上转来转去,不禁芳心之中,一阵忐忑乱跳。
玉池则正站在那武当道士的身前,运用隔空点穴的手法,替他发散于积胸头的热血,以免解开他被制穴道以后,这名武当高手又要找人拼命。
谢朗心念转之间,猛然在了清的脸上见到了一丝红云,顿时觉出了自己有点猪哥。
干咳一声;忙道:“哇呀,小仙姑,大恩不敢言报,谢某只好生受……”
了清娇厌上红晕更大,笑道:“谢大侠,你伤势很重,待贫道扶你回庵吗?”
哇呀!那怎么行?自己不但是个大男人,而且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岂可要妇道人家来扶送?那也太逊了吧!
哇!大男人主义!
谢朗拼着命凝集残徐的真精,勉强站了起来,大笑道:“哇呀!小仙子,谢某还可以走啦,请带路。
口口口口口口 “玄玄颧”三个漆金大字,映着中天冷月,闪闪发光。
谢朗、青玄道长和玉池,了清二女,已然走到了朝天谷限制级的“男人禁地”。
但是,这一向被武林视为“男人禁地”的所在,今天例外的拿掉限制级牌子,为“风云神剑”谢朗而开放。
玉池伸手肃客。
谢朗毫不迟疑的举步走进这座尼庵。
可是,青玄道长却向颧门拜了一拜,出声告退道:“贫道要向谢施主和两位女施主告辞了!”
谢朗剑眉一皱迫:“哇操,道长为什么不进去?”
青玄道长摇头看了“玄玄颧”三字一眼,惹笑道:“施主莫忘记了这是什么所在,贫道身为武当弟子,自是不替本门竖此巨敌,只好过门而去了。”
谢朗略一沉思,笑道:“哇呀!道长相助大德,谢某容后报了……”
青玄道长微微一笑,向谢朗一稽首,掉头奔出谷外。
了清咯咯一笑道:”这个道士真是有够肉呆!”
谢朗摇头道:“哇呀!仙子,贵颧在武林之中,向以不许男人走近为禁例,武当弟子可都是王八拉车,安安拉车(规规矩矩),青玄道长,哇呀!自是知道这些掌故,明知故犯,就是对主人大大不敬之事,如果令师以此相责,他势必为了武当声誉而与令师成了仇,他过门而不入,正是机为明智之举!”
了清嫣然一笑道:“家师看在大侠的面上,才不会怪他呢?”
谢朗闻言心中一动,觉得好像很有问题哦!
口口口口口口口 “玄玄颧”主人“玄玄仙姑”,在武林之中,素以鬼打官司,死不让人,古怪出名,传闻她一身武功,更是高得很,是以,她申明“玄玄颧”不许男人走近,连各大门派都不敢违背,而今日却令门下弟子救了自己,又为自己特别彼例相待,岂非是大大的违反了她一向为人处世的原则了吗?
哇操!谢朗预感到必有什么不大平凡的事情要发生,而且这不平凡之事,就要落在自己身上。
可是,在未见到“玄玄仙姑”之前,就算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
在玉池、了清二人引导之下,谢朗跨进了庵门。
月光之下,谢朗暗暗的将四周打量了一眼。
自颧门穿过一座小小的花圃,就是大殿。
此刻,大殿中灯火通明。
远远望去,一位中年白衣道姑,坐在佛堂正中的神殿之前的蒲圃之上。
两侧的下首,坐了两位跟了清年纪差不多大小的束发修订的少女。
跨进大殿,立即抱拳低头,大声道:“哇呀!谢朗多蒙仙姑相救,特来登门叩拜!”
他知道那位中年道姑,必是“玄玄仙姑”。
“玄玄仙姑”双目依然垂闭,低声道:“谢施主受惊了,明儿,替施主看坐……”
仙姑右首的少女,立即应声而起,搬了一个厚厚的蒲团,放在仙姑的对面,然后向谢朗道:“请大侠就坐!”
谢朗神情壮重的的走过去,坐下,同时,他也抬目看了“玄玄仙姑”一眼。
这一看,哇佳佳,可把谢朗给看得呆啦!
哇操!这位成名已有三十年的三清侧姑,看去竟是如此年轻,年轻得只有二十四五不到,真是太玄啦!
而且,也水得惊死人。
谢朗自诩见过不少武林美女,可是,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位实际年龄应在六十出头的仙姑。
所以,他呆得张大了嘴都忘了合起来。
“玄玄仙姑”忽地双目一睁,低笑道:“谢大侠怎么一脸呆样?莫非不信贫道就是‘玄玄’吗?”
谢朗确是有这种疑心,眨了眨眼:“哇呀!晚辈确实有点洋人看平剧,雾沙沙的感觉。”
仙姑没有理他,一笑又道:“谢大侠可是伤在‘半滴断肠’毒酒之下?”
谢朗低声道:“哇呀!晚辈正是误饮此酒,所以才中毒。”
仙姑双目彩光陡射,凝注半晌,忽然一叹道:“施主,你真是世间难得长命之人……”
话音一顿,突然向身旁的少女道:“明儿,快去将那盏雪莲羹端来。”
那叫明儿的少女,迅速的应声走向后堂。
仙姑转向谢朗摇头一笑道:“谢施主,如果再过三天不予施救,只怕施主的那口凝聚胸头的真气,必将涣散了。”
谢朗闻言笑道:“哇呀!晚辈自信当可维持十日。”
仙姑失声笑道:“你是吃了灯草心,说得轻松,你如是不动怒意,贫道相信你可以维持十日,若像今日,你能活过三天,就已经很不得了啦!”
谢朗心中一震道:“哇呀!仙姑教训得是……”他说完了话,身上却渗出一身冷汗。
他便是忘了自己每动一次气,就要减去两日真力。
仙姑笑道:“谢施主,总算你不是壮年夭折之相,注定命中有救,既是遇上了贫道,这点区区热毒,便还容易破解。”
谢朗闻言,半信半疑道:“哇呀!晚辈知道,欲解此毒,必须世上最寒毒之物,所以晚辈银川盗马,本想兼程赶回天山……”
玄玄仙姑忽然打断朗话头,弄笑道:“你可是想用天山‘雪莲’解毒?”
谢朗一怔道:“正是,哇呀!只是寒舍藏有‘雪莲’之事,你老怎么知道?”
仙姑笑道:“令尊与贫道乃是故交,焉有不知之理?施主,以你眼前伤势而论,已是不能赶返天山的了。”
谢朗苦笑道:“哇呀!晚辈明白!”
仙姑笑道:“施主,贫道救你来此,破我惯例,为的就是替你解毒。”
谢朗感动得差点流鼻血:“晚辈粉身难报大德……”
仙姑摇头笑道:“贫道不要你感恩,也不要你回报。只要你答应贫道一个条件……”哇操在这儿等着哩!
他知道,以“玄玄仙姑”口中说出来的条件,一定是相当苛刻!或者是十分为难的事,此刻是羊撞篱笆,进退两难,不知如何对答。
仙姑妙目一转,笑道:“谢施主,你可是不敢承诺贫道的条件而为难了?”
谢朗心想,哇操!这不是秃子头上长蛋子,明摆着吗?
但是,他忽然想及,纵然是再困难的条件,只要自己留得命在,总有帮你办得到的一天。
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想到这里,憋声道:“哇操!晚辈残生皆是仙姑所赐,自是不会为了任何条件而感到为难的了!”
仙姑淡淡一笑道:“施主不会后悔?”
谢郎笑道:“哇操!晚辈可不是汤锅里煨鸭,只露一张嘴。”
仙姑笑道:“很好,贫道相信你不会反悔……”
就在这时,那名叫明儿的少女,已捧来一碗热汤。
仙姑笑道:“施主,先将这碗‘雪莲羹’喝下去,那‘半滴断肠’的热毒,至少暂时没有关系了。…谢朗伸手接过那碗“雪莲羹”,仰头一饮而尽,入人心脾的情凉,霎时走遍百穴。
剑眉一扬,正待说话,仙姑己笑道:“施主,速速调息,莫让如此珍贵药物浪费了!”
他自是识货,“雪莲羹”入喉,他就知道这不是普通的“雪莲”所制,否则,不会神效如此!
是以,他自是依言闭目,凝神入定,片刻之间,即入忘我之境。
半个时辰过去,谢朗霍然双目一睁,长长的嘘了口大气,神情有够爽的向仙姑道:“哇呀!老前辈,这莲羹恐怕不是普通东西吧……”
仙姑笑道:“施主,此羹除了千载雪莲以外,尚有十种解毒的珍贵名药调配,是故解毒很为见效。”
谢朗微微一惊道:“哇呀!千载雪莲何等珍贵,前辈对晚辈实在是太好啦。”
他此刻可是打从内心对仙姑感激,这“千载雪莲”对练武之人的功效,除了可除百毒,更能增强真气内力。
以他的体质功力,这一颗“千载雪莲”入腹,已凭添了他半甲子功力。
仙姑淡淡一笑道:“施主,这是贫道自愿,你不必感激。”
谢朗忽然想起“玄玄仙姑”,要自己遵从她的一个条件之事,不禁捉笑道:“哇呀!晚辈此时觉得热毒已经都好啦!前辈曾要晚辈承允之诺言条件,可否告知晚辈了!”
仙姑闻言笑道:“施主,热毒虽因雪莲之力告解,但余毒仍在体内,施主话说得大快啦!至于贫道要施主应允之事,必须等到施主全身热毒扫数排除以后,贫道自会向施主说明白的。”
谢朗讪讪一笑道:“哇呀!晚辈还要服用什么药物吗?”
仙姑道:“不必了!”话音一顿,向另一名青衣少女道:“幽儿,领谢大侠齐堂用膳吧。”
谢朗这才想起自己足有三天未进水米了,一时倒真是饥肠辘辘,也就毫不客气的随着那幽儿走去,这一顿可真吃了不少,一支鹿腿,和两碗汤面。
这等食量,倒是把站在一旁的幽儿看得吃咱暗笑。
谢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哇操!在下这等食量,姑娘怕怕了吧?”
那幽儿大眼一转道:“谢大侠威武林,豪勇盖世,若是没有这么大的食量,又那来那么大的所力呢?能吃是当然的事呀!”
别瞧这女娃儿年纪小小的,说出来的话也机为普通,但是,她却把个中的道理,解释得很好。
谢朗笑道:“哇操!姑娘说的是,在下听姑娘这么一说,便是不觉得过去吃得大多了……”他顿了一顿又道:“哇操!在下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问?”
“什么事?”
“哇呀!姑娘们吃斋还是不忌荤腥呢?”
“三清福地,我们吃素的了。”
谢朗目光看看自己吃剩的鹿腿道:“哇呀!在下这餐饭怎么会是荤的呢?”
“不错,那正是荤的。”
“唉呀!为了在下这一餐,岂不是污了侧姑的仙颧?”
“这可不是在这儿煮的啊!”
“哇呀!这附近也有居民吗?在下入谷之时怎地并未见。”
“此谷附近并无民众居住,大侠所吃的这些菜物,旨是由本颧佃农白老公公家中所准备的!”
“哇操!很近吗?”
“就在本颧后的山坡之上。”
谢朗笑道:“这就怪了……”眼珠子一转,又道:“哇呀!姑娘可是仙姑的弟子?”
幽儿扬眉笑道:“我们四个都是,我叫思幽,那给大侠送汤的叫做无明,另外两位师姐大侠一定认识了!”
谢朗点头道:“哇操!在下奇怪……”
幽儿笑道:“这……我就不知道,记得师父曾经告诉我们,说什么尘缘未尽,所以不许我们修道。”
谢朗眨了眨眼睛:“哇操!是这样的吗?”放下碗筷,站了起来,身躯一转,就向大殿走去。
那幽儿在他转身之际,却暗暗的抿口一笑,笑得好贼!
不过,谢朗并未发现。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谢朗走进正殿,仙姑笑道:“施主可已吃饱了?”
谢朗长揖道:“哇呀!前辈对晚辈实在是施惠大多。晚辈实不好意思的。”
仙姑笑道:“贫道说过,这不是施惠,施主,我们之间还有一桩交换的条件在内呢!你不必谢贫道的!”
谢朗不好再说什么,大步走到那蒲圃之前,正待坐下,仙姑忽然含向他招招手……谢朗依言走了过去,盘膝坐在地上,伸出左手。
玄玄仙姑缓缓露出玉臂,探手抓住谢朗的左手腕脉。
谢朗陡感仙姑那纤纤的指头之上,竟然射出四股轻重不同的力道,经由杨晓袭入全身脉道。
他一惊之下,脸上不禁微微变色。
那玄玄仙姑如是此刻稍存对自己不利之心,则谢朗因为穴道受制,可要完蛋大吉了。
由于心头起了惊疑之念,体内气血自是有了反应,玄玄仙姑低垂的眼帘,突然缓缓睁开,低声道:“施主心神,何故起伏不定?贫道正以搜神手法查探施主所徐体内热毒,施主别胡恩乱想!”
谢朗道:“哇操!晚辈蒙仙姑花费这么大的精神,有够不好意思……”
仙姑微微一笑道:“施主且定下心来,容贫道冥心细察!”
盏茶时间过去,仙姑突然一笑道:“施主,你凭仗无比的毅力和求生决心,强自压制了那常人一点入喉,即将断肠毙命的毒酒,又复几番真气与强敌拼斗依然能够护住心头不损,简直可以说是神仙了。”
谢朗听得笑道:“哇操!仙姑可是觉出晚辈体内炼毒残存尚多?”
仙姑点头道:“不错‘千载雪莲’虽将热毒化去,但那残存的毒性,却依然隐布在施主经脉之中。”
谢朗失惊道:“哇操!毒性散入经脉,岂不是越发难治了吗?”
话音一顿,向身旁的了清仙子道:“清儿,速去准备地窖。”
了清道姑微笑应命而去。
仙姑这才低叹一声,道:“施主,如要除去徐毒,只怕还得委曲你吃点苦头呢!”
谢朗豪迈的一笑道:“哇操!晚辈历经生死边缘,才不怕呢!前辈尽量下手好了,小小的皮肉痛,晚辈不在乎啦。”
他可是以为仙姑要用什么重手法来替自己逼出徐毒。
仙姑却摇头一笑道:“施主,若是皮肉之苦,贫道也不会向你提出来了,但愿施主能以大智慧,大定力渡过此关!”
他简直想不出这等逼出体内余毒之举,怎会要自己赁那大智慧,大定力始可以渡过?
这……乱奇怪一把的。
因此,他答不上半句话来。
第四章
这是“玄玄颧”内的地窖,说它是“地窖”,还不如说它是“冰窖”比较恰当。
因为,这“地窖”的四壁均是厚达数尺的冰墙。
玄玄仙姑走进这大小约有五丈的“冰窖”,指着放在窖内正中央的那座看来是玉石所雕成的一座长宽各有丈许的石榻道:“这是万年温玉石塌,可惜施主练的不是纯阳功力,否则经常在此石塌之上练功,必可使施主在一月之内,功力增进十年。”
谢朗想不到在这小小的“玄玄颧”内,接连见到了两件武林之中千载难得一见的奇珍“千载雪莲”和“万年温玉”。
他不禁低叹道:“哇呀!仙姑真是神通广大,他人求一面不能自保奇珍,你竟能独得其二,真令晚辈大开眼界了”
仙姑微微一笑道:“施主此刻可曾觉得此窖甚是寒冷?”
谢朗招头道:“是呀!晚辈正在奇怪,这四面皆是厚达敞尺冰墙的地窖,怎么一点也不冷啊?”
仙姑笑道:“若无‘万年温玉’,此间真可将人冻成冰尸哩!”
话音一顿,又道:“施主,请除去衣衫,坐到玉石之上吧!”
谢朗整个的人都呆住了。
“哇操!……”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他这一怔神之间,但感腰际一麻,人已倒在仙姑手臂之中。
玄玄仙姑一指点倒了谢朗,扭头向门外道:“你们进来吧!”
玉池、了清、思幽、元明四女立即应声而入。
随在四女的身后,还有一位白发皤皤的老妇人。
仙姑目光在五人身上一转,低声道:“脱去他的衣衫,平放石榻之上!”
四女欢呼一声,八双玉手开始替谢朗脱衣服,谢朗真是痛透了心!
哇操!他张口欲叫,欲叫不出声音来。
他伸手欲推,欲无法动弹。
焦急之下,豆大的汗珠并出额头了。
接着,全身光溜溜的裸落出来了!
最惨的是,那八双柔若元骨的王手,毫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游走,越发的使得他那本已无宁谧的心性,更像怒海一般的翻江不已。
他不由俊脸一红,张口“哇呀!”一叫,当然,这只是他内心的呐喊,别人是听不到的。
他那“话儿”未闻口令,早就拨弄得“立正”了。
仙姑旁站立,娇厌之上,亦泛起了红潮。
那四名女弟子的脸上,一个个都像喝醉了酒那般的酞红,贪婪的眼神,就像三月不知肉味。
她们都是仙姑嫡传弟子,虽然只学到仙姑的三四成功力,欲把那“玄阴搜阳炼魂”大法,学得‘炉火纯青’了。
仙姑轻咳一声,道:“你们四个安份点,先办正事要紧。”
四女闻声,全都低下头,但目光欲没有离开那“话儿”!
玄玄仙姑这种吩咐,不但没能令四女收住色相之心,反倒使得她们连那本来尚不沉浊的呼吸,都变得十分急促和艰难起来。
她们的那本是水汪汪的大眼,此刻已然滴出水来般的湿润,那抚在谢郎身上的玉手,已用力的向下压去。
半晌之后。那“话儿”变得“雄壮”。“威武”。“刚直”、“坚强”了。
玄玄仙姑看得心头狂悸,沉声喝道:“咄!魔障已出,危机已迫,你们再不清醒,不仅就要害了自己,也害了谢大侠的一命了………她这声低喝,乃是用了类似佛门“狮子吼”,宛如一缕清泉,滑进了四女心中。
她们的神智,倏忽之间在大大的一惊之下恢复了。
闪电一般,四人同时缩手后退了两步。
玄玄仙姑的脸上,掠过一丝喜色,她缓步走到谢朗那赤裸的身前,盯着谢郎那双充满了血丝的怒目,低低的一笑道:“孩子,莫忘大智慧,原生大定力,贫道这就要动手了。”
忽然向四女低咄一声道:“脱去衣衫吧!”
哇操!怎么又要这四位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们脱光衣衫呢?
哇操!这位仙姑到底要干什么?
谢朗内心又叫了声:“哇!真不是‘玩意’!”
那四名女弟子,一个个在闻言之后,一个个低着头,用自己的一双玉手,来剥光自己一件件白色尼衣,平放到地上,一件件淡色的中衣,也解开了襟扣。
那雪白的臂露出来了,在轻微的颤抖着。
适时,那位自从跨进冰窖,一直一语未发的白发老婆婆,此时忽然扬起白眉,皱纹满布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愁苦之色,沉声道:“颧主,你果真要这么做吗?”
仙姑听得似是一怔,回头笑道:“大娘莫是于心不忍了?”
白发老妇低应道:“不是老身不忍,怕这四个孩子定力不够!…仙姑的脸上陡然现出一丝狞容道:“这也是不得已之事,说不得只好孕妇走独木桥,挺(挺)而走险了!…”
一刹间,这位美貌无比的仙姑,又换了一副如花笑脸道:“大娘,我们不是已经准备了十五年了吗?这十五年所等的,就要实现了,你怎地忽然大发慈悲了呢?”
看来这仙姑是江西佬补碗,自顾自了!
那白发老妇的痛嘴动了一动,终于笑了:“是啊!我们已等了十五年……像我‘蛇杖鬼婆’毒大娘又怎是大慈大悲之人……哈……哈……”
这笑声实在是有够刺耳的,如果是在元人的深夜荒郊,准可把活人吓死。
其实,不只那笑声可以吓死人,就是她自己报出来的那个“蛇杖鬼婆”毒大娘”七个字,就可以让一百个人吓得嗝屁!
三十年前,武林之中如果提起“蛇杖鬼婆”,那真是要比那五殿阎罗所下的贴子还要惊死人。
除非是寿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烦,否则,谁也不会去’惹这个杀星。
谢朗当然听说过这位老婆婆的过去。
哇操!想不出这等钉人的魔头,怎么和这“玄玄”仙姑,住在一起?
而且,听她们的对答,仿佛还正在进行着一件什么大事,哇操!有够不幸的,这件大事与自己竟然有关。
他陡然对玄玄仙姑的身份有了怀疑,他不信这眼前美得惊人的道姑,就是率玄。
正伤脑筋时,玄玄仙姑已嫣然一笑道:“大娘,你的蛇杖呢?借我一用好不好?”
“蛇杖鬼婆”毒大娘闻言皱眉道:“颧主要那蛇杖于什么呢?”
玄玄仙姑面上一红,笑道:“大娘,莫不成贫道也得赤身露体的跟这娃儿裸裎相对吗?误了贫道道基那可怎办?是以要借你那天竺蛇杖,作为借体传功,以便搜脉炼魂,替这孩子逼出体内的余毒啊!”
语音一顿,又道:“真刀真枪的厮杀,就让这些妮子去效劳好了。”
大娘笑道:“颧主道心早坚,更逾花甲之年,信水已无,又何来世传男女相悦之情,利用蛇杖传功?不嫌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玄玄仙姑竟然被那大娘那句“信水已元,何来男女相悦之情”,说得娇太之上,泛起了红潮,低叹一声道:“大娘,不瞒你说,贫道由于养生有道,驻颜有术,所以全身上下,均是青春常在…”这等于是说,她虽然已经六十多见,但是此刻却宛如二三十岁的少妇一般,什么都没有衰退。真不知她是怎么保养的!
“蛇杖鬼婆”毒大娘不禁听得呆了。
瞪着一双眼睛,半晌方始大笑一声道:“颧主……你……哈哈……老身这就去取蛇杖!”
大娘前面半句话等于没说,身形一转,就扑出门。
玄玄仙姑的脸却是愈来愈红,简直可以和猴子的红屁股比美!
也许,这正是应了佛祖所说“四大皆空,谈何容易”,比如,她跟那大娘的对答,岂非就未脱出一个“气”字了吧?“气”字既不能脱,“色”字要看淡,想来就没那么容易吧!
看看仙姑的耸动双肩,就知道她是如何的与自己内心挣扎着。
王池、了清、恩幽、元明四女,已经褪去了中衣。
那少女的脂香,霎时充满了这些地窖,她们都只剩下了一件肚兜。
像挤得出水般的嫩臂,和那宛如白玉一般点滴无瘕的修长玉腿,美得能够让一个老夫子变成饶猫。
四双玉手已移向背后,她们在解着肚兜中间的带子。
未了,那个锁着处女芳心的“结”,接着,四双玉手又移向颈际。她们又在解另一个结,这个“结”,密封着少女美好的侗体。
但毕竟也解开了。
第一个纤毫毕现的峰峦,展现青春的诱惑……
接着,是三双玉手缓缓的下垂。
那淡黄的肚兜,全部落在光滑的脚下去了。
四女的表情,似是有点呆呆。
“哇!好白喔!”
“哇!好圆喔!”
“哇!真‘水’啦!”
“哇!大方点嘛,放下手啦!咯咯……”
四女嘻嘻哈哈的嚷嚷,那双手抱住双峰,双腿紧夹,低着头,忸怩不安的无明,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玄玄仙姑突然一伸皓腕,在她自己那身上唯一不大相亲,戴黄冠头顶之上连连按了三按,向四女低喝道:“别闹了!玉儿,清儿赶快到玉石上盘膝坐在谢施主的两臂之旁,明儿,幽儿分别坐在谢施主脚下。…”
四女那发烫的脸上,同时露出一份羞笑,不过,她们很听话,扭泥的爬上了石榻,盘膝坐定。
神尼皱皱眉,摇头道:“你们要面向谢施主!”
谢朗这时早已闭上了双眼。“哇操!”他已经被四女那无瘕的玉体,刺激的想跳起来。
就是他此时已闭上了眼,鼻孔这中,却又被那少女肉体上蒸发的幽香,刺得热血狂涨。
幸而他的穴道已然受制,否则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可能在这等情景之下,要干出什么事来了。
他心中在暗叫:“哇操!倘若这会儿那玄玄仙姑她解开自己的穴道,他要是不疯狂,根本就不算是男人啦!”
玉池等四女,在玄玄仙姑的话音一落之际,如响斯应的同时转过身,毫不保留的面对谢朗而坐。
就在她们各自瞪着那水汪汪的妙目,不停地在谢谢那结实健壮的肉体上偷瞄不已之际,那位白发皤皤的“蛇杖鬼婆”,毒大娘已然持着一支长达丈许的大杖走来。
大娘双手将那根蛇杖递给了仙姑,一笑道:“颧主,老身琢为颧主最好不要花费如许大的气力来借物传功,直接以掌心贴紧这孩子的‘气海’,‘丹田’,‘中机’‘关元’四穴多好?”
仙姑听得柳眉一竖。
她一手接过蛇杖,却又放松了脸上表情,淡淡一笑道:“大娘,你别不怀好意了……”
大娘冷森森的一笑道:“颧主,老身怎么不怀好意,说来应是一番好意,什么道基不道基?这世间真有几个修到了大罗金仙,长生不老的人了?武林之中,素有地仙之誉的黄山侠隐‘白发仙叟’陆异,还不是一样死翘翘,在始信峰头平添了一座黄土而已?庵主,你当年浪费了青春,而今难得青春未逝,何不……”
这白发鬼婆越说倒是有些越不像话了。
玄玄仙姑的娇厌之上,飞满了红潮,气得“咄”了一声道:“大娘,你怎么咬嚼舌根?”
大娘楞了楞,发觉颧主的脸色不对连忙陪笑道:“颧主别生气,老身年纪大,说话不免颠三倒四的,颧主不喜欢听的话,就算老身放屁算了。”
哇操!躺在温王石榻上的谢朗听得几乎忍不住笑着叫出来。
玄玄仙姑红着脸噗嗤笑出声来:“大娘,以后你少说几句吧!”
话音一顿,玉手提起蛇杖,又道:“贫道要为谢施主除徐毒,可能会费上一日时光,大娘,你先去告诉刀婆,今夜必须先去城里一趟!”
大娘答应了一声“是”。转过了那龙钟的瘦身子,朝冰窖门外走去。
仙姑望着那大娘背影又道:“大娘,你得立即回来给贫道护法……”
大娘人己离去,声音却传了进来:“老身遵命……”
玄玄仙姑的娇躯一转,面对谢朗那光溜溜的身体,她也在温玉石榻的外沿,盘膝坐定。
她一双玉手,紧紧的握住了蛇杖的一端,另一端却横搁在谢朗的小腹部位,并且压贴十分牢靠,然后,玄玄仙姑才将那自己双手握杖的这一头,位于自己双腿之间,紧贴着小腹之下。
仙姑变目一闪低声向那浑身暗暗抖动不已的四女道:“玉儿。清儿每人握牢谢施主的一双掌心、幽儿、明儿每人握牢谢施主的一双脚心,都要贴向你们的丹田之下,等为师的号令你们就得同时连起‘玄阴真功”向谢施主体内逼进!”
四女齐齐颤声应是。
天晓得,这事对这四位少女来说,真是痛透了心,又窘死人啦!
谢朗急得要吐血,他想得到,这四个女孩子的表情和心理。哇呀!一旦自己毒伤痊愈,那麻烦可就永远攫不清了。
但此时此地,他却只有任人摆布。
玉池等四女,已然用那发烫的玉手,分别将谢朗的四肢抓牢,并且将他的掌心和脚心紧贴在自己的“中机”部位。
对四女而言,这“中机”穴的方寸之地,平日连自己不敢去抚摸碰触,以免引起了情欲之恩。
此时,却任由一个男人的身体来接触,无怪乎她们齐齐发出颤抖声音。
晶莹的肉体,渗上了一片嫣红。
她们跌入绮丽的幻想之中……
仿佛谢朗已竖立而起,紧紧的搂住了自己,结实的肌肉,已重重的要把自己压扁一般。
四颗芳心,在抽缩,颤抖,千万条血管,在澎澎暴涨。
她们不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信号。
从她们激动的情思中所散发的热量,足以催动那残存在谢朗血脉之内的余毒燥裂!
谢朗自己也不知道,他此时比四女也好不了多,恐怕比她们还要糟糕!
但是,玄玄仙姑却觉出了这种可怕的现象。
那根蛇杖之上,传来阵阵的狂热,真袭这位仙姑的掌心和丹田,几乎冲懂得这位青春未逝的仙姑也心神一荡。
她骇然失色之下,蓦地一松蛇杖,纤纤十指互握,垂廉暗运神功,一股清凉的真气,倏忽间自丹田升起。
仙姑的脸色宛如冰冻般的发白,脱口低咄道:“孽障魔火已现,心血即枯,还不速速暗动‘玄阴真气’吗?你们是不是想害死谢施主?”
这声低咄,听在四女耳中,简直比打雷还厉害!
“嗡”的一声,直惊得四女花容失色。
绮念顿消,神功倏运。
谢朗陡感四股机寒之气,分别自四肢迫入。
玄玄仙姑暗的吟佛道:“好险……”变手抄起蛇杖,移向自己的小腹之下,虽然隔了几层衣衫,但她依旧不自觉地在脸上过一片红晕。
口回回回回口 谢朗宛如掉进了地狱深渊。
全身三千六百万根毛孔,都在向外喷射着火焰。
而那来自丹田和四脚的寒意,却又使得胸腹内脏,如同埋进了千层冰雪的冻窖之中。
他的骨骼,仿佛被人拆散般的酸疼,连脑子里也以乎结了冰,冰在那重九宴之上……血液,像凝住了,一般的僵硬,那份酷寒,使他呼不出气来……她冷,他忍不住大叫一声:“哇操!”
可是,没有人理会他,他这才想起,哑穴依然受制。
看看玄玄仙姑,只见仙姑正宝相壮严的垂廉入定一般,在运功催逼着自己体内的热毒。
转动目光,可以看见侧面的仙子神情。
忽然,谢朗连忙闭上了眼。
他虽是明知四女已是寸丝未着,但他正眼去看,这还是头一道,是以当他融及那白玉般的双峰时,心腔几乎从喉中跳了出来。
从是他已经闭上了双眼,而那国色天香的胴体,却是残存在他的眼廉之中,久久挥之不去。
谢朗痛苦得要死,那种既冷又热的味道,尚能忍受,但那幽香与绮旋春光,若非身受,殊虽领悟个中辛辣,真是有够痛苦的!
口口口口口口口 整整的六个时辰,在煎熬中过去了。
谢朗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寒热交攻与欲念的折磨。
终于,他在玄玄仙姑的长笑声中觉醒。
他的四肢,仍然被握在四双柔荑之中,女人肉体的温暖一阵阵转注他体内。
他本能的一抬头,哇操!奇迹出现了,穴道已经解开。
他能够动了,忘情之下,手腕也猛然一伸,蓦地,四声娇呼传来!
谢朗的手足如同被火烫了一般,电疾缩回。
那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真是又痛又窘!
看来他这一伸懒腰,可好死不死的碰上了少女妙处,怪不得那四个妙龄仙子要那么娇呼不已了。
也怪不得谢朗报然失色了。
玄玄仙姑看看那缩成一团的谢朗,笑道:“恭喜谢施主,那穿肠热毒,总算全部排除了。”
谢朗抱着头叫道:“哇操!快把衣服给我!”
仙姑大笑道:“施主太以着相了,你在这冰窖之内,与贫道等人赤身相待,已有六个时辰,又何必急在这么一刻呢。”
谢朗固执的叫道:“哇操!前辈请勿逼使晚辈过份。”
蓦地,仙姑伸手一弹,一粒药丸已投入他嘴里,随着涎液进入他腹内。
玄玄仙姑桅秘的一笑,道:“能否擒龙缚虎,这就得看你们自己的‘道行’了。”
突听玉池咯咯一笑,玉腿跨过谢朗硕壮的身体,来了个“张果老倒骑驴背”姿势,轻松熟练的套进那“活儿”,立即大刀阔斧的挺动起来,那咯咯的笑声,更是响个不停。
了清、思幽、元明三个站在一旁干瞪眼,谁叫自己身手不够灵活,让玉池捷足先登呢?
越看越难受,越听越心烦,立即低声道:“玉池姐,你小声一点好不好。”
玉池闻言,果真收住笑声。
不过,那挺动的速度更疾更重了。
谢朗热毒初解,立即“挨弄”,真是痛透了心,但却别外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真是咸酸苦辣某甜综合体。
那种神情看在玉池仙子的眼中,立即知道他己有点儿动心了,立即咯咯笑道:“了清,磨磨他嘛。”
“好嘛!不过,你可要快点,我难过死了。…”
“知道啦,我稍煞煞痒,就让你嘛。”
了清闻言,不由眉开眼笑,立即双乳贴上谢朗胸膛,轻旋缓磨,口中“哼呀嗯”的呻吟着。
“哇操!真要命!”谢朗的理知防线逐渐的崩溃了!
盏茶时间过后,仙姑的那粒药丸已在体内发生了效力,他的双目尽全赤。
了清咯咯一笑,立即站起身子,道:“玉池姐,该让贤了吧?”
玉他狠狠的打数百来下这后,才离位。
了清晔道:“玉池姐,你可真过瘾哩!”
说完,自地上的衣衫内取出一条丝中。
谢朗在媚药催情下,暗一咬牙,顺手一牵,将了清拉到他的身边,轻柔的抚捏着了情那对匀称的玉乳,道:“哇操!了清,你的身材挺美的哩。”
了清红着脸,低声道:“那有,是你不嫌弃啦!”
说完,像双波斯猫佯,柔顺的跟谢朗躺了个并肩。
谢朗理智的堤防渐渐崩溃,迷迷糊糊的展开了,反守为攻,一面吮着看她的双唇,一边用手在她的身上游动。
翻山越岭,穿过平原,进入黑森林。
出林之后,行抵关于岭“水火同源”洞,立即在洞口徘徊着。
盏茶时间之后,了情已娇喘吁吁。
洞口也春潮泛滥了。
谢朗吸口气,翻身上马,分开她的双腿,“火箭筒”一挺,疾刺而入“滋”的一声闷响:“火箭弹”贯穿钢板而入。
了清不由:‘晤!”了一声!“哇操!滋味如何?…”
“谢大侠,你好神勇喔!”
说完,立即轻抽缓插。
了清挺动下身,忽顶忽旋,迎合着谢朗的抽插,谢朗叫声:“哇操!好功夫!”
立即开始加速抽插起来。
地窖立即传出上阵阵迷人交响乐。
还没有偿到滋味的思幽,元明听得相视一笑,娇颜倏然一红,气息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了。
两人情不自禁地将双腿一夹。
谢朗连挺百来下之后,了清在舒爽之下,情不自禁地低声“晤嗜”连叫起来,下身也挺支得更加急促了!
那对雪白的玉乳随着颤抖不已!
谢朗瞧得双目一亮,伸手按住双乳,一边抽插一边抚柔着。
了清情不自禁地颤抖道:“晤!好美喔!”
“哇操!了清,我今天一定要让你‘爽歪歪’的!”
说完,腰一沉,猛抽狠插起来!
百来下之后,了清爽得开始胡说八道了:“天呀……好酸喔……咯……咯咯……酸死我了……哎唷……哎唷……那有这么……这么酸的……”
“哇操!没有酸那有甜呢?……”
又过了半晌,了清身上连颤,急促的道:“天呀……天呀……我……我受不了啦……咯咯……我关不住闸门了……要流出来了………”
说着说着,一股泡沫顺着小溪流了出来。
谢朗哈哈一笑,叫道:“哇操!思幽,你过来!”
思幽正听得全身酸痒,津液直冒之际,突听谢朗下达,‘紧急动员令”,心中一震,不由怔住了!
元明轻轻推她,低声催道:“上呀!还拿什么翘,机会难逢哩。”
这时候,只见了清已四肢摆下,全身直颤,心知她必然已经丢了,不由得身子一顿,不由脸一红,立即低头走近榻前。
了清识趣的坐起身子,踉跄的下了榻!
一股股的津液,立即在她腿上划了几条“斑马线”
谢朗伸手抚摸着思幽那曲线分明,弹力十足,又细白如脂的肥臀,啧啧作响道:“哇操!好肥好圆的屁股喔!”
说完,重重的拍了它一下!
思幽疼得“哎唷”一声惊呼!
谢朗哈哈一笑,探腰一搂!
思幽顺势贴上了他折身子,下身稍一挪移:“滋!”的一声,谢朗的那根“中流抵柱”立即被大海淹役。
所幸,柱端立即顶“海底”。一阵酥酸的异样快感,使得他们二人皆“晤!”了一声!
谢朗叫了一声:“赞”双掌立即扣住两座圣女峰。
一阵柔嫩的快感使他轻轻的抚柔着。
一阵酥痒令思儿咯咯一笑,蛇腰一扭,立即开始套动起来,一阵阵密集的“啥……”的机枪扫射声,立即响了起来。
火星四处溅射着。
谢朗只觉“弹头”一阵酥麻,慌忙暗暗做了一次深呼吸,缓和自己冲动的心情。
谢朗只觉自己那“话儿”被另一个暖和,又清腻的小洞儿来回的磨擦着,说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欲听得思幽吐气如阑,低声道:“谢大侠,吸吸人家的奶子嘛。”
说着,将右乳凑近他的嘴边。
谢朗一张口,颤抖着双唇轻轻的含住了那个乳头吸吮着。
“喔……喔……好舒服喔……用力吸……对……用力……喔……喔……真好…,似得真好……哩……”
说着,那双右手在谢朗的胸脯抚摸着。
“喔……谢大侠……摸人家的奶子嘛……对,对……揉……用力揉……对……用力揉……腥……好舒服喔……”
呻吟之中,那个圆臀轻微的摇晃着……
地窖内立即充满了迷人的呻吟声音。
半个时辰之后,思幽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喔……”连叫,身子缓缓的停了下来,口中也急剧的喘息着。
她已经丢了。
心满意足的丢了,无力的伏在谢朗的身上。
谢朗身子一翻,立即猛抽插起来。
“啪……”连响几十下之后,思幽呻吟道:“啊……啊……咯咯……我……美死我……美死我!……”
谢朗哈哈一笑,加速冲刺起来。
盏茶时间之后,思幽再度呻吟哆嚏了。
谢朗大刀阔斧的砍伐。
“咯咯……哎唷……美死我了……我……我不行了……爽死我了……哎唁……我……啊……”
“啊……”声未歇,她已悠悠昏迷过去了!
元明见状,连忙自发躺了过去,忙道:“谢大侠!思幽己昏了,再弄下去,会出人命的……”
“哇操!我要思幽来个爽歪歪!”
目光一瞥元明两腿高分开,把个宝库呈现着,立即哈哈笑道:“哇操!元明,你准备好了。”
只见他扶着元明双腿,下身用力一挺,那知欲戮进元明另个那个“梨涡洞”内,疼得她怪叫一声:“哎唷!弄错了。…,。”
谢朗苦苦的干笑一声,急忙退了出来。
元明伸出玉手握着湿淋淋的“钻头”引导到自己的“矿坑”,低声道:“谢大侠!进来吧!”
说完,移开玉手。
“滋!”的一声,炮兵进入了“基地”!
“喔……好阿朗……冲呀……”
说完,她用力的挺动着下身。
她等得实在太久了,此刻“如鱼得水”,总算达到心愿!谢朗“披挂上阵”,力抗四女,依然浑身是劲,只见他猛抽狠插,势如狂飓,疾逾闪电,势逾山岳。
元明原已熬受不住刺激,在自慰下小息一番,再被谢朗一轮猛攻,盏茶时间过后,她已呻吟连连,逐渐改采“守势”了。
谢朗停下身子,吐了口气,打量着元明,喷喷叫道:“哇操!好大的奶子,元明,你是不是吃了‘通乳丸’啦?”
谢朗抽出“火箭筒”,轻轻揉着那对丰乳。
这回差点把元明急疯了,上身揉得酥痒,下体空虚寂寂,颤声道:“谢……大……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啦……”
说完,将下身顶向那恨“巨无霸”。
谢朗哈哈一笑,将她的身子一横,向后一扳,搂着她的腰枝。
元明会意的将双手按在榻沿,双腿分开一站,立即将那个又贺又翘的肥臀高高的挺了起来。
那两片肥厚、殷红的大门,立即大开。
津液汩汩掉了下来。
谢朗在那两块肥臀拍了一下,搂腰挺拖疾刺而入。
“啪!”的一声,骚幽之内立即“客满”!
元明“喔!”了一声,脆声道:“好胀喔!”
谢朗哈哈一笑,猛烈的抽插着。
一声激战又揭开了序幕。
两人迅即增了百来回合,元明那丰满的骚幽以及肥肥的圆臀,令谢朗抽插得全身舒畅,立即拼命的快速进声。
元明起先还挺臀迎战,但不久便钉得全身汗下如雨,不但无法再还声,而且开始吟着。
“喔……哩……天呀……那有这……这么爽的……”
“咯咯……会死……会死……我一定会死……天呀……我开……开闸门了……”
呻吟声中,她剧烈的扭动着。
遇光反照,垂死一声,差点令谢朗当场走火!
好不容易将元明轰得趴在地上,心中一爽,“喔”的松了一口气,全身一阵哆嚏之后,精关一松,从水龙头喷出一支“水箭”!
好半晌,谢朗满足的爬起身子。
口口口口口口口 在一旁督战的玄玄仙姑,目睹谢朗力御四女,心中也惊悸不已,不元心猿意马之想。
因此,她的下面早已泛滥成炎,但由于当着四个女徒面前,实在不好意思,她早已回入围剿了。
此刻,只见她笑道:“施主,她们为了医治你的毒伤,不惜付出女儿家的清白,贫道望施主不要辜负她们的一翻苦心。”
语音一顿,向四女喝道:“你们也穿上衣服吧!”
四女低着头;蟋蟋蟀蟀的穿上衣服。
仙姑身形一闪,已掠出门外,低声道:“谢施主,你先穿好衣衫,贫道在正殿相待。”
玉池等四女,也跟在山姑身后离去。
只有担任护法的“蛇杖鬼婆”毒大娘柱着那根蛇杖,守候在地窖的门外,尚未走开。
谢朗迅速的穿上了衣衫,这才大步走离地窖。
毒大娘用一种暖昧的目光,看了谢朗一眼,笑道:“小子,你们真是艳福不浅!”
刚刚笑得甚痛:“哇呀!你老可是毒大娘?”
毒大娘一顿蛇杖道:“老身的招牌在此,小子还看不出来吗?”
谢朗早就听到过她与仙姑的对答,故意问上一名,只是想再证实一下,这位女魔头果是“鬼婆”而已。
他笑了一笑道:“哇操!晚辈想不到你老竟然也会遁身空门……”
大娘陡地阴阴怪笑道:“小子,你少想在老身口中套出什么,走吧!仙姑在正殿摆下了一桌酒等你呢,你小子大概也该饿了吧!
谢朗淡淡一笑,道:“哇操!晚辈倒是有些饿了!”眼珠子骨碌碌一阵乱转,便举步向前走去。
第五章
其实,他这时走去的方向,乃是颧后。
毒大娘白眉一皱,大喝道:“好小子,你往那儿去。”
谢朗心中暗笑,道:“哇呀!晚辈到正殿拜见仙姑啊。”
毒大娘冷哼道:“你小子怎么连方向都摸不清了?那儿出去可是颧后的菜园了,你小子莫非饿昏了头想吃生菜呀?”
谢朗乱说道:“哇呀!晚辈来这里时,神智有些不清,所以……”
大娘冷冷说道:“少罗咳,跟我来,瞧你这份呆相,仙姑不知怎地会看中了你……”
谢朗心中一动,他觉出大娘活中有话,但是他心里明白,此刻去问,也不会问出什么名堂的。
跨进佛堂,果是一桌热腾腾的素宴在等着他。
仙姑含笑让坐。
谢朗也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仙姑侧首。
他举目打量,除了仙姑,除大娘和侍立仙姑身后的四女以外,横面位上还坐了一位神态慈佯的老太婆,年左七十出头,白发梳得十分整齐,穿着一身天蓝短袄布裤。
仙姑笑道:“施主,这位老婆婆你可认识?”
谢朗憋想,我那里会认识呢。
“哇操!晚辈土包子一个,不知这位前辈是……”
神尼笑道:“施主大概听说过‘金刀婆婆’之名吧?”
谢朗可吓了老大一跳!
哇操!看来这么慈祥的老太婆,竟然会是武林中盛名机着的魔星“金刀婆婆”云五姑?
他不禁在心中暗叹,武林中的人物,真中不可以貌相。
迅速站起来,抱拳道:“哇呀!晚辈久仰‘金刀婆婆’大名,真是幸会……”
“金刀婆婆”微微一笑,道:“谢大侠恐怕有些言不由衷了。”
谢朗一楞道:“哇操!晚辈实是出自肺腑之言。”
“金刀婆婆”笑道:“谢大侠,你如是要骗人,对玉池几个妮子还可以,老身可看得太多了,如若老身不会退出武林,只怕谢大侠早已找上门来,要诛除老身,要为武林之中去一杀星的了。”
这倒是实话,让得玉池四女羞得抬不起头来。
谢朗不禁讪讪道:“哇操!婆婆既已遁迹空门,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晚辈甭说怎会有此除害之心,哇操!纵然会有也不会找上你老了。”
这几句话倒是答得十分得体。
“金刀婆婆”笑了:“话不要说得太早,会后悔……”
毒大娘却在一旁忍不住放声大笑道:“五姑,只怕这小子后悔定了!”
谢朗还没有想得出为什么自己会后悔,仙姑己笑道:“两位有话,吃饱了再说不迟!”
“金刀婆婆”笑道:“正是,咱们吃足了再说吧!”
谢朗自是没有意见,一阵狼吞虎咽,他一个人足足抵得上她们三个人的食量,只看得四名道姑,抿嘴直笑。
谢朗有些窘,她们那八个秋波,像刀剑般刺人。
幸而,仙姑已叫她们撤席。
四个撤下素席,换上了清茶以后,就全部退了下去,谢朗知道,她们大概要去进食。
仙姑此时已然坐在那下中蒲团之上,神情严肃地向谢朗道:“谢施主,仙姑已然治愈了你的毒伤,你承诺贫道的条件,贫道此时可要向施主提出了!”
话音一顿,又道:“施主,你可是依然愿意践约?”
谢朗抱拳笑道:“哇操!晚辈虽然人微言轻,但向来言出必践,仙姑前辈请说出要晚辈如何效劳吧!”
仙姑依然十分壮重的说道:“施主,如果你要悔约,此时还来得及呢!”
谢朗剑眉一扬,朗声一笑道:“哇操!晚辈是背信失言的小人吗?”
“金刀婆婆”一旁笑道:“谢大侠虽然出道不久,老身倒是听人传说谢大侠不但造福武林,扶正诛邪,而且下手之际,也够得上心狠已手辣,不留余地,至于你谢大侠是不是背信失约之人,老身倒是不知道了。”
谢朗陡地跳了起来,沉声道:“哇操!今天就可以让云婆婆知道!”
话锋一转,向仙姑一揖道:“哇操!老前辈何不快将知件说出,晚辈也好由此挣上一个言出必践的好名声,以博金刀婆婆一笑。”
终于,这呆小子还是坠入永远无法自拔的圈套之中了。
谢朗话音一落,仙姑却是淡淡的一笑。
金刀婆婆去抢着笑道:“可不,颧主,你就快说吧,谢大侠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老身还是要眼见之后才信。”
这“金刀婆婆”可是打蛇随棍上,把谢朗箍得牢牢的。
谢朗心中已经明白她是对自己用了激将之计,但是,他总不成临时反悔,自打嘴巴吧!
他冷冷一笑道:“哇操!婆婆说得对,仙姑前辈快说吧,晚辈确是有些不耐烦了。”
玄玄仙姑嫣然一笑道:“谢施主,贫道的条件十分简单,只是要谢施主自此日起,今后三年之内,听贫道之命行事。”
谢朗大笑道:“哇操!如此简单吗?”
“金刀婆婆”冷笑道:“正是如此简单,谢大侠可是觉着太容易了?”
谢朗道:“哇操!晚辈正是这个意思!”
但是实际上谢朗心中可不是这样轻松。
在仙姑说出这听命行三年的条件以后,他就大大的发现不妙,这三年岁月,一定十分难挨。
可是,他却不能表露出这种忧虑,事则就难免要成为“金刀婆婆”和“蛇杖鬼婆”的笑柄了。
是以,他才故作豪爽的,说仙姑所提出的条件太简单啦!
玄玄仙姑神秘的笑了一笑道:“施主,你可莫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只怕这在你看作十分简单的事,做起来却十分困难呢!”
谢朗可是被赶上了架的鸭子,连哭都哭不出来。
闻言越发豪迈的笑道:“哇操!前辈乃是有道仙子,谅也不会要我作出伤天害理之事来的,除此而外,没什么好怕的啦!”
“金刀婆婆”和“蛇杖鬼婆”全都忍不住笑了。
谢朗眉头一皱道:“哇操!两位老家干嘛发笑?难道我说错了什么话?”
“蛇杖鬼婆”毒大娘笑道:“你小子本来是没有说错什么,不过,老身却想请教,什么事在你眼中,算得上不是伤天害理之事呢?”
谢朗想都不想,朗声应道:“哇操!不违武林正义,不悖世道人心之事,就不是伤天害理之事,反之那些不为武林人物所耻之事,则谢某也不干!”
“蛇杖鬼婆”咯咯一笑道:“老身受教了。”
“金刀婆婆”插口道:“谢大侠,老身此时可是有些替你耽忧了。”
谢朗一怔道:“哇操!婆婆为晚辈耽什么忧?……”
“金刀婆婆”笑道:“颧主要你去帮的事,大概在你眼中认为有些儿伤天害理的话,你谢大侠是否依然遵守诺言呢。”
谢朗倒是没有想到这点。
他剑眉一皱,沉吟道:“这……哇操!晚辈倒是未曾想及。”
“金刀婆婆”冷哼一声道:“此时你应该想得到了!”
谢朗目光落在那美艳的仙姑脸上,终于长叹一声道:“哇操!晚辈不信仙姑会要我做那等事。”
玄玄含笑未己。
“蛇杖鬼婆”却冷笑道:“小子,你别先朝好的地方想,倘若玄玄颧主要你真的去帮,那在你认为够得上称伤天害理之事时,你要怎么办?”
谢朗目光在“刀婆”“鬼婆”二老脸上一转,大笑道:“哇操!谢某不仅有言在先,仙姑有重生之德加惠于我。三年之内,任何事只要仙姑一句话,晚辈决不退缩……”
玄玄仙姑脸上展露了花般的笑意。
“刀婆”“鬼婆”也哈哈大笑不已。
谢朗决心即已下定,一切后果也就不再去想了。
玄玄仙姑不费吹灰之力,为自己增添了一员干将。
是以,就在“金刀婆婆”,“蛇杖鬼婆”笑声一停之间,他却接着朗朗的长笑一声道:“哇呀!但是晚辈却有一个要求,不知仙姑可否见容。”
仙姑笑道:“只要不与贫道条件抵触,施主请说无妨!”
谢朗忽地面色一沉,咬牙道:“哇操!在下与安日腾的血海深仇,必须容谢某在一一年之内了却,不知仙姑可能给晚辈以适当时机?”
玄玄仙姑淡淡一笑道:“仙姑向来主张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施主此等血仇,当然要早点了结才是。”
谢朗道:“哇操!多谢前辈允了。”
“金发婆婆”突然笑道:“谢大侠最好别先谢颧主,只怕等会儿你就要皱眉了。”
谢朗斜眼着眼,弄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逆来顺受,晚辈此时已然下定决心,听命仙姑,大概这世上还不会有什么事足以让晚辈皱眉……”
“金刀婆婆”冷冷笑道:“你少嘴硬了!”忽然掉头向玄玄仙姑道:“颧主,该要四个妮子给他去打扮打扮了。”
神尼一笑道:“还早呢,五姑何必这么急?”
刀婆笑道:“早一点准备好,也好早一点上路啊!”
谢朗听得有些发呆,他听出刀婆和仙姑的口气,仿佛是要赶到什么地方去赴什么约会。
不过,叫他听不懂的,为什么要打扮打扮自己?
难道自己长得这么帅,还见不得人吗?
仙姑在刀婆话音一顿之际,接口笑道:“也好,咱们早一点上路,也好早日抵达,先行布置一下……”仙姑话音至此一顿,扭头向室内叫道:“池儿,你们来把谢施主领进内堂梳流一下。”
玉池等四女应声跑了出来,不由分说,拉着谢朗就向内堂跑去,谢朗连连摇手道:“哇呀!仙姑,晚辈不必梳洗了……”
他看看四女,反道:“哇呀!你们四个可是嘴馋了,又想美爽爽了?”
仙姑听他又提起地窖事,脸泛红潮笑道:“施主,你如果不去梳洗化装,那怎能成为今后三年之中,名动天,色倾环宇的妙道姑了呢?”
口口口口口口口 谢朗没有晕倒在大殿之内,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
他作梦也想不到,玄玄仙姑竟是把他打扮成一个道姑,而且,还要是个名动天下,色倾环宇的“人妖”,三年,将近一千多个日子,他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实在也太作弄人哪!
一个纠纠武夫,忽然变作缠足妇女,那份罪想来也不比杀了他好受。
谢朗像个傻瓜,哇操!他自己就在骂自己是傻瓜。
如果他要能事先知道“玄玄仙姑”原来是把他变须眉为巾帼,大概宁可让那热毒毒死自己,也不会要她来替他医治的了。
可惜,他明白得迟了一点。但是,他也夜夜春宵,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当他从后堂再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名长发披肩,而且美绝。荡绝,高张艳帜的道姑“彤霞仙子”。
而那位“风云神剑”谢朗,却从此在武林这中消失了。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银川,是宁夏的首府。
原为西夏国的国都。
其地距贺阑山约九十里,东临黄河仅数十里,为一个纵展平原,荒草千里。
银川正在这个大平原的中心,涉临于唐徐的东岸。
黄河是从阑州以东入峡,曲曲折折的流到中池,到此水流极为平缓,而元溃决之虞,若能利用此水,庶修渠道,机利于农田水利。
银川有岳忠武碑,乃宋绍与当年岳武穆自分送张紫严北代诗;碑高六尺余,笔力雄健,原存忠武庙内,后移至和府大门前,围亭以护之。
城内承天寺有西塔,北塔,西塔形为人角,高十一级,是夏天废三年夏主谅所建。
全塔不事丹位,颇为别致清雅。
北塔又称海主塔,在振武门外数里处,上下直竖,挺然插天,相会谈西夏赫连勃勃所创建,故又称赫宝塔。
贺阑山横亘于一片草原之睁峡大山,此山原名拉善山,盖山阴地方为西套的阿拉善族,山汤则为汉人所居。
山中有大量的青林白树,自中序县背界向东北,经抱朔、宁。平罗。橙口诸县,东人绥远;峰峦苍翠。
贺阑山的主峰上有贺阑庙,规模雄大,在鼎盛时代,山上有庙百余,今已全废。
贺阑山水果最为有名,有樱桃林,杏林,大胡桃林等。
唐苇赡有诗云:“贺阑山下果园戍,塞北江甫旧有名。”
银川市内的南大街。
威震河西的“六合镖局”金字大招牌,连在三条大街之外,就可以瞧得清清楚楚。
镖局门前的一根旗杆,旗杆的顶上,飘着一面数丈大小的杏黄大旗,旗子中间用金线继了一个斗大的龙头。
龙头的旁边,继着“六方皆乐”四个赤红大字。
就是这面旗,不管大小,走遍了北五省,插在镖车之上,不啻就是一把宝库的金锁,任何人也打他不落。
“六合镖局”总镖头“八臂苍龙”沈元,果然如同苍龙般便慑了江湖道的经济林朋友,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龙背之上批鳞。
可是,这位人人敬畏的“八臂苍龙”沈元,最近却遇上了一件窝心的事。
他那面具有“六方皆乐”的镖旗,四十年来,第一次被人给摘了。
不但全部镖货被劫,连护镖的武师和趟子手,竟然全部失了踪,连一根骨头都没有找到。
对沈元而言,赔偿镖银事小,对于他的声誉来说,可就伤风的鼻子,甩啦!
是以,在失镖以后的半年之中,他朴朴风尘于北五省道上,明查暗访找出劫镖人的下落。
结果,他几乎连一点影子也没有找到,那劫镖人的手法之高明,行事之俐落,使沈元实在痛透了心。
终于,“八臂苍龙”疲乏的回到银川镖局之内。
而当夜,他那匹灰鬃骏马,就被人盗走了。失马的第二夜,沈元正在他那镖局后进的书房之中,和他的副总镖头“塞北刀客”陈促膝谈话,商量着如何查探失镖马之。
蓦地,房内灯光一闪,打从窗振的空隙,飞进一支拂尘。
“八臂苍龙”沈元神色大震,伸手抄向那支拂尘。
“塞北刀客”陈一跃而起,暴声喝道:“什么人?”
窗外,回答的是一声冷笑。
“八臂苍龙”沈元此刻正低头凝视着那支拂尘,半天没有开口。
“塞北刀客”陈浓眉一扬,陡地举起一根锦壶,抖手向那面向天井的窗外摔过去。
“碰……”的一声,木窗叶已撞开。
“塞北刀客”陈的身形快得有如一支疾箭,随在那锦壶之后,电捷的扑向窗外。
他仰天长笑道:“什么人胆敢戏弄咱家,你再不露面,休怪陈某人要骂了!”
看来这位“六合镖局”的副总镖头“塞北刀客”陈,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哪,就是要骂人,也先打上一个招呼。
柳树开花,没结果,依然沉寂如故。
连那戒备在四周中武师,都闻得陈副总头的声间,打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查看出了什么怪事,而那位冷笑的不速之客,却依念未见踪影。
“塞北刀客”挥手向局中的武师们喝道:“各回岗位。没有你们的事!”
副总镖头的个性,他们了解得很,谁要惹恼了这个人爆性子的家伙,那可真是要吃不消兜着走了。
是以,陈话音一落,那十多名自各处闻音而来的武师们,俱都是轰然一声的应了个“遵命”,一眨眼走的个没影。若被台风尾给扫到,就“衰”死啦!
“塞北刀客”陈冷笑一声,张开了口,大骂道:“那个混球……”
他口中的“球”字刚刚出口,那位身为“六合镖局”的主人,总镖头“八臂苍龙”沈元已大喝一声道:“陈贤弟住口!”
别瞧“塞北刀客”陈对那些武师十分霸道,但他对“八臂苍龙”沈大哥,乖得跟孙子一样!
“八臂苍龙”喝声甫出,他骂人的话音就马上停啦!
白发苍苍,神情凝重的沈元已缓步走出了书房。
夜色之中,他那炯炯一变神目,晶光闪闪的向四周一扫陡然,这位老镖头双手抱拳,向西南方向的屋角朗声道:“是那位高人光临寒舍?何不请来一叙?”
他皱眉暗道,那么小的屋角,岂是藏得了一个的所在?沈大哥大概真是年纪太大,老眼昏花了……他不禁骇然一惊,他这才觉出,沈大哥的眼力,比自己强得很多。
“八臂苍龙”适时又是抱拳一笑道:“在驾既已光临,沈某敬请一晤!”
风声飒然,一条人影电射天井之中。
他举目望来,哇窿!竟然是个白头发的老太婆哪!
此时那“八臂苍龙”沈元也看清了现身之人是谁。
他脸上的神色霍然一震,但随即大笑道:“老朽千想万想,也料不到会是“刀婆”大驾光临,真是荣幸得很!”
原来这沈元眼皮子宽,一眼就认得这位白发老太婆乃是武林之中的杀人魔星“金刀婆婆”云五姑。
“金刀婆婆”冷哼一声道:“沈元,就算你身穿蟒袍,也是个唱戏的,少给老身来这一套。”
沈元依然大笑道:“老朽说得是真心话,刀婆可别见外,请,这儿不是说话之处……”身躯一侧,伸手肃客。
“金刀婆婆”摇头冷笑道:“不必了,老身尚要回去覆命,有话在这儿说就行啦!”话音一顿,指着陈道:“这娃儿是你什么人?”
他闻言,真是又痛又窘,自己已经活了四十岁,半截铁塔般的大块头,却在这个老婆口中变了娃儿.可有些叫他哭笑不得。
沈元闻言,则是暗暗一震,忙道:“这是老朽镖局中的副总镖头陈贤弟,武林之中的朋友,抬爱陈老弟,也曾送了他一个‘塞北刀客’的绰号!”
话音一顿,掉头向陈道:“贤弟,快去拜见‘金刀婆婆’云前辈!”
陈心中虽然对“刀婆”有些感冒,但对“八臂苍龙”沈大哥听话,他可是言听计从。双手抱拳,长长一揖宏声道:“陈拜见云前辈!”
“金刀婆婆”冷笑道:“罢了!”一转脸,向沈元道:“沈元,老身有个规矩,你想必知道吧!”
沈元一怔道:“刀婆的规矩,老朽倒是不曾听说。”
“金刀婆婆”道:“你不知道吗,老身告诉你,凡是老身未曾现身之时,是有人辱骂老身,此人必须挨老身金刀刀身打嘴之罚。”
沈元听得白眉一皱,干笑道:“刀婆的金刀,谁能承受得了?你老别开玩笑了。”
“塞北刀客”可就听得气往上冲,怒哼一声道:“放屁!”
“金刀婆婆”本来对“八臂苍龙”的话就很不爽,那里还能听得“塞北刀客”陈这句粗话。
原来看来慈眉善目的脸色忽地一沉,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可真是旗杆上绑鸡毛,好大的瞻(胆)子,你云姑奶奶要是不教训教训你,只怕你今后真会上了天了……老娘先要你吃两个耳光!”
话音一落,陡地欺身逼进。
“塞北刀客”陈冷冷一笑道:“未必”身形一闪,己然斜飘五尺。
“八臂苍龙”沈元则跺足道:“云大嫂子……你……贤弟,不许再让话……”
这位老镖头可真是急了,但是,光急又有什么用?
“啪!啪!”两声脆响传来,陈闪躲是快,显然仍旧挨了两个耳光。
“金刀婆婆”云五姑嘿嘿一笑道:“老娘不信你能飞得了!”
“塞北刀客”陈双手托着肿起来的双颊,睁着眼直发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老态龙钟,一双脚已经进了棺材的老婆婆,身手高明到这种地步。
“八臂苍龙”沈元摇头痛笑道:“刀婆嫂子,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喏喏喏,老朽这里给你陪礼了……”
“金刀婆婆”冷笑道:“沈元,你少臭美啦!你那点儿名望,还买不通老身为你的手下破例,金刀打嘴之数,必不可改,不过,老身此刻却不想再耽搁了……”目光一亮,道:“姓陈的娃儿,两刀之数,先让你欠着,等老身有空的时候,再找你算帐!”
沈元面上露出喜色,向陈喝道:“贤弟还不快来谢谢刀婆免责之恩!”
陈满心不愿,而又无可奈何的走了过来。
他闭着眼,低头一揖,口中嘟哝着:“谢谢你老不罚……”
“金刀婆婆”不屑的冷哼一声。
沈元适时一笑道:“刀婆嫂子,芳驾突然夜临寒舍,到底有什么事?”
“金刀婆婆”忽然和脸悦色的一笑道:“总镖头,那片枯叶你可看到了?”
沈元道:“老朽见到了!”
“金刀婆婆”笑道:“你可认识这枯叶是什么东西?”
沈元闻言,白眉皱了一皱,心中憋想:“一支拂尘,还会是什么东西……”但他陡然想起一事,呆诧了眼:“刀婆嫂子,听你之言,莫非这支拂尘,乃是那‘玉皇敕令’吗?”
“金刀婆婆”大笑道:“沈老总,你还算是有点见识,这支拂尘,正是贺阑山‘朝天谷’‘玄玄颧’主人的‘玉皇敕令’!”
“八臂苍龙”沈元皱眉一笑,低声道:“刀婆嫂子莫非已礼拜三清?与仙姑作伴了吗?”
“金刀婆婆”瞄眼道:怎么?可是老身就入不得三清了么?金刀婆婆随口吟:“无量寿佛。”
沈元讪笑道:“老朽的意思,嫂子误会了。”
刀婆大笑道:“但愿是误会了,否则,你可留心着老身仍旧是眶眦必报!”
沈元心中憋骂不已,口中却道:“嫂子,神尼早已退出江湖,据闻已参列仙班了,而今突传“玉皇敕令”至此,不知有何教谕下达?”
“金刀婆婆”微微一笑道,“总镖头,老身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八臂苍龙”眨着老眼道:“嫂子有话,请讲当面?”
“金刀婆婆”笑道:“总镖头最近可曾遇上什么痛心的事?”
“八臂苍龙”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看了刀婆一眼道:“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刀婆婆”笑道:“沈老总,看来你定然是遇上了什么不爽的事了,老身打个比喻吧,也许是你这块金字招牌,被人砸了一次是不是?”
第六章
“八臂苍龙”沈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这老儿脑袋反很灵光,可能与这刀婆有关……若是想不错这半年来的奔走,找不到丝毫线索,可就是很正常的事啦!
他心中虽然高兴,口中却不露风声的故意长长一叹道:“嫂子,老朽近来是长三靠板凳斧头配老九,走蹩十运,六合镖局,建立四十年来,在北五省可说从来没有人敢不卖老朽面子,而今年上半年中,老朽旗下的镖车,竟然在绥运的银山附近,被人劫走了……”
刀婆呵呵一笑道:“老总,你这可是老来的福气不够了,理出头绪了没有?”
沈元摇头苦笑道:“老朽花费了五个多个月的时间,走遍了北五省的各山各寨,可就是胖子下山,一滚到底,连一点影子都没有找到!”
刀婆怪笑道:“老总,你怎么办,就这么算了不成?”
“八臂苍龙”沈元又是一声唉叹道:“老朽看来只好认输了,对方的手脚不但太干净俐落,而且还不着半丝痕迹,连随车押镖的人也全给掳走,这证明了下手劫镖之人,功力远远的超过了老朽,老朽就是等到了劫之人,只怕也是唱戏的丢了梯子,上不了台,结果自取其辱。”
“金刀婆婆”大声一笑道:“看不出你这位威震西匿的老镖头,倒还真豁达得很!”
笑声一敛,又道:“老总,你想不想要回这一趟镖?”
“八臂苍龙”心中暗笑憋想:“差不多了,不怕你这位杀人魔星厉害,要说斗心机,你这位‘刀婆子’跟我实在没得比……”
他表面上却是装出十分企盼热切口气道:“老朽自是急于寻回失镖,否则,老朽这镖局可就怕要关门大吉了。”
话音一顿,突然低笑道:“嫂子,你来的时候,老朽就是与陈贤弟商量讨论洗手之事呢!”
“八臂苍龙”话音一落,刀婆子竟然咯咯一笑道:“沈老总,咱们放下这事不谈如何?”
“八臂苍龙”被刀婆子的这句话弄得大大的一愣。
突然间,他发觉这位“金刀婆婆”并不如想像的那么没有心机。
“八臂苍龙”呆呆的道:“嫂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金刀婆婆”笑道:“不错,老身得跟你谈谈仙姑的‘玉皇敕令’。”
“八臂苍龙”惊然一憋道:“是啊!说了半天,仙姑突发‘玉皇敕令’之事,老朽倒几乎记了!”
“金刀姿婆”冷笑道:“总镖头,你这句话是对仙姑大大的不敬!”
八臂苍龙”神色一肃道:“老朽不敢!”
“金刀婆婆”冷冷喝道:“老身也相信你不敢!”
“八臂苍龙”十分恭敬的抱拳冲着婆婆一揖道:“嫂子,请说仙姑教谕,好让老朽遵命办事!”
“金刀婆婆”大笑道:“仙道要尊驾向武林之中宣布你曾经失镖之事!”
“八臂苍龙”呆了一呆道:“这……老朽……”
半晌,他没能再说下去,这事对“八臂苍龙”沈元而言,简直是砸了他的一世英名,他哑巴赴约会,难以作答,这是难为之事!
“金刀婆婆”包目倏皱,喝道:“总镖头可是要违抗仙姑教令?”
“八臂苍龙”微现惶恐的应道:“老朽岂敢,只因此事关系老朽一世威名……实在叫人为难。”
“金刀婆婆”冷笑道:“总镖头,仙姑教令可和以前一样哦,违令人的后果,总镖头不应该不记得吧?”
“八臂苍龙”沈元的脸上,己沁出了汗珠。
“金刀婆婆”等了一会,没见沈元说话,忽然咯咯一笑道:“总镖头,倘若仙姑在你宣布失镖之事以后,再替你寻回那失去的镖车,你认为怎么样?”
“八臂苍龙”望着刀婆,大声道:“嫂子,仙姑一一她老真的要替老朽寻回失镖么?”
“金刀婆婆”笑道:“你以为仙姑没这办法?”
“八臂苍龙”道:“老朽岂敢不信,只是……唉!老朽奇怪,仙姑在归隐了三四十年之后,为何突然对老朽如此关切了?”
刀婆婆大笑道:“若非有事要你代办,仙姑怎会看上了你……”
“八臂苍龙”心知道刀婆此处才算说了真话了。
因而连忙陪笑道:“刀婆大嫂,仙姑还有什么事要老朽办么?”
“金刀婆婆”道:“总镖头,仙姑能找上了你,可真是够让你大出风头的了。”
沈无故作欣慰的笑道:“仙姑抬爱,老朽真是感激不尽了……”
顿了一顿,低声道:“嫂子,你可知道仙姑除了要老朽向武林同道宣布老朽平生首次失手之事以外,还有什么事要我去办?”
“金刀婆婆”淡淡一笑道:“也是一件十分简单之事,仙姑深感刎善其身的修心养性之道,并不足以成就道家上乘功夫,是以有心大开法门,广渡有缘善士……”
沈元有些怔的寻思道:“这关我个屁事?”
想到这里,他不禁脱口道:“仙姑发此慈心,正是武林一大喜讯,但不知道‘大开法门,广度有缘善士’之事,与老朽有什么牵涉?”
“金刀婆婆”大笑道:“沈老总,江湖上的白道朋友,对尊驾可是推崇得很?”
“八臂苍龙”心想,这还用说?若不推崇,他这镖局岂不早已关门大吉么?当下豪壮无比的一笑道:“些须薄薄的名望,当不得嫂子与仙姑一笑。”
“金刀婆婆”道:“五省的黑自两道,有头有脸的人物,到贵处聚会,大概他们一定都不会拒绝的了。”
“八臂苍龙”朗笑道:“不错,他们对老朽这点薄面,不会拒绝!”
“金刀婆婆”冷笑道:“这是仙姑要尊驾做的事了。”
“八臂苍龙”不禁一沉吟道:“莫非……”
他尚未说出心中所想之事,“金刀婆婆”己出声道:“沈元,仙姑正是要你下上一个请柬,相约那北五省黑白道上的朋友,在银川市中聚会!”
“八臂苍龙”笑道:“此事老朽乐于从命。”
“金刀婆婆”道:“沈元,你别答应得太快。”
“八臂苍龙”一怔道:“嫂子还有什么指示么?”
“金刀婆婆”道:“当然还有,如果只有那等简单,仙姑也用不到你啦!”
“八臂苍龙”老怀快慰的大笑道:“承蒙仙姑如此着重,老朽大感荣幸!”
“金刀婆婆”大笑道:“试想,玄玄仙姑昔日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称,武林之中,真正见过玄玄仙姑本来面目之人,又有几个,尊驾有幸得此机缘,望炙武林第一美女的绝世姿容,自是旷世难得的的荣幸了!”
“八臂苍龙”轩眉一笑道:“看来老朽没有选择的余地。”
“金刀婆婆”冷冷一哼道:“只怕你不敢不允!”
“八臂苍龙”神色一变。
他可真是从未如此被人奚落和命令过,但他心中明白,别说那位“玄玄仙姑”他惹不起,就连这位“金刀婆婆”云五姑,自己也没能“拼面”啊!
是以,他心中虽是被刀婆这句话说得实在有够痛的,却不能发作。
“仙姑教谕,老朽自是不能不遵,说来也算不得什么丢人之事。”
“金刀婆婆”两只细眼之中,寒光一闪道:“请柬应在三日之内全部送到,聚会日期,定在第七天,来得及么?”
“八臂苍龙”略一考虑,笑道:“大概差不多!”
“金刀婆婆”道:“仙姑和门下弟子将在三日之后驾临镖局,老总,你可别忘了叫人打扫出一部分清静的屋,让仙姑住!”
“八臂苍龙”应声道:“老朽自会准备!”他想了想,又道:“嫂子你能否告知老朽,仙姑是否要在北五省的群英会上,向江湖朋友宣布重人武林之事。”
“金刀婆婆”道:“仙姑行事,谁能预知?你这话不是白问了么?”
沈元苦笑道:“嫂子说得是!”但他似是忽然想起般。又道:“嫂子,老朽那失去的镖货,你说仙姑会替老朽追回么?”
“金刀婆婆”道:“沈元,你这话若是当仙姑面说出来,恐怕就有你受的了。”
“八臂苍龙”笑道:“老朽还不会那么呆啦……”
“金刀婆婆”长笑一声道:“老身告辞了……”
“八臂苍龙”神情一怔道:“嫂子,你还没回答老朽那失镖之事呢?”
刀婆身形一转,冷笑道:“你少为那点小事费恼,倒是打点起精神,把仙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休说那么一点小小的失镖之事,就算再大的事,有仙姑坐镇你这‘六合镖局’之中,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话音未落,人已破空电射而去。
“八臂苍龙”目睹好婆的身法之快,确是自己生平仅见,不禁大有“人上有人,天上有天”之感。
他伸手一捋白发,长长一叹道:“老了……”
口口口口口口口 重阳节后的第六天。
由贺阑兰山下的长城缺口,通拄银川的古道之上,有两骑骏马,押护着两辆大车。
两骑骏马,均是全身雪白,不见丝毫杂色的蒙古膘骑。
昂道迈步之间,顾盼自雄,一份不得世的神情。
马上看,照理,也该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关东大汉,才能称配。
其实,则有些不然,那两匹骏马之上,却坐了两位白发老太婆。
如果说有什么令人怪异之处,那就是这位老太婆的背后,却背着一只长约三尺,金光闪闪的厚背大刀,另一位老太婆,骑着马,落在第二辆大车之后。
这一位,白发垂在两肩,肩头上背着一只油光乌亮的丈许长短的蛇杖。脸上的神色也显得相当的狰狞。
两马之中路上,是那辆绣廉深垂的大车。
第一辆车是由两匹全白的骏马拖拉,车前马夫的位置上,是一位身着黄衣的白发老人。
第二辆车则驾着两匹黄色骏马,驾车的则是一位蓝巾包头,面色清秀,穿着一身淡蓝色短衣的中年村妇。
不用说,那骑在白马上的两位老太婆正是“刀婆”和“鬼婆”了,车中呢?除了“玄玄仙姑”师徒还有谁?不错,还有彤霞仙子。
车滚滚,马萧萧,这一行人马,正在缓缓的向着银川进发。
夕阳含山,寒鸦归林,那长长的古道,正铺向远处昏黄的天色之下。
四周是如此的安静。
可是,那走在最后的“蛇仗鬼婆”鬼大娘的白眉却在此刻皱了起来。
她陡然一拉白马,快行五步,赶到第一辆大车之旁,高声道:“颧主,你可发觉了?”
好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
但是,奇怪的是那一位仙姑跟她很有默契,在车内笑道:“贫道听到了。”
土坡后面,路的两侧,不远的树林边,突然涌现了三十几个黑衣蒙面人。
鬼婆语音冷冷地道:“你们是什么人?”
土坡上一名黑衣蒙面人脚下跨前一步,嘿嘿一声冷笑,说道:“要命阎王!”
鬼婆长眉一掀,道:“你是他们的首领?”
那衣蒙面人没有答话,只嘿嘿冷笑一声。
鬼婆沉声道:“你不是为首之人。”
那黑衣蒙面人道:“在场之人都是为首之人,也都不是,这意思你懂了么!”
鬼婆眉锦微微一皱,道:“你们想干什么?”
黑衣蒙面人道:“想干什么,你心里自己有数!”
鬼婆冷冷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那黑衣蒙面人冷笑道:“一个与鬼为伍的老人婆‘鬼婆’,对不对?”
鬼婆点点头道:”不错,我正是‘蛇杖鬼婆’毒大娘。”
语声一顿,沉声说道:“阁下,报你的姓名!”
那黑衣蒙面人道:“不必了,我们只是抓鬼,又不向人们邀功请赏,何必报名!”
鬼婆突然哆哆一声狞笑,道:“好一个‘抓鬼’,这名词实在很鲜,也非常好听,光明磊落得很!”
语声顿,冷笑地接道:“不错,我老太婆,是鬼,诸位是大罗天仙,如此我请问,诸位既是抓鬼驱邪的法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敢报名。”
那黑衣蒙面人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我们只是抓鬼,又不欲扬名人间,何必报名。”
鬼婆双眸寒芒一闪,冷笑道:“如此,‘鬼’在当面,你们还等的什么,动手吧。”
那黑衣蒙面人嘿嘿一声冷笑,道:“说的是,我们该动手了!”
语声一顿,倏地扬声喝道:“那位先上!”人群中,走出一位黑衣蒙面人,噶噶笑道:“这个女鬼就交结我好了。”
鬼婆眸中煞世电闪一声冷笑,蛇杖舞起一团杖花,劲气山涌,立即逼向来人。
这位黑衣蒙面嘻笑声中,脚下一滑,就脱出鬼婆杖影,左手一伸,硬抓蛇杖。
鬼婆一见,憋想:“小子,你在找死,我这蛇杖可厉害得很,你竟敢伸手硬抓……嘿嘿,偿偿我这根蛇杖的威力。”
她这念头也不过像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蛇杖己被黑衣蒙面人抓着。
鬼婆赶急提气运功,力透蛇仗,猛地一抖一震,吐气开声,喝道:“撤手!”
她想得倒是挺美的,认为这一抖一震之力,最少也有千斤力量,这黑衣蒙面人必撤手被震跌出,不死也得重伤。
岂料这黑衣蒙面人不但没有被震跌出去,连身形也没有动一下,依然抓着蛇杖,且从杖身透过一股潜力,反而震得她虎口生疼,右臂发麻。
心中大吃一惊,暗忖:“哎呀!怎么踢到铁板了!当今武林,有谁能有这份功力。”忙收住轻敌之念,力透杖身,暗运内力抵御。
就在这时,只听得有人叫道:“毒大娘,怎么?碰到辣手货了?”
蛇杖鬼婆听出是金刀婆婆云五姑的声音,但她此刻全副精力都用在这根蛇杖上,根本无法开口,因为面前黑衣蒙面人不但是劲敌,而且是很大的劲敌,只要稍一疏神,蛇杖就会被夺走!
这一来,她就玩完了,一世盛名就放水流去罗!
幸好,这时已经有人替她说话了。
替她说话的人,竟是另一黑衣蒙面人,只听他说道:“你是不是有把‘钝刀’想不想拿出来试试?”
刀婆慈样的一笑,指着黑衣蒙面人道:“刚才是你在这儿鬼吼鬼的吗?”
黑衣蒙面人好像和云五姑很熟,双目开阖之间,射出逼人情光,说道:“什么鬼吼鬼叫,老夫是想斗斗你几手破刀法。”
话落,挫掌扬腕,单掌向外一挥,一股强劲掌风直向刀婆胸前劈到。
刀婆是个明人,知道这一掌要是挨上,五脏六腑马上就得离位,向阎王爷报到。
那敢怠慢,连忙运功挥掌相迎,两掌相交,只听得“碰”地一声巨响,金刀婆婆整条手臂被震得发了麻,黑衣蒙面人也震得身形连晃。
这一对掌,两人都心里有数,双方功力差不多,经此,两人都各心存警惕,再不肯对掌,用内力相拼。
黑衣蒙面人展开了一套“杂牌掌法”,只见他一只铁掌纵横翻飞,一拿见少林的“降龙伏虎掌”忽而华山的“迷踪手”,然后又是峨嵋的“分光掌”……总之,五花八门,百有杂陈,实在没法判断这黑衣蒙面人究竟是谁。
黑衣蒙面巾人,不知是谁说道:“各位,还等什么,该动手了。”
一群黑衣蒙面人立时齐声暴喝,各自挥动兵刃,身形如电地飞扑向马车。
玄玄仙姑煞芒倏闪,一声冷笑,双掌挥拍间,劲气山涌,一阵惨叫声中,立有两名黑衣蒙面人被掌力震得身躯倒飞数丈,口吐血箭,当场死翘翘。
那号令众人齐上的黑衣蒙面人厉声说道:“好毒辣的多段,各位,今天无论如何别放过妖道!”
蓦地一一 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来到了玄玄仙姑面前,咧着一张嘴,向她直瞅牙。
一众黑衣蒙在看到矮小老人一现身,便不再对玄玄神仙姑攻击,转身攻击马车上的玉池等四人,不!还有那化了装的风云神剑谢朗……彤霞仙子。
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突然沉声道:“小道姑,你们是自了,还是要我们动手?”
玉池冷声道:“这些人都是你的属下么?”
黑衣蒙面人道:“老夫没有那么大的福份。”
玉池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黑衣蒙面人道:“龙虎山除魔捉妖之士。”
玉池轻“哦”一声,道:“他们都是各大门派的人手啊。”
黑衣蒙面人道:“这老夫也不清楚!”
玉池道:“那么,贫道请问阁下的名号?”
黑衣蒙面人道:“你们死后阎王会告诉你!”
玉池冷冷笑道:“阁下,你是号人物么?”
黑衣豪面人道:“丫头,这套激将法,在老夫面前不用搬出来了。”
语声一顿又起,道:“现在你们决定了没有,是自己了断?还是……”
玉池道:“阁下以为呢?”
黑衣蒙面人道:“以老夫看,你们只是两条路走,一是撤回玄玄观,诵拜三清,一是自己了断,废去武,要全一条命,不然……”
玉池道:“怎样?”
黑衣蒙面人嘿嘿笑,道:“这么多人联手齐上,老夫可无法控制他们不辣手摧花!”
玉池冷冷一笑,道:“阁下认为今天吃定了我们?”
黑衣蒙面人道:“事实明显,也不用再在废话了。”
玉池道:“如此,阁下又何必那么小气,不肯赐告名号,难道还怕玄玄观将来找你不成!”
黑衣蒙面人道:“老夫倒并不是怕玄玄观将来找我,再说你们也没有那一天了,而是……”
玉池接口道:“而是以防万一,是不是?”
黑衣蒙面人道:“你认为你们还有万一?”
玉池道:“那你阁下又何必……”
黑衣蒙面人倏然截口道:“少废话了,你们自了吧!”
玉池道:“你别做梦了。”
黑衣蒙面人道:“你们是要做困兽之斗了!”
玉池柳眉一轩,目射煞芒地道:“我们拼尽一身功力,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你们虽然……”
黑衣蒙面人沉声截口道:“玄玄观在武林虽然有名,但并不是无敌,你们既然不识相,那就怪不得老夫了,你们纳命吧!”
倏地一声大喝,道:“各位,上!”
大喝声中,劲风疾射,寒光暴起,四面八方围立着的黑衣蒙面人纷纷涌身扑上!
这次围攻,似是事先有妥善的安排,玉池等四女,每一个道姑由两名黑衣蒙面上截住,其他的人全部围向易容后的彤霞仙子。
更奇怪的是,他们留下两名没有动手,虎视耽耽监视着那身着黄衣的白发老和身穿蓝衣的中年材妇。
也就是说,黄衣白发老人不动,他们也不动。
谢朗因为改装为道姑,不便使用“风云剑”,而改用一柄软剑,蓦然寒虹飞闪,惨呼之声破空倏起。
飞扑上来的黑衣蒙面人已有二人洒血横尸当地。
一群黑衣蒙面人心头不禁一窒,但是,一窒之后,倏又飞扑攻上。
彤霞软剑再抖,立刻又有二人负创。
可是,这并未能阻止黑衣蒙面人的扑攻之势。
于是,一群黑衣蒙面人剽悍的扑上,但这次他们并不邀功此迸彼退,彼退此进,井然有序的把彤霞围住了。
盏茶时间过后,斗场上已经壁垒分明了。
蛇杖鬼婆与一个不知名的黑衣蒙面人各执蛇杖一端,虽然僵持不下,但明眼人一看,鬼婆已落下风。
金好婆婆云五姑夜另外一名黑衣蒙面人缠住,始终冲不出对方掌劲之外,一套“大杂牌掌法”使得云五姑捉摸不定。
激斗玄玄仙姑的身材矮小的老人,嘻嘻哈哈,语无伦次,完全以一种游斗方式,闪躲挪移,既不急进,也不退缩,死缠赖缠的缠住了仙姑,有时候乘隙在屁股打一巴掌,吃吃豆腐。
急得玄玄仙姑火冒三丈,但任凭仙姑攻势如何勇猛,始终无法摆脱对方纠缠。
玉池四女以一敌二,还算不错。
易容后的彤霞显然砍死不少人,在人海战术下也受了伤。
他背后中了一剑,腿上挨了一刀,左臂也中了一枚暗器!
虽然,这都是皮外之伤,而且伤势并不太严重,但是,时间一久,血流过多,情况就很凄惨了。
彤霞他到是人,不是沦是血肉之躯,不是铁打的金刚。
由于流血过多,已渐渐感体力有点不支了。
突然,他想到如此拼命,他实在太傻,实在不值得,实在……他心念电闪飞转,于是,已顾不得暴露身份,蓦地一声大喝,手中软剑奋力一抖,逼退了左边攻上来的五名黑衣蒙面人,暗提一口真气,身形电射而起!
然而,迟了!
他身形刚腾起半空,突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接着真气一泄,身如殒星下坠。
他身形刚一落空,立觉一股强劲的掌凤迎面击来,他想闪身躲避,但已力不从心。
“砰!”的一声,身躯被那强猛的震力震飞三丈,口喷鲜血,摔倒在地上,没有声息,爬不起来了。
他死啦?
不,没那么好死唆!
他内腑虽然已被掌力震伤,伤势极重,但并未断气,只是已经气若游丝,已经无力再挣扎站起。
彤霞此刻神智仍然十分清醒,他心中很明白,他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于是,他不禁暗暗一叹:“哇呀!完……”
就在他心中一声“完了”暗叹方落之际,他耳中突然传入了一股细如蚊纳的声音,但却十分清晰的道:“谢大侠,盛名得来不易不要为了几个道姑,断送自己清誉,希好自力之。”
彤霞听在耳里,心神不禁狂震,对方似乎早就熟悉仙姑阴谋,而此次行动,似乎也是针对自己而来。
就在此刻,突然响起一声唿哨,这些围攻的黑衣蒙面人立即迅速撤走了。
他们扶伤,背着死者尸体,走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寻。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似乎是给“玄玄观”当头一棒。
玄玄仙姑仰首望着蓝天,久久始道:“我好恨!”
车辕上黄衣白发老人,突然一叹道:“仙姑!老奴认为计划应该有所改变。”
玄玄仙姑沉思有顷,道:“孟大哥!谢谢你的提醒!”
玉池扶抱着彤霞回到车中疗伤,又继续前进。
口口口口口口口 雾气下的水奔腾,异常的急激。
河面最少有十五丈宽阔,一艘棱形的小舟,坐着一位白衣少年,操舟的是一个白发者翁,年纪年来一大把。但双手仍然稳定得很。
那艘小舟在他的操纵下,缓缓的在水面上滑行,看来是那么稳定。
白衣少年一眼瞥见,忍不住叫道:“老人家……”
老翁没有说话,竹篙几下起落,小舟顺着水流,其快似箭,片刻就在百丈之。
前面是一片柳林,近水的柳条有些甚至触及水面。
染柳烟浓。
小舟直驶入柳条之中,整条小舟仿佛己被烟雾吞没,在对岸固然看不见,就是这边,否则很不容易察觉。
白少年满腹疑惑,但一直忍住没有发问。
老翁忽然将小舟停下来,停在一株横伸出水面折柳树前,在那株柳树的树干之上,挂着一袭蓝布女人衣裙。
衣裙的一侧,赫然露着一颗女人的头颅。
头颅满脸皱纹,白发苍苍,一双眼睛睁得很大,但眼眶却没有眼珠,连发白也没有。
白衣少年不由得打了一寒颤,他胆子之大,虽不是天下罕有,但也实在并不多,可是一看这老妇头颅,仍然不觉感到之寒。
这分明是一个人的头颅,但看,总觉得有些儿不对劲。
是谁将这头颅挂在这里?
一一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衣少年目光一转,瞬也不瞬的盯着驶舟老翁。
只见老翁即时以竹篙将那件女人大蓝布衣衫挑下,笑对白衣少年道:“你身上那套衣服,要不要换一换。”
白衣少年呆呆地道:“什么……”
老翁道:“这套衣服虽然旧了一点,穿起来老像是我的老伴。”
白衣少年脑际灵光一闪,也不再多问,脱下身上那件白色长衫,将那套蓝布女人衣裙迅速穿上。
老翁又将那个老妇的头颅取下来,白衣少年这才看清楚是一张人皮面具罩在一块浑圆的木头上。
一一真是的,差点没把人给吓昏!
接着,老翁笃:“将这张人皮面具戴上就更加像了。”
白衣少年双手接过,对于戴人皮面具,他并不大习惯,那老翁似乎早已知道,又帮上一把。
他的动作准确而精练,迅速的将那张人皮面具替白衣少年戴好,跟着将圆木上那把苍苍白发取过来,道:“当然少不了这个发笠。”
白衣少年叹了口气,接过发笠戴上。
老翁又帮了一把后,始叹了一口气,道:“对于易容这门学问,看来你简直是门外汉。”
白衣少年道:“哇操!本来就是这样!”
老翁道:“幸好我是个中老手,否则,这一套易容东西,交给你也是弄得破绽百出。”
白衣少年道:“哇操!老人家你……”
翻截口道:“你现在当然感到不舒服,不过唯有如此,才能瞒过玄仙姑……”
白衣少年道:“哇操!我们为什么要如此做,难道……”
老翁截口道:“这就叫做攻心,敌明我暗,我们处处机先。”
白衣少年点点头,道:“哇操!否则也不会有许多易容东西准备在这里了,不晓得,老人家是那一位?”
老翁道:“你叫我老丁就是!”
“哇操!原来是丁老。”
老翁纠正道:“是老丁,不是丁老。”
白衣少年苦笑道:“哇操!老丁就是老丁吧,你老丁好像知道我是谁了?”
老丁道:“这一切回头我家姑娘自会告诉你。”
白衣少年越听越糊涂了,终于忍不住问道:“哇操!老人家!您到底是什么人?”
“老丁就是老丁。”
“哇操!您家姑娘又是谁呀?”
“我是慕容世家的管家,而你又是我家姑娘的救命恩人。”
老丁一叹了口气,接道:“事情是这样的,那位谢大侠被武当青玄道长送进了玄玄观,令师陆大侠就来慕容家联络,商量釜度抽薪的办法,于是,我家姑娘定下此计。
“我家姑娘复姓南宫,单名一个玉字,也就是南宫世家的女儿,武林中慕容、南宫并称于世。”
“南宫世家与慕容家原是世交,两家因此指腹为婚,长大时,婚后我家公子却得了一种绝症,终日缠绵病榻,这个家,全靠姑娘一个支撑,既要侍候久病的丈夫又要主持慕容家务……”
白衣少年道:“哇操!武林中人只知道南宫姑娘调皮捣蛋,却不知道是一个女中丈夫!”
接着又道:“对了!哇操!你说我救过你家姑娘,是不是搞错了?”
老丁道:“那是她故作如此,让别人猜不透她内心的烦闷!至与你是否救过我家姑娘,老朽也不知道,但姑娘言之凿凿,总不是赖在你头上吧!”
“哇操!真把我给搞糊涂了。”
白衣少年就是离开朝天谷后的阿彬。
他师父“地仙”陆异,要他跟着这姓丁的老人,再去练一门武功,基于对师父的信任,他什么话也役问的就跟着老丁走了,所以此刻才会一头雾水,什么事都莫名其妙的一脸呆样!
口口口口口口口 正午,阳光绚丽,小舟仍然在河面上滑行。
两旁的柳树渐多,而且都高大得出奇,染柳烟浓,小舟不久就像是飘浮在云雾之中,仰不见天。
再进去,非独看不见天,连水几乎都看不见了。
老丁并没有将舟速减低,阿彬不自禁的左顾右盼,看来倒有点担心了。
他身上仍然穿着那袭蓝布女人衣衫,无论怎样看,也真像一个老妇人了,与老丁正好配一对。
舟快平稳,阿彬左右顾盼了一会,忽然道,“哇操!这条河在这里到底有多宽?”
“只有你登舟的一半。”
“哇操!看来你对这河套很熟嘛。”
老丁点头不语。
“哇操!现在我相信已将玄玄观的一夥都摆脱了!”
“可以这么说。”
“哇操!时近中午了,怎么烟雾仍然未散。”
“因为这里原就在群山包围之下,平时烟雾终日不散,下雨天反而例外。”
哇操!这真是一个隐密神密的地方!
“可以这么说。”老丁又是那句话。
说话间,小舟并没有停,速度不变,周围也仍然烟雾迷漫,很难看得远。
阿彬极尽目力,一再左顾右盼,始终看不出什么来。
操舟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举凡竹篙下水,就可以听出水的深浅,但对这河套却摸透。
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哇操!老人家,我实在有些佩服你了。”
老丁道:“我有什么好佩服的。”
“哇操!掌舟这方面来说,我也不是外行,但能像你这洋烟雾迷漫中操作自如,就没法找几个了。”
老丁笑笑道:“所谓熟谁生巧,我在这条河上长大,来来去去不下百次之多,自然就熟悉这条河的水路。”
阿彬眨了眨眼。
老丁又笑着道:“据我家姑娘说,此次接你来,是让你在此地修练另外一门功夫。”
阿彬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你认为值得一试?”
“哇操!人在江湖多少总带着冒险性质。”
“所以你就孤注一掷?”
“哇操!处在这种情形之下,不试也得试,何况,面对的是脂粉阵,盘丝洞,不试又何以完成家师的救世宏志。
老丁盯着他,半响才说道:“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阿彬望望身上一身衣着,苦笑道:“哇操!现在我无论怎佯看来都只像个查某,一个老查某。”
老丁笑笑道:“这一点我也很佩服你!”
“哇操!佩服我什么,我也只不过这逢其会,共襄盛举!”
“大丈夫胸怀壮志,为善不欲人知,标准的‘童子军’精神!”
“哇操!什么‘童子军’,我都开始服‘兵役’了!…老丁莞尔一笑。
时间在沉默中消逝,只听摇乃之声与汩汩水流声。
老丁突然又道:“我佩服你的并不是这些。”
“哇操!还能有什么?”
“在些之前,你竟然可以半天不说一句话。”
“哇操!我又不是‘三八查某’,欢喜公墓上弹吉他。找人嫌。”
“那你学会那种功夫之后,是不是会到处拈花惹草?”
“哇操!你以为我是‘猪哥’到处乱爱?”
老丁道:“只怕未必。”
“哇操!老人家,我懒得跟你说了,事实会证明的!”
“好吧!那就等事实证明吧!”
阿彬耸了耸肩,没再说话。
老丁一面说话,双手并未停下来,操舟如故。
阿彬实在佩服极了,他方待说什么,眼前的烟雾突然一开,一股冷风迎面扑来。
森寒的冷风,刀一样切人肌骨,阿彬不由打了一个寒碜,目光及处,脱口就是一声惊呼。
这刹那之间,烟雾已完全不见,他又看见了水。
晶莹碧绿的水,天,反而看不见了。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小舟赫然已进入一个山洞之内,那个山洞异常的宽敞,倒垂着无数的石钟乳,在山洞的两侧,每隔一丈,就嵌着一盏长明石灯。
灯光明亮。
那些石钟乳应着灯光,晶莹苍翠,再与水光辉映,垦芒流转,七彩缤纷,美丽至极!
这简直已非人间境界。
阿彬从小在建平河边长大,自被“白衣仙童”和普济禅师这两位奇人收归门下,数年来,行道江湖,可说是走了不少的地方,却就从未见过此奇妙的境界。
造化之奇,有时实在匪夷所思,也难怪他会脱口惊呼出来。
钟乳洞中异常的宙寂,小舟滑过,嘎嘎然有声。
阿彬一时只觉眼花撩乱,有似刘姥姥进入了大观园。兴奋得东张西望起来。
这钟乳洞看起来也相当深,小舟转了凡个弯,竟然还未到尽头,阿彬回头望去,那里还有烟雾,却也连方向都分辨不出来。
老丁即时间道:“你是否还能分辨出方向?”
阿彬摇头瘪笑着。
老丁接道:“这是个天然迷宫,若不是熟悉水道的人接行,进来之后。相信就只有在洞中团团打转了。”
阿彬道:“哇操!以我看来,周围都差不多,你老人家是如何辨别的,是不是那些长明灯……”
第七章
老丁摇头道:“你若是跟着那些长明灯前进,也只有打转的份儿。”
阿彬这时才留意到。那些长明灯触目皆是,根本就杂乱无章。
他好奇的追问道:“哇操!那是凭什么?”
老丁笑笑道:“你若是有知道的必要,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阿彬撇了撇嘴角:“算我没问好啦!”
老丁道:“这也难怪,换做我是你,初来这种地方,也难免会好奇问问。”
“哇操!有一件事我是非问不可!”
“是不是想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错!哇操!你可是独眼龙看戏,一目了然哦!”
老丁笑笑道:“万柳谷就在这上面,你说这是什么地方?”
阿彬讶异道:“什么?哇操!这上面竟是万柳谷所在地?”
说话间,突然传来一阵“将将琮琮”的琴声,由低而高,清脆悦耳。
阿彬人耳更觉诡异,不由又问道:“哇操!这是谁在弹琴?”
老丁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刚说完,小舟已穿过钟乳,进入了一个小池,那小池约莫有十来丈方圆,其上也有洞壁,吊满石钟乳,一滴滴的水珠正从那些石钟乳滴下,滴在池中,“将将琮琮”作响,这也就是刚才阿彬听到的琴声。
那些水珠滴个不停,仿佛就在水池之上垂下一层层珠廉。
造物之奇,这是令人费思。
阿彬看在眼里,不禁叹为观止,失声道:“哇操!怎会有这详子的地方。”
小舟穿廉而过,泊在他的彼岸。
旁边一道石级在石钟乳中穿过,老丁吁了口气,道:“总算到家了。”
“哇操!辛苦你老人家了。”
“我现在可以拿下面上的那块人皮面具了。”
阿彬反手将面具揭下来,也同时取下头上那发笠,到现在,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老丁道:“我给你拿着,至于衣服,你就换回原来那一身吧!”
这句话,听来并没有什么,但在阿彬耳中,不知怎的,总觉得滚水汤娃儿,熟人感觉。
因为,与他一直所听到的老丁声音,好像有些不同。但是,他却又不知道不同在哪里,这念头一动,他不禁怔怔的望着老丁。
这一看,总算瞧出不同在什么地方,那是此刻老丁的语气,隐约透着一股难以言谕的威严,已下像先前那种随便,简直就像命令。他奇怪的望了老丁一眼,仍然很听话的将发笠和人皮面具掷在一起,悬褂在腰际。
老丁说道:“到石级上面等我。”阿彬点了点头,拔起身子,掠上了石级,哇操!他忽然变得这样听话,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老丁的身上,眼廉中充满了疑惑,老丁将竹篙穿过舟头方洞,插进水里,那艘小舟也就停留在那儿。
只见他飞身掠过石级,轻轻的落在阿彬身旁。阿彬紧盯着老丁,忽然道:“哇操!老人家,很奇怪……”
老丁截口说道:“你是否忽然觉得与我是曾相识?”
“哇操!一点不错。”
“我们原本就认识的!不止一次了。”
阿彬猛打着自己脑袋,道:“哇操!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老丁道:“因为我也是易过容,你现在见到的并非我本来面目。”
“哇操!有这个必要?”
“小心能使万年船,否则,又何必多此一举。”
“哇操!你这个易容真的天衣无缝,我一点也看不出。”
“若是连你外行人也看得出来,就是第八流的易容术了。”
“哇操!你这是不是第一流易容术?”
“不是,只能算第二流。”
“哇操!玄玄观替谢朗易容,属于第几流?”
“只能算第三、四流之间。”
阿彬对这门学问是门外汉,只好瘪笑不己。
老丁道:“因为我的本来面目并没有更改,而现在我这一张脸并不能保持多久。”
阿彬道:“哇操!那么第一流的易容术又该是怎么样呢。”
老丁道:“整个人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甚至连肌肤都可以改变。”
“哇操!我不明白。”
“我会让你明白的。”
阿彬忍不住再问道:“哇操!老人家到底是当今那一位?”
老丁微微一笑,道:“你看!”
语声甫毕,他整张脸庞突然像蜘蛛网似的裂开,阿彬看在眼里,大吃一惊。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灯光明宙,钟乳苍翠,池水碧绿。
老丁的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碧绿色,蜘蛛网裂开、看起来就更诡异了。
那张蜘蛛网裂开的脸颊旋即倏倏的落下来,阿彬看得心惊肉跳,却又感到奇怪不已1一双眼睛再也无法移开,一直盯着这张变化的脸。
哇操!这到底是谁?
他心中这个:念头不断的浮起,老丁忽然又笑了。
这笑容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他笑着抬起手臂,往头上一抹,那一头白发完全被他抹落。
白发之下,是一头黑发,立时瀑布般泻下,乌黑的长发,就像是缎子一样,是那么的光滑,那么的柔软。
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柄梳子,轻梳在那黑发上,这完全是女性化的动作。
阿彬像是洋人看平剧,莫名其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这完全,像变魔术一样。
他再看,老丁双手的皮肤也开始蜘蛛网般的裂开。
“吱”一声,他忽然将梳子抛人水中。
那柄梳子在水中荡起的涟漪尚未消失,老丁的双手已互揉,将那蛛网状裂开散落的皮肤完全揉落。
一双白玉晶莹的素手出现在阿彬眼廉。
老丁跟着曼妙的转过身子,双手轻抚在脸上。
阿彬没有转过去,他整个人已经呆住了,也不过片刻工夫,老了已将身子转过来。
这片刻之间,变化之大,实在太惊人了!
老丁转过身来的时候,已不再是老丁了,也竟然不再是男人,他竟然变成一个女人。
一个天姿国色的女人。
美中不足的是,她实在太冷,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简直就像冰雪凝成的一样。
一直到她笑,那冰雪才稍为溶解了一些。
阿彬目不转睛,他那双眼睛,简直就像已经凝结。
那刹那之间,他心中的惊讶,已不是任何字句可能形容,幸好他的心脏一向很正常,否则,恐怕会跳出来!
因为,他的心在跳,跳得很厉害,“扑扑”的作响。
那个女人也听到了,倏的“噗吱”笑了出来。
这一笑,就像是春风解冻,那冰冷的眼瞳已变得春风一样轻柔,春光一样明媚。
阿彬望着她,面上的肌肉忽然颤抖起来,整个身子也在颤抖,一声呻吟,倒退了好几步,挨在石级的石壁上,一双眼睛凝视着那女人的面颊,居然到现在仍未一眨!
他当然认识这个女人,这女人身上有无疤痕他都说得出来。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那是一个清明节的前夕,阿彬被这情明雨困在河南上蔡县一家客栈里,夜里便急如则,恰见一道人影越过客栈围墙,忽高忽低。
这夜行人半夜三更出动,难道出了什么事?
在好奇心驱使下,于是跟在那人屁股后面,来到一幢尽栋雕粱,气象万千的两层大厦。
他暗叫了一声:“哇操!好大的气派!”
蓦地一一一 阁楼上面响起一声沉喝:“小娘子,你要是想活命,那就嘴巴闭紧些!”
低而尖吭的喝骂声,是女子的:“你好大的狗胆,还不快滚!”
又听得男的道:“老子叫你骂不出口来!”
话声中,女的“啊”了一声!
于是,一切似是归于沉寂,除了衣衫的抖索声。
阿彬略一踌躇,轻身登上阁楼门边,他伸头往里面一礁!
灰暗中,只见得阁楼拾得精致而明洁,小圆桌加上四只鼓形椅子,全是雕花擅木制,从窗子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中,看得出这儿正是一个女子的寝室。
那种温馨气氛,就在那张宽大的红木床榻的衬托下,宛似广寒仙宫。
辰是良辰,而景却不美,因为正有一个大男人在替那床上难动分毫的女子扒下一身衣衫。
室中的光线是幽暗了点,但隐约仍可辨出那床上女子的面庞来,哇操!这女子长得可真美!
虽然她在发怒,怒得几乎双目欲裂,但在她频频甩动一头秀发中,仍然看得出她那美色绝伦的面容。
新月弯眉,傲岸而挺直的鼻子,巧而红润的樱唇,这些全都凭般巧妙的镶在那莹洁白嫩的脸蛋上。
迷人的又何止那张脸蛋,两个宛如高尖的白面馒头的奶子,两粒翡翠似的红葡萄,颤抖中发出满月的光华,诱人极了,撕裂声中,大男人的双手己褪下那美艳女子的薄缎睡裤!
那神秘的地带有点高突,浓密的阴毛分贴两边,那是青青草原,一片柔软的草原,男的已在喘息着,开始除去自己衣衫了。
望着全身赤裸的女子,那丰盈的,美好而玲珑剧透的胴体,那么诱人的全展露了出来。
喘息的声音宛如在拉动一具破风箱,男的掩不住那激动与颤抖,几次险险撕破自己衣衫1便在男的正欲脱下自己裤子的时候,阿彬突然轻轻咳了一声,又轻轻笑道:“哇操!好依伙,我看那副猴急像。活像他娘的大马猴呀!”
男的猛转身,面向墙梯吆喝道:“什么人?”
阿彬挺身而起,缓缓走向圆桌前,道:“哇操!你又是什么人?”
他话才刚说完,立即又嘻嘻笑道:“哇操!原来是你这只毛毛虫蜕变的……”
男的一怔,大拇指朝自己鼻尖一指,道:“你小子认得大爷我?”
阿彬点点头,道:“哇操!你不就是……”
他话未说完,男的赤裸着上身,立即挥拳打来,还道:“你小子找死!”
阿彬闪身躲过道:“哇操!你可是想杀我灭口!”
蓦地一一一 黠的一笑,又道:“哇操!你老啊不但下淫,而且上毒呐,合着挟着老鸟走天下,要你的熊大夫啦!”
“咻!”的一声,一柄尺半长的刀尖已迎着阿彬飞来,那男的沉声道:“小王八蛋,你去死吧!”
满腔欲火加怒火,全化为力量而凝聚在那把冷焰暴伸的尖刀上面。
现在,阿彬未等尖刀递到,平地腾身而起,空中拧身一个筋斗,人已落在床沿上。
低头一看,还真砰然心动的道:“哇操!有够‘水’的,活脱玉石雕刻的美人儿哩!”
那男的一刀挥至,破口一声咒骂:“干你娘,明敞着是来破坏大爷的好事,你看你是活腻了。”
“咻!”的又是回身一刀平削。
阿彬双脚力弹,一个筋斗落在圆桌的另一角。
他笑眯眯的道:“哇操!姓花的,你这两下子还是趁早收起来,须知只要小老头我高声一喊,你想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再次劈出的尖刀一顿,那男子怒哼道:“你小王八蛋,怎的知道大爷姓花?”
阿彬伸手向怀中一摸,取出一张画像,抖手一扬道:“哇操!我是不认识你,当然你更不知道我是谁,不过,在经由这张画像以后,哇操!你便不用通名报姓,也就知道你是谁了!”
一顿,指着床上女子又道:“你‘花蝴蝶’不就是喜欢这调调儿吗?哇操!你身上背着案,还有谁不知道。”
不错。这男人正是江南探花大盗,“花蝴蝶”花逢春,被官府捉拿在案,才向这边避风头。
这天,他直到天黑才起来吃饭,无意间在一家门前见到一位女子,那女于容貌之美,花逢春惊为天人,刹时把危险化为欲火。
先踩盘,后策划,三更天他才来作案,偏就碰巧与阿彬同注一间客栈,便急如厕,撞破了他的好事。
现在,花逢春那上宽下窄的三角脸上在痉攀,因为,他实在恨透了阿彬,却又见圆桌那面的阿彬那微翘的双唇还抿着,口角一副嘲弄的讪笑。
花逢春咬咬牙,道:“小王八蛋,别尽派花大爷的不是,贬低别人来表示自己的高尚人格,他娘的,三更半夜摸子心之里来,绝非扮演英雄救美,不定准是他娘的偷鸡摸狗之徒,说吧!你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阿彬也不辩解,抚掌一笑,道:“花老兄,搞了半天,你算是上道了,哇操!俗话说得好:‘强梁不如商量’你说是吧。”
花逢春死死盯视着阿彬,冷然道:“说吧!你他娘的想怎样。”
阿彬道:“哇操!我并没有什么过分奢望,我一非公门鹰爪系,也不想要这笔赏银,只是想……”
遥遥望向大床上人字形平躺的女子,道:“哇操!见面分一半,如此而已。”
花逢春沉声骂道:“放你娘二十四个连环屁,这是活生生的大美人,如何个平分?凭般美好的胭体,你小子难道要活生生一分为二,你这狗操的小杂种,忍心吗?”
阿彬嘻嘻一笑,道:“哇操!你完全误会了,那么美好的大美人,谁也舍不得动她身上一根毛发,你姓花的完全误会了。”
花逢春牙齿挫得“咯吱咯吱”的响,道:“你小子要如何个分法?”
阿彬道:“哇操!简单之至,你吃肉,我啃啃骨头如何?”
语音一顿,又道:“哇操!你吃稠我喝汤,就这样的分。”
花逢春耸耸肩,嘿嘿一阵淫笑,道:“小王八蛋,你今年才多大啦?”
“哇操!铁路局管到公路段,管得太多了吧?”
花逢春用尖刀点着阿彬,冷冷道:“论年纪,不过二十郎当岁,你他娘的就喜欢上这一套了,以后呀,不知要害死多少女人。”
阿彬摇摇手,道:“哇操!小爷只动眼不动手,在一旁看上几眼,顶多伸手摸几下,当然不会真刀真枪攻击。”
花逢春突又哈哈一笑,缓缓收起尖刀,道:“说来争去,你小狗操的竟还是个小色狼呀。”
“哇操!彼此彼此!”
花逢春伸手一指阁外,轻松的道:“猴崽子,若论我们这一行,你该是‘孙’字辈了,现在,你先去楼下候着,等花大爷一完事,准叫你上来看个够,摸个够隐!”
阿彬又摇着手,道:“哇操!你他娘的把我当作什么啦!小老头要欣赏的是完壁元暇的美女,若是残花败柳,哇操!我还不稍一顾哩。”
花逢春勃然大怒,骂道:“我操你大舅子的,你小子是什么东西?竟然要花大爷喝你的涮锅水,若非今晚花大爷兴致好,才和你费如许唇舌,其实你小子如何能抗过花大爷的三刀劈。”
阿彬弄笑道:“哇操!谁说要你喝我的涮锅水,我又不像你一样动真格的,有的也只是摸她几下子,对你又有什么损失。”
语声一顿,又道:“哇操!认真说起来,你吃肉我连骨头都未啃到,只不过伸着鼻子闻那么两三下………”
花逢春厉叱一声,道:“闭上你妈的臭嘴,小王八蛋,你可真是混帐到家了,你真的以为你活蹦乱跳,活脱猴崽子,花大爷就拿你没辄,呸!你只一旦被花大爷兜上圈牢,花大爷要不活剥了你,就算你八字生得巧。”
阿彬笑笑,道:“哇操!小老头刚才说过,你姓花的是个狼角色,只不过你可弄清楚,你想在这楼上泄七情,纵六欲,来他娘的欲仙欲死……”
“哇操!你最好答应小爷的要求,横竖我只是稍加欣赏美体而已,时间上也不过盏茶工夫,完事我拍屁股走人,你愿意折腾个天昏地黑,哇操!那是你家的事,谁也不会管你!”
花逢春稍作思付,一狠心,又跺脚,边又指着床上的美人,道:“好,今晚花大爷认栽,便宜由你小王八蛋占,不过,话可得说在前面,你小子准看不准摸,花大爷这就给你一袋烟工夫,完事你就滚得远远的。”
阿彬一拍胸脯,道:“哇操!天底下的人,不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肯听话,他就不会吃亏。”
话音一顿,又道:“哇操!就这么说定了,姓花的。现在是两个“山’字叠在一起,你该请吧。”
花逢春忿怒的沉哼一声,道:“狗东西,你可真不是玩意儿。”
缓缓的,花逢春走到阁楼下面去了。
阿彬缓步走向床前,早见那女子双目连闪,嘴己颤抖不已,似是愤已极,只是开不了口。
他以手比唇,示意禁声,始道:“哇操!你能遇上我阿彬,算是你走运哩!”
望着美目转动水已的大床上裸体姑娘,又低声道:“哇操!冤有头,债有主,姓花的折腾你,我心里很清楚,你是恨他入骨十分,所以我没有替你代劳。”
自怀中取出一柄尖刀,往姑娘手中一塞,又道:“哇操!拿着它,我这就解开你的穴道,怎么个做法,那可是你自己的事了。
阿彬伸手托起那姑娘的香肩,疾伸右掌拍在姑娘“风门”“百芳”二穴上,随又把姑娘放回床上。
那时,姑娘正欲开口,阿彬己穿窗而过,半空中他悄声道:“哇操!我尊敬的‘色’字辈前辈,让你久等了。”
在楼下守候的花逢春闻声一怔,心中暗骂:“便宜你这小猴崽子”收起尖刀缓垒往阁楼走去。
原来花逢春在阁楼下心里乱瘪一把的,自己今夜怎会栽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里,他娘的,王八好当,气难受,再说,那小子已经知道了自己名号,身份已暴了光,如今要想再呆下,就势必除去这小子。
于是,他在灰暗的阁楼下等着,准备等阿彬一下楼梯,就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却不料阿彬自天阁上穿窗而出,不由气得骂了声:“这狗娘养的。”
花逢春人一到阁楼上,光就望向大床上面,不错,一切全是原来样子。
姑娘仍然裸裎在那儿,她依然未动丝毫。
花逢春哈哈笑了。
笑意挂在脸上,花逢春那尚未扣上的上衣勿匆的又褪下来,他侧着身子低头翘嘴的往那姑娘的脸凑去。
粗浊的呼吸使得花逢春两只鼻孔在动,一翕一翕的在抖动着,就在他那急促的呼吸中,热气直逼姑娘胸前的两朵蓓蕾。
花逢春似乎已欲火焚遍全身,他迅速褪下长裤,双腿中间那“话儿”,好像有用武之地、雄纠纠的乱跳。
他走到姑娘的身边,审视一会,道:“小娘子,你暂时忍耐点,等一会儿,我会给你更多的光和热。”
两手将姑娘原本已是八字形的粉腿,再张开一点,小腹微凸,那迷人洞更加清晰了,花逢春抬腿上床,一只粗手按在床上,一只手抓住自己“话儿”,就要举枪上马,直叩玉门。
就在这时,那姑娘尖声厉叱道:“淫贼,死来!”
双刃尖刀冷芒一现,“噗”的一声插入花逢春的小腹。
也是花逢春被欲望给冲昏了头,若在平时,纵使这位姑娘身手再厉害,也决不可能一下得手。
但这时,已是机智尽失,再加上姑娘势在必得,故甘受忍辱,任其摆布,在这紧要关头,才来上那么一手。
任凭花逢春如何狡黠,也绝未防到阿彬设下这个圈套,让他往地狱里钻。
姑娘也是恨透了,双刃不等全部送入,未等花逢春发出一声哼哈,顺势往下猛的一划,立刻肚破肠流,再也狠不起来了。
姑娘余恨未消,尖刀在花逢春身上连戮数十下,才松手停止。
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那位被救的姑娘竟在这里重逢,而且那险遭受辱的,竟是南宫世家的女皇……南宫玉。
口口口口口口口 “鬼婆”突地面色沉重道:“观主,又有人来找碴了,好像人数不少呢。”
车内仙姑的声音很轻的应道:“大概有三十六骑。”
“鬼婆”先是一怔,继而笑道:“观主‘天德神功’真是己达炉火纯青之境了,老身这一辈子只怕也难以达到观主一半的地步了。”
仙姑在车中笑道:“大娘,告诉云五姑一声,如果人不犯我时,我们就不必跟他们过不去。”
“鬼婆”目光一寒道:“老身知道了。”一勒马头,奔向那位“金刀婆婆”身旁,耳语了几句。
“金刀婆婆”却大声一笑道:“观主再出江湖,怎么怕起事来了,老身认为凡事该怎么做便怎么做,只要他们能够绕道而去,老身当然不会惹事。”
“鬼婆”嘿嘿一笑道:“五姑,观主并非怕事,而是未到银川这面,不想在路上躯搁……”
“刀婆”两眼一翻道:“那又干嘛要这么慢吞吞的走?”
“鬼婆”大笑道:“观主行事,岂是你我所能预测?”笑声一顿,又道:“五姑,观主要我们不必多事,必有道理的。”
“刀婆”也笑道:“老身当然知道观主必有深意,不过,假如那些不长眼睛的东西胆敢冒失,老身可就没有那从耐性去等到银川再和他们‘车拼’(厮杀)啦!”
“鬼婆”虽是长得一副儿恶之相,但心地上却似要比那位慈眉善目的“金刀婆婆”要软得多。
“刀婆”话音一顿,“鬼婆”只好笑道:“五姑,你别那么硬啦……”
“金刀婆婆”淡淡一笑道:“大娘,我晓得,你少操心了……”话音未已,从那贺兰山方向的路头,己扬起了一片灰尘。
一阵打雷似的蹄声传了过来。
“鬼婆”低声道:“五姑,他们过来了……”
“刀婆”仙笑道:“不错,这可要看看他们长不长眼了。”
“鬼婆”摇头瘪笑一声,拉转马头,退到第二辆大车之后。
她知道“刀婆”的脾气。
如果这三十多骑可能是由附近应邀而来银川赴会的人物,只怕今天在这夕阳古路之中,就有一场“大车拼”(撕杀)啦!
这时,那一批快马已逼近仙姑一行。
蹄声得得,显然仍未松开马缓,放缓急驰之势。
“鬼婆”眉头一皱,暗道:“这些人有够不知死活的……”她转念之间,那马蹄之声已然近在飓尺。
蓦地,至少有三个人同时大喝道:“谁的车辆敢胆拦住了大爷们的去路?”
喝声之中,已有五骑快马,抢至“鬼婆”身前。
“鬼婆”倒镇定得很,五根“啪!啪!”的马鞭,几乎扫到他的身上,她可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那五匹马上的人,全是彪形大汉,一个个横眉怒目,神态威狂,仿佛这条路,就是他们买下来的一般,跟在五马之后,又有十匹骏骑冲了过来。
这些马上的汉子,大概由于那一阵喝叫,并未得到顺答,而大为震怒,竟然勒住了马缓,把两辆大车给团团围住。
“谁驾的车?还不给我滚出来说话?”十五骑之中的一个五十左右的灰衣老人,陡然指着大车怒喝。
大车依旧在缓缓前行,驾车的老人和中年妇人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刀婆”,“鬼婆”更绝,她们两人抬头向天,根本连眼都闭上--当他们是死人似的。
那名灰衣老人的身后,迅然越出一个,这是个身材十分魁梧,穿着一身紫色劲装大块头。
只见他一扬手中长鞭,竟是朝着那驾着第二辆大车的中年村妇扫去,口中还发出了一声暴雷触大喝:“问你们的话,听到了吗?”
“啪……”长鞭的鞭梢,已击中村妇的肩头。
那蓝衫村妇陡然低声一笑道:“这位大哥怎么一出手就想伤人“话音未落,右手已轻描淡写的向那鞭梢一拂。
“哎哟……”杀猪也似的一声吼叫,突然自那大块头口中传出,而且,那只执鞭的右手,仿佛被蛇咬了一般,抖手摔开了长鞭,缩了回来。
那位灰衣老人此刻可是神色大变,冷笑道:“敢情你们也是武林中人物吗?借物传力的工夫,能够练到像你大娘这等火候,想必也是大有名望的人了。”
那蓝衫村妇以“隔物传力”武功,惩戒了那莽撞的大块头以后,竟然神态从容的赶着大车,对身外之事恍如未见。
是以,灰衣老所说的话,她不予置理,亦属必然。
灰衣老人浓眉一皱道:“姑娘,老夫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大概是没有听到吧!否则,那蓝衫村妇怎会那么镇定?
灰衣人陡感怒火上撞,暴喝一声道:“老夫‘勾魂阎王’古之月,大娘可曾听人说过?”
他自言自语,倒是十分起劲:“大娘如果再不吭声,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了。”
驾车的蓝衫村妇虽未说话,而那位退在丈许外的“刀婆”却开腔:“什么人在这罗嗦?”喝叱声中,带转马头退到灰衣老人身前,双目一瞪,却是慈祥的一笑,指着古之月道:“刚才是你在这里大声吼叫吗?”
“勾魂阎王”古之月出道不久,但“刀婆”退隐已有四十年,他当然只听过名,而未见过面。
古之月冷冷一笑道:“是又怎样?你们挡住老夫一行的去路,想干什么?尔等误了老夫的行程,依老夫惯例,每人至少应挨上五十皮鞭……”
“金刀婆婆”陡然大笑一声,截断了他的话时道:“谁挡了你们的路了?这路不是很宽吗?…笑声一顿,“刀婆”忽然抓抓白发道:“老身忽地想起一个人来了,这个规矩听说是他创的,你这个半老的小子,居然也有这一套规矩,莫非你是那人的徒子徒孙吗?”
古之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呆了一道:“老太太,你说的是谁?这个规矩以前在武林中可没听说过呢?”
“刀婆”大声道:“是吗?我刚才不是说这规矩是你订的吗?”
古之月大笑道:“那是老夫刚刚订上的规矩,专为对付你们而已。”
“刀婆”淡淡一笑道:“是吗?可是老身却在半年前也见到一位武林奇侠订过这等规矩,而且,武林之中,可是无人不知的呢。”
古之月大感兴趣的问道:“那位武林前辈是谁?老太太能不能告诉我?”
“刀婆”笑道:“老身知道的那位奇人,好像名叫云五姑。”
云五姑?那灰衣老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之色。
微微地一笑一楞之下,摇头道:“老太大,这云五姑老夫并未听说过……”
“刀婆”大笑道:“也不是你信老小子的祖先吗?否则.你怎会跟她老人家学来这套规矩呢?”
灰衣老人摇头道:“老夫与这位云前辈扯不上关系。”
此刻,在车内的人可都听得差点笑抽了肠。
这“刀婆”云五姑真够捉狭。
这时,“金刀婆婆”己大笑道:“古之月,你此时不是与那位你的祖先扯上关系了吗?你们都是遇到阻路之人就要打五十鞭哩。”
古之月摇头道:“扯不上,扯不上,我姓古的有我的一套。”
“刀婆”惹笑道:“是吗?老小子,你这一套不知道比不比得上人家那一套?那云五姑当年订下这条规矩之后,可从来没有人敢胆不遵从,至于你这位古之月,老身倒看不出你有多大能耐,可以叫别人不敢不遵。”
古之月陡然目光一寒道:“你可是不信老夫有此能耐?”
“刀婆”点头道:“老身是有点不信。”
她忽然朗朗一笑,又道:“但若今日是换了那位云五姑,她一定能够令阻路之人听话,自愿乖乖的挨上她五十鞭。”
古之月神色微变,冷笑道:“老夫若不施展手段,你一定是不肯相信的了。”
话音一顿,手中长鞭已然扬起,不过,他又故作姿态的一笑道:“老夫下手责打你这等老迈龙钟的妇人,实是有些不忍……”他口中可说得十分仁慈,手上却没闲着。
长鞭“啪”的一声,已向“刀婆”击去,口中又道。“老大太,老夫不得已,只好拿你先开鞭了。”
“刀婆”却摇头一笑道:“尊驾想的倒是如意啊……”一抬手,己抓住了对方的鞭梢,又道:“姓古的,你今天可是遇上专门罚人的姑奶奶了。”
古之月那么凶狠的一击,竟然被“刀婆”随手就已抓住,他既不是傻瓜,那有不明白自己碰上了绝代高手之理?
是以,浓眉一皱,高声叫道:“你是什么人?”
“刀婆”大笑道:“你的祖先,云五姑!”
古之月连那短胡子都气直了,自己刚才可挨了半天骂居然都不知道,真是有够瘪的!
急怒之下,瞪眼大叫道:“管你是什么姑什么婆,老夫今要你的命……”一用力,没拉得回长鞭,但他可真是不知道厉害,竟然舍去长鞭,而拔出了背后的双斧失抡就砍。
云五姑嘿嘿一笑,一拉马,就斜退了五尺。
两斧落空,古之月才发觉自己对这骑马作战的技术。实在不大精练。
念头一转,翻身跳下马背。
“金马婆婆”云五姑大笑道:“老小子,你怎么想逃?老身可对不起,得教训教训我这个后辈,免得再替你的老祖先丢人……”长鞭一闪,连人带马向古之月冲去。
“啪!”
古之月闪得已经够快了,可是,背上依然挨了一鞭。
接着,“啪!啪”之声,不断的响。
“勾魂阎王”可是成了“挨鞭阎王”了。
古之月双手持斧,在左闪右避,跳来跳去,简直像只猴子。
云五姑长鞭的鞭影,已经罩满了古之月的身外丈许范围。
除了“啪啪!”的鞭声以外,就是那位“勾魂阎王”的鬼叫之声。
这鬼叫之声,终于引来了另外的什多骑疾驰而来。
“什么人在此撤野?”
一匹黑马,越众而前。
马上的一名又瘦又干细汉老人,电射马下,展开手中的一支铁骨黑扇,直点“金刀婆婆”的坐骑,这位老人想得倒是蛮好,点倒了坐骑,自然就可以使马上的人措手不及了。
瘦老人的铁扇刚刚递到云五姑那匹欺霜踏雪的白马腹下,陡感一阵绝大无比的震力,自扇上反弹而未。
瘦老人失色心凛,骇然大惊之下,飘身就往后退。
蓦地,另一股潜力向他那腰际撞来。
瘦老人连念头没来得及转,人已腾空而起,被摔向三丈以外的草丛之中。
“啪!啪!”谁也料想不到的是这位瘦老人竟是摔得十分凄惨。
看来,摔他的人在那一撞之下,连他的穴道也已制住。
否则,以瘦老人的武功,应是可以凌空打挺,安然落地的。
此际,“刀婆”手中长鞭,依然在古之月的身上如同雨点。一般打击。
那群马上的骑士然似乎都被“刀婆”的武功所震,一个个都呆了。
这时“刀婆”已长笑一声道:“够了,姓古的,你姑奶奶这五十鞭你挨得不冤枉吧……”
鞭影乍敛,古之月已混身无有完整的衣衫了。
他那狼狈的情景与先前不可一世的神态,简直是一个不成比例的对照。
“金刀婆婆”那白眉忽地扬了一扬,喝道:“你们这一行人有没有一个头子?还不给我出来说话?”
她这句话是向着那一行人间的,在“刀婆”的想法中,这了行人必然有一个施号发令之人。
但是她问完之后,那三十多骑人马,却是无人出来说话。
“刀婆”霍然变色道:“你们都是聋子吗?老身面前你们如果敢再闹鬼,装聋作哑,休怪老身大开杀戒的了。”
霎时,那一大批人之中,纵马走出了一位神情冷酷的中年书生,抱拳道:“你老可是‘金刀婆婆’云五姑云前辈?”
这书生倒是有点眼力。
“刀婆”冷笑道:“你是什么人?可是这一群人的头儿?”
中年书生一笑道:“在下魏青云,江湖上称呼一声‘冲天鹤’。”
“刀婆”皱眉道:“‘做卡小’(小角色),没听说过,看来你带的这一群人想必都是强盗吧?”
魏青云在武林中也是颇有名气,闻言心中实在够瘪的。
但他此刻已猜定眼前的这位老婆婆必是传言中的“金刀婆婆”云五姑,所以才能一出手就制住自己一行人中武功最高的“铁扇怪叟”侯扬,而且,打得那位“勾魂阎王”跳得像只小……老猴子!
因此,他心中虽是不爽,口中可不敢放肆,依然抱拳道:“这夥朋友不是在下属下。”
“刀婆”大笑道:“不是你的属下?他们是谁的属下?你呢?为什么跟他们走在一道。”
魏青云很恭敬的应道:“他们都是塞外草原上的武林朋友,昨日接到银川‘六合镖局’总镖头沈元沈老前辈的请柬,应邀前去赴宴的……”
“刀婆”笑逍:“那沈元办事倒是蛮快的嘛。”
魏青云怔得一怔道:“云老前辈也是就邀前辈赴宴的?”
“刀婆”两眼一瞪道:“他……”口中“他”字尚未出口,第一辆车中已传来一声低笑道:“五姑,你在跟什么人说话?”
“刀婆”大笑道:“老身与一位武林后辈聊上几句,你老不必耽心。”
第一辆车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道:“五姑,说完了就赶路吧,太晚了路上可不好走呢。”
“刀婆”笑道:“老身知道……”
这番对答,使得那三十多名塞外英雄,听得十分迷糊。
虽然他们都十分怀疑那车中人的身份,但至少他们决不会想到会是“玄玄仙姑”重出江湖。
“刀婆”此时白眉一扬笑道:“老身的主人身体有些违和,你们胡冲乱撞,若是惊吓了她,包准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魏青云料不到她会忽然转了话题,不禁吃了一惊,憋想,这位杀星的主人,必是大有来历的人,当然有这本事。
他连忙抱拳道:“晚辈等不敢……”
“刀婆”冷笑道:“你说不敢,量他们可是已经‘敢’过了……”说着一指那古之月和摔在草丛之中尚未爬起来的“铁扇怪叟”又道:“依你说,该怎么办呢?”
魏青云呆了一呆道:“这……晚辈无法作主。”
“刀婆”冷笑道:“谁可以作主?”
魏青云看了“铁扇怪叟”候扬那个方向一眼道:“这儿除了晚辈和古兄以外,其余的三十四位都是侯老的手下。”
“刀婆”嘿嘿笑道:“谁是老?在老身面前谁敢称老?”
魏青云脸菜色道:“是!是!晚辈一时失言了,这些朋友都是侯扬的属下。”
“刀婆”此时已经有些明白,笑道:“侯扬可是被老身摔伤的瘦子?”
魏青云道:“正是他……”
“刀婆”陡地敞声一笑道:“那更好,倒不用老身多费手脚了……”目光一寒,又道:“姓侯的已然被我废去一身武功,你们也不能没事,姓魏的,你先给我自行断去一臂吧!”
有够简单干脆的!
这等叫人变成一生残废的话,在她眼中,可是像玩笑般说了出来。
魏青云的脸上连连变了七八种颜色。
他首先骇然的是候扬被她一摔之下,居然被废去了一身武功,其次才震惊于自己要变成残废了。
他实在是不甘心自断一臂,所以歪头想了半天,还是不能决定。
“刀婆”淡淡一笑道:“怎么,你可是要老身来动手?”
魏青云闻言猛然抬头,大叫道:“不一一一”
只见他忽地钢牙暗咬,抖手拔出肩头长剑,看了“刀婆”一眼,厉声道:“魏某自己来……”寒光一闪,竟朝自己左臂砍去。
“刀婆”哈哈笑道:“这才像个汉子……”蓦地,“刀婆”笑声变成了暴叫:“狂徒找死……”暴喝声中,扬鞭猛向魏青云卷去。
敢情那魏青云拔剑一砍,假作砍向自己左臂,而是一闪之下,快逾飘风一般的刺向“刀婆”右腿。
他这等出人意外的突袭,若是换了旁人,可真不容易避让的了。
但“刀婆”究竟功力惊人。
剑尖向差半尺,就被“刀婆”一鞭将魏青云卷得摔出足足十丈。
眼见得那魏青云这一摔必然摔成了肉泥一般。
陡然,自那贺兰山方向飞来一匹快马,马上之人远在十多丈外,就一蹬而起,恰好一把接住了那将要摔死的魏青云。
那人接住魏青云,立即低头瞧他一眼,腾出右手,在他身上一阵按摩。
刚刚好,这人的坐骑马赶到了他身边。
这人一回手,将魏青云放在自己的马背之上,拉着马,缓缓地走了过来。
“金刀婆婆”早就白眉拧在一起。
她要伤的人,可决不容许他人能救的,否则,就是死敌。
这人犯了她的大忌,她自是特别注意了,一双细眼,狠毒的盯着这人。
忽地,“刀婆”有些不信了,这人年轻得离谱!
看年纪,大概不过十三四,身上穿一身天青团花锦绣衣衫,脚下。是一双乌金软靴,头上的长发,用一条紫缎软带,束在泥丸官后。
眉目很情秀,神情很洒脱,尤其是他拉着马,大步行来,脸上的神色,有够大牌的!
仿佛天塌下来,他也能顶得住。
“刀婆”越看越有些不顺眼,她觉得这个年轻人的样子有些邪气。
那一张下掠的嘴角,不但叫人看了觉得他既狂且做,也叫人感觉到触是个遇上了一个任何事情都不会动心的人。
这样的极难对付。
这种人也决难使他屈服。
更坏的是,这种人是永远不容易在内心中兴起激动之情。
这个洒脱的年轻人,已经拉马来到了这群人中,他看看那两辆停下的大车,又看看所有的人,这才咳嗽了一声道:“哇操!我好像打扰了各位了!”
没有人开腔答活。
他似是有些无聊的笑了一笑道:“哇操!这位兄台险险断送了一身武功,幸而我还认得这是种‘制空散功’的手法,因此把这位兄台救了下来,调养个三五天,就可以痊愈了……”
他话声一落,又笑了一笑,缓缓的将那位“冲天鹤”魏青云自马上抱了下来,放在地上坐好,这才拍拍那匹十分神骏的枣红战马,大笑道:“哇操!看来我好像不大受欢迎哦,马儿,咱们还是走吧。”
话声一落,竟是松了马疆,跃上马背,盘膝打坐在马鞍之上,任由那马儿洒开四蹄,向前走去。
他这种骑马的姿势,只看得那四十多名壮汉,眉头直皱。
天下那有骑马的人是盘膝的?
而且,连缰绳都不捏在手中呢 枣红战马驮着他的主人,大概还没有走五步,那位一直拿两眼盯着这少年人的“金刀婆婆”陡然大喝道:“站住!”
青衣少年似是很听话,“刀婆”喝声方出,他就伸手拍了拍那匹骏马的肚子,骏马立即原地站牢。
少年在马上回头一笑道:“哇操!老人家可是叫我站住?”
“刀婆”冷笑道:“这里的人都静静的没动,老身还会指的别人吗?”
少年点头道:“哇操!我是应该想得出来才对。”
他眨眨眼惹笑,又道:“哇操!老人家叫住我干啥啊?”
“金刀婆婆”两眼一鼓道:“小子,你可认得老身是谁?”
少年摇头道:“哇操!我天生有健忘症,甚至连天天见面的朋友,也常常记不得他们的姓名,哇操!不知你老人家几时与我见过面?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刀婆”只听得白发都要竖起来了。
她怒哼一声道:“小子,你少在老身面前装傻……你那‘解穴凝功’的手法,是跟什么人学的?还不快说。”
少年摇头一笑道:“哇操!记不得,传我这份功力之人,曾经告诫我,若是我敢说出他的姓名,就会死得很难看,老人家忍心要我没命吗?”
“金刀婆婆”怎会相信他这几句鬼扯蛋的骗人之言。
不过,他也知道,如果这小子真的不肯说,再问也是白搭。
是以,她忽然一笑道:“小子,老身当然不想叫你死。”
少年滤潮道:“哇操!我该多谢老人家大德了。”
“刀婆”笑道:“不必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笑道:”哇操!我姓狄名彬,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阿彬。”
他话声一顿,似是想起来而不往非礼也,连忙道:“哇操!老人家,你的大名又是什么?
“金刀婆婆”云五姑对这“狄彬”的名字可耳生得很。
她不禁暗暗地看了那位蓝衣妇一眼。
蓝衣村妇先是一怔,然后对她摇头苦笑……
显然,狄彬若非在武林之中根本没有名望,那就是刚刚离师出道,再不然,就是这狄彬两字,是随便说说的。
“刀婆”皱了皱眉道:“小子,你可是初入江湖吗?”
她想,这可能是最正确的判断,所以才脱口相询。
谁知阿彬却摇头道:“哇操!我行走江猢,已有两年呢!”
“刀婆”微感一旺,心想,以这小子刚刚所露的那手武功,如是真的已闯过了两年江湖,必然早已扬名四方了。
而江湖上并未有人知道狄彬之名,那么,这小子的姓名必是假的。
“刀婆”由于对方既露了一手绝顶的轻功于前,又露了一手令她震悸的“回天手”解穴凝功力于后,遂使她再也不相信这阿彬说的是真话。
转念至此,陡地冷笑道:“小子,你信口胡说八道,真是不要脸。”
阿彬一呆道:“哇操!我奇怪你老为何不信在下之话?”
他倒似是忘了要问那“金刀婆婆”姓名的事了。
“刀婆”道:“老身自有不信你小子的道理。”
是什么道理?
这年轻人的口语,为什么总是哇操!哇操呢?
在江湖上,似乎从未听说过有用这种口语的人!
第八章
水滴不绝,琴声不绝,一片天籁!
这元疑是人间汕境,发生在这里的这件事,也实在叫人想不到哪!
阿彬激涌的心情,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喃喃的低声说道:“哇操!……怎么……怎么会是你?”
南宫玉笑道:“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吓成这样?”
“哇操!我简直不相信这是事实。”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易容而已!”
“哇操!我现在好比媒婆迷了路,没得说的。”
“你是不是还在怀疑自己的眼睛。”
“哇操!这还是第二流的易容术!”
“连我说的话你也怀疑。”
“哇操!我真是鸡脚上刮油,可怜极了,孤陋寡闻得很!”
南宫玉“噗嗤”一笑,道:“还是那样油嘴滑舌,比你更无知的人,还多得多哩!”
口口口口口口口 无论怎么看,现在她都只像一个女人,而且是百分之一百的女人。
她易容的技术无疑是很高明,但主要还是她能够配合。
方才无论举止、语声、神态,她都和一般男人没有差别。
阿彬看着,看着,打从心眼里佩服起来。
哇操!这回是真个“棺材没有底,丢人”!
在他的印象中,南宫玉是个细皮白肉,娇滴滴的美人儿,一株在温室中的花朵。
想不到一年后相逢,居然奇妙到这个地步,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只感到自己是瞎子看电影,目中无人。
现在,他心中的感觉,又岂止是佩服,简直是一脚踢死麒麟,不识货的感觉。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石级的尽头,有一道石门。
石门之上,井没有任何门关,南宫玉的右手不知在那儿一按,那道石门突然向上升起来,一片天光旋即落在两人的脸上。
阿彬随即嗅到了花香,芬芳的花香。
可是,在他俩的周围,仍然只能看见岩石。
这也是个山洞,却没有方才那么宽敞,一道石级在岩石之中婉蜒而上。
山壁的一侧,有不少洞日,大小不一,形状各异,也不知是天然而成,抑是人工开采成这样,从洞口外望,只见万花如海,也不知有几十百种。
哇操!芦沟桥的狮子,数不清。
阿彬只看了一眼,便已证实甫宫玉并没有说谎,他们的确是置身万柳谷,除了万柳谷,还有什么地方种有这么多的花卉呢?
花香扑鼻,中人欲醉。
柳丝参差,随风摇曳。
阿彬踏着石级,精神为之一爽!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龙涎香暖泥金兽,暇须肚紫玉钩。
这是万柳谷内的迎宾楼,也是南宫玉宴客的地方。
阿彬是第一次到这里,一切都感到新奇,从小楼窗下望去,万花千柳尽人眼中,夕阳下是那么美好。
他午后已经进入万柳谷,但直到黄昏才进入迎宾楼。
迎宾楼中盛筵已开,客人就只阿彬一人,看来是专为他而设的接风酒。
阿彬已换过一袭锦绣的男人衣服、沐浴更衣,连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回复了他本来面目,比本来更“烟斗”(潇洒)。
沐浴后的阿彬,他还睡了两个时辰,极度的疲倦,也因为这一顿的安睡,消除得十之七八。
才站起来,便已有丫环推门而入,替他梳洗更衣,将他装扮成王侯公子一般。
阿彬没有拒绝,这二年闯荡江湖,神仙老虎狗,什么场合都见过,该扮什么角色他就扮什么!
他来到迎宾楼时,南宫玉早在那鬼等候。
她当然也换了一袭美服罗裳,也当然更水(美)了…说年纪,她已经二十五、六了,然而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那一股成熟,益增她的妩媚。
美酒佳肴,主人绝色,殷勤劝杯,宾主吃喝得乱爽一把的。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灯已上。
银灯照玉人,皓腕凝霜雪。
南宫玉的娇容上,己添上了红晕,风情千万种。一颗臻首埋在他的肩上,整个身子可说是用阿彬的肩头做支柱。
阿彬叫声:“哇操!别这样子!晤!”
他尚未把话说完,那张嘴已被她封住了!
那双玉手,已迅雷掩耳的伸向了胯下,按住了那“话儿”,身子向前一倾,这以双峰在他的胸前揉动,丁香暗度,香舌“越界”大肆活动着。
舔、舐、吸……样样皆来。
狄彬虽有些心猿意马,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面前的女人是慕容世家的少奶奶,在武林是有身份地位的,多少有几份顾忌。
尽管被她挑逗得快“抓狂”了,但却不敢放肆。
良久一一 南宫玉才收起香舌,道:“阿彬!你那天为什么那么快就走了,我还没谢你呢。”
阿彬已经明白她的意思,是指花逢春那档事,忙道:“哇操!免啦!免啦!小款代志。”
南宫玉道:“但是,我总觉得欠你这份情!”
“哇操!假如你认为是欠的话,这次你要帮我,就算扯平了。”
“不!没有扯平,以女人见身如破身的观点来说,我应该是你的人。”
“哇操!你是那条筋不对了,你现在是慕容家的少奶奶啊1”
“我知道,我比谁都清楚,但是,我是人,我是女人。花朵要露水滋润,女人要爱来培养,我今天得到了什么。说是慕容少奶奶,实际是在守活寡,整天对着一个天阉的丈夫,这是人过的生活吗?”
阿彬默不吭声,这不是他能够回答的问题。
南宫玉接着又道:“自从那次以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我派人四下打听一个说话时喜欢用‘哇操!哇操!’的人,最后总算知道你叫狄彬。”
“这一次,你师父和普济大师来谈得玄玄观的事,我就一力承担下来,动员了慕容,南宫两家的人,为什么?我不管武林安危,全都是为了见你一面!”
阿彬听得头皮发麻,几乎窒息!
“哇操!那有三八到这种程度的女人。”
南宫玉站起身来,把阿彬拉了起来,道:“跟我走,我让你看看是怎么回事,你就会明白我所受的痛苦!”
阿彬身不由已随着她过去,只见她打开一扇窗口,窗口装有“电眼”,往里望去。
但见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衣不蔽体,口角流涎,一双手颤抖不已,尤其是胯下那“话儿”,只有“桃核”那么一点点,不但是天阉,看来还像是低能儿。
南宫玉尖叫道:“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慕容世家少主人,我整天陪着的就是这样的怪物!”
说完,竟是吸泣不已。
阿彬手搅好怕香肩,轻轻的拍着,像是安慰,也是抚揉。
南宫玉埋着他怀里,泪水湿了他的衣衫,接着,又是一个长吻后,便开始轻解罗纱了。
阿彬见状,不由心胆俱跳!
他并非害怕得心胆俱跳:相反的是口干舌燥,全身燥热,那门“小钢炮”再度翘起,准备要发射了。
因为,南宫玉的身材实在大迷人了!
这副胴体,在一年前就欣赏过了,现在,似乎更丰满。
那两个雪白,丰满的奶子高高挺着,似在傲视群雄!
那一片茂盛的黑森林,更令人通思万千。
那两块高翘的白嫩肥臀,令人恨不得能够捏它一下。
阿彬平视过去,那两粒“紫葡萄”般的奶头,令他的呼吸为之急促,心儿随着“砰砰”狂跳着。
那急剧的心跳声,令他自己也诧异万分!
南宫玉一见到阿彬现在情形,心知必是难为情在作祟,立即走上前去,主动开始替他宽衣解带。
“哇操!女人浪起来,他妈的什么地位尊严都抛到脑后去了!”
现在,南宫玉已替他除去身上一切,裤子落在脚跟上,正在心猿意马之际,南宫玉已蹲下来开始替他那门“小钢炮”上润滑油了。
阿彬虽觉一阵舒畅,却叫道:“哇操!你在干什么?”
南宫玉抬起头,一抛媚眼,嗲声道:“奴家要吃‘棒棒糖’啦!”
说着,张开檀口。
那种酥麻的快感,令阿彬双手一抬,就想推开她。
南官玉却适时的将“圣女峰”挺了过来,立即迎个正着,只见她嗲声笑道:“咯咯!好痒喔!”
“哇操!”阿彬立即移开双手。
南宫玉却将身子贴了过去,凑唇欲吻。
“哇操!别这样子,让下人们看……”
他尚未把话说完,那张嘴己被她封住了。
南宫的一对“圣女峰”已开始在他的胸前揉动,香舌又开始“越界”打游击了。
舔、舐、吸……样样俱来。
“满汉大餐”全拢上了,真个是色不迷人人自迷,阿彬立即乐昏了!
那门“小钢炮”更加粗胀及烫热了!
“大爆满”了!
她轻轻的吐出那门“炮口”,一见它红光满面·隐隐发光的雄壮模佯,心中不由一阵荡漾,田里也储备了足够“春耕”的水份了。
她轻轻一板,双双倒在地毯上,闸门打开,将炮阵对准“炮口”,缓缓的坐了下去,立刻觉得“炮膛”“空前大爆满”,不由打了一哆咦!
“小钢炮”的高温更令她爽!
“炮口”的棱角紧紧刮春“浇沟”的边缘,炮膛里的‘来复线”使她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快感,她不由“嗯!嗯!”发出声来。
说着,开始上下套动起来!
迎宾楼的宁静立即被那清脆的“啪……”声破坏了!
南宫玉只觉自己每沉腰一坐,那“撞针头”立即在花蕊上顶着,那种酥麻。酸痛的感觉,几乎令她当场“尿”了出来。
她连忙和那撞针座保持距离。
可是,半晌之后,她反觉痒得要命!
于是,她再度套到底了!
那情形就像一个患了“香港脚”的人,不抓的话,痒得要命,一抓的话,到最后往往抓得皮破血流!
现在南宫玉所遭遇的,就是这种状况。
她经历数次“又怕又想”的煎熬之后,终于耐不住空虚寂寞,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用力的挺动,磁动及摇动,那“炮口”在她的“膛内”到处“轰炸”,爽得她“晤……”连叫。
身子更是频频哆咦!
就在此刻,迎宾楼又出现了丫环……小姗!
小姗是南宫玉贴向婢女,是随小姐陪嫁过来的,空虚寂寞时,她们互相自慰,解决性的饥渴,有时候也用代替品,可是,从来没听过小姐这么早就在“晤……”叫爽的!
她好奇的走过去打量着南宫玉。
只见她双颊酌红,双目微迷,鼻翼微开,双唇丰启,全身汗毛倏立倏落,颤抖之中,更加快疾的动刺着。
小姗不由怔住了!
阿彬被南官玉服侍得舒爽不已,一见到小姗那对因为趴身而垂世下来的“圣女峰”,禁不住伸手各攀一峰。
小栅突遭“袭击”,不由“咯咯”连笑!
阿彬只觉那两座高峰,既光滑又富弹力,实在妙不可言!
他律律有味的捏揉着。
小姗一边咯咯连笑,连扭动着身子,大跳“有氧舞蹈”!
浇沟的流水,已顺着大腿的内侧,朝下流下来。
突见南宫玉一阵急颤,口中“啊……啊……”连叫之后,立即趴在阿彬身上剧喘着,汗水已湿透了她的身子。
阿彬正在爽快之际,突被南宫玉“罢工”,立即叫道:“哇操!我看你应该叫‘软’玉才对。”
说完,他大胆的在南宫玉骚幽上捞了一把。
这一捞,立即湿了一手,只听他啐了一声,将手在地毯上猛擦着。
小姗咯咯连笑,嗲声道:“小姐,换人吧。”
南宫玉满足的微微一笑,站起身子之后,立即踉跄走向床上躺了下来。
阿彬却一个大翻身,把小姗按在地上,压了下去。
小姗双腿大张,下身一迎。
“滋!”一声,“小钢炮”立即轰了进去。
小姗只觉全身一阵酥酸,情不自禁的“哎唷”大叫出声。
阿彬开始头露身手,只觉她那炮架令自己穿得自如,而且又充满弹性,在关紧之中,带给他另外一种美妙的感觉!
他立即集中大力,展开了“地毯式”的轰炸。
小姗毫不示弱的旋动炮架,开始还击!
你来我往不停的轰炸,弹雨四处飞溅着!
迎宾楼再度响起急骤的“啪……”声响。
南宫玉休息半晌之后,一见二人厮拼的情景,不由喃喃自语道:“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勇猛的男人,我绝对要掌握住他。”
盏茶之后,小姗已被轰得频频后退了!
她只觉得阵地板被轰得酥酸无力,不由开始收缩花蕊!
那“小钢炮”发射的炮弹,不亚于当年美国在日本长岛及长崎所丢下的“原子弹”,半个时辰不到,小姗已完全瘫痪了。
阿彬正在兴头,虽觉失去她的迎合,少了一些味道,却仍以密集的火力轰炸,炸得她全身猛颤,呻吟连连。
“……小姐……我……我……我不行了……啊……啊……好人儿……我不行了……哎唷……我投降……啊……无条件……投降……”
南宫玉一见事态严重,立刻站起身子,说道:“阿彬,好人儿,到我这儿来吧。”
说完,弯身挺臀,将双手按在床上。
阿彬挺着“小钢炮”,摸着她的肥臀,瞧了那个“后庭”一眼,暗道:“哇操!我替你隔山开炮。”
南宫玉嗲声道:“阿彬!这叫‘隔山取火’!”
就在这一瞬间,但觉“后庭”里已有异物硬生生地挤弄进来。
“哇噢!不要!不要嘛!”南宫玉骇得尖叫出声。
“哇操!南宫玉,你在叫什么?”
“阿彬,你可别开玩笑;我后面阵地也怎么受得了你那尊“钢炮”轰击呢?”
“哇操!谁说我启用了‘小钢炮’啦。”
这时,南宫玉才觉也是……
然而,滋味还不赖。
“喔!阿彬,快住手!麻辣死我了,已经像要裂开了似的。”
只是,这句话却没有嚷出声来,这种奇特的感受和被人爱抚“小猫眯”有着各异的快感,使南宫玉的好奇心也愈强烈起来。
当阿彬退后,顿觉全身一阵空虚,真希望他立刻再塞弄进去,以便享受那种发胀欲裂的压迫感!
就在此刻,也不知道阿彬是怕沾染“大肠菌”,还是怕得到“爱滋病”,突然,目标正前方,朝着另外一条“平坦路”,用力一挺!
“滋!”一声,没有走错路。
南宫玉松了一口气,开始挺动肥臀,配合他的动作。
“啪……”的声中,木榻不住的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阿彬双手揉捏着南宫玉的那对丰乳,小钢炮猛轰“阵地”,盏茶时间之后,南宫玉立即又招架不住了!
只听她呻吟道:“小……小姗……你……你行吗?”
小姗已经累得全身发软无力,闻言之后,神色大变。急忙应道:“小姐,我……我实在受不了啦!”
南宫玉又爽又怕,忙问道:“阿彬,你……你差不多了吧?”
阿彬边挺动边问道:“哇操!什么差不多啦?”
“你……你……快……完了吧……啊……啊……我……爽死我了……啊……啊……我……我又要了……啊!”
呻吟之中,她开始剧颤了。
狄彬停止了攻击,用手轻轻抚摸她的全身,让她度过高潮后,慢慢回复身心的平衡。
南宫玉闭紧双眼,享受她从没有过的温存爱抚。
“阿彬,你真会玩,你这尊‘钢炮’真利害,轰炸得我死过去了好几次,泡里的水都快流干了。”
“哇操!你痛快过了,我的‘话儿’胀得难受死了。”
阿彬欲火快要达到顶点,急需要再来一次大轰炸,于是又开始挺动起来。
南宫玉粉头摇着,娇声急急说道:“好人儿……你……停……停一停……我里面觉得有点痛……实在……受不了啦……”
狄彬只好停止攻击,说道:“哇操!阿玉!我还要嘛!”
“好……好……你听我说……”
“哇操!好吧!你说。”
南宫玉娇羞满脸的说道:“嗯!让我给你想办法……好不好?”
“哇操!好呀!
“那你抽出来,我保证你很舒服,很爽!”
南宫玉檀手又来了一次“大爆满”,她像吃“冰棒”似的,又舔,又吮,又含,另一双玉手轻抚那两颗肉丸。
半个时辰后,南宫玉感觉手口里的“炮口”开始发胀,她是过来人,知道阿彬也要达到高潮了。
“哇操!阿玉……我……我射了……”
阿彬感到一刹那之间,全身好似爆炸一样,粉身碎骨,不知飘向何方。
南宫玉也是魂飘魄散,两个人都魂游天空去了。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阿彬来这里练的功夫,是慕容世家的独门功夫,名叫“男性复仇”神功。
这种功夫练成之后,可说天下无敌,任何女人落人手中,都会服得如羔羊。
南宫玉的丈夫就是仗着这套功夫去破坏人家夫妻,家庭的美满,才激起一位武林侠士,将他制服之后,割掉了他的命根子,又用重手法破坏了他脑神系统。
拆散人家夫妻,导致人家家庭破碎,真是罪大恶极,慕容公子获得这种下场,这叫做一个月二十九天雨,该阴(应)。
这套功夫练成了还真可怕,御胯间的家伙,要它硬,它就可硬,要它不软,这可就是跟女人拼上三天三夜,绝对不会泛洪。
所谓“以意御物”就是这种功能。
“以意御物”练成后,下一步步是“颤功”。
所谓“颤功”,就是那话儿放在女人骚幽里,只要一运气,话儿就会颤抖不已,这种功夫练成,于淫荡的女人,都受不了。
“地仙”陆异与普济禅师知道他今后所面临的敌人。是“玄亥观”的艳女,除了超绝的武功,还要有高绝的房中术。
也是阿彬有恩于南宫玉之前,这才获得同意练习慕容世家不外传之秘。
其实,慕容家也藏有一份私心,那就是想借腹传嗣,使慕容世家香烟不致中断。
因此,南宫玉与小姗就变成阿彬练功的炉灶。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男性复仇”在阿彬苦练之下,短短三个月内,终于练成。
值得一提的是,南宫玉与小姗居然双双“蓝田种玉’,慕容家更是既欢喜,又感慨。
所胃,‘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阿彬离开了“万柳谷”,一路往银川而来,刚好救下魏青云一命。
“刀婆”冷哼一声道:“你小子这一身武功,如果真的闯荡江湖两年,应该早就名气响当当,而你这狄彬名字却在武林中,没没无闻,可见你说的不是实话了。”
阿彬笑道:“哇操!果是十分简单,我受教了。”
瞧他这份口气,好像说的是别人,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金刀婆婆”的满脸怒意,被他这么一回答,倒弄得一时发作不了。
阿彬忽然笑了一笑道:“哇操!我本来就是无名小卒,怎么样,都无所谓,倒是你老人家的口气,定是武林之中,大有来头的人,哇操!以你老这等赫赫威名,怎会跟这一班蠢贼们也动上了手呢?”
别看他什么事都有点装傻,这几句话可真刻薄到了家。
把个“刀婆”气得脸都绿了!
怒叫一声,骂道:“老娘的事,你管得着吗?”
阿彬似是一楞道:“是……是……哇操!我是丫头拿钥匙,当家不主事,喏!喏!这就二度告辞!”
拍拍马腹,马儿举蹄又走。
阿彬这份神情,只看得那一伙人,暗暗偷笑。
连坐在第一辆车上的白发者翁也面含笑容,暗暗点头。
“金刀婆婆”可下不了台了。
她恼羞成怒之下,陡然扬鞭策马,扑向阿彬。
“啪!”长鞭电闪,击向阿彬右臂。
阿彬神态从容的策马缓行,长鞭击来,他头都没有回。
但是,那匹胯下的枣红骏马,却在“刀婆”鞭梢将要碰到主人右臂的一瞬时,陡地凌空一跃,恰巧让开了长鞭。
马上的阿彬,却被它这一跳,弄得自马背上弹起丈许多高。
不过,他身形下落之际,却依然不差分毫的坐在原处。
这一手应变之力,看得第一辆车中的驾车老人脱口笑道:“好一手‘凌空跌坐,神功……”
也许,这位驾车老人的”凌空跌坐”四字,惊动了仙姑,只见那低垂的车帘一掀,探出仙姑娇艳的面容。
“孟大哥,你在说什么?”
原来这白发老人姓盂,闻言笑道:“老奴发现这位老弟所施展的功夫,很像昔日那位享有‘地仙’之号的‘白发仙童’陆异的‘凌空跌坐’神功……”
仙姑目光,已然在阿彬的身上转动了半晌,笑道:“孟大哥可是没有看错吗?”
孟老人笑道:“老奴与陆兄是老朋友了,他的武功,自是不会看错的了。”
这时,“刀婆”已弃去手中长鞭,拔出肩头刀,腾身下了白驹,怪叫道:“小子,你下马来让老娘砍你三刀!…阿彬直到此时才回过头来笑道:“哇操!老人家又是跟我说话吗?”
“刀婆”狞笑道:“除了你还有谁?滚下马来吧……”
阿彬看来很听话哪!“刀婆”叫他下马,他果真就下了马。
双足一落地,就抱拳笑道:“哇操!老人家,我已经遵命下马。”
“刀婆”可真拿他有些设法。
狠狠地瞪了瞪眼,一舞那把泼风金刀,吼道:“小子,看在你什么都听话的份上,过来挨老娘三刀吧!”
阿彬笑道:“哇操!老人家,你那把刀锋利不锋利?”
“刀婆”大笑道:“小子,你猜猜看!”
阿彬摇头道:“哇操!大概很钝。”
他这句话答得大大出人意料。
“刀婆”呆了一呆道:“老娘的金刀,削铁如泥,你敢认为它钝?”
阿彬答道:“哇操!老人家别动怒,我认为它钝,也是有道理。”
话声一落,那驾车的孟老人笑了,向着“刀婆”裂嘴道:“五姑娘,这孩子在这儿等着回你一句呢!”
“金刀婆婆”云五姑岂有听不出来之理?
她不但大为震怒,同时也大为惊凛,由于阿彬这外表近似木钠,而内心实在深没机警,大智大慧,令她觉出这小子大有问题。
孟老人话声一落,“刀婆”就像泼上了一桶油的火,随:“小子,今天老娘决不饶你……你说,你有什么理由敢说我刀钝?”
这时,阿彬已笑向“刀婆”道:“哇操!你老人家这把金刀如若不钝,又怎会随便就拿它来砍人三刀呢?你老人家如是常常喜欢砍人三刀,哇操!若非此刀极钝,杀不了人,岂非棺材板上睡觉,不知死活?”
蛮有道理的。
可是,他若是不说出来,那么多人却没吉一个曾经想到过。
但皆“刀婆”却气坏了,铁青着脸,疯了般的吼道:“小子,你就尝尝这钝刀的滋味吧!”
金光耀眼,冷气逼人。
“唰!唰!唰!”一连三刀,暴雨狂风一般的向呵彬劈去。
一旁的马上那伙人,个个变色流汗。
他们觉出这“金刀婆婆”的三刀之猛,真是生平仅见,换了攻向自己,自问决设有回手之力。
是以,全都替阿彬捏一把汗。
不料阿彬却哈哈一笑,翻身就地一滚,极其轻松的让开了“刀婆”的要命三刀。
这时,在那古道上正轰起一片喝采叫好之声。
连驾车的孟老人也拍手道:“好一身‘惬草浮尘’轻功!”
车内,仙姑的脸色微微一变。
她突然在心中升起了一个怪主意,如果能把叫狄彬的人拢罗到本仙观下作为不二之臣,必然与自己的计划,大有帮助。
是以,她本来想喝止“金刀婆婆”的打算,突然打消。
“金刀婆婆”此刻正是白发蓬张,双眉倒竖,提着那把重达数十斤的泼风金刀,心中直打鼓。
她心里可在寻思着阿彬那避开自己金刀三劈的身法仿佛曾听人提及过。
敢情阿彬那就地一滚,身形并未挨地,而是侧着身躯,平直的离地构有五寸多高,横飞而去。
“金刀婆婆”虽然暴燥,但她也也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委实是生平仅见的一位高手。
是以,一时之间倒未曾再度攻击。
阿彬装模作样的像是真的打滚起来一般,用手弹着身上的浮尘,笑道:“哇操!你老这三刀真不含糊,错非我自幼练就了这手‘懒驴打滚’臭招式,今天可真要吃上一刀了。”
尿泡打人,不疼但气死人。
他挖苦了自己,可叫听的人气得差点吐血!
“金刀婆婆”一言不发,瞪着阿彬半晌,方始大叫道:“好小子,你刚才那就地一滚的身法可是‘惬草浮尘’招式?”
阿彬怔了一怔道:“哇操!你老人家说什么?我只记得这叫‘懒驴打滚’嘛!哇操!我可不是口袋十块钱,想打国际电话的那种人。”
他可很会反穿皮祆——装佯!
“刀婆”冷哼一声道:“小子,你可是陆地仙的门下?”
阿彬皱眉道:“谁是陆地仙?”
“刀婆”大怒道:“陆异!你小子已经用了他的两手神功,你还跟老身装什么蒜?莫非你当真那么没有出息,连自己的师门也不敢承认吗?”
阿彬招头一笑道:“哇操!你老可越说越叫我迷糊了,自己的师门,岂有自己不知道,还要你来代说?”
话音一顿,叉道:“哇操!看来你的金刀大概并不钝,我刚才真险些上了当,我希望老人家发后别动不动就拿好砍人啦。”
“刀婆”两眼一翻,怒道:“你敢教训老身?你可晓得老身是谁?”
阿彬眨眼弄笑道:“你老不是那位人称杀人婆婆的云五姑吗?”
好啊!他根本早就知道自己是谁了。那么她这一阵子折腾,不全是有心出自己的洋像吗?
“刀婆”一想到这里,混身毛孔里都着了火,蓦地一闪,惊天动地的一刀,业已出手。
同时,口中尖叫道:“你敢耍老娘,老娘要你的小命。”
阿彬捉弄讪笑道:“刀婆的金光,哇操!果然有点名堂,至于要我的小命,哇操!冬瓜大的花生米,没得那回事。”
双袖一挥,人已离地而起。一丝之差,金刀再度劈空。
阿彬身形落地以后,倏地掉头大笑道:“云婆婆,你攻了我四刀,哇操,也让我回你一手了!”
话音甫歇,一掌横击“刀婆”而来。
“刀婆”目光一凛,阴阴一笑道:“老身正要你自己找死……”
为什么阿彬出手回攻,却是自己找死呢?谁也不懂。
但是,那位仙姑却突然低喝道:“五姑不可暴下毒手。”
然而,似乎她的喝阻已迟。
“刀婆”的身形,己与那把金刀化为一体,凌空直扑向阿彬。
这一招是“刀婆”的刀法之中,最为恶毒的夺命招法。
武林之中能够挡得了她这一招的人,还真寥寥可数。
甚至连武功深不可测的玄玄仙姑,也不敢赤手空拳,攫其锋锐。
否则,仙姑也不会出言喝阻了。
可是,那阿彬却似不知利害,瞧见“刀婆的“夺命一刀”已然极怒出手,他依然没事人似地赤手相待。
直到刀光项顶,周身三丈内外,均为刀风所罩,才发觉了不对一般,脱口狂叫了一声道:“哇操!不得了,你老真要玩命呀……”喝叫声中,陡听一阵金铁交呜的“一一一嘟一一一”之声传出。
刀光寒气忽闪。
“金刀婆婆”手执完好的金刀,软软下垂,满脸骇然的呆呆的望着姑向前不足五尺的阿彬。
此刻阿彬手中,去已多出了一去比普通长剑较短的利剑。
他含着那份满不在乎的微笑,缓缓的将那支两尺长的薄剑,插回长衫衣襟之下的剑鞘之中。
目光在“刀婆”脸上一转,惹笑道:“哇操!我一时收手不住,伤了你,实在抱歉……”
他能在一招之下就伤了这个杀人魔王刀婆吗?
从那些人的脸上,可以看出,至少有十分之八的人不相信。
“刀婆”没有说话,大概她是说不出话来了。
一直远远静观的“蛇杖鬼婆”毒大娘此时才跳下马来,快步走到“刀婆”身边,低声道:“五姑,要紧吗?”
“刀婆”艰困的摇头,依然没有说话。
阿彬却笑了,他缓缓说道:“哇操!这位老人家可是‘鬼婆’姥姥?”
鬼婆一震道:“你小子究竟是什么人?老身不人江湖已有四十年,你这小子的年纪,怎会知道老身名号?”
阿彬笑道:“哇操!我从小就熟读千家谱,对武林之中的前辈人物,知道得很多,像你老这样大有名望的人,又怎会不知?”
当然,他这话完全是扯蛋!
“鬼婆”阴恻恻的道:“小子,你用什么手法伤了刀婆?”
阿彬笑道,“哇操!我被云老人家那一招‘夺命一刀’所迫,只好挤出全力,施展‘离祖破家’一招,一时收手不住,伤了她的左肋……”
“鬼婆”闻言大吃一惊,道:“你是慕容世家什么人?”语毕,转头望着“刀婆”道:“五姑,肋骨断几根?”
“刀婆”仍旧不曾开口。
阿彬笑道:“哇操!毒姥姥,她此刻不能说话,否则那强自压在胸头的热血,必将喷口而出,哇操!我刚才可能掌力中的柔劲太多,除了断了云老人家三根肋骨以外,恐怕还已震伤了他老人家的肺腑真元……”
他侃侃而谈,好像伤人的并不是他一样。
“蛇杖鬼婆”怒容满面的大喝道:“小子你真是心狠手辣得很!”
阿彬笑道:“不敢当,哇操!我比起‘刀婆’还差一大截呢,不过,我也未料到‘金刀婆婆’的‘夺命一刀’看来吓人,实则并够不上如何霸道,哇操!早知如此,我实在有些后悔剑掌同出,浪费了我的气力,也误伤了‘金刀婆婆’的内腑!”
他忽然摇头一叹道:“哇操!这等损人不利己之事,我以后是不会再犯的了。”
话音一落,只把个“蛇杖鬼婆”听得气也不气不得。笑也笑不出口。
“刀婆”的脸色,此刻更见苍白,仿佛连身躯也有些摇晃了。
“鬼婆”吃了一惊,伸手扶住“刀婆”道:“五姑,你……”
孟老人陡然低喝一声道:“大娘,快把五姑抱到车中来!”
“鬼婆”也看出“刀婆”的情形有些不对,飞快的抱起,“刀婆”,向第一辆车中走去。
阿彬忽然向那批马上人大喝道:“哇操!你们还不走,留在这儿等死啊!”
这伙“铁扇怪空”的属下,闻言才如大梦初醒,一拉马头,当真就跑。
他们分出了几个人抱起“铁扇怪叟”侯扬和”勾魂阎王”古之月,另外分出一个人随在魏青云身旁照料。
“冲天鹤”魏青云临行之际,却向阿彬抱拳道:“狄兄相救之德,魏某一定不忘!”
话未已,人已被那伙子人簇拥而去。
阿彬喝走了这一批人,神尼一行中,并无人出声阻拦,这倒是有些儿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猜不出为什么他们并不阻止这伙人离去。
除非.他料错了……
他撇嘴一笑,看了看两辆大车一眼,拉起路旁的马,缓缓的向银川方向行去。
他一面走,一面心中暗暗计算着,十步之内一定会被人拦下的。
一步,两步……他甫自走过第一辆马车旁边,果然有人说话了。
那位白发车夫忽地一笑道:“老弟可否等一下?”
阿彬心中憋笑忖道:“哇操!主人不出面,倒叫驾车的找我……”
不过,他早就看出这驾车的老人,不是普通人,闻言立即勒马回头,抱拳一笑说道:“哇操!老丈有什么见教?”
老车夫一笑道:“老弟台,老朽与‘地仙’陆异兄台相交颇深,适才老弟所施展的那手‘凌空跌坐’神功和那避过‘刀婆’的‘偃草浮尘’俱乃是陆兄绝学,老弟可是陆兄的传人?”
阿彬的神色很泰然的逗笑道;“哇操!我不是地仙传人,啊! 对了,刚才您老人家对我那式‘离祖破家’似乎牵涉到慕容世家,哇操!这真把我搞糊涂了?”
孟老人听得心中有点一痛。
照常情而论,自己既提出与武林中的“地仙”相交极深,就等于说明自己乃是武林之中极有名望的老一辈人物,纵然这阿彬不是陆异的门下,至少他也该因此而问一下自己的大名才是。
想不到这个年轻人居然狂妄得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实在叫人痛心!
这位孟老人在武林之中的名头,如果说出来,可真正吓人得很,只是他为了一桩感情上的恨事,才隐姓埋名,当了仙姑的忠仆。
此时,孟老人心中虽是不爽,但他又不好跟年轻人一般见识,只好笑道:“老弟可是前往银川?”
阿彬道:“哇操!我正是前去银川。”
孟老人又道:“老弟是否应银川‘六合镖局’总镖头之约而去?”
阿彬摇头道:“哇操!我江湖上毫无名气,沈总镖头怎下帖子给我?”
孟老人闻言忽地大笑道:“看来沈元也算不得什么英雄了,放着老弟这等宇内元双的高手,竟是失之交臂,他还够什么资格称霸一方哩?”
阿彬闻言也憋声一笑道:“哇操!姓沈的本来就不是什么称霸一方的英雄,否则,他怎会快死了,还遇上从未有过的镖车被劫之事?”哇操!他说话实在有够术的!
孟老人怔了一怔道:“老弟知道那沈元出了事吗?”
大笑道:“哇操!他自己在散出的请束之上,已然说得明明白白。”
孟老人笑道:“老弟,你接到请柬了?”
阿彬摇头道:“哇操!我说过,沈总镖头不认识在下。”
孟老人道:“老弟既未接到请柬,又怎知道他请柬之上的内容?”
阿彬一笑道:“哇操!我是听朋友说的啦!”
孟老人陡地笑道:“老弟大概前往银川就是想看看这场热闹了?”
阿彬道:“哇操!这有什么热闹可瞧?镖局中失了镖,少不得自要设法寻问,他摆几桌酒,请上一些黑白两道人物,交代几句场面话,一方面是想侥幸能够找回失镖,一方面也不过是遮遮面子,哇操!又有什么热闹看呢?”
就常情而言,阿彬没有说惜。
但是,孟老人却摇头笑道:“老弟,据老朽所知,沈元的用意井非如此。”
阿彬笑道:“哇操!老人家可是知道那沈元暗中隐藏了什么心机吗?”
孟老人笑道:“不错,他可能会毒害所有与会之人。”
阿彬嘲谑讪笑道:“哇操!无毒不丈夫,这沈元像个英雄了!”
孟老人闻言一怔。
他料不到阿彬会这等既不动声色,又毫无所谓的予以夸赞,他原以为阿彬可能会十分震怒的想法,完全料错。
阿彬淡淡一笑,又道:“哇操!尊驾的主人,可是应约到‘六合镖局’去的?”
孟老人摇了摇头道:“沈元还没有那大的面子。”
阿彬一笑道:“哇操!尊驾的主人是谁?既有‘刀婆’‘鬼婆’护行,哇佳佳,恐怕很厉害哦……”
孟老人笑道:“老弟不打算去积下这一桩功德吗?”
阿彬道:“哇操!老丈是说沈元真要下那毒手,对付北五省的黑白两道高手?”
孟老人道:“老弟好像不相信老朽的话?”
阿彬笑道:“哇操!沈元根本就不够这块料,他着能够害得了北五省的黑白两道高手,恐怕不会等到失镖以后了!”
孟老人听得心头大震,暗道:“这年轻人真够精的……”
目光一转,老人笑道:“老弟,天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一场功德就行侠仗义而言,老弟似乎应有当仁不让之心才是。”
阿彬摇头道:“哇操!老丈太高抬了,我可没这本事……何况,那沈大侠又没下请柬给我,吃了闭门羹,可就俱大啦!”
孟老人略一沉吟道:“这也不理……”
但这位老人忽然朗朗一笑道:“老弟,老朽有个至交住在银川,他一定接有请柬,你老弟明日中午可在银川城中的‘知味斋’酒楼相候,老朽差人要他把请柬回赠如何?”
老人瞄眼笑道:“老朽一切得听命主人,否则,老朽倒真想前去看看。”
阿彬抱拳道:“哇操!打扰老丈了……”一翻身,上了骏马。
孟老人见阿彬上马欲去,忙道:“老弟,别忘明日之约啊!”
阿彬陡然一拍马腹,骏马顿时放蹄如飞奔去。
但是,他在驰出十丈以后,方始敞声大笑道:“哇操!‘情侠丹心’孟老的法谕,我怎敢不遵……”
然而,阿彬连人带马已经只剩下了豆大的黑影子。
故意吊这孟老人的胃口。
第九章
阿彬绝尘而去,仙姑伸手拉开了车帘。
她目光停在车前的孟老人身上,柔声道:“孟大哥,这年人的来历是不是很可疑?”
孟老人皱眉道:“老奴此刻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仙姑笑道:“孟大哥因何迷糊了?”
孟老人道:“这小子说的话,像是违章建筑,乱盖,但是,他却知道老奴的名讳。”
仙姑摇头道:“我也不懂啊!也许,他师父是你的熟人吧。”
孟老人道:“除非这小子是陆异传人,否则……”
仙姑忽然笑道:“孟大哥,前有蒙面人拦截,现又有这年轻人出现,我们的计划要不要稍作改变?”
孟老人不过是个仆人身份,玄玄仙姑竟然征求他的意见行事,足见这位仆人在仙姑心目中的地位了。
孟老人稍一沉道:“观主打算如何改变呢?”
仙姑道:“向那批与会人物下手,大哥你一定十分不同意的了?”
孟老人笑道:“若是同意,试想老奴又怎会告知那小子呢?”
仙姑咯咯一笑道:“我如果不是想到孟大哥不同意,我也不会传声给你,要那年轻人到‘知味斋’等候你派人送那请柬了!”
孟老人神情怪异的凄凉一笑道:“老奴多谢观主了。”
仙姑也忽然神色一黯道:“大哥,这么多年真是太委曲你了。”
孟老闻言,一双慈目之中,露出了闪闪的泪光。
但是,他突地心头一凛,掉转了头,朗声一笑道:“观主,咱们该上路了。”
仙姑也怵然一惊道:“是啊!大哥驾车赶一程吧!”
孟老人手中长鞭一扬,哈喝一声,两匹骏马已迈步前进。
那“蛇杖鬼婆”头身自仙姑车座中跃了出来,一手拉着“刀婆”的坐骑,翻身跃上自己的那匹马背,随在车后,缓缓而行。
夕阳含山,大地上一片沉寂,银川城堡依然不见踪迹。
看来仙姑一行,不到三更以后还进不了城。
忽然,第一辆车中的“刀婆”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孟老人白眉一皱,大声道:“观主,五姑可是伤得很重?”
仙姑沉声道:“五姑伤在‘伸缩神功’的掌力之下,只怕半年之内,无法与人动武!”
孟老人一叹道:“五姑那等个性不改,只恐将来还有更大的苦吃。”
仙姑忽地在车内大声叫道:“大娘!”
“鬼婆”闻声,催马赶了上来,低声道:“观主有何吩咐?”
仙姑道:“你速转兼程赶进银川,通知那沈元,替本观包请烟花少女两名半个月,所需费用,由本观支付!”
大娘呆呆地道:“观主包那娼门女子干什么?”
仙姑邪笑道:“到时你自会知道了,快去吧!记住要沈元选那标致的姑娘们。”
“鬼婆”皱了皱眉,应声道:“老身遵命……”一抖手将“刀婆”座骑的缰绳抛给第二辆车座上的蓝衣村妇,两腿一夹,催动跨下骏马,如飞奔去。
“鬼婆”一走,孟老人不禁低叹道:“观主,你这么做好吗?”
仙姑突然诡异一笑道:“孟大哥,我求你别再阻止我了……”
口口口口口口口 阿彬外形看似木钠,其实大智若愚,比鬼还要精,他丢下话给孟老人后,就跨着坐骑匆匆的走了。
当然,他目的地也是银川,只是走不同的路。
他一连奔驰,一边向四处张望。
突见前头数里处,有火光在闪烁,他仔细一瞧,立即发现有数条黑影盘坐在火堆旁。
由于不知对方是什么角色,他弃马步行,放轻步子,施展“惬草浮尘”轻功,朝火花掠去。
以他此时通玄功力,加上“惬草浮尘”轻功身法之奥妙,不到盏茶时刻,他立即隐伏在那些人三丈外的一株树后。
那些人围坐在火堆旁。默默的吃着干粮。
阿彬此刻也快饿扁了,真想立即弄些吃的来祭“五庙”。
半晌之后,只听了名中年人沉声道:“老大来了!”
那十余名黑衣立即站站身来,在火堆后排成二列。
“咧!”一声,果见一位五十来岁,相貌阴沉的黑衣人现身于火堆前,十余人拱手朗声道:“见过老大!”
那名黑衣人沉声道:“免礼!”
他睁着那时鹰目朝那些大汉扫视过后,沉声道:“各位弟兄,咱们‘黑衫堂’成立已有三年了,却一直没有露脸的机会。”
“难得‘灰狼帮’看得起咱们,邀咱们加盟,今夜的行动是咱们的见面礼,希望各位弟兄好好的表现一下。”
那些大汉立即沉声应道:“是。”
五旬黑衣人旋又道:“苟标,老夫先去和高帮主会面,一个时辰之后,你带弟兄到‘满春园’听命!”
立见他右侧一各大汉拱手应“是”!
五旬黑衣人离去之后,立听一名黑衣人问道:“喂!猪哥标,咱们是不是要去城郊那家‘满春园’呀?”
“妈的!黑狗,你对我客气点好不?你没有听老大刚才的吩咐呀!”
黑狗忙拱掸道:“是!苟二哥,请指示。”
苟标轻咳一声,道:“各位,咱们今夜正是要去‘满春园’,大家多卖力些,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儿在等着咱们哩!”
那些大汉不由双目淫光四射,嘿嘿笑个不停!
……真有够“猪哥”的!
阿彬瞧得暗骂道:“哇”操!原来又是黑道人物在拼地盘,他妈的,狗咬狗,一嘴毛!”
陡听苟标嘿嘿笑道:“各位,听说那位‘赛西施’秦攸贞也在‘满春园’,咱们可要小心些哩!”
“嘿嘿!听说那位‘赛西施,人长得美,床上功夫更是厉害哩!”
“嘿嘿!当然厉害啦!听说她还有‘满床飞’的绰号哩!”
“是呀!听说三,四个大男人,才能让她过瘾哩。”
“嘿嘿!听说只要她大屁股一摇,就非‘交货’不可哩。”
“嘿嘿!我倒要试试看她多会摇?”
“嘿嘿!土虱!依我看,你大概只能支持三下而已!”
“对!对!一、二、三、开枪!是咱们‘黑衫堂’快枪手,土虱的注册商标,我看还是少丢人现眼啦!”
“妈的!老李,咱俩是‘两个叫化子拜堂,穷配’,你也好不了多少……”其他的人不由哄然大笑。
阿彬听得他们嘻笑,憋想:“哇操!七月半的鸭子,嘴硬!待会我跟这群‘猪哥’混进银川去,哇操!我得先想办法先弄一套衣服比较妥当。”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沙……”声传来。
阿彬抬头一看,只见一位瘦削黑衣人匆匆的走了过来。
瞧他边走边解裤带,分明已经“内急”,他不由暗喜:“哇操!太好啦!算这只‘猪哥’衰尾。”
只见那名大汉匆匆掠了过去之后,褪下裤子,立即蹲在一株大树后面,立听一阵“劈哩啦拉”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臭烘烘的怪味道!
阿彬一皱眉,那名大汉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整整衣衫,就走了回来,阿彬右手食指曲弹,立即点了他的穴道。
由于其他的大汉正在兴趣勃勃的谈论着玩女人的鲜事,根本就没有发现阿彬的袭击行动!
阿彬朝那名大汉瞄了两眼,挟着他如飞掠去。
半晌之后,他已掠一里多远,只见他边剥那位“猪哥”的衣衫,边低声道:“哇操!朋友,借你这套衣衫用用吧。”
那名大汉口不能言,身子不能动,差点吓昏了。
阿彬穿妥长衫之后,只听他低声道:“哇操!穴道解开之后,好好的脱离‘黑衫堂’,不通做歹仔(不可做坏人)啦!”
说着,朝那些人掠了过去。
他刚掠出不远,立听有人叫道:“赵猴!赵猴!”
只听另一人也叫道:“妈的!赵猴,你是不是蹲在那里睡着啦?”
“妈的!那有拉屎拉那么久的?”
阿彬忙哑着声音,低声道:“好了啦!叫什么叫。”
心中却暗暗耽心会被瞧出异状。
幸好那苟标叫道:“别闹了,把面罩覆上,走!”
阿彬一见远处的大汉们纷纷将颈后的中套拉起来覆住头脸,立即也跟着伸手往颈后一拉。
这一拉,果然让他拉出一个中套,他将中套往脸上一覆,只觉那中套竟有伸缩性,立即将头脸覆得密合。
阿彬将两个眼洞调正之后,让顺双耳及鼻尖之覆中之后,足下略一加劲,立即跟上那最后一个。
他只以两成不到的功力,即能轻松愉快的随着那十余人,心中不由暗笑这一批“软脚”,竟敢妄想去银川参加黑白道的群英会。
他嘴角带着讪笑,随着他们移动着身子。
口口口口口口 亥子相交时分,阿彬随着“黑衫堂”四十余人在银川市郊一处林中会合,同时听候命令行动。
那位年约五旬,神色凶猛,右颊有一道刀疤的“灰狼帮”帮主高魁沉声分配妥任务后,立即率众出发。
前行三里余之后,只见一栋五进式豪华建筑物呈现在官道都右侧,四周围着逾丈高墙,墙上插有碎玻璃瓶及刀尖向上的短刃。
众人略一打量,立即分成两路行进。
“黑衫堂”十六人随着魁和另外二十余名高手朝“满春园”的大门驰去,盏余时间即已到达大门三丈外。
只见一名魁梧大汉在高魁示意之下悄然离去。
阿彬听他足声细徽,知道这人武功“抹迈”(不错)!
阿彬凝神一听,只听门口传来“呼……”的打鼾声,不由暗暗谣头道:“哇操!又多了一个在死鬼。”
只听“卡”一声低响,立见那名魁梧大汉探头招手。
高魁阴阴一笑,立即朝前掠去。
阿彬凉过大门之际,只见一名大首侧靠在峪边,心知他必是头项被人扭断,迷迷糊糊死去,也算“好死”啦!
高魁留下十人在院中之后,立即率领众人,轻灵的绕过两排精舍,朝清晰的传出“拍……”“滋……”怪响的第三排精舍扑去。
他们刚接近大门,立听右侧房内传出一声脆喝:“有贼!”
那些“拍……”“滋……”异响倏然停止。
房内立即传出蟋蟋蟀蟀的穿衣声音。
高魁诸人却已朝每个房间扑去了。
阿彬按照分配随着李化龙踢开房门,立见一位衣衫不整的红衣少女,一掌朝李化龙就劈了过来。
李化龙喝声:“来得好!”身子一闪,朝红衣少女腰际劈出一掌1红衣少女左足一点,右掌一扬。
“砰!”一声,李化龙的右肩立即中了一掌!
阿彬正在欣赏那位六十余岁又瘦又干的老头子的害怕模样,突听李化龙惨叫声音,立即挥出一掌。
红衣少女一招得手,正欲痛下杀手,陡见一道潜劲迅即袭向腰际而来,心中一凛,慌忙朝后面退去。
“砰!”一声,竟然撞倒一张坐椅,不由哼了一声。
这一掌,阿彬只用了两成不到的劲力,否则,红衣少女就“嗝屁”了。
李化龙趁机扑了上去。
红衣少女见状,忍住后腰的疼痛,右手倏扬!
寒芒一闪,一支柳叶锣疾射而出。
阿彬暗叫一声:“矢寿。”立即信手挥出一掌。
那知,李化龙心切报仇,扑势太急,不但胸口被射个正着,更被阿彬那一掌劈得撞向了墙角。
“碰!”一声,只听李化龙惨叫一声,立即当场翘辫子!
阿彬见状,不由懊恼万分。
就在这时,他只觉一道掌劲自右侧临身,心中一凛,右掌疾挥,“砰”一声,就立即听到一声惨叫。
那名少女惨叫一声,左掌捧着断折的右掌,神色骇然的瞧着阿彬,身于也悄悄的向后移着。
那雪白的胸脯立即露出一大截,乳沟若隐若现!
阿彬不想没事杀人,这时他也搞不清谁是谁非,冷哼一声,立即朝房外行去。
那名“老猪哥”跪在地上喃喃自语片刻后,才起身着衣。
阿彬走出房门,只见每间房内皆传出打门声音,他走入对面房内一瞧,只见两名黑衣人正戏耍着一名赤裸的少女。
那名嫖客早已身首分家,死翘翘啦!
那名少女右臂下垂,看来已经受伤,但仍施展身法躲闪个不停。
那两名黑衣大汉,忽而摸乳。而忽捏臀,忽而伸向下体去捞,口中嘿嘿淫笑不已!
阿彬暗暗一摇头,曲指微弹,点了两名黑衣大汉死汉,轻声低沉道:“哇操!快穿好衣服离开!”
语毕,正欲退了出来。
忽闻院中传乘一声厉啸,阿彬心知必是高魁遇上了强敌,立即快步朝院中奔去。
这时,其他房中的黑衣大汉也不约而同纷纷走出来。阿彬立即跟随他们身后,朝院中奔去。
只见秦攸见只着一件粉红肚兜,身似彩蝶般,双掌连挥,正和“灰狼帮”帮主高魁展开激烈的拼头。
那时奶子及那两块圆臀在黑夜之中,显得十分的”惹眼”,尝过女人滋味的阿彬,不由暗呼:“哇操!真是一代尤物!”
高魁使出“灰狼掌”双手十指似钩,扑腾纵跃,记记不离秦攸贞的身上大穴,嘶嘶声中,显得杀气腾腾!
阿彬瞧了半晌,心知二人一时难以分出胜负,立即朝四周一阵乱瞄。
只见六名红衣少女正和十余名大汉在拼斗,虽居劣势,却仍可支持。
最特殊的是一位蓝衫少年身子连闪,不但已经劈翻了五名大汉,更将另六名大汉逼得左支右拙。
阿彬正在奇怪这人是谁之际,突听高魁喝道:“布阵!”
自房内扑出的大汉轰应一声,立即朝蓝衣少年扑去。
阿彬隐住功夫,跑过去一瞧,不由双眼猛眨,道:“哇操!怎么会是她呢?我要不要向她出手呢?”
原来那名蓝衣少年,竟是玄玄观道姑玉池所乔装。
玄玄观怎么会与妓女勾结呢?
难道是玉池春心难耐,跑出来打野食?
……真是有够玄的!
就在阿彬伤脑筋的这一刻,八名黑衣人已经布下“灰狼阵”,使出“饿狼争食”身法,迅速的扑杀玉池道姑。
玉池道站虽然武功不凡,终究好汉架不住人多,尤其是一种阵法之下作战,别看这八名黑衣人武功不怎么样,但配合得却非常严密。
半个时辰之后,只听得她气息粗喘,身子已见退滞。
此刻,另外一组八名黑衣人适时加入,换下原先的八人,重又围住玉池道姑。
阿彬混在打斗群中,虽然出手攻向那些红衣少女,却暗中注意四周的战况,心中暗暗思付如何救玉池出困。
原来,此刻不但玉池已经遇险,秦攸贞在高魁及三名黑衣人以“四象阵”围攻之下,亦已频频遇险了。
那些红衣少女更是一一被制住穴道倒在地上。
突听“轰”一声,玉池虽然震倒二人,却已闷哼一声,挨了一掌。
阿彬心中一震,立即逼退那名红衣少女。
只见玉池道姑嘴角世血,胸部急喘,身子踉跄后退着,头巾跌落,露出满头青丝。
立于“翼”位的黑衣人阴阴一笑,道:“原来是个‘查某’。”
语声中,一掌朝玉池的后背劈去。
只见她右掌朝后一劈,身子硬生生朝左一掠。
“轰!”一声,院中立即旋起一道冷劲!
玉池道姑虽已避过一劫,却被另外一名大汉一掌击中了右臂,只听她闷哼一声,身子趁势飞了出去,另外两名大汉见状,双手齐扬,朝她劈了过去。
阿彬一见玉池朝自己飞来,左掌一挥,震退那两股掌力之后,身子一掠,扣住玉池道姑束腰,立即扑了出去。
“赵猴!你在干什么?”
阿彬冷哼一声,迅速朝无人之处掠去。
玉池道姑一见自己被一名黑衣人擒住,正欲出手,却觉全身酥软无力,暗叹一声之后,立即暗暗瞄着阿彬。
她只觉两耳呼呼作响,不由暗暗惊骇此人高明轻功。
阿彬离开了“满春园”,又继续奔驰了一个时辰,一见四周无人,立即停下身子,将玉池道姑放在地上。
他痴立在一旁,呆呆的考虑着,突然,只听得玉池道姑呻吟了一声,呼吸顿时停止。
顿时不由大吃一惊,伸手一摸,玉池道姑果然断了气啦!
他“咳”了一声,恨恨一跺脚,叹息着自言自语道:“哇操!有够衰!”
说着。迅速的俯下头去,竟用口亲吻己渐渐转冷的樱唇之上!
这运功气渡之法,乃是将自己的真气,自口吐入另一个肺腑,鼓动他的肺叶与心脉,继续活动。若那人生机未断,五脏完好,仅因一时气闭,此法确实有效!但玉池乃是因真力大损,气血两滞,此法虽能暂保一时,若是不能打开气血,效果仍然白搭,阿彬一咬牙,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救人救澈,既度气在前,说不得按抚摩搓于后。
想着,手下不停,将王池衣衫除去,只留下一条小裤。
继之,盘膝坐好,凝神一志,将其气迫至双掌掌心,右掌凝注玉池小腹气海,左掌却在心胸脉络之间,从事抚动。那知,就在此刻,玉池身子一动,右掌一拍。
事出突然,阿彬绝未想到玉池竟会玩阴的,只听他“哇操!”叫了一声,麻哑二穴先后受制,不由又惊又急!玉池咯咯一笑,穿妥衣衫,挟起阿彬,立即朝城郊驰去。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她将阿彬放在林中的空地上,一掌拍开阿彬的哑穴,双臂环胸而抱,含笑瞧着阿彬。
“哇操!姑娘,咱好心救你,干嘛耍玩我?”
“咯咯!兄弟,你已经做了一票,施舍一些吧!”
“哇操!做一票?什么意思?”
玉池咯咯一笑,一面扯下阿彬的中套,一面脆声道:“咯咯!少‘水仙不开花——装蒜”我……”
说到此处,她突然双目一亮,再也说不出话了。
原来,现在她看见的是阿彬那张挺有“个性”的俊逸面孔,想起他玩弄“金刀婆婆”于掌股之间。
阿彬痛心的暗付道:“哇操!自己一念之差,想不到如此场,不知她下一步要怎么做?”
却听玉池吸口气,重又笑道:“咯咯,我知道你是谁了,我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们先结一段缘。”
阿彬内心剧震,忙叫道:“哇操,你要干嘛?……”
玉池咯咯一笑,立即开始宽衣解带。
阿彬挣扎半响,因为玄玄观手法别具一格,未能自解穴道,简直是痛伤了心,暗道:“哇操1好心遭雷打,竟会栽在她的手中。”
玉池脱光了身子之后,大大方方的把阿彬给剥光。
此刻,阿彬实在“粮”大了。
因为,自己那门“小钢炮”被她哑了一下,就“不急气”的勃起,真是令他干窘不已。
玉池此刻比他更“粳”!
她望着这门“小钢炮”,像是在研究它的性能,她在考虑自己是否“压制”得住它的“火力”而暗暗担心着。
但是,却又浑身不自在,炮膛里就像有千百双蚂蚁在爬行,那张“有嘴巴”已开始流口水了。
只见她将阿彬摆平之后,双腿一分,立即将炮膛对准了“炮口”。
她将两片殷红的炮衣,一碰到那个微烫的“炮口”,令她情不自禁的身子一震,立即站了起来。
阿彬看得幸灾乐祸的憋想:“哇操!爱吃又怕疼,三八查某。”
他虽然没有说出来,玉池一瞄他的神色,立知他的心意,暗暗一咬牙,立即沉腰坐了下去。
火辣辣的撕裂疼痛,令她闷哼一声。
阿彬却乐得双颊肌肉一咧。
玉池擦去了额上的冷汗,吁了一口气之后,一见阿彬的死相,心中暗哼道:“死鬼!你以我不知道,待会儿你若整姑奶奶,姑奶奶就给你好看。”
只见她双目乍亮,双掌捂住丹田。
阿彬只觉“小钢炮”好似一双“过街的老鼠”一样,在她的炮衣里面的肌肉忽紧忽松的来放着。
“炮口”更是被一片细柔的,“炮衣”紧紧包裹着。
一股强大的吸力,更是不停的吸着他的“炮口”。
频频的尿意使阿彬的俊脸微红,身子轻颤。
他想不到玉池还暗藏着这手绝活儿,当下不敢怠慢。暗暗运起“男性复仇”神功。
玉池嘴角含着笑意,继续施展“玄阴搜脉炼魂”大法。
那知,就在此时,她只觉得炮膛里的“小钢炮”开始跳跃,直钻花蕊,磨得一阵阵酥酸。
她慌忙将下身朝上一提,缓缓的吐出那门“小钢炮”。
第十章
她闭上眼睛,一阵阵狂念在她的心中掀起,闭上眼他就能见到阿彬的那一身肌肉,那一张脸。
这是一种诱惑,一种她无法抗拒的诱惑!
她的手摸过了自己的腰腹,再继续向下面抚摸,经过大腿,她的手触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她全身像触电一样!
这是一块神秘而又诱人的地方,这地方,是为了男人而存在的。
她需要灌溉,她需要男人来征服……
已经这么久了,她未曾有过男人的慰籍,这一块区域已经干掉了。
她再也不能忍受这种干燥的感觉,她要滋润,她实在需要男人的安慰!滋润……她的手指渐渐的找寻通信有令她刺激的地方,当她接触以自己敏感的部位时,她又闭上了眼睛!
她一声声的呻吟声。
接着,她流出了眼泪。
她感到任何一切快乐都是伪设的。
她要一个男人!
一个真正的男人!
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她咬着牙,再度将“小铜炮”吞了进去。
这回,她不顾一切,毫不考虑到后果,只见她开始上下套动着,那对高耸的双乳变随着抖动不已!已超出双十年华的她,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风姿,阿彬静待以变,欣赏这副“美景”与她的渴念。
盏茶时间之后,玉池逐一体会,套、摇、旋、晃的美妙快感之后,停下动作,低声说道:“阿彬!这怎么后变成样子,为什么会跟狼帮的人通结一起?”
她的话刚说完,立刻想到阿彬穴受制,不由咯咯一笑。
玉池松了一口气之后,立即再度施展“玄阴搜脉炼魂”大法!
“小铜炮”再度面临严重的考验。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人的气息皆粗喘了!
玉池想不到阿彬在穴道受制之下,竟能支持如此之久,好胜之心使得她全太运起阴功,展开猛烈的攻击。
阿彬只觉“小铜炮”被咬得又酸又酥,一泡尿随时会射出来,可是,他不甘如此被她摆布,意念中一直不肯低头。
两人默默的对峙着。
笔者趁隙略为交代一下,玉池今天为什么为如此强劲。
那天,她姐妹四人被谢朗打得丢盔弃甲,一来是她们替谢朗疗治毒伤后,耗去真实甚多,谢朗既得得催情媚乐之功,复藉彼等输送来的真力,而且身骨自由控制,我消彼长,因此,她们姐妹一一败下阵来。
现在,阿彬虽有神功,欲因穴道受制,功力不能集中,而玉池道姑则能控自己,这样一来,阿彬就没她的本钱够了。
假如让阿彬有运动的机会,那“男性复仇”神功准能矗得玉池七晕八素。
尽管如此,“小铜炮”虽然未经指挥,却能独自作战,与“玄阴搜脉炼魂”大法对抗。
只见玉池道姑通曲泛红,全身直颤,汗下如雨。
阿彬此刻也是气喘如牛,喉中发出“哩……”怪响。
就这阵子时间,只见玉池道姑“晤!”了一声,立即无力的伏在阿彬胸前,任凭身子不住的抽搐着。
阿彬被她的阴精一淋,亦情不自禁的开了水龙头。
这次他们算是两败俱伤,只是败得两相情况,于是他们相拥着,疲疲地走进梦乡。
最先醒来的是阿彬,只觉穴道已解,自己竟伏在玉池道姑的身上睡去,她的胯下尚留满了战后的余渍。
他不愿吵醒她,自己也确实不能久留她身边,于是,他先穿好衣服离去。
银川城的所有客栈,都被“六合镖局”包了来了。
阿彬进得城内,竟然连睡觉的地方都找不到。
他想得开得很,耸了耸肩,拉了马就走进了城西的那座“广武寺”,他想起了住庙。
寺中的知客僧人一听说他是来寄居几日,顿时露出了为难之意。
阿彬忽地一笑道:“哇操!大和尚,贵寺的方丈何在?”
知客僧人皱眉道:“小施主,这事只怕见了方丈也无法通融的了!”
阿彬笑道:“哇操!大师可否引道在下前去,结果如何没你事的事啦。”
知客僧人无可奈何的把他引到了“方丈”室,替他通报以后,室内立即走出一位年约八十出头的老和尚知客僧人,面色十分紧张的跟在老僧身后。”
阿彬微微一笑,抱拳道:“哇操!老当家的想必是本寺主持大师了。”
那名白眉秃顶的老和尚,打量了阿彬一眼道:“小檀越要见老衲,不知有何见教?”
阿彬笑道:“哇操!我想打搅贵寺数日,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老和尚沉吟道:“小檀越怎么称呼?”
阿彬道:“我叫狄彬!”
老和尚白眉一皱道:“狄檀越可是武林中人?”
阿彬笑道:“哇操!只会几手三脚猫,算不是武林中人?”
老和尚忽地摇头道:“小寺挂单的僧侣过多,恐已无可供檀越住的,老衲抱歉了。”
阿彬道:“哇操!与人方便,即是与自己方便,大师佛门高僧,怎么这样不给人方便,还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副势利样?”
那名知客僧人,此时只听得脸上大惊失色。
自从他受戒以来,这还头一道听到有人胆敢对本寺方丈出言责骂。
老和尚闻言似是楞了一楞。
他忽地暴睁双目,精芒有如电射的瞪向阿彬,沉声道:“施主小小年纪,竟是如此伶牙利齿,对出家人贱谑责难,不怕有伤天和吗?”
阿彬邪笑道:“哇操!我生平未曾有愧于心,亦未曾有愧于人,更不想遁入空门,以避当年之错,只不过嘴巴爱说话,怎会伤及天和,也太夸张了吧?”
老和尚被他这两句话,说得那红光满面的脸上,都变绿了!
阿彬好象未曾看见老方丈的神态,接口又道:“哇操!我来此既非避祸,亦非寻仇,出家人慈悲为怀,大师难道真个忍心容我露宿街头,等那‘刀婆’索命,‘鬼婆’追魂吗?”
他这几句话说出口,知客僧人听得呆呆的。
可是,方丈却不但脸上变色,而是心头狂震了。
白眉倏扬,大声笑道:“小施主好厉害的机锋,老衲口服心服,请,请,方丈以内待茶。”
知客僧人连忙道:“请……请施主请……”他这才吁了一口大气。
阿彬却淡淡一笑道:“哇操!大师应允我借塌贵寺了。”
方丈合十道:“老衲有缘,才会遇到施主光临,请!”
阿彬大笑道:“哇操!如此我就打搅了!”迈步走进“方丈室”。
老和尚向那知客僧人道:“好好照顾这位施主的脚力,通知厨下备菜……”
那知客僧人一面擦汗,一面连连应声而去。
老和尚走进“方丈”时,阿彬正在流览四壁书画,和尚朗朗一笑道:“小施主请坐!”
阿彬眨眼笑道:“大师请先坐!”
这会儿他可有些礼貌了。
老和尚在云床之上坐定,阿彬才在侧面一双锦凳之上落坐。
老和尚目光微转,笑道:“小施主的师门,可否让老衲知道?”
阿彬讪笑道:“哇操!师门恕难奉告!”
老和尚似是意外的一征,阿彬已接口又道:“哇操!不必诧异,家师与大师是火烧猪头,面熟!”
老和尚这才展颜笑道:“是了,尊师若非与老初旧识,小施主又何能认出老衲来历?”
阿彬大笑道:“凌云大师的佛名,远播遐迩,哇操!我相信,能够认出大师来历之人,恐怕已经没有几人的了。”
凌云大师合什一笑道:“小施主说的不错,老衲自己也早已忘却昔日一切了。”
阿彬陡地一笑道:“大师已得上乘功果,自是可以忘我,哇操!恐怕那些牛鬼蛇神们,却不大容易忘记呢。”
凌云大师慈目一闪道:“小施主语含玄机,莫非令师……”话音忽然一顿。
原来是两名小沙弥进来送上香茶。
等两名小沙弥退去,凌云大师才又一笑道:“小施主,你适才曾经提到‘刀婆’,‘鬼婆’之名,是不是小施主已经发现了这两位女魔头,重出江湖了?”
呵彬一笑道:“哇操!我一时兴发,已将那‘刀婆’小予惩戒,大概大半年之内,这位女魔已经不能再乱砍人了!”
凌云大师陡地闭目合什道:“小施主此举,不啻积下十万善功,老衲为小施主贺。”
阿彬笑道:“我只是随心所为,哇操!大师别来这套啦!”
凌云大师低眉道:“为善不欲人知,方是大善,小檀越此心,必获后福。”
阿彬笑道:“看大师今日成就,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语,哇操!还是真的!”
凌云大师白眉一扬,连声念佛道:“小施主此话,真又有些罪过了,我佛法论,岂可容人轻疑?老衲盼小施主今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昔年‘百毒王’的豪气凶心,还真的没啦……”
凌云大师陡地浑身一震,念佛道:“小施主此话恕弟子昔年罪孽深重……小施主,老衲企求小施主别再说以前的事了。”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大师遁入空门,井非逍避人生,一昧不敢涉及过去,足见仍然过于执着,自生烦恼啊。”
凌云大师秃首连摇,长叹一声道:“小施主具大智慧,若能扳依,必成空门活佛!”
阿彬听得怪笑连声道:“哇操!大师你不就是有了活佛之你的人吗?我是木匠打老婆,自有心寸,是以不敢沾佛门净土。”
凌云大师忽然闭目道:“老衲明白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大师可是要生公说法,度我顽冥吗?”
凌云大师大笑垂帘笑道:“施主已说得我佛之心,老衲深谢施主棒喝盛情。”
阿彬笑道:“哇操!大师太谦虚啦。”
凌云大师含笑道:“那鬼婆,施主,是否已于银川?”
阿彬惹笑道:“当在明日进城,哇操!大师别紧张,她不是为你而来的!”
凌云大师叹息道:“种因得果,老衲死亦无憾……”
阿彬陡地大声道:“哇操!大师你可死不得!”
凌云大师低声道:“西天乐土已近,施主怎地阻止老衲了?”
阿彬笑道:“哇操!你要隔屁,至少得把三件大事办完。”
凌云双目暴睁,叱道:“小施主,老衲已无俗虑,莫要拖我下水,再坠尘劫!”
阿彬突然冷笑了。
凌云大师道:“小施主受何人指使?似是老衲已中计了是不是?”
阿彬依然冷笑着没有说话。
凌云大师不禁皱眉道:“小施主干嘛生气了?”
阿彬难得正色道:“我笑你学佛未通,哇操!自残可耳。”
凌云大师听得浑身一震道:“小施主不嫌此言大伤人吗?”
阿彬道:“大师以为那‘鬼婆’既来银川,哇操!你正好让她出手送你,你呀是梦里娶媳妇,想得妙!”
凌云大师道:“欠债当还,当然处是因缘已了,老衲不知有何不对之处?”
阿彬笑道:“大师,佛曰度世,佛曰降魔卫道,哇操!我可要向大师请教,遁入空门以来,大师在这两件大事上,积了多少功果呀?”
凌云大师被他说得哑口元言,他可从来设想到这些。
四十年青灯黄世,除了念佛修心,治病济人以外,何以没曾想到过如何降魔以卫道,如何渡恶以救世。
是以,老和尚楞了,也惨了。
显然,阿彬已经赢了啦,击败了他那份以死而求解脱的心理。
阿彬目光在大师脸上转来转去,容得他发现大师神情稍稍平和,这才一笑又道:“哇操!我也许太过冒昧了。”
凌云大师长长的一叹,合什道:“小施主言重了,老衲惭愧!惭愧!”
阿彬闻言大笑道:“哇操,这回你才真明白了!”
凌云大师也微微一笑道:“多谢施主莅临之德。”
老和尚话音一顿,又道:“小施主,你说老衲要办三件大事,不知是那三件大事?”
阿彬笑道:“哇操!一为武林动乱,二为大师本身恩仇,三为……”他顿了一顿,又道:“哇操!这第三件乃是我有所求教!”
凌云大师道:“小施主的题目出得太大了!”
阿彬惹笑道:“佛德广被,向以苍生普渡为愿,哇操!大师怎地又嫌大了呢?”
凌云大师道:“武林劫运,老衲恐怕帮不上忙!”
阿彬斜睨着眼:“哇操!大师又在逃避了!”
凌云大师道:“老衲退出武林四十载,悠悠岁月,我都老了,小施主以此相责,真叫老衲百口难辩!”
阿彬逗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哇操!武林人物是永远不可能说出退出武林四字的。”
凌云大师合什道:“小施主这话可玄了。”
阿彬道:“哇操!大师如果能想深些,一定可以了解我的意思。试想武林人物之中,不外正邪二途,非是正长魔消,就是邪高正萎,大师昔日行事,尚或有跌入邪道之嫌,但一旦遁身空门,则可谓灰弃邪就正。”
“哇操!眼下如有邪魔滋生,威逼正道豪杰,大师只怕也将掷人其中,你虽不想诛邪行道,而彼等却必欲除你以助长魔威,则大师明哲保身之志,会有什么后果呢?”
凌去大师一笑道:“小施主是逼老衲非出头不可吗?”
阿彬道:“哇操!我可不这么想,这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凌云大师沉吟半晌道:“小施主再说其二吧。”
阿彬淡淡一笑道:“大师的个人恩怨,哇操!也是该了的时候了!”
凌云大师道:“不错,已是该了的时候了。”
阿彬道:“大师昔日与‘鬼婆’之情,拨诸常理,本无所谓,但大师却因此而遁身佛门,哇操!足见大师一直很任意的……”
凌云大师长叹道:“正是如此而作茧自缚,可悲,可叹。”
阿彬陡地低声道:“哇操!大师如此能见上‘鬼婆’一面,此事必可化解无疑。”
凌云大师一怔道:“鬼施主恨老衲已然入骨,小施主可别说得太轻松啊!”
阿彬捉弄谑笑道:“哇操!满头白发,青春已逝,皮囊之欲,儿女之情,又岂是大师这等年纪所可奢想,哇操!今日‘鬼婆’也早已鸡颜鹤发,不复当年美艳,大师若能睁目正视,彼此之心创痛,定可因岁月摧残而淡逝。”
凌云在师闻言,不禁俙嘘良久。
这一刹那间,老和尚对这位年轻人可谓钦佩得五骨投地。
他觉出阿彬的心胸,直追往古大任大贤。
终于,老和尚点头了。
阿彬这才笑道:“其三,哇操!我有事请教!”
凌云大师合什道:“以小施主的智慧,照理不应该有什么理不懂的,只怕老衲没办法令小施主满意,让小施主浪费口水了。”
凌云大师的谦虚,引来阿彬憋笑不已。
他摇摇头道:“大师,世间事有很多是很难说的,哇操!我看别人的事,就比看自己的事要清楚不少。”
大师笑道:“若不是得失之念太重,小施主也不会有此想法,老衲承蒙施主看重,自当凝心静志,为小施主破此难题!”
阿彬此时忽然双目一闭,低声道:“哇操!昔年有位女侠,人称‘芙蓉仙子’的老前辈,你老知不知道?”
凌云大师的神情突然大变道:“是于思思女侠吗?”
阿彬眨了眨眼道:“正是”!
凌云大师道:“老衲认识,不知施主问她作甚?”
阿彬道:“哇操!我想查明这位前辈的下落。”
凌云大师面色一黯道:“施主,于女侠已经死了。”
阿彬道:“哇操!大师可是亲眼见到?”
凌云大师道:“于女侠死在二十年前,那时老衲已经扳依我佛,当然没有亲眼目睹了。”
阿彬道:“哇操!那大师又怎知道?”
凌云大师道:“老衲乃是听人提及……”
老和尚忽然白眉一皱道:“施主曾说这第三件大事,乃是你自己之事,不知旋上与那‘芙蓉仙子’之间,有什么关连?”
阿彬眨了眨眼道:“家师命弟子查明女侠死因。”
凌云大师的白眉,忽然变锁,良久未曾说话。
阿彬看得出来,那凌云大师似是正在思索着什么为难之事。
所以,他也没开口。
霎时,这小小的“方丈室”之内,一片沉寂。
足足过了顿饭之久,凌云大师才低声道:“施主,尊师的名号,可不可以让老衲知道?”
阿彬皱眉道:“哇操!大师为何必须知道我恩师是谁?”
凌云大师面色十分凝重的说道:“老衲如果不知尊师是准,有关‘关蓉仙子’之事,老衲就不便多言了!”
阿彬闻言,是他出现以来第一次在脸上有了激动的神情。
他暗自憋想:“哇操!恩师果然料对了,这位昔日的‘百毒王’丁翔,真的知道‘芙蓉仙子’的致死之因……”
凌去大师见阿彬没有说话,低声道:“小施主,此事关系重大,老衲不得不这样。”
阿彬剑眉一扬,忽地一笑道:“哇操!如是我不说出恩师是谁,大师那一定不肯多说于仙子的事了?”
凌云大师道:“老衲求施主见谅……”
阿彬微微一笑,右手食中二指并立如剑的在胸前一抱,又倏地伸臂向左右一划,这才指着他正对的方向道:“哇操!大师可认出我师门了?”
凌云大师顺着阿彬的手望去。
陡然,老和尚目光闪电般的明亮,脱口喝道:“幻影斩!”
阿彬黠笑道:“哇操!我可惜功力不足,以指代剑,仅能力达丈许,实在是小儿科,大师可不要笑我啊!”
在阿彬正面相对的丈许之外,有一个小小的茶几,此时放在茶几上的一般鲜果,已全部切成了两半。
这种回旋运力,指东击西的凌空斩切手法,神奇的令人欢为观止。
凌云大师一惊之余,立即展颜笑道:“小施主原来是陆仙传人……”
武林之中,能够运用此种手法的,只有“地仙”陆异。
是以,阿彬一露“幻影斩”功力,凌云大师认出来。
阿彬笑嘻嘻地道:“哇操!我请教的事,大师能不能明白告诉我?”
凌云大师笑道:“老衲既知施主乃是陆老传人,自是另当别论了。”
阿彬眼珠子一转,道:“哇操!那于女侠是怎么死?”
凌云大师目光一黯,沉声道:“此事说来,连老衲也几乎难以相信……”
这位老和尚好像很喜欢夸张哦,一开口就令人吃惊。
阿彬弄笑道:“哇操!什么事令大师不相信了?”
凌云大师道:“据老衲所知,那位于女侠乃是被人下毒后得病致死!”
阿彬听得莫名其妙,捉笑道:“哇操!于女侠既是被人下毒,大师怎地又说乃是得病而死,这也太离谱了吧!”
凌云大师道:“这就是令老衲几乎难到相信的事。”
阿彬有点呆呆地道:“哇操!大师可是不信于女侠乃是中毒致死?”
凌云大师道:“就实情而论,于女侠确是得了绝症,但老衲见到女侠之时,却又明明发现于女侠的死因,乃是中毒。”
阿彬皱眉道:“大师这等说法,哇操!可把我弄糊涂了。”
凌云大师道:“无怪小施主不易明白,连老衲也迄今未曾想明白,那于女侠究竟是中毒以后得病呢?还是先有病再中毒?”
阿彬道:“哇操!大师在于女侠临终之时,见过她?”
凌云大师点头道:“就是这样。”
阿彬忖道:“如果自己没有报出师门,大概这位老和尚也不会说明他曾见过于思思死后情景了。”
他瞄眼笑着:“大师不是说四十年来没有离开过佛寺吗?哇操!如果大师曾经见到过于女侠的话,大师先后所说就自相矛盾了。”
凌云大师老脸微红:“先前老衲不知小施主乃是陆老弟子,是以奸犯了诙戒,现在当然是不同了,所以老衲才会放心说出……”
老和尚念了一声佛,又道:“说来小施主也许不信,如果今天所说的话一旦传入武林之中,只怕老衲这条性命活不过十天了。”
阿彬笑道:“哇操!这么严重吗?为什么呢?”
凌云大师道:“那位对于下毒的人,必然不会饶我的。”
阿彬道:“哇操!大师已知道那下毒之人是谁了?”
凌云大师道:“老衲若是知道,也就不怕啦。”
阿彬道:“哇操!我又不懂了。”
凌去大师反问道:“施主,如果你所面对敌人,是你所完全了解的人,你是否会觉得有十分把握和对方一斗呢?”
阿彬笑道:“哇操!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暗箭难防的道理了!”
凌云大师道:“老衲小心谨慎,从来不敢谈有关于仙子的事,实是因为这位下手毒害仙子之人,太厉害了。”
阿彬心中己暗暗一震。
这位有着“毒王”之称的老和尚,也如此推测对方。眼见得那个涉嫌谋杀于仙子的人,必是十分难的了。
想到这里,忽然一笑道:“哇操!大师你可曾找出于女侠所中的毒,是什么药物?”
阿彬在听到凌云大师说出连他也不知道那位下毒之人是谁时,他就想到,假如知道那毒物的名称,也许可以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凌云大师道:“施主,老衲集二十年之力,尚未想出于仙子所中的究竟是何种毒物,否则不必等到施主前来,老衲早已差人禀知陆老了。”
阿彬听得可真是呆了一呆:“哇操!大师竟然花费了二十年的时间仍未查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凌云大师长叹道:“记得二+年前令师派人护送于仙子秘密前来本寺,找寻老衲代为医治之日起,到今天施主来此为止,二十年中老衲没有一天忘了这事。”
阿彬听得暗暗寻思:“哇操!原来那于仙于是由恩师派人送来求治的……”
他口中却道:“哇操!如此说来,那于女侠所中的毒物必是十分古怪了?”
凌云大师道:“岂止古怪,老衲昔日以‘毒王’着称于世,天下任何绝毒之物,老衲无不会用,也无会解,可是,对于仙子所中之毒,老衲却找不出一丝头绪来,说起来真是令老衲伤透了心。”
阿彬捉笑道:“哇操!若非大师能解万毒,家师也不会寻找你老了。”
凌云大师摇头道:“惭愧,老衲却有负陆老重托了。”
阿彬道:“哇操!于女侠遗骨葬在何处?”
凌云大师道:“仙子西游次日,令师就派人将仙子遗体运走了,世间知道仙子埋骨之处,大概只有令师一人了。”
阿彬眨眼道:“哇操!家师倒未曾向我提起过……”
凌云大师道:“当那仙子送来本寺,已是奄奄一息,老衲就仙子脉象察知,仙子得的乃是一种血痨,已至油尽灯枯之期,虽是大罗金仙,也要无法救治了。”
阿彬知道这“血痨”之症,果是不治之病,笑道:“哇操!大师又从何发现于仙子中毒?”
凌云大师道:“老衲发现仙子人中发黑,眼脸部位居然充血,这与‘血痨’症候完全相反,足见除了‘血痨’以上,还有其他的病。”
阿彬笑道:“哇操!大师怎知仙子乃是中毒?”
凌云大师笑道:“人中发黑,即是中毒的最好解释,只是,老衲在仙子弥留之期的五天之中,试用三十多种解药,居然未能破解仙子所中之毒!”
阿彬弄笑道:“哇操!我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凌云大师道:“施主有话,不妨说出!”
阿彬道:“哇操!我认为下毒的人,可能用的不止一种毒物,甚至不是什么毒物,否则,以大师素有‘毒王’之誉,应是早已查知那毒物是什么东西了。”
凌云大师长叹一声道:“施主所说,与老衲所思的一佯,但是,老衲所用的解药,也是针对这一想法而试用,结果却是一点用也没有……”
老和尚忽地目光一转,似是想起什么般的大笑道:“施主,老衲想起来了。”
第十一章
玉池道姑一觉醒来,见阿彬已经走了,心里觉得乱舍不得一把的,当她涤除胯下余渍时,那种飘飘俗仙的美境,又袭上心头。
顿时一颗芳心立刻飞到阿彬身边去了。
她认为,阿彬一定会回满春园,于是,穿妥衣服,马上争急赶回。
如今,已经曲终人散,地上摆平着三十余具黑衣人的尸骨。
原来,满春园突然加了一支生力军,那就是关中大盗沈世达,当他来找老相好秦攸贞时,一见她们有难,立即暗暗弹出了“酥骨粉”。
盏茶时间之后,现场诸人皆己全身酥软无力了。
沈世达阴阴一笑,将解药抛给秦攸贞之后,立即展开大屠杀。
玉池悄悄溜进,立听秦攸贞脆声道:“达哥,今夜若不是即时赶到,人家可能无法再与你见面了。”
说完,就欲走过去。
沈世达哈哈一笑,身子上掠过去,在她胸前捏了一把,笑道:“美人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攸贞咯咯一笑,道:“达哥,咱们回房去谈吧。”
说完,双手搂着沈世达的腰际,将双乳贴在他的身上,朝内房走去。
沈世达哈哈连笑,入房之后,掏出一个恣瓶,道:“美人儿,先把伤养好吧!过些时日,老哥替你找回公道。”
秦攸贞吞下三粒药丸之后,一边替沈世达宽衣解带。一边嚷声道:“达哥,替人家‘打一针’嘛。”
沈世达揉着她的双乳,淫笑道:“宝贝,你可真聪明,经过老夫这招‘殉玉大法’后,你可是受益非浅哩!”
秦攸贞嚷声道:“达哥!人家可是已经整个交给你啦!人家身子越好,越会把你侍候得美上天的!”
说完,双腿一分,蹲了下来。
沈世达充分受用的眯着眼,奋着微笑,看起来很爽的样子。
在秦攸贞那张“妙手”拨弄之下,那条“老棍”立刻举得笔直,秦攸贞满意的瞧了一瞧,立即又拔弄着那对“老蛋”!
沈世达打了一个哆嗦,淫声:“美人儿,别来这招。咱们先办正事要紧。”
说完,身子退后一步,朝榻上飘去。
秦攸贞脱去那件肚兜之后,也迅速爬上了塌。
沈世达盘坐在榻上,嘿嘿一笑,道:“美人儿,坐上来吧。”
秦攸贞身子一移,柳腰一挺,立即将那根“老棍”吞入,只听她嗲声道:“达哥,你这根宝贝今儿个怎么更硬啦?”
“哩哩!美人儿,为了替你疗伤,老夫当然要费力些啦!把嘴唇凑过来,开始调息,准备疗伤啦。”
秦攸贞依言吻上他的厚唇之后,迅速运动调息。
沈世达也严肃的开始运功。
玉池遍寻不着阿彬,只好怏怏回去向玄玄仙姑覆命。
当然,她绝未想到阿彬在广武寺向凌云大师询问一椿武林大案哩!
阿彬一听大师说他想起来了,一怔道:“哇操!大师想起什么了?”
凌云大师道:“武林之中,传说有一种极毒之物,能使人身血液于中毒之后缓慢的耗干,终至血枯而死。”
阿彬眨眼道:“哇操!大师可是刚刚才想起这种毒物来了?”
他这句话说得委实十分有心机。
凌云大师笑道:“不是,老衲以前也想到过,并且还试过。”
阿彬点头道:“哇操!大师可还是失败了?”
凌云大师道:“确是失败了,那也正是老衲在于仙子撒手人寰之前的最后一次试验。”
阿彬面色微现凝重的道:“哇操!寡妇死儿子,看来没指望了。”
凌云大师笑道:“小施主果真细心得很,老衲今日提及此事,是因为老衲忽然明白,昔日所想,全都误入歧途。”
阿彬皱眉道:“哇操!阎王爷生病,鬼整(诊)!大师时至今日方始明白了吗?”
凌云大师道:“这可要感谢小施主了。”
阿彬睁大眼道:“哇操!这与我何关?”
凌云大师道:“小施主方才提及可能对方根本用的不是毒物一语,却使老衲灵机顿开,想起那物性相克,化生成毒的道理来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猪八戒吞钥匙,开心,我真是有不敢相信大师之语。”
凌云大师道:“老衲说的乃是肺腑之言……”
老和尚陡然哈哈一笑,又道:“二十年来,老衲日夜苦思未解的谜题,不料却被小施主一语道破,真是令人爽得很!”
阿彬知道这位老和尚高兴的尚不止此。
因为他也感觉到,那下毒之人既是未曾用毒,他苦思二十年,未能解破谜题,即并非是他‘毒王’的用毒,解毒手段远不如人。
能够保得“毒王”令誉,老和尚当然开心哪!
阿彬转念至此笑道:“哇操!大师令誉不损,我也很高兴哩。”
凌云大师合什一笑道:“施主过奖了。”
他陡地神色一黯,又道:“老衲容身空门四十载,日育黄庭,夜参菩提,不想一旦涉及名声之际,还是这么想不开,委实大大有远我佛祖空无之德……”
阿彬大笑道:“大师别痛心了,哇操!我早就说过。武林中人,要想,四大皆空,那是嘴上擅石灰,白说,希望大师能更骨佛心,人世救人,诛魔道,积那十万善功,岂不胜似终日禅堂枯坐,独善其身强得多吗?”
凌云大师合手还礼道:“该是老衲为武林出现施主这般英才而贺才是……”说罢,两人不禁相对大笑。
但是,阿彬笑声停住,又道:“哇操!如此看来,那于女侠中毒之事,已无法从她老人家所以致死的原因上,查出凶人是谁了。”
凌云大师颔首:“如想从毒物方面查证,只怕已然不易寻出痕迹了!”
阿彬道:“家师命我来此,本想在大师处必有所获,哇操!结果如此,倒是令我大感棘手,不知舍此而外,大师有什么教我之策?”
凌云大师低声一叹道:“施主,老衲只怕莫法度了!”
阿彬无可奈何的摊开手道:“哇操!这本来是我自己的事,既是大师莫法度,就别想了,哇操!关于这银川‘六合镖局’最局的动态,大师有没有注意过。”
凌云大师道:“老衲倒是有些听闻,否则施主前来借居,老衲也不会一口拒绝的了。”
阿彬斜眼黠笑道:“哇操!沈总镖头可曾给大师下过请柬?”
凌云大师摇头道:“老衲身份,没有人知道,但本寺的戒持堂首座,明慧大师倒是接到了沈老施主的请贴。”
阿彬弄笑道:“哇操!明慧大师是否会?”
凌云大师笑道:“如是施主未来,老初可能不会准他前去赴去,既是施主已然奉了陆老之命来此,老衲当然也得从旁相助施主了。”
阿彬笑道:“哇操!我若非昨日在路上遇到‘刀婆’。‘鬼婆’,只怕也不会向大师提出此事……”
他话音一顿,又道:“哇操!既然大师发此善心,我当然也不会置身事外!”
凌云大师合什在笑道:“小施主若能有此雄心,弥一大动,老衲愿以有生之年,为施主礼佛育经!”
阿彬哈哈一笑道:“哇操!大师别来这套啦!”笑声一敛,又道:“哇操!我想向大师打听一个人。”
凌云大师微微一怔道:“什么人?”
阿彬道:“哇操!昔日那位‘多情侠客’孟沧澜,大师认不认识?”
凌云大师低垂眉头道:“孟沧澜吗?老衲与他交情不深。”
阿彬道:“哇操!就是这老儿,他栖身何处,大师可曾知道?”
凌云大师道:“孟沧澜为情所苦,据说早就死翘翘了。小施主突然问道,是否曾经遇到什么可疑之事了吗?”
阿彬笑道:“哇操!不是遇到可疑之事,而是见到了这老头儿本人。”
凌云大师神色一震道:“孟沧澜没死?”
阿彬讪笑道:“哇操!不但没死,而且还当别人的车夫呢!”
凌云大师皱眉道:“有这等事?施主不曾看错吗?”
阿彬道:“哇操!我曾听得一位女人传音称呼他为孟兄和沧澜大哥,应该是不会有错的了!”
凌云大师摇头长叹道:“这真是出人意外得很,但不知那孟大侠的主人是谁?”
阿彬道:“我也不知道,哇操!但那‘刀婆’,‘鬼婆’与他共事一主,是一定的,大师可知那‘刀婆’‘鬼婆’的主人是谁?”
凌云大师摇头道:“老衲也不知……”
蓦地,方丈室外传来一声暴笑道:“我知道。”
语音入耳,凌云大师大吃一惊。
阿彬却仅仅神色变,立即惹笑道:“哇操!你这广武寺的警戒,也太‘菜’了吧?”
凌云大师却无心口答阿彬,重哼一声向门外喝道:“什么人?胆敢深夜擅闯方丈重地?”
门外,又是一声朗笑,低吟道:“莫放春秋佳日去,最难午夜故人来!”
阿彬听得嘻嘻弄笑:“哇操!看来是这位‘毒王’的故交来了。”
果然,凌云大师已神色一变,呵呵大笑道:“窗外可是胡施主吗?待老衲启门迎候……”
说话时,人已离座,拉开了禅门。
一条高大的身影,跟在凌云大师身后,走了进来。
只见此人身高八尺有余,穿着一身银光闪闪的齐膝长衫,长衫的左襟上,缀了一双寸许大小,神态栩栩如生的展翅金。
浓眉,环目,虬髯满腮,顾盼之间,不怒而威。
看来年纪以在中年,但那满头的短发,却又根根斑白,亦足芒鞋,步履沉稳,目光锐利,的的逼人,此人进了室内,一屁股就坐在阿彬的对面一张椅中。
他看都不看阿彬,大声向老和尚道:“丁兄,这个小子是谁?”
凌云大师眉头一皱,以是对这位不速这客竟如此说话,深感唐突了阿彬,觉得不太爽:“胡施主莫要使老衲重坠轮回……”
语音一顿,又道:“这位小施主姓狄名彬,乃是……”
老和尚未说出下面的话来,那位不速之客已大声道:“丁兄怎么一见面就给老夫难看了?好吧,既你要忘本,老夫就称你一声大师便了。”
停了一下,又道:“至于这姓狄的小子,既是无名之辈,大师也不必介绍了,老夫向来讨厌目夫尊长之徒,免得你说出他的尊门,叫老夫更痛心了。”
好狂妄的人。
阿彬只听忍不住噗啼一笑。暗道:“哇操!屁股上画眉毛,好大一张脸!”
凌云大师道:“胡主施主,你这大条的性子,怎么越来越厉害了。”
适时,这位不速之客正在向阿彬喝道:“大胆的小娃儿,你笑什么?”
阿彬一听,干脆放声大笑不已。
这可把那位姓胡的老头惹火了,一怒而起,震声道:“不许笑!”
阿彬被他一喝,倒是不笑了,但掉头向凌云大师道:“哇操!此人是谁?一进门就狗赶鸭子,刮刮叫的。”
好啊!人家身高八尺,怒虬战张的雷吼,却被他说成了狗赶鸭子,撤野作态,连凌云大师都差一点笑出声来。当然,大师没笑,应道:“小施主,这位乃是武林中的夜猫子,人称‘黑无常’胡大雄‘大漠牧场’中的护法!”
阿彬一笑道:“哇操!怪不得他深夜搅人,原来是个索命无常。”
一顿话锋,哈哈一笑,又道:“哇操!想不到谢家牧场之中,竟会养有这等鸟鱼坐在藤篮里,自大的货色,真是谢场主的盛名之累。”
“黑无常”胡大雄可是气得两双眼像喷火筒。
他怪叫一声道:“小子,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看不起老夫,今天要不给你一点厉害,大概你也不晓得老夫是何等人物了……”话音未落竟然伸手就向阿彬抓去。
凌云大师白眉一皱,喝道:“胡施主不可冒失……”
但是那胡大雄的五指,已经抓上了阿彬的肩头。
阿彬含笑而坐,对胡大雄抓自己肩头的五指,甩都不甩。
他回瞄凌云大师道:“哇操!这夜猫子的爪子,不够利啊。”
那胡大雄怒吼一声道:“小子,老夫叫你马上知道利不利……”真实倏发,五指一紧。
阿彬哈哈一笑道:“哇操!我说不利就是不利!”
就在他笑语声中,那位高大的“黑无常”已狂吼一声,连退三步。
凌云大师目光一凛道:“小施主,你伤了胡施主吗?”
阿彬摇头道:“哇操!我又没有动手,怎会伤得了他?”
此时,那位‘黑无常’胡大雄已低垂着左臂,暴睁双目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问得妙,凌云大师憋想:这胡老怪大概气昏了头了。
阿彬行若元事般笑道:“哇操!凌云大师不是早已介绍过了吗?”
“黑无常”胡大雄怒道:“老夫知道你叫狄彬,老夫问你,你是谁的弟子!刚才是用什么武功,将老夫的右臂震伤?”
他右臂已经震伤了?凌云大师有些不信。
可是,话从胡大雄口中说出来,不信也得信了。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师门之事,不劳尊驾过问,倒是我所用的武功,可以奉告尊驾,只是,我怕尊驾一脚踢死麒麟,不识货……”
胡大雄冷哼边连的喝道:“什么武功老夫会没听说过?”
阿彬笑道:“哇操!大衍禅震,尊驾见识过吗?”
没有。
从胡大雄那份皱眉和瞪目的脸色上,凌云大师已看出来这位“黑无常”胡大雄被阿彬给难住了。
当然,凌云大师知道这种佛门绝学乃是五百年前武林二位奇人,“尊胜”禅师和“天聪”真人合着的“大衍宝笈”中的武学。
而“白发仙童”地仙陆异,则是“大衍宝笈”武学的传人。
阿彬是陆地仙的弟子,自然会这种神功了。
凌云大师虽然知道,但却不便说破。
“黑无常”胡大雄呆了半晌,陡然大喝道:“小子,你胡扯!”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八十老婆生下私生子,老来丢人,自己不知,就硬赖别人瞎掰,真是不要脸。”
胡大雄气得脸都绿了。
凌云大师适时笑道:“小施主,这‘大衍禅震’绝学,武林之中知道的也不会超过十位,老衲苦非与尊师相交极深,见过尊师施展,今日就算小施主说出来,老衲也不肯相信这武林之中,真有这等神奇的功学了。”
他可是在替那胡大雄解围。
胡大雄不禁暗暗地皱了皱眉头。
阿彬大笑道:“哇操!大师说得也对,只因这位胡大侠月亮塔前照影子,太把自己看大了,我才跟他开上个小小玩笑而已。”
凌云大师掉头向胡大雄道:“胡施主,这位狄施主乃是老衲最为敬重的一位前辈高人弟子,可否看在老衲面子上,请胡施主莫再记恨了?”
胡大雄不是白痴。
阿彬能够运气震伤自己,可是明晃晃的事实,如果自己再不见风转舵,只怕还有更丢脸的事,想到这里,轩眉一笑道:“既是丁兄故交门人,老朽又怎会记恨……”
这家伙变得倒也很,朝好处想,他很豁达豪爽,但如是向坏的地方想呢?说不定就是心机阴沉,假意做作了。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阿彬恨本就懒得伤这个脑筋,胡大雄的话音刚刚一顿,他立即起身抱拳,长长一揖道:“哇操!我先向胡大侠致敬了。”
他这一手可真是大出凌云大师的意料。
胡大雄自然也一呆。
但此人究竟是个猛人,一愣之后却朗声大笑道:“小老弟,错在老朽无礼于先,你还这么客气,倒令老朽汗颜。”
凌云大师合什笑道:“好了,好了,既是互了,两位别再客套反而显得虚伪了……”
大师话音一落,阿彬立即笑道:“哇操!大师名言,阿彬我受教了。”
胡大雄也呵呵一笑道:“老朽今日谓获益良多,但愿这双带伤的右臂,能让老朽永记今夜之事,而改改毛燥脾性。”
凌云大师笑道:“正是,正是,胡施主能有此心,己然令人可敬。”
阿彬目光转了一转,笑道:“哇操!胡老的右臂伤势,一个时辰即可痊愈,你老不必耽心。”
胡大雄大笑道:“老朽怎会耽心它不能痊愈呢?小老弟,你可知老朽真希望你刚才的弹力稍为重些,若能断我此臂,则老朽必能一改暴烈的个性了……”
阿彬一笑道:“哇操!我是叫化子牵猴,玩心不退,胡老这等说法,叫我不好意思……”
凌云大师发现这一老一少又开始‘虚伪’,不禁大叫道:“两位少再废话不行吗?”
阿彬笑了一笑,果真个再说话。
胡大雄却两眼一瞪道:“好和尚,连说话都不许啊?”
“你这广武寺可真成了阎罗殿啦……”
这位老家伙要是能改得掉火暴性子,大概天下的狗也可以下吃屎了。
凌云大师摇头道:“胡施主,你怎么又光火了?”
胡大雄闻言一怔,继而大笑道:“是了,老朽果然不可以再动火气,老朽要忍!忍!忍!……”
凌云大师一笑道:“胡施主,老衲希望晚上实实以‘动心忍性’为念,大概不久就可以成为仙佛圣贤中人了。”
胡大雄大笑道:“老朽若能成圣,岂不是树上的猫,不成猴。”他这一说,倒惹得三人都大笑不已。
凌云大师笑声止住以后,合什向胡大雄道:“胡施主你不在新疆,忽然深夜造访,是否有什么重要之事见告”?
胡大雄两眼一怔,看来又要大声了。
可是,大概他真的在心中念了几个“忍”,那已将的发作的怒容,顷刻之间,业已敛尽(还真有效),低叹道:“老朽此来,为了一椿大事!”
凌云大师道:“是什么大事,值得胡施主如此重视?”
胡大雄道:“是那‘鬼婆’鬼……施主吗?”
凌云大师道:“是那‘鬼婆’鬼……施主吗?”
胡大雄点点头道:“可不是!而且‘刀婆”,多情侠客,和‘浣花女’跟‘鬼婆’聊成了一气,则在一个厉害的人物手下为奴。”
阿彬听的是“旧闻”,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凌云大师脸上大大变色。
看来阿彬说的是真的了。
“多情侠客”孟沧澜,以及他的侄女儿“浣花女”孟飘萍,全都跟“鬼婆”走在一路,倒真令自己感到为难了。
老和尚低眉合什道:“胡施主可知他们的主人是谁?”
胡大雄沉声道:“老朽就是为了此事赶来告诉你这和尚的。”
话音一顿,又道:“老和尚,他们的主人,跟你同行。”
凌云大师闻言一征,道:“谁?”
胡大雄道:“朝天谷主玄玄仙姑。”
凌云大师呆了呆道:“这不可能吧!”
胡大雄冷冷一笑道:“老朽曾经目睹孟沧澜的大车之中,坐的是玄玄仙姑!”
凌云大师白眉忽告锁紧,高宣佛号道:“胡施主,你没有看错吗?”
胡大雄道:“玄玄仙姑的‘玄玄观’虽然列为男人禁地,但仙姑在寄居‘玄玄观’之前,却是在武林中时常行走,老朽与她多次同席,看多了,怎么会看错”!
凌云大师道:“这事以经多年了,你还这么肯定?”
胡大雄道:“传言仙姑驻颜有术,老朽昨日倒真是开了眼界!”
凌云大师道:“莫非仙姑仍是数十年前那么年轻吗?”
胡大雄道:“仙姑与当年在‘天风牧场’之时,一模一样,连半条痕都没多长。”
凌云大师一呆道:“这真是惊人得很,老衲虽也见过有人能够驻颜,但若年逾花甲,仍保青春,则是未曾见得了。”
胡大雄道:“老朽也被那老妖怪吓到了,是以老朽曾向‘八臂苍龙’沈元询问,沈老翁倒也够朋友,一五一十把仙姑要他所办之事,全都告知了老朽。”
阿彬忽然插口道:“哇操!胡老也是沈大侠请来赴会的吗?”
胡大雄道:“老朽虽有请柬,但却已由镖局中人送去了迪化,老朽乃是因有另外之事来到银川,才会碰上,否则,最快也得到会期之日,才能赶到。”
凌云大师笑道:“仙姑在武林之中,虽以怪癖出名。但也没有做过个么大坏事,此事说来,老朽仍然不敢相信!”
胡大雄道:“这也难怪大师不信,沈兄告知老朽之时,老朽也奇怪啊……”
阿彬忽然捉笑道:“哇操!那仙姑要沈总镖头约请北五省黑白两道英雄,在九月二十五聚会银川,究竟为了何故?”
胡大雄道:“这一点连沈元也不明白。”
凌云大师一怔道:“这怎么可能!”
胡大雄眨眼道:“哇操!那仙姑不知要沈总镖头准备了些什么事?”
阿彬点了点头道:“还有呢?”
胡大雄道:“约请北五省豪杰在镶局聚会,名义上是为了寻取失镖。”
凌云大师道:“就在昨天,仙姑又命‘鬼婆’提前赶到镖局,要那沈老儿把附近各城的窑子姑娘,接了两百名……”
阿彬目光陡然一闪道:“哇操!婊子?”
他明白了,玉池为什么为在“满春元”出现的原因了!
胡大雄道“不错!”
凌云大师连连念佛道:“善哉,善哉……仙姑怎会传出这等命令?”
胡大雄大笑道:“老朽也为此事与沈老哥讨论了很久,可惜并未得到结果,仙姑的行事,也够难猜的了”!
凌云大师摇头道:“但愿不是罪孽的恶行才好……”
阿彬目光彩一闪,笑道:“哇操!我想出仙姑的用心了!”
凌云大师道:“小施主想出来了吗?说出来听听。”
阿彬道:“我认为那仙姑可能有两种用意。”
胡大雄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老弟快说吧!”
阿彬一笑道:“哇操!仙姑突然传令要那沈元弄来两百名妓女,如从好的一方面猜想,也许是在二度出吐,想以大慈悲,大定力,渡化人间一切痴遇的女子,所以,她最先想到的,就是那批堕落风尘的妓女了。”
胡大雄拍手道:“对!老弟真是聪明得很……”
凌云大师也念佛道:“这倒是一椿无上功德!”
阿彬一笑道:“哇操!如果朝坏的地方想,那就要油拌豆腐,不用盐(言)了。”
胡大雄大声道:“老弟怎么想的?”
阿彬揪着脸道:“哇操!她此次再出武林,乃是存下了什么争胜复仇之念。”
凌云大师插口道:“不会这样啦!小施主,佛门弟子戒唆戒杀,戒名戒利,那玄玄仙姑数十年来倒颇有清誉,你不可在口头上作孽。”
阿彬笑道:“哇操!希望我猜错了!”
胡大雄道:“老弟,你先说出来,别管这个和尚。”
阿彬笑道:“哇操!我倘若这种猜想不错,那仙姑忽然弄来两百名窑子姑娘,说不清是明来收拾与会的豪杰之心!”
凌云大师连声咄道:“罪过!罪过!……”
胡大雄摇头道:“老弟,这恐怕有些不对了。”
阿彬笑道:“哇操!胡老认为以妓女的色相来收拾武林豪杰之心,办不到吗?”
胡大雄道:“应该办不列,试想这些窑子姑娘又有什么过人之处呢?何况,这些与会男人,那一个不可以自己去找?”
阿彬笑道:“哇操!我如果说出其中道理,只怕胡老一定同意了。”
胡大雄道:“老弟快说,老朽真快被你逗死了。”
阿彬邪笑道:“哇操!老道姑如是在这些妓女身上下点功夫,教她们一些媚功艳术,再以肉身讫施的话,胡老想想后果又将如何?”
胡大雄大笑道:“如果是这样,那自然又不同了。”
阿彬忽然大笑道:“哇操!只怕那仙姑还有几个漂亮女弟子吧?”
胡大雄不凑一楞道:“老弟,你怎么知道的?”
阿彬道:“用膝盖想也知道。”
胡大雄有些不信道:“老弟这话太了玄了?”
阿彬笑道:“哇操!一点都不玄,试想老道姑如是想以色相布施,拢络群雄,替自己建立势力的话,没有几个出色的女弟子又怎么行呢?”他话锋一转又道:“胡老,老道姑共有几个女弟子?”
胡大雄道:“五位!”
凌云大师脸愁得跟包子一样,锁着眉在旁不断念佛。
阿彬哈哈一笑道:“哇操!若不怪我危言耸听的话,不出三月,武林之中必将艳传‘玄女观’的五仙姑的美谈了。”
凌云大师只听得双手掩耳不迭道:“直污老衲双耳,令人不忍卒闻。”
阿彬道:“哇操!大师莫要如此,也许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当然,他不会把玉池和他那段合骨缘说出来。
胡大雄却大声道:“老弟,老朽觉得你这坏的猜想倒真有些儿可能呢?”
阿彬捉惹谑笑道:“哇操!若是如此,只怕把凌云大师憋死了。”
凌云大师苦笑道:“老衲当真在祈求佛祖慈悲了。”
胡大雄冷冷一笑道:“大师不必祈求佛祖,倘若那玄玄仙姑果真如此作为,而干出为祸武林行动,老朽认为大师也该挺身而出了。”
凌云大师皱眉道:“胡施主之言,老衲已在考虑之中。”
胡大雄大声道:“大师父,你真是迂得可以……”
阿彬大笑道:“哇操!胡老不必怕凌云大师不出门,试想那仙姑手下有一个‘蛇杖阎婆’鬼大娘,凌云大师只怕躲也躲不过了吧?”
胡大雄闻言,大笑道:“是了,老朽怎地忘记了呢?”他目光一转,又道:“老和尚你如果在发现那玄玄仙姑居心不善以后,仍然缩头不出,老朽就把你这‘百毒王’的身份抖露……”
凌云大师双手直摇道:“你可不能这样,老衲已答应了狄施主,愿以有生之年,重出江湖,积上一些降魔卫道的功德了。”
胡大雄笑向阿彬道:“真的吗?”
阿彬道:“哇操!矮子过渡,安心!大师确有此意。”
胡大雄大笑道:“大和尚,老朽知道你不会永远缩头不出的……”话锋一转,忽在沉声道:“大师,老朽还有件事儿要找你麻烦。”
凌云大师道:“胡施主又有什么难题了吗?”
胡大雄道:“老和尚可知道老朽来银川之意?”
凌云大师说:“老衲又不是神仙,怎能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胡大雄道:“老朽是为了本场少场主之事而来。”
凌云大师一震道:“你们的少场主怎么样了?”
胡大雄道:“他的安家堡中出了事了。”
“哦?”凌云大师吃了一惊道:“是‘天绝刀公’安日胜家中?”
胡大雄道:“可不是那个老狗头吗?他居然约来了一两百名高手,围攻本场少场主,并且又在少场主的酒中下了‘半滴断肠’之毒……”
凌云大师浑身一震道:“那‘半滴断肠’可毒的很呢。胡施主,你此来可是向我要那解药?”
胡大雄道:“这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凌云大师道:“还有别的事吗?”
胡大雄道:“当然有,老朽想向大师打听一下少场主的下落?”
他这句话可把凌云大师和阿彬两个人都听得浑身一震。
阿彬忍不住道:“哇操!那谢郎怎么了?没有回到迪化吗?”
胡大雄摇头道:“没有!”
他忽然一笑道:“狄老弟认识老朽的少场主?”
阿彬捉笑道:“认识!”
胡大雄道:“老弟,你在银川可曾见到过他?”
阿彬摇头道:“哇操!我没见到。”
胡大雄向凌云大师道:“大师呢?”
凌云大师道:“老衲不出寺门,又怎知外间一切呢?”
胡大雄忽然失笑道:“老和尚,我要问你庙中别的和尚啊!也许他们之中有人知道呢?”
凌云大师道:“且等晨课以后,老衲再问他们吧。”
胡大雄道:“有劳老和尚了!”他话音一顿,却向阿彬道:“老弟,你可是应那沈元之约而来的?”
阿彬摇头道:“不是!”他笑了一笑道:“哇操!我虽不是应约而来,斗路上却遇到了仙姑的座车,闲着也是闲着,伤了仙姑手下的‘刀婆’,想不到竟蒙那位‘多情侠客’孟沧澜相邀,要我也去那沈元的镖局中赴宴!”
胡大雄道:“老弟答应了?”
阿彬大笑道:“哇操!我要拒绝好像也拒绝不了!”
胡大雄脸上顿露喜色道:“老弟也要去吗?”
阿彬笑道:“哇操!目前还不一定!”
胡大雄闻言,双眼一瞪:“怎么老弟说话这样不干不脆?”
阿彬笑道:“哇操!那孟老人要我于明日中午时分,在银川城中的‘知味斋’中等候,他会派人向沈元要一张请柬送与在下。”
胡大雄大急道:“老弟,你决定了没有!”
阿彬道:“哇操!我直到此刻还没有打定主意!”
胡大雄大声道:“老弟你这就不对了。”
阿彬知道这位暴燥老人的心意,有心逗他,惹笑道:“哇操!我倒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
胡大雄果然听得大大的不爽道:“老弟,这等难得一见的武林盛会,老弟怎可不去?再说,那玄玄仙姑一行,包藏祸心之兴,老弟又怎可坐视不闻不问?”
阿彬淡淡一笑道:“哇操!那老道姑一行的措施,我适才业己分析,可能是为祸武林,但也可能是造福武林哩!”
他略略一顿,又道:“哇操!至于类似这等武林人物的盛会,我倒并不觉得有什么令人必须前去一看的必要,如要参加武林盛会,出出风头,似也应该以那五十年才举行一次的‘休宁大会’为目标啊!这种仅有北五省人物参加的大会,又算得了什么?”
凌云大师听得含笑点首。
胡大雄则听得竖起了拇指,大叫道:“有志气,佩服!佩服……”
这位老人两个“佩服”出口以后,忽然又大笑道:“老弟,依老朽之见,这个‘六合镖局’沈总镖头捉木偶上战场,听命仙姑摆布的大会,你还是应该去一趟!”
阿彬大笑道:“哇操!有必要去吗?”
胡大雄道:“当然该去!”
阿彬陡地微微点头道:“哇操!去就去嘛。”
胡大雄原以为自己还得费点儿唇舌,才能说得动这位神情洒脱,武功高得惊人的年轻人前去的。
不料,他倒是那么干脆的又答应了。
是以,阿彬话音一落,胡大雄和凌云大师都怔了。
阿彬眼见两人的神情,不禁心中偷笑不已。
抖了一抖长衫,起身抱拳一笑道:“哇操!天色己近四更,我要睡啦!”
凌云大师这才想起,还没给阿彬安置宿处哩。
老和尚连忙道:“施主就在老衲这云床之上打坐一下吧!”
胡大雄轩眉一笑道:“小老弟,老朽这出名的夜猫子今晚也不走了,陪你老弟在此打坐,明天中午也好同你上那“知味斋’等人……”
阿彬看了两位老人一眼,耸了耸肩:“哇操!青青菜菜(随便)啦…口口口口口口口 歇息在“六合镖局”的玄玄仙姑,破例的见了两个人,一个是“满春园”的大姐头秦攸贞,另一个叫苏菲菲!
苏菲菲长得一头乌黑的秀发,有点狂病骨质的模佯,经常露出一副出神的表情,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苏菲菲是一名弃婴,偶然的机会之中,被百花魔苏威自山野中发现,便抱回来养。
早在她二十岁那年的一天,苏威问她喜欢什么,她就毫不犹豫的说要一匹小白马,苏威闻言立刻带她前往逐远大草原一家牧场去选购。
瞧过来瞧过去仍是选了一匹白色的小马,但马苑必需寄人在牧场饲养,待长大才领回。
苏菲菲给它取名“玉狮子”,并和牧场的人讲好随时可以去看小马。
看着马儿生龙活虎似的吃着青草,一副神采挺拔的英姿,直令苏菲菲为它心醉已极,不禁由衷的感谢养父。
是日,两人在途中,转到一家酒楼,吃得很开心,夜晚宿在客栈里,苏菲菲仍一心醉在美梦得爽的喜悦里。
当苏威在床上抱着苏菲菲的娇躯,她存在感谢的心也用轻回抱,使得苏威顿时淫兴更炽,就动手剥光了苏菲菲的衣服,也飞快地剥光了自己。
此举使苏菲菲吓呆了。
苏威以温柔的眼神注视她裸露的胴体,一双手揉着她那尚未发育成熟的乳房,一双手模触她那稚的花蕊。
苏菲菲被苏威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得浑身直打哆咦,苏威于是一面出声安慰她不要害怕,并一面不停地揉抢她的私处。
掏摸轻挖,挑拨搓揉,把他所有的绝活都给用上了!
稚嫩的她,在这番挑逗也不禁竖起白旗投降,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袭遍全身。
觉察出有一股粘液自骨内渗露出来,就像尿床那样的感觉。
只是她并未激烈反抗,既然苏威说不用害怕,她也就顺从他的意思,强自忍着那逐渐高涨的快感。
她相信苏威决不会存心害她,这股信念屹立不摇。
于是,他把她抱到在大腿上,那个她小时候经常跨骑的地方,而这种牲情深的游戏,记得只到十岁为止。
在将满十三岁的今天,却是是滋味大有不同,而且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着。
再说,苏威和以前不一样,显然是使了坏心眼,只觉臀部有一根又硬又热的玩意儿恶很很地猛顶着。
而且,又由背后直抓揉着她那犹仍稚的乳房,苏非菲颇感气氛不对,想抽离身子,但已晚了,苏威的淫念既起,岂容她打退堂鼓呢!
就这样,苏威对她调戏了良久,但觉被逗弄得私处已燥热无比,此时苏威就三两下扶正了自己的家伙,找到了苏菲菲的入口,就好整以暇地抽插起来。
当然啦,第一次被抽弄时觉得好痛,但并没有又哭又闹,而苏威的‘话儿’入得很慢,真是很温柔的一丁一点地涩进去的。
在塞进去时,还在肉洞里进进出出地拨弄了很久,挑逗得淫水大量泌出,才缓缓地尽根挤入。
有了这次之后,苏威便传授了她“田庄受益”阴功。
她可说青出于蓝,胜于蓝,当她“田庄受益”阴功练成之后,第一个首当其冲的就是“百花魔”苏威。
苏威绝未想到会死在苏菲菲肚皮上,苏菲菲吸尽苏威真元后,功力大增。行为乖戾,美艳艳绝,立即成为男人追求的对象。
玄玄仙姑把这两个淫娃召来,她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有她们三人知道。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六合镖局”的西跨院内。
“彤霞”仙子,被玉池、了清二女拖在厢房里学着女人走路。
他一向一跨三尺的走惯了,这回可是要他一跨只能上上五寸,试想那份神态,那里像是走路、爬都比较快哦!
但他必须学着走,还没走到半个时辰,这位昔日的大侠客,早已汗透罗衫了。
玉池、了清二尼倒是极有耐性,不但连怎么摆一下手都先给谢朗做上一个姿态让她瞧。
十天的时间,谢朗就在这种怎详学做女人的教导下波过。
他心中解不开的结:是玄玄要他装做女人,究竟为了什么?
自从经历那“安家堡”的死劫以后。他的心头之中,已隐隐的埋下了一颗对女人极为僧恶的种子。
想不到自己大难不死,不但是由女人所救,还整天要活在女人堆中,而且,连自己也要在外形上变成了女人,这种折磨,对他也太残忍了一些。
真是精神虐待!
这十天中,他没见到过仙姑,直到………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晨咸初露。
天刚拂晓。
阿彬步出“广武寺”,便往城郊走去,远远瞧见大门口所悬世的那一排心形红灯宠,不由笑道:“哇操!看看那些猪哥还有没有人在‘满春园’。”
他立即又想起玉池道姑那幕荒唐事,立即憋想:“哇操!看来老道姑是准备‘大车拼’啦!”
想到这里,立即朝前掠去!
半晌之后,只见他在墙外倾听片刻,立即身子一耸!
以他轻功造诣,越过如此围墙,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见远处,正有一名大汉在来回的走动,他咧嘴一笑,立即一闪而逝。
阿彬闪到秦攸贞房外,立刻听到一阵男人的急促喘息声:“哇操!看来通个‘老包’又要‘交货’了。”
他的思忖未定,已听一阵男人的“晤……晤……晤……”叫声!
只听“砰!”一声,接着是男人的“哎唷”叫声。
阿彬心中一诧,凝神一听,只听秦攸贞叱道:“李七,你这个没用的家伙,越来越不济事啦!”
“园主,请饶命!啊!”
“波!”一声,那名汉子已经被秦攸贞一掌劈碎了脑袋瓜子了!
阿彬不由暗骂一声:“哇操!好毒的恰查某!”
只听秦攸贞恨恨的道:“沈世达那个老儿不知道死到那儿去了,害姑奶奶爽到一半即被吊在空中真可恶!”
阿彬脑际灵光一闪,突生异念:“哇操!这个毒查某既然如此的要爽,我就用‘男性复仇’神功把她‘矗死’算了!”
思忖既定,立即轻咳一声!
秦攸贞立即惊叱道:“谁?”
“哇操!‘千里情分绝,万贯人踪波,吾为大富翁,独钓美人鱼’。”
这首诗乃改柳宗元的“江雪”为“金钱吟”。
房内又惊喝道:“连下了三月雨,少晴(情)。”
“哇操!春宵苦短,别再浪费时,打开窗户吧。”
“喇!”一声,窗户果然打开了。
不过,浑身赤裸裸的秦攸贞却以掌护胸戒备着。
阿彬脚下一点,轻飘飘的落入房,降落在她的五尺余处远。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阿彬的轻功立即了将秦攸贞震住了。
“哇操!好美的奶子,过来,我摸摸看。”
“你……你是谁。”
“哇操!秦攸贞,你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大爷花钱你管什么生张熟魏?”
“哎唷!我说这位爷,你火气何必这么大呢。何必跟我们窑子姑娘一般见识呢?”
说完,身子缓缓后退着。
“哇操!你方才不是还在埋怨没有爽过瘾吗?来吧!”
说完,双手轻轻的脱卸衣衫。
秦攸贞迷悯的站在原处瞧着,心中早已决定万一情况不对,立则出手袭击,时趁机夺门而逃。
可是,阿彬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当她的目光看到那门“小铜炮”时,她立刻征住了。
一颗春心再度荡漾了!
她情不自禁的靠了过去。
阿彬含笑说道:“哇操!少爷这玩意够水准吧?”
咯咯!身子一蹲,张开口展开吸吮溉舔工夫。
那份骚浪漠样,刚才骇怕的神情完全判若两人,不由令阿彬笑道:”哇操!秦攸贞,她不怕本少爷一掌劈了你呀。”
“女人只爱话儿棒,情动真假又何妨,浪骚十足头夺拔,即使做鬼也风流。”这首打油诗笔者从一本杂志里抄录下来的,但现在用于秦攸贞身上就恰好不过了。
只见她媚眼一抛,继续吸吮着。
“哇操!秦攸贞,你这套‘像皮糖’软功,少爷真是服了你啦,上榻吧!”
说完,下身一缩,朝榻上飘去。
阿彬刚刚躺好身子,秦攸贞早已身子一飘,“滋!”一声,那个包衣已将那门“小钢炮”完全吞掉了!
只见她“嗯”了一声,身子不由一颤!
“哇操!秦攸贞,你的功夫可真不赖哩。”
“咯咯!不敢当!”
说完,肥臀一摇,疾速的旋动起来。
那时雪白又高耸的奶子似两倾肉弹般在阿彬面前晃动,令阿彬瞧得口干舌燥,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把玩着它们!
那种轻软的快感,即令阿彬爱不释手。
秦攸贞一口气旋动盏时间之后,终于忍不住“小铜炮”紧抵花蕊的斯磨,所此起的一连串酥麻,立即开始颤抖了!
“哇操!秦攸贞,你不够看啦!”
“咯咯……没关系……喔……好好喔!”
“哇操,又不是吃柠檬,酸你个头!”
“咯呼!公子!你……你这支柠檬棒……真……真好吃……”
“哇操!你真的爱吃呀?”
说着,下身用力往上一项!
“啊……”
秦攸贞只觉花房一阵疼、酸,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
阿彬以手枕着脑后,笑道:“哇操!叫什么叫?你不是‘满床飞’吗?再不飞就不给银子了!”
“咯咯!少爷,公子!奴家宁愿倒贴你啦。”
说完,一沉腰再度坐了下来。
这回,她改采前后挺动了!
阿彬瞧着她的那副浪模样,笑道:“哇操!秦攸贞,你满床飞的功夫怎不使出来让少爷瞧一瞧。”
“咯咯!不行啦!人家全身酥麻,飞不起来啦!”
表面如此说,下身却迅速挺、摇、套、旋、顶……样样使出来了,房内立即传出一阵子“滋……”及“啪……”交响二重唱!
阿彬见她纯热的动作以及媚人的神情,原来就已心凉脾肚开,爽快万分,心中不由更加的澈荡,嘴角立即浮观着笑意!
秦攸贞偷偷一瞧,就更加实力的表现了。
她存心窄牢的掌握住这个人强货扎手,武功又高深莫测的少年郎,为了他,她宁可抛弃眼前一切!
刹那间一一 张飞杀岳飞,杀得满床飞。
秦攸贞虽然野心勃勃,但是,在“飞”了半个时辰之后,禁不住全身的酥、麻。她的动作逐渐缓慢了下来!
“哇操!秦攸贞,你飞不动啦,是不?换我吧。”
第十二章
秦攸贞一声媚笑,躺在榻上之后,立即摆开架势。
骚幽的流水,泪泪的沿着臀沟朝下一直流着。
阿彬见状,笑道:“哇操!满水位啦!”
秦攸贞格格一笑,嗲声道:“公子爷,请闪开。”
只见她腹部一阵蠕动,“闸门”忽闭而又开。
“嘘!”一声,一道水箭疾射而出。
“波波……”连响过后,浅沟的那些废水,已经全射在床柱上,立即现出一排小洞,阿彬脱口叫道:“哇操!‘昭君娘娘和番,出塞(色)’。”
“咯咯!公子,请检查!”
阿彬瞄了一眼,只见里面微澜,废水已经排放不见,立即笑道:“哇操!秦攸贞,你这手功夫应该传授给‘清洁人员’去扫水沟。”
“咯咯!我自己都挪不干净,怎能教别人呢?”
说完,“虚”一声,一道水箭又射向床柱。
阿彬知道她在炫露武功,故装钦佩不已,身子一伏,身一顶。
“啪!”一声,猛顶撞了一下花蕊!
“喔!清凉有劲,‘舒跑’!”
阿彬哈哈一笑,立即展开猛攻。
“咯咯!公子,慢一点,就是这样!喔!喔!好猛的力道……咯咯!公子,你莫非把奴家的小猫咪顶穿啦……”
口中说着,下身一阵摇幌,密切地配合着。
“哇操!秦攸贞你个骚幽好似装了‘防弹板’,怎么顶得穿呢?”
“咯咯,再好的‘安全设备’也受不了你这门装有‘核子弹头’的“加农炮”呀!喔!喔……美……美爽……美死我了………”
两人立即陷入肉搏战。
在秦攸贞迎合之下,阿彬体会到另外一种美妙的快感,他不由笑道:“哇操!大园主,你可真行,这门功夫练多久啦?”
“咯咯……奴家算一算!十四岁破身,到现在已经有二十五六年了。”
“哇操!你有四十几啦,黑秆装豆油(酱油),看没出来哩!”
“咯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怕不怕?”
“哇操!第一个是李广,我教他一套‘百步穿杨’本领,第二个是武松,我传授他一套打虎功夫,你说我怕不怕?”
“咯咯!怕……怕……怕你在紧要关头紧急刹车!”
“哇操!爱说笑!少爷从来没有‘漏气’过,你等着瞧好了。”
“咯咯……最好能把奴家顶死。”
“哇操:我是‘十八王公’,有求必应,小心啦!”
说完,就将她的双腿朝肩上一搁,双手按在榻上,全力展开“击炸。”
奏攸贞吸了一口气,骚幽狂抛,拼命在迎合着。
好一场销魂的好戏!
杨摇,床钩叮当!
泉流,水花四溅!
两人紧闭双唇,全力的捕抓、厮杀!
半个时辰之后,秦攸贞己是春潮泛滥,海水开始倒灌,流口平原,流向平地,一直流个不停。
娇喘呼呼的逐渐减缓了挺动,浑身汗下如雨,榻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阿彬在一阵缓抽轻插之后,他的阳货己能适合秦攸贞的骚幽。
原来秦攸贞虽是虎狼之年,但她的骚幽却仍是很紧,这固然是她的内功控制得法!
阿彬开始施展“男性复仇”神功了,立即乘胜迫击,不但猛顶,而且别出心裁的在她的骚幽猛旋。
“喔!美……美……美死呵……公子……公子爷……我美死了……哎呀……你……真……行……”
由于一阵阵快感从骚幽传遍全身,秦攸贞不停哼着。
禁不住全身的酥酸,她传出潜力展开反击。
秦攸贞的哼叫,激起了阿彬的英雄感,于是他也加重了目标的震击。
盏茶时间之后,她再度叫出声了:“喔……喔……我……我要尿啦……我受不了啦……阿……阿……尿……尿。”连连颤抖之下,她终于尿了。
阿彬存心击死她,加上此时正杀得过痛,立即继续击炸。
兵败如山倒,飘飘欲仙的秦攸贞爽上加爽,盏茶时间之后,再度频频哆嚏,连挺动一下也办不到了。
只见她双目半闭,呻吟道:“哎……哎唷……我……我又……又尿了……哎呀……死我了……我……我爽……爽死了……”
阿彬只觉得她的骚幽不住的颤动,令“小钢炮”好似遇到了“浓盐酸”一般,不住的被侵蚀,酸、麻、爽纷纷侵袭着他。
他也实在爽透了!
他知道,若不加强“男性复仇”神功,他也眼看要“尿尿”了,立刻功集阳货,全速术刺!
秦攸贞瑞在是“击鼓入庙”,一付“挨打”相!
阿彬最先的目的,是想用“小钢炮”把她击死,但此刻见她一付可怜相,就想:她也只不过一个可怜的姐儿,为什么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呢?
于是,功力渐收。
正在乐得迷迷糊糊的秦攸贞被他这一阵强击猛炸,只听她,‘啊!”长叫一声之后,身子一颤。立即昏过去了。
阿彬又击二十余下之后,立即起了一阵哆咦!
他“嗯”的闷哼一声,立即开始“射击”了。
一排排密集的“子弹”,随着他缓缓挺动不住地“射击”,那种轻松舒爽的感觉,令他觉得飘飘欲仙!
昏迷之中的秦攸贞,被那些“流弹”一阵刺时,悠悠的醒了过来,长叹一声之后,神情充满了满足及舒适。
“公子……你……还未完呀……”
“哇操!早完了,再不完的话,你非死翘翘不可!”
说完,就欲起身。
秦攸贞粉臂一圈,搂住阿彬,求道:“公子,再泡一会儿嘛!”
阿彬在她悠悠醒转之际已打定了主意。
“哇操!会不会泡烂呀?”
“咯咯!奴家这里面又没有毒物,怎会泡烂呢?”
“哇操!这可不一定哩!说不定你突然送一粒药丸给我吃嘛。”
说完,双目凝视着她。
秦攸贞闻言神色大变,急忙说道:“公子,奴家并非外传的那般淫毒,事实上我们只是一双被仙姑收买的可怜虫而已。”
说完,双目盈盈欲泪。
阿彬的目光突然瞥及地上的那具尸体,立即阴声道:“哇操!秦攸贞,你如果是一只可怜虫,地上那位李七又是什么呢?”
秦攸贞不愧是老狐狸了,只见她一阵凄然,呜咽的道:“公子,你可知道,他正是仙姑派来在此地监视的人。”
说完,泪水籁籁掉了下来。
女人最大的法宝就是小水,而阿彬最怕的就是查某“落目屎”,见状之后,立即拿起衣衫,冲入浴室。
来到之后,阿彬冲过身,一身整齐走出浴室之后,立见秦攸贞已穿妥衣衫,企盼的道:“公子,你可否留下来片刻。”
“哇操!秦攸贞,咱们并无深仇大恨,今日我家放了你,不过,你最好安份一点,免得以后遭到报应。”
“公子!奴家一定听你吩咐。”
“哇操!我听说玄玄老道姑包了两百个娼妓,你能说没有份吗?我看你还是早点收山吧。”
秦攸贞身子一闪,挡住了他的去路,道:“公子求你带我走吧,即使为妾为婢奴家也愿意。”
“哇操!爱说笑!我可不愿意惹这个麻烦。”
“这……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哇操!愿意,不过,必须让我确信你已经收山。”
“好!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
“哇操!秦攸贞,你如果真的收山,我再陪你好好的疯一次。”
攸贞双目一亮,欢喜的问道:“真的吗?”
阿彬轻轻的搂着她,头一低,吻上了那张樱唇。
秦攸贞身子一震,立即搂住他热吻着。
半晌之后,秦攸贞满足的偏开身子,道:“公子,你多珍重!”
阿彬被她的神情感动得再度搂住她,柔声道:“哇操!攸姐,人性本善,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秦攸贞身子一颤,含泪问道:“方才是你唤我‘攸姐’吗?”
“不错!攸姐!攸姐……”
秦攸贞听得双目籁籁掉泪,一时说不出话来。
阿彬轻轻的试去她的泪水之后,抬头一看天色,太阳已经高世,立即柔声“攸姐,太阳高挂了,我必须走啦!”
秦攸贞一望窗外,秃然道:“唉!我真的看见阳光了!”
阿彬心头一震,强颜作笑道:“哇操!攸姐,阳光来了,就是说寒冬即将过去,一切的衰运,马上就要消失了,不是吗?”
秦攸贞轻轻的点首,勉强挤出笑容,道:“不错!‘寒天饮冰水,点滴在心头’。小弟,你相信我,当咱们再见之时,姐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含笑望着阿彬。
阿彬朝她挥挥手,身子一掠,迅即离去。
秦攸贞情不自禁的再度籁籁落泪不已。
欲海无边,回头是岸,大淫娃看来真是大彻大悟了。
口口口口口口口 正月十四日,正是元宵节的前夕。
初更时分,“六合镖局”之外,有一份瞧不见的洋洋喜气。
因为五省的各路英豪,差不多都已依时赶到了银川。
这表示“八臂苍龙”沈元并未因失过一次风,而降低了他在北五省镖局。绿林道上的威望。还是很有“扮面”的。
镖局中除了副镖总头以外,可以说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的主人“八臂苍龙”沈元,是受制于人,才发出这次请柬。
他们心中高兴,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了。
“八臂苍龙”沈元在副总镖头“塞北尺刀客”陈和三名镖师的陪同下,巡视了各处的准备情形之后,就独自一人,匆匆的赶左西跨院。
这西跨院入年十二月底,便为局子里的禁地,除了沈元本人以外,任何人都不许跨入。
东院也是,不过东院则可以准许副总镖头和局中武功最好的两名武师入内。
到底这两座跨院之内庄的什么人,没有人知道。
他门想打听,自是打听不出来,于是,也就没有人愿意多事去管问了。
此刻,沈元己走进西院之内。
那西院的堂之内,正摆了一桌很来盛的酒筵。
首座,坐的是那位青春永驻的玄玄仙姑。
仙姑左首“彤霞”仙子。
右首是“蛇杖鬼婆”大娘。
“鬼婆”的旁边是“浣花女侠”孟飘萍,她依旧是一身蓝布农妇打扮。
“彤霞”仙子的旁边,依次坐着玉池、了清、思幽、元明四女。
没见“金刀婆婆”云五姑娘和“多情侠客”孟沧澜。
云五大娘大概是在养伤。
孟沧澜呢?他早在抵达银川的第二天就独自出城而去。
除了仙姑跟“鬼婆”,谁也不知道孟沧澜干什么去了。
“八臂苍龙”沈元满面堆笑的上前拜见仙姑。
玄玄仙姑微微一笑,指着下首一张空的锦凳道:“总镖头请坐。”
沈元告谢入座。
仙姑笑道:“一切都准备好了么?”
沈元欠身道:“老朽已照仙姑指示,全部准备好啦!”
仙姑笑道:“有劳施主了。”
沈元忙道:“老朽能为仙姑效劳,是老朽的荣幸。”
仙姑妙目一转,举起面前的银杯道:“施主,贫道敬你一杯!”
沈元边忙起笑道:“不敢……”说罢,举起银杯,一饮而尽。
仙姑也略一沾唇道:“总镖头别这么客套,贫道此番重出武林,承蒙总镖头全力相助贫道实在是感激不尽,尚望总镖头莫再如此拘泥,岂不是太生份了。”
沈元鼻梁直冒冷汗。
他知道自已这一趟元媒婆走了路,说的说的。黑锅背定了。
玄玄仙姑如果对武林中有什么不利的举动,他这位“八臂苍龙”沈元就是那拿着刀的帮凶。
沈元固然心中凛骇,但在表面上可一点也不敢流露。
他半似掩饰半似兴奋的笑道:“仙姑这么说,可叫老朽无地自容了。”
仙姑目光寒电般的在他脸上一转,笑道:“总镖头,北五省的朋友,有没有都来了?”
沈元被仙姑看得汗毛一竖,他赶忙神色恭敬的应道:“老朽发出请帖之人,已到十之八九?”
仙姑淡淡一笑道:“很好。”
沈元微微感到仙姑这句话中,有什么不对。
他念头长转过来,“鬼婆”已冷笑道:“听总镖头之言,可是还有十分之一的人还没来么?”
沈元道:“大娘说的是,有几位朋友尚友赶到!”
“鬼婆”陡然两眼寒光一闪道:“什么人胆敢不来,他们竟敢藐视你沈总镖头?”
沈元老脸微红道:“这……老朽德能太薄……”
仙姑忽然一笑道:“嗯镖头,他们都是谁,你可曾令人查对过?”
沈元心中暗叫侥幸,自己来之之前,幸亏叫人送了一张名单给自己,否则仙姑这一问,就糗大了。
沈无闻言笑道:“据老朽今晚来此之前核对,共有七位颇有名望的高手未到。”
“鬼婆”嘿嘿一笑道:“什么高手?狗屁!”
沈元忙道:“大娘说的是,他们果然很狗屁!”
“彤霞仙子”谢朗听得差点就喷出满口酒菜。
他料不到这位“八臂苍龙”沈元自己倒是这般狗屁。
仙姑此时已笑道:“总镖头,你说说看,他们都是谁?”
沈元忙掏出那张名单看了一眼道:“太白山‘万劫宫’中的主人夫妇:‘八荒坤掌’轩辕熙和‘旋风怪姬’费王明两人未到……”
仙姑一笑道:“他们夫妇恐怕不会来的了,还有呢?”
沈元道:“新到‘天凤牧场”场主‘大漠神’尉震天谢老爷子也没来。”
沈元这句“大漠神”才刚说出口,谢朗不禁脸上微变。
他差点儿脱口叫出来,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父亲决不会来。
仙姑此刻却瞟了谢朗一眼,向沈元道:“快去谢老爷子吧!”
沈元应了声:”是!”
“鬼婆”不禁脱口问道:“观主,为何要剔除谢老?”
连“鬼婆”对谢震天也不敢不称呼一声“谢老”。
仙姑谈淡一笑道:“谢老爷子新遭丧子之痛,那里还有心情来此呢?贫道总不能强人所难,那岂非太不近人情了么?”
“鬼婆”闻言,笑了一笑道: “观主真是慈悲的很。”
她可是知道,仙姑这么说,乃是要叫沈元伟出去,以树立德威。
同时,也是故意用来讨好谢朗。
此时,沈元又道:“陕西安家堡‘天绝刀公’公子及女儿三人未来。”
仙姑回头看了那脸色发青的谢朗一眼,笑道:“总镖头,他们也剔除吧!”
沈元应了声:“是!”
谢朗却身形一动,张开了嘴。
不过,仙姑皱了皱眉,终于把话音吞回肚子之内。
仙姑适时又道:“这安家父子们,在未曾寻到那位‘风云神剑’谢朗的尸体之前,他们怕是再也不会在江湖行走的了!”话音一顿又道:“沈施主,还有一位是谁?”
枕元道:“昆仑掌门佛印大神师。”
仙姑闻言,柳眉一竖,她冷冷一笑道:“这位大和尚向来目中无人,这回可是四川人坐茶馆,谈上了。”
“鬼婆”嘿嘿一笑道:“这回老身的蛇杖,井非磕断他那神杖不可……”
沈元听得心中狂震。
“昆仑”掌门大师,在武林之中,极富清誉,而“鬼婆”和仙姑,居然要找上这位大师麻烦,这不是摆明了要大闹江湖来的嘛!
谢朗也在暗暗吃惊。
他想不出自已要在这三年之中,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好人?还是坏人?
到目前为止,仙姑还没告诉过他,这种男扮女装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适时,那位蓝衫村妇模样的“浣花女侠”淡淡一笑道:“那昆仑掌教,在武林之中,甚得人缘,加以佛印本人武功极高,我们如是以昆仑作为对手,恐怕不太好吧!”
他忍不住看了这位孟大姑娘一眼。
仙姑闻言笑道:“姑娘之意,是不是另找一个门派下手?”
“浣花女侠”孟飘萍笑道:“依晚辈之见,那‘万劫宫’应是比昆仑一派好斗。”
仙姑浅浅一笑道:“姑娘所见,贫道同意!”话音一顿,望着沈元又道:“总镖头,那两百名女娃儿怎么样了。”
沈元笑道:“全部住在东跨院之内,她们都很听话!”
仙站笑道:“她们用色相换取金钱,我给她们超出十倍的价格,自然应该听话才是……”她笑容一收,突向思幽、元明二女道:“你们的任务呢。做到何种程度?”
思幽低声道:“弟子和明妹,依照恩师指示,全都教导了她们。”
仙姑笑道:“你们可曾告诉她们,用那药物之时,千万不可让对方知道?”
思幽微红着脸道:“弟子再三叮嘱过了………”
谢朗听得暗暗痛心。
仙姑口中的药物,是什么药物。仿佛这些药物都交结了那两百名妓女,难道是要她们暗中下手于这一帮来此赴会的人物么?
沈元也同佯在心中嫡咕,他所耽心的与谢朗完全一样。
仙姑何等精明,她早已看出谢、沈两人的神情,笑道:“沈施主面色凝重,可是担心贫道会对与会之人暗下毒物么?”
沈元所得冷汗直流,忙道:“老朽不敢……”
仙姑笑道:“其实这也难怪总镖头怀疑。”
沈元连脸色都变了,起身道:“老朽并无此意,尚未仙姑明察……”
瞧着“八臂苍龙”沈元这种神态,仙姑不禁敞声一笑。
“鬼婆”适时冷笑道:“总镖头,你不必吓成这样,仙姑此次重出武林,一切都还要依仗于你,虽然观主有伤人之心,也不会轮到你总镖头身上的。”
沈元愈听愈不是味,但他可不敢再说什么了,免得又被“亏”(损)!
仙姑笑声一扬,道:“总镖头,贫道所说的药物,不是毒物,乃是要那些与会的朋友们能够真个销魂,欲仙欲死……”
玄玄仙姑的娇靥之上,因为这句话而飞起了一片红霞。
须知她虽已年逾花用,但因青春不逝,是连心情上也未衰老,一已要说出这种有关男女两情相悦之言,难免也是挺害臊的。
沈元虽然十分尴尬,也十分心惊,但却不能不应道:
“老朽知道观主不会有那伤人之意……”
“鬼婆”陡然一笑道:“沈元,观主纵有伤人之意,你总镖头又能如何。”
沈元听得一楞道:“老朽自是不敢如何,大娘见笑了。”
“鬼婆”嘿嘿冷哼道:“总镖头,你还是放得光棍些吧,观主不会亏待你的!”
沈元忙道:“大娘教导的是,老朽敢不遵命么?”
仙姑瞄眼斜笑道:“大娘,别再逗总镖头了!”
鬼婆哈哈一笑道:“老奴遵命!”
仙姑举起杯筷,笑道:“我们一面吃一面谈吧!”
谢朗早就想大吃一顿了,仙姑话音一落,低抓起筷子就猛干。
玉池柳眉一皱,伸手在他大腿根一戮,直戮得谢朗又火又难缓。
什么地方不好抓?他瞪了玉池一眼。
玉池也凑过了粉颊,像姐妹淘咬耳的笑道:“你别忘了现在你是女人!”
谢朗憋道,女人又怎么样?不吃不喝啊?
玉池在他眼中已看出他的心意,小樱后己贴上了他的耳边角,轻轻地闪动着,痒痒的,热腾腾的传出声音:“谢大侠,女人吃东西很有美感的!”
谢朗明知她的嘴唇不该在自己脸上沾来沾去,但这份豆腐却是让她吃足了而自己却无法报复。
他只有狠狠的瞪她一眼。
同时,只好忍住肚子里的饥虫,缓缓地,一点一点的,像是在数着那盘子里的菜肴有几根肉丝般的挟着菜。
仙姑敬了沈元一杯,笑道:“总镖头,明天你仍是主人,知道么?”
沈元道:“老朽晓得。”
仙姑点头道:“第一件事,你得先装出查询镖车之事。”
沈元道:“老朽知道。”
仙姑笑道:“第二件事你要介绍贫道与他们相见!”
沈元道:“是……”像个应声虫似地,也挺悲哀的。
仙姑目光一围,大笑道:“总镖头,你可要记住,在介绍五名贫道女子时时候,要费上你一点儿心机,下上一番说词了。”
沈元一怔道:“这……观主要老朽怎么说?”
仙姑那如花的脸上,又泛起红霞道:“总镖头经过多少大风大浪,连这一点都不明白么?”
沈元明不明白呢?
他可真不明白。
沈元一生确是经过不少大风大浪。
但是,仙姑忽略了一点。
这位“八臂苍龙”沈元,一生之中,最不喜爱的是女色。
所以,他实在莫法度明白仙姑的话中之意。
也因此而呆呆的发愣。
仙姑柳眉轻扬,掩口笑道:“总镖头是装糊涂么?”
沈元十分惶恐的应道:“老朽该死,无法猜透观主话中之意。”
他这么一答,连那“浣花女侠”的脸,也红得像热透的果似地!
仙姑涨红了脸,低声道:“总镖头,你难道不懂那床第间的乐趣么?”
这一问,总算让沈元明白了。
他大感不安的一笑道:“仙姑原来指的是这个么,老朽这一生中,就没有经过这等阵仗,是以老朽无从了解。”
他陡然发觉满桌之中,只有自己一个老男人,讲到之里,乱痛一把的,忙闭了嘴。
“鬼婆”皱眉道:“总镖头,你明白就够了,说那么多干嘛。”
沈元老脸通红的应道:“老朽……遵命……”
仙姑轻轻的一笑,道:“总镖头,第三件事,是要你宣称失去的镖车,已由贫道代你寻回!”
沈元一怔道:“观主……你真的寻回老朽失去的锣车了么?”
这位总镖头可有些爽口到了。
仙姑笑道:“莫非总镖头还信不过贫道?”
沈元忙道:“老朽怎敢不相信你老……”
谢朗眼见这位满头白发的老人,竟然一再向这位看上去极其年轻的玄玄仙姑称呼你老,真想好好的大笑三声。
仙姑笑道:“明日你宣布贫道已代你寻回镖车之事以前,就没有什么,再要你向他们来说的!”
沈元连声吹道:“老朽一定遵命。”
仙姑掉头向“鬼婆”一笑道:“大娘,席罢之后,你得去接应孟老爷子……”
话音未落,孟飘萍已接口道:“观主,这事该由晚辈前去……”
仙姑摇头道:“姑娘,你不必去了,令大叔不会出事的。”
孟飘萍柳眉一皱,好像还想说什么。
仙姑却不容她再说,又道:“姑娘,你的心意贫道懂得,你不必难过或是不安,贫道已向令叔保证过,决不让姑娘卷入这场是非中的。”
孟飘萍微微暗笑了一笑道:“多谢观主。”
仙姑含笑发出一声轻叹道:“此次大会以后,姑娘如是想要离去,贫遭到是愿意劝劝令叔了!”
孟飘萍神色之中,已有了真正感激之色,低声道:“晚辈谢观主成全之德。”
仙姑笑了一笑,道:“姑娘不必多说了,贫道向来言出必行,姑娘不必怕我变卦的……”
话音一顿,忽向身旁的谢朗道:“彤儿,你的嗓音还设治好么?”
谢朗真够痛心的点了点头。
仙姑只这么一问,就等于向沈元说明,这个女娃儿不能说话。
了清在旁低声应道:“大师姐的喉音,恐怕不容易治好。”
仙姑故作惊急的问道:“清儿,你怎可这么说话?你大师姐待你们这么好,她受了别人暗算,弄哑了嗓子,你们应该全心全意的帮她治疗才对,而且……即使已经不易治好,你们也应该瞒着大师姐才是!”
好一个仁慈厚道的仙姑。
谢朗却听得猛出冷汗。
他这才逐渐觉出玄玄仙姑心机之深沉,自己跟她实在没得比。
了情闻言,却不慌不忙的道:“师父,徒儿这话是大师姐出来告诉徒儿的,否则,打死我也不敢在大师姐前说出这种伤心话来的!”
仙姑微微点头道:“也许为师错怪你了!”目光一转,疼爱的拉起“彤霞”仙子的手,笑道:“彤儿,你既是这样告诉清儿,是不是你已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了么?”
“彤霞”仙子自然只有摇头的份儿.他不知道仙姑还要出些什么花样。
仙姑见他摇头,不禁皱眉道:“不知所中的何毒,怎知不无治好呢?唉!贫道素来对解毒一道,颇有心得,不料连自己的徒儿道人暗算,竟是无能力她解毒……”
她这一声长叹,真情流露,十分感人。
沈元看得眉头皱道:“仙姑的高足是中了毒物暗算么?”
仙姑点头道:“正是,可惜贫道却查不出她听中是何种毒物,是以无法法解,让她回复嗓音!”
沈元笑道:“若论天下用毒,解毒之能,恐怕要算那‘百毒王’丁翔最为高明了。”
仙姑笑道:“不错,贫道知道他一一”她话音未落。忽地半途住口不语。
蓦挽另一个方向有一双手出疾抓向沈元的肩头,喝道:“丁翔现在那里?”
沈元大惊回头,怒叫道:“什么……”
他口中的“人”字尚未吐出,已然看清抓他之人是谁,连忙改口一笑道:“大娘,你先松手吧!老朽这把骨头已经脆了……”
当然是“蛇杖鬼婆”抓住他了。
“鬼婆”松了手,怒道:“那丁老枭现在何处?”
瞧她的神色、沈元就知道不好啦!
他可是不晓得“鬼婆”与“毒王”就是凌云大师。
是以,沈元摇头苦笑道:“这个,老朽也不知道啊!”
“鬼婆”听得一怔,她可想不到他也会不知道。
仙姑此时忽地向“鬼婆”道:“大娘,你先坐下吧。”
“鬼婆”眉头一皱,松开手,走回自己座中。
仙姑笑向沈元道:“那‘百毒王’丁翔,最近可曾在武林中露过面。”
沈元摇头道:“老朽已有数十年未曾听说此老在武林中出现了。”
“鬼婆”冷哼一声道:“总镖头怕是知道不敢说出来。”
沈元笑道:“老朽若是知道,怎会在仙姑面前不敢说出来呢?”
“鬼婆”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
沈元被她顶撞得一怔,憋想:这是什么话嘛!但他口中却道:“大娘,这么说,叫老朽真是百口莫辩。”
“鬼婆”依然冷笑道:“那你就用不着辩了!”
仙姑笑道:“大娘,贫道相信沈施主定然不知那‘百毒王’的下落!”
“鬼婆”道:“观主岂可如此相信他?”
神尼笑道:“以沈总镖头目前处境而论,他如知道,必会说出,何况,沈总缥头也不必替那‘百毒王’隐瞒的。”
沈元应声笑道:“神尼说的是,就是这样!”
“鬼婆”顺了暇嘴,没再说话。
谢朗在一旁装哑闷吃,心中却在寻思,那“百毒王”与”蛇杖鬼婆”之间,必定有着什么极大的仇恨,否则“鬼婆”不会如此激动的。
可惜,他无法知道“百毒王”是否仍在人间,否则,他想一定要设法使他们碰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的了。
谢朗沉思不已,脸上的神情自是也在变化了。
这等神情,落在仙姑眼中,当然不很爽,她忽然冷冷悦道:“彤儿,你可是不舒服了?”
谢朗被仙姑这声低喝,弄得大大一震,他连忙摇头。
仙姑皱眉道:“彤儿,为师早已说过,三年之中。为师一定可以凭本身功力为你治好哑疾,你又何必着急呢!”
这可就很明白的暗示,三年不到,你可没有自由啊。
谢朗没法子,当然只好点头,三年,他只在肚子里暗咒。这日子为什么不过得快一点。
“八臂苍龙”沈元在酒过五巡以后,突然道:“仙姑还有什么指示么?”
仙姑摇头道:“一切按照预定步骤进行吧。”
仙姑笑道:“总镖头请便。”
沈元长长一揖,退出西跨院。
口口口口口口口 阿彬离开“满春园”朝“高家堡”方向驰去,由于是大白天,路上行人颇多,为了避免惊世骇俗,阿彬只好慢地拖着脚步走。
沿途之中,虽然碰到不少人,但都是正当的生意人,他们肩挑背驮,带着自己的货物到银川市交易。
出了城郊,这才展开身法疾驰。
高家堡,是“灰狼第”魁道高魁的住宅,他认为“黑衫堂”失败后,会随同撒退来到这里。
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找到了那棵大榕树,不由松了口气。捉狭惹笑道:“哇操!总算找到了。”
心中一喜,立即闪身掠过大榕树。
那知阿彬甫抵树前,立即被眼前景象吓了一大跳:
枝拆弃落 臂断肢残!
血迹四溅!
他连忙往堡中走去,院中散布一批神色凄厉的男女尸体,瞧他们的模样在生前心是曾经经历一场激烈的拼斗。
阿彬边走边数,当他数到后院,一共是六十六具尸体,他不由寒芒四射,哼道:“哇操!好毒的手段!”
他立即想起玉池干尼,只见他身似闪电的绕过一回。
逐一探视之后,站在院中松了口气,道:“哇操!还好,没见到他的尸体。”
原来,阿彬检视一周之后,不但没发现高魁的尸体。
就连“黑衫堂”老大也没发现。
地上那些尸体除了高家堡的堡丁。婢女之外,阿彬认出那些黑衣大汉,一部份是黑衫堂的人,另一部份便是灰狼帮的人。
继之,他脑际灵光一闪,哇操!该不会是玄玄观的人下的毒手吧?
想着想着,似有可能,正准备离开,突听一阵“咯咯……”银铃般的笑声自大门口传来。
笑声倏断,接着是一声脆喝:“高魁!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已别无选择了,仙姑选中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声音未歇,一道黄影已出现在阿彬面前丈余外。
远处却传来高魁的怒喝声声,道:“白玫瑰!你别枉费心机,高魁宁首异处,也不愿让老道姑耍得闭闭转!”
说完,人已远去,连堡内发生不幸也都不甩了。
阿彬看这叫白玫瑰的女人,虽然超过三十岁,却依然体态轻盈,面貌姣好,不自禁的多瞄了她一阵。
黄衣美妇瞄了阿彬一眼之后,那对媚目倏放异采,咯咯笑之后,哮声道:“小兄弟,你是……什么,阿彬?……”
“哇操!不错!有什么话要说吗?”
“咯咯!不赖!的确不赖,玉池一点也没夸张,人品不凡,武功高强,听说那方面更是强人!”
“哇操!你可别蹲在茅坑化妆,臭美!”
黄衣美妇一点也不生气,双目连闪,猛打着鬼主意。
这位中年美妇姓白,名玫瑰,乃是百花魔的爱徒,心计武功,就连房中术皆已得百花魔的真传。
百花魔死后。白玫瑰就暗中吸收了百花魔昔日的旧部,同时也训练黑道人物,准备自成一派。
在三年前,白玫瑰在偶然的机会中遇见了玄玄仙姑。二人一拍即合,仙姑答应助她成立门户,但她必须应允替仙姑办妥一件事。
那就是颠倒众生,替她招揽武林高手。
阿彬不知其中的曲折,一见白玫瑰除了迷人以外,武功虽然高明,但还不算危险人物,不过,当他一听到她提到玉池,他也就心存警惕了。
但是,他那对带着严厉的虎目,以及白里透红的俊逸面孔,结实的身材,不由得令白玫瑰春心荡漾,呼吸为之急促起来。
白玫瑰自从出道以后,为了吸收黑道高手,经常“亲自出马”,将那些黑道高手摆布得爽歪歪,甘,心替她卖命臣服其石榴裙下。
她的艳名,也就“隔窗吹喇叭名(鸣)声在外”了。
更何况,她在对方采身之际,更可偷取对方的内元,增进她的功力呢。
因此,使她更是乐此不疲,全力以赴,“日御数男”,视为“稀松平常”了。
自从有了玄玄仙姑这有力靠山之后,更是肆无忌惮,她一发现阿彬,认为是“奇货可居,不吃他怎么可以”。
阿彬正在沉思之际,突然觉得有点头晕,体内真元立即发生反应,而服过“阳地仙”的那些“抗毒素”特效药,也产生了抵抗作用。
“哇操!你这查某搞什么‘飞机’?”
白玫瑰不知阿彬服过灵药,一见他在自己暗中弹出的“媚药”之后,虽觉他的反应与常人不同,却毫不在意。
只听她咯咯媚笑道:“小兄弟,你就是阿彬呀?”
“哇操!你是怎么知道小老头的小名啊?”
“咯咯!小兄弟,你现在是‘隔窗吹喇叭,声音在外’连你这‘雷霆大使’姐姐要是不知道,那还能在外面混吗?”
“哇操!小老头有了这响叮当的外号,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咯咯!小兄弟,你呀,是‘屁股上画眉毛’好大的脸。”
这一来,勾起阿彬回想起撑船的悠哉悠哉日子,胡扯一通的美好时光,但自出道以来,难得碰上一个喜欢,‘扯”的,不由与起“比一比”念头。
“你是肚肠眼放屁,怪气!”
白玫瑰咯咯媚笑道:“小兄弟,原来你也喜欢‘扯’呀,咱们就比一比。”
这回正合阿彬心意,哼了一声道:“比就比,谁怕谁。”
“怕我呀!”
“哇操!‘阿婆仔生囹,有得拼哩’。”
“好!‘有夫之妇当尼姑’”
“下荤上不荤。”
“十一个人走两行。”
“装成人五人六?”
“大锅米炒鸡爪。”“卷腿带躬腰!”
“井里蛤馍坑里蛙。”“没见过大天地!”
白攻瑰咯咯一笑,道:“小兄弟,换你先。”
“八十老婆生下私生子。”“老来丢人。”
“牛头马面咬耳朵。”“鬼里鬼气。”
“没穿裤子赶贼。”“不知羞耻!”
“吊死鬼擦粉。”“死要面子。”
“老鸦笑黑猪。”“不知已。”
“门坎里耍弯刀。”“见不得人。”
“狐狸露尾巴。”“现出原形。”
“屎蛤螂戴花。”
白玫瑰咯咯笑着,道:“我不比了。”
“哇操!是不是认输了?”
“咯咯!小兄弟,你可真够绝,拐着弯儿骂人,嘴里不带个‘操’字!”
敢情白玫瑰想通了,阿彬扯的这些,当也要接下句的时候,全都影射她自己了,比喻后面一句“屎蛆螂戴花”,接下去就是“臭美”了。
阿彬几乎笑抽了肠,道:“哇操‘眼目司堂开眼,挺灵光的嘛’!换你先!”
“咯咯!不跟你‘扯’了,咱们换个题目。”
“好!哇操,你说,换什么”
“咯咯!小兄弟,你会不会打麻雀?”
“哇操!这是一门大学问,我小老头不敢说精,可还懂得。”
“很好!很好!我就出三题考考你。”
第十三章
阿彬见状,不由皱眉,道:“哇操!白玫瑰,你这是干什么?”
“咯咯,我想试试‘雷霆大使’的威力呀。”
“哇操!既然如此,把衣服穿好,咱们准备动手吧!”
“咯咯!小兄弟,你是‘城楼上挑灯宠’高明,挑明说吧,我要跟你‘肉搏战’!”
“哇操!‘又是妖精打架’游戏?”
“咯咯,你不愿意,别人还求之不得哩。”
说着,又暗中弹出一撮媚药。
阿彬又感到一阵头晕,心知对方又在下毒,立即决定何计就计,立即放粗气息,叫道:“好热!”
事实上。阿彬的气息也非粗不可了,因为白玫瑰已经剥完她自己的衣服,那付丰满的胴体,实在太迷人了。
阿彬身上感到越来越热。
白玫瑰也眼瞄向阿杉。
阿彬的气息更粗了。
白玫瑰一听阿杉粗急气急,心中真是乱爽一把的,知道鱼儿已快上钩了。
她咯咯笑个不停。笑声中,那对丰乳也抖个不停。
阿彬咽下口水,问道:“哇操,你真的想大干一场呀?”
“小兄弟,你难道不想吗?”
说完,又咯咯娇笑不止,一阵阵的乳浪又汹涌的抖个不停。
“哇操,此地刚发生变故,万一有人来了,不是很扫兴吗?”
“咯咯,小兄弟,杯酒当歌,人生几何?你分明也是‘肉中好手’,为什么要扭扭捏捏呢、既然不放心,来,我布个阵式,就不怕别人来打扰了。”
“哇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碰上这种查某,有够哀!”
“小兄弟,别那样嘛。”
说着,只见她就地取材,东放一张椅子,西摆一张木板,片刻之间就完成一个她所谓的阵式。
“哇操,慢着。我还没同意呢。”
“咯咯!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张纸,我都同意啦,你还拿什么跷?”
“哇操,这是你剃头担子,一头热。”
白玫瑰咯咯一笑,嗲声道:“小兄弟,我就不相信你看不上我这份身材。”
说完,双脚一开一合,故意显示着那西洋景。
阿彬不由呼吸一窒。
“咯咯!动心了吧。”
“哇操!咱们素未谋面,你就自动送上门来,这似乎有点‘老少咸宜’,没有‘辅导级’或‘限制级’之分别吧?”
“咯咯!小兄弟,别那么死心眼,我一向豪放,绝不委屈自己,只要‘王八青绿豆,对上眼’绝对马上采取行动,来吧!”
说着,朝阿彬走了过来。
“哇操,你把我看作乌龟王八?”
“咯咯!比喻嘛,小兄弟,别生气,算奴家用词不当,你可以给我一次惩罚。”
说着,又向前迈近一步。
“小兄弟,现在安全啦。”那一对丰乳就快要抵近阿彬鼻尖了。
“哇操!就算你布好阵式,别人不能进来骚扰,但是,外面的人仍然能瞧见咱们呀。”
“咯咯,年轻人毕竟脸皮薄,其实这种事乃是天经地义的事,让别人看见也不会少掉一块肉。”
“哇操!我可不大习惯春光外露啦。”
“咯咯!奴家是逗着你玩的,不相信,你去阵外看看,能不能瞧见里面的情形。”
“哇操!我可不大相信。”
“咯咯!小兄弟,你是不是想趁机逃走?”
“哇操!这查某不简单。”但这话没有说出来,嘴里却叫道:“哇操!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咯咯,算我说错,不过,我这两张嘴实在馋了!”
阿彬听了心中一痛,叫道:“哇操!你怎么有两张嘴呢?”
白玫瑰伸手指指下体,嗲声道:“咯咯!一横一竖,不是正好两张嘴吗?”说完,咯咯笑个不停。
阿彬暗骂一声:“阎王爷出告示,鬼话连篇。”
立即叫道:“哇操!三八!那也算是一张嘴呀。走,咱们到阵外去瞧瞧!”
“咯咯!三八就三八,随便你怎样叫都行,记住,右一左三再右二。”
阿彬会意的向右跨出一步之后,继续向左跨出三步,再向右跨出两步,果然出了阵外,往里面一瞧,只见白玫瑰已经不见影了,方才站立之处已是一片迷雾!
他不由暗诧不已!
就在此时,他倏觉右腕一紧,白玫瑰咯咯连笑,紧紧贴在他身侧,一对丰乳就搁在他肩上。
本能地滑动一冲,但白玫瑰早看先鞭,阿彬但觉身子一软,被抱回阵子,只见白玫瑰咯咯连笑,迅急地脱去他的衣衫。衣衫一去,阳货立即傲挺着。白玫瑰看得一声欢呼,立即一把捏住它,同时轻轻捏弄着,阿彬不由俊颜一窘,憋想:“哇操!自己怎么这等不小心,这是第二次被人算计了。”
但是,他嘴里却叫道:“哇操!有什么好摸的啦。”
“咯咯!又硬,又大,又粗,真棒,太好了。”
“哇操,你是不是害怕啦,算啦!你送我出阵吧。”
“咯咯,我怎么舍得呢?”
说完,身子一蹲,立即张口吃了起来。
阿彬只觉一阵酸酥袭上心头。心中一凛,暗暗提取“男性复仇”神功覆住精关,准备好好击炸白玫瑰。
白玫瑰一边擦试“炮管”,一边捏弄那两颗“炮弹”,一颗春心震荡得她的鼻息变粗,身子轻颤着。
好半晌之后,只见她站起身子,嗲声道:“小兄弟,咱门来个交换条件,只要你好好陪我一次,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真的吗?”
“当然,我白玫瑰虽是淫娃,但一向言而有信。”
“哇操好,事成之后,你把你来银川的目的告诉我,好不?”
“咯咯!好,来吧。”
说完,身子一转,弯下腰躯,将双手按在地上。
阿彬轻轻抚摸着她高挺的肥臀之后,一瞧她那“后庭”四周,竟也长满了茸茸的黑色体毛,不由大诧!
他情不自禁的抚摸着那撮体毛。
“咯咯!小兄弟,只要你把奴家侍候的舒畅,奴家一定陪着你唱一个“后庭花”,咯咯,来吧。”
“哇操!‘后庭花’干嘛不叫‘孤庭花’?”
“那里来的你?
能深深吸引我, 狠心的你, 别再吊奴家的胃门啦;
任凭声声的叹息, 姐姐已受不了啦。”
她忍不着,说着以右手试去沿着大腿流下去的淫液。
阿彬暗骂一声:“三八查某!”
双手按在她的腰侧,“小钢炮”朝前一送,“滋”的一声,顺利的潜入了“阵地”。
白玫瑰“嗯”了一声,叫道:“好货,冲!”
阿彬只觉白玫瑰这个阵地,比他玩过的女人的都要大,暗叫一声:“哇操!好一艘“躯逐舰!”
立即开始操纵机械,挺动起来。
白玫瑰四肢着地,落地生根,不住的旋动着肥臀。
阿彬觉得自己好以在推动一个旋转不已的石磨般,整门“小钢炮”不住的在她炮阵内顶撞着。
浅沟的废水未经防污处理,就顺着小钢炮的进出往外排。
白玫瑰只觉“炮管”好似“电动按摩棒”一样,在里面跳动不已,只要被它一碰及至立即酥、酸、麻、痒……五味杂陈,各种快乐滋味纷纷袭上心头。
她欢喜地旋动得更快。
阿彬见状,当然也全力以赴啦!
那根“炮管”在里面作不规则的跳动,户外的两枚炮弹不住的敲着她的那片黑色森林,那份磨擦的快感,令阿彬挺动得更急。
半个时辰之后,只听得白玫瑰“嗯……”连连哼个不停,那旋动之势也逐渐的缓慢下来,气息也气喘吁吁的!
“小兄弟,让……我来。”
阿彬哈哈一笑,立即拉出“小钢炮”。
“哗……”一声,锅炉里的水就像拔掉了锅塞流落了一地!
阿彬瞧得一怔:“哇操,锅炉漏水,惊死人!”
白玫瑰用衣衫布为擦干炮膛之后,哆声道:“小兄弟,好戏还在后头哩!咱们换班。”
“哇操!谁怕谁?”
说完,把白玫瑰的衣服铺好躺下去。
“咯咯!准备啦,姐姐要开始‘擦炮管’啦。”
说完,双腿一分,沉腰一坐。
“滋!”一声‘小钢炮’立即消失了,送进了驱逐舰!
白玫瑰一吸气,迅速摇动着。
方才由于有肥臀的阻隔,‘小钢炮’立即开始发挥威力了!
盏茶时间过后,白玫瑰只觉骚幽处处酥麻、酸痒,情不自禁的加速旋动,同时口中大叫道“喔……喔……好美喔……”
阿彬见状,心知她已经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了,心中一宽,一面伸手抚摸着那对丰乳,一面把玩着那最“原始森林。”
又过了盏时间,白玫瑰经不住全身的酥酸,叫了一阵之后,就自动解开阿彬穴道,一五一十招出她与玄玄仙姑结识,自己这次是奉仙姑之命,专门以色引诱一些知名武林人士。
阿彬含笑听完之后,说道:“哇操!你就这么听话,听凭她摆布,叫你跟人上床,你就上床啦!哇操!自己作贱。”
“我……喔……喔……好酸……好美……喔……小兄弟……我……已经履行我的诺言了……你……你好好的……让我爽……爽一爽吧……”
突听一声断喝,“白玫瑰!好啊,你竟敢抖露仙姑的计谋,有得你受的了。”
阿彬不由一怔!他可听得出来,这声音是“浣花女侠”孟飘萍的声音,他真没料到这位姑娘会突然来到免费看了一场“春宫大戏!”
“哇操!这可有得糗了。”
白玫瑰也似遭雷击一般,身子霍地立了起来,叫道:“孟姑娘:孟姑娘……”
那知,孟飘萍早已走了。
试想一个大姑娘,看见这种事,还能久留么?
白玫瑰怔了半晌之后,立即又笑道:“有什么了不起,姑娘就不相信老道姑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咯咯一笑道:“小兄弟,我们继续。”
迅速躺在地上,双腿一张,摆开架势。
阿彬一怔之后,心里已有了计较,他正待推“炮”进入阵地,白玫瑰又叫道:“小兄弟!进来吧。”
阿彬微微一笑,伏身上去之后,再度“开炮”了!
“滋!”一声之后,就“啪”连响。
“哩……好美……好美……喔……嗅……用力呀……用力呀……喔……酸……酸死我了……哎呀……哎呀。”
盏茶时间之后,白玫瑰已经逐渐的招架不住了。
她那挺动的狂劲,也逐渐缓和下来了。
阿彬仍然拼命的顶着,电动按摩俸继续的抖动,心中不往叫道:“哇操,击死你这三八查某。”
炸烂你这个三八查某。
“啊……啊……我……我……美死了……啊……好人儿……你……停一停……我……哎呀……酸死我了……”
阿彬打铁趁热,岂肯收兵,照击不误!
蓦地……
倏觉她的骚幽内一阵收缩,双足圈住他的腰部,那收缩之势愈来愈紧。水龙头大有关不住之势。
他慌忙将“男性复仇”神功加了两成功力。
白玫瑰在即将泻身之际,慌忙使出“田壮受益”阴功,企图一把逼使阿彬身,同时盗取他的内元。
那知,突觉骚幽内颤抖更剧,一个把持不住,全身功力竟然疾泻而出。
这可把白玫瑰惊得魂飞天外,大骇之下,慌忙右掌扬,劈向阿彬胸前。
阿彬岂能轻易让她得手,一把扣住她的腕脉,却不说话。
白玫瑰想不到自己“终日打雁”,居然被“雁”啄中要害,此时只觉全身乏力,真气外泻,忙颤声道:“你……你就饶了我吧。”
阿彬只觉一股雄厚的内力冲进自己丹田,深知此乃淫娃平日“采阳补阴”所聚,慌忙调匀真气,疏导那股热流分散到各处经脉。
盏茶时间之后,这才吐出一口浊气,爬起身,而白玫瑰心有未甘的向阿彬疾挥一掌。
只听得“砰”的一声,被阿彬一股内力反震,碰在墙上,脑浆迸裂死去!
阿彬叹了一声道:“哇操!原想留你一条小命,可惜你自不量力,怨不得我了。”
说完,匆匆的穿衣衫,依方才出阵方法:右一、左三。再右二闪了出去。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鬼婆”目光射向“八臂苍龙”沈元背影道:“这老家伙不可靠。”
仙姑一笑道:“谅他不敢!”
话音一顿,突向谢朗道:“谢施主,你别忘了与贫道的约定才好啊!这才半个月不到,你已经有两次险些误事了。”
谢朗眉头一皱道:“哇野!什么差事不好差谢朗去干?这种装哑扮女人的事,真是要了谢某的命了……”
仙姑笑道:“谢大侠,委曲你三年,总比你失去一条命好吧?”
谢朗怒声道:“我真想死了算啦。”
仙姑笑道:“谢大侠贫道还要仗恃你来执行复仇的大计呢!如果你真个死去,仙姑岂不又要花费多少心血么?”
谢朗怔了一怔道:“哇野!大师早就注意在下了么?”
仙姑笑道:“贫道已注意两年了。”
谢朗心中大大的惊凛。
他完全没有想到玄玄仙姑早已注意了自己。
他还能说什么?谁叫自己要认识“太湖玉女”安玉儿!
女人的心狠毒的可怕,她们在报复的时候,真是不择手段的很。
他后悔自己不该那么严重的相信一个女人。
否则,自己也不会遭此大劫,而要承蒙玄玄师徒们的救命大恩了。
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他长叹一声道:“哇野!在下只好认命了!”
仙姑咯咯笑道:“那倒不必,说不定在你习惯了这种生活之后,反而不想回复男儿之身呢!”
谢朗听得大笑道:“哇野!但愿在下能有仙姑这么豁达,否则在下真要痛死了。”
仙姑笑道:“谢施主能这么想,贫道倒是大大放心了。”
谢朗呆一呆道:“哇野!仙姑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仙姑大笑道:“贫道不放心施主的。是施主如果太豁达,则那么一来,必将有一天不小心而露出马脚!”
谢朗皱眉道:“哇野!在下心中一切,似是都被仙姑给算得死死的。”
仙姑笑道:“施主大抬举贫道……”话身一顿,忽向了清四女道:“你们可以去休息了。”
四女闻声齐齐告退!
剩下仙姑、谢朗和“鬼婆”三人之后,仙姑却默默的坐了半天役说话。
谢朗反正是一切不由自己。当然也不愿说什么。
“鬼婆”似是耐不住这种无聊的气氛,笑道,“观主,明天的事你老真有把握么?”
仙姑似是有些神思不属的说道:“不会出事的,只要……”她淡淡的笑了一笑道:“大娘,那姓狄的年轻人好像是故意冲着咱们而来的呢。”
“鬼婆”皱了皱眉道:“老身也正在怀疑,这姓狄的在武林之中,一点名气没有,为什么竟有那么高的武功,那天要不是孟老不许我门与他为敌,真应该将他除去才是。”
仙姑一叹道:“大娘,不是贫道泻气,我们恐怕……”她忽然回观谢朗嫣然一笑道:“谢大侠,你过去可曾见过这姓狄的?”
谢朗摇头道:“没有!”
他当然不会再说老实话了,又不是呆子!
仙姑那双目之中忽然掠过一丝幽怨,低声道:“这姓狄的武功之高,恐怕你我皆非其敌。”
“鬼婆”冷哼道:“老身不信全我们几人之力,擒不住他。”
仙姑笑道:“如果那姓伙的真是传闻中早已在荒地坐化的‘地仙’陆异的传人,则合我们这力,逮他不了,也不为过啊。”
“鬼婆”啧啧道:“老身不信陆异会有这么年轻的弟子,武林中传闻陆异坐化之事,至少也有二十多年了。”
仙姑道:“传闻之事,不见得可靠呢?”她忽然向谢朗一笑道:“谢大侠,如果你与那姓狄的动手,你有几成胜算?”
谢朗料不到她有此一问。
当下摇头:“哇野!在下若全力相搏,顶多支持百招而已1”
仙姑笑道:“你可曾指的未曾受伤以前?”
谢朗道:“哇野!负伤以后,在下并未与人动过手。功力是否减退,在下当然无法知道。”
仙姑笑道:“谢大侠,你此刻的功力,较之负伤前。要增加了大约一倍。”
谢朗有些不情,他楞了一楞道:“哇野!大师是在逗在下开心么?”
仙姑道:“贫道似是不必如此吧!谢大侠何不随便试试呢?”
谢朗略一沉吟,突然抬手向身侧的一堵石堵遥遥一指点出。
“丝……”好厉害的啸凤,好强劲的指力。
那石墙之上,顿时现出了一个圆洞。
仙姑笑道:“如何?入两寸了,施主受伤之前呢?”
谢朗神色有点儿激动的笑道:“哇野!大师果然没有欺骗在下,如是在未伤以前,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坚硬的青石,能够入石七分,也就不简单啦!”
仙姑笑道:“施主,你此刻应知自己的功力,能否胜得了那位姓狄的了。”
谢朗道:“千招之内,可以不败。”
仙姑那艳丽的脸色之上,浮起了一片笑容:“施主,你不感谢贫道吗?”
谢朗笑道:“哇野!在下确是要感谢观主。”
仙姑笑道:“这三年约定,在施主而言,应是很值得了!”
谢朗惹笑:“哇野!在下己认为值得了。”
仙姑忽然站了起来,媚笑道:“施主,既是认为值得,贫道倒是要劳动施主多费点心了。”
谢朗淡淡一笑,憋想:反正都到了这种地步,多一点工作,也没什么了不起。立即应声道:“哇野!仙姑请吩咐!”
仙姑嫣然一笑道:“到我的卧室来吧。”
谢朗的脸色都绿了。
他料不到这外加的工作,是在卧室之中,望着仙姑那婷婷鸠鸠的走去的背影,他呆在原地半晌未动。
“鬼婆”在旁边嘿嘿一笑:“谢大侠,你坐在这儿发呆干嘛?”
谢朗皱眉瞪了她一眼道:“这种事……”
什么事,他是揣测,不敢轻易乱说。
“鬼婆”笑道:“听命三年之约,是不是你自己答应的?大丈夫一诺千金,老身相信你不会是个无信的小人。”
谢朗讪笑道:“在下应允之时,并未想到以仙姑这等德高望重之人,会……”
他可是有些说不出口来。
“鬼婆”冷冷笑道:“会怎样?辱及了你么?小子,你可知道,那‘玄玄观’为何废武林中称为男人的禁地?因为仰慕观主姿色的人大多,观主不胜其扰,难得看上了你,你小子还不是天大的福气么?哼!哼!真是不知好歹的东……”
她越说越露骨,谢朗连脑袋都大了一倍。
他怒喝一声道:“住口!”
“鬼婆”一愣之下,果然住口!
不过,她却冷哼了一声,骂道:“小子,你还不配对老身吆喝!”
谢朗恨恨的冷笑道:“哇野!在下早知道会有今日,宁可死了算啦。”
“鬼婆”大笑道:“是么?你小子如是当真死了,你那仇又怎么报?”
谢朗道:“哇野!那是在下的事,尊驾不必管。”
“鬼婆”忽然站了起来笑道:“不错,那是你的事,老身犯不着多享,谢大侠,谢公子,你在这儿坐着吧,观主会来请你的……”话音一落人已转身而去。
谢朗冷冷一笑,也启起身,就待回到自己那间客房。
突然,仙姑的声音自屋后传来:“谢施主,三年听命之约你如不遵守,贫道明日就要当着与会群豪之前,揭穿你的面目,并告诉天下人,‘风雷神剑’乃是一个背约的小人,如果你想从此为武林不耽,你尽不必来见我了!”
谢朗听得呆了。
他这才觉出,仙姑手段之狠,比自己想像的高明得多。
他知道,仙姑如果真的这么做,则自己这一辈子比死了还要难受。
武林人物的“名”,可比生死重要得多……
他正在沉思未定之际,仙姑又是一笑传声道:“谢施主,你不必担心有人知道你会入我卧室之事,鬼大娘随我多年,她不会宣扬的,你怎么那样傻,那样固执呢!”
谢朗心中乱透了,忽地低低的冷笑憋想:“哇野!我傻?好吧,我就装一次傻……”
他那被她们用易容之术化妆得娇艳欲滴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竟然大步向仙姑的卧室走去。
玄玄仙姑见他进来心中暗喜,却装成羞得满面通红,低垂粉颈,媚眼白了谢朗一眼。
谢朗搂着她的蛇腰,感觉既软又滑,手臂如触电流,欲火升了起来,暗道:“哇野!这是你自愿送上门的。”
他突然双臂紧抱着玄玄仙姑,火热的嘴唇印向那鲜红的樱唇上,仙姑被他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心头激跳。
刚想挣扎,谢朗己把舌尖吐入她的口中,一阵热吻!
玄玄仙姑虽已年过花甲,但由于“千载运实”之助,依然保持在“七年之痒”之体能状态。
以往这种肉身布施之事,都是让玉池几个弟子去做,但自从冰窖替谢朗疗伤之后,又点燃了如火热情,涛天的欲焰。
一缕思慕,渴念之情,已暗暗的倾倒在谢朗身上。
久旱的花朵,极需要异性的抚爱。
她被谢朗吻得心头发抖,感到嘴里甜甜的,舒服无比,禁不住把自己的舌尖,勾住谢朗的舌尖吸吮。
整个迷人的嗣体,已倒入了谢朗的怀中。
谢朗伸手就脱去她的淄衣,立刻粉红色的肚兜出现眼前,谢朗右手伸向背后,手指轻轻一捻,带子应声而断。
玄玄仙姑已春心大动,媚眼微闭,毫无反应。
肚兜揭去,现出两个肥大浑圆的乳峰,上端红红的鸡头肉,充满了性的诱惑。
谢朗像饥渴的孩子,一手抓住一座玉峰,觉得软绵绵,又有弹性,掌心在鸡头肉上一阵摸揉,左右的摆动。
玄玄仙姑感到如触电流,全身痒得难受,谢朗赵捏得用劲,她就越觉得舒服,他似乎入睡的轻哼。
“咯咯……阿朗……真痒……痒死了……哎……你捏得太……太好了……”
谢朗不理她,只顾得在双峰上肆虐,手指像捏面人似的,一会拉得长长,一会儿搓成一团,一会儿又压得扁的,有时拉住两粒紫葡萄,几乎可以捏出水,尤其胸前对圣女峰,像大汽球一样,十分性感。
她被逗得气喘喘吁吁,欲火中烧,骚幽里已奇痒得难受,已经造成空气污染,开始放排放废水了。
“哇野!你怎么不注意环境卫生?”
“啊……我忍不注就……就流出来了……好痒……痒死了……”
淫浪的声音,就像母猫叫春。
“哇野!你这对肉球太可爱了,比玉池几个丫头的更妙。”
“阿朗,别再损人家这个了,快!快……你摸摸看……我田里的水……都溅满了……”
她呻吟了一阵,又接着叫道:“你知道我已经有四十年没让人摸过,你……快让我痛快的爽一回吧!”
“不要说你不会拥有过”
不要说这世界太冷漠, 不要说你总是被遗落!
不要说你生活好寂寞……”
谢朗一边哼着,一边动手除去玄玄的衣裤,玄玄已成了原始人,赤裸裸,一丝不扯。
她的皮肤雪白滑嫩,双峰高耸,大大的肥臀高耸。
谢朗见了她的骚相,不觉欲火大动,双手扳开神尼的大腿,中间显出一条像发面般鼓鼓的肉缝,中间立着一颗鲜红的水蜜桃,不停的颤动跳跃!
两片肥大的赤贝肉,像小孩的嘴巴不断的张合,赤贝四周长满了一丛茸茸的细草,网闪发光,放出来的废水,已经流满了屁股沟。
谢朗低头闻了闻,笑道:“好骚的浪货!”
说着,手指头轻轻的按在“火山口”。然后缓缓的插入。
久旱逢甘雨,仙姑全身痉挛,摆动着浑圆光滑的大屁股,媚眼半开闭,轻咬贝齿,人已进入晕迷状态。
似哼未哼,断断续续的娇呼,那里春声浪语,更使谢朗的欲火大动。
“好人……阿朗……快脱去你的衣服,我已经忍不住了……咯咯……你的手指……哎唷……别再按了………”
谢朗的手指探入了深幽,一阵乱按,乱插乱扣,弄得仙姑上气不接下气,爽得死去活来。
身子拼命左右前后的乱摇摆,小溪的流水又湍湍的流了出来,沾得谢朗的手湿湿的。
只见仙姑娇喘急促,赤贝充满了血色,一丝丝的红血筋暴露,这是女人高潮最高度的现象。
她口中不停的呢喃。
“好阿朗……我的好人……亲弟弟……快救救我……快脱去衣服……”
谢朗见她已经浪得差不多了,这才收回插按的手,脱去衣服,精光的站在仙姑面前,胯下的小二哥已朝气逢勃,昂杨翘首。
仙姑一见这活儿,更是奇痒难耐,小溪的水流得更惊人,几乎湿了一大块被单。
谢朗见已差不多了,便把仙站双腿扳成了八字形,自己双膝跑在仙姑的双腿之间,长长吸了一口气。来个猛虎下山的架势,扑在仙姑身上。
把一个玉菇头顶在那粒小珠子上,屁股大跳“扭扭舞”使得玉衣头好像“陀螺”似的在两片赤贝肉的中间搏着。
同时,他两手用手肘撑着床,低下头,……在两峰沟轻……衔渐的往上游动,轻过粉颈到达耳际。
仙姑觉出上身就好像千万只蚂蚁在爬行,痒而不疼,但既酥又麻,腰肢不由自主的扭动。
就好像蛇被体在做最后的挣扎似的。
而骚幽洞口,却像堵着一个瓶塞,不上不下,幽口饱胀,里面空置,这份难耐就够骚的承受了!
她把粉臂向下移,一腿上张,笑口微开,手按着谢朗的身子儿……谢朗骑在她的身上,就如同骑在一头失驯的野马身上似的,随时都可能翻下来。
于是他的双手牢牢抓着她的双肩,舌头停止轻舔,用着嘴唇含着紫葡萄,就好像嘴唇拉着绥费绳似的。
不到盏茶功夫,这头野马已累得玉汗淋淋,她停止扭摆。
然而却喘得象牛似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嚷着。
“死小鬼……死谢朗……你……跟几个丫头那……那样卖力……却故意……故意整我……死小鬼……”
谢朗一看眼的人儿已骚浪得正是时候,需要打“强心针”的时候了,否则她会累死。
于是,他突然把屁股一提,再往下压,说时迟那时快,那支七八寸长的“针筒”已狠狠的插入。
只闻“卜”一声,全根没入。
“哎唷唷……痛死了……怎么那么用力……晤……”
神尼已经有四十年没有搞过这种飞机了,她的生理机能也恢复到处子,这一下强而有力的攻击,她几乎停止了呼吸,两眼直翻白。
谢朗心存报复,讥讽道:“嘻嘻,你这码头还怕大船入港吗?”
神尼知他心存讽刺,哼了一地的道:“老娘这码头又不是首航,来吧,看是谁的家伙厉害。”
她此刻已忘了自己三清弟子的身份,让欲海淹没!
说完,肥臀向上挺,一副等待的样子!
就在此刻,谢朗船头一没,长篙尽根而入。
仙姑“哄唁”一声后,开始浪叫着。
“咯咯……太棒了……好久没尝到这滋味了……真爽……小丈夫………用力……”
此刻,仙姑卧室外面的天井之中,陡然有一点黑影,冲天而起,破空而去。
接着,那天井中的那棵柏树上,也飞起一条黑影,向着先前的那点黑影电射追去。
眨眨眼之间,一前一后己奔出了银川城外。
前面的那点黑影,出城之后,竟然沿着那条护城河起圈子来了。
帝银川城周围,不下三十公里,但是在这两痊功力高绝的奇人脚下,三十里路程,只要盏茶不到,就兜了个圈子。
一前一后,两人相距大约四十丈左右,直如风风驰电掣一般,着这三十里蚊城,奔个不停。
如果说这两个人傻,那倒也真差不多,顿饭时间,两人已绕了不下十圈。
但那四十丈距离,却未曾拉远,也未曾逼近。
看上去,这两个人的功力好像差不多。
不过,在第十圈以后,后面的阿彬却速度大减。
眼看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前面的黑影己悄了踪迹。
就在此时,伸了个懒腰,坐在地上了。
阿彬大概早累坏了,所以坐下来休息。
但是,他的脸是朝着先前黑影奔走的相反方向。
如是这时能够有盏灯照在这位盘膝而坐的阿彬脸上,准会发现他那脸上充满了一种奇怪的笑容。
他闭着一双眼,仿佛老憎入定了般。
没多久,他忽然双目暴睁,嘴角泛直一丝微笑,自语般的轻声道:“看你还向那里溜……”
数里之外,果然有一条人影,如说飞行来。
阿彬身子一歪,竟是倒卧下去。
他大概是知道那位狂奔而来黑影武功高绝,如果自己坐在此处,他一定能够老远的就发现了。
是以,他躺在路边草丛之中……
按说,这几里路,黑影早就来了,但是,却久久未见动静那躺在草丛中的阿彬,大概觉得有些晃对劲,陡地一跃而起。
“啪……”他跃起飞快,但摔得也快。
这时,一阵苍老的怪笑声,自的另一边传了过来:
“小子,使坏主意你比老夫差的多了。”
敢情另一个黑影早已懊枯旁边了。
摔倒的阿彬,已在惊怒无比中爬了起来。
他暴睁神目望去,只见在自己对面两丈以外正站了一位身材矮小的老人,咧着一张嘴,向自己笑。
阿彬挥了挥身上的尘土,大声道:“哇操!你怎么可以乘人不备,暗算我一掌?”
那老人对笑道:“好小子,要问我老人家的名字,你得先报上名来才成。”
挨一掌的阿彬道:“哇操!我姓狄,单名一个彬字。”
试想经阿彬的武功,居然会挨了揍,那个老人的功力,岂不是更为惊人么?
阿彬报了名姓,那老人摇头道:“你小子一定很嫩吧!老夫可没听说过你这份字号。”
阿彬忽然大笑道:“哇操!我是初出茅庐,自是比不上老丈了,但不知你老丈的名号,是否很响?”
那老人也大笑道:“老夫的名号乃是‘高山打鼓’,名(鸣)声在外,说来准要将你小子吓了大跳!”
阿暗暗的笑道:“哇操!原来是一个喜欢‘扯’的老兄!”
老人陡地呵呵一笑道:“老夫这名号之中,包括了“哭,嚷,愁,怨”四个字,也包括了仙佛神鬼四个武功高的人物,你说妙不妙?”
阿彬的个性,一向开朗的可以,此刻发现这位矮老人神态十分滑籍,早把挨了对方一掌之事结扔到了脑后,闻言笑道:“哇操!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不知这四个武功高之人,为何入了老丈名号?而老丈又怎地又哭又嚎,还整天发愁,遇事埋怨起来了?
阿彬这么一答,那位矮老人拍手道:“小子,真有你的,你怎么会想到老夫又哭又嚎,又发愁,又埋怨呢?哈……哈……老夫活了百多年来,你小了可是老夫碰上的最逗人喜欢的了……”
阿彬听这老人说他活了一百多岁,他不禁的痛笑道:“哇操!我已经活了两百多岁了,你信不信?”
那老人先是一怔,继而怪笑道:“好小子,你敢不信老夫活了一百多岁么?”
阿彬笑道:“哇操!我可没说我不相信。”
老人叫道:“你既是相信,干嘛要吹牛你活了两百多岁。”
阿彬大笑道:“哇操!名头大小,武功高低,如果要是以年纪大小来衡量,哇操!我想我应算得上活了两百多岁了。”
老人想了一想道:“小子,你是说你比我年纪大?”
阿彬知道:“哇操!破房顶儿,透天了。”
老人道:“酒肉和尚笨道士,岂有此理。”
老人黑夜之中,陡地双目暴睁,像两道冷电般一闪,大吼道:“好小子,你敢兜着子自认武功比老夫强么?”
有够呆的,他这才想明白了。
阿彬笑道:“哇操!武菩萨戴铁帽,顶当不起,老丈算得上是位极具智慧的长者。”
老人气得干瞪眼的叫道:“小子,你如果比老夫高明,怎么会追不上老夫?”
阿彬笑道:“哇操!破铺,没准儿,我虽未追上,但却未曾自认功力不如老丈。”
老人怒道:“你小子没自认功力不如老夫,难道老夫还自认功力不如你小子么?”
阿彬忽然犹豫了一会儿,淡淡一笑道:“哇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想向你请教。”
老人闻言,陡地端起架子,大声道:“小孩子有什么事不懂,老夫今日暂且破例为尔解疑。”
阿彬听得差一点没有笑昏,道:“哇操!如果有一个武功较低的人,他要去向一个武功比他高明的人挑战,而且这一战还必须打胜,那个武功低的人该怎么办才能衷心呢?”
老人闻言,倒是好像难最般,沉思抓头,啧喷连声。半晌没应对得上。
阿彬看得大笑道:“哇操!老丈莫非无法为我这小孩子解疑了么?”
老人忽地两眼一瞪道:“小子,你看不起老夫么?这点小小的问题如果难倒老夫,那老夫岂不是白活一百多岁么。”
阿彬心道这老家伙真是七月半的鸭子,嘴硬的很。
但他口中却应道:“哇操!既难不倒你,为何你迟迟无法作答。”
老人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少以为自已聪明,别人都是傻瓜,老夫若是说出办法,只怕老夫就得承认武功不如你了!”
阿彬听得长笑一声道:“哇操!果然不笨嘛!”
老人两眼一翻道:“老夫若不高明,焉能在刀光剑影之中,活了一百多岁?小子,老夫想不到会上了你小子的当,想来真是可笑!”
阿彬笑道:“哇操!俗话道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老丈,如果能糊涂几次,反而是福气呢!”
老人怪笑道:“是么,看来老夫是必须解答你小子的问题,以便装一次傻,积上一次福德,再求多寿了?”
阿彬笑道:“哇操!这样就对啦!”
老人笑道:“好,老夫告诉你,那武功较低之人,应该伺机暗算,才能够胜。”
阿彬大笑道:“哇操!老丈应该承认我应该够资格活了两百岁了吧。”
老人大笑道:“行,老夫悔不该想出你小子鬼,才等在一旁,给了你一掌;想不到却被你小子抓住了话柄,弄个圈套,认定老夫比你武功差,比你年纪小了……唉!大概老夫走了一辈了鸿运,这口子也该走走背时的运气了!”
阿彬朗声一笑道:“哇操!没有坏运,可也就显不出好运的可爱,尊驾又何必斤斤计较呢?也许这阵子坏运走完,接着来得大好的桃花运,岂不妙哉!”
老人听得逢头乱摇,叫道:“要不得,要不得,好小子,你怎可开老夫玩笑?你不怕天雷打你么?”
阿彬笑道:“哇操!如是瞧尊驾刚才所承认的武功既比我差,以及就武功高低而定年纪的话,则我的年纪实应有两百岁,哇操!以两百岁的我,跟我这不过才一百岁的老兄弟开开玩笑,又有什么关系?”
老人听得呆了一呆,道:“怎么,你小子想做老夫大哥么?”
阿彬笑道:“哇操!棉花站失火,甭谈(弹)了,只是打个比喻而已。”
老人目光一转,忽然低头沉思半晌,这才哈哈一笑,大步走了过来。
阿彬看得淡淡的皱了皱眉,正想不出老人为何走到自己身前,那老人已原向阿彬一揖道:“狄大哥在上,受老小弟一礼了!”
阿彬被他这一揖,可真是戏子的丢了梯子,下不了台啦!
玩笑可以,认真可不行啊!
他连大叫道:“哇!使不得,俺猴子戴钢盔,顶戴不了啊。”
那老人可不管这些,依然是拜了三拜方始笑道:“狄大哥,你今后可当定了老夫的大哥了,老夫……不……老小弟我这一生还没拜过别人作大哥,今天有了你这么聪明的大哥,真是老小弟我三生之幸也……”
他还认真的很呢!
阿彬可真是有些猴子吃大蒜,不是味道!
阿彬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推辞的藉口,只好苦笑道:“哇操!俺是猪八戒吞钥匙,开开心,真料不到老丈会认真起来。”
老人闻言,忽然不高兴道:“大哥,你叫我什么?”
阿彬笑道:“哇操!叫你老丈呀,你老比我大了一百岁哩。”
老人摇头道:“狄大哥,你想赖可不成,从今而后。你得叫我老弟。”
阿彬忍不住失笑道:“哇操!传令兵不骑单车,步(不)行,我不想被人骂呢!”
老人离言,陡地大为悲戚的叫道:“大哥,你要是再不答,我就要一头撞死啦。”
阿彬摇头道:“哇操!我是吃了秤铊铁了心,我也不能答应。”
老人看了阿彬一眼道:“狄大哥果真不答应么?”
阿彬笑道:“哇操!碟子里种麦,扎不住根儿,我实在不能答应。”
老人忽然一转身就走。
阿彬看得大为奇怪,不禁问道:“哇操!怎么了,你要走了么?”
那老人头也不回的边走边笑道:“大哥既不承认老小弟我,我只好去另找别人了。”
阿彬大感兴趣的叫道:“哇操!你要找谁?”
老人道:“我要找一个武林中最恶毒的坏蛋来做我大哥。”
阿彬大笑道:“哇操!你为什么要找最坏的人作大哥呢?”
那老人此时已走到了两丈以外,闻言笑道:“能够找一个坏人作大哥,我就可以用我这身武功,来帮他干那伤无害理之事,专门找正派人物出气了!”
呵彬不禁楞了一楞,大叫道:“哇操!你为什么要跟正派人物作对?你……棺村里放蕾炮,吓死人!”
老人大笑道:“为了报复你这位不认我兄弟的大哥啊!”话音一落,他拔腿就跑。
阿彬不禁呆了。
他想都不再想,就狂叫道:“老兄弟,你回来,我认你了!”
那老人拔腿的显然快,但是,比起他听到阿彬这句话以后的那返回之势,至少要慢了十倍。
眼前一花,老人己到了面前:“大哥,你答应了?”
阿彬目力过人,夜色虽浓,但他却看的十分清晰。
老人脸上的喜乐之情,可一点儿也不假。
阿彬痛笑道:“哇操!你该报个名字了吧,莫不成叫我这大哥连兄弟的姓名都不晓得,岂不是康乐队仅吹小喇叭,单调!”
老人呵呵大笑拍手跳足的说道:“是,是,老兄弟,我可是忘了。”话音一顿,笑着又道:“大哥,老兄弟我的名号可长得很。”
阿彬笑道:“哇操!是不是仍然包括四个武功绝高之人和四个字在内?”
老人道:“不错,老兄弟这名号是‘鬼哭,神咬,仙愁,佛怨,夺命怪叟,吴世茫。”
阿彬这回可真是而所里放家谱,不是位(味)儿。
他双手抱拳长长一揖道:“哇操!原来是吴老前辈,晚辈失敬……”
他话音未落,那位:“鬼哭,神咬,仙愁,佛怨,夺命怪叟”吴世茫已怒叫:“大哥,你怎么又变卦了?”
阿彬苦笑道:“哇操!先前晚辈是吕洞宾的被子——盖仙,不知是你者啊!晚辈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那等狂妄。”
阿彬可是对这位人见了头疼的老怪人,闻名已久。
就冲着他这个长得吓人的名号,就可以体会出来,果真是包括了武式中四个武功高绝的人物在内。
这四个人在武林中,一向被人视为“四绝。”
可是,‘四绝’见了他都至不了却步。何况,这‘四绝’之中,就有‘仙愁’所指的阿彬的恩师”地仙”陆异在内。
连“地仙”见了他都发愁,阿彬又怎跟他平辈相交?
是以,阿彬才知道船底下无水,划不得!
吴老人在阿彬话音一落之后,忽然大叫道:“狄大哥,你如果变卦,老兄弟可又要走了。”
阿彬笑道:“哇操!你要走,晚辈也无法挽留的了。”
他可是下定了决心了,不认此老作兄弟。
吴老人大笑道:“真的?”
阿彬道:“哇操!破灯笼,别点了。”
吴老人道:“好,老兄弟也不去打那武林中最大的坏蛋了,我先把所有正派人物的长老抓来,然后一个个的砍去他们的四肢,告诉他们,这是那狄彬要我干的好事,好叫他们的子弟到处找你算帐,看你小子活得安稳不安稳?”
阿彬听得浑身直冒汗。
这位老怪物可真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响。
他无可奈何的看着吴老人半晌,长叹一声道:“哇操!你为何要这么做呢?”
吴世茫老人大笑道:“老兄弟向来喜欢无事找事干,而且也一生没服过输,今天可是头一次服了输,想拜你这赢了我的小子作大哥,好叫我输在大哥手里并不丢脸,谁知你小子竟然不肯给我这个面子,我自然只有再跟你斗斗狠,找上一些事干。来把你干垮了。”
他这番话可说得振振有辞,歪理一堆。
阿彬可是哑巴看见娘,没话说。
他知道,此老说得出来,可就真干得出来,否则,他怎会自己取了个与“无事忙”谐音的名儿呢?
阿彬摇摇头,长叹一声,终于点头道:“哇操,吴老,老兄弟……我答应作你的大哥了。”
吴世茫老人听得一跳三尺道:“这次不反悔了?”
阿彬叫道:“哇操!三分钱分两下,一是一,二是二,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我了。”
吴世茫老人翻了翻那双神眼,大乐道:“大哥,老兄弟真高兴死了。”
阿彬憋声讪道:“哇操!老兄弟,你可死不得呢,我这作大哥的可不要刚认了个兄弟,就要替他收尸办丧事啊。”
吴老人不以为仵的大笑道:“对,对!你这作大哥的瘾,总得过足才好,我说大哥呀,咱们可要撮土为香,拜拜神灵呢。”
阿彬笑道:“哇操!一切听你老兄弟便了。”
那“夺命怪叟”像三岁的大孩子一般,闻言就爬在地上,弄了一堆土,然后拉着阿极跑下拜了三拜,而人一讲生辰,乖乖,这吴老人竟然已活了一百二十一岁零九个月。
而阿彬呢?
他只有二十二岁另五个月。
哇操!阿彬比吴世茫小了将近一百岁。
可是,那吴老人却给阿彬的岁数加上了两百,变成了两百二十二岁。
磕完了头,吴老人笑道:“大哥,你比老兄弟大了一百岁别八个月记得么?”
阿彬苦笑道:“哇操!我作大哥的当然记得,老兄弟,我可得要问明白你的一件事了。”
吴世茫笑道:“大哥有事要问,老兄弟当然不会隐瞒。”
阿彬拉着老人坐在地下,笑道:“哇操!老兄弟,你这什么鬼呀,神呀,仙呀,嚎呀的外号,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老人忽然一捋那胸前尺许长的白胡子,大笑道:“大哥,你可知道武林之中,在四十六年前的那次‘休宁岛大会’之上,曾推选出‘四绝’之事?”
阿彬笑道:“哇操!我听家师提过。”
吴老人此刻可没想到去问狄大哥的家师是谁,闻言笑道:“大哥,那次‘休宁岛大会上的“四绝”乃是‘白发仙童’陆异‘长河神僧’普济师,‘大漠神雕’谢震天和‘幽明天尊’霍公直四位。”
阿彬笑道:“哇操!我也听说过,但不知与老兄弟你的名号有什么关系?”
吴老人大笑道:“大哥,这可大有关系了,因为兄弟我的名号中四个人,就是指的他们。”
阿彬听得一怔道:“哇操!老兄弟,他们是大字肚里十字,本字(争)啊,终究既非鬼又非神啊。”
吴老人笑道:“谁说他们不是?大哥你再想想他们的名号看看,那‘仙’不是指的‘白发仙童’陆异么?”
阿彬大笑道:”原来是这样的么?那‘佛’想必指的普济师了。”
吴老人道:“明楼上挂灯笼,高明!”
阿彬笑道:“那‘神’嘛,一定是‘大漠神雕’谢震天,哇操!至于这个‘鬼’字,如果是指霍公直,只怕有些不好吧!老兄弟,我听说这霍老人为人不坏啊。”
吴老人笑道:“大哥,你可曾想到,霍公直那‘幽明天尊’四字,是不是有些暗示‘阎罗王’之意,那不是‘鬼’是什么?”
阿彬听得大笑道:“哇操!狗咬鸭子刮刮叫!果然这幽明境界,正是黄泉地下,真亏老兄你想得出来。”
吴老人经阿彬一夸赞,居然有些脸红的讪讪笑道:“多谢大哥赞誉了……”
阿彬看得心中乱激动一把的,他可想不到这位怪老人竟像个孩子般的纯真。
他笑了一舌问道:“哇操!老兄弟,你这名号中对他们都大加讽刺轻视,可是他们当真吃痛在老兄你的手下了?”
吴老人大笑道:“如果不能叫他们吃痛,大哥,以那位武林中‘四绝’中素以不肯吃亏的‘幽明天尊’而论,他会饶我么?”
阿彬大笑道:“不错,哇操!那霍公直为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如有人惹了他,却也一辈子别想安稳。”
吴老人道:“大哥也知道他的为人么?”
阿彬笑道:“哇操!这老兄可是刷子挥毛,有板有眼。”
吴老人道:“大哥,霍公直老儿不但极为难缠,而且他一身武学之高之博,老兄弟我可真是前所未见。”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怎么让他们四绝,吃的痛呢?”
吴老人陡然双目暴睁,豪气大发的朗笑一声道:“提起此事,老兄弟可真是老太婆上袜底,千针万线。”
阿彬弄笑道:“哇操!想必一定紧张刺激,精彩绝伦了?”
吴老人双手一拍道:“精彩倒不见得,不过可真的紧张刺激。”
阿彬道:“哇操!你快讲吧,也好让我这身为大哥的人沾些喜气。”
吴老人笑道:“大哥别急,老兄弟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来了!”说着,竟然双手探入怀内,摸来摸去。
阿彬眉头一皱,憋想:“哇操!这位老怪物要作什么?”
阿彬瞪大了眼,盯向那吴老峰的双手,噗的一声,笑了。
原来这天老怪所谓的大事,乃是半支鸡腿,半瓶老酒。
阿彬那里想到这位老人怀中,还藏了这些宝贝?
吴老怪仰头喝了一口,笑道:“大哥,也来一口么?”
阿彬笑着摇头。
吴老怪记那啃得发黑的鸡腿向前一送,笑道:“吃一口。”
阿彬看了那鸡腿一眼,几乎把隔夜饭都呕归来了。
阿彬忙不迭摇头道:“哇操!我不饿,老兄弟,你自己快吃吧!”
吴老怪两眼一翻,笑道:“大哥,你折腾了半夜,不饿么?”
阿彬笑道:“哇操!老兄弟,你快些边吃边讲如何?”
吴老怪笑道:“夫了曰,寝不语,食不言,大哥,等老兄弟吃完再讲如何?”
阿彬料不到在这儿,他搬出了孔夫子,真服了他。
哈哈一笑道:“哇操!你如果故事不长,那就不妨吃完再讲。”
阿彬一笑道:“哇操!天快亮了,我可得赶回城内啦!”
吴老怪道:“大哥不听了么?”
阿彬道:“谁说不听,只怪你自己不肯说嘛。”
吴老怪道:“好!好!我说……”咕嘟一声,喝了一口道:“大哥,老弟我可也参加了那五十年一次的‘休宁岛’大会呢。”
阿彬道:“哇操!你老兄弟丈八灯照远不照近,自是有资格参加的。”
他心里在想:哇操,那个以“休养宁静”为主的大会,有这么位‘无事忙’的人参加,一定十分热闹的了。
吴老怪笑了一笑道:“大哥,你别说的那么轻易!”
阿彬一楞道:“哇操!难道他们还敢不让你参加吗?”
吴老怪大笑道:“大哥,兄弟这‘无事忙’的名号太吓人,所以,他们不欢迎我。”
阿彬道:“哇操!你老兄弟还不是去了么?”
吴老怪道:“大哥,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去得了。”
阿彬道:“哇操!费什么劲?跟他们拼了一场么?”
吴老怪道:“那倒没有,他们缺德鬼,不给船让老兄弟坐,试想,要飘过那数十里的大海,方可到达休宁岛,他们不供应船,我可真几乎惨了。”
阿彬讪笑道:“哇操!帽子烂了边,顶,这倒是个好主意,没有船,你总不能飞上去吧?”
吴老怪道:“大哥,你猜怎么着?老兄弟正是飞了上去的。”
阿彬不信道:“哇操!老兄几时练就了飞行绝技之能啦?”
吴老怪道:“那倒没有。”
阿彬道:“哇操!你怎么飞的呢?”
吴老怪道:“老兄弟弄了两个大帆,冒充翅膀,足下踏了两板,木板浮在水面之上,飞到了岛上去的。”
阿彬听得大笑道:“哇操!老兄弟,这回可是指佛你过河,神透了,亏你想得出这种习渡的方法。”
吴老怪得意的一笑道:“大哥,你猜我上了岸以后他们怎么样?”
阿彬故意想了一超道:“哇操!他们准是吃了一惊!”
吴老怪大笑遭:“大哥,他们何止吃了一惊,与会的五十多位老人,没有一个不傻傻地睁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阿彬心想,只怕家师不会吧!想到这里,笑道:“哇操!我想其中一定有人不曾吃惊的。”
吴老怪咬了一口鸡腿,笑道:“大哥,你怎的知道有人不会吃惊?莫非有人对你提起过那年‘休宁岛’大会的一切。”
阿彬摇头道:“哇操!我只不过是猜想而已,比如以‘四绝’那等人物,他们恐怕就不会因老兄弟你的抵达吃惊。”
吴老怪道:“正是……”他突然又一楞道:“大哥,你从何作此判定?”
阿彬笑道:“哇操!一对王八论年龄,各有千秋,你老弟可以想得出来的办法,大概他们也旱想到了,他们自是不会吃惊的了。”
吴老怪道:“大哥,到今天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们没有被我这别出心裁的渡海方法弄得吓一跳呢。”
阿彬大笑道:“哇操!老兄弟你是一个音章,不谭(谈)!”
吴老怪道:“不错,大哥真是深知我心得很,昔年老兄弟我上了那休宁岛以后,那‘四绝’果真未现惊异之色,当时老兄弟我只是既觉奇怪,又觉生气,我本来就是要他们吃惊,谁知他们居然不吃惊,所以,我也就设去深思为什么了。”
阿彬笑道:“老兄弟,哇操!想那不现惊容之人,恐怕还不只他们四位吧。”
吴老怪笑道:“对!还有几位长者们也没有吃惊。”
阿彬笑道:“哇操!可见老兄弟的此举,早在他们料算之中了。”
吴老怪道:“他们算这干嘛?”
阿彬道:“哇操!如果我想的不错,他们只是想看看你这位‘无事忙’老弟,有没有过人的智慧和决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