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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意外将大奶照隔空传送了
是谁?
向习池盯着刚被隔空投送的照片皱起眉头。
一张看不见脸的半身照,照片里的女人什么都没穿,娇嫩丰盈的酥胸被一团薄纱轻轻拢在身前,挤压出半截白皙的乳肉。
他第一反应抬头环顾四周,做作业的高中女孩眉头紧锁,楼下是一对夫妇和三个小孩,唯一的员工鹿鹿用的是其他牌子的手机。
到底是谁?
他临近中午才来的猫咖,刚进店,就被一只布偶熟练地扒住裤腿。
向哥来啦!鹿鹿看到向习池很高兴,老规矩吗?不加奶?
向习池漫不经心嗯一声。
鹿鹿有些意外:向哥今天心情很好啊!
一道慌张的身影跑出洗手间,年纪似乎很小,正往头上戴一顶蓝色画家帽,突然被两只抢食的暹罗猫绊住脚,一个踉跄撞歪了向习池的胳膊。
对不起。
女孩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向习池不着痕迹地拍掉手臂上的触感。
我以为你下班才过来,齐元晰从后间出来,把手机递给他,你女朋友打了几天,打没电了。
前女友,向习池纠正他,随手把手机揣进裤兜,不上班了,准备给我们'五主义'收拾烂摊子。
齐元晰根本没信,把奶泡倒在咖啡上:你爸能同意?
向习池接过咖啡,用下巴示意旁边三个吵闹的小孩:确实,我爸同意的概率比你被碰瓷的概率是要小些。
上个月有小孩下手过重被猫抓挠了,家长找店里索赔10w,齐元晰确定猫咪没有受伤后如数给了,气得余杭骂他有钱不如多往五主义里投。
五主义其实是∞放正,一个金文的五.lism,是向习池、余杭和齐元晰三个人一起创立的潮牌,外媒报导时喜欢管它叫五主义,并坚信五主义的创始人有五位,对此向习池回应道:x上下各一横,其实还代表两个人,品牌共有七位创始人。
后来品牌每季新品展出时的保留节目就是找出隐藏的四位老板,直到向习池的两名前女友上榜闹出乌龙,大家才转移视线。
三个孩子又在店里跑起来,两位家长没管,齐元晰不厌其烦上前提醒,向习池嫌吵,上二楼寻了张桌子坐下画设计稿。
两层楼之间有道隔音帘,刚刚撞到他的女孩留的是个可爱的水母头,一脸严肃地对着电脑打字,大概是高中生在做作业,空气里只有奶泡稀释咖啡液的声音。
突然屏幕伴随一声震动亮起来【比全世界超甜还要甜想要共享1张照片】。
向习池放笔的手腕一靠。
女人朦胧、半遮面的身体弹出来,挡不住的浑圆饱满,和他刚画的缎面一样光滑。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子,向习池点开相册,在为数不多的照片里随便翻了张健身房的他拍,点击。
【正在等待...】
向习池抬头,一直对着电脑的女孩拿起手机。【已拒绝】
向习池看向她。
喂,妈...我在上班呢...微信步数?噢,中能你知道的,国企嘛经常有外出学习...
女孩捂住话筒声音压得很低。
不是高中生。
中能?我们公司什么时候允许自由办公了,向习池半掌托住下颌,若有所思。
殷半晴对母亲王婷撒谎简直信手拈来,看微信步数不知道谁教的,以前还在她出租屋里装过监控,幸好那段时间都是来猫咖赶稿。
在外面赶稿其实也有别的风险,比如刚刚去上厕所的时候屏幕没关,洗手的时候才想起来,万一有客人上去或者店员打扫,看到满屏的奶子、骚穴、精液、娇喘...
一想到别人知道她在写小黄文就浑身发抖。
她吓得还撞到了人,也怪这人穿一身黑还戴个黑帽子,吧台也是黑的晃一眼没看清,只觉得胸口撞上梆硬的肌肉。
回到座位上刚松口气,灵感又被吓没了,只好点开网页试图找一些参考图,又觉得不经他人允许把人家意淫进黄文,不太礼貌。
殷半晴脑筋转啊转,想到自己的私房照,准备传到电脑上做参考,没想到点自己电脑账户时前面突然跳出来一个陌生账户,眼睛看到时,手指已经按住。
【已发送】三个字很刺眼。
再弹出来的自己的胸更刺眼。
殷半晴小脸皱成一团,紧急搜索隔空投送可以撤回吗?、怎样删除陌生人手机里我的隔空投送?、隔空投送什么傻逼功能妈的!
可现实留给她懊恼的时间不多。
【五分之一想要共享1张照片。】
呃,这种事倒也不必礼尚往来的,亲。
拒绝还没点上,母亲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弹出来,殷半晴对着这块只有6.1英寸的板砖手忙手乱。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没有叛逆...好,我下次一定提前和你说...嗯,妈你注意身体...上班不说了,我挂了...嗯她应付得比机器人还熟练。
不对,还是比不了机器人,机器人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可以说对不起,系统故障。
而她,仰头看着眼前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窄方下巴上冒出的胡茬,眼睑小痣若隐若现,在他说是你,对吧?的三秒之后,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头了。
向习池双手插兜:你成年了吗?
嗯。
谢谢你,今年二十四,明年一十八。
向习池:走吧。
“去哪里?”殷半晴习惯性挂上假笑。
向习池理所当然:“开房。”
殷半晴:“......”
他的语气像在说“去看看外面天气如何”,殷半晴努力理解,他为何这么坦然,难道不该偷偷摸摸,用地下圈子里的专属暗语交流吗?
后来殷半晴把自己的一见钟情归咎于向习池的脸和那张一闪而过拒绝了的黑色老头背心健身照,是他跪姿后仰露出侧面的鲨鱼肌。
本能仿佛从另一个世界而来,暂居了她身体的一半,替殷半晴把幻想里的男人剥离出来,偏要叫她接受现实。
向习池不耐烦了:“走不走?”
殷半晴歪头笑出梨涡,公主切调皮地飞到脸上,她晃着脑袋扒拉开。
“好呀。”
妈的,麻雀吃了蟋蟀,确实帅啊。
2、半小时迷情故事会
拿身份证的时候她错拿成了社保卡,心虚地看了一眼男人,男人自顾自地摆弄手机,对她的窘迫丝毫不关心。
黑色的针织帽露出碎发,凌烈的骨骼变得慵懒,殷半晴想如果碰他,是会被臭着脸拽开,还是无动于衷,可千万不要进门就脱衣服,太猥琐了。
确实不猥琐,但也不正常。
殷半晴听完他的话愣住了。
向习池靠在墙边,不爽道:“怎么?你没有体检报告?我怕得病。”
“啊?”
很离谱,他开口说卖两千一晚,也比他点开两张体检报告,更合时宜吧。
这是约定俗成的流程吗?殷半晴迷迷糊糊点开医院的app
“快点。”向习池第一次约,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殷半晴点开上个月的体检报告,递给他示意交换手机。
男人拿过她的手机,没有把自己手机给她的意思。
厕所里跳高,过分了。
“嗯,洗去吧”男人把手机还给她,“平时还是要多注意锻炼。”
“好的。”殷半晴笑得咬牙切齿:“你身体看起来很好。”
没有人回应,殷半晴提着包进浴室,向习池坐在落地窗前看手机,里面水声一响,他满意地捏捏自己的肱二头肌。
“阿—嚏—”殷半晴以为自己的紧张应激反应从肚子痛变成打喷嚏了。
直到向习池洗完,下半身围着浴巾出来,殷半晴愣着眼睛又连着“阿嚏”好几声。
向习池不确定地靠近她,殷半晴被近在咫尺的脸蛋攻击,呼吸不畅。
向习池:“你脸怎么红了?”
殷半晴脑海里的小电影开始放映,接下来她会害羞地摸上他的腹肌,男人也许会咬着她的耳朵把她搂进怀里,然后...
“卧槽,你哭什么?”向习池后退两步。
然后,然后殷半晴喘着气抬手一揩,满脸都是泪水。
向习池突然想到之前的一则新闻:《男子约会网友,用力过猛导致女子去世》,不是吧,他顶多衣冠不整。
殷半晴眼睛鼻子通红,一边打喷嚏一边擦眼泪。
向习池抬起殷半晴的胳膊看:“你是不是猫毛过敏?”
殷半晴摇头,她经常去猫咖从来没有这样过,好尴尬,裤子脱一半就给大家看这个。
“去医院。”
向习池挺无语的,女孩满脸泪痕,眼眶里都是水洼,看起来像他把人欺负狠了。
酒店前台疑惑地看着两个人进去不到半小时,男人一脸严肃走在前面,女孩哭着跟在身后。
今晚即将有一则《半小时迷情》故事编出好几个版本。
春夜的风也犯迷糊,一会儿作乱新芽,一会儿又裹来花香。
这个点的急诊大多是鱼刺卡喉咙的,医生问了她的情况,基本确定就是猫皮屑过敏反应,还是开了抽血单。
向习池坐在大厅打游戏,殷半晴抽完血压着棉签慢吞吞挪到他旁边站着,她没给别人添过这么大麻烦,何况是个陌生人,更何况是因为一张私照作为开始,并且已经开房的陌生人。
“殷半晴,殷半晴掉的条码单。”护士喊着。
“这里,”殷半晴赶紧道谢,“不好意思啊,忘拿了。”
护士看见靠在椅背上头也没抬的向习池,提醒道:“殷半晴的男朋友还是稍微看着点病人。”
殷半晴看了眼向习池的脸色疯狂摇头:“不是不是,医生他不是我男朋友。”
护士小姐皱着眉叹了口气。
殷半晴弯腰凑到向习池面前,用她多年来常用的,带着歉意的表情委屈道:“不好意思呀,今天实在是麻烦你了,都怪我,猫毛过敏都不知道,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向习池终于打完一局,眼前的女生即使不受控制地掉眼泪也满眼欢喜,专注地看着他,向习池气消了不少。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把她推开,冷着脸道:“不用,不熟。”
殷半晴眨眼慢了半拍,你清高,你了不起。
“好吧,那我就偷偷感谢你好了。”
她眼睛弯成月牙,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说道。
向习池沉默地看了殷半晴一会儿,偏头没说话。
隔壁看了好几眼的大妈插嘴教育道:“小伙子,你侄女这么乖,当叔叔的大方一点哟。”
向习池:“叔叔?”
大妈脖子一缩:“我刚刚听到啦,你不是人家小姑娘男朋友,我就说嘛,小小年纪找个大太多的不安全!你当叔叔的也要关心侄女,都是一家人,还是要...”
“阿姨,我看起来很老?”向习池脸臭得不能再臭。
阿姨摆摆手:“不老不老,年轻人,顶多二十六七,阿姨看人很准的,你侄女满十八没?”
殷半晴在旁边憋笑,阿姨,书店没您的书我不看!
“阿姨,刚才骗你的,”向习池微笑地拉起殷半晴的手,“我就是她男朋友。”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阿姨开始锤腿,从左腿锤到右腿,再佝偻着锤自己的腰。
殷半晴吃完药好了很多,在医院门口和向习池道别。
“我送你吧。”顺便问几句。
殷半晴脸垮下来,她理想中下一段故事的开始应该是美救英雄,才算旗鼓相当。
这点不满在看到向习池单手把着方向盘靠在车窗上,鼻梁被路灯映照的时候,变成了新的剧情。
向习池感受到她热烈的眼神,又冷下脸:“我刚是为了气那个阿姨,你为什么不反驳?”
言外之意就是:我对你没兴趣,你也不要有想法。
听到这番不给面子的话,殷半晴嘴角咧得更开,
眼睛亮晶晶地:“为了配合你逗那个阿姨呀。”
向习池满意地点点头,谁也没再提开房的事,毕竟开房到一半去医院查过敏这件事,放在哪里都是相当炸裂的程度。
3、这不是我那小侄女吗?
殷半晴不敢再去猫咖码字,只在偶尔坐公交的时候想到向习池。
她大学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性单恋,明明是她先撩拨的别人,结果那位学长一回应殷半晴立马给人拉黑,以至于这位学长后来的女朋友和她一个班,陪女朋友来上课时都要给她几个白眼。
这样的事情发生个三五次,偶然她在网上看见了这个词“性单恋”,是指感受到浪漫爱情但不希望得到对方回应的一种浪漫倾向,对方的回应反而会让性单恋者不适。
对于殷半晴来说,伴随这种倾向的还有感受爱时对对方充分的幻想,享受自我感动里的单方面付出
对方只要有不经意间戳中她的魅力和爱搭不理的态度就能把她拿捏得死死。
她看着窗外的小车顶,给向习池安排了挤公交早高峰也没人敢靠近他的画面。
“喂,亲爱的,晚上陪我去酒吧。”
殷半晴抠着衣摆的纹路,不想去。
电话那头又“喂”两声。
“可是我晚上有工作...”
“你那又不是什么正经工作,什么时候写都一样呗。”
陶佳佳从高中说话就让人开心不起来,万幸她看到的是殷半晴有次给杂志写的文章。
“晚上就要交,真的不行。”
陶佳佳在电话那头吧唧嘴:“殷半晴,同学们都来,就你不来,下个月高中同学聚会你不会也这样吧,未免太不合群了。”
“好吧...”
你最合群,你怎么不去当蚂蚁。
她没想到所谓的同学其实只有一个校友,剩下的她一个也不认识。
花场酒吧不吵,一群人一个大卡座,她们还在等什么人,殷半晴如坐针毡。
昏暗的环境和西装革履的男人们让她很不适,原本喜爱的蒸汽波音乐,此刻鼓点都落得心脏生疼。
陶佳佳亲昵地挽着她,向大家介绍道:“我好朋友殷半晴,高中的时候就长现在这样哈哈哈哈。”
你确实长得不一样,高中像鲶鱼现在像金鱼。
殷半晴笑着弯弯手指头:“你们好呀。”
没人理她,殷半晴拿着包从沙发边溜了。
场子里多的是未成年的公主在中年男人堆里如鱼得水,也有自己带人来的。
“你怎么不回去坐着?”
穿着工作人员制服的人把乱走的殷半晴当成了新来的高中生公主。
“我,我找洗手间。”殷半晴很局促,她以为这种场所是不能随便走的。
“跟我来吧。”
公主有专门的休息室。
殷半晴回头看了眼男洗手间,想到这里是花场,女洗手间应该在别的地方。
后台很大,穿过好几处房间,工作人员让殷半晴进去就带门走了。
几双年轻的眼睛刷刷盯过来,随即冷漠地转头继续补妆。
“你哪个高中的?”
含着糖穿水手服的女生问。
殷半晴还当她开玩笑:“我不是高中生,二十四了已经。”
冷漠补妆的女孩们又把头震惊地转回来。
殷半晴上完洗手间想回卡座,出了休息室的门就分不清左右了。
无意走到一条长通道,出去应该就是后门,没了氛围灯,漆黑的环境里她一直摸着墙。
“刚刚那女的是谁?”
“服务员。”
“服务员坐你腿上,你骗鬼啊!”
“你瞎?头顶那两个字不认识?”
一男一女在吵架,殷半晴抬头,是花场名字的暗灯,呃,都来这种地方了,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继续往前摸索,想尽快通过。
“向习池,我们不分手好不好,今天那个造型工作室的老板,他可听我朋友话了,我们和好,和好他肯定就答应合作了,你不要,不要我。”
向习池?我那脱了半截裤子的一夜情对象。老天,现在倒着走回去还来得及吗。
向习池很不耐烦:“没意思,叫你朋友带着她那个老板滚。”
女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之前那个男生是我故意找来气你的,想让你吃醋,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不信我马上找他来对质,向习池,我以后再也不耍性子,不要求你了,你别不要我…”
“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哭。”
向习池冷漠的话刚落,墙边的凳子发出刺耳的“呲拉”声。
殷半晴以前不知道她最恨什么,现在知道了,她最恨半路的凳子。
哪个傻逼在漆黑过道放凳子啊我说。
殷半晴重心不稳往前一扑,安全,因为她抓住了某人结实的胳膊。
殷半晴借着头顶的招牌灯,先看到的是哭花了妆也很美的女生,然后转头,因为水母头很显眼才想起来她是谁的向习池。
哭得梨花带雨的女生想拉住向习池的手:“向习池,我...”
他躲开,将就借力让殷半晴站稳,似笑非笑:“这不是我那小侄女吗。”
殷半晴觉得美女没人接话太尴尬了,对着女生脱口而出:“小婶婶好。”
向习池脸绿了,女生眼睛亮起来,殷半晴被一道黑手推开,男人谁也没理,气势汹汹地走了。
女生抽泣着试图追上去,又迟疑地看了看殷半晴。殷半晴假装没看见往前走,没想到出口是另外一个房间的入口。
一个穿着小皮裙的女人叫住她:“你怎么还不上台?”
“上台?我不是这里的,恩,服务员。”
“你不是从休息室过来的吗?快点快点,别浪费时间,价钱不满意?”
“不是,我确实是从休息室过来的,但我就是去上个厕所,我过来是准备出去的。”
女人坚信殷半晴是想临时加价,这可不归她管,推搡着人往外走,殷半晴拗不过她,想着出去一核对就知道了。
如果一个人连续两次踩到同一坨屎,那她务必应该去庙里拜拜。
此刻又回到刚才那条漆黑的通道,前面两道身影在交谈,只听得又“呲啦”一声,女人踢得凳子倒地,快要摔倒时拉住殷半晴,维持平衡的手在空中一晃,打到旁边人的酒瓶,里面的酒“哗”地飞出来,泼了殷半晴一脸。
“......”
女人打开电筒,看到殷半晴满脸的液体,叫起来:“哎呀!快去收拾一下!这怎么上台!”
殷半晴以为是酒不敢睁眼,等了一会儿眯起眼睛,诶,好像是水?
一双布满茧的大手突然覆在她脸上,熟悉地声音淡漠道:“上什么台?我先带我朋友去下医院,李总有空再聊。”
殷半晴被从后面蒙着眼搂在怀里,跟着向习池亦步亦趋。
“快去快去,这酒度数不低,以后再聊以后再聊。”李总连忙表示理解。
殷半晴几乎被半抱起来,身后的人走得很快,还能听到远处女人疑惑的声音。
没等她开口,向习池突然松开手,殷半晴努力站稳就看到他没什么表情地指着出口。
殷半晴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喝假酒,且不想让人知道。
“我没事的,酒进了眼睛而已,已经好啦,谢谢你呀。”
向习池终于正眼看她,觉得她好像真的没注意到,脸色稍霁,然后被殷半晴左一句“谢谢”,右一句“你真好”夸得罪恶感飙升。
俩人一路从后门绕到泊车的地方,殷半晴确信他会送她回家。
一直在路边等向习池的沉涵,哭得路人频频侧目,心里痛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
“向...”
她看到向习池的侄女在他身前一蹦一跳,笑颜灿烂,向习池手上不耐烦地推她快走,嘴角却一直留有弧度。
沉涵就这么看着向习池带小女孩离开了,酒吧门口出来接人的陶佳佳也看见了。
一分钟前殷半晴给她的消息明明是【客户在催,我必须回去写完,呜呜,对不起佳佳,也和你朋友们道歉呀。】
4、叫错她的名字(h)
殷半晴以为向习池家里也会像他这个人一样是冷调的黑白灰,没想到却是极繁主义的风格。
到处是设计稿图纸,摊开的漫画散落在撞色地板上,黑色西装搭配五金项链的男人枕着库洛米玩偶叫她随便坐。
偷的房子吧。
开车进小区的时候她忍不住问:“怎么不去酒店?”
“不吉利。”
当时殷半晴在心里诽谤,干脆上床也挑个日子好了,以至于她现在看见墙上的黄历写着“今日宜求子”,对向习池都有了几分尊敬。
向习池没管她,自顾自去了浴室。
殷半晴什么也没动,在男人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捧着脸看了好一会儿,发梢的水珠滴在白T上,透出隐约的线条。
向习池:“别看了,你练不成这样。”
“谁说的!”殷半晴假意不服,举起自己的小细胳膊踮脚和向习池比。
她像马里奥一样一跳一跳地,向习池被女人的身体拱出火,按住她,把手拉过来。
殷半晴的手贴着他的心脏,皮肤的温度和热气在传递,她的胳膊被他的小臂覆盖,紧实的肌肉贴住她软软的身体。
她深呼吸,凑上去亲了一口向习池的嘴角,飞快地跑开。
殷半晴关上浴室的门,里面还充满他的味道,她不敢大声喘气。
想着他绷紧的肉体和乱蹿的呼吸,想着他用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库洛米抱枕,想着他把她推开,想着他不用正眼看她,想着他冷漠地提分手。
“沉涵,你好了没有?”
沉涵?是哪个女生的名字呢,殷半晴心脏发紧,痛觉蔓延然后迅速攀升,就像密密麻麻的擦伤被喷过酒精那样,大脑皮层都开始愉悦。
她光着身子,门打开一条缝,娇声道:“沉涵没好,殷半晴好啦!”
向习池挤进来,把她抱到床上,不着寸缕。
“无所谓了。”
比殷半晴想的还渣。
湿润的短发黏着脸,长发披散在身下,她是夜晚的礼物。
身上没擦干的水汽被空气吸走,新的热源赶到,殷半晴望着天花板,想象颤栗和湿吮。
“你是要去英勇就义吗?”
向习池撑在她头顶,烦躁道。
她缓过神,自己身体僵直,双手握拳,唯有乳尖轻点男人的胸膛,才显得旖旎。
可不是咋的,要见血啊。
幻想代替不了生理反应,粗糙的手拢住胸乳,脖颈被唇舌吸吮,发丝缠在一起又分开,房门透进客厅的光来,殷半晴被男人烫得发抖,碎光晕了赤裸的肉体。
“嗯...”
她无意识抱住男人的背,手心肌肉在起伏,冰冷的脸上是微张的唇,水涔涔地,才舔过她的乳肉。
他的神色依旧冷淡,只有目不转睛的眉眼让殷半晴看出端倪。
向习池,不会是个胸控吧?
她支起上半身往向习池眼前凑,男人环住女人的娇躯,从善如流地含住挺立的茱萸,啃噬、碾咬,叼着充血的红果子拉扯。
“哈啊...痛..向习池...痛...”
向习池松口,不满地抬眼。
这个角度的眉压眼看起来更凶了,殷半晴拂他眼睑的痣,扭着身体揽住他。
“唔...痛也要你亲亲...”
男人一副浪费了他时间的表情,含住胸乳大口舔弄,滑腻的乳肉在他口腔里流动,殷半晴放松身体,享受粗糙的洗礼。
大腿难耐地摩擦,撞到他早已硬挺的巨物,她用膝盖来回顶弄,被向习池按下。
她的眼眶装着雾气,往下看,向习池抚摸着她的身体,带着凉意的肌肤被火苗燎过。
殷半晴蹭着床单撒娇,突然下体被暖意包裹,向习池的手紧贴着她的花穴。
“嗯啊...啊...”
当她意识到的瞬间,紧闭的穴口流出水来,迎接他的触碰。
“呵。”
男人轻笑一声,殷半晴控制不了自己,生出闷气,拉下男人接吻,向习池偏头过,殷半晴只碰到他的脸颊。
肉穴被玩弄的羞耻和索吻被拒的尴尬让殷半晴整个人被高速升到半空,然后摇晃,不知上下。
“哈啊...嗯...嗯啊...”
好喜欢。
向习池挑起黏腻的液体,挑逗花蕊,拨弄花瓣,手指滑进小穴,殷半晴被突如其来的入侵吓到,紧致的通道拼命收缩,不肯放他进去。
“放松。”
男人低头亲吻她的耳垂,唇舌从耳后辗转至锁骨,凸出的骨头像要碎开,花穴里的手指如愿进出,发出“噗噗”的水声。
她已经看到他是如何把他的巨物插进去,如何捣弄,如何射出来。
她的下面不停地为男人流水,但是大脑已经提不起精神,只有不断的呻吟声在反射。
就在她缓缓清醒觉得不过如此时,“啪”一巴掌打在了她屁股上。
向习池:“叫小声点,别发骚。”
......
向习池:“。”
向习池:“还是大点声吧。”
001号充气娃娃接收到您的指令。
殷半晴又兴奋起来,他还是有点意思。
咿呀的娇喘和男人的呼吸交迭,乳肉晃出浪,女人的身体是海,一波一波不停的潮汐,巨轮撞上松软的沙堆,它在寻找码头,寻那一处地方,一处撞上,殷半晴就再也受不住会哭着喷出水的地方。
她已经没有神经再去胡思乱想,向习池用手指玩得她哭着喷了两次才把硬得发紫的巨物放出来,她的穴一张一阖,穴口是吞吐的水泡。
男人扶着肉棒戳破,在她愣神的空档长驱直入,操到底了。
“呜...嗯啊...太...太深了...嗯...”
向习池的耐心耗尽,掐着殷半晴的细腰快速挺动,抽插得太快,她找不到支点,身体跟着抖。
男人操她时,浑身的肌肉都在兴奋,不知是她牵动他的肉体,还是他晃动她的浪花。
他的眉心终于不再满是戾气,染上情欲的脸张扬得不像话,似醉玉颓山,殷半晴扶不住自己的小心脏。
原来这才是做爱的感觉,编的黄文确实差点意思。
断断续续的呻吟打着转勾人,然后被撞得支离破碎,泣不成声。
“向习池...我不行了...嗯啊...要死了...哈啊...”
向习池操干的动作不停,次次顶进最深处,咬住她的后颈肉不放,胸被揉捏得失去知觉。
“死不了,我没那个本事。”
“嗯...你有...你...太猛了。”
“...”
男人操她的动作停住了,胸膛起伏,殷半晴茫然地看着他,刚夸完就放炮?
然后回应她的是又一轮急风骤雨般的攻势。
向习池低着头蛮干,被这女人搞得又尬又有点不好意思是怎么回事。
殷半晴全然不觉,只觉得男人变得更凶,她痛过了爽过了又开始痛了。
做爱怎么做这么久啊,她写的话半个小时就写完了。
5、警察局半日游
等向习池终于射出来,殷半晴立马晕乎乎地睡过去了。
连女朋友都没有带回来过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决定允许殷半晴在这里睡。
他给自己盖上被子,分了一个角给殷半晴,过了一会儿,向习池觉得她实在有点蠢,又给她分了一角。
半夜向习池翻来覆去睡不着,不习惯旁边睡个人,更不习惯旁边明明睡了人却跟没人一样,不抢被子也没有呼吸声,他不可避免地又想到那则新闻。
转身一看,“艹!”磕睡吓掉了。
殷半晴笔直地躺着,双手迭在腹部,就像入殓一样,在黑暗的房间里非常诡异。
他咽了口气,慢慢凑近殷半晴,微弱的呼吸声让他放松下来,转身入睡。
没多久他又醒了,琢磨着还是给她盖上被子吧,呼吸声太小了。
这一回他睁眼,“啊——!”向习池吓得坐起来,殷半晴和他对坐,面无表情地拿着手机打字,速度奇快,就像胡乱按地一样,手机光从下往上打在脸上,非常恐怖。
殷半晴也被他吓得手机飞出去,她慌忙盖住,想到因为他灵感爆棚怒更5k就非常开心,原本地抱怨也变成了习惯性地示弱:“怎么啦?是因为我在没睡好吗?要不要我去睡沙发啊。”
“不用。”
绿茶话术是永恒的真理。
“你回你家睡。”
?
我他妈卖牛卖发娶回来个哑巴,无话可说。
于是殷半晴,在四月中旬的一个深夜,身体刚经历创伤,裹着某位“好心”男士的大衣,从一个陌生小区,步履虚浮地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叫醒她的,不仅仅是浑身被碾轧过的痛,还有来自警察局的电话。
青庐公馆昨夜发生盗窃案,希望她配合调查。
负责的警官姓裴,问他什么都只有一句“麻烦配合”。
“昨天晚上青庐小区1栋有贵重珠宝失窃,现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裴警官直入正题,“凌晨三点你从1栋出来,然后自北大门离开的,对吧?”
“对。”
“据我们了解,你在青庐小区没有房产。”
“我去找我...”
“身上穿的大衣是你的吗?”
“找我男朋友的...”
“可以麻烦你联系一下你的男朋友吗?”
完蛋,没有向习池号码,难道要说是一夜情吗,她说不出口。
她假装拨出一个号码,然后无奈道:“没人接,稍等。”
“喂,齐老板,我是殷半晴,向习池不接我电话,他在你那里吗?”她打的猫咖的电话,声音发抖。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找向习池找到猫咖来,但这是第一个以警察局为理由,并且知道向习池住处的人,他还是通知了向习池。
“谁找我?”
向习池今早参加城东的一个艺术展,昨晚没睡好本来就心烦,沉涵又哭哭啼啼缠着他不放。
“殷半晴?对,昨晚在一起,哪里?好...”向习池借故和策展团队示意有事要处理,绕过沉涵快步离开了。
沉涵望着他焦急的背影,原来他也会连续两天都和一个女生呆在一起的啊。
向习池赶到警察局,看到昨晚在他身下辗转的女孩,现在拘谨地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
“殷半晴。”
女孩转过头,眼尾瞬间染上红晕,泫然欲泣。
总归因为他才有的无妄之灾,他走过去,挡在她面前,拦住严肃的标语和冰冷的空气:“走吧。”
走吧,跟他走就好了。
裴警官站在门口:“你是殷半晴的男朋友?”
向习池没说话,殷半晴拽住他的衣角。
向习池没答,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稍等,还有一些问题...”
“诶,裴风,不要小题大做。”一个颇具威严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向公子,稀客啊。”
向习池语气熟稔:“我要是常客就该你头疼了。”
“哈哈,怎么搞的,还把女朋友搞到警局来了,快去吃饭吧,这个点了。”
“杨局...”裴风试图阻拦。
“走吧。”向习池对殷半晴说。
她心虚地看了眼警察,匆匆跟了上去。
“杨局,他们不是情侣。”
“我知道。”
“那您还...”
“东西也不是人家小姑娘偷的,你不知道?”
裴风不甘:“我知道,但是这不符合规定,她...”
“好了,”杨局长拍拍他的肩,“把时间放在重案、要案上。”
裴风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当天下午一直在看殷半晴的那一段监控。
殷半晴确实被吓得不清,她心虚是天生的,她想如果警察给她上测谎仪,她百口莫辩。
“楼上那家到底掉了什么?”
“红宝石。”
“这都归刑侦管?”
“四千多万。”
“......”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向习池觉得还挺好玩。
这女孩是软的,今早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向习池才意识到她是第一次。昨晚半夜被赶回去现在又被叫警察局,怕成这样也不生他气,竟然在气红宝石。
“殷半晴,你怎么才接电话,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要马上接,你知不知道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接到母亲的电话她没忍住哭出来:“妈...我刚刚从警察局出来...”
“就跟你说了平时少和你那些朋友混在一起,你不听,总有一天你要吃亏,你说说你出了事你妈我还怎么活,你小姨又去旅游了,你妈我就整天围着你转,你还不让我省心,你...”
殷半晴控制不住想抓自己的脸,她到处找能抓的东西,真皮座椅她赔不起,她生理性地想吐。
向习池夺过她的手机,捂住听筒,过了几秒递给她,用口型叫她回话。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变大:“...听到了吗?”
殷半晴:“听到了,妈,我去上班了。”
她现在觉得她和向习池不平等了,她把自己伪装成开朗活泼的形象,实际上她自私自利、家庭畸形、满身是疮。
原本留着不准备还的大衣,也被她拿下来还给了向习池。
她会在多巴胺上头时假装卑微,仿佛自己为了他付出了很多,自己是一个值得感动的人,但只能是假装。
6、她竟然在写小黄文!(把床做塌了h)
隔天傍晚楼上失窃的夫妇来敲向习池的门,提着许多礼品,其中包括一条祖母绿手链,表示是自己家小孩闹的乌龙,连累了他女朋友,希望他代为道歉。
向习池没道理替殷半晴拒绝或接受,只说会转交。
他开车来到殷半晴的小区,他都不知道殷半晴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说一句就跟着他走了,被嘲讽被误会被连累也从来不发脾气,有时候又蠢笨得不行,被骗也乐呵呵。
昨天那可怜劲儿是第一次见,倒是新鲜。
殷半晴刚到后门的外卖存放点就接到向习池的电话:“你怎么知道我家是哪一户的?”
电话那头嘲讽道:“昨天你上楼下楼,灯一开一关我又不瞎。”
“哦哦,那你先进去等我吧,密码是990406。”
殷半晴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一时想不起来。
这密码,向习池想不出任何设的必要。
标准的套一,不算很大,收拾的很干净,意外地不像小女生的房间,说实话,不如他家可爱。
餐桌上亮着电脑,向习池扫了一眼,哦,写的小说,不对,写的,嗯?????
向习池盯着屏幕上那一页文档,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浪叫着自己是母狗”、“男人的鸡巴捅烂她的逼”、“骚穴汩汩流出淫水”......
眼睛觉得刺痛,看不下去了。
他以为的小可怜私底下竟然写如此露骨的黄色小说,这是遭了多大罪啊。
向习池还是不敢相信,他太震惊了,坐立不安,知晓别人秘密的负担压在他身上,他又走过去确认了一眼。
这一看不得了“猫咖里的黑色针织帽”、“库洛米抱枕”、“喝假酒”,这桩桩件件,无一不在提示他,这篇黄文男主角是你,是你啊向习池。
“奶水喷在他眼睑的痣上,男人微微眯眼,睫毛上挂着乳白色液体...”
他一时说不上是殷半晴写黄文震惊些,还是自己被写进黄文里更震惊,亦或是她其实什么都知道装蠢来得更更震惊。
难道她想和我这样玩?她喜欢我?
殷半晴进门看到向习池自己喝完了两瓶水,她不是拿完外卖就回来了嘛?
“你吃吗?”
她客套一下。
“咳,好。”
她吃不饱啊。
好尴尬。
殷半晴给他把一次性筷子掰好:“有事?”
向习池难得慌张,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看起来像,像电视剧里演的钻戒盒。
“啪”它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打开,里面是一条闪闪发光的宝石手链。
她的剧本里没有求婚这一趴啊。
向习池:“楼上被偷的那家,是自己家小孩干的,来给你道歉让我转交。”
殷半晴细看了一眼:“这不会是真的吧?”
“人家就是干这生意的。”
“啊,那算了。”
“行,我拿回去。”
向习池对她接不接受道歉这件事无所谓。
没伤没病的,收了会撞小人。
向习池撑着桌子靠近,沉声道:“但是,跑腿费结一下。”
殷半晴现在对他不感兴趣,自是没好气:“你都吃了我的饭了!”
“咳咳,”向习池显得很不自然,磕磕巴巴地,“没钱就用身体来还吧。”
这黄文小说的台词未免太羞耻,她自己写的怎么没有反应?
殷半晴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烦死了,”向习池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做不做?”
后腰被手掌箍紧,眼前的脸无可挑剔,正恼羞成怒地求欢,谁看了不迷糊啊,这也太是那个了。
殷半晴偏爱他眼睑的痣,伸手去碰,向习池不知道想到什么,浑身僵硬,然后又生起气来,把她往房间里拽。
出租屋的家具质量很差,床被撞得“吱呀”一声,男人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撩开她的衣服就把头钻进来,狠狠咬上还带伤的胸乳。
“向习池...嗯啊...你干嘛...”
殷半晴刚接纳过他,高潮的余韵又袭来。
向习池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前乱动,一道闷声传来:“你不要?”
她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想到他被拱乱的头发,眉骨上或许还缀着汗,呼吸喷在肌肤上。
自己的地盘让她觉得安全。
殷半晴把上衣脱下来,摸着他的头发,用胸蹭他的唇:“要的。”
乳肉被含在嘴里,口腔濡湿滑腻的胸,她揽着他的肩背,夜里潮,水汽氤氲,每一个毛孔都在呻吟。
“嗯啊...哈...喜欢...嗯...”
向习池坐起来俯视她:“舒服?该我了。”
粗鲁地把殷半晴翻过去,圈住腰把人捞起来,跪趴在床上。
她的床垫很硬,隐隐在摇晃,殷半晴不敢乱动。
男人的胸膛伏在她的背上,发烫的硬物挤进两腿中间,摩擦着肥嫩的花唇。
因为重力下坠的胸,被他一手一只握住,把玩在手里掂量。
向习池:这么乖呢。
...嗯啊...我...我...一直很乖的...
她软软糯糯听话的样子向习池很喜欢,他一向讨厌把时间花在猜疑和不确定上。
身下穴口越来越湿,全流到他的茎身上,男人顺势滑进小穴,就在殷半晴以为今天会是温柔的性...爱,男人突然按住她的腰,开始猛烈地冲撞。
啪啪的撞击声诱发娇喘的频率,床也跟着节奏晃动。
...嗯...不行...哈啊...床要塌了...啊...
少看点没用的小说。
应该是少写点。
臀肉被撞出浪,漫无目的乱甩的胸,被男人抓住拉扯。
咿呀乱叫的床掩盖了她饱含情欲的哼声。
床头的挂画都是残影,四下茫然一片,身体里胀满又空虚,想升空又盼落地,起起伏伏的视线里闪过男人的发梢,耳侧是他粗重的喘息。
她不在床上,她在向习池的怀里,她被嵌凿进男人的身体,融为一体。
发白的大脑突然接收到来自远处的声音。
砰砰砰!
?是敲门的声音,殷半晴吓得小穴猛得收缩,紧紧吸住男人的肉棒,绞得他生痛。
几百年没被操过吗?!能不能小声点!
邻居的砸门怒骂刺激得殷半晴快晕过去。身后的男人像没事儿人一样,轻笑一声,慢慢抽动下身:说你呢,几百年没被操过,嗯?
好像有这个二皮脸,自己也没那么惊慌了。
...嗯...前天才被操过...
错了,向习池狠狠捣进最深处,是昨天,你从前天晚上一直叫到了昨天凌晨。
男人在这方面总有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他加大力度在她身体里冲刺,呼吸断成片,颠簸的世界里,只有小穴里是满的,主动吸吮男人的肉棒。
向习池突然停住,紧紧扣住殷半晴的腰,她感到身体里那玩意儿涨大,下一秒就会倾泻而出,
轰——!嘭——!哐当——!
床塌了,他射了。
随着下坠的引力,殷半晴没趴稳,被向习池垫在身下,肉棒还硬往里挤了几分。
殷半晴怀疑自己和向习池八字不合,太尼玛离谱了。
砰砰地敲门声又传来:您好,我是物业,有住户投诉您深夜扰民,还请注意一下。
殷半晴:......
向习池把自己的东西从女人身体里抽出来,扯掉套子扔进垃圾桶,裤子一提,跨出坍塌区域,一副与他无关的表情。
7、同居初体验(接别人电话h)
殷半晴趴在乱糟糟的床上,破罐子破摔不打算见人了。
他会以什么眼神看我呢,觉得晦气或是不屑,他的眼里还有欲望吗,呼吸听起来也很平静,接着他应该会离开。
向习池:走吧。
就像上次在警察局说的那样。
殷半晴把脸埋在枕头上,声音嗡嗡地:去哪里?
向习池失笑:这你还怎么睡,去我家。
她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人,默默穿好衣服,深夜本就无人,她把头缩进外套里跟着大摇大摆的向习池出了小区。
拔屌无情的冷漠和同居的邀请,对殷半晴来说就像她最爱吃的那家变态辣泡椒鸡杂米线,她明明辣得头痛但是又忍不住尝一口汤。
而向习池,非常想知道她的那篇霸道总裁强制爱还能写出什么花来。
先说好,不用你打扫卫生,不要有异味,书房不能进。
好哦,我睡哪里?
里面那间。
我还以为和你一起睡呢。
想得倒美。
仿佛半小时前舔自己胸的不是他。
可是你抱起来很有安全感。
这个点殷半晴实在不想铺床,困死了。
库洛米给你。
向习池冷着脸进了浴室。
安全感,向习池摸摸自己,嘴角微动,皱了皱眉头,她别是喜欢我吧。
殷半晴床单没铺就这么睡了,早晨打着哈欠的苦瓜脸向习池看到她还懵了一会,迅速绷住表情。
白天向习池去工作室,殷半晴出门买点日用品,她实在不会让管家送东西。
去的路上看到之前在酒吧和向习池吵架的女生,应该是他的前女友,沉涵也看见了她,对她笑了笑,殷半晴礼貌回应。
向习池谈恋爱应该不会像对她那样不近人情吧。
傍晚向习池停好车才想着去便利店买点东西,走到路口看见殷半晴提着两大袋吃力地走过来,小小的身子快被压扁了似的。
“不是让你叫外卖?”
向习池甩着两只手没有要接的意思。
她有些局促,声音轻飘飘地:“想自己选。”
“随便你。”
男人说完转身进了店里,殷半晴发了一会儿呆,两只手交换了下口袋,沿着爬满七里香的街道往前走。
沉涵在青庐公馆大门边,看到向习池跑着追上前面的女孩,把一件小东西偷偷塞进她的袋子里,然后接过那两个沉重口袋,笑着超过了她。
那个女孩真的是他的侄女吗?
沉涵从门边出来:“向习池。”
“谁告诉你这儿的?”
“我...”
殷半晴准备先遛,被向习池一记眼刀定在原地。
“那啥,我先进去了。”
“我帮你提着东西你敢跑?”
殷半晴见不得美女哭,左右为难。
向习池转过去:“有事没事?”
“我...”沉涵眼神一晃撇见口袋里的一盒避孕套,瞬间红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来回扫视向习池和那个女孩。
眼看她又要哭了,向习池没等她说完就要走,殷半晴只好往沉涵怀里塞了包纸,小跑跟上去被向习池嫌弃地推开,又蹭上去,这次男人任由她扒拉了。
“起开,重死了。”
“不嘛。”
一起逛超市一起回家的虚幻情节让她非常满足。
晚上向习池洗完澡坐在床边,穿着草莓睡衣的女孩扒在门口露出半边身子。
向习池:“说。”
殷半晴:“你的床看起来质量真好。”
向习池:“说人话。”
殷半晴:“应该不会塌吧。”
“啧,”向习池朝她招手,“你过来试试。”
她扑到床上翘起两只脚,手搭在男人的下腹,一点点往下。
向习池抓住她作乱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即使这个角度他也是无死角的好看,殷半晴还以为所有人这样都会有双下巴。
她的睡裙被揉乱,酥胸半露,细腻的嫩肉鼓起一团,像饱满的云。向习池脸埋进去,双手按住殷半晴不让她动。
这是她新写的勾引戏码吗?早知道他刚才配合一下。
“...嗯...向习池...你怎么不刮胡子啊...嗯啊...”
裙子被掀上去堆在锁骨,荡漾的胸乳被他吮得通红,乳晕变大,莹润的山丘上是斑驳的绯红。
“不喜欢?”向习池下巴的胡渣戳着乳尖,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理所当然道:“改改吧,以后喜欢。”
殷半晴瞬间被击中,心脏狂跳,迷离的眼神看向他毛茸茸刘海下冷淡的眉眼,男人吃着她的乳,打脏却好像只有她自己。
胸感觉在涨大,满是薄茧的手触碰她下体最娇嫩的部位,流出的淫液浸润男人的手指,他扶着粗大的肉棒,顶端在腿心来回刮蹭。
“嗯…要...”
向习池模仿顶弄的姿势,就是不进去:“要什么,说出来。”
她明明腿张得那么开,腰肢弓起,就连小穴也开了口。
“要...嗯啊...要你...要你进来...”
“乖。”
他说话算话,推着她的大腿往前一顶,两人同时发出闷哼,向习池开始用力抽插。
“喂?”
向习池喘着气接通电话,殷半晴咬住手背,娇哼从唇边溢出来。
“可欣?不认识。”向习池瞥见殷半晴眼尾含泪,更加用力一撞,把手机扔在旁边没有挂断。
“唔——”殷半晴摇着脑袋,眼泪落下来。
电话那头是娇滴滴的女声传来:“上次时尚盛典我们见过的呀,哥哥还说要给我那家中古店地址的呢,哼,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啊。”
向习池想起来了,那天穿的外套可是他费了好大功夫淘到的。
“哼啊...嗯...”
殷半晴持续感受到他的冲撞,但抬眼男人却心不在焉,电话那头的女生滔滔不绝,讲着他们共同参加活动的奇遇。
向习池有一搭没一搭应着,结实的腰臀一下一下挺进最深处,可怜的女孩嘴唇被咬破,他挂掉电话,借着插到最深的姿势亲了下去。
“唔...”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吻,她只觉唇上柔软的触感,水雾笼罩的眼前是向习池的脸,他的脸颊贴到她了,殷半晴不自觉松开牙齿,湿润的温度腻人。
性器埋在小穴深处一点点往里捅,按着她亲的男人如风卷残云,第一次这么近,比以往每一次都更近,比高潮射精都更近。
她的舌头发麻,无力回应,唇齿厮磨的水声臊得她小穴收缩,紧紧吸住男人的凶器,穴肉挤压硬物,滚烫淋漓。
殷半晴主动环上男人的脖颈,张开嘴好让他更加放肆,上下两张嘴都被他侵略,流出黏腻的丝,分不清“咕叽咕叽”的水声从哪里传来。
8、别爱我,没结果
向习池射完坐起来,用脚蹬了下殷半晴:“换床单。”
殷半晴一口气没提上来,趴在床上装死。
射在穴口的白浊从她腿心流下来,向习池眉间微动:“算了,去你房间睡。”
这天晚上向习池睡得很好,如果忽略掉半夜迷迷糊糊看到殷半晴又是入殓般的睡姿,连人带被子裹进怀里的话。
殷半晴早晨是被热醒的,全身都麻得动不了,她揉着手臂无辜道:“向习池,你嫌我乱动干脆给我买条绳子好了。”
向习池面上不显,内心打碟。
我就知道!她怎么这么色,还想玩捆绑!不知羞!
“咳,下次给你买。”
呸!狗才和你一起睡!
殷半晴很失望,觉得自己亏了,一起睡激发不了她任何上头的想象,还是做爱比较爽。
不过为什么他早起没有眼屎,而我的嘴角还有口水痕。
今天向习池在书房和余杭开视频会议,余杭极力主推做nft,齐元晰无所谓,要钱他就投,向习池之前表示考虑考虑。
“现在web3发展的那么快,不说顶奢直接做游戏,鞋圈也早就开始了。”
余杭很兴奋:“而且你想想成本控制,几乎是净赚,到时候搞个联名盲盒。”
向习池对自己的设计是有感情在的,品牌也是想表达一种态度。
“余杭,我们以后是打算在国内市场发展的,你要考虑政策问题。”不管从哪个角度向习池都不认同,“就拿国内来说,发行平台就那几个名额全给了博物馆,自己建平台没有政府背书谁敢上车?”
余杭还是觉得这是赚钱的好机会,只说自己下来约一些发行方聊聊。
然后他见屏幕前的向习池突然神色大变,开门朝外面吼:“殷半晴,我说没说过家里不准有异味!”
女孩甜甜的声音很模糊:“...螺蛳粉...香的...”
“去你房间吃,味没散不准出来!”
“可是...晚上还想....你...”
“砰!”向习池关上门回到屏幕前,脸色没什么不好。
余杭:“你不是能吃螺蛳粉吗?”
向习池:“她不加辣,太没品位了。”
余杭:“。”
“对了,”余杭想到今天微博上的爆料,提醒他,“我发你的截图看没看,这个小网红直接点名道姓说你渣男,还at了品牌官号。”
“我又不认识她。”向习池不在意,“网上骂我的人还少啊。”
“你迟早栽在女人身上。”
向习池挂了视频就去敲殷半晴的门:“厨房臭死了。”
里面传来电视剧的声音,她口齿不清:“尼不是说味迷散不准粗来嘛。”
“我数三。”
“来了。”殷半晴打开门缝,头上套着一个垃圾口袋。
向习池挑眉:“你终于认清自己的位置了吗?”
殷半晴挪出来,气鼓鼓地取下垃圾袋开始清理厨房,还用香水喷了喷。
他就靠在门边看女孩收拾,太听话了,他没有从殷半晴嘴里听到过半个不字,就这么爱我吗。
操啊,他没看到我把他的和牛都吃完了吧。
殷半晴来一周多就和小区里的人混熟了,保安每天都会和业主问好,只有殷半晴会笑着回应他们一句“早上好”;打扫卫生的阿姨还会给她提自家种的苹果;管家帮她拿外卖上门时候还会往里面塞几颗糖。
那天在入户厅里遇见上次楼上失窃的姐姐带着小孩。
“实在不好意思啊妹妹,赔礼你不要我们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没事啊,就是早起了一会儿而已呀,东西没丢就好。”
小男孩突然“哇”地哭出来,他妈妈连忙给殷半晴道歉,没想到殷半晴看着小男孩也跟着“哇”一声哭出来。
此起彼伏的“唔哇”声在厅内响起来,小男孩第一次看见哭得比自己还厉害的阿姨,茫然地看着她。
殷半晴看他不哭了也立马收住,不好意思地朝目瞪口呆的男孩妈妈道歉:“不好意思啊,我逗他一下。”
男孩妈妈抓住她的手:“不会,我还要谢谢你!你不知道他一哭起来没有半小时不会停!”
小男孩拽住殷半晴的裤腿,好奇地盯着她。
“没想到向公子找了个这么可爱的女朋友。”
“呃...那确实。”
殷半晴把刚刚路上用竹叶编的蝴蝶递给小男孩,比了个大哭的鬼脸跑了。
向习池一进家门就看到殷半晴裤腿上的泥巴:“你掉坑里了?”
她低头一看,泥巴小手印,好啊,小屁孩,竟然被摆了一道。
“着急回来见你嘛。”
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向习池刚才遇到楼上那位夫人说起殷半晴白天的事,女朋友,哎,别爱我,没结果。
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要操她,说实话,有点吃不消,跟吃断头饭一样。
然后总是做到一半突然停住叹气,殷半晴本来以为他是不是年纪轻轻就不行了,结果等待她的是更加粗暴持久的对待。
殷半晴完全有理由认为,他吃药了。
她借着打扫卫生的名义到处扒拉,她可不想和硬件不行的人上床。
而向习池看着她这么努力讨好自己,还是没说,毕竟还没看到那篇小黄文的结局。
周五早上,向习池接到齐元晰电话的时候,肉棒还插在殷半晴的身体里,就这么睡了一晚上,怀里的女孩皱着眉不想醒。
“说事?”
他退出来,殷半晴嘤咛一声,电话那头传来短暂地沉默。
齐元晰:“我得回家一趟,妞妞和其他猫相处不好,放你那儿几天。”
“你小婶婶?”
向习池是为数不多知道齐元晰为什么来这个陌生城市生活的人。
“嗯,她失踪了,我不放心。”
他们家情况很复杂,向习池从长辈那里听说过一些,提了一句:“你小叔叔是什么人,你清楚。”
齐元晰不语,叹了口气:“正因为知道,我才要亲眼看见她平安。”
“行,你送来吧。”
9、殷半晴我内裤呢?
他和殷半晴两人此时围着这只猫大眼瞪小眼。
“它叫妞妞,应该是只母猫,异性相吸,它肯定听你的”
“它是公的。”
“公的怎么叫妞妞。”
“齐元晰小婶婶取的名,你问她去。”
不小心把猫从笼子里放出来了,妞妞拉完粑粑用猫砂埋好,优雅地巡视新领地。
向习池在它一爪子踩到稿纸的时候忍不住了:“你快把它弄进去!”
殷半晴不解他嫌弃的样子:“你在猫咖不是还逗猫来着吗?”
“那我也没看过它们上厕所啊,”向习池无法相信,“猫拉屎怎么会是臭的!”
“......”
她以前也觉得帅哥是不会放屁的,直到今天早上明明是向习池放的非说是她,无语,当代屁负比丘尼。
殷半晴眨着大眼睛很心疼他:“如果我猫毛不过敏就可以帮你了。”
“你铲屎,我抓猫。”
“......”
殷半晴此后每天的任务就是铲屎倒屎,猫?没见过,向习池把猫带到他房间一个人独享了,甚至都没来操她。
难道停药了?
“殷半晴我内裤呢?”向习池推开她房间门。
看她着急忙慌挡屏幕的样子,向习池冷笑一声。
向习池冷笑什么?不会以为是我拿了他内裤吧?
“怎么可能是我...”
殷半晴掀开被子和衣服,在五颜六色的衣裙里冒出一道黑色的边。
向习池慢悠悠地把自己的内裤从衣服堆里扯出来,在殷半晴面前晃了晃,表情耐人寻味。
她难以置信,盯着衣服堆左看右看,终于对着几根黑白渐变的毛看出了端倪。
妞妞!你这个罪魁祸首!
齐元晰一周多就回来了,接猫的时候神色不好。
“你小...她,没事吧。”
“没事。”
向习池没再多问。
晚上他出来喝水,听到殷半晴房间传来咳嗽声,他数着剩的水喝了几口,数到单数,他推开殷半晴的房门。
房间和她来之前一样,除了她的生活用品什么也没多,行李箱摊开摆在地方,小脸皱巴巴地,像
梦到不好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向习池就叫殷半晴去医院。
“下午我要去公司消假,没空陪你去。”
“公司?你上什么班?不是,为什么要去医院啊?”
向习池想到她第一次见面编的谎话:“什么公司,和你一家公司。”
殷半晴咯噔一下,又觉得不可能:“和我一家?”
“在中能上班的殷女士,请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这个同事?”
她已经完全忘记什么时候撒谎被他发现了。
“你不是做服装设计的嘛!”
“就允许你有两个职业?”
殷半晴以为他说的是她给杂志写稿和骗人说在国企上班。
被迷迷糊糊拖到医院。
是怕她得病传染给他吗,殷半晴委屈极了,但还是笑着和他撒娇:“我就只有你一个人啊。”
“什么?”
“我说,我就只和你一个人上过床!”
“......”
周围的医护和病人卡顿了一下。
向习池撑着额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来看下是不是又过敏了,前几天妞妞一直在。”
殷半晴看着他找就诊室的样子,觉得很新奇。
医生:“最近有接触过过敏原吗?”
殷半晴张嘴:“上...”
向习池:“5号到16号有接触过猫。”
医生:“有什么过敏反应?”
殷半晴张嘴:“好...”
向习池:“这两天一直打喷嚏,睡着了鼻子有点不通。”
“嗯,还是去查个血。”医生是个年轻的女性,“你老公对你真好。”
“不是...我...他...”
“谢谢医生。”向习池拉着殷半晴出去。
她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着他,向习池拿手指戳她的额头:“干嘛,走啊。”
向习池在心里狠狠夸了自己一番,到时候她走了自己也不算什么恶人。
殷半晴心里堵得慌,怪怪的,说不上完全下头,她没弄明白这个人。
向习池去拿药,殷半晴在候诊厅等他。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咬手。口水鼻涕糊在脸上,她还在往嘴里戳手指头。
殷半晴看不下去,拿纸给她擦了,向习池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细心地告诉小孩手脏不要咬。
医院的白光和她很配。
就在她站起身的一瞬间,小女孩“呕”地一声吐出来,满身的污秽让她愣在了原地。
小女孩妈妈抱起孩子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快速离开,殷半晴站在原地像个傻子。
周围的人都离她远远的,只有向习池来到她面前,直视她满身的呕吐物:“去厕所换我的衣服。”
向习池把外套给她,裤子没办法,把她带到旁边的酒店开房:你先洗,我出去一下。
此刻她没有剧情可想,有人站在她那一边这种事,她从未遇到过,她好像懂了一点向习池,又因为突然的下头而厌恶自己。
沉涵和朋友在逛商场,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向习池,他出现在那里,就耀眼得看不见任何人了。
朋友:那不是你男朋友吗?他在女装店干什么?
向习池不知道殷半晴喜欢什么,就每进一家店和店员描述个子矮矮的,像高中生,很可爱。然后把推荐的都打包让送到酒店。
当天的sa都知道有个大帅哥给可爱的小女友买了一堆衣服。
他一如既然的优越,但不从容,沉涵记忆里的向习池是个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漫不经心的人,而现在他看起来那么着急,那么揪心。
朋友看到沉涵的表情也猜到怎么回事了,偷拍了一张向习池付款的侧脸。
向习池回酒店的时候殷半晴裹着浴巾坐在床上发呆,表情恹恹地没什么精神,他以为她是因为被吐了一身不高兴。
没有啊,还白得了这么多衣服,可高兴了!
要还。
啊...那我只有卖身咯。
殷半晴看着他很想哭,他那么好,但说这话的殷半晴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她觉得对不起他。
她会因为他那张脸一见钟情,也会因为他的喜欢而感到厌烦。
向习池的冷漠和无情让殷半晴陷在自我感动里愉悦;他偶尔的自信和偏爱更让她在猜疑里获得无数感情的妄想。
只有他的真实和爱,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索然无味。
好下头。
她后知后觉来了一句:“我睡觉没有鼻子不通。”
向习池:“那你什么表情?”
“我大姨妈来了。”殷半晴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睡觉什么表情?”
向习池嘴硬:“我这不是正在问你。”
“......”
后来她才知道5月17号那天是向习池的生日,他凌晨推了聚会为了陪她上医院看一个区区过敏反应。
(作者有话说:屁负比丘尼是日本江户时期代替贵族女子承认放屁的职业
10、妈呀,又上头了
之前陶佳佳说的高中同学聚会定了个尴尬的时间五月二十号。
殷半晴在去的路上还在犯愁,她明明已经对向习池无感了,但在床上他又很凶,做一些让她又气又羞的事,体验感直接拉满。
比如昨天晚上,他竟然用眼睛蹭她的胸,眼睑的痣擦过乳尖,她直接晕乎乎了。他还一脸疑惑,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前明明只在晚上做爱,如果殷半晴白天勾引他还会被骂是强抢民男,现在竟然大早上就摸进殷半晴被窝里跟狗似的舔人;控制住她的臂膀青筋贲张,上目线势在必得。
说实话,很爽,超级爽。
“殷半晴,”陶佳佳在餐厅门口叫住她,“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班长走过来:“为什么不来?不都说好了。”
当年一副官腔的人现在也如愿进了体制内。
陶佳佳语焉不详:“晴晴现在有人,哎呀,不说了不说了。”
有人干嘛,你倒是说啊,此生最恨谜语人。
“哈哈。”殷半晴干笑两声。
“佳佳!班长!”
陆续有同学赶到,大家无一不衣着精致,配饰考究。
一群人在门口就寒暄起来,多年不见却一点也不生分。
殷半晴毕业之后只和陶佳佳有联系,现在黏在她旁边,听大家说听不懂的融资、项目、政绩。
“半晴呢?现在在做什么?”高中一个月一千生活费就能花800给男生朋友买礼物的女生问道。
“啊,我自由职业,写点东西。”
“大作家啊?给大家看看呗!”
“诶诶,殷半晴!成作家了!我还不认识作家呢!”
“给我们拜读拜读!”
“读书那会儿她语文就不错吧?”
同学们纷纷起哄。
我谢谢你,高中语文在及格线徘徊,不错个鬼。
“不太方便...”殷半晴尴尬地拉陶佳佳想让她帮忙。
陶佳佳故作高深:“我们半晴又不靠写东西赚钱,对吧?”
有人心直口快问:“你还有兼职啊?”
大部分人心中有了计较。
殷半晴向陶佳佳投去疑问的目光。
正要开口看到一道显眼的身影从路口走来,同学中一位学艺术的女生拨开人群迎上去,与他们无关的陌生人,但出色的样貌身形和一些人心知肚明身份,大家都朝那边看去,窃窃私语。
向习池瞟了一眼殷半晴,转头和那位女生说了两句,便径直进入餐厅。
同学聚会的一行人也进入包间落座,才开启话匣子。
“尹璐,你认识向习池?”
尹璐是刚刚上前和向习池打招呼的那位学艺术的女生。
殷半晴奇怪极了,怎么感觉全班人都认识他。
尹璐拂过耳侧的头发,有意无意地透露:“我们公司和他的品牌有合作,之前一起吃过饭,好久没联系了。”
听起来还有过联系,殷半晴来兴趣了,抓奸在床小三竟是昔日同学,这剧情也不错。
一千花八百的女同学来了兴趣:“这么年轻就能和你们公司合作了,好厉害。”
我看你才厉害,一夸夸俩人。
班长神秘兮兮道:“你们不知道?”
“知道什么?”
“向习池,市长公子!我上次看见他给发改委的领导甩脸子,一点面子都不给。”
“真的假的,长得跟明星一样。”
“我就在隔壁办公室我能不知道!还和我们是校友!”
殷半晴吃瓜吃撑了,短短五分钟,比她认识向习池一个多月知道的还多,精彩。
“我想起来了,”陶佳佳突然看着殷半晴道,“半晴高中的时候还喜欢过他!”
“啊?我?”殷半晴毫无印象。
“对啊,你高二上学期,每天中午卡点打饭,就为了在回寝室的路上偶遇向习池,”陶佳佳特意说给尹璐听,想让殷半晴丢脸,“还有一回冬天你穿个粉色羽绒服,买完水果跑下来摔了,刚下过雨那地脏的哟,直接扑到人家向习池脚下,老天,向习池哈哈大笑,尴尬死我了!”
饭桌上大家哄堂大笑,三三俩俩谈论起这个尴尬场面,仿佛殷半晴不在这里。
她全程只夹了面前的蓝莓山药泥,巴不得没人注意她。
偏偏班长哪壶不开提哪壶:“殷半晴,刚刚说你不靠写作赚钱?你还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惊喜吗哈哈。”
“是啊,都是同学,说不定能互相帮助。”
“没...”殷半晴搞不懂陶佳佳为什么这样说,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
“哎呀,半晴告诉大家啊,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陶佳佳看了她一眼,“上次在酒吧门口看见她跟一个开宾利的男人走了!”
一定要用“跟”,不是别人接她,也不是别人和她,是殷半晴“跟”一个男人走了,意味大不相同。
席间众人的表情微妙,故意难堪地问道:“殷半晴你男朋友这么有钱啊!”
“看不出来啊殷半晴。”
语气没有半分羡慕,还有几分幸灾乐祸和鄙夷。
陶佳佳、尹璐和千八百女生贴在一起说悄悄话,殷半晴两侧空出一大块空间,孤立无援。
“噔噔。”
包厢的门被推开,向习池那张优越的脸出现,目光一下就聚焦。
“殷半晴,什么时候回家?”
!!!
刚刚还在取笑殷半晴的众人瞬间脸就白了,心里无比震惊。
向习池是背后谈论起都遥远和畏惧的人,而殷半晴是当面都可以嘲讽的人,他们怎么会有关系?!
大家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殷半晴仰望和门框一般高的向习池,人生第一次有了当众反抗的勇气。
“现在。”
她说,现在回家。
“嗯。”向习池推开门等她,没给多余的眼神。
殷半晴看不见其他人的表情,她想一定比向习池最臭的脸还要臭。
妈的,又上头了。
(作者有话说:向习池用眼睛蹭她胸的时候在想,怎么和她小黄文里写的不一样,没有喷奶啊)
11、她根本不喜欢你
之前的《霸道总裁强制爱》完结了,殷半晴由于最近性体验太好,每天脑子里有无数的play,又开了本《体校的宿管姐姐》搞一搞np。
正写到“她踩在栏杆上,撅着屁股朝男人露出真空的下体,趴在床沿佯装找违禁品。一只脚翘起来,肥嫩的逼开了口,被身后的...”
“喂,妈。”
萎了。
“殷半晴,”王婷语气冰冷,“你在哪里上班?”
“中能啊,怎么啦妈,最近工作挺忙的。”
“你开视频。”
“妈,我正上班呢,今天周五,下周空了给你打啊,挂了。”
王婷半信半疑挂了电话,这么突然,殷半晴想不出是谁和她妈妈说的,估计也没有证据,不然母亲不会这么好糊弄。
国企能不能带外人进去啊?只有求求向习池了。
晚上向习池在餐桌旁压着她亲,大手顺着膝盖窝往上滑,殷半晴短的那截头发长到了锁骨,勾住男人的唇舌一起卷进她的口腔。
“嗯啊...哈...”
男人的手撩开百褶裙,毫无阻隔地直接摸到饱满的臀。
?她没穿内裤?
向习池手指往里一滑,捅开了早已汁水淋淋的穴口,紧致的甬道吸吮他的手指,裙摆下的大腿乱蹭。
他把她搂到桌上,掰开打颤的双腿,殷半晴在男人眼前门户大开,五月底的风为什么这么凉,吹得小穴合不拢,餐厅的顶光直直射在她身上,向习池揉碎无数倾泻的凉光,一点点贯进她的身体。
这怎么开口,他都操进来了再求人总有种卖身的感觉。
向习池非常餍足,殷半晴比他还会玩,为了留住他未免也太努力了。
他在做爱这件事上相当直球,怼着人一顿猛操,从餐厅做到落地窗,殷半晴挂在他身上六神无主,张着嘴任津液勾连。
向习池周六早上要去工作室,中午回来的路上碰见殷半晴手里拿了支花,见她正好在打电话,就没出声打扰,跟在她身后踩她甩起来的大辫子倒映出的影子。
“可是我租的房子只有一间卧室....男朋友?我不,是,但是床坏了我还没修...”
她已经到处说我是她男朋友了吗?太爱了吧,啧,好有负担。
向习池在后面走得歪七八扭的。
“佳佳你别生气...好吧好吧...嗯,不谢...拜拜。”
“傻逼女的!”殷半晴挂了电话气得低骂。
从没见过她发脾气的向习池愣住了,饶有兴致地听她继续骂。
“你没钱租房子关老娘屁事!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啊啊啊啊!杀人了!!”
殷半晴对着空气无能狂怒。
向习吃看着她头发一甩一甩,小身板摇摇晃晃,可爱的声音发出“老娘”和“屁”这俩词的时候,哽住了。
不过和小黄文比起来,这算不得什么。
殷半晴突然瞟到身后的向习池,瞬间就恢复表情管理,嘟着嘴把一直拿在手里的花递给他。
“本来给你买了一束的,结果被人撞掉了,只剩这一朵好的了,你别嫌弃。”
“无聊。”
向习池随意接过,没多看一眼。
看不出来是路上随便摘的野花吧?收了我的花过会儿能不能好说话一点啊拜托拜托。
一回到家向习池就把自己关在书房画稿,整个下午她都没找到机会。
“噔噔。”
殷半晴小心翼翼地敲门:“向习池,晚饭我做了你爱吃的,尝一尝呗。”
向习池开了一道门缝钻出来,唯恐她看到插在古董瓷器里的花。
确实都是他爱吃的辣口菜,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这道素菜汤里的泡椒加到他心坎上了。
她好用心,我都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向习池,后天我能跟你去上班吗?呆一会儿就走。”
殷半晴朝他撒娇,踢开椅子旁掉的外卖小票。
哎,上班都要跟着,可怎么办。
“嗯。”
嗯?嗯就完了?她想了那么多理由,白白讨好了他一天。 向习池在“五主义七人团(3)”群里刷屏
xxc:【如果一个女生明明有小脾气但从不对你发火说明什么?】
xxc:【如果一个女生给你送花说明什么?】
xxc:【如果一个女生时刻关注你的口味还给你做饭说明什么?】
xxc:【如果你一个女生偷藏你内裤说明什么?】(消息已撤回)
xxc:【如果一个女生连你上班都舍不得要跟着说明什么?】
杭:【......】 a猫咖预订13981234567:【喜欢你?】
xxc:【怎么会这样?】
xxc:【没想到她竟然,哎。】
杭:【我觉得nft这个事情可以再聊一聊。】
xxc:【确实。】
xxc:【我怎么问她呢?】
杭:【......】
他还没来得及找殷半晴,沉涵先来了电话。
“我出去一趟,你锁好门。”
爹,您慢走不送,殷半晴笑眯眯地和他拜拜。
向习池叹了口气,不放心回头看了几眼才关门。
夜晚的清吧放着蓝调布鲁斯,空气暧昧,视线模糊。
“你在急什么?”
“我们现在不是能坐在一起的关系。”
沉涵笑了:“向习池,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拒绝过任何一个女人吗?”
“在一起之前我就和你说的很明白,我就是这样的人。”向习池烦了,“你电话里说你知道什么?”
沉涵带着哭腔:“那你现在为什么只有她一个!”
“什么她一个?说重点。”
“她不是你侄女吧,我真傻,我还信了。”
“沉涵,没意义的话我不想听,你不说我...”
“'当红女明星爬上市长公子的床'这个标题如何?”
“呵,”向习池笑了,“你能发出去算我输。”
他平静道:“沉涵,我们也算好聚好散,你挺好的,我不值得。”
“我只不过找个人来气气你,凭什么就要和我分手啊!哪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的男朋友和别人女人暧昧!你那个小侄女,她能吗?”
“她很乖。”
向习池也想知道。
他鬼使神差地叫殷半晴给他送衣服。
既希望她看到后会生气离开,正好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又打心底觉得她不会生他的气,她会完全包容他、接受他。
殷半晴在门口看到向习池和他的前女友时心脏骤停了一秒,他们晚上要在外面过夜吗?他们会复合吗?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的心里直冒酸水,同时又从另外一个地方冒出咕噜咕噜的泡。
原来他这么久根本不喜欢我啊,这不就是《原来我是替身啊》《送他上了别人的床》《虐恋之无情冷少》的经典狗血剧情吗。
她会默默送完衣服回家在被子里哭,然后...
“我衣服呢?”
“哦哦,这里,”殷半晴回过神,略带兴奋道,“小叔叔是这个吗?”
“殷半晴你傻啊,这件是脏的。”
“不可能吧,我客厅拿的。”
“你看看这上面,自己的东西认不出来?”
殷半晴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想起昨天晚上的荒唐事,手足无措起来。
沉涵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彻底没了指望,她起身离开,只对向习池说了一句。
“她根本不喜欢你,活该。”
殷半晴看着剧情走势不对,茫然道:“什么活该?”
向习池突然不爽,明明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她那么听话,从不要求他,也从不吃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不痛快。
12、她就是太爱我(舔逼h)
他火气上涌,没等回家,在车库里就把殷半晴扒光了。
殷半晴抓着车窗,头撞到了车顶,向习池充耳不闻,揽着她的腰把人按倒在后座。
深吻劈头盖脸砸下来,他衣冠楚楚伏在她赤裸的娇躯上,狭小的环境让她憋闷,哼声都隐忍,唯有伸出窗外的一小截白臂在空旷的风里摇晃。
乳尖被含在燥热的口中,拉扯肿胀,饱满的乳肉压着他的脸,向习池的呼吸透过毛孔渗透进胸腔。
突然他把脸埋在两团胸之间不动了,只有热气鲜活。
嗯...怎么啦?
向习池不说话,像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用脸在她胸上蹭,掀起乳波,硬挺的鼻梁戳进软肉,狠狠咬了一口。
啊!殷半晴扭着身体抗拒,痛。
忍着。
刚刚的委屈好似错觉,他又变得不近人情。
以往的口齿碾磨都是含吮,这一次是真的下口,娇嫩的乳哪里受得住这些,在男人身下不停地扭动想逃。
宾利的空间本来就小,向习池把她困在身下,在白花花的肉体上都留下咬痕。
嗯啊...痛...向习池...
殷半晴虚抓着他的头发,即使在这种情况她也使不出力气,怕别人痛,怕别人受伤,怕别人怪罪,哪怕此刻受欺负的是她。
男人的唇舌往下,她弓起腰肢,下腹敏感的地区被咬住,她浑身发抖,下体流出水来。
啊...嗯啊...啊...
殷半晴高声浪叫,好像叫得越大声就越能快些释放。
女人的水顺着臀缝流到椅子上,小穴大敞,突然感到一股温暖的触感,然后是湿热的吸吮,是他,是他在舔...舔下面。
殷半晴撑起身体,男人的头发挠着她的腿心,耸动的脑袋让她浑身无力,忍不住痉挛。向习池的舌尖拨开花唇,滑进穴口,舌苔舔过里面的媚肉,她的水流得更多,还未及穴口,就被他卷走咽下。
噗叽噗叽的吸吮声让她害羞地捂住脸,上半身躺在黑色皮椅上,雪白的身子布满红肿的牙印,下半身被男人含在嘴里,打颤的双腿却在朝男人嘴边凑。
殷半晴在他嘴里喷了,向习池的鼻梁上挂着她的淫水,他掰开她的手,要她睁眼看清楚,他是怎么把她的东西舔进嘴里的。
呜呜...向习池...你别...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如果反抗,我会依她吗?向习池忍不住想。
我想...殷半晴凑上去亲他,两条腿环住他的腰往下压,下体贴着他的性器,我想你进来。
不喜欢我个屁,她就是太爱我。
向习池抱着人回吻,唇舌疯狂但力度温柔,肉棒一点点捣进去,每一寸穴肉,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挤压和抚慰。
回家洗澡的时候向习池看着她满身的痕迹没忍住在浴缸里又做了一次,做到后面把人抱到洗漱台的大镜子前,一边颠一边干她,镜子里的胸甩得放肆,被撑大的花穴红肿着流水,色情至极。
本来晚上要更文的殷半晴直接在向习池怀里累睡着了,身上的水渍还是向习池擦的,给她穿衣服的时候下面又硬了,最后含着胸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醒来,半边乳头肿得厉害,一碰就痛,内衣都不敢穿,气得殷半晴想把他蹬下床,被向习池抓住脚踝,又沾了满脸口水。
衣服穿到一半接到陶佳佳的电话,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抱怨。
殷半晴你怎么回事,一起床就停电停水,你水电费都不交的吗?
被向习池搞得一肚子火的殷半晴第一次没有道歉:我马上回来。
那头有点紧张:你回来干什么?
殷半晴气笑了,扒拉开抱上来的向习池,道:那是我租的房子啊。
她挂掉电话,向习池吃惊地看着她:你脾气变大了。
什么意思?难道我不该发脾气,陶佳佳这样和我说话还成我的错了?
殷半晴委屈极了,默默穿好衣服。
喂,向习池把她拉回床上,干嘛?生气啦?
她被他圈进怀里,男人低头亲她的眼睛:夸你呢,生气好,以后多生气。
殷半晴一阵恶寒,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疯了?这一晚上他穿越了?
她挣开,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向习池只当她是害羞。
你回去干嘛?
拿衣服。
她明天得装职业女性和她妈视频。
我陪你去。
她是多想和我一起住,干脆把东西行李都搬过来好了,再给她装修下房间,要添的东西还不少。
殷半晴打开出租屋的门,到处都是乱放的衣服,外卖堆了几天没扔,还有坏了的凳子。陶佳佳正在刷睫毛,拿着睫毛膏慢吞吞走出来,看到向习池愣了一下,冷笑一声,对殷半晴道:
怎么才充啊,我出门都要迟到了。
殷半晴还是没有进化到可以当面给人脸色看的地步,抿着嘴角。
你衣服放哪的?向习池开口问殷半晴。
我自己去找。
她想到卧室会很乱,没想到会这么乱,自己的东西被她堆在地上,衣服揉成一团扔在衣柜顶,全是灰。
殷半晴一口气提不上来,真的好想杀人!!
其实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她都没有今天这么生气,她的忍耐力是越来越低了。
向习池皱着眉头摆弄手机,神色不善。
殷半晴真有本事啊,高中追你追到现在,也算得偿所愿?
向习池本来不想理她,但是实在好奇:高中?
陶佳佳惊讶:你不知道?她高二的时候你高三,每天中午守着打饭时间偶遇你;还有一次摔到你脚下,你都不记得了搞什么...
她竟然高中就喜欢我了!这么多年!她超爱!
咳,向习池收敛笑容,不想给这女的好脸色,与你无关。
还有,向习池看着她,我劝你尽快搬出去。
凭什么,殷半晴都没说什么。
我会找人来请你。
市长公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小心我举报你!
向习池笑:我想你误会了。
我以这栋房子房东的身份,对不在合同范围内的住客表示拒绝,这是我的权利。
给你三天,到时我会让物业停水电。
陶佳佳:你...
我找好了,我们走吧。
殷半晴出来就看见陶佳佳脸色铁青,而向习池看上去很愉快。
走吧,回家。
回家。
一股暖流和说不出的怪异萦绕在殷半晴心头,她感觉这段时间身体里有无数情绪在交织,并不是简单的要或者不要,现在或者延后的关系,她一团乱麻,不知所措。
先把我妈给糊弄过去吧。
诶,殷半晴,你高中就暗恋我啊?
好像有这么回事。
什么好像,有就有。
我只记得我摔了你笑我。
我不是笑了你摔了,我是笑你扑下去还往前滑行了一段,太扯了。
有什么区别,就是笑我摔了。
那高中的向习池给高中的殷半晴道歉,可以吗?
...嗯,可以。
13、上世纪的鸟鸣
“向习池,过会儿就说你是我领导,不要说漏嘴了!”
向习池在公司给殷半晴找了间会谈室,背景是透明玻璃上贴的logo和工作的大厅。
他正了正衣领,不太满意地弄着头发。
殷半晴推他:“准备!你干嘛!”
对于见家长这件事,他还没准备好,其实可以再等等的,没想到殷半晴到公司了才说要和她妈妈视频。
何必这么着急,我又跑不了,向习池情不自禁笑出声。
结果就给了他两秒镜头,亲切地尊称他为向组长,向组长一整天都在想,给她母亲留下好印象了吗,又不好意思问快把他给憋死。
视频完殷半晴一秒钟都没多呆,不用说向习池都知道她要回去干嘛,写小黄文。前几天偷看到的《体校的宿管姐姐》简直没眼看,怎么会,有四个男的,难道她有我一个还不够?
必须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隔壁桌同事在给儿子买六一儿童节礼物,向习池不知怎么地想到殷半晴,觉得她也该有。
“五主义”上个季度走的蒸汽朋克风,他在设计之初找灵感的时候在拍卖会拍了几个小玩意儿,有一个成色很新的珐琅鸟鸣盒,产自18世纪的瑞士,早上出门前顺手塞给殷半晴。
“节日快乐。”
节日?殷半晴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六月一号才反应过来。
可这是小朋友的节日呀,她小时候,学校会举行儿童节活动叫父母参加,她每次都被涂满猴屁股一个人坐在一边和老师一起玩,结束了再自己走回家,这就是她全部的过节记忆了。
殷半晴拧发条拧了一天,小鸟叽叽喳喳响出个夏季。
与此同时网上一则消息曝出,五百万粉的大网红声称自己代朋友发声,控诉“五主义”品牌主理人向习池是渣男,在和自己朋友交往期间与多名女性不清不楚,然后冷暴力分手。
网红之间的爱恨情仇大家也就看个乐呵,但这个人还曝出当红小花赵月知也是这些“不清不楚女性”的其中一位。
黑子闻着味就赶到,势要扒出更不得了的黑料;粉丝也不能看自己宝贝被造谣,也跟着扒,想找出证据证明和他们家姐姐无关。
照烧月亮小知识:【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意淫自己男朋友和女明星。】
月出知多少:【楼上是反串!已经被我家挂黑!雌竞爬!】
紧接着爆料人放出沉涵和向习池的合照,以及向习池在女装店付款的照片。
赵月知粉丝懵了,这个男的好像和自家姐姐有过同框啊,开始疯狂扒向习池的恋爱史,试图证明没有重合的时间。
殷半晴耳边是他送来的上个世纪的鸟鸣,眼里看到的是他和无数个女人的故事。
他出门的时候还说,叫她等他晚上回来做饭。
好割裂的一个人。
向习池一边洗菜一边瞟殷半晴的房间,心想她怎么还不出来质问我,难道没看到网上的消息?
余杭一反常态只给他发了微信说叫他处理好。
公关部处理好渠道第一时间和他汇报,目前品牌账号下面都是恶评,官网和店铺突然涌进来许多低分和差评。赵月知打电话来说明她的团队会下场,毕竟是他连累了别人,自然全力配合。
他拿起菜板的一瞬间就发现不对劲,菜板是他上个月新买的,殷半晴给他做了这么多顿饭,为什么菜板上的膜还没有撕?
向习池打开储物柜,还是之前的样子,那她给我煮汤的泡椒又是哪来的,哪里可以只买两颗泡椒?
他舌尖抵住侧腮,敲开殷半晴的门。
“我手有点痛,你去做下饭吧,我菜都准备好了。”
“手痛点外卖就是了啊,你想吃什么?”
“不吃外卖,我要吃你做的。”
向习池坐回沙发,固执地看她。
他应该是发现自己没有做过饭了,这点小事发什么火嘛。
“不会做,你做。”
殷半晴理直气壮。
“你还好意思横,小骗子。”
“这就叫骗子?你和那些...”殷半晴意识到自己没理由质问他,他们之间什么关系也不是。
“哪些?”
“没什么,是我不对。”
向习池急了:“哪些,你怎么不问。”
“没什么。”
向习池深深看了她一眼,摔门走了。
鸟鸣还在响,吵得人心烦。
他打电话给余杭,那边传来“嘀—嘀—嘀—”的声音。
“你在哪儿?”
余杭声音疲惫:“医院,我妈心脏出了问题。”
“有需要叫我。”
那头只嘱咐他维护好品牌形象,下一季的打样盯一下。
网上向习池和殷半晴一起逛中古店的照片也流出来,赵月知粉丝让大网红带着她的朋友去找这个小叁,不要来碰瓷他们家姐姐。
不知名小姨妈:【向习池和你家姐姐同游日本看不见?同一个游艇看不见?还是包的游艇看不见?】
互联网唯一路人:【赵月知就算和向习池谈过也不能就说是小叁啊,空口鉴叁下地狱。】
四百七大王:【呃,向习池和现女友看起来才像真情侣吧,之前那么多真的不是乱按头的吗?】
#赵月知小叁#的话题登上热搜,赵月知团队对这次无妄之灾发声明称:【本人与向习池先生正常交往,现已和平分手,恋爱期间双方均无任何不当行为。】
月月知了:【姐姐肯定也是发现他是个渣男分手的吧,现在还在替他说话,我哭死呜呜。】
不知名小姨妈:【你姐姐那张脸能和这种帅哥谈恋爱就知足吧,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又是一轮粉黑大战,明明是朋友代沉涵发声,但她却毫无存在感。
就在都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的时候,第二天网上有了新的爆料,爆料人声称是向习池现任女友的高中同学,并晒出高中毕业照,表示殷半晴和向习池高中就开始谈恋爱。
网友被这个反转惊呆了。
天天放假就好了:【所以骂别人小叁的人其实也是小叁吗?】
不想上班:【这男的也太渣了吧,那个女生这么多年的青春!】
加班能不能滚出地球:【这男的凭什么啊!凭什么啊!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想要个男人:【五主义的衣服狗都不买!渣男还想赚女人钱!】
网上掀起对“五主义”品牌的抵制,各个平台铺天盖地的壁雷,退货人数急剧增多,向习池从自己的账户划钱进了公司,殷半晴的个人信息也被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