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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终南山仙侣难诉,如梦令老奴近楼
三百年前,终南山脉上沃野千里,多有仙人隐居,羽化飞升太乙,金丹成圣。
这周山地界地广人稀,各修仙道祖深居洞府,平日不出,玉仙师祖便是在此隐居。
只因她生性恬淡,不喜繁华喧嚣,故而远离群山市井之事,常游历于郊外溪涧之间、丛林密林。
在南山之脉北,玉仙师祖建一着宅院,院号如梦令,她喜吃素酒,但见日出日落,星辰隐现潜伏波涛之时,便醉卧南山脉崖上,轻吟诗句,挑叶舞剑而梦。
时年天下纷乱,常有强盗流匪占山为王,只是闻终南山上有一美人仙子,性情秉烈,道术无双,因此浪荡匪王、淫贼恶徒,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而且江湖中传言:“那位神秘美人,容貌绝世,气质高贵典雅,仪态端庄秀丽,仙颜美貌琼玉,性子又是心高气傲。“
这传言出世乃是玉仙师祖,江芷玥房院里一只成了精的蜈蚣传出去的,因他心性不善,被贬出了山,故此散她“轻看男人”。
那些自命不凡的男子焉能吞下这口气?
于是这其中或有好色之徒、或有无赖之辈、或有风流才子、或有阀门士族,皆闻风前往,倾看美人姿容。
但凡有幸领教一面,无不惊叹神女赴世,绝色倾城,称其为玄女。
玄女那时亦心比天高,哪里能瞧得上这些凡夫俗子,再加不受其扰,秉性也冷艳高烈。
那些傲然自若之辈无一不被她三两下打发,狼狈逃走,连滚带爬下山,只是脸皮难扯,哪里会说自己如何,都说是江芷玥如何。
一人连着一人,添油加醋,说她美傲是真,清冷是假,实则贪恋富贵王权,只是自己看不上江芷玥那般虚伪之面尔耳。
江湖之人皆面笑附和,实则心里都深不未然,岂知世之美人,谁不焉附?
管她浪荡风骚,还是淡泊名利,且对他越风骚越好,对外人淡泊越好,数百年间,上至帝胄公侯,下至闲散懒汉,皆上山恭拜,却无一人得入她眼。
那蜈蚣成精修得人身,只盼再回如梦令,然而却无契机,空等了几十年,已垂垂老矣。
这一日,有一男子上山。
但见那终南山脉,白云青翠,碧树森森,峰峦叠嶂,宛若画卷。
那男子面若冠玉,长眉弯曲,双目含情,唇红齿白,仪表堂堂。
其着衣衫古朴飘逸,玉带纷飞,头戴纶巾纱帽,腰悬宝剑短刀,背负包袱行囊,似个游历将军。
他脚踏细沙,漫步石径,望见水流潺潺,蜿蜒曲折的小溪畔伫立着一座清幽别致的竹屋,仙气飘飘,疑似不凡。
这美男子性情豪爽,器宇不凡,便想进去问候一下主人家子,讨碗水喝。
岂见这家主人正是玉仙师祖,江芷玥。
她那日身穿一袭雪白纱裙,曼妙娇躯隐藏在薄纱中,卧在藤椅上,姿态迷人,手持银杯饮酒赏景,醉意微醺,似乎已经醉倒了。
江芷玥以为又是哪里来的轻薄男子,不禁心生厌弃,抬手欲使法力轰之,然而这男子气场强大,难以驱逐,任她使出“散魂”、“惑神”,竟也丝毫未动分毫,反倒引起对方警觉,运功抵抗。
“咦?你竟然没被我的道术所伤?”江芷玥微微诧异,“你是哪里来的生人,何故闯我宅院,莫不是个登徒贼子?”
她这几句醉话惹得男子郎朗一笑,负手侃谈:“姑娘哪里的话,某乃南阳琅琊人氏,世道纷乱,十几年岁便投军效命疆场,只是遇一老道人,姓李字长庚,他说我有得道之缘,故此予了我一本《太平要道真书》。
我因厮杀战场,多有杀戮愧心,因此舍了将军之位,游历天下,听闻此山清净,特来修心。“
江芷玥醉酒未醒,听他糊涂说了一大堆,哪里肯信,于是冷冷讪笑:“你们这些男子,好会说古怪话,唉,为何却总有你们这等无聊之徒,每日伤神废脑,便只会编出这等可笑的故事来么。”
男子奇怪道:“编故事?何解。”
江芷玥不愿与他废话,只道又是山下那群妄想天开的闲人来撺掇某人来献殷勤了,故此轻蔑冷眼,高傲地睥睨着他:“休要再聒噪,快快离去罢,莫惹恼了我。”
那男子也不烦闷,只是微微一笑:“某这就走。”
他水也不求喝了,径直往院子外走,恰巧有几个常来探形的无赖匪哨撞见,见一陌生男子从玄女院里走出,纷纷面呆目痴,交头接耳:“那是什么人?我等平日里连门也推不开,他是如何进去的?”
另一人也道:“那玄女的院门岂是可以随意进入的?莫不是那美人相邀?”
几个登徒子七嘴八舌,待那男子走远之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院门前,透着门缝往里观瞧,却见玄女面潮如血,已是素酒醉胧,卧在藤椅上。
“哎呀,果真被我猜中了。”
“嘿嘿,想必定然和先前的人所说一样,哪有仙气飘飘,分明浪荡骚妇才是!“
这几个龌龊无赖聒噪地下山起哄,却于天桥底下大肆宣扬,什么傍晚偷汉,藤椅御香,如何发鬓沾染香汗,衣裙半裸,皆是亲眼所见,那芳心荡漾,不知其中滋味,只把他们羡煞嫉妒恨。
“啊?怎么会!我没听错吧!”
“哼,玄女乃世间罕有的极品美人仙妃,岂能被你们看破,分明是胡说!”
“嘿,还嘴硬呢,你瞧她方才慵懒媚态,分明春情泛滥,且问我同行的人,我岂有半句假话?“
众无赖嬉笑怒骂、吵闹声声,江湖乃风月野史之地,这些人歪嘴歪舌,就是假的也变成听客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很快这野史竟大过了先前所有关于江芷玥的轶事,只说她卧醉于院,恰巧有一美男子入院求拜,这仙子又如何,见色时起,便与其眉来眼去,龙凤成夙。
“就在那藤椅之上,仙妃云鬓散落香肩,雪胸裸个大半,与那男子抱做一团,互相亲吻抚摸,啧啧……”
“噫!那画面单单只想起来,就真真叫我等望眼欲穿啊。”
“唉,谁能想到当初闻名遐迩、冰清玉洁的玄女仙姬,竟会在床榻上露出如此淫靡模样?”
“莫说了,莫说了,要出来了!”
虽然无赖们胡编乱造起来极尽荒唐可笑,但是毕竟消息灵通,将玄女江芷玥与美男缠绵苟合之事传遍四方八野。
自此江芷玥便被冠以风流仙子之名,她纵然生性清冷,却也难以勘受此辱,闻风之后出门就寻那男子。
且说那男子确非那些无赖一党,他来到终南山便是为了寻一清净之地,远离尘俗,因此对这等江湖传言并无言听。
江芷玥在北脉上寻了一日一夜,终于在崖上寻到这男子,他正打坐入定,充耳不闻。
玄女以为这人特在这里等候自己,于是心性更恼,哼骂道:“贼泼才!竟敢用奸计骗我,找打!“
她玉手拍出,劲气如刀,直取那男子腹膛而去。
且说这男子正是前文所说,唤作苏辙,他文武有术,以武入道,天赋异禀,虽不如江芷玥天纵英才,奇异万慧,但只作自保倒也不在话下。
苏辙避让于她,连过十几合,玄女怒气逐渐消解,瞧他本事不俗,身段如龙,行止也不似那些粗鲁莽夫,心中暗忖:“莫非真是误会?“
她顿住脚步,瞪着苏辙,语气依旧冰冷:“你究竟何人?在此山里赖着不去,究竟想作何为?”
苏辙见她收敛,也不回答,只是挽袖走向浩浩苍苒的云海,望着那终南山上高峰飘雾,一副悠然惬意,冷酷漠然之意。
江芷玥蹙眉道:“你这厮好生怪异,方才之事,若是误会,你就说误会,若是有心,是男子也该承认,本仙子问你,如何不答?”
这仙山的清晨正是雾浓日出之际,云海白雾缭绕,霞光灿灿,仿佛世外桃源,映着两人的身影。
一个是绝代佳人,倾国倾城,另一个却孤独寂寞,形单影只,殊胜对比,霎时间勾勒出遥遥又般配的气质。
玄女身段如鹤,雪颈修长,侧颜黛眉,双眸闪烁秋波,红唇似火,肌肤细腻柔滑,乌黑秀发垂腰,袅袅婷婷,酥胸更是饱挺,仿佛凝脂堆积,诱人无比。
可就是这么个天仙玄女,苏辙却是视若无物,只望着那仙境云海,微笑回应她的话:“修道者辈,心外无物,上仙既是有心,则道远诶,倘若无心,又何须多问?”
”你……“
江芷玥一时语塞,只道这是个怪人,既然是怪人,自己也懒得理会他,只当是江湖闲话多,不听自然无,挥手而去了。
只是那泛腾的云海里,似乎种下了一颗女子的芳心,开始悄悄生根发芽,花开结果……
似乎是那日的景色太过引人,又似乎只是修道日久,孤寂有人陪映,天长之后避免不了寂寞,故此才会产生错觉,幻想出美好来。
色香味触法,如梦幻泡影,人目有滤泡,如电亦如幻,不止凡夫俗子、强夫闲汉如此,就是玄女美仙亦难脱此轮回。
行百里者半九十,江芷玥虽清冷孤傲,但终归还未彻底断情绝爱,尤其在遇到苏辙这般儒雅俊逸、温润谦和的君子后,每日在山中或能见到他的身影,不免慢慢生出异样。
“吱……吱……”
当夜深人静,寒凉的月光从云层里透射而下,照亮山间小路,江芷玥踩着松软枯枝走过,难以入睡。
她美眸遥望月空,但见今夜的月亮透澈明亮,斗圆美幻,不觉心中喃喃:“月色如此美,叫人难以移开目光,可是我为何却觉得她那么可怜?”
那一轮皎月,美轮美奂,纯白清明,周围繁星点点,但相之甚远,对比之下,月美终究还是孤尚,不若烈阳来得已争配,而其余繁星,都是旁边陪衬,无论它们多么璀璨夺目,最终也只能沦为黯然失色罢了。
“哎……”
江芷玥幽幽叹息,这几日她常常在夜幕朦胧时看到这轮孤独明月,心中感慨万千。
她本想去找苏辙说一说话,但又怕被他嘲笑自己痴傻愚笨,其实依着她的性子,与人说话本就是难得,只是不知为何,自己内心深处却蠢蠢欲动。
书上说,女为悦己者容,再美的女人,也须他人赏阅,就如自己赏月之时,却见月也孤寂,特别是近来秋风飕飕,冷寒之意冻人。
“罢了罢了!世间男子皆薄幸寡义之辈,我江芷玥又何必委屈求全?便让我一个人安静,待到练成得道,举辈飞升之时,天下碌碌之辈,与我又有何干系?”
江芷玥这样子对自己说,可越说,就越是不安。
一切的一切,都还须说回那猥邪之人的身上。
话说苏辙在终南山上修行静心,每日怡然自得,无欲无求,一日清早起来,路经玄女门庭之外,却见她门外那棵百年梧桐树上吊着两个无赖,树下卧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
苏辙有些好笑问道:“咦,你们怎么被挂在这里?莫非作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其中一个无赖哭着脸求告道:“好汉救救我等,里面那个娘娘心忒狠,我们被吊在这里已经两天水米未进了,眼瞅再吊一日怕是要渴死在这了。”
苏辙哈哈一笑:“你们两个蟊贼,莫不是又听了江湖的谣言来打扰人家?也是你们胡怪,明知这位仙子高傲清冷,也还要来搞扰,着实是自取其辱。”
那二人忙摇头,哀告道:“下次决计不敢了,好汉爷爷救救我二人,到底不敢忘恩。”
“既然如此,那便放你们下来,只是回去以后好生过活,莫在作闲了。”
苏辙正要动手放人,只听亭门里传来一声清冷淡喝:“谁敢放了他二人?”
但见江芷玥一身素衣,款款而出,柳眉微颦,面色愠怒。
“原来上仙在家,恕罪恕罪。”
苏辙拱手施礼,随即松开绳索,那两个无赖趁机跳下树去,慌张逃窜而去。
若是往日的性子,江芷玥必定会娇斥于他,但今日不知怎地,却只是任凭看着那两个无赖逃走,微微愠色道:“你胆敢私自放了本仙的人,莫非当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你?”
苏辙呵呵笑道:“我当时已经住手,是他们自己挣脱的,天命随人,若他们获罪于天,难以赦免,上仙又怨怒未消,迟早还是会落在你手里的,对吗?”
江芷玥闻言道:“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这些市井无赖,就算你放过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感恩戴德,反而更如蝗虫一般,惹人讨厌。”
苏辙笑着说:“久在樊笼里,复得反自然,若以他们之道待他们,反而不美,岂能永远束缚于凡俗之心?“
江芷玥闻言默然,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所谓的‘天命’、‘报应’、‘因果’等等,皆是世间愚民不信之物,若与他们这些凡俗说及此理,实在对牛弹琴……“
她停顿片刻,目光扫向亭外远方,玉颜微粉:“唉!罢了罢了!世间万事万物皆有缘法存在,念你替他们求告,且饶过他们这回。“
苏辙闻言,拱手相谢,随后又指向树下昏迷的老头,那老头衣着褴褛,背着包袱,面色蜡黄,瘦骨嶙峋,像极一个老奴。
“这老公公,是何来历?“
但见苏辙蹲下身子,轻轻扶起那老头,探其鼻息,诊断脉络,身骨无事,只是气血亏损,饿得太深。
江芷玥蹙眉道:“这老奴前日深夜来窥我,是受了刚才那两个无赖的指使,我已怜悯了他许多,因此只是将他绑在树下,未曾吊起,今日既然你发了慈悲,那我就免了他的罪衍。“
这老奴醒来之后,痛哭流涕,千恩万谢,玄女赏了他一碗饭与他充饥。
老奴言说自己受了歹人要挟,如今年老腿脚不便,不愿下山,情愿从此留在终南山上,替仙子看守门庭,驱赶那些好事后生。
江芷玥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让这老奴在如梦令院外搭了一个窝棚,只准白天进入,晚间出去,帮忙做些杂活。
“你今日,才好似有玄女上仙之望。”
玄女乃修道者,讲究的是清心寡欲、苦行禁欲之道。
然而当江芷玥听到苏辙称赞自己时,她却如沐春风,那些无赖之徒的言语,似乎也被抛诸脑后,不再介怀。
江芷玥装作满不挂怀,淡淡地问:“你我同在北脉修行,看你还算有些慧明,明日……要一同在日出时游,望气高攀么?”
苏辙轻轻一笑:“好。”
二人自那日之后,便常常相约,每逢夜里晴空,都会一同观月,谈论古今诗词歌赋、文学兵法、奇闻异事等等,虽然彼此都没有明说,但却互相吸引,情愫渐生。
这两人,一个是未历红尘,自幼矜持修道,清冷玉美,完璧无瑕的仙子。
一个是见惯人性,历过人生百态,自重沉稳的儒将,苏辙始终不曾表露心迹,江芷玥也只是碍于面子,不敢表达而已。
“呼……”
那一夜,秋日将尽,江芷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翻来覆去地想着那件事,思绪纷乱,最终还是忍耐不住,咬牙低声道:“罢了!就只是看看……”
她从床上起身,穿戴整齐,迈步走出闺房门外。
“吱呀……”
木门轻启之声响起,屋外漆黑一片,唯有微弱月光洒落在院子里,她披着白纱袍子,缓缓走向如梦令院阁楼,眼眸中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心中犹豫纠结,矛盾交织。
“我为何会这般犹豫不绝?圣人言,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我到底是怕修行无顶门开,还是怕他拒绝?“
江芷玥踌躇徘徊,左右为难,最终还是坐定楼阁,桃叶开目,望远窥瞧。
往日都是别人窥她,今日她却窥人。
隔着遥遥竹屋,掩住羞赧,目光及寻,终于在竹屋院后里窥见苏辙。
如他所言,果然有儒将之气,当年文能提笔谏言,武能马上征战,因厌倦杀伐,替他人争天下,故此舍了将军之位,隐居山林,逍遥自在,乐得清闲。
苏辙虽然身材魁梧,但面容清癯,眼神锐利,气度非凡,这些年来游历四方,经历风霜雨雪,虽有磨砺沧桑的痕迹,但不该儒雅之气的优容。
“唔……”江芷玥轻抿朱唇,仙颜生靥:“他……他果真好看。”
那时日正是秋日渐没,竹屋后院凉风骤冷,苏辙却是冷水冲浴。
但见他胸膛厚实,浑身未挂半寸衣裳,赤裸健壮的躯体浸泡在冰凉的泉水中,一身男儿躯肉如同美玉,宽胸瘦腰,豹肩虎背,威武雄壮,英姿勃发,魅力十足。
“嗯……”
江芷玥目光痴迷地盯着那处肌肉线条,她自己已是美若天仙,然而女子情欲其实更胜男子,今次只是想看看他是睡了还是如何,谁知竟望见他一丝不挂的身体,让她心神震撼,目眩神迷。
特别是他男人的象征,更是引得玄女忍不住移眸窥瞧。
“啊!怎么会这样?我,我竟然被这种事情弄得心慌意乱,莫非我真的对他有意?“
江芷玥几乎玉靥生火,她本就生性淡泊,清冷孤傲,此刻又哪里能够坦率面对?
“罢了!罢了!今日就算看到也罢,终究不能怪我,只能是天意……”
她咬紧银牙,闭上双眸,试图平复心绪,可偏偏心里又恋恋不舍,再次睁开双眸,正窥得苏辙站起身来。
原本在水中的男性象征脱了水面,他那条肉龙脱颖而出,在月色下明亮呈俊,玄女窥见难免呼吸急促,清冷的美腮上泛起淡淡红晕。
“他……怎么这般吓人?”
苏辙的那根玉茎,俊美如玉,龟首硕大浑圆,虽是尚未勃起,却已是棱角分明,显然蕴含着无限爆发力。
肉嘟嘟的龟头撑出包皮,胯间更无恶心的阴毛,而是一片白净,光洁如玉,可谓银亮金枪!
“唔……”
江芷玥咽喉干涩,微微吞咽,目光聚焦在那根巨物上,忽地感觉浑身燥热,似乎有股莫名欲望涌动。
“怎么会?我……我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玄女惊慌失措,暗骂自己淫耻不该,但美眸却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裸身,
“呼……”
苏辙洗浴完毕,仰头舒展筋骨,长吁一口气,转身离去,她略感失望,又责自己道心摇动,连忙回到房中,褪去衣衫,换上新裳,静坐冥思。
“唉!为何今日总是乱了方寸?难道真要放任自流么?”
江芷玥素手抚摸额头,苦恼之余又觉得十分羞愧,今日屡屡失态,仿佛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一般。
“莫非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这般想着,江芷玥便将目光移向窗外皓月。
那轮皎洁明月高悬夜空,洒下银辉万丈,照耀在如梦令前院里。
那清冷皎洁的月色透过纱窗,映照出房里一抹倩影,孤单寂寥,就如单枝桃花,若无衬叶,又无君赏,只是徒增惆怅,韶华易逝,红颜难挽,年景转眼头白,只会令人惋惜。
可惜,可怕……
她思绪万千,不知这情绪是天意,还是魔障,而窗外正窥视着她的一个老奴,正疯狂地撸动下身,恰如月光精华,洒了一地……
第二十七回:终南山冬至飞雪北脉,美仙子暖炉吹箫竹屋
圣人言:食、色,性也。
世人都以为这话是在贬黜男人食如狼,色如氓,其实世间男女,才子佳人,皇胄神女,又有哪样不同?
修行者,饮露食草,辟谷之后,本与俗世无涉,可六贼难断,心魔难除,尘缘未尽,劫难亦随。
看那玄女江芷玥,自幼清心寡欲,心念专注,却依然难免,谁说男子好色如斯,岂不知女子更甚?
仙家道法起自傲,傲视天下淡生闲,以往那些无赖懒汉实在无趣,唯有更胜于她者才得青睐。
女子尊爱强者,魅者,而不爱弱者,溺者,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
而所谓江芷玥心生爱慕于苏辙,也不过是因那日峰上晴霞万里徐徐,彩云玉光映着他的背影,似道祖上仙,如画中真君,偏配红粉佳人倾国倾城,眼前一亮,芳心乱颤罢了。
眼中之贼望之见喜,喜而后之迷觉不知,因此才可惜,可怕……
只是被六贼迷心之人,又何止她一个?
千年万夜至今,也不缺她一个,什么太乙玄女,什么玉仙师祖,不过见色起意,终究欲情罢了。
但无论怎么说,江芷玥的美色,终究非人间之色,乃是苍付天降,琼玉飞脂,月宫里九玄姮娥的仙颜转世。
话说自那日偷窥了苏辙之后,这玄女思起春情,无心修行了。
每日夜里总忍不住再以法力桃目遥窥,每见得他在赤裸胸膛,胯下长物之时,便觉得身体燥热,胸口发闷,双腿夹紧摩擦,玉颜上也红晕泛起,竟是已经动情,暗地里流出蜜液来。
那一夜,圆月高悬,寂风冷飘,立冬已过,寒山漫雪,终南山北脉之岭上银树林,正值霜雪遍布枝头,冰晶凝结成白花点缀其中,远处大河蜿蜒曲折,如龙蛇盘绕于群山峻岭间,壮丽非凡。
江芷玥独坐在崖边石台上,看着那浩瀚星空下的皎洁明月和漫天繁星闪烁着光芒,耳畔传来阵阵微风吹拂声音,带给她丝丝凉意,只是轻抚面颊依旧感受到脸庞火辣滚烫的温度,想必是刚才观察苏辙洗浴时候的羞赧熏染所致吧!
此时更是戌时,山间小路霜结冰封,荒野寂静,偶尔响起几声鸟鸣,她抬起眼眸望去,树梢飞过一只鹧鸪,浑体黑斑,翅膀扑腾,似是被飞雪冻着,正径匆匆回巢。
“鸟儿也有家,也知道巢中温暖,有伴相等,而我呢?”
江芷玥喃喃自语,幽怨地叹息一声,而低头漫步于山路间,冷风飕飕,却不知不觉来到了苏辙的竹屋门口。
“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玄女江芷玥怔怔站在门前,看着窗内灯火通明,心中升起莫名情愫,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哪怕仅仅只是隔着窗户,能够看见他就好。
可是她又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失礼之事。
“呜……呜~”
月圆之日,从竹屋内传出低吟的狼嚎声,紧接着又想起苏辙那温厚好笑之声:“莫喊莫喊,若惊扰了三里外的那位仙子,看不把你扔进锅里顿了吃。”
江芷玥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绯红,想入非非道:“他好端端的,提起我作甚……“
原来那屋里的白狼乃是二人先前一同登崖眺望,修行吐纳之时在树林里发现的,白狼似乎是被虎豹一类咬伤,一瘸一拐,是苏辙可怜它,将它带回屋里调养。
玄女当下听闻苏辙念起自己,于是勇气生起,推门而入。
她虽独自一人时心中喃喃不觉,羞涩如少女,然而自傲性子难去,但见屋内苏辙刚洗浴之后光着膀子,坐在火炉旁围着煮汤,竟然无偷窥之时的那般羞赧,反而如回自家,眼眸清冷,不屑地走将过来。
苏辙回头一望,但见仙子玄女,容貌绝美,肤色莹润,红唇皓齿,眼冷鬓冽,地盯着他。
她那秀发披肩垂落腰际,一身白衣胜雪,纱袍遮身不过寸缕,薄如蝉翼,裙下一双玉足,赤裸踩踏,脚踝处系有金环,摇曳生姿,美足踏着一双水晶鞋,更显得优雅高贵。
胸前两团饱满挺拔,乳肉鼓胀丰盈,挤压出深邃沟壑,引人遐思,叫人妒忌,美则美诶,却又何故长得这么两团软腻腻的凝脂大奶儿,实在是难以移开目光。
“哦?原来是上仙深夜冒雪来此,想必有要事,快请坐。”
苏辙温文尔雅,站起身来与她让座,江芷玥此时真似个瑶池玉仙,清冷冰傲,一边落座一边淡然道:“没事就不能来你这里坐坐?”
她一条修长美腿跨在另一条腿上,交叠翘起,纤细小腿绷直,肌肉线条柔和优美,宛若精雕细琢的冰玉,那裹着透明水晶鞋的莲足轻轻晃动,勾勒出诱惑的弧度。
苏辙无声一笑,知道她就是这么个不近人的性子,他为人宽厚,也不说话,依旧用汤勺伴着锅里的汤,探手抚摸白狼的脑袋。
江芷玥美眸瞧视了他一眼,不想苏辙还是那般对自己有些不搭理的模样,心里着实有些失落,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爱人者人恒爱之,而窥人者,人恒窥之。
门外一路跟踪她的那个老奴窥得牙齿痒痒,心里骂道:“什么神女?不过是个闷贱的骚货,装得这么清高罢了,平日里哪次不是脸红心跳,到了面前反倒装矜持,哪天要是落在了老子手里,保准叫你这玄女吃大鸡巴吃到媚!”
屋内一时寂静,火炉下干柴烧得噼啪作响,而门外的老奴本就衣着单薄,一路淋了雪来更是冻得面僵手颤,但见他抖擞几下,搓搓手掌,打算再等会儿便离去,可谁知屋内两人今日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饿了一天了,吃了羹汤,早早睡吧。”
苏辙将锅里热烫盛上来,放到一边去,那白狼一瘸一拐地跑过去,伸出舌头舔舐碗中汤汁,而他则坐回了火炉上,摊开衣裳熏烤着。
江芷玥故作漠不关心地问道:“你也一日未进水米么?”
苏辙没有看江芷玥,而是转着别的话题说:“今日冬至了,上仙不在轩中,夜里冒雪还穿着这么单薄来寒舍下,不冷么。”
江芷玥低头探开了手掌,看着玉掌中细腻光滑的肌肤,五根玉指凝粉红甲,似暧似昧地回答:“修道之人,怎么会冷……”
苏辙轻哼一笑,还是不看她:“谁说修道之人就不会冷了?风吹雪漫,吹动在身上犹如利剑,你穿得这么少,还是要注意些。”
江芷玥抬起头来看向了苏辙,玩味一笑:“哦?那你怎么不穿衣裳?”
苏辙上身白皙的肌肤健硕,腹部八块腹肌棱角分明,胸膛厚实宽阔,在火炉的照映下染上一层黄色的暖色,点点不知是浴水还是汗渍的液体,使得整个躯体油光锃亮,尤其胸前两颗乳粒更具男儿气魄。
江芷玥虽是性感知性地望着他,心里却已犹然起了一股莫名的滋味儿,只觉隔着竹林遥窥他和近处见他,完全不同,更何况苏辙肉体散出的男儿气息,倒更令她心猿意马,欲念丛生,恨不得立刻扑进怀抱,娇嗔撒娇。
苏辙轻轻一笑,亮了亮手中的衣裳:“这衣裳才刚湿了。”
”你就只有这一件衣裳?“
“节俭一点,总归是好的,昔年我父母死于战乱,参军攻城,所见所闻皆是大军进城,哄抢三天,那场面至今难忘。”
“那你……”
“嗯?什么?”
“算了,没事。”
江芷玥收回目光,眼眸瞥向别处,忽然想起自己今晚来此到底为何事。
她本欲想暧昧问他是否有衣裳给自己穿,但见他此时赤裸着上身,说起昔年时来……竟是心慌意乱起来。
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被抓包一样羞耻难堪,可偏偏又隐隐期待着接下来发生些什么……
江芷玥咬紧嘴唇,双手攥拳抵在膝盖上,略有紧张地说:“话说起来,你可曾有过家室?”
苏辙闻言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向她:“怎么?”
“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哦?呵呵,我孤身一人习武修道,从未娶妻纳妾。”
“那你平日里……需要解决吗?”
“啊?什么?”苏辙怔住了,转头不解地看着她。
江芷玥清净玉喉,尽量敛声道:“就是……男女之事。”
“……”
屋内一时寂静,白狼缩在角落已经闭目昏昏欲睡了,门外的老奴靠着檐下被风雪吹得有些受不住,听闻这一声默然惊醒了来,睁大双眼看着美若天仙的玄女面色微润,雪颈粉颊,作出矜持又羞涩带着丝丝妩媚的妖娆之态。
老奴垂涎地盯着她那两条雪白的修长美腿咽了口唾沫,心里大骂:“好啊,果然你这个神女就是个骚屄!平日里那些流氓匪汉对你侃笑一声都要被你吊三天三夜,今日你骚浪的本性憋不住了罢!竟然开口问男人有没有交合的需要,果然是个闷骚的风流仙子!”
轰……哐啷……
竹门不合时宜地被风雪吹开,如鹅毛的飞雪飘漫进温暖的竹屋内,寒光与暖热相冲,苏辙连忙借着关门的由头走开,待把竹门拴上才呵呵一笑:“今夜这风雪好大,竟然是把我这竹门都给吹动了,上仙你还是要注意保暖,当心染上风寒,我也须尽快穿上衣服才是。”
苏辙正要走过去穿上衣服,江芷玥却站起身,慢慢地走过来。
二人的距离已是非常暧昧了,孤男寡女,屋外是霜刀雪剑,屋内是暖烛热帷,女子美如月宫嫦娥,男子俊似璞玉天神,此情此景,任谁看见都会浮想联翩,遐思绮念。
“苏辙……”江芷玥忽然轻启朱唇,呼唤他名字,她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颤抖和娇羞:“我明白告诉你罢,今夜风雪没动,木门也未动,而是有人的心在动。
“咕噜……”
苏辙咽了咽口水,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谁的心,动了?”
江芷玥的气场压制着男人,直直地看着他,红唇倾吐仙气:“本宫的心,蠢蠢欲动……”
美人玉体高挑,酥胸饱满,一身轻纱难以遮掩半透明般露出的凝脂腻肉,雪腿和透明的水晶高跟鞋已是性感无比,她美眸含春,抬目凝望着苏辙英俊的眉宇,思春满满已不必多言。
苏辙乃是征战四方的将军,堂堂热血男儿岂能不动心?
但见得玄女如此主动,他如何忍得住?
“仙子!我……”
“叫我芷玥。”
“这……芷玥,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江芷玥嫣然一笑:“当然知道。”
“那你为何还要这样?”
“哦?本宫不可以这样吗?”
对比于平日私下羞赧的江芷玥,她此刻的表现在吴老奴的眼里可谓是极致的反差,强势又知性地语气就像是把天下所有男人都彻底征服了一般。
她虽然个子本就佼佼超出大部分的富仕才子,但穿着水晶高跟鞋也只与苏辙的将军身躯平高,且香肩玉臂若隐若现,两条修长美腿裹着水晶透明丝袜,朦胧诱惑之余更显得淫靡撩人。
“上仙……且莫要如此……“
苏辙明显有些难以抵御,诚然修仙之人不近女色,可是倘若连这等美人近在迟只投怀都能不动心,那也与太监无异。
江芷玥把苏辙压在竹门上,一身轻纱滑软,酥胸半露,紧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口吐仙气,似有哀怨之意:“方才不是才叫了我的名字么,怎么又改口了,难道你就这么厌恶我?”
薄如蝉翼的雪色纱裙内就只隔着一层玉锦的抹胸,在往里就什么都没有了,饱满腻润的香奶儿就只隔着薄薄纱裙贴在热血激荡的男儿胸膛上,滑腻的触感何其挑逗人心?
“上仙……啊不,芷玥,别……修道之人……我也不是厌恶你,只是……”
“莫说这么多,我就问你,前日傍晚天降大雨,在我轩院前避雨之时,你何故不敢进我闺房,不是厌恶,又是哪般……”
美人娇软腻词更似抓心挠肺,挂不得说书先生道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两人交颈磨鬓,偲语柔蜜,几乎把身段都彼此贴合着,听不清彼此吐气呼声,把门外偷窥的吴老奴气得头顶冒烟。
此时此刻,江芷玥身为处子,哪里青涩?贵为神女,哪里高冷?美如仙子,又哪里矜持?
那吴老奴这时才发现,所谓仙子美人清冷如冰山雪巅,不过是一句笑话,她们只不过是看不上她们认为的凡夫俗子,而一旦有她们想要的男人,她们的柔情和媚态会毫无保留,甚至卑微地奉献出自己的美。
这一切和努力无关,全是可笑,可怜。
吴老奴又丑又老,哪里比得上竹屋里那充满男子气概的将军,他更不需要动,玄女便主动贴送了过来,且语气中清冷夹得娇媚,似是强势,实则撒娇。
“人生百年,沧海桑田,仙路茫茫,我虽知如此有悖,但这心泛起波澜,如何能耐?”这玄女情欲泛出雪腻胸口,春眸如水,檀口轻启,呵气兰香:“苏辙,你可愿意与我共赴巫山?“
“芷玥……”
苏辙面色涨红,鼻息粗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芷玥胸前两团饱满圆润的美乳,几乎要撑开抹胸,乳肉溢出了。
男女食色,亦是性也,他自小正气方刚,从未近过女色,可今日雪夜寂寥寒澈,美人入怀温香,不过苏辙是历过红尘纷争的人,纵然江芷玥再怎么妖娆,他也能守住最后一丝清明。
“芷玥,你真当我是个淫贼?“
“你不是淫贼……”江芷玥颔首应声,抬起臻首看着他:“本宫就是个淫妇。”
“你……!!!”
苏辙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门外的吴老奴更是听得火冒三丈,他恨得不是江芷玥会这样评价自己,而是苏辙会如此木讷。
玄女的自傲之心已经使得江芷玥不得不这样说,倘若她已经这样倒贴给男人,对方还要拒绝于她,只会引得江芷玥恼羞成怒,这对所有人都没好处,包括毫无相干的吴老奴。
果然苏辙抬起头来,看见江芷玥已经微微恼怒,眼里也是六分春意,四分忿怒,但尽管如此,她的动作和贴合自己的姿态依旧未变,反而像有一股更甚的感觉,紧紧地把他压在竹门上,玉唇也越来越靠近。
苏辙的态度稍微软了些,原本抵抗的眼神也弱了下去,玄女瞧见男人这个模样才稍稍缓和了下去,语气蜜意道:“怎么,吓到你了?”
苏辙躲闪着江芷玥爱意浓蜜的美眸,微微愕首道:“没……没有……”
“那……”江芷玥的修长玉指轻轻挑起男人的下颚,美眸含情,红唇翕动,对准苏辙的嘴唇,亲了过去。
呼……呼……
门外风雪越来越急,吴老奴看得越来越气,可于此同时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下身一处,反倒有些燥热起来,他一边狂撸下体,一边看得目呲欲裂,只觉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又酸又痛,却又兴奋无比。
“嗯~”
两人吻在一起,嘴唇黏糊糊地粘合在一起,彼此互相吮吸,吞咽着对方口中津液,江芷玥娇喘吁吁,脸颊潮红,胸前两团饱满乳球挤压在男儿胸膛上,隔着薄纱摩擦着坚硬滚烫的肌肉块儿。
苏辙被美人温香点燃热情,他低吼一声,双手搂住仙子的玉体疯狂索吻,但在吻唇的主动上还是被江芷玥占据了上风。
玄女的仙舌主动探进男人的口中,勾引挑逗,搅拌缠绵,肆意品尝,苏辙哪里受得住这般刺激?
“唔~”
他喉咙里发出沉闷呻吟,双手抱紧怀中佳人,揉捏着她滑腻丰腴的臀瓣儿,男儿血性在疆场,亦在情场,火爆狂热起来亦要神女都驭之难舍。
男人粗糙的大舌头反客为主,撬开贝齿钻进湿润的口腔,贪婪地吮吸舔舐,刮蹭敏感柔嫩,而江芷玥也不甘示弱,香舌灵巧如蛇,缠绕纠缠着入侵者。
两条湿漉漉的舌头交织缠绵,彼此吞咽对方口水,发出啧啧淫靡声响,良久才分离开来,拉出一条晶莹剔透的丝线。
“呼~”苏辙大口喘息着新鲜空气,看向怀中美人时已经是欲火焚身:“芷玥……”
“嗯~”
江芷玥轻轻应了一声,却没有松开搂抱他脖颈的玉臂和双腿夹紧腰肢,反而更加用力地贴合过去。
她一只玉手往男人的腰腹下摸去,隔着苏辙的亵裤抚摸他那根硬邦邦,热乎乎,又坚硬无比肉棒子,心里涌起阵阵涟漪:“好大……比之前偷看的时候……要大很多~”
“芷玥~我已经……”
苏辙喘息愈发急促,低头看向怀中仙子绝色容颜上红晕密布,眼眸迷离含春,那仙姿玉色的容貌,高贵典雅,纯洁无暇,此刻却主动任自己亲吻爱抚,这种征服感让他兴奋不已。
江芷玥葱手轻轻爱抚于他的男根,眼眸中满是痴迷,耐住内心羞涩道:“它……硬了……”
苏辙哑口无言:“都是你害得……”
“哼~”美仙子抬起臻首,媚眸里闪过一丝狡黠:“本宫说了不负责么?”
苏辙愣了愣,随后竟是感觉火热的胯下被酥寒的快感所包裹,原来江芷玥竟然用手探进了他的亵裤里,握住那根肉棒,上下套弄起来!
“嘶~”
苏辙爽得倒吸凉气,但见美人绝色倾城,娇艳欲滴,一双水灵灵的凤目含情脉脉,妩媚动人,胸前两团饱满乳球被挤压在自己胸膛上变形扭曲,雪白滑腻,热乎乎的仙气也吹拂到了他的额面上。
“芷玥~啊~你的手……”
“嗯?怎么了?
玄女笑意款款,纤细柔荑顺着龟头冠状沟往下滑动,划过青筋暴起,凹凸不平,虬结盘绕在阴茎上的狰狞血管,最后握住了两颗睾丸,指尖挑逗春袋,直把男人撩得两腿发颤,连连哈气,这才温柔地揉捏起来。
“你好……好美……“
“我以为,你一直都是瞎子呢……”
江芷玥轻轻一笑,粉靥如春,把苏辙看得如痴如醉。
“看在你今日还算有点良心,本宫就多帮你一份。“
苏辙本以为这玄女再主动也不过如此了,谁知她竟然更加大胆,就靠在竹门边上,蹲下身躯,将他亵裤褪下,露出那根热气腾腾的肉棒子。
“芷玥,你这是……”
江芷玥眼眸里闪过一丝戏谑,玉手托住两颗睾丸,掂量着分量,又用指甲刮蹭着阴茎和龟头冠状沟,妩媚道:“我说过要帮你的,不是么?”
“啊~”
男人舒爽地呻吟起来,江芷玥见状抿嘴咯咯发笑,随后正视他的这根男儿象征之物,果真是相貌堂堂,白玉美色的肉茎屌长,粗硬无双。
“好硬……好魅人……”
玄女心里不免怦怦乱跳,丝丝着想,随手将鬓角脖颈边的几缕乱发拨开,红唇檀口微微张开,粉舌尖轻点龟首,那一刻,苏辙仰天长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飘飘欲仙。
美人檀口温润湿热,香舌灵活柔软无比地舔舐着龟头马眼,而随着浅尝之后感觉味道浓情,虽有些许异味,但并不让她讨厌,随后竟将苏辙的肉屌上下舔舐,吻着他肉棒下的龟茎。
敏感无比地男根瞬时间被刺激得坚硬如铁,血管膨胀,青筋暴起,那硕大浑圆如鸡蛋般大小的龟头马眼也渗出了粘稠腥臭液体,沾染在江芷玥娇艳的红唇上。
“唔~”
江芷玥轻轻吸啜,神女的英颜含着男人的肉棒却无一点嫌弃,苏辙的手掌紧紧攥着,浑身紧绷,而接下来一根大屌更是被胯下美仙子全部吃进嘴里,她红唇蜜口难以吃下,索性吞入喉咙。
这一下,雪白的皓齿轻柔地刮蹭到了男人敏感脆弱的部位,但又舒爽至极,简直要魂飞魄散!
两颗子孙袋痹得紧,里面储存了许多精华,偏偏美仙子仙舌清冷,寒意甚足,裹吻着苏辙阳气暴涨的男根抵舔棒身,男人瞬间腰间一麻,胯下一紧。
“啊~”
他猛然按住江芷玥螓首,腰肢耸动,把她红唇当做蜜穴抽插起来!
“唔……唔……”
江芷玥被堵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咽声,但听得出来她并不反抗,待到苏辙没抽十来下喷泄而出,浓稠的童子精液灌满了美仙子喉咙,顺着食道流入胃中,她才缓缓吐出肉棒,喘息片刻。
苏辙射完之后,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畅快淋漓,但毕竟阳刚正气的道精一泄,他有些脱力了。
“呼……呼……”
趁着喘气的功夫,苏辙低头看去,见她玉颜酡红如醉酒般迷离妩媚,星眸微眯含情,朱唇轻启,香舌舔舐嘴角残留精液,俨然是个勾魂夺魄,魅惑众生的妖冶魔女!
泄了精,也就意味着破了道,江芷玥虽然还在为他萎缩下去的男根舔精,但苏辙心里却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破了身,难道还要害得芷玥也破了道么?
“我们都犯戒了。”
“嗯?”
江芷玥抬起臻首,盈盈秋水地眼眸温柔地看着他,苏辙没有说话,江芷玥正待开口,竹门却忽然被敲得砰砰而响。
“仙子……苏大人,我家仙子在里头吗?“
吴老奴故意叩门叩得很大声,他怨恨,嫉妒着苏辙那个男人,为何自己又老又丑,而他却年轻健硕?
屋内的二人有些沉默了,江芷玥没有说话,她趴伏在苏辙的身前,眼眸复杂地注视着他,心想倘若是他开口留下自己,自己就把处子之身托付给他,就算是舍了一世的道行,也甘愿为他的人妇。
但最终,苏辙没有提起,他默默地将亵裤穿好,又走回火炉边将衣裳穿好,背对着她说:“你该走了。”
江芷玥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一句可怕的话来:“浪子无情……”
但是她却又马上摇了摇脑袋觉得好笑,苏辙是什么样的男人,她还不知道么?
江芷玥独自穿戴好已经凌乱的衣裳,方才被苏辙胡乱摸了身子各处也都有些皱了,门外又响起吴老奴急匆匆地叩门:“仙子,你在里面吗?天色太晚了,老奴来接您回去。”
江芷玥见苏辙依旧背对着他没有挽留,于是叹了一声道:”那……你就早些睡下罢,明日我再来寻你。“
吱呀……
门开了,门槛下站着的是那副又老又丑的脏脸,吴老道谄笑着对她说:“仙子,你咋不应我呢?雪越来越大了,咱们……咱们回去吧?”
江芷玥轻轻地用玉袖遮住自己的胸口,以免让这老奴看见自己胸口的粉蔻,她回头望了一眼苏辙,心里生出大量的失落来。
“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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