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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杀一人 / 2024/02/29 14:37 / 4797 / 81
【小说】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

【1、阿米娅的小提琴独奏指导】
  人物简介:
  博士:领导制药公司罗德岛的三驾马车之壹,为指挥者和执行官【另两人为名义上的领袖阿米娅,以及隐于幕后的参谋凯尔希】。因不明事故而丧失大部分记忆,在切尔诺伯格被罗德岛的行动小队带回。矿石病方面专家,失忆前发表过多篇矿石病治疗的论文,同时也是著名的军事指挥官,在多次武装行动中指挥罗德岛干员取得胜利。外貌看起来十分壮硕,肩膊非常宽阔,有着粗厚的颈子、宽阔的面颊和强壮的手臂,留着黑色的利落短发,胡子亦有修剪。
  阿米娅:罗德岛的公开领袖,在内部拥有最高执行权。虽然,从外表上看起来仅仅是个不成熟的少女,实际上,她却是深受大家信任的合格的领袖。
  现在,阿米娅正带领着罗德岛,为了感染者的未来,为了让这片大地挣脱矿石病的阴霾而不懈努力。
  ——然而,在公开的档案之外,阿米娅却隐藏着自己作为少女的壹面,十分害怕孤独,十分容易感到寂寞,十分渴求着受到他人的抚慰。
  时间是盛夏时节的深夜,炎热成为了日轮最慷慨的馈赠,笼罩在泰拉世界的每壹寸土地上。
  罗德岛停靠在了壹片郊区的荒芜之处,在金属色的壁垒之外,数只乌鸦排成壹排落在荒芜街道的电线上,不时发出几声“嘎”、“呀”的鸣叫,那几盏路灯下,蚊虫围绕着微弱的白色路灯光四处飘飞着。
  真是热啊。为了节省能源给生产车间进行赤金的生产——为了赚取罗德岛的运营资金,以及合成车间——为了获取罗德岛能持续运转所需的稀有原料,壹些非必要的能源使用便被严厉禁止,比如即使在夏季,非休息时段前夜禁止使用降温空调。
  “行政、预算、外交、战力、科研……”
  好不容易完成另外壹份文书的处理,在几分新干员的入职申请处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已经完成的堆成小山包壹般的文件重新归档整理,分别放入深黄色的文件袋中,然后将文件袋口的纽扣扣好,将细绳缠绕了几圈。望了壹眼室内金属色墙壁上的恒金钟表,银色的时针和分针忠实地报告着当下的时间:“十点三十七分”。
  晚饭后我又工作了三个多小时啊……还是在如此炎热的情况下。
  自己那套黑色外套和用来遮掩面容的黑色头盔都被挂在了壹边,然而即使只是穿着深色的便服和五分裤,那份炎热依旧没有放过我。
  打破沉寂的,是壹阵不缓不急的敲门声。
  “博士?我能进来吗?”
  那有些熟悉却又显得十分陌生的声音传来进来。
  “喔……进来吧。门没锁。”
  推开门走进来的是那有着兔耳朵的少女。偏褐色的中发如树木壹般优雅,深蓝如青空的双目温润如水,柔嫩脸颊下的肌肤白里透红。她穿着壹身罗德岛工作人员的蓝色制服,却因为不合那小小的身体,宽阔的下摆迎风摇晃,或许是因为炎热,那壹双修长而纤细的双腿没有被黑色丝袜包裹着,左右手都是五只带着蓝色戒指的手指,而左手提着壹个黑色外皮的长箱子,右手则端着壹个铁色的托盘,上面是盛好了冰牛奶和杯子和几根巧克力棒。
  “阿米娅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兔子般的少女是罗德岛名义上的最高领袖,也是对外的形象宣传人。不过,大部分实际工作却还是由我处理。兔子少女告诉我,切尔诺伯格的事情之后,我似乎遗失了相当重要的记忆,即便是罗德岛中最值得倚仗的凯尔希医生壹时之间也无能为力。但每当我接触到那些文件和纸张时,壹种熟悉却又难以回忆起来的感觉便涌上心间。
  “啊,只是像以往那样给您送宵夜过来,还是您以前习惯的口味。”
  似乎,是习惯了彻夜工作的时候,少女这样礼貌地推开门吗?
  十分自然而然地拿起巧克力棒,放到嘴边咬了壹口,然后灌下壹大口冰牛奶——却看到阿米娅打开了那黑色的长箱子,被严实包裹的盒中,是壹把看起来颇有些年月的小提琴。琴身上似有几处轻微的破损,指版处看起来也有壹点凹痕,而琴弓则更为惨不忍睹,那洁白的弓毛上有着几根细线被剪短的痕迹,看着便是已有岁月的痕迹。
  “你……”
  “嘿嘿……博士,悄悄说壹件事哟,我已经重新开始练习这乐器了呢,”阿米娅壹边说着,壹边为弓毛反复擦拭地上着松香,“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给大家壹点惊喜。”
  “所以你是希望我对你进行指导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条件反射般地说出了这句话。惊讶于自己的反应,我便想到,难道自己以前经常这么做吗?
  “啊,被,被看穿了呢,嘻嘻。”
  阿米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罢便将肩托安到琴身上,小心翼翼地夹好了琴,将琴弓落到琴弦上。
  “等等,不先从音阶或者手指练习开始吗?”
  条件反射地说出了带着些许专业性的指导建议,这让我意识到,自己以前或许也会演奏这种乐器,甚至可能算是勉强精通,而且没有因为失忆而遗忘——就好似学会了骑自行车之后便不会忘记怎么骑车壹般。
  “那些,已经做过了呢,博士只需要静静地欣赏就可以了。”
  说罢,还没等我做出什么回应,阿米娅便开始了那演奏。首先是舒缓的运弓,犹如舞会上令宾客放松的节奏,犹如在耳边和缓地窃窃私语,又如春风中的花香鸟语和银月下安稳的水波,令人忍不住慢下心神,甚至咀嚼巧克力棒的动作都慢下了几分。就当以为这令人迷醉的流水会永远持续下去时,琴弓便是壹个十分突兀的停顿,随后便是疾如风的快速运弓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指法,好似于静谧中打破银瓶。阿米娅那带着戒指的小手异常灵巧,翻飞如鹞鹰壹般地将手指按到指定的位置,琴弓嘈嘈如骤雨,急速的节奏令人想到并驾齐驱的铁甲战车,旌旗舞动浩荡威仪的厮杀,最终壹曲终了,琴弓划过最后壹笔,激昂地有如壹语惊醒梦中人。
  “……做得很好。”
  在曲终之后,我许久地没有说出话,在脑内打了长久的腹稿,才勉强做出了这样的评论。
  “音准基本听不出瑕疵,换把快而准确,运弓直而有力,揉弦令音色生动,节奏在承袭之中也有自己的发挥——你去掉了壹些高潮部分被视为累赘的小节吧,但也没有影响到整体效果。”
  将杯中的冰牛奶壹饮而尽,壹同被咽下的还有匆忙中顺应着那极快的节奏咀嚼完成的巧克力棒,缓缓说道:
  “总之,令人印象深刻啊。”
  被夸赞了的阿米娅脸上泛起了几点红晕,似乎是高兴的样子,将琴放回到摆在桌上的琴盒中,吭哧壹下便坐到了正坐在办公椅的我的腿上,好似小兔子壹般蹭着我的胸膛。
  “博士……被博士夸奖好开心!”她的脸上,洋溢着诚挚而幸福的笑容,洁白而微红的面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样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反感,甚至感到了几分安心。温柔地抚摸上了她褐色的头发,壹点点地划过那柔顺的发丝,然后稍微用了点力,将她那小小的身体揽进怀里。两只兔耳有些迷乱地晃了晃,为了平息她的紧张感,我便轻轻地隔着她那壹层衣服抚摸着她的身体。
  真是小巧……虽然并不是成熟女性的身体,却依旧让人希望好好地将她抱到怀里,好好地疼爱这只小兔子。
  “博士……不会再忘记我了吧?”
  湛蓝的眼睛对上了我的目光,用显得十分害怕和紧张的眼神望着我的脸。
  啊……我曾经,在这壹段记忆的壹开始,第壹次看到眼前少女的第壹刻,因为不认识而理所当然地询问“你是谁”。迎接我的,却是少女颤抖的肩膀,还有自那蓝宝石般的眼睛里流淌下的如掉色壹般的泪水。
  “嗯,我不会再忘了阿米娅的。”
  不论什么原因,自己的的确确忘记了这名对那个曾经的自己很重要的少女。所以,理所当然地,不想再让这件事重演壹次。
  “博士……!以后,不要再离开我,我想要倚靠您,想要脱下在大家面前的面具,稍微地给您……”话说到壹半的时候,她便开始壹点点地抽搭,抹着自己滴落出来的泪水,嗫嚅道,“在您面前撒撒娇啊……”
  “爱哭鬼,平时可不要随便哭泣哦。言语会塑造世界,哭泣壹定会为罗德岛的各位带来不幸的,所以,要经常笑啊。”
  距离越发地近。甚至,那长长的睫毛几乎都在我的脸边轻轻刷着面庞,仍旧安慰般地抚摸着阿米娅那细密的头发,任由那份青草般的清香钻入鼻孔。紧接着顺理成章的,是轻轻地吻。如同绸布壹般柔软的嘴唇,半推半就地被我贴上,壹开始还只是有些惊讶地互相凝望着彼此,惊异于各自大胆的动作,之后却壹丝丝地放松下来。只是简单地将嘴唇互相交叠,感受着对方传递过来的温度和心跳的声音。紧随其后地,似乎是遵从本能般地探出舌头,然后吮吸着阿米娅小巧的嘴唇,而她也怯生生地伸出自己的小小舌头,与我交缠于壹起,交换着唾液和柔软,逐渐将互相之间的距离缩短,直到做到几乎融为壹体。阿米娅依赖般地将自己整个的小小身躯贴到我的身体上,因为夏夜的灼热,那制服也壹点点在这激情中被汗水润湿,壹股带着汗味的体香扑面而来,凝成房间内煽情的迷离味道。
  于是,顺着这迷离的味道,我将阿米娅推倒在自己那灰色的床铺上。
  “怎么说呢,好紧张……再壹次,被博士这样抱的感觉,呜呜……”
  再壹次。
  也就是说,我们以前也做过这种事情吧。
  尝试在记忆的破片中寻找关于这样的事情的详细记忆,却只能看到记忆回廊中的壹篇空白,唯壹给我以实感的,是阿米娅那熟悉却又陌生的体味。并不能说好闻,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心静气和。听着她有些哽咽的声音,眼看着她似乎又要感动的哭出来的样子,我便用手抚摸着她的身体,从小臂,到手臂,顺着身体,透着那壹层黑蓝色的罗德岛工作制服,轻轻地触碰着她小小的胸部,在体温中感受着心脏剧烈咚咚跳动。紧接着,按耐不住壹般地,褪去了她薄薄的外套和上衣。那颇有些谦卑却圆润的胸部像小白兔壹般摇晃着,伴随着洁白的蕾丝文胸壹并展示着少女纤细的身材。
  “啊……咕……不要看……”
  似乎是条件反射壹般地,阿米娅的双臂飞壹般地遮拦在胸口,似要掩饰自己的身体壹般。我伸手握住她遮掩的手,然后轻轻地探上去,轻轻地再壹次吻着她的嘴唇。仅仅是那样简单的动作,却让那紧绷的双臂放松了力量,呼吸也急促地让胸口上下起伏着——将那遮掩的手轻轻拨开,壹手抚上了她的胸口,让她发出轻吟着,另壹手则探到下身,伸进了裙子中。
  “脱了哦。”
  解开裙装上的纽扣,然后顺势轻轻地滑下,丢到壹侧。原本清爽的白色小裤裤也好似因为紧张而透红的肌肤染上了壹层红色。紧接着,又解开内衣的扣子,慢慢地拉了下来,那并不饱满,却努力地摇摇晃晃,想要展示自己存在的双峰,如小小的白玉团子壹般随着身躯摇晃着,樱花色的凸起已经坚硬地挺立着。
  ……这是,被看着就有感觉了吗?
  “哈啊……嘿嘿嘿,又被博士看到了,虽然不讨厌,但是好害羞……”
  阿米娅坐立不安地扭动着白玉壹般的身躯,肌肤上因为天热而冒出的汗液在房间的白光下闪着魅惑而性感的光芒。忍不住继续将手指滑向小裤裤的壹角,在慢慢拉下来的时候,阿米娅如葱白壹般的手指却搭上了我的手。
  “博,博士,能不能把灯关掉……?”
  “那样就看不清了啊。”带著有些遗憾的表情,我恶作剧壹般地回答道。
  “被,被看到那里会很不好意思……唔……”
  在进壹步的抵抗之前,再壹次封住了她的嘴唇。
  被亲吻就会失去抵抗能力呢。不知道是记忆深处的经验,还是刚才总结出来的结论这般在耳边向我低语着。随着她老老实实地接受着我的亲吻,便顺势缓缓脱下内裤,将那少女的部位暴露在夏日的空气中。那里是和乳尖壹般漂亮的粉色,仿佛和她白里透红的肌肤相得益彰,此时充满的淫糜光泽却令人想要蹂躏壹番。从那紧闭的花瓣中,蜜液缓缓淌出,顺着大腿四处流淌着,让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好,好害羞,被博士看到这样的样子……我也,已经,想要……”
  那份带着情热,壹点点模糊的话语,让我亦沉浸在夏夜的这份激情中,恍惚得有些不能自己。却是在下壹秒,阿米娅突然从身下抱住了我——或许是到了羞耻和情欲的警戒线了吧,她毫不掩盖自己感情和身姿地主动拥抱着我,然后轻轻地壹推,没有用多少力度压着她的我便向侧边倒了过去。
  “博士……下面已经变得好大了呢……”
  出乎我的惊讶,阿米娅用手抵住了我还隔着黑裤的下半身。
  “喂,喂,阿米娅,这有壹点……”
  “没关系的,因为我也想要博士,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已经忍不住了……”
  有些强硬地拉下裤子,雄伟的雄性象征物如刀剑出鞘壹般在空气中跳动着,伴随而来的是浓烈的混杂了汗液的体位。仿佛收到了什么刺激壹般,阿米娅那小巧的兔耳动了动,便对准那玩意儿的前端,轻轻地用淡红的嘴唇亲吻着。
  那是,想要侍奉的决意吗,我暗自思索着。
  呆呆地凝视着了壹阵,阿米娅才有些害羞地说道:“博士……我还不熟练,但是,我会加油的,诶嘿嘿。”
  伸出了小巧的舌头,慢慢地从杆子的根部,自下而上的开始舔舐起来,壹股温暖而潮湿的感觉迎面而来,刺激让我的大脑开始抽搐起来。
  “舔,舔了呢,博士,舒,舒服吗?”
  被那样刺激的自己甚至无法好好地说出壹句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似是高兴,似是感动,阿米娅的双目渐渐湿润,泪水顺着面颊滑落。
  “好,好高兴……”
  紧接着,她温柔地用双手包裹着那根巨物,再壹次亲吻着前端,轻轻地如小兔啄食壹般爱抚着马眼的敏感处。即便是不熟练,也能感受到她在拼命地进行着爱抚。舌头深了出啦,如舔食冰棍壹般,壹圈圈地环绕着肉包的筋节和敏感处,十分努力地想要让我感受到快感。等到几乎整根硬物都被舔舐的湿哒哒的时候,她才缓缓离开,口中喷吐着灼热的吐息,逐渐远离的嘴唇便挂着藕断丝连的银色丝线桥,到半空中断裂时落到阿米娅的胸前,润湿了那小巧的胸部。
  “哎嘿,博士看起来很舒服呢。”
  天真无邪地浅笑着,毫不在意自己小巧的嘴边已经挂上了淫乱的唾液,便用手握住了那湿润的肉棒,开始上上下下地撸动着。那快感比起被嘴侍奉却又是另外壹种感觉,舒服的让人连声音几乎都发不出来。看着我那副因为快感而左右为难的样子,阿米娅似乎兴奋起来,手撸动的速度渐渐加快,然后握着下身,将龟头吞入了她的小口中。从头到尾都被那显得过于狭窄的口腔所包围,下身在口腔中被挤压着,被舌头舔舐着前端,爱抚着,有时又被吸吮着。十分淫糜的水声,深厚的爱抚、摩擦和舔舐,手部不停地撸动,全方位多感官的刺激让我渐渐接近了极限,而快感则让我忍不住将腰部挺起来,自下而上地主动进攻着阿米娅的小嘴。咽喉那紧密严实的甬道刺激着我,看着阿米娅那副因为吞入异物而感到痛苦的表情以及那被插得显露了肉棒形状的侧脸,壹阵难以遏制的热烈感觉从体内涌来。
  “唔唔,阿米娅,要射了!”
  “嗯唔唔——!”
  肉棒颤抖着,将白灼的精子射到了阿米娅娇嫩的口中。感受着阿米娅正有几分痛苦地接接受着这浊流,壹阵满足感便字心中升起。紧接着,壹阵紧致感自下半身传来,阿米娅正十分细致地将残留的精子从我的下身处吮吸出来,就好似吸吮着珍珠奶茶中的珍珠壹般。在确认已经没有漏网之鱼后,她才终于放开了我,仰着脸将自己口中的精子咕噜噜地咽了下去,那不断起伏的喉咙,令我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
  “很好吃呢……不过因为是博士的嘛。”
  有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阿米娅用十分可爱的表情望着我。这壹番话语,让我忍不住再壹次地推到她,将她压倒在床上。
  “你真的是……非常可爱,非常想跟我在壹起啊,阿米娅。”
  我轻抚着她的脑袋,时不时捉弄几下那柔软的兔子耳朵,我忍不住笑着跟她说。
  “博士……知道吗?”有些怯生生的,阿米娅抬头凝望着我,“兔子,是会因为孤独而死掉的呢……虽然有着罗德岛那么多的伙伴,但是果然,还是最希望跟博士在壹起,不然,我真的会觉得,十分的寂寞……”
  她搂着我的背部,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呐,博士……请好好地抱住我,好吗……?”
  “当然。”
  那是,渴望被紧紧抱住的,孤独而寂寞的小兔子,对我发出的无法让人拒绝的请求。轻轻地抱着她,抚慰着她,随后——便是结合。
  阿米娅的下部已经湿润,所以,进入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只是,在我壹点点进入的时候,她那白皙的娇躯却突然弓起,嘴巴微微抖颤,十分紧张地喘息着。
  “没有……事吧?”
  如此润滑和富有手感的肌肤,完全想象不到那是身患矿石病的病体,那份苦闷却又有谁能知晓呢?
  在想象着这壹切的时候,霎时间,毫无理由的,大脑便感受到了壹阵异常的疼痛,压倒了性交带来的快感。那疼痛的根源似乎在不断地向我的头部插入壹把把匕首,不胜其烦地重复着这令人痛苦的工作。万针攒刺般的剧痛刺激着大脑中最薄弱的部分,仿佛在提醒着我,不要再去回想那壹切壹般。
  “博士……?我已经不痛了哟,因为和博士已经不是第壹次,大概……习惯了吧……?”
  原来,已经习惯了吗?
  “那么,我就快壹点了哟?”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那样的事实。深深地进入到阿米娅的体内,又再壹点点地收束。她的内壁相当紧致,褶皱软绵绵地蜷曲在壹起,如千万条蚯蚓壹般缠绕着深入的异物,随后如触手壹般蠕动着赋予着刺激,就好似方才用小口侍奉壹般——只是这壹次,是从所有的角度,同时赋予的快感。更为绝妙之处在于,每壹次缓慢的深入和拔出,都能感受到内壁被带出来壹阵水流
  “博士……可以不用忍耐的哦?博士总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战术指挥也好,工作也好,现在……也好……”
  那缓慢的动作,似被阿米娅看穿了壹般,她用澄澈的眼睛望着我,小声地祈求着。
  那便是让我做好觉悟的眼神和话语。不再克制自己的欲求,猛然地突然深入,让阿米娅惊呼出声的同时挺直了腰背,伴随着抽送摇晃着脑袋和耳朵低声呻吟凌乱着。那前戏似乎已经收到成效,渴望被拥抱的小兔子,此刻正处在极度的敏感之中,哪怕不进行抽动,壹阵轻微的抚摸,似乎也能让她欲仙欲死。
  “博士……啊,啊啊,好舒服呀……!”
  剧烈的交合下,效果则更是显著。阿米娅原本的矜持被快感拂得壹干二净,原本静若止水的眼中满是色欲的渴求,主动地摇晃着自己的身躯,体味着那极上的快感。我亦忍不住地向着更深处冲刺,抽动的速度愈发地快了起来,不停地反复着在她的通道内反复左右穿刺,从不同的方位赋予她快感。
  “唔……!博士……!喜欢,好喜欢博士,好喜欢被博士这么抱着……!”
  阿米娅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喊出求欢的娇声,大腿忍不住地从身后夹紧了我的身体,在强烈的刺激下发出剧烈的喘息。在深深地插入的时刻,粉红色的蓓蕾被强行打开,蜜液从其中奔流而出。那充满雌性的气味和夏日中流淌出来的两人的汗味结合在壹起,犹如致幻气体壹般驱使着两人如同真正的兽类壹般猛烈地性交着。那份突然绷紧的紧致如化学药剂壹般麻痹着大脑,催促着我走向更深处,然后将自己的欲望全部发泄出来。两个人都像要榨干对方壹般地索求着,在淫乱的声音中,壹步步地走向高潮。
  “啊啊,博士好棒,好舒服啊,想要,想要博士的肉棒……!”
  润湿了肌肤的汗水在阿米娅的娇喘声中四散流下,内侧则紧紧地夹住我纵横驰骋的肉棒。那副完全放开了自己,尽情地被快乐俘获的表情,让我隐隐感到了壹阵兴奋,便在结合处尽情地用力深入,两个人的动作剧烈地拍打出啪啪的响声,我忍不住抱着阿米娅那绵密的大腿探上头,尽情地掠夺着她的嘴唇,用舌头侵犯着她的贝齿、牙床和口腔,而她也热情地搅动着我的舌头,发出淫荡的水声。床单已经被两人的汗水和体液浸湿,被以十分糜乱的场面吸收下去。
  “阿米娅,我要射了——!”
  “博士,博士——!我也要来了——!”
  互相高声进行了抵达终点的布告,我像是担心她逃走壹般,紧紧地抱紧了她的身躯,在深入到内壁最深处的时刻,将自己欲望完全解放。
  白浊的精子猛烈地被射入阿米娅的阴户中,那内壁就如感知到了猎物壹般,像是再次伸出无数的触手壹般猛烈地刺激着我的下身,将精华榨干到最后壹滴,然后收入小小的体内保存着。
  等到呼吸终于平稳下来之后,阿米娅用迷醉的眼神望着我,而我也没有多言,只是再壹次地凑上前,两个人十分默契地伸出舌头,轻轻地舌吻着。
  那是,壹夜激情过后的温存。
  “博士……会觉得仅仅是那样就变得舒服的我,是好色的孩子吗?”
  在那之后,带着稍微有些站不稳的阿米娅来到自己房间的浴室里,壹起简单地泡了个热水澡。在沉默的洗浴完毕之后,阿米娅壹边用蓝色毛巾擦拭着自己那纤细的身体,壹边问着。
  “反正你已经是那样了嘛。”
  我壹面说着,壹面从浴室中走出来,抬手拿过桌面上的空调遥控器,如释重负般地打开了那台外壳已经有些发黄的空调,冷风从出风口处吹来,壹阵舒适感从我的面部拂过。
  “笨,笨蛋博士……”
  似乎被戳到了痛处壹般,阿米娅又变回了那副害羞的样子,用包裹着身体的浴巾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颊,壹堆兔耳微微颤动着。
  “但是那样的阿米娅我也喜欢哟。”笑着回答了壹句,然后望着被收入黑色长盒的小提琴,意味深长地加了壹句,“以后如果想要找我做小提琴独奏的单独指导的话,还请不不用客气哦。”
  “讨,讨厌,博士这个变态!”
  望着鼓着脸,像是闹别扭的阿米娅,我却忍不住安下心来。
  今后……
  希望这只渴望被人拥抱的小兔子,不再感受到寂寞就好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2/29 14:39:09

【2、Ma’am Chen的战斗训练】
  陈:龙门高级警司,龙门近卫局特别督察组组长,拥有傲人的战斗能力、指挥能力与刑事侦查能力。切城事故后被委派到罗德岛处理龙门与罗德岛两方势力的协作,行事作风铁血且强硬,以至于被认为是棘手的处理对象。然而实际上在强硬的背后隐藏的又会是怎样的个性……最好不要随便讨论——对这一点妄加散步谣言的人目前还被关在龙门的监狱中。
  暮色已经降临到这座方舟上了。
  “下一步是龙门,得处理和那位魏彦吾先生的交涉才行……”
  我依旧在处理着棘手的事务。在我从切尔诺伯格以诡异的方式回归后,因为和龙门移动城市达成的合作协议,数名干员以特别人员的身份协助罗德岛行动,考虑与龙门的外交便被提上了首要日程。
  “博士。”
  “唔……咳咳。”
  埋头处理文件和构思下一步行动的我被那个严厉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到的是那名精锐而干练的女子。
  “训练的时间差不多到了,希望今日博士能更加精进。”
  龙门近卫局的督查组组长,陈警司……她是一个强势而威严的近卫干员,眼睛是琥珀色,而一头精炼的头发则是蓝紫色,十分顺直,并且修剪得整整齐齐,头顶有着两根十分显眼的龙角,一身黑衣。从事迹上来看,她精力充沛,战斗力声名远扬,能力出众。
  “战斗训练么,我处理完这些事务就去。”
  “希望您尽快,我不希望自己的时间被迟到者耽误。”
  明明已经被龙门方面派来进行协作,却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就这段时间她给我的印象来说,她缺少那种与人为善、广交朋友的能力。在人前她或许能够因为出色的能力得到的尊敬,却没有丝毫爱戴,因为她太过严苛、性情严肃,时常轻易下判断和呵责别人,无比犀利的眼睛能将你刺得浑身生疼。
  望着她匆匆转身离去的背影,我只得苦笑地在那份履历表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收拾妥当,准备好自己的装备,向着罗德岛内的训练场走去。
  这座方舟上的训练场占据了相当大的一片面积,甚至在里面举办一场球赛也不成问题。理由也十分简单,部分干员的战斗训练有着及极为恐怖的破坏力——比如一不小心就能把一整箱的文件烧毁的天火——所以若是只有一个小房间,后果不堪设想。
  “博士,虽然不知道您的实力,但希望您今日能够全力以赴。”
  名为训练,但实际上这算是我和陈之间的切磋较量。陈新到罗德岛不久,双方似乎都寻思着利用这次预定好的切磋来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但陈的双长刀只是被她随意地挂在腰间,并没有刀剑出鞘的打算。
  “……你不把你的武器拿出来么?我还真是被小看了。”
  “博士你不也是一样。”她眼睛望了一眼被我背在背部的单手长剑,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不如说,博士才是看不起我和龙门近卫局的那个人吧。”
  转瞬之间,两股气流爆发于训练场之中,两人皆如炮弹一般冲向对方。我举起右臂,手指弯曲为爪状,将力度凝聚在手指之中,用尽全力对准陈的心口挥击着;而陈反应迅捷,利用腰力猛一起身,整个身躯在半空中旋转了半个圈,躲过了这一轮拳击,稳当地落回了地面。她旋即双手紧握手中双刃,抽刀出鞘,而我则冲上前去,对准她的手臂便是一个飞踢,力度宛若长柄战锤砸向她一般;而陈则抬刀阻挡,挡下了我的这一记飞踢。随即,我亦抽出背上的单手长剑,对陈拔剑顺斩而下。陈猝不及防间有些进退失据,却依旧稳稳当当地将我的一轮攻势挡了下来,紧接着挥舞双长刀,开始了暴风骤雨般的反击。
  三把刀剑相斗,如螳螂互角,互不退让;彼此的飞腿出击,如蟒蛇出洞,势不可当。两个人在互相进攻之中僵持了几十个回合,几乎都占不到什么便宜,反倒都被对方逼得满身汗水,陈和我那两件黑色的用于战斗的服装开始湿润。见拿到不了什么战果,两个几乎心有灵犀般地同时发力,后跳几步——我顿时惊讶于陈的那份机敏,若是我们两方中任何一方提前收力,那么双方肯定会向受力者那一方倒下。陈能判断出我收力的时间,可见她的应变能力之强。
  “……我原以为,博士您只会是罗德岛里的一个高谈阔论的白面书生,没想到实力竟然如此强劲。”
  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地说道。
  “彼此。龙门近卫局的督查组组长,果然名不虚传,刚才要是再反应快点,或许就能斩了我。”
  “你这家伙太得意忘形了!”陈低声地怒斥道,随机却好像想到了什么,淡淡地笑了笑,“说到斩的话……对付你,我反倒觉得这玩意儿都不需要随身。”
  她一边说一边解下腰间的两把佩刀,扔到了训练场的一侧。
  “原来如此,那我也就不用带着这个了。”
  我抽出自己的那把单手长剑。那剑锋利的银色剑刃上有着蓝与黑两道波纹,剑鞘由不锈钢打造,外层包裹了一层炭纤维外壳,剑格上装饰着罗德岛的三角形塔楼徽记——那是我前段时间委托雷神工业打造的兵器,名为“钢啸”。然而,既然陈选择了不用兵器,那我自然也得有点公平竞技的精神,打量了那锋利的刀刃一眼,便将其放置在一侧。
  “哼,赤手空拳跟我打,有胆识。”陈说道。紧接着她的右臂划过一拳,随机直冲而来,紧握右拳对准我的面部便是一个猛击;而我则将双手握拳,好似拳击手一般准备着迎击。弹指之间,两人便再次开始了近身格斗,我率先挥动左拳,毫不留情地对准陈的面部打去;而陈毫不费力地将头向左一个偏转,躲开了这一记拳击。
  “破绽百出啊,博士!”
  一声嘲弄,陈趁着我进攻的空挡用右手抓紧了我的左肩,左手顺势一记重拳锤向我的腹部。按理来说,对腹部的一招重击足以让任何一个强壮的人暂时失去战斗力乃至完全无法行动,然而在陈拳头命中我后,却并没有那种拳头击打肉体的感觉,反而像是打在了一层柔软至极的墙壁上,并且在击中的瞬间她便受到了一阵反冲。陈见势不好,立即往拳头中加大了力度,手腕一转,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这是什么……”她低声轻语着。
  “一点个人的修为罢了。陈警司,看起来你很意外啊。”望着一脸惊异的陈,我只是用右手微微捂着肚子,同时左手伸出食指摆了摆。
  “哼,别再逞强了,你的肚子现在估计疼的受不了了吧?”
  陈的眼中,似乎燃烧着遇到强敌时候的斗志。
  “小事而已。”
  尽管嘴上仍旧强硬,然而陈说的倒也没错,这次硬抗下陈的那一招拳击的结果,就是被击中后隐隐作痛的腹部。
  “别废话了,再吃我一招吧!”
  我再次严阵以待,等待着陈的冲击,然而她却猛然从我的眼前消失,身影如幽灵一般在我身后出现,对准我的后背便是一招重拳。不过我也早有防备,在她出拳的瞬间双膝微屈、腰身下弯,轻易地躲过了陈的袭击。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我便往上伸出双臂,试图拦腰截住对方。陈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迅速抽身跳开。
  不到几秒,陈再一次对我发动了攻击,但这次的方向却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角度——上方。她如巨鹰一般略过我的头顶,双腿下踢,目标是我的脑袋。反应过来的我当即一个侧翻滚,双手撑地后移动身体,算是轻松地躲开了陈的攻击,随后后撤两步,在陈落地的那一刻,两只强有力的手臂从她背后袭来,穿过腋下,瞬间锁住了陈的双肩,令她动弹不得。
  “该死的!你*龙门粗口*的给我松开!”
  陈用力地挣扎着,然而身高不到一米七的陈跟身高接近一米九的我依旧有不小的身高差距,所以她被我提了起来。被带离地面后的陈无法脚踏实地,脱离控制的难度进一步增大。但陈自然也绝非等闲之辈,她迅速反应过来,用双脚夹紧我的膝盖处,令我挪不开步子。接着,他用力扭转着腰部,连同我一同扭动,很快便令我失去平衡,两人重重地坠落到地上。结果,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两个人也是不肯让步,以躺在地上的姿势,肢体互相紧扣着。
  “没想到博士你居然那么能打,真*龙门粗口*的出乎我的意料。”
  “你也不赖,陈警司,不过还是先把我松开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陈才撒手将我松开,而我也急忙将她从身上推下去,扶着膝盖站了起来。
  “看起来没有必要跟博士你耗下去了。”陈拍了拍自己的衣物,说道,“来吧,一招定胜负。”
  “正合我意!”
  两个人随机向后一跳,分离开大概十米的距离,随后如离弦之箭地冲向对方,双拳紧握,等待着那致命一击。几乎同时起跳,在空中对撞,交锋,不到十秒后便落回地面;然后再次跃起,交锋,落下。如此一般的数个回合后,我终于抓住了陈在空中的一个空档——
  “看拳!”
  这一招精准地命中了陈的腹部,将她重重地击倒在了地面,然而陈的攻击也如期而至,将我同样一招击落在地。在冰凉的地面上,两个人似乎是约定好一般的靠近到了一起。我伸长腿做到了地上,而陈的情况看起来糟糕一些,仰面躺在地上大口穿着气,那对龙角一起一伏。
  “你……输了呢……陈警司。”我捂着自己被陈击中的身体,疼痛剧烈地涌现上来,毕竟她的攻击也不是白打的。
  “哼……博士……你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就歇着吧……”
  “为什么……还在逞强?那一拳我打下去可不是啥事都没有啊……”
  这么说着,我自己也躺在了地上,望着训练场上那白热的灯光。
  “要你管……”
  训练场陷入了激战后的沉寂。
  静夜已深。
  “该死,陈那家伙还真是不留情啊。”
  在切磋训练后去了一趟医疗室,让凯尔希帮自己做了一次检测。我受了并不轻的皮外伤以及内伤。看得出陈完全没有保留实力,几乎招招都是以击败甚至击毙对手作为出招的前提。
  结果陈在训练结束后依旧是一副毫无事情的样子,只是淡淡地让我再继续修业以求精进,让她去医疗室的建议也被粗暴地驳回——明明看起来她受到的伤害要比我还大的。
  将药上好,身体内部的隐隐作痛让我丝毫没有入眠的念头,于是最终就选择了扶着罗德岛那钢色的墙壁,将自己化为守夜人,在走廊微弱的白光下巡视着这座庞大的方舟。
  说是巡视,感觉叫散步更加合适。自己所做的只是扶着墙壁,扫一眼基本已经漆黑的自动生产厂房、交流中心、实验室一类的设施,要是真遇到什么情况,还真说不准疲惫的自己能做些什么。
  直到看到拐角处的一个房间闪烁着白色的柔光。
  光芒在黑暗之中格外显眼,鲜红的门牌则说明,那里是罗德岛的医疗室,也基本是凯尔希的办公室。只是,凯尔希虽然勤勉,但也完全不像传说中的白衣天使那么有热情,大半夜打着亮光出诊这种事情,在我的印象里完全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扶着墙壁稍微碰了一下医疗室的合金门,那门便缓缓开启,在灯光下、蓝色帘子后面的的是一头蓝紫色头发的陈的影子,看起来正端坐在病床上,为自己的身体上着药。
  ……虽然是内伤,但应该还是需要处理的吧,为什么不像我一样去找凯尔希呢?
  “陈警司,你果然有哪里受伤了吧。”
  “博士……?”
  那是没有预料到我会出现的惊讶声音,陈的语气比起干练来说显然多了几分动摇。简而言之,就是……更像是女性了。
  “战斗训练中受伤在所难免,明明让你来找凯尔希进行检查了怎么还是拒绝……我来看看吧?”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向室内走去。
  “不,不用了啊,我自己解决就好,不用劳烦博士……”
  “开什么玩笑,怎么看你都不是没事的样子,我……”
  径自拉开了蓝色的帘子,看到的景象却让我震惊。陈的上半身赤裸着,毫无掩饰。她的身躯十分苗条高挑,脖颈修长,有着高颧骨和额头,身材十分标准匀称,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被突然闯入的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在浓烈的药水味中杏目圆瞪,双手忍不住盖在胸口,将自己凸起的胸部藏匿起来。
  我嘴角不自觉地动了动。那具身体之上,是令人瞠目结舌的伤疤。如蚯蚓一般的难看的疤痕盘旋在她的躯壳之间,那或许是战斗所留下的纪念。
  “博士,我……”
  “……难道说,这就是不希望凯尔希帮你检查的缘故么,你的伤疤。”
  庆幸于她并没有一脚将我飞踹出去,我咽了一口口水,尽可能地维持着自己的冷静。
  “啊……这不是,很正常么?对于近卫局的我们,身上没有些伤口,不就跟学生没有迟到过一样奇怪吗?”她的身躯抖颤着,不知是因为愤怒,亦或者是因为自卑,试图用双手遮盖自己身上那骇人的疤痕,“就算如此,那样丑陋的疤痕,怎么能让人看到啊。说到底,就算再怎么样,我也算是女性……”
  失去了原本的强硬和严厉,陈此刻的语气就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虚弱得像闺中少女,而不像是那名精明的近卫局警司。
  “……你这样,不会觉得,大家会更加为你担心么。龙门的人也好,跟你一起前来的近卫局同事们……星熊、诗怀雅也好,罗德岛的诸位也好,我也好,你不觉得这样继续逞强,继续所有的痛苦自己扛,对我们来说,是更让人担心的事情么。”
  一边说着,一边不管陈那副抗拒和刺眼的表情,自顾自地拿起了一侧的绷带,为陈的身体做简单的包扎。她的伤口十分微小,至多也就是擦伤和碰伤这类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的伤害。毕竟,刚才那只是一场战斗训练而已,虽然我和陈出手的幅度已经不止是战斗训练了。
  “开什么玩笑,除了战斗,我还有其他存在的意义吗?”
  “当然有了。”一面这么说着,一面稍微靠近了陈一些。陈并不算娇小,但是在我的面前却还是矮上不少,被我的身躯投下的影子笼罩着——有些慌乱,却没有直接逃走或者像刚才那样给我一拳,“你很有女性魅力。”
  “噗嗤。”一向不苟言笑的陈忍俊不禁,“博士你的玩笑实在是有点……”
  没有更进一步地说话,而是直接凑上前去,一把将那具苗条的身躯揽了过来,然后用尽全力,直接攻占了陈的嘴唇。
  “唔噫——!”
  震惊的声音从没有被完全封死的嘴边漏了出来,陈的嘴唇出人意料的柔软,一阵芬芳混合着汗水和药的味道传入我的鼻孔。
  “唔嗯,唔嗯——!”
  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陈被我的舌头撬开了牙齿,舌头尽情地进军到她的口腔里,将她想要脱口而出的龙门粗口压了回去,同时右手抚上了陈的脸,轻轻地摩挲着。原本凝重,甚至可以说是震怒的表情一点点地缓和下来,不那么用力捶打着我胸口的手也一点点垂下,放任自由般地让我侵略着。手从脸部一点点下行,隔着,触摸着那结实而高挑的腰部和臀部——也抚摸着陈身上的伤痕。
  时间流过,我终于将舌头离开了她的唇齿之间,结束了不知道持续多久的吻。
  “博士……突然间,做什么呢……”
  没有一拳把我打飞,没有厉声的呵斥,没有难听的龙门粗口,陈此刻的声音反倒显得有些胆怯,面庞上罕见地染上了绯红。
  “我还想问你要做什么呢。”在心里暗自舒了口气,我说道,“陈警司……你太压抑自我了。我的父亲告诉我,他那个时代有一位伟人说过,‘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在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再不稍微快一点……陈警司,你的面具就取代你了。”
  “我没……”
  “还在狡辩。”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厉声说道,“连治疗室都不肯来,得在半夜偷偷溜出来给自己上药,你是要装要强装到什么时候啊。”
  深吸了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才继续说道:
  “有些时候,放下假装坚强的自己,不要再那么自以为是,痛苦和压力都由一个人承担,迟早会有顶不住的一天的。倚靠一下别人的肩膀吧——龙门的各位,罗德岛的各位,还有……我。”
  沉寂。
  没有人愿意天生就是那样一副钢铁般的性格,没有人希望终日绷着脸过活。就算再怎么压抑,孤独、寂寞、缺乏理解,这样的情绪就会将人一步步将人压垮。
  半晌,陈才别过脸,怯生生地说道:
  “我……真的可以吗?真的行吗?”
  “当然可以。”当即做了肯定的回复,“要是我说,陈警司你很有女性魅力,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花言巧语?”
  “博,博士你太狡猾了……”
  陈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舒心笑容,但为了掩饰一般地,她合上了眼睛。
  嘴唇再一次印上了近在咫尺的她的嘴唇,陈的眼中似乎带着泪水,簌簌地从眼瞳中滚落着。然而,我宁愿相信,她不是为了自己多年所受的无法宣泄的痛苦和压力而落泪,而是为自己选择了“逃避”,选择了稍微放松自己,偶尔不再做那个雷厉风行的陈警司而落泪。
  然而却也是这样的陈,能够让人引以为傲。用拇指为她擦去泪痕,她则十分腼腆地合上了一只眼睛,随后,紧紧地主动拥抱了我,传递着自己的那一份感情。我伸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触碰着那几道伤痕,然后轻轻拂过她解开了辫子的那流淌着的秀发。从头发开始,到白洁的脸蛋,然后是眼角,最后轻轻地按上了她的小嘴。
  “啊……”
  因为轻度的刺激,她不由得地叫出了声,我便顺势堵住她的嘴唇。互相重合的的亲吻,陈主动张开了嘴,似乎想要更进一步,我则接受了那份邀请,顺着那甘甜的气息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进去。陈的眉头紧锁,原本以为那是想要逃开的预兆,她却主动地将嘴唇压了上来,似乎是那份不甘落于人后的心理作祟一般。
  我主动舔起了她的嘴唇,陈也好似回敬一般,胆怯地将舌头伸了出来,颤颤巍巍地进攻着我的嘴唇。两个人一边喘息一边尴尬地微笑着,两个人的舌头逐渐没有了抵触一般地互相交缠着;许久之后,我们的嘴才分开,一条透明的银桥连接着我们的双唇。当那桥断裂之时,陈好似下了决心一般地点了点头。
  “我……已经做好觉悟了。来吧,博士。”
  那是比以往的陈更加坚决的表情。
  “哦……那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即使我提出各种十分变态的要求,陈警司也会如数照办是吧。”
  “……唔,别,别太得寸进尺了!”
  只是个玩笑啊,我在心里腹诽道。这么想着,我将陈推到到了医疗室那洁白的床上,将她身上残存的黑色热裤拉了下来。她一脸不好意思,十分徒劳地遮挡着自己的身体。白皙而玲珑的胸部上点缀着粉红色的凸起,雪白的大腿,以及近在眼前的白色短裤。
  “我会慢慢来的。”
  视线交错之下,陈放松了遮蔽着自己身体的手的力量。我轻而易举地拿开了她的手,将手放上她的胸口。盈盈一握便可掌握的大小,稍稍一紧便能感到那大小完全融入自己手中,不过温度却十分暖和,甚至在这夏季的深夜也能让人安心。
  “呀,唔……”
  握着胸部的手将手指搭上那已经硬挺的凸起,稍稍转着圈,而头则是凑上前去,用嘴唇叼着耳垂,轻轻地咬着。陈对这等挑逗毫无抗性,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
  看起来,这个位置是弱点。在心里暗自斟酌着,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乳头,陈就激烈地挣扎起来。
  “这里是弱点啊,陈警司。”
  “不,不要说那么仔细!不要……”
  另一手也搭上了另一侧的胸口,用指尖挑逗着。玩弄让陈愈发地敏感起来,然而那份矜持和高傲却不是那么容易卸下的,她拼命忍受着自己被刺激时想要发出的声音,那带着鼻息的声音听着甚是煽情,我便更进一步,开始吮吸起胸部的凸起。
  “啊,呀啊!禁止!禁止再吸那里……”
  结果,仅仅是轻轻一吸,乳头便被吸得硬了起来。伴随着我来回捣弄的舌头,陈原本的矜持也被一点点扔掉,开始低声地娇喘起来。然而她不甘示弱,开始也用手指在我的胸口一阵乱摸。
  ——认为自己的弱点或许也是我的弱点这一点,意外的可爱呢。可惜,陈的抚摸也就是给我造成了瘙痒而已。
  “唔,唔!果然是那里吧!”
  结果最后还是意识到了真正的弱点在那里。陈的手怯怯地,向着我的长裤伸了过来,战战兢兢地碰着。
  “所以,你要怎么做呢。”
  被刺激到了的我停下了手,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我……反正我要回击一下你才可以,博士。”
  明明你自己要回击的,结果反倒不知道要怎么做吗……
  “胸部吧,用胸部做一下……”
  随意地指定了一个方式。
  “用胸部夹起来……”
  凭你的大小大概办不到吧……我在心里揶揄着。结果,到最后我也只能乖乖地躺到床上,看着强势的陈一转攻势,将手放到我的裤带上,将长裤拉了下来。然后她将自己的胸部贴了过来,那袖珍一般的粉红色小山让我兴奋着,随后陈将支起帐篷的肉棒掏了出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还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
  “喂,喂,不要这么戳啊!”
  “啊,是,是的,第一次见有些兴奋了,那么接下来……”
  陈有些提心吊胆地握着我的下半身,将它靠近到自己的胸口处,战战兢兢地开始用那一份柔软开始摩挲着,同时手部缓缓上下撸动,那份不熟练但柔软的质感一点点给予着我快感。随着柔软的摩擦,下半身的前端一点点地快感开始袭来。
  “嗯,嗯唔……”
  想到她的胸部似乎是弱点,岁陈也有感觉了么——她的呼吸中难得地带上了几分娇艳。而我也意外地舒服,每当胸部的触感和弹力传来时,快感便渐渐地高涨。我开始剧烈地呼吸着,但这好像刺激到了陈的好胜心,她得意洋洋地更加用力地用胸部摩擦起来
  “……博士,你那里有什么出来了呢,是有感觉了吧。”
  结果,在陈的刺激之下,先走液已经很不争气地提前泄漏了出来。
  “嗯,差不多了,这回该轮到我来帮你满足了吧。”
  “……这个……”
  “不提前做好准备的话,会很痛的。”
  我抚摸着陈的头,虽说有些抵触,不过她还是十分顺从地将身体靠了过来。我顺势将手滑入大腿之间,陈本能地将双腿紧紧合拢。慢慢地,我的手指深入到她张开的大腿中,只是探到内裤就听到了水声。
  “哦……原来陈警司你已经湿了呢,真是好色。”
  “你这*龙门粗口*笨蛋!”
  情急之下,她一口咬住了我的肩头——不过所幸,是十分轻柔地咬住,而不是能咬断骨头的那种力道。在下半处,手只是轻轻一划,陈的身体就剧烈地反应着。而手指越过那薄薄的防线,直接抚摸的时候,指尖立即就被陈渗出的爱液所填满。
  “安心吧,我不会着急的。只要交给我就好。”
  我用另一只手从背后搂住陈,让她安心下来。只是中指在裂缝中探索而已,那不断湿润的势头就已经能被感受到了。而更进一步,用指尖逗弄着那小巧的阴核时,陈发出了些许难受的声音。
  “等,等等,这里太刺激了……”
  “刺激才好吧。”
  指头稍微进入了一点,深处便遭到了抵抗。仅仅是捣弄而已,陈的吐息就更加炽热和紊乱了。看到这一幕,便忍不住抱起了稍微有些困扰的陈,让她骑到了我的脸上。
  “这是,做,做什么……”
  “为了好好看你啊。”
  那女性的象征部位就在眼前,我轻轻地舔了起来。方才还有些发愣的陈当即提高了声音叫了起来,好像在高呼不要般地头发乱晃着。我咻地用嘴唇含住那里,然后用舌尖摩擦着内壁。
  “很美味哦,陈警司。”
  “不可能,不是的吧,呀啊——!”
  实际上确实颇为平淡无味,但是能让她露出这么有感觉得一面,我也算是在精神方面饱餐了一顿。舔弄时发出哗啦的声响,在陈的圣地内外处留下了自己唾液。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伸出舌头,向陈的内侧探索着。被刺激到的陈脚瑟瑟发抖,指尖用力外张着。
  “啊,啊啊……博士的舌头,进来了……进来了……!”
  想必陈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然她就不会说出来了,我这么想着。专心于舔弄,陈的腰几乎挺了起来,眼睛瞳孔迷离起来,身下泉水泛滥着,眼见是已经到达了高潮。
  结果在那之后,她眼神迷离地起身,就这样骑到了我的腰上,右手紧握着我的下半身,引导着向着她的那个方位移动着,将尖端对准着那最柔弱的部位。
  “慢慢来,不用一口气放进去的。”
  我想她应该不知道自己是做了多么淫乱的事情,不过显然属于没有经验的那种类型,所以,自己便十分善意地出声指导。肉棒被牵引着,慢慢挤开了裂纹进入了陈的身体。
  “啊……疼,疼,好疼啊……”
  “……所以说了稍微慢一点也可以,不用一口气塞进去啊。”
  轻轻抚摸着陈的后背,让她缓过气来。虽然实际上肉壶里已经湿润得滴水成河,所以理论上是“谋闷台”【没问题】的。
  “不,不行,一定要做到底才行。”
  没想到的是陈的好胜心居然在这里被激发了,她不管不顾地紧咬嘴唇,将腰降得更低。就在那一刻,只感觉自己好像通过了什么一般,炽热的红色液体滴落下来。
  等等,陈还是第一次吗?
  “不,不准笑,博士,抱紧我,用力点……”
  虽说是命令的口吻,但是在我这边看来,那声音反倒更像是撒娇一般。那要求无法拒绝,我便双臂抱紧了她的背部,感受着她更进一步地沉下腰,深入到最深处,完全融为一体。
  陈的内膛,前壁有十分粗粒形状的颗粒物,犹如鲱鱼籽,给予着我强烈而刺激的快感。而陈却跟我相反,此时的她大幅度地上下抖动着,努力抑制着自己剧烈的喘息,背部和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看起来依旧被疼痛支配着,却犹自坚持着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所以我说了不用勉强了吧。”
  “不,不用管那么多,今天把这件事做完就好了。”
  陈将脸贴到我的胸口上,那对龙角微微盯着我的下颏,好似在挠痒一般,然后合上了眼睛。我回应着那一份情感,抚摸着她的秀发,然后亲吻着她的额头。并没有选择活动起来。仅仅是被那内壁的颗粒和紧致包裹刺激着,就已经到了需要竭力忍耐的地步,若是活动起来……大概就忍不住了吧。
  “喂,喂,不要擅自动起来啊!”
  没想到的是,陈主动活动起了自己的腰,稍稍起身,然后重重地坐了下来。那突然地袭击,几乎让我瞬间缴械,言语中也便慌乱了几分。
  “博士的表情……真有趣,是不是我动起来你就能再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等等,别乱动啊,喂……!”
  突然间下身便被用力地缠住,一阵紧张感从我的心里升腾了起来。陈无视了我的抗议,而是自顾自地开始上下活动起腰来,不时还稍微左右活动、前后摇摆着,刺激不断传达而来。眼看她是只希望看到刚才我那副慌乱的样子,甚至和在那份疼痛的抗衡中占据了上风。实际上,现在的主导权几乎全部被陈所掌握了,我所能做的就是忍耐而已。
  “怎么样,博士,舒服吗?”
  “啊啊,是啊,没法否认呢……”
  摇曳的蓝紫色头发,在交合中微微摇晃的胸部,泛着红潮的肌肤,十分诱人的表情在我眼前呈现着,犹如一场盛大的戏剧;再配上于伸出紧密融合的快感,让我也忍不住向上顶起了腰。两个人肉体互相碰撞着,发出回荡在医疗室内啪啪的响亮声音,内壁的柔肉紧密地贴着我,而颗粒物则施加着激烈的刺激,好似黑洞般要将我吸入。明明知道这样会让自己更快地抵达极限,但是现在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陈的身躯将我自上而下地包裹起来,不断地给我施加着快感,将自己最为敏感的部位与我融为一体。
  “哈啊,啊,好像,要,要飞了,博士……”
  “没关系的,尽情飞吧,陈警司!”
  紧紧地自下而上抱住她的背部,将腰部如起重机一般向上拼命地动了上去,互相享受着眼前那占据一切理智的欢愉。在猛烈的攻击下,陈在高一个分贝的呻吟中挺直了腰背,一股爱潮汹涌而出,体内的紧致剧烈地收缩着,甚至让我感到了一阵疼痛。
  高潮。一想到这里,我便克制不住地向着比刚才更加湿润的内壁发动了冲击,在一口气深入之后,在最深处竭尽全力射了出来。两个人的结合处,大量浑浊的白色液体从内测流了出来,滴落到苍白的病床被单上。陈脱力般地倒在了我的胸口上,完全将全部的体重都是施加给了我。我一面苦笑着,一面抚摸着陈的秀发,等待着她醒过来。
  清洗对于激情之后的两个人是很有必要的。
  结果,我们在没有经过凯尔希的授权的时候便使用了医疗室的浴室,然后匆匆忙忙地将被弄脏的被单冲洗干净,换上了新的——不然我们可能就得有麻烦了,然后趁着夜色还未消散的时候,两个人保持着十分尴尬的距离,一前一后地回到宿舍区。
  “博士。”
  在临分开的时候,陈突然叫住了我。她已经恢复了那副干练精明的样子,和刚才激情的时候判若两人。
  “如果说,我还是会选择在人前成为那名在你看来太过强势,太讲职责不讲人情,骄傲甚至冷酷的警司,你会改变你今天的想法吗?”
  “或许你可以叫我幼稚吧,但我不是个马基雅维利主义者。”
  话刚刚说出口,我便突然感到一阵头痛。什么是马基雅维利主义?自己的记忆中有这种东西吗?想要深入地搜索一下自己的记忆,找到的却只有一片空白。
  不要再深究。
  无知即力量。
  脑海中一个嘹亮的声音不胜其烦地在重复着。那个男中音每响起一次,就会为头部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仿佛又万千钢针在一同攒刺一般。
  “博士?博士!”
  我拼命喘息着,在那股疼痛之前屈服了,渐渐地,陈的呼喊将我带回了现实。
  “博士……怎么回事?刚才是头痛么?”
  “……没事,刚才说到,我不是个效率至上、利益至上的人吧。”我将话题扭了回来,继续说道,“我想,即使是到了战场上,我也是个会保留人性的人,不会让自己过度逞强。只有那样,我才会觉得没有那么累,才会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人,起码,能够像这样笑出来吧。”
  说罢,我便自顾自地干笑了两声。
  “你这*龙门粗口*一般的蠢货……这样会死的。”
  我只得耸了耸肩。陈的话并没有错,理想和现实之间总会有差距的。
  “但是……博士。”陈十分郑重地说道,“稍微……在你面前放松一点,对我来说也是可以的。”
  “是吗……”
  “因为我相信,博士是值得我那么做的人。”
  没有再多的话语,两个人在黎明将至的方舟上相立而拥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2/29 14:46:58

【3、云龙风虎,博士与诗怀雅】
  诗怀雅:龙门高级警司,近卫局成员。身为大古集团的大小姐却并未选择帮助经营家族企业,而是自立自强地加入了龙门近卫局,警司的工作、集团的商务处理和平日的人际交往一项不落,堪称有能力也有魅力的大小姐,似乎对和龙门长期合作的博士有莫名的好感。
  “感谢罗德岛为龙门在对抗整合运动暴乱中做出的贡献。”
  龙门领袖魏彦吾的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而在他的两侧侍立的分别是龙门近卫局的两位警司,已和我缘分匪浅的陈以及如猛虎一般傲立的诗怀雅。他的声音浑厚而富有威严,一身华服的他只是凛然地端坐在那里就让人感受到排山倒海的威压,好似凭空之中出现了两只巨手压在了肩膀上,重重地施加着力度,让你在他面前拜服一般。那威压不知道是来自他本身,还是龙门这座繁华的城市。本以为以自己的身份并不需保持敬畏,但此刻却依旧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动摇。
  “过奖了,魏先生,和龙门长期合作也是我们的大方向。”
  我深吸了几口气,才沉下心来,用尽可能保持着外交场合礼仪的语气回复道。
  “迪蒙诺.克拉克斯博士,除了代表龙门,我也要以我个人的名义对你表示感谢。”魏彦吾直起身,微微躬身向我施了一礼。
  “额……对了,魏先生。”呆呆地看着重新坐回到自己办公桌后,用如隼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打量着我的魏彦吾,我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对,下意识地说道,“我看您印堂发黑……”
  陈有些惊讶地望着我,似乎对我的不敬和突兀感到惊讶;而诗怀雅的表情则更复杂,虽然表情依旧严肃,但偷偷望着我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笑意,颇有种冰淇淋上浇了辣油的感觉。
  魏彦吾愣了一会,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无意冒犯,不过,您最好照照镜子。”
  魏彦吾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的眉心处,的确带着少许灰暗的气色。
  “想必是近来太着急,急火攻心。如今世界并不太平,颇感自己有心无力。博士,还有陈和诗怀雅两位,你们三位以后还请多加小心。”
  那位曾经叱咤风云,纵横捭阖的龙门领袖,现在看起来却有些憔悴和无奈——是步入老境了吗,还是说这幅样子伪装成衰老的样子作为麻痹敌手的幌子呢?
  “是,请您放心。”
  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惆怅。但是处理危机经验丰富的自己,还是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船要沉之前,最先逃走的老鼠那般。
  尝试整理出头绪的我,望着有些衰老的魏彦吾、面露忧心之色的陈、表情严肃的诗怀雅,还有魏彦吾办公室内黄色灯光的光影,心里却越来越心乱如麻,就好似被人提起脖子灌了一大碗药水一般,莫名的晕眩感升腾而起。自然,头绪也像被猫玩乱的毛线团一般,乱得不知何处寻觅线头,最后和那奇怪的感觉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了,迪蒙博士。”魏彦吾低沉地开腔道,“有一个麻烦希望罗德岛能和近卫局一起处理一下……只要事情解决了,报酬什么的好商量。”
  “不知是什么事情?”
  “说来也真是丢人,迪蒙博士。”魏彦吾皱了皱眉,“星州移动城市的工业与贸易部长郭朝东先生在前两日来到龙门进行经济考察,他的车队在昨天下午前往工业区的路上突然失去了联系。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案,绑架者在他失踪一小时后向我们发来了勒索信息以及郭先生被绑架后的录像,要求支付巨额的龙门币……”
  他按下桌面上一个方形遥控器的绿色按钮,投影仪便在雪白的墙壁上投射出一段录像。一个看起来十分高大的戴眼镜男子被双手双脚反绑在铁制椅子上,口中塞着破布,身上的西装已经肮脏不堪,口中发出唔唔的呜咽声。而在旁边的一个窗口则是作为对照的那位部长的官方照片,和那名被反绑的男子长相完全一致。
  “更糟糕的是,星州的情报部门,那无孔不入的内部安全局在昨天晚上就得到了消息,他们的外交部门连夜对我们发来了严重的警告。鉴于郭部长在龙门境内被绑架的,若不能把他救回来,外交影响十分负面。但近卫局多数成员都在上次整合运动的进攻后被派遣到全市各个据点增强布防,所以我们希望将救回郭先生的任务交给罗德岛处理。”
  “这样的话……”我稍微迟疑了一阵,“罗德岛而且人生地不熟,插手此次事件……”
  “陈和诗怀雅两位警司负责协助你的行动。”他凛然地给出了建议,好似我已经答应了一般,“如何?”
  望着他那充满气势的眼睛,我微微地叹了口气。
  “好吧,罗德岛接受这一任务,稍作整备即可出发。”
  “能再跟我说一次具体情况吗?”
  时间匆匆走过,我坐在高速行驶的轿车上,思虑着营救计划。罗德岛近来出现人手紧缺,不少干员被派遣到各地进行任务,同时方舟上的生产、外事、协防和文职工作一样也都不能缺人,所以这次行动罗德岛方面只有我一人参加,再加上龙门的陈和诗怀雅便足矣——不需要其他的人手,大张旗鼓的出动反而还会刺激劫匪撕票。
  “……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绑匪盘踞在龙门外环一处废弃工业区的三层小楼中,人数估计超过五十人,身着灰色斗篷,带面罩,拥有相当数量弩作为远程火力,同时还有重装部队、少部分法师以及部分持剑战士。郭部长被他们绑在楼里,被把守得密不透风。”正在驾驶的是陈,她稳稳当当地开着这辆隐去了龙门近卫局标识的白色轿车,向着龙门市中心的反方向行驶而去,四面的高楼大厦一点点变低,最后楼房被荒地和树丛取代。
  “这么详细的消息,是从哪来的呀,陈,警,司~?”
  和我一同坐在后排的是诗怀雅。她丰满而美丽,皮肤嫩白,眼睛是橄榄色,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两只虎耳在头上摇曳,而虎尾则像鞭子一般地轻轻拍打着车座,比起不怎么显摆自己那条龙尾的陈来说可谓极富表现力。出身高贵的她身后站着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却选择加入了龙门近卫局,可以说是十分自立自强了。
  “你个*龙门粗口*给我闭嘴。”
  不过遗憾的是,开朗奔放的她和谨严耿直的陈性格严重不合。两个人的谈话几乎不出三句就会互相用上经典的龙门骂街语。
  “只是问你任务诶,你条*龙门粗口*!”
  “*龙门粗口*,你自己不识得自己查的啊,你这只*龙门粗口*。”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眼看着陈因为情绪激动猛踩了一把油门,差点没有坐稳的我赶紧出声把正在吵架的两个人分开,“陈警司,消息来源可靠吗?”
  “消息是星州内部安全局给我们的,他们对自己的人应该不会马虎,博士。”
  即使坐在后排,我也听得出,那一声博士似乎加重了读音。我将手靠在车窗上,轻轻地敲打着玻璃:“你认为会是整合运动吗?”
  “近卫局并不能完全了解那些蛋散的行踪。但他们多数人都无勇无谋且缺乏组织性。郭部长的这次秘访保密程度极高,甚至近卫局内不少中层成员都不了解具体行程,更别提那群整合运动。事先潜入已经层层戒严的龙门,打听好郭部长的行程,然后埋伏在他考察的路上进行绑架或暗杀……这种事情如果交给整合运动去做,还真算是高估了他们的智商。当然,也不能完全否认他们作案的可能性。”
  稍微停了一下,陈十分谨慎地向我提问道:
  “迪蒙博士,你认为这可能是星州方面的自导自演吗?”
  “他们没有理由那么做。”我十分肯定地回答到。就在前不久我与阿米娅在切尔诺伯格遭到整合运动袭击的同时,星州也同样遭到了整合运动的袭击,而吸纳了不少感染者的星州防御部队也出现兵变,损失惨重。在我和星州交涉后,陨星带领了一支小队前往星州支援防御部队。目前他们还在和当地的整合运动作战,清理躲进城区里打游击的整合运动余孽。
  “罗德岛、龙门、星州,至少在水面上来看都是整合运动的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加上星州和龙门在这起事件之前就是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此时大敌当前,星州方面更不可能自找麻烦。”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响指,给出了这一路推理下来我的结论。
  “那么,最有可能的怀疑对象就是萨卡兹佣兵——他们毫无廉耻,毫无原则,只为了利益卖命。而这也就有了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单纯的绑票,希望向龙门勒索一笔钱财;而第二种则是被雇佣,绑架郭部长以破坏龙门和星州可能的合作,败坏龙门的声誉。我个人目前倾向于前者:无论是整合运动还是萨卡兹佣兵,最多也就是人心不齐的武装集团,缺乏政治远见,不懂如何充分利用郭部长在星州的地位谋取最大利益,所以作为肉票的郭部长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威胁。但无论如何,我们要做的事情是不变的,那就是把他救出来。”
  还在驾驶陈有些沉闷地点了头:“如果情况真的如博士分析的这般,那么我们只能先做好准备了。”
  “当然,我还有个没那么好的猜测。”我苦笑一声,然后继续说道,“那段视频,和郭部长被绑架的位置都是绑匪故意留下的蛛丝马迹,希望引诱我们上钩,再将前去营救全数消灭,而郭部长早已经遭遇不测……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根本无法猜到对方的目的和手段。所以,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稳扎稳打,先到了那一带再说。”
  “哎……我说你们两位,说了那么久,结果好像什么结论都没得出来嘛!”诗怀雅有些嫌弃地望着我们,然后又凑上我的跟前,用打量商品价格般的眼神盯着我的脸,“倒是博士……刚才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还蛮好看的!”
  “你这只*龙门粗口*的叉烧猫,同我好好做事啊!我们在讨论计划,你却在看博士的脸?”
  陈厉声呵斥了一句,而诗怀雅也毫不示弱地反击到:
  “喂,仆街龙,你个*龙门粗口*,我看看博士又怎么了嘛!整天思考这个谋算那个的,你是个在家玩过家家的小姑娘不成?”
  “收声啦,*龙门粗口*家铲啊你。”
  “*龙门粗口*你老母啊,渣渣,蚯蚓!”
  “*龙门粗口*,哪来的小猫在叫啊?”
  接下来的一路都在鉴赏龙门脏话的我只能摇了摇头。这两个人,他们真的能一起出任务么……
  等我们到达了那一栋小楼的附近时,时间已经是黄昏,太阳如一颗咸蛋黄一般沉入地平线,烧红了一片壮丽的云朵。没过多久,蓝色的天空一点点化为深黑,彷如被人用墨汁涂抹了一般。
  夜幕降临了,而初步观测完地形的我也拟定好了作战计划。
  这里已经是龙门外环还要外侧一些的地方,除去公路之外完全是一片丛林和荒野。我们将车辆停靠在距离小楼两三公里外的一处隐秘处,然后在这丛林中找来了一些干柴,升起一团篝火。经过一轮交流,我成了做饭的人——虽说完全不会做复杂的菜式,但明显我的厨艺比身为大小姐的诗怀雅和几乎不进厨房的陈都要高明——最终我利用我们携带的一些口粮准备了一些烤制的食物。在香气中,我们美美地享受了一顿晚餐。
  晚饭结束,仅仅是我到一侧喝掉了半瓶水以及方便的时间里,陈和诗怀雅就已经用篝火余下的火苗烧掉了丛林中的一片杂草,搭好了一座帐篷,稳稳当当地立在空地的中心。
  “我说,我们为什么还要搭帐篷啊,明明再多走一段距离就是他们驻守的小楼了,直接杀进去不行吗……”
  三个人围绕在火堆旁边,尽管已经有些疲劳,但都没有去休息的意思。
  “我们初来乍到,直接冲进去显然不合适,现在一切按我刚才跟你们说的计划进行,诗小……”
  “嗯?!”
  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才猛然意识到,她的姓氏并不是这个。准确的说,她的全名应该是碧翠克斯·施怀雅,而刚才那个称呼似乎是激怒她的最佳手段。
  “我刚才说的是诗怀雅警司。”稍显尴尬地辩解了一句,然后轻叹一声,“明天就是作战的开始了,为了把郭先生抢回来,在这里扎营和点起篝火休息是必须的,是吧,两位?”
  陈有些不安地眨了眨眼,但还是沉默地点了点头,而再看过去一点呢——诗怀雅已经十分自觉靠在了自己的行囊上,十分安然地合上了眼,眼看是已经准备好睡觉了。
  轻举妄动固然是大忌,但是我们眼前面对的是浓雾一般的敌人……一股茫然摸上我的心头,又很快被我用理智压了下去。
  这种情感对我来说是已经习惯了。
  背过已经准备躺下的陈,我从背囊中掏出一排针管,针管内是闪烁着淡橘色微光的药液。
  “这是专门针对你制作的理智合剂,需要保持冷静思考的情况下就用吧。记住,只有你可以用。”
  那是凯尔希第一次将这样的针管教给我的时候的嘱托。望着已经可以望到尖顶的那栋小楼以及还在燃烧的篝火,我谋算着计划的进行,然后从取出其中一根针管,对准手背的静脉,忍着轻微的疼痛,将那闪着光的药液打入我的体内,以保证自己在身体已经疲劳的情况下还能够维持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愿明日是顺利的一天。
  龙门外环处的深夜,这里没有星光也没有明月,无尽的黑色吞噬了所有的光明。
  然而黑暗这不意味着宁静。
  草丛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声音越来越大,逐渐演变为带着低声交谈的响动和靴子摩擦地面的蹭蹭声。
  在夜幕之下,一群高大,头上有着黑色双角的人群飞快地冲过那小小的丛林,向着帐篷包围了过来。他们大概有四十余人左右,全部全副武装,身着灰黑色的衣物,手中的武器基本是大剑,少部分人配备着弩以及法杖,完全是标准的萨卡兹雇佣兵打扮。
  围绕着帐篷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而四周也不再有人加入他们的队列。
  “都到齐了么?”
  看起来是队长的一个人冷冷地询问着。
  “都到齐了,队长。”
  似乎是很自然的一个回复,但是那个被叫做队长的萨卡兹人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反问道:
  “你是……啊!”
  他的疑惑在惨叫声中得到了解答。其他萨卡兹雇佣兵的身体不由得猛然一抖,就在他们震惊的瞬间,一盏探照灯一般的物品腾空而起,明亮的灯光点亮了整片草丛,萨卡兹雇佣兵们被强烈的光亮照得无所遁形。
  “这是怎么回事,百夫长,是谁干的?”
  面对着倒下的百夫长,萨卡兹佣兵小队登时乱成了一锅粥。自作聪明的弩手赶忙对准帐篷疯狂射击,钢制弩箭顿时将帐篷射成了筛子,然而里面却没有任何弩箭射中肉体时的闷响。
  因为那里面在篝火熄灭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啊……!”
  又一声惨叫划破天际,一名大剑手浑身染血,摔倒在地,黑色的面具无力地滑落下来,呈现出一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凄凉面庞。
  “唔啊……!”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萨卡兹雇佣兵接连倒下,平日里凶悍的萨卡兹人阵脚大乱。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刀下之鬼,他们慌不择路地开始四散奔逃,但每时每刻几乎都有人倒下,凶手却不知在何处,就好似他们遇到了幽灵的袭击一般。
  突然,萨卡兹雇佣兵们停了下来。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四周的草丛毫无征兆地燃起了熊熊烈火。燃烧的噼啪声,惊恐的呼救声和死前的嚎哭声交杂在一起,将龙门外环的这片野地搅得纷乱起来。夜间的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火焰的精灵每次触碰到一名萨卡兹雇佣兵,便将其血肉吞噬殆尽。
  而为萨卡兹雇佣兵们判处最后的死刑的,是那个在焦黑的空地上出现的男子,一裘黑衣,头戴面罩,黑色眼睛闪烁着如鹰隼一般的寒光——
  “他就是罗德岛的那个博士!杀了他!杀了他!”
  一名萨卡兹雇佣兵突然猛地高喊一声,举起手中的大剑冲向了我。被他的勇气带动,数名萨卡兹人也向着我冲来,而身后幸存的几个弩手则重新装填了手中的弩箭,对准我开始不要命地射击,钢制弩箭划破黑暗的空气,呼啸而来。
  “你们能再瞄准一点么?!”
  预判了对方的瞄准动作,直接让身体左突右冲,轻松地躲过了破空而来的弩箭,和萨卡兹人的距离一点点缩短。大剑手们见势纷纷举起手中巨剑准备挥砍,然而很显然只拿着单手长剑的我速度要快得多。很快,我手中那柄钢啸剑便直接刺穿了最前排那名大剑手的心脏。他痛苦地倒在了地上,而另外两名大剑手则挥舞手中大剑,向我砍来——
  “太慢了!”
  一个侧翻,我便躲过了那两名大剑手的夹击。下一秒,我闪身出现在第二人的身后,钢啸从背后刺穿了他的胸腔,同时我抽出左手,拔出腰间那把老旧的半自动手枪,对准了第三名萨卡兹雇佣兵后脑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那名大剑手被近距离直接射爆了脑袋,血流如注地倒在了地面上。另外两名冲上来的大剑手看到两名同伴的惨死,冲刺的动作便迟疑了几秒。就在下一个瞬间,我转身一个飞跳,手中长剑被举高,做出了竖劈的动作。两名大剑手赶忙将巨剑举到了头上,准备防御。
  “血火同源。”
  “咔嚓——”
  一声清脆的闷响,两名大剑手被直接拦腰斩断,化为了两节,生命之息在燃烧的烈焰中和喷涌而出的内脏和鲜血一同消逝。
  方才那一斩看似是顺劈,但实际上却在即将斩下的瞬间划过一道圆形变为横劈,直接将对方斩杀。在罗德岛对新干员进行能力评估时我便会经常使用这一招——只不过是使用木剑,来测试对方的战斗技巧。很显然,这两名大剑手的技巧还不如罗德岛内一些新晋干员。
  然而这不是能力评估,而是货真价实的战斗,你死我活的战斗。
  最终,赢得胜利的是我们三人,总计有四十二名萨卡兹佣兵被斩杀。
  整场战斗都处在我的布局之下。整场计划是一次引蛇出洞:直接强攻小楼不但要面对地形劣势,并且在交战中狗急跳墙的绑匪可能会撕票,所以我们三人在萨卡兹人驻扎的小楼不远处扎下帐篷、升起篝火吸引自作聪明的他们前来夜袭。而他们果然中计,所以我们三人便按照事前谋划好的计划行动——在暗处接连斩杀萨卡兹雇佣兵引发恐慌的是躲藏在暗处的陈;在树丛中放火并在战斗开始后潜入小楼营救郭部长的是诗怀雅,而谋划整个作战计划并且做最后清理工作的,是我。
  “博士~!我把郭部长带出来了!里面原本还有几个看门的,被我处理掉啦~”
  一手紧握着似乎还滴着暗红色血液的镰锤,另一手将那个穿着西装的高个男人扛在肩膀上,诗怀雅带着向日葵一般的笑脸向我们走来。
  “辛苦了。”和陈一同清理完最后几个杂兵的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还好吧?”
  “就是昏过去了而已,没什么大碍。”
  “不得不承认,这次你做的很出色,博士。”陈将自己那把钢色的长刀收了起来。令我有些诧异的是,另外那把赤红色,名为赤霄的兵刃似乎一直没有出鞘——或许对她来说还没到出鞘的时候吧。
  在称赞完我之后,陈抿了抿嘴唇,犹豫许久,才清了清嗓子,补充道:
  “……还有诗怀雅,也做得很好。”
  “喂喂喂,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
  “夸奖你就不错了,叉烧猫。”
  “你说什么!你这条仆街龙!”
  黎明的曙光已然出现在地平线上。望着还在斗嘴的两个人,我却不知不觉地笑了。
  虽然性格不合,但是在工作时却配合得很好,这就是所谓的欢喜冤家吧。
  将那位郭朝东部长带回龙门,被印堂发黑的魏彦吾千恩万谢了一番,要到了作为赏金的龙门币和赤金,然后就是一场庆功宴。宴会在近卫局的金碧辉煌礼堂举行,高层干事们几乎一个不漏地到齐,罗德岛也有不少人出席,甚至星州也派遣了几名代表参加,庆祝龙门、星州和罗德岛三方势力的合作互助。闪耀的灯光让疲于应酬的我眼花缭乱,魏彦吾在讲台上发表着演讲,然后听众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酒醉般地喝彩着。这些声音到了我耳边却像是毫无意义的杂音,亘古不变地嗡嗡作响,整场宴会就在迷乱中度过了。
  “博士,我能到罗德岛号上去一次吧?”
  在我摇晃着因为饮酒而有些昏沉的脑袋准备走出会场时,手却被有些强硬地拉住了。
  “可以是可以,只是,为什么?”
  努力驱散脑子中的醉意,我望向朝我如此询问的诗怀雅。她换上了平时不会看见的橘色晚礼服,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原本就很标志的外观此刻变得更加美丽,再加上那一副开朗的表情,便让她如向阳花一般璀璨。而此刻会场的音乐正好是欢快的小调,天衣无缝般地配合着大小姐那典丽的模样。
  “我想……前去考察一下哦?这一次不是作为龙门的警司,是作为大古集团的大小姐,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哟?”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十分热烈地将身体凑到了我的身前。原本被紧凑的战斗衣装包裹起来的两团白兔被晚礼服烘托得恰到好处,几乎贴到我胸口的丰满让我呼吸开始急促取来,压力一点点传导着,撩拨着内心的欲火。
  “不知是什么生意需要大小姐亲自出马呢?”
  那份主动让我感到一阵兴奋。
  “我呢,想要的东西就会拼命争取哦。”她用十分调皮的眼神望着我,然后将手指放到我的嘴边,“而现在呢,我想要的是你。”
  坐在豪华轿车上的诗怀雅悠闲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而在她的车内感到拘谨的我只得保持着正经,余光却在她前凸后翘的身躯上偷偷窥视着。窗外是龙门城市的金属色,给人一种审美疲劳的感觉,而在远处,黑暗的夜空下,有一个宝色的小亮点正指引着轿车的方向。最终,小亮点一点点开始扩大,并呈现出彩色,出现在眼前的是巨大的罗德岛号方舟,再靠近一些,上面井然有序的建筑群也渐渐变得清晰可见。
  “检测车辆为访客,请输入一次性通过密码。”
  在方舟的底部,主控台发送着这样的信息。
  “LM7075。”
  “准许进入罗德岛,舱门开启。”
  轿车顺着公路一般宽敞的罗德岛内部通道一路往上,最终缓缓停靠在方舟中层住宅区。
  “李先生,还请在这里等候,我和博士有要事相谈。”
  在下车的时候,她取下通话筒,对着和车后排隔离开来的车前座打了声招呼,便主动地牵着我的手,向着住宅区的一尘不染的深处走去。
  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我们就这么沉默地回到了我的房间。素雅却显得非常大的单人床,正对着床铺的苍白色衣柜,书桌上堆放着的黑色外壳计算机,一侧书架上堆积如山的旧书籍,以及简单地留出来作为交谈空间的小桌子以及木椅,这就是房间的全貌。
  “那么,这里就是我的房间了。”我犹豫了一阵,还是将那台空调打开了,“作为大小姐,这样的房间想必是看不入眼的吧。”
  作为罗德岛的领袖之一,这样的居住条件确实有些寒酸了。
  “还、还不赖……不,这房间还可以再装修下吧!至少加一些装饰,像是手织地毯,或者原子主义画作什么的,还有就是,太,太小了!罗德岛的领袖怎么能只住在这样的房间里……”
  “罗德岛可不像大古集团那样有那么多资金啊,女士。”我将桌子下的椅子拉出来,让诗怀雅十分优雅地坐下,而她也回以微笑和点头。
  “那么,女士,能说说你的来意吗?”
  在另一侧坐了下来,面带微笑地掩盖着内心的紧张。话虽如此,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什么意思想必多数人都明白。
  “因为我想得到博士啊。”
  我动了动嘴角,她则继续毫不害羞地宣言着:“博士,我喜欢你,所以跟我交往吧。”
  “这示爱方式可还真是直接呢……”
  望着她那热情洋溢的翠绿色眼睛,我也只得无奈地应和着。
  “我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博士风流倜傥,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如说,从刚才开始就心跳得厉害啊。”
  “真的?哪里哪里,让我看看?”
  她站起身凑上前来,细白的手隔着西装在我胸口摸来摸去。
  “被你摸了不就跳的更快了吗。”
  一边不动声色地保持着仪态,心里却想着对她做一样的事情。似乎看穿这一点的她却直接握着我的手,贴到了她的胸口处。噗哟的一下,那柔软而饱满的胸部传来绝赞的弹性和柔软,吸引着我不断地抚摸着。
  “……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我不过是个被凯尔希从地狱里拉上来的下等人,龙门的大小姐应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吧。”
  “面对喜欢的男性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不论出身,博士长得帅,能一个人对付那么多萨卡兹佣兵,将罗德岛运营得井井有条,很有硬汉的魅力,这当做理由足够了吧?”
  于是她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我们就那样进行了接吻。诗怀雅的双唇十分柔软而甜美,而在双唇交叠的那一段时间里,我的右手就这样轻轻包裹着她的胸部。等到两个人终于分开,我想要将身体靠到她身上的时候,却被她轻轻地推了一下,坐在一张椅子上的两个人拉开了几分距离。
  用有些不解的眼神望着她,到了这个地步,而且一开始还是她主动的,却还要故作矜持吗?
  “呐,博士……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我有一点害怕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脸,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害怕?”
  “女性即使面对心仪的男性也会摆架子,因为人总是会很快对到手的东西赶到厌烦啊。”
  “东西的话,可能就是这样。”我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因为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
  “所以,博士也……”
  “但你不是什么物品,你是龙门的大小姐,不甘被困于家族,靠自己能力在龙门近卫局闯出一片天的碧翠克斯·施怀雅小姐。所以,方才那句话的适用对象不包括你喔。”
  “呜,博士……唔唔!”
  现在是轮到我主动的时候。将她一把拉过来抱紧怀里,将嘴唇贴了上去,无暇顾及她含糊不清的抗议,用舌头深入她还带着酒味的口腔里交缠着。原本还有些紧绷的身体在舌吻中渐渐放松下来,甚至主动双环绕着我的脊背。
  “博士……想看吗?”
  再一次地分开,架在我们唇齿之间的银线一条条地断开,诗怀雅眉目含情,带着魅惑的微笑,让我沉醉于她的风情万种中。
  “我想这个时候再说谎也没有意义了吧。”我摆出了一副绅士的坏笑,“想看,非常想看,刚才已经在想象中把你扒干净了。”
  “唔,唔唔!太狡猾了!”她娇嗔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低语道,“但是……要珍惜我哦?”
  “我会尽可能保持理智……尽可能。”
  实际上我现在的理智已经几乎要爆炸了。若是可以的话,真想现在就把理智合剂掏出来然后给自己一针,让自己冷静下来,免得做出什么更加失态的举止。
  因为面对诗怀雅那样的大小姐……我完全不想霸王硬上弓的想法。
  “那么。”她笑着亲了我的侧脸一下,然后用手指合上了我的眼帘,“因为要脱了,所以请闭上眼睛哦?”
  “啊,啊……当然。”
  我十分老实地合上双眼,随即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身体的声音。联想着她正在褪下那一身晚礼服的样子,我感到心跳加快,气血上涌,只希望睁开眼睛一饱眼福。
  而更进一步,自己看到那大小姐的胴体的话,真的还能保持理智么……
  房间内传来丝质衣物落到地面上的摩擦声,然后压在我身侧的那份重量消失了,不久之后传来的是一声有物体落到床铺上的闷响。
  “啊,那个,我还没有洗澡,那样也……”
  “没关系,因为我忍不了了。”
  将那句话默认为可以睁开眼睛的许可,我咽了口口水,慢慢睁开了眼睛。
  健康的肌肤白里透着微红,一堆可爱的虎耳微微摇曳,金色的长发如花毯一般铺在她平躺的床上,仿佛在烘托着那高贵大小姐的身份,也凸显着她前凸后翘的身段。霸蛮的胸部如两座白色的雪峰,前端粉色的突起如高山上于白雪中屹立的樱花树。绵实的大腿之间,有着淡淡的金色柔软丛林。微弱的光线从房间窗户的缝隙射进来,映衬着她躺在床铺上的美体,让我感到血脉偾张。
  “我也脱了吧。”
  既然对方都毫无保留了,我再包裹得严严实实显然也说不过去。解开自己西装衬衫的纽扣,有些忐忑地望了诗怀雅的方向一眼,才发现她在十分认真地盯着我。
  “……很喜欢看着我吗?”
  将衬衫扯了下来,然后解开皮带,准备拉下那条漆黑的长裤。
  “不,只是感觉……好强壮啊,这就是男性的身体吗?”
  “说到男性的话,要处还是这里吧。”
  将裤子拉了下来,那生龙活虎的巨物挣脱了束缚般地破空而出。她有些惊异地捂着小嘴,盯着那东西看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道:
  “好,好长啊,比想象中的要大,有点出乎意料了。”
  说实话有些在意她的参照物是什么。长是一个相对性的形容词,这个长既可以说我比她想象中那些男人要长,也可以指……我比牙签长。
  “所,所以?博士,接下来,是要抱我了吗?请,请吧,我一点都不紧张哦?”
  望着发呆的我,她有些急切地催促着。她原本开朗明亮的性格变得有些怯生生的,但还是十分主动地伸出双手,作出拥抱的动作。被那动作吸引的我爬上床,压到了她温暖的身体上,将她推到背靠床头的地方,以互相对坐的形式亲昵在了一起。接着,顺其自然地,两个人的嘴唇轻轻重合了一下,然后好似老情人一般地紧紧相拥,互相感受着对方的身体。
  “在开始之前,还是要慢慢来吧……大小姐。”
  在她的虎耳边轻轻耳语。
  “可以不用压抑自己的哦,博士。”
  “不不,我也想好好摸摸你啊。”
  若是面对这样一幅娇躯,就那样如野兽般地开始性交,那实在是太浪费了。在诗怀雅的前额亲了一下,我开始触碰着她的身体。左右手搭上她修长的双腿,然后将其支棱开来,分成一个标准的M字。被如此摆弄的诗怀雅因为兴奋而紧张地喘息着,那对嫩滑的小丘一起一伏,魅惑着我继续侵犯她。
  于是便更进一步地压到了她的身上。我比诗怀雅要高上不少,所以即便是对坐,这个姿势也更得我作为主导的那一面。高低起伏的双峰让我忍不住伸出手抚摸,双手自下而上挤压,十指柔和地抓住乳肉揉捏,双峰在我手中晃动着,变换着形状。被刺激到的诗怀雅的胸部随着爱抚按压上下起伏着,下半身的秘密花园一点点渗出了蜜水。趁着她有些失神的时候,再一次地夺走了她的嘴唇,然后在她嘴边轻声地呢喃着:
  “大小姐,把舌头伸出来吧。”
  轻声地娇哼着的诗怀雅并没有拒绝,努力地张开了精致的小口,伸出湿润的粉红色小舌头。我轻轻地含住,吮吸着那甘美的味道。一面挑逗着她的舌头,一面将一手的手指探到她饱满胸前的那可爱的粉红色尖端上来回挑弄着,让还在舌吻的诗怀雅发出诱人的娇喘;而用食指和大拇指不断地揉弄搓动着一点点变硬的乳头时,诗怀雅的声音也变得愈发甜美。
  “呀啊,好,感觉好痒……”
  身体因为舒服而轻微地晃动颤抖着,联想到她是因为我而露出这般媚态,我便感到十分愉悦。与她的舌头分开,顺着细腻的面颊,一点点地顺着她的肌肤,修长的脖颈,十分明显的锁骨,一路顺着她的身体向下亲吻,最终达到了她的胸前。将面颊贴上另一侧的胸口,好好地享受那份柔软之后,夹着右侧乳头的拇指和食指稍稍用力,同时用舌头温和地舔舐了那令人神往的红晕,诗怀雅便高鸣处了舒服的娇喘。
  “呀啊啊……!”
  张开口将粉红的凸起含入了口中,诗怀雅的身体就轻微地抽搐了起来。我伸手换到她的后背处,抚摸着她的背部。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抓到了她那条摸起来毛茸茸的虎尾巴。
  “啊,博士,您在……做什么,啊啊……”
  抚摸着尾巴的同时,将胸部含入口中,用舌尖在乳头处回转着。诗怀雅一副被逗弄得十分舒服的样子,开始用抱在我背部的手抚摸着我的后脑勺。舌头沾满的唾液在嘴唇和粉红色的凸起之间架起了透明的丝线,让房间里的气氛更加淫糜起来。
  “下面也来了哦。”
  收起玩弄她尾巴的手,将手指轻轻地滑向她那重要的部位,插入金色的草丛中,开始刺激那花朵一般的秘境。就如花匠一般细细地打理梳络着,搅动着,爱抚着,露出那粉嫩的花心,引出了浓厚的花蜜。将手中涂抹上花蜜,涂上那秘境的入口,就好似在吐司上涂上黄油般。
  “好湿啊。”
  “因为……因为是博士,所以很有感觉,我……”
  “可以了,对我有感觉,我很高兴。”
  将手放到她有些发烫的额头上,轻轻地抚慰着;同时在下半身,另一手重点攻击着那小小的阴核,用琵琶一般,轻拢慢捻抹复挑的技法逗弄着她。诗怀雅好似化身为了乐器一般,口中的娇喘时如花底滑的莺语,时而如冰下幽咽的泉水。最终一下收拨当心画,好似乐曲终结般,她大声如裂帛般地娇喘着,下身飞溅出了大量的蜜水,脸色涨得通红,躲避着我的目光。
  “现在……准备开始吧。”
  啾地一下将诗怀雅抱了过来,她眼神中饱含着期待,却又有几丝惶恐,有意无意地用手捋了捋我的敏感处。
  “还在一跳一跳的……难道是活的?”
  “绝对是活着的啊,大小姐。”
  要是死的还怎么插进去啊,我暗自想到:“……还是第一次吗?”
  “当,当然是了!”
  用有些恼怒的眼神望着我,像是被摸到了什么逆鳞一般。
  “啊抱歉,就是第一次的话应该会很痛吧。”抚摸着她金色的头发,为自己方才的失礼道歉,“没问题吗?我要开始攻城咯,大小姐。”
  “那,那点痛,肯定没什么的!我的城池可是很坚固的!”
  十分自信地做了断言,诗怀雅主动将我的攻城锤放到她的入口处,仅仅是这样,蜜液便又渗了出来。那份主动向我索求的饥渴让我的性欲上升着,将攻城锤进入她金色的草丛内,却没有完全深入,只是前端稍微进入了一些进行摩擦,便感到了内膛的紧致。
  “快,快一点啊!”
  诗怀雅脸上流露着被人挠痒一般表情,眼见我没有立即插入,就有些不耐烦地开始催促着我。这反倒让我有了捉弄她的想法,放弃了直接深入,搂住了她的盈盈细腰,抱住了她的大腿轻抚着内侧,将攻城锤向着城池最为娇嫩的内侧滑去,在遇到阻隔时,又慢慢地退了出来。进入,退出,进入,退出,同时头部凑上前去,伸出舌头继续舔弄着她的乳头。被这样反复进攻的诗怀雅被这爱抚和舔舐弄得意乱情迷,美妙的感觉让她陶醉其中,犹如落入云团一般飘然,又如烈火一般渴求着性交。她急不可耐地扭动着腰肢,主动将身体贴了上来。
  直到这一刻,我才猛然一用力,应声而入,在受到阻隔的时候用攻城锤突破城门,一口气齐根没入她的娇躯中。
  “啊啊……!”
  即便战斗时凶悍如虎,龙门的大小姐此时此刻想必也是因为被破处而感到剧痛,高声呻吟着。那温热的结合处,大量黏糊糊的爱液被挤了出来,那之中带着殷红色的血丝。自己拿到了这位龙门大小姐的处女,只是稍微想想,就足够让我忍不住心里迅速膨胀起来了。
  “博士,博士……!我得到博士了啊……!”
  似乎是为了掩盖自己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表情,诗怀雅高声地宣告着,随后双手如抢占一般地死死搂住了我的背部。那份直白让我感到一阵暖意,忍不住兴奋地开始挺腰推进攻城锤,进一步地与她交合着。我将身体向前倾斜,进一步将她压倒,双手食指向下握住了那对俊挺的双乳,温柔地挼搓着胸部,同时凑上前去掠夺她的嘴唇。疼痛并没有影响她的吻技,反倒让她更加努力地搅动着舌头,和我在她的口腔中巷战着;同时下半身的抽动也点燃了她的欲火,在舌吻时双唇迷醉地开合着,发出令人酥软的哼叫。
  “博士,迪蒙博士……喜欢……下面再多插几下……”
  调整了一下角度,我的腰腹冲撞着她厚实的大腿,发出啪啪的肉体结合声音。破处造成的疼痛似乎已经在交合的欢乐中慢慢消散,那原本带着写疼痛的哭叫也一点点变得嗲声嗲气起来,内壁不断收紧,挤压着我的肉棒,淫液也不断从内涌出。而在我将腰往回抽的时候,内壁却不让我逃走般地死死紧箍着。深入诗怀雅的体内就好似如虎口,开始十分滑溜溜地容易深入,内侧却圆润的十分开朗,但抽出来的时候就好似被虎牙遏制一般,兴奋得令人麻痹。
  “唔……!”
  原本正在辛勤地躬耕的我,猛然感到身后一阵凉意。细细一看,竟然是诗怀雅抽出那根灵巧的虎尾,探上正在她身上享受极乐的我的臀部,一把探进了我的后庭。
  “诗怀雅,你在做什么啊……”
  “老是博士在欺负我也太不公平了,所以……嘿嘿。”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小恶魔的坏笑,然后用尾巴刺激着我的菊口,“博士的后面好紧好烫啊,那就是后面么……”
  “痛痛痛……别乱捅了啊。”
  被强行侵入的后庭里,肠道正拼命地挤压着虎尾,想要将其排出体外。然而诗怀雅却好像根本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任由虎尾在我后庭处尽情深入浅出着,让我抽插她的动作也受到了干扰。
  “慢,慢一点,那地方很痛的啊,大小姐……”
  “啊,哈哈,博士居然会向我求饶……”
  只感到那根火热带着绒毛的虎尾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肠道也渐渐地变得通畅,每次被撑开时,一种十分古怪的快感便从后庭处传来。诗怀雅似乎也捕捉到了我的那份迟疑,大胆地摆动着自己的身子,粉色的小舌从口中吐出,脸上摆出了一份欲求不满的痴态,魅惑着我继续侵犯她。
  “博士,插进来,更加用力地占有我吧……!”
  “当然,大小姐……居然敢插我的屁眼,就让我好好收拾你!”
  菊穴被刺激的同时,肉棒也被诗怀雅的内膛挤压着。前列腺快感和阴茎快感相互交织着,让菊穴绷紧,让肉棒微微颤抖。一想到身下的这头母老虎竟然在我尽情享受的时候反将一军,我便感到了一阵不爽。将胯下之物更加用力地插入她的体内,将收手压在她饱满的胸口,将全身的重量压到她身上,在她的体内不断前后移动的同时交织着上下左右的摆动和搅动,摇晃着那座摇摇欲坠的城池。我的攻城锤随着腰腹的剧烈晃动深入浅出,而诗怀雅也激烈地回应着,一面扭动身体迎合着插入,一面用有余力的虎尾刺激着我的后庭,头发在四周甩动着,爱液噗咕噗咕地伴随着抽动散落开来,那副样子显得无比淫糜。
  明明一开始是她在勾引我,之后是我主动在索要她,现在我们却互相深入对方的身体,这一点让互相交媾的两个人都赶到一阵背德的兴奋。
  “博士,博士!要来了,有什么要来了啊……!”
  白嫩的手臂紧紧抱住了我,诗怀雅的内壁向我传来阵阵强烈的包裹感,和刺激着前列腺的虎尾一起,给予着我极限的快感。
  “我也要射了……!大小姐,能有幸一尝你的芳泽,能这样压在你的身上侵犯你,真的是不枉此生啊……!”
  在前端和后端的双重刺激之下,我一鼓作气将肉棒贯通到最深处,在子宫口出喷射出了自己蓄积的欲望;而两人也忘情地继续舌吻着,我有些强硬地将自己的唾液喂到诗怀雅的小口中,看着她那副因为高潮而微红的面颊,那副满足而温顺地接受着我的样子,一阵满足的感觉从心里涌了上来。
  诗怀雅也将尾巴从我的后庭处抽了出来,有些痴痴地望着我。
  然而温存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就在我准备稍微起身休息一下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从一旁的桌上传来过来。那十分动感的流行音乐则表明那毫无疑问是诗怀雅的手机。
  “啊……真麻烦……”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伸手从桌上拿过手机,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一声暴喝:
  “叉烧猫!你*龙门粗口*的跑到哪里去了!魏先生找不到你,你家家主找不到你,近卫局也找不到你,然后罗德岛的人*龙门粗口*的告诉我你跟博士跑了?”
  我急忙向诗怀雅挤了挤眼睛,示意她糊弄过去,然而她却恶作剧般地朝我笑了笑,大声回复到:“啊呀,你这条扑街龙,我刚刚跟博士在做爱啊,现在博士还在兴头上,要不要你通过电话听一下我们的直播呀?!”
  我差点没喷出来。
  “你这*龙门粗口*的小淫猫,大半夜的去跟博士偷情??博士*龙门粗口*的是我的……啊不,要是博士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对得起龙门和罗德岛吗?!”
  “啊啦,*龙门粗口*,小蚯蚓,别以为我不知道啊?清剿整合运动之前你就跟博士*龙门粗口*的搞上了是不是?还有脸说我?*龙门粗口*的害不害臊啊?好啦,我要继续和我,的,”她特意加重了后面两个字,“迪蒙博士做爱了,你就自己自慰去吧,扑街龙!”
  “你……”
  陈的话还没有说我,诗怀雅就干净利落地划掉了通话,然后十分利索地将手机关掉,扔到了床边。
  “博士~我们继续吧~”
  于是那天晚上当然是干了个爽。
  当然第二天,我不得不费力地一次次向大古集团、龙门近卫局和罗德岛的诸位一遍遍的解释,然后面对他们的白眼。或许那便是激情一夜的代价了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2/29 14:58:19

第四章 巴山夜雨时 博士与凯尔希【一】
  凯尔希:执掌罗德岛的三驾马车之一,不过实际上为真正操控全局的人。并不像阿米娅作为公开领袖抛头露面也不像迪蒙博士一般亲临前线,但是凯尔希是罗德岛最初的创始人,并且作为迪蒙博士曾经的导师,是唯一真正清楚迪蒙博士来历的人——同时两个人似乎也是老情人。
  注:本文时间线为主线剧情之前
  已经空荡荡的实验室内,弥漫着消毒水和金属的气息。那面合金铸造的巨大墙壁,光滑的表面上倒映着一名银发的妙龄女子的身影。她将最后一张有些泛黄的纸张放进文件袋中,轻轻地叹了口气。
  巴别塔研究所,这所在哥伦比亚拥有着悠久历史的科研机构即将在今天迎来它的终末,贯穿了时代的它终究没能逃过资金短缺这样世俗的桎梏。而女子正是研究所的所长,也是坚守到最后的唯一一人。
  “对不起,所长……”
  除去她自己之外,在今天下午最后一位离开的员工是一名已经白发鬓鬓的菲林族科研人员。
  “原本我也早就想向你辞工的,只是……说不出口。但是,我的儿子,他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孙子……我的儿子和他的妻子都要做工,孩子需要有个人照顾。他总跟我说在这里做没有什么钱,不如早点退休……我很早就想退休去帮我儿子,但是,这种事很难开口,我在这里工作四十年了……”
  “……你走吧,克莱门教授,我不会阻拦。”
  女子迟疑许久,才答应了老者的辞职。
  “这么多年了,所长换了一届又一届……不过,之前言逸教授说的也是有道理,曾经研究旧种是很有前途的工作……只是,很可惜……所长,这些钥匙……”
  老教授颤抖着手,掏出一串钥匙摆在所长眼前的云石桌上,向所长道了别,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
  女子轻声叹了口气。巴别塔研究所致力于研究已经消逝的旧种,也就是没有动物特征的人类。几个世代前他们是世界的主宰,但却因为自傲而走向了毁灭的道路。现今旧种后代的数量在泰拉世界少得可怜,并且被视作旧世界的落后产物,大多只能化整为零,潜身缩首、苟图衣食。
  就如克莱门教授所说,泰拉世界的“新种”们【有时也自称“先民”,而“新种”则是与“旧种”对应,即有动物特征的人】也曾热衷于研究旧种的文明与历史,就如人们总有保留一些古旧物件的情结一般。但是现在世界一片混乱,谁还愿意去做这种万本无利的事情呢?所以巴别塔原本的投资人们纷纷撤资,原本声名显赫的研究所在数年之内便沦落为了一具破产的空壳。等到这位新所长接手的时候,巴别塔内只有不到十个垂暮长者颤颤巍巍地驮着背在门口欢迎她,就职演说后鼓掌的声音如蛤蟆交配后的稀稀拉拉的鸣叫,活脱脱一副敬老院的样子。
  所长将少得可怜的文件袋装入挎包中,走到了实验室内一座类似棺材般的容器前。曾经的巴别塔研究所拥有几十个这样的人体冷冻容器用于实验,也有着十数个实验室用于复原旧种的源石技艺,而现在整个研究所唯一有价值的,恐怕就是这位被冷冻下来的唯一一名旧种。那透明的窗体下,是一名看起来十分健硕的人类男子。那人并不帅气,面孔却称得上是英武,那副样子有着学者的从容,也有着军人的强硬,颇似海边耸立的一颗巨石。他静静地躺着,手脚和身体都被捆绑固定,头上连接着一个头套样式的金属仪器。在容器外引出了数十条导线,和所长眼前那台巨大的计算机相连。
  “不知道这是灾厄的钥匙,还是救世的光芒呢……”所长开始在计算机前执行着复杂的指令输入,“尝试与神经建立连接……正在提交反馈至神经……”
  生涩难懂的计算机代码排满了整个屏幕,伴随着她的操作,大部分数据开始被删除,而一小部分则被重新排列,形成崭新的排列组合。
  房间内静得可怕,只有那巨大的计算机在无声地运算着,进度条一点点地从左到右被填满,表示着指令的完成。所长满意地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了……只有旧时代的人,才能斩断旧时代为新时代布设的锁链。”
  在进度条终于达到100%的时候,那名白发的女子按下了确定键。
  “开始唤醒。”
  眼前是一望无边,似乎能绵延到宇宙边缘的冻结大地。我立在地面上,就好似被扔进了冰蓝色的大海一般,茫然无助。
  天地一片白茫。暴风席卷着整片大地,飞雪模糊了视线中本就迷蒙的天地分界线。极寒之下,这片土地看不到任何生机。
  “呼……呼……”
  在这剧烈的寒风和落雪中,一切防寒设备似乎都不足以抵抗。奔跑,前进,试图让自己能够稍微好受些,但身体机能很快便发出来告警讯号,肺部正在抗议这剧烈的奔跑运动,而冰冷也在一点点地侵蚀着所剩无几的生命。然而眼前还是无边无际,无尽无涯。似乎永远看不到陆地的彼端,也永远走不出这片永久冻土一般的大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全力地向着前方奔走,希望能够找到一条出路。但是回应我的,只有自己那剧烈的喘息声,以及消散在风中的喊叫。
  恐怖的声音伴随着狂风飘散而来。魑魅魍魉那邪恶的狞笑和凶暴的咆哮如针刺般折磨着我已经脆弱的神经,纵使我捂上耳朵,这声音却仿佛回荡在我脑内一般。
  最终,那严酷的天气和脑内的幻听让我感到了一阵绝望和痛苦,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冰凉的大地上。
  结束了吗,我就这么结束了吗……或许也不坏呢……
  我缓缓合上了双眼。
  死亡却并未如期而至。
  迎面而来一阵温暖和柔软,我感觉自己被人抱入怀中,鼻腔中充满了属于女性的淡淡香气。
  幻觉么……然而那感觉却又无比真切,根本不像是虚无缥缈。
  我睁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黑暗中一张绝世的容颜。一头金亮成银、末端带着几抹浅绿的秀发,心形的脸颊,如绿叶一般的眼眸,可爱的白色猫耳,肌肤白嫩如雪,眼眸如氤氲水雾,加上一身洁白的衣服。我不由得呆住了。
  “放心吧,我会陪着你的。”
  清冽的声音,如向沙漠中的旅者给出的一瓢清水,让我意外地安下心来。
  “迪蒙。”
  她朱唇轻起,叫出了一个单词。
  “……叫,我吗?”
  感觉嘴唇仍旧被冰冷封住了一般,我断断续续地,许久才吐出了一句疑问。
  “跟那些人都不同的你,不知道能不能带来什么改变呢。”
  她并没有理会我的问话,而是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我的身体,眼神中充满着温柔,喃喃自语着。
  “就是这样。你,以后就叫迪蒙吧。迪蒙诺.克拉克斯。”
  突然,眼神中的温柔消失了。那女子板起了脸,语气变得生硬起来。
  为什么你要决定我的名字啊……
  然而当我闭上眼睛,试图在记忆中搜索自己的过往的时候,却发现眼前只有一片白色。我无法做出任何回应,因为我是一片空白,一无所知。
  “那本奇幻小说……《浪荡王子》的主角……确实有点像你呢……”她还在念叨着什么。
  真是个怪物啊,我在心里吐槽着。然而看着她那张脸却又让人生不起气来。
  “你以后……就当我的学生吧。”
  女子笑了,眯起来眼睛也饱含着关爱。然而说不出话的我,只能暗暗地望着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咽喉。
  “只是……请你原谅我,不……这是为了你能够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啊。”
  突然,她猛然抓住了我的手,用一把闪着橘色暗光黑色的匕首划破了我的手臂。我只感到一阵强大的洪流,如火山爆发时的熔浆一般,从伤口处席卷着我的五脏六腑。那股被寒冷侵蚀的无力感一点点消失,热流重新攀上我的面庞。
  女子轻轻地一拉,我便从躺着的冰原中被拉起来,被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将来你一定能够理解我的所作所为的。”
  那是,我和名为凯尔希的导师,相遇的第一天。
  我曾经一无所有,用导师凯尔希的话说,就是我身上的衣服都是她所有的。
  “所以,你也是我的人了,好好努力。”
  就那么一句简单的话,决定了我接下来几年的命运。
  我成为了私人教师凯尔希的唯一的学生。从外表上看,她至多比我大不到五岁。但是在我被唤醒之后的生活中,我却对她产生了奇妙的情愫。
  那是我也说不清的感觉。爱情,亲情,师生情,友情,几种情感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陈杂在一起难以陈述。我或许曾经有过那些感情应该寄托的对象,但是冷冻了不知多久之后,那些人肯定早已逝去,而我甚至没能在冷冻期间保留下一点点有关他们的记忆。所以在被凯尔希带回她那栋两房的小屋之后,她就是我唯一的感情寄托。是帮助我熟悉这个世界的师长,是姐姐一般照顾我的家人,是能倾听我疑问的挚友,以及——
  我暗恋的对象。
  她不像我能接触到的女孩子那样浮躁。科研成绩十分优异,时常嗜书如命,常常埋头在书堆里忘了时间。她能够严厉地呵责我的过错,却又在我感到自责恐惧的时候将我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更重要的是,对于应该是在青春期的自己来说,她是无可挑剔的美人。那些日常生活里的点点滴滴,让我十分僭越地跨过了将她视为师长的分界线,而暗暗地将她作为一名女性而偷偷恋慕着。
  毫无疑问,在那时的我,以及现在的我眼里,她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而我也在她的家中,她的门下,一点点地学习着这个世界的专业知识。之后的求学生涯中,我一度选择了凯尔希所在的医学作为主攻方向,并希望考入大学的医学系,能做到和她一样,挽救更多的生命。然而自己在她门下的医学成绩并不突出,她却没有丝毫不满。
  “你的思路虽然未必正确,但十分绝妙。”
  在看了我的许多作业后,她曾经如此对我夸赞到。
  “你擅长的或许不是医学,但是你一定会在自己擅长的学科取得巨大的成功。”
  她的想法一如既往的准确。在她因为医学方面的学术成就被哥伦比亚联邦最顶尖的大学——哥伦比亚国立大学聘请为教授后,我也顺利地被哥伦比亚国立大学的源石学系录取。
  “记住,迪蒙。”她在和我一同准备行囊,前往大学报道时,她跟我这么说道,“生命是坚强的,也是脆弱的。但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看遍整个精彩世界。”
  你就是我的世界。
  在那个时候,我在心里这么回答。
  人行道的喧嚣声传入我的耳边,在记忆中,那是我在哥伦比亚国立大学求学的第一日。
  完成了简单的报道仪式,和自己在源石学系的新导师见了面,同时完成了对新学期内主修课业的整理。一天就这样快速地结束了,我向着学院内为我和凯尔希安排的住处走去。
  顺带一说,两个人住一间屋子是凯尔希不容置疑的建议,理由是“为了省些钱”。
  这个下午的天气并不怎么好,密布的阴云遮盖了整个大学,皮肤上传来一阵湿热的难受感,预示着风暴将临。我小心翼翼地背着自己的课业资料,因为我知道,除了天气之外,这次的求学之路绝不简单。
  周围的同学都穿着锦绣华服,带着时髦的帽子,浑身都是名牌,如同神人一般,有说有笑。我却完全没法融入其中,不仅仅是因为身上普通的衣物,更重要的还是某些本质上的原因。
  “看啊!那是个旧种!”
  “不是早该被扫进历史垃圾堆了吗?”
  “这种人怎么上的大学啊……”
  同门的窃窃私语如暗箭一般向我射来,重伤着我的尊严。然而他们人多势众,作为肉眼可见范围内唯一的旧种,我也只能选择保持沉默,忍受着那辛辣的讥讽。
  旧种和新种有所不同,就应该被歧视吗?
  不满的火种在心里生根发芽着。然而,即使我刻意退避到了人行道的阴影中,霸凌却仍旧如猎手一般尾随而来。
  “喂!你这个旧种!把你的手脚剁下来给我们看看怎么样啊?哈哈哈!”
  出言挑衅的一个衣着华美的佩洛族学生,胸前怀表的金链子随着他身体的摇摆而互相碰撞着,一阵令人生厌的金属声。
  旧种和新种的身体构造几乎完全一致,只是没有新种的角、尾巴、兽耳那样的动物特征。但目前已经人口稀少并且文明也被毁灭的旧种自然而然成了被歧视的对象,所以在新种当中总是流传着一些谣言,比如旧种是低劣的种族,某些器官和肢体比新种要丑陋和无能等等。
  “什么啊!我听说他是那个新来女教授的面首呢,该让他把生殖器暴露出来看看啊!”
  “就是就是!没准我的比他还大呢,在床上讨好一下那个叫什么……凯西?那是不是直接就能当研究生了啊?”
  “快啊!快,让我们看看!”
  “你们……羞辱我可以,请不要羞辱我的老师。”在众目睽睽中被如此羞辱,还连带了凯尔希,我紧握着拳头,心中的愤怒混杂着对自己被歧视的自卑,却又不敢对眼前人多势众的新种动粗,也怕因为自己动手会连累凯尔希的前途,只能化作愤恨的泪水和无力的话语,从眼眶中缓缓滑落,“不然……”
  “不然怎么样?动手啊?旧种,老子的叔叔是议员!信不信一个小报告下去,你就得回家去抹眼泪,那个白发的婊子就得爬到我的床上,然后我就用我的种子冲干净她那被你这旧种污染的阴道,那得多快活!”
  “快活!快活!”
  看客们伸直了脖子,如一群被提起来的鸭子一般,狂欢似地起哄着。
  “你们……!”
  我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发出咔嚓的声响。
  “你们,都散开!闲得无聊别在这里闹事!”
  就在那个时刻,不远处一个清脆而凌厉的女声传了过来。
  那是凯尔希,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意,表情严厉地盯着那几个闹事者。
  “哟哟,那不是医学系新来的那个女教授嘛!来来,我们哥几个一起满足下你,是不是就能给我们一个博士当当啊?”
  “无礼的畜生。”
  “什么?区区一个臭婆娘……”
  “Mon3tr。”
  凯尔希打了个响指。一头八米多高的怪物便从虚空中现身,那怪物浑身上下都是闪着暗光的黑色石头,是十分明显的源石构造。如蛇一般的尾巴盘旋在地面上,两对如螳螂一般的爪刃盘踞在两侧,头部有着龙头一般的构造,两道绿色的青光从其中射出。
  闹事的佩洛族学生当即那怪兽被吓得浑身发抖,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是该掉头逃走还是下跪求饶,他身边的同伴也只能颤颤巍巍地帮着他解围:
  “失敬了,凯尔希教授,失敬了,凯尔希教授……”
  说罢,便赶忙拉着那个佩洛族学生的胳膊,掉头就跑,人群当即四散逃开。
  我抬起头,望着眼前一袭青绿色裙装的凯尔希。她收起了那副阴冷的表情,向我展露出了微笑,缓缓说道:
  “永远不要在意那些诋毁和中伤,我为拥有你而自豪。”
  自豪,凯尔希为我感到自豪!转瞬之间,我只感觉那话语好像冬日里的火炉一般将热流送到自己的心间,将方才的羞辱一扫而空。凯尔希原本比我要矮上一些的身影——或许是因为那巨大的Mon3tr——顿时显得更加高大光明而伟岸。
  而就在下一秒。
  身后Mon3tr消散在虚空中,而她本人则走到我身前。一米六出头的个子在我一米八上下的个头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娇小的,所以——
  她踮起脚,双手环抱着我的脖颈令我微微弯下腰来,轻轻地用自己淡红的嘴唇贴上了我的这一侧。我惊异地瞪大了眼,望着突然做出这一举动的自己的导师。她合上了双眼,如少女向英雄献吻一般,动作异常地轻。然而仅仅是简单的嘴唇结合,一点点地放任温度传达过来,就已经让我紧张不安,心脏剧烈跳动着。
  “唔嗯……”
  忍不住冲动地吮吸着她的嘴唇,动作一点点激烈起来。嘴唇的温热和柔软的质感,一点点重合着。不知不觉间环抱着凯尔希柔软的腰肢,而她也配合地将手指放到我的心口,似乎在感受着那急剧增加的心跳。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最后分开的时候,我的大脑已经被刚才的亲吻侵蚀得理智丧失,甚至差点忘记了呼吸。我们互相松开对方,凝望着彼此摇曳的眼神。
  那位自己最尊敬的人生导师、那位像姐姐一样关爱的丽人、那位我自己在心底暗恋着的,认为绝对不可能答应卑微的自己的凯尔希,主动地向我献上了唇对唇的亲吻。
  “……如果说,你还躺在那个冰箱里的时候,我就对你感兴趣了。”她向我笑了笑,“迪蒙,你会认为我很奇怪么?”
  “为什么是我……”
  “在我入职巴别塔的时候,整个研究所有价值的东西基本就是冷冻着你的容器。解冻之后,只有你跟我整日相处。看得久了,相处的久了,就难免产生些感情,不是吗?”她耸了耸肩,“不过说到底,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一声惊雷划破天际,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倾盆而下,如同庆贺这一刻的礼炮和鲜花。
  暴雨无情地敲打着这小小宿舍的窗户,已经接近入夜时间,窗外街道上的路灯早已打开,车辆在雨中穿行,溅起一道道水波。
  和凯尔希互相表白的美好时刻就这么被天气给破坏了,或许我们该早些留意到天边滚动的黑色乌云的。
  “还好包都是防水的……”
  被浇成落汤鸡的我也顾不上凯尔希和我的新居被弄得水流满地,赶忙将那些今天才发下来的纸质讲义和资料整理好。
  “居然忘了去避雨,真是糟透了。”
  即便淋了雨凯尔希依旧十分从容。将浴室内的洗澡水打开,浑身湿漉漉的她十分利落地将自己的物件处理好,然后烧开了热水,沏好了两杯浓黑的速溶咖啡。
  “这都要怪你,迪蒙。让你一直抱着我亲。”
  虽然是轻声的责骂,但语气里却完全听不出怪罪的意思。凯尔希为其中一杯咖啡加了几大勺糖,然后混入牛奶,递给了我,一如既往。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我很高兴今天你能够那几个流氓出言不逊的时候为我发声。”她将另一杯黑咖啡端到自己面前,抿了几口,“我听到,他们说你是我的面首?”
  我沉默不语,只是喝了一口咖啡,沉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他们说了,那我们就贯彻到底好了。”她凑上前,在我耳边耳语道,“今天,就成为我的人吧。”
  ……暴雨,在这个时候看起来也没那么糟糕了。
  两个人很快利落地退下了外衣,进到了浴室。作为双人宿舍的浴室不大,浴缸也就是勉强容纳的下两个人的地步。聆听着开始运作的洗衣机的闷响,她轻轻地压着我,有些强硬地将我推倒在浴缸里,紧紧地跟我黏在一起。凯尔希的肌肤非常美艳与柔软,摄魂夺魄般地好似能把在她身上抚摸的手吸进去一般。一股淡淡的香气从她身上传来。不是香水,而是十分自然的体香味。有句老话叫闻香识女人,而凯尔希身上的香气除去简单的好闻之外,还有十分浓烈的高傲和野性,杀机暗藏。
  只是,那副样子却依旧让我感到了一阵头脑眩晕和兴奋。数年里总是在我面前摆出一份长辈样子的凯尔希,此刻就好似卸下了心防一般,尽情地向我展示着她作为雌性妩媚天真的一面,让我的意识几乎都要飞散。
  “哈,哈……被这样一眼看穿,还真是不成体统……”
  那副自上而下望着我的眼神,有一种莫名的魅力,让我心动。
  “老师……”
  “以后不准叫我老师。”她有些嗔怪地看了我一眼,用灵巧的手指点了一下我的嘴唇,“叫我的名字。”
  “是……凯尔希。”
  似乎对我的回答十分满意,握着我的手的凯尔希稍微用了些力气,把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肌肤上。一个女人,不……不只是女人,是一个自己一直爱慕且魅力非凡的女人就这样向我展示着胴体,并且主动地带领着我用手在她的身体上游动,那样的诱惑恐怕不会有任何一个雄性能忍耐得住。凯尔希将我的手带到了她的臀部,那副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臀部高翘着,诉说着无尽的魅惑;而她丰满的胸部贴着我的头部,将我埋藏在那峡谷一般的沟壑中,令我彻底迷乱。
  此时此刻心灵上的刺激就让如野兽一般淹没了我的心。哪怕眼前情景只是梦境,哪怕这一刻的云乐之后便是世界的终焉,我也不再在乎。凯尔希难以想象的那份如火热情让我感到被打了一剂理智合剂一般,欲望如沙暴一般在我体内肆虐着,配合着浴缸中的热水,让我的每一根毛孔都尽情地绽放开来,血液向着身体的某个部位流去。
  在喷洒着热水的花洒下,一把捧着她的头,我和凯尔希继续着刚才在雨落前的激吻。和之前简单地唇吻不同,这一次凯尔希主动将舌头送了进来,在我口内蠕动着,那份黏滑的感觉与我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噗啾地发出唾液下流的声音,融化般的快感上涌着,甚至忘了分开。等到最终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的时候,相互的唾液混合着,牵出一条白色的丝线,又很快被喷头洒落的热水冲垮。
  “老……不,凯尔希……这样的亲吻是……”
  “我也有在那方面的修行哦,为的就是这个时刻嘛。”
  原本出身的眼神在望向我的那一刻变得清澈起来,却真正点燃了我的浴火。我微微撑起她的肩膀,将那一堆浑圆而饱满的胸部完全展现在自己的眼前。水滴一般的巨乳微微晃动着,闪出耀眼的光芒,让我忍不住一手抓住一个乳球开始揉捏着,手指瞬间便陷了进去,而凯尔希也按耐不住地抖动着睫毛,颤动着肩膀,诱惑我一般地娇喘着。这番动作让我更加兴致勃勃,伸出头来用嘴吮吸着那一对娇嫩的乳房,用牙齿轻轻咬着那魅惑的可爱粉色凸起,然后用舌尖划过。
  “啊……哈啊,迪蒙……”
  凯尔希被玩弄得气喘吁吁,身体忍不住地向上挺起,让我将整座雪峰都含在了嘴里,如吃棉花糖一般尽情地吮吸着,让眼前的尤物沾满自己的唾液,被喷头撒下的热水冲洗,再涂满自己的唾液,循环往复。在她享受着这一切的时候,我腾出一只手顺着她白皙的玉体向下挪动,一把探到了那淡淡的白色草丛覆盖的秘密花园。那里已经十分湿润,汩汩的蜜水从其中流出,弄脏了原本白洁的森林。
  我感到了一阵满足,将凯尔希绵密的大腿分开,然后开始进攻着她那粉红色的鲜嫩花蕊。
  “嗯唔,嗯啊……迪蒙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恶魔【Demon】啊……”
  “还不是因为凯尔希你太美了,让人停不下来手。”
  刺激着凯尔希花瓣中那颗凸起的阴核,那原本紧闭的大门便一点点打开,那膨胀起来秘密花园在微微颤动着,不断流出下流的液体,以及让人大脑紊乱的雌性气味。我忍不住将她抬起来,疯狂地吸取着她下体流出的爱液。凯尔希微微合着双目,娇喘地呻吟着,被强烈快感刺激着的白净而美丽的肉体腾起来一片樱花般的嫩红色。
  “现在……可以了吧?”
  “嗯……”她一副煽情的表情,用着迷离的表情望着我,“玷污我,占有我吧,迪蒙。”
  我将嘴中积存下的唾液咽下,凯尔希趴在我的身上,将我早已昂首挺立的肉棒对准了她的下半身。在触碰到的瞬间,咕啾的水声响了起来;我抱着她的臀部,一点点地将自己的东西向上推送着。凯尔希喘着厚重的气息,有些惊惶地抓住了我的肩膀。我还在纠结是否就这样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却一个用力,坐到了我的身上——
  “啊唔唔……”
  似乎是被疼痛撕裂一般,凯尔希低沉地叫出了声咬着嘴唇忍耐着什么。我的下体挤开那肉壁的束缚,然后传来了捅破什么一般的触感。虽然看起来她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在我进入的时候几乎没遇到什么过分的阻力,但是那水中溢出的一抹鲜红则表明,她现在正被疼痛撕裂着。
  “没,没问题的,完,完全不疼……”似乎是看穿了我的顾虑一般,凯尔希这样低声呢喃着。
  “……一点都不像不疼的样子啊……”
  实际上紧紧被这样包裹着,就已经足够舒爽了。我感觉自己被温热的粘膜压紧着,再加上浴缸中暖暖的水温,浑身都陶醉在这温润中,好似这是天堂一般。
  “没关系的,这样和我做爱的是你,我很高兴的……”
  凯尔希按着我的肩膀,开始自顾自地上下活动起来。她的内壁在深入后突然缩进,原本顺着内侧的褶皱进入时还十分顺畅,此刻却如布满了许多吸盘一样的疣吸住不放。吸盘般秘贴的快感让我头脑一阵眩晕,快感在瞬间就俘获了我那颗被欲望填满的心。凯尔希的主动和那副趴在我身上软趴趴的样子让我也难以忍受起来,主动地将下腰向上顶了过去,发出一阵阵肉体碰撞的啪啪响声以及水声。
  寂静的浴室中只有那台洗衣机发出隆隆的低沉响声,凯尔希夹带着少许痛苦的娇喘声以及两个人沉闷的心跳声。我抚摸着她那对丰满的胸部,而凯尔希则发出几声不满的娇嗔,握起小拳头就在我的胸口锤了几下,却好似按摩一般让我感到一阵舒服。随着我在她的胸前戏弄着,凯尔希也一点点地摆脱了破处的疼痛,声音变得粘腻起来。于是保持着结合处的紧密碰撞和结合,望着她那如蜜桃一般娇嫩的面庞,我们一次又一次舌吻着,凯尔希动情地张开唇舌,又一次主动将舌头伸到我嘴中缠绕着,混合着两个人的唾液,好似久旱逢甘霖一般地愉悦。一段时间后我慢慢挣脱了她的亲吻,将头转移到凯尔希的锁骨处亲吻着。她的锁骨十分精巧,仅仅是触碰就能感受到那份坚硬和皮肤的柔软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让我迷恋得难以释怀,将舌尖一次次地划过,配合着下半身的不断进攻,让凯尔希娇哼着。
  “嗯,啊……好刺激……感觉自己变得好奇怪啊……”
  主动地用右手进攻着那对丰乳的下部,徘徊在凸起部位的边缘,让她的呼吸有力地起伏着。那触手可及的柔软如融化的乳酪一般,蚀骨销魂般的快感和温水一同作用着,让我平白之中感到了一阵燥热,已有的快感如电流一般刺激着我继续去探求着绝妙的身体,享受翻云覆雨的升华。于是下半身原本轻柔的动作也不再加以克制,紧密地贴着凯尔希那光滑如丝带办般的胴体。被这样突然进攻的凯尔希伸手抓住我的后背,食指紧密地掐着我背部的皮肤,却反倒让我更加兴奋,愈加激烈地挺动着下半身,任由自己在她体内驰骋,同时将右手抽了出来,轻轻地按捏者她那对可爱的猫耳,让她的娇喘更加地动情。
  凯尔希的双腿夹紧着,柔嫩的花壁不断紧缩着,口中莺莺燕燕地婉转娇喘着,紧搂着我的脖子,十分配合我的抽动般地扭动着身躯,那对饱满紧贴着我的胸膛,不断变化着形状。每当我用力,她便向后抬身,胸部便悠悠忽忽地微颤着,让我目光迷离,兴致勃发。
  温软湿润的肉体让强烈的快感瞬间涌了上来,我忍不住咬紧了牙关,却又忍不住地更加卖力地索要着凯尔希。
  “没关系哟,射出来也可以的,亲爱的……”
  感受着她下身紧缩以及那煽情的话语,我顿时到了极限。快感驱使着我强烈地顶起腰部,在凯尔希的里面尽情地释放着欲望。
  “嗯啊,哈啊……你这个小恶魔……居然就这样中出了……”
  凯尔希的里侧包着更紧了,她的话和那副温柔地望着我的眼睛让我心潮澎湃,赶忙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着这绝美的女人逃走了。她口中笑骂着才中出了她的我为恶魔,双手想要推开我,却毫无力道,如欲拒还迎。
  “凯尔希……我还要……!”
  “诶,等等,等……唔啊……”
  用尽浑身力气将她从浴缸中抱了起来,抬着她颇有肉感的大腿,慢慢地走出了浴缸,然后一边向着房间走去,一边向着雪白的胸脯被持续施压着,吮吸着那挺立的乳头。在凯尔希醉人的呻吟中,我的下半身再度复活,随即便开始反复抽插,在她的内侧搅动着,在抽动中享受着她“嗯,啊”的叫喊以及内膛吸的更加紧致的快感。原本就已经湿透的阴道因为中出的还在慢慢向外渗出的精子而变得异常润滑,随着我抽动渐行渐急,凯尔希也叫得更加迷醉,甚至不知道在喊些什么——但那美妙歌声一般的声音依旧让人兴奋。一边多次抽插着一边在走动中互相索取着嘴唇,这一场云雨之欢简直不像是初次体验。混杂着水与淫液,肉棒出入时水声阵阵,凯尔希面色羞红,双手直抓着我的后背,被我干得身体颤动,看着格外淫糜。
  “不要……放我下来啊啊……!”
  怎么可能放下来——此刻的我早就被欲望主宰了。那小小的浴室,抱着凯尔希的我却走了相当长的时间,在打开门的那一刻,两个人甚至完全没有擦拭湿漉漉的身体,就这样互相倒在凯尔希房间里那张新铺好的灰色床单上,互相亲吻着,然后无视她嗫嚅般的抗议,毫不讲理地将凯尔希抱在自己怀里尽情激吻着。
  良久,嘴唇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互相的拥抱。
  “真是个坏孩子……”
  “坏孩子都是坏的老师教出来的哦。”
  “傻瓜……我不只是你的老师了啊。”凯尔希被我压在身下,用湿乎乎的眼神望着我,“以后……我们就这样做一辈子情人吧……”
  “凯尔希……!”
  我自上而下地紧紧抱着她的纤腰,猛烈地抽送着,凯尔希仰头娇叫一声,下身的爱液一波又一波地从花朵中渗出,身体如蛇一般地跳动着,发出毫不压抑的娇喘,手按上了我的背部。被这样的情景刺激的我抬起她的腿,从正面再一次攻入,在她的蜜穴内左突右冲,每一次深入都带出乱溅的蜜汁。结合处一阵噗呲的水声,被单被溅出的泡澡水、爱液和精液弄得一塌糊涂。每一次抽出似乎都能看到白稠的细丝被拉出来——
  那是自己的精子,那是自己占有了凯尔希,占有了自己憧憬的老师和女人的证明。
  凯尔希平躺着,随着我的抽送一颤一颤着,忍不住娇呼着:
  “慢,慢一点……迪蒙……”
  我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笑,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但剧烈的程度却更加猛。慢慢抽出,却猛地插入,凯尔希最后的矜持被这一招扯碎,开始享受般地连声浪叫,白色的发丝散乱着,身体无力地承受着我的进攻。
  “啊,我,啊啊,感觉要死掉了啊……!”
  看着再度将登上高潮将要融化的她,我咬紧牙关,克制着再次射精的欲望,任由凯尔希失态地狂叫着,双手玩弄着她的胸部。
  “啊……呀啊,好爽……好舒服啊……!”
  内侧再一次紧缩,凯尔希再一次泄身。娇嫩的身体不断地蠕动着,将潮水般的爱液喷了出来。望着她拿衣服如痴如醉的表情,又感受着磨蹭那份紧缩带来的快感,我忍不住紧紧抱住她,猛地插入到最深处,再一次在她的体内射精,把那细嫩的阴道填得满溢。
  缠绵至此,激情便一点点散去。浴室内的洗衣机早已工作完毕,轰鸣声不在,只剩下窗外的暴雨依旧敲打着窗户。那自然的声音让我们互相抚摸着对方,一同盖好被单,望着对方的脸步入安稳的沉眠。
  “……昨天晚上的话,以后还有效……”
  第二天的清晨,当我醒来的时候,凯尔希已经穿戴整齐,在厅内的桌上摆好了早餐。
  涂了巧克力酱的吐司,以及大量加糖加奶的咖啡,正是我们之前相处的日夜里,我最为喜欢的作为早餐的食物。
  “昨天晚上哪些话?”
  我也穿好衣物,将松脆的吐司送进口中,咔嚓地咬下一口,甜丝丝的味道涌上舌尖。
  “……你明明知道的。”
  喝了一口黑咖啡,凯尔希才缓缓开口道。
  “以后,我们就是情人了。”
  我咽了咽口水。这一刻,师长变成了爱侣,长辈变成了情人,暗恋变为了两情欢悦。
  那是,我们两个人未来的人生轨迹开始彻底重合的清晨。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2/29 14:58:31

第五章和大小姐共度的七夕
  诗怀雅:龙门高级警司,近卫局成员。身为大古集团的大小姐却并未选择帮助经营家族企业,而是自立自强地加入了龙门近卫局,警司的工作、集团的商务处理和平日的人际交往一项不落,堪称有能力也有魅力的大小姐。在龙门的战斗后,作为大古集团和罗德岛合作的一部分,时常作为与力出入罗德岛,同时也成为了博士的秘密情人。
  距离龙门市区的险恶战斗,完全夺回近卫局和整座城市的那一天以来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了。日期上依旧是夏天,而龙门依旧热得像蒸笼一般。
  在这样的日子里,迪蒙博士依旧在那艘罗德岛号方舟上忙里忙外着,还像个孩子一般的阿米娅还是以领袖身份继续着工作,而那位凯尔希医生则仍然在神隐。
  或许在这段时间里对于罗德岛来说唯一的变化,就是我和陈那家伙偶尔会出入了吧。对我来说,诗怀雅家族中的长辈们在龙门的战斗后默许了我和博士的关系。若是没有博士和罗德岛力挽狂澜,估计以龙门为主要基地之一的大古集团就得和这座城市一同被整合运动捣毁了。何况罗德岛的影响力也在如巨浪一般不断增长,家族中有一个中间人能够与其维持良好关系也符合集团的利益。
  反正女儿在有其他男嗣的情况下就没有被培养成继承人的资格,我在心里苦笑着。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以家族利益为名,追求我自己的快乐。
  于是日子就这样到了这样一天。
  今天迪蒙博士依旧是满脸倦容的样子。罗德岛的事务意外地繁重,从我有所了解的贸易到行政管理,从战斗整备到工厂生产,从物资调配到城际外交,无所不包,如巨山一般压在了这位执行官的身上。陈那个讨厌的家伙和星熊今天似乎被魏先生叫了过去处理近卫局重组的事务,所以现在只有没收到什么安排的我在这里帮博士的忙。
  我帮着他处理着工作——其实也就是稍微整理下文件。只要能跟那位博士在一起,包括工作在内的烦心事似乎也就变得没那么令人厌烦。
  在途中休息的空挡,我向他询问着七夕节的事情。
  “七夕节么?不说我都要忘了有这回事了咧。”
  “博士居然不知道七夕节吗?”
  虽然顶着一个西式的名字,但博士从生活习惯到外貌谈吐都是东方风格。而即便是生于维多利亚,长于龙门的我也对这个每年都会被市民们庆祝节日也算是有所了解,所以博士居然记不得这件事实在是有些令人意外。
  “东方情人节,这一点我当然知道,只是现在时间根本容不得自己去庆祝那样的节日啊。不如说,自己能够像现在这样稍微休息下就算是万幸了。”
  这么来说,我们在一起共事也有一段时间了。走进他的办公室才明白,那个看起来狂放不羁的男人在工作时令人难以想象地认真,也正是如此,他经常是一副倦怠的样子,甚至七夕这样的节日也无暇庆祝。
  笨蛋,为什么那么辛苦啊……我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仔细看看,博士的样子其实是让女性喜欢的类型。不像炎国和东国某些比女性还柔美阴气的所谓高人气小鲜肉,他的样子是真正的雄性——高大,壮实,威风凛凛,就像小时候听到的公主故事中的圣武士。外面总有传言说他是一个嗜杀如命的恶魔,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我却只感觉,他是一个十分拼命的普通人,让人感觉十分帅气。
  看着将头靠在办公椅上,已经筋疲力竭的博士,最终自己还是决定为他做点什么。正好自己在过来的时候带了些据说能提振精神的红茶,于是照着自己从管家的小册子上学到的方法,到办公室侧边的茶水间里泡好了一杯。听罗德岛的诸位说博士喜欢甜味的食物,所以还特意在红茶中加了一点白糖。
  “喔,谢谢了,我亲爱的大小姐。”
  在接过茶杯的那一刻似乎是笑着回了下礼。不管他身边有多少流言蜚语,但即使是现在这样,仅仅说一句谢谢,就让我感受到了在庞大的家族中少有快乐的温暖。
  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么幸福的事情么……
  “怎么了,诗怀雅,刚才就好像一直在傻笑。”
  结果他品完一口茶放下茶杯后,却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我瞬间就觉得自己想多了,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所以,感情没被注意到的我不禁恼火起来。
  “没,没什么!”然后一挥手,转过头去,“好好喝茶……”
  咚的一下,茶杯被我挥手转身时的动作勾了一下。博士想要扶住茶杯,结果却没能赶上,快要翻倒的茶杯里的茶水就这样洒到了他的长裤上。
  “唔唔!”
  博士十分凄惨地低声呻吟着。或许在以往我会想,那是自己好不容易泡好的茶,怎么就轻易倒了——但是现在事情不只是茶那么简单了,因为那个人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没,没事吧??”
  “啊……还行吧。你看,还有剩呢。”
  他轻描淡写地举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虽然博士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着,但是幸好看起来茶不是很烫,并没有造成太过严重的后果,我便忍不住松了口气。而且博士在刚才及时扶住了茶杯,所以茶杯才没有打碎,茶水也没有全部洒出来。
  “对,对不起,是我的错……”
  连忙取出手帕,无视了博士发出的奇怪而焦躁声音,在办公椅前单膝跪下用手帕擦拭着他的裤子。
  “唔……!”
  结果我在差不多完成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博士的下半身支起了帐篷,十分显眼地挺立了起来,还是在办公室里,这么正经的地方!一见到此情此景就想到之前和博士做过的种种事情,腹部的下侧便开始紧缩,心情也变得奇怪起来。
  “……博士是在想那种事情吗?”
  于是在没有经过大脑的情况下,便把眼前所看到的东西脱口说出。虽说是实话,但是这话实在是太过煽情,在说出口之后我的脸便感到了一阵燥热,想必已经是红透了吧。
  这个笨蛋,变态,脑子里只有交配的种马……想要那么骂他,但是却因为自己也在想那种事情而感到一阵羞耻,所以一点也说不出口。
  “最近很忙啊,没空管这方面的事情。”即便场面已经如此尴尬,他依旧面色不改,用十分镇定的表情自上而下望着我,却让我感到了一阵猎人观赏自己捕获的猛虎的恶寒,“所以……诗怀雅,你在帮我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当然就忍不住了。”
  我却没有那份镇定,却只感到一阵面红耳赤。虽然不是没有和博士做那种事情的经历,但是近一段时间事务繁忙,所以也就将那种事情抛诸脑后。即便是在罗德岛和龙门,因为有他人在所以我们也没机会怎么亲近。更重要的是,大家贵族给我带来的教育是,男女之欢这样的事情是上不得台面的……
  小腹又是一阵收紧,感觉自己被无法忍耐的性欲拴住了心口,在和理智与羞耻的对抗中渐渐占了上风。在无意识中,用手轻轻地碰了下那勃起的帐篷。
  “嗯?我的大小姐忍不住啦?”
  似乎是被一眼看穿了。只是稍微触碰,博士的下半身就感觉是在活动着。看来确实是因为近一段时间的压抑,所以十分敏感。
  “……偶尔,偶尔帮你做一下也可以啦,博士平时这么辛苦,而且今天还是七夕,就破例做一些爱人之间做的事情也没问题。感谢我吧!”
  二话不说,呲呲地将拉链拉了下来,将手伸进了长裤的内侧,轻轻隔着内裤触碰着博士的下半身。从里面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让我感到脑子一阵晕眩。
  “真是主动啊……”博士露出了一副惊喜的表情,“那就拜托你啦,我可爱的大小姐。”
  他伸出厚重的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和耳朵,让我感到一阵头昏脑涨。原本有些有些胆怯的心情也被抹去,小心翼翼地褪下那最后的防线,然后将整根肉棒掏了出来。虽然和博士有过性经历,但是自己对于如何用其他部位来做这一方面也只是略微了解,不清楚到底怎么具体操作,所以只能怯生生地将手摸过去,然后伸出舌头贴了上去。微微舔弄,博士的肉棒就抽动起来。
  “……原来你的舌头上真的有倒刺啊……”
  突然间,博士突然插了一句。
  “弄,弄疼了?”
  我有些担忧地向上看着,结果发现博士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望着我。
  “不是……只是之前接吻的时候没有看到,还想着和你舌吻很舒服,感觉像……轻轻地用毛刷刷过来一般,所以,就在想你的舌头……”
  “笨,笨蛋!”
  轻轻地娇嗔了一下。像他这样把别人的身理特征拿出来一本正经地剖析解答,就像把一个人浑身赤裸地扔到大街上差不多,即便是博士那也太过分了。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
  报复般地开始上上下下地舔弄起来。
  “唔哦!”
  博士忍不住惊呼着。偷偷地向上看了看,博士的脸泛起了微微的红色。
  果然男性也会对这样的事情感到面红耳赤呢,这让我忍不住有了一丝优越感。此刻他逐渐浮现出血管的下半身,则让盯着看的我感到不可思议,于是忍不住想要接着玩弄博士。一想到他刚才被我突袭时候的样子就忍不住感到了一阵虎口拔牙般的刺激,想要再听听他那样的声音。一阵浓烈的男性体位钻入我的鼻孔,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兴奋,于是我继续用舌头在肉棒显露出血管的地方,贴着突出的筋游走着,用唾液将那部位涂抹得湿润起来。
  “好,好刺激,好舒服……”
  我越发地用力去舔,博士就会越剧烈地喘息着,发出低沉的声音。舌头上的倒刺不但没有把他刮下一层皮,反而让他感到十分舒爽。为了给予他更大的刺激,我侧过脸用嘴唇夹住肉棒的一侧,不断地用力舔舐着,从有褶皱的地方开始,一点点地向上舔舐着,然后来到颜色不同的前端部分,一口将其含到了嘴里。伴随着这个动作,博士将手放到了我的头上。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是又高兴又辛苦的样子,但抚摸着我的头的手却十分温柔。仅仅是那样被摸着头,就想要为他做更多。一边用舌头在他的前端绕着圈舔着,看着带着倒刺的舌头弄得他神色失态,再想到他刚才那副不解风情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升起了报复的快感。
  啊这不对这不对……我突然反省过来。自己是想要让博士舒服起来,要是只抱着这样的心态那就太糟糕了。我稍微摆了摆头,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博士的前端部分伸出了透明的液体,似乎是被叫做前列腺液的东西,在爽的时候就会冒出来。一想到这里,闻着肉棒那浓烈的体味,我的小腹又再一次缩紧,下身感到一阵湿润。
  啊啊……自己已经从端庄的大小姐变成如此渴望和博士做爱的淫乱女性了么……
  似乎是为了赶走这些念头般地,我急急忙忙地为博士舔了起来。仔细地逗弄着前端,然后将那透明的液滴用舌头捞了起来品尝着——稍微有些咸咸的味道。
  “诗,诗怀雅……?”
  品尝够了的我张开双唇,将博士的下身更深地含进了嘴里——其实也只有前端而已。但仅仅是如此,便有许多唾液被肉棒挤占得冒了出来。望着下半身被我的唾液涂得湿润的博士,那一副眯起眼睛陶醉表情,我就感到了十分的得意。这样的博士现在是我的独享,我要更多地占有这个现在属于我的男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就不自觉地希望博士更加舒服,尽可能地往喉咙里吞去,舌头一下子逗弄着前端,一下子又如毛刷一般绕着整根肉棒画着圈舔弄着。
  “不,这样太舒服了,不好……”
  博士似乎舒服得辛苦起来,那份慌乱而灼热的吐息和压迫着喉咙的肉棒让我自己也感到一阵麻痹,然后又将肉棒往咽喉中吞进去了几分,舌头前前后后地来回舔着。我一边望着博士的脸一边让自己的小嘴前后运动着,而博士也十分舒服地望着我,抚摸着我。放在我头顶原本十分轻柔地抚摸着手颤抖着施加了更多的力度,而被吞入口中的肉棒也似乎又胀大了几分。舌头努力地活动,动作越来越快,而前端也用唇瓣夹着,给予着博士最大的快感。
  “啊……要出来了!”
  博士的身体微微颤抖了几分。在我保持着嘴巴的密闭,肆意地攻击吮吸着博士的肉棒时,他按在我头上的手用力地按了下去,挺身将整根肉棒全部突入我的口腔。突入咽喉的肉棒让我感到窒息般的快意,同时剧烈跳动的肉棒也喷出了什么粘稠的液体,向我的喉咙里飞去。
  “唔唔唔……!”
  口腔中被灌满了果酱一般的粘稠物,在舌头和牙齿这样的地方扩散开来。每一次的跳动都会有更多的粘稠物从博士的前端喷出,将我的口腔染成一片浑浊的白色。
  这就是博士的精子了么……一边想着,一边忍受着喉咙的不适,只用鼻子呼吸着,咕咕地将口中的精子全部用力咽了下去。那粘稠透过咽喉的时候只感到一阵热流经过,就这么从胸口处滑落到腹部,浓厚而炽热。那味道有些咸又有些苦,但是稍微看看博士那一副喘着粗气的满足样子,就感到这粘稠是无上的甘甜。
  “呐……亲爱的大小姐,难得今天这么主动,但我还没满足呢。”
  等到我稍微能喘过气的时候,博士邪魅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了起来。稍微抬起眼,才发现博士的肉棒依旧坚挺而硕大。突然间他的手伸到了我黑色制服的裙摆下,微微用手指触碰了一下我的内裤,让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湿透了呢,大小姐……明明你也想要了吧?”
  “哼,哼!”心事被揭穿的我对他感到了一阵不满,赌气似地转过脸,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补充道,“再,再帮,帮你做,也,也不是不行哦?”
  用半遮半掩的同意回应着,然后在他看不到的位置上蹑手蹑脚地脱下了内裤,藏了起来。自己已经完全湿透,心里不情愿地想到,实际上或许我自己也想要他,十分想跟他结合在一起。或许经过多次的实操之后,我已经逐渐喜欢上了这样的行为吧。
  噗啾,背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博士,我按着他的腿,一点点往下沉着身体。结果仅仅是如此,体内溢出的蜜液就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办公椅上——
  “呀啊!”
  一不留神,博士就从身后抱着我的身体直接插入了进去。炽热的肉棒在我的体内一鼓作气冲到了最深处,麻痹的感觉和寒气在我的背上游走着。腹部突然被在我体内动来动去肉棒插得滚烫起来,……不由得想到之前和博士刚刚做完第一次的时候,即使过了快两天,我还觉得他的那根东西留在我的体内,甚至因为走路姿势而被陈嘲笑了半天的事情。而与此同时博士还十分熟络地抓住了我的尾巴,轻轻地抚弄着:
  “之前就是你用这玩意儿袭击我的后庭的是吧……现在该轮到我了。”
  “喂,不,不要玩啊!”
  另一只手解开了制服的纽扣,然后慢慢地拉下了内衣,不断地进攻着我的胸口。即便我低声地抗议着,博士依旧一边揉着我的胸部,一边在身后用舌头舔着我的耳朵,还继续在玩弄着我的尾巴。那一阵触电般的感觉让我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被动地感受着他对我的爱抚。
  “会让你舒服的。”
  那份混杂着低沉的喘息的温柔声音让我丧失了抵抗力。在那一刻顿时感觉感觉博士是十分狡猾的人,仅仅是那一句话就让我彻底失陷。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左右地摇动几下,就感受到肉棒在我的体内完全挺立起来。
  “嗯啊……”
  结果,我最脆弱的内侧就这样被前端搅动着。阴道似乎适应了博士的形状,如附上了倒刺一般狠狠地勾住肉棒,不让那根给予我快感的东西逃脱,舒爽地在内膛摩擦着。不自觉的剧烈麻痹从下部开始,直接传到背上,然后奔腾到大脑。快感让人忍不住更加强烈地上下摆动着腰部,索求着更深一步的刺激。
  “啊,啊,好舒服啊……!”
  一边被博士从后面插入着,一边被他把弄着自己作为敏感点的尾巴,同时还在被他抚摸着胸部和舔舐着后颈,呼唤着我的名字,不断地吐着色情的气息,被性交的快感支配脑子里渐渐只剩下一片空白。麻痹感不断地渗透到脊髓内部,条件反射地喊叫出了声音,理性也越来越远。
  “啊,呀啊!不行的,被别人听到的话,声音……啊!”
  散落着不成声音的声音,逐渐抬高的娇喘声音十分的大,甚至让我惊惶会有人在外面听到办公室内的异响,只能在心里祈祷谁也不会听到,但终究开始沉醉于性交,不再去管我们之外的事情。仿佛置身于纯白而温暖的天国,感受着博士对我的索求,腰部失控般地自己动着,和博士不断向上挺近的身体相互碰撞,发出啪啪的肉响。
  “诗怀雅……喜欢你。”
  突然靠了过来,用湿热的吐息在我耳边说着。那一句告白让我腹部的深处变得十分燥热,自己已经基本处于脱力状态,全凭博士在向上挺近,才能让我抓住那转瞬即逝的快感。
  胸前的一对嫩白被博士用力地抓着,捏着凸起乳头,阴道被博士疾风般地进攻着,不断刺激着敏感点,难以言喻的美妙感觉如爬虫一般占满了我的全身。
  这样就好,这样让我变成淫乱的小老虎也好,只要能继续和博士交合下去……
  “唔唔……要来了!”
  “哈啊啊,啊,博士,全部,全部射到里面,我全都要……!”
  喊出了即便是自己也觉得下流的台词,随即感觉下腹部前所未有地收紧着。然后博士的肉棒在我的体内剧烈地跳动着,灼热的精子射进了我的体内。那份热度立即从腹部扩散开来,朝着头顶奔流而去。那纯白而温暖的天国变为了舒适的极乐之地,高兴地握住了博士从身后抱紧我的双手,为白色的时间涂抹上颜色和边框,变回了原来的学生会室。
  “呼,呼……”
  低沉的吐息冲到了我的脖颈处,我将全部的体重压到博士身上。稍微用了一点力,就能从腹部感觉到博士的肉棒在里面,而白浊的液体也在向下滴落。无论怎么擦拭,还是会溢出来一般。
  “好舒服,博士……”
  他没有多的言语,只是又一次,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让我安下心来。
  刚才会不会有人听到了呢。先不管之后的事情了,就这样,靠在他的身上,稍稍闭上眼睛,心情舒畅地让黑暗包围了自己,深深地呼吸着。
  被幸福包围的感觉,真好啊……
  “博士……”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办公室天色已经显出了昏黄。
  博士依旧从身后抱着我,桌面上摆放整齐的处理完毕的文件却多了几小叠。仔细一看,我的衣装已经重新整理完了,是自己在外那一副十分正派的警司打扮。
  “我……睡了多久……”
  “几个小时吧。”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用饱含着爱意的眼神望着我。
  “那个,博士,是不是在我睡觉的时候一直抱着我,还在工作,明明可以叫醒我一起工作的……”
  笑着摸了摸我有些凌乱的头发,博士轻轻地吻了我的侧脸:“抱着你欣赏你的睡颜,对我来说可是工作上的动力哦。”
  “讨,讨厌,下次不准那么看我……”
  自己是猛虎,却完全被他这个猎手捕获了呢……但即使是这样我也十分心甘情愿。因为我自己也已经深深地迷恋着博士,想要像这样,安心地躺在他的怀里。
  “那么……我可爱的大小姐。”他抬起头,望着办公室内电子钟显示的日期,然后轻轻地,在我面颊上点了一下,“七夕快乐。”
  “七夕快乐……博士。”
  就这么感受着博士的温暖,我们度过了一个美好的东方情人节。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2/29 15:01:17

第六章共剪西窗烛博士、凯尔希与阿米娅【二】
  (本篇主要还是讲述罗德岛成为制药公司之前,凯尔希与博士纠缠不清的关系【?】
  以及阿米娅的往事
  顺带还有两位干员也打了个酱油
  至于博士如何从凯尔希的小跟班成长为恶魔的……下一更揭晓)
  这是位于雷姆必拓东南地界的一个小镇,名为马尔布兰。
  地处海边的农矿业小镇人口不过万,超过一半都是卡特斯人。部分镇民以农耕自给自足,而另一部分则被矿业公司雇佣,从事源石矿发觉这一方面的工作,而结果就是世代都会接触源石矿的马尔布兰镇居民大多都是感染者。
  我和凯尔希刚刚结束一次义诊。刚刚成立的罗德岛医疗小组仅有的两名成员在来到小镇后,为当地居民进行只收取成本费的医疗服务——当然,实际上我们也在做着矿石病患者的样本采集和研究,所以比起义诊倒更像是社会调查。虽然凯尔希的现有医疗技术不足以治愈矿石病,但缓解症状以及延续生命却是绰绰有余。所以,在此地有过几次义诊经历的我们也开始被镇民们视为恩人。现在时间已是夜晚。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基本归家享用冒着热气的晚饭,而我和凯尔希则被镇民们送上了精心准备的餐食。
  咀嚼着某位患者送给我的曲奇饼时,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而看了一眼来电地址,我就基本猜到了来电者是谁。
  “喂,请问是奥斯特里茨教授吗?”
  “啊对对。迪蒙先生啊,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来威廉大学的事情。哥伦比亚虽然开放,但是毕竟年轻,很多源石学的资料只有在莱塔尼亚才有,所以……”
  对方的声音儒雅而优美。法兰斯.奥斯特里茨教授是莱塔尼亚有名的源石技艺学院教授,在去年与哥伦比亚国立大学的学术交流活动中一眼就看中了已经发表过数篇矿石病治疗报告的我,极力邀请我前往莱塔尼亚到他的门下学习。
  “抱歉了,教授。虽然我跟您很投缘,但还请我拒绝。理由还是之前的那样……”
  “是吗……果然又是这样啊……啊喂,喂,不要抢电话啊艾雅!”
  对面传来一阵骚动,我忍不住询问着:
  “奥斯特里茨教授?”
  “啊啊啊,终于拿到电话啦!”回答我的却不是那个睿智的男中音,而是一个小女孩有些奶声奶气的童声,“是迪蒙大哥哥嘛!我爸爸妈妈经常提起你呢,说你是不世出之奇才,还给我看了你的照片,好帅呀……啊,爸爸!”
  “啊抱歉,我的孩子总是缠着我要跟你说话。”似乎是从自己的小女儿那里夺回了电话,奥斯特里茨教授不好意思地道歉道,“艾雅在听说你之后就很崇拜你,觉得能够四处奔走救治矿石病患者是一件光荣的事情……重归正题吧。既然不愿意来,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不过以后在学术方面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不用客气找我帮忙。”
  “在这里先谢谢了,教授。”
  挂掉了电话,重新坐到了小镇中心广场边的大树下。
  “又是那个卡普里尼人?”
  凯尔希将面包递给我,我接过面包,老实地点了点头。
  “你的想法呢?虽然去不去的决定权在你手上。”
  “我还是希望在治疗矿石病患者的实践中学习,而不是跑到哪个图书馆里把自己埋起来。”
  十分自然地做出了早已拟好的回答,但忍不住看了一眼已经用餐完毕,用签字笔在笔记本上做着每日记录的凯尔希,我忍不住在心里加上了一个理由:不想跟凯尔希分开。
  而她只是微微颔首,脸上却露出了丝丝的笑意。而伴随着她的笑容,望着广场上还在嬉闹的幼童和热情的镇民们,我感到了一阵暖流。
  “话说回来,这可真是个坚强的小镇啊,即便有着那么多的矿石病患者依旧能安稳的度过下去。”
  我一边咀嚼着镇民送给我们的面包,一边感慨到。雷姆必拓被几大矿业集团把持着朝政,对于将感染者作为矿工这件事可谓毫不留情,甚至有说法是,这里出产的每一颗源石都被当地人的血所浸润。但是,至少在这个海边小镇,情况还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
  “或许吧……”
  凯尔希整理着背包,有些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跟她相处的这么几年里,我发现她似乎对什么都难以提起兴趣,只有在涉及我的事情时才能燃烧起激情。然而当我问起她的往事时,却总是被简单地敷衍过去。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追究。
  沉浸在夜色里的小镇依旧是那么祥和宁静。除去人们的交谈声之外,剩下的只是夏虫的鸣叫,似乎这混乱的世界被隔绝在了小镇之外,眼前的一切是五彩斑斓的泡泡。
  然而泡泡是会破裂的。
  打破沉寂的是几声粗糙的雷姆必拓粗口,随之而来的是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穿着安全承包商制服的战斗专员们各个凶神恶煞,手持刀剑,从四面八方浪涌而入,顿时马尔布兰镇杀声震天。房屋被点燃,烧起熊熊烈火,人们惨叫着四散奔逃,甚至来不及吃完桌上的晚餐。哭喊声、惨叫声、杀戮声、燃烧声以及那难听的粗口如交响乐一般开始齐声演奏起来。包括我和凯尔希在内,小镇的镇民们全部被如牲畜一般赶到中心广场上。
  站在广场中心高台上的男人面色狰狞,他的眼睛被堆积在面部的肥肉几近挤没,腿肥大得如圆柱一般,深绿色制服几乎要被他肥硕的身躯淹没。而在他身边以及广场四周,手持武器的战斗专员们虎视眈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盯着自己的同族
  “各位感染者,作为视察员,真是很荣幸见到你们啊。”
  台下的观众们只能保持着沉默。
  “按照区划管理,这里属于伟大的阿德里安矿业公司!而你们上个月上缴的矿产数量及不及格,你们自己清楚!看你们养的白白胖胖的样子,就是没好好干活吧!”
  他用粗糙的公鸭嗓子嚷嚷着,两只眼睛因为亢奋而向外突出,努力在肥肉中显示着它们的存在,恶狠狠地如毒蛇般咬着下面的人群。
  我死死地盯着那个胖子。在苏醒后的生活中,为了让我能够保护自己,凯尔希多次呼唤出MON3TR对我进行战斗训练。而我似乎无师自通般地,徒手格斗与武装格斗皆进步十分神速,甚至已经能击败不少老手。此刻愤怒的内心驱使着我将右手悄悄地放到了腰间那把长剑的剑柄上——方才那些战斗专员没有进行搜身。
  而凯尔希则预料到了一般,将手按在了我的右手处。被这一番暗示后,我也只好强忍着怒火,松开了手。而在我周围,镇民们的拳头紧握着,隐隐传来几声关节的响声。
  “带上来!”
  随着这声命令,十几个趔趔趄趄的人,灰头土脸地被他的部下们推搡着押了上来。他们身上的浅绿色制服已经被撕扯着破烂不堪,留着几道伤口,有几人的伤口处似乎还能看到源石结晶,带头的那名有着兔子耳朵的卡特斯中年男子用愤恨的目光瞪着那胖子。
  那是马尔布兰镇的自卫队民兵们。广场瞬间变得人声鼎沸,居民们议论纷纷,语调中带着愤怒,而更多的是……恐惧。
  那胖子手起刀落,而押着民兵的那几名战斗专员也一同动手,民兵们人头落地,血流成河。带着愤恨的双眼被尖刀捅入,舌头被拉出割掉,尸体被切成肉块,腹部被剖开,内脏洒落一地。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人群中很快便传来了呕吐的声音。
  “这帮家伙……!”
  我认出,那名兔耳男子,正是刚才我们救治过的一人,还十分慷慨地将自己做的几块曲奇饼分给了我们。而现在……
  “住手,迪蒙,这是雷姆必拓的内斗,不是我们该插手的。”
  凯尔希低声警告了我一句,然后将手再一次按在我的剑鞘上。
  “这就是不好好工作和反抗的下场!”
  愤怒在那一刻伴随着胖子的喊叫转化为了恐惧。恐惧带来的沉默随着恐惧,像恐惧一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爸爸!爸爸!”
  打破人群沉寂的,是一名蓝色衣服的兔耳少女的哭喊声。站在前排的她用弱小的身躯,拼了命地着高台跑去。她的父亲只剩下半段身体,一名战斗员拉起少女的衣领,把她粗暴地扔到胖子的面前。
  “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啊。”
  脸上露出猥亵的笑容,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不断挣扎哭喊的兔耳少女,脸上所有的肥肉挤出了一个扭曲的微笑。
  “可惜咯……!”
  他手中举起了砍刀,对准了少女的脖颈。
  “住手!”
  再也无法做一名沉默的看客的我,手中拔出了那柄长剑,然而就在那一刻——
  “……杀……”
  少女的口中,似乎在说着什么。
  一道黑色的旋涡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黑暗的力量从其中汹汹而出。
  “……杀了……”
  “这*雷姆必拓粗口*的是什么!”
  那胖子惊愕地大喊着,士兵们立即从四面围了上来,似乎想要制服那个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少女。
  “……杀了你们!杀了你们!绝对,绝对要杀了你们啊啊!”
  洪荒般的气息从少女身上迸发而出,黑暗的旋涡逐渐扩大,将整个黑夜都涂上了一层墨汁。少女的眼睛变得通红,身后的黑暗旋涡开始释放着飞弹一般的黑色魔法能量,瞬间将那胖子和靠近她的几个战斗员打倒在地,没了生气。
  “她的精神失控了……快点,迪蒙,制服她!”
  凯尔希向我打了个手势,但当我想要冲上高台的时候,却仿佛撞上了一股无形的壁垒,被直接弹开。而被释放开来,跪在地上拼命怒喝的少女,身后的旋涡越来越大,不断从其中涌出黑色的魔弹,毫无差别地攻击着已经开始四处逃散的人群。那些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士兵们,此刻却变成了绝对力量面前的懦夫,为了性命向着他们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看来只能我来处理了。”
  望着被屏障弹开的我,凯尔希迈开脚步,加速冲向正在痛苦地挣扎着的少女。法术吹起的狂风掀起了她的白色大褂,在空中凌乱地飘飞着。我本以为她要召唤那头巨大的MON3TR,但凯尔希只是举起双臂,然后好似将双手之间的空气想象成容器一般,凝聚为实体,然后用手掌一点点地压缩着。
  空气中的能量开始以几何倍的速度向着凯尔希的双手汇聚而来,最终,那团能量越来越小,化为了鸡蛋一般大小的椭球体。凯尔希白皙的脸上露出了汗水,可见她正承受着巨大的负荷,而那团能量也越来越小,最终体积变为黄豆一般。
  “能量,封印!”
  凯尔希的封印术,将少女精神爆发时迸发的巨大能量全部收束,终于阻止了可能酿成的惨状。
  “对不起,对不起……”
  趁着人群还没有重回中心广场,急匆匆地拉着那名少女离开马尔布兰镇,在确定难以有人前来的林地中扎下了营帐,我和凯尔希一同等到少女的苏醒。而在她恢复意识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道歉。
  “孩子。”凯尔希放下了手中正在做记录的笔记本,抬起头来望着兔耳少女那翠绿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米娅……”
  少女看起来只有十岁,两手紧握着自己短裙的裙摆,唯唯诺诺地不敢去看凯尔希凌厉的眼神。
  “阿米娅。”凯尔希叫了她的名字,“你是矿石病感染者吧。”
  “……是……”
  “你刚才的举动十分危险,同时也可以确定的是,你体内蕴含的力量极其可怕。”凯尔希合起笔记本,“根据我的判断,当你的精神状况不稳定时,你体内已经和体细胞高度融合的源石颗粒就会暴走,不受控制的法术能量会造成极为恐怖的人员伤害。所以。”
  她站起身,将笔记被放回到背包里,用不容回绝的语调询问着:
  “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这样的话,不但可能治好你的矿石病,我还能做好抑制你暴走的准备。”
  名叫阿米娅的少女没有纠结多久,便微微点了点头: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您是叫凯尔希医生吧,我,我能跟着您走吗……”
  “照顾无家可归的患者,也是我的职责啊。”她轻松地笑了笑,“再怎么说,也不能把你这么可怜的孩子置之不理吧?”
  她说到这里,我才想到了什么。在包里找了找,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白色纸袋,递给了阿米娅——里面是已经在逃跑途中碎成块的曲奇饼。
  “这是……你的父亲,在今天下午接受了凯尔希治疗之后,给我们的礼物。”我有些艰难地说道,“……请拿着吧。”
  阿米娅默默地接过,晶莹的泪水从深蓝的眼睛里滴落,打湿了纸袋。
  “谢谢,谢谢您……”
  “嗯,好好休息吧,孩子,心累了就好好睡觉吧。”
  十分体贴地抚摸着阿米娅的头发和耳朵,凯尔希像是母亲般地哄着阿米娅。看着少女昏昏沉沉地躺到了篝火边,表情稍微放松地合上了双眼,在身心俱疲中一点点地步入梦境。我们围绕着火光,在繁星点缀的夜空下一言不发。
  “……跟我来吧。”
  等到阿米娅似乎睡熟了之后,凯尔希就拉着我的手,向着草丛处走去。
  周围一片昏暗,寂静无声,只有头上那高悬的月亮发出青白色的光芒,照亮着眼前的路。我们拨开草丛往前,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去。直到来到某颗大树下时,凯尔希才停下来脚步。
  “凯尔希,我……我们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迷茫着,我向她询问着。
  “我看到了她,就想到了自己。我做不到对这个孩子坐视不理啊……”她似乎有些无奈地回答道,“只是简单的做不到而已。一直以来,学医的人理想不外乎都是拯救更多的生命,而我对那些感染者们的求助,还有那个孩子悲惨的处境,完全没办法视而不见啊。”
  “迪蒙……你能理解的吧。”在那之后,沉寂了半晌,她才无可奈何地笑了,“我选择了一条无比艰难的道路,我想要的是捍卫医者的仁心……那是以卵击石,那是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歧视感染者的世界。从一开始,这条路的结局几乎就可以预料到了,但无论世道多么残酷,我都不会投降啊……”
  “我……”
  “对不起,或许我不该把你带上这一条路的啊……”她用有些苍凉却坚定的语气,掷地有声地说道,“为了自己心里的光明,却把你拉入黑暗……很讽刺吧。”
  没有的事。
  我的心在狂呼着这句简单的话,但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凯尔希……我再一次望着她。洁白的她好似一朵洁白的莲花,从混乱黑暗的泰拉世界中生出,内心却芬芳洁净,点燃了人们心中的希冀。
  “迪蒙……你,知道面具么?”
  她再一次开口,却提到了一件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东西。
  “这个……”我楞了一下,却还是点了点头,“就是遮盖自己的脸的东西。”
  “是啊……遮盖住自己的脸之后,就不是自己了,而是一个新的角色。”她苦笑了一下,“很痛苦……”
  “我小的时候呢,其实并没有想过当医生。”她抬起头,仿佛在看着自己的从前一般。“从小啊,我是个自私的孩子。因为我是独女,深受宠爱,所以十分任性。有什么都不愿意跟别人分享,好吃的东西自己吃,好玩的玩具自己玩,甚至在餐桌上,也总是把父母的那一份食物给抢走不少。而那个时候溺爱我的父母,总是笑呵呵地让着我。”
  回忆起美好的往事,凯尔希却只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直到那一天……我的父母染上了矿石病。”似乎回想到了什么,她突然打了个寒战,“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一点点地看着他们的病情恶化,体表一点点被源石结晶吞没。他们原本清澈的眼睛,一点点因为矿石病而黯淡下去……后来,我亲眼看着他们的终末……”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小了不少,只能细若游丝般地低声倾诉着。
  “即使到了现在,我也依旧对我的所作所为为后悔……为什么自己当时可以这么任性,为什么自己把父母的疼爱当做了理所应当,直到开始承受失去他们的痛苦之后,才皤然悔悟,但是,太晚了啊……”她傻傻地笑了两声,“在那之后,我唯一的悲愿,就是救世。我想要根除矿石病,我不想再有人承担和我一样的痛苦。”
  “我知道,世界正在期待着我。所以我戴上了名为凯尔希医生的面具,就如叙拉古那里的面具戏剧演员一般——但是他们只用戴一场戏剧的时间,而我得戴到生命的终焉……那个凯尔希医生啊,无私地研发新药,救病治人,对病人一视同仁,爱人如己……到了后来,所有的人都开始期待着我。”她深深地叹息着,“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到了现在,我不知道大家记住的我,是那个完美的凯尔希医生,还是我这个人……”
  就在那个时候。
  不知道被什么驱使着一般,我轻轻地抱住了她。而凯尔希也十分驯服般地,将头靠在了我的胸口。
  “我好累啊……迪蒙。”这么久以来,泪水第一次流落,打湿了我的衣衫,“这一切扛起来,真的好累啊……”
  “不要别的什么而活下去啊……”我忍不住抚摸着她顺滑的头发,内心如被撕碎一般疼痛,忍不住低声喊道,“不要再故作逞强了,不要再自顾自地自我牺牲了。我不要你再一个人这么辛苦下去了,我想要的是,我和你一直在一起,一直帮你分担着一切啊!偶尔,也请依靠我吧……”
  忍不住将她抱着更紧了。那个孤高的骑士一般为自己的信仰而战的凯尔希,究竟牺牲了多少才走到了这一步啊,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察觉到呢?
  “谢谢……”
  她低声地啜泣着。在精神平复下来之前,她一直就这样依靠在我身边。
  然后,情不自禁地,我们接吻了。
  凯尔希被我抱着,全身微微颤抖,只是简单地唇吻,却好似将我们两人都通了电一般,同时侵袭着两个人的理智。狂热与缠绵之中,只感到凯尔希搂着我背部的双手在无意识地揉弄着。忍不住将舌尖伸进她精巧的小嘴当中,而她也十分配合地张开贝齿,让我伸进舌头与她缠绕在一起,彼此紧紧地相连着,吮吸着她口中淡淡的香气。一阵意乱情迷之后,凯尔希温柔地依偎在我的怀中,不再挣扎,只是默默地、温顺地望着我。
  “让我,道个歉吧,在这个时候把你叫出来……”
  她单膝跪了下来,轻轻地,她的手伸向了我的两腿之间。仅仅是用手指轻柔地抚摸扫弄着,那刺激就让我的下半身挺立了起来,在七分裤的前端十分显眼地凸显着存在。
  “所以,这一次我来……”
  凯尔希拉开了拉链,将里侧那根硬挺的肉棒抽了出来。夜晚的寒凉,让我敏感的部分感到一阵凉意,却又很快被驱散:凯尔希那细长如葱根一般的指尖,轻轻地放在了根部,让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一边抬头望着我,一边抚摸着,而我则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没问题了。
  这是第几次了呢——不知道。在考入大学后同居的这数年之中,我们无数次像普通的情人那般在那间宿舍小屋里交媾,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彼此的技巧都已经十分熟练。凯尔希十分熟络地舔了上来,柔软的舌尖包裹着我的前端,同时用手轻抚着蛋袋,让我舒服得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
  眼见着我咬紧了牙关,一副舒服的样子,凯尔希更加激烈地继续着。她张开了嘴,一下子用口含住,温暖的感觉让我的汗毛直竖。让她帮我口角是无上的快感,却也是无上的痛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完全无法自持的痛苦。一边含着肉棒,一边抬头观察者我的表情,凯尔希缓慢,却又深切地含了进去,开始前后抽动着头。
  “唔唔——!”
  稍微配合着她的动作,向前挺动了一下腰部,她就发出沉闷的抗议声。再试着轻轻动了一次,凯尔希的表情便因为咽喉被异物深入而变得痛苦,我就停下了这有些粗暴,又对我太过刺激的动作。
  “呼唔……!”
  然而凯尔希似乎不愿意放走我一般,将我的下半身吞入得更深。口腔内紧密包裹的感觉,还有她十分熟练地舔弄着前端和杆部的动作,让我浑身如触电一般。
  “凯,凯尔希……”我咬紧了嘴唇,在她凌冽的攻势下苦苦支撑着,“不行了,这样的话,很快就要……”
  然而她却无视了我的哀求,反倒好像早就看出我已经撑不住了一般,更加剧烈地前后摆动着头部。在那剧烈的抽动当中,突然,已经十分敏感的前端碰到了她的牙齿,那锐利的感觉让我猝不及防地痉挛起来,欲望突破了理智所铸造的阀门,在凯尔希的口中尽情地释放出了欲望。
  “咳,咳咳……好苦……”
  凯尔希的头离开了我的双体之间。在她不断咳嗽的小嘴之中,粘稠的白色浊液一点点地滴落下来。她呛出了眼泪,有些幽怨地抬头看着我。
  “居然就这样没忍住射在嘴里了,你是有多么饥渴啊……”
  “因为……我爱你啊。我爱凯尔希胜过任何人……”
  全然忘记了羞涩和矜持,在她的猫耳边低声呢喃着对她的爱意。于第一次泄身之后的温存中,将一只手放上了她高耸的胸脯,温柔地抚摸着。她迷恋地轻声呻吟着,浑身酥软,面色潮红,柔若无骨一般地任由我采摘着。我轻轻地扶着她,亲吻着她嫩滑的肩膀,然后轻轻一带,将白色胸衣的带子一松,连同裙装一同滑了下来。那雪白的胸脯软若年糕,泛着微微的红润,让我忍不住一头埋进她耸立的柔软中,轻咬着乳尖吮吸着;而一手则攀上另外一侧,轻轻地捏着另外一只粉红的樱桃。只是稍微用力,凯尔希的两颗乳头便挺立起来,红晕微微扩散。稍微合掌抚摸,就好似抓住刚出笼的馒头一般,饱满而柔软。
  凯尔希被这一下抚摸得春心荡漾,胸脯起伏着,双手抱住了我的脑袋,用力地贴着自己跌身体。我继续抚摸着她如凝脂般的身体,感受着她玲珑的曲线,欣赏着她艳如桃李般的妩媚的面容,沉醉于她的满园春色当中。
  已经十分默契的我们没有什么再多的言语,我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发出由衷的赞叹。再一次吻了吻凯尔希的嘴唇,然后是煽情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柔软的耳垂,如玉的脖颈,山峦般的双乳,又一路亲吻下来,从平坦的小腹直到那神秘的圣地。拉下早就湿透的内裤,对着带着稀疏白毛的阴户只是轻轻一碰,凯尔希便“呀”的一声轻吟,如遭到点击一般地挺起腰肢,身躯抖动扭曲,满面红霞。
  “迪蒙,别……”
  凯尔希低声地抗议道。我却根本不听她的,用手分开娇嫩的花瓣,便感到她双腿止不住地并拢又岔开。见到她这副双目含水、纯情可怜的娇媚样子,我便忍不住更加用力地搂着她,吻上她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搅拌着。凯尔希十分乖巧地配合着我,身体在上下的同时玩弄中瘫软着,原本半推半就的抵抗也没有了,只是十分顺从地任由我侵犯着她。
  “凯尔希,你好棒啊……”
  伴随着低沉的言语,我继续进攻着早已被半脱的她。那副娇躯如少女一般娇嫩,甚至完全不能让人相信她的年龄似乎比我还要大不少。我稍微往下,轻咬着她的乳头,舌尖在乳晕上轻刷着,抚摸着下半身蜜穴的手则感到了渗出的蜜水。
  “迪蒙,你好坏……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你都做过多少次了啊……”
  凯尔希羞涩地望着我,而我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我跟你做了多少次,你心里还没点数吗……?”
  随后,我扶着凯尔希,将她带到树丛中的一颗桉树旁,让她双手倚着树干站立着,然后站在身后,用后入的方式将自己下半身的前端对准了她的入口。在确认她没问题之后,便在腰部用上了力度,猛地进入她的里侧,连根没入她的娇躯,一股酥麻的刺激快感传遍了我的全身。
  “啊,啊啊……”
  回首望着我的凯尔希面色通红,眼中满是情欲的火焰。在她那副样子的催动下,我自然也难掩自己的欲望,双手按上了她高耸的洁白臀部,慢慢地向后抽出,然后在差不多拔出一半的时候,又一次狠狠地插到了最深处。凯尔希发出一声媚叫,让我更加起劲地顺从着身体的本能和欲望的驱使,在她的体内进出着。而凯尔希也很快在欲火的灼烧下进入了角色,展现出一副风姿绰约的样子,骚媚地浪叫着。看得我也心神荡漾,全力地在她身上冲撞起来。每当我的腰部撞到她臀部之上时,我们交合的水声以及忘情的欢叫,便回荡在这寂静的夜里。从结合处带出的蜜液,啪啪哒哒地滴落在了地面。
  “哈啊,嗯啊……明明,明明是在外面,为什么,我这么兴奋啊啊……”
  跟凯尔希做爱可谓食髓知味。她那可爱的喊叫声挠动着我的内心,于是将双手绕到她的胸前,画着圆圈,揉动着她那对饱满的胸部。而凯尔希也回应着我一般,内膛剧烈地紧缩着,强烈的快感就这样用上了头。试图抵抗的意识很快被快感冲散,我便用力地冲刺着,试图发起最后的突击。
  “凯尔希,我差不多……”
  “我,我也要被……啊,快点,再快一点……”
  夹杂着凌乱的呼吸,凯尔希气喘吁吁地回应着我。我探上前去,吸住了她柔软的嘴唇,让四页唇瓣交缠着。捏着那饱满的胸部,体会着内膛裹紧的快感,最后一次贯穿到底部,然后将精子喷洒到她狭窄水润的内穴里。而凯尔希同样放出了大把大把的潮水,染湿了大树下的这一片平地,看着是一同达到了高潮。
  稍微喘息一阵后,我将下半身拔了出来。像是被抽取了力道一般,两个人一同瘫软在了地上,靠坐在树边。凯尔希的肩膀微微起伏着,我用手指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她便十分安心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鸟依人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又亲了她两口
  “月亮,好漂亮呢……”
  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凯尔希微笑地对我说着。
  “是啊……”
  我们就这么仰望着月夜,紧紧相拥,浅浅地互吻着。在回到阿米娅那一边之前,利用着短暂的片刻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享受着欢爱过后的余韵。
  第二天早晨。
  我和凯尔希都起得很早。稍微商谈了一下之后的行程,我们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在雷姆必拓的工作必须停止。原因很简单,雷姆必拓被几大矿业寡头公司把持着,而昨晚的举动无疑会让他们中的一员——阿德里安矿业公司对我们采取敌对态度。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这次旅程也只能到此为止。
  然而就在我们叫醒了阿米娅,正准备收拾一下继续前行的时候。
  “轰——”
  前方突然掀起一阵毁灭性的爆炸,震耳欲聋的声音似要将空气撕碎。在那瞬间,天地仿佛都沸腾起来。滚烫的热浪登时吞没了森林,一群群飞鸟被吓得腾空而起,而走兽们则纷纷发出惊恐的吼叫,绵延不绝。
  许久,硝烟才散尽。眼前的几棵树木被炸得几乎连残骸都没有剩下,只有几缕青烟证明着他们的存在。
  “哒,哒……”
  爆炸后的死寂很快被一阵脚步声所打破,滚滚的烟尘中闪烁出一个灵活的身躯。
  “阿德里安矿业公司安保人员。请你们不要抵抗。”
  稍显稚嫩的脸庞看不出别的表情,摇晃着两只兔耳,一身黑色的制服,灰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我与凯尔希,手中是一杆现代技法打造的长柄战锤。
  “来者不善啊……”
  我抽剑在手。对方是个女孩子,看起来年龄不怎么大,估计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但刚才的爆炸,毫无疑问是她的杰作。
  “暴,暴行?”
  出人意料的,就在我和那人剑拔弩张之时,从我与凯尔希身后探出头的阿米娅有些惊讶地叫到。
  “阿,阿米娅妹妹?没关系,我很快就能救你出来,只要打倒他们两人……”
  “不,不是的!凯尔希医生他们是好人!”
  急忙挥舞着幼小的双手,阿米娅对着那名叫暴行的女孩子喊道。
  “暴行……是我在马尔布兰最喜欢的姐姐哦?她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不过后来她被矿业公司的人们看中了,所以成为了安保人员……”
  似乎是担心我们不知道情况,阿米娅又转过头,向我们解释道。在发生过的事情明了之后,暴行告诉我们,阿德里安矿业对发生在马尔布兰镇的事情感到了歇斯底里的震怒,出动了公司几乎全部的安保人员,誓要将作为骚乱起源的我们三人给抓回去处理掉。而暴行,则是负责追捕我们的安保人员之一——
  “阿德里安的人告诉我们,在马尔布兰有一名银发的女子和一个旧种刺杀了一名前往当地视察源石矿开采的公司高层,还杀死了大量的镇民,所以我主动请缨参加追捕行动,特别是他们告诉我阿米娅被掳走了……”
  “然而如阿米娅告诉你的那般,事实并非如此。”望着表情复杂,已经放下了手中战锤的暴行,我说道,“不是我们杀死镇民,恰恰相反,是阿德里安矿业的那名高层让自己的走狗们掳掠镇子,枪杀自卫队民兵,其中……”
  我看了一眼阿米娅,纠结许久,才缓缓道:“就有阿米娅的父亲。”
  “我想我们没有开战的必要。”凯尔希沉稳地接过了我的话头,“我们现在就准备乘船离开雷姆必拓。暴行小姐,我想你应该跟那群走狗不是一丘之貉吧。就算不喜欢我们,至少也对这个孩子展现一点仁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你觉得如果阿米娅回去,阿德里安矿业会怎么对待这个孩子?”
  沉默。
  暴行凝视着我们三人,脸上的表情已是天人交战。而在等待了许久之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地抬起头,用重新简单起来的眼神望着我。
  “我不能让阿米娅妹妹受到伤害……所以,请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吧!”说罢,她又补充道,“……我想我大概可以帮忙在船上找到位置的,用我在阿德里安矿业的安保人员身份!”
  原本还在犹豫暴行是否可靠的我们,在看到阿米娅怯生生地点了头之后,便也放下了最后的怀疑,答应了她同行的请求。
  “这次还真是收获颇丰呢。”望着森林远处初升的日光,凯尔希对我微笑着,“罗德岛的人增加了一倍。”
  “这还要感谢你啊。”望着拥抱在一起的阿米娅和暴行,我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希望,这个世界的明日,能像今天这个早晨一般,苦尽甘来。”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2/29 15:14:04

第七章恶魔诞生【上】格罗茨战役
  那是在夺回近卫局的战斗之后。罗德岛号停泊在龙门的空港,距离城区只有一两公里的距离。夜风中,自己的黑色风衣被刮得猎猎作响,与我为伴的只有漫天的星斗和隐匿于云后的月光,以及远处龙门市区那灯红酒绿的气息。
  哦,还有另外一个人。
  “迪蒙博士,你也在么。”
  飘散的白发和手中的佩刀掩盖不了赫拉格那苍白的面容和岁月的痕迹,一袭跟我同样融入黑夜的大衣却配合着这一切让男人威严尽显。
  “将军?该说在这里遇到你一点也不奇怪么。”我摘下风帽,任由夜风吹拂着自己的面容,“虽然不想聊工作,但我还是斗胆问一句……在罗德岛的这段时间,还算习惯吗?”
  “若说生活方面,条件甚至比切尔诺博格还好些。”赫拉格抬起头,仰望着夜空,“至于其他方面……罗德岛的立场虽然值得尊敬,但感染者面对的处境比想象更恶劣。必须学会如何去运用暴力,只为生存,无关善恶。”
  “暴力么。”听到这句话,我有些无奈地笑了,“我们现在,不就生活在其间吗?”
  “迪蒙博士……你的手,沾过多少人的血?”
  “或许出乎您的意料……很多。您想要知道,罗德岛和我背后的故事么?”
  “洗耳恭听。”
  我和凯尔希一直怀着救世的理想,然而那个时候我们能做到的,只有义诊以及不断搜集感染者的临床报告。雷姆必拓的事情结束之后囊中羞涩带来的结果,就是我们只能用凯尔希作为教授,我那少得可怜的津贴还有暴行在一家小型安保公司的工资勉强度日,同时还要照顾年幼的阿米娅,几个人压根抽不出时间和金钱来做拯救世界的工作。
  事情的转机在乌萨斯的一次义诊。在那广袤的亚寒带密林中,在完成一处偏远乡村之地的感染者样本收集后,我们偶然在归途时发现了一处旧人类时代的地下机库。在轻松破解了年久失修的门禁后,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艘缺乏维护但仍可以运转的巨型空天母舰,甚至比不少小型移动城市还要庞大,堪称是飞行的方舟。根据方舟中残留下来的影像资料,这艘墙壁上画满了已褪色为白色的旗帜的空天母舰被称为波拿巴号,隶属于旧人类时代里一个名为拂朗察的国度,因旧人类突然爆发的大规模战争而不及启用,被弃置于此地。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许多了。以这艘方舟为筹码,我和凯尔希成功募集到了大量的资金、人手以及投资,罗德岛制药公司也终于成立,而被旧人类赋予的名字波拿巴,也在公司注册成立的当日,伴随着我们庄严的宣誓“May I enjoy my life and practice my art,respected by all men and in all time”下,变为了罗德岛。从此,罗德岛这个名字,便与这艘方舟紧密地融合为一体。以研究治疗矿石病的药物与拯救所有感染者为己任,交织着利益的追逐与梦想的崇高,这一艘末世的方舟缓缓起航。而我,则被凯尔希以自己不适合成为领袖为理由,推上了罗德岛最高领袖的位置。
  时间回溯到龙门战役之后,罗德岛号方舟的上层住宅区。
  “蒙受博士这么些年的照顾了……”
  说话的是室贺家的老当主室贺正文。作为东国商人的他在在罗德岛创立之初便嗅到了巨大的商机,于是室贺家将大笔的资金投入了罗德岛,而回报是丰厚的——罗德岛在矿石病方面的研究和制药工业取得的利润让作为大股东之一的室贺赚得盆满钵满,而正文甚至摒弃了原本在东国的生意,举家搬迁到罗德岛号上,尽心竭力。
  “年岁已高,疾病缠身,真是让博士看笑话了啊……实在是抱歉。”
  正文已然病入膏肓,即便我坐在病榻上,也得侧耳聆听,方能听清他那声音如蚊子叫一般微弱的声音。尽管罗德岛有着最先进的医疗设施,但生老病死依旧是所有生物的规律,即便是东国的鬼族,也不例外。
  “无需客气。正文老先生是罗德岛的老股东,不必如此。”我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跟我一同前来的两名侍从——清道夫和红退出去,“有些事情还想跟老先生详谈,不知可否……”
  “当然没问题,当然……”正文也挥了挥手,示意让自己的仆人和子嗣们也退出去,而其中一人在出门的时候,则十分默契的把门合上了。
  “不知博士要说的,可是……”
  “老先生猜得对。”我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自然是老先生的身后事。啊,如此直言不讳,还请别见怪。”
  “没关系,没关系的……”已经白发苍苍的他重重地咳嗽了两声,“人总会凋零,所以自然不该避讳死亡,博士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老先生眼光精明,投资罗德岛赚得盆满钵满。只是室贺家的家业财产交给谁继承……”我漫不经心地说道,却始终盯着正文那满是皱纹的脸,直到确定他微微怔了一下之后,才微微一笑,接了下去,“听说老先生在遗产问题上举棋不定,作为罗德岛的执行官,特来祝您一臂之力。毕竟,您家的事情,就是罗德岛一等一的大事。”
  正文浑浊的双眼僵住了。室贺家的嫡长子久太夫本应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然而他资质平庸,能力平平,并且自视甚高,傲慢骄纵,在罗德岛的日常工作中让诸多干员们厌恶;而次子正胜聪明好学、性格端正,在罗德岛医疗部门承担研究工作,颇受到凯尔希、华法琳等人的青睐,然而,他却一心沉醉于知识和书本中,对包括行政在内的其他工作丝毫提不起兴趣,更别提继承家主这样的事情了。正文原本在这两人中犹豫不决,不知道该让谁继承家主和遗产,所以当我主动提出时,他便显得甚为震惊。
  “这个……”
  毫无疑问这一继承问题会深切地影响到罗德岛的未来。室贺家持有着罗德岛相当数量的股份、投资和设施,而继承这些股份的室贺家下一任当主,自然会对作为公司的罗德岛的决策产生深远的影响。而很明显,室贺家两个孩子,都不是当家主的料。
  最终,正文支撑地从病榻上坐了起来,颤颤巍巍地做出了决断,“……久太夫毕竟是嫡长子啊……虽然不成器,还是希望博士和凯尔希医生能多多照顾……”
  “哦?”
  正文的眼睛变得惊惶而浑浊起来——在他眼中,倒映着我冷笑的神情。
  “老先生您说话不清楚,还请再说一次?”
  “啊……”正文楞了一下,“我说,让久太夫继承我的家业和在罗德岛的股份……”
  “喔!原来是要让正胜继承家业啊。太好了。”我微笑地点了点头,“正胜很适合继承室贺家,将来一定能在罗德岛做出一番事业的。”
  “迪蒙……博士……?”正文抬起手,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猛然感到胸前一阵梗塞,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在那瞬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用难以想象的表情望着坐在床前微笑的我。
  “我知道老先生在想什么……不错,是我买通了你的下属。”我嘲弄般地笑了笑,“就在今天早上,你的药里被下了毒剂,我想这个中午就是你的大限了吧……”
  说罢,我耸了耸肩,在正文惊愕的眼神中,继续平静地说着,仿佛这件事与我无关一般,“至于我,将会成为最后一个见到你的人。在你死后我就会向罗德岛宣布,室贺正文宣布将遗产和家主的名头全部留给次子正胜,永远拥护罗德岛的一切决策。”
  “你这恶魔……!”正文双目圆瞪,张口想要喊叫,声音却只停留在了喉咙中,化作了低微的呻吟声。
  “久太夫一定……不会让你得逞……”他断断续续地低声道,试图做着最后的反击,“大家……凯尔希医生……他们一定不会相信你……一定会还一个正义……”
  “当然,换成是我,我也不会信的。”我点了点头,然后阴恻恻地说道,“但是……总有人愿意相信不是吗?我只是给希望次子继承的人一个理由罢了,至于不受欢迎长子,有的是办法处理掉。”
  “而且啊——”我走到正文的床边,用睥睨的眼神望着这个垂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相比起桀骜不驯的长子,凯尔希肯定更乐于接受那个只知道泡在书本和实验里乖顺听话的次子嘛。这样一来,只需要动动手脚,室贺家就会成为罗德岛所有政策最忠诚的支持者……换个简单的说法,就是傀儡啦。”
  “你……!”正文气得浑身发抖,全身上下剧烈地颤抖起来,“你这可恨的家伙,你这个恶魔……你不配当罗德岛的执行官,你作恶多端,不得好死!”
  “嘛……这一点,倒是没错呢。”
  我别过脸,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最高领袖阿米娅,罗德岛创立者凯尔希,还有执行官迪蒙诺.克拉克斯博士……罗德岛的三驾马车里面,阿米娅和凯尔希是救世的天使,而我则是做脏事的恶魔。”
  “做脏事的恶魔永远不得好死……为的是另外两个人,能自由地驰骋在成就伟业的大道上。”
  所有的一切,起源于一场惨剧。
  罗德岛制药公司建立之初,巨大的方舟所需的维护费,科研的巨大成本,药品的生产,原材料的购入等等诸多的支出让资金甚为紧张。而凯尔希很有先见之明地为罗德岛建立的武装便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他们被分为诸多行动组,接受一些移动城市委派的任务,包括武装押运、工厂护卫和匪患清缴一类的工作,以赚取必要的经费。
  而这件事,就发生在我率领罗德岛的行动组执行这样的额外工作的时候。
  三年前,乌萨斯格罗茨市内。
  严厉的高压政策,让乌萨斯帝国境内的感染者们处境举步维艰;而当忍气吞声地活下去都成为一种奢求时,反叛就成了唯一的出路。位于格罗尼亚区的格罗茨市便是如此——城内的感染者叛军在两三天内便歼灭了乌萨斯在城内的守军,占领了整座城市。而乌萨斯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很快调集大军兵分三路包围了格罗茨;然而在街巷战中指挥混乱与傲慢轻敌的乌萨斯军竟被感染者们伏击后分割包围歼灭大部,士气几近崩溃。为此乌萨斯军方不得不依靠某些外援——比如“对付感染者便需要用到感染者”的罗德岛。而在第二次对格罗茨的围攻中,罗德岛负责与从城北进攻的乌萨斯军协同作战。这一次乌萨斯采取了稳妥推进的战术,一步步夺回了城市的控制权。
  由于凯尔希不谙军略,因此这样的作战行动基本由身为最高领袖的我亲临前线指挥。出乎意料的是,理论上没什么军事知识的我竟好似天生就会指挥一般,在多次行动中屡战屡胜。而在格罗茨的战斗中,罗德岛采取了我设计的盾墙战术,即令重装干员肩并肩立于前排举起盾牌互相掩护稳步推进,近卫干员负责侧击,狙击干员、术师干员紧随其后进行支援,先锋干员从两侧进行侦查的方式,让散兵游勇一般的反叛军无计可施。
  很快,格罗茨城区大部已被收复,而剩下的反叛军则率领着城内的感染者平民占据着防守森严的政府大楼一带负隅顽抗。然而他们早已是士气低迷,人数也处在绝对的劣势,而更要命的是食物短缺。乌萨斯在围城中切断了格罗茨对外联络的所有通路使得没有任何粮食得以进入城市,而城内的存粮也在多日的战斗中消耗殆尽。而数量众多感染者难民们更是让反叛军的粮食捉襟见肘,叛乱军也曾多次试图突围,但在盾墙战术和狙击干员与术师干员猛烈的火力面前退却。
  围城开始十天后,位于北城的一栋被罗德岛用作临时指挥部建筑内。
  乌萨斯官方显然不愿意相信我这个外人,因而罗德岛的部队只被划分了其中一块防区,北路军的指挥依旧把持在乌萨斯军方手里。而在这个时候,叛乱军向我们派来了使者。
  “博士。”来访的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人,身上只有着几分阴沉的气息,“我们有一事相求。”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吧。”
  原本向感染者动手并非自己所愿,不过一来他们发动暴乱在先,二来乌萨斯方面也承诺了不菲的报酬——然而心里终归对这些同为感染者的同胞们感到了几分愧疚。
  这个时候派来的使者,或许只有一个目的。
  “实不相瞒,我们粮食已经要耗尽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实际上不用叛乱军派遣使者,稍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出,龟缩到城区内的叛军,失去了外部的供给,是不可能有多少食物的。
  “那么你过来告诉我这个,是要做什么?”
  “是这样的……”那个年轻人有些艰难地开了口,看得出他的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纠结,“……我们不可能向乌萨斯投降,只能顽抗到底。但粮食已经不足以供养全部的同胞,非战斗人员已经吃不上东西了。乌萨斯官方不会对我们怜悯,但迪蒙博士您是罗德岛的领袖,而罗德岛是救助感染者的组织……所以,我们希望能将感染者平民送出来,由罗德岛接纳。”
  话音才落,指挥部内便是一片嘘声。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贯严肃老成的巡林者和ACE都一脸诡异。一旁作为我的副手的干员信胜则捋了捋自己乌黑的头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明知不可为却还提出来,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帮助乌萨斯官方清缴你们,莫非还要帮你们处理饥民,让你们能继续顽抗下去?”
  然而,那人却并没有表现得有多么不看,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我——罗德岛在此地唯一说话算数的人,而我则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如果迪蒙博士不愿意接纳的话,那我们就会玉石俱焚抵抗到底。”
  “玉石俱焚……”我眼皮动了动,那是我最害怕听到的答案。
  “人相食。每天杀几个平民,总是会有吃的。”使者阴沉着脸低声说道。
  “……住手!”听到这句话,我当即站了起来,“那些平民都是无辜的,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原本活生生的人,原本是自己亲近的伙伴和亲人的人,不得不被选出来,被残酷地杀死,被大家分食,而吃的则是血淋淋的人肉。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内心该是何等的绝望?
  “就是因为不愿意看到这样,所以我们希望罗德岛能接纳他们。”眼见在义理上已经占了上风,使者不卑不亢地要求道。
  “稍等一下。”在我身后的黑角站了出来,“选择人相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们何干?”
  “不错。”ACE补充道,“若是不愿看到这样,为何还要抵抗?”
  “你以为投降就能活命吗?!”出乎意料的是,使者的情绪似乎因为这句话激动了起来,“反正被乌萨斯人俘获作为感染者也不可能活下来,倒不如抵抗得久一点!罗德岛自诩为感染者们的乐土园,想不到居然为了乌萨斯那带血的钱对自己发誓救治的人下死手!”
  “等一下!我同意……我同意!”我双手抓住头发,厉声喊道,“这是为了那些被你们裹挟过去的感染者,才这么做的……!”
  “博士!”信胜大吃一惊,“万万不可有妇人之仁!且不说怎么接纳他们,得罪了乌萨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够了!那些无辜的感染着们,难道我们要看着他们被自己的同胞吃掉不成?他们是我们发誓要救治的对象,难道我们要见死不救?如果我们不去救,他们玉石俱焚顽抗到底,又有多少人会死?”
  “不是这样的,博士。”巡林者缓缓开口道,“若是他们开始吃人,饥民一定会起来反抗。到时候我们就能一举拿下……”
  “你住口啊!”那个使者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反抗?然后向乌萨斯投降,然后像垃圾一样被他们羞辱,像垃圾一样被弄死?”
  “别吵了,我意已决。”我抬了抬手,喝止了争吵,然后环视了一眼罗德岛的干员们,“诸位……我们以前或是作为感染者,或是作为平民,也是过苦日子的吧。难道不明白,吃上一顿饭也是奢侈的日子,是多么难过么?更别说,他们现在只想活下来啊。更重要的是,罗德岛……是发誓拯救所有能救的感染者的组织啊。”
  这么一说,许多感染者出身的干员们也没了声音。而反对者眼见此情此景,也没了声响。
  “回去跟你们的人说吧。我会接纳那些饥民的,哪怕冒着得罪乌萨斯的风险。”我抹了抹已经有些湿润的眼睛,回复道。
  而那,将会是我一生中最为后悔的选择。
  当日傍晚,我伫立在指挥部的楼顶,紧紧地注视着反叛军控制的政府大楼。反叛军派出了几名使者,与我达成了协议。由于夜晚乌萨斯军会因为供电系统被破坏缺少照明和夜间不便调遣的原因暂停对反叛军的围剿,因此反叛军会趁着傍晚让平民撤出到罗德岛负责的战区里以进行接纳;而罗德岛则不能落井下石趁机攻击反叛军。当我询问能否下午或者第二天白天送出以免因为夜间黑灯瞎火而难以接应时,反叛军却为难地表示白天乌萨斯军会展开对反叛军的围剿,感染者平民必然会被无差别击杀。无奈之下,我只得答应下来。
  而因此我也开始紧张地准备了起来。接纳大量的感染者平民,还要避免被过分惊动乌萨斯人,需要不少准备工作。我首先调用罗德岛和我自己的资金,在附近几个战区的乌萨斯指挥官那里说了几句好话,让他们无视傍晚可能出现的骚动,又腾空了数栋建筑以准备容纳感染者平民,准备他们的食物,同时向罗德岛发去联络邮件,要求立即派人前来准备接应。因为坚持救助感染者的理念,所以大家倒也能接受这样的工作。罗德岛负责的战区内顿时忙成了一锅粥,而政府大楼附近同样响彻着巨大的嘈杂声,看来是准备逃命的平民收拾的声音。
  当然我绝对不是傻子。担心反叛军以此为借口在我这一方展开突围,我下令罗德岛的干员们部署到先前围攻政府大楼时挖掘好的战壕中,自己则带领少量狙击干员在道路两侧的建筑物顶部监视。伴随着约定放行的时间越来越近,我的内心也不免焦躁起来,而与我一同警戒的巡林者也越发紧张。
  终于,街道尽头政府大楼处,缓缓涌出了衣衫褴褛的感染者平民——而不是手持武器的反叛军,这让我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感染者平民开始一窝蜂地挤了出来。街道极为狭窄,在最前面的几十个人疯了似的向我们一侧冲来,而后面的人则不停地拥挤着,好似装满豆子的袋子破开了一个口,豆子泉涌而出一般。格罗茨的街道本就狭窄,而毫无秩序的平民以及有人试图回头的动作,毫无疑问让拥挤雪上加霜。跑的最快的人很快冲到了壕沟边上,而多数人却还挤在道路后面。重装干员们依旧排列着整齐的盾墙,从中间让开了一条过道,让百姓进入罗德岛的保护区内。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涌上了街道,密密麻麻地拥挤着,给重装干员们造成了巨大的压力。由于前线只有几个小小的口子以让他们通过,他们便纷纷直接跳下壕沟,推搡着盾墙,要求通过。
  我隐隐约约中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失控。在建筑屋顶观察的我感觉此刻从政府大楼到罗德岛控制区内的这段街道上起码挤满了数千人,全部因为混乱而滞留着。此刻日光已经逐渐稀薄,阳光的余晖渐渐被政府大楼所挡住,因为街灯在数日的激战中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黑暗的降临一点点加深了人群的混乱。
  “情况不太好……”巡林者低沉地说道,“人群太密集了,一旦混乱爆发,后果不堪设想。博士,请回到控制区内,方便调动。”
  “……是。”
  在巡林者的强烈要求下,我在几个近卫和先锋干员的保护下爬下了建筑,努力挤入人群。但拥挤的平民根本腾不出地方,半天都没能前进几步。
  “让开!各位让开一下!”ACE高声喊道,“让我们过去啊!”
  然而百姓们却因为过于拥挤,根本没办法腾出位置。ACE等人不得不分离向前挤去,伸出手努力拨开前面的人流。然而人实在太多,稍有一个不留神便会被人群推一个趔趄,我甚至差点被人流挤入人群里。周围人声鼎沸,哭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甚至得大声喊叫才能沟通。干员们用力嘶吼着,试图让百姓让开,但丝毫不其效果。
  “够了!都让开!”情急之下,ACE出腰间的战锤,“不然格杀勿论!”
  明晃晃的兵器亮出来后,周围的感染者平民当即惊恐地四散而开,尖叫地避让着,很快腾出了一条路。我和ACE等几人如分开海浪的刀刃一般,很快返回到了阵地前的壕沟,回到了控制区内。
  “关键时候,还得亮兵器才行。”ACE忍不住感叹道,“天色暗下来了,人又多,喊话完全没有用;但一亮兵器,人群就立马散开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望着已经摇摇欲坠的夕阳和几乎完全暗下来的天色,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虽然已经有不少人来到了罗德岛的控制区内,被妥善安顿,但看起来起码还有千余人被挤在道路中和阵地前,推搡拥挤,摩肩接踵,混乱不堪。平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向着后面挤去,而重装干员们因为我的要求而保持了最大程度而克制,却导致平民们举动愈发放肆,甚至有人开始推挤重装干员们的盾墙。而被挤在人流中只能一步步挪动的百姓,只能不知所措地在越来越深的夜色中迷茫。
  “不……这下……”我喃喃自语着。
  “万一……”
  万一。
  夕阳的余晖,在我惊恐的双眼中,渐渐暗淡了下去。
  因黑暗而诞生恐惧和不安如黑暗一般蔓延着。几十个有先见之明的感染者平民取出了火把和手电筒,为街道提供了昏暗的照明。然而这远远不够——在黑暗中已经有人开始失足摔倒,运气好的会被身边的亲友拉起来,运气不好的只会在人群乱作一团的尖叫声中被踩成脚下亡魂。
  尽管我已经让干员们用战区内的临时供电系统点亮了几盏照明灯帮助照明,但依旧杯水车薪。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政府大楼的方向已经没有人涌出来了,说明所有的平民已经被反叛军放了出来。
  看起来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吧……
  就在我终于呼出一口气的时候,政府大楼处,队伍的末尾,突然传来了高声的尖叫。原本以为只是有人不幸摔倒被踩踏时的惨叫,然而这一次,整条队伍的末尾都开始尖叫起来,而后方的人也开始拼命往前挤。
  我猛然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当我抬起头往向天空时,表情瞬间凝固在了原地。
  只见政府大楼的窗口处闪烁着如星点般的火光——我很清楚,那是火箭,箭头点燃的锋矢——以及火光之下,举着弓弩的反叛军士兵!
  下一秒,弓弦的响声和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大作,人群中瞬时传来一片凄厉的惨叫声。由于人群密集,负责狙击的弓弩手甚至不需要瞄准,只需要对准人群发射便可——近百人被燃烧的锋利箭头刺穿皮肤,瞬间咽气,更多的人则是惨叫着按着自己被射中的地方,望着涌出的鲜血满地打滚,四处乱撞。慌乱的人潮挤压着插入体内的箭矢,箭头在肌肉中搅动的剧痛让中箭的人发出一声声惨叫,不少人直接昏死过去。
  反应过来的人潮彻底开始慌乱起来,仿佛死神在追赶一般,拼了命地向着阵地涌过来,不管不顾地拉倒推开身前的每一个人,只为了能比这些人更早地抵达安全的阵地。哭喊声惨叫声和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催动着恐慌飞速的蔓延。许多人甚至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从后方汹涌而来的人群撞得人仰马翻。人流并没有给那些被撞倒的人第二次机会。嚎哭奔跑而来的人将他们一脚踩了下去,望不到边的人群的哭喊声甚至遮盖了脚下亡魂的惨叫声。想要帮忙的人也无能为力,只能被人群反卷着向着罗德岛阵地的北边冲去。然而反叛军狙击手的射击并未停止,弓矢和弩箭如雨点般倾斜着,收割着无辜的感染者平民的生命。
  更糟糕的情况永远只在后面。
  当我拼命要求重装干员维持好已经崩溃的秩序,挡住疯狂冲击着盾墙的感染者时,政府大楼处,一排排打着火把或手电筒的叛乱军,正笔直地朝着人群冲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传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哭嚎:
  “杀人了!杀人了!”
  世界在瞬间安静了下来,然后又在瞬间被引爆。这句话在瞬间被人群传开,混乱如滴入清水的墨汁一般蔓延开来,又随着撕心裂肺的哀嚎和涌动的人群被无限放大。所有的感染者平民万万想不到曾经要为感染者争取权利的反叛军会对自己下手,纷纷向着罗德岛控制区这一侧狂奔而来。
  “杀人了啊!他们在用箭矢射击了啊!”
  “后面的人都死了啊!到处都是血啊!”
  人群的混乱和黑暗让所有人都看不清情况,仿佛风声也是抽刀的响声,仿佛每一个人都成了杀手。冲到壕沟边上的人们竟然狠狠地推了前面的人一把,然后拼命从他们身上踩了过去。“杀人了”这句话如催命符一般,让感染者平民直接开始冲击重装干员们的盾墙试图挤过去,而黑角率领的重装干员们为了不让局面失控维持阵型,不得不一手持盾,另一手拔出手中兵器,化为一道肉身组成的栅栏,拼死阻拦。
  然而被推倒的人竟然已经填平了壕沟,失控的人群不断地冲击而来。
  “博士!这就是反叛军的计策!这不是偶然!”ACE在我耳边怒吼到——一贯成熟稳重的他此时异常的亢奋,“这不是踩踏事故导致的混乱!这就是反叛军把感染者平民当成人盾冲散我们的阵地,他们是要突围啊!”
  驻守在最前线的,是已经排列起盾墙,立在战壕后的重装干员行动组,而左右两边则是负责引导平民的近卫干员行动组。而在街道两侧的楼顶,是进入了高地的狙击干员们。
  政府大楼和冲出大楼的敌方弓弩手显然也明白占据了高地的狙击干员们的重要性,他们点起了照明的灯光,箭雨很快向着他们一起发射。虽然及时通过通讯器对狙击干员们发布了撤退的指令,但仍有十数人在建筑顶端被箭雨射倒;而反叛军剩余的弓弩手则将箭雨对准了感染者平民,造成的伤亡进一步加深了混乱。汹汹而来的大潮已经渐渐超过了盾墙的抵抗强度,开始有近卫干员被推到,原本的防线已经渐渐失控。
  “布雷肯,贝尔福,信胜,你们三个!”我赶忙召集了三个行动组,“不要客气了!你们的人也上,让他们不要再继续冲击防线了,从主干道的两侧自行逃生!”
  “博士,要动手吗?”被我叫到名字的布雷肯调度着他麾下的干员们,拼死抵抗着平民的冲撞。
  “绝对不可以!我们是救助感染者的组织,决不能像反叛军那帮畜生一样对感染者平民动手!”我高声喊道,“推开他们,让他们从两边走!”
  得到命令的重装干员和填补上了空缺,奋力地将平民向着另外一侧推回去。百姓毕竟没有受过军事训练,外加推搡了许久,疲劳让他们被推得连连后退。
  “你们从两边走……!”“再冲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布雷肯和信胜的呼喊在人潮中显得那么无力,无数的人依旧蜂拥而上地冲击着防线。
  在一片混乱之中,突然传来了连绵不绝的哀嚎声和惨叫声,随之而来的,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砍人啦!砍人啦!”
  如果说上一次爆发人潮的混乱是因为反叛军的箭雨的话,那么这一次,当打着火把和手电筒赶到的反叛军冲到百姓后方,开始真刀实枪地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时,所剩无几的秩序便彻底崩塌。平民们为了逃避死亡,发疯一般地把每个在我们前面的人往后拉,以求他们帮自己挡下一刀,汹涌的人潮将每一个人身不由己地向前推去,民众四散奔逃,不愿再维持一丝一毫的秩序,向着防线冲来。而这一次的人潮,就不再是盾墙能轻松抵挡的了的了。重装干员们再也拦不住平民,被推得连连后撤。
  “博士,请立即下令开始无差别攻击!”Ace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明白,他是对的。
  看了一眼在防线面前挣扎的感染者平民,全部都衣着破烂,面容枯瘦,有步履蹒跚的老人,有哭嚎的幼儿,身上或大或小地被源石结晶覆盖着。他们在乌萨斯帝国境内被歧视压迫,忍无可忍揭竿而起,却遭到了乌萨斯当局的镇压,以及惨无人道的屠杀。
  这数千人,他们老实本分,或许勤恳工作一日只求能填饱肚子,却被矿石病剥夺了正常地活下去的权利。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人生,自己回忆中的美好,或许是幼年时候的一次表扬,或许是青年时对暗恋情人的表白,或许是成年时拿到第一份薪水时的喜悦,或许是抱起自己第一个孩子时的兴奋——
  一切都将在今日画上句点。在死亡面前,无论贫富贵贱,一律平等。
  “博士!快点要求所有人展开攻击!”ACE用几乎是暴喝的语气喊道,“一旦盾墙被冲散,反叛军趁机掩杀过来,我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现在必须无差别攻击任何敢于冲击盾墙的暴民,逼他们后退才能稳定住局面!”
  “……对不起,我没能拯救你们……”
  罗德岛的目标,就是拯救所有感染者。然而此时此刻,看着不断用上前来,眼中饱含泪水和恐惧的感染者平民,我只能举起了手,准备下着命令——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凄厉的哀求,传入了我的耳朵。
  按理说,如此嘈杂的环境,如此混乱的场面,我很难看清或是听到一个具体的人的举动。然而这一切,就是发生了。
  那是一个泪流满面,筋疲力竭的中年男人,手部有着明显的源石结晶。他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小女孩高高托起,在重装干员的盾墙之前挣扎着向前挤去,却无法前进一步。他的衣服上还沾着鲜血,手中的小女孩正令人心痛地哭喊着。
  那个父亲,将自己的女儿,使出了吃奶的劲一般地向前送去。那一刻,在我的眼中,周围的人,混乱的感染者平民,屠杀平民的反叛军士兵,前方的重装干员们,身边怒吼的ACE,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了那个男人,还有他的女儿。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啊!我怎么死都可以,求求你们,让我的孩子活下去,活下去啊!”
  这句话清清楚楚地传入了我的耳中,举起的手,也一下子僵住了。
  心中最柔软的一角被狠狠地砸了一拳,那一只手,再也落不下去了。溢出的泪水湿润了眼眶,眼前的一切又真切起来。每一个人,每一个感染者,自己和凯尔希发誓救助的人,都在竭力哭嚎着,只求能活下来。
  而自己刚才,竟然想着对他们进行无差别攻击。
  这只手只要落下来,这千人的性命,每个人活生生的生命,都会一点点被抹去。自己是为了救助感染者才同意接纳他们出来,自己曾立下决心,要拯救每一个感染者。
  我做不到。
  向他们发起无差别的攻击,我做不到。
  “全体干员立即后撤,注意保持防线的完整。”
  我拿起通讯设施,发布了命令。
  “博士!你疯了吗!”听到这一声命令的信胜大惊失色,甚至抛下自己的行动组冲回到了我身边,“都这种时候了!”
  Ace瞪着浑浊的眼睛,用烈火一般的眼神望着我,咬牙切齿道:“博士,你还不明白吗?若是这些暴民冲破了防线,反叛军借机突围对我们动手,所有罗德岛的干员们都是板上鱼肉!这些暴民的命,和我们这些为了罗德岛出生入死的干员们的命,谁重要?!”
  夕阳已然沉入地平线,只剩下霞光的余晖。微弱的灯光和火光在昏暗的风中飘荡着,模糊了不远处重装干员们已经崩溃的盾墙,嚎哭挣扎的感染者平民,和杀气腾腾,举着火把和手电冲锋而来的反叛军。
  时间无多。
  而我心中的那份善良,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最终,那只举起来的手,无力地放下了。
  “全军后退!”
  狠不下心的自己,将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那短短两三分钟的犹豫和最后错误的命令,是致命的。最前线的重装干员们本就难以阻挡汹涌的人潮,而当我先后两次发布撤退命令时,那一瞬间的犹豫和动摇导致盾墙被人潮彻底冲垮。而在重装干员身后的近卫干员们因为命令也开始纷纷后退,而没有填补空缺,防线登时出现了数个巨大的裂口,支离破碎。为了逃命而疯狂的平民冲进了盾墙之后,而没有得到攻击指令的干员们全部不知所措。被人潮割裂开来的干员们被人潮裹挟着,甚至连利用掏出通讯设施进行通话都做不到。
  而雪上加霜的是,反叛军的部队紧随着感染者平民而来。他们用手中的刀枪剑戟肆无忌惮地砍杀着自己发誓要保护的同胞,感染者平民们如惊弓之鸟一般躲避着。
  而自告奋勇试图堵上缺口的,是信胜的行动组。人潮之中,仅有的几个人在最前线徒劳地呼喊着,想要维持已经不复存在的秩序。当反叛军涌来时,这些罗德岛的干员们展现出了应有的魄力,毫不动摇地拔刀迎战。
  毫不畏惧的他们,斩杀了数个冲上前来的反叛军士兵。然而,他们的身前和身侧,再也没有重装干员的援助,再也没有狙击干员和术师干员在身后的掩护,再也没有医疗干员及时的治疗。下一刻,在一阵乱刀之下,英勇抵抗的那几人鲜血飞溅,一声不响地倒在了地上。
  “权六!佐吉!源太……可恶啊,可恶啊!”站在不远处的信胜双目尽红地怒吼着,然而滚滚而来的人流,驱赶着他向后挤去,一步都无法向前。这个平日里儒雅有胆识的男人,只能无力地嘶吼着。
  面对反叛军的攻势,罗德岛的干员们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一般而言罗德岛干员中除去少量天赋异禀者外大多实力不强,但作战中却能依靠着纪律和整体配合来弥补——先锋干员进行侦查,重装干员在前组成盾墙进行防御,近卫干员负责侧翼掩护和必要时的追击,近卫与术师干员进行远距离火力援助,而医疗干员则根据情况进行紧急救治。然而在混乱中,罗德岛引以为傲的阵型被冲垮,各自为战的干员们被一个个围攻毙命,剩下的人不但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和阵型,还失去了继续抵抗的勇气。除了少数在加入罗德岛之前有过作战经验的老兵老将们还能且战且退外,新招募的干员们再也坚持不下去,混入人群向后逃去,罗德岛的战线一溃千里。
  “博士,快走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Ace长叹了一声,不由分说地拉着惊愕的我向后方跑去。他毫不犹豫地拔出手中的战锤,直接一招击飞了好几个冲过来的平民,直接就震慑住了周围的感染者。我嘴角动了两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Ace和赶回来的布雷肯等人立刻抓住这短暂的一刻,拉着我向着后方飞速地逃走。四周到处都是崩溃的罗德岛干员以及四散奔逃的平民,将背部完全暴露给了敌人,狼狈地扔下手中的武器和行李,疯了一般地逃窜着——因为身后就是敌人,所有的指挥已经不再起效。混乱之中,不时有着平民或者反叛军的士兵冲击我们这一支尚能保持战斗力的小队,都被Ace、布雷肯和贝尔福等人就地格杀。
  “……现在做什么都迟了。”我落寞地望着眼前将一名反叛军士兵斩杀的贝尔福,悔恨地拿起了通讯设施,“……各位,自行逃生。”
  发布完最后一道命令,我将通讯设备扔到地上,跟着Ace等人继续逃跑。而局面此刻变得更加混乱,因为察觉到不对劲的乌萨斯军方已经派遣了数支分队前来侦查,却被暴民和突围的反叛军卷入了混乱。而展开无差别屠杀的乌萨斯军队以及杀红了眼了反叛军都将目标对准了看起来气势不凡的这支小队,无奈之下,布雷肯带着自己的行动组脱离了我们,用呼喊吸引着两方的注意力,我们才得以继续逃亡。我不知道逃到哪里才安全,是寻求乌萨斯人的帮助,或者是继续向前跑去……心中只能在恍惚中摇摆着。依靠这依稀的月光和星点辨认着防卫,我们像野狗一般被追逐着。罗德岛的领袖、源石学博士、凯尔希医生最得意的学生,这些曾经的光环完全没有任何用途——除了那一身人让我自己看起来更显眼的白大褂。所幸的是,之前在格罗茨城内的战斗让罗德岛掌握了这里的地形。在Ace的率领下,我们躲过了在黑夜和人群中迷路的厄运,一路向着城北逃去。
  就在众人以为终于成功脱险的时候,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让众人吃了一惊。借着月光,我们勉强看清了那些人的轮廊——黑色的军装,冷峻的外表,毫无疑问是乌萨斯帝国的部队。一名军官打扮的人抽刀在手,揽住了一个正在逃窜的平民,阴恻恻地厉声问道: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人?”
  这一声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只顾着逃跑,居然没有拿掉自己这一身在暗色为主的百姓和部队中显眼的服装。我赶忙脱下白大褂藏到怀中,周围几人互相对视几眼,也急忙取下身上罗德岛的徽章和印记。
  “军,军爷,那里……”那个感染者颤颤巍巍地向着我们这一边指了指——我将白大褂塞入怀中的动作,正好被那名军官看了个正着。
  “全体注意!暗通反叛军放跑他们的罗德岛博士就在那里!全体给我上!”
  那名军官挥刀一声大吼,顿时将附近几队乌萨斯的士兵全部吸引了过来。我们正希望转身逃走,侧面竟也有一对数十人的乌萨斯士兵打着火把和手电杀了过来。在不知所措之时,那支部队的侧面突然冲出了一支小队。为首那名带着面罩的女性毫不含糊,一个利落的拔刀斩便取下了那支乌萨斯小队队长的头颅,让他们陷入了混乱,我们也得以趁乱逃生。
  “博士,可找到您了。”带着面罩的女性——夜刀走了上前,身后是她率领的负责占领区巡逻的A4行动组以及一些幸存下来的干员,“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让我只觉胸口一沉,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小声地回复道:“我指挥失误,被平民冲垮了战线……估计前线的那几个行动组全军覆没了。”
  夜刀愕然。依靠这亲密无间的配合以及稳扎稳打的盾墙推进,罗德岛原本坚固的战线就这么被挤垮了。然而现在却也没有再深究的时刻,因为反叛军的突围以及乌萨斯方面已经察觉到了罗德岛与反叛军暗通取款的事情,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两方势力的夹击。
  “往西北走,尽快出城,回苏尔特号上……”我急匆匆地发布了指示,“那艘垂直起降飞行器能带我们回罗德岛。”
  但是事与愿违。我能想得到的,作战经验更丰富的乌萨斯军队似乎也能想得到。他们调集了重兵,打着火把和照明在我们身后一路紧追。所幸的是此刻天空已然完全被黑幕遮住,仅靠火光和稀疏的照明根本无法有效调动大部队快速机动。而此刻人少的好处也显现了出来,在混乱的人群和街道中,人数较少的罗德岛一方得以高速机动,甚至侥幸逃出生天的布雷肯所率领的行动组也与我们会合。月色越来越暗,照明范围有限的乌萨斯军很快就失去了追击目标,不得不在混乱中停下了脚步。由于担心暴露,我甚至不敢让干员们打开照明设备,而是让他们一手搭着另一人的肩膀,手持武器警戒地前进。
  随处都是倒毙的尸体和仓皇逃窜的人,在这样的城市街道上饶了两三个小时,我们终于离开了格罗茨城的市中心,来到了城北的郊外地带。这里只有少量的平房,而罗德岛设置在这里的补给站也在不远处——只要逃到那里,就可以乘坐苏尔特号离开了。
  就在所有人为逃出生天舒了一口气的时候,漆黑的小路上,却闪烁起了星星点点的光亮。
  走投无路了么……无论对方是乌萨斯的追兵,还是突围而出的感染者反叛军,都意味着我们这支疲劳部队的陌路。
  已经释然的我取出了白大褂,重新整齐地穿好,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银亮的剑锋上倒映着月亮的光彩和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看到这一幕的干员们也明白了我在想些什么,默默无语地抽出兵器。
  然而下一秒,传来的却是一声兴奋的喊叫:“是博士!博士找到了!”
  紧接着,干员们纷纷从道路两侧低矮的建筑里涌了出来,为首的是名为迈尔斯基的干员所率领的行动组,原本是作为预备队的存在。看着他们身后幸存的人,我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博士下达了撤退指令之后,我们原本想联系各个行动组,但通讯设施完全没用了……”
  那是当然,罗德岛设置在前线指挥部的信号收发机在混乱中已经被毁了,再加上混乱的局面,自然不可能收到什么通讯。
  “由于前线乱作一团,我们也没敢往那边走,只能收拢了一些窜逃出来的干员们撤退到郊外等待,因为我觉得幸存的干员肯定会去郊外的补给站。没想到,在这里等到了博士。”
  我默然无言。Ace在粗略清点了人数之后,让他们重新组织好队形继续缓步前进,同时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我的耳边:“现在,我们……剩下的人……”
  “……还有多少人。”
  尽全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我问道。
  Ace还没开口,还没有出动的干员却急忙发来警报的信息。我向后望去,看到的是踉踉跄跄的七八个人,互相搀扶着,打着两个火把向着这边走来。而他们靠近之后,我立即认出了他们的身份——罗德岛干员的制服,带头的是信胜。于是赶忙让剩下的干员们打起火把,让他们往我们这边过来。
  “是博士。”带头的信胜看到了火把,不温不火地做出了结论。
  “信胜……”
  还能行动的干员立即冲上前去,将那七八个人扶着走了过来。他们几乎人人带伤,信胜的脸上,一道显眼的刀疤从嘴角处直划到额头,左眼已然无法睁开。还没等我开口询问,信胜却一个猛然地冲到了我跟前,不顾脸上渗出的血液,狠狠地紧握双拳,砸到了我的脸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信胜悲愤地咆哮着,“我的行动组……权六、佐吉、源太、龙之助……还有多少人,都被杀了啊!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为了给我断后一个个被暴民和乌萨斯人砍死,自己只能逃跑,什么都做不到!”
  “他们在东国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说道此处,他哽咽了一声,声调提高了八度,“他们的父母……在罗德岛的时候,拜托我照顾好他们的孩子,因为我是行动组长……结果他们就这么死了!就这么死了!”
  “都是因为你啊!都是因为你这个人啊!你对得起这么多为罗德岛、为凯尔希出生入死的干员们吗?!你为什么还有脸活着啊!为什么啊!”
  那一声声“为什么”,犹如战锤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敲打着呆滞的我。我双腿一软,险些没有站稳。
  “……算上这些人,我们现在还剩下154人。”Ace的那一句话,却一下子让我彻底失去了平衡,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而我们出发的时候呢?整齐划一的行动组,总计六百多人。”信胜嘿嘿地惨笑着。
  许多人,是罗德岛建立之初就跟随过来的老部下。他们的家人几乎全部搬到了罗德岛号方舟上,我曾经为他们做过治疗,跟他们一同相处工作。然而此刻,他们全部成为了沙场上的亡魂,再也不能复生。我甚至不知道,回到罗德岛后,怎么面对他们的家人。
  “到底,为什么啊。”
  我喃喃自语着。已经把反叛军逼进死路了,只需要配合乌萨斯人进攻就可以了。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死了啊。为什么,最后我们会搞成这个样子啊。
  “博士!你这个蠢货,还不明白吗。”耳边传来了Ace冰凉而虚幻的声音。我合上双眼,不愿再看身边人的脸,脑海一片空白地聆听着。
  “他当然不明白!就是他一己私利的伪善,杀掉了那么多无条件支持他的人!妇人之仁,惺惺作态,一开始就不该接纳那些暴民,后来也应该把他们无差别攻击驱赶走!”信胜连珠炮一般地怒骂着,“格罗茨城那些以我们毫不相干的感染者!和我们这些为了罗德岛出生入死的部下……”
  “你的虚荣!你的伪善!……跟我们的安危,这都做不出选择吗?!你不是什么救世的使者,你是将罗德岛毁灭的恶魔啊!”
  我是恶魔。
  曾经立下要拯救所有感染者悲愿的自己,想要成为救世济民的天使。
  自己什么人都没能拯救。罗德岛的部下们死的不明不白,想要拯救的百姓被屠杀。
  这个时候。
  我是……
  恶魔。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2/29 15:29:43

第八章恶魔诞生【下】宿命【凯尔希护士服】
  我们最终还是回到了罗德岛号上,那艘象征感染者未来的方舟。
  “你怎么这么蠢?”
  站在舱门处迎接我的凯尔希,并没有发怒,但语气有如凛冬的烈风。
  依靠着她的名望,我躲过了被千夫所指的命运。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新生的罗德岛此刻已经摇摇欲坠。对包括我与凯尔希在内的最高领导层的诽谤和中伤像野火一般在罗德岛号上蔓延着,尽管凯尔希已经公开宣布剥夺我的最高领袖职责,将决策权交予高级资深干员们组建的临时理事会作为处罚,然而整个罗德岛依旧因为在格罗茨的失败和牺牲,已成了一座躁动不安的活火山,仿佛下一秒就会喷发一般。
  几天后,我按照凯尔希交予我的指示将新药的研究计划送到科研部门时——这是我被剥夺领导权之后少数能做的事情——在方舟内部的一处室内广场上,我听到了有人在演讲,而另外的一些人似乎在分发着传单。
  “感染者同胞们!罗德岛的同志们!罗德岛已经变质了,成为了恶魔手中的私有物!他们宣称的理想乡和乌托邦完全是一场骗局,我们忠心耿耿的干员为他们流血流汗,换来的是对杀人凶手的纵容!明日的希望万万不能寄托在他们身上啊!同志们,同胞们!听我说两句话!只要我们还有一点良知,就该接过理想的火炬,推翻他们的暴政,将这艘方舟建设为真正的末世救济所!”
  那是信胜的声音。
  许多抹着泪痕的人走上前去,接过一把把短刀长枪和利剑。他们身上佩戴着的,是罗德岛的徽记。只是,那三角中的塔楼,被一道鲜红左向下的斜杠所覆盖。
  我匆匆将凯尔希收走我那一身破烂白大褂后交给我的黑色风衣的兜帽带上,匆匆遮盖起面容,忐忑地避开了所有视线,离开了广场。
  三天后,叛乱爆发了。
  以信胜为首,罗德岛内大批干员宣布离反,要求罢黜包庇我的凯尔希,并将我处死以儆效尤。虽然在凯尔希的威慑、妥协和笼络下,最精锐的行动组和干员们基本没有参与,但反叛者的数量依旧多的可怕。
  “带领已经对你嗤之以鼻的行动组们,平定这场叛乱。”
  在为我带来叛乱的消息时,凯尔希命令般地对我说到。
  “……我做不到。我已经不是,也不配成为罗德岛的领袖了。”
  “听清楚,自己闯出的祸,自己处理掉。”她托着我的下巴,强行将我低下的头抬了起来,仿佛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一般,“如果你还是或者还有那么一点罗德岛领袖的自尊的话,就给我去带兵;如果你没有,那么我以罗德岛创始人的身份,命令你去带兵。”
  我痛苦地低下了头,合上眼,颤抖地点了点头。
  由于凯尔希在格罗茨战役后就敏锐地意识到了罗德岛内风起云涌,因而加深了对整艘方舟的控制,调动兵器、仪器和物资都需要更高授权人士的批准,因而叛军搜刮的武器基本只有轻武器,物资储备更是缺少。而更重要的是,此时还保留着相当影响力的罗德岛股东们尽管对凯尔希没有处理掉我十分不满,但更加厌恶挑起内战破坏生产和盈利和叛军,因此一边倒地站在了我们一侧,提供了大批资金支援。同时,仍旧保持忠诚的干员们也在凯尔希的要求和劝说下,勉强接受了我再一次的领导。
  然后那个时候的我,证明了凯尔希看人的眼光并没有错。反叛军人数众多,但分散在方舟各处且缺乏统一的指挥,而我指挥的所有行动组协调一致,很快占据了各个关键通道以及数据库、机要室、实验室和武器库等重要据点。意识到难以合兵一处的叛军立即占据了所有能占据的据点和房间严防死守,然而各处兵力上的劣势让我得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在不到一个星期的围剿之后,叛军在罗德岛内占据的据点基本被拔掉和清除。而大势已去的叛军集合了最后的兵力,在罗德岛中层的一处居高临下的中型食品储备仓库中坚守着。
  而之前被俘获的叛乱者,双手被反绑着,垂头丧气地关押在临近的一处空置的屋中。尽管临阵指挥交予了我,但毫无疑问,这些人的处置权被凯尔希牢牢抓在手里。他们中有不少我能叫出名字的人,甚至有跟随我多次行动的资深干员——然而他们被剥夺了制服,只穿着一裘囚犯般的灰色衬衫,不少人脸上还残存着污垢和没有擦去的血。其中一人向着看守巡视的清道夫讨一点点水喝,却被佣兵出身的后者无情地一脚踢翻。在那之后再也无人敢发声,只是认命一般地垂着头,似乎还有零星的啜泣声。罗德岛已经算是独立的势力,企业一般的管理机构有着单独的律法。虽与正式移动城市的法典有所不同,然而对叛乱者的处置基本是一致的——视情节严重与否,流放或者处死。而失去了罗德岛庇护的流放者,能活多久也是未知之数。
  我心中升起一阵不忍,一咬牙一跺脚,便准备站起来去找凯尔希,用最卑声下气的话语,请求她放过这些人。他们是我们发誓庇护的感染者们,他们作为感染者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罗德岛上只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他们或许在将来还能为罗德岛出力,如果我不出手,这些可怜的感染者,就会像格罗茨城里那些悲惨的平民……
  格罗茨……
  在那个瞬间,格罗茨城内的惨状如电光火石一般擦过我的大脑。毫无人性的乌萨斯反叛军迫使着平民当做人盾,和赶来收拾局面的乌萨斯军方一同,肆无忌惮地砍杀着因为妇人之仁的自己而被裹挟着无力反击的罗德岛干员们,血流遍地,尸横遍野……
  ……全部,都是因为犹豫和善良的自己……害死了如此之多为了罗德岛尽心竭力的干员们……也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了这一次罗德岛内的叛乱……
  自己,难道还要再重蹈覆辙吗……
  凯尔希那并不发怒却冷淡的脸,自己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若是心慈手软,不但她会震怒,甚至罗德岛的诸多股东和尚能保持忠诚的人也会不满,年轻的救世方舟崩溃只会在瞬间……
  作为发动叛乱的人,他们必须被消灭。
  很清楚这一点的我,坐在仓库外大型走道严阵以待的封锁线处,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和封死的窗户,还有那加上了一道斜杠的罗德岛三角塔楼徽章,整整一夜。到底,是有多深的怨念,才能做出那样的印记啊。
  曾几何时,看到罗德岛严阵以待的干员们,自己的心里涌起的感觉,永远是欣慰。这是自己和凯尔希缔造出来的,在这末世中感染者们唯一的希望所凝聚成的结晶。然而此刻,心中剩下的,却只是两军对垒的紧张。
  在天色缓缓变亮的那一刻,我无奈地向着我身后面无表情的行动组长们吩咐着:
  “出击……结束这场闹剧。”
  我轻轻挥了挥右手,示意早已准备好的行动组对仓库的数个门口发起了攻击。
  我轻轻挥了挥右手,彻底杀死了过去的自己。
  叛军在罗德岛内完全被孤立,内无精兵,外无援军;而在凯尔希和各大股东以及效忠派的弹压之下,中立者以及没有胆量加入叛军的人也被牢牢掌控。而叛乱的带头人信胜似乎也早就看透了生死,根本没有派人从仓库中出击,而是紧缩防线,等待着决战的到来。
  一般来说,到了这种时候,只有一个仓库的守军,是绝不可能再挺下去的。何况,叛军连援军和响应者也不会有了。然而坚守仓库的一百余人,大多都是曾格罗茨或失去战友亲人的心怀愤懑之人,尽管仓库的多个入口很快被暴行的爆破锤下被攻破,但仍旧死战不退,几乎是自杀式地发起反击。期间甚至还有一人,亲自带着四五个人的敢死队破开了窗口,直奔在前线指挥的我。若不是黑角及时挡下了那几人,我恐怖已经被取了性命。
  然而守军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一百余人很快在多个行动组全方位多角度的绞肉战术下被慢慢消耗,加之连日的作战让他们疲劳不堪,越来越多的人涌进了仓库。很快,腹背受敌的叛军几乎被全歼,只剩下残存的人在信胜的带领下退入了仓库的一个储物间内。
  确保了仓库内的安全后,我亲自来到了那间储物间之前。大门紧闭,然而透过门上的窗口,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响动、
  “大概还剩下七八个人。”夜刀走道我的身边,汇报着。
  “博士。”另一边Ace低沉地问着我,“什么打算?”
  “……刚才仓库里的战斗,死了几个人?”
  Ace愣了愣,稍微点了点人数:“牺牲了三个人。”
  “那么别打了……”我心口一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不想再有人白白牺牲了。”
  “博士……”
  我对着Ace摇了摇头,示意他让所有人安静下来。等到仓库内稍微平静之后,我走到储物间门前几步,用自己已经辨别不出来的语气沉声道:
  “信胜,请开门。”
  声音并不高,而门内在我话音刚落后便响起了一阵叫骂声:
  “杀人凶手!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
  “我们不会向你这个伪君子投降!决一死战啊!来啊!”
  我默然无言。
  许久,叫骂声慢慢平息。又过了半晌,门内才响起了信胜满是疲倦的声音。
  “开门。”
  大门缓缓打开,门内的情况也一目了然。只剩下了四五个还勉强站立着的人,还有三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信胜身上的轻甲满是脏污和血迹,还插着几支羽箭。左臂上的护甲已经被拆下,渗出的鲜血将一圈白色的纱布和绷带染成了暗红色。右眼处在格罗茨留下的伤疤添了新痕,血液还在一点点地滴落着,为已经血迹斑斑的武士刀添上新的鲜红。身旁的人同样是人人带伤,眼中带着愤怒的火光。
  “信胜,希望我们能再谈谈……”我望了一眼便认了出来,陪伴在信胜身边的基本都是东国人,不少都是希望治疗矿石病而加入罗德岛的感染者。
  “敌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他冷冷地回道,“而且,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格罗茨一败,我已经感到十足的悔恨……”
  “你有什么悔恨的?!”听到那芒刺一般的词,信胜霎时间爆发了,“首先毫无意义地接纳那些暴民,得罪了乌萨斯……!然后错误决断,在夜间接收他们让格罗茨的叛军有机会突围……!最后在局势大乱的时候拿出你那虚假的仁慈,让多少罗德岛忠心耿耿的干员给你跟那些暴民陪葬……!你的内心到底是哪个恶鬼铸造的,才能用这么恶毒的方法毁了罗德岛……你对得起凯尔希医生吗,对得起所有不惜身命的干员们吗,对得起那些把理想和生存的希望寄托在罗德岛身上的感染者吗……?!”
  那到了极点的愤怒,让信胜的眼中布满了血色。
  “你……你还……”他抽出手中的太刀——却不想,滴落这鲜血的右手再也无力紧握那把兵器,他只得深吸一口气,戟指骂道,“你还配站在罗德岛的三角塔楼旗帜下吗……!你还配当罗德岛的最高领袖吗……!你不配!”
  我无言地站在原地。面对那理直气壮义正言辞,如剃刀划过骨肉一般的指责,面对我曾经犯下过的沾血的错误,我拿不出任何一句诡辩。所剩下的,只有空气中无尽的悲凉和无奈。
  信胜冷笑着摇了摇头,褪下了身上那破碎的轻甲,慢慢地跪坐下来,双膝并拢,用已经伤痕累累的手,拔出了腰间的短刀,对准了自己的腹部。
  我瞬间就明白了,那是名为切腹的自尽手段。因东国的文化认为人之魂魄寄宿于腹中,因此会以剖腹作为自绝手段,以向外人展示自己的灵魂。
  “为了感染者,为了救世……”
  信胜恍惚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着。言毕,他一把将短刀刺入自己的腹部,狠狠地自上而下划过短刀,鲜血随着刀刃而不断涌出。剧烈的疼痛让他原本坚毅的面庞扭曲着,活似地狱的恶鬼。
  我内心一阵不忍,拔出了手中的长剑,缓缓走上前,准备终结他的痛苦。
  “别,过来……!”瞪着血红的双眼,信胜如对着仇寇一般地怒喝着,“杀人凶手,你……不配……!!”
  说罢,他狠狠地将短刀一划,另一手撞入体内,拉起自己的肠子,狠狠地对着我们抛了过来。内脏与鲜血从腹部浪涌而出,滴着嘴角的鲜血,信胜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对着我,对着仓库内印着的罗德岛的三角塔楼徽章,高声吼道:
  “为了罗德岛!”
  他身侧的几人也一并跪坐下来,解开身上的衣物和战甲,向着信胜的方向,一个接一个地,用同样的方式自绝而死。
  “为了罗德岛!”一人望着天的方向,高喊着。
  “为了罗德岛!”另一人死死地盯着惊愕与沉默的我们,怒喝道。
  那是他们最后的宣言,那是他们向着理想中那艘感染者们能够看到明日的方舟,所做下的誓言。
  我再也坚持不住,跪在了信胜依旧如雕像一般挺立的遗体前。曾几何时,在那面三角塔楼的旗帜下,我也曾如此骄傲地呼喊着。如今的这一声声高呼,却如一把把尖刀刺入我的身体。
  “为了罗德岛!”最后一人也倒在了遍地的血泊之中。与他一同倒下的,还有精神崩溃,沦入昏死的我。
  为了罗德岛。
  三日后,罗德岛号方舟中层的住宅区处。
  我在昏迷了一夜以及大半个半天之后,才终于勉强苏醒了过来。只觉得头部昏昏沉沉,极其难受。然而只要一合上眼,就会看到信胜和他最后的部下用东国那惨烈的自杀方式了断的血腥场景。
  “终于醒来了吗?”
  凯尔希那些许淡泊的声音传了过来,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小盆温水和毛巾。我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不再去想那些东西后,用温水洗了洗脸。随后凯尔希又为我递过来了一杯加了糖与奶的咖啡和包裹着肉片的三明治。刚刚苏醒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大快朵颐的体力,只能就着咖啡,小口吞食着三明治。
  ……自己从醒来的那一日起,就在无穷无尽地给凯尔希添麻烦。明明想着能稍微为她分忧的,结果呢……
  “迪蒙。”她有些担忧地望着我,而我也只能摇了摇头:
  “没事的……我没有什么大碍。”我楞了一下,忍不住岔开了话题,“现在的罗德岛……”
  “昨天你昏过去之后,我让Ace带人去处理掉剩下的叛党以及与叛党有关的人了。”凯尔希轻声说道,“昨日总计牺牲了七个人,受伤十个人,不过都不是会影响生活和战斗的轻伤,全部得到妥善的安置,而死者已经被安葬。”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罗德岛虽然巨大,但也没有多余的空间来做纪念死者之事。所有的逝者都会被火化,配上照片安葬在一处纪念堂的骨灰盒里,以作纪念。
  “……那么,剩下的人呢,那些叛乱者……”
  虽然如此追问着,然而我已经隐隐猜到了结果。
  “Ace帮我做了决定。他说,这样的决定不能让我来做。”凯尔希摇了摇头,“他告诉我,必须杀鸡儆猴,否则罗德岛早晚会失去掌控。所以,直接参与叛乱的人被全部处决,知情不报与协助者被开除出罗德岛。他还告诉我,若是博士追问起来,就说这一切都由他来承担。”
  凯尔希用利剑一般的眼神看着我,对上的却是一对木然而空洞的眼睛,映射着那些被处死的叛党和被流放的感染者,
  若是以前的自己,必然不会坐视不理,无私地原谅他们,减轻他们的痛苦。
  幼稚。
  直到自己被现实痛打得头破血流,才终于明白,这个乱世如此残酷。单纯善良的人,单纯理想主义的人,永远无法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去。什么都想拯救的人,最后谁也拯救不了。
  我收回了看向远方的视线,看着眼前黑眼圈又加深了的凯尔希,忍不住垂下了头。
  “不……Ace没有做错。如果是我来做决断,我也会那么做的。”
  必须要有人为了罗德岛来弄脏双手,这一次是Ace,只是不知道下一次会是谁。想到这里的我凄惨地微笑了一下,像是在嗤笑无数热血天真的少年。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接下来。”凯尔希点了点头,“暂时由我来执掌罗德岛,而新的领袖……暂时让阿米娅担任。那孩子聪明伶俐,认真善良,想必大家也能接受,”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认。现在不要说是阿米娅,即便是找一头驴子,都比我要更适合来作为罗德岛的领袖。至于实权,只要有凯尔希在,便不会旁落。
  “随后,我已经联系好,准备在罗德岛内部建立一支秘密部队。与罗德岛完全无关,只向你我与阿米娅三个人负责,不受任何人掣肘。他们只有一个任务,从黑暗中监视并排除罗德岛内部和外部的危险。”
  我再一次默认。
  凯尔希并不是没有提过这样的构想。然而,那个时候的自己,认为一旦有这样的一支特务部队,随之而来的必然就是自己人之间的猜忌和信任的破裂。然而现在的我却明白,必须要有这么一支高效的部队,来排除所有的危险。就像所有的光明之下,必然有黑暗的阴影一般。
  “最后……迪蒙。”她有些恋恋不舍地望向我,“明天……请你暂时离开罗德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为什么?”
  “……因为,怀疑需要时间来冲淡。”面对着提出了必要问题的我,凯尔希却犹豫了许久才做出了回答,“这段期间,我会帮阿米娅开始熟悉最高领袖的工作;而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回来;最后,等到大家能够重新接纳你时,便是你回归罗德岛的时候。”
  我苦笑一声,沉重地点了点头。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
  “对不起,原谅我……”凯尔希的眼角闪出了泪光,失去了冷静一般地搂住了坐在床上的我,“我不想……我真的不想跟你分开……”
  我合上双眼,任由自己的泪水从面颊流下,与她的眼泪交织在一处。
  “我一定……会回来的。”
  一定。
  “现在,请闭上眼吧。”
  眼看着我已经基本恢复了精神,凯尔希便为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温柔地说道。
  她的要求,我从没有拒绝过。缓缓合上双眼,听到的是她起身,随后是衣物摩擦身体的响动。在惴惴不安中忍住了睁开双目的欲望,内心焦躁地等待着。而等到她让我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的她换上了一身洁白的打扮。上衣被饱满的胸口撑得十分紧致,裙装方没过膝盖,与纤细腿部的黑色丝袜交汇为一体。
  那是罗德岛医疗干员们的护士服。在有些发愣的我做出反应之前,凯尔希便向我做了个
  噤声的手势,随后踢走了鞋子,十分自然地坐上床,趴到了我身上。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我姑且还是罗德岛医疗部门的负责人……换上这一身有什么奇怪的吗?”她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在别人面前,凯尔希很少露出微笑;而在我面前,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她才会露出那样的笑容,让我安心的笑容——
  “那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状况?”
  面对有些手足无措的我,凯尔希点了点我的脸颊:“因为想到需要照顾你啊。所以,自然而然就联想到这一身衣服啊。”
  “话是这么说……”我倒吸了一口气,眼看着她用十分熟络的姿势褪下了我的丝质睡裤和短裤,“……为什么是‘照顾’那里啊。”
  “还在问为什么……呐?”她的笑容变得不怀好意起来,右手毫无顾忌地握紧了我已经开始充血的下半身,“明明我们已经这么久了……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
  “懂,懂什么啊……”那纤纤玉手柔软的质感,令我有些慌了神。
  “你看,下面不是完全精神起来了嘛。”她将另一手放到了我的胸口,开始一颗接着一颗地解开我睡衣的纽扣,轻抚着胸口,“难道你不愿意?”
  “不……拜托了,非常愿意。”
  才这么说完,凯尔希便开始用手指在我下身的前端处玩弄起来,以食指与拇指刺激着,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抖。拜此所赐,我此刻已经完全精神了起来。若是稍不留神,估计就被她弄得泄身了。
  “那么就乖乖听话吧?”在得到我点头的回应之后,凯尔希用魅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语着,“我们的病人,有那里觉得不舒服呢?就让我来好好照顾你,好好做检查吧?”
  那玉手顺着玉茎下滑,握住了坚实的根部,随后竖起拇指上下滑动,用强硬而不失轻柔的手法刺激着筋节处。眼见我因为这样的刺激而气喘,她便露出分外妖艳的笑容,用手掌保住了肉杆的前端,慢慢地捋动着。
  “反应很强烈呢,这样说明附近比较敏感。”凯尔希用食指在我的肉杆前端附近画着圈,看着我忍不住挺起了腰,如绷紧的弓弦一般时,她空出另一只手,在身后咯吱咯吱地摆弄起了什么,“看来是这附近有点问题呢,就这样为你上药吧。”
  言毕,她拿出来了一个带着喷嘴的小小瓶子,轻轻一挤,将那透明的液体涂抹在了手上,随后用那涂上液体的手握住了我的肉杆。一阵凉意和粘稠的感觉包裹了下身,意想不到的低温让我忍不住微微呻吟出声。看起来,是润滑剂。
  “嘻嘻,效果很好嘛,药效看起来也出来了。”
  凯尔希抚摸着我下体的手因为润滑剂而变得顺畅起来,而当整个手掌开始包裹着杆部刺激起来时,肉杆宏伟地用力向天仰起来。她顺势用整只手握住了玉茎,上下摩擦撸动着,却又并非是单纯地上下,而是时而用力,时而轻柔,又变换着角度进攻着圆柱的不同位置,快感比单纯的撸动要上了好几个层次,让肉杆一跳一跳地,好似主动追求着黏糊中的快感。
  “等,等一下……”
  还没有来得及抵抗,凯尔希就好像察觉到了我难以忍耐的那份感觉,主动紧握起肉杆开始快速地上下撸动起来,让我拼命忍耐住的努力在她柔软的手掌中化为乌有。
  “我一直……爱着你啊……”
  用迷离的声音冲击着我的理智,她一边撸动着我的下身,一边慢慢贴近了我的脸,随后就这么对上了我的嘴唇,在噗呲的水声中,舌头滑入了我的口中,在我主动松开牙齿的守卫后攻入口腔内,不断地舔舐着我的嘴唇和口腔内壁。一阵莫名的甜味在唇齿中扩散开来,如直上脑髓的刺激般,让我在恍惚中沉湎这舒爽之中。与此同时,凯尔希同时也在继续套弄着我的下半身,重点刺激着那鲜红的前端。接受着嘴巴和下体上下两处的双重刺激,可悲的自己在快感中被弄得身形颤抖。不知道过了多久,凯尔希才将双唇分开,看着我迷糊的样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要忍不住了吗?就算嘴上不说,身体也很老实……忍耐对身体不好哟,交给我吧,一定会让你舒舒服服地射出来……”
  说罢,凯尔希撸动的手开始加快了速度,配合着润滑剂上下摩擦时发出的淫秽的水声以及润滑得如堕入海水中一般的感觉,让我感受到了剧烈的快感。渐渐地,自己已经走到了忍耐的极限。而凯尔希也好似察觉到了一般,用着诱惑的语调如哄小孩一般地轻声道:
  “好啦,可以的哦,乖乖地变得舒服起来,就这么射出来吧,射出好多好多……”
  “唔唔——!”
  再也忍耐不住急剧涌上来的射精欲望,在凯尔希的手中,我一次又一次地直接让粘稠的精液从前端喷涌而出。那顺势喷发的白色浊液脏污了凯尔希那小巧玲珑的脸和洁白的护士服。很快失去了势头的精液从前端流淌下来,和本就粘稠的润滑剂一道,黏留在凯尔希的玉手处。然而她好像还是不满足一般地,用混合着润滑剂和精液的手,巧笑着继续撸动着我的下身。那样的行为,以及远没有停止的刺激,让刚刚射完一发的自己完全没有蔫软下去,反而依旧坚硬挺立着。
  “还是这么硬呢。迪蒙你……根本没有不应期吧。”
  这么说着,凯尔希的手却也根本没有停下。已经被快感操控了大脑的我没有回应她调戏,而是不管不顾地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十分大胆地将她压倒,将身体强硬地压在那丰满的美体上。凯尔希挡着的双手做着象征性的抵抗,在我将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她身上之后,便缓缓平静下来,轻声耳语道:“看起来,是恢复健康了呢,这么生龙活虎……”
  我的思虑有如堕入云雾。对凯尔希的复杂的感情——尊敬、喜爱、怜惜、愧疚和悲悯,一同涌来,竟有那么一瞬不知该做些什么,只凭借着本能般地靠近她的脸部,吻上了她的樱唇。并没有直接将舌头伸进去,而只是有些茫然地舔舐着她的牙肉,而双手也忍不住放到了护士服的胸口,开始一粒一粒地解开纽扣。在她的胸口完全敞开之后,凯尔希主动地扯下了胸前那白色内衣的束缚,呈半圆月形的成熟山丘向上翘起,丰满而富有弹性地蹦了出来,鲜嫩的普通在我面前不停地颤抖着。
  “稍微慢一点……”
  她的话说到一半便被我趁机深入她嘴中的舌头给堵住了。如泥鳅一般搅动着她的香舌,在吮吸中传来的一阵淡淡的幽香令我心跳不已。我也将双手按在那对胸前富有弹性的丰满之上,紧握住那柔软的质感,缓慢地摇晃起来;同时也继续热烈地亲吻着她,利用舌头在她的口腔内打着旋,顺利地绕着她的舌头,让凯尔希配合着我,发挥着昔日彼此相拥的技巧,沉浸在这浪漫的激吻中。
  “唔嗯……”身下的佳人发出陶醉的声音,身体弓了起来,雪白的肌肤也开始冒出冷汗,眼看是已经有了快感。我让自己的嘴越过白嫩的颈部和肩膀,又再向下在她的身体上开始扰动,舌头很快在性感光滑的胸前徘徊着绕着圆圈,向着中心靠近。那渗出了汗液的胸部品味起来却更加甘甜润滑,我一方面用脸磨蹭着,另一方面又用舌头打着转舔弄着那粉红色的蓓蕾,让其在湿润的舌头攻击下慢慢地膨胀硬挺,原本的淡粉色在胸口的起伏跳动中渐渐变得如一颗成熟的樱桃,似乎是陷入了兴奋之中。最后我用嘴唇轻咬着那成熟的樱桃,同时吮吸着,用舌头绕着四周的红晕舔弄。
  “……啊啊……唔,感觉我要成为患者了呢……”
  已经得到满足的我停下了动作,望着用炽热眼神看着我的凯尔希:“那么,美丽的护士小姐需要什么样的治疗呢……?”
  “一直以来,治疗果然需要,注射吧?那还用问么?”
  看起来,现在的立场似乎颠倒了,我反倒变成了医生。而凯尔希则趁势翻过身,将自己如蜜桃一般的臀部翘起对准了我:
  “好啦……快点,再不快点注射的话,就忍不住了哟……”
  我按住她的腰部,解除了下半身处的那已经黏糊的最后武装,将已经完全硬挺起来的肉棒贴在了湿润了渴求着的蜜裂上。饱满的安产型双臀左右张开着,好像就是为了迎接我的深入一般。凯尔希那恳求般,颇具杀伤性的语气让我稍微有些兴奋了起来,于是很快就做了好好享受眼下这一切的决定:
  “那么,要往那里注射呢?”
  “唔唔,真是,明明都知道的……”
  “那么。”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将对准了小穴的肉棒上移,对准了那小小的关闭的洞口,“是这里么?”
  “嗯唔,不是那里……”
  “那么,是哪里呢?自己说出来吧?”
  抚摸着那柔软的臀部,好像觉醒了什么奇怪的癖好一般,我恶作剧一般地问着。
  “唔……医生真是个小恶魔,坏心眼……”
  “这可不是坏心眼哦,明明老老实实说出来想要在哪里被注射就好了。”
  是不是有些做得过分了呢——我这么想到,正准备出言宽慰时,凯尔希低声地喃喃着:
  “是,下面的阴道……”
  “诶……”
  “都,都说了是下面的阴道!往,往里面,用粗大的注射器……插进来……快点,快点给我……”
  平日里的凯尔希是根本不会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才一说完,我就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兴奋起来,又硬挺了几分,完全不像才射了一发的样子。被那言语刺激的我忍不住直接将肉棒挪动到那湿润而一翕一合的裂缝,十分猛烈地向内推进着。
  “唔啊啊啊……好粗的针管……好满地进来了……”
  看起来凯尔希的里侧已经很有感觉,明明之前也只是简单的爱抚和亲吻,那内侧却也已经湿润得如水洼一般,十分轻松地就让我的下半身前进到了最深处。想到这里的我再一次动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在突刺到最深处之后就停了下来,只是不断地用手在她顺滑的美背上轻抚着。
  “为什么,不动了……”
  “自己动起来吧?”我强忍住要笑出来的情绪,一本正经地回复,“在治疗中,患者愿不愿意主动接受治疗是很重要的。若是不希望主动接受治疗,那医生所做的一切也就没有意义了……这是凯尔希教给我的哟。”
  “啊啊,好了,我知道了啦……”
  有些这么害羞地说了之后,凯尔希开始主动前后动起了身体。先是慢慢前倾,然后再将臀部压上来。在后方的我十分清晰地看着在那光滑白嫩的臀部中渗水的蜜裂和我的下半身被吞入的样子。仅仅是看着这样下流的场景,似乎就能让人从静若止水中兴奋得无力自持。凯尔希主动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要再进一步捉弄她:
  “在身后注射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啊。那么,到底怎么样呢,这样的治疗。”
  “咕啊,粗大的针管,进,进进出出的,啊啊……感,感觉已经,到了最深处啊……”
  加上迄今为止前后着的动作,凯尔希也开始扭动着腰部继续追求着快感。仿佛单纯的插入便能给予舒适一般,反反复复地用着同样的动作刺激着自己的内膛。紧密包裹的感觉让我,几近让我忍不住射精的欲望。我当即明白,是时候把主导权抓回到自己手里了——
  “渴求着快感而自己动着腰,变得这么湿,还真是下流呢。看起来,需要一点特别的治疗了。”
  “特别的治疗,是……呀啊……!”
  我抱着凯尔希的腰部,慢慢将肉杆拔了出来,稍微吐息舒缓了一下快感,然后用尽全力突刺了进去,紧接着强而有力地在她体内运动着,就像是要插穿一般地深入,让她发出低沉的哀鸣。
  “啊啊,怎么,这样……不要,这么粗暴的……唔啊……”
  “简单粗暴一点的治疗更容易见效吧?比起嘴上说的不要,身体还是很老实呢。”我刻意大幅度地摆动着腰部,让溢出的液体响起噗呲的水声。“看,这么淫乱的液体都溢出来了,能听得到吧?”
  “听到了,听到了啦……快,快一点,好舒服啊,拜托了,要来了,更加激烈一点啊啊……!”
  凯尔希的呼吸和喘息变得愈发急促,让我继续着更激烈的注射治疗。那感觉犹如漂浮于半空,而我的腰腹激烈撞击那翘臀的啪啪肉响和她的娇喘声,也回荡在室内,似是连隔壁的房间都能听到的声音。内壁突然紧缩,原本顺畅出入的褶皱如生出了吸盘一般,紧紧地吸附着我的肉棒,爱潮倾泻而出,沾润着我的腿部,如燃料一般让我更加激烈地挺动着,很快同样到达了顶点。
  “啊……!要注射了,把药全部注射进来……!”
  “啊,啊啊,请,请把全部的药都射进来……!”
  说完最后一句话,我也失去了入戏的余力,只顾动着腰部寻求着快感。随后用力挺近,将针管对准最深处,让梆硬的前端在跳动中注射出大量的白浊色药液,灌满了狭窄的壁腔。
  “啊啊,啊……药物,好多啊……”
  我从最深处将针管拔了出来,就这样,浑浊的白液被一同带出。凯尔希分开双腿弯下头,看着精液和爱液混合在一起的液体从结合处满溢,从股间垂落,顺着她的大腿滑落下来。而看着她这副样子,我体内又涌起一阵热流,手撸着已经有些瘫软的下身,就好像要榨出最后一滴一般,贴着她光滑的腿部,将最后的精子喷射出来。
  “哈啊……”
  我们粗暴地呼吸着,沉浸在爱欲之后的余韵中。用尽了全部力气的我们,就好像诊疗时长时间的手术终于结束一般,坍塌在了床上,就这样抱在一起,默默无言,就这样傻乎乎地看着对方,沉浸在这一刻的愉悦和幸福中。
  “今后,可能见面的次数会少呢。”
  我和凯尔希肩靠着肩坐在床上,她抚摸着我裸露的胸口,低下头抿着嘴低声呢喃着。
  “不……我自己暂时离开,暂时边缘化,对罗德岛,对你来说,都是好事。而且,我想我也不适合继续再当最高领袖,就趁着这个机会让阿米娅好好锻炼吧。那孩子……一定能做的比我更好吧。”
  “或许吧……”
  我们对视着苦笑了一声。
  “……记得平安回来啊,迪蒙。”
  她用平日里难以见到的眷恋神情,红着眼眶低着头,眼角噙着泪地说道。
  这是第几次了呢。凯尔希在私下跟我相处的时候会变得像是一个照顾小弟的唠叨邻家姐姐,又像是想要倚靠他人的柔弱女子。虽然曾经的自己自己会对她的说教感到厌烦,但是久而久之,我却对她的这些关照我的啰嗦感到十分安心,那就好似在归家时厅堂里的灯光一般。
  我点了点头,凯尔希便用手擦了擦眼角,继续轻抚着我的胸前,好似整理衣装送别兵将出门的妻子一般。
  “罗德岛只要有你在,我一定会回来。约定好了。”
  “那,拉钩。”
  她伸出纤细的小指,在我眼前晃动着。
  “……你多大了?”
  “不要,这个时候我就想拉钩。”
  “好了好了……”
  无论未来如何残酷,我也一定会守护着这个约定——
  我一定会回到,有着你,有着大家的罗德岛。
  “迪蒙博士的风评我在切尔诺伯格也略有耳闻……薄情的恶魔,救济的天使,毁誉参半的罗德岛执行官,被评为敢犯天下之大讳的奸雄……不想却有着这样的过去。”赫拉格紧了紧夜风中自己黑色的披风,用夹杂着同情与怜爱的神情望着我,“那之后怎么样了?”
  “那之后啊……”我无奈地笑了笑,将那套黑色大衣的兜帽戴回了头上,“光明,总是伴随着阴影……叛乱分子处理完之后,凯尔希让阿米娅成为了罗德岛的最高领袖,同时让我在出外回避一段时间后和她一同在背后辅佐阿米娅——那是最好的选择了。在那之后,凯尔希又让我接受了建立特种外部清洗与处决小队,也就是现在的SWEEP【Special Warrior of Executions and External Purge】的事实……她告诉我,我们需要一支隐秘高效的队伍,阿米娅也同意了。”
  说到此处,我忍俊不禁:“或许阿米娅知道这支部队的存在,但要是知道SWEEP是做什么的……我不想去想象她的样子。罗德岛一定得有这种手段,阻止那种事情再次发生,阻止格罗茨的惨剧还有叛乱的悲剧。”
  “将军。”我转过身,“我们心怀天下,心怀天下的感染者。然而,越是仰望天空便越是要当心脚下的危险。所以,必须有人俯下身子,来为仰望天空的人铺平脚下的路。”
  “所以……?”他颔首,似是已经猜到了我要说的话。
  “没有人想成为恶魔,但没有恶魔,也便无人能成为天使。总要有人要弄脏自己的手,来守护其他的人。”
  “所以,就交给我来做。“
  再一次抬头望着漫天的星斗,我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这,便是罗德岛的博士,恶魔的宿命。”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2/29 15:43:39

第9章汐斯塔小记【锡兰】
  锡兰:出身于汐斯塔自由城市市长道尔科斯家,自小收到良好的教育,在维多利亚国立大学进修源石学。彬彬有礼而有些心高气傲,因为受到很好的保护,思想颇为理想主义。在黑曜石节期间的事故后,对博士产生好感。
  “市长阁下,这几日叨扰了。”
  坐在汐斯塔市长的办公室内,我向赫尔曼市长躬身道。黑曜石节的风波已经落下帷幕,作乱的天灾信使克洛宁被处理,这座海滨的都市得以暂时安享太平。
  “迪蒙博士为汐斯塔除害,该是我感谢罗德岛才是。”赫尔曼微微点头。站在他身后的锡兰——无疑在我看来都是非常典雅美丽的女性,向着我甜甜地笑了笑;而一侧的黑,却始终沉默着,那浑浊的眼神里看不出她的神情。
  那是和自己一样,做脏事的人的表情,我在心里无奈地笑了笑。
  “父亲大人……”
  “啊,那件事我答应。”赫尔曼市长摆了摆手,示意锡兰不用再说下去了,“去罗德岛上追逐你的理想吧。”
  “谢谢您……”
  对罗德岛新添有能力的人绝不是坏事,因此对于这件事,我同样是答应的。所以,我也默默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对了,父亲大人,克洛宁先生……您准备怎么处置?”
  我和市长皆愣了一下,他那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慌乱,而我只是摇了摇头,冷冷地环视了一圈。
  “迪蒙博士,这个表情……”锡兰诧异道。
  “已经处理完了。”我不带感情地宣布道。
  “什么,什么时候……”锡兰向着我的方向意外地看了过来,而我只是沉默地拉起自己脱去那一身厚实风衣后换上来那灰色衬衫的一角,那里是暗红色的血迹。
  “您,把他们怎么样……”她猛然醒悟了过来,急匆匆地追问着。赫尔曼市长有些不解地望着我,而黑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杀了。”我冷冷地回复道,用自己那混沌的双目盯着震惊的锡兰,“昨天夜里杀了之后,绑上他最喜欢的黑曜石饰品,抛尸大海。”
  “你……!”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锡兰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来,用满面怒容的表情瞪着我,活似要喷火的伊芙利特,用颤抖的声音逼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心怀愤懑的克洛宁以及他的部下,对汐斯塔与罗德岛都是巨大的威胁。若不处理掉……”我闷声回答到,“估计会陷诸位于险境。”
  “可是他们已经被抓起来了啊,怎么作乱啊……!”
  “不,你错了。克洛宁在这次事件中展示的能量说明,他在汐斯塔经营多年,布下的眼线和部下如海下冰山,远远超过表面上能看到的那些人。”我摇了摇头,“而去除掉这有威胁的势力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杀了已经被羁押的他和他的走狗们。如此一来,以他为中心经营的黑幕便会自动土崩瓦解,报复汐斯塔和罗德岛的可能性也全部清零。”
  “所以……迪蒙博士,你就把他们都杀了……”锡兰原本温和的语气中,已经满是愤怒和恐惧,“明明,也说了只是可能会报复,就不让他们正经地接受法律的制裁,直接未经审批而处刑……”
  “不错。骰子已经掷下,克洛宁和他那十几个被抓起来走狗的命,和整个汐斯塔与罗德岛人民的命,我已经做了选择。”我低声回复道。
  “你,真是个恶魔……”眼看锡兰情绪就要失控,黑连忙上前把她拉开。
  “锡兰,先冷静一下。”赫尔曼市长也连忙开始打圆场,“我大概明白了……容我说两句吧。”
  他端起桌上的一杯水,灌了几口,才放缓了语气,开口道:“迪蒙博士虽然与我相识不久,但我也大概明白他的作风。他做的事情,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汐斯塔承受不起第二次黑曜石节期间发生的事件了,所以……虽然他僭越地绕开我做了处理,虽然未经汐斯塔的法律审判就处死克洛宁等人很残酷也很不合法理,但这确实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锡兰看着自己的父亲做出了这样的评判,很明显地楞了一下。
  “讲道理,迪蒙博士明明知道这是越过法律而杀人,但还是主动承担,愿意弄脏自己的手去做这样的事情,这一点确实让人敬佩——所以,我不会以汐斯塔市长的身份追责他。”
  锡兰有些悲伤地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无奈与悲哀起来。她向着室内扫了一眼,在意识到自己的父亲支持我的做法,而黑一言不发地伫立,却在神色中表现出了默认之后,她只是悲哀地开口道:
  “我们阻止了一己私欲的克洛宁……但是克拉克斯先生。”三言两语间,他对我的称呼已经从原本亲昵的迪蒙博士,变成了拉远距离的姓氏,“自己就越过律法进行私刑,这样和克洛宁又有什么区别……”
  “要对付黑暗,只能遁入黑暗。”我抬起头,直视着她橘色的眼睛,“要对付克洛宁这样的恶魔,就需要更凶狠的恶魔。”
  “可是这样,不就是无尽循环,到头来只会培育出更凶狠的……”
  “你真的错了,锡兰女士。”我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乱世。想要平乱,循规蹈矩是走不通的,只会被克洛宁这样的恶人被暗箭所击溃。只有用血和火,只有用权谋,才能快刀斩乱麻地处理掉他们,只要如此才能扫平那些阴险小人。如此,才能熬过黑夜,见到黎明。”
  是的……凯尔希,阿米娅,还有罗德岛那些心怀梦想的人,就是这个乱世的黎明。他们用清澈明媚的目光注视着未来,而格罗茨的惨剧后,我便早已决定,要让自己堕落如黑暗中,用自己混沌的双目,为他们铺平黑暗中脚下的路。即便是相当一部分的记忆被埋葬在了切尔诺伯格,这一信条却始终牢牢地铭刻在我心头。
  “不论如何,我无法认同……”锡兰看着我和没有表示反对的赫尔曼市长和黑,决然地摇了摇头,“为了剿灭黑暗就堕入黑暗,这不是跟克洛宁一样吗……超脱于汐斯塔法律判定他人,这世界上永远都是黑暗……”
  说罢,她似乎不愿意再看见我一般,带着怨怒地转身离开。我看着她摔门离去的背影,只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唉……小女给博士添麻烦了。”
  赫尔曼市长开口道,我方想出言,他却摆了摆手:“明明这件事是我的决策,而且黑也有参与……为什么,迪蒙博士您愿意一力承担?”
  “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从小到大最崇敬的人——现在让你们哪位来背这个黑锅,都不合适吧?”我自嘲般地笑了笑。
  “博士……”
  黑似乎想说什么,我只是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了。
  “做脏事的人,一个就够了。”
  第二天。
  黑曜石节还未结束,整个汐斯塔市仍旧如滚沸的锅炉一般热闹。
  与我同行的罗德岛干员们大多都乐得自己去享受假期,而原本希望一同去海边的阿米娅在半道上被古米叫去摊位帮忙,于是我就这么成了孤家寡人,独自一人在喧嚣的街头漫步。
  穿过摩肩接踵的主干道,我独自一人向着第二大道走去。似乎是受凯尔希的书卷气质和自己曾经喜欢的小提琴影响,我虽不排斥激情燃烧的音乐,但更喜欢的还是古典乐。这么想着,第二大道有一家有隔音玻璃,名为“知更鸟”的小咖啡馆便满符合我的要求——宁静,典雅,适合我一人休憩。
  “哎哟,这不是迪蒙么?你也来汐斯塔度假了?”
  我抬起头,眼前是一名微胖带着蓝框眼镜,颇有几分学者气概的青年佩洛族男子。
  “佩德罗.阿尔加维!自从哥伦比亚一别,也有几年没见了吧?”
  “哈哈……过奖了。确实许久没见了……不过你在罗德岛的诸多丰功伟绩也不时传进我耳朵里啊。”
  佩德罗挠着头。他的名字让人想到密集的热带雨林和规模只会在汐斯塔黑曜石节之上的玻利瓦尔狂欢节——实际上确实如此。佩德罗生在玻利瓦尔一个富足的家庭里,后来靠着成绩考入哥伦比亚国立大学,与我是同届生。在多数同学都因为身份疏远我时,他是少数不对我摆架子的人,因而我们也便成了朋友。
  “你也过奖了。”
  当然,在得知我手脚不干净后,我们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学生时代一起在快餐店融洽地进行学术讨论的地步了。不过至少,多年的情谊还在——虽然,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便不再完全信任除去阿米娅和凯尔希之外的任何人。
  “现在……听说你当上副教授了?”我竭力避开他比数年前更加肥硕的腰腹,打量着他带着高等文官气质的脸,“在维多利亚?”
  “前两年被维多利亚国立大学授予在源石学系的位置……啊呀,老实说,等到专门干这一行的时候才觉得比学生时代累多了啊。”
  佩德罗吸了吸鼻子,这似乎是是长久以来的老习惯了。而留意到了什么的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么说来的话……你认识锡兰.道尔科斯么?”
  “是汐斯塔的那位大小姐啊。”
  我们一边沿着第二大道走着,一边在已经颇为刺耳的音乐声中聊着天。
  “她是源石应用发展史科的,我倒是给她讲过课。”佩德罗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点了点头,“我见过的最勤勉的,也是最固执的学生……在不被说服之前永远不会放弃自己的观点。别说是我,估计校长亲临都没法把她拽回来。”
  说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怎么就想问她的事情?”他向前望了嘈杂的人群一眼,话锋一转,“唔……真是巧合,说到她她就来了啊。”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在人群中也相当显眼的洋装打扮,还有身前不断帮她拨开人群的那黑色的人,除了锡兰和黑,我想整个汐斯塔也找不到第二对这样的组合——
  “那么,我还有些事,先离开了。”
  佩德罗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识趣地向我道别。
  面对他比起学生时代冷淡了许多的态度,我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曾经心心相印的许多同学朋友,如今形同陌路,也许这就是自己选择堕入阴影的代价罢。
  “啊,博士。”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黑已经拉着锡兰走到了我身前,“原本是要到酒店去找您的,在这里遇到真是太好了。我家小姐有事想找您说。”
  说罢她便推到一侧,只剩下表情复杂的锡兰有些吃惊地望着我。我背过手,微笑地望着她,等着她开口。
  “唔……”
  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她涨红的白皙面颊却不听使唤般,小巧的嘴唇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在气氛即将陷入僵局的时候,黑不失时机地在一旁提醒道:
  “这件事还请小姐自己做,我来代劳的话就太失礼了。”
  “唔……!”
  仿佛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锡兰轻咬着自己的下唇,跳到我身边将怀中的一张白色的纸张塞到我手里,然后惴惴不安地看了我一眼,面色通红地如爆发的火山一般,接着一句话也没说,逃似地向着主干道旁的小巷逃去,那里似乎是通向汐斯塔的老城区。
  “唉……”黑脸色一沉,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把气吐了出来,帮自家的小姐说明道,“老爷昨晚严厉地训斥了小姐,并且预定好了明天的小宴,希望您能单独跟小姐好好谈谈,顺便让小姐跟您道个歉——不过小姐在这点上还是很固执,让您见笑了。”
  “无妨。”我打开了请柬,上面印着我下榻的酒店的一间高层的房间,以及对我的邀请,“不如说,她没有直接拒绝,我已经很意外了。”
  “博士,我代表小姐刚才的举动向您道歉……”
  “我也没奢求她现在就理解,以后也是。”我收起请柬,向着眼睛混沌的黑点了点头,“我们都是一路人啊。你,明白的吧。”
  “我明白。”
  因为,我们都是做脏事的人。而我们这些阴影中的人,一旦手上沾上鲜血,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那么。”为了让气氛稍微放轻松一些,我摆出了一副十分勉强的笑脸,“赶紧去追你家小姐吧,保镖的视线不应该离开自己要保护的人哟?”
  “见谅。”
  她向我颔首道别,然后飞似地向着锡兰跑开的小巷奔去。我摊了摊手,准备离开之际却想到自己之后无事可做,于是心血来潮地准备看看她们之后的发展,便闲情漫步一般地离开了主干道,同样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真是的……唔……”
  汐斯塔利用毗邻火山的地理优势以及旅游业的蓬勃发展崛起迅速,然而高速的发展带来的结果就是城市建设的欠缺规划。当周边区域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这一带的老城区却因拆迁纠纷、资金链断裂等一系列问题陷入了无人治理的境地。结果就是当人们站在两侧密布着低矮平房和高不过三四层的筒子楼未经铺设的小巷和街道里时,一抬头就能看到汐斯塔市区遮天蔽日的高楼大厦。自然而然地,作为贫民窟一般的存在,小巷里充斥着低端的酒吧、妓馆、网吧、旅店。在整座城市光鲜的外表之下,看不见的角落里潜藏着汹涌的暗潮。那一身洋装的市长女儿跟灰暗的巷子显得那样的不匹配。而在阴暗处,一道欲望的目光正射向了她。
  “这娘们还真是个绝世美女啊……”
  邋遢的男子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黑色长袖衫,却十分粗鄙地坦露着胸膛,乱哄哄的头发被打理成爆炸般的发型,油腻得一眼就能看出是数周没有清洗的样子。
  “不愧是市长的女儿……”对着无意中跑进小巷的锡兰,名为阿兹的男子忍不住留着口水,喃喃自语着,“那腰,那腿,那脸蛋……玩起来肯定带劲啊!”
  “老大,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在暗处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问道。
  “好好看看!那可是市长家的千金啊!”阿兹忍不住啐了一口,“之前给那个天灾信使办事的时候就听说过,现在可是亲眼见到了,我活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正的啊!”
  “老大玩过这么多娘们儿,还有没见过的?”一个跟班忍不住笑道,“上次老大不是说那个酒吧的舞女很带劲么?”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跟那个没法比,不信你们自己看看?”阿兹狠狠地给了那个小弟一记暴栗。几个人不明所以地顺着自己老大的视线看过去,却一下子愣住了。
  一袭水蓝色长裙的女子,即便迷茫地行走在这暗巷里,却依旧在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优雅气息,美若水中仙子。就在那几人张大了嘴,留着涎水偷窥着锡兰时,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扭过了头,顺手理了理髯角的粉发,清冽的眸子就这么被那几人看在眼里。如此倾国的容貌让几人如被天雷劈中,全部愣在了原地,几乎是挪不开眼睛般地看着锡兰一步步走远。
  “老大,怎么动手?是直接上吗?”一个跟班有些忍不住了,兴冲冲地问道。
  “急什么急,这一带是咱们的地盘。”阿兹嘿嘿地笑着,不断地着手,“克洛宁那个家伙最近被抓了,我们也就不用再对市长的势力有什么顾忌了。大家就用我们平时用的那一招……”
  “到时候抓到了,要让我们兄弟一起快活啊!”那跟班望眼欲穿地补了一句,“只是想想都……”
  “去你妈的,想都别想!”阿兹冷哼了一声,目光一点点地凶狠起来,“那娘们我得独享,嘿嘿嘿……”
  “啊……真是,早知道不往这里跑了,到底该怎么走啊……”
  老城区错综复杂,难以走出;而对于几乎只听说过这片区域的锡兰来说,那就更加困难。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感到了疲倦。
  “这位美丽的女士,您好。”
  一个邋里邋遢的男子站到了锡兰的面前,手中用拙劣的姿势学着高档酒吧里的酒保那样端着几杯五颜六色的酒水。
  “这是要干什么?”
  “想要打扰一下……我们酒吧最近出了几款新的酒,想要听听反馈,您请,免费的。”
  锡兰笑了一下。本身就已经有些口渴的她毫不客气地端起一小杯酒一饮而尽。出乎意料的是,酒水十分甘甜顺口,凉飕飕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舒爽。
  “小姐!”就在她放下玻璃杯,很有涵养地用手绢擦了擦柔嫩的嘴角后,背后传来了气喘吁吁的黑的声音,“您怎么到处乱跑,还随便喝别人给的东西……”
  “黑?”锡兰回过身,“抱歉,让你担心了,不过这个人给的酒很好喝啊……”
  然而,这话刚一出口,她便感觉头部变得沉重无比,眼前的的黑变得模糊起来,人影也出现了重叠。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睡意涌了上来,身体也不听话一般地僵住了。锡兰无力地想要扶住什么,最终还是无力地瘫软在了地面。
  迷药……么……?
  她的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徒劳地开合了几下嘴唇。而在她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是黑身后出现的几个彪形大汉。
  不知道过了多久。
  锡兰突然感到自己的面部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一阵剧烈的疼痛传遍她的身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耳边就响起了兴奋的淫笑声。她用尽全力将眼帘睁开,在余光中可以勉强看到,这是一个晦暗的小屋,只有几盏忽明忽暗、扯着电线的灯泡在闪烁着。屋内十人左右,看着基本都是亡命之徒的打扮。
  “小姐呀。”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令人作呕的呕吐,“长得这么漂亮还到处乱转,这是送到门前给我们兄弟下火啊!”
  直到这个时候,锡兰才猛然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一伙人觊觎自己,才在方才的酒水里下了迷药。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脚步声密集起来。锡兰似乎能感受到,周围那十来个人紧紧围住了自己。
  “……黑……”
  锡兰拼劲全力,才发出了微弱的一声呼救。就在那一刻,她似乎用目光扫到,黑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一张椅子上,昏睡着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
  “别动!”一声怒喝传来,脖颈上传来一阵冰凉——毫无疑问,那是刀刃的感觉。
  “不用了,尤索。”缓缓上前来的阿兹冷哼着,“中了这药,两个钟头都动不得。想不到这小妞还这么坚挺,能睁眼睛动嘴巴!”
  锡兰努力将视线向上看去,很快就看到了声音的主人——穿的十分肮脏,头发油光发亮。而就在同一时候,有几个人也围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黑旁边。
  “刚才那黑的还挺会反抗,要不是多准备了几个兄弟,估计还收拾不了。”阿兹冷笑了一声,“不过也好。兄弟们正好要拿个次品泻火。至于你嘛,小姐,我倒是想看看,当着你的面凌辱你的保镖,再好好收拾你,你是什么样的表情?”
  话音才落,阿兹便将那粗糙的手伸向了锡兰柔软的脸颊。她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刺痛,瞳孔骤然缩进,而围着黑的几人也托着黑的下巴,一人用指尖在她嘴唇上拨弄着,另一人用身体磨蹭着她,任由那一头解开了马尾的灰黑色头发无力地垂落着。锡兰只觉得心中有一把战锤在猛烈地敲打一般,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整个身体几乎要炸碎一般。
  “难受么?”阿兹嘿嘿地笑出了声,“被下了药,你还能有什么办法?我跟你讲,你也不是第一个了,那个克洛宁进去之后,这老城区就是老子的地盘,市长都管不到这里!在这里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但还是玩市长的女儿最刺激啊,嘿嘿嘿……”
  一边淫笑着,阿兹将右手按到了锡兰修长的脖颈处抚摸着。
  “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享用一下大小姐的滋味了啊!”他一边淫笑一边将粗糙的右手缓缓顺着锡兰的脖颈向下挪动着——那是衣襟的方向,“至于跟着你的那只不听话的小黑猫,刚才出了迷药,还下了媚药啊……真希望看看她露出本性的样子呢,嘿嘿嘿……”
  阿兹脸上的笑容扭曲了起来,手也不断地下滑着,向着锡兰柔软的胸前划去,半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襟,而在黑身边的那几人也开始放肆地撕扯着她的衣物。锡兰直觉浑身上下难以忍受地开始疼痛,不由自主地合上了双眼,心脏随着那只手的不断下滑而跳得越来越快,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几乎是咬着自己的牙齿,费劲了浑身的力气,才勉强吐出了这句话。然而这并不能改变什么,那只手还在还是在慢慢地下滑着,一点点地划过锡兰白皙柔嫩的肌肤。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几声叩门。
  “你好,企鹅物流,有您的快递。”
  阿兹和自己的几个部下面面相觑。这当中,应该没有人有快递是送到这里的吧?
  “你送错地方了!”
  阿兹的一个手下反应了过来,连忙凑到门边,回应了一句。
  “可是,这个快递,确实写着送到这里的。”
  “走开!再缠着我们小心刀剑不长眼!”
  眼看着对方似乎不以不挠,阿兹的手下也变得不耐烦起来,对着室内的其他几人小声嘟哝了一句:
  “肯定是骗钱的。”
  屋外陷入了一片安静。当靠在门上的那人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时,却突然感觉门的温度在急剧升高,自己贴在门上的手如放在串在烧烤架上的烤肉一般,剧烈的滚烫和疼痛让他惨叫着松开了手。而下一秒,暗室的们被“砰”地一声踹开了,屋外闪过一阵火焰熄灭后的余光——
  “我说你们这帮人还挺大胆的啊,市长的千金都敢绑。”
  我笑了笑。阿兹的手下们猝不及防,刚才几个还在黑身边准备享受的他们急急忙忙地准备冲到我身边。而我直接无视了他们,蹬着脚一跃而起,抽出腰间的匕首,对准还准备继续享受的阿兹的脑袋猛地一甩,飞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正中那流氓的后脑勺。他惨叫一声,便不再动弹。眼看自己的老大被干掉的恶棍们失去了理智,愤怒而不管不顾地径直向着我冲来。面对此情,我只是从腰间另一侧的口袋中取出一杆上下镶嵌着两颗宝石的短柄源石法杖——实际上大概只有手掌大小,与其说是法杖,不如说是文玩饰物,低声吟唱着:
  “血火同源。”
  猩红色的炽热火焰在暗室内喷射而出,那几个急匆匆冲过来的恶棍被灼热的炎流吞没,凄厉地惨叫着,满地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在他们身上的火焰一点点熄灭的时候,那十来个人也彻底没了气息。
  一切宣告终结后,我将还没有恢复清醒的锡兰和黑先后抬出了那个已经开始燃烧的房间,安置在老城区街道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然后紧急呼叫了汐斯塔官方的人前来救援。及时赶到的急救人员帮锡兰和黑服下了解药,防止迷药对身体的进一步伤害,然后紧急送往市中心的医院进行进一步的观察和治疗。经过短暂的检查,确认两人只是被下了药,并没有什么更多的伤害。
  “博士……”
  在通知赫尔曼市长后,锡兰微弱地喊了我一句。她的眼神迷离着,身体像是灌了铅一般地沉重,似乎是迷药的后劲导致的虚弱。而黑依旧双目紧闭,看着是因为被下了过多的药物而依旧精神恍惚。
  “对不起……”她抽噎了一下,眼中饱含着晶莹的泪水,“我太任性了……”
  “没事就好。”我坐在床边,努力挤出了一句话来安慰她。锡兰低声呜咽了一声,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看了一眼躺在隔壁的病床上,还没有苏醒的黑,橙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上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止住了片刻的哭腔又在挣扎之中从咬住的嘴唇间漏了出来,变成了嚎哭。
  “博士,博士……”她泣不成声地哭诉到,“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责怪博士,我不该乱跑的,都是因为我,黑,黑她才……”
  我愣了一愣,望着不知不觉中靠到了我肩膀上,哭成泪人的锡兰,嘴角却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没事了,没事了,黑还好好的。由我在,不会有事的。”
  锡兰楞了一下,哭得更加凄惨了。原本要强固执的大小姐,这个时候却埋在我怀里放声哭泣,丝毫没有顾忌闻讯赶来的市长还有罗德岛的干员们,不停叫着“对不起”地自责着。
  于是,第二日我们如约在酒店高层的餐厅会面。我换了一身准备好的黑色西服,而因为前一日发生的事,锡兰似乎很重视这一场宴会——一袭水蓝间白的连衣裙,略施粉黛的姣好面容,在现身的那一刻显得光彩照人。
  “博士……今天我好看吗?”
  在同黑一起步入装潢华丽的私人房间的那一刻,锡兰有些紧张地询问着我。
  她高挑的个头,恰到好处的身形,被连衣裙收紧的腰身,以及刚好将裙摆上部烘托出来的圆润臀部,再加上一对修长纤细的美腿,典雅中不失性感,如现代画中的古典美人一般,让我不由得地叫了声好。
  “汐斯塔气候炎热,而带着水蓝与白色的裙子恰好给人以凉爽的感觉,再配合你苗条优美的身段——能见到这样的你,这一场小宴不吃也值了。”
  我微微一笑,十分自然地说出了赞美的字句。
  “真,真是……博士怎么这么会说话……”
  被我夸赞的锡兰面色微微发红,有些羞涩地别过了脸。我一边欣赏着她可爱的表情,一边向她身后看了一眼——黑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用那一如既往的冷峻目光望着我。很明显前日的失误也让她极其自责,所以今天即便锡兰的会面对象是我,也执意要前来吧。
  “那么,请。”
  我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和锡兰一同入座,而黑只是点头,用眼神示意自己不必了,随后侍立到后侧。
  在房间温暖的灯光下,晚餐一点点被送了上来。先是奶油蘑菇汤,然后是作为主食的牛排、龙虾、烤鱼、凉拌生蚝和素烧西兰花,接着是沙拉,同时还有一瓶维多利亚产的红酒。黑默默地为我和锡兰满上红酒,我们两人举杯,轻轻一碰,然后将红酒各自喝净。
  “小姐,请注意不要喝太多。”
  “知道啦知道啦……”
  在为锡兰上酒的时候,黑总是会低声絮絮叨叨地提醒着,而锡兰也会笑着回应。望着她们和睦的样子,我忍不住在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她们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和凯尔希。而在我终于回过神,放下酒杯时,锡兰用着有几分讶异的眼神望着我。
  虽然没开口,但是我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
  “你是不是认为……我永远是个心狠手辣,做尽脏事的恶魔,不会这么容易笑的出来?”
  锡兰同样放下酒杯,摆出一副优雅的样子,眼神却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闪躲着,默默地开始夹起一块牛排放到盘子里,熟练地刀叉并用开始切割起来。看着这幅样子,我就知道她的答案了。
  “唉……还是没有明白啊。”眼看锡兰依旧是一副理想主义者的样子,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同样开始动起刀叉吃菜,“锡兰小姐不会以为,有人天生就喜欢做坏事,做脏事吧?”
  “那是什么意思,难道逼死罗德岛股东的传言、残忍的恶魔名号还有未经审判就处死克洛宁等人的事迹,都是空穴来风吗?”
  似乎被碰到了逆鳞,锡兰也收起了那副对我颇有好感的优雅亲和的样子,带着几分嗔怒,毫不客气地顶了回来。
  “正义和光明很好。所有人其实都想做个好人,但这个世界啊……只会做好事的人是生存不下去的。每个领袖的手上必然都满是肮脏的鲜血,做尽了背信弃义的脏事,才能维系追随自己的人。”我望了一眼窗外汐斯塔市内辉煌的灯火,如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为了维持稳定,总要有人负责消除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为了维护家族和团体的利益,总要有人在暗中做没良心的事情。小姐啊……关于你我不做评价,但你的父亲,还有黑,我想你或多或少也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吧?难道你敢说,他们从来都是坦坦荡荡?难道你能肯定,他们从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脏事?”
  我的发问让锡兰一下子怔住了。很明显,作为市长的女儿,这些事情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更何况,做脏事的黑还是她姐姐一般的人。
  “每个家族,每个团体,每个城市,甚至每个国家里,总会有那么一个做脏事的人,为了家族、团体、城市、国家背负骂名。没有人这么做,那这个组织必不长久。你的父亲之所以能保住自己的不错的名声,那是因为有人帮他在做脏事——在罗德岛,我是做脏事的人;而在汐斯塔,那个人现在就在你身边——我们这些做脏事的人,是同类,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在做脏事的人。”
  我一边说着,看着依旧不动声色的黑,嘴角浮起了诡异的笑容。
  “赫尔曼市长处处为汐斯塔着想,守望着这座城市,而那个人则无时无刻注意着他的脚下,提防着一切可能的危险,为了他坏事做尽,自己背负没血没泪的骂名。若是没有这样的人啊……”我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话锋一转,“可别忘了,克洛宁那些曾经的鹰犬是怎么对你的?若不是有人背负着未经法律审判就处死克洛宁的恶名除掉了他,那些还听他号令的走狗们对市长道尔科斯家族的人的报复只会更凶狠。若没有心狠手辣做脏事的人,你觉得……自己还能坐在这里么?”
  直戳痛处的话语,让原本盛气凌人的大小姐浑身上下如被雷击了一般猛地一震,明白了什么般地,愕然地望着我,然后回身看向了身后的黑。
  道尔科斯家族,汐斯塔市内,那个做脏事的人,就是黑。那个盯着黑暗之名号的人,冷峻的杀手,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脚下的危险。
  “没有人想成为恶魔,但没有恶魔,也便无人能成为天使。总要有人要弄脏自己的手,来守护其他的人。”
  宴席陷入了沉寂。我与沉默的锡兰在那之后只是一边碰杯喝酒,一边吃着饭菜。这一顿饭大概吃了一个钟头左右,桌上的饭菜基本被一扫而空,一杯红酒也被喝得一干二净。我意识尚清醒,但锡兰面色白里透红,已经有了微微的醉意。
  “博士……”
  在我沉默地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锡兰突然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对不起。”
  “这是这两天你第几次跟我说这句话了。”我哑然失笑,“下次注意便好,不要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不……不是那个。”她抿着嘴唇,犹豫了一阵,才小声地说道,“……黑,她的过去,其实我是知道的。她昨天在我来找博士之前告诉我,博士这么做,也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所以,我想向博士道歉,您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大家吧……”
  “我记得有一位哲人说过,随风摇摆固然是优秀的能力,但从一而终却是更可贵的品质。”不知道为什么,在走出餐厅的时候,锡兰已经很自然地挽上了我的手,而我也没有抗拒,就这样和她一样像情侣一般走过餐厅的大堂,“后者可能会招致毁灭,却也能诞生奇迹——黑跟我说,一旦手上沾染鲜血,就再也不能回头了。她不希望你也跨出这一步,我也不希望——请坚持你的理想,会脏手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做脏事的人来吧,哈哈。”
  此刻夜色已经黑尽,金碧辉煌的大堂内三三两两用餐的人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射到我们身上。一个高大寡默的男子,如水中花一般的锡兰和一裘西装警戒地跟在身后的黑,这般组合确实是让人侧目。
  “……那个,博士,作为昨天的回礼,不知今晚可否再陪我久一点?”
  已经走到电梯前,锡兰甚至直接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穿着白色高跟鞋的她,十分自然地与我融为一道和谐的风景线。
  “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吗?”
  我按下了下行的按钮,十分满足的享受着挽着我胳膊的锡兰的样子。这么近距离看下来,她那副典丽的样子,就好像连我都被美化了一般。而似乎是酒精的缘故,锡兰身上除了些香汗,身上传来了一阵如茉莉花般淡雅的香气。不知为何,这让人安神的香气却让我感到了一阵兴奋,心里本就有着的火星开始燃烧起来。
  “我……喜欢博士。”
  “叮咚”。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锡兰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了这句话。
  “为什么呢?”
  我不动声色地挽着她纤细的手臂走进电梯。电梯内没有别人,黑十分自觉地站到了电梯的嘴里层。
  “不知道……我不明白。只是,我想一直呆在博士身边,现在感觉,呆在博士的身边,就像呆在黑的身边一样安心。”
  “能够和黑相提并论,是我的荣幸。”
  我按下了我那一层楼的按钮,电梯开始缓缓下行,锡兰却没有按下第一层的按键。
  “昨日我看到您破门而入的时候,我有种感觉……您是童话里拯救公主的圣骑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在您义无反顾地站在我这一边帮忙调查火山的异动的时候,只要想到您,我就会感到不安和躁动。后来我觉得,这应该,是喜欢吧……”
  “叮咚”。电梯门再次打开,我所下榻的楼层到了。
  “那么,我先回房间……”
  “等等……”
  一阵微弱的力度从我的臂膀处传了过来,让我回过身,按下电梯的开门键望着微微颤抖着身体,面色通红的锡兰。
  “……能不能,让我到您的房间……想要待在您的身边……”
  “这样么……”我望了一眼她的身后,黑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像是明白了今晚会发生什么一般,微微地点了点头,用低微的声音说道:
  “我明早会来接小姐。”
  这个时候,我也做不出回绝锡兰恳求的选择,便挽起她的臂膀,顺着走廊走去。
  “你的父亲那边,不要紧么?”
  “父亲已经让我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了。所以,一定不会反对我和博士的。”
  我轻轻点头。半路上,带着耳机听着流行歌曲的红豆看到了我们两个人,却没有几分惊讶,只是用一副“又来了啊”的表情,望着我们走回我的房间。
  夜,开始了。
  啪嗒的开门声后,我们一前一后走入房间。
  并不希望显得自己过于粗鲁,只是努力掩盖着自己的微笑。稍微拾掇后,便十分自然地坐到床边——处于某种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下榻的房间是可以睡得下两个人的大床房。锡兰红着脸颊,提着裙摆迈着小小的碎步走道床边坐了下来,然后一点点挪到了我的身边。
  认为她已经有所准备,已经按捺不住的我主动地迎了上去,却没想到锡兰本能地护住了胸口和两腿之间,而我顺势将她压到了床上。紧接着我将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而锡兰好像是要考验我一般地,娇嗔地摆动着粉颈,刻意地回避着我。
  没想到汐斯塔的大小姐性子还挺刚强的——这么腹诽了一句,我就决定稍微强硬一些,径自将下半身也挪到床上,一下坐到了她绵实的大腿上,扑灭了她想要继续装模作样抵抗的念头。眼看着她面色陷入些许的迷思,我趁机马上用双手捧着那娇艳欲滴的面颊,对着粉唇亲吻了下去。锡兰的双唇出乎想象地火热,甜腻的气息如腐蚀性毒液一般侵蚀着我的神经,让我沉醉于接吻这简单的动作中,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着她柔软的唇瓣,进一步体会着眼前的丽人。似乎是不习惯于亲吻,锡兰如遭到雷击一般紧闭着双唇,于是我便用牙齿轻轻顶开她的上唇,伸出舌头抚弄着锡兰的贝齿,搅动着她嫩红色的牙床。
  被这么一番攻势震慑住的锡兰茫然不已,忍不住张开小嘴剧烈呼吸,却正中我所设下的陷阱,被我用舌头径直深入口腔,轻轻地搅拌着她的丁香小舌。
  仅仅是过了一小阵,锡兰做的象征性反抗就到了尽头,放松地张开小嘴任由我吮吸着她的嘴唇,原本想要回避的小舌也主动地伸了出来,与席卷而来的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经过短短的迂回曲折的舌战,我们十分契合地交错缠绵于一体,她原本对我的些许抗拒也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让彼此陶醉的深吻,灵魂也好似互相融合于一体。取得了胜利的我享受着锡兰被我俘获的样子,品尝着她口中的香涎。
  而对此还没有感到满意的我,为了更进一步地勾住她的灵魂,将原本慢慢吐气以让锡兰沉醉的对策,换成了吸气,转而将她口中的空气吸走,让交缠在一起的双舌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一点点地将那生涩的小舌吸入我的口中。
  “唔,嗯唔……”
  锡兰终于开始发出动听的呻吟声,而明白此时不能操之过急的我也克制住了继续捉弄她的想法,不舍地放开了她,在她稍微喘息时轻抚着她粉色的秀发:
  “如何……接吻很舒服吧?”
  锡兰耳根子都如万山红遍般地,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她这幅样子,心中的疑惑让我忍不住追问到:
  “莫非……你没有做这种事的经历么……?”
  “就是因为没有……!”她拉起白色的被单盖住了自己半张俏丽的面庞,眼里带着几分嗔怪地盯着我,“博士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你和别的女孩子都亲过多少次了啊……?!”
  “你觉得呢?”我笑了笑,在她耳边低声道,“但是现在,我是你的哟。”
  “唔,我知道了……”
  “那么,衣服的话……”我把手搭在她白皙的手臂上,轻轻地抚摸着。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啦……不准,不准偷看……”
  锡兰将自己完全罩在被单里,用十分可爱的声音向我要求着。而我也只好退到一边:
  “如您所愿,大小姐。”
  看着只露出几缕粉色发丝的锡兰在被窝中活动着,将身上的衣物,从薄外套到披肩到腰带一点点摘下丢到床沿,最后是白中带水蓝的连衣裙,尽管一时间看不到她的玉体,但仅仅是如此我便感到一阵热血沸腾。
  “好,好了,我出来了哦……”
  一点点地拉下包裹着自己的被单,锡兰小心翼翼地从被窝中钻了出来。她的内衣属于相当保守的胸衣款式,颜色亦是纯净的洁白。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身材极为匀称优美。洁白而修长的大腿,纤弱可怜的腰身,隐藏在裙装中既不算过大也并非平板的胸部如水滴一般平摊着,灯光下羞怯的样子更为她平添了几分媚态。看着她这一副十分迷茫的样子,对这么一个含苞待放的优雅少女,一想到今晚自己将强行拨开那娇艳的花瓣,肆意地摧残内花瓣内柔软的花蕾,我甚至难得地有了几分负罪感。
  “就让我来带领你吧。”
  自上而下地将她扑到,然后似乎是这么一句话让她安下心般,锡兰本还在犹豫着护着自己胸前的手十分顺从地被我拿开,将匀称的上半身交给了我处理。我伸出双手,一路攀上那挺立的胸口,如年糕一般柔软的胸部微微颤抖着,基本是一手把握的大小十分厚实地充实了我的手心,热流温暖着被空调所吹冷的掌部。我微微绕着圈揉动,锡兰别过脸,低声喘息地忍耐着口中的娇声。
  “脱了哦。”
  “等,等等,唔……”
  完全没有给她抗议的时间,用拇指拉着胸衣的下侧,轻轻一提,两对白玉一般的小兔就蹦了出来,如初夏新棉一般的质感,让我急不可耐地凑上前,伸出舌尖舔舐起来。
  “唔嗯,呀啊……”
  似乎有着淡淡泉水的味道,配合那优美的乳形,我忍不住肆意地舔弄起来,将那两对雪球润上唾液,然后将那粉红色的樱花含住吮吸着,左手则紧握着另一边按捏着,尽可能地赋予她快感。虽然并不会吸出乳汁一类的存在,但这番伴随着锡兰如小鸟哀鸣一般音乐的侵略让我陶醉其间。望着她那副竭力忍耐的样子,我忍不住想要知道她忍耐的极限究竟在何处,于是更进一步,除去吮吸之外还用舌头不断上下舔弄挑逗着那已经充血勃起的乳头,又在乳肉出轻咬下牙印。左手熟络地完全把握住整颗乳球,如章鱼一般抓揉着。
  然而锡兰优雅矜持的作风即便在这种时候依旧被发挥到了极致。她捂着樱桃小口,竭力忍耐着,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不符合淑女作风的声音。忍不住继续捉弄她的我在不造成痛感的前提下不断地加深舌头舔舐的力度,同时左手也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锡兰的乳头并逐步增大施加的压力。如奔流一般的快感加些许的刺痛终于突破了锡兰忍耐的极限,水汪汪的眼睛下,一直想要紧闭的双唇终于张合,发出诱人的闷哼。而似乎对自己的娇哼感到羞耻一般,锡兰小声地开口向我哀求着:
  “博士……不要……”
  我忍不住在心里无奈一笑。对汐斯塔的大小姐天真的爱怜终归还是超过了想要恶作剧的想法,我松开了口,左手也慢慢敞开,微笑地看着她——所谓的欲擒故纵,这个时候停下来,想必女方比男方还难受。
  “……请您,继续吧,但是要温柔……”
  见此,我露出胜利的笑容:“放心,我不会做让你讨厌的事情的。”
  锡兰听了,开始重新放松下来,似乎随时准备迎接着我的爱抚。自然而然地,我脱下了自己的衣物,开始毫不客气地对她发起攻势。先是柔和地亲吻她的嘴唇,然后灵活地在身体各处爱抚着。等到锡兰春心荡漾,已经沉溺其间时,我抬起她修长的双腿架到了肩膀上,将自己已经昂首挺立的肉棒贴住了她最后一层洁白的亵衣,就感受到柔软的布料上已经润湿。
  “看起来,已经准备完了嘛。”
  我在她耳边轻声挑逗着,而锡兰只是喃喃地说:
  “我不是,我没有……”
  “但你的下面已经湿透了,亲爱的。”我将右手绕到她的下体处,十分轻松地就将手指探了进去不断上下摩挲着。不出意料地,仅仅是短短的一阵爱抚,锡兰的身体就在一阵剧烈的抖颤后喷溅出浓稠的蜜水,将我在内裤中搅动的手与那薄薄的布料一并打湿。
  “啊,啊啊,这是……高潮……”
  “是啊。”用左手抚摸着锡兰丝滑的秀发,看着那副迷迷糊糊的表情,我笑着,“这就代表你很想要了,不是吗?”
  锡兰抬头,用恍惚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有些为难地闭上眼睛,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请插进去……吧。”
  终于让她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我按捺住内心的兴奋,先双手并用将那纯白的布料慢慢拉了下来,然后将火热的肉感慢慢地贴上湿润的蜜裂,借助着淫液的湿润很顺利地深入到那狭隘的洞口,很快便感觉到了一层障碍阻挡着我继续深入。这个时候我并未继续进攻,而是双手撑着床铺将自己慢慢地顶起,肉棒也慢慢地从小穴中退出。被这样的举动所惊讶的锡兰用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我,我却没有让她惊讶多久,在霎时间放手,全身的重量如泰山压顶一般地下落,强烈的冲击力一刺到底,十分顺利地穿破了处女膜,鲜红的血顺着交合处缓缓渗出。整根火热的钢剑一插到底,很明显感受到疼痛的锡兰两手抱住了我的后背,用力地将指甲嵌入我的背部,微开的双唇娇叫着:
  “啊……——好痛,好痛啊……”
  下半身第一次被如此巨大的硬物所破开的大小姐,水灵的眼中似要冒出泪水。我所能做的便是亲吻她美丽的面颊,同时轻柔地爱抚她的身体,尽可能地缓解着破瓜的痛苦。
  回想起自己曾有的诸多经历,处女往往无法难以忍耐激烈的破瓜之式。所以,在她们初次的时候,一定,一定要温柔以待——女孩子愿意将自己的处女贞操交予自己爱着的男人,对于自己而言已经是无上的礼物。若是只思考自己地随意行事,那便是辜负对方的爱意——当然还有更重要的理由,那便是对于刚刚开苞的处女,只要不是那么粗暴地对待,温柔地加以引导,很快就能让女方体味到性爱蚀骨销魂的滋味,从而主动迎合起来。所以直到她慢慢放松下来,里侧也渐渐习惯了我的侵入后,我才在体内的热流中缓缓动腰,一点点地抽动起来。
  “喔……”
  跟还在痛苦中的锡兰不同,我已经舒爽地轻叹起来。她在外是市长的女儿,是优雅的学者,是高贵的大小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莲花;现在却落在我的掌心,与我一同云雨——如此反差,给予我的便不只是肉体上的快感,还有精神上的愉悦。
  锡兰的内膛,于初入时只觉得十分顺畅,但完全深入后,却觉得内部的褶皱如吸盘一般紧吸着我的下体不松口一般。我的肉感已经完全插入这具绝美雪白的身体,如匕首一般深深嵌入她的体内,却好似被挂住了一般难以抽出。
  “博士……唔嗯……”
  一边不断进出着,一边继续亲吻着她。因为害羞而颤抖的双唇一张一合地迎合,同时十分努力地主动拥抱着我;那份开始适应的主动样子,让我愈发心生怜爱之情,慢慢地做着活塞运动。若是无爱之性,风狂雨骤的攻势往往也会如遇见大海般难以掀翻,但这个两情欢悦的时候,最轻柔的爱抚和深入,都会如小石子投入水池一般,激其一丝丝的波澜。
  作为回应,我同样紧紧地揽住她的娇躯,同时捧着锡兰白皙的面颊,让她望着同样申请凝望着她的我,那副清澈的眼睛透过眼神的交流,将炽烈如火的激情注入到如水的心灵中。看着她那副半掩着双目,羞怯地涨红了如苹果般的脸颊,我再度亲吻上她迷人的嘴唇,锡兰亦轻启朱唇与我拥吻,温驯的如小鸟一般。那副渐渐开始享受的表情说明初夜的撕裂感开始减轻,取而代之的必然是充实感。身体追求快感的本能,让她在无意识的放纵下摆动起了曼妙的腰身,无法控制的花蜜如清泉般流淌而出。
  “怎么办,感觉好舒服……”
  “慢慢开始不那么痛了吗……看起来我可以稍微用力点了呢。”
  在方才稍事休息之后,我也忍耐不住锡兰主动的魅惑,开始不安分地改变插入的深度,在继续的爱抚中不断地深入、同时加快抽动的速度。面对面的姿势,让锡兰逐渐摆脱了破瓜的痛苦,身体轻飘飘地好似进入另一个如梦似幻的空间中。为了让她进一步地享受这种感觉,我用手部支撑着自己,在锡兰抱紧我的背部与肩膀时开始小幅加速地做着活塞运动,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保持矜持的样子,畅快地发出阵阵低沉的呻吟声。
  “啊,啊啊,博士……”
  望着她那一副酥麻的样子,我继续乘胜追击,将缠绕在我背上修长的双腿解开,摊开在床上,然后将自己的双腿压在上面,借由自己全身的力量让锡兰的双腿平开,将脚趾深入锡兰小巧的趾缝中相互交缠,给予她瘙痒的感觉,与舒麻的快感一同从下体向着头部传到,让她又是呻吟又是娇喘地慢慢痴迷起来。
  “既然已经选择把身体交给我,那我就该让你好好享受啊。”
  我笑着勾了勾她小巧的下巴。虽然比她高上一些,但锡兰的双腿比我修长许多,我只得将深入的下身退出了一小部分。还好我身下的利剑长度还算说得过去,不然就没办法从脚趾给予她刺激了。看着退出的长剑上残留的血丝,我兴奋地重新抽动起来,让剑尖的马眼不断地啄食着内侧肉壁上的一颗肉芽,每一次啄食都会让锡兰发出兴奋的娇叫。
  发现这一点的我马上改变姿势,将锡兰的双腿抬起,自己将上身立了起来,抱着她的膝盖,将利剑自上而下压在温暖的花径处深入。如此这般,每次深入的时候肉棒都会被肉芽紧密地扣住,犹如卡扣一般完满地契合在一起,即便想要抽出来也困难,却能赋予无与伦比的酥麻快感。
  “唔唔……!”
  “唔啊,博士,那里好舒服……”
  每一次深入,抽出的时候都会拉扯着肉芽向后退出,强烈的摩擦快感让我们两人都忍受不住地叫出了声。这蚀骨一般的滋味让我想要追求更大的快感,于是将锡兰的双腿抱住,整个人跪坐着,让她饱满的臀部悬在半空中而微微下垂,在一次次的突进中被撞击着发出啪啪的闷响,同时也更刺激双方的结合点。锡兰水蛇一般的小蛮腰因为漂浮不定的缘故四处扭动着,连带着不断变化着两人的结合角度。坚硬的肉棒因为每次插入角度的不同被花心紧密地搅拌着,强烈的快感促使我不断地加速抽动。而锡兰原本被我抱住膝盖左右分开的修长双腿在这个时候也摆脱了舒服,垂直地压在我的胸前,她的背更是高高地弯曲着,只用头支持着上半身。
  “喜欢,喜欢博士,喜欢……”
  已经感受到了濒临极限的我将直立的上半身前倾,开始作者最后的全力冲刺,而锡兰的小腿也十分自然地搭在了我的肩头上,牢牢地夹住了我的脖子——看起来性爱根本是不需要专门学习的,只要是到了最后的时刻,再矜持清纯的大小姐也会自然主动地追求最激烈的体位——我再度将全身的体重向前压去,然后顺手拉过床头的枕头垫在锡兰的臀部之下,低哮着:
  “好爽,好奇妙的身体啊……”
  这对折一般的姿势给予了锡兰极大的压迫感,因为臀部被枕头向上托起,所以肉棒在插入时就更为深入。然而她稍稍抽搐的身体和沉溺的表情说明,原本的痛苦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电击一般的快感。强劲的插入让我们两人的结合处传出淫秽的交合声,我双手握拳撑着床单将自己的身体托起,如此一般便将肉棒快速精准而有力,如打桩机一般升起,让蜜唇吸吮着行将退出的龟头,然后再以万钧之势深深地插入。如此几番猛攻之后,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的插入,让锡兰配合着我的旋律,将演奏推上绝美的云端。
  “咕唔唔……!”
  最激烈的插入让锡兰终于坚持不住,吐出了大量湿润的蜜液,浸润了正狠狠插入的肉感。我只感到一阵快感如不可阻挡的浪潮一般涌来,在肉棒插入到最里侧时释放出了积存至今的精液,猛烈地射入锡兰的体内,两个人一同登上极乐境界。
  “唔,唔唔……被博士……中出了呢……”
  锡兰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失去了什么的失魂落魄,又带着些许兴奋。如此清纯的美人被自己折腾得欲仙欲死,让我忍不住想要再享受一次如此销魂的滋味。不过方才激情过,只觉有些疲乏,便决定暂时休息片刻,于是我将胸前修长的美腿拨开,整个人趴在锡兰柔软的胸前,顺势将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环抱着她,恢复着体力。
  “今晚就,到这里了吗……?”
  锡兰有些迷迷糊糊的话语却让我一下子重新精神了起来。原本已经慢慢软化的肉杆被这么一刺激,反倒重新兴致高昂起来。
  “今晚怎么可能就这么到这里呢?”我抬起头,不怀好意地微笑着,“恰恰相反,今晚才刚刚开始。”
  “诶……呀啊……”
  我亲昵地咬着锡兰的柔嫩的耳垂,用手抚慰着那懵懂的俏脸,并温柔地爱抚着如美玉一般的背,一边用催眠一般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语着:“稍微放轻松一点……刚才不是很舒服么?”
  似乎觉得一番激情之后也需要安静下来,锡兰做着深呼吸,慢慢地将紧绷的身体放松。
  “嗯,很好……双脚,双手,脖子,肩膀,小腹,全身心都放轻松下来,合上双眼,慢慢地想象,自己的思绪开始变得空白。”
  伴随着我的指引,那柔若无骨一般的身躯慢慢地依偎在我身上,就如完全被控制住一般,不由自主地按照我所说的话去做。那松弛的少女,开始慢慢体味激情过后全身血脉舒畅的感觉,延展的四肢,一点点地让思维化作平静的海面。
  然而霎时间,海面上泛起了一阵阵的波澜,一点点地扩散为滔天巨浪,狂风骤雨般地扩散到全身。锡兰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再一次被我的粗硬深深地侵入,同时搅动着浑身的身体与思维,被掀起的波澜裹挟着快感,汹涌地扩散到全身。
  “博士,好坏唔唔……”
  在她抗议的那一刻我便堵上了她的香甜柔软的嘴唇。原本有些抗拒的锡兰,在亲吻中慢慢地放弃了抵抗,最后完全瘫软下来。我松开她的嘴唇,将环保的双手滑过细密的背抱住她的臀部,同时早已重整旗鼓的下身开始规律的抽动,并借机抱着她美臀上的嫩肉让自己插得更为深入。
  “唔啊,不要,现在还很敏感……”
  锡兰好不容易才恢复理智,但突如其来如海啸一般的快感淹没了她松懈的思想防线,碾碎了原有的理智,让她堕入到爱乐的无尽深渊中。跌落的恐惧让她想要抓住什么来减缓无止境的下落,于是颤抖不安的双手很自然地缠绕在了我的颈部,同时双腿也圈住了我的腰腹,配合着下身的抽送,纤腰也不停地扭动着。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被环绕在柔软的肉壁之中,只能用余光来扫视锡兰的反应。
  她正陶醉其间地享受着,当我再度吻上她那迷人的双唇后,两人交媾的程度终于达到最大。我用双手抱紧着她,一次次给予强有力的插入。不知道过了多久,锡兰的花心激烈地紧缩着,粘腻的肉壁吸附着我的下半身,给予着我无上的快感。
  “啊……不行了,不行了啊啊……”
  锡兰的喉咙动人地动了一动,发出急促的呻吟声。在那猛烈的潮水涌出的那一刻,我终于忍受不了花心强烈的收缩,用力将自己的手按住那柔嫩的臀肉上,让两人的下半身紧紧相连,随后刺入最深处,全身僵硬地再一次在她体内射精。
  “唔唔……!”
  在黏稠精液的喷洒下,再一次达到高潮的锡兰发出欢愉的娇声,我们两人再一次同登极乐。由于深陷在她的拥抱中,我反倒动弹不得,而内壁更是紧密地如搅拌机一般绞动着我的下身,似乎要将我彻底榨干才罢休。
  我慢慢地将下半身拔出来,带出带着些许血丝的浊液。望着锡兰微微曳动的长睫毛和筋疲力竭,一点点陷入安睡中,我笑了笑,满意地亲吻了她的面颊,躺在这温柔乡中享受性爱之后的余韵,同样沉沉地睡去了。
  “晚安,亲爱的大小姐,愿明日又是美好的一天。”
  “早安,迪蒙博士。”
  在第二日的清晨,当日光照进房间,我从倦怠中重新起身的时候,锡兰已经重新衣着整齐,十分优雅地向我问安。若不是屋内还残留着我们激情之后留下的体味,旁人可能以为昨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要和我一起喝杯红茶吗?没有红茶的一天,可不是完整的一天……啊,酒店房间配备的茶叶不是太好,不过我也尽力泡好了。”
  “当然,乐意至极。”我手脚麻利地将衣服重新穿好,接过了锡兰递过来的茶杯,“唔,真甜啊,蜂蜜加多了吗?”
  “是吗?我不太喜欢甜的,所以没加多少呢。”她嘻嘻地笑着,“或许那是名为感情的调料,也说不准呢?”
  “你啊……”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红茶确实涌现出了一丝丝的甜意。彼此都是成年人,即便有多么不生涩,我们两个人也沉稳地品着红茶。
  在放下已经空了的茶杯后,锡兰十分郑重地,向我躬身施了一礼。
  “你好,我是锡兰,维多利亚国立大学毕业,专攻方向是源石研究,经过凯尔希医生批准,从现在开始在罗德岛实习,请多关照,博士。”
  带着甜美的笑容,她向我伸出了手。
  我嘴角稍微翘了翘,将自己粗糙的手伸了出去:
  “欢迎来到罗德岛,今后,请把罗德岛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吧。”
  “无论多么优秀的领导者,也有可能因为一念之差而被利益冲昏头脑,你要当心,博士。不过,哼哼,你也不用太担心,有我在,如果有一天你行差踏错,我会纠正你的。”
  “如果是为了你舍弃整个罗德岛呢?”
  “什,什么,那种情况……”
  “我是不会让那种情况出现的,放心吧……因为我会为了你,为了罗德岛,排除掉一切会造成那种情况的危险的。”
  即便,是身为恶魔。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2/29 15:53:54

第10章【档案】迪蒙诺.克拉克斯博士
  博士的资料:
  招聘合同:军事天才般的罗德岛博士迪蒙诺.克拉克斯,将与你共同歼灭所有来犯之敌。
  不要在他面前妄论那位伟大的君主。
  潜能提升信物:一件已经脏污的风衣,上面暗红色的血迹和灰尘诉说着这件风衣所经历的岁月,与风衣一同送上的,还有一朵血红的玫瑰花。
  基础档案
  【代号/别名】“博士”、“黑火”
  【性别】男
  【职能】管理人员、情报人员/前国家统治者
  【专精】人事管理、经济学、情报、地下工作、暗杀、源石学、剑术、源石技艺、格斗术、军事理论、军事指挥、军事参谋学、音乐
  【战斗经验】难以计算
  【出身】未知/罗契亚
  【生日】10月21日/?
  【种族】旧人类/萨卡兹
  【身高】181cm
  【矿石病感染情况】
  参照医学检测报告,确认为感染者。
  客观履历
  迪蒙诺.克拉克斯博士,哥伦比亚联邦国立大学源石学博士毕业,现为罗德岛制药公司执行官,为统帅罗德岛的三驾马车之一。在经济局势分析、贸易交涉、行政、源石、战斗以及战略甚至音乐上皆有所造诣。罗德岛最初的建立者之一,绝对可靠的高层领袖,目前主要负责战略决策、战术指挥、情报部门管理等方面的管理工作。
  临床诊断分析
  造影检测结果显示,博士体内脏器轮廓模糊,可见异常阴影,循环系统内源石颗粒检测异常,有矿石病感染迹象,现阶段可确认为是矿石病感染者。
  【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12%
  迪蒙博士体表并未生成源石结晶,但血液中已有大量源石颗粒。目前矿石病仍未对博士造成严重的负面效应,但仍需进一步观察与控制。
  【血液源石结晶密度】0.32u/L
  内循环检测结果较为积极,建议加强身体锻炼以配合治疗。
  “迪蒙博士的健康状况全权由我来负责,在已公开资料外,具体内容为罗德岛最高绝密。除我、他本人与阿米娅之外,未经授权任何人不得翻阅。”
  ——凯尔希医生
  档案资料一
  罗德岛号诞生于梦想,壮大于利益。
  让投资人们甘愿在这个极度年轻的制药公司身上赌一把的,是那艘隐藏多年后重现人间的“波拿巴”号巨型飞船。飞船上的科技和内部构造有很明显的旧人类文明特征,新成立的罗德岛很快掌握了整艘飞船,并将其改造为了一座飞行的移动城市。在罗德岛三巨头的努力下,越来越多的感染者以及希望改变感染者境遇的有志人士集中到了这座飞船上。很快,波拿巴号被真正更名为罗德岛号,成为了罗德岛制药公司的旗舰和移动基地。
  而这座方舟,也成了泰拉世界中感染者们的乐土园。
  毫无疑问,在罗德岛飞速崛起的过程中,博士功不可没,甚至足以让人怀疑,他有用的如此丰厚的知识和能力,是否是一个正常人在他的年龄便能积攒下来的。
  档案资料二
  迪蒙诺.克拉克斯博士对于源石技艺无比熟练。由于没有进行过直接战斗,因此与整合运动领袖塔露拉之能力难以比较。但若做个不恰当的比较,在罗德岛内,擅长使用火焰作战的干员数量不少,但除去博士之外,鲜有人能称得上极品。据闻,迪蒙博士的血色火焰,燃料为他自己已经具有相当源石结晶的血液,操纵之灵活,甚至能制造大规模的火焰领域、将自己的武器变为燃烧的兵刃、将目视之物焚尽。
  同时需要留意,博士的个人实战技巧亦出神入化,即便不使用源石技艺也非常人可敌。毫无疑问,这与他时常在祈愿时所提到的“祖灵”有着巨大的联系。
  档案资料三
  在多数人的心中,迪蒙诺.克拉克斯博士是个不苟言笑、难以沟通、性格严肃并且时常会易怒的男子。他的外貌看起来十分壮硕,肩膊非常宽阔,有着粗厚的颈子、宽阔的面颊和强壮的手臂,留着黑色的利落短发,胡子亦有修剪,比起常人印象中所谓的“博士”,更像是一名战士、一名武士、一名骑士。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被称为博士的灰衣男子时常带头冲锋,自觉地承担最危险的隐秘任务。
  同时,他作为罗德岛恶魔的绰号也广为人知。作为罗德岛曾经的最高领袖和现任的执行官,迪蒙博士冷酷无情、工于心计并且心狠手辣。目前已知的是,他跟数百起命案、失踪、绑架、自杀、爆破、投毒甚至恐怖袭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受害者不乏罗德岛内部的成员。而以上事件的受害者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对罗德岛以及其最高领袖阿米娅与创始人之一凯尔希会产生不利甚至威胁。当然,没有任何人敢于追究铁血而强硬的他的责任。
  然而根据诸多干员——更多的是女性干员们——反映,迪蒙博士本人实际上是一个心思细腻、不留短板、十分温柔的人,并且经常会关照备受苦难的可怜人,身体力行地抚慰他们受伤的心灵。这两种印象交织在一起,便汇聚成了毁誉参半的“博士”,一面是无情无义的战争兵器,一面是温柔细腻的引导者。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王者气度,也许这就是罗德岛领袖之一的气魄吧。
  档案资料四
  【影像记录】
  对于人事部门而言,跟博士有关的工作永远是最复杂的。单论一个曾经是用过的化名就可以列一个个长长的名单:“戴蒙.黑火”、“尼古拉.哲科夫”、“约瑟夫.劳伦斯.拜伦”、“塞克图斯.庞培”、“苇索”、“井上信一”……而这仅仅是他在档案中公布过的曾用名。而关于他的履历,也极为复杂:佣兵、贵族、流浪者、官僚、商人……曾经参加过许多历史大事件的他,经历几乎完全可以写成一部小说。很多时候,即便是最详细的档案也无法满足需要;多数时候,这一方面只能交给凯尔希医生。
  有传言说,作为旧种——此处没有贬义,仅为对旧人类最普遍的称呼的引用——存在的博士,并不算这个世代的人。凯尔希医生曾经是古老而神秘的研究所——巴别塔的负责人。而目前关于巴别塔的资料少之又少,其工作人员大多已经去世,除去博士与凯尔希医生外,难以寻找到任何相关人员。而根据凯尔希医生的只言片语推测,巴别塔为旧人类时代便已经存在的研究机构,主要课题为【人类保全】,即不惜代价保护旧种文明的延续。很明显,他们失败了,旧种文明被埋葬在了历史的长河中。除此之外,凯尔希医生与博士和这个研究机构的关系已经无人所知,仅能推测迪蒙博士与凯尔希医生皆曾为该组织的工作人员,或是……迪蒙博士是试验品。
  而博士的档案,在进入哥伦比亚联邦国立大学【下称哥国大】之前皆十分笼统,此处暂不讨论。
  而毫无疑问博士是世所罕见的奇才。在五年内便成功从哥国大取得包括源石学、神经学、经济学等多个博士学位,同时著名的《论个人战》也有着博士的署名,该论文提出了“克拉克斯理论”【注释】。并且,博士从头到尾参与了罗德岛武装行动组的组建、筹备与发展,为罗德岛建立了完整的武备,且多次带领行动组取得战斗的胜利。而对于博士的战斗能力,他曾经轻松击败过整合运动的领袖之一“霜星”,曾经在第十一次乌卡战争中大败风头正盛的耀骑士临光……甚至,有传言说,目前作为最高领袖的阿米娅的小提琴,是博士教授的。
  究竟如何分配时间并完成如此多且精通的项目,暂不可知。但至少说明,迪蒙博士绝对是不世出之奇才。
  ……
  以上影像记录仅为罗德岛高层内部进行能力评估时参考所用,切勿泄露,切勿外传。
  本影像记录已通过凯尔希医生授权。
  【注释】克拉克斯理论,简而言之便是任何一名干员的物理强度、战场机动、生理耐受、战术规划、战斗技巧以及源石技艺等属性参数在个人总体素质不变的情况下,各项属性始终会有一个平衡。有计划地锻炼加强一项属性,必然就会导致掣肘其他属性的发展。
  档案资料五
  【个人影像记录】
  呐,迪蒙。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真的,非常,非常想念你。
  格罗茨战役的悲剧,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为了整个罗德岛,那是我唯一的选择。只要我还在,罗德岛就还掌握在我们手中。阿米娅虽然很努力地学习,但毕竟年纪太轻,最高领袖的许多决定依旧需要我来帮忙。并且,说的不好听一些,就算阿米娅成长为能独立自主作出决定的年纪,也一定会跟我们做出一样的决定的,不是吗?我所想的是,暂时将你边缘化,等到格罗茨惨剧所带来的怒火褪去一部分后,便将你带回来。
  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改名换姓,以驻外成员的隐秘身份,把名字挂到SWEEP下,彻底成为罗德岛的驻外人员。代号“黑火”……确实很有你的风格。大家总是称赞,黑火带来的情报、黑火执行的隐秘行动、黑火所做的一切一切,都那么完美……而站在迪蒙诺.克拉克斯这个身份上,你又为罗德岛引荐里无数的人才、为罗德岛谋取了一个又一个的外交空间……
  究竟是什么驱使着你这么做的啊。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啊,你不是那种喜欢做这种隐秘的脏事的人。我同样听说,你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我不在意,我不在意的啊,只要你回到罗德岛,只要还能看到你,多少流言蜚语、多少难听的话,我也愿意,只要你在就好……
  【女性的哭泣声】
  ……
  ——■■■
  晋升记录
  “你确定我们需要他的回归?”
  “是……但我没想到,您会选择弃权。”
  “某种程度上,我已把他当做死人……在他获得那份禁忌的力量之后,我所认识的迪蒙诺.克拉克斯便已经死去了,站立在他身后的,是斯特凡.布雷比斯塔的亡魂。”
  “那位罗契亚的大帝……我不明白……”
  “泰拉世界……极其特殊的地理环境塑造了许多天生的强者,然而他们中的大多数并没有获得永生的力量,却希望后世能残留自己的痕迹。因此他们会将自己的灵魂和力量封存到特定的物品中,等待着实力足够强大的有缘人解开封印,获取力量并解放自己。这种能继承的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和物品被称为‘神器’,继承者并没有任何种族限制——直言不讳的说,他继承了那位在苏恰瓦、在德瓦、在德涅斯特赢得一场场胜利的,斯特凡大帝的‘神器’,以承载他的灵魂为代价,获得了血火同源的法术。”
  “……我只知道,我们需要他的回归,无论是什么原因……”
  “去做吧,把他带回来。完整的。”
  职业:近卫
  星级:6
  阵营:罗德岛
  特性:可以进行远程攻击,但此时攻击力降低80%
  标签:近战位、输出、辅助
  阻挡数:2攻击速度:较慢
  初始费用:28完美部署费用:28
  再部署时间:慢
  属性【皆为MAX】:
  生命:2580【满信赖+200】
  攻击:825【满信赖+50】
  防御:368
  法抗:15
  攻击范围【参照远卫】
  潜能突破:2部署费用-1
  3再部署费用-4秒
  4攻击力+30
  5第二天赋效果加强
  6部署费用-1
  天赋【满】:
  无情者:根据对方已损失生命值提高造成伤害,每损失2%增加1%;若击杀敌人则回复一点SP
  大帝的谋略:自身在场时,所有被阻挡敌人受到伤害+8%【天赋强化+2%】
  技能:
  苏恰瓦之慑自动回复自动触发
  攻击力+80%,所有受到自身伤害的敌人眩晕0.3秒初始20消耗30持续10
  地狱焦土被动
  入场60秒后强制退场,但在场期间不会死亡,攻击力+120%,同时攻击所有阻挡的敌人,自身每击杀一名敌人便使我方所有在场干员恢复50点生命。
  血火同源自动回复手动触发
  技能开启期间每秒损失3%的生命,普通攻击附带100%的吸血效果,同时在攻击范围内制造火焰领域,所有敌人受到灼烧效果,每秒受到相当于攻击力80%的法术伤害【不影响普通攻击,不造成吸血,不受法术抗性减成】初始50消耗80持续90
  基建技能:
  黑火进驻会客室时,线索搜集进度+30%
  旧日风流之赐进驻宿舍时,若宿舍存在任何女性干员,则自身心情恢复+0.5每小时,所有女星干员心情恢复+0.1每小时
  台词:
  任命助理很好,为政者应当亲自处理事务,当仁不让。
  交谈1虽然休息是很重要的,但是请务必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这是罗德岛赖以运转下去的根本,唯有人人都恪尽职守,组织才能稳固运转。
  交谈2阿米娅……她不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一切,都是我过去犯下的错误所留下的爪痕。如今我能做的,唯有尽力修复旧日的错误。
  交谈3我所要做的,就是做对集体最有利的事情,哪怕这件事情是被万人唾弃的。治理国家是如此,在罗德岛也是如此。
  晋升后交谈1我们失去了很多才走到今天,而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回头。无论对错,我们都必须走下去。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回头的道路。
  晋升后交谈2斯特凡大帝已经在这个时代苏醒,继承那一切的我理应让他的威名重振。请看着我吧,罗德岛的诸位。
  信赖提升后交谈1我们无法拯救所有人,但至少,我要拯救罗德岛上的生灵。曾经的斯特凡王,亦是如此……
  信赖提升后交谈2凯尔希告诉我,我的名字是她按照喜爱的一部奇幻小说中的男主角所取的……但即便如此,这个由她赋予我的名字,让我人如其名,或是名如其人。只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这具身躯唯一的目的,就是承载着伟大的灵魂,让他在这个时代为我所在意的人而战。
  信赖提升后交谈3没有人想成为恶魔,但没有恶魔,也便无人能成为天使。总要有人要弄脏自己的手,来守护其他的人。所以,就交给我来做——这,便是罗德岛的博士,恶魔的宿命。因为,当人们立于顶峰,便注定只有孤身一人迎接凌厉的冷风。
  闲置借此时机,稍作休整,稍微找人来谈谈天如何?
  干员报到罗德岛执行官,迪蒙诺.克拉克斯,亲自披挂上阵。以我之祖灵宣告,此身为了罗德岛,在所不辞。
  观看作战记录战争日新月异,我等必须跟上时代的步伐。
  精英化晋升1往自己脸上贴金有时是很有必要的,这是对自己的嘉奖,恰如旧日的凯旋式。
  精英化晋升2高级资深干员——虽然料想自己已经不需要这等名誉,但收下之时,仍旧让人万分感慨。
  编入队伍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行动。
  任命队长战场非儿戏,各位请谨遵号令。
  行动出发出击,以我的智慧,利用早已演练过的战术击败他们!
  行动开始此番敌手,我将用血和火击溃所有敌手。
  选中干员1了解。
  选中干员2准备拔剑。
  部署1抵达部署范围,开始迎击。
  部署2准备布下天罗地网吧。
  作战中1苏恰瓦的天空,将为我升起浓雾。
  作战中2德瓦的大地,将因我而浑浊。
  作战中3德涅斯特的河水,将向我而翻滚。
  作战中4布库雷什蒂的人民,将献我以欢呼。
  作战中5血火……同源——!
  4星结束行动如此完美的行动离不开各位的努力,胜利的喜悦将用鲜血描画。
  3星结束行动他们的血已流干,他们的火已熄灭。
  非3星结束行动预备部队,请警戒尚未被歼灭的敌人。
  行动失败留下人员断后,全员尽快撤退!
  进驻设施愿意与我一同休息吗?
  戳一下哦?是对我发出的邀请吗。
  信赖触摸诸君,我不善言辞,但衷心地感谢各位的付出。
  问候罗德岛的诸位,日安,希望今日又是美好的一天。
  标题明日方舟。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2/29 16:01:23

第11章星州战役【一】夺权者【芙兰卡】
  芙兰卡:黑钢国际专员之一。按照黑钢与罗德岛和合作协议,被派遣到罗德岛作为干员。作战技巧高超,工作方面不落人后,生性轻浮而激进,喜欢调戏玩弄别人——不过在迪蒙博士面前被调教得相当服帖,两个人是由来已久的情人关系【虽然对博士只是之一而已】。
  眼前是一篇苍蓝色的城市群。
  我透过直升机的小窗望着这片高度城市化的土地,一边用食指敲击着窗口,一边思虑着下一步的计划。
  在夺回龙门近卫局总部的战斗后,龙门境内的整合运动基本被驱逐。而他们很快就如盯上了烂水果的苍蝇一般盯上了新的目标——星州移动城市。作为前维多利亚的殖民地,扼守东西航海要路的星州素有东方咽喉的美誉,富裕而安稳。自然而然的,同为独立的移动城邦,星州和龙门一样,也遭到了整合运动的袭击;但与目前已经被近卫局层层把守严加设防的龙门不同的是,星州的防御部队在进攻初期遭到军中大量私通整合运动的感染者背刺,全部损失惨重,星州政府甚至不得不颁布强制动员令来保证部队的人力供给。
  直升机降落在一个简陋的机场上。虽说是简陋,但和四周凹凸不平的道路和建筑比起来,这块能被称为机场的空地就平坦得多了。还好直升机是尖端科技的产物,在降落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晃动和声音。甚至我面前桌上的一杯茶水,也只是微微泛起了些许波纹。而直升机内的干员们也几乎毫无感觉。
  思考已经没有新的意义了。我站起身,理了理身上黑色的衣装。
  “迪蒙博士,黑钢国际方面的全体已经准备就绪咯,请下命令吧。”
  这一次行动的副手,芙兰卡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星州的城防告急时,星州政府向罗德岛发来了求援信,希望以高额的薪金雇佣罗德岛方面的干员帮助防御。但因为与整合运动开战,罗德岛本身的人手也有些捉襟见肘——于是经过一番利益协商和争夺,最终这个协议成为了三方的:由星州方面出资,而罗德岛以及黑钢国际共同组建一支雇佣部队帮助星州进行防御,共分报酬。其中,我是负责统御这支部队的总指挥,而副指挥则是黑钢方面的芙兰卡。
  “难得啊,芙兰卡,这一次又能一起作战。”
  我看着年轻的芙兰卡。沃尔珀族的她看起来比我小上一轮,漂亮的茶色长发,傲人的身材,近乎迷人的清丽面庞,开朗的性格……在外人看来,除去感染了矿石病之外,可真是个完美的女人呢。
  羡慕之情一闪而过,我招了招手,示意直升机中的诸位:
  “全体出发!”
  在罗德岛和黑钢国际干员们的簇拥下我急匆匆地走下了飞船。这次选出参与这场战斗的干员尽管数量稀少,但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此刻正严阵以待——因为我和芙兰卡所属的黑钢方面一众人都认为,那支星州防御部队不会是什么可敬的友军部队。
  小小的开阔地四周一片荒芜,几乎没看到什么什么防御工事。大片还算完好的建筑和街道设施处在无人保护的状态,街道上路灯的金属折射着刺眼的阳光。
  这里是一座废城了么……稍等一下。
  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了我的心头。防御部队是在做什么?!一架直升机毫无阻碍地通过城市降落在此地,就算已经被识别为友军,毫无反应也太奇怪了吧?再细细一想,结合之前罗德岛曾派驻到星州的小队长陨星发回的报告,防御部队经过连番作战后主力已经被背刺和战斗消磨殆尽。现在被拉进来的基本都是些草草训练后就派上场的平民……这样的部队作风如何,自然是可想而知。
  就在我思考的同时,一支大概三十人的小队缓缓行进了过来。我的思绪被打断,急忙立正站好,打量着这支部队。那个小队草草摆出了一副列队欢迎的样子,士兵的动作基本拖泥带水,甚至有一名身材肥硕的士兵差点被地上的小石子绊倒。除我之外,芙兰卡和雷蛇刀锋般的目光同样在这一只小队上扫视着。
  小队当中缓缓走出一名军官打扮的人,他有着一对龙角,微微摆动的龙尾,青色的短发与眼睛,结实的身材;三两步一晃地走到我们面前。还没等他开口,他身上浓烈的乙醇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听,听说各位远道,远道而来,在,在下没能准备好,欢迎仪式,抱,实在抱歉……”
  那人喷出来的酒气让我身边的芙兰卡轻蔑地眯起了眼睛。
  “阁下‘出色’的指挥才能,还有这‘训练有素’的仪仗队,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欢迎。”
  “您,您还真是不客气啊……”
  一旁的杰西卡在我耳边耳语着,而我只是笑了笑。
  “开,开什么玩笑!现在能,能抽调出人进行欢迎,已经,已经不容易了!”
  那军官有些不悦,我扫了一眼他胸前的名牌肩上的军衔,摆了摆头,权当没看到。
  “阁下的话我不多做评价。但是宁龙上校……您和在场诸位的品行我已经大概了解了。看起来,各位都是些‘忠诚勇敢’的‘先进士兵’呢。”
  队伍中传来低低的星州粗口。然而我依旧没有在意,只是脸上带着轻蔑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以俯视的目光盯着宁龙。
  “罗德岛的博士,请注意您的言行!”
  宁龙有些恼羞成怒,酒劲似乎也缓解了几分。
  “我并不要求阁下和阁下的部队注意自己的言行……说到底,从语言到姿态,您本人,还有您的部下,都跟我们在截然不同的世界。”
  对峙之中,我似乎看到宁龙的一个部下竖起了中指。然而——
  “轰——”
  突如其来的爆炸响声撕裂了沉默的空气,两边剑拔弩张的局势被打破。
  “那个,这个……”
  宁龙张口想要解释,我直接无视了他的语言,开始了自己的分析。
  凭这个声音来看,是很明显的爆炸声,范围不会太远。而这一带为何会有爆炸,理由不言而喻。虽然是初来乍到,但是这种程度的战斗,对罗德岛和黑钢组建的联合部队,应该算轻而易举吧。
  在当初建立罗德岛的武备时,我让罗德岛的战斗部队采用了一种高效的战斗编制——三至五名干员组成一个行动组。这些行动组既可以单独进行战斗,又能多个行动组联合开展大规模作战。3个行动组组成一个小队,3到5个小队组成一个中队,而3个中队则组成一支大队。这一次由于城市防御将会是集团战斗,所以罗德岛和黑钢组建的联合部队先后一共是3个大队的人手,完全是足以影响战场的战力。
  “第一,第二中队,去侦查并解决掉那些麻烦。雷蛇,你带队。”
  “是,迪蒙博士。”
  两个中队的干员们迅速组建成战斗队列,然后在雷蛇的带领下,快步向爆炸声所在的方位行军而去。从命令下达到雷蛇的两个中队消失在广场尽头,用时不到三分钟,甚至比宁龙的部下们排出的欢迎仪式时间还要短。
  “可是,在这里发生战斗的话,应该听我们的指挥,不熟悉地形就跑过去,太,太鲁莽了!”
  宁龙还想辩解什么。
  “真是贻笑大方了呢,阁下。让阁下的那种部队去迎敌,才是鲁莽的举措吧。”
  芙兰卡嘲弄般地回答了他。宁龙只能懊恼地拍着脑袋,不知所措。
  然而在一片混乱之中,我始终注视着这一切。此时的局势是一团乱麻,但线索已经开始拼凑起来了。让这场战斗,真正地开始吧。
  雷蛇正在拟定战斗部署。此时她亲自指挥的第一中队正在和整合运动正面交战,而香草带领的第二中队则从侧面迂回向整合运动发起突击。
  一头灰发,顶着两根瓦伊凡族特有的龙角,一身黑钢的黑色战衣,特制的闪光盾以及手枪,就是她标准的打扮。她是个作战一板一眼的人,无论是个人战还是战术指挥都雷蛇的战斗总是保持着稳步的节奏:攻击、推进、确认战地情况、与同伴及时交流,考虑战术,然后再以同样的步调进行重复操作。此刻她的心中也无半分紧张,一个主要由先锋干员组建的侦查小队已经派出,指挥官就会根据情况拟定即时战略。这些步骤在演练中已经重复了无数次,雷蛇早就习以为常。比起踏上战场的紧张,她这个时候只想着一件事:立功!
  这倒不是财迷心窍——雷蛇是个认真的人,将每一场战斗做到最好,并收获相应的功绩,对她而言是精神上的荣光。
  “呼叫队长,这里是阿尔法侦查小队的报告。”
  身边的通讯装备传来急促的呼叫声。
  “如狮子般称雄一日——”
  “胜过若绵羊般苟活百年。”
  对暗号这个环节同样是训练过多次的,因而两边的声音都已经十分自然,甚至因为没有了曾经训练时刻意施加的讯号干扰,通话显得顺利很多。
  “完毕,报告战况。”
  “敌方大约两百人,几乎全副武装,但装备参差不齐。刚才的爆炸是对一栋大型购物中心的墙体进行爆破……”
  突然,阿尔法侦查小队汇报的声音变得奇怪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惊讶的情绪。
  “看起来,他们在……运走购物中心里的商品!”
  雷蛇皱了皱眉。看起来事情已经变得很严重了,整合运动竟然能如此的肆无忌惮。
  “了解。”
  雷蛇切断了通话,然后取出了另外一台通讯器,迅速打通了电话。
  “喂,芙兰卡吗?事情有些诡异……”
  而放下电话之后,芙兰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用敬佩的眼神望着正在临时营地中一副星州市地图上涂涂画画的我。
  “博士,被你言中了,整合运动看起来已经占领那片区域很久了。”
  “这样啊,我刚才稍微了解了一下形势。”我放下手中的笔,转身看向她,“敌我数量上十分悬殊,但并非没有一战之力,而且……”
  “莫非……是罗德岛的……”
  “正解。”我有些得意地打了个响指,“我已经跟凯尔希和可露希尔联络好了,这次就用很久没有使用过的那玩意儿。话说回来,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听到这里,芙兰卡在我身边坐下。
  “是的。情况看起来很简单,负责防御的宁龙上校手下那一拨人根本没有能力主动进攻整合运动,所以只能像这样在自己的防区里当缩头乌龟,放任整合运动搬走他们攻陷的城区里的财物。”
  “看起来是这样的,不过嘛……”
  我抬起头望了一眼营地里墙上的一块屏幕,那里会将战场上的一切动态通过无人机的记录完整地转播到这里。屏幕上上演的不是一场战斗,更像是一场游戏——黑钢和罗德岛的联合部队所到之处,整合运动的成员纷纷扔下武器,掉头就跑;有的人稍微抵抗一下也很快就抱头鼠窜,逃之夭夭,样子活似尾巴被点了火的老鼠。两个中队几乎没遇到什么损失,甚至医疗干员都没有出手,就将数量多于自己的整合运动驱赶出了那一片城区。
  “所以?就算那位宁龙上校再怎么窝囊废,星州防御部队好歹也算正规军啊。这样的战斗力……”
  “您的意思……”芙兰卡陷入了沉思,而我只是笑了笑。
  “芙兰卡啊,不用再想了,交给我就好——现在距离这场战斗结束的时间不多了:五天之内,必破整合。”
  雷蛇和香草率部凯旋归来,待命的部队已经缴了整个防御部队的械。
  这件事很快被星州的领导人,那位黎光前总领知道了,一通电话直接打到了营地里。一开始他还一副震怒的样子,但是我只是随便问了几个防御部队作战表现的问题,他就支支吾吾,不知所措起来。
  “放心吧,总领阁下,罗德岛和黑钢会履行协议的。”我轻笑了一声,低声附加了一句,“我来接管指挥权,星州定然会稳如泰山。”
  这是我说出来的话,而没有说出来的话也很明显:要是联合部队有什么心思,大可现在就直接和整合运动一起攻打星州总领府,而既然我没有这么做,说明这么做对我们来说没有必要。
  而那位宁龙上校也是颇为识大体,还没等我用什么别的手段,就把实情招了出来,结果跟芙兰卡推理出来的结果完全一致。
  于是罗德岛和黑钢就这样接管了指挥权。原星州防御部队被全部解散,重新编入了罗德岛和黑钢联合部队的不同编制里。宁龙则被留了下来和杰西卡一同担任我的帮手,毕竟我还需要一个熟悉当地事务的人。
  新的防线被很快建立。路障、栅栏、战壕、掩体、支援火力等都被架了起来,而在芙兰卡的调度下,那些被强制征召的原星州防御部队士兵们则开始接受战斗训练,确保能够融入罗德岛和黑钢的战斗体系。
  很快,夜幕降临,英勇的战士们进入了梦境,抱着对亲人朋友的思念,不安地入眠。
  但我却难以睡着。在指挥部里,我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在寂静中揣测着下一步的行动。
  时间转过了零点。
  而在那之后,时间接近一点的时候。
  “哟……博士。”
  我放下手中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杯,望着毫不生分地推开了指挥部的门,轻手轻脚走进来,还顺带把门闸上的芙兰卡,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要喝点咖啡吗?虽然是速溶的,品质不怎么好。”
  我放下手中的白瓷杯,十分熟络地掏出了另一袋咖啡粉。
  “呐,没有红茶吗?”
  这个时候的她卸下了身上的武器和装备,一身黑色的裙便装打扮,举手投足间少了几分剑士的英武,多了几分女性的妩媚。
  “个人习惯是咖啡,你也是晓得的。”我笑了笑——黑钢和罗德岛建立合作关系后,芙兰卡就一直在罗德岛工作。比起黑钢,现在她更像是罗德岛的人了——而我们之间的关系自然也因为多次共同出入的战斗而变得亲昵起来。说的明白一些,我们有过很长时间,以及许多次的情人关系。
  “当然了。”我顺手从一侧的包中取出速溶红茶,“为了照顾你,带了红茶。当然品质不太好,将就一下吧。”
  “果然呢~您是懂我的。”她用储备的热水冲好了红茶,将冒着热气的白瓷杯放到主搜航,一把坐到了我的身边,用轻巧的身体蹭了蹭我,“那就谢谢啦。”
  我翘了翘嘴角,一手探上了她曼妙的曲线,隔着裙装十分不安分地抚摸起来。
  “啊啦,不愧是博士,这么快就想……”
  “深夜闯到作为我住处的指挥所里,不愧是你呢,芙兰卡。”我另一手抚摸着她尖而柔软的耳朵,让她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我们的关系你也明白吧。”
  在这个无情的世界里,所有的人或许都见不到第二日的阳光,尤其是感染者。所以诗人们歌颂的爱情就变得快速和廉价了起来——只要双方愿意,那么就能拥有一个互相属于彼此的夜晚。
  “真是的,非要女孩子说出那样的话吗?”芙兰卡一脸嗔怪地望着我,伸出细巧的手挠动着我的脸,“现在可是在开战呢,而且留得太久不太合适。所以,这一次就快一点哦?”
  我望了一眼,指挥部上的时钟,已经将要接近一点了。
  “快一点……一般不都是要久一点的么?”我松开了抚摸着她耳朵的手,端起那杯咖啡饮了一大口。
  “还是说,博士不想做了?”
  得意而笑嘻嘻地看着我,芙兰卡主动地将我放下咖啡杯的手往她饱满的胸部放过去。柔软的弹力即便隔着衣服也能轻松地感觉到,让我的手十分简单地陷了进去。
  “当然想。我现在就想把你压在身下捏着你的胸部做个够。不过反正都要做,为啥不等到回到罗德岛之后……”
  “在指挥部这种地方来一发,不觉得很激情么?”
  我忍俊不禁。一般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来指挥部的,而且刚才芙兰卡在进门的时候,十分自然地将门锁上了——看起来,是有意为之呢。
  “有道理。不过这种事情还没有几位女士主动跟我说过,不如说,芙兰卡你可真是主动呢。”
  “因为见证了太多离别和死亡……所以想要和喜欢的人及时行乐,果然,还是想跟博士做啊。”
  用平淡,却又带着些许女孩子的娇羞的口味说出了这一番话。到了现在,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了拒绝的意思,恰恰相反,两个人都感到了一阵气血上涌。
  “那么,来吧。先让博士爽起来哟。”
  她跪坐在我身前,带着妩媚的眼神,一点点地解开自己裙装的上衣,带着蕾丝边的黑色胸罩便暴露在我眼前。尽管面色上不动声色,然而逐渐充血的下半身支起来的帐篷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嘿嘿,博士,高兴么?”
  拉起那性感的胸罩,露出两粒粉色的樱桃,芙兰卡胸前的丰满极具视觉冲击地压上了我的胯下,用着十分魅惑姿势,以牙齿咬着我长裤的拉链,一点点地拉开,随后退下手上的黑丝编制成的手套,柔滑的两只小手拨弄着我敏感的下身,让其耸立在空气中。之后她性感地吐出少许唾液作为润滑剂,用那带着些汗水,微微潮湿泛红的双丘,将我那刚硬的肉棒完全包裹在柔软而温暖的胸部中。因为汗液,像是有着粘性的弹力胶质一般吸附着我的下体,让我在一瞬间就感受到巨大的快感。
  “那么,开始了哟,看看博士能坚持多久呢?”
  在双手将胸部向着中间挤压的同时,芙兰卡开始慢慢地将身体上下晃动着。那在深夜中让人安心的体温直接从我的肉棒处传到开来,像是要将我的体内占据满一般。因为她的举动感受到快感和兴奋的我也忍不住,从坐着的椅上伸出双臂按着她轻巧的双肩,开始配合着她的节奏一上一下地运动着,就像在用胸部做着真正的性交一般。
  “唔唔,真的特别爽啊。”
  “战斗的时候,或许会有不少的阻碍……但能让博士高兴,有这么大的胸部也是有价值了呢。”
  芙兰卡浅浅地微笑了起来。因为她总是这么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是真实的开心还是作弄人的笑脸——然而这个时候,喜好于在工作之间寻求着乐趣和刺激的她,是真真实实地对与我做着这样愉悦的游戏感到开心吧。证据便是,她揉动胸部的动作稍微快了起来,一次又一次地用那温暖而柔软的肉将我的整个下半身包裹了进去磨蹭着,被乳肉刺激着肉棒,特别是敏感的前端的我,感觉到背部的神经震撼着,向着肉棒根部的神经聚合起来,险些在那瞬间擦枪走火。
  为了维持自己在女性前的自尊,也为了更长久地享受这份快感,我努力地忍耐着这份快感带来的冲动。只是无法抑制地,因为快感的刺激,前端溢出了透明的先走液,而看在眼里的芙兰卡似乎对此感到愉快,十分轻巧地笑了笑。
  “这么快就出来东西了……博士看起来很兴奋嘛。”言毕,她伸出舌尖,舔了舔那从尿道中溢出来的汁水,然后害羞似的,向上瞟了过来,“味道有点奇怪呢。不过既然是博士的,就当成美味的汁水吧。”
  那份过于可爱和调皮的脸庞不禁让我放松了警惕,险些就把已经蠢蠢欲动的精子射了出来。
  “啊哈哈,博士刚才一副差点就要射精的表情呢。没关系的哦,现在变得滑滑溜溜的,早点舒舒服服地射出来不很好吗?”
  十分敏锐地察觉到的芙兰卡,好像很高兴地继续同样的动作。因为前列腺液以及不断运动胸部渗出的汗水,她的胸部已经十分湿润,给予的快感也便更上一个层次。发出咕咕的声音,芙兰卡开始用胸部更加粗暴地蹂躏着我的肉杆。在湿热的触感不断上下高速揉搓的过程中,火热的触感让我的心境高涨起来,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想要现在就把自己的欲望完全释放出来,一鼓作气地将精子射到芙兰卡的脸上和乳房上。将她弄脏的意淫让我的脑海已经完全是一片空白,只想着更多地感受芙兰卡胸部的质感。
  “唔唔……!”
  “可以的哟,博士,那里已经热热硬硬的了哟,想射就射吧。我也想看看博士射精瞬间的表情呀,即便把我玷污也可以的哦。”
  一边说着,芙兰卡一边继续着揉搓胸部的动作刺激着我。自上而下地看着,她美丽的腰部也上下摆动着,那对狐狸耳朵不断摆动着,面色比起平日里更加通红,并且小巧的嘴不断地向我的肉杆喷着粗气。那不断刺激的话语,那不停地让我享受着的动作,让我如此地有感觉,兴奋地下半身更加坚挺起来。然而也在同时,尽管拼命忍耐着,逐渐膨胀的欲望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
  “嗯唔,芙兰卡,要来了……”
  “嗯,嗯嗯,可以的哦,博士,全部射出来吧!”她微笑着,加快了双手和胸部的动作,“好热,就好像体内博士的大肉棒也在顶着我……快,快点,全部射到我的身上吧!”
  那句话让我将已经超越极限的欲望一口气地释放了出来。伴随着肉棒聚类的脉动,在体内挤压的白色液体喷射了出来,径直洒落在芙兰卡色气的脸颊上。一阵阵的痉挛后,不断持续射出的白色悬浊液体,渐渐地将她的面庞与胸前都化为淫乱的景象。粘稠的白色液体沾满脸颊和胸口,这副场景几乎只要看到就能让人兴奋起来。
  “啊,啊哈哈,真厉害啊,射了这么多。”
  “正是因为芙兰卡的胸部太爽了,才能射这么多的,是吧?”
  “是是,博士可真是个奶子控呢。我就当夸赞收下了哦?”
  芙兰卡笑嘻嘻地,用手指蘸了下黏在脸上的白浊,向自己口中放去。
  “嗯哼,果然是奇怪的味道,还真是浓厚啊。刚才博士射精时候的表情,已经很好地记在心里了呢。”
  她眨了眨眼,向我眉目传情。而我只是轻笑一声:
  “现在给我删了。”
  “不行不行,博士的表情太有趣了,不记住我可是浑身难受……不过,从我这里拿点报酬吧?既然等一下还要继续,就记住我高潮时候的样子……”
  “买卖成交,芙兰卡,那么现在就开始。”
  无视了满脸抗议的芙兰卡,我将办公桌上的办公用具和电子设备拨到一边,双手按着她柔软的身体,把她压倒在办公桌上,随后顺势抓起了双腿向上抬起。
  指挥部内的灯光因为供电不稳定而闪烁着,我欣赏着这样的灯光下芙兰卡因为被反推而羞红的脸色,理所当然地将手伸向她双腿之间那纯黑色的内衣。
  “唔嗯。”
  那篇薄布上已经出现了些许的水渍。隔着那一层布,我触碰着她最为有感觉得的那一粒珍珠,仔细抚摸着因为兴奋而已经完全膨胀起来的敏感部分,让她的身体因为不断地快感而颤抖着,口中发出小小的可爱娇喘声。
  “呼,啊,嗯啊……博士的手好灵巧……”
  不断溢出的新的爱液在内衣上扩散开来。芙兰卡被我的手指爱抚得过于舒服,十分享受地动了动耳朵,眯起了眼睛。我用右手夹着那一粒珍珠,用力挤压着,同时左手抓起她那条毛乎乎的狐狸尾巴撸动起来。
  “呀啊……!”
  伴随着双管齐下的动作,芙兰卡的背如彩虹一般弯曲地挺了起来,蜜汁的量急剧增加,顺着内裤的下摆滴落了下来。
  “哼,尾巴一如既往地敏感,娇喘的声音也这么可爱,你怎么让人把持得住啊?”
  就这样继续持续摆弄着那颗珍珠,抚弄着尾巴。芙兰卡的下面渐渐变成一汪潮水,粘附在光滑的肌肤上,几乎完全看得见那蜜裂的形状。望着那美好的秘境与她那副淫乱的样子,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身体很自然地再一次起了反应,原本蔫软下来的肉棒再次挺立起来。
  “那么,我脱了。”
  理所当然地,在爱抚中将手伸向芙兰卡内裤的边缘,她原本羞红着脸抗议,想要将我的手压下来——然而我接机一揉弄她的尾巴,芙兰卡的动作便出现了迟缓,于是我很顺利地将那最后的遮盖也拉了下来。因为她的腿被我撑开的缘故,微微张开的裂缝映入了我的眼帘。和她的茶色长发相同颜色的阴毛因为蜜汁而湿润,完全黏着在肌肤上,所以她身为女性的部分完全没有遮盖,刺激着我的视线。
  “唔。唔哇,等,等一下,等一下……!”
  继续无视了她的话语,我将手放在入口出,用手指将其左右拨开,出现在其中的是迷人的粉红色肉壁,其中完全湿润的秘境中,在忽明忽暗灯光的闪烁下,似乎闪耀着柔和的光芒。我伸出手,对准了刚才还在隔着布料爱抚的凸起物,现时却直接用手指去触摸。一面抚摸着那个早就硬硬的东西,一面顺势将手指向上移动,将包裹着那玩意儿的外皮很轻易地剥开,让那光润的粉红色珍珠完全暴露在外。
  “啊,啊呜,博士,不要摸那里,好狡猾……!”
  “平时那么喜欢调戏别人,这是对你的小小惩罚。”
  稍微抚摸一下那珍珠的表面,仅仅是这样,芙兰卡的全身就不约而同地颤抖着,发出甜美的娇喘,裂缝的深处渗出粘稠的爱液。见此我忍不住开始用手指触摸着裂缝更下面,那收缩着的入口。
  “诶,博士,那里,那里是……”
  “今天玩点新鲜的,我想插这里。”
  比起上面单纯让男人的肉棒插进去而生成的部位不同,这里仅仅是单纯的排泄器官。之前跟我做爱时没有被开发过后穴的芙兰卡,不禁露出困惑的表情。
  “如何——不愿意的话,我就还是从前面进去。”
  “呀,不是,那个……很有兴趣,只是,那里感觉很脏,会很奇怪什么的……”
  “那就放心好了,毕竟我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可不在乎脏不脏。”我自嘲般地笑了笑,注视着芙兰卡的眼睛,“只要是你,芙兰卡。”
  这的的确确是真心。迄今为止我遇到过无数的女性,见过无数不同女人的样子,而让我用这样的理由地讨厌任何一位,我是做不到的。而就在我担心自己的这番话是否有说错时,芙兰卡笑了起来。
  “真是……博士看起来呆呆的,结果这么会讨女孩子喜欢……那么,就把那里也收下吧。”
  望着她的笑脸,我点了点头,开始轻抚着那个狭小的洞口。比任何地方都要牢固的后穴,像是一个灵巧的小偷将其撬开一般,我用手指沾着芙兰卡溢出的蜜液,温柔地仔细地抚摸着。然而尽管有所润滑,但深入的手指也仅仅是埋入到指尖而已。
  “啊,啊呜,感觉有些不习惯……”
  随着进入的手指开始缓慢的回转,芙兰卡便发出了低微的呻吟声。那个入口逐渐地变大,似乎开始能接受插进去的棒状物。慢慢地,我继续着爱抚,一点点地扩大着入口,芙兰卡的吐息开始确确实实地变得甜美了起来,菊穴也变得柔软,眼看应该是可以接受的地步了。
  “博,博士?差不多,就行了吧?感觉痒痒的,真是……”
  不好好拨开的话肯定会很痛的。
  原本想要说出这句话的我,望着芙兰卡用湿润的眼眸渴求着我,便再也忍不住了。原本才射过一发的我的性欲再次被那双眼睛完完全全地勾了起来,便直接无视了那份不安,抱着她的身体,将肉棒顶到了后庭的入口处。
  “……觉得勉强的话,千万不要忍住。”
  “唔,嗯,没问题,博士的那个一定是可以接受的。”
  “那么,我进去了。”
  我探头上前,用嘴唇亲吻着她,希望能缓解进入时候的痛苦;而芙兰卡也十分配合地伸出舌头,与我一同舌吻起舞。然而看着那样姿态的她,我还是没有什么能正常地进去的自信。一边与她亲吻,一边慢慢将腰部挺近。
  “唔,啊啊,啊啊啊……!”
  好紧,这是插入之后唯一的感触。这和上面会应和着我的下身给予快感的肉穴完全不同,十分强硬地抗拒着我的进入,那份压迫力和痛苦甚至险些把我挤压了出来;而芙兰卡也紧闭着双眼,竭尽全力地忍耐着痛苦。
  “好,好痛……”
  “今天还是到此为止……”望着睁开眼睛,眼角已经浮现出豆粒大小泪珠的芙兰卡,我摇了摇头,准备就此退出来。然而她却硬挤出了笑容,十分强硬地要求着:
  “不要……今天,博士请一定要坚持到底……”
  “芙兰卡……”
  “那个时候啊……博士这个工口大恶魔夺走我的处女的时候……我感到很开心呢,因为是博士,因为这件事是那么地让人享受……所以,现在能让我,再感受到和那一次同样的喜悦吗?再激烈一点,也可以的……”
  这句话并不是在逞强,却是自然地发自内心的话语,让人感到无疑的高兴,想要更紧地拥抱她。回忆起过去曾经的激情,我沉重地点了头:
  “谢谢了。”
  接受了她的恳求,我将腰部更加用力地压了进去。仿佛听到电钻碎石一般嘎吱嘎吱的响声,我的肉杆一点点地推进着。最终,在终于开始感觉顺畅一些后,我一鼓作气将腰向前顶了进去,顺滑的触感终于让我完全深入了芙兰卡的体内。
  “啊呜呜……!这里的初次也被博士拿走了呢,真是……罗德岛的工口大恶魔……”
  虽然说这这样的话,声音听起来十分辛苦,但是芙兰卡的脸上却带着笑意。感受到她那份心意的我,轻轻伸手抚摸着她柔软的脸颊。而比起原本的阴道,菊穴内并没有紧紧吸附的爽快感,只是柔软的肉壁诚实地接受着我,以及入口步步紧逼的压迫感。
  “可以的哦,快点,动起来吧……”
  似乎看穿了我在顾虑什么一般,芙兰卡笑着鼓动着我。我点了点头,慢慢地将肉棒从她的体内拔出来,然后跳楼机一般,急速地压入进去。伴随着芙兰卡尖锐的娇喘声,嘎吱嘎吱地,紧凑的入口成功再一次将我的肉杆收入囊中,给予着我更加紧锁的刺激。而出人意料的是,芙兰卡的体内柔软而温暖,几乎是想要让人融化成为一体的快感。
  这份快感驱使着我再一次拉开腰部,在芙兰卡渐渐变得甜美的娇喘声中再一次向内突进过去。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抽插的动作。很快,和爱液不同的液体涌了出来,开始湿润着在她体内翻江倒海的肉杆。逐渐充实的润滑剂让我的动作开始一点点加速起来,结合在一起的部位发出了咕啾咕啾的声音,在我们之间冒起了泡泡。
  “呀,嗯,啊啊……博士顶到肚子里了……!”
  我的前端完完全全地触碰到了轻薄而柔软的肠壁。比起阴道里不同的感觉让我涌起了和以往不同的征服欲,紧缩的入口和柔软的内壁,让我感觉到肉棒的根部麻痹的快感开始扩散开来,好似已经射过一次般的。在关闭洞穴的间隙里,肠液垂落下来,我们的动作开始渐渐保持一致,腰部互相契合地追求着快感。在那篇白茫茫的逐渐淡泊的意识中,只有下半身传来的快感让人感到自己还在现实世界中。
  “啊,啊啊!博士好厉害,明明只是屁股,好有感觉!好爽,好爽,快一点,感觉来了,要来了啊啊啊……!”
  芙兰卡完全不顾矜持的叫声和喘息让我继续粗暴地蹂躏着她的体内,自己背部的神经也开始颤抖。而在闭合的蜜穴里,芙兰卡的蜜液也同样垂落下来,越过柔软的阴阜,沾润了毛发,流淌而下,开始润滑我不断进出的肉感。我为此而进一步感到了兴奋,狂热地扭动着腰部。在抽动之中,尿道紧缩着,努力压制住快要溢出来的液体。
  “啊,啊啊,快,博士,快给我,快点,快点啊啊……!”
  芙兰卡剧烈地颤抖着,猛烈的潮吹说明她达到了高潮。同时,我的内部最后的忍耐也咕咚地破裂而开。将自己压入芙兰卡的最深处,在其中猛烈地发射着精液。颤抖的肉棒和突出浊液的数量,甚至让我怀疑自己刚才根本没有在她的胸前才射了一发。
  “这样,结束了呢……”
  两个人一并剧烈喘息着。在最后一滴精子被榨得干干净净后,我慢慢地从芙兰卡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洞穴的内部,白色的混合液体咕噜噜地流淌垂落了下来。
  “啊。啊……真的是,博士射了这么多……”调整着呼吸,芙兰卡微微地笑了,“这下前面后面嘴巴胸部都被博士上过了,下次是哪里呀?”
  在完事后若无其事地开心地说着这一切的芙兰卡,让我无奈地苦笑着。
  “四选一?还真是有自信呢。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答案从来都是……我全都要啊。”
  “啊哈哈,真是贪心呢博士。不过后面还是先算了吧,果然还是蛮痛的……”
  “那么,就等着下次慢慢开发吧。”
  夜灯之下,芙兰卡甜丝丝地对我展露着微笑。
  “真是的……刚才想让你射到外面的啊,现在感觉身体里都是你的种子。黏稠的要死,这下这几天还怎么战斗……”
  终于清洁干净时,原本滚烫的红茶也放到了刚好能入口的温度。芙兰卡一边小口啜饮,一边埋怨着。
  “放宽心吧。”对着这个时候犯了洁癖的芙兰卡,我笑了笑,将桌上的文件和设备重新排列好,以期遮盖住那浓烈的男女媾和的味道,“今天雷蛇的这一击已经足够让他们涨点教训。不如说,我有预感,几天之内都不会有大规模的战斗。”
  “嗯哼?她今天可真是耀眼呢……是吗,博士,是吧?”
  面对黑钢这两人之间不知道算好还是算糟糕的关系,我也只好摆了摆头:
  “明天派你去最前线接替她……满意了吗?”
  “啊啦,博士这是用过我之后就厌烦了吗?”看着我一副寻找着如何解释的字眼的样子,芙兰卡笑了,“没关系的,正规的命令我还是会遵守……而且,跟博士的这一晚也十分美好呢。”
  “啊啊。”我点了点头,算是终于放下了心。若是芙兰卡没有到前线,那么接下来的计划可就难做了。
  将现在这一刻算作昨天的话——
  此时距离开战,还有四日。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2/29 16:15:11

第12章星州战役【二】谋划者【雷蛇】
  雷蛇:黑钢国际专员之一。按照黑钢与罗德岛和合作协议,作为芙兰卡的搭档被派遣到罗德岛作为干员。多次和博士一同出入危险的前线共同作战,培养了甚为深厚的感情。现是被博士成功攻略的诸多伴侣之一,宣誓用自己的盾和矛保护博士。
  在那之后的第二天。
  重组部队中的士兵们在议论纷纷的一件事,那就是罗德岛的那位迪蒙博士在到达星州后就出现了严重的水土不服,以至于无法公开露面。虽然消息严密封锁,但流言很快不胫而走。
  然而实际上,我依旧在指挥室中处理军务。芙兰卡被派到了最前线负责防线的组建、香草负责调配物资和装备,而雷蛇则接过了芙兰卡的教官位置,对原防御部队的诸多士兵提供紧急训练指导。而留在指挥室的两人中杰西卡是个不错的助手,虽然有些畏手畏脚,但是能力却无可挑剔;而宁龙意外的也十分靠谱:在一天的了解后我知道,他是黎光前总领的外甥,不幸感染了矿石病,不愿依靠家族混饭吃的他选择加入了感染者也能一展所长的防御部队。事实也证明了他确实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在涉及本地状况的军务时十分专业,让人惊叹于他酒醒后认真起来的改变。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缓缓降临到星洲城中,无尽的黑暗笼罩了这座蓝色的城市。供电系统被整合运动破坏得相当严重,只有数量有限的街灯在闪烁着微弱的亮光,模糊地勾画着这座城市的轮廊。
  两个身影走出了防御工事,在营地附近的街道上悠闲地散着步。微弱的灯光射到地面上,映照出那几人的面庞,是杰西卡,还有宁龙。
  两人都表情恬淡,默默无声地走着。
  星州的夜晚跟龙门、跟罗德岛甚至切尔诺伯格都不同。那是一种纯粹的,粘稠液一般的黑暗,几乎分不清城市和天空的辩解。在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中,两人越走越远。最终,营地的轮廓消失在了城区的建筑中,几乎空无一人的城区里,似乎只剩下了两个人。
  杰西卡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慌感。她也算是经历过多场战斗的干员,但在面对恐惧的时候,也不得不全力用意志来压制身体,不让它发抖。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在自己侧前方一言不发的宁龙。他此刻十分坦然,如一蹲石像。
  在醒酒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呢,跟博士说的一样……
  “那个……宁龙先生!”
  杰西卡有些怯生生地向着这个龙种的男人打了招呼,而对方没有躲闪,只是沉默地转过头,上下扫视着她。
  “您说……”她指了指远处,那里是之前就被整合运动攻陷的城区,在街灯下依旧显得模糊,“整合运动的大军,会不会藏在那些楼里呢……?”
  宁龙只是耸了耸肩。
  “不好意思,杰西卡小姐,整合运动没有告诉我。”
  “啊,不,不好意思,我妄想太多了!”
  一阵慌慌张张的辩解之后就又是一阵毛骨悚然的沉默。杰西卡似乎感到身边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伸出手来,卡住了她的咽喉,让她难以呼吸。但环顾四周,除了宁龙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停下了脚步。
  “我们回去吧……宁龙先生。”
  “嗯。”
  手腕上的夜光表在黑夜中闪烁着阴暗的光芒。
  而此时的指挥部——
  在房间里,暂时处理完事务的我伫立着,透过窗口点点星光与微弱的路灯下暗淡的星州城,满是遍布着战斗后所留下的废墟和残片。曾经繁茂的城市如今化为了惨烈的战场,平民早已被疏散到安全区,只剩下来来去去的武装人员。在放出我水土不服的传言后,只有黑钢四人组以及负责本地军务的那位宁龙上校可以进入我的房间;当然,这也让我不得不只能待在房间里“静养”。自然,这是为了最终的计划。
  “博士。”
  “雷蛇……?唔,喝酒了么?”
  突然被呼唤了一声的我回过头去,看到的是放下了闪光盾与手枪的武装,穿着一身黑色衬衫和短裙作为便服的雷蛇。空气中弥漫的酒精味道,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只是被本地的年轻人款待了而已。这个是他们强硬塞给我的,炎国出产的烧酒。”
  递给了我一个空了四分之一浅绿色玻璃瓶,雷蛇的口气里尽管有着几分醉意,然而意识却还相当清醒。
  “那就不客气了……切莫一醉不醒就是。”我拿过酒瓶,十分豪迈地往嘴里灌了两口,猛烈的冲劲让我的咽喉如被刀割一般,嘴唇一阵发麻,而腹部就像被人打了一拳疼痛起来,“怎么突然想到喝酒了?不只是简单的赠礼吧。”
  “嗯……我在想芙兰卡的事情。今天她去最前线了吧……总感觉今天在训练新人的时候,缺了点什么。”
  “哦?原本以为你们关系不怎么样呢,这不是很好嘛。”我望着城市内的建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什么……很好,那个人总是自己私自做决定,给大家添麻烦……”
  “就算这么说,你不还是很关心她么?”我感受着手心处传来的温度,释然地笑了笑,“虽然平时里经常吵架,但战斗的时候你们配合的很好啊。而且,有句老话就是,喜欢吵架是关系好的表现啊。”
  “那个人……总是捉弄我……”
  “或许是因为在乎你才捉弄你呢,是吧?这也是作为搭档在乎你的表现,只是芙兰卡喜欢用那种方式表达而已。”我轻快地笑了一声,“就像你现在握着我的手一般。”
  意识到自己无意识地拉住了我的手的雷蛇面色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得通红,十分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这个……喝醉了,对不起。”
  “怎么……说起这个,两只手拉在一起不应该感到触动么。而且,我们的关系也不需要怎么避嫌吧?”
  我顿了顿,然后恶作剧一般地说道:
  “稍微来场酒后的愉悦吧。”
  “什,什么,那样的事情……”被我这么突然邀请的她,面色赤红得如煮熟后的螃蟹,“在这里……”
  “怎么,不乐意吗?明明因为醉意,自己已经贴上了呐。”
  在我这么说的时候,雷蛇已经怯生生地拉住我的手,将那娇小的身躯靠在了我的手臂上,胸口的温热在我手部传递着温暖。
  “我,虽然跟博士……但果然还是不太明白……”她慢慢地,将带着一堆角的小脑袋贴到了我的肩膀上,“一直都在努力,想要成为优秀的战斗人员……”
  我忍不住笑了,轻手轻脚地抚摸着她细腻的发丝。这个出身于瓦伊凡联盟的女孩子没有优秀的血统、出众的法术天赋,却异常地沉稳努力,一步步地走到了现在的位置,向着想要自己建立自己的安全承包商公司的目标奋进。只是,久而久之,这样古板的性格让身为女性的她忘记了向人倚靠、向人撒娇的感觉。而在她孤寂的那一刻,我最终选择陪伴在她的身边。
  “我……会感到害怕。”放下了我递回去的烧酒,她嗫嚅着,“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一定会消失。父母,在我的故乡,被移动城市劫匪枪杀了;小时候我曾经最好的玩伴,感染矿石病而死;在刚进入黑钢时训练我的教官,在一次行动里阵亡……我在想,如果那个时候现在的我在的话,能做什么。但是最后却明白,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很难受。所以,我很害怕,害怕博士也会……”
  “我可不想死啊。”连忙打断了她,我将手滑到她的身体的腰部处,慢慢摩挲。
  “我知道的……博士是比钢铁还要硬,比火焰还要旺盛,比血液还要殷红的人,就算被杀也不会死的。但是,我还是感到害怕。”似乎也习惯了被我抚摸的感觉,雷蛇十分放松地合上了眼,在我身侧呢喃着,“所以,将来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像曾经向博士承诺的那样,想要待在博士身边,想要用我的盾牌来保护博士,想用我的矛为博士而战。”
  在来到罗德岛之后,我们肩并肩地在枪林弹雨中共同度过无数场战斗,作为战友经历了无数对彼此信赖的考验。在那个时刻,雷蛇终于决定向我倾诉着自己对我的款款深情的时候,她誓言要永远地将我视作最重要的人,保护好我。
  于是,她便化为了我的盾牌和长矛。
  “现在靠的很近呢……”
  “不要在意……我真的好想,好好和博士在一起。”雷蛇有些自卑地低下了头,“我能力不够优秀,也没有什么女性魅力……”
  “不存在的事情。你非常漂亮,而且也很让人怜爱啊。”我用手指划过雷蛇细嫩的面颊,轻声劝慰着。
  “唔……不要用谎言夸我了……博士身边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只能挥舞盾牌作战,这样的我一定……”
  “不相信自己么……”我强硬地捧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那么,就以男人,而不是‘博士’的身份,认认真真地用今夜的恋人的身份,说服你是多么有魅力好了。”
  在微微湿润的雷蛇的眼中,我将嘴唇凑了上去,而她在一阵犹豫后,也颤颤巍巍地将嘴唇靠近了过来。我将那娇小的身躯抱入怀中,用情热的亲吻回应着她。雷蛇十分乖巧地让开了齿间的缝隙,让我顺利地侵入到她湿润的口腔中,用轻柔的姿势舔着她的口腔和舌头,然后两个人默契地将舌头互相粘合着,唇齿间洋溢着色情的水声。
  不需要有多余的顾虑,我让她坐到我的大腿上,没有顾虑地开始解开她朴素的衣物。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违和感涌上了我的心间,让我慢慢地停下来宽衣与爱抚的动作。
  “……博士,怎么手停了下来,有心事……?”
  将已经抚摸着她裸露的香肩,准备滑落到胸口的手抽了出来,贴在她的脸上:“不,这个时候不该有心事啊。反倒是你……怎么看都不是因为寒冷而颤抖吧。如果仅仅是因为喝了酒便搞成这幅样子,那还是早点停下来比较好哟?不然两边都会后悔的。”
  她在犹豫,她在迷茫——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可是听到我的想法,被我单手环抱起来的雷蛇反倒十分安然地露出了笑容:
  “真是……博士在这种地方就这么温柔,那不是让人完全没办法抗拒你了么。我不会后悔,只是有些……迷茫。像这样放下自尊心,被喜欢的人爱护……想要被宠爱,想要更多地享受现在和博士在一起的时间……”
  “你啊……”
  从她渴求的眼神便看得出来,生活在瓦伊凡联盟内混乱的小城中,亲近之人过早的先后去世,让雷蛇失去了不少享受亲友之乐的机会。反过来说,现在的她,跟我相遇之后的她,并非是借着饮酒后而希望渴求的情人之间的关系,而更像是纯洁的,作为信赖之人的恋慕之情。
  “那么,绝对,不要感到后悔。”
  一边说着,一边另一只手重新开始了动作。首先是慢慢地完全解开了她上半身的黑色衣物和与之相对的白色胸衣,然后一手把握住那糯米团一般,小巧可人的胸部,轻轻地揉动起来。另一手则向下延展,先是褪下已经沾湿的内裤,然后顺着雷蛇柔软的大腿根向着私密处滑了过去,在私处的上方,耻骨中嫩肉埋没的花心处,用手指轻揉按压着。
  “唔,嗯唔……好,舒服……”
  我和雷蛇做爱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即便已经有过经验,但受到我已然技巧成熟的爱抚,那股难以言表的感觉,让她发出了带着紧张的娇声。微微的颤动,向我的手掌传递过来。哪怕是对性完全没有兴趣的女性,日常生活中也绝对会对自己的敏感处有所感觉,更何况这个时候我面对的是心怀思慕之情的雷蛇。仅仅是对那花心的爱抚便让她感到恍惚,轻声的呻吟声也越来越甜美,越来越响亮。
  不过在亲热中,仅仅是爱抚一个地方也会很快被腻烦。因而不乐意于让她的喘息舒缓下来的我,将指尖下放,在臀部与蜜裂之间的褶皱处,轻而温和地抚摸着,同时另一只手也放到大腿内侧,隔着那一层薄薄的丝袜,上下抚摸着雷蛇嫩滑的大腿——
  “呀,呀啊……”
  完全是突然袭击一般的效果,愉悦的感觉从雷蛇的小口中喷涌而出。从膝盖以上,大腿的内侧,手臂搂抱着的腰部,被我已经梆硬的肉棒顶着的臀部,似乎都升起了酥麻的感觉,又伴随着我灵动的指尖全数返回到私密处嫩肉下的花心中。麻痹之后,是更加剧烈的敏感度,于是便以被爱抚耻骨为中心,快感由内而玩慢慢地扩散开来。
  “身,身体……博士的手,像是有法术,好,唔唔,好有感觉……”
  仅仅是因为充足的前戏罢了,我在心里腹诽着。然而在已经熟知女性感觉的我的爱抚下,效果的确如施了魔法般,雷蛇的浑身都在愉悦的私密处的带领下变得敏感起来,在梦呓一般的话语中,那原本凸起的小红豆,如花蕊一般的阴蒂,因为充血而变得硬了起来,软而圆的露了出来。稍微用自己的唾液沾了沾手指尖戳了戳花心,雷蛇便敏感地娇喘求饶起来。
  “那么,我稍微温柔点。”
  收起了原本激烈的爱抚动作,首先慢慢地将手指放到花蕊上,等到雷蛇一步步熟悉那份感觉后,再慢慢地轻拢慢捻起来,最后才是如画圆圈一般来回地抚摸起来。
  “啊,啊啊啊,博士,肚子,肚子里面好热啊……!”
  不过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对雷蛇来说也过于刺激了。她柔软的纤腰前前后后地摆动着,瓦伊凡族所特有的尾巴也疯狂地上下摇摆,犹如麻醉了一般,融化在那份急剧升高的温度中。腹中原本孕育孩子的地方,原本仅仅是派出经血的地方,却因为吸收着身体内的快乐而愈发地膨胀起来。见势,我将手放下些许,直接地触摸到了她的私密处。那湿透了的朱红色褶皱微微张开着,用手指探入后发出粘稠的水声;而仅仅是深入少许,便感受到阴道对于侵入的手指十分剧烈而淫荡地收缩,魅惑似地让手指继续深入以将其吞噬。从私处到菊穴,雷蛇的爱液汩汩而出,她的那份作为女性的根源,被唤醒般地活化,开始主动地向我渴求起来:
  “博士……快,点,快点……我要……”
  “嗯,不能让你久等了。”
  我解开裤带,拔出早就屹立许久的肉棒,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正对着我,以对坐的姿势,向着雷蛇渗水的私处慢慢地靠近。
  “唔,啊,啊啊……!动,动不了了,好舒服,好深……”
  翘首以盼的硬物插进来的感觉让雷蛇背部一颤。尽管十分地紧致,但却有跟又窄又紧的处女不同,有着额外一份的温柔和体贴;两者结合起来的感觉,让我感到一阵不可思议。看着雷蛇辛苦的样子,我放弃了继续抽动的想法,而是一动不动地等待着,紧紧拥抱着她,时而温柔地摸摸她灰黑色的发丝和那对小巧的角,等着雷蛇慢慢平静下来。不知过了几时,她却突然笑了。
  “博士……明明已经可以动起来了,为什么还要再克制自己……”
  “这是男人的宿命,啊。”依旧没有挺动腰腹开始抽动,我继续抚摸着她的脸,“依从本能当然是想赶紧动起来赶紧完事,但是那样的话就对你太无情了吧。”
  “不用这样,我……随时都可以的,按照博士的意愿去做就好。”
  “谢谢了,雷蛇……不过在那之前。”我把手掌放在依旧吞没着我那东西的,雷蛇平坦柔软的下腹部,然后就像按摩着腹痛的小孩子一般,万份轻柔地抚摸着。雷蛇歪了歪头,但下腹部被抚摸的她本能地感到了一丝安心。很快,她原本因为吞噬男性肉杆而紧缩起来的腹部肌肉,在按摩中一点点地松弛下来。
  “这样就好了。”我望着还有些迷迷糊糊的雷蛇,点了点头,“因为刚开始的时候肌肉会有些抵触而不断收缩,所以还是放松下来做好准备再慢慢享受啊。”
  “明明完全不用去担心我……”
  “怎么可能啊。”我深呼吸了一口,慢慢地挺起腰,“那么,上了哦。”
  一鼓作气,猛烈地如地刺一般插入到雷蛇的体内,让她发出高昂的娇声。仅仅是这么一插,她的身体就如被海浪冲洗的沙滩一样快乐地颤抖起来。方才为了安抚她我已经克制许久,眼下便再也难以克制。滋溜滋溜地,我很快在猛烈地突进中,肆无忌惮地顶上了雷蛇最里侧的子宫。
  “等,等等,啊,博士,啊……不要这么激烈……”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想法一般,雷蛇低声哀叫地求饶着,然而这个时候,被她的体内的温暖所包裹的我,只想着更深一层地占有她,占有这个向我发誓要保护好我的盾之少女。
  “抱歉,完全忍耐不了,就让我把你顶上去吧。”
  “什么,怎么这样……啊,嗯啊,嗯唔……”
  为了让她稍微降低一些痛苦,也为了赌上她的嘴,我抱着她小巧的脑袋,强硬地亲吻着她,同时用舌头反反复复地舔舐着她的嘴唇,让雷蛇沉浸在这样色情的亲吻中慢慢恍惚起来。同时,就好像伤口发热会忘却疼痛一般,被直接插入子宫的雷蛇所感受的疼痛在性爱时的不断变热中发生着变化。原本我的肉杆每深入一次,雷蛇便会小小地哀鸣一声,下腹抽动地紧缩起来;然而很快,那份疼痛便化作了快感,身体主动地贴合着我,仿佛要主动渴求这般疼痛一般。那份逐渐升高的热情通过血管流动于身体中,体现在她细嫩的肌肤上。
  “好热……唔,真的,好热,感觉越来越热……忍不住,唔唔!”
  那股热流沸腾着血液,融化着肉,如熔浆一般在体内奔流。而无论是疼痛,是温热,那份流动却只有神经才能感受得到。所以在一次次的突入当中,雷蛇的神经正以可感受到的复读,快速地迈向饱和。
  “不要……!博士,这是什么啊……?感觉好可怕,不要啦,博士,您在做什么呀……”
  “害怕疼痛……么。”
  我想到,她告诉我,她害怕疼痛的。孩童时代,因为在她所居住的小城,曾经于安全承包商和武装劫匪的战斗中被波及,受到过严重的伤害,因疼痛而昏厥;那份经历让她对疼痛感到害怕。而因为我猛烈的不断进攻,让她感到疼痛进而害怕,那份自私的内疚让我慢慢地把动作变得平缓,然而就在那个时候——
  “不,不要……感觉,好爽……!”雷蛇紧紧地环住了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媚叫着,“想要,好想要!”
  脑子里,身体中,被我深深地侵入的子宫里,虽然害怕,但却也被快感所虏获的雷蛇,向我渴求更多。疼痛也好,火热也罢,那一切的一切,都想要承受下来,因为十分的舒服。
  “啊,啊啊,博士,我变得好奇怪,感觉要来了,要出来了,唔唔……!”
  “一起,一起吧,雷蛇,一起高潮。”
  紧紧地相拥着,在那份即将到达性高潮的不安中,盾之少女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搂着我,消解着她心中的不安。
  “来了……!”
  “嗯嗯嗯……一起!和博士一起,唔啊啊啊——!”
  那份疼痛和不安消失了。感觉自己存在的轮廊一点点地溶解,向着四周摊开来,体会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开放感,那是她从未有过的经历。而在那之中,我在最后的冲刺里,将坚硬的肉棒最后一次顶到最深处,然后向着她作为女人的中心,释放出自己浑浊的欲望。流淌而出的精液顺着温暖的花径,向着雷蛇的中心,向着她依旧感受到疼痛和快感的子宫里流动着。
  我缓缓地拔出了肉棒。混杂在一起的体液,顺着微微开合的洞口流下。那是我们互相认同,互相信赖,互相托付彼此的证明。
  “现在……什么感觉?”
  我意犹未尽地,看着沉浸在幸福中的雷蛇。
  “感觉……很开心,像这样和博士……”她浅浅地笑了,“博士呢……?”
  “当然很幸福,我觉得,我们十分合适吧。”
  “唔,我不太明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晃动了一下脑袋,将手放到了我的手上,哀求一般地抚摸起来,“我还是感到害怕……马上要到来的战斗一定,很严酷吧。我不知道,是不是这场战斗结束之后就见不到博士,见不到大家了。所以,再来一次……可以吗,那样的话……”
  “很乐意。”
  在她温暖而充满我的粘稠的体内,我拥抱着她,再一次开始挺动起自己的肉棒。在那一片旖旎的春色中,房间内中标的时间缓缓走过了日期的分界线。
  距离开战,尚有三天。

总统夫人,晚上见!
吕涵芷
她被亲人出卖,沦为陌生男人的生子工具。五年后,她褪去青涩,成为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一次漫展,她遇到傲娇萌宝。 “女人,乖乖跟我回家,我就让你抱大腿。一送你绝世好老公,二让你画画技能爆棚。”

十步杀一人 / 发表于: 2024/02/29 16:21:13

第13章星州战役【三】表里者【香草】
  香草:黑钢的受训生,芙兰卡和雷蛇的后辈,作为双方交流项目的一环驻扎学习。出生于瓦伊凡偏远的部族当中,兢兢业业,十分努力,喜欢小动物,对包括男女情感在内的现代生活缺乏认知,目前是少有的还没有被迪蒙博士辣手摧花后收入后宫的女性干员之一。
  时间又过了一日。
  我的“病情”稍微好了一些,结果稍微能活动身体时,大批的文件便被送到了我的寝室内,让我感到一阵晕眩。芙兰卡和雷蛇已经按照我的计划被派遣到了前线营地的防区,训练士兵的教官职务被临时交给了香草,而被选为副手的杰西卡还是在忙碌地帮我处理各种事务。至于宁龙,在完成军务后则跑到监狱去找他的老朋友们喝酒了——因为作风懒散,军纪涣散,这两天内有大批原防御部队的新兵被送进了禁闭。甚至我不得不抽出时间到监狱走了一趟,处理掉宁龙和他那群原下属的事情。
  “杰西卡……陪我走走吧。”
  刚刚从“水土不服”中恢复过来的我,语气显得十分无力。
  “好,好的……迪蒙博士。”
  杰西卡一头黑发,有着十分漂亮的奶白色肌肤,若不是那一身漆黑的作战服和腰间的手枪,看起来总是会胆小害羞的她或许就只是娇小可爱的普通邻家女孩而已。比起一米八左右的我,她要矮上很多,不过还是十分努力地搀扶着我,绕着营地巡视了一圈,一男一女的组合引得训练完毕正在休整的士兵们驻足观看。根据芙兰卡发回的报告,防线已经基本建立了起来,训练也井井有条,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
  “博士……我听说,罗德岛最近有了不少新的装备?”
  “是啊。”在向着指挥部走回去的时候,我忍不住望向了天空,在远方的某处,凯尔希或者可露希尔正指挥着罗德岛前进吧,“不过希望这次它们能派上用场吧。”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白昼里凝视着我们二人。仔细看过去,却只有一片虚空。杰西卡似乎有几分害怕,而我只能逞强地不拿心理暗示来吓唬自己。从罗德岛的过去到杰西卡在黑钢的种种经历,再到目前的战局,我们一边走着,一边漫无目的地闲聊。
  “希望明天是顺利的一天呢,亲爱的杰西卡。”
  我让自己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是,是的!亲爱的迪蒙博士!”
  夜已经深了。香草应该已经训练完成,芙兰卡和雷蛇在前线估计又在吵架。不知道宁龙怎么样了?虽然开始正经工作了,但现在一定又是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吧。
  在这么一副祥和的氛围中,我拿上自己白色的浴巾和洗浴用具,向着营地里临时搭建起来的澡堂走去——这几日一直都在忙碌包括作战计划以及与黑钢的各位加深感情的各种事情,导致几乎没什么时间洗漱。借着现在这个时间,我准备难得地好好放松一下,享受洗浴的快感。
  “啊……迪蒙博士。”
  在浴室的门口,似乎是注定的偶然一般,同样带着洗浴用品的香草向我打着招呼。
  “香草啊。训练结束了么?”
  望着一本正经的瓦伊凡族少女,我询问着。
  “是啊,今天还额外做了一组体能训练,因为有些人总是想偷懒,所以不得不严厉一点。博士,这……”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是……谁说过来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大脑总会在思考到某些事情的时候传来一阵阵针扎一般的剧痛。甚至,久而久之我都习惯了这样的刺痛,将其当成我那失去记忆的一部分。
  “博士……您没事吧?”
  “没事……总之就是,宁愿在训练的时候辛苦一点,也不要在战场上才后悔训练不足。”我甩了甩头,将那份刺痛抛诸脑后,“今天先好好休息,过两天……”
  “呜喵~”
  一阵细小的猫叫声传入我们的耳朵。转头一看,路旁的灌木丛中窜出了一只小小的猫咪。香草楞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洗浴用品,眼疾手快地一个弯腰,就把那只黑色小猫给抱了起来。
  “啊……好可爱啊。”
  手法熟练地抚弄着猫咪的背部,让黑色的小猫从十分紧张地上蹿下跳变为了安安分分地躺在她怀中的状态,香草眉开眼笑地向我扬了扬眉毛。
  “你真是……很喜欢动物呢。听杜宾教官说,对源石虫都下不去手……”
  “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啊!”她嘟囔地哼了几声,“杜宾教官也太残忍了!那些可是活生生的源石蜗牛啊,我……啊,博士也要来抱一抱吗?”
  似乎是因为说到了不太想说的事情,香草十分别扭地岔开了话题,将手中的小猫递给了我。
  “猫能让人心情变好,也有象征好运的说法,那便恭敬不如从命……”我伸出手准备接过香草手中的小猫,然而那只小小的黑猫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开始喵喵地叫了起来,不安地四处动着脚。在我触摸到的那一刻,小猫“喵呜”地惊叫一声,直接摆脱了香草的怀抱,滑翔一般地跳落到地面,头也不回地逃进了路旁的灌木丛中。
  “啊……哈哈。”这样的一幕,让香草尴尬地笑了起来,而我也只能黯然地叹了口气。
  “看来是我身上的血腥味太浓了……吧。”用只有我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自嘲着,我把视线从灌木丛转向香草,“话说回来,你还真是喜欢动物呢。一直都不知道原因,方便说一下吗?”
  “那是因为……我的家乡啊。”她抬起头,看向我那赤红的眼睛中带上了几分怀恋,“那是片......残酷的荒漠,每天光是活着就很累了。和那里比起来,罗德岛就是天堂啊——因为在那样的地方生活下来不容易,所以,我的故乡的人们都十分爱惜每一个生命。”
  “原来如此么。”
  对于多数干员和罗德岛的居民来说,巨型方舟提供的宿舍环境比他们曾经不得不忍受的居住环境要好上太多。而当罗德岛能提供面包和稳定的工作时,对于那些无家可归者来说,这里自然就成了乱世中的乐土园。罗德岛“明日方舟”的绰号,便是这么来的。
  “然后,我……非常感谢博士和罗德岛!”香草用闪闪发亮的眼神望着我,“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但是后来,我明白芙兰卡和雷蛇两位前辈呆在罗德岛的原因了。可能和黑钢相比,这里更像个家吧。”
  “而且……那个。我对博士……”
  突然变得扭扭捏捏的样子,已经让我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台词。然而香草脱口而出的话,还是让我感到一阵惊讶:
  “芙兰卡和雷蛇两位前辈也跟博士做过那个……所以,我也……”
  “等等,你是怎么……”
  虽然同时跟我交往的女性数量庞大的传闻从来没有消停过,但是具体地指出是谁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在连许多现代设施都无法适应的香草身上。
  “我知道的!因为芙兰卡前辈告诉过我……而且,跟博士相处这么久了,我跟博士在一起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平静不下来,所以我想,我或许对博士……”
  “嘘~”
  已经反应过来的我将一根手指放在了她浅红的嘴唇上。
  “先洗澡,然后等到我洗漱完毕之后,在指挥部里,我休息的地方……好好告诉我,好吗?”
  “啊,好,好的!”
  似乎对我的这番提议感到很高兴的样子,香草兴冲冲地就冲进了澡堂的女用隔间。
  “哎呀哎呀……香草啊,你左手和左脚迈出了,就这么兴奋么?”
  望着已经传出水声的隔间,我自然地笑了起来。
  不久之后。
  从澡堂中出来换上了一身汗衫和短裤的我擦着湿润的头发,回到了指挥部内——因为战事紧急,所以我的床铺也在指挥部里。
  “怎么全都黑了啊?灯坏了么?”
  摆放着床铺的屋内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一阵稀稀疏疏的响动。
  “啊,是博士吗……欢迎回来,因为那个,嗯……想到博士可能要做那样的事情,所以就把房间弄暗了。因为,那个……有点不好意思。”
  “那么……能拜托你来这边一点吗?”
  “啊,是……”
  似乎按照这我声音的来源,香草静静地伸手探索着,手指与床铺摩擦的声音在黑暗中十分清楚,也让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床边坐了下来的我知晓了他的存在。
  “在这儿。”
  “呀,呀啊……唔唔……”
  因为我迅速地靠近的缘故,没有做好什么准备的香草吓的小声叫了起来,急速想要远离着,却被我拉住了结实的手腕,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夺去了她的嘴唇。
  “啊呜……博士……”
  虽然只是简单地嘴对嘴亲吻,但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又似乎是因为自己感情的缘故,香草十分生疏却又努力地试图跟随着我的节奏。不想在这一方面过于凌驾于她之上的我扶着她的背部,将她像小孩子一般慢慢地放下,陷入到被褥中。
  “不知道你们部族里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那,那个……大家都很开放,男性或者女性都会有好几个伴侣……但,但是实际上,我,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没有经验……所,所以,请博士,那个,稍微手下留情一点,我会很幸福的……”
  “当然了,我不会做让你不舒服的事情的。”
  再一次,封住她的嘴唇。没有想到的是,看起来努力认真却稍显稚嫩的香草还是没有这方面经验的稚儿,内心感到一阵喜不自胜的同时,想要好好地带给她愉悦的想法也顺势而出。一边继续着轻柔的亲吻,一边将手指在黑暗中缓缓移向香草的胸部,一阵薄薄布料的质感传到了我的手心。
  “穿着浴袍啊……我原本以为会穿得更厚一点呢。”
  “啊,嗯……因为想到可能要和博士做那样的事情,所以就换了方便换下来的轻薄衣服……怎么了,您,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
  似乎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在我慢慢地将浴袍拨开,双手开始抚摸胸部那柔软的肌肤时,一阵剧烈的心跳传到了我的手边,好似要从喉咙中蹦出来一般。虽然看不见,但是手掌感受到的质感说明,香草的胸部虽说不大,但是充盈着大半个手掌的质感十分柔软,形状亦是十分优美健康的半圆形。更重要的是,那心脏一次又一次猛烈撞击胸腔而传递到我的手掌上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兴奋。
  “把灯打开吧。”
  “诶,这个……我,我还是有一点害怕,博士摸我的时候很紧张,这个,那个那个……”
  “我想看你的面庞,你美丽的胴体,还有要和我结合的地方——不行吗?”
  一边说着,我一边继续着对那两团糍粑一般的胸部,对着香草尖尖的小耳朵吹着灼热的吐息。
  “啊,如果是博士……希望这么做的话……”
  “那么,谢谢了。”
  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咔嚓一声,我打开了房间内的照明。正如之前预料的那一般,香草被包裹在洁白的浴袍中,那拥有着健康形体的身体横陈在床榻间,那深绿色的尾部被放在身下,微微摇动,让我不由得在心中赞叹。而灯光闪烁的房间里,本应该对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感到羞涩的香草,视线却一直盯着已经脱下短裤的我的下半身。
  “这么在意这玩意儿么?”眼看她一副出神的样子,我轻笑了一声。
  “唔,嗯,好厉害……比在常识课里面看到的图片大多了,完全不一样……”
  “等等。”据芙兰卡告诉我的是,香草因为出身于与世隔绝的瓦伊凡部落,因而时常要上名为常识课的课程来补充对文明社会的常识以及基本的文理知识,但是,“为什么你的常识课会教这种东西?”
  “芙兰卡前辈……她告诉我,学会这个很重要,所以让我……”
  果然又是她吗……等这次的战役结束后非得再好好调教调教这个喜欢恶作剧的狐狸女,我暗自在心里下了决定。
  “博,博士……这个,真的能放进去吗?”
  “当然可以。”面对着不安的香草,我抚摸着她头上那一对小小的黑角,“只要好好配合我,放轻松深呼吸便可以了。试着做一下吧。”
  “唔,好,我会努力……!”
  看着十分努力地深呼吸,想要放松身体的香草那副可爱的样子,我不禁微笑起来,将手慢慢挪动到她光滑的臀部,一手上下抚弄着圆润却有力的臀肉,另一手则爱抚着香草青绿色的长尾。被这一套动作抚摸的十分舒服的香草背部一颤一颤地律动着,口中开始慢慢发出小声的喘息。
  “还行么……”我抽空望了一眼香草的秘部,那里已经被挤出了不少的蜜液,看起来是完全可以插入的程度了,“我会慢慢进去,放轻松一点。”
  说罢,我挺起腰腹,抱着香草那矫健而苗条的腰部,一点点地温柔地进入了眼眶湿润着回答了“知道了”的她的体内。一阵噗嗤的响声传来,深红色的前端慢慢钻入了紧致而湿润的蜜穴,并且还在继续着向内的探索。肉壁有如荒原上参差不齐的石壁一般,一层又一层的质感夹紧着我的肉杆。
  “再,再用力点,也,也没关系的……”
  很明显的,被这样的异物所侵入,香草紧绷的面部表情说明她正经历着难以想象的痛苦。然而即便如此,她依旧强忍着向我尽可能地展露出微笑。我按住床榻,为了回应她的这份坚持,毫不顾虑地,一口气进入,在途中顶破了什么微笑的阻碍后,进入到了最深处。
  “啊,啊啊——!全,全部进去了,吗……?”
  “全部进去了。做的很好,辛苦了。”
  望着结合处流出的鲜红色的血液,我用手温柔地抚弄起香草的头,不时还摸一摸她那对黑色的小角。听到这番简单表扬后的她看起来十分高兴,眼角渗出了不知是感动还是疼痛的眼泪。
  “嗯,嗯。我不要紧的,那个……”
  “当然,勇敢是好,不过千万不能忘了我也要你尽兴起来啊。”
  我将手指爬向香草那结实的大腿内侧,如爪一般地上下紧握着抚摸起来,顺着血管一线尽情的抚摸,同时又将手指放到结合处的上部,按着那已经显出豆子一般大小的果核,蜻蜓点水一般地爱抚起来。香草在女性经验丰富的我的指法下自然是毫无抵抗能力,仅
  仅是维持着插入的状态进行着的爱抚,就很快让她神魂颠倒,处在忘我的状态,发出低沉的抗议。
  “嗯,嗯嗯……博士,不要……不要这么摸我……”
  看着她不断喘息吐着火焰一般的热气,我慢慢停下来动作,转而抱起她的腰,开始慢慢地挺近,前后移动着。而这个时候的香草似乎却想到了什么一般的,开始拼命地咬紧自己小小的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奇怪的声音漏出来,口水从嘴角处的小小缝隙中慢慢地向下流淌着。
  “怎么了,为什么要忍住呢。”
  “不,不可以……在我的部族……里,女孩子……要矜持,不能……不能叫出来……”
  “哦?我倒是有兴趣看看……你这份矜持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突然加快了腰间的速度,狠狠地刺入她的体内,挤开原本紧致的秘肉,就好似要将其吞噬一般。同时我十分恶趣味地一手捧起了她的尾巴,上上下下地抚摸起来。果不其然,强忍着的香草似乎遭到了电击一般:
  “嗯?!唔,姆……”
  看起来尾巴始终是敏感点呢。若对手是像香草这样难以舍下矜持的女性,那么便对尾巴发起攻击,效果绝对十分显著——虽然很厚颜无耻,但是之前被龙门的那位大小姐和龙警司榨的时候,学到了这一点的我便对应付这些有尾生物感到愈发地得心应手。尽管发出的声音很轻微也十分模糊,但香草的甜美的音色完全暴露了其中散发出的谄媚淫乱的气息。
  然而尽管很明显身体已经十分老实地承认了这份快感,香草却依旧不愿意承认一般,拼命地摇着头。很快随着我动作的加速,就连上半身和两片云朵一般的双乳都在一齐晃动,就好像是主动魅惑着我加快速度一般。
  “博,博士阁下……请饶了我吧……嗯唔……身体都变得好奇怪……”
  “还真是倔强啊,这样了还不肯出声么……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我再一次将抽插的动作停了下来,抱起她厚实的大腿,抬起她的双脚,然后空出手来,开始摩挲着她的脚底。与其说是爱抚,不如说是挠痒痒更合适。因为香草实在太难以战胜,所以我不得不用上这作弊一般的方法——
  “嗯,呀……!不,不要,博士,太过分了,不可以,不可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招十分有效,紧咬着嘴唇的香草也完全忍不住瘙痒的感觉,放声大笑起来。正在她嘴巴张开的瞬间,我将另一手放到那柔软的,如婴儿一般的臀部爱抚了起来,同时下身再次开始猛烈地抽动起来。
  “啊,啊啊啊!博士,不要,不要这样摸我,奇怪的感觉会停不下来的!”
  “是吗?可爱的屁股这么震动,你原来的坚持上哪里去了?”
  一边这么说着,我凑上前去,咬着香草尖尖的小耳朵,低语着。
  “我,我……”
  “没必要隐瞒,放出声音来,更加舒服吧?”
  “嗯,嗯……”在我的轮番攻势下,香草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一般地喊道,“是的,虽然,虽然很害羞,但是很舒服……啊,博士,拜托,拜托了,再更多地侵占我吧,感觉整个人都很奇怪,唔唔……!”
  我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客气。还没等她说完我便堵住了她的嘴唇,轻松地攻破她白齿所构筑的防线。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的香草在自己的口中用舌头寻找着我,十分驯服地被我吮吸着,然后被我轻咬着下唇。同时我十分激烈地开始在她的下半身处抽动起来,让香草剧烈地娇喘着,用双腿环住我的臀部,双手抱着我的头,近乎整个人都如倒挂在树上的蜥蜴一般,整个人挂在了我的身上,结合处更加紧密地融合在了一起,在抽动中不断有汩汩的爱液飞溅而出。
  “啊,呀啊啊,博士……要不行了,感觉自己哪里都被碰到了,更,撞得更加猛烈点吧,唔啊啊……!”
  被愉悦的浴火所灼烧的香草,很快便到达了顶点。感受到了这一切的我立即加快了移动的速度,变得异常激烈起来。那份快感同样刺激着我,在一阵快感扑面直冲我而来的时刻,在香草娇艳的声音到达最高点,结合处飞溅出潮水一般的蜜液的时候,脑部突然一阵空白的轻松,肉杆悸动地向前冲,将温热的精液在那肉穴的深处扩散开来。
  “啊,博士……好多,都到了里面……唔……”
  我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将肉棒慢慢地抽了出来。随着我拔出来的动作,交合的证明从内壁中呈丝状地被拉了出来。
  “原来还有,这么厉害的事情,以前都不知道的说……”
  “以后或许还有更厉害的哦。”
  “唔嗯……博士真的好坏……”
  我像对着小孩子一般抚摸着香草的头,而她十分安详地躺在我的怀抱里,陶醉在这份温柔中。在这份温存中,时间如白驹过隙,又匆匆地走过了一天。
  现在,距离开战还有两日。
  星州依旧没有发生任何军事行动,无论是冲突双方的哪一边都是如此。士兵们照常训练,宁龙照常喝酒,香草照常锻炼,芙兰卡和雷蛇照常发回前线无事的报告,我照常处理文件。
  而杰西卡一天没有露面。
  时间如流水一般过的飞快,转眼间又是一个夜晚。营地中,最后亮着灯的地方,是我的寝室。此时端坐在办公桌前的我,一脸疲惫。
  当然,这不是我的病。实际上,所谓的水土不服确实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而真正让我劳累不堪的东西,是桌面上摆着的一张巨大的纸,上面是细密的字迹,以及混杂在一起的树状图、思维导图、饼状图和统计列表。这一切,就是这几日我将自己幽闭起来所完善的作战计划。
  从整合运动内部线人得到的情报是否可信,自己的计划是否已经全部完成,每个步骤是否安稳,万一发生失误的话备案如何,走哪一条副策……在安静的室内将问题一个个解决,我仔仔细细地进行着检查,大脑飞速运转,双眼此时已经充血,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
  星空中闪烁的星光装点着星州黑暗的夜空,在这个表面上十分安静的夜晚里显得十分美丽。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计划终于完成。
  我看着那张凝聚了自己无数思维的巨大纸张,终于松了口气,瘫软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过度的劳累让我收起了做点什么别的事情的心思,只是飞速地在心里再将自己的杰作做了一次检查。
  那盏灯终于被关上了。
  所以,留给我们的只剩下最后一天了呢。
  次日。
  联合部队在做着最后的休整。士兵们再一次操练了战斗队形,而武器,特别是秘密调试过的大型设备,也经过了全面的检查。
  我和全体将士们在营地内共同进行着晚餐。按照这个世界几乎每个地区的传统,这顿战前的饭比往常要丰盛得多。我举起了酒杯,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然后一饮而尽。
  “祝各位武运昌隆,胜利很快就是我们的了!万岁!”
  “万岁,万岁!”
  士兵们不分立场,如被洗脑了一般激动地欢呼着,享受着这一场饕餮盛宴。人影交错中,我望了一眼身侧的杰西卡,四目相对,已经就计划通过气的两个人十分会心地笑了笑。
  “迪蒙博士!”香草兴冲冲地跑到我身边,兴奋地问道,“我们能胜利的吧?”
  “难道说,我们不会吗?”我自信地微笑着,反问道。
  而一侧的宁龙,则如喝水的驴一般闷头灌着酒。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让我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信息,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宴会举行的晚上十一点左右才结束,已经被白天的训练折腾的十分劳累的士兵们迫不及待地回到寝室,享受着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次的甜美梦境。而我则独自躺在宽大的床上,眉头紧锁地思考着。
  “只有恶魔才能赢得战争……”
  不知道是哪一位伟人说过,大战开始前的军事领袖,心中应是畏惧和紧张。然而我所想的,却只有一阵失落,如只身被扔到夜空里幽深的星海一般的失落。
  “骰子已经掷下。这是一场表里军略的较量……表层上的战斗一点都不重要,只有赢得里层的隐秘战线,才能获胜。”
  这个冒险的计划毫无疑问地会多出很多无谓的牺牲者,但是这是为了更大的胜利,一劳永逸地根绝整合运动的祸患。静谧的夜里似乎能听到沉睡的士兵们的呼吸,我突然感到了一阵后悔。他们也有着自己的心爱之人,但很多人都会被我的计划送到他们本不用去的险境里……
  格罗茨那个血腥的夜晚再一次闪过我的脑海,无声地为我做了又一次的提醒。
  “总要有人要弄脏自己的手,来守护其他的人。”
  我用这句话宽慰着自己。望了一眼室内的荧光表,还有十秒钟就要到深夜了,多数将士已经入眠,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这巨大棋盘上,连棋子都算不上的小小灰尘呢?
  我摇了摇头,将杂念抛诸脑后。望着一秒一秒流逝的时间,在心中默默地进行着倒计时。
  “5,4,3,2,1,……开始!”
  突然,巨大的爆炸声从地底下传了过来,剧烈的震动几乎将我整个人抛下床去。
  随之而来的,是震天的喊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