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检测到您试图屏蔽广告,请移除广告屏蔽后刷新页面或升级到高级会员,谢谢
第一章 荒山野店与肉食
细草荒山径,游云过石田。
蜀地的路大抵如此,盲肠小道,隐于大山,时有凉风吹过,打开了齐人高的荒草,露出了那蜿蜒曲折。
路不好走,没有嶙峋巨石,却有鹅卵细小,马蹄儿印在上面,都膈着脚疼。
好在,苏玲珑胯下,是她们天香派的汗血宝马,天香派位处江州,依山傍水,人杰地灵,有一马一剑一豆蔻之说,马是天下独一份的汗血宝马,豆蔻是三十年一开花,七十年一结果的天香豆蔻。至于那剑,便是名震天下的伏龙剑了。
剑伏苍龙,号令天下。
传闻五百年前,天降陨石,石中藏剑,剑身有金龙潜伏,得之,可得天下!
那剑竖插于雪山天池中央,现身江湖时,无数高手,争相前往,但却是无一人,能够将剑拔出,直到百多年前,天香派老祖敛蛾眉横空出世,以一手游龙剑法雄踞一方,来到天池,脚踏莲花,拔剑而出,之后,便在江州创立了天香派,短短数年间,天香派已然发展成了武林一线门派,可惜老祖敛蛾眉天纵之才,却是身患恶疾,最终在壮年之时撒手人寰,将伏龙剑,传与了现今天香派掌门惊鸿仙子,也就是苏玲珑的师父。数年前,天香派与武林泰山北斗天师门起了冲突,当今老天师从苏玲珑的师父手中夺走了伏龙剑,扬言代为保管十年,十年后,让惊鸿仙子派一个看的过的后人来取,这位后人,自然便是苏玲珑了。
此刻,苏玲珑策马扬鞭,正进入了蜀地边界,此时天色渐黑,日头西斜,估计过不了多久,便是彻底黑了。这时,苏玲珑的身后,响起了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师父,咱们还要走多久啊,我饿了!」
声音响起,苏玲珑无奈回头。
身后,有一少年郎,紧紧跟着。
这位少年郎约莫十五六七,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凤目顾盼生威,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黑亮的长发披散在两肩,藏青色的长袍随风飘拂,说不出的洒脱,俊秀。虽然年少,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翩翩少年郎。苏玲珑白了他一眼,对于自己的这位俊秀徒弟,却是不忍心骂,只能淡淡道:「在忍耐一阵儿,前方上了官道,便有驿站了!」
说罢,又踢了几下胯下的马肚子。
师徒二人一番赶路,终于是在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了官道之上。
蜀地多狂草,便是官道,都隐于两旁的山草之中。齐人高的草穗,有白蕊伴风而飞,官道如龙蛇匍匐,九曲十八弯,一眼望不到边。好在,视线尽头,有一驿站,孤零零的落座一侧。
看到驿站,少年郎眼睛一亮,懒懒散散的姿态消失无踪,立马夹着马肚子,奔腾了过去。二人尚未立马,一个粗布短衣、肩搭白巾的店小二便满脸讨好的迎了上来。
「二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说罢,已经自顾自的将苏玲珑和少年郎的汗血宝马拉到了一边。
那店小二身形佝偻,皮肤呦黑,一双眉毛,稀松修长,咧着嘴,牙缝宽松,仿若女子梳妆的尺子一般。
苏玲珑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反倒是少年郎李朝颜,三步并作两步,进了驿站。
大步流星,寻了一张方桌,坐了下来。
「小二,一碗素面,两碟盐菜、三斤牛肉、四两黄汤,快快上来!」
李朝颜说着,已经是迫不及待的直接拿起了桌上筷筒里的筷子。
而进店的苏玲珑,则是四下看着,这处驿站,也是极为破旧的,外面看起来没什么,但内中,墙面斑驳、地面凹凸,不大的空地,零零散散七八张方桌,桌面也是如虫咬蚁啃,刀痕斧钺,络绎不绝。
苏玲珑在李朝颜身侧坐下,那店小二刚要点菜,便被苏玲珑喊住了。只见她将李朝颜手里的长筷拿了过来,一顺一倒握在手里,随即道:「两碗通天面,三斤八百里,就这些!」
说罢,苏玲珑将筷子递到了李朝颜手里。
「好嘞!」
一旁的店小二看了眼苏玲珑,转身去了后厨。
诺大的店面,此时此刻还是只有苏玲珑与李朝颜两个人,余下的桌子,空无一人。
「师父,你筷子拿反了!」
李朝颜少年心性,这还是长大以来,第一次踏出天香派以外的地方,一路走来,见什么也是新奇。而苏玲珑闻言,则是一脸正色,开口道:「你初入江湖,有些事情还不清楚,这坐落于官道一侧的驿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数十里仅此一家,因此大多数,都是黑店!黑店,自然是有黑店的规矩,与我们江州的金陵城不同!」
「黑……店?」
听到黑店二字,一旁的李朝颜吸了一口凉气,好奇的四下观望,不过面上,却是没有丝毫害怕之色,在他眼中,自己的师父,不单单是天下第一大美人,更是天下第一高高手,只要有师父在身边,李朝颜便什么都不怕。此刻听到黑店二字,自然是好奇的四下打量。临出门前,他可听不少派中的师兄师姐讲过江湖轶事了,传闻这黑店,便是最凶残最恐怖的地方,有着诸多的讲究,甚至有些地方的黑店,还有吃人的事情发生!
如若你不懂规矩,被店家看了出来,说不定一夜过后,便是案板上的一堆肉了……
想到此处,李朝颜压低了声音道:「师父,这家黑店,不会也吃人吧?」
「那是自然!」
苏玲珑满脸严肃,开口道:「黑店有黑店的规矩,你若是按照寻常店家来点菜,吃的便是白食!」
苏玲珑的话,让李朝颜想起了自己刚才进屋时点菜的画面,那个跟着自己进来的店小二,在听到自己点菜之后,明显面色有些不对。
「白食是什么?」
「在这里下榻的人的肉,也就是……人肉!」
苏玲珑也不知是有意吓他还是如何,冷着脸开口:「在这里吃饭的规矩,筷子不能正着拿,必须一正一反,上承苍天,下载后土。素面也叫食通天,通天面,牛肉则称八百里,进店需得三寸香,这些规矩,你日后得牢牢记住,若是他日自己行走江湖,可得注意!」
苏玲珑一脸正色的对着自己的徒弟说教着。
与此同时,驿站后厨……
前后两扇门,四面有窗,熏得黑黄的土砌灶台,炉火正旺,一口铁锅正伴着白色的蒸汽,浓浓滚动着。乳白色的汤水在锅里沸腾,边沿上的一些油沫更是攀附着铁青的锅面,一些野菜叶子,此刻也是伴随着沸腾的开水贴在铁锅之上。
翻涌的沸汤中间,大小不一,有些东西正在滚动着。
有男有女,有腿有臂,正是一颗颗的……人头。
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系着反着油光的破烂围裙,站在锅边,拿着一根半人高的木杵,在锅中搅拌着。热气扑打在汉子的脸上,油滋滋的。
一个剃去毛发的孩子的头颅滚到了锅底,一个皮肤细腻的女人的头颅又浮了上来,边缘还有一些煮的肿胀发白的残肢断臂,分不清是女人还是小孩……一旁的案板上,横着一具赤裸的女子上半身,自腰部以下,被拦腰切除,一个身材矮小、贼眉鼠眼的瘸子,满手血水,正将自己的双手,从流淌着血浆的肚皮下方伸了进去,一番摸索,刺啦一声,肠子血水,拉扯而出。案板下方,还放着一具蛇皮袋子,那瘸子,将冒着热气的满手人肠,如猪羊牛狗的脾胃肠子一般,装进了蛇皮袋子里,随后,便拿起一旁的菜刀,一只手握住了女人赤裸的乳房,另一只手将菜刀横在了乳房一侧,慢慢的划拉,一寸一寸,将女人的乳房切了下来。
这里都是瘦肉,有嚼劲,筋道十足!
两个乳房切了下来后,便将刀尖对准了女人的胸脯,笔直向下一阵切割,如庖丁解牛,将那身体零碎,尽数切割了开来。
厨房里还在忙活,厨房外面,店小二已经是跑将了进来,笔直的朝着那拿着木杵,在锅边搅拌的汉子而去。
「掌柜的,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油皮子,一个白皮子!」
油皮子有油水,白皮子没肉,这是行业的黑话,显然大大咧咧、毫无城府、不懂规矩的李朝颜,已经是被店小二看穿了。而那掌柜的闻言,瓮声瓮气道:
「什么点子?」
「一男一女,男的年少,女的嘛……」
店小二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随即认真点评道:「国色天香!」
「哦?」
掌柜的来了兴趣,冷眼道:「你可别骗老子,若是还和前不久的村妇一般,老子扒了你的皮!」
说罢,那五大三粗的汉子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计,朝着前厅走去,掀开门帘,躲在暗处,汉子的目光,如秋风一般,在堂中扫过,蓦然,汉子的视线定格在了西北角的方桌之上。
一席白衣、黑发如瀑,曼妙的身姿,笔直的坐立着,哪怕只有一个背影,都足以让这家驿站的老板瞪大了双眼,心跳加速,那插在云鬓之上的碧玉簪子,带着细穗,缓缓摇摆。这一刻间,仿佛整个驿站都变得一片漆黑,唯一印在汉子眼前的,只有那道曼妙的身影。
似有所感,正坐在椅子上的苏玲珑转过了身来,瞬间,汉子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遭到了重击,一下子停止了跳动,他不是没有见过美人,数年间来来往往他这家驿站的江湖中人也有不少,比如那号称羌湖一点梅的梅花派,派中便全部都是女弟子,且一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汉子有幸见过一回,可谓一个个都称
得上是万中无一的大美人了。但是和此刻的苏玲珑一比,便是仿佛萤火对皓月,溪流对汪洋,无丝毫可比性。
转过身来的人儿,一张俏脸,不染风尘,皮肤白皙,宛若美玉,一身白衣,如阳春白雪,更似月中嫦娥,那长长的天鹅颈下,是饱满的酥胸,酥胸之下,则是修长的美腿,庭中有穿堂风刮过,将那衣袍刮了起来,露出一截青葱如玉的美腿,看得汉子口干舌燥,一双眼珠子都差点儿掉下来。
察觉到那冒犯且火热的目光,苏玲珑满脸厌恶的皱了皱眉,而帘后的汉子也反应了过来,立马放下了帘子。
「掌柜的,怎么样?漂亮吧?我就没见过那般漂亮的妹子!像仙子似的!」
「像个屁!」
大汉闻言,照着店小二的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那就是!」
「是是是……」
店小二点头如捣蒜,满脸委屈,是就是呗,打我干什么?
「那位仙子点了什么?」
「素面和牛肉……」
店小二站在一旁,委屈巴巴的交代着。
「那你还不快去准备!」
大汉闻言,怒目圆瞪,又照着店小二的屁股一个鞭腿,店小二无奈,只能快步去了……而那大汉,则是再次将门帘撩起了一个缝,眼神火热的上下打量着坐在庭中的苏玲珑,目光从肩膀到了屁股,又从屁股到了美腿,无论怎么看,都堪称完美,看得大汉是心痒难耐,腹中邪火蹭蹭燃烧。
那胯下,更是已经顶起了一支帐篷。
……
「师父,既是黑店,我们何不……扬了它?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听到苏玲珑讲了诸多黑店的规矩,年少的李朝颜,已经是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抽出佩剑,惩奸除恶。
而一旁的苏玲珑闻言,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开口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黑店有黑店的立场,这世间万物,皆有其存在的道理,若是各个江湖中人如你一般,随心所欲,说杀便杀,这世间得乱成什么样子?我们遵守黑店的规矩,黑店不惹我们,我们自然也便无权过问!况且,刚才的那番动作,已经表明了我们的立场,黑店是不会招惹我们的,今天晚上,安心睡觉,明日还得赶路!」
苏玲珑说着,却见那虎背熊腰的店家,已经是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素面和三斤牛肉,从后厨走了出来。
「饭菜来喽,二位客官,敬请享用……」
说罢,店家已经是将饭菜一一放在了苏玲珑和李朝颜的面前,这本来是店小二的营生,此刻却是被那虎背熊腰的店家接管了,放下饭菜之余,那店家还目光灼灼的死盯着苏玲珑,粗大的鼻孔轻轻耸动,闻到的,全是女子那清雅淡香的体味,落得鼻中,飘飘欲仙。
目光更是定格在苏玲珑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之上,然后从脸蛋下落到了那饱满的胸脯,白衣遮体,那胸脯已经鼓鼓囊囊的,行货十足。
店家看了一眼,恨不得整个人一头扎进去,感受那柔软。
心中已是浮想联翩,幻想着将这美艳的小娘子扒去衣物,狠狠的蹂躏一番,尤其是那酥胸,定然是要握在手里,狠狠的揉捏……
随着店家将饭菜放下,苏玲珑看了一眼,多了一壶黄汤。
「蜀地干燥,送二位客官一壶黄汤,聊以解渴!」
店家也是老江湖,淡淡的看了苏玲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随即起身离开。
他眼光毒辣,自然是看得出来,那少年郎也便算了,这位美娇娘,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身上料子细腻,配剑不凡,清澈眼神下,亦有凶光显露,是杀过人的主儿,最主要的是懂得道上规矩,不过嘛……和一般成群结队的江湖侠客不同,只有两个人。
店家回到了后厨,机灵的店小二第一个围了过来。
「掌柜的,怎么样?」
「点子棘手,好在风清,夜半三更哨她!」
店家说着,比划了一个手势,黑店的规矩,是不能对遵守规矩的人动手的,但面前的店家,被苏玲珑的美色遮了眼,又看到苏玲珑只有孤身一人,自然是起了歪心思。女的拿来享受,男的嘛……细皮嫩肉,煮上一锅肉,断然美味。
这些人,眉稀、齿松、筋黑、目赤,正是食人之相!现今朝廷势微,兵灾四起,这种荒山古道,自然是少了法理管制,人食人,已是常态。况且这人肉鲜美,比之于牛羊肉,强了不知道多少。前朝天子,灭国之前,也是喜于食人,宫中嫔妃,多半落了暴君的口腹之欲。人肉细腻,尤其是美人的肉,保养得当,可比龙肝凤髓,食之,延年益寿,神清气爽。便是天灾兵乱之年,寻常百姓,也大多是易子而食,更不用说是自幼习武的江湖中人了。
李朝颜没多少江湖经验,看着掌柜的送上来的那壶黄汤,久久不敢动手,反倒是苏玲珑,大大方方的多,拿起黄汤,给李朝颜倒了一碗,一饮而尽。
天色已黑,吃过饭后,便在这处驿站下榻了。
李朝颜和苏玲珑共同住了一间上房,当然,苏玲珑睡床,李朝颜,打地铺!
虽是身处黑店,但因为与师父共处一屋,李朝颜显得没心没肺的多,不过多时,已经是呼噜声四起。而苏玲珑,侧身趟于床上,看着自己徒弟俊朗的侧颜,嘴角带笑,也跟着熟睡了过去……
蜀地的天,月暗星稀,常常辨不明方向,一些个外来人,甚至还会迷失在这盘根错节的大小山路之中。苏玲珑与李朝颜二人已经熟睡,到了后半夜,两个蹑手蹑脚的身影,从楼下走了上来,步伐轻快,踮着脚尖,哪怕双足落地,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这人的轻功不差,脚后跟从不沾地,正是驿站的店小二。
摸着黑,店小二熟练地来到了苏玲珑的房间门外,房门紧闭,内中无声,店小二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竹筒,捅破了窗户纸,缓缓地将半截竹筒伸进了屋子当中,接着对着竹筒另一端轻轻吹气,白烟在屋内蒸腾。
鼾声如雷的李朝颜,被白烟飘鼻而过,头一歪,彻底昏睡了过去。
就是这一歪头,让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苏玲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她目光如电,朝着李朝颜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闭上了双目。
直到好一会儿后,「吱呀」一声,屋门被人从外面撬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二人目标明确,直接就奔着香床而去。
来到了床边,当先一人目光火热的打量着苏玲珑的那张俏脸,忍不住开口道:
「乖乖……真是漂亮,比前几日咱们捉到过的那几个娘皮子加起来都漂亮!」
「是啊是啊,掌柜的等着都睡不着觉了……」
本来,察觉到进了房间的二人,苏玲珑已经打算要动手了,但一听到二人所言,苏玲珑也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话语中的关键词,一想到这些人手里还有人质,苏玲珑也便没有打算动手,可谁知道,那二人的行为越加卑鄙。当先一人,更是直接将苏玲珑身上的被子掀了起来。苏玲珑裙衫已经脱去,内中只剩了一件单薄的亵衣,掀开被子的二人,将苏玲珑那曼妙的身姿看在眼里,火热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游走的感觉,让苏玲珑差点儿就忍受不住暴冲而起,而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将手放在了苏玲珑的脸上,轻轻摩擦。
「真是绝了,这娘们……极品呐,好香……那奶子,真大……」
「行了行了,先弄走,掌柜的等急了,误了掌柜的的兴致,把你头拧下来!」
另一人催促着,目光同样不舍的在苏玲珑的身上游走着。
其中一人闻言,却是一下子将手放在了苏玲珑的胸口上,然后猛地一捏,苏玲珑喉咙深处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身上却是冷静,没有表露出来什么,不过那男子在趁机揩油了一下苏玲珑之后,也是直接俯身,将苏玲珑抱了起来。
那人一双火热的大手,一只揽着苏玲珑的双腿,,另外一只从苏玲珑的腋下穿过,五根手指,直接扣住了苏玲珑饱满乳房的边缘,便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都不忘记揩油。走在另外一人的身后,还时不时低头欣赏着怀中苏玲珑的娇容,那饱满的酥胸贴着男人的胸膛,那人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闻着苏玲珑令人心醉的提箱,呼吸不由得粗重了几分。
「这娘们……三哥,我快要忍不住了!」
假装昏迷的苏玲珑,自然是能够察觉到外界的动作,那抱着自己的男子,手还不安分的挤压自己的乳房,再加上先前的那一下揩油,苏玲珑可是黄花大闺女,虽有心仪之人,却是一直未曾婚配,哪里被人这般占过便宜,若不是考虑到那些水深火热的人质,苏玲珑恨不得现在就跳身而起,将这两个登徒子全都斩首则个。
听到抱着苏玲珑的那人说话,走在前面的人回头瞪了他一眼:「这娘们掌柜的钦定的,你也配享用?你就祈祷掌柜的享用完之后能给咱们分杯羹吧!看样子应该是个雏儿,第一次肯定很紧,嘿嘿……」
前面那人,看着苏玲珑那曼妙的身姿,话语渐渐地不着调了起来。
「那是自然,你瞧这娘们,胸多大,屁股多翘,你是没见上楼那几步,那腿……啧啧……紧的跟筷子似的。不像咱前面捉住的那几个,大腿都能塞白菜了!」
说着,那抱着苏玲珑的汉子又在半途中换了一个姿势,没办法,怀中的苏玲珑,实在是太美了,柔弱无骨,诱人的体香一阵阵的散发着,仿佛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起来一般,那抱着苏玲珑腿弯处的手,趁机隔着裤子,摩擦着那光滑的肌肤,甚至于在换了一个姿势之后,用手指扣住了苏玲珑的大腿,轻轻摩擦着,甚至还将苏玲珑的整个身子,往自己的怀里靠拢了靠拢,让那饱满的胸脯,挤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更是随着步伐前行,左右晃动着。
这种蜻蜓点水,更是让这人心猿意马,尤其是在下楼梯的时候,苏玲珑明显的感觉到了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股沟当中,还从未和一个男的如此亲密,苏玲珑的脸颊,登时羞红无比,也幸亏此时是夜间,灯光昏暗,那两人没有察觉。不过饶是如此,在那硬邦邦东西的刺激之下,苏玲珑的身子也逐渐虚软,浑身滚烫,耳垂更是如烧红的烙铁一般。这般羞辱,若换做平时,这二人,早就成了苏玲珑的剑下亡魂,但是此刻,为了救人,这点儿羞辱,苏玲珑还是能够忍耐的。
可谁知刚刚从二楼下了一半,那人又干脆换了个姿势,其中一只手如同抱婴孩一般,呈三角之势,用胳膊架住了苏玲珑的后背和腰,然后那只手,从下方拖住了苏玲珑的屁股,这样的姿势,怀抱一人,若非有内力加持,寻常人是断然没有这般气力的。而也因为如此,这人的另外一只手空了出来,从苏玲珑的大腿滑了上来。
「难道……」
苏玲珑急了,这汉子的意思,苏玲珑再明白不过,若是换做平日里,这人还未有动作,恐怕已经是被苏玲珑斩杀了,但是此刻,苏玲珑投鼠忌器,满心挣扎。
能开黑店者,皆是杀人不眨眼的个中恶徒,这些人又都是食人之相,若是一个不小心弄出动静来,其他的人断然会警觉,到时候,苏玲珑可没把握他们这些人不会狗急跳墙,徒增杀戮。因此苏玲珑纠结之余,那汉子的手已经是划过了苏玲珑的大腿,转而顺着苏玲珑的领口一下子钻了进去,那单薄的亵衣,哪里能够阻挡得了轻车熟路的登徒子,火热饱满的乳房,瞬间被五根坚硬滚烫的手指覆盖,先前已经隔着亵衣捏过一把了,如今零距离的触碰,那傲人的乳房带给汉子的感受只有一样——浑圆饱满、弹性十足,那软绵绵的感觉,仿佛透过五指传到了汉子的全身上下,刺激着他骨头都酥了,而苏玲珑,也是心下一紧,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别人这般轻薄,差点儿便忍受不住,尤其是那五根手指,实在太过淫邪,握住自己的乳房不说,还四下揉捏了几下,甚至于那粗长的指尖,还轻轻地在苏玲珑粉嫩的乳头上面剐蹭着,速度极快。
苏玲珑虽是在「昏迷」当中,但身体本能的意识还在,这登徒子仅仅是撩拨了几下,苏玲珑粉嫩的乳头便黄豆般的硬了起来,察觉到这一点儿的汉子,呼吸更加的急促,兴奋地差点儿便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去。
殊不知,此时的苏玲珑,忍受的是怎样的「酷刑」!
从二楼到后厨,路程本就不长,但对于苏玲珑来说,却是个格外漫长,从未有过的羞辱,让苏玲珑怒火中烧,但那乳房被不停揉捏的感觉,却也让中烧的怒火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从楼上下去后,二人便一前一后,进了后院。
还未走到后院,已经听到了同伴那猥琐的话音。
「掌柜的,那娘皮子国色天香,您享受完,也给剩下的兄弟几个……喝口汤呗?」
「没问题!」
掌柜的豪气干云,仿佛苏玲珑,已经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不过你们嘴巴都严实一点儿,这等绝色,我可不想被当家的抢了去!」
「晓得……晓得……」
黑店里的几人,一听可以喝汤,能够一品这位美娇娘的芳泽,早已经是兴奋地忘乎所以,自然是唯掌柜的马首是瞻。
而驿站的掌柜的,也早已经是望眼欲穿了,看到苏玲珑,更是兴奋地浑身发抖。
「快……快……放我屋里,老子等不及了!」
掌柜的,已经等不及要品尝这位人间绝色了。
他压根不知,这半途中,自己的手下,已经先替自己「品尝」了一番了。虽然仅仅是揉捏了片刻间,但那种感觉,却是让苏玲珑的内心,有了些许不一样的感觉……而就在掌柜的这句话落下之后,原本在那大汉怀里「沉睡」的苏玲珑,猛然睁开了眼睛,她那喷火般的视线,第一时间定格在了将自己抱在怀里的汉子脸上。
鸢肩豺目、唇齿外翻,脸颊处有一黑痦,上撮黑毛。
单这长相,便形如恶鬼,侮辱了「人」这个字。
一想到这样的人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襟当中,揉捏了许久,苏玲珑便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第一次」,竟是被人这般夺去!只见苏玲珑单手猛地一拍抱着自己的那人的肩膀,「咔嚓」一声脆响,四周入耳,紧跟着「砰」的一声,那人双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不单单膝盖骨磕了个粉碎,便是那凹凸不平的地面,都陷了一个深坑。下一秒钟,苏玲珑如陀螺一般,横身飞去,顺势单脚一踢,那跪在地上,膝盖粉碎的恶臭汉子,还未及反应,头颅已经是从脖子分离,如西瓜一般,沸苏玲珑一脚踢飞。
飞射而出的人头,正巧落在了另一人的怀中,那人下意识的抱住同伴的人头,可他小瞧了内中的力道,就听「砰」的一声,仿若古钟闷响一般,那人抱着脑袋,身子如离弦之箭般倒飞而出,身子落在地上滑行数米,堪堪止住。
此时,苏玲珑已经安稳落地。
「点子扎手,齐上……」
前文说过,能开黑店者,皆是个中好手,面对苏玲珑的突然暴起,虽然损失了一名伙计,但眼见苏玲珑手无兵器,掌柜的反应神速,大喝一声的同时,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匕首。
场中共有五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这些黑店中人,向来是兵器不离手,掌柜的一声招呼,五人全都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明晃晃的匕首,月光下闪着寒芒。
苏玲珑的那一脚,五人也都看得清楚,一脚断头,强悍无比。不过无兵器在手,且是女流之辈,在场五人,都是刀口舔血之徒,自然是毫无畏惧,五人呈犄角之势,照着苏玲珑包围了上去。当先一人,更是手持短匕,照着苏玲珑的后背扎了过去。
背后生风,苏玲珑微微侧身,风轻云淡间躲过这一击,另外四人再次杀来,明晃晃的匕首杀机凛然,在身前、四周,如涛如浪。苏玲珑身处其中,却是丝毫不慌,身如蝴蝶,翩翩起舞,那身形躲过杀机的当下,双指或轻轻夹住匕首,或「叮叮」对着匕首尖端敲击,剑指神技,以指代剑,在人群中穿梭,游刃有余。
交手几个回合后,苏玲珑心生不耐,瞅准空隙,对着其中一人胸口一脚踢去,那人身子飞出数十米,重重的撞在院墙之上,跟着一口鲜血吐出,血中带着肉粒……对于这些人,苏玲珑自然是不打算放过,夺过其中一人的匕首,穿喉、刺背、斩面,眨眼间,围攻的五人已经只剩下了一个掌柜的。
那掌柜的看着连杀数人,身上滴血未沾的苏玲珑,只感觉这美艳非常的小娇娘,杀伐果断,心狠手辣,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到了头发丝,双目躲闪,早已经是没有了拼杀的勇气,手中的匕首照着苏玲珑的面庞飞射而去,接着,双足点地,借力飞窜,意图以轻功飞出墙围,可苏玲珑哪里肯放过他,躲过匕首的同时,脚尖将地上散落着的其中一把匕首踢起,那匕首如离弦之箭,迅猛非常,带着破风声,没入了掌柜的后背,那黑店的掌柜的,仿佛雕塑的泥人,双目瞬间失去了光泽,「噗通」一声,整个人的身形,也如麻袋一般,从高空跌落,重重摔落在地。
四肢抽搐了几下,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解决了几人,苏玲珑先是来到了厨房,锅中,还有人头翻滚,案板旁,更是堆着小山般高的头发丝,灶台里,火苗旺盛,烧的漆黑的人骨,正劈啪作响。一旁的墙上,还有人皮、肠子,如猪狗牛羊的五脏六腑一般,清洗干净,等待烘晒。
饶是苏玲珑行走江湖,见多识广,此刻看到这宛如十八层地狱一般的厨房,也是面露恶心。她从厨房出来,又四下挨个推开房门转了一圈,终于是在其中一扇房门前面,愣住了。
冲天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里,似是存放食材之处,诺大的房间中,有无数个铁钩,自梁上垂下,铁钩上面,有肥猪绵羊,有山鸡野味,更有……一个个人的躯体!
大体……这里便是所谓的屠宰场了吧!
只见铁钩之上,零零散散的挂着人的身躯和肢体,与鸡羊混杂在一起,微微晃动,有的甚至还滴着血,被开膛破肚,腹中的内脏,已经消散一空。墙边,石块、门板,不规则的堆成了一个砚台,台子上,有一具尸体,男性,胸腔到腹部,已经被剥开了个一干二净,身子里的骨架,已经不翼而飞。尸体旁边有一个大木盆子,盆子里面装满了心肝脾胃肾,甚至……还有一根软不拉几的生殖器,毛被剃了个干净,在满是血泡的臭水边缘,沉浮着……
苏玲珑的脸冷了下来,咬牙切齿,只恨……方才的战斗,让这些人,太过轻快,少了痛苦,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救……救命!」
就在此时,微弱的声音,从铁钩当中传出。
还有人!有人活着!
苏玲珑一个箭步冲入其中,在如同挂着腊肉的尸体当中,找到了一个男子,他浑身赤裸、遍体鳞伤,尤其是双股之中,大腿之肉,已经所剩不多,森然的白骨,依稀可见!一只脚掌,自脚裸处,已经被利刃斩断,锋利的铁钩自脊椎骨贯入,先是吊着一只小鸡仔一般!
这人……竟然还活着!
「救……救命!」
男人气若游丝,虚弱的抬起其中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地面。
这番话说完,便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歪头西去。
顺着男人的手势,苏玲珑转头看去,眉头……渐渐蹙在了一起……
*** *** *** ***
第二章 山雨浸柴扉
天香派,江州第一大派,与少林、真武、天师、华山,共称五大门派,虽分居各地,但影响力,都相差不多。
少林不用多说,千年大派,自达摩老祖一苇渡江创立少林以来,延续至今,一直是正道栋梁。
而真武派,位于闽州境内,创立不过三百余载,也就是比天香派要年长一些,最出名的,便是真武七截阵了,剑阵通玄,可见一般。
至于天师门,存在有多久,无从考量,甚至江湖有传言,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之前,天师门已经存在,只不过天师门秉持的一直是兼爱非攻,从不扩张,从不侵略,也从不参与武林纷争。
不过嘛……天师门之所以能够超然物外,其中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天师府的老天师了。
这位,可谓是真正的武林泰山北斗,传闻,老天师至今,已有两百七十五岁的高龄了,便是那真武派的创派老祖,晚年也曾败在老天师的手中。
更别说其他的少林、天香、华山,现今的掌门们,排资论辈,都得叫老天师一声老祖!而华山……现今虽然还是五大门派之一,但因为剑宗、气宗之争,如今人才凋零,能够上得了台面的,已然不多了……
至于天香派,创派不过百余载,老祖虽然惊才绝艳,但奈何红颜薄命,最终香消玉殒,好在徒弟惊鸿仙子临危受命,扶大厦于将倾,虽力挽狂澜,但十多年前于天师门的那场冲突,却是让天香派颜面尽失,原本,那至宝伏龙剑,本应该只是天香派祖师能够拔得出的,认主天香,可谁知道,老天师竟然也是挥洒自如,且还将那武林至宝扣了下来。
传闻,得伏龙剑者得天下,只因伏龙剑里,隐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连老天师都讳莫如深,只不过随着天香派祖师暴毙,这个秘密是什么,无人知晓。
不过整个秘密,应当是与伏龙剑分割不开的,这也是为什么,十年后,天香派现任掌门,让苏玲珑前来领取伏龙剑了。
顺着那人的手势,苏玲珑上前几步,墙角下,有一堆杂物,扒开杂物,苏玲珑却是看到了一扇小门,这屋子里,竟然还有隔间?
苏玲珑一愣,但随即还是弯腰钻了过去。里面的环境,豁然开朗,内中,竟然也是一处隔断,几个衣衫褴褛的富人和孩子,正被捆绑着,看到苏玲珑进来,几个人面露恐慌,即便是缩在了墙角,依旧不停地向后退着。
那几个妇人,还算年轻,有两个更是面容姣好,可惜……身上全是青紫色的黑青,衣衫破碎,白花花的胸脯,有一多半露在外面……苏玲珑能够想象的到,这些人这几天以来,在这家黑店当中,面对那几个伤心病狂的恶徒,到底经历了什么。
苏玲珑虽是江湖中人,但面对大势,个人绵薄之力,又能做到什么?况且……朝廷势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北方匈奴,东方大辽,对于朝廷已经是虎视眈眈,还有一个西夏,暗中窥伺,朝廷内中,奸臣当道,天子蒙眼,百姓早已经是水深火热,甚至前不久,传闻并州那边,有人揭竿而起……
如此大势,天下如锅粥,已是混乱不堪了。
江湖中人,能保全自身,已经实属不易,更不用说是救助他人了,苏玲珑看着这些个妇女孩童,心内也是悠悠一声叹息,上的前去,一一替她们解开了绳索……
其中一位面容姣好,却遭受了非人待遇的女子,在绳索解开的下一秒钟,顾不得和苏玲珑说谢,以飞快的速度冲出了隔间,下一秒钟,凄惨的哀嚎声,便在苏玲珑的耳边响起。
「相公!!!」
李朝颜醒来,是在颠簸的马背上,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四下看了几刻,猛烈地山风,将他模糊的睡意吹了个透心凉,一下子,整个人如同一盆凉水照头浇下,瞬间清醒。
这……
他慌乱的看向四周,仿若见鬼。
明明昨日,还是在驿站当中歇脚的啊,怎么一觉醒来,在荒山野岭了?
心下害怕,李朝颜的目光,瞬间定格在了身前一手揽着自己缰绳的苏玲珑身上。
「师父……」
李朝颜踢了几下马肚子,快步上前。
看到的,是苏玲珑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李朝颜打了一个寒蝉,完全不知道自己师父是怎么了,昨日晚上发生的事,他睡得死猪一样,哪里知晓……自己的师父,天下第一的大美人,昨日,被一个丑了吧唧的汉子占了便宜,现在,正难受着呢!
看到师父那张脸,李朝颜到了喉咙口的疑问,又自顾自咽了回去,转而放缓了胯下宝马的速度,自顾自远离了一截。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衫也被穿好了,莫不成……是师父……
李朝颜看了前方骑在马背上的苏玲珑一眼,心下嘀咕。
从李朝颜记事起,就是跟着师父,日常起居都在一起,宛若家人一般,起初,李朝颜还以为苏玲珑是自己的母亲,后来才知道,他是孤儿,天香派抚养的,父母早亡,没有亲朋,苏玲珑,也算是他的半个师父半个母亲吧,平日里,教导他读书识字、剑法神功,私下里,对他亦是如母如师,教了李朝颜许多。
只不过,天香派的掌门,不知何故,一直不怎么待见李朝颜,便是门中的其他师伯们,对于李朝颜,也是颇为疏远。
不过有师父在,李朝颜,也一直当自己是天香派的人。
做为五大门派之一,天香派在江州的能量,还是很大的。甚至整个中原,天香派在各地都设有分坛一十八座,能量庞大,不同于其他四大门派,偏居一偶,据传闻,天香派,和朝廷都有牵扯,不过具体是什么牵扯,苏玲珑,包括李朝颜,都不清楚!
此时二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前往天师门,索取伏龙剑。
二人一前一后,在官道上面快马加鞭着,走了一个上午,日头升起。
蜀地险峻,这太阳,也略显毒辣,尤其是此时,三伏天,山里的太阳,像是李朝颜手中的面饼一般,挂在天上。
赶路了一个上午,在官道一侧的一颗参天大树下,李朝颜和师父苏玲珑下了马,从行李中,各自拿了一块面饼,吃了起来。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李朝颜虽然满心疑惑,但师父没讲,自己也便没在问。
师徒二人,各自在一旁吃着面饼,喝了几口水,之后,就见苏玲珑背靠着树干,坐了下来,开始了休息。
李朝颜紧挨着师父,在一旁坐下。
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离得近了,师父苏玲珑身上的体香,伴着徐徐微风,钻进了李朝颜的鼻孔当中。
好香……
虽然这种香味,早已经闻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每每闻到,李朝颜的心里,总是悸动,他下意识的用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苏玲珑,只见师父背靠着大树,微闭着双眸,一条腿笔直的伸着,另外一条腿,则是支了起来,一只手放在了上面。
样子既有着女儿的柔情,也有着侠客的潇洒,配上那宛若天仙的容颜,日光下,更显得皮肤白嫩,风情万种。
李朝颜这一路来也见过不少的女子,江州女子的温婉,青州女子的坦率,温州女子的刚烈,湖州女子的文雅,这些女子,容颜不同,性格不同,自然也不乏倾国倾城的绝色,但这些女子和自己的师父一比,就相差太多了,在师父的身上,有恩师的严格、有娘亲的温柔、有剑客的潇洒、有大侠的飒然,种种不一的性格,汇集在一人的身上,每每看到师父,李朝颜的心里,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此时,他看着一侧的苏玲珑,清风徐徐,长发翩翩,斑驳的树影,铺垫出一副传世的美人图。
末了,苏玲珑似乎察觉到了李朝颜的目光,长长的眼睫毛眨动了几下,似乎是要苏醒。李朝颜连忙将视线转移到了一边,慌张的开口,转移话题道:「师父……我们还有多久,到天师门啊!」
「应该还有半个多月的路程吧!」
苏玲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此刻他们虽然已经到了蜀地地界,但距离天师门,还有不远的距离。
「天师门……会归还我们伏龙剑嘛?」
李朝颜又问了一个他所关心的问题,事实上这个问题从出发开始,就一直盘桓在李朝颜的心头,江湖上,各门各派,对于伏龙剑都很是关心,就连朝廷,有传言都不止一次去天师门索要伏龙剑,但奈何掌管伏龙剑的是天师门的老天师,老天师的地位,可以用超然物外来形容,甚至比肩孔孟圣人之流,便是当今天子,见了老天师,也需行恭敬之礼。
江湖上甚至还有一句笑称,说是伏龙剑放在老天师手里,比放在天香派手里还要安全。李朝颜在出发之前,对于这个只活在传说中的老天师,就一直很感兴趣,同时也在想,连皇上都要不来的伏龙剑,老天师会安心给自己二人?
而在李朝颜问出来之后,一旁的苏玲珑沉闷了半晌,随即道:「应该会吧!」
这四个字,其实苏玲珑说的也很没有底气,对于这位江湖上的活神仙,其实苏玲珑也没有见过,或者说都没有接触过,老天师从苏玲珑师尊手里夺剑的时候,苏玲珑还是小孩子,但是这数年来,她在师父的口中,不止一次听过对老天师的怨毒之词,显然被人夺剑丢面子的事,在天香派掌门的心里,一直是一个疙瘩,可惜,势比人强,别说是现今的天香派掌门了,便是老祖在世,想要从老天师手里硬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对于这位超然物外、世外高人的老天师性情如何,苏玲珑也不知晓,不过她心里也知晓一些,老天师盛名在外,既然约定了十年后来取剑,这份约定自然也不会作罢,身份地位到了老天师这般,应当也已经是一诺千金了吧?何况……若是老天师如同这天下人一般对伏龙剑感兴趣,恐怕也轮不到天香派的开派祖师吧。
心中这般想着,苏玲珑也只给出了这饱含不确定性的四个字。而一旁的李朝颜闻言,又紧跟着道:「那那位老天师,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听师兄师姐说…
…他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老天师……已经不能用天下第一来形容了,那是圣人之境,纵观整个天下,除了老天师,再无一人,配称作圣人了!」
话题聊了起来,苏玲珑也是颇为感叹。
她虽不了解老天师,但也听说过一些,当年,自己的师尊联合少林、真武、华山,四大门派上门,整个中原的高手齐聚天师门,却是被老天师一人拦了下来,在天下群雄面前,一掌夺剑,便是四大掌门联手,连老天师一掌都没有走过去,那等风采,虽然只是听一些年长的同门师兄说起过,但苏玲珑也能够想象的出,两百多岁的老天师,实力究竟到了怎样的地步,甚至江湖有传言,老天师若想,莫说中原,便是西夏、匈奴、大辽,所有的高手齐上,都不会是老天师的一合之敌,这句话虽然有水分,将这位两百多岁的老天师讲的过于神话,但这也侧面印证了,老天师在整个江湖人的心中,到底是怎样举足轻重的地位了……
师徒二人闲聊了一会儿,马儿歇息够了,二人再次上路。
蜀地的天,总是这般,说变就变。
晌午尚且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到了傍晚,已经是乌云盖顶,狂风呼啸。
尤其是身处大山当中,风更急,更冷。
黑压压的乌云,像是打翻的墨宝,将本就已经自山头斜沉下去的夕阳,整个遮盖。
狂风卷积着乌云,呼啸在山间,呜呜声响,从山峡穿行而过。
乌云压得急了,霹雳声响,自滚滚浓云中开始浮现,一声接着一声,伴随着,便是晴天霹雳,白色的闪电,如利剑一般,划破夜幕,现出短暂的明亮,随即天上的云墨,如同一滩浑浊的污水,再次复原。
李朝颜还从未见过如此天气,心想这蜀地的老天爷都是这般阴晴无定的么?
前一秒还是阳光明媚,下一秒,就想要大雨磅礴了?是的,此刻头顶上方的云墨,已经将大半个天空完全遮盖了,山间的狂风,也吹得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天地之间,湿气已然从泥土之间散发。
「师父,马上要下雨了,我们得找个避雨的地方!」
李朝颜抬头看了看上方,不由得眉间一凉,再一摸,已经有雨水了。
「往前走走看!」
苏玲珑同样着急,他们二人虽走在官道之上,但蜀地路偏,想要再找一家驿站,非是易事,这等天气,大雨将要倾盆,总不嗯呢该二人,淋一个落汤鸡吧?
想到此处,苏玲珑扬鞭催力,马儿继续往前跑着,李朝颜也是一边暗骂着老天爷,一边紧随其后。师徒二人一路狂奔,可秧云如墨,大雨不等人,片刻间,豆大的雨水,已经是从高空当中噼里啪啦的落下,先前这几下,算是打声招呼,紧接着,哗啦啦……倾盆大雨,狂瀑而下。
「卧槽……」
李朝颜叫了一声,继续扬鞭策马,他一直都是在江州长大,哪里见过这般恶劣的大雨?江州的雨,一直都如同毛尖儿一般,细细密密的,哪里是这般狂躁?
师徒两人哪怕身下是汗血宝马,在雨水的冲刷下,片刻间已经是浇了一个透心凉。
衣衫尽湿。苏玲珑也是第一次入蜀地,准备不足,哪里见过这等瓢泼大雨,也没个雨披啥的,师徒二人只能入落汤鸡一般,快马加鞭的赶路着。只想着寻一处地方,避雨之用。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二人在雨中赶了一会儿路,便依稀在官道不远处,看到了一处村庄。那处村庄,隐于大山脚下,密林之中,虽然冲天雨幕让人看不真切,但确确实实是村庄无疑。苏玲珑和李朝颜都是心中一喜,师徒二人调转马头,转而朝着那处村庄赶了过去。
柳暗花明,不多时,二人已经来到了村口,村头第一间,便是一户人家,正房连着偏房,墙围堵着,正是寻常农家院格局。此等大雨,二人自然也是顾不得挑选,在离得最近的那户人家前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好后,便翻身落入院子当中。
瓢泼大雨,四周寂静,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哗啦啦的雨声。
正房门窗紧闭,如此大雨,自然是无法出门了,而且那大门,应当也是用橼堵着。反倒是连着正房的偏房,门是虚掩着。此时此刻,苏玲珑也顾不得其他礼仪了,带着李朝颜,快速飞奔进了偏房之中。
房中无人,冷气森森,一大半的地方,堆着干燥的柴薪,显然这里应当是主人家的柴房了。
师徒二人进来后,李朝颜便第一时间关上房门,狂风暴雨,拍打着房门劈啪作响。
进的屋中的苏玲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此时此刻的她,当真就是一只落汤鸡了,身上衣衫已经湿透了,哪怕是进了房子,云鬓当中,依旧有一股股的雨水顺着面部流淌而下,苏玲珑深深一个叹息,内力运转,一股股的白色蒸汽,猛地从苏玲珑的身上散发而出,那满身的湿气、雨水,片刻间全部在空气中蒸发,只不过……雨水虽然没了,但苏玲珑全身上下的衣物,依旧是湿漉漉的,单薄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肌肤之上,湿润中浸着雨水,让苏玲珑颇感不适。
此刻若是只有苏玲珑一人,恐怕早已经是脱去了身上这湿漉漉的衣衫,但是诺大的柴房里,还有着一个人,虽是自己的徒弟,却也是一个七尺男儿了。
想到此处,苏玲珑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李朝颜,自进来开始,李朝颜就一直没什么动静,可谁知道转头的瞬间,迎上的正是自己徒弟那火热的目光,只见李朝颜愣愣的站在那里,目光牢牢地锁定着自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苏玲珑不解,转而顺着自己徒弟的视线下移。
轰的一声,苏玲珑豁然明朗,一张俏脸,立马憋得通红无比。
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的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状态,那泼天的雨水,将自己的衣衫弄了个湿透,白色的裙衫,此刻牢牢地紧贴着自己的肌肤,在自己徒儿的面前,将自己那曼妙的身姿,展现的「一丝不挂」。
白色单薄的丝绸裙衫,尽数贴着娇躯,那胸口位置的衣衫,此刻如同没有一般,只剩下了几件单薄如蝉翼的轻纱,将她那本就饱满的乳房,还有那深邃的乳沟,全都展露无遗!甚至于那乳形、连带着凸出来的乳头,都没有丝毫遮掩!深陷的锁骨处,还有几股没有蒸发干净的雨水,顺势滑落,落进了深邃的乳沟当中……
苏玲珑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会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可怕的是,自己徒儿的视线,在盯着自己那两粒明显凸出来的红艳艳的乳头看了片刻后,视线开始下移,来到了自己的腰部以下。
那里……裙衫依旧紧紧贴着肌肤,与上方一般无二,颇为透明,外面的裙子、披子、连带着亵裤都整个湿透了,那鼓囊囊如山丘一般的阴户,此刻正暴露在李朝颜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面前,甚至于那鼓囊囊的阴户中,连羞人且深邃的肉缝儿都被勾勒了出来,周围的一圈黑色,连带着边缘凸出来的几根黑亮的阴毛,都无时无刻不再彰显着苏玲珑的曼妙身姿的诱人。
李朝颜虽然平日里与自己的师父形影不离,但是他哪里见过师父这等场面,登时便看直了眼睛,一股邪火,在肚子里沸腾,随即,鼻孔一热,两行鼻血不知何时便流了下来。
直到血水滴落道地面,看直了眼睛的李朝颜方才反应了过来,慌慌张张的开口道:「那个……师父,我去……我去生火!」
说罢,一头扎进了屋子一侧,这本就是偏房,没有多大,大多数空地,已经堆满了柴火,李朝颜用手扳折了几根,堆起了一个小型的火堆,随即用火石引燃了火堆,屋子里,登时便明亮且逐渐温暖了起来。
噼啪燃烧的火舌夹杂着屋外淋漓的大雨,逐渐升高的温度,并没有让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许的缓和,苏玲珑的衣衫依旧湿漉且透明,不单单是苏玲珑,李朝颜身上的衣衫也是如此,那少年郎精壮的身材表露无遗,最主要的是那下体,哪怕有裤头做阻隔,依旧立起了一个十分惹眼的帐篷,单单是在先前看的师父的几眼当中,帐篷就已经是立了起来,无论如何都没有下去。
看到自己徒儿的裤头,苏玲珑的脸颊更红,红云如野火在草地里蔓延,瞬间从脸颊耳垂到了脖颈,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人前这般失态,或者说,在自己的徒弟面前,露出这种姿态……虽然李朝颜此时此刻已经不敢看了,但一想到自己徒弟刚才那个直勾勾的眼神,还有自己此时此刻,浑身与一丝不挂相距不远的模样,心下就一阵紧张,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而李朝颜,在生起火堆之后,就整个人蹲在火堆旁烤着火,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劈啪作响的火苗,不敢再有丝毫冒犯,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可沉闷的气氛,在外面滔天雨水的加持之下,反而显得更加的尴尬。
李朝颜此刻同样也是紧张无比,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脏,仿佛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一样,虽然师父没有说话,但李朝颜还事感受的清楚,师父就站在自己的身旁,没有动作,就那般站着。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无声的沉闷,有些时候,远比欢快的互动,来的更加尴尬。
这般站了一会儿,苏玲珑也在火堆旁边坐了下来,她双手抱膝,头颅低沉,尽量让自己的手脚,遮住自己的敏感部位。同时紧挨着火堆,让那温热的火苗,烘干着自己的衣物。
两人的面庞,在跳动的火苗映照下,更显柔和。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依旧沉闷。这般僵持了一会儿后,苏玲珑最先按奈不住了,开口道:「颜儿,我们不请自来,是否有些太过没了礼数?需不需要…
…和主人家说上一二?」
这般天气,事有缓急,其实说不说,也都一样,苏玲珑心里清楚,但她这般说,也是为了打破气氛,无话找话了。
「额……」
李朝颜也回应着苏玲珑。
只见他装模作样的朝着门外看了一眼,虽然关上了房门,插上了门栓,但毕竟是柴房,能有多好的质量?门缝一指多宽,风雨早打将了进来,将一小片地面,整个打湿了。
「外面雨大,等雨小一些,或者雨停了,明日清晨,再去拜会主人家吧,况且……若是主人家介意,我们给些银两便可!」
李朝颜这般说着,又往面前的柴火堆里,加了一些柴火。虽然说火苗旺盛,可门缝外的冷风,依旧呼啸着。屋子里的温度,并没有多高,再加上身上的衣物尚有雨水,紧贴着肌肤,更显冰凉。
李朝颜话音落下后,便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之后,就见他起身,从那堆积着半个屋子的柴火里,翻找出来了几十根树杈,将他们立在火堆旁边,随后,又将另一边一堆堆的干草抱了过来,铺在地上,临时做了一个简陋的草垫,随即便视线侧看着一方,开口道:「师父,将衣衫……脱……脱下来吧,烘烤一番,若不然,明日……衣衫也没得穿!」
虽是无奈,但李朝颜这话很现实,他们师徒二人不单单带了干粮,自然也有途中换洗的衣物,可那些衣物,已然是湿了,现在若不烘干,明日真的是没得穿。
苏玲珑,一张俏脸红的仿佛连跳跃的火苗都遮掩不住了,她虽然昨日才和李朝颜同居一屋,但当时,她身上尚有衣物,何况,那衣物没湿,遮挡了全部的风情,此刻,那些衣衫尽湿,穿与不穿,差别已经是没有多大了。
一想到先前的场面,苏玲珑心里就如小鹿乱撞一般,她犹豫了一下,随即将视线上抬,看向一旁的李朝颜。
李朝颜说完那句话,添了柴火,便站起身来,面壁,不敢再有丝毫僭越。
看到李朝颜这般,苏玲珑心下一松,也是在方才,看到自己徒儿那胯下立起来的帐篷,苏玲珑才恍然惊觉,他长大了,终不似当年模样。男女有别,自己也不能如他小时候那般,对他太过亲近了……
这般想着,苏玲珑缓缓起身,一边看着李朝颜,一边解起了自己身上的衣衫。
一件件衣衫,从苏玲珑那曼妙的身姿之上褪下,然后被其放在了架子上面,对着火堆,烘烤着。
屋外,雨声磅礴,轰隆隆的雷鸣声,如野兽低沉,嘶吼阵阵。一道道的闪电,透过门窗,将本就昏暗的柴房照亮,火堆的橘蕴,加上外面的闪电,师父苏玲珑曼妙的身姿,印在了李朝颜身前的墙上,虽然他背对着李朝颜,但是两人同处一屋,距离并不远,再加上,影子的投射,李朝颜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的沉重。
苏玲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红着脸,一件件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下,外面的裙袍,一件件搭在了火堆不远处的支架上,当然,并没有全脱,内中的袍子,还被苏玲珑穿在身上。只不过……那袍子紧贴着身子,依旧曼妙,引人浮想联翩。
好在,架在火堆旁的衣服,仿佛形成了一道衣墙,阻隔了李朝颜的视线。
褪去衣衫后,苏玲珑便在衣衫后面的干草席上躺了下来。
「颜儿,你也快睡吧,明早还得赶路呢!」
「好!」
苏玲珑躺下后,呼唤了李朝颜一声,李朝颜回头,也开始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湿漉漉的衣服,从李朝颜的身上褪下,然后在火堆的另一边,支了起来。
烘烤着衣服,两人席地而睡,彼此之间,既有两堵衣墙,也有一个火堆,噼里啪啦的枝条爆裂声,包括外面的雨声、雷声、呼呼风声,在整个房间中响起。
两人谁也没有睡着,脑海当中,都在回想着刚刚一幕的荒唐事,不论是苏玲珑还是李朝颜,脑海当中都是乱哄哄的,尤其是李朝颜,年轻气盛,一想到先前自己师父那曼妙的身姿,丹田之处,总有一股虚火,便是屋子里的清冷,身上衣衫裹着的雨水,都洗刷不干净。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度沉闷。
苏玲珑虽是在天香派中有了所爱之人,但毕竟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和谢苗师兄虽情投意合,却从未有过什么僭越之举,更不用说是今日那种场景,几乎浑身上下都被看了一个遍……与李朝颜虽是师徒,其实也年长不了几岁,这般做派,如今安静下来,苏玲珑只感觉万分委屈,泪水红了眼眶,再加上昨日那汉子将自己的乳房摸了个遍,苏玲珑遍更觉委屈,两行清泪,无声的从眼角流下,仿佛这一路行来,清白已失了一般。虽然她心里也清楚,今日之事,怨不得李朝颜,但是……那份委屈,着实是无处发泄。
而就在屋子里的两个人,心思各异的时候,两人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别!你还来啊!」
声音细腻,从隔壁穿墙而过,如此雨夜,冷风阵阵,哗啦啦的雨水加上雷鸣声,本应该遮掩一切声音,可对于苏玲珑和李朝颜这种江湖中人来说,耳聪目明,隔壁房间里的动静,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想来,隔壁房间中的,正是这户人家的主人。只是……此刻的主人家,有了动静,声音落在苏玲珑和李朝颜的耳中,更显尴尬。
听声音,似乎是一对夫妻,女人声音低沉,伴随着还有一声闷哼。
「死鬼,你刚刚来了,歇一会儿,不行么……」
女子声音妩媚的嘤咛着,而男子的声音,也同样粗犷。
「这不是……娘子诱人么!」
「屁,村东头的沈寡妇,也没见你少眉来眼去!」
「她是个寡妇,哪能和娘子你比啊!」
「切,那你也没少往过跑……」
「哪里的话,我只爱娘子一个人!」
两人依旧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温存着,声音虽低,但却是清晰的传入了隔壁柴房里苏玲珑和李朝颜的耳朵里。二人听着这番对话,翻翻绷紧了身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隔壁房间里,两人依旧在温存。
「讨厌!」
女人呼吸沉重着,伴随着还有一声闷哼,男人也同样火热的回应着:「娘子这奶子,好大……好软……我吃一辈子,都吃不够!」
「嗯……你轻一点儿,弄疼我了……」
女子回应着,短短两句话,就已经是让柴房当中的苏玲珑和李朝颜红了脸颊,两人先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尴尬,再次爬升了起来,两人安静,柴房寂静,可隔壁房间,俨然是一处山雨欲来,淫靡满屋。
短短两句话,在李朝颜这个少年儿郎的脑海当中,就浮现了隔壁房间中的情景,一男一女,这对夫妻同床共枕,男的压在女的身上,双手握着女子的乳房,将头埋在那丰满深邃的乳肉当中,一下接一下的亲吻、舔舐着……虽然李朝颜是个小处男,可是在听到隔壁屋子里的对话之后,脑海当中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了。
寻常人家,如此大雨,又是深更半夜,无事可做,自然是……做那事了…
…况且,朝廷一直鼓励生子,养儿在旁,也是对祖先之大孝。
只不过,那事儿……苏玲珑和李朝颜听在耳中,再加上两人先前的种种,此刻,一种莫名的思绪,在两人的脑海当中沸腾,李朝颜先是想着隔壁的男女,转而,脑海当中又紧跟着浮现了自己的师父,先前进入屋中时候,那身上的衣衫贴合的画面,曼妙的身材,饱满的乳房,修长的美腿,粉嫩的凸起,一想到这些,李朝颜便感觉自己心里的那份悸动更加的火热,而隔壁房间里,涟漪依旧。
「嗯……你……你慢一点儿,先……先别插那么深……」
女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却是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李朝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另一侧的苏玲珑,虽然也是没有动作,但是她如李朝颜一般,并没有睡去,隔壁房间里的一切,同样也是言犹在耳,尤其是女子先前的那句话落下之后,苏玲珑的脸颊更加的红润了,同时那颗刚刚沉寂下去的芳心,也再度如同密集的鼓点,扑通扑通,跳动了起来。
俏脸连着耳根子,都是一片赤红,滚烫的温度,甚至比之余一旁的火苗,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道她们……」
一想到两人刚才的对话,苏玲珑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燥热,也不只是羞红还是怎样,那身上冰凉的衣衫,仿佛都失去了刺骨的温度……
眼中、脑海,仿佛只剩下了隔壁房间的那两个人,他们的身体,结合在了一起……
虽是处子,但苏玲珑,自然也知晓那是怎样一回事儿。
而隔壁房间里,涟漪依旧。
「娘子,你里面……呼……好湿!好多水」
男子喘着粗气,继续用言语挑逗着。
殊不知,他这一句话,算是一下子挑逗了仨个人。
「你个泼皮,明明……明明刚刚才来过了,又……又来……谁能……嗯……谁能,忍受得了你!」
女子喘着粗气,也在断断续续的回应着。
屋外,雷声渐渐小了,但是雨水,依旧卷积着狂风,噼里啪啦的对着门窗,吹打着……
【未完待续】
第三章 少年的墙根成人礼
谁又能够想到,诺大的柴房当中,少年郎和自己的师父,正缩在一次,淅淅沥沥的雨声,并没有遮掩住隔壁的男欢女爱,相反,更加的清晰明亮了起来。
“嗯……你个泼皮,轻一点儿,捅死老娘了……”
隔壁的女声,闷哼中带着无奈,甚至还伴随着几分气恼。
李朝颜年轻,分不清这气恼,几分为真,几分是假,但一旁的苏玲珑,却是满脸绯红,灿如朝霞,这份红晕,从脸颊到了耳朵根,甚至爬到了脖子上。
少女不思春,春意绕满身。
本就实力强悍,内力绝伦,那隔壁的动静,听得比李朝颜,还要清楚。
少女原本还有些凉意的身子,此刻,却是没了半分感觉,仿佛那后心处阵阵清凉,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了一般,从脚掌心,到修长的腿弯,再到饱满的酥胸,一股热浪,清晰地席卷而上,如那柴房外的暴雨、狂风,越来越加显著。
在火堆旁的苏玲珑,不由得缩紧了身子,像是虾米一般,同时,她的耳畔,传来了一旁李朝颜,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咫尺之地,李朝颜的一举一动,苏玲珑又怎能不知晓?
离得近了,甚至连少年的动作、心跳、呼吸,全都一览无余。
而隔壁,春意依旧,春潮泛滥,不见丝毫降低。
“娘子……真紧!”
粗犷的男声,同样紧随其后,苏玲珑的脑海中,已经浮现了那令人娇羞不已的画面,甚至,苏玲珑的一颗芳心,都跟着颤栗了起来。
隔壁房中,男人,似乎已经展开了抽送,虽看不到画面,但不论是苏玲珑还是李朝颜,二人的脑海中,都浮现了与之相对应的画面。
男人将女人压在身下,男人在女人身上驰骋,两条肉虫,翻云覆雨!
“李郎……”
女人的声音,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气恼,反而多了几丝,欲拒还迎、娇羞孟浪。
“娘子……”
男人也深情的回应着,之后,二人便没了声音,但随后传来的,是一阵口水拥堵的声音,伴随着,还有香舌在彼此口中搅拌的声音,这一刻,不论是苏玲珑还是李朝颜,师徒二人,全都竖起了耳朵!
虽无画面,但二人脑海当中,已然出现了男人压着女人,香舌搅拌的画面,柔软的舌头,在一方的嘴中肆意妄为,透亮的水津,在彼此的舌苔下融合、搅拌,你追我逐。
“嗯……你轻一些!也不怕捏坏了!”
刚刚亲吻了些许,女人的声音,就跟着传出,但随后,便再次变成了被某物堵住的呜呜声。
而这句捏坏了,也是让隔壁柴房里的少年,呼吸更重,他的脑海当中,仿佛已经出现了这对夫妻交合在一起,彼此热吻的画面,一边热吻,男人的手,一边已经是爬上了女人的乳房,轻轻地揉捏着。
李朝颜喘着粗气,身子不安分的在地上来回翻滚了起来,原本,应是背对着自己的师父,如今,却是面朝着自己师父的方位,可惜,二人当中,不单单有劈啪作响的火堆,更有各自搭起来的衣服,等待烘干之余,更是遮挡了二人的视线,虽看不到,但苏玲珑,却也是感知的到自己徒儿那不安分的动作,登时,心头微紧,双眸紧闭,长长的眼睫毛,肆意的眨动着,彰显着内心深处的不安。
隔壁房中,酣战正浓。
两人亲吻许久后,方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分开同时,就听那女子,语气妩媚,宛若流水般的说道:
“李郎……操我……”
男人虽未回应,但李朝颜的脑海中,已随着声音,浮现了女人满脸春情,一丝不挂的被压在身下的画面,两条修长的胳膊,更是环住了男人的脖子,气吐幽兰、媚眼如丝。
少年春衫薄,虽未经人事,却也是,了解些许……
毕竟,谁人不思春,谁人不好奇呢?百变春宫图这等禁书,纵使名列朝廷禁书榜单,依旧是屡禁不绝天香派中,都有不少翻本流传,一些个师兄弟间,总是传着欣赏,李朝颜虽年轻,整日与自己师尊生活在一起,却也是,曾经偷偷观赏过。
少年心性,本就好奇,启蒙之事,更是如同刀劈斧刻,深留心底!
此间想来,配合上那男欢女爱的娇喘,在少年的脑海中,更是浮现一抹挥之不去、色彩斑斓的绝笔!
女人的一句操我,仿佛是吹响了战争的号角,下一秒钟,隔壁房中,便传来了一阵阵“啪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急促强烈,便是这屋外磅礴的大雨,都没有压盖过去分毫,反而,平添了几分涟漪。
伴随着男人动作的加快,女人的喘息声,也越加分明和嘹亮。
“嗯嗯……嗯啊……夫君,李郎,你好……好猛……操……操死我了!”
女人放声的嘤咛着,粗鄙之语,在此时此刻,却是显得格外的应景,仿佛那粗鄙之语,就是为此而生的一般,能够点燃所有人心底的那团欲火。少年郎李朝颜也是第一次听美人叫床,那粗鄙之语,仿佛是打开了少年郎的另一番天地一般。
李朝颜耳朵竖的笔直,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那温言软语的叫床声,就像是浪涛一般,冲击着李朝颜的心灵。
原来……女子叫床,是这般叫的!
原来……男欢女爱,竟是比旷古绝今的神功还要令人疯狂!
但,与之相对的,另外一旁的苏玲珑,却是听得浑身娇羞,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提剑将那二人杀了一般,尤其是女人的粗鄙之语,更是让苏玲珑恨得在心里暗暗唾弃——孟浪,呸!
但那红扑扑的脸颊,还有那缓缓并拢的双腿,却是让此间的少女,更显得诱人了一些,湿漉漉的身子、若隐若现的肌肤,还有那倾国倾城的小脸、泛红躲避的神情,此间种种,任何一处拿出去,都足以让男人疯狂,更别说合在一起了。
可惜,此间美景,一旁的少年郎并没有看到,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隔壁房中的夫妻二人身上。
“呼呼……娘子,为夫……操的你……嗯……操的你,舒不舒服?”
“舒服……舒服……夫君,最猛……最猛了,用力……接着用力,操死……操死我吧!”
女人的声音颤抖着,不停地给男人加油鼓劲,男人的动作,没有半分的停顿,十来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依旧是如同不知疲倦的老黄牛一般,疯狂地顶动着,啪啪啪的撞击声,此起彼伏,二人的喘息声,更是来回起落,彼此交融,诱人的嘤咛声,更显得这场性爱,酣畅淋漓,张力十足!
李朝颜看不到画面,只能结合着自己先前看过的百变春宫图,在脑海当中幻想,比如,男人以传统的男上女下姿势,压在了女人的身上,然后一边与女人交合,一边亲吻着女人,情到深处,还会用手,揉捏着女人的胸脯,让那白花花、丰满的乳肉,在自己的五指间,变换着形状。
再比如,女人翻身将男人压在了身下,曼妙的身姿,没有一丝遮挡的,坐在男人的身上,男人粗长的肉棒,随着女人身子的起伏时隐时现……女人那一对饱满的乳房,更是随着男人的腰身顶弄,上下晃动,乳波阵阵……
这是百变春宫图里的画面,名唤观音坐莲!
又比如,女人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饱满的乳房,随着前半身的下压,与身下的床板,严丝合缝在一处,圆润如馒头般的乳肉,下压成饼,男人在女人的身后,两只手抱着女人的腰身,以后入的姿势,抽送着自己的巨蟒。又唤——老汉推车!
种种姿势,声声曼妙,伴随着起伏嘹亮的声音,在少年的脑海当中浮现。
虽不知道,此时此刻隔壁房间里的二人,到底是以怎样的方式翻云覆雨,但是少年郎的心头、脑海,早已经是心猿意马、意乱情迷。
女人的呻吟声,更像是为少年添油加醋一般。
尴尬之余,更显迷离。
“嗯……啊……夫君,好快……我受……受不了了!”
这般嘤咛了许久,终于是,大战到了尾声。
听得女人的声音,尤其是末端那句受不了了,音调陡然拔高,随即,那如狂风鄹雨一般的肉体撞击声,便在一瞬间消失无踪,紧跟其后的,是一声极为满足的闷哼声。
“嗯!”
声音仿佛是从女人的喉咙深处,压抑不住传出的。
声音传出的瞬息之间,李朝颜的脑海中,就已经浮现了那压在女人身上的男人,重重一挺腰身的画面,下一秒钟,应该是男女同时都高潮了吧?李朝颜这般想着,却听隔壁房间里,两人的动静,都已经趋于小声,尤其是女人,已经不像是先前那般,婉转嘤咛了,相反,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声,似乎……是在回味,而男人,并没有什么动作,就连呼吸,都与先前,别无二致!
两人似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休息了许久后,再度,有了声音!
但是这一次,却是出乎了李朝颜的预料,只听那个女人声音疲软的道:
“不……不行了……你出……出去吧!”
男人,则话语当中充满了为难。
“可我……还没射了啊?”
“那……怎么办?”
“要不……用用其他方法?”
男人的其他方法,也是让李朝颜表情一亮,心里更是突突打鼓。
其他方法……难道是?
李朝颜之前在天香派,与师兄弟们互相传阅百变春宫图时,就曾看到过上面的描写,说是男欢女爱,并不一定非得阴阳交融,也有其他“升天”之法,比如,口、胸、足、腿,女人的每一处地方,都可以做为交欢之用。
只不过……虽是图上看过,但李朝颜,还从未亲生体验过,只是见书上所说,此等交欢之道,其乐无穷,便是比之于真正的男女交合,也是分毫不差,但……到底该如何交合,李朝颜也不懂,不过隔壁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却再次引导着李朝颜,想入非非!
只听女人声音疲软的道:
“你又想干什么?”
果不其然,女人都是这般,自己舒服了,便变态度了!
与书上所言,一般无二!
“嘿嘿……”
而那男人,则是笑的无比猥琐。
“娘子的手,为夫已经尝过多次了,这次想换一下……娘子的足!”
说着,似乎是已经行动配合着声音,用手抓住了女子的玉足,轻轻摩擦。
“哼!真拿你没办法!”
女人则是继续轻哼着,拒绝意味,却是不如先前那般明显。
“那来吧!”
说着,李朝颜便清楚地听到了隔壁房间床板吱吱作响的声音,接着,两人似乎已经是摆好了姿势,之后,就是男人吸凉气的声音。
“嘶……娘子这脚,当真好看哩!”
“不单单是好看,用起来,也分外舒适……嘶……舒服……娘子,夹得紧一些!”
男人的声音,清楚无比,似乎是在指挥着女人。
听到这动静,还有男人那仿佛舒爽到骨子里的吸气声,李朝颜心里更加好奇,用脚……会是怎样的舒爽?而与此同时,隔壁的苏玲珑,听到这阵阵男人的吸凉气声,心里,也越加的混乱,丝丝淫荡之语传入耳中,只让少女,更加心神恍惚。
这一夜,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睡。
而隔壁房间的动静,一直都未曾消减半分,男人的舒爽声中,夹杂着是女人的好奇探究。
“真的是……有那么舒服吗?”
“当然舒服!比娘子的小穴,也分毫不差!”
“真是……不懂你这癖好……”
“哎……哎,娘子,再紧一些,上下……上下动!”
“你不懂……这样……舒服!嘶……”
男人回应着女人,同时还在指挥着女人,似乎……真的很是享受!
而女人,则是一如既往的回应着男人。
“这次,你可别射我脚上,我还得洗脚呢!”
“那我射娘子嘴里吧?怎么样?这样娘子就不用洗脚了,只需咽下去就好!”
听到隔壁这对年轻夫妻的对话,李朝颜只感觉一阵心惊肉跳,仿佛有一扇自己从未走进去过的大门,打开了……而这扇大门里面的世界,足以让李朝颜,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至于一旁的苏玲珑,听到这些话,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外面。
大雨依旧,狂风呼啸,但苏玲珑,却是没了继续呆在这里的心思,但是……如此大雨,又能去哪里呢?只能接着在这里,倍感煎熬了……
心中这般想着,苏玲珑别无他法,只是希望,隔壁房间里的男女,快点儿完事。好在,那隔壁的男女仿佛是听到了苏玲珑的心内之声,男人急促的声音,在那之后没多久便响了起来。
“娘子,来……来了……”
一声来了,伴随着,便是女子的呜咽声,之后,就是一阵干呕。
嘻嘻索索的声音,苏玲珑一个黄花大闺女,已经是听不下去了,一张俏脸,红的仿佛三月初春的桃花一般。好在,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男人的那声来了过后,隔壁房中,便没了多少的声响,之后没多久,便传来了隔壁房间,男人那宛若打雷般的鼾声。
随着男人鼾声如雷,氛围渐渐不再那般涟漪的柴房当中,苏玲珑和李朝颜,师徒二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只有那两人当中的篝火,还在徐徐燃烧着,偶然间,伴随着细微的柴火爆裂声。
一夜,便是这般过去了。
李朝颜,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时辰睡去的,总之……应该是在隔壁没了动静许久之后,李朝颜才沉沉睡去。
可谁知道,李朝颜刚刚睡去没多久,突然,自己的身子被人推搡着,李朝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面前,正是自己的师尊。
只见苏玲珑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衣服,摇晃着李朝颜。
“朝颜,醒醒……该走了!”
听到师尊的话,李朝颜这才迷迷糊糊的清醒了一些,他看了看面前美若天仙的师尊,缓缓道:
“好!”
说罢,将自己盖在身上的衣服一把掀了开来,就要起身,可谁知道,衣服掀开的瞬间,竟然出现了让李朝颜和苏玲珑,都愣在原地的场景。
只见李朝颜的下半身,那穿在身上的亵裤,不知何时,被高高的顶了起来,一根好似象牙塔一般的东西,将李朝颜的睡裤,支棱起来了帐篷的形状。
这也便算了,最主要的是,那白色的亵裤,支棱起来的位置,明显有一部分,是湿的,也只有那一部分,特别的明显。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弄湿了一样。
两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里,同时,也都微微的一愣。
“刷”的一下子,苏玲珑的一张俏脸,红的好似猴屁股一般,她蹭的一下子从李朝颜身边站起,慌乱的离开。
李朝颜……竟然梦遗了!
晨勃加梦遗,还是在……自己师尊的面前!
这尴尬的场面,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
------------------
第四章 官道遇险
天还没亮,日头还没从东边的群山当中升起来,甚至……村寨中的鸡狗还没从睡梦中醒来,占据了主人家一晚上柴房的苏玲珑和李朝颜师徒二人,已经是放了一锭银子,起身离开了……
蜀地的路,本就蜿蜒曲折,尤其是这清晨,起了雾,九曲十八弯的山路,藏于雾中,更显肉眼不可见。
下了一夜的雨,路面活了稀泥,马蹄儿踩上去,能埋一大半,零星的石块和烂泥,让本就不好走的路面,更显崎岖。茂密的齐人高的草尖儿上,满是露水,大山里,湿气旺盛。
便是顺着官道,都是肉眼可见的群山险峻。
一股脑走了许久,见不到半分人家。
日头已经起来了,挂在东边,像是大脸盘子一样,可惜……这日头,依旧照不散满山的浓雾,雾气从早上便一直在山中盘踞,就着地面上升腾而起的湿气,伸手不见五指。
齐人高的杂草,湿漉漉的全是昨夜的雨水和露水,埋伏于其间,更是一种遭罪。
全身的衣衫湿了不说,温度低的人直打寒蝉。
“大哥,老大也真是的,让我们这么一大早来这里蹲点,官道上哪儿有人啊?”
齐人高的杂草中,一衣衫被露水和雨水打湿的汉子,满脸苦涩的抱怨着。
汉子约莫三十左右,脸上风吹日晒,皮肤粗糙,颇有蜀地山野村夫之态,个子不高,微胖,手里拿着一口掉了牙刃的豹眼圆环大刀,身上的粗布麻衣,也不见半分富态,唯有那一双黄豆儿般的眼睛,戾气十足,显然……也是一个常年刀口舔血的主儿。
在他的身旁,则是一个瘦高瘦高的中年人,与这汉子,也算是相得益彰了,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堪称绝配!
那个子高的中年人,恍若竹竿一般,山间的野风儿吹着,仿佛都能将人吹倒一般,眼睛窝儿深陷,胸脯下榻,瘦骨嶙峋。
手里拿着的,是一杆生锈了的长枪,枪身虽然有了年头,但枪尖儿,却是擦得锃光瓦亮,稀疏的枪穗儿有不少黏在一起,乌黑发亮,显然常年浸染血水,这二人,都不是什么好招惹之辈!
没错,这二人,都是附近清风寨的山匪,清风寨雄踞蜀地十二山,是这一带最负盛名的绿林之地,寨主肉和尚贤空,一身金钟罩铁布衫,横练功夫无人可及,打遍蜀地十二山,未逢敌手。相传,他们的寨主贤空,是少林寺出来的,只不过谁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这位寨主弃佛入盗,落草为寇,成了附近有名的山匪,短短三年间,他所带领的清风寨,便成为了蜀地十二山,最强横的存在,这官道、乡道、山道,遍地都是他们清风寨的人,过往商旅、走卒,有财留财,无财留人,凡是碰见了,总是要留点儿什么才是……
当然,绿林好汉,有绿林好汉的规矩,各地的规矩虽然不同,但也有大体相似之处,就好比他们清风寨的人,并不是每日都守在官道,劫人劫财,相反,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隔三差五,或者说一个月来一两回,便是山间村匪,也知道固泽而渔的道理,可惜,对一些黑了心的商人来说,还未必比山匪更能明白这个道理!
而今天,这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组合,便是奉命来劫人的。
不过,大概率下,是铩羽而归了。
天气不好,暴雨加浓雾,莫说这个点儿,便是一整天,估摸着都不会有多少人来。
蜀地便是这般,路难走,人还少,便是他们清风寨,农忙之时,也得自力更生。
好在,来这儿蹲点,比在田里做活儿,要来的轻松。
并且不单单是他们两人,暗处还有七八个兄弟呢。
清风寨的绿林们,大多数都跟着寨主练了多年的功夫,因此战斗力,相比于平常的小寨子人来说,都要强悍不少,再加上他们的二当家,是暗器高手,所以即便是一些从官道上仗剑单骑的江湖人士,他们也敢薅几根虎须下来……
这不,二人正在这边斗嘴解闷,猛地,前面齐人高的山草晃动了几下,一个尖嘴猴腮,瘸了一条腿的瘸子钻了出来。
别看瘸了一条腿,这东西的速度可一点儿也不慢,在山草当中窜行,灵活的像只猴子似的。
没一会儿,便从齐人高的杂草中窜了出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满面通红。
“卧槽,刘瘸子,你他妈吓死老子了,还以为大虫窜出来了!”
那提着眼圆环大刀的胖子冲着冲出来的瘸子低骂了一声。而那瘸子,却是冲着胖子白了一眼,开口道:
“料子来了,准备点!”
瘸子说了一句,火急火燎的往下一个地方窜去,临了,还又加了一句:
“大活儿!”
一听来活了,那一胖一瘦两人也是来了精神,尤其是那句大活儿,更是让苦等了许久,受够了风雨的二人双眼发亮。
两人竖着耳朵,探头朝着官道方向张望。
刘瘸子游走在山道之间,呼朋唤友。
一种危机,已在官道山野云雾之间酝酿……
蜿蜒崎岖的官道,在漫天浓雾当中,时隐时现,离得远了,甚至连那浓雾中的山头,都看不清楚。
此时,空荡荡的官道上,只有一男一女两道身影走着。
苏玲珑骑着枣红大马,在前方走着,而李朝颜,则是跟在后面,慢吞吞的一言不发。
今早上的事情,还萦绕在师徒二人的心头,尤其是……当李朝颜掀开身上衣服的一瞬间,那勃起的肉棒,更是让师徒二人,倍感尴尬。
印象中,李朝颜还从未见过自己的美人师傅,那般慌张的落荒而逃,尤其是,当时的自己,亵裤还是湿的……
昨晚隔壁房间里的一幕幕,刺激着李朝颜。
李朝颜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竟然梦遗了!
梦遗也就算了,今早上,竟然还晨勃了……这一幕还恰巧被自己的师父看了个一清二楚,就连李朝颜自己,那一刻钟都有些慌了神了,更不用说是看到那一幕的苏玲珑了。
从柴房出来,走到官道上之后,苏玲珑就没有再理睬过李朝颜,甚至干脆一言不发的自顾自往前走,察觉到自己师父不对劲,李朝颜也是吓得成了小虾米,跟在身后,蜷缩着身子,不敢多说一句话。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气氛,倒也沉闷。
这般走了没一会儿,李朝颜的耳朵一动,随即视线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瞥了一眼,二人此时已经顺着官道走了一段距离,进入了大山当中。
蜀地的山,山连着山,多是高大险峻,便是朝廷开辟出来的官道,也不见得比一些犄角旮旯里的山道强到哪里去,二人此刻所处的环境便是如此,右边,是云遮雾绕,深不见底的山沟,左边,则是更加高大的山脉的山脚,杂草丛生,怪石嶙峋,倒也不失为一处打家劫舍的兵家埋伏之地。
听到旁边草丛里的动静,李朝颜夹了夹马肚子,凑到了自己师父身前。
“师尊……”
李朝颜张了张口,还未说话,就被苏玲珑打断了。
“走你的……”
苏玲珑俏脸生寒,惜字如金,半句话都没多说。
“哦……”
李朝颜见状,吓得一缩脖子,老实的骑着马,继续跟在后面。
而彼时,大雾当中,胖子和瘦子脑袋提的和长颈鹿似的,瞧着远处官道张望着,刘瘸子离开后不久,官道那边,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动静。隐隐约约中,两个身影,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走了过来。
二人神情一震,心里清楚——来活了!
雾中,来人的身影还不算清晰,但胯下的高头大马,还是分外的惹眼。单单看轮廓就能观察的出来,马蹄儿落地的声音清脆,马腿笔直,马身子高大,马首挺拔,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吃细料的好马儿,寻常百姓,能骑头驴就不错了,甚至大多数,还是靠两条腿走着,想不到来的这两头肥羊,竟然是骑着这等上等良马而来!并且随着二人从雾中走出,身影儿离得近了,一旁的胖子和瘦子,都是眼前一亮,因为迎面而来的,是一对男女!
男的便不说了,少年郎没啥,那女的……渍渍……胖子和瘦子在这官道上活跃了也好几年了,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妹儿,那腿,那腰肢,那乳房,还有那脸蛋儿,简直就是……就是……嗯……胖子和瘦子没读过书,没法子形容,香了许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神仙姐姐!
是的,迎面而来的,可不就是神仙姐姐么!
就是那神话传说中的月宫嫦娥,造人女娲,要多漂亮,有多漂亮。甚至胖子和瘦子一度觉得,便是皇帝老儿的妃子,都远没有这般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两人一时间竟然是看的有些出神,愣在了当场,忘记了动作。
直到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人儿也越来越近,当下二人这才反应过来,只见二人猛地一下子从官道一侧齐人高的杂草中站起了身来,紧了紧裤腰带,一跃而出。
“嗯哼……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典型的绿林劫道儿,万年不变的“官方”台词,只不过……
看着眼前突然蹦出的这一胖一瘦的两个货色,跟在师父身后的李朝颜都乐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两人,心说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一对活宝,竟然干起了拦路抢劫的勾当儿,蜀地的官道,就这般不太平吗?
其实,二人一路走来,也遇到不少劫道的了,但大多数,看到了苏玲珑手中的佩剑之后,就识相的放行了,或者压根就没有出来。一切,只因佩剑上的图案!
那是在剑柄和剑鞘上面雕刻的类似梅花一样的图案,正是天香派的标志。
作为武林五大门派之一,天香派的影响力,相信没有人会不知道,更没有那个绿林山寨,敢不长眼睛的打劫天香派的人,那无疑于是耗子舔猫逼——找死了!
但是让李朝颜和苏玲珑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不怕死的。常言道:撑死胆大,饿死胆小,这帮落草为寇的家伙,又岂有哪个是怕死的?何况……平日里做的,就是打家劫舍,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工作,前不久,拢州之地,不就出了一个自称混世魔王的家伙,打劫了朝廷的供金,把闽州之地的真武派掌教都惊动了,掌教亲自下山,连带着教中的一众长老,那阵仗……把整个闽州之地的黑白两道都差点儿吓尿了。
一般的绿林好汉,是不敢和五大门派做对的,但是也有例外,比如苏玲珑之前遇到的驿站黑店,还有现在……拦路的这两位!
其实,也怨不得他们没眼力劲儿,而是此间大雾,遮了人眼,再加上苏玲珑此时的佩剑,在马鞍侧方挂着,正好挡住了视线。而且了,像现在的这种环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苏玲珑自爆了门派身份,若是碰上不怕死的,说不定还真的会直接出手。
山高皇帝远的,谁又能知道?
所以就算是五大门派,那些火候未到的弟子,轻易都不会被放到江湖上历练的。
苏玲珑还好,自认即便是碰上一些落草为寇的盗匪,也不会害怕什么,况且……没几个盗匪会真的那么不长眼,拦截自己。可谁知道,这才刚到了蜀地,苏玲珑,便碰上了。
面前一胖一瘦的身影,提刀扛枪,一脸不怀好意。
尤其是,这二人的眼神,几乎全部都是集中在苏玲珑的身上,眼睛滴流滴流,在苏玲珑的身上打转。
眼眸当中的淫邪,更是没有半分遮掩。
苏玲珑见状,心里怒意更加,便是一旁的李朝颜,都夹着马肚子上前了几步。
“二位……”
苏玲珑目光看着二人,神情却是默默留意着四周。
这等山匪,不可能是两个人来劫道,更多的,应该都隐藏在暗处。
趁着浓雾,杂草,伺机埋伏。
但……江湖高手,听声辨位的功夫,是基础,这几人的小动作,又哪里瞒得过苏玲珑?只不过,考虑到这里是人烟稀少的蜀地,还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风格,冲着这一对一胖一瘦的山匪拱了拱手,开口道:
“途经贵地,别无他意,哨子非白,碗底儿清,翻绣儿口,两地一请!”
苏玲珑说着,抛出去了一锭银子,那胖子接在手里,放在牙口咬了咬,两眼放光,随后便揣进了衣兜里。
“他可以走了!”
虽然诧异苏玲珑懂得行话,但二人考虑到此情此景,还是没有打算放过这位娇滴滴,独自赶路的小娘子。
也不怪他们眼拙,大多数的江湖侠客,其实并不是独行侠,都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若是声名在外的江湖大侠,更是前呼后拥,排场极大,像这种独自行走江湖的,少之又少,更别说带个孩子了,一看,就是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又或者……是哪位富贵人家的小姐,偷跑出门来体验侠客梦了……
再加上这处官道,往来无人,浓雾弥漫,正是雾大风高,打家劫舍的天时地利人和之境,若不作为,岂不对不起老天?这般想着,随即,一旁的瘦子伸手一指,指尖正对着苏玲珑旁边的李朝颜。
“小娘子,你嘛……嘿嘿……”
随即二人面露淫光。
“这荒山野地的,兄弟们蹲守许久,落得一身埋汰,小娘子若是不犒劳犒劳,兄弟们这边,也说不过去呀!”
说着,就见两人对眼一笑,搓着手,朝着苏玲珑满脸淫笑的靠近。
看到二人的神情,听到二人的对话,本来今日清晨就憋了一肚子火的苏玲珑俏脸怒红,可还未等苏玲珑动手,一道身影,已然是窜了出去。
还从未有人……敢用这般眼神调戏自己的师父!
李朝颜也是暴怒,面对这般本就打家劫舍、坏事做尽的山匪,李朝颜可没什么心理负担,只见其双腿轻轻一夹,身形从马背上飞窜而起,继而脚尖轻轻一点马鞍,凌空先前飞冲而去,人未至,隔空一掌,豁然的掌气,已经是在半空中形成一阵狂风,吹得一胖一瘦两个山匪须发皆张、衣衫飞扬。
李朝颜本意,便是教训一下这二人,因此,并没有拔剑下杀手,可谁知道,这凌空一掌,那两人瞳孔一缩,左右三百六十度转圈,步伐变换,闪躲了过去。
马背上的苏玲珑眉头一皱,她看的分明,那一胖一瘦两个山匪,步伐挪移间,有少林寺三十六房以外功夫的影子!
这般想着,一掌落空的李朝颜虽然诧异,却也是继续提起精神,转而一掌朝着那胖子的胸口印去。
胖子见状,却是横起了刀,挡在身前。
李朝颜一掌下去,却是没奈何胖子半分不说,还一掌打在了大刀刀面之上,而跟着,刺斜里一杆长枪,就已经是朝着李朝颜的后面,霍霍生风而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