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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入城】
“呵欠...”
坐在马车上的男子只觉犯困,他没想过这次路途会这么远,自己似乎已睡了两觉。
“殷叔,殷叔?”
他呼喊了两声。
“在呢在呢,怎么了少爷?”
马车外传来中气十足的回答,声音未有因颠簸而发颤。
“离镇上还有几多时啊?”
憨实的马车夫想起上一个路引所志,大约只剩五十里,这马车所套的乃是好马,半个时辰便有四十里路可跑,而今已行一刻钟...心中不断思量,他给了少爷一个具体的时间。
“一刻多些罢,少爷若是乏了,不妨饮片刻茶水,已经是快了。”
这不得安生的马车,东坑西洼的道路,让人如何饮茶,怕是嘴未碰杯,茶水已四溅。
殷叔果然还是老实啊...没什么心思的人是这样的。
男人心里想着,他也不浪费这最后刻余,拿出一个阵盘,开始推衍起来。
“虽然我修为不怎么样,不过这占卜用好了,至少能保证我死不掉了。”
他心里想着,推衍速度又快了几分。
事实上,来之前他就用蓍草,龟甲,八卦盘各自推算了好几遍,尽管这次只是采购些资源,尽管任何卦象都显示大吉,但他还是担心。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出来,而且,天数乃是不断衍变着的。
“咦...四五卦?木木属?”
再算一遍。
“我去,不给显示了,什么意思乱七八糟的。”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疑惑,潘安阳沉下心来,想了想,又启了一卦。
......
“少爷,下车了。”
殷叔拉开后支,打开车厢的门时,发现少爷有气无力躺在车座上。
“哎呀呀呀,少爷你怎么了!”
慌张的殷叔急忙想把少爷抱下,可潘安阳自己坐了起来,殷叔不放心,最后扶着少爷下车。
“少爷,什么东西能把您伤成这样?”
殷叔额角落下一滴汗,不过是带少爷采买些物资,总不至于被暗算吧。
“没事...殷叔你去干正事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潘安阳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绿豆大小的药丸,吞下以后脸色红润起来。
“少爷啊,您可别往城北方向去,那里是贫民窟,这城里唯有那处最乱。”
“知道了,三时辰后咱们还在这里汇合吧。”
他摆摆手,就辞别了殷叔。
“少爷慢走啊,要不要找个向导?银子够不...”
殷叔还有些话没说,但看着少爷走远,也就没处说了。
事实上他还有挺多事,刚把马车拉进客栈,得帮着把车厢卸下来,马还要交给小二安置歇息,采买的物资也有些多,得把城东西两家集市跑个遍。
走出了客栈的潘安阳,先是记住了这家店的招牌,而后他环顾四周,一时竟然不知道往哪走。
他想了想,抓起路边一根随处可见的苹草,扒去了根部的外皮,随手一抛。
苹草悠悠往西边落下。
他顿时有了主意,大步往西走去。
......
这是怎样繁华的街道,说起来,它很符合潘安阳对前世商业街的记忆。
来来往往的人是这街道的主体,旁边的小摊是点缀物,不过最豪华的应该是两边的建筑,酒楼玉行古董茶铺,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八卦盘给潘安阳的方位是——乾位。
于是他闷头往前走去,却发现一堆人聚集在一家六层高的楼前。
这八卦盘指的位置就在这儿。
几个姑娘在门口招呼着路过的男人,惹得大堆人围观,潘安阳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愣愣往前走。
一个没有招呼客人的姑娘眼角瞥到了他,眼神一亮,迎了上去。
“哟,这位公子,您是第一次来吧,咱们这里是附近最好的酒肆了,可要进来看看?”
“啊啊?”
潘安阳看着这笑脸相迎的女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略一思索,点了点头。
“好啊,雇你要多少钱?”
那女子眼珠一转,又是展开风情的笑。
“什么‘雇’啊‘借’的,你只要给姐姐一两银子,那姐姐今天都是你的哦~”
“嗯?”
潘安阳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后退两步,保持了距离。
“不用了,我给你半两,你带我进去转转就成。”
说罢,他掏出一些碎银,毫不在意地递过去。
女子一惊,眼睛瞪得老大,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她舔了舔嘴唇,稍稍拉低了衣领,咯咯笑道:
“好哇公子,随奴家来吧。”
说着,她轻挪脚步,摇曳着臀儿走进了楼里。
潘安阳看着坚定不移指着前方的八卦盘,也硬着头皮走上去了。
一入内里,他豁然开朗,只觉得别有洞天。
此处灯红酒绿,一楼有大量男客人在喝酒,他们无一不是面红耳赤,无一不是身边搂抱着一个女人。
一楼喧闹无比,还有一个大舞台,台上是一个身材姣好的舞娘,正在歌舞。
他听不清楚声音,只是觉得聒噪。
“公子,这是咱们楼里数一数二的舞姬,人冠香奴之雅号呢,此地吵闹,想必公子已没了兴趣,二楼有包间,公子还请移步。”
走在前面的女人呵呵介绍着,又突然走到前台,对那里的小妹儿说了什么,那小妹笑着递上一只钥匙。
“这里!公子。”
只见女人站着楼梯口,潘安阳只好跟了上去。
这里的气氛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可以说前世的酒吧远远不如此处。
过了几十阶楼梯,又走了一段路,女子用钥匙打开一扇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潘安阳表面上淡定地走了进去,其实他臊得不行了。
包间内果然比楼下安静多了,杂音也少了许多,不过摆设较为简单,只有一张桌子,毯子,还有一张床,周围是假装文雅的书架等等。
“行了,你出去吧。”
一进房间,他感觉呼吸都流畅不少。
“嗯?公子不需要其他服务吗?奴这里可是有很多花样哦~”
“不需要,给我拿壶西景茶就好。”
“那清倌人呢,她们只弹些曲儿呢...”
“那就来个会弹琵琶的。”
“好嘞公子,正好这儿有个梳拢的,奴家正好给您唤来。”
啪叽一声,女人又出去了。
“终于安静了。”
胭脂的味道太浓,潘安阳几乎要被熏死。
他喘了口气,点上了这里的香薰。
不多时,一个小侍女送来了他要的西景茶,于是他边喝茶边摆弄八卦盘,顺便等着这里的清倌人。
清倌人嘛,总是该比那个热情地恨不得与你上床的红倌人好多了吧?
八卦盘开始缓缓变向,那个四五卦正在...绕圈吗?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面看着朝向,跟着指针转,转着转着,八卦盘对准了门口。
“嗯?”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推门入内,正好与拿着盘的潘安阳四目相对。
两人愣在原地。
“哎呀哎呀,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站在门口挡住了廊上的客人可不好。”
“是,朵娘。”
少女咬了咬嘴唇,踏步走进房内,她偷偷瞄了瞄那个奇怪的公子,却看不出什么。
“你们就先好生待着吧,有事让柳儿出来找我便好。”
那女人咯咯笑着,就走开了。
临走前,还不怀好意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还有香薰汩汩冒烟。
少女一咬薄唇,开始戴上义甲,此时潘安阳才发现,这女子的衣物比平常风尘女穿得都要厚多了。
她生得也极美,侧马尾耷拉在左肩,颇有贤惠的人妻气质。
“柳儿...这是第一次弹曲儿,若有不足之处,还望公子指正...”
有些颤抖着说完,她开始弹奏。
起初,这小女子弹得不算多好,似乎是因为害怕,情绪波动下,开始的弦音也不稳。
不过,她发现面前的公子低头摆弄着奇怪的盘子,根本不在意她以后,弹的琵琶也利索起来。
铮铮之声,恰如金戈铁马。
嘈嘈之声,便如流水曲觞。
有文人风骨,有武将忠烈,这是什么曲子?让人不禁有些怀念了。
潘安阳闭上眼,他微笑着听面前这位清倌人的琵琶声。
一曲很快毕了,两人都睁开眼睛,又是一阵尴尬的对视。
面皮薄的柳儿首先别过脸去,脸上肌肤浮起绯红之色。
“这曲叫什么名字?”
收起阵盘的潘安阳倒上一杯茶水。
“回公子,这曲子叫‘信阳侯。’”
“这样吗...小姐喝杯茶吧。”
说着,他把新倒好的茶水推过去,脑中开始回想起历史上的“信阳侯”。
从文人到武将,从草民到侯爵,他也算是一个异世界版的班超了。
“不...不用的,柳儿不渴,况且这茶珍贵,柳儿一个清倌...如何能...”
“喝吧。”
嗅着茶香,柳香芸的确有些心动。
喝茶也算是她的爱好,不过这茶显然不是她能喝得起的。
方才阵盘三次都指向这个女子,如果推算不错,她应该就是这次的机缘么?
所以...自己该怎么做?
潘安阳皱眉思索着,又听见柳儿的推辞。
“公子...柳儿实在是受不得呀...”
柳儿紧张抱着琵琶,声音软软糯糯,她手指尖微微泛白,显示着紧张,不知道会不会激怒这位公子。
“真的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喝不完。”
说罢,潘安阳端起自己的杯盏,眯着眼呷起茶汤。
见公子真没有客气,她才放下琵琶,拿起那杯公子倒上七分满的茶,小口小口品着。
“小姐可是此处人氏?”
“可别折煞柳儿了,公子唤我柳儿就好。”
“嗯,那柳儿可是此处人氏?”
“是...柳儿家在北城。”
北城,殷叔说过,那里是贫民窟。
“一身好手艺,就这样埋没了吗?”
“柳儿...只会些粗浅琵琶。”
该怎么说,我该怎么说。
握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潘安阳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
“如果,我为你赎身,你可愿意跟我走?”
赎身?
柳香芸一愣,她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最近才签卖身契的,这次也是她的梳拢,也就是第一次接客,听那些姐姐们说,在这家楼里最好的结局就是被人买走,为奴为婢。
这...这就被买走了?
她忽然意识到,这是一次极其重要的机会。
但是...但是...
“请公子恕罪...柳儿还不能走...”
“嗯?”
潘安阳挑挑眉,不过他仍装淡定地喝茶。
“有什么难处吗?”
他抬起头,却看见柳儿垂首低眉。
“柳儿是穷苦人家,家里还有幼弟未成,还请公子收回...”
“这个简单。”
还以为什么事。
“你弟弟几岁了,如果年纪尚可,那就随我一起入府。”
他打断柳儿的话,手上不停转着茶盏。
跪坐着的柳儿眼神突然发亮,却又黯淡下去。
香薰里开始冒出稀薄的烟,香料快燃尽了。
沉默了许久,她咬着嘴唇,终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公子...是需要柳儿做什么吗?”
她倒是挺有警戒心,不过自己行的端做得正,尚且不干阴人的勾当。
但是总得给她个理由,让她宽心。
“不干什么,纳妾不行吗。”
纳妾...妾的地位,那是与奴仆相当,在这个时代是没有人权的。
不过,对于风尘女子,这大约就是最好的归宿了吧。
“既然如此...柳儿愿意。”
她俯身叩首,潘安阳似乎看见了在她宽大衣袍下玲珑有致的身材。
随后,她大着胆子抬头,仔细看这位公子。
这位公子并没有好看的皮囊,容貌普普通通,不过一身气质让人舒服。
潘安阳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上茶,顺便给柳儿也加上了。
柳儿受宠若惊,急忙想推开帮她加茶水的手,却被潘安阳制止了。
“喝完这杯,把那个朵娘叫来吧。”
似乎,公子和别人不太一样呢。
喝着他给自己倒的上品茶,柳香芸心里暖洋洋的。
片刻以后,她把琵琶留在房内,出门去找朵娘了。
只留下潘安阳在房间内,安安静静喝着茶,看着阵盘的指针移动,他确定了,这就是此次的四五卦数。
柳儿出去有一会儿后,走廊上响起噔噔噔踩踏木板的声音,声音在门口戛然而止,他听见了敲门声。
“进来。”
门猛地被推开,艳丽的朵娘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后面跟着的是弱弱的柳儿。
“你当真要赎柳儿?”
朵娘开门见山,和潘安阳大眼瞪小眼,后面的柳儿面皮薄,已经红着脸默默转过身去。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丝毫不觉得夸张的潘安阳倒茶倒得行云流水,他有些渴了。
“不是,柳儿是清倌人,还是梳拢,本等几月三十两就能赎身的,现在就赎身老鸨肯定抬价,百两都有可能。”
背对公子的柳香芸捏了捏拳,没来由地她心里开始打鼓。
“哦,烦请朵娘和老鸨说说吧。”
潘安阳掏出半两银子。
“不是,公子啊,柳儿是清倌人,过去几月身子也是干净的,不如公子等等,四五十两银子可不是...”
朵娘不说话了,因为她看见公子手里又晃着大约一两重的银子。
转过身的柳儿咬咬牙,轻声说道:
“公子,不如还是等等吧,柳儿会为公子守身的。”
“不用,这银子朵娘您拿去。”
潘安阳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
“公子...”
柳香芸的眼眶有些湿润。
“唉...倒是我度量小了,柳儿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生待她。”
又转过头,看着一身宽厚衣袍的柳儿。
“公子是个好人,跟了他后,就忘了这里的风月事吧,好好过日子,伺候好公子,公子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柳儿噙着泪水,呜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先去找妈妈了,你和公子说会话吧。”
朵娘收了银子,干脆利落走开了。
柳香芸还是有些胆怯,不过对于公子,她已然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呆在屋子里,潘安阳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回去让父亲看看就知道有什么机缘了,父亲和家主三叔是整个家族最为见多识广的人,自己的卜算就是三叔教的。
看着公子露出了笑,柳儿也傻笑起来。
“柳儿,说说你的弟弟吧,还有,你全名叫什么?”
“回公子,奴家名唤柳香芸。”
女子未出阁前,姓名不可外泄,现在的柳儿显然对他很是信任。
原来,她从小无父无母,一个老婆婆照顾她们姐弟十一年后去世,作为长姐,柳香芸拉扯大了自己的弟弟,不过弟弟身体不太好,为了根治疾病,只能练武祛疾。
练武的大量钱财,都是柳儿卖身换来的,卖身足足二十两银子,这些甚至都是她背着弟弟做的。
这倒是姐弟情深啊。
潘安阳默默点评了一句。
她的弟弟今年已十四岁,比她小上两岁。
贫民窟确实很乱,听柳儿说,那里每天都有尸体和斗殴,卖身到青楼其实也是一种保护措施。
她诉说着从小到大的事情,如数家珍,脸上温婉的笑更让潘安阳看到一种贤惠的光。
就在他们故事展开的时候,朵娘带着一张纸回来了。
这个年过三十,已有些徐娘半老的女人气喘吁吁,把卖身契摆在桌上。
“喏,老妈子说了,她要九十二两,少一两都不行。”
“嗯。”
潘安阳掏了掏里衬,摸出一叠票,从里面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
“不用找了,剩下的都送你了。”
而后,他伸手去拉柳香芸的手,后者惊恐且下意识避开了。
潘安阳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
“记得拿上琵琶,我还想再听一曲呢。”
他接过卖身契看了看,上面的签字画押清清楚楚。
简单看了看,潘安阳随手就撕掉了这张卖身契,放在烛上点着了。
火焰蔓延到他的指尖,他却不闪不避。
“公子小心。”
柳儿急忙拿起茶盏,欲要灭火,不过后者淡定推开。
虽然潘安阳只是炼气修士,但他已水火不侵,这得益于四叔给他的一门炼体法。
在柳儿惊讶的眼神中,潘安阳将手中的纸灰扬起。
“还请公子稍等...柳儿要去整理些事物。”
柳香芸盈盈一拜,先行出去了。
“我在门口右边的石狮子旁边等你。”
他知道未走远的柳儿听得见,说完也走了出去。
整个包间,只剩了朵娘。
她今日得了十两银子,但她完全高兴不起来。
“又有谁来为我赎身呢...”
朵娘看着桌上的残茶,眼神尽是落寞。
......
不多时,拿着大包小包的柳香芸出来了。
她背上是一个大包,手上抱着琵琶,纤弱的手臂上还挂着一个包裹。
这傻姑娘,大概是把被褥衣物全部都拿着了,既然来了潘家,还能少了这些东西吗?不过她大约是简朴惯了,丢掉也可惜。
“这么多?我帮你提一个。”
说完,他下意识就要抓过柳儿背后那个最大的大包。
带着大包小包,失了灵活的柳香芸想要躲闪,却差些跌在地上。
眼疾手快的潘安阳急忙扶住她,不由分说夺走了那个大包,惹得后者脸上泛起一阵阵红晕。
“这样的公子,就算成了他的奴婢,又有什么可哀伤的。”
柳儿心里如此想。
“你带路吧,去接你弟弟,然后我们随意寻个酒肆吃些,就随我回府吧。”
“嗯。”
抱着琵琶的柳儿微弱地答应一声,款款走在前方带路。
潘安阳拎着一个大包裹,却是毫不费劲,这东西在他看来,就是轻若无物。
就在他们离去后不久,春红楼里新来了一位俊俏的公子。
他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气质像极了大家子弟。
不过此人心里一直有失落之感,明明来到这里以后,未曾发生过否事。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是机缘被劫者独有的感应。
......
城北,一直以来就是贫民窟。
这里的环境脏乱差,所有人都住着两米高的随意搭建的房子。
他们的服饰也都极差,布衣麻衣,身上油渍补丁不断。
这里还有成群的小帮派,有专门掳掠小娘子的,也有专门收取庇护费的,这些帮派上到不过十几二十人,香主堂主帮主副帮这些虚名职位却不少,几乎是一人一个。
未有大帮气候,先耍大帮威风,所以这些人一辈子成不了大帮。
“公子,柳儿家就在这里。”
说罢,就用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潘安阳。
“嗯。”
他只是嗯了一声,但柳儿却还在原地。
“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吗?”
提着大包的潘安阳疑惑不解。
“还请公子将...将这些褥子被套给柳儿,柳儿去给邻里们散些。”
“这样吗。”
一出生就是大家公子,他从来没想过这些被子褥子,麻衣粗衣都是贫民的财富。
“我陪你去吧。”
说罢,也不管柳儿同意与否,就和她一起进了那低矮的破房子。
这房子实在是破烂,除了茅草还是茅草,潘安阳觉得,一个清风咒或者火球术,就能让这里变成废墟了。
不过,该有的格局还是有,一个院子,三个房间,他陪着柳儿进去的时候,一个少年正在练拳法。
这个黑黑瘦瘦的少年,一看到姐姐带着男人进家门,第一反应竟然是惶恐。
“公子...柳儿还有些事物需要收拾,可否稍坐片刻?”
女子的房间,男子不得入内,这是古礼所制,潘安阳也不觉得不妥,毕竟还没真正纳妾。
只是那少年看着姐姐进了里屋,有些紧张地打量起自己来。
“你是柳儿的弟弟吗?”
那少年拘谨地点点头,手也不知何处安放。
他哪里见过这般公子相的人物,只觉得气质容貌完全不同于平时见到的小民,即使潘安阳并没有什么容貌。
“别紧张,方才我看你这套拳法打得不错,想必下了些功夫吧。”
“是...是的。”
“能否再打一遍,让我看看。”
“是。”
于是那少年又打了一遍拳法,拳脚到处,便有劲风呼呼,看来确实熟练,不过姿势并不很标准。
观其形,有虎啸之相,大约是一套模仿虎的拳法。
“你不太适合这套拳法的,如果要练还是练腿功,我观你下盘扎实,上身却太瘦,腿脚会有成就,拳掌的话...不行。”
那黑瘦少年就傻傻呆在原地,而后一抱拳,像模像样做了个礼。
少年在院子里开始练起基础腿法,如踹蹬戳等动作。
潘安阳也在原地,开始练习吐纳法。
之后,姐弟俩就出去散财了,期间有帮派的人骚扰,都被弟弟拦下,甚至都不需要潘安阳亲自出手。
并没有很长时间,从他到青楼赎回柳儿,再到现在处理好柳儿家里的事,一共只用了两个时辰多些。
“都搞定了吧。”
潘安阳淡淡问道。
“好了公子。”
站在弟弟前头的柳儿还是那身肥大的装束,她似乎习惯了如此遮掩自己。
“嗯...时间尚有剩余。”
掐算了一会儿,现在大概是申时入酉,也就是下午五点左右。
“去用晚膳吧,用完刚好回客栈。”
随意打听一下,此处醉仙楼极负盛名,所以他就花了约一两银子,大吃了一顿。
说实话,潘安阳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不过他知道,每次殷叔采买资源,都是价值百万两银子,而且隔一个月就要采买一次。
他没有什么感觉,不过两姐弟被他感动得差点流泪,对于贫民窟长大的孩子而言,这顿饭是一辈子也吃不上的。
“慢些吃,时间还有余呢。”
早就吃完的潘安阳放下碗筷,看着柳儿弟弟的狼吞虎咽和柳儿矜持却不少食的吃法,不由得笑了。
饭毕,这瘦瘦的男孩有些难受,肚子都有些鼓胀,柳儿也轻轻抚摸肚子,不时打量起潘安阳的脸色。
公子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笑着拿出一方丝巾,让柳儿擦擦嘴。
没有餐巾纸的店铺,实在是不习惯。
柳儿的弟弟叫柳石,他只说自己肚子不适,潘安阳给了他客栈的钥匙,说了客栈名字便让他歇息去了,从小长在城里,这客栈他也听过,现在只剩下柳儿和自己,场面似乎又到了几个时辰前的尴尬。
“公子...天色不早了,咱们也回去歇息吧。”
走出醉仙楼时,柳儿这样对他说。
“嗯?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城里,不如柳儿带我去逛逛。”
逛晚市吗?柳香芸自己也很少逛,她去了那些繁华的地方,就怕自己会忍不住乱花钱,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好啊,公子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对,第一次。”
第一次就来了青楼吗?这实在是...罢了。
对公子,还是少做评价好些。
柳香芸就这样在前面默默带路,气氛格外沉闷。
“香芸,你怎么一路都不说话?”
这个女孩格外沉闷,不管是对她的弟弟,还是楼里那些姊妹,又或者是对自己。
不知不觉间,潘安阳已经改了称呼,他上前和柳香芸并排走着,打算牵着她的手,却被女孩避开。
“对...对不起,公子,柳儿还未过门,还请称呼柳儿吧...”
女子的闺名不但婚前不会让人知道,男子叫了也是轻薄,这就是古代的礼制,实在是让人大感疑惑。
作为转世而来的现代人,他遵循着现代那些规矩,却忘了还有这茬。
于是潘安阳不动声色收回了手。
“是我疏忽了。”
没有牵手成功,不过他还是并排和柳儿走,这确实是一个古典的女子,尤其是思想这一块,当真是无可挑剔。
真是难以想象,贫民窟如何教出这样守节知礼的女子。
夜晚的市集,照明来源是些挂在商铺和小摊上的纸灯笼。
这些灯笼让晚市白亮如昼,同时也容易被吹跑,甚是麻烦。
走在街上,潘安阳低头看着八卦盘,这次八卦盘指向了一家玉行。
他看了看身侧的柳儿,她也看着那家玉器行当,似乎有着渴慕。
“走吧,去那家店里看看。”
潘安阳收起八卦盘,首先迈入店里,柳儿心里一暖,也快步跟上。
店家看见潘安阳身上的衣物,华贵丝绸,于是赶忙笑脸相迎。
“客官是要买些什么?玉镯玉坠应有尽有。”
“不急,先看看。”
有外人在,他不方便掏出八卦盘。
没有八卦盘,就只能看看柳儿的动作了。
只见柳儿跟在他后面,只是抬头看向一根簪子,见公子的目光看来,她又羞得低下了头。
簪子?这里为何还有木簪?
木簪上镶嵌着几颗碎玉,这大概就是簪子的价值所在。
“玉器行还卖木簪?”
听到客人说的话,店家赶忙解释道:
“这个虽然是木簪,上面却有灵气呢,而且上面的玉,都是打磨过的上等嵩山玉...”
“不过是些边角玉,嵩山玉不假,但也不是上等,至于灵气更是无稽之谈,你可知...灵气是什么?”
那店家涨红了脸,只得支支吾吾道:
“灵气是...给仙人修炼的啊,凡人戴了肯定...有功效。”
“呵,小店也碰瓷仙人?一百文,不卖就走。”
说罢,拉着柳儿的袖子就打算往外走。
看起来似乎一刻都不想耽搁。
“客官等等啊,卖了,我卖了!”
怕潘安阳反悔,店家急急忙忙取下玉簪,前者也掏出一吊钱,拍在柜台上。
簪子入手,他发现店家确实没有骗他。
这簪子,似乎确实有灵气,不过已经流失了不少,它的材质大概是某种灵植,不知道具体品种。
“走了。”
潘安阳拿着簪子,率先迈出了店门。
柳儿跟在后面,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簪子乃是女子用的,公子带着她来买簪子,自然是不言而喻。
等到再次走在街上,潘安阳发现柳儿的脸已经殷红,呼吸也急促了好多。
“给,送你了。”
他把簪子递过去,并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公子,柳儿尚未过门,不用对柳儿那么...”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这簪子不贵,就算在纳征礼中了,如何?”
柳香芸看着这个公子,他和自己见过的世家子弟不一样。
从来没有一个人,是除了奶奶和弟弟以外对自己如此好的。
作为孤儿的姐弟俩,从小就缺乏各种各样的爱。
“那就...谢过公子了。”
宽袍袖下,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拿走了木簪子。
潘安阳似乎还听见了女孩小声啜泣的声音。
这让他有些惊慌,这女人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没事吧?”
“没事的...没事的。”
柳儿悄悄揩去了泪水,笑脸对着潘安阳。
“公子,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
......
殷叔刚从春红楼回来,他在此前就采买好了物资,此刻红光满面,好不得意。
“啊哈哈,神仙哪有俗人好,青楼红楼便通晓,况且主家待我不薄,此生当真无憾了。”
这殷叔,对家中极其老实,修为也高深,潘安阳肯定他不是个炼气期,不过他每次来城必定放浪形骸,他倒不是一个禁得住诱惑的。
“嗝——嗝——”
醉醺醺的殷叔带着一股子脂粉味,打着酒嗝上了进来时那家客栈。
天色大晚,已近乎全黑,不过离封城还有一会儿。
大多数商人不会选晚上出城,外面的兽类都是昼伏夜出,晚上甚至还有劫匪妖兽,夜里行车颇为不智。
显然,殷叔不会怕这些。
“咦,少爷回来了啊,嗝——”
殷叔看见潘安阳,立刻瞑目聚气,脸上潮红褪去,酒精影响即刻消除,连脂粉味也淡了。
“少爷啊,咱们走吧,一会儿就该闭门了。”
“殷叔这么快就采买完了?我看清单可是不比捆仙索短啊。”
殷叔听了,晃了晃腰间玉佩。
“全在这里咯,走吧少爷...诶诶,怎么还多了两个人?”
“我带来的。”
嘶...
老实的殷叔也不由得皱起眉,不过看过一眼后,立刻夸奖起来:
“好哇少爷,你怎么拐来一个后天甲木体的小男孩儿,啧啧,这体质不说多好,但确实少见,让我教个八九年,又是一个炼气巅峰。”
而后他又看向柳儿。
“嗯...看不出来。”
他的评价言简意赅,不过却让柳儿一阵失望。
潘安阳却不这样认为,毕竟他相信自己的卜算,一开始八卦盘指着的可是柳儿。
“等我先下去把车马拉好,到时候上来通知少爷。”
......
车马摇摇晃晃,再加晚上犯困,潘安阳在车厢里睡着了。
姐弟俩似乎第一次坐马车,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时常开开小窗吹风。
姐姐一会儿就不看了,三个人在厢内还是有些拥挤,不过好动的弟弟还东张西望。
柳香芸看着打瞌睡的公子,公子靠在窗边,胳膊支棱在下巴上,随着马车一抖一抖,实在是有些...可爱。
她忍不住脱下外面套着的衣袍,轻轻铺在公子身上。
黑云黑风恨天高,怪鬼怪妖寻人逃!
不知魍魉何开路,但见人匪笑啸长。
老夫无财无色骗,只求路遇莫嚣狂。
三更半夜无更夫,自有俗人道义彰...
前面赶路的殷叔突然大声唱起歌来,虽然是没什么平仄韵律的打油诗,却自然带着一股豪气。
大半夜地如此放声,殷叔果然艺高人胆大。
马蹄声,长鞭声,还有殷叔说话声。
“快些快些,趁着碎月更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潘安阳习以为常,柳儿细细感悟,唯有那黑瘦的柳石,大拍着手叫好。
......
本来两个时辰的路途,在殷叔加速下,只用了一个半时辰。
殷叔和潘安阳什么事也没有,倒是柳儿面色苍白,柳石更是下车就吐。
他们来到的是一座豪华的府邸,周围似乎也没有什么居民。
大门就足有三个人那样长,匾上写着铁画银钩的两个烫金字。
【潘府】
【2、纳妾】
现在是戌时入亥,也就是接近晚上九点。
在古代,已经是太晚太晚了。
“少爷,回来了呀。”
一个看门的老头笑呵呵地,迎进了几个人。
“咦...”
老头看着柳石,目露精光。
“老李,这个小家伙我已经预定了。”
殷叔毫不犹豫瞪了回去。
“嘿嘿嘿,老殷啊,咱们谁跟谁啊...”
“去去去,一边去。”
这两个人插科打诨起来,就没有潘安阳什么事了。
他只能得空插上一句嘴。
“殷叔李爷,既然如此,柳石就交给你们了。”
柳石就是个意外之喜,对潘安阳来说,不如交给殷叔他们,他也省得安置。
“柳儿,走吧。”
“是。”
柳儿紧了紧抱着的琵琶,看着弟弟这样受欢迎,她也安心了,弟弟之后,就是自己...
潘府很大,大到走路都要十几分钟才能到自己的小院。
潘安阳自己的小院没什么仆人,只有一个定时过来打理的老妈子,不过院子还是大,平时他就一个人住六七个人的院子,未免有些唏嘘。
“喏,这是我的屋子,也就是主屋,我旁边的侧屋腾出来给你住,这些偏屋暂时没什么人住,你大可以放心。”
“我的屋子清净得很,明天带你去见见我的父母,到时候我们再把流程走一遍。”
笑着的潘安阳轻轻搂住柳儿,后者身子一颤,也没有反抗。
“知道...知道了。”
“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像饭堂,厕房,明天再带你去看。”
“嗯。”
月光轻轻打在柳儿的脸上,潘安阳发现这女孩的睫毛很长,甚至眼角还有一颗泪痣。
这是他之前没发现的。
“好了,浣洗房在那里,若是困了就去洗洗睡吧,我也乏了,今天马车坐得我头疼。”
“好...”
说完,潘安阳就回了自己房间,他觉得,柳儿可没有那么简单。
不去多想,炼气修士还是要吃饭睡觉的,劳累的潘家少爷连牙也忘了刷,直接沉沉睡去。
......
侧室里,柳香芸铺好了床,一想到明天就要去见公子的父母,她心里就开始小鹿乱撞。
“哎呀,还没过门就想这些事。”
她脱了臃肿肥大的外衣,露出人常人望之莫及的窈窕身段。
臀儿不大,却挺翘,乳儿也不大,尖却殷红,且正好可一手握住,还有穴口的萋萋芳草,只待有人探索采摘。
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皮肤也柔嫩光滑得像婴儿,手腕赛雪欺霜,瘦得颇有骨感,还有耷在一边的侧马尾,只差把贤良淑德写在脸上。
她要洗浴了,毕竟明天可是重要的日子。
想起自己即将过门,柳香芸就止不住脸红,把头埋到水下,开始吐起泡泡。
......
......
天亮了。
潘府里,一声鸡鸣叫醒了全府的人。
潘安阳睡足了时间,鸡叫前就醒来了。
他习惯性地去浣洗房洗脸刷牙,搞定之后给自己梳了个和昨天一模一样的简单发髻,就回房间了。
主室和侧室是连着的,只差了一扇门。
想起柳儿就在里面,他就忍不住手贱,悄悄打开了门,欲要探知一二。
灵觉敏锐的潘安阳听见平稳的呼吸,他知道柳儿还在睡觉。
蹑手蹑脚走到房间内,果然,柳儿侧卧着躺在床上,被子几乎要把头整个遮住。
露出的半个脸蛋就像玉一样浑然天成,眼角一颗泪痣更显得娇俏妩媚。
“柳儿,柳儿。”
听见这声响,柳香芸在梦中皱了皱眉,身子一颤,就半睁开眼醒了过来。
“公...公子?”
柳儿急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防止穿着亵衣亵裤的样子被看见。
“可不可以...先出去等候柳儿。”
虽然很快就是他的人了,但规矩就是规矩,坐在床沿的潘安阳耸耸肩,起身出去了。
他顺便关上了门,这小姑娘确实很守规矩,其他男人怕是连她碰都没碰过。
潘安阳从放了铜钱的水里掏出一个光滑的龟壳,其上纹理清晰,他显然挺满意。
在院里生起一堆火以后。
今日份占卜,开启!
......
柳儿一出屋门,就看见公子拿出一个焦炭一样的东西,在细细抚摸。
她也不打扰,只是靠拢过去静静看着。
“嗯,三七八九,裂痕十三...”
潘安阳松了口气,丢掉了龟甲。
“是吉。”
他早就发现了身后的柳儿,笑着问道:
“洗完了?”
“嗯。”
“那走吧,我的父母应该也起床了,等用完了早膳就去见见吧。”
“嗯...”
这一声答应细若蚊蚋,甚至还有颤音。
“别怕,我的父母很好相与的。”
轻轻握住了柳儿的手,她也没有反抗,只是似乎更加娇羞了。
潘府有专门的食院,怕引人注目,所以他去了包间吃。
也就只有潘家的子弟才能去包间,不过一般潘安阳和几个兄弟叔叔都在大堂,和丫鬟侍卫同吃,女子才在包间吃饭。
大家的粮食多为细粮,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不论晚饭早饭,自然越精细越好。
柳儿用筷子夹着嵌肉的包子,她在此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早膳能吃到包子,还带着肉。
猪肉,都是她们过年吃的。
早就吃完坐着没事干的潘安阳,就这样看着柳儿吃完所有包子,一点皮也不剩。
“吃完了没,吃完了就走吧。”
他一拉柳儿的小手,就开始带路。
潘府偌大个宅院,初来之人容易迷路,潘安阳从小生活在此,当然没有什么问题。
他专挑小路绕行,绕过了不少人,毕竟他的身份显眼,遇见人还得费力打招呼。
不多时,他就带着柳儿到了。
父母住的院子比起他要大了一倍,里面各种丫鬟也齐全,门是开着的,只有两个婢女站在门口。
“少爷好。”
两个婢子低头打了声招呼,潘安阳寻常回了声好,就带着柳儿进去了。
此时此刻,父母肯定在大堂,估计正在用着早膳。
大堂里铺陈着满满的木质家具,一对中年夫妇正在食用早饭。
他们早就可以辟谷,不过凡间有凡间味,愈是境界高深,愈是体味地清楚。
“爹,娘。”
潘安阳问候了一声,就自顾自坐在了父母旁边,不过他没有动筷子。
“怎么啦儿子,早上就过来了。”
母亲王氏看了看儿子背后的柳儿,显然意有所指。
“啊哈哈...”
他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地笑。
“那个,娘,我想纳个妾...”
娘亲突然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父亲潘室行也放下了筷子。
场面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才十九岁吧。”
父亲不急不缓说道。
“呃...其实是十八。”
这位潘家嫡子留下冷汗,不过他还是嘴硬。
“哼。”
王氏冷冷一笑。
“十八岁没娶妻你就纳妾,十九岁你是不是就要上天了?六岁开始修炼,你现在才炼气八层...”
“娘,能不能别拿我修为说事...”
“好哇好哇...”
王氏被气笑了,拿起筷子欲要动手。
不过,父亲伸手制止了。
“给我一个理由,不然你逃不过今天这顿打。”
潘室行甚至微笑起来,这笑里藏的刀,可不是一般多。
“还请父亲看看她的体质。”
说完,潘安阳让开位置,夫妇俩只看见战战兢兢的柳儿。
“别怕。”
潘安阳伸手拉住柳儿,轻轻把她拉到父亲前面。
仙人有意无意的威压,就连虎豹也要惧怕,也不怪柳儿害怕。
“不要惧我,来,抬起头。”
潘室行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
柳儿抬起头来,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连夫人王氏也赞叹不已。
虽然行为不端,但儿子的眼光不差。
一根手指点在柳香芸的额头。
双方同时闭上眼,潘室行开始查探。
许久过后,他手指离开柳儿的额头,柳香芸昏昏向后倒去,潘安阳眼疾手快扶住了。
“似乎是...某种先天体质,神物自晦,你去找找你三叔,他应该可以推算出来。”
说完,父亲老不正经地啧啧称赞。
“你小子实在是好运,这纳妾的事我同意了,等会把人家生辰八字和家中情况告诉我,我给你去把前事都办了...算了,生辰八字告诉三弟,让他帮你测一下。”
潘安阳口中称是,抱着柳儿离开了。
先天,他怎么也没想到,柳儿竟然是先天的体质,看起来,他的占卜还是很准的,果然是一项大机缘。
当下不敢怠慢,先给柳儿渡了些气,虽然依旧娇弱,不过总算是醒来了。
“公子,放...放我下来。”
醒来以后,她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潘安阳心中称赞,不过并未放她下来。
“你没力气了,父亲做的有些太过,还是老老实实被我扛过去吧,我们现在要去三叔那里。”
肩上的美人娇软地答应了一声,又问道:
“你父亲...他...”
话没说完,但是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嗯,你就放心好了。”
说完,噔噔噔开始加速,有些陡峭的庭院假山,潘安阳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
三叔的院子是最大的,因为这是历代家主住的地方,不过他既没有妻子,也没有子嗣,他是把潘安阳当成自己儿子养的,所以占卜也好,修行也好,总是倾囊相授。
他也是除了亲生父母之外,对潘安阳最好的人。
“三叔,三叔!”
潘安阳大呼小叫,却不见有人出来。
扛着柳儿的他只好直接进去,按照惯例,家主应该在书房看各种大小事件。
果然,书房里一股子怪味,这是三叔最喜欢闻的西域香,最大的作用是提神醒脑,而潘安阳只觉得刺鼻。
“三叔,三叔,快来帮侄儿一个忙。”
没有任何顾忌的潘安阳直接闯入,只看见三叔在里面安静看书。
“三叔?怎么不说话啊?”
潘室礼抬头看了一眼侄子,示意他把门关上。
关门后,他布下几十种法阵。
“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不明觉厉的潘安阳也严肃起来。
“这是关乎家族兴衰之大事,你父亲给过我传讯了,给我一根她的头,还有,别吵吵闹闹的,我在书房都能听见你嘈杂喧闹。”
潘安阳讪笑着,看向柳儿,后者点点头。
于是他截断了一根头发,递向三叔。
三叔把头发用黄纸包好,烧成灰,又放到墨色发亮的龟壳里,加了两枚铜币摇了摇。
乒铃乓啷的碰撞声一直传出。
“东方青龙甲乙木...”
坐着的潘室礼复又站起,口中吟哦。
片刻后,他眼睛恢复清明。
“你哪里找来的先天乙木女?”
“先天乙木女?”
“是,这女子乃是少有先天乙木体,啧啧,小子真有福气,我记得《五行经世书》木篇里有记载的,你莫要向外泄露一丝一毫,你父母那边我会告知。”
“三叔,还有生辰八字...”
“行,报给我。”
......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
这前四项,因为柳儿已经没有家,亲人也只有一个弟弟,所以完成得极快。
并且因为是纳妾,柳香芸也没有质问为什么那么迅速,何况她本身性子软,该有的礼节都齐全了,所以其它就从不过问。
三叔还说,今天就是一年里最合适的黄道吉日,成婚最好就在今天。
这样,请期也完成了。
只剩下最后一步,也就是亲迎。
这一步简单,毕竟柳儿没有家,潘府也足够大,柳儿自己也说了,并不用车马迎接,只要弟弟陪着自己,一身嫁衣,一个红盖。
虽然礼数简洁,但嫁衣与红盖都是上好的灵丝做成,主家也没有怠慢她,折腾了一个下午,才到最后一步。
新娘子被梳好了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端坐在空出来的院内。
这里大约是离少爷的院子最远的地方了,这样才可以让新娘多坐会车马,感受大家之气。
突然,柳石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了锣鼓喧天。
“姐,迎亲队伍来了。”
他满脸兴奋,同样做梦也想不到,可以住在石屋,不用为食物担心,还有人教导他。
新娘子略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是不发一言。
锣鼓声越来越近,柳香芸也能清晰听见了,柳石忍不住想去看看,却被姐姐抓住。
这样无疑是失礼的行为。
声音愈发近了,柳香芸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她听不懂什么乙木体,但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轿子迎走,作为妾室,她会从小门进院,然后圆房。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锣声已经在门口了。
“请新娘子上轿!”
先是一个人高喊一声,然后是整齐划一的叫喊:
“请新娘子上轿!”
虽然没有什么观众,但柳香芸还是觉得害羞,她把手伸给弟弟,示意弟弟给她引路。
柳石正了正衣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挺拔。
“走吧,姐姐。”
他缓缓踏步,打开门,却见一堆穿着红服的小仆,簇拥着一辆喜庆的大红车马轿,而轿前引领前路的车夫,赫然就是潘安阳。
脸色严肃的柳石看着周围人的笑,自己也不由得笑了,他略微加快脚步,把姐姐送进了轿中。
如此,六礼已成,柳香芸就是潘安阳名正言顺的妾室了,从此以后,他想对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要给夫君生儿育女...
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想起侍女给她的那本小人儿书上的内容,更是脸色绯红,连下面都有些瘙痒起来。
忸怩着双腿,磨蹭了两下,柳香芸才老实起来,以前十六年没有想过,今天却变得完全不同,这是怎么回事...
而坐在前排驾车的潘安阳,翻开了那本《五行经世书》,看着木篇里的先天乙木体。
乙木女,性格阴柔慈爱。
这点非常符合。
接下来是细说各种分区的,比如培植篇,说乙木体对植物培养有先天亲和。
还有修行篇,书上说先天乙木体上限极高,已有突破化神之先例,灵木灵花灵果对其大有裨益,比常人效果好上一倍不止。
还有双修篇?潘安阳眼神一亮,仔细看起来。
书言乙木体乃极为适合的双修体质,元阴元阳堪比高阶灵花异果,乙木女自有内媚,尤以先天为强,情动有异香,自想解馋止渴事。
又说,乙木女大多坚贞,一生不二嫁,一旦行房就是认可此人一生。
“啧啧,是这样嘛。”
收起这书,穿着红色新郎袍的潘安阳开始认真骑马。
他还要去给各位宾客敬酒,不过其实没什么重要宾客,这乡下边陲之地,就是他们潘家做主,但礼数总要做足。
至于新娘,自然有丫鬟送上糕点饭食在房内,总得让新娘吃饱吧。
马车很快就到了潘安阳的小院,他在小门停下,亲自动手搀扶新娘。
扶着新娘的手,一步一步走进小院儿,他推开了侧室的门,将新娘送了进去。
“柳儿,我去陪父辈们敬酒,很快就回来。”
当他转身的时候,一个温软的娇躯却抱住了他,一双小手环在他的腰间。
“早些回来。”
柳香芸的气息透过盖头,喷洒在潘安阳的后颈,他竟然就这样,不争气地石更了。
“莫要叫柳儿了...叫香芸好吗?夫君~”
这声夫君,喊得他酥酥麻的,心里不禁暗叹先天乙木女媚功之强悍。
他压下心头火热,使劲搓揉了一会儿柳香芸的小手。
“洗干净些,吃饱些,待会可别没了气力。”
话里有话,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好啊,妾身翘首以待。”
也不知道柳儿这是哪学来这略含挑逗的语气,也许这是别样的无师自通。
潘安阳深深呼吸,夺门而逃,再待下去他怕是把持不住,毕竟他已经闻到了所谓的异香。
不一会儿,有个丫鬟送来了精致的糕点,随后躬身退出。
会客的厅堂中,是各位叔伯兄弟,还有一些临时能请来的乡上的富贵人物,官位不知大小的官爷。
不论什么身份,来者是客,潘安阳都有礼地一一上去敬酒,当然他这番未婚先妾的行为,还是有不少人嘲笑。
但在先天乙木体和这样贤惠妻子的双重诱惑下,谁能顶得住?
酒席之上,有修为的人都刻意压制住了,所以敬酒完后,大多数人都是醉醺醺的,从古代谈到如今,从民生谈到上层,大吹特吹,大谈特谈。
没有压制修为的潘安阳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他也吃饱喝足,等不及回去了。
于是,敬酒完毕后,他撇下这桌子亲戚客人,先行告退。
院子中,潘安阳推开侧室的门,一个头上放着红盖的美人,正静静坐着,桌上还有未吃完的糕点,红烛火摇曳,别有一番风情。
“香芸...”
他似乎有闻到异香,当下不再犹豫,拿起玉如意,掀起了红盖头。
只见面前的新娘子面色酡红,绾起的青丝插上华贵的金钗,尽显贵气。任他人如何想,也只会觉得这娘子出身名门贵族,而非城北的贫民窟。
柳香芸脸上挂着娴雅的微笑,别过脸去,不敢直视潘安阳。
潘安阳也是个有耐力的,轻轻扶住新娘的后脑,将她的粉面掰正,慢慢亲了上去。
唇齿被野蛮地撬开,空气中的异香更加浓郁动人,作为女方的柳香芸甚至无法喘气,她只觉得公子在攻城掠池,自己则不断沦陷。
“呼——呼——”
嘴唇分开的时候,她只觉得欲火焚身,难以忍受。
“给...给我吧。”
柳香芸低声说着,声音恰好让两人都听得见。
“别急呀,前戏还没做足。”
潘安阳一双手开始不老实地游走,不过隔着衣服,收效甚微。
他轻轻解开这套嫁衣,不过没有完全解掉,只是露出上半边,两个乳儿并没有那么大,不过红色的尖端在蜡烛下更为清晰。
“夫君...可不可以把蜡烛...”
“别急啊小娘子,咱们先看个遍。”
解开一半衣服的柳香芸又羞又气,只能看着这个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不过心里也没有抗拒。
“香芸可还需要多多发育呢,这乳儿如此娇小,怎么能取悦夫君呢?”
邪笑的潘安阳捏住乳首,面前的佳人如遭雷击。
“唔嗯...”
她口中是含糊不清的呻吟,却让男人更加兴奋。
“床...去床上嘛,夫君~”
撒娇式的话语,潘安阳完全把持不住,既然如此,他大手一伸,直接揽起她整个身子走向主室。
此时的柳香芸整个乳房都暴露在空气中,这样被男人抱着,她的心里欲望节节攀升。
“啊啊~夫君这样真讨厌。”
她这样说着,却也不阻止,只是任由男人抱着她走。
潘安阳粗暴地把她丢在大床上,又捏住乳尖,搓揉捻,每一种手段都用上,柳香芸只觉得刺激不停,性欲不断高涨。
“唔呃,怎么突然...”
男人突然不玩弄乳首,开始大力进攻她的两团柔软,白嫩细腻的乳儿被摇成各种不同的形状,柳香芸已经娇喘连连,似乎禁受不住。
而潘安阳却腾出一只手,悄悄伸进衣服,找到她下面,对准了位置,猛地将中指并食指插入。
“呃啊啊啊啊啊啊~”
袒露乳儿的柳香芸突然翻了个白眼,口中香涎滴落,穴儿一开一合,一股散发浓烈气味的元阴喷出。
她连连求饶,这副高潮的样子像极了痴女。
“不行了夫君,还没进来就好激烈,好——好厉害,唔啊,怎么来了——来了——”
大声呻吟着的柳香芸顾不上平时的样子,双手环住潘安阳,下半身不自觉地耸动起来。
只是手指,她却如此有感觉,果真敏感至极。
“哦哦哦啊啊——好厉害啊夫君~柳儿受不了了,再快些,再快些——”
闻言,他也加快了抽插的力度,手上沾满了飞溅的蜜液。
“衣服...夫君~快帮人家脱一下衣服,等会全湿完了,羞死妾身了,羞死了。”
用还清醒着的意识,柳香芸喘息着说道。
“香芸可不乖哦,哪有夫君给妾室宽衣的,香芸自己脱一个,让夫君看看如何?”
潘安阳淫笑着拔出被吸得紧紧的手指,上面的水光让柳香芸自己看见了都觉得害臊无比,却又让人兴奋。
她还是照做了,一点点地完全褪下衣物,一具雪白的胴体展现在潘安阳面前。
这身材实在是惹火,虽然臀儿乳儿不大,却意外地有韧性,毕竟是青涩的少女,也不指望人家太太有料。
“还请夫君,继续吧~”
柳香芸就这样大大方方把躯体展露出来,完全看不出之前还是个牵手都不让牵,抱抱都不让抱的纯真女子。
“好哇小浪货,这就忍不住了?”
此时的潘安阳也早就脱了精光,他直接扑上去,一只手侵袭着左乳,一只手伸到下面不断抠挖,嘴巴也没闲着,对着右乳舔吹吮咬。
这异香配合上柔嫩的质感,确实有让他产生品尝美味的感觉,手下的吸力和芳草,让他也欲罢不能。
而柳香芸紧紧抱着夫君的头,只是闭着眼睛呻吟,快感让她实在说不出话来,只能靠本能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嗯嗯——好舒服,又——又出来了,这样不行啊——”
找到了敏感点的潘安阳专注用手指进攻,在上下同心的作用下,敏感的肉腔再一次收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腿死死缠住他的背,柳香芸又无意识张大小嘴,翻起白眼,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她二度喷出一股花液,这体质,实在是有够敏感的,毕竟真正的好戏甚至都没有开始。
“啧啧,这是什么呀,好香芸。”
玩心大起的潘安阳用手指将白带递到她面前,后者看得清清楚楚,更加娇羞,同时也更兴奋了。
“好夫君,就不要再玩了好嘛。”
柳香芸的双手双腿还保持着高潮时的样子,紧紧箍在他身上,她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只觉得舒服无比。
“说说嘛,来说说。”
“嗯,夫君觉得是什么呢~”
这句话最后还带了些鼻音,听得男人精神一震。
“当然是香芸的骚水了,香芸觉得呢?”
“夫君说是骚水,那就是柳儿的骚水哦——还请夫君继续好吗~”
“真是个小骚货呐。”
说着,潘安阳用力一抓,把柳香芸的双手按在床上,柳香芸也松开双腿,轻轻磨了两下。
她还想要更多。
“柳儿只做夫君一人的小浪货呢。”
被压在身下的柳香芸舔舔唇儿,一颗泪痣妩媚妖艳至极。
“待会可别说痛。”
面对和婚前截然不同的反差小妾,潘安阳膨胀不已,对准了柳香芸的下身,缓缓递进。
不一会儿,他就探知到了阻碍,一层薄薄的膜儿。
看着闭眼闷哼的新娘,突然,这位公子有了新的想法。
只是用小头磨蹭浅插,却根本不进去,这就是典型的诱惑,不仅诱惑这娇美的少女,也是在锻炼自己意志。
“唔啊,夫君真坏,第几次戏弄人家了~”
被压住的柳香芸动弹不得,只能故意挺了挺下身,刺激着面前的夫君。
只是这刺激只能连止痒都做不到,只能让柳香芸越来越痒。
“来,给夫君求一个,夫君就让你舒服。”
“求求夫君,插...插进来吧。”
男人摇了摇头,笑道:
“不对哦,应该说清楚插进哪里。”
女子怎么受得了如此,她咬了咬下唇,一双水灵的眸子含情地瞪了一眼夫君。
“求求夫君...插进....插进柳儿的穴儿吧...”
“错了!流出来的水是骚水,那产出这些骚水的穴儿是什么?”
“嗯呃啊——夫君别戏弄柳儿了,快插进柳儿的——骚...骚穴儿吧。”
这一声呻吟,让潘安阳彻底忍不住了,下身一挺,长枪粗暴地贯穿了柳儿。
柳香芸只觉得一阵剧痛,却同时止住了瘙痒,下身紧紧闭合,滑嫩的肉壁将巨大的棒儿包裹得严丝合缝。
“嗯啊...痛...”
她不禁呜咽一声,差点流下眼泪。
“别怕别怕,过了这次就不疼了,柳儿还疼的话,那我就不做了。”
正在兴头上的潘安阳听见娇妾的呼声,松开了压着她胳膊的手,虽然极其舒服,却总要顾及人家的感受。
“柳儿知道夫君怜惜。”
听见夫君的话,柳香芸心里阵阵暖流,她想起夫君给自己买的簪子,夫君给尚是清倌人的自己倒茶,夫君毫不犹豫地替自己赎身,夫君在马车上的睡颜。
夫君一日对自己的好,胜过常人十年。
突然她发觉,即使是做小,做妾,也不是别人传言的那样似奴仆般可悲。
“所以还请...继续怜爱柳儿。”
忍住疼痛以后,就是无尽的快感,那粗大的棒,可远比两根手指要来的刺激多。
乙木体在自愈方面也有极其强大的功效,此时完完全全情动下,房间内满是异香和淫靡的味道。
“唔啊——啊啊——嗯哼——”
一旦被快感侵袭了大脑,柳香芸就说不出话来,或者说的话完全没有章法与意义,只是本能呻吟。
“好夫君——加快——再快一点,好——唔哇——深——好深——”
情动不已的小娘子双臂紧紧箍住夫君的胳膊,两条长嫩的腿也随之勾在他的腰间。
刚破了身就可以做这些高难度动作,先天乙木体的回复能力果然匪夷所思。
柳香芸还算娇小的身躯,整个悬空,抵挂贴合在潘安阳的身上,后者的双手攀上女人的腰肢,想了想又分出一只手扶住翘臀,就这样开始半空中耸动起来。
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两个人对频率和节奏都掌握得很好,大棒紧紧贴合着肉壁和阴唇,二者不断摩擦,不断有淫液从里面冒出。
这对新婚的夫妇,一分钟至少抽插了上百次,让那柳香芸快乐到失去了知觉,口中滴落香涎,直翻白眼。
再加上不过几分钟,他就感觉到了阴部肉壁蠕动的异常。
他知道,柳儿又要喷射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妾身又要出来了——又是这样喷——喷出来了啊!”
潘安阳只感觉小娘子花心一紧,全身激烈颤抖着,抱着自己的纤弱臂膀和双腿都无意识地收牢。
一股阴元喷射而出,烫得他的小头格外舒爽,此时泄出的元阴再加上之前的两次喷发,不知不觉间,潘安阳的修为也更近一步,水到渠成突破了第九层炼气。
突破本该寻个清净地方坐下,斋戒沐浴焚香祷告后进行,此刻突破完全是他意料之外,不过也顾不上如此,这是厚积薄发的后果,是无法抑制的。
望着面前失神的柳香芸,他只觉得心里极为满足,尤其是想起之前她那不让人碰的娇羞模样,以及现在的淫荡表现。
这样想着,小兄弟反而又涨大起来,现在为止,他还一次都没出来呢。
“香芸要是累了的话,不如明天再说吧。”
即使是高潮过后短暂失去了意识,柳香芸也紧紧纠缠着新婚的夫君,手臂大腿都没有丝毫松绑的趋势。
这一句话,直接让她清醒过来。
“夫君~至少...至少让柳儿帮忙出来一次。”
说罢,软软的嘴唇就往前送去。
而潘安阳自然是不客气地收下这个吻,他看着娇俏的可人儿,又有一个邪恶的想法。
两只手都放在她的翘臀上,他先是用力拍了两下,手感异常不错,之后又轻轻抚摸起来。
这样的动作让小娘子很不习惯,脸上一阵红晕过后,又吻起夫君的嘴。
只是吻着吻着,夫君似乎...站立了起来?
怪不得夫君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臀上,竟然是为了...为了...托住臀儿站立着做。
柳香芸一阵头晕目眩,她又回到了尝试新事物的欣喜,还带有大量的娇羞。
“唔啊——怎么站起来也——”
站起来也可以这么深啊,而且更...更羞耻了。
只见潘安阳托着她的臀儿,像是抱着一个娃娃般轻松,而后就开始疯狂地上下耸动起来。
站着的每一次下落,都会让夫君插落得更深,更能顶到深处的花心。
“夫君——夫君——夫君——”
进入状态的柳香芸也配合着上上下下,两个乳儿也随之摇晃起来,她大声而动情地呼唤着夫君,声音软软糯糯回味无穷。
“加快进度,香芸,再加快进度。”
就算是修士,能憋到现在也是极其了不得了。
“啊啊啊...夫君还没有....还没有好吗——柳儿——柳儿又不行了——咿呀!”
一声高昂的叫春后,柳香芸的下体又溢出大量汁水,肉壁随之紧紧收缩,这一次的收缩似乎比之前还要猛烈地多得多。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呀——”
“来的好!”
感受到敏感小娘子又又又又一次的泄身,潘安阳的肉棒被挤压摩擦地到了临界点,再也忍受不住,狠狠喷发出来。
他紧紧将香芸的臀儿往自己身体里按,柳香芸也像八爪鱼般死死缠住夫君。
大股大股的精液喷发而出,灌满了整个幽深的花径,就连外面的芳草也沾上不少。
两具纠缠的肉体重又倒下在床上,花汁与浓精的混合物淫靡地从穴口汩汩流出,将床单染湿一大片。
小娘子嘤咛一声,瘫软不动。
看着劳累的香芸,潘安阳只好笑着洗了个澡,而后打来一盆热水,细心擦了擦她的身子,尤其是红肿的花穴,成了手巾的重点照顾对象。
至于被单,已经换不了了,所以他只能把小娘子抱到干净的一侧,再给她盖上被子,至于他,邪秽水火不侵,况且这都是大战三百回合的产物,根本让人厌恶不起来。
盖上被子后的潘安阳,过了一会儿也感觉到睡意,沉沉睡去。
【3、双修法】
第二日,潘安阳罕见地没有早起。
确实是美人在侧,让人想不赖床都难,旁边的柳香芸呼吸均匀,一看就知道昨晚劳累过度,所以此时睡得香甜。
他轻轻拨弄美妾的发丝,细细看来,被开发了的少女终于有了些慵懒的贵妇人气息,这股气息再配合脸上的泪痣,当真是又纯又魅。
“唔嗯...”
似乎感知到了旁边的动静,柳香芸眉儿一蹙,转了个身,自然地攀上了夫君粗壮的手臂。
这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配合上潘安阳晨起的欲火,他顺势俯身,另一只手不老实地抚慰起柳香芸的乳尖儿。
“呀——”
旁边的美人惊呼一声,睁开眼睛就发现夫君压在自己身上。
“等等...夫君莫要闹了,今日晨起还要去给公婆敬茶,且先——先饶了妾身吧。”
听见这番话,潘安阳只好强压下小腹的邪火,慢慢松开了不老实的手。
成婚前的柳香芸与成婚后的柳香芸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本来的柳香芸极其注重与男子的礼节,而且有意遮掩容貌,不管是宽厚的衣袍还是简单的侧马尾发饰,都是为了让自己普通而特意成的,成婚后,性格上倒是没有大改变,只是潘安阳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在床上可以如此放荡。
“好啦夫君~晚上再...再续传宗接代之事,还请让柳儿先梳洗打扮一番。”
“香芸记得喝下避子汤,现在你还不能害了喜。”
“嗯。”
柳香芸没有多问,只是服从安排,她知道有些地方,如果大夫人未有子嗣,小妾是不能先行怀孕的。
男女的梳洗房不在一起,虽说是妾的身份,但仍有婢子服侍,很快,柳香芸就一瘸一拐地被扶走了,即使是乙木体,似乎也受不住昨晚那般摧残,寻常女子只怕此时已走不得路,香芸虽为先天乙木体,终究还未修行,只是肉体凡胎。
在他们分开洗漱后,也有一个丫鬟进来,收走了落红布,又铺上一张新的被单。
男人洗脸刷牙的速度总是很快,快到潘安阳搞定以后,还抽空在院子里摘了个蓍草占卜了一番。
“中吉啊,也算不错。”
像上次赎回柳儿的大吉,那是极其少见,一年内他只是见过三次,相比之下,这中吉和末吉才是最经常的。
偶尔也掺杂着末凶,不过只是些小倒霉罢了。
占卜完毕,柳儿还未出来,他干脆开始内视,昨日修为的高涨让他来不及巩固,但一觉醒来后似乎修为自己便牢固了。
从出生开始就被大量资源堆积,什么药浴药丸,各种精华功法,他全部都试过了。
潘安阳的资源使用并不比他人少,但是他的身体对灵气的需求就像是无底之洞,炼气十八年,他也就是个炼气九层。
不过,在他不断夯实基础下,炼气五层时,家里就没有炼气期打得过他,并且,他应该是个特殊体质。
“不可占卜,不可约束,我这侄子可是不得了。”
按照三叔的说法,潘安阳可以占卜自己,别人却无法占卜他,而且各种洞天福地的规则,对他来说也是无效,凭借这两点,他就可以抢夺别人的机缘,天道也无法管他,更厉害的是,他大概率不用渡劫,这说明自己的上限是——无限。
不过理论与现实总有偏差,三叔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他占卜不了自己,而自己可以占卜自己。
掐算一下时辰,大概卯时中,也就是六点半多些,昨晚他们可是到入了丑时才睡觉的。
吱呀——
侧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这次出来的柳香芸着实让潘安阳感到惊艳。
脸上略微打了些腮,口上定也用唇脂蘸过,琼鼻樱嘴粉雕玉琢,灵动的双眼更是与它们相得益彰,着实是个优雅的古典美人儿。
头上的发髻是典型的妇人髻,乌亮的头发盘在一起,大大小小的头饰卡在上面,并不显得拥挤,只让人感觉华贵,而作为主饰的赫然便是那天潘安阳在玉器行所买的灵木簪子。
还有这衣物...换掉了肥大的衣袍后,实在是...
潘安阳偷偷咽口水,而柳儿在丫鬟搀扶下来到夫君面前。
“夫君在看什么呢?莫不是看上了旁周的婢子?”
柳香芸打趣道,双手已攀附上夫君的右臂,从远处看着,只道二人当真是如胶似漆,情真意切。
“非也,只是昨夜未有光亮,今日才看清,香芸果真是天姿国色。”
说着如此让人害臊之语,惹得柳香芸脸色发红,不过双臂挽得更紧了。
“快些走吧,耽误了时辰不好。”
潘安阳点点头,感受着手臂上的柔软,心中大感愉悦。
......
拜见公婆,乃是不可少之礼。
还未用了早膳,夫妇两便到了公婆住的院子中。
潘室行和妻子王氏正在用餐,看见柳香芸也不由得停下进度。
“潘氏之妾柳香芸,见过公公。”
只见她行了个低头请安,行了个女子的标准礼,而公公没有发话,她也没有擅自起身。
“请起吧。”
一家之主的潘室行话不多,只是说了三个字,不过似乎还要有祝福语,憋了半天,他总算蹦出一句:
“祝柳儿仙途坦荡,前途无量。”
“谢公公,柳儿同祝。”
话毕,又移步到王氏前面,露出一个典雅的笑,盈盈拜见道:
“潘氏之妾柳香芸,见过婆婆。”
王氏作为婆婆,自然而然对儿媳有偏见,不过之前对上柳香芸明眸善睐的眸子,又见她如此谦卑有礼,心情不由得大好。
她也没有过度刁难这个小妾,只是说了声“快快请起吧”。
“还祝柳儿与夫君,早生贵子呐。”
“谢婆婆,柳儿也祝婆婆容颜永驻,可与公公长相厮守。”
此话极为受用,王氏当即抿嘴而笑,给面前空出的两个茶碗的其中一个倒上茶水。
她眼神示意,让丈夫也倒上一杯。
“谢公婆赐茶。”
柳香芸接过茶器,小口小口喝起来,余下潘安阳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娘,我现在该干什么?”
这个愣子直接问出声,王氏没有言语理会,只是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夫君还请和妾身共饮了这茶吧。”
反正都是自家人,潘安阳并未感觉拘束,他也没有像柳儿那么优雅,只是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你这小子!实在是...”
坐在右侧的王氏美目一瞪,习惯性抓起筷子便要打,却是柳儿和潘父眼疾手快,一个挡在夫君面前,一个抓住妻子手腕。
“咳咳咳咳。”
潘室行故作咳嗽,没有说话。
“婆婆若要责罚,便罚妾身吧。”
只见柳香芸低眉顺眼,一副柔弱样子。
王氏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看在柳儿分上,今日便不罚你,你记得...”
嗯?
正放下筷子的王氏一惊,见了鬼似的站起来。
“你炼气九层了?”
“啊,昨晚突破的。”
临时突破,一直都是大忌,更何况是儿子这等特殊体质,潘父眉头一皱,伸出手来搭在儿子的脉上。
但见儿子气息浑厚中正,未有丝毫走火入魔之迹象,这实在是怪哉怪哉...
“怪哉怪哉...”——
收回了手,王氏便瞪着丈夫。
“怪什么怪,阳儿到底怎么了?”
“厚积薄发,一个能打十个,吃十碗饭都没问题,不应该呐...”
“什么不应该,儿子好了就是应该的!”
“对对对,儿子没事就好。”
是昨晚的突破,又是厚积薄发,王氏不禁俯身到柳香芸的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只见柳儿脸色发红,直红到了耳根,口中诺诺称着“是”。
如此,新成的夫妇还吃了早膳,而新妇的公婆礼也已经完毕。
接下来,潘安阳的传讯玉佩一动,心神探入,只收到一条来自三叔的消息。
——带柳儿来书房
......
刚别完公婆,又忙着见三叔,因为大叔和四叔不在的缘故,否则定然也是要见见潘安阳这个新妾的,毕竟潘安阳是嫡子,还算是同辈中的强者,即使是筑了灵台的堂哥,也打不过炼气八层时的他。
书房一如既往燃着西域香,提神醒脑。
“三叔,找我和柳儿有什么事吗?”
他带着柳儿推门进来,只看见三叔镇静坐着看书,风度不改。
“这个拿去。”
潘室礼左手捧着书卷,右手递出玉简,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书本。
“你二人共同将额头贴于此处,用完后玉简自会成灰散去,记住,回屋再看,切记回屋再看。”
回屋再看说了两遍,潘室礼依旧没有回头,他只是收回右手,把书翻了个页。
潘安阳走上前,拿去了玉简,三叔突然回头看着他。
“你炼气九层了?”
口中称是,潘安阳拿走了玉简。
“打算什么时候筑灵台?要筑几尺高?”
两个问题抛出,打得他猝不及防。
“三叔,我才刚突破的九层,筑灵台的话...六尺够吗?”
“六尺?”
潘室礼放下书卷,冷笑一声。
“你可知你的九层炼气,比别人更艰辛,九层也比他人更高更远?”
当侄子的没有回话,只是听着。
三叔站起身,在书架上翻翻找找,最后又拿出一个偏白的玉简。
“九尺九筑基法,世间无二,筑不到九尺灵台就别来见我了。”
九尺九么...同辈的大哥筑的灵台不过九尺,再往上一寸都是难事。
“你要是不筑九尺九,一年以后柳儿修为就会超过你,难道你到时候要靠你的妾室保护吗?”
啊哈哈哈...
潘安阳打了个哈哈,他被怼得毫无颜面,说起来三叔很久没有这样严厉过了,上次这样还是因为他堕怠修炼,三年才进了一层。
“放心吧三叔,我知道分寸的。”
“嗯,柳儿到时候最好也用这个方法筑基,给她也看看。”
“走了三叔。”
“妾身谢过三叔。”
修行仍是不可怠慢之事,比起大宗门派,潘家还是不足,这不足需要用勤奋补足,而非歪门邪道的取巧。
......
对于自身的情况,潘安阳自己最清楚不过。
不属于此界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劳什子的天道干扰,因此卜算天劫都无法生效,不过除去这些后,潘安阳也不是什么上好修仙体质,反而该是奇差无比。
如果是个正常人,从小花费这么多资源时间,早就已经筑了法相,甚至还能筑成金身,而对比之下,潘安阳只是炼气八层,不断压缩的能量,往好听了说是厚积薄发,然而其实是要更多的资源更多的时间,如此才能追赶上一个普通人,如此体质,如何能说上佳。
所以,他要用尽一切办法增加修为。
此时离正午还早,于是按照三叔的要求,小夫妇二人回到院子中,开始使用玉简。
额头一触及传功玉简,就有一股神韵流出,在二人的脑中交织出完整的内容。
此法名曰
——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此法先是从天地大道的角度,讲述了交欢对于生灵之重要性,囊括花鸟鱼虫走兽万事万物,不仅不让人感觉淫邪,反而正气凛然。
其中有一视阴阳法门,习得可见阴阳二气。
第二部分则是从阴阳二气之角度,讲述了交欢对于修行之重要,阴阳二气天生地养,可以在交欢中攫取,化为修行灵基。
阴阳可以化作万物,比如阴阳二气遇上柳香芸,那必然化作精纯木力,但是遇上自己会化作什么,他也不清楚。
此处有一个化阴阳之法门,但需要在交合中运转。
这第三部分,阐述的是一个乐字,在交欢中的可以产生大乐,不必为此羞耻,这是身心的愉悦,稳固道心,精进修为皆有神速。
简而言之,就是对心态的调整,这些秘诀在他看来没什么,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此的心态一直很良好。
再后面,就是...嗯?
接下来全部都是春宫图,一共十八幅,展现了各种不同的姿势,细细看来,昨天晚上他们就用了不下三种姿势,就是缠,抱,和最普通的姿势。
这十八种姿势,还是太幼稚了些,这种时候现代人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他至少可以开发不下三十种。
心神退出玉简,只见玉简彻底化成了齑粉,一个清风咒施下,它便随风飘走。
睁开眼,却见和自己对立而坐的柳儿,面色通红,眼波中荡漾着旖旎的光。
“夫君~”
她柔柔唤道。
房间内似乎又有了异香,潘安阳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小娘子想要什么。
“香芸想要干什么?”
轻轻揽过柳香芸的身子,右手不老实地捏了一下她的翘臀,小娇娘身子一颤,芳香更加浓郁。
“嗯哼——柳儿想要——”
美人儿的呼吸急促起来,挺翘的胸脯上下打颤,隔着布料也能看得出她心中的波澜起伏。
“嗯?要什么?”
潘安阳的一只手伸进柳儿下身的裳中,却发现隔着一层亵裤,于是他隔着一层布料开始动作,这行为无异无隔靴搔痒,只能让柳香芸感觉不上不下,羞愤得无地自容。
“床...床上。”
作为一个传统的女子,莫说是方才玉简上的十八种姿势,便是在床以外的地方做,柳香芸也难以接受,昨日将她抱起来贴身交合,已是羞耻感所能承受的极限。
应了柳儿的要求,先停下了手上动作,潘安阳抱起柳香芸,将她放在大床上。
后者乖巧地开始解中衣的带子,脚上的绣花鞋儿一蹬就掉。
“还请夫君,帮帮妾身吧。”
此时的柳香芸,上身只着一件亵衣,跪坐在床上,四根带子约等于没有遮挡,光滑白嫩的背部肌肤尽收眼底,窗外微微有亮光照入,更映得一派美景。
“香芸真乖呐。”
香芸在床上的表现总是让他想到前天那个羞涩守礼的清倌人,和现在食髓知味欲求不满的柳香芸相比,真是让人...更加兴奋了!
他也不犹豫,直接伸手拉开了丝绳打成的结,一件红色的亵衣滑落,富有弹性的乳儿就暴露在空气中。
一双大手从身后探出,正好掌握住一对玉乳儿,柳香芸不禁闷哼一声。
在背后的夫君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手指变换,大力揉搓,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抓痕。
“嗯呐——好舒服——再大些力气——”
口中呻吟着,柳香芸把自己空闲的双手向下摸去,很快滑进了亵裤,玉指摸到芳草,又往下碰到阴蒂,轻轻揉动起来。
而潘安阳感觉刺激不够,又分出食指和拇指,捻起两粒粉红的乳首。
对乳首敏感的柳儿声调骤然一变,陡然变得高昂激扬起来,玉指的动作也无意识加快,甚至伸进了穴中,不过未有深入,只是浅尝辄止而已。
“不行不行了——这样下去柳儿就要——就——”
先天乙木体,实在是敏感,想到这里,他也褪下下半身衣物,直挺挺弹出一根粗壮阳物,拍打在柳香芸的臀上。
潘安阳又把整个身体靠在柳儿背后,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小妾贪婪地嗅着,显然已经意乱情迷。
“夫君~啊嗯,力度不够呢,再大些——再用力些,柳儿要咿——”
忘记了节制的柳香芸,插入下体的玉指已没入半根,此刻飞速进出,只觉快感一波一波袭来,自己很快就要被送上云端仙顶。
“啊啊啊啊啊~”
实在克制不住,忘情的自慰起了莫大的助攻效果,柳香芸大声浪叫,晶莹的脚趾蜷曲,整个身体像虾一样弓起来。
大片大片的淫水喷出,染湿了亵裤不说,还有余力穿透亵裤,打湿被单。
“呼呼——呼——”
又是这样,还未正式进入状态就高潮一次,不过昨天更狠,前戏就泄身了两次。
大口呼吸着空气的柳儿,一双玉臂耷拉在一边,整个人趴在床上享受着潮后的余韵。
然而,此时背对着潘安阳,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
作为一个男人,他哪里还忍得住,当下粗暴扯下娇俏小娘子的亵裤,长枪对准一张一翕的肉穴儿就是狠狠贯入。
“咿呀——”
还未缓过神的柳香芸顿觉舒爽无比,高叫一声,浑身再次激动地打颤,比起刚才手指的扣挖,这样的满足感何止高了百倍,况且...这还是,还是趁着自己不注意的偷袭,不管心理还是生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潘安阳扶起挺翘的臀儿,以便让自己更加深入。
“这种...这种姿势...”
这样的姿势,柳儿记得是那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十八种姿势的一种,而且...而且...
似乎小时候看见家附近的野狗,也是这般媾和的。
柳香芸从心理抗拒这个姿势,但想到身后之人是爱她的夫君,也便没有反抗,不过自己羞得说不出话,也不去配合。
但很快,这个贤惠的小娘子发出比之前更加高昂的叫春。
无他,只是实在忍受不住,在床上身心放松的柳香芸,是完全记不得于外人面前的礼节的,这样的反差让身后的夫君极为兴奋,不禁加快了驰骋的速度。
“夫夫夫夫夫君——柳儿太舒服——舒服了——慢一点唔呃——慢一点——”
但纵情的潘安阳哪里理会得,听见美娇娘的求饶声,反而更加兴奋。
“现在知道求饶,香芸可别忘了,是谁先挑逗夫君的。”
“唔——”
羞涩的香芸把头埋在枕下,只是无力的臀儿在夫君的托扶下撅得老高,两条玉腿大大分开,交合的肉棒与阴穴清晰可见,腥臊咸湿的味道不断散发,悄悄增长着两人的欲望。
一股灰白的精纯二气悄然飘出,未有专门修行过类似法门之人不可见,而潘安阳一直开着那视阴阳法门,此时看得清清楚楚。
“香芸,默念化阴阳的口诀,可别懈怠了。”
听到这句,沉溺在肉欲的柳香芸才反应过来,急忙默念记载心里的法诀。
潘安阳的视野里,灰白的气汇入前方小娘子的腹中,大约是丹田的位置,再看便要用内视之法,那是他父亲才能做到的。
小娇娘专心吸收阴阳二气,他则不然,柳香芸修为太低,与她交合产生的气息太少,只能供还未炼气的一人先行吸收,助其尽快迈入炼气。
虽然这样想着,潘安阳的动作却不停,双手扶着臀儿,又是猛地进进出出,波及着前方趴伏的柳儿全身颤颤抖抖,臀瓣与下体的激烈撞击发出淫靡的声音。
“唔呃呃呃呃——”
第一次使用法诀的柳香芸显然不熟练,若是等到其滚瓜烂熟铭记于心,不用念口诀掐法印也能自然用出来,到时候一边行事一边化阴阳,岂不美哉。
“夫君~停——停一下好嘛,柳儿——柳儿快受不了了嗯——”
粉嫩的膣腔吞没肉棒又吐回出来,吞吞吐吐之下,肉壁的褶皱不断摩擦着潘安阳较为敏感的小头,这感觉实在是舒爽,根本停不下来。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姿势让他欣喜,导致兴奋停不下来,速度比昨天更快,硬度也更胜一筹。
知道阴阳二气不会马上消散,潘安阳再次加快了动作。
“香芸忍一忍好吗,马上就到了!”
感受着疯狂进出惊人的炙热铁棍,柳香芸不自觉地吐出香舌,连口诀也忘了念,又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娇哼。
“咿呀————”
情欲终于爆发,柳香芸猛翻白眼。
跪坐在床上的她身子突然绷直,穴口和肉腔疯狂收缩,带着异香的白带决堤而出,浇灌在尚留存在自己体内的夫君的坚硬肉棒上。
那收缩的腔道,不平的褶皱无时无刻不在刺激潘安阳,最后那香水更是重量级,可以意料的,他直接忍受不住,以一发浓精回礼,此时突身向前,二者私处又紧紧贴在一起。
“啵”一声拔出棒儿来,潘安阳紧紧抱着这个昨日新晋的小妇人,像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温柔摸着她的玉背
柳香芸感受着夫君的温存,在提醒之下急忙运转法门,她只感觉小腹慢慢充盈起来,大量的白浊从下面流出。
不过一会儿,弥散的阴阳气就被尽数吸纳。
这就是先天乙木体的吐纳效率啊,实在是让人羡慕。
“夫君~阴阳二气没有啦。”
小娘子的娇躯又乖巧地钻进潘安阳怀里,两个人抱在一起,她极为享受现在这刻。
这就是妇人之乐,也是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里记载的“大乐”。
未成婚前的柳香芸,只是隐约知道这种事,如今她真正有些沉溺进去了,这也是将身心都交给一个人的信任表现。
“嗯~”
面前夫君普普通通的脸,柳香芸看着却觉着分外帅气,她心中忍不住泛喜,罕见地撒起娇来。
就这样安静待了一时半刻,柳香芸才主动分开,等会还要去用午膳,一身的味道若是让他人嗅见,那是万万不行的,在夫君面前和外人面前,柳香芸永远是两个标准。
潘安阳自然也去沐浴了,不过二人的洗浴还是分开的,若是还在一起,未免太把持不住。
当然,还有那避子汤,自然少不了。
......
潘家人丁并不兴旺,潘室行只有潘安阳一子,潘室礼是现任家主,不过三叔膝下无子,实属遗憾。
潘室德,也就是潘安阳的大伯,他们一脉无有男子,只有两个女娃娃,目前一个四岁一个五岁,偶尔调皮会来潘安阳的院中,按照辈分,她们应该称潘安阳作五哥。
最后一脉则是潘室义,也就是潘安阳的四叔,四叔平时不在府中,他经营着一家江湖势力,江湖...是和仙人完全不同的,四叔没有修炼资质,到现在也不过炼气期,但他在练武方面颇有建树,听说可杀筑基仙人。
子嗣方面,四叔也是最多的,前前后后足有九个儿子,三个女儿,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小女儿,所以一共是十三个孩儿。
排在潘安阳前面的有三男一女,就全部是四叔的孩儿。
潘家年轻一辈,单论修为,便是大哥潘安召,已是筑金身之境,不过年龄也比自己大了整整十岁。
常年住在潘家的潘安阳,对于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就连去青楼喝茶赎人,还得通过殷叔采买物资的花费来对比,最后得出“自己家似乎很有钱”这样的结论。
有限的了解,也不过是来自书籍。
这么说来,似乎他更像是温室的花朵,不愁资源不愁前途,只安心当个富家公子。
但显然,他不满足于此,三叔和父亲也答应了,若是自己真正筑了九尺九的灵台,那就放手让自己闯荡。
除了多出一个小妾,潘安阳的生活似乎没有改变,以前在潘府,他的日常大约是鼓捣些旁门左道,然后被父母逼着修炼,这个时代的消遣方式实在太少。
而现在多了一个小妾,他的日常就是研习旁门左道,被柳香芸催促着修炼。
人每天的阴阳之气有限,修为越高的修士,每日承载的阴气或阳气就越多,今日柳香芸身上的阴气已经耗尽,再交合就没有修行意义了。
所以今日下午,只是小美人儿陪着他打坐吐纳。
家族送来给柳儿的功法也到了,确实是契合其乙木命格,与之一起送来的是百年份的玉花酿,十二年的朱果,二十年份的沉香木香薰,百年常青松针,聚木的绿孔雀翡翠......
柳儿尚为凡人之身,若是大补则伤,所以送来的这些材料,大多不超过三十年,百年的少之又少。
三叔特意传讯潘安阳,让他给院子加上锁灵阵。
一代大修士的修行之路,就是从这小小院落开始的。
最终她也向潘安阳展示了,到底什么样的体质才能被冠以【先天】之前缀。
呼吸时,木灵似潮汐般汹涌而来,一次的吐纳就接近自己的四倍,更加离谱的是,对木属性的亲和让木属灵力完全接纳了她,根本不用似普通修士那样小心翼翼地吞吐。
院落被改造成木灵地,对潘安阳的影响倒是微乎其微。
只是用不上四年,他就会被这小妾反超,到时候颜面荡然无存,又如何实现伟大的阅尽天下女修的计划。
......
用过晚膳后,潘室行的主室内格外热闹。
潘父修行了近百年,今日心血来潮,回到房间就开始和妻子复习造孩运动。
“你这死鬼,孩子都已经十八了——呼呼...怎还整日想这些不伦——咿——不类的事。”
大喘着气的王金凤跪趴在床上,说话断断续续,她的丈夫在身后,以同样跪坐的姿势,一根肉棒进进出出,感受着美妇人的肥鲍。
“孩子也十八了,你这尻还是这么紧致。”
潘室行调笑了一声,发现妻子的肉腔竟然明显收缩了起来,言语也能凑效,这实在是闻所未闻。
“怎么——嗯——今日突然想——想做这事了...还用这种——这种没用过的姿势...”
妇人的身段就是要比姑娘丰腴,这蜂腰翘臀不知被开发了几十年,比起柳香芸至少大了三四圈。
“今日漫步,不知哪里飘来的传玉碎屑,里头可就是记载了这一姿势,为夫实在是闻所未闻,故而实践一番。”
“夫人可有觉得此种姿势,像极了那走兽合欢所用?”
此言一出,狠狠刺激到了王金凤,她猛地夹紧丰满的臀,整个身躯往后抵去,以寻求更大的欢乐。
“这生了阳儿的器物,怎还能如此紧致,真是要折煞为夫咯...”
在床上老不正经的潘室行,对妻子的习惯早已摸清,每当她如此动作,便是泄身之时,于是他心生一计,大手搂住妻子腰部,用力一抱就让妻子改趴为坐,自己则躺在床上。
如此,肉棒更加深入,更能引起这百年妇人的欲望。
“咿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一股带着骚味的分泌物冲出穴口,沾满了整根还插在里面的肉棒。
“可惜可惜,夫人又是这么快。”
感受到妻子穴儿因高潮而收紧,潘室行惋惜地摇摇头,不过他抬头却看见美妇人正回头看她,脸上春潮还未褪去,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忽而,他感受到王金凤又摩动起来,就这样以观音之姿坐在他身上,借助高潮的余韵,自己又开始动作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
坐在下方的潘室行显然很满意,他大笑道:
“今天夫人很有兴致啊,那为夫就奉陪到底了。”
话毕,便开始配合着夫人开始动作。
王金凤显然是太久未有行事,压抑了太长时间的欲望一旦脱出,便再难收回,此时于相公面前,也不必掩饰。
只见她一双柔夷也不闲着,在自己的大乳上各种变换形态,以求最大限度激发欲望。
口中淫言浪语不断,不得不说,这活了近百的女人,词汇就是丰富,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一口一个“好哥哥”“好夫君”,还会说“干死奴家了”“大棒填得人家好满”之类的。
谁能想到,已为人母,为人妻几十年的女人,房中是一副全然不同的景象。
“奴家就要被灌满了,再来一点,哦呀,相公快来干死人家...”
抠捏搓揉,这女人的自慰技术好不娴熟,潘室行又把手放在妻子的腰上,用力加速她的上上下下,使王金凤可以插入得更深。
双重的挑逗之下,这守旧的美妇人也禁受不住,双手死死抓住丈夫的两条大腿,眼看就要一泻千里。
眼疾手快的潘室行急忙趁机耸动起来,硕大的龟头在美妇的肉穴里横冲直撞,很快到达了临界点,他也不刻意守着精关。
“呃呃呃呃呃啊啊...”
潘室行缓缓抽出软化的阳物,一股精元,一股阴元,交汇着流出妇人的穴口,筋疲力尽的妇人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虽然没了力气,但王金凤还是倔强地伸下手,一点一点把精液和白带的混合物抠出来。
“夫人怎么还用手,不能直接用法力吗?还是说要为夫帮忙?”
那美妇风情地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不过潘室行蹬鼻子上脸,趁着妻子不注意,突然伸手到她的下方,用力抠挖起来。
“唔嗯——潘室行!”
有气无力喊了一声,妇人却没有反抗,反而感觉下体出了更多的水。
“啧啧,夫人的身体可是很诚实啊。”
看着手上沾着的刚刚分泌的液体,潘室行啧啧道。
“既然夫人也想要,那就等会一并抠出来吧。”
说着,又把夫人翻了个身,玩偶似的摆弄好,架好大炮准备梅开二度。
“嗯嗯啊啊——”
潘室行的主屋又响起了淫靡的声音。
......
五行者,筑灵台九尺六已为极限。
筑九尺九灵台,非阴阳二气不可,然天道不容此,筑基者所历之劫难必也高于常人。
世间有如此筑基者,古往今来不过半手之数。
看到这里,潘安阳一喜,毕竟这天劫对他来说,就等于没有。
所以说,需要完成的就只有前置条件。
接着往下看去。
其上记载,阴阳二气是难以获取的,仅仅这个门槛,就让许多人望而却步,这时候他才知道,那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是多么了不得的功法。
其次,即使用阴阳二气筑灵台,也是极难控制深浅,有过一人吸引过多阴阳气筑灵台,致使道基损坏,此生无缘金丹的先例,所以非强大体质不能尝试。
最后,男子阳气常多于女子,如果不是纯阴体质的女子,不建议尝试,而男子的成功率,基本都大于女子。
看完玉简后,玉简也和上次一样飘散。
面前的柳儿还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片刻后,柳香芸也睁开了眼睛。
“夫君怎么看。”
她眨巴着眼,看得潘安阳都明媚起来。
“我想,我是必须筑阴阳灵台的,香芸你是先天乙木体,就不要浪费了,还是筑灵木台吧。”
“嗯,都听夫君的。”
柳香芸靠在夫君的怀里,她现在连炼气都不是,对仙人的了解只存在于曾经的憧憬和那篇《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时间还很长,以香芸你的资质,大概几年就超过我了吧。”
男人抱着她,语气里不无惆怅。
柳香芸又用劲往里钻了钻,让夫君能清楚感受到娇躯的温度。
“不管怎么样,香芸都陪着夫君。”
他也抚摸着小娘子的后背,没有再说话。
【4、千疮百孔人世间】
据说二百年前,潘族之祖测算天机,以知后有大灾祸。
然天机不可泄露,此老祖受天谴之灾,尚不知灾祸临头时日,生命垂危之际,他督促家族搬迁,弃人间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不顾。
故而,世间少一大族,而多一隐世仙族。
历史会证明,潘氏举族乔迁之举,大善大利,人间灾祸之时,便在旁近之日。
......
中州,大屿国。
这无疑是中州最大的国家,不为其他,只因为它的背后,乃是大五行仙宗之一的——后土宗。
此国在任之王曰屿坪王,俗家姓为钱氏,子嗣众多。
其中以二皇子行事最为荒唐可笑,恰恰此人又得朝中权臣支持,可笑这肥胖的二皇子,自以为得了大臣之心,全然不知大臣只为架空皇权,以扶持此人作傀儡之用。
今日,二皇子又消失不见。
发生这种事情,朝中之人却不担心,他们知晓二皇子秉性,对此事见怪不怪,朝会也好筵席也罢,二皇子一概不去,只知在府中淫乐。
不过二皇子自己知道,他是去了自己府上的地下室。
皇都之地,天子脚下,私挖堀室,实属作孽,但淫欲侵脑下,干出这些事倒也符合他的性子。
肥胖的二皇子流着油汗,穿一身蟒袍,正走在地下室的阶梯上。
以防被其他皇子抓住把柄,也防止有外人知晓,建造此室之人,尽皆被其坑杀。
若是让人知道了自己这般暴虐行径,又少不得去父皇面前告状...
不过,一想到那堀室中的珍品美人,他就露出一副猪哥儿样,那恶心的口水几乎要流出嘴角。
“嘿嘿嘿嘿嘿嘿...”
推开最后一扇门,窖内一片漆黑,二皇子点起烛灯,他那绿豆大的小眼方能视物。
室中摆设颇多,但大多都是些淫具,像那三角木马,手臂粗细的麻绳,还有木塞口球...一应俱全。
“美人儿?美人儿?”
他小声对着一个方向呼喊着,幽暗的灯光下,只能看见那角落放着一个成人高的铁质笼子。
靠近了些看,却见里面横陈着一具女人的裸体,不过手脚尽皆被缚,口中也塞着木质的球塞,不断有涎水滴落。
“哈哈哈哈哈...”
二皇子急不可耐,拿出钥匙便要打开笼子,却笨手笨脚老是插不进匙口。
啪嗒一声,他终于打开了笼子。
抱出美人儿后,这家伙却反倒不着急了。
他把这美人放在一张台桌上,小心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又把手扣到桌子的皮铐上,如此反复,美人已呈一个大字,身体的每一寸都暴露在空气之中,淫靡万分。
弄完一切后,二皇子解开了她的眼罩。
美人一阵颤抖,终于醒了过来。
只见肥猪一样的二皇子收起猪哥相,冷笑着对台子上躺着的女人说道:
“香妃,你可有想到能有今日?”
香妃?香妃!
她乃是皇帝的妃子,按照世俗说法,也是二皇子的小娘,如今为何沦得如此地步。
况且,三天前香妃失踪案闹得沸沸扬扬,即使是现在也还有大批人马追查,但都中的玄土卫怎么也想不到,作案的凶手竟然就是二皇子。
“唔唔唔。”
戴着口球的女人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发出虚弱的唔唔声。
二皇子也不理会,只是伸出肥手,从那香艳的锁骨开始,一寸一寸往下滑落。
手指经过乳尖,还特意用力捏揉了一下,惹得女人小幅度颤抖一下。
最后,肥猪一样的手停了下来,留在女人的下体处。
“啧啧...”
二皇子感叹一声,果然老爹的妃子,就是要比寻常宫女上好几个层次。
他左手端来烛台,火光映照下,看得清清楚楚。
那阴部,赫然塞着一个木塞,难以想象这女人已经多久没有排尿,膀胱都已经满盈,本该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
“怎么样,想尿吗,那就求本皇子吧哈哈哈哈哈!说不定本皇子善心大发就同意了。”
“哦,忘了你还戴着这个。”
说罢,二皇子取下香妃的口球。
“你这个...畜生...”
虚弱的香妃,第一句话还是辱骂。
多少次了,自从她来到皇宫以后就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一眼,一个月前的后花园偶遇,她竟然还辱骂自己,就连她旁边的两个小侍女都窃笑,丝毫不将作为皇子的自己放在眼里。
“呵呵呵呵...”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阵冷笑,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任你再高冷再骄傲,也不是乖乖俯首在我面前,任我玩弄。
“哼哼,略施小惩。”
说着,二皇子自己捏住那木塞一端,“啵”的一声拔出了木塞。
“啊啊啊啊啊!”
女子身躯颤抖,因为被皮铐绑住,只能如鲤鱼般翻滚,极力憋住那尿意,她不想在这个自己最厌恶的男人面前这样失态。
“快尿出来啊,本皇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了。”
二皇子把着台盏,细细观赏着美人的窘迫,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
甚至,肥得流油的手还伸到下面,细细抚摸着外层的毛发,又不时抠挖嫩穴儿,在憋着尿的时候,任何举动都是刺激,更何况二皇子的手已经直接进了她的穴儿,带来的感觉实在难以想象。
“哈哈哈哈,香妃大人不会还指望着有人会来救你吧?就算翻遍了京城,玄土卫也找不到本皇子这里。”
香妃咬着牙,她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
调笑着香妃,二皇子脑中突然有了想法。
“不管怎么样...给我像牝兽一样尿出来!”
说着,他用力一压美人的膀胱,那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咿哦哦哦哦哦——”
被拘束着的美人哪里禁受得住,一声失神的叫唤以后,黄色白色的尿液大股大股往外渗出,就像打翻了整瓶的香油,台子上铺满了香妃的尿。
可怜的香妃,不管怎样忍受,还是在最讨厌的人面前失禁了。
“呼——呼——你不得好死——”
倔强的美人咬牙切齿,说完几乎又昏迷过去。
那二皇子点了点尿液,放在自己鼻下闻了闻,又放到女人的鼻尖。
“闻得到嘛,怪不得父皇封你作香妃,你晚上被那老家伙玩弄的时候,是否也像现在如此啊?”
难以想象,香妃散发出的味道竟不是常人尿液的腥臊,而是从未闻过的香气。
女人不回答,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响应。
“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
二皇子声音渐渐扭曲,他开始解开香妃手脚上的皮铐,绿豆大小的眼睛里折射出凶戾气
的光彩。
“我最讨厌有人骂本皇子是猪,父皇都没有骂过我,你一个贱婢,又怎么敢这样称呼!”
他抱住女人羸弱的身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脱下裤子,二皇子的下体早已是一柱擎天,在虐待中,他更能获得快感,更能激发他的性欲。
没有前戏,肉棒毫不怜惜地插入。
“唔啊...”
香妃无意识地娇喘起来,却莫名让这个猪哥更愤怒,也更兴奋。
“给我叫出来,你这个贱婢,不过是个女人,就算生在宫廷里,还不是要给我老头当狗,你最后就该这样,就该这样!”
“给我叫出来!”
目露凶光的二皇子环住香妃的娇躯,就像对待一个玩偶,以粗暴的方式不停上上下下,发泄着心里最原始的欲望。
“唔呃呃...唔唔呜呜呜...”
女人确实也发出了叫声,但是越到后面,她的声音就越像哭声,香妃本以为自己早就在这几天哭干了泪,却在今日再度崩溃。
“呵哈哈哈哈哈哈,你还以为自己是宫里的妃子吗?没人找得到你,你就在这给我待着,当我的宠物儿,给我待一辈子吧。”
突然,他又把怀里的美人放下,摆弄着让她趴在一个毯子上,自己也急不可耐地脱光了衣服,整个臃肿肥胖的身躯压了上去,那阳物狠狠地二次突进,一次一次摩擦着女子的膣腔。
“你这母狗,天生就是侍弄男人的料,这般恨本皇子又怎样,哪一次被我肏弄是没感觉的,啧啧啧,这水简直比教坊司的头牌还要多。”
口中不断说着侮辱香妃的话,二皇子只感觉大仇得报,像这般无能的男人,也只能靠着如此,实现所谓精神胜利。
香妃口中呜呜声不断,她早已失了贞洁,不想连精神的廉贞也一并丢了。
谁知这荒淫的二皇子还会做出什么,想到这里,香妃的眼神渐渐黯淡无光。
以她如今之身,已无颜面对任何人,最后唯有...唯有...
啪!
肥厚的手掌拍在香妃的臀上,引得她不由得下体一紧。
“嘿!一拍就来了感觉,不如你做本皇子的专职牝犬如何?”
香妃不说话。
“不说?那本皇子可就当你同意了。”
双手掐住面前女人的腰肢,肥猪一样的身体就开始猛地进攻起来。
这二皇子虽体态不堪,行动不便,但于房事上却格外敏捷,也不知祸害了多少宫女,才练出的一身本事。
看着面前的女人沉默的样子,二皇子认为终于是时候了,心里不由得欢喜起来,下身的力度开始加大。
啪啪啪啪啪啪——
地下室中回荡着淫靡的声音。
“母狗,张开点腿!本皇子要出来了。”
二皇子满身大汗,粗声粗气命令道。
而女人却没有动作。
最后,身为男人的二皇子强势掰开了她的双腿,身子不停抽搐,射进去了一泡浓浓的精液。
尽管上了自己老爹的女人,他的心中却毫无芥蒂,反而还甚是舒爽。
“给我夹紧了,听见没有!”
缓缓抽出肉棒,拉出了淫靡的丝线,居高临下的二皇子开始笨拙地穿衣,命令道。
而香妃只是呆滞地趴着。
“嗯?”
再笨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没有在意。
“这次很乖嘛,就不给小狗狗放阴塞了,但是口球还是得放。”
二皇子将一切痕迹都收拾好,将香妃也关进了笼子,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走出堀室。
刚掀开堀室的门,才探出一个头,二皇子就看见门外有个人影在徘徊。
“又是哪个大臣,大约是那个什么侍郎吧,每次传信的都是这个...这个...”
正思考着,却见门外那人推门而进。
“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在这呐,小人有事禀告。”
那一脸猥琐的张侍郎带着笑,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对于他私闯的行为很不满,却也只是不给张侍郎好脸色,没有什么实质性惩罚。
“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好事啊,都中有大椿国使节来报,只要寻得香妃者,赏金万两!”
“哦?有点意思,细细说来。”
那二皇子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厌恶,张侍郎也恶心面前这人,但不得不做出讨好的样子。
“那香妃呐,本是大椿国嫁过来联姻的妃子,殿下知道吧?”
“自然知道。”
“谁知道嘿,那香妃不是椿梼王的子嗣,竟然是巨木宗一个长老仙人,和椿梼王后宫的私生女!”
那张侍郎嘿嘿嘿笑着,好不猥琐,却不知二皇子的脸色已和猪肝一样。
“当然了,这些都是小道消息,不过十有八九是真的,你说这仙人呐,怎么能和那些淫贼一样,还在皇宫偷人。”
“你说,要是那香妃死了怎么办。”
二皇子的心里升腾起极其不详的预感,毕竟他出来之前,香妃那番举动不太寻常。
“哈哈哈,殿下啊,这仙宗里都是有命牌的,这位长老可是确保他女儿还活着,才派使者来督促,顺便要赎回香妃,殿下呐,您说这长老也有趣,现在才知道香妃是他的女儿,不然也不会...”
“闭嘴!”
气急败坏的二皇子大吼一声,把这张侍郎吓了一跳。
“二皇子殿下,这可是宫里的大人说...”
“滚,给我滚出去!”
张侍郎的眼神一鸷,却很快收敛。
“好,下臣告退。”
低头一拜,张侍郎大步离去。
“钥匙...钥匙在哪...”
一关上门,二皇子就开始在蟒袍内衬里找钥匙。
“这里...找到了...这里。”
他急急忙忙掀开隐藏堀室的毯子,拉开了那铁门。
噔噔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在通往地下室的狭窄阶梯响起,这次的二皇子再没了之前的得意。
“巨木宗...巨木宗...”
那大椿国,国家背后的仙宗正是巨木宗,和后土宗的实力乃是不相上下,他一个被扶持起来的世俗王朝的皇子,怎么可能得罪得了一个仙宗之长老。
“锁口...在在在...在哪...”
哆嗦着将钥匙递进孔中,二皇子一颗心似要弹体而出,而他的身上已经满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一拧内衣就可以出水。
咔哒一声,门开了。
“香妃,香妃你还在吗!”
一进门,二皇子急急忙忙点灯,心里不详的预感愈发接近了。
黑暗的地下室里,只是死一样的沉闷,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候,那三角木马也好,粗大绳索也好,拘束台也好,尽在无语地嗤笑这肥猪一样的皇子。
“香妃...香妃...”
他提着灯,战战兢兢走向笼子。
下一刻,他亡魂大冒,手上的灯也丢在了地上。
那笼子中,美人尚在,只是额头一个偌大的撞击伤口流出黄白物什儿,余下的不过是一具饱受摧残的冰冷裸体。
而在笼子的前方,歪斜着写着三个血字。
————钱景瑜
......
东州的大椿国,在大屿国的边境不断挑衅,大兵压境,国界告急。
眼看着,战争一触即发。
皇宫中发生的事儿,让那位巨木宗的长老愤怒无匹。
他看见魂灯之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女儿之死,第一时间赶到了大屿国的皇宫,兴师问罪来势汹汹。
这次就连屿坪王都亲自出面迎接,这仙人一怒,可非一个小小王朝所能承受,长老没了难再找,而王朝没了却容易再建,说到底,王朝的建立不过就是时间和凡人。
金丹长老须发皆张,当着文武百官之面,怒问那屿坪王,后宫妃子轻视不理,京都治安管制不力,国家法度约束不严,这质问之声,京城众百姓尽皆可闻,都留作了笑柄,以待饭后茶语谈资之用。
屿坪王颜面尽失,却不敢声张。
而长老不依不饶,当真所有人的面,拿出一件寻人法宝,以少量香妃毛发,开始找寻。
百官众人,包括那屿坪王,都跟随着长老找去。
最后,他们找到了二皇子府。
巨木宗长老冷哼一声,二皇子府轰然倒塌,显露出一个狭小的通道。
在场众人中,唯有屿坪王最为难堪。
而后长老找寻,却不见香妃尸骨,故而,以秘法具香妃之残魂残魄。
怒哉,怒哉!
匹夫一怒,流血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仙人一怒,又当如何?
这暴怒的仙人,当场就要自爆金丹,夷平百万人之都城,关键时刻,有后土宗仙人出面,许以大量资源赔偿,并承诺二皇子由巨木宗长老全权处置。
仙人也不客气,他要二皇子受三日犬笼之罚,三日捆缚之罚,最后到西街闹市,于集市之门口千刀万剐。
而屿坪王只能同意。
六日后,奄奄一息的二皇子全身被脱光,绑在一个渔网中,此渔网足有千孔,几乎要勒得那肥肉出脂。
这是凌迟的最高规格,即是真正的千刀万剐。
那刑官持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寒刀,一刀一刀一刀一刀割在肥猪一样的二皇子身上,每剐一刀,二皇子就惨嚎一声,而知晓了此人行径的民众,却拍手称快。
百官默不作声,屿坪王紧捏拳头,却不说话。
行刑一直从申时入了酉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许多民众吃了晚食,再回到刑场来看,见那二皇子已经不成人样,肥肉鲜血掉了一地,身上多处白骨可见。
他也没了哀嚎的气力,只是被巨木宗的长老掉着命,迟迟咽不下最后一口气。
最后,这些碎肉与骨头,尽皆成了饿狗口中食,一个皇子,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
巨木宗长老拿了资源,施施然回去了。
就在那长老回去后一天,行刑二皇子的刑吏就被暗害。
这件事,表面上似乎已经平息,而实际却是埋下了一颗种子。
这样的种子已有极多,而种子们终有一日萌芽,爆发出足以颠覆五州的伟力。
......
每一个仙宗,都建立在荒僻山岭之间。
一来,显示得自己高风亮节,气度不凡,二来,灵气汇聚之地,大多未有开发,三来,仙人都喜高峰,他们高高在上修行,高高在上屠戮,高高在上俯瞰人间。
东州,巨木宗属地。
这巨木宗之建地尤为奇特,虽也是群山中立仙宗,但这些山,多为蓊蓊郁郁之山,远看之下,不见宗门痕迹,恍若一片真正的自然森林。
然而近看之下,可见这些树木皆大于寻常野木,显然是灵气汇聚之功效,其中更有一颗树,曰龙伯树,其身殷红,其干百丈,硬生生使得这山顶拔高了百米。
这龙伯树所在地,也是巨木宗主峰所在。
今日,巨木宗无大事发生。
不过熙熙攘攘之日常,却是从未间断,身着绿色袍服的宗门子弟,于峰中行走,偶尔逛逛市摊,看看符箓,仙宗大派气象显露无疑。
有弟子高高兴兴来到任务檄榜前,阅览宗门所派发任务,人头攒动中,有一弟子跳出,接下一个灭杀鼠妖之檄文。
“咳呀,张师兄?突破了?”
一个认识他弟子看他揭榜,不由得好奇问道。
“咦,王师弟也在啊,哈哈哈哈,愚兄上月误打误撞突破,现在已经炼气三层。”
姓张的弟子笑着回复。
“厉害厉害...”
这两人客气一番,引得周围人一阵唏嘘,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的张师兄,如今已三十有五,他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里却愈发厌恶起来。
这仙人之间的交往,也不见得有多清高,像极了那凡人的酒肉之交。
这张师兄,在律务堂提交了下山的律条,就轻车熟路地去了灵兽堂,乘着仙鹤下山了。
“呵呵呵呵呵呵...”
在宗中隐藏太长时间了,张姓弟子的本性到了外面才开始暴露。
他吹着这空中的风,心中有股郁结久久散不开。
此行的目的地——刘庄。
刘庄,刘庄,顾名思义,这庄子的主人乃是刘姓。
庄子地处偏僻,这刘姓人家几乎就是此地土皇帝,他们的名声在佃户中并不算多好。
而此次不得已向巨木宗求援,只因那鼠妖已破坏三亩良田,有高识之人测算,如若放任不管,鼠妖便可繁殖出千万,来年开春,种子一播撒就被啃啮而尽,刘庄再大,也会毁于一旦。
刘老地主害怕了,这才让家仆带着银两,前去巨木宗挂檄。
“仙人来了!仙人来了!”
张龟从鹤的羽背跳下,一袭白衣,不过那略显丑恶的面目实在让人弗敢恭维。
“你们庄主可在,让他来见我。”
旁边站着的管家和佃户傻了眼,他们都是第一次见仙人,不过这仙人似乎...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过,张龟认为自己还算客气,难得来一次人间,不好好戏爽又如何回得宗门。
他一拂袖子,大踏步往里面走去。
“看看看,看什么看,都给我忙农去,那粮要是不补足,小心老爷赶你们去贫民窟!”
管家恶狠狠地骂了周围的农民,把刚刚受的气全部转给了农户,农户们没有话说,只是拿起耒耜,默默走开了。
那巨木宗仙人走得极快,十几二十步就横跨了田地,走到中间最大的宅邸中,张龟在大堂旁若无人坐下,顺便招来刘家的侍女倒茶,派头十足。
过了片刻,堂里走出一个华袍男子,那人嘴上一撇八字胡,一尺美髯梳得精细分明。
“不知仙人远来,敝人有失远迎...”
那刘姓庄主语气尽是谄媚,说完这些客套话后,开始观察起那仙人反应。
不过那张龟,只是喝茶,一张丑脸上没有表情,也不去主动问询妖鼠之事,似乎就这样等着刘老爷说下文。
这样的情况,属实是刘老爷料不到的。
“呃...敢问仙人大名?”
刘老爷小心翼翼试探,他这老爷威风,也只是在下人面前,其实豪强骨子里的欺软怕硬是改变不了的。
“嗯?”
张龟皱眉,龟这名乃是贱名,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问他的名姓,似乎每多一个人知道一次,伤疤就被揭开一次。
“你就是此地的张老爷?”
“你可知我是谁?”
这番问询,让张老爷冷汗直流,毕竟这话中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敝人正是张福生,仙人大名如雷贯耳,还请仙人帮忙,寻得那妖鼠...”
“我当然会帮忙,不过张老爷的报酬呢?”
张福生一听,顿觉奇怪,那报酬他写的明明白白,愿以一只鼠妖白银五十两请仙人相助。
“仙人,那报酬五十两...”
“什么五十两?我怎么不知?”
“就是写在檄上的,白银...”
“什么檄文?我怎么不知?”
这下张老爷可慌了神,他才反应过来,这仙人哪有什么仙风道骨,不过是穿了身皮的泼皮无赖。
“还请仙人,定个报...”
张福生咬咬牙,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内堂传来女人的声音。
“老爷,又发生什么事了?”
这声音一响,张福生心中暗道糟糕。
而张龟却是眼神一亮。
只见内堂里走出一个妇人,年龄是大了些,不过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妾身刘梁氏,见过仙师。”
这妇人低头,向着张龟行了个礼。
从刘梁氏一出来,这长相丑陋的仙人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浑圆的硕大胸脯。
“我与夫人一见如故,今晚夫人可否与我一起赏月?”
赏月?亏他想的出来这破理由。
刘梁氏心中暗骂,用眼神剐了丈夫一眼,似乎这府内,做主之人并非大男子的刘老爷,而是这个外嫁的夫人。
这也难怪,刘福生从小胆怯,管不住这偌大刘庄,有这样的母老虎般的内人,也算合情合理。
“还是罢了,贱妾不敢同仙人并论。”
那张龟表面神色如常,心里却是冷笑。
“好啊,还请夫人报个价吧。”
“刘庄小门小户,最多只能凑七十两碎银每只了,还请仙人...”
“好!”
刘福生也好,刘梁氏也好,他们全部愣住了。
这个无赖如此爽快答应,必不可能有如此好事。
但那刘夫人脸上还是挂着笑,礼貌将张龟安排到了客房。
刘梁氏虽然不丑,却也不及少女美艳,那张龟却弃各种美貌侍女不顾,专好人妻这口,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今日入夜尚早,张龟也确实需要那鼠妖的皮毛血肉,于是亲自去到田中,准备捉鼠。
鼠妖身形矫健,善挖洞穴,东躲西藏难以捉摸,寻常炼气的修士都奈何不得。
唯有炼气三层之修士,可以修行一门粗浅的灵目术,以灵目辨识鼠妖踪迹,不过此法费时费力,需要一直开着灵目术,四处兜转才能有所收获。
刘庄的鼠患似乎不是很严重,鼠妖并不密集,找了二三个时辰,张龟也只是寻到七八只鼠妖,这刘庄可是号称千亩良田,如此该寻到何时。
“天色已晚...”
张龟舔舔嘴唇,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不过是凡人,凡人和仙人差距何其大也,莫说地方豪强,就是人间帝王,张龟也不惧。
“但还不够晚。”
外面的月亮还刚刚升起,他开始缓慢地汲取灵气,此地灵气稀薄,根本不足以补回消耗的灵力,不过于今晚行动必然够用。
时间又过了两个时辰。
盘坐在床上的张龟缓缓站起。
他那丑脸露出一个渗人的笑,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炷香。
这炷香,是专门为修士制作的,寻常哪怕是他闻了,恐怕也要晕厥。
不过,张龟已提前用了解药,还用灵力屏息,基本万无一失。
“好好,知道我要来,特地还多调了几批护卫巡逻,可惜可惜,再多护卫也没有用。”
仙凡有别,这隐匿术对凡人效果非凡,就算发出了声音,这些敏锐的护院也发现不了什么。
做贼一样摸进主家大院,他点燃了此香。
一经点燃,香气即刻弥漫,外面巡逻的家仆一个个昏昏倒地,主屋内睡着的刘氏夫妇几乎失去了知觉。
“嘿嘿嘿嘿嘿...”
张龟就这样推开屋门,明目张胆闯进了主屋。
一入屋,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死尸一样躺在床上,正是刘福生和刘梁氏。
他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观察房间内的陈设,把香放到屋中的茶几上后,径直走到了夫妇二人躺着的大床之上。
一只手拎起只穿薄衫的刘福生丢到地上,张龟手忙脚乱脱起自己身上的衣物。
那风韵犹存的刘梁氏,在他看来再合适不过,此刻,如此美人只穿着亵衣亵裤躺在他面前,让这样的小人怎么忍耐得住。
把全身脱了精光,张龟一双手已经解开了刘梁氏的亵衣亵裤,攀上了那光滑的白嫩大乳,这个妇人全身上下,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对大胸,光是想想那肆意搓揉的感觉,张龟就忍不住勃起。
“真是嫩滑,不愧是大户人家,皮肤如此紧致。”
这张龟,从小贫苦惯了,现在成了爆发户,对于大户人家有别样的偏执。
“嗯——嗯——”
刘梁氏口中无意识娇哼起来。
“这小骚货,在丈夫面前被一个外人摸得有感觉了,真是个荡妇。”
心满意足揉捏着这对大白鸽,张龟忍不住上嘴咬住了那有些黑色的乳头。
“呼呼——呼——”
这些动作,加快了刘梁氏的呼吸,让她吸入更多迷香,这下估计到天亮也醒不过来了。
“哈哈哈,下面都已经出汁了!”
这淫贼一摸刘梁氏下面,顿时兴奋得不行,那偏小尺寸的阳物也涨大了一圈。
张龟显然是个老手,他一边大力搓揉着这对硕大的白乳,一边用手指抽插起刘梁氏的穴儿,那穴儿显然已经被用过多次,已有隐隐发黑的趋势。
虽然刘梁氏失去了意识,但张龟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捅进捅出,让她分泌了更多的淫液,双腿也不由得张开。
“很自觉,很自觉,简直比那青楼的妓女还要自觉。”
兴奋地胡言乱语的张龟已经忍受不了,他等不及要奸淫胯下的这个中年美妇人了。
一双不老实的手离开了刘梁氏的大乳山,手臂一使劲,他扛起了女人的两条腿,呈现屈辱的M形状展开。
那和他面容一样丑陋的肉棒毫不怜香惜玉地插入,过程没有任何阻碍,顺滑无比。
“啊——”
被迷晕了的刘梁氏发出来微弱的叫声,被这淫贼听见了,反而让他更兴奋。
“哈哈哈哈哈哈,还装什么清高,在你这丈夫面前还能这样叫出来,主动张开腿,你和那妓女又有什么区别!”
越说越兴奋的张龟疯狂耸动起下体,双手架着妇人的腿,在那阴穴里一阵狂猛输出,不知疲惫地一次一次进出。
看着此刻在床下躺着什么也不知道的刘福生,更是让张龟有偷情的快感。
双手不自觉绕过妇人的大腿,张龟掐住了这妇人的臀儿,虽然她的臀捏起来松松垮垮,不似少女般紧致,但淫贼正在兴头上,不管不顾,只是按着原始的本能大力拍打,直到这臀儿全部变得红彤彤。
但妇人毫无感觉,足见这香的效力之强。
“我看你这丈夫床笫功夫也不太行,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怀上孩子,不如就生个我的孩子吧哈哈哈哈!”
张龟丧心病狂地叫道,想到这里下体又涨大一分,速度也开始加快。
“嗯——嗯——嗯——”
刘梁氏也跟着节奏,开始闷哼,有种别样的诱惑。
“啊哈哈,哈哈——”
头上渗出密密麻麻汗的张龟突然抱起这妇人,将她放在地下,刘福生的旁边,夫妻紧紧挨着,而他则抓住妇人的两条小腿,已经到了极限。
“给我...灌满吧!”
一股白浊液体喷射,咕嘟咕嘟灌进了这妇人的阴穴中。
“舒服。”
张龟拔出迅速软化,变成一条小虫的阳具,抖了抖后,穿上衣服和裤子。
这刘梁氏真是厉害,老子都已经射了她一次都没泄。
心中这样想着,又笨拙地给妇人穿上亵衣亵裤,不过那湿透的亵裤,却是怎么也藏不住,天亮以后,估计自然而然就会干了。
重新端着那炷香,张龟心满意足离开了。
外面的巡逻家丁还是昏昏睡着,今晚的足迹,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人发现。
赶忙熄灭了这炷香,只要节省节省,它还能再用两次,如此,就以这除鼠妖的名义,再在这逗留两天吧。
心中这样想着,张龟走在回自己客房的路上。
这黑空中的月,如此清冷,撒在刘庄的稻田,撒在没有被遮挡的角落,撒在...张龟前方,一个戴着斗笠的剑客身上。
“嗯?你是谁?”
张龟立马警觉,丑陋的脸上阴晴不定。
他左手已经掐诀,随时准备动手。
剑客踱步而来,右手轻松随意搭在剑柄,斗笠下的容颜看不真切。
“未有成仙,先荒唐事,所谓仙人总是自觉高人一等,其实不过尔尔。”
这言语极轻,就像是自言自语,若非张龟五感敏锐,根本听不清。
“如此诋毁仙人,你知罪?”
这一声怒问,用上了灵气,常人听了只怕当场耳窍流血失聪。
而那剑客,却和没事人一样,稳稳向他走来。
“你也好,我也好,金丹也好,凡人也好,我们真正的区别,到底在哪?”
剑客发问,似是问张龟,实则是问自己。
“胡言乱语些什么...”
张龟眼神凶戾,突然右手一发灼热的火球丢出,自以为打得对方猝不及防。
“死吧!”
他怒吼一声,心中洋洋得意。
然而,张龟没有想到,这剑客身法诡异,不但以常人看不清的方式避开,还欺近身躯,拉近了和张龟的距离。
一把映照着霜冷月光的宝剑,架在张龟脖颈上。
这剑,究竟是什么时候出鞘的?一个武夫,怎么会...
“一个愚民,得了力量,最后也只能是害了自己。”
剑光闪烁,晃得张龟眼花缭乱,连最后一句求饶的言语都没有,恍惚中,脑袋已搬了家。
他的头颅落地时,最后看见的,是天上那一轮冷冷清清的月。
“师父,徒儿愚钝,仍不知孰为祸根。”
那剑客收剑纳鞘,望着来时的路。
他腰间的玉佩原来是有刻着四个字的古篆。
【义酉山庄】
【5、三年】
外面如何混乱,潘府却永远那样宁静。
潘府一处院子中,刚刚晨起的男人在进行早占卜,而一个美妇正逗弄着两个女童,院子中央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水池,池中逡游着几尾红鲤,好一派和谐景象。
“僖伶,僖俐,来帮姨姨喂一下鱼儿。”
两个半人高,各顶着两角发髻的女童屁颠屁颠跑来,手中拿着大把的金黄谷粒,她们和柳香芸一起坐到水池边,将手中的鱼食一粒一粒抛下。
如今的柳香芸,一举一动尽是妇人风情,潘安阳只觉得,自己当居首功。
两个女童看着浮在水面上打转的尖尖谷粒被鱼儿争食,显得格外开心。
这是潘安阳的大伯,也就是至今还未回家的潘室德的两个女儿,三年前还有四五岁,如今已是总角之年。
大女唤作潘僖伶,小女唤作潘僖俐,按照辈分,她们应该叫柳香芸嫂嫂,柳香芸该叫她们小姑,不过初次见面,僖伶便叫她姨姨,僖俐也跟着叫,这个称呼就这么定下了。
潘安阳认错这两个堂妹,但柳香芸却每次都能准确认出谁是谁,潘安阳问她有什么秘诀,她也总是笑而不答。
“姨姨,你说这鱼儿这么肥,为什么不会沉下去啊?”
“姨姨,野草和谷子都是植物,这鱼儿是不是都会吃呀?”
僖伶和僖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温柔的柳香芸总是耐心解答。
而蹲在角落的潘安阳更像一个边缘人,自顾自玩弄着龟甲。
“纵裂十二,横裂三,斜痕其一...”
看着手上的龟甲,他松了口气。
不过随即,潘安阳目露精光,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大吉?这是大吉卦吧!”
“不行不行,我得再用水占试试。”
目光看向院子中央的水池,这本来是专门建来进行水占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这俩小孩儿最喜欢来的地方。
他收起龟甲,站起身来,轻轻绕到柳香芸的背后,柳香芸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角的泪痣极其动人。
那俩小屁孩还起劲地逗鱼玩水,似乎完全没有把水池让给哥哥的自觉。
直到潘安阳故意咳嗽两声,喊道:
“潘僖伶——潘僖俐——”
“四哥!”
“四哥...”
两个小女孩似乎终于注意到了潘安阳,各自打了声招呼。
“僖伶,僖俐,去里面听姨姨弹琵琶,好不好。”
柳香芸一人一边,分别拉住两个小女孩的手,走进侧屋里。
哄小孩儿这方面,有的人大约是无师自通的,显然潘安阳不在其列。
寻常水占,只需一碗清水,一根草芥,心神与天道相合,就能得到今日的运势。
而显然,这种方法对他不适用,于是在他和三叔的共同改良下,创造了独属于他的水占之法。
这满院子的浓郁木灵力,随手一招就可以代替草芥。
......
侧屋内,两个小女孩一人一边坐在柳香芸的腿上,她们两人又一人抱着一尊和她们同样高的琵琶,好奇地打量着。
“小的时候,是奶奶教着弹琵琶,来,僖伶僖俐,可放心试着弹些。”
两个小家伙双手随意弹拨,无序的弦音四漫,在柳香芸听来,便像砂土进了清水,一片浑浊不堪,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不对不对哦,姨姨来教着。”
说着,柳香芸伸出玉手,摆正了她们身上琵琶的位置,又握着僖伶和僖俐肉乎乎的左手,各自放到琵琶背上。
这两个琵琶,一个是她从贫民窟带出来的,另一个是她十七生辰,夫君所赠,二者她都爱护得紧。
如今可以给这两个孩子使用,足见她对于孩子的喜爱。
“可是夫君,从来不肯要一个孩子。”
柳香芸低下头,眸中微微有些失望。
每次行房后,她还是要喝那碗避子汤,柳香芸从来不知道自己修为几何,只知道那苦涩的汤药免不了。
“来,这是按法,就像这样,这只手要摁住弦丝...”
室中,柳香芸温柔地握起潘僖伶和潘僖俐的小手,亲自教她们按泛吟滑虚实六种音色,还有挑勾扣抹分剔临拂等指法。
......
潘安阳跌坐在水池旁边,虽然疲惫,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喜色。
“今天真的是大吉啊,呵哈,九尺九的灵台筑基在即!”
咳咳咳咳咳咳——
失态失态。
呼出两口浊气,潘安阳缓缓站起,抖落了袍子上的尘土。
三年了...三年的积累,不知道用了父母多少家底,当然,区区炼气期,用的资源再多,对大修士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筑基!家族中史无前例的九尺九灵台!出去闯荡见识的机会!似乎全都近在眼前,触手可及了。
他内视己身,那灵台早已筑了九尺八寸,只差最后的一寸,但是不论他如何吸收阴阳二气,都只能使九尺八灵台更加凝实,最后那一寸灵台永远不得长进,恍若隔了一道天堑。
而今天!今天就是契机。
径直走向侧室,潘安阳想也没想就推开了门。
“香芸!”
琵琶声戛然而止,三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冒冒失失站在门口的潘安阳。
“四哥,你怎么可以随意进女子的闺房!”
“四哥,二婶婶说过,打断别人是很没规矩的。”
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睁着大眼睛气鼓鼓地说道。
“嘿!这是我的院子还是你们的院子。”
潘安阳可不会和这七八岁的妹妹客气,他直接走上前,一手一个拎起后衣领,准备送客。
“诶,夫君——”
柳香芸急忙站起来,从他手里接过两个正欲哭闹的孩子。
“我来吧。”
她左手右手各抱着一个孩子,款款走出了院子。
不知是几个月前,柳香芸就筑了九尺六的灵台,早早晋升入筑基,她是从来不在意修为的,潘安阳也是从三叔那里知道的。
此刻抱着两个孩子,就和玩儿似的。
甫一抬头,他却看见两个孩子在柳香芸的肩膀上露出脑袋,对着他疯狂做鬼脸。
“这俩小鬼,在香芸面前倒是乖巧,不知道以后谁又能治得住她们俩。”
潘安阳扶额,叹了口气。
过了约莫一刻钟,柳香芸才回来,安抚两个孩子可能也花了些时间。
“不知夫君找妾身,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呢?”
柳香芸眉眼带笑,虽已为妇三年,语气里却总是不经意有少女的俏皮。
说到底,她才十九岁来着。
啪——
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拍在柳香芸的臀儿上,惹得后者一阵娇呼。
“哎呀,夫君干什么呀?”
她面色酡红,却是装起傻来,明明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哼哼,没什么大事,柳儿身上有些脏了,不如去洗一洗,然后再来主室找我。”
潘安阳像个恶霸大少,挑起柳香芸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却见这娘子眼含秋水,眸子深处却隐隐迸发出欲望,眼角的泪痣又更添得几分妩媚。
再配上这通红发烫的双颊,实在是秀色可餐。
“好了好了,快去沐浴更衣吧。”
“嗯~夫君可要柳儿...换上...那个...”
柳香芸脸色更红了,她实在是难以启齿,眼神都有些飘忽起来。
“嗯?看来香芸你也很喜欢嘛,那就换上吧。”
潘安阳使劲搓揉了一下小娘子的脸颊,对柳香芸的主动非常满意,随后也跑没影了。
......
沐浴的房间内,香气满屋,云雾缭绕,然而这次就连侍奉的丫鬟都没有。
浴桶之中,柳香芸只露出半个头在水面,乌黑的头发似花瓣一样四散开来,她的脸色好像一直那么红,不知是被热得,还是羞得。
已经待了太长时间了。
柳香芸站起身来,水珠从羊脂玉般的皮肤上滑落,妇人的身材凹凸有致,曼妙无双,比起三年前的青涩,更显得成熟,尤其是那一对玉乳儿,尤有长进。
她拿过挂在一旁的棉巾,细细擦拭起身体上的水珠,一寸一寸擦过,不放下任何一处。
随意施了个清风咒,吹干了长发。
看着一旁夫君亲手设计的黑色丝袜,亵衣和亵裤,她就羞得无地自容。
这些衣物的风格,更近乎现代,更能凸显身材的比例,更能勾勒出一个人的轮廓。
但是柳香芸说什么也不肯穿出去,只肯穿些内衣内裤,对古代女子来说,它们实在是舒适且方便。
“也不知道夫君洗好了没有。”
悄悄将主屋的门推开一条缝隙,里面安安静静,并没有什么人。
现在的装束极为不雅,夫君还没有来,傻站着实在让人难为情。
于是她先钻进了锦绣丝绸被中,只露出一个头,这害羞的样儿,就好像还未出阁似的。
......
潘安阳焚香沐浴,顺手祷告了一遍。
以他的特殊体质而言,这样做好像更接近于封建迷信。
但礼数还是要做足,之前炼气期时,突破一层之前,他都会像这样焚香沐浴,甚至还会斋戒三日,当然,突破炼气九层那天除外,这次的大吉来得突然,所以也来不及斋戒。
这些事情耽误了潘安阳片刻,晚来了些倒是情有可原。
他穿着中衣,一推门就看见沐浴后乖乖躺在床上的柳香芸。
看见夫君进来,柳香芸藏在被子底下的身体也不由得扭捏起来。
“香芸啊,何必这样见外呢?”
潘安阳关好门,缓缓走向中央的大床,脸上挂着淫笑,就像逼迫良家妇女似的。
柳香芸用被子遮住半张脸,配合着故作羞态,嘴上也呼喊着“公子不要”云云。
“小美人儿,这下你可逃不掉了!”
他嘿嘿一笑,扑向大床上的女人。
“哎呀,公子~”
软软糯糯的声音,听着倒更像是勾引。
小娘子羞得满脸通红,却也不反抗,只是任由潘安阳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裯。
绸缎被子被扑翻在地,一具接近完美的酮体在床上,让潘安阳一饱眼福。
上半身镂空的蕾丝文胸,勾勒出优美的胸型,还有大团的柔软暴露在外诱惑着他。
往下看去,纯白色的小内刚好遮住了完整的幽谷,不过谷外还有些芳草,生得野蛮了些,肆意暴露出来。
一双笔直的腿套着黑色的丝袜,晶莹饱满的脚趾颗颗分明,均匀的小腿和圆润的大腿相互衬托着,更凸显出黑丝的魅力。
“唔——”
樱口被吻住,柳香芸哪里反抗得了,双手都被这恶霸压在床上,只能任他施为。
一吻过后,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大口大口吐着兰气,房间内,异香又开始弥漫。
不同于曾经的被动,如今的柳香芸已被调教得颇为精通床笫之事,她的双手一翻,挣脱了束缚,又慢慢滑到夫君的下裆,轻轻解开了系绳。
“公子~让妾身来侍奉公子吧,还请公子躺好,方便妾身行事。”
将那狰狞的肉棒抓在手中,柳儿一点一点将头凑过去,闻着那男性特有的味道,柳香芸的下面早已泛滥成灾。
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对着那肉棒,她直接俯身往下——
“啊唔——唔——”
柳香芸已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大半个阳具塞入她的口腔,涎水将整根肉棒打湿,柳香芸有意收起了银牙,不让它们磕着小夫君。
灵活的舌拂过那阳物的每一寸地方,尤其是滑过阳头时,更是有意无意多停留了一会儿,挑逗了几下。
殷红的唇包裹在外,这硕大的阳具使柳香芸的脸颊都微微鼓起。
“唔——夫君可还——唔噜噜——满意?”
口齿含糊不清,潘安阳却听得清楚。
“香芸的口技,怎地如此娴熟了?夫君可是——很舒服啊。”
说着说着,他端坐起来,柳香芸只好跪在床上侍弄。
“夫君真——咕噜——真是坚挺...”
舌尖滑过交界处,惹得潘安阳一阵舒爽,柳香芸的螓首上上下下,口腔虽然不如膣腔那样紧致,却有一根灵巧的小舌,看着美人在胯下乖巧的样子,他不由得再次涨大。
这样持续了几乎一刻钟,潘安阳才突然伸出手,放到柳香芸的头上。
“香芸,加快速度。”
知道夫君已经临近边缘,柳香芸加快了吞吐的动作,配合着夫君放在头上的大手,她的每一次吞吐都能带来极大的刺激。
那在阴头打转的香舌,包裹半根肉棒的小嘴,还有不停吸吮着的红唇。
潘安阳突兀地伸出双手,抱着柳香芸的头,下身不断耸动。
“唔——唔唔——”
有些喘不过气的柳香芸发出抗议,但夫君根本听不见。
她似乎听到噗的一声,口中瞬间被一股喷射出的浓精所填满,甚至鼻子里也都是精液的味道,不过柳香芸显然已经习惯,待得夫君拔出去后,没有犹豫就吞咽了下去,就像是吃饭喝水那样自然。
“柳儿全部吃下去了哦~”
柳香芸笑弯了眉眼,她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白浊,今天自己还未泄身,就先勾出了夫君的阳精,这让她心中不胜得意。
“好好看着吧,你这小妖精。”
虽然已经喷发过一次,但潘安阳却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反而是愈战愈勇,比之前还要粗大。
“哎呀,夫君真是...大得吓死人了...”
盯着这根肉棒,柳香芸甚至有些失神,若是被它插了进去,那该是...该是有多么满足。
“真是辛苦香芸了。”
潘安阳抚摸着光滑的黑丝,另一只手悄然攀上了她的后背,趁着柳香芸不注意,解开了镂空的蕾丝文胸。
两只玉乳跳弹出来,想必是被束缚得久了,那乳首已然挺立突起,可知柳香芸的下面是如何不堪。
“嗯哈——夫君——”
一双大手掐住比之前丰腴不知多少的乳儿,潘安阳的食指和拇指在那和樱桃一样粉嫩的尖上不断揉捻,一下一下挑逗着她的情欲。
这触电般的感觉,让柳香芸的身子不由得敏感起来,她摩挲着两条黑丝美足,欲要减轻下半身的搔痒。
显然,潘安阳发现了这异状,从乳儿中腾出一只手来,伸到两条裹着黑丝的玉腿中间抠挖,而空出来的位置,则由嘴巴代替。
“啊哈哈——啊哈——”
柳香芸口中娇喘不断,她的双手环住夫君的头,拼命往自己的乳中压去,以便寻求更多快感。
夫君也没有让她失望,单单论玩弄身体的口技,他可比自己强得多,自己那身本事也是在他的指导下练就的。
湿润的穴儿在潘安阳的手指刺激下不断分泌着汁水,正对着阴穴前方的那片内裤,已经完完全全被打湿,在这白色的内裤上,水渍清晰可见。
“夫君别闹——别闹了,柳儿忍不住了——”
潘安阳的手指还在一深一浅进进出出,多年的同房经验让他极其了解对方的敏感点,手指的撩拨每一次都正中靶心。
面对柳香芸的求饶,他丝毫不理会,反而变本加厉,接下来潘安阳也不再使用一深一浅,反而次次都是深入到敏感带,次次都弄得女人尖叫连连。
再这样下去,很快就要受不了了...
面色潮红的柳香芸已经舒爽到抬头吐舌,她紧紧抱着夫君的头,让潘安阳有点窒息。
不过都是快筑基的人了,区区憋气又算得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
有节奏的呻吟不断响起,一声盖过一声,柔嫩的内壁被手指挤压着,它不断抠挖着兴奋点。
“咿呀——”
拖着长长的尖叫,大股大股的阴精喷射出来,湿润了潘安阳几乎整只手,那纯白的内裤更是惨烈,半条都被彻底打湿,甚至波动到了下方的床单。
“呼——呼哈哈——”
柳香芸无力地松开夫君,就像没了骨头似的躺在床上,这种情况下,自然要乘胜追击。
只见她的夫君褪下了自己湿透的内裤,娇艳的阴唇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便是让青楼女子看了,恐怕也会称赞其水嫩。
这阴户一看就是经常被滋润,却没有丝毫变黑的迹象,实在是令人唏嘘。
这都须得益于那篇《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保持女子之青春永驻,又何止驻的容颜,每一寸肌肤毛发,皆享永驻之功效。
只听得噗呲一声,肉棒顺滑地进入,还挤出些许水来。
“嗯啊——”
还在享受着高潮余韵的柳香芸,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这番抽插之后,本来将要歇息的身体又来了欲望,空气中的异香又是浓郁些许。
这刚春潮后的腔道就是不同,一旦进入就会被紧紧包住,不同的肉腔褶皱挤压着,里面自带的吸力,让他欲罢不能,甚至难以抽动。
也正是因为如此,每一次的抽动都能给眼前的美人带来极大的快感。
不自觉地,潘安阳就加快了速度。
“唔啊唔——呃——”
柳香芸一双包裹着黑丝的美腿伸到夫君背后,用力夹住了他的腰,这样她也可以更好地借力,获得更多的欢快。
“夫君好厉害——柳儿又要受不了了——又要坏了——又——”
软糯黏人的声音,在现在听来更有别样的风情,潘安阳下身疯狂挺进,一双手揽住小娘子的柳腰,也是为了更好借力。
“哈啊——哈——好舒服好舒服——”
柳香芸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她只是和野兽一样响应着本能,下身带来的快感简直就像是让人上瘾的毒药,不管经历几次都让她欲罢不能。
“夫君再快——再快一点——柳儿又来了——咿呀——”
刚高潮不久的柳香芸,实在过于敏感,她又紧紧绷直了身体,大腿和玉壁像箍铁桶一般环住夫君,下身再次忍不住痉挛,喷出了第二次阴精。
潘安阳也感觉是时候了,于是放松了精关,身子向前一倾,一股浓精送入了柳香芸的体内。
“夫君真好。”
瘫软的柳香芸把头靠在夫君的肩上,嘴角还挂着笑容,行完房事后,乙木女得到了滋润,内媚尤为惊人。
全身香汗淋漓的柳香芸,脸上还有些精液的痕迹,下身更是不断流出淫靡的混合物,不过两人都没有精力去顾及这些,尤其是潘安阳,他还在吸收空气中的阴阳二气,这次的阴阳二气有些多了,更何况是突破九尺九正式筑就灵台之时,当然不能分心。
柳香芸也暂时穿上了那条湿透的内裤,顾不得先去洗澡,也没有抠挖出夫君的精液,就这样暂时换上了衣服,为潘安阳护法。
咚咚咚咚咚咚——
主室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嗯?”
柳香芸眉梢微挑,警觉起来。
“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
她这样想着,给夫君套上一层被子,让他看起来不至于衣不蔽体后,向着门口小心移动。
“姨姨,姨姨你在里面吗...”
“姨姨!小花要死了...”
外面响起两个女童略带悲伤的声音,柳香芸的神色顿时柔和了些。
她推开门,只露出一个脑袋。
“姨姨,姨姨你看!”
在前面的潘僖伶让开一步,露出后面妹妹手上的一盆植物。
这是一株不知从哪里采来的花,普普通通,似乎是那种路边随从可见的小白花。
“僖伶,僖俐,可以等一下吗,姨姨现在...还有点事情。”
柳香芸感觉很不适,下身的粘稠和阴穴内残留的阳精,让她在面对两个小女孩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
“姨姨,里面好香啊?”
潘僖伶突然嗅了嗅,似乎闻到什么味道。
“姨姨是在吃什么好吃的吗?”
潘僖俐好像也闻到了,捧着小花往前走了两步。
“有吗?姨姨没有嗅...”
她突然反应过来,这香气应该是自己和夫君行欢时,身上散发的异香。
“僖伶僖俐先出去好不好,姨姨真的要干些正事了,等会姨姨给你们做桂花糕好吗?”
再被这两个孩子看下去,恐怕就要露馅了,下身的精液已经滴落到了内裤上,让她羞愧难当。
“好耶!”
“好耶!桂花糕!”
这两孩子一听见桂花糕这等糕点,立马欢快地跑走了。
柳香芸呼出一口气,关上门回过神来,她才发觉自己的面色已羞红一大片。
“夫君...”
她看着床上端坐着的夫君,心里却又有些害怕。
像她这样的体质,到筑基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特别是还修炼了三叔送来的《大六壬东方青龙申》,那九尺六的灵台轻轻松松就搭建完成了。
但她不知道夫君会如何,在他人的口中,似乎突破这种事,非死即伤才是常理,若是没有了夫君——接下来的日子她不敢想象。
此时,端坐在床上的潘安阳,正内视着己身灵台的搭建。
他头一次见到自己炼气时的九层阶梯,似乎比常人都要高些,都要宽阔些,想必在此基础之上搭建的灵台,也可以更高更阔些。
那台阶之上,已有九尺八的灵台搭建好,不过整个灵台,尚还缺少一个顶,这个顶,大约就是九尺九灵台的最后一寸。
控制深浅快慢,一丝丝的阴阳气被牵引到他的体内,慢慢搭建起最后的顶。
整个过程看似顺利,实则杀机暗藏。
倘若一个失误,便极有可能坍塌了整个灵台,先前的九尺八毁于朝夕,还可能连累了早些年打下的九层宽阔台阶。
这就是升到筑基的风险,接下来的法相,金骨,全都要搭建在这灵台之中,若是一个人灵台建地差了些,那法相和金骨也会比常人差,连带着金丹,元婴,都比别人差,除非用后天之物补足。
今日果真不愧为大吉之卦象,这些阴阳二气就和看家的狗一样温驯,顺着潘安阳的意愿不断来往,阴阳灵台的顶马上就要筑就。
而不知何时,整个潘府也已经被大片大片的乌云笼罩着。
潘室行搂着妻子,他早就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似乎并不担心,只是觉得这劫云的声势,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浩大。
而坐在书房看书的潘室礼,放下书卷,打开了窗扉,望着天上凝聚的漆黑云朵,手上不断掐算,只可惜,即便梅花易数通透今古,也测算不出天机的衰旺。
他又算了算自己那侄子,果然也是模糊不清,这样才让他微微宽心了。
依照潘室礼的判断,这劫云弥散在潘府上空,而不是单单聚集在潘安阳的院子,那么即使降下天劫,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潘府众人一起抗下。
这筑基的雷劫,潘安阳他爸随便丢两件法宝就渡过了。
此时,潘安阳的院子里。
最后一丝阴阳二气,也被他用来夯实了九尺九的灵台,这样,他的灵台就更加坚韧。
那九尺九的灵台,瞬间绽放出威严的气势,在那九层的阶梯上,普照着虚无的周围。
九尺九灵台,成了。
潘安阳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盖上了一层被子,柳香芸正站在他面前,担忧的神情似乎也放松了些。
他对着小娘子笑了笑,起身把这温香软玉拥入怀里。
与此同时,屋外远处,传来几阵雷声。
“咦,怎么打雷了?要下雨了吗?”
抱着怀里的美人,潘安阳有点疑惑。
“不会吧夫君,方才我接待两个小家伙的时候,外面也还晴朗呀。”
“怪哉怪哉——”
“哎呀,夫君莫要管这些了,柳儿还未有沐浴,先行告退了。”
看着柳香芸通红的脸色,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次小娘子那么急着走。
“我也得去沐浴了。”
这样想着,潘安阳走向了浣洗间。
......
柳香芸亲自去了食院,借用了那里的厨具。
那黍米与糯米,都是她无意中鼓捣出来的,品种比起那些普通的更粘,也更糯,这些米早就用石磨磨成了粉,她娴熟地开始和水搓揉。
说了要给僖伶和僖俐做桂花糕,那她就不会食言。
突破后心情大好的潘安阳,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着,偶尔还会递上几样东西,像干桂花,糖霜此类。
“夫君,最后这样蒸上一小会儿就好了,小时候奶奶就是这样教妾身的。”
柳香芸洗去手上沾上的各种米粉,她还是很高兴夫君可以看着自己做这些糕点的。
等了片刻,一大块白糯的桂花糕就出了蒸笼,她拿起刀来,分成四大块端了出去,外面早已坐着两个小馋鬼。
潘安阳似乎也想吃一块儿,不过护食的僖伶僖俐挡住了伸来的大手,他心情正好,也就不和小屁孩儿计较了。
“儿啊,你到底筑的什么基!”
食院外面传来一声大吼,许多厨子婢女被吓了一跳,还好这会不是饭时,这里并没有很多人。
“爹?”
潘安阳听着这声音,疑惑地出门。
柳香芸也跟了上去。
食院外面,潘室行的头发乱七八糟,狼狈不堪,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气度,而潘安阳看得出来,自己的父亲好像刚换过一件衣服。
“爹?你被袭击了?”
他试探着问道。
“袭击?好一个袭击!我大概是被你小子袭击了!”
潘室行一笑,掐了个诀,柳香芸和潘安阳瞬间被带到了一处院子里。
细细辨认,这可不就是爹住的院子吗?
“你自己说说,你是筑了几尺几寸的灵台?”
见到自己父亲如此严肃,潘安阳也就直截了当地说了。
“九尺九吧。”
“九尺九?”
“嗯,九尺九。”
父亲的眼神活像见了鬼,在潘室行的印象里,九尺九的灵台只存在于记载中。
而现在,这书中记载的人和事,就发生在自己面前,见多识广的潘室行也不由得感叹。
“好,很好,这次雷劫没替你白扛,你赶紧回自己院子去。”
潘室行摆摆手让儿子和儿媳回去,刚才他有些轻敌,这筑基雷劫意外地还有第十道,小小伤到了自己,现在还得疗伤。
“哦,那我走了。”
“妾身也告退了。”
看着他们俩离开的背影,潘室行不由得感慨起来。
儿子是九尺九的灵台,儿子的小妾是九尺六的灵台,而自己不过九尺二,真是一代强于一代,自己也许真的老了。
刚离开父亲的院子不久,潘安阳的玉佩又是一阵震动。
看来三叔也得到了消息。
——带柳儿来书房。
“夫君,怎么了?”
心神拔出玉佩后,柳香芸第一个问询。
“三叔也知道我筑基了,让你和我同去他那。”
“那...夫君何时动身?”
“现在就去吧。”
......
三年前貌似也是这样,刚出了父亲的院子就有三叔传唤,就连消息内容都一模一样,潘安阳甚至产生了些错觉。
“三叔!三叔!”
他带着柳香芸,大大咧咧闯进了潘室礼的院子,不过三叔的院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冷清清。
“又在书房啊。”
成功筑基的潘安阳,五感敏锐不少,他一下就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西域香,源头正是书房。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牵着柳香芸的手就直接推门而入。
这次,三叔没有在看书,他只是坐在杌凳上,安安静静看着进来的两人,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九尺九?”
潘室礼问道。
“九尺九。”
潘安阳回答。
坐在主位上的潘室礼,缓缓站立起来,他转身,从背后一大堆的书中,挑出了一卷被红绳系住的皮纸。
“柳儿,安阳,坐吧。”
他给自己沏了杯茶,拉扯掉红绳,展开了皮纸。
这张纸的最上方,赫然写着《五州舆图》。
“我与你父亲说过的,你若筑基就允你外出,不过你父亲可能不知你是九尺九筑基法筑基的。”
“我刚和他说了。”
“这样吗...那也挺好,二哥现在估计准备摆筵席了吧。”
“罢了,不说这些了,既然你迟早都要外出的,那我就将现在五州的局势,说与你和柳儿听听,免得日后犯了禁忌。”
潘安阳神色一喜,他早就想出去了。
柳香芸看起来面色如常。
“我们所在,乃是中州的偏僻处,大概在这里。”
三叔指了指一个地方,这里大约是与南州的交界地带。
“世间五大仙宗,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吧。”
正襟危坐的潘安阳点点头,说道:
“中州后土宗,东州巨木宗,西州梵金宗,北州芦水宗,南州皇火宗。”
但潘室礼却摇摇头。
“南州的仙宗就是他们的王朝,他们应该叫作皇火国。”
“我们先从芦水宗开始说起,此宗在五宗之中最弱,门内连一个先天的壬水癸水体质都没有,圣子圣女的位置都缺乏着...”
“西方的梵金宗乃是佛宗,里面佛教盛行,圣子圣女都已从凡间被发掘,实力不可说第一,但第二绝无问题...”
“东方巨木宗,宗门里有一个圣子,据说是先天甲木之体,也是最近几年才招揽进宗内,可能现在还没筑基吧,他们的实力中规中矩,但是山门内一颗护山龙伯树....”
“中州后土宗,有一个先天己土女,也是他们的圣女,自古以来中州都是富庶之地,千年的积累绝对不容小觑,还有...”
“南州皇火国,当之无愧的第一,他们国家内修士极多,一个小县就有几百修士,不过水平太差,大多数都是炼气一二层,我也去那边游历过,一个皇宫中竟然就有五个金丹,那南火帝当真是好手段,其他的宗门最多只有一个元婴长老,皇火国明面上就有两个,而且......”
口舌不停的三叔,中间连一口水也没有喝过,潘安阳平时很少见到他这样讲话,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孩子临行前对其的嘱托。
三叔讲了很长时间,最后他看向柳香芸,语气颇有些沉重。
“现在,中州和东州明争暗斗不止,这两个国家,你们最好都别去了,尤其是柳儿,巨木宗现在还缺一个圣女,你可要收敛些你的先天乙木体,小心藏拙。”
“柳儿明白。”
柳香芸乖巧点点头。
“还有安阳,你测算天机不耗寿数,遇事不决多行占卜,今天...我把家族祖传的梅花易数教给你,这门占卜法不借用外物,发端多样,万物可测,柳儿...可否先行回避?”
“夫君,柳儿在外面等你。”
她点点头,心中也没有什么隔阂,遵从着三叔的话走出了院门。
潘家卜算一道,只传族长,不传外人。
柳香芸安安静静等在门口,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当然不是因为三叔把她支出去,而是因为其他一些事情。
这场传道足有一个时辰之久,柳香芸也就站了一个时辰之久,当院门再次打开时,潘安阳大步走了出来。
“走吧,香芸。”
柳香芸一言不发跟在后面,看起来有些沉默。
他也发觉了这异常的沉默。
“出什么事了吗,香芸?”
潘安阳拉住柳香芸的一只手,他不太明白到底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不管出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好香芸的,香芸不要害怕好不好。”
“夫君...”
“三叔说的...那些金丹,元婴,是不是都很厉害?”
筑基之上,乃修金丹,而后孕元婴。
“放心吧,放心吧。”
他揉搓着柳香芸的两只小手。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香芸受伤的。”
“夫君先回屋好吗,柳儿...有好多话想说。”
有好多话想说吗?柳儿今天是怎么回事,她好像并不开心。
“好吧,那我们走走快些。”
确实走得快了些,夫妇二人甚至用了缩地成寸的法诀,这几里的路,对仙人来说根本不算距离。
他们走进小院的主室,一脸愁容的柳香芸关上了大门。
关上了大门,柳香芸再不克制,猛地扑倒在潘安阳的怀中。
“夫君,不要外出好不好...”
“香芸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虽然妾身不识修仙事,但是妾身知道,一旦入了世,生死就不由自己了,对否?”
柳香芸在他的怀中抬起头,一双明眸盈满泪水,似乎一眨眼就会滴落。
“......”
潘安阳不说话,只是摸着小娇娘的头。
他叹了口气,说道:
“都这么大了,如何还说这些。”
“三叔说的柳儿都有听的...外面虽然只有中州东州斗得狠,但其实暗潮涌动波云诡谲,对否?”
“香芸...”
“既然如此,夫君...还要去吗?”
美人的眼泪已经在眶中打转,任何人都怜见这副模样。
潘安阳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些,他抚摸着小美人的青丝,感受着柔顺。
“你说的都很对,香芸,但是我并不甘心只在这潘府之中,一辈子只由父母生养,不论是我父亲还是三叔,他们在我出生前,都去外面闯荡过的。”
“所以啊,我又是夯实炼气九层,又是筑九尺九灵台,若是只养在潘府中,岂不是成了高级的灵畜?”
“香芸也可以待在家里,有僖伶僖俐陪着,肯定也热闹...”
“不!”
柳香芸倔强地摇头,态度少有得坚决。
“夫君去哪,妾身就去哪,但是夫君请记好了...”
她双手紧紧环住潘安阳的腰,就像孩童依恋着父母。
“若是...若是夫君有一天身死道消,柳儿...柳儿必定也追随夫君而去...”
这话说得哀婉凄凉,其中的酸楚意味几乎让人肝肠寸断,尤其是他抬头时,正好看见一大滴的泪珠从柳香芸的眼角落下,滑过那楚楚动人的泪痣,形成一道未风干的泪痕。
古代贤惠的女子对丈夫的豪情壮志本不该劝阻,而更应该无条件支持,但柳香芸终究还是个有私心的人,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她还是试着劝说了。
这才是深情的伉俪,是有血有肉之【人】。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柳香芸把头埋进夫君的怀里,抱得愈发紧了。
...
今晚月明星稀,是正好的星卜之夜,也就是俗称的夜观星象。
每一个家族小辈出发前,潘室行都会为其占卜一番前途,潘安阳显然是个例外,作为三叔的他既不能占卜侄子,也不能占卜柳香芸,后者常年和潘安阳待在一起,气机都变得混沌了,这当然也是一种保护。
“既然测不了他们,那就测测最合适阴阳法相衍生的机缘大概会在哪个地方。”
各种星辰的变换轨迹,每一颗星辰的名字,全都清晰在他的脑海中。
“太白无亮,南方无杀,是条好路。”
“天狼在东,战事不止,东方危矣...”
测算了将近半个时辰。
“南方的...某个地方么?此处阴气升腾,看来有特殊的阴物出世,安阳的阳气比常人雄浑得多,想来此地最是合适,具体位置...让他自己找去罢。”
用完星占的潘室礼有些疲乏,今晚大约是不能熬夜看书了。
“困了,睡觉去。”
【6、长鱼儿县】
潘府中,狭长的鸡鸣声一声接着一声,誓要唤起所有沉睡的人。
在大床上的潘安阳睁眼醒来,却发现柳香芸早已起床。
柳香芸很少在主室留宿,她是极有分寸和规矩的女子,但昨晚她主动开口要求留下,在床上什么也没做,实在是少见。
今天就是离家的日子,这待了二十多年的家,说不舍得自然是假的。
但他有不得不走的理由,想到这里,潘安阳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准备好龟甲和蓍草,准备占卜今日的吉凶。
揲蓍之法和食墨烧龟法是他最早掌握的占卜法,几乎百试百灵。
如今他已经掌握了三叔传授的梅花易数,相传潘祖于梅园中赏梅,见梅枝上有麻雀嘁嘁喳喳,以易理推断后,预言夜中将有女子前来折梅跌倒。后有人观察,果然半夜有一侍女折花,被园丁发觉后追逐跌倒。
有言曰:善易者不卜。
潘祖当然到了这样的层次,对于易理的了解足够,就能一眼推断出后面将要发生的事,用不上占卜。
而潘安阳做不到这样,他只能通过占卜来看到吉凶,再进一步可以找到方位,像潘祖预测到具体的事情,已经是神乎其神。
“今天是...末吉啊。”
看来今天运气一般,末吉是正常的,一年三百六十天,两百天都是末吉,剩下八十天是末凶,最后是大凶中凶大吉中吉各自拆分。
古代人在远游前都会向父母辞行,更何况潘安阳是家中嫡子,更受父母在乎,也更应该去好好道别一番。
侧室里不见美人的踪影,香芸去哪了?
一阵疑惑后,他拿起玉佩,心神沉入其中,给柳香芸发送了一段念头,询问去处。
不久后,潘安阳收到了回复。
“原来去了柳石的小屋。”
姐弟俩在同一个潘府,平时见面也不少,这次辞行自然要告别一番。
柳石没有自己的院子,平时就和那些家仆住在仆人休息的仆区,不过比起其他仆人,他是一人一间房,并不比殷叔老李头他们差。
“我记得似乎是这里。”
他找到一间门牌上专门挂了一个柳字的房间,这大概就是柳石的房间。
潘安阳先敲了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不出所料,开门的是柳香芸。
“夫君,进来吧。”
柳香芸带着微笑,既然决定了与夫君一同出游,那她就不会纠结。
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
房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健康小麦肤色的少年人,和三年前刚来此地不同,如今的柳石不但能说会道,而且修为长进,已是炼气五层。
“姐夫姐夫,你要和我姐出去了?”
一进门,大变样的柳石就迎上来。
如果没记错,柳石好像是甲木男,甲木男乃栋梁材,属阳木,应该是擅长交际的,在贫民窟的时候大概是憋屈坏了,来了这里才显现出自己本来的样子。
“嗯,不错。”
这房间似乎格外干净,潘安阳总觉得不像一个男人独自住的。
“柳石你...娶妻了?”
面前的柳石露出腼腆的笑,麦色的脸上透出些许红色。
“夫君天天忙着修行,当然不清楚了,弟弟三个月前刚成婚,妻子是潘府里的侍女,妾身也掌过了眼,是个好女孩。”
“也没见你给我说说。”
“是是是,妾身怎敢劳烦夫君呢。”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夫君,在两人面前,柳香芸没有顾忌,给了一个娇嗔的白眼。
想了想,潘安阳拿出一个玉镯,这是殷叔上一次去城里采买物资,他看见了随手拿来的,想送给柳香芸讨个喜,却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我带的东西比较少,这个就送给你妻子吧。”
他又掏出一瓶补气丹。
“这算不得多贵重的丹药,但我炼气期用的时候感觉效果还不错。”
送礼实在是麻烦事,礼品不轻不重才是最好,而能揣摩出其中分寸的人少之又少。
上次和柳石说上话,大约是半年前了,毕竟除了特殊事情和吃饭,潘安阳几乎不出院子,就连对方娶妻都不知道,实在是有些冷落亏欠了这小舅子。
“还不谢谢公子?”
一旁的柳香芸提醒道。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柳石收起丹药和玉镯,这些礼物确实不算多贵,但也绝不便宜,除了殷师父给他一大堆资源最值钱外,公子的丹药和这翡翠就是最贵重的。
“香芸,我就不打扰你们姐弟了,门口等你。”
他不是很喜欢唠嗑,除非是自己感兴趣的见闻。
“公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待潘安阳走出房间,柳石如此感叹着,他一直向往着公子这样的风度,这是像他这样穷人家孩子的一种执念。
“夫君虽然有大家子弟的风度,却没有大家的脾气,这点很可贵,阿石你可不要尽学了他人的坏处。”
......
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今日,潘安阳与柳香芸夫妇,特地来到父母的院子辞行。
“唉。”
看着与自己当年一般大的儿子,潘室行一阵唏嘘。
“我相信阳儿有分寸的,为父没有什么值得嘱咐的,就...只能给点东西了。”
他掏出一个储物的玉佩,交给了潘安阳。
“里面大多数都是丹药,我都有贴着标签的,还有几件法宝,用处我也都写在上面了。”
做父亲的难得细心了一回,其实这还是昨晚他在王氏提醒下连夜做的标签。
收起玉佩,潘安阳一阵感动。
“儿子,娘也没什么好说的,切记切记,出门在外,你和柳儿的安全最重要,莫要因贪心受了伤,还有啊,遇事前多先占卜...”
“记得保护好柳儿,她是个好孩子,如果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或是受了什么大委屈,可以回来找娘,那些小辈一个个的都有宗门的长老撑腰,你也毋须害怕...”
王氏说了长长的一段,这是儿子第一次外出,嘱咐的事情一件不能少。
“还有最后这个。”
那美妇人拔下头上的金钏,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要是实在走投无路又回不了家,就去南州的兖郡兰陵道,找兰陵王家,娘虽然几十年未曾归家了,但总有些人还记得娘。”
潘安阳握紧了金钏,郑重放到了玉佩中。
“儿子,娘可要最后嘱咐一句,你莫要嫌娘唠叨,做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万不可主动置身险境,宝物什么的家族都有...”
王金凤站起来,抱住了自己看着长大二十一年的儿子,硕大的胸怀让潘安阳有些喘不上气。
“知道...知道了娘,快松开...”
美妇人叹息一声,松开了自己的儿子。
“走吧儿子,你三叔那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
王氏别过头去,偷偷抹着眼泪。
父亲也伸出一只手,安慰起自己的妻子。
平常吊儿郎当的潘安阳,此时严肃起来,他挺直身板,沉重地拱了拱手。
“孩儿告退。”
说罢,他转身离开,愈是离别的时候,愈要果断,再待下去,他恐怕自己真动了心留下。
潘安阳没有流一滴泪,他在眼泪尚未落下时,就用精巧的控灵术化去了它。
“唉...”
小小年纪,往后别离的日子还多的很。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柳香芸也出来了,她是见不得母亲流泪的,所以留下来安慰,耗了些许时候。
“走吧,去三叔那里。”
“嗯。”
柳香芸点点头,今天辞行,他们要把长辈全部拜访一遍的,不过潘安阳长辈不多,真正在潘府的长辈只有几个。
在家族其他年轻一辈眼里,三叔就是威严的,值得尊敬的家主,潘安阳自然也尊敬他,不过谈不上多畏惧,作为族长的三叔,其才能足以把一个家族管理得井井有条,但在他看来,三叔还是有些狷介自守了,这大概是卦师的通病。
“三叔?三叔?”
站在书房门口的潘安阳,这次破天荒地礼貌敲门问询了。
“进来。”
室内传来回复。
从未遵循过礼法的他,这次敲了门心里反而有些膈应。
三叔坐在书桌前,还是安静地看书。
“三叔。”
潘安阳带着柳儿,熟练地拉来两张杌凳,坐在三叔对面。
“昨天我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
潘室礼放下书卷,缓缓开口。
“简而言之吧,两件事。”
三叔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件,南州的长鱼儿县,是你的机缘所在,最好早些去取了那机缘。”
他放下一根手指。
“第二件,给你们这个。”
说着,他拿出两张符箓,坐在前面的潘安阳和柳香芸接过符箓,就在他们眼皮底下,符箓消失不见。
“希望你们不要有用到它的一天。”
这大约是什么保命的东西,一般来说,家族是不会把给予保命物告诉历练子弟的,但潘安阳不同,他精通卜算,若是因此而被干扰了接下来的占卜,那就是适得其反。
“其他多余的话,想必你的父母兄弟们也说过了,我就...不啰嗦了。”
三叔所谓多余的话,是指那些叮咛嘱咐,潘室礼不喜欢情感外漏,大约是当了太多年家主的缘故。
“三叔,安阳告辞。”
潘安阳再度拱手,躬身行礼。
“妾身也告退了。”
柳香芸也紧跟着做了个福礼。
二人出门之际,潘室礼突然开口。
“等一下!”
站在门口的潘安阳回头,有些疑惑。
却见三叔叹了口气,最后只汇成四个字。
“注意安全。”
虽然有祖符箓,虽然有灵宝丹药,虽然有占卜之道相助,虽然已经很多人嘱咐过。
但潘室礼还是不放心,亲口嘱托了一句。
门口的潘安阳笑了,对着三叔点头。
“放心吧三叔,等我回来,说不定比你都厉害咯。”
说罢,转身就离去。
柳香芸再次欠身告辞,离去时关上了书房门。
书房内又只剩下三叔一人,他闭目良久,最后又叹息一声。
......
写着【潘府】牌匾的门口,早已有殷叔坐在马车上等待。
潘安阳的第一站是长鱼儿县,殷叔当然不会直接将他送到目的地,但他会将潘安阳和柳香芸送到最近的城中的驿站。
“少爷呐少爷,一晃又是三年了,没想到还能和少爷外出。”
殷叔在前面驾车,不禁感叹道。
“殷叔说的什么话...”
和柳香芸同乘的潘安阳也感叹道:
“潘家有殷叔这样的忠义之人,才是我的荣幸。”
这话客气中流露着真情,让殷叔心里一暖。
憨厚的殷叔开怀大笑,拿起马鞭就催促起马匹来,明明是个修士,他却喜欢当一个马夫,也不知如何养成此种习惯的,而且他还爱做些打油诗,还大声吟啸。
有幸听过一次的潘安阳,并非特别想听第二遍,大约是前世遗留的习惯,一听到别人或者自己唱歌,他就本能觉得尴尬。
颠簸的马车中,柳香芸主动把手伸过来,身子靠在潘安阳的身上。
幽兰般的女子体香萦绕在他鼻尖,让人心旷神怡,占卜后轻微的头晕感觉也随之消退。
看着这旁边的美人儿,潘安阳总算不觉得两个时辰的路途遥远了。
不像上次那样难熬,他只是感觉平和地睡了一觉,醒来就听见了殷叔在车厢外的喊声。
显然,他们已经到了离家的最后一站。
在离开前,殷叔叫住了自家的少爷,说了很多的话。
“少爷,您这第一次出来,可要听好了。”
“修士若要进一座城,那设的关卡太多,平常就用敛息诀收着修士气息,咱们筑基了的人,气息几乎可以完全隐没了,这个是县老爷给的一纸证明,用来证明籍贯,这样过城守的时候简单些,若是城守问入城何事,那说寻亲戚是最方便的,若....”
殷叔话也变得有些多,却并不显得唠叨,他毕竟混迹在市井,懂的也比平常修士多得多。
在他的建议下,柳香芸简单做了易面处理,潘安阳...本身容貌不出众,做不做都一个样。
“这五冈驿站,大有来头,虽然在咱们这个城里,店铺颇小,不过却是真正的遍布五州,少爷若要去那长鱼儿县,坐这过去再合适不过,毕竟大户人家有保障。”
站在一家驿站门口,殷叔介绍着。
他只能送两人到这里了,接下来殷叔还有自己采买物资的任务。
“多谢殷叔了。”
“诶哟哟哟哟可不敢当...”
殷叔一拱手,算是对潘安阳语言感谢的回敬。
“少爷,最后的路我也送不了了。”
这位老仆人叹息一声,他是将少爷送得最远的,也是最后和少爷告别的,这也算是别样的缘分了。
“我知道的,走吧,香芸。”
潘安阳拉着柳香芸的手,走进了这家不大不小的“五冈驿站”。
此时正当晌午,环顾店内,似乎只有一个人,还正趴在门口柜台上打盹。
那人五识敏锐,听见人来就睁开了眼,想必也是个修士。
“客人是要去往哪儿?”
那柜台上坐着的人慢慢起身,懒洋洋问道。
他的语言中夹杂着方言,这很容易辨识,想必不是本地人。
“可有去长鱼儿县的车?”
潘安阳如是问。
掌柜的回过了神,仔细看了看前面那两人,只见其配饰,衣物,都不是普通人家。
“嘿嘿,客官能否再说一遍,去往哪儿?”
“长鱼儿县,长宽之长,游鱼儿之鱼。”
“嘶——”
只见掌柜的从柜子底下拿出一本册子,那册子有些泛黄,封皮上写着《五州县记》。
“长鱼儿县...长鱼儿县...这里不对,这里也不对,啊啊,找到了。”
“皇火国溟郡的临海道下辖的长鱼儿县。”
潘安阳点点头,确实是南州的长鱼儿县。
“哎呀客官,这地方略微偏僻,没有车队前去,要不,您还是租小店的私车去吧?”
带着女孩子出门,当然能避人便多避人,私车正合他意,于是又点点头。
“客官,我们这有骈车,骖车和驷车,您要选哪一种呐?”
“区别呢?”
他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
“骈车是两匹马拉的,路上簸得厉害,而且走百里要休息半时辰,骖车三匹马拉,驷车四匹马拉,一种比一种稳当,休息也更快。”
坐惯了马车的潘安阳对颠簸无所谓,但他担心柳香芸受不了长途跋涉,虽然已是修士,但修士也需追求舒适。
“驷车吧。”
“驷车?客官要灵马拉车吗?”
“灵马拉车又是什么?”
未出过远门的富家子弟,本以为驿站只是交钱乘车就可以了,谁知还有这么多讲究。
“这普通私车,是要马车夫的,这灵马私车不同,灵马识途呐,不管多远的路它都能记得,不然怎么能说是灵马,而且灵马真正的日行千里,准保您晌午出发下午就落脚。”
这倒是有趣,颇有些自动驾驶的味道,让他又不由得想起些前世回忆。
“好,灵马驷车,说说价吧。”
“好嘞客官,本店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说完,掌柜很高兴地笑了,似乎生怕顾客反悔,他当即拿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
最后,得出一个数字。
“承惠三两。”
三两,到底是多少钱,其实潘安阳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有很多钱,玉佩里的银票最少的面额都是百两,不过也有些碎银。
递过了银子,那老板满脸堆笑,朝着后院大喊着,叫来一个站人。
他吩咐了站人几句,站人就把潘柳二人带到了后院的马车行。
这家店铺的门面确实不大,但后院之宽阔,远可比拟好几家客栈联合,至少三四十匹马在马栏中,有正嚼着干草的,也有打着瞌的。
里面还有几个马夫,正袒胸露乳聚在一起休息。
“客人,这是灵马。”
站人带着潘安阳来到一个小马厩,马厩里只有四匹马,看起来气宇轩昂,神骏不凡。
“你们这...就四匹灵马?”
他想了想,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啊,一直没人租这四匹马,它们已经白吃白喝很长时间了,掌柜早就想把它们送到其他分驿站去了。”
站人老实回答。
怪不得怪不得...他甚至感觉老板少收了他的钱,还感觉到老板莫名其妙的释然。
“何时上路?”
既然老板没有坑他,那他也不做计较。
“等马嚼子和鞍鞯都上好,额再给它们认下目的地,就可以启程了。”
“好。”
潘安阳点点头,和柳香芸走出了后院,去了前店休息,他们毕竟是客,待在后院休息就是五冈驿站待客不周。
......
山郊野岭之中,四只灵马两前两后走着,中间则是硕大的车厢,这马儿颇通灵性,在前拉车的两匹马儿累了,只要它们嘶鸣一声,后面就会有另外两只马上前代替。
灵马代步,确实没有车夫,也不知道它们如何寻找去目的地的路。
驷乘的车马,比殷叔架的车大上两倍,坐在其中甚至能完全伸展开身体,粗粗估算一下,大约有一丈长宽。
不愧是灵马,若是寻常马匹,怕是根本抬不起这车厢。
柳香芸似乎并没有晕马车,她掀开帘子,似乎对窗外的景色很感兴趣。
她今日穿的是绿色的罗裙罗衣,恬静淡雅的气息下透露出自然的清新美,和马车外的景色互衬映,真是美人养山,山养美人。
“香芸没出过城吗?”
外面只是些林木泥地,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硬要说的话,看惯了现代的高楼大厦与潘府的雕梁画栋,这里颇有清雅朴素之美。
“夫君可不知,柳儿小时候被奶奶管着,出了北城也看不得集市,嫁给夫君后更是服侍夫君,哪有机会赏这般林景。”
这么说起来,似乎古代的女子都是这样,小时候被养在深府中,大到十二三岁就嫁为人妇,然后服侍夫君,生儿育女。
“真是委屈香芸了。”
潘安阳靠到柳香芸身边,轻轻握着她的手。
“能嫁给夫君,柳儿已经很满足了,要是没有夫君,柳儿也不知会被谁买去了呢。”
柳儿温柔地回答,反倒用柔若无骨的小手包住了他的手。
“香芸能不能靠过来些。”
“嗯?夫君都已经在旁边了,还怎么坐过来?”
柳香芸看着夫君,疑惑不解。
“当然是...坐我大腿上。”
“啊?!”
她的脸蛋迅速变红,使劲捏了捏夫君的手,羞涩之意表露无遗。
“不行吗?这里又没人。”
潘安阳发出一阵淫笑,像极了调戏良家的纨绔公子,一只大手放在柳香芸的臀儿上,揉捏起来。
小娘子低着头,两只手在裙摆上不停搓擦着。
最后羞愤地抬起头,看向潘安阳。
“夫君~先说好了,不许使坏。”
她打掉了一双不老实的手,规规矩矩坐在了潘安阳的大腿上。
“香芸呐,能不能往后靠靠。”
柳香芸坐姿极拘谨,只敢坐在夫君的大腿前端,整个臀儿都没有坐满。
“夫君...”
她转过头来,那男人只看见一张和樱果一样熟透了的面皮,此时正双目含情,直勾勾盯着他。
“乖,坐过来。”
潘安阳语气不容分说,双手环抱着小美人儿的纤腰,慢慢往后移,小美人儿也没有反抗,最后还是屈就了。
四只灵马拉着车,脚步坚实有力,微微颠簸的车厢中,飘出一阵异香。
“夫君,能不能...能不能收着些...”
她不敢回看身后,虽然柳香芸很享受被抱着的感觉,却不喜欢如此大胆的动作。
“什么收着点?”
潘安阳明知故问,使劲抱了抱前面的小妇人,惹得小美妇人不安地蹭了蹭,柔软的玉臀带来更大的刺激,反而让作案之工具更加猖狂。
“夫君...说好不欺负柳儿的...”
那美人似嗔实娇,话中自然流露出一股魅意,若是其他男人听了,只怕早就扑了上去。
“乖香芸啊,可是我已经这样了,仅凭一人之力难以做到啊。”
阳物愈发坚挺,即使隔着衣服,柳香芸都能感受到小夫君的炽热,这实在是让她陷入了两难,一面乃是礼法,一面乃是夫君。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四匹马儿,香芸莫不是怕被这马儿看了去?”
潘安阳继续调笑道。
“可是...这毕竟不是在房中...”
犹豫地绞动着手指,柳香芸脸上的红晕已不知不觉中荡漾开,那异香更加浓郁。
“香芸何必这样苦恼,要是实在不想,那就不做了。”
大手在女子的臀上不断揉捏,已然挑起了她性欲,现在突然放手而不管,让她心中空空落落的,这招乃是以退为进。
“别...那柳儿与夫君说好了,不准...不准弄在柳儿的嗯...衣服和身体上...”
有些东西的味道,可是清风咒吹不去的。
“好好,我答应你。”
坐在后面的男人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柳香芸的发丝。
“还请夫君——嗯——坐安稳些..”
柳香芸从夫君的大腿上落下,一只小手慢慢靠近夫君,轻巧地探进了潘安阳的裤中。
甫一伸入,就碰到了一根炽热的铁杵。
这就是刚才那杵着自己的坏家伙。
她脸色反倒又红了几分,而后回过神来,用白嫩的柔夷捏着阳具的根部,就像是挥动小旗子般,轻轻晃动起来。
“夫君...还是好大啊——”
被强烈的男人气味冲昏了头脑的柳香芸,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女人的另一只小手鬼使神差伸到了自己的下身,滑进了丝质的内裤中,悄悄揉捏起阴核。
“舒服吗——夫君——”
柳香芸喘着气,虽然她是在帮夫君,但放在自己下身的手也没少动。
很少用这样的方式帮夫君泄欲,作为规矩的女人,她更多的是在床上变着花样玩,用手的经历少了,自然就不够娴熟。
“柳儿,上下也要兼顾。”
得到提点的柳香芸有些羞了,不过还是开始上下套弄起来,离得那么近,她可以清楚看到夫君那粗壮的阳根,那如龙头一样狰狞的阳头,正在她的小手下显露出真正的姿态。
想到自己在潘府的三年,每一天都要和夫君阴阳双修,每天都是被这样恐怖的家伙在下身进进出出直到高潮,心中忍不住羞涩,却又渐渐满足起来。
她的下身也不由得泌出了些许汁水,柔嫩青葱般的手指在阴道中抠挖,带来更多更多的快感。
“好想——好想——要夫君——”
柳香芸的眼神逐渐迷离,两端的手都加快了速度,即使她是个规矩的女人家,但内媚的人,欲望既强身体也敏感,一旦动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哈——唔哈——”
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但反观夫君,稳如泰山,虽然阳物还是那样可怖,却丝毫没有泄精的趋势。
夫君果然厉害,却不知何时才能让夫君解忧....
“香芸,还是用这里吧。”
潘安阳挑起小娘子的下巴,把大拇指伸进柳香芸的口中,她很自然就吮吸起来,随后又将夫君的手指吐出。
“夫君真——真厉害,为什么能——能这么厉害呀——”
说着说着,小巧的脑袋不断靠近,凑到了那可怕的阳物旁边,对着小夫君吐出一口兰气。
“要是夫君我不厉害,怎么降服香芸这样的小妖精。”
他调笑了一句,看着犹犹豫豫的小美人儿,用手托起美人的小脑袋,调整了下身的位置,放到了美人的嘴边。
这意图再明显不过,柳香芸当即会意,抽出在了身下湿漉漉的左手,扶正了小夫君,轻轻吻在了阳头上。
“香芸不乖嘛,左手干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多水?”
在这样的时候调戏小娘子,实在是再有趣不过,看着柳香芸红透脸,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的样子,让潘安阳心情大为舒畅。
“不逗你了,来好好帮夫君吧。”
大手轻抚柳香芸的小脑袋,柳香芸乖巧的样子甚至让人有一种面对宠物的错觉。
知道自己脸皮薄,所以柳香芸只是专心开始服侍夫君。
每个人的阳具都有一股腥臭味,特别是潘安阳早已有了些许阳液在阳头上,但柳香芸全然不嫌弃,对她来说,这可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也是最能激起她情欲的味道。
贪婪地嗅着这味道,柳香芸伸出小舌头,舌尖在阳头上点了一下,沾上了些许阳液,拉出了一道长长的淫靡丝线,这样能给阳头敏感的夫君带来极大快感。
灵巧的小舌只是在外头打转画圈,几圈下来后,已经舔舐完了所有的阳液,柳香芸满足地收回粉舌,抬起头来,一双如丝的媚眼看向夫君。
而那清纯的绿裙装束和柳香芸脸上的媚态形成鲜明的对比,让潘安阳又涨大了一圈。
“呀...夫君...”
柳香芸惊呼一声,随即又吃吃笑了起来。
不论多少次,看见夫君因为自己的身体和各种侍奉而兴奋,都让她感到由衷的高兴。
“接着来吧,香芸。”
“嗯。”
用一只小手扶住了小夫君,这小美人儿拢了拢发丝,将挡在前额的头发拨弄到耳后,而后檀口微张,一点一点将小夫君含进嘴里。
“吸溜——唔唔唔——夫君——”
腥臊的味道让柳香芸有些忘我,她含着夫君的肉棒,上上下下吞吞吐吐,还有丁香小舌在其中不停打转。
“香芸比起第一次,真是进步了好多啊。”
潘安阳感叹一声,小娘子愈发娴熟的技术,竟让他隐隐有些射精的趋势。
“咕啾——咕——柳儿也——也在进步——”
费力说出这句话,她安生下来,专心舔吮起夫君的肉棒。
几年前,柳香芸还有对新婚夫君的羞涩,太多的动作都放不开,而在后来的日子中,不论是高频率的交合,还是修炼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又或者是乙木体自带的内媚,都使得她能在夫君面前完全放开。
柔嫩的嘴腔完全对潘安阳开放,发出的吸溜咕叽声音一声一声,让柳香芸的情欲不断高涨,她似乎完全忘记了现在是在家外,是在颠簸的马车上。
灵巧的舌头专攻阳头,而腔壁又挤压着肉棒本身,带来的双重刺激确实令人舒适。
身下使劲吮吸着肉棒的柳香芸,双颊又像以前一样鼓起,她有节奏地一前一后套弄,情不自禁闭上眼睛,沉醉其中。
强烈的雄性气息在她的口中,甚至上升到大脑,侵蚀了她的理智,此时的柳香芸,只能发出些“唏哩呼噜”的声音,就像是吃食般寻常,而场面又意外的淫靡。
突然,她感觉一双大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她知道,夫君这是要出来了。
柳香芸尽量放松,任凭夫君在里面抽插深入,而潘安阳每一次都进入得很深,惹得小娘子有些不适。
“香芸忍着些——”
潘安阳做着最后冲刺,他也不想让香芸太过受罪。
没有特意控制精关,在柳香芸檀口之中,大股大股的阳精喷射而出,惹得身下的美人兴奋得颤抖起来。
“唔哈——哈啊——”
柳香芸面色潮红,吐着热气,口腔中满是潘安阳刚才射进去的浓精,嘴角也有些白浊滴落,不过她眼疾手快,用手接住又送了回去。
“夫君射了好多——哈啊——柳儿一点都不会浪费的——”
淫靡的味道中夹杂着异香,柳香芸闭着眼合上小嘴,脖子一仰,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
“看,柳儿全部都吃完了。”
除了最开始几次外,每一次吃完,柳儿都会特意展示一番清理得干干净净的腔儿。
“真乖,真好啊。”
感叹一声,潘安阳拉过柳香芸就搂抱在怀中。
“夫君,柳儿好爱你。”
依偎在怀中的柳香芸使劲往里蹭了蹭,正是因为爱,她才会满足夫君任性的要求,才会如此大胆地宣泄自己的爱,要知道在常人面前,柳香芸永远是个端庄贤淑,不争不抢的女子。
“我也同样喜欢香芸。”
潘安阳拍着柳香芸的背,就像安慰孩子一样。
怀中的温香软玉抬头,一双善睐明眸带着情欲望向夫君,脸上的酡红还未消去。
“夫君,可不可以帮柳儿也解决一下,柳儿怕...怕忍不住了。”
柳香芸的声音微微发颤,不复软糯之感。
“香芸如此主动么?”
这倒是让潘安阳有些意外,主动在荒郊野岭中承欢,是一开始柳香芸极度抗拒的。
想着想着,一只手伸到柳儿的绿罗裙下,却被另一双小手抓住手腕。
“就...就只用手,好吗...”
美人的声音还是发颤,潘安阳顿时明白了,她大概是怕精液留在体内,又没法洗澡去除,会在外人面前出糗。
“好——”
他温柔摸了摸香芸的头,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转过身去。
马车是极为宽阔的,伸展开一个人的身子绝无问题。
柳香芸乖乖趴伏在车厢中,撅起臀儿来,可惜下面的风景被坠下的绿罗裙挡住,窥视不得。
那男人掀起罗裙,就看见一件颇具现代风格的丝绸内裤包裹住了幻想乡,而内裤已然被染湿,显得淫靡不堪,惹人遐想。
拉扯下内裤的一瞬间,美人呻吟了一声,只见那粉红的阴穴和被淫液沾湿了的芳草,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马车车厢之中。
“夫君...快些...”
美人羞红了脸,她已经受不了这样的羞耻,开始催促。
“好,好。”
潘安阳也不含糊,现在主要的任务是给美人泄火。
几乎没有前戏,他直接就将两根手指放入进去,深入到了敏感带,美人一阵呻吟,因羞耻而异常兴奋,不自觉出了更多的水。
熟知美人敏感带的潘安阳,开始用上自己的浑身解数,抠挖抽插一同进行,每一下都顶在了美人的花心,每一下都带来无与伦比的刺激,前方的美人娇叫连连,却不敢大声,所以又捂着嘴闷哼。
“嗯——嗯哼——嗯啊——”
不论多少次,将最隐私的地方暴露给别人,柳香芸都会感觉羞涩,而现在在车厢中,更是羞耻得心中瘙痒。
在这样的氛围刺激和娴熟的技巧下,几乎就是瞬间,潘安阳就觉得自己的手指被牢牢吸住,而美人再也忍不住,绷直了身体,双目迷离,吐着舌头大声叫了出来。
“咿呀——咿————”
大股大股的淫水喷出,那粉嫩的穴儿一张一吸,很快排尽了所有的水儿,潘安阳细心地用法力包裹住这些散发着异香的白带,再用烈火咒烤干,一点痕迹不留。
“呼呼——呼——”
没了力气的美人瘫软在车厢中,但玉臀儿还是撅翘着。
潘安阳心中怜惜,自觉用了清水咒,召来清水,冲洗了那萋萋芳草和穴儿,敏感的柳香芸差些又燃起了欲望,还好他及时给小娘子套上了内裤。
“夫君,可以抱抱柳儿吗?”
脸上泛着高潮后的潮红,柳香芸喘息着问。
而潘安阳岂能拒绝这小要求,靠过去紧紧抱住了这小娇娘。
“嗯——”
柳香芸还是习惯性往里蹭了蹭,高潮后没了骨头似的躯体更显娇弱。
......
驿站老板诚不欺人,果真是中午出发,下午就到。
这长鱼儿县离潘府大概有千里左右,如果不是潘安阳用了驷车,马儿走走停停大约也要花上不少时间,而且这灵马,恐怕不是日行千里,而是日行两千里。
到了地方,还有专门的人引导。
“马儿马儿这边请——”
门口一个站人摇着铃铛,灵马就跟着铃铛走,在驿站中,这马的地位和卖身给驿站的站人几乎没什么两样,尤其是,拉车的还是四匹灵马。
站人将这尊贵的驷车引导到后院中,然后才礼貌地将车中的两人请下车来。
柳香芸被潘安阳牵着下车时,那站人看见了,直惊为天人,手上的铃儿也忘了摇,柳香芸这才想起在车上的时候,她将易容撤了,忘记施法重新改变了。
“走吧,香芸。”
夫妇二人在马车上已腻歪了一路,现在还是这样如胶似漆。
门口的掌柜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看见了来时的灵马驷车,又看见面前男女的华贵衣物,热情不已。
恰好潘安阳对这长鱼儿县不甚了解,便和这五冈驿站的掌柜攀谈起来。
原来,这长鱼儿县之所以叫长鱼儿县,是因为此地渔产丰富,毕竟临海,收获的鱼儿都又长又肥,所以就叫长鱼儿县。
而当他问最近此地的大事时,那掌柜神秘笑笑。
“海珍楼和东芝客栈,明日将举办一场私拍,这拍卖可不得了,听说此地钱赵李三家都会出动,敝人也有幸拿到一张请柬。”
“请柬?”
“对对对,就是这个,客官您看——”
这小老头从怀里拿出一张大红封面的请柬,封面有一行烫金的字,写着【东海拍卖入场柬】。
“哦?可否让我看看?”
“公子请看。”
小老头递上请柬,潘安阳反复查看,却觉气机一动,于是暗中用梅花易数推算。
这场私拍,果然有机缘。
“不错的见识机会,我还没参加过这种拍卖。”
递还了请柬,潘安阳点点头。
“开个价吧。”
“嘿嘿,公子,我这请柬可是好不容易拿到的。”
“不卖我就去下家。”
他不想浪费时间,以他的卜算法,可能测着测着,路上就捡到请柬了。
“别别别...二两银子我就卖了,就二两。”
丝毫不拖泥带水,潘安阳付了钱,就带着柳香芸走了,而他的目的明确,以卜算定夺,机缘在哪他就住哪,这个县里,各家族长也不过炼气高阶,而筑基期,似乎只有城主罢了。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
念着口诀,手中拿着八卦盘,此次的机缘具体在哪还需要再次确认。
八卦之盘,方位为乾。
“果然是私拍...”
乾之方位,正是那东芝客栈。
【7、拍卖】
要说这长鱼儿县,和潘府实在是不同。
俗世之中处处都是人情世故,凡人皆爱贪些小便宜,就像两个五冈驿站的掌柜,一个忽悠潘安阳坐了灵马,一个忽悠潘安阳用银子买了张请柬。
俗世之中,似乎多用铜钱,少有碎银者,路边的肉包子只要两文一个,一贯铜钱,也就是千枚铜钱等于一两银子。
“夫君不知,柳儿可是知道,即使一两文铜钱,凡间家庭也是省着花,之前柳儿和奶奶弟弟过日子,一年开销也不过二两多些银子。”
柳香芸拿着油纸包裹的肉包,小口小口吃着,颇有些贵妇风度。
“真是苦了香芸了。”
锦衣玉食的公子,又怎么知道人间疾苦,看着储物玉佩里一大叠的百两银票,他觉得自己带了至少万两银子。
“那不是还得谢谢公子了,嗯哼~”
公子,是柳香芸刚见潘安阳时候的称呼,现在更多是用来调侃。
“那我要是不把你赎出来,你是不是还得混成花魁给自己赎身啊?”
旧事重提,潘安阳也来了兴致,调笑道。
“当然不会,柳儿是清倌人,是有底线的。”
柳香芸看着夫君用早膳,这样的脸庞她看了三年多了,平淡的日子反而是她最喜欢的。
“夫君,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刚出来就想着回去了吗?你可真是...”
“柳儿倒是有些想念僖伶僖俐那两孩子了,夫君...什么时候能让妾身生个孩子呢?”
生个孩子啊?
潘安阳脑中不禁浮现了这样一副场景,散发着母性光辉的柳香芸摸着大肚子,而肚子里是自己的孩子,这实在是...
太让人兴奋了吧。
“那不行啊,万一身材走了样怎么办。”
他还是摇摇头,本能拒绝。
“金丹期吧,等我们都到了金丹期,香芸就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但一看到小娘子眼中的失落,他就不忍心,于是给了柳香芸一个承诺。
柳香芸看向潘安阳,目光中饱含柔情。
“柳儿等着那天。”
按照正常的修炼,真正要结成金丹,十年必不可少吧,不过成了筑基,就有三百年寿,现在的潘安阳和柳香芸再年轻不过。
用完了早膳,他按照惯例进行早占。
客栈的房间内不便生火,这里的木气也不足,大约是只能用蓍草占卜法了,还好这种草随处可见,昨日摘了几十根,正好用上。
“分而为两,用以象二,挂一象三,揲之以四,归奇...”
揲蓍占卜,每一次使用,潘安阳都会习惯性念口诀,然后再摆放。
旁边的柳香芸对此一窍不通,却也本着不打扰夫君的原则,一声不吭静静看着。
“呀,今天还不错。”
蓍草给他的推断是——中吉。
这场私拍,是在午时进行,也就是十一点开始,在拍卖开始前,他甚至还可以带着柳儿逛逛这县城,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皇火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宗,即使是这个偏远小镇,都有为数不少的修士,大街上三三两两的人中,谁身怀灵气一眼就能被看出来,粗略数了数,大约有二三十人。
不过,偏远地区毕竟是偏远地区,天高皇帝远之下,钱赵李三家几乎垄断了各种生意,这种情况只是在委任城主后缓和了些。
现在的街铺上,走进一家店,十有五六就是钱赵李三家的店,可见家族渗透之深。
玉色淡,样式老,内不剔透外不显,这样的玉器真的能卖出去吗?
被柳儿拉着走进一家玉行,潘安阳心中点评起来。
柳香芸净去一些卖首饰、琐碎用品的行当,如果没有记错,在纳妾那天,宴请的宾客送的首饰——玉镯金钗吊坠臂钏脚环,各种五花八门的首饰就有几十样之多,就算这样,她还是对买首饰乐此不疲,恰好殷叔也会带首饰回家,这些年下来,柳香芸积攒的首饰怕不是已经有几百件了。
“走吧夫君,这里的首饰都不太行。”
男人看的是材质,而女人看的是样式,这里的东西雕刻有些新意,更适合活泼的少女,而不是她这样的妇人。
逛街大约是所有女人的天性,潘安阳对此是苦不堪言。
“第十几家店铺了,香芸还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吗?”
他心里觉得,买个一两件东西应该就可以回去了,到现在为止却一件也没有买。
柳香芸摇摇头,一双灵动的眼眸望着夫君,语气略带了些撒娇意味:
“柳儿在府里三年,都没去过外面了,好容易出了一次,夫君就不能满足一下柳儿嘛...”
“好,好,香芸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下来。”
“夫君真好~”
一只小手攀上潘安阳的衣袖,前面又是一家店铺,潘安阳摇摇头,脚步却不慢,他实在看不出那些雕刻的鱼啊鸟啊花啊草的有什么区别,更不知道什么巧思精雕,如此来说,逛这市简直就是折磨。
......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柳香芸的储物玉佩中多了十几件首饰和小用具,这是逛了几乎半城的店铺才精选出来的东西。
其中一对双鱼玉佩,两股鸳鸯发钗,虽然不知到底精巧在哪,但是实打实花费了四百两银子,而且柳香芸爱不释手,都没有放进储物的玉佩中,而是拿在手上把玩。
“香芸,你现在已经是仙人了,就不要泥于那几百两银子。”
挑选首饰的时候,柳香芸竟然还嫌这玉佩和发钗贵,拉着夫君就要走。
“嗯,柳儿...下次会注意的。”
她觉得自己落了夫君的脸面,心里难免有些愧疚,这副委屈的可怜模样,潘安阳看了直叹气,只能拉过小娘子到怀中安慰。
午时还差三刻,就在这东芝客栈用了简单的午膳。
比起潘府的伙食,这里有太多的鱼类,三宝鱼,六条线,大黑鲡,据说都是海鱼,在中州也确实未听闻过这些鱼,还有些牡蛎,海蟹之类,滋味奇特,一时难以习惯。
修士不食五谷,那是自恃清高之举,辟谷归辟谷,享受也归享受,不可混为一谈。
“小二,客栈可有堀室?”
那小二听了听,却是疑惑,他在店中才来几月,却不知这有堀室。
他如实回答,这下却轮到潘安阳疑惑了。
这场私拍,客栈的小二竟然不知道,看来颇有些见不得人的隐秘。
午膳毕,眼看快到了午时。
潘安阳不急不躁,既然有请柬,那么必定会有人来寻他参加。
离午时还有一刻。
咚——咚咚——咚——
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重新施了个敛息法,潘安阳打开了门。
门外是个汉子,穿着的是东芝客栈的小二特有的袍服,而此人手中有一罗盘,想必是专门寻请柬的低级宝物。
“客人,出示请柬。”
汉子恭敬低头,双手呈捧状伸出。
不急不缓拿出了烫金的请柬递出,汉子看来,又用罗盘校准了一次,点了点头。
“乙字三号房,还请客人带上贵重物移步。”
潘安阳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叫上了柳香芸,就跟着这汉子走了。
这场拍卖,必定也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那导人一言不发,只是在前面沉默地带路,倒是有很多信息都不得而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小小的长鱼儿县,至少有五家势力,一个是这东芝客栈和海珍楼的背后老板,其他则是钱赵李三家,最后则是这管理小小县城的城主。
跟在这导人后面,他一边拉着柳香芸的手,一边悄悄用梅花易数掐算,那机缘...已经愈发接近了。
......
“公子,这里就是乙字三号房,还请把请柬交还,我好向主家复命。”
“嗯。”
“这是唤仆铃,只消摇三下,就会有人从密度出现来找您。”
这铃铛的确独特,竟然没有铃舌,大约也是低级的宝物。
他观察着面前的包间,上有一块石匾,而包间本身似乎用了一种特殊的木料,以筑基之神识,还是可以勉强渗入查探,不过看不真切罢了。
进了包间,其中陈设简单,就是一张长木桌,一排兽皮铺垫的地毯,这木桌倒也沉重,稍稍用力竟无法撼动,上面有果盘茶壶,显然是刚摆上不久。
“就坐这毯子上,倒也挺有趣。”
撇开衣袍下摆,潘安阳和柳香芸坐在一块儿,地方倒是宽敞,女人主动沏茶,男人则研究起镶嵌在桌上的一块透明晶体和旁边十二根嵌入木桌的黑色棍状物。
这旁边,竟然还有简易的说明。
“以影石投映拍卖物,这十二根墨石以叫价,当真奇思妙想。”
这不就是简单的报价器和摄像头嘛。
一到十根墨石,分别对应零到九之数,第十一根是“回溯”,大概就是撤销的意思,第十二个则是“以物易物”,也就是特殊物品交换。
午时将至,百无聊赖的潘安阳开始调戏小娘子,亲昵的举动屡屡被柳香芸羞红着脸推开,虽然知道这木间隔绝探查,但心里的隔阂还是过不去,昨天在马车上的荒唐事,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
当当当当当当当——
当————
急促的铃铛,昭示着这场私拍的开始。
“诸位午安。”
那影石中,一个戴着面具的家伙张开双臂,在台上行了个礼。
“敝人...哈哈,不值一提,但本次所有商品,都有牙行过眼,每份商品皆附说明一份,绝无弄虚作假。”
“那么诸位,可请备好银两了,接下来,是本次第一件商品!”
只见这面具人拍拍手,就有两个人从侧边而来,抬上一个沉重的箱子。
箱子被放到中间,发出咚的一声。
“此乃一百四十一斤紫铁,尚未提纯,依牙行测算,可掺入约五百长戈头中,造五百把利器。”
“如此锻器大材,一千两白银,起拍!加价不可少于百两哦。”
一开场就是重头戏,这一百四十一斤紫铁,就是五百把兵器,就是五百精兵,千两白银,实在是少,加价后应该会上万两。
对普通人而言,自然是买不起,而这场私拍,本就是针对那些有势力的人,在场诸位,大概除了潘安阳,都是其身后势力的代表人。
影石的右方,数字不断闪动,说明价格一直上涨,仅仅十个呼吸,就已经抬高到了气千两之多。
这白银,果然是不禁花。
潘安阳静静喝茶,娇软的美人被他强行搂在怀里,不过只是单纯搂在怀里,柳香芸还是不抗拒,只是一想到有那么多人,她还是会脸红。
这派头,像极了纨绔子弟。
沉重的木桌上,放着一个八卦盘,那八卦盘一直指着兑偏坤位,这个方向,是拍卖场的后台,也就是放货物的地方,这说明那机缘还未出来。
戴着面具的拍卖师傅直讲得口干舌燥,最后,那手上的几株百年份金钱果以六百七十两成交。
就在这时候,桌上许久没了动静的八卦盘,动了。
“下一件,神秘玉佩!这玉佩乃是某个大家族的族长饰物,现在转手到本行,此玉有安神养魂之功效,能让人修炼事半功倍!”
“起拍价,一百两!加价无要求!”
数字一闪,变成了一个大写的壹佰。
过了一个呼吸,这数字还是没变过。
“没人竞拍?”
发现八卦盘异样的潘安阳,准备再等一个呼吸。
“咦——各位真是让敝人伤心呐,那么敝人在此倒数五个数,若是无人出价,此物可就流拍咯...”
“五...四...”
“三...二...”
“一...”
记价器跳动一下,从壹佰变成了壹佰零壹。
“哈哈,恭喜恭喜,恭喜乙字三号拍下神秘的玉佩!”
这话一说出口,潘安阳就察觉到有神念想要查探这乙字三号。
可惜,不单单是这包间本身的木料可以隔绝,他也设下了至少十几个简易阵法,在这最高筑基的地方,压根没人能探查他。
拍下了这玉佩,潘安阳心中宽松了些,此次机缘已经....
不对,怎么指针还在转?
“到底是这一件玉佩,还是下一件东西?”
今天,这八卦盘似乎出了故障。
“难道两个都是?”
这样想着,他又自顾自拿起茶杯喝起茶来。
台上刚成交了玉佩,那拍卖师傅突然就极其猥琐地笑了起来。
“嘿嘿嘿嘿嘿嘿...诸位可听好了,下一场货物,本场拍卖第二让人兴奋的。”
说罢,他拍拍手,就有两个大汉推着一个黑布遮挡的笼子过来。
那面具人又是猥琐一笑,哗一声掀开了黑色的遮布。
潘安阳似乎听见了全场的惊呼。
只见那笼中,静静躺着两个少女,遮蔽的衣衫褴褛,然而这影石质量太差,看不太清楚容貌,不过身段看得清,是一等一的好。
“顾氏姐妹花!现龄十七,牙行专人验货,炼气三层巅峰,现在还是个雏儿,这要是买回去,调教好了看家看床都是好手。”
那面具人啧啧称赞一句,面具下的眼神闪烁着淫光。
“起拍价,一千两白银,加价不能少于百两银子,开始!”
那记价器开始疯狂跳动,价格节节攀升,甚至比开幕的紫金涨幅都要大。
八卦盘的指针又开始转动,直勾勾指向台上的两位顾氏少女。
“夫君...她们好可怜...”
柳香芸紧抱着夫君的臂膀,心中有些恐惧。
乙木女的阴柔性格展现无遗,他也知道,自己这小娘子见不得黑暗,就连家中池塘的鱼死去了,她都会伤心一阵子。
“我要是把她们拍下来,香芸不会担心我喜欢上她们吗?”
潘安阳摸着小媳妇的柔夷,半开玩笑说道。
转头一看,柳香芸眉黛微蹙,眼波中似乎
流转着一丝愁态。
而突然,这小美人儿就主动吻了上来,这一下偷袭,好悬没让他摔在毯子上。
柔唇一碰就被春情化开,白玉般的银牙关自动打开,柳香芸主动送上自己的香舌,和夫君纠缠起来。
“唔唔——”
夫君突然转守为攻,拿起了主动权,吸吮起带着异香的玉液。
仅仅是一吻,就让她有些动情,明显感觉到空气中散出些异香,下身也微微湿润了,泌出少许汁水。
这副身体,实在是敏感。
“呼哈——呼呼——”
依在夫君怀里的柳香芸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夫君,一张俏脸已有别样的红晕,配合上眼角的泪痣,妩媚动人。
“夫君会吗...”
她吐气如兰,这句话既是问询,也是安慰。
“不管怎样,柳儿也被夫君宠爱了三年,以后夫君娶了大房,总是要和大夫人过日子的...”
柳香芸一直把自己摆在小妾的位置,尽管潘安阳对她的宠爱已经不亚于一些人对大房,但她总是存着芥蒂,不敢僭越。
“只要香芸想,就算娶你作妻也没有问题。”
此言一出,眼前美人儿的眼上当即挂上一层薄雾,一双大眼盈满泪水,不停打转,似乎就要流出泪来。
“夫君,那就快些买下顾氏姐妹吧...柳儿只要陪着夫君,什么名分都可以...”
说完,一头扎进潘安阳的怀里,似是不想让夫君见到自己的丑态。
潘安阳能听见微小的啜泣声,也能感觉到自己胸口被濡湿一片,他拍着小娘子的背,以示安慰。
都已经十九岁,还和孩子一样天真,很难不让人怜爱。
看着计价器,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两万多两银子,如果仅仅靠玉佩里那些银子,是肯定拍不到的。
所以他按下了第十二根墨石。
第十二根,“以物易物”之原则。
那前头的木门开了一个小窗口,外面传来一阵问询声音。
“乙字三号,你选择的物品是什么?”
潘安阳想了想,在父亲给的玉佩里拿出了一瓶丹药,从里头倒出一粒散发着清香的丸粒。
趴伏在他身上的柳香芸自觉地到了一旁,眼眶还有些红肿。
摸了摸小娘子的小脑袋,潘安阳走到门前,淡定递出丹药。
“一颗筑基丹。”
外头突然没了声响,小窗被迅速关上,而后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坐回到兽皮毯子上,潘安阳又搂过美人儿,强势地把她摁在自己怀里,柳香芸只觉得心中温暖,再无之前委屈。
她也不再怕羞,舒服地往里蹭了蹭,偷偷抬头看看夫君那平凡的脸,就心满意足了。
数字还在不断跳动,现在竟然已经是叁万壹千两,大约是快饱和了,涨价的幅度也小了很多。
计价器再一跳,变成了叁万贰千两,很多人摇摇头,再往上加价就不划算了。
这离最后报价已然极近。
那台上的面具人,淫笑看着笼中安详睡着的美人,突然看见旁边跑来一个小厮。
那小厮附在面具男耳边,低语了几句。
很快,那面具人点点头,小厮退走。
“啊,真抱歉啊诸位,这货物已经包给了乙字三号,恭喜乙字三号,收获两名极品女奴。”
他哈哈一笑,就有两个人过来推走了笼子,很快就开始进行下一样货物拍卖。
那甲字一号中突然爆发出吼声,厉声质问:
“为什么不说清楚!那乙字到底给了什么,能一口价买走她们!我要解释!一个解释!”
面具男不急不躁,甚至还有闲暇理一理衣襟,缓缓开口解释:
“本行做事,绝对公正,还请钱家公子少安毋躁,莫要落成笑柄。”
甲字一号不再传出说话声音,这钱家少爷大约是被呵斥了,没了声响。
钱家在甲一,另两家在甲二甲三,这其实不算什么秘密,但拍卖师傅当场点出身份,也存了给他们下马威的心思。
“现在,各位请看——下一件货!”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端来一个玉盘,盘中端放着白玉瓷瓶。
“上品的补气丹,内有三十六枚,起拍价八百两白银,加价七十两,开始!”
补气丹就要八百两银子吗...
潘安阳检查了父亲给予的玉佩,其中将近三十瓶丹药,上面都写着【补气丹】。
按照父亲的惯例,每瓶都是十八颗。
“罢了,机缘已取。”
接下来的事,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只需要逗逗怀里的美人,然后领走自己拍来的两件物品。
......
最后一件物品,也就是轴物,是一堆的地契铺契。
凡间的东西,潘安阳不是很懂,他不太清楚这些东西,如何引得三家疯狂争抢。
“起拍——万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百两,轴物拍卖,开始!”
计价器疯狂跳动,潘安阳看着从壹万飙升,仅仅一个呼吸,就到了叁万,再一个呼吸,就到了肆万——
这些家族对于土地的执念似乎极重。
十个呼吸,计价器的数字已经抬升到了拾万。
竞拍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从壹万壹万的增加,到现在一千一千增加。
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的他,已经有了提前离开的想法。
于是潘安阳拿起唤奴铃,有节奏地摇了三下。
“夫君打算走了吗?”
柳香芸从他的怀里起来,似乎还未腻歪够。
“是啊,人多眼杂。”
他站起身来,掀开了兽皮地毯。
其下露出漆黑的盖板,下面大约就是那导人所说的密道。
闲暇之余,他还瞟了一眼计价器,上面数字已经是拾壹万三千二百,又跳成了拾壹万三千三百,接下来就是竞争最艰难的阶段,与之前的狂热截然相反,每涨百两都要过几个呼吸。
咚咚咚——
盖板下传来沉重的敲板声。
潘安阳手指屈伸,灵力涌出,盖板被轻易掀起,露出下面一个小厮的头,这小厮筋骨也算强健,姑且算得上是汉子。
“还请公子随我来。”
汉子瓮声瓮气说了一句,就爬了下去。
“香芸先下去吧,我跟着。”
柳香芸点点头,下这样的密道根本用不着攀爬,只是轻轻一跃,她就轻盈落到了底部。
没过一会儿,潘安阳也落了下来。
这密道漆黑一片,但五感敏锐的筑基修士即使闭眼,也能轻易找到出口。
那汉子拿出一颗蚌珠,珠子发亮,照明了整个密道。
“公子还请先回房,您的货稍后给您送来。”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合理。
“你转过来。”
遇事多行占卜,此训潘安阳一直牢记。
“怎么了,公子?”
前头的汉子神情木讷,那导人也好,抬货的力士也好,这汉子也好,他们的表情都是那样麻木,就像是...一句傀儡。
“带我去验货。”
他沉声说道。
“是的,公子。”
汉子讷讷答道,随即将潘安阳引向另一条道路。
傀儡不仅能按照本能行动,还有一定的灵智,这是筑基才能制作的傀儡。
而长鱼儿县最大的筑基期...
潘安阳神色镇静,暗中握紧柳香芸的小手,同时用起了梅花易数。
......
拍卖的场所都有自己的仓储地。
作为本场拍卖的交易方,他当然可以提前拿货离开。
“公子,在这里。”
汉子的语气还是那样沉闷,他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门,保持着和前面相同的机械步伐,迈入了大门。
再次测算了一遍凶吉,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潘安阳也拉着柳儿跟着进去。
里面烛火昏暗,纸糊的灯笼只能照亮方寸地界,但以修士的目力,仍是纤毫毕现。
大多数的拍卖品都还在这里,被锁在各自的柜子中,他一眼就看见了那黑布遮盖的笼子,至于玉佩在哪个盒子里,并不清楚。
“这是装玉佩的盒子,公子请过目。”
这引路小厮不知从哪拿到的钥匙,拧开了盒子上的锁后,递给了潘安阳,潘安阳也递上一张银票和一两碎银。
“这是顾氏姐妹的钥匙,还请公子领走。”
一般的仆人,怎会有重要货物的钥匙,如果这人不是心腹,那就是...傀儡。
“好。”
潘安阳点点头接过钥匙,一把掀开了黑布。
里面赫然躺着两个少女。
两个少女双目紧闭,潘安阳第一次看清了她们的容貌,想必是经过了些折磨,两个少女面色苍白,嘴唇也干裂了,如此恶劣状态,显然不能算得上美貌,却犹忍不得我见犹怜,难以想象,醒来后她们又会是怎样的风情。
两人面相几乎一模一样,显然还是一对双胞胎。
怪不得那钱家公子会出三万多两白银,后面还失态至此。
“一人抱一个吧,香芸抱左边的,我抱右边的。”
打开铁门,依次给她们解开了镣铐。
他抱起了左边不知道姐姐还是妹妹的女子,就这样往外走。
将这女人抱在怀里,才更能清晰感觉到顾氏姐妹的羸弱。修士扛饿,但炼气修士又能扛多长时间?若是再得不到救治,她们怕是命不久矣。
柳香芸还贴心地拿出两件衣服,披在顾家姐妹身上,至少不会春光外泄了。
小厮早就默默告退,抱着女人的潘安阳推测了一下出路,很快就走了出去。
这里的密道足有二十多处出口,掐算一番后,他找到了离自己租住的客房最近的出口。
东芝客栈的客房大多干净宽敞,潘安阳住的还是七百文一天的客房,带着三室,足足包了十天。
然而这里并不安稳,推算显示最多只能再待两天,否则有凶兆。
“我去买些吃食,香芸你帮她们洗洗,这些丹药也给她们喂下去,这顾家的姐妹受伤不轻。”
柳香芸点点头,看着这两个比她小上两岁的姐姐和妹妹,她心中也是悲叹,为他人而哀闵,这就是乙木女阴柔慈爱性格的体现。
之后,她开始动手,轻轻脱去顾家姐妹的破烂衣衫。
正当她宽衣时,骨瘦如柴的顾家女突然抱住了柳香芸,惹得后者一呆,随即反应过来,也轻轻抱住了这苦命的女孩。
“娘...娘..”
那女孩依然紧闭双眼,她低声说着,声音微弱,却被柳香芸听在耳中。
“莫怕莫怕,都会好起来的...”
柳香芸轻抚着女孩的赤裸的玉背,小声安慰起来。
......
提着一大包食物的潘安阳站在房间门口,在身上找寻起来,最后从内衬的兜中拿出了钥匙,插入门锁一拧。
啪嗒一声,锁被打开。
“香芸,我回来了”
房间内没有传来柳香芸的回应,潘安阳也不管,将手中吃食放在厅中,直接推门而入。
“啊!!”
床上坐着的不是柳香芸,而是那个被他买下来的顾氏双胞胎的其中一个。
她大约是刚洗完澡醒来不久,脸上氤氲的水汽还未散掉,略微带些朦胧之美。
已经服下疗伤丹药的少女面色显然红润了,但她身上几乎什么也没有穿,只是披着一条刚洗完澡后擦拭身体的棉巾,那殷红的乳尖悄然冒出浴巾,下面的粉嫩娇艳的蓓蕾,稀疏的阴毛暴露无遗。
当真春光乍泄,纤毫....毕现。
“啊啊啊!!你你你——”
羞红着脸的少女急忙在床上打了个滚,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厚实得连身段都看不出来为止。
强忍着涌上头的热气,潘安阳无视了她,镇静往浴房走去。
“等...等一下,妹妹还...”
话未说完,他已经推开了门。
这下,潘安阳彻底呆住了。
小小一个浴室,竟然有如此香艳场景——
木桶中坐着一个小美人儿,半个身子都裸露在空气中,可惜柔顺乌黑的长发与升腾的雾气遮盖了姣好的身材,而后面则坐着一个大美人儿,大美人儿上身只穿一件文胸,下身穿着白色的内裤,那内裤都已遮不住臀儿,露出好大部分的雪白春光,她拿着搓巾,眼神柔和地帮着小美人擦背。
“呀,夫君来了。”
柳香芸脸色一红,却找不到遮蔽之物,只能转过去假装正经地擦拭起那光滑的玉背。
那小美人倒也是不好意思,悄悄转过身去,还稍稍抬起手来遮挡。
“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亏我还在外面唤了你两句。”
潘安阳也不客气,就这样站在浴房门口。
“柳儿听见了呀,只是夫君,柳儿现在...也不方便出去,所以就没有迎接夫君,还请夫君‘恕罪’呀。”
她俏皮地解释着,手上动作也不停。
“哼哼,晚上我再给你恕罪。”
这番露骨的话,让大小美人儿齐齐红了面皮,在一个刚认识的妹妹面前,柳香芸还是有些放不开。
“夫君能不能先出去,等会柳儿自会来找夫君的。”
潘安阳点点头,转身带上了浴房的门,他看见床上那少女还裹着被子,正气呼呼看着他。
莫名其妙被瞪了,倒不算什么,潘安阳也盯着这少女,被子下面就是自己赤裸的身体,而自己正在被盯着看,这实在是...
太让人害羞了...
少女粉面含春,紧咬着下唇,过了一会儿才出声:
“淫..淫贼,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淫贼?!
潘安阳开始捋了捋事情的前因后果。
首先,这家伙是自己救出来的,名义上来说,她们姐妹俩都是自己的奴隶。其次,是她自己不穿衣服,这里也是自己租的房间。
归根结底一个结论,自己不是淫贼。
于是他完全没了心虚,也懒得理这个不知道是妹妹还是姐姐的顾姓女子,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衣服穿好出来吃饭,我有话要问你。”
今天得到了挺多消息,需要证实一下。
在宽敞的厅堂等了一会儿,一个身着红裙的靓丽少女就走了出来,她没有时间去弄什么发髻,只是简单扎了一个高马尾,却与雪肤相互映衬,意外显出了活泼青春之感。
少女本该明媚如春光,此刻却低垂着头,一股丧气挥之不去。
潘安阳用法力一挑,桌上包裹着食物的牛皮纸袋就散开,露出里面大堆大堆的食物。
这些都是海珍楼的名菜,翠柳缀鱼,高亨元蹄,海水稻米,香煎鲛鲛,脆骨儿...
虽然名为海珍楼,但它的食库种类繁多,家常的猪羊牛鸡鸭鹅一应俱全。
食物铺陈在桌上,少女却只是低着头,既不说话,也不动手。
“怎么,信不过我?”
潘安阳大马金刀坐在阔椅上,他是不需要吃饭的,只一粒辟谷丹,就能一天不饿。
“你...为什么救我?”
少女怯怯抬头,她大概是从柳香芸那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过还是很难相信。
“你叫什么名字?”
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潘安阳冷不丁问出另一个问题。
“顾...顾怜月...”
“你们顾家应该是一个家族吧。”
“是..”
“那你名字中的‘怜’字,可有什么讲究?”
“有的,我们家的女子,最近五代的字辈是...是‘婉怜青盈年’,我是...我就是怜字辈的...”
这少女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似乎刚才骂他“淫贼”只是一时的勇气,现在回过神来,她反倒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这样啊...”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顾怜月逐渐缓下心来,但她还是保持着警惕,天底下绝对没有白给的餐食,这当然是至理。
“顾家是什么情况。”
在潘安阳的半强迫下,她正攻克着一只肥腻的烧鹅。
听到这个问题,顾怜月突然一滞,缓缓放下手中的烧鹅。
刚才不还吃的挺开心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恩公,求求你,怜月求求你了...”
本来开心啃着烧鹅的顾怜月霎时间无影无踪,现在在潘安阳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心灵脆弱的女孩。
她一抬头,就有大滴的泪珠吧嗒一声落在牛皮纸包上。
“求求你了恩公,只要你帮怜月报了仇...”
“怜月和妹妹这辈子都给您为奴为婢,再无怨言...”
说着说着,她就直接跪下,给潘安阳磕头。
潘安阳静静看着,并不制止。
顾怜月也不再主动说话,她的每一次磕头,都发出砰砰的响声,两个人谁也不主动说话,而她就这样一直对着男人磕头。
跪伏在地上的红裙少女,此刻看起来格外凄惨,当真对得住那名字中的“怜”字,大家闺秀的涵养,炼气修士的骄傲早就被她抛弃得无影无踪,她只是一个被灭了门的幸存者,是一个没有能力复仇的可怜人,是一个凡俗的弱女子。
这“砰砰”的响声,敲得让人心疼。
“哎哎哎哎——快起来快起来...”
刚从房间走出的柳香芸就看见了这副荒唐而让人心碎的场景,她赶忙去扶顾怜月,出乎意料的,那倔强的女孩不肯起身,直要跪下磕头到潘安阳同意为止。
“夫君...要不...”
柳香芸看向夫君,脸色不无担忧,她深知夫君的性子。
“让她跪,如果这样能把她那顾家给跪活,那再好不过。”
潘安阳语气轻佻,似乎完全不把顾怜月的行为放在眼里。
“我..我..呜呜呜...呜哇...”
这话直击顾怜月的要害,撕裂开她心中最后的希望,女孩再顾不得最后一点矜持,扑在柳香芸的怀中,大声哭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跪下求人是最没用最软弱的姿态,但她有什么办法,以炼气的修为去复仇,只是送死。
“夫君...”
柳香芸见不得她人伤心,她只是再次看了一眼夫君。
“仇雠非为最上,香芸。”
潘安阳摇摇头,少有地正色。
“如果她今天把骨头跪软了,那她以后就再抬不起头,就算是侍婢奴仆,我也不要没有骨气的。”
说罢,转身就走。
躲在房内的妹妹看到潘安阳离开,也悄悄走了出来,安慰自己的姐姐。
她是最能理解姐姐的人,因为她们共同背负着家族灭亡的仇恨,但刚才那男人的一番话,却让妹妹听着微微颤抖。
“姐姐,那位公子说的对的。”
妹妹和姐姐抱在一起,她忍不住说道。
“怜影,你也觉得姐姐刚才很下贱,很卑微很没用吧...”
顾怜月已经收起了泪,但她后劲犹在,说起话来依旧是一股哭腔。
“不是..不是的姐姐,只是咱们家就算再没落,咱们也是...也是顾家的后人。”
顾家的后人这五个字,分量极重,这是一支枯萎的花儿最后撒落的种子,是一个百年家族最后的叹息。
“姐姐,我们...去休息吧。”
......
夜色已至,劳累了一天的潘安阳,也是时候洗澡休息了。
今日的确是个吉日,毕竟那机缘虽不确定,却已经握在手中了。
“香芸,乖乖躺好听话。”
潘安阳一只咸猪手悄然探入女人衣襟,女人也没有反抗,反而脸色更红,呼吸更加急促。
那双手熟练地攀上高峰,掐捏起乳尖,惹得柳香芸娇声闷哼起来。
“夫君每次都喜欢这样——柳儿最讨厌——最讨厌被捏——昂啊——”
潘安阳突然加大了力度,这舒爽的感觉让小娘子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怜月怜影还在...呼呼——夫君还请轻些——唔啊——真坏——”
情难自禁的柳香芸,一双玉臂已经抱住了夫君的脑袋,殷红的嘴唇在夫君的脸上乱刮乱蹭,弄得潘安阳满脸口水。
“香芸啊,能不能看准了再亲?”
“嗯~夫君~”
仔细看去,这美人已经意乱情迷,一双迷离的眼再配上妩媚的痣,见者皆为之惊叹。
她再一次昂头,香软的嘴唇刚好碰上了潘安阳的嘴,美人不管不顾,主动伸出舌头和夫君纠缠在一起,那玉雕般的白牙和潘安阳的牙磕在一起,碰撞中发出几声脆响。
潘安阳自然不客气,抽出一只手抵住小娘子的头,贪婪吸那带着异香的琼浆玉液。
“呼哈——哈——”
两个脑袋分开,柳香芸疯狂喘息,她只觉得魂儿都要被夫君吸走了。
“香芸,趴下。”
她顿时知道夫君心中又打的什么坏主意,羞意顿时红了面皮,口中轻啐一声,却还是乖乖趴伏在床上。
男人褪下女人的内裤,那粉嫩水润的穴儿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只是在掐乳首那会儿,柳香芸下身就已然湿透,此刻被夫君搂着腰肢抬起臀儿,更是感觉到羞赧,不自觉分泌了更多的水儿。
她趴伏着,浑圆饱满的胸脯压在床上,臀儿撅得老高,顺从的样子让人想起家养的宠物,满是淫水的粉蛤对着夫君开口,让人想想就兴奋起来。
这样的媚肉摆在眼前,怎能叫人不立刻享用。
掏出硕大的肉棒,潘安阳先是拍了拍那翘臀,直打得臀波摇晃,而后扶住了两侧,一枪毫不留情精准贯入!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下重击直插得柳香芸六神无主,她完全忘记了隔壁还有一对姐妹,只是发出饱含原始快感的尖叫。
好机会!
潘安阳当即加快速度冲刺,狰狞的肉棒每一次都能冲到花心,每一次抽插都摩擦着花径的肉壁,凶猛地带出些水来,最后拉出淫靡的丝线,又猛地插回进去。
而身下趴伏的女人也很乖巧,懂得一下又一下摇着臀配合,肉体撞击的声音不断响起,“啪啪啪”的声响在房间内回荡。
粉嫩的穴儿一张一合吞吐着肉棒,就像是在饥渴进食的动物,褶皱的肉壁不断挤压着小夫君,不仅给自己带来快感,还让夫君舒爽。
心里的欲望在不断被填满,却又不断扩张,这就是敏感而又饥渴的内媚之体,可惜远远不是潘安阳的对手,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每次都会换着花样满足她。
“唔唔唔呃呃呃呃——”
柳香芸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两眼翻白,口中滴落涎水,媚态横生,每次临近高潮,女人都会是这副模样。
松开扶着臀儿的手,潘安阳突然站起,架住小娘子两条纤细的小腿,抬起她的半个身子,猛地加速了挺腰的动作。
被夫君架起来也不是第一次,但这个动作能让潘安阳更好借力,也就是速度更快,使柳香芸能撅起更多快感。
“好厉害厉害——夫君再快些——快些——”
柳香芸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甚至说起了胡话,不过男人自然应该满足她的要求,于是一双大手抱住女人优美浑圆的玉腿,又加快了输出频率。
进,出,进,出。
被插得昂昂直叫的柳香芸只是配合着夫君,似乎配合夫君的抽插已成了她的身体本能,而随着男人肉棒的涨大,接下来的每一次都能深深顶到子宫,甚至进入其中几寸。
这连番的狂暴动作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柳香芸的底线,她的堤坝马上就要崩溃了。
“夫君——夫君——”
“柳儿要不行不行了——要出来了出来了——哦哦哦哦哦啊啊啊——”
动情呼喊着夫君,柳香芸双手紧紧抓着被单,她的大臀颤动起来,下身的蚌肉紧紧收缩,似乎在挽留夫君的肉棒,这关头,潘安阳却“啵”一声抽出阳物,随后一股阴精喷射而出,染湿了大片大片的床单。
“夫君——你怎么——怎么突然拿出去了——”
柳香芸上气不接下气,瘫软在床上。
失去了填充物的穴儿不断开合,显示着它的空虚,一下一下诱惑着潘安阳。
“怎么了,难道香芸又想要了?”
淫笑着的潘安阳大手一伸,轻轻将女人翻了个面,刚刚跪趴着的柳香芸现在正面对着他,所有隐私都暴露无遗。
“夫君真是...”
无奈地笑了笑,香芸闭上眼睛,却反而愈加期待起接下来的事。
这边的两人玩得正欢,而隔壁两人却遭了殃。
今日心神不宁的顾怜月,本就睡不着觉,和妹妹聊了一会天儿后,顾怜影倒是很快就睡去了,但她还在辗转反侧。
“唉。”
顾怜月只是叹气,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
突然,隔壁传来的声响让她警觉。
修士,五感敏锐能听见动静,这客栈只是些普通木料,哪有隔绝声音的功效,而潘安阳的各种阵法是绕着整个屋室设置了一圈,声音绝对不会传到外边,却不代表不会传到隔壁的房间。
“这是什么声音?”
只有炼气三层的顾怜月听不清楚,于是只穿着亵衣亵裤,下床贴墙开始偷听。
于是出现了一副再荒诞不过的场景,一个美人趿拉着绣花鞋,蹑手蹑脚靠近木墙,她大片大片的雪肤暴露在外,那亵衣宽松,却遮不完一对玉乳,露出香艳的细腻乳边,而下身的臀儿,虽不似被开发了好几年的柳香芸那样肥大,却有着少女特有的挺翘。
夫君还请轻些——柳儿最讨厌——
“咿!”
偷听墙根的顾怜月没忍住,叫了一声,俏脸迅速染上红晕。
但她却鬼使神差地没有离开,而是红着脸继续偷听。
“柳姐姐怎么...怎么会叫得这么放放放放...”
“放荡”这两个字,即使是在心里,她也羞于说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隔壁肆意的女人叫床声似乎感染了顾怜月,这美人有些口干舌燥,却找不到水来喝。
她强忍着心中的羞涩,好奇心驱使她继续偷听下去。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接下来,隔壁房间是一阵淫靡而有节奏的“啪啪啪”声音。
顾怜月的一只手,已经悄然探入亵衣,不过动作轻微,只是小幅搓揉着。
“唔嗯——好舒服——”
在情欲的刺激下,一点细微的动作也会被放大,这未经人事的处子只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体验,在碰到凸起乳首的那一刻,她突然像是遭了雷击,全身都轻颤了一下。
顾怜月能清晰感觉到下体的湿润,她颤抖着将一只手探入下体。
手指滑过肌肤,滑进亵裤,滑到那芳草附近停留了一会儿,又接着滑入。
“嘤咛——”
指尖碰到花核的一瞬,她清晰感觉到自己又泌出了许多水儿来。
怎么会这样...这种感觉...
“呼——呼——呼——”
这实在是从未有过的体验,顾怜月大口大口喘气,心里的亢奋完全无法平息,跌坐在地上,只感觉小腹升腾的欲火要将她吞噬,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如今却偷听他人行淫乐事,自己也在这...
但越是这样想,她的手越是离不开亵衣亵裤,反而又情不自禁地动了起来。
唔唔唔呃呃呃呃呃——
隔壁又传来了柳香芸失神的叫声,就算隔了一堵墙,她也能听出柳儿姐叫声中蕴含的魅惑,那难以想象的快感,就是一墙之隔,顾怜月的两只手,一只在上一只在下,开始无意识地加快了频率。
“不行了,怎么感觉要...要...”
顾怜月瘫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嘴里噙着几抹发丝,又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叫,那叫声随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
“恩公...”
这时候,她的脑中本能想起了潘安阳的脸,这张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脸,却给她一种父亲一样的感觉,顾怜月不自觉想到了他今天说的话。
骨头跪软了,那就再抬不起头。
仇雠虽然重要,却不是一切,而骨气,却是有一辈子的用处。
“恩公...恩公...”
左手加快速度捻搓硬起的小红豆,右手则在下方不断抠挖刺激着小穴儿,顾怜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酝酿,就要喷发出来。
好厉害——夫君再快些——再快些——
快些...
坐在墙边的顾怜月也加快了速度——
顾怜月甚至能想到那画面,虽然她没有接受过性有关的教育,但她大概是知道的,知道两个人在一起首先都要脱光衣服,一想到温柔的柳儿姐和冷漠的恩公赤裸着身躯在床上,她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兴奋起来,身体也敏感了好几分。
柳儿要不行不行了——要出来了出来了——哦哦哦哦哦哦哦啊啊啊——
“嗯嗯嗯嗯啊——唔”
两头的女人同时叫了出来,顾怜月很快意识到了失态,及时捂住了嘴。
一股羞意涌上脑来,她赤红着脸,低头看向亵裤,却发现自己一只玉手还未拿出,而亵裤已是大片大片的水渍。
顾怜月回味着刚才高潮的余韵,只觉得格外的满足,很快,她扶靠着离开了墙壁,脸上潮红渐渐褪去,平稳呼吸的胸脯一上一下。
“为什么...我刚才会想恩公...”
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看着熟睡的妹妹,轻轻叹了口气。
从小就养在家中的顾怜月,见过的男人都是她的亲人,而愿意救出她收留她教育她的,长这么大也就只有潘安阳一个人。
“嗯哼...”
轻轻褪下了湿透的亵裤,今晚没有办法,她只能下半身真空着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