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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 / 2023/07/19 09:37 / 14514 / 57
【小说】仙路绿途

第一章
  鸿鹄飞过天空,直冲云霄。
  缕缕炊烟与袅袅灯火逐渐亮起,那高高挂起的日轮此时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缓缓陷入那群山与平原之间。
  残云仿佛染上了浓厚的色彩,昏黄的墨汁撒在天空一般,云层之间的余晖透过层层云雾,照入这高大威武城墙之下的牌坊街道。
  也照在了那金碧辉煌的豪华宫殿门延之中,让这景色多了几分迟暮,与挥之不散的腐朽。
  行人行色匆匆,车马不停,却不敢徒留片刻,持刀斧的黑甲武卒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行在大街上。
  更多的华贵府邸中,从小巷中渐渐使出装饰精美的车马,带着匆忙与急迫,一簇一簇的马车汇聚在一起,疾驰在那铺着石板路的街道上。
  毫无例外的,都是向着城中河环间,那庄重森严、古老厚重的宫廷中行去。
  一声惊雷平地起,远处天边上,暗色的云层仿佛汹涌而来的黑潮一般,带着风雨欲来的厚重感与沉甸甸的悲凉。
  丝丝雨露伴随着雷霆的呼啸而过,浸湿了青色的石板路,一点一滴的雨水与尘埃化作一层层泥泞。
  这不仅仅只是一场雨,也是一个决定着无数人未来的时刻,带着彷徨,带着迷茫……
  雨水从屋檐落下,滴落在名贵盆栽上的花朵,滴答滴答地落下,垂打在枝叶上,也遮不住那空气中弥漫着的药香和腐臭味。
  那刻着五兽龙纹,锦鲤飞跃的柱子下,是一片一片出自前朝大师之手的精美佳作瓷器,却只能沦为陪衬,红漆密布的栏杆下,是龙飞凤舞的图案。
  木板墙上的红漆,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与时间的冲刷,染上了年代的厚重与一丝古朴典雅的芬芳。
  正中大门,坐北朝南,正大而光明,此时却微微闭合,风吹过了挡在屏风旁边的轻纱,发出嗖嗖的声响。
  油灯在罩子里忽闪忽灭,倒映的阴影犹如噬人的猛兽一般,照在一群跪倒在地上,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人身上。
  烛影闪烁,轻纱摇晃,门外雨水淋漓,门内一片寂然,犹如死寂一般沉重。
  静的可怕,静的吓人,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人敢愿意发出一声声响。
  “咳……”
  过了许久,也不知是多久,几声微弱到不可闻的咳嗽声才从更深处传来,为这毫无生气的宫殿之中增添了一丝人气。
  却让跪倒的人们愈发的低微,仿佛被这几声咳嗽给压出了魂儿一般,腰愈发的弯,头愈发的低了。
  大华的开国皇帝,英明神武,雄才大略,提三尺剑而平天下,定万方而荡四海,创不世之伟业,立永世之恢宏。
  可终究熬不过岁月,挡不住衰败,敌不过死亡。
  但只要他还没咽下最后一口气,他就仍然是这万里江山独一无二的主人,牧狩天下的至尊,登临天命的天子。
  “呼……”
  极致奢华的龙床上,传来一声久久的叹息,即是对老去的不甘,也是对权力的渴望和依依不舍。
  “……朕,如果能修仙,那该有多好……”
  但他知道,世上没有容不下一个长生不死的天子,天道也不容许一个永世的帝王。
  而他,也不会后悔走上这条路,成为一个手握天下苍生,主宰亿万生灵命运的皇帝;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执掌天下,而不是游方千里。
  “……传,孙于良。”
  满脸皱纹,面色苍白如纸,须发斑白,脸上皱褶覆住音容面貌,眼神浑浊不清的皇帝,却是突然清醒了许多,连声音也高昂了不少。
  门口候着的一位老太监,轻手轻脚地跨过门栏和大殿中的地毯,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却步履如风,走到皇帝的龙床面前,默默跪下,行五体投地的大礼九次,将额头紧紧贴在地上,一动不动。
  “替朕,去……办一件事儿……”
  皇帝此时似乎清醒无比,他有些虚弱得说道,眼神也清晰许多,虎目生光,令得人不敢直视。
  似乎也有年轻时的几番风采,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曾经统御八方的皇帝陛下,活不过今晚了。
  “奴才,遵旨。”
  孙于良带着颤抖的声音,似呜咽着,他听完,便以头贴着地上,缓缓退出后殿,直到看不见那充满了药味儿和腐朽气息的龙床,才站起身。
  “去吧……朕,熬不过去了。”
  皇帝此时却显得很平静。
  孙于良如遭重击,身体颤抖不已,却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身子,带着几个太监和绝对死忠的带刀侍卫,行色匆匆地走到皇宫永巷的深处。
  永巷,乃是年老宫女太监的去处,四十以上的太监侍女,如若没有贵人,不得一官半职,便要到永巷来。
  有些待到期满,便可出宫寻食回乡,可大多数都是老死于宫中,在这阴深冰冷的巷子里,宛如死去的老鼠,无人问津,只有尸臭难掩,才会被宫卫拖出去掩埋。
  孙于良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让他到永巷,也不知道口谕最后的意思,他只知道……这是他身为皇帝家奴,最后能做的事。
  踩过污水与污浊,孙于良皱着眉头,寻来永巷的管事人,看着面前这个对着自己点头哈腰的太监,问道:“永巷里,是否有个叫姓李的太监。”
  “孙公公,这宫里,姓李的太监多如牛毛,小人也姓李,您老这……实在难为小人了。”管事太监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他心中戚戚,惶恐不安,这永巷全是贬废的太监宫女,皇帝面前的大太监闲着没事,跑来干嘛……
  只愿不要惹火上身就好。
  “叫……”孙于良皱了皱眉头,其实他还真不知道,皇爷叫他去永巷杀了一个姓李的太监,到底叫什么。
  可名字不知道,就不杀了吗?
  尤其是……这是皇爷的遗命!是他孙于良,身为奴才,最后要办好的事儿。
  孙于良眼中闪过戾色,朝着自己手下的使了个眼色,又盯着面前这个管事太监,缓缓说道:“你和咱家说,你也是姓李的?”
  管事太监摸不着头脑,这皇帝身边的大宦官,到底是要干嘛?不过他也低着头,老老实实回答:“是,小人确实姓李。”
  “姓李,也好。”
  这是管事太监最后听到的话,接下来,他只感觉脖子一疼,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再也没有意识。
  鲜血从脖子上流出,那带着谄媚以及一丝错愕的头颅像皮球一样在地上滚了几下,管事太监的躯体抽搐几下,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地上带着几分青苔的砖块。
  “公公!”
  抽出刀斩首管事太监的侍卫向孙于良询问。
  “一个不留。”孙于良阴翳地说道,“这是皇爷的意思。”
  周围的侍卫都没有异议,纷纷抽出腰间的刀剑,沉默地走进永巷。
  “你们这是要干嘛!!”
  “不要杀我!!”
  “救命啊!救命啊!!!”
  “我没罪!不要啊!”
  顿时,哭喊声和刀斧劈砍的声音传来。
  也传到了永巷深处,一间已经破烂到全是腐臭味和屎尿腥臭的房间里,一个躺在床上,衣衫褴褛,皮肤溃烂,头发斑白,身上满是斑驳宛如死人斑一样,干瘦地仿佛枯木一般的老太监,看上去七十有余,苍老至极。
  老太监奄奄一息,破烂至极的床铺和满是屎尿的被窝,一条大腿露在外面,看上去行将就木。
  “杀……杀人了?”
  老太监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和惨叫,紧紧捏着衣不裹体的被窝,瑟瑟发抖,呜咽至极,“呜呜呜……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别想了,你死定了。】老太监的脑海里,却出现了这样的声音。
  “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老太监眼泪鼻涕直流,那张多年不洗澡而满是泥垢的脸上脏乱恶臭。
  “为什么?为什么?俺什么事儿都没干,为什么要遭这罪,要死了?”
  【为什么?对啊!为什么……】脑海里的声音愈发清晰。
  【你为什么要死了呢?你问为什么?因为……】声音愈发清晰,却也愈发激动,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因为姜明空那个老贼,要死了!他要死了!他终于要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跟老子说要做兄弟,跟老子说要一起回地球的姜明空,我们大华的开国皇帝,英明神武的千古一帝,伟大的皇帝陛下,他要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也有今天!他不是很牛逼吗?】
  【老子帮你打江山,只求能回去,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是我瞎了眼,是我活该!两个穿越者,只有你死我活,老子太天真了……你看到了吗?我被困在这个废物身体里,三十年!三十多年!】
  【怕老子神魂跑了,把老子困在这个废物身体里这么多年,结果老子都快魂飞魄散形神俱灭了,没想到……你还是死在老子前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脑海里全是这么恐怖而癫狂的声音,老太监惊恐而害怕,全身颤抖不已。
  【老太监……你放心,老子也要死了,魂飞魄散的那种,再也不会打扰你了。】那道声音在歇斯底里癫狂之后,却变得平静了许多,甚至以从来没有的温和语气对老太监说道。
  【但,我现在不想你死了。】
  【我要你活着,好好的活着……然后,去操姜明空的子孙,去操他的女儿孙女,搞大她们的肚子,给他的子孙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让他们给你生野种,在他的坟上狠狠地撒一泡尿。】
  “呜呜呜……疼!”
  “好疼!!疼死我了!!呜呜呜……”
  老太监哭得泪流满面,却感觉自己的下腹一阵火热,甚至滚烫到疼痛,热得疼得他在床上打滚。
  他那根早就被阉割了两颗睾丸卵蛋,留下一根年老疲软无力的老鸡巴,却仿佛吹气球一样膨胀,肿胀成一根火辣的烤肠似的,一柱擎天而起,顶破了他那脏乱差的粗布麻裤,犹如怒号的巨龙一般。
  青筋暴起,缠绕在肉棒上,尺寸更是一路猛涨,仿佛千锤百炼的钢铁巨棒一样,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令妓女都为之颠倒,让男人渐愧不如的地步。
  足足有二十八九厘米,甚至都堪堪达到了三十多厘米,粗七八厘米的恐怖程度,那龟头更是膨胀得令人害怕,足足有十厘米粗,像是那森林里吐信的滔天巨蟒一般。
  但那被阉割的刀疤伤口,却纹丝不动,看起来就像一条无爪的恶蛟,张牙舞爪,却又令人滑稽可悲。
  过了一会儿,那狰狞的肉棒才疲软下来,缩回了老太监的双腿中,却也依然尺寸惊人,比大多数男人勃起都要庞大,足有十五六厘米长,垂在老太监两腿下,在干枯瘦弱满是皱纹的双腿之间,像是第三条腿一样。
  【好了,等过个把月,你的两颗春袋卵蛋,就会重新长出来,到时候,你想射多少,就射多少,只嫌多不嫌少……】脑海里的声音显现出了一丝疲惫和虚弱。
  【至于你怎么活下来……呵呵!】
  说到这里,声音变得戏谑而又带着讥讽。
  【姜明空啊姜明空,你不是瞧不起我吗?又为什么……敢让你的子孙后代,修炼我的道法。】
  声音逐渐低沉,直至消失不见。
  …………
  …………
  早在上个月,皇宫传来皇帝急病的消息时,便通知了各地的皇子皇孙们,或有眼线已经偷偷把皇帝久病不愈的消息传出去。
  尤其是那几个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争得你死我活的王爷们,更是早有准备,各方势力都入场了,该落子的落子,该押宝的自然也都开始发力了。
  皇帝有十七子,但背景家势,有资格有希望继承帝位,就三位,余下的不是年龄太小,就是已经早早被淘汰,或幽禁或外放藩地。
  一位是齐王,开国皇帝第四子,成熟稳重,城府极深,向来不显风不漏水,但谨小慎微,上对皇帝毕恭毕敬,下至百官都挑不出毛病,甚至有时候都平庸得过头了。
  一位是魏王,皇帝第九子,素有文名雅风,在士林中名声极佳,有贤明,在民间呼声很高,势力遍布文坛政坛。
  最后一个是蜀王,皇帝第十二子,年轻有为,性情如火,洒脱豪迈,铁腕手段,可堪少年英武,母族为功勋豪贵,军中呼声最高。
  姜清曦作为齐王的长女,年幼时就被送去仙门中修炼,作为玄仙宗的嫡传弟子,一来是她确实天赋异禀,惊世之罕见,有人仙之姿,二则是作为齐王和仙门正道的结盟扭带,引而不发。
  她此次回京,一是为了探望身体不适,即将殡天的皇爷爷,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表示正道仙门,到底支持谁,做最后的落子和表态。
  齐王在不动声色之中居然有如此势力和背景支持!令人大跌眼镜。
  果不其然,仙门的态度确实令朝堂震动,不仅蜀王咬紧牙关在府中发火,就是一向修养极佳的魏王也忍不住叹息摇头。
  这不仅仅是一个纯粹的世俗世界,而是真实一个存在,且拥有那不可思议伟力的仙人的世界,仙门的态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也无怪另外两位王爷会如此失态。
  而作为十多年不露面不显神的姜清曦,自然一下子就成了京中贵女名流所追捧的明星人物,尤其是她还是个修为极高的修仙之人,更是给她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面纱,令人痴迷而沉醉。
  只可惜这么多天来,姜清曦除了在几个公开场合露面之外,便一声不吭地躲在齐王府里,除了渺渺几人能见到她一面,剩下的人更是想见都见不到。
  齐王府中,那深宫大院的院落里,一位清新脱俗,美得不可方物的少女亭亭而立,望着那蒙蒙细雨和那池塘里若隐若现的鱼儿,眼中犹如明月一般清澈而皎洁。
  一袭白衣白裙,白的彷若天上之皎月。微风吹拂,衣裙飘摇,那裙角翩飞之处,露出一小截细微可见的雪白美腿,白得比那鬼斧神工铸造的白玉还要耀眼。
  姜清曦黛眉轻蹙,容貌精致异常,面容绝美而柔和大方,清冷双眸遥遥望着远处,青丝飘舞,长发飘飘其间系着条纯白丝带,一股仙气浑然天成,不带一丝做作。
  胸前饱满的酥胸却是微微起伏,似有心事一般。
  姜清曦确实有心事,却不是俗事。
  她天性淡泊宁静,宛如天上的明月一般皎洁平静,又像崎岖山间清泉溪水一般清冷。
  凡俗的事,或者自己的父亲心心念念的皇帝之位,都不是她所想的。
  她想的,是那九天之上的高云,苍穹之上的玄霄大道。
  “《玄天经》。”姜清曦美目看着池塘,心里却是想着下山时师父的话语。
  ‘这《玄天经》,当真是高深莫测,所创之人更是天纵奇才,当年亦曾叱咤风云,搅动风云……其中所蕴含之意,虽有些叛经离道,却也是直指大道的真经也,可惜……’《玄天经》是在她离开家门,前往玄仙宗时,皇爷爷特意送的,她还记得那时,仍春秋鼎盛的皇帝,在把这本道法送给她时,皇帝身边那个年老的供奉欲言又止的神情。
  以及皇帝姜明空那充满霸气而自信的话语。
  ‘他到死,都不是朕的对手;朕的子孙用他的道法,是对他的抬举。’就连宗门的长辈们,对于这位创出《玄天经》的人物,也是大为推崇,同时也叹息至极。
  但为何叹息,大多都只字不提,似乎有什么避讳一般。
  姜清曦此次回来,除了有宗门交代,外加下山历练,便是想向皇爷爷询问一番。
  可惜,这次回来,她匆匆探望几次皇帝,皇帝或都昏迷不醒,或身体极差,也无从开口。
  “姐姐姐姐!”
  还不等姜清曦思考多久,一个清脆如铃铛一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就从亭子外传来。
  姜清曦那平静如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无奈,却又带着几分亲昵的宠溺。
  转过身去,看向蹦蹦跳跳跑进亭子的娇小身影。
  “哎呦,小郡主啊!慢点慢点!”
  娇小的人儿背后,传来一阵阵苦口婆心的老妈子一般讨好又祈求的声音。
  这便是齐王最小的女儿,姜清璃。
  不同于长姊姜清曦那犹如天空之皓月,凛凛而遗世独立。
  姜清璃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酥胸如笋,又似青涩莲花,小荷才露尖尖角,腰肢胜柳。
  俏丽的容颜如同夏日初阳,眉带桃花三分红,颊如红杏,唇如樱桃红,一双杏花眼儿扑通扑通眨着,宛如雨后春笋,美得清纯而娇羞。
  她扑进姜清曦的怀里,粉脸在姐姐的酥胸上乱蹭,蹭得姜清曦有些发痒,展露笑颜。
  不经意间,露出颈项间那肤如凝脂的雪白肌肤,胸前的点点春光也若隐若现,雪白的乳沟也是时隐时现,春光乍泄一般,令人目眩神移。
  姐妹俩嬉笑打闹,一大一小美人如此娇憨之态,却是除了一群老妈子嬷嬷,无人能观,真是令人感叹惋惜。
  闹了好一会儿,姜清曦才推开自己的幼妹,整理了两人的衣裙,将衣裙上的皱褶抚平,对着姜清璃说道:“清璃,今天没有功课?怎么来姐姐这了?”
  一提到功课,姜清璃脸上如花儿一般的笑颜顿时就消失不见,古灵精怪的她眼睛一转,眨了眨眼睛,像一只偷跑的小狐狸一样,说道:“先不要说这个了,姐姐,姐姐!”
  “林哥哥来了。”
  林哥哥?
  林峰。
  姜清曦美目游离片刻,想到那个倔强,抿着嘴唇,眼神坚毅的清秀少年。
  下山历练这几个月来,她遇见了数次这个少年,每一次都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无论是在散仙之墓前以一敌五不落下风,还是在绝天谷中一骑当千,以一己之力面对数千魔军横扫千军,犹如无双猛将在世……
  但姜清曦对他印象最深的,应该是与他在月下观月楼顶,林峰说出的:“修仙不自在,神仙不逍遥,不若回家挑大粪。”
  洒脱,重情重义,不拘小节而深明大义,不自认英雄却总在行英雄之事。
  这便是姜清曦对林峰的印象。
  “他……来做什么?”姜清曦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只是眼中那轮明月却仿佛水滴一般波澜泛起。
  提到林峰,姜清璃一下子就精神了,赶紧说道:“林哥哥很会炼丹的,更会传说中已经失传的什么,先天归……什么来着……”
  “先天归元丹。”姜清曦帮妹妹补充了一下。
  “对对对,先天归元丹。”姜清璃点头说道,“父王与他约定,交付材料给他,让他炼一枚先天归元丹,这个丹药可以治疗萧大元帅的暗伤,萧大元帅就会站在父王这边,呃……就是,会帮父王忙,对吧。”
  姜清璃虽然已达及笄之年,冰雪聪明,玲珑之心,却也对政治不慎熟悉,这离不开齐王的宠溺,换成寻常人家,估计已经为人母,扛大梁了。
  却不知现在,已是紧急关头,京城中的百官与各方势力角逐交错,你方唱罢我登台,除了姜清曦姜清璃两姐妹,还能在这里闲情逸致嬉笑打闹之外,外面恐怕已经是风雨欲动的情况了。
  萧元帅作为跟随皇帝打天下的功臣,也是仅存的几位,在武勋集团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一言一行皆可影响勋贵风向,如果萧元帅选择站队齐王,那齐王就可以直接以堂堂正正之势登临大宝,除非皇帝陛下以遗诏出手,否则齐王登基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林峰,我欠你人情了。’姜清曦明白,她内心叹息一声。
  然而,此刻,她的内心却突如其来的一丝悸动,那久久不曾动弹的境界壁障居然有了一丝松动。
  “机缘!”
  姜清曦气质一变,全身气息冷冽惊人,一下子就变成了那仿佛高高在上的皎洁明月,眼神清冷而凛然。
  “姐姐!”姜清璃看见自己的姐姐露出这样的神色,顿时有些担心地说道。
  “无事,是我的灵机来了。”姜清曦开口,那宛如寒夜明月一般清冷的气质,令得周围侍奉的嬷嬷都不由自主地跪下,心悦诚服地向这轮骄傲而纯洁的明月跪拜。
  “在皇宫!”
  姜清曦一步踏去,池塘中碧波一荡,倩影已消失不见。
  “姐姐。”
  姜清璃有些担忧。
  “何人?”
  “竟敢擅闯皇宫!”
  虚空之中,皇宫里传来几声威严而又充满法能的斥责声,在这个敏感时期,皇宫里的供奉自然不会放松警惕。
  “大华姜清曦!”
  同样在皇城之上,姜清曦犹如明月一般的异象天成,整个气息表露无疑,并且还透露出了由皇帝亲自赐予的通行证。
  皇宫里的恐怖气息迟疑了一下,感受到了通行令上的龙气,且大华龙气并没有进行排斥和反击,便又隐藏起来。
  永巷里,外围的太监宫女都被屠戮殆尽,血流成河,尸体成山,横七竖八地倒在屋内或墙边,面目狰狞而死不瞑目。
  一群侍卫围着一间破屋子面面相觑,一个望向另一个人,都毫不意外地露出排斥之色。
  无他,因为这个屋子实在太臭了。
  就好像屎尿和乱七八糟的垃圾在里面闷了几十年一样,哪怕是隔着十丈,也让这群侍卫闻着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孙于良走过墙面,看着永巷墙上的红漆与鲜血融于一体,阴翳的眼神敏锐地查看任何一个有可能存活的人,非要每一具尸体都要看一遍才心满意足。
  待到他走到侍卫那儿,发现众人围着屋子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不由得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进去杀人?”
  “孙公公,不是弟兄们不想……而是,实在太臭了。”
  孙于良走近,一股子无法言喻的恶臭扑面而来,令得这个养尊处优的太监当场吐了出来,害得几个侍卫赶紧拉着他往后推了数十尺。
  他吐了好一会儿,感觉肝胆都快吐出来了,咬了咬牙指着一个侍卫说道:“你,去把他拖出来,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啊?”被指到的侍卫一愣,脸色变得极差,又不敢违抗命令,硬着头皮撕下衣角塞进鼻子里,在众人的眼光里,冲了进去。
  一进门,侍卫眼泪就快流出来了,这臭味儿已经冲到挡不住也捂不住了,外面就已经让人无法忍受,到里面更是眼泪汪汪,都快看不见事物了,侍卫定睛一会儿,才发现一个躲在那破得无法形容的床铺上瑟瑟发抖的老太监,衣衫褴褛,比京城里最邋遢的乞丐还要不堪,忍着吐出来的欲望,赶紧抓住老太监。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侍卫用力抓住挣扎的老太监,眼睛余光看见那破了好几个大洞的裤裆里,那一坨软下来,也比常人大上许多,大得让人嫉妒的肉棒。
  ‘他奶奶的,这么大,得亏是太监!’男人本能得嫉妒了一下老太监的尺寸,又看见太监那根仿佛蟒蛇一般粗壮的鸡巴下空荡荡的春袋,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
  三下五除二,拖着老太监出了门,拉到了众人面前。
  “唔!”
  这一屋的臭味来源一出现,众多事物直接就忍不住转过身去,有几个甚至都干呕了起来,至于本就吐了的孙公公,这次更是吐的肚子里一块余粮都没有了。
  待到孙于良吐的头晕目眩,发昏了头,只感觉眼冒金星,晃了晃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下,连看都不想看老太监一眼,直接摆摆手喊到:“杀了他!”
  侍卫忍着吐意,举起手里的长刀,就要朝着那干瘦得几乎不成人形的老太监砍下去。
  “住手!!”
  清冷的声音响起,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让侍卫手里的刀直接弹飞。
  众人回过神来,发现一个一袭白衣胜雪,裙摆飘飘的少女站在那里。
  一身素白内衬,外罩长裙,高挺的酥乳含而不露,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它的完美,高挑的身材修长精致,腰肢轻颤,微风中摇摆,香臀浑圆,不肥不瘦,多一丝嫌多少一丝嫌少,笔直的长腿婉婉而立,犹如那传说中的仙女临凡,阵阵微风吹过,露出雪白得仿佛玉瓷一般的小腿,令人目眩神移。
  姜清曦看着周围这一地的鲜血与死尸,眉间微蹙,就仿佛乌云遮月,似蹙似嗔,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就连被阻止的侍卫也呆呆得看着,竟有些不敢破坏这少女的绝美意境。
  “清曦郡主!”
  关键时刻,还是由孙于良率先反应过来。
  作为皇帝疼爱的孙女,齐王的长女,更别说这些天还不止一次入宫探望皇帝,身为贴身总管太监的孙于良又岂能不认识,他在两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先是行了一礼,也不问姜清曦为何要阻止,更不解释为何要杀这么多人,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郡主,这是爷的命令,您也无权干涉,就让老奴,帮爷办最后一件事吧,事后,老奴再来请罪。”
  却不料姜清曦根本没去看孙于良,她那如清月一般的眼眸跃过了重重宫殿和巷子,透出了一股无法掩盖的哀伤。
  “咚!咚!咚……”
  沉重的钟声,一声声响起,夹杂着宫里发出一声声难掩的哭泣和哀嚎,报时的太监重击皇宫里的钟楼,连击九下。
  大华礼制,御钟一响报时,双响皇帝召见,三响朝会,四响通报换季,五响礼仪大日,六响凤命辞世,七响军国大事,八响国难当头。
  九响,天子崩。
  大华的开国皇帝,统御天下的至尊,成功的穿越者,驾崩了。
  孙于良,顿时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19 09:37:19

第二章
  皇帝的死,除了代表着一个时代的过去,也同样代表着争斗的开始。
  蜀王在王府里,身着戎装,回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妻女,面对如此不利的境地,他也自信无比:“放心,我从来没输过。”
  而魏王,在听到了九声钟响后,缓缓从座位上起身,理了理头上的王冕,说道:“现在,不争则死,争,则可活。”
  “清璃,你父王我,要去给你和清曦,拿一个公主的位置来!”
  一向沉稳的齐王,也穿上了一身戎装,看着自己懵懂的女儿,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便是,皇朝更替,逃不过的开始,也是逃不了的结局。
  强势英明的开国皇帝,在继承人问题上也是永远忌讳且举棋不定……对权力的渴望,皇权的留恋,更是伴随岁月的老去,愈发浓烈,就算是父子之间也不可避免的充满杀戮与血腥。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牵扯五六个皇子,三度废立太子,导致几个更有资格的王爷,或幽禁或放逐,失了坐上皇位的资格……
  国朝国本之事引得朝堂几番震动,却都被开国皇帝的威望与铁腕压制。
  就算是穿越者,面对岁月的流逝,权力欲望的膨胀,也终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淡然。
  无数前车之鉴摆在那里,皇帝心里清楚,这种猜忌与阴暗,对权力死不撒手的态度,必然会导致他死后引起一段血雨腥风。
  可他既是一个眼光高远的穿越者,也是一个坐拥万里江山,变得喜怒无常而猜忌变化的至尊帝王,伴随着时间的增长,在权力的熏陶下,已变成了知而明犯的独夫。
  他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孙于良瘫软在地上,泪流满面,久久无语。
  姜清曦也凝望远方,亭亭玉立的修长娇躯不动,一言不发。
  侍卫们朝着皇帝寝宫的方向跪下,久久不肯抬头。
  除了一个逃过一劫的老太监,他那满是皱纹和黑斑,泪流满面的脸上,一双浑浊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向出手救了自己的少女。
  姜清曦身材窈窕,玲珑曼妙,纤腰束素,柳腰盈盈一握,少女完美的曲线已经凸显出来,丰盈的胸脯将素白的绣衣撑出一个惊人的弧度。
  那曼妙迷人的臀部,在清风的吹拂下,衣裙一颤一颤,隐约贴着娇躯,微微陷进那双腿之间的沟壑,两瓣完美的桃臀若隐若现,隐约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
  老太监浑浊的眼神迷离起来,他想起来,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看见那水嫩嫩娇滴滴的蜜桃儿,那半熟不熟,还没透出水儿,却又清脆可口的青涩动人,令人想要狠狠地啃上一口。
  他胯下破裤子里的肉棒动了动,稍微抬了抬头,逐渐变得灼热滚烫起来,仿佛一条巨蟒从沉睡中苏醒一般,长成了十八十九厘米的模样。
  姜清曦似有所动,她的目光轻轻瞥过,犹如明月照沟渠一般漫不经心。
  老太监衣衫褴褛,头上没有几根头发,只有几根毛稀疏杂乱地躺着,脸上和身上都是沉淀了不知多少年的污垢淤泥,面目全是皱纹和不知是何物的黑斑,牙齿虽然没有脱落多少,却也黄得不像话,看着都觉得有一股异味袭来,这臭味儿令早已身化无垢之体的姜清曦秀眉微蹙。
  身上的衣服裤子好像穿了好几年没换,全是破洞连个补丁都没有,透过破洞,看见老太监的胸脯骨瘦如柴,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见,手臂和双腿似乎都肌肉萎缩了,像竹竿一样。
  双腿之间,则是……!!!!
  一根粗壮得仿佛狼牙棒似的肉棒,二十厘米长五六厘米粗,正在微微抬头,仿佛一条盘踞的蟒蛇一般,等待着猎物上钩,然后狠狠地扑过去咬住。
  姜清曦那绝美皎洁如明月银盘一般的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潮色,她将眼神移开,看向别处。
  可那根粗壮的玩意儿,却仿佛印在脑海,刻在意识里一般,挥之不去。
  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看见男人的私密之处……
  和她的……差别甚大,甚至还有一根根杂乱无章的毛发。
  这是她记忆里和印象里,所没有的东西。
  姜清曦又想起那突如其来的灵感灵机……就是从这里传来,否则她也不会不经过皇宫正门,直接就这样闯进来。
  一时间,少女有些心乱如麻,也令她有些慌张,这是她此生从未有过的感触。
  老太监被姜清曦扫了一眼,仿佛被扔到了万里雪原,千里冰封之中,只感觉全身一片冰冷,甚至比在寒夜里破屋漏雪还要刺骨,连下体本能抬头的鸡巴,也跟着疲软下来,不敢再去偷看姜清曦的娇躯身姿。
  “谁会赢。”
  过了半晌,瘫软在地上的孙于良才似乎恢复了神态,撑着地上的砖块,小心翼翼地躲过鲜血淋漓的角落,站起来,他率先开口问道。
  姜清曦犹豫了一会儿,如实回答。
  “不知道。”
  她心里,是希望父亲能赢的……但以一个修仙者的角度来说,过分的关心世俗之事,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她的神识已经感知到了,皇城之外,正在发生一场规模不大,却也充满血腥的冲突。
  孙于良撑着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股子恶心的臭味儿似乎也随着时间淡了许多,也不知是他不知适应了,还是真的淡了:“郡主,不……可能很快就要叫你公主了,这是咱家最后能为先帝爷办的事儿,您就不要拦我了。”
  现在是紧迫的时间,也是孙于良最后还有权力去杀一个人的时刻;等过了今天,无论哪个王爷登基称帝,坐上了龙椅,他这个前任皇帝的心腹,自然是不能幸免的。好一点,那就是放下所有告老还乡回家乡等死,坏一点嘛……那可能他就见不着今年的初雪了。
  ‘这便是我的机缘?心血来潮?还是……错觉?’姜清曦看了那瑟瑟发抖的老太监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孙于良正要说些什么,就见远处宫门传来一阵嘈杂声,这是有人入宫了。
  不消多时,就见一批身穿铠甲的将士走到永巷,领头的人看了一眼姜清曦,立即半跪在地。
  “参见公主殿下。”
  “这么快?”孙于良笑了一下:“看来,是齐王赢了。”
  有心之人都知道,在皇帝死前,自然是缓慢等待,着急露出獠牙的,要么在皇城一侧的冷宫里待着,要么在北方极寒之地、南方炎毒崎岖中待着,生死不明。
  只有不显山不露水,像有耐心的猎手,才能站到最后,参与这最后的角逐。
  而在皇帝驾崩后,却要快刀斩乱麻,以最快的速度让一切尘埃落定,才能使得江山稳固,不生祸端。
  但孙于良也没想到,齐王的胜利会如此之快,快到天都还没黑……他以为起码要等到明日破晓时分。
  来者先向姜清曦行了礼,便起身朝着孙于良走去,他身后全副武装的将士,不由分说地就将这周围的侍卫扣押起来。
  这下,孙于良不由惨笑:“齐王,不,皇帝陛下就这么等不及送咱家上路吗?”
  领头的禁军将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如实说道:“奉命行事罢了。”
  孙于良有些惋惜地看着那个漏网之鱼的老太监,说了一句“老奴有愧于皇爷啊!”便被带走了。
  “小子蒙先帝托付,承万世先祖之恩泽,继皇帝位,背万民之苦泽,负江山之重,诚惶诚恐……”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大华开国皇帝,大行皇帝姜明空入昭陵,庙号太祖,谥曰高,称太祖高皇帝。
  年号不变,仍然沿用先帝年号,新年朝议再更新年号新历。
  齐王登基,齐王的子女自然都受了封赏,齐王共五子,三子封郡王,二子年幼暂且不封,长女姜清曦和幼女姜清璃都获封公主,赐皇宫一殿,金银无数。
  值得一提的是,魏王贬谪庶人,流放西北,而蜀王却获封将军位,受赏无数。
  原来是先帝驾崩当天,蜀王早已与萧元帅倒戈齐王,合力剿灭魏王,以至于京城之变如此迅速,连平民百姓都没有感觉到风云变化,帝位也得此迅速安定下来。
  大华的皇宫是依山傍水的,不同于其他平地式的建筑风格,开国皇帝最初是把皇宫当成一座要塞的,事实也是如此,在这座皇宫还没有成为天下中心的时候,就是姜明空用以战争与防守的军事要塞。
  得益于此,皇宫几乎是围绕一座山建造的,许多后面建设的宫殿都倚靠在山腰上,皇帝祭祀大典的场地更是在山顶,光是建造就让天下的工匠大家绞尽脑汁,在登基建制后,祭天等重要礼仪都在山顶举行,皇帝皇室倒是没什么,毕竟都有轿子抬,那些上了年纪的老臣还得亲自登山,动搁就是累死累活。
  十多年下来,适应这套流程的大臣,身体素质倒是上来了,开国皇帝却先走了。
  姜清曦的宫殿在山顶一侧,幽静而偏僻美丽,坐落在此,一眼望去,就能看遍京城的全部景色,据说开国皇帝姜明空就很喜欢在闲暇时在高处眺望着他的万里江山。
  宫殿叫怜月居,规模不大,景色却是极美,加之偏僻,很少会有宫女太监会到此走动,倒也少了烦人的应酬,皇帝陛下也是知道自己长女的性情,喜静,不喜喧哗。
  “噔!”
  姜清曦一人坐在小亭中央,弹着琴,白皙修长的青葱玉指,轻轻拨动着琴弦,弹出一阵阵动听的旋律,这是她从小以来就养成的兴趣,在心绪不宁时,她都会坐下,弹下一曲肝肠断,便会心如止水,思如泉涌。
  没有用法力催动,这令人沉醉的美妙乐章旋律,也只有姜清曦自己能听到了。
  搬入宫殿已有两周,她只向司礼监要了几个宫女,负责打扫打扫庭院和宫殿,这不大的宫殿,却是冷清得不像话,仿佛深山老林的鬼屋一般,只是仙子的气质混淆其中,倒变成了那只存在于话本里的桃花仙境一般。
  她看着远方,回想起这些日子,除了父亲在百忙的政务中来过一次,更多的则是姜清璃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她每次都是蹦蹦跳跳,冒冒失失的来,也每次都离不开“林哥哥”这三个字。
  林峰。
  他又大出风头了。
  自从炼就了先天归元丹,展示了自己那非凡的炼丹天赋之后,他就成了许多大人物争相追捧的名人,再加上林峰的一贯作风,走到哪哪里就风起云涌的特性,京城这些天发生的大事儿,都脱离不了这个倔强的清秀少年的身影。
  甚至因为他炼了丹药,让身体不佳的萧元帅暗伤尽愈,听说还和元帅的孙女传出来一阵男才女貌的佳话。
  这也是林峰的特性之一,走到哪儿都有桃花相伴。
  不知为何,想到这些,姜清曦本就复杂的思绪愈发混乱了。
  “噔——”
  琴声乱了。
  玉指停下,姜清曦娇躯才亭子站起来,一袭青丝被带起,如同绸带一般柔顺得滑落在玉背,她亭亭而立,仿佛那遗世独立的雪莲花,那温润而光滑的玉颈,看见了那玲珑小巧的锁骨,深衣紧紧包裹着她那高挺的胸部,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修身的长裙盖住那纤细的腰枝,也盖住了那平坦而光滑可爱的小肚脐。
  裙摆贴在那高耸如玉盘一般精致的臀部,微微陷进去,分开两片令人疯狂的臀瓣,那双腿紧贴的中间,无人知晓其秘密的三角地带,仿佛潘多拉魔盒一般,令人沉醉与着迷。
  “师父,这就是红尘历练的苦恼吗?”
  姜清曦如月一般清澈的眼眸看向远方,也看向了这些日子,她一直有些刻意回避,却又很在意的地方。
  半个月前,她在那里救了那个老太监一命,便离开,再也没有关注片刻。
  半个月过去了,那一丝松动的境界却仿佛天堑一样,纹丝不动,无论她如何修炼,都仿佛破不了那层摸不透的隔阂。
  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的机缘,确实是在永巷……或者说,在那个老太监的身上。
  “红尘炼心,我的心却平静不下来。”姜清曦喃喃自语,一步踏入虚空。
  永巷。
  自从半个月前那场血腥的屠杀之后,这里已经处理好了,地上和墙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只有某处干涸而发黑的血迹,还在述说着半个月前的那场惨剧。
  可皇宫是天下的中心,也如同那变化无常,冷漠至极的汪洋大海,你被淘汰了,总有人会顶上来……况且皇位跌宕,死的大人物多了去了,谁会在乎这些年老力衰的太监宫女呢?
  不消半月,又一批宫女太监被分到了永巷,皇帝并不信任皇宫里的大多数人,另换一批。
  最初的宫女太监来到这里,除了恐惧和看见血迹造成的惊吓,过了几日,也便平静了下来,该活的活,该哭的哭,永巷,似乎还是那个永巷。
  一成不变的,除了永巷,还有永巷深处那个被所有人孤立的破屋子。
  除了恶臭,便是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监,许多人以为他死了,却不曾想这个浑身一股难以言喻味道的老太监,倒是会在深夜时分,偷偷跑去那要拿去喂猪的残羹剩饭里,大快朵颐。
  老太监如此邋遢,新来的管事太监也懒得去管,甚至巴不得这老家伙快点死了,省的路过被熏到。
  只是今天的老太监却在发呆。
  往些日子里,他的脑子里总会有个偏激到癫狂的声音在折磨他,近些日子,却没了。
  甚至病弱到奄奄一息,几乎行将就木的身体,也好了许多,不再是一边苦痛,一边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只是,老太监又多了苦恼。
  那就是,他的下腹,总是会涨成一根比烧火棍还要粗壮的玩意儿,比他的手臂还要粗壮,顶得他连裤子都穿不上了,一穿就发胀发疼,甚至还会捅破,他那本就破洞无数的麻裤。
  老太监趴在床上,那根雄伟得令天下所有男人自愧不如的肉棒,贴在干枯的两腿中间,远远看去,就像一个长了三条腿的畸形人。
  他伸手挠了挠自己被阉割的囊袋部位,过了半个月,那地方好像装了两个水袋一样,开始膨胀发芽,总感觉这些天,那儿老是发热发痒,大半夜还会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还有温水滚动的声音,待到春袋的地方瘙痒散去,老太监便伸出那瘦弱干枯得仿佛鸡爪一般的五指,捏住自己那一柱擎天的肉棒。
  这干瘦如鸡爪一般手指关节,在长三十厘米粗七八厘米的大鸡巴面前,几乎连手指相碰都办不到,老太监眼珠子盯着这根青筋暴起,犹如恶蛟怒吼一般的肉棒,两只手抓了上去,就感觉像握住一根滚烫的铁棒一样。然后,两只手开始抽动,上下揉搓套弄。
  这是他这些天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的成果,这样上下套弄捣鼓,那硬到发胀发疼的肉棒,就会好受很多,甚至会让多年不曾感受快乐的老太监,感受到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愉悦和舒服感。
  只是这样干巴巴的套弄,却是让老太监捣鼓揉搓了老半天,都没有尽兴的感觉,突然——老太监想起来半个月前,他见到的那个人,一个“少女”,那些人叫她“公主”
  美丽得不可方物,纯洁得仿佛明月降临一般的少女仙子“公主”。
  回想起少女那丰盈的胸部,被素衣紧紧束缚住,托在半空中,高挺圆润的仿佛鬼斧神工一般,让人想要扒开,一探究竟……还有那高耸挺拔,仿佛玉盘一般圆润的桃臀,仿佛那树上成熟却又青涩的果儿,裙瓣陷进那沟壑之中,透射出一道令人迷醉的阴影部位。
  想着想着,老太监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上下揉搓套弄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他感觉肉棒越来越硬,越来越烫,青筋愈发暴胀,缠绕在肉棒上一抽一抽的,那本就庞大的半圆形龟头,更是如同雨后疯狂生长的蘑菇头一样,一颤一颤的,那紫红色的巨大龟头中间,那喷射尿液的马眼,都跟着张开闭合了几下。
  “公主!”
  龟头上的马眼抽动闭合几下,却没有一滴液体从中喷出。
  老太监感觉一股无法言喻的舒爽和疲惫不堪,浑身无力,飘飘欲仙,仿佛达到了一种快乐境界。
  但又有点意犹未尽,他感觉到自己那两颗长出来,黑乎乎的囊袋里刚才有滚烫粘稠的液体滚动,却仿佛没有动力一般,没有从他的身体喷射出去,让他无法达到真正的愉悦巅峰。
  欲求不满的他,手掌依然握着那根稍微软了一点,却也一样坚硬如铁的肉棒中速套弄。
  一阵香风拂过,带着一股犹如百花盛开的清香,还有少女身上自带的处女芬芳,竟有些驱散了屋内的恶臭异味,又跟着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腥臭却又不刺鼻,甚至还有些怪异香味儿的气味儿。
  “你在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带着刺骨的寒意,以及一丝微不可闻的慌乱。
  老太监一惊,抬头从床上望去,只见他心心念念的仙子公主就站在他的床前屋内。
  那如月一般清冷澄澈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和他的一直套弄的那根大的让人心慌,令人意乱心烦的巨蟒肉棒。
  一股刺痛全身的快感从老太监的脚底板升起,只感觉脊椎骨仿佛被针刺一般舒爽,一股仿佛天赐的快感带着一激灵的爽感和痒意直冲脑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太监抑制不住得发出舒爽的喊叫,双手更是前所未有的迅速套弄,仿佛干涸季节疯狂打水泵的老农一样发狠发力。
  两颗新生的囊袋春卵,在翻滚中带出无比滚烫的液体,犹如冲天的银河倾斜一样,直冲云霄。
  “噗呲!噗呲!噗呲!!”
  腥臭无比的白浊精液从马眼喷射而出,急促地令老太监都感觉输精管要爆炸了,一股子喷涌而出,新生而又粘稠的精浆第一次来到了体外,肆意横行着,带着腥臭和令人怀孕的亿万精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抛射弧度。
  宣泄而出的白浊精浆,目标正是!
  出现在老太监床前,面对着老太监那擎天巨棒的姜清曦。
  “你……”
  噗!
  如同炮弹一般精液击中姜清曦的俏脸,粘稠而腥臭的白浊液体让本欲开口的姜清曦立刻闭上嘴巴,本能的屏住呼吸。
  一道,两道,三道……
  一股又一股精液打在少女的俏颜,青丝,被绣衣托起的高耸胸部也不可幸免,打在那如天鹅一般白皙柔软的玉颈上,打在她精心编织的一袭青丝上……
  不知过了多久,姜清曦只感觉时间都停滞了,那凶猛喷涌而出,打在脸上让她有些发疼的精浆才停下来。
  粘稠而带着男人浓浓荷尔蒙气味儿的精液从少女的脸上,青丝上,和胸脯衣裙滑落,沾着她的发丝,长长的睫毛,甚至打在胸脯上的精液,都渗入了衣裙之中,无孔不入地侵袭着她的柔脂玉肤,钻入她的秀鼻,一股挥之不去的男性气息几乎要将她全身笼罩。
  姜清曦全身颤抖,却一动不动,仿佛一座粉雕玉琢的白玉美人一般,只是这白玉尽是男人喷射出的腥臭肮脏白浊精浆。
  “你!”
  “找!”
  “死!!!”
  半晌,姜清曦甚至都感觉到脸上的精浆已经凝固,才含怒睁开眼睛,冷冽的杀机顿时席卷整个破屋。
  恐怖的杀意甚至化作寒霜,不仅姜清曦俏颜和身上的腥臭精液凝固成冰,就连屋内的角落也染上寒霜,破烂的窗口叠上一层薄薄的冰沙。
  哪怕全身都覆盖着厚厚的白浊精液,姜清曦发怒起来,依然是那足以令天下群雄震动的“谪仙子”。
  老太监只感觉生命达到了巅峰,自己穷极一生都没有达到如此快乐境界,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登上了,可还不等他回味,那恐怖的杀意如同天降寒冷,一下子就把滚烫的鸡巴浇灭了,欲望所致而丧失的担心和本性顿时占了上风,如铁棒一样怒而擎天的肉棒,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似的垂下来。
  他恐惧直上心头,连滚带爬地从破床上爬起来,一头栽倒地上,也不管地上还有他自己射出来的精浆,便磕起了头,呜咽地哀求起来:“饶命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呜呜呜……”
  磕的极重,老太监那本就没有几根,只有数根稀疏毛发的脑袋敲在地上,发出阵阵声响。
  姜清曦深吸一口气,手上法力涌动,却又改了方向,捏了一个净身咒,往自己身上一打,发丝上,俏脸上和衣裙上的精液顿时消失不见,但她却依然能感觉到那股男人独有的气息,在鼻间挥之不去。
  待到老太监头都磕得发红发紫,头晕目眩,几欲昏厥,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却发现那一抹倩影,早已不知所踪。
  …………
  …………
  烟雾缭绕,腾腾热气蒸腾迸发,少女赤着娇躯,躺在那大大的浴桶里,这是她自十岁铸成道基,达到无垢无漏之体以来,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沐浴,平时都不过是心血来潮,或者出于女子天然的洁癖,心理作用下才久久洗浴一次。
  纤细修长的玉指,轻轻抬起,带起一颗颗滑动的水珠,晶莹剔透的水珠在姜清曦那宛如白晶美玉一般的肌肤上滚动,荡起涟漪,犹如金碧辉煌的琉璃一般曼妙。
  可轻轻将手抚在那雪白得让人晃眼的挺翘玉乳上,在水波荡漾之下,半颗玉乳潜在水面中,一半酥胸露出水面,高挺紧凑的乳房,在水中依然紧绷耸立,不似那些经历岁月,肥美却下垂如水袋一般的蜜乳,紧绷挺拔得像那云雾之中的高峰一般。
  少女的青丝如瀑,漂浮在水面上,长发飘飘荡荡,掩盖了水波粼粼下的绝美娇躯,明明空无一物,干净无暇,少女却洗了一遍又一遍,仿佛上面沾了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脏东西一般。
  过了半晌,姜清曦轻轻靠在浴桶上,闭上眼睛,想要放空思绪。
  可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那强有力的喷射,打在她脸上隐隐作痛,腥臭肮脏的白浊精液,粘稠得从眉间滑落到高挺的乳尖,从乳侧划过衣角缝隙,顺着那平坦而光滑的小腹,一小块儿顽固地钻进她那玲珑小巧的可爱肚脐中,还有极少部分,顺着衣裙的缝隙,渗入其中,透过那女孩子家羞涩不曾提起的亵裤。
  丝绸亵裤被那粘稠的液体打湿,一小股顽强的精液,坚韧不拔得想要冲向他们真正的归宿。
  但……那种湿润感,真的只是男人的精液侵染的吗?
  姜清曦眼神看向那被她脱光,又摆放整齐的衣裙肚兜亵裤,亵裤最后脱下,放在衣服的最上层。
  那白色的丝绸亵裤,带着浓浓的清香,仿佛春暖花开,那花丛中的花蜜儿等不及勤劳的蜜蜂来采,便轻轻吐出点点甜蜜而充满芬芬的花蜜。
  她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仙道弥远,情关是毒;人欲则昧,沉沦苦海。
  但她总归还不是“仙”。
  修长白皙如玉的青葱玉指,沿着水波荡漾,从那挺拔的玉乳一路往下滑,滑过那平坦而光滑如玉璧一般的小腹,然后……手指轻轻地,越过去。
  并没有仙子所看见的杂乱毛发,甚至什么样子的……姜清曦都不敢去想象,她的玉指轻轻触碰到了从未有过这种想法的私密之处。
  “嗯……”
  手指又像触电一般,迅速收回来,全身不由自主地收了一下,她不敢再去触摸,生怕自己会变得,让少女觉得自己变得陌生,变得……不可想象。
  蝴蝶从窗外飞过,徘徊在热气腾腾的浴房里,似乎被花蜜吸引。
  浴房里,云雾缭绕,花香满堂,宛如仙境。
  ……
  京城里,轩满堂。
  轩满堂是京城最火爆的赌场,和风月场所,无数达官显贵在这里挥金如土,勋贵的纨绔二世祖或者豪商,都会在这里一掷千金,更兼黑白两道通吃,就算你是一条过江龙,也压不住这扎根京城多年,两道都有门路的轩满堂。
  “全压!”
  清秀的少年漫不经心地坐在赌桌前,仅仅看了一眼,便把所有筹码推到豹子的那一格。
  引得众场侧目相对。
  少年却是毫不在意,甚至连赌桌上的骰子大小都没看,就敲了敲桌子说道:“我的,谢谢。”
  骰子开盘,果然是三个六,豹子,通吃。
  “先生,您已经赢了三百万两了,有资格上楼了。”
  清秀少年微微一笑,拿起自己的筹码盒,闲庭信步地走上楼去,显得游刃有余,羡煞旁人。
  “我也压豹子!”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少年踏上去的脚步慢了半拍,他若无其事地回头一看,看见刚刚坐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身材矮小,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少年,从怀里掏出一笔让人瞪大眼的筹码,不由分说地便压了上去。
  清秀少年一步作两步地从楼梯上飞下来,一把抓住矮小少年的耳朵,扯得矮小少年对着他张牙舞爪。
  “这是我弟,闹着玩的……这盘不算。”清秀少年讪笑一声,伸手就要拿回筹码。
  “哎哎哎!”荷官轻轻拍了拍赌桌,说道,“买定离手,这盘已经开了。”
  “这……”清秀少年不由地瞪了矮小少年一眼,说道,“待会儿再收拾你。”
  矮小少年眨了眨眼睛,轻轻吐了吐舌头装作无辜的模样。
  “唉,那开吧。”清秀少年似乎有些痛心疾首,一副亏大了的样子。
  让刚刚被戏弄了一番的荷官心里暗爽,一边开盘,一边一本正经地说道:“客人,胜负有分才是福。”
  “我倒不信!”
  清秀少年焦急的表情一下子平静下来,伸手把筹码又拿来回来,还敲了敲桌子:“我喜欢通吃,给钱吧。”
  “什么?”荷官看着骰子仍然是三个六,心中骇然,几乎要站起来指着少年的大骂出老千。
  可轩满堂,只有被抓出来的老千,没有被指出来的老千,荷官自己也是出千,可面前这个少年不仅更胜一筹,还滴水不漏,荷官没有证据,说出去也会被掌柜的砍断手,给客人赔不是。
  荷官只能颤抖着手,把自己这些年用千术赢来的抽成发红交了出去。
  清秀少年吹了吹口哨,拿着筹码,又黑着脸拖着矮小的少年跑到了楼顶吊楼,这里空无一人,狠狠地捏了‘少年’的脸,低声呵斥道:“我的郡主,不,现在是公主殿下了!你怎么又逃出来了?还跑来这种地方。”
  “疼!”
  ‘少年’被捏的有些疼,又嬉皮笑脸地说道,“林哥哥,你不是说会带我去好玩的地方吗?这里就挺好的。”
  “好个屁!”
  被称为林哥哥的清秀少年,自然就是林峰,而面前的这个‘少年’,则是新皇的掌上明珠,最宠爱的小公主,姜清璃。
  林峰有些郁闷,这下他的计划是要泡汤了,待会儿还要保护这个疯丫头似的小公主,否则真要有什么闪失,林峰相信皇帝陛下就算再欣赏他,也一定会把他点天灯的。
  “你知不知道,今天的赌场里,可是有魔门的赌公子的!”
  魔门三公子,黄赌毒,歪门邪道,一应俱全,上次在绝天谷,林峰虽然一骑当千,力挽狂澜,却也差点被三公子里的毒公子给毒杀在谷底,要不是他吉人自有天相,得了萧妹妹的帮助,恐怕已经变成一具毒尸了。
  好不容易得到消息,逮到了一个落单的,这不得给他狠狠地来一下?那真是对不起他林峰的人生信条。
  赌公子生性好赌,且赌品巨差,输了就掀桌子砍人,赢了也要杀人全家,他这次独自一人来轩满堂,要么是有魔门大事,要么是赌瘾犯了来自己闹事儿。
  可无论是哪一种,林峰都得掺一脚,不说怼死人家,起码得让他长长记性,给他拖一层皮来。
  但现在多了一个拖油瓶,林峰只能先算一步跑路了。
  “你说他们会搞事儿,或者是接头……会在哪里呢?”
  突然,姜清璃眨了眨眼睛,轻声细语地说道。
  “当然是人少的……地方?”
  轩满堂人最少的地方,不就是这个楼顶吊楼吗?
  林峰神识一动,下一刻就捂住姜清璃还想说话的嘴,将她拥入怀中,一个翻滚躲到了楼层的夹缝之中。
  过了很久,只听见两个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出现,一前一后,差距仅在眨眼间,只有风中的波纹能感应到人烟气息。
  “太慢了,我都输了八轮了,如果你不快点来……”
  其中一个男人抱怨道,林峰很熟悉,这就是和他打了大半年交道的赌公子。
  “你就要输第九轮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年长不少,语气沉稳,声线甚至让两人觉得有些熟悉,只是话语中有些戏谑。
  “不,我就要忍不住大开杀戒了!”赌公子平静地说道。
  “可你不能,不是吗?”年长的男人说道。
  “不,你不了解我。抛开闲话,让我冒着这么大风险来京城……”赌公子摇摇头说道,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楼层夹缝中的二人都瞳孔紧缩的话语。
  “我们的,魏王殿下,终于愿意和我们合作了吗?”
  魏王叔叔?!!
  姜清璃几乎要惊叫出声,吓得林峰赶紧用力抱住她,神情认真地和这个小魔女,面对面手指竖着两人唇边,甚至金到能问道对方吐出的呼吸热气。
  但林峰没有注意到,两人此时的动作又是何等的暧昧和接近。
  小魔女一般古灵精怪的姜清璃出奇的安静,俏脸有些潮红,那耳根早已如桃花一般鲜艳,轻轻贴在林峰的胸膛,在无言中,姜清璃听到了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强而有力,健康无比,还有那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更是让从未和男人近距离接触的少女芳心暗动,乖乖听话。
  ‘这就是,男人的味道……’小魔女甚至都没有听到后面的内容,姜清璃眼神迷离恍惚,却又在脑海里浮现出姜清曦的容颜。
  让她不由得用力抱紧了林峰的腰杆,甚至紧地让林峰都感觉到一丝痛意,但他只觉得这是小魔女听到消息后的震惊和害怕才表现出如此情况。
  姜清璃也不开口,就这样轻轻靠在林峰胸膛,她的脑海里只浮现出一个念头。
  ‘姐姐,有这样被林哥哥抱过吗?’姜清璃想,以姐姐的性格,应该是不会的,这样一想,小魔女心里就出现一丝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刺激和别样的快感。
  待到那两人离去,过了好一会儿,足足有半个时辰,林峰才抱着姜清璃翻身要回到楼顶,反复确定了一下他们已经走了,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魏王居然会是魔门的人,而且不是被贬谪了吗?怎么还敢回京。”
  但左思右想,这都是一个严重到林峰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让他面露正色,对着还在迷糊中的姜清璃道谢:“清璃,多谢你提醒了我一下,否则就得不到这么重要的情报了。”
  “哦……哦?”小魔女还在迷糊之中,听到这话,露出了一丝笨笨而又可爱的笑颜。
  那与姜清曦一母同胞所生的俏脸,和姜清曦有六分相似,笑颜如花,美得动人心弦。
  令得林峰心跳加速,不由得转移目光,看向了皇宫深处的山顶上,眼神飘忽。
  ‘如果……清曦仙子能这么笑,就好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19 09:37:34

第三章
  半个月过去。
  太阳高照,照在了老太监外露的屁股上,年老的屁股满是皱纹,那屁眼上更是围着一团黑毛,大腿上还有几块深浅不一的斑点,像是一条年老力衰的癞皮狗一般。
  睁开浑浊的眼睛,一眼望去,就是那高高耸立,仿佛擎天巨柱一般的火红大鸡巴,晨勃给他带来了无比的活力和精力,这根可怕的紫红色肉棒青筋缠绕,龟头膨胀一下又一下,马眼中不时吐出润滑而又带着奇特味道的透明液体。
  老太监双手挠了挠自己的两颗沉甸甸,又黑黝黝的囊袋,两颗囊袋经过这些天的生长,已经变成了比壮汉拳头还大,比鹅蛋还有大上好几圈,似乎都快达到那传说中的龙丸的尺寸了。
  造精能力也是恐怖得吓人,老太监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挂着一片又一片藕断丝连的粘稠白浊液体,地上更是射成了一堆精池精坑,那股子腥臭味儿和房间里弥漫的恶臭味儿混淆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头晕目眩,又似乎能激起人欲望的淫靡气息。
  这些天老太监在浑浑噩噩中找到了自己的快乐源泉,就是疯狂地用力揉搓上下套弄自己的这根尘世巨蟒,在套弄半个时辰以上,肉棒就会愈发膨胀和狰狞,在射精时几乎能达到三十多公分,粗进十公分。
  “唔噢!哦哦哦……啊……啊……啊……”
  老太监疯狂套弄,干枯如鸡爪般带着污垢的手指抓着大肉棒,达到了生命的高潮巅峰,青筋突兀膨胀,输精管涨得发疼,马眼仿佛炮弹一般喷射出去。
  多到仿佛下雨一般的精液狠狠撞击到天花板,粘稠的白浊精浆如拉丝一般滑落下来,在屋内几乎形成下了一场精液雨的壮观景象。
  精液带着腥臭,粘稠得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洼不小的精泊,这射精量比那畜生里的猪马还要多,每次都能射出几乎有一桶水一般。
  那比鹅蛋还要大上几分的囊袋睾丸在射精后会微微缩小一些,却又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造精,不消半个时辰就又变得饱满膨胀如水袋一样。
  射完精的老太监总是会微微喘着气,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也得亏永巷本就如死寂一般渗人,加上老太监这个住所更是隐藏至深且无人问津,他也知道自己遭人嫌弃,白天都不敢出门,只敢在深夜去舔些残羹冷炙吃。
  否则要是让皇宫里知道有个七老八十,干瘦无比,看似行将就木的老太监有一根大的令人瞠目结舌的肉棒和两颗被阉割又重新长出来,比鹅蛋还大上几分的囊袋春卵……那不仅老太监会死无葬身之地,就连宫里起码一半的人,不论男女都得跟着一起死。
  老太监发泄完早晨浮躁的欲望,半软不软的肉棒微微垂下,他却有些发呆。
  在老太监那贫瘠的世界观里,除了怪声就是痛苦,而这那个“仙女”出现之后,他就不再被折磨,反而一次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姜清曦那犹如美玉一般无暇的容颜,清冷的声音和冷冽的目光,那长衣中微微露出,仿佛粉雕玉琢一般精致的白皙锁骨,那玉颈下隐隐约约看见高挺的胸部……
  还有,他脑海里的最后一幕,姜清曦全身覆盖精液,白浊的精浆仿佛面膜一般覆盖她的容颜,那如瀑的青丝上沾染着丝丝精斑,修长的衣裙被精液打湿,紧紧贴在娇躯上,那迷人的曼妙弧度清晰可见……
  老太监下腹一阵火热,原本有些垂下的肉棒再次雄起,凶狠得直指天穹,恨不得把这满是精垢的天花板捅开,朝着仙子公主的方向大射特射。
  “仙子!公主!”
  “嘿嘿嘿……”
  他眼神迷离,陷入了回忆的幻想里,用力得搓着自己那大的吓人的肉棒。
  他并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此时正满怀心事的在那皇宫的最高峰,闭上眼睛,一次次想要排尽杂念进入修行状态,却又一次次失败。
  姜清曦于皇城山最高峰的巨石上,亭亭而立,素白色的长裙和玄色的内衬修衣,显得她的娇躯修长曼妙,山风微微吹拂,掀起了裙摆的一角,露出了少女那白皙胜似象牙雕刻一般的精致小腿,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浑然天成,仿佛是天定的绝代风华一般,仅仅只是站着,便让人自愧不已。
  山风也吹起少女的青丝,一缕青丝在风中摇曳,随风飘舞,也表达着主人此时此刻的心境心情。
  那如明月般皎洁的目光却有些失真,虽然望向远方,美眸中的焦距却是迷离恍惚,似乎在心不在焉。
  这些天来,她似乎被一座牢笼困扰,心思无比复杂,思绪万千,却没有走火入魔的意思,境界甚至愈发稳固,只是稳固到她都已经无法看见突破的希望了。
  姜清曦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陷入了“瓶颈”,如果自己没有从心境上觉悟,那这辈子境界就将寸步难行……
  对于姜清曦这样一个求道之人来说,这比死了还难受。
  古人云,朝闻道,夕可死矣。
  这也是师父师门为什么让她下山历练心境的原因,在山林云雾中闭门造车,只会荒废天赋,停滞不前。
  如今,面临“瓶颈”,姜清曦心思迷茫,灵识几乎徘徊而不定……她这种情况,若想自己勘破迷惘跃过“瓶颈”,自己试了这么久,不仅没有勘破一丝,反而越陷越深。
  那就只能借助外力来改变了。
  姜清曦的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那嘴角总是带着一丝倔强,眼神却坚定毫不动摇的少年。
  林峰。
  但此时,鬼使神差的……姜清曦又想到了那破烂不堪的房间,恶臭遍布弥漫的床上,那个骨瘦如柴,污浊又猥琐的老太监……那是这些年来,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境界的壁障在松动。
  而姜清曦觉得,林峰,才是自己心中所属意的人选……老太监,就当做一场如泡沫一般的梦境,让它随风飘散吧。
  打定主意,姜清曦将目光投向皇城之外,正要一步踏足虚空而去。
  “姐姐,姐姐!”
  姜清璃的声音却从巨石的下边传来,小魔女今天看起来兴奋不已,身后的一群太监嬷嬷还在喊着小祖宗,根本跟不上少女的脚步。
  姜清曦轻轻一点,娇躯缓缓飘落,宛如仙女下凡一般,落在了姜清璃的面前,并且淡泊而平静,温柔地摸了摸姜清璃的发丝。
  她并不想让自己的幼妹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那只会让人徒增烦恼,多一人的愁思。
  看着辛辛苦苦终于追上来的太监宫女,还不等他们歇口气,姜清曦便挥了挥手,说道:“有我,退下吧。”
  眼见长公主在此,太监宫女也是松了一口气,整个皇宫能让小魔女姜清璃乖乖听话的,除了皇帝和皇后,便只剩下这个一母同胞的长姊了。
  领头太监告罪一声,便带着人又下山去了,得亏下山路好走,否则,这群太监宫女嬷嬷,怕是要躺地上了。
  山顶上,此时只剩下了一大一小的帝国公主,两个美人笑靥如花,美得压过了山峰中盛开的百花,又有何人能与之斗艳呢?
  “姐姐,姐姐!”调笑到一半,姜清璃突然邀功似的眨眨眼睛,“你知道……我今天发现了什么了吗?”
  “什么?”姜清曦抚摸着妹妹的发丝,把那些因为狂奔乱跳而分叉的青丝抚平拉直,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咱们的九叔叔,就是那个魏王叔叔呀!他……他居然是魔门的人!”姜清璃邀功一般地挺起那初具规模的小胸脯说道,“这是我和林哥哥一起发现的,厉害吧?”
  姜清曦抚着妹妹青丝的手,突然像是触碰静电一般停滞,下一刻又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地问道:“你今天,出宫了?还和……林峰在一起?”
  “对啊!我们还在赌场转了一圈,好好玩啊……对了,不要告诉父皇,拜托拜托!”姜清璃没有注意到姐姐话语里,根本不在意魏王之事。
  她想起了在轩满堂的一幕幕,林峰捏着她的小脸蛋,和他倒挂在楼顶的夹缝里,被林峰那温暖而宽敞的怀抱,竟让姜清璃那青涩的小脸上,露出了仿佛初春樱花盛开的美丽。
  姜清曦看着妹妹脸上不做伪的笑颜,和那发自内心的快乐,沉默了一瞬间,开口之后,语气却变得更加温柔,仿佛冰雪融化一般:“以后想出宫,不要偷偷乱跑,来找我,姐姐带你出去。”
  “真的吗?”小魔女一听一向和父皇一个德行的姐姐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心里暗笑。
  ‘果然提到林哥哥,姐姐就会变得很温柔呢……姐姐,果然是喜欢林哥哥吧……’姜清璃心里想着,却不由诞生出了一丝难过,于是强装淡定,又有些试探性地问道:“那,能不能让我林哥哥一起玩?”
  姐姐姜清曦心中冒出一丝酸楚,仿佛柴米油盐酱醋茶颠倒混在一起,甚至尝不出那是个什么滋味儿……但姜清曦依旧淡然自若:“当然可以,你们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耶!姐姐最好了!”姜清璃惊喜地从姜清曦怀里蹦起来,对着姐姐的脸上轻轻一吻。
  看着妹妹如此开心,姜清曦也露出了笑颜,只是这笑颜中,有几分喜悦,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他现在在哪?”
  姜清曦心中有了计较,或许,真该去问一问,林峰是如此看待姜清璃的……或者,她更想得到一个令她安心的答案。
  “唔!”姜清璃挠了挠头,想到两人分开时,林峰前往的方向,“萧爷爷那里。”
  萧元帅……还是另有其人?
  姜清曦心里有些杂乱,她带着姜清璃回到宫殿,一个人走在山间,犹豫了良久,到底……该去,还是不去呢?
  或许姜清曦自己也没发现,在下山历练之后的她,比以前多了很多很多的烦恼与忧愁……
  但姜清曦并不是一个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人。
  “阿嚏!阿嚏!”
  皇城之中,那个被两个女子心系不忘的少年,此时便是坐在一处深院豪邸之中,在一片精心打点的秀美景色中,那竹林郁郁葱葱,微风徐徐,拍打在竹叶上,发出“嗖嗖”的声音,不远处有一块小小的药圃,珍贵少见的草药在肥沃的泥土里茁壮成长,小小的溪流从假山底下流出,蜿蜒曲折,清澈见底,在这京城里浮华锦瑟中,显得如此清新脱俗。
  清秀的少年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倒是有些破坏此时此刻的美好意境。
  “林大哥?”
  轻声细语,仿佛清风徐来拂过山谷一般空灵清澈的声音,在身边传来,让林峰不由得抽了抽鼻子,笑道:“没事儿,指不定又是哪个鼠辈在骂我罢了。”
  “骂的多,说明我做的越好,我还巴不得他们多骂骂我呢!”
  他走到哪儿都是搅动风云的人物,好友恩人遍布天下,巴不得他立刻死去的生死仇敌也是多如牛毛。
  林峰看着在药圃里,素手握着小巧的药锄,正在细心照料这些珍贵草药的青衣少女。
  少女身着浅色内衬,外罩着淡绿色的衣裙,乌黑亮丽的青丝盘在一齐,鬓角一缕发丝轻垂,落在那光滑而精致无比,宛如粉雕玉琢一般的容颜一侧,眼中神采与古灵精怪的姜清璃,和那高高在上凛然如寒霜一般的姜清曦不同,温软如那落花秋水,柔得比天上的云彩还要飘灵。
  与姜清曦那美得不可方物,犹如高山雪莲,百花不可争艳不同。少女更像是那攀着崖壁,随风飘荡的百合花一般,润物无声;身段儿与姜清曦那仿佛鬼斧神工一般,竟乎完美的黄金比例不同,少女酥胸微翘,却又紧绷挺拔,不似姜清曦那高挺得仿佛云中山峰,有着小家碧玉的美感;腰肢更是纤细无比,人们常说细如柳腰,大多都只是形容,而少女则是腰肢光滑平润,让人一眼便想到了那春雨中微微摇曳的柳枝;修长合体的长裙中,隐约可见那如玉筷青葱一般笔直的长腿,以及那影影绰绰中显得饱满圆润的臀部。
  这是萧元帅最疼爱的孙女,药神谷本代“圣手”的嫡传弟子——萧素雅。
  说起二人的相遇,那还得是在一场瘟疫中的意外,官府知州乃是魔门毒宗的奸细,乘着大华建国伊始混入官海,成功当上一郡知州,与魔门共同谋划了一起惨烈至极的瘟疫,欺上瞒下,如若不是林峰等人发现得早……恐怕瘟疫早已荼毒生灵,何止一郡之地?
  也是在那一次,林峰和萧素雅初识……后来,又发生了很多很多意外的事情,包括绝天谷正魔一战,林峰落入毒渊,若非萧素雅舍命陪君子,林峰恐怕早就死了。
  “咯咯!”萧素雅听着林峰这不着调的话语,捂嘴浅笑,一颦一蹙间,带着两分病态的娇弱,竟比那翠绿典雅的景色还要美上三分,笑了一会儿,她才问道,“林大哥,今日怎么有空儿,来萧府了?”
  这美人似乎平淡的声音里,却传达着一丝仿佛女孩子家家,那一抹微小而又深情的幽怨……
  “魏王之事,我来与萧元帅商量商量,还有……”林峰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来看看你。”
  “骗人……”
  美人似嗔如怨,但那美眸已然眯得如同天上的月牙湾儿一般,可那如画一般的秀眉却又微蹙,忍不住捂住嘴轻咳起来,一股儿病态难掩,那纤细的腰肢更似弱不禁风一般,手中的药锄滑落,几乎要跌倒。
  “素雅!”
  林峰一个闪身,来到萧素雅身侧,环抱搀扶住轻声咳嗽的少女,轻轻拍打少女的玉背。
  粗糙的手掌与那光滑,更胜无暇白璧的玉背相碰,哪怕隔着几层衣物,林峰都能感受到少女身上的芬芳馥郁和润如秋水一般的美感,令他内心一荡。
  萧素雅在林峰的照顾下,好了许多,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是如此的亲密无间,俏脸不由红了起来,就像那晚霞中的火烧云一般,令人沉醉。
  “对不起!都怪我。”看着萧素雅的如此病态,林峰忍不住自责起来。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萧素雅也不会吸收那么多绝毒,哪怕萧素雅自己医术高超,药神谷“圣手”亲自出手,也只是排除,仍有那根深蒂固的深毒缠绕在少女的体内。
  为此,药神谷那个一向医者仁心,和蔼可亲的老头子,从来没有给林峰一点好脸色过。
  林峰如此热衷于炼丹,也与萧素雅的病情离不开关系。
  看着一向自信而又倔强的少年露出如此表情,萧素雅却是不知为何,笑了起来,她素手微微抚平林峰眉间的皱褶,说道:“不怪你,这是我自己选的。”
  美人如此,林峰又有什么好说的?
  这世间,最难消受美人恩。
  他情不自禁地将萧素雅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少女的处子清香扑面而来,让他久久无语。
  在这药圃里,清秀的少年和绝美的少女紧紧相拥,美得令人不忍打破这片画卷。
  而他们都没看到,这院落外的屋顶,一个如明月️一般的高冷少女,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不知是何时来的,也不知是何时走的……
  只有风中的一片清风吹拂,带走了少女那复杂的心绪。
  而在萧素雅院子外,萧府的另一处院落里,那红漆木所铸造的亭子里,两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在执棋对弈。
  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轻轻敲了一下棋盘,落子,说道:“喂,你就不管管?”
  执黑棋的老人须发全白,一双虎目却仿佛依然怒目而视,威严肃穆,抬手一下,也跟着落子:“女大不中留,再说了……驸马可不是什么好归处,这小子也合我脾气。”
  “赘婿也不是好差事呀!”中年男人一子落下,一棋锁住了黑龙,令得那原本密不透风的黑子顿时溃如山倒。
  “你就不能让让我这个可怜老人吗?”
  老人捏着黑子,半晌,只能无奈放下,却又赌气似的把棋盘翻过来。
  “您老可是大华玄武军元帅,我一个山野村夫,全力以赴才是对您最大的敬重。”中年男人看着被掀翻的棋盘,却似乎没有生气,反而是笑着又捡起散在石桌上的棋子。
  萧元帅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九战九胜,万夫莫敌,几乎转战天下九州,威震天下,玄武军更是超越了其他三支劲旅,成为无论是外贼还是内奸都胆寒心惊的存在……他老人家,早年时性情如火,徐如林,甚至还有一股子兵痞的戾气,乃兵家中的兵形势集大成者,这些年来虽然说修身养性了不少,却也依然改不了早年的一些习惯。
  比如说是个臭棋篓子,越菜越爱下;让了他又觉得胜之不武,不让又生气到得掀桌子。
  “再说了,我又不缺孙子,何必招这小子入赘?”萧元帅缓缓说道,并没有回答,反而聊起更早的话题。
  “嘿嘿!”中年人笑了一下,揭过这个话题,又摸了摸石桌说道,“那魏王的事儿呢?”
  魏王勾结魔门,这事儿虽然只有渺渺几人知晓,但事儿关系重大,甚至有点关乎于正道与朝廷之间的关系。
  毕竟,魏王都能勾结,那指不定他姜家里还有别人呢?所以,在知道了这事儿之后,新皇知道了,但态度呢?恐怕还得等过几天才有。
  对此,萧元帅是嗤之以鼻的。
  “他想要体面,就给他体面……他不想要?那就让他去给先帝解释解释。”
  中年男子面露无奈,指望老元帅这种莽夫能有什么高见,是他的错。
  姜清曦走在皇宫里。
  宫廷是由曾经的一代大师竭尽全力设计建造的,深宫高檐,朱红色的漆彩点缀着这做新生的都城,一座座宫殿建筑群,显得无比肃穆辉煌宏伟。
  其实最初的皇宫只是依托在半山腰上的军事堡垒,直到现在都能看见山脚下有着一层碉楼林立,甚至还能在园林花草树木中,依稀看见炮火的颜色,那是曾经太祖打天下的痕迹。
  现在的皇宫是开国后扩建的,如今这些金碧辉煌,壮观宏伟的建筑群,都是后面建立的,一般而言,最初的地基被称为“内皇城”,这一圈扩建的区域,被称为“外皇城”,太祖皇帝掌权后期,和后宫妃子的寝宫,大多都迁移至更加舒适且方便的外皇城,早朝的中央大殿也是在外皇城正门,走过玄武门,到正门,再到承天殿,然后才是举行日常朝会金銮殿。
  姜清曦在外皇城漫步,却显得心不在焉。
  周围的宫女太监看见长公主殿下来了,都会赶忙行礼,跪下来高呼千岁。
  但她并不喜欢这种被人顶礼膜拜,恭敬臣服的感觉,这只会让她觉得自己离“大道”越来越远;面对如此重复的跪拜,她只好给自己加持了一个迷虚咒,让自己的存在变得极低,让太监宫女不再多关注她。
  姜清曦的脑海里,闪过了姜清璃谈起林峰时的笑颜,又想起刚刚自己在萧府所看见的那一幕。
  她知道,这是萧元帅想让她看到的。
  否则,在她踏足萧府府邸的那一刻,那位老人完全有能力让她从正门进去,大大方方地迎接公主驾到,但他却没有,而是选择用蛮力,引导姜清曦落到了院落外的屋顶,让她看到了那一幕。
  姜清曦并没有责怪萧元帅的意思,她只是回想起刚刚,林峰与萧素雅紧紧相拥的画面,感到了胸口有些发闷,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但走着走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似乎鬼使神差的,长公主殿下,竟然散步到了永巷。
  停在了,那个散发着怪异臭味儿,破烂不堪的房屋前。
  姜清曦微微一愣,她自己都没想到,为何她会这样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
  永巷本就冷清清的,老太监这里的破屋子,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加之这里环境极差,臭气熏天,恐怕老太监死得成了枯骨,都不会有人来看一眼。
  但对于老太监来说,这里就是他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港湾。
  老太监如往常一样,在一柱擎天中醒过来,搓了搓满是污垢黑泥的囊卵春袋,他的胯部长了许多黑毛,有些又带着稀疏衰老的灰白,连黑黝黝长满一颗颗疙瘩的阴囊上,也有这黑中带着灰白衰老的阴毛;他照着惯例就要一边意淫着如仙女一般的公主殿下,一边上下揉搓套弄,把憋了一晚上的精浆释放出来。
  粗壮的阳物抬头,巨龟上的马眼轻轻吐出粘稠的透明液体,润滑着老太监的手指,随着他不停的上下套弄,发出“渍渍”的水声,整个肉棒油光发亮,通体赤红,巨大的龟头呈出紫红色,宛如岩浆里伸出头的恶龙。
  老太监迷离的眼中,似乎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夜不能寐的倩影,既有恐惧,也有那仿佛飞儿扑火一般的欲望和觊觎,哪怕是回想起仙子那杀意凛然的目光,都引得他躯干扭动,在恐惧的颤抖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刺激快感,让老太监几近癫狂。
  “公主!仙子!公主……”
  他仿佛呜咽似的低呼着,手上撸动套弄的动作愈发激烈,呼吸也愈显急促无章,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衣盖不住他那怪骨瘦嶙峋的胸膛,干巴巴充满皱褶的年老松弛皮肤一起一伏,胸膛起伏跌宕,一根根肋骨贴在松弛带着老年斑的皮肤上,清晰可见,却又显得让人如此厌恶,乃至于作呕。
  “哆哆!”
  突如其来的一阵敲门声,让在破床上疯狂自慰的老太监如遭雷击,高涨发烫的肉棒也跟着胆小的主人一起萎靡下来,老太监害怕地将那长年不曾洗干净,暗黄色的被子抱起来,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呜呜呜……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老太监胆小呜咽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干枯如鸡爪一般的污黑手指紧紧抓住那已经看不清原本模样的被子,整个人恐惧不已,卑微的哀求着。
  屋外的人儿微微一愣,秀眉微蹙,闻到了比前些日子更加浓烈的雄性气息,那弥漫的荷尔蒙和那多年积攒下来的腐烂恶臭,混在一起,却是别样的淫靡味道。
  有了上次的教训,姜清曦自然不敢直接跨入屋内。
  但来者本能的脸色潮红,那如明月一般宁静的心境仿佛也跟着掀起了涟漪一般,姜清曦竟感觉自己的心境变化之大,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完全超过了她的想象。
  这让她那摇摆不定的想法,有了一个模糊不清,又让她自己都觉得诡异的确定。
  ‘既然,我和林峰……已经到了如此境地。’那还不如借助这老太监,助她勘破虚妄。
  其实,姜清曦并不想承认,她看见林峰桃花伴身,与红颜知己相伴,她的心早就乱了。
  听到老太监那怯懦的呢喃,姜清曦本欲打开门,只是想到了前些天她闯入房间,却被那浓厚而滚烫至极的精液浇灌,粘稠而腥臭的白液淋了一身,脸上,鼻子上满是那令人昏厥的腥臭味儿,便迟疑了一下。
  但她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林峰怀抱萧素雅时,脸上露出的安宁与幸福,顿时银牙一咬,把门推开。
  果不其然,一股比前些日子还要浓烈上数百倍的精臭味儿扑面而来,姜清曦只感觉耳根发热,原本就扑通扑通的心跳,变得更加迅速,连带着仙子那平稳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房子的内部更是天翻地覆,满地的都是一洼一洼的精液汇聚成的小精泊,房屋的天花板,梁柱,木板墙上,全是或凝固曾半透明半白,或依然粘稠湿滑的精浆。
  姜清曦娇躯竟有些发热,她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自从突破至无垢之境,她的身躯就早已达到先天完美之境,无侧无漏,师门里那些嬉笑的师姐师妹们所说的月事经期,根本就没在她身上出现过。
  男女之事,除了在藏经阁观习阴阳道法时,略提及的阴阳交合大道,除此之外,姜清曦对于男欢女爱,是完全懵懂如一张白纸。
  毕竟,在玄仙宫,没有哪个男人敢对拥有谪仙之姿,天赋近神仙的姜清曦放肆。
  “起来吧,我不是来杀你的。”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姜清曦甚至都不敢大口吸入这空气中腥臭而淫靡的,生怕自己的心神和娇躯发生让她猝不及防的意外,看见老太监躲在破床上瑟瑟发抖,轻声说道。
  在恐惧中怯懦无比的老太监一听,耳边是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仙子公主传来的悦耳声音,顿时便顾不上上次的恐惧记忆,扯开脏被子,挺起骨瘦嶙峋的胸膛,睁大自己浑浊的眼睛,看着又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公、公主……仙、仙子……”
  老太监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丝毫不做虚假的喜色,仿佛看到了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一样,发自内心的喜悦欢快,干哑的喉咙里发出结结巴巴的声音。
  看着老太监那丑陋得能让人作呕的脸上 露出这近乎孩子般纯粹的喜悦,姜清曦心里也有些复杂。
  姜清曦当然不是那种只看重皮囊外表的俗人,无论丑陋还是美丽,在大道下都是一视同仁的。
  无关美丑,她只是本能的排斥这些人身上碌碌无为的追逐欲望,和那如死木一般迟暮的沉沦盲目。
  这是一个有道心的修行者,最害怕变成的模样。
  老太监身上的暮气沉沉,浓烈的仿佛那山丘上连墓碑都没有的野魂孤坟,可又有那一丝单纯到姜清曦都侧目的纯粹和茫然,如此复杂而又自然。
  姜清曦不知道老太监经历了什么,她只是这这时想到了自己……自从下山之后,她的心思就越来越没有那么轻松自如,思绪也万千丝缕,甚至都无法像面前这个老太监一样心思如此纯粹。
  虽然,这份纯粹很扭曲……
  正这么想着,可作为那令人心跳加速的浓稠液体和屡屡升起,让姜清曦有些慌张的异味儿却让她自己都感到了一丝违和。
  ‘我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我要来这里……’然而,还不等她陷入沉思之中,目光一瞥,却是看见了老太监那松弛无肉的大腿中间,腿根的巨物却在充血抬头,坚硬如铁,热气腾腾,仿佛一条巨蟒一般跃跃欲试。
  “无耻!下流!”
  在性爱与情欲上,单纯如白纸一般的女孩儿,下意识地嗔怒一声,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一抹红霞从那如白天鹅一般修长的玉颈爬上来,在那如明月般清冷的脸上,小巧玲珑的耳垂,却是染上了一缕潮红。
  老太监却是愈发睁大眼睛,这美妙的一幕,就算是真正的太监也会怦然心动,更别提老太监这被改造的身躯了,日益剧增的性欲和渴望,让老太监几乎欲罢不能。
  胯下长满黑灰阴毛的大鸡巴,更是激动得直接忘记了危险,猛然暴胀到最大,三十多公分的肉棒青筋一颤一颤,就算不用手扶着也直接挺直,一柱擎天,对着面前的仙子怒吼,那紫红色的龟头马眼裂缝,吐出一滴滴透明的前列腺液,新鲜的淫靡气息顿时增长了许多。
  看着如此可怕的一幕,从来没有过经验的绝世仙子也不由退后了两步,忍着心中那莫名而来的躁动,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着静心咒,恢复了平静,那清冷的目光似乎依然明媚而亮丽如月。
  “……我走了。”
  她淡然地说道,不看老太监一眼,更不看那狰狞如铁棍一般的肉棒,转身离去。
  “……就当我从来没来过。”
  只是,她为何要多说一句……而公主仙子离去的脚步,也显得急促,竟似乎在落荒而逃一般。
  留下目瞪口呆的老太监,看着破门被打开,风从敞开的大门吹来,轻微吹散了屋子里的靡靡之气,也带走了那一抹香溢倩影,徒留风中残存的徐徐香风,带着少女处子的芬芳馥郁。
  秋风萧瑟,冷风吹拂,让本就衣不裹体的老太监顿时打了个激灵,有些颤抖又不敢相信得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外,赶紧手忙脚乱得爬起来,关上门,充血膨胀的肉棒让他脚步扭捏,一步一脚印地做回床上,呆呆地看着仙子刚刚站立的地方,仙子身上的体香似乎还在。
  老太监浑身火热,肉棒肿胀得发疼发热,他抓着肉茎上下撸动,充血的龟头似乎比平时更大,肉棒上缠绕的血管更是胀起来,一圈一圈蜿蜒曲折缠绕其中,透明的浊液从前列腺分泌,伴随着大力的套弄而逐渐均匀涂抹在肉棒上,赤红吓人的肉棒仿佛抹了一层油一样,发亮发热。
  “哦……噢噢噢……”
  也不知套弄了多久,老太监感觉腰间一股痒意来袭,肉棒根部仿佛开洪的闸门一样,两颗仿佛鹅蛋一样的卵囊里逐渐收缩张开,那浓稠得仿佛结块的精液冲得输精管都有些疼痛,顿时一股脑儿喷射出来,直冲云霄,白浊的精液带着无数精虫在空中挥洒出一道弧度。
  这次射的比平时还要多,射了一分钟还没有停歇,一道两道三道……腥臭的精浆打在墙上,天花板上,腐朽的木板上,甚至射得老太监自己的下半身都沾了一层白白的液体,好像穿上了一条精液做的裤子一样。
  硕大的阴囊终于缩小了一圈,在老太监胯下抽搐几下,圆滚滚的卵蛋似乎消停了点,但是又迅速的开始工作起来,只有老太监一个听见,两颗睾丸春袋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又有浓稠无比的白浊精液在不断造出,充满活力的精虫数以亿计的孵化产生,渴望着冲向它们该去的温暖巢穴深处。
  “啪嗒啪嗒……啪嗒……”
  这次的精浆浓度骇人,似乎之前的射精都不过是小试牛刀,这回的精液除了量度巨大,浓度也达到了极点,沾在破旧墙壁和天花板上,掉下来,滑落的粘稠液体里,甚至还带着一块一块仿佛果冻一样凝固的精块,砸在地上的水泊里,发出阵阵响声。
  如果这些浓厚到吓人的精液,喷射进女人的蜜穴腔内,就算是绝经已久的妇人,也会全身颤抖,不由自主吐出怀孕的种子,被这群数量多到无法形容的精虫侵犯受种。
  可惜,老太监这群活力十足的精液,只能落在空气里,砸进冰冷的地上,逐渐挣扎枯死,变成纯粹的腥臭精浆,凝固成团。
  这次射精似乎榨干了老太监身体里的活力,他那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的脸上,却呈现出一种满足的潮红,全身无力,又酸爽至极,瘫倒在床上,享受着绝顶射爆之后的余裕。
  借着这种飘飘欲仙快感之后所留下的迷离空洞,还有性欲暂时发泄所带来的贤者时间,老太监那受了几十年苦痛和折磨的脑子,也是终于有了点思考。
  但他的思考却很纯粹。
  ‘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老太监傻傻的想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翻身起来,挠了挠头上不剩几根的贫瘠毛发,又看了一圈自己这破旧不堪,满是排泄物和男性精液混杂的异臭味儿,又拿起那陈年老味儿,不知多久没洗的破裤头擦了擦被精液打湿的下身。
  鼻子朝自己和屋子里嗅了嗅,他突然感到了一种自卑……
  这恶臭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已经伴随着自己,甚至已经让老太监都适应了起来,他又努力地向姜清曦离去的方向吸了吸,那一缕似有似无的少女清香,好像让他那麻痹的嗅觉苏醒了过来。
  老太监知道自己这邋遢的模样神厌鬼烦,被人嫌弃,甚至不敢在两餐时间与其他太监同桌而食,只敢在深夜时分,所有人都睡着了,才摸着黑,找到那喂牲畜的残羹冷炙,饱腹一餐。
  如果人生就被苦痛和脑子里的声音精神折磨,那么老太监甚至都不会去思考这些……但这三回,看见姜清曦,老太监除了对其出于生命的恐惧,愈发高涨性欲的促使,还感到了一种从骨子里渗出的自卑和自惭形秽。
  “如果,这里好一点……仙子会不会再来?”
  老太监傻傻的想着,呆呆得望着天花板上漏雨的破洞,看见了外面的云朵。
  而他松弛无肉,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的双腿中间,那垂下去的大肉棒逐渐抬头,又变得活力十足,龟头吐出透明的液体,血管青筋伴随着充血,还有肉茎发硬,跟着一颤一颤。
  好像也跟着附和点头一般。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19 09:37:59

(4)
  大红漆涂染在一根根比人还要大上数倍的梁柱,镀金的龙纹雕塑环抱,栩栩如生,宫殿的大门敞开,侍奉在两侧的太监一动不动,低着头,门口到那层层梯盖上,铺着华贵而奢华的地毯,地毯边上立着几个巨大的铜铸香炉,燃烧着,缕缕带着提神醒脑意义的熏香从炉鼎里升起。
  穿着一袭朱红袍子的新皇,正批改着奏章,那城府极深而沉稳十足的脸上,面无表情,也不发一言,令得周围侍奉左右的太监,更是将头埋得低低的。
  用朱批在奏章上批注,从齐王晋升为皇帝陛下,不仅仅只是称呼和身份……权力才是最令人着迷的东西。
  批改完最后一封,皇帝把笔放下,让执笔太监郑重地放进封柜里,上锁……看完这一切,皇帝的脸上才露出一丝倦意。
  皇帝的胜利来得快,自然不是简单的角色,他天资聪慧,又城府过人,从先帝春秋鼎盛之时就敏锐察觉到了先帝的异常。
  英明神武,仿佛无所不能的开国太祖,对太子,和太子之位这个国祚储君,看似仁慈宽厚……
  实则对权力永远不肯撒手,本质上是一个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六亲不认的本质后,就开始韬光养晦,躲在幕后闷声发大财,如今一击制胜,迅速定鼎乾坤,登临至尊。
  皇权更替,一朝天子一朝臣,不仅仅只是口头语,而是一场看不见的政治战争,甚至比和自己的弟弟兵戎相见还要艰难。
  想到那已经失败却又仍然在负隅顽抗的“好弟弟”魏王,皇帝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霾。
  魏王和魔门勾结。
  其实皇帝很早之前就知道有意皇位的竞争者,背后都是有势力支持的,皇帝陛下自己也是其中一个,他将长女送去玄仙宫,一来是因为自己的女儿真是伴仙气而生,天赋通神;二来便是暗地和正道宗门沟通,眉来眼去。
  他自己都这样,魏王通个魔门其实也算不上啥新鲜事儿。
  但“疑似通魔门”和“真的通魔门”,那是两回事儿;尤其是在皇帝已经成为胜利者之后,如果不是为了让天下人看看他这个新皇,是个“慈物爱民,兄友弟恭”的皇帝,他早就把魏王这个最具威胁的对手送去见父皇了。
  他甚至已经打算,就算魏王将来老老实实,皇帝也要送他一个“水土不服,染疾而亡”的结局。
  但好像魏王比他还等不及……直接在分配封地的半途就跑回来了。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小了说,这是家门不幸,皇帝也好借此直接砍了魏王“大义灭亲”!
  只能忍心“含泪”杀弟。
  但往大了说,就是正道与朝廷之间的信任问题。
  魏王能通魔门,皇帝就不能吗?朝廷就不能吗?
  正道宗门超然于世,甚至还有真正飞升登仙的祖师,一旦和朝廷产生矛盾,那必然两败俱伤的结局……
  新朝龙气如初日一般冉冉升起,身为皇帝更是亿万黎民民心护体,乃是人道人皇,除了因为龙气和仙气有悖,无法踏足长生之途,就算是天上的真仙下凡,也不能伤他分毫。
  但正道拒绝与朝廷合作,无疑会让大华的统治变得艰难不已,曾经穿越者太祖皇帝姜明空就想甩开正道仙门单干,结果发现在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横行的世界,没有这群修仙者,还真不行,无奈选择了妥协。
  要是少了正道支持,皇帝的位置也不稳定。
  “哎……”这个时候,皇帝自然就想起了在正道仙门玄仙宗里,成为嫡传弟子的长女姜若溪,便问着自己信任的新任理事总管太监道,“长公主呢?”
  新的总管太监姓钱,顶替了先帝任命的孙于良,从小就跟着新皇,从四皇子到齐王再到皇帝,一直忠心耿耿。
  听到皇帝问话,身为总管太监的钱公公低着头回答:“长公主去了趟萧府,心情不好,刚刚在皇宫里散心,好像还跑到了永巷……”
  “那老头子,也不给朕个面子!”
  闻言,皇帝十有八九就猜到姜若溪在萧元帅那里碰了壁,顿时笑骂一声。
  钱公公不敢搭话,皇帝能这样开萧元帅的玩笑,他可开不起。
  随即皇帝又皱着眉头问道:“永巷?孙于良奉先帝懿旨去杀人的地方?”
  孙于良在宫里杀人,还一口气杀了上百个,以太监的胆子是不敢让宫廷见血,那自然是奉了先帝的旨意。
  可先帝为什么要在临终前下旨屠杀那一群老弱病残呢?或者事出有因?
  “爷,我去调查一下?”钱公公低声细语地问道。
  皇帝思考了一下,说道:“不用了,先帝病情甚重,如此旨意,怕也是在晕梦中下的;也有可能是孙于良假传圣旨……”
  话是这么说,但钱公公心里清楚,皇帝这是对先帝爷有怨气。
  废大皇子发配边疆,二太子被废南郡“病故”,三皇子以谋反罪贬庶人“病死”,门客皆处死,妻子儿女全部入冷宫……
  身为四皇子的齐王就是杀鸡儆猴里的猴,兔死尚且狐悲,更别提亲兄弟了……钱公公从小服侍皇帝,知道那段日子的皇帝是真的担惊受怕,乃至草木皆兵,白天温和恭顺,晚上胆战心惊,生怕被晚年愈发暴戾的太祖给逮到了。
  要说现在熬出头了,心里没气,那是假的,父子之情早被消磨殆尽。
  是故,皇帝都这么说了,钱公公也垂下眼帘服从;总管太监只不过是皇帝的家奴,要想长久活下去,那就老实听皇帝的话……不同于文官武勋,动搁牵扯一个利益集团,皇帝要动一个家奴,那是毫不费力的事儿;
  孙于良就是前车之鉴。
  比起魏王不知道在谋划啥的事儿,皇帝现在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儿……那才是让皇帝头疼的事情。
  国库没钱了。
  按道理,一个新生的王朝,不说众正盈朝,政海澄澈;那也起码是新朝当立,百废俱兴,生机勃勃,国库怎么样也不至于亏空。
  原因还得在先帝,开辟朝代的太祖皇帝是牛逼,不仅文武双全,还雄韬伟略,驯服西南百族,北伐外族蛮人,重开西域,东部令万国来朝……令天下叹服,百姓也昂首骄傲,大有上国之风。
  但代价就是军费连年剧增,国库开支一年比一年多,年轻的时候,太祖皇帝还能以民生为主,相忍为国……到了掌权中后期,先帝愈发任性,动搁就要大动干戈。
  幸亏姜明空还知道以战养战和发展商业,大华开国仅仅三十多年,军队规模就达到了前朝最鼎盛的时期,也没出现百姓面有菜色。
  国库是还没到跑耗子的程度,但也是能让新皇愁得连登基大典都不敢过度操办。
  “金元商会的掌柜呢?”
  皇帝问道。
  先帝对于商业是极其看重,甚至扶持了一些商会商行,鼓励其发展;成了太祖皇帝的钱袋子,有事没事都从这些商人手里敲一笔填充国库,收货颇丰。
  这些商会,虽然天天被皇帝敲竹杠,本质上在皇权面前就是一头待宰的肥羊,不少商人被生命后期脾气愈发暴躁深郁的姜明空肆意宰割……但只要有利可图,这群商人哪怕冒着倾家荡产,满门抄斩的风险,也会咬上皇帝送过来,那带蜜的毒饵。
  金元商会则是这群商人中的佼佼者,不仅财多缘广,对先帝的过分要求也是兢兢业业,大出血也不惜讨好皇帝……这些年下来,不仅没有衰败,反而一跃成为了行当遍布九州,财力通天的巨型商行。
  新皇正是缺钱的时候,当然忘不了先帝的钱袋子。
  “在京城里……招妓嫖娼。”
  钱公公作为皇帝望向阴暗之处的眼睛,在京中自然是眼线众多,很清楚那个掌柜,平日里都在干什么?
  “好色之徒?”皇帝想着,眉头却是放松下来。
  身为帝国的皇帝,不怕有财的人有明显的欲望,就怕那种有钱有势,但又没欲望,无欲无求的人。
  你猜不出,他是真的人畜无害,还是……心有异志。
  那些谨小慎微,不敢跃过一丝雷线的商人连把柄都不露出来,那怎么能让晚年猜忌而喜怒无常的先帝放心?自然是人头滚滚落地。
  反而是金元商会这种发家底下一堆不干净的破事儿,主动让先帝拿捏命脉,却是安安稳稳活到了现在。
  更别说金元商会在皇权争斗中主动靠拢在他这一边,曾经身为齐王的皇帝笼络人心的钱财,不少也是从金元商会那里得到的。
  “正道……”
  想到又要和正道那群清高的修仙者打交道,皇帝也不由头疼,甚至有种想立刻唤来女儿协商询问的感觉。
  但一想到姜若溪和林峰那复杂的感情纠葛……还有那小子惹出来的破事儿,一堆又一堆,这次就是他小子爆出了魏王和魔门勾结,并且出逃归京的事。
  萧素雅和林峰暧昧不清的关系,皇帝是知情的……谁让性情直爽的萧元帅毫不忌讳地多次公开表示了对那小子的欣赏,不仅仅是治好了多年暗伤,也有孙儿辈那几乎人尽皆知的情愫关系,在京中满城风雨。
  姜若溪心情不好,估计是被那个老头子给故意恶心了一回。
  “女大不中留啊!”
  想到这些,皇帝也不由发出了感叹,但和豁达的萧元帅不同,皇帝更多的是,有一种自家白白嫩嫩的嫩白菜,要给那山里野猪拱了的惆怅感。
  “还是清璃好,清璃乖!”
  相较于从小离家修仙,好几年才见一次面的姜若溪,皇帝心里自然是更加宠爱和喜欢自己的小女儿。
  钱公公看着发出感慨的皇帝,欲言又止……他可是知道,小公主逃课那是常事,也不乖,天天变着法捉弄下人,甚至胆大包天到隔三差五跑出宫,到外面街巷里玩闹。
  但钱公公敢和皇帝说实话吗?不敢……因为知道这些的皇帝,对女儿虽然生气,气头上,罚上几天,等气消了,姜清璃依然是皇帝的心肝小宝贝儿;告了状的人,就不见得那么轻松过关了。
  一句“离间天家亲情”,就足以让任何人吃不了兜着走。
  时间慢慢流逝,太阳逐渐落山,休息了一会儿的皇帝,站起身来准备去用膳。
  “陛下……要去皇后娘娘那儿吗?”
  钱公公跟在皇帝的身后,亦走亦趋,等到了起居殿和椒房殿的路口,才轻声问道。
  皇后?
  皇帝眉头一皱。
  想起皇后端庄仪仪,低眉信首,那美丽的脸上却总是紧绷着,一切都端正有礼,就算面对他这个丈夫,也会像礼记里描绘的忠贞女子一般,笑不露齿,时刻严肃,甚至比他这个皇帝表情还要严谨肃穆。
  年轻时,皇帝与皇后恩爱无比,过着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令旁人羡煞不已。
  但伴随着岁月的一点点过去,年轻时燃起的爱意和浓情仿佛都冷却了,皇后依然风姿绰约,美丽动人,仪态万千……然而皇帝对皇后的情愫却一点点衰去,热情褪去,便是一股厌烦和平淡。
  皇后日常见面,一切都符合礼法,对他这个丈夫也是不假颜色,刻板地仿佛朝廷之上顽固的臣子一般;平日里都这样,更别提床榻之上的妙事儿了,皇后总是绷得像张弓一样,一声不吭,一言不发,全身僵直得像一具尸体。
  搞得皇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来年纪,已经不行了。
  常言道,夫妻之间有七年之痒;皇帝和皇后之间又过了多久?何止七年!
  虽然对外,对子女,对臣子,两人似乎依然恩爱如初,仿佛模范夫妻一般,但只有两人才知道……这夫妻之间,早已同床异梦。
  宫闱之中就有许多人或多或少得知晓一些,因为皇帝登基这些日子来,一次都没有留宿皇后所在的椒房殿……永远是清晨午间到皇后那里,点头问候,便离开。
  皇帝和皇后关系已经持续了特别久,而且非常微妙,两人都没有主动戳破这层薄纸,依然维持着表面的恩爱。
  更重要的是……皇后没有子嗣!
  或者说。
  没有儿子——皇后孕有二女,长女便是长公主姜若溪,次女则是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姜清璃。
  但恐怕一直刁蛮任性的姜清璃也想不到,其实父亲母亲之间的情感关系已经冷如冰霜了。
  皇帝和皇后的关系僵硬,身为贴身太监的钱公公难道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但一边是主人,一边是主母,他要是不开口,所有人都会难堪。
  钱公公甚至知道,皇帝现在最宠爱谁,乃至于都有过另立皇后的念头。
  但念头只是念头,皇后背后的势力并不简单,她身为儒门文坛一代宗师领袖苏胜的女儿,桃李满天下,在文坛影响力巨大,代表着天下文官清流。
  虽然苏胜不出仕,但朝野上下文官十有八九都和苏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么直接是学生,要么则是在乱世受过恩泽,乃至庇佑。
  人是不在官场,但影响力可是丝毫不做伪;也是借着皇后及其父亲的影响力,才让他在文人中压过了文名远扬的魏王。
  皇帝敢废后,明天太学院的学生就敢跑到皇宫城门哭嚎,文官的奏章也足以堆到皇帝看着都头疼的高度。
  再加上长女代表着正道仙门与朝廷的特殊扭带。
  所以,除非皇后病死,否则这位置是纹丝不动。
  “不必了,在起居殿就好。”皇帝有些冷淡地开口,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下,“叫玉妃过来。”
  玉妃,本姓赵,一个宰猪屠户的女儿……但钱公公知道,她是皇帝最喜爱宠幸的妃子,明媚动人,笑颜迷人,那双眼睛勾起来,仿佛会说话一样,虽然不如皇后那般美得端庄如牡丹傲立,却又有一种盛开的野性和开放,一张嘴便是一股儿如勾魂儿般的销魂腔调,令人神魂颠倒,也让皇帝流连忘返。
  伺候地皇帝舒舒服服的,不仅天天前去探望,夜间留宿宫中,肚子也争气,一骨碌给皇帝生了两个儿子。
  皇帝一共就五个儿子,独独她生了两个,虽然都比较年幼无知,但恩宠却可见一斑。
  “喏。”
  皇帝都这么说了,钱公公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听从命令了。
  ………
  ………
  皇宫,椒房殿。
  一位气质典雅端庄,淡泊如秋夜清松,傲然若那牡丹婷婷的女人,坐在一张书桌前,修长的素手握着一本书卷,天色暗淡,旁边点了一盏烛火,女人静静地看着书,认真而庄素。
  那清雅的脸上略染粉黛,眉如柳叶,眸若流星,琼鼻小巧玲珑,唇若樱桃红润,与姜若溪姜清璃姐妹有四成相似,却又别有风情,璧玉一般白皙而完美的脸庞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咋看似乎成熟风韵,仔细望去却又带着俏皮和灵动,乌黑的青丝犹如珠帘的流苏,眉宇之间透着一股飘然独立的气质,不远不近,似笑而非,润物无声。
  身段更是宛如熟透了的蜜桃,那修长而精致的白玉锁骨下,繁琐而沉重的凤服包裹着娇躯,腰间的玉带紧紧缠着那比柳枝还要纤细的腰肢,女人修养似乎很高,坐立之间端庄儒雅,玉背挺直,双腿并拢,让本就高耸入云的胸部更是仿佛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玉峰一般,却没有丝毫酥软下垂,依然坚韧挺拔,在空中勾勒出一定令人胆战心惊的弧度。
  那柳腰之下,端正的坐姿让臀部愈发翘立,不同于姜若溪那虽然挺翘中带着些许青涩,女人的桃臀出落得更加成熟魅力,仿佛一轮精致的磨盘一般大,又仿佛那劲弹凹凸有致的浑圆蜜桃,熟得让天下任何男人都为之疯狂。
  那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虽然仅呈坐姿,但却仿佛黄金比例一般,在宽大而华贵的锦袍凤服下若隐若现,仿佛白玉玲珑一般,如姜若溪一般笔直修长得不像话,站起来可能比天下五成男子都要高挑窈窕。
  椒房殿外,一个宫女脚步匆匆地跨过大殿门槛,走到女人身后几个身位,行礼低头。
  “陛下到用膳时间了吧?”
  依照国朝礼仪礼法,皇帝的晚膳是和皇后的时间一致的,且应该到皇后所在的椒房殿里用膳。皇后看了眼落下的太阳,盘算着皇帝将要来到的时间,现在估计已经快到半路了吧?
  皇帝登基这月余来,除了登基大典那天和次日,根据礼法在椒房殿用膳,其余时间不在金龙殿就是在起居殿里……
  ‘是刚刚登基,政务繁忙的缘故吧。’皇后这么安慰自己。
  宫女依然不敢抬头,甚至直接跪下来。
  听见下人不回话,而且一言不发地跪下,皇后的心里一沉,但又故作淡然地说道:“怎么了?今日政务太多了吗?”
  “陛下,去起居殿了。”宫女轻声答道。
  “哦。”皇后有些失落,今天是月初,她特意吩咐御膳房弄了些皇帝喜欢吃的,期盼着能和皇帝一起用一顿膳食;但显然皇帝到了新月份,依然没有来的意思,于是皇后自我安慰道:“可能是陛下太累了吧,毕竟椒房殿比起居殿远些路程。”
  看着依然风姿绰约,容颜不减当年的皇后,在这里说出如此卑微的自我安慰话语,跟了她多年的宫女心中一酸,想起刚刚得到的消息,竟有些不敢搭话了。
  皇后听着身后的人儿久久不回话,问道:“怎么了?”
  “……陛下他……”宫女组织一下语言,却又没有找到更好的词汇,只能老实答道。
  “叫了玉妃过去。”
  骤然
  皇后握着书卷的玉手猛然握紧,捏皱了那平直白净的书页。
  “……哦,是吗?”皇后胸口微微起伏,丰硕得宛如山峰一般的玉乳微微颤抖,撑着厚厚的凤服,又反应过来,伸出手抚平了被捏皱的纸张,语气平淡地说道。
  “老了,老了。”
  那张依然艳丽明媚如双十少女一般的白皙脸庞上,浮现出一股落寞与忧愁,透出一股深深的孤寂。
  “奴婢该死!”
  宫女立刻磕头,额头在铺着地毯的地上都发出声声响声。
  “不关你的事,赶紧起来吧。”
  皇后起身,那与少女一般的娇躯透射出一股子成熟韵味,夹杂着无边的魅力,身段高挑,却也显得格外典雅肃穆。
  走到宫女面前,亲手扶起了磕头的宫女,自嘲地说道:“是我惹陛下不欢心,怨不得你们。”
  “陛下不来,便让御膳房把那些膳食分给下人们吧……我也吃不下太多东西。”
  这时,又一个宫女走进来,对着皇后禀报道:“娘娘,长公主殿下来了。”
  “若溪!?”
  皇后有些欣喜,女儿的来临让她的愁思都少了许多,那白玉一般的脸上露出欢笑,仿佛牡丹花开,让人赏心悦目。
  姜若溪高挑的娇躯一步步走进大殿,对着惊喜的皇后行礼道:“母亲安好。”
  按照礼仪,她应该叫母后的,但姜若溪从小接受仙门教育,对于凡俗之间的礼仪礼法半知半解,也懒得去遵守那为了维系统治而特意加上的条条例例。
  穿着凤冕凤袍的苏皇后几步上去抱住自己的女儿,笑道:“若溪,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母亲了?”
  苏皇后对长女,有着亏欠和宠溺,不同于幼女从小在身侧长大,姜若溪才两三岁就被送到宗门,骨肉分离的痛楚,让那时的皇后哭得死去活来,几欲晕厥,甚至病了几回,好几年才在玄仙宫长老的引导下见上一面……所以皇后对长女是充满歉意和怜惜的,姜若溪可以下山自由历练后,她也是最担心忧愁的那个人。
  皇后热情地说道:“吃了没?母亲下厨给你做。”
  “不用了,母亲。”姜若溪笑着拉住皇后的身形。
  母女并排坐在侧殿的软榻上,单单从外表上看,两人几乎分不清孰大孰小,脸上美如白玉,肌肤白皙,眼中的色彩仿佛少女一般,皇后容颜不改,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依然光滑白皙胜雪,眉宇之间隐约流露出成熟的风情,才让人觉得她比姜若溪年长一些,甚至于像姐妹更甚于像母女。
  两位绝世美人在软榻上言笑晏晏,不时传出欢声笑语,仿佛一副绝美的画卷一般,让人都不忍心打破这片美好。
  身为母亲的苏皇后,有着母性的温婉和敏锐,子女的情绪总是不容易瞒过做母亲的,皇后慈爱地抚摸姜若溪那比绸缎还要飘柔的乌黑长发,说道:“是有什么烦恼吗?能和母亲说说么?”
  “母亲……”
  姜若溪那如明月一般皎洁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美眸微颤,有些迷离地看着远方不知名的地方,轻声问道:“‘情’这个字……到底是什么?”
  “‘情’呀……”皇后心中柔软,看着平日里清冷,仿佛时刻飘然如仙一般的女儿露出迷茫的神色,内心怜惜而温暖。
  若溪,也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了呢。
  “‘情’分亲情、友情、还有……爱情。”
  “爱情?”
  “对呀,爱情……是很美好的。”皇后目光飘远,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就是,看到一个人,心里抑制不住的想他,想他的喜怒哀乐,想他过得怎么样?甚至情不自禁地想出现在他面前。”
  姜若溪心思涌动……她有时也会想起林峰,突如其来的很想了解他,少女不知道这算不算母亲所说的到底算不算。
  但情不自禁地出现在他面前……姜若溪却想到自己两次鬼使神差得,走到了永巷里的那个臭胡同深处,恶臭溢盈的破屋子。
  这……也算吗?
  姜若溪不知道。
  “有时候,他会惹你生气,可能看见什么小事,特别想对他发脾气,却又没有真那么生气……但他又是那个最让你恼怒,甚至羞怒的人儿。”
  林峰……和姜若溪之间倒是没有那样,姜若溪也没有对林峰特别想要发脾气,倒是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总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而最让她情绪波动最大,乃至有些恼羞成怒的……是老太监。
  第一次看见男人的私密下体,那一坨硕大的肉块;被一个说不出来是什么的滚烫白浊液体,浇湿全身,身体本能的发热发软,心绪不受控制得发怒,乃至姜若溪都差点控制不住杀意;而在今天下午,她更是在老太监房屋里,以近乎落荒而逃的姿态离去。
  但这是爱情吗……姜若溪本能觉得不是。
  因为林峰在她心里的分量,是比很多人都要重的……
  听到母亲的话语,姜若溪心中的困惑与迷茫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加浓烈。
  而皇后也是说着说着,回想起曾经和皇帝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一段夫妻恩爱,止乎于礼的心灵交融。
  那时的她是多么的快乐和幸福……曾经的皇帝是多么的善解人意,包容她宠爱她,眼中满是对她的柔情,齐王又是何等的风趣幽默,谈吐文雅,宛如翩翩佳公子,对她的情意绵绵,令人如此怀念和渴望。
  可现在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皇后的目光也开始发散,她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和皇帝的关系竟变得如此难堪冷漠,形同陌路。
  母女二人不知不觉都陷入了久久的无语之中,直到夜幕降临,烛火摇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19 09:38:12

5(小公主与大胖子,仙子再淋精雨)
  京城,虽然是一座新城,但太祖自发家起就苦心经营多年,不断以政策和移民辅助加持,加上地理位置极佳,扼守南北山川,又有东西河流大江的便利,隐隐为天下之中,太祖也是借此横扫八荒,定鼎乾坤;政治,经济位置都合适,发展自然迅猛无比,短短三十年就成了天下最繁华富丽的大城之一,又是西域贸易的起点,当真是一年一个新气象。
  有钱有势有权的人,集中在这里,城中更是有一片富人区和勋贵赐宅……来自全国的有钱人和那些牵狗遛鸟的勋贵纨绔子弟,靡靡奢华之风盛行,人均攀比心与日俱增,奴仆渐生。
  太祖皇帝早年定下的朴素准则,到了晚年就是一纸空文,各种风俗酒色,赌场青楼窑子,更是数不胜数,大华京都更有名扬四海的销金窟。
  在这里,你只要有钱,有权!没有什么得不到,什么欲望都能这这里满足。
  比如……嫖娼。
  无论是江南水乡的濡甜女子,还是北方火辣豪爽的妹子,又或者是西域贩卖来的风情异域,北方满族送来的歌姬舞娘……
  也让某个胖子流连忘返,乃至都忘了自己来这儿的正事儿。
  「哟,这不是王大爷吗?」
  半老徐娘的老鸨看着一团胖乎乎,肥得仿佛气球一样的胖子有些鬼头鬼脑地跨过门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他面前,殷勤地搀扶胖子进门。
  「您老已经半个月没来了,姐妹们可想你了。」
  当然想了,挥金如土的土豪可不多。
  「是想我口袋里的钱吧?」
  胖子龙行虎步,虽然抬腿比较艰难,但下盘也沉稳无比,不像长年嫖娼而脚步虚浮的瘦竹竿。
  胖子叫王旺财,自打前些日子来了京城,就在京城里的烟花巷里挪不开腿了,每天挥金如土,嫖得那是昏天黑地。
  京城里的栏杆坊,对这位爷儿那是欢喜得紧,砸钱砸得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也让这群老妈妈担心不已……这胖子胡玩海闹,换了一批又一批的妓女,从白天玩到深夜,都不带停歇的,老鸨们生怕这位大金猪哪天精尽人亡,或者走马上风,那往哪再找一个有钱还任性的主儿。
  但王胖子依旧是我行我素,在烟花巷里一待就是好几天,如果不是真有事儿出去,老鸨估摸着这胖子能这待到死。
  而且雄风依旧,不少久经沙场的姑娘都是被抬出屋子的,脸上充满了春色撩人,满足不已。
  「这哪能呢!」老鸨陪笑,挥了挥满是胭脂水粉的胳膊,指着楼上的房间,说道,「您说这巧不,您没来这半个月,咱们这来了个西域的美人儿,那身段呀……」
  「咕!」
  王胖子吞了吞口水,左顾右盼:「哪呢哪呢?」
  「人当然在,正等着您呢!」老鸨说着,却突然面露难色,搓了搓手道,「
  就是这价钱嘛……」
  还没说完,王胖子才兜里掏出一把银票,也不数有几张,直接塞进老鸨怀里,老鸨顿时眉开眼笑,引着王胖子上了楼。
  此时,京城销金窟的另一处,林峰很熟悉的轩满堂里,一个面容俊美无比,眉宇之间比女人还要美丽,唇红齿白,皮肤白皙的「少年」在赌场里一掷千金,让周围赌客的眼神都有些飘忽不定。
  这是谁家的刁蛮女儿,竟女扮男装跑来这种地方?
  那自然是大华皇帝的幼女,古灵精怪又顽皮恶劣的魔女小公主——姜清璃了。
  「买大买小,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喽!」
  「开开开——」
  「哟……」
  「哎呀!」
  在一阵或狂喜欢呼或摇头叹息的人影里,姜清璃却是银牙紧咬,玉齿紧锁。
  「抱歉,客人,愿赌服输!」
  荷官笑嘻嘻地把姜清璃的筹码收走。
  姜清璃那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椒乳,被布料紧紧包住,像男人一样平坦,却也一样抑制不住的剧烈喘息,起伏不定,面色潮红,美眸睁大,显然是输红了眼。
  「小青!钱呢?」姜清璃朝着自己背后,同样装成书童样子的侍女伸手。
  假扮成书童,却也皮肤白嫩得让人一眼就看穿伪装的侍女欲哭无泪,抖了抖钱包,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公……公子,老爷这个月给您的零花钱,已经没了。」
  「没了?!!」
  姜清璃表情一下子垮下来。
  公主的月供可不少,再加上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每月批款甚至都比那几个年长的皇子还要多……却也被这些天姜清璃给挥霍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珠宝首饰,都是官铸,有宫印,她不敢卖之外,能用来变现换赌资,都被她拿出来赌了。
  自从上次跟踪林峰跑到这儿,被这赌场的紧张刺激的氛围给侵染之后,爱玩爱闹的小魔女就隔三差五来这里赌……但生长在宫闱里的小公主虽然聪明绝顶,也是不谙世事,没经历社会险恶,哪能是这些老油条的对手。
  几次下来,姜清璃输得那是底裤都快没了。
  「真没了?」
  「没了!」小侍女都快哭出来了,公主这不仅把月供给输了干干净净,甚至还把她那份辛辛苦苦攒起来的私房钱也败光了。
  呜呜呜,我的私房钱……
  没钱,那就只能灰溜溜地出去了。
  「唉……」
  一主一仆垂头丧气地出了轩满堂,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公……公子,咱们现在去干嘛?」
  侍女怯生生地问道。
  闻言,姜清璃没好气地答道:「还能干嘛?回去喽!」
  都没钱了,还不回去?万一等到宫内宵禁,被父皇发现自己根本没在宫里,那就完蛋了。
  只是姜清璃走着走着,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啊啊啊啊!!!好不甘心啊!差点就赢了!!!」
  但已经没有一粒子儿了,怎么翻盘?
  只是走着走着,姜清璃的眼眸却看见了停在一处街道门口的马车。
  「嗯?」
  那是「金元商会」的牌子,上面的装饰姜清璃很熟悉,在父皇还是父王的时候,这辆车就曾不止一次地停在王府……然后从里面挪出一坨移动的肉团,圆滚滚的胖子在一群人的搀扶中下车,胖子大约有两百多斤接近三百斤重,肚子上的肥肉把昂贵的衣裤都勒得仿佛要撕裂一般。
  然后胖子会一脸谄媚至极的向父皇下跪,看见姜清璃也会诚惶诚恐地磕头,只是肚子上的赘肉都快碰到地板了……
  姜清璃对王胖子的印象深刻,除了是其奇妙的体型,还有就是他……嗯,有钱。
  贼有钱,每次王胖子来,都带着一车一车的箱子,里面打开,全是金银钱财。
  以前的姜清璃对钱财的概念没有那么清晰,毕竟身为齐王郡主,现在的大华公主,她要什么都是张口就来!自从进了这销金窟之后,姜清璃才知道以前自己随便赏给下人的钱财,其实还真有用。
  钱可能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那胖子在这里面?」
  姜清璃灵动的眼珠子一转,肚子里瞬间有了打算……既然王胖子是皇帝的钱袋子,那身为皇帝最宠爱的女儿,拿一点,那也无可厚非,不是吗?
  只是面前这个巷子,隐隐散发出一种让姜清璃有些面红耳赤的气味儿,那浓郁至极的胭脂味儿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味儿混淆一起。
  「大爷,来啊……」
  「奴奴的小屄,等着官人的玉柱呢……」
  「不要摸奴家的奶子,哥哥好坏呦!」
  「淫妇,让你尝尝爷的厉害!」
  刚走进去,耳边就传来了靡靡之音和男女调笑打闹声音,女人和男人打情骂俏,伴随着讳言秽语,还有一些姜清璃从来没有听过的粗鄙之语也随处可见,那高楼的栅栏杆上不时看见花花白白,仿佛白藕一样的胳膊,衣衫半解,眼中充满媚意春色的神采,脸上浓妆艳抹,身上仿佛没有一样的轻纱像云彩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
  这冲击力十足的场面,哪里是两个不经人事的雏鸟能接受的。
  「公……公主……咱们来这里,真的没问题吗?」小侍女摩挲着双腿,感觉有一股痒意从下体传来,面色也变得潮红无比。
  「没……没事的!我……我连魔门赌公子都见过,害怕这些?」姜清璃也是脸颊如霞,本就拙劣的伪装技术,根本掩盖不住绝色少女的美丽,那刚刚长成而仍然有稚嫩之气的小脸上,明明也是潮红一片,却也挺起胸脯强装豪爽。
  只是那被丝绸包裹,那娇小玉乳的乳尖,在纱布下却是巧然挺立,变得发热发硬,仿佛一颗红豆一样。
  娇嫩而修长的双腿,也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火热升起,从平坦稚嫩柔软的小腹,一路传来,令得绝美少女不由颤抖了一下,感觉全身力气都不见了。
  「公主……我,我走不动了……」
  「小青……」姜清璃也感觉到双腿发软,显得无力至极,也不由停下脚步,「我也走不动了。」
  而且这大街小巷,乱七八糟的楼层,没进去该怎么找人呢?但在外面,两人的身体就变成这样了,再进去里面,那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想到这里,姜清璃深吸一口气。
  而在其中一间青楼妓院的王胖子当然不知道,姜清璃在街道上寻着他的痕迹和身影。
  红红绿绿的罗床上,仅穿着肚兜抹胸,下身一丝不挂的异域舞娘,扭动着腰肢,那干净无毛,没有一点色素沉淀的阴阜下体,传闻中西域罗刹国的男女都是肤白胜雪,下体无毛。
  这儿个,也是让王胖子大开眼界了。
  「操,这就是传说中的白虎吗?」
  但明显这西域妓女也是身经百战,那两片阴唇外翻,松散而下垂,还有些发黑发紫,倒是让人倒胃口,像那海边特产的木耳一样。
  王胖子那被肥肉覆盖,挤成一条缝的眼睛努力瞪大,仿佛一个绿豆王八的眼珠子一样,那全身的肥肉赘肉更是伴随着兴奋的心情而抖动,掀起一层一层脂肪的肉浪。
  他那被肥肉勒得紧紧的裤头里,暗藏在肚子肥肉下面的肉虫逐渐苏醒,抬头吐液,把裤子撑起了一大块。
  说来也是奇事,按道理胖子的脂肪压倒肉棒,越胖的人越容易发热出汗,性能力更是弱得不如常人,但王胖子从小出来过着山珍海味,锦衣玉食的日子,就是秉承他爹多子多孙的愿望。
  他爹娶了十六房姨太太,就生了他这么个儿子,自然是希望孙儿辈多,子孙满堂,才年仅四五岁,就被他爹灌了药,富可敌国的「金元商会」什么奇珍异宝都买得起,各种补阳壮阳的天材地宝往王胖子肚子里塞。
  导致王胖子的肉棒,才七八岁就有堪比成年人的尺寸,二十多年灌下来,胯下的鸡巴更是一反常态,足足二十五六公分以上,加上过度补体,才导致的身体肥胖,真要动起手来,七八个汉子都不一定按的住王胖子。
  而且王胖子的肉棒还呈现出异常的形状,别人的肉棒是粗壮的龟头,加上小上一圈的阴茎肉棒。
  王胖子的鸡巴,是龟头比常人小上许多,龟头的冠状沟才两公分不到,整个肉棒中后部分,倒是粗壮得离谱,前头加上龟头才四五厘米,到了中间根部反倒粗达八九公分,外加养尊处优而导致皮肤白白胖胖,整个肉棒就像一根大白萝卜似的。
  欣赏了这西域美人跳的一段脱衣舞,王胖子带着淫笑扑上去,一把按住了异域美人的胸脯,揉着那白皮肤而显得格外雪白的乳球,粗肥的手指间揉捏着妓女的乳头,感觉到那鲜红的乳头硬得像黄豆一样。
  这罗刹国的妓女,张开嘴说了些话,但王胖子却听的云里雾里。
  「娘的,说得什么鬼话?」
  王胖子肥掌往女人的下体一摸,感觉到一股略带异味儿的潮湿,顿时就淫叫道。
  「真特娘骚,还黑,不知道几手货了……让老子把你操翻喽!」
  亏大了,但色中饿鬼的王胖子也没太在意。
  王胖子伸手想要脱去自己的裤子,无奈体型实在太胖,解了几下都没抓到裤腰带,好不容易翻了几层肥肉,才抓到裤头,解开裤带,淫笑着想让这个来着异域的妓女舞娘感受一下,吓她一下。
  「王旺财!!!!」
  「你给我出来!!!!!」
  突如其来的娇喝,传遍整个烟花巷,也传到了欲火难耐的王胖子耳边,吓得他那一般雄风无比的肉棒顿时泄了气似的软下去。
  正要恼羞成怒地回一句「谁啊」,却突然发现这个声音竟莫名的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王胖子思虑的时候,那些被动静惊醒或者打扰的痴男怨女顿时就怒骂出声。
  「他妈谁啊!害老子射了!」
  「搞得老子都软了!你TMD。」
  「谁这么找死啊!」
  听见周围的楼层房间里发出这样咒骂的声音,跟着姜清璃偷偷出宫的侍女小青顿时缩了起来,抓住姜清璃的胳膊,瑟瑟发抖。
  「公,公主……好像事情闹大了。」
  「没,没事儿!有我在!」
  姜清璃其实也是挺后悔的,为何自己会突然脑子一热就直接这样喊了王胖子的名字呢?这下收不住场了,万一要是把京城巡卫给招惹来了,那父皇那里……
  姜清璃脸上虽然倔强着,看着从窗户栏杆里探出头指指点点的人,一向胆大妄为的她,也有些羞红了脸。
  就在这时,其中一间青楼门户打开,一团肉球连滚带爬地直扑过来,以一个相当狼狈丑陋的姿态五体投地地滚到姜清璃面前,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
  「疼死老子了……」
  王胖子灰头土脸,睁开眼睛。
  落入眼帘的,是一双精致绣美的小鞋,但脚踝到小腿的部分,却是在这种视角下若隐若现,仿佛两个白玉铸造的一般,比那精美的象牙还要美丽动人,仿佛天工造物一般完美的小腿肚子上不带一丝赘肉,光滑洁白无瑕。
  这几乎是王胖子此生见过最完美的一双小腿,如此美丽的画面让他那已经疲软下去的肉棒骤然发硬,隔着裤子,顶在冰冷的地上。
  「你……」姜清璃也没想到王胖子会以这么狼狈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但内心也不由松了一口气……起码人真的在,没有让自己难堪。
  过了一会儿,贼眼瞅了公主精致如玉小腿好一会儿的王胖子才爬起来,诚惶诚恐地行礼道:「参见公……」
  「公什么公,叫公子!」
  姜清璃美眸一瞪,赶紧纠正王胖子的话语。
  王胖子瞅了瞅两个一身男装的主仆,知道她俩现在不方便暴露身份,顿时讪笑地答道:「是是是,公子教训得是。」
  又是绿豆大的眼睛一看,姜清璃那略带稚气却初现绝世之姿的容颜上,有一抹还没散去的潮红,顿时怦然心动,那扭扭捏捏遮掩的肉棒霎时间顶到裤子上,让王胖子不由尴尬地弯下腰,但一双贼眼却是在低头的时候疯狂瞄着姜清璃那被衣裤覆盖的小腿。
  「如果,能把这双小脚捧在怀里,肆意把玩……」
  一种大逆不道的心思涌上心头,让王胖子骇然,猛然将这个足以把他碎尸万段的想法抛之脑后。
  但一颗种子却是在内心深处生根。
  周围看戏的人发现平日里挥金如土,大摇大摆的王胖子,在这人面前这样点头哈腰,如此毕恭毕敬的态度,顿时就明白这人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也就不敢继续窥探。
  「嗯!」
  好不容易解除了尴尬的姜清璃紧绷的内心终于安定下来,矜持地点了点头,然后故作潇洒地挥袍转身,说道:「走吧!」
  「喏!」
  王胖子好不容易平复内心的躁动,缓缓跟在姜清璃身后,又不知闻到了什么,鼻子猛然抽了抽。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又或者是从哪个青楼飘来的气味儿……
  王胖子只感到随风而来的,除了一个仿佛百合花开一般的清香,似乎还夹杂着一种更加浓烈,还带着一丝蜜意的花香……
  王胖子胯下一粗,差点顶在裤子上,露出丑态,赶紧伸手偷偷调整了一下,一双绿豆般大的眼睛却是看着在前面走着的少女。
  或者说,盯着那堆稚嫩青涩,却已经凸显出优美曲线,浑圆而紧绷的臀部…
  …只感觉少女紧贴的双腿一步一扭,那桃臀也跟着扭动,勾勒出一道道迷人的弧度。
  「咕噜。」
  王胖子偷偷咽了一口口水,低下头不敢去看,生怕被公主发现,告诉皇帝…
  …那他和金元商会就都完蛋了。
  理智上,应该是忘记刚刚看到和心里浮现的大逆不道心思。
  但王胖子那脑子里却满是刚刚跌倒,不小心看到的惊鸿一瞥,一眼万年,足以令他终生难忘……这是多少妓女都比不上的风采。
  「喂!王胖子!」
  正胡思乱想地跟在姜清璃,王胖子却突然听到公主悦耳刁蛮中,而带着些许少女娇憨的声音。
  「公……公子有何吩咐?」
  王胖子急忙低头。
  「你有钱吗?」
  「钱?」王胖子犯了迷糊,但手上动作却不含糊,从衣袖里摸出一把银票,顿时就被姜清璃拿走。
  「就当我借你的。」姜清璃看着新到手的赌资,顿时喜笑颜开,那一抹美丽动人的绝艳姿色初现,让王胖子心跳加速。
  「……嗯,下次还你。」
  说完,姜清璃拉着侍女小青又跑进了轩满堂的赌场里。
  看着姜清璃消失的身影,原本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王胖子伸手摸了摸下巴,一双绿豆眼却是发亮起来,属于商人的一肚子坏水开始发作。
  「借钱……对啊,老子有的是钱!」
  …………
  …………
  另一边的皇宫之内。
  与母亲谈心,并没有解开少女心中的困惑,反而愈发的迷惑和茫然,但她说不出口,也不知从何说起。
  而她也察觉到了,母亲和父亲的关系,比意料之中的更加冷淡和漠然,皇帝每次来椒房殿,都是来问个好,问候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也不停下歇息。
  皇帝倒是有很多理由,经常以政务为由,连坐都不坐,甚至都不给母亲一丝挽留的机会。
  感受到这点的姜清曦,心中的困惑愈发浓烈。
  林峰……
  姜清曦心里想起这个名字,却是彷徨得不知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对方。
  带着这样心绪,姜清曦茫茫度过了半个月。
  先帝驾崩的时候是深夏,新皇也登基了两月有余,王朝接替得很顺畅,得益于金元商会的大出血,皇帝的国库充裕了许多,什么事儿都提上了日程。
  给先帝修缮装饰陵墓,皇帝的新龙袍裁制,京城水路的维护,边军将士军官的回朝升迁……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姜清曦一如既往地走在宫闱之中,她心绪不宁的时候,总是喜欢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也不是真的漫无目的,起码,永巷的方向,姜清曦一直刻意地避开。
  宫里的太监宫女,起初对这位皇帝长公主还十分敬畏危惧,动不动便诚惶诚恐地下跪;但日子一长,所有人都知道那美若天仙,沉鱼落雁的长公主殿下喜欢在宫中走动,也就习惯了,见面除了退让按首行礼,不再行那五体投地的大礼,让人徒增烦恼。
  「陛下,你看……咯咯咯!」
  「呵呵。」
  路过御花园,姜清曦老远就听见一对男女调笑的声音,女人的笑声更是如银铃一般清脆。
  跃过了两片亭子,就看见周围的走廊两侧站着一群侍卫和太监宫女。
  这群侍卫太监看见姜清曦,也没有阻止,只是依然恪尽职守,一动不动地警视周围。
  皇帝陛下对长公主是包许了很多,赐予姜清曦在宫中走动的权力和见皇帝不必禀奏的特权,以示对其的宠爱和慈祥。
  但也可能造成令皇帝自己都有些尴尬的情况。
  姜清曦踏足御花园的水亭长廊,就看见一位穿着龙袍的中年男子,怀里抱着一个面容娇艳如花,唇若樱桃,华丽宫装的女人。
  两人指着御花园久违盛开的花儿,女人以近乎撒娇的语气对男人说着话,而男人脸上也是满是笑意,以宠溺似的态度包容着这个娇艳的美人儿。
  这两人,一个是姜清曦非常熟悉的,她的亲生父亲,大华的新任天子;另一位,受到皇帝如此宠爱的美人妃子……以这些天来姜清曦的听闻,应该便是那屠户人家出身的玉妃。
  玉妃面若桃花,杏眼迷人,唇如桃艳,倾国倾城,那一双妖娆而妩媚的桃花眼下,有一颗仿佛点缀一般的泪痣,犹如画龙点睛,让本就艳丽明媚的容貌一下子充满了韵味和媚意。
  身上和总是把完美身姿包裹在厚厚而沉重的凤冠霞帔庄重凤服,显得格外谨肃典雅的母亲不同,玉妃身披薄纱,薄薄的丝绸束起胸围,上凸下翘,玲珑有致,那腰肢更是如水蛇腰一般,一扭一翘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常人道红颜祸水,大抵不过如此。
  「但没有母亲好看……」
  单纯论容貌,苏皇后自然更胜一筹,可论风情万种讨人喜欢,玉妃足以将出身大儒家门的苏皇后甩了不知道多少条街。
  姜清曦想着,脚步却不停歇,直直走到了两人所在的亭子一侧。
  钱公公眼珠子转得贼快,看见长公主身影的一瞬间便立即高声唱和道:「奴才参见长公主!」
  让好不容易从政务中放松的皇帝顿时收起来搂着玉妃的手。
  理了理衣袖,皇帝转身看向姜清曦,和蔼地说道:「清曦,也来御花园赏花?」
  皇帝倒不是怕女儿,只是觉得自己刚刚的仪态,让女儿看见了,有损自己在子女面前一贯严肃的形象。
  玉妃那迷人的桃花眼打量了高挑绝美的姜清曦,便热情地捂嘴笑道:「陛下,长公主出落得大方,宛如仙女下凡呢,跟皇后姐姐一样漂亮呢……」
  「陛下,你有好些日子,没去姐姐那儿了,要不今个儿咱们叫上小五,去姐姐那聚一聚?」
  玉妃这话,说得看似没问题……但姜清曦却没来的一阵不自在。
  有贴心的妃子帮皇帝解围,皇帝自然龙颜大悦,虽然知道玉妃和皇后私底下较劲儿,有些摩擦,但玉妃也分得清是非大小,从来不让皇帝烦恼,总是讨的皇帝欢心……让皇帝的尴尬都消散了许多。
  相比之下,皇后就显得呆板而无趣,甚至让人厌烦了。
  「既然如此,今日这么有缘,清曦,咱们去看看你母后,叫清璃也一块儿来。」
  皇帝虽然心里厌烦皇后,但也不会主动提起拆台,更别说还有皇后的女儿在面前。
  「父亲,不必了……」姜清曦摇摇头,她知道父母相见,再加上玉妃,场面会比现在更冷场。
  「我有些累了,改日吧……先失陪了,父亲。」
  皇帝本来也就随口一提,好不容易从繁忙政务里休息一天,可不像再看见皇后那张僵得像木头一样的脸色,见姜清曦识趣地请辞,便大方地摆摆手:「那你先下去休息吧。」
  姜清曦看了玉妃一眼,又看了皇帝,转身离去。
  走的时候,姜清曦动用了法力,整个人如风儿一般,落在了宫廷高巍的一角,目光恍惚。
  什么时候,曾经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父亲母亲,会变成这样?母亲只能孤苦地坐在空旷的大殿里默然老去?
  是玉妃的原因吗?
  姜清曦摇摇头,她其实心如明镜,母亲依然和十多年前一样,对父亲的感情丝毫没变。
  变的是父亲。
  他变心了。
  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父亲是这样,林峰呢?
  萧家孙女,天刀之女……甚至连自己的妹妹姜清璃,对林峰的关系都是那么不清不楚。
  乃至于还有魔门的妖女,都与他似有似无的默契。
  他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
  日后,自己和林峰,会变得像父亲与母亲一样,强颜欢笑,实则早已同床异梦,努力维持着,这丝谁都不想先撕破的……体面吗?
  姜清曦心中闪过一丝悲伤。
  她的目光望向永巷,一步踏去。
  永巷深处。
  她又一次来到了这个让她心慌意乱的地方。
  原本已经做好了恶臭扑面而来的准备,结果真到了,却惊奇地发现,空气中弥漫着,近乎挥之不去的恶臭几乎已经消失殆尽,只有陈年的臭味儿还顽强得留着,依然在空中散发出淡淡的异味儿。
  但比起前几次,已经干净上不知多少倍了。
  门前的一片地板,好像都被清水冲洗过了许多次,污泥也冲刷殆尽。
  破屋还是那个破屋,但却已经焕然一新了。
  破败不堪的木板门也被钉上补丁,破屋子漏风的地方,都被补上了,虽然手法很拙劣,但也看上去像个人住的地方了。
  姜清曦忍着心中莫名的紧张,轻轻推开了半掩的门。
  进入其中,却没有了那冲天刺鼻,令人浑身发热的腥臭味儿,天花板,地板都焕然一新,就连脏乱的床铺,都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甚至还多了一个小木柜,以及两个大水缸,一个小板凳和小饭桌,上面还有一个小碗。
  而让她最在意的,是屋子里那个老太监,并不在。
  或许,是死了吧……毕竟那脸上全是皱纹和老年斑,身上死寂将至的暮气也沉沉浓郁。
  是自然老死?还是……被人发现,给凌迟处死了?
  想到那卑微无比的干瘦老太监无数次哀求着活下去,就这样死去……姜清曦心中却是怅然若失。
  或许她也有一天会和这个老太监一样,目中光芒消散,徒留浑浊,失了上进心,暮气缠身,如半入土的人间枯骨一般。
  「仙……仙子!公……公主!」
  突然,姜清曦身后传来惊喜的声音。
  是老太监。
  姜清曦转身看去,讶然地看着老太监,心中竟有一丝自己都没料到的喜色。
  老太监的模样也变化了许多,虽然仍旧干瘦如枯木,脸上爬满皱纹和老年斑,但眼中的精气神却比上次还要好许多。
  身上也穿上足以裹体的衣服,褪色又不知打了多少补丁的褂子,下身穿着一条不合身的宽大裤子,与两条干瘦如竹竿的双腿完全不符。
  但又有谁知道?老太监这样穿,是因为紧一些的裤头,勒得他胯下的那根巨物发疼,只能往宫里偷个胖太监裤子套上,为此某个丢了裤子的肥胖太监还咒骂了几天。
  老太监激动得无可比拟,简直要手舞足蹈起来,果然把家里弄得干净些,仙女就会再来。
  他结结巴巴地,似乎很久没有与人交流了:「公、公主……」
  激动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干兴奋了好一会儿,他那早已忘却许多的脑袋,才似乎记起待人的礼仪,顿时结结巴巴地说道:「坐,坐……」
  「哐!」
  赶忙去拿起小板凳,但一拿起来,支脚却直接掉了下来,原来这就是张破到没人要的板凳。
  老太监脸色尴尬,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脸色一红一白得,配合老太监现在的姿态,活脱脱想个斗戏的瘦猴儿。
  「不用了。」
  姜清曦说道。
  「那、那、那……喝、喝水……」老太监手忙脚乱,拿起桌上的小碗,都忘了这样的行为是何等的轻薄无礼,若是换个人,恐怕已经甩袖而走了。
  他来到两个大水缸去打水,却因为过度紧张兴奋,忘了哪个能打开,哪个不能打开……
  水缸的盖子一打开,一股无法掩盖的腥臭味儿就扑面而来,直冲姜清曦的琼鼻,异味儿散了许多的破屋,顿时又充斥了那股熟悉的气味儿。
  让姜清曦只感觉娇躯一颤,身子竟莫名燥热起来。
  她目光看去,才发现那个大水缸里,满满当当的,并不是干净的清水,而是一坛充满了白浊精浆,像那一水缸的白牛奶,又像一大碗起了泡的豆腐脑一样。
  淫靡气息逐渐浓郁,冲击着姜清曦那纯洁的身躯和单纯的大脑。
  「仙……公……公主……」
  老太监涨红了脸,赶紧把这一缸自己射出来的精浆水缸盖上,转过头去看着姜清曦,心中不知所措,诚惶诚恐,生怕仙子发火。
  但见姜清曦脸上没有杀意,老太监目光看见姜清曦那比刀削还要完美的俏脸,白嫩如玉的肌肤上浮现出一团红霞,在仙子的脸上显得格外动人,犹如鲜花盛开,比刚刚御花园里的百花齐放还要美不胜收。
  老太监怦然心动,本就与日俱增的性欲猛然高涨,那宽大裤子里垂下的巨蟒肉棒,顿时发烫抬头,肉棒赤红发热,输精管缓慢蠕动,那如水库一般的睾丸春袋逐渐涌动,酝酿着足以让天下女人颤抖不已的精液,肉杵青筋暴起,缠绕充血的肉茎,巨大的龟头顶得裤子都撑起来一个硕大的帐篷。
  「啊!!」
  看见那令自己心慌意乱的玩意儿高高撑起,直指自己,姜清曦心中一跳,几乎要往后退一步,几欲逃离此处。
  「不,如果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我都要怕……那将来我又有何勇气去突破天道!」
  姜清曦心中浮动不已,故作淡定地这样对自己说。
  然而,她的脑海里却是闪过了父母曾经的郎情妾意,如今母亲落寞的神色,父亲和玉妃笑容满面的画面……很多很多。
  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少年的脸上。
  「林峰!」
  她似乎下定决心,抛弃了心中的羞涩和身体不知名的躁动,眼神从老太监的身上,一路往下看,主动去看那个让自己心慌体弱的玩意儿。
  仙子的目光扫过,却没有像曾经那样带着冰冷的杀意,而是带着颤抖的羞涩和故作镇定的矜持,让原本害怕的老太监一个哆嗦,本就庞大骇人的肉棒,更是又暴胀了一圈。
  过了好一会儿,老太监一动不动,但却发现梦中仙子没有离开,也没有动手,他心中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儿勇气,手臂颤颤巍巍,缓慢却又坚定地摸到宽裤,慢慢往下拉开。
  姜清曦颤抖的眼神伴随着那个宽大的裤头,落入眼帘的,首先是老太监干瘦皱褶的肚皮,瘦到吓人的盆骨。
  然后是一团黑乎乎中带着灰白色的茂盛老人阴毛,杂乱不堪,卷成一团一团的。
  最后,裤头缓慢拉下,直到膝盖部位。
  一根骇人的赤红肉棒顿时弹射出来,粗壮得不像话,比成年人的手臂还要长,还要粗,那通红的肉棒上缠绕着一根根青色的血管,每一根血管都跟着蠕动,让这恐怖的肉棒一跳一跳的,仿佛一条活着的噬人猛兽,那巨大龟头上的马眼,仿佛饥饿的大嘴一样,不停吐出粘稠的透明粘液。
  三十公分左右的长度,让姜清曦下意识地联想到自己那如白玉莲藕一样的小臂,结果猛然发现,自己的小臂都不如这根吓人的巨型肉棒粗长。
  她的双腿莫名的发软,全身竟然开始逐渐发热,感觉好像有一团无名之火在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游动。
  那隐藏在娇躯深处,从来没有人造访和探究的娇嫩之中,似乎在微微颤抖着……
  一滴黏腻的花汁,从那神秘无比的花房里流出,滑过那紧凑闭合得连一张纸都无法通过的美妙嫩肉,跃过处子那妙不可言而深处……
  一股湿意夹杂着无法言说的感觉,从双腿之间,女孩儿最秘密的花园沟壑之中传来。
  让姜清曦本能得合拢双腿,那本就不通一指的神秘沟壑,更是摩挲在一起,亵裤中白皙浑圆丰腴的修长大腿根,紧贴在一起,保护着那不可言说,无人可及的腿心之处……
  羞涩,心慌,意乱,悸动……
  无数姜清曦从未有过的情绪涌上心头,仿佛浆糊一样全部蹂躏一齐,其中滋味儿不足外人道也。
  看见自己的梦中情人竟露出如此神采,老太监浑身颤抖,并不是恐惧,而是无比的兴奋激动。
  绝色风华的仙子此刻表情就是世间最猛烈的春药和无上的精神刺激。
  如此情况之下,本来自己都要撸动套弄半个时辰才喷射的肉棒,却连碰都没碰,仅凭着那颤抖的明月眼眸,就让老太监达到了巅峰高潮。
  「哦!仙子!公主……我……忍不住了……啊……啊……」
  噗嗤!噗嗤!
  原本就庞大如锤头一般的龟头愈发膨胀,充血而紫红发黑,输精管也是不停催促着那两颗长满黑毛和肉疙瘩的卵蛋阴囊,比鹅蛋还要大上几圈的囊袋仿佛被少女的手用力捏揉了一般,顿时忍不住那磨人灵魂的销魂快感。
  滚烫无比,腥臭无比的精液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抛物线,一道一道喷涌而出,仿佛火山喷发一般,永无止境而力道十足。
  直冲姜清曦的面门而去!
  噗噗噗!噗!
  「噗啪!噗啪!」
  来不及闪躲,姜清曦的脑海一时间竟空白至极,似乎都忘了自己是个强大的修仙者,被这滚烫灼热的精浆拍打在脸上,正中靶心。
  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樱唇紧闭,娇颤颤地承受着那股足以让所有女人惊慌失措的浓厚精液。
  每一道精液打在她的身上,姜清曦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
  那小腹深处,迷人花径幽深紧密的尽头,那从未如此骚动的花园摇曳发抖,颤巍巍地一吞一吐,一股儿浓香黏腻糊沦的花蜜精汁似乎也跟着吞吐收缩而流出来,仿佛干涸的深山幽谷里,突兀冒出那甘甜清澈的泉水一般。
  「啪嗒……啪嗒……」
  喘着粗气的男人和心跳无比迅速的女人,安静地不像话,甚至都能听见对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
  只有一滴滴浓稠到甚至凝固如果冻一般精浆精块从少女脸上,青丝间,如刀削一般的脸庞,滑过小巧绝伦的琼鼻,滑过那紧锁的玲珑香唇,一块一块,一滴一滴,落在少女高挺的玉乳上,从那不知何时已经发硬如珍珠玉豆一般的乳尖滑落,无力地滴落地面……
  流不到那真正该去的神秘花园。
  少女的脸上铺满精浆,白浊的液体仿佛纯白的面具一般,完美勾勒出少女绝美的容颜,显得圣洁非凡,却又淫靡无比。
  也不知过了多久。
  姜清曦玉指轻动,法力灵光一现,耀眼的光芒笼罩她的容颜和娇躯,连带着罩住地上流淌的白浊精浆。
  光芒散去,一切干净如初,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少女那依旧挺翘的乳尖,顶起素衣,微微沉重的呼吸,与丑陋的老太监相得益彰,唯有老太监胯下那根射精后仍然微微抽搐的鸡巴,无声地诉说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半晌无话,力气仿佛又回到了姜清曦的身上,她双腿紧夹,浑圆挺翘丰腴的臀部在长裙下肉隐肉现,莲足轻移,整个腰肢却一动不动,展现出那惊人的柔韧。
  光是转身,似乎就花光了姜清曦所有的力气……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我走了。」
  「公、公主!」
  听到这话,原本不敢吭声的老太监顿时急了,连忙跪下,硕大的肉棒垂落地面,额头贴在地上,哀求道,「求……求求您……」
  姜清曦仿佛一座玉雕一样,没有去看哀求的老太监,目光不知望向何处,下一刻,倩影早已不见踪迹。
  留下老太监一人茫然失措。
  「……再说吧……」
  风声中,却传来了少女清冷而又似乎遥远的回声。
  老太监面露狂喜。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19 09:38:56

(6)
  又是半月过去。
  本应风起云涌的京城却格外风平浪静,但谁都知道底下暗流涌动,魏王和魔门的计划是什么还不得而知,对于皇帝来说也是记在心里,却找不到一个发难的理由。
  得到风声的一些势力不声不响地卷土重来……这些人曾经支持魏王夺嫡,本就与皇帝不对付,日后反正免不了遭遇清洗,索性也就开始明里暗里接触魔门的势力了。
  皇帝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等日后权力稳固,自然一一收拾,但现在他却面对着帝国繁多而杂乱无章的朝政,搞得焦头烂额。
  西南土司反复叛乱,西北干旱严重,天灾肆虐,百姓今年颗粒无收,灾民数以几十万;北方被先帝收拾,臣服的游牧蛮族蠢蠢欲动,屡次越境……
  太祖活着的时候,他威压万方,镇压四海,平鼎八荒;但在他死后,生前压制的种种帝国弊病却都一一凸显出来。
  「又是请表封赏!」
  皇帝在养心殿大发脾气,让包括钱公公在内的太监侍从都无声跪地,额头紧贴地面,不敢出一言一声。
  「敲朕的竹杠就算了……」皇帝看着北方蛮王发来的请折,眼中忍耐不住的怒火中烧,「还想娶朕的女儿,如此欺辱朕!」
  「当我大华无兵无将?」
  但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只是过过嘴瘾而已,先不提大华国库是否能支撑一次战争,就是皇帝本人也不想让军功勋贵再壮大下去。
  齐王的时候,他是巴不得军功勋贵再强一点,为他夺嫡增上筹码;现在真的成了皇帝,他又担心军功勋贵过于强大,连皇位更替都能起到如此强大的力量。
  发完牢骚,皇帝恢复了平静,有些疲惫地说道:「去清璃那里。」
  「喏。」钱公公低着头。
  「人之初,性本善……」
  当皇帝驾到的时候,就听到小公主宫里传来郎朗的读书声,听着女儿娇柔的声音,皇帝的心情都好了很多,不由欣慰地说道:「比起那些烦人的文人武官,还是朕的清璃好啊!又乖,又听话。」
  钱公公在一旁侍候,听到这话,没有搭话,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小公主野着呢,天天上课气老师,翘课,往宫外跑……可小公主又聪明绝顶,无论多难的功课都能倒背如流,举一反三,让少傅太师是又爱又恨,但也没人来跟皇帝打小报告。
  对付不了一个二八年华的小丫头,那群自命清高的清流儒者,还不想这种名声传出去,说出去也只会遭人耻笑而已。
  「父皇父皇!」正在读书的姜清璃绷着一张小脸,正襟危坐,挺着自己小小的尖笋酥胸,一转身看见了皇帝,顿时露出无比欣喜的表情,也不顾仪态,快步扑进皇帝的怀里。
  「您怎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清璃呀!」
  「哎呦哎呦!」皇帝笑容满面,常人到女儿是小心肝,虽然对皇后十分冷淡和厌恶,但对于小女儿,皇帝是打心里的喜欢和疼爱,不仅听话,还讨他开心,无论多烦躁,来看看女儿,心里的火儿就都灭了。
  他摸摸女儿的头,慈祥地说道:「是是是,是父皇的错,父皇太忙了……」
  我巴不得父皇你多忙点!
  姜清璃心里谤议道……对于她来说,装乖乖女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皇帝简单考校了一下姜清璃的功课,无论是先帝留下的三字经,还是大儒的经典,她都娓娓道来,一字不漏。
  「还是清璃让人省心啊!」
  让皇帝不由感叹,姜清曦、姜清璃两姐妹的才情天赋都是如此优秀,相比起来,儿子就显得平庸许多了。
  与姜清璃好好享受了一下父女之情,皇帝便出去了,身为皇帝,他的时间排满,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看女儿,已经很难得了。
  等到确定了皇帝走了,姜清璃乖巧的神色一下子就变成了狡黠灵动,两步做三步跑进大殿里,把身上的华贵礼服褪下,露出仿佛牛奶一般娇嫩的肌肤。
  姜清璃身穿肚兜,粉红色的小肚兜和下身丝绸亵裤,露出大片大片雪白娇嫩的玉肤,娇艳欲滴,香肩如玉一般,抬起两个仿佛碧玉的双臂,嘴上哼着小曲,将青丝盘起,一边对着小侍女说道:「小青,来帮我围一下胸。」
  小青用绸缎将姜清璃那初具规模的胸部缠绕几圈,又不敢用力,只能怯生生地说道:「公主,我听姐姐们说,这样做,对身子不好,以后会长不大的……」
  「大才不好呢,像玉妃那个女人一样,胸前两坨肉,也不嫌累……」
  姜清璃倒是无所谓,自己伸手紧了紧,将小巧玲珑如碗一般可爱的酥胸包裹起来,看了看镜子,又叫侍女拿来伪装的公子服,三下两除二套上,束发带冠,照了照镜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走,跟小爷去玩儿。」
  这半个月,她三天两头出宫玩耍,得亏了王胖子财力深不见底,无论多少都豪爽大方,让姜清璃过瘾不已。
  小青等侍女欲言又止,但主子再任性也是主子,下人听着就够了,小青也只能苦着脸穿上一套书童小厮的衣装。
  主仆遮遮掩掩,偷偷摸摸地从皇宫侧门溜出去,一双眼睛却在宫殿高处看着,无悲无喜。
  「又去找林峰了吗?」
  姜清曦喃喃自语,目送小妹离开宫廷。
  她的内心却很复杂。
  自从遇到了林峰之后,一向缠着她的小妹也变得不一样了……姜清曦微微闭上眼睛,法力涌动,仿佛一个个波纹一样流动。
  识海深处,那一道仙门犹如天壑一般牢固,无论她第几次冲击,都纹丝不动。
  反噬接踵而至,一股无法阻挡的反弹让她气息紊乱,胸口一闷,一股儿心火顿起,从平坦光滑的腹部传遍全身,让她喉咙一甜,忍不住一口鲜血,从朱唇香齿中流出来。
  「还是不行……」
  姜清曦调整了一下内息,平复了不受控制的法力,轻轻擦去唇边的血色,俏脸发白,眼帘如纸,眉间如雪,睫毛颤颤,微风徐徐而过,高挑的身姿却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仿佛一个病弱无比的弱女子一样。
  就好像萧素雅一样……
  姜清曦眼光一颤,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涌上心头,才子佳人相拥如画的画面犹在眼前,怎么都挥散不了。
  她该去找林峰的。
  她知道林峰一定有办法让她突破境界……但她又不想去见他,一点都不想再麻烦他,更不想欠下任何一点人情。
  「我有我的……办法。」
  姜清曦喃喃自语,像是自我安慰一样,却又坚定无比,「这是我的劫,命中注定的劫数。」
  而她却没有发现,自己的眼中闪过一丝赤色绯红,又瞬间消失不见。
  永巷深处。
  那原本无人问津的角落,如今却多了几个太监,围着那破旧不堪但已经有些木板补丁的破屋。
  领头的太监穿着蓝袍,在大华宫里,这是有品级的太监,就是在原来那个永巷的管事太监死后,新接任来的。
  虽然破屋被老太监清洗多次,却依然有一股淡淡的异味挥之不去,让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管事太监不由捂住鼻子,眉头一皱,对着下人说:「这老太监还不愿意出宫么?」
  永巷本就是一群年老力衰的太监宫女待的地方,根据宫制,在皇宫里待了二十年无品级职位,就要被遣送出宫。
  本来老太监这地方阴深又偏僻,加之恶臭满天,管事太监也不会来理,但前些日子这老太监却是出现在视野面前,总是小偷小摸,鬼鬼祟祟,让不少太监都颇有微词。
  如今深秋即将入冬,更是一大堆宫女太监被遣送出去的日子。
  永巷的管事太监在所有管事里,地位最低又最没油水,全靠这一笔宫里拨下来的遣送费捞一笔,管事当然上心尽力。
  遣送一个老太监出宫,可是有三十两的白银!宫里有朋友交情的,管事也不好克扣太多,一个只能捞个几两,多了怕生事端;而这老太监据说已经在宫里几十年,无亲无故,也无人情交情。
  管事最喜欢这种年老无力,又没亲友的老太监了,三十两全吞都没任何问题。
  「真是顽固不灵!」他怒骂一声,指挥着下人道,「把他给我拉出来。」
  「是!」
  几个太监推开破屋,转眼间又鸡飞狗跳地跑出来。
  「啊……啊……」
  老太监从破屋里跑出来,挥舞着手里的木棍,驱赶那些小太监。
  「还敢反抗?」管事太监气极反笑,让手底下几个身强体壮的太监抄起杀威棒上去。
  老太监体态岣嵝,瘦骨嶙峋,虽然气势汹汹,但终归是敌不过一群年轻力壮,没几下就被卸了家伙,被按在地上。
  几个年轻人手下没轻重,见老太监还在挣扎,狠狠踹了几脚干巴巴满是皱纹的胸膛,踢了几下老太监脏乱的脸庞,打得老太监鼻青脸肿,鼻血横流,多气进少气出。
  「哎哎哎!下手轻点,别打死了。」
  管事太监一看老太监在半死不活的样子,赶紧吩咐手底下停手,他是来赶人要钱的,不是来弄出一条人命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从怀里掏出一纸文书,管事让手底下太监拿过去,抄起老太监那干瘦如鸡指一般的手指,在上面画押。
  这下,三十两就到手了,管事太监心满意足,一挥手:「给他收拾收拾东西,今个儿就送他出宫。」
  「住手!」
  清冷的声音仿佛清泉敲石一般,在空荡荡而幽深的永巷里回荡。
  「谁啊?」
  管事太监回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出现在这里,亭亭而立。
  他本想大声呵斥一番,结果眼睛看见了少女那精致绝美,仿佛天成雕刻一般的绝世容颜,以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那一丝冰冷的怒意。
  「长公主殿下!」
  管事太监赶紧跪下,不顾地上的脏乱,连磕了几个响头,冷汗直流。
  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被瞧见了……管事不敢去抱怨为什么贵人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但他知道如果不求饶解释,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老太监在宫里无一官半职,已达年限,本该遣送出宫,却顽固不灵,不从王法,奴才逼不得已出此下策,望殿下恕罪!」
  只字不提他想要贪墨人家遣散银的事儿。
  「哦。」
  听见贵人应了一声,管事太监心中忐忑不安。
  「那就调他到我宫中做事。」
  姜清曦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毫无波动却比深秋气息还要冷上不知多少。
  「是是是,奴才马上去安排!」
  「下去。」
  「喏!」
  管事太监如赦大罪,不敢多说一句话,带着一群人灰溜溜离开,一眼也不敢多望。
  直到所有人都走后,姜清曦才轻启莲步,走到在地上颤抖,疼痛不已的老太监面前,蹲下来,手上绽放出一道柔和的灵光,敷在老太监的伤口上。
  「公……公主!」
  老太监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满是灰尘和皱纹的丑脸看见梦中的仙子,竟真的如仙女下凡一般拯救他,内心仿佛被救赎一般,一下子痛哭流涕起来。
  甚至一下子扑到了少女的怀里哭泣。
  姜清曦的娇躯瞬间僵硬如弓,手上的灵光散去,她能感受到,老太监那双干瘦如枯木一般的胳膊环抱住她的腰肢,老太监那满是尘埃泥土和眼泪鼻涕的丑陋脸庞就埋入她的胸脯之中。
  她甚至能感觉到,老太监脸庞的轮廓,磨蹭着她的椒乳边缘,隐隐约约竟传来一股酥麻和火热,也不知是泪水还是老太监的吐息。
  连腰间搂住自己的臂膊,竟也是传来阵阵酥软,让她紧绷的身体竟不知不觉软了下来。
  老太监身上传来一股无法掩盖的异味儿和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席卷而来,钻入姜清曦的鼻息之中,仿佛火光一般进入她的娇躯,一种燥热和松软从身上出现。
  她抬起手,似要推开扑在自己身上的老男人,可放在半空中,终究是没有推出去。
  可能是心中的怜悯,可能是少女的心地善良,也可能是别的东西……
  「呜呜呜!唔哼哼……」
  一个近如花甲之年的老太监在绝美少女面前哭嚎悲泣,丝毫没有顾及颜面和尊严。
  良久,老太监似才反应过来,赶忙从姜清曦怀里离开,眼睛看见少女的胸脯上充满了自己的眼泪和鼻涕,还有尘埃混合的肮脏,顿时惶恐不已:「公……公主!对……对不起!我……我……」
  「无事。」
  也不知是不是老太监的错觉,他竟在姜清曦那宛如皎洁明月的脸上看见了一丝红润,但又转瞬即逝,重新变得云淡风轻,法术灵光一闪,原本脏乱不堪的白衣又出现整洁干净。
  老太监眼珠子盯着姜清曦的胸部,脑海里竟突兀回想起了刚刚的温软。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比棉花还要柔软,却又像是海浪碧波一般轻柔,犹如凝脂一般,比丝绸还要柔顺丝滑,却又带着无法言喻的紧致与弹性,才脸上碾过,竟让人似乎有些无法呼吸。
  老太监似乎还感觉到自己脸上还有乳球留下余温,和少女淡淡的轻柔乳香,让他那本就蠢蠢欲动,难以控制的性欲瞬间爆发,隔着宽大的裤子,顶起了一个帐篷。
  「下流!」
  原本已经恢复平静的姜清曦眼眸划过老太监那逐渐隆起的裤裆,白皙的脸蛋上闪过一丝潮红之色,似羞涩又似嗔怒。
  「嘿嘿……」
  再听见公主的话语,经历了几次的老太监知道公主并没有真的恼怒,只是尴尬地捂住裤裆,讪笑几声。
  姜清曦理了理自己的衣物,站起来,那傲人的胸乳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仿佛圆润的玉瓷一般,令老太监胯下更是一阵猛胀。
  浑圆的青涩蜜臀下,饱满而圆润光滑的长腿,哪怕在衣物的覆盖下,曲线也是如此的诱人和完美。
  她静静地,却又似乎带着一丝忧愁,以及一丝顾虑和心事,目光看向那宫外的某一处,似乎在看着某个人,眼中没来的一丝难过。
  良久,姜清曦才收回目光,看向老太监,眼神没有看老太监那一颤一颤的裤裆处,像是不存在一样,冷清的声音似乎依然平静如水:「过几日,你来我宫中做事吧。」
  「好好好!」
  老太监狂喜不已,如果去到公主的宫殿办事,是不是就可以天天看见公主了呢?那岂不是人间仙境?
  公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而老太监却依然沉浸在快乐之中。
  …………
  …………
  秋色不仅是气温,还令日短夜长。
  偷跑出去玩闹的姜清璃今日意犹未尽,自从有了王胖子这个冤大头之后,出去哪儿玩都方便了许多。
  也是在王胖子的带领下,姜清璃才知道,原来宫外的世界是有多精彩和趣味,尤其是「有钱」,钱财越多,拥有的乐趣也越多。
  到了傍晚时分,姜清璃搭了王胖子的便车,侍女先行一步回去观察偷跑通道,有没有被皇帝发现。
  「嘿嘿嘿……小公主殿下,今天玩的开心吗?」王胖子那张肥胖得让眼睛都挤成一条线的绿豆眼,脸上笑容满面,对姜清璃说道。
  「嗯嗯嗯!原来京城里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姜清璃玩心十足,对于这些东西那是永远都玩不够,可惜就是时间太短,否则一定要让王胖子多带她去走走。
  王胖子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好几圈,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又看着少女稚嫩却又带着几分绝世风华韵味的容颜,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
  「那个……殿下啊。」
  王胖子挤眉弄眼,脸上露出难堪的样子,搓了搓手:「您这些日子,可是花了不少钱……」
  何止不少,都快上百万两了!
  「哦!」姜清璃无所谓地说道,「等我发了月禄还你……」
  「那就好,一共九十八万两……」
  「等等!」姜清璃瞬间回过神来,美眸睁大,「九十八万?」
  她一个月也就一万两的月禄而已……九十八万,那可是将近八年的份。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姜清璃现在可不是对钱财毫无概念,知道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您在赌场,半个月输了六十万两,梨花园的雅间每日也得开销一千两,酒香阁花销共六万两……」提到这些钱财,王胖子那是如数家珍,连姜清璃买的甜食糕点都算得清清楚楚,分文不差。
  「准确来说,一共是九十八万三千四百二十二两。」
  听完这些,姜清璃小脸一下子皱成了苦瓜,她还真没料到自己半个月能花掉这么多钱,但也只能捏捏地说道:「我、我会还你的。」
  「可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商会手底下也要养几千号人,我等得起,他们可等不起啊……」王胖子面露难色。
  「要不这样吧,我过几日去找陛下说一下……」
  「不行!!!」
  一听到要去找自己父皇,姜清璃一下子就着急了,她可不想让父皇知道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荒唐事,又是偷跑出宫又是借了一大笔钱。
  就算是母后知道了,八成也会狠狠地责罚她,而不是为她说情。
  「总之,不能和父皇说……」姜清璃扭扭捏捏地说道。
  「那这笔钱……」王胖子眼见小公主落入了自己的圈套,脸上露出宛如偷了鸡的黄鼠狼一般的神色,得意不已。
  「要不这样吧,咱们做一个交易,完成了,不仅之前的可以一笔勾销,以后只要公主殿下愿意,多少钱都没问题。」
  听到这个条件,姜清璃俏脸眉梢微皱,绝美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疑惑和困顿,但她冰雪聪明,知道这个交易准没好事,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兆。
  但欠钱理亏,姜清璃也只能苦着脸说道:「什么交易……」
  「也没什么!」王胖子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猥琐而贪婪,绿豆般的眼睛绽放出色彩,令姜清璃本能地产生一股厌恶和排斥。
  最终,王胖子铺垫了这么多,还是图穷匕见了。
  「我、我想要公主你的……罗袜!」
  「啊?!!」
  姜清璃瞬间涨红了俏脸,听到这个荒唐的条件,本能地想拒绝,小脸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她虽不通人士,却也知道女孩子家的私密衣物,不能轻易示人,除非那个人,是自己丈夫……或恋人。
  姜清璃脑海里,浮现出林峰,那清秀中带着几分洒脱的面容,让她没有多少排斥之心。
  「吁吁吁!」
  车外马夫勒马的声音传来,姜清璃知道现在已经到宫门外了。
  「唉……」王胖子故意唉声叹气,沮丧不已地说道,「那我只能去找陛下了……」
  「你你你……」姜清璃心中悲愤与羞怒交加。
  「公主,快下来,禁卫换岗了!」此时,窗外传来小侍女的呼唤,让姜清璃在急迫中煎熬着。
  终于,她似乎像是敷衍一般,无比迅速地掀起长裤,露出一截白皙如美玉一般的小腿,快速脱下鞋子,用力扯下一只白色丝绸罗袜,像是扔东西一样扔到车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上小鞋。
  整个人落荒而逃似的跳下马车,匆匆茫茫跟着小侍女一起回到皇宫之中。
  只留下王胖子呆呆地坐在车内,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惊鸿一瞥。
  少女的小腿如白玉莲藕一般,又似象牙般洁白无瑕,一尘不染,香骨撑起完美而光滑的弧度轮廓,腿肚子却是饱满而紧致,犹如一轮圆月弯刀一般,比最完美的香蕉还要圆滑,白皙的肌肤如雪一般清澈……
  但王胖子随即又懊恼不已,因为刚才他只顾着看姜清璃完美的小腿,而忘了看少女的玉足到底是怎样的绝世美景。
  他肥胖无比的手指仿佛拿宝贝一般,颤颤巍巍地捡起小公主刚刚扔下的丝质罗袜,整个人深吸一口气,闻着上面的气味儿,丝毫没有一点臭味儿,反而是芬芳馥郁,少女的清香满盈,似乎还带着几分少女玉足上遗留的温暖,令王胖子欲罢不能。
  他扯开裤头,露出早已坚硬如铁的大肉棒,二十多公分的茎身围绕着一圈青筋,畸形的龟头呈现出子弹的模样,整个肉棒看起来就像一根人参一样,肥胖和养尊处优的白胖肤色,又让这根鸡巴仿佛白玉萝卜一般。
  他猛吸这只罗袜上少女的芬芳气息,过了好一会儿,火急火燎似的将罗袜撑开,露出里面的空洞,直接一把套在自己的肉棒上。
  丝绸的光滑触感让王胖子全身一震,肚腩上的肥肉仿佛波浪一般层层叠叠,他手掌紧握罗袜,紧紧包裹住自己的肉棒,但巨大的肉棒令少女的罗袜都无法完全盖住,只能覆盖半截,还有一半粗壮火热的棒身露在外面,让王胖子有些不满。
  但肉棒前端的龟头被罗袜笼罩,让他心理上仿佛亲身触摸公主殿下的玉足一般,无比刺激,不由自主地套弄起来。
  仿佛亵渎姜清璃的美足一般,尖锐的龟头上不断分泌出粘稠透明液体,打湿了原本干净洁白的罗袜,和少女遗留的体香结合,发出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射了!射了!!」
  身经百战,夜御数女而金枪不倒的王胖子,却在这种刺激之下,没一会儿就泄出了自己的阳精,精液被罗袜紧紧包住,一坨一坨的精液源源不断地从王胖子那根畸形如大白萝卜的大肉棒里喷射出来。
  侵染了整个袜子,浓郁的精液味儿带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充斥着整个车间。
  「呼,呼,呼!」
  王胖子也没想到,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刺激,会让他有一种第一次玩女人的感觉,明明都没有触碰到姜清璃玉体分毫,却无比刺激和激动,他十二岁时第一次破处都没有像这般荒唐。
  整个罗袜的前端膨胀成半个圆球状,里面装满了精液,仿佛避孕套一般垂向地面,却又没有完全锁住精液的流淌,一滴一滴粘稠而滚烫的阳精从丝绸罗袜间的缝隙流出来,滴在马车的软垫上。
  王胖子摘下袜子,有些可惜地看着被自己精液完全打湿的袜身,这下可不能再用了。
  但随即他脸上又露出猥琐至极的表情,嘴里发出淫笑。
  「还有机会……嘿嘿嘿……」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19 09:39:06

7
  十一月初,天气已经冷得萧瑟,秋风瑟瑟袭来,树木枯萎,花朵凋零。
  又是月初,皇帝下了早朝,根据礼法,得先去椒房殿与皇后用膳,才能去别处整理要务或歇息。
  哪怕再不喜皇后,皇帝也只能去椒房殿。
  「本宫见过陛下……」
  皇后是妻,为国母,自然不会像妃子一样在皇帝面前称妾,只是微屈前身,高挺巨大的胸乳被华服紧紧包裹,却也勾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动静之间,令人触目惊心,皇帝却连欣赏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木着脸点了点头,走进宫殿。
  苏皇后风采动人,依然美貌如出嫁少女一般,只有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成熟的韵味,如果能笑一笑,那必然是媚百生,如牡丹花开,娇艳而大方。
  但苏皇后是礼法中完美的妻子,家教让她永远庄肃与严谨穆然,笑不露齿,勤俭持家,内不问外,上得厨房下得厅堂,与丈夫也是相敬如宾,不作逾矩……
  就像列女传中完美的结合体一般。
  然而,这仅仅只能让皇帝愈发烦躁,苏皇后永远板着一张脸,食不言寝不语,多余的话永远不说,除却公事公办,便如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情话没有,柔情没有,连行为都止于情理之中……
  皇帝看见苏皇后,感觉像是面对严肃木讷的老学究,而不是自己的妻子。
  「皇后近来可好?」
  他坐在殿中的餐桌上,两人对立而坐,等待着上菜上膳宴,却是都沉默寡言,久久无语,最终还是皇帝开口,淡淡地问道。
  「托陛下洪福,宫中一切安好。」
  然后呢?没了。
  继续沉默。
  让皇帝在这,都仿佛坐如针毡,几乎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待到上了膳食,哪怕有自己喜欢的菜肴,皇帝也只是动了几下筷子,便起身说道:「朕还有事,改日再来。」
  皇后握着碗筷的手微微一颤,张口想要挽留,但作为一个贤惠的妻子,要从夫,她也只能起身相送:「恭送陛下。」
  皇帝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皇后一人站在殿门前,久久无语,过了好久,跟了皇后十多年的女官才在身后低眉垂首地说道:「娘娘,这是您亲手做的菜……」
  皇帝喜欢吃什么,当然只有结发之妻的苏皇后知道了,齐王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作为一国之君的皇帝,是不能将自己的喜好表露出来的,否则被心怀鬼胎之人利用,那可是国本国基的大事儿。
  苏皇后知道,皇帝几个月没有吃到自己喜欢的菜肴,特意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希望皇帝能看在口舌之欲上,多留一会儿。
  但显然皇后想多了,皇帝对她的厌烦,已经超过了一切。
  「倒了吧。」
  皇后开口。
  女官把头埋得更低了,她知道,一向节俭又体谅下人的皇后,会把多余的膳食分给下人们,但今天却说倒掉,证明苏皇后此时的心情已经到了一种地步。
  「本宫乏了。」
  皇后径直走向内殿。
  不知过了多久,椒房殿内一点声响都没有,却突兀传来了一声似有似无,却又悠长哀婉的叹息。
  「哎…………」
  这一切,都被一双眼睛看在眼里。
  姜清曦站在皇城顶峰,眼中的光彩却透过了厚厚的城楼宫殿,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
  本来,在皇宫大内,任何人都不能肆意窥探,就算是皇家的供奉,也不能逾矩半分,否则就会被大华龙气反噬,轻则重伤,重则神魂受创,修为陨落,乃至寿元大减。
  但作为皇帝的长女,天然上,大华龙气并不会攻击的姜清曦,能在宫中随意使用法术,只要不超过一定界限,伤害到大华龙气,龙气是不会排斥她的。
  眼看父母连表面的文章都几乎快没有了,维持着这段支离破碎的相敬如宾,令姜清璃内心掀起了许多涟漪。
  她的目光看向了怜月居一侧,半山腰间的居所,那里本该有很多人的,但她主动辞退了许多宫女太监,变得冷冷清清……但又有一个人被她亲自调了过来。
  老太监。
  旬月过去,天色转凉,老太监依然穿着自己的破衣和宽裤,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每天除了一日三餐,就是在宫殿一侧劈柴。
  当然,日复一日的,还有他能愈发浓烈的性欲。
  被不知名力量改造过的阴囊,造精能力属实是吓人,每一次射精都仿佛喷泉一样,时间稍微久一点,精浆都能凝成块状,一块一块仿佛豆腐花一般,腥臭味儿也是冠绝当事,没有掩盖的情况下,方圆十多丈都能闻到那股精液的腥臭。
  若不是这里早被驱散了人烟,老太监的异常恐怕早就被发现了。
  「哦!!」
  老太监躺在床上,温暖的被窝和全新的屋子抵御了寒风,身上却无比燥热不安,鸡爪一般干枯的手指抓住自己那膨胀而肉质十足的滚烫阴茎,肉棒缠绕着许许多多血管,隆起一圈圈仿佛蚯蚓一般的轮廓,龟头似乎变得愈发膨胀,三十公分左右的阴茎几乎快比得上他的大腿,看上去就像猴子的尾巴,或者长了第三条腿一般,只是这条腿如今一柱擎天,在老太监身上呈九十度,笔直对准天花板。
  马眼伴随着龟头的不停肿胀收缩而张开闭合,仿佛小嘴一般,每一次张开都会吐出一股股粘稠而透明的前列腺液,流到老太监的手指上,伴随着激烈的套弄抽动,均匀地涂抹在整个肉棒上,大鸡巴赤红发紫,又在粘液的涂抹中变得油光发亮,折射出肉色的光泽。
  「哦哦啊啊…………」
  过了半晌,老太监发出愉悦而舒爽的叫声,三十多公分的肉棒更加膨胀,龟头肿胀到了巅峰,仿佛一个大力士的拳头一般,马眼下的输精管抽搐不已,仿佛水泵一般抽出两颗比鹅蛋还要庞大的春袋卵囊里酝酿良久的阳精。
  只是老太监还有些许的理智,在发射前夕将龟头对准床边的水缸,猛然喷射出几十股浓稠无比,又腥臭而滚烫的精浆,许多块状的精浆胀得老太监的输精管都有些发疼,却带着一种无法比拟的快感滚滚袭来,让人放弃了思考和一切,只想沉浸在这爆射喷发中的快感。
  「喂!!!」
  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喊,让原本射完精后仍在回味的老太监胆子都快吓破了,手忙脚乱地站起来,龟头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白浊痕迹,那是射精之后遗留在阴茎上的,他也不顾精液有没有射完,穿上裤子,用木板盖上房间里专门盛满自己精液的水缸,低头萎缩地推开门走出去。
  就见一个宫女提着食盒,站在门口,看见老太监出来,夹杂着一股老年人的气味儿和一股不知名而又刺鼻的腥味儿,让宫女忍不住皱起眉头,退后几步,甚至都不想与老太监有一米的距离,放下食盒说道:「大份的是公主的,小份是你的。」
  「多谢、多谢!」
  老太监唯唯诺诺,低着头,点头哈腰,没有几根头发的秃顶,甩着几根杂乱不堪的毛发,看上去就好像野草一般,令人作呕。
  「我走了。」
  宫女几乎都快吐出来了,面对情形,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送膳食的时候其他人都如此排斥,现在他是知道了。
  吩咐完了,宫女仿佛躲避瘟疫一般飞快跑下去,直到彻底远离了那里,从大口喘气,只感觉空气是如此的清新。
  「公主殿下为什么要让他来做事……」
  宫女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过多揣摩贵人多心思,摇头晃脑地下山去了。
  老太监拿到食盒,先是打开属于自己的食盒,掏出里面的食物,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狼吞虎咽起来。
  虽然并不丰盛,但对比以前吃的残羹冷炙,这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了,也让老太监愈发感激公主殿下的恩泽仁慈。
  啊!公主殿下是如此的善良啊……
  饱足思淫欲,满足了温饱,老太监那远超常人的性欲又一次蠢蠢欲动,他又在盛满半盆精液的水缸面前射了一炮浓精,才心满意足地抖了抖自己的鸡巴。
  目光看向属于公主殿下的食盒,老太监的心理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阴暗而又让他无比刺激和兴奋的想法,这个想法一产生,就仿佛藤蔓生长一般,疯狂在心中滋生发芽。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解开了食盒的顶部,用手摆正自己的肉棒,轻轻套弄一下,射精后残存在尿道里的几滴精液伴随着抽弄,逐渐从马眼流出,仿佛鼻涕一般挂在龟头上。
  许久许久……
  一滴精液滴入了尚且温热的香甜米饭之中。
  老太监浑身一颤,一股比自己射精还要爽上数倍的快感袭来,夹杂着一股害怕的恐惧和大逆不道的惧怕,还有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扭曲快感。
  他快速揉搓几下,将马眼里的阳精尽数滴入公主即将享用的膳食之中,想到自己的精液将以这种方式进入善良仁慈,如仙女一般美丽动人的公主嘴里,再被吞入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之中,老太监的肉棒又一次膨胀起来,胀得他发疼。
  但他知道分寸,要趁着膳食还没有凉下来,尽快送到公主的跟前,忍着胯下的肿胀,他把如铁棍一般的鸡巴塞入裤裆里面,提着食盒跑到山上。
  姜清曦作为修仙者,需要每日进食吗?
  其实并不是很需要,修为到了她这种境界,早已辟谷,餐风饮露;但作为一个「人」,而非「仙」,她需要用人的方式活着,否则那就不是修天道,那是被天道修。
  仙道与魔道最大的区别,就是仙道虽忘情却非无情,求道而非化道,追求成仙而非成天道之物;
  魔道要么是彻底抛弃人欲人情,化为无情无义无道德,视万物如草芥,以达到大道无情的目的;要么就是彻底沉沦七情六欲,以求人道而胜天道。
  姜清曦静坐在大殿中央,闭目养神,怜月居内空荡荡一片,连个侍女都没有,显得无比孤寂和冷清。
  但美丽的倩影在此,却仿佛傲雪凌霜,宛如雪山之上的一朵寒梅绽放,将冷清与孤独的氛围一扫而空。
  待到老太监提着食盒来到这里,看见闭目养神的姜清曦,内心怦然心动,心里止不住地心跳加快。
  也不知是心动还是心虚,老太监不敢去看姜清曦的眼神,只是请了声安,打开食盒,将今日的膳食摆在小桌之上,便退到一旁等候。
  姜清曦睁开眼睛,莲步轻移,坐在小案前,拿起碗筷,青葱玉指竟比白玉筷子还要白皙光滑,轻尝几口尚且温热的菜肴。
  等到筷子夹起米饭时,退在一侧等待的老太监目光闪烁,双手不由自主地发抖,既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刺激。
  姜清曦的美眸稍侧,看了一眼站立不安的老太监,香唇微张,如那樱桃一般娇嫩欲滴,将一块米饭送入口中,唇齿交加,细细咀嚼。
  香甜可口的米饭在嘴里散开,却又有一种不知何处而来的异味,竟有些黏腻和不知名的刺鼻。
  美人眉头微蹙,但却没有过多的反胃,甚至感觉刺激到味蕾,竟不由自主多吃了几口。
  看得老太监是胆战心惊又浑身发抖,既兴奋又紧张,生怕被公主发现了异常。
  精液在温暖的口腔中化开,原本已经凝固成透明状的阳精在温热中再次变成液体,虽然无数精虫在离开阴囊后已经失去火力,但荷尔蒙的气味儿却是浓厚无比,进入了公主的体内,却令姜清曦的气息有了一丝的变化……
  那牢固的境界壁障,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松动。
  但转瞬即逝,连姜清曦都似乎感觉到这是一种错觉……她都无法捕捉到这种感觉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姜清曦用完午膳,久久无语。
  老太监只能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整理碗筷,轻手轻脚地,生怕打扰到了公主的心境。
  「今日的膳食,不错。」
  在老太监提着食盒准备离开的时候,姜清曦睁开眼睛,背对着老太监说道。
  只是她自己并没有发觉,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绯色,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太监听到这话,全身一震,一股兴奋和扭曲感油然而生,但他什么都不敢说,只是依旧唯唯诺诺地低着头,离开宫殿。
  又过了许久,姜清曦似才反应过来,纤纤玉手抚上高挺的酥乳,感受到似乎有些加速的心跳,喃喃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
  而沉浸在自己偷偷摸摸行为中,幸福而兴奋的老太监,快速提着食盒跑回自己的住所,飞快地脱下裤头,那早已膨胀得仿佛钢铁的肉棒掏出来,此时的鸡巴早已青筋暴起,血管膨张,龟头更是油光发亮,圆滚滚得仿佛一个大菇头一般,呈现出赤红的颜色。
  老太监的手指疯狂套弄,在身体上和刚刚心理上的刺激下,很快就泄出了阳精,精浆仿佛喷发的熔浆一般延绵不绝,他把龟头对准自己藏精的水缸,半盆多的精液水池在无数如水龙头一般喷发出来的精浆覆盖下逐渐升高。
  「哦……」
  他意犹未尽地最后撸了撸肉茎,从长满阴毛的根部一路套弄到大龟头中心的马眼上,几滴顽强的精液才从马眼中摇摇欲坠又藕断丝连地滴落入水缸之中。
  老太监躺在床上,舒服得一刻也不想动弹。
  然后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内心变得无比兴奋和狂躁,火急火燎地爬起来,打开属于公主的食盒,看见里面的碗筷。
  他怔怔地看着那白玉铸造的筷子,想到了刚才筷子被公主的纤纤玉手拿起,夹起饭团送入香唇之中,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
  老太监发疯似的,用自己黑黄的臭嘴疯狂舔舐着筷子,感受着上面似乎还遗留的少女唇香,直到上面都是自己臭烘烘的口水,才作罢。
  而另一边的姜清曦,则在自己的正殿中望着天空,目中迷离而摇曳,她轻轻抚住唇角。
  「姐姐!」
  一群人簇拥着精致美丽的女孩来到怜月居,姜清璃快步走进宫殿内,看见在大殿中心打坐的姜清曦,欢喜地扑进她的怀里,小脑袋不停蹭着姐姐的胸脯,感受着那温暖而富有弹性的硕大。
  本该自然的姜清曦,在妹妹扑进怀里的一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浑身变得僵硬无比,原本柔软的腰肢都仿佛木头一样扳直,一动不动。
  「姐姐?」
  姜清璃发觉到姐姐有一丝不自然,不由抬头问道。
  「没什么……」
  所幸姜清曦整理好心境也是一瞬间的事,她随即变得我无比自然,脸上带着外人看来几乎不可能的笑意。
  「你这丫头,在外面玩够了?今日怎么来我这里?」
  若是让平日里在宗门的师兄弟看见玄仙宫的明月冷凛,也会露出笑容,只怕会狠狠打自己一巴掌,用疼痛来证明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但可能所有人都想不到……在宗门里显得无欲无求,仿佛太上忘情一般的仙子,不仅会因为男人而烦恼发愁……
  而且还与一个丑陋肮脏,垂垂老矣的老太监有不清不楚的瓜葛,那恐怕不仅宗门弟子了,就是整个正道的年轻俊杰怕是会立刻把老太监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提到去外面玩,姜清璃脸上不由自主地羞红起来……那个该死的死胖子,居然敢这样折辱本公主,过几天一定要让他好看!
  而姜清曦看见妹妹脸上的羞意,却是有些不是滋味,在她眼里,姜清璃出宫就是去找林峰在一起。
  然而她总归还是不会苛责自己的妹妹,但内心深处的某种想法却愈发的坚定。
  两姐妹虽然各怀心事,但还是较为愉快地聊着天。
  就在这时,一个传唤的太监气喘吁吁地走到大殿门口,跪下传道:「长公主殿下,宫外有人邀您,自称是」天剑门「的高陵,说有要事要相商。」
  「嗯,我知道了。」
  对于这事儿,姜清曦心知肚明,新皇登基三个月有余,还剩个月就要到新年大朝仪。
  证明大华皇位更替稳固,已尘埃落定,正道派遣青年辈来京都,不仅是为了见新皇表明态度,还有一些利益相关的诉求与朝廷沟通。
  但「天剑门」的「高陵」……姜清曦皱了皱眉头,她依稀记得,那是个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一般的君子,与一向凌然锐气的同门不似……而且,似乎对她有一种不同的情感。
  「姐姐?」姜清璃乖巧地说道,「那我先告退了。」
  但姜清璃的脚步却一动不动,眼睛似乎并不在意地转啊转,看似乖巧可爱之下,其实是充满了眼巴巴的渴望和祈求,仿佛一直试图撒娇的小狗一样眨巴眨巴大眼睛,绝美而又稍显稚气的脸上满是「我想去」的神情。
  看得姜清曦忍俊不禁,摸了摸妹妹的青丝,说道:「一起去罢。」
  「好耶!」姜清璃顿时开心地跳起来,随即又有些迟疑地问道,「但是,我去合适吗?」
  「本就是一群正道俊杰的会盟,多你一个不多……而且。」姜清曦停顿了一下,说道,「你的林峰哥哥也在。」
  「真的?」姜清璃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又故意板着脸,但依然掩盖不住地欢喜说道,「谁……谁的林峰哥哥,我只是想去见识见识世面。」
  姜清曦也懒得去戳穿幼妹脸上,那拙劣掩饰的喜色,只是仿佛了一声下人,她要带小公主出去,这群侍女太监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相比起自己小心翼翼地伺候小祖宗,生怕出了点事被皇帝皇后降罪,让给长公主来管住这位小祖宗比较好。
  法力涌动,御风术在二人脚下升起,在姜清璃惊羡不已的目光里,姐妹俩人逐渐升到天上,离地百丈不止,原本高高在上的云彩似乎都触手可及,但姜清璃又第一次感受仙家手段,既刺激又紧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去,乖乖地拉着姜清曦的袖子。
  只是眼珠子不停往下探,望着原本高大的楼阁宫闱像模型一样在眼前出现,地上来来回回的宫女太监仿佛蚂蚁一样。
  但随即在半山腰处,她又无比惊奇地发现,深秋临冬,原本树木凋零,花草枯萎的季节,居然在一处宿舍的后面,却是出现了一团绿意葱葱又红红紫紫的花丛草簇。
  「姐姐你看!那儿有花!」
  姜清曦眼神微斜,轻瞥而过,才发现那里正是老太监所在的居所后面……不过为何那里的花草会如此茂郁呢?
  「咦!」姜清璃似乎发现了什么,指着地上一个蚂蚁似的人影,说道,「姐姐,好像有人在浇花,不过这水怎么都是白的,难道是牛奶吗?」
  但是下一刻,便有一朵云彩遮住了视线,让姜清璃什么也看不见。
  这自然是姜清曦做的,她瞬间召来一阵云朵,遮蔽了妹妹的目光。
  而姜清曦眼中却是闪过羞涩与嗔色,她眼力可比姜清璃强不止百倍,很清晰地发现那个浇花的人,便是那个猥琐丑陋又老朽不已的老太监。
  浇花的,既不是水,也不是牛奶!而是一桶满满当当全是浓稠的白浊精浆!
  哪怕是隔着老远,姜清曦似乎都能感受到那种扑鼻的腥臭味儿……尤其是,自己的全身都被这种浓稠至极的精液覆盖过两回,更是记忆犹新,连带着,姜清曦在风中有些不自然地磨蹭了一下双腿,呼吸稍微变快了一丝。
  「这个太监……」
  姜清曦只感觉脸上发烫,眼中甚至不想看一眼,但又不由自主地盯着老太监的身影,还有他那木桶里满满的一桶精浆,平坦而柔软的小腹竟莫名有些燥热,仿佛一滴火焰在腹中酝酿一般,连着自己的双腿似乎都有些不安地躁动着。
  这世间,真正能坏自己心境的,一个是林峰,另一个则是老太监……
  若是让老太监听到自己无比憧憬的公主殿下居然这么评价自己,恐怕要大呼三声冤枉,以及狂喜了……
  在原来的永巷深处里,自然有专门倒掉排泄物的沟渠,老太监半夜都可以把盈满水缸的阳精倒掉,溢满的精液哪怕气味儿再重,被如厕里的臭味儿一盖,便不算什么……而被姜清曦安排移到半山腰之后,便没有这一处地方了,若是这水缸满溢出来,那就只能就地解决了。
  老太监也明白自己的异常,被人发现恐怕得死无葬身之地,加上皇宫后山基本上毫无人烟,就全部倒在了自己住所的后方。
  而他的精液似乎也有所变异,竟让这些花朵草木竟反了季节似的生长起来,显得在秋色中格外瞩目。
  「阿嚏!」
  老太监倒着剩下半桶的精浆,凝固了许久的精浆,已经变成半固体半液体,像是果冻一样,他突然打了个喷嚏,差点手崴倒在自己脚上,他摸了摸自己没剩几根毛发的头皮,百思不得其解,鸡巴抖了抖。
  却是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公主殿下就从自己的头顶飘过,眼睁睁看着自己做的这些荒唐事儿。
  「老太监,把食盒交上来……」伴随着正门口传来的声音,老太监也顾不上思考,手忙脚乱地放下木桶,走进屋里……
  …………
  …………
  会盟在天剑门的京城驻地。
  相比起其他低调而若即若离的宗门,天剑门早在太祖皇帝时期就已经与大华朝廷关系紧密,在统一天下的战争中出力颇多,得太祖赏识,在新朝建立后得利也是最多的,不仅宗门福地和门下弟子增多,连各地的宗门驻地也是由朝廷出资扩建。
  其中京城的分部自然是最宏伟壮阔的,不仅比其他宗门的场地大,连建筑也比其他宗门高大巍峨不少,依托在一处山丘之侧,风景秀丽,秋色宜人。
  「林兄,别来无恙啊!」
  一袭白袍,头戴发冠,唇红齿白,相貌堂堂而温和不已的高陵腰间配着长剑,在人群之中一眼就发现了林峰。
  林峰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对高陵并不感冒,却也拱手道:「高兄!」
  「天心阁一别,已有半年,不想这半年,天下大势已经变得如此大,让人不禁感慨万千。」高陵感叹道。
  半年前的林峰尚且是一介散修,半年后已经成为了名动天下的人物……
  「那位伟大的陛下,也终究逃不过岁月生死。」
  姜明空雄韬伟略,一言一行皆可影响天下走向,就算是最张扬跋扈的宗门,也只能避其锋芒,不敢做越矩的动作。
  新登基的齐王,现在的新皇,刚刚稳定局势,也不知是个怎么样的君王?而且……他的女儿,姜清曦。
  高陵看向林峰的眼神有一点异色,竟带着一丝锐利。
  「嗯?」
  林峰眉头一挑,目光看向高陵……他当然知道,这位天剑门的天才,对于姜清曦是带着一点爱慕和憧憬的。
  两人心知肚明,却又不失风度的微笑起来,点到为止。
  「公主驾到!」
  「是姜仙子!」
  「清曦仙子到了!」
  「还有她的妹妹……」
  伴随着众人的议论纷纷,姜清曦带着妹妹踏风而来,姐妹二人相貌绝世,体态婀娜,宛如惊艳世间的两朵娇花,姜清曦一袭白衣飘飘,丝履飞舞,夹带着青丝在风中微微摇曳,犹如那九天之上的神女一般;妹妹姜清璃穿着一身华贵艳丽的紫色衣裙,公主典雅而高贵的装束,配合那已经初露头角的倾世容颜,仿佛那高高在上的贵女神子一般。
  「姜姑娘!」高陵面带欣喜地说道。
  而林峰的面上似乎依然平静,眼睛却也变得柔和许多,轻轻说道:「清曦…
  …」
  姜清曦和姜清璃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了林峰,原本绷着一张小脸仿佛冷傲贵女的姜清璃瞬间面带喜色,偷偷对林峰做了个恶作剧般的鬼脸,吐了吐舌头。
  而仙子目中似乎并无异色,但也朝着林峰点了点头。
  高陵看见这一幕面露复杂……林峰与姜清曦的关系,似乎比他想象中的亲近许多。
  但他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看着姜清曦,似乎想到了曾经的记忆……那时他才八九岁,十分目中无人,性情傲然自大,跟着师辈前往玄仙宫拜山,一眼就看见了那时年幼,粉雕玉琢一般,又显得无比清冷的姜清曦,孩童心性的他去招惹了姜清曦,想引起她的注意。
  却不曾想被与自己同龄同辈的女孩儿给教训了,引以为傲的修为和招数在女孩面前仿佛一张纸似的一戳就破,最后不仅丢了脸,还被姜清曦冷冷淡淡地数落了一通:「无聊……」
  从那之后,高陵便收起了骄傲,变得谦逊而努力,长辈也很高兴,因为他从一把刚直迅猛,却又易折的剑,变得沉稳和深沉,不急不躁,仿佛那临渊深处的盘龙一般。
  我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姜姑娘!
  高陵温和地笑着,以大家风范一般地召集众人,商议着这次会盟的内容和目的。
  此次正道会盟,主要目的是为了一个月后对皇帝的请示和封赏,以及逐渐被众人所知的一件事,魔门和魏王的密谋。
  这种事,其实各大宗门的高层长辈早有定数,此次召集会盟,不过是让年轻一辈的人交流交流罢了。
  新鲜感过去,剩下的便是困顿,繁琐而毫无营养的内容,让本来兴奋的姜清璃连连打哈欠,眼咕噜一转,就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
  姜清曦则是依然平静如水,听着这毫无营养的内容,眼神却看向了在角落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林峰。
  而林峰也是百般无聊,几乎都靠在墙上整理自己的法宝和神通法术。
  「呵呵……」
  一声轻佻魅惑,又显得无比熟悉的轻笑传来,林峰猛然抬头四处张望起来。
  恍然之间,似乎看见了一个赤足的绝美少女在人群之中浅笑着,但又仿佛遗世独立一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少女的存在,而少女眼中的涟漪却是像波浪一般,落入林峰的眼中。
  「梅雨卿!!!」
  似乎像是害怕被林峰抓到一般,赤足如山间精灵一般的少女眨眨眼睛,消失在人群之中。
  林峰急忙地追上去。
  让一直偷偷观察林峰的姜清曦秀眉微蹙,不动声色地离开了这里。
  令在上方高谈阔论的高陵失落不已。
  一路追逐之后,倩影一路踏着树林的绿意,向着那愈发荒无人烟的密林深处走去,只有那若有若无的笑声,相似在远离,却又像引导一样在耳边浮现,让林峰使劲浑身解数都只能看见一缕身影,却永远都追不上。
  「呼……追丢了。」
  林峰停在一条小溪面前,深吸一口气,他看着少女消失的方向,怅然若失。
  「为什么要这么追着人家呢?林公子?」
  仿佛隔世的恍惚一般,少女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林峰猛然转身。
  只看见赤足的少女坐在一块干净的岩石上,那如三寸金莲一般玲珑小巧,而又精致得仿佛上天造物的美足轻轻拍打着小溪,冰冷清澈见底的溪水掀起波纹,一滴一滴水珠落在少女那白嫩如玉一般的足面上,晶莹剔透,印出肉色与白皙皮肤的光泽,诱人心弦。
  如精灵一般的少女有一双特别的眸子,黑白分明,眉角却如那弯弯的月亮一般,似乎带着单纯至深的纯洁,又在眼眸的深处,泛着一丝足以蛊惑众生的妩媚和妖娆。
  少女的俏脸纤细而圆润,一头乌黑发亮的青丝随意披落在肩上,一缕长发贴着脸颊,一张可人的瓜子脸,白皙如玉双颊杏红点点,琼鼻恰如那润和的温玉,小嘴如樱桃一般,却又红润得仿佛朱砂染过一般,一眼初看似乎所有人记忆里那青涩而温柔的邻家小妹,但细细看去,却又像是那踏足万方,红尘滚滚而来的大漠女郎,坚强而妩媚多姿。
  身上穿着紫色的薄纱,如莲藕一般的臂膊暴露在外,皮肤在阳光下亮丽晶莹,精致的锁骨下,薄薄的轻纱似乎掩盖不住那高耸的酥胸,甚至隐隐约约看见那深深如鸿沟一般乳沟,平坦而光滑的小腹暴露在外,那一枚含羞待放的小肚脐娇小可爱,腰肢如那水蛇一般灵动纤细,下身的薄丝长裙在溪水的冲刷下变得无比透明,连那白皙皮肤下的一丝血管和青筋都似乎如此清晰,柔软的大腿紧致而富有光泽,轮廓惊人的小腿骨态诱人,莲足仿佛那佛陀遗落在人间的三寸金莲一般完美无瑕。
  「怎么?看傻眼了?」
  梅雨卿笑语盈盈。
  下一刻,林峰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前:「你有什么目的?梅雨卿!」
  魔门魔灵宗的圣女,曾经以一己之力魅惑数千信徒,为之神魂颠倒的绝世妖女——梅雨卿。
  「真是让人伤心呢?公子……」梅雨卿瞬间变得泪眼蒙蒙,眼中覆盖一层雾色,泪眼婆娑,简直我见犹怜。
  「你要杀我吗?」
  林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原本盛气凌人的气势都弱了三分。
  「我……我只想知道,魏王之谋,与你有关吗?」
  少女眼中的泪水瞬间消失,变作了宛如月牙一般的欢喜,但随即又像是恶作剧似的流光闪烁:「你……猜呢?」
  梅雨卿纤纤玉指轻轻点在林峰的胸膛,隔着衣服转着圈圈,挠着痒痒。
  她的目光看向林峰逐渐变成有些发红的脸庞,又似乎看向林峰身后不远处的树林,眼中意味深长。
  「你……不要老是这样诱惑我!」林峰喘着粗气,手掌抓住梅雨卿那根调皮的手指,随即又浑身一僵,然后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起来。
  那如莲花一般娇嫩的赤足,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了林峰的裤裆上,隔着裤头,细细磨蹭着,感受到那火热而坚硬的东西逐渐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嘻嘻……但公子的身体好像并不反对哟!」梅雨卿的气质一变,变得无比暧昧,而充满暗示意味的诱惑,似乎一下子从楚楚可怜的林间少女变成了一个久经红尘的风尘女子。
  她舔了舔自己娇艳欲滴的唇角,目中似乎带着羞涩,又似乎有着几分期待和引诱。
  「我……」
  还不等她开口,一张虎嘴就已经吻了上来,男人厚重的吐息和唇角的炽热,令梅雨卿一下子闭上眼睛,放开齿门,那玲珑小巧的香舌顿时被一条粗糙而充满力量的虎舌缠上,仿佛两条缠绵不止的蛇一样,让少女全身的力气都似乎远离了。
  「啧啧……」
  不知过了多久,男女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四片嘴唇交织,发出口水缠绵是声音,少女的香津与男人的口水交错相连。
  「咕噜……呼呼呼……」
  少年与少女互相吞咽着对方的口水,两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片嘴唇才分离开了,一道长长的银丝从二人的嘴角滑落,却又藕断丝连得拉出很长很长,直到垂落到极限,才依依不舍地断开,恰如此时男女心中的火热与情欲一般。
  「讨厌……」梅雨卿似嗔怒又似迷离的,玉指轻轻抹去嘴角口水遗留的银丝,像是打情骂俏似的嗔怪道,「一上来就占人家的便宜。」
  「我也不是没有脾气的。」经过了一段火热无比的舌吻,林峰似乎都变得淡然了许多,只是小腹之下的火热愈发坚硬坚挺,似乎都令梅雨卿有些退缩了,原本大胆磨蹭的小脚似乎害怕的缩了缩。
  却又被林峰抓住那盈盈一握的娇嫩脚踝,按在那粗糙的裤子上,手指轻轻挠着少女那白嫩得仿佛水豆腐一般的足底,这似乎是少女的要穴,痒意带着几分情欲从足底传到全身,令梅雨卿忍不住握紧粉拳,边笑边求饶。
  「公子,人家错了我错了……饶了人家嘛……」
  「小妖女,上次惹了我一身火气就跑了。」林峰呼吸急促,一把抱住梅雨卿,少女娇嫩的肌肤在怀里,仿佛柔软的棉花一般,令他不由上下其手,伸进少女那紫纱覆盖的胸脯里,感受着那柔软又弹性十足的软肉。
  上次?
  躲在不远处的身影一愣。
  「这次必须得好好惩罚你……」
  高耸挺拔的胸乳被大手揉搓,完美如半球一般的酥胸在大手虎口下变化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也令少女呼吸急促,身姿不由微微颤抖,面色潮红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和诱惑。
  「啊!?」
  伴随着梅雨卿的一声惊叫,躲在树后偷窥的姜清曦不由睁大眼睛。
  原来是少女裹胸的紫纱被男人粗暴地扯下,两块富有弹性而挺拔的乳球直接弹出来,美乳挺拔如峰,圆润饱满如那盈满的月盘,又像那经历了千锤百炼铸就的绝世面团,弹性十足,甚至在空气中都弹了几下,男人的大手粗鲁地揉搓着,白嫩的乳球变幻成各式模样,但在少年手臂离开的一瞬间,又立刻恢复了圆润而挺拔的球形。
  那如山峰一般的白皙乳房美乳之上,中心的丘壑顶峰,一枚如樱桃红豆一般的如娇艳欲滴,乳峰顶部中心像一枚小巧的印章一般,鲜红而娇嫩无比,乳香四溢,与少女的香汗浇灌一齐,让人想一口咬上去。
  「啊……啊……不要……太……用力……了……」
  伴随着少女全身一颤,光滑的玉背挺直如一张弓一般,紧绷而娇颤颤的,如樱桃一般的小嘴张开,露出香齿和几抹滋生的口水。
  男人也没有让人失望,大嘴猛然一张,一口咬住那乳首的娇嫩樱桃乳头,牙齿与舌头不停轻舔轻咬,或四齿厮磨,令乳头在口中打转,或舌尖缠绕,仿佛粉刷匠一般不停用粗糙而充满细小肉粒的舌苔,一遍又一遍冲刷着,那柔软又逐渐变得坚硬如黄豆一般的乳头。
  而梅雨卿也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男人的裤子,从底裤中掏出了那坚硬如铁的肉棒,小手细细地套弄,鲜红的龟头肿胀无比,青筋暴起的阴茎被小手掌握,上下前后套弄,不时手掌紧握,拉到肉棒的根部,令龟头愈发突出红肿,玉手背摩擦着男人的阴毛和小腹;或将男人的阴茎包皮扯到最长,盖住鲜红的龟头,粉拳轻握,轻轻包裹着龟头,感受男人龟头的一跳一缩。
  龟头上不停分泌出透明的液体,梅雨卿却没有丝毫在意和厌恶,反而不断打磨,令其沾满整个手掌,通过不停的套弄,均匀涂抹在这根肉棒上。
  粗壮的肉棒很快就被涂抹地油光发亮,配上青筋暴起,显得格外摄人。
  姜清曦偷偷看去,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也逐渐炽热起来,小腹处有一股不知名的火热燃起,原本平静的气息也伴随着这对男女的情欲逐渐变得紊乱,呼吸逐渐变重。
  她的目光看向林峰那暴露在外的肉棒。
  林峰下体的肉棒,配上那颗火热的龟头,大抵十六七公分,胯下两颗卵囊春袋,比鸡蛋小些,又比鹌鹑蛋大一些,乌黑的阴毛杂乱无章。
  比不上老太监的……姜清曦脑海中突兀闪过这一个念头。
  老太监那根惊世骇俗的巨根,大得仿佛噬人的龙蟒一般,三十公分左右,龟头更是比鹅蛋还要大上几圈,呈现出一种血脉喷张和青筋缠绕的模样,仿佛一根冲天的巨柱,别说握住龟头了,就是连阴茎都握不住……
  我在想什么?她又瞬间摇摇头,挥散去这丝诡异的想象。
  「嗯嗯……嗯啊……啊……来……来了……轻……轻点……」
  时间一点点过去,只见梅雨卿玉背如满月长弓一般,呼吸急促又停止,娇躯猛然颤抖许久,香汗淋漓,一袭青丝在空中甩了好几下,精致的锁骨与刀削般的香肩猛然抖动,被裙纱遮蔽的下身微挺,甚至都摩擦到了林峰的鸡巴,那平坦光滑的小腹紧缩几下,原本就微微迎合著林峰舔舐的胸脯,用力向前挺数下,似乎像把整个美乳都送入他的口中塞满填满一般。
  套弄着林峰肉棒的玉手猛然握紧,一动不动地捏着他的龟头,粉拳紧锁,令林峰都感觉到了无比的快感与一丝痛意,肉棒愈发膨胀和坚硬,顶在少女的掌心之中,撑开少女的拳心,嘴上忍不住更加大力地吮吸着,那已经变得如黄豆般坚硬的粉嫩乳头,感受着满满的乳香落入喉中,左右美乳都用力厮磨舔舐吮吸,一视同仁,柔软而如水波荡漾一般的乳肉,高耸深不见底的乳沟深埋着他的鼻息,吐息打在少女的乳沟嫩肉之中,令梅雨卿娇躯愈发火热与颤抖。
  「嗯……嗯……啊啊啊……呼呼呼……」
  一股不知名的花蜜从下腹传来,湿润感瞬间打湿了那薄薄的裙纱,两腿之间丰腴而圆润的大腿若隐若现,似乎还有一缕小小,如深谷沟壑一般,深邃的芳草萋萋……
  过了好一阵,梅雨卿才回过神来,林峰顺势吐出那已经坚硬如珍珠一般的嫩肉,美乳顶部的粉嫩乳头凸起,鲜红得比那樱桃草莓还要粉红,仿佛充血一样的膨胀了一圈,整个乳峰上布满了林峰的指痕、吻痕和口水。
  林峰喘着粗气,手掌一路向下,轻轻抚过那平坦而柔软,又仿佛水蛇一般的纤细腰肢,摸到了少女那已经被打湿的裙摆,甚至触碰到了少女裙带上的结带,感受到一抹少女清香,以及温热的花蜜汁液,打湿了下体,那丘壑上似乎带着一丝温暖和潮湿,以及粘稠情动。
  「诶……等……等等……」
  正要解开的时候,少女的反抗随即而来,浑身无力的少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梅雨卿玉手按住了林峰的手指,吐气如兰,媚眼如丝:「只有这个不行……」
  「那……那我怎么办?」林峰松开手,略带几分恼意的,挺了挺自己下体坚硬炽热的鸡巴,龟头顶在少女柔软的小腹上,几滴粘稠而透明的粘液沾染到梅雨卿的腹部上,令刚刚才达到巅峰,尚且还有几分余韵的少女不由颤抖了一下。
  「咯咯……没事的……」
  少女无力地搭在林峰的肩上,眼中全是柔情与蜜意,丝丝吐息在他的脖颈处,伸出柔软香甜的小舌头,也不嫌弃男人身上的汗味儿,轻轻舔了几下,一路顺着男人的脖颈舔下去。
  然后整个人慢慢蹲下来,轻轻嗅着那根散发著火热和淡淡荷尔蒙腥臭的鸡巴,稍微吐了一口兰芳在通红的龟头上,看见那坚硬如铁的肉棒一抖一抖,龟头不停膨胀又收缩。
  梅雨卿舌尖垂下,一滴滴香津流下,滴在那迫不及待的龟头上,双手托着自己那满是男人口水和气味儿的巨乳奶子,半圆如月盘一般的乳球在依托下愈发圆润和挺拔,轻轻贴在男人的肉棒上,分开那道美乳之间深不可测的乳沟,奶香四溢。
  「哦……」
  林峰闭上眼睛,嘴上传来一声享受至极的声音。
  高耸挺拔,而又充满弹性和柔软如水波粼粼的乳肉紧紧包裹那根火热的肉棒,炙热的龟头紧贴着少女的胸脯,如丝绸一般的肌肤按摩着阴茎,仿佛无数只小手在不停揉搓和挤压一般,整个人就像置身在亿万柔软的棉花团之中。
  「喜欢吗?」
  「好……好舒服……」
  看见林峰脸上的享受和陶醉,不停上下前后套弄着肉棒的梅雨卿俏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更加卖力地捣鼓起来,就像一根和面杆塞进两块柔软至极的面团一般,一会儿搓,一会儿揉,下一刻丰腴的奶子又紧缩起来,挤压着敏感的鸡巴。
  男人的吐息越来越快,虎腰也忍不住跟着少女胸脯抽送的节奏一起前后摇摆,喘息越来越重,那青筋暴起,血管缠绕的肉棒也愈发坚硬,肿胀收缩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让少女套弄挤压的速度加快,抱着自己那高挺的妙乳如抽水机一般跳动。
  「要射了……」
  「射出来……射给我……」
  伴随着林峰的一声低吼,猛然向前一挺,通红肿胀的龟头透过那两团雪白乳肉之间的乳沟,抵在少女的锁骨之下,睾丸轻颤,细小的输精管开始如水泵一般抽取春袋卵囊中的阳精。
  噗噗噗……
  一股一股阳精喷在梅雨卿的胸脯上,锁骨上,甚至那如天鹅一般细长的下巴上,还有几滴顽强地流到了少女乌黑亮丽的发丝上。
  「呼……」
  射精后的男人仿佛舒了一口气,将疲软的肉棒从少女的胸脯中抽出。
  白浊的精液此时正一滴一滴地从少女的胸部滴落,两颗仿佛雪白玉团一般挺拔高耸的雪乳上,满是白色而浓稠的精液,从锁骨处流入那深不见底的乳沟之中,再从少女的小腹流到紫色的衣裙上。
  而射在乳球上的,顺着地心引力,一滴滴垂落滑下,然后盖住鲜红而娇嫩的乳首,本来像是红豆珍珠一般的粉嫩奶头,被阳精玷污,看上去就像喷出香甜奶水了一般。
  令原本已经情欲萎缩的林峰肉棒又跳了跳,似乎想要梅开二度一般。
  「真是的……射了这么多。」
  过了良久,梅雨卿才幽幽叹息道,手上法力闪烁,将身上的精污清洗干净,小手轻轻整理衣物,不一会儿,又变得了颠倒众生的山间精灵,只是脸上还遗留着几分潮红和春色,显得格外慵懒和诱人。
  「积攒了这么多,你的那些红颜知己都没帮你处理吗?」
  在一个刚刚有肌肤之亲的少女面前提起其他女人,哪怕是林峰也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与不自然:「她们,不太一样。」
  「你觉得我是随便的女人,是吗?」
  闻言,梅雨卿眼中闪过一丝难过。
  「不不不……不是的……」林峰连忙摆手,补充道,「只是,我很难在她们面前,像面对你一样,能够不在乎一切的,释放自己的欲望。」
  梅雨卿闻言,眼中的难过变成一丝精光与好奇:「你……和玄仙宫的那位公主仙子,就没有过这样?」
  「清曦她……」林峰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我与她,还只是朋友。」
  姜清曦的容颜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们到目前为止,真的只是朋友而已……谁都没有越过那条线,生怕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得。
  「那我们就不是了?」
  少女笑语盈盈。
  「当然不是……」
  都发生这种事儿了,还只是朋友?这种话林峰是开不了口的,他和梅雨卿发展成这个样子,是在无数机缘巧合和意外中变成的。
  正道的冉冉新星,和魔道魔门的崇高妖女,本来是只有你死我活的结局……
  但似乎,在命运的使然下,他们变成了这种既有敌对,又带着情意,夹杂着肉欲之情的关系。
  说朋友吗?两人的立场又是实打实的敌人……
  说恋人吗?两人又在内心深处的理念观念几乎背道而驰。
  但两人都清楚,这种禁忌而复杂的关系,足以伴随他们终生。
  「那我是不是,赢了玄仙宫的公主殿下一筹?」
  梅雨卿目光微微瞥向那不远处的树林之中,脸上若无其事地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没那种关系……」林峰有些恼怒地说道。
  「好好好,你和姜清曦只是朋友。」
  「好了,话说回来。」林峰赶紧扯回话题,问道,「你来正道会盟干嘛?」
  「来看你啊!」
  「不开玩笑,说真的!」
  林峰正色问道,「圣灵宗,参与这次魏王与魔门的阴谋吗?」
  「没有。」
  梅雨卿面上平静,内心却变得无比温柔……林峰还是很在乎她的,她知道,如果她说有,那这件事儿林峰就不会去掺和。
  「没有就好。」
  林峰松了一口气。
  「你该回去了。」梅雨卿似有所指地说道,「你出来这么久不回去,正道那边怕是要有微言了。」
  「你更重要。」
  梅雨卿眼中柔情似水,轻轻整理了一下林峰的衣袖,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说道:「回去吧,我也有事。」
  「……好。」
  林峰沉默了一下,也没问是什么事儿,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而少女则一直笑意盈盈地目送自己的情郎离开,直至气息彻底消失不见,才换了张脸,淡淡地说道:「偷窥了这么久,难道你们玄仙宫就只会这些手段吗?
  」
  姜清曦从树荫下走出,在小溪旁,两个绝美的少女相视许久。
  「好看吗?」
  梅雨卿突然笑了起来,笑容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
  「这是第几次?」姜清曦面无表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然地问道。
  「很多很多……」梅雨卿眼中似有几分挑衅和讥讽,脸上的笑容更盛,「多到你想都想不到,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不该做的……我们也做了。」
  「姜清曦,你永远都办不到。」梅雨卿忍不住捂住嘴笑起来,美人含笑,美得比那天边的云彩还要艳丽,既清纯又妩媚的少女,气质又是如此的凌人。
  「我的公主殿下……玄仙宫的玄仙忘情法,你修第几层了?」
  溪水停滞,一股无比压抑的气势从梅雨卿身上传来,草木倾轧,水流断绝,空气都似乎凝滞了起来,鸟兽飞舞,走兽惶恐逃窜。
  「我……办不到吗?」
  但姜清曦却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和困惑,也不知是在问梅雨卿还是在问自己。
  是办不到和林峰如此坦诚相见?
  还是办不到直面自己的人性天理?
  看见姜清曦毫无战意,脸上露出茫然之色,梅雨卿也收起了气势,只是冷漠地回答:「无趣。」
  以前,这句话都是姜清曦对别人说的,而现在,却被一个魔道妖女给如此嘲讽……但她的内心却又如此的挣扎徘徊。
  而梅雨卿也没了兴趣,说完便转身离去;她想要看见的是清冷如月,高傲在上的正道仙子发怒出丑,而不是一个在修炼路口出了问题的迷茫修士在彷徨失措。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梅雨卿已经乘机击碎了她的道心,但姜清曦不行……如果她这么做,林峰会伤心的。
  姜清曦浑浑噩噩地回到会盟场地,才发现姜清璃已经蹦蹦跳跳地缠着林峰,而林峰也应付着妹妹,没有时间去思考姜清曦刚刚去哪儿了。
  等到会盟结束,姜清曦才走到林峰面前,拉住姜清璃的小手。
  「姜姑娘。」
  刚刚和另一个女人做了那种苟且之事,林峰的脸皮还没厚到淡然自若的程度,他目光有些闪躲,没去看姜清曦的眼睛。
  「林公子,好久不见。」
  姜清曦的声音似乎依然那么平淡,平静地仿佛千古不变的皓月一般。
  「好久不见……」
  林峰喃喃地应了一句,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姜清曦已经带着姜清璃离开了会场,他顿时有些怅然若失,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他正在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等到回到了皇宫,一路无话,聪明伶俐的姜清璃很敏锐地察觉到,自家姐姐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
  「姐姐……」
  在怜月居眺望远方的姜清曦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黄昏日落,故作无事的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温和地说道:「我没事,你该回去歇息了。」
  「哦。」
  姜清璃乖巧地答道,她知道,姐姐有心事,但姐姐不想让她知道……虽然很担心,但姜清璃明白,姐姐都无法解决的烦恼,她问了也无用,只会徒增一人的愁思而已,所以乖乖地跟一群侍女太监回宫了。
  直到月明星稀,夜幕降临,她依然站在宫门前眺望着灯火通明的京都,直至午夜时分,宵禁来临。
  良久良久……她终于迈开了脚步。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19 09:39:20

第八章 仙子春心玉妃的交易
  “呼噜,呼噜。”
  宵禁过后,整个皇宫的灯火都得熄灭,除了守夜巡视的禁卫,不允许一人在宫中走动。
  老太监则是早早地躺下,照例在睡前撸了两泡浓厚无比的阳精,才泄了身上的火,安然入睡。
  月光冉冉,秋风萧瑟,深秋的午夜格外的冷,却藏不住一个紧张而犹豫的灵魂,一阵幽风吹拂,轻轻推开了老太监的房门,一个倩影在月色下显得朦胧而模糊。
  美人的身姿轮廓,在月光中显得格外朦胧,但身段的曲线凹凸有致,比白日还要夸张,高耸挺拔的胸乳遮蔽了月光,令下腹一片阴暗,半边衣裙被顶起月色明亮,剩下半边深深埋在那黑暗之中,少女的蜜臀也一样,那如圆月而又似青涩蜜桃的臀瓣,顶起下衣裙摆,徒留双腿之间紧密相连的腿缝,犹如沟壑一般,令人神往,伴随着少女略显紧张而急促的呼吸,无声的脚步踏入这个房间。
  这是姜清曦第一次,在深夜时分推开一个男人的房门,尤其还是一个肮脏丑陋的年老男人。
  老太监的睡姿十分难看,穿着薄薄而破旧的褂子,上面满是补丁,露出的手臂仿佛干枯的树枝一般,皱巴巴凹下去的肚子上盖着薄被,堪堪可取暖而已,老年人身上全是长年累月留下的病疮和老年斑。
  下体……一丝不挂,一根粗壮得不似人类的鸡巴,软趴趴地缩成一坨,像是睡着的蟒蛇一般,哪怕是软了下去,也有十七八公分,似乎比林峰硬起来还要硕大一些,龟头贴着大腿更是林峰的一倍有余,这还不是它的狰狞模样,这根肉棒存在那干瘦如枯木一般的两条毛腿之间,这根粗壮的鸡巴就像第三条腿一般,腿根的阴毛不似林峰那般乌黑,而是灰黑相间,就和他那不剩几根的灰白毛发一样,显示出老年人的苍老灰色。
  “哼呼……”
  看见这根几次动摇自己心弦的东西,姜清曦目光闪躲,竟有些不敢去看,琼鼻之间的呼吸也厚了起来,只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火焰在胸口燃烧,闷得心肺仿佛挠痒一般,月色下显得如冰玉一般的绝世容颜,竟也有些发烫。
  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味儿,一股浓郁,围绕整个房屋的精臭,挥之不去姜清曦目光如炬,夜视如昼,一眼就能看见老太监龟头上和大腿上还要几条尚未完全凝固的精液痕迹。
  脸上更是愈发滚烫,心中竟有几分后悔和退缩。
  “你办不到……”
  梅雨卿脸上的讥讽与嘲笑是如此的清晰……以及林峰在射精时脸上的销魂和享受,都仿佛刀刃一般,一点一点地撕破姜清曦那支离破碎的心绪。
  连姜清曦自己都感受不到,自己的脚步是如此的虚浮无力,那白皙而精致的小腿肚,竟都有些发颤,一步一步走到了老太监的床前。
  越是靠近,那股精臭就愈发浓烈,几乎是扑面而来,仿佛火浪一般席卷过来,直扑脑门,但姜清曦莫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甚至一股火热的感觉,从平坦光滑的小腹中升起,连带着一股不可描述的瘙痒和难耐,似乎从某个地方流出来。
  她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绯红,愈发的耀眼。
  “唔……嗯……”
  也不知是少女的香风扑鼻,还是站在床前遮蔽了月光,已经睡着的老太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睡眼惺忪,目光游离,似乎还在梦中。
  看见站在自己床前,亭亭而立,宛如白月光一般的仙女公主,老太监居然一反常态的诚惶诚恐,毕恭毕敬,而是露出了一脸猪哥式的迷恋和贪恋,臭烘烘的口水从嘴角流出,夹杂着他脸上的神色,显得格外猥琐。
  “嘿嘿嘿……公主……公主……”
  本来看见老太监醒过来的姜清曦内心一惊,几乎要化为一阵清风离去,但她细细一看,才放心老太监似乎仍然认为在睡梦之中,脸上那不做伪的呆滞和游离之态,让姜清曦稍微松了一口气。
  “啊!!!”
  但是下一刻,这股镇定就被打破了……因为,这以为尚在梦中的老太监竟胆大包天地伸出手,那干枯如树枝一般的手臂瞬间抱住了姜清曦那青涩而紧致丰腴的蜜臀。
  老年人那干枯如鸡爪一般的手指,隔着衣裙,深深得陷入那圆润柔软的臀肉之中,青涩的蜜臀上印出十只干枯的手指,深深嵌入其中。
  而老太监竟得寸进尺,如和面团一样大力揉搓着,原本形状完美无瑕的蜜桃臀瓣被揉成各种模样,或椭圆形,或如满月一般,肥美浑圆毫无瑕疵的美臀,就这样被丑陋低微的老男人一次又一次玷污了。
  连带着揉搓变形的,不仅仅只有那青涩可人如蜜桃一般的臀瓣,还有那隐藏在那臀沟深处,那深深沟壑中,羞涩而紧缩着的后庭花,不受控制得被老太监大力掰开,又合拢在一起,后庭一下子紧缩藏匿,一会儿又被强制掰开,无垢之体修成之后,干净而毫无异物的谷道被这样野蛮粗暴地揉搓,甚至不时触碰到自己的贴身亵裤,丝绸质感的亵裤竟一点碰到娇嫩的花蕾,刺激得公主双腿打颤,丰腴柔美的双腿不停紧绷。
  浑圆丰腴的桃臀,被如此粗鲁对待,从圆润饱满的玉盘,变成各种形状,仿佛柔软多汁的雪白面团被和面师傅大力揉搓,誓要将其搓弄成那肥美而成熟浑圆的完美蜜臀一般。
  老太监的臭脸像野猪一样拱着姜清曦那温暖光滑的平坦小腹,一张丑脸的皱纹在少女的衣物上变化成各种波纹形状,口水和鼻子的吐息透过少女的衣服,仿佛滚烫的泥浆一般湿润了公主的腹部,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那玲珑小巧又含羞待放的秀气肚脐,如今正被老男人的粗鼻钻入,一口一口的吐息都打在那羞涩的小巧肚脐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火热从男人的手指,从老太监的臭脸吐息和口水传来,透过厚厚的衣物,穿过那层层娇嫩欲滴如白玉一般的肌肤,进入少女的身体四肢,犹如干柴遇烈火一般,一触即燃。
  少女小腹深处,那隐藏在身体最秘密的花房之中,像是春天吐蜜的花蕾一般,黏黏腻腻而又湿润火热,潮湿而又温热得流出,从那娇躯深处的秘密花园中流淌而出,像是一阵阵海浪一般,一滴黏腻的蜜汁滑落,那连一纸都不可经过的神秘花径,无数粉嫩炙热的嫩肉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似乎都被这一滴从花园深处流出的花蜜激活了一般。
  姜清曦惊慌失措,丰腴饱满而紧致圆润的腿根不由全力夹紧,就像那正在苦苦憋着香尿花洒的清纯小女孩一般,惶恐而又羞涩得想阻止那一滴潮湿流出体外,湿润那干净而白洁的亵裤。
  但努力是无用的,只见那一滴温热而黏腻无比的花汁,顽强地穿过了无数滚烫而紧缩蠕动的粉红嫩肉,仿佛那山涧泉涌一般,颤颤巍巍又摇摇曳曳地探出来,仿佛藕断丝连一般腻在上边,又触碰到了干净整洁,满是少女清香蜜意的亵裤,一下湿润了一小块丝绸亵裤。
  顿时,犹如百花盛开,四季花开满园,春色撩人,花香芬芳馥郁,整个房间都似乎被这股黏腻芳香给覆盖,连那满溢房门的精臭都似乎与这芬芳结合,一股无比扑鼻清香而又仿佛带着无边催情之意,男女的荷尔蒙在空中交杂,呼唤着在这昏暗房间里共处一室的孤男寡女内心隐藏的情欲。
  “公主……你好香啊……”
  仍然以为这是梦境的老太监傻傻地笑着,胯下的鸡巴猛然勃发膨胀,仿佛顶天之柱一般,滚烫而无比坚硬,如钢铁一般,又像火山一般粗暴,怒吼的蛟龙头部赤红发紫,肉茎比少女的小臂还要粗壮,巨大的龟头比婴儿的拳头还要大上几圈,仿佛噬人的巨蜥一般吐出舌头,而这舌头便是那马眼中不断分泌而出的透明粘液。
  他仿佛贪吃的野狗一般,寻着那芬芳的来源,不停在空中抽着鼻子,闻着这无边清香的来源。
  最终,他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似乎找到了那股芬芳馥郁的秘密,松开了环抱住少女的十指,让少女那已经变幻成各种形状的圆润桃臀瞬间以无比弹性地回归到月盘一般的完美形状,凑着脑袋对准少女那有些湿润的小腹胯部下,两条丰腴饱满的大腿之间,那道昏暗深不见底的沟壑,轻轻吐了口气。
  “唔唔唔……哼……”
  敏感的少女私处被男人厚重而火热的吐息近距离击中,哪怕隔着两层衣物,初次被情欲冲击全身的公主殿下也无力招架,只感觉全身无力,又无比瘙痒酸痛,娇躯仿佛一滩春泥一般。
  她琼齿轻咬朱唇,忍住那在喉咙里蓄势待发的呻吟,只是呼吸断断续续,从鼻音里透露出少女此刻心灵的不平静。
  酥软至极的娇躯颤抖无比,双腿已经彻底丧失气力,少女无力地向后倒去,几乎要跌倒在地。
  而感受到芳香逐渐远去的老太监,又猛然抓住少女两片浑圆丰腴的臀瓣,同时脸颊紧贴公主的胯部,鼻子大口大口吸气,仿佛要把那股芬芳馥郁全部吸进肚子里,喘出的粗气仿佛锤子一般敲打着那紧闭的门户,在这种刺激下,身体完全不顾少女的意愿,姜清曦娇躯吐出更多的黏腻蜜汁,打湿了自己的亵裤,甚至连外裤都湿润了一块儿。
  令老太监欣喜若狂,抽着鼻子开始探寻香气的根源。
  “嗯……嗯……不……不……不要……”
  充满湿润和热气的吐息打在衣裙上,触碰又离开的衣物完全紧贴在饱满的耻丘上,两层衣物贴在少女私处,隔着衣服又是男人粗糙而厚重的喘息,仿佛锲而不舍的蜜蜂一般,一边吐气染湿少女裙裤,一边吸气将芬芳收入喉中,带走那无比香甜的丝丝香蜜。
  这种刺激,让姜清曦浑身仿佛触电一般战栗发抖,少女慌张地抓住老太监的干瘦手臂,鼓起全身最后的力气,扯开了老年人的手掌,令十指深陷臀肉的两片蜜桃臀瓣又恢复了自由。
  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玉背触碰到冰凉的墙面,姜清曦才似乎找到了依靠一般,喘着杂乱无序的气息,那美绝人寰的容颜哪怕在昏暗的夜幕中都显得无比美丽,香汗淋漓,数缕青丝贴在少女的鬓角唇边,目中迷离而情动。
  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娇躯已经被香汗打湿,贴身的衣物几乎紧贴白嫩玉肤,秋风吹过,早已寒暑不侵,冷热无惧的少女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公……公主……”
  老太监脸上露出茫然之色,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恢复了神智,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清风吹过,靠在墙边的月下仙女早已消失不见。
  徒留老太监一人对着大开的房门愣愣出神,抽了抽鼻子,似乎还在回味那股无比馥郁的清香蜜意。
  …………
  …………
  直到第二天天明,宫中送食的宫女来喊他,老太监才匆匆忙忙地起身,卑微地接受一顿数落与埋汰,也来不及给公主的膳食中加点“佐料”,时间紧迫,他只能先提着食盒跑到怜月居上给公主奉上早膳。
  但破天荒的,平日里只假寐修养而从不真正睡眠的姜清曦,今天却是寝房紧闭,整个大殿一片寂然。
  老太监左顾右盼,抓耳挠腮,真让他闯公主寝宫,那他也没那个胆,但手上的膳食再放一会儿,就要凉了,到时候公主怪罪下来,他就真的害怕了。
  他倒不是真的怕公主降罪,他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公主殿下……那对于老太监来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当姜清曦从睡梦中清醒,已是日上三竿,她睁开眼睛,窗外透过一缕阳光,照在塌上,她的内心却没来的一阵轻松,这是她这些日子来最放松的时刻,似乎连境界都有些松动了。
  “我……办得到。”
  姜清曦喃喃自语,像自我安慰又像自我回答一般,“果然,这才是我的劫难,和我的机缘吗?”
  但她知道,自己似乎正在走上一条不归路。
  克己,抑情,忘欲。
  乃是玄仙宫的修行根本,踏上九天玄女的路途,追随上古真仙的脚步,以达到知情而忘情,有情而淡泊的太上之境。
  然而,人理自然,任何人都免不了会世俗化,七情六欲乃是天性,强行堵塞只会积攒如堤坝,储存起来,一旦打开了,那被紧锁的情欲就会像泄洪一般倾泻倒灌,玄仙宫许多不曾被人提及的叛徒最终都会堕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同时这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足以冲垮她修行路上的障碍。
  待到公主穿戴整齐得走出寝房,轻步走人大殿,此时整个大殿却香烟弥漫,夹杂着一股菜肴鱼肉的香味儿。
  只见老太监往一个小香炉里塞了点柴火,上面架起一块支架,用一个装满清水都小鼎,几个竹片将本因冰冷的膳食隔空挂起,下方蒸腾的清水化为阵阵水蒸气,仿佛一个蒸笼一般,让食物保持着温热。
  “咳咳咳……”
  灰头土脸的老太监一边扇着风,加大火势,一边呼着气仿佛气球一样吹入火炉,让火势更大一些。
  看见姜清曦走进来,老太监欣喜若狂,那张满是污渍和皱纹的脸上发自内心的欢喜:“公主……您,您醒了?来、来用膳吧!”
  她的眼神似乎变得轻柔了一些,点了点头。
  温热可口的菜肴和米饭,摆在姜清曦的小案上,她拿起玉筷吃了几口,细细咀嚼,只是眼神一瞥,看见老太监虽然低着头,但却一直偷偷望过来,肚子发出咕噜的声音,不时吞咽着口水。
  也不知是在渴望着饱腹之欲,还是在贪图少女那秀色可餐的绝美容颜。
  “你还没用早食?”
  破天荒的,一向沉默淡然,一天不说三句话的公主殿下居然开口询问了一下老太监的情况。
  “还、还没有!”面对公主,老太监不敢撒谎,只得诚惶诚恐地回答。
  闻言,姜清曦放下玉筷,将装满食物的小案往前推了一下,起身走向大殿之外。
  “这些,你吃吧。”
  “我出去走走。”
  姜清曦轻轻挥手,素衣白裙随风扬起,玲珑曼妙的身影如缥缈的云烟一般消失不见。
  徒留老太监一人在大殿中愣愣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畏畏缩缩地走上前,看着那小案上还冒着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饭菜,干枯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拿起属于公主的玉筷,抖擞着夹起米饭,塞进自己的嘴里。
  米饭的香甜可口,菜肴的美味……还有一丝刚才少女残留的几分余温与唇齿清香。
  是忘了男女有别,还是刻意为之?
  老太监既惶恐又激动,内心深处隐隐有一种兴奋和狂喜……惶恐是因为公主居然就这样让他拿起,刚刚进入她唇齿之间的碗筷,让他觉得自己前些天做的下作勾当,是不是已经被公主发现了?
  兴奋和狂喜,是公主殿下似乎没有那么排斥他……
  “公主,您对我真好!”
  老太监吃着吃着,眼角流下了泪水,边流泪边大快朵颐。
  在一通饱腹之后,老太监脑海里却似乎想起了昨夜的春梦……
  梦里的公主殿下,那美妙而又朦胧的身姿,在月光下勾勒出的弧度,如此的曼妙又玲珑,脸上带着羞涩的神情,鼓鼓的胸脯被修身秀衣紧紧包裹,勒出一个高挺的形状,那仿佛细柳一般的腰肢,那宛如蜜桃刚刚成熟的青涩与稚嫩,形状似乎那最圆润的月亮,在衣裙下也撑起一个惊人的模样,那精致而丰腴柔软的大腿紧贴,不留一丝缝隙,那双腿之间的沟壑神秘而又无限诱人,令人着迷与沉醉……
  他不由抬起手,对着空气捏了捏,那股惊人的弹性和柔软,似乎还残留在上面。
  “好像不是梦啊……”老太监喃喃自语。
  而姜清曦则是漫步在宫闱之内,她似乎漫无目的地走着,但却是走向了母亲所在的椒房殿。
  “见过公主殿下。”
  宫女太监一齐叩首礼拜,身为皇后的身边人,他们知道长公主和小公主在宫中的地位,以及长公主对于皇家的意义。
  姜清曦轻轻点头,跨过宫门,来到了自己母亲内寝之中。
  苏皇后半卧在塌上,手上拿着一半书卷,华丽的凤袍下身姿有致,玉手撑着脸颊,小露香肩,白皙的肤色与重色装束形成鲜明对比,玲珑有致的身躯在这个姿势下,曲线弧度显得格外突出,高挺的胸脯被衣服紧紧包裹,丝毫不下垂,而腰间也是纤细灵动,那半卧的臀瓣仿佛崎岖的高峰一般,透露着仿佛夏日熟透了一般的蜜桃成熟时,令人望而生畏,垂涎三尺。
  “清曦来了?来,快来坐下。”
  见到女儿来看望自己,苏皇后显得很高兴,站起身来拉着女儿的手,坐到了软榻之上,她目光慈祥柔和,却心思细腻,看得出女儿虽有心事,但眉宇之间又舒展了许多,似乎放松了一些。
  “今天,气色不错,昨晚可睡得好?”
  提到昨晚,姜清曦娇躯几乎是一顿,但又不动声色地平静下来,平复了心情,并没有正面回应母亲的话语,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母亲关心。”
  身为修仙者,睡眠其实很少,彻夜不眠而假寐修炼,才是常态,但姜清曦不会和母亲说这些,因为在母亲眼里她永远都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母亲在看什么书?”
  姜清曦不想过多讨论昨晚的事儿,便开口说道。
  “这个啊……”苏皇后的脸色变了一下,但也恢复没有多少异色,指着书卷说道,“高方儒先生的《辅夫录》罢了。”
  母亲心中对父亲……姜清曦明白,母亲一直想做贤妻良母,做那书本道德传统中的贞母良妻,但似乎却与父亲越来越遥远。
  她不懂父母的感情纠纷,但也知道,母亲并这些年来,相比也并不好过。
  姜清曦拿起书卷,正巧看见苏皇后刚刚看到的地方,字里行间写着“先天五行,四象属西,为西方白虎座命煞,女生白虎,刺命利金,乃以克夫相也。”
  “白虎?”姜清曦眼眸这这几行字上徘徊,心中有着些许疑惑。
  “你呀……”苏皇后看见女儿的眼神,一边笑着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将书卷抽回手里,“这些是给妇道人家看的,你是修道中人,看了无用。”
  “还是说,看上了哪家公子?”
  “母亲……”
  听见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如此调笑,姜清曦也不忍露出了些许少女该有的娇憨,但提及哪家公子,她却是有些迟疑了。
  “怎么?”苏皇后心如蕙兰,一眼就知道女儿的异样,她也不是纯粹的宫中妇人,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儿,她自然是知道,也知道女儿心里有个在乎的男人。
  对于这种事儿,苏皇后也是默不作声,心里跟明镜似的,林峰那样张扬外露的人,以苏皇后的眼光来说并不喜欢,但也打心里希望女儿能有个好归处。
  修仙修到深处,不食烟火,但以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希望女儿幸福,比期望女儿长生不死要高得多。
  但如果苏皇后知道连自己的小女儿都对林峰有异性好感,那恐怕就会瞬间变了脸色。
  “没什么。”
  “是么?”苏皇后迟疑了片刻,握着姜清曦那白皙如玉的纤纤玉手,才缓缓开口道,“母亲知道,你的心事儿,母亲也无能为力,但好歹,你也跟我说说,我也好心里有数。”
  “……是修炼的事。”姜清曦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答非所问,但又似乎终于松口似的倾诉,“我也很迷茫,又好像找到了方法,却又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
  面对什么?
  面对自己的情欲,面对……老太监那雄伟宛如恶兽毒蛟一般的阳具!
  “修行的事……母亲不是很懂。”苏皇后只能宽慰女儿,“但母亲知道,凡事都要循序渐进,一蹴而成者,不足万一;急不得,但可以慢慢来。”
  “慢慢来?”姜清曦喃喃自语。
  她起身,向苏皇后行礼道谢:“多谢母亲,替我解惑。”
  “你这孩子!”
  苏皇后也跟着起身扶起女儿,轻抚姜清曦的青丝玉发,给女儿理了理发冠,“你我骨肉至亲,不必这样见外。”
  “母亲说的是,我先告退了。”姜清曦准备离开。
  她离开宫门,正好瞧见一队侍卫正带着人,目的地是起居殿,似乎是来觐见的。
  然而姜清曦的目光也就投射了一瞬间,便收回了……虽然她是皇帝的女儿,也不该这样肆意窥探皇家之事。
  …………
  …………
  来觐见的人,内心却没有那么平静。
  肥胖的身躯将锦袍都撑了起来,满脸的肥肉将五官挤到一块,绿豆一般的王八眼却不敢再贼眉鼠眼地到处观望,低眉信手地跟着侍卫走过长长的御道,又穿过了许多关卡,面对着虎背熊腰,正站威严的禁卫军,更不敢逾越半分。
  虽然体态肥胖,但胖子的脚步却健步如飞,前面带路的人多快多慢,都紧紧跟着。
  然而王胖子的心里却在打鼓。
  寻常人被皇帝召见,那是又紧张又激动兴奋;如果换成从前,王胖子的心里恐怕是拘谨不敢怠慢,那现在是半分恐惧半分心跳。
  齐王变成了皇帝,看似只是升了一个位格,但亲王可以有无数个,而皇帝却只有一个,更别提是这大华万里江山的唯一主人。
  以前可以是合作伙伴,那现在就只剩君臣的情分了。
  更何况……对公主殿下那般无理;如果姜清璃去告密,那王胖子简直不敢去想,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宫门。
  猥亵公主……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半个月过去,王胖子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又是沉迷又是后悔的;痴迷于小公主的美色,又后悔自己竟色令智昏,做出那般丧失理智的事儿。
  胆战心惊,生怕周围凶神恶煞的禁卫一拥而上,把他拉到午门,一刀剁了。
  等到终于来到了起居殿的门口,钱公公瞅了一眼王胖子。
  “钱公公,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王胖子虽然心惊肉跳,但也不是不懂世故,立马讪笑着,从兜里掏出一锭金子。
  不料一向爱财的钱公公却没拿,反而推辞了:“王掌柜,这钱,咱家可不敢收……陛下啊,早盼着你呢!”
  王胖子内心愈发恐惧不安,几乎要忍不住两股战战。
  起居殿内炊烟袅袅,哪怕白天也点着香炉,白烟沿着铜炉的边角不停冒出来,周围的太监宫女半天不变一个姿势,仿佛纸人一般。
  唯有那御座之上的男人,在闭目养神。
  看见这身着龙袍的男子,王胖子双腿发抖,整个人不由五体投地,顶礼膜拜:“草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旺财?”假寐中的皇帝睁开已经,目光看向头颅紧贴地面,全身发抖的王胖子,嘴角露出了一丝戏谑。
  “你好像很怕朕!”
  “…………”
  王胖子不敢出声,更不敢回答,只是用力磕了几个响头,冷汗冒出,内衣都淋湿了。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
  皇帝才似乎熄了猫戏老鼠一般的戏谑,语气变得平淡而穆然:“起来吧。”
  当这句话响起,王胖子内心紧绷的弦都松开了,这才感觉到浑身发软,汗流浃背。
  “谢陛下!”
  他抬起头,忍不住抬起手擦了擦额头流下的汗水;看了公主殿下并没有告诉皇帝那件事儿。
  “朕传你来,所为何事?”皇帝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召见王胖子,现在的他还没有彻底替换尚书台,几乎所有的奏章都是自己批注,只感觉眼皮沉重,连语气都慢了几分。
  “你知道的。”
  这种疲惫不堪,日积月累下来,难免劳神伤体,但这其中所蕴含的权力,就像是带了蜜的毒药一般令人着迷而陶醉不已,难怪历史上的勤政君主,不足年岁便体虚神伤。
  但起码对于现在的皇帝来说,这种疲惫感让他流连忘返,乐在其中。
  “去岁盐运所得八千九百万两,各项关税获利六千五百万两……家父在草民临行之前早已吩咐,本月已上缴国库。”王胖子面对资产那是如数家珍,毫不停歇,最后恭敬地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账本,交由侍从递交给皇帝案前,“此乃昨年进出账簿,盈亏皆在其中,请陛下过目。”
  “商会成立以来,皇恩浩浩,圣宠倍临,草民不胜惶恐,昔太祖恩泽,莫不敢忘,感激涕零,自愿为国出力,从即日起,每月商会所得净利两百万两,供以皇陵,修缮宗庙,及资孝期,三年起。”
  皇帝随意翻了几页,查看一番,听到王胖子这般话语,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是在向他示好求饶,皇陵早就建成了,这比供金不入国库,乃是入皇帝的少府内司,就是给皇帝的小金库塞钱。
  本来还想敲打一番,没想到王胖子竟如此识趣,难怪是能在先帝太祖手下存在二十多年,依然屹立不倒的豪商。
  “行了,你的一片忠心,朕替先帝受之。”
  皇帝说完,便继续向后靠着榻子,闭眼假寐,不发一言。
  搞得王胖子心中忐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见钱公公使了个眼色,带着王胖子走出了宫殿,直到走入了朱红御道,才开口道:“王掌柜,我不远送了。”
  “公公留步!”
  王胖子眼疾手快,以和臃肿肥胖体态不同的速度扯住钱公公的衣袖,从兜里掏出一把银票,塞入钱公公的口袋里。
  “王掌柜,你这是……”
  “茶水钱!”
  王胖子眯着眼睛,笑容满面地说道:“公公辛苦,一点茶水钱,还望莫嫌弃。”
  钱公公也眯着眼睛,这回没有拒绝,不动声色地将银票收下,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小巷子,咳嗽了一声,转身离去。
  就见另一个小太监从小道走上前来,低声说道:“王掌柜,我家主子有请。”
  主子?
  王胖子心里打鼓,莫不是公主殿下?
  他随即怦然心动,内心深处既忐忑,又带着几分期待与激动,公主她没有告发我,难不成……
  于是王胖子怀着激动的心情,跟着小太监走过了弯弯曲曲的巷子,来到了一间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前。
  被引荐入内,就闻到了一股他有些熟悉,却又有点不敢相信的气味儿……和烟花巷里,用来给客人助兴和刺激情欲的味儿,有点像,但似乎跟高级点,没有那么明显而又刺鼻,不仅没有让人迷幻,反而令人神清气爽,但胯下垂头的巨物却仿佛带着些许邪火,从小腹传来,让人蠢蠢欲动,口干舌燥。
  他走到满是薄纱轻帘的殿内,薄纱阻碍视线,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影,这大殿中央,隔着一层层薄纱帘布的后面,是一座大大的软榻,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已经身材曼妙无比,仅看身段便能让人浑身一热,朦朦胧胧的影子似乎翩翩起舞的飞天仙女,又想那引人堕落的魔鬼一般。
  “你就是王旺财?”
  不是公主!
  王胖子眼帘一垂,眼观鼻鼻观心,宫内的女眷不是他该随意窥探的,难免会有杀身之祸,无论是哪个女贵人,都不是他该接触的……但为何钱公公会放任他来到这里。
  “草民是。”
  “本宫有个生意,要和你做做……”
  “生意?”
  听到生意,王胖子属于商人的势利就占了上风,抬起头问道,“不知贵人要和草民做什么生意?胭脂?首饰?玉器?”
  “不……本宫要的是,“丝袜”。”
  “丝袜?”
  丝袜是什么?做什么的?
  王胖子当然知道,由太祖先帝集灵蚕灵蛛所吐的冰丝玉线,所创造出来的产物,据说先帝早年起家的几桶金,就有丝袜。
  据说当年太祖创造丝袜,引得万千少女贵妇趋之若鹜,一双上等的丝袜能卖出好几万两,也是有价无市;握住了达官显贵的后院,也让许多前朝贵人在女眷的引导下,逐渐倒向先帝。
  也不知是怕丢人,还是怎么滴,先帝登极建制之后,就刻意淡化了这件事儿,制作工艺放出来后,仿制品满天飞,烂大街了,很快就没了新鲜感,也就没多少贵妇追捧。
  而购买丝袜的人里,最多的便是烟花巷青楼妓院,据说穿了丝袜的妹子,业绩都比光脚的好上许多……王胖子也是深有体会,男人嘛,脱光不如半裸,半裸不如穿戴整齐。
  那纤细修长的美腿玉足上,裹上一层丝袜……的确让人流连忘返,王胖子感同身受。
  他又想到了小公主姜清璃那如象牙一般白皙,宛如绝世美玉,纯洁无瑕的半截小腿,惊鸿一瞥之间,便有无限的诱惑和魅力。
  如果小公主再穿上一层长长的过膝丝袜……王胖子胯下的肉棒骤然勃起,二十多公分,如萝卜一般的鸡巴顶起裤子,仿佛要戳破裤裆一般。
  让他不由曲着身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缓缓开口:“贵人,这丝袜到处都有,宫中采办随处可得,何必特地来找我?”
  “别处,可没有“灵魄冰蚕”、和“千冥玄蛛”!”
  还真没有。
  金元商会真正凌驾于其他商会的资本,便是拥有许多独一无二的技术与商品。
  “灵魄冰蚕”、“千冥玄蛛”这些都是金元商会独有的……每年吐出的灵丝少之又少,通常都是宗门散修采购,制成内甲或者灵衣,用来做丝袜,那可是奢侈得没边儿了。
  “可这……未免太过于浪费了吧,贵人,要知道,在小宗门,这些灵丝可都是有价无市的。”
  王胖子一脸为难。
  孰料薄纱后面的身影果断开口:“本宫的弟弟,在京道绣衣卫任指挥使……”
  京道绣衣卫指挥使?那是谁?朝廷鹰犬中的鹰犬,指挥使更是能直通皇宫而无须禀报,属于是皇帝最信任也最忠诚的人才能胜任的位置,新皇一登基第一个动的部门便是绣衣卫。
  现任的京道指挥使,叫赵无延。
  那赵无延是谁?赵玉妃的弟弟。
  那么面前之人的身份自然是呼之欲出——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玉妃。
  “愿为您效劳。”
  这下王胖子的头埋得更低了,没敢再坐地起价了,哪怕是色胆包天的他,也不敢再看那传说中倾国倾城,能迷的皇帝宠爱有加的妃子。
  他是好色不假,但招惹了公主,和招惹皇帝的女人这件事,前者是株连九族,死无葬身之地;而后者,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下去吧。”
  王胖子唯唯诺诺地走了。
  剩下软榻上的女人,站起来,走到大殿一侧的窗子面前,窗户顶上的栏杆上,挂着一个鸟笼,里面有一只金丝雀,而千娇百媚,一双丹凤眼扣人心弦,美得不可方物,艳得百花暗淡的美人,伸出一只仿佛莲藕一般洁白无瑕的玉手,提起鸟笼,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陈述事实一般。
  “儒生说,丝袜衣不裹体,有伤风化,是给妓女穿的。”
  “但谁知除了妓女,购买丝袜最多的便是这些道貌岸然的儒士。”美艳绝伦的玉妃嘴角上扬,仿佛弯月浮云,“男人啊,总是嘴上一套,背后一套。”
  “都希望人前如贵妇,人后如淫妇。”
  “所以啊,我的皇后哟,你赢不了我的。”
  “永远。”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19 09:39:32

第九章 欺辱与自卑
  一连过去好几天,怜月居上相安无事。
  每日从睡梦中醒来,老太监都有点怅然若失,他记得半个月前的一夜春梦,神女入室,朦胧入梦,似真似幻……但仙女的蜜臀触感,那仿佛水波轻柔一般的弹性十足,令他欲罢不能,每日期盼着还能继续那次的梦境。
  老太监一觉醒来,就看见自己的下体高高挺起,撑起了被子,高三十多厘米,浑身燥热之下,他掀开了被子露出了里面那根长得匪夷所思,粗得吓人的肉棒。
  紫红色的阴茎上,赤红发胀的龟头仿佛巨龟脑袋一般,吞吐着那粘稠的液体,一些液体还沾染在被子上,棉被和龟头分离的时候,拉出了一条长长的透明白线,颤颤巍巍仿佛藕断丝连一般,被延长到极限才依依不舍地断绝开来。
  老太监喘着粗气,一边用干枯如鸡爪一般的手指握紧鸡巴,上下套弄着这粗壮得令天下男人羞愧难当的超级大鸡巴,雄伟的肉棒在此似乎依然坚挺而炽热无比,一边目光看向那怜月居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渴望与觊觎的欲望。
  “喂!出来!”
  只可惜就在老太监套弄半个时辰之后,那浓稠腥臭的精液即将喷发而出,污浊空气和房屋的时候,却有一个声音蛮不讲理地从窗外传来,让老太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胯下怒号擎天的肉棒也随之瘫软下去。
  他手忙脚乱地套上宽大的裤子,长满黑毛和皱褶,干瘦而充满老年斑的双腿被盖住,垂在双腿之间仿佛尾巴又像第三条腿的巨型肉棒也被塞进了裤子里,远远看上去,这身裤子似乎完全不合身,粗大的裤脚和老太监那干瘦比枯木还有枯萎的双腿,似乎完全不搭,显得有些滑稽和搞笑,就像那戏班子里的侏儒小丑,扮丑而博人一笑。
  但可能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老太监这滑稽而胆小懦弱的外表下,隐藏着一根足以令天下所以女人都为之疯狂,仙女也为之动容的擎天巨棒,鼓鼓的两颗卵囊里积蓄着亿万蓄势待发的精虫,白浊的精子由数不胜数的精虫构成,乃至于凝固成仿佛果冻一般的固体,腥臭无比而又带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浑厚的气息夹杂着老年人独有的腐朽味儿,还有长年不洗澡不换衣而遗留在身上的腐臭味,令宫内无论男女都对其敬而远之,眼中充满了厌恶和抵拒。
  就比如这位站在老太监门前的宫女,哪怕隔着老远,也能闻到那紧锁的房屋里,发出似有似无的阵阵恶臭与异味儿,刚刚吃下的早食几乎都在肚子里翻腾滚动,喉咙都有些痒意。
  “劳烦、劳烦了!”
  紧闭的门户打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扑面而来,面带谄媚的老太监走上前来,那满脸的皱纹和昏黄相间的面容轮廓,是如此的丑陋与不堪,就像那躺在棺材里早该腐朽溃烂的尸体一般,又不似死者那般满脸惨白,相反更像是在泥潭粪坑里打滚的糟老头子一般。
  这侵袭而来的臭味儿,让第一次来送食的姑娘直接忍不住,偏头过去,肚子里那隐隐翻腾的肠胃此时再也忍耐不了,吐意从喉管袭来,半消化的食物从胃道一路逆流而上,穿过了食道,抵达了喉咙,犹如势不可挡的洪水滚滚一般阻挡不住,宫女一张嘴,胃汁夹杂着食物的酸臭充斥鼻子嘴巴。
  当着老太监的面吐了出来。
  “呕、呕……呕……”
  呕吐声让脸上带着谄媚笑容都老太监僵硬起来,他似乎有些惊慌失措地想要走上前帮助宫女。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这怪物!!”
  宫女慌张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排斥与深深的鄙视厌恶。
  老太监闻言,本就有些佝偻的身躯变得愈发弯曲和卑微,他张开嘴啊啊几声,仿佛受人欺凌的小老头一般低头,仅存的几根头发落在他的额头上,显得格外卑微和低临。
  吐了一地的宫女毫不犹豫地口吐芬芳,指着老太监一通痛骂与唾弃:“我真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殿下会偏偏心善,选了你来当仆役,没把你轰出宫去,到乞丐巷子里自生自灭。”
  “你这老太监不仅连个人样都没有,怎么还不快点死了?也好早点入土为安,省得让人眼不干心不净的!哦,我忘了你连卵子都没有,更别提子女了,死了连个掩埋收尸的人都没有……”
  泼辣的宫女指着他的鼻子一通痛骂,毫不留情的刺入了老太监那本就胆小卑微的内心,他仿佛结巴一般讷讷几声,似乎要反驳:“不是……不……不是……我……我有、卵子……”
  “哈?”
  宫女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的讥讽与冷意嘲弄愈发浓烈,“你有啥卵子?你就是个太监!一个早该滚出宫去,死在臭水沟里被野狗分食的死太监!还在这做什么美梦……”
  “呜呜呜……呜呼呼……”
  老太监似乎被说得无地自容,直接哭了出来,仿佛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大把流下了,沾满了满是皱纹斑点的面容。
  “呜呜呜……呜哇啊啊!!!”
  “啊啊啊……哇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让本就丑陋无比的面容愈发的狼狈和令人作呕,宫女本想继续数落一番,但看见这副丑态百出的模样,加上老太监身上不断散发的恶臭气息,那本来已经平静的胃部又有些隐隐翻滚起来。
  她把食盒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把公主那份放平,然后毫不留情地一脚踢翻老太监那一份:“老娘空了肚子,你也别想吃饱!”
  带着热气的饭团和菜色滚入了地上,被尘埃覆盖。
  “吃灰去吧……真是晦气!打死我也不来了!”
  泼辣的宫女骂骂咧咧地走了,看都不看老太监一眼。
  徒留老太监一人在原地痛哭流涕。
  过了好久,老太监才呜咽着停止了大哭,只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响起。
  他又颤颤巍巍地,不顾地上的脏乱与尘埃,也不去拿散落一地的筷子,伸出干枯的手指,抓着地上还带着尘埃与泥土的食物往自己的嘴里塞。
  “咔嚓咔嚓!”
  尘土与沙砾,还有米饭混在一起,暗黄的牙齿每咬一口,便响起一声牙齿与石块碰撞的声音,但老太监却似乎连一点埋怨都没有,只是默默把散落在地上的食物吃光,连尘土也似乎没有在乎。
  他回到屋子里,擦干眼泪和鼻涕,对着那清澈见底的水缸,清水仿佛明镜一般,照射出了老太监此时的狼狈与丑态。
  他望着水面上倒映出的自己,眼中闪过了一丝迷茫,但却出奇的平静下来,洗了把脸,理了理自己身上杂乱的衣物,提着食盒前往了山上的怜月居。
  那如谪仙人一般的身影一如既往地端坐于亭子之中,清风吹过,徐徐吹起少女的长发,青丝在风中微微摇曳,她的眼睛波澜不惊,看向了远方,俯瞰着京都的风光景色。
  宛如一副完美的画卷,如果让天下有名的狂士看见这一幕,恐怕得立刻高歌一曲“山中自有谪仙人,如画如梦在云中”,最最痴迷画技的天下名师,恐怕也会忍不住引笔起画,将这无比美丽的景象绘画下来,必将成为天下名作。
  仙的不是景,是人!景本是极美,但却无仙意,画中多了一个人,那便是人间仙境。
  老太监也不忍打破这片宁静的仙意浮卷,他只是默默地将食盒打开,把膳食和依然温热的米饭,轻手轻脚地摆到了仙子面前的小案上,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一旁,低眉垂首地等候着。
  但老太监的变化,瞒不过心如明镜而仿佛蕙兰止水的仙子。
  “怎么了?”
  一阵仙音响起,似带着那皎洁白玉一般的明月,清冷之中,似乎带着几分疑惑与一丝丝……关心?
  “没……没什么……”
  老太监故作无事地回答道。
  “哦……”
  好似姜清曦也只是一问而已,她轻轻地品尝着早膳,清淡的菜肴和略带余温的米饭,却被少女吃出了绝世佳肴的感觉。
  姜清曦吃完,起身从亭子里站起来,走到了观景台的栏杆出,眺望远方。
  “我记得上次你在热饭……”说到这里,姜清曦停顿了一下,问道,“你会做饭吗?”
  老太监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让司礼监的人送食材,日后……就不要让御膳房送来了。”
  公主!!
  老太监霎时间,泪眼婆娑,抬起头,看向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在陈述一件小事的仙子公主殿下。
  “劳烦御膳房的人来来去去,也难免麻烦她们了。”
  姜清曦目光丝毫没有看向老太监,只是语气平淡,似乎在陈述着琐事一般。
  “以后,我的膳食由你负责,能不能做到?”
  “能!能能能!!”
  老太监欣喜若狂,毫不犹豫地点头哈腰,仿佛一条哈巴狗一般。
  他心中感动无法,几乎忍不住要痛哭流涕,看着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倩影仙姿。
  面前的少女穿着一袭白衣,胜过那北国的冬雪飞舞,一头青丝梳成了发冠,一枚精致而充满无数美丽雕纹刻印的发簪捆住盘成一团,脑后一袭青丝宛如瀑布一般垂于脑后,精致如刀削一般的脸颊之下,长长如天鹅一般的玉颈,细腻如骨,完美小巧玲珑的锁骨微微凹陷,在白衣衣领中若隐若现,往下是一对高耸入云,挺拔得仿佛遥不可及的山峰一般,玉乳犹如那令人垂涎又望而生畏的千古雪峰一般,让人着迷而又难以想象,只能幻想那无人可知的柔软弹性与轻柔;再往下则是由素衣束拢的柳腰,与高耸的胸脯不同,细细的腰肢比那春柳还要纤细,犹如天下大师之手的陶瓷瓶颈一般,对称而又毫无瑕疵,柔软平坦的小腹一点起伏都没有,就像那青花瓷里不见波澜的一处,令人渴望探寻着其中的美妙;长长的衣裙覆盖住了少女那形状完美仿佛圆月玉盘一般的绝美蜜臀,虽有几分青涩,却又透露着少女青春的年华和纯粹纯洁无瑕的本质,尚未经过任何浇灌的美臀犹如刚刚盛开的花骨朵儿,又似乎那夏日初开,褪去花片的青涩蜜桃,饱满却没有那润如桃汁,泛滥多汁的模样,两片臀瓣紧绷锁住,露出臀沟那深深而神秘,令人向往而疯狂的深深沟壑,两双比筷子还要笔直的修长美腿在其下,饱满圆润的双腿并拢伸直,那丰腴的腿沟之间竟不见丝毫的缝隙,紧紧锁在一起,充满了清纯与诱惑。
  少女的面容又是如此的美丽,一双眼眸仿佛天上的日月星辰,闪耀着光彩而又黑白分明,似那太极阴阳鱼一跃一般,灵动无比,小巧而又精致,仿佛天造地设一般的琼鼻如此完美无瑕,香唇紧闭着,红润不带一丝皱褶,仿佛那成熟的玲珑樱桃一般光滑细腻,轮廓分明,仿佛那鬼斧神工,集天地钟灵之气而铸造的完美。
  “公、公主……”
  突然!
  因为被打断而没有发泄的欲望,积攒了一夜的情欲和卵囊里积蓄大半夜的精浆,在这一刻似乎涌上心头,老太监突兀间感到了一股火热从腹部传来,下体慢慢充血。
  宽大的裤子被顶起一块高高的帐篷,巨大的龟头哪怕隔着裤子也能看清上面的轮廓,仿佛蘑菇一般的冠状沟贴在薄薄的裤子上,马眼摩擦着粗料编织的裤布,带来了异样的刺激于兴奋,马眼中吐出透明色的粘液,沾染在裤子上,形成了一小块湿迹。
  老太监有些尴尬地缩了缩身子,佝偻起身躯,眼睛有些心虚地看着亭亭而立的公主。
  然而姜清曦似乎依然沉浸在美景之中,不看老太监一眼。
  只是颊边,竟似乎升起了一抹霞色,转瞬即逝,好像是一种错觉一般。
  “公主……老奴……老奴……”
  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拉下裤子,硕大无比的阴茎暴露在外,一柱擎天,粗壮得不像话,婴儿的手臂都比不上,堪比成年人的手臂,却还要更加长,更加粗壮,那通红的肉棒上缠绕着一根根青色的血管,每一根血管都跟着蠕动,赤红的龟头仿佛噬人的巨蟒一般骇人。
  赤红色的龟头膨胀收缩着,每次膨胀,再收缩,都仿佛跳动一般,而每次跳动,都会把那分泌许久的前列腺液挤出体外,一滴一滴粘稠的透明液体从马眼处被排出来,顺着龟头的弧度,仿佛藕断丝连一般,形成一根长长的白丝,又像是男人的口水,肮脏的鼻涕一般,挂在上面。
  而姜清曦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眼眸似乎永远平淡如水,仿佛天上明月。
  老太监似乎色令智昏,喘着粗气,一只手抓住自己一柱擎天的肉棒,巨大的阴茎与干瘦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滑稽,却也令本就粗壮的肉棒显得格外巨大。
  在疯狂的套弄,公主在侧的刺激下,老太监那积蓄了半夜的精液终于喷发而出,他一声低吼,肉棒无比地挺拔,高高弹起,不用手扶都快抵住老太监那干瘦的腹部,本就庞大无比犹如巨蟒蛟龙一般的赤红肉棒此刻愈发膨胀,上面的青筋血管一跳一跳,甚至听得见那肿胀堪比鸭蛋之上的卵囊春袋鼓鼓囊囊,仿佛打井的水泵一般,也跟着膨胀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卵蛋膨胀了整整一圈,又猛然收缩!只看见肉棒的根部下方仿佛臃肿起来,像是塞了一块铅球一般,随即整根肉棒的下部输精管都被这股力量撑起来,本来已经有七八厘米粗的肉棒顿时愈发膨胀,长度甚至达到了三十多厘米,粗度增加到了十公分左右!
  “噗嗤!!噗嗤!!!”
  巨量的精液怒吼喷涌,甚至能清晰听见那股冲劲有多大,海量的白浊精浆终于突破身体,喷涌到了外界,亿万精虫在空气中张牙舞爪,散发出无比腥臭而带有催情的气息。
  但清冷的空气并不是精虫精子的真正归处,那温暖而又无比潮湿紧闭的花房,并不是清风吹过的风中,很快无数无处可去的精子就无力地顺着喷射的弧度陨落下来。
  这种喷射的强度和力度,足足持续一分多钟,甚至还要更长一点。
  无数道喷射爆发的精浆散落在亭子里,从亭子的顶部,到栏杆的扶手坐椅上,再到亭子一旁的花草树木,那白石砌成的地板上,都被白浊的精液侵染,甚至还冒着热气腾腾,有几股精浆更是凝固成了固体胶状,粘稠地拍打在柱子上。
  甚至还有几股被喷射到了刚刚仙子坐的地方,那刚刚姜清曦坐着就食的小案上,刚刚进入了仙子香唇蜜齿的玉筷和被小手端起的小碗,都被打上一层浓浓的白色液层。
  少女若有若无的清香被这股浓厚得仿佛不讲理一般的精浆给冲淡,又似乎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淡淡香味扑鼻又扣人心弦令人发情的权气味儿。
  “……下去吧……”
  良久,公主殿下似乎依然波澜不惊,语气仍然平静无比。
  “喏。”
  老太监有些失望,并没有看见少女面容含春,颊边画梅的景象……如果刚刚他胆子大一点,让肉棒对准姜清曦,那巨量的精液全部打在少女的身上,也不知她会不会还是这么平静如水。
  但老太监在公主面前做出如此猥亵之举就已经是他最大是勇气了,余下的他也没胆子敢触摸公主殿下的底线。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小案前,也没在意自己射出的精浆肮不肮脏,把公主刚刚就食的碗筷和餐碟都收入食盒之中,低眉信手地退下去。
  “呼……”
  在老太监走后,姜清曦紧绷的娇躯从放松下来,她轻舒了一口气,但一吸气便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老年人精液的腥臭味儿,以及男人独有的浓浓气味儿,令她眉头微蹙。
  她轻轻转身,只感觉自己的脚步有些虚浮,甚至有一种比自己法力干涸,修为透支还有虚弱,但这种虚弱并不是身体上和修为上的,只是感觉双腿之间有一股温热,然后支撑着双腿的脚跟发麻,酥软而无力。
  尤其是转身亲眼看见了一片狼藉的亭子,她竟莫名打了个寒颤,看着那白浊浓稠至极,甚至还有些凝固的精浆,眼中悄然闪过了一丝绯色,竟不由想到了那两次被老太监的精液玷污身体的情形。
  “不……我这是……怎么了?”
  《玄天经》的法门运起,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消失不见,她看着亭子的一切,运起了法力,霎时间本来一片狼藉的亭子又变得一尘不染。
  当姜清曦想要继续清洗亭子外那些干枯植被上的精浆时,却突兀看见了那些秋冬时节本应凋零枯萎的花草,居然长出了一丝绿意。
  “嗯?”
  她不由想起了上一次在云中看见老太监拿自己的精浆浇灌花草,竟让花草繁茂盛开的场景。
  “难道,这老太监射出的东西……有什么神异?”
  …………
  …………
  京城里,有一人却在此刻有些心不在焉,那便是王胖子。
  “爷,您好久没和奴奴做了……”
  王胖子府邸在金元商会中当然是最豪华的,他此次来京都,不仅带了无数的金银珠宝,献给皇帝,以求皇帝不对他们动刀子,还有自己的几个小妾性奴。
  这些女人都是他老爹给他找的,期盼他能传宗接代,多生儿子,所以个个都是丰乳肥臀,屁股大得跟磨盘一样,都是个顶个的好生养,好生儿子的类型,有些是他的保镖,有些干脆就是良家妇女,甚至商会有些攀炎附势之辈,连自己的妻女都交给他玩弄。
  按往常来说,王胖子那由无数天材地宝,奇珍异宝所熬养出来的身子和畸形肉棒,那是一日不泄欲,浑身睡不着觉啊,他成天没了商会的生意便是搞女人,不是嫖娼就是跟自家后院里的这群浪荡肥臀妇人们厮混,常常衣不裹体,开无遮大会。
  但王胖子自从上个月去了趟烟花巷,青楼之后,便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仅没有天天光着肚子屁股,像个色中饿鬼一般天天都要操几个女人,射几泡浓精才满意,反而成天锁住家里,坐立难安,似乎惶恐至极,但又常常把自己锁在屋里,拿着一只白袜子一脸痴迷,经常拿来自秽一般。
  搞得院子里的女人还以为他们的掌柜是阳痿了呢,这群女人平日里早被调教得淫荡非常,看见男人的阳具鸡巴便立刻双腿发软,小屄流水,走不动道。
  今天就是一个女人实在忍不住性欲,脱光了衣服,裸露着胸乳和下体的湿润小穴,过来求欢。
  孰料王胖子今天却依然拿着那只小巧白袜,痴迷不已;见此情形,妇人忍不住走上前来,想要拿走王胖子手里的白袜,套在自己的腿上让王胖子宠幸她一番。
  却哪曾想王胖子竟一反常态地勃然大怒,一把抢过白袜,把她轰了出去。
  女人在门外瑟瑟发抖,心中有怨气,却又不敢去触自家掌柜的霉头,正要回房自怨自艾,拿点角先生应付一下,却突然有一双手环腰抱住了她,惊得女人几乎要大叫出声。
  “嘘!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女人身子瞬间软下来,她有些娇嗔地拍打了一下背后的人儿,“你这死人,吓死我了。”
  “嘿嘿,连自己的相公都不记得了?”背后的男人说出这般话。
  原来这是一对夫妻,男的叫许儒,便是金元商会的管事,女的叫林娘子,是他的妻子……几年前许儒为了高升,亲手把自给儿的娇妻送上了王胖子的床榻。
  起初林娘子那是抵死不从,结果被王胖子那根大白萝卜似的畸形鸡巴操了几顿,那股欲仙欲死的味儿,便食髓知味,不再抵制,反而欲拒还迎。
  许儒摸着自己老婆的巨乳,林娘子嫁给自己的时候还是玲珑小巧,一手就能握住,现在已经被王胖子玩弄开发,大到两手都握不住一只肥奶,那酥松柔软的乳肉从指缝中漏出,在用力揉搓之下那奶子顶端的樱桃色奶头已经通红肿胀,坚硬得仿佛黄豆一般,他用力捏着,两根夹住乳头,乳尖红润无比,垂涎欲滴。
  “嗯……嗯啊……啊……嗯……轻……点……轻点……你这……死……人……”
  “就知道……嗯……嗯……欺负……我……”
  林娘子呻吟着,隔着裤子开始摸索自家丈夫的肉棒。
  许儒揉搓了林娘子巨乳一会儿,伸出手往底下一摸,才发现已经洪水泛滥,那茂盛的阴毛一根根都被打湿,紧贴在一起,一根根笔直得贴在耻丘上,肥肥多肉的阴阜上两片饱满的阴唇早就挂着不知多少淫水,两根手指一拉,便露出里面粉红血色的嫩肉,两片粉嫩的小阴唇仿佛花瓣一般,许儒手指一伸,便似乎迫不及待吮吸起来,粉红的小阴唇紧紧抱住食指,腔内的细肉不停蠕动。
  他另一只手指顺着肉缝往上一摸,就触碰到了一颗仿佛蚌肉珍珠一般的肉球,引得林娘子浑身一震,阴蒂传来的快感让女人浑身颤抖,媚眼如丝。
  一股春水骚气从阴道深处喷出,染湿了许儒的手指,甚至整个手掌都被春汁淹没。
  “娘子呀……你可真骚啊!”
  “嗯……嗯……还不是……嗯……你……把人家……送给……掌柜……的……人家才……变得……这么……骚……”林娘子断断续续地回答,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怨,但又没有怒意和怨恨。
  在领略了人间最美好的快感之后,林娘子就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她已经沉溺于肉欲之中不能自拔。
  “坏人……给……给我……”
  许儒脱下裤子,露出了一根不及王胖子,却也略显粗壮的鸡巴,看上去也有十五六公分长,他挺起肉棒抵到自己妻子的阴部,两片阴唇立刻分开,含住龟头的顶端。
  但许儒并不急着插入,他用手上下滑动自己的肉棒,龟头马眼仿佛粉刷一般,从中间涂抹到女人的后庭菊部,令充满褶皱的菊花猛然缩紧,又继续往下往前游动,龟头的冠状沟分开两片大阴唇,小阴唇立马含着棒身,龟头的顶端摩擦着那颗敏感的蚌珠阴蒂,男人的阴毛贴着女人挺翘饱满无比,成熟如水蜜桃一般的臀瓣,带来不一样的刺激。
  “怎么能叫相公坏人呢?”许儒坏笑着,用肉棒不停摩擦着林娘子的阴阜,敏感的阴唇仿佛吃不到糖果的小女孩,只能不停流着口水,舔着棒身,阴道内不停分泌出淫水,一股一股骚水借着肉棒的动作,全部涂抹着阴茎之上,在夜色中的肉棒也变得发亮,被淫水染得愈发膨胀。
  “好……好人……给我嘛……”
  在听到林娘子求饶的声音,许儒也忍不住,用力从后面插进了那早已饥渴难耐的阴道小屄里,小穴顿时如欢呼一般,阴道内的嫩肉包裹着肉棒。
  “啊……哦……哦……”
  很轻松的,许儒整个肉棒全根没入,两颗摇摇晃晃的阴囊挂在饱满阴户的下方,阴唇含着肉棒的根部。
  阴道并不是很紧凑,因为早已被王胖子那根惊世骇俗的畸形肉棒给开发完成,许儒的肉棒只能堪堪达到自己娘子的花心前,无法像拥有二十七八公分粗长鸡巴的王胖子一样,随便一捅就能直入林娘子的花心宫颈,尖尖的龟头就是最强大的攻城锤,再用点力就能穿过娇嫩无比的子宫颈,深入子宫深处,顶着那充满淫水和阴精遍布的子宫花房。
  “哦……嗯……”
  但阴道里的淫水早已泛滥成灾,林娘子也不由淫叫几声,虽然自家丈夫的肉棒不及王胖子那般骇人而令人臣服跪拜,但也足以令她止挠阻痒。
  听见老婆的淫叫,许儒双手握住那摇摇晃晃的巨乳,胯下开始疯狂的前后抽插,肉棒不停地在充满水润的小穴里进进出出,粉嫩的小穴也回应着肉棒的攻击,不停吮吸着,似乎要将他卵囊里积攒的精液全部吸入花房之内。
  “爽不爽啊?”
  “爽……爽爽!”
  林娘子也不顾夜色太深,大声淫叫会不会惊扰到旁人,沉迷于性爱中的她不顾一切地大声淫叫,被调教得格外硕大的屁股也承迎似的向后摇摆,肉棒抽出就向前,鸡巴狠狠插入向后挺着肥臀,小穴仿佛欢呼雀跃一般缠绕着充满青筋血管的肉棒。
  “叽咕叽咕……”
  “噗呲噗呲……噗呲……”
  “好人,快一点……快一点……”
  “啪啪啪!啪啪啪!”男人盆骨胯部与女人丰腴的肥臀碰撞的声音,络绎不绝,肉拍打肉的声音,让女人的肥臀都有些发红,可见力度是有多重了。
  在这种刺激下,两人的性爱持续了许久,过了大概四五炷香,两人的下体早已泥泞不堪,两人的阴毛都被淫水和男人龟头分泌的液体混合物沾湿,阴精与淫水逐渐被这样仿佛捣鼓一般的抽送给搅拌成了白色的液体,挂在林娘子的两片张开的阴唇之上和许儒的肉棒根部,每次抽送都能带出一滴滴淫水,白色液体也愈发的多。
  “娘子……你里面好紧啊……别……别吸那么用力……”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林娘子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许儒憋着气,只感觉妻子的阴道内部开始痉挛,吮吸的力度上了一个档次,肉芽似乎活了过来一般,用力吸着阴茎棒身,而花心深处猛然吐出一朵水花,一股阴精喷了出来,打在龟头之上。
  “给我……好人……给我……”林娘子甩着胸前的巨乳,磨盘般大的肥臀疯狂摇晃,仿佛榨汁机一般要榨出在自己身体里的这根肉棒所有的汁液。
  “娘子……我……我忍不住了……射……射给你了!”
  许儒终于忍不住,最后用力抽插了好几下,狠狠地插入了林娘子的阴道小穴,肉棒也开始膨胀起来,卵蛋囊挂在充满白色粘液的阴户外,整根没入,连肉棒的一点影子都看不见。
  龟头抵着小穴深处的花心,膨胀一下,输精管从卵蛋处喷射出精液,从马眼出对着花心子宫颈,一阵乱喷乱射,把里面灌注一番。
  “哦……哦……好人……你射的好多……好烫,奴奴要被烫死了……”
  林娘子娇躯颤抖不已,胸部不顾一切地向前挺,仿佛要折断一般,腰肢向前,玉肩脖子向后靠在许儒的肩上,仿佛一把拉满是弓弦一般。
  但臀部却毫不犹豫地向后挺,死死贴着许儒的胯部,两片阴唇剧烈吮吸,阴道内的花心阴精与男人喷射出的阳精混合在一起,从花心子宫颈处流出,一部分顺着子宫颈进入了瓢囊一般的子宫花房,一部分被阴精喷射的力道一起顺着男人的肉棒,流到阴唇和卵囊,最后一滴滴混合的白浊精液淫液,一齐悬挂在卵囊上,最后哗啦啦流下了,滴落在地上,发出淫靡无比的气味儿。
  “啵!”
  “哎……”
  随着瘫软的肉棒从小穴滑出,充满汁液和蜜液的小穴口和龟头拔出,发出了一丝声响,又是令林娘子浑身一震,两人都同时发出了一声叹息,软下来的龟头和肉棒仿佛垂头丧气一般,垂在卵囊之上。
  “娘子,帮我含含。”
  完成了一次性爱的林娘子媚眼如丝,气质慵懒而疲惫,双腿发软得几乎要走不动路,听到丈夫的话,不由转头白了他一眼。
  但又温顺听话地蹲下来,两片肥美的臀瓣分开,那刚刚经历了剧烈摩擦的小穴此刻通红无比,肥大的阴唇也跟着臀瓣张开,露出了里面的嫩肉和小阴唇,那尿道口的阴蒂也一颤一颤着,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云端愉悦。
  林娘子伸出舌头,对着面前还冒着热气,夹杂男人精液和自己阴道淫液混合物的肉棒舔了上去,没有丝毫嫌弃,张开嘴整个含了进去,张开香唇,紧紧含住,香舌仿佛打转一般缠绕着龟头和肉棒,仔细用嘴巴清洁上面的每一丝污渍,口水和爱液精液都被她毫不嫌弃地吞下去,喉咙一动,便吞进了胃里。
  而她大大张开的双腿中间,那被男人精液满满射入的小穴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粉嫩而深不见底的穴肉,白浊的精浆混合物摇摇晃晃地垂落,挂在双腿之间,伴随着她后庭花菊部的一紧一缩,前面的小穴也张开闭合,吐出了一股一股浓精,一滴一滴的精液顺着阴道口,滴落在地上,一根长长的白丝连接着地上的一滩精水和女人的小穴。
  最后林娘子连许儒的卵囊也没有放过,卵囊上的爱液精液混合物,还有白白一圈的阴精,都被她舔舐干净,当她吐出许儒的肉棒,嘴角还有几滴白色的精污,然后她浅浅一笑,对着许儒张开嘴。
  只见那小巧玲珑的嘴里,唇齿之间尽是男人的白色精液,伴随着舌头上下翻动,透明的白色精液在唇齿舌头之上来回翻腾,甚至被林娘子玩出了一个大大的泡泡,精浆铸成的泡沫在上舌苔中流动,满嘴的腥臭味儿,女人却如此痴迷。
  令许儒已经垂落下来的肉棒又是一挺,一跳一跳地,仿佛垂死挣扎即将苏醒的鲤鱼一般,竟让缓缓苏醒,慢慢挺立膨胀起来。
  让林娘子不由惊喜万分,一双媚眼放电,双唇紧闭,喉咙一动“咕噜”一声,把男人的精液全部吞下,再对着许儒张开嘴,里面已经空无一物,又甩了甩胸前仿佛水袋一般的巨乳,摇摇晃晃的肉袋无比诱惑,仿佛嗷嗷待哺的雏鸟,渴望再一次被填满一般。
  “你这淫妇,就是欠操……”
  许儒淫笑着,肉棒开始膨胀,然后挺起半坚硬的肉棒,拍打在林娘子的脸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许儒,进来。”
  而屋子里突然传来王胖子的声音,让本打算梅开二度的两人心里一惊,许儒赶紧把裤子穿上,悄悄在林娘子耳边说道“回屋等我。”
  许儒理了理衣服,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进去,而林娘子也只好趁黑摸着月色回房间。
  房间里摆设豪华无比,在外面价值连城的古董名画随意被胖子乱扔,房间中央是一张大到足以容纳十人的床榻,一个浑身肥肉,臃肿不堪,仿佛一座肉山一般的胖子坐在中央,借着夜光珠的光彩,屋内依然明亮如昼,王胖子一脸痴迷地看着手里薄薄的白袜。
  一想到小公主那含苞待放的身段,稚嫩却有几分绝美风华的容颜,她那娇小而又比最美丽的象牙还要白嫩的小腿,那个形状就仿佛老天创造的最美事物一般,远不是那些妖冶贱货能比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恐怕就是王胖子现在的状态,见过了小公主姜清璃的绝色风采,再让他来面对妓院里那黑如木耳的娼妓,院子里这些沉溺于肉欲和情欲的女人们,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王胖子没有责怪许儒和林娘子刚刚在门外的苟且之事,只是看着手中的白袜问道:“让你去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回掌柜的,小人已经办妥了,“灵魄冰蚕”、和“千冥玄蛛”的灵丝已经被送到千机阁那里,请了千机阁这些年最出彩的纺女,保证您仿佛的……天下最好的丝袜,很快就到了!”
  “嗯。”王胖子点了点头,“越快越好,加价也在所不惜,对了,今年“灵魄冰蚕”、和“千冥玄蛛”吐的丝,够做几双?”
  “大概十双左右。”
  “好,那就十双!”
  “这……”许儒面露难色,低着头说道,“那青衣宗那边怎么交代?”
  “就说被陛下征用了,她们要解释就去找陛下谈。”
  “是。”
  而林娘子光着身子走回自己的房间,一打开门进去,又被一个男人从背后抱住,她顿时一惊。
  “嘿嘿,妹子,你刚刚叫的那么大声,我今夜睡不着啊……”
  原来是府里的伙夫,赖毛。
  “不要……干嘛呢……放开我……”
  男人急色地摸着林娘子那温暖而又湿润的小穴,摸到了几滴男人的精液,拱着一张臭嘴要向林娘子索吻,林娘子偏头欲拒还迎,一边推拿,舌头却已经和赖毛纠缠在一起,男人粗糙的舌头不停戏弄着女人粉嫩的香舌,口水飞溅,发出“啧啧”的声音。
  虽然林娘子嘴里有男人精液的味道,赖毛却没有丝毫嫌弃,拦腰把林娘子抱起来,扔到了玉床之上,火急火燎地扒光自己的衣服。
  “哎哎哎,我相公马上就要来了……”
  “没事儿!大不了他走前面,我走后面……”
  “呀!”还不等林娘子出声,一根火热的肉棒就插入了她肥美多汁的小穴里,还未干涸的淫液与男人的精液一起被抽插,一下子堵住了林娘子所有的理由。
  待到许儒归来,便看见自家娘子与一个精干的粗男人在交合,林娘子正跪在床前,美唇正含着男人的阳具肉棒,不停上下摆弄头颈。
  许儒自然勃然大怒,可眼睛却看见林娘子挺起的肥臀上,一滴一滴浓精从阴唇中央流出,粉嫩的穴肉张开闭合,仿佛一张小嘴一般,看来这个野男人已经往娘子腹中射了一泡浓精了。
  他呼吸骤然加快,一股欲火压倒醋意怒意,挺起肉棒就插入了林娘子那阴户上还挂着其他男人精液的小穴。
  “噗嗤!”
  “啊……”
  林娘子吐出肉棒,发出一声淫叫,回头就看见自己丈夫在对着自己饥渴的小穴奋力耕耘。
  有道是一夜无话,日上三竿方落帘。
  要问昨夜春风雨,原是一凤戏双龙。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19 09:39:50

第十章:王胖子的狡猾
  十二月中旬,天上终于下起了鹅毛大雪,令朱红色和金色交加的皇宫都染成了一片雪白色,宫女太监也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宫中在读书的皇子公主也难得放了些假期,少傅太师们不再入宫教学,性情刁蛮的姜清璃带着一伙人在满是积雪的屋顶上走来走去,无数在地上的太监宫女急得跳脚,一群群举起手。
  「主子!快下来!主子!小心伤着了,快下来……」
  「哼!」
  姜清璃穿着青色的羊毛披褂,带着一顶挡风小帽,轻手轻脚地沿着宫闱那长长的屋檐走过去,仿佛美玉一般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看向一旁,像是害怕打扰到什么的小鹿一般。
  一只通体雪白的雪雀,似乎没有预料到身旁会出现这么个不速之客,它依然慵懒地低着头,用小小的喙打扮整理着自己的翅膀。
  「嘿!」
  姜清璃猛然一扑。
  但雪雀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两个翅扑腾一振,便飞了起来。
  「讨厌!」姜清璃气馁不已,正准备找准一个新的角度,细细观察雪雀的落点,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步已经踩到了一个危险的边境。
  她突然脚下一空,在一众宫女和太监惊慌失措的喊叫里,一头栽了下去。
  但就这半空中,一股轻柔的劲力似乎突然凭空出现,拖住了姜清璃坠落的娇躯,又晃悠悠地将她引导到了屋檐的另一处栏杆之内。
  风帽也在坠落中飘落,摇摇晃晃地落在树梢之上,露出了少女那仿佛嫩芽花开,娇嫩得透出几丝粉红热气的耳朵,梳妆整齐的长发散落眉头,有几分凌乱又有几分娇弱,仿佛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眨巴眨巴大眼睛,似乎还心有余悸。
  一袭白衣的少女在屋檐下亭亭而立,宛如那飞涯之上的傲雪寒梅,又似那久久皎洁如寒霜满地的月光,青丝在雪风中依然飘柔如瀑,修身的素衣将少女的轮廓展现得淋漓尽致,露出精致的玉颈与锁骨,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寒风中,却没有丝毫寒冷的意思,更冷的是少女身上散发出的气质,魏巍恍然,犹如九天之上,银河倾覆都无法覆盖的明月。
  「姐姐!」
  看见自己的姐姐,姜清璃自知理亏,眼神飘忽不定。
  姜清曦只是点了点头,看向了那宫闱下已经停止大呼小叫的嬷嬷太监,眼中久违地闪过一丝冷意,竟然比这满天飞雪还要寒冷刺骨不知多少:「你们就这样照顾清璃的吗?」
  「长公主殿下……」
  负责姜清璃一日行程安排的老宫女立即跪下,羞愧地说道,「奴婢死罪!」
  「姐姐……」这时姜清璃出声道,「不干他们的事儿,是我自己贪玩调皮了……
  「
  姜清曦认真看着自己的妹妹,正色道:「不许再做这样的事儿,如果下次我不在了,你要以何模样去见父亲和母亲!」
  「我……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姐姐。」姜清璃那玲珑小巧的小嘴嘟了嘟,知道这回姐姐也不可能再容许她做这般危险的事情,老老实实,乖巧地认错低头,「清璃不会让父皇母后伤心的。」
  「嗯。」
  姜清璃点了点头,素手一指,不远处的雪雀似乎受到了某种指引,展翅高飞,扑腾几下翅膀,然后稳稳地落在姜清璃那宛如白玉青葱一般的玉指之上。
  「哇!!!」
  姜清璃惊喜地看着雪雀,但又害怕被姐姐责怪,两只小手纠缠在一起,食指相碰,脸上露出了对皇后和皇帝无往不利的撒娇神情。
  终究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哪怕是性情清冷淡然的姜清曦,目光也柔和下来,就像那冬夜里冰冷无比的寒月,突兀间仿佛夏日暖月一般柔和而温暖。
  她将已经变得乖巧听话的雪雀,放到妹妹的手上,轻声问道:「要和我一起去见母亲吗?」
  「呃……」本来已经乖巧的姜清璃却没有立刻答应,反而是眼珠子转了转,目光飘忽不定,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宫外,嘴上却说,「不了,我一去母后就问我功课,等晚些时候我再去。」
  「哦。」
  姜清曦看着自己的妹妹,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已经跳脱到了宫外的景色玩乐去了,或者说……跳跃到了那个人身上。
  林峰,希望你不要负了清璃的心意……
  她神色恢复了淡然,将姜清璃送到了一群宫女的怀中,有了一时疏忽导致的教训,管事的老嬷嬷这下就像防贼一般,招呼了一大群人把姜清璃团团围住。
  被死死保护的姜清璃却没有那么开心,只能嘟着嘴,抱着雪雀被一大群人簇拥着回了寝宫。
  姜清曦脚步一动,仙影娇躯已经消失不见,下一刻便出现在了椒房殿的门口。
  「清曦!你来了?!」
  苏皇后惊喜地看着女儿。
  「母亲安好。」姜清曦对着母亲行了个礼,她目光看去,发现苏皇后今天的气色格外的好,眉宇之间透露的那股孤寂与落寞都淡了许多。
  脸上也抹了淡淡的妆容,那张与出嫁少女几乎没有两样的绝世容颜焕然夺目,身上那股礼教规矩的气息都淡了一些,展露出了几分不符合她年纪的娇憨与青春。
  「怎么?母亲脸上有脏东西?」苏皇后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没什么。」姜清曦收回来目光,只是轻声细语道,「母亲今天很高兴?」
  「啊?!有么?」
  苏皇后双手拂面,那隐藏在厚厚凤袍礼装之下,凤眉微挑,嘴角透出几分笑意,似乎有了几分少女时期的浪漫和欢快,照应着苏皇后那宛如少女一般的精致容颜,连姜清曦都不得不承认。
  母亲确实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那些仙道九流中传出来的绝色佳人,仙女妖女,跟母亲相比起来也是逊色许多。
  「嗯,母亲笑着就很好看。」
  「你这丫头……」苏皇后嘴上埋汰了女儿一句,但听到已经成年的女儿依然觉得自己风采不减当年,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抚摸着姜清曦那仿佛鬼斧神工,集天地钟爱所铸造的绝世容颜。
  依稀还能看见与苏皇后自己几分相似,曾经的青葱岁月,就像当年她从花轿下来,在洞房花烛时照着那镜子,含羞待放,如此美好而令人怀念。
  那时的皇帝还不是皇帝,也不是齐王,只是风趣幽默,嘴角含笑的四皇子,他是那么俊朗,那么洒脱,令人一见难忘,一见便定了终身……
  但为何?会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苏皇后想着想着,笑容有点僵住,随即又掩盖过去,甩开脑中的烦心事,她捏着姜清曦的手,久违地聊起了家常,一会儿说起姜清曦小时候的趣事儿,一会儿又伤感地想起当年母女分离,骨肉万里不相见的痛苦与难过,又提到了她生下小女儿的过程,怀胎十月的感受,姜清璃是如何从小小的肉团,成长到现在初见绝色雏形的二八年华,变得不再乖巧,变得会撒谎……
  甚至等到了中午,苏皇后还留了姜清曦吃午膳,又和她在偏殿做了一会儿女红,才依依不舍地送女儿出大殿,姜清曦回头一听,甚至能听见母亲在寝宫里哼着家乡的小调,清脆如黄鹂一般。
  「母亲……今日是怎么了?」
  出椒房殿时,姜清曦问着伺候了苏皇后十多年的侍女,这侍女从苏皇后出嫁就陪着母亲,如今母仪天下,这老侍女也成了女官中的长秋。
  长秋回答道:「公主有所不知,因为按照礼法……今晚陛下要在椒房殿留宿。」
  「留宿?」
  姜清曦一听,她也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么说今晚父亲要在母亲这里过夜,或者说……临幸?
  她颊边闪过一抹红霞。
  过夜……临幸……然后,做那敦伦之事……男女交合……
  鬼使神差地,她又不禁想起了那一夜在老太监的房中,那干枯如骨的手指,紧紧抱住她的玉臀,男人有些粗鲁的手掌,大力揉搓着她的翘臀,浑圆的蜜臀被揉成各种形状,老男人浑浊的吐息,打在双腿之间,热气腾腾,又仿佛钻入了她的腿心,火热之气仿佛星火燎原,从小腹一路燃烧到全身,只感觉全身发麻发软,连双腿站立的气力似乎都要远离……
  连母亲都在,期待着那事儿吗?期盼着,能和父亲,交合……
  林峰与梅雨卿做了那事儿,脸上那销魂至极,丝毫不做伪的愉悦……
  「呼!」
  她只感觉自己似乎在想一些很危险的东西,摇了摇头,挥散去脑海里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而在另一边,终于花了大半天甩掉一群跟班的姜清璃端坐在内宫之中,艰难地配合宫女用丝绸捆住了自己隆起的胸脯,那白嫩的肌肤被丝滑至极的绸缎包裹,明明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勒法,却感觉胸脯有些发闷难受。
  「公主……你,你……好,好像比上次,大了一点。」帮助姜清璃女扮男装的亲密小帮凶小青怯生生地说道。
  「咳咳……松一点!」勒得两片乳肉紧绷,发闷发疼的姜清璃咳嗽一声,让小青把裹胸布放松一点,「大,大有什么好的!像玉妃那样大的,都是坏女人!」
  「可是……我听说,男人都喜欢大的。」小青又怯生生地继续说。
  「哼!」
  姜清璃不由想起了林峰,又想起了姐姐……好像,好像姐姐确实比她大很多,难道……难道林哥哥真的喜欢大一点的吗?
  「再松一些,勒疼我了。」姜清璃傲娇地哼哼唧唧,她也有些害怕如小青所说,如果勒得太紧以后就长不大了。
  主仆又再次鬼鬼祟祟地出了宫门,换了一身行头,又打扮成了书生和书童的模样,可惜姜清璃面容本来就绝艳无比,再看看胸脯,这可真是,令郎的胸大肌为何如此浮夸。
  但两人都自我感觉良好,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假扮是多么的拙劣,引得路人频频回头,心中还暗想是谁家的姑娘在这里做这般泼辣的游戏,也不怕丢了家里人的脸。
  当然,以姜清璃的身份,恐怕得是让所有嘀咕的人都得下跪求饶一次。
  腹谤皇家的罪名,可足以让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公……公子,咱们接下来去哪?」小青有些胆怯地看着姜清璃,「能不能别去轩满堂啦。」
  上次一去,那是把小侍女辛辛苦苦攒了大半年的积蓄全给砸进去了。
  「轩满堂?」姜清璃听到这个赌场的名字,脸色霎时间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只是还在沉浸在肉疼中的小青并没有发现。
  小侍女不提也罢,一提就让姜清璃想起来自己借了王胖子九十八万两还没还……
  但那个死胖子,居然、居然想要她的罗袜抵债?!
  尤其是,她在时间紧迫之下,居然还真的就脱下了一只白袜,扔给了他。
  事后回到宫中,姜清璃每每想起,都有种想咬被子的冲动,实在太难以启齿了!
  也让她连续一个月没再敢出宫玩耍,一来是功课太多,年末皇子皇女都得考校功课,一向调皮的姜清璃也不得不努力念书;二来便是担心一出宫,万一遇上了王胖子,那……那也太尴尬了。
  然而少女生性跳脱爱玩,连续一个月锁在深宫皇城,姜清璃那颗贪玩的心已经躁动不安了,现如今正好功课结束,十二迎新的时节,京城往年就这段时间热热闹闹,元旦新春,那是灯火通明,游灯飞舞,片船如叶,简直美极了,也好玩极了。
  至于去不去呢?
  「哼!不去!」
  少女虽然贪玩,却也知道销金窟乃是深渊,真陷进去不能自拔,恐怕最后连骨头都不剩,前阵子是心性贪玩从赌了一波大的,为此还欠了那个死胖子近百万两银子,要是再来一回,她被扣在那里,难道就只能狼狈大喊自己是「大华公主」?
  那未免也太难看了吧?
  小青松了一口气,只感觉自己的小金库终于算是保住了。
  京城到了年末,无论是西域的诸国使者,还是北方蛮族的朝拜臣服,连带着各国的商队和行会,都汇聚在这里,走在大街上就能看见许许多多奇装异服,面容也与大华人截然不同的人种,有些人皮肤发白,有些人种皮肤则黑得如碳灰一般。
  同样也带来许许多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珍异宝,有那种西域的独角兽,南边特产的植物花朵,芬芳馥郁;无数的商品琳琅满目,刺激着无数贵妇和少女追逐抢购。
  姜清璃也不例外,女人逛街的天性大抵都是一致的,看到什么就想买什么,瞎逛了一个下午,小青这个小小书童就已经前后都挂满了袋子,手上拿着比她还要高上一个头的盒子。
  「公子……我……我好累啊!」
  终于在一个摊子面前停下来,小青一股脑把身上的东西放下来,汗流浃背,直喘气,上气不接下气的。
  「最后一个,加油小青!」姜清璃被琳琅满目的商品晃了眼睛,没良心地安慰了小侍女一句,就想讨出口袋来购买。
  「诶?!」
  结果往钱袋里一摸,才发现自己带出来的钱财已经空空如也。
  「哎呦哎呦哎呦!」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姜清璃猛的回头,就看见一个肥胖臃肿的死胖子正从一辆非常熟悉的马车上下来,脸上挂着贱贱的笑容,一步肚皮就颤一圈,宽大的衣袍都显得有些紧身。
  正是王胖子。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摊子前,从兜里一掏就是万两银票,对着摊主说道:「我全包了,够不够啊?」
  外地的商人用口水沾着手指,数了数银票,测了测真伪,随即笑容满面地点头:「够了,够了!」
  「不用找零钱了!」王胖子趾高气昂地说道,随即又眯着眼睛,笑眯眯地对姜清璃说道,「公子,赏个脸呗!」
  可惜王胖子实在太过于肥胖,五官都挤成了一团,看上去就像浆糊拧巴成泥潭一般,油腻腻的,一股子商人的奸诈和狡猾简直藏都藏不住。
  「小青,我们走!!」
  姜清璃毫不犹豫地拉起小侍女的手就要离开。
  「九十八万!」
  听到这个词,姜清璃离开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哎呦我的九十八万呐,打水漂喽打水漂喽……」
  「哼!」
  姜清璃一言不发,面色却红润起来,脚步却是一转,朝着王胖子的马车,粗暴地掀开车门,直接走进去了,徒留小侍女一人在大包小包中凌乱。
  小侍女本想跟着公主上车,但却被王胖子拦住了,他似乎好心好意地建议道:
  「小青姑娘,你看你这大包小包的,我这车子可塞不下,我后面还有一架商车,我吩咐人过来把这些运过去,就劳烦姑娘你点货了。」
  「哦……哦哦哦!」迷迷糊糊的小侍女岂能看透其中的语言陷阱,王胖子坑遍全天下,这功夫可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能比的。
  王胖子绿豆般大的眼珠子里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随即也蹑手蹑脚地爬上了马车,走进了车厢之内。
  姜清璃在车内正襟危坐,看见进来的是王胖子而不是小青,开口问道:「小青呢?」
  「小青姑娘说买的东西太多,她不放心,得亲手点货。」王胖子这么回答。
  姜清璃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但细细看去,却发现她此刻却是身体紧绷无比,好像这里不是车厢,而是国宴大典一般。
  王胖子心中暗笑,大摇大摆地坐在姜清璃的对面,一双贼眼迫不及待地打量窥探着少女的外表。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姜清璃正是二八好年华,少女成熟与稚嫩的蜕变期,不说一天一个模样,起码一月不见,变化却已经很大了。
  少女哪怕用裹胸布都掩盖不住的胸前柔软,搁着衣物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正在成长中的青春,盈盈一握的柳腰在裹胸布的衬托下愈发纤细,青涩的平坦与光滑。
  不是那些胸乳肥臀,小肚子有赘肉的妇人能比的,那些妇人虽然柔软如水袋一般,操弄时全身仿佛波浪一般,一阵一阵肉浪从肥臀传到略有肉感的小腹,掀起阵阵波纹,巨乳肥奶更是甩得仿佛两颗水袋一般……
  而公主这平坦到紧绷,纤细得似乎一阵风都能吹折的柳腰,在正坐的姿态下,两片还未成长完毕的青涩蜜臀挤压之下依然没有变幻模样,形状依然是仿佛那玉盘一般浑圆无比,肌肤恐怕紧致到一戳就破,修长的美腿弓起来,似乎都能看见膝盖的轮廓,不见顶起男裤的膝盖骨,仿佛工匠精心雕刻的玉柱一般,只看见大腿逐渐成长的丰腴,与小腿那圆润而形状完美,毫无起伏的绝境弧度,丝滑得仿佛天底下最柔顺的丝绸,又像那九天之上连绵不绝的云彩一般。
  少女化着男人的妆容,眉宇之间却依然透露出少女的清纯与稚气,但刻意化得浓浓的柳眉,却又冲淡了几分稚嫩,多了一分英气,一分成熟,小巧玲珑的琼鼻和如樱桃一般,完美红润的香唇,那面容的弧度也是仿佛天造地设的一般,令人不由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的佳人。
  常人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一个月不见,王胖子卵囊里的精虫已经活蹦乱跳,他可是想着小公主,茶不思饭不想,都瘦了一两肉了。
  感觉到王胖子这贼眉鼠眼的猥琐目光,姜清璃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九十八万,本公主过新年就还你。」
  「嘿嘿嘿……哪里的话。」王胖子挠挠肥嘟嘟肉乎乎的下巴,「一百零七万两,不算大事的,公主别放在心上。」
  「什么一百零七万两?」姜清璃有些迷糊。
  「当然是公主你欠我一百零七万呐!」
  「什么?!」
  刁蛮的少女瞬间炸毛,双手一拍车座:「我什么时候欠你这么多?」
  「公主稍安勿躁。」王胖子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张算盘和账本,一本正经地开始算这笔账。
  「按照我们金元商会放的租子,月度十一进制算,你上个月欠我九十八万,利息九万八千两,总计一百零七万八千两,看在您是公主的份上,就抹个零头,算您一百零七万两了。」
  王胖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自打太祖登基,这种高利贷早就算违法了,民间放贷息率敢大于三分的钱庄,被满门抄斩简直数不胜数了。
  他也是胆大包天,竟敢用太祖皇帝定下的法律来诓骗他的孙女,一来是担惊受怕一个月,发现公主没告状,心里的胆子也肥了不少;二来他也是刚刚从皇帝那儿交了保护费,尾款还没进皇帝国库,现在跟新皇帝的关系自然不差。
  第三嘛……果不其然,面前的少女脸上露出悔恨和恼怒的神色,似乎在懊恼自己居然跟王胖子借了这么多钱。
  王胖子猜对了,姜清璃的法科并不合格。
  姜清璃气呼呼地别过头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瞪着一双秀眼: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跟踪我?」
  王胖子心心念念,一直派人在皇宫周围探风,姜清璃一出皇宫没过多久他就知道消息了,但王胖子怎么会承认自己跟踪的事情呢?
  于是他假意无辜地说道:「巧合,都是巧合。」
  「今日西域来了个戏班子,叫什么……马戏团?」王胖子慢悠悠,好像不经意间提起一般,「据说有什么南越身毒的巨象,万里之外大草原上的狮子,鼻子上长有独角,九州早已不见踪影的」兕「……还有会跳火圈的小猴子。」
  姜清璃假装没听见,然而一对晶莹剔透如垂莲一般的小巧玉耳却悄然竖起来,令一直贼眉鼠眼打量的王胖子心中暗笑不已。
  终归是少女心性,小魔女还是对新奇而又新鲜有趣的玩意儿很感兴趣,小眼珠子似乎有些恍惚,转了又转,但她始终不肯啃声,聪明绝顶的小公主知道,她如果先开口,估计又要着了王胖子的道了,于是整个人闷闷沉沉,坐在那像个小闷葫芦似的。
  「我的公主殿下,您想不想去看呐?」
  王胖子笑眯眯地,上下眼皮的肥肉几乎要把他的眼睛完全覆盖,只留下一条长长的缝隙,隐藏其中的眼珠子仿佛王八绿豆一般,看起来十分猥琐。
  「不想。」
  姜清璃秀首一斜,目光看向窗外热热闹闹的街道,转过身去,只留了个后脑勺给王胖子看。
  然而她并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缠着君子头,青丝盘起,这个动作令她那平日里隐藏极深的雪白玉颈暴露无遗,那细腻胜过丝绸的白皙雪肌,那一抹白嫩的风光仿佛出炉的嫩豆腐一般,白花花又晃得人眼花缭乱。
  少女仿佛天鹅一般完美无瑕,肤白胜雪,如此风光可不是那些淫欲荡妇和欲海淫娃能相提并论的,恰似初冬寒雪遇春日,温光暖暖,暖阳照射,一股清泉石上流,仿佛那清澈见底的清纯无瑕,脸上带着几分赌气的神色,那稚嫩而又初现绝代风华的容颜上有着几分恼意与娇憨,眉宇之间的清纯如此,乃是未出阁的及笄处子,如此的清澈如溪水长流。
  恍然间便让人怦然心动,只感觉重返青春年华,初恋一般的酸酸甜甜似乎涌上心头,令向来将女人视作泄欲工具的王胖子如痴如醉,几欲发狂,胯下隐藏的那如白玉人参,大白萝卜似的畸形肉棒猛然勃起,顶住了他的裤头,让王胖子不由得缩了缩身子,用肚子上的一坨赘肉掩盖住,一双眼睛更是几乎要冒出火来。
  但王胖子终究还是明白自己在怎样的危险游戏,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若是惹恼了公主,告知陛下,暴怒的皇帝足以将他抽筋挖骨,碎尸万段。
  于是王胖子轻咳两声,主动开口道:「不过在下想了想,公主殿下与草民如此有缘,这回就当我请你好了。」
  「请我?」姜清璃转过头来,一双美眸中带着几分疑虑和怀疑,「免费请客?
  你这家伙会这么好心?」
  「当然,我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最讲究诚信,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免费就是免费,决不食言。」王胖子一眼就明白姜清璃这是上了他的套了。
  然而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呀,我天真的小公主殿下……王胖子心中如此说道,眼中的色彩意味深长。
  「嗯……既然你如此毕恭毕敬地邀请本公主,那本公主就勉为其难地跟你走一趟了!」
  姜清璃故作矜持地微微抬起头,露出那仿佛白天鹅一般的雪脖,似乎高高在上,贵气逼人的样子,然而眼中却是掩盖不住的好奇与兴奋,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
  「是是是,公主能赏脸,是小臣最大的荣幸。」
  王胖子乘机阿谀奉承,脸上挂着谄媚又讨好的笑容。
  马车停在了京城中的外城,一个大大的帐篷里,还有无数的铁笼,一只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动物,就这样出现在姜清璃眼前。
  周围已经车水马龙,许许多多富贵人家的马车都停靠在会场外,其中不乏一些达官显贵,朝中大臣的家眷,光是外面的通道就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姜清璃看着这么多的人趋之若鹜,心中愈发的好奇和期待。
  幸好王胖子财力通天,早早就购买了一处二楼的贵宾包间,带着姜清璃走到了上面,少女好奇地往下望去。
  就看见两只猴子穿着孩童一般的小红袄,手上拿着三个绣球,抛来抛去,不时翻滚腾云,如此滑稽又讨人喜欢,引得座位上的妇人小姐忍俊不禁。
  在一个穿着西域独有的皮衣女郎,棕色卷长发,发梢微微卷起,眼珠呈绿,身材火辣上凸下翘,面容与大华人颇有不同,充满了异域的风味。
  女郎手上拿着鞭子,身后被红布覆盖的箱子缓缓拉开。
  「吼!!!」
  只见一只仿佛公牛般大小,脖子上满是鬃毛,通体灰白的野兽低吼一声,露出血盆大口,掀起血雨腥风,又威风凛凛仿佛百兽之王,霎时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呀!」
  「啊啊!!」
  「那是什么!!!」
  吓得在下一层离得近的女观众不由花容失色,尖叫连连,观台上的姜清璃也睁大美眸,捂着嘴看着这从未见过的野兽。
  见多识广的人自然认得出,这是一头来自遥远西域的狮子,可通体灰毛的狮子却是头一回看见。
  女驯兽师挥了挥鞭子,狮子顿时听话得坐下,她随意指挥着,狮子就做出了相应的动作,让人送上来一个火圈,鞭子一拍地板,威风凛凛的狮子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钻过去。
  恐惧散去,便是闻所未闻的新鲜感和趣味,台下的观众伴随着女驯兽师的指挥气氛火热,不时拍手称快。
  「太好玩了咯咯……」
  「哇,好大的家伙……」
  「那又是什么?」
  姜清璃也在看台上靠着栏杆,眼睛眨也不眨得看着一个个千奇百怪又从未见过的动物在自己面前出现,仿佛走马观花一般表演了一个又一个节目。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散场的时候,姜清璃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观众慢慢离场,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几人,才发觉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
  这时王胖子挺着肥胖满是赘肉的肚皮,走到姜清璃的身边,笑呵呵地说道:
  「好看吗?好玩吗?公主殿下。」
  「嗯……」姜清璃意犹未尽的答道。
  「哎!」
  哪曾想王胖子突然叹了口气,一脸唏嘘又可惜地说道:「可惜这家马戏团,过几天就要离开京城了。」
  「啊?过几天?」
  姜清璃顿时感觉失落无比,这种有趣的东西本来就不常有,现在王胖子告诉她马上就要没了,怎能让向来喜好喧闹,性情跳脱的小公主感到可惜。
  「是啊,这种西域戏团本来就是随波逐流,哪里有市场就去哪儿,流动不定,毕竟人家又不像那些店户一样,有个稳定的着落……」王胖子说到这里,突然咳嗽了一下,语气似乎重了几分。
  「当然,如果有人买下这个戏班子,那当然就可以日日夜夜,随时随地想看就看,你看看那些世间罕见的动物异兽……」
  「买下来?」姜清璃呢喃细语,似乎自言自语一样。
  上钩了!!!
  王胖子绿豆一般的眼珠子闪过一丝喜意,随即像是附和一样点头哈腰:「对对对,买下来,官府也会给碟度牌匾,就能名正言顺地留在京城了。」
  「可我身在宫中。」姜清璃心中有了丝心动,但又有些犹豫。
  「哎呀公主殿下,您看我现在不也在京城,妨碍我在老家有套房子吗?您也是一样的……」
  王胖子的语气愈发充满诱导性,就像一个推销货物的奸商一般。
  「不对!!!」
  姜清璃终归是聪明伶俐,不像其他女人那般好忽悠,才一会儿就反应过来,秀眉一挑,带着几分怒意,却因为绝美的容颜而显得似怒非怒,甚至有几分娇憨可爱。
  「你又想骗我找你借钱!」
  「咳咳咳!」王胖子急忙咳嗽了几声,掩盖了内心的尴尬,连忙摆手道,「哎哎哎,公主可不要血口喷人呀,我哪里有这个意思,你看我从头到尾有提过一句借钱吗?」
  「你……哼!」
  姜清璃仔细回想,好像还真没在王胖子的嘴里听到借钱二字,不由气虚下来,却又没好气地扭头:「我不管,你就是有这个意思!」
  「是是是,公主殿下心如明镜,澄澈如水,小臣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王胖子连忙恭维了几句,然后又转移话题似的说道,「那公主殿下您,想不想要买下这个马戏团呀?」
  当然想了。
  姜清璃内心说道,如果能买下这个马戏团,日后想要从宫里跑出来玩,也有一个好去处,这可比那些老太太老爷爷们喜欢看的悲调弄腔,好玩太多了。
  「总之,我不会再跟你借钱了,想都别想!」
  王胖子贼眉鼠眼,贼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又转,仿佛王八对绿豆一般,又故作沉思了好一会儿,说道:「嘿嘿嘿,当然当然不借钱,我也可以免费帮您买下这个戏班子,条件很简单,您马上就能办到。」
  「什么?」姜清璃有些迷糊,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好事。
  但少女心中总觉得王胖子没安好心。
  「就是……」王胖子腹部的火热几乎让他失态,喘着粗气,紧张感与刺激感,还有一种要被杀头的恐惧感笼罩全身,前令他的肉棒愈发挺直,勃起肿胀,顶起了裤子的一大截,形成了一个大帐篷,语气有些颤抖地说道:「让我再看一看,您的玉足……」
  「什么?!」
  姜清璃惊呼一声,记忆深处所埋藏的回忆再次浮现;那日她在惊慌失措之下,慌不择路地脱下白鞋,将自己的贴身罗袜扯下来,扔到这个男人的面前,然后落荒而逃。
  「不,你想都别想!」
  姜清璃怒气冲冲地回了王胖子一句,一把推开了贵宾席的大门,直冲冲就要离开这里。
  却没想到刚下楼,就看见了那个棕发碧眼的西域女驯兽师正站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里面是那只壮硕如牛的白毛狮子。
  「您好,我叫艾拉。」
  而女驯兽师看见姜清璃从包间里出来,却是赶忙低头行礼,用着生涩的腔调说着大华语道:「感谢您能收留我们,贵人,愿万灵保佑您永世安康。」
  「啊?收留?」
  听到这话的姜清璃更犯迷糊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收留?」
  「您是姜清璃小姐,对吧?」
  「啊……我不是!」姜清璃下意识地否认,她可还记得自己女扮男装,偷偷跑到宫外,怎么敢就这样承认自己的名字。
  还故意从怀里抽出折扇,装作一副翩翩公子,文人墨客的模样:「你没看见我是男人吗?」
  天底下叫「姜清璃」的少女可能不止一人,但整个京城能叫「姜清璃」的,也只有大华帝国的公主殿下。
  她要是承认了,估摸着皇城禁军就得八抬大轿把她「请」回皇宫了。
  「那就是您,没错了……」女驯兽师艾拉突然一笑,说道,「您的管家说,您在外的爱好特别,喜欢穿男装。」
  「……」
  「……」
  「……王旺财!!!」
  姜清璃从喉咙深处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随即迅速跑上楼去,踢开包间的大门。
  「真是怪人。」棕发碧眼的女驯兽师看着动若脱兔一般的姜清璃,自己以后的老板,摇了摇头。
  「吼……」然而铁笼里的白毛狮子此刻发出一声极其低沉的吼声,让女驯兽师反应过来。
  白毛狮子此时喘着气,一双兽瞳紧盯着女驯兽师,锐利的尖牙下,被鬃毛包裹的喉咙里不停发出一声声吼叫。
  听见狮子这个异于刚才的低沉吼声,艾拉身躯微微颤抖,脸上莫名出现一丝潮红,双腿也不自然地磨蹭了几下,她的眼睛透过那厚厚的红幕挡布,看见了野兽那逐渐伸出体表的通红肉棒。
  这头变异狮子的野兽肉棒粗壮细长,像是一根胡萝卜一样,不仅通红如鲜血一般,上面布满了一根根粉红倒刺,能紧紧锁住母狮阴道,以便能有助于交配受种的弯钩肉刺……然而此刻却直直地对准着女驯兽师的方向,一颤一颤,散发着热气。
  「艾丹,别急。」女驯兽师微微喘息,又温柔地抚摸着狮子的鬃毛,「等办完了事,你的小母狮一整晚都是你的……」
  在楼上的姜清璃和王胖子当然不知道这个马戏团的管理者与她的「宠物」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
  「砰!」
  只见姜清璃一脚踢开房门,果然看见王胖子老神在在地坐在软椅上,笑得仿佛一个笑面佛一般,但笑容却显得格外猥琐,甚至油腻丑陋。
  关上门,她就坐在王胖子的对面,一言不发。
  「别这么火大嘛,公主殿下……」王胖子此刻难得有几分正经的模样,「这不过是小臣送给公主您的惊喜而已,刚刚的话,也只是开玩笑罢了……」
  「就这一次。」
  一声细不可闻的声音突然传来,声音小得甚至让王胖子都觉得是幻听一般。
  他心中一震,脸上的肥肉都抖了抖,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您……您说什么?」
  「……就这一次!!」
  姜清璃羞红了脸,那精致如画一般的脸上仿佛染上了红霞一般,少女玲珑剔透的耳垂早已通红一片,她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只感觉脸上发烫,羞愤欲死。
  「好好好!好好好!」
  王胖子几乎以不同于臃肿身躯的速度,肚皮一阵波浪翻滚,如一个肉球一样,飞一般滚到姜清璃的面前,然后颤颤巍巍地坐在她的面前,一双贼眼死死盯着少女那笔直如筷,曲线修长完美的玉腿,虽然穿着长长的男装,却依然无法掩盖少女双腿的魅力和完美的轮廓。
  「你……太近了!」
  少女似有些羞愤地说道,胖子的肥脸几乎都快贴在她的腿上,让她不由恼怒而羞涩;闻言的王胖子幡然醒悟,不顾形象地跪在地上,一边讪笑着,一边往后退了退。
  「呼、呼。」
  做了几个深呼吸,刚刚及笄的纯洁少女强忍内心的羞涩,慢慢抬起并拢的小腿,伸出那仿佛温玉一般的纤纤玉指,颤抖似的提起裤脚,慢慢向上拉起。
  伴随着长裤慢慢提起,少女精致的脚踝慢慢显露,一双小腿曲线玲珑完美,毫无瑕疵,恰似那月光照射的平静琥珀,一双丝质打造的丝绸白袜包裹着少女的小脚,仿佛羞涩的百合花,保护着未出阁少女的纯洁之地,但伴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剥离的裤脚里,白袜终究还是无法完全掩盖少女那宛如天工造物一般精细无瑕的白嫩小腿。
  时隔多日,终于再看见这个心心念念的画面,王胖子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一双绿豆般大的已经撑到极限,一眨不眨,生怕这美妙的画面转瞬即逝。
  「鞋子、鞋子!!!」
  眼看虽然见到了自己梦寐以求,那如白玉象牙一般的精致小腿,但小公主在将裤子提到膝盖后便一动不动,令王胖子胯下不由肿胀万分,那畸形如子弹头一般的龟头顶部,马眼似乎呼应着主人兴奋的心绪,一吞一吐,透明的龟头液打湿了裤子,王胖子的胯下出现了一点湿润痕迹,就好像打翻了茶水一般,但那尖锐的龟头却依然张牙舞爪,根部粗壮的肉棒顶得内裤都勒紧几分。
  「闭嘴!」
  听见王胖子催促的声音,未经人事的少女脸上仿佛染了红霞一般,仿佛樱桃一般,她乃是清纯处子,哪里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她只能羞耻万分地开口反驳。
  但又颤抖着手,纤细手指的钻进那由司坊名手精心缝制的精致小鞋,慢慢脱下玉鞋,露出那被丝绸罗袜所包裹的绝世美足。
  「还有袜子……」
  王胖子喘着气,只感觉自己的肉棒前所未有得兴奋,哪怕是当着人家丈夫的面玷污侮辱人家的妻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兴奋和激动,第一次操女人时,也不像现在这样紧张和期待。
  「……别吵!」
  在王胖子的催促之下,姜清璃脸色潮红如醉酒一般,眼眸羞涩欲滴,嘴上的语气似恼似羞,慢慢扯开了包裹着自己精致玉足的白袜,丝质的布料一点一点从双腿滑落,划过了那曲线无比光滑的脚腕,带着几分少女的余温和芬芳,落在地上。
  王胖子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简直不敢相信人间竟有如此完美的绝世玉足!
  那如象牙一般精致白皙,宛如温玉一般的细腻光滑小腿下,是仿佛那天边金莲一般,小巧而圆润的绝世美足,五根脚趾仿佛那晶莹剔透的白珍珠一般,完美对称,十指如此完美,甚至胜过皇帝冠冕上的鎏珠,足底一片光滑,一丝褶皱都看不见,健康的足底起伏柔顺,恰似那河间的丘陵一般起伏不定,又凹凸有致。
  青涩小巧的足背轮廓完美曲线优雅,不见一丝不平,仿佛牛奶一般白腻,上面还有一丝丝微不可见的点点青色,那若隐若现的青色血管仿佛翡翠中点缀的玉痕一般,令美足富有活力,仿佛点睛之笔一般,富有青涩一般的活力与清纯。
  这般少女含春,美人含羞之景,又是如此的美丽动人,仿佛那幼女浴足一般的古老名画一般。
  可惜面前的并不是清澈见底,缓缓流淌而过的溪流,而是一个肥胖无比,臃肿如球一般的胖子,胖子喘着粗气,胯下的火热几乎要破衣而出,他痴迷地看着这双天下独一无二的完美玉足和光滑美腿,口水抑制不住地流出来,才那肥肥的嘴角滑落,滴在地上。
  连带着,王胖子的肉棒也轻轻茎缩,在如此刺激之下,多日的积攒与禁欲导致肥大的卵囊也微微收缩,一小股精浆从鸡巴根部挤出来,从马眼处喷射到裤头,湿了一片。
  「公、公主……」
  王胖子呼吸急促,眼中发出无比吓人的火光,占有欲与贪婪几乎掩盖不住,让原本就已经紧张羞涩的姜清璃感到了一丝慌张。
  「你、你要干嘛?」
  尤其是男人顶着那根远超常人的肉棒,虽然隔着衣物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但女性本能却令姜清璃心跳加快,双腿微微颤抖,本能地紧张和害怕,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
  「公子!你在里面吗?」
  就在这时,侍女小青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让两人都瞬间回到了现实。
  姜清璃也不顾脚上空无一物,飞快穿上鞋子,正要伸手去拿起自己散落在地板的白袜时,却没想到王胖子的动作更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还带着少女芬芳馥郁的白袜,然后飞速塞进自己的怀里,对姜清璃报之以一副猥琐不已的油腻笑容。
  「你……」
  少女瞠目结舌,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害怕惊扰到小青,迅速坐正,用手抚平了拉起来的裤脚,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小青,进来。」
  小侍女推开门,一脸焦急地说道:「公子,宵禁都快到了,您怎么还在这里呀!」
  「哦……哦哦哦!」
  姜清璃有些讷讷地回答,看见主子这样迟钝,心里着急的小侍女赶忙过来拉起公主殿下,火急火燎地坐上马车前往皇宫。
  在少女走后,王胖子才从怀里掏出少女遗落的两只白袜,捧在手心里的,盖在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只感觉少女的芬芳体香扑鼻满溢,几乎要灌满胖子的脑子,忘了思考,忘了烦恼,也忘了所有思绪……只剩下无比的渴望与兴奋。
  「呼——」
  过了许久,仿佛痴汉一般的王胖子才停下来,露出了一脸的傻笑和觊觎。
  「我会得到你……我的小公主!」
  「我们的游戏,还长着呢。」

凡人修仙传
忘语
修仙觅长生,热血任逍遥,踏莲曳波涤剑骨,凭虚御风塑圣魂!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19 09:40:00

第十一章
  夜入暮色,灯火阑珊。
  十二月的京城比想象中的还要冷,冬雪缕缕纷飞,就算是夜晚的积雪也亮的如白昼。
  今夜的椒房殿却格外的欢悦,宫女们来去匆匆,脚步欢快,眉宇间也透露着一股喜意。
  喜从何来?当然是因为陛下来了。
  后宫是各家政治的延伸,宫女们并不在乎皇帝和皇后的感情究竟如何?她们只在乎主子是否受宠,奴才和主子荣辱与共,主子在后宫过得好了,她们也才有好日子过。
  「陛下驾到!」
  「奴婢参加陛下,陛下万岁!」
  众宫女跪下迎接,御辇上的男人身着黄色龙袍,棱角分明,相貌堂堂沉稳英俊,目中威严无边,唇边留着胡须,又显得各位的成熟稳重,眼里又有几分深沉,城府极深,天庭饱满,昂首挺胸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威仪。
  「平身。」
  皇帝的语气波澜不惊,手掌微抬,让周围下跪的人都起身,也不去看宫女太监的反应,径直走向那灯火通明的宫殿之中。
  说实话,皇帝其实并不想看见皇后,尤其是还要同床共枕,苏凤歌太过拘谨而又严肃,做事认真且一丝不苟,就连床事都是那么多肃然,与其说是行夫妻之乐,不如说是践行书中的夫妻应有之礼。
  但皇帝登基至今,已三月有余,无论他想不想,都必须要和苏皇后共枕一夜,这既是规矩,也是必要的……政治需求。
  哪怕皇帝对皇后是一点耐心都奉欠,他却不能完全抛开皇后这个后宫之主,名义上的万民之母,大华国母……后宫并不是皇帝一个人的后宫,他不能像豪商士绅那样爱谁就爱,冷落谁就打入谷底。
  朝堂政治的延续,看不见的潜规则,便是在这后宫中进行着。
  如果说玉妃代表着皇帝的喜爱,那同时也代表着「寒门」阶级在宫中的利益反馈,皇帝越是宠爱玉妃,越是代表着皇帝对「寒门」的信任,因为寒门背后没有那么多的势力,错综复杂又连绵不断,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单纯的从龙之臣,荣华富贵皆系于皇帝一人,是最不可能背叛皇帝,也最忠诚的集团,所以也最得皇帝信任。
  那么皇后,就是代表着「文人士大夫」阶级在宫中的话语权,苏凤歌的父亲苏胜,虽然出尘远世,不问红尘喧嚣,不谈国务政事,寄情山水,不是在游山玩水就是在山中隐居做事写书,但终归是一位「天下师」,注定名留青史的「大儒」,桃李满天下弟子遍布朝野,上至内阁辅臣,下至州郡文令,哪个没受过恩泽,哪个没读过苏胜的书?恐怕整个大华官场里,十个人里都未必有一人。
  皇帝喜欢这群「文人」吗?并不喜欢,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把朝堂之上天天叽叽歪歪,不是上奏这就是弹劾那的文绉绉老学究们通通踢出去,这群老家伙倚老卖老,又仗着名望深重,对他这个新任皇帝天天恳请这又哭求那的;
  阴翳暴戾的先帝在位期间,这群家伙恐惧于太祖开国皇帝的威望与手腕,老实地就好像沉默的木偶一样,先帝一走顿时就憋不住了,嘴炮轰得响亮,嗡嗡嗡吵的皇帝心烦意乱,有时候恨不得真让几个老臣告老还乡,滚回老家养老。
  但总归只是想想而已,大华帝国的体系运转,离不开这群腐儒酸文,秀才是难造反,但人家要是玩起非暴力不合作,直接罢工抗议,就足以让皇帝喝一壶了,不怕这些家伙动枪动手,就怕这群家伙一边哀嚎以头抢地,一边罢官回家抨击朝廷,遇上这些流氓手段,除了太祖皇帝这个滚刀肉敢直接宰几个杀鸡儆猴,还能让这群人心里戚戚,敢怒不敢言。
  新皇可不敢这么傲慢放肆,皇帝有过不立苏凤歌为皇后的念头,但迫于苏凤歌背后的文官集团,最终还是忍让了,并且还得表面上恩爱无比,宠幸皇后。
  这也是文官集团乐意看见的,如果苏凤歌能诞下一个皇子,也就是皇帝的嫡子,那就再好不过了,恐怕当皇后生下儿子的那一刻,立太子的奏折就会从四面八方递到皇帝的案前。
  走入内殿,盛装华服穿戴整齐的苏皇后垂眉温柔,那依然如少女一般白皙无瑕的容颜之上,眉宇间似乎都少了那时常挂着的穆然,多一丝宛如少女一般的羞涩。
  「陛下。」她似乎涩然,又带着三分羞意,眼如秋水,面如桃花。
  恰似当年他少年游行,小亭姑娘,画扇掩容,但见少女含羞,笑不露齿,却摇曳生姿,令人怦然心动。
  哪怕是心里厌烦皇后的皇帝,面对红烛佳人,灯火阑珊,镜下美人似春风拂面如丝,又如那临渊一撇,惊鸿过隙一般的绝艳多姿……皇帝也不得不承认,他曾经是有多么爱着苏凤歌,曾发过海誓山盟,要与她白头偕老,生死同穴,事到如今虽已经岁月变迁,感情冷淡,但这一抹记忆里的心动,却如此深刻,令人回想起,都觉得唏嘘感叹。
  久违的,皇帝的内心也有几分躁动与火热,他脚步快了几分,坐在了苏皇后的面前,喉结微动,眼中也不由露出了几丝赤裸的欲望。
  「陛下……」
  男人火热的目光仿佛火烛一般照射在苏凤歌的脸上,她那不着皱纹,依旧美丽如初的脸上,似乎变得更红了,也不知是她内心的羞涩,还是这烛火耀眼,令人炫目。
  「咱们,就寝吧。」
  皇帝心中如火,只感觉唇舌干涩,舔了又舔,却仿佛更加干燥炙热,目中的神色愈发火热与兴奋。
  说着,皇帝起身,就要拉起苏凤歌的手,去到一旁的床上。
  「诶,等等!」
  不曾想苏皇后的话语仿佛一盆冷水浇下来,直接扫了皇帝的兴致,令他心中一恼,但又忍着脾气说道:「皇后,还有何事?」
  「本宫观古籍,上古圣皇者阴阳合和,龙凤和鸣,需饮一盏春祥酒……」皇后耐心地说道。
  本宫?
  听见皇后的自称,哪怕知道母仪天下的仪表与妃子不同,不称妾身,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乃是行夫妻之乐,做那美妙敦伦之事的时候,现在还跟朕摆皇后的架子?
  皇帝内心的欲火似乎多了几分恼火,但总归还是忍着没发脾气,看着皇后殷勤地来回走动,从侍女手中拿来酒杯,也不等手臂交叉,举杯对碰,他接过精致的酒杯一饮而尽,便要上前抱住皇后。
  「陛下,莫急……」苏皇后饮下春酒,脸上的红霞愈发诱人,在烛火下宛如那传说中的神女一般美丽,见到皇帝如此急色,她反而再次出声道。
  「还有何事?!」
  这回,皇帝的声音加重了几分,似有怒意横生,但谨慎守礼,循规蹈矩的苏皇后却没有听出来,以为皇帝并没有那么在意,于是又提起了古籍经文的旧事传说:「《古帝记》曾云,帝后交于亥,情意交绵,凤鸣报喜,乃生龙子,后为世高帝也。」
  「所以呢?你要朕等到亥时(深夜九点至十一点)?」皇帝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浑厚,带着几分沙哑。
  苏皇后看了一眼挂在大殿一侧的时盘,此时正是戌时过半,距离亥时还有半个时辰,于是她垂首低眉,小心翼翼地答道:「是。」
  「你……」
  皇帝深吸一口气,声音又变得平静下来,「好,就等半个时辰。」
  帝后两人对坐,一人低眉垂首眼神飘忽,一人目光看向宫外。
  苏皇后心中羞涩万分,又无尽欢喜雀跃,陛下总归还是认得她的好,愿意来这儿陪她……她得尽起妻子的责任与天下之母的义务,辅佐侍奉皇帝,让陛下改掉那些坏毛病,多多学习那上古的先王圣君,与她恩爱如初,琴瑟和鸣,共同养育孩子,生下一个陛下的龙子来,相夫教子。
  她幻想着,待会在床榻上应该多劝谏陛下,多听听老臣的逆耳忠言,少听佞臣的阿谀奉承。
  做了那床事……到底要不要出声呢?出声的话陛下会高兴吗?还是会觉得我太轻浮?不不不,太羞人了,还是忍着不出声吧……
  皇后遐想着,眼神迷离而飘忽,目中羞涩不定。
  而坐在对面的皇帝却不然,感觉到愈发急躁,有些坐立难安,他不时看向床榻,想象着待会儿与皇后在床上缠绵,苏凤歌会露出哪般羞涩又娇红的神色,是否会软下来不再如此古板穆然。
  但他又不时看向窗外,焦急的等待和时间的流逝,让他不由得想起玉妃的好,玉妃总是会把他侍奉地无微不至,服服帖帖,谨小慎微又恭恭敬敬,还非常懂得情趣,总会让他有一种放纵般的快乐。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却相顾无言。
  终于。
  亥时已到。
  「陛下,咱们就寝吧?」
  伴随着皇后娇羞又细小的声音,皇帝只感觉浑身燥热,也不知是酒劲上脑,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被苏皇后的绝世容颜所迷倒,听到这话,憋了半天的皇帝火急火燎地拉着苏皇后上了床。
  只见如少女一般美丽的皇后似娇弱无力地倒在床上,面上含羞,眼中含春,曼妙又成熟的娇躯,在烛火下烨烨生辉,玉体横陈。
  令得皇帝不由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他微微张开手臂,等待着皇后能像那些屈服又温婉的妃子一样替他解下龙袍。
  但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他定睛一看,皇后早已羞涩地闭上眼睛,整个娇躯虽然躺在那里,却似乎因紧张而显得僵硬无比,躺在那儿大气都不喘一下,如果不是胸口的心跳微微起伏,令那浑圆如雪峰一般的玉乳顶起衣装起伏不定,他还以为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具尸体。
  热情一下子被浇灌个七零八落,那抹好不容易燃起的情思与欲火,霎时间似乎都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消失不见,让皇帝内心突兀的出现烦躁与恼怒。
  朕都已经登临人极,君临天下了!你还在如此面对朕?
  久久等不到男人那火热的大手和躯干,苏凤歌以为皇帝还在脱衣服,这本该是她该做的……娇躯似期待又似不安的挪动几下,修长完美的美腿微微摩挲着,两腿之间的那神秘花园私处,隐隐传来丝丝瘙痒与空虚,哪怕是向来端庄优雅的苏皇后,总归也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也会渴望丈夫的云雨恩泽,等待着男人的雨露浇灌,填满内心的空虚与寂寞。
  但内心的羞意娇涩,令她实在无法替一个男人宽衣解带,更无法主动逢迎上去,哪怕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以往与皇帝做完那事儿,她都会起身穿好素衣,才倚着丈夫沉沉睡去。
  但苏凤歌保证明日起来一定亲自侍奉皇帝穿好龙袍冠冕,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地上朝去。
  「陛下……请、请熄灯……」
  明亮的灯光让平日里谨慎肃穆的她,让她由衷感到一种不适应和羞意,在她所受到教育中,熄灯灭烛,行敦伦之事,才是一个大家闺秀和良家女子该做的,在明亮烛火下行那般羞人之事,无异于白日宣淫,那是娼妓在卖弄风骚,实乃大不检点的行为。
  但皇帝的下一句话,却令苏凤歌感觉浑身冰冷,血液凝固,心中的羞涩与春意都被吹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凤歌!」
  「你是在等朕伺候你吗?!」
  皇帝话语比寒风还刺骨,冷冽无比,语气中掩盖不住的怒火与恼意,简直要溢于表面。
  「陛下息怒!」
  苏凤歌立即翻身下床,跪在皇帝的面前,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既惶恐不安,又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我……我……」
  苏皇后有些语无伦次,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自己如何惹恼了皇帝。
  看见跪在地上讷讷无言,又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皇后,皇帝突然感觉有些意兴阑珊,兴致全无,只感觉到一股疲惫和一股深深的厌恶,乏味至极。
  「朕乏了,皇后也早点休息。」
  他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没对结发之妻发脾气,也许是对苏凤歌所剩无几的情意,也许是对女儿宠溺的悯然……
  他只是叹息一声,语气中却丝毫不掩烦躁与不耐烦,以及浓烈的排斥。
  说完,不等皇后有所反应,皇帝便迈开脚步,跨过了寝宫的门槛,就这样走出了皇后的椒房殿,踏上了积上一层厚厚白雪的走廊。
  在宫殿外候着的宫女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只是五体投地,不顾地上的积雪,将头颅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不敢多说一句话。
  没人敢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敢想为什么皇帝陛下也午夜都没到就从皇后娘娘的寝宫里走出来……
  他一言不发地穿过走廊,来到了御辇前,跨过积雪,坐了上去,依然不发一言,只是靠在御辇上,闭目假寐。
  皇帝的御辇,一直有人候着,无论皇帝是今晚出来,还是明天出来;无论风吹雨打,还是冬雪纷飞,他们都会默默地等着主子坐上来,抬轿落轿。
  钱公公眼色几番变化,但随即便低下了头,轻声说道:「起驾!」
  沉默的太监侍卫们拉起皇帝的御辇,沿着这大雪纷飞的夜晚,沿着这夜幕笼罩的皇宫,慢慢离开了椒房殿。
  徒留皇后不知所措地跪在原地,良久良久,一滴清泪落在华贵的地毯上,也似乎预示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皇帝的御辇在宫闱中行着,但似乎到了一处宫殿,钱公公的脚步却变得缓慢了许多,让御驾的太监侍卫也不由放慢步伐。
  这瞒不过闭目养神的皇帝,他睁开眼睛一眼便知道这是到了哪里,又瞥了瞥一直恭恭敬敬低眉顺眼的钱公公,说道:「自作主张,该当何罪?」
  「奴才罪该万死!」
  钱公公立刻下跪,朝着皇帝磕了几个响头。
  「罚你三月俸禄。」
  皇帝虽说是降罪,但却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是罚了钱公公几个月的俸禄便草草了事。
  他下了御辇,看着依然明亮,灯火通明,透过宫殿窗帘,大门微微打开,似乎早已准备,在迎接着某人一样。
  这是玉妃的寝宫。
  钱公公自作主张,引着御辇来到了这里,往大了说,那就是欺君之罪,足以将他打入尘埃,乃至于引得皇帝猜忌……但钱公公赌对了。
  因为皇帝没有责怪他。
  更重要的是,钱公公从今晚已经看出来,皇帝已经彻底对皇后没有了情意与耐心,身为皇帝的家奴,他也是时候换一个女主人了。
  皇帝推开微微敞开的宫门,就听见几声娇媚入骨的腔调,透过那明媚如白昼一般的灯火与夜明珠光泽,目光穿过那一层层隐隐约约,又透着朦胧美的薄纱帘布,丝带飞舞,宫殿四角摆满暖炉,香炉飘飘忽忽,哪怕是寒冬腊月,也感觉宫内温暖如春,没来的一阵闷热。
  只见那无数层层叠叠的薄薄帘布之后,是一位千娇百媚,倾国倾城的女人,她身上穿着一抹轻薄见肤的纱衣,却完全无法掩盖女人那玲珑曼妙,曲线完美的娇躯,青丝伴随着舞蹈齐飞,完美的胸乳,纤细的腰肢,饱满丰腴的翘臀……
  一双媚眼如丝,似乎像是鱼钩一样,勾住了皇帝那颗火热而充满欲望的心,哪怕是隔着薄纱帘布,都似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是如此之快,是如此的响彻。
  皇帝有些急促地掀开一层层薄纱,女人却又媚笑一声,退后一层,两人就这样在宫殿中你追我赶,仿佛在玩捉迷藏一般。
  「爱妃!」
  终于,那诱人的娇躯还是被皇帝一把抓住,直接摁倒在地上,皇帝的眼中充满了欲望与喜爱兴奋,他紧紧搂住玉妃,一双大手抚摸那薄薄的轻纱下掩盖不住的白皙雪肌,捏住那柔软又弹性十足的玉乳,掌心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乳尖粉嫩鲜红的乳头,捏了又捏,揉了又揉,皇帝的大手一路向下,似乎想要解开玉妃那同样轻薄无比的裙摆。
  但入手的触感,却是那么的丝滑,那么的柔顺……如丝绸一般,又仿佛流水一般,然而又有勾勒的痕迹,仿佛在摸牛奶,却又比牛奶有质感。
  轻轻一捏,又被轻易勾起,一松手,又弹性十足地恢复原状,紧贴在纤细浑滑的美腿上。
  皇帝不由低头一看,却令他瞪大眼睛,胯下猛然一胀,呼吸愈发急促。
  一双无可挑剔的美腿上,穿着半透明又半实质的黑丝,美腿修长笔直曲线诱人,纤细小巧的玉足在黑丝的包裹下更显神秘和诱惑,条纹清晰可见,一条条蛛丝与蚕丝组成的纹路如此完美,均匀分布,犹如万千网状纤细一般,透露着朦胧而又充满诱惑的美。
  黑丝包裹着玉足,收紧着美腿的曲线,使其愈发诱人愈发曼妙,直至腿根,白皙的腿根与靓丽光泽饱满的黑丝形成鲜明对比,远比光脚裸足要诱人十倍不止。
  「陛下……」
  玉妃眼中秋波荡漾,媚意摇曳,娇媚的脸上充满着撒娇的意味和挑逗的神色。
  「你从哪弄来的?」
  皇帝对着丝袜质感爱不释手,摸了又摸,捏了又捏,喘着粗气问道。
  「上次王掌柜觐见的时候,找金元商会买的。」玉妃没有卖关子,她知道与其隐瞒,不如直接敞开了说,况且这种事儿皇帝想知道也不难。
  「王胖子?」
  皇帝回忆了一下,没想到那个胆小怕事又好色猥琐的胖子,居然还有这种东西,看来除了钱之外,金元商会能从太祖手下活下来,也是有几手独门绝活儿。
  「陛下……喜欢吗?」
  「喜欢!」
  皇帝狠狠地捏了捏玉妃的翘臀,引得玉妃一阵娇喘吁吁,在黑丝的衬托下美腿的弹性和触感愈发突出,令他爱不释手。
  玉手环在皇帝的脖子上,玉妃吐气如兰,充满挑逗的吐息打在皇帝的脸颊上,一双黑丝美腿也跟着夹紧皇帝的粗腰,整个人仿佛挂在他身上一样,玉首靠在皇帝的肩膀上,轻声在他的耳边说道:「陛下,好好爱臣妾……」
  闻言,皇帝一把抱起玉妃,朝着一旁的床榻上走去……
  
  「阿嚏!」
  伴随着一声打喷嚏的声音,阳光照射在窗户上,透过玻璃照射进屋内,打开房门想要换上新鲜空气,却被一阵寒风吹过,惹得老太监不由一哆嗦。
  看看天色,还没完全亮起来,天上依旧半昏半暮色,天边的远方却有晨曦升起。
  虽然在姜清曦的帮助下,老太监改善了生活,冬夜也穿上了厚厚的衣裳,可终归是个老年人,被冷风一吹就觉得浑身发冷。
  他可没忘了正事儿,公主殿下说今后的膳食由他负责,顾不上每日例行起床泄一泡半凝固的浓精,晨勃令他那宽大的裤子被顶起来,行动不便,却也开始火急火燎地准备早食给公主。
  老太监准备煮一锅粥,走到厨房,看着这些天姜清曦仿佛御膳房和司礼监送来的器皿和厨具餐具,他顿时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儿,洗锅刷碗,舀水盛满,淘米洗菜,将劈开干净的柴火放进炉灶中,点火烹饪。
  不消一会儿便炊烟袅袅,烟雾弥漫;老太监又娴熟地从切好鱼肉,热油暖锅,葱姜蒜末调香起味儿,将切好细如丝一般的肉糜鱼丝放进去,细细翻炒,酱盐香料嗖嗖放进去,不一会儿便香气四溢,让人不由食指大动。
  又重新洗净了三条小鱼,切出鱼鳃,剔除鱼鳞,用食盐与酱油浸泡去腥,倒入多一些的热油,面粉抹在鱼身,滑溜一下便入锅,直接热油滚烫,滋溜滋溜的油炸声络绎不绝,直至鱼面都变成了金黄色,翻转均匀,不露一点焦灼的痕迹,漏勺一捞,放入碗中去油,待到油滴殆尽,便放入小碟中,撒上酱料与葱花,便满室生香。
  待到作为了这些小菜,白粥也开锅了,只见白粥飘香,白稠无比,米香四溢,让老太监的肚子都咕噜咕噜得叫了起来。
  他看了看天色和时辰,还没到给公主送早膳的时间,便先盛了一碗白粥,配上一碟煮菜留下的边角料和多余的份额,吃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儿便又盛了一碗。
  待到吃饱喝足,老太监才满意地享受饱腹后的惬意。
  他对自己会做饭,厨艺颇为不错的这一点有些记不清了,长年的苦痛与脑海里的声音夜以继日的折磨,早已消磨了他的记忆与意识,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只是依稀记得自己以前曾给别人做饭,许多人都称赞他厨艺不错,可能在进入永巷之前,老太监是混在御膳房的人吧。
  所谓饱足思淫欲,终于完成了公主今日的早膳,还剩下不少的时间,老太监憋了一晚上没发泄的滚滚浓精,早已鼓得他的卵囊发胀,左顾右盼发现没人,便跑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一把脱下宽松的裤子。
  一根粗壮得吓人,赤红发紫的肉棒一下子蹦出来,甩的力度极大,挂在胯部摇摇晃晃,又挺直而立,棒身青筋暴起,海绵体肿胀坚硬如铁,三十公分左右的长度极其骇人,粗壮至七八公分,像一条蟒蛇一样,龟冠更是膨胀一圈,冠状沟清晰无比,赤紫充血,好像有生命一样一跳一跳,马眼一吞一吐,就见昨夜喷射,尚未凝固的几滴精液夹杂透明的前列腺液一起吐出。
  老太监鸡爪一般的手指握上去,沾了几滴透明液体,巨大的肉棒似乎比他的整个手掌都要宽,一手难握,但也紧紧抓住,坚硬的指骨按压阴茎上的纹路血管,带来非一般的舒爽与愉悦,他不由再搓两下,用力往上一拉,紧绷的皮肤被带起,连带着他那灰白斑驳的阴毛一起向上。
  捏住巨大的龟头,但由于龟冠实在太大,手掌都无法完全覆盖,能清晰从指缝中看见龟头一颤一跳,收缩又膨胀,似乎有规律一般。
  再用力往下一拉,就见龟冠下的包皮被拉直拉长,血管愈发清晰可见,冠状沟的形状也是如此清楚,一颗仿佛拳头般大的龟头显得格外狰狞,可怕极了。
  如此巨大的超级大鸡巴,长在这么个又丑陋又苍老,似乎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太监身上,显得违和感十足,干瘦枯萎的身躯似乎连胸膛上的一根根肋骨轮廓都清晰可见,似乎老太监身上所有的肉块都长在了肉棒那儿。
  巨大的肉棒顶了又顶,老太监那两颗硕大无朋的卵囊春袋开始收缩又膨胀,酝酿着无数新鲜精液精虫的睾丸颤抖几分,引得老太监那长着黑毛的老屁眼都不由缩了缩。
  他的眼神迷离起来,只觉得面前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影子越来越近,那双波澜不惊如明月一般清冷皎洁的目光似乎就在他脑海中,与他对视。
  射意越来越浓,腰间也出现了痒意,老太监咬着牙,套弄揉搓肉棒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输精管仿佛水泵一样被撬开,两颗巨大卵囊里的精液仿佛洪水泛滥一样喷涌迸发,索性老太监还有几分理智,起身走到自己装满浓稠白浆精液的水缸,打开盖子,又粗了一圈的肉棒顿时臃肿一圈,似乎比刚才更大更粗。
  马眼大大张开,喷出了数不胜数的精液,那精液腥臭无比,白浊又浓稠,甚至前几股还有一点如豆花一般固体果冻形状的凝固精浆,汹涌澎湃,直冲冲喷射入那早已装满精浆的水缸之中。
  看着一大缸白花花黏糊糊,还有几个泡沫漂浮在表面的精浆水缸,老太监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那一大锅白粥,不就和这杠精浆一样吗?
  一样的白浊粘稠,区别只是一个漂有米粒,米香四溢;另一个腥臭无比,满是精虫游荡。
  如果……混进去一点……老太监还记得,上次他在米饭里滴了一滴精液,便兴奋狂喜了许久,当晚都有些睡不着觉,翻来覆去连续射了三发才沉沉睡去。
  那一大锅白粥,如果射多一点进去……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随即老太监又有些心虚地摇摇头,但转念一想,公主是多么的善良,多么的宽仁……他当着仙子公主的面射了这么多次,甚至还有两次直接射在姜清曦那绝世的仙容之上,令一头青丝与绝世容颜都染上了他精浆的颜色。
  在粥里射一点……相比公主也能接受吧?
  想到这里,老太监憋住射了一大泡浓精的肉棒,用手指捏住鸡巴的根部强忍住剩下的射精欲望,提起裤子,一瘸一拐地跑进厨房,有些心虚地关紧门窗,直到确定真的没有人发现,他才一把拉下裤子,露出那憋住热精的赤红肉棒。
  噗!
  一松开,憋了几股浓精的肉棒一跳一跳的,几发宛如炮弹一般的精浆瞬间射进了那白花花又干净无比的白粥之中。
  一发。
  噗!
  两发。
  噗!
  三发。
  整整三股无比粘稠又腥臭的白浊精液进入锅里,与白粥相融在一块,不分你我,霎时间似乎已经完全融合了,但气味儿却出卖了事实,米香与精臭碰撞在一起,形成一股怪异的气味儿,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老太监抽了抽鼻子,赶紧拿起汤勺伸进去搅拌起来,米粒与精虫伴随着汤勺的力道逐渐混淆在一起,空气中的浓厚精臭味儿也淡了许多,老太监又闻了闻,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太阳升起,暖阳之下的皇城一样寒冷无比,仿佛要把人冻僵,老太监赶紧盛了几勺放进保温玉盒中,把炸鱼和炒肉丝放进去,提着食盒就走向怜月居的地方。
  无论四季如何变化,「谪仙子」都依然那么清冷绝艳,四季常服都是一袭白衣素裙,冷暖变化在她这里似乎并不存在,早晨寒霜凝结,她却早早就在大殿中打坐假寐。
  恰似明月照大川,仙人临世而飘飘然,无悲无喜无欲无求,却似乎又善待着这个世界。
  每次老太监看见这一幕,都会莫名的感动与心动,他又有些恐惧,生怕这样的仙子马上就飘然升仙,飞升到那虚无缥缈的仙境之中,再也看不见姜清曦,那可比杀了老太监还要难过。
  他做贼心虚,摆好今日的早膳,但眼睛却不敢偷瞄姜清曦的眼眸一眼,生怕露出端倪被发现。
  热腾腾的白粥与配菜摆在案前,姜清曦动了动筷子,琼鼻微动,似乎闻到了某种气味儿,眼眸悄然看向老太监,却又默不作声。
  而老太监则是忐忑不安,全然没发现姜清曦的目光。
  只见姜清曦仙唇微启,舀起一勺可疑的「白粥」,慢慢含入唇舌。
  但她随即眉头微蹙,只感觉往日里香甜可口的白粥,莫名多了一丝不知如何形容的味道儿,似乎有些腥臭,又比往常的白粥粘稠几分,而她的仙躯似乎本能地排斥。
  但又有一种莫名的口干舌燥,似乎又有几丝渴望。
  让她觉得十分矛盾……她本能地瞥向老太监,如天鹅一般精致的玉脖却是微微一动,完全吞了进去。
  几乎是一瞬间,姜清曦突然感觉娇躯一股炽热袭来,从体内散开,又仿佛清波荡漾,几乎转瞬即逝。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就如同,她被老太监勾起肉体的情欲一般。
  但这会儿那股似乎令人作呕的怪异感却好像已经消失不见,反而勾起了她的食欲,一连吃了好几口。
  老太监偷偷摸摸看着姜清曦吃着他那加了「佐料」的白粥,只感觉心情无比激动,胯下的肉棒直接硬了起来,顶在宽松的裤子上,形成一个小帐篷。
  内心一激动,加上前几次姜清曦的默许宽容,老太监兴奋地一拉下裤子,一根粗长赤红,粗壮无比的肉棒瞬间弹了出来,也不顾姜清曦此时是在用膳,喘着粗气就在一侧旁若无人地开始自渎起来,手指紧握肉棒,飞快地套弄起来。
  而姜清曦,却仿佛没有看见这一幕一样,眼神目不斜视,盯着眼前的食物,细嚼慢咽。
  仅有两人的大殿之中,一位美若天仙,波澜不惊的绝世美人在静静地用餐;
  在下面的一个丑陋干瘦的老人则在疯狂的自慰,撸动着那根惊世骇俗的巨型肉棒。
  伴随着老男人的一声闷哼,巨大的龟头一阵膨胀,马眼噗嗤噗嗤地喷出亿万精虫,在空中扬起无数个弧度,又似乎无力地跌落,砸在地上,但浓厚精浆所造成的腥臭却开始渐渐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
  「下去吧。」
  用完早膳的仙子语气依然那么波澜不惊,眼中也如明镜一般平淡清澈,似乎地上的精浆并不存在一般,只是那玲珑小巧的耳垂,却不由自主地红润起来。
  「喏。」
  而射完精的老太监也恭恭敬敬地垂首,蹑手蹑脚地取走食盒餐具,低头行礼便离开了。
  而在老太监离开之后,姜清曦的俏脸却悄然发红,紧绷的娇躯放松,微微喘着气,她轻抚自己的嘴唇。
  刚才两人默契十足,都没有打破这份宁静。
  姜清曦却又闭上眼睛,感受到那股「异物」在体内吸收流淌着。
  玄天经也在默默运作,那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瓶颈,似乎也有了一丝松动。
  「我……只能这样做吗?」
  「林峰……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少女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个倔强清秀的少年,可那本应深刻无比的身影却似乎越来越模糊。
  就在这时,后宫皇后的椒房殿,皇后最信任的长秋收到了一份礼物,她本应该把这个东西扔掉的,但纠结了片刻,还是来到了皇后的寝宫深处。
  面对着坐在床边,一夜未眠的皇后,长秋深深跪下,递上了那个盒子:「娘娘,这是玉妃送来的礼物。」
  「礼物?!」
  一夜未眠,目中无神,显得格外憔悴的苏皇后,嘲讽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玉妃,还是在嘲讽自己。
  她将盒子打开,看见两双丝袜静静躺在里面。
  一双黑丝,一双白丝。
  丝袜精细编织,精美绝伦。
  然而苏皇后的脸上却没有愤怒与不甘,只有一丝伤心欲绝的哀婉。
  「陛下,你要折辱我……何必借她人之手?」
  良久良久,只听见椒房殿深处,传来似有似无的呜咽和悲泣。

你都1000级了,外面最高30级
易枫洛兰雪
易枫穿越到修炼世界,可惜只能当个凡人,无奈只能开个小武馆维持生活,偶尔打打铁,当个“一代宗师”混日子。直到有一天,小武馆变得热闹。几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为易枫厨房里的菜刀争的面红耳赤……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19 09:40:18

第十二章
  越来越接近年关,十二腊月,京城就越发的热闹,哪怕是冬雪纷飞,鹅毛大雪哗啦啦地落,天地之间都被白雪覆盖,屋檐上门槛上布满了雪花冰块,都阻挡不了京城人对新年的向往,对未来充满希望与辞旧迎新的喜悦。
  道路两旁的店铺也都挂上了喜庆的红联,热热闹闹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小孩子在雪中嬉戏,爆竹声与鞭炮齐舞,川流不息的人群来来往往,城里城外的人都进来又出去,采购年货和置办新衣服,就算是再吝啬的铁公鸡,也会在这样的喜庆节气中稍微扣出自己钱包里的一文钱。
  然而,在看似平静而又喜庆的外表下,却是早已暗流涌动,无数心怀鬼胎或有阴谋,或别有用心之人也悄然出现在了京城之中。
  无论是正道名门的道子神女,还是魔门的老怪邪祟,都趁着这大规模的人口流动,绕过了京城的一道道关卡,进入了这座天下瞩目的万邦之城,大华帝国的唯一明珠,万世之盛京。
  名门大家自然是有自己的驻地,大华太祖划分了好几个低矮的山头和依山傍水的丘陵给他们作为宗门的驻处,只是这些人不能在京城中乱用法力和飞行而已。
  距离帝国的中心越近,大华龙气也就越足,龙气乃是万民之愿力集合之物,足以镇压一切邪祟与超凡,就算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世散仙,号称陆地神仙的存在来到了这里,都会受到极大的压制,如果是一些无权无势又没背景的散修人士,来到京城可能修为都会被压制得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如果是体修有成的高手,那还可以用自己强健的体魄,做个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如果是个神修或者不注重锻炼体魄的修士,可能也就跟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什么两样。
  若是起了不轨之心,被个捕快一抓,就只能耻辱得进大牢里等着判罪处刑,就算是体修,遇上有官气护体的府衙校尉,也只能乖乖认栽。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姜清曦一样,身上流淌着皇帝的亲缘血脉,天然与大华龙气有关系,不会受到龙气的排斥,能够随心所欲地在京都中使用法术而不受到限制。
  不过有光明的地方自然也会有阴影,如此庞大的帝都,肯定不仅仅只有正道的人在,还有与之对立而生的魔道邪门。
  不过不同于名门正派的弟子,可以光明正大得进出京城,魔门的人自古以来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躲在阴暗处久久不见踪影,连个影子都没有。
  一处闲散的院落中,两个人正坐于凉亭之中,执子博弈,一者闲情雅致,落子轻快;一人抓耳挠腮,不消一会儿便有些急躁,几乎要掀翻棋盘,可又看了看面前的人,忍住并没有发作。
  赌公子赌品不行,棋品却也还过得去,难怪得罪了正道这么多人,还能活着。
  落子轻松的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俊朗雅逸,便是皇帝心心念念许久的魏王,他看着面前面色阴晴不定,又隐忍不发的男人,如此想到。
  「我输了。」
  过了好一会儿,实在找不到什么破解的路数,赌公子投子认输,看了一眼魏王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平静地说道:「好奇我赌品差,为何不敢掀桌?
  因为我知道有些棋能掀,有些棋不能掀。」
  「有趣。」
  魏王笑了笑,他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和皇帝的关系,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绝无半点缓和的余地。
  否则他也不会选择掀棋盘。
  「两位还真是好兴致。」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见一辆马车从巷子外行进来。
  马车外表朴实无华,厚厚的黑布掩盖了马车内的一切,两匹骏马的眼睛却显得空洞无比,赶马的人乃是一丰神俊朗,但眉目阴翳的男子,他将马车开到院落门口,只见手指一动,一层层粉末状的颗粒悄无声息落下,两匹骏马霎时间就像是被榨干了潜力一般,瞬间四肢发软,口吐白沫。
  「老三!」
  赌公子看向赶马的车夫,却是一瞬间心里一惊,立刻恭恭敬敬地起身朝着黑布厚厚遮挡的马车里行了个礼:「恭迎师尊。」
  能让魔门三公子之一的毒公子给他赶马做车夫的人,全天下屈指可数,在他的记忆里,也就只有教导了他们师兄弟三人的师尊,能让他同样桀骜不驯的师兄弟如此。
  车门打开,一位长相普通,眼中却闪过淫邪之色,面色苍白的男子走出来,这便是魔门黄赌毒三公子中之首的淫公子。
  邪心宗三公子,大弟子「黄」淫公子,二弟子「赌」赌公子,三弟子「毒」
  毒公子。
  「师尊不见了。」淫公子阴沉无比地说道。
  却是让另外两位师兄弟不敢说话。
  他们不敢问师尊去了哪里,也不敢问师尊何时不见的。
  魔门实力为尊,他们三人也是心怀鬼胎,各自都会破坏对方的计划,上次绝天谷之战,毒公子差点毒死林峰,给了林峰和萧素雅一线生机的,便是淫公子。
  他们对师尊的尊敬,或者说畏惧,纯粹是因为他们的功法罩门,弱点缺点全拿捏在其手上,而且实力也远胜于他们,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乖巧。
  但一想到师尊,纵横天下几乎横行霸道的三公子,也只能沉默以对。
  魏王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觉得好笑,身份,实力,权柄……果然是如此有趣的东西。
  因为他的身份,就算是桀骜不驯的赌公子也不得不在他面前忍让。
  因为皇帝的权柄,他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也只能夹起尾巴做人,在这里集结谋划阴谋。
  因为邪心宗宗主的实力,再狂妄的狂徒也不得不沉默以待。
  那……消失的邪心宗宗主去哪里了?
  今日格外的冷,大雪纷飞,不仅仅是许多贵人都穿上了棉袄,还有许多贫民窟里的流浪儿们一样在瑟瑟发抖,但他们衣不裹体,冻得满身伤痕,饥寒交迫,有的人在冰雪中一睡不起,再也无法醒来。
  帝国的辉煌不可能完全笼罩一切,正所谓光明之下的阴影,永远都存在,只是明显与隐蔽的关系罢了,大华建国以来,虽说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但也绝不可能连个乞丐都没有。
  如果能做到天下无丐,世无隐户,那大华就不是一个帝国,而是一个只存在于理想中的大同世界了。
  萧府今天组织了施粥送棉的铺子,慕名而来的平民乞丐涉足遥远,也来到这里,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轮到某个人的时候,就能领到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再加上一条足以裹体的棉布。
  无数人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直言萧家的小姐菩萨心肠,佛祖保佑……虽然药神谷根本没有不信佛门的弯弯道道。
  萧素雅穿着羊皮的披肩,眼神柔和而温婉,容貌美丽动人,沉鱼落雁,略显得苍白的肌肤似乎比雪还要白皙,身娇体弱,似乎带着一股病态,一阵风吹过,惹得伊人咳嗽一番,却是我见犹怜,令人心生怜惜。
  少女犹如那随风飘荡的百合花一般,纯白无瑕,厚厚的衣裙之下,酥胸微微翘起,却又紧绷挺拔,恰似那小家碧玉溪水长流,腰肢更是盈盈一握,细如杨柳,生怕寒风一吹,便折断了腰,萧素雅腰肢光滑平坦无比,在羊毛披肩下,长裙点点飘落,秀发及腰,隐隐约约看见那青涩,而又不失饱满圆润的玉臀,还有两条修长笔直的如玉美腿。
  她温柔地对待面前的衣衫褴褛,浑身淤泥恶臭的乞丐,不厌其烦地叮嘱着,有病者她也尽己所能,附上一包小药,让患者好好服下。
  济世而救民,行善而积德,所谓医者仁心也,大概就是药神谷所想要表达的深刻思想了,这群修行界中的医生,总是怀着这种仁心,才能得到正道魔道两方的尊重,以中立的地位让两边都怀有几分敬意,就算是穷凶恶极的魔头,对于这些在病气伤杂上颇有见解的医生大夫们,也自然会礼让三分,不敢怠慢。
  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真能够永远强大,永远健康……
  而在大街的交叉路口,则出现了一位小小的身影,一个衣着华贵,穿着一袭黑衣,外罩着金丝黑底的长袍,面容稚嫩可爱,四肢短小,身高略矮,还不到一米四的小男孩,看起来像是某个王侯家的贵公子一般,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
  他身高矮小,但五官精致无比,甚至可以说是粉雕玉琢,乃至于都有点男生女相的意味,如一个瓷娃娃一般,十分可爱,甚至都有点像小女孩一般漂亮精致。
  但眼中却闪烁着极其成熟的目光,略有几分沧桑,就连一些成年人都没有其中的智慧与奥妙,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觉得十分难忘,印象深刻。
  但令人稀奇的是,周围的乞丐和来往的人群都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眼神从来没有落在男孩的身上,可是脚步却不自觉地移开,好像巧合一样绕开了小男孩的身边,没有碰到他的一分一毫。
  「小朋友,你在这里干嘛?」
  但让人有些意外的是,萧素雅一眼看了过去,就看见了这个孤零零的小男孩在人群之中,似乎有些「茫然」。
  萧素雅来到了男孩的面前,缓缓蹲下,目光柔和,面容温柔似水,带着几分宠溺与担忧,她见男孩孤零零一个人在这待了良久,并不放心对方,于是跨过人群,来到男孩面前。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那柔若无骨,又纤细修长的纤纤玉指,轻轻抚摸着男孩的脑袋。
  如果这一幕让某三个家伙看见,恐怕会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被发现了?!」
  男孩的眼神也是充满了讶然,被萧素雅抚摸脑袋的时候,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怒意,但随即又消失不见,眉头下垂,眼神放低,不让萧素雅看见他眼中的色彩光泽。
  「什么时候?」
  而萧素雅以为这是小男孩的害羞与紧张,于是声音愈发的轻柔,轻声说道:
  「别怕,姐姐不是坏人,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她看男孩衣着整洁,面料精细,做工华贵无比,再看看身上也是无比干净整洁,觉得这个小男孩应该也是富贵人家出身,怕是哪家的小公子走散了,这时恐怕他的家里人也该着急。
  但男孩只是指了指喉咙,又沉默不语。
  萧素雅伸手放在小男孩的脖子上,细细感知一下,男孩的声带似乎受到了创伤一般,像是咳嗽许久又像是久经风霜一般,她只能心疼地说道:「没办法说话吗?没关系,你会写字吗?」
  男孩似乎在犹豫着,好像在担心萧素雅是否心怀不轨一般……过了好久,他才伸出手来,在萧素雅的手上,写下了「高阳侯」的字迹。
  「你是高阳侯的人?他的……小公子?」
  萧素雅问道,男孩点了点头。
  「小姐!」
  不远处的侍女发现自家小姐在这蹲下来好久,不由得出声喊道。
  萧素雅回头,对着萧府的下人说道:「香莲,你送这个高阳侯府的小公子回去,他走丢了,现在恐怕高阳侯已经着急了。」
  「小公子?」
  侍女有些迷糊,哪来的小公子,小姐不是蹲在这儿发呆了吗?怎么会提到高阳侯府的小公子呢?真是奇怪……
  嗯?
  然而下一刻,侍女就突然发现萧素雅面前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个粉雕玉琢似的小男孩,正挪动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什么时候出现的?
  侍女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敢多做妄论,只能低着头,走上前来带走面前的小男孩。
  「再见!」
  萧素雅挥挥手,面带微笑。
  男孩与侍女左拐右拐,直至走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巷子里,只看见男孩手指微微一动,一股强大无比的法力涌动,名为香莲的侍女神色突然一阵恍惚,眼神空洞无神,似乎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
  「回去告诉你家小姐……就说已经送到了。」
  男孩一开口,却是让旁人觉得惊骇不已,因为在娇小可爱,粉雕玉琢的男孩嘴里吐出来的,并不是孩童一般奶声奶气的声线,而是一个苍老无比,显得垂垂老矣的粗糙声音。
  「人……送到了。」
  侍女喃喃自语,鬼使神差一般转身离去,一路离开了这里。
  直到走回了大街上,她才恍然清醒,只感觉刚才自己好像犯了迷糊,浑浑噩噩的,但记忆里却出现了自己把小男孩送到高阳侯府,高阳侯的下人对自己感恩戴德的画面。
  「我这是……犯迷糊了?算了,反正人是送到了,回去禀报小姐吧。」
  侍女摸了摸脑袋,回去通报小姐了。
  而暗处的小男孩一直看着,回想起萧素雅居然无声无息地看穿了他的隐秘法术,他思虑了好久,才想起来确实有一种人能够看透他的法术,呢喃着说道:
  「灵明天心?有意思,药神谷的传人……更有意思的是,好像中了我的毒。」
  「邪隐匿踪法」,要么用蛮力和法力破解……可那个少女实力低微,自然不可能通过修为看破他,但却悄无声息地看透了他,身上一点法力波动都没有,纯粹就是靠体质。
  所以虽然看透了他的隐匿,却不知道他其实身怀法力。
  还有……他的噬魂心毒,毒种居然会在这个药王谷的少女身上,真是令他侧目稀奇,就是在马车上感应到了自己毒种的踪迹,他才会中途下车,起来观察。
  绝天谷之战,毒公子用出控心之毒,控制了无数毒人毒尸,逼得正道一方都头疼不已,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连林峰那个家伙都身中奇毒,如果不是萧素雅运用秘法吸收了他体内的毒素,恐怕林峰早就被变成毒尸了。
  但毒公子,真有本事炼制出足以毒杀正道名门所有年轻俊杰的奇毒吗?明显没有那个能耐,他只是借着师尊炼制的毒药,加以控制与扩散,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毒公子居然把噬魂心毒的毒种给弄丢了!弄丢就算了,还向他这个师尊隐瞒。
  一想到那三个心怀鬼胎的弟子,他就忍不住冷笑一声。
  小小的身躯仿佛一道风一般,消失不见。
  下一刻。
  又出现在了三公子和魏王藏匿的院落中,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魏王的对面。
  男孩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毫不在意在场的其他人,自斟自饮。
  「参见师尊!」
  魔门黄赌毒三公子瞬间单膝跪地,朝着这个男孩行礼致敬。
  来者令魏王都有些惊讶,他眉头一挑,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稚嫩男孩,面容无比稚嫩,但当他看见男孩眼神的一瞬间,就明白,此人就是三公子的师尊,货真价实。
  因为这个眼神无比深邃,完全不像是孩童,反而充满了沧桑与沉淀……甚至还透着几分腐朽。
  腐朽……对!就是腐朽!
  明明外表像个天真的孩子,但气息却腐朽得像冢中枯骨一般。
  「久闻邪心宗邪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凡一般。」魏王拱手敬礼,态度恭敬,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外表就显得轻慢。
  「呵呵!」邪王笑了笑算是回应,眼神却瞥向了自己的三弟子:「你把噬魂心毒的毒种弄丢了。」
  「弟子罪该万死!」毒公子立刻跪下来,诚惶诚恐地说道。
  淫公子与赌公子对视一眼,选择默不作声。
  毒公子入门时间最晚,手段也不如他们两位师兄,上次绝天谷前毒公子向邪王讨要了这绝世毒种,噬魂心毒乃是邪王花费了多年的心血,足以操控一大堆尸体与活死人,迷其心智,控其体肤,如若不是妄图控制林峰,他也不会将毒种给注入其体内。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萧素雅用秘法转移并压制了林峰身上的毒种,打了毒公子一个措手不及,不仅棋差一招全盘皆输,还将毒种都给弄丢了。
  反倒是身为外人的魏王看了一眼,说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在那个叫林峰的人身上弄丢的。」
  毒公子感激地看了魏王一眼,却又畏惧邪王,不敢说话。
  「林峰?」邪王疑惑说了一句,然后又似乎早有预料,甚至说出了一句足以令弟子们惊骇的话语,「那个天命之子?」
  天命之子?
  不料魏王脸上却没有惊讶的神色,反而认同一般得点了点头:「夫天命者,逢凶而化吉,受天庇佑,入仕则名留青史,乱则为不世枭雄,修炼则祸福相依,逢难必过,福源深厚,所谓天道钟爱者。」
  「天命钟爱者,不世出的奇才,传说中不合常理的妖孽,历史上出现过许多个,仙神时代的飞升者,开宗立派的奠基人……」邪王补充了一下,表情却显得有几分戏谑,「那你知道上一次出现」天命者「,是在什么时候?」
  「五十年前。」
  魏王淡淡地说道,「大华的开国皇帝,本王的父皇。」
  「对。」邪王拍了拍手,又问道,「还有呢?」
  「还有?」这就让魏王有些疑惑了。
  难道除了英明神武,再造九州归一的父皇,还有其他人吗?
  「当年为天命双子星,一为紫薇,一为仙座。」邪王直截了当地说道,「一个登临帝位,堪称人皇至尊,还有一位本应成为末世代的飞升者,位列仙班。」
  「你的父亲已经成为人世帝君,执掌万方天下,而另一个嘛……」说到这里,外表稚嫩入孩童一般的邪王突然卖起了关子,突然问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关的问题。
  「你,信命吗?」
  魏王:「我说我信,您信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同时笑出了声,而邪王更是笑得毫无遮掩,笑得直拍桌子,眼泪都流了出来,也笑得让三个弟子愈发感到畏惧和困惑。
  「你才是最像姜明空的儿子。」邪王笑了好久,直到气都有些喘不过来,才说道,「难怪你当不上皇帝。」
  这话似乎有些矛盾,姜明空可堪为千古一帝,以布衣草鞋而定天下,横扫八荒……而最像他的儿子却当不了皇帝,这是为何?
  魏王倒是清楚,他没有嫉妒也没有恼怒,只是平静地说道:「因为大华不需要本王。」
  是的,因为大华已经有了一个经天纬地,英明神武,雄韬伟略又雄心勃勃,而且肆意妄为的开国君主。
  所以文官不需要第二个姜明空,百姓也不需要第二个姜明空……大华如冉冉升起的赤阳,耀眼夺目,但经过了姜明空二十多年的折腾与辉煌,民力疲敝,天下思定。
  再来一个「姜明空」,那是所有人,包括超脱于凡尘的修仙界,也无法接受的结果。
  太祖皇帝镇压万宇,哪怕是正道名门都不得不避其锋芒,遵从他的规则行事,那些笔杆子敲得当当响的文人墨客,也无法接受一个既贤明而又「残暴」的君王,百姓也没法再接受一个喜欢折腾,动不动就征发民力,大动干戈的传奇帝君。
  也许他走的时候让天下人痛哭流涕,悲痛欲绝,但也没有人希望姜明空能从棺材里爬出来。
  所以,所有人都选择了看似「温和」且「中庸」的齐王,而不是更加出色的魏王。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另一个「天命者」是谁,看似没有说明,但一切都不言而喻。
  「起来吧,看在魏王的面上,饶你一次。」邪王看也不看冷汗直流,不敢出声的毒公子,淡然说道。
  让跪在地上的毒公子松了一口气,以头抢地,用膝盖向后挪动,直到彻底离开邪王的视线,才敢站起来,退到一旁。
  「咳咳咳!」邪王咳嗽了几声,身上腐朽的气息愈发浓郁,眼中也呈现出了浓浓的死寂,他口中吐出一道黑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好久没有出来了,这次本座亲自过来,希望魏王不要让本座失望。」
  「自然不会让邪王失望的……」魏王微微一笑。
  「嗯。」
  邪王点了点头,他这种级别的人物,在哪个宗门中都是镇宗的角色,不能轻易走动,法力无边,实力深厚又强大无比,一举一动都足以搅动风云,每一次走过与路过都能带动无数的劫难与改变。
  他们的实力……老实说用「境界」来谈,也似乎不恰当,但也远远没有达到仙神的那个地步。
  「陆地神仙」,「半仙」,便是用来形容他们这种存在的词汇。
  而他之所以这次会亲自前来,原因也只有一个。
  活了近千年,他快要死了。
  九百八十余年……除了那些甘愿尸解或者陷入凝滞沉睡的老怪物,他已经是世间能存在的极限了。
  九劫九转!人间之极!
  自前朝武帝时期便一直存活至今,亲眼目睹了前朝如何由盛转衰,最终末帝火烧旧都,在火焰中埋葬了一个曾经无比辉煌的帝国,天下陷入了群雄割据,纷争不断,然后由姜明空横扫六合,统一天下,建立了这个崭新的大华帝国。
  但邪王还没活够……他还不想死。
  不成仙,不长生。
  唯一能寿过千载,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的,只有那传说中的仙神,可仙神时代已经过去了,世上记载的上一个飞升者,是在前朝开国初期,太仙宗的祖师「太素仙人」,据说乃是得到了截留在仙神府邸的最后一缕仙灵之气,所以才得以飞升。
  仙神时代已经过去,自天上仙帝与人间人皇达成协定,仙界远离人世,原本相连两界的「天柱」崩塌,来自仙界的仙灵之气彻底隔断,人间千年已无一人成仙。
  若非仙界还时不时传来赐福与各个门派祖师的讯息,恐怕世上早就有人觉得仙界乃是虚无缥缈的遐想之物,根本不存在。
  而距离飞升最近的……则是五十年前横空出世的那一位。
  邪王有些惋惜地摇摇头。
  不愧是天命者,那般天纵奇才,那般绝世惊艳,如此妖孽,短短二十年就走完了多少人穷极一生都走不完的路……甚至开辟了另一条路,足以创造一条全新的仙神之道,确实是神机阁所预言的,仙神时代后唯一一个有资格飞升仙界的妖孽鬼才。
  但也注定了他不可能成功……因为他的「道」,否定了几乎所有正道魔道所赖以生存的根基,是在挖修行界的根。
  所以「他」失败了,甚至失败到连名字都不能被提及。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死亡,而是遗忘……
  遗忘他的一切,遗忘他的名字,遗忘他的思想,遗忘他所做的一切……最终将他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之中,被时间长河所覆盖,所淹没。
  何等讽刺。
  对于「他」的下场,邪王也只是惋惜,而不是后悔,他当年与那位,虽然立场不同,理念不同,但也有几分共鸣的思想与灵感,谈不上一见如故,却也有几分惺惺相惜。
  没有落井下石,却也选择袖手旁观。
  刨整个修仙界的根,引得正道魔道都联合起来,加上姜明空的支持与背叛,那位可谓是举世皆敌,虽然手段与修为一度差点让他逃出生天,却还是被镇压,消磨泯灭……
  邪王想的很简单,飞升成仙他是不指望,他只想续命而已。
  他希冀地回头看向那被黑布包裹的马车,透过那厚厚的车窗帘布,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沉睡的青年。
  这个青年,和魏王,才是这次的真正关键。
  「你真决定……刨你姜家大华江山的根?」邪王轻轻抿了一口酒水。
  「是四哥的大华万里江山。」魏王指正了一下,又看向远方皇宫的方向,平静到令人害怕,「不是我的。」
  「不愧是姜明空的种。」
  邪王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指地说道,「那如果是姜明空,他会做出这种勾结魔门,残害百姓的勾当吗?」
  「镇北侯那边呢?」
  魏王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他是什么态度?」
  镇北侯乃是一世人杰,乃北境的霸主,自前朝起就是戍卫边境,与异族斗争的家族,若不是没有争霸之心,恐怕早就和姜明空在战场上刀兵相见,而在姜明空平定南方与中原神州之后,他也及时奉上了整个北境,姜明空在建国给他封了个镇北侯,统领二州军务,总管北方军事要务。
  在边疆的名望甚至高过皇帝,如果不是姜明空开国十年后亲征漠北,把北方的蛮族都活生生打爆,炸的四分五裂,现在北方几个边疆恐怕只识镇北侯,而不知大华皇帝的威仪。
  镇北侯早年与太祖皇帝忠心耿耿,恪尽职守保卫边境,收拢北方遗民,对抗蠢蠢欲动的异族,可在姜明空晚年猜忌之心越来越严重的情况下,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姜明空几次借题发挥向镇北侯发难,意图定罪削藩,都被镇北侯化解。
  三番五次下来,姜明空与镇北侯的关系都降成了冰点,在姜明空生命的最后五年,每次召万国及王侯入朝觐见,镇北侯都称病不来,听调不听宣,朝廷与北境的关系也愈发紧张。
  「镇北侯?」
  邪王指了指北边城门的方向,笑着说道,「你看,这不是来了?」
  此时,京都北门悄然打开,远远听去,就听见了那地面的丝丝颤抖,微微摇晃,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似乎有千军万马,奔腾不息,又似乎带着一缕肃杀森然的杀气与破军一般的气息。
  百姓似乎下意识地躲避,退到大道的两侧,嗅到了不一样气息的人紧闭门窗,除了一些好奇且没有经历过战乱的年轻人与孩子,才虎头虎脑地探出头来,左顾右盼,似乎在好奇众人为何不见人影踪迹,却如此诚惶诚恐地躲避,似乎避之不及的恐惧模样。
  马蹄和嘶鸣声越来越清晰,仿佛黑云压城一般,竟莫名带着一股无比强大且无可匹敌的气势,犹如那排山倒海的海浪,又仿佛席卷万里之外的海啸,越来越近。
  直到距离城门不足几里地,才慢了下来,而这又体现了这只军队的纪律严明与训练有素,只见军旗一挥,数千铁骑齐齐勒紧缰绳,马速也瞬间降了下来,才疾驰奔跑变成了漫步前行。
  只见灰尘散去,城楼上严阵以待的京城禁军才发现这只军队的军旗上雕纹着张牙舞爪的睚眦,栩栩如生,又威严无比,杀气十足。
  整个大华,以睚眦为军旗的,只有一支军队,那就是镇北侯麾下精锐中的精锐,数次冲破蛮族王帐王旗的狼虎之师,以复仇为名,睚眦必报为信条的铁骑。
  以北边遭蛮族掳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孤儿为基,以复仇为燃料,以对蛮族之恨为动力的「浮屠军」。
  只见为首的将领,马首领先于诸多将士数个身位,背负铁戟与大旗,一身厚黑的铠甲覆盖全身,不露一丝缝隙,双肩铁甲突起,铁甲如鳞,胯下一匹威武雄壮又虎虎生威的高头骏马,厚厚的战裙盖住双足,犹如孔雀开屏一般,又像是龙鳞覆体,头上带着一顶棱角分明的头盔,面上又盖着一张狰狞恐怖的鬼脸面具,青面獠牙,极为凶恶。
  这位将领身材高挑,胸前的铠甲却凸出两个痕迹,腰间也不如那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大汉一般粗狂,反而纤细却又充满了力量,看起来不像是那传说中的如虎一般的猛将,反而像是那在草原上疾驰的猎豹一般,曲线完美而又纤细有力,充满了野性与威严。
  很显然,这是个女将。
  她伸出满是黑漆漆的铁臂护腕和银色的铁质手套,缓缓摘下来了那狰狞可怕的鬼脸面具。
  露出来的,则是那英气无比,细眉如剑,眼如星辰日月,琼鼻若弯月长弓,那细细抿住的红唇,犹如那草原上的月光,一轮月光升起,照在这孤寂又荒凉的大地上,脸型无比锐利,又棱角分明,一眼望去,满目英气勃然,但见眉宇间尽是那秀气与勃发的生机,令人不禁感叹。
  如此绝美,如此惊艳,又是如此飒爽英姿!
  巾帼不让须眉,女子何黛红妆!
  正如镇北侯所感叹的那般:「十万狼烟起风波,不及我家胭脂红。」
  这便是,镇北侯的独女!
  「浮屠军」的将军,大华当世无双的女将军。
  高涟妤!
  涟妤涟妤,萋萋蒹葭,望如伴水佳人,听的宛如那秋水伊人,温柔恰似水莲盛开。
  然巾帼须眉,又是别有一番风情,犹如高山深谷,见狂风不息,却见那一朵温柔蔷薇,矗立其中。
  相比起高涟妤,她的敌人们,更喜欢叫她「高杀神」「高怒虎」。
  草原上的蛮族,更称呼她为「厄满」。
  厄满厄满,灾厄满盈!
  在蛮语和蛮族神话中,是灭世神的使者,带来饥饿与灾难,祂带来死亡,祂带走牛羊,祂伴随着黑色的风暴,所过之处,满目疮痍,牧民哀嚎而失所,背井离乡,十里一回头,含泪别故乡。
  高涟妤看向京都,面带笑容,深吸一口气。
  「林峰!!!我来了!!!」
  这一声,响彻云霄。
  让无人为之侧目,令无数人羡慕嫉妒那个叫「林峰」的男人,恨不得取而代之。
  令正在与邪王谈笑风生的魏王,霎时间捏碎了酒杯,面容阴沉。
  令在为乞丐流浪汉们,施粥治病的萧素雅,正在握着大勺的玉手一抖。
  令躲在暗地里,与圣灵宗暗子接触,笑语盈盈的梅雨卿收起了笑颜,面无表情。
  令正在寝宫里画着狮子模样的姜清璃,不由折断了手里的毛笔,嘟起了小嘴。
  也令在怜月居中,闭目养神,飘飘欲仙,宛如仙人在世,仙女临凡的姜清曦,悄然睁开了眼睛。

总统夫人,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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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7/19 09:40:30

第十三章
  高涟妤的这一声娇喝,不仅令整个京城的人都听见了,同时也释放了一个信号。
  镇北侯选择继续忠于朝廷,而不是打算火中取栗,趁火打劫。
  魏王的表情变得阴沉下来,不复刚才的风轻云淡。
  「妇人之仁!」
  哪怕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真正发生了,他还是感到一阵愤怒。
  雄踞北州的镇北侯,为什么最得北州人心?为什么哪怕是晚年几近癫狂的太祖皇帝也不会动他?
  若说乱世出枭雄,草莽出真龙。
  那么镇北侯就是一个「英雄」。
  北州的英雄!
  真正将北州百姓放在心上,不愿战火燃烧到家乡的英雄,不同于姜明空的帝王独夫之心,而是一个心系黎民百姓的大爱之心。
  镇北侯选择将自己的精锐之师和独生女儿,在新年来临之际,遣送入京,自然是已经表明了态度。
  不愿北州陷入战火,与朝廷和解。
  而魏王却对此嗤之以鼻,对镇北侯这种行为感到不解与鄙视,在他看来,现在太祖刚刚驾崩,新皇登基,天下不稳,又有正魔两道一通从中作梗,正是大好时机,若是换成他一定会借此机会发难,甚至足以颠覆社稷。
  「我的好哥哥啊!」
  魏王喃喃自语,「果然什么都向着你啊,正道、文人、百姓……现在连边军都选择向你效忠,到底是父皇偏心呢?还是你真的令万方臣服?」
  四皇子这个位置,似乎有一种魔力,好像真的很幸运呢,纵观新皇的一生,都在巧合与幸运之间来回。
  年轻时娶了当世大儒,文坛领袖的女儿,令其在文人的地位,远超他这个才华横溢,文气过人的九皇子;京城禁军也服他,在夺嫡之时甚至连象征性的抵抗都没有,轻松让其踏入京城,宣读先帝遗旨。
  就连自己的弟弟蜀王,也早就偷偷追随他,在夺嫡时直接倒戈,让魏王直接崩盘。
  难道四哥也是天命所归?
  魏王的脸色阴晴不定。
  「民心罢了。」
  邪王倒是不以为然。
  他亲眼见证前朝如何从武帝的万国来朝之盛况,斩四方之夷狄,号万邦之小国,百鸟朝凤,龙凤呈祥的盛世之竟,乃至于仙门都不得不拜服,称其为人间天子……
  前朝的巅峰是如何伟大?哪怕是姜明空在看见史书记载时,也会感叹辉煌的过去,是多么的令人向往,令人感叹。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盛世亦是如此,待到人走茶凉,繁华落尽,曾经的盛世之景,辉煌之世,前朝一步步积重难返,最终大厦倾塌,落得个干干净净,曾经无比华贵的高楼崩塌,稀碎,最终一个名为「大华」的帝国,在其废墟上建立起来。
  邪王轻轻敲了敲桌子,木桌发出清脆的响声,淡然地说道:「他们不是忠于你的哥哥,只是忠于大华罢了。」
  「换成你在那个皇位,天下自然也会向你靠拢,这是必然的。」
  邪王知道,这是大华气数未尽,新朝建立,勋贵尚未堕落,军队还未腐化,文官依旧清廉,政坛澄澈,海内一片欣欣向荣,龙气也是如初生之烈阳一般,生机勃勃,民心自然还想着大华,愿意在大华治下生息。
  等真正到了那种天灾人祸,大劫降临,魑魅魍魉行走人间,阴阳不合,人事不均,连保证老百姓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那就是一个王朝毁灭的时刻。
  现在的大华还远远没到那种程度,俗话说相忍为国,各方为了维持大华的平衡,自然都会付出相应的妥协,就算登基的是魏王,以他的性格是个翻版的姜明空。
  那么文人百姓最多嘟囔嘟囔魏王和太祖一样苛刻,偶尔有几个零星的叛乱,却也不会真起兵造反,令神州重燃战火,再次令万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因为姜明空再怎么折腾,也能让百姓吃饱喝足,安居乐业。
  「我知道。」
  魏王轻声说道,「四哥他才是最适合大华的继承人,父皇杀死了大哥、二哥、三哥、老五,废了老六,搞疯了老八,却独独留下了四哥,是因为父皇知道,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需要一位既有能力又懂得忍让宽和的帝王来收拾,才能保证大华的未来,千秋万代。」
  姜明空晚年只是因为人之将死,愈发暴戾与喜怒无常,又不是真的昏庸无能,他自己干的事儿什么样,他其实心里有数。
  如果他真的铁了心对四皇子下手,哪怕齐王再「乖巧」,也得步兄弟们的后尘。
  也很清楚不立储君,在自己死后必然会引发国本之争,甚至兄弟相残,阋墙流血,但他还是选择坐视不管,只是在宫里留下了一张空白的遗旨,谁胜利谁就能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成为由太祖皇帝钦定的合法继承人。
  白纸黑字,绝对合法。
  这一点,曾经的齐王,现在的皇帝清楚,魏王也清楚,蜀王自然也心中有数,否则也不会在姜明空驾崩之日倒戈齐王,让齐王得以几乎碾压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了皇储之争,成为了大华无可置疑的新皇。
  四哥啊!我真的很羡慕你……
  魏王恢复了平静,镇北侯的举措确实让他失态,但多年的养气功夫也让他立即镇定下来,闭上眼睛,语气平静如水。
  「但我实在不甘心啊!」
  
  高涟妤的话语响彻云霄,令京城震动,不仅让某些少女们脸色一变,更让话语中的主角苦着脸,欲哭无泪。
  「高姑娘。」
  林峰在远处的一个佛塔上,正下着棋,听见这句话,脸上顿时露出无奈的苦笑。
  「林施主,艳福不浅啊!」
  而在他的对面,则是一个唇红齿白,面容清秀,眼眸黑白分明,如菩提叶一般清淡又醇香浓厚,令人一见难忘的年轻俊秀和尚,两人此时也在执子对弈。
  常人道俊如松,秀如林,便是如此。
  但和尚的眼中饱含着一丝悲意与苦意,却又不似绝望和悲痛,而是一种大爱无疆的悲悯,悲众生皆苦,苦无可负苍生罪。
  和尚的身份也不一般,乃是上古佛陀一手建立的道统佛门正统弟子。
  尽苦寺!你我皆苦,众生皆难,我以身渡苦,以己承万悲。
  当代尽苦寺住持的嫡传弟子,明心和尚。
  明心和尚的话语中,也透露出一丝调笑的意味,吹散了几分苦意,让他的气质从一个枯老的老树枝,变成了一个年轻的绿意嫩芽,符合了其外表。
  「明心大师,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听见自己好友的调侃,林峰脸上反倒是露出了一丝苦涩,都有些分不清谁才是尽苦寺的和尚了。
  他俩的关系还得追溯到几年前,那时候的林峰才初出茅庐,第一次就遇上了百年难得一见的鬼夜乱世,把尚且经验不足的林峰搞得措手不及,差点命丧黄泉,幸亏朝廷的反应极快,各大宗门也迅速配合,得以制服鬼物。
  但其他名门弟子对他这种「散修」的死活漠不关心,林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其他人坐视不管,唯独明心和尚一视同仁,称其为施主,拼尽全力救了他一命。
  如今林峰的身份地位早已今非昔比,为王侯座上宾,但每每想起从前的时光,也不由唏嘘不已。
  所谓生死之交,何谈身份?便是如此吧!
  「不是取笑,我只是感慨罢了。」明心和尚带着几分慨然地说道,「男女情爱,本是人世苦楚中的忧愁与烦恼,难破色欲天,不见红粉似骷髅,然而世人却以此为乐,乃至乐此不疲,贫僧实在难以理解。」
  你个出家的和尚当然不懂得这些了!
  「施主如此多的红颜知己,也不知是愁还是乐?」明心和尚继续说道。
  闻言,林峰脸上的苦意更浓了。
  是甜是苦,这般感觉又何足外人道也?只能细细品味,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此时的京城可谓是风起云涌,不仅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相继角逐,更重要的是……他认识的红颜知己,几乎都在京城里。
  高涟妤这席话,闹得满城皆知,更是把他挂在火上烤。
  不提另外几个与他略有情愫的女子,就是这些女子的追求者们就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林峰痛并快乐着。
  「最难消受美人恩,林施主,望你且有果断,否则便是南柯一梦。」
  明心和尚下了一棋。
  林峰并没有回上一句话,看着明心和尚的棋子把自己通杀,他挠了挠头,说道:「怎么你们这些谜语人都喜欢下棋呢?」
  他可记得,以前见到魏王,魏王也是到处找人下棋,脾气暴躁又直爽的萧元帅也是常常对着棋子发呆,明心和尚也是次次一见面就要跟他下上一场。
  「其实我以前也不懂师父师伯,为什么那么喜欢下棋。」明心和尚微微一笑,「但每次和林施主见面,都有些手痒难耐,免不了要摆上一盘。」
  敢情是喜欢打谜语之外,还喜欢欺负别人棋艺不精啊?
  林峰有些无语。
  「人的嘴可以骗人,但思想不会。」明心和尚点了点林峰的棋子,他的棋路已经乱七八糟了,这反应了他的心绪与心理。
  「林兄,你心乱了。」
  「哎……」
  林峰手上一停,久久无语,只能深深的叹息。
  明心说得对,他心乱了。
  姜清曦那如明月一般清冷的眼神,似乎就在眼前,仿佛那九天之上的太阴星,高山流水,万里江山美如画,却不及她眼中的一丝波澜……但她又是那样,亭亭玉立,犹如诗经中的淑女佳人,恰似那一朵莲花,摇曳在水中央,哪怕是与林峰在绝境中相遇,依然那么平静,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打动她,但在那一瞬间,似乎眼眸颤抖了一丝,令人惊心动魄,让林峰至死不忘。
  但他又想到萧素雅那娇弱的身躯里蕴藏的情意,万毒侵扰,千军退避,唯有那位外柔内刚的女子,毅然决然踏入绝命毒谷,可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她的心有多善良,她的情有多深,林峰不敢忘,也不能忘,美人如斯,他又岂敢负其情深。
  梅雨卿魅惑众生下的孤苦与沉重,宗门的重压,魔头的觊觎与垂涎,正道的喊打喊杀,她仿佛游离于虚幻与现实的精灵,那么清晰,却又仿佛泡沫一般一触就破,她嘴角含着的笑意,又是那么令人心动,让他心动,让他担忧,两人的感情,说得上是爱恋吗?还是亦敌亦友的情愫?林峰也说不出,但他知道,自己绝不会让梅雨卿受到一丝伤害。
  而高涟妤呢?
  他还记得,一年前昆仑之畔,茫茫千里之内,尽是银白的雪花,白马与少年少女,面对着蛮族的穷追不舍,两人依偎在火堆旁,那英气逼人的少女轻轻解下束发的发箍,青丝一甩,飒爽英姿的女孩脸上绽放出一抹绯红,竟有三分温柔,一分柔软,脸上的红霞,不知是火光,还是别的……
  他想着想着,甚至还想起了那个古灵精怪的姜清璃,她眨巴眨巴眼睛,仿佛一双明亮的珍珠一般,嘴角常常挂着笑意,不同于姐姐的清冷中带着月光的温和,她就像一个春日绽开的鲜花一般,那般美丽,尚且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却已然如那惊鸿一瞥的绝艳,令人一见倾心,终生难忘……
  林峰怎能不明白明心和尚话里的意味?竹篮打水,最终怕是一场空,犹豫不决,怕是会失去所有。
  但他总归是那么贪心,放不下任何一个。
  令人惆怅,又令人甜蜜,酸甜苦辣,此间滋味,又有谁可知?
  
  如果说,高涟妤的入京,令魏王恼怒,让林峰苦了脸,让姜清曦等人心绪出了波动……要说有谁高兴,那当然是皇帝了。
  皇帝是最开心的那个人。
  浮屠军在城外卸甲落马,高涟妤亲自前来入宫觐见,便是镇北侯对他释放的最大善意和讯息。
  北境依旧忠于帝国,忠于陛下,镇北侯没有乘着王朝帝位更替的时候,选择做那个不臣之人,这不仅仅是让中央与北境的关系缓和,也不只是镇北侯一人与朝廷和解的事儿。
  这事儿所蕴含的意义,远超常人想象。
  大华在建国时不仅仅是南征北讨,也有许多如同镇北侯这样的地方势力投诚与主动效忠,势力或强或弱,但总归是数量不少,不仅在地方上名望非凡,还保留着可堪强大的军力。
  用姜明空的话来说,他们就是「藩镇」,姜明空很讨厌,也像姜明空对待正道大派一样,虽然很想撇开他们,但真要在他有生之年统一神州,还真离不开这些地方豪强组成的「藩镇」。
  借助这些地方势力的帮助和妥协,姜明空才得以而立之年就统一天下,年轻无比。
  虽然这样不让遍地流血,早早建立的大华国力在重建后,甚至能拉出不弱于前朝巅峰时期的军队,让姜明空可以北伐蛮族,南征西南土司,西征西域诸国,东讨海外诸多岛国,令万邦震恐,万国来朝,蛮族分裂,称其为万王之王,皇帝中的皇帝。
  但快速统一的弊端,也在几十年后逐渐显现,与地方势力暗中较劲儿,地方藩镇问题一直困扰着姜明空的整个晚年时间,姜明空与镇北侯的矛盾就是这个问题的极致典型。
  当然也不是没有成效,实力弱的早被姜明空给收拾了,该入京当帝国米虫的,已经来帝国京都当纨绔,该卸下兵权的也告老还乡,回去抱子弄孙了。
  剩下的几个,全是势力强大,甚至让姜明空都忌惮的存在,其中实力和名望最大最强的,便是北境坐拥三十万铁骑的镇北侯。
  现在镇北侯已经选择了与朝廷和解,愿意归附帝国的控制。
  少了镇北侯这个绝对的强力盟友,那么剩下的几个哪怕再怎么不甘,都不可能带着地方与坐拥天下的大华朝廷对抗,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么帝国的稳定,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皇帝高兴无比,也不责怪高涟妤在城外这般大声喧哗,有失礼节,反而连连下旨给有功的浮屠军将士加官进爵,尤其是高涟妤,连续下了三道圣旨,赐宅金银绸缎无数,并高度赞叹高涟妤乃是大华巾帼英雄,女中豪杰。
  最重要的,则是命高涟妤继续统领浮屠军,并在城外划出一片土地给其作为独立驻地。
  并安排好了盛大的欢迎仪式,令高涟妤在万众瞩目下踏入京城,进入皇城中觐见皇帝。
  帝国中的军之花,无论是镇北侯的独女,还是大华名号响彻的浮屠将军,都让高涟妤在京城中受到了巨大的欢迎,以及许多人的好奇与期待。
  骑着骏马,身着全身铠甲,带着青面獠牙的鬼脸面具,足以让许多少不更事的孩提吓得不敢说话,生怕半夜被鬼脸将军抓去。
  如此招摇过境,自然也引得除了百姓之外的其他势力在暗中窥探一二。
  一位靠在矮墙阴影之下的绝艳女子,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人却似乎都没有发现一般,气息隐蔽,她眼中的色彩却是看向了马背上的女将军。
  她看了好一会儿,那双如梦如幻一般的眼睛眨了眨,便收回了目光,一位圣灵宗的暗子悄无声息地来到她的面前,跪下说道:「圣女,长老传来讯息,希望您赶紧回去,不要再任性了。」
  「哼!」梅雨卿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回去给右护法当炉鼎吗?你替本座去问问大长老,圣灵宗的规矩是什么?」
  「圣灵宗圣女只对宗主,也就是圣主负责,祭祀供奉圣主才是我的职责,我必须保证我的贞洁与纯粹,想让我给右护法当道侣,右护法想当圣主吗?」
  听到这话,圣灵宗的暗子立刻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更不敢回一句话。
  这个暗子在京城中的能量不小,在圣灵宗中里的地位也不低,自然是知道圣灵宗现如今的情况,和背地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龌龊。
  圣灵宗是怎样一步步从魔门数一数二的顶级魔道,逐渐衰落到现在只能维持明面上的颜面,各方势力的分裂与隔阂是一部分原因,但归根结底还是只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群龙无首,圣灵宗传承自万年前的无上至尊「圣主」,由圣主一手缔造,一手壮大,极盛之时……说起来天下九成的人都不信,圣灵宗曾经位列正道之中,并且势力不小。
  但自从「圣主」失踪,圣灵宗便出现了分裂与各个山头林立,万年来经历了多次弟子出走自立门户,和各种竞争斗争中失败……终于在前朝时,彻底被正道开除了仙宗名门之列,而后又在几个手段狠辣的长老领导下直接倒向魔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做不成一流正道,便不当二流的。
  当然,在梅雨卿看来,这是纯粹的破罐子破摔。
  到现在,整个修仙界中,除了圣灵宗自家人还称呼自己为圣灵宗,其他人都喊「圣灵宗」叫做「魔灵宗」。
  事到如今,别说在魔道中当巨擘,同样因为各路山头林立,圣灵宗的颓废之势是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
  思来想去,这些人最终得出了结论,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圣主」没了。
  过了上万年,圣灵宗的长老护法都换了一茬又一茬,早就没了当初对「圣主」
  的敬畏和恐惧了,尤其是这代的那几个长老和实力最强的右护法,不仅僭越了「圣主」的权力,现在甚至还想对她这个圣女下手。
  尤其是右护法和他那个当二长老的爹,那股子气势汹汹,随时准备「被选举」
  为「圣主」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大长老和左护法为了挽回圣灵宗的衰败之势,甚至默许了右护法的野心,来维持这表面上的团结。
  如果再迎娶了她这个「圣女」,那右护法就能名正言顺当上圣灵宗的宗主了。
  「圣女……」暗子思虑了好久,才蹦出一句,「请您以大局为重。」
  「大局大局……」
  梅雨卿气极反笑,美人发怒,却恰似花枝飞舞,柳叶生姿,不见丑态,但见满目生辉,「「圣主」只是下落不明,你们这些人倒是已经准备换个主子了?」
  暗子欲言又止。
  圣女啊!圣主都失踪了多少年了?除非他是传说中的仙神,否则如今也只是冢中枯骨而已,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深深得叹息了一声:「……我会和大长老禀报的。」
  梅雨卿沉默良久,看向那鲜花锦簇,众星捧月一般的高涟妤,喃喃自语道:
  「真羡慕你们啊,能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
  能尽情释放自己心中的情意,能这般万众瞩目。
  无论是姜清曦,还是梅雨卿……都是那般幸福,林峰与她们任何一人在一起,都是梦幻般的神仙眷侣,童话故事。
  而她呢?
  梅雨卿沉默着,很久很久,直到人群疏散,直到人烟散尽……
  一滴清泪落在地上,掀起了一阵满是疲惫与伤痕的悲伤。
  而高涟妤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经过御道,有一个少女在暗处偷窥她,还引发了一阵黯然神伤,她若是知道了,恐怕也只会取笑一番,甚至会祝贺自己少了一个情敌。
  她可不是像江南的濡沫女子,能接受与其他人共侍一夫,在她的眼中,追求所爱,哪有所谓的中和之路。
  她是边境的烈马,是镇北侯的掌上明珠,是北境公主,是大漠万里的骄傲孤鹰,让她和其他人分享爱人?不,她还没那么胆小和大方。
  哪怕对方是大华的公主,是元帅的亲孙女,她都无所畏惧……
  「高将军止步!」
  禁军统领在皇城内门前拦住了高涟妤,身为军人的他,对曾经数次突入荒漠,大破蛮族王帐的高涟妤自然是敬佩不已,可身为守卫皇城禁军的统领,他自然也要恪尽职守,只是带着几分歉意地说道,「觐见陛下,虽然钱公公说可覆甲,但还请高将军将刀兵交出,此事关陛下安危。」
  匹夫五步,血溅三尺!
  更别提能在万军从中来去自如,突袭万里的绝世猛将了。
  皇帝哪怕对高涟妤再怎么宽容大度,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安危上面放松警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生死面前,皇帝还没那么胆大,不把自己命不当一回事,上古列国时代,就有几个倒霉的君王被使臣给当场刺杀,血溅三尺了。
  这都是前车之鉴啊。
  「嗯!」
  对此,高涟妤也表示理解,如果皇帝连这点警惕都没有,那她反而觉得皇帝过于软弱了。
  解下兵器,高涟妤也解下了头盔和鬼面,身着重甲,带着几分晒黑而显得格外健康的小麦色肤色,也别有一般风味,棱角分明英姿飒爽,又带着那仿佛草原清风一般的宁静与美丽,一双凤眼显得英气十足,将青丝束成一个长长的马尾。
  跨过了宽厚又长长的宫闱,又在钱公公的指引下,来到了金碧辉煌,庄重又严肃的金銮殿。
  不同于接见王胖子时在养心殿的随意,这回儿见到的人,可不是空有钱财毫无军力的商人,而是一个最强藩镇的独生女儿,除了有臣子与主君的礼节,还有中央与地方的肃穆敏感,若是在养心殿,那无疑是一种怠慢和轻视。
  「末将高涟妤,参加陛下!」
  高涟妤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没行臣子的跪拜之礼,反而是对皇帝行了一个军礼。
  「呵呵,爱卿平身。」
  皇帝倒是不恼,没在纠结礼节上的问题,他又不是像太祖皇帝那样因为一个动作一个行为,就能猜忌个老半天,不是赐死就是发配边疆……换成姜明空看见高涟妤行了个军礼,恐怕第一个反应就是镇北侯在给他一个下马威,过几日就要捣鼓捣鼓给高涟妤一个教训,以此反击了。
  但新皇不是那样的人,起码现在还不是。
  待到高涟妤起身,皇帝和蔼地问道:「果然英雄出少年,高将军巾帼不让须眉,为大华驻守边疆,护得黎民百姓活人无数,此乃大功也,朕为皇子时,每每想起蛮族之祸患,也不禁咬牙切齿,恨不得亲自上阵杀敌,先帝也曾与朕谈及镇北侯,语气也是赞叹而惊慨,镇北侯如今身体如何?」
  这在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火候也是到家了……先帝年轻时还有可能夸几句镇北侯,老迈之后天天在宫里骂镇北侯狼子野心,当不为人臣,不为人子的话,可是传的遍地都是,甚至连史官也多次记载先帝因镇北侯之事闹脾气。
  得知这些事儿的官员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很识趣地没站出来打皇帝的脸……
  「多谢陛下关心。」高涟妤说道,「家父身体尚佳,饭食一斗,挽弓骑马,依旧如故。」
  「嗯!镇北侯为大华守卫边境三十余年,功劳无数,如今身体甚好,乃是我大华之福……」
  「来人啊,拟旨,镇北侯仁德之心,爱国之情,朕心甚慰……特加镇北侯为国等侯,永世承袭,不论男女,令二州都督,仍总务北州军务,赐田亩……」
  这话却令整个朝廷都为之动容,想不到皇帝既然会这么大方,不仅缓和了与镇北侯的矛盾,还仍然令其统率兵权,跟太祖的方针截然不同。
  就算是高涟妤也脸色微变,内心震撼,她早已想到了皇帝会在她进京后刁难,却没想到新皇竟对他们父女如此礼遇,不曾刁难就算了,还仍旧承认镇北侯对北州的控制……
  「末将谢过陛下!」高涟妤先是谢过了皇帝,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奏折,递给了钱公公,呈到了皇帝的御座前,「家父在末将离家时,特意写了封奏折,叮嘱末将一定要递给陛下过目。」
  皇帝竟然已经投之以桃,那么镇北侯一方自然也是报之以李了。
  「好好好!」
  皇帝定睛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一股喜意与兴奋,甚至连续说了三个好字。
  「镇北侯之心,朕已知晓,臣不负君,君亦不负臣也!」
  奏折上没有多余的字眼,甚至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却能让皇帝如此高兴。
  那是因为镇北侯直接做出了决定:「北境日后流官由朝廷任免,镇北侯府不再过问,北军八尉,四位由皇帝亲自任命。」
  北军依然是北军,以后却不再是只属于镇北侯的北军了,官员的任免更迁,则是代表着中央会接管北州的要务与财政。
  虽然现在看不出效果,但从长远上看,终有一天北州将不再是镇北侯的北州,而是朝廷的北州,皇帝的北州。
  也难怪皇帝会这么高兴。
  虽然不是立刻见效,可起码也达成了削藩的目的,这可是太祖皇帝穷极一生都办不到的事儿,现在新皇才刚刚登基,就已经达成了,也难怪他会这么高兴。
  同样这也是一个政治信号,镇北侯的妥协将作为一个带头和示范作用,将来以此为例,就能推行到各地的藩镇和豪强身上,逐渐瓦解其势力。
  能超越父亲,对于皇帝来说,已经比很多事儿更令他振奋与欢快的了。
  而在御座下低着头的高涟妤却是摸了摸自己铠甲护手缝隙间的另一张奏折,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镇北侯在送她进京的时候,写了两份奏折,一封就是她刚刚递上去的。
  如果皇帝选择与边疆和解,愿意跟镇北侯妥协与缓和,那么就递上这一封;
  如果新皇和先帝一样无比忌惮镇北侯,想要一棍子赶尽杀绝,那就递上另一封。
  目前看来,皇帝确实选择对了,也难怪会得到诸方势力的认可与支持,以碾压之胎登临帝位。
  一个愿意「妥协」的皇帝,对臣子来说,比一个英明神武又一意孤行的皇帝,好太多了。
  「高将军辛苦了。」皇帝高兴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他对着高涟妤说道,「只是你和浮屠军的诸将士,暂且还得留在京城,保卫朕与皇城……」
  各方势力最近在京城里蠢蠢欲动,正魔悄无声息地在暗地里较劲儿,自然是瞒不过帝国的皇帝,京城的真正主人,皇帝也不是个轻敌的健忘症,对于前不久林峰发现的魏王阴谋也是一直上心。
  种种迹象表明,过段时日便是谜底揭晓之时,他在明,敌在暗,以魏王的韬略与计谋,皇帝从一开始就从未松懈过,不仅在争取正道,还逐渐部署重兵环绕在京城左右,生怕一松懈就给魏王钻了空子。
  他可从来没有轻视过自己的这个弟弟。
  对于这些阴谋诡计,他也只能接招,但以煌煌大势袭来,相比再怎么折腾,最终也不过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都会尘埃落定。
  现在正好北州最精锐的军团,浮屠军进京了,皇帝自然也会合理利用,有了在战场上杀伐锻炼的精锐,对皇帝来说那是如虎添翼,瞌睡了正好来枕头。
  「高将军一路辛苦了。」
  皇帝呵呵一笑,却是如此说道,「朕那些不成器的子女,仰慕高将军的威名久矣,百闻不如一见,便缠着朕,非要与高将军见一面……」
  其实都是假话,皇帝除了两个嫡女,还有五子四女,其中也就几个成年,剩下的都是小女孩,大点的也就姜清璃,小点的也才刚刚牙牙学语,蹒跚学步中。
  至于为什么要让皇帝的子女与高涟妤见面,其一是混个脸熟,其二嘛……
  其实,皇帝还是带着几分拱火的念头,鼓高涟妤高调的话语,闹得满城皆知,皇帝自然也是心如明镜,听得一清二楚。
  又是林峰那个家伙!
  皇帝对年轻俊杰,自然是欣赏无比,可如果对方一声不吭就要拱自家的大白菜?那皇帝可就有点牙痒痒了。
  最好让姜清曦好好看看那个花心大萝卜的真面目,到处沾花惹草,这边一个药王谷萧元帅的孙女,那边一个镇北侯的独生女儿,绝非良人,还是早点绝了那门心思吧!
  他都忘了自己三妻四妾,后宫成群,都能排成半个班旅了……
  呵!男人。
  如果让皇帝知道连自家贴心的小棉袄也对林峰有不清不楚的感情……那估计皇帝恐怕是要真对林峰发悬赏通缉了。
  至于姜清曦会和高涟妤达成共识,最终选择共侍一夫?
  玄仙宫的「谪仙子」,大华的长公主,心如明月,冷如冰霜的姜清曦。
  北境蛮族的杀神,镇北侯的独生女儿,泼辣直率,又狂野不羁的高涟妤。
  虽然很不厚道,但皇帝突然很想看自己女儿和别人女儿因为同一个男人相遇在一起的反应。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