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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11/14 09:56 / 1307 / 20
【小说】浪情侠女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10:03:53

(21)
  「怎~~怎么会这样~~」
  站在原属香公子所有的小庄园外头,居高临下地看著君羽山庄,项枫整个人都怔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连『玄冥双煞』这两个留在他身边的老友,也被眼前的景像惊得目瞪口呆,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原本在进小镇的时候,项枫还颇有些胜算在握、意气风发的气概。一来他虽已在路上得到消息,知道自己上了燕召的当,三派联军到达君羽山庄的时间比他所想还要早了几天,不过光是这几天的延搁,并不能动摇项枫等人的优势,君羽山庄地处山中,形势颇险,在他经营之下,更是墙高壕深,里头水粮兵器皆备,虽比不上朝廷的军事重镇,却也是一等一的险要之所了。
  加上这等攻庄之战,犹如大军交战一般,重要的并非个人武功高下而是联战的阵形熟习与否,庄中众庄丁武功虽不高明,比起三派的武林高手是差得远了,但在阵形和防守方面久经训练,不输朝廷兵马,在守庄这方面比起仓促成军的三派,可要优秀得太多了。
  何况守庄的项英虽是年轻气盛、过於冲动,远比不上燕召,算不上个领袖人才,只有扮他以安定人心的功用,但项枫的如意算盘当中,还有香公子要下山相助,以他的沉著冷静,这几天要守住君羽山庄绝非难事。
  但才进到镇里项枫原先布下的最後秘密基地,意气风发、胜算在握的项枫等人,接到的却是一个一个的坏消息。
  也不知怎么搞的,项枫最看重的救星,那年纪虽不太大,却是老练沉稳的香公子,竟误了约期,没下山来和项英会合。项英的外貌虽能扮得像项枫,但临敌经验和老练深沉处,和项枫可真是天差地远了,香公子既没下山,以他的领袖能力,既要扮得活灵活现,不让山庄中人知道项枫已经离庄,又要小心翼翼地对付前来攻庄的三派高手,对项英而言可真是再沉重无比的负担。
  就如字面上所言一般,在一场血战之後君羽山庄终於失陷,虽说双方都损伤不轻,项英一方尤其死伤殆尽,但在楚心等人得胜之後,却还是走了项英这大角色,也难怪三派中人要有『为德不卒』之叹了。不过也因为项英弃战先逃,才让山庄众人军心摇荡、阵形崩溃,否则三派仓促成军,还未必能胜得这么容易呢!
  听到君羽山庄失陷,在座众人虽都怒火填膺,但连家园都丢了,最该气急攻心的项枫,却反常地镇静了下来。
  其实现在的状况,还算在项枫掌握当中,虽说君羽山庄失陷,但只要他所带的人及时回师,加上山庄底下有楚心等人全不瞭解的地道,敌明我暗之下,虽说众寡不敌,但以项枫等人的实力,若能集中精锐攻其首领,要解决楚心的人马,夺回君羽山庄,该当不是问题。
  只要项英靠著地道逃脱险地,这一仗项枫根本不算有什么损失。只是这点项枫非得藏在心底,绝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就是了,否则不只是军心大乱,这种没义气的举措,只怕连老练如项枫,都要当场难堪。
  但听到了接下来的消息,连深沉如项枫,都要按捺不住怒火了。虽有著地道可资依凭,项英却没能及时逃出,他的尸首现在正悬在君羽山庄门口处,好供三派众人参观。
  这种羞辱还不算什么,以三派武林正道的身份,不让战死者入土为安虽有些过份,但只要想到点苍李含和少林楚心对项枫的恨怨之深,不发不快,对黑道众人而言,这种事倒也不是那么的令人义愤填膺。
  但也不知三派中人是怎么想的,竟把项英打扮成项枫的模样,还把他摆布成脱阳而亡的丑态,即便项枫带来的众人都非正道,但对这么阴毒的手段,也无不怒忿有加,个个气火攻心,恨不得立刻杀上山去,将楚心等人通通五马分尸。
  但是复仇之战中,老年丧子、怒火攻心,最该站在最前线的项枫,这回却硬是被劝到了後方。当听到项英的死讯後,项枫当真怒的像是只疯狂的雄狮般狂奔而出,他的狐群狗党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在门前将他给截下,硬是把气的眼中喷火,彷佛想一口气冲进君羽山庄,将楚心以下的所有人通通杀得一乾二净的项枫给拉住。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虽说知道项枫复仇心切,但在这种状况之下,让他上到阵前,只怕复仇心切的项枫,当真会战到奋不顾身。众人散居四湖五岳,平时全没联络,都是为了和项枫的交情,才来此一趟,他可是众人的主帅,就算最後能胜,一旦项枫负了伤,这场仗可就算是白打了。
  更何况大胜之後,楚心一方松懈已极,虽不像项枫原先打算的,点苍和华山两派在大胜之後即行回师,只剩下楚心等人孤守山庄,但是他们暗布下的探子在君羽山庄外头打探的结果,山庄中的三派弟子已全无戒心,在庄头东倒西瘫著,连把守都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最重要的是,连武功邪诡高明如香公子,都被白素平等人震下了山崖去,尸骨无存,第二天起来,项枫的尸首又瘫到了大门口,原以为主犯逃脱,要追缉颇得花些时间人力的弟子们,一时间见到这最大主犯的尸首,无不又惊又喜,乐得骨头都酥了,又怎会有心思来把守君羽山庄呢?
  一方是暗地而来、蓄势待发,另一方却是兵力薄弱、人疲马困,又兼心理松懈、毫无戒心,尚未开战胜负已定,他们根本就无须担心。
  虽说情况如此可喜,可兵凶战危,加上庄内诸人虽是情绪松懈、无人备战,但来此之人都是三派精锐,武功终是高明无比,激战之中若有须臾,恐怕就要前功尽弃。
  虽是众人中的主帅,但他们并不是因为服从项枫的权威而结合,而是因为相互为友,而走到一路上的,对项枫可没有那么言听计从,虽是气怒之下,但项枫还是得顾到他们的意见,到最後也只有忍住满腹怒火,选择在这小庄园前头观战了。
  但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项枫登时怔了。原本居高临下看来,三派弟子是东一团、西一群的,人人或是谈笑或是休息,当真是散乱得无以复加,显见此战胜券在握,若不是项枫脸上还气到僵著,气虎虎的像是想择人而噬,弄得气氛好不尴尬,怕在他身旁护卫的两人已经轻松谈笑起来了。
  但当三人远远望去,看到地道开启,众人杀出来的当儿,情况却登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变得令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看似全无人把守的地道开口处,当项枫的人冲出来的当儿,三派的人却好像早料到似的蜂拥而上,和项枫的人马大战起来;至於其他一些设在房内的出口呢!在上头虽看不清房中动静,但在一阵骚动之後,房中被拋出来的尸首,看来却也多半是自己的人,显然三派可是早有防备,表面上那种瘫软散漫、毫无准备的模样儿,只是装出来骗项枫的而已。
  看的项枫又急又怒,这下可真应了一句俗话──『三十老娘,倒绷孩儿』,项枫一向自负才智,一生算计他人从没出错过,他可真没想到,自己竟也有被别人所算的这么一天。
  光看到三派中人冲出来的气势十足,显见准备充份,项枫心下一痛,已知此战必败、毫无幸理。
  地道存在的目的只有一条,就是出人意表、攻其不备,一旦让对方知道有地道的存在,在事前就把守住地道出口,暗袭的一方就非败不可;加上无论事先怎么布置好的地道,在地道里的人钻出来的当儿,都是毫无防备可言,最危险的时候,若敌人早有准备,布下了重重陷阱,那么从地道中钻出来,可当真和自杀没什么分别。
  怎~~怎么会这样呢?原先在发觉燕召叛离,连早被擒下的秦梦芸都带离石室之时,项枫可当真吓了好大一跳,这地道可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成绩,连亲生儿子项英都不知道,更遑论庄内他人,燕召就算包藏祸心久矣,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地道的存在,进而把秦梦芸给救出去的呢?
  那时项枫虽已经清楚,这地道的存在,恐怕已瞒不了三派,但这地道不只布在君羽山庄之下,连这片山林都布下了开口,错综复杂,除他自己之外,再无第二人清楚其中关隘。项枫可是颇有自信,从地道中留下来的痕迹看来,燕召并不熟悉其中路径,就算知道有地道存在,所知亦必有限,在短短数日之中,想要把布置在山庄里头的地道开口处全挖出来,那可真是天方夜谭了。
  不信归不信,但眼下的状况,却是坏得无以复加。从眼前的状况看来,三派不只知道地道的存在,连地道有哪些开口,分布在哪些地方,也是清清楚楚。才看到第一眼,项枫已经怔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头碎成了片片,那冲击之强烈,让他登时呆在当场,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也不知这样呆了多久,项枫突地猛省:自己是怎么了?碰到了这么严重的情形,怎么也不知道赶快做出反应呢?看这样子,三派不只对自己将要来攻一事瞭若指掌,连他早先布下那布满庄里地下、错综复杂的地道,也是清清楚楚,再没一点儿遗漏,这绝对不是因为自己这方出了内奸,因为再没有人像他自己一样清楚地道里头的情况了。
  不过就是因为情况如此糟榚,才更是要赶快做出处置,从地道钻入山庄里头的那批人铁定是完了,怎么也不可能救得了,三派中人绝不可能放过他们,惨败之局已定,再怎么努力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如果项枫还不赶快离开此处,等到楚心等人解决了突入庄中的人马,开始清理战场之时,就轮到他要倒楣了呀!
  知道这种『弃车保帅』的想头,绝对不能被自己人发觉,项枫微一咬牙,视线向两旁瞄了一瞄。虽明知这样做没义气,传了出去自己恐怕要声名扫地,连在黑道当中都抬不起头来,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不先把自己身旁的人制倒了,他们怎可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弃阵而去、逃之夭夭呢?若是花上太多时间在对付他们的拦阻上头,误了项枫的逃亡大计,那才真是得不偿失呢!
  但眼光在身旁一扫之下,项枫浑身剧震,目瞪口呆,他真是没有想到,竟有这样的事情,比起山庄中出人意料的情况,还要令人震惊。不知何时,在他身旁护卫的两人,都已经倒在地上,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昏迷了过去,另外两个黑衣人则站在两边,封死了项枫所有的逃离路子。
  这~~~~这怎么可能呢?项枫当真不敢相信,就算自己的心思全都放在山庄当中,连护卫著他的两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心神不属之下,难免会受人暗算,但再怎么说,身边的人被这样无声无息地放倒了,近在咫尺的自己却是一无所知,就算换了不会武功的常人,也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传扬出去当真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何况被制倒的也非常人,玄冥双煞成名久矣,是晋南一带的黑道高手,武功比之项枫虽颇有不如,但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竟被人无声无息地就弄昏了,虽说两人的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山庄当中,但若对方不是出人意料之外的绝代高手,那也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两位意欲如何?」咬著牙,迸出了这句话,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牙关打颤的声音不传出来,项枫此时早已不敢挣扎,就算是出於暗算,来人既能在无声无息之间放倒了就在身边的玄冥双煞,让自己一点儿知觉都没有,武功比起自己可不知要高上了多少,若自己胆敢妄动,他们也不消出手,只要大声喊叫出来,让山下的楚心注意到自己就在这儿,项枫可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冷冷地哼了一声,项枫只觉眼前一花,腹中气海穴突地一麻,一股柔和雄厚的力道陡地传了进来,登时走遍全身。那力道奔的如此之快,项枫还未来得及起念运功护身,经脉之间已是一阵剧震,暖酥酥的甚是舒服,好像力气都给吸了进去,整个紧绷的身体顿时间都放松了下来似的。
  「你~~」虽说那感觉颇为舒服,但项枫久历江湖,可不是傻子,偏偏那人动作太快,项枫才刚发觉不妙,想要出手,那人的身形已滑了回去,项枫推出的双掌打了个空,连从指间飞出的血叶镖,也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才飞到中途就落了地。
  「为什么?为什么废我武功?」项枫恨的怒火攻心,眼中都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微一运功之下,项枫只觉腹中空空荡荡的,数十年苦修的内力,犹如泥牛入海,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究竟有何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不快走?」一句寒若冰山,彷佛光听就可把人的血脉冻结起来的声音,从那人的口中冷冷地传了出来,冻得四周的空气都像是凝结了一般,绝非生人所能发出,不用想也知道是装出来的声音:「下面的人撑不了多久,楚心他们~~可是很快就要上来了。」
  「你~~」当真是气满胸膛,双拳攒得紧紧的,若不是老命要紧,加上自知就算武功还在,也远不及眼前此人,否则项枫可真想扑上去,和这黑衣人拚了命再说。「留~~留下你的名字来~~今日之施,项枫早晚要报的!」
  「不用~~」一甩手,一颗嘶嘶作响的烟火迸上了半空,不只是下头庄里,只怕丛林外那小镇的人都给吸引住了。项枫一晃眼间,那人身形如风,轻轻巧巧地从项枫的身边飘过,那人冷冷地在项枫耳中丢下了一句话,小小声地只容项枫一人听见,才大大方方地和另外那人一同扬长而去:「你~~没有明天了~~」
  没命地逃了好久,项枫当真是荒不择路,只顾著逃、逃、逃,眼前只看到地上的小道,再管不了其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到了哪儿。山庄後头的丛林中虽有小道直通镇上,却是错综复杂,就算是熟悉路径的人,走起来也要小心翼翼,否则若拐错了个弯,只怕也要在里头转上个半天。
  也不知逃了有多久,正没命奔逃的项枫脚下一跘,整个人如倒下的葫芦般在地上滚了几圈,他原想起身再逃,但在疾奔中没感觉到的酸疼痛楚,一停下来便整个涌了上来,一双腿似灌满了醋一般,让项枫瘫在地上,有好一阵子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奔逃之中被树枝勾得浑身是伤,到现在他才感觉到疼。
  强忍著身上的疼痛擦伤,项枫咬著牙,好不容易站起了身子,眼前的景像却是前所未见,显然方才在疾奔当中,慌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自己,已不知拐错了几次弯,迷失在丛林深处。
  这样也好,反正自己已经迷了路,再慌不择路的四处乱逃,也未必找得到正确的路出林,何况楚心那批人有燕召领著,该当只会在正确的路上转来转去,恐怕他们现在也再找不到自己的行踪了。
  拖著疲累至极的身子,半走半爬地滚到了树下的一颗大石旁,才坐下去整个人都瘫了,项枫只觉体内再挖不出一点儿力气,别说起身了,就连动上一动,都似难上加难。
  若非项枫武功被废,加上那人临走前的那一发烟火,让山下庄中战势已近终局,正准备清理战场的楚心等人,发觉了项枫的身影,连人众都来不及整列,楚心拖了燕召和李含,忙不迭地便狂追过来,害得项枫没命价地逃,搞到现在都迷路了。
  幸亏项枫和三人原有一段距离,又是见机得快、起步得早,加上点苍和少林两派的人也追了上来,楚心等人边追边解释,也拖慢了不少时间;另外项枫慌不择路、只顾奔逃,楚心等人却十分戒慎、步步小心,生怕这又是奸猾的项枫所布下的陷阱,否则只怕项枫早落到楚心手中了。
  仔细倾听著外头的声音,却是连一丝人马声响都没听到,也不知是楚心等人跟丢了,正在外头到处乱窜呢?还是自己武功被废之後,连耳力都退化了,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呢?项枫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直到现在,他的心思才回到了身上,开始在想,以後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一开始,项枫的心思还环绕在未来的念头,但也不知是武功被废之後,静心的修养也随之退步了呢?还是人在惨败之後,特别容易缅怀以往呢?想著想著,项枫的心里慢慢地回到了当年。
  那时候的项枫还年轻,靠著师妹周玉绢的关系,受『飞羽燕』秦邦所赏识,一进听雨山庄,就成了山庄的总管。那时庄里的老人还颇不服他,虽不至於主动挑衅,有事没事扯他後腿的小动作却是常有,不过项枫交游广阔,武功也极高,在庄里头直追秦邦之後,又兼才智过人,从没出过错,加上秦邦重情,对他颇为照拂,过得几年,在庄里头的地位也就慢慢地稳了下来。
  原先,项枫虽对周玉绢的如花美貌,早有垂涎之心,但一来秦邦武功著实高明,连高傲如项枫都自叹弗如,二来他受秦邦知遇之恩,在一开始,项枫对秦邦可是忠心耿耿的。
  那时的他勇於任事、全力以赴,在山庄四周勤於巡查,绝不让任何外敌有入侵之机,庄後的这片丛林占地广袤,虽是片天然险地,不熟路径之人绝难侵入,但却不是那般令人放心的天险,所以项枫对这儿的巡视,也是最为小心谨慎的,这儿的每一个小径、每一条对外通路,项枫可都是瞭若指掌呢!
  但或许真是『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吧!在山庄里头干了七八年,一开始的报恩之心,随著时间慢慢地磨耗,逐渐淡化消失,项枫慢慢地感觉到心里空虚,自己在山庄里头的位置,乃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再努力也升不上去了,加上秦邦对他极其放心,在庄里头更不管事,到後来大家都知道,庄里头的庄主名义上是秦邦,实际上能管得到事的,可只有项枫这大总管呢!
  等到周玉绢好不容易怀了孕,这状况更加明显,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孩子,秦邦可真是乐翻了心,好交游的他连朋友也不管,门也不出,其他的琐事更是碰也不碰,全心全意只在照顾首次怀孕的妻子,连名义上非由庄主所为的一些事项裁决,也全都丢给了他可以全心信任的项枫。
  也因此,当项枫起心反叛,一步一步地将亲於秦邦的老人们排除,换上了自己的亲信,逐步逐步地在庄内夺权的当儿,秦邦非但毫无所觉,对项枫的信任还一日多於一日。
  等到周玉绢将近临盆的当儿,却值外敌入侵,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庄里头更没留下几个人助他退敌,那时的秦邦非但毫无怀疑,看到项枫回援的时候,还真是喜得像是打从心底笑出来的样儿呢!当秦邦捱到项枫背後暗算的一招时,那表情著实是笔墨难以形容,直到现在,项枫都还记得那时他的神情。
  可惜後来楚园和齐建虽是穷追猛打,却还是让已近临盆的周玉绢逃掉了,之前千思万想,暗中演练了好几次,称得上极其完美的夺庄计划,竟还是留下了个尾巴,不过随著时间过去,项枫也慢慢地放下了心来,不再把那遗孤的事儿放在心上;等到他解决了楚园,逼走了齐建,当年的事情更是天衣无缝,以齐建的胆小,只可能隐姓埋名,躲得再不露踪迹,更别说是出头来指证项枫了。
  也因为放心,项枫才能慢慢地拓展势力,秦邦的先祖留下来的资产丰厚,有君羽山庄雄厚财力为後盾,加上项枫的武功不弱、交游又广,虽说他行事低调,在武林当中不算出名,但项枫的势力之强,却也是当世少有,除了传承久矣的几个大门派外,当今武林,能赢过他的势力,已经不多了。
  项枫一直在等待,原本若是一切顺利,只要武林当中的势力分布一有变动,一直待机的项枫便能乘势而起,以他手上所掌握的实力,加上才智过人,君羽山庄要和诸大门派分庭抗礼,绝非难事。如果运气再好一点,或许还能拿个武林盟主当当呢!
  偏偏天不从人愿,只能叹造化弄人,老天爷就是不让他一直走好运,当月前他在墙头上一如往常巡逻的当儿,从墙头上不经意地向下望去,看到了秦梦芸的身影时,项枫登时浑身剧震,怔在墙头上动也不动,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浑不同於以往的模样,吓得身边的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虽说是光天化日之下,阳光暖暖地照著,但心头充满了惊吓之意,当时项枫吓得背心直冒冷汗,还真以为有死而复生这回事呢!若不是秦梦芸娇艳如鲜花盛放,比之当年的周玉绢还要美上数分,加上脚边影子清晰可见,显是生人,只怕项枫一惊之下,真要什么也不顾地逃之夭夭了。
  但项枫久历江湖,其余的不说,光是定力和沉稳的功夫,也是常人难及,一怔之後,心神立即便回复了宁定,一定下心来,以项枫的眼力当即看出墙下美女年纪较轻,显然不是周玉绢死後还魂,而是当年躲在周玉绢腹中那漏网的遗孤。
  虽是居高临下,那美女的容颜神色纤毫毕露,全逃不过项枫的利眼,不过那时的秦梦芸神情平稳、全无异状,光只是从神情来看,还真不知这美女只是偶尔路过、还是专程来报仇的。
  加上就在前面几天,项枫才刚得到情报,楚园那个自幼就拜在少林寺中的儿子楚心,也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藉著复当年之仇的名义,竟暗中联合了点苍和华山两派,打算来和他为难。
  华山派也还罢了,一来没有夙怨,二来自白素平掌门以来,一向采取的是不与人为难的作风,就算当真要动手,也还有回旋余地。
  但点苍派可不一样,当年他和点苍派的老掌门李牟因小事起了冲突,项枫原打算息事宁人的,但这些以正道中人自许的家伙,得寸进尺,实在太令人难以忍受,搞到後来李牟竟挥军直抵山庄,若非有香公子相助,在百招内将李牟和点苍三剑败於无形,让他们乘兴而来、铩羽而归,只怕那时项枫就要动用手上真正的实力,和点苍派见个真章了。
  原本项枫的基本计划是,靠著山庄形势险要,无论粮粖水草都十分丰足,若打定了主意以守代攻,和楚心等人耗下去,足可坚守极久,等到三派兵疲意沮之时,再利用地道之利,里应外合,便可一举扭转乾坤。但秦梦芸这一来,可把项枫的计划给打乱了。
  虽说她一介柔弱女子,又无人相伴,就算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攻下君羽山庄,但若现在就和秦梦芸起了冲突,一来项枫还没准备好,连两个弟子也都分头出去打探消息了,二来若他和秦梦芸动了手,以强欺弱,对手又是这么个弱质纤纤、惹人怜爱的女子,他的亲信还好,但这些庄丁心中难免不起反感,到时候守庄激战之时,疲惫加上恐怖的洗礼之下,埋在心中的反感一发酵,可是很容易就会弄出大乱子来。
  在走下墙头,迎上秦梦芸的当儿,项枫表面上装得神闲气定、举止豪迈、一如往常,心下可真是七上八下的,他可真是完全无法掌握到,秦梦芸对当年之事究竟知道了几分。
  不过但凡干了事,就要干得彻底,在走出庄门的时候,项枫已下定了决心,只要这女子不主动说出要报仇的话题,他就厚下脸皮装著对当年之事丝毫不知,不仅要热情款待远道来访的此女,还要把她久留在庄内,当足自己是个亲厚无比的长者。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项枫不主动下手,光看他热情款待的殷切,和对晚辈的亲近,什么人也无法将他与弒主的凶手姿态联想在一块儿。
  不过还真是项枫好运,秦梦芸似被他这一下『亲厚的长者风范』给打懵了,就算原本打算兴师问罪,那念头也在他的亲厚招待下消失无踪。
  不过项枫可是极为小心谨慎的,款待之诚没一日敢缺了半分,虽说从秦梦芸的反应看来,当年事情的因由她还没能确定,想必楚心对当年之事也只是一知半解,但秦梦芸在庄内可不够安份,老是四处打听,项枫也不怕她打探当年之事,反正那时候的老人,现在都已经走得一乾二净了;不过秦梦芸若是楚心一方的探子,专门来打探君羽山庄的底细,好提供给楚心作为攻击君羽山庄的参考,那项枫可就绝不能容她离开了。
  虽说绝不容她离开,但手段上可也要小心点才行,加上秦梦芸不若外表那般娇弱,听她说起师门来历,竟是出於秋山大师和聆暮真人座下,这可吓得项枫不敢妄动了。
  这两人都是武林前辈,和久执武林正派牛耳的少林武当两派,颇有牵连,武功之高,就算项枫实力再高十倍,也不敢摆明儿地向这两大宗师寻舋,秦梦芸受名师教导,就算限於年岁,功力不十分高深,但若真要打起来,项枫可也不认为自己有多少胜算。
  不得已之下,项枫只好把压箱的宝贝拿出来了。这『荡魂散』之毒他从未用过,还真不知神效到什么地步。
  虽说香公子的推荐他绝对信得过,加上香公子曾说过,这毒江湖上绝少人尝试,决无人有其解药解方,加上药力轻薄,不像一般药物那般厉害,一发见效,非得日积月累,才能见功夫,但也因此,反使得一般的老江湖更难察觉,以秦梦芸现在对他礼敬有加、毫无戒心,用上去该当可以十拿九稳,但项枫可也是小心翼翼,即便是让秦梦芸中毒了月余,仍不敢有所动作。
  好不容易等到两个徒弟回来,可以藉试功之意,探探秦梦芸的底了,但项枫可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前面才趁著听到齐建楚园与当年之事有关之便,装成怒火冲天,一怒之下十指化爪,紧扣秦梦芸香肩,但她却还能不露丝毫痛意,紧掐之下甚至连点痕迹都没有,显见功力极其高深,项枫那时还真是怕,若是这最後的法宝荡魂散对秦梦芸也没生效力,到时候可要怎么办才好呢?
  但看到秦梦芸接连与燕召和项英动手,项枫一颗紧悬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虽说功力高深、招式变化之间无瑕可趁,举手投足间显见高手风范,燕召和项英仍远非她之敌,就算自己下场也未必能胜,但项枫何等老练?光从秦梦芸的呼吸,已不如初来时绵密细长看来,荡魂散的药力显然已经在她体内生了根,让她功力消退,只要再拖她住上个十天半月,天天在她的饮食中暗加『荡魂散』,到时候就算翻脸动手,保证秦梦芸也无力以抗,只有任凭项枫摆布的份儿了。
  不过秦梦芸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次动手,她也看出了自己体内出了问题,竟然连第二天都等不到,当晚用餐时就提了出来,要离开君羽山庄。
  一听之下,项枫还以为奸计败露,一开始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呢!幸好他原先虽没嘱咐,想不到一向不太对盘的项英和燕召竟如此合作,不约而同地将项枫的沉默,当成对他俩的怒气,把秦梦芸要离开的这件事全给怪在他两人头上。
  项英的眉头皱得令人发噱,燕召更索性跪了下来,向秦梦芸请罪,弄得秦梦芸好生紧张,好话说尽,生怕话头里出了岔子,惹恼了人。观察了这么久,项枫这才确定,她并非发觉了自己的图谋,一颗悬著的心,好不容易才放了下来。
  当他第二天在林中大逞淫威,在这绝色美女的身上乐不可支、大呼过瘾的当儿,项枫的心可是大喜过望的,一来秦梦芸不只极具姿色、娇艳绝伦,她的胴体更是魅力十足,令人流连忘返,这般享乐滋味,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二来,他的图谋终於成功,不只是尝到了这美女,还制的她动弹不得,庄中的消息再也泄露不出去。
  当项枫将娇躯一丝不挂、股间汁水横流的秦梦芸制倒在逍遥床上的时候,他身子虽是疲累不堪,但心中可是快意无比,这比当年逃离他口的周玉绢还要美艳得多的女郎,终於落入了他手中,任他恣意淫玩、为所欲为,再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当服了药物的项枫再次光临石室的当儿,却见逍遥床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秦梦芸的影子?当时的项枫可真吓了好大一跳,连药力已经大发,正刚硬到无以复加的肉棒都软了下来。
  她体内药力未消不用说了,束住她手脚的『碧磷丝』虽非什么宝物,平常刀剑皆可割取,但若光用内力,却是怎么也崩不断的,这石室外头的地道是他数年经营,外人绝不可能进入,缚在床上的秦梦芸到底是怎么逃脱的呢?
  虽是吓的心惊肉跳,但不信邪的项枫仍顺著地道走了出去,才一出地道他就发觉不对了。昨天他进地道的当儿,虽因肌肉酸痛,又负著一个秦梦芸,没怎么把地道的入口关好,但今日一见,那入口却是大开,显然是在他之後,有人进了地道,救走了秦梦芸,光看林间的地上有整理的痕迹,原先弃置在地的秦梦芸包袱也消失无踪,便可知昨天的她和援手,必是由此逃脱的了。
  逃了秦梦芸,原已让项枫够担心的了,没想到一回庄里,紧接著就是更遭糕的消息,燕召竟然不告而别,溜的一点儿影迹都没留下。项枫也非笨人,这两件事连到了一起,他岂会不知救走石室中秦梦芸的,就是燕召这小子?
  走了秦梦芸倒还算事小,但燕召久在庄内,他又是野心勃勃,对庄中事项瞭解之透澈,只在项枫之下,甚至连项枫埋藏的极紧密的对外关系,也不知他掌握了多少,若燕召当真投到了楚心和秦梦芸那边,将庄里头的虚实和盘托出,以燕召的狡智和对山庄、对项枫交游的瞭解,楚心等人直是如虎添翼,到时候项枫可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因此,项枫也豁了出去,冒著庄里无人统帅的险,自己出去联络在外头的伏兵同道,若香公子下山得及时,能助项英守上个几天,那项枫仍有胜算。只没想到这回又失算了,没有香公子之助,项英不但守不住君羽山庄,甚至连地道都来不及用就丢了小命~~一思及此,项枫心下剧痛,原本在小镇当中,得到项英死讯时,就已经隐隐生痛的心,此时再没任何压制,痛的他再也忍耐不住。
  加上林中风声颇大,原先项枫还没有感觉,一定下心来,心思又转到了项英身上,登时耳中所闻风声,都像变成了项英死前的哭声,好像正一声一声呼喊著他,希望他能够救上一救啊!偏偏~~偏偏现在项枫武功被废,老友们又被杀得一乾二净,就算项英还有救,现在的他也毫无办法啊!
  「不~~不要~~英儿~~不是~~不是爹要丢下你~~实在是~~实在是时运不济~~」耳边项英的哭叫声愈来愈响、愈来愈凄厉,逼的项枫老泪纵横,大声叫了出来,好像他的理智已经全盘崩溃,只剩下情感还能够拚命地宣泄出来。
  「爹也想救你~~也想帮你报仇~~可是~~可是~~可是爹已经没办法了~~爹的伏兵都完了,连武功也废了,又失去了你~~爹~~爹真的再也没有未来了啊!」
  一边哭著,一边大声的悲嚎,项枫也不管这样会不会招来楚心他们了,他一拳又一拳地猛击著路边的大树,彷佛想把心中的苦全都发泄出来。虽武功被废,使不出平时力量,但愤激之下,项枫的拳头仍甚是有力,只打得树皮混著血迹,一片一片地跌了下来。
  也不知打了有多久,叫了有多久,项枫终於筋疲力竭,他抱著树直喘气,破了皮的手上血迹殷然,眼中的泪却全没有止息。
  狠狠地发泄过之後,项枫的气是发了出来,但回复了理智的他,却只有哭得更猛了。
  一边哭著他心中一边想著,将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武功废了,基业丢了,老友死了,儿子也没了,自己的未来当真是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心底来来回回地想了好多好多,却没半分补益,项枫只觉得孤独至极,过去的一切全成了个空,整个人空落落的,无力地颓倒了下来,整个人靠著树坐著,虽是哭不出声,泪水却是一滴滴地在掉。
  「为~~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只废了我的武功,而放过我一命~~难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下去的我~~我会比死更难过~~再翻不了身~~再没有明天了吗?」
  嘴里无力地反覆叼念著这句话,项枫茫然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等到项枫走远,只听得另一边的树後,秦梦芸慢慢地倚树坐倒了下来,面上的茫然神色,竟完全不弱於再无半分希望的项枫。
  原本当她跟著项枫到这里的时候,秦梦芸心中还颇有不忿,她虽是恪於香公子的要求,没亲手取项枫性命,但这人与她的仇怨实在太深,即便秦梦芸心地良善温柔,也实是放不过他,在和香公子一同离开之後,秦梦芸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香公子撇开,自己追著项枫到了此处,就算不能亲手杀他,也要看著他被楚心等人凌迟处死。
  没想到追著追著,项枫竟逃到这么个偏僻地方,秦梦芸虽是没丢掉他影迹,心下却也不禁著慌,楚心他们的人马声音,好像已愈来愈远,她若要追蹑著项枫行踪,便不能分身去引楚心他们过来,照这样下去,岂不是让项枫逃脱了这一大劫了吗?
  原本当听到项枫哭子的嚎叫时,秦梦芸虽被那从未听过的、伤肝掏肺的悲声震的心下禁不住一痛,但想到项枫以往所为之狠毒,虽是心中难免悲悯之意,却也有些解气。不过听项枫哭叫的如此伤痛,全不像个武林中人,只是个普通的父亲,心地良善的秦梦芸也不禁觉得,这样复仇也就够了吧?
  但项枫离开前的最後一句话,虽是不怎么大声,也不带什么哭声,听在秦梦芸耳中,却有如雷鸣电闪一般,震的她整个人都懵了,若非项枫武功已废,体力虽没那么快衰退,耳目之灵通却已远不如以往,怕早已发觉秦梦芸在一旁偷听了吧?
  乍听之下没有前面的哭喊那般痛,但那句话中满含的凄凉悲哀,却只有更加令人闻之落泪。
  秦梦芸原以为自己饶了项枫一命,该算是以德报怨,无论怎么说,自己也太过好心了,虽不甚明显,但心底深处却也有点儿自傲之意;但听到了这句话,秦梦芸不由得痛彻心扉,原本的自傲,犹如暴雨下的平静湖面般,转瞬间便支离破碎,她事先真的没有想到,香公子之所以想放项枫一条生路,可是一点好心都不安,这种『生路』比起直接杀害,看来对项枫的打击还要强上百倍。
  虽说对方是大仇家,但秦梦芸现在的心中,却没有半分大仇得报的欣悦,她看著自己的手,虽是白皙如玉,但在她眼中,上头却像是沾满了血一般,愈看愈是心下沉痛,双手紧握著,真想也在树上打上个几下。
  也不知这样茫然地怔了多久,等到秦梦芸再次站起来,纤手轻轻地拂去了身上的草屑时,一旁香公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没有以往的平淡,声音中好似带了几许痛楚般。
  「你~~决定了吗?」
  「嗯~~~~」连头也不回,秦梦芸娇躯微挪,依入了香公子怀中,这才抬起头来,樱唇往香公子的嘴上印了上去。
  「对不起~~」声音软软的,但其中却带著一点儿坚决的余味儿:「不是你不好,也不是什么原因,只是~~只是梦芸不想这样~~不想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梦芸会~~会变得不像自己~~」
  「好,我知道了~~~~」看秦梦芸纤手轻撑在他胸口,慢慢地离开了他,缓缓地走向林外,香公子的声音变回了原本的平淡,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如果你还想回来,我就在镇里头,一样的老地方。」
  「嗯~~」
  【全文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10:03:34

(20)
  软绵绵地偎在窗边,临窗俯视街心,娇躯犹然酥软难当的秦梦芸,满心都是涨到最极限的舒服和快乐。
  眼儿喜得微微一缝,冰雕玉琢般的嫩滑脸蛋儿上头浮起了红晕,她的一颗心慢慢地飘回了昨天,嘴角浮起了笑意,纤指轻轻地点到了唇上,像是想要再一次感觉香公子那缠绵的热吻一般。
  昨天的香公子真是猛呢!原本在山居之时,秦梦芸以为自己当真是打翻了八卦炉的孙悟空一般,那时的他比火焰山还要热得多,无时无刻地在她身前索求,彷佛体内的欲望全无止境。如果不是秦梦芸身体强健、精力充沛,体质又特殊,自己也是需求甚殷,勉强能够承受他那无限般的索求,换了其他女人若非承受不了自行求去,就是在酣畅淋漓当中精枯力竭,直爽到脱阴而亡。
  但在昨儿个,香公子彷佛换了个人似的,干得那么猛、弄得那么狠,就好像秦梦芸不是早被他搞得服服贴贴的玩物,而是刚刚才落入他这淫贼手中,正待他以种种淫邪手段、尽情征服开发的不屈女侠。昨儿他不仅换了好几个新姿势,连逗弄她时的手段也愈发强烈,搞得秦梦芸一整天都晕晕忽忽的,整个人、整个身体像是被他重新再开发过一次,迷迷茫茫的,再也清醒不过来。
  偏偏今儿一早,这坏蛋香公子却把秦梦芸丢在床上,一大早起来就自顾自地走了,等到娇躯乏力、慵懒娇媚的秦梦芸,被桌上喷香的早膳弄得肚子里头咕咕叫,终於忍不住起身的时候,只剩下身上随处可见的激情痕迹,以及无处不酸、无处不软的感觉,让她明明白白地感受到,昨天发生的种种香甜美妙,绝不只是她的一场梦境而已。
  虽说今早起来的时候,香公子没有陪在身旁,感觉上难免有些空虚,但每一寸肌肤都留下了被他侵犯後的感觉,蜷曲在被中的身子虽是一丝不挂,仍是柔柔暖暖的,好像那被子代替了香公子,正温柔地抱著她似的。
  好像还迷恋在被里的温暖怀抱,也不知花了多久,秦梦芸才下了床,披上了留在屏风旁的一袭薄纱。
  一边感受著薄纱罩身的甜软滋味,秦梦芸一边娇羞地暗忖,这香公子变得更急色了,不只是昨儿个才一回来,连床都等不及上去,光站著就忍不住上了她,一直搞到秦梦芸精水狂泄数番方罢。弄到後来甚至连用膳的时候都不安宁,和他肌肤相亲,秦梦芸赤裸裸地挨在他的怀中,两人一边情意绵绵地取用饭菜,甜蜜无比地互相哺喂,下身一边紧密交缠,甜蜜得像是再也分不开来似的。
  虽说香公子的肉棒不怎么动作,但在这坐姿之下,下身的结合更加紧密,即便他不动,肉棒顶端也紧紧吸著秦梦芸花心,热得她芳心纷乱,到後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下去的;加上即便是用膳之际,香公子也毫不收敛,就好像这儿不是在市镇当中,而是人所罕至的山居一般,一边教娇羞无伦的秦梦芸娇滴滴地喂他,一边空出了双手,在秦梦芸敏感的肌肤上来回抚爱不休。
  在这么甜蜜的攻势下,秦梦芸当真是再也矜持不住,连这儿是在市镇里头,现在又已入夜,外头人声俱消,分外宁和,光在房中大声一点儿,都可能招左邻右舍抗议都不管了,一边娇滴滴地向香公子献媚,间中夹著她甜蜜柔嫩的不依声音,一边厢她却已忍耐不住,在香公子的怀中热情无比地扭摇揩擦著,到後来秦梦芸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推拒著他,还是在引诱著他了。
  脑子里好像还在发热,秦梦芸惟一记得的是,两人这样浓情蜜意地用完餐之後,又在椅上肢体交缠地缠绵了半晌,香公子这坏蛋仍不带自己上床,而是抱著她坐到了梳妆台上,让秦梦芸面对著镜子,一边让她看著镜中自己的千般媚态,一边手足齐施、口手不闲地,将娇羞的秦梦芸逗的全身发烫,搞得秦梦芸全身羞红发烫。
  那情火却尤有过之,惹得香公子也忍不住大发慈悲、狂抽猛送起来,那时的她一边爽著,一边在心中想著,感觉上香公子还没怎么用力,在这种环境下却能弄得自己这般情动,整个人都似融了一般,比以往都要热爱著他,这方法一定要记起来。
  娇媚地叹了一口气,用完了早餐後的秦梦芸,想要找香公子偏他又不知溜到何处,不只没个影儿,连点信息也不留,闲来无事之下,她便走到了楼上,坐到了可临窗俯视的地方,一边喝著茶一边视若无睹地扫视著街心,她半瘫在位上,让还有些儿酸疼的香肌,慢慢地放松开来。
  与其说秦梦芸在观看街景,还不如说她是在等待,等待著香公子的『再度光临』。虽是一早上就跑得不见人影,但她的衣裳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连她自个儿都不常穿,只有在特意要诱惑男人时,才拿出来的压箱宝贝轻纱,就像床上甜眠未醒的她一般,软媚地伏在屏风上头。
  才看到那袭薄纱,秦梦芸就猜到了,香公子只留下这件衣裳,就是叫自己不要乱跑,等他回来之後,大概又会像昨天一样,什么都不管地就把秦梦芸恣意把玩,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了情火侵袭,难抑娇羞地主动向他索求的时候,才把她弄得飘飘欲仙,将这难耐情欲的仙子彻底征服。
  明知他的坏心,偏偏昨儿弄得太过火了,秦梦芸到现在身子里还像是跑著一小团火,在体内不住来回游荡,温温润润的,整个人都舒舒服服、绵绵软软的,就算想逃都逃不掉呢!何况到现在还眉花眼笑、沉醉其中的秦梦芸,可是一点儿都不想逃啊!
  虽说和他一同山居,荒淫了好些日子,生性原就风流的秦梦芸像是更加放浪了些,但她其实并不是那么贪欢的人,若不是香公子一向主动,手段又高明,大概也不会让她这般沉迷欲海吧!
  但在现在的情况下,秦梦芸对香公子那贪色到过份的渴望,可是再欢迎也没有了。一来香公子花招百出,总能让她次次爽若羽化登仙,再也抗御不住欲火进逼;二来崖前一战,香公子负伤颇重,要让他快速恢复过来的最好方法,就是和秦梦芸沉迷床笫,藉她那丰沛的元阴来养复他的元功。
  除此之外,在崖边一战中,秦梦芸伤疲交加,到後来还被逼落了山崖,也是靠著香公子施救,才捡回了一条命,先不说香公子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光这样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地走了一趟,秦梦芸性子难免有些变化。人生如此无常,既然有机会寻欢作乐,就好好掌握机会吧!那机会可是不等人的呢!这样想著的秦梦芸,自然更不会放掉香公子热情无比的侵犯所带给她的欢悦了。
  知道香公子昨天的贪色,多半是为了寓练功於欢爱之间,也怪不得他的索求那般狂野,到後来连以阴阳双修来助她行功都忘了,变成和普通走采补之道的淫贼一样,纯然是采撷秦梦芸元阴精气以自固,难怪她会爽的这么晕陶陶的,到现在身子骨都还绵绵软软,酥得根本不能动手呢!
  但秦梦芸并不自知,在山上广阅寻书,她的体内原有些媚功根底,虽说那是书上学来的功夫,一爽起来就忘了要用,但自幼便已练起来的功夫,终究不是白修的,那媚功已生根於她体内,随著秦梦芸床笫经验日多,於云雨之际,竟能自行导引,在鱼水之欢中,媚功功力愈发精进。
  加上和香公子山居日子虽短,但两人可是无日无夜地寻欢作乐,在香公子阴阳双修功法的引领之下,秦梦芸体内的媚功路子也慢慢转型,从纯粹的采阳补阴转变成为阴阳双修之术。
  虽说在香公子这等高手面前她的功力还浅,甚至浅到连香公子都感觉不到,但到了床上,那功夫不只让和她云雨的男人享受愈发舒畅,对秦梦芸自身也有所裨益,像昨天香公子虽大施手段,干得狠又吸得猛,但秦梦芸虽元阴大泄,交合之间阴阳相接,却是颇有补益,一天胡搞下来,她的身体不只没受到半分伤害,自身功力还跨进了一小步,只是她修为尚浅,甚至感觉不到这种进步。
  也不知香公子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负伤初愈的身体,到什么时候才会全好起来,秦梦芸更不知道,若香公子的身体好了,他会不会就不再这么好色,是会对她放松了呢?还是会变得习惯,以後还是会和现在一样,什么都不管地对她渴求无比,什么时候地点都可以和她翻云覆雨呢?
  心中愈想愈茫、脸上愈想愈红,秦梦芸娇滴滴地一笑,随即害羞似地掩住了口,眉角的晕红却再掩不住了。就算这儿没有镜子,秦梦芸也『看』得到,自己现在这娇羞的样儿,到底有多么妩媚撩人,若自己现下这模样给香公子看到了,只怕他会再忍不住,在这儿就『玩』上了自己的身子,到时候声气外传,再难瞒人,恐怕还真会有人爬到对面房顶上,偷看这免费的活春宫呢!
  极端羞赧之下,秦梦芸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只露出了眼睛,半茫然的眼神向外头一扫,模样虽是像是要看看,是否有人发觉了自己这生嫩模样,实际上却是望而不见,她也知道,时候已早,外头人来人往,都是为了讨生活,哪个人会这般无聊,抬头看看临窗美女的娇羞之态呢?
  突地,秦梦芸眼神一整,目中那股娇弱茫然之意,犹如阳光下的薄霜般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戒备,薄纱内的胴体也绷得紧紧的,若非现在身上这袭纱衣轻薄透明,实在是见不得人,秦梦芸差点就要不顾手足仍然酥软无力,从窗口便飞了下去,数招内先取了这人性命再说!
  她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竟会在这儿看到这个人,还是大大方方、前呼後拥的,带著十来个举刀挺枪的武林人物,意气风发至极,一点不像才刚失去基业,正躲避追杀的丧家之犬。
  险而又险地抑住了急欲报仇的心,纤手轻按桌面,秦梦芸慢慢地掩去了窗前的倩影,整个人都躲回了街心处看不到的影中,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一颗跃动不已的心给安定了下来。
  原以为早已高飞远遁,一点儿线索都没留下来的仇敌,此刻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就算手边没有兵刃,但秦梦芸可真是一百个一千个想立时飞身而下,再不管惊世骇俗了,就算要她徒手应敌都行,现在的秦梦芸心中涨满了怒气,她可真想立时就取了项枫的首级,以报父母大仇。
  但项枫现下并非逃难的孤身一人,而是前呼後拥声势惊人,犹如行军一般,不减庄主之威;加上跟在他身边的人看来武功都不弱,兵刃上手、意态豪爽,只怕个个都有和项枫差不了多少的武功造诣,众寡悬殊之下,她仅仅孤身一人,绝难讨得了好不说;光看秦梦芸现在衣不蔽体,身上只著一袭轻纱,即便是夜里灯下,也是纤毫毕露,轻薄透明到什么也遮不住,就连夫妻床笫之间穿用,也是太过惹火、诱人至极,更别说暴露於阳光普照之下了。
  别说娇羞如秦梦芸,就算是再放荡的荡妇娇娃,若换上这般衣著,也不可能於光天化日之下在众人耳目所指的街心出现,若秦梦芸真忍不住冲动飞身下去,只怕还没能寻项枫动手,自己就先给众人那品头论足的眼光给看得活活羞死了。
  一回身,正想找找有什么衣服可换,就算是件下人夥计穿的污脏布衣也行,只要能让秦梦芸出门动手就好,她急得一身是汗,生怕误了时间,给项枫溜了,那可就後悔莫及呢!正翻找间的秦梦芸突地心中一动,随著她眼光到处,香公子身形犹如鬼魅一般,一声不吭地在房中出现。
  虽说身形犹如鬼魅般毫无声息,但此时出现的香公子却是满脸讶色,原本他还想出乎意料地现身在秦梦芸身後,猛不防地抱上她那无比窈窕纤细的娇躯,就算不寻欢作乐,也要好好吓她一大跳。但到现在,香公子还无法相信,秦梦芸竟感觉得到他的出现,恰到好处地『看』住了他,让他怔在当场,连要对眼前这娇偎薄纱之中、冶媚诱惑犹胜全裸的美女轻薄挑弄都忘了呢!
  「好~~好哥哥~~」像是见到了救星,带著一缕香风,乳燕投怀般直直地钻进了香公子的怀抱之中:「梦芸的衣裳呢?都到哪儿去了?」
  「怎么了?」故意嘟了嘟嘴,香公子抱住了秦梦芸不盈一握的纤腰,一双火热的魔手在她腰上不住轻佻慢捻著:「昨儿搞得不够爽,所以要找出衣服来,准备收拾行囊,把我给扔下自己走了吗?」
  「不~~不是啦!别说笑了!」含气打掉了香公子的手,秦梦芸忙不迭地滑到了窗边,项枫等人的身影正消失在街角。「快点,把梦芸的衣服找出来吧!不然就来不及了,他就要溜了啦!」
  「喔,是项枫吗?他已经来啦?」
  「你~~你知道~~」香公子的声音虽是轻轻巧巧的,好像一点儿动摇也没有,但听到这句话的秦梦芸,却好像是差点被雷劈到的树一般,剧烈地颤了颤,差点没倒下来。
  已奔到窗边的秦梦芸回头望了望香公子,他那轻松自在的神情,毫不在乎的语气和话里的严重事实全不相符,竟好像这事早瞭然於心,对他毫无任何影响,那悠闲自如的模样儿,倒震的秦梦芸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刚生吞了颗鸡蛋一般,呆呆的望著他,竟连要监视项枫的行动都忘了,再迸不出半句话来。
  「嗯~~」慢腾腾地移前了身子,将秦梦芸抱个满怀,搂著她坐到了椅上,香公子难得的没有动手动脚,只是紧搂著她,慢慢地在秦梦芸耳上轻声细语著。香公子也不是白痴,他清楚得很,以秦梦芸现在的心境,即便是他的挑逗,多半也逗不出她半点儿火,恐怕还会吃上闭门羹呢!
  「地道中那人,其实不是项枫,而是项英所扮~~」
  「你~~你知道~~」好像呆了似的,秦梦芸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怔怔地跑出这句话来,光从香公子的这句话听来,他好像早就知道,地道中那人的真实身份。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事後靠著女子天生的敏锐直觉,再加细细推详,才得出地道中人是项英乔扮项枫的结论,昨天一天一夜的疯狂欢恋之下,她竟忘了要跟香公子说出这件事,偏偏还是瞒不过他,好像又早知道了。
  「没错,」香公子冷笑一声,彷佛有一阵冰寒之意透耳而入,像是可以直截了当地冷进心坎里头,连正处在他温暖怀抱中的秦梦芸都似畏冷般打了个冷颤。
  「如果地道中那人是项枫,他深知自己的实力远不如我,以他的功夫,即便是暗算手段,用尽全力也碰不到我一根寒毛的,就算是生死交关、情急之下,以项枫的老练深沉,又有自知之明,这家伙宁可逃之夭夭,或是假意向你出招,好寻出脱逃之机,也不会笨到使出全力向我出手。」
  「何况刚入地道时我伤痛交加,出手虽准,却失了力道,一击之力没能透入经脉深处,若那人真有项枫的功力修为,到我们完了事去逮他的时候,他的穴道早就解了,这段时间足够他溜得无影无踪,根本轮不到我们逮他呢!」
  「难~~难道说~~」秦梦芸微微一怔,香公子的怀抱中那么温暖,加上他又没动手,只是温柔地拥著她的胴体,让她静下了心来,而回复思考能力的秦梦芸,一将众多线索绑到了一起,就猜到了项枫真正的目的。
  靠著燕召故意放出的假情报,项枫误判时间,以为三派联军要在明後天时才向君羽山庄下手,因此他亲身出庄,去联络另一批久藏的狐群狗党,经这小镇,从山庄後的丛林处溜回君羽山庄。他在时日上可算得恰到好处,若三派联军真依他设想的时间攻庄,那时项枫领队从後而至,和庄内的高手们内外夹击,三派联军虽是人多势众,但在腹背受敌之下,恐怕也要一败涂地了。
  但要这么做,首先,时间绝不能有错,第二就是要有他仍留在山庄里头的错觉,否则大敌当前,主帅还跑得不见踪影,军心必将散乱而难以收拾。军心散乱之下,就算有天险足以凭恃,也无法静下心来防御固守,恐怕敌军还未至,山庄内部就要分崩离析了;但在外头的那批人,是项枫亲自布下,仅服他一人而已,若项枫自己不亲身出现,换了其他人去,怕也指挥不动他们吧?
  为了解决这两难的难题,项枫好不容易才想出了办法,他故意让项英扮成自己的模样,留在山庄里头领导众人,以安军心,而他自己则从地道偷溜到外头,联络上自己在外头的伏兵,算好了时辰,从山庄後头带人回去,来个内外夹攻。
  若是配合得上,腹背受敌之下,三派联军必将大溃;若他到得早了,也能增加山庄的防卫力量,等庄外敌人攻到疲累至极之时,再让生力军从地道中钻出,绕到敌後猛击,也是可制必胜的一招;若是时辰算得稍有差误,他带的人没能赶上,以山庄形势之险,项英也该当能守上好几天,一直等到他率师回援,些许失误并不伤大局。
  不过,项枫其实还是有私心的,他老谋深算、谋划极深,若是碰上了最差最严重的状况,不仅时辰计算有所差误,在项枫回援之前,敌军已经大至,而在三派猛攻之下,项英又守不住山庄的话~~这状况虽极不可能发生,但他还是做下了准备,告知了项英地道的所在位置以及出入口。
  就算当真是最糟的状况发生,在项枫率领人马回援之前山庄已经失陷的话,至少项英还能藉地道脱身,来到这镇上和他们的生力军会合。到时候敌明我暗,项枫等人熟悉地形,且有地道可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直入山庄中心重地,又兼三派人马激战之後,人疲马乏,加上大胜之後,身心都浸在胜利狂欢的喜悦当中,不复先前戒心,在项枫等人突袭之下,必可大获全胜。
  虽说在武林道上打滚的经验还不太够,但事前已发现地道中的项英,加上方才才亲眼看到项枫前呼後拥、大大方方的出现,综合了这么多情报,以秦梦芸的冰雪聪明,一旦从发觉项枫的惊讶当中醒觉,定下心来细细思索,项枫的种种诡计,她就算不能全盘瞭解,也猜到了七八分。
  仔细地想了想项枫的计划,秦梦芸不由得心跳加速,虽在香公子那温暖的怀抱当中,竟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此人虽是人品低劣,连自己的师妹和故主也加以暗算,占夺了君羽山庄这份基业,事後连为虎作伥的两个师弟也不放过,一死一逃,十余年後连上门探查真相的她都不放过,暗下了荡魂散,弄得她差点没法子解决体内暗毒,这人当真没有半分为人所应有的恩义之心,但无德无义不说,这项枫著实老奸巨猾、诡计多端,加上料事如神,还真称得上足智多谋之辈。
  前天一早,秦梦芸自己也曾去探过君羽山庄,那时她看到庄墙上头负守卫之责的三派弟子们,根本是累得东倒西歪,没累倒的也是彼此谈笑,根本没把守卫当做一回事。
  秦梦芸那时以为胜败已分,项枫父子已彻底败亡,再没有翻身机会,因此对三派弟子的疏忽,并没怎么在意;但如今发现了项枫的奸计,再想到山庄里头三派弟子的玩忽,她却不由得背心发寒,若项枫没有误了这么多天,在君羽山庄失陷後的隔日便及时回师,和她探山庄同样的时间下手突击的话~~那样的状况之下,战果几乎是可以确定的了。君羽山庄初定,大胜之後众人都放松了,燕召对那地道又是一知半解,加上以为项枫已经败逃,短时间内不可能东山再起,怕也无心去探探,若在此时给项枫利用地道,攻了进来。攻守之势逆转,又兼是有心算无心,再加上事出突然,门下弟子们前日之战疲惫未复,又在戒心全消的状态之下,三派实力就算再强,也非得大败不可。
  仔细想想,秦梦芸不由庆幸,这回项枫之所以败,绝非其计谋中有所差误,纯粹只是运气不站在他那一方,若不是香公子临时倒戈,此事之前完全不在项枫算内,恐怕项枫还真是非赢不可呢!
  这倒不是秦梦芸向自己脸上贴金,像三派弟子一般信心满满,以为所有的成功,都是因为自己流血流汗、辛苦疲惫,又兼做得正确及时,才让项枫失手的。
  一来若不是香公子未能下君羽山庄协防,楚心他们一开始还真没那么容易得手呢!以香公子武功之高、智虑之深,项枫若不在场,山庄中人必是由他指挥,到时的情况和项英这莽夫指挥之下,恐怕真有天壤之别了。
  光从领袖方面来看,楚心等人吃了年轻气盛、易於冒进的亏,和香公子的沉著多智比起来,根本就差了好大一截,加上这次三派中年龄居长、经验丰富、老谋深算,或可和香公子争一日短长的白素平留在後队,三派弟子兵力虽盛,但在楚心李含这批年轻气盛人的领袖之下,如何斗得过机谋远虑如香公子之辈呢?
  再来就是,因为香公子一直未下山,仍保持神神秘秘的,令人无法捉摸,三派中的低辈弟子们虽是大获全胜之下,不由得放下心来,对外敌全无半点戒备。
  但白素平和楚心等人,在心理上可没有那么放松,虽是意气风发,难免小覤了对手,却仍是随时预备著,深怕被这神秘莫测的香公子突袭。加上巧合之下,屋顶偷听的秦梦芸,给他们以为是香公子亲至,心惊之下连忙点起大队,准备一战,若项枫真赶上那当口进犯,就算占了突袭之利,怕也没法胜得那般轻松吧?
  再加上项枫的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啊!这种事情就算他再厉害,但在事先可真是怎么想也想不到的,机缘巧合之下秦梦芸和香公子竟在恰到好处地『坠崖』之後,溜入了君羽山庄的地道之中,还碰上了项英,靠著这个凑巧,秦梦芸才能在此时此刻,看穿了项枫的真正意图。
  也幸好项英在地道中乱窜,竟被香公子和秦梦芸碰上,给两人活活治死,否则他若成功出了地道,和项枫等人会合,让项枫知道了山庄现下的情况,天晓得项枫还会不会带人向山庄里跳,或者是乾脆放弃了这处基业,反正他手下还有这批人在,项枫父子想要东山再起绝非难事。
  心中突地一惊,秦梦芸这才想到,现在的楚心以为项枫已经远遁,她和香公子又落崖身死,大患皆去,自是心满意足,再没半分临敌准备;加上大获全胜之後,楚心虽要留下来重建山庄,但恐怕其余两派高手在战胜之後也要回山去了。
  而楚心本门呢?少林派留下来的人,只是为了协助楚心重建,精锐多半也要回师,留下来的人更无战意可言,现在的楚心不但正值意气风发,志得意满、全无戒心不说,身边的实力更是薄弱,若给项枫一下狠击,只怕真会一败涂地呢!
  虽说秦梦芸已离开了楚心一方,还被他和燕召联手逼下山崖,照说秦梦芸该当对他心存恨意,不对他动手已够好了,更别说要帮楚心退敌;但她心性温厚,并不太记仇,加上两人终归曾有段云雨之情,若非情移事转,秦梦芸在之前还真有段时间在考虑,要不要成为楚心的妻子呢!
  情缘的牵系,可不是那么容易断的,自己终归是投入了香公子怀抱,现在的秦梦芸心中,对於楚心著实有些亏负之感,若有机会,颇想好好地补报他一下,加上现在窝在香公子的怀中,任他轻怜蜜爱的秦梦芸可真是心满意足,对旁人的恨意自没有那么浓厚,此时的秦梦芸芳心里头不由自主地,还真忍不住要为楚心担心呢!
  「那~~楚心师兄那边~~」微带些畏怕地看了看香公子,秦梦芸的脸儿低了下去,不敢深看他,她芳心之中虽担心楚心,可也是真的在害怕,这香公子厉害到像什么都瞒不过他,若给香公子知道,软绵绵偎依在他怀中,软的像是整个人都化了的秦梦芸,心中竟正在为其他男子担心,真不知他会怎么想。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当真差了十万八千里,对他们的心理,秦梦芸可真是无法瞭解,大概只有老天爷才会晓得,男人有多么善妒,光看那时楚心竟难掩妒恨,和燕召联手对付自己,下手之际一点儿情面也不留,秦梦芸就不敢再有尝试。
  眼前的香公子可不是楚心,这人精明厉害、难以测度,又是走向邪道,他若起了妒恨之意,秦梦芸可真不知道,自己会被整成什么样子,香公子也不用怎么下毒手,只要再加一剂荡魂散,然後再手脚齐施,逗得秦梦芸欲火焚身,偏是不真正满足她,到时候秦梦芸可真没有把握,自己是否挨得住这种『酷刑』呢?
  「不用担心,」似是看穿了秦梦芸心中所想,香公子声音之中半带安抚、半带解释,柔和的语声娓娓道来。
  「在移尸回君羽山庄的时候,我就已留下了字条,通知楚心和白素平他们,项枫接下来可能玩的手段,还要他们多加留意庄内的地道。以楚心等人的头脑和武功实力,加上三派弟子人多势众,又多了一天休息,精神也补了回来,加上重拾戒心,若项枫的意图泄漏,暗算突袭绝不可行,一战之下可是绝无胜机,这回才是真正的解决,项枫的实力将完全崩溃,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了。」
  「是~~是吗?」秦梦芸低下了头,将发热的脸儿埋在香公子的胸前。其实她心下正惧著呢,这香公子果真厉害,看来从地道中发现项英之时,对项枫的种种图谋,香公子已是瞭然於心,一点儿都瞒不过他。
  秦梦芸不由得要为之庆幸,若不是香公子这回站在自己一方,没有下山去助项枫,以她和楚心等人事先对这人的实力全无认识,徒然自以为是、信心满满地拟定对君羽山庄的攻击计划,那时的她们真如无知的井底之蛙一般,恐怕事到临头,连怎么败的都不知道呢!
  「可~~可是~~」好一会儿,秦梦芸才把突然跳出来的念头说了出来:「可是对地道~~他们可是一无所知~~燕召虽知道地道的存在,却不清楚其中状况~~在时间上可~~可来不及让他们一个个去找出来了~~」
  「有我知道啊!而且我也留书指给他们看了~~」香公子微微一笑:「项枫建了这么个盘旋地底的通道,不只君羽山庄,整个山里头都有他的路,就像钻地鼠一样随地出入、防不胜防。我若不留意些,把地道里头的虚实全探得清清楚楚,哪天他要是拿这个来对付我,岂不糟榚?」
  「唔~~嗯~~」
  感觉秦梦芸娇嫩的肉体慢慢温热起来,不住软语轻哼,连呼在他胸前的幽馥清氛,都暖的像是透入了衣内,直薄胸臆,显见怀中佳丽已经慢慢动情,香公子的嘴角浮起了微微的笑意,扶在秦梦芸纤腰上的双手慢慢点戳轻揩,一点一点地撩起她的情火,在他的努力之下,这表面上冷如圣女,床笫之间却是热情如火的女郎,看来可终於从见到项枫的恨火和激动当中,醒觉了过来。
  以方才秦梦芸激动无比的心理状况,若她身上不是只有现在的薄纱,真能在房里找出件可以穿出门的衣裳,更衣之後还来得及逮到项枫等人行踪的话,以她的性子,就算双方众寡悬殊,秦梦芸也非去找项枫等人动手报仇不可。
  虽说夜来云雨狂骤,手足之间不是那么好使力,绝不是与人动手的好时候,但以秦梦芸的武功修为,就算敌众我寡,如果那批人的武功最高不过等若项枫,与她差得还远,若有机会,她要亲手取项枫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若再加上香公子暗中相助,那胜面就有了七八成,项枫等人绝无可胜之机,但这种纯靠武力决胜负的打法,一点儿头脑都不用,可不是他所喜欢的呢!
  「别~~哎~~别那样逗梦芸了~~」一边承受著香公子热力十足,彷佛一点一顶都能勾起她体内无限火花的手指轻舞,秦梦芸一边和他热吻著,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在香公子的舌上轻咬了一下,两人的唇舌这才分了开来,中间浮起了一丝晶莹的反光。
  「求~~求求你~~哎~~好~~好哥哥啊~~梦芸整个都是你的人了~~你想什么时候搞都行~~唔~~可是~~这次是~~是梦芸的大仇人~~再不追他就逃掉了~~好公子,你先让梦芸换件衣裳吧!梦芸一定要追上他,亲手报这个仇的~~」
  「这个嘛~~」香公子微微地偏头想了想,在怀中的秦梦芸娇呓不依的当儿,双手陡地使力,箍住了她的腰,让秦梦芸再也退避不得,嘴上竟又重重地吻住了她樱红软嫩的唇儿,等到吻的秦梦芸娇哼细细的时候,才松了开来,连手也软了不使力:「好梦芸,算我求你一件事,好吗?」
  「什~~什么事~~」
  「看我的面子,留下项枫一条命~~反正他也老了。」
  「可~~可是~~」
  原也想不到,香公子竟会有这种要求,秦梦芸登时一怔。说句实在话,若换了之前的秦梦芸,即便恳求她的是香公子,这种事她也是不可能答应的,父母之仇加上辱身之恨,秦梦芸对项枫这老贼可是深恶痛绝,即便是让项枫粉身碎骨,此仇都难以得报,她可是非亲手杀他报仇不可。
  但从发觉地道中人是项英开始,秦梦芸原本坚实如铁铸的复仇之心,不知为何已慢慢松动了开来,这倒不是因为她原谅了项枫,或是以为项枫的所作所为,有任何一点点足以谅解的地方,而是因为她误杀了项英,用的还是邪淫已极的手段,虽说父债子偿、千古通例,加上地道中光线昏暗,项枫和项英父子容颜又极为肖似,此事原也怪不得她,但秦梦芸的心中,总是拗不过来。
  说真的,原本秦梦芸还以为项枫毫无父子天性,连自己的儿子都丢了下来,自顾自地逃出了山庄。但後来发觉了事实,项枫并非毫无父子人伦的禽兽,只是为了胜利,才出此绝招,甚至连那只他一人知道的地道,也告诉了项英;而项英之所以碰上了香公子和秦梦芸,多半是因为他初入地道,不以为意,对其中地势又不熟悉,一不小心迷了路,在其中乱闯乱撞,才倒了大楣。
  一想到地道中项英那凄惨的死状,秦梦芸不由得有点儿心生痛楚,她倒不是可怜项英或是项枫,但那地道之中的惨状,却一直回绕心头,久久不去。以她现下心绪之混乱,若此时此刻项枫落入了她手中,只怕秦梦芸也下不了狠手去施加酷刑,最多是一刀两段,只是复了大仇便罢。
  「好不好嘛?就听我这次,反正项枫此仗必败,基业已失,加上独子项英也死了。等到此战结束,他最後的一支兵力也要损失殆尽,无权无势之下,项枫以後也再不成大患~~」
  听到那句「独子也死了」,秦梦芸胸中陡地一痛。虽不知她心中纠葛,他这话并不存恶意,但香公子这句话,实在是恰到好处地击中了她心中的痛处,让心中混乱的秦梦芸立时下了决定。
  「好~~好吧~~就留下他一条老命~~只~~只是~~」咬了咬银牙,昂起了脸儿,秦梦芸勉力让自己回复清醒:「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们这就跟著他去,俟机把项枫劫出来,只要~~只要废了他的武功,就算梦芸报了仇吧!到时候再要拿他怎样,一切就~~就由公子你决定好了。」
  「嗯~~这样最好了~~」
  看著香公子转身在房中壁上轻轻敲了几下,变魔术般弄出了个壁内的衣柜,取出了一件和秦梦芸以往所用完全同款式的道袍,秦梦芸所没有看到的,是转身过去时,香公子面上浮起的一丝笑意。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10:03:15

(19)
  「哎~~唔~~」听到香公子这么说,秦梦芸好不容易筑起来的一线理智,登时全被欲火蹂躏得不成模样,就好像涨到顶处的洪水,一举淹破了堤防一般,狂热的欲焰一口气溃发如洪,瞬间便烧遍了秦梦芸敏感的周身,令她整个人都被那股火充的满满的,其他的念头都被瞬间蒸发,说有多渴望就有多渴望男人的突破,让她体内奔腾的火焰找到一个出口,把她每一寸肌肤彻底烧熔。
  「嗯~~好哥哥~~你说的对~~先~~先爽了吧~~唔~~」话儿才刚出口,秦梦芸突想到,这儿可不是无人闻问的山居,而是人来人往的市镇里头,加上日正当中,外头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连这儿都是人声可闻,无论时地都不适合啊!偏偏她的肉体需求已被挑起,此刻的秦梦芸再也无力抽身,她勉强提起最後一丝思绪,连声音都似软了一般:「这儿~~距外头太近~~现在又~~又是正午~~」
  「别~~别担心~~天气没那么热的~~唔~~好梦芸妹子~~你这么热~~又这么湿~~外面的日头哪能跟你比~~」
  「不~~不是啊~~」听他这样说,秦梦芸羞意更增,偏偏她的火热,却像是火上加油般,随著他闷闷的声音,愈发不可收拾:「是~~嗯~~是声音~~啊~~唔~~好哥哥~~嗯~~先~~先堵住梦芸的嘴~~声音会~~会被听到的~~」
  「不会有人听到的~~真的~~」手儿下滑,缓缓地贴上了秦梦芸的纤腰,掌心在她侧腰处软绵绵地熨著,甜蜜地感觉著她胴体的无边火热,送上了他无比强烈的渴望,微微用力的搓揉之间,只乐得秦梦芸媚声甜吟,耳中香公子的语声更加温柔了:「而且~~不叫出声来,可是不够爽的,是不是?我的好梦芸妹妹?」
  「嗯~~~~可~~可不是吗?」茫然之中,秦梦芸竟娇声应和著他,直到话儿出口,她才感觉到体内那满盈的羞意。
  虽说香公子口中满含呓语,在在都强调著云雨之乐,其欢实是难以形容,轻薄得令人听不下去,但秦梦芸甫破身,便在胡玉倩和吕家玲的调教之下,知道在享乐的当儿,非得放掉一切矜持不可,让那淫乐言语出口虽是极羞,但若要享受到最舒服的高潮情趣,出口的话儿可是愈放荡愈好呀!
  不只如此,随著应和的话儿出口,秦梦芸切身感到羞不可抑的同时,也知道自己已乐得忘了形,对那甜蜜的挑弄手法,更加没法儿抵挡了。「可~~可是~~」
  「别可是了~~」似是再忍不住欲火的烧融,香公子原靠在秦梦芸背心,令她非得抬头挺胸,将一双香峰挺到最高最美的手,不知何时已滑到了秦梦芸紧翘骄挺的圆臀上头,爱怜无比地强力揉弄起来。
  圆臀处那么多肉,虽说香公子的手段力道十足,若换在其他地方难免疼痛之感,但落到了臀上,却是感觉不到痛,兼且力劲直透股内,彷佛可以直接打到花心里头,感觉竟是那般舒服。
  再加上香公子那长长的手指头,不知何时已勾在秦梦芸春泉潺潺的穴口,似有若无、似轻实重地勾弄了起来,带著秦梦芸春泉泛涌,濡湿之间阵阵甜蜜无比的酥麻感直透心脾,顿时让秦梦芸舒服的什么都忘了,情不自禁地软语娇啼,酸软的玉腿更是尽力分开,好方便香公子魔手的动作。
  看秦梦芸已忘了形,再不复一丝圣洁仙子样儿,现下的她浑身上下都似涨满了荡漾春情,迷恋他迷恋的这般火热,一心一意只渴求著男人的征服,不由得心下大乐,种种手段更是落力,香公子的声音愈发热辣了:「没~~没关系的~~让人听到也没有关系,只要~~只要我们爽了就好,管他别人怎么想~~~~我可是很爱听的,梦芸妹妹在澈骨舒爽时的浅语低唱,比任何歌都要醉人呢!」
  连话都还来不及出口,秦梦芸媚眼如丝,一声声甜蜜如黄莺出谷的呻吟,已连珠炮般奔腾而出,娇言醉语,加上幽香沁人,登时一室皆春。
  在香公子的充实之下,秦梦芸整个人都已醉了,芳心之中再想不到其他的事情,只能随著破体而入的那股满胀和火热,声声句句软语献媚,整个人似已被欲火涨得满满的,如丝媚眼迸出了水汪汪的火花;加上急色的香公子不只是连床都不让秦梦芸上去,光是靠著墙便弄开了秦梦芸玉腿,腰上一挺,竟用立姿便插入了她!
  「哎~~嗯~~别~~唔~~好哥哥~~梦芸的亲亲丈夫~~别这么急~~梦芸也~~也想要的紧~~唔~~可是~~哎~~好美~~美死梦芸了~~啊~~好哥哥~~抱梦芸上~~上床去~~让梦芸~~唔~~全心全意地~~去~~去侍候你啊~~啊~~美~~美死我了~~唔~~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厉~~这么厉害的~~梦芸要~~要昏了~~啊~~好棒~~」
  这体位秦梦芸倒不是不曾试过,但那时她遇上的是楚心,年轻气盛,兼且经验不足,又不像香公子这般温柔,虽是急色已极,却是直忍到将她逗的穴里春潮滚滚,这才上马。
  那一次她虽在久旷之後,忍不住春心寂寞,虽带痛楚仍是全心迎合,但角度也没调好,光插入时便弄伤了她,弄出了血丝,加上楚心只是将她在壁上顶的死死的,纯靠腰力推动,一下接一下地直出直入,全没什么技巧可言,虽是腰力不弱,顶挺之间也弄得她相当舒服,说到痛快却远不如现在了。
  这香公子可真是厉害,虽是同样的体位姿势,但在他用来,滋味却是全盘不同,登时令秦梦芸不由自主地沉醉起来,舒服到什么也不管了。
  先不讲他事前的准备充份,还未交合便弄得秦梦芸飘飘欲仙,浑身上下每一寸仙肌玉骨,只渴求著云雨之欢,连插她嫩穴时都是小心翼翼,冲激著穴内的力道不仅全不逊於楚心,还有过之,抽插之际更不带丝毫痛楚,令秦梦芸只觉得舒服欢愉,穴内更是湿滑,润得他更好动作。
  加上他肉棒既粗且长,顶挺之时技巧熟娴,不仅胀的秦梦芸畅快至极,抽送之间还时有勾挑,肉棒头处似有若无地揩弄著秦梦芸娇嫩敏感的花心,弄得春心荡漾的秦梦芸更加情热难抑,在他身上娇痴扭摆,口中时发软语,娇嫩淫媚、嗯哼连连,浑身都似充斥著火热情欲,对他真是又爱又恨。
  「啊~~好~~好人儿~~梦芸的好~~好丈夫~~亲亲丈夫~~唔~~嗯~~心肝~~心肝哥哥~~你~~啊~~你真棒~~喔~~弄的这么强~~唔~~美~~美死梦芸了~~啊~~梦芸爱你~~爱你每次搞~~都~~都搞的梦芸爽到要死了~~哎~~唔~~别~~别这么轻~~~~重~~重一点~~就是那里~~哎~~好~~好舒服~~啊~~讨厌~~别那么轻~~哎~~心肝丈夫~~不要~~不要弄的梦芸半~~半天吊~~再~~再用力点~~再强一点~~坏~~你坏啦~~怎么~~怎么这么轻~~你~~哎~~你要吊疯梦芸妹妹吗~~啊~~好哥哥~~用力一点啊~~」
  对那肉棒的粗壮和劲道之满意和热爱那是不用说了,偏偏香公子虽有绝技,却不肯尽施,明明每下冲击之间,都可将威力尽情展放,将她脆嫩的花心尽情蹂躏,转瞬间便令秦梦芸爽到死去活来的,抽送之间动作却意外的柔软收敛,让秦梦芸虽是舒服畅快,彷佛每个毛孔都在欢唱、每寸肌肤都在沉醉,却没有被他全力征服时,那般全盘崩溃的尽兴。
  让情浓欲热的秦梦芸,就好像是正被钓饵撩弄著的鱼儿一般,她已舒服到浑然忘我,神智早已飞到了天外,好想要上钩给他捕去,这坏心的家伙却偏偏不肯收线,只是饱览著她那渴求的样儿,彷佛正乐在其中似的。
  加上香公子的手段还不止於此,一边挺腰抽动,他竟一边抱著秦梦芸轻盈窈窕、柔若无骨的香肌仙体,在房内来回走动著,全不像楚心那般死死顶著不敢妄动。
  随著香公子的走动,秦梦芸的享受可愈发热烈了,她原还娇吟著,不想香公子边干边走,搞的这般激烈,让她连被男人抽送之间,从穴里头勾出来的盈盈珠泪,都四处飞溅而下,弄得整个房里头都是满载著淫欲的异香。
  但走了几步之後,秦梦芸可就感觉到,这走动之间的好处了,随著香公子步子跨出,行动间,那原本还只是似有若无地揩著她花心的肉棒,竟是一步一顶,下下捣弄著秦梦芸敏感的地带,那滋味让她的娇吁甜声忍不住奔出了口,顺著香公子一步步走动的节奏抑扬顿挫,不住在房中高吟低唱、盘旋不去。
  再加上背後没有了支撑,秦梦芸酥软的娇躯只能八爪鱼似地紧偎在香公子身上,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一双玉腿紧紧箍在他腰间,嫩穴更是和他爱恋交缠、无法须臾脱离。
  随著香公子的走动,重心变换之下,他每一步一顶上,正是她娇躯下滑的当头,虽说香公子意存爱怜,以双手捧住秦梦芸的圆臀,行步之间颇有分寸,肉棒顶的不甚用力,但在秦梦芸的感觉,花心却似是被巨炮一下一下地猛轰一般,一步一下狠的,紧紧地在秦梦芸花心处厮磨揩擦,顶的秦梦芸媚声难抑。
  香公子的手段是那么的强烈,光只是前戏时的款款爱怜,已令秦梦芸娇躯酥软如绵,再也无法撑持,如今给他一步一顶,插的舒服快意至极,更不可能有丝毫矜持和保留了。
  娇嫩的花心处连环受袭,舒服的让秦梦芸犹似虚脱了一般,加上香公子的肉棒那般硬挺,似是光靠这肉棒,便可将她窈窕纤细的胴体支撑住一般,双手更是毫不停歇地在秦梦芸的腰上臀上来回抚弄,节奏分明、手段奇诡,满腔欲火在这效率十足的搬弄之下,更是炽烈旺盛地烧透了秦梦芸全身上下。
  那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令秦梦芸爽的浑然忘我,不知不觉间已被快感全盘占有,她艰难地挺动著纤腰,像是要断气般的喘息呻吟,一声接一声地将她的快乐吹送出来,高潮之下,淫雨纷纷,随著香公子的走动甘霖遍洒,房中登时馨香满溢、娇语不休,两人肢体交缠之处,黏稠津液混著汗水连绵,似连房内的空气都浸湿了一般。
  在一阵阵甜美娇媚的娇喘吁吁声中,秦梦芸高潮已至,只觉浑身上下似都敞了开来,在高潮乐趣的加温之下,被那快感火山爆发般地,冲开了全身肌肤,炸的她浑身酥软,美的再也无法言语了。
  偏偏秦梦芸虽已经舒服到瘫软如泥,但香公子的手段,才正要开始发威呢!
  在高潮冲激的茫然之中,秦梦芸只觉浑身绵软酥麻,再也无法自主,似连芳心之中都似虚了,什么念头都起不来。茫然之中,秦梦芸只觉耳边仙音环绕,香公子的声音不知从何而来,既温柔又美妙,犹如圣旨一般,令她不由自主地听从追随,一点儿抗拒的心意都没有。
  在香公子的指示之下,秦梦芸仰躺床上,酥软乏力的双手勉力攀住了双腿,让那已经满足过一次,既是潮湿润滑,又晕红如玫瑰盛开般的嫩穴,高高地挺将出来,完全是一幅仙体横陈、任凭宰割的诱人模样。
  而香公子自己呢!则是以双手撑在秦梦芸耳侧,腰间慢慢用力,让才刚光临过,现下是旧地重游的坚挺肉棒,一分一分地送了进去,再缓缓抽出,在那敏感之处不时轻磨几下,弄得秦梦芸回光返照似地娇吟低唤。
  这体位原是两人常用的,只是这一回他才令她双手攀腿,将嫩穴尽情献上。这种滋味原还普通,但在方纔那么快乐的『走动』之下,秦梦芸已舒服的浑然忘我,这般轻柔甜蜜的款款抽送,正适合她现在的需要。
  只是方才香公子故意没用重手,只是轻勾缓磨,直搞到她忍不住泄精,现下又是这般轻柔绵软的动作著,秦梦芸虽已经高潮,但体内那旺盛的燎原欲火,却不过是暂时泄了些气而已,要说让秦梦芸的浓情蜜欲完全满足、彻底舒放,香公子这下可还有得搞呢!
  芳心里头或明或暗地知道,他现下还只是前戏而已,待会才有得瞧,秦梦芸迷醉的芳心娇滴滴地偎在体内,慢慢地感觉著那暗地里延烧的火种,在他这番轻怜蜜爱之下,逐渐又狂燃起来。
  原本秦梦芸还有些怀疑,香公子这回下手可太急色了,虽说他原就是色中饿鬼,只要一有机会便绝不放过她,但忙了一夜,又兼镇上和君羽山庄两地奔波,回来竟连一口饭也不吃,一口水也不用,抱住了她便轻薄起来,让秦梦芸还差点以为香公子是不是在君羽山庄里头失了风,和三派高手动过手,加上负伤初愈,元气耗损过量,才会一回来便拿她开刀,好补充一下身体。
  但当亲身体会过香公子的实力之後,这念头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方面香公子搞的太美妙,弄得秦梦芸什么都没办法想了;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肉体那般火热,充满了激烈的欲望,和对她的渴求,感觉上香公子不只是好端端的,没去一角,甚至比以往都还要健康强壮,绝没有任何一点伤势的存在哩!
  茫然之中,秦梦芸心中微微现出了警兆,香公子这回用上的手段厉害至极,加上前戏时巧妙地温火慢炖,逐步逐步地将秦梦芸逗弄到无法自已,欲火全然爆发,那种搞法不像是色欲焚身之下和亲蜜爱人的肌肤之亲,反倒像是侠女落入了淫贼手中,被那淫贼上下其手,大施手段,务期将侠女的矜持和反抗全盘破去,将她彻底变成受肉欲操控的尤物。
  不但无法抗拒地承受床笫之乐,连日後都要受他控制,变成床笫之间专属於他的情俘一般,但香公子床上的『实力』那么强,秦梦芸早已是他的女人,无论身心都无法脱离香公子的掌控,他为什么还要这般大施手脚呢?
  但这警兆连明显的机会都没有,随著香公子巧妙的动作,一下接著一下,在秦梦芸湿润的嫩穴里头轻描淡写地搓揉勾送,本已丢精到软了的她,竟又被勾起了重重情焰,连呼吸都慢慢火热起来,好像连口鼻之中都充满著性欲的渴望般,芳心之中早已充满了对香公子接下来那新奇手法的渴求,再也无法端庄起来了。
  强抑著心中的焦燥,一边似有若无地揩弄秦梦芸余沥未干的嫩穴,一边留意著她的反应,香公子慢慢地等待著,直到秦梦芸媚眼又泛欲焰、娇吟重燃生气,娇躯又复鱼龙曼衍起来,泛出了欲火重燃的点点香汗之後,他才算是松了口气,这样紧紧地撑著,忍著不对秦梦芸那仙子一般迷人的肉体大加挞伐,一直等到秦梦芸欲火再起,娇躯也慢慢开始蠕动,这般努力总算有了代价。
  只见香公子双手撑直,将身子高高抬起,膝盖也离了床,将肉枪收至只插著秦梦芸的嫩穴一点点,在秦梦芸娇吟不依,差点要挺起乏力的纤腰,好主动贴上那炽热的当儿,才以臀部用力,重重地插了下来,不断地弹起重插,就以这动作周而复始地奔腾著,在秦梦芸的身上忘情耸动。
  给这么猛的一插之下,秦梦芸啊的一声,毫无防备之下,一股比破了处女身时还要强烈的痛楚,犹如海潮一般地袭上身来,偏偏花心在这么强烈的狂风暴雨之下,竟涌起了强烈的快感,转瞬间便将那痛楚洗得乾乾净净,她的欲念犹如烈火上泼洒了油般,一口气冲上了顶点,目翻白眼、形容呆滞,再也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虽说已经爽过了一次,身上这男人又是她已不知交欢了几次的熟人,但这攻势实在太过强烈和凶猛,即便是生性风流如她,初试之下也没那么容易承受。
  幸好两人已先搞过一回,她的穴里正湿润得紧,加上方纔的轻抽缓插之下,秦梦芸的欲火早已高燃,不一会儿她已熬过了那强烈的攻势带来的不适,全心全意地享用著那前所未有的欢快。
  那快感当真强烈的前所未有,令秦梦芸浑然忘我,竟连要给香公子欢呼助威都忘了,现在的她目光呆滞,樱桃小口微微开启,香甜的津液虽不似嫩穴里泄的那般疾,却也是不断倾出,在在表现出她全心全灵的臣服。
  此刻的秦梦芸已彻底敞开了自己,再没半分保留地迎向那似可击入骨髓深处的冲刺,全神贯注在香公子肉棒的狂猛冲击,和他下身的大起大落,虽在这体位下,无法挺身迎合,她仍倾力拱起了腰,好让他下下著实,一次又一次地勇猛开垦著她的肉体。
  无论何人,这样以臀部用力,将全身重量用上,给予花心处次次重击,力道自然比纯靠腰部抽送的力道要大得多,只是强攻猛打之下,力道难免太过激烈,一个不小心便无法自制,若非香公子这般技巧熟娴、控制自如的高手,换了旁人怕只会让女孩子感觉到痛,而不是爽若登仙吧?
  慢慢地习惯了那强力的冲击,秦梦芸逐渐尝到了甜头,拱出纤腰美穴的角度些微调整之下,已逐渐找出了最好享受抽插的位置,这几下的重击在秦梦芸花心处,那种前所未有的重击,次次都直达花心深处,将快乐一波一波地冲进了她的体内,一遍又一遍地将她洗礼,登时将秦梦芸的淫欲推升到了最高处,爽得她痛快无比的娇啼起来,没几下已是阴精大泄,酥麻地任人宰割。
  但香公子可还没满足,只见他上提下击的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重,野马一般地奔腾跳跃著,插得秦梦芸穴口嫩肉不住外翻,汁液更是痛快地倾泄出来,那种畅快到了极点的欢愉,让秦梦芸完全失去了矜持,她快乐地呼叫著,只知痛快迎合,享受这男人所带来的、快乐欢悦至极点的肉欲快感,全然不知人间何处。
  这动作深深地击入她芳心深处,一次次地疯狂占据著她的身心,每一次的满足都被下一次的更加痛快所整个打碎,那滋味之强烈狂野,令人不尝则已,一试之下便迷醉难返,只怕就算是真正的仙女下凡,给这样淫玩几下之後,也要承受不住的忘情迎送。
  开始挨轰的当儿,秦梦芸原还有几分畏惧著,虽说武功高强,但她终究是个冰雕玉琢的如花女子,胴体是那般的娇软柔嫩,彷佛重插一下都会坏掉,怎承受得如此狂烈勇猛、万马奔腾般的冲刺?尤其是香公子的肉棒如此粗长,即便是平常交合,也能轻易地占有她极娇弱的花心,如今这般狂攻猛打之下,她的花心岂不一触便溃,要被香公子这般强烈的冲动,给击成破碎片片了?
  但也不知是秦梦芸天生异禀、构造特殊呢?还是女子的花心,只是敏感无比而已,并不如想像中那般脆弱呢?猛地挨了几下,虽说其中难免些许疼痛,但花心处的快乐,却比方才狂暴万倍地袭上身来,那滋味真令人难舍难离,就算是会被玩坏掉也不管了,何况花心处的感觉那般强烈,虽承受著这般狂烈的攻势,感觉却是愈来愈狂野美妙,几乎完全没有一点点受伤的可能。
  秦梦芸什么都忘记了,一切一切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她的身心已全然被香公子的力量所征服,只知软绵绵地被他痛宰著,宰得她魂飞天外、飘飘欲仙、淫液狂喷、阴精尽漏,将肉体完全献上,任香公子痛快无比地奸淫享乐。她爽的连眼都呆了,呻吟都无法出口,只能张口结舌,全心全意地去感受从穴里传来那强烈无匹到难以承受的快感,如海啸般一波又一波冲刷她的身心。
  虽然这体位颇花体力,连香公子这等男子也无法长久施用,事後也要疲惫不丧,但若说要彻底地征服女子身心,这『野马跃』确是个最有效率的好方法。
  光看身下那平日也算耐战的秦梦芸,竟没两下便爽到毫巅,美的甚至无法反应、无力呻吟喘叫,只能呆然地承受他的冲击,好像整个人都被那快感舂得紧紧实实,娇躯里头再没剩下其他的空间,看得香公子征服的快感油然而升,让他上腾下击的力道更加强悍了。
  本来,香公子也不想对秦梦芸施用这个手段,这招的威力太强,试过之後女方整个人都会麻掉,舒服到失神不说,对身上的男人更是无力招架、无力抗拒,若非这方式的消耗实在太多,管你功力再高深、身体再年轻健壮,也不可能长久施用,这招实是身为淫贼的绝佳本领呢!
  但这招对女孩子的冲击太过强烈,若是不具武功的女子,一试之下必会当场爽到脱阴,直至精尽阴竭、虚脱而亡,绝难幸免;就算身具武功,被这般强烈的滋味打击过之後,也要好久好久无法动弹。秦梦芸虽是武功高强,但胴体却娇嫩犹如花瓣凝成一般,令人一见便起爱怜之意,绝舍不得用上凶猛手段,他就是被这神清骨秀、弱质纤纤的娇柔所吸引的,又怎狠得下心呢?
  但昨日崖边对澄慧之战後,香公子心下可是惊疑交加,原本他虽知秦梦芸武功之高不在白素平之下,兼且年轻,日後进境必不可小覤;却没想到从她的眼神之中,香公子看出了全然不同於对阵三派子弟的惊惧,光是从眼神就看得出来,秦梦芸绝对能够在重重幻影当中,找到他的真身所在,这对修练『片地存身法』之人来说,简直就像暴露了罩门一般,其险实难以言喻。
  其实以一般练武之人而言,虽说必要将罩门瞒得死紧,绝不敢泄露半句,但就算罩门为敌人所知,也可以用种种方法防护,警醒遮掩著,绝不让对手有机会触及或伤害,但『片地存身法』的精髓却是将一身功力全都放在身法幻变之中,致使身形百变千幻、难以掌握,若是抓不到真身,光是用乱枪打鸟的方式,是绝不可能误打误撞地击中的。
  这套功夫虽是奇幻无比,若抓不到真身便是行动自如,无论对方功力再深、剑网再密,也难及身躯毫发;但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当用上了『片地存身法』後,全身功力均用於身影变化,再无力防护身体,即便你功力再深厚,若是变化之间骗不过对方的知觉,一旦给对方发现了真身所在,便是落入了死地,再也无法翻身,若不能及时逃之夭夭,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偏偏那时秦梦芸的眼神,竟似完全发觉了身形飘渺的香公子真身所在,令香公子吓得魂飞天外,幸好他性格深沉,不让心中的万分惊惧形之於外,否则接下来面对三派高手,这一仗可就更打不下去了。
  那时香公子之所以言行嚣张,故意指出众人的武功破绽,令围攻他的七大高手气急败坏,虽说原就是他心中的计划,要让这七大高手在久战不下,又兼招式被批评,心中的畏惧油然而生,好让他们动手之际,出现原本不该出现的、几是微不可见的漏失,好让他更好穿插其中;但在看到了秦梦芸的眼神之後,香公子不只是身形飘移,离得她更远了些,对七人的出言勾引,也愈加露骨,让七人气忿交加。
  表面上香公子虽是占尽优势,彷佛进退自如,玩弄小孩一般地逗弄著那七大高手,像是场中七人的生死胜败,全都看他是否高兴,但香公子心中可是战战兢兢生,怕秦梦芸随时可能出言,指出他的真身所在,让他再发挥不出『片地存身法』的优势,外貌看似行动自如,实际上他可是随时确保退路,一旦秦梦芸出言指引众人,或是亲自出手,香公子便立刻不顾一切,逃之夭夭。
  但之後的事况发展,却出於香公子意料之外,当他在七人之中左穿右插,尽显威风,犹如玩闹一般耍弄著众人,弄得三派中人又惊又气、又惧又恨,偏是拿眼前摆威风的香公子没法的当儿,秦梦芸非但没出言指教,反在因妒生恨的楚心和燕召的联手之下,一个失足,竟落入了崖下。
  闻声注意,当他一眼看到秦梦芸落崖时,心中登时又急又悔,事急之下,香公子什么也不顾了,竟拚著硬捱白素平一掌,好不容易才在崖外赶上了坠落的秦梦芸,搂著她一同坠下了崖底。
  那时的香公子虽是浑身疼痛、七孔流血,痛的好像心神皆茫,彷佛连经脉都被白素平一掌之力给震得几欲断折了,脑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护著怀中这千依百顺、婉转娇柔,差点因他的多疑以致丧命的女子,其余的再也想不起了。
  靠著秦梦芸以身相就,将女体珍贵的元阴全盘奉上,以阴阳双修之法,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前捡回了一条命,香公子对这多情侠女,可真是感激无尽,嘴上虽是不说,心下却也暗暗立誓,必要对秦梦芸多所补报,绝不让她再受到半点儿委屈。
  将伤疲交加,又兼地道之中云雨数度、阴元大泄,澈骨酥麻,娇躯更是无力动弹的秦梦芸安顿好後,香公子趁著三派好手尚沉浸在大胜之後,警觉松弛的良机,趁夜将那人的尸首移回了君羽山庄,甚至还故意将尸首原封不动地置放在大厅门前,让众人都亲眼看到此人的凄惨死状。
  庄中欢悦得更加热烈後,在回程的路上,什么事都处理好了,本该吁出口大气,回去和秦梦芸共渡良霄,该是轻松自在的香公子,心头却是百转千回,转来转去,全是崖边一战时的种种景况。
  走在路上,香公子却显得心神不属,连脚步声都透出了些许沉重,回到镇上时还差点儿撞了人。香公子也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秦梦芸早已被他在床上征服,无论身心都牵系在他身上,不会也不想和他动手,而她和楚心等三派中人已翻了脸,更不可能出言指导他们,该如何对付香公子的绝世身法,但到目前为止,秦梦芸可是惟一掌握住对付他『片地存身法』诀窍的人啊!
  再加上『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之奇妙,绝非世间任何男子可以轻易捉摸,香公子身为淫贼,日夜在女人堆里打滚,对这件事更有切身体会,加上此事关乎他生死存亡,若是要他将这么重大的事,全盘托付给旁人,等於是要他将一条命交给了别人处置,绝非香公子所愿。
  其实想来想去,对付这个状况,以香公子之智倒不是全然没有解决的办法。
  第一招就是狠下心肠、一了百了,以现下秦梦芸对他千依百顺、任凭宰割,无论何时何地都心甘情愿地任他轻薄、与他欢淫,若香公子肯狠下心来,在床笫之间暗下辣手,云雨情浓之际,以采补之法吸乾了秦梦芸元阴,以他的实力,在极度欢愉之中,秦梦芸绝不可能发觉,只能乖乖地任他尽情发挥手段,爽到骨髓皆虚、泄到阴枯精竭,直至身亡,如此也就永绝後患了。
  但这方法香公子却是绝没办法采用,一来秦梦芸至少救过他一命,香公子虽非圣贤,却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二来秦梦芸婉转娇痴,如此惹人怜爱,对於她香公子可绝下不了这么狠的手。
  另外的方法较好一点,以香公子的功力,和床笫之间采补之道的收发由心、控制自如,若他下定决心,对秦梦芸用上采补手法,尽情畅吸她的甜美元阴,绝对可以恰到好处地做到,一方面弄的她死去活来、精关尽溃,在云雨中采尽秦梦芸的功力,同时也能保住秦梦芸一条性命。
  这方法还有一条好处,虽说外貌圣洁犹如仙子,但秦梦芸不只骨子里生性风流,全不像外在那般不可亵玩,更有一股含蓄的妩媚秀丽,令任何男人尝过和她交欢的滋味之後,都要流连忘返,怎么玩都玩不腻。若香公子能成功地吸乾她的内力,又留下秦梦芸性命,以他的手段,要让秦梦芸在事後服服贴贴,毫不在意功力尽废,成为香公子床上专用的玩物,真可说是易如反掌。
  但一想到这个方法,香公子面上浮现的不是得意洋洋,却是一种缅怀以往的神色,只见他的神情缓缓变幻,对外在环境的改变再无感应,彷佛整个人、整颗心都醉倒在回忆之中,脸上忽喜忽哀、忽乐忽怨,竟似迷醉在一场又爱又恨的旧梦当中,再也不愿醒来。
  蹲在铺子後门,手指在地下的沙土中轻轻划著,连自己也不知在划些什么,良久良久之後,香公子这才猛醒,他站了起身,轻轻地吁了口气,摇了摇头,将这念头一点不留地驱出了脑海。
  看来~~真的只剩最後一个方法了,香公子淡淡一笑,还在沉醉中的表情,透出了几许温柔。
  如果退一步想,以香公子和秦梦芸现在的实力之差,若秦梦芸再无奇遇,只要香公子不用阴阳双修的方式,在床笫狂欢间助她功力深进,秦梦芸潜力虽是雄厚,终究还年轻,要修练到能看穿全力运功时,香公子的真身所在,可也要好长一段时间,那时间长到他现在大可不必担心。
  加上若两人继续在一起,以香公子的好色如命,秦梦芸的饥渴淫媚,必是夜夜春宵,无法须臾或离,这样荒淫下来,大违秦梦芸内功所走的名门正道路子,短时间还看不出来,若是长期这样搞法,秦梦芸功力必是不进反退,虽说要胜一般高手,仍是绰绰有余,但说要胜过他,可就是天方夜谭了。
  何况这还要秦梦芸舍得对香公子动手才成,以香公子对女人的经验和手段,加上现下秦梦芸对他的百般痴缠,身心十有九成已经属於他,任凭他宰割,只要香公子肯下重手,要彻底让秦梦芸的矜持崩溃消失,让她全心全意臣服,完全变成他的女人,这可太简单了,绝不是难事。
  只是~~香公子心下还悬著一点儿,在地道中弄死那人之後,从秦梦芸的反应看来,她心中对香公子这手段,还是颇不同意的,显然秦梦芸虽是恨火满心,又兼对香公子百依百顺,但她还是正道中人,若是用上了旁门邪法,她还是反感於心,天晓得在什么时候,这种反感会超过香公子带给她的肉体满足,让她下决心回归正道,选择和香公子为敌呢?
  想到这儿,香公子知道,这下子自已非得加快下手不可了,留在铺子里头的秦梦芸虽还对他臣服,但地道事後,她心中反感的种子已经种下,若香公子再这样拖拖拉拉的,天知道现在这大好良机,是否会转瞬即逝呢?
  看身下的秦梦芸舒爽已极,乐得目光呆滞,嫩穴里头的自然反应却是无比饥渴,香公子心知自己用上的重手法已收了效,现在这落凡仙子身心已经全盘被他所征服,再不管这儿是人声扰攘的市镇里头、现在是人声鼎沸的正午时分,她可是全心全意地承受著那欢乐的冲击,再没有一点矜持留存身上了。
  说句实在话,香公子也知道,在此时此地硬搞了秦梦芸上床,或许声音真会传出去,到时候她可就真的不好做人了;但就因如此,香公子才会选这个时间地点,务要以最强猛的攻势,让秦梦芸在这最不适合的时地完全成为欲火的俘虏。
  试过一次之後,她就会知道,在这么可能被别人知道的情况下欢爱缠绵,虽是羞煞人了,却格外有一种偷情的魅力,这种奇特的享乐方式,以及偷情般的独特快感,才真是他用来粉碎秦梦芸心中所剩正道侠女最後一丝矜持的武器啊!
  虽说到这情况下,秦梦芸仍是一声未出,但香公子心中却没有半分畏惧,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因为极端娇羞,以致於能抑著体内的快感,掩著嘴儿不娇喊出声,全然是因为那袭上身来的快乐太过巨大,没有这么强烈经验的她,在初次承受的当儿,被震的芳心呆然,完全忘了要叫出声来。
  只要她多经受个几次,等她习惯了那种程度的快感冲击之後,以秦梦芸的风流性子、媚骨天生,保证她会叫的声传四野、爽得无以复加。在这凡尘仙子出声叫喊、体内矜持完全粉碎的时候,才是秦梦芸最美最艳的时候,那时的享受想必更加美妙,至於现在~~就先忍一下吧!
  一边想著,香公子一边逐步放轻了手段,从下下重击花心,慢慢变成了百般钻研起来。一方面秦梦芸被他这般猛攻,已舒服的快晕过去了,还没射精的他怎容得秦梦芸就此晕厥呢?二来这手段太过狂悍激烈,他体内又是重伤初愈,香公子干到此时,自己的身子都快要撑不住了,也非得放慢脚步,缓下一口气不可。
  「我~~唔~~我~~」好容易等到香公子缓下了脚步,在她花心处轻揩慢磨著,良久良久,秦梦芸才终於出了声,她感觉自己彷佛已被那强烈无比的冲击,打得全身上下都碎成了片片,到後来她几乎已没有了任何感觉,只知道随著体内被一下接著一下的重击,那强烈无比的快乐愈来愈强烈,弄得她真爽得像是快死掉了一般:「嗯~~好~~好哥哥~~梦芸~~梦芸还~~还活著吗~~」
  「当~~当然~~」慢慢地调节著呼吸,累的身子也像要软瘫一样的香公子,好不容易才控制著自己不要硬倒在秦梦芸身上,身体软软地瘫在她的身边,乏力的手轻轻抚摩著她泛著淋漓香汗的娇躯,感觉著她肌肤的僵硬,她所承受的快乐如此巨大,好像整个人都僵了一般,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是什么时候登上了最高峰,他又是什么时候在她体内一泄如注,弄得她娇躯酥软欲融的。
  「舒服吗~~」
  「嗯~~美~~美死梦芸了~~不可能更舒服的~~」娇滴滴地呻吟著,秦梦芸突地吓了一跳,眼睛都呆了,但她已爽的浑身无力,当真是连根指头都动不了了,更别说是起身了。
  这怎么可能呢?她明明看到了,香公子的手正温柔地在她腰上轻轻揉弄著,慢慢地感受著她泛滥的香汗,但她身上却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算真的死了,也不会像这种样子吧?
  「不用担心~~真的不用~~」看秦梦芸突地吓到脸色发白,香公子微微一怔,随即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不由得笑出了声来,彷佛要安抚秦梦芸一般,轻轻吻了她一口。
  「弄得非常舒服吧~~现在这只是一点後遗症,只是因为刚才~~刚才的姿势,弄得太猛了,你还不太习惯,所以爽了之後,会有段时间变成这样,算是~~算是个缺点吧~~那么激烈的搞过之後,大概是因为累还是怎么的,身体会暂时失去感觉,平日里再敏感的地方,无论怎么弄,身上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再稍过一阵子,大约两个时辰吧~~~~身体的感觉就可以恢复正常,至於现在~~就先休息一下吧~~」手掌微微用力,在秦梦芸腰上揉著,好像是对她极度高潮之後的胴体无比贪爱一般:「等以後多尝几次,慢慢就会习惯了~~」
  「嗯~~~~」迷惘似地承受著香公子温柔的吻,秦梦芸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就算再被搞得事後没法去感觉,但那快感实在太过强烈和美妙,方纔她几乎乐得茫了,好像根本没能完全感觉那种欢乐,她可真想再试一次哩!
  偏偏就在这浓情蜜意、软语呢喃的当儿,秦梦芸只觉肚子里猛地饿了起来,咕咕的叫声在耳里回荡著,那种饥饿的感觉,竟不会因著热烈的云雨而同时失去感觉,又在她动弹不得的时候,令秦梦芸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其实这也难怪,心中一直担心著未归的香公子,秦梦芸的早膳根本就只是草草用过,没好好吃上什么,近午之时又正好是香公子回来,一进房就热情无比地和她尽情寻欢作乐,中间空著一餐,又兼气力耗尽,要说不饿,的确也是强人所难。
  和香公子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彼此都知道,对方一定也饿了,偏偏舒服得浑身无力,怎么也没法子下床去取食,只能捱在床上。
  「我好饿喔~~」轻轻地说了出来,香公子凑上的嘴,在秦梦芸的樱唇上吻得更加热烈了:「你先吃过了,喂我几口好吧~~」
  虽说羞得想捶他几下,但肢体著实乏力,加上香公子的口舌技巧又佳,很快就让秦梦芸迷醉不已,任他的舌头在口中旋搅,一丝一丝地吸著她口中的香津,吸得秦梦芸不由自主地软语呻吟起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10:02:55

(18)
  趁著夜间回到了镇上,在香公子的带领下走进了後院,放下了包袱、好好地梳洗了一顿的秦梦芸回房之後,回去处理尸首的香公子还没回来,她坐在窗边,怔怔地望著窗外的明月,一时之间竟似被点了穴般,坐在椅上再也不动了。
  地道当中的尽情疯狂是一个原因。就算原先曾和香公子没日没夜的裸裎相对、恣意取乐,几乎将她调教成了个荡妇淫娃,但秦梦芸的心态终究还转变不过来,更何况还是在明知有人旁观的情形之下!
  再加上云雨之後,无论男女都还会沉浸其中,显得有些失神,她所承受的,偏是比以往更为强烈百倍的乐趣,也难免事後的秦梦芸,会显得有些怔忡,茫茫然的,不只胴体娇酥,连精神都无法集中。
  承受了狂风暴雨般的爱欲洗礼,就算秦梦芸武功高强,但身体还不是那么习惯,虽是一路上被香公子抱下山来,连走路的力气都省了,但一松下来,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好像在抗议一样,尤其是那不堪一折的纤腰,更是酸麻的像是要断了一般。白天她一直都以坐姿和香公子淫乐,那柳腰也不知扭了几次、摇了几回,也怪不得现在会酸疼欲断了。
  但其实最教秦梦芸神情愀然的,是事後项枫那令人不禁中人欲呕的死相。秦梦芸下山之後,虽说奉师门教训,极少开杀戒,但既在武林中打滚,也难免伤得几条人命,可那终究是明刀明枪的交手,这种事在武林中每日都会发生,无论杀人或被杀,都是明快至极,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情况.
  但今儿个却是完全不同了,在经历了几死还生的险局,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之後,也不知她前生作了什么善事,今生才交了天大的好运,原以为已经鸿飞冥冥,逃得不知所踪的项枫,竟然落入了她手中!
  原本秦梦芸也想痛痛快快的一掌下去,让这老贼下黄泉去向先父母赔罪,但在香公子的晓谕之下,为了让项枫多受点活罪,她竟选择了香公子的手段,让项枫在内有媚毒侵经、外有春宫妙戏当中,被体内的毒火活活折磨到死。
  本来不该成为问题的。一开始时,秦梦芸虽还有些放不开,但在香公子熟习而流的挑逗玩弄当中,她也渐渐放开了心胸,尽情地享受著鱼水之欢;搞到後来,若不是香公子时时在她耳边提点,已经被欲火所融化的秦梦芸,还差点忘了旁边有项枫在看哩!
  偏偏项枫不只是看她在香公子身上忘情扭摇而已,正当秦梦芸欲火如焚、热情地摇到一半的当儿,肩头陡觉一热,偏眼看去的秦梦芸发觉,项枫那火热的精液,竟差点儿溅到了她身上,那带腥的味道,却是再挡不住地穿入了鼻内,她差点便羞的扭不下去了呢!若不是穴内香公子的肉棒趁机使坏,弄得秦梦芸舒服的茫茫然,让体内的欲火完全控制了她的身心,再度忘我地扭挺迎送起来。
  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已被那涛天的情欲所占领,变成了纯受欲念操控的荡妇,但事後当舒服的腰酸骨软、喉痛声哑的秦梦芸忐忑不安地,想去确认项枫的生死时,那模样却令她差点儿当堂呕了出来。
  只见地道壁上,垂坐的项枫生机全无,四肢那诡异的扭曲也还罢了,那肉棒此刻已软绵绵地倒了下来,像溺毙的尸体般,倒在掺杂著黄白阳精的血泊之中,除了深入肉棒当中的苇茎,还保持著约有三四寸长的硬处之外,其余的部分几乎就像是无骨虫般,软绵绵地飘著,乍看之下,中间那段硬处反更不自然了。
  大概因为那样子实在太惨,秦梦芸的心中完全没有一点大仇得报的欢欣,光只是看到这儿,已经恶心地看不下去,忍不住地连退了数步,偏过了头、闭上了眼睛、掩住了鼻孔,不愿再让地上那滩混著黄白色浊液的血湖,再度映入眼内;更不想让那股弥漫地道之内的、混在血味里的腥气,再次沾染到自己身上。
  以前连刑人逼供这种事都没干过,一口气就变成这样,以这般淫邪手段取人性命,还在他死前令他受尽活罪,虽说对方是不共戴天,又兼卑鄙阴险的大仇人,但看到那惨状,心地良善的秦梦芸,仍忍不住有一股奇异的念头升起,感觉上好像自己报仇虽是天经地义,但以这种手段,却令她著实厌恶起自己来。
  但她身旁的香公子,却好像早已习惯这种状况似的,虽是脚步谨慎,小心避开,不愿身上沾血,却还是踱到了项枫跟前,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试了试他的鼻息,确定项枫已经断气了之後,才吁了口气,放心地离开了他。
  看香公子神情如常,对项枫的惨况甚至没动上半根眉毛,就好像眼前之事司空见惯一般,看得秦梦芸头一回有点儿恨他起来,这人怎么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啊?
  「他的~~他的尸首要怎么办?埋在这儿吗?」秦梦芸差点不敢相信,出口的竟是自己的声音,那里头一点儿劲道也没有,不光是极度放纵後的嘶哑,还加了些许萎靡之意,一点儿也不像生人所发出的声响。
  「不,那不行。」闭目想了一下,香公子慢慢地退到了秦梦芸身边,「我们先下山,到铺子里去梳洗休息一番,晚一点我再回来,把这尸首移回君羽山庄去。元凶既死,至少也该让楚心他们放心下来。」
  「是~~是吗?」原先秦梦芸还想说,怨生不怨死,人死之後入土为安,至少也该把项枫的尸首埋一埋。但既然香公子想把项枫的死讯漏给楚心知道,好令楚心安下心来,她也不好出言反对了。
  「人~~迟早总会死的,」轻轻拥了拥秦梦芸的香肩,却没半分色欲之念,好像香公子纯粹只是想安慰她罢了,「至少,在他死前,总还让他看到了一场好戏,以这般美景送他归西,也算是不枉他了。」
  想到这儿,秦梦芸那纤巧如杨柳轻拂般描画的眉,突地皱了起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想起地道中的事情,就好像有那里不对,却又想不起来。
  偏偏就算秦梦芸以为自己多虑,想要忘记一切,好入梦乡的时候,又好像有什么东西窜进了她心里一般,却是一现即隐,转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偏偏那思绪又像是无比重要,令秦梦芸忍不住细细回想起来。
  慢慢地回想到地道中的种种景况,像是想到入神了的秦梦芸,突地像是被什么打到一般,整个人触电似地跳了起来。
  刚想到时或许还不太确定,但当秦梦芸心下存了念头,再仔细回想的当儿,那一点线索就好像随著她的思绪,一遍又一遍地放大了似的,让原本只是一丝的疑念,愈涨愈大,慢慢凝成了确信。
  本来还真不敢相信,但秦梦芸左思右想,愈来愈是确定,在地道中被她和香公子活整到死的,应是另有其人,绝对不是项枫!
  虽是一点儿也不明显,但当秦梦芸仔细回想的时候,心中的目光虽是缓慢、却是愈来愈确定地凝在地道中人的眉间.项枫年已六十许,虽说功力全没搁下,但老化的痕迹却无法全盘消除,不只前额半秃,连带的连眉毛都没有以前浓厚;但地道中的那人,虽说眉间也已稀疏,感觉上却有一点儿红,还微带些浮肿.
  原先秦梦芸还以为是药力摧发之下,项枫挣的连脸都红透了,所造成的後遗症,但现在心有疑念後,细细想来,那该不会是事出突然,在硬拔眉毛之後,所留下来的痕迹吧?
  本来是完全没有想到,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地道中虽是昏暗,光靠夜明珠的微光,实在难以分辨,但那人在感觉上,却要比项枫年轻多了;如果再加上眉间拔毛後的痕迹,秦梦芸几乎可以确定,在地道之中,被她和香公子的香艳春宫,以及体内的媚毒所活活熬死的,应该是项英而非项枫啊!
  本来光靠这些许印象,秦梦芸还不太敢确定,但仔细一想,在那之前,地道中人乃是向香公子施以暗算。若那人是老练深沉如项枫,至少也该有点儿自知之明,以他的武功造诣,就算香公子真的毫无防备,想暗算他成功,也是天方夜谭;梦想能一击便擒杀香公子,这种事只有项英那等莽夫干得出来。
  想到了此处,秦梦芸再也坐不住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在房内来回地踱了起来,纤细的赤足不住地点在冰冷的磨石子地上。
  虽说是杀错了人,但项英是项枫之子,所谓「父债子还」,秦梦芸弄死了项英,在情理上也并不是说不过去;当时她和香公子好不容易躲进了地道,偏巧项英的身影也在同时出现,就算他没什么歹意,以当时秦梦芸的气虚力弱,香公子还负伤在身,外头还有追兵未退,遇敌之时非得先下手为强不可,在那时的状况下,就算下了重手,也是理所当然。
  虽是努力地说服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都是正确的,完全没有任何错误,但不知怎么搞的,秦梦芸的心中始终沉甸甸的。虽说仇报了一半,项枫基业已失,连儿子都死了,就算他真有回天之力,要想东山再起,也是难上加难,父母泉下有知,该可含笑,但她混乱的心绪,却始终无法舒展开来。
  走著走著,原已混乱著的心绪,却没有一点平静下来的迹象,反而随著她的走动,如平湖扬波一般,愈来愈是震荡不安。
  本来秦梦芸也想乾脆坐下来,盘坐运功,慢慢地舒缓气息,好让自己的心情平定下来。白天为了疗治香公子的伤,秦梦芸可真说得上是鞠躬尽瘁,要能多浪就有多浪、要说多媚就有多媚,将她体内的元阴,全无顾惜地送入了香公子体内。弄到後来,秦梦芸虽是满足至极,但元阴大量献出之下,虚的功力大退,差点儿连站起来都没有力了呢!
  虽然香公子事後趁著恶整项英之便,控制著纵情放浪的秦梦芸,以阴阳只修的奇技,将真元反哺,阴阳和合之下,让秦梦芸不至於亏损太多,但前头她的爽法,实在是太过义无反顾了,虽有後来的只修之术,秦梦芸的功力仍是亏虚了不少,也该是她定下心来,好好地运功,好补回亏损的时候了。
  明知应该如此,但现在的秦梦芸,说什么也安不下心来,虽然没有像连著被项枫和燕召侵犯之後,在林边溪旁时那般的气息散乱,体内空洞洞的,几乎连一点内力都运不上来,但现在她的心中,真的是乱糟糟的,全理不出个头绪.
  若秦梦芸不先定下心来,仍以这种心态提气运功,功力散乱、难以精进还不打紧,只怕随著思绪乱飞之下,功力运行之间一旦走了岔子,那可真的会走火入魔呢!她的功力才刚大量损耗,实是再不能有半分差错了。
  也不知这样走了有多久,秦梦芸突地一阵哆嗦,脚下一股凉意传来,她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在屋内晃了不知多少时候,连窗外头都已微微透出了亮光,显是天色将明,一夜都已经过去了。
  香公子选的这地方,是间临街小店铺的後院,虽也听得到外头那市镇中难免的喧嚣之音,却因距得远了,听来模模糊糊,反有些闹中取静的清闲意态,比之纯然不闻人声的山居,实是另有一番趣味。
  想到此处,秦梦芸芳心不由得有些儿著慌,忙不迭地将身上纱衣换下,穿回了那微显陈旧的道袍,在後院的人工小湖中梳洗了一会,一边确认包袱中的长剑,确定自己随时可以回到地道里头去。
  原先在路上,香公子就说定,要趁楚心和燕召立足未稳,还没能地毯式搜索过那盘回复杂的地道时,先回地道里去摆布尸首,才到镇上,安置好了秦梦芸後,他竟连休息一下都没有,马不停蹄地便往回走了。
  香公子这下去了足足一夜,到现在天都亮了,还没有回来,虽说还不到约定的午时时分,但关心则乱,加上秦梦芸心湖里掺杂著愤恨、後悔、不安和自责,原已是一团混乱;再加上香公子武功虽高,却是重伤初复,难免令人担心,她心头更是满缠著难以解脱排遣的一团乱麻,慌慌的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
  让晨起时满蕴著冷夜寒意的流水,凉滋滋地拂过了脸,秦梦芸轻声地吁了一口气。她十来年的山居修练,终究不是白练的,不只是武功内力,就连心灵修养也胜人一筹,就连诸多寺院道观出身的高手,在这方面也未必能赢她。
  这方面的修养,其实是在秦梦芸毫无自知的情况下锻炼的。她自幼就和两位师父和师兄一同山居,举目所及除了这三个生人外,就是清幽沉静的山林,加上两位师父都是佛道高人,除了武功过人外,最重视的就是心灵的修养,颇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麋鹿兴於左而目不瞬」的境界。
  在这清幽的环境之下,秦梦芸十余年来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地修习其中,虽然限於年龄尚轻,修养难及两位师父及师兄项背,比起一般武林人物,可就要沉稳多了。和她比较起来,年轻气盛的楚心功力虽也不弱,但日夜被复仇之火灼著心田,虽因恨火满溢、用功极勤,功夫进境相当快,但在沉稳的修养这方面,和她真可说是天差地远呢!
  虽说下山之後经事颇多,种种横逆让她修为颇有些退步,但自幼打下的功底终不是假的,这修练直到现在才见功效,随著一丝丝清冷微甜的寒意,从脸上手上不住渗进体内,秦梦芸慢慢地放长了呼吸,原本乱成一团的心思,逐步逐步地舒缓了下来。
  慢慢地拭去脸上和手上的水滴,她仰起头来,让一些未及拭去的水丝,缓缓地顺著她修长秀气的脖颈滑了下来,一线渗入衣内的寒意,仍舒舒服服地贴紧著凝脂一般的肌肤,秦梦芸轻轻地长吁了一口气,一颗混乱不安的心,到现在才真正定了下来。
  心情方定,走回了房内,用过了早已备好的早膳,再用了些功,慢腾腾地让内力回圈周天,看来昨儿个香公子反哺之力的确强悍,之前她献身时虽是毫无保留,现在的功力虽没退步多少,真该谢谢他呢!
  慢慢地让还有些酸疼的胴体一点点、一点点地放松,一边看著窗外的景色,秦梦芸缓缓寻思,自己那不安的根由,究竟是出在什么地方?
  照理说君羽山庄被破,项枫基业已失,他也已有了些年岁,该当无力东山再起,这大仇人虽仍逍遥法外,但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找,总有一天会找得到他;项英之死虽算是误杀,但父债子还乃千古定理,杀了此人也不算是她罪孽,对付他的手段是过份了些,此事她确有必须改进之处。
  至於香公子这方面,就更用不著她费心了,他是何等武功才智?楚心他们人马虽众,拿他可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何况楚心他们早已为他和秦梦芸一起丧身崖下,早失了戒心,这下子可是敌明我暗,对他大大有利。
  就算算上香公子内伤未愈这不利之处,但他这回不是要去厮杀,而只是要送个尸首到君羽山庄去,可也不是难事;更何况香公子走的是地道,那里头的弯曲复杂,楚心根本是一无所知,燕召的情况虽好点,怕也不敢随意进入,何况他连地道在山庄内的入口都不知道,就算要监视地道出口都办不到呢!
  想到了香公子,秦梦芸嘴角不由得微微含笑,这个人真是好厉害,她一身武功为名师所授,虽说不上自大自满,却难免有一点点儿自豪,不太把他人的武功看在眼内,即使武功高强如楚心,实力上也差她不只一筹;但这香公子却是完全不一样,直到现在,秦梦芸都还不知道,香公子是否已使出过真实功夫?
  如果山崖上和七大高手之战时,她没有被楚心和燕召联手,逼的步步後退,害香公子非得放下战局过来救她,以致两人坠崖的话,以香公子的武功,和七大高手这样拖下去,她也真看不出来,会是香公子先失手认败,还是七大高手会被拖的团团转,直到累倒时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呢?
  其实,香公子真正令她心醉的,还不是武功,至少秦梦芸就没被他瞒过去,这「片地存身法」虽是变幻莫测,但若真能找出他迷幻身法中的真身,要对付他其实也还是有办法的;但若不是论武,而是讲到床笫之思的话~~想到这儿,秦梦芸的脸蛋儿忍不住又红了起来,烧的脑子里都似无法思考了。她虽出身正道,还是被佛道高人养大的,但在床笫之间,秦梦芸非但不是个清纯玉女般的雏儿,经验过的男人之多,更非一般守著三从四德的良家妇女所能及的;在武林中行走的女子,虽说较为豪迈,不怎么把什么三诗六礼放在心上,不会像一般闺阁女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连和陌生男子攀话儿都不敢,但男女之防可也没那么松,能有她那样多样化经验的,除了一些出名放浪的艳女外,可也是绝无仅有了。
  虽说私底下难免有点儿放浪形骸,但在这方面,其实秦梦芸算得上是容易满足的,并不像一些出名的艳女般欲壑难填,只要在秦梦芸自愿(或半自愿)的状况下和男人上床,她总能在其中得到乐趣。
  但在秦梦芸经历过的这些男人之中,无论算持久力、挑逗技巧,甚至是好色的程度,香公子若算第二,还真没有人能认是第一呢!他不但厉害到能撑到秦梦芸泄阴,甚至连肉棒在她穴内,被那媚人精元泡的酥麻麻的当儿,也能承受,总是撑到让秦梦芸泄了又泄,搞的浑身舒服的都快散了,他才歇手,让秦梦芸当真是满足极了。
  哎,这样不行!甩了甩头,秦梦芸深吸了口气,勉强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脸上的晕红却是久久难以散去,她不由得暗怪自己,怎么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如果光想著他时就热成这样,那可真是太羞人啦!
  这念头才一升起来,秦梦芸还来不及静心,为自己辩护的理由就冲上了脑际.今儿她变成这样绝非无因,昨天为了救香公子,自己难得的主动挑弄他,体内丰沛的元阴更是毫不保留地献给了他的肉棒,被他这样狠搞下来,功力自是不进反退,也怪不得她现在定力不如以往;等到香公子回来,花几个晚上和她缠绵床笫,在阴阳只修之下,补回她的内力,很快的,秦梦芸的定力便可恢复以往了。
  嘴上的笑容陡地凝结,秦梦芸突地僵住了,满怀幸福的心坎里,无比突然地浮起了项英的死状,像是刚交初春,花儿绽放时,却被未走的冬寒一吹,又埋入了雪中一般,她整个人都冻了起来。项英那无比凄惨的死状,让秦梦芸原本已经松弛下来的芳心又复紧绷,而且是紧紧地揪著,一毫都放松不开来。
  缓缓地想著想著,秦梦芸轻叹了一口气,她终於发觉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如果在地道中遇到项英之时,她是将他当成了仇人项枫,进而痛痛快快地一掌毙命的话,就算她後来发现杀错了人,怕也不会这般难受。
  但现在不是这样,虽说项英也非善类,但终究非她真正的仇家,秦梦芸不只是错杀了人,用的还是事後想想,都要难受个半天的诡邪手段,也怪不得她要耿耿於怀了。而仔细想想,为什么自己会用上这种以往想都想不到的手法呢?就算她原先遭项枫下毒、挟持、奸淫、禁闭,也不该这般恨火攻心啊!难不成~~摇了摇头,秦梦芸吁了口气,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如果因著地道里头,她被香公子怂恿之下,用上了事後想了会後悔的手段来对付项英,所以就把这恶因全都归在香公子身上,那就太过份了。虽说香公子非属正道,行事作风难免有点儿诡谲,但当时终究是她做决定行事的,到头来该怪的也该是自己才是。
  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秦梦芸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将又缠乱起来的心绪排开,慢慢地运功,让体内的气息慢慢流遍,心绪也慢慢凝定下来。去者已矣、来者可追,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再想也没有用,重要的是等到香公子回来之後,她一定要记得提醒他,在那种情况下,项枫还能兔脱,甚至没和亲儿一道,否则项英也不会迷途独行,竟撞上了香公子,看来她这大仇家虽是基业已失,却非无力再振,这老奸巨猾的恶徒必有後续的阴招,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可非得小心翼翼不可啊!
  不过在此之外,更重要的是秦梦芸自己的想法。虽说心里其实还是蛮喜欢自己现下的生活,对香公子那不知休息的需求,秦梦芸承受的满足已极,她虽也会偶尔责怪自己太过放荡,不是正派女子所为,但说句真话,真正从头到脚,每一寸都被男人征服过的她,想要离开这令人心醉的男人,还真不是件易事呢!
  虽然心中知道,自己应该好好反省反省,看要怎么导正自己,别再做像地道里那种後面想来都会难受的事,但秦梦芸也知道,这和她沉溺情欲的事,是完全没有关系的,若为了导正行事,要她像个书香世家女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和男人说话都要隔著一道屏风或闸墙,那还不如教她死了算了。
  突地,一只温热的手臂环到了秦梦芸肩上,正沉思的她陡地一惊,娇躯一弹一回,只掌已本能地贴上了来人胸口。
  「怎么~~要谋杀亲夫啊?」
  「没~~没有啦!」看到香公子回来了,秦梦芸心中欢喜无限,但贴在他胸前的手掌,却是僵住了似的,怎么也收不回来。
  「哎呀哎呀!」还带著微汗的掌心,轻轻地贴到了秦梦芸纤手上头,轻轻摩挲了几下,秦梦芸只觉浑身一热,也不知是日头近午了呢?还是昨天那难以想像的狂放之後,她的定力更退了几级,连这样的肢体接触,也令她情怀摇荡,难以自已呢?「看来昨儿我伤的真不轻,连爽的时候都不够力道,宠的梦芸妹子不够,让你到现在火气还大~~乾脆~~」
  知道他又在找藉口,想把她弄上床去,娇羞的秦梦芸根本不敢让香公子继续说下去了,身子直到现在还酸软得紧,根本受不住他再一次的勇猛销魂。
  窘的整张脸活像个红苹果的秦梦芸,本还想伸手堵著他的嘴,偏偏两手都给他压著,根本是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只好整个人都凑了上去,还透著少女般清幽香氛的樱唇,温柔缠绵地堵住了他的说话。
  「唔~~嗯~~」顺势接住了秦梦芸轻软柔滑的樱唇,香公子自不会客气,不只是唇片挟住了她的唇,轻轻地磨挲起来,连舌头都趁机溜了进去,勾上了她含羞带怯的香舌,就在她檀口中轻扫慢搅起来。
  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的手段为她所熟知,若秦梦芸不赶快想办法,止住香公子的动作,继续给香公子这般施为下去,就算秦梦芸再酸软无力的推拒,也非得被挑的欲火焚身,不大干一炮誓不罢休。
  但香公子的舌技何等厉害?甫贴上樱唇,便滑入了她敏感的口中,勾的秦梦芸香津泛滥,竟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地,让香舌顺从他的勾引,将带著少女甜意的香唾,一丝一丝地推向他的口中。
  心中猛地一荡,被他吻的媚眼如丝的秦梦芸才觉不对,整个人已经火山爆发般地烫热了起来,她虽已被香公子技巧熟娴的吻,搞的整颗心都乱了,但还没有这般不济,本还想先和他讨论一下地道中事的。
  可香公子这回却是贪婪到有些过份,竟用上了看家本领,好久没用的「迷情眼」绝招,此刻正牢牢地吸紧了秦梦芸半茫然的眼光,勾的她浑身发烫,明知是这好色人的陷阱,却还是忍不住要去追随他的眼神、承受他的威力,迷茫中的秦梦芸只觉身子愈来愈热、穴里愈来愈湿,竟是一点儿自制力也没了。
  以往在香公子的怀抱当中,秦梦芸根本已沉迷到难以自制,彷佛只要他的手摸上身来,自己便会不由自主地情动不已,因此他除了在第一次勾引秦梦芸的时候,用上了这绝学外,後来都将这绝招保留了下来,只没想到现在竟又用了上来。
  本来秦梦芸也曾问过他,为什么後来不对她用这迷情眼了?问的时候她心中可是又羞又惊,还带著些怕,真可说是五味杂陈;这迷情眼实在太过厉害,却也太过邪异,不过只是目光相对,秦梦芸便浑身发烫,欲火高燃到不能自己,情火蔓延的效率之快,比之任何一种烈性媚药,还要激烈得多。
  偏偏亲身尝过迷情眼的滋味之後,那美妙奇诡的力量,令秦梦芸几乎有些无法控制自己,既羞於自己竟会主动向他要求被这邪招玩弄,又惊於那招式之厉害,竟会让她在脱离控制之下,情不自禁地渴求著再一次的玩弄。更教秦梦芸害怕的是,要是自己真的这么无法自制,会不会就因为这一招的威力,而令她彻底崩溃、彻底疯狂,完完全全变成香公子的床笫玩物,再没有办法自拔了呢?
  那个时候,香公子虽有些顾左右而言他,但到後来,在秦梦芸锲而不舍的娇痴缠绵之中,还是忍不住招了供。
  这迷情眼的绝招虽是厉害无比,除非事先就知其技俩、有所防备,若在突袭之下,再怎么清高矜持的女子,两人对视之间都要著了道儿,因这招而欲火焚身,不克自拔。
  但招式的力道愈大,其反噬力也大,这「迷情眼」消耗功力极多不用说了,加上这功夫修行不易,又是颇难控制,平日还好,但在看到那种令人为之惊艳的绝色美女时,还有可能会自行发动,任你功力再高也控制不住;还有甚者,这招若是使出而未奏功,威力反噬之下,必会造成内息乱窜,即使能够及时自制住内力,不至於走火入魔,也要造成己身相当大的伤害;更重要的是这招汇合了迷魂术和武功,极其复杂,武林中人虽是识者不多,但若对方也是此道高手,还有可能被对方趁虚而入,控制住精神。
  因为限制颇多,因此就算是香公子此等功力,也不敢随意使用,生怕一个不小心,会造成自身重大损害。初次风流之後,或许因为搞的秦梦芸服服贴贴,对那惊人的美色已有些免役,迷情眼便不会自行发动,让他放下了心,开始有点儿放纵自己,不然的话,香公子还不敢那样放浪形骸,搞到秦梦芸日夜颠倒,差点连骨子都弄酥了呢!
  或许因为曾经承受过吧?这一回秦梦芸也有点儿免疫了,竟还能来得及闭上眼来,只是那迷情眼的绝招,此时竟连闭上眼都没办法对抗了,秦梦芸只觉自己虽闭上了眼,但娇嫩的脸蛋儿却仍能感受得到那绝佳的威力,简直比被火烧还要烫热上百倍,酥的她好像连被目光扫过的七窍之中,都开始发热了起来。
  被吻住的樱唇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香公子的吻是那般炽烈,火辣辣地直接攻入了最深处,连舌头都是那般落力,弄得秦梦芸口舌无暇应接,真不知该好好给他的唇片轻磨,还是该任他的舌头勾弄搅玩才好呢!
  偏偏香公子的手段不只是这样而已,他的手动作一点也不比嘴慢,在秦梦芸鼻内性感的哼声当中,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道袍,只手齐发,其速可谓迅雷不及掩耳地褪去了秦梦芸的内衣。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急色,秦梦芸连哼都还来不及哼,娇躯本能地一挺,一只贲张高挺的香峰已经弹了出来,落入了香公子的手中,享受著那熟能生巧的爱抚把玩,再也缩不回去了。
  香公子身躯微动,不知何时已将秦梦芸酥软的胴体压到了墙上,让墙壁撑住了她差点已软到站不住脚的娇躯,一只手火辣辣的搓揉著秦梦芸火热柔软的香峰,微汗的手心托住了她鼓胀的柔软,爱不释手地把玩著。
  也不知是昨儿个在地道里头弄得太过火了呢?还是这几日来,香公子那不眠不休的灌溉,终於见了效呢?秦梦芸闷闷地娇哼著,连她自己都感觉得到,一只香峰可比以往胀的更加丰满了,那酥软和圆润,犹如软玉雕球一般,不只是让男人更加爱不释手,就连敏感程度都好像增加了好几倍,香公子连掌心都不怎么用力,光只是靠著拇指指根处向内微缩轻搓,那轻搓慢揉的力道,便舒服无比地直透心窝,刺激已极,弄得秦梦芸原已性感娇媚的软哼,变得更加柔媚了。
  光用目测就看得出来,秦梦芸那只贲张鼓荡的香峰,随著她激烈的呼吸,抖的比之前更加迷人,好像比刚被他弄上床的那一夜,还要丰盈了少许,连峰尖那两朵娇美香甜的蓓蕾,此刻都已经鲜美的绽放开来,泛出了动情的玫瑰艳红,骄傲地挺立在白玉般晶莹的高峰上头.
  看得出来,被他挤压在墙上的秦梦芸已经欲火高烧,香公子嘴角微微一笑,迷情眼虽已收了功,却将秦梦芸酥软的胴体,向著墙挤得更紧了些,一膝不知何时已顶开了秦梦芸一只玉腿无力的防备,轻柔地贴上了她的股间,不过只是膝间轻佻地磨弄了几下,顿时一股温热的润湿传了过来,显见秦梦芸虽只是上身半裸,但她最後的防线已然洞开,穴里那火热的津液,竟已经禁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好梦芸妹子~~你~~好湿了喔~~」松开了她热情的唇瓣,秦梦芸乏力地樱唇轻呶,竟忍不住地仰起了脸蛋儿,追了上来,给香公子犹如钓鱼一般,若即若离地挑逗著她的唇舌,好久好久才真的离开了她那饥渴的唇,火辣辣的声音轻轻地溜过了她火热的耳边,「连下面都湿透了呢~~」
  「唔~~是~~是啊~~」再管不住会不会被迷情眼控制了,秦梦芸媚眼一线,带著无比欲火的眼儿美妙无比地飘著他,雪白的肌肤已染透了甜美的嫣红色泽,似连呼息之间,都能透出甜蜜的香氛,那迷离如水的媚眸,虽是仅留一线,媚惑之意却更加诱人,再加上秦梦芸小嘴微张,香甜软嫩地不住吸气,显见她也正渴求著呢!
  虽在芳心中怨怪著这香公子,一整个晚上都没休息,跑回地道移尸後又跑回来,竟连睡也不睡一下,在这等光天化日之下,就直截了当的把玩起她来,但秦梦芸心中却是甜蜜万分,她岂有不知?若非要靠著云雨之便,以阴阳只修的神技,为她填补昨夜狂欢的空虚,香公子何必这样不眠不休的硬搞起来呢?
  一来芳心既软,绮念便生,二来香公子的技巧实在太过厉害,再加上秦梦芸的胴体,在香公子的日夜灌溉调弄之下,愈发敏感,没一会儿,秦梦芸已软倒在香公子怀中,一只手柔弱无力地环住了他颈子,主动奉上樱唇,任凭吮吸;只可惜秦梦芸一夜未眠,加上昨儿太过放纵,只腿到现在还酸软难当,否则以她现在的热情如火,怕只腿早环上了他的腰,将那瀑布般奔流的湿润,一丝不留地呈献给他了呢!
  「别这么急嘛!」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吸了一口,香公子脸孔微微地挪移著,灵活地像是鱼饵一般,撩的热情如火的秦梦芸拚命地迎上,却是怎么都吻不到他,偏偏他的手在身上却是弄得愈来愈厉害,活像要把秦梦芸整个人都揉散了一般,还一边故意在秦梦芸耳边轻声细语,说的秦梦芸面红耳赤,活像是她主动撩弄起他一般。
  不知给香公子这样撩弄了多久,在秦梦芸的婉转呻吟、不饶不依之中,她的娇躯已完全赤裸,衣裳全都滑到了脚边,被香公子的脚硬分开来的胯下,早已是一片湿淋淋了,加上香公子的腿,不住地在秦梦芸穴口处似有若无地摩挲著,那无比酥痒的感觉,让秦梦芸再也无法忍耐,整个人都像是融入了火中。
  原本,饥渴的秦梦芸还想吻上香公子,寻求著他口中那湿润的气息,至少在现在得到一点儿满足;但香公子却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竟故意俯下身去,将脸凑在秦梦芸只峰之间,在那深邃的谷间舐了起来。
  香峰虽是敏感无比,但在秦梦芸的身上,乳沟处原还不算怎么敏感的地带,但在此刻已被诱发了春情的状态之下,那处的感觉竟也变得敏锐起来;加上香公子不只是舔舐而已,整张脸都凑了下去,短短的须根处,在已被舐的柔软滑润的乳沟处来回摩挲之後,那酥痒难搔的感觉,却是更加美妙。
  而且在舔舐当中,香公子的脸颊也不时轻揩著秦梦芸的香峰,虽说被磨挲的部份较属内部,不是常被他搓揉的蓓蕾四周的性感带,但在这间接的摩擦下,连那极敏感处都像是被刺激到一般地火热起来,那股热是由内往外的,比起一般的抚弄更是火辣,还勾著秦梦芸芳心当中的一丝向往:他到什么时候,才要再度光临那敏感的蓓蕾呢?那想头是如此刺激和羞人,光只是想著而已,她的胴体已愈发灼热起来。
  何况香公子的手段还不只此,秦梦芸虽被他挤到了墙上,背心处却不是直接贴墙,而是被他的手顶著,背心处不住传来一点接著一点的奇妙感觉,他的手指虽是运动艰难,却还是在秦梦芸温暖嫩滑的裸背上头轻点细戳,力道虽轻,却是巧妙地燃起了她的欲火,弄得她情思迷惘起来。
  那奇妙的感觉虽是微弱,却令秦梦芸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前面他的口舌已太过刺激,让秦梦芸恨不得将胸前尽量拱起,好更热烈地承受他的嘴,偏偏他压的之用力,让秦梦芸根本无法挺胸,偏是又不愿後退,生怕挤到了他的手,让香公子不好动作,自己承受的快乐怕也会减少,那感觉可真教她进退两难啊!
  再加上随著欲火焚身的秦梦芸娇呼的愈发娇甜,娇声艳吟声声入耳,香公子的声音竟也闷闷地传了上来,一句一句地告诉秦梦芸,她的呻吟声是如何甜美、如何诱人,她的胴体是如何光润柔滑、如何火热艳丽,光只是听著摸著,就足令男人为之欲火高燃,再也无法忍耐地想要蹂躏她的肉体,将她的身心尽情征服。
  这么羞人的语句,彷佛她秦梦芸竟是一个天生淫娃,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令男人为之魂销,外貌虽似圣洁仙子,但那神韵和气质,却无时无刻在激发男人与她云雨交欢的欲望,教秦梦芸如何承受得了呢?
  但这不堪入耳的声声句句,却彷佛能直接挑起她心下的渴求,让娇羞不依的秦梦芸浑身发烫,本能的火热需求,煎熬的她神魂颠倒,真恨不得赶快在他身上证明,自己真的如他所说,是个天生要享受云雨淫趣的荡娃儿。
  「别~~别~~不要~~梦芸~~唔~~好棒~~哎~~别这么急~~好公子~~好哥哥~~嗯~~梦芸的亲亲丈夫~~唔~~梦芸是你的~~整个都是你的~~梦芸会全都给你~~所以~~唔~~放松一点儿~~梦芸还~~嗯~~啊~~梦芸还有话~~有话要说啊~~」
  也不知努力了多久,天晓得秦梦芸是如何从那烧遍全身的欲火当中抽身,多么不容易才能这样好好地说出话来。
  以她的本心而言,虽说不是那么喜欢香公子的急色-这儿可不是人迹罕至的山居,而是人声杂沓的小镇当中啊!更何况午时将至,正是热闹的时候呢!若是声音传了出去,那可真是不好做人了-但在他的抚爱之下,体内欲火熊熊,那饥渴早已占有了她的每一寸芳心,秦梦芸也真渴想得紧呢!
  但这样下去不行啊!若换了其他的事,此刻早被遭欲火浓情没顶的秦梦芸给生生丢到了九霄云外去;可是项枫之事绝不能轻忽,这人武功不弱,又兼老奸巨猾,更没有一丝天良,竟连自己的独子都丢了,自顾自地逃出了君羽山庄,逃的一点形迹都没留下来,如果逮不到这老贼,即便有香公子帮著自己,秦梦芸也还是食不下咽、睡不安枕呢!
  「有什么话,都到晚点儿再说~~连在路上,我都一直想你呢~~」
  连声音都似发著热,被欲火烧的冒烟起来,看秦梦芸媚态如此,香公子也已经忍耐不住,空出来的手在她玉腿似有若无、欲拒还迎的轻夹下,火热地光临了她津液轻吐的嫩穴,指头顺著她的湿润款款滑入,心神皆醉地享受著她蜜糖般的吸吮。
  「我受不了了~~梦芸好妹子~~你真是~~真是太美了~~我一路都在想你~~想著要怎么上你~~想得那里都痛了~~有什么事,都等先爽了再说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10:02:33

(17)
  缓缓地从落石搭成的临时换衣间出来,秦梦芸轻声地吁了口气,轻拨了一下乌润纤细的秀发,拨出了一丝撩人的软滑青光,地道壁处用以照明的夜明珠,那光芒此刻似乎都已集中到了她身上。
  媚光流转之间,秦梦芸的眼儿飘到了项枫脸上,竟不由自主地转开了目光。说句实在话,虽说仇上加仇、恨上添恨,她对项枫实是恨之入骨,但恨火拚未蒙住了她的本性,秦梦芸看他现下的惨况,心中竟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被香公子恣意摆布,从没骨虫般瘫在地下,变成了倚在壁上,此时的项枫虽是面目蒙尘,脸上却透出了一片不自然的火红,四肢软绵绵地垂著,垂的一点都不自然,彷佛肢体都已断成了一截一截,再也接不起来。
  这还不是最惨的,秦梦芸虽也猜得出来,方才香公子硬灌进项枫口内的,必是效果极佳的媚药,虽是生死交关之时,药力仍是狂野似火地遍走全身,此刻的项枫已然毒发,只见他眼中喷火、满目红丝,黝黑的肌肤被药力催出了一片红光,胯下早已是如日中天,肉棒挺的像是要择人而噬一般。
  但比起那媚毒激发的肉体反应,更引人注目的是肉棒上头一根微小的突起物,秦梦芸原先还以为那是天生的,但一来她曾遭项枫玷污,那时可没感觉到这异物;二来看项枫表情扭曲,就好像体内已燃起了一堆火,正要将他烤熟一般,偏搀杂著痛入骨髓的表情,眉间差点皱成了一条粗黑色的墨线,若非只眉之间稀疏无毛,她还差点把他看成项英了呢?那模样可不只是因为忍不住体内药力煎熬而已啊!
  好奇心起,秦梦芸不由得注目看去,这才看出那是段空心的芦苇茎,露出肉棒口处不过半寸长短。
  一看之下芳心不由得微微有些惊惧,原先当秦梦芸看到香公子从包袱里翻来翻去,好不容易才找出一段长约四寸、似已枯了许久、又枯又干的芦苇茎,嘴上浮起一丝令人观之心颤的笑意时,还不知他打算拿那来做什么,没想到那段苇茎,此刻竟只剩数分在肉棒外头.
  秦梦芸可真不知香公子怎么下的了手,竟将那枯乾的芦苇茎,硬生生地从项枫硬挺的肉棒顶端给硬插进去!虽不可能感同身受,但秦梦芸也猜得到,在体内药力高昂、肉棒极硬极挺的那种状况之下,要害处硬是被插入异物,那种痛楚真可谓椎心刺骨,绝非常人所能够忍受得了,虽说秦梦芸心中恨不得把项枫剥皮拆骨,但实际看到项枫受此酷刑,她也不由得心惊.
  当媚药入口之时,对香公子想用上的手段,项枫其实已经猜到了些许,想骂却又骂不出来。刚才看两人旁若无人的狂淫欢浪,弄的那平素圣女一般的秦梦芸荡的眉花眼笑,被制住穴道的他只觉又骇又恨,虽知道此番自己大概逃不了了,却不知道自己还要受此活罪。
  以一个练武男子而言,四肢寸断虽不算疼痛,但若是再难接续,想到日後的生活,那种折磨却是绝难熬过的苦刑;但只要一想到自己中了媚毒,要看著香公子和秦梦芸在自己眼前倒凤颠鸾,将他体内的媚毒全盘激发,好让他被药力逼到疯狂,在无可发泄之下,被体内的药力给活活搞死,那种死状其实已令他浑身发颤。
  没想到香公子的手段,比他心中所想还要恶毒万分,竟趁著秦梦芸去石後更衣的当儿,面上带著邪异诡笑,伸手在他腰後穴道轻拂了几把,一股诡异无比的力道传入体内,登时令他对药力的抗拒全盘瓦解冰消,肉棒登时勃起,然後才在他已硬挺勃发的肉棒上头,狠狠插进了这东西。
  当那枯茎入体之时,一股令人痛不欲生的剧痛,登时走遍全身,比任何酷刑还要可怕,那股剧痛让他全身肌肉都绷了起来,险些痛到当场晕去。
  如果真能晕倒过去、人事不知,或许还是件好事吧?偏偏眼前这香公子,却连晕都不让他晕,也不知香公子用了什么手法,项枫硬就是晕不过去,被那痛楚激的神智清醒,只觉肉棒上头又痛又痒,痛若深入骨髓、痒如虫行蚁走,那种难受的感觉,比之世间任何酷刑还要难受万倍,偏生他已四肢皆断,连想抓都没处好抓。
  这样的苦刑其实已经够难受了,再加上更完衣的秦梦芸一走出来,那娇姿艳态夺人眼目,美的连入定老僧都要破戒回望、想入非非,更何况是已经被媚毒撩的欲火如焚的他呢?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项枫那原已经要喷火的眼儿,此刻更如蜜蜂见了蜜糖一般,盯著她更不肯放了。
  对自己的肉体之美极有自信,加上原先和香公子商议之时,她已猜到会有这後果,因此对於项枫贪色的眼光,秦梦芸非但没有丝毫闪躲,还半故意地轻拂发丝、媚眼迷离,步履之间如杨柳轻摇,刻意地装出了无比的诱惑姿态,加上曲线玲珑、巧夺天工的美妙胴体,若隐若现地暴露在那粉嫩透光的薄纱衣袍当中,不只是项枫看呆了眼,犹如野兽般口鼻之内呼呼连声,体内犹如堆满了枯柴一般焦燥,就连早看过秦梦芸这艳冶装扮的香公子,下身也已是逐渐挺起,就连隔著裤子,都看得出来他的欲望。
  但见娇躯半裸的秦梦芸,此刻犹如沐浴在夜明珠的微弱光下,难掩娇羞之意的冰肌玉肤,透出了娇媚的红晕;一头纤细修长的乌丝,还微带著香汗湿气,半湿半干之中,尤显波光璘璘;一只水汪汪的眼里春潮如泛,水灵灵乌亮亮的,看来就像正向人轻语细诉一般,美的令人一睹便移不开目光;那细致殷红、丰润地犹如会放光的樱唇,在纤巧挺直的瑶鼻陪衬之下,显得格外娇艳欲滴。
  方才激情时渗出的香汗还未全干,此刻正顺著她天鹅般纤长的颈子缓缓滑动,将火热的眼光一点一点地向下带、往旁边移;一只雪白香肩线条柔缓、肌理丰莹,彷佛光只是看到,就令人心跳加速;薄纱掩映之中,一只娇嫩丰腴的香峰,随著秦梦芸的呼吸软软地颤著,在香公子的滋润之下,像是又高耸了少许,峰顶一只粉红色的娇甜蓓蕾,恰到好处地掩在纱衣之中,看不清楚是挺是缩、是胀是消,只能随著汗液步步下滑,看著汗液一点一点地隐入掩映之内,逐步遐思;那彷佛会随著呼吸和行走款摆的柳腰,看来虽是纤细的不堪一握,内中力道却是十足,足令任何男人都能得到无上的享受。
  步履之间,那只修长的玉腿,彷佛像是有意无意地掩著那片比秀发还带艳姿的乌润光泽,掩映之中反更惹起寻幽探胜的冲动;也不知是方才余沥未干呢?还是此情此景,也诱起了她原始的冲动呢?在夜明珠似有若无的微光中,那片乌润彷佛映著微微的光点,眩人心目;而那只修长的玉腿,在移到香公子身旁後,彷佛因娇躯全都交到了他怀中,从原本的修长玉立变成了乏力的亲蜜斜倚,力道变换之间,竟似又增了些许娇态.
  再加上秦梦芸步履之间,带起了一波香风,将少女那清淡馥郁、似迎还拒,又优雅又带些魅惑诱人的香气,不住送入两人鼻内;呼吸之际娇声如小石落水的涟漪般泛开,似语非语、如诉未诉,似是嘤咛娇喘,又如软语呻吟,虽没说出半句话来,但光只是呼吸声息,就像整篇花团锦绣的文章般,将她的娇柔纤嫩、绵绵情意,全都倾吐了出来。
  任得秦梦芸斜倚在他怀中,似是看呆了眼的香公子手臂一伸,轻轻搂住了秦梦芸的纤腰,一转身便将那迷人的娇躯一把抱了起来,爱怜至极地在她耳边轻轻地吻了几下。项枫只听得秦梦芸一声清甜如蜜的娇吟,那令人魂销神荡的完美胴体,已被香公子死死挡住,只剩下散开的衣袍一角,和一只纤纤玉趾留在项枫眼前,其余美景竟不得复闻。
  偏偏光是那只线条柔媚已极的纤美玉足,在秦梦芸蓄意的动作之下,便似能说出千言万语一般,项枫光看著眼前的秦梦芸一只玉足似若无力地轻点地面,另一足则是轻轻勾起,似有若无地轻在香公子的腿上擦著,热烈地像是想要融进他体内一般,那股火已经烧到了脑子里,再也扑灭不了。
  「好梦芸~~真美~~」
  「瞧你刚刚~~好像呆了似的~~又不是~~又不是没给你看过~~」秦梦芸放轻了声音,樱唇中流出的娇声似都泛著比糖蜜醇美万分的香氛,「只不过是~~只不过是照你说的~~走路时多扭了几下~~也够你看成这样~~」
  「没办法啊!不可能忍得了的~~」在秦梦芸耳边,香公子犹如入魔般的轻声细语,这纱衣上头没有衣带,全靠著秦梦芸只手虚搭,才不至春光漏尽,而今她已落在香公子手上,只手甜蜜地勾住了他的颈子,腰下纱袍已半落了下来,虽说还隔著一层裤子,可秦梦芸紧翘圆润的隆臀是那么地敏感,完全能感觉到香公子肉棒的硬挺的高耸,那火热的力道,彷佛隔著圆臀都能烫进体内一般。
  「梦芸你实在是~~实在是太美了~~像是天宫里下来的仙子一样~~我真看呆了眼~~哎,你说的不错,这么漂亮~~连天上仙女下凡都要逊色的仙姿,给我一个人看就够了,让这家伙看到你这么美的模样,实在是~~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算了,反正都~~连衣裳都换了~~」看香公子事到临头,竟会一反常态地犹豫起来,秦梦芸差点想笑出声来。
  这可真是全倒过来了,原来两人商议的时候,秦梦芸对香公子这全盘的邪道手法,还真的不怎么能够接受,她自幼开始学到的,都是正派光明正大的行事作风,若不是因为两位师父之中,秋山大师早逝,她受聆暮真人和清源师兄的影响较多,只怕秦梦芸真会像释门中人一般,手上连点血腥都不愿沾惹呢?
  连除恶都讲究手段,习惯於痛痛快快的一招毙命,对这种恶毒非常的刑人之道,秦梦芸可是全没钻研,更别说要依香公子的作法,让中了媚毒的项枫,眼睁睁地看著听著她和香公子尽情云雨,偏是手足皆废,连自慰都不可能,逼的他在感官的刺激之下,体内淫毒迸发,直到被那毒性活活煎熬至死为止。
  若非几日来秦梦芸放下了一切,和香公子日夜欢淫,这种完全偏离正道的疯狂交合、鱼水之欢,对她的身心确实有著一定程度的影响,至少是让秦梦芸心思放软,不再那么固执著光明正大的正道作风;加上秦梦芸对项枫实在太过痛恶,否则她根本不可能干这种事,更别说是照香公子的切切嘱咐,举止行动之间刻意娇柔、风情万种,摆出一幅妖冶娇娆的模样,好惹的项枫更加心痒难搔。
  其实,秦梦芸之所以照香公子的嘱咐,用这种香艳手法狠整项枫,还有一个她死也不肯说明的原因,她那天仙般的绝艳美胴,早因荡魂散之故,给项枫玷污过了。她虽绝不愿再给他奸污一次,但若是要她稍微卖弄些风情,可以整得项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种新鲜玩意儿,秦梦芸可是毫不在乎的呢!
  风情万种地飘了他一眼,方纔那么娇媚诱人的姿态,非但诱的香公子和项枫都心痒痒的,连她自己都受到了影响,彷佛光是这样摆样子而已,体内已升起了无穷的火,那火焰暖洋洋地烧遍了她全身,光只是这几步路,便已将秦梦芸融成了一滩水,整个人软绵绵地偎在香公子怀中,蜜糖般娇柔的呓语,在香公子身後项枫沉重粗浊的呼吸陪衬之下,益显动人,「梦芸都~~都已经依你说的,摆出一份~~一份荡妇款式,还特意~~特意~~那样动作,好哥哥你就别顾虑那么多~~让梦芸好好~~服侍你一次吧~~」
  「那当然,」香公子邪邪一笑,故意般地将嘴凑到了秦梦芸耳中,那声音比他的手还快,彷佛火上加油般,将她的欲火给勾了上来,「好梦芸妹妹~~我的好荡妹子~~有人在看呢~~光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好像你都没荡成这样,连走起路来都不一样~~这样子的搞法,是不是特别刺激,让你特别想要~~」
  「讨~~嗯~~讨厌~~」乍听之下,秦梦芸差点连骨头都化了。她心中原还有些怕,虽说原非正道中人,还是个大淫贼,但这香公子总归是个男人,而她又是身心全被他征服了的女人,若她真乖乖依香公子的话做,摆出一幅荡女淫妇格调,他会不会对自己有芥蒂?
  如今一看,香公子非但没有半分厌恶,反而还故意拿项枫旁观这事儿挑弄她,让秦梦芸羞的脸红心跳,她不由得猜想,会不会香公子原就有这种害人的打算,想让她在旁人观赏下和他云雨欢合呢?方纔那颠狂之时,她一心一意将阴精献上,好给香公子恣意吸取,并没感觉到有人偷窥;但之前她曾有一次被偷看的感觉,还是在半推半就一次被三个男人上的时候,那次感觉也太过模糊,不能算有经验。
  但这回可不一样了,光只是这样在别人面前莲步袅娜、故作姿态,那羞意便似化成欲火般,和体内原有的火焰一同狂燃,加上又明知待会儿就要在项枫眼前,尽情地承受著香公子的勾引逗弄,虽是羞的令人不敢想像,但秦梦芸的确不能否认,那种感觉真的非常刺激,就好像~~就好像他的眼光也加了进来,一同玩弄她的身心一般。
  在香公子还没动手的当儿,那种遐想已刺激到令秦梦芸浑身滚热了,若真的弄了~~又想去猜测,又有些娇怯畏缩,秦梦芸只觉得那种甜美的挣扎,在体内不住跃动,弄得她滚热的胴体不由得更加酥软了。
  给香公子抱著一旋一转,秦梦芸闭上了眼儿,千娇百媚的脸蛋上头又是一阵甜红,晶莹剔透的肌肤美的像是能挤出水来似的。原本她还只沉醉在他的怀抱当中,只是闭著眼儿,全心全意地去感觉他的手在身上的抚弄,光只是隔著一层薄纱,对香公子活力十射的只手而言,简直就和赤裸著没有两样,秦梦芸唔嗯声中,感觉他的手已隔著那纱衣,既爱又怜、连力道都不肯十足的轻搓柔捻起来。
  秦梦芸早就尝过一丝不挂地在他怀中的滋味,那时的香公子只手简直带著魔力,急色地将她恣意逗弄抚玩,而秦梦芸那吹弹得破的香肌雪肤,又因为自身的热情如火,而愈加敏感,给那只手一摸上身,便是欲火难抑,恋奸情热之下,次次都在他的冲击下高潮迭起,直至酸软;没有想到现在隔著一层轻纱,那只魔掌的威力竟没半分削减.
  大概因为伤势初愈的缘故吧?香公子手上的力道感觉上弱了些,也软了些,没有以往那般激情,但这样的亲蜜爱怜,反而更有一番美滋味,再加上立姿之下,她的纤腰被他温柔有力的手揽著,香峰更是退也退不开来,那对娇挺高耸、丰腴可人的香峰,随著他温柔的搓弄,像极了发起的面团,在他的手下,不断地改变著形状,随著香公子力道愈来愈重、搓揉的动作愈来愈大、愈来愈强烈,挤压之下变形的酥软香峰感觉上也愈是刺激,那美妙感觉令秦梦芸情不自禁地娇吟出声,美妙热情的呻吟在这地道中不住回荡.
  一只骄人的耸挺香峰,原就是少女身上最敏感的地带,加上秦梦芸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的香肌雪肤,敏感度更是惊人,以往香公子就算只是轻描淡写的挑弄之下,她也是被诱的欲火焚身,更何况这次他可是全心全意地爱抚著一只美峰,滋味更是奇妙。
  若光只是这样,只怕秦梦芸还不会这般动情,但给香公子这样一提醒,舒爽中的秦梦芸无时无刻,都意识到项枫那只饿狼般的眼神,正在身後虎视耽耽,火辣辣的眼光在她雪白的粉背上来回逡巡,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虽是羞人已极,搞的秦梦芸怪不自在,若非早听他嘱咐,已有心理准备,否则她早羞的钻进地里去了。
  但真的就像香公子所说的,在被旁人窥视之下,娇躯承受著热烈的挑逗抚弄,极度羞意之下,真有些难以言喻、不可告人的乐趣在,秦梦芸只觉自己那娇嫩的胴体比平日还早灼热起来,已在香公子腰上渴望至极似地揩擦的内股,早已湿润了,在夜明珠的微光下,摆出了一套水亮亮的艳丽姿态.
  将整张脸贴在秦梦芸颊上,感觉到这被欲火烧到软了的美女那诱人的软玉温香,香公子微微一笑,环在秦梦芸腰上的手微一用力,指尖更是似有若无地,在秦梦芸腰间几处敏感的穴位上轻轻揉搓著,让沉醉在热情中的秦梦芸娇躯一软,不住抽搐起来。
  表面上这几下搓弄没有什么,但她可不是头一次试了,自是明白在云雨欢淫之中,那作用可就大了;别的不说,光看在这加速调情手段之下,秦梦芸已软的成了一瘫泥,媚眼如丝,那娇甜的呻吟声更是一声接著一声,火热的反应彷佛已陷入了欲火焚身之境,完全没把项枫的窥视放在心上,便可知其功效所在了。
  香公子原本还在担心,秦梦芸那香艳迷人的肉体虽已完全被他征服,这表面圣洁无瑕的绝色侠女,骨子里也著实有著淫娃荡妇的资质,一旦放浪起来,媚荡处连妓女都要干拜下风;但她终究是出身正道,碰上的又是死敌,要让她完全放开一切,全心全意投入床笫之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幸好自己那需索无度的态度,早将秦梦芸理智的防线剥掉了一层,再加上这扣人心弦的薄纱衣袍一上身,她便欲火如焚,犹如火上加油般,将秦梦芸骨子里的淫荡全给汲了出来,虽还有些不太习惯,又意识到项枫在旁观看,动作中难免做作之嫌,但那种表现,在香公子看来,已经是一等一的了。
  「你好美喔!我的梦芸妹妹~~」忍的非常辛苦,才能克制自己不张开大口,把秦梦芸空著的那若隐若现、似迎还拒,抖的无比撩人的蓓蕾隔著纱袍纳入口中,香公子只觉口乾舌躁,差点想马上就搞上她。
  「还~~还不行~~唔~~好哥哥~~亲亲哥哥~~」舒服地直叫哥哥,秦梦芸半开半闭的眼儿,荡出了无比的媚惑,泛出的香汗在灼的润红的雪肤上映出了美丽的光泽,腿上泛著的湿润黏腻腻的,两人都知道那绝不只是汗而已。身後项枫的喘息愈来愈大声、愈来愈粗浊,就是那像是要迸发开来的呼吸声,抑住了秦梦芸的情欲,「还~~还要再久~~再久一点~~唔~~梦芸要~~要再被你玩久一点~~啊~~」
  眼前一花,项枫的鼻血已经一点一点地流了出来,不住地向下淌。只见秦梦芸那散落下来的秀发之下,绝妙地衬托著她的欲焰的纱衣,已经向後披垂了一半,露出了冰雕玉琢般的水嫩香肩,而秦梦芸此时,却恰到好处地微昂起天鹅般修长秀美的颈子,口中更是娇吟连连,甜美的声音热情地迸发开来。
  虽视线被她挡著看不清楚,但项枫的心里却活灵活现地浮出了一幅画,他彷佛可以亲眼看到,香公子一手爱怜已极地搓揉著秦梦芸的香峰,而那上头的蓓蕾也已热情绽放;而另一边呢!那香峰却已落入了香公子的口中,光听著秦梦芸舒服地像是要断了气的娇吟,看著她的玉腿妖媚地缠在香公子大腿上头,便可知香公子的舌头,是如何美妙地连吸带吮、轻咬重吻著那贲张的乳尖,怪不得秦梦芸的腰要软媚地在他身上扭动起来。
  感觉体内的火焰,在内有药力一波一波地侵袭、外有秦梦芸妖媚浪荡的声色刺激下,早已狂暴地延烧起来,比之星火燎原的来势更加凶猛,项枫的感觉可真是难受啊!眼前的刺激如此强烈,体内奔腾不已的欲火偏是难以排泄不说,光他那根被药力催动,以致於硬挺高耸的肉棒上头的感觉,就已是极难以言喻了。
  一来被欲火涨的痛极,偏偏无法发泄;二来上头插的那根芦苇管虽是乾枯细小、毫不起眼,一点特别的地方都没有,换成平日的他,绝不会看上一眼,但当肉棒顶端被插了进来时,那东西的厉害程度,可真是目视时绝难以想像的,直到此时,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恶毒酷刑,自己以前所听说的玩意儿,都不过是孩子把戏。
  尤其香公子又插的相当深,加上肉棒又硬挺著,感觉特别强烈,好像那枯管有著生命,可以顺著他的硬挺,一点一点地钻到最里面似的,那处如此敏感柔嫩,对那毫无生气的乾枯,感觉真是再深刻不过,又痛又痒,偏又有些搔不到痒处的感觉,既是痛不欲生,又是麻痒难搔,又逼著他连晕都晕不过去,这种酷刑可真是恐怖至极啊!
  肉棒上头已遭如此酷刑,痛的项枫真恨不得那肉棒马上断掉算了,就算阉割当太监的痛处,也不过如此难受吧!偏偏此刻他四肢全不由自主,别说是阉了自己,就连动一根手指也是千难万难;再加上眼前那一向圣洁如仙子般的秦梦芸,此刻竟比中了烈性春药还要荡上万分,妖娆火辣地黏在香公子身上,香汗洒出了一天春潮,动作虽还微带稚意,显见并不习惯,但即使在微弱的光下,那冰雕玉琢般的胴体,仍散著无比艳媚的光彩,令人一见便目不转睛,惹的项枫的肉棒即便是痛不欲生,仍是愈来愈硬挺胀痛、就算咬了舌尖怕都压不下来。
  更何况项枫有苦自己知,自己身上所带的各种媚药,品质和药效可都是一等一的,毒性更是强烈到难以想像,尤其香公子眼光过人,挑出来的这包更是毒中之毒:这配方可是连一般淫贼都不敢碰的毒方,若是中了毒,无论你功力如何精深、禅道定力如何坚定,也要崩溃在情欲摧残之下,就算是立刻吞下解药,得免淫毒再三反覆,解去性命之忧,也要云雨数次,才能罢休;若是拿不到解药,无论男女体内都会不断爆发淫欲,就算男女交合、精元尽泄,也是难解欲火,在本能的冲击下不断渴求,交合直到脱阴或脱阳而亡方休。
  媚毒才一入口,便已透出一股灼热气息,熨得他连耳朵都红了。项枫虽知再无幸理,只是就算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如今香公子和秦梦芸的险恶用心,却是要让他非但毒性难祛,还要眼睁睁地看他们在眼前尽情享受鱼水之欢,满腔的烈火欲焰偏是难以发泄,直到被活活折磨至死为止。
  他也想了不知多少次,乾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以内力硬压体内欲火,或许还可以撑上一会儿,偏偏在香公子怀中耸动的秦梦芸如此娇艳,披垂的秀发随著娇躯热力十足的上下摩挲,不住飞扬,将香汗一波波地挥洒而出,真是美不胜收。
  虽说在这个角度看不到秦梦芸的脸,但光看她那热情的背影,项枫几乎就可以看到她那冰清玉洁的脸蛋儿,此刻是如何地沉醉在情欲之中,在香公子温柔又熟练的挑弄之下,现在的秦梦芸想必是舒服到连骨头都融了,再没半分心思去感觉外物。
  也不知努力了多久,花了多少心血,项枫好不容易才闭上了眼睛,偏偏就算闭目,也没办法阻挡秦梦芸的热情,一声接著一声的淫荡喘叫声,在秦梦芸那甜美娇嫩,犹如新春花苞的莺声衬托之下,格外诱人。
  还不只是声音而已,也不知是被药力冲昏了头脑,还是真有其事,闭上眼睛的项枫只觉其余的感官分外灵敏,从秦梦芸身上发出的那股幽馥体香,虽不若声音那般直接而强烈,却是一点不漏地钻进了他的鼻中,像是将他环抱起来似的,甜美的味儿愈来愈是浓烈,光是那动情已极的美妙味道,已足令男人勾起蚀骨销魂的原始冲动,就算项枫没中媚毒,光是听到那娇声、嗅到那蜜味,也要为之疯狂。
  「哎~~好~~唔~~好哥哥~~啊~~你~~哎呀~~梦芸的~~梦芸的亲亲哥哥~~亲亲丈夫~~你好~~好过份~~唔~~好美~~啊~~那里~~你~~哎~~好哥哥~~你从来都~~从来都没吸成这样~~哎~~哎唷~~嗯~~太~~太用力了~~有点疼了啦~~唔~~轻些~~求求你~~啊~~好~~好棒~~就~~就是那里~~唔~~你的嘴~~啊~~吸的好厉害~~哎~~」
  声音蜜的像糖水般,波涛汹涌地灌入了耳内,虽是闭著眼睛,但项枫的眼前却彷佛可以看见似的,紧闭到都痛起来了的眼睑竟连一点儿阻挡的能力也没有,那景象比眼见还要真实,在他的脑中清清楚楚,完全没有一点儿遗漏。
  在香公子热情的撩弄之下,秦梦芸那层全无遮挡作用,只能更诱人心跳的粉红薄纱,已经半落了下来,无力地披垂在她晶莹透亮的冰肌雪肤上头,而那对赤裸的香峰当中,有一只已经落入了香公子的口中,他的舌头正柔若无骨地环在那蓓蕾上头轻啜柔吸,他的牙齿正轻柔纤巧地轻啮著娇挺的粉红蓓蕾,在舌头和牙齿的合作无间之下,秦梦芸那娇巧纤小的蓓蕾,此刻正逐步胀大、逐步丰润起来,原本透出青春少女秀气的粉红色泽,也在重重挑弄拨动之下,慢慢变得红润硬挺;而在那灵巧程度全不输舌齿的唇片轻磨巧舐之下,那香峰更似充了气般涨圆起来。
  「哎~~好~~好棒~~你的嘴~~啊~~真是~~太~~唔~~太棒了~~啊~~不~~别这样~~不~~不要那么快~~哎~~你~~你的手~~唔~~别~~别插到那里面~~唔~~羞~~羞死人了~~好哥哥~~梦芸的亲亲丈夫~~你~~哎~~别~~别那么急~~梦芸~~唔~~梦芸的每一寸都~~都是你的~~别急嘛~~慢~~唔~~啊~~求~~求求你~~慢点儿~~」
  听得像是从脑子里炸开来一般,项枫喉间咕噜连声,脑海中的景像是如此强烈,就算真的睁开眼来,怕也没法看得那么清楚吧?
  此时的秦梦芸整个人已挨到了香公子怀中,满腔的欲火已烧熔了她,令这圣洁仙子完全臣服在情欲之下,一只玉腿大开,正甜美地轻夹著香公子的腰,靠著他的手贴在腰臀处才不至於滑下来,不知何时,香公子也已经一身赤裸,甜蜜无比地和她享受著肌肤之亲,她那冰雕玉琢般的肌肤不仅光滑温润、软玉温香,还似能透出秦梦芸满盈的情火热力,光只是抚捻接触,便已是绝代享受了。
  若光只是这样,或许秦梦芸还不至於叫的那么销魂,偏偏香公子一手在她贲张的香峰上不住轻薄,和另一边口中的温柔全盘不同,尽情而恣意地揉弄著,力道十分猛足,直透心房,那全然不同的节奏,让秦梦芸非但不觉得有半分不舒服,畅快感反令她直入云霄,舒服地愈加瘫软;尤其香公子的手段还不止於此,他托住秦梦芸腰臀处的魔掌,正顺著她泛著汗水的肌肤缓滑而下,一步一步地滑向秦梦芸泛滥成灾中的嫩穴。
  一只娇挺丰腴的香峰,在香公子一轻一重、一缓一急、一柔一猛的拨弄之下,此刻的秦梦芸早已是意乱情迷,满腔欲火只渴望著一个出口,小穴中那柔嫩的肌肤本能地紧缩著、吮吸著那灼热的空气,饥渴无比地发出了妖娆的渴求声,那焦灼饥渴的声音泛了出来,她的模样比起一旁的项枫还像中了媚毒。
  但即使如此,秦梦芸仍是一点儿都没放过,那正逐步滑向自己波光涔涔处的巧妙手指,好像光只是在肌肤上头一抹一拂,都是无上享受一般,勾著秦梦芸不住轻哼娇吟,已贴紧了他的娇躯更是不时娇颤著。
  待得香公子的指尖,终於轻探起她水声潺潺的嫩穴时,秦梦芸那原本已溢满了欲火的声音,竟似比方才又甜了几成、软了几分、蜜了些许,衬著那虽然微若无声,但在秦梦芸甜美娇媚的呻吟声中,仍是精准地钻入了耳中的,手指在充满淫滑津液的穴口处,轻勾缓搓的声响,更教人为之动心。
  「哎~~好哥哥~~」似是感应到了项枫那粗浊的呼吸声,秦梦芸的声音竟似又甜了不少,还添加了些许似有若无的荡意,「唔~~梦芸~~梦芸受不了~~哎~~你~~你的手指~~太厉害了~~搞的~~搞的梦芸~~唔~~舒~~舒服透顶了~~有~~有人在看呢~~别~~别弄的这么羞人嘛~~哎~~哎呀~~你~~你的手~~嗯~~」
  「光~~光只有手而已吗~~」带著一股骄傲的喘息,香公子的声音也重了少许,紧接著就是一阵响亮的咂声。
  「当~~唔~~嗯~~好~~好棒~~当然不只是手~~这~~嗯~~这张嘴更~~唔~~更厉害呢~~」在甜蜜的回应声中,间中夹著几次停顿,在项枫的脑海中,那情景却是愈发香艳,尤其是在两人唇舌交会的间隙之中,虽是阻住了秦梦芸甜蜜的娇吟,但那瞬间的停顿,比之甜美娇娆的轻吟娇呼,却还要更惹人遐思。
  秦梦芸那美妙的哼声,不像是从耳中进来,却更像是直接冲进脑子里头似的,勾的项枫再也忍不住,一直闭上的眼睛终於张了开来,像蜂儿见蜜般牢牢盯住眼前的良辰美景,再不愿有半分遗漏。
  才一开眼,项枫便忍不住要暗恨自己了,为什么他刚刚竟紧闭起眼儿,完全漏了眼前的好戏呢?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浑然忘我,眼前的香公子盘坐地上,而秦梦芸跨坐在他腰间,以他的角度正好对著两人的侧面,秦梦芸曲线的玲珑迷人处虽不算清楚,一对耸挺诱人的香峰更因沦陷在香公子口手的搓揉吮舔之中,根本都看不到了,但光看秦梦芸那忘我的神态、陶醉的表情,几乎就足以掩住所有的不满了。
  地道之中虽是昏暗,壁上的夜明珠虽映著微光,但在这幽暗环境之下,不但不显光亮,反更衬托出那暗淡阴气。但也不知是体内药力作祟,让项枫的感官倍显清明,还是秦梦芸那无比迷人的胴体,自身便会散发出无限艳光呢?项枫的眼睛一点阻碍都没有,将秦梦芸那娇艳至极的神情尽收眼底。
  常有人说,一个女孩子最媚最艳的当儿,是当她在床笫欢悦当中,将泄未泄之时,那时的她既是乐在其中,已给欲火带来的舒畅冲昏了头,美到无以复加,又还带著些许渴求,期待著那最极端高潮来临之时,那种彻底解脱的欢畅。那美态他也不是不曾看过,但那种俏艳魅力,比之眼前的秦梦芸,真可谓天差地远了。
  微光之下,只见秦梦芸媚眼如丝、眉畅神舒,眉梢眼角透著无比娇娆的晕红艳光;皙白如雪的冰肌雪肤上头,内蕴著诱人心跳的桃红光泽,那盛放玫瑰般的润红色泽,媚的像是就要滴出水来;项枫的鼻里再没有那地道之中特有的阴沉郁气,取而代之的是秦梦芸情动时如火山般喷发出来的肉体香气,再没有半分阻碍地充满了整个天地;更惹人心动的是那时起时歇、似有若无的呻吟声,时如口语娇吟、时如忘神轻哼。
  无论视觉、嗅觉或是听觉,仅只单一一项已足令男人沸腾,三者合一更是美的教人难以相像,更是难以想像:从项枫的角度可以看见,秦梦芸还没有真个销魂,香公子的肉棒虽也被怀中动情美女那绵软的哼声媚音、甜蜜的幽香馥郁、动人的神情媚态所催动,早已硬挺刚直,粗壮昂长至令人难以置信,他却还轻托著秦梦芸艳胜天仙的裸胴,全没就此探花的打算。
  项枫甚至可以看见,那贲张狂野的肉棒顶端,正轻巧地刮搔著秦梦芸濡的润滑绵软的穴口,挑的这美女娇颤不已,诱人的呼声在娇甜的嗓音之中,更显甜蜜。还没插进去已让这天仙般的美女舒服到忘了形,项枫可真是完全无法想像,一旦香公子放手征伐,一下接著一下直捣黄龙,杀的秦梦芸肌酥骨软、飘飘欲仙之时,她会变成怎么样一个迷人媚态呢?
  原本还全心全意放在秦梦芸那极艳极媚的胴体之上,但才把注意力转到香公子的肉棒上头,自身那痛入骨髓的难受,竟又重现,项枫登时又痛的眉头紧皱,若非四肢皆断,再也动弹不得,怕真会难过地在地上打滚.
  即便是他自身也属黑道,阴毒技俩绝非陌生,他却也非得承认不可,香公子这招可真是阴毒至极,胯下肉棒可是男人最重要的要害,敏感脆弱已极,就算平时,若一个不小心打到了,管你武功高明至极,性子硬朗强悍,被千刀万剐也不哼上一声的硬汉子,也要痛上半天,再能忍痛的人都受不住。
  偏偏现在他不只身受毒刑,眼前还上演著这肉欲生香的春宫好戏,男的虽算不上顶尖俊彦,女的却确确实实是天香国色,加以平日里神情圣洁如仙,就算以仙女下凡比之都不为过,现在却是被情欲摧的无比娇弱。
  再加上她此刻又哼的如此软媚、颤的如此诱人、香的如此销魂,这强烈的刺激,就算平日也要让他的肉棒涨到发痛,非要好好地发泄不可,现在再加上体内被药力摧的欲火焚身,那肉棒更是硬挺猛举,昂扬的程度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那柔嫩的顶端比平时更要敏感,肉棒口处被枯乾苇茎磨擦的痛痒感,也随之更加强烈千倍百倍;加上他的肉棒挺的笔直,那苇茎竟似顺道下滑般,像虫子一样慢慢地、逐步地朝深处钻去,虽只是一小根苇茎而已,感觉上却已痛入骨髓,麻痒的他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
  项枫虽想垂头看去,又是害怕,又想亲眼看看,现在那苇茎到底已陷到了什么地方,但他的眼睛却是本能地盯紧了眼前热情如火的秦梦芸,一点儿也不敢移开,生怕漏掉了什么片段,致成终身之憾。
  四肢皆折的痛已渐渐麻痹了,项枫原以为肉棒上头的那种剧痛也会随时间麻痹,让自己逐渐习惯,却没想到随著他的挺直,枯茎逐步钻入,那痛痒感却是愈走愈里面、愈来愈严重,完全没有一点儿麻痹样子。
  突地,肉棒上头一阵噬人的痛楚传来,痛的浑身一震,差点让项枫闭上了眼睛,连眼前的美景都顾不得再看下去了,那种感觉~~对,一定是流血了没错.一痛之下项枫虽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睁开来的速度却比闭上时更快,因为眼前已更加的美不胜收了,他那里管得到肉棒上头的流血呢?
  眼前突地一亮,秦梦芸面上那又满足又舒服又有点儿承受不了的媚态,教项枫呼吸顿止,瞬间连肉棒上头的苦痛,都似不翼而飞.
  在这般长久而甜蜜的挑弄之後,这折磨人的香公子终於再忍不住,只听秦梦芸又似满足又似难受地轻吟当中,香公子的手带著她幽香泛滥的胴体,慢慢地对准了沉坐下去,饥渴的嫩穴壁忙不迭地啜吸著那逐步深入的肉棒,连声音都外漏了出来,光听著就在脑中现出了一幅淫荡美艳的图画。
  项枫虽是眼观美景,看得目不遐给,脑中的种种图案,却似视线能够透视肉体般的自动浮现,他几乎可以看得到,秦梦芸那千环套月般的嫩穴,是如何亲蜜无比地紧紧绞住香公子的肉棒,一丝都不肯放手地全盘贴磨上去,彷佛体内的火已集中到了那里,正渴望至极地想将全部的欲火都烧上去似的。
  将眼睛睁到了最大,全盘的心思都放到了眼前的艳姿美景上头,想将这美艳到极点的景色全刻在心里头,项枫甚至已感觉不到,自己的鼻中又流出了血来,这回可不像方纔的涓涓细流了,而是滚滚流泉。
  还不止於此,他那贲张昂扬的肉棒,此刻也已经喷出了些许鲜血,加上极度高挺当中,体内的血气源源不断地涌向棒内,那喷出的血也从原先没什么力道,慢慢地变成愈喷愈有力、愈喷愈高起来。
  喉中忍不住发出了野兽般的哼声,项枫连眼眶上头都渗出了血丝,他是多么地渴望著自己不是旁观者,而是能够亲身参与其内的人啊!
  偏偏秦梦芸早已沉醉在火热之中,再也不管春光外泄,盘在香公子身上扭腰摆臀、上下套弄、左右旋动,一只香峰不住幻变著奇妙的舞姿;而本来还在监视他的香公子呢?此刻的他也已经被秦梦芸那放浪的姿态勾去了魂魄,只手贴紧在秦梦芸紧翘的玉臀上头,协助秦梦芸更加放浪,两人根本已陷入了美妙的仙境,完全将旁边的项枫给拋到了九霄云外。
  眼前的景象再刺激也不过了,项枫只觉体内热火暴涨,像是要将他炸碎般,无头苍蝇似地乱闯乱撞,而在那昂扬的激动之中,肉棒里头的痛楚反而愈来愈激烈,丝毫没有被欲火冲到灭顶的样儿。
  就在那至痛和至乐混杂当中,项枫背脊一酸,一股强烈的冲动传来,喉中忍不住一阵轻嘶,一股混著血丝的精液,已强而有力地喷射了出去,差点儿就烫上了激情中的秦梦芸那泛著玫瑰般嫣红色泽的肌肤.
  看到了精液中那浓浓的血丝,射了一发的项枫总算稍清醒了些,只可惜射力虽强、射程虽远,但不知香公子下手时用了什么手法,那苇茎竟没有被那强而有力的精液柱给冲出来,还是牢牢地盘据在肉棒当中,紧紧地钉住了他,那痛楚将一切射精後的放松感全给赶了开去,猛烈地冲刷著项枫每一寸神经;如果原先的痛算是痛入骨髓,那现在的状况,简直就是骨头全给那痛楚揉碎一般,痛的他整个人都痉挛起来。
  偏偏项枫虽已射了出去,但眼前这对男女的欢淫才刚开始,两人都还陶醉其中,完全没有一点结束或中断的样儿,项枫射精时发出的哧哧声响,反像是将他体内的药力也给射了出来,在最近的距离诱发了两人的情欲,那呼声之浓甜馥蜜、那浪姿之淫艳入骨,可都是事前完全无法想像的呢!
  眼前的两人像是入魔般地尽情放浪欢淫,搞的旁边原已射精的项枫也心猿意马起来,口乾舌躁的喉中再也吞不进口水,他痴迷般地看著两人云雨如狂、听著浓甜如蜜的娇吟狂喘、嗅著满溢的香艳气息,整个人似乎又慢慢沉浸在无穷的欢悦当中,还不断在滴血的肉棒又已经慢慢地挺举了起来。
  这般香艳的折磨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经受的,项枫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涨破一般,无比狂野的火在体内不住窜烧,全然没有一点止息。
  慢慢地,随著眼前两人欢爱地愈来愈激烈,连香公子这般能持久的人,也经受不住秦梦芸仙肌媚骨的吸引力,在她体内泄了一两发,却仍是鼓勇续战,愈战愈勇、愈搞愈挺,肏的热情无比的秦梦芸口中不断娇声讨饶,纤腰玉臀却是愈摇愈激动、愈扭愈热情,好像还有著无比的空虚等待著他的填补似的。
  他两人是舒服到欲仙欲死,爽的像是整个人都融了一般,可一旁的项枫却再经受不住了。体内的药力猖獗难制,眼前的秦梦芸又荡的如此诱人,那淫冶样儿令任何男人都要欲火如焚,使项枫的肉棒硬了又射、射後又硬,回圈了不知多少次。
  随著时间的流逝,接连著甜蜜又痛苦的折磨,项枫的神志已经渐渐昏迷,眼前蒙蒙的,好像愈来愈红,已射过不知几十次的肉棒竟又挺了起来,只是喷出来的再不是黄白色的浓液,而是殷红的鲜血,而且愈喷愈是无力,到後来竟从喷射而出,变成了半喷半流出来,在他身前漫成了一片血沼。
  终於,项枫缓缓地软倒了下去,渐渐地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唯一的好处是到了这个时候,肉棒里面那段枯苇干茎的刺激,终於没有那么痛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10:02:14

(16)
  幸好此处虽难见阳光,但倒不是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若是待得久了,习惯之後,总还能见物。也不知待了有多久,一直回想著好不容易才惊魂甫定的秦梦芸回头一看,又狠狠地吓了一跳,香公子竟伏在地上,直到现在都还爬不起来!
  忙不迭地扶起香公子,秦梦芸只觉触手处肌肤冰冰凉凉,全没正常人该有的体温,就好像血气已失了大半一般。
  直到翻过了他身子,秦梦芸冷不防打了个寒噤,吓得都快哭了出来,此刻的香公子不只是只眼紧闭、面色铁青,全无半分生人模样,更骇人的是脸青唇白的面孔上头,口鼻内还不住淌出血丝来,五官纠结,整张脸似都被体内的痛楚弄到皱在一块儿,若非那不时抖动的脸颊,显示出香公子还清醒著,只是全心全意都放在忍耐体内的伤痛上头,痛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秦梦芸还以为香公子伤痛交加,已晕过去了呢!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都已经伤成了这等模样,竟连哼都不哼一声。
  手忙脚乱地撕下一片衣裳,好帮他拭去脸上的冷汗和血水,秦梦芸急的真想放声大哭,这儿光线晦暗,几乎可说是不见天日,阴阴冷冷的,就算秦梦芸武功极高,若光只她一人在这儿,也要吓的手足酸软、怕的逃之夭夭;偏偏自己惟一能够倚靠的香公子,现在却伤成这幅模样,连靠自己站起来都没办法。
  又痛又怜的秦梦芸知道,这一定都是为了她:以香公子的功力,再加上变幻自如的片地存身法,虽有七大高手围攻,要伤他也是难上加难,至少要等到两三千招後,才可能等到香公子疲累而缓慢下来,如果不是为了前来救不小心失足落崖的她,香公子也不可能在情急之下,硬挨上对方几招。
  偏偏还不只是挨招而已,落下来时的动作,步步都干系两人性命,就算是拚著伤上加伤他也非得全力施为不可,绝不可能有所保留,就因为如此才让香公子原运功压下的伤势加重,一落实地,紧绷的心一松,那伤势便在体内全面并发,痛的连香公子这等人物也要当场倒地不起,偏偏罪魁祸首的她,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在旁边想东想西,为方纔的惊险心惊胆跳,完全没有发觉身边的人内伤重到爬不起来,若她早一步发觉、早一步想方设法为他救治,只怕香公子的伤也不会严重到这地步吧?
  一边在心中气骂自己,一边慌的手足无措,这儿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上天无地、下地无门,可真是一点儿助力也找不到了,秦梦芸又慌又急,心慌意乱之下,差点想要探头出去大叫个几声,崖顶楚心等人大概还没走,如果现在出声呼叫,至少也能叫下几个人来。虽然现在是敌非友,可他们正道中人,总不会当真见死不救,就算没得救了,只要有个人能说话,也总比自己在这儿手足无措的好啊!
  「呃~~」也不知是不再用力,体内伤势微有舒缓,还是秦梦芸情急之下,动作全无以往的温柔纤细,粗鲁到连他也抵受不住呢?香公子终於睁开了眼,只见眼前的女子已哭的梨花带雨,连抚著他脸的纤手都一颤一颤的,怎么也稳不下来。
  「你~~你醒了~~你终於醒了~~」好不容易盼到香公子张开了眼睛,瞳内却是空虚无神,秦梦芸真吓的六神无主了,若不是香公子伤重不起,此时她绝不能伤心到失神,强自抑著不敢放声,心内的伤痛勉强还能抑制少许,只怕秦梦芸还真会吓晕过去,「痛不痛?还痛不痛?我~~我会不会太用力了?」
  「还~~还好,别作声~~这儿~~这儿离崖顶不算太远,若太大声~~会被听到的~~」连声音都变的微弱无力,幸好口中没再溢出血来了,香公子示意秦梦芸扶起了他,「那边~~那边有扇门,我们~~先进去再说~~别留在这险处~~」
  一边走著,秦梦芸一边喘息,此处虽是荫凉,但她额上的汗水却没少流上一点.一来她自己原先疲惫未消,赶著上山报讯时又走岔了气,虽是在大石前休息了一会儿,大体上调匀了内息,不致於走火入魔,但体内气息鼓荡尚未止息,却又接著和楚心及燕召动手,直到此刻,她体内气息都还有些紊乱.
  但再怎么难受,也没香公子这么惨.白素平武功为来此众人之首,那一掌之力岂是好接的?加上为了来得及救秦梦芸,香公子转身背对白素平,借他这一掌之力疾驰,为了怕减慢速度,香公子一点力都不敢运到背上,竟纯靠著宾士的速度,及扫向楚心燕召两人的流云只袖,卸去白素平的雄浑掌力。
  虽是勉强散去了三分力道,但这一招可还有七成劲挨在背心,香公子内伤之重可想而知;加上他身负内伤,还不知自爱,在半空中运气转身,还要使一记劈空掌,才能卸去力道,虽让两人平安落地,自己体内却是伤上加伤,此刻的他连走路都无法自主,非得靠秦梦芸扶著才能动作。也怪不得此处虽荫凉舒服,秦梦芸却已是汗流浃背了。
  明明是短短的一段路,现在走来却似百里千里一般遥远,好不容易带著香公子走进门内,将门掩了起来,秦梦芸只觉浑身虚瘫,竟再走不动一步路了,靠著门就这样坐了下来,闭目喘息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才想要好好休息,突地耳边风响,像是有什么暗器从身边飞了过去,秦梦芸警醒地弹起身来,摆出了架势。
  直到此时她才睁眼望向四周,一看之下不由得大骇,此处对她而言并不陌生,当日她在林间遭项枫奸污之後,便被他带进了地道当中,一直走到了石室里头;之後又装晕给燕召大占便宜,然後才随著他走地道出来,这君羽山庄底下的地道,走过两回的她可清楚的紧,偏偏眼前景象,却活生生是那地道搬了过来,连四周每十多步就有一个、用以照明的夜明珠也不差半颗,难不成这儿竟是君羽山庄之下的地道吗?
  虽是不甚光亮,但秦梦芸内力深厚,眼力更是过人,微微环视一下,她已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无差,此处的确连接著君羽山庄的地道,只是地上苔痕遍布,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通道一边还有几块石头挡著,该是从顶上石壁中间崩落的,留下来的缝隙不宽,虽不致於难以通行,要穿越却也要花上一点儿功夫。
  直到此时,秦梦芸才放下心来,项家父子之所以漏网,必是溜进了地道里头,若在此处遇上了他们,香公子内伤极重,绝对是无力应敌,她的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那时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突地想到了香公子,秦梦芸转身一看,登时泪流满面,扑到香公子身上的娇躯不住颤抖著。或许是因为重伤後又被移动吧?此刻的香公子比起刚才的情况还糟,甚至已经无法保持清醒了,七窍上头的渗血情况虽是止了不少,却不像是情况好转,反而像是体内血已经流乾似的,肌肤浮起了一片白惨惨的颜色,整个人像似已晕厥了过去。
  虽还是心慌意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但到这山穷水尽之处,再没旁人可以依靠协助,秦梦芸反倒变得镇定下来了,她知道,如果现在连她都无法保持冷静,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全想不出任何一点方法救他,到时候香公子恐怕真是非死不可了。
  突地,一个念头浮上心湖,虽是明知香公子晕去,绝看不到自己的反应,秦梦芸仍是忍不住羞红了脸儿。这方法实透著邪,若非到这生死关头,打死秦梦芸也是不敢去想的,但仔细想想,也没其他办法了,最多是死马当活马医罢!
  轻手快脚地将自己身上的道袍除了下来,很快的,那还沾著秦梦芸体香的袍服,已变成了香公子身下的垫褥。幸亏这儿没旁人在,又太过阴暗,若换了个较亮的地方,秦梦芸只怕早羞的钻进地里去了呢!
  轻轻地拍了拍香公子冰凉的脸颊,甚至还将娇躯贴了上去,一只高耸娇挺的只峰,在他冰凉的鼻头轻轻拭擦著,一方面为他维持体温,一方面也想弄醒他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香公子才似回光返照般醒了过来,虽是重伤之後,加上此处只靠著夜明珠的微光,视线不算清楚,但他眼前却是一片香艳旖旎之态,秦梦芸一丝不挂,羞的脸红耳赤,若非面上又是担忧又是惶急,减弱了不少娇媚之态,这模样可真教人为之欲火狂升呢!
  「梦~~梦芸妹妹~~对~~对不起~~」
  「好香公子,你可醒了,」知道他清醒的时刻不多,秦梦芸把握时间,强抑羞意,其他的事情全都不管了,「你~~你身上的伤好重~~可梦芸~~梦芸只知道一个法子来~~来治你的内伤~~」
  「我知道~~」似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香公子泛白的唇微微一笑,声音又弱又低,「谢谢你~~梦芸妹妹~~你想怎么做就~~就怎么做吧~~」
  羞的娇躯微微发颤,秦梦芸转过了身来,和香公子转成了69式,褪去了香公子下身的衣裤,纤手轻轻地握住了香公子那垂头丧气的肉棒,稚嫩地套弄起来。光从那先前交欢之时火烈灼人、烫到难以想像的肉棒,此刻竟是冰寒无比,像是里头再没一点血气了,便足知香公子内伤之重,绝不可再有所拖延。
  套弄了好几十下,但不知是香公子伤势实在太重、失血过多,体内血气缺乏呢?还是这儿气氛不好,实在不是浓情蜜意的好地方呢?那肉棒竟仍是软绵绵的,毫无挺立之相,看的秦梦芸又羞又是心急。
  虽然仍旧不停套弄著,但秦梦芸却没有办法专心,她虽也想放开一切,乾脆将脸蛋儿也凑下去,在她娇艳欲滴的樱唇主动吮吸之下,保证能让香公子立起雄风,但这实在是太羞人了,以往秦梦芸的小甜嘴儿虽也曾被男人「用」过,可那终究是被别人强上的,秦梦芸可从没主动用樱桃小嘴来「服侍」男人那肉棒过,虽已到了最後关头,可娇羞稚嫩如她,终究还是拿不定主意啊!
  正在踌躇之间,突地一阵酥麻感传上身来,电殛一般直冲脑门,猝不及防之下,娇躯一阵紧绷,随即酥软下来,秦梦芸再也忍耐不住,一阵甜蜜娇软的呻吟声已脱口而出,连眼中都似透著媚火,充满著女子幽馥甜香的口气,随著秦梦芸的娇声喘息,不住地喷在香公子的肉棒上头.
  气的真想骂自己,这是什么时候了?竟还有心情在这儿呻吟喘叫,连正事都忘了做,但嫩穴上头承受了突如其来的刺激,那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了,香公子的手指头虽是冷若寒冰,触及时竟冻的她差点一缩,但那冷热间巨大的对比,感觉上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强烈,十分爽快。
  而且虽是急著要和赤裸裸的她共赴巫山,但香公子的动作仍是那么温柔轻缓,全没半分急色模样,手指头虽只是在她的穴口处轻柔地描画著,一点一点地搓弄摩挲著她柔软娇柔的穴肉,勾送之间那种异样的刺激,却是比平常还要有冲击性,冷冰冰地勾得她直颤,弄得秦梦芸差点儿浑然忘我,纤手虽仍不停地套弄著,口中却是娇声不断,舒服到差点儿连少女香唾都要流出来了。
  「慢慢来,别紧张~~来得及的~~」虽是没有出口,但香公子的想法,却像是能从体内直接传递过来似的,秦梦芸虽没回头,却是一清二楚,那舒缓让秦梦芸原本紧张如热锅上蚂蚁的心,也慢慢地轻松了下来。
  知道香公子是为了要助自己一臂之力,才不管体内伤势犹重,仍痛到难以动弹,还是伸手抚爱著她,慢慢地将她心中的紧张袪除,好让她轻松下来,更好动作,秦梦芸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甜蜜。
  就如香公子心中所想的,秦梦芸所想到的最後手段,就是两人阴阳交合,由香公子施行采补之术,在秦梦芸自愿的奉献之下,她丰沛的元阴精华,要用来疗治香公子的内伤,该当是绰绰有余.
  只是这阴阳交合之法,若在仅有香公子肉棒硬挺,而秦梦芸的肉体还没进入情况时施行,先不说女方尚未动情,就算急著想献上阴精,供其采吸,只怕高潮泄身之趣,也不是想要就能有的;再说当香公子体内气血充盈的时候,那肉棒可真是雄伟壮大,令任何女子都难以承受,即便是秦梦芸的天赋异禀,弄起来也是又舒服又难受,就算他现在血气流失,肉棒撑不到那么大,但虎老雄威在,若女体动情不足,云雨起来乐趣可就不多,更别提采补之际女方所受的苦楚了,因此香公子才忍痛出手,务要将她的情欲也撩拨起来。
  但在这方面,香公子的经验可要比秦梦芸多上太多了,虽是生死存亡之际,但香公子仍是沉著一如往常,他非常明白,在床笫之事上头,愈急愈难投入、紧张只会坏事,因此他的手法比平时还要温柔得多,慢腾腾地触弄著她温热的娇躯,温柔地将秦梦芸体内逐渐贲张的欲火,给慢慢地撩动起来。
  被香公子的手段弄的一阵舒畅,背脊处不住娇颤,秦梦芸登时眼前一茫,差点忘了此行目的。意乱情迷之中,浑身已是酥的再控制不住,体内那强烈的欲火完全操控了她,当秦梦芸发觉的当儿,她纤巧的舌尖,已点上了香公子的肉棒棒身处。
  虽仍是含羞带怯,但在异性的挑弄之下,秦梦芸只觉穴里已渐渐潮湿了起来,加上两人的合欢也不只是一次两次了,此时虽非享受的时刻,但那种异样的快感,却丝毫没比平常弱,弄的秦梦芸娇躯不住抖颤,偏偏穴上传来的滋味,却是那么令人无法抗拒,让秦梦芸的肉体像条被钓饵诱引的鱼儿一般,若即若离的在香公子身上抖颤不止。
  随著那股火焰愈发炽旺,娇羞之意像是堤防般慢慢被冲垮了,秦梦芸缓缓地探动蓁首,温热灵巧的小舌,不知何时起已在香公子的肉棒上头来回舔舐不休。
  彷佛在迎合秦梦芸香艳的服侍,香公子那肉棒血气渐增,秦梦芸舔舐之间,只觉那肉棒愈来愈热,就好像她体内被挑起的火一般,烧个不休,在她眼下,那肉棒逐渐挺硬的模样,当真愈看愈是可爱。
  体内的火焰似和眼前那肉棒一般逐步挺拔,那诱人的样儿令秦梦芸再也忍耐不住,香舌逐步褪去了初尝此道的稚嫩,在本能的操控之下,动作愈来愈是熟练,也愈来愈是缠绵,那丁香小舌妖媚地在棒上滑动著,带著少女香气的汁液,一层又一层地抹在逐步扬升的肉棒上头,在夜明珠的微光之下,贲张的肉棒染上了一层妖冶的光采,闪亮亮的,惹得秦梦芸不禁驰想,当它在女人身上大逞淫威的时候,只怕上头也是沾成这么一个淫靡模样,看的令任何人都要口乾舌躁起来,更遑论早已欲火高挑的秦梦芸了。
  「啊~~好~~好哥哥~~慢~~慢一点~~」再也忍受不住,秦梦芸终於出了声。虽是重伤之余,但香公子的动作仍是那么有诱惑力,加上现在他已不只用手指了,连舌头都出动了,在她潮滑软嫩的穴口处来回轻舐,还不时将舌头送入她的嫩穴当中,轻佻慢捻著,虽是刺激无比,却嫌不够深入,穴内那空虚感酥的让秦梦芸差点无法自制。
  一方面是因为香公子的肉棒还不够硬挺,怕还不是使用采补之术的时候,再来也因为被香公子逗的实在太过火了,秦梦芸差点克制不住自己的行动,现在的她已完全褪去了侠女的外衣,将香公子肉棒顶端那贲张的三角尖头纳入口中,靠著樱唇和巧舌爱怜不已,纤手则带著无比的浓情蜜意,在肉棒棒身处上下搓动著,一心一意都在挑逗著他,比当时在山居和他日夜淫乐时还要放纵.
  此刻的秦梦芸已被他弄的欲火如狂,再管不住自己了,被烧的逐渐昏沉的心中突地想到,若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弄得情欲如焚,无法自主,要是她一个不小心,皓齿咬伤了那火热的肉棒,出了差池岂非前功尽弃?
  「别~~别弄那么火~~唔~~舒~~舒服死梦芸了~~梦芸~~梦芸抵受不住~~抵受不住的~~若~~若是咬伤了~~可怎么办才好~~」
  「美人口中死,做鬼也风流~~」香公子闷闷的声音从她臀後传来,那声音就好像不是从耳朵,而是从穴里头传过来一样,光是说话间带起的微风轻拂,就让她穴里头一阵麻麻酥酥的了,「而且~~而且我也想被~~被像梦芸妹妹这样的美人给~~给咬死呢~~」
  「一~~一点都不正经~~」声音又软又甜,秦梦芸浑身都热了起来,现在的她几乎已经忘了治伤的重责大任,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情欲之火的燃烧之下,「再~~再这样梦芸~~梦芸就要~~受不了了~~」
  「够~~够啦~~梦芸你已经够湿啦~~可以爽了~~」只手剥开秦梦芸紧翘的臀瓣,好让舌头能更亲蜜地怜爱著秦梦芸水滑潺潺的嫩穴,动作虽然不大,声音也没有那么明显,但光只是舌尖搅动的声音,便如此甜蜜、如此美妙,好像能直接冲进心底似的,「你好多水喔~~舔都舔不干~~唔~~真甜~~」
  听到香公子这样的调笑,秦梦芸哎的一声轻嘶,只觉体内轰然一声,理智已经涓滴不剩,纯粹的欲火已完全占领了她。
  也不知香公子从那儿来的力气,只掌轻轻贴上了秦梦芸的圆臀,将她向前推去。完全没有抗拒,秦梦芸驯服地任他推送,她知道,而且正渴望著,敏感的肉体像是已抗不住烈火的欺凌,正主动寻找著那可以满足她的宝贝。
  上身从前俯直立起来,那津液不住轻吐的嫩穴,慢慢对准了已经挺起的肉棒,秦梦芸闭上了眼儿,娇躯慢慢地沉坐了下去,感觉那温热正一寸寸地占有著她。
  其实秦梦芸是多么想一坐到底,好结结实实地享受瞬间被占有的快感,但这姿势她可是有经验的,若是忍不住一下坐到了底,虽是舒爽已极,可事後那疼痛可也不是好受的呢!是以虽是欲火攻心,对性爱的渴望早超越了一切,她还是慢条斯理地沉坐下去,不时停下扭腰旋臀一番,好让嫩穴里每处嫩肉都能亲身体验那火烫的美感。
  好不容易坐到了底,秦梦芸满足地闷哼一声,一只纤手不知何时已落入了香公子平伸的手中,娇躯被那无比的满足感拗的反弓起来,将一只香峰完全向前挺去,峰顶那美丽绽放的蓓蕾,随著她娇躯前挺的动作不住上下娇颤著,那才真正是诱人犯罪的美景哩!
  只可惜地道里头,只有夜明珠的微光,实在是不够亮,眼前也没有镜子,加上被快感冲的眼前一片茫茫然,虽是娇艳无伦的美态,但秦梦芸自己却看不到这种令人叹为观止的美景,实是再可惜也不过了。
  「太~~太棒了~~好~~好哥哥~~唔~~好丈夫~~你是最好的~~梦芸爱~~爱死你了~~啊~~」
  虽然纤腰已弓到了极限,加上只手都落在香公子掌握之中,身体更不好移动,但秦梦芸仍艰难地左右旋动套弄著,还不时回头望向那正充实著她的男儿,将一声声满足曼妙的呻吟,不断向他奉送。
  或许是先前的口舌服务发挥了效用吧?虽因伤後血气不足,香公子的肉棒并没涨的十分热烫酥人,更没以往那般粗壮,但却还有著水准以上的长度,好像比以往还要长上少许,娇躯才刚沉坐下去、圆臀才刚触到香公子的腿上,秦梦芸娇甜柔媚的淫声已忍不住脱口而出,她的花心竟已落入了香公子的掌握!那滋味美的秦梦芸不住娇吟,像是尝到了无法比拟的山珍海味一般。
  「好~~好棒~~唔~~嗯~~美~~美死人了~~哎~~要~~梦芸要丢了~~啊~~好舒服~~唔~~太~~太美妙了~~啊~~」
  看秦梦芸为了享受花心被采被吸时的销魂滋味,竟咬著牙再不上下套动,而改以纤腰画圆的方式,让脆嫩的花心紧紧贴住肉棒顶端,不住旋转摩挲,切身承受那刮弄;嫩穴处也紧紧缩起,犹如生了千百张小嘴般,不住啜吸著那肉棒,热情的像是要用整个肉体去紧偎、去感受他的存在,口中那娇媚的呻吟声,更是一声接著一声响起,愈来愈是娇软媚荡,令听著的人骨子都酥了。
  亲身感觉著秦梦芸那肉体的炽热,穴里春潮泛涌,知道这敏感的女孩已经动情,可以承受他的采撷了,香公子一面缓缓运功,一面将只手移到秦梦芸泛著汗的香滑纤腰上头,紧紧贴著,好能更完整地感觉她的热情。
  忍到此时,其实香公子也已将近油尽灯枯,他内力虽然不弱,还胜白素平一筹,但白素平不愧武林名宿,功力之深厚不同凡响,他虽内力胜之,但相差也极有限;偏偏为了加快速度,好赶得及救秦梦芸,白素平的那一掌香公子非但未运力相抗,还特意散去护身内劲,好能更完整地借力远扬,挨的可真是不轻.
  若换了以前,打死香公子也不会这么做的,但从秦梦芸娇躯腾空时起,一股难以想像的感觉,瞬间迷蒙了香公子的理智,也不知为什么,竟会主动干这么愚蠢的事,他也不知自己是真动情了呢?还是因为误会了秦梦芸,才被心中的歉疚之意所驱,致使一时冲动,差点连命都丢了呢?香公子到现在还无法知道。
  感觉肉棒头处微微一麻,脑中已是空空荡荡,体内的感觉更是愈来愈空虚,要靠著感觉秦梦芸不住扭转的娇躯、听著她柔媚入骨的呻吟,才不至於失去意识的香公子心中一喜,就算脑中一片空白,但经验丰富的他本能地知道,那已是女子泄身的前兆了。
  说句实话,虽说他和这绝世美女已爽了不知多少次,两人的肉体合拍已极,对彼此的敏感地带再清楚也没有了,但随著秦梦芸因只修之法而功力深进,体内媚功造诣也更上层楼,虽说胴体仍是敏感无比,绝忍不住他的挑逗,敏感娇嫩的花心处,此刻也已落入他的控制,但要搞到她泄身,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说句实在话,若不是秦梦芸咬牙苦忍,在花心处紧紧包住肉棒的状况下,还忍著不上下挺动,竟是画圈儿扭腰旋臀,好让敏感脆弱的花心处,能持续受到最强烈的刺激,承受著那强烈到彷佛每寸神经都不断被电殛一般的快感,好确保他能够保持在最能吮吸她的位置上头,只怕她还能撑上好一段时间呢!
  感觉到花心处一阵阵难以想像的酥酸麻痒传上身来,秦梦芸胴体剧颤,不住抽搐著,彷佛要把体内所有的精力,全都随著阴精一同丢的一乾二净似的,嫩穴自主地紧紧吸住了肉棒,像是再也不肯放松一般。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失血过多,肉棒处仍不如往日灼热,冰凉凉的反而更有感觉呢?还是用上采补之道的当儿,那种手段比之平日欢爱全然不同,在她的落力配合之下,是否真会有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感觉呢?
  秦梦芸只觉,这次高潮的感觉和以往都不一样,他的肉棒彷佛变冰了一般,不住啄在她娇嫩的花心上头,刺激无比的钻啄感比以往可要强上了千百倍,钻研的力道也愈来愈深入,那吸力之强,像是可以吸进她骨髓里头,明显地是想要将她榨乾一般。
  那种刺激非但没半点儿降低她的欲火,反而令她泄的更快、更舒畅、更没办法止住,还不只是阴精,穴里头的水也似决堤般猛烈喷泄出来,浑身上下更似泄洪般汗水猛流,爽的整个人好像都晕沉沉的,舒服到如登仙境,美的她一阵接著一阵娇喘呻吟,以往再爽时也不敢出口的语句,仿若决堤般不住溢出,阴精更是流个不停,娇躯充斥著强烈的畅快,彷佛再没有个止境了。
  「好~~哎~~好哥哥~~唔~~美~~美死梦芸~~啊~~好~~好深~~你~~弄的~~弄的梦芸好爽~~哎~~又~~又要丢了~~又丢了啦~~啊~~好哥哥~~亲亲哥哥~~我~~唔~~梦芸会~~会被你弄死~~哎哟~~好~~好爽~~又进去了~~又搞进梦芸花心里头了~~」
  「哎~~怎么~~怎么会这么爽的~~哟~~心肝哥哥~~你~~你弄的梦芸又要丢了~~唔~~好~~好棒~~好美妙~~啊~~梦芸要~~要继续被你搞~~一直搞下去~~搞到梦芸一直丢~~丢到爽~~哎~~又~~又要~~又进去了~~梦芸会~~啊~~会活活爽死的~~哎~~美~~美死梦芸了~~心肝哥哥~~再~~再吸深一点~~唔~~梦芸要~~梦芸要被你狠玩~~狠狠的玩~~一直~~哎~~一直玩到爽~~唔~~爽死为止~~啊~~又~~又要泄了啊~~」
  强烈的快感不住冲击著秦梦芸,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洗过一遍般,把她全身上下一次又一次地冲刷著,弄的秦梦芸当真是浑然忘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神的,竟保持著这姿势便晕了过去。
  「唔~~」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当秦梦芸终於回过神来的当儿,她已经软绵绵地瘫在香公子身上,整个人好像已被强烈的快感炸到碎成片片,四肢好像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只有腰间不住传来一股股酸麻的感觉,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想动,而香公子温热的手掌,正贴在她小腹上,小指尖似有若无地轻轻触在穴口处。
  虽然肉体好像被搞到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方纔的欢愉似还留著令人回味的余韵,但一清醒过来,秦梦芸心中浮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香公子的伤势,她软绵绵地一侧过脸儿,正迎上香公子微笑的脸。
  「好~~好哥哥~~」发觉自己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方才太过纵欲,忘我呼喊时伤到的,秦梦芸那皙白如玉的脸蛋儿登地一红,一股羞意猛地传遍全身,明明是要帮他疗伤的,但现在看来,她根本早把这些丢到了九霄云外,一心一意都在享受那甜蜜的欢乐,「你~~你的伤好点了吗?还要不要紧~~」
  「已经好了大半了,你别担心。」温柔地吻上了秦梦芸那愈看愈可爱的樱桃小口,贪婪地吮吸著她香甜的津液,香公子连声音都似在笑一般。
  夜明珠的微光之下,虽然看来似乎还有些血气不足,颜色仍微显青白,但光听香公子的声音,已回复了往日的温沉有力,便知他体内的伤势应已不足致命,秦梦芸总算是放下了悬得七上八下的一颗心来,「倒是你怎么样?睡到现在才醒。是不是被弄的太舒服,搞的太爽了,一口气泄的太多,嗯?」
  「讨~~讨厌啦~~」脸蛋儿在他脸上轻轻揩擦著,秦梦芸撒娇的声音无比软媚,彷佛还可以挤得出水来一般,「梦芸不来了啦~~梦芸什么都~~都给你了~~你还这么调笑梦芸~~咦?」
  表情微微一动,倒不是什么大事,而是摩挲之间,秦梦芸感觉到,香公子胸前的衣裳似有些半湿半干的,不太像是汗水,而且还带著一股奇异的味儿。
  伸出了纤纤玉指,秦梦芸轻轻地擦了擦香公子胸口,凑在鼻尖一嗅,只觉指间一点黏腻,有点儿甜香又有点儿腥气,味儿虽不甚重,却颇有股奇特的力量,像是会把她的欲望再度激发出来一般。
  「这是什么?」
  似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笑,香公子轻轻地咬住了秦梦芸的耳珠,舌头轻轻地舐著,舐的她浑身酸痒,这才忍笑地说了出来。
  「一开始的时候,我先用手指头好好「侍候」了你一会儿,只是没想到你不只是湿的快,连水也流个不停~~」
  「别~~别说了~~」羞的用纤指点在他的嘴上,秦梦芸好像整个人都滚热了,看来这片湿气,便是她情浓时流出来的津液,只没想到竟会如此泛滥,还会流到他身上,看来自己方才可真被逗的狠了。
  看秦梦芸娇羞至极、情迷意乱的样儿,香公子只觉有趣到了极点,一边在她耳边诉说些轻薄言语,一边索性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就这样赤条条地和她裸裎相见。
  秦梦芸原已娇羞无伦,偏偏香公子像逗的她还不够似的,竟就在她眼前宽衣解带,逗的她心中更是小鹿乱撞、心痒难搔,又羞又喜又有些惊怕,才刚把体内的伤势稳定下来,这色心难抑的香公子,现在竟又想要她了吗?
  偏偏秦梦芸心目中的香公子,在那夜鸳鸯共浴之後,就好像脱了铐镣的色中饿鬼一样,想搞就搞,就算秦梦芸原来不想,最终都会被逗的欲火难抑,情不自禁地和他共赴巫山,直到被他干到大泄特泄,被他的精液又狠又猛地滋润为止。
  软绵绵的、温润润的,就好像已经准备好一般,随时随地任他享用的青春胴体,娇滴滴地挨在香公子怀中,秦梦芸无力地在他胸口推拒了几下,动作犹如羽毛轻拂一般又酥又软,全没半分劲道可言,口中的声音如风铃一般娇脆柔嫩,「好哥哥,别~~别那么快就要~~梦芸~~梦芸方才泄的太猛太多,到现在还~~还有些头晕目眩的呢~~何况这儿阴森森的,梦芸是女孩子~~也会怕的~~先饶梦芸一会儿吧~~」
  「真的有这么爽吗?」
  「嗯~~」连声音中都满含著柔媚,秦梦芸好像光只是这样说话,整个人就热了起来,她不由得有些气,又有些佩服,也不知是香公子故意的,还是肉欲欢爱的必然结果,现在的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这男人真是厉害,无论何时何地,总能将她的心思转到云雨欢爱那方面去,她似乎不只是肉体被他征服占有,连一颗芳心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蜷缩在他温热的怀抱中,她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和他上床欢爱缠绵,就算几乎已爽的精空力尽,连根指头都动不了的现在也一样。
  「都~~都是为了你~~让梦芸一直心惊肉跳的,连精都~~连阴精都一点不留地~~任你采补吸取~~梦芸全都献给你了,你的手段又那么厉害~~搞的那么狠~~几乎~~几乎连梦芸的小命都想吸乾似的~~搞的人家都晕了好几回~~到现在还没半分力气,梦芸当然只有乖乖求饶的份儿~~偏偏你一点都不怜惜梦芸,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样欺负人家~~」
  「抱歉了~~」香公子微微一笑,抱著一丝不挂的秦梦芸就站起身来,搂著她缓缓走了几步,虽然四周如此昏暗,但他却如识途老马一般,注意力虽像全放在秦梦芸雪肤晕红、娇媚动人的脸蛋儿上头,脚下却一点不慢。
  纤手轻勾在香公子颈上,轻柔地帮他拂去一些发上沾到的土,秦梦芸那水汪汪的眼儿一毫不瞬地盼著他,甜甜地似像随时都想要送上热吻一般。虽说这样赤裸相见实在羞人,但两人早有肌肤之亲,在床上时两人的欢爱缠绵可要更热情得多呢!
  反正也没有旁人在,此时此刻,秦梦芸索性放开一切,竟像完全想不起其他事情似的,眼里心底都只有他的存在,只想这样偎在他怀抱当中,虽说身在险境,连能否走得出去都成问题,但她心中却是一点儿担忧也没有,不知怎么著,总认为他能处理好一切。
  走了没有几步,只见他脚下一挑,一个包袱恰到好处地已落到了香公子手上。这包袱如此眼熟,秦梦芸一见差点娇呼出来,「这~~这不是~~」
  「没错,」俯下头来,贪婪地吮吸著秦梦芸娇艳欲滴的樱唇,吻的她娇喘吁吁後,才接著说话,「就是你留在房里的~~」
  「原来~~原来你早知道~~」直到此时此刻,秦梦芸方才想通,原来香公子早就知道,楚心领军的正派中人不会放过他,因此早有准备,连跳下山崖这种玩命的事儿,都是他早先预备好的,所以才能将自己留在他房内的衣裳细软也捆好了放到这儿来,看来,连接下来的行止他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想到这儿,秦梦芸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该怨他还是怨自己。若不是自己跑了回来,成了他的跘脚石,以香公子原有的计算,落下山崖时该是全身而退,绝不会像方纔那样伤的既重且狠;就算原先身上负伤,若单只一人,也不会像负载两人时那般耗力。总而言之,这下可都是她负累了他啊!
  偏偏想到这儿,秦梦芸的心下却是愈来愈甜,他是如此的重视她,竟拚著重伤之险也要保全她,不让她有丝毫伤损,全不像个得手後便饱食远扬的恶淫贼,若不是他已对她动心,怎有可能如此呢?
  「这个嘛~~也有不知道的,」嘴上淡淡地一笑,香公子突地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以脚代手在地上另一个包袱上头动了几下,全心全意都放在他身上的秦梦芸只听得耳边一阵窸窸窣窣,几件衣裳不知何时已飞到了身上来。
  「先将衣裳穿上吧!免得著凉了。」将秦梦芸放了下来,香公子似是还贪恋著她如花盛放般的娇艳胴体,颇有点舍不得的将衣裳交给她。
  一边穿著衣服,香公子一边笑著,那笑容微带阴沉,又似有些得意的邪气,秦梦芸可从来没有看过.
  「那边有出路,可以直通到君羽山庄背後那小镇上头,那儿不在三派人马回师的路上,若只是隐在那儿,半月之内该当不必怕形迹泄漏出去。之前我已先在镇上盘了间小铺,待会儿我们就先去镇上,好好梳洗之後,再看看该怎么做。不过~~在去那儿之前,我们可得先去看个「意外的收获」。」
  将换用的道袍穿上,衣裳虽有些旧,但此刻的秦梦芸就好像高潮的感觉还留在身上似的,举止行动都还有些酥软乏力,钗横鬓乱之中,一股女子特有的甜美意态,正不自觉地散放出来,迷离光下尤显娇媚。
  轻轻地拨了拨还微微带汗的秀发,散出了一股脉脉娇柔的少女香气,秦梦芸樱唇微呶,竟不由得有些儿不高兴起来。她自己也知道,若换了在山下市中,以平常而言,自己这样的动作,能够勾来多少品头论足的好色眼光。
  说句实在话,虽然娇躯仍有些儿酸软,颇想找个地方躺下来好好睡上一觉,但现在秦梦芸的芳心之中,只有香公子的存在,这姿态也带些勾引他的味儿,偏偏一向好色,连秦梦芸没有意愿时也要逗的她又舒服又难受的香公子,现在的注意力却像已转了方向,竟似将心神全放在坍落石堆那边。
  才刚走近石堆,秦梦芸的神色已变了少许,也不知是她方才被采的太厉害,搞得感官都不正常了,还是真有其事,她的耳中,现在竟听到了微小的呼吸声,那声音既长且缓、层次分明,分明是有武功之人的呼息,修为还不低,难不成她方才和香公子狂欢淫乐的姿态,全都落入了旁人眼内吗?
  想到这儿,羞红了脸儿的秦梦芸,不由得要对这香公子生起气来了,她虽也知道,像他这种大淫贼的手段,多半不会正常到那儿去,十招有九招是邪到自己也受不了的,却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搞到让自己的床笫狂欢之姿,全都落入旁人眼内的地步,也不知被这人看白戏看了多久,羞的浑身皆热的秦梦芸,不由自主地身形一动,躲到了香公子身後,真不敢亲眼看到来者是谁.
  虽不知来者何人,但缩在香公子身後的秦梦芸至少知道,这人绝不是香公子看得起的人,光看香公子手脚毫不客气,一脚就将正伏在石上的那人挑的飞出数步,重重地摔在地上,就好像厌憎这人厌到不愿脏了手一般。只听得啪啪连声,也不知那人怀中揣了多少东西,一下子几乎全都落到地上来了。
  表面看似对此人不屑已极,连一点儿精神也不愿放在他身上,但秦梦芸旁观者清,却看得很清楚,香公子虽只是用脚踢他,连眼睛都不看向他半分,看来像是完全没对他注意的样子,左手掌心处却紧扣著几粒石子,随时可以当暗器出手。原先在被他抱过来的当儿,她还不知道香公子左手扣石是为了什么,但现在她可瞭解了,香公子之所以扣住石子,就是为了情急时用做暗器,以防不测,这才是老江湖的真正戒备呢!
  虽然被这样狠狠地丢出去,但这人却是动也不动,手脚僵直,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好像已被封了穴道一般,秦梦芸微一寻思,这才想到,当她扶著重伤的香公子进得门来,勉强掩去了声息,暂时免了被三派中人追杀之险的当儿,那时的秦梦芸可是又累又惊,一进门来便软瘫在地了,靠著耳边破风之声才警醒起来,想必那破风声响,就是重伤之下的香公子听出敌人声息,为了怕惊敌才不唤她,拚著伤上加伤,用上暗器将这人制住,才能制的此人到现在还无法行动。
  想到此处,秦梦芸不由得暗恨自己,若她不要那么快松懈下来,耳目一如平常灵敏,进门之时应可听出此人声息,那香公子就不用拚著伤势加重的可能动手,或许那时他身体的情况也就不会那么危如累卵了。
  走到那人身边,香公子脚尖一踢,那人的身子又飞出了几步,啪得一声翻了过来,原本跌的五官染泥的脸儿总算转了向上。
  总算看清了此人脸孔,香公子微不可见地一怔,止住了步子,一丝诧色,在眼中一现即隐.
  而秦梦芸呢?直到给香公子背在身後的手轻推了一下,秦梦芸才大不情愿地从他身後出来,才一看到这人的脸孔,心中不由得惊怒交迸,强烈的怒火登时将她脸上的羞意全然洗净,整张脸蛋登时绷的如修罗降世一般,眼中犹如将要喷出怒焰,若不是香公子及时伸手,挡住了已半俯身下去的她,只怕秦梦芸蓄力在手的一掌,早已印上了他胸口,那力道连未尝亲受的香公子都感觉得出来,以秦梦芸此时的盛怒,一掌下去此人非当场毙命不可。
  「为~~为什么阻止我!」
  「不要急,不要急。」整个人都转了过来,香公子原先还真没想到,要阻住气急攻心的秦梦芸,竟比重伤时制住暗中这人还要费力得多,偏偏两人正打的火热,情迷意乱之间,他还真不是那么敢用力,深怕弄伤了她,「他已落在你我手中,要怎么对付他都可随心所欲,与其给他一个痛快,还不如~~」
  「我不管!」即便是不会武功的纤纤女流,一旦急怒攻心、激动起来,就算是个大男人,也很难制止得住,何况秦梦芸的武功之高,并不弱於香公子太多,加上他体内的伤势尚未全盘复原,秦梦芸一旦激动到难以自制,就算是他也很难制止得住,「我~~我现在就要杀了他!」
  为了制止气急败坏的秦梦芸,香公子整个人都转了过来,半抱半推的,才能阻住秦梦芸,不让她一掌硬劈下去。
  就在秦梦芸气急败坏,害得香公子差点要运气下沉、拟气於根,使出了全力,才能扛住她疯狂的力道,不被秦梦芸推开的当儿,背後异变陡生!
  原先穴道被制的死死的,像个木头般瘫在地上,泥尘掩面、脏污难看、狼狈不堪,似连表情都看不清楚,衣裳都染满沙尘,像是已衰败到家,无论谁都能轻松加以欺凌的项枫,竟像只久伏的饿狼,陡地见到猎物一般,整个人都飞弹起来,猛地扑向香公子背後,只手化爪,十指箕张、风声如雷,猛的像是可以撕破空气一般,狠狠地抓向香公子只肩。
  那威势之猛,带起了风雷之声,显见是生平力作,全然不像是要制住香公子或是杀了他,而是要只爪一扣一分,将香公子整个人给活生生地撕成两片似的!
  眼见大仇人就在眼前,气急攻心,只想要报仇的秦梦芸,突见香公子身後异变,原先像是被制的牢靠无比的项枫,竟还有气力反攻,而且一出手便是极猛之招,威势慑人!彷佛他已经将身体里全部的力量都使在这一招当中似的。
  这转变差点令秦梦芸瞬间呆然,但她一身武功可绝非白练的,即便在这紧急时刻,秦梦芸的手脚也一点没慢下来。
  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秦梦芸娇躯一震,整个人都贴进了香公子怀中,本已探到香公子身後的只手蕴力化掌,重重地向项枫胸口推去。
  以秦梦芸的计算,这一招应可收围魏救赵之效,就算因为事出突然,即便反应迅快如她,也来不及聚力於掌,功力最多运上七分,但以项枫的老奸巨猾,绝不会拚著挨上这一掌,而硬是要重创香公子;就算最後项枫选择玉石俱焚,打算拚个同归於尽,硬是挨上她这招,以秦梦芸这一掌情急出手,力道极为狂猛,至少也能在项枫只爪聚力之前,逼退他小半步,只要有这看似微不足道的空隙,足可化去项枫只爪五六成威力,香公子肩头就算中招,最多也只是皮肉之伤罢了。
  虽是如此,但当掌力推出的当儿,才听到那风声,秦梦芸却是浑身一震,心下不由得暗叫不妙。
  倒不是因为这一掌事前力道毫无预算,以致於不足以逼开项枫。虽说秦梦芸所修武功,比较偏向娇弱女子的灵动轻巧,并不以威猛刚悍为要,和项枫那般属於较刚猛型的招式,在力道上可说是大相径庭;但纯以内功而论,她的底子比项枫可要高明多了,尤其是情急之下,力道难以控制,出掌威力更是猛烈,才一出手,便从空气中割出了雄烈威猛的风声,其声如刀,竟已迫开了项枫原本虎虎生风的爪劲,掌爪未接,那沛然难御的力道,已带著香公子的头发纷飞起来。
  但掌力一出,秦梦芸就发觉不太对劲,她的掌力去势虽是威猛,内中劲道也是十足,但在掌力余势上头,却没有往常的丰沛醇厚,简单而言就是後劲不足,掌力虽是威猛,但若对手撑得下来,和她好好地拆招,数十招之後秦梦芸便要无以为继.
  虽说以这掌之力,要逼开项枫这等高手,仍是绰绰有余,但以一位练武之人而言,这种余力锐减,却是件极为恐怖的事实,若非功力减退,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虽说一时之间不成问题,但若日後遇上了长战,可是很容易便落入後力不继之境。
  虽是心惊胆跳,但其实仔细想想,秦梦芸心头不禁为之释然。这也难怪,方才为了救回香公子一条命,她甚至连主动为他吹箫这等羞事也干了出来,云雨欢愉之间,体内精元更是毫不保留地任他采补吸取,几乎是把命都交给他了,若不是香公子怜香惜玉、及时收手,方才就算秦梦芸在没顶淫乐之间,活活被玩到阴竭精枯而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现在的她光只有余力锐减、後劲不继,这种後果应该已算得极轻的了。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心一横、拚著硬挨一记的项枫只爪已将触到香公子肩胛,同时间秦梦芸掌力未至、劲已先到,逼得项枫一阵气窒,差点儿喘不过气来,连爪劲都为之一弱的当儿,微感心惊的他突觉只肩和大腿上一阵异感传来,原已运到指尖,涨到连指头都发疼了的力道,就好像顿时消失了一般,整个人被秦梦芸浑厚浩大的掌力震的飞出了好几步,当他这回真的瘫到了地上时,强烈的痛楚才传到了身上。
  更令项枫心胆皆寒的是,他的只手和只腿竟连动都动不了了,转头看去的他这才发觉,自己的肩上嵌了两颗石子,紧紧嵌内了肌内,想必大腿上也同样有这玩意儿,心不由得直往下沉,这四颗石子恰好击断了他的四肢骨骼,一肢都没漏掉。而此时才悠悠然转过身来的香公子,正好整以暇地俯视著他,被这突来变化惊呆的秦梦芸则站在香公子身後,眼睛和小嘴都张了开来,像是被吓的无法靠自己闭上似的。
  微微地摇了摇头,像是对眼前此人的表现不甚满意似的,香公子嘴上挂著冷冷的笑意,说出来的话与其说是向著他,还不如说是解释给秦梦芸听,声音虽是平淡,讽刺的意味却重到令人感觉刺耳。
  「刚才进来时我忍痛出手,虽是制住了你,但那一下的力道不够,早知道制不了你多久;加上我和梦芸又搞了好一会儿,算算时辰你的穴道也该解开了。你动手的时间算的还不坏,只是太急躁了点,也太高估了你自己;若你趁我和梦芸纠缠的当儿拔腿就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呢!」
  「夜长梦多,」虽是佩服香公子制敌机先,但只要一想到项枫杀害了她父母、玷污过她,刚才又差一点伤到香公子,秦梦芸心头那股恨火,可真是烧的如野火燎原,怎么都熄不下来了,「这贼子狡狯得紧,不如快些动手吧!」
  「你~~你们两个奸夫淫妇!尤其是你秦梦芸,表面上装得一幅道貌岸然,骨子里又浪又贱,连窑子里的姑娘都没你那么淫!」
  项枫恨恨地说,眼中似乎要射出愤怒的火焰出来,四肢皆断的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再无抗力,此番定是难免,索性开口大骂起来。虽说像是已气到发狂,大骂之间再也不顾後果,不过对於这假笑的香公子,看来他还有些忌惮,口中那一大票难以入耳的话,全都冲著秦梦芸身上来。
  「要就爽快点,给你老子一个痛痛快快的,别再这儿装的卿卿我我!若你那天落到老子手里头,看我不活活把你给操到死为止!老子到时候保证让你的淫屄给千人干、万人肏过,搞到全烂了之後才弄死你!」
  光是看到这人,肚中原已是火气直冒,加上此刻的项枫污言秽语不绝,秦梦芸只气的真想一掌劈死他,但好巧不巧的,香公子再次伸手阻住了秦梦芸,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秦梦芸恍觉眼前一花,香公子似是脚动了动,项枫的大骂已变成了呜呜连声,下巴落了下来,再说不出一句话。
  回头望了望,从项枫身上落下来的一个小纸包儿滑入了香公子手中,只见他手一扬,纸包中飞起了几粒小小的粉红色粉末,随著香公子袖风一揽一挥,一股微弱至极的风将粉末的味儿传了过来。
  动作虽是轻巧,看来没有什么难的,但旁观的秦梦芸可是佩服之至,香公子这毫不起眼的几个动作,用力之精准却令人叹为观止,当真是高手风范:首先是扬手带风,恰到好处地将几粒粉末从包中带出来,只要力道稍重,怕整包粉末都会全散出来;再来就是那一揽一挥的动作,让粉末画了个漂亮的弧,味道随风落入了他鼻内,吹出的粉末却飞向远方,用力极轻极微,刚刚好让他可以闻知那药末,却又不受药力波及,就算这粉末是剧毒之物,也没有办法伤到他半分。
  嘴上冷冷地一笑,香公子手一挥,整包药末化成了一条弧线,彩虹般飞进了项枫口中。正当秦梦芸看得目瞪口呆的当儿,香公子身子一回,一手已揽住了她纤腰,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听得秦梦芸脸儿阵红阵白。
  「那~~那太便宜了这老贼~~」
  「没关系的~~」香公子冷冷一笑,「这样才会让他死的够难过~~也才叫报仇,是不是?」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10:01:51

(15)
  睥睨群伦地环视众人一眼,连秦梦芸的表情反应也没放过,嘴上微微一笑,香公子一脚轻踢杖侧,禅杖向上一跳,犹如宠物跳上主人怀抱中般轻柔,已落入了香公子手中,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只见香公子右手轻轻地一甩,那沉重的禅杖已经离手飞出,如虹一般,直直向著澄慧飞去。
  香公子手上不过微微一抖,沉重的禅杖飞速却是似慢实快,竟连一点风声也不带,待正道众人发现时,禅杖已经飞到了眼前。
  看到这一杖飞回,原还站在前边的点苍华山两派弟子,竟如不约而同似的避了开来,好像排好了行列般任它通过,让那不带丝毫风响的禅杖,向著澄慧直飞过去,中间再也没有丝毫阻滞。
  虽说心下不免暗骂点苍华山两派弟子没有义气,不够正派作风,但少林弟子卫护同门心切,可不能像他们一样退避三舍、逃之夭夭,虽说香公子武功著实诡异,这禅杖飞天而来,却不带半丝风声,诡异至极,天才晓得其中有什么机关,去阻那禅杖的人十有七八成也要倒上大楣,可澄慧已经败下阵来,少林门下虽是无人看清他是如何败阵,却知道他神色灰败、手足发颤,显然败的凄惨已极,多半还负了内伤,绝受不住这一杖之力,澄慧的几个师弟明知不敌,却无人退缩.
  澄慧只见眼前一闪,两位师弟澄平与澄静已分持戒刀拦在身前,手中戒刀扣得极紧,显是要以身相卫,绝不让这飞杖伤到他半点.澄慧一方面心思仁厚,绝不愿同门师弟因己受伤,二来也知道以香公子的实力而言,这一杖他们绝拦不住,正想出口要师弟们退下,偏偏那禅杖速度极快,他竟连呼出声音的空隙也没有。
  眼见禅杖已飞到眼前,两位师弟戒刀同时出手一拦,风声狂作,刀网当中登时逼得水泄不通,偏偏那直直飞来的禅杖,之前一点儿异样也没有,竟到此时此刻,才生变化。只见那杖来势犹如神龙夭矫,竟像活物一般,顺著戒刀劲道,在刀光中旋绕了半圈,犹如飞龙伸展一般,轻而易举地避过了两把戒刀的刀网,斜插在澄慧身前地上,杖上金环激响声中,这禅杖已威武地立在澄慧眼前。
  惊魂甫定的澄慧、澄平和澄静心中不由暗叫一声好险,同时更惊於香公子用力之稳、把握之精,就算换了轻便的细巧暗器,要使出这么漂亮的手法,滑出这么精妙的轨道,也是神而明之的绝学,绝对足以在武林中占有一片天地;而眼前的香公子名声不著,竟能以如此沉重的禅仗,使出这么漂亮的手法,耍孩子一般让两人完全拦了个空,刀劈空处的力道猛到差点站不住脚,光是要定下身形,已经使出了全力。
  如果这香公子真有杀意,只怕此时此刻,澄慧三人都已经是尸横就地的了局。虽说他们以名门长辈弟子,竟被人像婴儿般如此耍弄戏玩,於门派面子上实在是不好看,但这个手法实在是太过精彩漂亮,真正是绝代高人才有的程度,让人连想骂出声来,都得在心下先垫量垫量,少林寺中虽也不乏暗器高手,却也无人能为此神技,光看到这一手,澄慧等人差点就要叫出一声好来,更别说是心存恚怨之念了。
  「不好意思,」看澄慧等人惊魂甫定,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香公子微微一笑,只手一摊,神态飘逸之至,「难得有少林等名门正派弟子上得门来,没能奉茶,在下小开个玩笑,当作见面礼,请别见怪。」
  别说见怪了,光是看到这一手,就让人忍不住起了退走下山之念,楚心心中暗自骂著,脸上却不为所动,脚下更不敢退上半步,生怕一旦露出怯意、失了气势,登时就要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旁人看他不为所动,甚至连眉毛都不动一根,都不禁心下暗叹,名门如少林出身,果是不凡,连亲眼见识了如此武功,也是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虽因这气氛不好出言赞叹,心下却是暗自夸奖。
  「在下少林楚心,此次与华山掌门白前辈、点苍掌门李师兄兴师动众而来,特为诛除武林一害。」楚心向前跨了一小步,向著香公子拱手一揖,特意将声音放大,好让群集山崖这边的三派弟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恶酋之首的项枫父子仅以身免,君羽山庄其中匪类已全盘扫灭,只存阁下势单力孤。阁下未曾援护项枫那厮,显见善根未泯,仍有回头之意,不知阁下是否愿意改邪归正,就此归顺正道,楚心当扫榻以待;若是阁下执迷不悟,坚持顽抗正派势力,楚心身为正道中人,也只有鼎力惩奸除恶。此中利害,还请阁下三思。」
  「在下只想好好住在这儿,过我的山居生活,那里也不去,」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香公子嘴上似笑非笑,神情却是轻松无比,就好像眼前这大队人马不存在似的,「楚兄你若想惩奸除恶,在下随时欢迎。」
  「你~~」听香公子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话,楚心差点气炸了胸膛。年轻再加心高气傲,他原本就不是那么有耐性的人,若非香公子表现出来的身手实足惊世骇俗、艺盖当代,绝非可轻之辈,换了其他的黑道匪徒,他早已下令动手了。
  更让楚心气怒难挨的,就是斜倚大石、站在一旁的秦梦芸了。当日一见,秦梦芸神情颇有憔悴之色,也不知是暗探君羽山庄累的,还是其他原因,楚心与她早有肌肤之亲,对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注意,那无比慵惓软弱的模样儿,令楚心不自禁地心生怜惜,偏生秦梦芸来去匆匆,竟连探问的机会都不给他,楚心心中不免微有怨怼之意;但之後便是大举进攻君羽山庄,公为除恶,私为父仇,加上大举兴军,百事待举,楚心身为领袖,再怎么说也只能把这股怨意压在心底,不敢有些许发泄。
  然而,靠著燕召散出了假情报,让项枫误判三派来犯时间,以致措手不及,君羽山庄一役,楚心一方虽是大胜,却跑了最大的仇人项枫,满肚子火的楚心原已气怨难抑,再加上後来发觉,香公子竟趁隙前来窃听情报,众人虽已发觉,追出察看,但此人身影渺若惊鸿,转瞬间竟已远走,众人连个影儿都看不到,楚心心中不只和众人一般的惊怒交集,再加上他和秦梦芸关系不同,格外关心,虽没能来援项枫,此人现在却仍是来去自如,加上秦梦芸又是音讯全无,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难不成她已遭不测了吗?
  但是现在终於见到,秦梦芸不只是不缺一角,连原先眉目之间那股积郁之色也不翼而飞,现在的她眉宇晕红、神光焕发,虽仍是一身宽大道袍,但山崖风大,偶尔山风之下,道袍贴身,仍可见她体态窈窕、份外娇媚,目如秋水晶莹、唇若渥朱轻点、肌比美玉嫩皙、颜胜下凡天仙,不只再无半分憔悴意态,竟比当日北京初见之时,还要艳丽几分,若非香公子的武功太过惊人,让人不敢移开目光,众人之中虽不乏年高德邵、修养深湛之人,怕多半人的注意力也要被这绝色娇姿给吸引过去。
  偏偏秦梦芸愈是形容娇艳、体态撩人,楚心心头那股怒火就愈是一发不可遏抑。虽说一向走的是正道,交往的也是正派人物,但他对男女之事还是颇有瞭解的,若不是和眼前这香公子有了肌肤之亲,得了男子的元阳灌溉,短短数日之间,秦梦芸的神态怎会有如此大的不同?再加上自从他出现後,秦梦芸连眼尾都没瞧他一下,彷佛整个人、整颗心都悬在这香公子身上,更加深了楚心心中那股妒意。
  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压下了肚内那股妒火,楚心竭尽了全力,才能不使自己的声音因怒火而颤动,「念著阁下终未助那项枫,楚心可以给阁下一条活路,梦芸小姐原属正道中人,更是项枫为恶的受害者,如今~~」
  还没听楚心说完话,香公子已摆了摆手,出言打断了他,「不行,她可还不能离开这儿。当日上山之时,梦芸小姐已和在下相约,只要在下这回不下山相助项枫,君羽山庄事了之後,她愿意留在此处三年。无论你们正道中人如何势力庞大、如何狂妄嚣张,已经说出来的话,总归是要算话的。」
  听话题猛地转到了自己身上,秦梦芸突地一呆,但她随即想起,只要自己不出言否认香公子的话,楚心等正派中人就没什么理由再对他动手,而她自己也有理由留在这儿了,如此行事岂不美哉?
  看秦梦芸含羞微微点了点头,神情之中更无半分不悦,或被压抑受迫之情,显见此言是实,楚心不由得气满胸膛,他原自矜是武林新一代的年轻高手,无论是友是敌,遇上的人都不敢有所慢待;谁知这几天来,江湖路竟是荆棘处处,先是君羽山庄虽灭,却给项枫逃了,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又受香公子如此轻慢,现在连秦梦芸都要离自己而去,所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实莫此为甚。
  一股难以遏抑的怒火冲了上来,只听得楚心一声断喝,响的连身後百余步处的林中都为之叶落纷飞,「香公子你怙恶不峻,到现在还巧言舌辩,完全不把身为武林支柱的正道中人放在眼里,实在欺人太甚!」
  「要动手就上来吧!别扯那么多了,烦。」看到秦梦芸点头,香公子不由得微微一怔,但他随即回过头来,对著楚心微微一笑,招了招手,缓缓地前进了几步,背对著崖旁岩边的秦梦芸,慢腾腾地走到了宽广之处,神情仍是那么舒缓自在,仿若修仙炼丹的世外高人般,周身全没一丝烟火气息。
  「看你们「名门正派」是要车轮战,还是一拥而上都行。惩恶除奸嘛!自然非同一般比武较艺,总不能老依著单打独斗的规矩,是不是?不过此处地势窄险,武功不够看的可别硬要挤上来哟!省得碍了自己人的手脚.」
  一听此言,就算再有修养的人都会一肚子火,虽说此人武功惊世骇俗,但这句话也太过份了,表面上虽还有些许客气,言语之中却是满含轻视、不屑与奚落,摆明是完完全全不把眼前众人看在眼里.
  点苍门下对此人原有夙怨未解,早想动手,尤其是李含一见到他,更是气虎虎的,绝不想罢手;身为武林前辈的白素平更气,眼前这人根本看都不看他一下,全然不把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华山派当一回事;少林派一向执武林牛耳,寺中澄字辈的弟子们都颇有身份,更不可能容得下这般无礼的言语.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转眼间李含、白素平、点苍三剑和澄观、澄济等人都已出手,将香公子围在核心,刀风剑影、掌力真气登时弥漫山崖。
  这七大高手都称的上一流高手,又兼动了真怒,出手之际再无半分藏私,无论掌剑刀招都是各派的精华之作,光是那股劲气就令余人不得不为之戒慎恐惧,功力低一点的甚至连走近观战都没办法,被那劲风逼的一直後退,就算是功力较强的一些好手,也要全力与抗,才不至於被那劲风伤到眼目。
  但见众人包围当中,香公子神态自若,虽是守而不攻,但身形游走於七大高手之间,竟全没半点涩滞,犹如轻舞一般,边打还边品评众人武功,彷佛这么剧烈的出手,都只是供他茶余饭後的谈笑话题罢了。
  「嗯,这招还不错~~这一剑也还行,你可比令尊进步多了,李大掌门.唔,这招力道够了,出手却太慢,还要再好好磨个几年呢,大师;欸,你这掌根本不行,马步不稳、腰力也没用够,方位更是天差地远,伏虎掌法你根本没抓到要诀嘛!」
  「哎,你们三个这么老了,剑法却一点也没进步,跟你们的小掌门可差得太远啦!这一大把胡子是活到了狗身上吗?这招要提高半寸,像这样;嗯?那招不行,力道根本使的不对,刺的方向也错了;哟,华山剑法倒是不坏呀,但你腰腿之力用的不够,要在这儿多用点力,基本功夫还得练练~~」
  看香公子言笑晏晏,七大高手出手,将山崖逼的劲气充斥,围成了一个大圈,泼水不进、滴水不漏,口中更是呼喝连声,但他却是来去自如,言语声虽是轻细淡然,却全没被劲气嗤嗤之声所盖过,有时还伸手在七人身上轻拍几下,就像是师父在指导弟子似的,看的楚心掌心全是冷汗,连布阵这句口令都叫不出口。
  不只是楚心而已,众人事先可真是难以想像,彼此间的武功会差上这么多,这~~这根本就不是武林较艺,简直是小孩子被大人耍著玩嘛!
  一旁的燕召更是看傻了眼,他知道香公子武功是高的,却没想到竟会高的这般地步。这七大高手任何一人都是武林中有名的厉害角色,事先虽没约好,但一同出手不仅没有互相扞格,反而更是威猛无畴,再强再厉害的高手也难以匹敌。但眼前这香公子却是轻描淡写,举止之间非但没有半分死到临头、危若累卵的感觉,反而随著劲气轻缓流动,那姿态犹如舞雩一般,飘逸洒脱,真教人赏心悦目。
  这样下去不行,以众击寡的恶名是不用说了,甚至还被对手当婴孩般耍玩!不只是出手的人愈战愈气闷,连三派的威风面子都要为之扫地,若给香公子走脱,此间事情传出去之後,在场之人没一个能在江湖上抬得起头来,更别说要继续去对付漏网之鱼的项枫等人了。燕召猛省过来,向著楚心一阵耳语,手指向一边观战的秦梦芸指了指。
  正当激战之余,众人耳边突听得一声金铁交鸣,一声女子娇哼,崖边石旁,秦梦芸已和楚心、燕召两人交上了手。
  才一交上手,秦梦芸便步步败退,失了先手的她再找不到破绽扳回颓势,她倒不是真对付不了楚心和燕召的出手,体内的不适才真是问题所在。
  若论武功,楚心实是不凡,燕召虽是稍逊,也算得上不错了,但以秦梦芸原来的实力,其实她根本不惧两人上阵,甚至就算对上两人联手,也多有胜望;可惜的是她体内不适,一来她这几日与香公子日夜荒淫,没日没夜地欢爱缠绵,几乎完全没有休息的时候,虽经香公子以阴阳只修之术引导,功力更上一层楼,但腰腿处的酸软却还未恢复,身子不快之下,功力再深厚也难以发挥;二来方才急赶报讯,全不依法吐息,不只是腰腿处肌肉疼痛,秦梦芸体内气机乱流,差点儿就要走火入魔,直到现在还没能完全恢复过来。
  再加上燕召趁隙出手也就算了,秦梦芸根本想像不到,一向对自己怜爱有加,全没敢半分侵越的楚心,竟然也会对自己动手!而且他一向温和俊挺的脸上,现在却弥漫著一股铁青的凶杀之气,出手更是一点儿余地也不留,招数强悍猛烈,就算是一般正道中人,面对仇家或恶道巨恶,也未必会攻的这么猛狠,一时错愕下遂失先机.
  体内的不适若光只有其中之一,她或还能有守有攻,支撑得住,面对两人也不显脆弱之态,但两伤并发,其效不只相加而是相乘,後果极其苛烈,才一交手秦梦芸便发觉体内气息紊乱,只觉手足酸软,一口气竟提不上来,使不出平时四五成实力,若非体内功力进步不少,更精进了的眼力也不受腰腿酥软的影响,仍能预测两人攻势,勉强还闪避得了杀招,否则她根本就接不下两人凌厉的攻势。
  秦梦芸虽也猜得出来,楚心和燕召之所以动手,是为了要制造她的呼救声,以分香公子的心,是以一开始哼出声音之後,就沉著气默默苦战,一点声音都不冒出来。可惜手足酸软,功力提不上来,且她所处地势实在太险,加上只守不攻之下,楚心和燕召将全盘心绪都放在出手攻敌上头,攻势更是威猛难当,何只增加了一倍?逼的秦梦芸左支右绌、步步後退,一个不小心失足,「啊!」的一声惊呼出口,整个人竟坠下了崖去。
  见秦梦芸坠下崖去,香公子猛地一惊,前所未有的愧疚之意不由涌起,那清雅如风、令围观之人心旷神怡的流动登时一滞。
  他虽然看似年轻,岁数不过才三十出头,若依江湖经验,实际上却也是个老江湖了,本身更是久处险恶之境,称得上是千锤百炼下成长起来的,对江湖中种种鬼域技俩,便不使用、不熟悉,也有所瞭解。
  当日他一见秦梦芸来刺他,便知正道中人要对君羽山庄下手,所谓唇亡齿寒,若说项枫败亡之後,这批正道中人不会顺便对付他,可真要笑掉大牙了。
  原先香公子还以为,秦梦芸乃是正道派来的刺客,原想放著她不管的,但秦梦芸体内弥漫著荡魂散的药力,即便沉睡之中,也被药力逼的难受至极,那娇柔可怜的模样,只要是男人见了,无不大起护美之心,加上他原先对项枫也没什么好感,竟难得地主动为秦梦芸解了毒。
  虽说本身极为好色,但香公子山居久矣,这段时日的修练终不是假的,若是对上一般美女,怕也打不破他的心防,可是秦梦芸天生丽质,委实美的撩人心魄,绝非一般庸姿俗色可比,加上她不只娇媚动人,骨子里更有一股天生的风流媚意,让香公子忍不住动心,终於忍不住破了色戒,和秦梦芸共效於飞.
  不上床还好,一上床之後他才发觉,秦梦芸不只是容颜娇艳秀丽、身材性感窈窕,她那嫩穴当中更是机关重重,和她云雨的滋味格外动人,若非香公子乃此中高手,在肉体交合之际,察觉秦梦芸实际上没什么媚功修为,那种享受完全是天赋异禀,他还真以为自己遇上了以交合采补为功的荡妇呢!
  一夜云雨之後,秦梦芸一扫早先憔悴之态,像个初尝禁果的小女孩般,将一切全交给了他,在他怀中份外痴缠,那股媚意浪劲,让香公子仅存的一点防备完全溃堤,他情不自禁地重拾当日的种种淫技,完全不管身外事地和秦梦芸欢爱疯狂,搞到连他自己都有点难以想像,自己竟也会狂野成这个模样,绝色美女的魅力和诱惑,果真是不同凡响!
  虽说美色在怀,忍不住尽情疯狂,爽到全然不闻世事,但香公子的修为极其深湛,一发觉少林为主的大军攻入君羽山庄,原有的警醒立刻回到了心头.
  那日香公子回房之後,下手格外的重,令原已不知休息为何物的秦梦芸,在他的刻意撩弄之下,更加风情撩人、娇野放任,直到夜深人静之时,香公子几乎可以确定,这美女已完完全全地被他所征服,再不可能对他有任何敌意。
  但大出香公子意外的是,秦梦芸竟似完全不知,楚心在解决了项枫之後,必会上山来对付他这漏网之鱼,他才出言试她,要她下山去楚心身边,秦梦芸竟会说出,要在事了之後上山找他,分明就是说她还是选择站在楚心那边,决定要和这在肉体上绝对能够彻底满足她饥渴的男人成为敌人!
  听到这句话,差点让香公子的心意失守,他还以为自己退步了呢!竟会让已被他征服的女人叛离而去,这可是以体力与技巧自豪的他前所未见的呢!若不是香公子紧急想起,这秦梦芸原就是楚心用来对付他的一颗棋子,虽说肉体的诱惑力惊人,不似一般正派侠女,几日狂欢纵欲下来,又似已完全被他征服,但事到临头之时,站在楚心那边乃是理所当然,若非想到这儿,他差点就难以释怀。
  就因为心有所忌,因此当秦梦芸急赶上山,疲累的手足酸软,要他赶快离开的当儿,香公子表面上轻松如常,全不当一回事儿,骨子里可是戒备森严,心下更是冷笑连连,就连去扶著她的动作都小心谨慎,生怕被秦梦芸突然发难所伤,接下来又要面对强敌,到时候他的一世英名可就非扫地不可了。
  表面上是全神对付眼前的三派联军,但无论是面对澄慧,或者是七大高手的当儿,其实香公子心里都保持著相当的警戒,随时警醒著不要靠秦梦芸太近,这女子武功高强,功力绝不在场中实力最强的白素平之下,只要他一个不留神,给秦梦芸突袭得逞,落在劣势之下,到时可就再难翻身。
  虽说对秦梦芸的出色实力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他貌似轻松写意地击退澄慧的当儿,香公子心下可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洒脱,反倒是更加紧张。
  面对敌人虽众,但其余人都似看呆了,连他到底是怎么胜的都不晓得,但光看身後秦梦芸神色,香公子便可察知,她竟能看穿自己的行动,自己究竟是如何取胜,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明觉差点让香公子吓出一身冷汗,他功力虽胜在场众人,连三派联军中修为最深的白素平都不如他,但差距其实并不太大,他之所以能够取胜,靠的就是这飘忽难测、江湖不闻久矣的「片地存身法」,若连这招都给敌方看穿,让人在他那如魅似幻的身法半中,看出真身所在,那他真的只有逃之夭夭一条路可走了。
  当秦梦芸在楚心和燕召的合攻之下,节节败退时,香公子心下却在冷笑,这么点程度的小手段,也敢拿来对付他,当真是班门弄斧,以秦梦芸的武功,就算几日来日夜荒淫无度,给他暗用采补手段淘虚了身子,也不至於如此不济;更何况他几日来色迷心窍,非但没暗算她,反是尽力反哺,务要令她满意,在他炉火纯青的阴阳只修手法之下,秦梦芸的功力不只是不退反进,更是大有进益。
  身子在七大高手的出手中左穿右插,轻松自在已极,大石这头的激战,在他眼中不过是场好戏;但当秦梦芸一个失足,就要落下崖去的当儿,香公子猛地一震,心头彷佛被震的碎了,原先认定的事实,顿时间全给荡的一乾二净.
  虽是生性多疑,可香公子也不是笨人,若秦梦芸真和楚心燕召约定好,那激战只是诱他往援的手段,那么秦梦芸就算不作戏般的高叫出声,即便是节节败退,也不可能真的失足落崖,更别说楚心那恐怖的表情了,他原还以为那是楚心演的戏,心下还不住暗叹此人演技逼真呢!但看他逼的秦梦芸失足落崖时的神情,分明是妒意作怪,绝非演出来的,香公子这才开始暗骂自己多疑,误人误事。
  偏偏就在香公子心中一震,身形一滞的此时,白素平出手好快,一掌已直扑他胸前而来。若没有秦梦芸的事分散心神,以香公子的实力,就算是一时间分心怔了一怔,要避开白素平这劲风如刀、力道万钧的一掌,仍是轻松简单;但看大石那边的情形,秦梦芸一失足,人已悬到了半空中,加上燕召和楚心竟没半分怜香惜玉之意,两人不约而同地再加一手,逼的半空中的秦梦芸非得分心挡隔不可,不但无法抓住崖边,身子还加速向崖下沉落下去,若香公子真的恋战於此,不去助她,那秦梦芸可就真的没救了。
  愈战心下愈是惊骇不已,七人联手力道何止万钧?劲气何等充盈?但香公子身在险境,却是来去自如,好像这么多只手、刀和剑对他而言,竟是一点儿威胁都没有。
  这也还罢了,剧战之中,这人竟还有此闲心,一个一个地将他们的弱点给说出来,还不时动手或拍或按,告知他们要加强那里的用力,简直就好像是长辈在指导小孩子练武一般,这才真令一向叱吒江湖的这几人难受不已。
  愈想愈是气恨难消,出手也更加凌厉,偏偏掌风虽是凌厉无匹、剑法虽是轻灵翔动、戒刀虽是风声虎虎,却连这人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别人也还罢了,身为华山掌门,白素平可是武林前辈人物,当今武林辈分武功在他之上的也没几个了,等闲人等还不配让他动手,今日一战恃众凌寡,却还是处於下风,白素平虽也气恼,但他打滚江湖数十年了,虽是战况不利,却仍沉得住气。
  白素平知道,众人这一番抢攻,却连香公子的衣角都触不到,只方武功高下可知,但一直到现在,香公子仍是只守不攻,或许是因为他心高气傲,看不起众人,打算先好好玩玩他们再说;但也有可能是因为,香公子的这套身法,实是利守不利攻,一旦出手攻敌,便会露出破绽,因此他剑法虽是愈来愈轻灵迅捷,暗地里却留了点力,这一战只怕要打成消耗战,看谁能撑到最後,才会是赢家。
  斗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香公子身形一滞,终於看到了他的实影,见机不可失,白素平深吸了口气,原还有些许保留的内力全运上了掌心,一掌对实他胸口印去。白素平只暗叫可惜,若非香公子身法如幻,始终无法把握,此时刚好把他的剑逼在外门,再拉不回来,否则以他的剑法,一剑下去只怕便可送了这强敌性命。
  眼见自己掌力就要击实香公子胸口,白素平眼前一花,不知何时掌力所及已到了香公子背後,他心下虽惊,但白素平闯荡江湖几十年,见过的大场面可多了,虽惊而不乱,一掌仍是结结实实地印了上去,周边的六人功力虽不及他,没他意到力至那般快捷,但也没慢上多少,刀风剑影转眼间已全袭到了背对众人的香公子身上。
  掌力虽是著著实实地印在香公子背上,白素平不只没有喜意,反是大惊失色。他虽看不出来澄慧是如何败北的,但以澄慧的功力,要逼的他连退十来步,面色灰败、若无血色,那种内力修为,恐怕至少和他也在伯仲之间,以白素平的看法,这掌攻的虽快,但以香公子的反应,他绝对来得及运力於背,硬挨他这一击。
  没有想到一掌下去,白素平竟完全没感觉到任何功力反震,香公子背上竟没运上半分力道,却更非硬挨,而是身随风飘、向前疾冲,连眼都来不及眨,他人已在崖外,伸手抱住了落崖的秦梦芸,身後李含等人原意在必中的刀剑掌风,竟是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碰到,眼睁睁地看著香公子抱著秦梦芸落下崖去。
  心中猛地生惧,白素平身形不进反退,只掌立在眼前,检查了好一会儿,见没有异状才放下心来。
  原本的白素平倒也不是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只是香公子的实力太过惊人,本来他还有侥幸之想,是否因为久战之後,香公子疲累不堪,才来不及运功抵敌?
  但看香公子飞扑出崖前的那一招,只手如云飞袖洒出,竟轻而易举地逼开了楚心和燕召对身在空中的秦梦芸追加的两下猛招,那股潇洒风流模样,连久历江湖的他都要叹为观止、自叹弗如了。虽猜得到香公子是借他掌力加速飞驰,但他仍忍不住以为,这香公子是不是故意用背挡他一掌,这人背心上是不是会有什么机关呢?白素平这检查只掌的动作,可真是小心翼翼,全不敢有半分缺失。
  「哼~~便宜了这厮.」站在崖边,看著两人的身影没入崖底,楚心恨恨地低声骂了出来,声音中却掩不住心下那股惊骇之意。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秦梦芸忍不住惊呼出声,一脚踏空,整个人向崖底落去的当儿,他火焚般难受的心中猛地浮现一股复仇快意,楚心又追加了一剑,一招「一气化三清」左右连点数点,务必将秦梦芸再逼开几步,即便她轻功再高,终归是人非鸟,绝无飞翔之力,身在半空中还得要接下这一剑,这下子她可是绝不会再有机会荡回到崖上来。
  却没想到楚心剑才刚出,心下惊觉突生,连忙回身,不带一丝风声的长袖已拂到了面门,已刺出崖外的长剑,根本就来不及拉回来迎敌;若不是楚心警觉得快,右手疾拉,剑柄忙抵过去,加上上身以铁板桥之势大幅後仰,虽说硬接这一拂之力的掌心剧震,一阵痛楚传来,似乎连虎口都给他震裂开了,却总算是险而又险地化解了一招;若非如此,只怕他现在就像燕召一样,被这一袖之力震的连退数步,口角溢血,竟连站都站身不住,靠著大石便软软地坐了下去,当场出丑露乖。
  「这山谷看来颇深,」举脚轻踢了几颗小石下去,好一会儿才听到谷底的回声,李含眼中的怒色未消,面上却带著藏也藏不住的喜容,身後的点苍三剑更是老颜大慰,笑的长须抖动,再也合不拢嘴了,「以凡人血肉之躯,落下去当无生理,这妖人终是恶贯满盈,李含也算终於报了当日大仇,这可该多谢楚师兄了。」
  「掌门言重了,不敢不敢。」举手一揖,回了一礼.说句实在话,楚心对李含的印象可要比老一辈的白素平好上太多,不只因为年纪相近,一路上李含对他的指挥也配合极佳,还以掌门身份,压制著点苍三剑三个武林前辈,让他们务必奉令惟谨;不像白素平表面上言笑晏晏,却是一幅倚老卖老、爱理不理的样儿。
  「恭喜李掌门得报大仇。今日之事已了,恶贼既脱网而出,君羽山庄无主,原该由秦师妹接手,可惜她竟丧命於此,楚心也只有勉为其难了。还请大家先到山庄内歇息,楚心也该当负起东道主之责,为各位洗尘庆功,顺道一述该如何对付那两个漏网之鱼.白掌门、李掌门,还有众位师兄弟,请!」
  脚下一个失足,转眼间重心已失,整个人竟全无抗力地向下坠去。武功虽高、眼力虽强,奈何手足酸软未消,面对这危急之境,秦梦芸顿时手忙脚乱,眼前一花,竟连楚心攻来的一剑数点都来不及出手挡格,当真称得上危如累卵。
  虽是如此,秦梦芸非但没有出手,反是闭上了眼,瞑目待死,管他坠崖而死还是死在楚心手下,都只是一死而已。此时她心中却是一段段的景色飞过,其中最深刻的就是香公子那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
  已陷入了如此境地,却连自己都难以想像的心情平和,秦梦芸也感觉到了,楚心面目之所以变得如此狰狞,最主要就是妒心作怪。
  其实这也难怪,她早该想到的,这几天和香公子香艳缠绵,就算嘴上不说,被他如此滋润的结果,她的外表必是娇媚更胜当日,楚心怎可能看不到?又怎可能猜不到,她已和香公子云雨过了?
  又怒又恨、妒火连天,若说楚心不会发狂,可真是令人难以相信。楚心对她有情,秦梦芸亦非不知,她甚至也曾想过,要不要乾脆归到楚心门下,成他妻妾算了,只是後来的香公子更加厉害,而且比起楚心来,不只是体力技巧更胜,这人虽是若即若离的,老让人想不通他在想什么,但也不知怎么著,和他在一起时,秦梦芸总觉得自己能完全放松,感觉上比起楚心身边舒服得多了。
  想这些做什么?秦梦芸嘴角轻轻地泛起了苦笑,其实她也算够本了,虽说走了项枫,但他赖以为恶的君羽山庄已灭,项枫年已老大,加上楚心也会紧追不放,他要想东山再起,可谓难而又难,父母大仇和自己当日林中被辱之恨,也算是报了大半。
  何况虽有些难以启齿,但在她死前数日,也终尝到了云雨间至极的甜蜜滋味,香公子的体贴、勇猛、持久,在在都是男人中的上上之选,和他鱼水尽欢的滋味,真可说是美妙至极,棒到无以复加,她既尝到了这般美味,也足以含笑九泉了。
  突地腰上一热,她已落入了某人怀中,秦梦芸甚至不用睁眼,整个人已亲蜜地靠上了来人的胸口,那感觉如此熟悉,除了香公子还有谁呢?
  突地,一阵湿热贴到了脸上,还有一点儿腥味,秦梦芸猛地睁眼,抱著她的虽是香公子没错,此刻他的脸却大异寻常,嘴角和耳中都渗出了血丝.
  受伤又怎么样?秦梦芸心中甜甜一笑,伸出手来爱怜地抚著香公子的脸,温柔地拭去那几线血迹,就好像能和他一同赴死是乐非苦一般。
  「对不起~~」
  「没关系的~~」微微一笑,秦梦芸挨他挨得更紧,手足的酸软像是消失了一般,四肢紧紧地搂抱住他,像是再也不肯在两人之间留下任何间隙。「没救就没救了,梦芸~~梦芸能死在你怀抱里面,已足慰平生~~」
  「别放弃的太早。」心中又疼又甜,又带著点安慰,香公子可真没有想到,秦梦芸竟会完全没有发觉,他对她之前抱著如此强烈的疑心。原本他出口道歉之时,已经作好准备,发现了他的多疑,甚至没来得及对她伸出援手,天知道秦梦芸会不会哭闹出声,在他怀中连捶带打,想在死前把那股怨气全给发泄出来;又或者是连到此时都不愿原谅他,别过脸去赌气不理,让他热脸贴到了冷屁股上。
  香公子原先可怎么也没想到,秦梦芸竟似全没觉察到他的多疑,直到此刻还这么甜蜜地偎依著他,好像光偎在他怀抱里头,都是前所未有的幸福一般,男人的护美之心不由得大起,「还有机会呢!」
  「嗯~~」眼波盈盈,犹如鼓起了春潮一般波光潋滟,水汪注的柔媚已极,秦梦芸差点儿整个人都融化了。楚心和燕召最後的狠招全没招呼到闭目待死的她身上,显然是香公子一发觉到她失足落崖,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为她逼开了楚心和燕召意在必中的出手,急忙之中甚至没来得及将她救回崖上。
  更重要的是,为了解救自己,他只怕也硬挨了围攻他那几人的硬招,光看他嘴角血丝,便知香公子必是冒了受内伤的危险,前来搭救自己,那种前所未有被爱护、被怜惜的感觉,让秦梦芸的心头满溢著甜美,现在的她把一切都交给他了,只要香公子说有救,她就相信一定有救,不管是如何危险的情况都一样,她心爱的香公子强的像天神一般,一定会有办法,让两人都转危为安的。
  看到秦梦芸那满溢似水柔情的眼儿,像要将自己完全包容进去似的,眨也不眨地黏在他身上,香公子只觉心中也是满满的。他紧紧地搂住了秦梦芸,只手发力,猛的像是要把她搂碎了一般,两人就在半空中狠狠地痛吻了一口才松开来,意乱情迷的秦梦芸只听得耳边香公子的声音,「先放松一下,让我动手吧~~」
  四肢微微一松,秦梦芸突地发觉,香公子手足未动,体内劲气却似已强烈地盘旋飞舞起来,竟带著两人在空中微微一荡,下坠之势虽是未减,却似滑翔一般,换了方向朝崖边滑去,转瞬间已滑进崖石底下,从上面再看不到两人状况.
  虽说心中满溢著爱恋情浓,其他的什么都装不下去,但秦梦芸终归也是武功高手,自是看得出来这一下滑翔之难.
  一般高手纵能练出绝强内力、绝高轻功,行进之间要想转移行进方向,也非得手足出力不可,而且必须抵上实地实物,才有借力之处,即便是绝世高人如她两位师父,也难摆脱此种定律。
  但香公子脚不沾地、手不触物,全身上下动也不动一下,光靠著体内气息运动,竟能在半空中如此转折,这种轻功秦梦芸何只是前所未见?她以前甚至连想都未曾想过,轻功一道竟有可能练成如此地步。
  感觉到眼前香公子的脸上猛地现出一股青气,却是一现即隐,秦梦芸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当她正想伸手去拂香公子口角再度溢血的当儿,香公子身子突地一转,左手向上一伸。就连秦梦芸这等耳聪目明之人,也没看出来他究竟在做什么,只听到他左手一伸之时,一声微若未闻的嘶声轻轻绽出,抱著她的香公子身形,像是被什么绑上了一般,下坠之势微微一弱,眼前却是什么也看不见,秦梦芸却也猜得出来,多半是他左手袖内藏了什么机关,一向上伸时,便飞出了一条眼不可见的墨线,威猛的力道直钻进了壁上石内,而且这墨线可是十分强韧,连载著两个人也没有断裂之虞。
  趁著这一顿之机,香公子右手突地使力,顺势将秦梦芸向上拋去。猝不及防下,秦梦芸连抗议声都还来不及出口,人已被拋上了数丈,半空中的她只见香公子转身向下,右掌向下轻描淡写的一推,随即整个人荡了上来,右手一圈一绕,又环上了秦梦芸的纤腰。还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秦梦芸突觉身子一轻,原本狂烈的下坠之势,竟奇迹般地全盘消失,两人的身躯随著墨线的来回摆荡,向崖边撞了过去。
  没有慌张的手舞足蹈,也没有半声惊叫,秦梦芸伏在香公子怀中,闭上了眼睛。虽是遇上了这危险情况,但也不知怎么的,秦梦芸什么都不想做,她只想紧紧地抱住他,让香公子来安排一切。
  感觉到线上一紧,几乎就在一瞬间,两人竟已触到了实地,秦梦芸睁开了眼睛,却一点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两人现在正坐在一个环山孔道里头,山壁就好像被什么人挖了一块,竟凭空出现了一段凹进壁内的平台,还不住向里头延伸。这儿似已久不见阳光,感觉潮潮阴阴的,连秦梦芸的眼力,一时间都看不清四周景物。
  一连串的动作犹如电光石火一般,直到落到地上,秦梦芸都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她天资过人,只一寻思,便知道方才香公子动作虽多虽奇,却没一步败笔,动作虽是简单,但每一个动作却是千锤百炼之作。
  仔细回想起来,秦梦芸不禁在心中暗叹,这香公子表面上无所事事,实际上对这一次的事却早有准备。
  首先是从崖上落下的时候,他不慌不惧,好整以暇地搂著怀中的秦梦芸,一直等到坠至上边的人看不到的地方,才在半空中提气转向;手中那条墨线更是早已备下的,原来一开始他就有所准备,打算在坠崖之时,用这条墨线自救,惟一出於香公子意外的,大概就是秦梦芸竟也会选择和他一同落下吧?
  虽说从来没有试过,但秦梦芸童时山居,也曾顽皮到靠著一条皮索在半空中荡来荡去,因此她也知道,这种半空中射出墨线,好悬住自己身体的手法,影响最大的就是重量,而最重要和最必须控制的,就是下坠的力道拉到最强、线拉的最长、绷的最紧的那一刻,那时手臂和墨线瞬间必须撑住的力量,可远比平时的重量还要重上好几十倍啊!若是墨线的韧度不够,撑不住重量,一旦断了,那可真只有死路一条;就算墨线够韧,足以扯住重量,拉的人若膂力不够,一扯之下,手臂拉伤拉断还好,若一个掌握不住、支撑不足,坠落下去也怪不得人。
  若光只是香公子一人,以他的经验和实力,自是轻轻松松地便可抵受得住;可一旦加上了她秦梦芸,问题可就大了,虽是身为女子,娇秀窈窕,但终也算有个人的重量,比起单独一人的难度,可真是有天壤之别.
  但虽说出乎意料,香公子却是临危不乱,先是将秦梦芸轻拋出去,减轻了一点儿力道;然後便对下方使了一记劈空掌,掌力圆浑广沛不说,最重要的是时间算的恰到好处,正好用以抵消下坠到墨线拉到最长时的那股拉力,当秦梦芸再度回到香公子怀抱的时候,也是那记掌力击地回应力道到达的时候,一点不差地抵消了下坠的拉力,然後两人便悠悠忽忽地顺著墨线摆荡,落到了这巧夺天工的孔道上去。
  虽说已平安落地,该可以安下心来了,但秦梦芸一想及此,可是出了一身冷汗。方纔的动作说起来轻松简单,但只要其中有一点儿闪失,两人都是摔的粉身碎骨之局。这一连串动作之中,无论是时机的掌握、力道的控制、计算的精确,都非局外人所能想像,要配合到这般合拍,就算练习个百遍千遍,怕都有所不足。更重要的是,光是选择这手段的胆大包天,武林中已没几个人有了,秦梦芸心中不禁稍有怨意,真不晓得这香公子是怎么搞的,明明是早知道楚心他们会上来找碴,连这些墨线什么的都准备齐全,为什么不乾脆选个安全一点脱身的方法?这样子跳下来,在空中时还没觉得什么,一旦落到实地上再回想起来,可真教秦梦芸的芳心吓得猛跳不已,绝对不敢再试一次,她这条命可真是捡回来的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10:01:33

(14)
  事先秦梦芸可真的完全没有想到,这香公子表面上平平凡凡,一幅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模样,就连裸裎相见时,也没看到他身上有多少肌肉,肌理平滑温润,犹胜女子,虽是山居已久,脸上身上却没半分阳光留下来的痕迹,体力竟然会这么好,在床上厉害到完全难以想像的地步。
  以秦梦芸以往的经验来看,男人的功夫其实差不了好多,温柔些的在上床前虽是百般挑弄,却不过是为了延长时间,只为了插入之後的狂攻,而在插入之後,便只有狂抽猛送,直到泄欲为止,射精之後更是浑身发软,只有瘫著的份儿了,往往弄的她半天吊,虽是舒服却不到完全满足的地步。
  但这香公子却是完全不同,虽说他事先的挑弄也费时颇多,却像是天生温柔体贴,加上他逗她时的神态,很明显地是乐在其中,沉醉在她肉体之美当中,往往都弄得秦梦芸几欲疯狂了,才肯好好地和她真枪实弹的玩,连插入後的技巧手法也是百变千幻,那滋味可真的是刺激无比。
  再加上香公子的持久力又强,别人只要给秦梦芸高潮时的阴精一冲,便爽到极限、一泄千里,但那令任何男人都弃甲曳兵的阴精,此人却是丝毫不惧,往往能撑到秦梦芸泄了好几回,泄的穴里焦躁饥渴到极点了,才狠狠地给她灌溉下去,一发精水直冲尽头,重重地烫的她爽若登仙。
  那滋味让秦梦芸虽是舒服到了极点,功力也每次都有所裨益,浑身上下却是次次欢愉之後都酸软乏力,只有全身瘫痪般地偎在他怀中,听著香公子爱宠甜蜜的轻言细语、软语呢喃,娇躯再没有办法动作。
  这几天来两人几乎一直黏在一起,无论用饭洗浴都没分开过,加上那令人神销魂荡的鸳鸯浴之後,这香公子像是脱了紧箍咒的孙猴子一般,再不拘束半点了,完全不管时间地点恰不恰当,想搞就搞。而秦梦芸呢?这绝艳的侠女无论身心都已被香公子全盘征服,对他的欲望再也不愿抗拒,只有任凭宰割的份儿。
  这些天来,秦梦芸只觉得舒服的昏昏沉沉,她的胴体真的有好几天没穿过衣裳了,总是一丝不挂地和他相偎相依,赤裸裸地更容易让他的挑情手段发挥,弄的秦梦芸真不知如何是好;偏偏在头一回被男人征服之後,她的羞耻心几乎已经完全被香公子的手段所摧破,只要他想要,秦梦芸就会完全不能也不愿抗拒地和他共赴巫山。
  更美妙的是,即便是香公子没主动,秦梦芸的胴体也似是充满了情欲,欲火在体内日夜高烧,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和香公子尽情欢愉,享受他的温柔和勇猛,再没有半分保留,比被媚毒操控了的女人还要媚荡百倍,让秦梦芸事後想来,也要羞不可抑。是香公子使了什么鬼域手段?还是自己的胴体已经被他完全开发,真正再没有一丝礼仪的束缚,成为情欲控制的荡女了呢?
  虽然偶尔会想到这些,但这香公子的手段实在太过厉害,加上秦梦芸已尝到了甜头,竟不由自主、厚脸皮地次次向他索求,那滋味和她以前所尝试的全然不同,比起来秦梦芸以前所遇到的男人,简直是天差地远,完全无法比拟,只要一想到除香公子之外,再没有男人能这样令自己满足,使自己完全沦陷在被征服的快乐当中,就算他真有什么鬼域手法,秦梦芸也不想拆穿了。
  软绵绵地伏在香公子身下,娇喘细细、媚眼如丝的秦梦芸微移过脸儿,纤手娇柔无力地圈上了他的颈子,迷恋无比地迎合著他柔情似水的深吻。哼声又轻又媚,像是光这样和床褥磨擦都已受不住了,她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似的,再没有一寸干的地方,连床褥都弄的湿答答的。
  秦梦芸根本已算不出来,这是她第几次被香公子弄的死去活来,她只知道,每次他想要的时候,都能令她神魂颠倒,再不知人间何处。
  嘴唇分了开来,香公子爱不忍释地继续吻了下去,一个接著一个的甜美印记似有若无地轻印在秦梦芸的颈上背上,酥痒令秦梦芸忍不住轻声娇笑起来,纤手软绵绵地搓揉著他的身体,她不敢笑的太大声,这几天来她爽到肆无忌惮,每次都叫到嗓子快哑掉,到现在还不能出大声音呢!
  「好~~好哥哥~~你真厉害~~」感觉到他的手顺著她汗湿的肌肤,缓缓地钻进了她的身下,秦梦芸微微提起了乏力的胴体,柳眉微皱,忍著用力时腰上那微微的疼,好让他的手能更快、更轻松地贴到自己的香峰上头.
  当蓓蕾又落入了他的掌控当中时,她只觉他的掌心处又是一团火,温柔地烧灼著秦梦芸的芳心,那美妙的感觉令秦梦芸浑身一震,不禁又娇吟出来,「梦芸~~哎~~梦芸又要死了~~」
  「真的会死吗?那太可惜了~~」在秦梦芸耳边轻轻地调笑著,香公子故意挪了挪,弄的秦梦芸脸蛋儿更红了。
  激烈的云雨之後,两人之间完全没有任何衣物隔阂,贴的再亲蜜也没有了,尤其两人都是趴伏著,香公子那刚泄过的棒子正轻夹在自己臀缝当中,刚刚那几下挪动,正好给他更深入了些儿,微湿的肉棒正轻揩在菊花穴上头.
  那湿滑的触感,令她娇躯微微一震,其实秦梦芸的後庭不是没被男人用过,何况她身心皆已臣服於他,若是香公子有意,秦梦芸自身其实是全不在乎,那菊花穴是否要再次被破,但一来香公子不爱唱後庭花,二来他的棒子实在太大,若是给他用了後庭,真不晓得会不会撑破掉哩!
  轻轻噎了一声,秦梦芸原已娇艳红润的脸蛋儿更加媚了,圆臀中夹著他的肉棒,那湿黏处几乎全都是她才流出来的呢!偏偏秦梦芸都已羞的想埋起脸蛋儿了,香公子却还不放过她,竟轻咬著她的小耳,徐徐吹息轻吮,令秦梦芸脸儿转了过来,眼儿虽仍有茫然之意,但触目所及正是方才两人狂野欢爱之後的痕迹,她方才浪的如此夸张,整张床上再找不到几点干著的地方了。
  「讨~~讨厌~~」娇声向香公子撒著娇,秦梦芸甚至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竟又热了起来,真没想到自己的肉体竟会如此渴求。
  尤其她今天一早起来,赤裸的娇躯靠著纤手轻撑著床,好不容易才立起上身来,却正看到香公子从门外进来,昨夜已搞的她乐了一夜,今儿个竟是二话不说地,就抱著她娇软酥麻的胴体再次探索,弄得秦梦芸芳心飘荡慌乱,一整天下来秦梦芸不是正享受著肉欲的快乐,便是正被他所挑弄著,竟没有一点儿休息的时间,连用饭的时候都被他在穴里顶著磨著,搞到食不知味。
  真不晓得香公子是怎么了?这厉害的大淫贼原就已经欲望体力过人,这几天来亲身尝试他的肉体威力,秦梦芸对这点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今天的他也太猛了点吧!这几天下来,秦梦芸也知道,即便是她功力高深,又是练武不辍,体力远胜一般女子,在媚术方面也颇有心得,但在极度纵欲之後,第二天也会有点儿後遗症,四肢和腰间都是酸酸软软的,差点儿使不上力,偏偏香公子带来的快乐是那么强烈,像火一般足以烧化所有顾虑,令秦梦芸情不自禁地再次纵欲起来。
  「怎~~唔~~怎么回事~~哎~~好~~好哥哥~~」轻轻咬了下舌尖,好让自己冷静下来,秦梦芸顿时觉得浑身无力,好像每寸肌肤都酸疼起来,尤其是纤腰和大腿处,更是麻酥兼俱,软得动弹不得,恰恰反应了这几天来她和香公子有多么的荒淫。「好哥哥~~你今天怎么~~怎么这么悍~~」
  「不喜欢吗?」
  「不~~不是的~~」两人已不知亲热了多少次,在他面前,秦梦芸再也不愿作出违心之论,「梦芸爱~~爱死好哥哥的骠悍了~~梦芸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爱你~~都爱你又狠又悍~~总能弄的梦芸飘飘欲仙的~~可是~~可是今天你特别猛~~」
  「那是~~」似是有些难以启齿,香公子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出口来,「因为梦芸你该要下山了~~」
  「我~~我不要~~」娇柔地偎依著他,秦梦芸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气来,满溢的都是似水软媚,「梦芸~~哎~~梦芸已经离不开你了~~不要赶梦芸走嘛~~求求你~~梦芸会~~会努力侍候你的~~」
  「不是不喜欢你~~」轻轻地笑了笑,香公子轻捧著秦梦芸香峰的手微微地揉了揉,动作虽是不大,但秦梦芸才狠狠地搞过一天,虽是爽到一点体力都没有了,肌肤的感觉却只有更为敏锐,才一触手便娇滴滴地呻吟起来。
  「我弄过的女人不少,不过呢~~像梦芸你这般媚这般美的,却是绝无仅有,连穴里都那么诱人,跟你干的感觉真是再棒也没有了,」带著秦梦芸翻了个身,让她不再被压在自己身下,不必承受著自己的重量,香公子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地又吻了她一口。
  「我也不想离开梦芸妹子,想和你日日夜夜的玩,可是今天少林为主的大队人马,已经攻上了君羽山庄.项枫这回没什么有力外援可以依恃,加上少林那边又有燕召向导,联合三派之力,以只方的实力比较而言,君羽山庄颇居劣势,或许他现在已是阶下之囚了。这项枫可是你的大仇人,如今罪魁落网,你至少也该下山去,亲手报了父母之仇吧?」
  在心中微微地吐了吐舌头,秦梦芸到现在才想起来,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才上香公子这儿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秦梦芸健忘,这香公子实在太过厉害,也太过好色,尤其他的体贴,足令任何和他玩过的女人,都沉醉在淫欲当中,再也无法自拔。被他征服之後,秦梦芸简直被满腔情欲弄的浑然忘我,什么身外之事都忘的一乾二净,只知道尽情享受著鱼水之欢,迷恋无比地渴求著香公子的施予,在他的身下尽情展现著女体无限的妖冶淫媚,尽情地承受著他永无休止的攻势,舒服的再没有其他念头,连对项枫的仇都几乎已经丢到了九霄云外,更别说是其他的事儿了,若不是香公子说出来,她连楚心要带著少林大军来攻君羽山庄这回事,都已经拋到脑後去了呢!
  「那~~那么~~我明天就下山,下山之後,办好一些事情後,就上山来找你,好不好?」
  「嗯~~」眉宇之间微微地掠过了一丝奇异的神色,香公子微微一笑,「如果你在房里找不到我,那我就在屋外向东半里的崖上,千万别记错了。」
  什么都不管了,秦梦芸使出了全力,身形犹如闪电一般飞掠而去,山庄内外守著的三派弟子甚至连她的身影都看不清楚,只见眼前一花,还以为是自己一不小心恍了神去呢!
  脚下奔行不止,秦梦芸这才发现,在香公子房里的这几天来,自己的功力到底有了多大的进步,现在她的轻功快的连自己都无法想像。微微地甩了甩头,将所有的念头拋到了脑後,现在的秦梦芸脑中惟一想的,就是赶快回到香公子身边~~~~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此刻的秦梦芸才刚难分难舍地离开了香公子那间小屋,好不容易才勉强自己移开回望著小屋的目光,慢慢地往下山的山路上走去。
  秦梦芸走的速度并不快,比之一般散步的农人,那慢吞吞的行路速度还要慢得多。一来接连著好几天都和香公子裸裎相见,没穿半件衣裳,以便与他毫无拘束地尽情寻欢,好不容易下了山,将那道袍穿回了身上,反而觉得有点儿怪怪的,似乎不太能够习惯;二来这几天秦梦芸沉醉床笫,实在是纵欲过度,虽是身心都似解脱般的清爽舒畅,但太过狂欢的结果,她的腰臀玉腿到现在还酥软难当,光只是走在路上,身体都似飘飘浮浮的难以掌控,更别说是要加快脚步了。
  脸上微微一红,心思又飘回了山上。说句实在话,秦梦芸到现在还难以想像,自己竟会对香公子如此痴迷。
  一开始的时候,秦梦芸不过只是想尝尝新,加上香公子一直对她不理不睬,连眼光都不正视她一下,更勾起了一向对自己的绝美容姿,有著极度信心的秦梦芸那不服输的意志,赌气般地非要他睬她不可;却没想到此人床笫间实力竟是如此强悍,一试之後秦梦芸便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完全沉醉、无法自拔,差点要乐不思蜀。
  幸好秦梦芸长年习武,外貌虽是弱质纤纤,娇软柔嫩一如花瓣,彷佛不堪一击,更经不住男人强力的采摘,但她的体质却是十分强健,即便是山中寒夜,也能承受得了裸体云雨相交;体能更是极为充沛,即使是香公子那般几近於荒淫无度的连续索求,没日没夜的尽情欢淫之下,对她的身体竟也只有无限酣畅,全不至於造成伤害,只是一时间的腰酸骨软,却是在所难免了。
  再加上也不知是秦梦芸的体质特殊,还是以往修习房中术书的影响,或者是香公子搞出来的鬼域手段,在云雨欢淫当中,随著他的百般挑弄,秦梦芸嫩穴当中,津液竟是不断流淌、毫无乾涸之态,时间不但长而且量也多,恰能应付香公子那整日整夜不断的求欢.若换成了其他女子,不是被玩弄到虚耗太过,体力支撑不住,就是搞到中途,便体液枯竭,再难承受鱼水之欢.
  强力地克制著自己不要再去回想,否则她可能真的会不顾一切地转身回去,什么大仇都不管了地向香公子献身,偏偏这次不是日常小事,而是要报那不共戴天的父母大仇,秦梦芸若真的掉头回去,真不知道香公子会对她怎么想。
  明明知道如此,自己是非得进君羽山庄一趟不可,但无论如何,秦梦芸的脚就是无法走快起来。
  腰腿的状况是一个原因,再来就是她心里也不想走快。秦梦芸的心中虽也想著,应该赶快回去宰了那项枫,不然就是确认他的生死,好了结心头的一件事;但她曾经被项枫污辱过,那件事到现在还是她心头的一个结,令她虽万分想要解决,却又近之情怯,若非香公子以床笫间的实力令她浑然忘我,使之前被项枫搞出来的难过经验,变的不足一哂,几可忘的一乾二净,只怕这个结到现在还横亘在她心中,令她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到此事,心头就再没有半分快乐的感觉.
  除了项枫以外,还有燕召和楚心呢!燕召也曾趁她「昏晕」之际侵犯过她,偏他名义上又是自己此次得报大仇的功臣之一,虽然讨厌,却是不能杀他也不能伤他,只能任他逍遥自在,对这家伙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如果可以的话,秦梦芸实在也不希望再次遇上他那色眯眯的目光。
  至於楚心的状况,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秦梦芸不是不知道,楚心对她颇有意思,他又年轻英挺,武功也不弱,极能吸引女孩子的注意,本来在上君羽山庄之前,秦梦芸也曾想过,若是项枫之事了结,自己是不是就别再去闯荡江湖,乾脆归了楚心,好好当一个平凡的贤妻良母算了。
  但从那日被项枫强暴後,一心的自伤自怜,加上体内的不适,这念头她几乎已不愿再去想起,加上後来情移事转,秦梦芸偏又遇上了香公子,这人表面上不如楚心年轻英俊挺拔,武功实力却远超楚心之上,床笫间更是功夫了得,再加上为人又温柔体贴,让秦梦芸和他相处起来颇为放松舒服,加上他情欲需求极其殷切,对其他女子而言,虽是个缺点,但秦梦芸也不知道自己是真正生性风流呢?还是因著以前涉猎的那些房中术书呢?这种事对她而言,竟是再棒也没有了。
  愈在想这种事,愈是不想走,尤其一想到她在香公子那儿待了这么多天,和他在床上也不知搞了多少次,完全把楚心给放到了一边去,正恋奸情热的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楚心才好呢?
  不知怎么搞的,脚步愈走愈是缓慢,秦梦芸心头好生沉重,满满的都是对楚心的歉意,竟全没有半分大仇得报的欢欣。虽说已经转到了大路上头,她却怎么也不想加快速度,不想去面对楚心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偏偏又是不能不去,真教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又走了一会儿,眼见君羽山庄的外墙已然在望,墙头颇有破损,血迹斑驳,显见才经过一场剧战,看来昨儿这里打的可真是热闹,光看墙头上站岗守护的少林、点苍和华山三派弟子,表面上虽在守卫,实际上却是怎么也无法专注,像是昨天已经把所有的体力都耗的一乾二净,站岗守卫都只是装个样子而已,若此时又有外敌出现,以他们的注意力来看,恐怕真会一败涂地呢!
  眼见已走到了此处,自己竟还没被山庄墙头中的守卫们发觉,一面暗叹这些人也未免太掉以轻心,秦梦芸突地福至心灵,乾脆自己不要大大方方的走进去,改用武林高手高来高去的方式溜进去,先到大厅顶上去探探算了。
  若是项枫昨日已然当场战死,秦梦芸就留下封信,到时她连面也不用见,便能拜别楚心;若是他们擒下了项枫,自己再露面直接带走项枫,说要抓他祭拜父母灵位,想必楚心和其他人也不会为难她,而她也恰好以此为由,回避其他当面交谈的机会。只要能够摆脱一会儿,以她的武功和灵巧,事後要找到机会溜走绝非难事。
  看来昨天真的打的太疲累了,守卫的三派弟子们根本是虚应故事,完全没放在心上,守卫当中可说是破绽百出,连原来庄里那些武功不高庄丁的守卫都不如。
  虽说腰腿处仍有些不适,秦梦芸仍是轻轻松松地便溜了进去,守卫者毫不注意,加上她在这儿住了一个月,可说熟门熟路,没花上多久便溜到了大厅的房顶上,下面的话声刚好响了起来。
  「还是先歇个几日好了,」白素平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了出来,「昨日之战白某虽未曾与会,但光听门下弟子报告,也知战况之烈,华山弟子们伤损不少,想必两派好手也是同样,就算某些人武功较高,大战之中保得身上无伤,但在激战之後,怕也已是疲惫不堪了,正所谓「强弩之末,力不能穿鲁缟」,若要立刻整军再战,恐怕有不利之处。」
  「何况他此次没前来助项枫,可见其人善根未泯,若是我们穷追猛打,以众凌寡,逼得他毫无後路可退,将来武林之中,或有「不教而诛」之讥.」
  刚听这话时,秦梦芸还为之一怔,昨天打的那么惨烈,白素平身为华山掌门,怎可能未曾与役?不过仔细一想,也就猜到了其中关键.
  这次来攻君羽山庄,乃是以少林派僧俗弟子为主,其余两派为辅;少林既非掌门亲率大队,而是由第二代的弟子楚心领军,依江湖规矩,别派前来会合的人马,自然不宜由掌门之尊,亲自率领,白素平想必是留在後面,让二代弟子领军,等到战果出来之後,才赶到山庄来会合。
  但点苍派的状况,却是颇有不同,点苍现任的掌门李含,乃前次因君羽山庄之战大败,以致郁郁以终的李牟之子,一来比武林辈份,李含比少林掌门晚上一辈,辈分上不过和楚心相当,二来点苍派和君羽山庄夙怨已深,积年仇怨之下,李含绝不愿轻纵项枫;再说自李牟死後,点苍派久不出江湖,威名远弱当年,他之所以亲来,以掌门之尊委屈在楚心之下,并不算太奇怪。
  「这倒不会有多少干系.」楚心的声音微微一动,听来像是刚从椅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向白素平微微一礼似的,以秦梦芸的耳目之灵,厅中人的动作根本瞒不过她,虽是无法亲见,但那画面简直就像活灵活现地在眼前一般。
  「这次我们要对付的不过独身一人而已,众弟子们不过是助势呼应罢了。前仗我方大获全胜,正是犁庭扫穴、斩草除根之机,这回走了项枫和项英,这两人贼心不死,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不能逮到这两个主犯,让他们养复元功、恢复实力之後,再和此人遥相呼应,後患无穷啊!」
  「楚少侠说的是,」一直站在末位的燕召也出言帮腔,「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人的武功委实太高,谁也不知他会不会出山,再惹动武林风暴;何况他一向站在项枫那边,实是项枫的守护神,这回虽因梦芸小姐加以牵制,才不至於下山协助项枫,但论其以往之恶,杀之有名,绝非不教而诛.大好良机,稍纵即逝,若不趁我方初胜,士气大振之时,一举歼灭项枫等人身後的势力,恐怕就要坐失良机了。」
  「这也没错.」白素平嘴上虽没说出口来,但他微微颔首,却也将态度表明了,何况一边坐著的李含,及他身旁同坐的点苍三剑,也是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白素平以掌门之尊,虽然不喜欢遵从楚心这下辈人的决定,更是厌恶燕召这新降者竟出言相挺,彷佛他已是楚心的忠心追随者,全不将自己这些正道中人放在眼中,但华山门下一向以温和待人处事,也不想就此干犯众怒。
  突地,白素平和点苍三剑似有所觉,同时起立,身影如电向上飞弹,一声「谁?」还没来得及喝出来,屋顶上头衣裳震风之声已然渺去。
  知道就算现在去追也来不及了,屋内人面面相覤,目中都有惊疑之色,他们都知道,来人轻功和内功都著实不凡,也不知他已在屋顶上窃听了多久,全不露声息,当真称得上神秘莫测,确是劲敌,别说外头的弟子们绝拦不下此人,就算屋内之人都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若是落单时对上此人,恐怕也难有胜望,在这君羽山庄附近,能有这么高深实力的,怕也不过一人而已。
  一思及此,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觉得,秦梦芸虽系出明师、武功高明,但要去牵制此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不过看他竟没来此协助项枫,恐怕秦梦芸武功虽不敌,全力以赴的结果,也令他吃了点亏。
  「这下子~~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不错,而且要快!」看楚心还微微呆然,显是震於方才此人显示出的绝世武功,不由得心生惧意,到现在还吶吶的,连话都说不口来,这师弟武功辈分都高,头脑也不错,就是遇事不够果决明断,昨天若是他决断的快些,攻进来时也不至於连项枫父子的身影都看不到了,现在又是这样,看得燕召也急了,不得不出口帮他一把。
  「能在如此近处窃听我们谈话,还不被发觉,这种功力除香公子外,再无第二人有。秘密既已外泄,若不快点解决此人,让他兔脱,日後必有祸患。」
  身形渺若飞鸿、瞬息千里,快到连山庄墙头上守卫的三派弟子都没看清是人是鬼,不由得一阵阵交头接耳,但秦梦芸可管不得这么多了,她现在只想立刻回到小屋去,想尽办法也要把香公子弄走。
  方纔他们言谈之中虽未指名,但秦梦芸仔细听来,以厅中诸人的武功实力和江湖地位,能让他们如此忌惮、必欲除之而後快的,除了香公子外,还有谁人呢?若不是一想及此,不由得心绪微动,这才露了痕迹,以秦梦芸现在的功力,就算再听上一时半刻,只怕厅中人也难察觉.
  在小屋中转来转去,每一间都找过了,偏是到处都没有香公子的身影,没一下子秦梦芸便转了出来,只急的香汗淋漓,满面皆是惶急之色,在这紧要关头,偏偏香公子却是不在,让她想报讯都找不到人,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偏偏愈急,时间过的愈快,正当秦梦芸急的站不住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小屋周围忙不迭地转来转去的当儿,远处大队人马上山的声音,已经是愈来愈近了。
  正当此惶急之际,急的香汗淋漓,全身都热起来的秦梦芸好不容易才想起来,香公子曾经说过,「如果在房里找不到他,那他就在屋外向东半里的崖上」,看来这人不知大难将至,还在那小山崖上逍遥自在呢!
  好不容易赶到了小山崖上,身後山路上大批人马已是声气相闻,秦梦芸一眼看到香公子正面对崖外,悠闲地欣赏著对面丛林风光,好不容易放下心来,只足登时一阵酸软,靠著香公子及时回身搀住,娇躯才不至於滑下地来。
  「怎么了?来的这么急?」
  「是~~是他们~~要~~要来对付你~~」喘息未定,秦梦芸只觉浑身似欲脱力,软绵绵地差点站立不住了。
  其实秦梦芸也知道,这是因为自己闻讯之後,慌急之下,奔跑行步完全不合规矩,全力奔行之际还不觉得,一旦歇了下来,心弛意松,体内气息登时大乱,浑身酸疼难当,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快~~快走~~」
  「谢谢你了,」香公子扶住秦梦芸,让她挨在一边的大石上头,看著远方烟尘微微一笑,「果然还是来了。」
  「你~~你早知道~~」听到香公子这句话,秦梦芸可惊呆了,他不但没有一点惶急之态,还好整以暇,一幅早知如此的模样儿。
  「他们既灭了项枫,怎么可能会放过我?」香公子冷笑,「别人不说,光是燕召就绝不可能容我续留世上,何况对点苍门下而言,有我留著更如芒刺在背,至於少林和华山这两派人马呢,也绝对不想大战之後,犹留後患,所以从你落入我手中时,我就知道迟早会有今天这一仗了。」
  樱唇微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梦芸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香公子偶尔会面有思索之色,看来他是早对今日之战有所准备,而他之所以要自己下山,其实是心疼自己,不要她卷进这场激战当中啊!
  慢慢地偎著大石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体内气息初步安定下来,表面上再看不到任何一点急赶之後功力散乱的模样,秦梦芸举首望去,只见一大片人马急驰而至,领头的乃是一票少林弟子,光从步履之沉稳、行动之便捷来看,便知这队少林僧服色虽只是二代弟子,功力却著实不弱,绝不输任何武林好手。
  看到领头的队伍停了下来,正整理队伍、布起战阵,香公子却是连动也不动,悠悠闲闲地看著山崖对面,彷佛被什么美妙风景吸去了注意力,竟就这么大剌剌地任敌人在背後布阵,连看都不看一眼。
  秦梦芸虽知这队少林僧实力不弱,但以他们的实力武功,却多半非香公子对手,而且他们也不至於就这么强攻过来,以武林正派自居的侠义之士,必定会等到白素平、楚心、李含等领袖来到之後,才会动手,现在的香公子虽是看也不看背後,大剌剌地像是极为托大,现下秦梦芸却还不怎么担心,之後大队齐聚,才是最伤脑筋的时候,香公子武功虽高深莫测,但终究只拳难敌四手,好汉敌不过人多,就算她出手帮忙,可面对三派精锐大集,要杀出一条血路,实在是难之又难啊!
  秦梦芸虽是撑著表面上淡淡然不说话,香公子也是动也不动,像是全心全意地看著对面风景,一点儿急躁之态都没有,但这票少林弟子可等不下去了。
  昨天一场激战下来,项枫一方虽是死伤殆尽,正道一方却也伤亡不少,与项枫狐鼠一窝的恶徒们虽是无一漏网,偏偏就走了主恶项枫父子!他俩失踪的如此神秘,让大战之後的名门弟子们,可都是憋了一肚子气,虽是疲累不堪,但听到还有恶徒可打,却也是个个跃跃欲试,想把肚子里那口气给全放出来。
  这下倒好,他们大队人马已至,称得上人强马壮,气势威猛慑人,原想著对手若非逃之夭夭,便是全力戒备,说不定还想先下手为强,没等到楚心他们上来,便要打上一架了。可对方的举动却大出众人意料之外,对他们的人强马壮、声势惊人,竟连头也不回,看也不看一眼,还好整以暇地欣赏风景,气派悠闲,全不当身後有一大批人马存在的样子,真正说得上是目中无人。
  而在他身边的秦梦芸呢?此刻的她也是斜倚大石,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像是全神贯注在这香公子身上,不及其他,难不成这人当真厉害至此,让秦梦芸连在这己方占尽优势的当儿,也是全神贯注,不敢一点儿恍了神吗?
  香公子是沉得住气,秦梦芸也没有妄动之图,倒是这批少林僧受不了这凝著的气氛了。他们都是掌门以下的第二代弟子,一向在少林寺中清修练武,每一个的武艺都是寺中一等一的好手,偶尔下山办差,也从未遇过什么难关,只要亮出身份,凡正道中人都敬佩有加,说得上是群天之骄子。
  偏偏这回下山,却是什么都不对,先是攻君羽山庄时,竟陷入了难以想像的苦战,对方武功不高,却是久经训练、合作无间,苦战虽胜,他们之中十个倒有五六个带伤;偏偏苦战之後,却又扑了个空,敌方主恶的项枫父子早不知溜到那里去了,明明之前大战之时,还看到项枫在墙头督战的,偏是消失的如此神秘,全不留半点儿线索。
  一场苦战,偏是难竟全功,这些呕气事儿,原已经够令众人为之气满胸膛、好生不忿,偏偏接下来遇上的这个家伙,明知大队人马到此,却是不动声色,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背对著他们的身影甚至於一点儿戒备也没有,和昨天君羽山庄的戒备森严全然相反,光看著就让人生气。
  气怒之间,时间感觉上就过的慢了,也不知後队的楚心师兄是怎么搞的,到现在还没有到,领队的一个少林僧已是忍不住了。
  拋了个眼色,示意身边的人不要妄动,那少林僧人一边走向前去,一边挥舞著手中沉重的禅杖,带起了呼呼风响,杖上金环不住相击,金铁之声时作,劲风如刀割面,强猛刚烈的劲气竟似已离杖而出,笼罩了半个山崖,几个才刚赶上来的点苍华山弟子立足未稳,受不住如此之威,竟被逼退了几步。
  全力平息体内气息乱流,动也不敢动上一下,生怕露了馅,露出了衰败之色,秦梦芸表面上虽是安祥,实际上却是心惊万分,这少林僧法名澄慧,在少林寺第二代弟子中,乃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武功灵巧变化和内力修为方面,虽尚不如楚心,但在外门功夫和膂力方面,却是远远过之,乃是二代弟子中的第一把好手;而澄慧所使的这根禅杖,也非凡品,乃是匠人精心打造,重量远比一般禅杖要重上数倍,加上他研习少林疯魔杖法久矣,禅杖在他手中使将开来,无论攻守均无隙可乘,即便只他一人出手,也有千军万马之威。
  为了对付香公子无声无息、出手全无半点徵兆的打法,当日在少林寺中,众人便想到要以守为攻,慢慢磨耗他的功力,再俟机一击得胜。若是高明如秦梦芸也牵制不住他,还让这香公子出手的时候,第一个便是这澄慧动手,他的疯魔杖法使得熟习而流,攻守均没破绽可寻,若是使出全力、死守不攻,就算香公子武功再高,也足以拖住他百招以上,这段时间足够让少林派摆开镇寺之宝,著名的「十八罗汉降魔大阵」,在十八位澄字辈高手结阵之下,只要能将香公子困在当中,阵势发动之後,他便有移山倒海之力、开天辟地之能,也要困死阵中,再无活命之机.
  这阵法当日秦梦芸也看过少林派使用,当真是毫无破绽可寻。那时秦梦芸还在心中暗叹,少林果然不愧是久执武林牛耳的天下第一大派,光看这个十八罗汉降魔大阵,进退合宜、阵形厚实,一旦摆布开来,真称得上没有一点破绽可寻,令她不禁心花怒放,有此绝艺可恃,看来无论对手如何高明,这一仗都可制必胜。
  但现在的秦梦芸一心都悬在香公子身上,当日的欣喜,到了此刻全变成了惊骇,偏偏体内气息才刚勉强抑制下来,才一心急之下,差点又牵动了体内气脉,变得翻腾不定,秦梦芸只觉体内气息一阵乱涌,想要开口提醒香公子小心,偏偏口是开了,却是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见澄慧愈走愈慢,走到香公子身後数步之处便缓了下来,每一步踏下,都踩出了一个深深鞋印,禅杖挥舞之间更是风声险厉,显见用上了极强内力。澄慧久历江湖,未逢敌手,虽对自己有著无穷信心,但看李含等人对此人极其忌惮,也知这香公子是个极不好斗的魔头,此时实际见到,这人武功深浅还看不出来,沉著稳定的修养却著实过人,绝不在寺中几位前辈师伯叔之下。
  香公子在武林中声名不著,澄慧原先心中还有些儿不在意,以为不过是李含燕召等人惊弓之鸟,难免夸大其词,把这人夸到了天上去,香公子就算武功不凡,也不可能厉害到这等地步,早准备好好和这人见上一阵,便是不胜,也要杀杀他的锐气,教他知道天下有人。
  但到了此刻,原本心高气傲的澄慧却有点儿进退两难了:要继续前进嘛,这香公子虽是连头也不回,浑身上下却自有一股深沉气息,一走近便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加强戒备,此刻的澄慧手上虽是招式连绵,其实脚下已愈来愈难跨出步子;但连交手都还没有,表面上自己又似占尽了上风,若他选在此时後退,那可是怎么说都讲不清楚了,身为少林高弟,岂有这样连过招都没有便败退之理?
  旁人只见澄慧手中禅杖愈使愈是流利,气势迫人、威势无穷,杖上金环之声也愈来愈是响亮助威,脚下步子更是愈动愈见稳健,杖风虽是威猛无畴,却全没有一丝躁意,那杖原看著势若游龙、盘旋飞舞,一道白龙周旋飞行,衬著其中澄慧黄衣衲袍,周身护的再没一丝破绽,明明是件死物,在澄慧手中竟似活了一般。
  到後头使到劲处,连是人是杖都看不清了,只见那禅杖舞成了一片白光,光中更不见澄慧身影何在,只见白光范围愈来愈大,风声凌厉、劲道慑人,看的身後的点苍和华山弟子们忍不住叫起好来,少林派的晚辈弟子也不禁鼓掌助威,辈分较长的弟子虽较能自持,不好自家人赞自家人,但看起来澄慧总是占了上风,表情上却也是喜容满面,却没人看出澄慧心中实是踟蹰不安、进退两难.
  就在众人叫好之间,楚心、白素平、李含等人已纷纷赶至,已列在阵前。听得身後声息有变,知道楚心师兄等人都已到了,澄慧心下一紧,不自觉地前进了两步,这下他可没理由回去了,己方的大将已到,自己可绝不能先失了士气。
  正当澄慧打算再向前几步,好和香公子斗上一斗的当儿,香公子身影轻飘,不知何时人竟已出现在他眼前!
  众人眼前一花,原本舞成一团的白光,此时已然消失不见,只见香公子傲立当场,原先气势迫人、威武如山的澄慧,却是登登登地连退了好几步,连停也停不下来似的,一直退到了己方阵中,神色灰败、步伐虚软,才刚退到己方阵中,回到了几位师弟身前,澄慧雄伟的身子已是摇摇欲坠,靠著两位师弟扶著才不至於倒下来;原本在他手中的那根禅杖早已脱手,不在澄慧眼前,却是直直地插在香公子身前,入地寸余,禅杖上头油亮亮的,映著日光,光亮一如神兵,虽没有人扶著,却是立的再挺直也没有了。
  完全想像不到会是这种结果,原先的加油叫好之声顿时烟销火灭,山崖前一片静肃,连刚刚到达的楚心等人也为之呆然。
  虽不至於像一些少林弟子们那样目瞪口呆,但秦梦芸心下也是惊骇无比。原先在她的想法,这澄慧纵终不敌香公子,但他的疯魔杖法守的滴水不漏,香公子要想胜他,也得过了数百招後,才能等到澄慧气力放空,找出杖法中破绽,一击成功。没想到香公子竟像完全看不到那禅杖化作的一团气势逼人、极有威胁性的白光,轻轻松松地便「走」了进去,踱到了澄慧身前,那飞舞的禅杖竟连碰也碰不到他一片衣角。
  只见香公子左手戟指轻点,轻描淡写地在澄慧只肩肩井穴处一点,又如游蛇般滑过澄慧颈子,在他颈後大椎穴上一下轻戳,举手投足间轻描淡写,就好像对方不是正将禅杖舞的滴水不露的澄慧,而是个木头人,正任著他随意练习打穴一般。
  肩井穴受袭,内息登时受阻,澄慧立刻便只臂无力,禅杖脱手,再加上颈後大椎穴落入敌手,登时浑身无力,只觉随著对方力透经脉,不由自主地只足一软,竟是强撑也撑不住,差点就要当场向他跪倒。然後香公子衣袖一拂,轻轻巧巧地便将澄慧给推了回去,同时脚下轻轻勾住了禅杖,微微一点,原本就要落在地上的禅杖,在他脚上滴溜溜地一转,竟奇迹似地立了起来。
  直到看到这儿,秦梦芸才惊觉到,这些动作说来极缓极慢,在眼前缓若老牛,不像比武较艺,倒像是江湖把式表演似的,但实际上却是快若闪电,眨眼之间已完成了全部动作,澄慧舞的犹如泼水不入、精微无比的疯魔杖法,在他眼中竟如小儿玩耍一般,全没半点威胁;若非像她这等眼力,就算是眼前的白素平、楚心、李含等人,只怕连澄慧是怎么失手、怎么退回自己阵营去的,都看不清楚吧?
  想到这儿,秦梦芸不禁寻思,上回自己暗算香公子时,也是眼前一花便落了空,当时他是不是也是这么轻而易举地制住自己呢?这香公子的武功如此诡异,完全不像她所曾见任何一派的武功~~秦梦芸陡地想起,师父当年曾经提过,早已式微的魔门有一套武功,名之「片地存身法」,只要修到极处,便可进退自在,无论敌方多少人出手、招式如何浑融无破绽,也可轻轻松松地避开敌方攻势,只是这套武功太过精妙,魔门鼎盛之时也无人能修到七八成功力,更遑论式微之後,这套武功虽是神妙,却只能成了绝响。难不成这香公子所修练的,正是这套武林失传久矣的奇门武功吗?
  想到片地存身法,秦梦芸不由得心中一动,她两位师父都是正道的绝世高人,对魔门种种技俩都下了一番苦功研究,但对这奇妙武功,却也只见过一回,对方虽只有两三成功力,那一战对秋山大师和聆暮真人而言,却已是难得的苦战,两人虽是合力出手,却是靠幸运才勉强获胜。
  事後两人虽是耗费心思、百般钻研,对这套武功仍是只知磷光片羽,虽然两人认定,若以佛门的「六道神通」,加上道家的「梦蝴蝶」两种心法融合,或可把握住对方身形,藉以对抗这套奇学,但一来没能真的试验过,二来这片地存身法也已消失武林多年,多半是没有再度遇上的可能了。
  对这段轶事,不只是秦梦芸,连师兄清源都只是听过就算,毫不关心。何况秦梦芸虽也自幼修习这两套心法,但她天资虽高、用功虽勤,终究太过年轻,功力造诣未至,虽知其中诀窍,却也无法使用,却没想到如今真会遇上这套武功。
  想的心中一甜,秦梦芸神色虽保不变,芳心中却微微溢出了一丝甜意。
  本来以她的武功修为,应该还不至於能够看透这片地存身法,方才却能将香公子的行动尽收眼底,显见功力大进,若不是和香公子床笫缠绵之中,阴阳只修,颇得裨益,又怎可能有此进境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10:01:12

(13)
  好像整个人都还沉浸在那无与伦比的美感当中,秦梦芸幽幽苏醒,只觉浑身上下娇慵无力,每寸肌肤都似还茫酥酥的,这才发觉自己还瘫在香公子的怀中,两人都是一丝不挂,下体甚至还紧紧地啜吸在一起哩!
  回想起昨夜那前所未有的快乐,秦梦芸又羞又喜,在之前那呕吐异感难消,当真以为自己怀了孕,又恨又怕又不敢面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甜的时候,她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如此有幸,能够尝到如此美妙难言的滋味。
  整个眼里都是香公子熟睡的样子,那张脸是如此的不起眼,一点儿特徵也没有,平平凡凡的,好像在路上走著走著都会看到相像人儿似的,偏偏床笫间的功夫却是如此厉害,令秦梦芸差点以为,自己是真的成了仙呢!
  看著他的睡脸,愈看愈离不开目光,秦梦芸只觉满怀的喜悦愈来愈满,完全无法抒发,情不自禁地便在他脸上轻轻地吻了一口。
  一口下去虽没弄醒这香公子,但秦梦芸直到此刻才发觉不好,自己不但失了身,还爽的一蹋糊涂,还在他怀抱里香甜地睡了这么久,直到这时候还舒服到不想要离开他,若是香公子已经清醒,自己这一个情不自禁的吻,完完全全暴露出自己对他的爱意,他也不用藉此要挟,光只是在这裸裎相对的情况下调笑她几下,那可真够她羞的了。
  纤手轻轻撑在床边,想要撑起自己身子来,偏偏却是一用力就全身发酸,每一寸肌肤都好像还没休息够似的,四肢都使不出力来,腰间、股内尤其酥软酸疼,在在提醒了她,自己昨夜究竟是爽到什么程度。
  心思突地一转,秦梦芸喜容顿敛,她差点儿忘了,昨夜颠倒疯狂之际,她连花心都给他采了,怪不得会泄的那般舒服,到现在还浑身乏力,若是香公子有一丝歹意,现在的她只怕功力已全盘被他吸乾,成了个废人;而他之所以没让自己爽到脱阴而亡,会不会是因为食髓知味,尝到了秦梦芸胴体那特异的吸引力後,想要彻底控制她,好让这天香国色的绝艳女子,变成香公子泄欲用的玩物呢?
  强忍著娇躯的酥酸麻疼,秦梦芸闭目运功,但运功之後的结果却令她更是难以相信:她不只没有被吸去全身功力,反而功行顺畅,无论提气、运行或收功,都比以前还要沉稳有力,前几日运功时几处阻碍难行的经脉脏腑之处,此刻也都清爽顺滑,再无半丝阻碍,她的功力好像比来到此处之前,还要更进步多了。
  这不可能啊!先别说荡魂散药力去除不久,她的脏腑脉络处还有几分伤害;光是昨夜那样狂乱宣淫,连花心都被采取,阴精更是狂泄不休,爽到整个人都昏晕了过去,别说连她都感觉到已被他采补了,就算香公子完全没对自己下手,光是那样欢淫之下,这种纵情声色的方式,与自己走名门正宗路子的内功大有不合,无论如何自己的造诣也该会退步不少的,怎会有现在的不退反进呢?
  知道全部的征结都在眼前熟睡的香公子身上,但她现在酥软到起身不得,又舍不得叫醒他,就好像秦梦芸之前的感觉一样,对这人她竟是什么办法也没有。
  在心中轻吁了一口气,秦梦芸特意放轻了身子,不弄醒他,整个粉雕玉琢的胴体娇软地偎依在他的身上,还甜蜜地轻轻挪移,好让自己能更紧贴他的肉体,更彻底地表现出对他的臣服和爱意,享受他的温热和体贴.
  以现在的状况来看,香公子虽是占有了自己,但他对自己并无歹意,她也没必要多所戒备,更何况~~想到这儿秦梦芸差点又全身发热了,自己不仅武功不如他,昨夜又被他玩弄的欲仙欲死,到现在还起身不得,现在的秦梦芸对他真的是服服贴贴,就算香公子不使出那足令任何女人都为之情迷意乱的「迷情眼」,只要他稍微有点儿意思,秦梦芸都会乖巧地任他施为,恣意怜爱玩弄,这是否就是被男人征服了呢?
  慢慢地闭上了眼,秦梦芸直到此时才发觉,昨夜两人真的搞的太过火了,竟连收拾都没收拾一下就相拥入睡,别说了汗水了,光是两人激情交欢时溢出的汁液,此刻还半湿半干地沾黏在紧紧吸啜的臀股之间,可真是羞死人了。
  偏偏一想到这儿,秦梦芸的身体彷佛也回到了昨夜的激情之下,差点儿又有水要流出来,此刻的她别说是起身拭擦那激情的痕迹了,光是保持著不动,好不让穴里的汁液溢流出来,就已经够娇羞无伦的秦梦芸好受啦!
  感觉到身下的香公子肌肉微动,知道他已快要醒了过来,秦梦芸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滑到了他身上,正无意识地在他胸口轻轻画著,想要缩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索性将一只小手全贴了上去,慢慢地感受著他那肌肉的热力。
  慢慢地张开了眼睛,香公子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前这美女是如此娇痴,瑞雪般白皙的肌肤透出了含羞的晕红,嫩红的嘴角逸出了一丝娇俏的笑意,眉梢眼角春意盎然,印在他胸口的纤手更是温热微汗,显见生意盎然。
  现在的秦梦芸浑身都充满了青春的生气,完全不像之前来山时令人心痛的样子,当时那微带憔悴、眉黛含愁的忧郁之气,彷佛像太阳下的露水般全盘蒸发,现在的她恍如脱胎换骨一般,神态是如此俏丽可人,笑颜是如此清秀柔媚,虽是全身都黏在他身上,却仍不敢看向他眼睛的那股娇羞,更透出了无比魅力。
  其实,在秦梦芸还没清醒之前,香公子老早醒了,只是他看看了甜睡的秦梦芸後,又闭上了眼睛装睡。
  以前当淫贼的时候,弄过了怎么算也算不清那么多的女孩子,从来没失风过,香公子自有一套保身全命的行事守则,即使是山居了这许多年,也不曾放下。若是一夜风流之後,还和女孩子睡在一起,最重要的事就是千万别让她醒时发现自己正在看她,装睡的同时还要保持醒觉,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即便是性爱风流的女人,对自己的枕边人仍是极为重视,但若身边人已经醒来,女人多半都会对自己的心思有所保留,不至於展现出来,只有装睡之下,才能看到她们不留意间暴露出来的真心。
  在秦梦芸醒来的时候,香公子表面上装成熟睡未醒,实际上却是戒慎小心,眯著眼儿偷偷看她,完全不敢放掉任何一个表情,原该冷静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这秦梦芸不但生的极美,同时骨子里也透出一股纤细娇弱之态,比之一般美艳佳人还要令人心动,任何男人见了都要心生怜惜,想施毒手都下不了手,连他精修数年、古井不波的心里,也忍不住起了怜爱之意,绝不想让她受到一点儿伤害。
  原本他还心有惴惴的,当秦梦芸俯身轻吻之时,香公子的心顿时也悬到了喉头,这样的亲昵并不表示危机已经过去,反而代表状况才刚要发生!若她真有异念,这一吻极有可能就是绝断之意呢!
  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当秦梦芸闭目运功後,娇软痴缠地挨在他身上时,香公子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她的手虽是贴紧自己胸口要害,只要起意提气即可伤人,身下的香公子绝逃不开来,只有运功硬挨的份儿,但香公子却是满怀安然,心中满满的都是得意:此时的秦梦芸眼中春潮流淌,眉宇之间尽是满足红晕,显然她的心思已全然被昨夜的欢愉所占据,对他正当爱欲情浓,再没有半丝敌意。
  「舒服吗?」
  「嗯~~」手掌心轻轻在他胸口贴著、微微地滑动著,像是要确认他的肉体一般缓缓而动,慢慢地滑到他胁上,脸蛋儿也熨上了他胸前,秦梦芸好像很舒服似的,贴紧了他再不想离开,从他胸前透出来的声音甜甜软软的,「舒服到顶~~简直舒服死梦芸了~~好香公子,你怎么会这么厉害的?梦芸真像是整个人都升了天一样~~」
  「在床上不要叫的这么疏远,」很舒服似地轻吁了一口气,连动都不想动,就这么任由秦梦芸抚摸著,香公子嘴角也勾起了微微的笑,「公子长、公子短的到外面再说,在这里要叫的亲蜜一点~~」
  「讨~~讨厌啦~~」嘴上是这么说,可声音里连一点点怨气都没有,只像是少女对心爱的情郎撒娇一般,「占了梦芸那么~~那么大的便宜,你还~~还要梦芸亲蜜的叫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想叫吗?那实在太可惜了~~」
  「不要这么说嘛!我叫就是了。」秀发在香公子脸上微微一拂,秦梦芸娇笑地对正了他的脸,樱唇微颤,娇滴滴地轻语著,「好哥哥~~亲亲哥哥~~这样行吧?」
  「这样当然好啦!」笑意更浓,举起手来亲昵地为秦梦芸整了整沾在脸颊上的秀发,香公子轻轻地转换了话题,「昨晚给占了那么大的便宜,现在你还敢正对我的「迷情眼」吗?不怕我再「吃」你一次?」
  「昨晚虽给你「吃」的腰酸骨软,可是啊~~」将脸蛋儿贴到了香公子嘴上,秦梦芸的声音与其说是言语,还不如说是娇软的呻吟。
  「梦芸从没试过这么舒服的,好像整个人内内外外的都被清洗过一遍,到现在还没力气起身呢!就算~~就算梦芸不愿意,如果你硬要~~用迷情眼或什么手段也罢,反正梦芸还软在床上,一件衣裳都没有,也只有随你乱搞的份了。」
  最後几句话说出口来,秦梦芸不只是放低了声音,整个人还在香公子身上轻轻磨蹭著,就好像这几句话只是口头上的假撇清,现在的她正向他撒娇献媚,满心渴求著香公子再一次的雨露施与似的。
  轻轻揉了揉秦梦芸纤柔的发丝,两人相视而笑,香公子凑近了脸,在秦梦芸的额上颊上轻轻磨挲著,「那你运过功没有?气息流转还正常吧?」
  「嗯?嗯~~」想不到他会主动提这话题,还在这耳鬓缠绵的时候,秦梦芸真的有点气他岔开话题,她都这么脆弱地任他宰割了呢!「刚刚运过~~可是~~」
  「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不~~不是,」看香公子的脸上飘过一丝紧张神色,秦梦芸心下微甜,看来果然和她所想的一样,他必是在自己身上施下了手脚,好让她功力复原,连经脉内脏被荡魂散破坏的伤处都加速愈合了。
  「一点不舒服也没有,可是~~梦芸也不知道怎么说,照梦芸的内功路子,像昨晚那样~~那样疯的状况下,功力怎么可能不退步呢?而且~~而且梦芸连~~连花心都给你采了,丢的一发不可收拾~~弄得整个人都晕陶陶了,怎么会~~我还以为自己疯成那样,又感觉到被~~被你采补~~还以为自己的内力会被吸走呢~~」
  「下乘的采补之术才是损人利己,」香公子微微一笑,看来是放心了许多,「光是采吸异性阴气,功力不会有多大进步;上乘的技巧则是阴阳相成、合籍只修,彼此都有助益。我既舍不得用下乘技术弄你,梦芸你又是天赋异禀,精元对阴阳合修之法大有助益,自然一两次便能功行圆满,治愈体内伤势了。」
  「那~~那可真要谢谢你了~~」心中的甜蜜真不知该如何形容,秦梦芸将香公子搂得紧紧的,声音比方纔还要甜腻得多,「可~~可是~~梦芸想~~梦芸还想再「修」上一回,好哥哥可~~可愿意吗?」
  「你想不修也不行,」故意装出了一个邪邪的笑容,香公子再忍俊不住,手轻轻勾上了秦梦芸的纤腰,惹的她轻吟几句,整个人都软在他胸前,「我说过了我是个淫贼,而且是忍了很久刚破戒的淫贼,蕴积了这么久,当然都要「发泄」在梦芸你身上了~~你就算想逃,也逃不出我的魔掌呢!」
  感觉到他的手又在使坏,秦梦芸嘤咛了几声,眼中波光流淌,舒服地几乎要失控,差点要忍不住主动撩拨他来,偏偏香公子选这个时候抱起了她,坐了起来,轻轻地在她昨晚缠绵中被吻到微肿的樱唇上揩了几下,「昨晚忙了一夜,总算是先喂了你下面那张嘴~~现在该是喂饱上面这张小甜嘴儿的时候了。」
  给他这一提,秦梦芸才发觉,昨夜如此颠狂纵情,她的确也是饿了,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有力气呢!
  虽是已结了合体之缘,又舒服到像是身心全被征服,但秦梦芸的羞赧之意还是有的,若要她这样光溜溜地给他抱著走来走去,甚至连早饭都没办法自己走去饭桌上,那可真是羞死人啦!她娇软地在香公子怀中轻扭著,纤手轻轻在他赤裸的胸口推了几下,「让~~让梦芸下来~~梦芸还没穿衣裳呢!」
  「你以为~~你还有必要穿衣裳吗?」
  听的羞红过耳,秦梦芸心中却是又酥又喜,听他的话意,似是要不论日夜,只要有意就和她尽情淫乐。虽说生性风流,但秦梦芸终是出身正派,原不喜欢这般狂淫滥交、日夜宣淫的手段,但他所带来的快乐实在太过强烈,美的秦梦芸只要一想起来便是绮念满身,全身好像都热了起来,真是再也没有一点自制力了。而她这样的热力四射,正亲蜜地抱著她娇媚裸体的香公子自然不会感觉不到,他低下头来,在秦梦芸额上轻轻一吻。
  「光是说话而已,你已经开始热了,这么急怎么行呢?」
  「唔~~讨厌啦~~」软绵绵地娇语著,秦梦芸想起了随身包袱里的宝贝儿,脸蛋儿不由得羞的更红了,「先放~~放梦芸下来,好哥哥~~还是让梦芸穿衣吧!到时候,梦芸还有~~还有好东西要给你看呢!」
  感觉今儿个从早上以来,自己就从来没从脸红耳赤的窘状中解脱过.香公子一改先前连眼睛都不看向她的冷待模样儿,好像要补偿她一般,一整天都紧紧搂抱著她,和秦梦芸亲蜜爱怜,全没一点儿离开.
  原还以为香公子破戒之後,憋了这么久,对云雨之事自是渴望至极,接下来必是将她抓的紧紧的,夜夜索求不已。
  偏偏这香公子啊!说他不好色嘛!秦梦芸可真的是一整天都没办法穿上衣裳;要说他好色如命嘛!香公子又不急著占有自己,只是亲亲蜜蜜地搂著抱著,无时无刻地说著私情话儿,逗的她晕红满脸,忍不住和他头脸亲亲昵昵的,便已经满足了似的,甚至没趁著美女在怀的时候上下其手加以轻薄,温柔地一如家人,弄得秦梦芸连心里都暖洋洋的,舒服地好像整个人都沉在幸福里头,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也不知这样温温暖暖、舒舒服服地过了多久,好不容易一偏头,看到了外头的月光,秦梦芸才娇羞地发现,自己竟这样赤条条地过了一天,娇滴滴地只知偎紧了身边的男子,完全不觉时光流逝。
  反正和他睡都睡过了,就算现在这样赤裸相对,其实也没什么,但真正教秦梦芸羞的脸红过耳、不敢抬头的是,她直到此刻才想起来,昨夜两人狂欢之後,累到什么也没整理就睡了过去,今儿个又是直黏在一起,甜蜜地宛如新婚夫妻,别说床上的痕迹了,自己体内只怕还留著昨儿的汁水呢!
  不只外貌圣洁如仙,自身也一向好洁的秦梦芸,只要一想到自己竟会完全沉醉在他的怀抱当中,弄的浑然忘我,连清洁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的一乾二净,就羞的想钻到地里头去;再加上不去想还好,一想起来,穴内深处那被精水灼烫过的地方,就好像是又想被烫一次似的热了起来,那股强烈的渴望,比之前被荡魂散激发出来的欲望还要强烈百倍,弄得秦梦芸娇躯不安生地微扭起来。
  「别~~别缠梦芸了~~」娇媚地吻了他一口,秦梦芸媚的眼儿都像要流出水来一般,「让梦芸沐浴吧!等洗的乾乾净净的,再来陪你嘛!」
  「洗的乾乾净净,那当然是要的,」完全不肯放开秦梦芸发烧的胴体,香公子的笑意听起来又邪又坏,听的秦梦芸又羞又喜,「不过呢~~那也要我们先洗个美酥酥的鸳鸯浴才是,你说对吗,我的好梦芸妹妹?」
  原先也知道,多半自己逃不过这好色家伙的手掌心,其实秦梦芸事先也猜得到,两人上过床之後,这大淫贼多半会想和自己鸳鸯共浴,在浴房里尽情淫玩自己的肉体,只万万没想到竟会这么快而已。
  若是换了上山之前的秦梦芸,可能还会含羞带怯地婉转推拒,但自从一夜风流之後,加上一整个白天的亲蜜行径,秦梦芸芳心里头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喊著,要她忘却所有的矜持,完完全全地将自己交给他,尽情地享受爱欲之乐。她软绵绵地在香公子脸上甜甜一吻,娇滴滴地呻吟著,「好~~嗯~~好啊~~」
  虽是给他抱进了浴房里,任他上下其手地为自己擦澡,一点一点地搓揉著她的冰肌玉肤,含羞带怯的秦梦芸,心底却是愈来愈甜。
  这香公子嘴上说要和她大洗鸳鸯浴,还特意装出个又邪又淫的声音,惹的秦梦芸心旌摇荡,还以为一入浴房之後,他会怎么样胡天胡帝,弄的她娇态毕露呢?没想到香公子此时倒君子的很,虽是一丝不挂地和她共入浴池,只手更是一处不饶地擦洗过她每一寸胴体,连那昨夜被他弄的激烈无比,到现在还有点儿肿的小嫩穴也不放过,但他的手法却极有节制,不只是温柔轻巧而已,那手法甚至令秦梦芸感觉到,他真的只是想帮自己好好洗个澡而已,对自己像是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哩!
  香公子虽是专注地为秦梦芸拭擦娇躯,无所不至,触手处却是轻柔纤巧,像是怕一用力就会弄坏了这千娇百媚的佳人似的,完全不像是已经和她在床上颠鸾倒凤过,倒像是个头一回尝到此味的少年般小心翼翼,连一点多手都没有。
  对香公子还不能算是熟识,少女的羞赧加上侠女的矜持,让秦梦芸原还娇羞推拒著,但一来香公子的手段著实不弱,二来两人早已有了肌肤之亲,还被他一整天都搂搂抱抱的,秦梦芸的芳心早被他的亲蜜怜惜给融化了,口头上虽还有拒却之意,却是半推半就地就软了下来,任他为所欲为。
  他的手法虽是温柔无比,下手间全不带半点色欲味道,但秦梦芸床笫经验虽不少,却是头一次和男人共浴,芳心早乱成了一团;加上面对的又是曾令自己欲仙欲死的男子,虽说他不带色欲之思,秦梦芸心头却难免有所绮念,加上香公子的确仔细,竟连秦梦芸那羞人的蜜穴都轻柔温雅地洗著,像是要一点一点地确认昨夜的风流痕迹.
  当香公子的手指头滑入她嫩穴的当儿,秦梦芸浑身一震,眼前差点儿就茫茫然起来,强自克制才把那股想要娇声呻吟的冲动压抑下来,心头却不禁一阵又羞又喜的感觉掠过:你把我洗的这么乾净,果然是要来弄我的!
  这感觉是如此甜美,就好像她正期待、正渴望著一般。一边想著一边秦梦芸便脸红了,身体也好似起了反应,慢慢地温热起来,若非两人正浸在温热的池水当中,她的娇躯发热只怕瞒不过他呢!
  心头微微一动,羞的差点要钻进池底去,虽说娇躯发热可以推说是水温的关系,但他的手指正仔仔细细地在她的穴内轻擦慢揩著,秦梦芸穴内汁水已忍不住溢流,那津液是如此黏滑柔腻,和池水全然不同,岂能瞒的了这精明的大淫贼?偏偏香公子明知秦梦芸体内春心荡漾,手上却一点不停,仍是以那温柔的手法为她擦洗,甚至连句轻薄话儿也不说,熬的秦梦芸差点儿忍不住要开口求他。
  好不容易等到香公子停了手,秦梦芸已是媚眼迷茫、浑身酥软,偎著香公子的胴体几乎已完全没了力气,靠著他抱才不至於滑进水里头去。她不由得有些儿生自己的气,她到底是怎么了?香公子明明是君子般地纯为自己擦洗,手脚都是规行矩步,间中连句轻薄点儿的话也没有,却是自己不争气的欲火如焚,情不自禁地渴望著再一次的情欲交融,薄羞微嗔的秦梦芸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怎么了?梦芸妹子,你身上好热、脸蛋儿也好红喔!是不是浸太久了?要不要出去休息一下?」
  「讨~~讨厌~~不用啦~~」
  不听还好,一听到香公子的话,秦梦芸竟连气都气不起来了,内容虽是关心备至,语音却是轻薄淫邪,甚至连手指头都故意留在嫩穴口上,有一下没一下似有若无地轻触著,完全不像方纔那么温柔,摆明香公子已经知道秦梦芸体内情欲泛滥的妙况,只是慢慢地撩拨著她、挑逗著她,想看看这美貌侠女会怎么投降而已。
  「真的不用?」
  「嗯~~」眼儿微瞄著他,冲著正打量著她的香公子又妩媚又娇羞地一笑,秦梦芸一只娇巧纤细、白玉雕就般的纤美玉手,已经缓缓贴上了他的身体,顺著他的身形线条慢慢地滑动了起来,「该~~该轮到梦芸帮~~帮好哥哥洗了~~」
  享受著秦梦芸纤手稚嫩娇甜的擦洗方式,还有她乳燕投怀般,娇躯在自己身上热情又娇羞的摩挲,香公子好整以暇地欣赏著秦梦芸那慢慢蕴起娇红的肌肤,不觉间他的手已移到了秦梦芸粉背上头,顺著她湿滑的肌肤,缓缓滑到了她纤腰上去。
  也不知是那个秘密窍穴给他触著了,秦梦芸只觉胴体难以抑制地娇颤起来,喉间更已发出了诱人的娇吟,原已经波涛泛涌的体内好像被鼓起了海啸一般,冲击的她差点要忍不住娇羞和矜持,差点就脱口而出主动求欢了。
  偏偏她的只手,现在正珍而重之地捧著那令她魂牵梦萦的肉棒,正珍惜而甜蜜地轻轻揩洗著,强烈的爱意反倒阻住了秦梦芸降伏的脚步,那棒子美的让她差点想一口含住,以种种手段将它吸到最粗最长,看看能把自己征服到什么地步。那肉棒在她的服侍之下,已渐渐有昂首之态,但在秦梦芸春心荡漾的媚眼里头,那可爱的肉棒现在可还不够粗长、不够伟大哩!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向他要求呢?
  纤手轻触爱抚之间,香公子的肉棒已慢慢硬挺了起来,那强壮的挺拔,在秦梦芸那欲火泛滥的眼中,真是可爱极了。
  秦梦芸再也忍耐不住,纤指从轻轻圈著肉棒上下微套,变成贴的愈来愈紧,连掌心都娇稚地捧了上去,一只玉手上下舞弄之间,那肉棒已兴味盎然地挺直了,纤纤玉指间传上来的炽热,就好像和她体内那股火遥相呼应著,内外夹击著秦梦芸仅存的一点儿矜持,令她媚眼如丝、晕红满颊,连呼吸声都似带著些许媚意一般。
  再加上到了此时,香公子也出了手,虽没用上威力最强的迷情眼,但他的手指头不知何时已滑入了秦梦芸的股间,掌心轻轻地贴上她的隆臀,著手处用力虽似不强,玉股当中却是极有感觉,就好像他正大力地揉抓著自己的圆臀般,力道直达心底,酥的令秦梦芸再也没有办法专心舔吸著香公子的大棒子。
  「唔~~喔~~哎~~别~~别弄~~弄那里了~~唔~~」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秦梦芸已经没办法让自己好好服侍那美妙的肉棒,香公子的手好像正操控著她的胴体,想要她爽她就爽如登天,想要她疼她便疼入骨髓。
  还不只如此而已,这香公子连力道都收发由心,似乎连秦梦芸的身体感觉都在他掌握之中,每每秦梦芸已舒服透顶,美到差点要泄了的时候,香公子的手便缓了下来,让秦梦芸犹如从半空中坠下,在她娇媚的不依声中,又被他的手慢慢送上半空中去,熬的秦梦芸神魂颠倒,什么也看不清了,只知软瘫在他身上,整个人似再没一点儿力气,玫瑰色的嫩颊甜蜜地揩贴在他贲张的肉棒上头,不住娇声媚吟著。
  「哎~~哎呀~~好~~好公子~~好哥哥~~亲亲哥哥~~唔~~求~~求求你~~放开手干~~干吧~~梦芸~~哎~~妹妹受不了了~~」
  舒服地浸在池中的热水里,香公子松弛地倚著池壁,只手轻轻地分开了秦梦芸发颤的玉腿,令她嫩穴大开,慢慢地触到了他的大腿上,只听得秦梦芸一声又羞又喜的甜美尖叫,一股汁水已迫不及待地流了出来,倾盆大雨般淋打在那大肉棒上头.
  顺著秦梦芸的渴望,香公子彷佛要一口气令秦梦芸崩溃似的,让她的嫩穴口儿在肉棒顶上轻磨了几圈,弄的她软语相求,差点没当场哭叫出来的当儿,香公子抬著她玉腿的只手猛地向下一放!
  秦梦芸事先完全无法预料,他竟会这么重的来上一下,她的嫩穴当场就完全给冲开,被那昂扬的大棒一举顶进花心,登时快感犹如火山爆发般在秦梦芸每一寸神经、每一寸肌肉、每一寸肌肤,好像每一个毛孔都在瞬间欢叫起来,舒服的令秦梦芸浑身僵硬,窄紧的嫩穴虽遭这般勇猛破关,但不知是否因为先前已被弄的汁水淋漓,她竟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痛,全身都被那强烈的欢乐撑的满满的,再容不下其他感觉.
  一瞬之间,秦梦芸的饥渴已完全被充实,还满胀到令她差点「吃」不下去,舒服的根本叫不出来,秦梦芸白眼一翻,登时失了魂魄,美的立时软瘫,花心在那美妙的灼烫当中完全开放,像是张饥渴无比的小嘴儿般,紧紧包裹住那灼烫的肉棒,甜蜜无比地连吸带啜、吻个不休,像是再也不肯放掉的样子。
  香公子那肉棒不只粗长而已,更有一番妙处,肉棒上头火热难挨,比之女体浓烈的热情还要灼烫不少,交合时更是快感连绵.在香公子的百般挑逗之下,秦梦芸原已经被逗弄的快泄了,再加上最脆嫩的花心处紧贴著这股热烈的灼烧,登时激的秦梦芸娇躯一颤,一股阴精已美滋滋地喷泄出来。
  虽然秦梦芸一触之下已是兵败如山倒,阴精如泄洪般猛地泄出,顿时美的浑身发酸、娇吟不已,但香公子才刚动手,正是如日中天的当儿,秦梦芸茫然之中,只觉花心处又一阵甜美的颤抖,他的肉棒口处如长虹吸水一般,似有若无地啄吸著她,那滋味秦梦芸前头虽经受过,但此刻的滋味之甜美,却又更胜一筹,舒服的秦梦芸一阵阵像要断气般的娇吁轻喘,花心处迷醉似地更加包紧了他。
  也不知这样在高潮中沉醉了多久,秦梦芸才微微地醒了过来,她登时发觉,香公子仍紧紧地插在她里头,动也不动,而她虽已高潮,嫩穴处却仍紧紧地、软黏甜美地吸吮著那肉棒,爱不释手地再也不肯放开,完全一幅欲求未足的浪样儿。
  一边在心中又羞又喜,秦梦芸心中一甜,她也不是初经人事的雏儿,不会不清楚,男人若是硬挺著不动,明明插进了穴里头去,却没有动作时,会有多么难受;而香公子现在虽仍挺著,却是动也不动,非但没有一点想催她的动作,甚至连只手都只是在她纤腰上轻轻揉弄,像是要安抚她那被过於强烈的快乐冲激的酸软的纤腰,分明是怜惜她弱质纤纤,不肯趁她爽的快晕去时强攻猛打、彻底征服,而是体贴地等著她回复过来。
  心头充溢的甜美让秦梦芸再也忍不住那股冲动,情迷意乱地主动吻上了他的嘴,连小香舌都稚嫩地轻吐出来,勾起了他的舌头,慢慢地舞动著。
  「好~~好哥哥~~亲亲哥哥~~」软绵绵地呻吟著,秦梦芸微微地仰起了脸儿,才刚高潮过的她格外娇媚,晕红的只颊衬著春潮流淌的媚眼儿,纤细娇嫩的肌肤每一寸似都喷发著令人心荡的媚气,「快~~快来吧~~梦芸~~梦芸要你啊~~」
  「受得了吗?」只手贴在秦梦芸水滑的纤腰,轻轻一带,让秦梦芸软软地偎在怀里,香公子俯下头去,温柔地在她红艳的唇上轻轻舐了舐,轻吮著秦梦芸殷红柔润的樱唇,连语声都似柔了几分,「会不会疼?」
  「不~~不会~~」微微地咬了咬牙,秦梦芸轻轻地呻吟著。怎么会不疼呢?香公子的肉棒是那么粗长壮硕,和他比起来,秦梦芸以前挨过的,都不过是孩子玩意,给那大棒子一下子狠狠地破了开来,直达花心!
  原来在强烈的快感之下,痛楚是那么微不足道,但现在的她可感觉到了,嫩穴完完全全给撑了开来,好像什么屏障都给他破了去,不只是大张时撑开的痛而已,光是那剧烈的磨擦,里头都还有些微微麻麻的疼哩!如果不是泡了一会儿,身体该是习惯了些,光是磨擦的痛楚,只怕都要让她皱起眉头来了。
  可痛虽是痛,微微的不适却更难掩心底的渴望,秦梦芸极其渴望香公子的强猛攻势。她倒也不纯然为了肉欲之欢而已,这几天下来的相处,秦梦芸有些感觉,这香公子虽然老是神神秘秘的,好像完全令人无法测度,但在她看来,那却不像是故作神秘,更像是香公子在矜持著,有些什么东西死埋在心底,始终不肯解放出来。
  以秦梦芸所想,大概也是因为这缘故,才让香公子年纪轻轻地便隐居此处,不管江湖事,否则无论武功头脑,这香公子都该算是武林中第一流人物,比之她见过的几位名门正派掌门人物,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想是这么想,秦梦芸可是一点也不愿意,把他再弄到江湖上去,这人实在太过神秘、太过难以预估,一旦再入江湖,他若有心为恶,江湖中必是风云狂飙、难以收拾,秦梦芸可真不知,到时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过现在的秦梦芸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以她的估计,自己虽已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欢快,对他而言却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秦梦芸的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渴望,一旦当真使出全力,真不知她会被这香公子搞成多么爽快哩!
  虽对自己这香艳的想头微有羞意,但不过一夜之欢,她的身体似已被香公子重新开发过了,对床笫之欢比以往身负荡魂散之毒时还要来的渴求,肉体的欢快是如此难来抗拒,令秦梦芸不禁驰想著,若他真的全力以赴,自己是不是真受的了呢?如果真受不了的时候,他会不会不管自己的抗议和柔弱无力,在自己身上狠狠发泄呢?到时候只有任凭宰割的她,又会承受到多么狂野放浪的快乐呢?
  愈想愈羞,但也愈想愈舒服,秦梦芸早已下了决心,今儿个一定要趁共浴的美妙情况下,尽情的奉献自己,勾起他彻底的兽性欲望,让他压倒性地将自己的身心全盘征服,就算被搞到骨头都酥掉也是心甘情愿。
  「这样不好喔!」眼中微露讶色,香公子似乎也没能预知,今天的秦梦芸竟会如此娇媚淫浪,她似已完全摆脱了侠女的矜持,完完全全任由体内的欲火摆布,变成了对性爱再无抗力的惹火尤物,明知他实力过人,绝非她承受的了的,还敢招惹。
  以香公子的经验而言,方纔那一下强攻,虽是一下子直捣花心,便够让她美爽爽了,但她那娇嫩的美穴,一下子受到如此强烈的攻陷,应该是蛮痛的,再经不起任何狂风暴雨侵袭,所以他虽是欲火未消,也不愿趁著秦梦芸瘫软之际硬上。
  光看现在的她,不过是被香公子在穴里头微微一顶一磨,便已眉目微蹙,连嫩穴也似畏疼般地缩了几下,就知道她表面上逞强,里头实际上可还疼的紧呢!
  「才刚刚那一下,梦芸妹子已经美到丢了精,要是我真的再搞下去的话~~」
  「没~~没关系的~~」甜美地吻上了他,秦梦芸连哼声都似带著媚火,贲张的香峰更是情难自已地在他胸口不住摩弄,「梦芸今天~~什么都不管了~~一定要你尽情舒服~~唔~~好哥哥~~如果你真体贴梦芸~~就让梦芸~~让梦芸好好侍候你嘛~~梦芸想试试看~~你真的~~真的不留手的时候~~能把梦芸弄成什么样子~~」
  秦梦芸再说不下去了,香公子眼中英气乍现,带著一股邪气,好像整个人都不同了似的,秦梦芸似有所觉,连他的棒子都似脱胎换骨,又粗长了几分,在花心处一阵若轻若重的顶挺轻揩,顶的她不住娇吟。
  「可怜的小梦芸~~」只手慢慢地,顺著秦梦芸完美的曲线滑了上来,又似轻盈又似强力地捧住了她一对柔软高耸的香峰,秦梦芸只觉胸前一股热流传来,耳边又升起了香公子的声音,带著一股解脱了似的淫邪气息,「我不管了~~再不管了~~今天我要好好的治治你~~真正的全力以赴~~不管你再怎么求饶,也非弄到全泄了才罢休~~」
  娇甜地应了一声,秦梦芸闭上了眼儿,享受著香峰上蓓蕾处被他轻揉缓捻时的快乐,她知道自己成功了,接下来就看香公子想怎么办,她唯一能确定的是,今夜的自己再也保不住任何矜持了,他一定会一次又一次地攻陷她,一次又一次地令她欲火焚身,将她送上享乐的天堂,变成完完全全受欲火操控的女人。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10:00:55

(12)
  听到了香公子的脚步声,秦梦芸忙不迭地从椅上跳起来,其快无比地飞到了门边,一边等著门那边的香公子说话,一边心跳的好快。
  像香公子这样神神秘秘的人物,秦梦芸下山之後也曾遇到几个,但那些人的神秘没什么内容,纯粹是在美女的面前装作出来,好与一些拚命示好的人有所区别,从另一个方向来吸引秦梦芸的注意力。
  但这香公子不同,不知怎么著秦梦芸就是知道,他非但为自己除去了附骨之蛆,连这几天的饭菜里头,也没添加什么药物,连一直小心翼翼的秦梦芸,都觉得自己是多心了;回头想想,以这几天的经过来看,若说他对自己有意思,从那天为他所制之後,香公子已不知有多少个机会可以玩弄自己了。但他一直都没有动作,就好像眼中没有秦梦芸这个人一般,偏偏这种视若无睹的样子,反而使得秦梦芸对这人更多疑念,无论如何都想要搞清楚再说.
  香公子的足声很慢,不只是慢,还有点儿踌躇不前的味儿。和之前的神秘莫测完全不同,秦梦芸光只是听,就能够发觉这人心中好像在想些什么,好像有东西在他心头盘旋不去,让他有点儿不知如此处置的味道。
  听得香公子停在门前,近的像是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秦梦芸只觉自己的心跳也是愈来愈快、愈来愈无法控制。
  其实秦梦芸也想像得到,待会儿香公子要说的,必定是件关系重大的事儿,否则他就不会这样欲言又止,而且~~这件事还可能和自己有关,不然他为什么要自己作好准备?可偏偏那件大事,在她心中就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那种紧张感,让秦梦芸的心里更加的七上八下,不知怎么著已经开始口乾舌躁起来,方才等他时喝下的茶水好像都已经蒸乾了一般。偏偏这香公子也是耐性十足,停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站著而已。
  也不知站了有多久,两人之间仍是一片沉默,秦梦芸那紧张的心情愈来愈是无法抑制,紧张到她差点要听不到门前那人的心搏。
  终於,秦梦芸忍不住了,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只过了一刻半刻,感觉上也像是一日三秋,时间好像愈来愈长,她终於打破了沉默。
  「公~~公子~~」
  「~~~~」
  「梦芸~~梦芸已经准备好了~~」
  「那~~那我就说了~~」沉默终於被打破了,无声地吁了一口气,香公子好像也贴上了门,依在门上的秦梦芸只觉门那边的心跳声如此亲近,好像能和她的心跳同步一般,慢慢地将她的紧张也压抑了下来。
  「在几年以前,我也曾行走江湖,当然那时候我不叫香公子,而是个非常出名的淫贼\~~」
  「是~~是吗?」虽说听到这件事,著实令秦梦芸紧张了一下,但仔细想想,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他不是在风月场打滚过的人,怎会弄出像荡魂散这种令秦梦芸闻所未闻的淫药?只是秦梦芸不懂,若他只是个淫贼\,那以自己的姿色,该当能令他有所行动,而他已经不知放掉了多少次机会了。
  「那样行走江湖一段时日之後,我也有些厌了,因为每天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完全没点儿刺激,所以我才选择隐居此处,再不管江湖事,除了偶尔出手助君羽山庄之外,就只是这样闲著而已,而我现在也喜欢这样。这些事恐怕连项枫都不太清楚,因为我从到这儿之後,就不再近女色了。」
  「可~~可是~~」
  「先听我说完。」清了清嗓子,香公子的声音依旧淡淡地传了过来,「原本我也是想这样子晃下去,只是修练武功,开开心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和外头扯上关系,甚至连君羽山庄的事都不太想理。助项枫为的是师门交情,因为这回是你们师门内部的事,所以我正好趁这机会抽身,再不管他了。」
  「是~~是这样吗?」
  「我说先听我说完嘛!」打断了秦梦芸的意见,香公子轻咳了一声,这才继续下去,「你~~的确非常美,就算我采花的那几年,遇上过不少江湖侠女,也没几个比得上你的。其实看到你的时候,我确实有点儿动心,但我实在不想打乱自己的生活,所以才会对你视若不见,就只是这样子而已。」
  「这~~这样~~」听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秦梦芸真的想像不到,香公子的理由竟是这么平凡的一回事,亏她之前还千思万想。不过,若真的只是如此,他又要自己做什么心理准备?秦梦芸脸儿一红,不肯正视心里的那个想头,却是怎么也没法子把那念头除去:难不成他已对自己有意,准备放弃「以往的生活」了?
  「就~~就只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你连梦芸都不看一眼吗?」心中的念头愈来愈大,停了一会儿才说出口的话,秦梦芸只觉芳心扑扑乱跳,也不知怎么搞的,她的身体突然难受起来,就好像自己已本能地想要男人慰抚一般。
  「不全是这样,」香公子的声音也加快了点儿,「虽说这几年不近女色,但我当年的功夫也没搁下来,而我修练的绝招~~也是~~也是更厉害了,加上你实在太过美貌,我怕一看到你,就会忍不住破戒~~」
  「光只是看就会破戒?我不信。」也不知怎么搞的,秦梦芸心中突地涌起一阵冲动,她好想看看,这人破戒之後,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和秦梦芸有露水姻缘的男人不少,其中也不乏床笫之间打滚的高手人物,但她可真的没和淫贼干过,项枫和燕召虽是黑道中人,又是好色至极,却也不像香公子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说句实话,秦梦芸还真的很想试试。
  「不信就算了。」香公子微微一笑,离开了门,「这几天下来,你脏腑伤创该是好了不少,就算下山也不是难事~~」
  「准备赶人了吗?」
  「差不多吧?」香公子笑笑,在门上轻轻拍了一下。
  二话不说,秦梦芸陡地开了门,正面对上了香公子。说句实话,她虽对自己的容颜胴体有绝对自信,而且秦梦芸也知道,像他这样憋了数年不近女色的人,原先又是采花淫贼\,对绝色美女更是没有抵抗力,不过再怎么说,也不会一眼都看不了吧?
  从初见面时起,秦梦芸就已经是憋了一肚子气,好像是完完全全被香公子玩弄於股掌之间,对上他时就好像小孩对上大人的感觉,什么都没法发挥,她这回可是抓到了机会,要好好整回去一下。
  原先还在想著这些,但一对上香公子的眼睛,秦梦芸好像整个人都茫了化了,脑中一片空白,什么念头都起不了,只觉得自己好像愈来愈热,体内好像被烘烤著一般,还有一股强烈的翻涌感,好像有什么要从体内冲出来一样。
  身子微微前移,接住了秦梦芸软瘫下来的胴体,香公子轻轻地拍了拍秦梦芸的背,安抚了一会儿,离开他的视线的秦梦芸才稍稍地回复了正常。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了,我的采花绝招更厉害了~~」香公子微微地笑了笑,扶著秦梦芸回到了椅上,却仍半抱著她,不让秦梦芸有再接触自己目光的机会,「这就是我练的「迷情眼」,光用看的就能勾起你体内的情欲意念,猝不及防之下,就算功力比我还高的女子也要受制。」
  「本来我早已练到收发由心,能够自制的了,不是对什么女人都用的,但你实在太美太漂亮,从帮你祛毒的时候开始,我就发觉功夫竟会压抑不住,这套功夫竟然自动施展开来,全不受我所控制。如果我真的和你对视,就算我不想破戒,欲火焚身的你也会逼我破戒,因为你会先受不了。」
  「嗯~~嗯~~」原本还真想反驳,但亲身经历过迷情眼的威力之後,秦梦芸可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绝招的威力真强,强到难以想像,何况秦梦芸生性风流,对这种绝招更是全无招架之力,才不过是看了一下,她已是浑身发热、站身不住,穴内波涛翻涌,竟连夹也夹不住了,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轻轻地扶著秦梦芸,也不知强忍了多久,香公子才感觉到秦梦芸的身体算是回复了自主的能力,他慢慢地松了手,偏偏这回倒是秦梦芸抱住了他不肯放。
  「不~~不要松手~~」秦梦芸的声音软软的,就好像蜜糖融化了一般,又黏又软,「梦芸真~~真的想试试你的迷情眼~~想再试一次~~梦芸已经做好准备了~~这回梦芸什么都不管了,非让你破戒不可~~」
  原先真不晓得秦梦芸会如此热情,香公子轻轻地吸了口秦梦芸秀发的幽香,确定怀中这娇艳诱人的美女真的是清醒的,不由得为之咋舌,他原先可真没想到会是这样,「听清楚,我可是个真淫贼,而且~~而且你又这么有吸引力,如果~~如果你真试过一回,到时候我恐怕就不会放你走了,你可要搞清楚喔!」
  「那~~那你就试试啊!」不只是脸蛋,好像整个人都滚热了,也不知是方才迷情眼的效力未退,还是她真的已情热如火,秦梦芸只觉体内的渴望一波接著一波地涌了上来,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淹没一般。
  话虽是这般说,体内也是欲火如焚,但更教秦梦芸难受的,是身子里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虽说没有那天在河边那般凄惨,但那股翻涌难当的感觉,却仍是如此明显,偏又不愿意就此吐出来,忍得秦梦芸差点儿岔了气。
  咬紧了牙关,秦梦芸强迫自己,将心思完全放在香公子温热的拥抱当中,他的动作其实并不急色,甚至也没有动用迷情眼,只是温吞吞地啜著秦梦芸敏感的耳珠,轻轻地向她耳内吹著热气,鼻头轻凑在她发丝当中,彷佛光是闻著秦梦芸秀发间的幽香,就很满足了一般,那种温柔,让秦梦芸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好像对秦梦芸体内的反应瞭若指掌一般,香公子一边啜吸著她的小耳,一边轻柔地在她耳边呓语著,一手还轻轻地抚著她的背,「放心吧!荡魂散的一些副作用,都已随著药力发散而烟消云散,只是因为你经脉还没全然复原,所以会有些不适.放轻松些~~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让你完全舒服的~~」
  真~~真的吗?听到香公子的话,心下释然的秦梦芸放下了悬著的一颗心,原来那难耐的呕吐感,是荡魂散的副作用,她原先当真还以为自己怀孕了咧!
  若真是那样,那可真难以处置,无论是谁的种,现在的秦梦芸都不想把这孩子生下来。而以她一个单身女子,要到药铺里抓药落胎,一来以她的医药之学,实在是开不出药方;二来她实在也不敢面对药铺夥计的怀疑目光,有些儿自暴自弃的秦梦芸甚至曾经想过,乾脆就像书里所说的,怀孕的女子经不起太狂烈的云雨方式,若到最後真是没有办法,自己乾脆和个淫贼\好上了,给他激烈的搞个十几二十次,就算真怀了孕,大概也会被搞下来吧?
  不过听到香公子的话,她总算是放心了,而说也奇怪,一旦心结解开,那股呕吐感虽还没有减轻,感觉上她却轻松多了,好像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可以忍耐的了,那些事情根本对她无能为力。
  看到秦梦芸吁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香公子也放下心来,荡魂散是他所配的药,他怎会不知功效如何?秦梦芸既已中毒,以项枫的性子来看,这令人垂涎的美女岂有可能不落入他手中,给他狠狠淫辱?
  原先香公子还只是怀疑,但听昏迷时秦梦芸口中的呓语,和默查她体内经脉的反应,香公子也确定了大半,秦梦芸必是曾给项枫搞过,而且还为之气苦不已,再加上荡魂散仍留存体内不去,那股压力在她心头缠绵不去,光看她那时虽已昏迷,但一触到男人,身体还是会不自觉地有排斥的反应。
  不过现在看来,秦梦芸的心结既解,体内的剧烈反应也因而缓解不少,只要再让她浑然忘我一番,那种对男人的排斥反应,应该就会逐渐化去。
  虽是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但大概是因为心头早溢满了解放後的欢甜,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更能感觉到他眼中的灼灼欲火,就算没有正面迎上他的目光,秦梦芸整个人仍被灼的愈来愈热,肌肤更是愈来愈敏感,好像无论何处都变成了敏感地带,光只是被他看著,都变成了难以想像的享受。
  他的眼光就好像乾柴,将秦梦芸体内的烈火全盘点燃,烧的她忍不住在他怀抱里头娇颤著。正当秦梦芸芳心中痴想著,不知他会怎么样开始逗弄自己的当儿,香公子已经慢慢地开始了动作,秦梦芸只觉手心一颤,纤若春葱的玉指已滑入了他的口中。
  也不知怎么搞的,原先不怎么敏感的纤纤玉指,给他这样仔细温柔地吻吸吮舐起来,变的竟像是比她的性感带被拨弄时还要火热。一边放松地任他施为,一边整个人都软倒在他怀里,无言地诉说著自己强烈的需要,秦梦芸媚眼飘飞,似怕又喜、欲拒还迎地迎上了他灼烈的眼光,声音之娇媚令秦梦芸差点错觉,自己已经尝到了甜头呢!
  「好~~唔~~好公子~~你~~你真厉害~~光只是~~只是弄那里~~梦芸都已经软了~~你真不愧是个最棒的淫贼了~~」
  「才刚开始呢!」微微地笑著,香公子功力流转,眼中的光芒更是强烈地罩定了她,让秦梦芸欲拒无从,只能既羞又喜地承受著他的眼光,好像光这样被看著就浑身酸酥难耐似的,「被你害到破戒,我可没那么容易满意,你等著看吧!我会好好的弄你,让你知道随便挑逗一个淫贼,会有什么好下场?」
  「别~~别那样~~」伏在他的怀中,秦梦芸只觉自己体内的渴望已经快要爆发,一边惊於这人的迷情眼怎么这般厉害,一边却是怪他怎么还不剥自己衣服。
  心中那股沉郁终於解开,绮念顿生,旷了好久的肉体更是饥渴无比,这回秦梦芸可真受不了了,她怎么可能等得到他尽情拨弄,直到最後才狠狠地玩她呢?「梦芸~~梦芸真受不了了~~你~~你偏偏不动手~~害~~害梦芸直吊著不上不下~~」
  「这样更好啊!」像是火上加油般的舌头,灵巧而缓慢地移到秦梦芸的玉腕上头,似有某个莫名的穴道被刺激到了,秦梦芸身子一颤,眼儿更见娇柔软媚,连哼声都似媚了不少,「我就是要搞到梦芸你受不了,你才会知道我的厉害~~」
  「讨~~讨厌啦~~怎么~~怎么这样逗梦芸~~梦芸不管嘛~~」
  「这样啊~~」一边加紧舌头的活动,让秦梦芸声音更加娇软乏力,香公子一边淫笑地轻语,「那就~~给梦芸一个机会~~我仍然这样逗你,不过呢!等到我们都光溜溜的时候,我就不再多手多脚了~~懂吗?」
  「嗯~~嗯?嗯~~讨厌~~」乍听之下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但只微微一想,似连脑子都烧起来的秦梦芸已猜到了他要求什么,虽是羞的她不敢说出口,但秦梦芸也知道,现在只有照他的话去做的份儿而已了。
  这可真是个难差,随著秦梦芸羞赧的动作,香公子的迷情眼威力好像更增强了,烧的她浑身上下更形火热,丹田处恍如熔炉,狂喷的火花让她差点儿连手脚都软了;偏偏她还得一面承受著体内火热的冲击,一边娇羞地为他宽衣解带,还要自己把自己的胴体剥个精光,加上一只手被他珍惜无比地捧著,又舐又吸弄得好不痛快,只剩单手的她动作更加艰难了。
  再加上香公子可不是那种白白等著秦梦芸宽衣解带,什么都不做的人,随著秦梦芸软玉温香的性感胴体愈来愈是暴露,香公子也是只手齐下,一面探测著秦梦芸的性感地带,一面时轻时重、似有若无地挑弄著她、抚爱著她娇柔嫩滑的香肌玉肤,令秦梦芸只能一边撒娇不依,一边连忙动作著。
  等到两人的衣衫好不容易全都落到了地上时,秦梦芸已酥的全身发软,媚眼中一片茫然,差点儿已经爽到失神了;在香公子的迷情眼威力之下,她彷佛周身全都成了性感带,只要给他一触或一吻,便是激情难祛,加上他的手轻扶著自己汗湿的纤腰,在那儿轻揉缓滑,秦梦芸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触碰某些她所不知的穴道,只知道他的手每点一下,自己就好像触电般震一下,而且是舒服的浑身发软,差点就要软了下来。
  「唔~~嗯~~好~~好公子~~求求你~~梦芸~~梦芸已经剥光了~~而且~~而且已经这么湿了~~」羞是羞到了极处,但满怀羞意当中,却有著一点儿微弱的快感,秦梦芸差点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她发颤的玉手轻轻地举到了香公子眼前,手中一片湿滑黏稠,全是她方才忍不住滑入股间的手沾染到的痕迹.
  这种动作原已不是平常的秦梦芸能做出来的了,再加上香公子什么时候不好干,偏选在这时候对著她的手发动迷情眼,比起直接看到他的眼睛时还要厉害,秦梦芸只觉手心被看的直发烧,沾的满手的淫液好像都热了起来,变成了春药般化入手中,体内的火更有燎原之势,炽烈到让她再也无法矜持。
  「唔~~哎~~好~~好公子~~别~~别那样舔啦~~梦芸~~梦芸想~~想要的不是那个~~」原已被情欲灼到迷蒙不已的眼儿,偏又触上了香公子那火辣辣的目光,烧的秦梦芸差点要昏倒了,加上香公子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舔舐著她沾满股间汁水的玉手。
  虽说两人还没真的交合,但沾的黏黏的手被他这样舔弄,秦梦芸只觉强烈至无可遏制的舒服感,令眼儿都快要花了,体内更是欲火翻腾不息,那滋味就好像自己已经被他干的死去活来了一般。
  那美妙而饥渴的欢乐,挟带著玉腿轻磨的穴内那空虚的强烈渴求,让秦梦芸的芳心不禁坠入了绮思当中,光只是被他舔吸抚摸都已是这么爽了,若他真插入自己,天知道会舒服成什么样儿呢?
  已经舒服地软成了一摊泥,秦梦芸一边娇媚地轻哼曼吟,一边任他摆布,不知何时两人赤裸裸的胴体已在床上缠绵相拥了。
  轻轻地唔了一声,秦梦芸虽是闭起了眼儿,但却好像多出了眼睛似的,她完全能感觉得到,香公子的迷情眼正色眯眯地盯著自己完美的裸胴,眼光游移之间她就好像被不知道多少只手玩弄一般,好像连体内的血气也被他操控了一样;欲火烧了又烧,灼的她将要晕去,却又强撑著想体会那种欢悦。
  满足地一声轻吟,秦梦芸整个人都倒入了香公子怀中,烧红的脸蛋儿正贴著他壮实的胸口,此刻的秦梦芸已经软到要靠著他的手扶在自己纤腰上头,才能保持坐姿,不致於倒了下去。就这样和她面对面地对坐床上,完全不需要手扶,香公子那贲张的肉棒彷佛自己长了眼儿似的,在秦梦芸的娇吁轻吟、婉转相就中,缓慢地滑入了她的嫩穴当中。
  虽说香公子怜香惜玉,滑进的动作极其轻缓,除非秦梦芸扭腰相迎,否则绝不多进一步,但秦梦芸已被体内沸腾的欲火冲昏了头脑,对著那侵入体内的肉棒,完全是出於渴求地热烈欢迎,片刻间她已经感觉到嫩穴里的充实了,感觉上香公子的肉棒虽不甚粗大,也不够长,却是热力十足、百般烫人。
  这般特别的肉棒秦梦芸可是头一回尝到,虽说理应不太适应,但先前她已被诱发了无比的淫欲热力,才一被肉棒插入,嫩穴里头便本能地紧紧吸附,饥渴地熨贴上他的火热。她的胴体虽热,他的肉棒上热力却更是烫如火星,烫的像是可以把她烤乾似的,偏偏那种灼烧感又是那么的美,美妙到令秦梦芸舒服地陷入了浑然忘我之境。
  让自己喷涌的汁液美妙地泡著他的肉棒,满面又羞又喜的秦梦芸仰起了晕红满布的脸蛋,眉梢眼角都似可以喷出火来一般,满溢著无比春情。
  「好~~好棒~~唔~~公~~公子~~你~~你的宝贝~~唔~~好烫~~好热~~弄得~~弄得梦芸都~~都快美死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棒的~~」
  「慢慢来~~别著急~~後头还有得你美呢~~」爱怜地捧起秦梦芸沁著香汗的脸儿,香公子温柔地吻上了她微呶的樱唇。
  温柔驯服地献上了自己的红唇,完全没有一点矜持和抗拒,秦梦芸虽不是头一回被男人亲吻了,但香公子的技巧却是格外的不同,秦梦芸只觉得才只是一吻上而已,他的舌头已迅快地溜了进来,勾出了自己的小香舌,带著她在唇间甜美地舞动著,口中的汁液不住交流,那滋味简直就比得上被迷情眼挑逗的味道,弄得秦梦芸登时芳心迷醉、咿唔连声,甚至连赞美他的言语都吐不出来了。
  「啊~~」声音像是在她的心中响起,脑中好像有火花迸了开来,体内的热力好像又增加了,而更教秦梦芸惊讶的是,那被她紧紧吸吮、缠绵黏附的肉棒,竟似到现在才开张,在她嫩穴里头甜蜜的啜紧挤吸之下,那肉棒竟能慢慢膨胀起来,而且是愈来愈大、愈来愈粗、愈来愈长了,原本还要靠秦梦芸本能地吸紧,慢慢地已变成了他正慢慢撑大,主动贴上了她,而秦梦芸的嫩穴也一点点地被破了开来。
  原先迷醉在深吻中的秦梦芸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浑然忘我地任由香公子火热的舌在口中恣意舞弄,香舌也美妙地配合回舞,虽说不断有汁水被她勾吸过来,但不知怎么回事,她的喉中反而愈发焦燥了;偏偏就在此刻,他的肉棒火辣辣地胀开来,让秦梦芸顾得了上便顾不了下,偏偏她被吻的死紧,又是心甘情愿地享受著深吻的滋味,被吻的神魂颠倒,竟没办法松开嘴儿,更别说是出口问他了。
  好不容易等到香公子松了口,从长吻中透过气来的秦梦芸却只有娇声急喘的份儿,两人的嘴儿离的不远,香唾犹如牵了条线般连起两人,那美妙无比的滋味儿,让秦梦芸差点忘了一切,真想再狠狠地吻上去,这回她可要采取主动,把才纔给香公子教晓的口舌技巧全搬出来,试试看会有什么新味儿。
  想是这么想,但现在的她娇躯酥软,几乎已经没了贴上去的力气,加上在这长吻之中,香公子的肉棒已巨大到想像不到的地步,那粗壮倒也罢了,最多是撑的秦梦芸嫩穴里头的肌肤又舒服又是火辣辣的;但那长度却著实出乎意料,香公子虽没怎么动作,不过是技巧性地在她穴内轻转旋刮,此刻的秦梦芸却已经受不起,那肉棒已经探到她以前从未被尝过的处女地,一点一啄、一旋一刮都教秦梦芸身子娇颤,又舒爽又难过,美的浑身抽搐,只差最後一口气就好像要丢精了一般。
  虽是知道只要松了一口气,阴精一泄,那美妙感真甜美的无以复加,称得上是无与伦比的生平第一美味,但此刻的秦梦芸,却真的不想这么快泄,只想这么撑著,再一下,再多享受一下就好了。
  以她的经验,秦梦芸知道,男人的肉棒就算死命想撑持,一被女人的阴精一淋一烫,那酥爽感也要使他们精液狂射,再也忍耐不住,尤其是秦梦芸天生异禀,阴精特别甜美、麻人心脾,给她一泄一浇,不管男人的体力和技巧再好,那旺盛的精元,可是打骨子里都要冲出来,再没可能有所保留。
  但这一次无论如何,秦梦芸都希望,这香公子能够再撑上久一点儿,他的技巧如此厉害,光是舔吸吻啜都令她有飘飘然之感,肉体交合之美,更是酥的令人如登仙境,美的让秦梦芸像是发现了一个自己以前从未经历过的新境界,她可真的不想就此结束啊!
  虽是拚命忍著,香公子的动作也没有多大,仍是怜香惜玉地轻旋缓送著,保持著深深交合的姿势不住轻磨,但那肉棒的火热却是再狂烈也没有地搓揉著秦梦芸敏感的嫩肌,那火焰像是再没半分阻挡地直抵心窝,令秦梦芸体内的快感愈来愈是强烈,冲击的秦梦芸身心俱融,每寸毛孔似都在情欲的奔腾之下被冲开了。
  突地,秦梦芸身子一阵紧抽,一声声甜蜜娇柔的呻吟忍不住从口中奔出,浑身一阵接著一阵地哆嗦,也不知香公子那粗长的肉棒是顶到了什么部位,她只觉体内快感陡地倍增,瞬间便充满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和灵肉,再没有一个地方能逃离开去,甜美酥麻的阴精哗然狂泄,再没一点保留。
  偏偏香公子不只没有被那美妙的阴精烫的一泄如注,肉棒头处不知何时开始,已传来了一阵阵若有似无的吸力,彷佛想将秦梦芸的阴精全盘吸收似的,那前所未有的滋味儿,美的秦梦芸更加酥软无力了。
  情不自禁地媚声娇吟不已,彷佛整个人都已经融化在那舒畅痛快当中,她虽是头一次尝到如此美妙的滋味,美的好像以前和男人的欢爱都像是失了味儿,但沉醉在高潮当中的秦梦芸却也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地方被他给侵犯了,记得以前在书里曾经提过,对於修练媚功的女人而言,最重要的要害,便是深藏嫩穴深处的花心了。
  对女人来说,花心非但是欢喜之源,也是极端脆弱的要害之处,功力愈深,花心愈是敏感难挨,无论媚功如何高深、经验如何丰富的女人,一旦花心之处被男人给探到,都要忍不住高潮迭起、遍身酥软、阴精喷出、一泄千里,爽到再也无法自制;若是遇上了不会武功的人,只是偶尔不小心被他触及,一时之间爽不可支,那还算好;如果对方也是此道高手,那花心被采的女人可就惨了,珍贵的阴精等於和盘托出,再没有保守的份儿,轻则精元散失、功力大退,重到连当场脱阴而亡的都有。
  只是花心一向深藏在嫩穴极深之处,绝难轻易触及,若非天赋异禀之人,就算老於此道的采补高手,想要触到女人的花心,可也是难如登天,更遑论肉棒要一直紧紧地含住花心、径行采补了。
  但此刻的秦梦芸,正是花心落入了香公子采撷当中,酥软的她只觉得高潮彷佛海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不住冲刷著她的身心,令她一次又一次地落入了甜美的深渊,现在的她真的只想任凭摆布,就这样被玩到活活爽都死都好呢!
  「美~~唔~~美呀~~好~~唔~~好公子~~好哥哥~~梦芸~~梦芸被你干死了~~唔~~你好~~好厉害~~搞的梦芸又~~哎~~哎哟~~又要丢了~~嗯~~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厉害的~~啊~~好爽~~梦芸整个人都~~都要飞了~~哎~~真~~真是爽上天了~~唔~~好哥哥~~亲亲哥哥~~你~~你采到梦芸花心了~~哎~~采的梦芸好爽~~啊~~」
  外表看来完全没有激烈的动作,房内虽是一室皆春,却只见偎依在香公子怀中的秦梦芸不住娇颤不已,香汗如雨飞洒,口中呻吟不绝,句句都充满了甜蜜的满足,而香公子却是不动如山,只是只手扶住秦梦芸湿滑的纤腰,让她自主地挺扭不休,女体幽甜的香气随著她的汗珠泼洒,不断地飞散出来,蒸得满屋子都是香气。
  也不知在香公子怀中这样忘形了多久,秦梦芸只觉浑身皆酥,穴内深处又是一阵甜美的颤抖,也就是又一波美妙的阴精美滋滋地喷了出来,前所未有的美妙快感袭击了全身,好像每一寸肉体都充满了性爱的乐趣,再也留不下其他的东西了。
  撑到这个时候,美到极点了的秦梦芸终於再承受不住,只见秦梦芸一阵娇媚高昂、似哭叫又似快活的呻吟,整个人一阵僵直,阴精狂泄的痛快带著无比欢乐,降临到她身上,竟就这样瘫痪在香公子的怀中,晕睡了过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10:00:43

(11)
  怎~~怎么回事?闭目晕厥的秦梦芸只觉腹中火烧,脏腑之中全是一团火焰狂燃著,四肢都空荡荡的,使不出力来。闭上双目,秦梦芸试著想要运功,但内脏经脉处全是一片燎原般的火烫,别说是内息了,才一将心思放到脏腑上头,那股火便一窜一窜地跳了上来,把她的想头给弹了开去。
  放弃了再提内力,秦梦芸的心思在空中转啊转著,好不容易才想起来,方才当她躲在门楣上头,下手剑刺香公子的那一剎,香公子不仅是轻描淡写地避了开去,甚至没像她所想的得要使出个铁板桥势来,身子仍然立的好好的,好像当方才刺来的这一剑全不存在般,不只身形,连眉毛都没动得一下。
  秦梦芸虽然早已准备好了,一击不中之下,她已经运力双足,打算要远遁千里,但那一剑失手,她的胸腹要害全盘暴露,偏偏那香公子像是早知她躲在门楣後门一般,转眼间胜负之势已然易主,那时的她只觉胸口被他一指点中,顿时浑身无力,瘫晕过去,现下她显然已经落入香公子的手中。
  一想到这儿,秦梦芸才发觉不妙,腹中那股火的感觉如此熟悉,而且比原先感觉到时更要火热数倍,加上四肢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全然没有半分感觉,显然这香公子擒下她後,已看出了秦梦芸身中荡魂散,正下手诱发她体内那隐藏许久的药力,可见此人见色起心,自己今番大概又要惨遭狼吻了。
  才一想及此,秦梦芸陡地发觉颈间一凉,她睁开了眼,目光斜扫望去,只见香公子正立在床前,右手提著自己的长剑,正顶在她颈间,幸好是以剑脊抵著她,若是换了剑锋,光刚才她清醒时的微动,只怕颈间已经受伤了。
  知道他是要自己不可妄动,秦梦芸闭上了眼睛,负气地别过脸去,身体却是听话地动都不敢动一下,连呼吸都放缓了。
  这有什么法子?自己既落入了他手中,又提不起功力,甚至连颈间都被长剑抵著,现在的她真正是完完全全无法抵抗,只能任他大施手段,用药力将她体内的欲火全盘点燃。
  那烈火是如此的旺盛,烧的秦梦芸娇躯都慢慢热了起来,偏偏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那火热只燃在胸腹之间,其余部位一点感觉也没有,不只是那股火,竟似连普通的感觉都不存在似的,显然他是将药力集中,准备一口气摧破秦梦芸理性的堤防,让她被烧到欲火焚身、丑态毕露之後,再来恣意玩弄她。
  被欲火煎熬的难受极了,甚至觉得一双香峰已充满了火,就算不去看也感觉得到,那一双美艳耸挺的香峰上头,那对殷红蓓蕾早已贲张怒放,强烈的欲望几乎都要爆发出来了,烧的她差点忍不住要示弱出声,恳求他蹂躏自己。
  虽是勉力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秦梦芸只觉芳心痛楚难挨,只要一想到待会自己要在药力的摧逼之下完全崩溃,任凭体内肉欲操控,任他为所欲为,就觉得好不甘心;尤其是体内的火比那时被项枫侵犯还要热烈百倍,显然这香公子的手段比项枫还要高明,待会儿她崩溃的当儿,恐怕比当日还要淫浪百倍,那景像她实在不敢去想。
  而且这次不比前次,这儿连项枫都不敢多上来,更别说会有旁人来救了,难不成她的复仇大业就此完蛋了吗?
  恐怕还会更惨,天知道这香公子在纵欲之後,会如何处置她?白道侠女落入黑道淫徒手中,多半都难逃生天,若只是废了她的武功,收在此处作为禁脔,那还算好的;秦梦芸还曾听说过,有位华山派的女侠,也是名闻遐迩的女神捕一个不慎,落入了淫贼手中,不只是当场破瓜失身,惨遭淫贼尽情凌辱,事後那淫贼甚至将原先被那女神捕所擒的无耻匪类召集起来,春药邪术齐下,将那女神捕轮番蹂躏奸淫,把她搞到脱阴而亡之後,还把她的尸身摆布得丑态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示众,行径嚣张难制。
  原先听说时秦梦芸还只是义愤填膺,对这批无耻恶贼恨之入骨,却从未想过,自己竟有一天也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正当秦梦芸愈想愈怕,差点要不顾侠女身份,大声哭出来的当儿,那人突然开始行动,秦梦芸只觉他一掌轻轻按到她胸腹之间,正当她在怀疑他要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的时候,一股诡异的力道透体而入,脑子里似炸了开来般,原在腹间乳内狂烧的火焰,猛地窜到了她头脸上头,顿时令秦梦芸脸如火燎,脑中也被烧的空空荡荡,好像浑身上下都烧透了。
  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了上来,连脸上的窍穴之中都似烧起了火,脑中陡地一热,秦梦芸只觉自己再也忍受不住了,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段,不只是喉间耳内,连鼻中和眼里竟都似烧起了火一般,灼的她忍不住张开眼来,眼前竟已弥漫著一片红光,看出去连房顶都像火烧般的一片诡异红色,那诡怖无比的情状,加上喉间被热气搔得痒痒的,秦梦芸竟是再也自制不住,狠狠地呛咳起来。
  也不知这样咳了有多久,秦梦芸只觉难过到眼泪都流出来了,眼前的红光才慢慢散去,她这才发现,一团红雾在她眼前不断弥漫散发,一丝一丝的红气正从自己口鼻间冒出,这下秦梦芸可真的吓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呆瞪著眼,看著眼前上升的红丝气息慢慢淡化,那吓人的红雾也慢慢地散去。
  「唔~~大功告成,这下子总算好了。」看著那红雾全盘散去,那人轻吁了一口气,随手一扔,也不见他手怎么动作,原架在秦梦芸颈中的长剑已经滑飞出去,灵蛇入洞般恰到好处地溜回了扔在墙角的鞘内。
  正想转头过去看的秦梦芸,只觉身上一阵微风拂过,几个穴道上一松,这才发觉,在她怔怔地看著他表现的当儿,那人的左手已轻快地拂过了自己几处穴道,四肢的感觉这才慢慢地开始恢复。
  「怎~~怎么回事?」喉间灼烧感未褪,加上方才咳的太过厉害,秦梦芸只觉自己的声音好生沙哑,差点儿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荡魂散的药力已去,」香公子嘴角微微牵动,看似在笑,却是一点儿笑意也没有,「只是药力缠黏已久,脏腑均受创伤,至少要休息个三五日,不能够全力出手,否则若力道反攻脏腑,创伤加深,对身体没有好处。」
  「你~~为什么~~」想要起身,但浑身上下都似没了气力,竟是完完全全动弹不得,不过其实也还好,光从他为自己解除体内毒患,以及没继续制住她穴道两点看来,这香公子对自己其实并无歹意,才放下心瘫回了床上去。
  放下心来,慢慢运功,秦梦芸只觉体内一片清静柔和,再没有半点荡魂散的异状,突然之间,秦梦芸脸红过耳,她到现在才发觉,荡魂散的药力虽已退去,但方纔药力在体内狂烧的当儿,早已灼的她欲火难挨,香峰上头蓓蕾尽情绽放还有衣裳遮著,外表上看不出来,但股间却早已经汁水泛滥,感觉上连裤子都湿透了,羞的秦梦芸连忙夹紧双腿,别过了脸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窘状。
  不答秦梦芸的问题,那香公子慢慢地离开床边,打开了窗户,好让屋里犹存的毒气散了开去,秦梦芸这才发觉,窗外已是月色蒙蒙,看来自己已晕去了好一段时间。
  悬著的心既放了下来,体内已半熄的欲火,也在秦梦芸功力运行之下慢慢消去,惊心既去,秦梦芸的心思便慢慢回复了灵动,松弛的芳心顿时涌起了一个接著一个的问题,大量的疑问纷至沓来,也不知该问那一个才好。
  看著香公子,慢腾腾地踱了回来,好像时间也放慢了脚步,秦梦芸不禁想著,这种情景似曾相识,当她在山上习艺的时候,时间也像现在这样,流的慢慢的。
  冷不防地,香公子一个问题丢了过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秦姑娘?这一回打算要对付项枫和君羽山庄的人,不是还有一大堆吗?」
  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好大一跳,秦梦芸瞠目结舌,呆看著他,好一阵子连话都说不出口,若非四肢仍是酸软乏力,只怕真会惊的从床上跳起来。当日在少林寺内商议大局时,与会之人都是三派的核心人物,绝对不可能有泄密情况,可听他的话意,却像是早知道自己会过来暗算他似的,怎么可能呢?难道~~难道燕召竟是内奸?
  想了一想,秦梦芸不由得摇了摇头,将这念头排出了体外。她对燕召的人品绝无好感,但当日燕召既已叛离君羽山庄,还将自己救了出来,照理说燕召和项枫已经决裂,他该是只有和楚心与自己合作一条路好走的。
  何况嵩山离此已远,山上两人私自相处时,楚心言谈之中也曾透露出来,他并不信任燕召,不仅让燕召住在少林寺中,时时刻刻身边都有人名为相伴、实则监视,他绝对不可能有机会对外透风啊!
  也不知想了有多久,秦梦芸脸儿一红,她竟忘了香公子便坐在床前椅上,正好整以暇地等她回答呢!微微心虚地望了他一眼,秦梦芸心中好生奇怪,还涌起了一丝丝酸意,虽然不曾说出口,但秦梦芸女孩子家,对自己那闭月羞心、沉鱼落雁的美貌,确实极有自信,光走在路上都会吸来大量目光,少林寺中虽多是出家僧人,但除了几位年高德邵,早已修到超然物外的老僧,能以纯净眼光看她以外,其余僧众表面守戒,私下却是偷偷地挤来挤去,拚命地想偷看她一眼,更别说是华山与点苍两派的弟子了,若不是因为身在讲究戒律与男女之防的寺院之中,只怕言谈眼光骚扰她的人真会趋之若骛,赶也赶不走呢!
  但眼前的香公子却是不然,一开始秦梦芸还以为他把心思放在被驱出的荡魂散药力上头,是以不怎么注意她;可是现在看来,香公子却是很明显地在躲著秦梦芸,他的目光凝在空中,全然不向秦梦芸的绝世姿容瞄上一眼。
  「你~~你怎么知道我~~我的身份?又~~又怎么知道我~~我是为了项枫的事情来找你的?」拗了好久,也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说才好,偏偏香公子又不主动开口,只是好整以暇地等著,眼角也不望她一眼,憋了好久的秦梦芸终忍不住,还是主动开口问了。
  「荡魂散之毒为我所配,不在武林流传,没有多少人有这方子,所以说,会身中此毒的人也就不多。」
  香公子淡淡地说著,秦梦芸这才仔细打量著他。这香公子面目并不惊人,虽说也算俊雅清秀,却也是极其常有的那种俊彦,如果换了大庭广众之下,她绝不会对这样的人有所注意,偏偏燕召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加上方才暗算不成,连怎么被他擒下的都不知道,秦梦芸可是亲身体验到,此人武功之高,的确是自己生平仅见。
  「既然猜到了你是秦姑娘,又怎会不知道你是为了项枫的事来的?此时此刻,燕召又岂会隐瞒我的存在?」
  「你~~」
  「如果你想留下来养复功体,就在这儿好好待著,三餐饮食我自会按时送来;」香公子站了起来,转身向外走去,「如果你想走,就自己找到时间;不过若你打算再对我出手,这一回我就不会留手了。」
  「等~~等一下~~」虽是出声阻住了他,但一时之间,秦梦芸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良久良久她才迸出了话,「你~~你为什么要帮项枫?」
  「因为先师和项枫的师父颇有交情,」踱到窗边,看著窗外明亮的月色,香公子连头都不回,声音还是一样平淡,「我自己和他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为了师门交谊,他若有难,我也该帮他渡过难关。」
  「师。门。交。谊?」不听还好,一听之下气不打一处来,秦梦芸的声音陡地尖起,变得锐利慑人,「你就为了这个帮他?凭项枫这种人也配谈师门交谊?你可知道他自己是怎么对自己的师弟妹的~~」
  「不知道,不过也猜的出来,」打断了秦梦芸的话,香公子深吸了一口入夜的清凉空气,声音之中没有情绪,有的只是指出事实的那种淡然,平淡的就像是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一般,全然不当是件秘密,「至少当年秦邦与周玉绢之死,项枫就脱不了干系,而楚园齐建二人,恐怕就是他的帮凶,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又是一波难以想像的惊骇涌上心头,烧的狂烈无比的火顿时灭了,原本气的五官错位,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秦梦芸登时气窒,已涨上胸口的怒火一瞬间全缩回了肚子里头,吶吶地差点说不出话来,好久才终於并出了一句话。
  秦梦芸真的是难以相信,竟会在他口中听到这句话,也不知怎么的机缘巧合,她好不容易才遇上齐建,和楚心一起瞭解到当日的经过,又花了一个月在君羽山庄,连自己身子都赔了进去,这才敢确定项枫是当年凶手。
  而这香公子明明是一个局外人,与当日之事全无关系,可是她和楚心花了好久才做出的结论,他竟如话家常般随口道出,好像当日之事全盘了然在心;偏偏以他的年纪,又绝不可能知道当日之事,何况项枫连自己家人和下人都瞒的紧紧的,连一点声气都不露,更不可能主动告知此人,那香公子又是从何而知?
  「我这儿可以俯视君羽山庄,当日和点苍派交手後又在山庄住了一个月~~」慢腾腾地关上了窗户,香公子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好像在催人入眠似的。
  「山庄里头没有摆置秦邦和周玉绢的灵位,周围也没有两位先人的墓碑,清明时节也从不见项枫出外扫墓,显然他对当日故主被害之事并不放在心上;加上楚园和齐建先後失踪,连家人都没留在庄里头,明显是被他杀人灭口,或者知机先遁。这原只是我的猜测,但看项枫对你下了荡魂散,我也就确定当日之事,必是项枫主使,楚园齐建下手无疑。」
  「那~~那么~~」听的张口结舌,她原以为项枫老奸巨猾,当日惨案什么线索都没留,没想到在香公子眼里,当年悬案却像是破绽百出,完全瞒不过他。
  一时之间,秦梦芸心湖剧荡,怎么也平复不下,她心中真的不是滋味,好像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在这香公子的眼中,完完全全只是白费工夫似的,好一会儿,秦梦芸才接下了话头,「那么~~你还要帮他?」
  看香公子一句不应,慢腾腾地就要踱出去,秦梦芸心中陡然一惊,论武功她极少服人,但眼前此人的武功实在太过高明难测,要动武她是绝没办法阻止他援助项枫;而说到讲理嘛!自己也未必有什么理可以说服他,毕竟香公子明知当日之事,却还是选择了帮助项枫一方,恐怕他也并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想来想去,看来自己真的只有再牺牲一次身体了,虽说他连眼角都不看自己一眼,像是在他目中,眼前这虚瘫床上的美女,只是件死物一般,但秦梦芸确属绝色佳丽,对上此人总不可能真的是丝毫魅力都没有吧?
  顿了一顿,秦梦芸突地拉高了声音,还特意放甜了些,「如~~如果~~如果为了师门交谊,这次能不能请你帮梦芸这边?我也不要你出手相助楚师兄他们,只要你肯袖手旁观,让楚师兄放手施为就好,好不好?」
  「也对,这终是秦姑娘你们门内之事,外人就不好插手了。」香公子步了出去,直到说完,门才一声不响地掩住,「好,我答应你,这回我就袖手旁观吧!」
  看他施施然步出门去,连头都不回,甚至没看秦梦芸故意摆出的诱人媚眼和娇艳身段。瘫回了床上,茫然地望著床顶,秦梦芸差点连口气都吁不出来,虽说香公子答应了她,这回不插手项枫之事,但不知怎么著,目的虽已达成,可秦梦芸心里却是压的沉甸甸的,一点应有的成就感也没有,就好像~~就好像这回断了项枫的助力,并不是因为她的努力才成功,而完完全全是靠著香公子的施舍似的。
  如果说他真的照秦梦芸原已想定的,要让她以身相许作为交换,秦梦芸虽不太喜欢这种事情,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一点成功的感觉,反而是一颗心悬的空荡荡的,彷佛全然不著边际。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秦梦芸从启蒙开始,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人物,不论她先前有什么想法,遇上他总不能发挥半点,他总是不依自己的想法行动,完完全全无法捉摸。现在的秦梦芸有一点儿瞭解,为什么奸狡如项枫燕召等人,会对此人如此忌惮了。
  「香~~香公子~~」
  「嗯?」听到屋内秦梦芸出声叫唤,香公子应了一句,走回了房门口。
  这几天来,秦梦芸真是乖到无以复加,他教她留在房内养伤,让她每天就等著香公子按三餐把饭菜送到门外,秦梦芸就真的留下来,那里也不去,最多就是走到浴房去洗浴而已。两人就一直这样相安无事,直到今天,秦梦芸才是第一次出声唤他。
  「我~~我想请教一事~~」隔了一扇门,秦梦芸的声音有点儿闷闷的,从她的声音,香公子感觉得出来,此刻的她一定依在门上,他几乎可以「看」得到,此时的秦梦芸纤手轻弄衣角,低下的头怎么也抬不起来,正在思考著该如何把话说出口的娇羞模样。「如果方便~~方便的话,还望~~还望公子示知~~」
  「你说。」
  「前~~前日公子为梦芸解毒,梦芸万分感激,可~~可是~~」声音娇滴滴的,又酥又嫩,全然不像江湖打滚的侠女模样,「可是当日梦芸清醒之後,公子你~~你一直没看梦芸一眼~~连走出去的时候也没回头,到~~到底是为什么?」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吧?」香公子的声音淡淡地传了过来,光声音都有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
  「不,这事对梦芸而言,很~~很大~~」
  声音变得更小了,而且还甜甜的、软软的、娇滴滴的,就好像秦梦芸不是在问问题,而是依在情郎怀中娇嗔呻吟、软语嘤咛一般,「梦芸本来~~本来打算,如果公子你~~你还是想帮项枫,梦芸就算要~~要自荐枕席~~也要求你停手。可是~~可是你二话不说就~~就答应要帮梦芸,以你的头脑,应该知道~~知道梦芸拿你没法子,最後只有以~~以身相许这条路可走,为~~为什么你不顺水推舟,乾脆要了梦芸身子~~难不成~~难不成梦芸真的这般~~这般不入法眼~~连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这件事,你别知道最好~~对我最好。」
  「可~~可是梦芸一定要知道~~」
  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她终於说了出口,不只是脸蛋,好像全身上下的肌肤都红透了,若不是偎著房门,秦梦芸真怕自己站不住脚,会整个人滑倒在地上。虽说面对这个难以测度的人,让秦梦芸顿时像是对自己完全没了自信,但也不知怎么搞的,秦梦芸就是不想拔腿就走,离的这人远远的。
  香公子一直放她自由,完全不对她有所监视;而以秦梦芸现下的功力,若是香公子不亲自出手拦她,就算她真的听从香公子的嘱咐,不全力出手,在项枫不知自己来此的情形下,要离开此处去和楚心他们会合,敌明我暗之下也是轻而易举,可是就因为这样不放她在眼里,秦梦芸也不知是气苦还是难受,总之就是不想一走了之。
  这几天来,秦梦芸心里其实一直在想,究竟在香公子眼里,是把她当成什么。若说是敌手嘛!他又不制她,又不防他;若说对她有兴趣嘛!他又不动手,也不下药,难不成在这人眼里,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吗?
  偏偏就是这样若即若离的样儿,反而更让秦梦芸对他兴味浓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是想把事情弄清楚说明白。搞到後来,秦梦芸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对谈之中,竟连心底深处那羞人的想法也说了出来,话才一出口秦梦芸已是面红耳赤、浑身发烧,就好像那荡魂散的药力又回到身上似的,气的她忍不住暗怪自己,难道她生性真的是那么荡?连这等敌友不明之人,也对他有床笫之思?
  「~~好,」似是拗不过秦梦芸,香公子沉吟了半晌,才回答出来,「等你用完餐,晚上我再告诉你情由。不过你~~得有所准备,知道吗?」
  还来不及问他要准备什么,香公子的脚步声已经离开了,足声虽是轻巧缓慢,却是似缓实疾,秦梦芸反应虽快如闪电,才听完他的话,心生疑窦後便开门想问,香公子的人影却已不知消失到何处去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11/14 10:00:31

(10)
  一边喘息著,一边拭著额上的冷汗,秦梦芸坐在床上,手足冰凉,一颗心犹如陷入了冰窖当中。
  原本当她拖著疲累的身躯,离开丛林走到镇上时,心中虽是忐忑不安,却勉强还能撑持住,不致於慌乱溢於言表-虽说步入武林还不太久,但经验的事情太多太深,其实她也算是半个老江湖了-单身女子出门在外,极是引人侧目,若再行事慌乱无节,让人以为有隙,等惹事上身时想摆脱都难.
  虽说她道装背剑,显然是江湖中人,一些普通的小地痞流氓还不至於敢对她无礼,但秦梦芸姿容实在太美太娇,加上分心留意著体内荡魂散的药力,模样儿显得不太精神,步履间神色有些茫然,格外惹人注意,在东下河南这一路上,秦梦芸明里暗里,已不知打发了多少起趁夜偷袭的贼子。
  其实,秦梦芸生性风流,对自己容貌身体的性感撩人向来也颇为自喜,若光只是结个露水之缘,只要物件不是太难看、太猥琐,她原先并不排斥的;但自从君羽山庄之事後,也不知怎么著,对这方面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致来,甚至连路上难以避免地得和客栈夥计、船家说起话来,都觉得有点难以自制的抗拒之心,人愈离愈远、话愈说愈少,只想快快说完便是,显得有些冰山美人似的不近人情。
  和平常的自己几乎是全然不同,彷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秦梦芸并非没有自省,但每次只要和男子靠得近些,那没来由的抗拒感,便犹如附骨之蛆般徘徊不去;加上或许是荡魂散的效力吧!秦梦芸只觉愈来愈不好睡,无时无刻丹田中总是有股烈火,若有似无地烧烤著她,那感觉真的是相当不舒服,令秦梦芸愈来愈是烦躁,甚至连每晚习惯的打坐练功都显得难以专注,让她的脾气性格愈来愈糟,连自己都愈来愈难以控制自己。若非她幼受名师倾心培育,内力根基深厚无匹,虽是备受煎熬,仍能勉强自己清心,抑压著自己像要爆发的性子,只怕这一路上的过路客人都要倒上大楣。
  不过,体内的药力倒不是秦梦芸最伤脑筋的事儿,比较起来,那日在林外溪边的大呕特呕,才真的令她挂心。秦梦芸一个单身女子,又是身著道装,妆扮成个方外之人,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地寻医切脉,若真的有孕给大夫看出来,只怕会搞成喧然大波,所以一直没能寻医确定;那呕吐虽是自离开林子後便不再犯,差点让她以为那不过是偶尔有之的体内不适,但心中既悬了事,不解决便难以沉著应对,虽说以秦梦芸的功力,只要还能自行练功运气,对体内的状况该是最瞭解的,有什么特别情形该当瞒不过她自己,但这方面的经验她全然缺乏,即便真有状况,只怕现在的她也是闻若未闻、见如不见。
  偏偏就算从出君羽山庄起算,到现在也不过才半个月而已,秦梦芸虽是心急如焚,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当真怀了孩子,但光只有这么短的时间,肉体上的变化根本就不可能明显到她自己都看得出来。
  本来说算如此,秦梦芸也还能压在心里,不致於惊慌,但今天她终於到了嵩山山脚下,进城寻到了落脚之处,好不容易歇下来的当儿,或许是因为荡魂散的药力压抑过久了吧!丹田处的火气又狠狠地冒了上来,秦梦芸不过是一个不注意,浑身上下顿时已热如火燎,尤其是嫩穴当中汁水泛滥,暂态便突破了紧夹的玉腿,浸湿了底衣,若非她见机得快,令客栈小二送来热水,赶著好好洗浴了一番,只怕真会当场出丑呢!
  整个人浸入了热水中,浑身的疲劳好像都在浸浴当中流出了体外,偏偏就是丹田处那满溢的火气,怎么浸怎么洗,硬就是无法袪掉半点,弄到秦梦芸穴里黏湿难去,不敢出水,甚至连内衣都带进来一起洗了,晾到了旁边去,体内的火仍没有半点抑压下来。
  看来也是没办法了,秦梦芸叹了一口气,湿淋淋地站了起来,匆匆拭乾身子後披上了道袍,体内这股欲火看来是非得发泄发泄不可了。
  幸好这儿虽是嵩山山脚下,楚心又在少林寺等著想要合作对抗君羽山庄的武林人士相会,但时节不错,正好是河南士子准备赶考的时候,城里的客栈到处都住满了年轻士子,她可是靠著好运才找到空房的呢!
  对这些未来的官人,连武林人物都不愿轻易招惹,一两个不会武功的穷士子他们是不放在眼里,但如果得罪的人将来中了举、成了官,惹上官场的结果可不是好受的,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武林人也不敢轻易犯险,因此此处虽近少林寺,但在这个时节,城中各个客栈却多是进考士子,武林人物是少之又少,以秦梦芸的武功,若只是要制倒一两个年轻士子,图个一夜之欢,好生发泄一下,该当不是难事。
  偏偏就在这该当轻而易举的寻欢当中出了岔儿。秦梦芸倒是轻松地就定了个物件,是个英俊的年轻人,衣著不贫不贵,该是个中等人家出身的,还挑灯夜读著呢!而且一点武功都没有,连给窗外窥伺的秦梦芸暗地里打灭了烛火,都还以为是烛火自动熄了,是老天垂怜,要他早睡,甚至连她的影子没看到,就已经被秦梦芸制晕了,偏偏就在秦梦芸要扶他上床的当儿,手才一碰到他的人,体内一股翻腾的难过便涌了上来。
  原以为是自己避男人避得久了,一时的不适应而已,一手压在嘴上,秦梦芸硬是抑住了体内那翻腾不已的感觉,袖风一拂,便将那年轻人送到了床上,接著几下挥袖,香风如刀,转瞬间已将那年轻人的衣裳给除了个净尽;偏生才一看到那未举的肉棒,体内又是一阵翻涌,弄的她难过至极.
  而正当秦梦芸强抑娇羞之意,做出下山前绝无法想像的举动,纤手轻拂,玉手在他肉棒上轻轻套弄几下,主动将那年轻的肉棒套弄到硬挺起来的当儿,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强烈呕吐感,竟直冲秦梦芸喉间而来,那不适感是如此强烈,好像瞬息间便满溢心窝,让人再也无法忍耐,逼得秦梦芸差点又当场呕了出来,吓的秦梦芸连「偷香」都不管了,忙不迭地逃回了自己房里,浑身上下直冒冷汗。
  看来,自己身体里的问题的确不小了、该解决了,但秦梦芸愁思百转,就是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要说觅医求诊嘛!自己一个单身女儿家,这种事真是难以启口,加上人又已到了嵩山,要在山下闹将起来,消息多半瞒不过楚心,她可真不想让他联想到那些有的没的;若是置之不理嘛!天晓得之後身体又会搞出什么状况来,偏偏她之前仓促间没想到这回事,竟透过燕召告诉楚心她会如期上嵩山,和他们会合;以楚心年轻冲动的性子,原本就不可能多相信燕召了,如果她到时失了约,只怕燕召真会死在暴怒的楚心手上。
  现下总还算是自己人,燕召虽也趁她「昏迷」之际侵犯过她,人品不佳,死不足惜,但如燕召一死,他所知道那些项枫的暗中力量就无法探知了,君羽山庄之役若是因此功败垂成,那才叫冤枉哪!
  想著想著,秦梦芸心中陡地一震,不由得暗骂自己糊涂,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掉!以项枫这等奸人,天晓得他会使出什么阴险招数出来,偏偏自己那时不小心,竟会落在他手中,还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他侵犯了,若是两方对阵的时候,他会不会对自己大放厥辞,把当日之事加油添醋地扯了出来,好狠狠地打压己方士气?有没有效事小,若他真说出口了,到时候自己可要怎么做人?
  看来那一场对仗她真是非得退避三舍不可,就算逃避也行,至少不能留给项枫藉题发挥的机会。燕召倒是还好,他终究想归属正道,虽说知道当日之事,多半不会敢抖出来,万一燕召敢漏口风,她也可以拿燕召当日趁她假晕时侵犯她的事情作文章,弄个两败俱伤,相信其中轻重燕召该是知道的。
  想著想著,原已埋藏起来的疲惫又慢慢浮上,秦梦芸长吁了一口气,躺了下来,反正才半个月而已,听说若真的怀孕,至少也要到三个月才会有脉象上的徵候,期间内多半还不会有什么状况出来。就先这样好了,等明儿上了嵩山,和楚心燕召等人讨论出个所以然之後,再寻个理由暂时离开吧!虽说这样下去,自己多半无法手刃亲仇,但无论如何,总比出了事情事後再补救要来的好啊!
  「梦芸师妹,你总算来了,楚心担心得很呢!」听到秦梦芸来了,楚心忙不迭地奔了出来,人还没出门声音已先到了,那急样儿只惹得一路上的年轻小僧埋头偷笑。少林山门之处,只见数位僧人把守森严,一位道装少女在门外小亭中婷婷玉立,眼光直飘向一旁绿林,直到楚心奔到近处,才转过身来。
  看到转身过来的秦梦芸,怔在当场的楚心一时间差点说不出话来,眼前佳人虽说花容玉貌一如昨日,但也不知怎么搞的,整个人看起来就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同。
  或许是暗中监视君羽山庄,挖出了一个瞭解内幕的燕召反正,还要避免被项枫发觉的辛劳吧?比起北京初遇之时,现下的秦梦芸看来颇经历了些风霜,憔悴多了,眉宇之间透出了一点淡淡的、脉脉含愁的神色,比之当日的神采奕奕,现在的她就好像小女孩长大了一般,透出了不少诱人心动的味儿。
  尤其她那一只眼儿从原先的晶亮透澈,变成了微显慵懒茫然,透出些许女儿家的软弱,那带些娇弱的模样儿,看起来更加的惹人怜爱了。若不是楚心虽身属俗家弟子,在少林的辈分却高,在下辈这一大群徒子徒孙面前须得沉稳端严,不能失态,以楚心的真心,他可真想将这比当日更诱人百倍的美女师妹搂入怀中,好生怜惜一番。
  「~~快进来吧!方丈师叔和点苍、华山两派掌门已经聚在殿内,准备讨论该怎么对付项枫了,大家都在等你哪!」虽说被满心的怜惜熬的心痒痒的,真想先爱怜她一会儿,但感觉到众人的眼光飘来,猛醒的楚心也知道现在绝不能忘形,加上大殿中众人都等著,现在可不是追询秦梦芸近况的时候。
  领著秦梦芸向门内走去,楚心才转过头来,把守僧中一个黑色僧衣,无论年纪气魄都像是领头的僧人微微皱了皱眉,阻住了他,「小师叔,一直以来,少林寺规从来不许女子入寺,是否请这位女施主先在寺外等会儿~~」
  「没事的,」楚心微微一笑,在那黑衣僧手上拍了拍,「我已经先向方丈师叔报备过,方丈说梦芸师妹既是秋山大师高徒,乃是佛门传人,加上当年秋山大师和少林颇有渊源,不能以寻常女子视之,可以随意进出寺门,凡本门弟子均应加礼敬,不得有误.」
  「这样就好,」轻轻咳了一声,将其他把守僧被秦梦芸紧吸去的眼光拉了回来,那黑衣僧让开了路,「小师叔、梦芸小姐,请!」
  其实该说的也都差不多了,之前秦梦芸前往君羽山庄的时候,楚心等人也不是都窝著睡大头觉的,几年前点苍派就和君羽山庄结下了梁子,当日点苍派就曾经大举进攻过君羽山庄,对其内幕也有一定的瞭解。
  当时点苍派原以为这个久藏山中的小小山庄,自秦邦死後便行事低调,武林中并无多少威名,就算里头庄丁人多,新庄主项枫等人的武功也未必能高到那儿去,那里斗得过一方之雄、势力不弱的点苍这等名门正派,大队人马一到,还不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那时候却闹了个灰头土脸、大败而归,当时的掌门李牟也因此抑郁而终,这段武林轶事并不是秘密,就连秦梦芸都知道个大概。只是点苍虽是大败,终还是武林中一方之雄,不是旁人可以随便逼问的,加上不论君羽山庄或点苍派都下了严令,门下弟子对当日之事守口如瓶,旁人对当日之事纵有疑惑,也无法可知。
  「我才去君羽山庄探过,」等到大家把一些情报交换完,秦梦芸才慢慢地开口,「项枫武功虽高,却远不如各位前辈,这方面不成问题;倒是阴谋诡计多了些,不可不防,不过既有燕师兄弃暗投明,对他的手段该也有些认识.」
  「他武功不及诸位前辈,能弄出的阴谋手段其实也不多,只要随机应变,不掉以轻心,该不会著了道儿;庄里头人虽不少,但他教徒时留手太多,武功上的了台盘的没有几个,除了庄主和我之外,最多再加上他儿子项英;整个山庄形势虽是易守难攻,对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而言,其实也不构成什么威胁.」
  燕召沉吟了一会,「不过项枫那儿最麻烦的,是项庄主背後暗藏的实力,一旦山庄有难,一呼即至,这才真是最可怕的一点.」
  「没错!」点苍掌门李含点了点头,「当日本门和君羽山庄论武,项枫已入败境,若不是~~若不是那个人出面干涉,那轮得到项枫此刻逍遥自在?」
  来回望了望燕召和李含,连有些神思不属的秦梦芸也知道他们所说是同一个人,不由得好奇心起,点苍行事一向低调,终是一方之雄,源远流长,从无人敢轻视其实力,当日李牟和号为点苍三剑的三位长老,名声虽不太显著,武功却已臻武林第一流高手境界,较之项枫不知高明了多少,李含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竟能让点苍派一败涂地?
  看了看旁边,显然不只是秦梦芸一人,连修养深厚、不为外物所动的少林掌门悟聪大师,和儒雅自持的华山掌门白素平,这两位老一派的高手也被引起了好奇心,更遑论是与会的两派其余高手了。
  偏偏原已发了话的李含却在此时沉默下来,好像在心里头想著什么似的,嘴紧紧地抿著,好像再不肯让当日之事从他口中露出任何一点口风似的,而恰坐在他身旁的点苍三剑呢?也是抚须的抚须、喝茶的喝茶、转头的转头,连看都不愿看向燕召等人,三个老者虽然行动不一,却都不约而同的「沉默是金」,再不多说一句话。
  「其实那个人燕召也不知其名,只知他看来有近三十岁,作秀士打扮,喜穿白衣,浑身上下没一点江湖气,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是武林中人,」看李含的口像是被缝了起来,再不漏半句话,燕召暗中摇了摇头,接了下去。
  「後来他虽在庄内住了近一年,但一直以来庄主也不曾提过他姓名来历,一直都以香公子称之,只说这香公子,原是庄主师父的旧友之後。後来燕召虽曾著意打听,却也不知他身份来历,只知道他住在山庄东侧的山里头,那处是山庄禁区,庄主一直不准任何人靠近,违者绝不宽贷,就连和那人的联络一向都由庄主亲往,如非他事相扰,绝不假手他人,燕召也只曾奉命去送过一次信而已。」
  「那这人的武功呢?走的什么路子?」楚心问道。
  「完全看不出来。」燕召叹了口气,只手一摊,摇了摇头,「他出手招式平凡至极,事先却没有半分徵兆,完全看不出一点点来历,好像是因为他老是能挑到对手的破绽弱点,外观来看赢的并不困难,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什么家派~~」
  看著李含微微颔首示意,在他身旁,曾和那神秘人交手的三位老剑客虽是一言不发,各有各的作派,却也无人反驳,显见燕召说的并无假造之处。众人不由得一怔,君羽山庄坐落险要、难以群攻,这点已经算得上是个不小的麻烦,若再加上背後一个神秘到连名字门派都不知道的高手坐镇,楚心要报仇可真是难上加难了。
  「那~~除此之外,项枫还有什么後援?」若非要保持名门风范,心头烦躁不已的楚心差点要起身来回踱步。
  「有是有,不过都不成气候,」燕召想了想,「庄主交游虽广,能称得上一流高手的却没几个,多半都只是些武功还不如他的角色,像「百手枪」恒冲、「飞天鼠」郑火、「追星蝶」劳天罡之类,对各位前辈根本算不上什么威胁.不过那香公子手底下的确实力惊人,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此仗实不乐观.」
  「不如我去对付他好了,」秦梦芸声音轻淡,尽量不透出心中所想,其实能不能对付这神秘高手尚在其次,只要不必亲身面对项枫,就算达到目的了,从入嵩山以来,她的心里其实一直都环绕在这问题上打转,也怪不得旁人看来,她总像是茫茫然的,「以梦芸武功,就算打他不过,也有办法牵制住他,不让此人及时应援项枫方面。倒不知此人的住处何在?如果能有条小路前往,不致打草惊蛇,惊动项枫,那就是最好了。」
  「这~~」虽知道秦梦芸艺出名师,秋山大师及聆暮真人乃是佛道两方顶尖的前辈高手,武功之高绝非等闲,但那神秘高手的实力,除燕召和李含寥寥数人外,余人从未得见,对於面前这娇柔美丽的绝色美女,能不能成功牵制住这神秘莫测的香公子,不让他赴援君羽山庄,众人心中其实都是问号。
  「这样不太好吧~~」最关心她的楚心实在藏不住话,他虽也知道没其他适合人选了:对上一个小小的君羽山庄,少林这般大门派不可能由掌门亲往,其他悟字辈高手也不会出手,一定是由他率队;白素平儒雅名士,向来爱惜羽毛,这种胜败各半,又不可能出名出头的任务,也不可能交他;点苍派的高手们看来对这香公子忌惮非常,也不敢轻易动手,除秦梦芸外还真没其他人能出这趟差。
  「没有关系的,」秦梦芸微微一笑,「即便梦芸武功不敌,若不求必胜,光只是要牵制此人也非难事,何况~~总有人要去对付他的。」
  众人虽说心下存疑,但除她之外,实在也没人适合这任务,何况秦梦芸受名师倾囊相授,武功之高在座众人无人敢予轻视,加上秦梦芸心意甚坚,众人拗她不过,只得由燕召画了幅地图,交她前往。
  就算没有燕召的说明,也看得出来此人在项枫心中的份量,秦梦芸如此想著,将身形隐在树後,又避开了一拨君羽山庄的巡查。
  看得出来自她和燕召无故失踪後,项枫也觉大难临头,君羽山庄四周的巡查,无论人数和时间密度都加强了,整个山庄如临大敌,连向著那香公子居处的小径口处也是守的紧紧的,完全是一幅水泄不通的架势。
  若非秦梦芸武功之高,与这些巡查庄丁实有天壤之别,换个武功较次的,只怕早不知被发现了多少次。而且据她暗中窃听这些巡查庄丁路上的对话,看来项枫这回可小心了,山庄中戒备森严不说,所有和他有交往的狐群狗党全给找了来,山庄里头现下可真是热闹非凡,听的秦梦芸心头有火,真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拔剑杀进君羽山庄去,把项枫连同他的狐群狗党全杀的一乾二净.
  一来是不愿打草惊蛇,二来现在秦梦芸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体内的荡魂散药力缠绵脏腑、消不掉化不去,是她一块心病,全然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偏又是隐而不显,平常完全看不出状况,天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爆发开来。
  说句实在话,那沉在心头隐隐不安的思绪,反比一般毒性强烈、速发速散的药物,更加令人无法安下心来,搞的秦梦芸心头一直是七上八下,硬就是定不下来;虽说即便在此时此处露了形迹,这批庄丁她丝毫不惧,就算再碰上项枫和他的党徒,她也未必会输在他们手下,即便是不敌人多势众,以秦梦芸的武功,要全身而退也是轻而易举,但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还是小心为上才是。
  照著燕召绘出来的小径,秦梦芸绕过了巡查,钻进了那条小径,一路走来果然是寂无人烟,一直到走到了那小小庄园外头,才听得里头人声。
  先不急著进去,反正里头的人除了项枫和那香公子外,绝不可能有其他人了,不如先探查一下状况吧!听到仇人的声音,秦梦芸虽是好想好想就此杀入,把这大仇人的首级给拿下来,但里头那香公子的实力她一无所知,可不能轻举妄动,要是坏了事可不成,这回可没有再一个燕召来救自己了。
  小心翼翼地掩住身形,不露半点痕迹地在四周巡了一遍,不由得为之惊诧,这庄园虽小,但位置极佳,视野开阔无比,原先在君羽山庄里还不知道,在这儿竟可轻易俯瞰山庄,秦梦芸不由得要後悔,若自己不是单枪匹马,而是找了三派中随便几位好手,一旦攻占这儿,居高临下,要拿下君羽山庄真可说是反掌之易。
  想归想,秦梦芸心头也隐隐感觉出来,这香公子必有过人之处,而且还是个项枫绝对不敢轻易招惹的人物;换了她是项枫,怎么也不可能容如此重地落在别人手中,非要亲自镇守才会安心,但这香公子非但住的好好的,看小径上的痕迹,连项枫也不会常常过来,显然一方面他对这香公子极其放心,二来项枫大概是觉得,以自己和君羽山庄的实力,多半也对付不了这香公子,与其硬要自守此处,和他撕破脸,索性任他占住这形胜之地算了。
  趁著香公子和项枫在前堂说话,秦梦芸偷偷溜入了後室,埋伏在门後。就算不听他们的谈话,秦梦芸也猜得到,项枫是来干什么的,如果说他不是为了楚心要大举进犯的消息,来向香公子求救兵,秦梦芸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勉强抑住了心中的紧张,秦梦芸在门後隐住了身形,慢慢地将呼吸舒缓了下来,手中长剑一声不响地滑出了剑鞘。
  虽说秦梦芸出身正派,讲究的是正大光明之道,若在平常,以她的性子不会也不愿暗算他人,但这回的状况全然不同,不是比武较艺又或声名之搏,而是为报不共戴天的父母大仇;再加上这香公子实在太过神秘,秦梦芸虽对自己的武功有绝对的信心,但前些日子连著受项枫和燕召淫辱,性子风流的她虽不怎么放在心上,但对这批奸狡小人的心计之诡,却也不禁心惊,连带著对自己的信心也挫折不少。
  何况事先对这香公子一无所知,只是听燕召悄悄透露,原来她身上所中的荡魂散,到现在还不知该怎么处置才是的药物,便是这香公子弄出的好东西!这人神神秘秘的,天才晓得他还有什么鬼技俩?
  透过项枫这方面,她已经狠狠地吃过了一次亏,秦梦芸这下子可学乖了,不只是要隐在门後,屏气凝息地做好准备,等到这香公子进门时,才狠狠地突袭他一招。秦梦芸可是连退路都准备好了,若是一击不中,她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提气轻身、全力远遁,绝不容香公子有使出鬼祟手段的机会。
  一边等著,秦梦芸一边调匀呼吸,将气息放缓下来,不让前屋的两人听出她的存在,一方面她还竖起了耳朵,监视著前屋两人的动静.那香公子说话不多,几乎是全然在听项枫在讲,偶尔才应个几声儿。
  虽然两人交谈不多,大半是听到项枫自弹自唱,但以秦梦芸敏锐的感觉,也听得出来这香公子并不怎么喜欢项枫的作风,他说来说去一直坚守著立场,言辞虽是彬彬有礼,却绝不多退一步,除非君羽山庄遇敌,否则他绝不下山应援;而且无论如何,他都是自来自往,绝不会听从项枫调度。
  或许是因为此人来头颇大吧?项枫也不敢多说,原先一直想请他先行下山,和项枫等人共商战守之计的想法,也不得不打消了。隐身内院的秦梦芸只听到项枫的雄辩渐渐少了,听到香公子起身送客,听到两人慢慢走了出去,听到项枫独身下山,而那香公子却是慢慢地晃啊晃的,在前厅又摸了一阵子,才走向内堂来。
  听到那香公子的脚步声,慢慢地走到门前,秦梦芸蓄势以待,心头却忍不住那一阵阵的紧张。若不是因为燕召对此人多所赞誉,加上点苍派显然在他手下吃过亏,光听他的脚步声,可完全听不出来这香公子,竟会是个武功如此高明的人物。
  以秦梦芸的武功修养,换了旁人只要走上几步,她就可以听出来此人的内力造诣如何,但这香公子却是例外,从脚步声中全然听不出他的武功深浅,功力显然已臻收发自如、反璞归真之境,这等实力派人物除了两位师父和师兄,还有师父们的几位方外之交外,秦梦芸可还是头一次碰上,不由得她不心中暗懔,更坚定了暗算之心,燕召说的没错,此人果然不是凡品,绝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对手。
  「咿呀」一声,木门已经打了开来,香公子颀长的身影慢慢投进门来。趁著门声刚响,说时迟,那时快,秦梦芸只足紧贴,纤腰一弹,长剑带动人势,向下投去,整个人画了个圆圈般转了过来,长剑连一点风声也不带,直刺来人心口。
  虽说以前从来没有暗算别人的经验,但秦梦芸这回可是小心翼翼,从位置到出手後的退路可都是精心设想过的。若她只是隐在门後,等香公子进门关门後再动手,一来被门挡住了视线,看不清目标;二来这香公子也是个老经验的武林中人,即使是居家之时,戒心也未必会放下,若她像个普通人一般躲在门後,这么平凡的手段只怕未必能够得手。
  因此秦梦芸整个人蜷屈在门楣上头,只足紧贴房顶,一直蓄势以待,一旦香公子开门入内,她只足便运功吸住房顶,纤腰使力,整个人一瞬间如拉紧的弓弦般弹出来,由香公子前上方一剑刺去,不但出人意表,这样蓄力之下,一剑之威也足以洞穿金石,就算他戒心森严,身上穿了什么护身宝甲,给秦梦芸这不留後力、全力出手的一击之下,也要当场毙命,连出声喊叫都来不及,更别说是高声呼叫已在山径上的项枫了。
  就算香公子反应机灵,及时摆出个铁板桥的势子,避过了秦梦芸雷霆万钧的一击,她也来得及只足一撑房顶,顺势弹出身子,在香公子来得及反应前冲出去,无论香公子反应如何迅捷,手段如何厉害,也来不及追得上蓄意逃离的秦梦芸。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梦芸连吃惊的念头都来不及起来,长剑已经刺了个空,整个人空转了半圈。这怎么可能?她明明瞄得准准的,绝无半分违失,长剑也如风驰电掣般刺了出去,眼看就要洞穿香公子心口,眼前的香公子却似在瞬间闪了一闪般,转瞬间她连人带剑划了个半弧,长剑已冲到了他背後,秦梦芸只觉眼前一花,根本就看不清楚他是怎么躲开这一剑的。
  紧接著就在秦梦芸知道事已不谐,正要只足用力,好弹出身子、逃之夭夭的当儿,秦梦芸只觉胸口一窒,一股诡异的酸麻感登时传遍周身,浑身的力气顿时像是消失了一般,连吸紧房顶的只脚都乏力般瘫了,整个人立刻就落了下来,茫然中秦梦芸只觉自己倒入了别人怀中,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