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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小顽童梦里开心智 荣禧堂院前戏金钏
京城一街市之中,传来四更的响声,街道不似白日里繁华,人烟阜盛。街北一座府邸前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这座府邸旁不多远还有一座大宅,照样也是三间大门,这便是荣国府。在荣国府内院之中一间厢房内,一名男孩正依偎在一少女怀里沉睡着。本来睡得香甜的男童突然眉头一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之中,阳光明媚的院子里男孩正和自己的姐姐妹妹在追逐打闹,周围站着服侍的丫头和婆子。一时间院子内充满了孩子们的嬉笑声和婆子们关切喊声,这群孩子最大不过十多岁,最小的只有四五岁。
其中一个婆子喊道:“小祖宗们,你们慢点跑,可别摔着了。”可这群孩子那里会听,反而追逐打闹得更凶了,结果没一会儿那年纪最小的女孩便摔倒了。
男孩忙跑到女孩身旁,抱着女孩急急的问道:“探春妹妹,可摔疼了,快让哥哥瞧瞧有没有哪里伤着了。”说完就关切的在女孩的身上查找着。看到探春艳丽的小长裙破了一条小口子,肉乎乎的手掌擦伤处更渗出血珠,心疼的连眼泪的都流出来了。
本来摔倒的小探春不但没有哭泣,见到男孩流泪反而甜甜一笑安慰道:“二哥哥,探春不疼的,二哥哥快别伤心了。”
男孩却道:“知道探春妹妹要强,但是你看看都流血了,还说不疼。”
说完后觉得奇怪,不见周围婆子丫头上前查看。一回头刚刚院子里满满的人都不见了,便转身查找。就在这时突然天空乌云密布,随之而来就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这种光景就连小探春都吓得紧紧抓着男孩的手,男孩感觉拉着自己瑟瑟发抖的探春,正要转身抱住妹妹,结果一回头空无一人,哪里还有探春的影子。男孩正想大声呼叫被一声惊雷打断紧接着闪电划破长空,男孩只得转身朝房间跑去。
本该出现在眼前的应该是自己的房间,结果却来到了一处山顶。这下男孩彻底慌了,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贾宝玉”
本已六神无主的男孩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名字,便寻找声音的来源,寻了半天也不见半个人影,正以为自己听错了。
“贾宝玉”
这一次男孩听得真真的,声音是从天上传来的,便向上望去,一团白光正漂浮在空中。
“你是谁,是神仙吗?”宝玉见这场景,想到那些婆子奶娘常给自己讲的故事里,那些神啊仙啊,都是住在山顶上,便随口说出自己疑惑。
“我是神非神,是仙非仙,我是言者,也是听者。你可知道你又是谁吗?”
宝玉前半段还听云里雾里的,什么神仙听者的,又想起那些故事里的神仙都喜欢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便认准了这白光是神仙。既知道自己的名字偏又问知道自己是谁,只得怯生生的回答。
“我名叫贾宝玉,是荣国府贾政二子。”
“此刻你还没开窍,自是不知,我却知你前世今生,甚至你的由来。”声音刚落白光一闪,周边的环境又回到荣国府,宝玉见回到自己的家中正要高兴,却见一队队官兵冲入自己的家里,将自己的父亲和一众男丁全都押走,又开始翻箱倒柜将值钱之物尽数搬走。
“他们……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一个孩子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宝玉正要问,又见周边的环境一变,来到一房间内,一鬓发如银衣着华丽的老妇双眼紧闭躺在主椅上,周边一众女眷有老有少,均是掩面痛哭。见一众人在最疼爱自己祖母面前又哭又闹祖母却不闻不问,虽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本能觉得定是不好的事,终是忍不住痛哭起来。
待宝玉哭累了,白光的声音才又缓缓响起:“你因想体验这红尘中的人间百态,才来到这世间。方才先让你窥得一二,还只不过是太仓一粟,只怕后面的悲欢离合你更是经不起。”宝玉一听还有更可怕的事发生,又想那些故事里神仙总是能帮人逢凶化吉。便跪倒在地磕起头来:“求神仙保佑,既知我的前世今生,定能帮我的。”
白光道:“你的一生本已注定,终不是我所想见的,你若想逆天改命,我便助你,先传你一门功法助你易经洗髓,待你开了窍,我自会再来找你。”不等回话,白光一闪,贾宝玉就觉身体一轻,如被人抛起,身体往前一倾坐了起来,睁大眼睛环视四周,终于发现自己坐在床上。
“宝二爷,宝二爷,怎么啦,可是做噩梦了?夜里凉,快躺下,小心着凉!”
一把少女轻柔的声音传来,随后一名长相秀丽的少女便把宝玉揽入怀中。这少女便是袭人,她原姓花,本命蕊珠。比宝玉大四岁,正是豆蔻年华,她本是贾母四大贴身丫头之一。这四大丫头自幼跟着贾母,由她亲自调教,这袭人的相貌虽比其他三位丫头略差些许,但是贾母知她心性纯良,做事最是尽心,又会体贴人,又觉得房子太大,孩子要有人陪睡,不然易被魇着,又因宝玉不喜欢那些婆子,就命她服侍宝玉生活起居。
因她姓花,宝玉便给她改命袭人。意为花气袭人知昼暖!
宝玉也不说刚才的梦境,反而道:“袭人姐姐,你又忘了,我不是说过了吗,只有你我的时候叫我宝玉便好。”
“哪怎么行,你是爷,我是奴才丫头,岂敢直呼!”
“好姐姐,我几时把你当作丫头,我知你真心待我好,就是像亲姐姐一般照顾我,你却爷啊,爷的叫,显得生分!你若不叫我宝玉,我便生气了。”说完便将头扭到一边。
袭人听了这话心里一暖道:“好,好,好!宝玉!宝玉!这样可好?”
“这才是我的好姐姐!”宝玉转个头在袭人红唇上亲了几下,说完就躺回床上。
“宝玉且等一下,既然醒了,先把尿撒了,不然又得尿床。”说完把宝玉拉起来又将一件小褂与他披好。然后让宝玉站在床边将他的里裤除下,下床将一旁的夜壶拿起放到宝玉胯下,宝玉尿完后正要提起裤子。
袭人忙阻止道:“且等会,尿完要擦干净。”先将夜壶放回原处,拿起另一边的湿帕将宝玉的阳物仔仔细细的擦拭一番,当触碰到露在外面的马眼处宝玉便颤抖一下。清理后两人都重新回到床上,袭人又将宝玉拉入怀中将被子掖好。宝玉闻着袭人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少女体香,由于宝玉侧爬在袭人的怀里只有一只手能动,便从袭人后背缓缓的抚摸,感受少女丝滑的肌肤。袭人只觉一阵微弱的酥麻感随着手游走流变全身,正享受这轻微的快感,却发现那只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屁股上,慌忙一把抓住那只手。
“好好睡觉,不许闹!”
“好姐姐,我那劳什子你收在什么地方?”
“我用丝巾包好放在枕头下,平日里你最不喜欢这宝贝,非要人家亲亲抱抱才肯带,这会子怎么想起它来?”袭人见宝玉不答,以为只是孩子心性,也不在追问。
宝玉说的劳什子便是通灵宝玉,这通灵宝玉说来还真是件奇事,当年王夫人生下宝玉之后,发现孩子口中尽衔住一块通体翠绿的玉石,这玉晶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
贾府上下都觉得这定是宝物,可偏偏宝玉觉得如果这真是宝物,应该人人都有可偏偏只有自己有,便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都是袭人好说歹说又亲又抱才勉为其难的带着。等了一会见袭人呼吸均匀,才从枕头下取出通灵宝玉,将其含入口中,照着神仙传授的摒除杂念,不多时就觉得从玉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流顺流而下一直到小腹,宝玉把腹中的热流安法门慢慢的运行到四肢百骸,当运行一周后宝玉觉得全身舒畅说不出的受用,反复运行三周后才停下来,将玉取出包好放回枕头下。
因为习练功法宝玉睡意全消,便开始欣赏起眼前的袭人,看着看着便轻轻抚摸起袭人的面容来。从眉头摸到鼻尖,又捏了捏嘴唇,紧接着又将手探入袭人的抹胸内摸到了那柔软的乳肉,别看袭人年纪不大可是乳房却发育得初具规模。在袭人的玉乳上游走的手指终于触碰哪凸起的乳头。像得到新玩具一般一会用拇指和食指轻捏,一会又用指甲轻刮,袭人便发出细小的鼻音。宝玉不停的玩弄哪因为刺激而发硬的小乳头,之后又顺着平坦的小腹钻入亵裤内继续向下探去。宝玉前几天无意间偷看过姨娘洗澡,隐约知道男女下面是不一样的。大人和小孩更是不一样的,姨娘胸前哪沉甸甸的奶子可不是现在的袭人可以比的,最让宝玉吃惊还是姨娘下体的哪浓密的阴毛,现在想知道袭人下面可也有一样毛毛?当宝玉手指触碰到阴阜上稀稀疏疏的阴毛时,便以为大概女人下面是会长胡子的,又一想女人下面没有小鸡鸡,那么她们下面是什么样子的。
还好袭人此时双脚微分,不然可要费一番功夫。手继续向下摸去手指却触碰到一个凸起小肉芽。这一碰不要紧,之见袭人身子微微一颤,口中更是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
这反应吓了宝玉一跳,以为把袭人吵醒了,赶紧收回手紧闭双眼假装睡觉,过了好一会发现没有动静才睁眼偷偷的瞧。见袭人眉头轻锁,红唇微开,依然沉浸在梦乡之中,又壮起胆子将手伸向刚刚侵犯的地方。这一次宝玉要仔仔细细研究袭人的羞人之处,用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哪如珍珠般的凸起之物,感受和乳头不同触感。随着手指的挑逗,袭人气息加重开始轻轻的扭动娇躯,口中更是传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宝玉的手指继续向下滑去,陷入一条肉缝之中,这一触之下宝玉便是一惊,将手抽出放在眼前,看着手指上晶莹的液体。
宝玉心里想道:“难道袭人姐姐尿尿了?”将手指放到鼻闻了闻,没有想象中的尿骚味,倒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气味却也不觉难闻。转念一想:“这丝滑浓稠的手感倒是和口水有几分相似,哪肉缝摸着像是嘴唇,女人的下面又有胡子,难道是一张嘴不成。”
满心好奇的宝玉迫不及待的又在袭人的蜜唇上来回探索,果不其然在哪肉唇之中找到一道小小的洞口,宝玉刚为自己的新发现感到欣喜,就感觉到这洞口不但往外冒着热气,还有阵阵溪流缓缓流出。宝玉想用食指将哪留着口水小嘴堵住,谁知这小嘴刚一接触异物,嫩肉一缩将食指的手尖包住,又有一股吸力想要将手指往里吸。宝玉觉得手指像真的被一张小嘴嘬住来回吮吸,忍不住用指尖上下拨弄。
“嗯……啊……!”袭人的呻吟声一下由底转高,痛苦中夹杂着快乐,宝玉从来没有听袭人发出过这种声音,只是简单的一声却听得心神一荡。一个孩子第一次对女性的身体产生出异样的性趣,直玩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抱着袭人沉沉的睡去。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袭人便醒了,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男孩,一股幸福感充满心间。
正准备起床梳洗,就觉两腿之间一片丝滑,吓得袭人急忙用手一摸,大腿根虽然湿湿的却又不像是尿床了,难道和昨晚哪奇怪的梦有关,想到梦里发生的事顿时羞得小脸通红,“不行,得赶紧换好衣服,不然让晴雯哪蹄子看到了,还不知要怎么取笑人。”
起身下床又为宝玉把被子盖好,才急急忙忙的将弄脏的亵裤换下,又和一些准备清洗的衣物混入在一起放到盆里,拿起盆出门去准备梳洗完后伺候宝玉起床。
贾宝玉自从得到那神奇的功法后,每晚都会偷偷习练,半年间犹如脱胎换骨,不但身体强壮了不少,更是一扫以往柔弱的气质,头脑更是开了窍一般,不但读过的书籍过目不忘,还学起琴棋书画,医经药理,贾政为他请的各种先生只需一个月便教无可教,时常被问得哑口无言。没多久就在京城里传开了,上至王孙贵胄,下至平民百姓都知道荣国府内贾家出来一个衔玉而生神童。
贾政本还有一长子,名为贾珠,自幼才华横溢,也受贾母史老太君喜爱,娶妻后本打算去考取功名,哪知一病不起,英年早逝。贾政本希望宝玉如他兄长一般,谁知此子因含玉而生又生的漂亮,被贾母视为心头肉,又因贾珠早逝,便要来由她亲自抚养,从小娇生惯养又不喜读书写字,只知同姐妹和丫头一起玩闹。
气的贾政从不给他好脸色,但是老太太护着不好打骂。不过这半年贾政对自己这个儿子甚是满意,不止同僚就连王爷也夸他教子有方,倍感有面子的贾政虽然在宝玉面前依然不苟言笑,但也不似以前那样对儿子的行为太过苛责。
话说这日,贾宝玉如往常一早便先给老太太请安,然后在书房中给父亲贾政请安后,便准备去给自己的母亲王夫人请安,不多时来到荣禧堂,王夫人正坐在堂中吃茶,一见宝玉忙唤他进来,宝玉恭恭敬敬请完安后,挨着王夫人坐下一头钻进怀里,王夫人放下茶杯将宝玉抱紧摸着头笑道:“我儿来的正好,为娘正有事找你。”
“太太有何事找我。”
“年前去庙里烧香,求菩萨保佑老太太福寿安康,我们家族兴旺,也保佑保佑你,这半年你倒是让人省心不少,老爷虽然在你面前不夸你,但是背地里却时常提起你。
本早就该去还愿,可一直拖着,昨夜里我还梦见这事,看来不宜在耽搁了,我身子这几日不爽,就由我儿代唯娘去吧。“
“那是自然,正好我这几日饮食清淡,只是不知是那座庙宇?”
“蟠香寺!”(注:为了让妙玉早点登场,就将蟠香寺写到京城。)
“好,我这就前去。”
“我儿一路注意,不可生事,另还有一事。”
“太太请讲。”
“你那姑苏林家的表妹今日便要到了,我儿早去早回,不可失了礼数。”
“常听老太太提起这林家表妹,却从未见过,太太可曾见过。”
“为娘嫁入贾家时,你姑姑还未远嫁,她在家排行老幺,当年可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后来她下嫁你姑父林如海没几年就撒手人寰,老太太得信后哭得死去活来,这林丫头是你姑姑独女,想必老太太见了定会疼爱有佳,你可不得招惹。”
宝玉笑着应允,王夫人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平日里最是喜欢和漂亮姑娘玩闹,自然不会相信他会乖乖听话,不过这半年幸得菩萨保佑,宝玉越发懂事,自己在老太太跟前也觉有面子,前几日还有王爷屈尊纡贵来府上走动,见宝玉后大势称赞,听老爷说还赏了宝玉几件稀罕玩意。
“为娘还不知道你,也罢,你如今大了,也该知道分寸。”
母子亲昵的又寒暄几句后,宝玉道:“如果太太没有别的什么事,那么我就出发前往蟠香寺。”宝玉说完就起身来到王夫人跟前行了一礼。
王夫人向旁唤道:“金钏,送送宝玉。”
不一会从内厅走出一名身穿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的丫鬟,给王夫人行了一礼后:“宝二爷,请!”宝玉跟着这名丫鬟向着厅外走去。这名为金钏的丫鬟是王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年纪和袭人相仿,身材相貌也不相上下。宝玉走在后面看着少女的身段,他这半年来博览群书,杂书更是没少看,其中一部没有名字的残书上记录了一篇阅女术,可从五官判断出女人心性,更能从举止步态看出女人是否淫荡。宝玉虽然不信,但是过目不忘倒也记得。
“金钏姐姐进来可好。”
“多谢宝二爷记挂我们这些做丫头的。”
“金钏姐姐你看那是什么?”宝玉指着道路一旁的假山石道:
金钏看向手指的方向,除了假山怪石并没有别的什么,转过头来正想询问,哪知宝玉早就将脸凑过来等她,两人四目相对鼻尖贴着鼻尖,宝玉不等她反应一把将其抱着,更含住一片香唇吮吸起来,金钏大惊急忙扭动挣扎,以前只把他当小孩看待,半年前还矮自己一个头现在已相差无几,如今抱着自己,自己居然脱不了身,倒是有几分男子气概了。
“我在想什么呀,他明明是在轻薄自己,怎么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刚想奋力挣脱,哪知小嘴一张一条滑腻舌头尽钻入了进来,才一会金钏就觉得呼吸空难,脑子也不清醒了,就连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也顾不上了,两条腿更是发软,不是被人抱住,早摔倒在地上了。
“金钏姐姐的胭脂可真甜啊!”
金钏听了宝玉这一句犹如遭雷击,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抱着自己的人,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好不容易站住身子,眼前的人却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更是又羞又气。
“宝二爷小小年纪学些歪门邪道,来欺负我们做丫头的,看我不告诉老爷太太。”
“姐姐可是冤枉我了,姐姐还记得以前对我说过什么?”
“我说过什么?”
“前些年,我见姐姐双唇胭脂艳丽,吵着要尝一尝,姐姐明明说如若够得到便让我吃个够的。”
金钏想起那年宝玉缠着自己要吃自己嘴上的胭脂,见他年幼手短脚短够不着自己,便起了戏耍这模样俊俏的小主子一下的念头。想不到因缘果报,还是落在他手里。
“都什么时候的话宝二爷你还记得。不过一句戏言,你还当真了。”金钏娇羞的辩解道:
“金钏姐姐的话宝玉那一句不当真,姐姐吩咐的话自然要牢牢记住。你瞧今日不是安姐姐的吩咐行事了嘛!”
“呸……!”前两句听着还顺耳,后一句羞得金钏忙啐了一口。
“好姐姐嘴上剩余的胭脂也一并让我吃了吧。”宝玉说完就准备上前再次抱住金钏。
这次金钏学乖了,向旁躲了几步,又笑吟吟的说:“太太房里事忙,金钏就不送宝二爷了,宝二爷别顾着贪玩误太太的事。”说完后就转身一溜小跑逃走了。
宝玉也不纠缠,看了看周遭幸无人看到,自己虽然不怕,但是有人去老爷太太面前嚼舌,怕是要连累金钏。出了角门向北行了一会来到一片房舍前停下来,“好几日没见到风姐姐了。”此处是宝玉堂哥堂嫂的屋子,宝玉的堂哥堂嫂乃贾琏和王熙凤,贾琏是他大伯贾赦的长子,这王熙凤跟宝玉的关系就更近,王熙凤的父亲王子腾和王夫人是兄妹关系(注:凤姐的父亲没提是谁,就当王子腾,方便以后描写)
,所以在没嫁入贾家前就是宝玉的表姐,小时候最是宠爱宝玉,两人关系极好,所以不称嫂子一直叫姐姐。
宝玉向院内张望尽然空无一人,连外院都也不见丫头婆子打扫。宝玉倒也不觉奇怪,凤姐自从开始管理荣国府后,自有大大小小的家务要忙,这会子又不知在哪里理事。宝玉出了荣国府,大门外早已有马车在哪里等候,小厮将宝玉搀上车内,便和四名家丁驱车前往蟠香寺。
刚刚的院子里并非没有人,其实在内院主屋内有三人正干着不可告人的事。
其中有两名女子一位是这屋子的女主人王熙凤,另一名是她的贴身大丫头平儿。
这王熙凤一双勾人的丹凤三角眼,两条柳叶眉,眉梢更是高高翘起,双颊微红满是春意,却又透出几分女主人的威严,性子泼辣,八面玲珑,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心思细腻,又善于心计,对自己喜欢的人关爱有加,对自己讨厌的人心狠手辣,管理荣国府大小事务,赏罚分明,府里几百号下人没有一个不怕这位琏二奶奶。平日里穿着打扮端庄大方的凤姐此时只着一条薄丝细沙长裙,裙内却是空无一物,丰满的乳肉骄傲的挺立在胸前,两点艳红若隐若现,明明已经生产过腰腹却依然如少女一般,不过那高高翘起的屁股又比少女多一丝妇人的韵味。相比之平儿就更加直接大胆,整个俏人儿赤裸裸的站凤姐身旁,在整个温暖的暖阁之中充盈着淫糜的气氛。
第二回 王熙凤设计擒色魔 蟠香寺仙子救女婴
“我家二奶奶平日里不跟你这下流玩意计较,今儿难得休息一日,你知二爷外出办事就跑来骚扰,那可就怪不得本姑娘了。”这一席狠话却是一个花容月貌的俏丫头口中说出。这俏丫头名为平儿,芳龄十六,比王熙凤小上一岁,是一起长大的陪嫁丫头。明明说着忠心护主的话,却一丝不挂的站在一个男人跟前。
这个男人也是全身赤裸,手脚大开的被绑在暖阁中间,凤姐和平儿的风姿他却看不到一点,双眼被一块黑布紧紧蒙住,口中还咬着一根如同马嚼子的黄铜口塞,既喊不来,也咬不了舌头。听了平儿的话不停挣扎,无奈手脚上的牛筋绳绑的扎实,其实被绑住的既不是下人也不是外来的贼人。
而是宁国府的正牌玄孙—贾蔷。因为自幼父母双亡,被伯父贾珍养大,这贾蔷虽然生的风流俊俏却是不学无术之徒,平日里斗鸡走狗、寻花问柳、游手好闲。
其实贾蔷和王熙凤同岁,但是按辈分却要叫一声婶子,自从王熙凤成了荣国府的管事人后,就来百般讨好,希望能捞到些好处。若依两家的关系,王熙凤自然会照顾一下,可是这贾蔷尽然想凭着自己长相来个财色双收,如意算盘打到凤姐身上也是瞎了狗眼。
“平儿,把宝贝们都拿出来,招呼一下我们的贾蔷、蔷二爷!”王熙凤不削的看着赤裸的贾蔷,往椅背一靠翘起雪白的长腿吩咐道。平儿将床下拉出来的三口雕花镶金红漆木箱一一打开,里面尽是各式各样的淫具,就连青楼也未必有这里的全,且箱内的淫具每一件都不是寻常之物,光是那些大大小小的角先生不是玉的就是象牙的,还有那些叫不上名字的稀奇古怪物件定不是寻常之物。
平儿来到贾蔷面前道:“那么平儿这就开始伺候蔷二爷了,请蔷大爷细细品味。”只见平儿一直玉手先在贾蔷身上轻抚,然后又拿出一只浮雕玉杆毛笔在耳孔中挑逗,平儿左右开弓一手采耳另一只手用长指甲来回轻刮贾蔷的两个乳头。
本来贾蔷昨日听说二叔贾琏要外出去办事,会在外耽搁几日才回来,顿时觉得机会来了,想着平日里跟着王熙凤忙前忙后讨她欢心,偶尔有意无意说些轻浮的话试探,见凤姐还跟自己打趣,就更大起胆子动手动脚,哪知凤姐不恼只是隐晦的点出,便觉得有戏。一大早就向荣国府奔去,想着今日定要拿下这个风骚透骨的美人儿。来到凤姐住院子就直接进到内屋,一见面没说几句就又用言语挑逗,王熙凤依然和贾蔷打趣,眼中一丝寒光闪过,对平儿使了个眼色让她找了理由遣走丫头婆子,又亲自沏了一杯茶喂给贾蔷吃,贾蔷见这架势以为好事已成,可没一会就不省人事。
贾蔷醒来后自己双眼被蒙,嘴也堵上了,更发现自己被扒光绑了起来,又听平儿一席话,顿感害怕起来,看惯了凤姐儿平日里的手段,暗怪自己鬼迷心窍,这下怎么死都不知道。等了半天也不见受苦,还觉得一只柔若无骨小手在身上撩拨,耳孔和奶头传来的快感十分受用,不知不觉胯下阳物也挺立起来,接下来一股钻心的疼又把想入非非的贾蔷拉回现实。
原来平儿拿着两个银夹子在贾蔷的乳头上一钳,这银夹子上面有齿,又钳在脆弱的乳头上,把贾蔷疼得不住挣扎乱抖,如果不是嘴巴被封还不知要怎么惨叫。
“好个没用的东西,堂堂男子汉这点点疼痛就受不住,现在才刚刚开始,本姑娘的手段还没试出来啦。”平儿极为不削的说道。手上也不停下,不断拿着银夹子钳在贾蔷身上嫩肉处,刚开始贾蔷还拼命挣扎,到后面之剩鼻子里的传出的闷哼声。
平儿本来是想让贾蔷吃苦头,哪知他却开始享受起这种畸形的快感,看着暴涨的阳物气的对着龟头就是一巴掌,贾蔷喉咙种发出一低哼,胯下的男根抖了两下一股股腥臭的阳精喷射而出,站在贾蔷正前方的平儿哪知这一巴掌把他送上巅峰,躲闪不急被喷了一身。看着自己一身腌臜之物,平儿又羞又气,对着贾蔷就是两巴掌,王熙凤看着平儿的窘态,起身来到她身边对着浑圆翘立的玉臀上一捏笑着说:“好了,好了,去洗洗,且看我给你出气!”平儿才愤愤去清洗身子。
王熙凤在箱子中取出一条金丝皮鞭绕道贾蔷身后道:“蔷二爷,平儿有失礼数,还是换婶子来伺候你吧。”话音一落便啪一声脆响,不是牛筋绳捆得扎实贾蔷肯定疼得满地打滚,身上的银夹子散落一地发出叮当的响声,本来这一鞭子定叫贾蔷皮开肉绽,哪知他只痛不伤,这条皮鞭是贾琏一次在外地办完事后去青楼消遣,从一个西域商人处花了五十两金子买来,这条鞭子说不出是什么皮子做的,发出的声比别的鞭子响又能不伤人,即使一个弱女子也能把一个大男人抽跪地求饶。
凤姐抽了二十鞭子,每一下都落在身上最嫩最敏感的肉上面,看这手法想来也非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见贾蔷昏死过去,凤姐停下来用手擦了擦额头上香汗道:“平儿,我兴致来了,让我试试你这小蹄子的功夫长进了没有。”
“二奶奶真会使唤人!”平儿红着脸道:
“骚蹄子,一会少不了你的,到时候可别求饶,快点啊,痒死我了!”此时的凤姐一只手握着自己的豪乳手指拨弄奶头,另一只手探入胯下扣弄自己艳红的蜜穴,双眉紧锁咬着红唇,可是越抠挖也觉得瘙痒难耐,焦急的向平儿喊道:
平儿没好气的一瘪嘴,来到凤姐面前跪下,看着那浓密阴毛下源源不断流着蜜汁的玉蚌。一颗珍珠藏着两片湿润的肉唇的顶端,这画面透露着一股淫靡之气,平儿被这一幕迷住一口就把那两片肉唇吸入嘴里,又是吸吮又是轻咬。
“啊…!你这蹄子吓我一跳,嗯……轻……轻点,你想给老娘扯下来吗,啊…好舒服……别咬!
对对对!好平儿在舔深一点,啊……!真没有白疼你一场!“王熙凤对平儿的撩拨十分受用,手指探入平儿的秀发之中将她牢牢按住。
“哎呀!差点憋死我了,二奶奶下面闹水灾了,堵都堵不住!”
“不……不怕你现在嚼舌,待会……有你好看的!”
“二奶奶,是不是要用‘双角公子’。”
见王熙凤点头后,平儿红着脸从箱子中取出一条不算大的双头假阳具,将细小的一头缓缓的插入王熙凤的蜜穴之中,又系好带子,扶着她来到贾蔷背后,用湿毛巾把阳物清理干净,又将下面春袋和肛门也仔细擦拭。才换上羊肠手套拿出一瓶香花精油倒入手中,然后右手将贾蔷的阳物握在手中上下套弄,左手将两颗春丸来回揉捏。见那条阳物自己手中硬了起来,左手继续又向后一滑摸到了贾蔷的肛门,一根芊芊玉指借着精油的润滑插入其中,王熙凤终于忍不住了拉起平儿,一边品尝她的香舌,一边借着精油将假阳具另一头插进了贾蔷肛门之中。
王熙凤来回扭动细腰,因为自己蜜穴内也插着假阳具,每一次抽插自己也能获得快感,一只手也插入平儿的小穴中抠挖,平儿上下两张小嘴都被凤姐玩弄着,扶着凤姐的香肩另一只手本能紧握贾蔷的肉棒快速撸动。
还是平儿先败下阵来,将自己被凤姐缠住的香舌收回口中大声娇喘道:“二奶奶!二奶奶!扣……
扣死平儿了,二奶…二奶奶的手…手指太长了,都扣到平……平儿的心坎里啦!“
“我还……我还不知道你,你这骚……骚蹄子!哪会嫌长,才巴不得有条…
…又粗又长的大鸡吧,狠狠的操……操你的骚穴!”
“哼……我才不……不稀罕,只怕……只怕……嗯!只怕是二奶奶你……你自己想吧。啊……二奶奶别……别……啊!好胀,好酸,平儿不敢了。”本来还和王熙凤顶嘴的平儿突然就求起饶来,原来王熙凤不但多插入一根手指到平儿的蜜穴里,而且拇指更按住了平儿花瓣顶部那颗凸起的肉芽,双重夹击下平儿也得乖乖求饶。
其实贾蔷早就醒了,肛门传来火辣辣的刺痛,肉棒却被一只温暖的小手套弄着,痛苦和快感一起刺激着自己的神经,虽然看不到,但是听了耳边两个美人说的话更是兴奋不已,背脊一麻又射出了阳精。
“二奶奶……这……这下流货又……又完了。”
“看他那样便知是个没用的东西,若不是看他还有几分人样,才拿他做个消遣,不然早叫他死无葬身之地!”王熙凤停下细腰,将贾蔷推开,搂着平儿将她一颗奶头纳入口中,更是将那颗粉红小巧的奶头拉长,手上的动作不降反升,把平儿扣得淫水直流。
“啊呀……二奶奶……疼……不、不……是爽……嗯!二奶奶……二奶奶要弄死平儿了!天……天啦……要……美……美死啦!”只见平儿身子一窜,两条白腿绷得笔直,接着身体又抖了好一会才软了下来,若不是凤姐将她抱着只怕就瘫在地上了。
王熙凤取出‘双角公子’扔到一边,才将平儿扶到床上躺下,却又见此时的平儿闭目休息,不但小脸泛起一丝潮红,全身的肌肤更是白里透红起来,下面的两片娇艳多汁的肉唇随着呼吸一开一合引得王熙凤吻了上去。
“别……别……二奶奶,让平儿歇一下。”
“你这蹄子最近越来越没了章法,倒让我伺候起你来了,这会子可浪够了。
也罢,就先让你歇会,然后在玩上次那游戏,今儿若你输了,我就摘了你的后庭花。”说完手指就摸到了平儿哪紧闭的屁眼上,哪知平儿如触电一般身子一窜,这一反应又引起王熙凤的阵阵笑声。
这边春意盎然,另一边贾宝玉的马车已经出了城,离蟠香寺不远了。可是这一路走来见到路边满是破衣烂衫的行人,贾宝玉将小厮唤道车边道:“茗烟,去打听打听这是怎么了。”
一会茗烟回来了到马车的窗边回话道:“回宝二爷,打听到了,是从南边一些小县城里来的,今年夏天雨水多,很多地方都闹了洪灾。”
“那倒奇了,既然是闹了洪灾为何朝廷不管?”
“宝二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朝廷怎会不管,只是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的,庄稼和房子都毁了,这赈灾的银子又能撑几日。”
“那这些人岂不是饿死?”
“宝二爷且放心,这些灾民来京城就是为了引起注意,过几日该会有朝廷派官员来治理。”
贾宝玉听了小厮的话才放下心来,也不继续问话,闭目养神起来。马车终于来到了蟠香寺外,宝玉下车后见到周边聚集着更多的灾民在此,有老有少,有拖家带口的,更有怀抱婴孩的,便向一旁的家丁道:“你从太太给的香油钱里拿出一半,驾马车去买些粮食,在这做个粥厂,给这些灾民施粥吧。”
然后才和家丁进入寺庙内,将还愿的贡品摆好祭拜后,把香油钱交于主持,由主持陪伴在禅院中品茶等待。见自己的小厮茗烟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便道:“一切都办妥了?”
“回宝二爷的话,粥厂已经设好,灾民已经排队在领粥,他们还想还谢二爷啦。”
“阿弥陀佛,宝二爷年纪轻轻又如此宅心仁厚,真是功德无量。”蟠香寺的主持站起来道:
“主持严重了,举手之劳而已,只是我家中还有事,这边就劳烦贵寺照看了。”
贾宝玉也起身回礼道,又见茗烟欲言又止说道:“茗烟,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事。”
“刚刚有一名妇人,抱着一名生病的婴孩,求见宝二爷。”
“快把她带来。”贾宝玉忙道:
不一会茗烟就带着一名衣衫褴褛的妇人前来,还不等贾宝玉问话那名妇人一下子就跪倒在面前:“求小少爷救救我家丫头,我给少爷磕头了。”宝玉将妇人扶起,看了看怀中的婴孩,见她也不哭闹,小脸绯红,不断咳嗽,嘴唇干裂,先是用手摸了摸额头试了体温,又轻轻捏住女婴的小脸看了看她的舌头,最后拉出小手看了看食指掌侧前缘部的浅表络脉,心下已知大概。先是安慰妇人后,又转身对主持道:“这孩子的病已经很严重了,只是她现已非常虚弱,若用马车带她回城里医治,恐她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若我骑马回城取药,这一来一回怕是等不到我回来,不知道主持这寺内可种植草药或是有备些?”
“这草药又岂是人人都会种的,不过几年前从外面寺里来了一位带发修行的姑子,名为妙玉,我将她安排在寺外一处院子里,她倒是喜欢种花花草草,这草药也种了些,说不定有宝二爷要的。”说完主持便吩咐人带着宝玉和妇人一起去寺外的院子。
这院子倒是不远,进入一片竹林就看到一座禅院,带路的师傅在外通报,片刻后就和一个姑子从里出来,这姑子一出来在打量了众人一番对着妇人说:“把孩子交给我,你在外等着。”又转向贾宝玉:“还有这位施主,你也同我来。”
其实贾宝玉见这个姑子举动便知道是嫌妇人穿着邋遢,看这院子的陈设也能猜出主人是个及其爱干净的人,安慰那妇人后跟着姑子一起进到院子内。
到了院内的前厅,一姑娘已在那里等候,只见这个姑娘身上穿一件月白素袖袄儿,外罩一件水田青缎镶边长背心,拴着秋香色的丝绦,腰下系一条淡墨画的白绫裙,手执麈尾念珠。跟着一个侍儿,飘飘拽拽的走来。当走近宝玉见到这姑娘的容貌后更是一惊,“漂亮的女孩子我见多了,我身边就有袭人、晴雯、麝月这些服侍自己的俏丫头,比这些俏丫头更为美貌的当属自己两位嫂子和两位姐姐,亲大哥贾珠的妻子—李纨、堂兄贾琏的妻子—王熙凤、大姐—贾元春、二姐—贾迎春,这叫妙玉的姑子居然能和她们比肩,而且因为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淡雅气质,显得另有一番味道。”
妙玉本来听说了宝玉的善举才打算见他一面,谁知现在竟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刻意提醒道:“妙玉听闻施主需药材救人,可否让我先见见那婴孩。”
宝玉回过神来,笑了笑尴尬的说:“听主持说起,只是没想妙玉姐姐如此年轻漂亮!”
妙玉听着这轻浮的话,恼道:“施主还请注意些,谁教你姐姐妹妹称呼的。”
宝玉见这个漂亮姐姐生气了,虽不知自己哪里冒犯了,还是急忙行礼道:
“赎小弟年轻,见妙玉姐姐和我家姐姐年纪相仿,故而以姐姐相称,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明示。”
妙玉没想到宝玉如此说,想到刚刚的行为倒是自己小气了,看他说话又如此真诚,也不在计较称呼。走到抱着婴孩的姑子面前,伸出一只玉手将婴孩的小手握着,拇指轻轻按在婴孩的食指上。宝玉见妙玉开始诊脉,也不打扰。
; :“你要的药材,我这里有,不过你可是忘了什么。”妙玉诊完脉后向宝玉问道:
; :“不知小弟忘了什么,还请妙玉姐姐指点。”宝玉借着练习功法以来对自己的学习能力还是有些自信,这个漂亮姐姐看起来比风姐姐小些,但是比袭人她们大一些,自然不会相信她比自己医术更高明。
妙玉倒也不卖关子道:“她刚刚出生,才会吃奶……”俏脸一红又道:“你所给的药方成年人吃得,她一个婴儿此时又如此虚弱,就算减轻计量只怕也喂不进去。”
; :“该死,该死,我怎么把这个忘了,险些害了一条性命。”
宝玉忙来到妙玉跟前行了一礼。“想不到妙玉姐姐生的美貌动人,医术却如此高明,小弟佩服佩服。”
妙玉红着脸转过身去轻轻呸了一声道:“小小年纪竟是满嘴花言巧语,你若在口无遮拦定赶你出去。”
“我这给姐姐赔不是,只是不知姐姐可有什么医治之法。”
“我先用金针助她先渡过难关,等这女娃能吃些……东西回复些元气后,在用药石为她根除病痛,我这就去准备为她施针,就不留施主了。”
“姐姐且等等,我先前答应哪妇人救她女儿,现在岂可一走了之,再者我也略懂一点医术,说不定能帮帮姐姐。”
妙玉见他赖着不走,又不好撵人,只得依他,领着人进入药庐之中,这药庐被草药的蒸汽从外薰烤,既如暖阁一般温暖又散发着淡淡草药的清香。妙玉命刚刚那名姑子把女婴从襁褓中抱出,又用草药熬制的汤水擦拭身体,等给女婴洗好后才放到加了垫子的药床上,才取出针灸包在旁铺好,里面布满大大小小的金针。
贾宝玉虽然也懂医术,但是对这针灸之法却是不在行,只见妙玉轻描淡写的连施数针,落针之准力道之精看得贾宝玉惊叹不已。半个时辰过后,妙玉已经是香汗淋漓,只是顾不得擦拭,待施完一针后对着一旁的贾宝玉说道:“我要使用飞针刺穴之法,后面数十针需一气呵成,我的身边都是些粗人,还是你来将这女娃抱好,切勿让她乱动。”贾宝玉也不多言将女婴抱起,便见妙玉十指间已经捏着数十根金针,如同舞蹈般旋转移动,指间的金针介数飞出。其实贾宝玉都没有看清等回过神来,每根金针都已经准确的扎在女婴的穴位上。还在为刚才一幕惊讶不已就见妙玉身子一倾,贾宝玉急忙上前将她扶着。
妙玉自幼便离了父母,跟着师傅一起修行,从未与男子接触,今日却被一男子搂住,虽只是个半大小子,但从这小子身上独特气息像是要把自己吸过去,耳边响起男子关切的询问声,便是一惊将眼前男子一把推开,背对着贾宝玉道:
“这女娃暂无大碍,劳烦施主转告她母亲,再在我这住几日便能痊愈,我有些累了,就不送了。”
贾宝玉平日里就对身边的姐妹丫头又搂又抱,姐姐妹妹们也都是习惯了的,自然不知道妙玉会有此窘态。
又见怀中婴孩小脸已不再绯红,呼吸也均匀,刚想抬头向妙玉道谢,却早已不见人影。无奈之下只好将女婴交给姑子,那妇人见自家女儿有所好转,又收下贾宝玉给的银两顿时又是磕头又是谢菩萨保佑的,贾宝玉见妙玉走了事也办完了觉得没了意思便打道回府。
话说荣国府内院的暖阁中王熙凤和平儿已经结束了一场好戏,此时平儿正为王熙凤梳头,梳妆镜中两个美人儿依然赤裸着身体,两人疯了大半天,累了就歇会,饿了就是吃些糕点水果,一直玩到下午时分。这时却响起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平儿就赤条条的去开门将一婆子放了进来,这婆子身材比一般的壮汉还高大,只见她对着平儿双手一通比划,这个婆子虽是个哑巴,耳朵却能听,王熙凤见她身强体壮又不能说话,整个荣国府又只有平儿能和她交流,就留她自己身边干一些见不得人的活。
平儿回到王熙凤跟前道:“二奶奶,老太太的孙女,林姑娘已经到了,现正在老太太那说话,你看是不是过去一趟。”
王熙凤正色道:“快,帮我收拾好,我这就过去。”平儿却奇怪问:“二奶奶,不必这么急,就算迟一会儿,老太太如此疼你,想来也不会怪你的。”王熙凤笑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想瞧瞧老太太一天念叨的外孙女。”
平儿为王熙凤梳好头,又伺候穿戴一番,王熙凤对着镜子照了照后才点点头道:“还是你这蹄子手巧。”
又瞟了一眼依然绑在屋内的贾蔷:“你叫哑婆子把这个没用东西从后门丢出去,注意别让人看见了。”平儿点头说:“二奶奶放心好了,这里有我。”王熙凤自然对平儿的能力放心,也不在吩咐便出了院子,坐上马车向着贾母的里院行去。
第三回 小顽童机缘得秘术 林黛玉抛父进京都
且说王熙凤坐车到了贾母院外,行至院内在门外便听见里面传来一老一幼的哭声,已猜出屋内大概情形,在一宗婆子丫头的的围拥下从后房门进到屋内,王熙凤娇笑道:「哎哟哟!我来迟了,不曾引接远客!」见大太太和- 邢夫人、二太太- 王夫人、大嫂- 李纨、三名妹妹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都已在屋内,老太太身边还坐着一名女孩,王熙凤一见便觉得:「这林丫头现在虽然年幼,那副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几年后该和三春一样都长成倾国倾城的姑娘,说不定还要更胜之,老祖宗定是喜欢得紧。」又见众人都是泪眼婆娑,便上前拉着黛玉又夸又赞,更是一句「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把贾母,三春一起夸了。
本来黛玉还在想:「母亲早逝,父亲又千里迢迢的把自己送到京城未曾谋面的外祖母家,小时候母亲说过,外祖母家比别家不同,一路至此所见所闻无不透露出富贵奢华,大舅母、二舅母虽然都很和善但毕竟是长辈,大嫂子看着也是好说话之人,姐姐妹妹们年纪相仿但毕竟都是初次见面,略显生分,外祖母倒是和蔼可亲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起已故的母亲,屋里的气氛又让人拘谨,可此女,人未见笑先闻,敢在一家之主前如此放肆,定不是普通女子。」
一通介绍林黛玉对王熙凤倒是有些了解:「这琏二嫂子面色含春,貌如仙子性子却是豪爽,能言善辩,几句话既逗外祖母喜笑颜开,又把这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对自己也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心下倒是产生几分好感。之后邢夫人又带林黛玉去到宁国府见了其余亲戚,回到荣国府准备去见大舅贾赦,却有一丫鬟报:「老爷说了:连日身上不好,见了姑娘彼此倒伤心,暂且不忍相见。劝姑娘不要伤心想家,跟着老太太和舅母,即同家里一样。姊妹们虽拙,大家一处伴着,亦可以解些烦闷。或有委屈之处,只管说得,不要外道才是。' 」
黛玉辞过邢夫人由一名老嬷嬷带着去往荣禧堂,到了正堂一个穿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的丫鬟走来笑说道:「太太说,请林姑娘到那边坐罢。」老嬷嬷听了,于是又引黛玉出来,到了东廊三间小正房内。正房炕上横设一张炕桌,桌上磊着书籍茶具,靠东壁面西设着半旧的青缎靠背引枕。王夫人却坐在西边下首,亦是半旧的青缎靠背坐褥。见黛玉来了,便往东让。黛玉心中料定这是贾政之位。因见挨炕一溜三张椅子上,也搭着半旧的弹墨椅袱,黛玉便向椅上坐了。王夫人再四携他上炕,他方挨王夫人坐了。王夫人因说:「你舅舅今日斋戒去了,再见罢。
只是有一句话嘱咐你:你三个姊妹倒都极好,以后一处念书认字学针线,或是偶一顽笑,都有尽让的。但我不放心的最是一件:我有一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 混世魔王' ,今日因庙里还愿去了,尚未回来,晚间你看见便知了。你只以后不要睬他,你这些姊妹都不敢沾惹他的。」
话说我们的混世魔王此时才刚进城,等回到荣国府都已过了晚膳时间,急急忙忙的冲到贾母内堂,先是给自己祖母行礼请安,又给自己的母亲行礼了,黛玉本来就对这个表哥印象不佳,又听了王夫人的话,本不打算相见,哪知现在倒是碰上了,却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这是一个长相偏秀美的年轻公子,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衣着华丽,胸口又挂着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黛玉心下一惊想道:「好生奇怪,倒象在那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
贾母笑道:「外客未见,就脱了衣裳,还不去见你妹妹!」宝玉早已看见多了一个姊妹,便料定是林姑妈之女,忙行礼道:「见过妹妹!」起身才仔细打量起来,这姑娘眉头微皱,是喜非喜是哀非哀的双眸,透着点点泪光,嘴角两边浅浅的酒窝显露出淡淡的忧愁,身子柔弱如同承袭了一身的病。如此美颜却有熟悉之感,便说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贾母笑道:「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
" 宝玉也着称:「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贾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见黛玉似有病症,便伸手想要为她把脉,黛玉见了却是一惊忙将手收入怀中,黛玉的憨态引来众人笑声。贾母安慰道:「丫头,你怕什么?做哥哥的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黛玉害羞不语,倒是宝玉笑称:「我见妹妹似有病症,想为妹妹瞧瞧。」黛玉却不信道:「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岂会瞧病。」宝玉一时语塞,贾母却道:「你这哥哥这些日子看了些医术,倒是学了些东西,想为你瞧瞧也是关心你嘛。」
宝玉无趣的坐回贾母身旁,才又道:「对了,今日我去蟠香寺还愿,见到许多从南边逃难过来的灾民,便自作主张把香油钱分了一半为他们做了粥厂,还请太太见谅。」
这话本来是回自己母亲王夫人的,哪知贾母道:「积德行善之事本该多做,宝玉,做得对,明日在多带些银两物资去给灾民,银子由我这老婆子来出。」
王夫人却道:「本来是还我的缘,做善事也是为了子孙后代,岂可让老太太出钱。」宝玉见大人都在讨论灾民的事,便又来到黛玉身旁道:「刚刚吓着妹妹了,还请妹妹让我为你把把脉。」黛玉笑道:「我这病从小到大不知请了多少名医都不见好,你瞧了又能如何。」宝玉颇为自负道:「我岂是那些世俗庸医可比的,不信你让我瞧瞧。」黛玉见他信誓旦旦,便慢慢的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雪白纤细的手臂让宝玉多看了两眼,才将手指按在的手腕上。黛玉本也不信这公子哥能瞧出个所以然,见他一会眉头紧锁,一会低头沉思。便笑着调侃道:「刚刚还胯下海口,原来只是在吹牛,真真可笑。」宝玉本想在黛玉面前显示一番,没想到却出了丑,但也不恼将头凑到黛玉耳边道:「我贾宝玉对天起誓,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也定要将妹妹这病治好,不然……」黛玉刚刚把调侃的话说出来就觉有所不妥,别人也是想帮自己,不该如此取笑别人,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见宝玉将脸贴过来,本想躲开便听见宝玉的誓言,见他如此诚恳忙用手指按住对方的嘴将他打断。小脸微红的说道:「我的病只怕是治不好的,你这呆子乱起什么誓。」
宝玉却坚定的说:「我瞧不好,是我学艺不精,我今日倒在蟠香寺见到一位姐姐,医术十分了得,明日正好又去,正好去请教她。」黛玉也看出这个表哥是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主,便只是点头不在搭话。
当下,奶娘来请问黛玉之房舍。贾母说:「今将宝玉挪出来,同我在套间暖阁儿里,把你林姑娘暂安置碧纱橱里。等过了残冬,春天再与他们收拾房屋,另作一番安置罢。」宝玉道:「好祖宗,我就在碧纱橱外的床上很妥当,何必又出来闹的老祖宗不得安静。」贾母想了一想说:「也罢了。」每人一个奶娘并一个丫头照管,余者在外间上夜听唤。一面早有熙凤命人送了一顶藕合色花帐,并几件锦被缎褥之类。
黛玉只带了两个人来,一个是自幼奶娘王嬷嬷,一个是十岁的小丫头,亦是自幼随身的,名唤作雪雁。贾母见雪雁甚小,一团孩气,王嬷嬷又极老,料黛玉皆不遂心省力的,便将自己身边的一个丫头,名唤鹦哥者与了黛玉。外亦如迎春等例,每人除自幼乳母外,另有四个教引嬷嬷,除贴身掌管钗钏褕沐两个丫鬟外,另有五六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小丫鬟。当下,王嬷嬷与鹦哥陪侍黛玉在碧纱橱内。
第二日一早,宝玉如昨日一样给老太太、太太们请了安,就上了马车带着王夫人准备的赈灾物资去往蟠香寺。黛玉知道送赈灾物资这种小事,本不用一个少爷亲自去,想来宝玉是为她才去的,想来对这个表哥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宝玉一路到了蟠香寺将赈灾事务一一处理,就向妙玉住处赶去,刚到院外就有一名二十出头的妇女急匆匆的赶过来,见了宝玉就拜,「见过宝二爷,民妇给你磕头了。」
这没由来的一出把宝玉吓了一跳。道:「你是何人,快起来,如此大礼我可受不得。」那名少妇起身道:「我夫家姓刘,叫我刘氏便是,昨日宝二爷所救那名女孩的母亲,老家闹洪灾就剩我和女儿了。宝二爷不但救我儿一命,更是施舍钱财,您的大恩大德民妇做牛做马都无以为报。如今妙玉师傅见我无家可归,便准我住在外院,因我懂花圃园林还准我照顾院子里的草药。」
宝玉见她如此激动,一说一大堆,勉强知道了个大概。昨日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今日收拾打扮起来,模样倒也不差,因为哺乳胸前棉衣更是高高鼓起,只是宝玉现在没时间细细研究,打断少妇道:「妙玉姐姐可在家?」原来妙玉在竹林内,便跟着刘氏走近竹林内,没多久就听到阵阵琴声。果然拐弯处便见一凉亭,妙玉正在内焚香奏琴,宝玉遣走想要通报的刘氏,站在远处欣赏起这美妙的琴声,只恨自己没带乐器,要是有一只竹笛定要合奏一曲。
一曲终了,宝玉才鼓掌向妙玉走去,妙玉没想到有人来,抬头见是宝玉道:
「怎么又是你。」宝玉也没想到妙玉会是这种态度,笑道:「妙玉姐姐昨日出手相助,小弟还没好好道谢。」妙玉道:「刘大姐已经道过谢了,这事以与你无关,不送了。」宝玉厚着脸皮道:「想不到妙玉姐姐不但医术高明外,居然还弹得一手好琴。」妙玉不屑道:「难道你也懂琴?」便起身让出位子,宝玉也不客气便坐到琴前,先是拨了几下琴弦试了一下音色道:「好琴!姐姐气质高雅如兰,我就以兰为题。」便弹奏一曲《幽兰》,无论指法、气口把握、曲中泛音处、高音有力、干净清晰、双弦转换连贯、一气呵成、琴声中突显兰之威,山之高远,指劲呈现大方之气。
妙玉心下:「没想到这富家公子居然能弹出如此琴曲,倒是小看他了。」只见宝玉一脸得意之色,想要称赞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道:「琴也弹了,如果施主没别的事,妙玉还有经文功课要颂,就不送了。」宝玉本来以为这一曲该能让妙玉称赞自己,哪知等来的又是逐客令,忙道:「别啊,姐姐,我还有事想请教。」
宝玉忙把此次前来主要目的相告,在救人行善之事上妙玉的态度果然缓和。
可听了宝玉叙述出黛玉的脉象后,暗带怒意道:「你可是拿我消遣,这种脉象,既先天不足,又五脏具损,体内阴火灼烧,只怕早已死了,就算现今任活着怕也不是长久之命。」宝玉见妙玉说出病症,毫不察觉话中的怒意道:「姐姐不但貌美如花,医术果然胜我千倍,果然仙人之姿,姐姐既能说出病症,想必有医治之法。」妙玉本以为宝玉扯谎来纠缠自己,但见宝玉脸上显现出的焦急又不似作假,才又道:「我只听你讲述脉象,又不见病人,只是推断,怎敢随便医治。」
宝玉忙拉住妙玉的手道:「这有何难,我这便带你去。」妙玉使劲甩开宝玉的手道:「施主你若在这么无理,休怪妙玉翻脸。」宝玉却道:「是小弟唐突了,又冒犯姐姐了,还请见谅。只是救人如救火,姐姐说不见到人就不好下定论,那么姐姐随我一起回府便是。」妙玉叹了口气道:「本来救人一命是应该的,只是我答应师傅在此地等人,若等不到便寸步不离,二是你们侯门公府,必以贵势圧人,我是不去的。」宝玉见妙玉不肯随自己去,老太太也不会信一个年轻姑子能治病,更不会让自己把林妹妹带到这么远的地方。便给妙玉行了一个大礼道:
「那么就请姐姐教我医术,我自己去治林妹妹的病,只是真如姐姐所说不知道林妹妹能否等到我学成。」妙玉见宝玉如此大礼也被这种执着所打动,正色道:
「我见你如此年轻,既会医术又通音律,你师承何处,又学了多久。」宝玉道:
「小弟学了半年,家父请的都是些教四书五经的先生,琴棋书画和医术都是自己从书上学来。」妙玉想着自己四岁随师傅学习到今日才有所小成,冷笑一声道:
「半年!施主是仙人转世还是吃了灵丹妙药?」宝玉笑道:「实不相瞒,姐姐不知半年前我还是府上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连狗都嫌的二少爷,只是有一晚神仙在梦里指点,才开了窍。」
妙玉一听忙追问道:「你梦里哪神仙,是男是女?什么模样?」宝玉本以为妙玉不会相信这鬼神之说,没想她尽如此激动,便回道:「这神仙非男非女,更不是人的模样,只是一团白光漂浮在空中。想来妙玉姐姐定是不信,不过小弟所说句句属实。」妙玉听完后反而平静下来转身道:「你随我来。」
宝玉跟在妙玉身后一直到她的禅房内,宝玉看着这屋内的陈设,竟不似想象中出家人的样子,墙上挂有名家字画外,另外还收藏了不少文学大家的书籍,架上更放着些古玩奇珍。妙玉来到一处供奉的牌位前跪下,双手合十道:「师傅,你吩咐徒儿的事,今日终于能为您实现了。」妙玉缓缓起身道:「这里有一箱子,是我师傅留下的,你将里面之物取出。」宝玉虽不知妙玉有何深意,还是将箱子打开,里面有一金属盒子,取出这古朴铜铸盒子,妙玉见到这铜盒才若有所思的说道:「十年前,家师梦到一白光上仙,按白光上仙所诉,家师终在某个山洞寻得此铜盒,我所会的医术只是师傅从内学到的皮毛而已。」妙玉制止了想要询问的宝玉又说道:「不要问,家师只告诉我,等到有相同机遇之人,便将此物转增于他。」宝玉见妙玉不在制止便说道:「既然妙玉姐姐有这等绝学,为什么不将内的秘术都学了去,是否是令师不许姐姐学习?」妙玉却红着脸到:「家师倒没有要求,我也好奇里面到底有何秘密,便偷偷看过,只是……里面的知识不适合女子学习。」这倒引起宝玉的兴趣打开铜盒,里面装有三幅古卷,妙玉刚要阻止,宝玉已经拿出一卷打开,这一卷名为【太阴玄妙针经】里面第一章还只是普通的经络图,有针法和力度的讲述,可是后面的图谱就不同了,里面的画的人物有男有女,女子画得婀娜多姿,玲珑浮出,连私密处也清晰可见,男子画得强壮有力,肌肉分明,连下面的阳物也是雄壮挺立,每一张都栩栩如生如活人一般。妙玉早已退开以背相对,宝玉忙将卷轴收好尴尬道:「这卷轴倒是稀奇,非纸非布,到不知是什么东西所作?」妙玉又恢复平常的清冷道:「我已经完成师傅的遗愿,将此物交与你,你可学习里面的医术去救你家妹妹,以后请施主不要再来骚扰。」
宝玉却不以为然的道:「那可不行,这里面的知识岂可一人独享,姐姐虽然不方便看,但并不妨碍小弟叙述给姐姐,再者姐姐一人在此显得冷清,有人来陪姐姐,又可相互应征医术,岂不妙哉。」说完后也不等妙玉回话,便笑着抱起铜盒走了。
妙玉等宝玉走了之后才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师傅,此人真能助徒儿完成心愿吗?」
宝玉一路回到城内,看着热闹的集市,想起家中姐姐妹妹,便在街上为她们买了些礼物,然后才回到荣国府。先是到荣禧堂回了王夫人,便寻黛玉去了,一进屋便遇到贾母赐给黛玉的丫头鹦哥,此时的鹦哥已被黛玉改命为紫鹃,紫鹃见宝玉进来忙行礼道:「宝二爷!」宝玉早知紫鹃乖巧可人,又聪慧伶俐,便说道:
「老太太叫姐姐来服侍林妹妹?极好!极好!」又继续向屋内走去,见黛玉在书房内看书,便来到身旁问道:「妹妹在读什么书?」黛玉不答将书缓缓递上,宝玉见书上写着《王摩诘集》道:「我也喜欢,尤其是《辋川闲居》」说着便慢慢吟诵起诗句来,谁知黛玉也轻轻的跟着一起轻声念到,待吟诵完宝玉才说道:
「今日去到蟠香寺见到哪位医术了得的姐姐,我将妹妹的脉象告知于她,她虽说出妹妹的病症所在,但因未成亲自见过妹妹,所以不敢下断言。只可惜她不肯前来,你又不方便出去。」宝玉见她平静如常又说道:「不过那位姐姐已经将她的医术交于我,待我学成之日定能医治妹妹。」黛玉道:「有劳你费心了,记挂着我的事。」宝玉拉住黛玉的小手道:「妹妹的事便是我的事,对了我在街上看到个好玩之物,便买了下来,送与妹妹玩吧。」宝玉将一对精致的瓷娃娃从怀里拿出来,黛玉一见果然喜欢,忙拿过来仔细把玩。
宝玉因黛玉体弱便不再打搅她休息,黛玉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走,又不好意思挽留,只得皱眉看着背景默默发呆。宝玉来到别院内,果然三春正在榻上做着女红,见宝玉过来,探春和惜春都围了上来,探春道:「宝哥哥,你今儿出去,可记得给我们买什么好东西了吗?」惜春也附和道:「对啊,对啊,上次你还答应我,要买礼物送给人家,难道你都忘了。」宝玉捏了捏惜春的鼻子道:「你这丫头就记着礼物,到不见你关心别的。」惜春刚要不依便见宝玉从身后的丫头处拿过一个包袱,宝玉道:「你总吵着让我教你画画,只是二哥没有时间,今儿在街上见到这番邦的彩墨,想来你定会喜欢。」惜春兴奋得接过来,打开包袱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瓶子,顿时喜上眉梢,便拉着宝玉的手又蹦又跳。宝玉又来到探春面前,看着探春期待的眼神,也笑着捏了捏探春小脸,道:「二哥知道你喜欢古玩字画,还有那些新奇小巧的玩意,我看到有一个香藤编织的小盒子,就买了下来。」探春听了眼睛一亮忙拉着宝玉道:「好哥哥,好哥哥,快给我瞧瞧。」
宝玉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这盒子是由藤蔓所编,盒身上有藤蔓编织的花纹,还有干花做点缀,小巧精准,应该费了不少心血。探春抢了过来,反复细看,又闻了闻道:「香气淡雅,果然是从藤蔓中散发出来的。」宝玉见探春如此喜欢,将她拉入怀中道:「在香也不如我的三妹妹香。」探春确皎洁一笑道:「恐怕不如你林妹妹香吧,昨儿见了人家,又是取名,又是把脉的,我看你肯定是刚从她那边过来的吧。」宝玉一听笑道:「好啊,你这是反了,敢拿哥哥姐姐取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挠起探春的痒痒肉来,直到探春娇喘着求饶为止。宝玉又来到迎春面前道:「二姐姐,平日里你总是少言寡语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弟弟就没为给你买什么。」迎春点头轻声道:「没关系的,宝玉。」
虽嘴上说没事,但迎春内心依然泛起一丝失望之情。宝玉早已看出,忙递上一个黑漆木盒到迎春面前道:「外面买的东西,想来二姐姐都是不喜欢的,这个是我前几日配制的胭脂,想来特别适合二姐姐。」惜春忙问道:「这和外面卖的胭脂有何不同。」宝玉答道:「这胭脂除了玫瑰芙蓉花瓣外还加了款冬花、紫苑花、百合花、龙骨花,另还有几味草药调制而成,具有润肺下气,消痰止咳,理气解郁、活血散淤等功效,不但能让二姐姐人比花娇,更有养身健体的功效。」
迎春听了宝玉在夸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想接过盒子却被惜春抢了去,只见惜春将盒子打开,沁人心脾的香气顿时弥漫四周。惜春忙道:「宝哥哥,二姐姐,惜春也想要这个。」迎春见了略带几分不舍的缓缓说道:「那……那就给四妹妹吧。」还不等惜春高兴又被探春一把夺走,将其还给迎春,探春又插着腰对着惜春道:「惜春妹妹,这是宝哥哥送给二姐姐的,不能因为你喜欢就抢去,如果我喜欢你的彩墨将它抢走,你会开心吗?」惜春虽然明白此话的道理,却也依然不舍。探春又道:「如果我们乖乖听话,二哥哥一定也会送我们亲手做的胭脂的。」
宝玉听后对着迎春笑道:「二姐姐你看三丫头这话说得,其实她自己也是想要的。」
众人听了都是笑起来。这时一个丫鬟过来传话:「老太太传晚饭了,请宝二爷,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还有林姑娘过去。」
宝玉吃过饭后,和众姐妹陪着贾母闲聊一阵后,便回到房内将铜盒打开,第一卷是【太阴玄妙针经】、第二卷【九元真阳】,唯独这第三卷最为奇怪,既无名字也无法打开,宝玉尝试几次无果后,便也不在尝试,又因心系黛玉便只拿第一卷细细研究,这卷中的知识让宝玉受益匪浅,以前对针灸之术一知半解,如今看了卷经后以往的困扰自己的问题都迎刃而解,而且人体穴位除出能治疗疾病外,更有别的妙用,卷中每处知识都如一扇房门,为宝玉展现全新的世界,不知不觉便看到了二更,丫鬟们都知他的脾气,看书时都不敢打扰只是安静的端茶递水。
宝玉抬头看了看天色,问道:「什么时辰了?」站在旁边的晴雯回道:「二更了,二爷,可是要梳洗歇息了。」宝玉伸展了一下身体,活动了一下筋骨,道:
「那么有劳姐姐们了。」晴雯便唤麝月去打水,又来到宝玉面前为他宽衣,一会麝月端着水进到屋内,晴雯与麝月两人一前一后伺候宝玉梳洗完毕,宝玉这才问道:「对了,怎么不见袭人姐姐?」麝月回道:「今儿袭人家里人传话来,说她母亲生病了,便回了老太太,回家探望母亲去了。」宝玉一听急忙道:「她若不在,今夜谁来陪我?」晴雯麝月相视一笑,麝月笑道:「今夜就让晴雯陪你便是了。」
宝玉却道:「我可不敢,晴雯睡觉及不老实……」晴雯见一旁偷笑的麝月又羞又气,不等宝玉说完急忙道:「呸,谁稀罕跟你睡,还有你这蹄子笑什么,你笑你陪他睡去。」宝玉笑道:「也好,今晚就由麝月陪我好了。」晴雯又道:
「你这蹄子平日里最是贪睡,夜里可警醒些,别像挺尸似的什么都不知道。」宝玉知麝月口舌厉害,若她要说起人来,只怕两三个晴雯也说她不过,便制止了两人,麝月只得对着晴雯做了一个鬼脸已是回敬。
夜里宝玉如往常一样习练功法,等他练习完毕后已是深夜,旁边的麝月早已沉沉的睡去,平日里都由袭人陪伴宝玉入睡,若袭人生病或来月事,便由晴雯或麝月中的一位代替,她们自然也逃不了宝玉的骚扰,不过晴雯夜里睡觉好动,稍一挑逗便会翻身扭动,麝月却不同,这蹄子十分嗜睡,且不易叫醒,但凡麝月陪睡,宝玉便可放肆大胆的玩弄一番。见麝月睡熟宝玉便转入被窝,将麝月的抹胸往上一推,虽然看不到却能感受到嫩乳就在面前,宝玉握着其中一个,将乳头含入口中吸吮起来,麝月本来睡得香甜,乳尖却传来难耐的快感,便也轻轻的呻吟起来,宝玉将左右乳头来回吸吮,一只手顺着小腹滑入亵裤内,直接摸到麝月的小穴上,拇指和食指轻捏小肉丫,余下的指头拨弄蜜唇,只需片刻便溪水直流,弄得宝玉满手都是麝月的蜜汁。宝玉钻出被窝手上却是不停,看着麝月因小穴的被人侵犯露出的媚态,饶是如此麝月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宝玉想着这样的挑逗别说晴雯,只怕是袭人都会被弄醒了。此时宝玉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在玩弄蜜唇而是将中指向着流淌蜜汁的源头摸去,一下便插入玉蚌口,只是短短一节手指,穴内的嫩肉觉察异物的入侵,紧紧的将手指包裹住。宝玉手上稍一用力,手指又插入几分,这次已经陷入两个指节,指尖却受到一层阻挡。宝玉知道这便是一个姑娘最宝贵的东西,象征纯洁的处女膜,便止步于此不在深入,只是在此范围内活动,一边摩擦腔壁内的嫩肉,拇指又轻按小穴上的肉芽,在双重夹击下麝月张口喘息,宝玉看着她模样可爱,手上又快了几分,力度也重了几分。玩弄了一会儿,突然麝月全身紧绷,臻首仰起,胸脯微抬,张开的小嘴却发不出半个音节,宝玉顿觉得大量淫液从穴内涌出,过了片刻麝月才放松身重新躺好。在夜色里宝玉依然看出麝月脸颊潮红,呼吸虽然还未平复,却任在熟睡,可能把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当作一场美梦吧。
第四回 慈姨妈携家进贾府 多情人大闹离恨天
贾母本就最疼爱的贾敏,只可惜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黛玉到荣国府后,更是万般怜爱,寝食起居都如宝玉一般,迎春,探春,惜春三个亲孙女倒且靠后,宝玉和黛玉二人都在贾母内阁住着,朝夕相处两人关系越发亲密,真是言和意顺,略无参商,日间同吃同饮,共读书写字,游玩嬉戏,夜里有时更是同榻而眠。
宝玉学习【太阴玄妙针经】后,为将卷中的知识赋予实践,便乔装打扮,化身成赤脚大夫到外为人治病,凡无钱看病的穷人从不取分毫,渐渐在京城也小有名气,无奈不得开设医馆,怕泄露身份,为方便更多需要医治之人,宝玉便散布赤脚大夫经常去京城中有名的茶楼〈古月茗轩〉吃茶,如有疑难杂症可到此处寻之,如若人不在可留帖,或转告店家,到时便会亲自造访。
宝玉医术日渐精进后,也为黛玉诊脉过,得出和妙玉相同的结论,先天不足,五脏具损,体内阴火灼烧,若要治疗,应先治不足之症,再除内体阴火,最后固本培元慢慢调理受损的脏器。对于不足之症宝玉便去蟠香寺找过妙玉,其实要治愈,以现在宝玉的医术并非难事,只需使用太阴玄妙针法,在配以草药调理,快则数月,慢则半年,也该能治愈,妙玉也觉此法最为妥当。
宝玉却道:「姐姐有所不知,这治疗的穴位,多在隐私之处,这些日子我和林妹妹虽吃同处、睡同眠,亲密无间,可要施针便需林妹妹赤身露体,事关女儿家名誉,这怕就难了。」
妙玉心下:「这会子居然又正人君子起来,你常以【太阴玄妙针经】是家师所得,要将卷内知识授予我,借指明穴位所在,对我动手动脚,若不是师傅临终的遗言,真恨不得现在将金针全扎你脸上,也算为以后要发生之事出一口气。」
虽然这样想,还是道:「我知你的来意,我还是那句话,在不等到我要等之人,我绝不离开此地的。」
宝玉急道:「难道姐姐见死不救。」
妙玉似知他会说此话,回到:「我有我的难处,以你今时之医术,只怕死人都得医活,要保你妹妹性命想来不难吧。」
即便习得秘术也对林妹妹的病情一筹莫展,回到贾府的宝玉难免沮丧,正在房内发呆,当看到放在桌前的铜铸卷匣,似乎想到什么,忙上前打开卷匣将其中一卷拿出来,原来宝玉因关心黛玉,一直只看了【太阴玄妙针经】,却在没看过后面两卷,除那打不开的无名卷,还有一卷名为【九元真阳】,打开卷轴开篇第一章,所书『凝神决』,是聚精会神、凝神入窍的方法。宝玉继续往后查看,发现竟是自己所练功法,不过以前自己所习只是初级,卷中所述将丹田处所凝聚之气,按新的经络运行,同时行至身体- 神庭、天突、紫宫、膻中、中院、气海、命门、中级、关元、九处大穴后,宝玉将卷中内容熟记后,便坐于床上试着运行一番,一试之下发现困难之极,以前是将气合成一股流向全身,如今一气分九脉,一是觉得丹田处凝集之气稍显不足,二是要将气同行九处,过了半晌才行完一周,以是大汗淋漓,胯下阳物怒胀,顿生一股莫名冲动,宝玉心下:「难怪在卷前特意放一篇『凝神决』。」便屏气凝神将冲动压下,刚刚运行到各处穴位的气流尽数流回丹田凝聚起来。
宝玉便觉稀奇,顿突发一奇想:「这运行筋脉的气流倒也有趣,若能将这气流引入别人体内,或许能从体内刺激穴位,今夜就在袭人姐姐身上试试。」
一晃又是几年,宝玉和几位姐姐妹妹都渐渐长大,一日王夫人的亲妹妹,薛姨妈差人给王夫人送来消息,不日便要到京城来,薛姨妈原是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王家之女,后嫁入同为四大家族之一的薛家,四大家族皆连络有亲,一损皆损,一荣皆荣,扶持遮饰,俱有照应的。其实薛姨妈一家到京城,明理上是为独女进宫选才女,实为薛姨妈独子犯命案到京城躲避,这薛家乃紫薇舍人薛公之后,世代皇商,家中有百万之富,又领内务府本银为皇家采购物资,如今到薛姨妈这,膝下只有一子一女,长子- 薛蟠,这薛蟠表字文起,幼年丧父,薛姨妈又怜他是个独根孤种,未免溺爱纵容,五岁上就性情奢侈,言语傲慢。虽也上过学,不过略识几字,遂至老大无成,如今因一人贩子将一女两卖,这薛蟠见这女子生得极为俊俏,便令手下将另一买主活活打死,主审此案的官员贾雨村,先前被革职,后得贾,王两家的帮助才复了官职,为保自己的仕途前程让薛家陪了些钱,便将此案不了了之。
薛姨妈还有一女,比薛蟠小两岁,乳名宝钗,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当日有她父亲在日,酷爱此女,令其读书识字,较之乃兄竟高过十倍。自父亲死后,见哥哥不能依贴母怀,她便不以书字为事,只留心针黹家计等事,好为母亲分忧解劳。近因今上崇诗尚礼,征采才能,降不世出之隆恩,除聘选妃嫔外,凡有官爵名士家族之女,皆亲名达部,以备选为公主郡主入学伴读,充为才人赞善之职。
二则自薛蟠父亲死后,各省中所有的买卖承局,总管,伙计人等,见薛蟠年轻不谙世事,便趁时拐骗起来,京都中几处生意,渐亦消耗。薛蟠素闻得都中乃第一繁华之地,正思一游,便趁此机会,借由送妹妹进京待选,实为避风头,再者可以探亲,又可亲自入部销算旧帐。
王夫人听侄儿薛蟠的官司以了,这才放下心来,正巧兄长王子腾升了边缺,要去各省边疆巡查,正愁又少了娘家的亲戚来往,略加寂寞,正巧自家妹妹就来了。这日金钏来报:「姨太太带了哥儿姐儿,合家进京,正在门外下车。」喜的王夫人忙带了女媳人等,接出大厅,将薛姨妈等接了进去。姊妹们暮年相会,自不必说悲喜交集,泣笑叙阔一番。忙又引了拜见贾母,将人情礼物各种分于众人。
合家大小女眷相互见过,忙又大摆宴席接风。贾母见了薛家母女,对宝钗更是喜爱,听闻薛家在京中的房舍久为使用,需打扫收拾,贾母便说:「我荣国府东北角上梨香院一所,有十来间房,请姨太太就在这里住下,大家亲密些。」薛姨妈私下对姐姐说:「一应日费供给一概免却,方是处常之法。」王夫人知妹妹家底雄厚,遂亦从其愿,从此后薛家母子就在梨香院住了。
黛玉本和宝玉日夜共处,早已产生了别样之情,不想如今忽然来了一个薛宝钗,大宝玉两岁,然品格端方,容貌丰美,所有人都觉若论美貌的话,全府中只有黛玉能与之比肩。且宝钗行为豁达,随分从时,不比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故比黛玉大得下人之心。便是那些小丫头子们,亦多喜与宝钗去玩。
这日贾珍之妻尤氏到荣国府,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过宁国府一聚,因宁国府花园内梅花盛开,众人便在院里吃酒赏花。因黛玉吃宝钗的醋不理宝玉,他便多饮了几杯,贾母便命人带宝玉去歇息,贾珍的儿媳秦氏便忙笑回道:「我们这里有给宝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与我就是了。」又向宝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嬷嬷,姐姐们,请宝叔随我这里来。」贾母素知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见他去安置宝玉,自是安稳的。
因宝玉不喜客房的陈设,秦氏听了笑道:「这里还不好,可往那里去呢?不然往我屋里去吧。」宝玉点头微笑。有一个嬷嬷说道:「那里有个叔叔往侄儿房里睡觉的理?」秦氏笑道:「嗳哟哟,不怕他恼。别看他现在高高大大,其实才多大,就忌讳这些个!我那个兄弟与宝叔同年,便常来我房内。」宝玉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带他来我瞧瞧。」众人笑道:「隔着二三十里,往那里带去,见的日子有呢。」说着大家来至秦氏房中。刚至房门,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宝玉觉得眼饧骨软,连说「好香!」秦氏笑道:「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说着便扶宝玉上床睡下,只留袭人,媚人,晴雯,麝月四个丫鬟为伴。
睡下的宝玉迷迷糊糊中仿佛去到九霄云外,穿过一座石牌坊上书〖太虚幻境〗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上面横书四个大字,道是:〖孽海情天〗。又有一副对联,大书云:「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而宫门前一女子缓缓走来,此女身段妖娆,发髻如云,鬓角如溪,脸带酒窝面若春桃,明眸皓齿、含香红唇,眉心间蕴含金色光晕,一身华美仙衣,闪耀着灿烂的光彩,宽阔的衣袖、荷花般的裙摆无风而舞,此等美貌仙姿,天上难找,地上难寻。
宝玉见了此等仙子,忙上前作揖问道:「神仙姐姐不知从那里来,如今要往那里去?也不知这是何处,望乞携带携带。」那仙姑笑道:「吾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子是也。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想不到你这下了界的蠢物,今日又跑来这里。」说着便领着宝玉进到二层门内,宝玉虽不解也不多问,跟在其身后,片刻间又到一处宫殿,抬头看这司的匾上,乃是『薄命司』三字,两边对联写的是:「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警幻仙子又道:「凡我〖孽海情天〗的姐妹下界渡劫,皆进此司入此册,这一世命运便都记录在内。」宝玉看到屋内放着十数个大厨,其中一厨上书:「金陵十二钗正册、副册、又副册。」宝玉忙将厨内的三本画册打开查看,看着册内每一副画,每一首判词,宝玉已觉不妥,正要在细看,却被警幻仙子打断,只见仙子云袖一挥,两人已离了『薄命司』,来至一处庭院,几名仙女迎上来围着警幻仙子,此时的宝玉还在回想刚刚所见,突闻警幻仙子传话,方回过神来,只见有侍女来调桌安椅,设摆酒馔。随仙子入座,警幻道:「此酒乃以百花之蕊,万木之汁,加以麟髓之醅,凤乳之曲酿成,因名为[ 万艳同杯].」宝玉称赏不迭。
饮酒间,又有十二名仙女上来,请问演何词曲。警幻道:「就将新制《红楼梦》十二支演上来。」仙女们答应了,便轻敲檀板,款按银筝。
警幻便说道:「此曲不比尘世中所填传奇之曲,必有生旦净末之则,又有南北九宫之限。此或咏叹一人,或感怀一事,偶成一曲,即可谱入管弦。若非个中人,不知其中之妙。料尔亦未必深明此调。若不先阅其稿,后听其歌,翻成嚼蜡矣。」说毕,回头命小丫鬟取了《红楼梦》原稿来,递与宝玉。宝玉接来,一面目视其文,一面耳聆其歌。
宝玉看着原稿,字字句句触目惊心,耳中优美动人的歌曲,却似雷击。原来歌曲与判词所述为同一事,皆是金陵十二钗正册内女子之命运,宝玉已猜出册中所书都是谁,为她们命运如此感到悲痛,更为她们命运如此感到不公。紧紧握住手中翡翠酒杯,待最后一曲终了,酒杯已不堪重负,咔的一声碎成几片,贾宝玉拍案而起,更是将身前桌案一脚踢飞。对着警幻仙子怒道:「枉你自称神仙,口口声声称册中女子皆是你的姐妹,为何要她们有如此悲惨的命运。」
警幻仙子见此微微一笑道:「你这蠢物,岂会懂其中的道理。」
宝玉见她如此傲慢,便冷笑道:「书中常言,凡神道仙家为显示自家地位,遇事便施雷霆手段,不是降灾就是赐祸,让世人毕恭毕敬,我偏要逆了这天,改了这命,让册中姐妹们都摆脱束缚,体验人间极乐,也不枉一世为人。」警幻仙子听完若有所思,一摆手斌退其余仙女,自己也欲离开。宝玉见她要走,想上前制止,伸手去拉警幻仙子,刚碰到衣摆。
警幻仙子喝道:「放肆!」
宝玉还为反应过来,就如刚刚被自己踢飞的桌案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此时整个院内只剩他二人,警幻仙子缓缓走到宝玉身旁,宝玉正要起身,却被一条光滑修长的玉腿踩在胸口,看似柔若无骨却硬是将他从新压得躺回地面。
警幻仙子看着躺在地上宝玉,挑衅道:「你这蠢物,刚刚那股敢与天斗的气势哪里去了。」宝玉没想到警幻仙子仙裙内居然是这等光景,更是从未见过此等美腿,饶是如此还是不服气的一把抓住仙子纤巧脚踝,想将其推开,却也舍不得用力,像是怕弄疼了脚的主人。
警幻仙子见此娇笑一声道:「哟!想不到蠢物对我还怜香惜玉啊,只怕是你使出吃奶的力,也不过是在为我挠痒而已。」说完后便用玲珑小巧的脚掌拍了拍宝玉的脸,本是侮辱的动作,警幻仙子做起来却是无比挑逗,宝玉强忍将那精致的脚趾含入口中吸吮的冲动,便想扭头躲开。
「看你是不服气,只是这条臭东西为什么会……」警幻仙子一边说着,一边将脚由上至下滑到宝玉的胯下,用脚趾将那早已怒挺的阳根夹住,要害被制宝玉便不敢乱动,警幻仙子的玉足来回摩挲着,又道:「都这么硬了,让我瞧瞧。」
一眨眼宝玉身上衣物皆以消失,警幻仙子看着比自己小脚还长许多的粗大阳根,笑道:「你这蠢物倒生了一条好宝贝。」便用玉足将高高挺立的肉棒压向小腹,顺势而下用脚背颠了颠饱满的精囊,又用脚来回挑逗两颗睾丸。
此时的警幻仙子已漂浮在空中,如靠坐在一张看不见椅子上,两只玉足一只用脚趾夹住肉棒上下撸动,另一只用脚掌画着圈的摩擦龟头,宝玉哪里受过此等挑逗,只顾享受快感哪里还记得什么秘术心法,统统都抛到九霄云外,不消片刻宝玉将胯往上一挺,一股股阳精射向空中,又引来警幻仙子阵阵娇笑。
警幻仙子看了看宝玉,又看了一眼那根依然挺立的肉棒,缓缓降回地面,双臂一展身上的仙衣缓缓退下,便随风而去消失不见了,露出精致无比的身体,肌肤白若凝脂,酥胸圆润匀称,芊芊细腰不盈一握,警幻仙子已不似初见时那般不食人间烟火,此时的她妖娆妩媚,俯下身伸出芊芊玉指将那根粗长的阳根握住,笑道:「你这大言不惭的蠢物,我那姐妹们,凡夫俗子得一个都消受不起,你还想全要去,且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修长的美腿跨过宝玉,一只手将肉棒对准玉蚌,芊腰一沉便整根纳入体内。
单单是插入,肉棒上传来的快感便险些让宝玉再次泄精,忙屏气凝神将冲动止住,宝玉本是未尝男女之事的初哥,警幻仙子的蜜穴紧窄异常,牢牢将棒身裹住,腔内的嫩肉来回蠕动,像是要将肉棒榨出汁液才肯善罢甘休。警幻仙子跨坐在宝玉身上,开始扭动腰肢慢慢研磨起来,那蜜穴深处的花心,如小嘴一般嘬住硕大的龟头,随着仙子不停扭动宝玉已愈发忍耐不住。
宝玉心下:「若如此就被她弄至泄精,定会遭她耻笑,只是这快感实不是常人所能忍。」无计可施之下干脆放开心神,运起腹中气流直冲九大要穴,这几年的练习,行气之法早已熟练,气行一周,宝玉便觉得胯下的肉棒又暴涨几分,伸出双手抓住警幻仙子雪白的翘臀向上抛起,当她身体下落时顺势挺胯向上一撞,啪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你……你这蠢物,方才那一下,倒是让本座十分受用。」不等警幻仙子继续说话,宝玉死死抓住她屁股,手指深深陷入臀肉之中,连续挺动腰胯向上冲击,一下重过一下,引得雪白的大腿和翘臀泛起阵阵涟漪,肉与肉的碰撞,夹杂着水声啪啪直响。
「好……好……让我瞧……瞧瞧你这蠢物……能让……让本座愉悦……到何等地步。」虽嘴上如此说道,然警幻仙子心中暗道:「好……好粗大……又硬又粗……又如……火一般炙热,他……他的肉冠子……刮得我的肉壁……好酥…
…好麻……好生受用。」本以为用自己玉蚌内的媚肉,便能将宝玉弄至泄精,哪知却反被那根宝贝弄得舒爽无比。
宝玉猛烈的冲刺,每一下都是将肉棒退到蜜穴口,只将龟头留在穴内,然后又使出全力向上挺入,只恨不得将身上的仙子刺穿,一口气连续抽插百于下,那如怒涛般冲击让警幻仙子也随之起伏,胸前两只浑圆玉乳也跟着跳动。
宝玉一番狂风暴雨之后,便也得偃旗息鼓,停下来休息一番,警幻仙子看着汗流浃背、气喘如牛的宝玉,摸着那一身漂亮的肌肉,指尖有在乳晕上画圈,缓缓道:「你这憨货只知道一味蛮干,性爱交合本是极乐之事,你却做得如伐木耕田,真真可惜了。」
宝玉见警幻仙子似有意指点自己,稍作歇息,又继续挺身抽插,只是此次不再只图力道,在警幻仙子的引导下,时而深入浅出,时而点到即止,胯部的挺动也不在直来直去,而是或左突右刺,或顶住花心研磨,宝玉顿觉此种方式,果真比只知苦干更加爽快,看着仙子被自己弄得玉齿轻咬樱唇,腰挺颈伸,双腿大开,任人予取予求,畅所欲为。胯下阳物也被蜜穴内的媚肉夹得舒爽无比,感慨道男欢女悦果真乃是人间极乐。一边玩弄这绝世仙子,一边欣赏着她精致无暇的娇躯,玉颜粉颈自不必说,最诱人的却是雪白的香肩和锁骨凸显,清清楚楚的表明它们的女主人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纤瘦精美,恰到好处。
警幻仙子指引宝玉如何取悦自己,也是教授他云雨之技,口中发出动人的呻吟声:「对……对就是……那里,啊……啊……别……别只顾着……插啊……好舒服……还有……最……哎呦……里面的……花心儿,就是……嗯……这样…
…好痒……慢……慢慢的……磨」
宝玉此时也喘着气,发出野兽般低吼道:「啊……好舒服……警幻姐姐你的蜜穴太舒服了……对不起……弟弟……弟弟我停不下来……啊……」说罢,抱着警幻仙子的屁股站起身来,阳物伴随着不规则的节奏快速抽插起来。
在强烈的快感袭击下,警幻仙子渐渐感到已有泄身之势。警幻仙子想着自己居然被一个初尝云雨的毛头小子弄得高潮迭起,顿觉不能如此,心下便使出一招,宝玉本来也是在崩溃边缘,他看着抱着的警幻仙子,只觉自己眼前一花,警幻仙子容貌起了变化,尽然是黛玉的模样,随着样貌的改变,身材也随之变,就连包裹着自己肉棒的腔壁嫩肉也不一样了,只是还没有仔细感受,林妹妹又变成宝钗的样子,宝姐姐的身材又与林妹妹的大为不同,宝玉一边抽插,看着搂着自己的人儿渐渐变化,有凤姐儿、迎春,探春,惜春,李纨等等,最后竟然变成自己的亲姐姐- 元春,宝玉看着元春模样的警幻仙子,媚眼如丝,口中娇喘,宝玉三岁时还是元春在照顾,并教导读书习字,在宝玉心中对元春有一种如母亲般的情感,宝玉只觉快感顺着脊柱传入大脑,警幻仙子将宝玉一推,自己轻轻的落回地面,一把将那条抖动的肉棒含入口中,将大量火热浓稠的阳精悉数咽下,虽然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姐姐,但看着如姐姐模样的人跪在自己胯下含着肉棒,宝玉依然觉得一种异样的快感充斥全身,将更多的阳精送入檀口之中。
泄精后宝玉坐地回气,已经恢复真身的警幻仙子,将宝玉推着躺回地面,两条玉腿一分,将自己的湿润的蜜穴对着宝玉的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换你这蠢物为本座服务了。」看着眼前诱人的美穴,宝玉也不多话,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颗凸起的肉珠,又把两片蜜唇纳入口中,舔弄吸吮,将穴内流出的蜜汁都吸入口中,顿觉如琼浆玉液一般清甜可口。
警幻仙子想并起双腿,却被宝玉将两条大白腿抱住,下身那最经不起触碰之处被一条滑腻的舌头舔舐,不觉得身子跟着颤抖起来。又觉两片蜜唇被含入湿热的口中,又被吸吮又被轻舔,先前被宝玉干得险些泄身,片刻就被舔的娇喘连连泄出阴精。
宝玉将警幻仙子的阴精全数吸入腹中,倒如吃了仙丹玉酒,顿觉精神充盈起来。「警幻姐姐的仙露果然级妙,好姐姐!在赏我点吧。」
「你这蠢物,真真贪得无厌,你若还要,便来试试,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警幻仙子躺在地上,虽然如此说道,却娇笑着用一只玉足将宝玉凑过来的脸抵住,宝玉还想纠缠,警幻仙子缓缓飘起,消失的仙裙又重新穿回身上,此时的警幻仙子又恢复先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姿。看着宝玉道:「你这没脸没皮的蠢物休要胡闹,且随我来。」
宝玉见状也不敢造次,随至一处香闺绣阁之中,其间铺陈精致华美,都不似平常能见之物。而有一女子躺在牙床上睡熟,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尽和自己侄媳秦氏十分相似,正不知警幻仙子何意,却听她道:
「你早先所说,深得我意,本座方才传授你云雨之技,是让你日后好好疼爱那些姐妹们,希望你不要让本座失望,本座吾妹中一人刚好神游至此,她乳名兼美字可卿者,许配于你,今日良辰美景即可成婚。让你领略在此仙尘闺阁之中玄幻境界的风景,和尘世间的景致有何差别?」
警幻仙子走上前去,将床上女子唤醒,又在其的耳边细语几句,女子闻言羞得满面通红,警幻仙子见此又笑着继续说了几句,那女子才含羞轻点臻首。警幻仙子对着宝玉道:「我这可卿妹子,生性腼腆,你这蠢物可要好好待她。」说毕推宝玉入房便飘然而去。
宝玉坐到床边,将可卿抱入怀中,柔声道:「得此佳人,实乃三生有幸。」
可卿闻言羞羞答答的钻进了宝玉怀中,将小脸在宝玉结实的胸口磨蹭,含羞道:
「夫君,抱我再紧些。」宝玉自然不会如此老实,仙子都已入怀岂有不乱之理。
此时宝玉依旧一丝不挂,可卿觉察出那根下流之物正摩擦自己的臀肉,羞得两手捂脸朝一旁歪了过去:「夫君,你……羞煞人了。」
「美,实在太美了,看着羞涩的丽人儿,真真此物只应天上有了。」宝玉口中喃喃道,一面将手探入可卿群内,在光滑的肌肤上摩挲,又伸入小衣内握住一只玉乳,细细把玩,又将可卿一颗耳珠含入口中。
「好夫君,不要摸那里了,别舔……好……好痒……」可卿忍耐不住求饶道:
「好姐姐就让我好好赏玩赏玩吧,真真爱死我了。」
一面说着,一面将可卿的衣物除去,两只雪白娇乳如玉兔般跳出,宝玉将脸埋入双乳间来回磨蹭,又将一对小巧的乳头含入口内吸吮。可卿上半身已被脱光,肌肤碰触宝玉那火热的身体,乳尖传来的酥麻感,那条恼人的肉棍儿已经滑入臀缝中,隔着薄裙摩擦自己嫩穴,可卿不禁一直打颤。
把玩了一会儿玉乳,手又在那平滑的小腹上抚摸了一回,才又慢慢向下,只觉一丛芳草柔顺异常,指尖便绕着不断打转,刚要将手摸向那秘密之处,可卿早知他意,忙用一只小手死死地按在了宝玉的手。
宝玉见可卿不肯放手,便道:「好姐姐,怎么了?」
可卿娇羞道:「别……那里……不能摸的……」
宝玉见此窘态,知她怕羞:「好姐姐可是怕我嫌那里脏,姐姐已经是我的妻子,我岂会嫌弃,而且姐姐的身子都是香的,那里自然也是香的,别说我要摸一摸,待会我还要尝上一尝啦。」
可卿一听宝玉讲出妻子二字,心里盛是甜蜜,又听他说尝自己那羞人之处,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便觉得:「既然已嫁于他,以后便是他的人了,他若喜欢,便依他就是了。」手上便一松。宝玉见她已是默许,才又将手仍向下探去,美人儿的私处便落于他手中,手指在两片饱满滑腻的蜜唇不停拨弄,又引得花蕊吐出更多的蜜汁,宝玉将可卿的双腿微微分开,方便自己更好探索。
当食指按在了那颗娇嫩的肉芽上,每碰一下,可卿便觉一阵电流席卷整个身子,忍不住痉挛了一下,快感不断冲击得下,她还来不及细细的品味,却觉下身一阵麻痒,原来是宝玉另一根手指已经插入到蜜穴之内。
可卿难耐的呻吟道:「啊……好夫君……停手……痒死了,有……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呜……」
宝玉不等可卿说完,便将她的樱唇堵住,将檀口内的香舌吸入自己嘴里。可卿那双匀称的长腿来回磨蹭,想要摆脱那股子恼人的麻痒感,无奈胯下撩拨自己的手实在讨厌,总是在自己最痒的地方抠挖,随着手指上的动作加快,可卿都快要疯了,本来想要喊出声来,嘴却又被堵上,只能用鼻子发出苦闷的鼻音,突然全身一僵,觉得灵魂仿佛都已出窍,阴精从花心中喷洒出,将床单弄湿一大片。
看着登上极乐巅峰的可卿,软软的躺在自己怀里,那雪白的双乳不停起伏,正想将怀中的丽人儿抱住,可卿却突然消失了,宝玉大惊,忙跳下床大声呼喊:「可卿,可卿……」
宁国府内秦氏从云榻上坐了起来,奇怪的环视四周,发现在自己房间的外厅,只听一声猫叫,才知道养的猫儿跳到身上把自己给惊醒了,原来秦氏送宝玉到自己房内午睡后,自己也吃了几杯酒,也觉得有些乏了,便歪在外厅的云榻上小睡一会,秦氏起身下榻,发现自己的亵裤一片湿润,回想刚刚的梦境忍不住羞涩一笑,梦境中自己变成了天上的仙女,还嫁给了一个俊俏公子,只是这个公子好生可恶,把自己弄得身子也软了,裤子也湿了。秦氏觉得亵裤湿湿的很是难受,想去内室更换,又想起宝叔在里面,只得作罢。忽听内房传来宝玉的喊声,细听之下发现原喊着「可卿」。
秦氏心里升起一个念头:「我的小名这里从没人知道的,他如何知道,在梦里叫出来?方才我梦境中那位公子好似和宝叔长得十分相似,莫非……」心中自是纳闷,又不好细问。
其实在宝玉大叫之前,只有袭人一人陪在跟前,平时也是由她一人伺候宝玉穿衣起睡,晴雯、麝月、媚人等都退出内房。袭人看着睡熟中的大孩子,只有睡着了才会如此安静,平日里醒着的时候,总是淘气捣蛋,到处惹事,但是若自己受了什么委屈,或是遇上不开心之事,这孩子总是想着法的逗自己开心。明明他是主子,自己是仆人丫鬟,自己照顾他是本该做的事,他却对自己如对姐姐般爱护,袭人对宝玉的情感已超出对主子的情感,把他当弟弟疼爱,甚至当作爱人用自己一辈子来照顾。
本来袭人还在感慨,却发现宝玉胯部把盖的薄被高高顶起,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一年前还未和宝玉分床睡,每日醒来,都被宝玉紧紧抱着,而这条又硬又热的肉棍儿,不是顶着自己的肚子上,就是隔着亵裤顶在自己的臀缝中,袭人因被宝玉骚扰每夜都做绮梦,早上醒来又被这火热粗长的男根顶着自己。便觉该回贾母,该为宝玉分床睡了,虽然自己很是不舍,尤其每日在自己最爱之人怀中醒来的甜蜜感,但宝玉日渐长大,也该独当一面了。贾母也知袭人所说极是,也看出她害羞之意,便准了。宝玉知后自是不依,袭人好说歹说,最后好不容易才劝住。
最后便在宝玉床边又设一小床,方便袭人夜间照顾宝玉。
自从分床后,袭人虽不在受宝玉的骚扰,早上也没有讨厌的东西来欺负自己,夜里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夜里偶有惊醒,便久久不能入眠。袭人哪里知道自己的身子早以习惯了这混世魔王的撩拨。如今这身子少了平日的慰藉,自然向主人提起抗议。袭人看着薄被内那高高翘起之物,以前总是被它欺负,却从未见过它的庐山真面目,此刻尽鬼使神差生出要摸一摸的念头,不知不觉已将手伸向那处。
就在快要碰到之时,宝玉突然坐起身,大呼小叫起来,这一叫差点惊得袭人魂飞魄散。
袭人虽然吓得不轻,但见宝玉汗如雨下,又在呼喊,忙上来搂住,叫:「宝玉别怕,我们在这里!」
第五回 宁国府上演双钗舞 花袭人为情献终身
宝玉醒后稍显茫然,观察四周的环境,见袭人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原来自己又在梦中有所奇遇,梦境中发生的事清晰可记。袭人见宝玉已经回过神来,遂动手给他整理衣服,谁知他却一把就将自己搂入怀中。
「袭人姐姐,袭人姐姐,你别走,我不要你走。」
「宝玉,宝玉,你怎么啦?」袭人忙问道:此时晴雯与麝月也赶了进来,见此情形,忙围上来,宝玉见二人,死死拉着她们:「晴雯,晴雯,麝月,麝月我不会让你们离开我的。」
晴雯看着宝玉的憨态,娇笑道:「你们快看这个人,想是又睡傻了。」
袭人见宝玉并无大碍,便吩咐晴雯、麝月打水来,准备为宝玉梳洗,见众人都已离开,忙服侍宝玉穿衣下床,见那高高鼓起的里裤一片沾湿,袭人虽常受这根肉棍儿骚扰,可毕竟是未嫁的女儿家,怎会晓得男人遗精之事。
袭人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竟伸出小手在那鼓起处摸索,寻问道:「宝玉,这是怎么了?是否病了?可觉得哪里疼?」
宝玉通晓医术药理,自然知道遗精是很平常之事,却见平时贤淑稳重的袭人姐姐,竟然主动摸自己的肉棒,便生出戏耍她一下的想法:「到不觉哪里疼,只是袭人姐姐你如此摸它,倒让我觉得好生受用。」
一听此话,唬得袭人忙缩回手来,正为方才之事羞恼,洗漱之物已经送来,便借服侍宝玉以解自己尴尬,此时麝月又传话道:「刚才老太太,太太差人过来问话,宝二爷可醒了没?若醒了,请宝二爷过去吃茶。」
宝玉正要回话,却被袭人红着脸上前制止,只见她瞟了一眼宝玉的裆部便羞得扭过头去,宝玉也觉自己这样有所不妥,怎能见得众人。袭人看宝玉不答,知他正为难,便替他回道:「晴雯麝月你们去回禀老太太、太太、珍大奶奶,就说宝二爷酒后身体不舒服,要回府里歇息了。」
打发了晴雯麝月回话后,宝玉和袭人便乘车回到荣国府入了里院,一进内室袭人找来干净的衣物,准备退出去让宝玉自己换上,但袭人始终放心不下,毕竟宝玉每次生个病、闹个灾,便会闹得全府上下鸡犬不宁,而且那里又是男人重要之处,若真有个好歹,那可不得了。
「宝玉你将裤子脱下让我看看,男人那处若真出了什么问题,可马虎不得。」
袭人越说声越小,话还没说完,脸已红得好似要渗出血来。若不是房内安静,怕是听不到她说什么,宝玉见袭人羞答答的模样,真是喜欢的紧。
袭人见宝玉乖乖站在床前,张开双臂一副任她处置之态,便先拴上了房门,才款款走到他身前,仔细的解开宝玉的腰封玉带,将外裤里裤一并褪到膝盖处。
经过这一路的耽搁,宝玉的肉棒此时软软的垂着,还有一丝液体缓缓从马眼流出来。
「宝玉真的长大了啊,以前那般小巧,如今竟然长得如此粗大,这东西还真是奇怪,有时就算隔着裤子都能觉得杀气腾腾的,这会子怎么又软软的?那流出来的腌臜之物,和我那儿流出东西有些相识,想来该是没有问题吧。」袭人已经很久没见过宝玉的阳根,自从宝玉日渐长大,夜里也不用在为他把尿,而伺候洗澡又另有别人的丫头负责,袭人又仔细检查一番,见却无异样,遂放下心来。见龟头口流出之物,便取出自己的绢帕细细清理。
袭人蹲在宝玉胯下双手握着肉棒,像捧着宝贝似的仔细观察,她那里知道自己所做之事在男人看来是如此诱人,宝玉正享受龟头上又传来阵阵快感,却听袭人一声惊呼。
「啊……」
原来袭人轻握棒身,用绢帕擦拭从马眼流出之物,宝玉因觉得什么十分舒爽,肉棒便挺立起来,结果一下子打在袭人下巴上,将袭人吓了一跳。
宝玉忙道:「刚才觉得十分舒服,一时忍不住,可吓着姐姐了。」
袭人红着俏脸,白了一眼宝玉道:「舒服?那你方才在梦里可是遇到什么舒服之事啦?」
「好姐姐我只悄悄告诉你,你可不别告诉太太她们。」宝玉便将先前梦中警幻仙子传授云雨之术,绘声绘色讲与袭人。
袭人本是为解先前尴尬,随口一说,那知宝玉竟将梦中风月春宫之事细细讲出,可怜她一个女儿家何曾听过此等淫乱之事,见宝玉将云雨经过说道津津有味,顿觉口干舌燥,胸中好似一团火在烧。只羞得头都不敢抬起,握着肉棒的手却不曾拿开。
「袭人姐姐,你在摸摸这里,方才你的手让我觉得好生受用。」宝玉将袭人的手拉倒龟头处,央求道:「宝……宝玉,你学了那些不知羞的东西,不害臊也就摆了,尽跑来欺负我们。」袭人嘴上虽如此说着,却还是用一只手扶着棍身,另一只手握住龟头套弄,初次把玩男根,手法略显笨拙生疏,但经过宝玉指点,不多时便得要领,握住宝玉坚挺的阳根不停撸动。
「袭人姐姐,你真好!我最爱你了!」宝玉看着袭人真诚的说:袭人又白了一眼宝玉也不回话,继续套弄那根肉棍儿,可过了一会手,便觉得手也酸了,脚也蹲麻了。停了下来道:「好了,好了,宝玉你乖乖换好衣物,说不得晴雯她们,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宝玉正在兴头上,哪里肯依,将脱下的裤子一踢,抱起袭人便滚到床上,不等她说话,便用手轻托袭人的下巴,将她羞红的脸转向自己,宝玉将袭人的香唇衔住,唇舌胶着纠缠,因吻得激烈,彼此呼吸未免粗重,袭人不断发出难耐的鼻音。娇躯入怀岂能安分,况且宝玉对袭人的身体早已了然于心,手偏在那瘙痒之处摩挲。袭人偎在宝玉怀里,感受那健壮与宽厚的胸膛,雄性气息不断袭来,胸中的火更是被那只手撩拨得越烧越旺,自己下面那羞人之处也越来越湿。
即便袭人早已被弄得意乱情迷,任然保持一丝理性为宝玉着想,急忙道:
「宝……宝玉,快放开……我……啊……别摸了……把……衣服换好,不……不然让人……见了,传到老爷……太太那里,只怕要……要罚你的,到时看……你如何收场。」
「我才不怕,若他们知道了,我便求老太太,到时候娶了姐姐才好,好姐姐,我的身体都让你看了,也该让我看看你的身子,让弟弟伺候姐姐宽衣吧。」说着将骚扰袭人的手抽出,便开始解起袭人的衣裙。
袭人心下:「我本就是老太太赏给宝玉的,早就是他的人了,我也不盼能有什么名分,只求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心里虽如此想着,只是手依然攥住衣裙不肯撒手,羞道:「越发胡闹起来!女……女儿家的身子岂是能随便看的。」
宝玉看着袭人认真的说:「姐姐照顾我长大,我自知姐姐心里如何待我,我心里如何待姐姐,难道姐姐会不知。」
袭人本就视宝玉为生命中最重要之人,连性命都舍得给他,其他的自不在话下。听宝玉如此说,袭人犹豫片刻道:「……好,不过此事你绝不可对他人提起,尤其是晴雯那蹄子,还有你只可看,切不可动手动脚,你若都依我……我……便给你看。」
宝玉连连点头道:「都依,都依。」
见那双握着裙带的手微微松懈,宝玉便趁机将袭人的衣裙都脱掉,露出那诱人的娇躯,指尖不经意滑过那光滑的肌肤,不由引得袭人打了个冷战,身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袭人只恨少生几双手,掩了面,便遮不了双乳,遮了双乳,又盖不了私处。尤其是那对圆润玉乳,她那两只小手那里捂得过来,若论容貌袭人在丫鬟中不算最出众的,但若比起这身材来,只怕比袭人大几岁的丫头都比不过现在的她。
其实这全是宝玉的功劳,以前袭人、晴雯、麝月三人陪夜,其中又以袭人被宝玉骚扰得最多,但是受益最多的也是袭人,自从宝玉尝试将自身气流引入别人体内,最好的对象非袭人默数,起初宝玉体内气流并不充沛,只能在袭人较浅的经络运行,无法达到针灸穴位那样的治疗效果,宝玉只得另辟蹊径,改而用按摩的方式,来起到刺激穴位强健身体的功效,当然刺激不同的穴位,便会起到完全不同的功效。宝玉也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喝下警幻仙子的仙露后,自己体内凝聚的气流似乎有所增强,但此刻那有功夫细细查看。
宝玉看着袭人双眼紧闭,将头扭向一边,双手抱胸,将那柔软白嫩的乳肉挤在一起,深深的乳沟显得更加诱人,两条修长白皙的细腿紧紧的并在一起,如无暇白玉一般美丽。宝玉被眼前的风景迷住,心道:「如此漂亮的身子,以前只得把玩,却无缘相见,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袭人悄悄瞟了一眼,见宝玉痴痴盯着自己赤裸的身体,羞得全身都泛起一丝红晕,忙道:「宝玉,该看够了吧,快将衣裙给我,她们也该回来了。」
宝玉调笑道:「袭人姐姐此等曼妙身躯岂是看得够的,只是这样可不够,我的身体就可随便看,姐姐这会子却遮遮掩掩岂不是耍赖。」
袭人又羞又急,恨不得晕死过去才好,最后无奈道:「你……你……真真想要羞死人家才肯善罢甘休……呜……」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后,袭人改为双手掩面,那一对玉乳依然骄傲的挺立,并在一起的双腿微微颤抖的分开,将自己羞人之处完全暴露出来,宝玉看着那源源不断流着花蜜的处女小穴,终于忍耐不住,将袭人的腿弯高高架起,芊芊细腰抬起对着自己,在那湿润的花瓣上舔舐起来。
袭人大惊,急忙道:「宝……宝……宝玉,你……你在作甚,那腌……臜之处,岂是……是……能舔的……天哪……啊……嗯……那是什……什么……别……舔了……好……好痒……好奇怪……」
宝玉经过警幻仙子的指点,这戏花的功夫岂是袭人受得了的,可怜她连自慰都不曾有过,如今却被人舔那羞人之处,陌生却又使人疯狂的感觉让她恍惚,双手死死抱着宝玉的头,像是想要将其推开,又似舍不得他离开。宝玉卖力的舔弄,先将处女花房外的汁液一并舔净,将两片蜜唇吸入口中轻轻拉扯,又用舌头挑逗肉唇中那颗变硬了的肉珠儿,直弄得袭人口中阵阵娇喘。宝玉将那双修长的玉腿放在肩上,便用双手扒开多汁的肉唇,舌头探入那未经人事的娇小肉洞内。
袭人心下如此想道:「啊……痒……麻……要死了……里面好痒……呜呜……好难过……为什么里面这么痒……」虽觉小穴被舔得舒服,却总觉得深处更加空虚,想要什么东西插入里面,解一解那恼人的麻痒。
宝玉将袭人放回床面,来到袭人耳边,轻声道:「袭人姐姐我好爱你,我不想在等了,我今天要定你了,好姐姐便给了我吧。」袭人闭眼不答,只是轻点臻首算是默许。
袭人只觉得自己被平放到床榻上,双腿被大大的分开,那根硬硬的肉棍儿则抵在了自己下面,就算知晓接下来将发生何事,心中难免一阵悸动,生出了几分害怕之意。紧接着,便闷哼一声,只觉得下体的唇瓣被一根铁棒挤开,然后那超乎想像硕大的龟头便插了进来。
宝玉不断的吸气,袭人的处子小穴紧窄无比,只是将龟头插入,已觉察出腔道内强力挤压,充满蜜汁的肉壁紧紧包裹龟头。宝玉顾不得享受,又在袭人耳边柔声道:「袭人姐姐你里面好紧,夹得我好生受用,接下来会有些疼,若姐姐忍不住便是咬我也使得。」
袭人也觉察出宝玉的肉棍儿顶着的便是自己的处女膜,一丝紧张、一丝渴望、几分害怕、夹杂着羞涩、或许还有失落,复杂之情难以言表,此时却听宝玉所说之话,心中泛起一阵甜蜜,便不在疑惑,更加坚定了将自己的一生都交于他的信念。袭人睁开双眸,看着这个自己最爱的男子,然后便死命的将他抱住,双腿更是缠到宝玉的腰身上。
宝玉感受到那份爱意,便用力向下一挺,粗大的阳根突破那层障碍,整根插入到袭人的蜜穴深处。破身之痛使得袭人浑身一震,绣眉紧蹙,双拳死死攥住,紧咬的下唇更渗出血珠,小穴里的嫩肉想要把异物排挤出去,却又引来一阵疼痛,即便如此袭人也不呼疼。
「好姐姐我方才说,若疼的话,咬我便是,你何苦又弄伤自己,可是疼得紧。」
宝玉心疼的讲道:将袭人眼角渗出的泪水擦去,又轻舔那被血染得更加艳红的嘴唇。
袭人哪里舍得咬他,忍痛道:「傻瓜,可又说胡话了,我不打紧的,只是……你那……肉棍儿太大了,且别动,先让我适应一下。」宝玉便抱着袭人,在她耳边柔声说着情话。半盏茶的时间疼痛渐渐消失,换来另一种别样的感觉,袭人不知不觉的开始扭动娇躯。
袭人的举动都被宝玉察觉到,自然知道袭人已经开始动情,便缓缓抽插起来。
袭人感受到小穴内肉壁被肉棍儿摩擦引起的酥麻感,像直传到心里一般让人舒爽。
袭人搂住宝玉的身子手更加用力,悄悄的在他耳边说道:「宝玉……刚刚……好……好奇怪的感觉,你……你在试试。」
宝玉听罢知道袭人已是不疼了,便开始将抽送幅度慢慢增大,速度也随之快了起来。袭人自是觉得那种难耐的感觉顿时少了许多,下体中的媚肉被宝玉的阳物一次次的冲撞,每次抽出都像抽干了自己的身子,每次插入又将自己填的分外严实,龟头一次次抵住自己的花心,将娇嫩的花蕊撞得颤动不已,更多的蜜液随之流出,整个身子犹如飘起了一般。
宝玉笑道:「好姐姐,可还受用,忍着怪难受的,想叫便叫出来吧。」
宝玉渐渐加快腰身的速度,龟头摩擦着腔道肉壁里的嫩肉,让袭人一时忍不住叫出声来:「啊啊……啊……好……好奇怪……呜……好……啊啊……」才刚开口袭人忙捂住嘴,心下:「……啊……天啦……我……我竟发出如此……淫荡的声音。」
袭人想要忍住喊叫的冲动,难耐的扭动着身子,充满着致命诱惑力,性感娇躯就如同蛇一般,被男人挑逗得难以自制。宝玉一只手在袭人圆润雪白椒乳上揉搓。又轻咬她的耳珠道:「姐姐这对玉乳真是太漂亮了,又大,又白……真叫人爱不释手。」
袭人此刻本就欲火焚身,耳珠乳头等敏感处又被宝玉温柔的玩弄,顿时只觉得一股销魂蚀骨的快感传来,忍不住又啊的一声浪叫出来,浑身剧颤,双手死死抓着宝玉的手臂,花心中又涌出大量蜜液,竟是泄了身子。
话说此刻晴雯正提着一盒糕点边走边抱怨的进了里院,原来晴雯见宝玉和袭人都走了,待在宁国府怪没意思的,就向老太太禀报,扯了谎说怕宝二爷待会饿了,要回去看看。贾母听后便让晴雯将桌上几碟糕点带回去与宝玉吃,晴雯本还高兴能离开了,却发现马车已经走了,只能拎着糕点盒步行回去。
一进里院,晴雯不见其余丫头婆子,抱怨道:「这群中看不中吃的东西,老太太她们不在,就翻了天,定是跑去吃酒赌牌了,早晚统统撵出去才好。」
晴雯嘴上骂骂咧咧的,其实心里惦记着盒内糕点,晴雯最爱吃水晶豆腐皮小笼包,想得馋了便偷偷又吃了一个。来到宝玉房外一推门尽是从里面拴上了,正要敲门却听见屋内传来呻吟声,顿生好奇之心,晴雯悄然来到窗前,声音更加清晰,分明就是女子的呻吟声。便透过窗户往里看去,只瞧一眼便吓晴雯掩着檀口,难以置信的看着房内那淫靡场景,此时袭人和宝玉两人赤条条缠绵拥吻,那腻人的呻吟声便是由袭人发出的,更让晴雯惊讶的是宝玉不断挺动胯部,那一条粗大的男根不断在袭人的私密之处进进出出,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出大量淫液。
晴雯虽然平日最是泼辣,那些婆子骂的污言秽语她听了也不怕,只是初见这男女交合,也难免觉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此时心里七上八下,突突跳个不停,便想:「袭人素来最是端正贤惠,今日没得人在此,尽和宝玉行男女之事,却也不能这般轻浮,她平日视宝玉比自己命还重要,定是经不起宝玉央求挑逗的。」
忽听袭人发出长长的呻吟声,晴雯平日里也有过自赎之事,虽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也猜出袭人已是泄了身子。又胡乱想到:「真真有那么受用?袭人那处还带着血迹,想来是刚破了身子,竟被弄得泄了身,难道比平日里我自己抚弄还要舒服?可宝玉那根东西又如此粗大,我那里连一根手指都不敢插入,若如此大一根插进身子里还不得疼死。」晴雯想倒此处羞得脸更红了,一面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一面又觉自己亵裤也湿了,便双腿夹得更紧,偷偷的磨蹭着。晴雯觉得既然袭人已经泄身便该结束了,她那里知男人还未泄精岂会停下。
屋内,宝玉拔出粗长的阳物,处子的落红合着袭人的阴精从红肿的肉蚌中流出。宝玉顺势将袭人拉起来,改为跪趴在床上,用手掰开白嫩的臀瓣,将阳物又插入了袭人体内。袭人第一次泄身,整个身子都软了只得任由宝玉摆布,当那根肉棍儿又重新插入后,高潮后的小穴敏感无比,又被宝玉有节奏的抽插,便让她翻着白眼再一次陷入了性欲的狂潮之中,肉棒被腔道内的媚肉紧紧包住,想要使它不再离去。无奈随是用力,任无法阻止肉棒在肉穴内进进出出,阵阵欲死欲仙的快感叫袭人为之疯狂。
两人都是初尝男女交欢之事,一味追寻刺激,不过还是袭人先败下阵来,第三次泄身后,便觉身上的骨头都快散了,只得娇声求饶道:「啊……嗯……宝玉……好二爷……饶了我吧……嗯啊……你……还要玩……玩多久啊……让我…
…让我歇会子吧……」
宝玉见袭人求饶,也觉得差不多了,只攻不守飞快的挺胯冲刺,百于下后便将肉棒深深的插入,龟头死死抵住娇嫩的花蕊,一股股滚烫的阳精全都射了进去。
「啊……宝玉……这是什么……好烫,好……好奇怪……」袭人初次受到男人阳精的浇灌,花心被烫的酥麻,转而又随经络窜至四肢百骸,那一刻真是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畅快。口中只发出一声娇吟,身子又如同飞到了云端,又如同躺在一堆棉絮之中。
宝玉将袭人抱起搂入怀中,一只手轻轻抚摸她泛着潮红的脸颊。另一只手按在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将气流引入袭人体内,刺激她的气海好将自己的阳精吸收,来恢复元气。此时袭人感觉有如浸泡在热水中般舒爽,懒懒的躺于心爱的男子怀中。两人休息片刻,宝玉起身换好衣服,又为袭人取来干净的小衣和亵裤,等到袭人穿戴整齐,开始在镜前整理散掉的发髻,宝玉才将门打开,却见地上放着一个糕点盒,四下张望也不见人便是一惊,不知谁送来的是否看见方才之事,打开盖子盒内装着各式点心,当见那碟只剩一半的水晶豆腐皮小笼包后,会心一笑不在担心,便已猜出是谁了。
一时无事,至掌灯时分,凤姐已卸了妆,来荣禧堂见了王夫人,将最近几日府里发生大小事务一一汇报,王夫人自是知道这个侄女办事稳妥,吩咐她以后这些事不必都来回她,凤姐又笑道:「今日珍大嫂子又请我明日过去逛逛,明日倒没有什么事情。」王夫人道:「有事没事都不打紧。每常她来请,有我们在,你自然觉得不便,他既不请我们,单请你,可知是她诚心叫你散散,或许有什么事要吩咐你办,别辜负了她的心,便有事也该过去才是。」凤姐便笑着应下。
次日凤姐梳洗了,先回王夫人毕,方来辞贾母。宝玉听了,也要跟了逛去。
凤姐笑着答应下来,立等着换了衣服,姐儿两个坐了车,一路说说笑笑不多时便进了宁国府。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婆媳两个,引了多少姬妾丫鬟媳妇等接出仪门。那尤氏一见了凤姐,必先笑嘲一阵,一手携了宝玉同入上房来归坐。秦氏先为凤姐献茶,又为宝玉奉茶,当见宝玉也在偷看自己,便俏脸一红,忙退到一边。
凤姐喝了一口茶道:「你们请我来作什么?有什么好东西孝敬我,就快献上来,我还有事呢。」尤氏秦氏未及答话,地下几个姬妾先就笑说:「二奶奶今儿不来就罢,既来了就依不得二奶奶了。」宝玉便问:「大哥哥今日不在家么?」
尤氏道:「出城与老爷请安去了。可是你怪闷的,坐在这里作什么?何不也去逛逛?」
秦氏笑道:「今儿巧,上回宝叔立刻要见的我那兄弟,他今儿也在这里,想在书房里呢,宝叔何不去瞧一瞧?」宝玉听了,即便下炕要走。
尤氏凤姐都忙说:「好生着,忙什么?」一面便吩咐好生跟着,小心伺候,倒比不得跟了老太太过来就罢了。凤姐说道:「既这么着,何不请进这秦小爷来,我也瞧一瞧。难道我见不得他不成?」
尤氏笑道:「罢了,罢了!你可不必见他,比不得咱们家的孩子们,胡打海摔的惯了。人家的孩子都是斯斯文文的惯了,见了你这泼辣货,还不吓着人家孩子。」
凤姐笑道:「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竟叫这小孩子笑话我不成?」
秦氏笑道:「婶子有所不知,我那弟弟生的腼腆,没见过大阵仗儿,怕待会见了,惹您生气。」
凤姐道:「凭他什么样儿的,待会也得见一见!你若在阻拦,看婶子打你不打。」说着在秦氏的屁股一拍,引得众女阵阵嬉笑。
宝玉见一众婆子跟着自己,心下不悦,将众人喝退,那群婆子哪敢逆他,只得散去,打发了烦心的人,宝玉急急忙忙赶往书房,在窗外就见一小后生,生得苗条纤瘦,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型俊俏,举止风流,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腼腆含糊。宝玉见此人举止相貌出众,乃自思道:「想必他就是秦钟,可惜此等人儿却是男儿身。」正要上前认识,却有人从另一门进到书房内,来人却是秦氏的丈夫——贾蓉。
贾蓉笑着上前道:「小钟儿,好些日子未见,姐夫今日回来了,也不来请安,可忘记姐夫?」
秦钟见来人是贾蓉,退后一步,柔声道:「……啊,是姐夫来了,钟儿给姐夫请安,姐夫对姐姐爱护有加,又对我们秦家细心照顾,我们一家自是不敢忘记。」
宝玉在屋外听秦钟说话,尽比有些女孩的声音还要悦耳动听。
贾蓉听了此话又上前几步,一把拉住秦钟的手道:「既然如此,那为何这么久也不来找姐夫。」
秦钟想要将手抽回来,无奈被牢牢抓住,只得又说道:「你们公候大院,我这种寒门小户岂敢常来,况且你们家规矩又多,我怕失了礼数。」
贾蓉见状忙将秦钟拉入自己怀中道:「小钟儿可是还在恼姐夫,上次不过是让你见见我那些朋友,他们都是达官贵人,你若觉不快,也不该拂袖而去,倒叫姐夫为难了不是。」
秦钟却哭道:「我是下贱命,就该任你玩弄,还要被你送与别人取乐。」
贾蓉为秦钟擦去眼泪,安慰道:「是姐夫错了,姐夫这就给你赔不是,以后绝不让其他男人碰我的钟儿,这次就原谅姐夫吧。」
秦钟破涕为笑道:「姐姐天仙一般的人儿,怎就嫁给你这无赖之人。守着仙子不疼,却来纠缠我这男人。」
贾蓉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慢慢说道:「你岂会明白我的难处。」
听了二人的对话,宝玉已知两人有断袖分桃之情,这贾蓉虽是自己侄子,却比自己年长许多几岁,平日里吃喝嫖赌,乃走鸡斗狗之辈。为秦钟可叹,更为绝世美颜的秦氏可惜。见贾蓉秦钟开始亲热起来,便转身离开了。(注:这段耽美情节,有此喜爱的读者请自行脑补。)
宝玉独自来到花园,这时他的小厮茗烟急急忙忙的跑来,一边擦着汗,一边喘着大气,宝玉见他如此狼狈,不由觉得好笑拿着扇子为他扇起风来。片刻后茗烟才缓过来,这才说道:「宝二爷你可让我好找啊。」
宝玉笑着将扇子一收,在茗烟脑袋上一敲,笑道:「别废话,何事如此慌张?
还不快说。」
茗烟捂着头道:「我依照二爷的吩咐,每日清早便去〈古月茗轩〉查看,是否有求二爷看病的,昨日果然有人留帖子,我这不就急急忙忙来回二爷嘛,找了半晌,才知道二爷来了宁国府。」
宝玉一听便接过帖子细看一番,便道:「快去备马,我这就前去。」
茗烟忙拉住宝玉道:「二爷、二爷,你别急啊,小的还有事禀报啊,将军府的冯大爷回来啦,请宝二爷和柳二爷明日中午在外面酒楼一聚。」
宝玉忙又用扇子在茗烟头上一敲,道:「你这小子,如此重要之事,怎不早说。」说着也不理抱怨的茗烟,吩咐一名路过的嬷嬷,让她回珍大嫂子和凤姐去,就说有人有事请我出去一趟,晚些时候在回来。
等宝玉走后宁国府内暂无要事,尤氏、秦氏、凤姐儿用过午饭后,便玩起骨牌来。此时一婆子进来传话道:「回珍大奶奶,本来要送秦相公家去,派了焦大,结果那老货只顾吃酒,还将传话的人骂了一顿。」尤氏听毕,叹了口气道:「那你过去,另派两个小子去送吧。」
那婆子到了马厩,见人都在旁边屋里吃酒,上前喊道:「嘿、大白天的,一个个都吃酒吃得连正事都不干了,小心珍大爷回来撕了你们的皮,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快去备马,好送秦相公家去。」
两个小厮一见是珍大奶奶身边的人,不敢多话便出去备马。屋内还有一老汉,喝得面红耳赤,吼道:「什么秦相公,一个卖屁股的男宠,充什么主子,嘿、你们……嗝……回来。」那两个小厮岂敢跟他比,老老实实的驾着马车出去了。
这个醉汉便是焦大,见人都走了只得独自一个人喝闷酒,可惜没喝几杯小酒坛就见底了,一摸自己口袋便又犯难了。这时一个小厮抱着一坛子酒一包花生过来,那小厮细声细气的说:「焦大爷可是没酒了,小的这正好有酒孝敬你。」
焦大睁着醉眼,见这小厮长的普普通通,身板瘦小,细胳膊细腿,便问道:
「你是谁?」那小厮先为焦大斟满酒,笑道:「我是其他房里的,今日被分到此地,听说这里是您焦大爷说了算,特来孝敬,还望以后能派些轻松的活计。」
焦大见这小厮说话中听,又会来事,喜道:「你这小子倒有些眼色,来来来,坐着一起吃酒。别的我不敢说,这宁国府里别说珍大爷、荣哥儿,就是贾敬老爷也得敬我三分。」那小厮又为焦大斟满酒后问道:「我才被买来没多少日子,倒是听了一些焦大爷的事迹,你老给我讲讲这公候大宅里的事,免得我以后多嘴犯了忌。」
一番马屁下来,焦大十分受用,边喝边说:「我从小跟着太爷们出过三四回兵,从死人堆里把太老爷背了出来,得了命,我自己挨着饿,把偷了东西来给太老爷吃,两日没得水,得了半碗水也给太老爷喝,我自己只得喝马溺。说句不中听的话,若不是我舍了这条贱命,只怕贾老太爷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那小厮又问道:「既如此,为何焦大爷还在这马厩干些送人出行的活?」
焦大一听大怒,道:「太老爷死后,这帮忘恩负义的,早就忘了我的功劳,你才进来,待我将这宁国府大小事情说与你,当日宁国公与荣国公是一母同胞弟兄两个。宁公居长,生了四个儿子。宁公死后,贾代化袭了官,也养了两个儿子:
长名贾敷,至八九岁上便死了,只剩了次子贾敬袭了官,如今他只是一味学道求仙,只爱烧丹炼汞,余者一概不在心上。幸而早年留下一子,名唤贾珍,后来又得一女,名为惜春。因他一心想作神仙,把官倒让儿子贾珍袭了。这贾敬老爷又不肯回原籍来,只在都中城外和道士们胡羼。」
小厮说道:「现在这宁国府是珍大爷说了算,可是他待你老不公?」
焦大冷笑一声,灌了两口酒,才说道:「俗话说得好,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服,我看这宁国府迟早就毁在他手里。」见焦大故意卖关子,那小厮只得又是斟酒,又是奉承。做毕后才问道:「此话怎讲?」
这边暂且不表,此时尤氏,凤姐,秦氏抹骨牌玩了半晌,一细算下来却又是秦氏尤氏二人输了几吊钱,尤氏假意不快言定后日便要讨回来,然后又称自己精神不济要去午睡歇息。一时屋内就剩凤姐与秦氏以及她们各自的大丫头四人,秦氏对自己的丫头宝珠说道:「你也下去吧,不用伺候了,我和婶子说会子梯己话。」
见众人都出去了,凤姐儿示意一下,平儿便上前为她宽衣,秦氏面上微露羞容,也一起缓缓褪去全身的衣物,跪行到凤姐儿面前,轻声祈求道:「请二婶子恩准让卿儿为您舔吮玉户。」凤姐儿轻笑一声,道:「浪蹄子,好好舔,给我清理干净,要是舔的不好,定要你你屁股开花!」
秦氏仰着脸道:「二婶子放心,卿儿一定用心伺候。」
话音一落,秦氏低下头,先在凤姐儿的两片肉唇上一舔,随后似接吻般含住一片,轻轻吸吮,跟着又用香舌,顺着蜜缝来来回回的舔弄,当舔舐肉芽儿时,凤姐儿仰起臻首,娇躯微颤、叹息不已,显然极为畅快,十分受用,秦氏见此情形更加卖力,嘬的啾啾有声。
平儿也脱去衣裙,两女一起服侍凤姐儿,一个吸乳一个舔阴越发卖力,看她们配合的如此默契,想来该不是第一次了,凤姐儿坐在椅子上翘起一只玉腿,秦氏忙含住秀美的足趾吮咂,香舌钻入趾缝,不停地舔舐,屋内铺有兽皮地毯,凤姐儿秀美小巧的裸足倒为沾染尘垢,秦氏和平儿依然仔细的清理服侍,凤姐儿只是闭目享受。一主二仆,三个绝色女子白花花的肉体,六只大奶子拱来抛去,同是纤腰翘臀,也各有各的风姿,一时淫声浪语不绝于耳,虽无男人在场,但凭她们三女,虚龙假凤寻欢作乐起来,竟是春色无边,令人血脉贲张,情难自禁。
第六回 刁老奴醉说宁荣府 表姐弟互生别样情
这边马厩旁的屋内,那小厮还在陪焦大吃酒,只见小厮连为焦大斟了几回酒后,才又继续问道:「焦大爷,可是见我新到此处,不是亲信,故不肯告诉我,是怕我到处说与他人听,到时给焦大爷引来麻烦?或者是怕珍爷知道后……」
果然此话一激,焦大一拍桌案,喝道:「放屁!知道又怎样,别说他贾珍,就是贾敬在此,我焦大也敢指着他的鼻子骂。」
小厮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道:「焦大爷你老倒是说呀,若说不出,便是扯谎。」
焦大将刚端起的酒杯放下道:「你小子听好了,贾珍乃是我焦大看着长大的,这珍爷自幼便不是读书的料,敬老爹又一概不管。他年纪轻轻又系了官爵,更是无法无天起来,如今虽有了些年纪,任然一味奢侈无度,就算把宁国府竟翻了过来,也没有人敢来管他。」
小厮插话道:「古往今来,这些王孙公候的子弟多是如此,那些纨绔子弟照样长享荣华富贵。那里有焦大爷说得这般严重,怎么就毁了这宁国府。」
焦大冷笑一声道:「现如今这宁府早以腌臜不堪,上面的主子吃喝嫖赌,下面的奴才自然有样学样,我们这珍爷生性好淫,仗着自己官位强占良民妻女,为妾为奴,如若不从便逼死,而且隔三差五便请一些达官显贵到府上,或彻夜吃酒豪赌,或招来歌妓舞女供众人淫乐。」焦大说完后瞧了一眼四周,一挥手示意小厮靠近些,然后小声道:「我看这珍爷,恐怕连他那如花似玉的儿媳妇都惦记上了。」
那小厮一听,惊讶不已:「焦大爷这等事可胡说不得,公公勾搭儿媳这等扒灰之事若传出去,怕是整个宁国府都得掩面扫地啊。」
焦大不削道:「传出去也没人信,就是信了,谁敢到处去说。若是不我上次在花园上次无意间碰着了,我也不知这珍爷还有这花花肠子,不过这么大一个宁国府那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那小厮笑道:「今天跟焦大爷,果然长了见识。」
小厮又问道:「那么荣国府那边,焦大爷可也了解?」焦大一听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听了我方才所说,是不是想改换门庭,另攀高枝儿啊。」小厮只是赔笑也不答话。
焦大边吃边说道:「如今这荣国府也都早就是空架子了,不比先时的光景。」
那小厮不解的问道:「焦大爷莫要骗我,这宁荣二宅相连,偶尔也被使唤过去干活,里面厅殿楼阁,也还都峥嵘轩峻,就是后一带花园子里面树木山石,也还都有蓊蔚洇润之气,那里象个衰败之家。」
「你是外面买来的,比不得这里家生奴才,不懂这里的道理,如今荣府虽说不及先年那样兴盛,比那些小官小户之家,家底自然不同。只是这人口也多,事务也多,主仆上下都他妈的是些享清福光吃不做的人,真正办实事的反倒没几个人,而且平日里吃穿用度奢侈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还算凑合,内囊却早他妈空了。」焦大讲完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厮却说道:「听说荣国府里三位姑娘倒是极好的,政老爹的长女,名元春的,现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作女史去了。二小姐乃赦老爹之妾所出,名迎春,三小姐乃政老爹之庶出,名探春,我们这边的四小姐也因史老太君疼爱搬了过去,现今三位姑娘都跟在老太太身边,个个都被调理的不错。」
焦大看了一眼小厮说道:「你小子对着这些小姐倒是上心,难道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不成,劝你小子早死了这条心。可惜她们姑娘家再好也是得嫁人的。那边太太们也不管事了,本该玉字辈的大儿媳妇管家,可惜长孙贾珠短命,他媳妇李氏婆家是金陵有名官家,她父亲李守中,听说是个什么大官,她们家族中男女都喜欢读个书写个字。到李守中这里,便说女子没有学文就是德行,所以对这个女儿,也就不教她读别的,只不过教些什么列女传啊,孝女传啊这些妇道人家看的书,听说她认得几个字,记得前朝这几个贤女罢了,因不大在下人面前走动,只知道名字叫作李纨,虽然身在富贵奢华之家,但毕竟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自己过得槁木死灰一般,对别的事很少过问,只知道孝敬婆婆和教育儿子,平日里也就管管小姑子们写字针线。这种人那里是管理这么大一个家的料啊。」
那小厮却道:「那荣国府衔玉而生的二少爷,听说是个神童,自小就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精,满肚子的学问。」
焦大道:「这宝二爷倒是不错,我倒不懂那些什么诗呀,什么琴呀的,只听说他不喜欢功名利禄,这倒有些可惜了。而且管家理事也不是他一个爷们该管的,不过这荣国府里倒是有那么一位能人,若没有她,只怕这一座府邸早就乱作一团。
也可惜我们这宁府没有这么一位啊。」
那小厮追问道:「焦大爷说得是……」
王熙凤见二女细心伺候,极为满意,道:「卿儿你这骚蹄子最近这口舌功夫又进步了啊,是否常背着人自个儿偷偷练习啊!」听了此话,羞得秦氏低下头不敢见人。
凤姐儿见秦氏此等媚态,不由得一阵浪笑,娇躯轻颤引得那对浑圆巨乳为之晃动,雪白娇嫩的乳肉抖出一圈圈波纹,显得极为诱人,连秦氏与平儿都忍不住偷看。秦氏将凤姐儿精致小巧的脚趾舔的湿滑,又将凤姐儿的裸足压在自己丰满柔软的翘乳上,用早已变硬的奶头摩擦她的脚心,瘙痒感使得凤姐儿将十根脚趾蜷缩了起来,细嫩的脚心上堆起些许漂亮的褶皱,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
「二婶子,卿儿想要……」
凤姐儿勾了勾手指,秦氏便将娇躯凑上,凤姐儿伸出了白皙的手掌,托住她秀气的下巴,促狭道:「你想要我偏不给,小浪蹄子,我就爱看你这想浪却浪不出来的骚样!,」
正在舔另一只脚的平儿,起身取出带来的香花精油,将香气扑鼻的精油倒在自己的乳肉上,开始用双乳包裹住凤姐儿的玉足,又将凤姐儿修长的小腿夹在深深的乳沟中上下摩擦,听了凤姐的话,平儿抬头笑道:「二奶奶真坏,老是喜欢欺负小蓉奶奶,还是先让平儿伺候您,您也好先乐一乐……」
凤姐儿双眉一轩,低喝道:「就你这骚蹄子会做好人,我偏要好好的逗逗她!」
平儿抬起头,将食指插入凤姐儿的嫩穴,开始温柔地抠挖,笑着道:「二奶奶,小蓉奶奶才和我们一起玩过几次,自然还不适应,而且小蓉奶奶又是腼腆之人,那里像我这种从小就跟在您身边丫头,早就被二奶奶欺负惯了的。」
凤姐儿想了想,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用脚尖挑起秦氏的秀脸,秦氏忙又是轻吻又是舔舐凤姐儿的玉足,凤姐儿对秦氏的态度很是满意,轻声道:「卿儿,平儿这蹄子为你说好话,你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啊!」
秦氏一边用脸摩擦凤姐儿的脚掌,一边道:「卿儿这就谢过平儿姐姐,多谢平儿姐姐为卿儿说好话。」
平儿忙回道:「快别这么说,我不过一丫头罢了,岂敢让小蓉奶奶谢我。」
凤姐儿轻笑一声,道:「没错,光嘴上说说那可不行,来,平儿你去榻上去躺好,让她也伺候伺候你,你说对不对啊,卿儿?」
秦氏含羞道:「婶子说得极是,那……那就请平儿姐姐到那边榻上,卿儿…
…卿儿好伺候姐姐,姐姐也只管享受便是了。」
平儿见秦氏如此说,凤姐又在一旁怂恿,无奈道:「那就有劳小蓉奶奶了。」
说毕便躺到榻上,微微将粉腿分开。秦氏也小心奕奕地爬上云榻,轻抚平儿滑嫩的肌肤,俯下身凑近她的娇靥,二女先是拥吻一番,秦氏又顺着平儿雪白的脖颈一路舔到娇艳的乳首,最后扶住一对脚裸,纤细似嫩葱的玉指搔刮着微贲的桃丘,作那品玉之戏。
平儿轻哼一声,随即身子轻颤不自觉的叫出声来,原来秦氏已将臻首埋与股间,唇舌兼施,轻舐细吮,一条滑腻的香舌不停在那凸起的小嫩芽上拨弄。
「啊……小……蓉奶奶……别……不要碰那里……」
「平儿姐姐,可受用?」
「不……啊……难受死人了……别……不……呜呜……我不要……呀……别别……等……等一下!」平儿不停呻吟连话也说不清楚,惊觉秦氏修长的指头已经探入自己的小穴内,恼人的酥麻感,使她心烦意乱,唇乾舌燥。
一旁看戏的凤姐突然说道:「卿儿你将身子跨到平儿面上,也让她伺候伺候你,你瞧你那处的水都流到榻上了。」秦氏虽害羞却依然照做,平儿娇喘撑起上身,抱着秦氏两条修长白嫩的双腿,把那流着蜜汁的小穴对着自己,称赞道:「
小蓉奶奶的玉蚌还真是极品呢,肥美多汁,要是让男人见了,还不馋死他们。」
凤姐见二女纠缠在一起,娇嫩的肉体相互摩擦扭动,而臻首都埋与对方股间,又是舔舐又是抠挖,好似在比拼一般,便打趣道:「小蹄子们,这么急,可是痒疯啦?想要泄身得问过我才行,你们二人若谁先泄出来,便罚谁,这里各式各样的淫具可等着她。」说着打开一旁的雕花镶金红漆木箱。
平儿不依道:「我又……又不像二奶奶……和小蓉奶奶那……般……啊…
…那般天生尤物……铁定是……嗯……我输,一点儿……都……都不公平…
…啊……」在秦氏的挑逗下,好不容易才将这一句话说完。
凤姐笑道:「就知道你这蹄子会如此说,免得你说我偏心,就借你一两件淫具,可要好好伺候你的小蓉奶奶。」说毕便从箱内取出一小盒,里面装着十根长短不一的指套,每一根都布满柔软的金色短毛,像是某种动物皮毛所做,套口有玉制圆环,这样套在手指上便不会轻易脱落。
秦氏一见那盒子便向凤姐求饶,想来对这红木箱子一点不陌生,箱子里收着许多古灵精怪的淫具,可能已经尝过其中几件。「婶……婶子饶过……卿……卿儿吧,这东西……能……能把人痒死。」原来此指套上的短毛乃貂鼠毛,这种貂鼠藏于云南丛林之中,当地人叫它刺貂鼠,因为天生弱小,便生出一种自我保护能力,它们的皮毛平时柔软光滑,但只需碰触一点水便会变硬,捕食者咬住貂鼠,口中唾液便使毛发变硬,嘴里的嫩肉一碰变硬的毛发,便奇痒无比,貂鼠则趁机逃之夭夭,因这一特性有心之人取其毛发做成专门淫虐女子器具。
带着这些指套,掠过娇嫩的肌肤,便会觉得阵阵酥麻,但若撩拨那流淌淫液的玉蚌,能痒的女子失魂落魄,如果插入蜜穴内便能使其痒得死去活来,哪怕在怎样三贞九烈的女子,都得分开双腿哀求男人来奸淫自己。
凤姐不理秦氏的哀求,给平儿带上貂鼠指套,然后捏了捏着秦氏的脸颊,笑道:「不就痒一点而已,卿儿可是不听婶子的话,故意要忤逆我,待会有我为卿儿止痒,怕什么。」
秦氏见凤姐拿定注意,知她说一不二,也没别无他法,只觉在自己臀瓣揉捏的手,慢慢摸向那羞人之处,当摸到那占满蜜汁的花唇,顿时汗毛倒竖,一阵钻心的麻痒充斥全身。只是一下已叫人难以忍耐,平儿又改用双手各捏一片娇艳的花瓣轻轻揉捏,如此简单的动作却使秦氏娇躯狂颤。
「不……不要碰那里……别……别捏……天哪……痒死我了……住手……呜呜……饶了我吧……求求你们……」腼腆温婉如秦氏,在奇痒之下也忍不住发出淫叫,可见她真的受不了了。
「卿儿,哪里痒?要说出来,我们才知道啊。」凤姐欣赏秦氏难耐的窘态,笑问道。
「周身都痒……天呀……快停下来!」秦氏尖叫着说。
「傻卿儿,你现在又痒又难受,可在平儿身上发泄出来,她折磨你,你也回敬她,只要平儿这蹄子泄身了,你便可解脱。」凤姐露出一丝戏谑的神态,缓缓说出这一番话。
「二奶奶,你真的坏透了,一会帮我,一会帮小蓉奶奶,啊……小……小蓉奶奶……嗯……别听二……二奶奶的话……她是故意的……」平儿刚说出不满,那知秦氏真照凤姐所说去做。
两女都希望对方停下,便疯狂刺激对方,又引来对方激烈的回击,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一番比拼之下,最终还是平儿先败下阵来。只见平儿娇躯一颤,便开始不住抽搐,下身嫩穴不断喷出大股蜜汁,溅得秦氏满身都是。片刻之后才懒懒的躺在榻上体会高潮的余韵,秦氏继续把平儿泄出的阴精与小穴外的淫液舔干净,平儿依然紧闭双眸,神思恍惚,浑身一颤一颤,微微张开檀口轻轻喘息着,任由秦氏的香舌舔舐。
「先让平儿休息会儿吧,方才说过由婶子为卿儿止痒,那便用这个可如何?」
只见凤姐手中握着一条双头伪具,这条伪具非金非玉比手臂略短些,整体血红,通明透亮,血丝均匀,竟是用天然血珀所做,普通血珀已经很难遇到,如此长一块天然血珀更是稀世珍宝。琥珀质地温润,不似金玉一般冰凉,在冬季使用恐让人觉得不适,故凤姐才选用这血珀打磨的假阳具。
凤姐见到秦氏一脸娇羞,身躯风流妖娆,拿着伪具慢慢俯身向前,秦氏偷瞧一眼,却见那根伪具竟极粗长,通体血红,打造得栩栩如生,上面更是如真阳具一般青筋毕露,和凤姐柔若无骨的纤细的手臂形成鲜明的对比,凤姐精于世故,早已察觉秦氏的震惊,得意道:「卿儿,这根东西还中用吧?以前让你高潮泄身,攀上云霄全靠这宝贝。」
凤姐戏女技法超凡乃是此道老手,极擅调情,唇舌纠缠香津互换,揉乳抠阴手法精妙,总是弄在那些敏感之处,秦氏才和平儿激战一番,此刻又被折腾得娇喘连连,香汗淋漓。秦氏改为爬卧于榻上,凤姐细细舔舐玉背上娇嫩的肌肤,当舔到纤腰处,惹得秦氏痴痴娇笑起来,凤姐打趣道:「浪蹄子,婶子弄得可爽?」
秦氏羞于回答,便称:「不……不知道!」
凤姐听后便将在蜜穴中抠挖的手缓缓抽出,将芊芊玉指上的粘液送到秦氏面前,问道:「那这是什么?」秦氏羞的别过头来,将脸压在鸳枕中,不发一声。
凤姐不依不饶,笑道:「浪蹄子,这是你那骚处流出来的淫汁,只有最淫贱的妇人,才会流出如此多!」
秦氏摇头否认道:「不,不是的!我不是淫妇!」
凤姐也不与她争辩,扒开了两瓣翘臀,指尖轻轻按在屁眼上,突如其来的刺激,吓得秦氏惊呼一声,颤声道:「婶子别弄那处,那处腌臜,碰不得的!」边说便摇晃腰臀,无奈被凤姐压在身躯之上,动弹不得。
一边用指甲轻轻刮弄浅褐色屁眼上的褶皱,凤姐又说道:「还说不是淫妇,你这处不但没有臭味,反而有阵阵香味,分明是常常清洗,还擦过香花精油,定是常让男人操干。」秦氏急忙辩解道:「没有,那腌臜之处碰都不能碰,跟别说……」秦氏还想挣扎,凤姐却不理会,指尖围绕屁眼褶皱打转,香舌更在秦氏嫩穴上舔舐,或挑逗阴蒂,苦恼的呻吟声随着凤姐的节奏变换,挣扎的娇躯变为颤抖,最终只得任由凤姐在下身口手并用,为所欲为。
凤姐不停挑逗秦氏两处要害,直弄得她苦不堪言,谁知凤姐突然将白嫩嫩的屁股抱住,猛吸蜜穴,秦氏顿觉灵魂好似要顺着穴心被吸走,弄得芳心大乱,只觉又酸又麻又痒,忙叫倒:「婶子……你……你……别吸了……啊啊……好痒…
…别这样……啊……别吸……啊……好酸……啊啊啊……」
片刻后凤姐才停下来,轻喘一下道:「卿儿果然厉害,要换平儿那蹄子,只怕早就丢了。」秦氏还未回答,一旁的平儿不依,娇嗔道:「二奶奶你玩你的,无端端的偏扯上我。」凤姐见平儿已经恢复体力,笑道:「你这蹄子浪够了,也不过来伺候,就知道在那挺尸。」说完便要去拉她,平儿笑着躲开,道:「二奶奶还是好好疼小蓉奶奶吧,我到外面去伺候着。」说完已下榻穿衣去了,又对着镜子收拾一番,便出了屋子还不忘反手将门关好。
凤姐见平儿逃了,也不在意,拍了拍秦氏的翘臀,示意她转过身来,分开双腿,凤姐只手抓住秦氏的脚踝,使她门户大开,将那条血珀伪具一头,缓缓插入淫水潺潺的嫩穴中,而另一头对着自己的蜜穴,腰身一沉便吞入其中,二女都是扬起臻首呻吟一声。
话说平儿到屋外,没多久便见尤氏带着丫鬟过来了,本想上楼去通知凤姐秦氏二女,可惜已来不及了,尤氏远远的便见平儿立于楼梯旁,示意她过来,平儿无奈只得过去。
「平儿给珍大奶奶请安。」说毕便行了一礼。
「你这蹄子,都知道凤丫头离不了你,不在楼上伺候你家奶奶,在这来作甚,小心那泼皮破落户儿找你不到,怪我将你藏了起来,还不得把家给我拆了。」尤氏打趣道。
「珍大奶奶折煞平儿了,平儿不过一丫头,那还有离不了的理,再则我家二奶奶常说,宁府珍大嫂子管理得井井有条,自己该多学着些,还要我们这些丫头多学学珍大奶奶身旁的姐姐们办事那样,我说我们这些小丫头那里学得会,只学上些皮毛也是造化了。」平儿虽然心里很是焦急,但是表面还是平静的说道。
尤氏听平儿如此奉承十分受用,便喜形于色对着身边的丫鬟笑道:「你们瞧瞧,平儿这小嘴里说出的话,难怪都说凤丫头精明强干,身边的人儿也都调理的跟猴精似的。」
平儿又道:「二奶奶午膳吃了些酒,有些乏,和小蓉奶奶在楼上睡晌觉啦,我这就去回奶奶们,珍大奶奶来了。」尤氏却道:「不必了,让她们多休息会吧,反正也别的事。」说着又拉着平儿的手道:「倒是你这蹄子,这么冷的天,在屋里待着就是了,跑外面来干什么,看把这小脸冻得通红。也不小心些,要是病了,你家二奶奶还不得心疼死。」
一听此话,平儿的脸更红了,原来她脸上的红霞不是冻的,而是潮红。没想到这会子还没退去。平儿只得陪笑道:「我也刚刚出来透透气,这脸想必是寒斑癣犯了,风一吹就又红又痒的,待会擦点蔷薇硝就好了。」
尤氏和平儿又寒暄了好一阵子才准备离开,见平儿要起身相送,便掰手示意不必。待尤氏走后平儿长处一口气,想来该没有人会在来打搅,也不知道楼上是否结束,她可不想去查看,要是被凤姐逮住,又是一番折腾,便和秦氏的大丫头宝珠在楼下闲聊。
一番酣战后凤姐将秦氏搂在怀里,只觉美人柔若无骨,虽看不见她的容颜,却有一节白里透红的脖子露在秀发外面。便用手轻轻抚摸那娇嫩的肌肤,只觉得温暖滑爽腻人,又轻抚她一对酥乳,居然有种爱不释手想一直把玩的想法。
秦氏扭了扭身躯,慵懒的说道:「二婶子,让卿儿好好歇息会吧。」凤姐儿轻轻给整理秦氏凌乱的秀发,道:「谁让我的卿儿秀色可餐,我一个女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秦氏道:「那也比不上婶子,婶子不但美若天仙,身段又好,这……这一对玉乳,真真是羡慕死我了,而且婶子是脂粉堆里的英雄,精明强干,八面玲珑。我若有婶子一半能干,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地步。」说完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凤姐起身看着秦氏问道:「是不是贾珍那老小子又骚扰你了?」秦氏忙回道:「不……不是,至上次我用了婶子教我的办法后,老爷已经收敛了很多。」凤姐听后才放下心来,又道:「那你又为何长吁短叹,可是有别的心事?」
秦氏面露悲伤之色:「我嫁到宁府也有几年了,可惜未成生得一男半女,本想着来日方长,可以慢慢的来,可惜因我这身子,让夫君他丢了做男人的颜面,如今却和钟儿混到一起,只怕他爱上此道,恐以后在难回头。」
凤姐反而冷笑一声:「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本就配不上你这等人儿,你乃世间尤物,他无福消受,是他无能,岂能怪你。可到底还是苦卿儿你了,嫁进这么一个腐烂透顶的家里。」说完又想到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凤姐也轻声叹了一口气。
秦氏拉着凤姐的手道:「二婶子快别这么说,我父亲秦业不过营缮郎,一个五品官员,我也只不过是父亲从养生堂内抱来的弃婴,连自己身世都未可知,幸得家父将我视为己出,如今得以嫁入宁府此等豪门望族,又得老祖宗这般疼爱,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就算夫君寻了其他人,就此冷落于我,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凤姐突然在秦氏的腰眼轻轻一捏,道:「真不怕受冷落?那你这蹄子今日见了宝玉那猴崽子,害羞脸红的模样,别人没见着我可看到了,怎么着?莫非是看上我们家那混世魔王了?」秦氏听完后忙拉住凤姐的手道:「二婶子你就会拿我取笑,宝叔是我的长辈,乱说不得的。」
凤姐打趣道:「我就不是长辈吗,卿儿的肌肤那一寸我没摸过,那一寸我又没看过。不止看过我还摸过,就连你那媚态也只得我一个人才瞧过。」秦氏听后大羞,故作生气道:「婶子在这样贫嘴贫舌,作弄我,以后便再不理你了。」
见秦氏小脸羞得似要滴出血来,凤姐便不在取笑她,说道:「那你到说说,我可是看错啦。」秦氏犹豫片刻,才说道:「我告诉婶子一事,只是婶子不许笑话我。」见凤姐点头,才有说道:「前些日子,就是请老太太,太太们过来赏桃花那次,宝叔在我屋内午睡,我在外也眯了一会子,结果梦里竟梦到了宝叔,然后就……」
凤姐听后忍不住调笑道:「原来小蹄子做了春梦,还是跟宝玉那混小子,难怪给他奉茶时羞成那样子。」秦氏不依道:「说好的不笑话我,婶子你还笑。」
凤姐见她如此又说道:「宝玉倒是不错,最近几年越发出息了,以前老爷恨他跟什么似的,现在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是满意的。不过终究是个臭男人,只配与我们消遣罢了。你若是喜欢,要不要我将他绑了,给卿儿取乐?」
秦氏忙说道:「婶子可别乱来,宝叔可是老太太的心头肉,要是老太太发现了,那可不得了。」凤姐却道:「你这是替我担心啦,还是担心你宝叔啊?」不等秦氏辩解,却从门外传来平儿的的声音。「二奶奶,小蓉奶奶,宝二爷回来了,珍大奶奶请奶奶们过去吃茶,待会就准备用膳了。」
宝玉回到宁府酉时一刻,凤姐少不得数落他几句,待吃毕晚饭,因天黑了,凤姐说:「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便打发了婆子去传话。婆子们传出去半日才来回话,原来凤姐的马车,因车轮卡在路缝里以弄坏了。
尤氏对凤姐说道:「无妨,用我们的车马就是了。」转过头去问:「现在管出行的还有谁?派了送琏二奶奶去。」婆子回说:「今日珍大爷外出派了好几个人,送秦家相公家去的还没回来,现在就剩焦大了。」尤氏无奈道:「偏就剩他,那就叫他去吧。」
凤姐道:「我成日家说你太软弱了,纵的家里人这样还了得了。」尤氏叹道:「你难道不知这焦大的?连老爷都不理他的,你珍大哥哥也不理他。不过仗着这些功劳情分,有祖宗时都另眼相待,如今谁肯难为他去。他自己又老了,又不顾体面,一味吃酒,吃醉了,无人不骂。我常说给管事的,不要派他差事,全当一个死的就完了,今儿只得派他。」凤姐道:「我何曾不知这焦大。倒是你们没主意,有这样的,何不打发他远远的庄子上去就完了。」
下面的人见要派焦大去送人,知他今日吃了酒,先前还骂了人,这会子都是不愿去传话,只得由宁国府大总管赖二前去,到了马厩也不进屋,赖二在外便喊道:「荣府琏二奶奶的车坏了,焦大你驾车去送送。」焦大本在屋内和小厮吃酒,正夸夸其谈,突闻有人派活。走到屋外见来人是赖二,不削大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小子。老子正跟新来的小厮喝酒,教育教育他规矩,没别的闲功夫送人。」
赖二是大总管,宁府大大小小事务没有不经他手的,最近并未给马厩舔派人手,而且今日送人的活都以派出,现在该就剩焦大一人,莫不是有别房的小厮跑这来偷懒?便上进屋查看,只见小小的屋内空无一人,便嘲笑道:「我看你这老货,不是吃酒吃昏了头,就是老糊涂了,这那里有人,难道是鬼和你吃酒不成。」
焦大一听忙回到屋内,见除了赖二果真无一人在,不由得愣在原地,但一想赖二竟如此跟自己说话,那还理会那小厮的事,便破口大骂起来。
凤姐见传话已有一阵子了,便起身告辞,和宝玉携手同行。尤氏等送至大厅,只见灯烛辉煌,众小厮都在丹墀侍立。只有焦大恃贾珍不在家,即在家亦不好怎样他,更可以任意洒落洒落。因趁着酒兴,大骂总管赖二,说他不公道,欺软怕硬:「有了好差事就派别人,象这等黑更半夜送人的事,就派我。没良心的王八羔子!瞎充管家!你也不想想,焦大太爷跷跷脚,比你的头还高呢,二十年头里的焦大太爷眼里有谁?别说你们这一起杂种王八羔子们!」
正骂的兴头上,凤姐与宝玉已至大门,见此情形,也不理会,只让自己的人,去马厩内把宁府的车赶来,贾蓉忙送凤姐宝玉上车,见众人喝不住焦大,有失体面,便骂了他两句,使人捆起来,「等明日酒醒了,问他还寻死不寻死了!」那焦大那里把贾蓉放在眼里,反大叫起来,赶着贾蓉叫:「蓉哥儿,你别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儿的,就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焦大挺腰子!不是焦大一个人,你们就做官儿享荣华受富贵?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到如今了,不报我的恩,反和我充起主子来了。不和我说别的还可,若再说别的,咱们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
凤姐在车上越听越气,朝外喊道:「蓉小子过来,你还不早打发了这个没王法的东西!留在这里岂不是祸害?倘或亲友知道了,岂不笑话咱们这样的人家,连个王法规矩都没有。」贾蓉听毕又赔不是,又吩咐几人将焦大拉走。
众小厮见他太撒野了,两三人拉他不住,便又上来几人,揪翻捆倒,拖往马圈里去。焦大越发连贾珍都说出来,乱嚷乱叫说:「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那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牲来!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众小厮听他说出这些没天日的话来,唬的魂飞魄散,也不顾别的了,便把他捆起来,用土和马粪满满的填了他一嘴。
凤姐遥遥的闻得,便都装作没听见。宝玉在车上见这般醉闹,他平日里杂学旁收,自然知道骂的是什么意思,见凤姐装作不闻,便起了一丝戏弄之意,问道:「凤姐姐,你听他说养小叔子,什么叫养小叔子?」凤姐听了,不由得联想到了什么,忙立眉娇嗔道:「少胡说!那是醉汉嘴里混吣,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说没听见,还倒细问!等我回去回了太太,仔细捶你不捶你!」本想作弄一下凤姐,哪知她竟然生气了,宝玉忙央告道:「好姐姐,我再不敢了。」
宝玉从未见过凤姐这似怒非怒,似羞非羞的样子,忙用手为她揉胸顺气,本是无心的动作,却只觉入手一阵柔软。凤姐身量苗条,体格风骚,光是看着都叫人想入非非,以前两人也常亲近,只是如今宝玉试过男女之事,在亲近凤姐不自觉便生出一股冲动之感。
她两关系本就极其要好,凤姐只道他还小,也不疑他,只将他的手打开,道:「猴脏的爪子还不拿开。」宝玉又说道:「是弟弟惹恼了姐姐,要不就罚小弟这一路为姐姐捏肩捶腿,只求姐姐不要告诉太太才好。」说着便开始服侍凤姐。
见宝玉求饶,凤姐才笑道:「哟!宝二爷亲自服侍我,那倒要试试,要是受用,等到了家,我便回了老太太,打发你同秦家侄儿到府里的家塾念书去。」凤姐那里知道宝玉的花花肠子,他运起自身气流顺着手指揉捏的力度刺激凤姐的天柱、膈俞、肾俞、肩井、巨骨几处穴位,又隔着衣服在凤姐肩背游走。却见凤姐只是闭目享受,不似袭人、晴雯、麝月三女,以前若是这般刺激她们,即便在睡梦中也会难耐的扭动娇躯。可凤姐却似全无反应,不由得暗暗吃惊。
话说凤姐和宝玉回到荣府,见过众人。凤姐先回明贾母让秦钟上家塾之事,好让宝玉有个伴读的朋友,正好发奋,又着实的称赞秦钟的人品行事,最使人怜爱。凤姐又说道:「明儿便让他来拜见老祖宗。」说的贾母喜欢起来,凤姐又趁势请贾母过几日过去看戏,皆因她知道贾母上了年纪,平日里最喜热闹,便和尤氏一起安排,为的是讨老祖宗的欢心。
众人一直聊至亥时,才各自回房歇息,凤姐带着平儿坐着马车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内,平儿吩咐院内的丫头婆子一番,将明日的工作安排妥当,才回内厅里伺候凤姐宽衣洗漱,只见凤姐将穿着的白沙亵裤换下丢到一旁,平儿一瞧,只见亵裤裆部一片沾湿,忙拿到手上仔细查看。
平儿问道:「二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和小蓉奶奶欢好时沾上的?也不应该啊,都这会子了,早该干透了才对。」凤姐没好气的道:「是从宁府回来时在马车内弄湿的,一直忍到现在终于能换下了,又粘又湿难受死了。」
听了凤姐的话,平儿立马明白了,偷笑道:「这么说是因为宝二爷的关系咯,只是我在车外并未听见什么动静啊。」凤姐用手指搓了一下平儿的头,道:「你这蹄子反了,敢拿我取笑。」说着二女便打闹起来,最终又以平儿求饶告终。
凤姐若有所思的说道:「我都没注意,宝玉这猴崽子如今越发像个爷们了,在车内他给捏肩捶腿,竟让我好生受用,尽把我这火给勾出来了。这一路上我尽在想如何将这小子绑在屋内,好好收拾他一番。」
平儿一听忙劝道:「二奶奶这可使不得,宝二爷可不似蓉蔷之流,若老太太、太太知道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再则二奶奶和宝二爷如亲姐弟一般,宝二爷平日里对二奶奶也是尊敬有佳,万万不可。」
凤姐道:「理儿倒是这个理儿,只是这臭小子把我的火勾出来了,岂能轻易就平息下去,我倒有一个法子,只要找个好时机便能如愿以偿。」说着便在平儿耳边将计划说出。平儿听后还是面露难色,但见凤姐胸有成竹,只她心意已决便知再怎样劝住也无济于事,只得求神保佑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夜深人静,京城内一处小巷内,一个瘦小的身影缓缓的走着,只见他来到一座宅子的后门处,敲了敲门,不多时便有人将门打开,和开门之人一同进入宅子内。这瘦小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午和焦大喝酒的小厮。却不知这小厮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见这小厮进到暖阁中,边走边将穿着下人的衣物脱去,一摘头顶的帽子,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一脱衣衫露出白嫩光滑的手臂和肩头,背部白花花的肌肤也暴露无遗,原来里面只着一件大红色抹胸,最后更是将裤子一撕露出两条修长匀称的美腿,最后这小厮在脸上一抓,手中多了一副软皮,而她竟换了一副容貌。
这女子清了清嗓子,用腻人的声音说道:「这粗布烂衫的,磨得人家肌肤好生难受,终于解脱了,你们待会给我房中准备好热水,本姑娘要好好洗洗。」一旁的仆人忙去准备,却有一婆子过来传话道:「主子知道姑娘回来了,让姑娘赶快过去。」
第七回 黑月夜危机暗处伏戏宝钗黛玉半含酸
且说神秘女子本还在漫不经心的抱怨,一听婆子所说之话,先是一惊,随后便对身旁几名丫鬟嚷道:「听到没有,都愣着干嘛,还不伺候我更衣打扮,如若误了我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那几名丫鬟听后吓得脸色一白,纷纷行动起来,有人服侍穿衣,有人梳头,换了几次后,才梳妆打扮完毕,又将一件盘金彩绣石青斗篷披上,里面身穿着百蝶穿花大红小袄,半掩半开的,故意露出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色撒花绉裙配一双飞燕红绣鞋,鲜艳夺目。一头乌黑秀发挽成鬓儿,戴着镶金白玉攒珠髻,两个耳坠子就如打秋千一般。灯光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檀口含丹,一双眸子,转盼流光。对着镜了神秘女子左右打量一番,最后才满意的点点头。
宅院正厅之中一老者稳坐于主座之上,他身形高大异常,满头银丝须眉俱白,脸上红润光滑,笑眯眯的甚是和蔼可亲,一件青布道袍不染尘垢,看着仙风道骨一派世外高人之像。那神秘女子一进厅内见这老者,忙向前跪拜行礼:「师傅?
怎么是您老人家,师傅几时回京的?徒儿未曾迎接,还请师傅见谅。」
女子行过礼便恭敬站于一旁,可是眼神却左顾右盼,老者开口道:「小妹,不必找了,你找之人接到密信已经离开,由为师代劳,听你禀报,你且把最近探听之事细细说来。」被称为小妹的神秘女子见心事被说中,赔笑道:「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师傅的法眼。」
小妹本还想继续奉承几句,见老者面色慈祥,盯向自己的双眼却透出一丝寒意,忙将讨好之话尽数咽了回去,毕恭毕敬的回禀道:「徒儿依照师傅吩咐,这段时间已将宁荣二府大小事务探明。」接下来便将所知之事统统道出。
老者听后,默默抚须沉思,片刻后才缓缓道:「依你之意,如今宁府藏污纳垢,荣府也有衰败之像,放着不管覆灭也是早晚之事。」小妹附和道:「师傅明鉴,以徒儿愚见,宁府那边贾珍丧尽天良,如今由他掌家,只知一味放纵,若偷偷推波助澜,让其越发骄纵轻狂,奢淫无度,到时只需一个契机便能叫他万劫不复。」说到此处小妹脸上尽显残忍之色,好似已见到宁府悲惨的下场。
听了小妹所说,老者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小妹听来却只觉毛骨悚然,背脊发凉,那老者大笑之后才缓缓说道:「小妹且收起你的如意算盘,别在为师面前耍这些小聪明,平时你如何胡闹,为师都可不管,但若坏了为师的大事,你可知有何后果?」寥寥数语,却吓得小妹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已,忙跪倒在地,连称不敢。老者也不理会继续道:「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况且宁荣二府相辅相成,又有其他三大家族共同扶持,老夫前些日子起卦推算,在过一段时间贾家将迎来气运巅峰,只怕他们贾家又会再度繁荣起来。」
小妹急忙问道:「若这样,那师傅这些年的部署岂不都白费了?」老者颇为自信的笑道:「气运之事皆为天道,只有中正平和,方可源远流长,像贾家这样只会盛极而衰,这次巅峰之后便是低谷,正是除掉宁荣二府的最佳时机。」在小妹眼中这老者一向如此,举手投足都是这般气定神闲,此言一出大小之事好似皆在他掌握之中,不由更觉可怕。
老者一边品茶一边示意小妹起身,才又道:「像四大家族这样,一荣共荣,一损皆损紧紧抱团的方式,只有分而食之,先分化内部,挑拨上下关系,在让其族中子弟自杀自灭,若能让四大家族之间产生隔阂,那便事半功倍。」小妹忙上前道:「师傅所谋比徒儿高明千倍,小妹也想为主子的大业尽微薄之力,有什么是小妹能做的,请师傅尽管吩咐,就是再苦再难也当全力完成。」
「为师岂不知你是想报仇,只是世人面对仇恨,往往容易失去冷静,你不是此处计划的最佳人选。」说到此处故意一顿,小妹刚要开口,老者又继续道:
「本不打算让你参与,只是此刻见你还算忠心耿耿,为师便给你一次机会,你潜入荣府,以美色勾引贾家子弟,最好能让他们争风吃醋,相互仇视。」
小妹连忙跪下以示决心,说道:「徒儿定不辜负师傅一番苦心,另外荣府中有一人,小妹认为此次前去可否除掉她,相信贾家没了此女会衰败得更快。」老者却道:「你说的是王子腾子女,荣府的孙媳妇——王熙凤,的确她把荣府管理的井井有条,不可不除。只是她若横死,定会闹得满城风雨,要是引起贾家和王家怀疑,怕会打草惊蛇。」
老者起身走出屋外,小妹忙起身跟随其后,直到院内,老者才停步望向夜空道:「王熙凤我会另交给他人去办,这事你不必管了,你还是想想如何混进贾府,这种大户人家等级森严,一般的小丫鬟很难接近贾家直系子弟。」
小妹见老者此刻心情上好,故稍显放肆些道:「师傅也太小瞧人了,若我进了贾府也是做少奶奶,就凭我之容貌岂是那些下人能比的,其实我早已留意宁荣二府下层人物,方便我混入其中打探消息,荣国府内有一个极不成器破烂酒头厨子,平日里浑浑噩噩,连自己那轻浮老婆前些日子,跟别的男人跑了都毫不知情,而且此事其他人并不知晓,只是碰巧被我看到,正好可以借这个身份混入贾府之内。」
「很好,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的确比你姐姐聪明能干,若有机会我会让你姐妹一同行事,但是为师还是要提醒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该好自为之。」
说毕,老师示意小妹退下。
后夜无事,至第二日清晨,宝玉如往常一般,先到贾母跟前请安,又去往荣禧堂,见过贾政与王夫人,待礼毕用过早饭,便悄悄溜出府去,皆因昨日送帖之人病情非同一般,需连续施针七日,方可根除病症,幸得近些年贾政对宝玉的诗词文章颇为满意,又常有王孙公子来请,所以对他外出之事也不过多干涉。
等宝玉为病者治疗完毕,又忙完其余琐事,赶去约好的酒楼已是正午,由小二引领着上了二楼厢房,一桌酒席前早有二人坐着等候,其中一人名为冯紫英,身长八尺、面如玉琢傅粉,唇若抹朱,目似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另一人则是柳湘莲,生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浓眉大眼、阔面重颜、相貌堂堂。若说宝玉如何认得这二人,倒也有些意思,冯紫英本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前些年还喜欢好勇斗狠,到处打架生事,有一遭把仇都尉的儿子打至重伤,气的冯唐旧疾复发,请了许多太医来瞧,都不见好。此时正当宝玉装扮的赤脚大夫在京城已小有名气,冯紫英便将宝玉请来试试,岂料宝玉针灸三日,又照着宝玉开的药方喝了几剂,竟然将冯老将军的旧疾彻底根除。冯老将军痊愈后自然备了厚礼相赠。
冯紫英更想推荐宝玉进入太医院,宝玉自然不敢去,最后推拖不过只得将实情相告,冯紫英得知真相后便更加佩服,从此将宝玉视为知己好友,以兄弟相称。
而柳湘莲,人称冷面二郎,原系世家子弟。他父母早丧,无奈读书不成。然而他性情豪爽,酷好耍枪舞剑,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宿柳,吹笛弹筝,无所不为。
因生得俊俏,最喜串戏,擅演生旦风月戏文。此外,这冷二郎还爱管闲事,打抱不平,若遇恶霸好强欺压老弱妇孺之事,便替他们出头。这样结下不少仇怨,一日在城外遭仇家暗算,中了毒又被打至重伤,就在自以命丧于此时,正巧宝玉带着一众家丁出城前往蟠香寺烧香,见此情形便将柳湘莲救了下来,为他解毒疗伤,听闻原由之后,宝玉钦佩柳湘莲之为人,两人一见如故,便结为好友。
两人见宝玉来了,起身相迎,众人入座后,宝玉忙问道:「冯大哥,几时回来的,也不通知一声,该小弟设宴为大哥接风洗尘才是,反倒是大哥来请我。」
冯紫英笑道:「你是贵人事忙,既要悬壶济世,又要陪着家里那些姐姐妹妹,那有时间陪我们这些糙汉子吃酒。」
柳湘莲听后不等宝玉辩解,也笑道:「你这又是被那位妹妹绊住了?让我们空等了这么半天,该罚酒一坛。」宝玉只得惭愧道:「冯大哥、柳二哥,莫在取笑小弟了。」
冯紫英却拿起酒壶道:「没错,该罚,你是自饮三杯,还是要我们兄弟灌你这一坛。」宝玉也不推辞就先干了三杯,冯紫英这才笑道:「哈哈哈,好,痛快!
痛快!刚刚不过玩笑罢了,话说兄弟到底因何事耽搁了这许久?」
宝玉斟满酒敬了冯紫英与柳湘莲一杯才道:「昨日我收到了帖子,有一位老明公生了重病,因他住的偏远,这才误了与哥哥们吃酒。」柳湘莲听后问道:
「老明公?可是人称山子野的胡老明公?」
宝玉笑道:「柳二哥也听说过他老人家的大名?」冯紫英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老明公传闻我倒也听说过一些,只是不知有何过人之处?」
柳湘莲和宝玉互看一眼,最后还是宝玉讲道:「大哥有所不知,这胡老明公年轻时乃俊才,怀大志,因屡试不第,于是放浪声色。但绘画天赋极高,多得名家指导,晚年他将画理融于园治,擅长叠石造园,每置一景,常常别出心裁,巧夺天工,宛如山水图画一般,不止建园林,置丝竹,每当春秋佳日,与名士隐流遨游于九峰、三泖、西湖、太湖间。他兴趣广泛,除经术、古今文外,还旁通星纬舆地,音律、天文、地理、五行术数无所不精。」
冯紫英吃了一杯酒道:「原来这般厉害,倒是我这老粗孤陋寡闻了。」此话引得众人大笑连连,宝玉才又说道:「大哥乃武人也,好的是弓马骑射、兵书战法、为的是策马驰骋疆场,自然不喜文人墨客的雅好。」冯紫英听毕,端起酒大笑道:「这话我喜欢,来来来,兄弟们喝酒。」
众人连饮数杯后,宝玉才问道:「冯大哥和老将军奉旨南下视察灾情,可有结果,为何南方年年受灾,闹得百姓背井离乡,都逃难至京城了。」一听提起此事,冯紫英叹道:「近几年一到雨季,黄河水位便会暴涨,十几道河堤缺口,南方数座小镇被毁,上百万灾民流离失所,不怪灾民认为待在南方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携家带口逃往北方,我与父帅在灾区所过之处,别说我和宝兄弟这种公候子弟,就算是走南闯北的柳兄弟也未必见过,片地都是只为一二两银子卖身葬家人的,那景象真是太过凄惨了。」
柳湘莲与宝玉听后难掩激动之情,柳湘莲问道:「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就算当地官府没了,还有都郡官府,难道也放着不管?」冯紫英一拍酒桌,义愤填膺道:「南方漕运总督御洪不利,隐瞒河提隐患,若早修缮河提,也不会酿成悲剧,而当地知府掩盖自己督察不利,为保官位,一直谎报灾情。一个昏庸的上司,一个无能的下属,我只恨未能亲自手刃这两个无耻之徒。」
宝玉为冯紫英斟满酒,劝道:「冯大哥不必为此等小人动气,不过他们最终是否伏法?」冯紫英拿着酒杯,道:「南方是由南安郡王管辖,此次奉旨南巡,王爷他老人家自然义不容辞,在查明一切后,就将那两名昏官斩首示众,以平民愤。」
柳湘莲道:「好,杀得好,只是这样也太便宜他们了,不过我在此还是要遥敬南安郡王一杯。」说完便将酒一饮而尽。又道:「杀昏官容易,只是没有解决根本问题,老百姓一样流离失所,朝廷可以有什么好的救灾措施?」
冯紫英一听此话,又叹道:「柳兄弟有所不知,先帝在位时,北方外族动乱,几次御驾亲征,终评定北方游牧部族,哪知东部沿海城市又遭海寇劫掠,先帝命水师提督打造战船,将其一网打尽。本该休养生息,发展民生,那知皇宫突然失火,先帝最宠爱的两名皇妃与唯一的皇子接丧于大火之中,听闻这两位皇妃一位刚刚生产,还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另一位也怀有龙种,痛失宠妃爱子,先帝从此一病不起,最终龙御归天却无子嗣,只得传位于皇弟,新帝登基与修缮皇宫又花费不少,户部查清钱粮实数,现如今已是国库空虚,无粮可调,无款可拨的状况。」
柳湘莲追问道:「那如何是好?难道灾民只能自生自灭?」宝玉却说道:
「那倒不会,南方乃富庶之地,而且受灾只是部分地区,只需从未受灾之地筹措钱粮,应该可解燃眉之急。」
冯紫英笑道:「南安王爷也是这般考量,我和父帅先回京复命,王爷留在南方,四处奔走召集当地富商,只是所需钱粮数量庞大,估计还需一段时间。不过此次回京一路上却不似先前,原先官道上乞讨的灾民,如今怎么都不见了。」柳湘莲一听此话,便回道:「并不是不见了,而是被当官的赶到别处去了。皆因这些在官道上乞讨的灾民有碍观瞻,便被官兵驱赶至城外蟠香寺附近收容。说起主管此事之人和宝兄弟有些渊源,就是贵府上的常客——贾雨村。」
宝玉道:「他到是常来我府上,有老爷和他坐着就罢了,回回定要见我。说起他来,早些年因犯了事被革了官职,不知怎么行至苏州城,被我姑父请到府中给林家表妹做了一年塾师,那年皇上寿诞,大赦天下又起复旧官,姑父便一封信笺推荐了来,家父与舅父便替他谋了个官位,这贾雨村从此便常来走动,只为讨老爷欢喜罢了。」冯紫英道:「兄弟,这个贾雨村的行事风格我也听闻过,说实话为兄实不喜欢此类人物,如他那样行事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是莫要太过亲近为妙。」
宝玉三人边吃边聊,一时间桌上已经摆了不少空酒壶,宝玉看着方桌空着的一方,问道:「冯大哥此次回来,为何不通知薛大哥哥?还是我表哥薛蟠有什么得罪之处,闹了大哥?若是如此,我先为他给你赔个不是了。」冯紫英笑道:
「他到没有得罪我,是得罪了其他人。」说完对宝玉使了个眼色,宝玉看向柳湘莲,本来就被称为冷二郎,只见此时面色更冷。宝玉对自己这个表哥十分了解,在私塾一起读书时便知他有特殊喜好,便猜出一些端倪,却没想到他会对柳湘莲下手,只怕免不了受些皮肉之苦。
却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酒兴尽了,便在房内吃了会茶,待酒意散毕才道了别各自回去,宝玉回了荣府,本打算回自己屋内,抱着袭人缠绵一番,又想到袭人最近常说别总是成日里在屋内守着她们,也该在去府里别处转转,尤其是这些日子都未去其他姐妹们那里走动,恐疏远了姊妹情谊,又听闻宝姐姐旧病又犯了,一直未成亲自探望,确实显得不懂礼数。
宝玉径直来至梨香院中,先入薛姨妈室中来,正见薛姨妈打点针黹与丫鬟们呢。宝玉忙请了安,薛姨妈忙一把拉了他,抱入怀内,笑说:「这们冷天,我的儿,难为你想着来,快上炕来坐着罢。」命人倒滚滚的茶来。宝玉因问:「薛大哥哥不在家?」
薛姨妈叹道:「他是没笼头的马,天天忙不了,那里肯在家一日。」宝玉道:
「那宝姐姐可大安了?」薛姨妈道:「可是呢,你前儿又想着打发人来瞧她。她在里间不是,你去瞧她,里间比这里暖和,那里坐着,我收拾收拾就进去和你说话儿。」
宝玉听说,忙下了炕来至里间门前,只见吊着半旧的红紬软帘。宝玉掀帘一迈步进去,先就看见薛宝钗坐在炕上,一旁站着她的贴身大丫头莺儿,此时宝钗正作针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髻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宝玉看着居家打扮的宝钗,虽未装饰,却依然美得不可方物,看得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看着聚精会神描花样子的宝钗,宝玉悄悄来到她身后,将其眼睛一蒙也不说话,宝钗只是微微一惊,然后便笑道:「可是宝兄弟来了?」这却让宝玉稍感意外,不解的问:「宝姐姐如何一下便猜出是我?」宝钗也不隐瞒,说道:「平日里贪玩爱作弄人的除了云丫头,也就只是宝兄弟你了,云丫头刚家去不久,可不就剩宝兄弟你了。」
虽然只是寥寥几句,宝玉也暗探宝钗之聪慧,又问道:「前些日子听闻宝姐姐病了,这会子可大愈了?」待宝玉收回手去,宝钗才抬头看了看宝玉,起身含笑答说:「已经大好了,倒多谢记挂着。」说着,让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莺儿斟茶来。
宝钗先是问老太太与姨妈安,又询问别的姐妹们一番。见宝玉头上戴着丝嵌宝紫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上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五色蝴蝶鸾绦,项上挂着长命锁,记名符,另外有一块落草时衔下来的宝玉。宝钗因笑说道:「成日家说你的这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我今儿倒要瞧瞧。」
说着便挪近前来,宝玉亦凑了上去,从项上摘了下来,递在宝钗手内。宝钗托于掌上,只见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这就是大荒山中青埂峰下的那块顽石的幻相。
宝钗又将玉翻过正面来细看,口内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念了两遍,乃回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莺儿嘻嘻笑道:
「我听这两句话,倒象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说毕便去倒茶。宝玉听了,忙笑道:「原来姐姐那项圈上也有八个字,我也赏鉴赏鉴。」宝钗道:
「你别听她的话,没有什么字。」
莺儿将茶奉上,却巧被其他事叫了出去,宝玉见屋内再无他人便厚起脸皮,耍起无赖道:「好姐姐,你既瞧了我的,我不过也要瞧瞧姐姐的,怎么反倒吝啬起来了。」宝钗倒非吝啬,只是此刻不便,因为今日那金锁是贴身带着的,若要拿出来必要解开衣扣才能取出。便推脱道:「也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所以錾上了,叫天天带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儿。」
宝玉不知宝钗疑虑,只当她是故意逗自己,听她如此说,越发勾起好奇心,偏偏宝钗不肯拿出来,就越发想看,最后只得道:「姐姐在不拿出来与我瞧瞧,就别怪弟弟咯。」说毕便伸出双手在宝钗腰眼处一捏。宝钗不料他有此一招,平日里最是怕痒,腰间那痒处突然遭袭,娇躯猛然窜起却失了平衡,正好倒入宝玉怀中。如此一来宝玉更觉有趣,两只怪手不停在宝钗腰间乱捏一通,引得宝钗丰盈的娇躯不住扭动,宝玉只觉怀中的宝钗论样貌只得黛玉可比,若论身段真乃绝世无双,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不但让宝玉沉醉,更勾出心底的欲望,只得直说:
「给不给?给不给?」
宝钗以笑得喘不过气来,只是心中又觉不同于平日里和姐妹们笑闹彼此瘙痒那般,说不清道不明异样之情难以言表,真真难捱,只得娇喘道:「哈哈哈…
…宝……宝兄弟……好痒……还不……快……快停下来……好难过……别人…
…见了……还不笑话……我怕……怕你了……给……给你看便……是了…
…」宝玉听后,虽然不舍也只得放手。
宝钗此刻额前的秀发已被汗珠浸湿,圆圆的小脸羞红一片,待喘匀了气才道:
「你先别过脸去,我才好取下与你看。」等宝玉转过身去,自己才一面背过身去,一面用纤纤玉指解了排扣,又将里面大红袄胸口的纽扣解开,宝钗那会知道自己刚转身,宝玉已经悄悄转回身凑上去偷看,只见修长秀颀的脖颈下微微露出晶莹雪白的乳肉,宝玉屏住呼吸深怕一口热气将眼前的人儿吹化了,又见那条深邃的乳沟,恨不得将脸深深埋入其中。
宝钗将金锁摘下,一回头却见宝玉呆呆的盯着自己解开的领口,又羞又气可又不好怎样,只得一只手捂着领口,另一只手将金锁递于宝玉眼前,宝玉才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失态,尴尬的笑了两声,忙接过锁托了手中,这金锁上带着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果然一面有四个篆字,两面八字,共成两句吉谶『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宝玉看了,也念了两遍,又念自己的两遍,因笑问:「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宝钗听了白嫩的脸颊更加绯红,羞道:「是个癞头和尚送的,他说必须錾在金器上。」
宝玉将仍带有宝钗体温的金锁拿在鼻下闻了闻,那锁乃宝钗贴身之物,见他如此刚要阻止,却听宝玉说道:「这锁上也有淡淡香气,想来该是姐姐身上的。
我竟从未闻过此等味儿,凉森森甜丝丝的,好姐姐你薰的是什么香?」宝钗不解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的烟燎火气的。」宝玉道:「既如此,这是什么香?」宝钗想了一想,笑道:「是了,是我早起吃了丸药的香气。」宝玉笑道:「什么丸药这么好闻?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宝钗笑道:「又混闹了,一个药也是混吃的?」宝玉便把脸凑在她脖项上,猴上身去涎皮笑道:「那姐姐给我闻闻这香气也好。」宝钗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一面推开宝玉,自己则将身子往旁一歪,娇嗔道:「可是又混闹了,我常与妈说宝兄弟长大了,越发像个爷们,原来还是这般淘气,刚刚还正正经经,这会子又耍起孩子气来,还不快坐回去。」
心中却想:「宝玉如今大了,可毕竟自幼和姐妹一处成长,也不知男女有别,行为总如此没有分寸,但也不该这般轻薄于我,真真是要羞煞我也。」
宝玉不知宝钗所想,靠着软玉温香,哪还顾得许多,越发猴在宝钗身上,宝钗本一只手掩着领口,一只手臂那里承载得了两人的重量,惊呼一声同宝玉滚倒在炕上,幸得宝玉将宝钗护在怀中,倒为伤着,宝玉忙向怀中的宝钗问道:「姐姐也太不小心了,可伤着了。」宝钗心下宝玉得了便宜还卖乖,却又不好说他,只得羞道:「宝兄弟还不快放开我。」
宝玉还想趁机占些便宜,忽听外面人说:「林姑娘来了。」两人一听忙分开坐起身来,林黛玉摇摇的走了进来,见宝钗面色含羞,宝玉若无其事端坐一旁,酸道:「嗳哟,我来的不巧了!」宝玉等忙起身笑让坐,宝钗只得笑道:「这话怎么说?」黛玉也笑道:「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宝钗又道:「我更不解这意。」黛玉这才说:「要来一群都来,要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来了?也不至于太冷落,也不至于太热闹了。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宝玉因见她外面罩着大红羽缎对衿褂子,问道:「下雪了么?」外面婆娘们道:「下了这半日雪珠儿了。」宝玉道:「取了我的斗篷来不曾?」黛玉便道:
「是不是,我来了他就该去了。」宝玉笑道:「我多早晚儿说要去了?不过拿来预备着。」一位嬷嬷笑说道:「天又下雪,也好早晚的了,就在这里同姐姐妹妹一处顽顽罢,薛姨太太那里摆茶果子呢,我先叫丫头取了斗篷备着。」
这时薛姨妈已摆了几样细茶果来留他们吃茶。宝玉因夸前日在那东府里珍大嫂子的好鹅掌鸭信。薛姨妈听了,忙也把自己糟的取了些来与他尝,宝玉笑道:
「这个须得就酒才好。」薛姨妈便令人去灌了最上等的酒来。却又一嬷嬷上前劝道,薛姨妈笑道:「老货,你只放心吃你的去,我也不许他吃多了,便是老太太问,有我呢。」一面令小丫鬟:「来,让你奶奶们去,也吃杯搪搪雪气。」那嬷嬷听如此说,只得和众人去吃些酒水,这里宝玉又说:「不必温暖了,我只爱吃冷的。」薛姨妈忙道:「这可使不得,吃了冷酒,写字手打飐儿。」宝钗也劝道:
「宝兄弟,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的,难道就不知道酒性最热,若热吃下去,发散的就快,若冷吃下去,便凝结在内,以五脏去暖他,岂不受害?从此还不快不要吃那冷的了。」宝玉听这话有情理,便放下冷酒,命人暖来方饮。
黛玉磕着瓜子儿,只抿着嘴笑。可巧黛玉的小丫鬟雪雁走来与黛玉送小手炉,黛玉因含笑问她:「谁叫你送来的?难为她费心,那里就冷死了我!」雪雁道:
「紫鹃姐姐怕姑娘冷,使我送来的。」黛玉一面接了,抱在怀中,笑道:「也亏你倒听她的话,我平日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她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些!」宝玉听这话,知是黛玉借此奚落他,也无回复之词,只嘻嘻的笑两阵罢了。
宝钗素知黛玉是如此惯了的,也不言语,薛姨妈因道:「你素日身子弱,禁不得冷的,他们记挂着你倒不好?」黛玉笑道:「姨妈不知道,幸亏是姨妈这里,倘或在别人家,人家岂不恼?好说就看的人家连个手炉也没有,巴巴的从家里送个来。不说丫鬟们太小心过余,还只当我素日是这等轻狂惯了呢。」薛姨妈笑道:
「你这丫头就是多心,会这样想,我就没这样心。」
说话时,宝玉已是三杯过去,正在心甜意洽之时,和宝黛姊妹说说笑笑的,又有嬷嬷上来拦阻。黛玉却先说道:「别扫大家的兴!若有人问你,只说姨妈留着呢,这个妈妈,自个吃足了酒,又拿我们来醒脾了!」一面悄推宝玉,使他赌气,一面悄悄的咕哝说:「别理那老货,咱们只管乐咱们的。」那嬷嬷不知黛玉的意思,因说道:「林姑娘,你不要助着他了,你倒劝劝他,只怕他还听些。」
林黛玉冷笑道:「我为什么助他?我也不犯着劝他,你这妈妈太小心了,往常老太太又给他酒吃,如今在姨妈这里多吃一口,料也不妨事,必定姨妈这里是外人,不当在这里的也未可定。」嬷嬷听了,又是急,又是笑,说道:「真真这林姐儿,说出一句话来,比刀子还尖。你这算了什么。」宝玉见黛玉如此,怕她为自己得罪这些婆子,她们虽不敢对林妹妹怎样,倒想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便道:「知是妈妈关切我,不过老爷常让我惠宾待客,出入公候王府饮酒在所难免,老爷不会怪我的。」宝钗也出面圆场,先把黛玉腮上一拧,笑道:「真真这个颦丫头的一张嘴,叫人恨又不是,喜欢又不是。」薛姨妈一面又说:「我的儿!
来我这里岂能没好的与你吃,倒叫我不安了,只管放心吃,都有我呢,越发吃了晚饭去,便醉了,就跟着我睡罢。」因命:「再烫热酒来!姨妈陪你吃两杯,可就吃饭罢。」
那嬷嬷也知老爷对这个儿子虽表面从未称赞,其实心里实则喜欢得紧,只得悄悄退下,而薛姨妈则高兴有这些儿女陪着自己,吩咐下人继续上菜,一盆酸笋鸡皮汤,宝玉痛喝了两碗,吃了半碗碧粳粥。一时薛林二人也吃完了饭,又酽酽的沏上茶来大家吃了。薛姨妈方放了心。雪雁等三四个丫头已吃了饭,进来伺候。
黛玉因问宝玉道:「你走不走?」宝玉道:「已经叨扰姨妈半日,这会子也该回去见过老太太,我们一同走吧。」黛玉听后,遂起身道:「确实咱们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还不知那边怎么找咱们呢。」
小丫头忙捧过斗笠来,宝玉便把头略低一低,命她戴上。那丫头便将着大红猩毡斗笠一抖,才往宝玉头上一合,宝玉便说:「你们不会还是让我自己戴罢。」
黛玉站在炕沿上道:「过来,我瞧瞧罢。」宝玉忙就近前来,黛玉用手整理,轻轻笼住束发冠,将笠沿掖在抹额之上,将那一颗核桃大的绛绒簪缨扶起,颤巍巍露于笠外,整理已毕,二人便告辞离去。
宝玉与黛玉见过贾母后,相互别过,各自回自己到房内,宝玉来至自己卧室,只见笔墨在案,晴雯先接出来,嗔道:「好啊,要我研了那些墨,早起高兴,只写了三个字,丢下笔就跑了,哄的我们等了一日,快来与我写完这些墨才罢!」
宝玉早晨本是逗晴雯,哪知她真的苦等一日,只得陪笑岔开话题道:「我写的那三个字在那里呢?」晴雯娇嗔道:「这个人可醉了,你外出前,明明嘱咐贴在这门斗上,这会子又这么问。我生怕别人贴坏了,我亲自爬高上梯的贴上,这会子还冻的手僵冷的呢。」宝玉听了也不去瞧字,一把拉过晴雯的小手握与掌中,一边喝出热气一边摩挲,道:「都怪我,你瞧这小手冰凉冰凉的,要是冻坏了,可真真要心疼死我,现在可好些了?」晴雯欲将双手抽回,却被对方紧紧握住。
虽心里既觉得害羞又觉得甜蜜,嘴上却不依不饶道:「一点都不好,就是在冷,也不关你的事,那个要你来暖,还不放开。」宝玉深知晴雯的脾气,也不在意,改为单手握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加开自己衣扣,将那双冰凉的小手拉入衣襟内。
晴雯手掌触碰到宝玉的结实胸膛,感受火一般灼热的体温,一时竟然恍惚起来,宝玉直连叫了几声才回过神来,只听宝玉笑道:「晴雯姐姐还有哪里冷的,我一并给你暖起来。」晴雯红着脸眼珠一转,皎洁一笑着凑到宝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道:「怎么样,不敢了吧。」宝玉先是一愣,然后大笑道:「这有何难。」说完就要上前楼晴雯,却听外面一把女人的声音传来,「不知宝二爷可在屋内?」
今日一连两次被人打断,宝玉也觉气恼,晴雯则趁机脱身,对外回道:「谁啊?宝二爷在啦。」宝玉正欲对来人发火,却见进来之人竟是平儿,忙改换笑脸迎道:「怎么是平姐姐,晴雯快上茶来。」平儿忙制止道:「不必劳烦了,我是替我家二奶奶来请宝二爷过去一趟。」宝玉道:「这种小事随便让个丫头来说一声便是,还劳烦姐姐亲自来一趟。既然凤姐姐找我,那我这就随平姐姐过去。」
说毕,吩咐袭人、晴雯一番,便和平儿去了。
宝玉跟着平儿一路行至凤姐院外,只见院外只有一个高大的婆子上夜,院内再无他人,便问道:「今日凤姐姐这院里为何如此冷清?」平儿笑答道:「二奶奶平日里处理大小事务,夜里回来屋里就想清静些,若没别的事,就只有我跟丰儿两人伺候。」说毕,平儿在外对屋内禀报道:「二奶奶,宝二爷到了。」
凤姐在屋内听到平儿的话,一边答道:「宝兄弟来了,快些进来吧。」一边对着落地镜子了整理一番。见宝玉掀开门帘进到屋内,忙上前笑道:「哟,这会子让我们宝二爷亲自跑一趟,没扰了你陪姐姐妹妹吧。」宝玉脸上一红,知道自己说不过凤姐,只得岔开话题道:「琏二哥哥不在屋里吗?」凤姐一听,不屑道:
「他呀,说是去了平安州,要月余才得回来。」
凤姐将宝玉迎到炕上坐,又吩咐平儿上好茶来,平儿听了好茶二字,又见凤姐暗中使的眼色便退出里房去。过了一会丰儿将茶端来,凤姐亲自递于宝玉道:
「来来来,宝玉快尝尝,这叫凤髓茶,是东府你珍大嫂子送过来的,平日里我都舍不得吃,也就是你来我才舍得拿出来。」宝玉忙双手接过,笑道:「还是凤姐姐好,有了好茶还惦记这弟弟我。」一面将茶盅送至鼻下,一股子馨香之气透了过来却让宝玉眉头微微一皱,只见凤姐面色依然平常,眼中隐有一丝期待。便用杯盖掩面饮了一口,称赞道:「味香而浓郁,甘甜滑润,的确与平日喝的茶不同」
凤姐见宝玉喝了茶,越发高兴起来,和宝玉笑着寒暄一阵,宝玉略带困意的问道:「凤姐姐找小弟前来,有何要事就请吩咐,弟弟这会子觉得有些乏了,就请姐姐明示。」凤姐见宝玉双眼半睁半闭,说话也有些含糊,才说道:「只是前儿,得了个好玩的东西,想给宝玉你瞧瞧。」说着起身假意朝门外呼喊平儿,一回头却见宝玉已经一头倒在桌上。凤姐忙回身问道:「宝玉,这是怎么的了?」
不管凤姐若何摇晃,宝玉除了发出均匀呼吸声,都皆无其余反应。
第八回 施妙计熙凤反遭擒美主仆玩火烧自身
凤姐儿轻唤一声,平儿与丰儿便推开门帘进到屋内。凤姐儿却向平儿问道:
「平儿你放了多少在茶里。」平儿答道:「都是按照二奶奶吩咐的剂量,给宝二爷吃的。」
凤姐点点头,道:「这秘药就是百两银子也难得,连我得来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服下之后不多时便神志不清,身体却对外界刺激更加敏感,我给这猴崽子的剂量得一个时辰才可恢复,等他醒来也只会以为睡了一觉,不会记得方才发生之事,你们将他扶到暖阁里去吧。」
二女将宝玉搀扶至暖阁的牙床上,丰儿则依照吩咐上前服侍凤姐儿宽衣,正小心翼翼将凤姐儿的衣裙一件件脱去,却听平儿一声惊呼,忙随凤姐儿上前查看,原来平儿也在为宝玉脱去衣衫,当脱下上衣露出的结实的肌肉时平儿还只是差异,不曾想清秀英俊如宝玉竟有如此阳刚的身体,可当她除去裤子见到那条又粗又长的肉棒后竟不自觉惊呼出来。
凤姐儿也未想到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竟生了一条巨根,心下也颇为惊奇,却见一旁的丰儿大睁双目呆立原地,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啐道:「你这蹄子小小年纪,好不知羞,明明还是个雏儿,见了男人那东西,就连道也不会走啦。」
丰儿听了凤姐儿的话,方才回过神来,臊得满脸通红,忙捂脸别过头去,羞道:「我……我……只是不曾想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宝二爷,竟长了这么个丑东西,看着怪吓人的。」
凤姐儿却说道:「虚有其表罢了,男人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货。」说毕,只见此刻丰儿娇俏可爱,便伸出芊芊玉指挑起她的下巴,将她转向自己,笑道:
「怎么了,小蹄子可是等不及想做女人啦?今儿我便要了你这身子如何?」
丰儿好似早已做好准备一般,听凤姐如此说话,竟回道:「二奶奶本就对丰儿有天大的恩惠,自从被买来跟了二奶奶,不但照顾有加,又教会我许多道理,丰儿早想着报答二奶奶,可又没得什么能孝敬的,想来也就这身子还算干净,若二奶奶不嫌弃,就请二奶奶疼惜丰儿吧。」
凤姐平日里最喜与聪明伶俐的人儿打交道,见不得丫头们办事扭扭捏捏,遇见说话哼哼唧唧的,便急的火冒三丈。以前只有平儿一个得力的,后买来丰儿,也是见她机灵乖巧,口齿伶俐,便一直放在身边调理,如今已如平儿一般成为心腹。
凤姐本是逗她,不料想丰儿竟如此回答,便笑道:「知道你这丫头忠心,还是等你在长大一些在说,下去候着吧。」丰儿听后略感失望,但还是退了出去。
待丰儿走后,凤姐来到床前,见平儿玩弄宝玉那条阳根,调笑道:「哟!这么爱不释手啊,要不要插到你这蹄子的屄里试试。」平儿听了方回过神来,红着脸嗔道:「我们下人那里配宝二爷的阳物,要试也是二奶奶才配。」
凤姐儿道:「我把你这蹄子越发惯得,早晚撕烂你这张嘴。」平儿则回道:
「撕烂了我这嘴,谁来回禀二奶奶?谁又来舔二奶奶的蜜穴?」说完便嘻嘻笑起来。凤姐儿笑着瞪了平儿一眼,说道:「你这骚蹄子,跟了我这么久,就会牙尖嘴利,掐尖要强,嚼舌根的。」
平儿这才正色道:「二奶奶,你看宝二爷穿着衣服竟一丝也看不出来,这一身腱子肉,越发爷们了,可惜就是太白了些,跟我比起来,都不差。」凤姐儿只是瞟了一眼道:「这才是大家公子该有的,又不是下苦力耍把式的。你看宝玉这猴崽子光是现在,便把咱们府里那些骚蹄子都迷死去活来的,个个见了他连活也不想着干了,竟围着他转。我看早晚得把现在府里的姑娘丫头都淫个遍。」
平儿笑道:「瞧二奶奶说得,丫头们暂且不说,可府里就宝姑娘和林姑娘两位亲戚家的小姐,再来就是常来的云姑娘,想来以后的宝二奶奶准是她们中的一位,剩下都是自家姑娘,难道还算上她们不成?」
凤姐儿白了平儿一眼,道:「所以我才说你就只会牙尖嘴利,你那里知道这里面的道理,先说那迎春二丫头,别看她平时木头木脑的,什么事都不争不抢,可一遇到跟宝玉有关的,这蹄子特别上心,凡遇到大伙都在一处时,她总是私底下偷偷的看着这猴崽子。」
平儿不服气道:「那探春三姑娘啦?她虽说不是太太生得,可毕竟也是亲兄妹。」
凤姐儿道:「只要相互喜欢,你情我愿,管她什么兄妹不兄妹的。她们姐们里,就属探丫头胸襟阔朗、精明志高,也最合我脾气,但是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探春那蹄子和宝玉总喜欢私底下单独待着,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干些什么,有次我碰巧瞧见了,她还羞得满脸通红。」
平儿最佩服的便是自家这二奶奶,知她最会看人,见她如此说,也就信了八九分,追问道:「那惜春四姑娘啦?」凤姐儿一听,噗的一声笑了出去,看着平儿摇头直笑。平儿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追问道:「二奶奶您别只顾着笑,快说呀。」
凤姐儿道:「惜春那丫头,年纪虽小,但是性格孤僻,口冷心冷,对别的事都漠不关心,可偏偏缠着宝玉这猴崽子学画画,你说是为了什么?」
平儿见凤姐儿已有不耐烦之色,便不再追问,而是取出香花精油倒入手中,均匀的抹在宝玉那根粗长的肉棒上,然后用将两个饱满的春丸握在掌中轻轻揉捏,看着在自己手中不断变大变硬的阳根,手中传来火热的触感,平儿呼吸不自觉的加重了些,凤姐儿见平儿已经开始准备,便转身将雕花镶金红漆木箱取了出来。
当平儿刚将一节纤细的手指插入宝玉肛门内,宝玉身体猛地一窜迅速坐起,不等平儿有所反应,在她脖颈筋脉上一按,平儿连一点声音都未发出便晕倒在床上,宝玉悄悄来到凤姐儿身后,将她一把抱起放倒在兽皮地毯之上,凤姐儿只得惊呼一声,等回过神来,双手以被腰带牢牢绑在身后,当凤姐儿见到制伏自己的竟是宝玉,不仅惊讶自己的迷药为何失效。
见凤姐儿一脸差异,宝玉笑道:「凤姐姐可是不解我为何未被迷倒,本来姐姐伪装得很好,可惜见我饮茶后,便松懈下来,我并未真真喝下去,而是趁你不注意又悄悄将茶吐了回去。」
宝玉抱起凤姐儿风骚苗条的身子,动作极为温柔,漫步走回床边,凤姐儿此刻本就一丝不挂,成熟女人的身体呈现于眼前,一头乌黑长发温柔的垂于身后,深红妖艳的乳晕异常醒目,伸手轻捻凤姐儿的乳头,无可言喻的美妙感觉自指尖传来,真真让人爱不释手,凤姐儿见无法挣脱,便发出声嘶力竭的怒吼:「天雷劈脑子五鬼分尸没良心的种子!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肮脏下流东西竟敢碰我,还不快些将我解开,还有平儿这是怎么了?」
宝玉便扶着平儿的娇躯,一对椒乳虽不能与凤姐那对豪乳相比。却也浑圆挺翘,两点嫣红傲然挺立,即可远观也可近赏,更想握在掌中大势亵玩!又听凤姐所言,不禁笑道:「平儿姐姐只是昏迷片刻,一会儿便会醒来,不过凤姐姐如此说,就没了道理,明明是姐姐先对我图谋不轨,若不是小弟学了些医术,对奇花草药有所了解,现在躺在床上任人摆布便是我了。」
凤姐听后一时语塞,只得默默寻思如何脱困,可是任她平日里如何机关算尽,此刻也毫无办法,看来无论如何难逃此劫。不过心中气愤难平,待今日过后定要这猴崽子好看,又一想实不能把他怎样。
凤姐儿正如此想着,却见宝玉那一跳一跳的肉棍,只觉得心中一寒,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紧张之色,急道:「你,你别过来!滚开,别碰我!」
此刻见了凤姐儿与平儿诱人的娇躯,宝玉那还管得了别的,笑着伸手前探,一把便抓住了凤姐儿那对浑圆巨乳,心中暗暗比较:「又大又白,柔软而不失弹性,凤姐姐这对玉乳虽不似袭人姐姐那般青涩挺翘,却多了少妇独有的成熟圆润,若论大小或许府中的姐姐妹妹们都无人能及。」
宝玉边揉弄那对沉甸甸的巨乳,边细细欣赏,只觉乳肉白嫩,肉光致致,硕大的乳房上乳晕、奶头都似花儿一般艳红,越看越是喜欢得紧。叹道:「貌若仙子,巨乳芊腰,臀翘腿长,真乃世间极品,若姐姐晚生几年该多好,到时我定求太太,讨你做宝二奶奶。」
上一次被男人抚摸身体已是六七年之前,凤姐儿只觉眼前一黑,无边的屈辱在心中涌起,同时男人手掌的热力却又从乳首处传来,身体虽觉奇异刺激,但心中却无比厌恶。凤姐无法动弹,只得吼道:「你这肮脏的臭小子,不要碰我,你若现在放开我,我便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不然我绝不饶你这猴崽子!」
宝玉听了凤姐儿所说之话,心中也觉些许气愤,便回道:「我知凤姐姐你自出生以来,便是舅舅的掌上明珠,被王家百般呵护,后来嫁入我们贾家,又受老太太的喜爱。但弟弟认为,人生一世,自然什么都该经历一番,方可成长。今日我便让凤姐姐体验被人凌虐是怎样的感受。」边说边将一只手往下探去,掠过那毫无丝毫赘肉的小腹,摸到那芳草萋萋之地,赞叹道:「姐姐生了大姐儿,身段依然宛若少女一般。」
凤姐儿不曾想宝玉会说出这些话来,正在出神之际,惊觉宝玉的手快要摸到那处,忙叫道:「快住手!你……你这猴崽子……啊……我……我绝不会放过你……」再有应变之才,此刻凤姐也露出焦急之色,连骂人之话也只得不停重复。
宝玉不理凤姐儿,抱着她软绵绵的娇躯,开始肆意亵玩,手掌不停游走于细腻肌肤之上,挑逗着凤姐的敏感带,可惜对于极度排斥男人、视男人为腌臜之物的凤姐,厌恶反感之情大于身体上的快感,明知如此对凤姐来说是一种折磨,宝玉却变本加厉的挑逗着,开始细细轻吻凤姐每一处,小巧的鼻尖、艳红的樱唇、秀颀的颈项、顺势而下从性感的锁骨一直到腋窝、又将乳房、肚脐、小腹、一一吻遍,包括那双修长玉腿,就连每一根精致的脚趾也不放过,凤姐平日里最喜让平儿与秦氏舔足,此刻换作男人便好似酷刑。
凤姐儿只得闭目忍耐,咬紧牙关,满脸倔强,显得悲愤异常。宝玉见此情形,心中暗暗使坏,运起自身气流开始不断刺激凤姐某些穴位,即便凤姐儿心中如何反感,无奈身子却是敏感无比,在宝玉极富技巧的挑逗与穴位的刺激双重夹击下,一阵子就俏脸潮红,浑身发软,乳头硬挺,下面的花瓣儿开始不停的分泌出蜜液来。
感到自身变化,凤姐忙喊道:「啊啊……混蛋……啊……还不住手……啊啊啊……猴崽子……我……我……啊啊……我绝不饶你……啊啊啊……住手啊……唔…
…啊……」凤姐手臂被裙带反绑在身后,赤裸的娇躯如蛇般妖媚的扭动,不停发出苦恼的呻吟声。
宝玉打趣道:「凤姐姐你可是荣府里人人畏惧的琏二奶奶,那些平日里被你处罚的婆子丫头,若她们见了心目中那高高在上杀伐决断的二奶奶此刻这副淫荡的模样,不知该有何感想呢?」凤姐听后气得恶狠狠的瞪着宝玉,咬牙切齿的道:
「呸……放你娘的屁…………啊啊……闭……闭上你臭嘴……啊……你……你有本事便一辈子……嗯……绑着我……啊……」
宝玉也不答话,一口便凤姐早已变硬的乳头含在口中,而手指按到那花房上已经露出来的肉芽上,轻轻一扫,凤姐儿顿时浑身一颤,忍耐不住的发出一声惊叫,蜜穴中流出更多汁液来。宝玉继续吸乳抚阴,弄得凤姐娇喘吁吁,连句完整狠话也说不清楚了。
凤姐儿心中愤恨,平日里何成受过此等羞辱,宝玉这猴崽子竟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玩弄自己,而自己却全无办法,更可怕的是从身体深处冒出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又酥又麻,强烈的快感在身子里肆虐,难以形容出这是何种异样之感。想要逃避,却如身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之中,让人无处可躲,转眼间便被磅礴海浪吞没,无法抗拒。
特别是宝玉触碰自己那敏感之处,竟有说不出的快感袭来,明明被臭男人淫虐,应该愤怒,厌恶才是,但,但为何身体会觉得如此受用,竟不舍得这猴崽子的手离开,还暗暗渴望更多。
已经清醒的平儿看着这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日里心狠手辣,刁钻狡黠,厌恶男人的二奶奶,此刻竟双靥潮红紧咬下唇,在宝玉的抚摸下难耐的扭动着身子,暗暗呻吟,拼命压抑被挑逗出来的快感,那略带痛苦的美艳的俏脸,不似平日里精明强干的样子,只是梢眉紧蹙,更显迷人,平儿虽常伺候凤姐儿,却非真有磨镜之好,不过此刻凤姐儿惊人的魅力面前也为之着迷。
凤姐儿本想开口漫骂,却突然惊呼起来,因宝玉已将手指探入蜜穴之内,不停的抠挖搅弄,凤姐儿只觉那快感一波波冲击着理性,让她只觉阵阵眩晕。宝玉又将拇指再次按在那颗小肉丫上,凤姐儿顿觉如火烤一般,一股炽热的浪潮顺着脊柱直冲颅顶,让她生出阵阵眩晕之感。
宝玉道:「凤姐姐现在所承受的,其实并非真正的折磨,实为许多女人求之而不得的,只不过姐姐自己不愿承认罢了。」凤姐儿闻言既惊惧又愤怒,喊道:
「你这混蛋,从未有人敢如此对我!」宝玉答道:「凡事总有第一次的,我不过学了凤姐姐,做了凤姐姐想做之事罢了!」
凤姐儿扭动腰肢想要摆脱宝玉的手指,可惜都无济于事,反而越是挣扎,快感越是强烈。感觉世间好似都不存在,只剩两腿间那方寸之地,又从花心涌向四肢百骸,此时,宝玉也觉胯下阳物硬挺难耐,便停下手指的动作,笑道:「好啦,也该进入正戏,换我用着这宝贝来好生伺候凤姐姐。」说罢,粗壮火烫的阳根便贴在凤姐儿白皙的大腿处,蹭来蹭去。
当手指的抽离带来的空虚感,使得凤姐本能的想将双腿并在一起,却夹住一根如烙铁般的肉棍,感到男子胯下那根臭东西竟已经接近了自己的花谷,不禁心中一惊,叫道:「别……别……我不要……快……快拿走……」
其实宝玉那热腾腾的肉棍在凤姐儿娇嫩多汁的蜜穴上来回磨蹭,真是让她敏感的身子骚动不已,尤其此刻空虚的穴儿麻痒难耐,嘴上只得说着狠辣的话儿,掩盖真实的情感。
凤姐儿平日里心狠手辣,脾气暴躁,其实跟她的婚姻有莫大的关系,情欲煎熬发展成畸形的喜好,心中虽无比厌恶男人,此刻成熟的肉体却渴望得到慰藉。
就在凤姐儿绝望的挣扎之际,突闻一旁的平儿说道:「求宝二爷看在平日里姐弟情谊,此次绕过二奶奶,若……若二爷想要发泄,就请用平儿身子出火。」
平儿先看了一眼凤姐儿,然后又对宝玉道:「宝二爷,平儿虽非处子,却从未与男子欢好过,还……还请二爷不要嫌弃。」说罢,看着宝玉胯下那条怒挺的巨根,心中惶然,不过片刻便下定决心。继续道:「二爷不必怜惜奴婢,只管享用平儿的身体便是,之后请放过二奶奶,求您了。」
凤姐儿没想到此刻平儿愿代她受苦,感动之余概叹平日里没有白疼她一番。
便要开口制止,那知宝玉却先一步开口说道:「凤姐姐你是想亲自来和弟弟我欢好啦,还是换平儿姐姐代劳啦?」不等凤姐开口,平儿率先将身子挪到宝玉身边,宝玉将平儿拉入怀中,手在平儿挺翘的臀瓣上不断揉捏,亲吻她的脖颈,温柔的挑逗着,平儿此刻以下定决心,倒也是放松了身心,她现在正是桃李年华,身子早已成熟,偶尔也幻想过男女之事,夜里更是时常被绮梦惊醒,只是一直忠心耿耿的追随凤姐儿,不得不把一切都埋于心底。
平儿没想到第一次接受男人的挑逗,竟遇到戏花高手,不消一刻,平儿便烟视媚行,霞上两腮。乳首翘立,两条修长玉腿不住发颤,丝丝蜜液开始随着男人爱抚的手缓缓流出,整个幽谷都淫水潺潺。平儿也知得让宝玉泄精才能了结此事,也不在拘泥,呻吟着道:「宝二爷……别……别再……逗我了……快给人家……人家受不了……痒死人了……」
宝玉见平儿已经动情,拍拍她的屁股,笑道:「好姐姐若想要的话,趴到你家奶奶身上去,翘起臀儿,我便好好疼爱你一番。」平儿听毕身子一僵,要用如此羞耻的姿势与人交合,作为凤姐儿的贴身大丫头,平日里凤姐儿不在她便被那些下人们奉承着,自然有她的骄傲,正在犹豫之际,却听凤姐儿又在漫骂,忙小声劝和,随后抬起一条美腿跨过凤姐的娇躯,浑圆的屁股高高翘起,一副等君采摘的模样。
宝玉也跟了上去,双手抓住平儿的臀瓣,微微往两边一分,硕大的肉棒对准不断渗出蜜汁的小穴,腰部一挺便应声而入。平儿顿时一声闷哼,身子一软,整个人便趴到凤姐儿身上,两对乳房相互挤压。宝玉双手紧握着平儿纤细的腰肢,继续将肉棒往小穴深处挺进,平儿只觉小穴内的嫩肉正被那根粗壮肉棒缓缓撑开,酸、胀、痛、痒各种感觉纷沓而至,平儿的小穴只接触细小的伪具,那里受得了宝玉火热的巨物,只得默默咬唇忍耐。
宝玉已将肉棒死死顶在平儿花心上,又在一声长长的呻吟声中把肉棒快速抽出,粗大的棒身摩擦着腔壁的嫩肉,享受着无与伦比的紧迫感。凤姐儿被平儿整个压着,随着宝玉不停的抽插,平儿的身子也会随之晃动,两对白花花的乳肉相互磨蹭,让凤姐儿跟着感受每一次冲击的力度。
平儿紧窄的小穴还未完全适应宝玉粗长,幸而之前已经被挑逗得春水潺潺,痛楚中已经夹杂着酥麻的快感。却听一旁的宝玉问道:「平儿姐姐可是觉得受用啦,这会子竟自己动起来了。」不免心中一惊,才发觉自己无意间开始扭动腰身配合着男人的抽插,忙羞道:「好二爷……莫……要取笑平儿了……不知……人家的身子……二爷可还满意!」宝玉笑道:「好姐姐在浪些才好,若姐姐肯尽情叫喊出来,我听得喜欢,便可早些泄精。」
平儿本来出於矜持,紧咬下唇尽量忍耐,此刻听闻宝玉如此要求,为早些了结这荒唐之事,也顾不得面子了,心中只盼宝玉快些在自己身上泄出来,让他顾不得凤姐儿才好。一开口便不自觉的呻吟出来:「嗯……啊啊……嗯……宝玉……二爷……肉棒太大了……啊……把……人家快被干死了……啊啊啊……太深了……呜……啊……」宝玉听平儿开始浪叫,越发卖力肏干起来,平儿只觉每次插入穴儿内都被塞得满满的,尤其是重重的撞击花心那一下,如同撞在灵魂深处。
先前只得三分快感此刻已长至九分。
「啊!二爷,太深了,可涨死平儿了。哦……穴眼儿……快……快都要被二爷……给肏破了!」
宝玉低头望去,只见自己粗长的男根大半截没入了平儿小穴之内。娇艳的穴口被撑得极开,两片花瓣也随之陷入其中,真是好看得紧。又觉腔道内火热紧凑,里面的嫩肉更是细滑肥腻,而肉棒的抽出都会带出大量淫液,引得每一次抽插都发出淫糜的水声。
宝玉双手也不闲着,抓着两瓣臀肉揉搓起来,起初只是揉捏。不过渐渐的加大力度,只把平儿丰满的屁股揉捏得好似要爆了一般。之后更是重重一巴掌拍在臀瓣上,白皙的臀肉上立即出现一道红色的掌印。屁股上的疼痛伴随肉棒抽插的快感,两种奇异感觉刺激着平儿,直爽得平儿身子都酥了。
「啊……二爷啊!屁股……屁股要被你捏爆了!!再用力些!好……好舒服……平儿快疯啦……」
「好姐姐……是让我肏得用力些,还是让我捏得更用力些?」
「都……都要!」平儿已将管不了这许多,忘情的喊道。
宝玉闻言便不再客气,腰身不停撞击身下两副娇躯,发出身体交合啪啪声,平儿被干得销魂荡魄,娇喘吁吁的道:「啊啊……宝玉……好爽快……二爷肏得好有力……啊……平儿……平儿好喜欢……好……好舒服……又麻又爽……好深……
插……插到心坎上了……啊……」
平儿此媚态连凤姐儿也未见过,心下不知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如此受用,平儿刚说完,却见凤姐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顿觉羞不可抑。凤姐儿心下悸动,她知平儿此刻并非假装,而是确实感到十分舒爽,更惊奇宝玉已经干了百于下,依旧大起大落,每次抽插都强而有力,丝毫未显泄精之势。平儿早已浑身发软,整个人压在凤姐儿身上,便是连阴阜也贴在一起。宝玉粗长的阳根快速抽插时,性器每次进出凤姐儿都感同身受。
凤姐儿暗道:「我……我怎么了……竟然细细感受……心里竟有些许期待?呸……不能……不能这样……男人都是肮脏的,我避之不及怎会期待,定是被小鬼迷了心窍。」
宝玉一刻不停的肏干,却见平儿白白的臀瓣已经被自己抓捏得伤痕累累了,宝玉只觉于心不忍,心中那股冲动却叫人忘乎所以,只得俯身亲吻平儿脖颈,平儿身材高挑,皮肤细嫩,从后面扶着翘臀肏干时,一眼望去,背上的肌肤细腻光滑,垂柳般的腰身十分养眼,宝玉抱住翘臀,阳根运用技巧,时而退到穴口,大起大落时,时而只抽出半根肉棍,深入浅出,又或顶到小穴深处的花心,用龟头不停研磨。
平儿早以不在演戏,而是全心全意的享受,这会儿更是难以抑制的狂呼乱叫,只觉这辈子的快活,加起来都不及此时此刻所感受到的。
「舒服……太舒服了……啊……我……天啊……为何如此舒服……我要……飞啦……」
话音刚落平儿的身子便一阵阵颤抖,肌肉猛的紧绷,只觉身子好似不是自己的,整个人轻飘飘的,真的被体内那根大棒给送到极乐之地去了,舒爽之感不可言表,充斥到了身子每一处,平生第一次被男人肏到泄了身子。
宝玉也感到平儿的小穴不断痉挛,花心处喷出大量阴精,洒在龟头上,只觉精神一震说不出的受用,腰身不自觉的继续大力肏干,每次插入只将那阳物顶到肉穴深处,狠狠撞击娇嫩的花心。噼啪之声响作一团。源源不断的冲击,抽插不知多少下又将平儿送上新的高峰,爽得平儿全身都瘫软,扬起的臻首突然垂下,无力的靠在在凤姐儿的肩头上,口中只得发出娇媚呻吟声。
凤姐儿看得心惊肉跳,此刻对于男人的认知已被颠覆,男人不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货吗?为何眼前的猴崽子肏得平儿死去活来,凤姐儿本想得出了神,却不知平儿第几次泄身,一声变了调呻吟声将她拉回现实,只见平儿已经失了神,只能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鼻音。凤姐忙吼道:「你这黑了心肝的混球还不快停下,真要干死平儿不成。」
以宝玉的医术自然知道平儿不过因多次泄身,又未吸收自己阳精来恢复,耗尽体力虚脱而已,略歇一歇便好,却见凤姐儿美目怒瞪,将平儿扶到旁躺下休息,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凤姐道:「凤姐姐,光靠平儿姐姐一个人似乎不够,嘿嘿,你看,这根宝贝还硬着呢。」
凤姐儿顺着宝玉的手指往下一看,见那根仍未发泄的肉棍,依旧坚挺无比,更显得杀气腾腾,狰狞无比。正在自己两腿之间一跳一跳的,忙别过脸去,无奈敏感的大腿内侧仍然能感受到肉棒的热度,白皙的大腿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让宁荣二府下人们谈之色变的凤姐儿此刻双手反绑绑躺在牙床上,一丝不挂的成熟娇躯在烛光下散发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虽然不过二十出头,却有一对诱人豪乳,硕大浑圆,滑腻挺翘,而玉乳上那艳红乳头早已挺立,此刻,这对迷人的大奶子正被宝玉握在手中,充满弹力的乳肉在他的大手之中不断的变幻着形状,让宝玉爱不释手。
凤姐儿呻吟着骂道:「停手!混蛋……啊啊……你……啊……你这不得好死……
的下作东西……啊……我……啊啊……我定叫你后悔今日……啊……」
她的话嘎然而止,因宝玉已经含住蜜穴上那颗肉芽舔吮起来,凤姐儿的阴蒂比起别的女子略大些、自然更加敏感,凤姐儿立刻露出凄绝苦闷的表情,娇躯不停扭动,拼命地想并起腿来,但毕竟是深闺少妇那里拧得过一个强壮的男子,软弱无力的反抗更显妩媚诱人,反激起宝玉心中的冲动欲望,恨不得好好蹂躏身下这绝美少妇一番。
凤姐儿被挑逗的神魂颠倒,迷迷糊糊中只觉双腿被紧紧抱住,硕大滚烫的东西顶在自己蜜穴口,顿时便清醒过来,还来不及叫喊,便觉自己下体已被撑开,男人胯下那肮脏之物竟插进来了!
宝玉不理凤姐儿疯狂的咒骂与挣扎,其实更多的是顾及不上,因他只是将龟头插入凤姐儿的蜜穴,已被无比紧窄的玉门夹得连连吸气,完全不似生产过一般,比之处女无不及也,宝玉继续挺进,只觉凤姐儿穴内的媚肉不住蠕动、收缩,裹住自己的肉棒不停挤压,仿佛想要竭力榨取自己的体液。继续慢慢挤入,粗长的阳根已经插入大半。
凤姐儿随着肉棒的深入已发不出声来,只将臻首扬起,檀口大张,那蜜穴深处从未被触及,贾琏的阳物自不必说,即便那双头伪具也未成到达过,下体彷如被撕裂一般,疼痛难忍,好似又经历一回破身之痛。但她一生之中都争强好胜,哪怕疼得冷汗直冒,也只将银牙紧咬,服软的字半个也不肯说。
见凤姐这样,宝玉极力抑制兽欲不图那一时的爽快,只是轻轻的抽插,时而双手抓住一颗豪乳不断揉捏,时而用手指温柔的拨弄那颗凸起的肉芽,又或者俯下身去,将一颗乳头含入口中,轻咬舔舐,或紧紧吸住往上提拉,直把整颗乳头都拉得长长的。如此挑逗之下,即使凤姐儿心里不想承认,敏感的肉体却十分受用,花径内分泌更多的蜜汁来缓解疼痛。
抽插了许多下也未碰到花心口,而且凤姐儿的腔道异常弯曲,阳根只能插入大半,宝玉正暗自奇怪,突然间他视乎想到什么,改变了插入的角度,肉棒斜斜向下插入,果然别有洞天,硕大的龟头摩擦到一处凸起的肉壁,引得两人同时一颤,凤姐儿还在为刚刚的感觉差异,宝玉又顺势一下,这次比方才更加用力,不但快速摩擦那凸起的肉壁,更是重重一下撞在凤姐儿的花心上。
「啊……」
只是一个啊字,却包含了此刻凤姐儿复杂的心情,惊奇、恐惧、愉悦、舒爽,即便她在如何厌恶男人,但刚刚那一下,凤姐儿也不得不承认,较之以往任何一下都要来的爽快,可惜即便如此,仍未改变凤姐儿的想法,哪怕是以前当作亲弟弟一般疼爱的宝玉。
宝玉此刻那知凤姐儿心中百感交集,刚刚那一下他也极为受用,先前还靠理智压制冲动的欲望,这会子那里还顾得了许多,将两腿修长的美腿并在一起紧紧抱在胸前,疯狂的挺动腰胯,肏弄身下美艳绝伦的少妇。随着宝玉次次深入,撞击那娇嫩的花心,凤姐儿惊觉蜜穴越发不受控制的痉挛着,早已没了先前那般疼痛与不适,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快感涌到身体各处,不断积累在那性感成熟的身子中,渐渐临近爆发的边缘,一个陌生的词汇突然窜上凤姐儿心头。
「不要!嗯嗯……忍着……啊……不能……不能被臭男人……弄得泄身……啊啊……只要……只要在等片刻……他……嗯……便会泄精……到……到时一切……都结束了……天哪……为……为何他还不完事……」
原来以往贾琏同凤姐儿行房,贾琏在她身上从未超过百下,即便服用春药也不过百十来下。每每如此,贾琏虽觉无比受用,却在凤姐儿嫌弃的眼神中越发无趣,后来购得这三口红木箱的淫具,本想添些闺房之乐,哪知才试一件,便被凤姐儿踢下床去,贾琏深知她是王家的掌上明珠,在贾府又有王夫人这姑妈撑腰,闹起来只会丢了自个儿脸面,虽舍不得凤姐儿美貌与肉体,但自己无福消受,从此便不在招惹,另找别处寻欢作乐,倒也自在。凤姐儿便觉天下男人皆如此,后遇同病相怜的秦氏,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
凤姐儿身子不住颤抖,绑于身后的小手死死握住,凤目紧闭,梢眉蹙蹙靡骋,虽银牙紧咬,却管不住恼人的鼻音。布满汗水的娇躯闪闪发亮,一身细嫩的肌肤泛着红霞,汗水混着淫汁将床单浸湿,空气中弥漫着女人彻底动情后的异味骚香。
「可恶!啊……忍……忍不住了……不要……嗯嗯……不要啊……来了……要来了……啊啊……呜……挨千刀的……啊啊……不行……绝不能……这不是真的……啊……来啦……啊啊……」
这最后的念想戛然而止,接下来脑中一片空白,以往不论是玩弄男人,还是与平儿秦氏虚龙假凤,都只是心理是的满足,压抑至今的情欲彻底爆发出来,凤姐儿只觉身子魂儿都散了,只剩身下那肉洞儿无比的充实,无比的满足。花心不断喷出阴精,浇在疯狂抽插的龟头之上,宝玉只觉一股热流顺着马眼直达丹田处,只觉腰眼一酸,一身低吼射出一股股浓精。本还在九霄云外的凤姐儿只觉穴内肉棒暴涨,好似觉察出什么一般,无奈只来得急喊出一声不要,便被阳精烫得魂飞魄散,攀上更高的巅峰,之后凤姐儿便全身瘫软,可随着身体一通颤抖的花心,却自行将男人的精气尽数吸入体内。
宝玉虽喘着气,却丝毫不觉疲惫,反而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胯下那根肉棒更加坚挺,心下暗道:「凤姐姐真乃世间万中无一的尤物,不但内媚体质,而且身体敏感极易动情,便是对於适度的疼痛,也能转化为快感。只可惜从小被百般呵护,心高气傲,如今更是掌管府中千于人的二奶奶,让她极为自负。更不知为何对男人有着极端的情感,若让此长久下去只怕真的会如『薄命司』册上所述那样。」
看着凤姐儿面色潮红,那对硕大的豪乳随着娇喘不住起伏,宝玉忍不住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细腻的肌肤,肉棒在蜜穴内缓缓搅动起来,惹得正处於高潮余韵的凤姐儿不自觉的扭动娇躯,宝玉在太虚幻境中已打定主意,要改变册中所记众女子的命运,看到此刻的凤姐儿,更不管什么人伦礼教,都要凤姐儿成为自己的女人,便凑到凤姐儿耳边,舔了舔漂亮的耳珠,道:「凤姐姐可歇够了?」
凤姐儿眉目猛的张开,用羞愤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这个践踏自己尊严的男人,竟是一点都没有屈服的意思。
用怨毒的语气道:「你这短了命的混账崽子,还不把你那腌臜玩意拿出去,你如此辱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今生今世,我都绝不会放过你!」
宝玉不以为然,笑道:「我们姐弟真的想到一处去了,我也不会放过姐姐,让我在享受一下姐姐的身子吧。」说罢,便又开始抽插起来,凤姐儿惊恐万分,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哪知宝玉的阳根不但丝毫未软,反而更加坚挺。急忙叫道:
「快……快滚开,我……我……不要了……」
宝玉握着那对丰满挺拔的大奶子,一边揉捏,一边赞道:「凤姐姐我真爱死你这对巨乳了,怎么玩都不腻,你看一只手都握不住。」
自然又引来凤姐儿一阵咒骂,宝玉依然不佳不理会,继续抽插,坚挺的肉棍进进出出,享受自己这位嫂子那紧窄蜜穴。
没肏几下凤姐儿的眼眸便又迷离起来,忙紧咬银牙,怕发出淫荡的呻吟声,又徒惹嘲笑。无奈每当龟头在那凸起的肉壁上一摩擦,便忍不住想要喊出声来,更可恶的是宝玉变换着抽插频率,时深时浅,弄得凤姐儿期待每一下的插入是否会碰到痒处,快感再度增强,那销魂蚀骨不停的刺激理智,整根肉棒一下一下疯狂的摩擦蜜穴内的嫩肉,当龟头冲过层层阻碍撞击在深处的花心上。
凤姐儿本来死死咬牙,只这一下便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一旦出声,就如决堤的山洪,在也堵不住了,「啊……啊啊……嗯……啊……停……啊啊……好奇怪……不要……啊啊……停下来……啊……嗯……嗯……啊啊……」
而宝玉却越干越快,更将凤姐儿修长的玉腿抗在双肩,整个人压在凤姐儿身上,却不想凤姐儿的身躯竟如此柔软,丝毫未受阻力,抬起的双腿把那对豪乳都压扁了,双手紧紧抱着她的纤腰,腰腹大起大落,如狂风暴雨般噼噼啪啪一通猛干。即便凤姐儿如何喊闹,不多时又是娇躯一震,在一声苦闷的尖叫中,再度被送上了高潮。
第九回 情切切良宵花解语 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宝玉足足干了近一个时辰,凤姐儿天生一副媚骨,多次泄身,蜜穴内仍然湿润,爱液虽不似刚交合时那般充裕,却仍有涓涓细流从红肿的花房里渗出。此时的凤姐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数次高潮已耗尽她的体力,无奈宝玉的肉棒不停的在蜜穴里抽插,酥麻的快感使其又泄了身子,口中发出一声销魂的哼声便昏了过去,而泄出的阴精被宝玉不自知的吸入丹田内,看着身下不省人事的凤姐儿,便不在忍耐,放开精关,快速抽插几十来下,将一股股滚烫的阳精浇灌在深处的花心之上。
凤姐儿全身肌肤泛着潮红,身子仍沉浸在高潮中一颤一颤的。宝玉此刻酒劲欲火已出,只看着赤裸的凤平二女,心中不免有些后怕起来,好在凤姐儿与平儿此刻已无意识,不然还不知怎麽收场,今日吃了一日的酒,又被宝钗与晴雯勾出火来,偏偏都被人扰了,不曾想鬼使神差与凤姐儿来了这麽一出。宝玉深知凤姐儿的脾气,倒也不怕她来对付自己,只怕她迁怒于他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便将绑住凤姐儿的腰带解开,好好擦拭一番,在将她跟平儿抱回床上躺好,又将被子与她们盖上,自己才穿戴收拾一番离开暖阁。行至院门,见丰儿与先前那婆子仍在外守着,二人皆惊奇的看着宝玉,喝了自家二奶奶茶的人,竟可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宝玉看着她二人,笑道:「凤姐姐和平儿姐姐还在歇息,你们过会子在进去伺候吧。」说毕,也不等她们作何反应,便自顾自的走了。
一路回到贾母内院,悄悄进了自己房间,见袭人独坐于桌前,竟是在等自己,关切道:「袭人姐姐,怎麽还没休息,我先前不是说了,若回得晚了,不必等我,你们自行歇息便是。」袭人见宝玉终于回来,急忙上前服侍宝玉将披风脱下,又送上一杯热茶,才道:「可又是胡说,你未回来,我那里睡得着,再说你若回来了,也得有人伺候你宽衣洗漱才是。」
袭人边说边为宝玉解下腰封玉带,又用早已装备好的热水拧了一把毛巾,递上前来,宝玉却不接,袭人便知其意,上前替他洗脸。宝玉却将袭人拉得坐在自己腿上,袭人只是娇躯稍扭几下,便不再挣扎任由他搂着,可惜宝玉哪里会老实抱着美人,一只手往下一滑,抓住袭人的臀瓣揉捏起来。
「宝玉,别胡闹,梳洗完了,好早些歇息。」袭人娇怒道。
「好姐姐,你洗你的,我只是想好好抱抱你,摸摸你。」
袭人知道若再这样被宝玉缠着,别说梳洗,只怕自己一会儿便被他拉上床去,自从两人偷偷试过云雨之事后,夜夜都被宝玉缠着,又挨不过他,只得半推半就的从了,不曾想次次都被那销魂蚀骨的快感,以及高潮后绝妙的感觉弄得神魂颠倒、浪态百出,偏偏宝玉又可恶,最后不软语求饶绝不放过自己,真真又爱又怕。
宝玉看着袭人那欲拒还羞的模样儿,笑着说道:「姐姐越发柔媚娇俏,想来定是弟弟我的功劳。」
这话所指什麽袭人自然知道,自从与宝玉夜夜云雨,受那阳精滋润,就如花儿被精心浇灌一般,更显得美艳动人。最近和其他姐妹玩闹,常被问及为何越发漂亮了,袭人思来想去便猜是因为宝玉的关系。此刻见宝玉如此说道,更羞得两腮嫣红。
「尽学些不正经的,就知道来作践人家。」
宝玉见此越发喜欢,才平服的欲火又重新燃起,便想抱住袭人亲热一番,袭人见宝玉直勾勾盯着自己,两人早已心意相通怎会不知他所想什麽,娇躯一闪起身躲了开去。宝玉还欲纠缠,却被袭人正言制止,只听袭人说道:「小祖宗,你就听话,明儿还有好些事,快些梳洗歇息,不然明日睡过了头,到时老爷责怪,叫人怎麽想你。」
「姐姐这话说得,每次你高潮力竭,在我怀里睡去,第二日不都是由我将姐姐叫醒的,何时误过正事。」
「你……你真的是要羞死我才罢!我只问你,你还任我作姐姐不认,若还认,便听我的,别在闹了。」
宝玉见袭人有恼羞成怒之势,便也不再作弄她,让其为自己梳洗,袭人为宝玉洗过脸,又取来铜盆让其盥沐双手,送上青盐刷牙漱口后,卸去嵌宝紫金发冠与二龙抢珠金抹额,最后服侍洗过脚,才为宝玉脱去外面的大衣裳,便转身将床上的被褥铺开,好让宝玉上床歇息。
袭人本在专心整理被褥,哪知宝玉从身后一把将她抱起,吓得袭人啊一声叫出声来。却见宝玉已经脱光全身衣物,不等袭人作出别的反应,便以将她身上的衣裙脱去大半,顺势一带两人便滚进被窝里。袭人还欲出言制止,嘴已被宝玉封上,两人唇舌相交,宝玉的手更是未闲着,去脱袭人剩下的衣物,想来早已是轻车熟路,三两下的功夫袭人已是一丝不挂,脱下的抹胸、亵裤一并丢到被子外面,散落一地。
两人拥吻好一阵,宝玉只觉袭人用力推自己,才放开嘴里滑腻的香舌,重获自由的袭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片刻后才握着粉拳不停的在宝玉肩上轻轻捶打,娇嗔道:「还以为你肯听话了,哪知你竟做得更凶了。」
「好姐姐,我一见你,不知为何,总想抱着你疼爱一番。」
「呸!自己总想些下流事儿,倒还赖上我了。」袭人白了宝玉一眼啐道。
宝玉正想继续与袭人亲热,哪知袭人出言制止,说毕便贴近宝玉,在他身上细细闻了片刻,问道:「你身上怎麽有股子香味?」
「想来是衣服上熏的香,沾到的身上了。」
「又浑说!你的衣物穿戴哪一样不是我照料的,我会认不出什麽香?先儿你到二奶奶那里,为何去了这许久?你且先说给我听。」
宝玉见瞒不过袭人,又早视她与别人不同,软语道:「好姐姐,我说了你别可恼。」
袭人先前还猜想,宝玉该是从凤姐儿离开后,又遇到哪个姐姐妹妹了,以他的毛病,定是缠着别人,又或还有别人同自己一样了,也未可知。其实她深知以后宝玉身边绝不会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老太太最是疼他,已将自己与晴雯放到他身边,若在得了伶俐的可人儿,自然也会留给宝玉,再者世家子弟妻妾成群也是常事,只要宝玉心中有自己一席之地便知足以。
宝玉不知袭人所想,见她默默点头,便将先前发生之事,凤姐儿下药,自己假装迷倒,后来反将凤姐儿制伏,最后大战凤平二女,细细道来。袭人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惊叫道:「你说你和二奶奶……」才出口,便觉自己太过大声,将声音压低,又道:「你真的和二奶奶发生了……!还将她绑起来……
天啦!宝玉你可真的闯了大祸啦。」
见袭人语无伦次,想来真的被吓着了,宝玉无奈道:「我和凤姐姐本如亲姐弟一般,哪知她竟想将我迷倒,更不知凤姐姐为何有那奇怪的癖好。我本只想略施惩戒,哪知她却说了那许多难听的话,我一时气不过,偏巧凤姐姐那娇躯太过诱人,一时把持不住就……」
袭人听宝玉说的轻描澹写,怕他置之不顾,忙拉着他道:「你是主子,又有老太太、太太宠着,自然不知二奶奶的厉害,二奶奶平日里待你们姊妹弟兄倒是极好的,故未成见过她的手段,二奶奶刚理家时,立下了许多规矩,如当班之人若偷懒,赌钱吃酒,打架拌嘴,一经查出定是严办,有包庇者、知情隐瞒者,不管是有脸的,还是没脸的,同罪处罚。那些媳妇婆子欺她年轻,头脸不压众,不把她放在眼里,照常吃酒赌钱。结果被二奶奶抓出两三个来,打了四十板子,撵出府去。」
宝玉闻言,说道:「那些老婆子本就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没一个是好缠的,凤姐姐理家,若错一点儿,他们还不得笑话死,偏一点儿他们又指桑说槐的报怨。
若不严些,早叫他们骑到头上了。」
袭人轻锤宝玉胸口一下,道:「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我虽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却也常听其他姐妹说,至那之后二奶奶越发心狠手辣,遇到那些不服的婆子媳妇们先还得寻个错才好惩罚,后来便不管不顾,凡得罪她的人有理无理先打上几十板子,直接撵出去。有人闹到老太太那里,结果说她不过,反被她寻出许多不是来,更有传言东府里荣、蔷二位小爷被二奶奶拿住了把柄,从此对她言听计从的。」
宝玉思索片刻,才道:「姐姐说的极是,倒是我想简单了,我不怕凤姐姐寻我的不是,府里人皆知我待你们级好,怕她会对你们下手,最近你仔细些,替我照顾好其他姐姐们,尤其是晴雯那犟蹄子,她是个使力不使心的,性子又烈,最易被人抓住把柄。」
听了此话,袭人略放心了些,正要劝他放心,自己会留心屋里众姐妹,宝玉却拉住她的手道:「好姐姐!你看,我下面还硬着,好生难受,你好心安慰安慰它吧。」袭人只觉手指触碰到那根火热滚烫的肉棒,忙想收回手,却被紧紧抓住,嗔怪道:「才正经了一会儿,又溷闹了,你不是都已经和二奶奶她们欢好过了,怎麽还不够!好宝玉,天色真的不早了,明儿我还得去太太那回话,你就忍忍吧。」
「说也奇怪,和凤姐姐交合后越发觉得精力充沛,现在只觉这肉棍儿胀得生疼,好姐姐可怜弟弟这一遭,让我疼疼你吧!」
袭人本经不得宝玉软语相求,又想若真依了他,怕不得折腾到后半夜去,可每次被他纠缠一会儿,便被挑逗情难自已,若平时倒也不打紧,只是明儿要去王夫人跟前例行回话,怕被看出什麽端倪。
袭人以被宝玉弄得气息紊乱、娇喘连连,忽然外屋传来晴雯的咳嗽声,宝玉稍一分神,袭人便乘机窜出被窝,香汗淋漓的娇躯一遇外面的空气,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宝玉见状,忙喊道:「姐姐快些回来,暖阁的熏笼已经灭了,仔细外面冷,别冻着了。」
好容易才得机会逃脱,哪还会在回去,袭人忙捡起地上的抹胸、亵裤,到一旁自己的床边打开被褥,钻进冰冷的被窝直打抖。待略暖些后,才说道:「宝玉,咱们素日里常在一处,我又早已是你的人了,就一夜也忍不得?今夜你且别溷闹,早些休息!若不然,便将我撵了。再去寻更好的使去。」
宝玉素知袭人性子,见她已将话说到此等地步,便知她心意已决,只得道:
「好姐姐快别这麽说,是我为难姐姐了,我这便歇息。你可别恼,都是弟弟我把姐姐逼急了。」
袭人见宝玉终于听话,终于放下心来,又软语哄了几句才躺下休息,而宝玉只得运起『凝神决』将欲火慢慢压下,辗转反侧直至四更天才睡去。迷迷煳煳整个人又好似来到九霄云外,待回过神来,已经身在〖孽海情天〗的石牌坊下。
见又到了这世外仙境,宝玉心下无不欢喜,正欲去找那警幻仙子,却闻天籁般的女音传来。「你这蠢物做的好事!还有胆踏进我太虚幻境。」宝玉四下张望,只见一身华美仙裙的女子,飘飘然而来,还未开口搭话,便被她一把拎着衣领飞起,一眨眼的功夫以来至殿台楼阁。
宝玉正欲开口,却被警幻仙子顺手抛出,一屁股重重摔坐在地,幸而不高并未伤着,却也疼得他直咧嘴,只等了片刻后才开口问道:「仙子姐姐,为何这般对我,可是小弟哪里冒犯了,还请姐姐示下。」
「你对凤丫头做了什麽,还有脸来问我,想我那些姐妹们未下界时,属她最是争强好胜,方才神游回到此处,哭得可怜。你这蠢物前儿如何说的,要为她们逆天改命,让其幸福?你就是这麽逆转的?」
「仙子姐姐,你且听我解释……」
「收起你的借口,那些花言巧语焉能哄我。」
宝玉闻得警幻仙子所言,竟是不信自己,越发焦急,忙上前来又是赌咒发誓,又是点头作揖。正愁不知如何辩解之时,却听一阵娇笑声。原警幻仙子并非真的生气,因另有他意,故意戏耍宝玉一番,此刻见他那傻样,忍不住便笑出声来。
宝玉见警幻仙子笑得花枝招展,越显妖娆妩媚,胸前那对丰盈挺巧的美肉,隔着薄薄的仙裙不住乱颤,此等美景在前,不由看痴了。
警幻仙子见状,美目一瞪,娇呵道:「看够了没有?」
闻言宝玉才回过神来,见警幻如此,便知方才是被戏耍了,略放肆道:「姐姐的绝世仙姿、超凡脱俗,无人可与之比肩,就是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你这蠢物怎麽越发学得贫嘴贫舌了?」
「警幻姐姐还说我,先儿可骗的小弟好苦,竟编出凤姐姐神游到此来哄小弟我!」
「放肆,本座乃『离恨天』之主,岂会骗你一蠢物。我那些妹妹们虽下界渡劫,偶遇机缘便会神游回到这『太虚幻境』,凤丫头刚走一会子,你便来了,本座一时兴起,就拿你消遣一番。」
「既然如此,那为何警幻姐姐不……」
警幻仙子不等宝玉讲完,便说道:「你想让本座替你在凤丫头那里说合说合,想的挺美,可惜我那些妹妹们仅靠着灵台一丝神念回归,不似你这般元神离体而来,她们只会隐约记得这里发生之事,然后当作一场梦罢了。」
「小弟还有一事不明,警幻姐姐既说凤姐姐是为哭诉而来,那警幻姐姐恼我也是正理,为何怒而反笑?」
「凤丫头她们下界本是渡劫,磨炼心性。她那性子这一世改不了,便轮回下一世,周而复始遭受劫难,直至功德圆满为止。我总劝她,都为见其效,没想到她这女霸王,却被你这蠢物弄得凄凄楚楚。或许你能将她降服也未可知。」
宝玉听罢,只得又赔不是。警幻仙子却说道:「你别看凤丫头平日好强,若真能抓住其芳心降服她,以她的性子定会对你千依百顺,若助她脱劫重生,本座还另有好处给赏你。」
宝玉见警幻仙子一对美目正看着自己,圣洁无暇的容颜却又有万种风情,不由得上前一把拉住警幻,大着胆子说道:「不知是何好处,好姐姐还请明说。」
警幻闻言,妩媚一笑,道:「你这没脸没皮的东西,或许真能俘获凤丫头,也罢本座便先给你些甜头。」说毕,一挥手便移至一处行宫内,两人衣物皆以退去。
宝玉上前抱住警幻,一阵相拥缠绵好不激烈,来至云床边,警幻仙子将宝玉轻轻推开,飘然飞起,慢慢落于宽大的云床之上,仰着身子,冲着宝玉勾了勾手指,举手投足间说不尽的妩媚风流,宝玉见状忙冲上前来,却被警幻仙子缓缓抬起的玉足抵在胸膛上,而另一只滑过结实的腹肌一路直下挑逗那早已怒挺的肉棒。
宝玉则抚摸玉腿上如丝般细嫩的肌肤,一手握住芊足将晶莹小巧的脚趾放入口中吸吮,这一下引得警幻仙子吃吃媚笑。宝玉仔细的舔舐每一根脚趾,警幻仙子突然坐起身来拉住宝玉,反将他压倒在床上,分开双腿正对着宝玉的头脸跨坐而上,那粉嫩多汁的玉蚌一览无遗。宝玉见了立即凑上前去,将那两瓣娇艳的蜜唇含入口中吸吮,只觉满口生香。晶莹的蜜露已是流出了些许,宝玉急忙将其尽数吸入口中,只咂得啧啧有声。
警幻仙子经宝玉一番吮舔挑弄,气息逐渐急促起来,魅声道:「你这蠢物倒不枉我教导你一番,现儿越发厉害了,怪不得把那凤丫头弄得死去活来。」边说边俯下身去,用手倚着身子,另一只手则把玩那根又粗又长的阳物。
随着警幻仙子的套弄,宝玉只觉肉棒胀得越发难受,开口道:「好姐姐!小弟那物硬的发疼,也给我舔舔可好?」警幻仙子听闻宝玉央求,便将秀脸凑近那根不住跳动的肉棒,只觉一股子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先伸出丁香小舌在那龟头上轻轻一舔。随后便将整个龟头含入檀口中,这下可美了宝玉,只觉龟头被温润的小嘴紧紧包裹吸吮,宝玉也投桃报李,不断舔弄蜜穴上那粒肉珠,直弄得蜜汁不停从玉蚌中流出。
「仙子姐姐的蜜液香甜可口,真乃世间极品也」宝玉边吃边赞道。两手抓住丰满的臀肉,将其用力往两边一分,头脸深深埋入其中拼命吮舔,片刻后才依依不舍的停下,只见那两片花瓣已被舔得黏滑湿润,蜜穴更也如小嘴一般一开一合。
宝玉便伸出手指都插了进去,那穴中的媚肉好似活了一般,不住收缩蠕动,将入侵的异物紧紧包裹起来。说道:「姐姐这真乃仙人洞也,若我那棒儿在此穴内尽情抽插一番,真真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从手指上的触感,联想出和警幻欢好该有多痛快。宝玉不由得赞道。警幻闻言并不搭理,只是口中香舌又加快几分,臻首更是不停上下起伏着,吱熘之声不绝于耳。
觉得肉棒被舔弄得异常舒爽,宝玉在蜜穴内的手却也不闲着,时而抽插,时而扣挖,把警幻仙子以前所授戏花之法统统使出,不停撩拨穴儿内的媚肉。警幻仙子虽不停吞吐那条肉茎,仍有腻人的鼻音传来,圆润的美臀也不住扭动,看似在躲避,实则配合宝玉的手指抠挖,好叫宝玉每一下都弄在自己更加舒爽。
一番较量却是宝玉先败下阵来,只听宝玉说道:「哦……好姐姐,舔得我好生受用,不行!要射了!」说毕,宝玉低吼一声,腰胯一顶,粗长的肉棒没入一大截,龟头深深顶在警幻喉间。那警幻仙子也不挣扎,便将股股浓精尽数吞入肚中。
待到宝玉射出最后一股阳精,警幻仙子才吐出依然坚挺的肉棒,撸动几下,便伸出香舌将残留在马眼上一丝精液卷入口中,回头看向宝玉,冲他微微一笑,宝玉见警幻仙子那圣洁的脸儿,竟露出此等妖媚之态,不由看得呆了。
警幻见宝玉痴痴的盯着自己,并不理他,直起腰肢将身子移到阳物之上,将龟头对着湿润的穴口,便重重的坐了下去。只觉那阳物将紧窄的腔道挤开,狠狠撞在自己的花心之上,强烈的酥麻感直达心坎,回过神来的宝玉与警幻仙子同时发出愉悦之声。
宝玉方坐起身来,从身后一把握住警幻仙子巨大挺翘的玉乳,手掌深深陷入到白嫩的乳肉中,另一只则绕过腰肢向下探去,摸到了那颗凸起的花蕊,便拨弄揉捏一番。警幻被宝玉紧紧抱着,腰肢却如水蛇一般旋转扭动,紧窄的蜜穴包裹着肉棒来回研磨,宝玉见又能与仙子共赴巫山云雨,便有意显示一番。
抱住警幻仙子一转,两人翻倒在云床之上,宝玉从后面压着娇躯,随后连续挺动腰胯,粗长的肉棒没棱露脑,时而浅抽深送,时而半出半入,直撞得那圆润的臀肉阵阵脆响。
警幻仙子终于也忍不住发出销魂的呻吟声,宝玉闻之,笑问道:「姐姐,小弟这一套棍法可还入的了眼?」
「……不……不错……确实……进步不少……」
警幻仙子说完便缓缓睁开美目,心下却暗惊:「这蠢物本就是天地精华所铸,如今又得了凤丫头的元阴,倒越发让人难挨了!幸而他如今经验尚浅,又心浮气躁,要对付倒还不难。」
宝玉见身下的仙子以露媚态,越发得意起来,加之先前弄得凤姐儿连连泄身,这会子卖弄之意更胜,抽插的越发狠快,看着自己的肉棒从美臀里进出,翘起的臀瓣被撞得生出阵阵美妙的漪涟。在如此勐攻之下,突见警幻仙子玉体反挺成弓形,扬起臻首檀口一开叫出声来。
「啊……啊……在快些……」
宝玉见状喜道:「姐姐叫得让人心痒,可是觉得受用?且看弟弟让姐姐更加舒爽!」
说完便趴下身亲吻那修长的脖颈,双手各攥住一只丰乳用力揉弄,手指不时捏住奶头轻扯,嫣红色的乳首越发硬了。宝玉继续挺动,粗壮的肉棒在仙子玉户内抽插,只觉媚肉紧紧裹着阳根不叫他轻易离开,不禁又赞道:「警幻姐姐这蜜穴真真奇妙,次次插入都觉不同,好似在和许多不同的女子欢好,叫小弟我好生受用。」
却见警幻仙子举止玉颜媚行,行动娇浪横生,香汗淋漓的娇躯引人血脉贲张!
一颦一笑无不勾魂摄魄,每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可引人情欲勃发,难以自拔。
警幻喘息道:「你……你这蠢物……少废话……拿出……啊……你全部本事来……让本座瞧瞧……」说毕,蜜穴越发收紧,直夹得宝玉连连吸气,这还不算,警幻仙子云雨之术精妙绝伦,配合宝玉的抽插扭动芊腰,在肉棒深入后,便用娇嫩的花心咬住龟头连吮带吸,宝玉又抽插数十下,便忍耐不住,只觉背嵴发麻。
这一切都逃不过警幻仙子的法眼,体内那根肉棒不住膨胀跳动便知宝玉即将泄精,媚笑道:「……蠢物……不……不必逞强……射出来吧……插到最里面……射到本座花心上……忍耐不过是徒劳罢了!」说着话,娇躯轻盈一转,便已翻过身来,一席动作行云流水,白皙玉腿在宝玉眼前一晃而过,缠住他的腰身,而蜜穴牢牢锁住肉棒,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纤纤玉指更是在背嵴上轻抚,瓦解男人最后一丝抵抗。
宝玉心知不是警幻对手,死撑下去不过是自曝其短罢了,终于不在压抑情欲的爆发,勐的抽插数下,便将肉棒捅入蜜穴深处,火热的阳精一泄入注,待宣泄完毕便趴在警幻仙子娇躯上,将头埋入高耸的乳峰中歇息。
警幻仙子温柔的抱住不停在自己双峰间摩挲的脑袋,让泄精后的宝玉稍做休息,自己则细细品味方才每一下喷射的力度,以及滚烫阳精好似要融化花心的酥麻感,片刻后才说道:「蠢物,你仗着自己天赋异禀,先儿一人独战两女,还弄得她们死去活来,是否就觉得自己床上功夫天下无敌了?想在本座跟前卖弄一番?」
宝玉见心事被说中,不经红了脸,自己确有显摆之意,惭愧道:「小弟实不知天高地厚,竟在警幻姐姐面前班门弄斧,真真是井底之蛙、叫人贻笑大方。」
警幻道:「知耻而后勇,你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皆因你不知本座这『千红一窟』的妙处。」
听闻警幻仙子如此一说,宝玉大为好奇,急急问道:「相传普天之下,有极少数女子的小穴能叫男人欲仙欲死,称之为『名器』,其中有十二种更是极为罕见,乃名器中的名器。小弟也算博览群书,多少有些见识,恰巧知晓它们分别叫做什麽,说来也是巧了,凤姐姐便身怀其中一种,倒是警幻姐姐这『千红一窟』
小弟从未听闻,好姐姐快给愚弟讲说、讲说。」警幻仙子却不回答,反激宝玉,说道:「你这蠢物的时间可不多了,在你元神回体前,能否有本事将本座弄至泄身。」宝玉虽败,见被如此小视,果然不在追问,说道:「姐姐如此小瞧我,我今日定要姐姐高潮连连不可……」
至次日清晨,众人皆起来,袭人便觉身体发重,头疼目胀,四肢火热。先时到王夫人处回话还挣扎的住,次后便捱不住了,直要昏倒,因而和衣躺在炕上。
宝玉见了,忙为其诊脉,原来是风邪入体,定是昨儿夜里闹得,于是报与贾母知道,说:「袭人姐姐偶感风寒,以为她赔了药,吃一两剂药疏散疏散就好了。」
贾母闻后,直说:「最近这天邪乎着,刚刚一婆子来报,凤丫头病了,才吃了药睡下,这边袭人又病了,一个个小孩子只图省事,不知好好保养。」宝玉自然知道,凤姐儿并未生病,该是被自己折腾的。
随后贾母便吩咐让袭人好好歇息,又命人照宝玉所开方子取药来煎好,再送到房内。宝玉搂住袭人靠在自己怀中,慢慢将药喂她服下,后又扶她躺下盖好被子,一整日寸步不离守在身旁照顾。
袭人吃了宝玉所配之药发了汗,第二日病便以好了大半,见宝玉悉心照顾自己,心下倍感甜蜜,却也知他心性,怕他闷着,午后便好言打发他出去散散,宝玉自去黛玉房中来看视。彼时黛玉自在床上歇午,丫鬟们皆出去自便,满屋内静悄悄的,宝玉揭起绣线软帘,进入里间,只见黛玉睡在那里,忙走上前轻推她道:
「好妹妹,才用过午饭,又睡觉。」
黛玉见是宝玉,因说道:「你且出去逛逛。我昨儿夜里咳了两次,这会子浑身酸疼、没有精神。」宝玉道:「酸疼事小,睡出病来是大。既如此,不如我再为你按摩穴位,活血顺气岂不好。」黛玉闻言两腮一红,说道:「我才不要,弄得人又痒又疼,难受死了。」
宝玉却认真起来,正声道:「好妹妹你是知道的,你这病需我施展针灸之术,奈何有些穴位偏僻,碍于礼法,不能实施,故想出这事倍功半的笨法了来。」黛玉闻言羞得别过脸去,心中却想这些年和宝玉来朝夕相处,两人早已互生情愫,且平日里的饮食、药物皆是宝玉为其安排,虽收效甚微,却也比在老家时好上许多,对其医术倒也不疑,即便如此,就算不论别的,只是要自己在一名男子面前赤身裸体,光是想想都能羞死,即便这男子是自己心仪之人。
黛玉只得岔开话题,说道:「我只略歇歇儿,你先别处去闹会子再来。」宝玉却道:「我往哪去?哪也不及我好妹妹这儿!」黛玉听了,嗤的一声笑出声来说道:「你既要在这里,那边去老老实实的坐着,咱们说话儿。」宝玉却道:
「隔这麽远干嘛,我要挨着你。」黛玉白了宝玉一眼道:「那你就挨着。」
宝玉看着睡意朦胧的黛玉,笑道:「没有枕头,好妹妹不如咱们俩共枕一个,岂不便宜。」黛玉闻言,小脸微红,嗔道:「放屁!外头不是枕头?拿一个来枕着。」
宝玉去至外间,看了一看,回来说道:「那些我不要,也不知是那个婆子用的。」黛玉听了,睁开眼,起身笑骂道:「真真你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请枕这一个。」说着,将自己枕的推与宝玉,又起身将自己的再拿了一个来,自己枕了,二人对面倒下。说话间,宝玉只闻得一股幽香,却是从黛玉袖中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
宝玉一把便将黛玉的袖子拉住,要瞧笼着何物。黛玉笑说:「冬寒十月,谁带什麽香呢。」宝玉则问道:「既然如此,这香是那里来的?」黛玉道:「连我也不知道。想必是柜子里头的香气,衣服上熏染上也未可知。」宝玉摇头道:
「未必,这香的气味奇怪,不是那些香饼子,香子,香袋子的香。」
黛玉细细思量一番,忽想起前儿的事,冷笑道:「难道我也有什麽『罗汉』
『真人』给我些香不成?便是得了奇香,也没有亲哥哥亲兄弟弄了花儿,朵儿,霜儿,雪儿替我炮制。我有的是那些俗香罢了。」
宝玉听黛玉话中有话,知她还在气上次自己与宝钗独处,心下便生一计,说道:「凡我说一句,你就拉上这麽些,总是这样没大没小的,看我不给你个利害,今儿可不能饶了你。」说着翻身起来,准备略施惩戒,以前他二人常玩闹,知黛玉素性触痒不禁,便将两只手呵了两口,随后伸向膈肢窝内两肋下乱挠。黛玉稍作抵抗便痒得身子瘫软,笑得喘不过气来,口里说:「宝玉……你再闹……我就恼了……」
宝玉将黛玉压于身下,边挠其痒处,边笑问道:「你该叫我什麽?以后还说这些不说了?」黛玉以笑得脸颊通红,娇喘吁吁,求饶道:「好哥哥……颦儿再不敢了……」宝玉见黛玉以求饶,又怕她伤着气,便停下手来,却见黛玉一面理鬓一面笑说:「我有奇香,你有『暖香』没有?」
突然一问,宝玉一时不解,因问:「什麽『暖香』?」黛玉点头叹笑道:
「蠢才,蠢才!你有玉,人家就有金来配你,人家有『冷香』,你就没有『暖香』
去配?」宝玉多少猜出几分,见果然如自己所想,故作生气道:「方才求饶,如今更说狠了。」说毕。便捏住黛玉腰眼的痒痒肉,黛玉见势忙笑着央求道:「好哥哥,好哥哥,我可不敢了,绕过颦儿这一遭吧。」宝玉见黛玉这可怜见的模样儿,便说:「饶便饶你,只把袖子我闻一闻。」说着,便抓住黛玉柔若无骨的小手,将袖子笼在面上,闻个不住。
黛玉抽回手道:「这可该去了。」宝玉却道:「去,自然不能,说正经,本该每日为你推拿,昨日耽搁了,今日一并补上,你可是答应过,若要反悔,我可真生气了。」黛玉闻言噘着小嘴不回话了,只是默默坐起身来,宝玉见她如此不甘不愿,便哄她道:「嗳哟!你们扬州衙门里有一件大故事,你可知道?」黛玉见他说的郑重,且又正言厉色,只当是真事,因问:「什麽事?」
宝玉见黛玉果然上当,便忍着笑顺口诌道:「扬州有一座黛山。山上有个林子洞。」边说边将手伸入黛玉所穿月白青花小褂内,为其按摩穴位。黛玉注意力已被引到故事上,只笑说:「就是扯谎,自来也没听见这山。」宝玉道:「天下山水多着呢,你哪能全都知道。等我说完了,你再批评。」黛玉道:「好,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麽来,快说!」
此刻宝玉却犯了难,现在正值寒冬腊月,隔着厚棉袄,很难按准穴位,便收回手偷偷伸入那银粉色袄儿里面,让体内气流从指尖发出,隔着贴身小衣刺激穴位,一试之下竟觉体内那股气流较以往更加充盈,只是现在已是一心两用,未及细想。
见黛玉不疑,宝玉继续诌道:「林子洞里原来有群耗子精。那一年腊月初七日,老耗子升座议事,因说:明日乃是腊八,世上人都熬腊八粥。如今我们洞中果品短少,须得趁此打劫些来方妙。乃拔令箭一枝,遣一能干的小耗前去打听。
一时小耗回报:各处察访打听已毕,惟有山下庙里果米最多。老耗问:米有几样?果有几品?小耗道:米豆成仓,不可胜记。果品有五种:一红枣,二栗子,三落花生,四菱角,五香芋。老耗听了大喜,逐一吩咐安排,最后剩了香芋一种,只见一个极小极弱的小耗应道:我愿去偷香芋。老耗并众耗见他这样,恐不谙练,且怯懦无力,都笑他不能胜任,」
黛玉闻言却是不服,说道:「又小又弱怎麽了,这小耗子定有办法。」宝玉见黛玉如此愤愤不平,忍住笑,继续讲道:「小耗也是不服的说:我虽年小身弱,却是法术无边,口齿伶俐,机谋深远。此去管比他们偷的还巧呢。众耗忙问:如何比他们巧呢?小耗道:我不学他们直偷。我只摇身一变,也变成个香芋,滚在香芋堆里,使人看不出、听不见,暗暗用分身法搬运,渐渐的就搬运尽了。岂不比直偷硬取的巧些?众耗听了,都道:妙却妙,只是不知怎麽个变法,你先变个我们瞧瞧。小耗听了,笑道:这个不难,等我变来。说毕,摇身一变。」
说到精彩处,宝玉却停下不语,黛玉忙回头催促道:「你倒快说,可是变成了?」宝玉见黛玉已中计,笑道:「那小耗子竟变了一位最标致美貌的小姐。众耗忙笑道:变错了,变错了。原说变果子的,如何变出小姐来?小耗现形笑道:
我说你们没见世面,只认得这果子是香芋,却不知盐课林老爷的小姐才是真正的香玉呢。」
黛玉何等聪明,一听便知,这口齿伶俐、机谋深远的小耗子,比的便是自己,暖怒道:「我把你这个烂了嘴的!就知你没安好心,讲什麽故事,竟是编我呢。」
边说边转过身来,双手使劲拧住宝玉的脸,却见宝玉只是呆呆的,也不挣扎躲闪,而他的一双手正按在自己的双乳上。
事出突然,宝玉也未料想到,伸入黛玉衣内按摩穴位的手还未收回,这一闹反而摸到那微微隆起嫩肉上,黛玉因受不足之症所累,发育较其余女子缓慢得多。
一对椒乳还显稚嫩,虽隔着小衣,却叫宝玉觉得另有一番趣味,便不自觉的揉捏起来,拇指还不时拨弄几下微微挺立的乳头。
黛玉只觉一股莫名的酥麻感袭来,身子不由得发软,却听宝玉说道:「好妹妹,可觉得舒服?」顿时回过神来,不经羞得带腮连耳通红,一把将宝玉推开后,便直竖起两道罥烟眉,瞪着两只含泪目,微腮带怒,薄面含嗔,指着他道:「你这该死的胡说!好好的拿这破故事来编排我不算,还这般欺负我。我告诉舅舅舅母去。」宝玉也觉玩过火了,忙将正要下床的黛玉拉入怀中抱住,开口求道:
「林妹妹,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你就绕过这一遭。」
一语未了,却听屋外有人说道:「开什麽玩笑啦?也说与我听听。」宝玉黛玉二人忙分开,将衣物略微整理一下,一人掀帘进屋,却是宝钗,黛玉忙低着头迎上前去,娇羞道:「你瞧瞧,还能有谁!他饶骂了人,还说是玩笑。」宝钗似有深意的看着宝玉,笑道:「原来是宝兄弟,怨不得,就他肚子里就是坏主意多。
只是可惜他也有倒霉的时候,听说前儿他不知道作弄谁,结果不小心碰到姨夫,气得姨夫横眉竖目,自然少不了一通责罚,看他受罚的人冷的那样,他却急的只出汗,这会子可是又忘啦。」黛玉听了笑道:「阿弥陀佛!到底是我的好姐姐,你一般也遇见对子了。可知一还一报,不爽不错的。」众人正说话,只听宝玉房中一片声嚷,不知是谁吵闹起来。
第十回 凤姐儿巧言引妒意 娇丫头软语吐真言
话说因嬉闹打闹,宝玉无意间碰到黛玉酥胸,黛玉羞恼之际,却遇宝钗来了,见黛玉面露羞怯之色,想起前儿宝玉与自己独处之事,宝钗便借宝玉受罚之事敲打他一番。三人正在房中相互逗笑取乐。那宝玉本就担忧黛玉饭后贪眠,一时存了食,或夜间走了困,皆非保养身体之法,幸而此刻有宝钗前来,大家说说笑笑,黛玉方不欲睡,自己才放了心。忽听其他房里嚷起来,大家侧耳听了一听。林黛玉先笑道:「这是李奶妈和袭人叫嚷呢。那袭人也罢了,李奶妈再要认真排场她,可见老背晦了。」
宝玉忙要赶过去,宝钗忙一把拉住,劝道:「你别和李奶妈吵才是,她老糊涂了,倒要让她一步为好。」宝玉道:「姐姐说得是,我知道了。」说毕走来,只见李嬷嬷拄着拐棍,正骂袭人,而她身旁还有一人,却是昨儿也称病了的王熙凤。
李奶妈为何会与凤姐儿一起,皆因午饭后那些婆子们便开了赌局,无奈今日不巧,偏就李奶妈一人赌运不济,不多时便将所带银钱输净,还欠了其余婆子不少。接连几日赌运不佳,想翻本,却囊中羞涩,只得独自一人先行离去。
而凤姐儿本就不是真病了,那夜被宝玉弄得高潮连连,最后一次泄身更是失去意识,睡至二日正午方才醒来,倒觉得神清气爽,连前些日子里积下疲惫都一扫而空,只是平儿就惨了,不但身子像散了架似的,身上更有几处又酸又疼,主仆二人未免遭人疑窦,只得躺于床上装病,可她偏又是个闲不住的人,心里急于报仇,一日便忍耐不住,带着丰儿出了自家院子,边走边思索计划,只是片刻间也想不出法子,这一路便行至内院,恰好瞧见满面愁容的李奶妈。
李奶妈一见王熙凤,忙上前问候道:「这不是琏二奶奶嘛!听闻二奶奶您昨儿身子不快,怎不在屋里静养调理,这大冷天还到外面来作甚。」凤姐儿回道:
「多谢李妈妈记挂着,偶感风寒而已,哪里那么娇贵了,吃一剂药发散发散也就罢了。倒是这一家子事还得有人料理不是,哪有功夫让人歇着呦。」
这李奶妈本是个人精,遇着王熙凤自然要巴结一番,忙讨好的说:「那倒是了,如今太太不管事了,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哪能离了二奶奶,只是也得小心着身子才是。」
凤姐儿本不欲多作停留,忽想起这婆子是宝玉那小王八蛋房里的,或可从她口中得知些蛛丝马迹,于是便笑着说道:「我不过是帮太太打理打理,跟着太太学学这里面的道理罢了。倒是你老人家不在屋里照看着宝玉,愁眉苦脸的在这边作甚?」
李奶妈以为王熙凤是在巡查下人是否偷奸耍滑或聚众赌钱的,却听她这一说,不由想起近日之事,苦着脸道:「人老了,讨人厌了,那屋里怕是容不下我这老婆子了。」
凤姐儿见她这般神色,便知有事,或可为己所用,笑道:「呦,瞧你说得,你将宝玉奶大,又是他屋里的老人,谁还敢不尊重你。那些丫头做错一二,你老人家只管揭她们的皮。便是宝玉,你老人家也教导得。」
李奶妈越听越觉有理,最近所受种种涌上心头,定要借这个机会把脸面找回来,拿个小蹄子把威风抖一抖,思量一番,也就那袭人还够分量。便说道:「二奶奶您哪里知道,如今宝玉那屋里,早就是袭人那蹄子当家了,借着通房丫头的身份,勾得宝玉神魂颠倒,对她言听计从,越发不听我这个我老婆子的,如今连她手下调理的小丫头也不把我放在眼内。」
王熙凤听那李奶妈一番诉苦,便觉好笑,想着:「若说别的丫头倒也罢了,那袭人本是个省事的,服侍老太太时便克尽职任,行事更是小心谨慎,断不会做出挑唆之事。不过宝玉那小王八蛋素日里总在姐妹堆里混,对漂亮丫头们也是做小伏低,与其和他硬碰硬,不如拿他那些心肝宝贝下手。」
凤姐儿假装不信,说道:「袭人那蹄子在怎样,也不至于跟你老人家过不去,想来是你老人家图省事、懒带动,不管事想过安逸日子罢了。」李奶妈见状,急道:「二奶奶可冤枉老婆子我了,守着宝玉这么个活祖宗,我哪里敢怠慢!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就说这两天,袭人那蹄子病了,该让她家去养着,可是她仗着宝玉宠她,就躺在宝玉屋里,还要宝玉煎药喂她,想二奶奶您身子不快,都还要操劳家务,她到好,装起小姐主子来了。不如二奶奶您随我一道去,看看那蹄子的狂样儿。」
王熙凤等人到了贾宝玉屋里,见其余丫头皆在各自忙碌,袭人躺在床上,此刻依然小脸微红、秀眉轻锁,额头的汗珠将秀发浸湿,凤姐儿见她病得如此之重,便不想为难她,可这李奶妈见袭人这副虚弱之态,却无半点怜悯之意,张口便骂道:「忘了本的小娼妇!我抬举起你来,这会子我来了,你大模大样的躺在床上,见我来也不理一理。一心只想妆狐媚子哄宝玉,哄的宝玉不理我,听你们的话。
你不过是几两臭银子买来的毛丫头,这屋里你就作耗,如何使得!好不好拉出去配一个小子,看你还妖精似的哄宝玉不哄!」
袭人先只道李嬷嬷不过为她躺着生气,少不得分辨说:「病了,才出汗,蒙着头,原没看见你老人家。」却见凤姐儿也在,又听李奶妈说:「哄宝玉、妆狐媚,配小子。」由不得满心的委屈,禁不住哭起来。
宝玉一进屋内便听了这些话,又见凤姐儿也在一旁,不由一愣,只得替袭人分辨病了吃药等话,又说:「你不信,只问别的丫头们。」李奶妈听了这话,益发气起来了,说道:「你只护着那起狐狸,那里认得我了,叫我问谁去?谁不帮着你呢,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我都知道那些事。我只和你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去讲了。把你奶了这么大,到如今吃不着奶了,把我丢在一旁,逞着丫头们要我的强。」一面说,一面也哭起来。彼时黛玉宝钗等也走过来劝说:「妈妈你老人家担待他们一点子就完了。」李嬷嬷见她二人来了,便拉住诉委屈,又将前些日子发生之事,唠唠叨叨说个不清。
宝钗笑劝道:「李妈妈你老人家消消气,袭人病了,我也听老太太提过,想她不是存心不敬你,你老就担待一点。」黛玉却道:「袭人是老太太房里的,你这嬷嬷倒好,就这么排场起来。即便真有什么过错,也只老太太打得、骂得。」
李奶妈见两位姑娘皆替袭人说话,黛玉更是搬出老太太来,呆在原地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凤姐儿不料薛林二女在此,忙上前笑道:「李妈妈,别生气。大节下老太太才喜欢了一日,你是个老人家,别人高声,你还要管他们呢,难道你反不知道规矩,在这里嚷起来,叫老太太生气不成?你只说谁不好,我替你打他。
我家里烧的滚热的酒,快来跟我吃几杯去。」一面说,一面拉着走,又叫:
「丰儿,替你李奶奶拿着拐棍子,擦眼泪的手帕子。」那李嬷嬷脚不沾地跟了凤姐走了,一面还说:「我也不要这老命了,越性今儿没了规矩,闹一场子,讨个没脸,强如受那娼妇蹄子的气!」
后面黛玉见了这般,拍手笑道:「亏这一阵风来,把个老婆子撮了去了。」
宝玉点头叹道:「这又不知是那里的帐,只拣软的排揎。昨儿又不知是那个姑娘得罪了,上在他帐上。」一句未了,屋内的晴雯在旁笑道:「谁又不疯了,得罪她作什么。便得罪了她,就有本事承任,不犯带累别人!」袭人捂了一身汗,被这一闹,见了风,更觉头昏脑涨。只得哭着拉了拉宝玉道:「为我得罪了一个老奶奶,你这会子又为我得罪这些人,这还不够我受的,还只是拉别人。」宝玉见她这般病势,又添了这些烦恼,只得安慰她仍旧睡下。却见她身子烫如火球,忙劝她好生养着,别想着些没要紧的事生气。袭人冷笑一声道:「要为这些事生气,这屋里一刻还站不得了。但只是天长日久,只管这样,可叫人怎么样才好呢。
时常我劝你,别为我们得罪人,你只顾一时为我们那样,她们都记在心里,遇着坎儿,说的好说不好听,大家什么意思。」说完一阵咳嗽,禁不住又要流泪,因怕宝玉烦恼,只得勉强忍着。
宝钗黛玉见袭人睡下,不便打扰,都出了里屋,宝玉忙起身送二女出了房门。
黛玉只道无事便欲回房,宝钗却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去,跟在身后的宝玉见宝钗停下,一双水杏美目正看着自己。
宝玉不解,问道:「宝姐姐,可是有事找小弟?」宝钗却说:「宝兄弟,我问你,你可是得罪凤姐姐了?」不料想会有此一问,宝玉心下一惊,忙回道:
「宝姐姐怎么有此一问?」宝钗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若没有,自然最好。」
黛玉走了一段,却不想宝钗宝玉二人私下说话,心下一酸说道:「你有什么悄悄话屋里说去,这外面天冷,仔细冻坏了你的宝姐姐。」宝钗听了不由脸上一红,虽觉此话无礼,不过素知她脾性,却也不与她争辩。只说道:「我还有事,这便回去了。宝兄弟!你姨妈常常念你,得空时便过来坐坐。」宝玉道:「姐姐既有事,小弟便不留姐姐,还请回复姨妈,等得了空,我还要在去尝尝姨妈家的『鹅掌鸭信』。」
送过宝钗,宝玉正欲上前,却被黛玉哼得一声挡在屋外,敲了几下房门都无人回应,只得悻悻离去。一时无事去到贾母房里坐坐,贾母犹欲同那几个老管家嬷嬷斗牌解闷,便觉无趣,又转到王夫人屋里,母子二人说了会子话,宝玉记挂着袭人,便告退回至房中,独见麝月一个人在外间房里桌前抹骨牌。见袭人朦朦睡去,小脸通红,一摸之下更比先时更烫,彼时晴雯,绮霰,秋纹,碧痕都寻热闹,找鸳鸯琥珀等耍戏去了,看着百无聊赖麝月,宝玉笑问道:「一个人在这,怎不同她们顽去?」麝月一见宝玉回来,心下甚喜,打趣道:「没有钱。」宝玉道:「床底下堆着那么些,还不够你输的?」麝月却歪着头,正色道:「都顽去了,这屋里交给谁呢?那一个又病了。满屋里上头是灯,地下是火。那些老妈妈子们,老天拔地,伏侍一天,也该叫她们歇歇,小丫头子们也是伏侍了一天,这会子还不叫她们顽顽去。所以让他们都去罢,我在这里看着。」
宝玉听了这话,公然又是一个袭人。因笑道:「我在这里坐着,你也同她们顽会子去吧。」哪知麝月却道:「你既在这里,越发不用去了,咱们两个说话顽笑岂不好?」宝玉看着麝月期待的样子,笑道:「咱两个作什么呢?对了,早上你说头痒,这会子没什么事,不如我替你篦头如何?」
麝月听后,点头笑道:「这样正好!」说着,将妆奁镜匣搬来,卸去钗钏,打开头发,宝玉拿了篦子替她一一的梳篦。只篦了三五下,只见晴雯忙忙走进来取钱。一见了他两个,便冷笑道:「哦,交杯盏还没吃,倒上头了!」宝玉见状,只笑道:「你来,我也替你篦一篦。」晴雯一瘪嘴,说道:「我没那么大福。」
说着,拿了钱,便摔帘子出去了。
宝玉在麝月身后,麝月对镜,二人在镜内相视。宝玉便向镜内笑道:「满屋子里就只是她磨牙。」麝月听说,忙向镜中摆手,宝玉立即会意。忽听唿一声帘子响,晴雯又跑进来问道:「我怎么磨牙了?咱们倒得说说。」麝月笑道:「你去你的罢,又来问人了。」晴雯笑道:「你就护着。他那些瞒神弄鬼的事,我都知道。等我捞回本儿来再说话。」说毕,盯着宝玉看了一眼,才出了房门。
宝玉抚摸着乌黑顺滑的秀发,一面与麝月说笑,不多时天色渐暗,袭人却醒了,只见她挣扎着要起身,宝玉忙上前劝住,关切的问道:「姐姐快躺下,要什么只管说话。」袭人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时候不早了,也该吩咐小丫头们准备准备,一会便好服侍你梳洗就寝。」见袭人这时还为自己操心,宝玉只觉心疼,但还未开口,却听麝月说道:「姐姐都这会子了还不知保养自己,尽操心这些没要紧的,这些小事交给我们便是了。」麝月一边说一边为袭人端过水来。
宝玉看着病重的袭人,心下暗想:「前日还让袭人姐姐多加留意凤姐姐,却不想因我害她病了,不仅让她落了不是,病情还更重了。而且以凤姐姐的脾气,断不会善罢甘休,看来还是尽快治好袭人姐姐为妙。」宝玉拿定主意,先到熏笼前将火生得更旺些,又吩咐麝月去打水,麝月不解只以为宝玉是要就寝,便下去准备,宝玉则来到袭人床前。
袭人此刻烧得七晕八素,人也昏昏沉沉的,隐约觉得宝玉将自己扶起,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好似在脱自己衣裳,睁眼一看,果然如此,急道:「宝……玉,你干……干什么?」宝玉则回道:「今日之事,必是凤姐姐挑唆李妈妈的,未免再生变故,我现用金针刺穴,根除你这病症才是正理。」
平日里宝玉未曾在众长辈与姐妹间显露过针灸神技,故袭人不知他真意,只当他又打歪主意,羞道:「休想骗我,好宝玉,不可胡闹,这会子晴雯她们快回来了,叫她们看见成个什么体统。」宝玉见袭人会错意,辩解道:「姐姐误会我了,我真是为你治病。」可惜好说歹说,袭人还是死命护住身上衣裳,宝玉不敢用强怕伤着袭人。无奈之下,只得运起体内气劲慢慢轻抚袭人『安眠』、『玉枕』、『风池』三处穴位,袭人本就昏昏沉沉的,在加上这几处穴位有安神助眠之效用,不多时便挨不住,沉沉的睡去。宝玉见袭人睡过去后,便将她身上衣物慢慢脱去,却听身后一声叫唤。
原来麝月打完水回来,却见宝玉搂着脱去衣物的袭人,吓了一跳,险些将端着的铜盆跌了。一时间呆在原地胡思乱想起来:「难道使唤我打水只为支开我,我竟未会意,这下子撞见他们行那男女之事如何是好,不知宝玉会不会气恼,罪我连这点眼色都没有?这会子我该走该留,神仙菩萨为何偏叫我遇到这种事!」
麝月好一番天人交战,方才听见宝玉叫自己,只听宝玉说道:「呆着作甚?
快过来帮我一下。」一听这话,麝月更是羞得满脸通红,不敢信宝玉所说之话。
自己虽不是通房丫头,但被选为年轻男主子的丫鬟后,也曾被教导过一番,主子行房之时通房丫头要在旁伺候着,但也只听管家娘子们粗略讲解一下,等真做了通房时才会真正传授。此刻宝玉叫自己过去帮忙,难道是要自己在他和袭人云雨之时在旁服侍?
宝玉见麝月红着脸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因心思都在袭人这病上,便未细想只让她好生扶着袭人。只见宝玉从锦盒内取出数支金针,以气行针轻描淡写间便以连施数针。然后用手指点中一处穴位,用体内气劲牵引那几处穴位上的留针,此法不必用手提插、捻转,更可数支金针同时行针。而麝月本以为宝玉袭人是要行那男女之事,却见袭人已经昏睡过去,而宝玉拿出金针来,像是为袭人针灸。
又见宝玉如此聚精会神,只得老老实实扶着袭人既不敢动又不敢出声。
袭人身上慢慢渗出汗珠,不多时便以香汗淋漓,宝玉见此方才撤了手,将金针尽数拔去。又从梳洗用器中取来锦帕为袭人擦拭身子,只是这娇躯入怀,手便不老实起来,尤其碰到那一对挺巧的奶子时,自然不忘把玩一番。一时间竟忘了麝月还在旁边。麝月看着袭人赤裸的娇躯,晃动的身子引得胸前那对浑圆玉乳不停跳动,又见宝玉伸手握住其中一只揉弄起来,当捏住那颗粉红的乳首时,袭人皱起眉头发出一丝呻吟声,倒把她一个女孩子看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起来。
这一幕倒被宝玉瞧了去,心下暗觉有趣,本想调笑麝月一番,却从屋外远远传来晴雯一众丫头的声音,原来是快至掌灯时分,出去顽耍的丫头都各自回房来了,宝玉麝月二人为袭人换上干净衣裳才扶她睡下,晴雯进到屋内见二人立于床边,便想着不知二人偷偷摸摸干了什么。
「等袭人姐姐休息一夜,明日便能痊愈,不知姐姐们今日谁上夜?」
「今儿是我当值。」麝月一边为袭人捂好被子,一边又问道:「二爷可是要歇息了?我这便打水去。」
「现在时辰上早,还是先看会子书好了,劳烦晴雯姐姐先掌灯吧。」
宝玉平日里最厌看那些正经书,皆因礼法约束不能尽快为黛玉祛除病症,妙玉又不肯离开小院,宝玉无奈只得时常翻阅医术典籍,想从中找出个法子,二女自然见怪不怪,各自下去准备,不多时晴雯拿着烛台、麝月端着茶盏上来,一应俱全后,便站在一旁伺候着,这一看便看到了二更天。
夜色已深,宝玉看了看自鸣钟,说道:「都这个时辰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也不惹得二位姐姐跟着受累。」
「呦,二爷今日到体贴起我们来了,平日里你和花大奶奶可没少人扰人清梦,麝月!你说对不对?」晴雯憋着嘴道。
宝玉一听便知说的是自己与袭人,但素喜她性情爽利,也不苛责于她。晴雯略带酸意的一通抢白,未见麝月回应,便转头看去,却见麝月只是呆立在哪,对晴雯所说全然不知。
晴雯仗着身高给了麝月一记榧子,问道:「你这蹄子,发什么呆,难道站着还能睡着不成。」
「哎呦!」
麝月头上一疼,捂着小脑袋还未回过神,就听晴雯打趣自己,瞧见宝玉晴雯都在笑自己,又羞又气那里肯依。
「我发我的呆,与你什么相干。」
麝月说毕便要打晴雯,二女你追我赶,一番嬉笑打骂,好不热闹!晴雯笑道:
「够不着!够不着!」边说边仗着身量高挑使得麝月进不了身,麝月看着晴雯一脸得意,越发气急,抓住一只手臂张口便咬。
「痛痛痛!快撒口!」
宝玉瞧她姐妹俩顽笑也觉有趣,若平时也会加入其中,一起打闹一番,只是袭人还在一旁静养,便上前将其分开。「好了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就丢开手吧!袭人姐姐已经睡下,在说都这会了,外面的人听了,也说咱们没规矩。」
晴雯却道:「不行,这蹄子刚刚咬我,瞧我不撕了她的嘴。」说着便亮出一段手臂,上面果然有浅浅的牙印。
宝玉却拦在二人之间,说道:「我来替你吧,免得你们又说不公道。」说着便在麝月屁股上一拍。
晴雯看来,只说:「哼!你就偏心,你这哪是打她,摸她还差不多。」麝月听后倒羞得脸红,也回嘴道:「还不是你先动手打人的,这会子又乱嚼舌头,还说二爷偏心,只怕他的心里早就偏到你身上了。」
宝玉一听只怕二女还要打闹,也在晴雯屁股上来了一下,「这下一人一下,扯平了。」二女本是顽笑打闹,既宝玉发了话,也就作罢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宝玉又道:「姐姐们准备一下,打发我歇息吧。」二女退下,不多时晴雯端水上来。二女一前一后,一个为宝玉卸去头顶发冠,一个为宝玉解下腰封玉带,一个递上锦帕让他洗脸,一个端过铜盆让他净手,宝玉看着她们配合默契,到想着若能让她们在床上一起伺候自己,又不知是何等景象,梳洗完毕晴雯将一应用器都撤下去,麝月则将床被铺好,才服侍宝玉宽衣上床,又将脱去的大衣裳一件件叠好,正要走却被宝玉抓住手腕。问道:「你往哪去?」
「二爷睡下了,我自然也下去歇息了。」
「这个话,你们两个都在那外头睡了,袭人姐姐又病着,我这外边没个人,若夜里要吃个茶,还得劳烦你们跑进跑出的,不如你就在这里头睡岂不好。」
「那我便和袭人姐姐睡一块,也可照顾照顾她。」
「袭人姐姐才出了汗,不宜见风。在说如今时气不好,若连你也沾带了岂不更糟,还是在我床上睡吧。」
「二爷可又浑说,也不知道害臊,都不是小孩了,哪还能睡一起。」麝月虽觉宝玉所说有理,只是自从分了床,已很久没同宝玉睡了,在说如今也大了,宝玉也越发爷们了,在同床睡,叫她一个姑娘家怎好意思。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只当你是自己人,你倒顾忌起这些,岂不显得生分。」
「这……」
麝月虽还想在说些什么,不过小脸已羞红。宝玉见她这副娇羞模样不由得心头一荡。不等麝月回话,便说道:「到底是生分了,罢了罢了,我也不勉强,你下去吧。」
「怎么?可是恼了?依你还不成。」
「岂会岂会,那你快些上来歇息吧。」
「可又呆了,等我先去梳洗,随后便来,二爷不必等我。」
麝月退出屋外,等回来时,以卸去钗环开了发髻,对着镜子开始宽衣解带,却在镜中瞧见宝玉正看着自己,娇嗔道:「姑娘家脱衣服,乱瞧什么,还不转过脸去。」
「我瞧你娇小可人,越发喜欢,快别说这些了,到被窝里来,我已把被子捂暖和了。」麝月听后便钻进被窝里,却也只敢以背相对。哪知宝玉却道:「挨近些才是,免得进了风。」说着将麝月搂近怀里。这下两人的身子便紧紧的挨着一起,麝月更是清晰的觉察出宝玉身上散发出的热气,弄得她不由得娇躯一颤。
宝玉倒觉怀中娇躯另有一番风情,麝月体格娇小,不似袭人晴雯,更不似凤姐儿与平儿。且相熟的姐妹中都是高挑身材,连受不足之症所累林妹妹身量也比麝月高些。或许和年纪最小的四妹妹惜春相当。此刻倒也不敢毛手毛脚,只是如往常一样先练习行气功法。
半个时辰后,宝玉已将气流运行几周,估摸着麝月也该睡熟,便开始不老实起来。平日里麝月最是嗜睡,若是以往早已酣然入睡,在怎样摆弄也难将她唤醒,只是今儿却是例外。麝月想着先前宝玉撩拨袭人,那娇媚之态竟挥之不去,此刻又被宝玉拥在怀里,一颗心儿怦怦直跳,竟难以入睡,先时还没发觉宝玉作怪的手,当屁股被捏住才回过神来。
「宝……宝玉,难道是在轻薄于我?平日他最是懂理的,岂会这般无赖。」
麝月只当宝玉已睡下,梦里无意碰到的,也未放在心上。
宝玉见麝月全无反应越发大胆,以前一处睡时便以对麝月的身子了如指掌,如今自然要温故而知新,一只手顺着臀峰划过腰间向麝月胸前摸去。眼瞧着便要摸到那一对酥胸,谁知麝月扭了扭身子,一双手臂环抱于胸,恰好当住摸来的怪手。
麝月心想:「也不知宝玉是睡是醒,对我动手动脚莫不是梦里拿我当袭人,倒不知他们平日夜里都是如何缠绵悱恻。」
宝玉只当麝月是无意为之,也不强求,在腰间抚摸几下,便伸进抹胸内摸向麝月的小腹,感受娇嫩光滑的肌肤,指尖更是在那小巧的肚脐不停画圈,痒得麝月轻轻扭动起来。宝玉的手再往下探去,可惜麝月紧紧并住双腿,不让越雷池半步。
若麝月出言制止,或许今夜还可逃过一劫,偏她以为只要守住身上要地,便能使其知难而退,只可惜她小瞧了宝玉,就算宝玉对她的身子不了解,凭借警幻仙子所授云雨之术,在加上那化气成丝的戏花之法,别说她一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就连以折磨男人为乐的凤姐儿也经不住。
宝玉的手不停在麝月身上游走挑逗,气劲透过指尖或刺激穴位,或刺激敏感之处。麝月那里经得起这般挑逗,不多时便难耐的扭动,双腿更是不停摩挲。宝玉趁其不备闯过封锁,摸到了麝月胸前,握住其中一只酥乳揉弄两下,之后又用手指夹住奶头拉扯。
正玩得不亦乐乎,宝玉的手却被一把抓住,倒叫他吓了一跳,只听麝月说道:
「二爷,我有一事问你。」宝玉不知是自己弄醒了麝月,还是她本就未睡着,正欲装睡,却听麝月又说道:「二爷也不必装睡,只需回答我的疑问,如若不然,我便回外面睡去。」
见瞒不下去,宝玉只得尴尬一笑道:「知瞒不过你,你可别恼,我不过玩笑罢了,你可别下床去,今夜暖阁的熏笼点着的,里外屋一冷一热的,仔细连你也病着了。你想问什么?只管问便是。」
麝月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二爷……您……您和袭人姐姐是不是以作了男女之事了?」宝玉一听,原来麝月是想问这事,倒也不隐瞒,直接回道:「袭人姐姐早已是我的人了,从小到大她待我是极好的,如同亲弟弟般照顾,我也想着以后她能长长久久的陪在我身边。既如此,我们自然要合二为一,尽享那云雨之情。」
本以为宝玉还会有所隐瞒,却不想他竟老老实实的回道,还说得如此露骨。
到羞得她不知道怎么问下去,只是又一想,都到这个地步,若放弃,只怕以后都难有勇气说出心中所想,于是鼓足勇气问道:「二爷又如何看待麝月的?我不过是个普通丫头,不似袭人姐姐温柔和顺、贤惠稳重,也不似晴雯风流灵巧、美艳动人,麝月在二爷心中是否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使唤丫头。」
声音虽小,宝玉却听得真切,不料麝月有此一问,沉思片刻回道:「你自然不能和袭人晴雯比了。」此话一出,宝玉只觉怀中小小的身子一抖。只听麝月幽幽的说道:「原来如此,麝月明白了……」
宝玉却打断麝月的话,继续道:「麝月就是麝月,你就是你,她们是她们,为何要和她们比,你们三个都是不同的。真要论起来,其实你才是我第一个丫头,只是那时都小,老太太怕照顾不周,才让袭人姐姐来服侍,又可调理教导你。再则袭人姐姐有忙不完的事,而晴雯那蹄子性子又冲,我都得小心免得冲撞了她。
只你从小时刻陪伴,跟我一起淘气胡闹,你在我心里自然不同,我怎会把你当作使唤丫头。」
麝月本觉得自己不过是个丑丫头,宝玉身边个个都是美人儿,略有些自卑,先听宝玉说不能与袭人晴雯相比,心中一凉,以为自己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已是心灰意冷,却又听宝玉说出这番话来,又惊又喜,不经的流下泪来,一面转过身将头脸埋入宝玉怀里,又问道:「说得好听,既如此,为何只管袭人晴雯叫姐姐,二爷都不曾这样叫我。」
宝玉笑道:「你我同年,你不过早生几日,就想做我姐姐。就是叫你姐姐也非不可,若让我好好抱抱你,以后我便只叫你姐姐。」
麝月一听,啐道:「呸!就知道你没好话,你此刻难道不是抱着的,还要怎样?」
宝玉又道:「这样可人儿的身子岂有干搂着的道理,在让我摸摸,便是我的好姐姐了。」说毕也不等麝月作何反应,双手便伸入抹胸在那光滑的背脊上抚摸起来。好一阵却听麝月说道:「二爷!」又稍作停顿,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才道:
「也让麝月像袭人姐姐那样,成为二爷的人吧!麝月不奢望能给二爷做姨娘,却想一直陪着二爷,若不能!倒不如把这最干净的留给二爷,也算麝月没有白跟了二爷一场。」
宝玉轻抚麝月小脸,柔声道:「好姐姐!我以知你的心,我只在问你一次,可是下定决心作我的人?」
麝月虽以下定决心,只是事关男女之事难免有些许忐忑,用蚊子般的声音嗫嚅着道:「麝……麝月无悔,都交与二爷……只求二爷怜惜……」
怀中少女身着薄衫,不安的扭动着,麝月自幼服侍宝玉,从未做过重活儿,且吃穿用度皆随主子一起,娇小的身躯虽不似凤姐儿、袭人她们,却有少女的青涩活力。麝月容貌不差,只不过宝玉身边的女子都太过美艳,才显得平凡无奇了。
麝月是由袭人陶冶教育出来的,平日里自然也随袭人般贤良淑德,像今夜这般被男子搂于怀内,只觉身子如同火烧,一颗心儿都快蹦出来似的。宝玉见她这样,不禁赞道:「麝月……你现在真好看……让我好好瞧瞧……」
听到宝玉当面夸奖,麝月如吃了蜜糖,羞怯之意立减了几分,偷偷的抬头看向宝玉,哪知宝玉正看自己,忙要低头躲开,却被宝玉轻挑下巴让其无处躲去。
两人四目双对,情火蔓延,两张脸庞越靠越近,麝月轻闭双眸,宝玉便吻上樱唇,两人唇舌交缠,麝月哪里经得宝玉挑弄,只觉身子越发软了,手心儿更是冒出汗珠,想要挣脱,却又头晕目眩挣脱不得。
良久之后,麝月只觉一只温暖的手在自己身子游走,所过之处酥酥麻麻,不由得发出阵阵娇柔鼻音,紧闭双眼享受着宝玉的爱抚。突然,她的眼睛一下张开,眸子里满是水气,原来宝玉竟是摸到她那对小巧的奶子上,正轻轻的揉捏着。麝月挣脱开了宝玉的热吻,颤声道:「二……爷别捏那里……啊……轻些……好……好痒……嗯……」原是奶头被捏着,顿时浑身又是一阵酥麻,却又道:「好二爷,袭人姐姐就在外边呢……你这样弄我,怕叫出声来。」
「怕什么?你们情同姐妹,莫说被看着了,日后我还要与你们同床共枕呢。」
宝玉只觉听了这话的麝月身子更加火热,见她咬唇轻哼,便俯下头用舌头在那双峰之间舔舐起来。麝月只觉得又酸又痒,真真痒到心坎里,身上手上越发没了力气,奈何宝玉不肯饶她,又是舔胸摸乳,又是吻腮抠阴,变着花样的挑逗,又总是弄在麝月动情之处,如此细细煎熬,折腾得她娇喘连连,撩拨得她春心荡漾。麝月躺床上,贴身小衣早已被宝玉脱下,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宝玉舔舐麝月的肌肤,一路慢慢向下,舔到小巧的肚脐时,麝月忍耐不住,想要扭动身子躲闪。
「好姐姐,可觉得受用?」
「我……我不知道!」
「不说实话,可别怪我动真格的了。」
说着用手架起麝月的腿弯处往上一抬,整个臀部被悬在空中,处子蜜穴更是一览无余,宝玉欣赏着眼前美景,只见那处毛发稀疏,一对粉色花唇干净剔透,花谷之中的那条缝隙紧窄无比,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品玩。
麝月被宝玉突如其来的举动唬了一跳,若不是还记挂着屋里还有袭人晴雯,只怕已是叫出声来:「二爷……你……这是要作什么……还不放我下来……」边说边扭动身子,想要摆脱这羞死人的姿势,却被宝玉牢牢抓着,一点法子也没有,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自然不知宝玉要做什么,就连那男女之事也只是一知半解,宝玉并不理会,只在大腿内侧来回舔舐,麝月不停地摇摆腰肢,口中却娇喘不断。
宝玉一边舔弄大腿内侧的嫩肉,一边欣赏麝月露羞人之处,又沿着那条小缝隙舔弄起来。舌头一掠过那凸起的肉珠,便听麝月娇哼一声。宝玉只觉有趣,把那早已经发硬的小肉芽整颗含入口中,麝月如触电般全身一颤,小穴内泄出一股蜜汁,充盈少女性特有的气味,宝玉衔住一片花唇将沾着的淫液尽数吞入口中,又用舌头不断挑逗粉嫩的花瓣,这还不算,更是将舌头探入小肉洞内,滑腻的舌头撩拨得小穴儿瘙痒不已。弄出更多蜜汁来,麝月挣扎不开,羞得以手掩面,任人施为。
麝月在宝玉唇舌夹击下早已溃不成军,只能自口中发出阵阵低吟,却在说道:
「啊……喔……二爷……不……不要舔了……那里腌臜……嗯……我受不了…
…快……快……躲开……要尿了……噢……」说毕也顾不得许多,去推宝玉的头,只可惜此刻全身发软,哪里挣脱得了,硬生生被宝玉弄得泄了身子。
宝玉见麝月眼神迷离、微张檀口,胸口不住起伏的喘着气,娇躯更有细细的汗珠渗出,宝玉让麝月稍作歇息,自己则将身上衣物脱去,麝月以回过神来,便拉着柔声道:「好姐姐,也替我舔舔吧!」
「舔什么?」
麝月不知其意,宝玉便在其耳边细语几句,登时羞得啐道:「呸!竟想着法子作践人,那有叫人舔……舔那里的。」
宝玉则道:「我识姐姐身子洁净,姐姐怎反倒嫌弃起来,我与袭人姐姐每次欢好,我们都会舔吻对方全身,这是男欢女爱常有的事,就像我刚刚不是服侍得姐姐欲仙欲死,现在该姐姐让我也受用一会了。」
到底还是处子,麝月两腮耳朵皆已红透,又听到袭人每次都会舔那东西,简直难以置信,却又不自觉的幻想出温良贤惠的袭人跪在宝玉胯下舔弄肉棒的画面。
而且刚刚宝玉弄得自己神魂颠倒,不由得也冒出试一试念想。只是一看宝玉的阳物心中暗想:「这东西看起来跟蛇似的,又长又软,怪吓人的。」犹豫片刻伸出颤抖小手,只微微一碰便缩了回去。
「我……我不会……」
宝玉则笑道:「好姐姐别怕,我教你便是。」说罢便重新躺下,又让麝月趴在自己胯间,然后才说:「你先用一只手握住肉棒,慢慢套弄,对!就是这样,在用另一只手握住下面肉袋子,轻轻揉捏。姐姐果然聪明!一说便会。」宝玉指挥着麝月,让她握着鸡巴缓缓的撸动起来,摸了一会子,麝月便觉没那么害怕了。
宝玉躺在床上享受着麝月青涩的服务,快感虽有限,更多的是一种满足感。
此时的麝月小心翼翼的撸着肉棒,倒像是在做什么要紧的事一般,却又不好意思细看,微微侧着小脸半闭着双眸,只是呼吸却越来越急促了。
「好姐姐在替我舔一舔,你照着我说的做便可。」
在宝玉期许的目光下,麝月只得握住半软的肉棒,感到嘴唇碰到那炽热的东西,心头一慌又想退开,可惜小脑袋被贾宝玉按着,动弹不得。只得照着宝玉所说乖乖张开小嘴,伸出香舌在那龟头上一舔,便觉一股奇异味道传入口中,不是香,也不是臭,却是说不出的特别滋味,让她小心肝一阵狂颤,只是每舔一下,那肉棒便跳一下,顿觉无比新奇有趣,渐渐的也放开了,况且她真心喜欢宝玉,只是觉得自己身材相貌普通,便在别处格外用心。且她又是个极聪明的人,一教便会,直将肉棒每处都细细舔舐一遍。却又听宝玉让自己把肉棒含入口中,含羞的白了他一眼,还是依照吩咐,小嘴张到极限才勉强含住龟头,又慢慢用舌头绕着打转,胡乱吮咂一阵便觉那根东西渐渐的在嘴里膨胀。
宝玉把沾满口水的肉棒抽出,满意的摸了摸麝月的小脸,便将她拉入怀中,柔声夸奖一番,麝月只觉心中甜甜的,不枉自己辛苦一阵。宝玉又伸手探入麝月两腿之间,想先将她挑逗至动情,亦可减轻破身时的疼痛。岂料她手指刚触及麝月的花瓣儿,就觉得湿淋淋一片,不禁笑道:「好姐姐,可是等不及了?」
麝月又羞又急,不依的嗔道:「二爷,在……在取笑我……我就……我就出去……以后在也不理你……」说毕,便装作生气别过头去。
宝玉见状忙赔不是,软语哄道:「是我不好,好姐姐别生气,只是你这媚态,真让我喜欢得紧。现在我就要你!」边说边转身将麝月压在身下,嗅她身上的女儿香,又轻舔脖颈上细腻的肌肤,双手捧着两瓣臀肉,肉棒已经碰到两腿间那花房处。
麝月见了宝玉那阳物的尺寸,心下难免有些害怕,忙抓过棉被将小脸埋入其中,只觉自己那未经人事的处子蜜穴被撑了开来,一根火烫的肉棍儿慢慢挤入,突然像顶到了什么,稍往前一点,便疼得像要将自己撕裂一般。
宝玉虽看不见麝月的脸,却见她小手死死的抓住被子,知她又羞又怕,开口说道:「要叫姐姐受苦了,只是长痛不如短痛,姐姐且忍一忍,先放松身子,过会子定让姐姐快活。」说毕,腰身一挺,大半根阳物没入玉蚌内,象征清净女儿的薄膜,便被那粗大的龟头一冲而破,处子之血从两人交合处流下,宣告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
宝玉只觉身下娇躯绷紧,却未听到呼疼,便将被子拉开一角,见麝月咬着被子,布满汗珠的小脸上两道泪痕,越发可怜见的!便不敢乱动,柔声道:「好麝月,苦了你了,你稍稍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说罢吻了吻麝月额头,又继续抚慰。
虽双眸含泪,只是觉得自己不过是个丫头,哪有那么娇贵,勉强挤出笑容,颤声道:「麝……嗯……麝月不疼……二……二爷不必管我的……」明明疼得撕心裂肺,只咬着牙不哼一声,既怕惊动了屋外人,又怕呼痛扰了宝玉的兴致,觉得自己是个轻狂之人。
宝玉听闻又将她搂紧了些,柔声道:「姐姐这般受苦,我那里舍得,在说这洞房花烛夜,岂可我一人独乐,姐姐既以将宝贵的身子给了我,定要姐姐细细品味这闺房乐趣,往后回味此刻是多么销魂的一夜。」
听了前几句,感受到宝玉对自己的怜惜,麝月心里无比的甜蜜,不枉自己痴心傻意一番,只是后面话说得太过露骨,以羞得将头埋入宝玉怀里,不依的在其身上轻轻捶打,这一闹放松了身子,倒觉的下面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几分。随着痛楚渐渐消退,小穴内的充实感,让麝月为之动情,而又生出一股说不出麻痒感,细细体会越发痒将起来,只得悄悄扭动身子妄图掩饰。
麝月的一举一动尽在宝玉眼里,此刻怀中娇躯已经酥软,知她不似方才那般难捱,各种举动皆宣告她已做好准备,宝玉自是喜出望外,便开始缓缓抽送起来,果然渐渐的顺畅起来。速度由慢到快,幅度由小到大,肉棒进出的越发急促,性器交合处更有『咕叽』的水响声。
「啊……啊……二爷……嗯……」
随着宝玉的动作,麝月本能发出诱人的呻吟,无奈双手被宝玉按在床上,既不能捂嘴避免叫出声来,又不能掩住胸前一对乱跳的玉兔,宝玉先故意缓慢的抽送,每一下都只是点到为止,细细品味处子小穴的窄紧,麝月本紧闭双眸,拼命咬牙忍耐,哪知宝玉突然加大力道,快速抽插、次次到底,一下下撞击在柔嫩的花心上。这一下麝月在也忍耐不住,只见她猛的睁开双眼,眼珠上翻,倒像是把她魂儿给撞散了似的,竟什么也顾不上了,咿咿呀呀的浪叫起来。
「嗯……啊啊……好……好奇怪……啊……二爷……呜……呃……麝月…
…好奇怪…
…受不住……啊……受不住了……有……有什么……要来了……呜……出来了……啊啊啊……」
宝玉狂风骤雨般猛干了百十来下,直把这初经人事可人儿干得神魂颠倒,如同陷入那性欲的狂潮之中。宝玉一把抱着麝月坐起身来,捧着她两瓣臀肉用力猛顶,麝月那娇小的身子整个被挑起,如同飞起来般,接着又重重的落下来,每次发出清脆啪啪声,麝月则忘情的呻吟着,完全沉沦在男人的宠爱之中。
突然之间,麝月只觉得脑内一片空白,前所未有的感觉从穴心深处直冲头顶,强烈无比、刺激非常,一下子便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只是瞪大眼睛,长大嘴巴,死命搂着宝玉的脖子,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小穴里的嫩肉猛然缩紧,死死的裹着那个肉棒,却是到达了那极乐的巅峰。
第十一回 巧麝月良言劝蜜友 狠熙凤阴谋逐贤青
却说麝月被宝玉弄至高潮泄身,初经人事的她何曾体会过这等美妙感受,如同飘到梦幻的极乐仙境一般,好一阵方回过神来。宝玉见麝月起伏的酥胸逐渐平缓,呼吸也不再急促,便在其耳边柔声问道:「姐姐可还觉得受用?」
「先时整个人好似要被二爷撕开一般,待不疼了之后,却又酸痒难耐起来,恨不得二爷动得更快些才好,原来做这事儿真的如此受用,怪不得袭人姐姐夜里会叫的那样……」麝月本还在享受高潮余韵,身心皆不设防,忽听宝玉所问,一时未经细想便脱口而出,话刚出口顿觉失言,不该说出后面的事来,又想起前面的话,更是放浪无比,又羞又急想要掩面转身,却觉身子发软使不上劲,仿佛方才泄身已耗尽全身的力气。
宝玉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调戏可人儿的机会,笑道:「好呀!原来你不学乖,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觉,竟偷听我和袭人的床脚。」
麝月捂著脸,不依的说:「谁偷听了,明明是你们不知羞,扰了人清梦,还赖人家不学好。」
「嘿嘿!姐姐方才难道不是如此,此乃两情相悦之人真情流露的结果,何来不知羞一说!」宝玉说毕,见麝月羞得将头埋入自己怀里,也不言语,又道:
「不过姐姐所言也是,只不知先前吵到晴雯没有。」
哪知怀中的麝月却是噗呲一声笑出声来,只听她道:「她这会子,只怕自己正忙著啦!」这没由来的一句,宝玉不解忙问何意?哪知麝月故作神秘的说:
「大男人家的,我们女孩的私密事,少打听!」
这反倒勾起宝玉的好奇心来,见麝月不肯说,便使起坏来,此刻那根粗长硬挺的肉棒还插在她紧窄的小嫩穴内,麝月刚泄身不久,身子敏感异常,宝玉突然快速抽插起来,那受得了此等销魂蚀骨的快感,先时还是轻咬下唇,只发出恼人的鼻音,没忍多会便绣眉紧锁,翻起白眼,一双小手死命拽住床单,口里更是嗯嗯啊啊叫个不停,显然又一次陷入了性欲的狂潮之中,不过即便被肏干得淫叫连连,却终不肯透露半点。
「嗯……啊啊……就……就不说……天……天啦……太好深了……二……二爷……别……别这么快……麝月……啊……麝月要疯了……袭人……袭人姐姐…
…救……救我……」
宝玉见她浪得可爱,竟向袭人求起救来,也被引得欲火填胸,倒把这事丢开,抱住娇小的身子一顿疯狂肏干,半个时辰后麝月早已失魂落魄,瘫软的娇躯布满细细的汗珠,只不知高潮了几回,泄出的阴精尽数被宝玉纳入体内,身子却在宝玉的挑逗下,不自觉的迎合著抽插,摇著屁股吸纳吞吐著宝玉的大肉棒。
宝玉此刻双目赤红,只知一味发泄欲火,数次将大量阳精射进小穴深处,那略显红肿的花房早已装不下了,却仍不肯放过麝月,随著每次抽插阳精便混著淫液不停溢出。到了最后麝月已是完全失神,没了任何反应,宝玉这才作罢,大肉棒在那紧窄肉洞中作最后冲刺,啪啪啪啪,连干数十下,终于低吼一声,再次射出阳精。
麝月已是精神黯淡,脸色更显苍白,双眸紧闭,小嘴微张,身子不停轻微颤抖,没多时便虚脱得昏厥过去。宝玉呼出一口浊气,眼中逐渐恢复清明,这才注意到身下的麝月惨状,初经人事的处子花房已是一塌糊涂,那可怜的小嫩穴如同水瓶拔塞般,穴口大开根本合不拢,大量白浊阳精缓缓流出,真真是狼狈不堪。
宝玉吓了一跳,忙扶起麝月抱于怀内,将手放于她下丹处,如同每次助袭人那样,引导麝月将自己泄出的元阳吸纳入气海内,一面暗怪自己,一面细细回想,自那次稀里糊涂的与凤姐儿欢好过后,腹内便好似憋著一团火无处发泄,这两日又一直忙于照顾袭人,未和女子交合,今夜巧遇麝月袒露心声,促成好事,先时还保持理智清醒,后来无意间好似触碰到了什么,便只知一味发泄,宝玉隐约间好似发觉了什么,却又如雾里探花般不真切。
麝月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光泽,宝玉方才放下心来。此时的麝月懒懒的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只觉身子如同泡在热水中,说不出的温暖舒爽,连双腿之间那火辣辣的疼痛也减缓了,耳边又传来男人温柔的声音:「麝月,这会子可还疼么?都怪我不好,一时兴起竟未顾忌你,倒叫你受苦了。」麝月听后不语,只是紧紧抱著这个男人,听他充满关切的温柔声音,慢慢沉入幸福的梦乡。
至次日清晨,袭人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头晕乏力已一扫而空,完全不似昨日那般难受,袭人经宝玉医治,又歇息了一夜,此刻已经大愈,便起身下床穿戴梳洗,回来却见宝玉正下床穿衣,忙上前伺候。宝玉见了,急忙劝道:「姐姐才好,该多歇息才是!这没要紧的事交与其他人来就是了。」
袭人却道:「病既已好了,岂有赖在床上干躺著的理。」
宝玉也知劝不住,只得依了她,袭人打发宝玉穿戴妥当后,又唤了小丫鬟将早已准备的热水端来服侍宝玉梳洗,自己则进里屋去整理床铺,却见床上还在酣睡的麝月,笑骂道:「这懒蹄子,爷都醒了,还在挺尸,越发没规矩了。」
走近了赫然发现床边散落的抹胸、小衣,又见麝月面色含春,睡得香甜,这情形、这模样,袭人再熟悉不过,每日对镜晨妆,镜中的自己也是这样。袭人上前轻轻推了推,见麝月浑然不觉,偷偷一笑便捏住她的小鼻子,纵使麝月在如何嗜睡,也慢慢转醒,迷迷糊糊的只道是谁捉弄自己,嗔怪道:「你们这些蹄子真真可恶,扰人清梦,看我打不打你……」边说边揉著睡眼朦胧的眸子,见面前站著一人,半晌后才看清竟是袭人。
麝月吓得坐起身来,又发觉自己还赤身裸体,忙一面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一面还不忘向袭人道歉:「袭……袭人姐姐,我睡糊涂了,不知是姐姐,姐姐可别生气。」袭人见她又羞又急,调笑道:「你这不知羞的小蹄子,现在知道怕啦,还不快把衣服穿起来,让人见了成个什么样子。」
袭人将麝月的衣物丢回给她,回身听见外边宝玉梳洗完毕,便出了里屋过来为他沏茶递水。宝玉道:「姐姐病的这几日,老祖宗也记挂著姐姐,姐姐既已大愈,过会子便随我一同过去给老祖宗请安吧。」
袭人忙回说:「我一个丫鬟倒让老太太费心了!对了,我能这么快痊愈,还全靠宝玉你,在一起这么久,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等手段,比咱们府里常请的那些个太医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宝玉一听,却苦著脸道:「袭人姐姐还说啦,我一心想著为姐姐医治,姐姐却误会我图谋不轨,偏把我往坏处想,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出自元代诗人—高明的《琵琶记》)
袭人见宝玉这样,岂会不知他的用意,从小到大,每每想要自己顺他意时,便会这样假装委屈,可惜自己偏就吃他这一套,不知答应过他多少无理的要求,现今儿又捏著这个过,怕是又有什么花花肠子。便白了他一眼,小声嗔道:「你呀!又打什么坏主意,成天就知道变著法的作践人家。」
宝玉果然又换了一副嘴脸,笑道:「瞧姐姐说的,怎么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麝月你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
麝月刚梳洗完毕,正走过来,便被宝玉这一问,回想昨夜所见,自己先时也误会了,只不过后来为袭人擦拭身子时的举动是不是使坏就未可知了,现如今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避重就轻道:「二爷不在人前显露这本事,咱们自然不知,袭人姐姐也别怪二爷了!」
宝玉道:「麝月这话说得极公道!」
袭人用手指在麝月额头上戳了一下,才道:「你这蹄子就护著他吧,有你哭的时候!」忽想起什么,又笑道:「话说昨儿夜里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孩儿,也不知为何,哭著喊著向我求救,真真奇了怪。」
麝月听了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拉著袭人的手,满面含羞的说道:「姐姐真是的,二爷惹了姐姐,怎么反倒拿我取笑起来。」又见一脸坏笑的宝玉,不依的嗔道:「都是二爷害得。」
宝玉等人正在顽笑,晴雯梳洗妥当便进来伺候,却见他们三人有说有笑,没由来的一酸,也不理众人就去里屋收拾换洗衣物,拉开棉被,却见床上几点血迹,心里更是气急,拿起换洗的篮子,将被褥床面扯下,丢进篮子内,便急匆匆的从三人旁走过,片刻后又是一声甩门帘的响声传来。
宝玉与麝月一脸不解,袭人率先反应过来,便在麝月耳边低语几句,麝月听后红著脸忙跟了出去,边追边喊道:「晴雯姐姐,还是我来洗吧!」
麝月追著晴雯来到洗衣房内,见晴雯正在打水,便又说道:「昨夜是我当值,弄脏床褥该由我收拾,怎么好劳烦姐姐。」
晴雯却道:「少跟我装没事人,我原以为你这蹄子同我是一样的,没想到也做出那种事来。」麝月知道内外房相连,昨夜自己叫得那样,定会被睡在外屋的晴雯听见,本以为晴雯会装作不知,却不想她会这般激动。
晴雯见麝月不语,性子越发上来了,又说道:「怎么不说话啦?别叫我替你害臊了,你和袭人一样,都是不知羞的。」
麝月素知晴雯性子急,一旦闹起来不分经纬想著什么说什么,说出的话顾头不顾尾,更不管有理没理,为此不知得罪了多少婆子媳妇,若只是和自己拌嘴,有时能让就让她些,只是这次偏偏拉扯上袭人,心下很是不悦,上前在那装有换洗衣物的篮子里翻找了片刻,便从里面抽出一物,在晴雯面前一亮,问道:「我不知羞,那这是什么?」
晴雯一见此物顿时涨红了脸,不解的道:「你……你……你怎么……」
麝月找出之物乃是一条亵裤,这条亵裤虽精美漂亮,却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私密处有一大块淡淡的污渍,而这条亵裤正是晴雯之物,其实自那次窥得宝玉与袭人初试云雨,晴雯便久久不能忘却,之后宝玉袭人又夜夜笙歌,在外屋更是听得晴雯面红耳赤、春心荡漾,每每夜不能寐,只得偷偷自我慰藉一番。偏巧了有几次被还未睡著的麝月察觉,只是偷笑一番,未曾点破。
一时气氛略显尴尬,还是麝月先说道:「我们从小便在二爷身边服侍,一个屋檐下同吃同住这么些年,如今二爷大了,无论相貌、人品、性情咱们是有目共睹的,姐姐你什么心思,我又岂会不知,不说你,只怕这府里一多半丫头都是这个心思。」
晴雯听了面色更红,啐道:「呸,你这蹄子越发胡说八道起来了。我……我才没有什么心思!」
麝月听了如同哄小孩一般,说道:「好好好,没有没有。」然后才又正色道:
「你当我胡说也好、乱讲也罢,常言说得好,千里搭长棚,总有散的时候,咱们不可能服侍二爷一辈子,长则五六年,短则三四年,要么开恩放出去,在外面寻个人家过一辈子,不然便是在府上随便配个小斯,又或给哪位爷做个姨娘。你与袭人姐姐都是老太太特意放在二爷身边的,或许是十拿九稳,我是不敢奢望能给二爷做姨娘的。」
晴雯听完麝月所说,方才冷静下来,不由得也是一阵感慨,又好奇的问:
「那你还肯……,若以后不能陪在宝玉身边也不后悔?」
麝月坚定的说道:「虽会难过,但绝不后悔,与其这清白的身子留给他人,不如给我真心喜欢之人!」
晴雯看著麝月说的这般坚决,不由得暗暗佩服,只得说道:「好妹子,倒是我错怪你了。」
麝月却不怀好意的调笑道:「换作姐姐你也会如此,不如姐姐今夜便从了二爷,也犯不著夜里自己辛苦!在说二爷平日里那样宠你,你若也肯和他好,还不得把他乐得昏过去,那时自会百般温柔的疼爱你。」
麝月说毕,却见晴雯不言语,以为自己顽笑过了,想要过去解释一番,哪知晴雯突然暴起,双手捏住麝月的脸颊,原来是故意等麝月靠近,平日里说不过麝月时,便只得上手报复,此刻晴雯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嗔怪道:「瞧我不把你这小蹄子的嘴撕烂,看你还乱不乱嚼舌根,以后还敢不敢再提此事。」
一番纠缠后晴雯出了气,见麝月噘嘴揉著小脸,心里又得意起来,便笑道:
「哼!我才不要学你们,如今我偏要他给我个名分,不然休想碰我一下。」麝月见她又钻牛角尖,不由得叹道:「你呀,偏这会子使性子,何苦来啊!」
这边放下暂且不表,宝玉正带袭人去往贾母房里请安,一路行至房门前,却听屋内有人说道:「我也知道老太太心软、太太慈悲,只是袭人那丫头的病久不见好,待在宝玉屋里怕是不妥,也没这个规矩,让她家里人领她回去照顾,看病抓药的费用都由府上支出。若真有个万一,她跨不过这个坎,只能说这丫头命浅富薄。若养好了,倒不必叫她回来,这些年她兢兢业业服侍一场,已是婚嫁的年纪,干脆免了她的身价银子放她出去,在另赏她家里几十两,让其自行聘嫁,也不算咱们亏待了她,不知老祖宗您意下如何?」
原来凤姐儿一早来给贾母、王夫人等请安,随便也汇报一下府上情况,当王夫人问及人事状况时,凤姐儿便想起这事,对付宝玉那小王八蛋身边的宝贝,可比直接对付他本人来得容易,且更加有用。见贾母与王夫人仍有所犹豫,凤姐儿决意继续游说,好叫那辱没自己的小畜生先尝些痛苦的滋味,之后在使别的手段定要让他悔恨终身不可。
贾母却道:「那小蹄子自幼跟著我,是个极懂事体贴的孩子,我才放心她去照顾宝玉,这些年也难为她了,放她出去婚配,也不违背咱们家的礼法,我这里是离不开鸳鸯这蹄子,就让琥珀去顶替袭人吧。」
王夫人却道:「老太太身边的人自然识极好的,只是您身边也不能少了人照料,已经给了个袭人,现在在让琥珀去,一时上哪找这些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来补您身边的缺,还是从我这把金钏或玉钏派一个去好了。」
王熙凤立即道:「老太太、太太身边可都不能少了人,若是怕其他丫头照顾不好宝兄弟,且放宽心,我亲自去挑选好的丫头,再不然干脆挑几个老成持重的老嬷嬷……」
不等凤姐儿说完,宝玉在屋外便插话道:「还是凤姐姐有心,老嬷嬷就不必了,真要担心小弟,不如就将平姐姐派到我房里如何。」
说话间宝玉已带著袭人进到屋内,先与众长辈请了安,贾母见袭人也一同来了,问道:「还说你这孩子病得厉害,这会子不好生养著,又跑出来作甚?」
来时的路上宝玉已嘱咐过,不可在家人前炫耀他的医术,此刻袭人便回道:
「多谢老太太、太太、奶奶们费心想著,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吃了几剂二爷的开的药,已是好得差不多了。」众人又是嘱咐几句,袭人方才告退。
这时宝玉又装作以往一样拉著王熙凤的手,笑道:「好姐姐你若真担心她们服侍不好,就让平姐姐过来伺候,又何必另寻他人。」
凤姐儿见宝玉还敢碰自己,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无奈自己站在榻边伺候贾母,已是无处避让,心里虽极其厌恶,脸上却未表露半分,仍笑道:「我当宝兄弟要谁?原来是平儿那蹄子,叫她去服侍你,倒是极妥当的,怕就怕你那琏二哥哥他舍不得!」
贾母听了也说道:「你这孩子又胡闹了,平儿是你凤姐姐的陪嫁丫头,又是你琏二哥哥的房里人,且有乱要的理,在说凤丫头每日忙的不可开交,多亏有平儿那孩子帮著打点一二。平日里你凤姐姐待你是极好的,她这几日也病了,才刚好些,你就想要她的人,想来也是白疼你一场了。」
宝玉则笑道:「老祖宗教训的是,倒是我不知体贴人了,想来凤姐姐这病不正是平日里操劳积下的,不如这会子罚我服侍姐姐,已是小惩大诫,又可替凤姐姐疏散疏散。」
凤姐儿一听此话,想起前几日的情形,在马车内这小王八蛋替自己捏肩捶腿,仿佛有一股股热流顺著捏揉处流入体内,先时还无比受用,不多时便有酥麻之感袭上全身,身子也开始燥热不安,好似在渴望著什么,若非自己苦苦忍耐,怕是要当场出丑,此刻哪还敢在让他再来一次。
「这些不过我分内的事,如今老太太、太太疼惜我,我已是知足了,又何必劳烦宝兄弟,在说长辈跟前哪有我坐的地方。」
贾母听后却笑道:「平日有你这丫头在跟前服侍,说说笑笑逗得我乐一阵,若你累坏了身子,谁还来哄我高兴,你这病也才好些,就坐一会子又何妨,而且宝玉这孩子会些个什么穴位推拿的法子,上次变天时我这身上有些酸痛,他来揉捏了几下,我这身子骨便轻松了不少,夜里睡得也比往日踏实了许多,如今有空便来替我舒展施展筋骨,也算我没白疼他一场。」
王夫人附和道:「你宝兄弟就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倒有些效验,我这肩膀疼和你婆婆的腰疼,经他推拿几次竟再未犯过。」
邢夫人也劝道:「老太太既发了话,你也不必拘礼,就坐吧!」
凤姐儿还想说些什么,可惜以被宝玉拉著到了末位的椅子上坐下,正想挣脱站起身来,一双手已扶在自己肩背上,又不好当著众人的面强行制止,倒叫大家起疑,而且老太太等人也发了话,岂有驳回的理,免不得只好再忍耐一次。还在思量之间,宝玉已开始在肩上揉捏起来,果然不多时凤姐便觉一股股热力顺著手指的力道流入体内,奇异的感觉又渐渐袭上心头。
那宝玉此刻心下也十分不快,虽知道凤姐儿一时动不了自己,定会另辟蹊径,寻别的法子报复一番,便有所防范,若只像昨日那样歪派一番,也还罢了,只是不曾想她竟要把袭人撵出去。针对自己凭她使什么手段也不恼,但若是对自己视为珍宝的众姐妹下手,那绝不可原谅。上次在马车内看凤姐儿若无其事,只以为是自己体内那股劲力不够充盈,此刻全力催动,不止顺著经络刺激穴位,更将气劲化丝侵袭凤姐儿周身敏感之处。
凤姐儿本以为上次都忍耐过来了,现如今不过是多挨一阵罢了,却不想两边皆误判了对方,等凤姐儿回过味儿来已是晚矣。此刻不单体内燥热难耐,连身上肌肤都好似在被轻抚,酥麻感更是从全身各处涌来,快感犹如溃堤之水直冲头顶,差一点便要叫出声来,凤姐儿急忙咬牙忍住,又想起身挣脱,却被不能中断为由按了回去,最后只得用手死死抓住椅子把手,扬起螓首俏脸胀得通红,娇躯也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贾母等人见凤姐儿脸色潮红,不解何故,分分询问原由,此刻凤姐儿那敢开口,只怕一张嘴就呻吟出来,宝玉忙解释道:「凤姐姐平日辛苦操劳,积劳成疾,加上本身阴虚体热、肝火旺盛,故时日一长便血气不畅,我现如今替她活血通淤,这血脉一通畅自然面色红润起来。」
众人皆不懂医术,又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也都不疑有他,宝玉口若悬河的说著,手上却未停止,因为无法探知将凤姐儿挑逗至何种程度,便一直全力施为,一盏的功夫后宝玉也渐觉有些疲惫,突然一个媳妇有事进来寻凤姐儿讨个示下,凤姐儿借机挣脱开宝玉的双手站起身来。
只见凤姐儿红著俏脸,笑道:「难得老太太和太太们怜惜我,偏这会子不巧事又来了,那我就先行告退,得空在过来服侍老祖宗!」
贾母等见有事也不留她,凤姐儿已经转身离去,却听宝玉说道:「凤姐姐为这个家操劳辛苦,小弟没什么能帮忙的,只好等明日在接著为姐姐捏肩捶背,舒筋活血。」凤姐儿闻言娇躯微微一颤,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笑道:「多谢宝兄弟,有劳了!」说毕便快步离去。
虽让凤姐儿的计划功亏一篑,宝玉却未高兴,此刻满脑子都是凤姐儿离去时那曼妙诱人的身姿,尤其是临走时看自己那一眼,眼神中透著恨意与愤怒,脸上却仍是那份妩媚迷人的笑容,既让人害怕,却又让人不由得想要去征服她,要想俘获这泼辣狠毒、心机深远的凤辣子,即便付出任何代价也甘愿。
宝玉心不在焉的陪著众人闲话一阵,王夫人起身向贾母说道:「老太太!我还有事要差宝玉去办,我们娘俩就先行告退了。」然后母子二人向贾母行礼告退,又向邢夫人告辞。宝玉扶著王夫人出了贾母房院,一路上娘儿们说说笑笑,不多时便进了荣禧堂内。
王夫人在厅内软榻上坐下后,冲宝玉招了招手,宝玉立刻踢掉鞋子上了软榻,紧挨著王夫人坐下,母子二人说笑一阵,宝玉才道:「太太方才不是说有事找孩儿吗?」一面说,一面伏在他母亲怀里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找孩儿去办?」
平日里略显严肃的王夫人,与儿子独处时便会显露这温柔的一面,看著怀里俊秀的青年,王夫人满脸的疼爱,不停的用手摩弄著宝玉的头,笑道:「也没什么要紧,只是前些日子,你姨妈送了十二支宫廷内供的堆纱花样儿给你姐姐妹妹们,虽都是一家人,但礼尚往来,好歹我也该拿出些东西送给你宝姐姐才是。」
王夫人说罢,便唤来丫鬟金钏儿,命她将里屋内一香樟木作的匣子取来,宝玉接过匣子,匣内装有各色头饰十二支,虽形状样式各异,看其工艺却是出自同一位匠人之手,每一支都以一种花朵为样,做工繁复又极为考究,汇集此位名家大师之心血,乃世间少见的绝品佳作。
宝玉一边捧著匣子细细评鉴,一边将头歪在王夫人肩上,好奇的问道:「太太几时有这些名贵头饰的,孩儿都未曾见过太太带过。」
王夫人听宝玉如此问道,便搂著他,将头靠在一起,然后才细细说明:「这些都是娘碧华之年,你外曾祖父送给娘的生日礼物,皆出自金陵城最有名的工匠之手,只可惜你外曾祖父去得早,不然你姨妈也该有一套相似的。」
宝玉见王夫人有伤感之色,忙岔开话题道:「既是如此珍贵之物,太太为何不留著?」
王夫人知道宝玉用意,便笑道:「如今娘已是四十出头的人了,一把年纪哪里还带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叫别人看了,还不说你娘我是个老妖精。我留著也是白糟蹋了,不如留给年轻姑娘们带,又可作为嫁妆,也算是一种传承吧。」
宝玉听后,认真的说:「太太这身段、这样貌哪里像是四十的人,若和凤姐姐站在一起,外人见了只当你们是姐妹,哪会相信你们是姑侄。说不定还将太太认作是凤姐姐的妹妹啦。」
王夫人听了宝玉这番话,不由得笑骂道:「你这孩子越发没大没小了,竟臊起你娘来了,到时候我告诉你老子知道,看他捶你不捶。」
宝玉也道:「夸自己娘年轻漂亮,若为这个天天挨捶也无妨。」然后想一下,又笑道:「孩儿还未见过太太带过这头饰,如今却要送人了,不如这会子就带上,也让孩儿见见太太年轻时的风姿。」说罢,便伸手拔去王夫人发髻上的一根簪子,因缺少固定的簪子,王夫人盘起的长发便有一部分松散开来。
平日里打扮庄重得体的王夫人,贵为荣国府的主母,总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严肃之感,此时因在爱子面前钗松发散,难得露出女性慌乱之态,其实王夫人贵为金鳞四大家族- 王家的大小姐,从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嫁入贾家后自然也备受尊敬,如今养尊处优,刚过四十却保养得如同三十出头的轻熟少妇一般,只可惜因要维持当家主母的身份,故总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宝玉看著王夫人垂在肩上的一楼乌黑秀发,幻想若将剩下的钗环卸下,长发垂腰的母亲又该是何种温柔美丽的模样,一只手已经不自觉的伸了过去,王夫人忙将伸来的手打开,急忙将散开的头发拢好,略带责怪的说:「越发胡闹了,弄得你娘披头散发,成个什么样子。若让人见了,不用你老子,我先捶了你。」
宝玉自然知道王夫人并未生气,于是母子二人又是笑闹一阵,才说道:「我想若这十二支都送给宝姐姐,薛姨妈和宝姐姐断然不会接受,若送一支,便让这一套有所缺失,不如连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林妹妹、还有凤姐姐与大嫂子一并都送,余下的等以后云妹妹或别人的姊妹来,在送与她们,不知太太意下如何。」
王夫人笑道:「还是我的儿想得周全,就依你的意思送去吧。」
辞过王夫人,宝玉拿著木匣,忽想起上次周瑞家的将薛姨妈送的宫花最后一个给林妹妹,让她极为不悦,之后又自哀自怜了好一阵,倒叫自己好一番劝。如今还是先去林妹妹处为好!思索之后便先往黛玉处去了。
彼时紫鹃刚为黛玉梳好头,正坐在窗下对镜理妆,听宝玉在外叫门,便想起昨日之事,拉下脸来道:「不许给他开门!」紫鹃道:「这又是怎么了?寒冬腊月的,这会子使性子,若冻坏了他,姑娘可又该心疼了不是!」口里说著,便出去开门,见果然是宝玉。一面让他进来,一面笑道:「宝二爷又怎么得罪我家姑娘了,可是在哪里拌了嘴,这会子是来赔不是的?」宝玉见紫鹃如此说,忙小声询问一番,见紫鹃掩面笑著点头,宝玉忙笑著大声说道:「紫鹃姐姐别取笑我了,你们把极小的事倒说大了。我疼我林妹妹还来不及,又岂会和她拌嘴,妹妹可在屋里?」
黛玉已听见宝玉所说,见他进到屋内,便别过脸去,宝玉见此情形,知她还在生气,笑著走到身旁,道:「妹妹身上可大好了?」黛玉又将头别想另一边,只顾梳妆,并不答应。宝玉在其身旁蹲下,一面笑道:「我知道妹妹恼我,你要打要骂,凭著你怎么样都好,只求妹妹把都气发出来,别这样闷在心里不理我,外人见了只当咱们又拌了嘴,若等他们来劝咱们,那时节岂不咱们倒觉生分了?」
说著,拉住黛玉的手,『好妹妹』的叫个不停。
黛玉听了宝玉的话,心里气已消了大半,又见他如此,只得说道:「一天大似一天的,还这么涎皮赖脸的,谁同你拉拉扯扯的,还不放开。我问你,这会子又从哪里来?」宝玉见黛玉肯理他,知昨儿的事算过去了,笑道:「才从太太屋里过来,太太有东西让我送给众姊妹,我特意拿来给妹妹你先挑。」
林黛玉点头道:「太太送的定是极好的,让我瞧瞧是什么?」
宝玉将木匣打开递了过来,黛玉见匣内装著各色头饰,一一拿起细细端详,每一支都精美绝伦,也不知该选哪一支好。见黛玉犹豫不决,宝玉笑道:「妹妹定是不知如何选择?我早已看中一支,和妹妹正是绝配!」说著便从匣内取出一支『镶玉嵌翠碧玺镂雕芙蓉花簪』。
这簪子上有碧玺、翡翠、白玉。顶上是用整块碧玺制作的一朵芙蓉花,花蕊用的是金丝白玉,花叶则是用翡翠薄片细细雕刻而成,花托与簪杆成为一体,是由赤檀木镂雕而成,再以点翠作色,整枝簪子浑然天成,如同才摘下的芙蓉花般栩栩如生。
黛玉见了心下也胜为满意,宝玉不等她说,便来到其生后,将簪子插在才梳好的垂鬟分肖髻上,看著镜中黛玉略施脂粉的俏脸,双眉如烟,檀口香腮,浅笑含靥。忍不住凑到耳边赞道:「我的眼光果然不错,这簪子简直就是为妹妹而生的!妹妹的容貌加上我选的簪子,真真是绝配,好妹妹你该怎么谢谢我啊!」
宝玉这等亲昵的举动,黛玉倒不觉有异,毕竟两人从小耳鬓厮磨惯了,只是宝玉说话时的气息钻入耳孔,使得黛玉不自觉的扭了扭身子,却见宝玉一脸得意,便笑道:「看把你厉害得,要谢也该谢太太去!又谢你作什么?」
「好没良心的话,为了送这簪子,寒冬腊月里我大老远的跑来妹妹这,妹妹却只管领太太的情,一点儿都不念我的好。」
说话时两人以越靠越近,宝玉每说一句,黛玉便觉有气息喷在自己耳朵与脖颈上,眼见两人脸快贴到一处时,黛玉推著宝玉道:「人家还要梳妆,你靠的这么近,弄得人怪腻歪的。」却怎么也推不开,见宝玉这般死皮赖脸的挨著,只得没好气的说道:「好好好,算我怕你了,你说吧,要我怎么谢你。」
宝玉立即来了兴致,笑道:「妹妹嘴上擦得可是我最近才调的胭脂膏子?不如就赏我尝一尝,当作谢礼吧。」黛玉听后红著脸嗔道:「就知道你心里憋著坏,都是小时候云儿那丫头惯的你,养的这坏毛病。」
宝玉心下想著小时候可不止吃云妹妹的,林妹妹嘴上的胭脂自然更是没少吃,仔细想来只怕府上那些姐姐妹妹里没有谁是自己未尝过的。这些不过是宝玉心里所想,嘴上却连半个字也不敢透露。只笑道:「咱们从小儿长大,亲也罢,热也罢,和气到了儿,才见得比众人好。如今谁曾想妹妹大了,不把我放在眼睛里,总把宝姐姐云妹妹的挂在嘴上,倒把我三日不理四日不见的。」
黛玉见了不由得一愣,不由得想起孩童时光,正欲上前安慰,却不想被宝玉一把拉住,又听他继续道:「好妹妹你才来时,那不是我陪著顽笑?凭我心爱的,妹妹若要,就拿去,我爱吃的,听见妹妹也爱吃,连忙干干净净收著送往妹妹处。
那时候我两一桌子吃饭,一床上睡觉,何等亲密无间。我心里时时刻刻为妹妹著想,别人想不到的,我时刻记挂著,就是怕妹妹受半点委屈,即便这样妹妹还是不懂我的心!」
宝玉说道动情处,已将黛玉拥入怀中,没有一丝挣扎,便知已是默许,忙轻托香腮吻上那淡红的樱唇,只觉温润沁甜,不止胭脂的香味,更有女儿家的特有的少女香甜,宝玉温柔的亲吻,引得黛玉娇喘细细,只等将唇上的胭脂吃净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黛玉一边喘息著,一边看著宝玉的双眼,里面透著真情、怜爱、还有一股如火般燃烧的情感,忙羞得别过脸去,说道:「人……人家才说一句,你就说了这么多话来歪派人,这会子可满意了……」宝玉看著黛玉如此娇羞的模样儿,不由得更加痴了,口中只道:「能这样抱著妹妹一亲芳泽,就是突遭横祸又何妨,我已死而无憾!」黛玉红著脸啐道:「可又呆了,竟说这些没轻没重的话,大清早起死呀活的,也不忌讳,还不快放开我。」
两人刚分开,便听房外雪雁的声音:「紫鹃姐姐,宝二爷的茶来了。」紫鹃道:「给我吧,我拿进去好了。」说话间紫鹃以端著茶进到屋内,对著宝玉笑道:
「二爷,请用茶!」宝玉却趁著紫鹃背过身放茶杯之际,又在黛玉脸上一吻。
黛玉见有人在宝玉还敢如此,心下既觉羞怯又觉刺激,只得不依的在宝玉身上轻捶一下,却被转过身来的紫鹃撞个正著,紫鹃见这两个小冤家又在打情骂俏,用茶盘掩面偷笑,匆匆告了退,便出里间到屋外去了。
第十二回 平风波双婢共商议伏温香少主意随和
紫鹃才出屋去,黛玉便要来打宝玉,更不忘嗔怪道:「都是你害得,偏让紫鹃瞧见,她最是个可恶的,又不知要编什么话来笑我,你们都不是好人,就会捉弄我。」宝玉只将黛玉纤腰轻搂,便将她揽入怀中,任由那一对粉拳在自己胸口捶打。
两人相拥一阵,黛玉道:「搂这么紧作甚,还不快放开,先前你不是说还要送去给别的姐妹们吗?别在这耽搁了,到时候又来怨人。」宝玉听后笑道:「妹妹又乱说,我几时怨过你。」黛玉抿嘴一笑又道:「别的也还罢了,若是误了去见你宝姐姐,那我的罪过可大了。」宝玉听罢,知她又提前儿的事,也笑道:
「好啊,方才饶过你,如今又这样说,此次定要你好好记住。」宝玉说完便摸向黛玉腰间,黛玉娇躯一让,躲开后笑道:「我才不同你胡闹,你没按好心,就会欺负人,我找舅妈去,让她来治你!」说着便起身要往王夫人处去,宝玉也随着一同出了房门。他二人你追我赶、嬉笑打闹,至院外才分开,黛玉去往『荣禧堂』,宝玉则回『绛芸轩』。
宝玉回到内院,一路却未见值事的婆子丫头,在屋外便叫道:「晴雯、麝月,快给我准备大衣裳。」说毕掀帘进到屋内,迎上来的却是袭人,她接过木匣放至一旁,才问道:「好好的,又准备大衣裳做什么,可是要去会友访客?」宝玉道:
「太太差我给众姐妹送些东西,一会还要去『梨香园』姨妈那,便先回来换身衣裳,姨妈虽是自家人,但毕竟也是客,不能失了礼数。对了怎不见其他人?」
袭人回道:「要做的事都已做完,前几日劳烦她们,现下无事又在年里,我便让她们都歇着去了,你等着,我这就去取衣裳来。」正预转身却被拉住,宝玉说道:「好姐姐,这几日都不曾与你亲热,可有想我,这会子无人打搅,让我好好抱抱你。」
说话间已将袭人紧紧搂在怀里,一面吻住香唇,一面上下其手,虽觉怀中娇躯挣扎得比往日略强些,也只当是几日未亲热在害羞罢了,并未十分在意,想着往日这般,半推半就也就从了,既有不从之时,自己一番挑逗,保管她乖乖就范,手便向那娇翘浑圆的臀瓣探去,揉捏几下只嫌裙裤碍事,如同隔靴搔痒难以尽兴,转手便去解那汗巾裙带。袭人哪知宝玉会突然求欢,奈何口不能言,又挣脱不开,正在羞急交加之时,便听里屋传来一声轻咳,宝玉本以为屋内无人,忙将袭人放开,往那处看去,不成想竟是平儿。
要说平儿为何会在这里,且从袭人陪宝玉去见过贾母后说起,袭人独自回了『降芸轩』料理日常家务,待一切都已妥当,便将众丫鬟婆子叫来:「前两日我身上不大好,叫各位妈妈、姐妹受累了,这屋里的大小活计都已做完,既然正月里动不得针线,我一人留下守着即可,大家伙可自行去留,只记得早些回来便是了。」众人听了皆喜笑颜开,或结伴游玩,或相约赌钱,都各自寻乐子去了。
众人走后,袭人坐在床沿看着烧得正旺的熏笼,不由得发起呆来,心中更生出一股失落之感,每日伏侍宝玉梳洗穿戴,准备纸笔文书,将一应用品收拾得停停妥妥,待送走宝玉后,若有一应大小事物操劳还好,最怕这般闲暇无事。
正如某日宝玉正欲出门,见袭人也这般闷闷的,便笑问道:「好姐姐,你怎么又不自在了?难道怪我上学去丢的你们冷清了不成?」
袭人回道:「这是那里话。读书是极好的事,不然就潦倒一辈子,终久怎么样呢。但只一件:只是念书的时节想着书,不念的时节想着家些。别和他们一处顽闹,碰见老爷不是顽的。虽老太太、太太常常讲起那些请来的先生们都夸你天资聪颖,什么都一学便会,却也要循序渐进,一则贪多嚼不烂,二则身子也要保重。这便是我的意思,你可要体谅啊。」
宝玉最喜袭人这般和顺体贴,听了不免缠上前去,因旁下无人袭人倒未挣扎,只是看着宝玉缓缓说道:「大毛衣服我都交给小厮们去了。学里冷,好歹想着添换,比不得家里有人照顾。脚炉手炉的炭也交出去了,你可着他们添。那一起懒贼们,你不说,他们乐得不动,白冻坏……嗯……」
袭人还欲说下去,只是双唇已被宝玉吻住,拥吻片刻后又顺势吻到耳边,不停舔舐耳珠、耳垂、耳孔等敏感之处,直弄得袭人身子不停的颤抖,又听宝玉说道:「我在外头自会调停,可惜这会子要去学里,不能与你亲热,待我晚上回来定要好好疼爱姐姐!」待回过神时宝玉早已溜走。
想到此处袭人不免心头一甜,嘴角也泛起一抹笑意。突然屋内传来一句:
「呦!这大白天想什么这么出神,连人进屋了都不知道。」
忽闻得这话倒惊了袭人一跳,寻声看去,门口站着一个头戴金银簪环,披着大红斗篷,内里穿着月白小袄、青缎背心、撒花细折裙的女子,不是别个却是平儿。待看清楚来人,袭人笑骂道:「我道是谁啦,原来是你这蹄子,大正月里巴巴的跑来吓人,你这大管家今儿怎有空来我这坐坐,我正愁一个人怪闷的,快些进来,这里屋可比外面暖和得多,咱们说会子体己话。」
平儿脱去外面的披风与袄儿,慢慢移步过来,调笑道:「你会闷?方才你那样儿,活像个新媳妇,在那想自家男人啦!」
袭人闻言大窘,说道:「一天没正经,净说些没脸的疯话,看我不撕你的嘴。」
说毕,起身欲抓平儿,却反被抓住了双手,只听平儿笑道:「花大奶奶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二女向来要好,平时人前还需注意身份,私下里免不得顽闹一番,只见平儿在袭人膈肢窝内两肋下乱挠,袭人触痒,笑得忙推平儿,也不知碰到平儿何处,却听她捂着身子哎呦一声。
袭人瞧她这样,笑道:「你这蹄子又在作什么妖,难道我摸你两下,还弄疼了你不成。」平儿俏脸一红,白了袭人一眼,道:「还不都是你那活宝贝、心肝肉弄得。」袭人不解道:「你这蹄子嘴里就没一句正经的,怎么又赖起我来了。」
平儿皎洁一笑,又伸手向袭人抓去,只是这次却非肋下,而是袭人那高耸的酥胸,隔着衣物一边不停揉捏,一边调笑道:「还在跟我装,我就说这才多长时间,你这身子怎么越发前凸后翘了,姐妹们问起,你只装憨,我早该猜着的,定是日夜受你那主子的滋润,才把你养得这样。」
袭人红着脸将平儿的手打开,笑骂道:「你这没脸的丫头,偏在这些不正经的事上下功夫,你放着你家二奶奶的事不管,跑来就为和我说这些?我看是你想男人才对。」
平儿闻言,才略正色道:「我听说今早二奶奶在老太太跟前进言,想要打发你出去,此事并非是冲你来的,想必你也知道其中缘由了吧。」
袭人本不予提起此事,现如今平儿开了口,不如一起想法将事平息,便问道:
「怎么二奶奶竟生出此等怪癖,偏偏还打起宝玉的主意,闹得如今这样,我只怕二奶奶不会善罢甘休,你可想法劝劝才是。」
平儿也叹道:「如今二奶奶正在盛怒之下,我这会子去劝,岂不是拿着油往火上浇,我寻思着解铃还须系铃人,想来求宝二爷去认个错,又恐早上撵你之事惹恼了他,不肯听我说话。」
袭人听了这一番话,也觉此法可行,忙拉着平儿说:「我道你担心什么,原来是为这个,我家那位爷,惯会做小伏低,听不得姑娘一点软话,更何况是你,你若肯开口求他,保管对你言听计从,如若不行,我还有一个法子。」平儿闻言忙问道:「什么法子?快说来我听。」
袭人将平儿拉至跟前,在耳边细语道:「不如你再与宝玉云雨一番,拿出你十二分的本事来,那时宝玉还有不依你的。」平儿听后,不禁红了脸,白了袭人一眼,嗔道:「好啊!如今连你也学坏了,定是你那主子教的。」
袭人早防着平儿,见她抬手,便将其抓住,也学着方才那般,在平儿身上痒处乱挠,口里更说道:「怎么?只许你跟你家奶奶学些牙尖嘴利,不许我跟我家二爷学得伶牙俐齿?」
平儿还欲还击,只是失了先手,稍作反抗便败下阵来,待袭人停下时,平儿已是娇喘不止,若非拉着袭人,怕是早已摔倒在地,稍作喘息后,才笑骂道:
「你这妮子可别后悔,我这就随了你的意,到时看我不把你家主子狂病勾出来。」
袭人闻言,也笑道:「我才不怕!倒是你别哭着求饶才好。」
平儿见袭人打趣,皎洁一笑,又道:「哟!可是在跟我炫耀?知道你那主子长了条大宝贝,小小年纪,床上却是厉害,定是夜夜都与你厮混,在你身上练出这本事来的!」
这一席话羞得袭人掩面伏身娇笑不止,后骂道:「呸呸呸!烂了嘴的骚蹄子尽混说,人前还总是装出一副正经模样,私下里满脑子尽想这些下流事!」
平儿听了越发来了兴致,拉着袭人的手笑道:「你就不想那事!我打赌你方才一个人出神,准是在想与你那主子欢好之事。」
袭人本是想借机臊她一下,却反被说中心事,在这闺房秘事上,始终不如平儿那般放肆,已不好意思再接这话,平儿深知她性子,便拉着袭人坐在床边,说道:「不满你说,若能说服二爷,我可是真有此意的,好妹子你不会介意吧?」
听得此话,袭人却是毫不在意,只说:「你愿意献身,我还能拦着不成?这府里打宝玉主意的丫头不知多少,我若为这个犯愁,早就愁死了!」
平儿闻言,身子往袭人那边靠了靠,嘻嘻笑道:「到底是花大奶奶,既如此便给我讲讲,你们主仆夜里如何欢好,我也好学着怎样讨你家宝贝欢心!」
袭人听平儿如此说,将她推开,笑骂道:「去去去,我还不知你,专爱打听别人私密之事,况且你还用我教,我会的你那样不会!」
平儿说道:「你们主仆夜夜春宵,指不定玩出什么我不知道的花样,你不好意思说,我就自己猜了。」说毕,平儿将身子凑过去,一只手搭在袭人肩头,另一只手在她红唇上轻点一下,问道:「可曾用过这里?」
袭人红着脸,笑道:「你猜你的,我可没说我会回答!」平儿道:「那便是有了!」一面说,一面伸手向袭人胸前抓去,却被袭人挡住,只听袭人说道:
「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快别胡闹了!」
平儿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答了,我便住手!」说罢,便已凑到袭人耳旁,只是低声说了几句,袭人听后,先是一脸惊色,之后更是羞得满面通红,急忙说道:「我才没有,那个定是骗人的,我才不信有人……」
二女继续说着体己话,直至听到宝玉在门外叫喊,袭人这才向平儿说道:
「不与你扯皮了,这事宜早不宜迟,就按你先前说的办,你在这等着,我先出去帮你探探口风,然后你在出来,若不成,你便自己斟酌着行事。」只是这一去,还未说起便被宝玉缠住,平儿左右思量后才现身出来。
宝玉看清是平儿后,尴尬之余只得笑道:「原来平姐姐在屋里,快请这边坐,袭人姐姐怎么不早说,倒叫我怠慢了不是。」
袭人嗔怪的瞪了宝玉一眼,才将衣裙略理理,便见平儿在给自己使眼色,知她已打定主意,是要自己回避,说道:「平儿有事前来,我这去为你们倒茶,你们慢慢说话。」
待袭人出了屋,平儿冷笑道:「这光天白日的,宝二爷好兴致啊!倒是我不识趣,搅了二爷的好事。」宝玉忙说:「平姐姐误会了,我不过是和袭人玩笑罢了。」平儿听了又是一声冷笑,说道:「二爷遇事便一句玩笑,前儿的事,难道也是一句玩笑。」
宝玉见平儿说得这样直接,便不拐弯抹角,也直说:「是你们算计我在先,我不过还以颜……」平儿不等说完,将其打断道:「我并非同二爷争辩这个,我与二奶奶蓄谋在先,却反被制住,那是二爷的本事,只是当时二爷既对我承诺,得了我的身子,便不碰二奶奶,做爷的岂有这样言而无信的!难道二爷的话就这般不值钱?」
宝玉听了此话不禁惭愧,只是当时面对凤姐儿那绝美的娇躯,只怕世间无一男子能经受得住诱惑,早将承诺之事抛到脑后,此时被人问起,自然无话可说,只得低头不语。
平儿不想这一席话竟起到作用,想他毕竟年少,再说些狠话吓他一吓,定叫他乖乖前去认错赔罪,便继续道:「二爷当时若信守承诺,此事便以了却,哪会闹得如今这样,早上不过只是开始,二奶奶已打定了注意,二爷身边这些个俏丫头只怕是一个也保不住了。」
宝玉闻得此言,冷着脸道:「平姐姐此次到这,原是替凤姐姐威胁我来的,请转告凤姐姐,有何手段只管冲我使,莫要带累无辜之人。如果没别的事,平姐姐还请自便,我就不送了!」
平儿不料先还好好的,此刻竟这般激动,难道为身边的使唤丫头,不惜与凤姐儿彻底决裂,就在平儿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袭人端着茶回到屋内,只见她放下茶盏,便拉着宝玉道:「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才是,平儿她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忙对平儿使眼色,原来袭人一直在外面侯着,一听平儿说出那几句话来便知要糟,忙进来打圆场。
平儿见状立即会意,上前揽住宝玉手臂,柔声道:「二爷误会我了,我不过是不想见你们姐弟相斗,到时弄得两败俱伤,岂不便宜了他人。」
宝玉顿觉平儿柔软的酥胸压在手臂上,整个身子更是靠着自己似有若无的扭动。又见袭人帮衬平儿着说话,知她们必有默契,只不知她二人私下密谋些什么,便试探道:「平姐姐说得在理,先前是我失礼了,只不知姐姐的意思是……」
平儿则在宝玉耳边柔声道:「二爷言重了,这不过是我自己的一点小见识罢了,只是求二爷一事,这次虽是二奶奶起的头,也是我们不对在先,但毕竟是二爷得了利,还望二爷念在素日姐弟情谊,不要深究,可否给二奶奶赔个罪、认个错,先将此事平息,到时平儿定会好好报答二爷。」
宝玉往日虽与凤姐儿要好,但平儿毕竟是贾琏侍妾,又是凤姐儿的心腹,故不好亲近,诸多丫头唯她不得尽心,常为憾事,却不想那夜竟得了她的身子。此刻闻着她身上的女儿香,而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更是顺着耳孔一直痒到心坎,又听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便已猜着七八分,转身过来,问道:「不知平姐姐说的好好报答,是怎样一个报答法?」
平儿也暗自寻思,果然话不虚传,真没半点主子架子,受不得女子软语相求,心下已打定主意,便不言语只往宝玉怀中靠了靠,低头娇笑几声,却听得宝玉心头又是一荡,便想要伸手搂她,平儿用手轻轻挡住,笑道:「二爷还请自重,让袭人看着像个什么样子。」说毕往屋里一看,却不想此刻屋内只剩自己与宝玉两人,才又改口道:「我可是你琏二哥哥的房里人,你可不能对不起你家哥哥!二爷,这时候也不早了……嗯……我也该回去了,若那些婆子媳妇寻不着我该误事了。」
平儿嘴上虽如此说,却也不推让宝玉。宝玉心下更是笃定,急道:「平姐姐即是有求于人,便该拿出诚意来才是,再说之前咱们又不是没亲近过,姐姐此刻又何必远着我!」
平儿脸上带着笑意,口里却道:「之前是之前,如今我决意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也会劝解我家二奶奶别在做那不义之事!况且你又是家里的宝贝,更不可让你碰了,尚若带坏你,我岂不成了家里的罪人。」
宝玉知平儿并非真有意拒绝,便不在多话一把抱住平儿,一手则解起她的衣带,平儿一面媚笑,一面扭动娇躯假意挣扎,只是略作抵抗便被带着到了床边,宝玉顺势抱着平儿倒在床上,才又说道:「不会不会,平姐姐这是在救我,若不帮我把这邪火排去,那才真憋坏我啦!」
被宝玉压于身下的平儿,早已是衣衫半解,春光外泄,匀称的娇躯半躺于床上,美艳之余更透着淫靡的诱惑,平儿柔声娇嗔:「先时还要撵人,这会子又要欺负人,二爷好不知羞!」宝玉则道:「我哪里舍得撵姐姐,姐姐就行行好!若在不救我,真真会憋死小弟的!」
说话间宝玉已拉着平儿的柔夷按在自己胯间,平儿碰到那阳物,即便隔着裤子亦能觉出那份硬度,便将手抽回,笑骂道:「你这冤家!小小年纪便这般急色,这会子我若不从,可是又要使横不成。」宝玉是真的被勾出火来,只得起身自行宽衣解带,片刻间已脱尽衣物,当褪下裤子时,那涨得通红的肉棒终得解放,蹭的一下子跳将出来,惊得平儿呼道:「天啦!?这也太……」
平儿一时之间视线竟完全被其吸引,目瞪口呆的盯着那阳物,只觉得口乾舌燥,情不自禁的摩擦起双腿,要说她也非初见这巨物,不过那夜是借着烛火,岂有这光天白日里来得清楚。
宝玉见平儿愣住,便手解她剩下的衣物。此时平儿已不作抵抗,一对玉足搭在宝玉肩上,任他将着小衣脱下。只见私密处已湿了一大块,原与宝玉调情她自己也十分受用。平儿与袭人年纪相仿,身段已无两样,皆是窈窕纤瘦却又凹凸有致,只是那对奶子略小了几分,宝玉在细看去,细腻光滑的肌肤上却有不少地方留有淤青,那对浑圆的奶子上则更甚,漂亮的牝户也略显红肿,宝玉便问道:
「平姐姐这身子是何故?」
以为宝玉明知故问,平儿白了他一眼,哼得一声骂道:「这不就是被那良心被狗吞了,不懂怜香惜玉的下流种子给弄的吗。」宝玉想起那夜,平儿在自己胯下何等疯狂,自己受其影响下手自然也越来越重,最后她不曾吸纳自己的元阳反补自身,故过了这几日还未复原,于是对着平儿道:「那日原是我吃多了酒,酒后失德,好姐姐,你多担待些,这会子我便好好补偿姐姐,保管之后使这伤痛全消。」说毕,将搭在肩上的两条玉腿架起,引得平儿的翘臀高抬,不等出言阻止,已开始吮吸舔舐那略显红肿的小穴。
平儿那娇嫩之处被男人灵活的舌头舔过,舒爽之中夹带一丝疼痛,不由得娇躯颤抖,大量淫汁随之溢出。当宝玉轻咬那蜜穴上凸起的肉芽时,平儿手肘撑在床上,上身更是高高抬起,双眸微闭轻咬红唇,不断发出销魂的鼻音。
宝玉仅凭舌技便舔得平儿浪态百出,淫液横流,后拉起平儿搂入怀中,伸手抚上那对娇乳,握住其中一个,不断搓揉把玩,只将那浑圆的奶子揉捏出百般形状来。更将一颗艳红的乳首含入口中,吸舔之余更用牙齿轻咬,好一阵才依依不舍放开,改用手指拨弄硬挺起来的奶头,边玩边在平儿耳边柔声问道:「平姐姐,上次你曾说你虽非处子,却未与男子欢好过?」
平儿享受着宝玉揉捏自己乳房带来的阵阵快感,每次乳首被撩拨时,身子不由得随之一颤,当听到宝玉所问,也不隐瞒,便说道:「是……是二奶奶……为我破的身……」
宝玉听了这话,脑中则浮现出这对美主仆闺中淫乱的情形。平儿见宝玉停手愣住,也不知何故,却是见他胯下那根肉棒不住跳动,不由得伸手去摸,当指尖触碰到阳根时,心下不免惊叹那份热度,宝玉也察觉出,便拉过平儿的小手,按回自己的肉棒上,央求道:「好姐姐,你也好好疼它一番吧。」
平儿只是吃吃媚笑几声,倒也不推托,便伸手握住肉棒,竟不想未能全握,只得一边套弄,一边惊叹道:「如此粗长……又烫……又硬……还这般杀气腾腾的……」声中含羞带媚,配上她清秀的面容,说出这番话来真真是诱人无比。
宝玉看着平儿,赞道:「平姐姐的一双小手,弄得我好生受用!要是能得姐姐香舌为我舔上一舔那就更好了。」
「二爷还真是会使唤人!」平儿娇嗔一句,慢慢伏下身去,握住肉棒细细舔过一遍方才吞入口中,却因太大难以深入,试过几次便也不强求,而是含住龟头连吸带舔,一手握着棒身不停套弄,另一只则握住两颗春丸轻轻揉捏。
宝玉享受之余隐隐觉得平儿的口技十分熟悉,在这闺房之乐上,平儿不似袭人那般羞涩,反而更加主动大胆,不过二女使用的技法却有异曲同工之处,宝玉本还要细想下去,此时平儿嘬住龟头吞吐起来,手上的速度更加快几分,这下宝玉哪还有心思去想那没要紧的事,直呼道:「哦……姐姐好会弄,这小嘴……吸的我好生受用……真真爽煞我也!」
平儿并不答话,只是专心侍奉,一会上下吞吐,一会用香舌来回舔舐,倒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用这口舌将宝玉弄得泄出阳精来。只可惜平儿低估了宝玉的厉害,一盏茶的功夫,便觉口酸手软,不得不停了下来,宝玉见状,笑道:「平姐姐可是累了,不如换我来吧!」正要起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却按在胸口之上,平儿白了宝玉一眼,起身便跨坐到宝玉身上,用手扶着肉棒,对准小穴腰身一沉便坐了下去,棒身挤开腔内的嫩肉重重撞在花心之上,引得平儿不自觉的叫出声来,缓了片刻才左右扭动腰肢,却在不敢深入半分。
平儿身段细条,小腹之上则无一丝赘肉,初次用这女上男下的姿势行乐,先时还略有几分生涩,不消片刻便掌握诀窍,纤腰翘臀款款摆动,口中渐渐有淫言浪语哼出:「嗯……好……好胀……啊啊……痒……磨得人心……心……痒死了……」
随着身子上下起伏得越快叫声则越大,蜜穴不断的吞吐宝玉那巨大的肉棒,俏脸媚态频出,眼波流转之间却是说不出的魅惑。
「舒……好……好舒服……嗯……又顶到了……二爷……啊啊……你……你的鸡巴……比那些假玩意厉害太多了……啊啊……」
看着平儿完全沉浸于欢愉之中,听她口中说出淫荡不堪的词儿,宝玉更是兴奋异常,双手托住她的屁股,挺胯猛进,平儿毕竟柔弱不耐久战,起初还能硬拼,不多时便已累得趴在宝玉身上喘息起来。
宝玉抱着平儿一个翻身,又将平儿压在身下,胯下的肉棒顶在平儿的穴心慢慢研磨,柔声说道:「好姐姐,先歇息一会子,接下来换小弟来侍奉姐姐吧?」
平儿只觉此时小穴内麻痒难耐,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不由娇嗔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宝玉俯身压在平儿那青春柔嫩的娇躯之上,笑问道:「那平姐姐,是要,还是不要?」
此刻小穴内又涨又痒,平儿连身子都在轻颤,只盼那根肉棒狠狠肏干一番,好为自己煞痒,便说道:「想……平儿想要……」宝玉又问:「要什么?平姐姐得说出来,小弟才好行事!」平儿一下子搂住着宝玉的脖子,两条美腿更是盘上宝玉的腰身,把螓首凑到男人耳边,娇喘之余魅声道:「鸡巴……平儿要二爷的大鸡巴……狠狠的肏……肏我……」
宝玉笑道:「平姐姐可是凤姐姐的左膀右臂,平日里婆子丫鬟们哪个不巴结你,那是何等体面,这会子竟说出这等下流淫荡的话来。」
平儿不以为意,只说:「我……我十五岁便开始与二奶奶闺中寻乐,二奶奶常说:这世上的人活得已经够假了,做这极乐之事便该坦诚以对,难道这时还要扭捏作态,自然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况且二爷的鸡巴比那些假货粗得多,更硬得多,平儿初见时腿都软了,下面更是不自觉的流出水来,幻想着若真插进穴儿里会是何滋味……」
宝玉闻言,便回:「承蒙平姐姐瞧得上,这次前来,小弟定让姐姐尽兴而回!」
平儿听了这话,在宝玉的胸口轻锤一下,嗔道:「二爷说的这些话,倒像是平儿专程为这档事来的,在浑说,看我不打你。」宝玉嘿嘿一笑,道:「姐姐先记下这打,且看小弟的表现,之后姐姐定舍不得打我。」
话毕,便挺胯猛进,肉棒如同捣臼一般疯狂抽送,平儿正要不依,还未开口反驳,小穴传来的强烈快感便将其打断,不消片刻已被肏得淫水横流,哪里还顾得上与宝玉拌嘴,竟像世间万物只剩这方寸间的极致之乐,要说的话也变成了这淫言浪语。
「嗯……太……啊啊……太……太猛了……慢……慢些……嗯嗯……受不……受不了……嗯……呜呜……啊啊……天啦……要疯了……啊啊……」
平儿初时还勉强抑制住声量,但随着每次鸡巴的深入,穴心儿被狠狠地撞击,不消片刻便什么也顾不上了,不但浪叫连连,那淫秽下流的言语,连守在外面的袭人听了都觉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平儿……要被……被肏死了……嗯……天啊……太厉害了……太舒服了……要完……大鸡巴……啊啊……二……二爷……太猛了……啊啊啊……」
屋外的袭人提心吊胆的守着,恨不能进去捂上平儿的嘴,屋内的平儿却浑然不知,宝玉好似狂风骤雨般不停肏干,平儿便双手死命的抓着被褥,彻底陷入到性欲的狂潮之中。突然!平儿娇躯一震,猛的搂住宝玉的脊背,修长的美腿更是盘在男人的腰上,小穴里的嫩肉猛然紧缩,只将鸡巴紧紧裹住,想要借此减缓抽插的速度。可惜一切皆是徒劳,宝玉挣脱开来,将平儿的身子一翻,使她趴在床上,从后扶住腰肢,好似骑马一般挺胯继续肏弄。宝玉也非一味蛮干,每次的深度力度皆是不同,时而深入浅出,时而深入深出,使得平儿不由得期待下一次的插入,慢慢沉浸,最后只得淹没在欢愉之中。
平儿毕竟体弱,又不知泄过几次,久干之下,已是撑不住身子,只得翘着屁股跪趴在床上,虽非有意,却更方便了宝玉的肏干,每一下都好似要将她的魂儿给撞散,就在平儿又要泄身之时,宝玉却将鸡巴拔出。只差些许便能高潮,这一停平儿哪里肯依,急道:「二爷……嗯……别……别走……啊……人家……难受死了……快……快插进来……」却听宝玉说道:「我知姐姐快要到了,先稍等片刻,小弟定让姐姐泄个痛快!」
平儿闻得此言,回过螓首见宝玉正看自己,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娇喘之余嗔道:「你这小冤家……偏弄……弄得人……不上……不下……故……故意作妖……真真……想……想急死人家不成……」
看着平儿秀眉紧锁、紧咬红唇,那心急如焚的摸样儿,若换袭人这般,少不得调笑几句已助情趣。其实这会子停下非为戏弄平儿,只是此刻宝玉不便细说,待往窗外看过一眼后,才回道:「让姐姐久等了!」说毕便握着鸡巴顶在穴口之上,用龟头碾磨娇嫩的花唇,那牝户则如小嘴一般吮住龟头,品咂那阳根的滋味,平儿忍耐不住,嗔怪道:「二爷……二爷……有本事……便别插进来……啊……」
不等平儿说完,宝玉沉腰猛的一顶,龟头冲开两瓣柔嫩的肉唇,鸡巴应声而入,圆润挺翘的屁股被撞得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果然多说不如实干,平儿已没心思去管别的事,满脑子只有鸡巴抽插带来腻人的酥麻感,嫩穴更是分泌大量的淫液,好迎接下一次的深入。方才差少许便可高潮泄身,却被硬生生打断,那滋味何等难受,平儿这会子最后一丝矜持也顾不上了,不再一味被动挨肏,当鸡巴插入时,主动挺臀相迎,当鸡巴拔出时,又沉腰一让,即为宝玉省去一半功夫,又使每一下都插得更深更快。
宝玉对此床技再熟悉不过,以前拉着袭人白日寻欢,袭人拗不过,半推半就下只得依了,却恐被人撞见,袭人不得已便用了出来,宝玉食髓知味,此后便想每次欢好都让袭人施展,初时自然不肯,不过宝玉答应改掉几个坏习惯后,袭人才红着脸点头同意。现下平儿使出此技,宝玉也知她就快泄身,便不再忍耐,放松精关不在讲究技巧,只是大起大落,一时间娇喘浪叫与肉体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嗯……大鸡巴二爷……平……平儿爱死……二爷了……好爽快……太……厉害了……啊啊……平……平儿快疯了……啊啊……来……来了……啊……飞……飞啦……」
只见平儿猛的撑起身子,娇躯不住颤抖起来,与此同时宝玉将鸡巴顶在平儿的花心之上,炽热的阳精不断喷出,灌满了少女娇嫩的花房。平儿整个身子顿时僵住,直至最后一滴阳精射入小穴深处才又瘫软下去。宝玉则揽住她的腰肢,顺势一躺,已将平儿搂在怀里,如同往常助袭人那样,将手按在平儿小腹下丹处,引导她吸纳元阳反补自身。
平儿只觉一股股暖流由小腹涌入全身,身子好似飘浮于空中,又似趴在柔软的云朵上,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受用。才知袭人所说不假,不由呢喃道:「竟真有这等奇事!」
宝玉不知她的心事,又未听清,忙问何意?平儿不言语,只是闭目享受,宝玉虽开了心智,却还有几分孩童习性,见平儿故意不答,便起作弄之意,轻轻在平儿耳珠一吻,又伸舌在修长的脖颈上细细舔吸。
若只是这样平儿或可忍耐,只是那按在小腹的手却向股间滑去,平儿忙并拢双腿,一把抓住宝玉的手,柔声道:「二爷别闹,且让我歇息片刻!」宝玉则道:
「平姐姐可还觉得身子有异样?」
那暖流游遍全身后,平儿只觉惬意舒畅,便犯起懒来,听得宝玉这样说,一时还不解何意,细细体会,之后便打量起自身,这才察觉出端倪,原来肌肤上几日未消的淤青,此刻已没了踪迹,那略显红肿的小穴也恢复如初。
见平儿一副惊疑之色,在自己身上抚摸搜寻,宝玉不免觉得有趣,笑道:
「姐姐不必找了,小弟这次可没哄你,事后必消了姐姐身子上的伤痛。」平儿问道:「这倒奇了,二爷使了什么手段?竟这般效验!」宝玉则笑道:「无他!也未使什么手段,不过是我泄在姐姐身子里阳精的功效罢了。」平儿听了,啐道:
「不说便不说,二爷也不必消遣我,那腌臜物件还有这奇效,我才不信!」
往日里平儿陪凤姐儿凌虐蓉蔷二人,当他们泄精,若是无意间沾上一星半点,必要狠狠收拾这两位身份比自己高的主子,之后更是要清洗半晌,在她看来,那东西又臭、又惺,只有厌恶之感。
宝玉也知自己所说太过离奇,便也不再作解释,只笑道:「姐姐现在不信,以后日子长了,便知妙处!那时不怕姐姐不信。」平儿却道:「只怕是没有以后了!二爷全当这便是最后一次!」宝玉闻言,忙拉住平儿的手,问道:「平姐姐何故这样说,可是小弟那里有不对之处,或是姐姐觉得不受用,这便再来一次,全按姐姐的意思来!」
见宝玉那条肉棍儿又硬挺起来,平儿满脸惊色,忙将其拦住,心下想着若再来一轮,怕是晌午都过了,到时候回去还不知作何解释!急忙道:「平儿在与二爷讲正事,休要啰噪,爷您自个想吧,此事能否善了,这姐弟情谊也是回不去了。
即便二奶奶不予追究,我们主仆也不会再与二爷来往。若二奶奶决心报复,平儿自会站在二奶奶那边,全力助其达成目的,只怕那时二爷便不会有这等想法了!」
一席话说毕,平儿望向宝玉,想看他作何反应,见宝玉闷在那里不言语,想着时机成熟,便故意道:「除非……!」宝玉闻言,忙问:「除非什么?姐姐有何办法快快说来!」平儿道:「二爷可知我家奶奶为何有那样嗜好!」
纵使宝玉如何聪明,却也不能凭空猜测出原由,思索片刻,摇头道:「小弟实是不解,凤姐姐为何生出此等怪癖!求姐姐告知。」
平儿长叹一声,方才说道:「论理,这话我本不该说的,只是看不过我家奶奶白受这委屈,却无处说理去。想二奶奶未出嫁之前,在王家是何等尊贵,老爷是何等宠爱,可至从嫁进贾家,每日操持家务,未得一日清闲,事无巨细无不亲力亲为,虽说是份内之事,却总有刁奴背后嚼舌,幸而老太太、太太明白。只是二奶奶在要强,终究一闺阁妇人,若得夫君体贴支持,倒也还罢了,可气我家那位爷……」
宝玉自是知晓,现如今家中堂兄们,多爱寻花问柳,常在外处寻欢作乐!必是琏二哥哥怠慢家中娇妻,却又觉有不对之处,便问道:「琏二哥哥极好女色,难道放着凤姐姐这绝色佳人不管,跑外面寻那些庸脂俗粉?」
平儿闻言,心下不悦,只是冷冷道:「刚进门时琏二爷与二奶奶倒还和睦,只是后来二奶奶渐渐对琏二爷产生嫌隙,那时我还未在意,只当是二奶奶的大小姐脾气发作,后来二奶奶将服侍琏二爷的房里人通通撵走,我便作了通房,才知这里面的原由。」
见说到一半,却停下不讲,宝玉忙催促道:「究竟怎样,平姐姐倒快说呀!」
平儿倒非故意卖关子,只是思索如何表述,片刻后才说道:「我初作通房那夜进去服侍,才知琏二爷每次行房都要预先服食性药,否则草草几下便泄精了事,即便服药也不过多挨片刻,起先我只以为是琏二爷有隐疾,后来才知道是我家二奶奶的缘故,皆因二奶奶的小穴生得与别个女子不同,乃是所为的『名器』。」
宝玉却插话道:「凤姐姐的可非寻常『名器』,坊间流传那些不过俗物凡品,真配得上此号的寥寥无几,而又有十二种更乃世间罕见,其中有一种玉门狭小,腔道比寻常女子更加弯曲倾斜,需粗长阳物方可深入,真正的妙处还不止如此,而是内里生了一颗凸起的肉芽,恰如一个小倒勾,故此得名——鹰钩,又称『凤嘴鹰钩』。凤姐姐这等神妃仙子,还身怀此等『名器』,我不知前世做了何等好事,有幸与之一夜欢好!」
平儿本是随口一提,哪知宝玉竟说出这一大堆来,还细细评鉴起凤姐儿的小穴,没好气的啐道:「呸!编出这些的也不知是何等下流好色之徒,二爷且收着些。」宝玉只得挠头笑道:「是小弟一时忘形了,那照平姐姐所说,可是因为琏二哥哥无法满足凤姐姐,所以凤姐姐便生出此等怪癖?」平儿闻言登时坐起身来,冷然道:「二爷好生小瞧人,我家二奶奶既嫁入你们贾家,莫说琏二爷有所不济,便是不能人道,也不会因这个做出对不起琏二爷的事,实因琏二爷所做伤透了二奶奶的心。」
平儿说罢便起身要走,宝玉自知又把话说造次了,急忙拉住平儿,央告道:
「小弟该死,又浑言乱语惹恼了姐姐,好姐姐莫要往心里去才好。」平儿却道:
「行,若答应我一件事,我便不恼!」
第十三回:送簪花公子会群芳,生妒意小人祸心藏
这日清晨便下起小雪,至正午方停了,『降云轩』院里袭人穿着桃红撒花袄、青缎背心、下着石榴百绉裙。一面搓着手,一面左右踱步,不时回头看看,见平儿终于掀开门帘从屋内出来,不免松下一口气来,又看她脸上潮红未退,发髻也未梳好,打趣道:「你这蹄子,也不知收拾好了再出来,这幅模样若叫人撞见了,不起疑才怪。」
平儿正没好气,听了这话,白了袭人一眼,嗔道:「你那主子口里说着帮我梳头,一会子功夫便毛手毛脚起来,我若不跑出来,还不知要怎样!」袭人闻言掩面一笑,随后为其将头发拢了拢,平儿见袭人冻得脸蛋通红,捂住袭人的手替她暖上一暖,正要说话,袭人先问道:「可是谈妥了?」平儿不答,却道:「这么冷的天,你病才好,不在屋里待着,跑外面作甚!」袭人道:「你只顾逍遥快活,在床上叫的那样,我若不在外面替你守着,只怕这路过的人全都惊动了。方才鸳鸯过来,幸而你停了,她若听见要进来寻个究竟,看你怎样收拾?」
听闻此言,平儿才知先前宝玉并非捉弄自己,便笑道:「知道妹子你心疼我,下次你们欢好,便换我来服侍你,你只管受用,别的都不必理论。」袭人忙啐道:
「呸呸呸,你这蹄子永远没正行,三两句便往那事上扯,看你这样想必是成了?」
平儿皎洁一笑:「如若一切顺利,你那心肝宝贝便得了天大的便宜!」袭人忙拉住她道:「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乱教了宝玉什么奇怪的事吧?」平儿却道:「我得回去了,耽搁了这许久,那群婆子丫头寻不着我,又该偷懒去了!」
袭人不想平儿说走便走,不知她所说何意,又不好追问,只得转身回房,准备向宝玉问明缘由,才进到屋内,便被宝玉拦腰抱起,惊得袭人险些叫出声来,说道:「哎呦!宝玉快放我下来,别胡闹了。」
宝玉却道:「大胆袭人,你可知罪!」这没来由的一句倒把袭人听愣住了,半晌才回道:「这话什么意思?」宝玉道:「还想抵赖,我当你亲姐姐一般,不想你却合着外人来算计我!」袭人更是不解,急忙说:「这又是从何说起?」宝玉又道:「方才你与平儿眉来眼去,还说没有默契在先!」
袭人一时不知作何解释,自己确与平儿有小心思,不过也非算计,自己在外面只顾留意院外过往来人,并不知屋里两人到底谈得怎样?只得辩解道:「我几时算计过你,休要赖人。」宝玉则说:「方才我与平儿欢好,她所用的床笫之术与你如出一脉,定是你事先教她,好叫我对她言听计从!」
两人早已心意相通,闻得此话,袭人便已猜到宝玉用意,红着脸嗔道:「我可什么都没教平儿,你们做了好事却来赖我,你若是好的,平儿那蹄子岂能得手。」
宝玉笑道:「我才不信,难不成我们欢好时,她躲在床下偷瞧了去?」袭人叹道:
「我还不知你,变着法捏我的错,准是有什么坏心思!合该我前世欠你的,说吧,又想怎样作践人。」宝玉见袭人言语娇中带嗔,心下不免喜欢起来!手便不安分的在其身上游走,口里更说道:「姐姐不能厚此薄彼,自己屋里的不管,反去教别院的人,麝月既是姐姐一手陶冶教育出来的,岂可留一手不传。」
袭人本以为平儿教了宝玉什么下流的手段,要碰那羞人之处,却不想是要自己传授麝月床技,正要说话,却听屋外有人喊到道:「宝二爷,老太太屋里传饭了,请您过去!」宝玉不等袭人答复,说道:「姐姐不言语,我全当姐姐答应了。」
说罢便出了门去。
门外站着的女子,圆圆脸蛋,身段微丰,发髻上带着几只金钗玉钏,穿着水红绫子袄儿,白绫绣花裙子,乃是贾母身边四大丫鬟之一的琥珀,琥珀给宝玉行了一礼,见随后出来的袭人,却将脸儿一偏,袭人顿感无奈,宝玉见状一笑,说道:「这么冷的天,怎劳烦姐姐亲自跑这一趟。」一面说,一面随她往贾母房里去,待走出几步后,琥珀这才回道:「先前鸳鸯来过了,袭人说二爷在屋里写字,待写完了便来,过了许久却不见来,老太太便又差我过来。」说话间以至林黛玉屋外,宝玉又问道:「林妹妹可去了。」琥珀又道:「先时太太屋里的玉钏儿过来回老太太话,说太太留了林姑娘在那边用膳。」
当宝玉进到内堂,见贾母身旁伺候的并非凤姐儿,而是宁府贾珍之妻——尤氏,宝玉先给贾母请了安,又与尤氏行礼说道:「珍大嫂子好!」尤氏笑着点头,待宝玉坐了,便命丫鬟媳妇们将提着的食盒乘上,将各色菜品一一摆上,之后方才说道:「年前庄子那边弄到些山珍野味,快马送来,又巧最近新聘的厨子,惯能炮制这些,小辈不敢独享,这不送过来给老太太、太太老爷们尝尝!」宝玉则问道:「珍大哥哥可是出去了?」尤氏笑道:「你珍大哥哥带着你侄儿去山上观里给敬老爷请安!怕是要在山上住个三五日!」宝玉听罢说道:「说来我也该一同前去给敬老爷请安才是。」
尤氏笑道:「宝兄弟有心就好,敬老爷原是好养静的,有时连你珍大哥哥都不见。」贾母也问道:「蓉儿媳妇怎么没一路过来?几日不见,我还怪想那孩子的!」尤氏替贾母夹了菜后,方回道:「蓉儿媳妇这两日身上不大好,本来也是要一同过来给老太太请安的,叫我给劝下了。」贾母叹道:「那孩子也是个三灾八难的,可是受了风寒?叫个高明太医来瞧瞧才是。」尤氏忙回道:「难为老太太费心记挂着,蓉儿媳妇倒不是受了风寒,只是近些日子总是长吁短叹,人也懒懒的,不大吃东西,身子一天比一天弱,已请了太医来瞧,现下正吃药啦。」
贾母正要说话,宝玉接话道:「不如过会子我替老祖宗过去瞧瞧!」尤氏闻言不语只看向贾母,贾母则说:「你去看看也好,到底是侄儿媳妇,把你娘她们近来孝敬的糕点带些去,看你侄儿媳妇爱吃那样,回过头再派人多送些去!」尤氏笑道:「我先替蓉儿媳妇谢过老太太了。」
尤氏伺候贾母吃毕饭,又亲自端茶捧水让贾母漱口净手,待服侍妥当才拉着宝玉,领着十几名丫鬟婆子乘马车回宁府去了。此时宁府内,秦氏歪在床上出神,时不时便叹息一声,站在旁边服侍是大丫头瑞珠,端着各色细粥并几样小菜,见秦氏这样,忍不住劝道:「奶奶多少吃点儿吧,身子要紧,成日里这般伤神,如何熬得住啊。」秦氏又是一叹,摆摆手道:「不必了,都撤下去吧。」瑞珠闻言并未依秦氏吩咐,而是犹豫片刻,方才说道:「奶奶都这样了,小蓉大爷年里也不在家,今儿好容易回来,偏又出门了,连奶奶都没见上一面,凭他什么要紧的事也该过来瞧瞧才是。」秦氏忙说道:「你这蹄子浑说什么,你小荣大爷是随老爷去山上给太爷请安,我不过身子微恙,那能误了正事。」瑞珠又道:「我不过心疼奶奶,奶奶夜里梦里喊得都是夫君,可小蓉大爷却这般……」不等说完,秦氏忙一把拉住瑞珠,满脸尽是惊异之色,问道:「我还说了些什么?你都听见了什么?」
就在此时外面丫头喊道:「大奶奶与宝二爷来了!」宝玉并尤氏进了房门已至里屋门口,秦氏先是一愣,便要起身,尤氏见了忙说:「瑞珠快扶着你家奶奶,小心些!」宝玉则道:「人都病了,还管这礼数作甚!快些躺下,当心又着了凉。」
待秦氏被搀回床上,才在对面椅子上坐下。尤氏刚落座,外面一媳妇急匆匆赶来,见了尤氏忙上前说道:「大奶奶,尚书府差人递来帖子,现下正在厅里候着。」
尤氏闻言站起身来,简单嘱咐几句便遂那媳妇去了。秦氏这才细声道:「我一个晚辈,还劳烦宝二叔亲自过来一趟,叫我怎么受得起。」
见秦氏只是略说说话,已是微喘吁吁,宝玉在仔细打量,却见她云髻鬅松,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哀怨,说不尽的雨病云愁,一对柳叶细眉下星眸含泪,道不出的怀忧积恨。梦中常会的娇妻可卿满是幸福喜悦之态,而现世中的秦氏却尽是凄苦愁容。若非极力克制,宝玉恨不能拉着她的手,将其拥入怀中,只想百般呵护,那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宝玉想得出神,待到丫鬟瑞珠喊他,方回过神来,才说道:「老太太素来疼你,今儿听说你病了,怕你总吃白粥坏了胃口,特意吩咐我带些点心过来。」说罢将一旁的食盒交与小丫鬟。秦氏道:「我本福薄命薄之人,定是前世修的,能嫁到这里,公公婆婆当女儿一样看待,更有老太太这样怜惜,可气我这身子,也不知得好不得好,若是得好,到时定去给老太太磕头。」宝玉本想为秦氏诊脉,又想不同于自家姐妹那样,只得作罢,不过观其气象知是忧虑过甚,伤及脾胃,解了心中所思,便无大碍。这才说道:「快别胡思乱想了,你不过身子小样,这病想来也是你最近思虑过多、才气结于心,放宽心便好了。」秦氏听到胡思乱想、思虑过多两句,苍白的小脸升起一抹红晕,忙低头咳嗽略作掩饰,片刻后才说道:
「宝二叔教训的是,侄儿媳妇知道了。」宝玉见她这样,只得站起身来,说道:
「我也扰了你半日,这便去了,你保重身子,多少吃些东西才是。」说罢,劝住想起身相送的秦氏,便转身出去了。
秦氏目送宝玉离开,沉吟半晌才对瑞珠说道:「把粥端过来吧。」瑞珠嘻嘻一笑,说道:「刚刚我劝了奶奶许久都不听,结果宝二爷才说上几句,奶奶便依了。」秦氏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这蹄子又乱嚼什么舌根。」瑞珠笑道:「本来如此嘛,宝二爷虽比奶奶小上几岁,到底是长辈,奶奶性子再要强,也得乖乖听话。」
宝玉一路回到荣府,见了贾母,回道:「蓉儿媳妇请老祖宗安,谢过老祖宗赏得点心,还求老祖宗放心。她再略好些,便过来给老祖宗磕头。」贾母道:
「你看她是怎样了?」宝玉说:「不过是小病罢了,休养几日便好。」见贾母听后放下心来,宝玉陪贾母又闲话几句方才告退离去。待回到『降云轩』后,将木匣打开,想了半晌,从中挑出一支金簪来,装入锦盒,让袭人送到宁府交与秦氏。
之后才带着木匣出门往『荣喜堂』去了。
话说自黛玉来后,贾母只留宝玉黛玉二人这边解闷,将迎,探,惜三春移到王夫人别院内居住。宝玉一路进了别院房里,几个小丫头子在外屋站着听呼唤,而迎春的丫鬟司棋与探春的丫鬟待书二人正在桌前说着体己话,见宝玉来了忙过来行礼。一人将木匣接过,一人去吩咐小丫头倒茶,宝玉则掀帘进入里屋,此时迎春探春正在窗前下围棋,宝玉便上前问好,二人见是宝玉便止了棋,一个坐着微微点头一笑,一个则站起身来欠身回礼。
坐着的美人儿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使人观之可亲,乃是大房贾赦之长女——贾迎春,只是美则美矣,却有一股懦弱之态,倒叫人忍不住生出欺负她的欲望。站着的美人儿则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让人见之忘俗,与贾迎春倒是不同,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要强,却又是另一种美感,这便是二房贾政之次女,贾宝玉的异母妹妹——贾探春。
探春为其让座,宝玉便坐在探春的位置,见棋盘上探春的黑子已被迎春的白子围杀大半,便笑道:「能与二姐姐下至中盘才落下风,三妹妹棋艺大有进步啊。」
探春却道:「二姐姐的棋艺,难道二哥哥还不知道,我哪里是对手,二姐姐不过是让着我罢了。」迎春听到探春如此称赞自己,便不好意思起来,轻声道:「哪里有三妹妹说得那样好,也就这一项略比人强些。我不像三妹妹你,既通诗词,又会文墨,不过是个平凡之人罢了。」
宝玉却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各有各的好,二姐姐柔弱文静,惹人怜爱,三妹妹才智精明,叫人喜爱,只不知将来谁有这福气能娶到你们。」
迎春听后只是红着脸低头不语,探春却嘻嘻笑个不停,倒惹得二人不解,问其为何发笑,探春止住笑道:「谁这么好福气,自然是二哥哥啊!还记得以前一众姐妹扮儿戏取乐,咱们抽签决定谁做二哥哥的新娘子,结果便是二姐姐抽中了。」
迎春更是大窘,忙说道:「小时候的儿戏,三妹妹还提它作甚。」宝玉则道:
「那时候大家都在一处,何等快和惬意。」探春打趣道:「还说啦!自从你林妹妹来了,便把我们丢开,只围着她转去了。」
宝玉听后只得尴尬挠头,见宝玉这幅模样,迎春也免不得掩面娇笑。探春又道:「二哥哥今日突然造访,想必是得了什么好东西要分与我们。」
宝玉听毕,笑道:「三妹妹猜着了,我还真有好东西要送给二姐姐与你。」
一面拿过木匣,一面又道:「太太近来整理物件,从屋里找到这些首饰来,太太说她用不着,放着也是白糟蹋了,便让我拿来送与众姐妹。」
探春一见匣内的发饰,顿时皱起秀眉,不解的问:「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太太可是另有深意?」
被如此一问,宝玉拍了拍探春的头,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三妹妹,其实是这样……」宝玉又将原由慢慢道出。听完一切,迎春只是轻轻点头,探春笑说:
「二哥哥果然高明,以宝姐姐的性子,若这样平白无故的送去,是断然不会要的,看来二哥哥心里不止有林妹妹,连宝姐姐也是非常上心的!只不知哪一个更重要?」
这一下正问到宝玉所难,只得岔开话题道:「姐姐妹妹自然一样重要,二姐姐、三妹妹亦是如此。」探春嘻嘻一笑,说道:「二哥哥回得到巧,这次且放过你,下次可不会让你轻易蒙混过关。」宝玉忙给探春作揖道谢,又逗得二女娇笑不止。
说笑一阵后,宝玉从木匣内取出一只『掐丝白玉茉莉花簪』拿到迎春面前,说道:「这支我认为最配二姐姐,不知二姐姐意下如何。」一旁的探春问道:
「这个怎么说?」宝玉则答:「茉莉素洁淡雅,怡静生香,正如二姐姐之为人。」
迎春听宝玉这般形容自己,心下免不得又羞又喜,小声说道:「那有宝玉你说得这样好!」声音虽小,宝玉却听到了,宝玉笑道:「这些都是弟弟我的肺腑之言,来来来,我来为二姐姐戴上。」说毕,也不等迎春答复,便接过花簪,一手轻抚香肩,一手将其插在发髻上,才退至探春身旁一同细细打量。
迎春被他二人瞧得越发不好意思起来,红着俏脸僵坐榻前,却是一动不敢动,宝玉看得痴了,还是一旁的探春发现异样,用手推了推宝玉,笑道:「二哥哥别发呆了,既为二姐姐选了,那么我的自然也不在话下了!」
宝玉也觉失礼,忙接着探春的话道:「我又怎么会忘了我的三妹妹啦,已为你选好了。」一面说,一面又从木匣内取出一只『红杏玫瑰双花嵌宝簪』。探春嘻嘻一笑,刁难道:「这个又怎么说?」
宝玉正色道:「这杏花活色生香,大方灵动,像极了我不拘小节的三妹妹!」
探春又问:「那这玫瑰又何解?」宝玉则说笑:「玫瑰花!香艳动人却又多刺扎手,就如三妹妹一般内里透着要强!」探春闻言却道:「那也要分对谁,谁真心待我好,我自然也待谁好,不然被扎了也是活该。」说毕,接过簪子,告了退便回自己房去了。
宝玉不成想探春会有此态度,略显尴尬,只得向迎春问道:「四妹妹不在这里,这么冷的天,难不成在外面玩?」迎春笑道:「前些时日四妹妹偷懒,大嫂子吩咐她描花样子,她却玩得忘了,这会子正在书房被大嫂子看着啦!」宝玉便欲往书房,却被迎春叫住,只听迎春柔声道:「宝玉,今日还是别过去为好,这会子过去只怕四妹妹又要胡闹,徒增大嫂子的烦恼。」闻得此言,宝玉一愣才说道:「二姐姐所言极是。」说罢起身告辞,便出门去了。
却说宝玉一路去到『梨香院』,刚进屋便与一女子撞了个满怀,宝玉细看怀中女子,年纪约莫十七八,眉心生有一颗胭脂痣,模样儿极为标致,神态举止又与可卿有些相似,带着一种含恨忧愁之态,不由得念道:「面似桃花半含春,弯眉新月照红尘,杏目横波剪秋水,樱唇初绽若含丹。」
此女正是——香菱,薛家进京皆系因她而起,薛蟠当日为买下她惹出人命官司,薛姨妈见她可怜,又着实生得不俗,且品格温柔安静,未免自己那儿子糟践了她,便留她在身边服侍自己,待过些时日,准备摆酒请客,让薛蟠名正言顺的纳为妾室。
香菱见宝玉看着自己念念有词,不解其意,但跟着薛姨妈这些时日,规矩礼仪都以知晓,连忙行礼。到底是自己表兄的房里人,宝玉忙拱手道:「小弟一时不慎,冲撞了姐姐,还请见谅!」香菱又还礼道:「宝二爷言重了,快里面请!」
正欲吩咐小丫头倒茶,宝玉却止住她问道:「怎么不见薛姨妈?」香菱回道:
「先时有人下帖子来请,太太这会子该是出门去了。」宝玉又问:「薛大哥哥可在家?」香菱一听问起薛蟠,红着脸摇头道:「不知道!」这害羞的模样引得宝玉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最后才问道:「那宝姐姐可在家里?」香菱回道:「姑娘在自己房里,对了!环三爷也在,午饭过后,我与莺儿在姑娘那赶围棋,结果三爷过来见了也要顽。这会子我出来……不想就碰到二爷。」说罢便带宝玉往内院去了。
到了宝钗屋外,房内却传来吵闹声,香菱通报一声,说道:「宝二爷来了!」
话毕,便掀起门帘请宝玉进屋,此时宝钗正安慰贾环,只听她劝道:「好兄弟,丫头说的混账话,你别与她们一般见识。」之后又回头责备莺儿。本来还在哭闹的贾环见宝玉进来,登时止住哭闹并站起身来,宝玉问何故,贾环不敢吱声。
原来香菱出去后,贾环连输几把,一时急了,便耍起赖来,将自己掷的一点改为六点,却被莺儿瞧见,自然不肯依他,便埋怨了一句,宝钗忙训斥莺儿,莺儿满心委屈不免又嘟囔几句,贾环听了越发哭闹起来。
宝玉见贾环不说,也不好逼问,本是异母兄弟,未免有以正压庶之嫌,平日里都是不管教的,此刻在亲戚面前哭闹,着实不成样子,才免不得说上两句。宝钗见为此小事闹得这般,到没意思了,又怕他们兄弟伤了和气,便一直出言劝和。
贾环对宝玉的话倒不以为意,却是对处处维护自己的宝钗心生感激。贾环自幼便是赵姨娘这生母所教养,深受其影响,时时以为众人因他庶出而轻怠他,如今宝钗视他与宝玉并无分别,顿觉比之自己亲姐更好。闹了这一出后,贾环也不好意思逗留,只得起身告退,宝钗便让香菱相送,出了屋子还隐约听到宝钗在替自己说话,更是感动不已,心下已将宝钗当作世上最好之人。
见贾环走了,莺儿自是高兴,笑着请宝玉落座,之后便出去沏茶。屋内只剩宝钗宝玉二人,上次独处所发生之事还历历在目,一时气氛略显局促,还是宝玉先说话,只听他问道:「我听闻午后有人送来帖子,是请姨妈去赴会的?」宝钗笑道:「是内务府那边的例会,我哥哥虽开始接手族中事务,到底年轻不服重,所以还是由妈亲自去一趟才是。」
宝玉点头道:「倒是辛苦姨妈了!对了,今儿太太整理屋子,找到年轻时的一些首饰,觉得白放着可惜了,便命我拿来送与姐姐妹妹们。」说毕,拿出木匣摆于桌上。
宝钗一看匣内各式首饰,便知不俗。忙回道:「这么名贵的东西,想必是姨妈珍重之物,我怎好收下。」宝玉笑道:「确是太太珍重之物,说来也与宝姐姐有关,这是太太的祖父,你我的外曾祖父送的。到底也算是与姐姐有些渊源,太太还说东西再好,不用岂不糟蹋了,不如众姐妹各选一支,既可当做嫁妆又作传承,岂不更好!」
宝钗一听嫁妆二字,圆圆的小脸儿不经红了,娇羞妩媚之姿更叫宝玉看得呆住,直至宝钗叫他方才回过神来,才又说道:「再说众姐妹都得了,偏宝姐姐你不要,倒显得隔色了,日后在一处顽岂不没趣!」宝钗这才笑道:「却如宝兄弟说的,即是姨妈的心意,那我就谢过姨妈了。」宝玉见宝钗不在推辞,心下一喜,便取出其中一支双股金钗,说道:「我看这支最适合宝姐姐。」
那钗杆上四朵累丝牡丹花,铺陈出三四层花瓣来,钗顶更有一朵正蓬勃怒放,枝叶伸展披垂与花朵相间,层次丰富、生意盎然,每朵花蕊处还有四颗红白相间的宝石,以锤鍱、累丝、镶嵌等技法制作而成,真真富贵至极!
宝钗皱眉道:「会不会太过华丽招摇了!」宝玉笑道:「里面都是簪,唯有这支『双宝錾花嵌玉牡丹钗』,既合了宝姐姐的芳名,也独有这牡丹花才配姐姐,若姐姐不要,只怕天底下便无人配戴它了。」宝钗听宝玉如此夸赞,一时不好意思,便转身不言语了,宝玉忙上前一步说道:「姐姐就信小弟这一会,我与姐姐插上,保管绝配!」
宝玉不待宝钗答应,便从身后扶住香肩,想将金钗插入宝钗挽起的发髻上,只是这一靠近便闻见上次那股香甜之气!又见宝钗那雪白的脖颈,不自觉便凑上去细嗅起来,扶在肩头的手更鬼使神差向腰身探去。
若只是为自己戴上金钗,宝钗还可接受,但接下来的举动却太过放肆,上次已吃过大亏,此刻便将身子往后一退,即叫宝玉搂了个空,顺带更狠狠踩了他一脚。冷不防挨了这一下,疼得宝玉退后一步,宝钗也借此避开,就在此刻香菱掀起门帘,进来的却是薛姨妈,随后才是端着茶的莺儿。
宝玉一面给薛姨妈请安,一面庆幸没有疼得叫出声来,否则还不知要作何解释。薛姨妈落座后见桌上摆着的木盒不由一愣,宝玉忙解释了缘由,之后又道:
「我已为宝姐姐选好一支,正要为姐姐戴上,不想闻到宝姐姐身上的香气,一时唐突冒犯了姐姐,还请姨妈为侄儿说和说和!」
薛姨妈听完此话,说道:「好呀!我的儿连你姐姐也敢欺负了,看我不告诉你娘,让她好好罚你!」说罢又给宝玉使眼色,宝玉会意,忙上前拉着薛姨妈央告道:「好姨妈,你是最疼侄儿的,便绕过这一遭,可千万别告诉太太!」宝钗见此情形只得说道:「是女儿一时大惊小怪,不过是误会罢了。」薛姨妈看了看宝钗,又瞧宝玉,这才笑道:「我的儿,若非你姐姐宽宏大量,定不饶你,好好为你姐姐将钗戴上。」宝玉先是给宝钗躬身行礼以示感谢,才正正经经为宝钗将金钗戴好!
却说另一边贾环已回到自家院子,进屋见自己母亲与一妇人坐在炕上说话,那妇人贾环倒是见过几面,听旁人说是哪个厨子的婆娘,样貌虽及不上自己母亲,倒也有几分姿色,偏那眼睛生得特别,每每四目相对便脸红心跳。赵姨娘也瞧见贾环,便问:「又是那里垫了踹窝来了?」一问不答,再问时,贾环才说:「同宝姐姐顽的,莺儿欺负我,赖我的钱,宝玉哥哥撵我来了。」赵姨娘啐道:「谁叫你上高台盘去了?下流没脸的东西!那里顽不得?谁叫你跑了去讨没意思!」
正在此时,忙活半日将一应事务料理妥当的王熙凤路过此处,在廊外便听见屋内说话,先时并不打算理会,只想赶紧家去,早晨被贾宝玉按得情欲躁动,弄湿的亵裤此刻以干结,穿在身上难受至极!却又听赵姨娘后面的话说得越发糊涂,便在屋外说道:「大正月又怎么了?环兄弟小孩子家,一半点儿错了,你只教导他,说这些淡话作什么!凭他怎么去,还有太太老爷管他呢,你就大口啐他!他现是主子,不好了,横竖有教导他的人,与你什么相干!环兄弟,出来,跟我顽去。」贾环素日怕凤姐比怕王夫人更甚,听见叫他,忙唯唯的出来。赵姨娘也不敢则声。凤姐向贾环道:「你也是个没气性的!时常说给你:要吃,要喝,要顽,要笑,只爱同那一个姐姐妹妹哥哥嫂子顽,就同那个顽。你不听我的话,反叫这些人教的歪心邪意,狐媚子霸道的。自己不尊重,要往下流走,安着坏心,还只管怨人家偏心。输了几个钱?就这么个样儿!」贾环见问,只得诺诺的回说:
「输了一二百。」凤姐道:「亏你还是爷,输了一二百钱就这样!」回头叫丰儿去取一吊钱来,才又说道:「你明儿再这么下流狐媚子,我先打了你,打发人告诉学里,皮不揭了你的!为你这个不尊重,恨的你哥哥牙根痒痒,不是我拦着,窝心脚把你的肠子窝出来了。」说罢,吩咐把贾环送到后院与姑娘们顽去。
赵姨娘在屋里听着,气得横眉竖眼,却是一句狠话也不敢回,待王熙凤走远了,才敢小声咒骂道:「不知几时老天开眼,收了这夜叉!」那妇人也附和道:
「我说姨奶奶你也是长辈,怎叫她这般欺负。」赵姨娘没好气的说:「她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哪里惹得起!」那妇人又道:「听闻老爷最宠奶奶你,何不让老爷……」赵姨娘却道:「老爷不惯俗务,内院的事更是从不过问。」那妇人拉着赵姨娘细声道:「我的奶奶欸,这男人若是被服侍舒服了,还有不对你言听计从的,老爷夜夜在奶奶院里留宿,机会不多的是!还是说奶奶手段不……」赵姨娘见她小瞧自己,不等说完,便骂道:「老娘睡男人时,你这娼妇只怕连男人吊子都未见过,敢说老娘手段不行,你也不打听打听,新进的通房丫头那个不是我调教出来的。」那妇人眼珠一转,陪笑道:「我哪敢小瞧奶奶,这不过给奶奶筹划筹划,奶奶既有好手段,自然知晓如何行事,怪我多嘴多舌了。」赵姨娘表面得意,其实却是有苦自知,她何尝不想通过伺候贾政为自己与贾环讨些好处,只是其中原由不便与外人说。
一时无事,至掌灯时分。贾宝玉在『梨香院』用过晚膳才回贾府内院,见过贾母后又去黛玉房里,闲话片刻方才回了『降云轩』。屋内晴雯坐在熏笼旁发呆,袭人麝月一边缠线一边闲谈。见贾宝玉回来了,忙上前服侍。宝玉见晴雯仍呆坐在那,便向二女使了使眼色,二女笑着摇头。
待到为宝玉换好衣裳,麝月才笑道:「二爷都回来了,你还在那坐着,也不动动。」晴雯这才回过神来,打量宝玉一番,说道:「你们都服侍妥当了,还要我作甚?好容易坐暖和些,别来闹我。」麝月还要说话,宝玉却道:「不碍事,你们各做各的吧。」说毕,宝玉便拉着袭人进到里屋,问道:「好姐姐上午说的事可还记得。」袭人闻言,略一愣,便红着脸道:「猴急什么,平日里别的正事不见你这般上心。我还巴不得快些教会麝月那妮子,省的你来缠我。」宝玉将袭人搂入怀中,在耳边细语道:「我的心事姐姐难道还不知,这辈子都休想丢开我。」
袭人耳孔一痒,心里却是一甜,略微挣扎两下才道:「这事不便人前提及,待到僻静时才便宜,在说又不是儿戏,纵是教她,没个十天半个月哪里学得会。」宝玉急道:「要这么久?」袭人也面露难色得说道:「若只是口头教导,云里雾里,只怕还需更多时日。」宝玉闻得此言,反倒豁然开朗,只听他笑道:「俗话说实践出真章,我与姐姐云雨之时便让麝月在旁观摩,换麝月时,姐姐则在一旁指导,如此这般不必那样费时,麝月便可得姐姐真传。」
袭人听完这一席话,脑中已经勾勒出那淫靡的画面,羞得满面通红,从宝玉怀中挣脱出来,娇嗔道:「亏你想得出来,偏生这种事上,就是鬼主意多。」宝玉本以为袭人不会答应,却听她言语里未有拒绝之意,试探道:「好姐姐,你意下如何?」
在这男女床笫之事上,袭人不似平儿那般放得开,但作为通房丫头的职责已根植心中,他日主人大婚之日,服侍主人主母行房自不必说,若主母因初夜害羞紧张久久不能动情,避免主人蛮干伤了主母,便要用床技挑逗主母情欲,方便主人插入,不止如此,在其交欢时免不得挑逗双方以助兴,若主母不耐久战,更要献身为主人出火。故此袭人并不排斥与其他女子同床,便不如此,也经不得宝玉软言央求,只是羞于启齿,便道:「你当别人也同我似的,上辈子欠你,麝月那丫头可未必会答应。」宝玉闻言抱起袭人转了两圈,兴奋的说道:「这便说定了,麝月若肯,到时姐姐可不许耍赖!得言传身教才可。」
接下来便如往日一般,宝玉看书,众女子在旁侯着,为他修剪烛花,或是研墨沏茶。待到夜渐深了,宝玉才合上书卷,舒展了一下筋骨,麝月便唤来小丫头端来热水,待三女服侍宝玉梳洗完毕。宝玉道:「袭人姐姐病才康复,咱是如昨夜一般?还是换一换?」说罢,看向晴雯麝月。
此言一出,三女反应各不相同,正在铺床的袭人手上不停,却慢了几分,留意这边的举动。为宝玉宽衣的晴雯更是一时楞在原地。反倒是麝月虽羞得满脸通红,却说道:「还是如昨夜那样我来吧!」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晴雯,问道:
「又或者晴雯姐想通了,今夜换你来?」本来晴雯见麝月主动应下心中一松,随后又莫名生出股子酸意。那料麝月紧跟着一问,吓得忙摆手说不!这反常之举引得其他三人皆看向她。晴雯顿时又羞又气,两三下将宝玉外衣脱下,随手丢在一旁的架上,离开时还不忘瞪麝月一眼,麝月则回敬她一个鬼脸。铺好床被的袭人见了,笑道:「你这妮子非去惹她!」麝月也笑道:「谁让她总是言不由衷。」
袭人则道:「你也这妮子也别得意,今夜有你哭的时候。」说罢,自去梳洗,留下一脸不解的麝月。
之后如同昨夜,麝月梳洗妥当钻入被窝,便被宝玉从身后抱住,麝月身子一颤,随后察觉宝玉竟是赤身裸体,只得软软的靠在宝玉怀里,可是过了半晌也未见有别的举动,麝月不知何故,却也不敢动分毫。又过了良久,麝月心内暗想莫非自己会错意,宝玉并非是要做那事,而自己这般主动,倒像上赶着求欢似的,想到此处麝月羞得恨不能拿绳子勒死自己。正在羞愤之时,忽觉宝玉的手开始轻抚自己的身子,耳边更传来温柔的声音:「好麝月,可是等急了?」登时又羞又喜,只不好意思答话,装作睡着不言语,任他为所欲为。
麝月只觉宝玉的手在慢慢游走,随后便探入自己寝衣内,肌肤上传来手指滑过的酥麻感,一直痒入心间,不由得轻咬下唇,免得发出声来。不多时胸部传来被揉捏的快感,小巧的奶子已被宝玉握着把玩,还用手指不停的拨弄乳头,只是每弄一下,不自觉的跟着轻颤一下,反复几次后便知是宝玉故意作弄,侧身回眸表示不依。还未开口便被吻住双唇,灵活的舌头更钻入口中,只得笨拙的迎合,唇舌纠缠良久,麝月只觉喘不上气,发出阵阵鼻音,头晕目眩身子愈发软了。
过了片刻,四唇分开,麝月急促喘息着,宝玉一只手把玩那对嫩乳,用手指捻弄早已挺立的奶头,心下想道:「麝月身材娇小,奶子虽不大,但颇有弹性,手感极佳,只可惜此刻姿势不便,不然定要含入口中品尝一番。」另一只手则顺着小腹探入亵裤内,穿过那芳草萋萋之地,便摸到了两片温软的肉唇,柔软滑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宝玉爱抚一阵后,弄的玉蚌爱液横流,随后又寻到那肉珠儿,只是轻轻揉捏了一下,麝月终于忍不住嘤的一声呻吟出来!
宝玉笑道:「麝月,怎湿成这样了?」麝月羞得哼一声,道:「明知故问,还不都是二爷害的!」宝玉又道:「既如此,我来替你堵上!」说罢,手指慢慢探入窄紧的阴门里,发现外物入侵,小穴内的媚肉便将其牢牢裹住,宝玉则不在深入改为抠挖,麝月昨儿才破身,那经得起宝玉这等戏花高手的挑逗,一根手指轻抠按揉,已将她弄得娇喘不已,随后又加一根,咕唧一声,两指插入肉屄内慢捻复挑,这下麝月终于忍耐不住,忙用嘴咬住被子,以免浪叫出来,身子却随着指间拨弄,不住的疯狂扭动。宝玉见此,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咕叽的水声伴随着嗯嗯呜咽声,麝月忽的娇躯一震,用力抓住宝玉的手,并紧双腿,口中的声音噶然遏制,就这样泄了身子。
看着怀中轻微失神的麝月,宝玉轻柔的将她衣物脱去,顺手丢到床外,今夜宝玉可是有着一番计划,还需麝月保存好体力,于是在她娇躯上轻抚,舒缓高潮后的疲惫感,更将体内气流顺着抚过的穴位引入麝月体内,继续挑逗她的情欲。
高潮之后的身子极其敏感,被心爱男子这般温柔抚摸每一寸肌肤,从脸颊到脖颈,再从乳首到纤腰,最后从小腹而下一直到大腿。麝月心中欲火不降反升,愈发躁动起来。尤其是在屁股上不停磨蹭之物,如烧红的铁棍,又粗,又长,又硬,弄得麝月芳心狂跳,身子渴望更大的满足。之后那根肉棒顺着臀瓣滑入屁股沟中,凑到麝月的花径处,在小穴外磨蹭,顶端的龟头掠过阴蒂,刺激得麝月不停打颤,只盼这根宝贝能插进来,已解空虚之感。
宝玉却故意逗她,鸡巴只在门外磨来磨去,不肯入内一步,只弄得麝月秀眉紧锁,小脸潮红,娇喘之余臀儿更是不住扭动着。麝月终是熬他不过,小声说道:
「二爷,麝月好难受,别再逗人家了!」宝玉这才道:「好麝月,你想要怎样,倒是说出来,我才好帮你啊!」麝月已顾不得许多,忙回道:「求二爷像昨夜那般疼爱麝月吧!」宝玉也已硬了半日,与麝月温存这许久,早已欲火难耐,当下也不多言,将胀得通红的鸡巴抵在了娇嫩的小穴口,猛得一挺,硕大的龟头便挤进屄穴之中。
「好疼!」
麝月一声轻呼,宝玉忙停下动作,原来插入带来的并非乐趣,而是撕裂般的疼痛,好似昨夜破身那样。麝月本就生得娇小,性器自然也小巧,即便早有准备,遇上宝玉的大家伙,还是难以消受,宝玉一直看着麝月,只见她紧闭了眼,额头上已渗出香汗来,眼角微带泪光,知她是强忍疼痛,便伏身在其唇上一吻,又在耳旁细声安慰。待到麝月眉头渐渐舒缓,小穴内包裹鸡巴的媚肉不再紧绷,才又试着继续深入,见她不似方才那般难捱,便挺动腰身慢慢抽插,一盏茶的功夫后,便觉抽送逐渐顺畅,麝月的喘息也愈发急促起来。
宝玉这才问道:「麝月,可还疼?」麝月紧闭双目,轻轻摇头。宝玉又问:
「可还难受?」麝月听罢,又轻轻点了点头。宝玉见她不开口,由温柔缓慢的抽插,改为或急或慢,或轻或重,变换百般花样的肏干,交合处更是发出噼噼啪啪撞击声,麝月则双手紧抓宝玉臂膀,死命忍耐,好让自己别叫出声来。宝玉之后又扶住麝月纤腰,将鸡巴抵住花心,扭动腰身研磨,弄的麝月宛若触电,娇躯颤抖不已,随后才又继续抽送,只是每次浅进即止,绝不深入,麝月先时还情欲高涨,此刻销魂的快感骤减,顿觉小穴内奇痒无比,最终还是抵不过难耐,只得小声央求道。
「二爷……在深些……里面……好……好痒……好难受……」
见达到目的,宝玉猛的一挺鸡巴插入玉蚌深处,重重的撞在麝月柔嫩的花心上,麝月只觉整个小屄被塞得满满的,花心被撞的酥麻感更是无比受用,宝玉肏得越发卖力,次次深入,棍棍到底,还不忘垂手揉捏小穴上那颗肉珠,在这双重夹击之下,莫说是麝月,便是擅风的月老手也得求饶,强烈的快感一波一波从下身直冲头顶,麝月好似要疯狂了,略带哭腔的说道:「……别……别弄那里……
会尿的……好深……又顶到了……求……求二爷了……别揉了……」
宝玉只觉嫩穴内越来越热,爱液随着抽插不断流出,麝月已是语无伦次,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便知她快要泄身,重新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开始最后的冲刺!麝月只得被动迎合,等待欢愉时刻的到来,当龟头又一次撞在花心之上。麝月猛地一仰螓首,身子紧紧绷起,口中喊道:「……来……
来了……」
麝月酥胸不住起伏,急促的喘息着,脑内却是一片空白,如入云端,身子轻飘飘的,一动也不想动,过得一阵宝玉才凑到她耳边,一边轻咬耳珠,一边柔声道:「麝月,可还受用?」麝月触痒,含羞的嗯了一声!宝玉又道:「可是要歇息一会子?」麝月却道:「二爷继续吧,麝月受得住的,我听闻男女交合,男子不泄出来,对身子不好。」宝玉打趣道:「麝月你不乖,竟还知晓这些!」麝月忙辩解道:「那些管事媳妇们闲暇无事总爱说这些,我不过听到一鳞半爪罢了。」
宝玉笑道:「其实让男子泄出来,还有别的方法!」说罢,便在麝月耳边细语起来。
这边风情月意,而此刻荣国府另一处院子里,也有一对主仆再行那风月之事,稍有不同的是,在床上赤身裸体缠绵的却是两名女子。她们相互搂作一团,两具香馥柔滑的娇躯紧紧贴在一起,两对玉乳相互挤压,四条玉腿纠缠厮磨。二女还不忘拥吻,上面的女子更将身下女子的香舌纳入口中,缠绕吸吮好一阵才分开,下面的女子这才说道:「这下换平儿来服侍二奶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