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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9/22 04:04 / 1264 / 51
【小说】欲海神龙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4:15

第三十七章  金陵春梦
  金陵城外采石矶。?天慢慢暗了下来,灰褐色的积云带着些淡黄,从那云中,不时传来隆隆的雷声。?天地间,起了风。?那一支前行的军队,逆风而进,军旗迎风,猎猎作响。?徐耀宗站在个小山丘上,注视着山脚下前进的部队,身影颀长的静静伫立,身上的战袍迎风飘舞,黑色的眼眸,深邃几不见底。?无数的士兵走过这里,抬头眺望那孤独中带着些伟岸的身影。万千的目光,在空中交错着,聚集到一个人的身上。?徐耀宗转过脸来,抬头望向了金陵的方向。那里,是一片模糊。?这孤独的小丘上,还带着一丝春寒的凉意。?“将军,”监军李宗启现身在徐耀宗的身后,道:“济南方面传来了消息,在我们向安庆进发的这四天里,燕军并无向济南城进犯的迹象。”?徐耀宗缓缓收回了目光,却不回头,道:“济南城里情况如何?”?李宗启道:“很平静,没什么异动。铁铉大人已遵照您的吩咐,紧闭城门,同时严密戒备。”?徐耀宗点了点头,微一沉吟,又道:“铁铉大人有否说起过燕军方面的情况呢?”
  李宗启道:“有的。据铁铉大人观察,燕军方面目前虽无进攻的迹象,但部队却已开始调动。”
  徐耀宗目光立刻一凝。?李宗启感觉了出来,紧接着道:“但奇怪的是,燕军方面的军队调动方向竟然是朝向胶东半岛,而且也没有发现有轮换或替防的部队开过来。也就是说,燕军方面在我们东面的兵力反而减少了。”?徐耀宗依旧没动,但李宗启直觉地感到徐耀宗似乎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虽然如此,但你还是要叮嘱铁铉大人,切不可麻痹大意,一定要严密监视燕军方面的一举一动。”?李宗启正色道:“是。”?徐耀宗再次抬眼望去,只见天低云厚,风声凛冽,让人心头发闷,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在这山丘之上,大风之中,苍穹之下,一个人,静静伫立。?“这一次安庆会战,”就在李宗启正要告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徐耀宗的声音:“你觉得我们胜算如何?”
  李宗启愣了一下,再一次的,仔细看着徐耀宗的背影。?风更大了。?恍惚中,那伟岸的身影在不停飞舞的衣袍间,如咆哮的魔兽,似乎要直上九天。?“我军面对着的是称雄漠北的百战雄师,而且是在丰台大胜之后,所以士气高昂,同时燕军战备充分,粮草供给充足,唯一的缺陷是由于千里奔袭,一路之上攻城拔寨,士兵的体力消耗十分巨大,已成疲惫之师,这是唯一可资利用的地方。”
  李宗启默默地点了点头。?徐耀宗又道:“此际正值敌人借大胜之机,长驱直入,所向披靡之时,反观我军,目前士气低迷;此外,兵力上我们并不占据绝对优势,只是粮草、辎重的供应,由于背靠江南,尚且并无太大问题而已。而对方的主将林玉成更是身经百战的名将,统御方面也很难指望他出现大的错失。”?李宗启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徐耀宗直接道:“此战我们胜少败多。”?徐耀宗霍然转身,刹那间一阵狂风猛地打在李宗启的脸上,几乎令他忍不住后退,李宗启这才发现,原来徐耀宗一个人面对着的,竟是如此剧烈的大风。?那一双冰冷中带着残酷,欲望中燃烧着野心的目光,狠狠地盯在李宗启的脸上。?李宗启几乎感觉自己正被利刃砍入身体,但仍坚持着没有后退。?终于,那目光慢慢退去,就像炽热的刀锋,缓缓冷却。?徐耀宗再次转过身去,望着山丘下蜿蜒前进的军队,静默不语。
  李宗启深深呼吸着,望着前方独自迎风的身影,道:“将军,话虽如此,但战事无常,一切都有可能。”?徐耀宗忽地笑了一声,但笑声中不带一丝感情,道:“李宗启,你且说说,若我胜了这一战,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李宗启眼角不知怎么抽搐了一下,半晌才道:“将军,你一定要听吗?”?徐耀宗淡淡道:“你说。”?李宗启道:“我以为到了那个时候,将军你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帝王之路,一条是死路。”
  徐耀宗竟对这石破天惊的回答,出奇的无动于衷,只见他神色不变的:“理由呢?”
  李宗启道:“若将军你胜了此战,等于救了陛下,更是救了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的南方半壁江山,到时将军声势之盛,权势之大,放眼建文一朝,再无一人可与比肩。”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者,俱是不妙。陛下若为皇权未来着想,必定杀你;
  将军若不甘就死,与之决裂反抗,胜则为王,败则一死。纵观陛下登基以来,明知削藩之举,必致内乱纷起,仍是一意孤行,不惜逼死周王,迫反燕王,终致燕赵六十万大军挥师南下,政局糜乱。从一发而不可收拾的行事风格来看,后果堪虞。”?徐耀宗沉默了一会,道:“依你所言,那岂不是没有必要打这一仗了吗?”
  李宗启闭上了口,不再言语。
  徐耀宗微微抬起了头,昂首望天,风急云涌,灰暗中透出一股肃杀之意,他对着苍天忽然笑了。
  一道闪电从云层中豁然炸出,那耀眼的强光,刺破长天,将灰暗的苍穹分为两半,那一个战袍风舞的人,站立于裂空的电光下,瓢泼大雨,倾盆狂泻。
  
  长江南岸,金陵城中。?大街上满是围观的人群,人山人海,人们站在维持秩序的士兵身后,注视着从金陵城那高大城门进来的军队。?那是失败的战士。?一队队的士兵,军装残破,满是灰尘,一个个无精打采,眼中大都有血丝,看来是许多日没有睡好。这是在北方丰台会战中溃败的军队,在艰苦的跋涉和燕军驰骋千里的追击下,他们终于到达了金陵城。只是,他们的到来,却也意味着燕军的主力离这个大明朝的首都不远了。?人群中议论纷纷,然而到最后却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暗淡的未来。?这些部队,就这样在尴尬的气氛中,进入了帝都。
  
  皇宫。?遣开了所有人,建文帝的寝宫中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自己和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老将,齐泰满头雪一般的头发显示出了历尽沧桑的年龄,但却有着一副和他的年龄不相称的好身体,看上去很是硬朗,布满了刀刻般皱纹的脸上,有一双原本坚定的眼睛。
  可是现在,建文帝看到的却是充满了浑浊和惭愧的眼神。?“齐泰,”建文帝看了齐泰许久,叹了一口气,道:“你还好吧?”
  齐泰跪在建文帝的床前,把头伏在地面上,低声道:“陛下,罪将齐泰犯下弥天大罪,请陛下处置。”
  建文帝冷冷一笑,道:“弥天大罪?嘿嘿,你的罪居然大过了天去,你还真是厉害啊!”
  “四十万大军,一朝丧尽。让我这皇帝还怎么去面对满朝文武、子民百姓?
  我拿什么去维系皇朝正统!怎样去坐稳这龙廷啊!”
  “你下去吧,好好想想,怎么样守住这长江天堑吧!”语毕,建文帝拂袖而去,独留下了涕泪满面的齐泰,长跪于地下。
  
  带着满腹的烦忧,用过了晚膳的建文帝来到了御花园。由于正值建文帝的寿诞,故此刻花园里已是装饰一新,道路边、树上、假山上、走廊里,缀满了各式造型迥异、五颜六色的精致小灯笼,暗夜中看去繁星点点,简直成了一片灯的海洋。花园中的各色鲜花在纱灯的映射下争芳斗妍,绚丽多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内廷歌舞姬,正坐在围绕着花园的走廊上弹琴吹笛,乐声悠扬。庆贺皇帝寿诞的筵席便布置在这一片花丛之中,内侍们正在其中川流不息,端菜倒酒,忙得不亦乐乎。
  主事的内廷总管太监看到皇帝来了,忙轻轻拍了三下手掌,围着舞台的屏风一下就撤开了。建文帝坐的地方在台阶上,台阶下的筵席中间则是搭建了一处一尺高的舞台。
  突地歌声一起,却是一阵温婉动人的女声哼唱,虽无歌词,其中思春的含义却表露无遗,但又不是那种普通粗俗的思春,而是带有一种凄婉的幽怨;仿佛是一个才女所嫁非人,不能琴瑟相合,故而独坐深闺,思念昔日的情郎似的,取的正是南宋词人李淑真(字清照)《断肠集》之意。
  歌声一停,各式乐器发出缠绵音韵,四对俊俏的“男”女同时登场,其中的男人都是由妙龄少女所扮,她们身着轻纱,成双成对翩翩起舞,口中同时唱出动人的歌声,曼妙的身体则展现出奇异迷幻的舞姿,与对舞的同伴神态亲昵,仿佛一对恋中的情人;众女香肩胜雪,体态轻盈,不停舞动的轻纱下隐现粉红色的内衣。
  正在热舞的高潮中时,突然曲调一变,再次回复了开篇凄怨的曲调,接着灯光大亮,半空中突然缓缓落下一位绝色美女,出现在舞台的中央。原来侧方的小楼顶上悬有一根肉眼难辨的细丝,在把绝色美女放下后又缓缓收了回去。
  这位美女衣着华丽而素雅,在一众打扮香艳的女子中尤其显眼,瓜子般的俏脸上嵌了一对顾盼生辉的明眸,在两个美丽的酒窝衬托下,香唇像由丹青妙手勾画出来似的,在一片妖艳中透出无比高贵的气质,不落于尘俗,给人一种幽谷佳人般的感觉。
  像独坐深闺之内的她,静静站在舞台中央,虽未有任何动作,但只是姿态就让人感到了优美动人之至的神韵,接着她作了几个使人生出无比同情之感的情姿后,一曲幽幽动人的歌声才从她喉中唱了起来。
  曲韵使人仿佛看到了一位生活在寂寞庭院、幽深闺房中的才女,徘徊窗前对着窗外满院的春色顾影自怜,感叹美丽的青春如此虚度。那种缠绵哀怨的歌声及表情,与在她身旁不停做出两情相悦、沉溺爱河、亲密无间、抵死缠绵表情的四双“男”女形成强烈的反差,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对她心生无限怜惜,并为之深深打动。唱了几句后她缓缓起身,且歌且舞,舞姿如梦如幻,动人心魄,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惑之力,令众人如醉如痴。
  一曲终了,舞台中的众女纷纷退去,建文帝还不自觉沉醉在刚才由那位绝色美人所带来的强烈凄婉情绪的震撼中,直到刚才在舞台中的绝色美人在其她八女的簇拥下走近前来,拜倒阶下后方才清醒过来。
  只听在自己面前跪了下来的绝色美人脆声言道:“奴婢齐婉儿,祝吾皇福寿永昌,万岁、万岁、万万岁!”
  建文帝沉吟了一阵,然后起身亲自将齐婉儿扶了起来,道:“你就是齐泰的孙女吧,要是你愿意的话,朕封你为淑妃如何?”
  齐婉儿听后忍不住哭了起来,跪倒在建文帝面前,呜咽着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抽泣着说道:“皇上不计奴婢爷爷的过失,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即使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惟有尽心竭力侍奉陛下,以求陛下宽恕!”当下心情激动,不能自己,哭个不住,一时间竟是劝不停歇。
  此时,颇识建文帝心意的皇后,忙近前一边扶起齐婉儿,一边说道:“好妹妹,今天既然是皇上册封你为淑妃的大喜日子,就别再哭了,看你哭成这样,等下怎么伺候陛下啊,快别哭了。天色已经这么晚了,陛下还没沐浴更衣呢,我们就一起服侍陛下沐浴更衣后歇息吧。”
  齐婉儿听后慢慢止住了哭声,皇后罗云慧转首命侍女下去准备,而自己则拉着齐婉儿伺候着建文帝入了更衣间,盏茶光景之后,建文帝就已是全身赤裸的泡在了玉泉阁的大浴池里。
  看着一旁服侍自己洗浴,脸上荡漾着笑容的一对丽人,建文帝向她们报以了微微的一笑。她们今天似是心意相通般只穿了一件亵衣,雪白的香肩、藕臂、美腿在眼前晃来晃去,引得建文帝两手东摸一下,西捏一记,弄得两女面红耳赤,媚眼如丝,脸上更是春意盎然,娇喘吁吁。
  洗浴完后跨出浴池,躺在浴池旁边的竹榻上。两女乖巧的跟了过来,分两边进行按摩,四双玉手不住地在建文帝的全身游走,令他通体舒泰,忍不住呻吟出声。
  舒服的享受了一番过后,皇后罗云慧捧来了睡衣,穿好后两女随即回到了卧房。此时房中已是红烛高照,映着两女娇艳欲滴的面容,更增房中春色。罗云慧红着脸说道:“皇上,今晚便由淑妃妹妹侍寝吧,奴婢在外面侍候着……”说完就招呼着侍女退出了卧房,留下的齐婉儿则羞得抬不起头来。
  皇后果然胸怀宽广,甘愿让还是处子的齐婉儿先承恩泽,同时,她又知道利害,明白还未经人事的齐婉儿可能不会让人尽兴,于是便在房外侍候,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房中有这么一个人真是让人舒心啊。建文帝一边想着,一边拉住了罗云慧。
  罗云慧还以为建文帝竟然要同时连御两女,脸色更是通红,嗫嚅着道:“皇上,你……”
  建文帝道:“云慧,这房子里不是还有一张床嘛,你就先在上面休息吧。”
  于是齐婉儿服待建文帝脱衣上了床后,也羞答答地爬了上来,放下了帐子,褪下了衣衫后,躺在了建文帝的身侧,却是不敢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齐婉儿打破沉默,羞怯怯问道:“皇上,听说第一次……会很疼,是不是真的?奴婢的心现在一直都在跳……”
  建文帝说道:“是不是真的?让朕看一看。”于是便将手摸上了她的酥胸,果然觉得她的心跳得异常的快,于是建文帝又轻轻地在她的双峰上按揉了一会,说道:“你不用害怕,女人都有第一次的,只要两情相悦,准备充分,虽然会有些疼,但不要紧的。”说完便向她的樱唇吻去,同时双手温柔地开始在她全身游走,齐婉儿闭目相迎,不一会便气息紊乱,娇哼连连起来,一旁的罗云慧见状羞得忙闭上了眼睛。
  真是美景良辰,人间天堂无过于此了!建文帝躺在齐婉儿的身边,侧着身用眼睛看着身边的尤物,只见美眸轻合,柳眉微皱,娇软无力的玉体横阵在床上,吐气如兰,娇喘细细,绝色的秀靥晕红如火,桃腮嫣红,惹人怜爱。建文帝下面的命根子不由迅速地硬硬的翘了起来。
  建文帝看着齐婉儿那双裸露出来的嫩白玉腿,不再絮话,双手抓住了她的亵裤,一下褪到了小腿之下……
  只见那芳草萋萋的桃源圣地,玉缝稍微有点张开。水嫩蜜桃上的毛发和两片薄薄的花瓣中间藏着一条小道,相信这条小道肯定很紧闭,如果包着火辣辣的巨龙,一定无比的销魂。
  建文帝褪下裤子,露出了坚挺的巨龙,接着抱起赤裸裸的齐婉儿,把她的两片花瓣分了开来,将肉冠顶在了又薄又脆弱的花径口上;左手搂住脖子,右手将她的右脚抬起,让她处女的肉穴可以张得更开些,接着用手指尽量拨开花瓣,引导丈八龙枪开始缓缓进入她的身体。
  甫一进入,建文帝便感觉到了一个狭小温热的所在,湿暖的膣壁紧紧围裹住自己的龙具,接着便感到了一层柔软的障碍横在面前,建文帝的肉棒感受着齐婉儿处女穴中的紧缩,一股快意从肉棒传出并直冲脑海。
  “啊!痛……不要啊……”齐婉儿大声痛叫起来,脸上的泪水和汗珠如雨般开始不停流下,脸部表情极为痛苦。她的臀部不停的想退缩,可是建文帝用力捉住她,并一鼓作气将火龙往前直推,齐婉儿的喊叫声逐渐变得沙哑起来。
  建文帝突然抓紧了齐婉儿的脖子,臀下狠狠向前一沉,整根火龙瞬间没进了齐婉儿的蜜道里。
  “啊……”齐婉儿猛扭着头,大声叫了起来。
  在这一刹那,齐婉儿长长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悲鸣,仿佛是要宣告她十七年处女之身的终结。
  建文帝暂时停止了攻击,将肉棒从她的小穴里拔了出来,肉棒上沾着齐婉儿保存了十七年之久的处女之血,在光晕之下显得格外淫靡。
  接着两手将齐婉儿的双腿两边一分,大肉棒一挺,便再度插了进去。然后丝毫也不怜香惜玉地开始了猛烈地抽插!
  随着建文帝不断地抽送,齐婉儿的玉穴中终于慢慢地渗出了淫水,这使得建文帝更加兴奋,他一边加快着抽送的速度,一边低下头来舔弄着乳房。
  猛然间,建文帝狠狠地顶了两下,大肉棒直击花芯,让齐婉儿痛苦得蹙起了眉头。这时他的快感已经达到极点,他左手用力地紧抓着乳房,上面便留下了一道道的抓痕,齐婉儿忍不住更叫起疼来。
  想起四十万大军的覆灭,建文帝更加的心烦意乱起来,他强力吻上了齐婉儿的娇唇,粗暴地吸啜着里面的香舌,肉棒更加有力地加速抽插起来。然后让齐婉儿的双腿盘在了他的腰上,齐婉儿的阴道则不能自控地紧夹着肉棒。建文帝的每一下抽插都能将齐婉儿穴中的嫩肉翻挤出来,再重重的插回去,而她的一双酥乳也随着建文帝的抽弄而不断地跳动着,齐婉儿终于由于疼痛放声的哭了出来。
  就在她的哭叫声中,建文帝终于将滚热的精液喷射了出来,而泄身之后,他并不拔出,只是将肉棒抵住齐婉儿的花芯,用劲地旋磨起来。
  此时的齐婉儿,脸上挂着两串清泪,下体传来阵阵的疼痛,耻毛上则布满了斑斑落红,全身酸痛,每一寸肌肤都好像鞭挞似的,四肢绵软,腰间、股内酥麻酸疼之极,一切均在提醒着她已被破去处子之身了。
  建文帝紧搂住齐婉儿光洁柔滑的赤裸玉体,略一用力,就将齐婉儿娇软美丽的胴体翻了过来,再次翻身压在洁白嫩滑的娇躯上面,很有经验地骑在她身上,一只手用力的揉着那一对粉嫩的椒乳。另一只手则扶着自己仍然坚硬的肉棒插向身下美艳尤物那嫩嫩的桃花洞口;前面的开苞过程中留下的爱液起到了润滑的作用,建文帝粗大的肉棒很顺利地就再次挤进了那依然涩涩的嫩穴中。
  才定下神来的齐婉儿是那么的娇弱无助。可是心焦气燥、满腹烦忧的建文帝毫无怜香惜玉的心情,又一次将男人那粗鲁而且硕大的阴茎戳入了禁地。建文帝粗大的阳具胀得她的下身象是要爆开似的,随后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一下下地撞击着她那娇美但已被奸淫得红肿起来了的嫩穴,新的一轮床事又开始了……
  消魂纵欲的一夜,在一次次的激情与高潮中落幕了。
  气喘吁吁的完成了最后一次蹂躏后,天色已经开始发白了。建文帝根本已经记不得自己和这柔弱的美女共赴了多少次的云雨,只知道在命根子一次次的膨胀后,自己就一次次把它插入身下美人那带着血丝红肿的小穴中交媾,在一次次达到高潮后,又一次次将自己的种子注入美人下体嫩穴的最深处……
  身下的齐婉儿早已在无数泄身的疲惫中晕死了过去。无论多么强壮的男人,也难逃融化在如花蕾般娇艳柔美的肉体里面的宿命。建文帝昏昏的搂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齐婉儿小憩了一会儿,慢慢回味着齐婉儿那美艳绝伦的嫩滑娇躯的滋味。
  天已发亮,丈八龙枪重新挺起了威风,建文帝一转身便将一直在一旁紧闭双眼的罗云慧搂入怀中。甫一搂入便感到一团烈火入怀,原来一直在听活春宫的罗云慧早已浑身滚烫,股间早已成了泥泞的花园。纤细的腰肢线条柔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平坦的小腹白皙绷紧,透射出晶莹的光泽。一双呈梨形的乳房雪白浑圆,看上去像两座山峰一样既丰腴又挺拔,乳峰的顶端是一圈淡淡的乳晕,粉红色的乳头像两粒小巧可爱的花生米,正害羞的轻微蠕动。
  建文帝轻轻揉捏那温湿的嫩穴,然后轻轻一顶,丈八龙枪便突破了那玉门关口,罗云慧啊了一声。她的秘处是如此的紧窄,紧紧的箍住了龙具,这带给建文帝强烈的刺激。建文帝迅速施展挑情手段,让罗云慧渐渐欲火焚身,秘处才渐渐有些松开,让龙具有了活动的余地。欲火攻心的罗云慧不自觉的自己动了起来之后,建文帝也开始了大动。
  在龙枪和高超技巧的双重夹击下,罗云慧只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如电流似的向全身扩散,随着建文帝的动作一波一波袭上来,似是飞到了九天之上,不由自主的吟叫起来。
  建文帝一边大动一边享受着罗云慧紧窄的秘处所带给自己的快感,同时不断变换着姿式和力度,给予罗云慧一浪更比一浪高的冲击,同时建文帝也被她的阴穴套弄得无比刺激和舒服,有了喷射的冲动。
  终于建文帝在不断积累的极度快感中再度喷射了出来,而罗云慧也在建文帝喷射的同时达到了人生第一个高潮,婉转于建文帝身下的她,也猛然间绷直了身体,随后全身无力的瘫了下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4:29

第三十八章  坚城对峙
  一队一队的燕军铁骑,潮水般涌过宽阔的平原,一望无际的旗海,在风中飘扬,气象万千,壮观非常。
  谢云山高踞骏马之上,极目四顾,踌躇志满,而背后便是高达三丈的帅旗,众将前呼后拥,八面威风。
  谢云山目前正处身于战胜的辉煌里、权力的颠峰上,可是在这一时刻,他却没有自己预期中欢喜的感觉。
  当攀登者踏上最高的山峰之顶时,便是尽头,跟着要往下走去,回到平凡之中,应付种种的烦恼,因此在他的心中不由便泛起了丝丝的落寞。
  夏初的时节,东进齐鲁的燕军,转战千里,扫平了胶东半岛后,终于回军进抵济南城,轻松消灭了外围的少许的反抗力量抵抗后,十五万大军围在了城下,隔着高耸的城墙,与城上的守军对峙起来。?早晨初升的太阳暖暖地照在大地上,从燕军这里看去,视线很是开阔,远远的还可以望见波涛汹涌的淮河水,奔流而去。?谢云山披挂着一身亮得耀眼的银色铠甲,现身于全军阵前,面含微笑,打量着这一座坚固的要塞城市。?
  一缕阳光,照在了济南城头。?值勤的士兵深深吸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用太阳的温暖,驱散着昨夜的霜寒。然后,他的目光穿过了在阳光下渐渐稀薄的晨雾,向城下看去。?那一片片整齐肃杀的军队,在晨风的吹拂下,军旗飘飘。?士兵怔住了,屏住了呼吸。?然后他大声呼喊:“燕军来了,燕军来了!”
  声音如离弦之箭,破空而出,打破寂静,回荡在济南城头。?这在片刻前还似乎沉睡的城市,已然惊醒。?当闻讯赶来的一众官员站到城头,向下眺望时,阳光已完全驱散了晨雾,天高云淡,微风徐徐。
  城墙之上,山东巡抚铁铉披着披风,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上了城头,其间还不时地咳嗽几声。?跟在他身后的众人,看着铁铉的身影,眼中都有担忧之色,只是,谁也没有办法劝住执意要对抗南下燕军的主政者。?苍老而隐约有些颤抖的手,扶上了济南的城墙,高处的风很凉,吹在脸上,寒在了心里。
  铁铉深深地呼吸着,他的目光森寒锐利,眼望着城下的大军,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他才打破了沉默,道:“对方的主将是谢云山吧?”?站在他身后的老将张旭向前一步,道:“是,同行的还有燕王的禁军副统领向晋锋,但行军作战的主将应该还是谢云山。”?铁铉点了点头,目光仍停留在城下燕军的阵营中,只见城下燕军整齐有致,人马调动,往来频繁,但却丝毫不乱,显然是训练有素。?铁铉轻叹了口气,道:“果然是身经百战的劲旅啊!”顿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道:“我们的援军情况如何?”
  老将张旭答道:“回禀大人,各地勤王之师正开往安庆徐大帅麾下,除了周边收拢进入济南城协助防守的部队外,近期没有别的援军了。”
  铁铉脸色一沉,不过没有发什么牢骚,就连说话的声调都没有变化,淡淡的道:“徐大帅有什么消息吗?”
  张旭皱了皱眉,过了一会才道:“徐大帅答应派五万人马增援济南,只是最快也要十数日后方能到达,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铁铉扫了他一眼,道:“就这些?”
  张旭的脸色更难看了,半晌才道:“据探子最新回报,济南目前已是孤城,山东全境已是尽入燕军之手。”
  众人顿时私语声起,议论纷纷,窃窃之声,不绝于耳。?稍顷,只听铁铉喝道:“都给我住口!”
  众人一时噤若寒蝉,顿时安静了下来。?铁铉锐利的目光在身后的众官员脸上扫过,一时之间,竟无一人敢和他正眼相视。
  大风凛冽,吹得心都冷了。
  铁铉缓缓的,缓缓的转过身去,苍老的脸,此刻如岩石般僵硬;炯炯的眼神却在无人看见处,有了无尽的失落。
  “传我命令,全城戒备,准备迎击燕军攻城。”铁铉的声音在城头边回荡,“另外,派信使立刻前往徐大帅处,传我口信:‘济南危急,但一切情形,皆由大帅自行决定!’”?众皆哑然,老将张旭更是全身一震,但眼中除了惊讶之外,却另有了一分敬佩。
  铁铉再不言语,负手站立在城墙边,昂首看天。从背后看去,这站在城头负手而立的垂垂老者,竟有凛然不可仰视的气魄。?
  燕军军营。?在临时搭建的大帐内,燕军的主要将领齐集一堂。
  向晋锋把地图摊开在桌上,只见淮水横贯其中,济南则位于淮水北岸,由运河把长江与淮水连接在了一起。
  谢云山指着位于西北处代表安庆城的标志道:“徐耀宗的军队就是集结在此处。此人确是老奸巨猾,因为从安庆城出发,无论是进攻围困济南的我军或增援荆州,路程都相差不大,使人难以捉摸他会攻打何处,又或是兵分两路。”
  向晋锋道:“这正是林将军要驻重兵于安庆的原因,若他不动,则可威胁他意图增援济南或荆州的举动;若徐耀宗竟敢兵逼济南或西援荆州,我们在安庆驻扎的部队,将令他陷于腹背受敌的困境。”
  谢云山道:“但是济南若失,他便完全失去了东面的屏障,我们便可全力西攻,夹击安庆。”
  苗奉天则猜测道:“若他兵分二路,以骚扰为主,增援济南和荆州为辅,我们该如何应付?”
  向晋锋断言道:“假若我们的情报无误,以三十万的兵力,徐耀宗绝对没有能力发动这种规模行动的能力,毕竟林将军在他面前陈兵二十万,他纵想两面驰援,亦有心无力。”
  谢云山指着横过济南城的北面长达百里的一道山脉道:“这是什么山?”
  苗奉天道:“这就是沂蒙山。”
  谢云山道:“铁铉确是狡猾,济南城背靠沂蒙山,故没有后顾之忧。若我们贸然进军皖北,他便可在山内暗伏奇兵,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向晋锋道:“非但如此,若须弃守济南,他可穿过沂蒙山,渡过大河,退守大河南面的重镇临沂,那亦是徐耀宗前线大军的一个后援补给的后勤基地。在战略上,这布局是无懈可击的。所以倘若徐耀宗不主动来攻,而济南亦死守不出,我们根本拿他没法。若强行进攻皖北,给他从济南和临沂出兵夹击,我们便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
  谢云山淡淡道:“若我们强攻济南,凭现时我军实力,究竟有没有可能攻破城池呢?”
  苗奉天道:“若城内有足够的粮草,则城定可守住,很难攻下。”
  向晋锋豪情勃涌地奋然道:“济南的老弱残兵在我百战劲旅面前能有什么作为!”
  谢云山脸色乍晴乍暗,显是犹豫难决。
  良久,方沉声道:“现在我们若想实现晋阳军议的部署,就必须攻克济南,否则就难成东西合击之势。”
  向晋锋点头道:“末将明白了。”
  
  张立文脸色胀得通红,但仍竭力控制着自己,向徐耀宗道:“大帅,末将再次请求发兵,眼下东进齐鲁的燕军已围住济南城,形势极其危急,我们不能再等了。”?徐耀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李宗启和颜悦色地向张立文道:“张大人……”?张立文转过头去,道:“什么事?”?李宗启缓缓言道:“眼下我军处境并非很好,一切都要慎重从事。大帅他并非不想救援济南,只是一来我们为了赶到安庆布防,一路急行军,士卒已是疲惫不堪;其次我们在兵力上,比之对方仍处于劣势,匆忙驰援济南,只怕是凶多吉少。”
  说到这里,李宗启的眼睛仿佛不经意地,看了略显憔悴的徐耀宗一眼,又道:“但是济南城我们是一定要救的,你该不会怀疑大帅他对陛下的忠心吧?”
  张立文一惊,接着立刻感觉到屋子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来,随后他便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仿佛冻住了他的心跳。
  在那短暂的尴尬后,徐耀宗道:“我对你的心情是十分理解的,不过济南有你父亲张旭将军坐镇,短时间内是不会有问题的。目前大敌当前,我们可不能自乱了阵脚。”
  徐耀宗深邃的目光在张立文的脸上打了个转,道:“其实刚才李宗启说的也是我所忧虑的,我们自然不会不行动,但贸然前去,只怕于事无补。”
  徐耀宗眼中深处光芒一闪,似乎是什么东西悸动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说,然后合上了口,同时眼角看了李宗启一眼。?李宗启笑了一声,吸引了屋中众人的注意力,然后微笑道:“济南城地处江淮平原,除了坚固的城墙之外,周围地势开阔平坦,最多只有少数几个丘陵和小高地,难以用奇兵偷袭,否则必定会被燕军察觉。但若以堂堂正正的实力对战,由于受到我们面前的二十万燕军的牵制,能派出的兵力十分有限,就算加上济南城的守军,我们在济南会战中投入的兵力仍是处于劣势。所以一时之间,大帅才难以做出决断。”?忽听门外传来声音:“众位大人!”?李宗启走到门口,低声道:“什么事?”?门外一个士兵道:“济南城来了信使,说是有口信给徐大帅。”?众人一惊,徐耀宗道:“让他进来。”?不多时,进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往屋中众人扫了一眼,径直走到徐耀宗身前,行了一礼,道:“大帅,铁大人有口信给您。”?徐耀宗道:“说吧。”?那士兵朗声道:“济南危急,但一切情形,皆由大帅自行决定!”?徐耀宗身子一震,一时间众人的眼光都看着徐耀宗。?徐耀宗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那士兵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徐耀宗再不说话,也不看众人反应,只走到窗前,向外看去。?那里是济南城的方向,他萧瑟的背影,在这一刻,似乎更显孤单了。
  
  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地面上还飘荡着迷雾,只有那耸立的巨大城池,如巨人般巍峨。?十余天前到达的燕军,并没有立刻攻打济南城,在向晋锋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在济南城前结营扎帐,休养生息起来。?广阔的平原上,淡淡的薄雾里,隐约传来了远处村庄的鸡鸣,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谢云山走到大帐外,伸了个懒腰,贪婪地吸了一口晨间清新的空气,只觉得似乎有股淡淡的甜味,直透入心间。?他微笑着摇了摇头,叫过身边的卫兵,问道:“向将军起来了吗?”?那卫兵道:“向将军他很早就起来了,现在已经去了军营前方。”?谢云山点了点头,转过身,也向军营前方走去。?远远的,他就看见了向晋锋的背影,他正昂着头,望着那座城池。?笑着走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想什么呢?”?向晋锋吃了一惊,回头一看,见是谢云山,立刻露出了笑容道:“早啊。”
  转头接着道:“我想好好看看这座济南城,等一会不知会有多少将士为它而战,血洒城垣!”?谢云山道:“其实,济南城里的守军不足为虑,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西面的安庆。按我本意,是先和安庆的援军决战之后,才轮到是否攻城的问题。”?向晋锋醒悟,道:“难怪这些天来你只是让我军包围济南城,而且在济南城前的较远处安营,原来是想和它的援军先行决战。”?谢云山点头道:“不错。其实攻打济南城在当前并没有太大意义,铁铉要是想逃,早就跑了。他之所以到现在还坚守济南,无非是舍不得这座要塞,更说明他对其他的南方力量已不抱希望,现在只想凭借着济南城创造出一点奇迹,另外就是寄望于安庆徐耀宗援军的到来。”
  谢云山忽然有些感慨,道:“说起来真是世事无常,前年铁铉寿诞之时,我还到济南为他祝寿,没想到只短短两年,却成了这般的景象……”
  突然,西面方向,那片雾的深处,隐隐传来了一阵马嘶。?向晋锋脸色微变,转身向那里看去。?燕军仍很镇静,营地之内鸦雀无声,只是所有的人,或停下了工作,或拿起了武器,向西而望,一股杀意,隐隐升腾。?逐渐的,一阵低低的喧哗从西面响起,片刻之后,有一匹快马迅速驰来,来到向晋锋和谢云山的身前,马上士兵滚鞍落马,疾声道:“将军,西面发现了增援济南的部队。”?向晋锋眉头一皱,但眼睛却亮了起来,与谢云山对望了一眼,道:“对方情况如何?”?士兵道:“回禀大人,因为有雾遮挡,看不清对方全军,但从接触到的前锋部队来看,应该是大部队。”?向晋锋点了点头,道:“敌军可有向我们攻击?”?士兵道:“没有,应该是敌我双方无意间的接触,只发生了小冲突,敌军便被我军西线布防的部队迎头痛击,退了回去。现在西线的许武将军请示是否要追击?”
  谢云山断然道:“敌情不明,不许追击。传令下去,全军严守本阵,不得擅自出战,待日出雾散,再做打算。”
  那士兵应了一声,向二人行了一礼,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向晋锋转头向谢云山笑道:“你要等的,终于来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4:39

第三十九章  血战城垣
  济南的居民,不论男女老少,都被动员了起来,为保护家园而战。
  早在谢云山的大军不断迫近之际,铁铉和张旭就已是忙个不停,在做着守城的准备。
  这天清早,铁铉和张旭两人巡视修筑的防御工事,抵达了一个可俯瞰平原的箭楼之顶。
  铁铉道:“战必攻城!因为城池不但是关系到全局或某一地带的战略要点,还起着控制大片地区的交通和经济枢纽的作用,乃整个战局的支撑点和命脉,故此乃兵家必争之地,像济南这样有战略性价值的城池,在谁手中则谁便取得了对鲁、皖之地的控制权。”
  “同时燕王要自汉中出兵,进军江南,则必须攻克襄阳、袭占荆州。两者之中,又以襄阳更具战略意义。
  襄阳西接巴蜀,南控湘楚,北卫河洛,故每有战事,必然烽火旌垒相望。三国时,魏、蜀、吴三方便力争此城,害得关羽都死于此地。其后,西晋伐吴,东晋桓温北伐,均以襄阳为基地。所以‘六朝之所以能保江左者,实赖有强兵雄镇于淮南、荆襄之间’。
  襄阳虽非是洛阳那类通都大邑,可是因它位于汉水中游,乃鄂、豫、川、陕四省的交通要冲。若想从中原南下,或要从关中进入江汉平原,都不能不先取襄阳。无论襄阳或济南,都不是政治经济的中心,但在战略上却是关乎到整局的成败。”
  又道:“广安一战,荆襄守军西援未果,损失惨重。燕王携战胜之威,轻取襄阳,如今大军东进,荆州已是岌岌可危。”
  张旭沉吟片晌,点头道:“如此一来,济南只能是孤军奋战了。安庆的徐大帅,只怕拿不出多少兵力东援济南了!”
  铁铉抬头远眺,长长吁出了一口气,道:“我们目前粮草充足,可用坚壁清野的方法,把敌军久久拖缠于城外,以助安庆的徐大帅一臂之力,直待城下敌军粮尽的一刻,方有歼敌的机会。”
  沉默了一会,铁铉又道:“能否把对方可能用到的攻城装备说一说?”
  张旭思索了一下,接着如数家珍似的言道:“主要来说,有五种;飞云梯是装在六轮上的双身长梯,梯端有双辘轳,可供攀援而上;投石车是在车上放有巨大的投石机,以杠杆把巨石投出,摧毁墙垣;弩车则是以绞车张开的强弩,可一次发射八枝铁羽巨箭,射程远达千步;挡箭车则是四轮车,上面蒙着厚厚的生牛皮,攻城的战士藏于后面,然后推车前进,可挡格矢石,且能直抵城下。楼车则是于八轮车上置高台,既可察敌又可把箭射入城中。”
  铁铉双目一亮,道:“我们能否倾下火油,放一把火将甚么弩车、梯、车等全烧掉呢?”
  张旭摇头道:“这些器具都有重兵紧随其后,并不容易实现火攻的目的。”
  “看来这济南会战,将是艰苦和血腥的啊!”面色沉重的铁铉自言自语的说道。
  
  战鼓与号角齐鸣,马蹄声、车轮声,响彻天地。
  谢云山的中军部署在一个小丘上,以骑兵为主,重装备的步军为副,军容鼎盛,旌旗似海。
  前锋由盾牌手、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组成,配备了檑木、云梯、楼车等攻城的必须工具;左右两翼清一色的都是骑兵,中军的后方尚有两支部队,既是用于防御后路,又可作为增援的兵力。
  此时太阳升上了天空,普照着大地,映得各式兵器烁烁生辉,更添一股杀伐的气氛。
  战鼓声响起。
  晨曦的曙光照耀在济南城的城头,燕军开始了攻击,喊杀声震天,不但迅速截断了护城河的源头,还以沙石填平了城外的一大截护城河。
  攻城的大军缓缓注入到城墙下面,书有“谢”字的大旗在中军处随风飘扬,军容鼎盛,威势迫人。
  七十多辆专挡箭矢的铁牌竖车,开始朝济南城方向移动,每辆车后隐着十多名箭手,只要抵达到适当的距离,便可以从竖高达两丈的大铁板后往城头发箭,掩护其它人的进攻。
  楼车也开始推进,像一座座高塔般往城墙移去。
  在楼车上的战士,由于高度与墙头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个城头笼罩在箭矢的射程内,当贴上城墙时,战士们还可直接跨上墙头,攻入城内去。
  号角声大起。
  数以百计的投石车在数千名工事兵的推动下,后发先至,越过了楼车,追在了挡箭铁牌车之后。
  十五万燕军一齐发喊,震天动地,引得战马狂嘶,令济南城内外风云变色;
  而守城的军民则被这种系统、完整和组织严密的大举进攻吓得心胆俱寒。
  战鼓骤急。
  近百辆投石车蜂拥而来,接着是挡箭车和弩车。车轮声,喊杀声,填满了城墙外的空间,声势骇人至极点。
  铁铉和张旭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注视着敌人的先头攻城部队不断向城墙迫近。
  持盾的步兵分成三组,每组千人,各配备有两台飞云梯,随后而至。
  谢云山的骑兵则在更远处列阵布防,作好了支援攻城部队的准备。
  巨石和火箭像飞蝗般往墙上投来,城上军民纷纷躲往城墙或防御掩体之后。
  轰隆声中,巨石投中了城墙墙头,一时间,石屑横飞,动魄惊心。
  矢石劲箭像雨点般漫空飞射,推着云梯的工事兵和盾牌兵开始加速移动,向城墙靠了上去,后面跟着的是冲撞城墙和城门的擂木战车。
  张旭停在一座投石机旁,凝立不动的目光则投到了城外去,挡箭车正逐渐接近投石机的射程内。
  捡起一块重若百斤的大石,暴喝一声,运足全力,把大石往冲到离城墙只有十七丈许的挡箭车掷了过去。
  大石先升高丈许,接着急旋起来,疾往挡箭车的竖板落去。
  “轰!”
  大石正中竖板,并把竖板砸成了粉碎。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挡箭车不往后退,反往旁倾跌,“蓬”的一声颓然侧倒,压伤了十几个人。
  守城将士爆出了震天的喝彩声。
  张旭知道激发士气的目的达到了,迅疾大喝道:“投石放箭!”
  吶喊声中,分布在长达一里的墙头上,以百计的投石机弹起的巨石,与无数劲箭,雨点般往攻来的敌人扑去,一时车仰人翻,惨烈之极。
  
  当铁铉来到墙头,济南城的守军已经粉碎了敌人的第一波攻势,城墙下面留下了数以百计的尸骸,以及十多具破烂的挡箭车、楼车,无数的弓箭和兵器。
  由平民组成的工事兵不断把矢石滚油等运往墙头,补充刚才的消耗,墙头满是来回奔走的军民。
  张旭发出的每一道命令,众人都毫不犹豫地遵循着。
  燕军战鼓交鸣,残兵才退,另一组一万人的军队又开始往城楼推进,显是务要令他们应接不暇。
  铁铉来到张旭身旁,望往城外道:“情况如何?”
  张旭指着百多架正往城墙移来的投石车道:“这些攻城的器械很厉害,刚才撞塌了我们几处墙头,还砸死了数百人,若这么下去,我们恐怕捱不到几天。”
  铁铉想了一会,道:“不若我们带人出去冲杀一阵如何?”
  张旭皱眉道:“那会有什么作用,若让人截断了退路,恐怕谁都不能活着回来,况且这些东西也不是可轻易毁坏的。”
  铁铉道:“只要我们时间掌握得好,一批人负责斩杀和驱散敌人,另一批人负责往这些什么楼车、挡箭车、投石车等淋上火油,而墙头上的人则负责发射火箭,保证他们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张旭拍墙叫绝,当下命人点起五千精兵,来到城门处作起了准备。
  “轰!”
  石屑激溅,一块大石落在张旭身旁的墙头处。
  张旭大喝道:“放箭!”
  墙头箭垛发出数千劲箭,朝蜂拥而来的敌人射去。
  两辆楼车,直冲过来。
  车未至,十多人已腾身跃起,凌空掠至。
  张旭知对方高手来了,当下大喝一声,跳上墙头,手中长刀化作一股厉芒,朝来敌卷去。
  两人应刀拋飞。
  张旭长刀左右劈出,另两个踏足墙头的敌人立即溅血堕下城墙。
  但仍有七名敌人成功登上了城墙,杀得守城兵士人仰马翻。
  张旭游鱼般闪到敌人的身旁,长刀闪电般劈去。
  “当!”
  长刀破入敌手双斧之间,倏又收回。
  那攀上城头的矮汉双斧堕地,额际现出血痕时,张旭则又往另一抡刀的敌人挥斩。
  “叮”的一声,那人的大刀被摧枯拉朽般硬生生斩断,而张旭底下则飞出一脚,把那汉子踢往城外。
  众守城兵将精神大振,剑矛齐出,把尚余下的五名敌人迫在了墙角处。
  张旭杀得兴起,刀刀均似是与敌偕亡的招数,见敌便杀,鲜血飞溅中,余下两人见势色不对,就那么跃下墙头,落荒而逃。
  张旭跳到墙头上,举刀狂呼道:“我军必胜!燕军必败!”
  众战士齐声响应,一时天摇地动。
  张旭趁势高喝道:“开城!”
  吊桥降下,张旭领着五千战士,策骑冲出,见人便杀。
  燕军的攻城队伍那想到济南城竟会开城作战,登时乱作一团,四散逃开。
  杀到城外的人马持着装满火油的瓶子,迅速将火油倾洒在敌人各类的攻城战车上,又随即被城上放出的火箭点燃。
  战鼓声起。
  燕军两翼的骑兵队伍从左右两方杀来增援,一时蹄响震天。
  铁铉卓立墙头处,状若天神,举剑叫道:“收军!”
  城上司号兵当即鸣锣并吹响了号角。
  张旭冲散了敌方一组近千人的盾牌车后,压着阵脚退返城内,墙头上万箭齐发,射得对方的骑兵一排排倒往地上,难作寸进。
  “砰!”吊桥关闭。
  不再等待吩咐,城墙上军民同声高呼“燕军必败!”一时欢声雷动。
  铁铉看到对方至少有一半的攻城楼车、挡箭车和投石车陷在了火海里,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轰!”擂木像怒龙撞击在城门处,发出震耳欲聋的一下巨响。
  敌人又发动了另一次狂攻。
  在墙头一角倦极而眠的铁铉醒了过来,睁眼一看,睡前本是完整的墙头,露出一个塌陷的缺口,城外漫山遍野都是士兵,耳内贯满了喊杀声、投石机的机括声、车轮与地面磨擦发出的尖响、石头撞到地上或墙上的轰然震响。
  “哗啦啦!”
  铁铉不用看也知这一声是滚热的油倾倒到城墙下的声音。
  铁铉长身而起,左手一挥,捞着一枝不知由那里射来的冷箭,沿墙头朝主城门方向走去。
  守城军民正在来回奔走抗敌,人人眼睛血红,脑中似是只有一个简单目的:
  就是以任何手段把进犯的敌人堵住和杀死。
  墙头上伏尸处处,殷红的鲜血不住添加在变得焦黑的血迹上,犹如人间地狱般,但谁都没空闲去理会。
  燕军的兵力不断增加,又对其他城门假作佯攻,以分散他们的兵力。
  他和张旭不眠不休地指挥着这场惨烈的护城之战,到刚才实在支持不下,才假寝半刻,岂知一下子就睡着了。
  战鼓骤响,他已有点分不清楚来自何方。
  “轰!”今趟又是擂木撞在城墙上的声音,脚下似是摇晃了一下。
  “砰!”
  一座楼车刚在前方被推得倾跌开去,连着上面的燕军一起,倒在了城外的地上,也不知跌伤压死了多少人。
  他终于看到张旭了。
  这位老将笔挺地傲立墙头,俯视着城外远近的形势,不断通过传讯兵发出各种命令,一派指挥若定的统帅气度。
  他身上染满鲜血,恐怕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那些血是自己的,那些是来自敌人的。
  箭矢雨点般交射着。
  铁铉来到张旭身旁,张旭朝他瞧来,眼内满布红筋,把他扯往一旁,指着远处道:“那边的城墙被撞破了一个缺口,我们全赖沙石堵塞着,已牺牲了很多弟兄。”
  此时有人仓皇来报:谢云山的主力大军移动了。
  两人心中叫苦,硬着头皮登上了哨楼,只见人人脸色凝重,像是末日来临似的。
  下面攻城的都往后撤了开来,以便让生力军作新一波的强大攻势。
  城墙外的原野尸骸遍地,似在细诉着这惨烈的攻城战。
  铁铉大喝道:“柴枝对付!”
  墙头全体军民一声发喊,负责守城的约五万军民,除了近万配有强弓的箭手发射还击外,其他人则开始把储在墙头的柴枝往城下抛去,亦有人负责掷石。
  喊杀震天。
  近墙一带柴枝不断堆积,敌人终杀到墙下,飞云梯一把接一把的搭往墙头。
  铁铉见形势紧迫,狂喝道:“放火!”
  抛下的再不是柴枝,而是一个个的火球。
  埋身肉搏的墙头攻防战剧烈地展开时,堆积在城墙下的柴枝干草被火球引发了,纷纷起火,迅速蔓延。
  铁铉和张旭在墙头来回纵跃,刀矛齐出,把爬上墙头的敌人杀得血肉横飞,倒跌落城。
  守城的军民见主帅如此奋不顾身,又见下方烈火熊熊,把敌军和那些甚么投石车、弩车全陷进火海里去了,均知胜算在握,更是万众一心,奋勇拒敌。
  远处的谢云山知道不妙,待吹响撤退的号角时,已是回天乏力。
  城墙下七百步内尽成火海,烧得攻城的士卒惨叫连天,变成了无数在烈火中打滚哀叫的火团。
  转眼间,墙头上再无敌人。
  幸而没有被火波及的敌人,则是潮水般退了下去。
  
  “收兵,准备对付增援济南的援军吧!”谢云山恨恨的下令道。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4:47

第四十章 阻援之战
  蹄声轰鸣,建文军的旌旗在初升的红日下飘扬。
  抵达的是从安庆赶来,增援济南的部队,领军将领的体型、样貌均酷肖守备济南的老将张旭,却较张旭年轻,正是张旭的儿子张立文。
  张立文的主力大军出现在地平线上,全速驰至,军容鼎盛,兵力在四万五千人间,人数虽少,但是如果善加运用,亦有与燕军一拼之力。
  谢云山注视着逐渐接近的建文军扬起的清晰可见的尘头,冷然道:“消灭了这支部队,济南就是一座孤城了!否则,我们就会前功尽弃!”
  向晋锋来到谢云山身旁,目光投往那敌军奔来的方向,眼睛迸射出酷烈的光芒,神情亦狰狞了起来。
  如非在两线用兵的特殊情况下,燕军本可轻而易举的以优势的兵力,击退或歼灭张立文指挥的建文军。但如今燕军血战之后,人疲马倦,既攻不入济南城,更要面对新锐劲旅,更兼久攻济南不下,锐气大减,士气低沉,跟建文军当前的气势如虹相较,相去何止千里,直有天壤云泥之别。
  最令燕军气馁的尚不止此,由于济南城的抗击,拖住了西进的步伐,因此本想拿下济南后,挥师西进的意图,目前已成泡影。
  张立文与外围的燕军稍一接触,即挥军进击,而双方略一接触,部署在外围的燕军即呈不支,张立文乘势率军衔尾穷追,经过连续数次小规模的交战,终于到达了燕军主力的阵前,始重新布阵,背靠着淮水,在北岸的丘陵间结营立阵,准备跟谢云山的主力交锋。
  
  夕阳西下,暮色深沉,谢云山、向晋锋等诸将来到山丘上,远眺敌阵。
  借着敌营火把的光芒,只见两里外,建文军分驻于十多个山头,高起的帅旗位于大后方,各处山头的营寨众星拱月似的把帅帐团团护住。
  谢云山叹道:“真会拣地方啊,若是借林木山丘的掩护,苦守不出,与济南成犄角之势,我们可就难办了。”
  向晋锋道:“不若今晚我们摸上去,教他们睡寝难安,如何?”
  谢云山微笑道:“这只是小规模的骚扰,用处不大,一个不好,还会平白损失不少兵力。”
  向晋锋同意道:“说到底形势仍是有利于我们,不必冒险。”
  谢云山断然道:“今晚是我们可以制胜的机会,但不是放火烧几个营帐,而是大规模的进攻。”
  包括向晋锋在内,众皆愕然。
  谢云山哈哈笑道:“你们看,连你们都没想到我军会在攻城不果的时候,强行发动猛攻,敌人将更想不到。这就是奇兵。”
  接着谢云山正容道:“若容对方的人马休息整夜,明天人人精神抖擞的,就轮到我们头疼了,所以必须先给他来个措手不及,现在,敌人虽看似守得无懈可击,其实却是力量分散,只要我们集中精锐骑兵,开始时佯作全线推进,然后再集中朝一点做出突破,力取对方要害,定可令他吃不完兜着走。”
  向晋锋一震道:“此话不无道理。你认为什么时候进攻最适合。”
  谢云山道:“就选在日出前两个时辰,晚膳后,你就命参与突击行动的三万精锐提早休息,但不要告诉他们会干什么,好令他们安心歇息,行动前再唤醒他们。有几个时辰的熟睡,足可回复体力了。”
  谢云山仰望着壮丽的星空,接着再把目光投往灯火通明、光耀十多座山头的敌阵,及分隔敌我的,宽达两里的平原,沉声道:“假若我们的所有火把忽然熄灭,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向晋锋一震道:“我当然会提高戒备,准备应付任何突变。”
  接着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如此一来,这一夜就甭休息了。这倒是最便宜省事的扰敌之计。”
  谢云山道:“我们今趟的进攻作战分三个步骤,首先是分散挺进,佯造出全面进攻的情况,令敌人不得不分别固守各处山头营寨。待进入对方强弓射程前,我们在两翼的军队再摆出迂回包围的假姿态,威胁对方左右侧的营阵,使他们不能分身助守中军。然后,向中路突击,以雷奔电掣之势,直指建文军的心脏,擒贼先擒王,只要摧毁了建文军的指挥中枢,任他四肢如何孔武有力,亦会转瞬崩溃。”
  满月在黑了下去的夜空里照亮着大地,浑不知激烈残酷的战争,正在它的眼底下酝酿。
  
  数以千计的火把同时亮起,照得营地明如白昼,就像在半个时辰前熄灭般突然。
  建文军一方瞧得提心吊胆时,平原上数以万计的燕军战士齐声呐喊起来,接着数以万计的火把亮起,由明到暗地照出了燕军摆开的横直达两里的战阵,中军则陷于火把光亮以外的黑暗中,充满着诡秘不可揣度的味儿;只是这火把明暗的变化,已立收声势夺人的奇效了。
  号角声起,前排开始推进,隔开三五个马位之后,第二排次第发动,前两排均为刀盾手,到第三排和第四排才是箭手,中军的情况始终隐在黑暗中。
  谢云山、向晋锋两人居中军之首,后方是五人一排三万名最强悍且休息充足的精锐。他们借着黑暗的掩护,避免了被敌人看破虚实的可能。
  战鼓大鸣,全军随着战鼓的节奏,昂扬而坚定地朝敌阵推进。
  谢云山扫视敌阵的形势。
  但见起伏不平的山丘上再不见任何营帐,敌方的步兵均藏在山脚的疏林内,骑兵一组一组地布于各处丘顶上,可以想见,当箭手以密集的箭矢抵挡一阵后,山丘上的骑兵将像潮水般冲下平原来,展开无情的冲击。
  战略上确是无懈可击。
  可惜建文军的对手是诡变百出的谢云山。
  在谢云山巧妙的心理战和疑兵计下,建文军对燕军的部署已是捉摸不定,加上又是欠缺休息的疲兵,一旦首轮接战失利,势难守稳阵脚。
  “前进!”谢云山举起了紧握长矛的手臂,用力地挥了一下。
  向晋锋随着谢云山的命令,矛尖指向了前方。
  令大地震颤的马蹄声淹没了咚咚的鼓声,数万战马聚集在一起,排成整齐的三角阵式,形成了一道奔腾的铁流向前滚动。战马的铁蹄震撼着天空,就连挂在东边的残月也被这股铁流冲击得晃动个不停。
  尘土在飞驰着的人马左右飞扬着,厚重的铁甲发出了铿锵的碰撞声,像一条巨龙从黑暗的深渊冒了出来,全速杀往敌阵,直指建文军的心脏地带。其它队伍则继续缓进,务要压得敌人难以集中力量应付这支由精锐组成的巨龙,只要能击破一道缺口,就会如破堤的洪流,把任何挡路的东西冲毁淹没。
  战鼓震响,又急又密,两翼各一万精骑冲出,循迂回的路线,绕击敌人阵地的左右两翼。
  敌阵蹄音杂沓,轰传各处山头。号角长鸣,显示建文军终于察破了燕军的战术,匆忙开始调动军队变阵迎战,但已是失却先机。
  箭矢像骤雨般从疏林内洒来,却给向晋锋和苗奉天以长枪盾牌一一挡格,后排的箭手连珠发射,射得对方左仆右倒,士气大挫。而在前方的精锐只须举盾护身,等待冲入敌阵的一刻。
  建文军中身处前线者纷纷倒地,及见燕军冲近,神颤胆怯下竟然四散奔跑,毒龙阵就像锋利的枪尖般刺进了丘坡下的疏林区去。
  敌阵越来越近,借着东边的残月,可以清楚地看到严阵以待的的队伍。
  “放箭!”随着队列中指挥官的一声令下,数万铁骑擎出大弓,搭上羽箭,弦声响动,羽箭化成了蝗虫飞向空中,射向敌人。
  尽管有坚实的盾牌抵挡漫天的箭雨,仍有大量的羽箭送入建文军的队列中,爆发出一声声送终的惨嚎。
  前排的骑兵只来得及射出一支箭,就已进入了建文军远程兵种的射程。建文军中精壮的掷斧战士朝燕军骑兵投出了短斧,掷矛兵则掷出了短矛,不时有人从马背上跌落,骑兵的惨吼和战马的悲鸣不断响起。
  两军越来越接近,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前面几排的骑兵收起了弓箭,换上了长矛。他们压低了身子紧贴在马背上,长矛水平地指向前方,大地上立刻多了一道波涛起伏的海浪。
  后排的骑兵依旧在放箭,和建文军的远程攻击对抗着。
  铁流组成的狂涛呼啸着冲向用钢铁和血肉铸成的堤岸,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距离越来越近,甚至已可以清晰地看清前排的建文军那因紧张兴奋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杀!”
  几万张嘴在同一时刻发出了同一声的怒吼,冲在第一排的骑兵借着强大的前冲力,用长矛轻易地刺穿了前排的建文军的盾牌,扎入了他们坚实的身体中,身体被洞穿的建文军的惨嚎与战马的嘶鸣声连成一片,就像潮水拍打岸堤一般连绵不绝。
  同样是用钢铁和血肉之躯铸成的防波堤,马上对这股铁流发起了反击;第二排的建文军趁着第一排的骑兵的前冲势头受阻的一刹那猛地突向前来,笨拙粗重的狼牙棒准确无误地将战马的前肢一一打折。
  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骑兵们根本就感受不到跌落的疼痛,因为随之而来的呼啸声已让他们再也不知痛苦为何物;而刚刚敲碎了骑兵脑袋的建文军的战士们还来不及把沾满血汁和白浆的兵刃举起,第二波的铁流已汹涌无比地当头压来,再次将他们淹没在血色的海洋中。
  黑暗的疏林里杀声震天,山上布防的建文军还没摸清疏林内发生何事时,数万铁骑已经冲上斜坡,朝丘顶杀了过去。
  这正是谢云山的战术的历害之处,只集中力量狂攻一点,清除挡路的所有障碍,一往无前的直指敌阵心脏要害,把主动完全操控在手上,以快打慢,速战速决。
  在大后方的总指挥谢云山见到敌人已呈乱象,随即一声令下,两翼的骑兵从佯攻变作了实攻,全力冲击敌阵。余下的部队则向前推进,力压敌人前线阵地,教他们无法分身攻击破入敌阵中央的主攻部队。
  向晋锋的重铁枪、苗奉天的长柄巨斧,对从丘顶迎击的建文军展开了毫不留情的歼灭战,杀得对方尸横山野,血染草石,势如破竹地登上了敌阵内部中军大帐所在的那座小山之巅。
  建文军全面崩溃,掉在山野间的火把燃起数千处火头,浓烟蔽天,士兵们已是变成丧家之犬般四下逃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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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轻取荆州
  离荆州十五里处的汉水上游,朱隶统帅的东进的水陆部队于东岸会师,战船则全泊往东岸临时搭建的七、八个简陋码头。
  东岸所有的战略高地均被占据,以应付任何敢来招惹他们的敌人。
  十八万人士气高昂。
  虽然昨晚下过一场小雨,此时已是云层稀薄,天朗气清,视野无阻。
  东进集团的将领们汇集在东岸的一处高地上,开始着手研究夺占荆州的策略及部署。
  由参军高志绘制的敌方情势简图,摊开在众人脚下的地上,四角以石块镇压着。
  朱隶以主帅的身份道:“介绍一下敌人方面的情况吧。”
  参军高志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登时有些紧张起来,干咳一声,清清喉咙,开口道:“敌方有六个以砖木建成的垒寨,分列在两岸;每个相隔约千步的距离,但只完成了近半,根本没有甚么防御力。不过如若真的让他们竣工,只这六个垒寨,已可抵御我们数日的进攻,若再加上陷坑和箭楼,我们即便能把荆州夺过来,损失只怕也会很大。”
  赵无忌问道:“建河垒的材料是否就地取材?”
  参军高志摇头道:“肯定是从南方运来的,不但在附近堆积如山,更有二十多艘货船仍泊在荆州的码头上。”
  赵无忌点头道:“理该如此,若我是徐耀宗,也要在最短时间内建起垒寨,如此才可保荆州不失。”
  朱隶问道:“敌人有甚么护河的措施吗?”
  高志答道:“严格来说是没有的,荆州守军今次不但是匆忙间进行的布置,且准备不足,力图在我们进攻前建起六至九座营垒,岂知遇上连绵的阴雨,不但援兵来得迟误了,且工程进展缓慢,令荆州守军大失胜算。”
  “不过荆州守军在垒寨下游处设置了八座箭楼,每座高两丈,还掘有陷坑,不过照我看那只是装模作样,哪抵得住我们大军的冲击?”
  赵无忌道:“在正常的情况下,于堡垒尚未完成前,荆州守军该布置战船护河,但目前看不到荆州守军的战船,可料安庆的徐耀宗在当前局势下,无法再调配战船来守卫荆州。”
  参军高志提醒道:“荆州守军沿河设置了数十台投石机,加上火箭,如果我们只从水路进攻,没有陆路的配合,吃亏的会是我们。”
  朱隶总结道:“现在敌人的情况已是清楚分明,虽说高志报告的是两天前的情况,但两天内荆州守军可干的事非常有限。所以我决定以快打快,以雷霆万钧的姿态一举攻克荆州外围。”转向赵无忌道:“你说一下具体部署吧!”
  赵无忌道:“高志提供的情报,让我们大体掌握了敌人的情况。首先,敌军因日以继夜的建设垒寨,又受风雨折磨,早已形疲神困,战力大减,士气低落。
  纵然如此,如我们向荆州守军发动全面进攻,在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定会激起荆州守军拼死反抗的斗志,那时我们即使能赢得此仗,伤亡亦必严重,所以我准备采用围城必阙的战术,先从水路发动猛攻,陆上部队则集中全力攻打东岸的敌军阵地,从实质上和心理上同时瓦解敌人的作战意志。”
  朱隶长笑道:“这是最高明的策略,就按这思路调兵遣将,进行部署吧!”
  众人轰然呼应。
  
  朱隶和赵无忌勒马于高丘之上,远眺敌阵,两万铁骑则在丘顶和丘坡上列阵以待。
  他们身处的高丘位于汉水的东岸,离荆州甚近,而他们出现的作用只是属于牵制性质,以令荆州守军摸不清他们的战略部署,如若敌人出兵来攻,那会正中他们的下怀,将视情况决定留在原地拒敌,又或且战且走,用意皆在分散敌人的兵力。
  太阳正往西山落去,在夕照下闪闪生辉的河岸上,分列着六座以木石筑建的方形堡垒,只完成了基本架构,尚差十多天的工夫,才能具有理想的防御力。
  沿河设置了十多座箭楼,与围绕着阵地的两重战壕互为呼应,反比未完成的堡垒更具防御的力量。
  两万敌兵,正在阵地内布防,严阵以待,令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战争气氛。
  横跨汉水的是两座临时搭建的浮桥,把两岸的阵地连接了起来,使荆州守军可应情况通过浮桥支持己军;数十台投石机,均匀分布在阵地中的高地处,以对付从水路攻来的东进战船。
  在防守上,这是荆州守军最有效的布置了。但赵无忌和朱隶都晓得荆州守军是外强中干,士气低落。只看他们以挑衅的高姿态占据此丘近两个时辰,荆州守军仍不敢离阵来攻,便知荆州守军失去了决胜的勇气。
  他们这支疑兵的作用,正是要向荆州的守军施压,使守军没法放松下来,更令其摸不清他们的攻击部署。
  赵无忌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保持我们东进部队的士气和斗志,必可一战功成。”
  朱隶点头道:“不错!”
  赵无忌道:“我们何时开始进攻?”
  朱隶微笑道:“进攻的时刻,是最关键的一步。当黑夜降临,敌人不得不燃起火炬作照明之时,将立成敌明我暗之局,从而完全处于被动挨揍的局面。此战我们要向敌人施以颜色,绝不容敌人轻易脱身,守军都统许政良必须死,否则如何显出我们东进部队的威慑力,进而对安庆的徐耀宗形成压制之力?”
  最后一抹彩霞消失在西山之后,大地暗沉了下来,敌阵亮起了火光。
  “咚!咚!咚!”
  汉水东岸,位于东面的平野处,传来一下接一下的战鼓声,每一下都像直敲进听者的心坎里去似的。
  黑夜终于降临,夜空上现出点点星光,敌阵则火光遍野。
  忽然在东岸离敌阵约半里许处,亮起了四盏红灯,诡异非常。
  战争由两艘战舰拉开序幕,在夜色掩护下,两舰逆水朝敌阵推进,到离敌阵二千多步的距离时,处于敌人投石机和箭矢射程外之际,数十道火光冲天而起,横越夜空,往敌阵投去,烟火留下的轨迹绚丽多姿。
  这是由工匠连日赶制出来的火器“神火飞鸦”,其形如乌鸦,以棉纸封牢,内装火药,前后装上头尾和翅膀,以加强在空中飞行时的稳定性和持续力,使其能如鸟儿翔空。
  鸦身下面斜装四枝起飞的火箭,成为起飞时的强大动力,足令火器飞行百多丈,到达目标时火药爆炸,不但会令目标物着火焚烧,更会释放出以砒霜为主的毒气,可使敌人中毒昏迷,且烟雾弥漫,能遮挡住敌人视线。
  在一般两军对垒的情况下,用火器攻击产生的作用有限,但当敌人固守一个特定的堡垒,同时又处于被动的局面,火器便会如目下的情况,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和破坏力。
  大部分“飞鸦”成功的降落在敌阵,一时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闪烁,一团团的浓烟随风飘散开来,往四面八方蔓延,毒烟很快即把下游的投石机阵地完全笼罩。
  两座箭楼亦多处起火,石弹虽从投石机上不住弹射出来,但因守军视野被烟雾所遮,已是失去了威胁。
  守军立时阵脚大乱,受不住毒烟的则纷纷逃离岗位,顿时阵不成阵,一时丧失了反击的力量。
  两艘战舰不住接近敌阵,又发射了第二轮也是最后一批的神火飞鸦,直飞入敌阵深处,登时再有数座箭楼起火,守军亦奔走呼喊起来。
  高丘上的赵无忌、朱隶看着战舰驶进了被浓烟覆盖的河段,莫不眉飞色舞,呐喊助威。
  他们晓得胜利已入掌心之内,当战舰撞断连接两岸的临时浮桥时,便是陆上部队全面攻击展开的时刻。
  六座垒寨,四座起火焚烧,箭楼则无一幸免地陷入大火之中,冒出大量的浓烟,守军更是无法继续呆在阵地那有限的空间内,不得不纷纷走出阵地,从箭壕爬往地面。
  东西两岸是截然不同的情况。由于两万铁骑集结于东岸的阵地,所以荆州守军的主帅许政良把手上的主力部队三万人,全都调往东岸布防,另有一千以工事兵为主的守军,负责操作投石机和诸般支援的工作。
  余下的两万人,则守护西岸的阵地,他们并不是能上战场的战士,而是从民间强征而来的壮丁,负责筑寨起楼的工事。
  朱隶以两艘战舰作先头部队冲锋陷阵,大出许政良意料之外,从远距离上以火器毒烟破阵,更令他猝不及防,几无还手之力。
  荆州守军最大的问题是连续多天抢建堡寨、箭楼和开挖战壕等,加上连场雨水,早已是人疲马困,士气消沉,失去了应有的斗志和战力。
  当战舰硬生生以铁铸的船头撞断了两道浮桥,切断了东西两岸间的联系,然后又毫不停留地往上游驶去时,恐慌像瘟疫般蔓延开来,首先受影响的是西岸的苦力,人人争相逃离烟火笼罩的阵地,四散落荒而去,导致阵不成阵。
  东岸逃者虽众,仍有近万战士依号角的指示,离开灾场,到箭壕东面烟火之外的平野布阵迎敌,欲背水一战。
  此时由赵无忌指挥的两万铁骑,分成左、中、右三军,已推进至离荆州守军布阵处二千步许开外,全是人强马壮的铁甲骑兵,静待着突击的命令。
  看着敌人旌旗歪斜,军容不整,过半人连战马都走失的状况,朱隶双目闪闪生辉的扫视着,同时向身边的赵无忌笑道:“从没有一刻,比此时此刻更令人明白掌握时机和士气的重要性。说实在的,我很同情许政良,今次他确是非战之罪啊!。”
  朱隶接着喝道:“击鼓!”
  身后十名鼓手,齐声答应,战鼓声震天响起,迅速响彻了汉水东岸黑夜中的原野,在朱隶的命令下,赵无忌率领一万中军,首先冲出,直朝敌人杀奔过去,人人在马上弯弓搭箭,奋不顾身。
  接着左右军的一万人马,亦开始策马前冲,朝敌人的两翼杀去,一时蹄声轰鸣,杀气腾天。
  荆州守军未待敌人杀至,已自骚乱起来,部分士卒更是抛掉兵器,往左右逃去,更有人为了逃生,掉头跳进水里,泅往对岸。
  朱隶见敌人未战先怯,哪还犹豫,一声令下,强大的后军向前压上,却不像前锋般全力飞驰迅如电闪,而是缓步推进,一快一慢,平添了不少进军的威势和压力。
  敌人逃者更众,任主帅许政良如何喝止,仍是起不了丝毫作用,谁都晓得大势已去,荆州守军终于全线崩溃。
  两艘战舰撞断浮桥后,毫不停留地朝上游驶去,离开了被浓烟罩着的敌阵,船上点燃了所有风灯,灯火通明的驶向荆州的码头,船上的战士人人强弓劲箭在手,准备射杀任何出现在射程内的敌人。
  对敌人来说,他们在此时此地俨若死神的化身,更因他们故意张扬其事,骇得沿岸逃遁的敌人莫不是落荒四散,令敌人无法聚众顽抗。
  战舰驶进荆州码头之际,战事已告结束,由许政良指挥的残余部队,被两万铁骑冲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军。
  此时参军高志率领的四千精锐,早已埋伏在敌阵上游离东岸里许处密林内,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目标是敌方主帅许政良。
  由于朱隶将突击骑兵的主力部署在汉水东岸,所以身为主帅的许政良,必在东岸阵地主持大局,而当战舰以火器毒烟攻陷敌阵,又撞断浮桥,切断两岸联系后,许政良在别无选择下,只有出阵迎战。
  当突击骑兵的主力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威势,挥军狂攻,击溃荆州守军时,许政良见大势已去,则只好朝东沿汉水逃亡了。但在两艘战舰的威胁下,将不得不改变逃走路线。在如此形势下,当不会投进汉水,泅往对岸,因为在水中将成为舰上箭手的活靶,只能沿岸东逃,如此便会被埋伏的高志截个正着。
  这片密林位于荆州之东,绵延数里,是藏身保命的好处所,也是埋伏袭敌的好地方。
  百多骑正亡命奔来,急急如丧家之犬。
  旁边的小校叫道:“来了!”
  在他开口前,高志早看到一批敌人,正朝他们的埋伏之处疾驰而至,队形散乱;跑在最前头的是身穿统领服饰的敌将,几可肯定就是许政良。
  高志下令道:“依计划进行,我们的目标是许政良,其它人都不用理会。”
  命令传达下去,众战士弯弓搭箭,瞄准了不住接近的敌人。
  直至许政良进入两百步之内,高志方一声暴喝,道:“放箭!”
  数千支劲箭从林内黑暗处飞蝗般朝敌人射去。
  许政良果然了得,在箭矢及体前,先一步滚落地面,险险避过去。
  箭矢无情,范围内的敌骑皆被射得人仰马翻,无一幸免。
  许政良在地上疾滚两丈后,刚从地上弹起来,第二轮劲箭,在高志的号令下如索命鬼般追至,也不知许政良中了多少箭,已是立毙当场。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5:14

第四十二章  无遮大宴
  朱隶率领着五百禁卫骑兵,纵马朝荆州驰去。
  攻克了荆州外围,斩杀了敌将许政良的燕军,没过多少时日,即收到了荆州府尹钱维利献城投降的书信,令朱隶为首的燕军将领们大是满意,不仅省去了一场消耗军力的攻城战役,还在客观上加快了进军的步伐。
  由于需要有人在城外主持大局,赵无忌和高志都没有跟着朱隶一道进城。
  朱隶在一大堆荆州地方官员的欢迎中进入了荆州城。
  荆州府尹钱维利的身子又肥又胖,脑门有点秃。因为太胖了,再加上酒色过度的原因,脸上的皮肤皱得像桔皮一样,脸皮一层叠一层的塌下来堆在一起,那样子让朱隶想起了皇城中的贵妇们豢养的沙皮狗,皱皮越多越值钱。
  看到朱隶,他急急忙忙拖着肥重的身躯立马迎了上来,走路的样子就像一头臃肿的肥猪似的。钱维利的身边站着一大堆大大小小地方官员,个个衣着鲜亮,面带微笑,对于朱隶这个征服者,谁也不敢怠慢半分。
  “哈哈哈,你这头淫狐,什么时候也和我玩起正经来了?”朱隶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着从马上跳了下去,亲热地把手放在了钱维利的肩头。
  朱隶和钱维利曾有一面之缘,数年前入川督军时曾路过此地,为了向当时的皇帝,表明自己没有与皇侄允炆争夺皇位的野心,故意沉溺于酒色,而这头肥猪为了邀宠,也不惜血本地好好“招待”了他一番,将他侍候得服服贴贴。俩人在几天之内成为“好友至交”,淫狐就是他给这头肥猪取的外号。
  “几年不见,燕王殿下风采更胜从前,卑职都几乎认不出来了。”肥猪用谄媚的口气说道。
  “废话,本王三年来苦练神功,武艺大进,自然风采更胜从前了。”
  “哈哈,好啊,晚上卑职给您送两个丫头过去,如何?”肥猪趁机献媚道。
  “哈哈,本王可不收二手货啊!”朱隶露出一脸的淫笑答道。
  “那当然了!”肥猪脸上的五官再次挤成了一团。
  两人边走边谈着风月,胡吹神侃着。
  一路上,钱维利也随口向朱隶介绍着当地官员的名字、职位,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当年朱隶“过境”时,和他们一起在风月场上的“朋友”。朱隶仔细观察了这些人的脸,他们要么是满面红光,一付养尊处优的富态,要么是一脸惨白,那是酒色过度的结果,惟一还算精明的是一直跟在钱维利身边的那个青年将领。
  每个国家都一样,在士大夫和官僚们中间,都会有一大群对国家没有半点用处的饭桶和寄生虫。前方的将士在战场上拼死拼活,而他们却在后方过着醉生梦死、酒池肉林的生活;不过也幸好如此,对付这样一群饭桶,比对付一个精明的对手要容易的多了,只是这样的人一定要控制在足够低的数量上,完全根绝也是不可能的。当然,这样的人也是有他们特别的作用的。
  朱隶一边转着自己的心思,同时向钱维利问起了关于那个青年将军的情况,因为朱隶感觉到这个人是一个人才。
  肥猪府尹很合作,讨好地把此人一切资料都告诉了朱隶。此人名叫赵熙德,是负责荆州城防务的提督,军中的级别是千户。他本来倒也是一位风月场上的风流人物,但自从三年前娶妻生子,又当上这个负责防务的提督之后就性情大变,收敛起了一切放浪的行为,除了对家中的妻子之外,他再未对外面的任何女子动过心。
  听了他这么一说,朱隶更加觉得此人不简单,倒是要好好收服此人,以为自己东进的臂助。
  作为荆楚大地上经济和文化的中心,荆州城的建筑处处显露着丰厚的文化底蕴,街道虽然比不上金陵的宽广,但朱隶这一行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在上面,再加上两旁围观的路人,竟没有半点拥挤的感觉。
  钱维利一直把朱隶送到了荆州城里,由建文帝修建的行宫:楚韵山庄之中。
  朱隶带来的五百禁卫则紧跟在朱隶的后面,而钱维利带来的护卫队则在边上为朱隶开道。
  楚韵山庄占地极广,殿阁亭台,气象森严,气势恢弘。格局以八卦周易之术布置,使得整个楚韵山庄大气磅礴,威严神秘,直通正门的大石桥宽敞至可容四马并驰,而山庄各处则挂满了红色的灯笼。
  主殿坐落于中心,前方和左右两边是三个偏殿,各有一条约三十丈长的廊道相连,廊道之间无数珍奇罕见的奇花异草,巧夺天工。
  看到朱隶已有送客之意,肥猪主动地向朱隶请辞,两条又粗又短的肥腿拖着一身的肥肉,象蜗牛般费力地离去。
  “以十二万分的诚挚心情,邀请尊贵的燕王殿下参加今晚的洗尘宴。”走的时候他不停地向朱隶眨着老鼠眼,暗示朱隶今晚将会有非常精彩的节目。
  朱隶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钱维利和自己曾经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床友,今晚自然是一场“丰盛异常”的超级夜宴,主菜当然是从各地搜罗而来的美女了。
  “今晚的宴会您可是一定要来啊,卑职可是为您准备了许多非常精彩的节目啊!”
  
  宴会就在离楚韵山庄不到千余步远的钱维利府衙中举行。这个肥猪府尹吃得这么胖,肥得连放屁时裤子都会冒油,家中的摆设自然也豪华得像皇宫一般,他肯定是个贪官。由于有上一次接待燕王的经验,宴会厅里开了十几桌流水席,身份尊贵的朱隶自然是作为贵宾坐在上座。
  按照这种宴会的习惯,所有来宾都是席地而坐。身披轻纱,胴体若隐若现的美丽的侍女们,犹如穿花蝴蝶般来来回回地在各张桌子间穿行着,将一份份精心调制的佳肴送上桌来。
  成天只知吃喝玩乐的这群家伙们对朱隶大献殷勤,只有那个坐在离朱隶有四个桌位的距离之外的赵熙德例外,他面无表情,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食物送入口中细细地咀嚼。
  在朱隶和钱维利的吹牛与胡扯中,宴会开始了。对于朱隶这个贵客,钱维利就像是侍候他的爷爷一般地对待朱隶。
  宴会才开始,朱隶的身边立刻就坐上了两个身材丰满的美少女。两女的上半身仅用一条半透明的轻纱遮住酥胸,轻纱的结正好打在双乳之间,让本已饱满的乳峰更显得浑圆挺拔,至于两女的下半身,除了围着一条薄纱之外,里面则是什么也没穿。
  “她们是卑职精心训练的极品处女,特意为燕王您准备的,今晚就请燕王勉为其难,为她们开苞吧!”钱维利低声向朱隶耳语。
  在场的每一位男性现在身旁都被两倍于己的美女所环绕,至于说这条肥猪就更过分了,他的身旁竟围了四个年青貌美的俊女。
  “好说好说,我的小兄弟只好辛苦一番,当一回垦荒牛了!”这种大礼,朱隶自然是却之不恭了。
  “为大家的健康干一杯!”朱隶一手端起酒杯,另一只手在两女的胸脯上狠狠地摸了两把,果然是处女啊,从两女羞涩的反应中,朱隶很高兴地发现她们确实是原装货。
  “也为燕王殿下的健康干一杯!”受宠若惊的钱维利,急忙也端起杯子回应道。
  “大家尽情地享受吧,尽情地狂欢吧,好日子以后还长着呢!”朱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喧宾夺主地大声宣布道。尝到酒的味道之后,朱隶又一次笑了,酒里放了催情兴奋的药物“合欢散”,这种药物经常被用在这种特别的宴会上,以增加情趣。
  酒能乱性,加上有色助威,在酒色的双重影响下,宴会中的淫虫们立刻扔掉了早就束缚得他们难受不已的道德外衣,搂住边上的侍女淫乱了起来。
  这种淫乱的宴会在士大夫们中间是很正常的事情,边“干”边吃边聊,这是权贵们最爱的一种宴会方式。
  朱隶毫无顾忌地饮下了杯中的美酒,合欢散的药力对他并不起半点作用。身边的两女则立刻为他把酒杯再次斟满,左边的那个身材娇小的美女,用她的樱桃小口含起杯中的酒,接着把香唇送到了朱隶的嘴边,一口一口地用处女的小嘴喂朱隶喝下。而另一个女孩则用双手解开了朱隶的裤腰带,掏出了里面早已挺立多时的肉棒,一手握住,然后凑过自己的小嘴,含了进去。
  “喔!”享受着处女热情的服务,朱隶也和众人一般发出了快乐的呻吟。
  “那么肥的身子,做这种事,真恶心!”虽然肥猪对朱隶不错,不过看到一头猪和四个美女搂在一起的场面,朱隶仍然觉得恶心万分。
  此时这场肉宴已经渐入高潮,在场的所有来宾,都已陷入了饮酒取乐的淫乱状态。他们一边饮酒,一边交谈,上半身用手摸身边的美女,而下半身的肉棒也趁机冒出来透透气,享受着美女们的口舌服务。
  “几年不见,殿下的尺寸又增长了不少啊!”肥猪背靠着两个美女,盘腿坐着,大腿上还盘着另外一个美女,该女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下身鲤鱼吐沫般吞噬着他的肉棒。
  “那当然了!没有尺寸,怎么玩的爽呢。喔!”朱隶费劲地回答道,身边的两女虽然是处女,但明显都是受过特训的,配合得极好,口技甚佳,一个用嘴吮吸着龟头,另一个则把朱隶胯下的卵蛋含入嘴里轻轻地用唇压迫着。双管齐下,纵使是身经百战的朱隶,也差点当场就喷射出来。
  “哇!府台大人你这么凶猛,不怕把你身下的美女搞死吗?”有人在边上惊呼。
  肉宴的场面极其火爆,宴会的主人钱维利跪坐在地榻上,他的身前趴着一个体态窈窕丰满的侍女,身材丰腴迷人,雪白的臀股高高地向后翘着,而钱维利则从背后以骑姿将肉棒插入侍女的股间,猛烈地抽送着,粗大的肉茎插得侍女下体的肉唇都翻了出来,白浊粘滑的津液随之不停地飞溅出来,洒落在两人身体的周围。
  “哇,府台大人好强壮啊!”钱维利身边的一个家伙看到他那尺寸恐怖的下体惊叹道。看着他粗大的肉茎在侍女的体内插进抽出,朱隶真担心会不会把那侍女的身子给戳穿了。
  钱维利喘着粗气,双手用力地搓着侍女因趴着而几乎垂到地上的玉乳,下身狠狠地一顶,粗壮的腰身用力地扭了几扭,把插入的肉棒用力地搅了搅,弄得他身下的侍女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痛叫。
  “你的东西确实很大,可惜就是中看不中用,银样蜡枪头而已。”朱隶嘲弄的对钱维利说道,声音很大,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登时引起哄堂大笑。
  “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咱们可以当着众人的面比一比!”不等钱维利回话,朱隶就向他发出了挑战书,挑战的内容嘛,自然是比赛男人在这方面的能力了。
  “好哦,燕王勇猛!”
  “燕王可是有名的猛男啊,曾创下连御十女的纪录!”
  众人立刻大叫着起哄,以前,朱隶为了掩饰自己的野心,最喜欢和人比赛这个,而后来请调北平,镇守北疆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放纵了。
  “好啊!”面对朱隶的挑战,钱维利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你叫什么名字?”朱隶笑着站起身来,对正含着自己肉棒的侍女说道,把肉棒从两女温热的小口中移出来真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好在小兄弟马上就要进到另一个更美妙的地方去了。
  “殿下,奴婢叫莉儿。”少女回答道。“那你呢?”朱隶问另一个女孩道。
  钱维利送的礼物不要白不要,但朱隶还不想连和自己交欢的女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把她们给上了。
  “奴婢叫秀儿。”女孩回答道。
  “很好听的名字。”朱隶把两女的名字在口中念了一遍,“莉儿,趴到她的背上去,而你,秀儿,你钻到她的身下。”朱隶说道。
  两女很听话的就照办了,她们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拼尽全力取悦主人这种想法在她们的脑海早已是根深蒂固。
  “莉儿,把你的小屁股抬高!”
  两女叠成了一团,秀儿在下层,莉儿则以一种公狗骑在母狗背上的姿态趴在秀儿的背上,而趴在她背上的莉儿则剥掉了秀儿下身短小得不能再短小的内裤,她用手指温柔的分开洁白丰腴的小穴上的两片肉唇,露出里面微皱的小阴唇及粉红色的肉壁,然后把柔嫩的食指轻轻地刺入花蕊中,慢慢搅动起来。
  在莉儿熟练的撩拔下,秀儿只能呜咽着微微扭动身子。两女都是受过特训的高手,很快莉儿在秀儿的下身抽插的食指就沾满了珍珠色泽的蜜液。在场的几十号男人都把这副淫糜的场面清楚地看在了眼里,个个都猛吞着口水。
  “我就和你在这儿比一比,谁的那根先软下来,谁就算输!”朱隶一手握着下身的肉棒,一手指着两女向钱维利提出了“决斗”的方式。
  “好!”钱维利淫笑一声,把身下的侍女往地上一推,然后骑上去暴风骤雨般地猛插起来。
  朱隶扯去莉儿下身的薄纱,露出了隐藏在薄纱下的美景,在雪白光滑的双腿会合处,身体巧妙的创造出一处桃园胜景,细黑柔软的耻毛娇羞的覆盖在圆隆细滑的丘陵上;一道粉红色润泽的玉门紧闭着,守护在小穴的入口,柔软的玉门如同鲜嫩的蚌贝,蚌贝的顶端就是那颗细圆夺目的宝珠;玉门的附近形成了一道浅浅的山涧,中间似乎应该是一条潺潺的溪流,一直延续到后面峡谷之中的秀美菊花间。
  “好漂亮的小屁股!”朱隶暗赞一声,把肉棒的顶端试探性地放在肉唇上轻轻地研磨起来,两片肉唇竟象欢迎似地主动绽放开来,勃起的玉茎立刻高扬了起来,一条条的血管象毒蛇般,一圈接一圈地环绕在透红的肉棒上,更显得狰狞可怖。
  朱隶把肉棒顶在花芯上,下体校对好方位,双手用力揉动着她的乳房,用力一扯,借着春水的润滑,阴茎猛地挤进了她未经人事的下身,然后轻轻地打了个转,很轻易地就插入了一小截,温暖和濡湿的感觉同时传来,受过训练的处女就是不一样啊!
  粗长的肉棒在狭窄的通道里前进着,一寸一寸地蚕食着处女之地。转瞬间,巨大的龙头已抵在莉儿的处女膜上。
  一股压迫感由龟头的前端传来,那是处女膜的阻碍,身经百战的朱隶并没有强行的将肉棒往里插去,而是停留在肉膜的位置,慢慢的旋转研磨,为致命的一击做着准备。被莉儿压在身下的秀儿似乎也感觉到了背上发生的事情,她的身体也随着莉儿的颤动又一次地抖了起来。
  如果这个时候再在这儿慢工出细活的话,就等于是示弱于敌了。朱隶的双手一用力,下身用力地一挺,肉棒直如脱了缰的野马,开始磨擦着向莉儿的体内钻进。
  “呜!”
  纵使是受过训的处女,第一次尝到男人的巨物也仍然承受不了,莉儿的身体反射性地颤抖着,口中吐出痛楚的悲鸣。
  “别只顾看啊,大家也一起来干啊,这样才热闹啊!”朱隶朝正在看好戏的众人吼道,四周除了钱维利以外,包括赵熙德在内,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朱隶。
  说完话,朱隶深吸了一口气,捧住少女的乳房,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到了龟头上,下身用力一戳,加速地向前冲刺,丝毫不理会身下少女痛苦的惨叫,挺动下腹猛刺过去,随着这一下重捣,粗大的阴茎彻底捅入了阴道,瞬间戳破了那层薄薄的处女膜,狠狠插进了少女的嫩穴之内,肉棒前端传来一阵突破重围的舒畅感,挡在前面的障碍象气球一样被戳破了,薄薄的处女膜在强力的冲击下被撕裂成了几片,肉棒成功的突入到莉儿的体内,温暖而紧狭的蜜道紧裹着他的肉棒。
  而此时钱维利已在那头卖弄般地挥舞着他的巨棒,杀得身下的那个侍女淫叫不止了。
  紧紧抱住莉儿雪白的胸乳,把她颤动的身体牢牢地压在秀儿的背上,起劲地抽送起来,粗大热硬的阴茎在蜜道里上下左右强力地搅动着,一下接一下打夯似地捣在她鲜嫩的花芯上,曲张在肉棒上的血管摩擦着细嫩的粘膜发出淫糜的“吱吱”的声。
  “哇!殿下好勇猛啊!”
  “干烂她,奸死她!”
  周围众人助威似地在边上呐喊。同样的,他们的下面也各自骑着一个美女。
  莉儿在朱隶的身下疼得不住地哭叫起来,双手徒劳地拍打着,而朱隶只想在她的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因此丝毫不理会满脸已被泪水浸湿的少女的哭叫,艳红的血渍由穴口流出,染红了臀股间嫩白的肌肤。
  莉儿由于是处女之躯,下体紧窄非常,热烫的嫩肉紧咬着的巨龙,如同泡在一个滚烫的温泉之中,被千万只细腻纤细的手同时按摩着似的,飘飘欲仙。
  由于找到了发泄之处,朱隶根本就不理会身下少女的感觉,只是拼命地抽插着,享受着少女肉壁挤压的快感,犹如处在天堂之中一般,而身下的少女却在痛苦中不停的扭动着、呻吟着,几乎要昏死过去,可那激烈的动作又让她连想昏迷过去都做不到。
  朱隶一边有节律地做着运动,肉棒一遍又一遍的开垦着这块富饶而新鲜的土壤,注意力却集中到了宴会中最不正常的人——赵熙德的身上。赵熙德对朱隶们淫乱的表演似有点不满,皱着眉头。
  “赵熙德将军,怎么你不和大家一起也乐一乐啊。”朱隶一边享用着美味,一边用调侃的语气问赵熙德。
  “卑职负责本城的治安,现在是巡视全城的时间了!”赵熙德不亢不卑地答道。
  “本王在此,怎么有人敢作奸犯科,今晚本王作主,放你的假!”朱隶说着把肉棒用力地顶得更深,尽管是第一次,可是受过训练的莉儿在度过了破瓜时的疼痛之后,逐渐适应了朱隶激烈的抽插,夹杂着处女落红的蜜液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洒在了秀儿的身上。
  “一起同乐呀!”朱隶挽留他道。
  “赵熙德,燕王难得屈驾来咱们这儿,你就不要扫兴了!”可爱的肥猪看到朱隶脸上露出来的不快,配合地说道。
  “是啊,燕王难得来这儿一趟……”其他人也附和着说。
  朱隶的话音刚落,在钱维利的示意下,立刻就有两个生得妖艳动人的美姬迎了上去。
  “赵熙德,你不会不行了吧?”
  “不要不给燕王殿下面子啊!”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啊,赵熙德,不会是怕老婆了吧?”
  于是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赵熙德又半被迫地饮下了放有合欢散的美酒,受着酒力的影响,他也开始乱了性。
  朱隶的双手托着莉儿胸部,强行让趴着的她直起了上身,因为身体的直起,下体肌肉一阵收缩,强烈的收缩力挤压着朱隶的肉棒,舒服得朱隶全身直颤,为了取悦朱隶,度过了破瓜之苦的莉儿猛烈地摇动着小屁股,红红白白的蜜液不断地从两人的结合处飞溅出来,沾在下面秀儿雪白的胴体上。
  此时和朱隶比赛床事的钱维利和侍女的战斗也已进入了白热化。钱维利不断地变换着交欢的姿势,时而一柱擎天,把侍女的一条雪白大腿架在肩膀上狠操,时而又玩起老汉推车、正交、背交、肛交、口交。各种招式,五花八门,不断变换着花样,插得身下的侍女哭天抢地,频频求饶。至于其他的家伙们,此时也早放开了一切,举枪狂干不休。
  朱隶得意异常地再次将莉儿推到秀儿的背上,让她的前胸和秀儿的后背贴在一起,而朱隶的双手则从后面伸下去,抓住了被压在下面的秀儿的鸽乳。
  胸部被抓住,秀儿发出了淫靡的哼声,令沉浸在淫欲中的朱隶更加兴奋,不由得加快了下身的抽插频率,肉棒在莉儿的体内不停地搅动下,迅速将莉儿送上了巅峰。
  达到巅峰的莉儿摇摆着一头秀发,兴奋地叫着,下身的肉穴象有灵性似地一收一缩,淫水也一波波地不断地溢流出来。
  在尽情地享用了莉儿的肉体之后,朱隶差不多也达到极限了,于是尽力地把肉棒抵住了莉儿的花芯深处喷出了大股的精水。
  朱隶扭头望向钱维利,他现在正伏在侍女的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其他的官员们现在个个都只顾搂着美女作乐,早就把比赛的事给忘记了。
  “不错嘛!”朱隶朝钱维利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表示称赞,而钱维利也同样地朝朱隶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然后他从侍女体内抽出湿淋淋的肉茎,调转枪口,又插入了边上另一个侍女的体内。
  朱隶把莉儿放在一旁,然后把目标转向了秀儿,下身立刻付诸行动。
  “唔……”感觉下半身有异物要叩关而入,秀儿惊惧地回过头来,美目睁得老大。
  “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
  两只手按在紧闭的大阴唇两侧,向外一压,肉瓣无力地分开,露出了小阴唇和里面粉红色的粘膜,可怜的阴核瑟瑟地颤抖着。接着扶正了沾满淫液的肉棒,对准了秀儿蜜汁泛滥的小穴,龟头打着转,开始慢慢插了进去。
  “呜呜……”感觉到肉棒正在进入身体,秀儿发出了悲鸣。而这个时候莉儿却从旁边抱住了秀儿的头,把她的头扭了过去,然后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了秀儿的唇上。
  “我会让你尝到做女人的好处的!”朱隶把嘴凑在秀儿的耳朵边上,轻轻地吹着气。
  就在秀儿的呜咽声中,朱隶将她的腿分开成了一字形,巨大的龟头,顶着股间的小洞,一点一点地往里面塞,很快,龟头就完全插入其中,将少女的下身,挤得变了形。
  “呀!”少女被巨大的痛苦弄得哭叫起来。
  “我来了,小美人!”朱隶奋力一插,肉棒强力前突,穿破了处女的防线,直插腹地。
  “啊!”秀儿被巨大的疼痛弄得惨叫起来,身体也随着这个动作而被朱隶拽得往后压来,受惯性的影响,娇嫩的下体一下子将整条的肉棒一口气吞了进去。
  下身的蜜穴被强行塞进如此巨物,顿时令秀儿发出痛苦的惨嚎:“啊……”
  和朱隶的个头比起来,秀儿的身材小得多了,下身的蜜穴自然也相对狭小得多,肉棒很轻易地就插到了尽头。她的肉穴又小又紧,肉棒插入其中,身体不用动弹,一收一缩的肉穴紧夹肉棒,就能带来极大的快感。
  朱隶的手指紧抓着秀儿的乳头,轻轻地搓着,两颗红嫩的乳头看上去象樱桃一般地可爱。秀儿虽然还在本能的反抗着,可是她的力量和朱隶相差太远,在朱隶双手的钳制下,只能在朱隶的怀里轻微地扭动身子。
  这个时候,莉儿爬到了朱隶的身边,她抓住了秀儿不断颤抖的大腿,把她们用力地分开张至最大,这样秀儿和朱隶结合的部分就在她的面前暴露无遗。
  “不要……别看!”
  看到自己的秘处这么暴露地出现在别人面前,而且里面还插着一根男人的肉棒,秀儿羞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受过训练的莉儿深知取悦男人之道。她伸长了舌头,一遍遍地反复地舔着朱隶和秀儿连接在一起的下身。
  享受着下身湿热麻痒的刺激,朱隶如同身在云雾中一般的快乐。
  “呜,好痒,好热!”被朱隶干着的秀儿的身体突然扭动了起来;朱隶感觉到她的下体越来越热,肉穴已开始痉挛起来,接合处洪灾一样地不断地涌泄冒出乳白色的蜜液。
  “莉儿,给我好好地照顾她!”
  莉儿立刻把舌头舔向了秀儿被肉棒撑开的肉唇。
  “嘿嘿,是不是很舒服呢?……觉得很爽吧?”
  朱隶捏着秀儿的乳头,上下拉扯着,而莉儿也在下面用手指轻轻地扯动着秀儿的阴毛,上下的刺激终于令这个美女全面崩溃。
  “快,快啊……我,我受不了了啊……”她终于放开一切地大叫起来。
  得意万分的朱隶在狂笑中双手托住她的身体,用力地向上一提,接着一放,肉棒狠狠地撞击在幼嫩的穴芯。在极乐中秀儿舒服得浑身乱颤,发出了愉悦的呼喊。
  朱隶也不再吊她胃口,胯下开足了马力,长枪对准花蕊展开了猛烈狂攻,尽情享用起这具已失去抵抗、完全开放了的肉体。
  “呜……啊……我要死了!”秀儿以最激烈的频率猛烈摇摆着。
  一股征服的快感涌上朱隶的心头。
  朱隶用力地把秀儿向前压,将秀儿变成平伏在地上的姿势。秀儿的双手撑在地上,而朱隶的双手抬着她的双腿,象推车似地操得她在大厅里四处乱跑……
  秀儿早已陷入了肉欲之中,她一边爬着一边口中发出断断续续呻吟,淫液滴滴嗒嗒洒了一路。
  四面全是滥交的人群。男人的喘息,女人的浪叫,整个大厅已陷入了淫乱的世界之中。赵熙德在两个美女的夹攻下,也早已忘记了所谓的责任,而朱隶身下的秀儿,在被“骑”着绕场三圈之后,体力已透支到了极限,终于也不支的趴在了地上。
  在秀儿的尖叫声中,朱隶再一次的爆发了。一股接一股的精液灌满了她的身体,饱受肉棒摧残的秀儿终于也昏死了过去。
  “真紧啊!”看到再这样做下去就要出人命了,朱隶这才恋恋不舍地把沾满精液的肉棒从秀儿体内抽了出来。现在的秀儿和周围的大多数人一样,气若游丝地趴在地上,身子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5:22

第四十三章  釜底抽薪
  位于鄱阳湖盘龙岛上的江海盟门口的大旗在夕阳下迎风飞扬,威风凛凛。最高处是宽大的聚义厅,十六根两人合抱粗的大理石柱一字排开,两排身着青色紧身衣的矫健少年整齐安静的站着,一直顺着陡峭绵长的石台阶延伸到大门口,精神抖擞。
  宽阔深远的聚义厅仿佛一个开阔的山洞,整个大殿全部由坚硬的花岗岩修建而成,散发出一股肃穆,神秘的感觉。
  江海盟盟主张峰坐在高高石椅上,他身材高瘦,皮肤黑亮,穿着一袭锦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却自然散发出一股威严。
  聚义厅中的气氛逐渐压抑到了极点。良久,张峰这才沉声说道:“数日前,燕军攻克荆州,近二十万大军陈兵荆襄之地,兵锋直指九江,南下乃朝夕间事。
  我江海盟以鄱阳湖为基,纵横大江之上,近日,得燕王书信,邀我加盟,共襄盛举,我已决意加入燕军的阵营。”
  张峰的亲弟张楚抬头望着他道:“既然大哥决定了,我们都听大哥的,有什么要弟兄们做的,大哥尽管吩咐就是!”
  张峰早就预料到了张楚的回答,因此他随即大笑道:“好,近日燕王将亲自前来商议军机大事,兄弟们给我看好了,决不能有任何的差池,知道吗?”
  聚义厅中的众人轰然应道:“是,盟主放心!”
  
  两日后,朱隶、高志、赵熙德等人来到了盘龙岛上,免不了与相迎的张峰、张楚兄弟一番热络客套,然后众人走进了一个庭院,只见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环形的回廊,边上每隔两丈,便有一根红色的柱子,在每两根柱子中间,都有一个拱门。
  顺着回廊向前走去,经过了一个个拱门和柱子,这才发现,每一个拱门里,都是和刚才几乎相同的小庭院;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这条走廊的尽头,却是一面高耸无比的石墙,下面开了一扇大门,两扇厚厚的门板,高达十丈,几乎要抬头仰望,也不知当初是如何找到如此巨大的木料的。
  拾级而上,跨进门中,抬眼望去,竟是一片极其宽阔的广场,在中央每隔数十丈便放置了一个铜制巨鼎,共有九只,鼎中有轻烟飘起,聚而不散。
  广场的尽头,一座石桥,横空而起,一头搭在广场上,如矫龙跃天,斜跨对岸,气势恢弘;桥的两侧有水流经过,清澈无比。跨过石桥,来到议事厅前,只见厅中长宽各有数十步,两旁整齐摆列着十八张雕花高背红木椅。东西二十四扇镂空的楠木窗子敞开着,广阔的庭院里种着雪松、龙柏和玉兰,暖暖的夕阳穿透浓密的枝叶,斜斜地洒落在灰黑色花岗岩上。
  分宾主落座,相互引见了一番,朱隶随即导入了正题,开口道:“我军得张盟主率盟中兄弟加入,不啻如虎添翼,本王也就不客气了。当前我军进抵九江一线,和中路的林玉成将军及东路的谢云山将军已成三路合击之势;但徐耀宗确乃大将之才,部署有序,攻守有度,由于我军并不具备足够的数量优势,故此强攻非智者所为。
  目前两军已成对峙之局,短期难有突破,需另辟蹊径,行釜底抽薪之法。我已调五万轻骑兵,潜入江南,寻机突袭粮道,以断南军之根本。本王要江海盟负责侦知南军粮草军资囤聚之地及调运时的规律,以供我军突袭用之情资,有问题吗?”
  张峰当即肃立拱手应道:“王爷放心,我江海盟众兄弟就靠这水路吃饭,只要建文小儿运用船只,运送粮草辎重,就逃不出我的眼线。”
  “好!另外我们要想办法让建文换掉徐耀宗,这件事我亲自去办,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朱隶道。
  “没有问题。”张峰应道。
  众人随即开始商讨起各种细节起来。
  
  步出议事厅的朱隶,在张氏兄弟的陪同下向议事厅北边的一座小阁楼走去。
  通过走廊,走进通向阁楼所在的小圆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别致的二层小阁楼,一条碎石小道从两列柳树间穿越了过去,树之间则布置着丛丛兰花。
  一眼望去,数不尽的绿意,说不出的清幽,是那么的清新雅致。
  走进阁楼,只见里面的摆设素雅清淡,让人觉得舒服、亲切,就像回到了家里一样。
  拾梯而上,二楼的景致和一楼差不多,只是在房子中间多了一幅清秀的山水屏风。
  绕过这幅山水屏风,一个正低头想着心事的少女坐在床榻边上。
  张楚笑道:“王爷来此作客,我们江海盟当然得款待一番啊,所以今天由苹儿服侍王爷过夜,王爷您看行不行?”说毕,朝着苹儿身上打量了几眼,两边嘴角不禁微微扬了扬。
  榻边的少女,也就是丫鬟苹儿一听,失声道:“老爷……”
  张峰凝眉道:“怎么,不愿意吗?小丫头,别不知好歹!”又交代了几句,张氏兄弟即退了出去。
  朱隶待兄弟俩退下后,早已数日未尝女人滋味的他,探手便把小丫鬟搂在了怀里,一口含住了她的小嘴。
  “呜……啊!”苹儿无措地呻吟着,双眸紧闭,身体扭动渐趋微弱,慢慢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呻吟里慢慢融入了少许的娇声。
  摸到背带的结子,轻轻一拉,丝绸制成的粉色肚兜立时松褪了下来;抬起苹儿秀发蓬松的螓首,把细细的带子从她白嫩的脖子上脱下,在拉下肚兜一瞬间,饱满、坚挺的玉女峰清晰地暴露在了朱隶的目光下。
  苹儿的呼吸急促起来,高耸的乳峰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羞涩又似活泼地急促摇荡,似乎散发着某种奇异的绚丽光辉,两粒淡红色的乳头好像鲜艳的樱桃般,骄傲地挺立在百合花的中间,含苞待放。
  朱隶粗重的喘息喷上了白嫩细滑的肌肤,那两粒含苞待放的粉色樱花似乎正在一点点扩散、盛开。
  苹儿双颊滚烫,好像再也受不住这种刺激,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娇腻之极的呜咽,紧并在一起的两条雪白的大腿,开始轻轻地上下揉搓。
  朱隶伸出灵活的舌尖,轻轻舔上她的雪峰,由峰谷、缓坡、山腰,一寸寸的直到山巅的红樱桃。丰腴的乳峰在他湿润的舌尖下发出一阵阵的颤栗,娇嫩的乳头摇曳着,变得更加高挺醒目。
  天鹅绒般柔滑触觉从灵敏的舌尖迅速传到他的大脑中枢,全身每一个感知细胞很快就都分享到了这种愉悦,全身的每一块皮肤、毛发都在舒爽地燃烧。
  “不要……”感觉自己的乳峰被灼热的口腔整个吞吸、包容和压迫,窒息的快感洪水般迅猛冲来,让苹儿难以正常的呼吸。
  朱隶的手掌抚过平滑柔软的小腹。手掌下的肌肤滑嫩如脂,指尖触到了几根细柔的毛发,却是到了少女隐秘的芳草圣地。
  苹儿大腿内侧的肌肤滑腻如缎,白嫩得犹若羊脂白玉,朱隶湿热的舌头沿着柔和光洁的曲线,在上面落下了无数让她颤栗发狂的热吻。
  右掌已沿着臀部圆润饱满的弧度,深入了她的两腿之间,手指触碰之处光滑娇嫩,那正是她私密处的两片丰美蜜唇。
  “啊,不要……”敏感的处女圣地被人闯入,情潮如沸的苹儿立时娇嗔之声大作,小手在身边胡乱抓扯,如溺水之人想找浮木救命似的。
  朱隶伸出中指,在柔嫩的蜜唇上一阵轻挑柔抚,逗得苹儿娇喘不休,在近乎魂荡的呻吟声中,两腿之间的香气越来越浓,两片蜜唇微微开启,朱隶只觉指尖一湿,一缕清澈的花露沾在了他的指尖指肚上。
  桃源圣地溢出滴滴晶莹蜜露,闪着娇艳的湿润光泽,正顺着嫩白的股沟,流入一寸之遥的菊花门口。
  苹儿的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声声呜咽,似痛苦之极,又似快悦之极。
  朱隶摸了摸她的头,掂了掂自己胯下的阳具,在苹儿丰满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笑道:“丫头,爷这就来宠你了,好好享受吧,有你乐的呢!”
  朱隶伸手微带,令她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靠在怀里,苹儿长长的眼睫毛垂帘似的颤抖着,粉嫩的柔唇因为过于紧张而微微泛白,富有弹性的肌肤绷得紧紧的。
  为了让她放松,朱隶的鼻尖轻轻触过她光滑圆润的额头,嗅闻着她发际的幽香,然后再缓缓向下划过了她挺秀的鼻梁,跟她白皙光润的鼻尖厮磨触碰。她的鼻息变得粗重,鼻孔喷出的处子芬芳,令朱隶胯下的阳具更加鼓胀起来。
  可能感受到在圆润的俏臀下那根凸起的肉柱不老实的顶磨,因此苹儿含羞带怯的扭动起了纤细的腰肢,弄的弹性十足的俏臀,反倒对朱隶硬挺的阳具揉磨起来,使朱隶粗壮挺翘的阳具亢奋得几欲破裤而出。
  苹儿急喘喷出的醉人鼻息,如催情的春风灌入了朱隶的鼻中,使朱隶欲火如焚。
  朱隶悄悄空出一只手,往她柔滑的胯下强行军起来,在她急促的喘息中,指尖已经触摸到她泛滥成灾、湿滑无比的两片细嫩花瓣,而她温热柔滑的大腿股间随即把朱隶的手夹住了,以禁止朱隶的手指伸入花瓣探秘。
  朱隶将中指往上移,在她花瓣上方那尖尖的、嫩嫩的肉芽处轻轻揉动,刹时间,她全身开始颤抖,被朱隶的唇紧封住的小嘴喷出了丝丝的热气,她的口唇开始发热,柔软的嫩舌主动的与朱隶翻江倒海的灵舌交缠厮磨起来,一股热呼呼的香津玉液灌入了朱隶的口中,真是香美甘甜无比。
  这时朱隶抚在她胯下小肉芽上的手指,感觉到那小肉芽已经润硬如珠,一股浓稠的阴精不断地从她的花瓣缝中渗出,将她的花瓣弄得腻滑无比。柔润的大腿轻微的正抽搐着,当朱隶的指尖离开她那圆润的肉芽时,这双抽搐的大腿竟若有所失无所适从般放松了下来。
  这时的苹儿两颊晕红,微眯的眼中透出水盈盈的朦胧。朱隶不再犹豫,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床上。
  当朱隶褪下自身的衣裤,精赤的身子轻轻覆盖在她同样一丝不挂的胴体时,她全身又开始绷紧。
  朱隶的手扶着挺立的阳具,将坚硬的头部在她粘滑湿腻的花瓣上磨擦着,她的十根纤纤玉指立即掐入了朱隶的背脊,似迎还拒。当朱隶将香菇头那肉冠上的马眼不时点啜她花瓣上红嫩肉芽时,她的全身开始发烫,在朱隶的膝头轻顶下,她浑圆雪白的大腿顺从的张开了。
  拍了拍她的耻丘,指尖抿捻着她柔软而稀少的阴毛,朱隶笑道:“小乖乖,爷给你尝一个好滋味。”身子贴了上去,肉棒顶在了她的阴唇上,就着她湿黏的爱液揩了一下,随即往前钻去。
  硬挺的香菇头挤开了胯下的两片花瓣,探入她未经耕耘的花径,立时感觉到棱沟被一圈湿滑温热的软肉紧紧嵌住了。强烈的刺激,使得她阴道壁上的嫩肉不停的蠕动收缩,令朱隶进入她体内才半寸不到的阳具被刺激得更行壮大。
  这时她被朱隶紧紧吻住的柔唇发出了唔唔哼声,绵软的发丝甩得朱隶满脸搔痒,齿缝中迸出了最后的挣扎:“不要……噢……”
  这时朱隶感觉到龟头的肉冠,已经顶到了她阴道内那层薄薄的处女肉膜时,当下不再迟疑,抱着她的腰肢,下身往前一挺,节节寸进,把根肉棒直向深处插去,只觉得正在插入的阴道像根蠕动蜿蜒又带着吸力的腔管,强烈电击着阳具,这种紧束的快感,令他不禁频频赞叹道:“珍品、异品,真是上上珍品!又紧又暖,好呀……”
  苹儿的身体剧烈挣扎起来,像是离了水的鱼儿,不住跃动,叫道:“不要!
  啊!啊!不要……唔……呃……”呜呜哭唤着,疼得泪水直冒。
  朱隶把她的两腿分别抱在腰边,肉棒渐次深侵,苹儿完全没有办法回避,扭动的纤腰,反而加强了快感,朱隶笑道:“苹儿,你扭得很好啊。哈哈,再、再扭呀,真是舒服……呃,哈哈……”
  避是避不过了,要抵挡阳具的入侵,苹儿已是毫无办法。这种姿势,苹儿连腿也并不起来,只能更加夹紧朱隶的腰部,似乎可分担些身躯疼楚,其实,却令他更能用力的向自己的嫩穴之中插入。苹儿无助地哭泣着,伴随着疼痛不堪的呻吟声,朱隶的阳具深深戳破了那道处女的屏障,在油滑的蜜汁春液的帮助下,坚挺的龙具直捣入她的玉宫深处。她疼得差点就咬断了朱隶满塞入口腔门的舌尖,十根尖尖的指甲也几乎刺入了朱隶的背脊。
  这时,朱隶与她柔唇紧吸在一起的嘴角尝到了咸咸的汁液,朱隶张开眼睛,看到她紧闭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眼角挂着两道泪痕。
  “嗯,嗯……呀!嗯……”苹儿忍受着开苞的痛苦,咬牙蹙眉地苦哼着,眼泪顺腮流落到她的胸口,下体传来的剧痛和充塞感,令她在昏厥和清醒间来回摆荡了好几次。深插入她纯洁身体的阳具,火烫炙热、撑胀撕裂如刀割,春液和落红点点滴滴漫散在床上。
  朱隶舒了一口气,淫笑道:“好一个黄花闺女,真是妙极了!”
  苹儿呜咽着:“爷,爷……”
  朱隶笑道:“别哭,别哭,等一下你就会尝到甜头了。哈哈,小美人,叫几声来听听吧,嗯,嗯?”他一边说,一边低头看向她的胯下,但见她那躲在森林中的花瓣,紧紧咬住了自己那粗长的阳具的根部,一丝丝的血水则由阳具与花瓣接合处的缝中渗出。
  朱隶动了一下被处女的阴道紧紧箍住的阳具,接着毫不顾及苹儿刚刚承受的破瓜之苦,自顾自“噗滋、噗滋……”地抽送起来。
  “唔……唔……”苹儿在朱隶强力的抽弄之下,发出了凄苦呻吟,身体一前一后地摇晃着,含泪哀鸣,再也做不出任何抵抗。
  朱隶亢奋无比,在那柔嫩的肉洞中尽情的冲刺,品尝着苹儿的处女滋味,旋即放开她一条腿,空出了一只手来,在她的屁股上粗鲁地捏着,同时道:“腿夹紧一点,扭一扭腰……”
  苹儿虽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愿,神智也逐渐朦胧起来,竟然还本能的顺从听话。两腿用力抬起,紧箍着朱隶的腰,轻轻摆起了自己的细腰,让肉壁更充分摩擦起朱隶的阳具,使他得到了更满意的服侍。
  朱隶亢奋地叹了一声,阳具畅快地插着苹儿的身体,叫道:“对了,对了!
  就是这样……”
  他用力一冲,阳具前端直抵苹儿玉户的花芯,苹儿登时颤声哀叫:“哦……
  啊!……”
  这声呻吟婉转娇弱,朱隶听得筋骨酥软,淫欲更增,死命硬干,把苹儿下体的嫩唇抽送得几欲外翻,淫水奔流,手上更是乱摸乱抓,大肆蹂躏苹儿的娇躯。
  在肉棒的运动下,开苞的痛楚逐步削减,接踵而来的肉体快感,慢慢弥散到了苹儿的每一寸肌肤上。苹儿初次交媾,就遭遇这样肆无忌惮的淫弄,失魂落魄之余,已是无可矜持,慢慢开始细声娇吟起来。
  在身体的本能引导下,苹儿虽然止不住悲凄的眼泪,却也无法抗衡体内滋生的愉悦,呻吟声中,慢慢地少了苦楚,混入了越来越多的春情。娇柔的身体,渐渐对朱隶的淫弄顺从地回应起来,腰越摆越急,腿也夹得更紧了。
  苹儿呼喊着,挺着纤细的柳腰,在朱隶强力淫弄下,泪水和爱液同时泛滥,滋润着她的脸蛋和玉户。她大力的摇着头,失声叫道:“爷,快点做完罢,我,我快要死了,我……啊!死……啊……”
  苹儿无力地摇着头,朱隶则抽送得越来越急,在苹儿的叫声中,冲上了欲望的颠峰,身体突然抖了一抖,双手猛揽苹儿的腰肢,在苹儿玉户嫩肉的剧烈收缩颤栗中,将喷涌的阳精注入了她的体内。
  苹儿“噢”地一声,大口喘息起来,脸上一片红潮,汗倾如雨。
  ……
  当朱隶拔出肉棒时,“呜……呜……啊!啊……”苹儿短促地呻吟着,喉咙深处散逸出缕缕喘息,头轻轻垂向了一旁,一缕津涎从她的唇角淌下,滴在她的乳房上。朱隶喘着大气,阳具上面沾满苹儿的爱液,看得出还混着丝丝淡淡的血迹。苹儿泥泞狼藉下体处,两片沾满了黏液的肉唇还微微抽搐着,正缓缓渗出几注乳浆来。
  朱隶舒爽得满面笑容,摸了摸苹儿的头,一手抓住她一边的乳房,用那团酥软的嫩肉擦拭起自己的阳具,把爱液、精血都留在了乳上,苹儿默默无言地啜泣着,两腿慢慢并拢,紧紧夹住了私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5:42

第四十四章  离间之议
  晴空万里无云,落日的霞光映红了半边的天空,却看不到绚丽的晚霞。一行十余匹健马奔驰在宽阔的官道上,卷起了漫天的尘土。一道缓坡顺着官道两侧延伸开去,如丝如缎的草地上星星点点的缀着不知名的野花,几只野鹿受了众人的惊吓,轻盈地跃向了远处。远方,则是一片苍郁的森林,与天际的山脉隐隐融为了一体。
  天色渐晚,黄昏中,前方隐约传来了喧哗的声音,是一座规模颇大的客栈。
  一盏巨大的红色灯笼高高挂在客栈门口,温暖的红色对那些旅途疲惫的过客不啻是一种难于抗拒的诱惑。
  朱隶等人勒马停在了客栈门口,低头看了一眼口吐白沫的马匹,摇了摇头。
  客栈里面传来一阵诱人的酒香,引得他喉咙动了一下,他弹了弹身上灰土,非常低调地走进了热闹的客栈。
  客栈的规模与繁华都超出了想象。整个客栈总共有三层,一楼大厅和二楼的前面部分都是酒楼,剩下的是几十间上好房间。
  一楼大厅和二楼的前面部分都坐满了各种各样的人,有大腹便便的商人,也有文质彬彬的读书人,还有一些寒碜的庄稼汉喝着老白干加豆腐块,甚至还有一些士兵,当然不会缺少那些四海为家的江湖客,滚滚红尘中三教九流的人都汇集在其中。
  整个酒楼沸沸扬扬,热闹非凡,朱隶等人径直走到阴暗的角落处坐了下来。
  他的面前很快堆满了美酒和佳肴,酒楼大厅的中央居然还有一个老头和一个少女在卖唱。
  嘈杂的环境中,白发苍苍的老头凄凉的拉着手中的二胡,衣服破败,眼光茫然无神,空洞的望着远方,仿佛他拉着的不是手中简陋破旧的二胡,而是在拉着他生命中那些悲惨的回忆。
  他身边的少女大约十七八岁,同样是穿着破旧宽大的衣衫,遮住了她美好青春的身体,瓜子脸上沾满了尘土,但却难掩她秀丽的容颜。她轻柔的歌声伴着老头手中二胡的凄凉韵律,越发显得缠绵悱恻,清苦无比。
  朱隶静静听着透出悲苦的曲调和少女缠绵悱恻的歌声,不停的喝着酒,触景生情,心中也逐渐充满了悲苦的情绪,他低声轻轻唱道:
  风载绿舟,露圆莲叶碧,吴歌一夜诉离愁。今宵去,万山稠,楼外坠金钩,几曾休?别时薄酒洒江头,应悔,年少觅封侯。
  一个满脸肥肠的富商显然是酒喝多了,他站起来大声对着卖唱的少女和老头吼道:“你们他妈的唱什么丧调,跟他妈鬼叫似的,换个曲儿让大爷开心下。”
  少女惊恐得缩在了老头的旁边,停止了唱歌。老头似乎习惯了这种场面,他笑着对那个富商道:“大爷你坐好,小的马上就给您换个曲儿。”
  少女噙着泪花唱起了一首欢快的歌声,酒楼里又恢复了喧嚣和嘈杂,杯盏相撞,一片狼藉。
  朱隶的脸上露出了冷笑,生活就是这样,少数的人享尽了荣华富贵,奢侈糜烂,而绝大部分的人却永远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为了生活四处奔波,这个社会就是不那么公平。唉!
  酒足饭饱,出得门来,大口呼吸了几下冰冷而新鲜的空气,朱隶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来到了自己那匹通体乌黑的马前,脚尖一点,如失了重量一般缓缓升起,空中一个伸展,轻巧地落在了马背上。
  朱隶悠闲地骑在马背上,这段时间战事不断,几乎把他弄得筋疲力尽,现在就要到达他在江南的秘密据点——梦园了,很是可以放松一下心情了。
  
  一进梦园,便可以感觉到为什么说江南园林冠盖天下了!别的且不说,单是入门不远处耸立着的那座假山就让人叹为观止。
  那座假山虽然造型并不如何奇特,所选石料也说不上特别考究,但其所处的位置却大有学问,将它放在一入门处并非偶然为之,显然是当初设计这园林的匠人有意为之。
  梦园和其它的园林不同之处在于其设计风格不拘一格。才一进门便只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蜿蜒向前,四周则是林荫掩径。
  当你刚进园林时,眼中所能望到的,除了四周的林荫及脚下的小径外,便只有那毫不出奇的假山了。
  偏偏那假山所处位置极佳,透过假山上的孔洞,依稀能看到假山之后的园林景色,却又看不太清楚,让人心痒难耐,忍不住想要走快几步,越过那假山去,将山后的景色看个饱。
  单只此一项,便不由得让人对当初设计这假山之人佩服不已。
  越过了那假山,眼前景色又是一变。
  园林建筑当然少不了水,梦园也不例外,但眼前的这泓碧水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不像普通的园林那样在水上点缀以亭台楼阁,梦园于碧水之上竟然立着一座由假山构成的小岛。
  小岛之上更是植满了绿树,与周围的林荫一起构成了一道屏障,将那假山构成的小岛后的景色再次覆盖了起来,只有透过林荫才能依稀看到后面的景色。
  手法虽然和入门处的那座假山一样,但在规模和境界上,却又高亢了不少。
  绕过回廊,向着后园行去,远远只见群花竞放,曲径通幽,间中还有着一座棚架,架上缠满藤蔓,枝叶之间果实累累。恍然间,一个小小的庭院展现眼前,但见有松柏几棵,草木数丛,间中几朵清香小花,怡然开放;门前是个走廊,通往院外,在门前四尺处,有几层台阶,连着院子和走廊,左边一棵青松,右边五六枝修竹,院中以小卵石铺砌成小径,两旁都是草坪,清风吹来,树叶竹枝轻轻摇动间,一阵青草幽香传来,沁人心脾。
  众人进入了宽敞的大厅,高志立刻便喝退了在屋里擦拭桌椅的小婢,然后把房门关上,待朱隶坐在了主位之上,这才肃容道:“王爷,现在已经到了金陵附近,下一步如何做,还请王爷示下。”
  朱隶拿起了茶盘中的茶壶,倒了两杯茶,然后举杯喝了口仍温热的茶水,这才开口道:“我们这次前来金陵,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废了徐耀宗的统军之权,具体怎么做,还要大家商议一番,目前方略未定,尽可畅所欲言,不必有任何顾忌!”
  高志欠身道:“王爷,属下以为,如若战况危急,建文是断断不会临阵换将的,因此怎样让徐耀宗赢几场仗,且同时又不损我军实力,方是离间之计成败的关键。”
  随着朱隶的眉头皱起,赵熙德挺身站了起来,道:“不错,如此一来,战则可令徐耀宗费尽心机建立的防御部署付之东流,不得不与我军决战于平原,而这正可发挥我军骑兵战力强悍的优势;若其不战,则正可借助拥兵自重的理由使其君臣猜忌,上下离心!”
  朱隶笑了笑,还没说话,已听到高志笑道:“不错不错,我们部署在建文朝廷中的人,也可以借此催促徐耀宗速战,或者挑拨建文阵前换将,如此则大事定矣!”
  朱隶大笑道:“好计,我看就这么定了!”接着拍了两下巴掌道:“好了,上膳吧。”同时扬声道:“来几个小妞,陪我们一起喝酒。”
  说话之际,酒宴次第摆了上来,几名少女亦纷纷奔到。
  这几名少女年纪都很轻,全都是二八年华上下,肌肤细嫩,眉目清秀可爱,秋波顾盼之间流转着一股媚态,显是经过一番训练,举手投足之际,全都是讨好男人的动作。
  她们一踏入厅中,便纷纷散开,一个绿衣少女跪坐食盒托盘前,捧起了酒壶负责斟酒,其他的少女都各找了一人,依偎在身边。
  朱隶闻到一阵扑鼻幽香,侧首望去,只见那个依偎在身边的薄纱少女,一脸稚气,大约二八年华,眉宇间透着一股媚态。上身穿着一件淡绿色、绣着鲜花图案的小坎肩,下身则是浅绿色的长裙,腰间佩着一条长丝绦,直落至小腿间,尖圆的脸庞,两道新月形的眼眉,闪亮的明眸,显示出少女活泼的性格。鼻子的棱线较低,令人不自觉地对她产生出要呵护、眷顾她的心理,微微凸出的朱唇正散发出少女的活力,而洁白的牙齿正如她一身的肌肤,雪白无瑕。
  微笑了一下,朱隶接过绿衣少女递来的白玉杯,举杯吟道:“人生对酒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干他一杯!”
  诸人一仰首间,瞬即干尽了杯中美酒。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5:50

第四十五章  春染梦园
  侍酒的绿衫少女陪着朱隶,沿着一条窄窄的回廊蜿蜒行去。
  转过一片竹林,放眼望去,高墙灰瓦,屋宇层层;绕着围墙走了许久,两人才从西侧一个虚掩的小角门闪了进去。借着星月朦胧的光照,沿着一条弯弯的鹅卵石小道前行,一路之上,花草的馨香扑鼻而来,连空气都湿漉漉的一片清凉。
  小径弯弯曲曲,每走十余步,便有一座假山挡道。每一座挡道的假山,又都将小径一分为二;假山越多,小径就越多,走到后来,连东南西北都有些搞不清楚了。
  “殿下,前面便是香居院。”微有醉意的朱隶含糊应了一声,顺着绿衫少女手指的方向,透过假山树影,抬眼望去,只见十丈开外,一座精致的小楼宛然在目。
  少女秀美的纤足踩着轻缓的节奏,登上台阶,就着门上木格,轻敲了两下,唤道:“月霜,殿下来了。”
  烛光摇曳之中,窗上来回逡巡的婀娜倩影停了下来。
  “吱呀”一声,如水的月色和摇曳的烛光,在房门打开的瞬间剧烈相撞。一个绝色少女俏生生的立在了门前,明眸皓齿,笑靥如花,一身鲜艳的红衣,一具曲线美妙的玉体凹凸起伏,热力四射,一身宛若白玉似的细腻肌肤,并不因为烛光的晕黄而改变色泽。腰身纤细,胸前却有着一对高耸傲人的双峰,随着呼吸的节奏颤巍巍地抖动着。
  红嫩的小脸,粉腻的肌肤,在冷冽的月色下,竟显得格外的娇艳欲滴,散发着一种别样的诱惑力,美目清澈如水,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让人一望之下,不由怦然心动,而羞涩闪躲的目光,更是湿润得几乎要滴下水来。
  
  摇曳的烛光轻轻荡漾,绣阁之中仿佛飘满了一层随风飞舞的红色薄纱。月霜绝色的姿容,在薄纱之下忽明忽暗,如真似幻;流光四溢的肌肤,艳丽得难以描摹。
  朱隶瞟了月霜一眼,抬手推了浴桶的一角,齐腰高的浴桶之上,轻雾弥漫,汤水正温。烛火之下,无数细小的红粼在水面上不安分地轻轻跳跃。
  多日没有洗过澡了,此刻一见温汤,全身皮肉登时一阵奇痒,这种从骨子深处扶摇直上的奇痒,让朱隶不再有什么顾忌,迅速动手褪去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肌肉匀称结实的上身,水花四溅中,消失在了浴桶之中。
  烛火之下,一粒粒晶莹的珍珠在空中欢快的呼叫、飞舞,然后下坠着砸到坚硬的地板上,开出一朵朵透明的粉色小花。
  月霜乖巧的奔到木桶旁边,拿起了搭在浴桶边上的汗巾,用水打湿,然后小心翼翼地抹到朱隶的头上。
  白色的皂乳一触到湿润的头发,立时窜起无数大小不等的泡沫,形状相似却又形态各异,烛光映照之下,迷幻出一层层凌乱缤纷的奇异光彩。
  感觉着两只柔软滑嫩的小手在自己头皮上轻轻抚摩,一阵舒服之极的奇异触感让朱隶怡然沉迷,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瞬间流上心头,朱隶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烛光摇曳,明灭不定,月霜清丽的面容清纯之极,又妩媚之极。
  朱隶欲火大炽,“哗”的一声,从桶中直立起来,抱住了月霜的纤腰,掌上用力,一把将她抱进了浴桶。两人没有了阻隔,四肢互相缠绕,身子亦紧紧贴在了一处。
  月霜的双臂挂在他的颈上,双腿盘在他的腰间,气喘咻咻,心中狂跳,薄衫被打得透湿,胸前两座尖尖的乳峰挺翘而立,剧烈起伏。
  两个人肌肤相贴,舌口相交,鼻息相闻,一番长吻,直到月霜被吻得筋酥骨软,身子仿佛化作一滩冰水,软软地直往下滑,朱隶这才松开了她的樱唇。敏感的舌尖扫过眼皮、鼻翼、脸颊,最后张嘴含住了一只晶莹如玉的耳垂。月霜猛地颤栗了一下,把螓首靠在了朱隶的肩头上,身子柔若无骨,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朱隶的双掌原本托在浑圆柔软的丰臀之下,此时分出一只手掌,从腰下悄然滑入,隔着一层衣服,握住了一只微微颤动的少女椒乳。月霜低低呻吟了一声,这轻轻一握,让她如受重重一击,急促的呼吸都为之一窒,眼波也变得越发迷离起来。
  芬芳的喘息在耳边回响,撩人心魄。朱隶手上微微加力,感受着掌中乳房的柔韧弹性。他吐出了嘴里温润如玉的耳垂,湿滑的唇舌在娇嫩的颈项上来回地滑动,然后凑在她的耳边,低低道:“宝贝,我要你……”
  月霜羞得红霞满面,一颗芳心怦怦乱跳,柔软的身子不自主地轻轻颤抖。
  朱隶拦腰抱起了佳人,一步跨出浴桶,水迹淋漓中,走向床榻。
  柔和的烛光从帐外流泻而入,像一层粉色的薄纱披到月霜身上,更显得她一身肌肤的白腻光洁;星眸微张,绯红的双颊如火燃一般,双手掩面,圆润的乳房小巧饱满,与她纤弱的身子正好相称,在烛光下散发着晶莹诱人的光泽。
  朱隶双手一合,已把一双温暖的鸽乳握在了掌心,触手是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滑腻、弹手,感觉无与伦比的爽。
  伴随着一声声娇羞的呻吟,乳房浑圆优美的弧形曲线,在掌中不住变形、扭曲,朱隶只觉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腾而起,迅速地流遍了周身的每一个毛孔,下身的牛角像一杆破土而出的春笋,笔直地挺立起来,横眉怒目,一根布满青紫色血筋的巨大阳具,像擎天柱一样怒挺起来。
  月霜混身像火烧一般,娇嫩的肌肤上渗出了一粒粒晶莹的汗珠,鼻中娇哼连连,身子如风中的荷叶、雨中的浮萍,不住地轻轻颤动、起伏,响应着朱隶的每一次挑逗。如石入水,激起层层涟漪。
  朱隶伸出舌尖,轻轻落在玉女峰的山巅之上,带着灼热的鼻息。这微微的一触已让那粒娇嫩的樱桃开始膨大、胀硬,高高地傲挺而起,鲜艳欲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灵活的舌尖不停地去逗弄、去吞噬、去占有,像吃饱了的猫在逗弄掌下的一只小老鼠一般。
  月霜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呜咽,玛瑙似的乳尖被含进了朱隶火烫的嘴里,然后是软硬交替的厮磨。月霜全身剧烈颤抖,喉咙深处不住的发出一声声极力压抑的呢喃,听起来像是在啼哭一般。
  嘴里吐出鲜红欲滴的乳头,灵巧的舌尖蜿蜒而下,挑逗似地轻轻扫过腋窝、小腹和腰身,一手扶起玉臀,一手轻轻拉扯裤角,将薄薄的丝绸内裤褪了下来。
  灯光下,一具凝脂般光洁玉润的胴体完全暴露出来了。
  伸出手掌握住了纤巧的脚踝,在佳人娇羞无限的一声哀叹中,两条修长匀称的玉腿被分将开来,雪白细致的肌肤如丝缎般的光滑,散发着一圈温润细腻的白色光芒,如一件制作精良的玉器。
  “啊!”的一声轻呼,朱隶灼热的嘴唇终于滑到了处子那滑腻的大腿尽头,唇舌齐动,亲吻起来。大腿的肌肤光滑润泽,如触美玉,引得月霜芳心“卜卜”
  乱跳,俏脸绯红,只觉下身私密之处,一阵接一阵的酥麻快感不住传来,销魂蚀骨……
  她拼命咬紧牙关,以求不让憋在喉间的呐喊暴发出来,但鼻息已是变粗,娇哼连连,一双雪白的玉腿往回收拢,夹紧了朱隶的脑袋,那未经人道的花丘圣地已是潮湿泥泞一片。
  朱隶两只火烫的手掌从月霜圆润纤细的柳腰间,攀上了丰润柔美的玉臀,再绕到浑圆滑腻的大腿上,越过平滑坚实的小腹,滑上了芳草萋萋的桃源洞口,接着伸出灵活的中指,探上处子的花房,在两片蜜唇中间轻轻滑动起来。
  月霜的呼吸越来越急,全身香汗横流,雪白的小腹像波浪般,不停地上下起伏,喉咙深处终于窜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像痛苦的啜泣,又像愉悦的欢呼,秀丽的娇靥胀得通红,如云的秀发蓬乱飞散,挺拔的酥乳剧烈起伏。
  湿热的舌尖在处子的花房中四处肆虐,火热的鼻息混合着越来越浓的蜜露蒸雾,让朱隶欲火高涨,胯下的肉棒笔直挺立,坚硬似铁,灼烫胜炭,细细的青筋暴突而起,竟是胀得隐隐有些发疼了。
  随着朱隶舌头的蠕动,月霜身子的颤抖从小腹的中央瞬间传播到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她的双手在竹席上胡乱的抓着,纤腰绷紧,高高弓起,猛力扭动着缀满汗滴的小蛮腰,只不知是在逃避致命的侵袭,还是迎合那如浪的冲击。一双柔滑如玉的大腿,情不自禁地缠上了朱隶坚实的颈背,娇嫩的处子蜜房在锲而不舍的舔弄下终于轻轻开启,像一汪沙漠中宝贵的泉眼,一串串晶莹的蜜露从一道粉红色的细缝中吐露出来,在蜜洞口凝结成饱满的一簇,然后闪着珍珠般的荧光,沿着娇腻粉嫩的股沟悄然滑落。
  朱隶手握肉棒,朝月霜腿间的秘处贴近,那个尺寸,比起从前,好像更粗、更巨大了几分,上头布满了青紫色的血筋,仿若一件凶器那样,朝月霜的玉臀间逼近……
  烛火明灭不定,布满了扭曲青筋的赤色坚挺的肉棒,像根燃烧正旺的炭条,似乎还在冒着丝丝的热气,在月霜柔美的娇吟声中,硕大的血色棒头逼近了清雾朦胧的花房圣地,在饱满娇嫩的蜜唇上轻轻点落。
  像被电击了一下,喉中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呜咽,身子剧烈颤抖了一下,棒头火烫的高温和轻微的律动,让她胆怯心悸,圆润的雪臀轻轻回缩,避开了肉棒灼热的触吻。
  朱隶喘出一口粗气,稍稍平息了一下心头灼热的欲火,血红的棒头再次点上蜜房的洞口。扶稳月霜的纤腰,右手握住肉棒,利用前端的龟头寻找到穴口,圆润的棒头在蜜房的入口徐徐打转,微敲轻碰,若即若离,缓缓向前移动着,逐渐陷入了火热的湿润地带时,弄得蜜液从蜜壶中不住的涌出。
  “啊!”月霜一声惊呼,朱隶血色的棒头已挤入蜜壶的细缝,剧痛的冲击,由小腹处开始蔓延,疼得她痛叫了出声。从未接受过异性开垦的秘道,温暖而狭窄,伴随着异物的入体,一种别样的痛楚滋味迅速流遍了月霜的全身。
  棒头的前进很快就遇到了阻力。朱隶并不顾及她的疼痛,挺起肉棒向前猛然用力,强行撑开了美女柔嫩的蜜穴,鸡蛋般大的龟头,陷进了火热的湿润地带。
  “啊!好痛……”随着月霜又一声凄绝哀婉的痛苦呻吟,肉具缓缓滑入了膣道里面,嫩肉夹得极紧,但所幸润滑度足够,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撕裂阴道,却又非常地充实,伴随着朱隶雄伟的阳具深深插入,月霜终于忍不住又发出了惨叫。
  朱隶捧着她的臀部向前挺进,凶暴的阳具慢慢深入,富有弹性的臀股不住的颤抖,在一阵僵持后,开始突破处女膜的阻碍,逐渐没入……
  “啊呀!”
  有如野兽的濒死哀嚎,娇躯剧颤,月霜已是疼得眼泪汪汪,凄楚的娇颜梨花带雨,惹人怜惜。棒头终于冲破了前进的阻力,一丝温热鲜红的液体从蜜壶口中渗了出来。朱隶伸手握住了雪白的双峰,一阵抚捏搓揉,下身则暂时停止了前进的举动。
  “疼吧?”朱隶看着身下赤裸的羔羊。月霜羞涩地点了点头,白嫩的小手握紧了朱隶的手臂。
  美白的翘臀被朱隶按住,强迫着开始了用力的抽插。
  “哦……”
  当肉茎在泥泞的牝户中进出时,月霜的全身上下都产生了伴随着强烈疼痛的压迫感。
  “怎么样?爽吗?……”说着,朱隶突然伸出手来,“啪!”在臀肉上拍打了一下。
  “哎!痛……”雪嫩的股肉遭受重击,立刻令月霜疼得叫出了声来。
  “啪!啪!啪!啪……”极富弹性的两片臀肉在朱隶使劲的拍打下,发出了清脆而又响亮的巴掌声。在清脆响声之后,臀肉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红的手印。
  “不…妈啊!哎……”
  一瞬间,月霜嫩声尖叫了起来,腰肢拼力摇动着,但一切都已经显得太迟,朱隶用手固定住了月霜的屁股,不让她动弹,接着长吸了一口气。
  “唔……呀!噢……”月霜张着嘴发出了夹杂着疼痛的呻吟,双脚乱踢,香汗淋漓,眼儿已经细眯了起来,口中不断呻吟着。
  插在玉门中的肉棒剧烈地冲击起来,沉溺在了强力的紧束中。
  撞击的力道太过强劲,使得月霜雪白的乳房不断的随着冲击前后摆动,受到袭来的强烈刺激,瞬即令月霜翻起了白眼。
  “哎!好紧哇……”肉棒被夹到最顶点的快感,令朱隶忍不住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噗嗤、噗嗤……”
  疯狂的程度,简直是有意要将月霜的身子搞坏一般。
  月霜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抖动,玉门中的皱褶开始抽搐起来,令肉棒的进出愈加艰难。
  突然间朱隶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吼,全身一颤,炽热、粘稠的液体激射而出,重重地喷在月霜身体的深处。
  伴随着冲射的快感,朱隶将肉棒硬是往里又挤了挤,似乎想要刺穿月霜身子似的,同时发出了几近呐喊般的嘶吼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6:45

第四十六章  血流漂橹
  一身战甲的徐耀宗,威严的气势宛如战神。
  他挥动着手中巨大的斩马刀,指向了前方,庞大的军团随即转向了刀锋指向的地方,就如一道缓慢移动的洪流开始奔涌向前。
  大地开始颤动。
  一大早,林玉成就收到了建文军推进的消息,当即发布了集结的命令。
  从远处望去,只见黑压压的兵马布满了整个山野,战鼓声不快不慢,透出冷肃的杀气。徐耀宗的先头部队已到了离燕军只有两三里地的地方,看样子是要展开进攻了。
  来自金陵御林军金色的头盔在阳光下分外耀目,他们列起长队从左右两翼包抄过来。健硕的战马、闪亮的盔甲、杀气腾腾的长枪和扬起的尘土更增加了他们的威势,而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更使人震撼。
  火红的令旗升起,数十名传令兵策马飞奔,传递着作战的指令。
  燕军的重甲骑兵和轻骑兵排成了锥型阵,被放在最前面,左右则辅以手持圆盾长刀的步兵;弓箭手分布在两翼,而作为中军主力的长矛兵排成了方阵站在中央。
  双方的战鼓声越来越重,让人听得极为恐怖。建文军的阵型迅速变幻,一队近五万人的骑兵冲了出来,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前冲来。
  伴随着一阵铁甲振动的声音,燕军中数万支骑兵矛同时举起,随即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双方骑兵由远至近,喊杀声和兵刃撞击的声音同时响起。
  建文军所排出的是鹤翼阵,中央主阵凹陷,主力骑兵被分置于两翼,刚好与燕军用精锐骑兵列于尖端的锥形阵互为相反之势。
  敌我双方的骑兵由远至近,很快便陷入彼此的阵营中,厮杀在一起,整个战场上只见双方的人马在互相劈砍着,从远处再也认不出是哪方的人了。
  林玉成身边的随军参谋在这时却冒出一句话,“将军,御林军战斗力极强,好像不宜硬碰啊?”
  林玉成站在高处一边观望着,一边说道:“根据燕王的指令,此战要让对方大胜一场。所以,目前投入战场的,是我军收编的降兵,我们的二十余万主力,早已经后撤到百里之外了,只是可惜了这十余万降兵了!”
  说话间,燕军的骑兵正慢慢陷入鹤翼阵的包围圈中,首尾已被团团围拢,再难发挥锥形阵强劲的冲破力了;燕军骑兵的黑色头盔也在逐渐消失,一眼望去远方的战场上变得全是金色的头盔了。
  建文军的骑兵以整齐的队列奔回了己方,只留下了满布山野的死尸。
  看到己方骑兵的惨败,士兵们的斗志已经开始动摇,而建文军的全军推进更是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阵营的正中央出现了骚动,传令兵手中的彩旗急速的变换挥舞着。
  缺乏血战锤炼的降兵组成的燕军士兵,已经被敌人强大的压力吓怕了,伴随着撤退的命令连队形也顾不上保持了,调转头便似逃命一般涌向营寨。
  一瞬间,燕军的整个队形都崩溃了,人人争相往回跑。由于阵营的中央在此时发出了变阵后撤的命令,使得整个军队还未与敌接触便已溃不成军。
  敌人来得极快,只够跑出几步便听到了喊杀声自后传来,而敌人的骑兵更如旋风般袭至,先头的骑兵部队已经拦在了溃兵的面前。
  从两翼包抄过来的骑兵为数不多,他们三人一组并排冲杀过来。这是骑兵对步兵采取的最常用的战术,用高速反复的冲击以将对方的步兵阵击散。
  敌人还未来得及完成合围,而离燕军溃兵最近的只有六骑敌兵,但他们面对着三百多个仓皇后退的步兵却并不害怕,悍勇地举着长枪冲杀了过来。
  他们来得实在太快了,连主阵两旁的弓箭手所射出的劲箭都被远远抛在了战马的后面,没能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溃兵的人数虽多,但军心已乱,阵形已散,人们互相推搡着后退,此时真正与那六骑对战的只有六七人,其余的都被分隔了,于是那几个骑兵便左挑右刺,瞬即把十多人刺倒在地。
  两名长矛兵怒吼着将手中的长矛刺往敌骑,但矛还未碰到马便被骑兵的长枪扫偏,两人被巨力掀倒在地,身上被战马狂奔践踏而过,骨头尽碎,而他俩却还未立即死去,只是翻倒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满口满脸的都是鲜血。
  其他五六人攻击着一名骑兵,寒光闪烁间,一人的长矛擦过骑兵的铁甲,胸口却被长枪贯穿,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和口鼻中喷出,另一人则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长矛狠命投往那骑兵的胸口。
  “卜!”长矛直插入骑兵的胸甲,他晃了晃,手中长枪已不能再举起来了,那条挂在马镫上的左腿立时被刺穿,他惨叫了一声从马上掉了下来。
  地上的几人已等了这刻很久,便像是在训练急刺时一样,所有的长矛全部命中胸口,等长矛抽出时,那人的鲜血像喷泉一般从胸部六七个血洞射出,溅红了所有人的脸。
  剩下的几名骑兵已冲入了队伍的中央,战马已不能再高速奔驰了,而士兵们则奋力向敌人的座骑投射长矛,一旦骑士倒地后便用短刀将他剁成肉块。
  建文军终于完成了合围,把燕军出战的部队团团围住了,金色头盔的御林军列着三角型的冲击阵在包围圈里横冲直撞,一队队的金色三角形在人群中来回穿插着,用敌方士兵的血肉为他们在通道上铺下了最华丽的地毯,倒下的尸体相互堆叠着,包围圈变得越来越小。
  一队约一百人的重甲步兵终于冲出了重围,向着营寨接近,敌人的骑兵旋即追到,但这次不是包围,只是从后面冲杀,倒像是把那百余人赶往营寨似的。
  他们一边战斗着一边拼命叫着开门,直到被骑兵全歼,寨门依然紧闭着,没有任何变化。
  “放箭!”指挥官下令道。
  从营寨中射出的不少箭连八十米的劲力也没有,但因距离太近,这样的漫射却也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兵起了很大的损害,敌人匆匆抛下了三十多具尸体便奔回己方大军中去了。
  远处的残杀更是惨酷十倍,碎肉和白花花的肠子溅在地上,这种近在眼前的惊悚更令人恐惧。
  整整一个下午,建文军都在打扫战场,一队队光着上身的俘虏被押着从弓箭射程以外的地方经过,大量的武器,马匹,盔甲都成了对方的战利品,堆成了一大堆,散落地放在远处炫耀着,企图以此打击燕军的士气。
  这一役后来点算,损失了近六万人。
  “行了,全军收拢,放弃这个营寨,后撤吧!”林玉成勒转马头,向着燕军真正的主力所在的方向,绝尘而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6:57

第四十七章  争城以战
  九江城下,燕军出动了所有步兵,以重装步兵列在最前沿,手中一人高的巨盾足可以抵挡住任何利箭;大型投石机和攻城车由马匹拖着,跟在步兵的后面,在进攻的战阵两旁则部署了少量的骑兵守护,战马来回不停的飞驰,传达着一条条的命令。
  九江的守军紧盯着燕军的来路,手中的弓箭已绷得极紧,人则蹲在箭垛下,眼睛却是看着身后的主箭楼,因为作战的命令将会由那里传出。
  “弓箭手,预备!”
  守军从城垛下直起了身子,弓箭向着下方瞄准起来。
  燕军的长阵内传出三声炮响,阵营立变!只见燕军的阵形由一变三,把一个正规的长阵裂变成了三个冲击阵,十多辆投石机被快速的推到了阵前,而弓箭手亦在同一时间由重装甲步兵的身后冲出。
  轰然响起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分三路向着九江城冲杀过来,而巨石和劲箭也瞬即向着城上飞射而来。
  由于距离太远,燕军的弓箭只有少数能射到城上,但飞来的巨石却使许多守军的弓箭手受伤,同时也破坏了一些防御工事。
  “燕军突击了,大家稳住!”指挥官急躁地叫着。因为主箭楼仍未下达作战的命令,所以作为基层指挥官的他也没有下令还击。
  本来看似冲向北,东,西三处城门的军队突然向北门靠拢,到了现在守军才明白燕军是要凭借兵力优势,进行单点突破。
  燕军步兵冲到离九江城不到百米时,主箭楼方向才传来一声炮响,指挥官大喜,手中的长矛往上一举,下令道:“放箭!”
  一瞬间,数万支箭遮天蔽日地射向正朝九江城攻来的燕军士兵,虽然他们高举着手中的盾牌,但密集的箭簇仍把前面几排的士兵射成了刺猬。
  伴随着指挥官的命令,城上的投石器开始发射,几十发巨石更是把十多个燕军和他们的坚盾都压成了碎渣。
  城上的弓箭手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城下的燕军不停的放着箭,没有人敢停下来,因为所有人都清楚此刻正是在同死神作战,而赌注便是自己的性命。刚开始时射手还会定弓、平箭、瞄准后才把箭射出,但只过了一会便开始盲目乱射了,其实现在城下已布满了燕军,任一箭发出都会命中。
  燕军悍不畏死地向前冲来,已有数条攻城用的长梯长索被架上了城墙,而城上的斧兵则会马上扑上前去,拼命劈斩着那些外层用厚牛皮,内心混以粗铁条造成的长索,城内则另有一队士兵忙着把大石和巨木向着正爬上来的燕军的头顶掷下。
  北门左侧那数千人的弓箭队已经渐渐守不住了,数十个燕军的长刀兵爬到了墙上,狠命地向着弓箭手们扑杀过去,与此同时,六辆大型攻城车由远到近,被缓缓推行至城下。
  那些攻城车全身由粗大坚固的圆木造成,只比九江城的高墙低上一米,车底下两侧设有轮子,车顶是一个大平台,上面分散布置了一些抵御弓箭的木板,供步兵躲避射来的利箭,车的前端有一片长长的向前伸出的厚硬木板,保护着在下面拖动车子的三匹马,而二十名士兵亦在车后奋力的将车子向前推动,所以攻城车虽然笨重,前进的速度却也不慢。
  “投石!”指挥官一声令下,数枚巨石随即弹出去,准确抛掷到一辆攻城车上,把上面的十多人撞了下来。但攻城车却是十分坚固,只是晃了一晃,仍旧向着城墙迫来。
  那些爬上了攻城车的弓箭手举起弓向九江城内乱箭射来,意图把守军的反击压制下去。
  近百支利箭射来,城垛后面突然响起一阵惨叫,二十多名士兵已被弓箭贯穿身体倒了下去,浓浓的血腥味顿时在城墙上散发开来。
  燕军约有五十名弓箭手爬到了攻城车上,数量虽然不多,但却对守军起了很大的扰乱,城下的攻城主力则趁机加紧破城。
  指挥官分出了一半的兵力与攻城车上的燕军对射,以求争夺战场压制的主动权,另一方面则向身后的主箭楼,发出了要求增援的信号。
  此时已有三辆攻城车被推近到护城墙,十多条长梯长索勾挂在了墙上,一队队的士兵们举着圆盾冲了上来,燕军已有约三十多人的两队步兵,冒死杀上了城墙,背靠着墙与正力图把他们赶下去的斧兵对抗着。
  九江城正经历着一场血与火的洗礼,士兵们的喊杀声便是它的音符,城中守军的死伤越来越多,形势对守军渐渐不利了。
  两辆攻城车又被推近了少许,车上的平台突然跃出十多名手持巨形铁槌的壮汉,他们身穿厚甲,在离城墙最近的地方一字排开,只听见一声令下,他们竟用手中的铁槌向城垛砸去,每两人轮流敲砸一个城垛,十余下之后便把那五六个用坚硬的青石造成的城垛敲平,碎石乱飞。
  “该死的!”指挥官愤恨地叫着:“兄弟们,下弓箭上长矛,准备近战!”
  攻城车上飞来三条用麻绳树根绞成的粗索,一端的尽头绑着三叉钢爪,死死勾在了城墙的石缝间隙中,而车下的人和马匹同时发力,把车子径直推向了城墙边上。
  “掷斧手!”负责北门防御的指挥官一声令下,三百多名掷斧队员迅速抢上十数步,高举起手中的短斧。士兵们眼前光芒闪动,三百多柄短斧呼啸而前,砍向正越过攻城车准备跨入九江城的燕军。由于距离极近,燕军的步兵虽配有圆盾薄甲,却也在霎时间被飞来的斧头劈中,纷纷掉到城下摔成了肉泥。
  这支千多人的掷斧队,可算是九江城守军中的精锐了,他们都经过特别的训练,每人腰间系了六柄短斧,若在近距离掷出,威力比一般弓箭飞矛都要大,而且他们手中的大斧对步兵的杀伤力也极大。
  “把燕军的车子给我烧了!”指挥官命令道:“兄弟们,出击!目标,燕军的攻城车!”
  几名举着火把的士兵把手中的引火物点燃,扔到车子的平台上,同一时间,守在车下的燕军也奋勇向上冲来,企图夺回攻城车。一旦前方有人倒下,后面的人则立刻上前顶替他的位置继续战斗。
  燕军显然对火攻很有经验,大量的湿沙子很快便将车子上的火头扑灭,车下的人不断爬了上来,双方死伤都很大。
  看着前方惨烈的争夺战,指挥官的面色越发沉重,几次转过头望向后方的主箭楼。
  在那攻城车的平台上已死伤了一百多人,而地面上的燕军仍不断向上攻击,丝毫没有暂缓。指挥官一挥手,又一队五十多人的士兵冒死跳到了车上,接替上面的友军。
  城墙这一侧的战斗只是整场攻防战的一个缩影,燕军共出动了三万多人,在两个时辰里不停的猛攻,九江城的城上城下都堆积了大量的尸体和重伤呻吟着的士兵,无数年轻的生命火焰都在这两个时辰内熄灭了。
  攻城车冒着浓烟燃烧起来,夹杂着人身被烧烤的恶臭。
  燕军又攻了一个时辰,终于在下午撤退了。九江城内的守军仍然没有松懈,不断地将物资传送到城上,同时维修损坏了的城墙。
  拖着疲软的身子,残存的辎重兵将城内积存的防御器具运送到了城墙边。城上和城下的火头已被扑灭,但浓烟四起,直贯苍穹,把落日的余晖完全遮闭,天地间一片混浊。
  数不尽的尸骸以各异的姿势倒伏在城间各处,死人可怖的表情在暗红的落日映照下更令人心有余悸。
  这就是死亡的景象,战争的景象!
  太阳终于落下去了,一阵寒风挟着冷意袭向防卫九江城的士兵……
  
  第二天,燕军耐心地等待着太阳出来,各式队旗纷纷从平原上升起,十多个步兵方阵在弓箭射程以外的地方严阵以待。数万名士兵坚定地驻立在阵前,木然地望向九江城的方向,士兵们的面上毫无表情,没有喜怒,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僵硬地等待着命运的降临。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他们的生命并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在此时,除了相信宿命外,还有什么可以相信的?
  令旗挥动。晨光中,战马在迎风长啸,伴和着武器的震鸣,车声辚辚。一个个方阵在指挥官的喝令下整齐地缓缓前行,步兵们整齐划一的竖起长刀锐矛,方阵的上方一片冰冷的闪光。
  燕军的进攻部署一如昨日。五个步兵阵组成了第一线的冲击,另外五个步兵阵在后面百步外组成第二波的强攻,再往后便是第三线,由主力八个步兵阵连成的突破阵形。
  第一线队形呈斜伞型,以避免士兵间距离过于密集,士兵多手持木盾以减少伤亡。第二线则是长刀轻甲步兵,主要作用是在第一线士兵冲击过后登上城墙,力求打开局面,为主力强攻部队,最后面的则属混合兵团,当中有长矛队、长枪队、斧队和弓箭队,他们是决定整场战役的关键。
  平地间传来沉沉的一声炮响,然后,一如昨日,数万士兵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九江城冲去,喊杀声震天撼地,人们的面上突现出疯狂与嗜血的狂态,自己的生死早已不当是一回事了。
  城头上出现了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双手间是拉得极紧的强弓。
  “弓箭手,满弦!”指挥官的剑斜指向天,怒吼道:“放!”
  顷刻间数万枝箭以斜角向燕军阵中射出,在划过千万条银光闪闪的弧度后,如雨般倾泻在无数血肉之躯上。
  自天而降的箭雨根本不能躲过,在下落中增加了速度的尖硬箭头穿透了步兵身上的轻薄皮甲,撕裂了人身上的肌肉和骨骼。
  “第一队上箭,第二队就位,继续仰射。”随着一声大喝,指挥官的剑又一次从空中劈落:“放!”
  射!射!射!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轮番不断的密集射击,几万把强弓不停地以窄角度向下仰射,使弓箭落到最远的距离。
  在箭雨倾泄间,燕军第一线最前端的两个步兵阵很快就被打垮了,痛哭惨号的伤兵倒了一地,然而其余的部队仍坚定地高举着钉满了利箭的木盾,迅速靠近城墙。
  “第一队就位,平举,”指挥官看出燕军已极其逼近,便把射击范围定在冲得最前的燕军上,“放!”
  “嗖!”的一下又有万余枝箭射出。数队弓箭队连续急射,箭像连续的暴雨一样倾泻到燕军第一线的冲击部队头上,使无数士兵丧命在利箭之下。尸体在城下垒了起来,可是他们照旧在前进,长梯和攻城车都已靠到了城墙上,步兵则从下面爬向了城头。
  守卫城楼的弓箭手根本不需要瞄准,“吱”一声拉成满月,右手一松,箭便离弦而出,夺走一条性命,而且还有不断的下落滚石把人砸成肉泥,更有倾倒的滚烫热油淋在头上。
  人死得实在太多了,而幸存的人已经变得麻木。一个人被利箭射穿鲜血狂涌地倒在你的面前,你会觉得恐怖震惊,但同样一百个一千个人倒在你的面前,你却不会有太大的惊慌,当死亡的数量远远超过人所能接受的极限时,人便会变得不在乎了。死亡,仿佛只是数字,已不再是鲜血了。
  在守军、弓箭、滚石等猛烈攻击下,燕军伤亡无数,第一线冲击已被瓦解,但作为强攻和突破的部队借机逼到了城下。弓箭手已从平射改至俯射,尽力阻击燕军登城。
  “全体弓箭手,自由漫射!”指挥官额上渗出了大滴的汗水,歇斯底里地叫道:“放!放!给我射死这帮狗杂种!”
  箭矢划空而过,毫无准头的乱箭齐射,亦给集结在城下的燕军带来巨大的伤亡。
  石头、圆木雨点般地掷下,燕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上数条生命,骑兵也奔至近处,仰弓射向城上的守军以减轻攻城主力部队的压力。
  燕军的攻城次序安排得极好。第一波的冲击刚被悉数击溃后,第二线的强攻已恰好从后接应,顶替了他们的位置强攻向驻守城头的守军。而正在此时,作为生力军的第三线燕军的混合兵团亦已接近城下,为强攻的城墙部队提供后备补给兵力。
  一队又一队的士兵登上了城墙,大量的弓箭手队形被打乱,外围的队伍更被逼压着后退,守军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兵力,对燕军展开对攻以求夺回城头。
  杀红了眼的士兵在城墙上寸土必争地互相劈砍着。无论是一贯站在士兵身后的督战军,直属高级指挥官的亲卫团,还是刚从火线退下来的轻伤员,只要能作战的都被派上去支援前线,以尽力压制燕军登城的步兵,不让他们有展开阵形的机会,但为此却付出了在短时间内便损失近六百人的代价。
  伤口的灼热与剧痛反而鼓舞着士兵们发狂般的战斗着,一刀下去不是我死便是敌亡。锋利的斧头伴着风声自斧手手中劈落下来,血花夹杂着肉块飞溅在周围人的身上、脸上。一张张疯狂的脸上露出病态和绝望的狞笑!粗野残忍的吼杀声激荡着整个九江城。
  烧着、杀着、将人的躯体斩成碎块,将目光触及到的一切化为乌有……
  城墙上满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发出令人作呕的臭气,同战场的硝烟气味混杂在一起。
  一队骑兵驰往城东侧一角,两人一组,一前一后地急奔,同时拉着一截梯子的头和尾。
  “第五队跟我来。”指挥官带头奔向东侧城墙。
  当守军赶到时,骑兵们已把三条长梯安装好并推到了墙边,而守军的到来显然出乎燕军的意料,一轮急箭便把十多人射倒。
  燕军没有犹豫,全体下马,一部分取出弓箭仰射,其余人举着盾向上爬来。
  第五队虽然只剩下百人,但仍在指挥官的喝令下拼命抵挡燕军的进攻。燕军虽是勇悍地狠命往上冲,但只要上半身一露出城跺就会被士兵手中的长矛刺中,翻滚着掉下去。
  “给我狠狠的宰啊!”指挥官手中的长矛颠狂地疾刺着,把一名敌兵身上刺了三个窟窿,带着一蓬血雾掉下城去。
  燕军一个个跌下城墙,守军们亦是死伤甚重,连指挥官也受了轻伤。
  “啊!看啊……”一名士兵惊慌地叫道,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身后。
  燕军约有千人已攻上了九江城的城墙,守军正仓皇后退,城上所有的防守据点已被放弃,可以说燕军已经全部占领了整个城墙。
  城墙和主箭楼是九江城防卫的重点,现在连这里都失去了,任谁都看得出守军已经战败,九江已经失陷了。
  由于守军的后退,第五步兵队已被分隔,沉陷在燕军的人海中。
  “投降吧。”指挥官轻轻挥了一下手,残余的士兵们纷纷掷下手中的武器。
  其实士兵们早已知道没可能战胜数倍于己的燕军,失败只是迟早的事。此刻大家只想保住性命,其它一切已不重要了。
  骑兵队毫无阻力地登上了城墙,冷冷的长剑架在了众人的脖子上。
  第五步兵队剩下的三十多人被围在一起由骑兵们暂时看管,远处的战斗仍在持续,但已无险可守,正一步步退往九江城内。
  经过两天的激战,阻挡燕军西路军东进步伐的最后一座战略重镇终于落入了燕军的手中。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7:08

第四十八章  临阵换将
  金陵。紫禁城里的问政殿中,人潮涌涌。徐耀宗一路行来,只见楼阁华丽、园林深深,石亭突兀、台榭起伏,整个布局张度严谨,恢宏大气。
  摆设庆功宴的地方设于前殿,也就是平时众官相聚处理公务的地方。整个空间看起来相当宽敞,两边都有回廊相连,中间摆着一个大铜鼎,不时冒着热气。
  四面墙上则挂有不少山水壁画,倍增文采气息,整个大殿看起来气势宏伟,富丽堂皇。
  宴筵足足开了五十多席,摆满整个宽敞的厅堂,可见此次宴会的隆重。
  虽然离宴席的开始还有一些时间,但该来的人差不多已是全到齐了。
  宽广的厅堂上,宫女太监,脸带笑容,鱼贯尾随,不时穿梭而过,大堂上显得热闹不凡,问候声四起,欢笑不断。
  正当众人喧嚷间,一个宦官尖声道:“皇上驾到!”
  本来热闹的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接着早已备好的鼓乐唱奏了起来,响彻了每个角落。
  正来回穿梭的宫女和太监首先跪了下来,接着众官也开始跪地迎接圣驾,无人敢出大气。
  众官跪迎中,先有十八大内侍卫开道,然后便是建文帝昂然当先,落后一肩的是礼部尚书方苞和太傅黄子澄。
  建文帝表情虽然扳得紧紧的,极力做出一种严肃的神情,但明显和他那幼稚的面容不太协调,不过经历这么多苦难的磨练,他的身上也开始散发出了一些王者之气,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让人不可小视。正因如此,有些官员才会战战兢兢,心感肃然。
  建文帝很快入座中席,然后做了一个手式,用稍显稚气的声音道:“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众官和侍从一同谢恩起身,声音十分宏亮,场面颇为壮观。
  众人期待的宴会终于在建文帝的出场带动下,气氛热烈的开始。
  酒过三巡后,精心细选的歌舞姬开始表演,她们不仅训练有素,而且个个都是花容月貌,一时间把宴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众人如痴如醉,大声叫好。
  建文帝举杯,脸上明显带有一丝兴奋之色,用仍显稚嫩的声音道:“此次安庆大捷,众爱卿协力同心是分不开的,特别是徐大将军,还有奋战在前线的勇士们,朕在此敬他们一杯,聊表谢意。”说完带头一饮而尽。
  众官一同附和,都举杯对向徐耀宗,祝贺畅饮。
  太傅黄子澄也举杯从席位上立起,环顾四周,朗声道:“陛下说的极是,老臣在此也祝愿徐大帅早日得胜,平定反贼,还圣上太平河山。”众官应和,一起饮尽杯中酒。
  建文帝先是兴奋的点了点头,接着脸色有点暗淡,道:“大将军忠肝义胆,尽心竭力,朕甚感安慰,无奈北军三路大军如狼似虎,一旦合击安庆,恐怕也是挡不了多久的,到时候只怕朕也无安身之处了。”
  众官一时大讶,想不到建文帝竟有如此见识,不由对这小皇帝刮目相看,场面一时沉寂了下来。
  众人沉思还在时,太傅黄子澄适时立起身来,先对建文帝行了一礼,然后才道:“圣上大可不必担心,我军可携安庆战胜之威,迅速击破北军中路一线,尔后与济南的铁大人一起,合击东路的谢云山部叛军,最后迎击燕军西路的主力,相信他们嚣张不了多久了!”
  建文帝点了点头,心里舒服了少许,随即侧身向徐耀宗问道:“将军以为如何?”
  徐耀宗虽然没把建文帝放在心里,可是还是恭敬道:“非也,安庆一战,歼敌六万余人,虽是大胜,但对燕军中路的二十万大军来说,并未伤其根本,其军仍有再战之力,此时若我军仓卒出击,一旦为其所乘,必有覆没之险,故微臣以为我军应以慎战为上。相持既久,燕军劳师远征,必不战而溃。”
  大殿上的人一时间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太傅黄子澄闻言长身立起,先对建文帝一礼,然后两眼对上徐耀宗,语锋锐利,道:“陛下,臣以为不妥,铁大人困守济南已有半年之久。久守必失,数日之前,九江亦告失陷,若不尽早图谋,只怕要追悔莫及!”
  众官虽觉有理,但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开罪徐耀宗,故无人应和。
  徐耀宗对杀出的黄子澄十分反感,冷冷对道:“太傅大人纸上谈兵,又岂知战阵之艰危,沙场之凶险!”
  黄子澄挺起胸膛,神色十分自负,道:“将军莫非惧于燕贼势大,不欲接战否?”
  徐耀宗脸色一沉,淡淡道:“那依太傅的意思,是否要亲自领军,鏖战一番了?”
  黄子澄愤然道:“有何不可!”
  建文帝见没几分钟时间,两人便吵了起来,心中不悦,有些烦道:“大家共商国策,何必争吵?”
  两人听到皇帝发怒,这才各自瞪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入席而坐。
  建文帝冷哼一声,略显稚气的脸上竟散发出淡淡的威严,让众官心中一懔,只见建文帝道:“大将军,就由老师协助将军出击燕军,可好?”
  徐耀宗只得恭敬道:“是,陛下。”
  
  殿外太监唱道:“皇上驾到。”
  淑妃急急下床,带着一阵香风奔了出来。她身上只披着一片薄薄的红纱,香肌隐现,更显得肌肤如玉,体态轻盈,婀娜的身材摇曳生姿。伏在门边,待建文帝走进,方轻声说道:“臣妾叩见万岁。”柔媚中又多了三分香甜的蜜意。
  建文帝弯腰把淑妃温香软玉的娇躯抱在怀中,先重重亲了一口,才移步把她放在榻上。
  淑妃双臂圈在皇帝颈中,半偎在象牙席上昵声道:“万岁好久没来,是不是嫌弃贱妾了……”
  “小乖乖,想朕了?”建文帝说着伏在淑妃胸前埋头舔弄,逗得她咯咯轻笑不已,接着又“唔唔”轻喘了几声,娇柔的横陈在席上,绵软香甜的酥胸微微起伏着。
  一旁早有两个贴身的侍女韵儿、雅儿过来为皇帝除下了袍服,建文帝挺着硕挺的阳物,爬到榻上,胯下的肉棒早已是怒目圆睁。
  淑妃抬起玉手撩起红纱一角,伸出白嫩的大腿,放在他的腰间轻轻摩蹭,水汪汪的眼里似乎能滴出蜜来。
  建文帝将左手伸到了淑妃的臀部下面,轻轻往下一拉,然后右手抓起上面,往下一褪,轻而易举地就脱下了淑妃的衣裙。
  不多时,一具至美的胴体出现在建文帝的眼前。玉峰挺拔,一对蓓蕾嫣红可爱,平坦的小腹光滑如玉,纤腰只堪盈盈一握,玉腿修长圆润,淡淡的茸毛挡在溪口,让视线无法进一步窥探其中的奥妙……
  那是天地间最美的艺术品,现在就呈现在你的面前,天地万物都为之失色!
  轻轻搬起她的右腿,将左腿伸到她两腿中间。然后,想了一下,将右腿往外伸了一下,垫在了淑妃身下,枪口随即对准了蚌口,硕大的龟头顶在了腿间那朵美丽的花蕾之上,一用力,臀部沉压,“滋!”的一声,硬硕的玉杵就消失了。
  建文帝“嗷!”的一声,只觉得整根阴茎被温暖的裹着,而且阴道壁正在有规律的蠕动着,仿佛在对肉棒作整体按摩一般,更令建文帝觉得难忍的是,阴道里竟然有一股吸咂之力,仿佛要把自己的精髓吸光一般。
  “啊……”淑妃闭着秀眸,娇躯微微后仰,不停扭动同时,急剧地喘着气,双手紧抱着建文帝的身体,发出难耐地呻吟。
  足有尺长的肉棒在她娇嫩湿热的甬道里勇猛穿梭着,每一次,都深深地贯入她的花芯深处。征服的快感,让建文帝不能自持的发出嘶喊:“啊!……我干死你……我要……哈……好棒,你这小穴……”
  “呜……快暴了啦……好舒服,啊……哦呜,嗯,嗯……”淑妃的檀口发出仙乐般的娇吟,玉腿紧紧地盘在建文帝的腰上,丰臀不停地随猛烈的攻击挺动,秀发一次次甩起,玉乳激荡跳跃,纤腰显出无穷活力,在建文帝的身下扭动着。
  她眼神已有些迷乱,似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乱语呢喃着,媚眼凄迷,带着薄薄的水气,扭动着身躯正疯狂迎合着。
  忽然喉咙里一声尖叫,全身僵硬地动了几下,好一会才喘过气来,建文帝的玉棒在她花谷的深处,顿时受到了一阵浓密的稠汁冲激,直烫得爽到了骨子里去了;大腿一阵震颤,子宫深处的软肉已被龟头彻底击穿后,溢出大股的稠汁,玉腿绷紧,娇小玲珑的秀足僵挺得笔直。
  不多时,云收雨散,建文帝伏在淑妃香软的玉体上休息了片刻,翻身坐起。
  一旁的侍女韵儿连忙跪到榻前,张口含住软软的龙根,用香舌舔舐起来。淑妃则躺在榻上,一幅眉目含春的满意模样,同时玉手掩住下身,把建文帝的龙种尽数收入了体内。
  建文帝从来没这么高兴过,安庆大捷的喜讯使他放量喝了许多的酒,借着三分醉意,一双手便不老实的在侍女韵儿身上乱占便宜,而乖巧的韵儿也以半推半拒、若即若离的姿态迎合着建文帝,逗得建文帝顾不了帝尊的身份,将她身上的蝉翼薄纱撕扯成了碎片,撒落一地。
  建文帝看着侍女一丝不挂的胴体,看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不由燃起了一股淫虐的兽性,表现得像头猛兽,正把一只伏首待宰的羔羊,玩弄于股掌之间。
  最后,建文帝一声低吼,饿虎扑羊般的抱住了她,双双往床上倒去。
  建文帝俯下身抱揽起韵儿的腰,把酥软无力的胴体稍稍拉起,并向佳人含春带媚的娇脸凑了上去,同时向后撅起臀部,调整了一下再度暴竖坚挺的阴茎的位置,硕大的龟头对准了韵儿那含羞带露、微微张开的泥泞肉缝,实施了强力的戳刺。
  一阵似要被撕开的火辣辣的剧痛从下身袭来,韵儿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打了一个激灵,伴随着下身那持续的疼痛,她激烈地扭动腰肢,身躯像被淬了火的铁一样登时僵硬起来。
  建文帝双手摁住了侍女韵儿的膝盖:“小丫头,你这小处女,今天朕就给你开苞了,以后别忘了朕是你的男人喔!”阅历丰富的建文帝,笑嘻嘻地将龟头贴在了韵儿两片阴唇并成的肉缝上来回摩蹭着。
  硬中带柔的阳具前端浅浅地压进了阴唇对准了阴道口,一直忍受着爱抚的韵儿意识到自己做为姑娘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时刻就要到了,她闭上了眼睛,等待承受着帝王的宠幸。
  硕大的龟头终于插了进来,野蛮地将火辣辣的撕裂感,强行地注入到她的心头,韵儿紧咬住下唇忍住了下身传来的疼痛,她甚至本能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臀股,以使自己的阴道更适合异物的插入。
  龟头刺破了处女膜,韵儿痛得整个身躯都颤抖了起来,肌肤上甚至渗出了冷汗,下唇被她的牙齿几乎咬出了血,肉体被强行撑开的痛苦,令她没法忍住眼泪的流淌。
  已发泄过一番的阳具,被韵儿那初经人伦的阴道紧紧包裹着,颤动了一下,龟头受到阴道膣腔的一阵摩擦,随着建文帝口中“啊……”地一吼,已是一泄如注。
  韵儿感觉到自己火辣辣的膣腔里面的肉棍一阵脉动,她意识到这会意味着什么,随着她反射性的抽动身体,肉棒被挤了出来。
  建文帝懊恼地松开了一直摁着韵儿膝盖的双手,扶着自己的肉棒,将其上的黏液和斑斑处女血在韵儿长满耻毛的阴阜和白皙柔软的股肉上来回擦拭了一番。
  对另一个侍女雅儿,建文帝就没有对韵儿那样的温柔了,抬手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先用手指拨开了她的穴口,然后抱起了她的一条玉腿,让自己的肉棒慢慢探入她那未经开发的桃源圣地,不一会儿已停在她的处女膜前,肉棒的前端轻抵着处女膜,享受着肉膜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阻挡。
  建文帝在雅儿的耳边轻语道:“你看朕的龙具就要顶开你的贞膜了,从此以后,你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朕的女人了!”雅儿何曾被男人在耳边如此温柔地轻语?何况说话的内容又是如此地羞人?心神不由大荡。而这时建文帝的肉棒的每一下轻微的脉动,都随时有攻破她处女膜的危险,偏偏却并不真的进入,这令她产生难以忍耐的期待,雅儿不禁低声地闷哼出召唤媚声。
  建文帝知道已是夺取雅儿处女身的最佳时机了。肉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入穴中,雅儿惨叫一声,她的身子经受不起如此激烈的撞击,猛地向后滑去,建文帝急忙伸手将她抱住,肉棒已是刺穿了处女膜,直入了她的阴道,珍贵的处女之血沿着建文帝的肉棒滴落在床上,留下斑斑鲜红梅花的印记,也同是失身的标志。
  雅儿初经人事,便遇到建文帝这暴虐的对待,其中痛苦可想而知,一时间疼得死去活来。
  建文帝心中大乐,开始继续深入阴道的深处。在前进的过程中,他明显地感觉到有一种开垦荒地般的快感和成就感!紧闭的穴肉,随着肉棒的深入而逐寸逐寸地开放,她的感受也随着建文帝的动作而慢慢地改变。从一开始的痛彻心扉,渐渐地变成开始领略到插入的快感。
  建文帝的肉棒终于顶到了雅儿的子宫口。他在此停止了动作,问道:“朕的宝贝已经顶到你的花芯了哦,你是不是感觉到爽了?”
  雅儿的脸不由羞得通红。
  肉棒在雅儿的阴道中来回抽送了起来,龟头接触到她稚嫩的肉壁,使建文帝的欲火更加高涨,抽送的速度也渐渐地加快了。雅儿此时已经开始能够享受建文帝的肉棒带给她的快感,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阵阵哼声。
  建文帝加快抽送了数十下,便想要抽出肉棒,但在抽出前的刹那,他看到雅儿被自己宠爱得秀眉紧蹙的样子,不由得精关一松,一股稠热的精液随即射入了她的子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