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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9/22 04:04 / 1238 / 51
【小说】欲海神龙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18:48

第十三章 暗渡陈仓
  刘余风的四海阁位于太原城的西北角,飞檐翘角,雄伟壮观,气概不凡。门口处客人进进出出,一片繁华景象。
  跨出四海阁的后门,穿过一方不大的天井,里面种植着月季、寒梅等各种各样的花木,整个院落被整治得清雅幽静,独具匠心。
  侧面一棵银杏古树,夏日可以荫凉大半个院子,冬天时的树挂亦可成为院落一景。碎石铺就一条曲曲弯弯小路,连接起了院门和房门。门厅上搭了个花架,已经干枯的藤蔓类植物仍然盘绕在花架上,静静等待着开春的时刻。时值冬季,院中的草坪已经干枯了,门侧两边挂着两盏漆成淡黄色的灯笼。入夜的时候若是点上,淡淡的黄色光晕定可让夜归的人感觉到格外温馨。
  西边的院门过去则是一个小花园。园子的正面是花厅,西面是暖阁,面对着荷花池。荷池南是一座太湖石堆成的假山,山阳处一座石亭,石亭中石桌上刻着一方棋坪,周边围着几个石凳。山阴处遍植红紫相间的杜鹃,山腹有曲折幽径。
  荷池一端架着一座小桥,直达暖阁。凭窗而坐,如置身画境之间。
  穿行在这样的景致之中,朱隶不禁为院落主人的雅致巧思大为叹服,只是无论如何也难和商贾模样的刘余风划上等号。
  进到暖阁之中,分宾主落座。
  刘余风拱手谦卑地道:“王爷到鄙处作客,小人深感蓬荜生辉,荣幸之至,有什么需要小人的地方,王爷尽管吩咐,小人必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朱隶道:“小王在太原城里的一些生意,这些年来多蒙刘老板照应,小王十分感谢呀!”
  刘余风道:“不敢,不敢,举手之劳而已,王爷谬赞了,小人不敢当啊!”
  “听说刘老板善于易容之术,不知能否帮小王一个忙呢?”
  “王爷有所不知啊,这精擅易容之术的是小女佳莹,并非小人。连这宅院的布局都是出于小女之手。”
  朱隶面露愕然之色,道:“不知能否引介一见呢?”
  “没有问题。”刘余风伸手招来一个婢女,吩咐道:“你快去叫小姐过来一下。”
  婢女应了一声,快步入了内间而去。
  厅内诸人品着香茗,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起来。
  
  灰黄色的沙滩,绵延足有三四里之遥,岸线呈弯月形状。
  在河道弯折的尽头,是赫然高耸的山峰,挡住了西北吹来的强风,使得这一片河道风平浪静。
  只见细小的浪花轻轻拍打着沙滩,送来清凉的和风,沁人心脾,在这深冬之际,竟不觉丝毫寒意!
  河中的大船,最小的有一丈多宽,三丈多长,船楼高有两层,挂三匹风帆。
  而最大的足有三丈宽七丈长,前后各挂七帆,所有的船头皆有木雕的河神像,而河神像的手中握着一杆黄旗,上面绣着河神的画像,旁边还有“黄河”两字。
  河岸两边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兵马,正在岸边十几个地点登船,河中数十条大船则正在两岸的登陆场之间穿梭不息,一边在不断卸下大批人马和辎重,另一边则有大批人马和辎重源源不断装载上船,一片繁忙的景象。其间夹杂着人喊马嘶的喧嚣,但在尘土飞扬中仍是井然有序,充分显现了训练有素的特点。
  谢云山立马驻足在河岸边的小山坡上,注视着正在西渡黄河的十万大军,眉头紧蹙,满脸忧急之色。
  身旁的副将张梵胤看着谢云山脸上的忧色,凑近身问道:“将军,我军战力强横,且常年与瓦剌人作战,今以十万之众西渡黄河,进取关中,凭赵王的那点斤两,有何可忧之处呢?”
  伴随着这话声,谢云山转头看了下身旁这个精壮的汉子,四十出头的年纪,肤色黝黑,征战的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左脸上一道斜斜的刀疤,更使其平添了几分狰狞。
  摆正身子,道:“梵胤兄啊,轻敌乃是兵家大忌,与敌交手,宁可用牛刀杀鸡,也决不给对手丝毫翻身的机会,这点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那是,那是。”张梵胤唯唯应道。
  “我军十余万之众西来,如此大规模的军力调动,赵王不可能不知道。现今却仍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如此状况,若不是他其蠢如猪,就是东来袭击我军的部队已在途中了。以目前渡河的速度,三五天内我军方可渡过黄河,形成足够的战力,当前能用于交战的,仅有五千近卫骑兵和万余步军,此战若是开打,可是凶险之极呀!”
  停了一下,谢云山终于下了决心,对身边的几个副将道:“马上去将五千近卫骑兵展开成鹤翼之形,把五千具连环弩和五千具火龙枪呈梯次配置成抗骑兵冲击的阵势,随时处于临战状态,马上去布置起来,一个时辰内必须完成,否则军法处置!”
  “是!”围在谢云山身旁的几个副将应了一声,打马转身,冲向各自统领的部队而去。
  “希望上天保佑啊!”谢云山自言自语道。
  
  随着一阵环佩叮咚的清脆声响,一位二八年华的靓丽佳人入得厅来。
  淡黄纱绫豆绿滚边的对襟外袄,别出心裁地加了几条丝带,系在胸前,不但勾勒出了一对挺拔的双峰,而且丝带随着走动飞荡飘摇,更平添了几分飘逸。
  外袄只到小蛮腰处,越发显得身材纤丰得度。蜂腰轻摆,系在腰间的那条葱绿丝带若隐若现,其上悬挂着的大小五六块玉佩叮当作响,着实悦人耳目。腰间别着一把连鞘的七寸短匕,彰显出一股难得的英气,一扫女儿家的柔媚。
  寻常女子身上添了这么多零碎饰物,早显得凌乱了,可在她身上却是错落有致的精彩。不为别的,只为她那高挑的身材,使得所有的衣饰配在她身上,就偏偏多了几分神采,衬着如孩童一般的天真笑脸和少妇似的丰满身躯,自是出奇的动人。
  来到近前,行了一礼,道:“小女子刘佳莹拜见王爷。”
  “快起来,小姐不用如此多礼。”朱隶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起了刘佳莹的身子。
  待得众人落座,朱隶挥手摒退了左右,厅中仅余下了刘佳莹父女,方开口说道:“刘老板也不是外人,小王就直说了。先皇洪武爷驾崩,建文传诏诸王赴金陵拜谒,其后必有削藩之举措,故此金陵为险地,本王不欲亲去,但派遣替身却需易容之术辅之,想请佳莹小姐施以妙手,助本王一臂之力如何?”
  “没有问题。”刘余风代其女应道。
  随后三人就具体的细节详加探讨了一番,不觉已是暮色四合,于是约定次日到潇湘馆办理易容等等诸事,宾主方才寒暄而别。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18:58

第十四章 半渡之战
  谢云山的近卫骑兵已经展开成鹤翼之形近三个时辰了,军士们甚至有时间仔细地擦亮了剑矛上的每一个分寸,战马正在阵地上不停地踩着步点,似乎又想去驰骋纵横一番,以发泄过剩的精神气力。
  已是进入渡河行动的第二天凌晨时分了。已完成西渡的三万大军不敢稍有懈怠,连夜休整,至凌晨前的两三个时辰方才做完战备整训。不过谢云山考虑了各种因素,如果整支队伍太过于疲劳的话,再碰上敌军突袭,必然将导致战斗力的匮乏,所以只调集了一万步军列阵备战,其余两万人马仍在休息之中。
  接到探马的回报,谢云山忽然起身,他甲胄未卸,也不需整理,就那么出了营门,叫来传令兵,通知各级将官,全军整装待命。一时间整个营地都是闪动的人影,那满眼的人浪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化作了一道道血肉的壁垒。铁甲寒刃,亮盔健马。谢云山心中大慰,他环顾这支跟着自己转战四方的骑兵队伍,目光中透露出深刻地感情。
  几个时辰前,趁着休息的时间,谢云山已经将自己的布置,详细讲述给了每一位将官,他是将每一个具体的命令分别地传达,使得每一个人都明白了自己的具体任务,而其他的事项则一律不须他们操心,只要他们自己率领的部队能够按照设定的步骤行动就是了。
  眼中寒芒一闪,从无谓的感怀里清醒过来,沉声道:“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坚持到渡河的五万骑兵列阵完成,发动突击为止,你们可都明白了?”
  一众将士同时举起手中的武器,仰天长呼:“明白。”红色的枪缨在清晨朦胧的天色下随着风势飘荡。
  谢云山的目光里渐渐透露出一丝狂热的神色,这种神情马上感染了兵士们,众人心底的杀戮血性已经激起,在各级将官的带领下,一队队士兵驱动着战马,进入了各自的阵地。
  谢云山站在高高的丘陵上,四顾苍茫,天与地的交接处浑然无间,整个视野里的景色就如同一幅图画一般。他临风而立,极目远眺,若有所盼。
  突然间仿佛整个大地都震动了起来。从那天与地的交接处的地平线尽头,太阳落下的远方,尘烟漫天卷起,刹那间就仿佛覆盖了宽广的平原。蹄声如雷鸣,无边无际的骑兵就像是一股钢铁的洪流般向这边席卷了过来。
  那奔腾的铁骑在距离近卫骑兵列好的阵形,还有将近两三里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整个队伍就像是一个人的身体一样,浑然一体,那么多的骏马从极猛烈奔腾冲刺的势道中突然停了下来,的确不愧是西北军中的精锐。
  谢云山亦不由得心中赞了一声。
  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起来。就在这东升的旭日光辉照耀下,两只军队对峙了起来。旗帜飘舞,将士们的帽缨在风中不停地舞动,只是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有着说不尽的肃杀,狂烈燃烧着从内心最深处泛起的欲望。
  谢云山在马上纵目四望,那一片森然的枪林剑山,心头的热血象沸水一样翻腾了起来。只要他轻轻一抬手,那些看上去仍然年轻的生命,转眼间就将灰飞烟灭,只要他挥一下手!谢云山不禁沉迷在自己的想法当中,不自禁冷冷一笑。
  随着敌军阵前统军将领的手往着前面一指,两万铁骑手中的长刀随着他的动作“唰”地出鞘,一齐指向天际,战马一排排地缓缓移动起来。虽然没有暴风雨似的狂暴,只是千万只马蹄声合在一起有节奏的行进,就让人的心头仿佛笼罩了一层乌云,浑不知死神是在向谁招手!
  敌方的军队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向着前方推进着。坡上的谢云山却是毫无惊慌之色,他的嘴边甚至浮现出了一抹笑意,若是敌人一步步走进了你所设的陷阱,你会不会高兴呢?他嘴边的那丝笑意怎么看都有种嘲笑的意味。
  谢云山的心中充满了自在闲适,他很明白,对方若以如此的方式强行冲击自己的鹤翼之阵,那么胜利就会在自己的手中,像是一颗饱满多汁的葡萄般,只等着自己张开嘴将它咬下。他在马上顾盼,只觉得人生之美好实是莫过于此。
  谢云山面无表情,似乎已经将身外的事物都忘了,只是通过传令兵不断发布着命令,宣示着自己对这支军队的主宰权。
  他的脑中又浮现出了朱隶论述这场战争的基本思路:兵凶战危,常处身于其间,必令人心神难安,而致决策失误,所以要将胜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必须先将自己的心神,置身于整个战场之外,便如弈棋,便如作画,自在而行,了无挂碍,方能合乎法度。
  兵者,诡道也,贵在正奇相辅,若只知用奇,譬如无根之木,根基不牢,一旦为人所趁必将致全局大败;而若只会用正,则譬如徒手建瓴,虽然有一日或能成功,却易耗损军力,事倍而功半。只有将两者相结合,方能纵横于战阵之间,游刃而有余。
  谢云山的嘴角边不觉露出了一丝敬佩的神色,其实这个道理他又何尝不知,只是未能如朱隶般阐释得如此清楚。
  在经过了连续的多次小规模试探性的交手之后,谢云山已经令对方为自己的过分犹豫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两百多个士兵倒在了劲箭之下。
  谢云山的脸上神色一片沉静,缓缓双目一闭,过了片刻再次睁开时已经神采奕奕。手中的长剑举了起来,下令前阵军士按照定下的步骤开始撤退。
  敌阵中传出一声长啸,引得天地间风云震荡,敌方骑兵士气大振,齐齐地大声呐喊起来,手中长刀往空中举起,远远望去便仿佛一片雪亮的刀林,如洪流般席卷了过来。
  伴随着密集的机括声,数息之间,十五万枚弩箭,十万支火龙枪腾空而起,迅速在空中形成了一片遮天蔽日地黑色箭云,天空猛然间暗了下来,黑色的箭云带着刺耳凄厉的尖啸声,扑向如同潮水般冲来的骑兵们,转瞬间消逝在军阵中。
  凄厉的惨嚎震天响起,竟然盖过了数万铁蹄的轰鸣。伴随着健马翻倒在地上激起的漫天烟尘,两万铁骑中,三分之二的人马迅速消失了生命,飞溅的热血扑洒在大地之上,刹那间地上已尽是鲜红一片。
  看着眼前尸横遍野的修罗场,谢云山拔出了长剑,斜指向天,发出了突击的命令,纵马冲下了山丘。
  近卫骑兵们在马上呼啸着,双手执枪,将身体尽量地贴住马背,以加快战马的速度,这却也是将骑兵的冲击力发挥得淋漓尽致的诀窍。一时间整个大地上似乎都是奔腾的战马洪流,蹄声响彻云霄。在这样强大的军势面前,损失惨重的敌方士兵中,许多还未等战马冲到面前,就已经吓得双脚发软了。
  短短几里路程,在骑兵的冲刺中是何其短促的概念,只有数息的工夫,两军就已接战,最前面的敌方骑兵如同草人般被冲倒在地上,又被从后面冲上的马蹄重重踏在身上,即使本来未死,这刻却也不得活了。强力的冲锋迅速锲入了敌军的纵深。
  谢云山的一身甲胄在战斗中早已是血迹斑斑,手中一把长枪幻起万千枪影,劲气所到之处竟无一合之将,在敌军中来去如风,实是犹如魔神一般,所过处人仰马翻,人群有如潮水般地分开,竟是无人能阻挡于他。
  历经一个时辰的鏖战,谢云山头上的战盔早已经脱落,漆黑的长发在风中乱舞,脸上一片漠然,只有两只眼睛中闪烁着慑人的寒光,整个天地仿佛都陷入了萧杀之中。风吹过脸颊,那心头的热血却是丝毫没有冷却!
  冷冷瞥过战场,嘴角忽然掠过一抹充满残忍之意的笑容,再度发出长啸,身形凌空而起,竟是纵入了战场中,右手执枪,左手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长剑,一团剑幕紧紧裹住要害,右手长枪大开大阖,荡开了层层人浪,每前进一步,就有几具尸体倒在他的脚下。他的身形全无停顿,如行云流水般拂过大地,剑影翻飞间,十多个骑兵倒在了他的脚下,他双目中的光芒却是愈来愈冷,手下更是毫不容情。
  身形忽地出现在半空中,脚下踩着刺在空中的长枪的锋尖,真气灌注下,枪尖硬生生断开反射入对方的喉中,口中长笑声不绝。手中顺势夺过一把长枪,枪影吞吐间,立时有数人应势跌落,身上鲜血狂喷,眼见是不能活了。他以一人之力纵横来去,所过处枪矛横飞。
  谢云山的眼睛中隐隐泛起了红光,这一刻他手中的长枪幻作了一个巨大的光轮,急转如飞,一时间四周尽是飞溅的血水和残肢,一声长啸从他口中发出,充满了说不尽的凄厉,宛如从地狱而来的修罗魔刹。一时之间周围再无半点声息,五丈内竟再无任何其他的生命,谢云山站在中间,拄剑而立,这一击之威惊天动地,却也耗尽了他全身的真气。
  沉沉地喘息着,他的心中杀戮之意大减,眼见四处一片血腥,也不由一阵茫然,真气正在迅速回复,只是方才的消耗毕竟太大,真气损耗速度远远超过了补充速度。
  远远的,东边的地平线处一抹微尘扬起,渐渐出现了战马奔腾的影子。近卫骑兵们的士气更是高涨,齐声高呼,一时间天地间只剩下了那雄壮的呼声。
  跟随在敌方骑兵后面的五万步军本已散乱的阵形更大乱起来,望着从东面滚滚而来的铁骑,再无斗志。谢云山心中大喜,五万骑兵终于渡过了黄河,发动了突击。
  谢云山迅疾发出了全军突击命令,连同休整的三万步军一起,全军掩杀了过去。
  五万骑兵和三万步军及五千近卫骑兵组成的八万余人的大军,转眼间击溃了敌人最后的战意,虽然敌军中许多的士兵试图冲上来阻挡,但他们却仿佛是撞上礁石的浪花,豁然弹开,粉碎的同时失去生命。?在升起的旭日金色光辉的照耀下,只见一支几乎疯狂的军队,不停杀戮着。
  这支军队里的每一个人,不知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竟都像狰狞的狂魔般,不可遏制地屠杀着生命。?鲜红的血,在挥动的屠刀下,汇聚成河!?
  激战之后,大地上尽是鲜红一片,战士们打扫着战场,未死的幸运者还能痛哼出声,已经魂飞魄散的却是连痛苦都感觉不到了。谢云山叹息了一声,微不可闻。那些人里,自己就亲手杀了许多!谢云山在杀戮的时候,虽然能够保持冷酷无情的心境,只是事后毕竟也难免有些儿凄凉感觉。
  此战尽歼赵王西北军中精锐七万余人,西北、西南之地自此役后,再无能力与西渡的燕王大军相抗衡的部队了。其后各部将领各自率领本部人马分兵突进,历时月余,尽收西北及川陕之地。
  谢云山率五千近卫骑兵屯于太原城外数十里之遥的伏龙堡,自己则只身入太原面见朱隶,汇报战况。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19:12

第十五章 折花之赏
  踏入潇湘馆的花厅,还未站稳,龙吟凤就迎了上来。转个身来到一个拐角的僻静处,龙吟凤轻声说道:“爷在玲珑坊等你。”话毕,连一丝的停顿都没有,就奔前庭招呼生意去了。
  谢云山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只得自顾自的前往玲珑坊去见朱隶。
  推开玲珑坊的门,却见朱隶靠在躺椅上,几个秀丽妩媚的女子伴在左右,悠闲惬意已极。
  暖炉上一壶微沸的水被缓缓地提了起来,壶身小巧,偏偏壶嘴却又尖又长。
  一缕清澈晶莹的水柱带着腾腾的热气从壶嘴中喷出,落到了桌上搁着的两个小盏里,淡青色镶着银边花纹的玉盏里升起滚珠落玉般的声响,芽叶完整的雪峰毛尖从盏底悠悠浮起,在这惬意的热度里舒展开了手脚,丝丝绒毛飘在叶子边缘,将这盏里的清泉染成了浅浅绿色。
  烹茶的女子纤柔的腰肢动人已极,薄薄轻罗拢在身上,浅笑明眸间将这一杯清香的茶水递了过来,手腕盈盈间似乎不胜力似的。
  谢云山轻轻地啜了口,只觉得齿颊生芳,神清气爽,闭目细细品味,只觉甫一入口,便化为丝丝热气溶入经脉之中,浑身登时就兴起一股说不出的暖洋洋感觉,谢云山知道这种感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正是服用人参、何首乌等一类温补益气药物所特有的感觉,对身体有益无害。
  另一女坐在一边,姿态娴静幽雅,双手轻放膝上,淡红的轻衫垂在膝下。嘴边一丝浅笑中微微含羞带怯,淡淡的清丽自在,有如遭软软风儿吹拂的百合,眉眼间透着丝丝的欣喜。
  眼中尽是潋滟的春色,谢云山心头一跳。
  “这几位姑娘称得上绝色吧!”朱隶道。
  “确是如此。”回过神来的谢云山大感不妥,自己怎么在朱隶的面前谈论这些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呢,当下忙道:“王爷,臣失礼了。”
  朱隶笑呵呵,道:“非也,非也。这屋中的女子本就是小王赏给将军的,何来失礼呀。”
  接着:“蟾宫折桂,花间戏蕊,人生一大乐事也!将军在我军半渡时的奋力一战,覆灭西北赵王七万大军,令西北、西南之地为之一清,再无人能有与我西进大军相抗之力,我燕赵之师自此再无后顾之忧,从此可倾力南向,逐鹿中原。
  如此功绩,本王无以为谢,先以此屋中的女子赐予将军一乐,其他赏赐待平定天下后,再行论功,如何?”
  “阵前杀敌乃臣份内之事,王爷厚赐了。”谢云山恭身说道。
  “将军受之无愧,毋需谦虚。”朱隶说到此处,话锋一转,道:“西北军的战力怎样?”
  谢云山道:“士兵的战意很强,带兵的人则缺乏实战的经验,不足为虑。”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将军就慢慢享受一下这里的女人吧。”朱隶说完站起身来,向其中一个少女交代了一声,又对谢云山交代了几句,告诉他对中意的少女,打个招呼,即可纳为姬妾,收入自己的府中。
  本是来汇报军情的,不想却是艳事一场,只是美女当前,倒也不需假作什么清高模样。
  谢云山放下了心事,不由往几个少女看了过去。
  烹茶的女子当先迎了过来,盈盈跪了下去,其他两女亦是同一动作。
  但听此女轻启樱唇,道:“奴婢月宾,与其他两位姐妹婷婷、可儿奉王爷和凤姐的吩咐,伺候将军。”
  谢云山谑笑道:“好,好。如此就放肆了。”伸手拥着月宾,在三女的簇拥下,步入内间卧房。
  
  放开心怀享受起怀中月宾笨拙的初吻,啜着她的香舌,双手肆意在她两瓣丰圆翘耸的臀瓣上搓揉,发胀的下身则顶在了少女的秘处。
  虽是首度经历这等阵势,但在这风月之地也早已听过看过许多床帏之事,午夜梦回里更是臆想过与心中人儿欢好的滋味。
  两条柔臂不知何时缠上了谢云山的脖子,娇嫩的香舌也有了攻势,不再被动了。尖挺的处女双峰压得谢云山胸前好不舒服,柔中带着弹性,虽不大却是十分的饱满胀实。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千娇百媚,宜喜宜嗔的迷人脸庞;细长的眉,水汪汪地黝黑大眼,小巧的琼鼻,艳红的小嘴,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哟!谢云山在心中感叹不已。
  少女的胴体丰腴有致,看得人血脉贲张,胯下的宝贝儿挺立如戟。它的硕大亦让她们心身俱颤。
  正所谓要来的终究要来,怕是没用的。
  凝脂般的玉肌雪肤,渗出细细汗珠,月宾秀眸紧闭,呼吸急促,这一刻终于到来了,一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时刻来了,眼角处不由溢出了清泪。
  手在月宾身上游走,弄得她娇呻狂喘,浑身痉挛,玉门里一片泥泞,两片粉嫩的唇瓣像花朵一样绽开。
  月宾双手揪着谢云山的头发,娇呻着:“军爷,你要轻点啊!”
  搂过她的螓首,狠狠亲了一口,笑道:“丫头,放心吧,虽然疼是肯定的,但只是一瞬而已,尽量放松些就好。”
  旁边的婷婷跪身伏下,轻扶着硕挺的肉棒。
  “军爷,您的太粗了,要疼死宾姐啊。”美人儿嘴上这么说,手却牵着肉棒抵在了月宾的玉门上。
  双手齐动,很快校正了角度,点了点头,婷婷自已亦同时闭上了眸子。
  谢云山双手卡住了月宾的两肋,扛着她的大腿,沉腰挫臀。在不知不觉中,硕挺的肉棒开始一点点深入,荒芜了经年的处女地终于有人要进去了,美人儿的面色一阵发白,撕裂般的巨痛令她珠泪急涌,牙关打颤。
  旁边的婷婷则趴在谢云山的背上,纤手却在月宾的腰臀上爱抚着。
  终于触到了处女的保护膜,趁着美人儿心神迷失的当儿,挺腰深入。
  月宾惨哼一声,十指都掐进了他肉里。
  月宾的蜜穴是小巧玲珑型的,色泽粉嫩,外观上看去极美,现下脸上挂着痛楚的泪痕,双手则抱着在自己体内肆虐的男人臀股,满脸尽是凄切切的景况。
  谢云山温柔地律动起来,以他素有的经验和技巧,逐渐的,就把月宾从最初的痛苦中解脱了出来,开始逐渐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充实,双手无意识的环在了谢云山的腰上。
  谢云山的臀部开始使劲地摇了起来,把月宾摆弄得如狂风中的杨柳一般。接着俯身向月宾身上压了过去,朝那微张的樱唇凑上去,两条腻滑的舌头交织在了一起,无休无止搅动起来……
  终于彻底渡过了那初始进入时的疼痛和不适,在谢云山奋力鞭挞中,月宾开始尝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娇喘吁吁,语无伦次起来。谢云山迅速加快了攻击节奏,在月宾的高潮呢喃声中,向其体内迸射出了生命的精华……
  风声渐息,骤雨已歇,月宾浑身瘫软。
  躺在床上享受着婷婷舒适按摩的谢云山笑道:“滋味不错,挺快乐的吧。”
  月宾娇羞地道:“哪有……”
  屋中纱灯的光晕洒在床榻上,月宾雪白的胴体泛着红光,更显得娇美动人,臀股下的白绫上落红点点,昭示着刚才淫靡的春光。
  转过脸来,只见正在伺候着自己的婷婷,只身披一件薄薄轻纱,里面并无寸缕,双峰隐隐,漆黑的桃源在灯光中若隐若现。向上看去,婷婷眼波流转,两颊飞红,樱唇微张,完全一个全身都散发着诱惑的性感尤物,美艳诱人之极!
  已是休息了一阵的谢云山,只觉一股欲火从下腹再次升起,直冲脑门。这时却听婷婷道:“将军,婷婷今晚就把最好的宝贝献给爷,好不好啊?”声音充满磁性,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谢云山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胯下的银枪早已高高挺起。
  只觉一个软玉温香的躯体投入了怀中,那物已被一只小手轻轻握住,婷婷诱人的声音再度响起:“爷啊,这儿怎么越变越大了呢?”
  谢云山再也无法忍住情欲的冲动,腾身将这媚惑的人儿扑倒在了榻上,雨点般吻遍她的全身,嗅近到那神秘的桃源之处,一股处女特有的气味扑鼻而来,轻轻舔动着那颗细小的珠儿,婷婷娇呼一声,全身抽搐般耸动起来,不一会儿,桃源竟是爱液满园。
  婷婷在谢云山熟练吻抚下呻吟着,媚眼如丝,美目半闭半睁,脸上满布着浓情的红晕。
  谢云山已是欲火狂炽,欲潮泛滥。猛然埋首在酥胸之中,贪婪吻吮着那丰腻柔软的右乳,右手更热情地揉捏着她同样腻嫩的左乳,右腿撑着床,支撑着全身的重量,左腿分开了婷婷的双腿,在她萋萋芳草上摩挲着。
  握住硕挺的肉棍,熟练牵引着移向美妙桃源圣境的同时,不失时机地探了一下她的秘处,触手竟是一片腻湿。
  “你好湿啊!婷婷。”谢云山淫谑地笑着,肉茎再次暴胀了不少起来,像一只巨龙般就要进驻属于它的领地了。
  双手托住了婷婷处女稚嫩的粉臀,硕挺的肉茎头部便顺利地挺入了她已经湿润异常的花径。轻柔撕裂了她那娇小狭隘的处女地时,婷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知道已是告别了自己的处女生活,从女孩变成了少妇。
  过于紧密的蜜道几乎把茎身夹断,只进入了三分之一就爆满了她的腔道,花径一阵阵搐缩着,要不是尚沾有月宾的淫液,只怕难以这样顺利进入到如此的程度。
  由于茎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排斥,谢云山不得不向外退却了一些,可是因为过于紧密的连接,秘道竟死死地咬住不放,居然把身下的婷婷的小屁股也拽得往上抬了少许。这倒是很少遇到过的,试着动了动插在里面的肉棍,弄得婷婷那小丫头疼得满脸泪水,呜呜的哭泣了起来,而那幽谷更是离奇地把茎身使劲往里吸了点进去。
  此女定是练过媚功吧,谢云山心中暗道。
  管她呢!谢云山忘我的痛插起来,也不管下面的女孩一个劲挣扎着求饶,硕挺的肉茎如火烙铁棍似的在女孩身子里面抽戳起来,没有丝毫怜惜的捅刺,让可怜的小丫头在哭声里渐渐晕了过去,可是交接处还是死死锁住了茎身不放,谢云山一看她的小腹,明显可见到在她的小腹上,肿胀出一个长条凸出的形状来。
  片刻,身体下面的小丫头缓缓醒了过来,谢云山知道女性下体顽强的适应能力,正明显适应了粗硕的阳物。而婷婷眼睛里的恐惧,慢慢变得模糊,又从模糊变得迷离……
  在强力的耕耘下,婷婷的双腿已经自然向外卷曲着分开了,因为她知道这样的姿势会让巨物更顺利出入她的身体,也会让她减轻许多苦楚。
  突然她的小腿一勾,令硕挺的肉棍深深插入并停顿在她的身体里,小手更是使劲的深摁在谢云山结实的背部,一股浓烈地带着阴寒之气的液体,喷洒在深插体内的肉茎头上,小半晌,方才手脚无力地软了下来,腿软手软地瘫在了床上。
  经过这一番耕耘,婷婷似乎已经适应了壮硕的情况,于是玉茎一冲到底,顶上了她的花蕊。
  婷婷快意地呻吟起来,奋力挺起臀,以使结合得更加紧密。感觉玉茎被紧紧地包裹着,那温润的嫩肉仿佛仍在轻轻地吸吮中。
  于是温柔地轻抽,接着又用力深深挺入,撞击着婷婷身体里面最深的敏感之处。在十余次的抽动后,婷婷竟是畅吟不止,忘情地扭摆起了粉臀,迎和着贯穿其身体的节奏。
  谢云山呵呵一笑,加快了进攻频率,玉茎就像高速运转的活塞,重而狠地在蜜穴里挺送,“啪啪”的声音,在身体的结合处畅响,夹杂着唧唧的水声,和着快意的吟唱以及轻微的喘息,形成了天地间最动听的音乐。
  “啊……”一声高亢的娇唤从婷婷的檀口中迸出,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狂扭着,俏脸上满是醉情的潮红,双手狠力地抠着谢云山背上的肌肤,臀部则用尽全力上挺,似乎要将玉茎完全融入她的身体之中。
  感觉到她的高潮即将来临,玉茎更卖力地重重戳入,顶在她的花蕊上,急速地旋转研磨开来。在抑制不住的强吟里,她的身体突然僵住,而后完全地放松,一阵阵不由自主抽搐起来,蜜穴里疾速涌出一股股温热的情浪。
  谢云山紧紧抱着身下的少女,下意识地运起阴阳大法。
  丝丝温凉之气,从两人的身体结合处,进入了体内,与本身真气融为一体,归入了丹田之中。
  谢云山低头望向身下瘫软如泥的婷婷,沉浸在快乐中的她,并没有任何的异样,美目迷离,娇喘吁吁,动人的酥胸也随着她的轻喘而微微起伏,根本没有任何的异样。
  “婷婷,再来一次吧!”谢云山抽出肉茎,让她跪俯在床上,双手从她的身后抚上那对丰挺的玉乳,肉茎毫不迟疑地从她的臀后,深深戳入湿淋淋的花径之中。
  婷婷娇哼着,配合地高耸着臀轻轻地扭摆。这种姿势,无疑可以使肉茎挺得更加深入,带给两人的快乐也与刚才大有不同。
  于是更加卖力地挺送,肉茎一次一次撞上她娇嫩的花蕊,紧窄的包容和剧烈的摩擦,让谢云山舒服得呻吟出声:“婷婷,你好紧呀!夹得我爽透了!”
  受到鼓励,婷婷更卖力地耸动着香臀,蜜穴中忽夹忽吸,似乎要将肉茎里的一切榨取干净。这样带来的快乐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以致只有用更激烈地动作来回应。
  谢云山翻身把她压在下边,用最传统的男上女下式再次抽插起来,而她的双腿则环扣到了他的臀上。
  再度缓缓挺动起来,次次都撞到花蕊最底,粗壮的宝贝儿不仅给了婷婷无比胀满感,更使她爱液如潮,从未经历过这么有力和持久的抽插,那两片肉唇不时被挤入拉出,终于在颤抖中再次享受到高潮带来的冲击。
  媚眼儿如丝,仰着头发出濒死般的呻吟,十指深深掐入谢云山背上的肉里。
  谢云山并没有因此而放慢攻击的节奏,反而双手卡着她的柳腰,强棒出击,大起大落,在速度和力道方面巧妙升级。上千次的强烈攻击,把她送上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极至,蜜壶内频繁而剧烈的痉挛,倾诉着她高潮的无可比拟的韵味。
  终于婷婷绷紧的身子虚脱了。魂飞魄散,沉迷晕绝,气若游丝,谢云山停下抽动的同时,感到一股热流冲了出来,顺着婷婷臀股间的缝隙往下淌去。
  一股爽至骨髓的快乐,瞬间传遍谢云山的身体,强大的洪流从肉茎的顶端狂喷而出,有力地射入婷婷身体最深处……
  婷婷喃喃低哼着,美目乏力地闭合起来,筋疲力竭,恹恹欲睡了。
  转过身子,来到可儿的身前,把她的双腿打开,手从她的两腿间伸了下去,手掌托在她的臀股之间,双臂托住她的双腿,用力往两边撑开,硬胀的龟头顶在她的肉缝的裂口处,先挤入龟头,再慢慢往里刺去。细心地体会着令人心颤的狭窄和火热。
  “哦”的一声,像是从灵魂的深处发出的一声短促痛吟。她的身体猛地拱起绷紧,像是一张弓一样在床上挺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要推开谢云山的手。
  谢云山在她的抵抗中,硬是把她的身子向怀里又带近了几分,感觉到像是要把自己融入她的身体,或者要把她的身体压榨进自己的身体一样。握住她硕乳的那只幸福的手儿,此刻像个得意洋洋而贪婪的孩子,分出中指和食指,张开贪吃的嘴儿,把可儿的乳珠噙住了。
  双指一捻,“啊”的一声,可儿的抵抗顿时土崩瓦解,凹凸有致的身子,一下子软得像面条一样,推拒的手,软软地垂了下来,落在粉红色的床褥上,像一朵洁白的玉兰花。
  把她的身子向怀里又紧了紧,顿时觉得那只仍在捏揉美乳的手,不再活动自如。而在手掌之中,整个乳房已经全面胀大了,简直像要把手推走一样,乳晕边上的那些小肉粒,也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它们像破土的春笋一样,一粒粒从她那娇嫩的皮肤中,脱颖而出。
  可儿的头,歪靠在一边,瑶鼻里火热般喘息着,配合着乳房上传过来的销魂感觉,令欲望节节升腾起来。
  谢云山的手指恶作剧似的,用力一捏可儿的乳头。
  “哦……不要呀!”她一声惊叫,两只手紧张地想把那恶作剧的手控制住。
  享受着美人双手紧拥的销魂感觉。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风情万种的迷人眼睛,明亮的额头。而在身子底下的可儿,像是喝醉了一样,唯一能做的事情好像只有急促地呼吸,双手无意识地竭尽全力的拥抱了。
  手停了下来,娇喘之声逐渐微不可闻了,抬起头来看了看谢云山。可儿那张亦嗔亦喜的脸,被摆弄得红彤彤的,眼波流转间竟是媚态横生。
  “爷啊,你好坏哟……”娇嗔的话语,更惹得人心猿意马。
  谢云山的手依依不舍地从她那烫烫的乳房上移开,又轻轻拉着她的乳头,逐渐拉长。可儿又发出梦呓一样的呻呤声,眼神变得迷离。能感觉到她的小乳头,被手指拉得细细长长,特别是乳尖和乳房之间的那一段,变得特别的细小。直到最后,终于从手指间弹了回去。
  “坏死了!”可儿的粉拳有气无力地打在谢云山的胸前,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打情骂俏。
  手掌感觉到了秘处的悸动,湿意更浓。移开手,只见粉红花瓣上已经布满了露珠,颤巍巍着轻轻开启,然后又倏然闭合,渗挤出一滴滴芬芳的花露。
  火热的手指,在花瓣的开口处停滞,像在等待,又像在试探。
  然后手指轻轻地抠动,花瓣轻启花蜜也丝丝泌出,最终,硬生生地进入了那个温暖如春的花径之中,像被只小嘴咬住、吮吸,一种紧密的感觉,令人陶醉。
  手在可儿光洁的后背上,上下抚弄,仿佛是在摩挲着一块丝绸一样。粗大的肉茎,在花瓣边缘来回徜徉着。
  调整方向,将沾满了汁液的龙头,顶在了那只小肉芽上,可儿猛烈地抖动了一下她的身体,想要摆脱,但龙头像是长了眼睛,再不离小肉芽半分,只在那毫厘之间,挤来蹭去。
  轻轻揽着她的腰,把她向怀里一带,同时微微挺动下身,顿时硕大的阳物的头部,钻进了可儿那早已湿润的阴唇。肉茎立马体会到她阴唇里的灸热,也感觉到一股烫烫的淫液流出了她的花茎,湿滑稠腻,浇灌在龟头上。
  可儿的身子骤然一下绷紧,“不!”她痛哼一声,胳膊、腿猛地将谢云山死死缠住,指甲深深地扎入他后背的肉里,接着,贝齿紧紧地咬住了那里的一块肌肉,再不愿松开。
  低头看去,只见大家伙边上的毛发黑得发亮,映衬着可儿嫩红的阴门,像两片月芽儿,又如刚刚绽放的玫瑰花瓣,紧紧咬着龟头的前半部,而那根龙枪,正凶巴巴要破门而入。
  “不要看!羞死人了!”可儿惊呼了一声,身子就要向后退去,差点就把刚刚入巷的龙头挣脱出来。
  谢云山的手臂一紧,可儿的身体向下一倾,再向后一仰,下半身不由自主地向着身前压迫过来,阳物老实不客气乘势又进去了半截。
  “哦……”可儿沉闷地叫了一声,伸手按在谢云山的胸膛上。“好爷啊,你的大死了,别再进了,行吗?”
  “是吗?”谢云山好像也觉得龟头已经顶在了一个薄薄的东西上,那就是所谓的处女膜吧!
  硕大的阳物,把她下面的香唇也挤进了她自己的花径内去了,但仍然有一半胀红了的阳物,示威似的像一根独木桥板一样,连接在身体之间。轻轻抱着她,缓缓躺下去,可儿的身体刚向下一倾,阳物顿时又多深入了一点,她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条件反射似的在谢云山身下向前蹭了一点,嘴里叫着“痛”!然后,闭上了眼睛。
  看着这个在怀里喘粗气的女孩,谢云山心如火焚,阳物早已胀得难过之极。
  于是,将掐住她小蛮腰的双手向前下方一用力,同时自己的屁股也向着斜上方猛一挺动,立刻,发出了只有神志敏锐的人才能听得到的“扑哧”一声,枪头开道,铁枪在快速捅入细窄花道的同时,花道内薄薄的处女膜也根本没有起到任何阻挡作用,应声而破!
  “啊……”在细微的“扑哧”声刚刚一过,意料之中的痛叫声顿时响起,可儿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像是突然杵进了一杆粗大的铁枪,将紧合的蓬门强行叩开,狭窄的肉腔极度扩撑开来,同时也将那细嫩无比的娇肌撕裂了开来……
  虽然可儿对必然将会发生的疼痛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一系列疼痛产生的综合效应所带给她的痛楚,还是险些将她痛晕了过去。
  可儿的身体特别敏感,很轻易地就被谢云山一次次地送上了颠峰。而事情的另一面,却是她特别的痛。当进入她的那一瞬间,她的指甲深深地扎入了后背的肉里,她凄切地大叫了一声“痛!”变形的脸孔,让未有心理准备的谢云山着实吓了一跳,差一点就因为不忍心而退却。
  然后,就在她的高吟低唱声里,一直伴着抽动的节奏,渐入了佳境,开始一次次地被推上颠峰。到最后,连续六次的高潮过后,叫喊的声音虽然婉转,却已经有气无力了,谢云山才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想和她说点什么,却发现她已经昏睡过去了。
  谢云山从她身上下来,坐了片刻,想象这些日子来的一切,真的就像做梦一样。只有身边这三个裸睡着的美女,让他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把可儿身子底下的那块白绫抽了出来,它早已被可儿的体液浸湿了许多次,然后又被体温捂干了,上面只留下了血迹污渍斑斑。谢云山放到鼻下,嗅了嗅,上面是一种淡淡的女性的味道,那就是独特的处女标记吧!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受用无穷。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19:26

第十六章 逐鹿之策
  跨出玲珑坊的门槛,来到院落中。早晨初升的朝阳散射着暖洋洋的光辉,照在谢云山的身上。深深吸了口早晨清新的空气,一股沁入心脾的感觉传遍全身,一扫昨夜盘肠大战留在身上的慵倦,精神不觉一振。
  回味着昨夜的几个女孩子以处女的青涩,婉转承欢在自己的胯下,被自己的男人雄风摆弄得痛楚哀泣、呢喃呻吟,婉转侍奉的榻上风情,特有的满足感充盈在了心间。
  一声婢女的怯怯莺声,唤回了失神的谢云山。
  “军爷,朱公子请您去流云阁一趟,有事相商。”这个娇怯怯的婢女细声说道。
  “好,我知道了。”谢云山一边说着,一边随意打量了这个娇怯怯的婢女一眼,长及腰间的秀发,似瀑布般柔顺的贴在背上,覆额的刘海下面精致的五官,像艺术品一样自然的镶嵌在脸庞上面,晶莹的肌肤、圆润的肩胛、嫩白细腻的玉足,活脱脱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美人胚子。
  谢云山不由一楞,张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绿裳,是宾姐姐的婢女。”绿裳道。
  “你到屋里去,等我回来,不准到处乱走,知道吗?”谢云山道。
  “是。”绿裳答道。
  “这个小丫头不错,回来倒要好好弄个痛快。”谢云山心中微荡着,暗道。
  
  流云阁里,品着香茗,谢云山一边详细汇报着几日前的战况,朱隶在听着谢云山讲述的同时,亦时不时发话询问着一些细节。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着,晌午逐渐临近。
  大体听完了谢云山汇报的朱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日已过午,将军就与本王一起用膳吧。”
  “遵命。”应了一声的谢云山,起身随着朱隶转入了旁边的偏厅中,只见一桌丰盛的宴席早已摆放就绪了。
  两人落了座,端起一旁侍侯的婢女倒上的酒,朱隶道:“本王就以这薄酒一杯祝贺将军的胜利了,请将军满饮此杯。”说毕,一饮而尽。
  搁下杯子,边吃着酒菜,朱隶边道:“我军平定了关中,将军觉得接下来该当如何呢?”
  略加思索了一下,谢云山道:“王爷,末将以为,华北平原地势平坦,适合我军纵横漠北的骑兵发挥突击作战的优势,故应吸引北进之军决战于华北之地。
  如此则必须控制两翼的川陕和鲁皖之地,迫使建文军只能沿中路突进华北,与我军决战于平原之地。南人擅舟楫,北人擅骑射,如此决战,则我军未战先胜,已得庙算之机,大事可为矣!“
  “好!”朱隶拍掌大乐道。
  接着,朱隶续道:“本王几日后就将前往西川之地,将军则请前往鲁皖之地经略,你我君臣联手,成此一番功业,如何?”
  “为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谢云山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已是杯盘狼藉,两人都已是微有醉意。
  朱隶微醺道:“昨夜的几个丫头,玩起来滋味不错吧。”
  谢云山道:“滋味不错,谢王爷赏赐了。”
  “还是那句话,满意的话,收到府里慢慢享用,啊……明白吧!”朱隶道。
  厅里响起一阵淫亵的笑声。
  
  带着一股酒意,回到玲珑坊的谢云山,头一件事就是问绿裳在不在,弄得屋里的几个丫头还以为绿裳惹了什么事情,当下忙把在里间陪着月宾的绿裳叫了出来。
  醉眼朦胧地盯着眼前怯怯露着几分惧意的婢女,只见她已是换了一身装扮。
  上身穿着一件天蓝色的丝衣,里面的肚兜隐约可见,胸前耸立着的酥胸,犹如熟透了的果实,等着命里的人儿来摘取;下身着一条粉红色的百褶裙,腰间束了一条金色的丝带,衬得蛮腰格外纤细。脸蛋既不像大家闺秀的娇柔,也没有巾帼英雌们的飒爽,而是在娇柔中透着一丝英气,在英气中又显露着几分娇柔。
  即使是见惯了美女的谢云山,也不禁一阵恍惚,一阵心动。
  旁边伴着这个小丫头的月宾,略显惶然对谢云山说道:“奴婢听了绿裳回禀爷的话,赶紧着就把这小丫头打扮了起来,在这屋里等着爷的宠爱。不知哪里惹得爷不高兴了?”
  “没有的事,你们都出去吧。爷今个要在这大白天的光亮里,好好品尝一番绿裳丫头的床上风情!”谢云山说话的同时,一把将小丫头绿裳拽进了怀里,直往里间走去,月宾等几个丫头识趣地退了出去,临了还顺手带上了外间的门。
  绿裳因害羞而红扑扑的小脸藏在谢云山的怀里,粉颈上细腻的肌肤如碧水般嫩滑,身子丰满圆润,但到腰间却骤然细了下去,在两臀处却又鼓了起来;如玉般的葱葱十指,正在拨弄着衣角,整个一幅美人含羞图。
  轻轻将她平放在床上,坚决地制止了她要拉上床帘的要求。谢云山侧身躺在了绿裳身旁,转眼脱光了自己,伸手轻解她腰身上的罗衫。
  绿裳顺从地伸展玉臂褪出了衣裙,仅留一抹红色的肚兜,望着那如天鹅般的玉项以及项下的颈涡,谢云山不由心醉神迷起来。解下嫣红兜兜,慢慢移开,两座如雪似脂的玉丘,顶着两粒嫩红的花蕾赫然展现在眼前,连顶端的细孔都清晰可见,恰如两朵并蒂红蕊的玉莲悄然怒放。
  感觉着满脸的滑腻酥爽,伸嘴含住了一粒娇红蓓蕾开始吸吮,同时分开双手十指与绿裳十指交错相扣的同时,深吸一口气,丹田内力催动气血,缓缓输向会阴,胯下枪具登时变得粗大狰狞,伸长了足有一倍,枪头突出了棱刺,枪身上暗青螺纹层层凸起,识货的人皆知此乃绝世名器“七宝赤龙枪”。伸展枪头上的棱刺轻轻研磨起绿裳那萋萋芳草地来;两只大手在茸丝中恣意游荡,却抚摸到一片湿漉漉的露水,抬手闻了闻,隐隐传来一股女性淡淡的气味,抬起眼来,见她玉面含羞,银牙紧咬着红唇。
  笑道:“绿裳啊,怎么这么快便春潮泛滥了,是不是想尽快迎接爷的龙枪入体啊?”
  看到谢云山抬起了头,绿裳含羞细声低喃道:“小婢初次破瓜,愿意任凭爷肆意鞭挞奴婢的凄凄芳草地,直望爷开垦之时怜惜则个!”
  谢云山双手分开了绿裳一双修长的玉腿,低声道:“好丫头,待会爷的阳具插戳,进到你的体内的那刻会有一些疼痛,你要忍一忍啊,忍过去你就会舒服到天堂里去了!”
  绿裳乖巧地点了点头。
  轻轻捏住绿裳纤细的脚踝分举起她的双腿,低头一瞧,只见粉红穴口已然渗出些许蜜露,在根根黑丝的掩映下,桃源津口微微开启,仿佛静待着赤龙入洞浴血似的。
  谢云山小腹一热,胯下粗大的蟠龙枪一振之间,已搭上了粉红腻嫩的穴口,只感觉身下的小女子全身一颤,绿裳已经被分开的双腿中间那片鲜艳的花唇,便开始微微蠕动。用枪头在绿裳的花穴口轻轻磨蹭着,惹得绿裳心如鹿撞,紧紧握住了谢云山的手臂。
  枪头轻轻一阵顶动,立时把蠕动着的花穴彻底撑开来,含住了整个枪头,接着再缓缓深进,直到感受到了那层薄薄的处女膜。
  只见绿裳抿着双唇,紧闭着双眼,感觉着这根陌生的火热巨棒,将自己的身体逐渐填塞得又满又胀。
  随着谢云山把肉枪在花道的处女膜前的一端,小心的慢慢来回抽动间,那股被棱沟磨刮玉壁的感觉,直美得绿裳呢喃不绝。
  感觉着枪头上略有的阻滞,谢云山晓得原因,依照多年经历,看着绿裳那一脸陶醉受用的样子,心知她正在得趣享受之中,便乘此时机,腰腹猛抖,黑缨长枪猛地一送,全根直没至底。
  绿裳闷哼了一声,感到一阵被撕裂的巨痛直袭而来,顿时“啊唷”一呼,柳眉紧皱了起来,不由得哀声道:“爷,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身下的娇娃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来,贝齿已将红唇咬出了血丝。谢云山低头一瞧,垫在绿裳臀下的雪白纱绫上已经落英缤纷了。
  抚弄着椒乳,适当减缓着痛楚的同时,对身下的绿裳说道:“没事儿,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会有些痛的吗?稍忍一忍,一会儿就会好了。”
  谢云山展腰摆胯缓抽慢送了起来,胯下肉枪浅则旋拧枪根,深则直刺花芯,觉得身下的少女的嫩穴紧箍着长枪,肉壁膣肉竟似活了一般,环绕着枪身向里旋转拉伸起来,不由心下大爽。
  绿裳咬着枕头,压抑着喉间的悲鸣。谢云山略微收慑起心神,伸手握住了棒身,小幅度的抽动着,让龟头上的棱刺多情的戳刺着花道的膣肉。绿裳低声地抽泣着,身子却被拽得不断向后挺翘着。谢云山用力分开了她的臀沟,压住她颤动的玉臀,让肉棒一寸寸的慢慢刺入,压抑着一插到底的诱人念头,同时一手抚弄丰满的乳房,一手捻揉着桃源的蚌珠,慢慢等待着绿裳适应自己这巨大的肉具。
  抽戳良久之后,绿裳逐渐止住了抽泣,开始轻轻娇哼起来,包裹着肉具的花道也开始规律地收缩起来。谢云山抹起蜜唇中溢出的爱液,尽数涂在了尚露在穴外的半截玉茎上,然后凝神沉气,将肉茎慢慢尽数插了进去。这时绿裳的反应不再很强烈了,想来已是慢慢适应了玉茎的粗大。
  绿裳下意识的收缩着玉臀间的股肉,使肉茎受到了紧密的挤压,虽不如蜜壶中那样舒适,感觉却更是强烈。谢云山将玉茎拔了出来,涂上湿滑的爱液,又再插入花道穴内,如此往返数次后,花道穴内已十分润滑,花穴入口却已被扩张成了个小孔,失去了原先紧密吻合贴在一起的形态。
  谢云山拉着绿裳的小手让她探测着花穴入口的大小,弄得绿裳羞臊得将头埋入被褥里,喉间发出悲鸣。双手握住她的纤纤细腰摆动着,粗壮的玉茎配合着不断深深的刺入娇嫩的肉穴。绿裳扭动着腰肢,螓首却埋入了谢云山的怀中,搂着他的双手的力量也越来越弱。谢云山奋力将她的下半身抱了起来,举起了她雪白的大腿剧烈抽插着,绿裳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奋力一插到底,下体紧紧抵住娇嫩的蜜唇上下挤压,火热硕壮的玉茎,无处不到的碾压着小穴内多汁的蜜肉。
  绿裳媚眼迷离,呻吟声高亢了起来,忍不住一口咬在谢云山肌肉隆厚的宽肩上。痛楚中夹杂了一丝快感,谢云山狂性大发,全力让巨大的龟头抵住她柔软的花蕊研磨开来。绿裳喉间“呜呜”的悲鸣着,下体却疯狂挺凑上来,甜美丰满的蜜肉包裹着肉棒快速蠕动,如同有千百只灵巧的小舌头般舔弄挑逗着。突然,蜜穴里所有的变化都为之一顿,玉茎被温暖的小穴紧紧箍住,绿裳的身子颤抖了几下,终于泄了出来。谢云山心下欢喜,趁势左右大力分开了她修长曼妙的双腿,大起大落间让紫红的肉棒肆虐着她脆弱的蜜壶。绿裳瘫软在胯下已是只能承受,喉间柔弱低哼着,明媚双目中似乎也笼罩了一层雨雾,凄美朦胧得令人心醉。
  谢云山恣意抚慰着她的余韵,狂猛的肉棒带出汩汩乳白粘稠的汁液,绿裳的股间一片狼籍,晶莹剔透的汁液糊满了腿胯之间,萋萋芳草柔顺地贴在滑腻的肌肤上,可爱至极。
  紧窄的玉穴不住将分泌的蜜液吐出来,流溢到丰满的大腿上,先前掐断的快感重新又一点点的凝聚。谢云山放开了手脚,大力抽插着,绿裳则收缩着臀肉,紧紧夹裹着玉茎,一阵阵快意冲击着谢云山紧锁的精关,紧追着快感大力挺动了一番,早已濒临爆发边缘的玉茎在蜜壶挤夹下,再也把持不住,强烈地喷射了起来,股股精液注入了身下少女那腻滑的体内深处。
  绿裳柔嫩的花蕊遭受了滚烫的阳精浇灌,顿时再一次泄出身来。谢云山俯在她柔软的身上仔细品味着,任由多汁的蜜壶含住腹下半硬的玉茎。长时间激战流出的粘腻的蜜汁,和着浓稠的精液的混合物,缓缓从翕张的桃源口汩汩流出,挂在鲜嫩的蜜唇边缘,让人甚是心动。谢云山抹了起来涂在绿裳丰满的玉臀上,手指碰到高潮后的蜜唇,仍会让她不由阵阵悸动。绿裳一动不动的任其施为,片刻间香臀上已是亮晶晶的一片了。
  谢云山慢慢拔出了玉茎,让紫红硕大的龟头,拨弄着她还张开着小孔的肥厚蜜唇,过了一会,谢云山把她扳转了过来,抓住乌黑的长发,将她的螓首按向下身。绿裳就势跪了下来,乖巧地清洁着茎身上沾满的秽物,蓄意讨好似的将玉茎频繁地吞入吐出,灵巧的小舌头更是辗转缠绕,又把两颗肉丸含入口中轻轻吮吸起来。
  谢云山只觉得一片温暖湿润包裹着下身,刚射了精的肉茎又开始探头探脑起来。绿裳含着肉茎,目中露出又怕又惊的神色,谢云山心中得意,把她拉起来,笑道:“把身子擦干净了。”
  绿裳不敢有何异议,乖乖地擦拭了全身。
  谢云山拦腰把她抱了起来,邪笑道:“绿裳,咱们有一下午的时间,让爷再来好好疼一疼你!”
  一把将她搂到身前,重重吻上了香唇,手往下移,大力搓揉她丰厚的两片臀肉。绿裳酥胸剧烈起伏,一面扭动着身子,小手仍不停套弄玉茎,灵活的手指不时刮弄着敏感的尖端。谢云山将她抱了起来,她修长丰腴的双腿紧紧盘住了谢云山的腰身,手指在臀下引导着,身子一抬一坐间,玉茎就进入了温暖紧窄的泥泞道中。
  揽着她的纤腰,一面催动内息,一面轻轻摆动着下体,绿裳以玉臂环着谢云山的颈项,耸动玉臀迎合着,秀眉微蹙,樱唇微启,口中发出愉悦的呻吟声,蜜壶内的嫩肉变成鲜艳的红色,不住地抽搐,丰满白晰的玉臀轻轻摆动。谢云山大为欢畅,将食指探到她的桃源溪口,恣意玩弄着滑腻的蜜唇,笑道:“绿裳,据说这是最原始的姿势,能催发内心深处的狂热欲望,你觉得呢?”
  绿裳颤声道:“爷,求你别逗奴家了!”
  谢云山嘿嘿一笑,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跪了下去。迷人的小穴还没有吐完上一次欢好的汁液,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分泌。
  绿裳乖巧的用纤纤手指分开了自己鲜红饱满的蜜唇,腻声道:“求爷给奴婢插进来吧!”
  谢云山故意奇道:“插什么进来?”
  绿裳昵声道:“是爷的宝贝!”
  谢云山微微一笑,顺手把她按倒下去,让她自己大大地分开双腿,伸手捻住了蜜唇间挺拔茁壮的蚌珠。绿裳顿时打了个冷战,望向谢云山的眼神中又是饥渴又是央求。浑身白玉般的肌肤变成了娇艳的粉红,美目紧闭,秀眉微颦,秀挺的小鼻尖布满细小的汗珠,娇躯随着挑拨阵阵战抖,挺入蜜壶中的肉棒更加粗大,坚硬笔直如同烧红的铁棍,绿裳觉察到了变化,开始主动挺动起腰肢吞吐着滚烫的玉茎。
  谢云山一面保持心境的沉静,一边含住她的小舌头,下体大力挺动。这一次绿裳更是不堪,耸动几下就泄了起来。两人的胯间成了湿漉漉的一片,随着抽插发出滋滋的响声。
  谢云山紧搂着她的身体保持姿势不变,探手捻住了她胸前的葡萄。乳头原已恢复了的常态,在他手下又变成了鲜红的颜色,骄傲地变硬挺立起来。低头将其中一颗含入口中啮咬吮吸,一手大力揉捏着另一颗,绿裳难耐地发出痛苦娇哼。
  谢云山吐出蓓蕾,立起了上身,缓缓退出了仍然坚硬的玉茎。绿裳娇嫩的蜜肉依依不舍地留恋着强壮的棒身,当硕大的龟头跳出她的蜜壶时,发出“滋”地一下轻响,溪口立时涌出了一股浓稠的爱液。
  谢云山调笑道:“绿裳,原来刚才你的小嘴一直都在流口涎呐!”
  绿裳昵声道:“奴家的身子都要融化掉了,爷还笑人家!”
  谢云山从身后抱住早已是气喘吁吁瘫软无力的绿裳,温柔抚慰她良久。
  又道:“绿裳,辛苦你了,先睡一觉吧!”
  绿裳低低地应了一声,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19:35

第十七章 入川之路
  商定了东西两个方向上进取策略的朱隶,心下大为轻松了起来。也许是心情的关系,走向玲珑坊的路上,周边的景致益发显得生动活泼了许多。
  西北纳入了掌中,与东北数年的经营联结在了一起,已是初步形成了和南方分庭抗礼的局面。即便是最坏的情况发生,不得不独立抗拒削藩的压力,则凭借着燕赵之师的战力,也足可实现划江而治的结果。
  心下大感安定的朱隶,信步走在碎石铺就的路上,不觉间春意居的院门已在望了。这是把玲珑坊让给了谢云山后新换的地方。
  还没有跨进院门,康锦瑶着一身白底绣花的罗袍纱裙,已迎了上来。纱裙上面绣的花其实并没有几朵花,反而全是圆润碧绿的叶子,绣工精湛之极。纱裙微动间,上面的绿叶就似真的一般随风飘舞。正如这些绿叶衬托着一朵香艳无比鲜花般,在婆娑的绿叶中愈加显得秀美绝伦,呈现出一种沉静之美。身后却是一袭及身的素白罗衣紧紧裹住了苗条身躯的慕容雪。
  “雪儿,你怎么来了?”朱隶略显意外的问道。
  “苏姐姐说爷要去蜀中一趟,我们慕容世家原先与蜀中的唐门有一些往来,所以让我到爷这里来,看看有什么用的上的地方。”慕容雪道。
  “嗯,语嫣做的不错,此去西川,还真有不少借重你们慕容世家的地方。”
  边说着话,同时也伸出手来,将两女拥在了怀里。
  进到屋里,康锦瑶问道:“爷什么时候动身?”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明天了。”朱隶回道。
  即将离别的情绪溢散开来,充塞在朱隶的胸臆之间,令他的情欲像洪水决堤般喷发出来。熟练地动手将二女的衣物剥下,很快就已经是一丝不挂了,赤裸的美好娇躯尽现无遗,白玉般的胴体出现在眼前,微微泛红的肌肤,更显得春光无限。
  再不说话,吻上慕容雪的樱唇,将舌头伸到她嘴里搅动着,慕容雪则热烈迎合着,伸出小舌头跟朱隶纠缠在一起,彼此吮吸着对方的津液,双方都有一种强烈地要交融在一起的感觉。此时下身早已怒起,朱隶伸手摸到那桃源洞口,已是湿漉漉一片。
  随着相互接触的越发亲密,两股略有不同的、诱人的女人香气不分先后地扑进鼻子里,让那原本就开始高涨的欲火顿时沸腾起来。
  两女的体态都显得十分的苗条妖娆,高耸翘突的乳峰,圆润丰腴的双臀,以及大腿根部开合间时隐时现的嫩红水蜜桃,以及这水蜜桃上的红色裂痕中不断渗出的桃汁,无不对亵玩着她们的男人产生着绝大的诱惑力,而那介于少妇和处女之间的浓浓肉香,更加激发着朱隶心中的欲火。
  朱隶的一双手在两具柔软丰润,却又在骨子里带着不同美感的腻人胴体上又捏又摸,胯下的神枪也早已直挺挺翘得老高了。
  此时的康锦瑶和慕容雪也放下了矜持,卖力地殷勤服侍起来。两人分工明确的替朱隶宽了衣,康锦瑶在用双手灵活地脱去上衣的同时,还将红唇凑了上来,舌吐丁香,抵死缠绕在一起。慕容雪则蹲下身子,把神枪从帐篷中解放出来,火热的神枪十分急迫地一跃而出,在她的面前噗噗乱跳。
  淫性大发的神枪显得比平日里更加粗壮,使得慕容雪也更加情动,花道里便觉得更加搔痒难当了起来,爱液也开始大量的渗了出来。
  慕容雪被硕大的神枪所散发出来的阳性气息激得欲火高涨,媚眼微翕,身子轻颤地探手去捻朱隶的神枪,虽然她已经和神枪有过更为亲密的接触,但这时的心情还是像她不久前第一次被梳拢时那处女花开的时刻。
  朱隶顿时觉得慕容雪那暖洋洋的小手似柔嫩的香唇一般温软,神枪被抚摸得更加坚挺硬热,再加上慕容雪口吐丁香,舔食着枪头,使得下身的兴奋已高涨到了极点。
  坚持了没一会儿,就再也不能迟延片刻了,一把拉起身下的慕容雪,将她丰满的肉体抱在怀里,只见她粉脸红透,双目中泪水盈盈,显然是情动至极。
  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惜之情,将她放到松软的锦榻上,令她仰面躺着,接着伸出手去,把玩胸前高耸丰挺的酥乳儿。此刻的慕容雪被这样一摸,下面的那条鲜红色花缝里,止不住的液体立时黏黏地流了出来。
  慕容雪轻抬起一条粉粉嫩嫩的腿来,用圆润的小腿肚子磨蹭着朱隶胯下火烫的神枪,媚眼斜乜,欲语还休,那种冶荡媚态足以诱惑住任何的男人。
  不再客气,双手分提起她细小足踝,左右大开,将早已准备好的花穴暴露了出来。花洞里的爱液早已弄湿了洞口的肉瓣,越发红得发紫,煞是迷人。
  朱隶照准这张合翕动不已的花瓣,一耸身,“滋”的一声将粗大的神枪刺入了热烘烘的花道里。循序渐进好几个来回之后,终于将硕大的枪头抵到一个似骨非骨,似肉非肉一团非常熟悉的东西上,久历花丛的朱隶当然知道这就是女人的花芯,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慕容雪的花芯生得比较浅,而采用这种姿势又将花芯凸现了出来,加之久练双修魔功的阳物又是非同小可的粗长,所以比较容易的就探到了花芯。
  朱隶细细体会着神枪完全填满花道的美妙滋味,那种畅快真是无法比拟的。
  停了一会之后,朱隶开始发力挺动,神枪进出之间,枪头的肉棱刮擦着花道的嫩肉,带出大量的爱液,而且每一次插进去时,枪头都不断顶着颤动的花芯,并且逐渐往里面探了进去。
  弄得慕容雪不住口的浪吟着,诱人的叫声抑扬顿挫,听得朱隶心火更盛,更加着力抽送,弄得一片肉声、水声,煞是有趣。
  慕容雪也感到十分舒爽,因为神枪的枪头埋在花芯里面,体内的真气缓缓流动着,暖洋洋、麻痒痒的感觉也是非常舒畅的。接下来越来越多的真气流动了起来,令她感到自己小腹开始变得热烘烘的,而朱隶并没有停下来,还在浅抽深插着,没几下就让慕容雪哀叫连连了,因为她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被插碎了、捣碎了似的。
  康锦瑶在旁看着两人的动作,早忍不住将身子紧贴在了身侧,舌头舔在朱隶的耳朵和脸上,双手将两人紧紧抱着,同时双峰在朱隶的身侧摩擦不已。
  朱隶知道这小妮子也早已春情勃发,于是伸手往黑草地的深处摸去,没想到这小妮子早已是花露长流,将大腿内侧都染湿了。朱隶笑了笑,这才从慕容雪的身体中把阳具抽了出来,依然是红紫怒张,湿漉漉地闪着黄光,强横地展示着男性的雄姿。抱起了康锦瑶,她的身体这时开始左右扭动起来,然后越来越剧烈,最大程度配合着朱隶双手的侵略,娇喘之声越来越大。
  慕容雪将手伸了过来,将玉柱握住了。朱隶明白她的意思,哈哈一笑,将康锦瑶环腰抱起,放在床上,在慕容雪小手的扶助下,“滋”的一声,捅入她的体内,插进了她早已春潮汹涌的秘洞中。
  朱隶只觉下身的玉柱被一团温热的肉体所包围,强烈刺激让朱隶浑身火热,那话儿更加胀大坚硬了,感觉也更加强烈起来。
  康锦瑶仰起娇脸,吻到了朱隶的胸前,舌尖轻舔着每一寸皮肤,麻麻痒痒的感觉从胸前传到全身,有如在春风中沐浴,又如潺潺流水冲刷着躯体,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在康锦瑶的舔动下,朱隶急切地想接受更加温暖的包裹,于是忍不住挺动起下肢,康锦瑶知道那尚有大部份暴露在空气中的小弟需要寻找家的归宿。嫣然一笑间,挺起了身子,叉开了双腿,伴随着“滋”的一声,一捅尽根。
  神枪一插进那湿淋淋的花穴,康锦瑶就马上发出了满足的呻吟,那种充实的感觉委实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她拼命耸动腰臀,让那粗大的神枪在花道里做着让自己心魂飘荡的抽插。
  她这时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作死去活来!花道里又酸又痒,百味杂陈,让她全身的香肉都在发颤。她将丰满的玉乳紧贴着朱隶胸膛着力的厮磨,两条腿夹紧虎腰,丰臀狂耸,蛇腰猛摆,口中发疯般浪叫起来。腻滑的花道里水声一片,随着神枪的进出,爱液四下飞溅。
  朱隶每一下都把神枪提到洞口,然后再全根插入,直抵花芯,弄得康锦瑶哭一阵、笑一阵。到了后来,竟然连哼也不哼了,媚眼紧闭瘫在那里,好似死了一般。
  又是成十上百下下来之后,康锦瑶似回光返照般挺身乱扭了一阵,接着一股热滑黏腻的阴精迸泄而出。
  淫兴若狂的朱隶又狠狠地抽送了十余下,插得下面的花房里唧唧乱响。再看康锦瑶,早已意乱神迷,动也不动了,只有阴户里一股一股的阴精还不断涌出。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实际上从宋代以后,随着水运的兴起和道路的开辟,从西川汉中之地经水陆两途出蜀地,就已不是什么难事了。当然,其便利程度那是远不如现代。
  将慕容雪和李铭等一干侍卫打发到前路去打前站,自己带着善于易容的刘佳莹,朱隶化装成一个三十来岁的书生,两人优哉悠哉穿行在入蜀的山道上。
  一路行来,路旁不是树木,就是农田。树木刚长出的新叶嫩绿嫩绿的。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在林间跳跃,不时发出欢快而清脆的鸣叫声。一阵和风拂来,野花淡淡的清香,还有农田里的油菜花香和新翻的泥土的气息迎面扑来。好一派田园春光!
  不知不觉间,寒冬已逝,春日的气息日渐浓了起来。朱隶的心中不由感慨着时光的流逝。
  此时正值黄昏,西天流云如火,晚霞似锦,时时有林鸟低飞而过,神态千姿各异,朱隶叹了口气,这样的景色若是不能全心欣赏一番,实是人生莫大遗憾。
  找了一棵粗壮高大的树木飞身跃上,带着刘佳莹,拥着少女的纤细腰肢,攀行到了最高的树杈处,这里视野开阔,不仅是观赏山间景致的绝好的立脚点,而且即便是露宿在这样的高处则既可以免去被野兽惊扰的烦恼,而且空气也好,以他的功力就算睡得再深也是决计掉不下去的。
  就在这时,胡思乱想着的朱隶却发现对面的林中透出一缕火光。吩咐刘佳莹藏好身形,朱隶展开魅影身法,悄无声息的掩了过去。
  有三个汉子正围在火堆边烧烤野物,左边的大汉胡须满脸,看不出确切有多大岁数,手中拿着的一柄钢刀串着野物,翻转着加以烤炙,油脂不时滴下,发出“嗤嗤”的声响。右边的一个大汉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很是魁梧,面目虽显朴实,一双眼睛却四处转动,极为灵活,在他的背上背着一柄长剑,剑身比一般宝剑要细长得多。
  中间坐着的是一个瘦小如猿猴的汉子,嘴脸尖耸,极为难看,手中却拿着一柄巨斧,正在修剪指甲,那巨斧看上去仿佛有他身子般的大小,份量显的极为沉重,斧刃蓝光闪烁,很是锋锐,但他却举重若轻,用来修剪指甲游刃有余。他的眼睛不时瞟一眼烤肉,流露出一幅垂涎欲滴之态,样子却如孩童般真诚。
  从这三个汉子的神态、样子和所携带的兵器上,使朱隶想起了曾看到过的一份关于杀手的资料;在如今的江湖上,大的杀手帮派以苍狼帮、黑风寨、阴冥派三家为尊,小的杀手帮派则不计其数,更有一些杀手三人一伙,五人一组,依靠捉拿通缉的罪犯,领取赏金混饭吃,自称是赏金猎人,而这一类人,往往有一些高手在其中,或是一些名家子弟当作历练之途,在这里面,有一个叫云中三怪的组合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云中三怪的老大叫马雄远,是海南剑派的传人,剑走偏锋,最是阴狠毒辣,为人亦多智善谋,行动大多由他策划主持。
  老二估计就是那个满脸胡子,用刀烤肉的人,名叫张大鹏,有个外号叫“莽张飞”,冲杀时悍不畏死,是西川五虎断门刀的传人。
  那个瘦如猿猴的人,却是这个组合的灵魂人物,叫海震天,是“大力神王”
  洪振的弟子,长得虽然丑怪瘦小,却有一把天生神力。云中三怪能够闯出这样的名声,多半是依靠他的实力。
  这时,一阵山风吹过,海震天忽然停止了修剪指甲,抬头向朱隶站立的方向望来。
  朱隶微微一笑,知道是山风吹拂他的衣衫声,引起了海震天的警觉,便昂然走出,开口道:“在下因为迷路,特意前来寻求指引,还望各位不要责怪在下来得唐突。”
  三人都是吃了一惊,猛地站了起来。要知道,像他等这样终日在厮杀堆里打滚的江湖杀手,最是敏感警觉,只要有人接近,便会有所感应,更何况他们在这火堆的四周,又相应做了一些警戒手段,自信除非超级高手或江湖中的大行家,才能在不发出丝毫声响的情况下通过,而如今,朱隶无声无息的在数丈处忽然现身,有如鬼魅,如何能不让他们心中惊疑。
  待三人看清了朱隶的样子,不过是三十来岁的书生模样,心中的吃惊更甚。
  陡然间,海震天怪叫一声,手提巨斧跃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动作有如闪电,对着朱隶的脑袋一斧劈下。
  这一招只是普通的招式“力劈华山”,但在海震天的手中使出来,却有电闪雷击之势,看他现在的样子有如巨灵下凡,使人不自禁的相信,如果真的有座山峰在眼前,他也定能一斧劈开。
  朱隶盯视着海震天飞扑而来的眼睛,完全无视对方劈落的巨斧,心神迅速进入了空灵的境界。
  这势如奔雷的一劈,在他的视觉中变得缓慢起来,他能清楚感觉到,巨斧在空中的每一个变化和相关的力量分布,使他能迅速感应出,这一斧可能的种种后招;而他的心更使他感觉到,这一斧虽然凌厉,却没有杀气流溢,看来对方只是在试探他罢了,而且对方的力道也含劲内敛,那双眼睛中更流露出想看他好戏的神情。
  朱隶挺立不动,甚至连脸上的微笑都没有丝毫改变,海震天眼中的神情却变的有些惊疑不定起来,那一斧果然在朱隶鼻子前不到一寸处霍然停住,带动的劲气狂卷过来,朱隶的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头发倒掠,他身周的一些树叶也被带动得漫天飘曳飞起来。
  朱隶身形一晃,只见狂风突起,数十道幻影叠叠而起,竟已是分不清哪里是真人,哪里是幻象。远在数丈之外的其余两人,亦觉劲风及体,衣衫飘动间,无数的落叶草茎被狂风吹撒过来,打在身上竟有些隐隐作痛。
  忽然狂风尽去,飘动的衣衫骤然静止,再感觉不到一丝的劲气。无数的落叶草茎以朱隶为中心,卷成了一道漩涡,如龙卷风般,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倒锥形的涡流,高达数米。海震天正惊异间,那漩涡忽然向四周爆裂开来,海震天大吃一惊,正欲转头飞逃,飞速冲来的落叶草茎忽然间笔直落下,围绕着朱隶和海震天两人堆成了一个直径二丈的同心圆。
  海震天骇然中看着朱隶,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高手,竟有这样的功力,不仅能看出他这一斧的虚实来,更是幻影成风,聚风成型。要知道,这可是需要比自已高明二到三倍的实力,这是海震天决不肯相信的。
  此刻,两人的形状相当怪异,一瘦弱如猴的人举斧欲劈,一高大昂然的人微笑相就,但从两人的神态来看,占上风的却决不是那手拿兵器的人。
  这时马雄远开口道:“小兄弟是何家子弟,竟有如此功力,佩服佩服。”他的语音阴柔,给人一种好商量的感觉,但手中已提起了那柄细如灵蛇的宝剑,显示出只要一语不和,便会杀将上来。
  朱隶这才发现,马雄远和张大鹏已是遥遥站在两侧,和海震天形成了三才阵之势,隐隐把自己夹在中间。
  朱隶微一皱眉,海震天突然强烈感觉到朱隶就要说话,连忙放缓了对他的压力。事后也觉的奇怪,似乎朱隶能透过他的心灵来通知他一样。
  朱隶开口道:“在下只是出门在外的历练子弟,师门不提也罢,要越过这群山前往蜀中,如果在下的问路给各位大哥带来了不便,那就算了。”
  朱隶从这三个人的神态中看出,他们在此相聚,实有重大图谋,所以开口摆明来意,话语中也流露出并不怕事的强大信心。更主要的是,他说话的神态和语气还有种真诚无欺的魅力。
  三人对望一眼,明显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紧张之势立缓。
  海震天收斧笑道:“看不出老弟的功力很高啊。”
  张大鹏也一边收刀一边哈哈大笑,道:“你真吓了我们一跳,还以为你是狂风巨盗的探子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19:44

第十八章 道宗传人
  “狂风巨盗?”朱隶微微吃了一惊,这狂风巨盗是盗贼团伙中最为强悍的一伙,人数虽然只在三四十人之间,却是个个武功高强,行事更是神出鬼没,只要看中的目标,还没有失手的记录。
  如果说,这“云中三怪”要找“狂风巨盗”的麻烦,绝对有自不量力之嫌。
  海震天也上前拍了拍朱隶的肩膀,毫无心机的说道:“狂风巨盗中哪有老弟这样身手的,我却以为你也是来抢紫晶玄铁的吧!”
  “紫晶玄铁?”
  朱隶脸上虽仍是沉静如故,内心却大起波澜。这紫晶玄铁可以说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之物。玄铁本是铸造兵器的最佳材料,江湖中的神兵利刃本就多是以玄铁为质,而玄铁又分上、中、下三品,下品玄铁称为黑云玄铁,用来铸造成的兵器,锋锐刚猛。中品玄铁称紫云玄铁,用来铸造兵器,则刚柔相济,轻重随心。
  上品玄铁便是这紫晶玄铁,据说能吸收天地间的能量,且和主人心灵相通,世上所说的神兵预警、名剑复仇之类的事迹,即多是此物所铸就的兵器。不过这玄铁本就是旷世罕遇之物,而紫晶玄铁更是千载难逢,似乎已成了一个遥远传说中的物品。
  马雄远瞪了一眼海震天,责怪他吐露了消息,不过想到这个年青人的身上有着一股让人信服的特殊气质,使人情不自禁跟他推心置腹,心下不由叹了一声,转念一想,便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以他不错的功力,也许正可以帮一把手吧。
  马雄远心下转着念头,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招呼道:“相逢不如偶遇,小兄弟就来一起吃点烤肉,听兄弟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吧。”
  当下众人一边吃着烤肉,一面听着马雄远的叙说。
  在江南有个叫古胡的波斯商人,他在行商南海之时,在一个孤僻的岛屿上遇上了一头恶蛟,幸亏所带的部属中有几个高手,在死伤了十几个人之后,终于把那头恶蛟杀死,随后在恶蛟的洞穴中找到了紫晶玄铁,他想把这玄铁贡奉给当今天子,希望能获得永久的通海经商权,却不料这个护送紫晶玄铁的队伍却被狂风巨盗给盯上了。
  说到这里,马雄远的脸上露出惊悸的神色,续道:“那可是三百来人的队伍啊,其中有五、六十人是武威镖局的镖师,还有二百来人却是朝廷派出的带甲士兵,却在狂风巨盗的一个冲锋下,死伤殆尽。事后我去现场看了,虽说狂风巨盗利用了陷井、檑石和弩弓等物,但那些死去的甲兵和镖师大多是一击毙命,这种强大的杀伤力,想起来也让人心惊啊。不过狂风巨盗也受了很大的折损,现在只剩下一、二十人,而且大都还带着伤,现在他们正在前面那个山谷中休息呢。”
  朱隶盯视着马雄远,目光中闪动着一丝疑问。在朱隶的目光下,马雄远感到一种难言的精神压力,不自禁地开口道:“参与这次围杀狂风巨盗行动的还有三十多个兄弟,他们有的是跟我们一样的赏金杀手,有的是狂风巨盗的仇家,此时他们都分散在这山谷的四周,只等三更时分,大家一起杀入山谷。”
  朱隶脸上终于露出了然的神色。
  唉,自己怎么把什么都跟这年青人说了呢,这可和自已的本性大不相同呀,为什么在这年青人的面前,自己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呢?马雄远不解的想着,他不知道的是,朱隶一直以魅影迷心心法控制着现场几人的潜在意识,实际上是类似于现代的催眠术,能够这样的原因,恰恰是刚才交手时渗入三人心中的无敌形象所起的作用。
  张大鹏这时插口道:“那紫晶玄铁大家商量了,卖了钱后大家一起平分。”
  海震天却热情邀请朱隶,道:“老弟和我们一起来围杀狂风巨盗吧,有了老弟这样的身手,我们的胜算增加不少呢!”
  不知为什么,朱隶对海震天这种坦诚豪爽的性格很是欣赏,这也许和他终日置身于勾心斗角的环境,身边的人独独缺少率真性情的流露有关。再说参加这样的厮杀,不也正是一种实战的历练么。
  于是,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朱隶微笑着答应了下来。
  
  月上中天,正是三更时分,随着一颗流星烟火飞上半空,聚集在谷口的众人向山谷中冲杀了过去。他们早在悬崖边沿绑有藤索,顺索而下,正是那山谷的入口,每个人的头上都系有一条红丝带,以用来分别敌我。
  吩咐了刘佳莹藏好身形,等着自己回来汇合后,随着众人一起行动的朱隶,有种很不妙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似的。
  转过山坳,只见有四十来人汇集在谷口处,手中拿着各式兵刃,而前面只有百十来步远的地方便是狂风巨盗的帐篷。发了一声喊,众人一起冲了过去。
  “等一下,情况不对!”朱隶喝道。
  他终于想起是何处不对了,那就是太静了,静得连虫鸣之声都没有,就算是狂风巨盗身疲有伤,但盛名之下无虚士,想来他们也会在这入谷处派有暗哨,决不会是这样毫无动静。
  而朱隶的灵觉更隐隐感应到,前面的帐篷是空的,无限危机藏伏其中。
  有十来个人听到他的喊声而停了下来,但都面带不耐之色,看着朱隶等待他的解释,这其中也包括云中三怪,因为朱隶毕竟是他们带来入伙的。
  还不等朱隶开口解释,冲到最前面的人已传来惊呼惨叫之声,其中夹杂着机弩绷簧的声响,转瞬间箭如雨下。由于这些机弩都是属于建文帝的军队专用的神龙机弩,虽远不如自己军中所用的连环弩和火龙枪,但对江湖厮杀而言,仍是称得上箭力强劲、速度迅猛,一般的功力很难加以格挡,所以冲到最前面的二十来人在一瞬间便死伤惨重。
  朱隶他们由于距离较远,箭支飞到这里时力度减少了许多,以朱隶的长剑、海震天的巨斧和另一个中年汉子的长剑交织起来的铁幕,才把大部分飞箭挡住,他们这十多个人大都因此而保全。
  这种机弩可一次放置十二支箭,依次发射,但有一个缺点,就是发射完后,需要较长的时间进行装置,朱隶他们熬的就是那发射完了的一刻。
  时间仿佛停止了转动,等待仿佛没有尽头,众人都有一种身疲力尽的感觉。
  朱隶因为经常以双修之法修炼魔功,阴阳相生,所以每到力尽的一刻,便用真气强行透过玄关,内力便立刻又充盈起来,而那个拿剑的中年汉子已被箭射中了肩膀,退了下去,换上了一个使九节鞭的,海震天也变得手忙脚乱起来,身上也中了几只箭,不过他练有护身气功,所受的伤害倒不是很重,但那种窝囊的感觉让他恨不得爆炸开来。
  他看见朱隶在此刻仍是神定气足,每一剑挥出时,劲力四射,不由在心里奇道:这年青人看来竟真的比俺老海强上那么一点点。
  箭雨终于停了下来,但随着箭雨的停止,十来个黑衣人出现在四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血红的狰狞面具,向他们攻杀了过来。虽然只是这么十来个人,但气势却如千军万马冲杀敌阵一般,行动之间亦如狂风扫落叶,让人观之胆寒。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气势如山的人,他脸上的面具尤为可怕,手提一柄双尖长矛,奔行速度最快,他显然看出朱隶是这个阵中的中流砥柱,所以直奔朱隶而来,在朱隶身前丈许处便扬声作势,随着一声大吼,长矛化作了一条恶龙向朱隶扑击而来。他的动作给人一种协调完美地感觉,似乎全无半点勉强,浑身上下亦无丝毫破绽,显然也是个修为进入了化境的高手。
  朱隶收慑起心神,累年的沙场征战中的修行,使他瞬即进入寂静的极致,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眼前的对手和其手中的那柄长矛,其它再无所有,厮杀声、惨呼声也变得遥不可及起来。
  这可以说是朱隶自跨越了魔胎成型的阶段后,第一次的实战较量,只是想不到头一遭碰到的就是如此修为的高手。
  那柄长矛来势强猛,显然是对手聚全身功力于一击,所求的是,就算不能把自己立毙于当场,也要让自己躲闪退避,从而令对方人马可趁势杀入己方阵中,致阵形混乱无法有效进行防御,那么己方的败亡便只在瞬息之间了。对方的战法确是高明无比。
  朱隶挺剑直取中宫,身形有如在怒涛下的磐石,待长矛离身周约五尺许时,发出了一声如野兽般的低吼,竟然全不顾来势汹汹的长矛,以剑作刀顺势劈出,生出一股与对方同归于尽地惨烈气势。
  这一劈无论是步法、眼力、身形、手法与气势无不混成一体,更难得的是显示出一股强大的与敌偕亡的决心,就算是死也要让对方付出不能估算的代价。
  朱隶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正是这种没有表情的神态,更能显示出坚毅无比的决心。就算能把朱隶立毙于当场,黑衣人也清楚感觉到那一剑也会要了自己的命。
  长矛稍快一线在接近朱隶胁下时回收内旋,和朱隶劈出的长剑交击在一起,由于是黑衣人主攻,所以他能在这最后一刻改变主意,避免了两败俱伤的结局。
  但因为这种改变,已使双方攻守之势互易,朱隶双目如电,全不顾虑自身似的,剑势展开,迸发出了一道道闪亮的剑芒,犹如银蛇狂舞,组成一幕森寒的剑网,罩向黑衣人。更在每一剑刺出时,手腕巧妙地加以抖动翻转,使长剑所攻的方向变化不定,莫测难防。
  黑衣人挥动长矛苦苦支撑,心中愤恨不已,虽然一开始就看出朱隶不简单,但绝没想到朱隶如此年轻,竟有这样的功力和高明的剑法,不仅跟他缠斗得如此之久,而且还抢占到上风,早知如此,刚才真应该拼着受伤,也要先把朱隶刺死了。
  此时,众人捉对厮杀了起来。狂风巨盗最擅长联手攻击,但他们却大都带着伤,而他们的首领又被朱隶缠住,一时脱身不得,使他们不能结成阵式,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
  而朱隶这一方都是单打独斗的好手。虽然也有一些人受了箭伤,但都不是很严重,在战斗中渐渐占据了优势。
  其中尤以海震天最为凶猛,巨斧上下翻飞之间,更是让对手难以招架。陡然间大吼一声,巨斧直直劈下,竟把一个黑衣人连剑带人劈成了两半,鲜血飞溅,连朱隶的身上也沾到了迸溅的血滴。
  狂风巨盗的士气因此大受影响,反观海震天这一方,一个个斗志昂扬,气势如虹起来。
  朱隶脸上沉静如故,长剑挥舞间,光华如电,紧紧追击着黑衣人,仿佛永不知疲倦似的,但他内心清楚知道,因自己主攻的原因,体力的消耗远大于对手,黑衣人已能渐渐站稳脚跟,并开始展开还击了,这黑衣人的实力实是强悍无比。
  黑衣人也感到了朱隶的窘迫,不过他更担心的是手下的部属们,能否坚持到他把朱隶击败的那一刻,当下沉声道:“只要小兄弟你肯就此罢手离去,我保证以后决不找小兄弟你的麻烦。”
  朱隶扬声笑道:“我岂是怕找麻烦的人,正好可以借你等来练剑。”随着笑声,伴着三记狠劈,一股豪雄之气让人心折。
  黑衣人大怒,长矛一挺,和朱隶硬拼起来,这种贴身近战对于使长兵器的他是比较吃亏的,但他为了早点结束战斗,所以仗着功力深厚,也就顾不得了。而朱隶更是全不闪避,一时,金铁交击之声大作,两人周遭数尺之地,劲气呼啸,有如风暴中心。
  随着剑锋和矛尖交击在一起发出的一声巨响,两人分散开来。
  这一声巨响全场皆闻,山谷中更是回音传荡,久久不散。相交的劲气使四周的人面如针刺,双目难睁,隐约见到两只巨大的彩蝶在空中飞舞,仔细一看却是那黑衣人脸上的面具,被剑气割裂,飘荡在空中。
  朱隶身如触电,仿佛双手已不是自己的,长剑差一点从手中掉落,连忙用剑拄地,更以无上毅力把一口要喷出的热血强吞了下去,此刻他已到灯尽油枯的境地,一时再无厮杀之力。
  只是他面目依然是一派从容之色,仿佛随时都可以挥剑再战。
  那持矛的黑衣人也在剑矛交击后,向后连退了十多步,在坚硬的沙石地上留下了一只只的脚印,面上一片灰白,不过他退行的步履忽快忽慢,玄奥异常,有种顺势消力的功用。
  两个人身上都出现了血迹,朱隶的肩膀、手臂上鲜血飞溅,此时看上去和一个血人相似。
  而黑衣人的脸上也出现一道伤痕,鲜血缓缓流下,形状可怖之极。
  马雄远这时惊呼道:“中州矛霸风无涯,想不到你这名闻天下的大侠竟是狂风巨盗中的人。”
  失去面具后露出的脸庞,是一张表情威严,有三缕黑须的古朴容貌,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此时目射厉芒,冷喝道:“世上想不到的事多着呢,岂是尔等所能预料的,今日你们都得死。”
  正要扬矛上前,却感到刚才明明已经消溶的剑气忽然从丹田窜了出来,狠狠给了自己一下,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在全无防备下,竟受了不小的内伤,一时也已动弹不得,只能用目光狠狠看着朱隶。
  朱隶微笑道:“现在知道吹牛皮的后果了吧,哈哈哈。”因为说话,牵动伤势,脸色在这一刻变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刚才朱隶的那一剑有个名目叫“阳关三叠浪”,练到极处能一剑三劲,每在不经意间发作,取敌性命在忽然之中,朱隶的剑法虽未大成,但也让风无涯吃了一个大亏。
  海震天看出便宜,挥着巨斧便扑了上去。
  就在这时,忽听剑吟声大作,一道炫目的剑光从谷口的山崖处飞掠而来,气势有如惊虹,正击中在海震天的斧刃处,剑斧相交,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仿佛两件兵刃粘在一起似的,跟着一个身穿彩衣的身影顺势而下,一只白玉似的手掌轻轻巧巧击在了海震天的胸膛上。
  海震天的脸上露出了不能置信的神色,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转身飞奔而去,势如奔马,转瞬不见。
  只见彩衣女子悄然站在风无涯的面前,手中反握着光华流转不定的宝剑,身材高挑,秀发高高扎起,用纯白的逍遥巾绾上,一身简洁利落的玉袍,衬得她肌肤如玉,清秀绝伦,眉梢眼角间流露出的神态,更显得高贵美艳。脸上罩着一袭白纱,使得一张艳容时隐时现,那种朦胧的姿态更让人心旷神怡。
  一股暗香在谷中缓缓流动,仿佛雾气升腾般,有种亦真亦幻的不真实感。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19:52

第十九章 身外化身
  她看着海震天远去的方向悄声道:“想不到这猴子样的人竟练有一身童子横练功夫,不过,中了我的灭神掌,就算不死只怕也得变成神志全无的残废。”
  风无涯沉声道:“宗主怎么现在才来,风某人可是等得很辛苦啊。”口气中暗含怨恨,如果不是为了等她,以狂风巨盗来去如风的行径,何以会被别人盯上算计。
  以他的武功实力,并不惧怕眼前这个宗主,但对方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和人物却绝对是他惹不起的。
  因为这女子的忽然来临,使本来激烈的打斗渐渐停止了下来,马雄远和张大鹏的脸上露出了悲愤神色,缓缓向这女子移动了过来,但离这女子越近,神态却越见痴呆起来。
  朱隶忽然想起曾看到过的一份关于道宗情况的资料,不由大叫道:“大家小心,这是梦幻镜花香!”
  “已经来不及了,梦幻无穷处,镜花缘自生。”那女子一边用梦境般缥缈的音色说着,一边轻舞着彩衣做了一个随风欲去的姿态。彩衣飘舞,意态轻盈,所有的人在忽然间都感到那女子化身成了天上的仙子,流露出一种不是凡俗所有的美态,令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及。但随着女子眼波流转的扫了众人一眼,无限风情尽蕴其中,再加上随风拂动而露出的雪肌冰肤,所有的人又觉得这女子忽然间又变成了无比风骚的荡妇,正邀你共赴阳台春梦。
  有些性急的已经在咽喉深处发出了丝丝低吼,有如野兽的嚎叫,可偏偏一步都动弹不得,只是沉迷在幻境中不能自拔而已。
  只有风无涯和朱隶两人仍然保持着清醒。
  察觉到了朱隶的异样之处,那女子的目光不由盯在朱隶的身上,眼睛一亮,只觉这年青人站在那里,竟有一种卓而不群的仪态,虽然朱隶那化了装的外表并没有特异之处,但这种外相早已不是她所在意的了。而朱隶所流露出来那种犹如冰山一角的深沉气质,和年青人特有的奔放豪勇,才最是让她动心的原因所在。
  饶是朱隶这样在铁血的沙场上早已把意志磨练得坚毅如钢的人,此刻也不禁露出震惊神色。
  这倒不是因为对方表现出来的武学修为,因为就算是他也能勉强做到刚才那样的一击,也不是为了那梦幻镜花香,因为他从资料中知道这种香并不是毒香,只是一种能让人产生强烈幻觉的药香,对于修为进入了先天境界,由外呼吸转为了内呼吸的人来说,并无太大的用处。
  他震惊的是,自己如钢的心志,竟会随着那女子的举手抬足而有丝丝跃动之势,全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如自己在欣赏自然美景时不能自抑的情景相似,偏偏这种感觉又是如此美好,让人情不自禁想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深陷下去。
  对方刚才所露出的那手功夫类似“天魔舞”和“花间醉”,都是极为高深的迷魂心法。但从其特征来看应是缘于道家的秘法,这女子的迷魂大法一定已经到了大成的境界,竟能使人在丝毫不起防范之心的情况下着了她的道儿。
  风无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三寸长的扁形长盒,递给了那宗主,并道:“风某幸不辱命,已顺利夺得紫晶玄铁,可恨却让这些混蛋给盯上了,使我损失了不少兄弟,更拆穿了我的身份,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说到这里,他狠狠盯了朱隶一眼,冷声道:“特别是这个人,他更使我身受重伤,如果不是宗主及时赶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那宗主伸手接过了紫晶玄铁,笑语盈盈,道:“这些人得罪了风先生,自然就要由风先生来处置,不过这个年轻人风先生能否让给我苏静月一试其身手如何呢?”
  “那是当然。”风无涯道。
  苏静月咯咯地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向朱隶行去,她行走的姿态给人一种高贵端庄之感,可骨子里又隐隐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朱隶为人最是不羁,对各种伦理道德也是颇为不屑,跟马雄远、张大鹏亦并无多大交情,但在今日终究有伙伴之谊,自是不能眼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决定发动魔胎成型后方能运用的“身外化身”心法,给对方一个震慑。
  苏静月走到朱隶近处,她惊讶地发现朱隶的目光仍然清澈如水,显然并没受她的梦幻镜花香的影响,虽然在那里没有任何行动,但和她的迷魂心法却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种在朱隶身上表现出来的定力,对于她来说可是极为罕见的,多少也有些伤了她的自尊心。
  朱隶的神情也让苏静月感到很奇怪,她含笑看着朱隶,道:“这位兄台,能告诉静月,你为什么不受梦幻镜花香的影响吗?”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纤纤玉手轻抚向朱隶的胸膛,就像一个妻子向丈夫撒娇般的,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样子,但朱隶却清楚知道,自已胸膛处有三处要穴尽在对方手势控制之下,显然苏静月怕自己使诈,故而杀机暗藏。
  仿佛从深海的最底处静静浮上海面,又如从沉睡中忽然醒来。
  此刻,朱隶感到内心仿佛有一座火山正蠢蠢欲动,等待喷发,他那冰雪般的心志全都化为了熊熊岩浆,而那熊熊岩浆此刻正在熔融他的神志,而这一切却全由不得他来控制,这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似乎有河水流淌的声音和鸟鸣的吟唱,还有林木在风中发出的“沙沙”轻响在耳边回响,一种莫名的声音在耳鼓处响起,而且愈来愈高,到最后竟是震得耳鼓生疼,音响增大的极致,像是有千百面大鼓在耳边同时作响。朱隶紧闭起双目抵御着,这时脑中忽然觉得传来“轰”的一声爆响,然后耳边的声响全无,只余下“呼呼”急速风声。
  睁开双目后的情景吓了他一大跳,自己竟已经到了数十丈处的高空,正从空中俯视着地面。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朱隶怎么都想不到运用“身外化身”会是这样奇怪的景况。
  自高空望下,只见苏静月一脸愕然,注视着木然的“自己”,而“自己”的意识却在高空中向下看着“自己”的肉体,感到自身仿佛飞翔在天地之间,身轻如一羽,无丝毫阻碍,又似乎在白云中漂浮般,无限风光尽在眼底。
  朱隶看到“自己”的肉体突然发出了亮光——极致的亮光,他知道那是爆炸的前兆。
  “不!”朱隶仿佛听到了“自己”心中的狂喊,下一刻,他发现意识又重新回归到肉体了,而身上传来的灼热感亦提醒着他,此时朱隶只觉得自己身体上产生了极大的痛苦,一种类似于走火入魔的疼痛袭遍全身。
  一股火红色的焰光四散爆开,不过威力和亮度却是强劲得不可同日而语,一时间,天地间仿佛都充满了炙热的火焰,朱隶只知道紧紧护住心中的一点意识,身体上的感觉已是全然顾不得了。
  威力亦同时向外部显现!
  苏静月早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却不敢贸然出手,等看到朱隶的肉体爆开的同时,再反应亦有些晚了,能做到的只有鼓起全身真气,竭力护住身体同时,急速向后飘飞。但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能够完全避开,炸裂开来的焰光象最锋利的刀锋般,不但将她的衣物全部撕裂,而且令她口中更喷出了大口鲜血,才化去了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
  周围十几丈内站立着的众人的身形,经不住如此强烈冲击,在火红色的光华下被炸得四处崩飞,血肉模糊,现场一片狼籍。
  阵阵热浪扑面而来,空中还不时的落下掀飞的草屑。
  朱隶心下黯然,在这种匪夷所思的强烈爆炸下,相信马雄远和张大鹏应该已经玩完了,这时候他实在是后悔自己不应该把“身外化身”这样的心法用出来。
  烟尘散尽,朱隶慢慢睁开双眼,缓缓站了起来,双目中射出了比原来锐利百倍的目光,盯得已是身受重伤的苏静月和风无涯心生寒意。
  苏静月知道此时的朱隶已非彼时的朱隶了,他的目光令自己有了些久违的恐惧感。要知道,苏静月以道宗宗主的身份,数年间游走了大半个天下,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而且她本身又武功高绝,从没有想过会有如此惧怕一个人目光的时候。
  朱隶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风无涯,忽地抬手出掌。
  没见他如何运气,扑面而来的掌力却如排山倒海,雄浑得使人难以想象。
  风无涯举掌相迎,两人掌力相撞,风无涯只觉得朱隶此时的真气特性,神秘莫测,亦正亦邪,完全无法琢磨。朱隶丝毫不给风无涯喘息的机会,双掌往来,全部向风无涯招呼过去,而且每一掌快得竟好似不需要缓气。风无涯步步退后,始终无法抵挡住这沉雄的掌力。
  知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风无涯伸指一弹,趁朱隶微微闪避的工夫,深深吸了口气,身上骨胳“啪啪”的一阵作响。原来风无涯眼见普通功夫无法压制住朱隶了,于是当机立断动用了佛门绝学“普天同庆”,借助全身骨胳的伸缩,将浑身所有真气全部集中在掌上,一旦施展开来,几乎可以说是无坚不摧!
  随后两掌对下,风无涯还是吃了大亏,接连被震退了几步。毕竟他已在朱隶的剑下和“身外化身”的奇功之下两度受到重创。
  朱隶纵身而上,轻灵的身法完全不若平时,此时的他,好象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风无涯被迫得不住后退,被朱隶打得有苦难言,有力难施。
  风无涯再退一步,却发现已经是无可再退了,自己已经后力难继了,当下只好奋力跃开,大叫道:“风某认栽,任凭阁下处置。”
  
  一抹亮光从极遥远的东方慢慢渗透开来,山水写意般,一幅墨迹极浓重的画卷正沿着这道亮光逐渐渲染,层次分明,色彩动人。
  谢云山沿着大地飞掠着,山川河流在眼底一路逶迤而去,大好的山光水色尽收眼底,实是快事哉!
  奔行间,谢云山忽地驻足而立,这刻他正站在一座高山之上,山下江河流水滚滚东去,这里已经是河南与山东交界之地,黄河从西边的黄土高原上奔腾咆哮而来,夹带着无数的泥沙,一路上经过沉淀积聚,更加上沿途雨水和小河补充水量,方才汇聚成这浩浩荡荡的澎湃之势,横劈宽广的华北平原,一往无前地向东注入大海。
  现下虽然时光还早,谢云山却分明听见有声音从江上传来,于是功聚双目,山下十里外的景象立时收到了眼内。
  浩瀚无际的河面之上,一艘大船正缓缓往上游行去。船身高拔,却是大明帝国水师所用的双层楼船,这种船舶船身坚实,行在水上平稳舒适,乃是大明帝国中的贵族世家出行之用,平日里倒是极少看到。
  船上的桅杆挂着灯笼,这是为了防止行船时被风雨吹熄浇灭而特制的明灯,外形比一般的灯笼要大上好几倍,用油料将表面涂好,而制造灯面的材料与加工手续极其繁杂且用料讲究,内里的灯蕊和燃烧物亦是价值不菲,所以不但光度比之一般的灯笼要亮上很多,而且照明时间更是长上好几倍。
  这艘船舶在这未曾大亮的天光里逆水上行,自是显得颇为神秘,谢云山当下决定潜入船上,一探究竟。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0:03

第二十章 会盟之约
  四月底官道上的行人十分稀少。
  这里是秦岭山脉一带,数百骑从官道上急速驰过,突然一个转弯拐入山角,那是一条小道,沿着山势曲折盘旋,直入云深不知处。秦岭山脉多有这种高山峻岭的地形,极削极挺的山势,半山之上云缠雾绕,颇有仙境的韵味。
  这一行人正是朱隶和他率领西入蜀中的一彪人马。马行快捷,才两个时辰的工夫,已经穿越了一百五十多里的路程,从狂风巨盗盘踞的山谷,赶到了这个经营了已有数年之久的秘密据点。这时,山势越行越高,渐渐地马儿只能够裹足呼气了。
  朱隶一跃下马,拍拍马儿的脖颈,将它牵到了一旁的山林里,这马儿甚为乖巧,侍卫欧阳振这时亦跃下马来,兴奋地道:“到了。王爷,再往上走半里路就是我们的山寨了。”
  朱隶微微一笑,洒然前行。有欧阳振这个负责川中事务的识途老马带路,那是比任何的向导还要来得好,众人在这茂密的山林之间穿行了不一刻,就看见了立在半山的一块平地上,一座被许多矮小的木屋围在中间的草庐。
  云雾氤氲之中,山崖临空,白茫茫的雾气从上空飘过,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浸在水中的倒影,风啸声掠过山崖峭壁,发出轰轰响声,而那耸立的草庐仿佛是海上的虚阁。云里的浮光,充满了一种神秘的色彩,遮盖着长长山草的草庐顶端,微微地随风摇曳,似乎略不经意就会被这山风给吹到千万里外似的。
  朱隶只觉得心头的思绪都在一息间平息了下来,他深深吸了口气,心胸瞬间感觉广阔了起来。
  吩咐侍卫统领秋风剑李铭,将带着的狂风巨盗等一干人就地羁押起来之后,领着慕容雪和刘佳莹推开了草庐的门。
  
  苏静月张开了眼睛,在她的意识中,这一阵昏迷不过是短短一刹那,谁知张开眼首先看见的却是烈日高悬,自己躺在一颗大树的树荫下,这和她昏迷时怕不有两、三个时辰过去了。
  苏静月试着运了运气,感觉自已的内伤已经好了近八成,但似乎又有一些什么不对。她的动心忍性之功虽然是道宗修行的基础功夫,但走的却是借助红尘磨练而练就的凛冽森寒的路子,这有助于她时刻保持头脑清醒,能更冷静判断事物的发展变化;烛照一切,这也正是道宗修行诸般法诀的要诀之首。
  抬眼四望,只见青山雄伟,绿草茵茵,在百米开外有一浅潭,水清见底,流水声淙淙作响,经历过血腥厮杀后再身处这种自然的宁静之中,更感到这种宁静的可贵。
  苏静月不由长吐了口气,放松了心情,有些奇怪的想,那个年青人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水潭的水面微起波澜,从水下升起一个人来,正是那年青人。
  朱隶这时已发现苏静月醒了过来,于是含笑向苏静月走来,随着他一步步走近,苏静月的脸上神情竟是变化万千,最后给人的感觉竟成了一个柔弱无依的绝代佳人似的。
  百米距离并不足以遮掩什么,朱隶连苏静月脸上随着自己步步走近时,微泛起红霞,神态若喜若嗔,似羞似醉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此刻在苏静月心中,感觉朱隶似乎和青山、绿草、流水完全融为了一体,这些年来,她一直用动心忍性大法,来压抑自己对自然景物的醉心之情,怕这种迷恋影响自身修行的精进,现在这种压抑竟完全放任了下来,仿佛投身在大自然的怀抱之中,融入了那山峰落日后的黄昏般,如同淙淙流水,悠悠白云。
  苏静月躺在地上痴痴看着朱隶。由于朱隶一直在运转魅影迷心心法,所以此刻在她眼中,朱隶是如此的英武不群。
  她微微叹息着,柔声道:“我奉师尊之命,前来取这紫晶玄铁,如今受挫于你,也无颜回去拜见师尊,这紫晶玄铁公子便拿去吧,想公子如此身手,料来也不会惧怕我道宗追缉的。”
  朱隶微微吃了一惊,当年道宗、菩提禅院、少林、华山、武当、峨嵋、崆峒及武林四大世家的联手令魔门土崩瓦解,一朝溃散。从此,魔门中人只能另起炉灶,虽然最终成就了大明王朝,但这些门派的实力却是不容低估的。
  今日却想不到一向不太理会江湖是非的道宗,竟会对这紫晶玄铁感兴趣。
  朱隶拿起装紫晶玄铁的小盒,竟是出乎意料的沉重,仿佛有一种生命的悸动从盒中传出,在向他招唤。
  略一沉吟,朱隶道:“如果你能做主,令道宗支持我逐鹿中原,那么这紫晶玄铁仍归你所有,且成事以后,只要是我朱隶做得到的事情,我都尽力满足你们的要求,如何?”
  “你是燕王朱隶?”苏静月惊道。
  “不错。”朱隶道。
  “如果燕王能提供稀有的材料,助我道宗一脉探求天道之秘,我道宗上下愿听凭燕王的调遣。”苏静月道。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语毕,朱隶探手扶起了苏静月。
  无意间,在魅影迷心心法的帮助下,朱隶与道宗结成了盟友,并且同时收服了以狂风巨盗等为主的一批江湖黑道人物。
  
  谢云山的身形忽然加速,在黎明到来前沿着山脚狂奔,数十息后已经到了岸边,河岸在这里突然收缩,原本开阔的河面,由茫茫无际一转而为狭窄湍急的深水旋涡。恰在此时,那船舶一个转弯,沿着河道拐向了这边,到了这两岸最狭窄之处。
  谢云山身形展开,从相隔十丈的岸边礁石上往船上掠去,衣衫迎风狂舞,却没有发出任何声息,一切奇异得仿佛在梦里一般。
  他的身体迎着风势往前横掠出去了七丈,忽然间往下沉落,眼看就要落入河内时,又恰在此时衣衫鼓风,整个人顺势而起,再度滑过三丈的距离,轻轻贴上了船舶的舷外侧。整个过程浑然一气,充满了天马行空般潇洒自然,犹若羚羊挂角般毫无踪迹可寻。
  谢云山将耳朵贴上了船舷,人声传来。心中一动之下,谢云山沿着船舷移开了数尺,倏忽间已经升至距离原来所在足有三丈距离的地方。
  此时,一阵不舒服的感觉浮上心头。谢云山忙收敛起全身上下的气息,先将自己的身体机能状况置于了先天的胎息状态中,这才转头往那个让自己产生不舒服感觉的地方望去,却是一座小小的舱室。
  在这豪华的双层楼船上,置于角落的一个小舱室无疑是极其不起眼的所在。
  谢云山忍住心头的好奇,将耳朵贴上了舱门,中间绝无半点声息发出。
  在谢云山功聚双耳之下,舱内的声音登时清晰可辩。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因为从舱内传来的竟是男女欢好之声,不绝与耳的呻吟、衣衫剥落和肉体厮磨的声音,就像是刻到了谢云山身上一般令他浑身一颤。
  伸出了两根手指,慢慢地插向墙上的木板。手指碰到厚厚的橡木板竟如插进水里一样无声无息,一掰之下那消魂蚀骨的淫秽声浪扑面而来。
  谢云山施展着秘术压制住自己心头的欲火,要知道他在这一连十多天里,只顾着赶路和安排攻取山东的事务,根本未有时间和女子欢好过。
  舱室里的男人正摸得起劲,把手伸到了女孩的下身,女孩双手死命抓住裤子道:“别,这里不行!啊……”
  在男人的亵玩下女孩已是玉容泛红,衣衫半解,胸前两只小鸽子跳来抖去,看得谢云山火气大旺。
  男人的一只手继续揉搓着乳房,另一只手向下拽着裤子。两人争来争去,谢云山看到丫鬟打扮的女孩,被男人亵玩得粉臀已露出来一大片,大半个臀部都暴露在外,白里透红,甚是可爱。
  男人把重点转移到了后面,小丫鬟顾前顾不了后,不敢松手,眼看着男人的大手在小屁股上捏来捏去,小丫鬟的肌肤又细又滑,摇来晃去的,好象能捏出水来似的。过了一会,肆虐的“魔爪”顺着臀缝绕到了前面,手指按在了“要害”
  上动了起来。
  小丫鬟浑身一颤,抓住了男人的手,口中求饶道:“总管,不要啊……”
  被叫做总管的男人置之不理,见到前面松懈了,另一只手从她的胸口又移到了下面,趁她不备,一下子把裤子、小衣全都褪到了膝盖上,露出了两条浑圆白皙的大腿。这下可把小丫鬟吓坏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在大白天这副样子,如果让别人见到也不用做人了。
  她向总管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别这样,被发现了我还怎么见人哪,快停下来,求你了!”
  被叫做总管的男人也不回答,当着小丫鬟的面把火热的肉棒掏了出来,对着空中抖了抖。
  小丫鬟羞得不敢看他,心中惴惴,认命似的把头靠在了总管的肩上,随他轻薄。总管早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少女的私处,但仍是差点喷鼻血。
  “只是方寸地,多少世人迷”这话真是不假,小丫鬟平坦的小腹上长着稀疏的细长绒毛,嫩白的阴阜中间两片粉红的花瓣,原本合得紧紧的,如今细缝被他挑逗得颤微微地张了开来,还有些湿润,诱人之极。
  总管把手指伸了进去,感觉非常紧,现在就连他都不相信这里真能承受得了自己的“凶器”。他的手指轻巧地进进出出,把小丫鬟逗弄得轻哼了起来。总管的手指越来越湿,他也终于受不了了。
  于是熟练地把家伙顶在了小丫鬟已经湿润的玉门关前,小丫鬟被他顶得酥酥麻麻的,紧张得要命,又想躲开又害怕,两腿夹紧,身体直打哆嗦。被叫做总管的男人丝毫没有怜惜之心,双臂一勾小丫鬟的后腰,凶器顶在了她的粉红色的两片花瓣之间,一点点向里推挤进去。
  船行深巷,到了一半的时候,这个总管已是忍不住激动万分,那种温暖、湿润、紧迫着被包容的感觉太美妙了!继续推进到约三分之一深度的时候碰到了一片阻碍,于是托着小丫鬟的臀儿,腰间猛然发力,“滋”的一声,破关而入,只觉里面层峦叠嶂,曲径通幽,一下子就捅进去了半截。
  小丫鬟“啊”的一声惨叫,痛得眦牙咧嘴,眼泪横流,大声哭喊起来。对总管哭泣道:“呜呜……求求你,饶了奴婢啊!”
  被叫做总管的男人对小丫鬟道:“别哭,我轻点儿还不行吗!”
  小丫鬟道:“不行,你别动啊。”
  总管一边吻着小丫鬟一边抚摸着小丫鬟的身子,过了一会,又问道:“还疼吗?”
  小丫鬟道:“你不动我就不疼。”
  总管趁说话间又往里进了一点儿,小丫鬟刚破身吃不住痛,道:“求求你,别来了,”往自己下身一看,见到一大片鲜血,当下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儿晕过去,哭道:“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总管不管小丫鬟的哀求,只图自己痛快,横冲直撞起来,小丫鬟被干得浑身冷汗直冒,痛不欲生。小丫鬟的声音渐渐越来越弱,身体也软了下来。
  总管每抽动一下,小丫鬟的下边就止不住的往外流溢着,淡红的血水和清亮的秽液,两只小巧的乳房裸露在外面,总管则边动作边拍着小丫鬟的臀肉。
  渐渐的,小丫鬟从昏迷中醒来,发觉自己正被按跪在地上,总管在后面抱着自己的细腰,巨大的凶器粘着血渍和秽液,在自己小腹和小屁股下面一进一出,没命的撞击着,不但发出“啪啪”的声音,还把小屁股撞得像泛起了水一般的波浪来。
  总管在小丫鬟稀疏的阴毛上抓了一把,只见私处不但汁水淋漓,而且阴唇已发红肿胀,中间那颗小豆豆也红红的突出着。
  不由搞得兴起,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后背靠着墙板,双腿盘在自己腰上,双手托着她的玉臀,胯间用力把她往上顶戳着。
  小丫鬟犹如骑在奔马之上,被顶得上下起伏,气喘吁吁,面现桃红,不由得张口咬在了总管的肩上,咬得总管一肚子火气,兽性更是大发,伸手在她丰腴白嫩的屁股上不停抽打起来。
  小丫鬟半软在总管的身上,两只小巧的乳房悬垂着,显得膨大了许多。随着总管在捅入抽出的撞击而在胸前颤动,软嫩嫩、胀鼓鼓的,白嫩细滑中淡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极是诱人。肆意奸淫着小丫鬟的总管,忍不住伸手抄在了掌中,粗鲁地揉挤玩弄起来,那白嫩的乳房不时被他搓弄揉挤成各种形状,受到挤压的嫩肉时不时从各个指缝里蹦出来,一会儿就掐出了五道红色的印子。
  小丫鬟被戏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香汗淋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秀发打湿了沾在脸上,呻吟不止,喉咙都快哑了;雪白嫩滑的大腿被总管扛在肩上高架着,下体完全暴露,两片可怜的肉唇翕张着,湿漉漉,肿胀艳红,而总管那根勃起的大鸟,就在那诱人的肉缝中来回进出着,还不时在小丫鬟白嫩的大腿、小巧的屁股上抚摩、抓揉着。
  小丫鬟的叫声越来越小,身体抖动不停,体内元阴狂泄不止,口里仍不停吟叫着:“总管,我要死啦……死啦!”她这声“死了”终于把总管惊醒了过来,一看,再干下去小丫鬟说不定真要脱阴而亡,便逐渐放慢了动作,把精、气、神化作了琼浆玉液,一古脑儿泄入了小丫鬟的体内。小丫鬟一度失去血色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一点点红润,才有了些许的神采。
  汗流浃背中,小丫鬟开始缓缓扭动自己的臀部,她那紧皱的眉儿松了,满脸的痛苦表情和扭曲的肌肉也放松了,虽然私处仍是又胀又痛,但是比起不久前的苦楚煎熬要好受多了。
  总管根据以前的经验,抱着小丫鬟的腰,以那根大半截没入花径中的凶器为轴心,开始不断转起圈圈来,逐渐减轻了小丫鬟许多痛楚,也增加自己许多的快意。
  大约磨转了上百个圈圈,小丫鬟喉中开始不断发出呻吟,接着突然全身一阵抽搐,两手紧抓住总管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把他的肌肤掐破。
  紧接着一股热潮浇下,小丫鬟原先恢复了些红润的脸,在阴精喷泄而出的刹那,由于那存于体内十多年的先天纯阴之气,从玉门中一泄而出,顿时,体温下降,脸色发白,体内泛起一阵空虚感。
  到了此刻,小丫鬟的神志渐渐清醒了过来,朦胧间虽还不是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已经觉察到了秘穴之中的异样感觉。瞬间,她感受到了那根粗壮坚挺的凶器还塞满自己的花径,顿时明白了自己处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里,一种强烈羞惭悲凄之情涌现在脑海里,不由得“嘤嘤”啜泣了起来。
  从丫鬟的下体强行拽出了汁水淋漓的阳具,让初经人事的小丫鬟又疼得“啊啊”的叫了几声,被叫做总管的男人一边系着裤子,一边对委顿在地上的小丫鬟说道:“小贱人,老子这次答应铁玄大人,护送铁心萍小姐,前往西北赵王府,那是九死一生的事情,玩玩你个小贱人,快活快活,是你的福气。
  这次心萍小姐奉诏嫁入西北赵王府为侧妃,实际上是为了东西联手,夹击中间的燕王朱隶,以防他借削藩之机,发动兵变,挥师南下,直取金陵。等到了赵王府中,你作为小姐的陪嫁丫鬟,早晚也是要上床去伺候赵王快活的,现在让老子拔个头筹,破个身子,将来被赵王这种老手弄上床折腾的时候,是会少受许多罪的,到那时你就会感谢老子了。万一赵王这个老鸟干不过燕王的人马,到那时兵荒马乱的,你个小丫头还能不能留条命下来,就看老子有没有兴致罩着你了,你明白吗?小骚货!”
  小丫鬟忽然又抽泣了起来,显然是被吓住了。
  谢云山听到此处,终于弄明白了这艘船舶逆水上行的原因,当下心中已有了计较,虽然西北的大局已定,也决不能让这艘船还有继续西去的机会,至于船上的小姐和丫鬟嘛,嘿嘿!还用说吗……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0:16

第二十一章  长河日落
  脑中灵光一闪,谢云山终于想起来这个被叫做总管的男人是谁了。这个人曾经在关外横行,领着一帮马贼打家劫舍,几年前,自己带着人马巡查防务时,在密云的一个山道上遭遇过他,交手之中被自己打落山崖的“漠北人屠”苗奉天。
  当时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在这里又出现了,看样子这恶人还真是命大,不过此人的功夫还算是不错的。现下正是多事之秋,收在麾下,加以管束,应该还是有些用处的。
  心下计议已定,诛仙指的真力悄然迸发,无声无息地从“漠北人屠”苗奉天的颈后大椎穴袭入其体内,瞬间制住了他真力的运转,瘫痪了他的行动能力。
  这诛仙指力极为霸道,劲力寻穴透体而入,可在瞬息之间瘫痪数条经脉,对人的内家修为及五脏六腑伤害极大,且具有无声无息的特点,本就是魔道中人对付正道人士时的一种阴狠残毒功夫,当年正邪相争之时,这种功夫就曾是魔道中人的杀手锏之一。
  只是这种功夫需要一个较长的聚力过程,所以在正面交手的时候往往发不出来。由于想要留下漠北人屠的性命,所以谢云山仅用上了三分的诛仙指力,足可瘫痪苗奉天的行动能力和禁制他一身功力,却是不会留什么后患。
  因为发动诛仙指,大耗真力的谢云山,停歇了一会,调理了一下内息,方才破开舱板,进入了舱室之中。
  饱受蹂躏的小丫鬟业已昏死了过去,谢云山跨过了小丫鬟的身子,抱着胳膊立定在“漠北人屠”苗奉天的面前。
  苗奉天愕然看着谢云山,道:“你是何人,潜入这里想干什么?这船可是山东巡抚铁铉铁大人的,与官家作对,难道不怕破家灭族吗?”
  “嗯,有那么点官府中人的味道吗!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吗?”谢云山盯着苗奉天,笑吟吟说道。
  苗奉天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突然满脸惊怖地瞪大了眼睛,道:“你,你是燕王的人!”
  “呵呵,跳崖的滋味不错吧!”谢云山道。
  苗奉天满脸横肉扭曲了起来,道:“将军饶命啊!小人只是在铁铉府上混口饭吃,决不敢和燕王殿下作对啊!”
  谢云山看着漠北人屠的样子,要不是被诛仙指力禁制了督脉,动弹不得,只怕早已跪了下来。
  脸色一正,森然气象油然而生,盯着苗奉天的眼睛,道:“联结赵王,夹击燕赵,盘算得不错啊!”
  漠北人屠苗奉天的声音里已是有了颤抖,颤巍巍道:“给小人一万个胆子,小人也没那个胆量呀,都是铁大人的意思,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将军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将军有什么吩咐,小的肝脑涂地,一定办到。”
  “好,别忘了你的话,否则,我会再让你死上一次!”谢云山道。
  
  九曲十八弯的黄河到了这豫东平原,不知是沾了秦岭山脉的磅礴大气,还是因为这豫东平原的地势开阔,河面在此处已是宽达数里,水势浩荡,澎湃东去。
  延津渡临江而起,西接临江一侧陡削的岩壁,孤悬于江面十余丈处,铁索漫空,以犄角之势拉起了一座长达二十余丈的栈桥。江风浩浩,若是独立其上定可令人生出一种天下风云尽入我手的豪情。
  按照谢云山的意思,漠北人屠苗奉天将楼船上的绝大部分护卫都派到了岸上布防,而且百数十名护卫撒得极为分散,整个楼船上仅剩了十余人,就是这些人也被分散在了船上各处,难以呼应。
  谢云山的身形犹如幽灵般,沿着楼板滑到了楼船的上层,轻松惬意之极。
  楼上一片沉静,谢云山七拐八转间,正走得高兴时,忽然一声极清脆的琴音传来,忙闪身到了一间房中,虽然有着苗奉天的配合,但意外之事总是难免的。
  那琴音清到了极点,也脆到了极点,仿佛只要是再加那么一点力,琴弦就将绷断一般。琴声似乎从水里发散,又似是在云里飘荡。但若是在水里发出,那么绝无这“悠悠然,笑看云散”的淡泊情怀,若是在云端奏响,却又少了几分掺着“一池碧水,浅唱低酌,时光渐去再不复返”的伤怀感。
  谢云山的心跳渐渐减缓,仿佛也被这琴声所感,一时竟然痴痴怔住了。只是这琴音固然伤时感怀,却忧而不伤,愁而不悲,格调极为高雅,隐隐可见得操琴者的风范。
  谢云山听得半晌,忽然在地上坐下了,连日来的劳顿和风霜似乎一扫而空。
  这样子过了半个时辰,琴音忽地消失不见,仿若一场春梦,再无痕迹可寻。
  谢云山的心底不由生出怅然之感,如此的良辰美景,即将被血腥的杀戮所淹没,只觉得如此的一个音中妙手,在血腥的杀戮之后,空山寂寂,逝水渺渺间,还能从何处再度寻觅?
  这时一个女声的叹息响起,顿时整个天地似沉落到寂静的海洋之中:“不知爹爹牺牲了女儿这一生的幸福,对皇上的削藩之举能有多大帮助?”
  她的声音几乎集中了这天地间的灵秀之气,柔而不腻,清而不寒,竟似乎就这么软软地钻进了听者的心窝,更像是一阵春风吹过大地般,到处都显得是生机勃勃。
  谢云山的心忽地活跃了起来,仿佛已经陶醉在这春风里。
  琴音渺渺,再度响起,似乎是在拨弄着人心底里最深处的记忆,到尾曲时,“铮、铮”地几声,方才渐渐止息。
  一阵脚步声轻轻传来,谢云山只觉得心底一动间,一个悠然若仙的身影在心湖中泛起,只是轻轻步履之声,却似已经清楚无误地表明了,步履主人的清雅自然和全无造作,实是奇异到了极点。
  谢云山不敢怠慢,足底真气一激,整个身形缓缓升至房间的上空,伸手抓住了椽子,身体一缩就钻入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这时步履声刚刚到了门口,然后是“吱”的一声,门儿慢慢开启了,谢云山凝目望去,刹那间神思不定起来,只觉得当胸处似乎受了重重一击。
  窗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正一丝一丝地飘入这间舱室之中,仿佛是编织着一张梦境般美丽的网,而她黄衫淡罗,软带束腰,正立于这张网上,这个世界由她立足处往外拓展,将这周围的一切都卷入了梦中,淡然脱俗,难以言说。舱门之外则是一片茫然无边的白水,舱室之内却又似是一个无有止尽的春梦。
  谢云山忽然闭上了双目,心中升起茫然之意,过得好一会他才睁开眼来,心湖再度恢复了平静,再不荡漾起伏。
  眼前的女子一身纯白的宫装,如云的秀发上点缀着一支朴素的步摇,精心梳理的秀发边,摇晃不已的精致步摇,随着身形微动之间,微微晃动着,令整个人显得娇弱无力,真比那长居于月宫中,寂寞孤苦的广寒仙子,更要惹人爱怜!
  如柳的发丝轻柔乌黑,从额角垂了几缕到脸侧,却将整个脸蛋衬得愈加清丽淑婉;眼瞳漆黑传神,仿佛蕴藏着一帘深幽的梦境,叫人情不自禁想要陷身于其中,再也不要醒来。衣裙上精心绣制的蝶戏饰边,衬得身形体态更是婀娜得赏心夺目!
  淡淡的阳光照耀在她的身上,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作的一件彩色的衣裳,白皙小巧的耳颈旁,细细的绒毛却也似乎在发着光,一切都犹如在梦境中一般。
  可是你很快就会忽视这一切,眼中只剩下她那冰清玉洁的容颜,风灵优雅的体态,让人不禁心醉!
  谢云山直到此时方才注意到这舱室中的布局,直令人感叹不已。
  这间舱室显然是为女子所准备的。颇大的空间内摆放着一些梳妆用品,明镜如霜,檀香吐雾,整个空间给人的感觉,充满了一种慵懒放逐的味道;房间是以寒香木为架构,寒香木的产地多在高山之巅,且生长极慢,少有产出,即使是伐得原木后亦多是为了转售。所以到了大明帝国的交易场所后,由于经过了重重的转手,价格自然昂贵得惊人。
  寒香木天性偏寒,且能自然地散发清香,尤其为女性所喜。而这里整间舱室竟然是以寒香木为构架,实在让一般人的心理无法承受,谢云山也是大叹可惜,若是把这间房子换钱,只怕可以供养一个百人骑兵小队,一年的费用开支之外尚有盈余。
  女子在房内坐下,对着明镜突然叹了口气,她的风姿里带有一种难言的慵懒味儿,仿佛这世界上的一切物事都全然不放在她的眼内。
  谢云山心里虽然尽量保持着冷漠,却仍是为之一震,这个女子对于修习魔门心法的他所造成的吸引诱惑实在太过于强大,叫他总是情难自禁地想要投入到她的世界中去。
  “小姐。”随着一声叫唤,一个少女步履细碎地踏入房间之中,这是一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容貌秀丽,圆圆的大眼灵活地转动着,配合着两条垂到肩后的辫子,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干净整洁。
  她转了转眼珠,道:“小姐,什么时候教我弹琴呀,小玉都等好几天了。”
  谢云山猛然间明白了,这就是铁铉的女儿铁心萍。
  铁心萍淡淡一笑,半闭着眼儿道:“小玉这么急着学琴是为了什么哪,该不是拿了我的琴去讨好心上人吧?”
  小丫头大羞,跺着小脚道:“哼,小姐才有心上人了呢,人家这么小,怎么会有心上人。”
  铁心萍似乎很喜欢逗弄这个小丫头,轻笑着道:“谁说我们的小玉儿小了,也已经有十七岁了,正是该找婆家的时候哩。”
  小丫头娇声地不依,蹦蹦跳跳地过来牵起了铁心萍的手,边摇边说:“我才不要和那些臭男人一起呢,我要跟着小姐。”
  谢云山在上面看得哑然失笑,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美好,充满了险恶的世间里难得的一份清纯自然,即使是见惯了血腥杀戮的谢云山,也罕见地生出了一份平静宁和的心情。
  只是谢云山心中明白,美好的东西不会永远存在或者继续下去,在这美丽的背后,隐藏的黑暗龌龊正在渐渐将其吞噬,而失败的一方,不但保不住美好的东西,同时也不会再有明天。谢云山突然间下了决心:既然自己从来就改变不了这个世界,那就必须运用一切手段,成为这险恶世间无可争议的胜利者。
  他的身体奇异地变化起来,竟似乎缩得更加小了,最后从椽梁间的缝隙中滑了出来,在底下两人毫无知觉中移到了舱门之外。
  这时已经是夕阳晚照的时分,天地间的暮色渐渐沉降下来,河岸边几只孤鸬水鸟争食而逐,正唧唧喳喳伸展着长嘴。
  谢云山侧身靠着船舷,望着这满目的江波,开始缓缓提聚全身的功力。
  远处地平线下,按照谢云山下达的指令,四百多骑禁卫骑兵的精锐,黑云压城般,正井然有序展开着偃月形的攻击阵列。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0:24

第二十二章  血漫延津
  雷鸣般的蹄声打破了夕阳映照下延津渡口的平静,像是急促的战鼓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铁蹄踏地的轰鸣声急速接近着。不一会儿,展开了冲锋的骑兵那偃月形的阵列似狂暴的飓风般,从尘烟翻腾的地平线上,向渡口栈桥的所在迅速席卷了过来。三十骑、五十骑、一百骑、二百骑、三百骑,铁骑洪流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
  尘土飞扬,灰沙遮天,数百骑禁卫骑兵的冲锋,伴随着巨大的铁蹄轰鸣,骏马、铁甲、长枪……夹杂着飞溅的灰沙,迅速形成了一股汹涌的大潮,在震天动地般的马蹄声中掩杀了过来。
  顷刻间,河岸边上已是杀声震天,一场血腥的屠杀拉开了序幕。被苗奉天部署在岸上的百多个护卫们的惊叫声,由最初的惊惧变成了愤怒,他们该是已经看到了这些骑兵身上那些燕王藩属的标志,绝望的怒吼声和兵器相交的震鸣声中,间杂着濒死的惨叫。如雷般的喊杀声气势如虹,闪动的人影间则是那刀锋剑刃上闪烁的寒光。
  谢云山凝聚起来的近乎于魔道颠峰的真气,终于开始发动,他再不需顾忌引起船上人的注意了。长啸一声,御风如飞,腾空一步踩踏上船帆上的横木,然后微俯下身躯,眺望脚下不分昼夜奔流无止的大河。
  河面波涛翻滚,拍打着船舷,涌起了连天的雪浪。忽地他微有所感,于是干脆闭上了双目,静静地、莫名地感受着遗世独拔的逸气和鸢飞戾天的霸气,这两种迥异的感受同时在自己身上扩散,渐渐融合为一。谢云山心中悠悠成韵,往日已然领悟的修为感受变得淡漠,瞬间飘逸起来。
  他仿佛想追逐那飘渺而走的意识般,身体凌空飞起,只是方向却非欲着地似的,朝脚下的大河平平漫射而去,先前闭起的双目依旧半阖着。在这沙场血战展开的当口,谢云山的修为竟是再有了突破。
  谢云山身形似缓实疾的滑离船舷飘往河面,无声无息没入水中。身随意动,意随心转,心止如水,倏地攀登至一个修行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境。已然大成的魔功心法进入了动静皆宜的境界,任何招式的运用间,已丝毫不会再影响他体内绵绵不绝的真气流转,这就如长桥卧波、天马行空般,并行不悖了。
  漫天的水珠,崩碎的木屑,在谢云山真气内力的施为下,以天罗地网之势罩定了楼船前部甲板上的七八个护卫的全身,顿然间令他们感觉到天地间仿佛都充满了肃杀之气,一时竟避无可避。
  这一击,谢云山真正的厉害处在于“任势”,以至于片叶飞花都成了他杀人的利器。
  “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故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孙子兵法《军争篇》)
  谢云山在主动入水后发动的这一击,连水、木等诸般死物,正像这兵法所述都被他利用了。
  恬淡洗练的逸气,劲健雄浑的霸气,豪放疏野的大气,飘逸流动的清气,浑融于一体。谢云山仿若智珠在握,嘴角逸出了一丝佛家的拈花微笑来。
  虽无利剑在手,“天魔群仙破”的剑势仍借着体外四逸的真气澎湃涌出,以电耀霆击之势,袭遍了楼船前部甲板上的每一寸的空间。
  轰然的巨响过后,楼船前部甲板上的七八个护卫已是盔残甲破,肌肤寸裂,在漫天腾起的血雾中倒了下去,连那生命中最后时刻的惨叫声,也被那摧毁了他们生命的强大力量封在了喉中。
  河岸上的百多个护卫们就像湍急的江水遇到了江中的巨石一般,本就松散的阵形在禁卫骑兵,如同水银泻地般无隙不入的攻击下,顷刻间就土崩瓦解,四下散开了。
  敌对的双方刀剑相交,禁卫骑兵的凶悍狂猛的攻击,让这些几乎没上过战场的护卫们,立刻就心惊胆寒起来,而在战场上一旦心存了生死之念,本身的功力便往往只能发挥出五成不到,不少人更是把招式忘得一干二净,只是靠着求生的本能,胡乱地挥舞着兵器,完全没有章法可言。
  在护卫们散乱的阵形间,剽悍的禁卫骑兵们不停地纵横穿插,激荡起漫天的尘灰。不断迸发着刺耳轰鸣的金属摩擦撞击声,伴随着巨大的声响,不时有各种武器被强大的力量震飞到空中。
  船上的谢云山犹如卷起一阵旋风般,夹带着一股让人心惊的霸气,拔剑冲入了意图涌上船来的护卫群中,身影飘过,剑锋寒光闪动,挟着逼人的气势朝人群中劈了过去,刀剑相击,“铮”的一声巨响,挡路的兵器被砍成两半飞上半空,迅捷威猛的剑势并没有停止,伴着对方发出的一声惊叫,谢云山一剑把他劈成了两段,流溢的脏腑和鲜血飘荡在了空中。
  登船的舷梯口,谢云山的身影不断闪动,剑锋过处,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他酷烈的剑锋绞碎,临死的惨叫声在船舷边回荡,惨烈而壮阔。谢云山手中的利剑和他体内的热血一样滚烫起来,散发出让人窒息的炽热。护卫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恐怖、悲壮惨烈的画面,每个人的眼中尽露出巨大恐惧的神色。
  谢云山再度运出了“天魔群仙破”的剑势。刹那间激起了漫天的血雨和飘落的碎衣,鲜红的血雾如红艳的花瓣般在空中飘散洒落。他血红的眼睛让人胆寒,而冲天的长啸声中,他踏着狼藉的尸体,朝胆气已落的护卫们,一口气凌空连续劈出三次“群魔狂舞”。
  谢云山全力劈出的这一招,显示出了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概,剑锋带出的颤音充斥了周边的空间,无数的恶魔就像是刚从笼子里放出来一样,露出森冷的獠牙,夹着震耳欲聋的嗷叫,迫不及待朝周围的众人凶猛扑去。
  站在尸堆枕藉之中的谢云山在这血雨腥风中煞气毕露,恍若魔神般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延津渡口的河岸上,一场血腥的屠杀已经落幕,战场上寂静无声,只余下黄色的尘土和鲜红的血水交汇在一起,鲜血淋漓,尸横遍野的修罗场景随处可见。
  倒卧的尸体千奇百怪,有的少了耳朵,有的去了鼻子,有的更是被开膛破腹,境况惨不忍睹。
  剩余的十余个护卫僵跪在无边的血海中,周围尽是温热的尸体,他们被浓烈的血腥味紧紧包围着,面无人色,瑟瑟战抖。
  漠北人屠苗奉天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无数尸体,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血腥味道令人欲呕,他的眼中露出了惨怖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战场上的杀戮,竟是如此的酷烈。
  漫天的尘灰中,谢云山长发飘荡,霸气冲天。楼船上百多人的护卫队伍只剩下了十余人,被谢云山麾下的禁卫押在了一处,看管了起来。护卫们露出不能置信的目光望着尸横遍野的渡口,即便是苗奉天这样杀过很多人的悍匪,像今天如此惨烈的场面还是让他心惊胆战。
  谢云山低头望着染满鲜血的蓝色长袍,惋惜地摇了摇头,眼中酷烈的煞气慢慢消失,取而代之是异常冷静的目光。
  他抬头对沿舷梯走上来的这支骑兵部队的领队向晋锋,笑着道:“辛苦了。
  此战我们虽然粉碎了山东巡抚铁铉的和藩之举,但并不能肯定他所采取的手段仅此一个,也不可能找出他所有的手段,逐一加以粉碎。为今之计,只能尽快赶到霸州,从林玉成将军手里接过归我指挥的十万大军的军权,尽速挥军东进,一举拿下山东全境,方是上策。”
  顿了一下,待得向晋锋到了船上,站稳了身形,方再度开口说道:“这船上有几个铁铉送给西北赵王的女人,除了铁铉的女儿铁心萍外,你看上了谁,只管领了去。”
  “属下谢将军的赏赐。”向晋锋拱手行了一个军礼,答道。
  谢云山转身对苗奉天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不用我再说了吧?”
  苗奉天忙恭身道:“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将军尽管放心。”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0:36

第二十三章  辣手摧花
  或许老天也在哀叹人间的血腥和杀戮,本是夕阳晚照下晴朗的天色,却在顿饭的光景间,转成了暴雨肆虐的场面。滂沱的大雨如水帘泼下,将黑云恣意的天空与波险浪急的河面混成了苍茫一片,雨雾弥漫,风势肆虐,浑茫磅礴,涤荡着一切。早已下了锚的楼船,静静承受着这阵暴雨的冲刷。
  谢云山和向晋锋静立在风雨下船楼前的甲板上,百余个打扫战场的禁卫们并没有将这点风雨瞧在眼里,在积水中行动的步伐依然坚实有力,将一具具的尸体不断抛入挖好的土坑中。
  迎着从天而降的冰凉雨水,两人踏上了通向船上主舱室的舷梯,回过头来又扫了一眼尸体枕藉的甲板,尸体上数十双空洞的眼睛似乎齐齐地望向天空,有的写满了不甘,有的是无尽留恋,还有的是刻骨怨恨。
  两人扭过头来,谢云山对着向晋锋问道:“林将军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向晋锋道:“据最新的消息,林将军已将密云大营的十万人马拨到了将军的麾下,由监军程铭带着正向霸州开拔,估计大半个月后可以到达,静候将军的接收。林将军本人则赶往晋阳,准备与将军会商东进的部署。”
  “好,既是如此,待明日午时,将士们休整之后,我们就前往晋阳吧!”谢云山道。
  在船上婢女的服侍下,两人泡了个澡,之后,沿着舷梯来到了主舱室那华丽的金漆大门前面,丝丝的声音从门内微微透出,却是听不清到底是些什么声音。
  深深吸了口气,跨前了两步,谢云山伸手推开了那两扇门扉。
  眼前忽地一亮,却并不是因为光亮,而是因为一副奇特的淫糜景象。
  金漆大门后的空间颇大,大到可以容纳下数十人,而令谢云山惊讶的是,门后的大厅中不但有人,而且还是为数不少的人。不下十个全身赤裸裸,不着—丝半缕的美女,在厅中的地上所铺的大红地毯上或坐或躺,美酒的香气和少女肉体的芳香同时萦绕在空中。
  谢云山和向晋锋几乎看得目瞪口呆了。十来个赤裸裸的美少女前面,赫然是苗奉天那谄媚的笑脸。
  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谢云山心中已是有了打算。本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能够顺手找几个船上的女子交欢,以便能够巩固方才血战时获得突破的境界,现在有苗奉天的逢迎之举,看来可以借此享用了铁心萍主婢,而责任尽可以全推到“漠北人屠”苗奉天的身上了。否则以铁心萍的特殊身份,想动她,恐怕得有朱隶的许可才行,毕竟对铁铉采取什么样的应对之策,只能朱隶说了才算数的。
  缓步跨进大门,谢云山那修长的身材充满了一种儒雅而又威猛的气质,让一直在察颜辨色的苗奉天立刻殷勤的迎了上来:“将军,您来了!这些随船的歌姬还满意吧?”
  “嗯。”谢云山随口应声着,同时,不露痕迹的打量着四周,周围的一雕一木、一瓶一景都是精致无比。谢云山心下暗赞,这舱里的布置倒是很费了一番工夫的。
  “让各小队的队长们都进来放松一下吧。”谢云山一边走着一边对身旁的向晋锋吩咐道。
  “好,属下这就去安排。”向晋锋应道,随即转身准备出去,却被谢云山叫住了。
  “先挑好了再去不迟。”谢云山道。
  随着苗奉天穿过香艳无比的前厅,两人步入了后进这以寒香木构架整间舱室的铁心萍的房间。
  谢云山忽地问道:“铁心萍主婢共有几人?”
  苗奉天略作犹豫,道:“一共有五人,现在小人将她们关在底舱,如若将军要她们的话,小的直接把她们带到这内室来如何?”
  “好!”谢云山微微一笑,暗忖看来苗奉天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将军请稍待片刻。”苗奉天略微哈腰施礼后退了出去。
  
  阵阵似麝若兰的幽香自门外渗入,伴随着脚步声的靠近,渐行渐浓起来。室内的异香经久不散,不绝如缕地冲击着两人的神经。
  须臾间,苗奉天带着几个大汉,拖着五个少女进到屋子里来。还没等谢云山等人发话,“禽兽!你想干什么?”铁心萍已是挣扎着叫骂了起来:“无耻,你堂堂一个将军,欺负几个弱质女流,算什么英雄?”
  “嘿嘿!干什么?教训你这个贱人还能干什么?”苗奉天淫笑道:“将军,要不要把这臭娘们给她剥光了!”
  “不要!你们这些禽兽!”铁心萍涕泪满面地哀叫着,身体乱扭,可腰带却一下子给扯开了,而肚兜的带子也给挣断了,一对美玉般的酥乳半露了出来。
  “闭上你的嘴!”谢云山大喝了一声,道:“小贱人,你现在可是我军的俘虏。你必须明白,这个世界是建立在邪恶的基础之上的。九五至尊的荣耀,道德礼法的规则,都是建立在铁与血的基础上面。皇权的更迭、王朝的兴衰,皆是以血腥的杀戮来推动的。小贱人,你现在要承受的,是所有失败者必然遭受的淫虐和摧残,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已是你现在唯一的命运!受着点吧,铁大小姐!”
  “把她们的名字报上来。”谢云山对着苗奉天说道,不再理会已被吓傻了的几个少女。
  苗奉天忙应声道:“将军,除了铁大小姐外,其她的小玫、小娟、小莲、小荷四人都是陪嫁的丫鬟,将军请慢慢享用,属下告退了。”
  “好,你退下吧。”谢云山道。
  谢云山探手抓住了身前一个叫小娟丫鬟的玉乳,五指如鹰爪般掐入到肉中,让那高挺的玉乳被挤压得变了形状。他嘴角荡起一丝淫虐的微笑:“嗯,这个你带到隔壁去快活快活吧。”
  手掌一抬,身前的丫鬟尖叫了一声后飞到了一边,竟然是被他抓着乳房扔到了向晋锋的怀里。
  待得向晋锋消失在了侧厢的门帘后面,谢云山方才动手将被制住了软麻穴的主婢四人抛到了榻上。
  美丽的少女们凄厉的尖叫声,更加体现出了她们的无助和软弱。
  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羊羔,而她的挣扎和眼泪反而更激发了谢云山心中的淫欲。
  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谢云山慢慢伸出一只大手,抓住了铁心萍洁白无瑕的胸围子那根细细的系带。
  在铁心萍的悲叫声中,谢云山淫笑着稍稍用力往外一扯,再向后一抛,洁白的胸围子从空中悠悠坠落,犹如被风雨无情吹落的花朵。雪白耀眼的肌肤,让谢云山的双眼爆出了一阵异样的光芒,被紧紧束缚的双峰快乐的舒展着,浑然不顾自己的主人是如何的悲痛。
  谢云山把铁心萍下身的绸裤褪到了脚下,她已是近乎于一丝不挂的裸在了谢云山面前。审视着她的身体,看着这样一个赤裸的美女暴露在自己的眼前,谢云山的欲火大炽,他的双手抓住那酥胸上雪白娇艳的嫩肉娇蕊,一边享受的嗅着处女的体香,一边狠命的搓揉扭捏起来。
  倔强的铁心萍决心不在谢云山的面前流露出她的软弱,于是咬紧牙根,强忍着心中极度的羞愤,但从来没有被人触摸过的圣洁玉峰,被如此毫无怜惜之情的抓捏着,那种异样的刺痛感觉,还是让她忍不住从琼鼻中,发出了断断续续呻吟声。
  用力拉提了一下雪峰上的樱桃,谢云山松开了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洁白无瑕的两团乳肉上,呈现出道道鲜红的指印,樱红如豆的嫩蕾,也变得殷嫣如血珠般,挺立于雪玉双峰的顶上。
  “你不得好死!”铁心萍羞愤万分,大声叫骂着。
  “那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不得好死吧!”谢云山狞笑着。
  伸手拉开铁心萍的皓腕,把她的手按在了两侧,铁心萍已经赤裸的身体被看了个通通透透。和胸围子同色的亵裤,紧紧包裹住饱满的溪谷,两条白嫩修长的玉腿,纤细秀气的脚踝,让谢云山不禁有些看痴了。
  “你这个畜生!快放开我!”
  看到谢云山的手伸向自己的亵裤,铁心萍惊惶失措地挣扎起来,但经脉被制的她,除了极小幅度扭动自己的纤细柳腰外,别无他法。
  看着美丽雪白娇嫩如花的胴体,在自己的眼前扭动纤腰,带动酥胸前的一对玉乳嫩峰也随之跌宕起伏,跳跃不定,谢云山心中的欲火倏然高涨。把铁心萍的双手抬过头顶,一下子吮住了鲜艳的乳尖,入口竟是那么的柔软和清香,谢云山瞬间感到下体变得胀硬起来,而铁心萍则感到一股酥软传遍了全身,身体微微一颤,僵在了那里。谢云山一边吸吮着乳头,一边轻轻噬咬着,铁心萍紧紧夹住双腿,不想让谢云山看到她的羞态,但那萋萋的芳草、芳草覆盖的三角洲,以至连迷人的玉洞,也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感觉到谢云山的手在自己的粉臀上抚摸。这种难堪的姿势,铁心萍觉得简直像是自己在引诱别人似的。
  谢云山捏了一把这个腻滑娇嫩而又充满了曲线美感的粉臀,晶莹如上等的玉器,虽然还缺少一点圆润的丰满感,但线条极为流畅,而铁心萍的芳心则是更加不安和恐慌起来。谢云山把手伸到少女的两腿之间,轻轻拍了拍两腿的内侧,铁心萍瘫软的双腿便无奈地张开,美妙的玉户登即暴露了出来。
  “现在该是你享受男人滋味的时候了!”
  双手用力抓住铁心萍的粉臀,感觉到自己的五指似乎要被雪白肉丘紧紧吸住一般,深深陷入了柔细的臀肉之中。
  狠狠抓了两把,谢云山的双手接着左右一分,在少女悲鸣呻吟中,埋藏在深深的臀股沟中的菊门和玉户便应势展开。
  探头到铁心萍的胯下,谢云山仔细观察起少女那方寸之地的妙物。
  铁心萍的玉门关口第一次这样近的展现在男人的面前。
  幼嫩的花唇白皙得近乎透明,小缝的两边是稀疏的茸毛,小缝向外沁着晶莹的液体里,充盈着处女的芬芳。眼前的玉户粉红娇嫩,层层的嫩肉围成了一朵娇艳的花蕾,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紧张,玉户里那层淡粉红色的薄膜正微微颤抖着,似乎它也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命运。两片娇小玲珑的花唇无声地抽搐着,带动顶端交会处的那颗粉色骊珠也在悄悄缩动。短短的浅褐色茸毛柔顺光滑,略略显得卷曲,从谢云山的角度看过去,甚至还有点奇妙的光泽。
  手指轻轻一点,谢云山咧着大嘴怪笑起来。
  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先前挣扎的缘故,玉户里面已经有些湿润了,层层的嫩肉上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水膜。
  经过这一阵子的折腾,铁心萍早已经骨酥肉软,全身失力。被如此玩弄淫辱的她,就像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悲凄地啜泣起来。
  谢云山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亮出了自己那可怕的武器,此刻这粗长火柱早已坚硬如铁十分壮硕挺拔了,正冲着少女的阴户跳动不休。
  谢云山把阴户分了开来,里面的景象更令人兴奋。探手翻开稚嫩的小阴唇,找到阴蒂便轻轻挑逗着。片刻,少女的阴蒂就变得硬凸而充血了,谢云山接着又轻轻用手指梳理着少女稀疏的阴毛。
  女人的阴毛是最能激发女人羞耻心的地方,男人无论用手指缠绕着阴毛,还是一根一根的梳理,都会轻易击溃女人的羞耻和防护意识,当一个女人受到男人不断挑逗时,任何矜持和羞涩都会有崩溃的时候,那时你就可以任意去玩弄她,不会再遭到拒绝和反抗,也可以尝试许多不同的交欢姿势。
  谢云山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于是捡起铁心萍那白色的亵裤垫在她的臀下,随后把阳具顶到了阴门的入口,便道:“我要进来了,觉得疼就只管大声的叫出来。”
  当感到一根火热坚硬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下体时,铁心萍终于忍不住再次挣扎起来。
  但一对粉嫩的臀肉被谢云山牢牢抓在手中,她好似一只被钉在榻上的美丽蝴蝶,挣扎和动弹只是增加了对手的乐趣。
  怪笑连连,谢云山故意示威似的握着自己那根粗壮如儿臂的玉柱,在铁心萍的玉户口滑来滑去,鸡蛋般大小的顶端把玉户口的柔嫩花唇挤来压去,一边充分感受着那里的温暖和滑腻,一边也给铁心萍更大的心理压力,等到自己的玉柱顶端涂满了粘粘滑滑的春水,谢云山便开始向前耸腰。
  巨大的顶端藉着淫水的润滑,毫不费力挤开了玉户门口的一圈嫩肉,抵住了那层薄薄的嫩膜。
  “求求你……不要……不……”铁心萍感到正被一根粗壮的东西刺入了她珍藏十九年的穴中。
  铁心萍无助地摇着螓首,满头的青丝在榻上晃动。将要失身的巨大压力,让她也像平常女子一般失声痛哭,苦苦哀求着。
  占据了铁心萍玉户外庭的粗大火柱,停下了前进的步伐,龟头被铁心萍从未经过采摘的小阴唇紧紧嵌住,她的阴道很窄,看着少女痛苦地咬着樱唇,紧锁着眉头,谢云山感到很有种满足、成就感。
  双手揽住少女的细腰,然后身子稍退,又向前一挺,阳具又深入了一寸,谢云山感到龟头的前面有层阻挡,知道已经触到了处女膜了,谢云山又停了一会,铁心萍虽感到了稍稍地缓解,可阴户里还插着这根巨大的肉棍,让她感到绝望。
  没有任何准备,谢云山的阳具忽然一下子戳了进来,从股间的玉户处传来的一阵剧痛,她感到像火烧一样燃烧着她的阴户,她感到下体仿佛裂开了,她好似中箭的天鹅,仰起了美丽的螓首,一声凄惨的哀鸣破喉而出,忍不住张开嘴倒抽了一口冷气,眼泪跟着奔涌流出。铁心萍知道,她的处女膜被戳破了。
  谢云山用力一顶,完全占据了铁心萍的粉嫩玉户,丝丝的鲜血顺着火柱上暴起的青筋流出来,合着春水变成了淡淡的粉红。捅入体内的龟头,随着谢云山的缓缓转动下,令铁心萍感到身体几乎正从内部一寸一寸的撕裂,铁心萍恨不得就此死去。
  失身的瞬间,铁心萍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但随着谢云山扭动腰身,她感觉到自己的下体里这根火热的铁棒,将自己的柔嫩粉腻撑塞得严严实实,轻轻一动都令她感到疼痛难耐。
  抬起的螓首又沉重地跌了下去,一双小手在榻褥上无助的抓着,两行珠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成功攻占秘处的谢云山,哪里还管铁心萍的感受,再说他的火柱一旦进入,就感到里面的层层嫩肉,把自己的硕物紧紧包裹起来,好似无数的婴儿小嘴在吸吮,让他无处不感到爽快至极。
  不容铁心萍喘息,阳具跟着一下又一下的顶入少女下体,谢云山再次感到了阴道的狭窄,里面层层的肉褶,不停蠕动着他的龟头。谢云山继续不断地顶入,跟随着谢云山戳弄的节奏,“嗯……嗯,嗯,”细弱的痛吟声,也从铁心萍的喉间阵阵传出。
  铁心萍感受着从阴户传来的胀痛,使她门齿咬紧下唇,头脑变得一片空白。
  又一阵疼痛传来时,是谢云山已把阳具全部没入阴户中了。
  谢云山猛地把阳具抽了出来,一股鲜血跟着淌了下来,滴撒在臀下的白色的亵裤上,面对着处女的落红,谢云山感到了做男人的快乐与满足,他用亵裤擦了擦还沾有点点血迹的阳具,然后再次对准阴户,猛向里一戳,巨大的阳具一瞬间便消失在雪腻的阴唇中。
  “啊……”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刺弄得很痛,忍不住再一次叫了出来,谢云山开始耸动着,少女的身体随着谢云山的耸动颤动起来,龟头正一下一下的戳着铁心萍的内宫颈口上。
  可怜铁心萍初破的嫩户,哪里经受得起这般粗暴的折磨,幼嫩的玉户火辣辣疼痛,有如无数把利矛刺入自己的下体,又好似刀刃在一寸寸地刮着自己柔嫩的股间。这种裂肤之痛当然是她有生以来从没有经受过的。
  谢云山一口气弄了五六百下,直弄得铁心萍粉柔玉户里面,层层嫩肉皱褶翻绽了开来,飞溅的春水中都是淡淡的粉红。
  苦不堪言的铁心萍咬牙硬挺着。
  见到自己的粗大火柱狂攻之下,铁心萍居然只偶尔从鼻子里哼出短促呻吟,谢云山不禁有些佩服她的忍受力,不过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看到倔强的少女向自己痛哭求饶的样子。
  “让我好好教你怎么做一个女人吧!”谢云山俯下身子,嘴巴靠近铁心萍的耳边,轻轻说道。
  说罢,他猛地向前全速冲刺,粗大的火柱顿时尽根进入了幼嫩的玉户,火热的顶端直抵幽深尽处的内宫花房。
  敏感的内宫花房在谢云山先前的狂野冲刺之下,早已变得柔软,这时便本能的开门纳客,花蕊绽开,温柔吸嘬起冲进来的火柱。
  初破的处子之身,从未有过云雨之体验,哪里经得起如此苦痛。铁心萍如利刃剜心,身受酷刑般。珠泪狂涌,终于声嘶力竭地哭叫起来。她的哭叫,却让谢云山更加的意气风发,他的冲击也更加狂野粗暴了起来。
  腰部用力,一个九十度的翻身,把铁心萍变成了侧身,摆好位置后,双手握住她的小蛮腰开始抽插起来,阳具深入浅出、狂抽猛插,像脱缰的野马,驰骋在宽阔的草原上。‘噗滋、噗滋’的抽插声伴随着‘啪、啪’的撞击声,构成了一首淫糜之极的春宫交响曲。
  随着下体传来的快感,谢云山卯足了劲,在温暖的蜜穴里深入浅出、左冲右撞、务要做得次次到底。肆虐的阳具犹如烧红的铁棍,在自己阴道里翻江倒海。
  铁心萍口中的痛吟声,让谢云山更是不知劳累的抽插着,而铁心萍随着抽插不由自主地哭叫着,双手紧抓着床褥,头摇晃得像波浪鼓一样。
  铁心萍感觉到每一次的撞击,又像是用木桩打入她的体内般,在几近麻木的剧痛下,下身开始有些异样的感觉不断冒起来。一边是无尽的剧痛,一边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怪异感觉,甚至可以说,她的身体好像开始熟悉和喜欢这样的怪异感觉了。
  这种体验和觉悟,让铁心萍几乎要发疯。
  随着时间的流逝,铁心萍的呻吟声渐渐大了起来,这个可怕的男人所具有的惊人体力和野性,让她的脑子也慢慢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听到身下的美丽少女终于开始吐出淫声了,谢云山更是得意万分,冲击的力度和速度也愈加提高,真个是虎虎生风,狂进猛出。
  这几招手段施展开来,即便是淫妇荡娃,也只有在床上投降的份,何况是刚刚失身的清纯少女。只片刻的功夫,铁心萍便开始娇呼连连,婉转呻吟起来,说不清她到底是苦是痛是痒是麻是酥是辣了。
  初开的玉户内春潮狂涌,随着玉柱的进出发出了阵阵“唧唧”声,火热的玉柱上满是湿滑粘腻的春水,在又紧又窄的处子幽深之处翻江倒海,被那里火热润滑的玉壁紧紧缠裹,又吸又吮,感觉就似飞天一般了。
  低头看到那雪白丰隆的双股之间,粗壮的火龙进进出出;嫣红玉润、粉嘟嘟诱人的花唇,由于巨物的强暴而被迫无奈地张开,艰难地包含迎合着粗大无比的火热玉柱,谢云山淫心大快,动作也更加生猛激烈。
  又是一千多抽之后,谢云山感觉到身下的娇躯在轻轻颤抖,蜜壶之中的嫩肉也发生了不停的蜷绞,那种紧箍缠绕的力度,是他前所未遇的,他的心神也似乎要被吸咂进去。
  “当真是风流的贱女人,连你的嫩穴都好像是具有生命灵性,要把我的宝贝吃掉喽!”
  一边在铁心萍的耳边轻轻说着,一边用双手紧紧箍住她不堪一握的柳腰,猛然将自己的玉柱完全撞进了蜜液溢流的玉户最深底。
  随着这最后深深一插,肉棒狠狠撞进了花芯嫩肉里的同时,铁心萍的柳腰也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
  铁心萍感到体内的阳具变得更加肿胀和粗大起来,“别,别,不要啊!”随着她尖叫的声音,花芯不由自主紧紧噙住龟头吮吸起来,阴道肉壁的皱褶也在一阵蠕动后,一股清凉的稠液从她的花房内喷涌出来,正浇灌在谢云山的龟头上。
  接着她又感到花房里面一阵火烫,还没有等铁心萍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到了一股炽热的浆液,在自己的体内深处狂野地爆炸喷涌,让她的小腹、屁股和大腿都不由自主震颤了起来。
  “还没有结束呢!小女人!”
  双手扣住铁心萍的香肩,谢云山突然低吼了一声,坚挺的火龙离开了痉挛不止的花径蜜壶。
  在铁心萍还在无意识的呻吟,雪臀也在微微扭动时,火热的玉柱却抵在了花径旁边的菊花上,正在轻颤抽搐的菊花口,感受到异物的力量和热度的同时,紧张得僵硬起来。
  随着谢云山恶狠狠发力,火热的尖端在强力的压迫下冲入了菊花的嫩蕊。
  “啊……”
  火辣辣的感觉让铁心萍不由得大声惊呼起来。随着谢云山的强行进入,剧痛让她又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连嘴角都溢出了口水。
  感觉是火焰在菊花处燃烧,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挤压了似的,眼冒金星的铁心萍本能地晃动着粉臀,恨不能一下子向前挣脱甩出,来远离这非人的折磨。
  她哭泣着的胡言乱语,让狂性大发的男人更加兴奋,菊花里面的滚烫和窄小激发了更大的征服欲望,他决定要彻底释放心中的欲焰,完全击溃少女的身心。
  慢慢进入少女的身体,一点一点向前挺入,谢云山的心情异常兴奋。
  “啊!痛……”在尖叫声由,终于再次深深插进了铁心萍的菊花里,不停来回抽动起来。她被疼痛的感觉刺激得尖叫不断,手指甲深深抓着榻上的锦褥,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脸颊上泪水和股间的血水流个不停。
  缓缓抽出肉棒,略一运功,体内的魔气迅速凝聚了起来,接着猛然一挺身,灌注了魔气的肉棒划开两片阴唇,再次进入到了铁心萍的蜜穴内。
  身下的铁心萍呻吟一声,几乎是在肉棒插入的同时,谢云山的双手迅速拉开了她的大腿,掹一挺腰,把肉棒用力塞入到了她蜜穴的最深处,以便攫取花芯满溢的阴精。
  龟头上的肉棱研磨着花芯深处的软肉,藉着湿滑的蜜汁所起到的润滑作用,向着铁心萍身体内更深处的地方前进着,那种极度撑胀,让铁心萍翻起了白眼。
  一股股阴凉之气,则顺着两人的交合处进入了谢云山的身体中,旋即被他的魔气带动,在全身的经脉中运转起来。
  身下的铁心萍剧烈颤抖了一阵后,很快就晕了过去。
  谢云山嘘了口气,抽出了肉棒。这种行功方式会让女子损失不少的元气,必须要经过一段日子的调养才能复原,只不过对铁心萍他是没有任何顾忌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22 04:20:46

第二十四章  缤纷落英
  丢开已经晕了过去的铁心萍,谢云山这才开始细细打量其她的几个丫鬟。
  她们的小脸上已经浑然不见了脂粉的修饰,却竟还都有着清丽脱俗的姿容,似乎是些从夜里刚醒来的百合,正张开她们幽深的眼眸,雪白的颈子旁散乱垂下的漆黑发丝,微微卷曲着,成了最美丽的点缀,只是那小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惊惧、几分羞怯。
  谢云山与她们的目光相对,令旁观了刚才暴行的几个丫鬟的身子,都不自禁微微颤抖了起来。
  谢云山将那叫小玫的丫鬟拽到了眼前,低头看看身下的少女,一具玲珑浮凸的躯体深深映入眼帘,欲火不由再度升起。
  只见她下身只穿着一条半透明紧身丝绸小裙,修长雪白的大腿尽收眼底,还有那诱人的小臀,正有节奏地一扭一扭,极具诱人的线条美。面对如此美景,早已看得谢云山十指大动了,这般醉人的姿态,绝对会让人有种直想把她强暴的冲动。
  小玫心神震撼地看着谢云山。他眼中的炽热欲焰、撼不可移的狂暴让她心灵惊颤。她眼眸中漆黑的眼瞳里,惶对这无边无际的风暴肆虐下的境况,闪烁着混乱无助。
  谢云山的一只手,迅速覆在一对丰满的柔乳上揉捏挑逗起来,另一只手则摸到了她柔嫩的花穴处,寻到了那充满芳香的花径,手指滑了进去。而小玫早已被封住了穴道,全身无力的她只能任由那只魔手为所欲为。
  可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弄得不知所措,竟忘记了要喊叫,当手指在花径中开始缓缓滑动时,小玫终于忍不住呻吟起来,以她未经人事的体质,怎经得起久历床第的谢云山熟练挑逗。小玫的全身开始泛起异样的嫣红,双腿不觉大张了开来,似乎在邀请那只魔手作更深入的探索!
  当谢云山用大拇指在那微妙甜美的仙蒂处轻拨了几下后,小玫立刻受不了地全身颤抖起来,花径中的手指被越夹越紧,樱口中则响起了动人悦耳的吟叫声,最后在高音部分嘎然而止!
  小玫重新凝起了散乱的眼神,哀声求道:“小玫只是一个丫鬟,只要军爷喜欢,小玫定会好好伺候爷的,只求军爷怜惜一些,好吗?”
  谢云山向三个瘫软在榻上的丫鬟邪笑道:“丫头们,只要你们听话,爷会轻些的,明白吗?”
  “是,奴婢明白。”三女乖巧地同声应道。
  呻吟声开始在屋里回荡,俏脸含羞、红云飞颊的样子,令谢云山心中一荡,双眼邪光大盛,抬手托起了小玫的下颚。
  小玫双眼紧闭,脸颊艳得似红霞一般,却一点也未再挣扎,分明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这对男人实在是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谢云山忍不住覆上了微翘的两片樱唇,小玫身子微颤了几下,随后就柔弱地回应了起来。
  谢云山轻轻摘掉了披在小玫身上的薄纱,手指微挑间,肚兜也翩然落下,露出了娇小润白的胴体。谢云山呼吸有些急促地巡视着,翘挺的双乳并不很丰满,但形状却很好看,他的大手覆了上去,刚好一握。
  小玫嘤咛一声,红霞立刻延伸到整个身子。随着谢云山的五个手指不停地挑逗,小玫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右手则死死抓住了谢云山的肩膀。等到谢云山埋头在她的胸间轻咬柔吮时,小玫的手陡然间不知所措地僵了起来。
  谢云山感到身体有些燥热了起来,俯下身来用小玫的一个乳头顶住自己的龟头并在上面不断研磨着,还在马眼处蹭来蹭去,而小玫那迷人的芳草之地好像还在微微地一开一合,往外流着香滑的玉液,散发着清香透明的粘液,正从缝隙处缓缓溢出。
  那片森林地带中柔嫩的粉红色花瓣,正一张一合的颤动着,而那水光潋滟的宝蛤口更是令人欲火中烧。接着谢云山将脸贴在了小玫莹玉般的大腿上,将嘴对准蚌口舔吸起来,还将舌头不住伸入其中舔着阴壁的内侧。
  随着谢云山舌头的动作,小玫的身子微微颤抖并用双手不断推拒着谢云山的侵犯。接下来,谢云山掏出了自己的肉具,将硕大的龟头对准了小玫的蜜穴口,用力插了进去。一阵撕裂全身的剧痛从下身传来,随着硬硕的阳具强行插入了小玫的嫩穴,一丝丝鲜血沿着肉棒缓缓流出。
  “自己的初夜就这样没了!”这样想着的小玫痛苦极了。伴随着下身剧烈痛楚,泪水不断从小玫的脸上流下,一滴滴的落在榻上。
  随着硬硕的阳具一插到底,谢云山感到肉棒像是进入了一个温热潮湿充满皱褶的柔嫩肉套中。随着肉具的强力耸动,只感到有无数涩涩小颗粒的肉壁,将自己的肉棒紧紧包裹并不时摩擦着,紧窄的蜜穴象婴儿的小嘴不断吸吮阳具,令自己的脊椎一阵发麻。过了一会儿,小玫的蜜穴内发生了变化,谢云山感到包住肉棒的阴壁松开了,肉洞里好像生出很多环肉箍,象一只只温柔的小手般,握住自己的阳具不停地一松一放,感到舒服异常。
  快乐还远远不止如此,谢云山感到小玫的体内紧紧的阴道,瞬间变得更加豁然开朗,就如同从一条泥泞小路突然来到了广阔的原野一样,肉棒除了末端被玉蚌夹紧的地方外,前端根本竟没有碰到肉壁的感觉。正在谢云山大感诧异,快感也稍稍减弱时,从小玫的蜜壶深处猛地弹出了一小片软肉,紧贴在他的香菇头上开始不断蠕动、吸吮起来了。
  终于,谢云山开始发动魔功,自肉具前端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吸力,顿时令小玫全身不停颤抖哆嗦起来,浑身的精力和生命的精华,像江河决堤般被狂抽吸纳入谢云山的体内。当小玫惊恐万分的抬头看着谢云山时,她只看到对方脸上带着的得意笑容,接下来眼前一黑,可怜的小玫便失去了意识……
  谢云山转身又把小荷抱在了怀里,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下,手指开始来回不断拨弄她那挺拔的娇乳,不几下她已经粉颊潮红,浑身无力,娇躯在谢云山的怀中不断扭动起来,还下意识地摩擦着那顶在她矫健臀部的玉茎,口香如醇,娇吟如丝。
  谢云山体内的欲火已然高扬,在山谷之中徘徊的玉茎,对已是砧上鱼肉般的小荷温柔一笑,大嘴压下咬住她薄薄的细唇,一双狼爪上下出击,轻车熟路,拨开了碍事的外衣,进而侵犯起她细腻的身子。
  初时的细微挣扎过后,可怜的小荷很快陷入谢云山那肆意的轻薄与无限的挞伐之中。在利落的狼爪下,被剥得如同一只白羊的小荷,喘息着、扭动着、娇哼着,直到谢云山怒起的长枪,坚利戳入她湿软的蚌肉中,那撕裂的疼痛,将她从晕迷中返入现实里。
  小荷在谢云山身下摇曳着。此刻,她只觉一根坚硬无比火辣的棍子顶插在自己腹中深处,已与自己融为一体,而这个掌握她一切的男人,更是一次次往自己娇嫩的体内,毫无怜香惜玉地抽插着,似乎非要将自己插穿顶透,彻底贯穿方罢休似的。
  眼前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她不禁痛苦地想着,他那么霸道那么邪恶,偏偏自己却丝毫抗拒不了他的魔爪,自己怎地如此命苦啊!半晕迷的她如此想着,美丽的眼角不断流下清泪。
  谢云山胯下狂插不休,而身下宛转承欢的少女小荷,却早已在恣意抽插、凌虐发泄中晕迷了过去。
  如此的宣泄,瞬时间令谢云山的内心,感受到了无比的快意,脸上泛起了阵阵淫笑,胯下长枪耸动,不断深入小荷那细嫩的蜜壶,双手更把玩着她半熟的美丽身体。数百个进退下来,再看看小荷时,只见昏昏然的小美人儿的贝齿紧咬着樱唇,全身已然被细密的汗水湿透。
  见她如此情状,谢云山不禁得意起来,这小丫头却也命好,开苞第一次就能遇上咱这种床第高手,嘿嘿嘿……
  几声虎吼之下,谢云山的大手抬起了她的玉股,胯下玉茎大开大合地抽插耸动,胯股间碰撞声啪啪作响,淫汁飞溅之下,又冲刺百十余下,终于精关大开,玉液向小荷的体内激泉涌入,只灌得小丫头身子轻颤不已。
  之后,谢云山再度发动魔功,如长鲸吸水般将那清凉的元阴之精,像江河溃堤般狂吸入自己的体内。
  谢云山转头凝望着最后一个丫鬟小莲,慢慢去解开了她身上的衣衫,一手轻轻握住了那卓然挺立的两座山峰,另一手松开了束腰的玉带,把她身上的衣衫全拉了下去,顺势褪去了她下身的亵衣。
  娇艳的牡丹花在眼前清晰绽放开来,花瓣上尤自带着几滴花蜜,阵阵芬芳悠散飘逸着。谢云山伸出舌尖舔去那花蜜,将花瓣含进嘴里吮吸了一会儿。接着又大力分开深深的臀沟,展露出娇嫩的蜜肉,空气中的芳香顿时浓郁了许多,伸出舌尖挑逗那颗早已挺拔的鲜红蚌珠,同时用指尖轻轻在她的菊花蕾上搔弄着。一面咂舔着牡丹花儿,一面按住蚌珠捻转弹弄。不久她就颤抖起来,宝蛤口喷出股灼热芳郁的花蜜,洒在谢云山的手上。
  小莲也乖巧地用她一双小手将粗大脉动的肉棒握住,双手轻柔抚弄起来。谢云山舒服得呻吟了一声,微微抬起了下腹,接着俯身将小莲压住,把手举到她的面前笑道:“看……这全是你的花蜜……”
  小莲娇喘吁吁,星眸半闭,闻言睁开眼来,见谢云山手上果然晶莹一片,眼中不由掠过一片羞赧。
  谢云山将食指伸到鼻旁深深一嗅,赞道:“好香啊。”
  小莲本就晕红的小脸顿时绯红起来,娇躯扭动着,湿漉漉的芳草在谢云山的下腹磨动,娇嫩湿润的蜜唇触到了灼热跳动的龟头,二人浑身都是一震。
  谢云山嘿嘿淫笑了两声,翻身将她压住,接着用力将她白皙的大腿劈开,让龟头夹在蜜唇间滑动起来,小莲敏感的蜜唇和蚌珠受到刺激,身子也轻轻颤抖起来,宝蛤口吐出晶莹的蜜液,把蜜唇和大腿内侧润成了亮晶晶的一片,煞是耀眼诱人。
  谢云山按耐着性子,一面探手捻住小莲胸前的两颗蓓蕾,一面让龟头拨弄着两片肉唇,不时用棒身在蜜唇间厮磨,让她体会肉棒的灼热和粗壮。小莲尽力向谢云山挺出娇嫩的桃源胜地,绯红的宝蛤口不住吐出腻涎,芬芳粘稠的爱液将萋萋芳草湿贴在小腹和大腿上,好一副淫靡景象。
  不断将龟头在宝蛤口左右轻刺试探,弄得小莲俏丽的小脸上全是春色。终于忍不住腻声道:“好爷啊…莲儿要……”说着,她用食中二指轻轻分开了自己的蜜唇,露出里面鲜红晶莹的穴肉,做出了迎接谢云山的姿势。
  谢云山挥舞坚硬的肉棒击打在娇嫩的蜜肉上,小莲随着谢云山的击打,身子阵阵颤抖,蜜穴也一收一缩不停吐出爱液。谢云山逗弄了片刻,方才让硬得难受的龟头挤入了窄小的溪口,硕大的尖端撑开了敏感娇艳的肉唇,滚烫酥麻的感觉让谢云山的心都酥了起来,一时间竟是动弹不得了。
  敏感的龟头被两片丰厚湿润的腻肉紧紧含住,温热粘腻的感觉,令人销魂蚀骨,飘然欲仙,谢云山闭上了眼睛细细品味。汩汩的花蜜从翕张的宝蛤口流到了肉棒上,晶莹雪亮。小莲呆滞了片刻,开始将肉棒缓缓吞入体内。温暖湿润逐寸的包裹起了棒身,下身仿佛又回到了温馨的老家。
  谢云山在前进中终于觉得肉具的尖端抵到了一层软软肉膜,龟头处传来的酸麻快感强烈了起来,接下来他将阳具退出了少许,然后用尽全力往深处一顶,终于将处女膜化为了碎片。
  小莲身体一震,痛得眼泪流了出来,小手无意识捶打着谢云山的后背,伴随着下体撕裂般的痛楚,一阵痛苦的呻吟中,两人交合的地方渐渐渗出了艳红色的血渍来。那是少女的处女膜破裂的证明。
  小莲蛾眉微锁,美目紧闭,樱唇微启,伴随着她喉间连续吐出的娇弱长吟,和阴壁在疼痛的刺激下而发生的阵阵蠕动中,谢云山终于将龟头顶到了柔软的花蕊中。
  谢云山低头审视,只见粗壮的棒身无情地撑开了绯红的宝蛤口,淫靡湿润的蜜唇被大大撑开,蜜唇顶端俏然挺立的蚌珠显露出来,尚有一小截肉棒尚留在体外。
  谢云山再往里面轻轻挤了挤,小莲却娇弱地哼了两声,不堪地仰身瘫软在谢云山的身下,腻声道:“好爷啊,再顶,就要戳到莲儿的心坎儿里了……”
  谢云山又微微挺了两下,探手下去捻住了她的蚌珠,笑骂道:“小妮子,动啊……”
  小莲忍着苦楚撑起身体,让玉臀上下微微起伏,紧裹的蜜肉缠住肉棒,以使肉棒能小幅度的抽送。长长的秀发散在榻上,幽幽的发香扑鼻而来。
  伴随着玉臀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小莲口中的呻吟也越来越腻,房间里响起了牙床吱吱摇晃声。谢云山挺动下腹配合着她的起伏,双手握住她的乳房大力揉捏着……小莲突然高哼一声,下身一阵快速挺动,花蕊喷出大股灼热爱液同时,便软瘫在谢云山的身下。
  充实饱满的舒适让谢云山甚是心醉,他一面紧紧顶住花蕊,一面埋头到小莲丰满温馨的乳间,嗅着她幽幽的体香。小穴内温暖的蜜肉缠住肉棒蠕动着,即使没有抽动也越来越湿润。谢云山趴了一会,立起来抽身退出了肉棒,蜜穴口发出了“滋”的一声轻响,吐出了一股浓稠的花蜜。空虚的感觉让小莲呻吟了一声,不自禁探手在身下搜寻起肉棒来。
  谢云山扶住小莲的手腕,引导她握住了灼热的肉棒。小莲牵引着谢云山向蜜壶进击,谢云山握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配合着再度进入桃源之中,然后摆动腰肢大力抽插起来。小莲愉悦的欢叫着,激烈扭动着娇躯配合,蜜穴内一片火热。
  谢云山左右冲刺,让坚硬的龟头不断挤压狭窄的幽径侧壁,让奇特的快感不住冲击着她的感官。
  片刻间,小莲弓起身子又开始泄身了,口中柔弱的呻吟声不断。谢云山搂起纤腰用硕大的龟头研磨着不断张合的花蕊,小莲快活得不住颤抖,口中淫声浪叫不断。待她余韵结束,谢云山拉过一个枕头垫在她臀下,按住纤腰开始作猛烈抽插,蜜壶内浓稠的爱液被阵阵带出,在鲜红的蜜穴口糊成一片,分外淫靡动人。
  谢云山已记不清抽送多少,小莲的鼻尖布满细小的汗粒,蛾眉紧颦,小嘴微张,鲜红的舌头轻舔着嘴唇,不时无意识地呻吟长嘘,两臂无力的摊在身旁,丰满挺拔的双峰随着谢云山大力挺动荡漾起阵阵乳波,鲜红的蓓蕾娇艳欲滴。
  谢云山将她抱在怀中大力撞击,小莲的哼声突然高亢了起来。肉棒被滚烫湿润的蜜穴紧紧包裹,谢云山转动屁股,让硕大的龟头和粗壮的棒身在蜜穴里研磨挤压。小莲面色已然苍白,身子大力颤抖,紧紧抱定谢云山。谢云山只觉一股强烈快感涌上心头,再也忍耐不住地猛力往前一挺,肉棒顶着花芯就喷射出了大量滚烫的阳精。小莲的身子不住抖颤,喉间咿咿唔唔,喃喃啍唧着就全身无力瘫软在谢云山的身下。
  谢云山当然不会浪费珍贵的精气,丹田深处一股回旋之气发出,将阴精瞬间吸入,小莲立刻跟没了骨头一般瘫软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