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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9/12 06:36 / 1113 / 65
【小说】情遗东门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8:13:02

第六十二章  我心悲凉
  (1)
  自从上次和阿娇商量,想要她到广州来经营花店的事情被她拒绝后,好长一段日子我都没再和她联系了。在这期间,我买下了那个花店,而且留下了前老板的两个顾员。她们都是从农村来的,都是吃得苦的人。我想,她们应该明白,如果离开花店,她们要么重新找工作,要么回老家。回老家意味着背离初衷,重新找工作也未必就比在花店做的好。毕竟花店的劳动强度,并没有生产流水线那么高。所以我想,她们应该将花店看作是她们的立身之本,应当会认真的做。我想,在小倩还没有到来之前,一切照旧,只要能保住房租水电和人员工资能行了。
  赢利的事情,要小倩来了再说吧。
  (2)
  闲暇时,我依然会想到阿娇。虽说被她拒绝,心里不好受,但还是一直惦记着她,也不知道她过得怎样。我感觉我和她之间,就像两只风筝:既彼此攥着对方的线,对方却又不在自己的手心里,而是到处飞舞着,有点不着调了。
  有一天,阿娇的三姐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回深圳。我说随时都可以呀,只要深圳有人愿意接纳我。
  三姐明白我意思,于是笑了。说:“当然有人愿意接纳你呀。即使阿娇不方便出面,还有我呀。吃顿饭应该不成问题吧!”
  我笑了,应和道:“那当然。如果我有空回深圳,一定过来看你。”
  三姐说:“过两天,是我生日,你若能过来,我最高兴不过了。”
  我似乎听出了其中的一些味道:莫非是阿娇要见我,又不好意思,故意让三姐来邀请我?
  不管怎样,人家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只好顺着她的话,送她一个面子:“那好,我尽量过来给你做生日。”
  (3)
  那天我到三姐家时,只有她一人在屋里。见到我她很高兴,说在深圳,除了阿娇外,她也没有什么亲人。我是她认识的男人中比较有品位的一个,又是阿娇的老相好,所以,今天是她生日,自然想聚一聚。
  我递上生日蛋糕礼盒,还有一簇红玫瑰花,笑道:“生日快乐!”
  三姐接过蛋糕盒和玫瑰花,笑得合不扰嘴,说:“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玫瑰花。”
  我想有可能。三姐乃是一农村妇女,在她来往的人脉资源中,全是些社会底层的穷人,哪会有什么浪漫人士。
  三姐忙着给阿娇打电话,说我已经过来了。阿娇回话说她正在换衣服,也马上就到。
  三姐打完电话,招呼我坐下,便到厨房去忙事情了。
  在三姐的房间里,我看到了好多阿娇过去的生活用品。她的衣服,她的鞋,她的用品,都是我过去买给她的。我看着简易衣柜里的那些性感服装,地上的那些还带有她的体气的鞋,真是一件物品一个故事,令人伤感。
  我想,一定是她是为了现在的这个“男人”,而将自己过去曾经拥有的“躯壳”脱下来,丢在了三姐这里。自己则重新换了一套包装,再去演绎一场新的“生死之恋”。
  (4)
  不一会儿,阿娇便来了。还是那么笑眯眯的,还是那么精神焕发。
  我发现她的装束真的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的衣服也不再是小姐那样的透露了。而是一件中式对襟细腰的暗红秋装,配着黑色的紧腰长裤,庄重而不失妩媚,不透不露而又风流妖娆。
  阿娇的脸上没有擦粉,也没有抹眼影,只是抹了一点口红,描了二笔黛眉。
  这样的清秀,似乎更能表现她的天生丽质。
  阿娇的发型也变了,不再是过去做生意时的那种“清汤挂面”式的直发,而是将长发向后高高的梳起,在头顶上盘旋起来,用发卡夹住,像个贵妇人。
  三姐与阿娇坐在上床边聊天,问她为什么不剪个短发。
  阿娇回答,说是她老公不让她剪,说喜欢看她长发的样子。
  坐在一旁的我听到这里,心里“咯吱”一响。什么“老公”,不就是姘在一起的嫖客嘛。
  自从上次被阿娇拒绝接受花店之后,再次见到她时,我心里总觉着很尴尬。
  被她拒绝,就好像矮了她一等似的。这导致我有些局促,既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看电视。
  阿娇似乎不在意,和三姐忙里忙外的,对我仿佛对待客人那样,既不热情,也不冷淡。
  但我依然还是关注着她。我发现她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铂金戒指。
  她随身携带的手机也从那种山寨机换成了国际大牌三星,好像是刚推出的新款,市场价在三千以上的那种高端时尚机型。
  她真的变化太大,不再是从前的那个阿娇了,俨然就像是别人家的媳妇。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出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痕迹。
  (5)
  阿娇和三姐正准备做菜,突然停电了。我跑出去一问,才知道原来出租屋里的住户们乱扯乱接电线,用电超负荷后导致总电表烧毁了。
  买的菜已经清洗好,饭做不成了。
  阿娇提议到她家里去,三姐同意,我感到不就是吃顿饭吗,去餐馆算啦,省时又省事。不料三姐是个精细人,说去餐馆吃饭不好,一是浪费钱财,二是没有在家里的那种亲热气氛。
  本来那个死胖子余老板是不参加三姐生日的,这一下却要去他的住所,我便不得不要去面对他。可我内心里,却真的不想去见他。
  阿娇说:“没有关系,他早就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不在乎的啦!”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是个战败者,而且战胜者居然大度到不在乎自己的女人继续跟以前的情人来往——这究竟是个什么人?流氓,还是魔鬼?听上去怎么感觉他大度到有点糜烂?
  我突然有种想要离去的念头:男人的自尊,再加上我个性本来就有点清高孤傲,使我有种不屑与之为伍的想法。
  三姐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边打包要拿过去做的菜料,一边说:“你又不是为他而来,你是为了看我。你既然来了,就要随遇而安,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难道你怕他不成?“
  三姐这最后的一句话,倒激起了我的自信心。
  (6)
  那天因为是要给三姐过生日,所以我去的时候着装很整齐:一件淡蓝色的长袖衬衣,是那种扎袖口别针型的,很讲究,也很有派。腰间扎一条香港鳄鱼牌真皮腰带,米色长裤,白色皮鞋,不论是行走,还是站立,都有那种高个中年男士“玉树临风”的派头。
  反观阿娇现在跟着的那个男人,就大不一样了:上面是一件圆领衫,下面是一条大裤衩,底下光着脚,只拖了一双人字形拖鞋,典型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粗俗男人形象。
  阿娇并没有刻意地将我介绍给那个胖子,阿娇和三姐似乎都在回避着这个话题。那个死胖子见我是跟她们一起进来的,也没多问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向我递烟。
  我客气地摆摆手,说了声:“谢谢,我不抽烟。”
  “哎呀,不抽烟好哇,不抽烟一个月可以省不少的钱啊。”他说,开口便是与钱联系上了。
  我说:“这跟省钱不省钱没有关系。关键是我觉得抽烟没什么好处。”
  他笑道:“那是那是。我这也是因为外面应酬多,所以才染上了烟瘾。”
  不愧是生意人,善于察言观色,转弯转得就是快。
  可是阿娇呢。她自从认识了他,为什么也跟着染上了烟瘾?
  我真是不想说什么了。
  四个人吃饭时,我和他对面而坐,阿娇和三姐则在两边,一左一右的对坐。
  生日宴的菜还算丰盛,海鲜占了一大半。大家先是说了通祝福三姐生日快乐的话,共同饮了一杯。
  接下来,大家吃菜,三姐一个花烟女子,也是见机行事的人。见阿娇在招呼她男人,便主动帮我夹菜,免得让我感到尴尬。我只有一个劲地说“谢谢,谢谢!”
  阿娇不停地给她男人夹菜,倒酒,还将剥好的基围虾喂给他吃,一边喂,一边取笑说:“男人最好要多吃点海鲜。”
  死胖子名知故问道:“你为什么要我多吃海鲜?”
  阿娇口没遮拦道:“可以提高你的性能力呀。”
  死胖子一边嚼着嘴里的基围虾,一边和阿娇逗闹着说:“不能再提高了。再提高,你就受不了了。”
  阿娇旁若无人地与他打情骂俏道:“死胖子,我有什么受得了受不了的!”
  一边笑骂,一边却拿眼睛瞟了我一眼。
  死胖子听了这话,又看到阿娇这副风骚迷人的神情,哈哈大笑起来,端起酒杯,冲着我说:“来,兄弟,喝酒!”
  我冷笑了两声,也举起酒杯,但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酒。
  阿娇仿佛想到了我,说:“你自己照顾自己啊。”
  我笑着点点头:“别客气,我自己来。”
  我嘴里虽然客气,可心里却在咬牙切齿: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我今天就在你们两个狗男女面前放低姿态,低调,再低调,看你如何表现?
  阿娇又转过头去,将一块电烤鸭塞进死胖子嘴里。
  死胖子嚼着,又将一杯酒倒进自己的肥肚里。
  阿娇全然不顾我的存在,笑眯眯地望着他,仿佛在欣赏着一件宝贝似的问他:“好吃吗?”
  死胖子点着头:“好吃,好吃。”
  阿娇问:“老公啊,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啊?”
  死胖子说:“正在联系。只是对方出差了,还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一定会亲自过去一趟。”
  阿娇道:“这可是你说的!”
  死胖子道:“当然,不然怎么向你交待。”
  这两个人一来一往地说的事,对我而言就如哑谜。当然我也不便问。问了她便自降了三分身段,又何苦呢。
  阿娇接着又给死胖子倒酒,给他盛饭,亲热地喊他“老公”。而在对我说话时,则称她和他为“我们”。
  “老公说了,我们下个月要去香港玩。”
  “我们打算过两年,再买一套房子。”
  每一句,每一声,都向皮鞭一样抽打着我的心。她每喊他一次“老公”,我的心就“扑通”地紧张一次。全然没有心思吃东西。喝酒时只是小抿一口,吃菜只是略夹一筷,脸上虽然刻着笑纹,却全然没有一点意义。
  三姐将此景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向我碗里夹菜,说:“你来一趟不容易,不要客气,多吃点。”
  我呆若木鸡地点着头:“谢谢,谢谢!”
  (7)
  那天,四个人吃过午饭后,死胖子对我说,因为晚上要去店里值班守夜,所以中午要睡个觉,补一补精神,让我“随便”坐一下,便进到里间房里了。
  三姐收拾完桌子,便到厨房里清洗碗筷去了。
  阿娇打开电视机,说让我看电视,别一个人闷得慌。
  我问:“你做什么?”
  阿娇说:“我要进去陪我男人睡觉啊。”
  哇,她居然敢对我这么说,这是我绝然没有料道的。
  乘周围没有别人,我盯着她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你敢!”
  阿娇笑了,笑得很开心,却也压低了声音说:“有什么不敢的。我告诉你吧,刚才我看见你那副样子,我真是开心死了!”随后,阿娇变得很有礼貌道,高声道:“你随便玩啊,我就不陪你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没关系,你去吧,我坐坐就走了。”
  阿娇没有再说什么,便朝那个房间走去。她走得很慢,仿佛有种期待。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到了卧室的门边,站住脚,用手扶着门框,脱着脚上的高跟凉鞋。
  就在她脱掉鞋,进入卧室的那一刹那,她回过头来深深地瞥了我一眼,当她看到我在注视着她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无所谓的,或者意义不明的一丝笑意,淡淡的,虽然不易被察觉,却依然被我捕捉到了。
  房门在她身后悄然关上,也把我和她两个人最后的那一点感情关上了。
  她的高跟凉鞋,精巧玲珑,带着她身体的气息,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那样的可爱。
  (8)
  我坐在客厅里,眼睛看着电视,可心里却一直注意着卧室的动静。
  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屋里开始时还没有什么声音,后来便传来一些声响,先是一阵男女的笑骂声,后来便是阿娇欢快的撒娇声,然后又变成了男人用巴掌击打女人身体的声音,好像是一下一下的打在屁股上,很脆,很响。
  阿娇很享受地哼哼着。那种声音,好像很舒服,又好像故意地压抑着,不想让外人听见。
  我的心快速地跳动着,好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阿娇的每一声欢叫,都像是皮鞭抽在我身上一样的痛!她叫一声,我便痛一次。
  好半天,我才从“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僵硬状态醒过来,我强行地镇静着自己的神经,将眼睛落到电视机的屏幕上。
  ——经济新闻,不好看,换台……
  里面的男人好像正在用手拍打着阿娇的身子。阿娇发出了愉快的叫声。
  “老公……”阿娇的声音甜甜的,娇颤颤的,却压得很低。
  我听到了床铺摇动的响声。
  阿娇开始母猫发情般地“啊”、“啊”地叫唤起来,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叫吼,带着一种女性的歇斯底里的欢快。
  但我却不能冲进去阻止他们——那是她的男人在玩弄她。而她则喜欢被这个男人玩弄。她在这种玩弄中得到了一种莫大的快乐。
  ——韩国肥皂剧,不好看,换台……
  耳朵里盈满了屋里阿娇放荡的叫床声,她嘴里不停地说着淫词艳语,要那个男人大力地肏她。
  ——国内娱乐演艺,不好看,换台。
  他们好像快要到高潮了,身体性器官的碰撞所发出的“啪啪”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港台最新动态,不关我事,换台。
  我又听到阿娇的屁股被拍打的声音。我想象着阿娇应该是跪在床上,脸朝下,背朝上,翘着屁股,让那个男人从后面插进去肏她的。不然,那个男人不可能一边肏她,还可以一边拍打她屁股……
  三姐洗完的碗筷,从厨房走进客厅,也听到了屋里这种交配的声音,有些尴尬地向我笑笑,说:“让她去闹,我们走吧。我还有话对你说,只是在这里不方便。”
  我明白三姐的意思。两人于是离开了那里。
  (9)
  回到三姐家里,三姐开导说:“你不要看她现在对你这样冷淡,对他那样好,其实都是在做戏。只要你说一句话,说你' 还要她' ,她会立马一脚踢了那个男人过来跟你。你信不信?”
  我笑了,知道三姐是在安慰我:“算了吧,她都跟那个男人当着我的面都那样了,还会回头?”
  三姐说:“怎么不会?我是她姐,我还不了解她?你以为那是她真正的想法?
  那都是她演给你看,故意气你的。“
  我问:“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么陶醉,不像是在演戏。再说了,就算她肯回头,那个男人为她付出了这么多,也未必会放过她!”
  三姐问:“那你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摇摇头:“不知道。”
  三姐说:“所以嘛。我告诉你,他们之间,就是一种买卖关系。”
  我忙问:“怎么讲?”
  三姐说:“一开始,余老板要包养阿娇,说每月给她三千元。阿娇朝他笑了笑,说' 做你的黄粱梦' 吧。后来不知怎么谈的,余老板涨到六千,阿娇还是不同意,说如果一定要和她来往,她只能晚上陪他,白天还是要出来做生意的。两人于是僵持了一段时间。再后来,余老板一咬牙,干脆每月给阿娇一万,完全包下她,连阿娇白天出来做生意的权利也买下了。阿娇见他这样在她身上下本钱,才下了狠心答应他。”
  我说:“我曾经给阿娇打过一个电话,说我想在广州买一个花店,想要她过去经营。可她没答应。原来,她和他达成了这种协议。”
  三姐说:“阿娇跟我说过这事。她说你平时赚点钱也不容易,十万块钱对你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万一她做亏了,也不好意思。她这是为你着想。”
  我说:“为我着想,就不应该当着我的面和他那样亲热。这不是故意气我吗?”
  三姐笑了:“你若真的生气了,阿娇就笑死了。”
  我问:“为什么?”
  三姐说:“那证明你在乎她呀。看到你今天这副样子,她可开心死了。”
  三姐继续说:“阿娇其实一直都很爱你。她对你可以说就是那种一见钟情。
  即使是现在,她也还是在考虑你的利益。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特别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女人来说,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可是你今年春节到深圳来后,却背着她,跟阿媚好上了。这太让她伤心了。虽然表面上,她对你一如既往,但她的内心所受到的伤害,让她好长时间都排解不开,直到东北佬从东北过来找她时,她才在东北佬身上找到了一点快乐,让他来麻醉自己。“
  三姐说:“后来,东北佬出事了,她的性情更沉闷了,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也是邪乎,居然给她找了一个大学生,让她去玩三P。你以为她很淫荡,其实不是的。她只是空虚,感觉没有一个可以依托终生的人。哪有像你这样做老公的,把自己老婆拿去送给别人肏. “
  我笑了:“她不是和L玩得很快乐吗?”
  三姐说:“是啊,做的时候,你们两个鸡巴轮流插她,她是很快乐啊。可是做过之后呢?她会怎么想?她觉得你不把她当人,你知道吗?”
  我问:“有这么严重吗?”
  三姐:“当然有啊。我们找男人,只是为了钱。而你帮阿娇找男人,那就对她不尊。你知道吗?”
  我说:“我不这样认为。至少,我不是这样想的。”
  三姐接着说:“后来,你去了广州,老王便来找她,花言巧语的又和她姘在一起。她以为老王能给她带来希望,哪知道老王却是个骗子,骗了别人的钱后一走了之。”
  三姐说:“在这种情况,阿娇真是感到生不如死,我天天陪着她,开导她,为了家里的孩子,也要活下去。可那个时候,你却不在她身边。”
  三姐说:“有一次,她好像跟你说过,要你搞她,而且还说' 你的机会不多了' 是不是?”
  我说:“是。”
  三姐说:“那时,她真不想在这里做了,想回老家去。”
  三姐说:“可是命运又好像对她网开一面似的,让她认识了现在的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一开始是我的客户。那天我来月经了,就把他介绍给了她。这个男人一见到她,就喜欢上了她。两人做了几次后,就对我说要包养她。“
  三姐说:“可是阿娇一开始并不同意,她还想着你。对我说,如果她同意跟那个男人,那你回深圳来,就没有地方住了。可见她对你的爱,有多深。”
  我问:“那她后来怎么又改变了主意,要跟那个男人好呢?”
  三姐说:“因为他很会做人哪。你也看到啦,那天打麻将,那个男人故意送牌给她吃,故意输钱给她。你说哪个女人不喜欢这样的男人?阿娇见你出去买菜了,便又和他在屋里做了一场。两人刚进去不久,你就回来了。所以你觉得他们做了好长时间。晚上,那个死胖子在我那里吃了饭,还想和阿娇玩,让我过来叫阿娇到我那里去。可阿娇不同意。因为你在这里。她还是想维护你的面子。”
  三姐说:“后来,你一直不在深圳,那个男人追她追得紧,几乎每天晚上都跑来哄她开心,和她过夜。遇见这样的男人,时间一长,哪有女人不动心的。”
  我回忆起来:“难怪有一天我在电话里听到阿娇对那个男人说,我是她的'前男友'.”
  三姐说:“是呀。她只能这么说,才能让那个死胖子对她死心塌地呀。后来,他带她去江苏玩了一趟,并许愿说如果阿娇愿意跟他,他便出资买一家纯净水批发店给她,让她做老板娘。阿娇这才感到她找到了新的希望。”
  难怪我买的花店她不要。原来她要更大的。
  我听到这里,深感缘分天注定,一切都是命中的定数。
  (10)
  三姐换好了衣服,说:“天也晚了,你也没地方去,就在这里住。”
  我问:“那你呢?”
  三姐说:“我去阿娇那里。”
  我奇怪了:“那个男人在家里,你去她那里,恐怕不方便吧。”
  三姐笑着说:“那个死胖子要回去帮他老婆的水店守夜。也不是天天都在阿娇那里过夜。所以,阿娇刚才打电话过来,要我过去陪她。”
  我问:“阿娇她真的不想再见到我?”
  三姐了解似的笑了:“阿娇不是不想见你,而是怕那个男人半夜里跑回来,万一撞上你和她在一起,大家都不好。”
  我说:“那好吧。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明天就回广州去。”
  三姐说:“男女之事,有合就会有分,有分就有合,我跟罗哥就是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吧。”
  我点点头。
  “你早点休息啊。”三姐说着,关上房门走了。
  (11)
  躺在三姐家的床上,一时不能入眠。想到一年以前,当我从酒店男孩的手里抢过阿娇时,阿娇不也是这样与那个酒店男孩藕断丝连了好长一段时间吗?
  现在,该轮到我了。
  这就是命吧。
  睡到半夜,朦胧之中,忽然感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打开灯一看,是阿娇。
  我问:“你怎么在这儿?”
  阿娇也坐起来:“是三姐要我过来的。”
  我问:“那你男人呢?”
  阿娇说:“到店里守夜去了。”
  我问:“那三姐呢?”
  阿娇说:“在我家里。她不放心你,要我过来陪你。”
  我叹了口气:“你都跟他这样了,又何苦呢?”
  阿娇楚楚地说:“我心里,其实还是放不下你。”
  我问:“那你白天的时候,对我那样,气死我了。”
  阿娇苦笑道:“我这不是来向你赔罪吗?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阿娇的这句话,让我听了心里暖暖的,白天的种种不快一扫而光。
  我埋怨道:“那你来了,也不喊醒我。”
  阿娇说:“我看你睡得很香,不忍心叫醒你。”
  我问:“那你在做什么?”
  阿娇说:“就这样一直看着你。你睡着了,像个孩子,好安静,好安详。”
  我笑了:“哈哈,你睡着了也一样哟。来,到我怀里来。我有话问你。”
  阿娇乖若小猫,一下子便滚进了我的怀里。
  我问:“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打算跟他怎么办?”
  阿娇说:“他答应出钱,买一间中等规模的纯净水装瓶店,给我一半的股份,等两三年后,我赚到钱后,再还把他送给我的本钱还给他。”
  我说:“既然是送给你的,为什么还要还?”
  阿娇说:“他要真的送给我,他在他老婆那里的账就做不平了。他这样做,只是在利用手上的周转金,知道吗?”
  我点点头:“明白。看来,这也是个痴心的男人。”
  阿娇说:“没办法。我只能利用他的这种痴情,借助他的力量来改变我现在的处境。”
  我问:“那你以后呢,比如说你还清了他的借款以后呢?”
  阿娇说:“到那时,我就跟他两清了。”
  我说:“真这么做,也难呀。”
  阿娇问:“为什么?”
  我说“日久生情呀。现在你好像是想利用他给你创造条件,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共同经历了一些事情,多少便会生出真情来,要分手也就不那么容易了。”
  阿娇说:“可他有老婆。我不可能跟他一辈子呀。”
  我说:“如果他老婆跟他提出离婚呢?到那时你怎么办?真能接纳他?”
  阿娇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这事,我真的不好说呀。”
  阿娇问:“怎么个' 不好说' ?”
  我说:“依我的智商和见识,要想帮你骗他,那还不是小儿科?特别是当他被你的色相蒙蔽之日,就是智力水平低下之时。你说对不对?”
  阿娇说:“对。所以我要依靠你。”
  我说:“但他并不是坏人,只是迷恋你,并无害你之心,而且他得到你,也是付出了代价的。我若帮你骗他,于心不忍呀。你说是不是?”
  “也是呀。”
  “所以,我两头为难。看到你和他这么亲热,我心里不是滋味:看到你有了发财的机会,我又高兴。你说这不是两头为难吗。”
  阿娇笑了:“老公。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永远都做你的女人。你明白吗?”
  我笑了:“明白。”
  阿娇抱着我道:“那我现在就想补偿你。”
  我问:“补偿我什么?”
  “白天让你受委曲了呀。现在补偿你呀!”
  “哈哈。真的吗?你这么爱我,不想让我委曲?”
  “当然是真的,快肏我,我就是过来让你肏的。”
  “真这么诚心?”
  “是的。天快亮了,你又能要走了。”阿娇说着,爬到了我身上,伸出她的柔舌,与我吮吻起来。
  我一边与她深吻,一边伸手,将她腰间的小T裤向下拉去,露出了她白白的小屁股蛋儿。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三姐的家,是我和阿娇去年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度过一个美好夜晚的地方。朦胧的小红灯依然亮着暧昧的光芒,席梦斯软床在两个的重压下也依然发出吱吱的声响,一切都没有变化。一年多来,她的身材依然苗条而优雅,苗条而优雅得近乎于完美:她的神情也依然妩媚艳丽,妩媚艳丽得近乎妖娆。难怪有那么多男人想要肏她,难怪死胖子余老板要出重金收买她。
  然而,面对这么一个美色缠身的女人,我的鸡巴不知怎的,却一直硬不起来,软绵绵的,像只死泥鳅。
  阿娇握着我的鸡巴问:“你今天怎么啦?”
  我笑道:“你把它气坏了,它罢工了。”
  “哈哈……那好,那我为你服务啊。”阿娇说着,便将我的鸡巴含进自己嘴里,吮吸起来。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阿娇买力地为我口交,我想为她做点什么,于是将手伸到她的两条大腿中间,摸她的阴部。我发现,她那里面干干的,一点也不潮热。换句话说,她并没有性欲。
  我们俩虽然同床裸体相对,可我没有硬,她也没有湿,“我们真是缘尽情灭了吗?”
  “阿娇,你累了,先休息吧,等天亮了,我们养足了精神再做。”
  “那好。”
  (12)
  第二天一大早,我提着电脑包,离开三姐的家。
  离开之前,屋里是两个人交配后的混乱:一只枕头落到了地上,床单乱七八糟,阿娇光着身子,浑身是汗地仰躺在床上,黑黑的长发散乱在脸上,两枚乳头高高地竖立起,一条大腿直伸着,另一条横张着,毫无羞耻地暴露着下身。下身的阴毛上沾满了两个人的淫液,两片阴唇向外翻开着,阴道黑洞洞的泛着闪闪淫光。小肚子还在不时地抽搐着痉挛着。一条紫色的透明小T裤吊在脚踝上,卷成一圈。
  我看到她的最后那一眼,是她的抹着红指油的大脚趾头,小巧玲珑,圆润光滑,清丽秀美……
  由于时间尚早,街上行人不多,我站在儿童公园门口,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去哪里?”司机坐在里面问。
  “罗湖火车站。”我探头进去。
  “上车。”
  清晨的东门,人少而安静。
  街景一点一点地向身后退去,我感到离去的车辆,不仅把我带离了那个地方,而且把往事也一起丢在了那里。
  夜班司机可能由于要驱赶长时间的寂寞,车内的音响一直开着。从环绕音箱里传出的,是周华健演唱的那首《让我欢喜让我忧》。一串串清脆的钢琴声在车厢里流泻,诉说着分别之愁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幽幽,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能想起你的温柔。
  车轮悄无声息地向前滑行,静静的街景退往身后
  给我关怀,为我解忧,为我平添许多愁,在深夜无尽的等候,独自泪流,独自忍受。
  我的意识里,开始浮现出昨天的一些抹不去的伤感画面:阿娇在走进里屋之前,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进入里面房间的最后那一刹那,她回过头来深深地瞥了我一眼,当她看到我在注视着她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无所谓的,或者意义不明的一丝笑意,淡淡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怪异而诡吊。
  多想说声我真的爱你,多想说声对不起你。
  你哭着说情缘已尽,难再续,难再续。
  ——卧室的房门在她身后悄然关上。
  ——她的鞋,脱在了卧室门外。它们是那样的精巧玲珑,带着阿娇身体的气息,那样的可爱。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问候,不要一切都带走。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再多一点点温柔,不要让我独自难受。
  的士经过了东门茂业百货。
  过街天桥上,有几个过路的行人。
  ——屋里开始传来一些声响。先是一阵男女的笑骂声,后来便是阿娇欢快的撒娇声,然后又变成了男人用巴掌击打女人身体的声音,好像是一下一下的打在屁股上,很脆,很响。
  ——阿娇很享受地哼哼着。那种声音,好像很舒服,又好像故意地压抑着,不想让外人听见。
  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让我甘心为了你,付出我所有。
  的士经过了东门阳光大酒店。
  我看到了喷泉正在向外喷洒着好看水柱。
  可我的耳朵里依然听到了床铺摇动的响声。
  ——阿娇母猫发情般地在里面“啊”、“啊”地叫唤着,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叫吼,带着一种女性的歇斯底里的欢快。
  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幽幽,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能想起你的温柔,给我关怀,为我解忧,为我平添许多愁,在深夜无尽的等候,独自泪流,独自忍受。
  的士经过了东门金光大厦。
  美轮美奂,庄严气派,格调高雅,现代商务与男人成功的象征。
  多想说声我真的爱你,多想说声对不起你。
  你哭着说情缘已尽,难再续,难再续。
  ——“啊……老公,肏我,啊……好爽……”——清晨,阿娇躺在她的淫床上,呼唤着我……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问候,不要一切都带走。
  ——一丝微弱的光从三姐家的窗帘里透进来。
  ——阿娇光裸着身子,长发遮脸,伸出舌头,和我深情地吻着。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再多一点点温柔,不要让我独自难受。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问候,不要一切都带走。
  的士经过了香格里拉大酒店。
  我看见了一身西洋装扮的门童站在那里迎接着客人。
  ——我抱着阿娇的头颅,粗壮的阳具深深地插在她的阴道里,龟头抵着最里面的子宫颈,将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奋力地射进去。
  ——一切爱、恨、情、仇,仿佛就此融化消解,不复存在。
  ——阿娇在我的身下散乱着头发,喘着气呼喊着,两腿在床上到处乱蹬乱踢,阴道里吮吸着、抽搐着、痉挛着,享受着我给她的人生带来的最后一次高潮,淫水流到了她的屁股底下的床单上……
  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再多一点点温柔,不要让我独自难受。
  我走下的士,走向火车站的售票大厅,回头向深圳这座非常熟悉的悲情之城投去了最后的一瞥。
  的士走了,载着周华健的歌声渐渐远去
  你这样一个女人 让我欢喜让我忧 让我甘心为了你 付出我所有……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8:13:17

第六十三章  倩影伴月
  (1)
  生活中形形色色的人将会和你擦肩而过,其中的大部分人你都不会再记得,但有些人,你却怎么也忘记不了。愈是想忘记,就愈是记得清楚。那种意识的清晰度,尤如陈年美酒,越老越香。
  所以,到最后,爱一个人,不是看你能不能将她想起,而是看你能否将她忘记。
  我就是怎么也忘不掉阿娇啊。
  可是,为什么我又没能与她牵手,继续走下去?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我俩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出的问题?
  从深圳回到广州,我开始在脑海里一点一点地搜索我和她的往事印象,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其实,自从我和她相识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在乎她的从前,只要她在认识我之后不再胡来,我便不计较她的过去。毕竟,我也是在这种色情场所与她相识的。我甚至允许她继续卖淫,还经常帮她打扮,使她看上去更加的妩媚妖冶,好勾搭处在性饥渴状态中的男人。这一点,我放给她的尺度,要比放给我前妻的尺度宽松得多。
  但是,自从那天中午,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发现了她背着我,依然还在与那个酒店男孩来往时,我这才如梦初醒。
  从那以后,我不断地发现着她的私人秘密。特别是偷窥到她和罗哥的那种淫荡之事时,我不得不开始重新评估她对我的意义了。我感到阿娇并非属于我个人,她不过是个玩男人于股掌间的妓女而已。
  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我要娶的女人,可以为了生存而出卖自己的性,但绝不能背着我去与别的男人偷情。偷情意味着背叛。
  后来的事情,让我更不能将她列入未婚妻的人选。
  她不断地在和岗厦的老鸡巴,还有小男孩来往:甚至在周末,当香港摄影师过来时,又与他住到了一起淫乐。再后来,又有了东北佬。这让我更加相信,她不属于我,而是属于大众。毕竟,这是一个大众化的色情消费时代,她属于这个时代。
  既然不能将她列为结婚对象,却不妨列为性伴侣。两人既然相互需要,相互依存,在深圳这个成人的“自由世界”里住一起也无所谓的。而且,阿娇经常给我玩一点红杏出墙,送一顶淡淡的绿帽,也好像是两人之间的一种调味品,让我们的生活不至于那么的乏味。
  然而,我毕尽已人到中年。俗话说得好:“女人无家身无主,男人无家财无主”。我必须要寻求一个目标。
  新年过后,当我重返深圳时,阿媚成了我的猎物。
  要说阿媚也是个卖淫女,但她有一个好处,不贪,心态平和,很知足,没有像阿娇那样,一年非要赚个十万、八万的才罢手。阿媚甚至甘愿回老家,嫁一个农村的穷小子,也不愿失志于城里的富二代。这便是她的志气,令人敬佩。
  可是阿媚走了。我和她在一起,虽然彼此都有好感,却终是无缘。
  后来小倩出现了。开始的时候,她有恋父情结,而且还交了一个中年男友。
  可世事难料,老父回家,那个男人又中途弃她而去。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我伸手拉了她一把。这一拉,便拉出了两人的百年缘分。
  我自问我在感情上并不是一个老朽,也算是性情中人,其思想观念也很新,但我真的是有自己的底线。阿娇的为人再怎么好,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我的底线。这是我最终选择了小倩而放弃阿娇的根本原因。
  有人可能会问,不是阿娇拒绝了你对她的投资,而接受了那个卖纯净水的余老板吗?怎么是你放弃了她,应该是她放弃了你才对呀。
  各位有所不知:如果我真的在乎她,我就不会让她一个人独自留在深圳。依我的经济条件,养活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我却一个人去了广州。我若带她一起走,哪会有后来这许多故事。
  所以,说到底,我虽然喜欢她的淫荡,却对她的贞操没有信心。家庭是什么?
  家庭不就是私有制的产物吗?我怎么可以娶一个与男人玩偷情玩得上了瘾的女人,用中国的老话讲,那不是吉兆啊。
  (2)
  小倩终于从老家回到了广州。我去车站接她时,她依然是那样青春活泼,阳光灿烂。一看到我,就一手按住跨在腰间的包包,一手拖着红色旅行箱的手柄,笑着跑过来了。我微笑着迎上去,我的眼里全是她的倩影:随着她的步伐,她的一对乳房在衣服里跳荡着,远远的看去,很性感,很有活力。
  “老公……终于见到你啦!”小倩的头发有些乱,却是一脸的兴奋神情。
  “我也终于见到你啦!”我笑道,接过了她手里的红色旅行箱。
  “你一点都没变。”小倩打量着我,仿佛验货一般。
  “你变了。”我这样说。因为我低头看到她下面光着脚,穿着人字型的坡跟凉鞋,五个脚趾头修剪得整整齐齐,白白净净的排列着,别有一番风味。
  “变成什么样了?”小倩问。
  “越变……越好看了。”我逗她道。
  “是丑了吧,我都这么多天没人' 疼' 了。”她开始撒娇起来。
  “好,好,你回来了,我天天都' 疼' 你。”我话中有话道。
  “来,先让老婆亲一个。”小倩说,也不等我回话,便踮起了脚扑上来。
  我将自己的脸送给她。小倩真的吻了一下。
  “哎哟,小倩真香!”我赞美她道。
  “那是。”小倩得意地笑了。
  “我们上车!回家!”
  “好!”
  我们打的,直接去了花店。当她看到花店时,心里很是喜欢,脸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
  地段不错,品种不错,员工也不错,一切都不错。
  “这都是你的。”我悄悄在她耳边说。
  “不是我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她笑着,小声纠正道。
  “花店是你的,你却是我的。”我再一次纠正道。
  小倩转脸望着我,笑道:“那你快把我拿去!”
  “好,走,回家。”我拉着她,说。
  “现在?”小倩问。
  “再去看看你的新家。”我说。
  “好。”
  对小倩而言,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新的环境、新的家庭、新的生活。只有我们俩的情人关系是老的。
  (3)
  那天,我们一进到新房里,刚刚关上门,行礼还没放好,两人就抱成一团,互相热吻不止。
  “老公,想死我啦!”小倩一边热吻,一边闭上眼呓语着。
  “我也是。”我吻着她白白的脖颈。
  我们一边摸索着对方的身体,一边脱着对方的衣服,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光条条的站在地上,抱在一起搞了起来。
  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两人分别这么长时间,一见面,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又没有旁人,真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哪管什么做爱的质量不质量,先解解渴再说。能解渴的性爱就是最好的质量。
  小倩双手扶着餐桌,裸着光光的背脊,向后翘着圆圆的屁股。我则搂着她的细腰,将粗壮的鸡巴从她的后面插进去,用肚皮撞击着她。我撞她一下,她便“噢”地欢叫一声,头发全散开了,胸前的两只奶子悬在空中,来回地荡漾着,下面流了好多水,先是沾在我和她的阴毛上,后来慢慢的顺着她的两条大腿流下去,有些还滴落到了她的高跟鞋上……
  “噢……老公,我流了,啊……你肏得我,好舒服……”
  “我也一样,也很舒服。你的小屄好滑,我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啊……老公,再大力点,肏死小倩……”
  “来,把你的腿放一条到桌上去。”我说:“这样你会更舒服一点。”
  小倩于是改变姿势,一条腿立着,脚站在人字型的坡跟凉鞋里:另一条腿则弯曲着放到桌上。这样,她的阴部暴露得更多了,性器也张得更大了。我站在后面,一手扶着她的腰,另一手摸弄着她前面的小奶头,鸡巴在她湿滑的肉屄里进进出出。我看到,她的两片小阴唇跟我的抽插,也在不断地收进去又翻出来,而我的鸡巴上,则沾满了她分泌的白浆。
  “啊,老公,我累了,站不住了。”小倩喘着气,娇声道。
  “来,我们再换个姿势——我躺下,你坐在我身上。”
  “好。”
  我于是躺在深红的木质地板上,让小倩张开两条大腿,骑坐在我的肚皮上,鸡巴再插进她的阴道里,让她自己掌握着节奏,一上一下地抽插。
  小倩闭着眼,两手揉着自己的奶子,头向后仰去,长长的秀发随着她的身子而一抖一抖地在空中飘舞着。
  我感到了她阴道内的肌肉正在用力地收缩着,以期获得更大的快感。
  为了增强她的快感,我开始主动地向上耸动起自己的腹部,让鸡巴更深地插入她的体内。我向上耸一次,小倩就“啊”一声。
  “啊,老公,我要……流了,要流了……”小倩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
  “不管它,让它流出来。快,再快一点……”我暗示道。
  “啊,我来了,来了……”小倩呼喊着,夹紧了双腿,屏住了呼吸,深深地坐下去,让她的屁股紧紧地贴在我的肚子上,然后狠狠地摇着自己的腰肢。我感到我的龟头遇到了阻力,我知道它已经抵在了她的子宫颈上。不一会儿,我就感到她体内有一股热流泻了出来。
  小倩娇喘吁吁:“啊……我要死了……”一边说,一边两腿乱蹬起来小倩高潮后,脸蛋儿红扑扑的,爬在我身上,喘着气休息。
  等于小倩的高潮过去,我将她的身子搂抱住,然后两人的身子一翻滚,便成了她在下我在上了的姿势了。
  我们开始热吻,我将舌头伸进她嘴里,搅拌着她的舌头,与她湿湿的吻,直到她有些受不了,才放开她。
  我的鸡巴一直是插在她的阴道里的。现在,我开始重新奋力地在她的身体里抽插着,而小倩则紧紧地环抱着我的脖子,不让我离开她一点。男人的征服欲和女人的被征服欲再次在两个人的心里同时显现出来。我加大了力度。屋子里弥漫着性的气息。地板上的两个肉体正缠在一起,激烈地交配,喘息声和性器相撞时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十分刺激。
  “舒服吗?”我问。
  “舒服。”小倩答,声音很轻。但她的阴道却在拼命地收缩着,挤压着。
  我感到龟头痒了起来,我感到我要射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啊……我要射了……我要……射给你了……”我呼喊着,让龟头更加往她阴道的深处钻。
  “快,射给我。”小倩被我一呼,也激动起来:“快,让我享受你……啊…
  …我要享受你……老公……啊……“小倩叫一声,身体便抽搐痉挛一次。这更刺激了我,我终于忍不住,高喊一声:”啊……我……来了!“便在她的体内暴发了。
  我让自己的阴阜死死地抵住她的下身,龟头插到她阴道的最深处,一股一股精液从体里喷射而出,全射进了她子宫颈里。
  “唔……唔……”我喘着粗气。汗水从我的额头往下流,流到腮边,流到颈下。
  小倩闭着一双美目,享受着我的冲击、我的喷射。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到我这样热,忙用自己的小手为我擦拭。那神情,还真个做小妻子:有一点儿怜爱,有一点儿心疼,有一点儿感激。
  “爽吗?老婆?”我盯着她风骚妩媚的脸蛋儿,问。
  “爽。我都快……被你搞死了!”小倩瘫软在地板上,有气无力地说。
  (4)
  那天,自从进了房里后,我们就没有再出来,两人一直光裸着身子,在屋里捉对儿挑逗、调戏和做爱。
  即使是吃饭,我们也是光着身子,我让她坐在我怀里,由我用汤匙一口一口地喂她吃。有时,我还特意把食物先放在自己嘴里嚼碎,然后再与她接吻,连着我的唾液一起,度进她的嘴里。
  这就是爱!爱得都有点变态了。但它却很真实,至今都不能令人相忘。
  夜里,两个人睡在床上聊天。
  小倩问:“老公呀,你这么威猛,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解决自己的欲望啊?
  “我说:”我想你了,就憋着呀,都憋了这么长时间了。“
  小倩道:“笨呀你,你不会……一边闭着眼睛想着我,一边自己摸自己的小弟弟吗?”
  我特喜欢听小倩骂我“笨”,也只有她才敢骂我“笨”。我故意笑道:“哎呀,这主意不错呀。你是这样的吗?”
  小倩道:“就是呀。我在家里,有时候睡在床上想起你时,就是这样呀。”
  我笑了:“那有高潮吗?”
  小倩说:“当然有。反正旁边又没有人,我就放心地弄自己,揉上面的小豆豆。揉着揉着,里面就有水出来了,一边想着你,一边把手指伸进去,像是你的鸡巴插我那样的一进一出的弄,好舒服,不一会儿就高潮了,弄得满手都是骚水。”
  我于是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心想真是个又风骚又坦白的小淫妇啊。
  不过,我喜欢,真的好喜欢。
  (5)
  我在花店附近的小区重新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这样小倩便可以一边照顾花店的生意,一边照顾家庭生活了。每天早晨,她便起床,在家做好饭后,带到花店去,中午和雇用的两个店员一起吃。晚上下了班,我便直径去店里找她。
  那时,她已将做晚饭的菜买好了,专门在店里等着我。我们一起牵手回家。
  两个店员喊小倩叫“老板娘”。说“老板娘,你没来,你老公好依着你哟,连店名都不敢自己做主改,说非要等你来了,才能定,免得他改了你不喜欢。”
  小倩笑了。笑得那么甜。
  隔壁左右的商户邻居也喊小倩叫“老板娘”。说“老板娘,把你们家的水桶借我用一下。”
  小倩听得心里高兴,说:“要用你就拿吧。”
  顾客也喊她叫“老板娘”。常问:“老板娘,这个花多少钱?”小倩脸上总是洋溢着小女人特有的那种幸福的笑容。我有时偷偷地观察她与别人做生意时的举动,不卑不亢,圆中见方,该争就争,该让就让,还真是那么回事。
  有时,小倩拿不定主意,就问我该如何处置。
  我故意当着两个雇员的面,说“老板娘作主好了。”弄得她不好意思:“讨厌呀你!什么都不管,想累死我呀!”
  幸福,真幸福。女人的骂和怨,温顺和依恋,都是男人最真实的幸福体验。
  小倩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在店里,她总是穿平底布鞋,说是舒服。可在来去的路上,或是在家里,只要我在她身边,她便换上高跟鞋,说是要和我保持一致。因为我的身高有一米七六,她的身高有一米六一。所以只有穿上高跟鞋,走在路上,才能与我有那种“比燕齐飞”的感觉。
  在花店里上班时,她的打扮十分庄重,俨然是一个掌管大局的老板娘。在家中,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她的着装便十分的随意了。总是赤着双脚,光着身子,裹着又透又露的情趣内衣,在屋里走来跑去,常常逗得我不能自已,跑过去抱她,和她亲热。
  (6)
  我和小倩的卧室布置得像个小淫窝,红灯高挂,纱帘低垂,香花插瓶,艳曲轻摇。我让梳妆台的大镜对着卧床。在这样的屋子里,让小倩在床上玉体横陈,调情挑逗,而镜子里则反射着她的种种媚态淫姿,真是爽啊。其实,在我和小倩两人的精神深处,还是忘不掉曾经的深圳东门。我们已经习惯了那种艳窟淫窝的场所。所以我们往往玩得很疯,互相舔对方的私处,满嘴都是唾液和骚水。每到这时,小倩的淫声艳语不绝于耳,细细的,嘤嘤的,很淫秽。
  有时,我会把自己的精液遗在小倩的阴道里,有时也会射在她的肚皮上,让她用自己的一双小手,一点点地将精液涂抹在自己身上。那种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味,令她陶醉,身子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小倩,快乐吗?”“快乐。”小倩闭着眼,轻轻地点点头。
  “幸福吗?”我又问。
  小倩睁开眼,一伸手,又揪住了我的鼻子:“笨呀你!当然幸福。”
  我问:“我这样每天都肏你,你感觉我是个好男人吗?”
  小倩笑了:“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是这样。”
  我问:“为什么?”
  小倩说:“女人就像花店里的花,男人就像飞舞的蜜蜂。花开了,蜜蜂闻着香了,就来采。”
  我一听,有点意思。
  小倩接着说:“男人天生就是采女人的,女人也天生就是让男人采的,不然要男人干嘛?”
  我笑道:“小倩天生就是给强哥采的。”
  小倩笑道:“是呀。不然,你的鸡巴为什么总是喜欢插到我的小屄里头呢?
  ”
  我笑了:“来,现在蜜蜂采完了,要给花儿洗澡了。”
  小倩嫣然一笑,便光着身子往我怀里滚来,意思是要我抱她去。
  我站起身,将她光裸的胴体搂在怀里,尤如搂住一只小白绵羊那样,把她抱进浴室。
  (7)
  有时,我们不仅“采蜜”,还像网上的网友那样,一边调情做爱,一边拍艳照。什么情趣内衣展示照,发情自慰自摸照,等等。连小倩自己在电脑里看了,都脸红心跳。
  有时,我会拍下小倩为我口交的镜头。镜头里,是我粗壮而高昂的鸡巴和她贪婪的小嘴,柔舌,唾液,还有她眯缝着一双媚眼的表情。
  有时,在我们高潮之后,我还专门拍小倩的性器在承受了男人的连续撞击后的那种生理反应。
  “快,用手向两边掰开。”我说。
  小倩于是张开腿,伸手将自己的两片大阴唇向两边掰开,让我把镜头对着她的下身。
  镜头里,她的阴毛有点乱,而我刚射进去的白浆,还淫浸在肉芽里,不断地向外流淌着。而她的粉红的性器,则不断地在抽搐着。
  “舒服吗?”
  “舒服。”
  “感到了我对你的爱了吗?”
  “感到了。”
  可以说,我真是把我过去对阿娇的爱,以及现在对小倩的爱,都给了她一个人。
  小倩并不是不明白。她也说,她遇到了我,得到了我这么多的爱,此生足矣。
  (8)
  都说穷人的孩子开化早,会当家。确实如此。小倩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应该花掉的钱不含糊,可以节省的钱不浪费。比如说买菜这件小事,她每天都安排得很好,换着花样给我吃。
  我曾对她说:“不能吃得太好啦,否则人会长胖的。”
  她说:“男人胖点好,胖点有富贵相啊。”
  我说:“胖了,在床上' 采蜜' ,就采不动了。”
  小倩笑道:“那正好,以后你不可以天天采我啦!”
  我问:“为什么呢?”
  小倩说:“天天采,花儿就不香了。”
  我笑了:“那好。只要你不要,我就不采你啊。”
  小倩问:“那要是……你想要了呢?”
  我说:“那我就写个报告,报给你批一下。就说强哥想采小倩的蜜了。老婆同意吗?同意的话,就自己把花儿露出来。”
  小倩笑了:“哈哈。那好,就这样啊!”
  可是第二天,小倩便把菜谱换了个花样。
  小倩说:“老公,我听人说,男人要多吃大葱和洋葱,还有大蒜。”
  我问:“为什么?”
  小倩小声道:“可以提高性能力。”
  我低声道:“老婆呀,你觉得……我的性能力还不够强吗?”
  小倩说:“强呀,可是我担心你以后呀。我想要你永远都这样强。所以从现在起,你要多吃大葱和洋葱。”
  我笑了:“哈哈,你担心我的身体呀?”
  小倩说“是啊,老公。你是我的天,知道吗?”
  小倩深情地说:“你若是不好,我的天就塌了。”
  小倩的话语,其言之切,其情之深,令我感动。
  一般农村的女孩子,把自己的男人都看成是自己的依靠,自己的“天”:而男人则反过来,把自己的女人看作是自己的管家,自己的“地”。这种思想,既朴实又深刻,是现在城里人所不能理解的。
  有时,我也向她撒娇。
  小倩买了核桃回来。
  “老公,我听说了核桃可以补脑。所以我买了些回来给你吃。”
  “核桃这玩意儿吃起来要剥壳,很麻烦。”
  “哎呀,这有什么麻烦,我剥给你吃好了。”
  我忽然想起了阿娇当着我的面,给那个男人喂基围虾的情形,于是逗她说:
  “我要你……喂给我吃。”
  “快,张口!”小倩说着便将剥好的核桃送了上来。
  “老婆,明天如果方便的话,你去买了基围虾,我想吃了。”
  “好。明天去买给你吃啊。”
  第二天,小倩真的在家里做好基围虾,餐桌上还有一瓶冰镇啤酒。
  “真是幸福呀,我要什么,你就来什么啊。”
  小倩坐在我对面。她旁边放了一个调味的小碗,里面放着醋、生抽和小麻油。
  她剥着基围虾,剥好一只便放进去泡着上味。
  “你吃啊。特地给你做的。”小倩说。
  “我不喜欢剥虾,我要你剥给我吃。”
  “那好,快,张口!”小倩说着便将剥好的基围虾送到我的嘴边。
  我张开嘴,脸往前一冲,一口将她的手指头都含进自己嘴里。
  “哎哟,我的手。”小倩叫道。
  我笑着放开她。
  “好吃吗?”小倩问。
  “好吃。”我笑道。
  “我的手艺还可以吧。”小倩得意道。
  “哈哈。我是说你的手指头好吃。”
  “呀,你欺负我!”小倩笑着撒娇,一双油手伸手过来揪我的鼻子。
  “哎呀,好疼。手上有油。”
  “哈哈,看你还敢不敢!”
  “我爱你还爱不过来呢,怎么会欺负你。”我笑道:“我就是想尝尝你手指头是什么滋味。”
  小倩调皮道:“那你最好尝尝我的脚趾头。”
  我说:“好。晚上啊,睡觉的时候,我一定尝尝。”
  小倩说:“不行,现在就尝。”说着,把她的一只小脚从高跟凉拖里抽出来,穿过桌子,伸进了我怀里。
  白白净净,小巧玲珑,怀抱美人脚,真是幸福呀。
  我用手握住她的圆润的脚踝,她的脚趾却一个劲地向我的裤裆里钻,有意地播弄我的鸡巴。
  小淫妇,在家里居然这样调戏自己的老公。
  我忽然想到了阿娇:阿娇,你能看见我现在的快乐吗?
  ——哎,可惜你看不见。
  (9)
  我和小倩的感情,在男贪女爱的旋涡中直线上升着,一路飞升。
  我时常会在半夜里醒来,上完厕所后,回到床上,在床头柜上的小红灯的照耀下,看到小倩熟睡的身姿发呆。
  横陈在眼前的美白娇躯,乃父之精,母之血,生化孕育而成,如今成人,却母相离,父相去,落得孤身一人。
  我想那时,当她一人从深圳跑到广州来时,我就知道她是前来寻夫,是为她的归宿、她的天命而来。
  小倩是聪明的,当她看到阿娇与老王姘居后,她便知道了我终有一天要离开阿娇:同时,她又是敢爱的,无论如何,她跑到广州来,投奔于我,是敢做敢当的表现。这么年轻,却对自己的生命又这么有主见,实在是个难得的女孩子,只可惜生在了穷人家。所以,我不能亏待了她。尽我之力,总是买最好的给她。不论是服装,还是首饰。
  每每想到这里,我便会悄悄地在小倩的脚头躺下,握住她的一只脚,如同获得一件珍奇宝物那样,放在眼前欣赏。
  小倩的一双小脚,真的是白腻粉嫩,圆润光洁,没有老茧,没有皮屑,没有汗酸味,掌在掌里把玩十分受用。有时,为了逗她,将舌伸到她的脚心上轻轻一舔,熟睡中的小倩,身子痒得一颤,想要缩回去,却又不能动弹。那份艳情,想起来就激动人心。
  我开始着力打造小倩的个人形象。当然,确切地说,就是想着如何将她打扮得既美艳又性感。
  比方说,为了增强小倩脚部的性感,我送给她一枚趾环。不锈钢的那种。圆圆的钢环,套在她的脚趾上,再配上深色的趾油,与白白的小脚趾相配,煞是好看。
  为了表现小倩身上的性感,一些随身用来助兴的小首饰、小物件往往是必不可少的。除了趾环,我还买了一条铂金脚链送她。细细的铂金脚链裹在她脚踝上,与小巧玲珑的脚踝相配,就别有一番风情。
  再比如说网袜,我也给小倩买了很多,大网小网各种款式都有。有时,让小倩穿着网袜,那种双腿的曲线美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我往往是一边肏她,一边隔着网袜吻她的脚心和从网里露出来的大脚趾,真的很刺激,很过瘾。小倩自己也很激动,白肉罩在黑网里的视觉效果刺激着她,下面很快就流水了。
  应该承认,自从与小倩同居后,我是非常宠爱她的。凡是阿娇曾经有的,我都要买给小倩。把我对阿娇的感情转移到小倩身上,档次质量甚至比阿娇拥有的还要高。
  有一款挂在耳垂上的吊环,我买给阿娇的是装饰品,达不到首饰的级别,当时只是为了让她在勾搭男人时更显风流而已,而买给小倩的则不同,是银质的首饰。
  小倩本来就长着一副小巧玲珑的瓜子脸,两边的耳垂再吊上两只银质大圆环,随着她的颈部动作而前后晃动,特有一种动感的美。
  记得有一条钻石手链,在我买给阿娇时,花费了四千多块:而买给小倩时,则花费了近八千块。虽然是同一品牌,但买给小倩的这一款,镶嵌的钻石更多,含金量更高,造型也更美。
  之所以这样,是我把小倩认作自己的娇妻。我不能亏待了她。难道作为她的男人,赚了钱还不应该打扮她吗?
  (10)
  小倩自己其实也是个爱美的女人。自多跟我同居后,不仅我着力地打扮她,她自己更是注意打扮自己了。
  比如说手指的养护就很用功。每日将她的十个纤纤玉指摆弄得整整养养,十分的好看。用的指油好像也是一个星期一换。有时是暗红色,有时却变成了蓝色、绿色。
  “老公,好看吗?”她常常伸出手来,让我欣赏。
  我则拉着她的手,放到眼前观赏一番后,便放到嘴里吮吸。
  “呀,你,好好色啊!”是,我真的很好色——好小倩的色。
  想起来真是惭愧:《红楼梦》里的贾宝玉小时候喜欢吃女孩子们的唇膏,而我人到中年了,却喜欢吮吃起小倩的手指来。一有机会,就把她的玉手含在嘴里吮吸——在她喂我进食时,在她让我欣赏她的小手时,在她的熟睡后我把玩她的小手时。真是好色啊!
  我总觉得,男人的身子骨儿是自己锻炼炼出来的,而女人的身子骨儿则是被男人用手揉出来的。由于我每天都要揉摸小倩的乳房,终于把她胸前两只奶子的尺寸从C罩杯揉成了D罩杯,真是成绩不小呀。
  小倩的身子体形在在我播弄下,迅速地从少女型向少妇型方向发展,她体内的雌性荷尔蒙在男人的不断刺下快速地分泌着,将脂肪搬运到最需要的地方,不仅乳房变大了,高高地挺起,屁股也圆润多了。从整体上看,小倩的整个身子,变得越发的圆润苗条和婀娜多姿起来。
  其实,处于小倩这个年龄的女性,其性欲应该不是太旺盛。女性的性欲是在生产了小孩子之后,进入三十岁时才显现出来。但小倩不同,她曾经做过洗浴中心的小姐,而且又与老爸在深圳乱伦过,所以她的性欲就比一般女孩子强烈得多。
  但满足性欲的技巧却并不多。这就需要进行开发教导。比如如何自慰,如何更能勾动男人的魂魄。
  其实女人的身体,开发得好,每个部分都能表现出独特的性感魅力来——小倩的秀发,脖颈,胸乳,锁骨,腋窝,肚腹,腰肢,手臂,屁股,大腿,脚踝,脚趾等,无一处不被我开发过,也无一处不性感。比如剃腋毛,阴毛,配戴饰品等等。
  小倩每天回家,都会带一把鲜花回来,放在床头柜的花瓶里,让屋里有点香气。
  在与小倩的性爱生活中,有时,我会随手从花瓶里抽出一只红玫瑰花,在她光裸的身上轻轻抚扫。在扫过她的脖颈、腋窝、乳房时,便会有一种不同于手摸的奇特的痒,痒得小倩在床上花枝乱颤。
  有时,我们会关起门来,拉上窗帘,将灯光调暗后,在客厅里大跳裸体舞。
  每当我看到小倩的两只奶子上下跳跃着,尤如一只小兔子在跳跃,我的鸡巴便高高地硬起,也上下点着头跳跃起来。每到这个时候,小倩便指着我的鸡巴,大笑不止。两人于是在地板上滚成一团。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小倩屁股上长着一颗小黑痣。便将嘴贴上去,然后鼓起一口气,猛然放出,发出打屁一样的声音。弄得小倩浪笑起来,娇颤不止:
  “哎哟,要死啊,你。”
  “小倩呀,你老公我,就喜欢吃你的小屁屁。”
  小倩笑骂道:“那你吃呀!”一边说着,一边浪浪地张开两条大腿,露出自己的阴部:“最好吃我这里。”
  我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她的阴部。
  “啊……老公……啊……你……痒死我了……”她抱住我的头,喘息着说。
  我真的很喜欢舔她的阴部,那里仿佛藏有香蜜一样。而她也乐意让我舔。
  有一款黑色全透明的情趣内衣。裤子的裆部很窄,紧紧地包裹着小倩的两个圆圆的屁股蛋,使她的股沟深深地陷进去,阴部一清二楚。而到了小腿时,下面像个喇叭筒一样,又张得很开。设计师要的就是这个调调。与之相配的上衣也是一件紧身的抹胸。有时,我让小倩穿着这套衣服,上面的粉色奶头、下面的一撮阴毛全都透出来了,让人看得一清二楚,也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有时,她一边站在厨房里做饭,我一边站在她身后摸她的屁股,还伸到她的股沟里刺激她的阴部。一开始她会骂我,但不一会儿,她的身子就软了。饭也不做,关掉炉子,要我肏她。我们于是就往地板上一躺,爬在她身上开战。
  有时,我又会让她趴在床上,脸朝下,背朝上,将屁股翘起来。我则跪在她身后,用手扒开她的两片屁股蛋,伸出舌头舔她的小屁眼。往往舔得她“噢”、“噢”的直叫唤。不一会儿,就喘息着说:“我不行了。快搞我。”一边说,一边伸过手来,捉我的鸡巴。
  在她月经期间,两人不能正常交配,我便教她怎样为我足交。在我的鸡巴上和她的手心到满了人体润滑液,然后让还没硬起来鸡巴靠在她的一只脚心上,她的另一只脚则上下来回地搓动。不一会儿,鸡巴便自然有了反应,慢慢地膨胀起来,硬起来。
  小倩感到好玩,反复地用她的脚心搓弄着,有时还张开她的大脚趾与二脚趾,夹住我的龟头进行挤压,有一种小小的施虐倾向:有时又会让她的脚心摩擦我龟头上的马眼,一会儿后又换成上下的搓动。人体润滑液不够了,小倩便就地取材,将她的唾液口水吐在上面,继续搓动,直到我将浓浓的精液射在她的脚心和脚背上,她还在不停地搓揉着。
  我虽然不是变态狂,但我喜欢她白嫩鲜美、小巧玲珑的“三寸金莲”。所以,当她用自己的小脚儿玩弄我的鸡巴时,我便会获得一种特别的快感——既有生理的,也有心理的。
  小倩似乎也能从这样近乎变态的性游戏中获得快乐。她在搓弄我的同时,也用双手揉搓自己的两只奶子,将原本碗状的乳房向外拉成了漏斗状,两粒粉色的乳头也被她的手指拉变了形。
  可见女人的性欲之强不亚于男人。一旦发情了,就会进入疯狂的境地。
  (11)
  我经常需要在广州和深圳两地之间来回跑,有时还要去惠州、东莞、顺德等地,有时还会住上一两个晚上。小倩总是为我准备好干净衣服,让我随时都有换洗的。
  “你是有家的人了。出去外边,不可以找小姐。听见没?”她总是这样笑着嘱咐说。
  “听见啦,老婆。”我应负道。
  “回来后,我要检查你的。”她笑着强调说。
  “好,好。”我顺口答着,可是忽然一想,便笑问道:“可是,你怎么个检查法呢?”
  小倩知道我要逗她了,忙笑道:“哈哈,我要查看你的……鸡巴。”
  我笑道:“那好。”
  我说着灵机一动,又逗她道:“那你就在我的鸡巴上面写几个字好啦。”
  小倩问:“写几个什么字呀?”
  我说:“写' 小倩专用' 四个字呀。等我回来后,你就查看这几个字还在不在。”
  小倩笑道:“哈哈,对,就这么办。快拿笔来!”
  两人说归说,笑归笑,并没有真这么做。
  但我有时一想起与她朝夕相处的这些点点滴滴,心里真是甜滋滋的。
  小倩,她实在是在乎我呀。
  其实。小倩的心思我明白,她是担心我回深圳时,还与阿娇来往。我与阿娇过去的那段情史,对她来说,仿佛就像一道阴影,在她心里散不开。
  女人都这样。当她爱上你的时候,她会很在意你在外面与谁来往。
  我告诉她,说阿娇已经有了别人了。我们已经不可能再来往了。
  小倩问,那个男人是谁。
  我说是一个卖水的,姓余,长得有点胖。
  小倩于是不再做声了。
  我开导小倩说:“男人嘛,再怎么喜欢玩,最后总是要找一个归宿的。”
  我说:“我有了你,就有了归宿,不会再出去嫖了。”
  小倩静静地走过来,偎在我怀里,小声说:“老公,你也是我的归宿。我相信你。”
  我扶摸着她的头发:“放心吧。有了你这样的小美人,我也不会再折腾了。
  你也好好经营好你的花店,赚点钱,我们明年就结婚,养孩子。“
  (12)
  我们相约过新年的时候,一起回武汉,与我的父母相见,住一两天,然后陪她回老家,找乡政府开据结婚所必需的证明,然后两人再返回武汉来,领取结婚证。
  我说:“今年春节,就在武汉一起过了。”
  我说:“我在武汉还有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回去后重新装修一下,就可以用作我们的新房了。”
  小倩非常高兴。问:“那结婚之后呢?”
  我说:“当然还是一起到广州来。因为这里有我们的事业呀。”
  小倩说:“那我也把我老家的房子卖掉,反正我老爸走后,房子也没人住了,不如卖掉,变成现钱,带过来投资生意。”
  我说:“乘过年的时候,我陪你回你老家,见见你的叔叔伯伯们。好歹也去认认亲。”
  小倩满意道:“对。也让他们见见你,看我在外面找的男人怎样?”
  我问:“他们不会嫌我比你大吧?”
  小倩笑道:“讨厌呀,你。我乐意!我就是想找个你这样的人做老公。”
  小倩并补充说:“小男孩我还不要呢。”
  我问:“为什么呢?”
  小倩说:“我认识的几个小男孩,只会上网玩游戏,连自己都养不活。要么穷得窝在家里不敢出门:要么拿着父母的钱去高消费,乱花。”小倩望着我,笑问道:“他们能给我花店吗?能给我房子吗?能宠着我,让我在他怀里撒娇吗?
  弄不好,我还得照顾他们。“
  我笑了,很满足地笑了。
  小倩说得很实在,一点也不虚假。能与她这样真实的女人过一辈子,让她管着我的钱财,同时也管着我的身子,我应该知足了。
  (13)
  一转眼,秋天到了。风儿一吹,树上的黄叶一片片飘下来,落得满地都是。
  那天夜里,我想起了阿娇。
  我与阿娇分别后,再也没有见到她。这其间,她的消息越来越少了。我们只是偶尔在电话里问候一声。她简单地问一下我的工作怎样:我也只是问她水店生意如何。
  有一段时间,我总是恍恍惚惚的。半夜里醒来,不管看到什么东西,都以为是她——凉台上,小倩随风飘摆的吊带裙,卧室里的挂衣架上的睡衣……
  有天夜里,她在我梦里,嫣然一笑,就不见了,如白云悄然散去:如落叶一飘而过。我醒来时,手心里是汗,我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睁着眼睛,看着身边熟睡的小倩。
  和阿娇一样,她也喜欢裸睡,而且总是把的手臂伸过来,搂着我的肚子,或者搁在我的胸前,那样子,生怕我离开她。我看到熟睡中的她,神情是那么的安详、宁静,脸上浮着一个小女人被自己男人宠爱着的幸福的红润。
  阿娇是这样的吗?
  我想见她,想见她。
  这种见,不是对小倩的背叛,只是对老相好的关心。
  但是男人的自尊心,又使我不会主动地联系她。
  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中一天天度过。
  (14)
  有时,小倩晚上店里有事,我会上网打发时间。
  还是在认识阿娇以前,我就在“sexinsex”注册了会员。有时没事时,会上去看看网友的文章。到了广州后,小倩回老家了,我没事,便开始将自己在深圳的这段感情经历写下来,取了个名叫《情遗东门》,写一章发一章,不知不觉的已经发了六十多章了。
  许多网友都很关心我、阿娇和小倩三个人最后的归宿,也跟贴发表自己的看法,分析我们三个的性格和命运,这些网友的观点,可以说是洞若观火,深刻而透彻。
  例如,在第61章《鹊巢鸠占》后面,跟贴的网友就有很多。
  网友赵云赵子龙说:
  “透过故事层面,我感受到了一丝的悲凉,阿娇要出事了,只不知是什么事,只是仿佛让人感受到一份厌世的凄凉。
  “做小姐是出于做女人的无耐,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一靠子做小姐,有了转业的机会,是应该万分乐意才对。强哥买了花店,首先想到的是阿娇,而不是小倩。
  “他以为阿娇会乐意,可出乎强哥的意外,阿娇拒绝了,理由似乎还算充分。
  她说:“那怎么好意思。强哥赚钱也不容易,要是真的做亏了,她也不好意思。
  还是算了吧。她说她现在住在死胖子这里,做着无本生意,不操心不着急的,一个月怎么说也有个八、九千的收入。“真的是象强哥所想的那样:”阿娇已被那个死胖子拖进了他的生活圈中不能自拔。阿娇的心智,已被她的生活啃噬磨灭得不行了,已很难脱离她那个环境了。“阿娇会变的如此事故,如此绝情,我真的不知是为什么?恐怕也不是强哥所想的如此吧。阿娇一定是有了什么事,只是不想让强哥知道而已。
  “如果胖子真的能对阿娇好,永远这样养着她,那也算是阿娇的福气,强哥要为阿娇祝福了,毕竟阿娇这样,远比万人骑的日子好得多。
  “可胖子真的能对阿娇好吗?短时间没问题,时间长了呢,胖子对阿娇的肉体不再迷恋了呢?到那时,阿娇还是会回到万人骑的小姐生活。
  “这一点,阿娇没看到吗?
  “可阿娇为什么明知不可为,而又为之?
  “我在这里迷失了,真的不知阿娇以后会怎样?也想不到强哥与阿娇的关系如何改变。我想强哥是不会忘记阿娇的,他已感到了失去阿娇后的那种挥之不去的悲哀。
  ……
  “强哥与阿娇的故事就要结束,阿娇是个什么样的结果,真的很期待。可不知为什么,也有一种淡淡的悲伤从中而来……”
  网友chli说:
  “我认为阿娇的选择是对的。首先女人是敏感的,她没有要求强哥什么,因为她是自卑的:而强哥从始至终都没有向她承诺过什么,因此她也没有必要等待。
  再者,强哥心里有其他人,阿娇不会不知道。阿娇放弃强哥另找他人,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认为阿娇不应该移情别恋,是没有把阿娇当作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对待。
  阿娇没错。错的是这个社会,是这个强哥。
  网友tjbczhh说:
  “不可否认,强哥起初并没有认真地想过他与阿娇的未来。试问有哪个男的会在一开始就想着自己与小姐的将来如何如何?
  “即便他想了,阿娇会想么?阿娇作为一个从事特殊行业的女性,她并不是完全为了生计而出卖自己的肉体,她本身也很喜欢沉迷于男人的性爱中。
  “在强哥的骨子里,有着当下很盛行的绿帽情结和换妻风潮。但阿娇在男人面前则更坦然。并不是强哥把阿娇推到别人怀里。阿娇自己早就玩过这种游戏了,和老王的交换,她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总的来说,他们的结合是不可能的,阿娇在这个圈子浸淫得太久了,再加上她自己强烈的性需求,她很难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小倩因为和阿娇性格不同,再加上本身也是刚进入这个行当,涉世不深,对强哥来说应该是不错的选择。阿娇没了强哥,生活照样很好:小倩对强哥的依赖性更强一些,这样也能满足男人照顾女人的那种成就感。
  网友tjbczhh说:
  “其实仔细想想,阿娇对强哥真的是爱么,真的是拿他当自己的家人么?应该不是。她只是抓住当下对自己最好,对自己最有帮助的男人。酒店男孩、东北佬等等,都只能给她带来一时的欢愉,虽然也在她身上花钱,但是无法长久地维持。
  “后来老王出现了,让她去做公关,她对强哥的态度就变了,和老王也同居了。现在又出现了死胖子,强哥基本就靠边站了。没有强哥,她靠着死胖子也能过活,而且比以前还要好。
  “让我们看看现在强哥的处境,需要躲着屋主了,这和当时阿娇的那些嫖客、相好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当初那些人要避着强哥,现在强哥需要避着他们了。
  “男女之间频繁地发生性关系,肯定会产生一些情愫。强哥其实也是自寻烦恼。
  “我相信他明白道理,但是陷得比较深,所以越来越痛苦。
  “他其实也知道阿娇与他渐行渐远,迟早得分开。
  “在前几章他离开深圳的时候,有意拉开了与阿娇的距离,但发现阿娇并没有那么难过,相反很快认识了新男人并取代了他的位置,他不好接受。他和阿娇说要给她开花店,某种方面也是因为死胖子的出现,他想和死胖子竞争在阿娇心中的位置。但这只是雄性之间的斗争,并不代表他多么爱阿娇。现在很明显,阿娇不再依靠他了,他显得很落魄。
  “其实每个和小姐扯上关系的男人基本上都是这个下场。她们既然出来做,要的就是钞票,谈感情?有用么?
  这些网友,就事论事,说得都太在理了。特别网友qdlaogun还在看了第62章《我心悲凉》之后,还发表了专题评论,帮助我分析自己与阿娇的双边心态。他说:
  “……
  “我对阿娇的要求基本上是性和被尊重:
  “阿娇对于我的要求是性和被宠爱(在别的小姐面前有面子)。
  “阿娇因为生活的缘故,在依托于我的前提下,还是要去卖淫接客:而我则由于性的原罪和自私的驱动,在有阿娇做床垫的同时,又陆续开发了几个”备用胎“——如阿媚和小倩等。
  “我对于阿娇的定位很准确——小姐,所以对于阿娇的感情并没有死胖子那么痴情。阿娇最后也说:”没办法。我只能利用他的这种痴情,借助他的力量来改变我现在的处境。“我对于阿娇并没有更多的金钱和感情的投入,让阿娇有完全被我包养的结局。最后买花店的举动也是花开一朵,不知给谁,阿娇不要,还有小倩。
  “所以,阿娇离开我是自然的。就是说,我并没有完全缓解阿娇的生存压力,至于期间对于我对阿媚和小倩的事情,包括找来大学生3P,应该都是生存压力下,更高层次的人性折磨。
  “换一种说法,阿娇作为一个讨生活的人,对于我不能”许一个明天“而摆脱生存压力也是痛苦的:作为一个也有人性和尊严的人,对于我的出轨和玩弄,内心也是有苦涩的。
  “所以,分离是难免的。
  “而我对于阿娇在摆脱了自己后的心理反应,也显现自己压抑的人性。
  “以前我偷看阿娇和别的嫖客上床,那是刺激兴奋的感觉,而这次听死胖子和阿娇上床,那是焦躁和压抑,包括后面的软塌塌的JJ,都是人性的如实反应。”
  说得太好了。我确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包养阿娇的意思。我不想让她的人生过于依赖于我。说白了,我不想真正把她娶回家。
  这其间的原因,除了她的性观念开放,性生活随意,性行为放荡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她的儿子。
  包养她,并不是包养她一个人,而是要包养她和她儿子两个人。这对我来说,是难以做到的。
  孟子说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那种境界我达不到。
  不是我不想,而是能力所限。阿娇的儿子现在是在读初中,将来还要读高中,读大学,还要谈恋爱、结婚生子。他的学费对我而言,并不是大问题。但他要买房子结婚,我就无能为力了。现在的大陆房价,就是一个把穷人赶尽杀绝的房价,它让你在得到一套房子的同时,沦为利益集团的终身奴隶。
  另外,我自己还要生孩子。
  遗传自己的基因,这是人性使然,而阿娇则不可能再生养孩子。
  有一次,我和她在床上玩到情到浓时,笑着说:“好老婆,我要在你肚里下个种,让你给我生个儿子。”
  那时,她正与我交配完,在享受了高潮的快感之后,还光着身子,没下床,只是用卫生纸擦了擦从自己阴道里流出来的精液,听到此话,便将沾有精液的卫生随手丢到地上,一头扎在我怀里,说道:“老公呀,你搞我可以,但不要生孩子,好吗。”
  我问:“为什么。”
  她说:“我现在连一个都养不活,怎么可以养两个。”
  我脱口而出说:“我帮你养呀。”
  她说:“你养个屁。你也是个给别人打工的穷人,现在房价这么贵,你怎么可以同时养活两个孩子?”
  呜呼哀哉。这便是我没有真正包养阿娇的深层次原因。
  从此,我们对此都很默契:她在公开承认我是她男朋友的同时,可以外出偷情,我也无需那么认真,一切随她的意,给她充分的“性自由”。但我也有重新选择女人的权利。
  各位网友可以看到,后来,我找阿媚,小倩,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她们没有结过婚,没有生育过后代。
  这才是男人的核心利益。这个核心利益是由生物遗传基因决定的。说到底,人只不过是基因的载体,男女之间的这点情感纠葛,只不过是基因以“文明”的方式进行着“野蛮”的优胜劣汰活动而已。
  现在,回过头来看我和阿娇的这种“非典型”关系,虽然有点荒唐,在满足了我对她的“占有欲”的同时,也满足了她的“出墙欲”。而偷窥她的出墙,又使我的“绿帽情结”得到了极大的回报,后来与老王玩“夫妻交换”,与L玩一起3P,等等,更使我的性变态心理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和阿娇的这段生活,是幸福的,值得终生回味。
  算啦,不要再多想了。这事想多了真的很伤神。现在的我,食有美味,寝有娇妻,也该知足了。
  (15)
  不愿去想,不等于不存在。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我和小倩在广州过着“夫唱妇随”的小日子时,有一天,三姐突然打电话给我,说阿娇出事了。
  我忙问:“出什么事了?”
  三姐说:“她被人打了!”
  我问:“被谁打了,伤得怎么样了?”
  三姐说:“被那个死胖子的老婆找人来打的,伤得很重。”
  我问:“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三姐说:“在我家里。”
  我说:“那好,我抽空过来。”
  又一想,今天是星期三,我可以在星期五下午过去,因为周末有两天假,可以多陪陪阿娇。于是对着手机说:“我星期五下午下班后过来看她。”
  三姐说:“好。那我就转告她,说你后天下午过来。”
  “OK!”
  挂上电话,我的意识里又出现了阿娇的倩影,人是如此的娇艳,情是如此的深切,命却又是如此的坎坷,上天这样捉弄人,真是不公啊!
  “不行。”我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心想,谁敢欺负阿娇,我他妈的灭谁!
  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圆睁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想道:
  “本来就看不惯那个死胖子,现在该是我动手的时候了。”
  又一想,找谁帮忙呢?总不能让我自己动手打他老婆吧?
  要是东北佬还在,我就用不着操这份心了。东北佬会把他老婆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忽然想起了老王。前些日子他还打电话给我,要我关照阿娇。
  对,打个电话给他,告诉他阿娇的事,让他出面找人,干掉他老婆。
  电话接通了,对方还真是老王的声音。
  “喂,强哥,什么事?”
  “你老婆出事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老婆?”
  阿娇跟老王在一起偷情时,老王就是这么称呼阿娇的。不仅叫她“老婆”,还叫她“心肝宝贝”。所以我也要这么说,才能引起他的重视。
  “是,是你老婆出事了!”我又说了一遍。
  “你是说——阿娇?”老王确认道。
  “是的。”
  “她怎么了?”
  “她被人打了。”
  “被谁打了?”
  “被一个包养她的男人的老婆打了。”我故意强调了阿娇的被包养,这样可以激起老王的愤怒。
  “妈的,找死啊!”老王在电话里叫了起来:“那阿娇现在在哪里?”
  “在三姐家。”
  “那你在哪里?”
  “我在广州。我打电话给你,就是要你现在不管在什么地方,明天必须回深圳,找那个男人的蠢婆娘算账!”
  “行,我去。今天晚上就走,只是路远了点,后天才能到。”
  “我明天过去,你后天到也行。但你必须要去。知道吗?”
  “知道,知道!”
  “那好,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后天深圳见。”
  “深圳见。”
  挂上电话,心里觉着好笑。我自己都感到这里面的逻辑有问题:阿娇到底是谁的女人?
  如果是我的,老王凭什么这么着急?
  如果是老王的,那我又凭什么这么着急?
  可反过来一想,阿娇出了事,她曾经的两个“老公”——我和老王都要到场,这至少也给了她一点安慰,说明她对男人的感情付出还是没有白费。至少在做人方面,她还不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那天夜里,我无意间仰望天空,忽然发现有两颗星星正在向南方移动。我隐隐约约仿佛听到了轰隆隆的雷霆之声:我闭上眼睛,却又恍恍惚惚看到了巨大的法轮在天上转动,四周布满了佛的七彩霞光
  我知道,上苍的清算悄然开始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8:13:29

第六十四章  不堪回首
  (1)
  正当我准备着要去深圳看望阿娇时,总编室通知我,要我在下周一带一名文字记者和一名摄影记者去上海,参加一个全国性的宏观经济政策研讨会。在第一时间内,一边现场采访、写稿、审核,一边用3G无线宽带网向传媒集团的网站发稿,基本做到与会议进程同步报道。
  我盘算着,我应该在到了深圳后订一张去上海的机票,星期天下午直接从深圳飞上海,向会务组报道,然后参加周一的会议采访。我向两名随访记者勾通了出行计划,他们同意我的安排,说我从深圳出发,他们则从广州出发,星期天傍晚在上海汇合,一起安排吃晚饭。
  回到家里,我跟小倩说,单位要我回深圳开会,然后下星期从深圳直接去上海,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小倩半信半疑道:“是吗?怎么周末也不休息?”
  我说:“现在是信息时代,传媒更是以速度相竞争,以前只是记者到场采访,现在连编审的岗位都前移到现场了,快写快编快发。没有办法。”
  小倩说:“那你早点休息啊。”
  我笑了:“不是明天去,后天才去。”
  小倩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明天就走了呢。”
  我笑了,轻轻搂住小倩的腰肢儿:“舍不得我了?”
  她仰起脸,美目含情:“是的。”
  我看到她黑艳艳的眸子里,清澈如水,没有一丝儿阴云。如此胸怀坦荡的女人做了我的老婆,我想我不能对不起她。
  (2)
  小倩虽然相信我,支持我的工作,却十分的不情愿让我这么离开她。
  “没有你在旁边陪我,我会睡不着觉的。”晚上,小倩睡在我身旁,搂着我的胳膊,撒娇道。
  “小倩现在一刻也离不开你。”她这样说。
  我喜欢感受小倩的这一份娇情。想想娇妻一个人在家,也不容易。人这么年轻,工作又辛苦,性欲又这么旺盛,我却经常不在身边,让她自己一人独守空房。
  “不会很长时间就会回来的。你在家,一心搞好花店的经营。我回来,要看你的帐哟。”
  “放心吧,不会亏的。昨天,我又做了一个大单,是给区政府的办公楼定期送花。”
  “你做生意这么快就上路啦!”
  “那是,不然怎么有资格做得了你老婆。”
  我笑了,用手揪了她的小鼻子一下,心想:好小倩,有志气。
  第二天,我买了两个假阳具:一个茄紫色的跳蛋:另一个则是怒暴着一条条青筋的假阳具,又粗又长,整个造型像条大苦瓜,而且是电动的。
  在我将两个性具送给小倩时,她笑骂道:“难道我没有老公吗?怎么把这样的东西拿回来?”
  我搂着她的娇躯,笑说:“我不在家,你若想我了,就可以自己拿出来玩一下。”
  小倩揪着我的耳朵骂道:“笨呀你。我要想你了,不会自己用手搞一下吗?
  非要用它。“
  我笑道:“那感觉不一样的。你看这个粗的,比我的鸡巴还大,插进去搞,那还不爽死啦?”
  “你讨厌!变态!”
  骂归骂,小倩还是笑哈哈地将那两个假阳具收起来,放进了床头柜里。
  那天晚上,小倩似乎很渴望,张开腿,趴在我的肚皮上,象条白鳗鱼一样的缠着我,不愿下来,要了还想要,仿佛有无穷的精力。
  “小倩,今天怎么这么厉害?”我喘着气问。
  “我要让你搞个够。把你卵蛋里的精虫都吸出来,免得你在外面时间长了,想女人。”
  噢,真有心计啊。可是我喜欢。于是也笑道:“那好,那我也把你体内的骚水都肏出来,也免得我不在时,你想男人想得睡不着觉。”
  于是两人战了再战,床上一片狼藉,屋子里充满了性的气息。
  事情完后,两个人躺在床上休息聊天。
  我忽然想到,既然两人都不想离开对方,这次我去上海,何不带她去玩玩?
  于是问道:“老婆,你还没去过上海吧?”
  她说:“是啊。你要带我去呀?”
  这个小骚货,反应就是快。
  我说:“有这个想法,乘这次开会,我想带你去玩一玩。上海是个值得去玩一下的城市。”
  小倩问:“那我怎么去呀?你要去深圳,我却在广州。”
  我学着小倩平时骂我的腔调,揪着她的鼻子道:“笨呀你!我们约好时间,我从深圳飞上海,你从广州飞上海,然后同时在上海浦东机场汇合,前后估计相差不了多少时间。”
  小倩笑道:“那太好了。我要去玩。明天你就去给我买机票。”
  事情就这么定了。
  (3)
  周五黄昏时分,我下了班,直接乘坐广深直达快车到了深圳。
  下了火车后,走出出站口,先给三姐打个电话,问候一声,说我到了。
  又问候说,是否需要我顺便带点什么东西回来。
  三姐说:“家里吃的喝的什么都不缺,就缺你这个大男人。”
  先在东门的“格林豪泰”酒店开一间房,放下行礼,然后出门,往雅园立交桥方向走,去了三姐家。
  曾经熟悉的街道,曾经熟悉的人,一点都没有变。所变的,是人的心境。
  进到三姐的家,屋里挂着窗帘,光线暗暗的。
  三姐向我示意,轻声说“阿娇睡了。”
  我看到了床上有个女人的胴体,面向里侧身躺着,身上盖着毛巾被。
  那是阿娇,她的纤细苗条的体形所勾勒出来的曲线美,我是熟悉的。
  三姐示意让我小点声说话。
  我问:“怎么回事?”
  三姐说:“那个死胖子的老婆带人,到死胖子给她租的房里砸了个精光,还把她打了。”
  我问:“伤得重吗?”
  三姐说:“去医院看过,没有伤到筋骨,只是一点皮外伤,开了点三七和红花油,我又带着她去了附近一家中医诊所做推拿,帮着她舒筋活血。”
  我问:“那死胖子呢?跑啦?”
  三姐说:“他还没有露面。他老婆很泼辣,在房里骂了很多难听的话。阿娇一想起来就哭。”
  我点点头,那种情境是完全能够想象得出来的。我理解,其实,阿娇的伤,与其伤在皮肉,不如说伤在她的内心。
  我问:“他老婆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他们的事?”
  三姐说:“死胖子一直都和阿娇住在一起,没有回家。时间长了,他老婆自然就起了疑心。有一天,他老婆夜里去水店查岗,发现死胖子根本就不在店里,叫起守店的侄女儿问话。侄女儿到底是个孩子,一问就都说了。他老婆这才知道他一直都没有真正在店里守过夜,却以守夜的名义在外面包女人。于是开始派自己娘家的人跟踪死胖子,一直跟到阿娇住的地方,回去说了后,他老婆半夜里找人过来,在床上将他们两个抓了个正着。”
  听了三姐的叙述,我想象得到,阿娇当时光着身子,当着众人的面从床上爬起来的那种尴尬。
  我想了想,说:“这事,最后还是要看死胖子的态度,他打算跟他老婆怎么处理。”
  三姐说:“我们也在等他的答复。看他究竟站在哪一边——是回到他老婆身边,还是两人离婚,跟阿娇过。”
  我点点头,说:“是的。这确实要看他的立场了。”
  (4)
  简单的在三姐家的厨房里吃了晚饭。
  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三姐,说老王可能要过来看阿娇。
  三姐很意外,问:“怎么,你把这事告诉老王了?”
  我说:“是啊。我觉得他应该过来啊。”
  三姐摇摇头:“阿娇是跟老王吵了架后,老王才走的。”
  我忙问:“怎么回事?不是说老王自己跑的吗?”
  三姐说:“这事说来话长,这里不方便,等一会我们到外面去,我再把他们两人的原委告诉你。”
  从三姐吞吞吐吐、欲说还休的表情中,我感觉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像我以前知道和理解的那么简单。
  晚上,我和三姐出去,在儿童公园里散步。
  游园的孩子们很快乐,而我们俩则心事重重。
  找了一处石椅坐下,我从三姐嘴里,听到了以往从未听说过的事情,阿娇与老王的关系原来非同不一般。
  (5)
  时光倒退到几年前。
  阿娇的老公因病去世后,阿娇与她表哥私混了一些日子,觉得两人不会有什么结果,为了养活儿子,于是产生了外出打工的念头。
  她来到深圳后,在三姐那里落脚住下。之后,便由三姐介绍,跟罗哥的同事——陈工发生了性关系。
  本来想跟陈工一直好下去的,可陈工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他是在建筑公司上班,工作地点不固定,人经常不在深圳。日子一久,这让阿娇感到两人的关系多少有点不靠谱。
  随后,三姐又找机会,在回老家过年的路上,让发廊老板在韶关的宾馆里,与阿娇发生了性关系。
  此后,阿娇年后再次返回深圳时,便在发廊老板的店里,做了他旗下的一名小姐。
  这其间,家乡有人打电话过来,给阿娇做媒,向她提亲。
  阿娇答应了,于是回家与男方相见。
  这个男方,就是老王。
  老王是阿娇的老乡,两人原本就认识。老王那时是在镇里做小生意的商人,老婆病逝了,但家道在当地还算殷实,人的穿戴也还算讲究,有一个孩子。
  孤儿寡母的阿娇正需要有个家,照顾孩子,于是同意与他结婚,做个“半路夫妻”。由于都是再婚,也就没怎么铺张,在乡政府领了结婚证,老王将房子重新粉刷一遍,阿娇则买了新床单新被子,又给老王和两边的小孩买了几身新衣服,一家人就这样算是过到一起去了。
  阿娇婚后在家里住了一段时间,感觉靠小店赚钱,发家的速度太慢了。便跟老王说想重返深圳打工,每月寄钱回来给他养家养孩子。
  老王同意了。他也知道,两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到处都要用钱啊。光靠小店也不是个办法。
  其实阿娇重返深圳,并不是真正的进工厂打工,而是继续做小姐卖淫。
  自从在发廊老板的指引下踏上了卖淫之路后,阿娇就染上了小姐身上特有的那种好逸恶劳的习性。乡镇上的生活实在是单调乏味,小本生意也是时有时无,要死不活的,跟老王在一起的时间一长,她对此就不感兴趣了,还有老王的身体也不是特别强壮的那种男人,一个星期也就是那么一两次性生活,弄得阿娇心里痒痒,嘴里却不好说。
  在深圳做小姐就不一样了。从经济上讲,可以多赚钱:从生理上讲,可以接触更多的男人,使原本平淡的生活多姿多彩起来。看着那些对自己垂涎三尺、在屁股后面追赶着、要跟自己好的男人,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快乐。
  这其间,阿娇除了跟发廊老板不清不白地有一腿外,还受到了老鸡巴的关照,甚至与小男孩玩起了姐弟恋来。
  但所有这些,生活在家乡做小生意的老王并不知情。
  阿娇按照承诺,确实每月都有钱寄回去,供养孩子上学。
  那年夏天,因为家乡遭遇了特大水灾,小镇的房屋被冲垮了,老王在安顿了家里的孩子后,没有地方去,便到深圳来,与阿娇相聚。
  然而这个时候,阿娇已经在岗厦不仅卖淫,还同时与多个男人保持着情人关系。她的性欲也被嫖客们不断地开发出来,越来越旺盛了。三十出头的年龄,正是女人性欲最旺盛的时期,老王一人哪能满足得了她。
  老王的到来,让阿娇有点措手不及,可家乡遭了水灾,小本生意做不成了,她也没有办法,又不能一下子跟老王说穿自己的工作性质,于是自己白天装作去上班,要老王出去应聘工作。
  老王的运气还算好,不久便在杂志社谋到了一份广告业务员的差事。虽然基本工资不高,但有奖励提成,而且杂志社还提供职工宿舍,这样一来,老王觉得福利还算可以。不管怎么说,有收入了。
  阿娇允许老王去找她,但一个星期只能去两次。
  有一次,老王回去时,阿娇正送发廊老板从自己的出租屋里出来,阿娇那副衣衫不整、春情荡漾的样子,使老王对阿娇的所谓“工作”怀疑起来。
  阿娇作为女人也感到了这一点,于是便与发廊老板商量,如何把自己的老公拉下水。
  在发廊老板的授意下,阿娇请了一桌客。在座的人中,除了阿娇和老王,还有发廊老板和同屋的那个湖南妹子,一共四个人。
  毫无疑问,他们把老王灌醉了。
  第二天,老王醒来才发现,和自己睡在一起的,是那个湖南妹子。两人都光裸着身子,而她正玩着自己的鸡巴。
  老王问:“怎么是你?我老婆呢?”
  湖南妹子说:“她上班去了呀。早走了。”
  老王说:“这么早,不可能。”
  湖南妹子说:“有什么不可能,人家上的是夜班,现在还没下班呢。”说着便一屁股坐在老王身上,将他的鸡巴握在的里,往自己的阴道里插了进去。
  这时的老王,有一种乘阿娇不在跟前而与女人玩偷情的感觉,也不再追问什么,一个翻身,便把湖南妹子压在自己身下,与她大做了起来。
  湖南妹叫床的声音很大,这让老王有了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别样的快感。两人正在得意之时,不料阿娇推门进来了。
  老王大惊,想从湖南妹身上下来,却被她换得死死的不放。
  阿娇怒目圆睁,用手指着老王的鼻子问:“好呀你,竟敢睡我的朋友。”
  其实此时的她,也是刚从发廊老板的床上下来,松蓬着头发,衣服的扣子都是松的,两只奶子在里面高耸着,一荡一荡的。
  老王说:“误会,误会!”
  阿娇冷笑道:“两个人都脱光了,你都压在别人身上了,还说是误会?”
  老王自知理亏,不做声了。
  阿娇换了一副嘴脸,笑眯眯道:“我妹子好玩吗?老公?”
  老王依然不做声。
  阿娇说:“那你们就继续玩。我不打扰了。”说着一扭身,蹬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她是去只有一墙之隔的湖南妹房间。发廊老板还躺在床上等她。
  老王正在兴头上,被阿娇这一惊,没了兴趣。可湖南妹子仿佛一点都不怕,依然那么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张着两腿,露着迷人的肉洞在等他。
  老王心想,反正也被阿娇捉住了,不玩白不玩,在湖南妹的催促下,便又跨身上去肏她。
  两人正在男欢女爱地肏着,忽然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叫床声。
  老王听着真切,那是阿娇的声音,她正在哼哼着要一个男人肏她。
  老王爬起来,走出门去,寻声找过去。
  那间房门没关,老王站在门口,看到阿娇正与一个男人——就是昨天与他一起喝酒的那个发廊老板睡在一起,让他压在自己身上肏自己。
  老王一时不知所措。心想是自己偷情在先,阿娇出轨在后。可这也太快了吧?
  老王不明白了。
  这时,湖南妹光着身子走过来,前胸贴着老王的后背,也观看起这场交配秀。
  阿娇则过头,看了老王一眼,没有理他,继续抱着发廊老板的腰肢,让他肏自己。屋里响着一片啪啪、啪啪的肉体相撞声。
  湖南妹拉着老王的手,往阿娇睡的床上拉:“来吗,我们也参加一个嘛。”
  老王听着阿娇的叫床,看着湖南妹胸前的晃荡着一对大奶,灵魂早已出窍,如梦如幻、如痴如醉、恍恍惚惚地跟在她身后,进了阿娇的房间。
  湖南妹往床上倒,拉着老王的手,把他往自己身上一带,再用脚勾住他的大腿,老王于是失去平衡,压在了她身上。
  那一天,四个人玩得天花乱坠。老王第一次尝到了什么是“性开放”的乐趣。
  在随后的几天,阿娇又让他睡了几个发廊妹。嫖资当然是由阿娇出的。
  人性向上升迁要靠刻苦的修行,而向下堕落,则十分的容易,只要放纵自己,一切都会解决。
  本来就处于下流社会的老王,从此基本上认可了阿娇的“工作”。用阿娇的话说:“这有什么不好,又有钱赚,又能快乐,又无人管,真是爽死了。”但是老王不能每天玩小姐,因为要花钱。阿娇最多每周让他玩两次。人由阿娇找,钱由阿娇出。
  老王那时的心态其实是非常复杂的:看到阿娇和其他男人上床交欢,淫声连连,就有一种“淫妇背叛了自己”的感觉:可反过来,自己却能因此而玩弄其他小姐的身体,便又由此生出一种快乐的和报复的双重感觉。
  局外人很难理解,为什么老王不直接和阿娇睡,非要这样交换着玩呢?
  因为在老王的潜意识里,阿娇已经变得很“脏”,不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尽管阿娇是发廊小姐中的佼佼者,但老王却要不断地“尝新”,不断地“摘采野花”,来平衡自己“失去得太多”的心态,否则便会觉得“太亏”。
  老王是个小商贩,而且是下流社会中的小商贩,其思维习惯自然是生意人的那一套。时间一久,他的思想“又有了新的提高”。他觉得阿娇既然出来卖,就应该“卖个好价钱”,不能随便降低了自己的身价,更不应该让别人从中渔利。
  所以,时间一长,老王便有让阿娇离开发廊的意思。
  老王觉得阿娇在岗厦,三姐在东门,而他上班的地方则在红岭中路,大家都不方便。为了家人方便团圆,也为了阿娇的安全,老王要阿娇从岗厦搬到东门来,与三姐在一起做皮肉卖买。
  一开始阿娇还不太愿意,可自从发生了发廊老板软弱无能,罗哥跑去砸了他的店之后,阿娇不得不搬到东门,与三姐同住。
  阿娇在东门的那段日子里,不仅与罗哥来往,还与陈工来往,四个人经常在一起,背着老王玩乱交。
  老王因为住在职工宿舍,一开始还不知道,后来也看出了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很暧昧,有点不一般。
  三姐于是把老王也拉下了水。让他参与到与罗哥一起玩交换的游戏中来。这样的事情是他此前想都不敢想的,太刺激了。那天晚上,他揉搓着三姐的那对肥奶子,看着旁边床上,罗哥捉住阿娇的一对小脚,阿娇在罗哥的播弄下娇喘吁吁,婉转承欢时,他简直太兴奋了。想不到自己居然上了三姐,而阿娇也这么淫荡。
  大家玩得天昏地暗,四个人精光赤条地一觉睡到天亮,那管它窗外今生是何年。
  为了补偿老王,阿娇自然同意他也在外面找女人。条件是不能干涉她“和男人做生意的自由”。老王于是认识了阿媚。
  此后,每当阿娇与别的男人在屋里做爱时,特别是那个酒店男孩过来与阿娇缠绵时,老王便与阿媚混在了一起。
  上流社会的文明人自然不能理解这种奇特的现象,也不屑一顾。但在深圳的许多公园里,会有女人公开地卖淫,而且“经营”这些女人的人,正是她们的老公。这就是这座现代化城市的底层社会——混乱、肮脏、流氓、无耻和龌龊不堪。
  当阿娇让老王尝到了更多女人的肉体后,他的灵魂彻底地适应了这种夫妻间的背德生活。老王想,反正自己与阿娇又不是原配夫妻,既然两人都觉着这样更加快乐,那就这样好啦。反正大家都一样,自己又不吃亏。再说阿娇从男人身上赚了钱,也有自己一份。
  但是老王却反对阿娇与男人“交朋友”,更反对那些男人以情人自居,霸占着阿娇。在阿娇的感情生活里出现了酒店男孩后,老王对阿娇不放心起来。
  老王为了赶走那个酒店男孩,便介绍了我与阿娇相识。这就好像要从小孩手里拿下一个玩具,必须给他另一个玩具一样。
  老王之所将我推荐给阿娇,一是因为我手中有一定的实权,可以在业务上回报老王:二是我在深圳没有家室,工资基本上都花在了阿娇身上,阿娇可以得到比较稳定的收入:三是老王觉得阿娇与我在一起,对她而言相对安全许多,而外面那些男人则弄不好会骗她的钱财。
  阿娇一开始就对我有好感。私下里跟三姐说我温文雅尔,又会关心人,身体也棒,床上功夫了得,说得三姐也对我刮目相看。阿娇后来甚至认为我与老王相比,是个更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一开始,她还有些顾及。后来,为了让自己能够与我长期来往,有一次周末,我在她那里过夜,老王后来也来了,她甚至让老王去和她三姐睡,用乱伦的办法换取我的过夜权,可见她对我的感情已经达到了何种地步。
  而所有这一切,我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老王没有我的文化水平高,心也没有我的细。他只要有女人供他快活,让他把鸡巴插进去快乐地发泄就行,是那种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的人。所以,他很容易就接受了这样一种价值观:重要的是怎样玩到更多的女人,而不是跟某个固定的女人谈情说爱。
  这是他的心智所能达到的境界。再往上走,就太难为他了。
  但在老王心里,不论怎么说,他还是阿娇的老公。他觉得他有权处置阿娇的私人感情。尽管他在我面前做得比较隐蔽。
  后来,阿娇与摄影师来往,并在周末住到了摄影师专门为她租赁的缤纷时代。
  老王为了拆散他们,以“老公”的名义,破门入室,捉奸在床,并对摄影师进行了无情的殴打和敲诈。摄影师抱着“赊财免灾”的想法,从此再也不敢见阿娇了。
  而阿娇却在第二天,在我面前扮演了一个“受害者”的角色,让我去缤纷时代“接”她回家。
  阿娇后来又认识了东北佬,并从他身上获得了更多的钱财与快感。老王无可奈何,打又打不过他,最后干脆使出了一个流氓无产者的伎俩。
  现在我才明白,难道东北佬那么突然,那么快就被抓了。甚至阿娇都差点被连累进去。原来是老王打了举报电话。
  东北佬被抓后,岗厦的那个小男孩又找到东门来,要与阿娇再续前缘。
  老王如时已开始将阿娇当成摇钱树了,自然容不得那个既没钱,却又想占着阿娇身子的小男孩出来搅局。一气之下,顺着我的意思,以我的名义约了两个人,武力将他送出了深圳,一直送到广州才放了他。
  那时,我还以为他是在帮我呢。可笑我一介书生,真是不懂“道上的深浅”
  。
  但是,老王也开始打算如何“抛弃”我了。
  导火索是今年春节回家过年的事。本来老王要与阿娇一起回老家的。可我不知他们两人的内情,已经给阿娇买好了飞机票。阿娇从来没有坐过飞机,自然要跟我一起走。老王却没有买到返乡车票,一气之下,便留在了深圳,与阿媚两个人一起过年。
  这让老王对阿娇和我产生了极大的怨恨。
  然而另一方,阿娇和我在感情上却达到了最高峰。阿娇甚至跑到武汉来见我,两人并在宾馆里疯狂了一个晚上。
  阿娇以同样的方式,也在报复老王与阿媚。两性战争的打法基本一致。
  三姐说,老王后来便开始间离起我与阿娇的感情。
  春节过后,老王故意要阿媚勾引我。这样做,既可以转移我对阿娇的依恋,又挑起了阿娇对我的不满,一举两得。
  就在三姐说破这层关系时,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确实是阿媚主动到我房间里来的,而且身上那套情趣内衣,又透又露的,确实很性感。我们便是在那一晚发生了性关系。
  此后又发生了我和阿媚、老王和阿娇玩交换的4P游戏。我一直以为是我在推动此事,不料背后,老王也在推动此事。
  现在想起来,一目了然了:那次大家在一起玩4P,老王一直都与阿娇在一起。
  这同样是想让我知道,阿娇在别人面前有多么的淫荡,让我心里产生阴影。
  他真的达到了这种目的。这是老王的聪明处。
  自那次之后,我果然对阿娇的浪荡另眼相看了,许多负面想法,在心里一层层地堆积而起。
  在这种情况下,阿媚走后,我又认识了小倩。
  我因职务迁升,离开深圳时没有带上阿娇,究其主观原因,可能就有这个因素。
  后来老王便理直气壮地和阿娇住到了一起。有时甚至是当着我的面,与阿娇调情,做给我看。在老王看来,我既然已离开了深圳,那就再没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了。
  但是此时的老王,虽然人与阿娇同居一室,却已感到阿娇的心太野,交往的男人太滥,感情早已不在他身上了。
  老王于是开始寻找新的目标。他很快就勾搭上了他公司里的一位小秘。
  我回深圳时,阿娇不让老王过来。老王表面上装出一幅委曲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却与那个小秘住到了一起。两人与鱼得水般的快活。
  后来,两人终于等到了机会,在诈骗了四十多万后,抛弃了阿娇,共同潜逃了。
  老王的潜逃,对阿娇打击最大的,并不是老王拿走了赃款,而是他们的婚姻到此就结束了。
  阿娇并不是多么地在乎老王这个人,她所不能容忍的,是在她还没有找到新的目标之前,老王却先弃她而去。这对她是最大的精神打击。
  在这种情况下,阿娇不得不重新寻找新的目标。
  正是在这个时刻,死胖子出现了。这让她看到了一线希望。尽管她也觉得不可能与死胖子结婚,可有一个关心自己、追逐自己,能给自己带来钱财的男人,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所以,有几次,她甚至不顾我的存在,刻意迎奉死胖子。
  她也知道让我看到她与别人调情时,我心里不好受。可她说她没有办法,只能请我原谅。
  三姐说,阿娇与我在一起时,一直都是在仰望我。过年的时候,甚至忍不住从家里跑出来见我。但她后来觉得,两人实际上存在着很大的距离。当我去广州发展时,她就彻底死心了。当我说我在广州买了一处花店,要她去经营时,她那时的心,已经给了死胖子。
  三姐说,阿娇一直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她不怕打击,但却会在打击后改变一些生存策略。阿娇对她说,如其一天到晚向所有的男人卖身,不如向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卖身。
  三姐说破了阿娇的身世后,我坐在那里,久久都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一遍空白。
  太多的秘密在一晚被道破,让人难以承受。
  我本以为自己是个清醒者和做局人,没想到自己却身陷另一个局棋中。
  难怪在我与阿娇之间,有那么多违背人性反常理的事情存在。原来有一个老王在当中起作用。就像两颗星球不按常理运动,却因为有第三颗星球在暗中作用一样。
  而阿娇在所有的人和事情中,承担了她应该承担的,也承担了不应该由她承担的。
  她自下海以来,不仅肉体被男人弄得残破不堪,性器黝黑松软,而且心灵也残破不堪,道德底线一降再降,与男人交配早已成了家常便饭。到头来,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成为她真正的至爱,成为她的避风的港湾。物质引诱着她,嫖客玩弄着她,性欲激荡着她,儿子拖累着她,沉沦腐蚀着她,老王背负着她,我则在精神上折磨着她。在她娇巧玲珑的身躯上,背负着一个又一个如此沉重的枷锁,过着如此破碎而悲凉的人生。可悲、可怜、可叹、可敬的女人。
  痛哉!惜哉!
  哀哉!恨哉!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8:13:54

第六十五章  鸳梦重温
  (1)
  那天晚上,我们在离开儿童公园时,三姐问:“你住哪里?”
  我说:“我来的时候,在格林豪泰开了个房间。”
  三姐说:“你来一趟也不容易。今晚就住我这里,多陪陪阿娇。她还是喜欢你。”
  我问:“那你呢?”
  三姐暧昧地笑道:“那我就回避一下嘛,去住你开的宾馆哟。”
  于是,我告诉了她房号,并将房卡交到了她手里。
  我知道阿娇口味一定不好,于是在外面买了点夜宵,独自回到三姐屋里。
  阿娇已经醒了,开着小红灯,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电视。
  “你来了。”她问,有气无力。
  “嗯。”
  “几时来的。”她又问。
  “下午到的。”
  “三姐呢?”
  “她让我陪你,她自己去我开的宾馆了。”
  阿娇了解似的笑了笑:“坐吧。”
  我在她的床边坐下来。
  我看到她的脸色很苍白,一种怜悯之心油然而起。
  “饿了吗?我给你带了点吃的回来。”我说。
  “我不想吃东西。”她说。
  “那你喝杯牛奶吧,也能补充营养。”我说着,递给她一盒纸袋牛奶。
  阿娇接过去,将吸管插进去,含在嘴里吮吸着。
  我轻轻地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毛巾被。在灯光的笼罩下,我看到了她的裸体泛着白光,上面一道道青红紫痕。
  我轻轻地问:“疼吗?”
  阿娇点点头:“还有点。”
  这就是说,神经的疼痛反应期已过,生命的肌体已进入到自我修复阶段。
  我望着毛巾被下她的美体,开始感受到她的雌性气息。
  即使是伤病中,阿娇妩媚风流的气质依然不减。
  过了一会儿,我问:“那边的东西,都搬回来没有?”
  阿娇说:“没有。我只拿了我该拿的东西。”
  我问:“钱没被她抢去吧?”
  阿娇说:“没有。银行卡在我身上。”
  我意味深长道:“这次,你真的,受苦了。”
  阿娇没有做声,放下牛奶包装盒,眼角却流出了一行清泪。
  我伸手为她擦去泪水。
  阿娇也扬起手来,给自己擦泪。
  我于是看到了她手指上,依然戴着死胖子送给她的戒指。
  (2)
  “明天,老王也会过来看你。”我说。
  “你把他找来干嘛?”阿娇问。
  “我要和老王一起,找余老板谈谈。”
  “找他谈什么?又不是他打了我。”
  “他应该对你负责任。”
  阿娇笑了:“怎么谈?要他赔偿我?”
  我说:“那是自然。你不可以被他老婆白打。”
  阿娇笑了:“我知道你恨他,想借这次机会报复他。”
  我说:“知道就好。那天在他家里,他那么趾高气扬,你又那么风骚浪荡,真是气死我了。”
  “哈哈,我就想看你生气的样子。”阿娇笑道:“上次我也向你赔罪了,还记恨我吗?”
  “那是,要记恨你一辈子。所以,要把对你的恨,转到他头上去。”
  阿娇说:“其实,心平气和地想起来,这次是我不对。毕竟是我霸着她男人,非要他每天过来跟我睡不可。”
  我问:“那你为什么要这样?”
  阿娇说:“空虚呀。我一天到晚一个人在那个房子里守着,心里很空,你知道吗?”
  我笑了:“这就是给别人做二奶的下场。”
  阿娇笑了:“我都这样了,不许你笑话我。”
  我问:“这两天,有他的消息吗?”
  阿娇摇摇头,说:“没有。我也没有找他。三姐可能在跟他联系吧。”
  老王明天就到了。经历了这许多的人和事,我想问问阿娇,怎样处理她和老王的关系。
  “你说,你和老王,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你都知道了?”阿娇问。
  “三姐今晚都告诉我了。”我说。
  “那你说,我们还能过下去吗?”她问。
  “我不知道。应该可以吧?”我试探着说。
  阿娇摇摇头:“不可能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
  我问:“为什么?”
  阿娇问:“不说别的,就拿这件事来说,你看他能帮到我吗?他除了在我这里拿钱去玩别的女人外,还有什么用?到头来,真有什么事,还不是要请你过来帮我出头!”
  顿了顿,阿娇又接着说:“更何况,他此前丢下我不管,拿着别人的钱,自己一个人跑路。在他心里,还有我这个做老婆的吗?”
  阿娇说:“其实,自从他了解到我在深圳的真相后,就再也没把我当他老婆看待了。反过来,跟他的日子一长,我也看不上他这样的男人。所以,我们只能走离婚这条路了。”
  我问:“就没有考虑什么补救措施吗?”
  阿娇摇摇头:“怎么补?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没法补了。”
  我问:“那你今后怎么打算?和死胖子结婚?还是……一个人过?”
  阿娇说:“跟他也不可能。即使他和他老婆离婚,我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
  我又不解了:“为什么?”
  阿娇说:“他根本就不是我心中的人选。或者说,我根本就不没有真正喜欢过他。”
  我说:“那你还跟他那样?”
  阿娇笑了:“那只是为了他的钱。”
  我笑了,不错,一个非常典型的回答。
  阿娇接着道:“死胖子如果真和他老婆离婚,也就没什么钱了。那我们的日子怎么过?我一个做小姐的,跟他又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问:“这么说,你不仅要跟老王分手,还要跟他分手,那你不是无处可去了?”
  阿娇说:“是。”摇摇头:“是无路可走了。”
  我无话可说了。两人默默无语。
  阿娇忽然仰起脸,闪动着一双眼睛,问:“想知道我内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谁吗?”
  我笑了:“不知道。”
  阿娇苦笑道:“就是……你这个笨蛋。”
  怎么跟小倩一样?小倩也骂我笨的。
  我问:“那你说,你想要我怎样做?”
  阿娇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就是想要你过来看看我。你能过来看我,我就很知足了。人在危难之时,就是想有个人在身边守着,心里才踏实些。”
  阿娇说:“所以,你也不必去追究什么责任。怨怨相报何时了呢?”
  我说:“没想到,你还想得挺开的。”
  阿娇说:“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以前你在我身边,经常讲一些佛学道理给我听,我还不觉着什么。后来,你走了,我每次想起你来,都觉着你当初说的话很对。”
  阿娇说:“其实,我现在这样,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就已经受到佛的惩罚了。”
  是,我曾经是对阿娇说过:一个人可以不计一切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也可以不计一切后果尽情享乐,但人生就像是一笔帐,前头亏损太多,透支太多,后面不见得能赚得回来,付得出去。这笔欠账,总有一天会以你无法预料的方式找到你头上来的。
  现在,看到阿娇落入这样的困境,我作为她的婚外情人,心里虽然心疼她,但也知道,这是在“还账”。人生不过如此而已。老天是公平的。
  (3)
  那天夜里,躺在阿娇身边,有一种“重返伊甸园”的温馨感。屋里亮着小红灯,光线昏暗。夜深以后,我上了阿娇的床,美人在怀,玉体相拥,依然是那么令人十分兴奋。
  以前总以为她是单身养孩子,不得以才走这条道。现在才知道,我只不过是她的“婚外情人”。再一次睡在一起,那种心理感觉就不一样了。知道了她的老公是谁后,与她在一起,便有一种“偷”的意味在里面。
  以前总以为她是在“偷”别人,现在却轮到我来“偷”她了。
  这让我一边凝视着她的脸蛋儿,忍不住非常的想笑。
  阿娇不好意思起来:“你狗肏的,笑什么?我脸上又没有麻子。”
  我问:“你怎么光着身子,不穿衣服?”
  阿娇坏笑道:“知道你来了呀,干脆自己先脱光了,免得你动手,弄疼了我。”
  我知道这是在说笑话。可能是身上不舒服,或者不方便吧。但这样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却真的很有诱惑力。
  我说:“以前总是我看你偷别人,闹了半天,现在才知道,却一直是我在偷你。”
  阿娇也笑了,笑得很开心:“我就是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那个猪猪相,特别的好玩。”
  我叹了口气:“都过去了。人生真是无常,想不到今晚,你我又在这里睡到了一起。”
  阿娇没有做声。可能也在内心里感叹吧。
  我环顾四周,说:“这么长时间了,你三姐这屋子一点也没变,和我们刚认识时一模一样。”
  阿娇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面时的情景吗?”
  我感慨道:“记得。那时我们好幸福,好冲动。”
  阿娇笑道:“那天,你个骚鸡巴,一晚上搞了我四次。”
  我说:“是三次吧。”
  “加上第二天清早的那次,一共四次哟。我们女人对这事,记得最清楚了。
  ”
  “哈哈,那就四次吧。”
  “你说,你怎么那么迷恋我的身子?一晚上都不让我睡觉。”
  “这还用问,一见钟情。”我说。
  阿娇笑道:“鬼才和你一见钟情。你就是色,被你逮着了,就一次上个够
  —你亏欠我很多,你知道吗?”
  我说:“是。我知道。”
  阿娇撒娇说:“那你应该补偿我。”
  我问:“你说,我该怎么补偿?”
  阿娇说:“我要你……搞我。”
  我笑了:“哈哈,那不是又欠了你一次,欠你欠更多?”
  阿娇笑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我要你过来搞我的。”
  我说:“你身体不是还没好吗?我怕一时性起,弄狠了,又伤着你。”
  她顿了顿,说:“我上次对你说过,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意永远都做你的女人。”
  她闪动着两眼,含情脉脉:“这么长时间没和你在一起了,我一天到晚的躺在床上,真的是想要你肏我了。”
  阿娇是美女,而且是妩媚风骚的美女。与她同睡一床,两人又赤裸相对,没有性欲是不可能的,何况我们以前还是那么要死要活的一对情人。
  (4)
  “你说,我们今晚,是强哥睡了阿娇,还是强哥睡了老王他老婆?”
  “哈哈,你个不要脸的大色狼,都是。你既睡了阿娇,也睡了老王他老婆。
  怎么样,这一下你满足了吧。“
  一听阿娇如此挑逗的情话,我的鸡巴一下子就硬了起来。扑上去,一下子就吻上了她的红唇。
  好一会儿,两人的嘴才离开。
  阿娇媚眼迷离,轻声说:“老公,我想为你……服务。”
  我也在她耳边轻声道:“来吧。我要你。”
  我们于是换了体位。我从她身上下来,阿娇让我躺下,她却将自己的一对丰乳压到我身上,一条白白的大腿也随之压在了我的小腹上。
  阿娇低头向下,吻上了我的脸,就像我刚才对她那样。
  现在,我一个大男人躺在床上,尤如她的一个战利品,任她所为欲为了。
  阿娇的柔舌吸上我的脖子。我感觉湿湿的,好痒。
  我看到了她的笑靥,正像一朵桃花那样在我眼前绽放。然而我的眼睛,仿佛相机的镜头对不准焦距,有种雾蒙蒙的感觉,不那么实在。
  阿娇继续向下,一只小手玩弄起我胸前的乳头,就像男人玩弄女人那样,用她的纤纤玉指捻动着。
  “舒服吗?”阿娇轻轻问。
  我点点头。
  阿娇的小手伸到下面去,握住我的命根子。
  我说:“吃它。用嘴去吃它。它很香的。”
  阿娇笑了,说:“是吗?”
  我说:“是的。不信你试试。”
  阿娇笑着将我的鸡巴含进她的嘴里,吮吸起来。
  龟头感到了她的口腔里的温热和潮湿,舌头的吮舔,使阴茎充血充得更加硬朗起来。
  阿娇很有成就感,吐出来,用手握着它,眼睛盯在它上面的龟头看。那上面,沾满了她的透明的唾液,在灯光的照射下,油光水滑的。
  (5)
  午夜时分,房里的一雄一雌两个白色的肉体,互相挑逗着调情,准备交配。
  现在,轮到我为阿娇服务了。我的手摸上阿娇的奶子,感觉还是那么的柔软丰盈,沉甸甸的。她的乳头总是翘翘的,好像随时都在准备着接受男人的挑逗和吮吸。
  我的手又向阿娇的阴部摸去。我试图探究她的下身在和死胖子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有什么变化没有。我像一个妇科医生那样认真地检查着她。在两片大阴唇呈现着紫红色。这应是每天不断的性兴奋,在大阴唇反复充血后,血液中的黑色素沉淀其上的结果。
  “这应该是她和睡过她的那些男人们的共同杰作。”我这样想。
  阿娇仰躺在床上,闭着眼,张着两条大腿,露着阴部,享受着我的播弄。
  她对我而言,是个完全不设防的女人。
  “作为一个雌性生物体,阿娇这辈子,经历了这么多的男人,真的很值啊!
  “我看着她成熟得有些糜烂的雌性性器官,这样想。
  我爬起来,将她的身子在床上调了个方位。
  阿娇了解似的一笑,又一次张开了双腿,继续露出了自己的阴部……
  我趴下身去,伸出舌头,舔她的肚皮,她的大腿,她的阴毛,最后,落到了她因体内的性兴奋而充血勃起的小阴蒂上……
  “啊……”她的喉咙里发出了温柔的声音。
  舔了一会儿,我直起身子,跪在阿娇面前,将她的两腿再向两边分开,握着自己的鸡巴,在她的屄门上,继续摩擦她的小肉豆。
  这时已经接近午夜了,在我们初次相遇的三姐家的床上,我和阿娇准备再一次交配了。
  经过一轮挑逗,我体内的精、气、神三元已经全都调集到了我的阴茎上,我感觉阴茎好胀,好热,好粗,好长,龟头红红的,仰天而立。
  阿娇迷恋我的阳具已不是一日了,这东西对阿娇而言,简单就是人间圣物。
  她刚才说了,是她要我过来搞她的,而不是我要她。我只是为她服务。
  但我乐意为她服务。
  我发现阿娇的屄门在遇到我的阳具摩擦后,已经悄然湿润了起来,有一些骚水流了出来。
  她真的已经等不及了。
  “想要我插进去吗?”我问。
  “想!”阿娇轻答。
  “那我进去啦!”
  “好!”声音很轻,轻得仿佛只在她的喉咙里。
  我乐了:“强哥要肏老王的老婆啦!”
  阿娇听了,伸的在我屁股上打了一下:“快搞,话多!”
  我笑着,试着慢慢地插进去。
  “啊……”阿娇叫了一声。
  “说,舒服吗?”我问。
  “舒服……”阿娇吐着气。
  我又插入了一次,抽出来,再问:“这次舒服吗?”
  “真舒服……”阿娇自己摸着自己的两只乳房,满脸充满了淫荡的笑意。
  自从上次与她分别,有好长时间没这样肏她了,对她阴道里面的弯弯道道好像有些陌生。
  抽出来,看看它上面的骚水,亮晶晶的。
  再次插进去。这次比上两次更深,一插到底。
  “啊……老公……”阿娇眯缝着一双媚眼,情不自禁,又叫了一声。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喊我“老公”了。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两手撑着床,将小腹贴着阿娇的肚子,开始一进一出、连续往返地运动起来。
  席梦斯软床顿时发出了“吱”、“吱”的响声。
  我们两人的性器有节奏地碰在一起,发出了“啪啪”、“啪啪”的相撞声,这是雄雌动物最喜欢听的天赖之音,刺激着我,也刺激着她。
  阿娇的脸开始红润起来。她闭着一对美目,头在枕上,将长发向两边甩着,胸前的一对硕大的乳峰儿,随着两人身体的碰撞而一荡一荡的。她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一会儿搂着我的脖子不让我离开她:一会儿又抱着我的屁股,往她身上暗自用力压。
  鸡巴在她的肉洞里进进出出肏了一会儿,阿娇说别让我太累着,她想换个姿势,让她在上面。
  我们于是搂抱在一起,在床上翻个身,就变成我在下,她在上了。这姿势会让她最大限度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阿娇骑在我身上,松蓬着头发,隆挺起两乳,如同饿鬼一样,一个劲地摇动着自己的臀部和腰部,同时收缩着阴道里的膣肌。我的插在她肉屄里的阳具感到有一种巨大的吮吸力想吸积出我的精华。这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龟头有些痒了。但我要设法阻止这种快感的产生。我必须让阿娇先玩个痛快。这是男人的美德。否则自己先射了,阿娇就没得玩了。
  我一边握着阿娇一荡一荡的奶子,向外揪着她的乳头,让她产生快感,一边开始深呼吸,同时转移自己的意念。
  我开始想老王,他此时应该是在来深圳的路上,却不知走到了哪里了?
  阿娇好像不要命了,为了获得快感,喘着气,一忽儿上下地抽插,一忽儿又前后左右的摇动。偶尔,一些意义不明的音节从她的喉咙里蹦出来:“喔……啊……嗯……喔……”
  我理解,现在的阿娇,除了这种生理上的愉悦能给她带来快乐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让她快乐的了。但愿我能挺住,让她获得更多的性快乐。
  “肏,老公,快肏我,用力肏,肏死我算啦!我想……死在你怀里。”
  听到她这话,我立即抬起屁股,向上顶起她来。每顶一下,她便“喔……”
  地叫一声。
  看来她是真爽了。我感到有些液体从她的体内流出来,沾到了我的阴毛上,我感到了一种湿。
  我抬起头来,看到阳具上全是从阿娇体内分泌出来的白色淫浆。
  阿娇出了一口气,一下子趴到我身上:“我没有力气了。啊……我要你继续……用你的大鸡巴……肏我……肏死我……啊……”她要玩命了。
  我于是将她一抱,两人翻过身,阿娇平躺下,我则坐到了她的小肚子上。
  “我来了,我要肏你啦!”我喊了声。
  “快,快肏,肏死我,我要死,我想死了……啊……”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开始用力一进一出地大干起来。
  我感到阿娇的身体被东北佬近似SM地开发过,生理快感的阀值在提高,我只有超过东北佬,才能让阿娇享受到更大的快乐。我想到了她的小屁眼,于是又把她白晃晃的身子抱起来,让她面对面坐到我怀里。我前面的阳具插她湿淋淋的肉屄里,手却伸到她后面,找到了她的屁眼,摸一摸,从鸡巴上沾上一点儿她的骚水,润滑着手指,然后一下子就插进了进去。
  “啊……好爽,老公,插得好……插死我……啊……我想被你玩死啊……”
  阿娇又一次说到了“死”。一个人快乐到巅峰的那种感觉,就如同“死去”
  一样。这就是两性战争。它有时就是这样,快乐与痛苦相伴,笑靥与眼泪相随。
  酸甜苦辣,恩爱情仇,无休无止,没完没了……
  阿娇仰起脸蛋,张开她的红唇向我索吻。我知她的意思:不仅下面的两个肉洞要爽,上面也想要。
  我一下子就吻了上去。阿娇张开嘴,伸出舌头,我们很快就搅在了一起。然后我攻入到她的嘴里,将她的小嘴封堵得严严实实。
  现在,阿娇身上的三个腔洞全都插满了我的器官。全都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空隙。这是男女两性间最完美的结合。阿娇的一对奶子紧紧地贴在我胸前,好像已被我的胸肌压变了形。我的手则在她的裸背上来回摸索。我们开始热得流汗,唾液、淫浆、汗水将我们两人的肉体沾连在一起。我感到我们已经完全融为一体了。我感到我们开始缺氧,这种感觉很奇妙,两人好像在旋转着飞升起来,我们的魂魄缠绵在一起,飘飘然,赤裸着,飞过了群山,飞过了森林……
  阿娇开始在我身上猛烈地抽插起来,两只抹了深色趾油的小脚儿在床上用力地乱蹬乱踢着。
  她在呻吟,在欢畅,她的叫床声直入我的肺腑。我看到了黄河在奔腾,在咆哮,美丽的七彩霞光在水雾中升腾而起……
  阿娇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她阴道里的膣肉在不停地用力痉挛着,她的两条大腿夹着我的腰部,直直地伸到我的身后,也在颤抖着、抽搐着,享受着体内高潮的快感。
  我听到了轰隆隆的鼓点声,一连串的音符从被敲击的钢琴里流泻出来,一串串的,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旋律,优美而华丽,与我们的魂魄一起在空中飞舞……
  高潮后的阿娇有点累了,将她的胴体靠在我身上歇息。就象一只飞舞的蝴蝶停在了花儿上歇息一样。
  我的阳具昂扬着,坚挺着,奋力地在阿娇的阴道里连续而快速地冲击。龟头先是麻木着,随后开始痒起来,不可抑制的痒,我感觉体内的那种冲动就像失去制动的汽车往前直冲而去。
  “我要射了!”我大喊一声。
  “快,快射,我要你!”阿娇的身子再一次悸动着,乱颤起来。
  “我来了!”最后,我高喊了一声,便将硕大的龟头抵住了她的子宫颈,一股股阳精,争先恐后,喷射而出。
  “啊……”阿娇再一次欢叫起来。
  我听到了阿娇在我耳边轻声呼唤。我听到了优美而华丽的钢琴曲,我看了一轮红日从大海的尽头冉冉升起,霞光满天,海鸥飞舞,白浪滔天……
  真是完美的交配。最后,我们两人汗流浃背,搂抱交合在一起,双双倒在了床上。
  我用手将阿娇遮住面颊的乱发理了一下,这才看到她刚才激动得花容尽失,泪流满面。
  两个狗男女,打不乱,拆不散的,真是孽缘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2 08:14:13

第六十六章 叶落何处(大结局)
  (1)
  “你太强了。搞我搞得好爽。”阿娇的胴体瘫软在床上,嘴里喘着粗气。
  “你也厉害,伤还没有好,就这么想男人。”我卧在她的肚皮上说。
  “我只是想要你。”阿娇淫笑道,又说:“上次早上,你离开深圳之前,在床上搞我搞得好厉害,让我里面疼了两天才慢慢恢复。”
  “你好像很爽。”我说。
  “是,可是爽过之后,里面就隐隐作疼。”
  “明天,你可能又会隐隐作疼了。”
  “都是被你害的。你是我前世的冤家。”阿娇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我脑门上戳了一下。
  “哈哈,做冤家好呀。做冤家,在一起打打闹闹的,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
  阿娇叹了一口气:“其实,你说的酸甜苦辣,都是我们的心病闹的。如果当初,我们没见过面,互相不认识,也许现在对大家都好一点。”
  “也许吧。”我说:“只是,我不认识你,你也会认识别人,同样也会经历一些事情,同样也会让你回想起来,揪心不止。”
  阿娇笑而不答。
  我们的身体,依然接合在一起,没有分离开。
  过了一会儿,阿娇撒娇道:“我口干,想喝水了,老公。”
  我说:“我去帮你拿水。”说着,我便从她体内慢慢地抽出阳具,射精后的阳具虽然软了下去,却依然很长,龟头红红的。
  随着阳具的抽出,一股骚水从阿娇的阴道里跟随而出。阿娇立即用卫生纸塞堵住下身。
  我下了床,从玻璃茶壶里倒了一杯温水。回头一看,阿娇还在用卫生纸擦自己的阴道口和大腿根。
  “来,水来了。”我重新上床。阿娇随手将卫生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然后将她的背脊靠在我胸前,让我喂她喝。
  女人就是会享受。阿娇是女人中最会享受男人的那种。
  但反过来想,做女人难,做小姐更难,做个有情有义的小姐,摆平各方面的关系,则是难上加难。
  阿娇喝了几口,用手推开水杯:“好啦,够了。”
  “还要吗?”我问,声音里充满了一片柔情蜜意。
  “不要了。”她摇摇头。
  出汗太多,我的口也干了。于是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远处响起一两声鸡叫,都黎明时分了,屋里的两人居然还有睡。
  重新躺下后,我说:“睡吧,阿娇,明天还有事。”阿娇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2)
  第二天是周六,三姐过来了,手里还提着打包好的早点。
  做姐的,就是心疼做妹的呀。
  由于睡得太晚,我和阿娇还没从床上起来。
  三姐用钥匙打开房门时,我吓了一跳。
  我光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三姐进进出出的,并不刻意看我。她见的男人多了去了,根本不在乎。再说,一个是她亲妹,另一个是她亲妹的老相好,也没什么好说的。
  阿娇也爬起来穿衣服。
  “好点了没有?”三姐问阿娇。
  “强哥给我治了一夜的病,好多了。”
  三姐知道她在说什么,笑而不答。
  阿娇只穿了她的三角裤和胸罩,便光着身子下床,然后站在地上换床单。
  三姐看到了,俏然一笑,对阿娇说:“放着吧,等一会我来换了洗。”
  阿娇笑道:“我洗吧。没关系。”
  三姐放下从外面给我们带回的早餐,出去了。
  我把长裤往腰上提,扎好腰带,便追了出去。
  我问三姐:“你看阿娇和死胖子这事,怎么了结?”
  三姐回过头来,站住说:“死胖子昨晚回话了。他打算和他老婆离婚。”
  我问:“离婚,那他老婆有什么条件?”
  三姐说:“他老婆凶得狠,根本不可能让他占便宜。”
  我说:“如果他没了财产,那阿娇跟他过还有什么意思?两个人一起受苦?”
  三姐说:“我也是这样想呀?”
  我说:“其实,死胖子说要跟他老婆离婚,未必就一定会真离,只不过是做出一种姿态给阿娇看。他怎么会真的放弃百万家产?还有孩子?这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是傻子。“
  三姐说:“我想也是这个理。”又问:“那难道就这么算了?”
  我说:“当然不。老王中午到,然后我们要去找他谈谈,让他多少赔偿阿娇一些,也算是对他的惩戒。”
  三姐有些惊讶:“你真的要去找他?”
  我说:“当然,你认为我说假话呀。不管怎么样,他得给个说法。不然,阿娇岂不太委屈。”
  (3)
  星期六中午,老王终于到了。
  一见面,我就发现他的发型变了,还戴着一副太阳镜,一时半会还真看不出来是他。除非与他共过事,从他的气质和他的行为举止上去感觉他。
  昨天晚上,当我从阿娇嘴里知道了她对老王、对死胖子的基本立场后,心里有底了。知道该怎么处理与他们的双边关系。
  所以,一见到老王,我便一下子就把他和阿娇的真实关系给戳穿开来,让他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检讨。
  我笑着说:“老王,当初,你把阿娇介绍给我这个做大哥的,有点不对啊。
  ”
  老王也是聪明人,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连忙点头哈腰道:“抱歉,抱歉。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说:“俗话说得好,' 朋友妻不可欺' ,你把阿娇让给我,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该当何罪?”
  老王有点无地自容:“兄弟惭愧,惭愧!”
  我说:“今天要罚酒三杯。”
  老王连连说:“应该,应该!”
  三姐在一旁对老王笑道:“快去买菜来!等一会儿再找你算账。为什么抛下阿娇一个人跑了。”
  老王连连分辩:“没有,没有!都是误会,误会。”
  中午的饭菜很简单,四菜一汤,都是三姐准备下的。老王后来出去买了一只电烤鸭和一瓶白酒。四个人坐在一起,我跟老王喝酒:阿娇和她三姐吃饭。
  话题自然又扯到了老王和阿娇的身上。阿娇不做声,三姐却一直在替她骂老王,老王心里有愧,只是低三下四的偶尔申辩一两声。
  我说:“老王,我一直在想,当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说' 我爱你' 这三个字的时候,意味着什么?”
  老王这次见到我,一直很谦恭。此时依然是一副谦恭的姿态:“你说,你说。”
  “意味着' 担当' ,意味着对她一生一世的' 担当'.”说到这里,我把一杯酒喝到了肚里:“可你对阿娇……真是没有……担当啊。”
  “强哥,我确实,做得不好。人穷……志断啊,惭愧,惭愧。”
  阿娇的眼圈有些红了。
  我说:“当初,你把阿娇介绍给我的那个晚上,我真不知道你们是这么个关系。后来你也不说。阿娇也不说。让我一直糊里糊涂着。你想过没有,如果我真有一天,向阿娇提出婚姻要求,你们怎么办?”
  阿娇默默地擦着眼泪。
  我说:“不好办。是不是?大家都不好办。所以老王,这次,你真的是……
  玩过了头了。“
  我又喝了一口酒,借着酒劲,说:“一个人到这个世界上来,走这么一遭,不容易啊。一个人获得生命机会,只是父亲在母亲体内射精时的五百万分之一,然后父之精,母之血生化孕育,多不容易呀。怎么就不懂得珍惜,随便糟蹋呢?
  ”
  老王也流起泪来:“强哥,你别说了,都是钱闹的。”
  老王接着说:“阿娇走到这一步,我是有责任的。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呀。谁不心疼自己老婆,谁真的愿意让自己老婆一天到晚陪别人睡觉,不都是钱闹的嘛。”
  老王说:“强哥,你知道,那天晚上,当我把你送进阿娇房里时候,当我看到阿娇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我心里是什么滋味,痛苦啊,我在隔壁阿媚身上不停地发泄,不停地肏她,一边肏她一边骂自己不是人,龌龊不堪,下流无耻。”
  听到老王的这番表白,我感到真是孽缘哪。想想这对夫妻,也不容易,不论是老王,还是阿娇,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东西太多。
  我说:“来,老王,都过去了,不说了,喝酒!一醉解千愁!”
  老王说:“不说了,兄弟,干!”
  (4)
  老王醉了,真醉了。有心事的人喝不得急酒。所以老王醉得不轻。
  我和阿娇把老王扶进阿媚和小倩曾经住过的那间空房里。
  阿娇出去给老王打热水洗脸了。
  屋里就剩下我和老王。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伏在老王身边,问他:“老王,刚才你提到阿媚。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老王醉眼朦胧道:“什么事,你说。”
  我说:“我后来跟阿媚也好过一段时间。可她为什么不愿嫁给我?非要回老家去?”
  老王微微一笑,断断续续地说:“阿媚后来……为什么不跟你发展感情?因为……你来嫖阿娇,她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后来,你们虽然好上了,那对她而言,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阿媚说你……脚踏两只船……不靠谱,这样玩女人,靠不住。所以后来……她还是回老家了。”
  老王的话,挑起了我的心病。原来我在阿媚心中,竟是这么个形象。罪过,罪过。
  原来我们都是罪人。都应该向神去赎罪。
  阿娇端着一盆温水进来。她要给老王——自己的老公擦脸。
  我默默地走了出去。
  (5)
  阿娇从老王的屋里回来。
  正在收拾桌子的三姐接了一个电话,对阿娇小声地说了几句,便出去了。
  我问阿娇:“谁找她?”
  阿娇有点事不关已道:“一个相好的嫖客要见她。”
  我问:“老王睡着了吗?”
  阿娇说:“睡着了,睡得像个死猪。”
  我坐在床上,问:“你打算跟他怎么办?”
  阿娇说:“还能怎么办,等你走了,我就跟他回去办手续离婚。”
  我问:“为什么这么着急?”
  阿娇说:“你看他现在,猥猥琐琐的,哪像个男人吗?”
  阿娇走过来,在床边坐下,说:“好在我跟他的时间并不长。也没什么特别深的感情。再说了,他身上还有案子。说不定哪天他就进去了。到那时我再跟他提离婚,就有点乘人之危,倒不如现在就离,乘他手上还有几个钱的时候,他答应得也快些。我要再跟他这么耗着,等他的钱一花光,人再进去了,案子判下来,到那时,我岂不成了冤大头,没落着他什么好处,却还要替他还债。”
  我问:“哪,你离婚后,有什么打算呢?”
  阿娇说:“这几年下来,我手上还有点积蓄。我想在家乡县城里,开个门面,买点什么东西,谋生应该不成问题。”
  我问:“那你想做什么生意呢?”
  阿娇说:“都可以呀。美容化妆,或者服装鞋帽什么的。”
  我说:“市场上这些东西太多了吧?”
  阿娇说:“要不,我先在东门的女人城里学一下彩妆,然后给婚纱影楼做化妆师,也可呀。”
  我说:“还是先看准了再下手做。你反正是要回去的,先看一看县城里差什么,需要什么,你能做什么,再定。”
  阿娇说“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拉着阿娇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抚爱着。又问:“你儿子的学习还好吧。”
  阿娇摇摇头,很无奈地说:“不好。都上初三了,还什么都不懂,成绩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我说:“可能是没有大人在身边的缘故吧。”
  阿娇说:“就是。前些日子,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他喜欢上网,还给班上给女孩子递条子。这怎么得了。”
  我安慰说:“现在的孩子都这样。”然而我内心里却非常清楚,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这个时间再不管教,将来的发展趋势就有点不妙。
  阿娇说:“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孩子在青春期是个什么情况。为了他,我也要回去,不能在这边这么混下去了。”
  阿娇说:“其实,我这辈子也没什么指望了。我就是为了他才活着。他爸爸死的时候,曾经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在他的床前答应过他,要把他的儿子抚养成人。我不能失信于他。”
  阿娇说到这里,眼泪又在眼框里打转:“我做母亲的,既不能让儿子学坏,走歪路:也不能让他读不起书,娶不起……媳妇。”这两天,我经常看到她在悄悄地掉眼泪。
  伤心啊。人不伤心泪不流。
  我轻轻地把阿娇揽在怀里,安抚着她。
  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可阿娇却全都承受了——自身的,家庭的和社会的……
  现在,她实在是身心疲惫了,慢慢地闭上眼睛睡去。
  (6)
  这天晚上,老王的酒醒了,从床上爬起来。
  现在,该处理阿娇与那个死胖子之间的事情了。
  我知道,阿娇和死胖子的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他们就往这种双边关系中注入了太多的各自利益,这就使他们的所谓“爱情”种上了一层无法摆脱掉的“原罪”,这种“原罪”将伴随着他们关系的始终。
  所以,要那个男人跟他老婆离婚,放弃所有的既得利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因为这个要求违背了他与阿娇之间那种潜在的“游戏规则”。
  但是,必要的赔偿也是必不可少的。否则,我和老王,作为阿娇的男人,是不会放过他。这也是“游戏规则”。
  我说:“老王,我们现在给那个死胖子打电话,跟他谈判。OK!”
  老王说:“好!”
  我说:“如果谈成了,阿娇可以得一笔钱。如果谈崩了,你是否可以找两个人,今晚就去……嗯?”
  老王说:“强哥,这你放心,如果谈崩了,就把他交给我!”
  我说:“好,你有这个勇气,我心里有底了。我知道该怎么跟他谈了。”
  坐在一旁的阿娇有点担心:“你们两个啊,不要闹出事情来。”
  我笑道:“放心吧,你有一个不要命的家老公,还有一个高智商的野男人,加在一起,还搞不定他?”
  阿娇当着老王的面,伸手在我背上打了一拳:“去你的。都这时候了,还知道开玩笑。”
  我笑了:“你先把电话打给他。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让我们搞定他。”
  阿娇于是用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
  阿娇说:“你好,死胖子,有人要跟你谈话。”也不等对方回答,说着便将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你好。我是阿娇的野男人。她的家男人就在我旁边站着。”
  对方传来一个声音:“嗯。”
  我说自己是阿娇的野男人,又告诉他阿娇的家男人就站在跟前,就是要让他明白,你只不过是阿娇所有男人中的一个,并不那么特殊。现在,她的其它男人要联合起来,找你算账啦!
  对待流氓,当然在用流氓的手段了。
  “阿娇被你老婆打了。我们要为这事,找你好好谈谈。”我说,冷冰冰的,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我会跟她解决的。”死胖子想回避。
  “不好意思,她不想再见到你。她把这个电话交给我,这事交给我们全权处理了。就在今晚,你说个见面的地点吧。我和她老公一起过来找你。”我毫不退让,步步紧逼。
  对方没有做声。
  “如果你感到为难,那我们找你老婆了。我们知道你家,也知道你的店铺开在哪里,我们已经拍了照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知道吗?”
  对方还是没有做声。
  “你没听过那句话吗,'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嗯?”
  “那你们要怎么谈?”
  “赔偿。阿娇现在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还有她老公的误工费,交通费等等。包括从广州带来的两个玩命的弟兄的费用,你难道不应该表示表示吗?”
  “你这是敲诈!”
  “就算是吧。你也得给呀。你霸占了别人的老婆,还打了别人的老婆,怎么样,这事又是放在你身上,你该怎么个反应。实话告诉你,她老公找来了,是我拦着他呢。不信,让她老公跟你说两句。”
  我把电话递给了老王。
  老王接过电话便大声叫起来:“有种,你就站出来。不然,我就带着兄弟找上门啦。”
  我立即接过电话。同时向老王做了一个OK的手势。又对着电话里说:“你都听到啦,她老公要过来跟你拼命的。老实说,如果你识相呢,这事就好解决,如果不识相呢,这事就不办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死胖子在电话里说:“你想要多少?”
  “你自己觉得应该给多少?”
  “两万。”
  “哈哈,你觉得两万块钱能解决问题吗?阿娇说啦,她的头现在疼得很,我们要去大医院给她做核磁共振检查。如果问题严重的话,可能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生活。”
  “那就三万。”
  “我们要五万。”我低觉着声音说,那声音仿佛地狱里的魔鬼。
  对方没有做声。
  阿娇则睁大了眼睛,惊奇地望着我。
  “你是个明白人。这个价不高。想想看,你若是给她买水店,需要投资四十万,如果把后期的管理费用算进去,则需要更多的费用。五万这个价,只是你原来投资的八分之一,很合算的。”
  “这个,我要想想。”
  我提醒道:“你还可以从另一个方面想。如果你老婆跟你离婚,你这边损失的,就不仅是五万了,可能几百万都没了。”
  “这个,我手头,没有这么多现金。”对方答应了。
  “分两次付款也行啊。”我立即锁定了谈判进程。
  我向阿娇和老王做了一个OK的手势,继续对着电话里说:“你的手机马上会收到阿娇的银行卡号,明天上午你先打三万块到阿娇的银行卡里。剩余的两万,一个星期之内筹齐了付过来。”
  “我能跟阿娇见个面吗?”
  “当然可以。明天你在划账之前,先给阿娇打个电话告之一声。付了款后,你们可以见面。不过,要按我们道上的规矩,等收到全部赔偿后,阿娇和她老公才会给你开收据,以后两不相欠。”我特别强调了“我们道上的规矩”这几个字。
  挂上电话,阿娇当着老王的面,抱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太感谢你啦。居然一下子帮我要了他五万!”
  我贴在她的耳朵,小声说:“你儿子的学费到手了。”声音低得只有阿娇一人能听到。
  阿娇低下头去,点点头。
  然后我大声说:“他不敢不给。因为他心虚,怕我们真去砸他的店。砸一个店他就损失二十万,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谁轻谁重。”
  老王和三姐也“嘿嘿”一笑。
  我对阿娇说:“现在就把你的银行卡帐号给死胖子发个短信过去。”
  阿娇站起身,非常快乐地去找她的银行卡。
  我说:“老王,这次,就算你将功补过了啊。钱你不能要。这是她给儿子弄的学费。”
  老王很爽快:“好,好。强哥,你说了算。”
  (7)
  那天晚上,阿娇跟三姐私下里悄悄商量,要她跟老王睡,阿娇还是跟我睡。
  三姐本是一个烂货,想都没想,便答应了阿娇。只要自家妹子舒服快活,自己作点牺牲也是无所谓的。
  三姐其实心里明白,老王不会白睡她的,老王会给她钱,或者给她买东西,明天至少要他去买一桶5公斤装的食用油,再加一袋二十斤装的东北大米。
  老王也知道我明天要去上海,于是也开玩笑地说:“强哥,今晚,我就再戴一次绿帽子,让阿娇跟你睡。”
  大多数现代人已经不知道、也不相信东方文化中的那种神秘主义的东西,例如“命”之类的东西。但是我相信。我这辈子其实是个有“福”之人。我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冥冥之中护佑着我。我不知这是不是我的前世修行得好的结果。
  比如我的“命”就比老王的“命”要“硬”很多。所以,只要两人在一起,我总是主,他总是从,很奇怪的现象。
  那一晚,是我跟阿娇的最后一夜,再去具体地介绍两人在一起做了什么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总之,就是男人跟女人的那点事。
  那天,天空下着大雨,一阵阵风吹过,有些凉意。尽管外面的雨很大,但这种天气,由于凉爽,却非常适合男女在屋子里调情做爱。
  老王跟三姐就睡在隔壁。我跟阿娇睡在床上时,听到了从他们那个屋里传出的淫靡之声。但我想,他们同样也能听到了我们这个屋里的淫靡之声。因为我和阿娇,真的不再有什么可以压抑的,都十分大胆地去爱,去放纵。半夜时分,有一位住在隔壁的小姐,在路过房门前时,敲了两下门,在外面说:“里面的人,小点声,不要把床搞垮了!”弄得我和阿娇窃笑不止。那时,她已泄过两次了,床上湿得一塌胡涂,刚换的床单又要重新换了。
  (8)
  第二天是星期天。阿娇上午收到了死胖子发来的短信,告诉她,第一笔三万块已经汇到她的银行卡上。
  阿娇要我陪她去取。我答应了,顺便将在格林豪泰开的房间退掉。
  “要不要给死胖子打个电话,说收到他的钱了。”阿娇问。
  “要。这也是对一个败者的待客之道。”我说。
  “喂?”阿娇招呼道,声音依然那么的柔和:“你的钱我收到了。”
  “你的伤好点了没有?”死胖子问。
  阿娇看了我一眼。我摆摆手向她示意。阿娇于是说:“还不行。头老是疼。
  我真要去做检查了。“
  “那好吧。”死胖子有些无奈。
  “喂,有人要跟你讲话。”阿娇说着把电话递给我。
  “余老板,你好。”我说。
  “你好。”
  “你还算守信用。”我说:“下面的两万块,一周内付清。阿娇和她老公,还有三姐,会跟你见上一面的。”
  “嗯。”
  “我还是那个话,别人的老婆不能占。这次就算是花钱买个教训吧。”
  “我会把握分寸的。”死胖子说。
  死胖子,都输成这样了,还死要面子。
  挂掉电话,阿娇说:“没想到,你还是不想放过他。”
  “如果我真是一个懦弱的男人,你会一直这样爱我吗?”
  阿娇笑着不做声,却挽住了我的手臂:“走,跟我去买菜!”
  (9)
  中午回来时,阿娇买了菜和酒,说是给我送行。
  在她的菜谱里,有我最喜欢吃的基围虾。
  吃饭时,阿娇帮我剥基围虾。剥好后,悄悄送到我面前的盘子里。
  我很感动。这样温柔体贴的粉红知已,今后怕是再也难找。
  我端起酒杯,说:“老王,我和阿娇,是在三姐家里认识的。现在,我还是在三姐家里,把阿娇还给你。”
  老王微微地点着头:“真是不好意思。”
  我喝了一口酒,接着说:“好好待她,回老家去,过个安稳的日子。其实,生活苦一点并没什么,只要两人的真情在。”
  坐在一旁的阿娇,一听此话,眼睛又有点湿润起来,手里的基围虾在抖动,她颤悠悠说:“过去吃饭,遇到什么要剥壳的东西,都是我剥好了喂给你吃。
  你个大男人,今天还让我再喂你一次。“说着,将一只基围虾直接送到我的嘴里。
  三姐也开始劝老王吃东西。我想在东门这样一个混乱不堪的生活环境里,老王与三姐也算是彼此有些感情的。
  (10)
  四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天,不知怎的,话题扯到了过去的日子。可能是看到一桌子好菜,大家有些感叹,也可能是我的好奇心作怪,总爱问。这样,三姐便在一旁,讲起了阿娇小时候的事情。
  三姐说:“阿娇是一个从小就知道自己是' 想要什么' 的女人。我们都记得阿娇三岁的时候,她不要吃玉米面和红薯,要吃在米饭。有天晚上,家里又吃玉米面,阿娇哭着说,她不要吃那个东西。二哥在一旁发脾气,说家里没有米了,只有这个东西,你不吃就算了。
  “阿娇继续哭。二哥一下就把她的小身子提起来,从堂屋提到大门外面的雪地里去了。那时,天黑得像口大锅,寒风刺骨。
  “小小的阿娇心里发慌,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哭声更大,也更惨。
  “还是母亲心疼小阿娇,跑出去,含着泪说,‘妹呀,不是妈不给你做呀,实在是没有呀。你今天吃了玉米面,明天妈给你上集镇去买米去。'听到这里,我脑子里立即幻化出那种情境:站在雪地里的小阿娇,哭声渐渐地小了,母亲牵着她已经冻得发红的小手,把她从寒风中抱回屋里。
  阿娇不做声。老王低着头。我摇了摇阿娇的膝盖。
  三姐接着说:“阿娇从小就知道她想要什么。所以,初中毕业后她就不上学了。她知道家里穷,没钱供她读书,即使能够读完高中,也上不起大学。所以,还不如早点外出打工。
  三姐有点动容了:“可是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哪里又能做什么重活。只有帮别人家带娃娃。可怜的阿娇,她自己都还没长大,就要去带别人的娃娃。
  三姐接着说:“也是命运的安排,那户人家对她很好,还介绍对象给她。就是后来她的老公。婚后还生了一个儿子,又买了一台车搞客运。可惜她命不好,家里经济条件刚有起色,她老公就得了癌症。”
  三姐说:“都是因为没有得到休息,日里夜里不停地跑车,想多赚吗?所以身体就这样累垮了。
  三姐说:“所以,她这个儿子,就是她的命,她只有想方设法地搞钱,才能完成她的心愿。即使是牺牲自己的身体,也在所不辞。
  三姐说:“可是你们男人,哪里能体会得到她的苦处,一个劲地都骂她骚。
  其实,在与男人做爱时,女人的身体是处于弱势地位的。一天到晚让男人肏,哪里会有什么舒爽感觉?
  三姐说:“可惜啊,没有一个男人对她是真心实意,都在逢场作戏。
  此时的三姐,也不再避讳老王了:“要说阿娇真心喜欢过谁,说实话,她就只喜欢过你强哥。但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没有走到一起的可能。这是她的遗憾。”
  三姐的话,真是令人惆怅。让我也觉得,自己真是对不起阿娇。
  (11)
  “你几时去机场?”阿娇问。
  “下午三点半的飞机。”我说。
  “可是现在下着雨,你怎么走?”
  “打的呀,到了联华大厦,就有机场大巴。我再坐机场大巴过去。”
  阿娇拿出一个MP3交给我,说:“这是上次,你要我去给L送机票时,L送给我的,说做个纪念。我一直拿着玩,也听厌了。你不是喜欢听音乐吗,那我就把它送给你,也算是个纪念了。”
  我收起MP3:“那好,我收下。”又问:“里面都是些什么歌?”
  阿娇说:“挺伤感的。不过有一首邓丽君的歌,我喜欢,一直在听。”
  我收起MP3,把它放进衣袋里。
  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我也送你一样礼物。”
  阿娇问:“什么东西呢?”
  我说:“你忘了,我曾经给你拍了那么多的私家裸体照。”
  阿娇笑了:“喔,对了。那我要。快拿来。”
  我从皮包里取出一只优盘,递给阿娇:“都在里面。收好,别让人看见,包括老王,不然,他又要……吃醋了。”
  阿娇接过优盘:“哼,他才不像你那样吃醋。”
  礼物交换完毕,两个人仿佛一下子都感觉到最后分手的时刻来临了。
  以前,我们分分合合好几次了,结果都放不下对方。可这次,真的是要分别了,从此天各一方,再难相见。阿娇忍不住一把将我抱住,把她的头贴在我的胸前,久久不愿放开。我也伸开手臂,回抱着她,紧紧的,只有我们感到了对方胸腔里的那颗心在扑扑地跳动。
  阿娇想送送我。她撑着雨伞,我们站在凉台上。
  我对阿娇说:“回去吧,好好过日子。有机会,我会去看你们的。”
  阿娇摇了摇头,泪珠儿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我默默地说:“以前,我们是在这里认识的:现在,我们也在这里……别过吧。”
  阿娇点点头:“嗯。”
  我又说:“以后,不管你走到哪里,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或者报一声平安,或者说一声你在做什么。别让我惦念。”
  “嗯。”
  “好,再见啦!”
  “再……见!”
  看到雨小了些,我赶紧的走下凉台的楼梯,招手拦了一辆的士。
  我回头望去,阿娇还撑着伞,站在凉台上看着我。她那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细窄的腰身,飘逸的裙裾,有一种纯洁的美,圣洁的美。
  我坐进了的士里。
  车,悄无声息地开走了。
  我摇下车窗,从车窗里回头望去。
  阿娇依然站在原地。我看到了她白光光的手臂在空中挥动着,如微风摇柳一般。这是我对她的最后印象——如此的纯洁,又如此的痴情。
  她心里是真舍不得呀。
  (12)
  坐进机场大巴,在朝深圳宝安机场行驶的路上,雨依然没有停止,我心里有点紧张。
  办理了登机牌,通过了安全检查通道,坐在候机大厅里,给小倩打个电话,问她上飞机没有。
  小倩说她已经在候机大厅里了。又问我在哪里。
  我说我也在候机大厅。
  她说太好了。等一会儿就可以在上海浦东见面了。
  我告诉她,这边的天气不好,正下着雨呢。
  小倩说广州是阴天,还没有下雨。
  只有耐心地等待了。
  坐在候机大厅,又想起了阿娇,实在是令人惋惜——因为无法超越,超越我内心的传统观念,所以放弃。因为放弃,所以遗憾,遗憾终生,惆怅终生。
  一个小时后,我听到女播音员在广播里通知飞往上海的乘客开始登机。
  我心想:“能够登机就好啊。不然小倩一个人在那边要着急了。”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真的停了,阳光穿过天边的一朵朵灰云,将它的七彩霞光洒向大地,洒向机场周边的青山绿水,空气清澈,新鲜无比。
  留在停机坪上的飞机在指挥塔的调度下,一架跟着一架,排着队向起飞跑道缓缓驶去。那场景颇为壮观。
  机场每隔三分钟,就有一架飞机,轰隆隆地仰首冲上灰蒙蒙的天空。
  我所乘座的这架波音747开始跟在其它飞机后面,缓缓地向主跑道方向滑行而去。
  我透过舷窗,向身后的深圳,这座让我倍感伤怀的现代城市投去了最后的一瞥。
  我想起阿娇还给我的那个MP3。她说里面有一首邓丽君的歌她很喜欢听。
  于是从衣袋里取出来,戴上了耳机。
  耳麦里,真的传来了邓丽君那饱含深情的柔婉动听歌声:
  Goodbye,Mylove,我的爱人,再见。
  Goodbye,Mylove,从此和你分离
  歌声是如此的缠绵,如此的忧伤与哀婉。泪水不知不觉在眼眶里打着转,强忍着,才没有滚落出来。
  记得L在离开深圳时,也是怀着这种伤感的心情吧。现在轮到了我。
  我把一切给了你,希望你要珍惜,不要辜负我的真情
  飞机在起飞跑道上摆正的姿态,机翼上的两个喷气式主发动机轰隆隆地起动了
  Goodbye,Mylove,我的爱人,再见。
  相见不知哪一天。
  我会永远、永远爱你在心里,希望你不要把我忘记
  飞机开始在主跑道上迅速地加速,远处的建筑物迅速地倒向后面。我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将我向前推去,而反作用力又将我的背紧贴在靠椅上,心里猛烈地跳了起来。
  我永远怀念你,温柔的情:
  怀念你热红的心:
  怀念你甜蜜的吻:
  我想起去年年底,我和阿娇一起乘座飞机回老家的情景。
  那天夜里,当我告诉她,说我们一起坐飞机回家时,她说她这一生,这可是第一次坐飞机。又问了很多话:坐飞机好玩吗?天上有什么风景?她说她最怕从天上掉下来。弄得我大笑不止:“费话,谁不怕从天上掉下来?”
  可是我们俩却最终还是从爱情的云端真的掉下去了。
  我闭了眼。我感到有一滴眼泪在我的眼皮里酝酿,湿润着我的晶体膜。
  怀念你那醉人的歌声,怎能忘记这段情,我的爱,再见,不知哪日,再相见。
  飞机仰起了它的机头,它没有任何的犹豫不决,更没有回一下头,向着蔚蓝的天空,直奔而去。我感到自己飘升了起来
  Goodbye,Mylove,我的爱人,再见——从此和你分离。
  “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意永远都做你的女人。”阿娇风情万种,向我莺声燕语道。
  我永远怀念你,温柔的情:
  怀念你,热红的心:
  怀念你,甜蜜的吻:
  深圳的城市已经模糊不清。
  宝安已在我的脚下:一块块田野、一道道河流、一座座山峦、一片片森林
  一朵朵洁白的云彩,飘浮在身边
  怀念你,那醉人的歌声:
  怎能忘记这段情。
  一眨眼,飞机便穿过了浓厚的对流层,进入到平流层,进行水平飞行。太阳的光芒在机翼上反着刺眼的银光。
  深圳已不在身后,不知落向何方。
  人和事已不再,不知落向何方。
  唯有那份情谊还留在我的心间,久久不能忘记
  我的爱,再见,不知哪日再相见。
  我的爱,我相信,总有一天,能再见
  歌声一直在我耳边回响,在我心里飘荡,直到很远,很远……
  我透过飞机的舷窗,举目望去,看到在地球的上空,平流层与对流层所形成的那道美丽的弧线,如此圣洁,如此美妙,仿佛是佛神的境界。
  「先生,你您要喝点什么?」温柔的一声问候。
  一位漂亮的空姐推着小车,站在我旁边。
  「一杯咖啡。」我说。
  (16)
  「笨笨!我早就看见你啦。你一走出来,我就看见你啦。你连头也不回个,一个劲的往那边跑。真是的。」小倩笑着抱怨道,挽住了我的手臂。
  「我急着去取托运的行礼。那你在哪里?」
  「我就在前边站着呀。本来想喊你一声,可又忍住了,想给你一个惊喜。」
  「在这里看到你,我确实是很惊喜。」我笑了。
  「我今天好看吗?」小倩偏着头,又问。
  「好看。真的。」
  小倩戴着太阳帽和大墨镜、秀发披肩,上身是一件淡蓝色V型紧身小衫,下身是一条白色长裤,脚下是白色高跟鞋,整个人显得清秀苗条,风姿绰约。
  机场宽敞明亮的候机楼里,我戴着耳机,拉着行礼箱,和小倩一同走在平行电梯上。
  小倩问:「喂,老公,你在听什么?那么带劲?」
  「想听吗?」
  「想。」
  我将耳机取下一只,塞进小倩的耳朵。
  我和她并肩前行。为了不让耳机从两人的耳朵里掉出来,我搂住了她的纤细柔软腰肢。
  小倩朝我投来温馨甜蜜的一笑,然后紧紧地依偎着我。
  两人一起向航站楼的前厅走去。
  我们的耳朵里,传来了刘若英那首动听的歌曲《后来》: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小倩满面春风,挽着我,脸上露出来小妇人般的幸福之光。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小倩将一枚口香糖塞进我嘴里。
  你都如何回忆我?
  带着笑或是沉默?
  这些年来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