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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9/11 12:02 / 1978 / 29
【小说】堕落警察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1 12:25:39

(二)
  天下安危,公安系于一半。--罗瑞卿公安部第一任部长的这幅题词,就挂在公安局大楼的大厅内。不过,不知道每天上班的几百名警察,有多少人真正理解它的含义。毕竟“人民警察为人民”
  的年代已过去得太遥远了。警服越来越漂亮地和国际接轨,待遇也越来越高。不过做的事可是越来越少了,在老百姓的眼里,公安就像是有执照的流氓,形象越来越差。
  五中队最近挺忙的,中央开展综合治理运动,许多地方的严峻治安形势,让知道内情的我们也为之恐惧。新疆、西藏的情况,简直就像电影里的恐怖活动,大沙漠的几个劳改农场,连续发生袭警暴狱事件。以前公安部一年也就几百份通缉令,现在光是AAA级的红色通缉令,每个月就有几百份。
  这世界似乎越来越疯狂了。
  好在我们这个西南内陆地区相对还算好些,但村痞地霸和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也比较猖獗。所以我们中队作为抓捕队,成了严打指挥部的尖刀了,指哪打哪。
  从军队借了一批新装备来武装:防弹衣、特种兵专用带通讯器的复合头盔、微型冲锋枪和红外线夜视仪等,可真让我们开了眼。不禁暗骂局里的领导,有钱只会买车买房,一点不注重装备建设。
  其实我们地区的形势虽然严峻,但还没需要武装到牙齿的程度,大多数犯罪团伙都是有后台有关系的,平时不好下手,这次借钟馗打鬼,市里一声令下,电视报纸反复宣传,平日里,那些嚣张跋扈的家伙,立即树倒猢狲散,投案自首的比我们抓的人还多。
  监狱爆满,看守所、拘留所也是人满为患,公安局办公大楼里也蹲满了抓来的人,各个派出所还不停往局里送人。局领导只有向驻军借了两个空的军用仓库来关人。全局上下忙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市电视台也派了一个摄制组专门采访我们,全副武装的五中队自然也是他们采访的重点对象了。平时只能从电视上见到的美女播音员,也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在采访我们的同时,也让我们中队的猛男们饱览了她的靓丽姿容。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我们五中队,漂亮的女播音员司徒雪是我们大家的梦中情人,每次她主持节目,我们的人比开会到的要多多了。这次机会难得,大家自然不会错过机会了。面对摄像机一个个庄重严肃,摄像机一偏过去,十几双眼珠就全部扑到了美人的身上。
  司徒雪是那种很职业化的白领丽人,但浑身却透出一股娇媚万状的气息,晶莹如雪的皮肤白得耀眼,再加上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更是迷死人,伴着盈盈笑声,她醉人的眼波微微一瞟,就足以晕倒我们了。特别是她采访时,对着你专注地看着,平日里再骄傲再自大的人,也会觉得心跳加快语无伦次。
  采访组在公安大楼上下到处采访,问了领导问干警,问完公安问罪犯,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反而是我们五中队似乎显得有些轻松,趁着暂时没事,我向队员打了个招呼,就悄悄往六楼走去,六楼是局领导办公室所在地,鲁丽的档案科也在六楼,自从严打开始后,我们一直没有机会相聚,我很想她,相信她也是一样想我。
  怕碰到领导,我不敢坐电梯上去,沿着消防楼梯往上走,虽然已是深夜,但四楼以下的楼梯上,仍坐满了抓来的各类罪犯,到处都可以听见忙碌的干警,匆匆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
  六楼静悄悄,地上铺着的绿色地毯显示出这层楼的身份。局领导的房门都是紧闭的。只有走廊尽头档案科的门微微开着,我知道档案科的人大多都抽到各业务科室参与一线工作了,只有鲁丽一个人坚守岗位。想着宽阔办公室里她孤单单的身影,我心里禁不住升起一阵暖意。
  我全副武装的模样让鲁丽吓了一跳,认出我之后她娇嗔着挥起拳头想打我,但看着我全身上下满满的装备,又觉得无处下手,我们四目相对忍不住都笑了。
  我轻轻将鲁丽揽入怀中,她温柔地抱着我的腰。
  我们默默温存了一会儿。示意她将手伸向我鼓囊囊的裤裆,她感觉到我的阴茎正在不安分地跳跃,俏脸微微一红,指了指门外,小声说:“不好,外面还有人。”
  我坚持着自己的欲望。她无可奈何看了我一眼,牵着我的手走出档案科。
  档案科隔壁就是公安局的小图书室,大门永远是敞开的,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在里面。我们蹑手蹑脚走进图书室,里面黑漆漆的,我们不敢开灯,灵机一动,把头盔上的红外线夜视仪拉下来,顿时,眼前明亮了许多,蓝幽幽光线下景物清晰可见。
  我们走过一排排书架,在图书室最里面的角落里停下。我用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装备解下,将鲁丽温暖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她翘首将温软的香唇凑上来,我立即吻了上去,和她香甜的小嘴压在一起。
  鲁丽丰盈的胸乳热情地贴在我的身上,是那样温馨那样甜蜜;她灵巧的小手熟练解开我裤子拉链,掏出我的阴茎轻轻套弄着。让我舒服得轻轻叹息;我也撩起她短短的警裙,隔着薄薄的内裤在她饱满结实的臀部抚摸,下身也随着她的套弄前后运动着。硕大的龟头不时顶在她的小腹上。在这黑暗的角落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刺激。
  鲁丽软软的靠在我的胸膛,默默感觉着我在她脸上、脖子上印下一个又一个柔情的吻。虽然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仍能感觉到她的脸颊热得发烫。黑暗似乎能去除心中所有防卫,我们的热情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却熊熊燃烧着。
  我将鲁丽抱起来放在书架下的横架上,将她警服的钮扣全部解开,她温顺地自己脱下奶罩,让我可以直接爱抚她骄傲的嫩乳;我含着她的乳头,一手抚摸着她的乳房,另一手在她光滑的裸背上游走。她的身体不停颤抖,象个受惊的小兔一般惹人爱怜。黑暗中我们无法看清彼此的表情,只能感受对方身体的动作,听见对方的喘息。
  鲁丽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我贪婪的呼吸着,双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摸索。怒涨的阴茎从她的警裙下进入,正直接顶在她的小内裤上摩擦,鲁丽紧紧握着我的阴茎,不让我再有进一步的行为,但我的龟头仍可以感觉到她那神秘肉缝的凹凸,随着我不断研磨扭动,她的内裤也开始濡湿了,让我的龟头感受到阵阵的温热。
  她的喘息越来越急了,我更加热烈地爱抚着她,房间里只听见我们剧烈的心跳声。终于,鲁丽承受不住我的挑逗,两手抱住我的肩背,在我的脸上拼命地亲吻,两条白嫩修长的大腿,紧紧闭合夹住我的阴茎微微蠕动。我可以感觉到她的下身有一股热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渗过那薄薄的丝质内裤,将我的龟头烫得舒服极了。
  好像是老天诚心跟我作对似的,就在我要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图书室的门开了,从走廊射进一些微弱的灯光。灯光虽然微弱,但对黑暗中的我们来说,却是太过明亮了。
  鲁丽吓得一动不动,不用看也知道她漂亮的脸颊肯定是一片惨白。我也是一样,两人保持着极亲密的姿势,在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命运的审判。我们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
  只见两个人影闪了进来,接着门又关了。黑暗中,可以听见房门暗锁也被锁上的声音。紧接着,拥抱、亲吻的声音,宽衣解带的窸窸窣窣地声音相继传来。
  然后,就听见女子娇柔的轻喘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原来也是在这里偷情的。
  我们放下心来,偷偷松了口气。真倒霉,我在心里暗自埋怨,怎么会碰上这样的事,图书室的风水怎这么好。除了我们还有别人也选中这地方欢爱。
  怕惊动那两人,我们不敢有什么动作,我的阴茎也因为刚才的惊吓而萎靡不振。我上身前倾抱着鲁丽,她赤裸的丰乳贴在我的胸膛,暖洋洋的,小手再次握住我软绵绵的阴茎轻轻抚慰。两人安静地聆听着那两人的声息。
  那男人动作似乎有些粗重,将女人弄得娇声连连。
  “真想死我了。”男人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声音倒是很熟悉,好像是他!
  不会吧……我轻轻摇了摇头。
  那女人娇声说:“你真馋,前天才折磨了人家一个晚上,现在还是这么猴急的。”
  声音娇美,甜甜糯糯的,也很熟悉。
  男人说:“快点,给我含一下。”
  接着就听见女子吸吮的阵阵声音,在这黑暗的空间让人不由浮想联翩。我的心痒痒的,灵机一动,拿起头盔戴上,将红外线夜视仪拉下。然后探出头向外望去。顿时,眼前出现了一副淫靡的画面。
  当门处长长的阅览桌上,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赤身裸体坐在上面,两条肥胖的大腿张开,闭着眼睛张大嘴,看起来非常享受的模样,一个皮肤光滑细嫩的裸体女子,跪在他的两腿之间,头部在他的胯间上下运动着,乌黑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飞扬。在夜视仪的幽蓝光线下,充满了妖异地诱惑力。
  这男子正是我们的王局长,我证实了心里的猜测。真是享受,我在心里羡慕的想着。这副淫荡的画面,让我的身体又开始热了起来。阴茎在鲁丽的小手里蠢蠢欲动。不知那女子是谁。是不是我们局里的女警呢?我暗暗琢磨着,身材那么好,声音也那么柔美。
  鲁丽感觉到我身体的变化,清楚我是看见外面的动作引起的,不由狠狠捏了一把,痛得我差点叫出声来。我连忙将夜视仪脱下给她戴上,又将她从横架上抱下,把她身子扳向外面,在她耳边轻轻细语:“你看看外面是谁?”
  鲁丽好奇地向外望去。立即羞得缩了回来。用手在我腿上掐了一下。我搂着鲁丽的腰,硬梆梆的阴茎抵在她臀部上,强制着她继续观看外面,她拗不过我的力量,弯下腰,两手支撑在书柜的横架上。半是被迫半是自愿的看着局长和那女子的淫戏。
  鲁丽的个子很高,弯腰之后高高翘起的臀部正好方便了我的阴茎在她的两腿间动作。外面局长的喘息声越来越响,我的欲火也在心中猛烈燃烧。我从背后抚玩着鲁丽的乳房,阴茎插在她臀部的缝隙里摩擦,感受着肉体厮磨的快感。
  这时只听局长粗重的声音说:“好了好了。”接着是身体移动的声音。随之局长和那女人几乎同时发出了舒爽的叫声。两人小腹相撞的声音和呻吟喘息的声音,就在这封闭黑暗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局长边动作边说话:“真他妈舒服,你这地方还是那么紧,夹的我老二好爽噢。”
  那女子在他身下不依似的娇嗔。可能又做了些什么刺激的动作,让局长兴奋得大声喘息。
  鲁丽的身体在这淫荡的气氛中渐渐火热,她的乳房、臀部正承受着我无微不至地爱抚。小小的内裤已经湿透了。黏黏的粘在我的阴茎上。我的欲望已是如箭在弦。不顾一切的拉下鲁丽湿湿的内裤,身子往前一送,龟头直接顶在她爱液泛滥的肉缝上,鲁丽身体剧烈的颤动,想要站起来摆脱我的进攻;我哪会再让她逃脱,一手箍住她的细腰,另一手压着她的背,一脚将她已褪至膝盖的内裤踩到地下,站在她的两腿之间微微用劲,她修长的美腿立即被我分开。
  鲁丽虽然在奋力抵抗我,但也不敢出声,生怕惊动局长。丰满的屁股扭来扭去,试图逃避我的侵犯,可这种姿态对她太不利了。我很轻易的就将阴茎固定在她的阴部,她的扭动只是带给我更大的快感,让我血液里沸腾的欲望更加兴奋。
  我的身体往前轻轻一送,龟头就顺利的进入了她炽热滑腻的腔道,在她的腔道口缓缓地抽动,体味着即将占领一个纯美女子的乐趣。我的龟头在她肉缝的每一次出入都让她情不自禁的颤栗,体内分泌的爱液也越来越多。她终于放弃了对自己身体的保卫,两手无力的放在横架上,象一个不设防的城堡,等待着我的进一步侵犯。
  我满意的感受着鲁丽身体的变化,用手捂住她的小嘴,身体全力往前一顶,阴茎突破了一层阻碍,深入了她的身体。鲁丽全身巨震,嘴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全身绷紧,腔道里的肌肉剧烈收缩,将我的阴茎夹得紧紧的。我知道自己已经结束了鲁丽的处女生涯。
  我停止动作,让阴茎在鲁丽的腔道里,感受着极度愉悦的包容,一边爱抚着她的乳房,一边掀起她的制服,在她光滑美丽的脊背上轻吻。她的肌肤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我用舌头从上到下慢慢啜吸,一点一点舔掉她的汗水。
  好一会儿,鲁丽的身子才慢慢放松,头颅无力的枕在手臂上,我爱怜地将夜视仪从她头上取下,又戴在自己头上,房间里的景物再次清晰地出现在眼前。鲁丽美丽动人的身体,软弱的在我身下颤动,她的秀发遮住了自己漂亮的脸蛋,警服皱成了一团,短短的警裙掉在地上,上面隐约可见点点的湿痕。饱满嫩滑的臀部和我的小腹紧密相贴。我的心里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从背后插入的姿势,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骑马的感觉。此刻觉得自己仿佛也是骑着一匹美丽的小母马,有种想要策马飞奔地欲望;忍不住轻轻抽动被鲁丽完全包容的阴茎,她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微微起伏,看起来,已没有刚刚那种痛楚了。
  这时,外面传来更加响亮的声音。我抬头向外望去,外面的场景已经变了,局长平躺在桌上,四肢摊开,一个美丽妖艳的赤裸女人,正骑在他的身上,身子一起一伏象是骑士一般,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沉溺在欲望中的神情,赫然是我们五中队的梦中情人司徒雪!
  我惊讶的嘴巴张的大大的,高贵优雅美艳动人的电视台播音员司徒雪,竟然是局长的情人,竟然在这肮脏杂乱黑暗的图书室里,像个淫荡的妓女般做爱。说出去只怕没有人会相信。
  只见司徒雪两手抚弄着自己丰满的乳房,身子一会儿上下起伏,一会儿左右旋动,让她身下的局长舒坦得不停叫唤。运动一会儿,她又俯下身子,在局长的胸口上亲吻,同时不忘屁股前后耸动,让局长乐得抱起她的头没命的亲吻。
  我看着这极度淫荡的一幕,阴茎在鲁丽体内膨胀得更大了,不由加快了在她体内抽送的动作。鲁丽强忍着我的抽刺,嘴里发出压抑不住的轻微呻吟。幸好局长和司徒雪也陶醉在自己的欢爱中,没有发觉在他们身边不远处,有个漂亮的女警官正在经历人生中第一次的性爱。
  鲁丽腔道内的肉壁层层叠叠,让我的阴茎感受着难以名状的快感。我有些不耐现在的姿势,看了外面疯狂两人一眼,抽出阴茎,小心翼翼在墙角的铁椅上坐下,抱起鲁丽,将她的腿分开,放在我的腿上。她软绵绵地听任我的动作。
  我抱着她的腰,阴茎试探着寻找毛发丛中的肉缝。很容易就找到了。将她的身子放下,阴茎立即整根没入她的腔道,插进了刚才难以到达的最深处。鲁丽身子微微颤抖,搂着我的脖子来维持自己的平衡。
  我抱着她浑圆饱满的臀部,用力往上抛动,那种强烈的快感,立即让我舒服得打了个哆嗦。鲁丽是初尝性爱的滋味,哪堪承受如此地刺激,两手抓紧了我的背,咬着自己的头发,强忍着要呼喊的欲望。借着夜视仪的微光,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漂亮脸蛋上,满是疼痛与快乐交织的复杂表情。她开始感受到男女交合的乐趣了。
  下身的爱液淼淼的流出,将我的裤子弄得湿湿的。我不敢太猛烈的运动,只是慢慢地抛动着鲁丽的娇躯,在缓慢地节奏中,感受着她动人身体给我带来的快乐。
  “啊!”局长的一声大叫,让我暂停了自己的动作,鲁丽伏在我肩上微弱的喘息。我向局长他们望去。只见局长的身子剧烈抖动,司徒雪迅捷从局长身上下来,俯首迎向局长那正在抖动的阴茎,也不嫌脏,张嘴就将阴茎含了进去,一手握着局长的阴囊,另一手在局长的阴茎根部快速的套动。
  没一会儿,就见局长一阵儿哆嗦,屁股向上连续耸动;司徒雪大口大口地吞咽,显见是将局长的精液吞入肚中。王局长舒坦地躺在桌上享受着司徒雪的口舌服务。他停止了身体的动作之后,司徒雪仍是含着他的阴茎细细舔弄。
  过了一会儿,两人起来穿衣。服饰整齐之后,俨然又是庄重的公安局长和典雅的电视台播音员了。衣服真是神奇,完全代表了人的身份。两人又抱在一起亲热了一阵,才一起走出图书室。
  我的身体早就被强烈的欲望烧得发痛,此时屋内再没有影响我们的事了。我抱着鲁丽的臀部快速抛动起来;她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随着我的动作,发出阵阵诱人的呻吟。阴茎一次次刺进她身体最深的部位,将强烈的快感,传遍我们的身体;每一次抛动,她的嫩乳都象温暖的小手般抚过我的胸膛,配合着下身的快感,那种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这种姿势虽然刺激,但确实太耗费体力了。渐渐地,我也感觉到手臂有些酸软。
  我抱着鲁丽的屁股猛地站了起来。沉醉在快感中的她,忙用结实的双腿紧紧盘在我的腰间。
  我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走到刚才王局长和司徒雪做爱的桌前,将鲁丽放在桌上,将她的两腿扛在肩上,双手支撑着桌面,象做俯卧撑一般快速运动起来,鲁丽在我狂风暴雨般冲击下,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呓语,似泣似诉,荡人心魄。
  腔道内层叠的肉壁密集收缩,一股股的爱液如水般,随着我阴茎的抽插流了出来。
  她到了高潮!
  也许是今夜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刺激吧,我仍然没有一点要射的感觉,只是在她温暖狭窄的身体里不停的运动,一直保持着那种濒临高潮的愉悦境界;鲁丽在我的身下扭动着,初次尝试性爱的她,哪堪我如此强悍,不停地呻吟、喘息;
  腔道一会儿夹紧、一会儿放松,不知是痛苦还是幸福,泪水流了满脸。而汹涌的爱液也在桌面上流得到处都是。
  直到鲁丽的呻吟渐渐虚弱,我才感觉到自己腰间阵阵发酸,阴茎也一阵阵悸动,我加快动作猛烈抽送几下,然后将阴茎全部插进她的腔道,大股大股的精液喷薄而出,将她初尝人事的腔道灌得满满的……
  出乎我意料,事后,鲁丽并没有责怪我的蛮霸和粗鲁,看来女人都是一样,只要她的身体让你采撷之后,就会对你依依不舍了。我后来问她那夜的感受,她羞红着脸告诉我,她幸福得像要死去了。
  这自然极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幸好那夜是她的安全期,要不然怀了孕就真麻烦了。唯一的后遗症是鲁丽被迫请了几天病假,因为那夜她被我弄得全身酸痛得难以支持了。
  这夜后,我开始相信了局里关于领导有情人的传言,但只相信一半。因为领导绝对不会让你知道他情人是谁。
  以后,每当我在电视上看见司徒雪衣衫整齐的在播音,就会想起那夜她淫荡的模样和美艳的裸体,难免兴奋起来。也开始关心到底有多少局领导有多少怎样的情人。
  那肯定是一个个精彩的故事。但我最关心的仍是何时升职,何时又能给肩上的警衔加两根杠或者添两颗星星。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1 12:25:53

(三)
  对于象我这样的男人来说,最重要的可能就是权力和女人了。但当权力与女人发生冲突的时候,理智的选择肯定应该是权力了。因为权力失去了,女人往往也保不住,而保住了权力,很容易就能得到新的、更好的或者是更漂亮的女人。
  但真要面对这种选择时,却又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容易下决心的。
  看不见摸不着却能主宰人们命运的权力,已经将我最心爱的筱灵从我身边夺走。还将我下放到权力结构的最低层,让我整整花了两年时间才能重新开始,这个教训太深刻了。面对权力我已经清楚,自己应该顺从而不是抵抗。
  好运开始光临我了。
  年终警衔评定,我顺利的升为二级警司。为了适应中央文件精神要求。我和另外几名警官被保送到政法学院读法律系本科。说穿了,也就是混文凭,为以后的提拔作准备。说是读书,实际上每年在政法学院的时间,加起来不过一个月,只要熬完两年,就是响当当的本科文凭了。
  当然,表面上我的中队长职务被免去了,但上级也没有任命新的中队长,实际上五中队还是我说了算,这叫有其权而无其责。现在的人真是聪明。
  好不容易过完年,连续加班一个月的我们可以轻松一下了。父母亲知道我谈恋爱了,催促着我带女朋友回家看看。我和鲁丽商量之后,就向局里请了假,先到鲁丽家里去拜个年,然后准备了一些本地的土特产品,就和鲁丽一起踏上了开往广州的火车。
  春运仍在进行中。从火车站到火车上,唯一的感觉就是人太多了,人山人海都不足以形容,最恰当的词汇可能就是人墙。因为是临时决定,所以也就没能买到卧铺票。看来也只有想办法在车上补卧铺票了。
  象打仗一样挤车,先把鲁丽推上去,自己再退出来想找个车窗往里爬,谁知所有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没办法,只有找个人少些的车门拼命往上挤。这么一耽搁,就和鲁丽分散了,不知道她在哪节车厢。
  站在挤得严严实实的车厢里,呼吸都有些困难。我开始后悔选择坐火车去广州的决定了,这哪是坐车,简直是站车。腿脚不用出力,前后左右人群的压力,就足以让我保持站立的姿态。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亲密无间了。不对,应该是无间亲密,我和身边的人身体间没有任何缝隙空间。幸好我个子还算高,不至于直接呼吸带着别人体味的空气。
  车厢里的味道又臭又闷,汗酸烟味混合着其他说不出来的气味,考验着每个人的呼吸器官。直到火车缓缓驶出车站,我才渐渐适应自己此刻身处的环境。
  我所在的这节车厢里的乘客,大多数是南下打工的青年农民,还有一些看来象是出门读书的学生。运气还不算太坏,我被一群和我一起上车的学生,挤在两节车厢连接处的窗户边,看起来,他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
  和我面对面的是个个子挺高的女学生,虽然她极力躲避着和我接触,但周围的压力让她难以抗拒,丰满的胸脯无奈地紧紧贴着我的半边身子。胸口挂着的校徽上刻着“湖南大学”几个字,看来,他们都是去长沙读书的大学生。
  车厢又挤又热,卖饮料食品的乘务员,却不辞艰辛地一趟趟往来叫卖。每次经过我们身边时,都逼迫着亲密无间的我们保持更紧密地联系,以腾出小小的空间让他们的流动售货车通过。
  这种情况下,谁也无法再保持应有的矜持。到处可以听见人们的埋怨声。车厢喇叭里放的《祝你一路顺风》,听起来就像是讽刺。看着车厢里拥挤的人群,我实在鼓不起勇气冲开一条路,去寻找鲁丽或者是找车长办理卧铺补票,我也不相信此时列车上还会有空余的卧铺等着我。看来,只有等过了几个站之后,车厢松动一点再说了。
  很久没有尝过这种挤火车的滋味了,真有些难熬。我身边的几个学生开始聊天,说的都是些新学期的事,和我面对面挤着的女学生被他们称作“阿芳”。因为姿势的缘故,我的呼吸不时喷往她的身上。她努力将身子偏向车窗,但这样一来她身体反而和我靠得更紧了。
  我能感觉到她温热的身体很有弹性,特别是她压在我身侧那两个乳房,让我不由暗赞现在的女孩子发育得真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学生。这个叫阿芳的女大学生,有一头完全可以拍广告的黑亮长发,距离这么近,我可以看见她的秀发还有些微微湿润,看来,上车前才洗的头发,沐浴香波的气味很浓烈也很好闻。
  她不是那种非常漂亮的美女,但很有气质很耐看,浑身上下都有种浓浓的书卷味,看久了,觉得她比起那些艳丽的美女,更有一种诱人的魅力。我们亲密的姿势让我有种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我开始盼望着售货车的到来,因为每次到来,人群的压力,都会让我们象是拥抱一样亲密接触,她的乳房也会被我的胳膊压得有些变形,那种软绵绵而又香艳的刺激,让我不由蠢蠢欲动。
  旁边突然一阵骚动,原来有个民工在吸草烟。那种难闻的烟味,让本来就觉得呼吸困难的人们不满,但他仗着自己健硕的身材无视人们的反对,继续喷云吐雾,弄得周围乌烟瘴气。
  阿芳厌恶地躲避着烟雾,神色非常难受。我看了心中忍不住有些怜惜,努力挺直身子,对着那个吸烟的民工大声说:“哎,说你呢。”
  那个民工望向我,眼神恶狠狠的。
  “你看什么看,我在说你,把你的烟灭了,也没看见别人都受不了了。”
  民工大声说:“关你什么事?小心点!”
  我起火了,掏出警官证,从人群中伸到他面前,“你识不识字?不识字让别人念给你听。看清楚了,你说管不管我的事?再说一遍,马上把烟灭了。“
  那民工看着警官证上的警徽有些发愣,脸上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他的同伴把他的烟熄了。周围的人看见有警察出面,胆子大了,也开始纷纷指责那民工。
  那民工脸红红的,提着行礼挤了出去。车厢连接处又恢复了平静。
  几个大学生都用尊敬的目光看着我,人群虽然松动了一些,但阿芳并没有从我身边挪动,继续和我保持着亲密接触。
  她抬头望着我,用很标准的普通话说:“你是警察?”
  我笑了:“要不要我把警官证再给你看看?”
  她和旁边的同学都忍不住笑了。她的一个同学说:“车上有个警察在身边,我们可就感到安全多了。”
  我笑道:“人民警察为人民嘛。”
  阿芳说:“那可不一定,现在很多警察都挺坏的。”
  我说:“你可不要一棍子打死一船人,我可是个好警察啊。”
  周围的人都笑了,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阿芳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扭动,这下可坏了。本来她的腰腿正贴在我的两腿之间,她一动,就像是在刺激我那不安分的下体。我的阴茎开始有了反应,我顿时紧张起来,警察在火车上骚扰女大学生,万一闹起来我就完蛋了。
  想向后移动,可后面就是车身,怎动得了。幸好现在是冬天,里面还穿着条衬裤,阴茎的勃起不会太明显。我努力想控制阴茎不要继续勃起,可那家伙怎会听我的意志安排。
  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这时只听阿芳的同学说:“那是的,坏警察哪会和我们一起挤火车,早都到卧铺车厢睡觉了。”
  阿芳赞同的点点头。
  “现在的民工啊,”又有人说,“你没见报纸上说,那些民工偷抢打架,什么坏事都有他们的份。”
  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着阿芳说:“其实民工也很辛苦的,背井离乡到外地打工,也不容易。还经常被城里人欺负,真正犯法的也只是极少数。”
  大家开始就民工问题分成两派争了起来,有的说民工好,有的说民工坏。阿芳站在民工好的这派,大学生喜欢辩论的习性,让这小小的空间热闹起来,似乎人人都是社会学政策制定者。
  我的心却在恐惧地收缩,因为我的阴茎在阿芳温软结实的身体不断摩擦下,胀得更大了,而且在跃跃欲试的跳动着。真该死,我暗暗埋怨着平时让我骄傲的小兄弟,你怎么在这时候冲动了,你想害死我啊!
  欲望上来的时候,看在眼里的一切都会引起兴奋。阿芳清秀的脸蛋,美丽的秀发,苗条匀称的身体,毛衣上高高隆起的两个小丘,都给我一种强烈的视觉刺激,而她和我紧紧相贴的身体,更是让我感受到年轻女子香甜温暖的青春气息。
  闻着她身体的香气,感受着肉体厮磨的滋味,我再也无法控制欲望的火焰,在身体里燃烧了。
  我拼命移动着身体想要改变姿势,恰巧阿芳也在移动着身体。霎那间,我们俩都顿住了。我裤裆里高高耸起的部位,顶在了她牛仔裤的小腹处,那种坚硬热烈的冲撞,再纯情的女孩也会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的脸顿时腾起了一片红晕。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感觉到脸庞火辣辣的,肯定是满脸的尴尬羞愧与无奈。我可怜兮兮的看着阿芳。她咬着嘴唇,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到自己就像罪犯在法庭上等待着判决一般惶恐。
  这时,她的一个同学说:“阿芳,你觉得民工的素质对城市的现代化建设,有什么影响?”
  阿芳略带些慌乱,说:“啊,我没有什么意见。”
  她的同学说:“那你认为我的意见是否能代表社会的普遍看法?”
  阿芳还没有作声,另外一个同学就插嘴说:“你的看法只代表你自己,其他谁也代表不了。”
  两个人马上又争了起来。
  阿芳沉默了一会,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情。脸儿仍是红红的,旋即偏过头又和同学们说起话来。我长长吁了一口气,看来她是不会公然叱骂我了。感觉到背脊湿湿的,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虚汗。
  阿芳和同学们在争论,我靠在车厢的壁板上一动不动。男人的欲火一旦燃烧起来,那就不是意志所能控制的猛烈了。我坚硬的阴茎在裤裆里一下一下的跳动着,龟头隔着两层裤子,在阿芳的小腹上颤动着想要寻找一个温暖湿润的归宿。
  她娇美的身子在我的身前,象是诱人犯罪的女妖般充满了神秘的吸引力。
  天地良心,我是真没有产生邪念,纯粹是身体的生理自然反应,不知道阿芳心里会怎么想我,会不会以为我是个色狼?会不会在下车后和同学们说起我的丑行?我在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可下身的阴茎却一点不受我心情的影响,仍然无耻骚扰着女大学生平坦柔软的小腹。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中途停了一站,可不但没有人下车,反而又有几个人拼命挤上来。
  车厢里更挤了,我和阿芳也被挤得正面贴在一起,丝毫不能动弹。这哪像是载人的火车,觉得就像是罐头里的沙丁鱼一般难熬。
  人们在这样的环境里,也失去了谈话的兴趣,车厢里安静下来,只听见车轮摩擦车轨的声音,间或遥遥的传来火车头鸣响汽笛的声音,很多人都闭上眼睛在打瞌睡。
  阿芳的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美丽的眼睛微微闭着,看起来也像在休息,但不时眨动的睫毛却说明了她并没有打瞌睡,而是和我一样清醒,她丰满温软的胸乳紧紧贴在我的胸口,彼此的心跳声都清晰可辨。
  我的阴茎被她的小腹压得斜靠在自己的身上,很舒服的感觉,两只手自然的下垂,左手微抬,挡在阿芳和另一名男同学的身体之间,右手则被阿芳结实的大腿顶在车门上。简直就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人在温存一般。
  我的心噗噗跳着,这种意外的诱惑,相信是个男人都难以抗拒。她的乳房因呼吸而在我胸前起伏,四肢相贴的醉人感觉,她发间清幽的馨香,下身那温暖的挤压,无不激起了我熊熊的欲火。
  在男女事上我是很主动很热情的,但象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从没遇到过,感觉有些象是乘人之危,何况又是个清纯的女大学生。
  我的欲望要求我不要错过这种难得的机遇,美丽的少女挤在自己怀里不能动弹,不趁机占占便宜可要后悔的。但我的理智又告诉我,千万不能乱来,阿芳是理解了你的尴尬,才勉强默许你的无礼,如果还要得寸进尺的话,她绝不会对你客气的,一旦嚷了起来,后果可不堪设想。
  我的脑海里天人交战,心脏也不争气地越跳越快,阿芳感觉到我的异常,抬头看了我一眼,清秀的脸蛋儿顿时羞得通红,立即垂下头去,只见她那白嫩的耳根都红了一片。
  我转头向车窗望去,在车厢灯光反射下,明亮得像个镜子般的车窗上,只见一个高大健壮的青年男子,怀抱着一个轻盈娇美的少女,满脸满眼都是野兽般的欲火。这是我吗?我吓了一跳,赶忙压抑自己的欲望,低头向下望。生怕别人发现自己这副模样。
  我低头看着下面,没法看见地板,却看见阿芳浑圆优美的臀部将牛仔裤翘得高高的,心头一热,阴茎胀得更硬了,戳向她的小腹,仿佛反抗她的压迫一般,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无以抗拒的诱惑了。右手翻转,本是手背贴着她的丰臀,现在变成手掌直接摸在她臀上,手指忍不住用力,陷在她充盈着青春弹力的肌肉里。
  阿芳的身子随着我手指的侵犯而微微颤抖,眼睫毛也快速眨了几下,颈项间的红晕越发明显。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了。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避的意思。这不禁让我的胆子更大了,色胆包天,古人这句话,真是再正确不过了。
  我开始了对身前这名清纯女大学生的进一步侵犯。手掌在她诱人的丰臀上轻轻抚摸,偶尔又略微用力揉捏,尽情享受着这少女丰盈身体的美妙。
  车厢里很热,但我血液中燃烧着更热烈的高温。我有些心虚的偷偷望望周围的人群,还好,基本上都在闭目养神,没有谁注意到我们,看来更不会有人会想到刚才还在主持公道的警察,正在对身前的女大学生做着猥亵动作。
  我的手沿着阿芳臀部动人的曲线向下滑动,一直深入到她两腿之间的地带,她才来得及作出反应,两条大腿用力闭合,将我的手指紧紧的夹住。同时抬起头嗔怒地瞪了我一眼,但满脸的羞红,却让我更加放肆用手指在她的牛仔裤上来回摩挲。
  随着我的侵犯,阿芳的身体立时绷得紧紧的,像个受惊的刺猬。我熟练的微微向下蹲了蹲,夹在她腿间的手指向后用力,小腹往前一挺,她的大腿立时将我高高矗立的阴茎夹住了一小截。感觉舒坦极了。
  阿芳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界,两条腿不好分开,也不好夹紧,无论怎样都只能方便我对她的侵犯。她不知如何是好,僵持了一会儿,她用手抓着我的手臂,楚楚可怜地抬起头来,如水的眼波里满是紧张慌乱的神色,眼眶里甚至可以看到闪烁的泪光。
  我看着阿芳可怜的神情,心中一软,停止了对她的侵犯。她的眼光里立即充满了感激。我不忍再骚扰她了,挺直身体,手掌轻轻搭在她的腰间,她柔顺地倚在我的肩头,象是倚在情人的肩头般闭上眼睛休息。我心中的欲火渐渐平息,反而有种保护弱女子的神圣感觉涌上心头,真是他妈的滑稽,我在心里暗自骂着自己,怎么这么心软。
  时间过得很快,没多久长沙就到了。车厢里一大半的人都下车了,包括阿芳和她的同学,她的同学戏谑的向我道别:“好警察,再见了,后会有期。”
  阿芳却低着头一言不发。随着人群走向出站口。
  车厢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我站在车门下边,看着站台上明亮的灯光,点燃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心里想着一场不知算不算是艳遇的艳遇就这样结束了,情绪很低落,不知道是失落还是空虚。
  突然,有人牵起我的手,我抬头一看,竟然是阿芳,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嘴里微微喘着气。她躲避着我的眼神,将一张纸塞进我的手里,低声说了句:“给我写信。”
  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她已经轻快跳开,向着远处跑去。轻盈地身子在长沙的夜空下与辉煌的灯光组成了一幅动人的图画,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
  眼看着阿芳的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人群中,我才低头看她塞在我手中的那张纸,上面的字迹虽然很草,但仍然显得很秀气。
  湖南大学××系××级×××班李晓芳  (1204信箱)
  我一遍遍看着纸上的内容,确信自己已经牢牢记住之后,将这张纸条撕得粉碎,丢在站台上让它随风飘散。
  火车开动后,我才从淡淡的失落中醒起,赶忙去找鲁丽。她倒很舒服的坐在餐车等我,看到我被挤得皱皱的衣裤和脸上的汗迹,不由心疼地掏出手帕为我擦拭。看着她温柔的姿态,我心里不仅有些愧意。
  凭着警官证,很容易补了两张卧铺票,而且全是下铺。摸黑在车厢里找到铺位,散乱的毛巾被上还丢着些报纸之类的杂物。我将旅行袋放上行李架,鲁丽整理好床铺招呼我睡下。
  一个人躺在窄小的铺位上,黑暗中翻来覆去睡不着,欲火又在心中燃烧,回味着刚才和李晓芳的亲密接触,那种犯罪般的强烈刺激,那种香艳的身体接触,手掌上似乎还残留着她充满弹性的身体娇嫩感觉。阴茎又在裤裆里一柱擎天了。
  忍不住伸手握住,更难受了,有种跃跃欲试想要喷射的感觉。我无法克制自己的欲火,听着上铺的人均匀的鼻息,我爬起来悄悄坐到鲁丽的铺上,揭开毛巾被。
  强行挤了进去。鲁丽无奈侧着身子给我腾出空间,小小的铺位只能让我们两人侧拥着睡在一起。
  我拉着鲁丽的手伸向自己的胯间,她会意的摸索着拉开我的裤子拉链,掏出坚硬的阴茎套弄着,我轻吻着她光滑的额头,在她的身体上抚摸着。局促的环境中,我更加感到自己的欲望是如此难以忍受,想要爆炸似的在身体里流窜。
  “你怎么这么冲动?”鲁丽在我耳边轻声询问。
  搂着她香甜的身体说:“我想你,想要你。”
  她温柔的套弄着我的阴茎,呼吸略微有些急促,“那也不用这样啊,等到了广州后,我们就可以亲热了。”
  我说:“你看看,我那里受不了了,还等得到广州?怕火车还没到韶关,我就要爆炸了。”
  黑暗中鲁丽娇俏地笑了,“那怎么办?这里是火车啊。”
  我亲吻着她的脸颊,脑子里飞速转着。
  情急生智,“我们到厕所去。”
  我在鲁丽耳边轻声说,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色,但她发烫的脸颊让我可以想象出脸是如何的嫣红。
  鲁丽在我的阴茎上狠狠捏了一把,“你要死了,”在我耳边不依的说:“那么脏的地方,你怎么总想着这些歪门邪道。”
  手从她的毛衣下伸了进去,隔着奶罩在她丰满的椒乳上挑逗着,“不脏,卧铺厕所是干净的,你不觉得在火车上亲热,很刺激很舒服吗,”我故意加重了动作,“我一定会让你快乐得死去活来。”
  鲁丽大窘。在我怀里娇嗔地扭动。
  火车离开株洲后十几分钟,卧铺车厢里静悄悄的,可以听见熟睡的旅客打鼾声。借着通道壁角的小灯微弱光线,我牵着鲁丽的手,蹑手蹑脚向厕所走去。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真像做贼似的。
  看看周围没有人,我们迅快进入厕所。厕所里少见的干净,灯光亮堂堂的,我匆匆脱下自己的裤子,用报纸垫着放在水龙头上,两腿间雄壮的阴茎高高指向鲁丽,她看着我赤裸裸的下身,脸蛋一片羞红。虽然我们已经亲热过很多次了,但是她仍然羞于看见我的裸体,每次亲热时坚决要关掉灯,让我无法尽情欣赏到她美妙的身体。
  “快点脱啊,”我急不可耐地催促着她。
  鲁丽靠在车壁上,声音有些颤抖:“我还是怕,我们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伸手去解她的裤子纽扣。鲁丽挣扎着说:“等下车后我一定好好陪你,求求你,别在这里……”
  我不理会她的哀求,强行解开她的裤子往下拉去,“快点,小丽,待会万一有人来就麻烦了。”
  拉扯了一会,鲁丽的裤子终于被我脱了下来,赤裸裸的下身在灯光下充满了迷人的诱惑力。
  鲁丽羞涩得闭着眼睛不敢看我,两手极力遮挡在自己的阴部。虽然已经很多次进入鲁丽的身体,但这样清晰看到她的下体还是第一次!光滑修长的大腿,线条优美,白皙的肌肤,在夜晚冰冷的空气下,铺满了一层细密的寒粟。两腿间丰盛的毛发,从她的手指缝里顽强伸展出来。我的血液被眼前美妙的画面点燃了。
  鲁丽微微颤抖着说:“我……我有点冷。”
  如梦初醒的我立即将她揽进怀里,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腹,轻声说:“别怕,我马上就温暖你。”
  拉开她挡在阴部的小手,手指在她那让我多次销魂的肉缝处轻轻摩挲,也许是因为冷,也许是因为紧张,她柔嫩的肉缝很干涩,象是缺少雨露滋润的干涸荒漠。
  坚硬的阴茎在她的腿间凶猛冲撞着,显示着它勃勃的欲望。我一边耐心地在她的下身开掘着水源,一边和她热烈亲吻。一会儿,将她香甜可口的舌头吸进嘴里,一会儿,又钻进她湿腻滑嫩的口腔到处舔弄。同时,不忘用另一只手抚向她的乳房。
  鲁丽搂着我的腰,感受着我熟练的爱抚,胸脯急剧的起伏,身体的温度也慢慢升高。她也动情了。没过多久,她下身的肉缝就在我坚持不懈地努力下,涌出了淼淼的爱液。
  我的欲望此时已经到达了即将崩溃的极点。抱起她的一条腿,手指分开她仍未完全开放的肉缝,阴茎“噗”的一声就插了进去。在那温热狭窄的包容下,忍不住舒服得叹了口气,鲁丽也紧紧抱住了我的背,以支撑自己的身体。
  我的屁股快速的耸动着,急切的在她体内制造着快感。这种姿势我只能将阴茎插进去一部分,但是在火车上做爱的刺激,和鲁丽不停旋动小腹带来的舒爽感觉,仍让我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抽动了几百下,我就感觉到手软脚软得有些难以为继了。忙抽出沾满了爱液的阴茎,对鲁丽说:“你抓着车窗的栏杆,身子趴下去。”
  鲁丽温顺地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丰满圆润的臀部立即翘了起来,我两手扶住她的细腰,再次将阴茎刺入她湿热的腔道,这一次,感觉舒服多了。阴茎已经可以基本上全插进去了,因为不用抱着她的腿,可以更轻松更猛烈地冲刺了。强烈的快感不停地袭遍全身,鲁丽也在强烈快感刺激下,忍不住发出动人的呻吟声。
  我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几乎和火车的转速保持着同样节奏。
  鲁丽的肉缝里爱液越来越多,让我的阴茎能更加顺利出入。腔道内肉壁那熟悉的颤动再次出现,象张小嘴般不停收缩着,将我的阴茎夹得舒服极了。在我一连串的猛烈抽刺下,她的嘴里发出了销魂的呻吟,腔道内剧烈的收缩,将我的阴茎夹的难以动弹,接着一大股滚烫的爱液,从她身体深处喷薄而出,将我的龟头烫得又酥又麻。
  她在这紧张刺激的环境下达到了高潮!
  我等待着她从高潮中恢复。很快,她的腔道放松了对我的束缚,我又拼命的运动起来,不知怎么回事,那个叫李晓芳的女大学生清秀羞涩的美丽面容,随着一波波的强烈快感,涌上了我的脑海。我幻想着此刻正在同这个仅仅是一面之交的美丽女孩做爱,她的身体在我粗大的阴茎蹂躏下颤抖,她的小嘴不停地发出欢快的呻吟。
  我的心里涌起了对不起鲁丽的罪恶感,但这种性幻想,却让我更加亢奋了,阴茎在鲁丽的体内也胀得更大了,让彼此的快感上升到一个更加强烈地程度。
  远方的火车头一声长鸣,提示着沉醉在欲海中的我们,很快就要到站了,我竭尽全力拼命抽动着,像头野兽般发出粗重的喘息声,鲁丽的呻吟声随着我的狂猛冲刺,变得越来越短促,听在我耳里就像濒死的小动物般哀怜。
  这种疯狂的抽动没有持续多久,我的阴茎就开始一阵阵的痉挛,龟头胀得更大了,一次比一次更深插进她腔道的深处。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星光闪耀,腰脊酸软。忍不住嘶声吼道:“小丽,我要到了!……”
  鲁丽也感受到了我的阴茎在她体内异常的勃动。她立即站了起来,我的阴茎即从她的体内滑出。当我感觉到空荡荡的难受时,她已经一手握着我的阴囊,另一只手握着我沾满爱液的阴茎,快速套动起来。
  我的手忙乱的伸进她的衣内,狠狠揉捏着她丰满圆润的乳房,紧紧抱着她光溜溜的丰臀,在她的脖子上深深亲吻。一阵阵射精前的愉悦快感,随着她嫩滑小手的动作,刺激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呃,呃……”我终于忍不住强烈刺激,随着极乐的感觉触电般传遍全身,小腹向前挺动着,阴茎也阵阵地脉动,乳白色的精液从龟头的小孔,前仆后继地射了出来,将厕所的墙壁、地板喷得到处都是……
  当我和鲁丽在自己的铺位上躺下后,只短短的几分钟,乘务员就走进车厢,开始催促衡阳下车的旅客起床换票了。真是好险,我懒洋洋躺在床上暗自想着,随即在高潮后的虚脱和疲惫中睡了过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1 12:26:10

(四)
  伴着鲁丽温柔的呼喊,暖洋洋的阳光射进我刚刚睁开的眼睛,“快起来,懒鬼,火车已经到广州了!”阳光下,鲁丽美丽的脸颊灿烂迷人。
  “你真美。”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对她称赞。
  鲁丽的脸蛋微微一红,不知是因为我的赞美还是想起凌晨的荒唐,她避开我火辣辣的眼神,“快起来吧,免得待会乘务员来赶你。”说完,就坐回自己的铺位。
  多年的训练让我没有留恋温暖被窝的习惯,猛地从床上坐起,车窗外和熙的阳光下,南国最大的城市——广州的楼群,出现在我的眼前。
  让我没想到的是,父亲派来接我们的警卫员,竟然将军车直接开到站台上来了。还拿着个喇叭喊:“××市公安局的张××同志请到这边来,有人接您。”
  早就听说广州的军人最牛,可也没想到竟然牛到这种程度。
  免去了拥挤出站的辛苦,坐在挂着广州军区牌照的进口小轿车,一路驶向我父母亲的新家。鲁丽有些受宠若惊地感觉。也是的,在我们城市,只有市长书记这些大领导,才有专车在火车站台接送的权力,没想到在广州这样的大城市,我们竟然能享受到这种优待。
  鲁丽亲密挽着我的手,不时欣赏窗外的建筑,父亲的警卫员看来是个比较活泼的人,向我们热情介绍着沿途的风景,让第一次到广州的我们,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已经差不多有两年没有见到父母亲了。父亲是那种很传统的军人,从小对我要求严格,想到自己现在的变化,我不由有些近乡情怯地感受。当初违背纪律和筱灵谈恋爱受处分时,父亲写信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要我改造自己的思想灵魂,向组织靠拢。
  让我一时有些想不通,后来才从父亲的战友处知道,为了此事父母亲大吵一架,但父亲仍然拒绝为我找人疏通,还是母亲背着父亲打电话给父亲的战友,托他们为我帮忙。想到这些,我的心情更是紧张。
  万万没有想到,父母亲都在家门口的院子里等着我,他们的头发都白了,明显比上次相聚时要老多了。父亲穿着挺括的军服,肩章上一颗颗闪耀的星星,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我放开鲁丽的手,冲到父母亲的面前。看着他们脸上的皱纹,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父亲温和的看着我,母亲却是忍不住擦了擦眼角。拉起我的手仔细的看着我,又回头对着父亲说:“我们的孩子长大了。”
  父亲点了点头,说:“看起来是成熟些了,”父亲看着我身上的夹克衫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不穿制服?”
  我忙解释是为了路上方便些。父亲打断我的话头:“方便,干警察就像做军人一样,时刻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回头把制服穿上。”
  我不由尴尬起来。
  母亲插话道:“你怎么还这么罗嗦,让孩子们先进屋歇歇,”说着,看着我身后的鲁丽说:“这是小鲁吧?嗯,真漂亮的姑娘。”
  鲁丽走上前来,乖巧地对我的父母亲叫道:“伯父、伯母,你们好!”
  母亲的脸上绽开了笑容,父亲也微笑着点点头。
  母亲牵住鲁丽的手,说:“路上辛苦了,来,进屋歇歇。”转头对警卫员招呼:“小姜,麻烦你把他们的行李拿到客房去。”
  宽大的客厅内,我和鲁丽都穿着警服站在父母的面前,父亲看着我精神的模样,忍不住含笑点头,母亲则笑着对父亲说:“你整天说我们的孩子没用,你看孩子现在有出息了,他肩膀上的星星比你的还多一颗”。母亲此言一出,我们都笑了起来,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欢快气氛。
  晚餐很丰盛,都是我自小喜欢的菜肴,都带着北方菜的风味。看来父母亲并没有习惯南方菜系,仍保持着自己的爱好。饭后,鲁丽将带来的礼物交给母亲,都是些适合中老年人补身的土特产,母亲念叨着大老远过来带这么多东西干嘛,也不嫌路上麻烦,眼里却满是欣慰神色。
  父亲坐在沙发上对我说:“我和你妈不稀罕你带什么东西回来,不过,你们有这份心我们还是很高兴。”接着又细细询问我的情况,当得知我已经进政法学院读本科时,他的情绪更好了,勉励我要努力学习,认真工作,不要辜负组织的信任。
  没想到父母亲现在也开通了,安排我和鲁丽睡在同一间房子。虽然心里很高兴,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们还没有办结婚证,并不是合法夫妻。鲁丽也羞得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虽是春寒料峭的季节,广州的夜晚却没有象我们生活的城市那样寒冷,不用开空调,穿着薄薄的内身衣物,在房间里走动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鲁丽让我先去洗澡。我想叫她一起洗澡,她死活不肯,却耐不过我的一再坚持,随着我进了房内的浴室。
  父亲居住的这栋小楼条件真的很好,客房内的浴室空间很大,还有个很宽很大的双人浴缸,我将浴缸放满热水,就脱光衣物将身体全部泡了进去,水蒸汽弥漫在房间内,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能感觉到舒坦的慰贴,象是无数双温热的小手在按摩着我的肌肤。
  鲁丽看着我赤裸裸躺在宽大的浴缸内,脸颊红彤彤的,温柔的眼波内荡漾着盈盈的羞意。
  “快进来啊,”我催促着迟迟不肯脱衣的她:“浴缸里好舒服哟,水温也正好。”
  鲁丽抿着嘴唇,转过身子,背对着我开始宽衣解带。
  随着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下,她光滑美丽的身子,裸露在我眼前,雪白的肌肤,纤细的腰肢,圆润挺翘的丰臀,笔直修长的玉腿,在氤蕴的水雾中仿似仙子般动人心魄。
  鲁丽缓缓转过身来,一手遮在根本无法遮盖的丰满玉乳,一手挡在两腿间,抬脚跨进浴缸内,那种娇羞的神色让我立即又有了反应。按理说,我们已经有了很多次的亲密接触,她实在不应该再如此羞涩,但似乎是她的天性一般,每次我们亲热时,她仍是如此的害羞,让人无可奈何。不过,话说回来,我也非常喜欢甚至是疼爱她的这种羞涩,它能激起我最强烈地爱欲。
  我们并肩躺在浴缸内,赤裸裸的身体在水中接触,有种很新奇、很刺激的快感,鲁丽美丽的乳房在水中荡漾,两颗嫣红的乳头在水面上一起一伏,充满了迷人的魅力,透过荡漾的水波,可以看见她两腿间那丰盛的毛发,象水草般漂浮在水底,似乎在显示着旺盛的生命力。
  我的手从水底登上了她高翘的乳峰,手指夹着她的乳头温柔的捏动,鲁丽低低的呻吟着,眼神在这水雾腾腾的空间显得迷离恍惚,嫩滑的小手却目标明确的伸进我的胯间,轻轻抚弄着我的阴囊。
  浴室墙壁上几盏射灯将水雾染上了缤纷色彩,让人有种疑幻疑真不知身处何地的轻微幻觉。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温馨旖旎的气氛。在水中,肉体的触觉似乎特别敏感,鲁丽的抚摸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阴茎在水中慢慢地抬起头来,赤红的龟头钻出了水面。
  鲁丽娇笑着轻轻握住我的阴茎,“真可爱!”她戏谑地用手指将我的龟头压下水面,然后一松手,龟头又弹出水面,还颤悠悠地晃动着。
  我顿时欲火大涨。来而不往非礼也。也伸手游向她的下身,拨开那微微凸起的小丘上丰盛的水草,在她娇嫩润红的肉缝上刻意撩拨。
  鲁丽娇羞地扭动着,躲避我的袭扰,小手却抓着我的阴茎不放。一时间,小小的浴缸里水花四溅,春色无边。
  半晌,我们才停止了嬉闹,我将手指伸向鲁丽面前,手指上黏黏的沾满了她体内的爱液,“你看,你里面都湿了,”我笑着,“是不是想我来爱你啊?”
  鲁丽羞得闭上眼睛,两颊酡红。不依的娇声说:“你坏!你坏死了……”
  我哈哈一笑,扳起她的左腿放在自己的腰上,侧着身子抱着她的臀部往身前凑近。胸膛贴着她丰满湿滑的嫩乳,借着水的滋润,屁股用力一顶,阴茎直插进她已是爱液泛滥的肉缝里。
  水中欢爱,那种感觉真是妙极了,随着阴茎的出入,鲁丽的肉缝被撑得门户洞开,浴缸的热水拥了进去,又被我的龟头顶进腔道的深处,她被这滚烫而又怪异的刺激弄得连连呻吟,腔道内的肉壁一阵阵颤栗。我也感觉非常刺激,热水和着她腔道内的爱液,让我的抽插很润滑,阴茎在狭窄肉壁的紧紧包容下,体验着非同寻常地快感。
  鲁丽的呻吟声缠绵悱恻,臀部耸动着迎向我的阴茎,脸上尽是迷乱的神色,两只明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充满媚态。张嘴咬在我的肩头,让我感到钻心的疼痛,忍不住叫了起来。我报复性的更加快速攻击着她的身体,粗壮的阴茎象条蟒蛇般,在水中一次次深入她的嫩穴,搅得水花四溅。
  保持着侧式欢爱了一段时间,我觉得不是很能尽兴,托起鲁丽的身子,让她跪坐我的小腹上,换了个女上男下的姿势。这下感觉就好多了。我抚弄着她微微下垂的丰乳,轻松享受着她在我身上一起一落带来的快感。由于主要是靠她来用力,我可以很轻松的感受着,阴茎一次次深入她体内所带来的快乐,龟头重重撞在她腔道的深处。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欢愉地喘息。
  鲁丽眯着眼睛,脸上尽是艳若桃花的春情,她手扶在浴缸的两边,蹙眉咬牙像是忍受又像是不堪刺激的娇态,让我的心里更加舒服。随着她的起伏,她下身的毛发象水草般,一会儿进入水底漂浮,一会儿在空中紧贴在肉缝边。浴缸里水花飞溅,在弥漫的雾气中,一切恍若仙境。
  刺激,强烈的刺激,我们好像还从没有如此疯狂、肆无忌惮地欢爱过。我和鲁丽都没有房子,每次亲热不是在她的宿舍偷偷摸摸,就是象别的恋人般在公园等地,尝够了紧张无奈的滋味。象现在这样欢乐无拘束地品尝男女至乐,真的,还是第一次。
  鲁丽今夜好像也是特别兴奋特别热情,腔道内的收缩一阵强似一阵,起伏的动作疯狂而又热烈。最后,在她身体的贪婪吸吮下我们同时到了高潮,以前我们都是用体外射精的方法避孕,但这一次的极度快乐,我们都忘记了这一点。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软绵绵的扶在我身上,我下身的痉挛持续了很久,仿佛要将体内所有的精华全部射空一般。
  我们在水中躺了好一会儿,直到浴缸里的水慢慢变冷,我们才起来擦干自己的身体。看着浴缸水面上漂浮的一些浑浊的液体,用浴巾紧紧裹住自己身体的鲁丽,不由又是红着脸娇嗔地瞪了我一眼,匆匆跑出了浴室。
  躺在柔软的床上,抱拥着鲁丽光滑温暖的身体,我却没有象往日般,在高潮后的疲累中睡去。鲁丽依偎在我怀里睡得很香。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的脑子里思想特别活跃,想着很多事情、很多人、无数曾经历的人人事事,在脑海里放电影般清晰。
  睡不着。听着鲁丽在我怀里发出轻微的鼻息。我轻轻地脱开她温柔的拥抱,赤着身子来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角。外面是空旷冷清的暗夜,天上也是黑压压的,没有那熟悉的满天星斗。
  我点起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吞进肚子里,尼古丁在我的身体里转了一圈,又化成一个个浅白色的烟圈飘向空中,幻化成丝丝缕缕的细线。父亲是幸运的一代人,有自己坚定的信仰,执着的信念。在战场上流过血,在军营里流过汗。他的一生是无悔的一生。我呢?工作了这么久,做过些什么?我不敢想下去,如果父母亲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他们会怎么想?
  好冷,不知道是外界的冷还是心里的冷,有种沁入骨髓般的深寒。我望着床上鲁丽那曲线玲珑的美体,心中涌起一种极强烈的空虚落漠。今天的我似乎只有依靠女人的体温,来抗拒自己的失落,在女人那美妙的窍穴里麻醉自己的神经,在女人的娇喘呻吟声中获得可怜的自尊。
  我血液里流动的征服、创造、拼搏等等父辈和军营薰陶的男性基因,只有在一个又一个新鲜的女体上偶尔闪现,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我不知道,从前的雄心壮志,从前的意气风发,遥远得像是个一醉千年的梦,只在深夜孤独的灵魂流浪中出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寒冷中的我无法抗拒鲁丽温暖身体的诱惑,再次拥着她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广州是我印象中最开放的城市,对全国涌来的人张开热情的怀抱。可没想到眼前的广州,肮脏拥挤得像是个忙乱的码头。而且给第一次来广州的我们一个不堪回首的记忆。
  那天中午,在靠近黄埔老港的一个杂乱的居民小区。我陪鲁丽来找她的一个中学同学,她的同学在台湾人的一家电子厂做文秘。寻人未遇,我们却碰到了检查暂住证的联防队,我觉得我们俩怎么看也不象南下打工的人,可因为没带工作证和身份证,又不会说粤语,那些满嘴鸟语的联防队员怎么也不听我们的解释,一定要把我们带到派出所。
  我想到了派出所,说明情况应该不会有问题,谁知道到了所里之后,那些联防队员开口就要罚款,而正式警察一个也不见,只有这些象土匪般的联防队员,象审贼一般对着我们叫嚣。威胁着我们叫人送钱来,不然就要将我们扭送到收容站去,一个黑瘦黑瘦的小个子,好像是个小队长,一直淫亵地盯着美丽丰满的鲁丽身上那些挺翘的部位,色眯眯地说如果我们不交罚款,就把我们当成卖淫嫖娼来处理。
  我和鲁丽相视苦笑,真没想到身为警察的我们,竟也会遭遇这样荒唐无聊的事。
  我和鲁丽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和其他被抓来的人一起,站在派出所的小院子里。面对这些不讲理的联防队员,我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说打电话叫人送钱。派出所里竟然不能打电话,没办法,我只有跑到派出所外面的杂货店去打电话,好一会儿才有人接。父母亲不在家,和战友们聚会去了。只有父亲的警卫员小姜在家,问明了我所在的地方之后,叫我在派出所等着,马上就来接我们。
  小姜是军人,等会儿他到派出所来了问题就解决了,想想应该没什么事,我又在杂货店买了包香烟,才走回派出所。进了院子,赫然发现鲁丽竟已不在人群中,我忙四处寻觅,哪儿也不见她的影踪,我吓了一跳,广州这地方很复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鲁丽虽然是警察,可只是个文职警察,又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我越想越紧张,忙问其他被抓来的的人,那些人都麻木着毫无表情看着我,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只有一个戴眼镜像是学生的年轻人,偷偷告诉我鲁丽被联防队员叫到办公室去了,还指给我看,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妈的,二楼那个房间房门紧关。
  我问是哪个联防队员,眼镜给我形容了一下,竟然是那个一直色眯眯的黑瘦小个子,我顿时心头火起,查暂住证把人单独带进房子里干什么?肯定没好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刚登上楼梯,就有两个联防队员抓住我的肩膀,“干什么?你要去哪里?”
  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听起来很别扭。
  我道:“我去找我女朋友,你们把她带到哪去了?”我心急如焚差点吼叫起来。
  一个联防队员猛地推了我一把,将我从楼梯上推了下来。他瞪着我骂了一句听不懂的广东话,然后说:“找她做笔录,你慌什么?待会一样也要找你的。”
  他这话骗骗别人可以,但怎会骗得了我。
  我想鲁丽不知道在上面现在怎么样了,心里又急又怒。佯装畏惧地靠近站在楼梯上的他们,张嘴象要说话的样子,突然出拳,很很打在他们的小腹上,他们痛得弯下腰来,还来不及呼痛,我已提着他们的衣领将他们从楼梯上扯了下来。
  他们从楼梯上滚到院子里撞在一起。
  我三两步冲上二楼,就听见一声女子的尖叫,正是鲁丽的声音。来到房前,想也不想,运劲一脚就踹在门上。
  房门应声而开,里面的一幕顿时让我目龇欲裂。只见鲁丽被两个联防队员按在桌子上,一个胖些的联防队员压着鲁丽的两只手,同时用嘴压在鲁丽小嘴上,想要阻止她的呼喊,两人用自己的双腿分别夹住鲁丽一条腿,将她的大腿分开,鲁丽上身的衣衫已被扒掉,真丝的奶罩只剩一条带子搭在肩膀上,光滑白皙的肌肤赤裸裸地露在空气里。
  那黑瘦小个子被晒得黝黑的手,正在鲁丽坚挺丰满的嫩乳上狠命的捏着,另一只手撩起鲁丽的棉裙,在她的阴部活动着,鲁丽浑身无法动弹,嘴里发出“呜呜”的悲鸣。
  我怎么也想不到在派出所里竟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全身的血都拥了上来,眼睛都红了,呆了一呆,就从嘴里发出一声怒吼扑了过去,挥拳砸在胖子的脸上,同时,一脚踢向那黑瘦的小个子。胖子被我充满愤怒仇恨的拳头打得满脸鲜血,那黑瘦小子身手却是相当灵活,就地一滚躲了过去,随后没命的冲出门外。我继续重击着那胖子,重手猛砸,只两三下,他就象烂泥般软瘫在地上晕了过去。
  鲁丽呜呜地痛哭起来,我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这时就听见外面一阵乱叫,楼梯被踩得轰响,有很多人上来了。无暇安慰鲁丽,叫她快穿上我的衣服,从墙上摘下两根警棍走了出去,迎面只见五六个联防队员拿着棍棒叫喊着扑来,我毫不畏惧地猛冲上去。
  棍棒飞舞。惨呼声中,两个联防队员头破血流的倒了下去,我的肩膀和头上也挨了重重几下,血从头上流了下来。我咬牙忍着剧烈地疼痛,继续挥舞着警棍猛冲,那些人被我凶狠的样子吓住了,纷纷向后倒退。
  我把他们赶到楼梯下,自己守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们,头上的血流到我的眼睛里,外界的一切在我眼里都是血红血红的。他们又冲了一次,结果还是无法冲上来,反而又有两人被我的警棍打得哭爹喊妈,他们骨头断裂的声音,在我耳里胜过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一块撕裂的布片包住了我的伤口,满脸泪水的鲁丽哽咽着,用手绢将布片固定。
  我用手臂在她身上抚慰地拍了拍,手上的血登时染红了她的衣服。看着她悲伤的表情,我心里五味交集,身为共和国警官,在公安派出所却无力阻止自己的女友受人凌辱。我的心似乎也在滴血。
  远远传来了警笛的尖啸,楼下的联防队员,不,强盗,土匪,他们欢叫了,又在大声辱骂叫嚣着。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派出所,虽然到处都有警用物品和标记,门口还有广州市公安局××分局××派出所的标牌,怎么如此剧烈的打斗,也没见一个穿警服的公安出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我循声望去,一大群身着迷彩军服的军人涌进派出所,带头的正是父亲的警卫员小姜。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宽大的客厅内,父亲严肃地坐在我面前,换了一身衣服的鲁丽,在母亲怀抱里嘤嘤低声哭泣着。部队的卫生员正给我在头上绑着绷带。我向父亲叙述着在派出所的遭遇。
  “简直就是土匪、强盗。我救出小丽,还没能走出房门,他们就拿着棍棒扑了上来!”我激动地诉说着。
  父亲的脸色变得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示出他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外面的电话响了,过了一会儿,警卫员小姜走了进来,对着父亲立正敬礼,说:“报告,保卫部来电话。”
  父亲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小姜说:“保卫部说,公安那边有两个轻伤,三个人住院,他们分局长在保卫部要我们交出打人凶手。”
  父亲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对着小姜说:“还算没丢我的人,你们呢,有人受伤吗?”小姜站得笔直,恭敬的说:“报告首长,我们没有人动手。只是强行从公安手里把人接回来了。”
  “噢”父亲转身看着我,眼里流露出赞赏的目光:“不错,小子,一个干倒五个,自己还没倒下。要在部队,可以进侦察连了。”
  听着父亲罕有的称赞,我不由觉得全身的疼痛都减轻了。
  “好好休息,孩子。”父亲温和地对我说,又对仍在低泣的鲁丽:“小鲁,别难过了,伯伯一定会给你们出气的。”说完,带着小姜匆匆走了。
  事情的处理没有任何意外,那公安分局长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军人闹事,谁知竟是联防队员把军队高级军官的儿子、儿媳抓进派出所,还侮辱甚至企图强奸他的儿媳,吓得脸都青了。
  在部队保卫部乖乖答应了所有的条件:赔偿医药费、营养费,追究当事人的刑事责任,对有关失职人员也要追究等等。最后我父亲冷冷地告诉他,部队会等着看处理结果来决定是否向上反映。相信那些土匪不如的家伙肯定不会好过的。
  我躺在床上,头上仍然缠着绷带,鲁丽躺在我身边温柔的为我按摩受伤的臂膀。我这才有机会问她当时的详细情况,鲁丽的脸霎时红了,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禁有些愤愤然,又带少许的羞意。但仍是一五一十告诉我当时的经历。
  当我离开派出所打电话时,那个黑瘦小子叫她到办公室做个笔录,她虽然是警官,但一直从事文秘工作,并不清楚其实根本不需要,所以跟着那人上了二楼办公室。谁知道一进办公室,那人就和另一个联防队员把她推到桌上压着,她根本没有想到在派出所会发生这种事,一下子竟然懵了,呆呆地不知道抵抗。
  那两人像是经常做这种事,配合得相当默契,分工明确,将她身体控制住,熟练地就把她的上衣脱了,那胖子还把她的手牵向自己的裤裆,她下意识的握住那人的阴茎,肥肥粗粗的肉条在她手里窜动,才让她醒过神来,发现自己的上身已赤裸在两个陌生男人的眼前,那个黑瘦的小个子正摸着她的乳房,还凑嘴向她的乳头亲吻。
  她又羞又怒,没想到身为警官的自己,会在派出所的办公室,被这些黝黑猥琐的联防队员侮辱,她忙松开那人的阴茎,奋力地推拒想要反抗,但却被那胖子用力摁住两只手,两个乳房分别被两张大小不同的手狠命揉搓,两条腿也被两个男人夹着动弹不得,想要张嘴喊叫,胖子臭烘烘的大嘴又压在唇上。
  那黑瘦的小个子象头恶狼般在她身上到处肆虐,一只手伸进被分开的大腿,撩起她内裤,手指头直接插进她的体内,她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像是陷进了无法惊醒的恶梦一般。
  情急之下她用力的咬着那胖子伸进嘴里粗粗的舌头,那胖子吃痛退出。她忙叫了一声,旋即又被胖子盖住嘴唇。而那黑瘦小个子的手,又增加了一根手指伸进她的肉缝,她的下身痛得像要裂开似的。幸好就在这时,我及时冲了进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着说着,鲁丽的眼眶又红了,泪水在眼睛里直晃悠。
  我柔声安抚着她,却见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流下,在白皙的脸颊上拖出两行让人心痛的泪痕。看着鲁丽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我的心在隐隐作痛。派出所里那让人怒不可遏地一幕,在眼前不断出现,鲁丽近乎半裸的粉嫩身体,在两个混蛋的控制下动弹不得,无奈地承受着近乎摧残的凌辱。我只恨自己没有带枪,否则我一定会把那两个畜生干掉。
  我的头又痛起来了,忍不住轻声呻吟。鲁丽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温柔地为我轻轻揉捏着头部。床上很温暖,柔和的灯光给房间一种温馨平静的色调。我的手沿着鲁丽光滑的肩背游移到她背后,解开她奶罩的搭扣,她丰满娇嫩的乳房立时弹跳出来,亲密的贴在我的胸膛上。
  我感受着她身体的阵阵热意,在她高挺而又充满弹力的臀部,轻轻抚摸着,“别再难过了,”我安慰着鲁丽:“那两个家伙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鲁丽将头伏在我的肩膀上,幽幽地说:“我当时真恨不得马上死去,也不愿承受他们的侮辱。”
  我们不再说话,静静地依偎在温暖的被窝里。感受着鲁丽温暖的胸乳在我胸前温柔的挤压,小腹升起一阵融融暖意,阴茎高高翘了起来,鲁丽立即感觉到了我的冲动,抬起头,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你的头受了伤,医生要你好好休息。”
  我无奈地苦笑道:“它又不会听我的指挥,谁让你是如此漂亮?”
  听着我的称赞,鲁丽仍挂着泪痕的脸颊泛起了微笑,她的手伸进我的内裤握住阴茎,火热的阴茎在她柔嫩的小手中脉动着。
  她痴痴地望着我,轻声说:“你……你很想吗?”
  我想点头,刚动了一下,一阵疼痛阻止了我的动作,鲁丽看着我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头,咬了咬嘴唇,象是下了决心似的说:“你别动,让我来,”说着她的身体慢慢钻进了被子下面。我惊讶看着她在被子里蠕动着。
  鲁丽在被子里脱下了我的内裤,然后用她温暖娇嫩的乳房将我的阴茎包在乳沟中,她的嘴唇从我的小腹缓缓往下亲吻。一种异样的快感随着她的亲吻,游走在我的身体中,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否真实感受着这一切。
  在我的热切期待中,鲁丽香甜的小嘴吻到了了我的下身,那乱茸茸的毛发随着她的吸吮,不时溜进了她的口中,这强烈的刺激让我的阴茎,不安分的在她乳沟中胀得更加坚硬。
  轻轻的,她的舌尖在我的龟头上舔了一下,我象触电似的浑身颤动,忍不住发出一声舒畅的叹息。紧接着,我的龟头进入了她湿润腻滑的口腔,感觉到她牙齿在上面温柔的轻触,这瞬间,我快活得想要飞起来了。
  以前我经常和鲁丽一起看缴获的黄色录像带,每次看到有口交的画面时,她总是觉得肮脏,虽然在我的半强迫下还是和我一起欣赏,但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认为那只有妓女才肯做的行为。任凭我软硬兼施,绝对不肯为我做这样的服务,没想到此刻,她竟会主动用她的小嘴来亲吻我的龟头。
  我心中满是愉悦的快感,忍不住掀开被子。鲁丽赤裸的身体在柔和的灯光下纤毫毕现,缎子般光滑的肌肤白嫩似雪。她的身体因为突然的凉意而微微颤抖,但仍是温柔体贴跪在我的身侧继续为我服务。
  鲁丽温柔的小嘴动作生疏的含着我的龟头,用舌头舔、用嘴唇轻咬。以前,虽也尝试过口交的滋味,但看着眼前纯情漂亮的女友,在做着以前坚决不肯的服务,我仍是爽乐极了。含了一会儿,渐渐习惯了我硕大的龟头在她口内的冲撞,慢慢放松乳房对我阴茎的挤压,小口微张,一寸寸的吞入我的阴茎,我感觉到她两片薄嫩的红唇从上往下移动,龟头伸进了她喉咙的深处。
  她尽力的含着我的阴茎,然后上下滑动着,我的阴茎在她温暖腻滑的口腔里缓缓抽动,这种与在她肉缝里抽插完全不同的快感,让我的情绪更加亢奋了,阴茎怒胀,将她的小嘴涨得满满的,精神仿佛沉醉在一片迷乱的海洋中。
  思绪在茫无边际的快感中飞翔,不知怎么回事,脑海里又出现了鲁丽在派出所被剥得上身赤裸任人凌辱的画面,而我却意外的没有怒火,反而有种邪恶的快意。
  恍惚间似乎看见那胖子的大嘴堵在鲁丽的红嫩小嘴上,又肥又粗的大手在鲁丽娇嫩的丰乳上乱捏,两腿也夹着她的大腿厮摩,裤裆间鼓鼓囊囊的一砣紧紧顶在她的腰上,那黑瘦灵活的小个子夹着鲁丽的另一条腿,张嘴在她粉红色的乳头上亲吻,她的乳房乳晕上沾满了口水,小个子的一只手在鲁丽光滑柔嫩的肌肤上游走,另一只手从她被分得大开的两腿间伸了进去。
  从鲁丽裙子的隆起就可以猜到小个子的手在她那美妙的肉缝处怎样热烈的活动,一个温柔漂亮的女警官,就这样无法抗拒的,在派出所办公室桌子上,被两个猥琐的男人凌辱着,这是怎样一幅让人血脉贲张的暴虐场景。
  或许每个人的心底深处都有一种潜藏的凌虐意识,在合适的温度下就会暴露出来,此刻,我杂乱的意识似乎释放出了自己心底的魔鬼。幻想中我好像就是那个黑瘦的小个子,正在派出所杂乱的办公室里,凌辱着躺在桌子上动弹不得的美女——这个声称自己是女警官的美女。
  我亲吻着她带着清香的乳头,抚摸着她动人的身体,她夹在我两腿间的大腿正无用的挣扎着,反而刺激着我跃跃欲试的阴茎,手伸进她门户大开的下身,撩起她的裙子。手一用力,就将她薄薄的内裤撕裂了,手指迅速拨开茂盛的毛发,在那温暖的嫩肉处乱抠。那美女全身绷紧,嘴里呜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粉嫩的酥胸剧烈起伏,充满了令人亢奋的诱惑。
  一声闷哼,将我从淫亵地幻想中惊醒,才发现自己仍躺在床上。因为极度兴奋而不断挺动的小腹,使得阴茎深深插入鲁丽的口腔,龟头已突进了她的咽喉深处,那种强烈桎梏感觉让我快乐到了极点。她难受的摇摆着头颅,想要吐出我的阴茎,正沉浸在快乐中的我哪会放松,两手用劲按住她的头,阴茎在她的口腔内不断膨胀收缩,紧接着腰眼一阵酸麻,精液从龟头狂喷而出,直射进她的喉咙。
  鲁丽的身体拼命挣扎,但直到我射完之后,才从她的口内抽出微软的阴茎,鲁丽剧烈的咳嗽着,匆忙的冲向浴室,我全身虚脱般软绵绵躺在床上,想起适才的性幻想,心里不禁升起一种邪恶快意。
  派出所得事情怎么处理我和鲁丽都不想再管,毕竟,我们都是警察,事情如果传出去那就真是天下奇闻了,就由部队出面以军属被侮辱的名义,向公安局追究是最恰当的。我们在广州又呆了两天,就匆匆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1 12:26:21

(五)
  政法学院的本科文凭还没到手。随着公安部的文件精神,为了迎接新世纪,搞好公安队伍的建设,充实基层力量,市局选派了大批年轻的骨干,作为培养对象到各个派出所、刑警中队去锻炼。一直表现优异的我,也被调到了开发区公安分局刑警队工作,还提了一级任刑警队指导员。
  说实话,公安局也不是整天吃饭不干事的,有些人耍特权欺负老百姓,但也有人凭着良心做事。只是和所有的政府部门一样,体制上的问题,决定了个人的前程是和领导,特别是掌握实权的领导赏识有关,而非个人的实际成绩。
  这也就使很多人习惯了看着领导的意思办事,在“稳定压倒一切”现实情况下,为了各级领导的成绩,为了压低发案率,很多不大不小的案子都不予立案。
  这也是为什么公安局平时没什么动静,一到严打就抓一大批的原因,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不愿动,直到上级或中央觉得治安形势严峻,不打不行了,才一窝蜂似的拼命行动。
  其实我真想不通,是否人一当官智商就低了,总喜欢做这些事倍功半的事。
  刑警队是公安局最艰苦也是最容易出成绩的部门。原因很简单,刑警队接触的基本上都是些杀人、放火、抢劫、强奸之类的恶性刑事案件,往往需要刑警没日没夜连续工作。破不了案,上级批评舆论非难。破了案,上级奖励社会称赞。
  相对于治安系统,刑警队有个好处是因为处理的主要是刑事犯罪,所以说情的现象较少,但一旦有人说情,往往又是权重位高得让你害怕。
  很不幸,刚刚走马上任我就遇到了这种情况,焦头烂额的中队长象遇到救星一般,把这个棘手的案件交给了我处理。
  在刑警队指导员办公室,我坐在闷热的房间里看着案卷,窗外传来让人心烦的蝉鸣,案卷的内容让我在七月的炎热天气下,仍感到阵阵发冷。
  案情很简单,犯罪嫌疑人使用暴力强奸了某大学外语系的一名女学生,令人发指的是,事后还用照相机拍下了受害者的裸照,企图以此要挟受害者。稍微特殊的是犯罪嫌疑人还是一名高中生,受害者是他的家庭教师,犯罪现场就在犯罪嫌疑人的家里。
  此案证据确凿,有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和受害者的控诉,还有受害者案发当日的验伤报告及身体检查,以及犯罪嫌疑人拍摄的受害者裸照为证。按理说,这些证据足以办成一起铁案。可案卷提交检察院起诉时却被驳回,说是证据不足,紧接着犯罪嫌疑人改变口供,说是被办案人员屈打成招,受害者是自愿而且引诱他发生性关系的,只是因为他没有替受害者帮忙办事,所以受害者才诬告他强奸。
  案卷最后一页是犯罪嫌疑人与受害者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还附着他们的照片,受害者卫慧看起来是个很单纯很清秀的女孩,家住本市,父母亲都是普通工人,身家清白。
  犯罪嫌疑人赵大庆从照片上看就是个飞扬跋扈的家伙,长得却很英俊甚至可以说有些帅。父亲是市政府秘书长赵乘风,母亲潘玉是市财政局副局长,这两位可都是本市权倾一方的人物,特别是赵乘风,身为市委常委,还是下届市长的热门候选人,难怪队长怕成那副样子。
  合上案卷,我暗暗想,妈的,当官就可以不受法律制裁了,这世界真的就没有公理了?按这材料,怎么也难翻案了。不过为了慎重起见,我还是决定自己再仔细调查一下。
  当天中午,我就带着两名刑警赶到看守所提审赵大庆,赵大庆看见换了新人来审讯,大概以为有转机了,精神十足向我叙述事情经过。按照他的说法,受害者卫慧在给他当家教期间一直都在挑逗他,其间,在卫慧的主动下两人多次发生过性关系,卫慧要他托身为市府高官的父亲给自己联系一个好单位,但赵大庆的父亲一向对他管教严厉,他根本不敢开口,只是敷衍了事。
  案发的那天下午,赵大庆的家里只有他们两人,卫慧说要和赵大庆玩些新鲜花样,通过电脑从互联网上找了一些强暴之类的暴虐图片,然后两人就照葫芦画瓢的做事,事毕后卫慧要赵大庆把自己赤裸的样子照下来留作纪念。谁想卫慧随即就报案说赵大庆强奸自己。
  赵大庆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但他眼神中不时流露出的惊惶和害怕,让我确信他是在撒谎。一个市府秘书长的公子,如果真是被冤枉的话,他绝不会是现在这样子,我相信没有人敢对他滥用暴力,从他脸上的气色看,在看守所的日子想必也过得不错。
  回到刑警队,隔着门上的玻璃看见大办公室里有两个年轻女孩守在里面,我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原来那两个女孩就是强奸案的受害者卫慧和她的朋友,听说这案子有了反复,特意跑到刑警队来打听情况,非要见领导。队长躲着不见,值日的刑警问我的意思,我想了想,就让刑警带她们到我的办公室来。
  两个女孩一进我办公室,我就呆了,其中一个竟然是在火车上邂逅的那个年轻女大学生李晓芳,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晓芳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与我重逢,脸上的表情也很是惊讶。幸好卫慧跟着的痛哭失声,才让我们都从尴尬中解脱。我和李晓芳都柔声安抚,好一会儿,卫慧才恢复镇定,于是,我从她嘴里听到了事情的另一面。
  静静的办公室,卫慧在叙述着她悲惨的遭遇,我则有些心神不定,不时偷眼望望李晓芳,李晓芳沉默的挽着卫慧的手,眼神偶尔也看看我,充满了复杂的神色。卫慧说到激动的时候,忍不住又哭泣起来,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才算把事情前前后后说清楚。
  原来,卫慧因为家庭环境不好,大学两年一直利用课余时间作家教,以补贴开支,因为成绩优秀,两个月前,系主任介绍她到秘书长家,辅导他的儿子赵大庆。谁知赵大庆不但不努力学习,而且经常说些语带挑逗的话,还故意把一些黄色画报放在她的包里。
  为了家教那份薪水,她一直暗自忍耐。案发那天,她照常去赵大庆家里,正撞见赵大庆在看黄色录像,她又羞又恼准备离开,谁知赵大庆反而抱住她非礼,她苦苦挣扎,却敌不过赵大庆野兽般的暴力,被他按在地上强奸了,事后赵大庆还用照相机拍下了她的裸照,声言她如果报案的话,就把照片散发给她的家人、同学。
  赵大庆被捕后,有个自称是赵大庆家人的代表,到她家里找她,要她撤回起诉,承认自己和赵大庆谈恋爱,就会给她五万元补偿,等她毕业后保证安排她到市里的好单位,被她严词拒绝。那人临走声言她会后悔的。果然没过几天就听说赵大庆翻案了,所以她就赶到刑警队来希望能有个明确的答复。李晓芳是她的同学,在湖大读法律系,正好放假回家,就陪她一起来了。
  看着眼前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卫慧,心里隐隐作痛,可我无权也无法给她什么明确的保证,我只能说些相信公安局一定会依法办事、严惩罪犯的官话。她很失望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在李晓芳的劝说下离开了,临走时李晓芳索要了我的电话号码,说是会打电话来了解情况。从我手里接过号码时,她眼神复杂地瞟了我一眼,我知道,新的麻烦或者说是新的诱惑来了。
  天还没黑,我就悄悄溜进了鲁丽的单身宿舍,这间小小的屋子,是我们的爱巢,鲁丽正在等我,我们约好了今夜相会。
  到刑警队后比以前忙了很多,已经有四五天没见到她了。穿着一袭白色运动短装的鲁丽显得特别迷人,我迫不及待地拥住她的身子,用强壮的胸膛挤压她的丰乳,鲁丽在我怀里娇笑着,感受着她乳峰的坚挺柔嫩,憋了几天的欲火不可自制地涌了起来。
  我拉开裤链,将雄起的阴茎解放出来,然后捉住她的唇饥渴的吸吮起来,鲁丽香软灵活的舌头迎合着我的亲吻,用手将我高高翘起的阴茎往下压了压,然后用大腿紧紧夹住轻轻揉动,舒缓我的冲动。
  其实也不是我好色,只是男女之间经过了性爱的交流之后,相聚在一起肯定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亲热。我热烈亲吻着鲁丽,手也没闲着,快速解开她胸前的扣子,将手伸了进去,她里面没戴奶罩,温暖嫩滑的乳房握在手中的那种感觉真是舒服极了。
  鲁丽所住的单身宿舍是老式建筑,具有冬暖夏凉的优点,但却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隔音效果太差了,隔壁走路、说话的声音都隐约可闻,所以,每次在这里亲热时,我们都拼命压抑自己,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春音外泄。
  热吻了一会儿,我松开她的小嘴,喘息着将她的头部往下压,鲁丽明白我的意思,顺从地蹲了下去,将我的裤链拉到尽头,然后一只手探进我的裤子,摸索着握住我的阴囊,另一只手扶住我的阴茎根部,旋即小嘴一张,我的阴茎就进入了她湿腻温滑的口腔。
  自从她开始接受口交之后,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每次做爱前,她都会让我在她的嘴里先发射一次,这样,我在随后的欢爱中就会更强壮更持久,在这方面,深爱自己男友的女性总是愿意尽量付出的。
  从鲁丽舌头灵活的舔吸可以看出,她对于用嘴让我舒服的技巧是越来越熟悉了,完全掌握了我所有的敏感点,知道怎样才能让我最愉快的到达高潮。我尽力压抑着自己想要呼喊的欲望,默默享受着她的温存服务,她小嘴的每一次用力收缩都让我魂飞魄散两腿发软。我抱着她的头缓缓后退,鲁丽继续含着我的阴茎不放,两手牵着我的衣服,随着我慢慢移到了床前。
  我很小心的在她的床上躺下,闭上眼睛全身放松,感受着下身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强烈刺激,脑子里宁静平舒,心境一片空灵,听觉似乎变得特别灵敏起来。
  自己的心跳、鲁丽小嘴和我阴茎摩擦的微声清晰可辨,就连隔壁房子女警移动板凳坐上去,翻动书本纸张的轻响也历历在耳,这是一种很奇妙也很美妙的感觉,我好像飘浮在云端又好像沉浸在大海般,懒洋洋随着鲁丽温柔吸吮吞吐,感到欲望的潮水一浪浪在小腹间冲撞,体内那股滚烫的液体渐渐积聚在一起,等待着破堤而出的那一刻。
  阴茎在她的小嘴内不断脉动着,将她的口腔胀得满满的,龟头也不时突破她喉咙的桎梏闯入深处,鲁丽温柔娴熟的技巧实在是我的幸事,我的身体不知不觉间就到达了爆发的临界点,象鱼儿般两腿绷直挺动着小腹,鲁丽感受到了我的异样,扶着我阴茎根部的小手快速套动,红嫩的小口也加快了吞吐的节奏,每一次都让我的龟头尽可能深入她的咽喉。
  真命苦,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催命般大叫起来,顿时将我的欲望赶得一干二净,鲁丽失望地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向着鲁丽无奈苦笑。自从到刑警队之后,二十四小时开机待命的手机,就成了我和鲁丽间的第三者,经常破坏我们的好事。
  打开电话,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市局办公室主任,孟政委的心腹。他说孟政委安排了一个人要我见见,现在在帝豪大酒店的牡丹厅等我,要我马上过来,孟政委是我的靠山,他的命令比公安部的命令对我还有效,至少,我应该表现得象是如此。我歉疚地望着鲁丽,她的眼神里满是失望,我在她的脸上和小嘴上亲了亲,她的小嘴还带着我下体的那种气味。
  我轻吻着她的耳垂说:“对不起,队上有事,我必须马上回去。”
  鲁丽轻轻点了点头,说:“工作重要,你去吧,要小心点。”
  我点点头,从床上下来,一边拉上裤子拉链,一边说:“今晚你别等我了,看样子我是来不了了,忙完这几天,我陪你到你家去看看伯父伯母。”
  听着我体贴关心的话,鲁丽脸上不由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远远的天边残留着些绚烂的晚霞,大街上已是车水马龙,桔黄的街灯下坐满了纳凉的人们。我把边三轮摩托车的油门加到最大,油表上的时速计还是超不过40公里,刑警队没钱添装备,这台早该退休的破车就成了我的专车。迎面吹来的风仍带着白天的暑气。
  帝豪大酒店的装璜堪称全市第一,据说是从香港聘请高级设计师主持的,在此出入的基本上都是高官显贵、商界名流。里面的服务员也是精挑细选的,酒店是我们市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四星级酒店。
  穿着大红色旗袍的年轻漂亮的迎宾小姐,引着我走向牡丹亭,随着她婀娜多姿的步伐,两条雪白粉嫩的大腿从旗袍的开叉处暴露出来,很容易就让人饱览秀色。刚刚被打断的欲火禁不住又被引起,咽了口唾液,强忍着欲望,老老实实跟着她走进酒店。
  迎宾小姐在牡丹亭包厢门口停下,向我露出职业化的微笑,然后鞠躬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我留恋的在她那修长的美腿上狠狠盯了一眼,才走进包厢。
  包厢的饭桌上已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办公室主任笑咪咪迎上来,抓着我的手向我介绍另位男子——财政局的毛处长。我的头“轰”的一响,越怕鬼越见鬼,看来,晚上这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来来,大家坐,都是自己人,别客气。”主任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然后挥手让包厢里的服务员出去。
  既然来了,这顿饭怎么着也得吃下去,我无奈地坐下,端起酒杯和他们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主任挑明了意图:“小张,咱们都是自己人,我和你说实话,赵秘书长、潘局长和咱们孟政委都是一条线上的,赵秘书长的事就是咱们的事。他儿子现在在你那里,有些事我想你应该清楚怎么做。”
  我的心里禁不住起火,妈的,这个家伙,把自己当成政委还是局长了,口气这么大。脸上禁不住微微变色。
  毛处长是个精明的人,看出我的脸色不太好,凑着话说:“我们潘局长也知道这事很麻烦,要你费心了。所以我们也准备了一份材料,你先看看。”说着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打印的材料递给我。
  我看着手里的材料,忍不住暗自心惊。这材料真是太恐怖了,有赵秘书长家保姆证明赵大庆和卫慧经常有亲昵动作的。有卫慧学校保卫科出具的卫慧生活作风问题的。有卫慧前男友证明他们曾发生过性关系还经常玩性虐待游戏的。有赵大庆学校出具赵大庆是个品学兼优好学生的证明等等,上面都有鲜红的公章和手印。
  看着这些材料,冷汗从我背上冒了出来,真可怕。做到这么周密这么详尽除了需要权力之外,肯定还有公安政法系统的老手参与,说不定我的靠山孟政委也曾出谋划策。
  “怎么样?”毛处长很满意我的神态,矜持地说:“这些材料可以证明我们赵大庆是无辜的吧?”
  我尽量镇静下来,想了想,说:“这些材料如果都是真的,那赵大庆很可能是无辜的。”
  听到我这么说,主任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又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吞了后,接着说:“小张啊,这些材料都是真的。很明显,赵大庆是被那卫……卫什么给诬告的,孟政委的意思是,你核实一下,先把人放了,然后再继续作侦察工作,不要让小孩子继续给关着。”
  我脑子里乱作一团,现在可以肯定,赵大庆绝对强奸了卫慧,所以他们才这么卖力,但凭手上的材料,要放人也说得过去。其实,就算我不同意,检察院强行起诉,到了法院这案子也判不下来,而且……而且这是孟政委交代的,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是血液里残留的警察天职成分,因为要放纵罪犯而抗议。
  但权衡轻重利弊,我也挤出笑容说:“既然是无辜的,那还关着干什么?”
  看了看他们满意的神色,继续说:“明天一上班我就处理,但有些手续,可能要下午才能把人放出来。”
  毛处长笑道:“没关系,孩子好好出来就行了。”
  主任也笑咪咪地说:“好,好,这样就好嘛,来来,大家干一杯。”
  我有些烦躁地想着,这个主任真不是个东西,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个东西,大家彼此彼此,算了。
  酒喝完之后,毛处长说:“正事办完了,咱们娱乐娱乐。”说着,站起来走出包厢。
  主任凑过来,神色暧昧地说:“小张,今天可要好好玩玩,毛处长今晚特意安排了几个省艺术学校的女学生,啧啧,那可真是水灵灵的,要长相有长相,要技术有技术。”说着,禁不住满脸淫笑。
  我忍耐着他满嘴的酒气,但听了他的话也不由怦然心动,早听说帝豪大酒店云集了一批南北佳丽,没想到还有女学生出来坐台。
  很快,毛处长回来了,几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美少女走了进来,因为主任的介绍,我很注意的观察着她们,看起来果然是学生,虽然穿着打扮很暴露很性感,但仍是掩不住她们浑身上下浓浓的青春气息,个个都是刚成年的少女,柔软的肢体显示出她们曾受过严格的形体训练。
  看着她们纤美修长的手臂和大腿,我把不开心的事抛在脑后,幻想着她们在床上会是怎样的婉转娇呢,小腹顿时一团火热。
  包厢内的灯光渐渐暗了,不知什么地方发出几束彩色的光线,凭添了些浪漫旖旎的情调。包厢宽阔黑暗的空间,让我们可以放心的挑逗身边的美女,而不用担心别人的目光。主动依偎在我怀里的是几个女孩中最美丽的,看来今夜我是贵宾了,毛处长是有意识的安排她陪我了,不过,另两个女孩也是非常动人的。
  黑暗中,毛处长和主任把身边的女孩弄得娇喘吁吁,我不太习惯初见面马上就动手动脚的,何况此刻我身边的女孩不同于那些久经风尘的欢场老手,而是个年轻稚嫩的美少女,我闻着她身体的那股少女特有的清香,手掌在她的手臂上缓缓抚摸,昏暗的灯光下,她白得眩目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娇柔的身子在我的怀抱里微微起伏,让我的欲望如潮水般渐渐涌遍全身。
  昏暗中,毛处长抱着他身边的女孩站起来,说:“各位,房间已安排好了,在下先走一步了”。说着,就离开了包厢。紧接着,主任拉着陪侍的美女也匆匆离开,房间里只留下我和身畔的少女。
  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荡漾着一曲温柔缠绵的英文歌曲,曲调诱人遐思。我摸着身边少女滑腻细长的手指,将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胯裆,她会意的解开我的拉链,清凉滑嫩的小手在我的内裤里,轻柔抚摸着我的阴茎。
  我舒服地叹了口气,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说:“别人都叫我小小。”
  我享受着她年轻身体的柔软温馨,手儿抚上她的胸部,隔着一层纱衣,可以感到她的乳房浑圆小巧,虽然不大,却充满了弹力,摸在手中有种温软饱满的感觉。
  我问她:“你还是学生吗?”
  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小小的小手灵活地拨弄着我半硬的阴茎,不时用掌心的温热贴慰着我松软的阴囊,在她的撩拨下,我的阴囊象充气般膨胀起来,阴茎也随之胀大,在裤子里不安分地跃动。
  小小撩开我的内裤,让我的阴茎从裤链处伸出来感受自由的空间,小小一只手按住我阴茎根部的毛发,另一只手轻快的套动着我充血的阴茎。我感受着这美丽女学生带来的快感,手臂爱怜地抚摸着她黑亮的长发,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既有些惋惜如此娇美的少女,从事着出卖肉体换取金钱的行当,但也陶醉于如此的她,所带给我肉体上的强烈刺激。
  我搂着小小纤腰的手,不断加重揉捏她乳房的力度,小小的身体在我的玩弄下不停地扭动,娇小的手掌也加快了套弄阴茎的速度,小腹间洋洋的暖意,将我的欲望之火燃烧得更加猛烈了,我试探着将小小的头向下压,没想到她很乖巧的伏低身子,张口就将我的阴茎含进去半截,让我体会到了熟悉却又陌生的快感。
  我知道作为小姐,她必须服从我的意志,但看着如此年少,又如此妩媚的美女,真的含着自己的阴茎上下套动,心底顿时洋溢着无比的快乐。
  相对于我硕大的阴茎,小小的樱桃小口确实是小了点,虽然她很努力想把我的阴茎整根含入,但我的龟头已顶到她的喉咙处将她小嘴撑得满满的,外面仍有一截无法进入,小小只得用手来弥补不足,手口并用地来为我服务,温热滑腻的口腔和清凉柔嫩的小手,带给我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烈地快感。
  我舒适的看着小小的头颅,在我的胯间快速起伏着,很快就有了射精冲动,最初被鲁丽挑起的却又未能发泄的欲望,在小小的口中不断膨胀,短短两个小时之内,我的阴茎竟然先后进入两个美丽女子的口中,一个是深爱我的女友。一个是出卖肉体的女学生,想想都令人兴奋,我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下身那不断脉动的阴茎在奏响冲锋的号角。
  小小明白我要射了,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加努力的吞吐,高潮的那一刻很快就到来了,我按着小小的头,小腹不断向上耸动,随着一阵麻痹的感觉,积蓄了好几天的精液一股股射了出来,小小虽然嘴小,但技巧却很好,竟然能够完全承受我射出的大量精液,而且全部吞进肚子,不像鲁丽每次都只是含在嘴里最后吐掉。
  我的身体一阵阵痉挛着,全身松软地躺在沙发上,小小仍是紧紧含着我的阴茎,小手继续套动着我阴茎的根部,灵活的舌头包容着我的龟头,努力吸吮着我残留在输精管内的精液,高潮后我的身体更加敏感,小小这种温柔的吸吮,让我感觉到更加的舒服。
  年轻就是好,没多久我就恢复了精力,随着小小走进预先安排好的房间。宽宽大大的床,香软的枕头,娇俏的小美人,无不让我觉得香艳刺激,雄风大展。
  小小将我按在床上,先替我脱光衣裤,然后打开音响选了一首委婉的民乐,就在床前跳起了动人的舞蹈,不,是动人的脱衣舞。
  不愧是省艺术学校的学生,小小的脱衣舞没有淫荡放浪的意蕴,反而充斥着一种难以表述的美感,她修长的肢体在音乐中柔若无骨般,做出种种曼妙无边而又极具诱惑力的姿态,每一个动作都合着音乐的节拍,象个坠入凡间的仙女展示着天界的奥秘。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小的美妙舞姿,想不到简简单单的脱衣解带竟然可以以如此动人的方式进行。
  随着最后一件内裤飞出小小的手,她那刚刚成熟的身体赤裸裸地挺立在我眼前,白嫩如雪的肌肤,小巧美丽的椒乳,两腿间黑亮的毛发,无不向我炫耀着青春的骄傲。
  我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激情,跳下床,将她拦腰抱起丢在床上,在她的娇呼声中,我火热的身体重重压在了她的身上。小小不堪我的重压,在我的身下象条蛇般扭动着,我贪婪地亲着她的粉乳,将小巧红嫩的乳头含在嘴里紧紧吸吮,粗硬的阴茎在她下身的大腿间挤压着,寻找那温暖的洞穴。
  小小喘息着、呻吟着,娇柔婉转地承受着我近乎暴力的爱抚,我的精力充沛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火热的身体象要寻找水源般,陷入小小清凉滑腻肌肤中,她的身体仿佛也感染了我的热力,渐渐暖了起来,小腹下稀疏的毛发将我撩拨得痒痒的。
  我抬起她的双腿向她胸上压去,她柔嫩的肢体似乎很习惯这样的姿势,并没有象别的女人那样露出难受的神态,她红润的肉缝,在我眼前跃动着媚惑的吸引力,我亢奋地喘息着。这迷人的少女身体,已将我血液里最狂乱的欲望彻底引燃了。
  跪在小小的胯间,我挺起小腹,猛烈往前冲去,小小哀叫一声,随着我的阴茎突入她的肉缝,腔道里剧烈收缩,让我的身体紧紧插入一半就无法进入了,她的肉缝和她的小嘴一般,都显得太小了,至少相对于我的阴茎来说显得太小了,难怪叫“小小”!
  看着她疼痛的表情,我心里充满了征服的快感和男性的骄傲。我用力的压着她的腿,她娇小的嫩乳被压得微微变形,臀部翘得翻了过来,让我很轻易就能直接攻击她的腔道,我的阴茎象钉子般戳入她身体的深处。小小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的龟头顶进了她身体的深处后,她狭小的腔道将我的阴茎箍得紧紧的,中间没有任何空隙,那种异乎寻常的强力包容,带给我是无比愉悦地快感。
  我努力运动着,每一次出入都要付出更多的力量,但也获得了更多快感。
  小小在我的身下呻吟着,当我的阴茎更多更深地刺激她的腔道深处时,她就会发出似泣似悲的叫喊声,让我的心里升腾起一股强烈地兽性,想要更加疯狂的折磨摧残她娇嫩美丽的身子。
  年轻健康的身体适应性很强,小小的小小腔道逐渐润滑了,体内分泌出湿腻的爱液,让我的阴茎能顺利地抽插。虽然如此,她小小的腔道仍让我感觉到无比的紧密刺激,我的喘息她的呻吟交织在一起,谱出了一曲和谐的男女乐章。
  当小小如同一团烂泥般软瘫在我身下时,她娇慵无力地欢乐表情,也刺激着我在她娇美的体内喷出了大量的精液,很爽快很舒服的喷射,她的身体也随着我的喷射而阵阵痉挛颤抖。
  
  一上班,还没在板凳上坐稳,电话就响了。孟政委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询问我有关赵大庆的案件。
  我知道该怎么做,赵大庆案件有新的证据出现,种种迹象表明赵大庆很可能是冤枉的,继续拘留已不合适,我建议马上释放。孟政委说,既然案情还没彻底搞清,继续拘留确实不合适,但也不能作无罪释放,办个取保候审吧。我顿时对孟政委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不愧是老手了,这样一来做得干干净净,案子万一有什么变化,我们都立于不败之地了。
  我尊敬地连连称是。看来,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1 12:26:29

(六)
  赵大庆被释放的第二天,受害人卫慧和家人就来到刑警队大哭大闹,我躲开了,不想也不忍看到那副尴尬场面,只是交代队员要好好安慰她们,同时对那些新的证据去一一核实,明知道是伪造的证据,可我也只能按惯例办事。
  意料之中的,李晓芳拨了我的手机,约我喝茶顺便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我问她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她顿了一下,说:就她一个人,堂堂的人民警官不会害怕和一个女学生见面吧。我笑了。和她约定下午两点在雅园茶座见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提前一个小时去了雅园,找到约定的雅座坐下独自喝茶。雅园的茶很出名,晚上经常是宾朋满座,但现在是白天,人不多,我可以静静享受难得的空闲。所有的茶座都喜欢放些“二泉映月”之类的民乐,听多了感觉怪怪的。不过话说回来,听着那些凄苦的二胡丝弦声,嘴里的茶水似乎也苦涩起来,喝到肚子里人也好像深沉了许多。
  脑子里想着李晓芳的模样。我们只见过两面,一次是至今让我回味的火车上的艳遇,一次是在刑警队办公室,都是人多嘈杂的场合,只是隐约觉得她是个很清秀纯美的女子,印象最深的是,火车上那肌肤相接身体厮磨的醉人感觉,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身体很温暖很有弹力。
  虽然在长沙车站她给我留下了联系资料,表现出对我的好感,但在这个实际复杂的社会历练了多年的我,却从没有联系过她,仅仅只是把那短短的接触,作为生活中的一个插曲。没想到又会重遇她,看来,我们很有缘,彼此间注定要有些关系。想着想着,心中忍不住浮想联翩。
  雅园的仿古挂钟敲响一点钟,李晓芳准时走进雅座,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真准时,我笑着招呼。李晓芳今天的打扮很有韵味,秀美的长发也盘在了头上,像个白领丽人多于学生,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我,象是要将我里里外外看个透彻。她在我对面坐下,冷冷看着我给她倒茶,一句话也不说。
  我开玩笑说:“怎么了,大热的天水也不喝一口。”
  李晓芳有些恨恨地看着我说:“你把赵大庆放了。”
  我摇摇头:“你错了,不是我放了赵大庆,而是根据新发现的证据,卫慧指控赵大庆强奸她的事实很难成立。依据法律规定,不能再继续拘押赵大庆。”
  李晓芳问:“还有什么新的证据?我看过案卷,原有证据足以证明赵大庆确实有罪。”
  我笑了。“对不起,只有卫慧的律师才能接触新的证据,我不能告诉你。”
  李晓芳说:“我知道,你们官官相护,看到赵大庆的父亲是个秘书长就害怕了,想袒护他。现在是讲法制的时代了,你们别想包庇罪犯!”
  看着李晓芳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漂亮脸蛋,我坦然说:“很好,你知道现在是讲法制的时代,而不是完全实现法制的时代,很多事不是想当然的。”
  李晓芳没有料到我会这么说,小脸蛋气得通红,略带些愤怒,说:“你,你竟会这么说,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李晓芳激动的神色,微微颤抖的身子,让我不由回想起火车上旖旎的一幕,心中一荡,用温和的口气说:“别生气,事情决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新的证据确实对你的朋友很不利,毕竟,现在是讲法制的时代,没有证据,我们绝不会释放赵大庆的。”
  听到我这番话,李晓芳诧异的看着我的眼睛,说:“那你的意思是真的有证据了。”
  我望着她清澈如水的眼睛,肯定的点了点头。李晓芳看着我诚恳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今天是你请我喝茶,就算我们要争,你总该点东西让我吃吧,吃饱了我才能考虑,是否徇私舞弊透露点消息给你。”
  李晓芳听我这么说,忍不住笑了,严肃的表情立即也变得妩媚起来,娇笑着说:“你不怕我告你收受当事人贿赂就只管点吧。”
  原本紧绷的气氛松弛了。
  琳琅满目的小吃、果品将小小的茶桌摆得满满的,我没吃午饭,遂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李晓芳想说话,我忙打手势制止,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求求你,让我先填饱肚子,千万别影响我的食欲,我可是为了这一顿,特意不吃午饭等着的哩。”
  李晓芳看着我这副样子,忍不住抿嘴轻笑,端起茶杯,静静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笑而不语。
  看着纯洁的女学生被侮辱,身为警官不但不能严惩罪犯,反而要顺着权力的安排将罪犯放出法网,心情真的很难受。我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在心里想着,虽然我想往上爬,获取更多的权力和更高的地位,但要完全背叛自己的良心,对于我来说还是太艰难了。怎么办?我象是咬着罪犯一样,狠狠将一块点心在嘴里咬得粉碎。
  吃了个半饱,我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这才舒服地拍拍肚子说:“差不多了,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李晓芳没有急着说话,拿起茶壶给我杯子续水,一副温文尔雅地诱人姿态。
  看着她白嫩细腻的小手,那句“饱暖思淫欲”的真理开始在我身上起作用了,我有些放肆地欣赏着眼前的美丽女孩。
  刻意的修饰,掩饰不了李晓芳明艳动人的美丽。丰满的酥胸,颈项间雪白的肌肤,红艳艳的小嘴,无不刺激着我想起曾经的亲密接触。
  李晓芳有些受不了我灼灼的目光,粉颊微红,眼波偏到一边不敢与我对视。
  我的心里禁不住暗暗高兴,看来她仍然保留着对我的隐约情愫,不管我是否有意于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大学生,但没有一个男人面对美女若有若无地情意,而无动于衷。
  我改变话题说:“在学校过得还愉快吗?”
  李晓芳看了我一眼,如水的眼波有些幽幽的,她点了点头说:“还不错,”
  沉默了一会,她又问我:“你,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看着她略带幽怨的眼神,禁不住心情激荡,张开嘴想说话却什么也没说。
  无言的寂静中,我感觉到彼此的距离又近了些。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一把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小手,李晓芳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但却没有把手抽回去的意思,静静地任由我抚摸着她白嫩润滑的小手,只是剧烈起伏的酥胸告诉我,她的心情是怎样的起伏不平。
  “现在我要说的话,是对我喜欢的、最信任的女孩说的……”我身子前倾,几乎挨着李晓芳的脸,“而不是警察对案件关系人说的。”
  听着我的话,李晓芳的表情又羞又喜,毫不介意我说话时,喷出的气流轻轻吹到她的脸上。
  我看着她艳丽的娇态,继续说:“赵大庆家里提供了很多足以证明卫慧是个生活作风放荡女孩的资料,完全可以证明卫慧被强奸是她虚构的事实……”
  李晓芳闻言抬起头来想要分辩,我用手指轻轻按在她的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继续说:“我明白,这些所谓的证据可信度很低,甚至可以说有很大可能是捏造的……”说到这里,想起赵秘书长的权势和他那张严严实实的关系网,不禁有些泄气。
  身子向后一倒,懒懒靠在椅子上,有些心灰意冷地说:“可是,你我都应该清楚,这些证据肯定会被法院采纳,最终判决赵大庆无罪,你的朋友卫慧甚至可能被追究诬告。更何况,有了这些证据,我们根本不可能对赵大庆提起诉讼。”
  我点燃一根香烟,闭上眼睛狠狠吸了一口,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作为警官,眼睁睁看着罪犯在权力庇护下逃脱惩罚,而自己不但无能为力,反而要为虎作伥,稍微还有点良心的人谁也不会好受。
  雅座里静悄悄的,只有二胡的音乐声如同天籁般遥遥传来,突然,我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体挨着我坐下,接着两只光滑细腻的手臂挽住了我的手臂,鼻子里闻到一股清新的香气,我睁开眼睛,只见李晓芳紧紧挽着我的手,看到我注视的目光,她有些羞涩,但却勇敢迎接着我的眼神,水灵灵大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情意。
  她痴痴望着我说:“我知道,你是个好警察,我喜欢你。”
  看着眼前如此美丽娇媚的女孩,对自己的坦诚表白,我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柔情,伸手拥住她的腰,向着她的小嘴吻了上去,那清新甜美的感受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她热情的迎接着我的亲吻,两手勾着我的脖子,光滑灵活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任凭我肆意吸吮。
  这一次,不用再苦苦忍耐自己的渴望,隔着柔羽轻纱的连衣裙,我将她那丰盈坚挺的嫩乳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刻意地厮磨缠绵。
  
  刑警队里,按照和李晓芳商量了一个下午的计划,故意放慢核实新证据的进度,等待着李晓芳那边的行动。
  赵大庆强奸卫慧的案子,从表面证据来看,卫慧是没什么希望了,毕竟小老百姓要和执掌权力的大人物斗,基本上没什么指望,所以只能想其他的办法,向省里领导反映,请省电视台《法制经纬》栏目采访。这些就需要李晓芳和她省里的同学想办法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着不要结案。
  反正在政府机构里,想踏实地做事不容易,但想拖一拖却太容易了,我给队里安排了很多事:上级文件精神学习、擒拿格斗强化训练、打靶射击,这些都是我份内主管的事。再加上刚好管区又发生几起入室盗窃案,刑警队上下忙得热火朝天,赵大庆的案子就这么拖了下来。
  倒是队长精明,隐约看出我是在拖,有意无意在我面前说:这案子难啊,看来也只有像你这样先放一放了。我在警惕的同时,也感觉出他对这案子的看法,毕竟,人,多多少少都是有良知和感情的。
  为了避嫌,我和李晓芳没有再见面,只是偶尔通过电话联系交换情况。虽然很想念她,但也只能压抑自己的情绪。趁着空闲,陪着鲁丽到她父母家里去了几次,以前虽然也和其他的女子发生过性关系,但自觉只是生理上的发泄,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和李晓芳仅仅只是亲吻拥抱,并没有突破最后一关。
  面对鲁丽时,我却有些内疚,似乎和李晓芳的亲吻比与其他女子上床,更让我觉得自己正在背叛鲁丽一般。
  每次和鲁丽在一起时,都决心中止同李晓芳的关系,但离开鲁丽后却又忍不住对李晓芳强烈的思念,想着她的唇、她的腰、她的乳、她的呼吸、她的微笑。
  唉,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明知道自己走在一条危险的道路上,但那种偷情般的刺激,却让自己欲罢不能,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李晓芳和她的同学确实神通广大,不到两个星期,省电视台的暗访小组就下来了。为了了解确实情况,记者除了采访了当事人卫慧之外,坚持要见了解内情的公安局内部的人,没有办法,我已经上了贼船,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在李晓芳娇媚地软磨硬缠下,我答应了与省电视台的记者见面,但我坚决拒绝录像,而且只能见一个记者,这也是为保护自己的无奈选择。
  我没有把自己要做的事瞒着鲁丽,但到了这个时刻,鲁丽仍是担心得有些恐惧。毕竟,她和李晓芳不同,也在公安系统上班,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旦打虎不成反受其害,那我面临的可能就不止是丢官(虽然是小官),甚至可能会受到泄漏机密、妨碍公务、提供伪证的刑事指控了,但鲁丽仍是坚定支持我按照自己的选择去做,这不禁让我非常感动。
  象是地下党一样,化装之后我在约定的秘密地点——城郊的一个不上档次的饭馆,与李晓芳和记者会面了。出乎我的意料,这个记者竟然也是个警察,而且是个气质高雅的美丽女警。我吓了一跳,李晓芳该不会把省公安厅的人找来吧,那我可就真完蛋了。
  李晓芳看出我的震惊,赶忙解释。原来这美丽的女警是电视台《法制经纬》
  的女记者,因为栏目和公安厅合办,为了方便起见,采访的记者经过公安厅同意配发警服。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女警,不,女记者的名字叫鸽子,看来是把笔名当真名使用了。不愧是《法制经纬》栏目的优秀记者,她对相关法律条文很熟悉,问的问题也很尖锐、很仔细,我说的情况稍有不详细处,她都会细细追问,始终保持着很专业很冷静的语气。
  我们交谈的速度很快,她边问边在采访本上记录,最后,她郑重问我,“你能不能谈谈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整理了一下头绪,有些不敢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眼神,不是心里有鬼,而是面对非常美女的一种无法直面的感觉,认真地说:“从我知道的情况和掌握的证据,我相信,赵大庆确实犯下了强奸的罪行,而那些对他有利的证据可以肯定是伪造的,这幕后,有人在利用权力,想要混淆黑白颠倒是非。”
  鸽子静静地看着我坚定的神情,说:“我明白你所处的环境,问一个题外的问题,不害怕你揭露事实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吗?你是出于什么动机这么做的?”
  我偏头看了看正注视着我的李晓芳,她水汪汪的眼睛正深情望着我,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柔情,直视着鸽子的眼睛,“回答你的问题前先纠正一点,我知道自己将会遭遇什么,如果权力真的压制了正义,我所遇到的不会是麻烦,而是灾难。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一份真情,一份激发了我的良知,让我快要麻木的警察天职苏醒的真情。”
  我慷慨的神情显然打动了她们,鸽子的眼神中流露出尊敬,而李晓芳的眼里更多的却是绵绵深情。
  看着她们的神情,我心里五味俱全,真不知是撞什么邪了,竟一步步走到和权力对抗的地步,虽然是暗地里对抗,唉!还要把自己表现得很庄严很神圣。倒霉!
  临别时,虽然李晓芳有些依依不舍的神情让我牵挂,但无论如何,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绝不能和她在一起。一个人在长长的江边防波堤上漫步,想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我该怎么做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在感情上脚踏两条船的滋味我尝过,但在这种法律与权力的夹缝怎么灵活处理还是个问题。想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随遇而安吧。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搂着鲁丽光滑柔嫩的赤裸身体,我破天荒的没有产生做爱的欲望,被一种沉重忧郁的情绪所笼罩,鲁丽沉默着轻轻抚摸我健壮的胸膛,我的手搁在她坚挺的乳房上无意识的拨弄着,脑子里想的却是即将面对的命运,辛辛苦苦爬上现在这个不大不小的职务,一旦出事那可就是前功尽弃了。
  想着那些在白色恐怖下干地下党的革命先辈,似乎也能多少理解一点他们的心情,为了一个崇高的理想而不惜生命,是他们所处时代的特征,而为了警察的天职或者说是未泯的良知所做的一切,不也是同样的难得吗?
  害怕、紧张、恐惧、期盼、兴奋……种种念头纷至沓来,脑子里一时乱得象一滩浆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习惯了做事必须要有代价或者相应的回报。这一次,在收受了性贿赂之后我依然想要给赵大庆定罪,这究竟是为什么?明知这是严重破坏游戏规则的行为,真的完全是为了那些在记者面前说的冠冕堂皇的话?
  还是其他的什么呢?
  李晓芳的倩影浮上了心头,不会吧?我不会仅仅是为了一个只是有可能到手的女大学生,而冒如此的风险?为了受害人?可干了几年公安,早已习惯了各种暴虐残忍的犯罪行为,一个强奸案实在是激不起太多的感情冲动了。
  鲁丽的娇声呻吟将我的思绪从冥想中唤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将她粉嫩的酥乳捏得变形了,她象是不堪疼痛又象是很享受似的,在我怀里轻轻扭动着,靓丽的容颜上满是红晕。看着鲁丽春情勃发的娇态,我不禁心中一热,翻身俯跪在她的身上,张嘴含住她的乳头吸吮着,两手也在她身体最娇嫩的部位,无微不至地爱抚着。
  鲁丽小嘴微微张开轻轻喘息,温热的小手熟悉地伸到我的胯下,捉住那曾无数次深入她身体的阴茎温柔的套弄,一阵洋洋的暖意从她的手心传出,温暖着我萎缩的身体。
  不记得是哪位先贤说过,女人是男人最好的灵药。我紧张郁闷的心情随着彼此的爱抚渐渐舒展开来,男性的骄傲在鲁丽光滑热烈的胴体上高高勃起,粗壮的阴茎突破了她纤纤小手的包围,冲向她小腹间那欲望的归宿。
  虽然已在鲁丽明艳动人的娇躯上发泄过很多次欲望,但当她那细软的毛发轻轻触动我的阴茎时,我的热血依然沸腾着想要破体而出,脑海里只有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溶入她温暖炽热的身体里。
  鲁丽的娇躯一阵阵的颤栗,腔道口爱液泛滥,小腹情不自禁的向上耸动,迫切的期待着我的冲撞。腻滑的爱液滋润着我抵在她腔道口的龟头,那种消魂的感觉真是舒服极了。我和鲁丽做爱的次数已经很多了,但对她肉体的痴迷热爱却是越来越强烈了,她象是一块原始的土地般在我的浇灌下日见肥沃,散发着迷人的清香。
  我的欲望,我的激情,我的烦闷,都化作激昂的热血将阴茎胀得坚硬无比,伴随着鲁丽的轻叫贯入了她的腔道,快感如潮水般冲上脑际,只想着快些再快些到达高潮,我快速抽动着阴茎,近乎粗暴地紧紧捏着鲁丽高挺的乳房。她的呻吟声刺激着我亢奋的情绪,让我的动作更加频密有力,强烈的快感从我们身体的结合处象电击般酥麻着我的快乐神经。
  汗水从身体的每个毛孔涌出,让我们肌肤的触感更加刺激,鲁丽的大腿紧紧夹住我的屁股,似乎想要我减缓抽插的动作,但被火热的欲望控制了神志,根本不理她的念头,反而更加拼命地撞击着她的身体,很快,我就可以感觉到阴茎在鲁丽的腔道内阵阵悸动,而她腔道内细密的肉壁也是一阵阵的强烈收缩。
  我丝毫不想控制自己的欲望,象濒死的野兽般嚎叫着抱紧她的身体,精液一股股喷射在她的体内,而她的身体也随着我的喷射,剧烈收缩着,将我残留在阴茎内的精液挤压出来。
  身体似乎随着精液一射而空,空茫茫地懒懒躺下,心情平和宁静,很快就在鲁丽温柔的拥抱下沉沉睡着了,再不理明天将会遭遇什么样的风和雨。在梦中,我可以逃避无情的现实,在梦中,我是真正的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1 12:26:49

(七)
  刑警队的同事们破了一个系列盗窃案,大家一起会餐庆祝。喝酒喝得头重脚轻,浑然不知身处何地。我的酒量还算可以,在农村时锻炼出来了,但平时也知道控制自己,这次,因为心情很差,充满了忧虑和烦恼,所以也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昏昏沉沉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仍睡在饭店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毛毯。
  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淡淡的曙色,不知不觉我竟在沙发上睡了整整一夜。
  踉踉跄跄地走到厨房,饭店的厨师和杂工已经为新一天的工作在做准备工作了。我在自来水龙头下接了些水洗脸,冷水刺激着皮肤,有种神清气爽的舒坦感觉,整个人也新鲜了许多。
  看着忙忙碌碌的人们,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触。为了生活,为了社会的正常运作,我们处于不同位置的努力,如果都为了自己的欲望和私利而漠视规则,那我们的社会不知会混乱成什么样子。
  走在清晨的大街上,往来的车辆行人不多,路边的花圃草坪内有一些老年人在锻炼身体,初升的太阳在城市尽头从高楼大厦的夹缝里放射出温馨的光芒,沐浴在这种纯洁美丽的光芒中,整个人感觉像被洗礼了一次,心灵不再焦躁烦闷,变得平静坦然,也许,都市里人真的应该早起,多沐浴一些最纯洁的阳光,不要让自己的身心太多的隐藏在不见天日的钢铁丛林里。
  坐在刑警队办公室里,望着满桌散乱的卷宗,抽完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终于下了决定。李晓芳通知我说鸽子做的节目今晚就会在省电视台播出,相信会起到应有的作用,如果事态不理想,鸽子他们准备继续做系列报道。
  凭我的经验判断,在强大的舆论攻势面前,赵大庆强奸卫慧的案子,一定会按照正规渠道审理,公正判决应该不会成为问题。但我却身处危险的境地,因为很多内幕的材料情况,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公安内部泄露出来的。
  我应该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电话响了三声就通了,孟政委总是很准时的上班。
  “我是孟浩然,请问是哪位?”话筒里传来孟政委熟悉的声音。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诚恳踏实:“您好!孟政委,我是小张,分局刑警队的张××,我有急事要向您反映。”
  孟政委“哦”了一声,“小张啊,什么事你说吧。”
  我急切的告诉孟政委,我省里的同学通知我一个重要消息,赵大庆,就是赵秘书长的儿子的强奸案出了问题,省电视台派暗访小组在我们市里秘密采访,已经制作了节目,节目已经通过主管政法的省委鲁副书记审查,准备今晚播出。我的同学在省委办公厅工作,看到了节目,内容对我们公安局很不利,所以通知我早作准备。
  很明显,孟政委对我的话感到很震惊,半天没有说话,话筒里只听见他沉重的喘息。过了好一会儿,孟政委才说:你的消息可靠吗?我坚决地说:是绝对可靠,我的同学和我关系特别好,他知道我现在分局刑警队工作,所以知道是关于我们分局的节目,马上第一时间通知我了。
  我熟练的说着准备好的话。我确实有同学在省委办公厅,关系也不错,我知道关于政法线的节目都要到他们那里报批,所以才想出这个借口。
  孟政委沉默了一会说:好的,小张,你继续和你的同学保持联系,我会想办法处理的,你一定要保密。我连连称是。孟政委又问起,赵大庆现在是否还在本市?
  我心跳了一下,忙说:在,他已经回学校上课了。孟政委嗯了一声道:先这样,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接着告诉我他的手机号码,那是个公安局内部电话本上也没有的号码。等他挂机后我才缓缓放下电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象是放下一块石头一般。
  整个上午,我都无心处理事务,只是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觉得自己有些卑鄙,想主持正义却又通风报信,像个两面间谍一般。心里又在为自己辩护,只是想保护自己又免于受到报复打击罢了。
  
  静静的小屋,外面射进屋内的七彩霓虹,将雪白的墙壁映得变幻莫测,我和李晓芳紧张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法制经纬》栏目的出现。李晓芳紧握着我的手,她的手心微微渗出些汗水,旁边的落地电扇咯吱咯吱的拼命叫着,却掩不住她剧烈的心跳声。我的心情也很紧张,节目一旦播出,我的前程将不再会受到自己的控制,而是完全由未知的命运来决策了。
  节目是否会按期播出呢?我暗暗地想,孟政委、赵秘书长的关系网是否也能左右省电视台呢?如果他们真有如此的能力,那我该采取什么行动来洗清自己。
  电视里正在放广告,一辆老式坦克在一张席梦思床上碾过,画外音,碾断一根簧,赔您一张床。这种无聊的广告也真亏那些广告商想得出来。也许是心情不好,看到什么广告都觉得烦躁。
  李晓芳的脸颊在荧光屏的光线下显得特别白嫩,起伏的酥胸显示出青春女孩的骄傲,神情纯洁而执着。我不由有些羞愧,一个年轻的女学生,为了同学为了法律的尊严为了正义如此坚定努力,我还在暗地里斤斤计较,通风报信来两面讨好,真不是个好人!虚伪透顶,卑鄙无耻。枉为公安,简直枉为男人了,连个女孩子都不如。
  我禁不住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呻吟,唉!要做个男人、做个真正无愧于心的男人、男子汉真难,难怪几千年前孟子就说了:虽千万人吾往矣。
  努力不再想这些心烦的事,男人的脑袋不想正事时,基本上就想的都是一回事——女人,何况我身边此时正有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相伴,还柔情万种的握着我的手,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了。记得好象有句古代情诗是怎么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温馨好感动。
  你在想什么?李晓芳突然转过头来问我。我下意识的回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妥,李晓芳没想到我在这种紧张的时刻,会想到这些缠绵的诗句,脸儿顿时一片羞红。让我看得胸臆舒畅,浑身暖洋洋的,跟她相握的手不禁用了力将她拉了过来,一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吻上了她香甜温润的小嘴。
  李晓芳略微挣了一下,就不再推拒,勾着我的脖子,全心全意地感受着我热烈地亲吻。滑腻的香舌象条欢快的鱼儿般,与我的舌头在温暖的口腔里嬉戏。
  吻了一会儿,我觉得彼此间的姿势不是很好,伸手搂住李晓芳的背,另一手抬起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来放在我的大腿上,这样我们的身体就能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可以更清楚的感受彼此的心跳。李晓芳乖顺的坐在我身上,任凭我热烈的吸吮着她的小嘴,身体散发出的幽幽清香让我快乐得不知身处何方。
  随着我越来越大胆的动作,她的身体如同风中的小草般阵阵颤栗。我慢慢解开她的衬衣纽扣,粗糙的大手抚上她光滑细嫩的肌肤,小小的奶罩盖不住她丰腴结实的乳房,我的手掌在她的乳上温柔地摩挲着,两根手指隔着奶罩轻轻撩拨着她的乳头。同时更加用力的吸吮着她的舌头。李晓芳小嘴被我堵着,鼻子里发出了惹人怜爱的哼声,整个身体在我身上象蛇般不安地扭动着。
  《法制经纬》节目就在这时开始了。
  我们压抑着热情,保持着亲密的姿势等待着鸽子的暗访节目。
  看来赵秘书长和孟政委他们的能力也是有限度的,还左右不了省电视台,随着鸽子熟悉的容貌出现在荧光屏上,名为《权与法》的特别报道登场了。画面上出现了我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单位,熟悉的内容。
  鸽子的采访力度很大,公检法司各部门还有卫慧及其学校等各个方面的人都出现了,以及其翔实的材料和令人信服的证据,将赵大庆强奸卫慧的案子,以及案发后的种种情况如实的描述出来,还特别提到赵大庆的父母是本市高官,而受害人卫慧的家人只是小老百姓。鸽子很会煽情,整个节目明快流畅,让人愤怒、同情、憎恨,各种情绪随着她的解说介绍纷涌而出。
  介绍完事实后,鸽子站在本市最著名的那块革命烈士纪念碑前,神态激昂地说,在我们的暗访过程中,得到了很多知道真相的人们的帮助,他们不畏邪恶的精神令我们暗访小组非常感动,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名年轻警官,他提供了案件的详细资料和幕后的那些黑暗背景,让我们能掌握事实真相和各种内幕。
  当我问他是否会因此受到打击报复时,他说:他知道,他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打击,但是做人的基本准则和警察天职让他不能看着邪恶压倒正义,卑鄙凌辱善良,而无动于衷保持沉默。
  听到鸽子这几句话,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完了!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鸽子后面的话我都听不清了,幸好李晓芳全神贯注于电视,没有发现我的失态,否则我的正义勇敢形象恐怕就要在她心里大打折扣了。
  最后,只听鸽子说,***总书记说过,最大的腐败是司法腐败,在这个案例中,我们可以隐隐看到司法腐败的影子,我们确信,在大力提倡法制建设的今天,谁想一手遮天颠倒黑白都是妄想,我们将会继续关注这个案件的进展。我是鸽子,感谢您的收看,我们下期再见。
  李晓芳用遥控器关了电视,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她搂着我的颈在我的脸上甜甜地亲了一口,问我对节目的看法。
  我勉强苦笑着说:“不错,鸽子很上镜。”
  李晓芳嘟起嘴说:“人家问的不是这个。”
  我笑笑说:“我知道,这个节目播出后,卫慧的案子绝对会公正审判,你放心,这点不会有问题的。”李晓芳这才高兴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和我紧紧依偎在一起。
  美人恩重啊,我在心里暗暗叹息,且将忧虑和担心抛到一边。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夜,怀里这个善良美丽热情的女大学生就是我的美酒,就让我痛饮一番,醉卧她的香怀,不管明天会怎么样。
  精神和注意力全集中到李晓芳身上,立即就感觉到她的心跳是如此强烈,胸脯的起伏是如此快速,温暖结实的胸乳一下又一下的挤压着我的胸膛,让我无比清楚地感受到她青春的热力。我的欲望如水般袭遍全身,伸手探入她的胸部爱怜地抚摸,一边亲吻着她白净的颈项,一边上下其手在她动人的身体上四处巡梭。
  李晓芳在我的挑逗下娇喘吁吁,星目朦胧,靓丽的脸颊上满是如火的红晕。
  我的欲望在体内熊熊的燃烧起来,两腿间那不安分的阴茎毒蛇般翘起,冲撞着李晓芳丰满圆润的臀部,夏日薄薄的衣物在如此亲密的接触下完全不起作用,我的阴茎可以感受到她臀部肌肤的温软弹力。她也一样可以感觉到我的阴茎肆无忌惮的攻击,她的身体象团泥般软软地倒在我身上,刺激着我的欲望燃烧得更加强烈。
  抱着李晓芳轻盈的身子,我走向卧室,她的身体在我坚实的臂弯里似乎毫无重量。她美丽的大眼睛紧紧地闭着,两手紧紧勾着我的脖子,白嫩的肌肤上一层浅浅的羞色,充满了迷人的魅力。
  又大又软的床上有种年轻女孩特有的香味在淡淡的散发着,我将李晓芳轻轻放在床上,在她的半推半就下,很快就将她身上仅有的几件衣物全部除下,她明艳娇美的身体赤裸裸的展现在我的面前,在卧室柔和的灯光下,晶莹玉润的肌肤洋溢着一层醉人的粉红色。我醉了,在这美丽绝伦的胴体前深深的沉醉了。
  我跪在李晓芳的身侧,埋头在她胸间亲吻着她的乳房乳晕乳头,两手自由地在她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上爱怜地抚摸,她的身体象波浪般在我的爱抚下阵阵起伏,嘴里不时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我含着她粉色的乳头,用舌尖舔弄着,手指划过她的小腹,拨开那旺盛的毛发,在她那温润炽热的部位探索着,她的两腿旋即紧张地合拢,夹住我的手指。
  但在我锲而不舍地继续爱抚下,她的身体渐渐脱离意志的控制,随着我的动作而若有若无地迎合,象个热情的花园般,怒放着自己最瑰丽最美艳的花朵,吸引着采花的蜂蝶恋恋不舍。
  李晓芳的身子慢慢地放松了,象条动人的美人鱼般,在我眼前展现出曼妙的姿态,两腿间那男人欲望的终点处也渐渐湿润,让我的手指能顺利地进入那小小的孔径,虽然只能进入一点点,但足以感受到内里的炽热腻滑。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小嘴也随着我的挑逗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喘息。
  看着她迷人的娇态,我心里充满了对命运的感激,我,竟然能占有如此清纯如此美丽的胴体,上天待我何其不薄。因缘际会,曾在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女子身上获取了肉体的极乐,有时也觉得自己是否太过花心,特别是已有了深爱自己的鲁丽这个温柔可人的女友,却仍然在外面风花雪月。
  但每次美色当前时,却禁不住欲火焚身难以自己。于是拿种种理由来安慰自己:别人安排好的盛情难却。男人偶尔放纵几次是正常的。大家都这样啦。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等等。但真的仔细想想,在男女关系方面,这些理由都是虚的,关键在自己,如果我真不想的话,谁又能脱光我的衣服强迫我不成?
  但此刻面对李晓芳赤裸明艳的身体,我仍是禁不住狂烈的欲火。我知道,她不同于在外面嫖的妓或者是其他的女孩,她是个纯情热诚的大学生,是为了自己的感情而与我上床,我如果和她发生关系后,绝对不可能就那么轻易结束。弄不好后果会非常严重,但我对她也有感情,从最初火车上的邂逅到后来的接触,我也很喜欢她……
  唉!不想了,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要占有眼前如此动人的尤物。我咬咬牙,腾身压在李晓芳的身上,她光滑细嫩的肌肤,立即给我带来了一种清凉舒适的感觉,这种愉悦的感觉像是渗过我的肌肤,深入到骨头里去了,她胸前那高耸坚实的双乳被我压得微微变形,我们的身体极度亲密地贴在一起。我坚硬的阴茎直直的伸入她两腿间的缝隙里。
  随着我的大腿夹紧她的两条修长圆润的大腿,她的大腿根部不可避免的也夹紧了我的阴茎,暖暖的滑滑的,舒服极了。让我稍稍舒缓将要爆炸的欲望,可以慢慢地挑逗身下这已是春情勃发的美人。
  李晓芳偏着头不敢看我,脸上脖子上的羞色更浓了,美丽的大眼睛仍然紧紧闭着,微微抖动的眼睫毛告诉了我她是怎样的紧张,我的胸脯可以清楚感觉到她越来越强烈地心跳声,我微笑着在她耳边低语:别紧张,我会温柔的……她的脸更红了,两只手却紧紧地搂抱着我的肩背,象个溺水者抓住求生的稻草一般。
  我在她身上缓缓地蠕动着,让彼此身体的摩擦继续逗引她的热情,这种真正的肌肤厮磨感觉太美妙了,同时不停地亲吻着她的脸蛋,力图去舒缓她紧张的情绪。
  这可不是很容易的工作,要强忍着极度膨胀的欲望,继续爱抚挑逗刺激她实际上也是刺激自己处于临界点的情绪,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有把火在拼命的燃烧,象是要蒸发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器官一般。
  功夫不负有心人,好一会儿之后,李晓芳的身体也渐渐地热了起来,在我的重压下难以承受似的扭动,眼睛微微张开,水汪汪的尽是撩人的春意,我坐起来掰开她的两腿,胀得生痛的阴茎抵在她已是一片润滑的阴部,湿热的爱液在她嫩肉的缝隙里潺潺流出,滋润着我硕大的龟头,我已是箭在弦上再也难以忍受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珍惜着即将占有一个美丽女孩前的最后一瞬,小腹用力挺动,身体前倾,伴着李晓芳的一声娇呼,阴茎突破了她贞洁的防线,整根贯入了她狭窄紧凑的窍穴,那熟悉的快感立时涌遍全身,让我的脑子里浑然忘却身下还是个纯情美丽的女学生,禁不住快速地抽动起来。
  李晓芳在我身下哀声呻吟着,两条大腿不知是该夹紧还是放松,无助的颤动着,胸前那浑圆可爱的乳房,随着我的猛烈动作而前后颠动着,我俯下身子,两肘支撑着体重,抓着她的双乳,小腹快速地运动着,每一次都让自己的阴茎整根插入,追求着最大的快乐。
  她的腔道里充满了销魂的弹力,那种紧紧包容匝缩的感觉,带给与阴茎摩擦的快意,让我的欲望燃烧得更加强烈了,我大起大落的运动着,两人小腹撞击的声音频密热烈。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李晓芳似痛似乐的呻吟和我的喘息。
  很快,李晓芳白嫩的肌肤上涌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皱着眉头,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在我近乎狂暴的冲击下,从鼻腔里发出阵阵动人的呻吟,她的手已不再搂抱着我,而是抓着身下的床单,抓得那样用力,以至于床单在她手边皱成了一大团。
  李晓芳年轻的身体适应性很强,没过很久,她就渐渐地可以承受我的凶猛进攻了,腔道里的爱液渐渐增多,让我的阴茎能更加方便的出入她不久前还是纯洁无瑕的身体,她的呻吟声听起来也不是那么痛苦了,隐隐夹杂着些新鲜的无助的刺激。这让我的阴茎在她的腔道里胀得更大更坚硬了,而快感也越发地强烈了。
  汗水从我们的身体上不断流下,我们的肌肤黏黏地贴在一起,是真正的亲密无间了。她的手无力地抱着我的腰,随着我的每一次深入而全身抖动,腔道内的肉壁也有规律的收缩着,象是要将我的阴茎全部吸进去一般,占有与征服的快感和肉体的极度愉悦混合在一起,麻痹着我的神经,我象是坠入了快乐的天堂。
  也许是情绪太兴奋的缘故,和李晓芳的第一次做爱我没能坚持许久,只十多分钟,我就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无法忍耐也不愿忍耐,我加快动作拼命的耸动着,如火的欲望在小腹间酝酿集结,随着一阵电击般的刺激,我的阴茎深深插入她体内,精液争先恐后的一股股射出,登陆进这新鲜美丽的躯体。
  她的身体也随着我的射精而一阵阵的颤动,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
  
  第二天,分局里的气氛大大不同了,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刑警队的人,刑警队里气氛也很压抑。毕竟,平时怎么做怎么好,但上了电视,被曝光是谁也不愿意见到的,何况本来办案就没办错,只是上面强压下来的。几个级别相近的其他部门主管一副同情的样子安慰我,其实他们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猫哭耗子,庆幸不是自己倒霉罢了。
  局里下令,赵大庆强奸案重新组织业务老手侦察,原办案人员等候通知。队里一下子就乱了,原来办案的人气得大骂,我表面上也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却很镇定,既然做了就知道会有这一幕。只是不知道孟政委会否怀疑我是内奸,我通风报信是否会弄巧成拙。希望命运继续眷顾我。我和其他同事一样紧张等待着局里的进一步动作。
  命运似乎不忍心看我在极度的紧张中煎熬。就在我度日如年难以自制时,辖区城乡结合部连续发生了几起拦路抢劫案,受害者多为下夜班的女工。一时间人心惶惶,强大的舆论压力让局里的头头脑脑都坐不住了,除了刑警队,连所有的外勤警官和机动力量,全部都投到这个案子上了。
  我和队员们连续一个多星期,日以继夜地在案发地区蹲守摸排,累得一塌糊涂。人总是这样,平日里轻松的工作时间长了都会叫苦连天,但真的逼得没办法拼了命上,也就是那么回事。我脑子里全是案情,罪犯的模拟画像,神经绷得紧紧的,一门心思扑在案子上,反而不再去想赵大庆强奸案被电视曝光后事态会如何变化。
  有人说刑警最大的快乐是抓获罪犯,最焦虑的是对案子无从着手的时候。现在我们就处于大海捞针的状况,抢劫案大多发生在深夜黝暗的街巷,受害者基本上无法提供有利的情况,归纳所有的资料,大致判断罪犯是本地人,年约二十多岁,身高170公分左右,身材适中。
  其他就没什么对破案有助的情况了。按照专案指挥部的部署,我们开始从两劳释放人员和其他有前科的社会闲杂人员着手调查,十几个调查小组在街道办事处和居委会的协助下开始了工作,而我们刑警队则分成几个抓捕组在案件多发地带守候。
  夏夜的闷热和蚊叮让人难以忍受,我和三名队员一组,在划定的守候地带一呆就是三天三夜,罪犯没碰见,却喂饱了嗜血的蚊蝻。闲得无聊,大家说起影视片里那些神武英明的警探,往往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真凶杀手,然后一阵绝对不会受到致命伤害的打斗,就结束了办案,真他妈是神了。哪象我们一个个又脏又臭,象傻瓜般在这里守株待兔,期待着罪犯愚蠢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因为怕泄漏风声,所有人的手机传呼机全部都上缴了,各组间的联系全靠那种老式的对讲机来进行。我们基本上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系,也不知道赵大庆的案子怎么样了,更不知道李晓芳怎么样了,为了防止被别人识破我们的关系,进而怀疑我泄漏内情,我和李晓芳约定只能我找她,不能她找我。一连几天没有我的消息,希望她不要有什么意外的举动。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1 12:26:59

(八)
  这个抢劫犯也真够笨的,连续作案后竟然不知道避避风头。竟然再次出来伺机犯案,结果正撞上我们的一个潜伏组,被当场抓获。看来报纸上说的什么中国犯罪趋势日益智能化纯属扯淡,要不然就是腐败引发的,所谓人人知道无人调查的“高科技”犯罪。至少,我们接触的仍是些犯罪手法比较原始、比较低级的罪犯。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这个抢劫犯是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应届高中毕业生,局里组织突审确认他是单独作案,犯罪动机竟然是为了抢钱请同学潇洒。真是让人啼笑皆非!现在的这些青少年啊,说笨吧,一个个接受新事物都是那么快,说聪明吧,又胆大妄为不计后果。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抢劫案告破,我不是审讯组的。再加上因为赵大庆的案子需要避嫌,反而难得的清静下来,有了几天休息时间。偷偷的给李晓芳打电话通气,告诉她现在是关键时刻,要她让省里的同学和鸽子千万不要松懈。电话里她的声音柔柔的,满是缠绵的情意,让我怜爱万千,可又不敢和她会面,只好温存的安慰。唉,女人只要和你有了肉体关系后,在你面前往往象换了一个人似的。
  赵大庆强奸案仍在继续侦察中,实际上有什么好继续侦察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要看舆论的压力和权力的关系网谁能最终胜出,那么案子就会根据胜出方的利益来定性裁决,看来,现在还没到胜负分明的时刻。
  让我庆幸的是,孟政委看来丝毫没有怀疑是我泄密,因为我毕竟是他一手提拔的亲信,而且一个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得的警察,怎么看也不象是会挺身赴难的“好人”。换做我,我也不会相信的。
  何况公安局本来就不是个能保密的地方,差不多每个人都有自己千丝万缕的社会关系,每次公安局搞什么行动,往往是人还没离开公安局,行动对象就已经得到消息了。
  局里三令五申要严格公安纪律,可局领导,自己往往不能保密,结果还是一样,实际上别说公安局,就连市委常委开会讨论干部交流、提拔,也经常是会还没散,会议内容就传了出来。要追究泄密者,好象还没有那个先例。实际上也没法追究。最后基本上都是不了了之。
  孟政委带着局宣传科的两名警官一起去省城“消毒”,所谓消毒,就是在部门或行业被新闻媒体曝光阴暗面后,为了挽回影响,先到上级主管部门作检讨或解释,然后再去新闻媒体做工作,感谢对方的批评,说明自己的整顿改进情况。
  请新闻媒体再报道正面形象,最起码也不要再继续穷追不舍。其间金钱利益的交换自然是不言而喻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看我们的运气如何了,我们已无力再做些什么了,希望鸽子能够顶得住压力,也希望李晓芳同学们的关系够强够大。
  不管是有真感情还是仅仅贪恋美色,脚踩两只船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以前虽然我也曾偶尔出入于烟花场所,但那仅仅是金钱肉体赤裸裸地交换。事了之后各不相干。这次是真的不同了,和鲁丽的关系是双方父母默认,同事、领导、朋友清楚的,和鲁丽又是在一个单位上班。而且鲁丽的温柔体贴,也让独自生活的我有种家的温暖,我和她之间有真感情。
  万一和李晓芳的事泄漏出来,我可就真成了千夫所指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的人了。可李晓芳对于我来说,就如同熊熊燃烧的青春烈火,吸引诱惑着我象飞蛾一般投身其中,她的清纯美丽活泼热情让我爱不释手难以自持。
  我清楚,自己现在就象是在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可那种玩火般的刺激和心跳,反而让我有种难以言状的兴奋,似乎生命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特别充实特别有意义!
  已经很久没有去鲁丽父母家了,这晚我和鲁丽买了很多礼品去看望她父母,她父母是那种很朴实很厚道的人,每次我去都嘘寒问暖热情周到,对我很好。弄得鲁丽有时开玩笑说我快把她父母亲的爱都抢走了。在她父母慈祥的微笑面前我禁不住满心羞愧,但表面上却不得不扮演一个很好的准女婿角色。
  照例,晚餐又是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少见的是鲁丽的弟弟鲁志明今天也在家,平时他可是个神仙一般的人,一个星期也难得回家一次。才二十一岁的鲁志明在建设银行上班,是那种思想新潮言行前卫的潇洒人物,谈恋爱谈得是惊天动地,一年时间就换了五六个女朋友,让鲁家两老奈何不得。
  不过鲁志明对我倒是不错,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面,遇见我总是一口一个姐夫的叫我,挺亲热的,让我对他也颇有好感。
  饭桌上,鲁丽的母亲又开始唠叨鲁志明,说他年纪也不算小了,要在从前都可以做爸爸了,还是踏踏实实谈一个女朋友,不要三天两头换人,弄得她眼睛都看花了。
  鲁志明早习惯了家人的唠叨,满不在乎的说:“结婚是人生大事,怎么能不慎重其事?万一找个不孝敬父母的,那到时后悔都晚了。再说,姐姐和姐夫都还没有结婚,我慌什么?”
  我没想到他把话题转到我身上,一时反应不过来,鲁丽的父亲听了儿子的话点了点头,说:“小张和小丽年纪也不小了,看看什么时候合适,我们两家长辈见见面,把你们的事情定了,选个好日子办喜事,我们老两口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我涨红着脸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鲁丽娇嗔地说,爸,我们自己有打算的。
  鲁丽的母亲笑道:“有打算就好,不过要提前给我们说啊,结婚那可是件大事,里面有很多讲究很多学问的,你们年轻,不清楚这些规矩,到时弄不好,别人会笑话的。”
  鲁志明见转移了话题,笑嘻嘻的在旁边也跟着敲边鼓,开着我们的玩笑,说他等不起当舅舅了,姐姐姐夫要快点,早办事早生小外甥出来让他抱。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温馨而又尴尬的饭,告别鲁家二老出得门来,忍不住深深出了口气轻松下来。
  鲁丽挽着我的手,看我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不满的说:“怎么?在我家你那么难受,出来了就这么轻松?”
  我忙笑道:“哪里?我是被那些好菜撑得肚子胀胀的,放松放松,不信你摸摸我的肚子,比猪八戒的也小不到哪里了。”
  鲁丽娇媚地瞪了我一眼:“算你聪明。”
  我们并肩走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夏夜的凉风扑面而来,感觉非常清爽。大街上多得是成双成对的情侣,还有些夫妻带着孩子在散步,城市的夜晚展现出温情休闲的一面。
  走了没多久,鲁丽将头斜倚在我肩上,低低的说:“你觉得我爸妈的意思怎么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装糊涂的问:“什么怎么样?”
  鲁丽停下脚步望着我,眼神有些幽幽的:“我妈说我们的婚事,是不是该定了,好早做准备。”
  我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不知是焦躁还是什么,只觉得不太舒服。看着她期待的眼睛说:“是,是该定了,”想了想,又说,“这样吧,让我和我爸妈联系商量一下。”
  鲁丽脸上顿时布满了快乐的笑容,又挽起我的手,甜甜地倚在我身上继续往前走去。不停的对我说着些对婚姻生活的憧憬。
  借口刑警队还有事,我先把鲁丽送回宿舍去休息。然后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脑子里乱得一团糟。结婚,这个问题终于提上日程了,不过我好象还没有做好准备,实际上我根本也没想过作准备,不知道别的男人会不会象我这样。
  鲁丽是最理想的妻子,漂亮温柔,心灵手巧,又体贴人。但为什么一提起结婚的话题,我就忍不住犹豫彷徨呢?害怕些什么呢?是害怕从此有个人名正言顺的管束自己,还是舍不得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也许都有点,也许都不是。
  看着流光溢彩的长街上,那么多美丽的女子粉饰着的城市夜晚,想起一句老话:不要为了一棵小树失去整座森林。结婚后将会失去那么多的机会,唉,也不是这样,脑子里乱糟糟的。
  手机响了,李晓芳给我打来电话,说她后天就要去长沙上学了,问我今夜能否陪她,我听着她温软动听的声音,想起那夜的缠绵,心头一热,连忙答应。
  告诉她我半小时后在她家的巷子外等她。
  我骑着一辆红色的铃木摩托车在小巷口的路灯下等候着,昏黄的灯光给周围带来一层浅浅的暖色。远远的,李晓芳穿着件鲜艳的红裙,脚步轻盈的走过来。
  看着她渐近的身姿,我心里满是融融的暖意。
  李晓芳走到我身边,美丽的脸颊红彤彤的,如水的眼波柔柔地望了我一眼,也不作声,径自坐上了摩托车的后座。
  我轻声说:“坐稳点。”
  她揽住我的腰低低的嗯了一声。
  摩托车喘着粗气从小巷冲出,不一会儿就融入了长街上川行的车流中。我迎着扑面而来的劲风,清晰地感受着身后少女温暖热烈地抱拥,她坚实丰盈的乳房紧紧贴在我的背上,随着摩托车的抖动象按摩般轻柔的挤压着我的身体,让我在这温柔的抚慰中血脉贲张,不禁将油门加得更大,让摩托车简直象是飞一般在拥挤的车流中疾驰。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座落在城市新建的居民新区,他经常在外地出差,委托我替他照管房子,所以这里就成了我和李晓芳的秘密爱巢。也是在这里,我第一次占有了李晓芳清纯美丽的身体。
  一进房间,还来不及开灯,我们就紧紧拥抱在一起,我摸索着捉住她温软香甜的小嘴,贪婪地伸进她的口腔吸吮着嫩滑的舌头。李晓芳热烈地回应着我,初尝禁果的她,毫不掩饰对我的眷恋热爱,让我真切感受到了她真诚的情意。
  黑暗中,我将李晓芳的身体压在门上,用自己强健的身体肆意的摩擦着她娇嫩美丽的胴体,勃起的阴茎直直地顶在她小腹上,让她感受我男性欲望的强烈炙热。她在我狂烈地爱抚下有些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躲开了我的热吻,急促地喘息着。
  我的手撩起她的长裙,在她温暖光滑的肌肤上抚摸着,或许是我的手特别冰凉,她在我的抚摸下阵阵颤抖,忍不住说:你的手好冷。我轻笑着说:所以才需要你来温暖它。
  我们纠缠在一起跌跌撞撞的向房间里走去,还没到卧室门口,李晓芳身上的裙子、胸罩就被我脱下并散乱的丢在地上,近乎赤裸的身体诱惑着我无微不至的尽情爱抚。当我的手和唇同时袭上她娇美动人的嫩乳时,她再也支持不住了,全身软软地倒在地毯上,剧烈的喘息声充斥着房间的每一寸空间。
  看着黑暗中李晓芳在地毯上扭动的身子,那浅浅的白色此刻是如此的动人。
  我忍不住想要尽情的饱览她清纯的胴体,强压着小腹间如火的欲望,凭着记忆找到墙角的开关按了下去。随着李晓芳的一声轻叫,墙壁上的几盏射灯发出了红黄青等几种颜色的光芒,给房间凭添了些浪漫旖旎的情调。
  缩在地上的李晓芳满脸红晕,紧闭着双眼。一头如瀑的秀发,散乱的垂在两肩,雪白的大腿弯了起来,两手挡在胸前那丰腴的美乳上,整个人象虾子般缩成一团,但却让饱满的臀部勾画出更加诱人的曲线。手指缝间露出的小块嫩乳更是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我的眼光贪婪地欣赏着脚下近乎全裸的美女,欲火越烧越旺,阴茎在裤裆里胀得生痛。赶忙脱下身上的衣物,赤裸裸地跪在李晓芳身侧,在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轻柔的抚摸着,随着我的抚摸,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阵阵轻颤,我跨坐在她的身上,拨开她护在胸前的小手,俯首含住她胸前那嫣红的乳头,用舌头细细地舔吮。
  同时将自己坚挺火热的阴茎,戳向她两腿间那销魂的部位,虽然那里还有一层薄薄窄窄的小内裤的护卫,但那种温暖绵软的触感却将我的龟头烫得暖暖的。
  李晓芳似是不堪这样的亲密接触,慌乱地扭动着大腿,想要摆脱与我阴茎的接触,这种动作反而带给我阴茎更多的刺激,让我再也难以控制自己沸腾的情欲了。
  我伸手到她的胯间,抓起她的内裤,另一手抬起她的大腿,缓慢而又坚决地往下扯去,她扭动着身体,象是拒绝又象是方便我的动作,很快,那芳草萋萋的部位便纤毫毕现的出现在我眼前,我望着眼前如此动人的美丽画面,忍不住吞了口唾液,心跳也跳的更快了。
  虽然,与身下这近乎完美的娇嫩身体,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也曾在那温暖腻滑的窍穴里尽情宣泄过自己蓬勃的欲望,但此际,当我再次贴近李晓芳美丽光滑的身体时,仍是禁不住为那极度美妙的感觉而沉醉。那种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的滋味真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只有用更加热烈、更加激昂地动作来表示自己对她的赞美。
  抬起李晓芳的一条腿,我的阴茎顶在她那微微有些润湿的腔道口,龟头贴着她的嫩肉划着圈,一阵阵电击般的快感从阴茎传遍全身,只有过一次欢爱经历的李晓芳更是不堪,全身剧烈地扭动着,红润的小嘴发出阵阵难耐的呻吟,脸颊红艳似火。我猛地向前一送,阴茎立即突破腔道口的阻碍,深入到她火热腻滑的体内,一种温暖紧压的快感随之涌遍全身,不禁快活得叫出声来。
  李晓芳全身紧绷,象是在咬牙苦忍那销魂的快感,温软的腔道也仿佛紧缩了许多,将我的阴茎夹得更是舒服极了,我拼命地耸动着身体,让阴茎一次次的狠狠撞击着她娇嫩的身体,火热粗硬的阴茎象尖锐的长矛般刺戳着她娇嫩的肉体。
  她的身子在我的攻击下剧烈地颤栗抖动,胸前那两团丰满滑腻的嫩肉,更如同怒海中的小舟般颠簸。一声声美妙的呻吟从她的小嘴发出,撩拨着我已是极度兴奋的情绪。
  她的呻吟、喘息,她身体的辗转扭动,她披散的秀发,她如火的脸颊,她滚烫的肌肤,她微张的红唇,向我显示着她在我身下是如何的快乐如何的幸福。那种征服凌辱般的快感将我的男性虚荣心膨胀到了极点。我可以感觉到,我的阴茎在她小小的腔道内越来越硬,越来越大。每一次抽插都带来了更强烈更销魂的快感。
  很快,李晓芳就到达了高潮,她两手用力抱紧我,身体一阵阵的痉挛,小腹绷紧,湿滑的腔道内肌肉强烈的收缩,将我的阴茎箍得紧紧的,一股滚热的爱液从她身体的深处喷涌而出,随之身体软绵绵地放松下来。
  我忍着自己的欲望,仍然保持着彼此身体的亲密接触,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的重量伏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白嫩柔滑的肌肤,她的身体已不再火热,在我的怀抱里是如此的温凉,在我温存体贴的爱抚下,她美丽的脸颊上写满了幸福安详,如水的明眸深情地望着我,眼波里充满了无尽的情意。
  带着即将离别的淡淡愁绪,在卧室的床上,我们更加疯狂地缠绵热爱,李晓芳娇嫩的胴体在我的身下又连续几次到达了高潮,汗水和爱液流得满床都是,我也在她最后一次的高潮中,将自己的欲望全部发射在她温暖的腔道里。她还是个初经人事不久的女子,在承受了如此频密的欢爱后,不禁疲惫得很快沉沉睡去。
  我却不象往常般在射精后感到极度的疲惫,不知是什么原因,精力特别好,不想睡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爬起来。在浴室冲了个冷水澡,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坐在卧室靠窗的躺椅上,抽着烟,静静的看着床上李晓芳美艳的娇躯那动人的曲线。
  月光从窗户射了进来,给房内的所有事物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李晓芳赤裸的身体淡淡的反射着晶莹的光泽,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充满了妖异的魅力。
  象童话里沉睡的公主,又象神话里迷人的女妖,是如此的动人心魄。望着这美丽的景象,我的脑海里却全无欲望的冲动,反而是一片空灵,思绪特别的清晰灵动。
  想起鲁丽说的结婚一事,如果是李晓芳要与我结婚,我是否会很高兴的同意呢?
  在心里暗暗的问自己。不会,那你究竟是否想结婚呢?想!答案很明确也很坚定。
  那又是为什么呢?究竟你心里想的是怎样的呢?什么样的女子才是你愿与之厮守一生的对象呢?脑海里象是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说话。
  是啊,什么样的女子才是我愿意与之厮守一生的人呢?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灿若群星的灯光默默出神。
  漂亮?温柔?斯文?善良?聪慧?体贴?
  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我,并深爱着我的鲁丽、李晓芳,都具有这些人人期盼的品质,为什么我还在犹豫仿惶?我究竟在想些什么?
  满城的灯火在我眼前渐渐朦胧,跳跃闪动着幻化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么陌生又是那么亲切,那么遥远又是那么熟悉。人影渐渐清晰,是个身姿曼妙无边的女子,一头挺直秀丽的长发在空中飞扬,那熟悉的眼神,熟悉的笑容,我象是遭到雷亟一般,全身阵阵的颤抖,想要张嘴呼喊。人影登时又幻灭成千千万万的碎片,眼前又是那满城不灭的灯火。
  是她!我喃喃的自语,筱灵,我最初最爱的女孩,我投入全身心热爱却又被命运夺走的女孩。
  我无力的瘫坐在躺椅上,我以为我早已成功的将你埋葬在记忆的深渊里,筱灵,为什么你又在此刻重现我的脑海?我的思绪飞回了曾经青春无忧的那段快乐日子,那些欢笑如歌的岁月,那抒发为你的誓言,那含泪的射手和决心不再躲避的白鸟动人的故事。
  往事闪电般在我眼前一幕幕闪现,一种久违的酸酸的感觉涌上鼻腔,眼泪渐渐模糊了我的双眼。我还会为情伤心,我还有泪水为爱而流,我觉得不可思议,我以为我早已将自己百炼成钢刀枪不入了。
  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心情才渐渐平稳下来。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看床上仍在沉睡中李晓芳那美丽的身体,心头不禁一阵歉疚。鲁丽、李晓芳都是如此美丽如此动人的可爱女子,而我却仅仅只是迷恋于她们的美貌她们的肉体,并没有象她们般投入自己的真情。这一瞬间,我突然有种顿悟,我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愿意甚至害怕接触到结婚的问题。
  我向往的婚姻是需要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和心灵感动为基础的,在我思想里,性爱和婚姻是两回事。潜意识里我一直希望、期待着能等到筱灵,或者是能让我激发出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的那种感情的女子,我希望能找回已经失去很久的那种纯真质朴的感觉。
  这一夜,我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筱灵,哪怕是她已嫁为人妇,再见伤心,我也要见她一面,不为什么,只是要再见她一面,仿佛这是种三生七世的愿望。
  我有种预感,如果真的见到她,我的生命将会再次改变。
  这一夜,我第一次失眠。我坐在与我刚刚有过鱼水之欢的美丽女孩身边,如此苦苦地甚至是刻骨铭心地,思念着另外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女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1 12:27:09

(九)
  李晓芳离开我去长沙上学的第二天,孟政委从长沙回来了。
  很快,局里传出消息,省电视台已经搞定了。我的心情不由也随之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搞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直到下午,鲁丽和局办公室主任先后拨通我的手机,我才算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省电视台坚持原则,孟政委想尽办法,最后决定丢车保帅。于是赵大庆强奸案立即证据确凿,依法对罪犯提起公诉。原办案人员工作马虎,以致未能识别伪证,给予通报批评,直接负责此案的我,因欠缺专业能力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给予记过处分一次,调离分局刑警队。同时,通过省公安厅请省电视台作后续采访,大力报道我局警风警纪的整改工作和相关措施。
  整个事件,我成了唯一的责任人。但处罚之轻出乎我的意料,没有追究任何人的刑事责任,虽然如此,我表面上仍然装作极大的不平和愤怒。主任自然是极力的安慰我,告诉我处分决定不进入档案,决不会影响我的警衔和职务提升。
  而且孟政委保证我的职位不会降低,局领导内部会议已经确定,调我到派出所当所长,派出所所长和分局刑警队指导员的级别是一样的,但所长可是独当一面的小诸侯,各种有形无形的收入和权力,就不是刑警队指导员所能相比的。
  我只有装作无奈兼感激的神情表示接受,同时请主任向孟政委表示我的感激之情,自然,也不会忘了向主任说些感激关照之类的言语,反正说好话又不要成本,何乐而不为呢?
  消息传得飞快,很快,分局的同事就知道我要被处分了。一个个都向我表示同情和不平,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刑警队的小伙子们却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倒是队长似乎知道得更多些,仅仅只是在无人的时候对我说,以后不要忘记刑警队的弟兄们,好象知道我会去更好的地方任职一般。
  一个星期后,作为分局刑警队历史上任职时间最短的指导员,分局大会上,刘副局长宣布了对我的处分决定,同时号召全体干警从我的事上吸取教训,切实加强思想政治学习,增强明辨是非防腐拒变的能力,将分局的工作推上一个新的高峰,以实际行动向新世纪献礼,向党中央向人民群众献礼。
  在新的工作任命下达之前,实际上是要等到省电视台做完后续报道之后,我难得的轻松了,处于“放假”的状态。不需要再每天早起去报到上班了,心里反而空荡荡地有些失落,有些怪怪的感觉。看来马克思理论说得没错,进入共产主义社会之后,劳动是人的乐趣而不是生存的需要。
  不管怎么说,整天闷在房子里,心情是好不起来的。出于一种歉疚的心理,我拒绝了鲁丽要我在她宿舍住的提议,她是唯一知道事情全部真相的人,当然,她不会知道我背着她,和另外一个年轻美丽女大学生的情事。
  她很体谅我此刻的心态,让我好好休息几天。反正政法学院也只有一个星期就开学了,我给孟政委打电话报告了一下,说自己想提前去学校作准备。孟政委大概以为我是因为受处分而心情不好,所以在电话里安慰着我,再次重复了他的许诺,然后让我到学校后把手机开着,回来后到市局财务科报销电话费发票,我也乐得如此。
  给鲁丽说了自己准备提前去学校,她体贴地为我准备好了行囊,叮咛着我一路小心,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等,十足一副妻子的模样,她进入状态这么快,我却是………唉!
  看着鲁丽象个最温柔的小妻子般为我忙这忙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友,我却不知满足,不但在外面嫖娼,有秘密情人,现在还要去寻找一份渺茫的早已失去的情感,如果她知道这一切,会怎么想?换做是我呢,我又会怎么想?我不敢想下去了,象逃跑似的匆匆离开,临出门时她眼里那蕴涵着柔情万种的目光,更是让我觉得如芒刺在背难以承受。
  背着简单的行囊,我坐在大学的校园里。上车之前,我忍不住又回到了曾记载了我最初欢笑、情感的地方,试图在熟悉的景物、陌生的人群前寻觅一些从前的记忆。天空依然那么蓝,白云下那些年轻的大学生们,一如从前的我和筱灵般欢笑歌唱。人工湖畔的草坪上坐满了成双成对的恋人,他们的甜蜜亲热更加反衬出我的孤单落寞。
  懒懒地躺在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草坪上,我专心听着校园喇叭里放的一些歌曲,《同桌的你》、《恋恋风尘》、《千纸鹤》……一首首熟悉的歌曲在纯洁的校园上空飞扬。
  这些年来,曾在歌厅、KTV等场所无数次的听过这些歌曲,但只有此刻,在这特定的环境下,我的心我的情我的感觉才能如此地融入这动人的乐曲中去,一任如水的音乐,洗涤着我沾染了太多污垢的血脉灵魂。直到最后的一线夕阳无奈的消失在远方的群山之下时,我才离开了这让人黯然神伤的地方。
  火车的空调开得很大,车厢里显得很凉爽,正值大中专院校开学之际。车厢里大都是去学校读书的学生。我独自坐在车厢尽头的座位上,默默的想着该怎么找筱灵,分别了那么久,彼此间全无音讯。人海茫茫,她究竟在什么地方。
  筱灵的哥哥姐姐都出国了,她自学校退学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我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唯一的线索是她哥哥出国前,将她的户口迁到了南方的一个城市,那是一个新兴的开放城市,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才。可惜我通过当地公安局查询后,也仅仅只是知道她的户口挂在一个已经破产的工厂,而她本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找一个人有时很容易有时却又难于上青天。
  深夜,火车到达了长沙火车站,我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出车站,站台前的广场上港商捐建的音乐喷泉,在彩灯照射下幻化着五颜六色的水幕,拉客的人们象乌鸦般在耳边鸹噪不休,我匆匆挤出人群,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小天鹅酒店。政法学校不会在晚上办理手续,今夜我只有在宾馆投宿了。
  刚进客房,习习的凉风还未能消除我身上的汗热时,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我以为是鲁丽,谁知竟是李晓芳,她的声音仍是那么甜美,只是略带些不满,她问我为什么到长沙都不给她打电话?如果不是她打电话到局里找我,也不知道我到长沙来了。
  我忙解释下车已经是深夜了,我不想影响她休息,准备明天再给她打电话。
  电话里的她沉默了一会,然后问我想不想要她今夜陪我?我问她晚上不在学校住宿会不会有麻烦,她说学校还没有正式开课,宿舍晚上不查铺。
  我听得出她很想和我在一起,不想她伤心,就告诉她我住在小天鹅酒店的×××号房间,李晓芳明显地感觉到我的态度不是很欢迎,有些犹豫的说,如果我想好好休息的话她就不过来了。
  我很想安慰安慰她,但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么生硬,我说,我无所谓,你决定了。看来我的话让她有些伤心,她半天没有作声,最后低低的说了声那就这样吧,随后挂断了电话。我呆呆的拿着电话,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用这种态度对待李晓芳,可以想象她满怀热情的想在我这个不称职的情人怀抱里,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却不曾想我会如此冰冷的态度。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从那夜决定了一定要找到筱灵后,我对于自己现在的荒唐生活非常的厌倦,虽然仍不可避免的被鲁丽、李晓芳娇媚动人的肉体所吸引,但情感上隐约有了些拒绝和她们的亲密接触。
  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再美丽的女子,只要占有了她的肉体后,似乎就象登上了山巅般的失落空虚,她在我心里就失去了原有的那种神秘吸引力,很难再激起我情感上的剧烈波动,剩下的仅仅只是肉体的诱惑。
  我想李晓芳是不会来了,也不想睡觉,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几个频道的节目都很无聊。只有卫视音乐台的音乐节目勉强可以,靠在沙发上懒懒的听着音乐,舒缓着郁闷的情绪。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我下意识的想到可能是李晓芳来了吧,赶忙拿起话筒,里面传来了清脆的女子声音:“先生,这么寂寞的晚上,您需要人陪吗?”原来是酒店的夜莺。
  我说:“谢谢,我心情不好,请不要打扰我。”
  那女子说:“先生,心情不好我可以为你解忧啊,我陪你聊聊天,你累了我为你按摩,保证让您舒舒服服。”
  我苦笑着说:“谢谢你的美意了,小姐,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休息。”
  那女子却仍是不依不饶地纠缠着:“先生,我们的小姐都很年轻很漂亮的,我让小姐过来,您可以先看看,如果您不满意就算了,您看好吗?”
  我被她说得有点心动了,坐了那么久火车,感觉也有些腰酸背痛的,有个女人按摩一下也好。就叫她找个按摩技术好些的小姐过来。
  放下电话,我把房门的暗锁打开,换上宾馆的睡衣躺在床上,想想觉得自己有些无聊,放着年轻美丽的女大学生不要,却会被宾馆的夜莺小姐三言两语打动了。
  说是按摩,其实按上火来还不是一样要办事。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想让自己跟李晓芳的感情再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对于花钱买笑的行为反而觉得容易接受,毕竟这是不需要投入任何情感的,只是纯粹的发泄欲望而已。
  没多久,按摩小姐就来了,问我是否愿意接受她为我服务,这个按摩女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留着一头黑亮的长发,长得很甜,洁净的白色短衣短裙,让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在我的审视下她毫不羞怯,一脸娇媚的微笑,只是眼神里似乎有种难以抑制的野性。
  我迎着她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好的,我全身都疳痛的要命,你先给我好好揉揉。”
  按摩小姐脱下鞋子上了床,跪在我的腰边,两手熟练的在我的胸肩部位不轻不重的按着,我们的距离很近,可以看见她胸部隆起的乳房是如此饱满,被顶得高高耸起的胸衣上两粒小小的乳头也清晰可见,白色的短裙下,光滑白皙的大腿结实而富有弹力,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身上淡淡的散发着一股香气,不是很浓烈,但闻起来却也令人心神荡漾。
  我闭上眼睛舒服地享受着,随着她的动作,我本就没有扣上的睡衣渐渐敞开了,露出了赤裸裸的胸膛,这时那按摩小姐说,“先生,你把睡衣脱了好吗?这样按起来比较方便。”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坐起来,将宽大的睡衣脱了。只穿着一条内裤近乎赤裸的躺在床上,下身鼓鼓囊囊的一坨将内裤撑得高高隆起。
  那按摩小姐将两只热乎乎的小手分别放在我的胸口和小腹上挤压,丝丝的热力从她的掌心传到我体内,感觉舒服极了。
  也许是她觉得安静的气氛不适宜于进一步的动作,开口和我聊了起来。
  “先生这么帅,在哪里发财啊?”
  我笑笑:“发什么财?给老板打工的。”
  她又问我姓什么,我随便说我姓徐,问她叫什么?她想了想说叫她小惠吧。
  我们心知肚明,这种场合谁也不会说真名的,仅仅要有个代号好称呼罢了。
  小惠很会说话,我不时被她说的一些半荤半素的笑话逗得开怀大笑。她的动作技巧也很娴熟,富有挑逗性,虽然按的都是些不重要的部位,但却让我感觉到全身舒坦,而且从身体的各个角落都有一丝丝的热流向小腹下集聚,那种男性的欲望在她的纤纤十指下渐渐燃起,阴茎也开始有了反应,半硬不硬的胀起,内裤上隐隐显出了肉条的轮廓。
  我的手也开始动作起来,在她的大腿上抚摸着,沿着那美妙的曲线向短裙里滑动,小惠象征性的躲避了一下,就任凭我在她的腿上继续动作,只是嘴里娇嗔的说:“别乱动,让我给你好好按摩。”
  我调笑着说:“你给我按摩这么辛苦,我也要给你按按,这才合理嘛。”
  我的手在她的腿上摸了一会儿,又伸向她的腰间,她的腰很细,没有一点赘肉。隔着衣物也可以感觉到那里的肌肤光滑细腻。小惠继续为我仔细地按摩,只是从她微喘的气息和不时摆动的小动作里,才可以看出她是在极力忍受着我的逗弄。
  客房里桔黄的灯光柔柔的照在我们身上,小惠的秀发闪耀着淡淡的光泽,秀气甜美的脸颊,让我一时间难以相信她是个为了金钱出卖肉体的夜莺。小惠的身子微微前倾,丰满的乳房垂在我的胸口上方,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她的两只手伸到我的大腿根部,在我大腿内侧的肌肉上按摩着,手背不时的触碰我的阴囊和勃起了一半的阴茎。这种刺激真是太强烈了,我的阴茎立即坚硬起来,翘得老高,欲火在身体里熊熊燃烧起来。
  我伸手握住小惠垂在我胸前的乳房,很温暖也很有弹力,象两只小巧的鸽子般在我手里跳动。
  小惠轻轻打了一下我的手,娇笑着说:“下面不老实上面也不老实。”说着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阴囊,另一只手在我蠢蠢欲动的阴茎上来回抚摸着。
  虽然隔着内裤,我仍是感觉到她温暖的小手带给我阵阵的强烈刺激,握着她乳房的手不知不觉的用力揉捏着。
  “哎,”小惠痛得轻叫一声,“别那么用力啊,好痛的。”
  我有些歉疚地松开她的乳房,在她的腰臀间轻抚。涎着脸说:“小惠,我下面好难受,给我好好按摩一下。”
  小惠娇嗔地瞪了我一眼说:“那么坏,让它痛死算了。”
  话虽这么说,她仍是将我的内裤拉下,褪至膝盖处,我的阴茎立时象高射炮般高高竖起,斜斜的指向她。她一边轻柔地玩弄我的阴囊,一边套弄着阴茎,看着我一脸的舒坦相,故意在我的阴囊部位稍稍用力,装得凶巴巴的说:“你再坏我就捏烂你。”
  我装作恐惧的样子:“千万不要,你捏烂它我可就完了,中国已经没有皇帝了,我想当太监也找不到地方。”话一说完,我们同时笑了。
  小惠的手柔滑温软,握在我的阴茎上感觉舒坦极了,近似在女子体内的舒爽感觉,我看着她卖力的动作,淫荡的念头油然而生:“小惠,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我要看着你。”
  她的脸微微泛红,乖巧的坐起来,在床边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除去,露出了一身白皙洁嫩的肌肤。胸前那娇嫩的美乳坚挺地耸立着,丝毫没有下坠的感觉,笔直修长的大腿紧紧闭合在一起,只露出两腿间一蓬细软的黑色毛发。长长的秀发披散在两肩,一派青春靓丽的气息。
  “真美!”我情不自禁地赞叹着。“小惠,你真美!”
  小惠听着我的赞美,脸上露出骄傲的微笑,我从床上跳下来,将她光滑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她温软身体所带来的愉悦,她丰盈的双乳被我坚实的胸膛压得微微变形。她不由发出荡人心魄的喘息,我贪婪地在她身体上抚摸着,光滑的肩背,纤细的腰肢,饱满的丰臀,诱惑着我的手深深陷入她娇嫩的肌肤里,而下身那火热的阴茎,也硬硬的顶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留连忘返。
  小惠赤裸的身体在我的怀抱里渐渐热了起来,她也动情了。
  我的脑子里热烘烘的,看着她娇嫩的肌肤,红艳艳的小嘴,顿时冲动起来想要她为我口交。我捉住小惠的头往下按,“帮我含一下下面”,我厚颜无耻的要求小惠。
  她慌乱的拒绝:“不,我不做这个……”她扭动着头颅想要躲开。
  我压着她的肩膀向下用力,继续要求她:“小惠,给我含一下嘛。”
  小惠抬起头望着我,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哀求着我,“对不起,我从来不给客人做这个的。”说着,她用手握住我的阴茎,快速地套动着,想要转移我的欲望。
  我看着她害怕恐惧的神态,一股蹂躏摧残的邪恶欲望更是强烈了。更加用劲将她的身子按得蹲了下去,挺着肚子将阴茎伸向她的脸部,“你给我含一下,你要多少小费,我给你。”欲火已将我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将自己的阴茎塞入小惠的小嘴里去。
  一手抓着我的阴茎,一手抓着我的大腿,小惠蹲在我胯间极力躲避着,我的阴茎不时扫过她的脸颊。她的表情又痛苦又羞辱,她在我的淫威下象个可怜的小兔子般颤抖哀求:“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从来不给客人这样做的,我给你叫别的小姐来,她们可以给你含,好不好?”
  小惠这副娇婉柔弱的美态让我兴奋极了,感觉就象是在强暴她一般,调笑着说:“从不给客人做?那是给男朋友含了,今天就把我当你男朋友嘛,给我含含啦,我不会小气的。”
  血脉贲张下我的动作更加有力了,将她的身子牢牢固定在我胯间。阴茎努力的追寻着她的小口,慌乱地挣扎中,小惠秀美的长发散乱的飘在脸颊上,十足一副被凌辱的模样。
  乘着小惠张嘴喘息的空挡,我不顾一切的向前一顶,阴茎准确的插进她的口里,龟头直接顶在她的咽喉,暖暖的湿热立即包容了我的半截阴茎。她被这猝不及防的突然袭击弄懵了,一时缓不过神来,温软的舌头还紧紧裹着我的阴茎。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立即清醒过来,剧烈挣扎着要摆脱我的侵犯,因为嘴里塞满了我的阴茎无法作声,只有鼻腔里发出的嗡嗡声,示意她是多么的愤怒羞辱。
  可她娇嫩的身体,怎么能够和受过严格训练的强壮男人相抗衡呢,我一手压着她的肩,一手从她脑后固定着她的头颅。她不敢用牙齿咬,只是用力推着我的腿,拼命的摇动着头想要将我的阴茎吐出来,这种反抗对于沉溺在欲望中的我来说太微不足道了,简直可以说是蚍蜉撼树。我缓慢地摆动着腰部,尽情享受阴茎在她小嘴里抽插的快感。
  舒服!真是舒服极了。
  小惠从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哀鸣,眼见自己的挣扎无济于事,终于放弃了无谓的反抗,软软的跪在地上,扶着我的两腿支撑着身体。任凭我肆意地凌辱她的小嘴,我渐渐加快了在她口里的动作,阴茎也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将她的小嘴胀得满满的。随着我粗暴的动作,她的几缕长发也粘在被她口水润湿的阴茎上,一次次进入她的口腔。
  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我胯间的小惠,她明艳光洁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一阵阵的颤抖,那种生理上、心理上的极度快感交汇在一起,无比强烈刺激着我的每一个细胞,我快乐的沉浸在这暴虐地淫戏之中。
  也许是我的动作过于粗暴让她非常难受,让我惊讶的是,小惠开始配合起我在她嘴里的动作,她用手扶住我的阴茎根部,手指将那些坚硬的阴毛压平,迎合着我的耸动,主动摆动着头颅吞吐我的阴茎,还不时的用舌头啜吸我的龟头,这一下顿时让我舒服得飘然欲仙了。沉迷在欲望中的我,无暇思及刚刚还在拼命反抗的小惠,为何会有如此娴熟的口交技巧,全身放松的享受着她的口舌服务。
  渐渐掌握了主动的小惠,非常清楚该怎样让我得到最大的快感,她的唇舌灵活的刺激着我的阴茎,让强烈的快感如浪潮般一浪一浪袭遍我的身体,中间简直没有停顿。我忍不住连声轻叫起来,感觉到浑身的欲望都在小腹下集中,射精的冲动也逐渐强烈起来,阴茎在小惠的嘴里不停的脉动着,龟头也在一胀一胀的,随时要喷射出来了。
  小惠感觉到我的冲动,改换了方式。用手捉着我的阴茎快速的套动着,小嘴含住龟头吸吮,我的小腹一阵阵的痉挛,龟头在强烈的快感中越胀越大,随着高潮的到来,热热的精液破堤而出,直接进入了她的口腔。小惠努力的吸咂着,尽量容纳着我的爆发,喉咙里咕咕作响,显见已将我的精液吞入肚里。
  “啊!”一声尖叫。
  将我从极度欢愉的极乐境界惊醒,我循声望去,立即吓得目瞪口呆,如遭雷殛般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见客房转角处的门廊下站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赫然正是我以为不会来的李晓芳。
  她的脸颊雪一般惨白,没有丝毫血色,呆呆地看着正保持着极端淫荡姿态的我们。小惠也吓了一跳,慌忙吐出我仍未疲软的阴茎,拿起地上的衣物遮住赤裸的身体,任凭我的阴茎无耻的翘在空中,一丝精液和着她留在我阴茎上的唾液向下垂出一条长长的细线。
  李晓芳从震惊中渐渐恢复过来,往日柔情似水的眼神冷得象冰。她紧紧咬着嘴唇的狠厉神色,看得我心里暗暗发毛,这样尴尬的场面下,我的舌头象冻结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满脸惶急的呆望着她,等待着她的行动。
  过了很久,也许只是几秒钟,李晓芳狠狠的将手中的袋子向我扔了过来,重重的砸在我身上,我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她用愤怒的眼神冷冷的盯着我,象是要将我的整个人看穿一般,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无耻!”语气里充满了极度地无望失落,更多的还是悲伤愤怒。
  短短的三个字,听在我耳里象是电闪雷鸣一般。
  紧接着李晓芳转身快步冲了出去,我下意识的抬腿想追,才惊觉自己还是光溜溜的,忙捡起衣物往身上套。刚穿上内裤,脑子开始清醒过来,现在去追有什么用?象个泄了气的皮球般软软的倒在床上。小惠这时才从床边缓缓站了起来,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我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从包里掏出香烟狠狠的吸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惠从洗手间出来,已是衣衫整齐了。默默地看了看垂头丧气的我,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我放在桌上的烟也点燃一根。吸了一口,技巧的吐出一连串的烟圈,悠悠地问我,“刚才那是你老婆?”
  我闷闷地说,不是。
  “那是你女朋友?”
  我摇了摇头。
  小惠有些讶异地看着我,“那她是你什么人?”
  我的脑子“轰”的一响,是啊,她是我什么人?不是我老婆又不是我女友,我对她没有任何承诺。仅仅只是和我发生过性关系,我难受个什么劲?可越是这么想心里似乎就越难受,好象身体最深处有个最隐秘的角落在隐隐作痛。
  我知道了,小惠看着我变幻不定的表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你的小蜜,想给你来个惊喜,却看到你和我在一起。”
  我无力地点点头:“真聪明,猜得一点都不错。”
  小惠用极为优雅的姿态继续抽着烟,脸上一副庄重娴雅的表情,让我根本无法将她与适才一会儿象被凌辱的少女、一会儿却又象热烈狂放的少妇形象联系起来。
  她冷冷的看着我,有些不屑的说:“不就是个小蜜吗?你看你象什么样子?
  整个一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哪还象个男人,刚才那股子凶劲到哪去了?”
  看着小惠轻蔑的表情,一股无名怒火从我心底里燃烧起来,“妈的,要不是你,怎么会被李晓芳看见自己如此阴暗的一面,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这个无耻的贱女人。”我在心里怒骂着。腾身跃下床,冲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将她拦腰抱起。在她的娇呼声中将她重重的丢在床上。
  她虽然嘴里呼着痛,眼睛里却流露出挑战的神色。扭动着身体在床上摆出了一副极为诱惑的姿势,吃吃的笑着说:“刚刚才射的,你还行吗?”
  这一句话立即点燃了我的火,欲火怒火交织在一起,我恶狠狠的扑上去,将自己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毫不怜悯地用力揉捏着她,她的尖叫呻吟让我的血液沸腾到了极点,“我要干死你!”我凶狠的说,心里充满了征服身下这个变化多端的妖女的欲望。
  小惠娇喘着说:“来呀,我等着你,我喜欢被你干,我愿意被你干死。”
  整整一夜的疯狂颠动,我是第一次没有戴保险套和妓女做爱,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里流动着暴虐女子的血液。我象野兽般在小惠柔嫩的肢体上百般摧残,她也象匹母兽般对我撕咬抓扯。
  她似乎是个有被虐待倾向的女子,在床上变着花样挑逗刺激着我的情欲,我的暴虐兽性淋漓尽致的发泄在她身上,这是我一生中最刺激最狂野也是最疲惫的一个夜晚。到最后,我的头脑意识都是一片模糊,我没有想到女人在完全放纵自己后能表现的如此勾魂夺魄,让人甘愿为了感官上的那种极度的刺激不惜粉身碎骨。
  一直到天色朦朦胧胧发亮时,小惠才象一堆烂泥般瘫在我身下,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也象是射空了一般的空虚,全身软绵绵的,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在男女之间赤裸裸的肉体战斗中,我们谁也没有征服谁,或者说彼此征服了对方,但在心里,我隐隐觉得自己输了,除了被小惠开启了我欲望中最荒唐最兽性的一面,似乎还失去了更多的东西。
  醒来时已是中午了,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应该是饿醒的。小惠已不在我身边了,枕头边放着一张印有宾馆标志的信笺,拿起来一看,是小惠写的:
  没想到你是个警察,按理说应该多收些钱,因为你的同行经常收我们姐妹的钱。不过,你正在倒霉,算了吧!只拿你五百块。昨夜我也很舒服,很久没这么痛快了。如果你以后还想找我,就CALL我吧,号码是127××××××××。
  顺便说一句,你那个小蜜太嫩了,还是甩了她吧,我看她在床上绝对受不了你,哈哈。拜拜了。
  看着小惠如风卷残云般的草书,我哭笑不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唉!
  不过她的字真的写的不错,很硬朗,象男人的字。想想昨夜经历的一切,想想正处于愤怒失望中的李晓芳,顿时百感交集。
  走到窗前拉开窗户,热辣辣的阳光直射在我赤裸的身上,一股炽热的空气扑面而来,驱散着房间里满是男女交合后留下的异味。看着窗外立交桥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我深深吸了口气,不再想什么令人心烦意乱的事了。不管怎样,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1 12:27:22

(十)
  这世界上的事情是很奇妙的。当你苦苦寻觅一件事物的时候,往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弄得焦头烂额也是白费力气。当你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又柳暗花明,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抛开一切烦人的思绪,在政法学校安顿下来后,也不想和同班的来自三湘大地各个地区的同行拉关系,趁着离正式上课还有几天时间,按照事先收集的筱灵在长沙同学的资料,一个个去登门拜访,看看会有谁能知道关于她的消息。说句老实话,我对此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毕竟筱灵是在临近毕业时才离开学校的,四年同窗怎么说也应该有些好朋友还保持着联系。
  几天时间,我的步伐走遍了长沙的大街小巷,可惜结果令我大失所望,我找过筱灵在长沙的所有同学,却没有任何人有筱灵的消息,筱灵简直就象是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令人气愤的是,有一个在省医药管理局工作的家伙,竟然已经忘记了筱灵,在我三番五次的提醒下,才勉强回忆起有个同学叫筱灵,恨得我差点想揍他一顿。
  最后,我不得不暂时停止寻找筱灵的事,去学校上课。这学期,我所在的班上又临时插进来一批新同学,大都是各地区县级公安局的头头。中央新的文件精神规定,最迟到2001年,所有的公安系统领导干部,都必须具备相关专业的大学文凭,否则一律就地下岗。弄得这些年纪在四五十岁不上不下的人,又捡起书本重回校园。
  为了张文凭象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样,老老实实的坐在教室里听一些年龄比他们小的多的人教他们怎样办案。由于他们年龄偏大,又是插班进来的,在书本知识的学习方面跟不上教学进度,迫不得已向我们这些小字辈求助。班里那些志在高远的年轻同学,看不起这些在他们眼里又老又土的家伙,往往是爱理不理。
  只有我深知这些人都是本地本单位说一不二的实权人物,所以尽心尽力的帮着他们度过难关。除了借笔记给他们之外,考试时也尽量想办法给他们提供出答案,所以虽然只在一起上了一个多月的课,他们与我的关系就变得非常友好,纷纷邀请我有时间到他们那去玩。
  其实我也不是想和他们拉关系,毕竟不在一个地区,没什么要求他们的,只是每每看到这些年纪比我父亲也小不了多少的人,在年轻的老师和同学面前那副象小学生般恭恭敬敬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想尽力帮他们一把。
  何况他们大多数都是在破案一线干了大半辈子的人,仅仅只是学历不高,理论知识方面较为欠缺。但在业务上面非常娴熟,每次案例分析课上都是他们唱主角,看得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同学一愣一愣的。我也从他们那学了不少书本上没得教的真本事。
  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这学期的课就上完了。这段时间李晓芳一直没有联系我,我心里也有些苦涩的轻松,希望就这样算了,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此结束。
  局里倒是传来些好消息。省电视台播放了我们局整改的新闻,赵大庆因犯强奸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但因为年龄不满十八岁,(天知道!是不是把户口改了。)暂时送省少管所拘押。随后我的正式任命也下来了,被正式任命为红星路派出所所长,我一回去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鲁丽差不多是一天一个电话给我,嘘寒问暖的柔情让我汗颜之外不由得心生感激,自觉要对她再好些才勉强对得起良心。考完最后一门《刑事侦察学》后,我就和几个外地的同学一起去市区采购,他们是给老婆孩子买东西,我准备给鲁丽和她的父母弟弟买些礼物,毕竟,一个人生活在异乡,她们一家人给了我太多的温暖,才让我没有感到太多的孤独。
  阿波罗商业广场里人潮涌动,我只上了三层楼,还没看几个地方就已经挤得一身是汗,匆匆买了事先计划好的礼物,给几个同学打了个招呼。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隔壁的麦当劳快餐店去等他们。
  相较于室外秋老虎的酷热,麦当劳里大马力的空调将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保持在让人心旷神怡的程度。我点了份套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休息。一边喝着冰凉的可乐一边检视挑好的礼物,给鲁丽的是一套名牌女式秋装,给她父母亲买的是按摩靠垫,至于她弟弟鲁志明,我买的是一套雅戈尔西装。我想他们会喜欢我的礼物的,因为我为人一直比较随便,基本上很少给鲁丽和她家人买东西,她家人也没有在乎我的失礼,想想鲁丽见到我买的这些东西欢喜的表情,我禁不住微微笑了。
  柜台上方的电视正在播放着新闻,我心不在焉的看着,好象是一个什么香港财团到长沙投资,省里的领导亲切会见之类的。突然,一个让我魂牵梦萦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我惊讶的张大嘴巴,死死的盯着电视,只是短短几秒钟,这条新闻就结束了。但那熟悉的面孔却深深的烙在我的心底,是筱灵,没错,是她!我所熟悉的最初最真的热爱的女子。
  一股股热血在心底翻腾,筱灵,终于出现了,莫非冥冥中自有定数,注定了分别多年后,我们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城市,是否预示着我们还有未了的前缘。
  该死,我猛然惊醒,我还傻呆在这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筱灵,我提着大包小包跌跌撞撞地冲出麦当劳的大门,刺眼的阳光让我从忙乱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只是一条新闻,该怎么找?我竭力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拼命的想着办法。
  该怎样仅仅通过一条新闻这点微小的线索找到筱灵?对了,鸽子,省电视台政法栏目的女记者鸽子,我怎么想不起她了,她一定会帮我的。想到这,我不禁心中大喜,对了,赶快找鸽子。
  记者似乎都不需要坐班,鸽子留给我办公室的电话却没有人接,手机又关机了,我急得团团转。幸好政法频道编辑部接电话的一位女士很热情,听说我是警察,有很重要的事情找鸽子。告诉我鸽子正在采访一个会议,将会务组的联系电话给了我。
  我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找到了鸽子,还好,她没有忘记我,还记得曾在小吃店慷慨激昂的那个年轻警察。她很热情,听我说有很重要的事请她帮忙,就叫我马上去蓉园宾馆,她在三号楼大堂等我。
  坐在出租车里,我心情非常激动,没想到能这么巧的发现筱灵行踪。看着车窗外的行人车辆,阳光下一切都是那么灿烂那么美丽。唯一的不满就是觉得车子开的太慢了,忍不住催促司机开快些,出租车司机似乎也能理解我的心情,淡淡地看我一眼就将油门狠狠踩下去,车子象欢快的精灵般在长长的车流中穿梭。
  蓉园宾馆竟然不准出租车进入,我向守门的保安询问了三号楼的大概位置,匆匆走了进去。不是坐出租车,我还真找不到蓉园,只知道蓉园是省委招待所,里面极为宽阔,不像是宾馆,反而象我小时候住的军区大院,大片的草坪绿荫间隐隐可见一栋栋别墅般的小建筑。
  好不容易找到三号楼,一进大堂,鸽子就迎了上来。今天她没有穿警服,一身休闲轻松的打扮,十足都市丽人的模样。
  她微笑着向我伸出手,“你好。”
  我握住她的手回应着:“你好,鸽子,不好意思,你这么忙还来打扰你。”
  鸽子笑着说:“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嘛!”
  她引着我穿过走廊进了她的客房,里面洋溢着淡淡的香草味道,两台笔记本电脑摊开并排放在桌子上,旁边放着一堆写满文字的信笺纸,看来她正忙于制作稿件。
  “坐,别客气,”鸽子看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门边,招呼着我坐下,倒了一杯冰水递给我,笑着说:“我不喜欢喝茶,只有委屈你和我一样喝冰水了。”
  我忙说:“哪里,我也是习惯喝冰水,谢谢你。”
  鸽子看着我大口大口的喝着冰水,说:“上次的事你没有受什么影响吧?”
  我虽然心里很急,想要她帮忙赶快查找筱灵的行踪,也只有先回答她的话。
  我简单的告诉她新闻播出后的种种情况,以及赵大庆强奸案的最终判决。听着我的叙述,鸽子那娇俏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看起来仿佛是心在疼一般。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爱怜抚慰的冲动。
  “也只能这样了,”鸽子听完我的叙述,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毕竟赵大庆还是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确实如此,”我深有同感的说,“至少我们没有让罪犯逍遥法外,我们已经尽力了。”
  鸽子略带着些歉意的看着我说:“想不到最后竟是你来背黑锅,真的委屈你了。”
  我无所谓的笑笑:“没什么,他们还不是安排我当派出所长,一个小小的处分我还不在乎,何况也不记入档案。再说我也曾经受过比这更厉害的打击。”
  鸽子有些惊讶地说:“是吗?噢,对了,”她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你有事找我,有什么事我能帮你,你只管说。”
  看着鸽子清澈坦诚的眼神,我决定实话实说。“说起来,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可能要耽误你一点时间。”
  鸽子笑了,“没事,你只管说吧。”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杂乱的思绪。源源本本将我和筱灵的初恋以及随之而来的种种打击告诉了她,也许我的故事真的算得上是充满了真情,鸽子随着我的回忆,仿佛和我一样再次经历着那段甜蜜短暂的感情,望着我的眼神里有种深深的同情。接着我告诉她今天在电视新闻里看到筱灵,想要通过她了解新闻是谁拍摄的,以便于能够和筱灵联系上。
  我的故事很快就说完了。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我们沉默了一阵,似乎都还没有从我描述的那种哀伤的气氛中回味过来。我觉得鸽子有种当记者的天赋魅力,能够让我在她面前不知不觉的放松,愿意把自己最隐秘的情感和经历告诉她。
  鸽子很体贴地给我空空如也的杯子里续满水,望着我的目光很柔和,她看了看仍沉浸在对往事忧伤中的我,说:“你和筱灵的故事真的很感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你。你先坐一会,我打几个电话了解一下。”
  我感激的点点头表示谢意。
  我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听着鸽子不断打电话联系,虽然我不是很听得懂她又快又流利的长沙话,但还是可以隐约听出她正在询问有关中午那条新闻的情况。
  我缓缓喝着杯中的冰水,心里却洋溢着无尽的热情,想着即将知道筱灵的消息,身体禁不住有些微微颤抖。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鸽子才放下电话,拿着一张纸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我迫切地望着她,等待她告诉我热切期盼的消息。鸽子望着我的眼神有一些幽幽的,她没有直接告诉我打听的情况,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张××,我想问问你,你找到筱灵后准备怎么办?”
  我有些疑惑:“鸽子,我不太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鸽子轻轻撩了下额上的秀发:“我的意思是你是想和筱灵重续前缘,还是仅仅只想见她一面?”
  我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难道?……心情登时有些乱了。“究竟怎么了?鸽子。”我急促的追问她。
  鸽子用一种看着可怜孩子似的神情望着我,慢慢地说:“如果你只想见见筱灵的话,那你马上就可以和她联系。如果……”鸽子顿了一下,“恐怕你要失望了。筱灵现在已经是香港××投资集团的董事,也是集团董事长汪秉诚先生的夫人了……”
  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鸽子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楚了。什么?筱灵已经结婚了!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叫,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但我的意识却清醒的告诉我,是真的,筱灵已经为人妇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虽然我下决心寻找筱灵时,就告诉自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但潜意识里却仍是希望她没有结婚,仍是象在等待我一般独身生活。
  这种希望很渺茫,可当它真的破碎的时候,我心里仿佛也有个最珍贵最美丽的东西也随之破碎了,化作千万块碎片一点一点的磨砺着我最痛的神经。
  恍惚中鸽子递给我一根烟,我下意识的点燃,一股女士烟的薄荷味道被我吸进肺里,忍不住呛了起来。我连声的咳嗽着,眼泪也呛了出来。忙偏过头去掩饰着自己的窘态,用手擦掉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好不容易让自己勉强恢复正常,这才歉疚地对鸽子说:“不好意思,失态了,没想到让你看到了我这么狼狈的样子,我不太习惯女式香烟。”
  鸽子没有说话,望着我的目光里满是理解和同情,让我觉得此时再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沉默了一会,我从鸽子手上接过那张写着筱灵情况的纸,深深吸了口气,定神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香港××投资集团董事  汪林筱灵华天大酒店2720房间电话:4442888-2720大大的汪林筱灵四个字看得我眼睛发痛,汪林筱灵!我心里暗自苦笑着。抬头看见鸽子正关切地望着我,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你,鸽子。这次真的是麻烦你了。”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我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激荡的情绪了。我不能在鸽子面前再失态。
  匆匆告别了鸽子,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蓉园的林荫小道上。阳光依旧炙烈的从树叶的缝隙间射下,我的心却冷得发抖,鼻子有些酸酸的,泪水渐渐涌了出来。
  眼前一片模糊,不行了,我无法再继续走下去了。我不可以让别人看见我的泪水,穿着代表法律尊严神圣制服的警官,绝不可以在大庭广众下流泪。我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坐下,摘掉大盖帽放在身边,两手伸进头发里,用力的压着自己象要爆炸的头颅,心痛得不知该做些什么。
  那美丽缠绵的往事,那柔情似水的女孩。汪林筱灵!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了嫁衣?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很久了,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十一岁考试大败被父亲痛打?还是最疼爱我的舅舅去世时?原来流泪的感觉是这样的,酸酸的,涩涩的。仿佛能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失落全部清空一般。我任凭泪水一遍遍的洗刷着脸庞。
  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我告诉自己:你难受什么?你伤心什么?最初最爱的女子早已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结婚是正常的,一如你也在谈恋爱,也在和其他的女子上床欢爱,你和筱灵早已是两条再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一个深爱你的女孩已经在为与你结婚作准备了,你却躲在无人的角落里为另一个已经身为人妇的女子伤心,还象条被打断脊骨的狗一般夹着尾巴流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要记住,在爱你的女孩面前,你是个英俊健壮的男子汉。有出息点。
  自己骂自己的感觉很怪,很痛快,是的,既痛又快。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哪里最痛最嫩,受不得刺激。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是的,其实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和筱灵重新来过,只是自己没有结婚看到初恋的女子已经结婚了,心里说不出的失落难过,其实,心痛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心痛自己的感情,心痛那美丽无悔的付出,最后却没有美丽的结局。
  懒懒的站起来,将脸上的泪水擦干。戴上帽子,整理着身上的警服,不错,还是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微微苦笑了一下。长长的出了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伤感一吐而空。揉揉酸痛的肌肉,我伸了个懒腰,看看阳光明媚的周围,一种新鲜的热烈的情绪再次从心底涌起。
  蓦然回头,我吃惊的发现身后不远处,亭亭玉立的鸽子正一脸灿烂的笑容望着我,我呆呆的看着她,她充满热情真诚的笑容里满是赞赏,我不禁心中一片温暖,微笑着向她走去。
  看着阳光下鸽子明艳照人的笑靥,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鸽子先开口,她的笑意里满是鼓励期待,她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说过,就算不是为了警察的天职,只为了一份真诚的情感,你也不会放过罪犯的。”
  不等我说话,鸽子继续又说:“那时,我就认为你是一个感情丰富的热血男儿。”
  我心里顿时一阵激动,感激、惭愧的情绪交杂在一起。鸽子笑盈盈地凝望着我:“我认为你不会是那种在感情上钻牛角尖的人,怎么样,不想去祝福曾经的爱人,今日的朋友吗?曾经深爱的人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鸽子的话在我心里翻腾起剧烈的冲动,是的,不成恋人,难道就不能成为朋友吗?我挺直胸膛,望着鸽子真诚的说:“鸽子,不论我和筱灵是否会能成为朋友,但从此刻起,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请你相信我,以后不管任何事,只要你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鸽子笑了,阳光下,我第一次发现。女子的笑竟会如此动人如此美丽。
  华天大酒店豪华宽广的大堂,我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扔满了烟头。人说近乡情怯,我却是近人情怯。当我走进“华天”,想到自己和筱灵之间的距离已是如此之近的时候,想起要面对曾经深爱的女孩和她的丈夫时,我停步不前了。有种强烈的紧张、害怕的感觉阻止了我,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让我全身酸软难以自制。
  为什么非要见面呢?不知道是否在为自己的胆怯找借口,我坐在又厚又软的沙发上想着,难道非要见面才行吗?远远的、真切的看她一眼不好吗?我们已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了,没必要再互相接近,不同的生活环境和社会空间,已将我们铸造成完全不同的人了,我已经早不是当年那个纯洁热诚的大男孩了,难道筱灵还会是以前清纯无瑕的女学生吗?
  我为自己的莽撞觉得后悔。
  算了,既然来了,就见她一面吧,不过只是远远的见一面就行了。我在酒店的大堂耐心的等待着。往来巡视的保安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的我,如果不是我身穿的警服,我想他们早就过来干涉了。
  等不起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仍不见筱灵出来,学校里还有很多事,不能再这样耽搁了。怎么办,我想了想,站起来走向服务台,高挑美丽的服务员职业性的微笑:“先生,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
  我问她:“小姐,我可以给2720房间的客人留个条子吗?”
  服务员说:“当然可以,您请稍等。”说着从服务台下取出一张信笺纸和笔递给我,“先生,请。”
  拿着笔我想了想,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了,就写当年在年轻人中流行的那段诗吧,我在信笺纸上龙飞凤舞的迅速写下了汪国真的《如果》:
  如果不曾相逢,心绪也许不会如此沉重。
  如果真的失之交臂,恐怕一生不得轻松。
  落款上写下“给楼兰女孩”,审视着这比医学院专业培训的草书,还要难以辨认的字迹,我淡淡地笑了,筱灵,当年的“楼兰女孩”,今日的香港富商,愿你幸福。我将信笺纸交给服务员,“请你交给2720房间的汪林筱灵女士,谢谢!”
  迈步走出富丽堂皇的华天大酒店,感觉宛如走出了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也走出了心底一个桎梏了很久的天地。在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晚里,我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这夜,我睡得很香很踏实。在梦里,我迎娶了美丽的新娘,那是个锣鼓鞭炮声喧天的古老婚礼,我的新娘坐着红红的大花轿被抬进了北方的那种小院子,在人们的赞叹溢美中我们拜过高堂,携手走进洞房。红红的喜烛,洋溢着欢快的气氛,当我挑开新娘头上的红巾时,娇媚万状羞人答答的露出了明艳靓丽的容颜,不是鲁丽,不是筱灵,也不是李晓芳,温馨甜美的洞房里,我的新娘竟是鸽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1 12:27:32

(十一)
  盛情难却,几位考试时抄我试卷的年纪较大的同学,执意将我的硬卧车票换成软卧票,说是在软卧包厢里刚好可以开一桌牌。收拾了行李,我象是在逃避似的提前出发了。经过校园时正是夕阳西下满天晚霞的时候,年轻的大学生们青春勃发的气息充盈在校园每个角落,看着他们充满活力的身影,我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匆匆来到火车站,离开车还有将近三个小时。候车室里冷冷清清没几个人,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心情说不出的空虚难过。长沙,这美丽的名城。对于它来说我只是个匆匆的过客,虽然差点在这里有一段美丽的邂逅或者说是重逢,但也仅仅只是在我个人的心里掀起滔天的波澜,我的情感是天崩地裂也好,是海枯石烂也好,没有人会在意,也没有人会知道。
  处身城市最繁华最喧闹的五一大道,川流不息的人群如同银幕上的背景,让我更觉得寂寞孤独。这不是属于我的城市。只有此刻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想着即将回到熟悉的家乡,才感到些丝丝的温暖——不知不觉中生活了几年的那座美丽的湘西南小城在我心里已如同家乡般亲切。
  火车站的大钟发出了悠扬的报时声,我的手机也在同时响起。我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是个陌生的长沙手机号码。会是谁呢?此时此刻长沙还会有什么人记得我,苦笑了一下,我的手指按上了拒接的按钮。只沉默了几秒钟,手机又顽强的鸣叫起来,我无奈地打开电话,“喂,哪位?”我懒懒地说。
  “你好,是张××吗?我是鸽子。”听筒里传来了鸽子那温婉的声音。
  我心里一阵激动:“你好,鸽子。”不知为什么,在即将离开长沙的这个时刻,听到鸽子清脆的普通话,竟是那样的熟悉亲切。
  鸽子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动听:“你在哪?”
  我说:“我在火车站,待会上火车回家。”说到回家,不知怎么,我的声音仿佛有些颤抖。
  “你今天就回去?你见到筱灵了?”鸽子似乎有些惊讶。
  我苦笑着说:“没有,我没有去见筱灵。”
  鸽子沉默了一会,语气里带着些不满,说:“回去也不告诉我一声,偷偷摸摸的走啊,不当我是朋友了?”
  我忙解释说:“没有,同学给我买的票,比较急,所以我准备回去后再给你打电话的。”
  鸽子问:“你坐哪趟车?”
  我掏出车票看看,“广州到张家界的特快。”
  “噢,晚上十点的车,”鸽子看来非常熟悉列车时刻,“这样吧,上次在你那,你请我吃火锅,现在你在长沙,就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吧,我也请你吃餐火锅。”
  我有些不好意思:“你太客气了,鸽子,我待会吃个盒饭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烦了。”
  鸽子笑着说:“不麻烦的,就这么说定了,二十分钟后你在候车室大门口等我。”说完,不等我说话就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我心里充满了洋洋的暖意。不管怎么说,人在他乡,有个美丽的女子关心你,这种感觉真好。
  我给买了一个车厢软卧票的同学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可能会晚点上车,叫他们不用等我,到时候我直接到车厢找他们。然后就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候车室。
  夏天的太阳似乎特别顽强,已经差不多七点半了,远远的天边仍有些艳丽的晚霞。暮色下,火车站广场已是华灯齐放。透过喷泉五彩的水花望过去,笔直的五一大道上街灯、车灯辉映成一片光的世界。
  站在候车室的大门口的台阶下,我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身上干净挺括的警服,心情略微有些兴奋。想起昨夜那香艳旖旎的梦境,脸上也不禁有些发烫。唉,我是怎么了?难得一个这么善解人意的女性朋友,却在脑子里胡想些什么。
  我摇摇头,象是要将心中这些污七八糟的念头甩开。游目四望,广场上的公安人数似乎比平常多了些,还有些戴着执勤标志的武警在巡逻。出了什么事吗?
  我有些纳闷,对了,我这个猪脑子,竟然忘记了马上就是国庆节了,军警当然要加强警戒力量了,如果我不是在省城学习,可能现在也在参与国庆保卫工作了。
  今年是五十周年大庆,年底澳门将要回归,从中央到地方肯定都要大大地庆祝一番,看来,回去后我也有得忙了,真是糊涂。
  一辆汽车向着候车室方向开了过来,雪亮的车灯射在我身上。正想让一让,汽车已在我身前停下了,伴着一声喇叭响,鸽子从驾驶员车窗探出头,“上车!
  警官同志。”鸽子笑着招呼我,我点点头,从车头绕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鸽子一边向后倒车一边说:“等了很久了?”
  “没有,我刚出来一会儿。”我看着鸽子灵活的操纵着方向盘,没话找话的说:“你开车的技术挺好的。”
  鸽子笑笑没有说话,车子很快就驶出火车站广场汇入车流之中。
  看着广场入口处“严禁机动车入内”的告示牌,我笑着说:“你胆子挺大的嘛。”
  鸽子说:“怎么了?”
  我指指告示牌,说:“‘禁止机动车入内’,你还敢把车子开进去,不怕罚款吗?”
  鸽子笑了,“你以为只有你们警车可以进去吗?”她指指车窗前面说:“我们采访车一样可以进去。”我这才留意到车窗上贴着好几种特别通行证。
  长沙火车站这一段我比较熟悉,但当鸽子将汽车开过五里牌后我就陌生了,只知道这是去马王堆方向。
  “还有多远才到?”我问鸽子。
  鸽子说:“别担心,不会耽误你上火车的,马上就到了。”说着瞟了我一眼带着些笑意,说:“怎么,一个男子汉,还怕我这个小女子把你给拐卖了不成?
  警官。”
  我尴尬的笑笑,乖乖地闭上了嘴。说话间车子开出马路,驶入一个昏暗的小巷里,小巷尽头处隐约可见一块大大的霓虹灯招牌,巷子里停着各式各样的高级轿车,使得鸽子被迫小心翼翼的驾驶,以免与其他的车子擦着。
  我提心吊胆地看着鸽子控制着方向盘,在极其狭窄的巷道里穿行,虽然看起来有些紧张,幸好平安无恙的开了过去。
  “好了,就是这里。”鸽子将车子熄火,拔掉钥匙招呼着我下车。
  我这才注意到车子停在一家不大的美食城门前,也不及细看,随着鸽子走了进去。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笑嘻嘻的应上来,热情地和鸽子打着招呼。鸽子没有给我介绍,我觉得他应该是这个美食城的老板。他带着我们进了一个雅座,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雅座的饭桌上已摆放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煮的火锅,还有几样时令鲜菜,一瓶印着外文的红葡萄酒斜放在一个木架子上面。看来鸽子是提前在这里订好了,我们赶到这里正好用餐。
  鸽子说:“这里是长沙比较有名的小天地美食城,口味比较好。希望你能满意这里的饭菜。”她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这里的菜辣椒不太重,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我说:“谢谢,别太谦虚了。到这里我可真成了乡巴佬了。”我们相视一笑坐下。
  闻着扑鼻的菜香,确实感觉有些饿了。从火锅里捞了几块肉,放进嘴里,味道真不错,就是尝不出是什么肉,管他的,我又不是美食家,只要好吃就行了。
  鸽子没有动筷子,打开了葡萄酒瓶,将桌上的两个高脚酒杯都盛满了暗红色的美酒。然后递给我一杯说:“这是法国高卢省出产的葡萄酒,度数很高,相信你会喜欢的。”
  我本来对葡萄酒不感兴趣,觉得那只是一种酸酸甜甜的女性饮料,听鸽子这么说,倒是要品尝一下了。一杯葡萄酒一口就吞了下去,好象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酒液到了肚子里感觉有点热热的,不像一般的葡萄酒那样温凉,反而似是白酒一般。说句老实话,我并不觉得这酒有什么好,但既是鸽子如此称赞,我自是大大的夸奖好酒。鸽子听了我的称赞,脸上也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
  “这次来长沙,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是我最大的收获。”喝了两杯酒,我感觉已经到了诗仙李白所说的“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的境界了。
  鸽子正用很优雅的姿势品着杯中的葡萄酒,听到我这么说不由笑了,笑容很温暖,她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也是,能有你这样热诚重情的朋友,我也很高兴。”
  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我仿佛从鸽子的眼神里看到一丝异样的东西。
  鸽子啜了口酒,淡淡地问我:“你为什么又决定不见筱灵了?”
  筱灵,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心里止不住的阵阵抽痛,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
  气氛顿时低沉了。
  鸽子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问的。”
  我苦笑着说:“没事,我自己还有些放不下,”一口吞干杯中的酒,尽量平静着心情,说:“我已经到了华天大酒店,只是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筱灵已为人妇,过得很好。我又何必去打扰她呢?所以,我没有见她。”
  鸽子静静地望着我,神情说不出的温柔,她问我:“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有谁的眼神像你一样,那么忧郁那么深沉!”
  我心中一震,强笑着说:“看你说的,好象我成了诗人一样。”
  鸽子没有笑,她温柔的眼神让我也笑不下去了,觉得有种令人期待、又惶恐的东西在心底里乱窜。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神,盯着火锅里沸腾的菜汤,装作轻松地说:“鸽子,我给筱灵留了个条子,你知不知道我写的什么?”
  不待她说话,我继续说:“那是一首汪国真的诗,‘如果,如果不曾相逢/心绪也许不会如此沉重/如果真的失之交臂/恐怕一生不得轻松。’”说完,我抬起头来,苦笑地看着鸽子,有些气短的说:“现在,我的心情就是‘沉重’这两个字。”
  鸽子的眼眶里有层美丽的雾色在荡漾,遮住了她晶莹的眼眸,在火锅腾腾的热气中,整个人都变得那么飘渺,让我有种疑幻疑真的感觉。鸽子一字一字的重复着我念的这首《如果》,仿佛是第一次听到似的。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这口气就象是叹在我心里般真切。
  我们在余下的时间里,沉默的吃完了这顿饭,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心里老想着“最后的晚餐”这句话,到底是和鸽子的最后的晚餐呢?还是怀念筱灵的最后的晚餐呢?我也搞不清楚,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反正就是总想着这句话。
  法国葡萄酒的威力我算是领教了,大半瓶酒就让我头晕脚软了。最后无可奈何地在鸽子的搀扶下进了候车室,鸽子的美丽清雅让那帮同学看得眼睛都直了,纷纷和鸽子打着招呼,鸽子从容不迫的应付着,还态度亲切的委托他们在车上照顾照顾我。他们自是一叠声的满口答应。
  鸽子一直将我送进软卧车厢,还找了块热毛巾给我敷在额头,让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看得那几个同学眼冒金星。一直到火车就要发车了,鸽子才离开车厢。
  火车开出车站没多久,可怜的我就被那几个四十来岁的同学从铺上拉起,一点也不可怜我醉后的难受,逼问着我鸽子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当然不会说实话了,不过我马上就后悔了。
  在一番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残忍的刑罚下,我终于理解了公安部为什么要三令五申的严禁刑讯逼供了,在哀叹自己误交损友的同时,暗下决心以后要善待那些犯罪嫌疑人,当一条冷毛巾粗鲁的擦着我的脸时,比起适才鸽子温柔的动作,简直是天壤之别。
  隔壁软卧包厢是乘警的,他们听到动静过来查看,一个在某县级市干刑侦副局长的同学将警官证掏给他们,乘警就乖乖地走开了。我也终于在花样千奇百怪的酷刑中崩溃了。我想要是再打仗我绝对不能被俘,否则肯定是叛徒了。
  我将自己和鸽子的关系老老实实坦白了,当然,曝光赵大庆案子和筱灵的事我绝不会说,只说鸽子是电视台记者,和我是好朋友。
  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何况是在公安一线干了大半辈子的老公安,马上就听出我的交代有些不尽不实。一边给我交代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一边给我示范了一些让我魂飞魄散的刑罚,我差点吓晕了,马上按着他们的意思交代了,鸽子是我女朋友,我们恋爱很久了,准备等我调到长沙后结婚,我长期隐瞒事实、欺骗组织是错误的,重色轻友更是必须严惩,为了证明自己决心改过自新,下次开学,在长沙由他们任选地方狠宰我一刀。
  我满脸诚恳地交代着这些他们需要的事实,终于让他们满意了。我也算是真切尝到了假口供是怎样诞生的。年轻还是好,当施刑者因为消耗过多体力,纷纷躺倒在铺位上准备睡眠时,我这个可怜的受刑者却仍是充满了精力。
  微醺的酒意全部变成汗水流出体外了,我感觉自己的头脑清醒得可以思考宇宙诞生的奥秘了。看看几个同学都在铺上发出轻重不均的鼾声,我轻轻拉开门走到车厢连接处,因为是夜间行车,隔壁的硬卧车厢已经熄灯了。黑压压的车厢里只有地灯的微弱光芒闪耀,只有车厢连接处的灯光依旧明亮。
  我靠在车壁上点起香烟抽了起来。车窗上我高大的身影清晰可见,只是乱皱皱的警服显示出刚才我是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回味刚才的遭遇,我觉得心情很愉快,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同学间热情的打闹了,那似乎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发泄过剩精力的方式,但我们现在玩起来仍是兴致勃勃如此开心。想着年纪最大的老陈,一脸严肃的要我坦白从宽的那副故作庄重的神情,我禁不住笑了,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火车在黑夜里掠过沉睡中的田野村庄,想起今夜的一切,鸽子的种种行为,心里不禁有种做贼般的刺激。不会吧?我暗暗的问自己,是否被筱灵已结婚的事实打击的头脑不清醒了,才会胡思乱想。
  虽然我和鸽子同穿着警服,警衔也相差不大,但彼此的身份和社会地位那就差的太远了。何况还有无数的外界因素,不说我,就是鸽子,年轻美丽的女记者身边还少得了年少多金的追求者?别再妄想了,不过想想也不会犯法吧?
  哪个男人心里面不曾有过或多或少的旖旎幻想?何况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有着七情六欲的健康年轻男人。就算我已经结婚,甚至是五六十岁了,难道就不可以在心里幻想着和年轻美貌的女人欢爱一番?
  自我开解了一番,虽说没有什么帮助,但兴奋的情绪也渐渐平稳下来,想起这次来长沙前前后后经历的一切,感觉有如做梦般的不真实。
  过了平平淡淡的二十多天,即将离开长沙前的两天,一连串事情发生,想想真是应该谢谢鸽子,无论如何,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该怎样寻找筱灵,或者是毫无准备地冒失去见筱灵,将两个人心中美好的那份最初的情感记忆破坏殆尽。
  现在,虽然想起筱灵心中仍是隐隐作痛,但是已没有了那种钻心刺骨般的感觉,不是有首歌唱得吗?
  “……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是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筱灵现在过得比我好多了,成为香港富商的妻子比当大陆一个小警察的妻子要强多少倍了,虽然名字上要冠上夫姓,汪林筱灵,我嫉妒的念着这个名字,心里面恨恨的,却又充满了无可奈何地失落悲哀。
  别人是来湘投资的大老板,我拿什么和别人比?我只是个保卫人民也包括汪林筱灵丈夫的小警察。这个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呢?为什么别人是大老板,我却是个小警察?……不想了,再想就更难受了。
  凌晨时分,我被乘务员从梦中唤醒,匆匆提着行李下车。又回到了熟悉的这座美丽城市。
  天色微亮,风中仍带着些夜的凉意。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个大多数人仍沉浸在梦乡中的时刻,鲁丽那娇美苗条的身姿,正矗立在出站口等待着我,我已经告诉鲁丽不要来接我,但当我看到她那美丽动人的笑靥时,心中还是一阵暖意涌过来。我快步上前,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她被风儿吹得冰凉的脸蛋依偎在我的肩胛上,我的心里满是盈盈地感动和歉疚。
  有个这般小鸟依人的漂亮女友在等待着我,我却做了些什么?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摇摇头,仿佛这样就能将对不起她的事全部抛开似的,喃喃说:“你真傻,这么早就不要来接我了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怕我丢了不成。”嘴里埋怨着,搂着她的手却更用力将她的身体贴近我。
  清晨的第一线阳光从窗帘透过,将房子里染上一层温馨的暖色。在公安局宿舍楼的嘈杂声中,我将鲁丽的内裤轻轻褪下,让她光滑腻人的美丽身体,裸露在我的眼前,虽然已经有过很多次欢爱的经验,但在阳光下暴露自己的身体,仍使她白皙的脸颊蒙上了羞涩的红晕。鲁丽闭着眼睛,颤抖的眼睫毛和起伏的胸乳,让赤裸裸地她看起来就象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白兔。
  我憋了半个多月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心中充满无尽的爱意。我温柔地抚摸着她动人的肌肤,在她骄傲的丰乳上爱怜的亲吻,让自己勃起的阴茎,轻轻摩擦着她渴望的身体,在我的爱抚下,鲁丽轻轻叹息着,小手插进我的头发里无意识的揉搓,不停扭动的身体象蛇一般亲昵着我身体的各个部位。
  我的嘴唇从鲁丽的乳房向下滑动,一寸寸的亲吻她柔嫩的肌肤。她的肌肤是那样的光滑那样的香甜,引诱着我的欲望在体内忘情的翻腾。我喜欢女人为我口交,那通常会让我有种征服凌虐的快意,但我从来没有为女人亲吻过下身。这个明媚的清晨,说不清是怎样一种情愫在心中涌动,让我有想要亲吻鲁丽身体所有部位的冲动。
  我的舌头缓缓地从她的小腹游过,穿过那茂盛的黑色毛发,在她大腿根部的侧缝里舔吸。鲁丽的身体不可自制的悸动,身体一阵一阵地绷紧,她意识到了我的企图,两腿紧紧闭合,然后又慢慢张开,既象是拒绝又象是期待着我的爱抚。
  我的舌头慢慢移向鲁丽两腿间那让我无数次销魂的部位。薄薄嫩嫩的肉壁带着些温热的湿润,这是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刺激。我的舌尖蜻蜓点水般一次次触碰她那娇嫩的部位,她的身体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接触中颤抖,口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有种冲动在我心里激荡着,我将鲁丽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将她的另一条腿压在床上,稍稍抬起头,让温暖的阳光直接照在她最隐秘的部位,她红红的嫩肉和那些皱褶的肉壁在阳光下娇艳欲滴,我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着女性满足男人欲望的部位,那狭小的肉缝正在微微收缩,分泌的丝丝爱液象一个个极其小巧的水珠般,滋润着肉缝边缘处的嫩肉。
  我看得目瞪口呆,一直以来下意识回避的女子下身,在这个美妙的时刻,让我感觉到竟是如此的美丽。
  我张嘴将那些缓缓蠕动的嫩肉吸进嘴里,用舌头细细的舔吮,一种酸酸涩涩的味道充盈着我的味觉。鲁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低声而急促的呻吟着,这种娇柔无力而又缠绵悱恻的呻吟声,是我听到的最动人声音,我继续亲吻着那些颤栗的肉壁好一会儿,然后卷起舌头模仿着阴茎的动作,刺入她的腔道里,鲁丽轻叫一声,两腿紧紧夹住我的肩膀,感受着这异样的滋味。
  她腔道内的爱液泛滥,随着我舌头的快速进出,她的臀部拼命向上耸动,两手也按着我的头,似乎想要我的舌头能进入更深一些。
  很快,情欲勃发的鲁丽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刺激,一反平日的温柔,将我一把推开。快速的趴下身子,抓着我早已硬邦邦的阴茎,一口就含了进去。一手抚摸着我的阴囊,一手套动着我的阴茎根部,象个饥饿的人大口大口的吞食着我的阴茎。
  她的动作激烈而疯狂,披散的秀发随着她头部剧烈的摆动在空中飞扬,我的龟头一再撞击在她喉咙的深处,那种紧箍的挤压感,强烈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舒服得闭上眼睛,也忍不住自己快乐的感受,象头野兽般粗重地喘息着。
  鲁丽虽然经常为我口交,但我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快感,也许,以前她是为爱而替我服务,这次她是为自己的欲望而动作。总之,我感觉到阴茎象怒海中的小舟一般在颠簸着,比起以前她的温柔吸吮更有一种野性的刺激,让我甚至完全沉醉在她小小的口腔所带来的极度快感中。
  浑然忘却她已有很久没有受到我的滋润浇灌,也在期待着我的阴茎猛烈的刺入,只想着将体内逐渐沸腾的欲望全部发泄出去。
  很久没有发泄的缘故,没多久,在鲁丽恶狼般的索取下,我再也无法坚守自己的防线,阴茎在她的小嘴里膨胀爆炸,龟头几乎是顶着她的喉咙发射着大量的精液,鲁丽拼命吞食着我的发泄,还用手继续套动着我的阴茎,让我能淋漓尽致的一泄而空。当欲望随着精液全部被鲁丽吞进肚里之后,我懒懒地躺在床上,原本香软的被褥里,此刻已混杂着男女欢爱特有的腥涩气味。
  鲁丽跪躺在我的胯间,仍是紧紧含着我的阴茎,不时用她小巧灵活的舌头,轻舔着我软绵绵的阴茎,期待着我的再次雄起。
  我当然不会让她失望,何况积聚了半个多月的欲望,也不是一两次就能解决的,整整一个早上,我的阴茎在鲁丽的身体里无数次的冲刺,我的强壮,她的娇媚,让我们一次次共同登上了那肉体交合所能到达地最美丽的境界。
  直到中午,消耗了太多体力的我们,才在肠胃的不停抗议下,拖着软绵绵的身体懒懒起床。看着正在穿衣的鲁丽那明艳美丽的俏脸,我终于相信贾宝玉说的女人是水做的,需要男人浇灌的真缔。
  极度的欢爱之后,鲁丽脸上闪耀着一层动人的艳色,满脸都是幸福满足的娇态,当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媚万状的望着我时,我冲动得差点又要剥下她的警服将她再次按在身下。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我回局里报到的第二天,任命我为红星路派出所所长的正式文件就批了下来。我马上就进入工作状态,没办法,建国五十周年大庆只剩一个星期了,我和所里的同事一起没日没夜的拼命忙着,不用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种重大节日的保卫工作,谁也不敢玩忽职守掉以轻心。
  大阅兵的仪式盛大壮观,人民解放军的威武雄姿再次加深了人们心里对它的信赖。比较起以前在军营里的所见所闻,我不由感叹我们的军队更加强大了。
  让我们累得腰酸腿痛的国庆七天假期终于结束了。随局领导下基层检查工作的分局刑警队的同事带给我两封信,都是长沙寄来的,一封落款“内详”,一封落款是湖南大学。拿着这两封信,我百感交集,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头开始痛起来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1 12:27:50

(十二)
  人生中常常面临一些重要的关口,可惜当我们面对这些关口时,往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选择,将会在很大程度上改变自己的命运。仅仅只是像对待每天的各种小事一样漫不经心,而命运往往就在这漫不经心之中,注定了我们的喜怒哀乐祸福吉凶。
  我拿着两封同是长沙寄来的信,也不知道该先看哪封。落款为湖南大学的肯定是李晓芳写来的,她会在信中写些什么?想也应该想得到。倒是那封落款“内详”的信引起了我的兴趣,会是谁呢?信封上娟秀挺拔的字迹很明显是个女子写的,在长沙我只认识李晓芳和鸽子,难道,会是鸽子写来的?可她知道我手机的号码,似乎用不着写信来联系吧?可除了她们,应该没有人会给我写信了。
  管他的,先拆信再说。
  我打开了那封落款“内详”的信,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里只有张薄薄的名片,是那种烫金的中英文两面的,我翻到中文那面,上面用繁体字印着:
  香港××国际投资集团汪林筱灵   董 事香港中环××道×××号××广场28楼电话:00852-2×××××××传真:00852-2×××××××我的眼睛死死盯着这张名片,心里酸酸涩涩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看来这是鸽子给我寄来的,看来,她以为我会后悔自己的决定,特意给我提供筱灵的详细资料,让我还有机会与筱灵联系。
  心情很郁闷,将名片放下,又拆开李晓芳的信,几页信纸被折成一个精致的小船,我费了好一会儿才完整的将它拆开,里面只有寥寥几行,字里行间宣泄出李晓芳浓浓的恨意,最后一句是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再见。我默默地咀嚼着她的意思,心里升起深深地歉疚。
  当我将这两封信都付之一炬的时候,感觉仿佛是将两段感情,化作了轻烟随风而去,我望着越来越小的火苗,看着它们渐渐变成灰烬,心里想起一句话:事如春梦了无痕。不知怎的,有种心疼的滋味也在无声无息地侵袭着我,心似乎也化作了一堆纸屑般空虚难过。
  今年是个特别忙的年份,世纪之交、五十大庆、澳门回归等,公安系统的治安保卫工作特别艰巨。我当上派出所长半个多月,所里的人还没有全部认识,大家都分散在各个不同的岗位上忙着。
  每天晚上只要不是特别忙,我都会去鲁丽家吃饭,看着我日渐消瘦,鲁丽的母亲总是一副心疼的样子,特意为我炖了乌鸡汤让我补养身体,弄得鲁丽和弟弟志明都埋怨母亲偏心,反倒是鲁丽的父亲笑嘻嘻说:丈母娘疼女婿是应该的。
  我和父母联系过了,他们年前将会从广州过来,和鲁丽家人一起商量我们的婚事。
  鲁志明笑说姐姐当不成世纪新娘了,我和鲁丽笑答“我们认为21世纪是从2001年开始,所以我们依然可以成为世纪新人”。
  也不知怎么回事,虽然到派出所后比起以前是要忙了很多,但我精神不错,就是饭量小了,整个人也瘦了许多。鲁丽一再告诫我要爱惜身体,工作不要太拼命了。但我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从长沙回来后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心结似乎已经解开,没有什么事压在心里,但却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梗在心里不太舒服,只有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才觉得好受些。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年底。
  澳门回归的盛大场面在电视里看起来确实盛大感人,但在我们这个偏僻的城市没有什么影响,除了街道上多了一些欢迎澳门回归的标语外,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人们的激情似乎在香港回归时已宣泄得差不多了,倒是那首“你可知,MACUO,不是我真名,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歌曲流行了好一阵。走到哪里都可以听见有人在唱。
  公安部门连轴转的忙了几个月,大家都累坏了。局里发下通知,元旦之后,可以安排部分同志轮休,直到农历春运开始前为止。这段时间,似乎社会治安一片大好,那些罪犯也放假休息了,就连小偷小摸的案子也极少发生。不知道是罪犯也爱国,在这敏感时刻都停手了?还是在公安系统连续近半年不事声张的严打行动中躲避风头,总之,看起来象是天下太平。
  不管专家是怎么定义新世纪的开始年份,人们似乎都将2000年的第一天作为新世纪的开端。这天结婚的人特别多。从凌晨两点开始,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就没停过,我们这里的风俗是在凌晨接亲,新郎要带着一大队人马,开着各种高级轿车去接新娘,用鞭炮“炸门”,用红包“砸门”,花样繁多。感觉全城的年轻人都选在今天结婚似的。
  到了中午,城里的各个酒店全都是结婚的酒宴。虽然我不是本地人,但也接到了四五张请帖,分身乏术,只好一家家跑去送礼,赶了四五场,到处都是人声鼎沸高朋满座,想找个地方吃饭都找不到,结果只有回派出所吃方便面。
  为庆祝新年新世纪的来临,市政府决定在全城最高的香山公园放焰火,那里是我们派出所的辖区,下午四五点钟,所里同事在派出所对面的小饭馆集体开餐后,就全体奔赴香山公园执勤。干公安就是这样,越是节假日越要忙,牺牲自己的时间,去保卫绝大多数人能平安的过节。
  毕竟,中国是个传统习惯仍很深厚的国度,逢年过节讲究的是合家团聚,绝大多数警察都无法象一般人那样过节,仍要顶风冒寒执勤巡逻。所以我觉得,虽然公安有些特权,有时候也确实让一般老百姓看不顺眼,但仅仅是这一点,应该也足以平息些大家的不满了。
  香山公园占地上百亩,除了一条环山公路之外,还有六条林荫小道曲折蜿蜒的通向山顶的观星台。从观星台上了望,可以看见大半个城区,而香山公园则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林海之中。
  茂盛的林木花圃,是城市年轻人谈情说爱最佳场所,近年来却成了嫖娼奸宿的理想天地。因为草木繁茂,随便躺在哪块草坪上,借着树林和灌木丛的掩护,四五米外就难觅人影了。所以那些厌倦了公式化性爱的人们,喜欢在这幕天席地的地方偷欢,品尝野战的滋味。也因为年轻恋人和妓女嫖客都聚集与此,所以这里经常发生各种治安案件。人们的俗语里“上香山”也成了嫖妓的代名词。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大自然的空间里,与自己喜爱的异性抛开一切拘束,畅饮性爱的极乐,也确实是件美事。不说别人,我和鲁丽也曾在香山公园的僻静角落里数次欢爱,那种美妙的感觉确实让人心荡神怡。每每回想仍是止不住的血脉贲张难以自己。
  夕阳仍斜倚在天边群山之上,艳丽的晚霞挂满了天空。香山公园里已是人如潮涌,来这里迎新年的、看放焰火的,有的是全家出动、有的是三五好友、更多的是那些成双成对的情侣。虽然今天除了市政局的专用车辆和警车可以进入香山公园外,其他车辆一律禁止入内,但上山的各条道路上仍显得拥挤不堪。
  焰火燃放区的警戒线由武警消防支队负责维持,现场还停着几辆起预防作用的消防车,我们派出所全部四十多人,分散在各个关键路口维持疏导秩序,在人群中象一个个橄榄绿的小点般毫不起眼。
  当官还是好,我不用在哪里蹲点,带着对讲机骑着三轮摩托车在环山公路上来回巡视,随时和焰火燃放指挥部保持联系,处理突发情况。天渐渐黑了,上山的人越来越多。我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止不住的紧张,这么多人,万一有个什么情况就麻烦了,连忙向上级汇报,看来上面也很紧张,这样隆重的时刻,谁都怕出事。
  过了半个小时,市医院的几辆120救护车开上山来待命。市公安局的增援力量也赶来了,上百名警察加强了各个路口和危险地段的戒护工作。市电视台原本准备现场直播焰火燃放的摄制组将镜头对准了上山的人群和紧张忙碌的我们。
  这下就热闹了,中国人好象都喜欢凑热闹,电视上放了香山公园的景象,结果更多的人向这里涌来,据事后统计,当晚上山的接近两万人。如果是分散在香山公园各处还不算太多,但都挤在观星台一带,可真让负责治安秩序的我们,人人心里都捏了把汗。
  负责燃放区警戒工作的一个中队的武警,已经无法控制人群的压力了,指挥部发布紧急命令,除了关键地段的戒护人员,山上所有的公安包括巡警、便衣全部集中到燃放区维持秩序。组织精干力量强行在人群中,划分出几条紧急通道。
  离预定时间还有一小时的时候,临时成立的指挥部终于顶不住压力了,命令公园大门停止游客进入,紧急增调的一个大队的武警接替了我们维持秩序,便衣警察分散到人群中控制人群情绪,处理突发事件,我们派出所分成十几个小组劝阻还在半山的人群离去,但别人辛辛苦苦爬到半山,就为了到观星台看焰火迎新年,谁会听你的劝阻?
  直到市局的配合下在半山建立、划定几个视野良好的地段作为观赏区,大家忙得筋疲力尽,总算在离焰火燃放还有半小时,建立了较好的秩序,当然,骂娘的怨责声自然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们也只有装聋作哑充耳不闻。
  鲁丽和其他几名局里的文职警员,原本在半山的一处转角处维持秩序,现在大局基本稳定下来了。她们也就显得无所事事,几个警员沿小路向山顶观星台走去,我招呼着鲁丽坐上我的三轮摩托车,一路向上驶去,待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时,才弃车向小路走去,拖着鲁丽的小手,我们飞快向事先选好的一个小山丘奔去,好一会儿,总算登上了顶端。
  鲁丽扶着石壁,弯着腰急促喘息着,断断续续说:“你跑得太快了,我都要累死了。”
  我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向上指着说:“你看,从这里看焰火最好。又不挤看得又清楚。”
  我们置身的小山丘离观星台直线距离约三百米,四周树木环绕,只有正对观星台的这面是光秃秃的石壁,借着观星台的灯光,可以看到那里人头攒动人山人海,嗡嗡的嘈音随风传来。
  我将鲁丽抱在怀里,凉凉的山风习习吹来,让汗透颊背的我们顿感凉爽。鲁丽在我怀里挣扎着说:“别这样,别人会看见的。”
  我在她白嫩的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说:“没事,我们这乌漆抹黑的,谁也看不见的。”
  确实,这个小小的山丘,在林木遮映的黑暗中是最理想的场所,可以清楚地欣赏观星台的景色人物,却不会让别处的人看见,就算有人盯着我们这里看,除了黑压压的模糊还是黑压压的模糊,一如我们看其他的小山丘一般。
  鲁丽探头四处瞧瞧,觉得这里确实安全保险,这才乖乖地依偎在我怀里,迎接着我热烈的爱抚。有了无数次的交欢,她已清楚地了解了我的欲望敏感点和喜欢的挑逗方式,也知道怎样才能让我获得最大的刺激和快感。
  她解开警服纽扣,让我的手可以从羊毛衫里伸进去玩弄她的胸乳。她一手勾着我的脖子,轻轻地舔吮着我的下巴,不时用她香甜腻滑的舌尖,撩拨着我的嘴唇,另一手隔着宽大的警裤摩挲着我隆起的部位。
  面对着数百米外上万的人群、明亮的灯光,我的欲火邪异地燃烧起来,我一把抱紧鲁丽,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在树干上,嘬住她的樱唇肆意地咂吸,她乖巧地伸出舌头任我吸吮,小手灵活地拉下我的裤链,伸了进去,在我的裤裆里温柔地挑逗着我半勃的阴茎。
  我用坚实的胸肌上下摩擦她丰满的乳房,感受着那曾千百次让我爱不释手的美乳的诱人弹力,阴茎象冬眠中醒来的蛇一般,在她的小手中越胀越大。
  “嘭”——一声巨响,将我们从迷乱的欲火中唤醒,我们停止了动作,循声望去,一道蓝色的流星在观星台上空划过,伴随着千万人的呼喊,夜空中绽放了一朵璀璨的花朵,曼妙无边的变幻着五彩的艳色,深深吸引着我们的目光。在燃尽了最后的光华之后,化身无数的亮点,象梦中才会出现的流星雨般缓缓落下。
  旋即,又一朵美丽的光芒之花在空中绽放,它盛美的颜容刚刚展现,另一朵更年轻更靓丽的鲜花在它身边劲舞,此起彼伏的焰火,流星般你追我赶的争相在夜色中用自己的毁灭,谱写着最灿烂的姿容,如同赶赴一场期待千年的艳遇。
  从最初的震撼、赞美中回过神来,我的目光停留在鲁丽明艳娇媚的秀颊,五彩的光芒在她白玉般的脸颊上变幻着动人的颜色,她的眼睛痴痴地望着夜空中,飞蛾扑火般炸响的焰火,脸上写满了无尽的憧憬、向往。伴着如雨的山潮,如潮的人声,黑暗中,她一次次被焰火映亮的姿容,竟是如此清秀、如此纯美,深深烙进我的记忆。
  这一刻,无边的深情漫卷全身,我象要将彼此血肉相融般,紧紧拥抱她的身体。
  鲁丽在我的热烈抱拥下,象只幸福的小鸟般欢快,我们的目光深情对望着,手却不停地爱抚着彼此的身体,她的小手温暖灵活,让我感觉到自己的欲望随着她的套动几欲破体而出。我爱怜地轻吻她的脸颊、颈项,轻咬她的耳垂。大手无声无息地解开她的腰带,顺势探进她两腿间轻柔的抚摸。
  她的身体软绵绵地瘫在我怀里,似乎全凭我揽在她腰间的手来支撑,握着我阴茎的小手,却更有力更热烈的运动着,让我的欲望如同爱意般燃烧到最大的极限。
  我粗重地喘息着,两脚微微颤抖,身子靠在树上,鲁丽象鱼儿般从我怀中滑开,跪在我的脚下,一手撑开我的裤口,另一手扶着我的阴茎伸了出来,我的阴茎刚刚感受到一点夜风的清凉,迅即就陷入了她温暖湿润的口腔。“呃!”我快活得叫了一声,忍不住抱着她的头让自己粗壮的阴茎更深地进入她的口内,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登时由下身蔓延开来。
  鲁丽用舌头紧紧裹着我的阴茎,让我暴涨的欲望,在她甜美的口腔里稍稍舒缓,接着大幅度的上下摆动头颅来回厮磨,带给我极度强烈的刺激。
  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正全心全意讨好着我的鲁丽,她两只手用力的抓着我的大腿,秀美的长发在黑暗中随风飞扬,每一次俯首,都尽力让我的阴茎更深的进入,直到她的喉咙。我全身宛如渗浸在快乐的海洋,脑子里似乎也有无数的焰火在不停的炸响,破碎的流星不停地刺激着我的大脑。
  对面观星台的焰火越来越密集了,往往是几束礼花同时在空中绽放,争奇斗艳的火花,挑战着人们的视网膜,而轰隆隆的炮声,更是压倒了激动的人们发出的欢呼声,看着狂欢的人群、飞舞的焰火,感受着胯下那温柔的陷阱,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欲望——最原始、最野性的欲望。
  我捉住鲁丽的双肩,将沾满了唾液的阴茎从她嘴里抽出,翻过她的身子,将她的后背紧贴在胸前,在她耳边急促地说:“我要插到你里面,你趴下,把屁股翘起来”。她也是春情勃发难以自己,听到我这么大胆的要求,只是娇嗔地哼了几声,扭了扭身子,就随着我的摆布两手撑在石壁上,将自己的臀部高高翘起。
  我熟练地解开她的腰带,抓起裤腰将内外几条裤子一起扒下来,褪至膝盖。
  她浑圆丰满的臀部立即赤裸裸地露了出来。
  礼炮轰鸣声中,伴着鲁丽轻微的叫声,我粗壮的阴茎插进了她微微润湿的身体,因为缺乏润滑,她的腔道和我的阴茎摩擦所带来的快感非常强烈。我们忍不住都叫了起来。我扶着鲁丽的腰肢,一边快速的运动,一边说:“你看,观星台有那么多人在看着我们呢。”
  鲁丽大羞,不依的扭了扭屁股,娇声说:“你坏死了,在这里欺负人家,还说这些话。”
  我哈哈笑着说:“你不觉得在这里亲热特别刺激吗?”说着,更加用力的将阴茎刺入她的体内,鲁丽发出阵阵的呻吟声,完全沉浸在我带给她的快乐之中。
  随着我越来越快动作,鲁丽的身体里开始分泌出更多的爱液,让我们的身体能更方便、更舒服地结合在一起。我拼命地刺戳着鲁丽娇嫩的身体,耳边她动人的娇喘轻吟更是让我热血沸腾,习习而来的山风丝毫冷却不了我的激情,频密的炮声如同在给我狂野的动作伴奏一般。
  当一朵极其绚烂的紫色花朵在夜空中开放时,我也在鲁丽下身急促的收缩中爆炸了,大股大股的精液喷涌而出,灌进了她的体内。那种淋漓尽致的极乐快感让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歌唱。
  鲁丽静静的倚在我的怀里,狂欢后的我心灵一片宁静,炮声、欢呼声似乎都很遥远,只有夜空中那无尽的焰火,深深吸引着我的目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的火焰七色的流星在天幕上演绎着虚幻的世界。
  我的手在鲁丽的胸脯上摩挲着,轻轻对她说:“你看这些焰火象不象我们的梦,那么美,却又那么短暂!”
  鲁丽没有作声,只是微微点头。目光仍旧欢愉地看着那些美丽的火花。一束又一束的焰火在空中劲舞,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感觉就象是人生中最美丽的那些邂逅,闪亮动人却又短暂,想到这,我的心突然没来由的疼了一下。
  不知道别的男人是否和我一样?面对即将到来的婚姻,心里充满了紧张和忐忑,想想以后就有个女人名正言顺地跟着自己、管着自己。以后再去哪里消遣、鬼混都要提心吊胆,生怕手机一响有人催促,从此将结束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
  每天要跟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彼此间将建立起一种比父母亲人还要亲密的关系,唉,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期待。
  
  繁忙的工作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虽然已到了新世纪,似乎我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新的改变。只是我终于要开始面对婚姻了。父母亲如期从广州过来了,我们城市军分区的几个头头,坚决把他们接到军分区住,也好,反正我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正好可以节约一笔宾馆住宿费用。
  父母亲本想马上见鲁丽的家人,但闻讯而来的战友太多了,忙得不可开交,直到第三天才在长城宾馆的美食城,请鲁丽的家人吃饭。老人们的看法和观念似乎都差不多,在酒桌上谈得很投机。也是的,马上就要成为儿女亲家了,怎么也应该建立良好的关系。于是,我和鲁丽的婚事就算是定了下来,具体日期我们自己决定。母亲将特意从香港购买的一套金饰交给鲁丽,当作定亲的聘礼。
  不知母亲是给父亲怎么做工作的,一向不喜欢拉关系的父亲,请了孟副政委和局里另外几名领导吃饭。虽然他和孟副政委不是一个师的,但都是47军,彼此又有很多相同的老战友,陪同的军分区政委也是47军过来的,所以酒桌上还是谈笑风生,父亲感谢局领导对我的照顾和教育,希望他们继续严格要求我,同时盛情邀请他们到广州做客。
  这社会,关系还是真的重要!公安局有很多结婚几年的人还没有房子,我和鲁丽还没有结婚,新年后,市局后勤处的刘处长就将一套一百平米新房的钥匙交给了鲁丽,还笑嘻嘻的叫鲁丽结婚时别忘了发请帖。
  不管我的心情是怎样的,一切都仿佛是在按照通常的步骤在进行着,母亲给了我两万元,我加上自己的积蓄八千元都交给鲁丽,让她安排新房装修等事宜。
  自己借口所里很忙不插手。其实心里似乎还是没有做好结婚的心理准备。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11 12:28:03

(十三)上
  新世纪的第一年天气很反常,这个青山环绕的城市,气温异乎寻常的炽热,才到五月就比往年七八月还要热。弄得防汛抗旱指挥部连接发出几道紧急通知,要各级部门做好抗旱工作,同时又从外地调运抗洪物资以备不测。
  自然界的气候反常,社会气候也有些反常。虽然大范围看起来很正常,但在私下里谁都可以感觉到有些怪异的气氛。一些练习气功的团体组织消失了,一些活跃的社团组织也停止了活动,真真假假的谣言在到处流传。都什么年代了,人们的心理似乎仍是如此脆弱,听风就是雨,信谣传谣。在这方面,我觉得那句话仿佛是专为中国人说的——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
  我第一次接触赤裸裸地谣言是在1989年。北京平息反革命暴乱时,美国之音和各大学学生广播台的消息就是谣言:内蒙古驻军进京镇压学生。38军和54军在北京南苑机场火拼。医生跪在不懂汉语的蒙古族军人面前,乞求他们对身负重伤的学生手下留情。天安门广场血流成河等等、等等。
  让年幼的我激愤恐慌,自己生长的军营什么时候变成了刽子手的基地了?人民解放军怎么象旧社会军阀部队一样血腥镇压学生了?
  可最后,除了那些所谓的民主精英纷纷流亡国外,我也没见到有多少人成为所谓“民主运动”的烈士,当然,我确信镇压暴乱时确实有学生遇难,只要看看伤亡的解放军和武警的数字,任何人都会想到。可如果军队真是屠杀的话,面对手无寸铁的学生又何至于有这么大的伤亡呢?
  相信很多人对当时那样一幅画面记忆犹新,一个男人在北京的大街上拦阻了整整一个纵队的坦克部队。很多海外媒体称赞他的无畏勇敢,可如果他面对的不是解放军部队,而是其他的、甚至“最民主”的美利坚合众国的军队呢?他还会有如此的勇气吗?他遭遇的将会是什么?当真相渐渐清晰之后,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相信谣言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还有一些人坚持北京平暴时死了很多学生,但我也懒得争论了,网络通讯如此便捷的今天,如果有真凭实据,那还不早都传得满世界都是了?民主自由或者说仇恨我们的西方国家,会舍不得花钱把它公布在网上,难道他们还会为社会主义国家遮丑不成?
  这些年来,特别是我参加工作以后,这个中等城市里仍不时有些耸人听闻的谣言,比如:为了贯彻计划生育,国家给中小学生集体注射绝育针(实际上是防疫针)。带有霍乱的猪肉,被国营肉食加工厂做成罐头专门出口西方国家……这些经不起推敲地荒唐谣言,却能一次次在人群中掀起恐慌。
  这一次,社会上流传的是:国家准备取缔所有的宗教信仰社团。空穴来风非是无因。在紧急召开的社情动态会议上,听到了真实的消息。一个自称可以改变人类命运,将宇宙爆炸推迟上万年的疯子,煽动他的信徒于四月二十六日围攻中南海,要求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谈判。
  让公安部和国安部无法下台的是,这样一起上万人参与的大规模活动,事先竟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以致当事情发生后,北京警方一时无法调集足够的警力来控制局面,而西方的驻京新闻通讯媒体,却从头至尾拍摄了整个过程。在海外发表消息说中国出现严重混乱,人民不满共产党政府的统治等等。
  治安情报系统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运转了,这才发现,这个披着宗教外衣的组织,已经是个全国性的大社团了,虽然不象那个叫李洪志的疯子说的有数百万信徒,但确实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
  于是,取消所有的休假,派出所和居委会联合登记、控制管理辖区所有的李洪志信徒。同时,调查所有类似挂着养身健体招牌的气功练习组织。别的地方我不清楚,但我辖区的几万人口中,要一一查清并加以建档管理,对于只有二十多人的派出所来说,那简直就是个不可想象的难题。
  我累,我累极了,我手下的弟兄们也累坏了。协助我们工作的居委会帮了我们大忙,各企事业单位的李洪志信徒由单位自己清查管理,而一般居民和流动人口则是个大问题,户籍警察平时调查的都是工作性质、收入来源和有无违法犯罪嫌疑,谁会关心你练什么功?幸好居委会似乎都有本帐,谁练什么功,谁和谁又练什么功都清清楚楚。饶是如此,我们也没日没夜的忙了整整一个月,人人都瘦了一圈。
  鲁丽所在的档案科,则承担了所有资料的汇总整理工作,几乎天天加班。我们虽然已经在新分的房子里同居了,可这一个月,我们还没能在一起吃顿饭,相拥着好好睡一觉。简直比严打时还忙。
  这次大调查真是让人大吃一惊!我们这个几十万人口的中等城市,竟然有几十种不同的气功组织,除了李洪志,还有什么香功、太极功、中功、宇宙养生大法……而国家严禁的邪教组织如被立教、南岳真神教、无极大法等,也偷偷摸摸在本市招纳信徒。于是,一直忙着经济建设的政府,下决心要严厉清理这些藏污纳垢的组织。
  在省里统一安排下,工商局、民政厅、公安厅联合下发关于清理整顿各类社会组织和气功练习团体的通知,限期进行登记注册和资格审查。对没有办理相关手续的一律予以取缔。
  省里各新闻媒体派出了大量的报道人员,分赴各地区采访,鸽子和她政法频道的同事,再次来到了我们城市。自从上次长沙之行后,我和鸽子一直没有见过面,在电视上经常可以看见鸽子在各个地区飞来飞去,我们每个月都要通几次电话。
  聊聊彼此的情况,当然,谈的都是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我能隐约感觉到鸽子对我的好感,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女性朋友感到骄傲,很珍惜彼此间的感情。所以极力控制在鸽子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那一面。
  鸽子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拨通了我的手机,告诉我她已经住进了市委招待所──天南宾馆,约我在天南宾馆的咖啡厅见面。我自然是一口答应,但旋即又紧张起来,天南宾馆经常有公检法的人员出入,万一被别人看见我和鸽子在一起,联想到上次赵大庆案件的曝光,那就麻烦了。想了半天,决定还是稍微打扮一下再去。
  给鲁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夜要在所里值班,不能过去睡了。然后给所里同事交代一声,将身上的警服换下匆匆出门。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想想自己对鲁丽撒谎好像已经成了习惯,心里没有什么感觉,不禁觉得有些怪怪的,当一个男人必须要和一个女人相伴终生时,汇报自己的行踪仿佛就成了必修课,撒撒谎好像也是很正常的。
  咖啡厅的灯光很昏暗,虽然晚上人不多,但要在影影绰绰的大厅里找人也不是很容易。不过我还是很快就看见了鸽子,她一身明快的纯白色休闲服,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手里拿着一大杯啤酒。
  我快步走上前去,在她身边坐下。鸽子转身望了过来,我们对视一笑,谁也没有说话。鸽子的俏脸在氤蕴的灯光下多了层醉人的艳色,盈盈若水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对服务生说:“拿两瓶蓝带到7号台。”说着离开了吧台。
  我等到服务生从鸽子身边离开,这才走了过去。咖啡厅人不多,大都是一对对的男女在窃窃私语,空气里缠绵的情歌更给整个大厅,平添了些旖旎的气息。
  “怎么样?在这里见面没有让你为难吧?”鸽子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动听。
  我摇摇头:“没事。”
  “喝点酒。”鸽子指着桌上的蓝带啤酒对我说,我也有些渴了。
  拿起酒瓶一口气就灌了半瓶,冰凉的酒液从喉咙流进胃里,所经之处都感到丝丝的凉意。我长长的叹了口气:“真舒服!”
  鸽子望着我豪饮的姿态,清澈的眼神里荡漾着一层如水的雾气,在这昏暗的角落里,仍让我有些不敢直视,心跳也不知不觉加快了。我们似乎都意识到些什么,没有交谈,默默听着歌,默默喝着酒,默默感受这默默地气氛。虽然我们前后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不知怎么回事,感觉上我们似乎已经是很熟悉、很了解对方,象是已经交往了很久的老朋友了。
  沉默还是由鸽子打破的。她侧首望着空荡荡的舞池里旋转的霓虹灯光,语气平静地问我:“最近一定很忙吧?”
  我心头有些失望,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失望,随着鸽子的话说:“是,最近确实很忙。”喝了口酒接着说,“还不是为了那个李洪志,真想不到有那么多人会迷信他那些狗屁不通的神话?”
  鸽子对我口吐粗言不以为意,轻声问道:“你对***是怎么看的?”
  说到了工作,我的心情顿时振奋了,笑道:“怎么看?***,我们同事从来都不叫它***,它哪是什么功?纯粹一个邪教组织。我们都叫它李洪志及其信徒,一个疯子和一群吃饱饭没事干的笨蛋。”
  鸽子听着我有些激愤的话微微笑了,动人的笑容让我看得不禁有些痴了,但和她的目光稍一接触,我立即偏转眼神,怕让她看到自己的失态。
  鸽子挥手招呼服务生过来。又叫了几瓶蓝带。“你现在主要忙些什么?”
  我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忙什么?这个李洪志真是害死人,这几个月忙的全都是他,他叫自己的信徒生病不看医生,不调查不知道,调查之后吓一跳,去年以来,我的辖区非正常死亡比率上升了一倍。”迎着鸽子探询的目光,我继续说道:“全是那些李洪志的信徒,大都是些老头老太太,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坚持不看病,哪还挺的住。”
  鸽子幽幽叹了口气,说:“都是这样,各地基本上都是这样。”
  她叹气的时候挺秀的眉头皱在一起,看得我有些心疼,不禁也皱了皱眉头。
  鸽子没有留意我的神情,抿着杯中的酒,说:“国外有种舆论,说***利用了中国改革开放所带来的弊端,将大批对现实不满的人积聚在一起,而贫富不均、缺乏信仰、社会不公等现象加剧了人们的精神空虚,使很多的人投入李洪志的邪教理论,中国传统的个人崇拜,更是李洪志得以扩大影响的基础,这样一个组织对于仍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真是个莫大的讽刺。”
  听着鸽子的话,我不禁有些愕然,我倒是从没有想过这么深。
  话谈到这里似乎有些敏感了,我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酒。
  鸽子似乎沉湎在一种难以解脱的灰色情愫之中,她问我:“你是党员吗?”
  我有些诧异地说:“是的,怎么?”
  鸽子微微苦笑:“我也是党员,我问你,你相信共产主义吗?”
  这个问题有些太大了,我盯着鸽子的眼睛,她虽然看起来很清醒,但原本如水的眼波,已经有些难以掩饰的醉意。
  我在心里暗暗咀嚼着这个问题,想着该怎么说。
  鸽子望着我严肃的表情,说:“怎么,害怕了?”
  我受不了她的语气,说:“鸽子,你没有喝醉吧?”
  鸽子将身体向我倾过来,说:“你看我象不象喝醉了?”
  她漂亮的脸蛋离我很近,红艳艳的小嘴简直就要贴在我的脸上。一股如兰似麝的气息扑鼻而来,让我有种抱住她肆意亲吻的冲动。
  我拼命控制着自己的冲动,艰难地向后挪动着身体。“鸽子,你怎么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鸽子摇了摇头,娇嗔地说:“快回答我。”
  她那象是在情人身边撒娇的神情,让我的脑袋一阵阵眩晕。
  我定了定神,说:“我是党员,我当然相信共产主义。”
  鸽子笑了起来,纤细白嫩的手指点着我,说:“你说谎。”
  看来鸽子是有些醉了,我站起来去拉她的手,“鸽子,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鸽子挣开我的手,说:“我没醉,我不回去,”她抬头望着我,一脸失望的说:“你撒谎,你对我撒谎。”
  看着她的神情,我心里没来由的阵阵绞痛。颓然坐下,将瓶中残留的酒一口喝干,把空空的酒瓶重重顿在桌上,“好,鸽子,我告诉你,不管是共产主义还是资本主义,都只是一个名称,不论他们提倡宣扬什么样的政治经济制度,只要是能让人民的生活变得更好,我就信仰,或者说……”我看看正专注望着我的鸽子,“……我什么都不信仰。”
  鸽子的醉意似乎霎那间都消失了,一丝极其诱人的笑意,荡漾在她漂亮的脸蛋上。
  我始而迷惑,随之恍然。不由气急败坏地叫道:“好啊!你耍我。”
  鸽子笑盈盈,说:“不这样,你怎么会说真话?”看着我哭笑不得的神情,她似乎也有些歉意,又说道:“别难过,不这样,我也不知道你真的在乎我。”
  话一出口,她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脸儿登时一片绯红。我的心跳也随着她这句话而狂乱跳跃,呆呆地不知说什么好。
  桌上散乱的放着五六个空荡荡的酒瓶,鸽子最先从尴尬中恢复过来,若无其事的说:“我们走吧!”
  我有些不舍的说:“几点了?”鸽子看看表,回答我:“九点二十。”
  我看看她仍是艳美红嫩的脸颊,略带着些失望的说:“挺晚了,你也该休息了。”
  鸽子看着我失落的表情,抿嘴笑道:“我还想看看这座城市最美的夜景呢,怎么,你就想赶我走啊?”
  我的心情立时激动起来,“怎么会呢?只要你想玩,我当舍命陪君子,噢,不,舍命陪鸽子。”
  鸽子很开心地看着我激动的表情。说:“我来过两次了,但从没好好玩过,你开车带我兜兜风,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求之不得。我快乐得想要飞起来了。
  十五分钟后,派出所小王将所里最好的一辆北京2020吉普车,停在了天南宾馆门口。看着小王打的离开后,我才和鸽子一前一后的上了车。吉普车欢快的一如我此刻的心情般,飞驰在夜晚的长街上。
  我一边打开音响,一边笑着说:“不好意思,这老爷车可就比不上你的小车舒服了。”
  鸽子看着没有玻璃的车窗笑道:“不错啊,再把车棚拆了,就像是敞篷轿车一样舒服了。”
  我们都笑了。
  音响里那首《别怕我伤心》,此时听起来全无往日的伤感,我一边开车一边留意着鸽子,她浏览着外面的夜景,神情说不出的欢快,秀美的长发在风中轻舞飞扬,一如夜之精灵般迷人。
  我的心中洋溢着一种疏远很久却又如此熟悉的情感,激情在胸中燃烧,不知不觉间将吉普车开得飞快,象一道白色的闪电般,穿越了灯火辉煌的繁华大街。
  周围的灯光渐渐稀疏,面前的道路也显得别样的冷清,只有汽车雪亮的车灯在黑暗中刺出两道光明的通路。
  我调侃地对鸽子说:“鸽子,这么黑漆漆的地方,怕不怕我把你卖了?”
  鸽子笑道:“怕,我好怕啊!”
  笑谑间,车子开进了公园的环山公路。
  我向鸽子介绍道:“这里是本市风景最好的公园,海拔六百多米,林木环绕风景秀美。山顶的观星台可以饱览全城大多数地方的景观,是到本市旅游不可不到的景点。”
  鸽子说:“没想到无意中竟能找到一个免费的称职导游,不错不错。”
  我摇摇头,“嗯。男子汉大丈夫不和小女子一般计较。”
  鸽子也摇摇头:“唉,小女子不和大丈夫男子汉一般计较。”
  谈笑间,狭小的车厢里洋溢着甜蜜欢快的气息。
  到观星台的直线距离很近,但是在绕来绕去的环山公路上,却要开差不多二十分钟。黑暗中山风呼啸,别有一番情趣。我小心驾驶着车子,眼光却不住的留意着身边的美女。男人是不是都像我一样?当他真心把一个女子作为朋友时,往往会忽略这个女子的所有女性特征和诱惑力,而撇开或者说是超越朋友这份感情时,往往会为自己长时间没有注意到如此动人的美丽尤物而暗自叹息。
  一如我此刻的心情。我的眼神不时为鸽子丰盈的酥胸、娇柔的体态所吸引,眼前似乎也幻现着适才咖啡厅里,她几乎要贴在我脸颊的那惹人爱怜的小嘴。几乎不用怎么想,我完全可以感觉到,今夜我和鸽子之间注定要有些事情发生,想到这,我的心似乎在期待和渴盼中微微颤抖。
  鸽子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在阵阵的山风中,有些怕冷似的蜷曲着身体,白净如玉的嫩脸上,两酡红晕就一直没有消褪过。
  我和鸽子并肩站在观星台的玉石栏杆边,近处茂盛的林木,在山风中唰唰作响,远处灯火辉煌的城市,在黑暗的天幕下,瑰丽得如同神话里最动人的宝石般美丽。
  “真美!”鸽子喃喃自语,她的眼神在夜色里,如同星星般明亮动人。
  鸽子沉浸在美丽的夜景中,我却沉浸在她的美丽中。修长挺俏的苗条身体,美丽夺目的脸颊,几欲裂衣而出的丰乳,高高翘起的浑圆臀部,不折不扣的是个男人就会为之心动的美女,一团熊熊的火焰在我心底悄悄燃烧了起来。
  古老宽阔的观星台上,只有星星那点点的微光在照耀,只有风儿在寂寞的轻唱。天地间,似乎只有我和鸽子,一男一女两个人一般,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心儿似乎也甜蜜得醉了。
  鸽子轻柔的身体在夜风中微微颤抖。
  “冷吗?”我不待鸽子说话,就脱下身上的夹克给她披上。鸽子没有拒绝我的好意,只是柔柔看了我一眼,那比星光还要娇媚的眼光是如此的温柔,我整个人似乎都在这温柔的一眼中陶醉了,周遭的一切也变得温暖和熙。
  鸽子抬头望着满天繁星,有些幽幽的说:“你看,那些星星真美。”
  我随着她的目光望向璀璨的星空,千万颗闪烁的星星,点缀在广袤无边的天宇,那种浩瀚无匹的博大气势,让人不由气馁自己的渺小,壮丽的景色似乎在诉说宇宙永恒的奥秘。
  我叹息道:“看着这么壮观的景象,想想它们自宇宙诞生一直存在,而人的生命不过几十年,什么不满、怨气全都没了。”
  鸽子望了我一眼说:“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每当看到这么美的夜空,就觉得心情很舒畅很平静。”顿了顿又道:“可惜生活在大城市,很难看到这么美的夜空。”
  我深有同感的说:“是啊,大城市污染太厉害了。以前在农村时不用上山,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看见美丽的星星,到了城里以后,只有在山上才看得见。”
  我们淡淡地聊了一会儿,渐渐的,两人都觉得有些无话可说了。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看着鸽子娇弱的身子,在夜风中显得那样单薄无助,心中不由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想要将她拥入怀里的念头,我为自己的念头紧张起来,忍不住掏出香烟叼在嘴上。
  风很大,我的打火机一燃就被吹灭,连续几次也点不燃。鸽子将手伸到我面前,“噌”一声,一股幽蓝色的火焰从她手中的防风打火机冒出,我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头凑上去,点燃了香烟,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深深吸了口烟,回味着掌心里那柔嫩腻滑的感觉。
  鸽子拉着披在身上的衣服,在观星台又宽又大的石板上,脚步轻盈地轻轻跳着,嘴里哼起了一首曲调优美的曲子。看着她迷人的姿态,我觉得嘴唇干涩,忍不住轻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间一阵冲动,想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可整个人却僵硬地不知该干些什么。
  突然,鸽子轻跃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之前,就拉着我往观星台的另一头走去,边走边说:“我们看看那边的风景。”
  我呆呆跟着她的步伐,感受着她清凉的小手紧紧相握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