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首页
大棒槌 / 2022/09/01 08:08 / 407 / 9
【小说】鬼节说鬼之清明

一.梅瑰
  我能看见鬼。
  这是我的秘密,或者说,当我知道在这件事上保持沉默后,成为我秘密。小时候不明白,只是发现自己总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人,听到别人听不见的话。周围人只当我童话故事看多了胡言乱语,哪个孩子脑子里没有一个虚构的朋友。这情形一直持续到上中学,我哭着跟母亲说自己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她这才告诉我关于鬼魂的事情。原来不止我能看见,我母亲也能看见。事实上,我母亲的母亲,母亲的母亲的母亲都能看见。
  虽然不是每一个女性成员都拥有的能力,但这确实是一个不能用科学和唯物观解释的家族遗传。
  一代又一代,这项遗传在母女间传递。有些东西母亲一教就会,有些则需要我练习,还有些只能用时间来积累。其中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对此事三缄其口,二是保持正常。我铭记在心,虽然也有磕磕碰碰,但总算和这个神秘的家族遗传和平相处、长大成熟。如今,我被淹没在一个千万人口的城市里,当一名普通的中学历史老师。没有人留意我,不会把我和鬼联系在一起。也没有鬼留意我,不会把我和人联系在一起。
  可生活总有意外发生。
  清明节前夕,学校组织同学扫墓。每逢这种活动,学生们达成默契似的不是自己生病就是家人生病。校长却英明神武,拍脑袋想出个主意,不去那些著名的烈士陵园缅怀先烈,而选了城市远郊的文昌墓园。
  文昌墓园名气不大,但却有百年历史,关键是这里埋葬了许多近代的文人骚客。校长半劝说半恐吓,大家念书这么辛苦,给先辈文人敬个礼、问声好,说不定能和他们结缘,保佑大家学习顺利、考试超常发挥。这可捏住学生的命门,大家的积极性一下子被调动起来,又是做白花又是写挽联,有几个人甚至打算跟墓园办场祭祀仪式。
  我参加工作才半年,虽然这辈子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就是墓园,可这么大的活动,每个班起码得有两三个老师看着,谁躲也轮不着我。
  文昌墓园坐落在城市北郊,面朝郁郁葱葱的灵山,背依长龙坡半腰,陵水渠环山脚而过,倒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扫墓这天阳光明媚,是一个天气极好的春日。黄色迎春花点缀在山坡的绿色草坪上,一大片星星点点的勿忘我在微风中尽情绽放。大理石台阶在松柏、草坪和鲜花的环抱下,肃穆而宁静。
  几百个学生立刻被这里的气氛所感染,纷纷安静下来。墓园管理员首先组织大家来到礼堂,用了一上午瞻顾文昌墓园的前生今世。这里过去只是杂草丛生、白骨处处的乱石坟岗,几经扩建改造,古今建筑相映,亭台楼阁点缀其间,终于变成一片园林式的风水宝地。毫无意外,学生们听的最认真的,却是那些文人骚客、达官显贵的埋葬之所。
  用完午餐后,校长挥挥手,让大家自由选择祭奠对象。因为墓园的祭奠区根据花、草、树、塔葬分了很多院落,学生们也四散开来,献花、焚香、烧纸,玩得煞有介事,不亦乐乎。
  毫无意外,刚进墓园我就看见三三两两的鬼影四处飘散,精瘦邋遢、衣着褴褛,在建筑、树荫背光的一边行走,时而大步慢行,时而躲躲闪闪,迂回穿行在人群中,不时跳到学生们身上。为了不引起注意,我要么低头装着看手中的墓园简介,要么将视线放在学生身上,跟着他们东游西逛,确保这些学生们安全的同时,也别无端生出事故。
  几个精力旺盛、活力四射的学生打打闹闹来到墓园边缘。这里由一片矮墙围着,上面还有道生了锈的铁栏杆。一条小路沿着山势蜿蜒曲折,大片的荨麻、野草和荆棘里,东倒西歪立着各种大小形状的墓碑。这块坟地已被遗忘很久,或者干脆消失在荒地的泥土下。虽然路口清楚标志着游客不要越过此界,但这对半大不大的小年青来说就是一定要越过去看看的意思。果然有人建议找根骨头吓人,我尽力阻挡,却还是被他们带进一片稀疏的林子。
  刚才管理员做介绍时,提过这块地方很久前就被规划为墓园一部分,成了政府自然保护区。然而,规划局和商家认为重新翻修耗费太大,而这片林子又位于一个几乎无人问津的坟场里,所有设计规划都被搁置下来,等着现在的文昌墓园饱和时再考虑翻修。因此,尽管杂草丛生,但这片坟地存活下来,并且一直维持着原样。
  就在这时,我看见他。带着一丝细细的电流,划过心上。
  我眨眨眼睛,开始还以为是阳光、雾气和阴影,但他确实在那里,站在一棵树下,皱眉看着在地上东翻西找的学生们。这很奇怪,要知道从小我就能看见他们,一辈子,或者说几乎一辈子都在和这些死去的人打交道,可没有一个人给我这种特别的感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不知道是什么。
  从他紧抿的嘴唇和厌恶的眼神,我知道我们打扰了他的安宁。然而,头回看见如此古怪的男人,即使心里暗叫糟糕,我却还是扯不开在他身上停留的视线。这个男人身材修长,大概三十岁出头,脸庞光洁白皙,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睿智和冷峻。他身着西装马甲三件套,黑色皮鞋被擦得铮亮,从一丝不苟的发型可以看出是民国时期的典型打扮。
  好像可以感觉我的目光,他忽然转头看向我的方向。我吃了一惊,赶紧将头撇到一边,心脏砰砰直跳,生怕和他对视,泄露自己的秘密。我假装忙碌,招呼着学生们快步离开。不光是离开这些被困在幽界的孤魂野鬼,还有这片被遗忘的坟场。
  我应该说整片墓园的!
  眼看着扫墓祭拜活动在学生的喧闹和相安无事中即将结束,却没想临走还是出了意外。一个学生的祖母刚刚去世,巧不巧也葬在文昌墓园,当她看见自己的孙女后,决定和她孙女一起坐校车返回学校。没过多久,老太太就发现我可以看到她,于是铁了心跟在我身边大喊大叫。
  这就是我必须假装看不见、听不见的原因,因为一旦被鬼缠身,那就真是没完没了。不是说害怕这些魂魄,只不过他们已经死了,死者属于另一个世界,而不是留在这里,在我耳边唠叨抱怨子女不来看她。回到学校后,我只能一直待在办公室假装加班,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大楼,这才说服老太太离开。苦口婆心几个小时,老太太总算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晚上回到家,我迫不及待滑入热气腾腾的浴缸中,希望泡泡浴能施展神迹,缓解颈肩的酸痛紧张。起初身体浸入热水时,皮肤还略微带着刺痛。好在我很快适应水温,身体轻飘飘荡在浴缸里,滑溜溜的泡沫混合着香气,放松而愉快。
  我舒服得长叹一声,从颈部根处为自己按摩,再向锁骨延伸,拇指缓慢地揉捏,不经意抚过饱满双峰,摩擦到乳尖,竟觉一阵心颤。长时间异性缺位,自己似乎得了皮肤饥渴症,渴望爱抚、渴望触摸。如果再遇上精神糟糕、疲倦烦劳时,内心更是无奈。逢场作戏一夜情风险太大,可爱需要信任,没人能让我信任到吐露秘密,也没人能不介意我隐瞒秘密。
  究其原因,应该是从小缺乏安全感。这也让我的性生活只能由自己解决。我并不介意,毕竟幻想中得到的快感,至少让我觉得自己是正常的人。尤其新买的小兔子还会游泳,可以趁机试试质量如何,我当即决定在浴缸里好好享受一把。
  直到浴室的香烛即将燃尽,我才恋恋不舍抓住浴缸边缘将自己拉出水面,摸索着拿起搭在架子上的毛巾,擦去脸上的水。睁开眼睛,一个又高又透明的男人忽然出现在水槽边,我吓得惊声尖叫,不由自主摔躺在浴缸里,溅出无数水花,他却不为所动。
  我认出了他,是那个站在坟地树下的男人。他还是下午那身装扮,浓密的黑色头发垂下前额,只是将头发撸到一边,深邃的黑眸专注地看着我。
  "见鬼了!"我低声咒骂一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1 08:08:16

二.宋连州
  在墓园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时,我就觉得不一般。她很年轻,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外面套着深蓝的长外套。头发又黑又长,聪慧漂亮的瓜子脸上有两道细细长长的眉毛和又大又亮的眼睛,一双嘴唇生得红润饱满,眉眼间和郑妤竟然有几分相似。她跟着一群学生,对周遭非常敏感,看上去不是很友好,却也没什么敌意,应该是警惕吧。
  我不由自主跟在她身后多走了几步。没想到的是,直到走出墓园,我也没感觉到拉扯的力量,近百年来第一次,我离开了墓园,和她一起回到学校。从她办公室门上的铭牌,我知道这个女人叫梅瑰。不仅如此,看到她对老太太所做的一切,我目瞪口呆。这个女人何止不一般那么简单,她可以看见鬼魂、听见鬼魂,甚至可以让我们摆脱讨厌的幽灵世界。
  然而,看着躺在浴缸里的梅小姐,她的气味飘到我的鼻尖,我又有些不太确定。当然,准确说是我想象的味道飘到鼻尖。要知道当我被抛入这个幽灵世界时,已经失去嗅觉。但我记得把头埋在女人两腿间时,那股淫靡诱人的气味,记得进入女人身体时,温暖而柔软的感觉。现在,梅小姐一丝不挂躺在浴缸里,这些记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活跃鲜明。
  她并没有点灯,只在浴室里燃了几根蜡烛。蜡烛的烛苗非常小,于其说照亮,不如说释放蜡烛中的香料味道。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因为薄雾,光线不那么明亮。然而,我不需要光亮,就可以清楚看到她轻闭着眼眸,柔软的发丝散在浴缸边,美丽的胴体在摇曳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玉质的光泽。泡沫中露出一小片雪白胸脯,高耸饱满,随着呼吸而起伏,惹人暇想。男人轻而易举就可以被她夺去呼吸,如果这会儿我还有的话。
  她在水中躺了一会儿,虽然疲倦却又明艳动人。她长叹一声,两只手扣住高耸的乳房。手指细长白嫩,指缝夹住乳头缓缓摩擦。在她的触摸下,双乳越发坚挺,乳头充血发硬,身体也随之上下蠕动。稍许,她继续捏紧乳峰,另一只手缓缓滑下腹部,大腿迫不及待张开,臀部跟着稍稍抬起,迎上她的手指。
  这般姿势,让我更清晰的看见那对酥胸,形状圆润饱满,雪白坚挺。当她呼吸加快时,身体跟着剧烈颤抖,而当她试图放松时,呻吟又像天籁之音。红润双唇一张一合,一半像喘息,一半像呜咽。看着她的表情和双手,我不禁握紧拳头。我从来没有这么想碰一个女人,连郑妤都没让我如此渴望过。最莫名其妙的是,我的身体充满兴奋,血液在血管里搏动。虽然知道那根本不可能,但这感觉和我活着时一样真实。我已经有近百年没有经历这种反应!
  我艰难地吞咽一下,浮想联翩。若是能将她抱在怀里,抓着那对乳房,把乳头含进嘴里该多好。我自嘲地摇摇头苦笑,看着她取悦自己简直要了我的命。好吧,其实我已经没了命,我早死了。现实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应该离开。
  但我却无法移动。
  梅小姐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然而沐浴露让肌肤变得滑溜溜,她几乎抓不住,也使不上劲儿。她的面部表情越来越急躁,最后停下来,微微翻身。她在浴缸旁边的竹架上摸索,拿出一样东西。
  我走近看了看,才发现那是个男人的假鸡巴。不知她碰了哪里,那鸡巴立刻发出嗡嗡噪音。她在浴缸中扭动着,双脚撑在浴缸底,抬起臀部用假鸡巴分开身下的贝肉,然后往身体里推进。我一生中从未见过比这更诱人的景色,无论是梅瑰握住鸡巴的方式,还是她贪婪地想把鸡巴放入体内的渴望。
  看着她手里的鸡巴,我的下身跟着抽搐疼痛,想象着梅小姐纤细的手指缠绕住我、抚摸引导,进入她的身体。最终,那东西消失在体内。梅小姐张开双唇,喘息着将鸡巴调整到舒适位置。她一手摁着嗡嗡震动的鸡巴,一手猛拉乳头。高高弓起的胯部告诉我她已经接近爆发,而鸡巴的嗡嗡声也越来也大,高昂的尖叫声随即响起。
  我想在她体内,那需要几乎因为太过强烈而发抖。我情不自禁向她伸出手,用指尖轻拂着她那湿漉漉的面颊。尽管知道自己的指尖既没有味道也没有感觉,我还是把手指放进嘴中。甜甜的味道在我的舌头上萦绕,我惊讶极了,虽然感觉不到手指在嘴里的感觉,但我能尝到她的味道。
  这怎么可能?在我被诅咒的一个世纪里,早就没了任何感觉。
  这和她的巫术有关么?我不能确定,自从我死后,头几年还试图用各种方式告诉活着的人我仍然在这里,但所做的一切都无济于事,我再也没有感觉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特殊,能够唤醒我早已沉寂死亡的欲念。我靠在洗手池边,双手插在前胸,等着梅小姐高潮褪去,张开眼睛,认知我的存在。
  "见鬼了!"梅小姐扔掉手里的毛巾,咕哝了一声。
  这是梅小姐看见我的第一句话,虽然早有准备,但她丝绸般柔滑的声音还是让我吃了一惊。考虑到现实的情况,她倒是一点儿没说错。
  "你果然看得见我,梅小姐。"我的嗓音粗暴刺耳,仿佛听见自己的声音让我感到惊奇。
  "你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梅瑰一脸戒备。
  我避开她的问题,知道她一定不喜欢我的答案,说道:"你也听得见我,梅小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1 08:08:25

三.梅瑰
  我气急败坏抓起浴袍,迅速站起来把自己包好。我不知道这位如何知道我的名字,也不想知道。以我和这些鬼魂打交道的经验,我只知道第一时间让他们离开。至于他什么时候进来,刚才又看到什么,更是连想都不愿想。除非等我死,否则这个偷窥鬼永远别想得意洋洋吹嘘看见我自慰的样子!
  我指着门,厉声说道:"出去,离开浴室,离开我的房子,离开这个世界。"他挑起浓密的眉毛,说道:"我很乐意,不过,你得告诉我门界的事情。"他的南方口音很重,深沉的声音撞在我的心口,竟然有些痛,我讨厌这种感觉。我抿起嘴,问道:"什么?""别装,"他慢条斯理说着,好像我是个白痴。"我看见你对那个老太太做的事儿。"我明白过来,气愤地说道:"你竟然一直跟着我!""开始只是好奇,跟你走出墓园就知道你不一般。"他的声音透着轻蔑不屑。
  我深吸一口气,刚送走一个,现在又来一个。每次都是这个过程,从来没有例外。"好吧,你先回去,等周末我闲下来,再去找你。""我不在乎,我现在就要知道。"不在乎个鬼,他仿佛忘了谁在求谁。我哼了声,算是给他的粗鲁无礼一个回应。系紧身上的浴袍,我从浴缸里跨出来。就在我穿过浴室门时,他来到我前面,像个街匪路霸故意挡住我的道路。
  我不理那一套,只当他不存在似的,跨步从他身体穿过。这种事儿我已经做过千遍万遍,早就习以为常。然而,令我意外的是,在我穿过他身体时,并没有通常所感受到的阴冷气息,反而被他的身体沉沉撞击一下。不仅如此,一股奇怪的暖意擦过我的皮肤,竟然有些微微发烫。我转过身看向他,他的脸上也同样充满惊讶。
  "我能感觉到你。"他低声惊呼,声音有些颤抖。
  我伸手朝他身上挥了一下,什么也没有,他确实是个鬼魂。我咽下堵在喉咙里的话,催促道:"你得走了。"他一句话没说,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我迅速冲进卧室关上门。虽然知道如果他决定回来,一扇门也挡不住他,但我还是坚持需要这点虚假的安全感。顾不得身上还没完全擦干,我很快穿好内裤和牛仔裤,又套上一件短袖衫。我从梳妆台上拿起电话,今天这个男人有些奇怪,我得问一问怎么回事儿。正思忖着,忽然发现刚才那家伙躺在我的床上,专心地看着她,眼神炽热,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我厉声说道:"离开我的床。""我不喜欢你的语气,梅小姐。"他没有像我希望的那样消失,反而用老师对待学生的口气责难。
  "不管你是谁,我都不喜欢你跟着我。"沉默片刻,他闷闷回道:"宋连州。"我愣了一下,意识到他在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不想深究其中含义,只希望他能快些离开。可他却更舒服地将两手垫在脑后,一点儿没有离开的意思。身上那套简朴的黑色西服,衬在被子的花卉图案上,看上去本该有些可笑,却让我有瞬间的晃神,好像真有一个热切的男人在床上等着我。
  这太傻了,他已经死了!
  "我累了,你得走了。"我抛开语气中的尖锐,又说一遍。
  宋连州的目光慢慢扫过我全身,在嘴唇停留片刻,然后定在我胸部的曲线上。在他激烈的目光下,我的乳头不自觉收紧。真是太棒了,好不容易对个男人有反应,偏偏什么也做不了。我不安地转过身,掩饰住自己,换了个平缓的语气,说道:"说真的,你该走了。""你确定吗,亲爱的梅小姐?"我刚眨个眼,他已经站在我前面。我跌跌撞撞向后退一步,他伸出手来,一把抓住我。虽然什么都没有抓住,但他手上坚定的力量和热腾腾的温度却留在我的手臂。宋连州完全不像一具冰冷入骨的幽灵,倒像一个真正的血肉之躯。
  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心里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惧怕,"你回家去吧!"又是片刻的沉默,他才平静说道:"可不,回家,那感觉一定非常棒,能有一个归属的地方,一个自己的家。"他的样子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可直觉告诉我他一点儿也不稀疏平常。这个人……不,这个鬼越来越古怪,我心中的惧怕也越来越强烈,"我会强迫你离开的。""你会怎么做,梅瑰?"我不喜欢他换了称呼直接叫我的名字,更不喜欢他语气中透露的欲望。我不得不吞咽几次才能开口说话,希望他察觉不到我其实在虚张声势,"我有咒语。"我充其量算个灵媒而已,和施咒的女巫差得远。
  宋连州深邃的黑眼立刻变得冷漠,"当然!我差点儿忘了,你是什么样的人。邪恶的女巫!"再没多说一句,他消失了。
  我的内心溢出几分内疚,知道对这个鬼太过严厉。无论他如何无礼,他需要我的帮助。宋连州看上去身强力壮、年轻有为,死时正是生命最旺盛的时候,被困在灵界只有一个可能。临死时,他的精神太过激烈,也许起初毫无头绪,但过程却万分痛苦,以至于魂魄牢牢依附于身体或身体周围,无法跨越门界。
  我躺倒在床上,听着窗外的汽车来来往往,想着一天发生的事。从小到大,我都在学习如何在同情和漠视之间寻找平衡。既不让自己太过沉浸于他们的悲惨结局,也不让自己完全无动于衷。这是最难的部分
  不能太在乎,也不能不在乎。
  我摸摸手臂,宋连州刚刚留下的印记仿佛还在灼烧我的肌肤。是因为他无法接近,我才被他吸引,还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我才对他如此排斥?这个问题不停在我脑中打转,可想要搞清楚太过耗费精力。我的眼睛时闭时合,意识逐渐模糊。
  睡梦中我再次来到进墓园,走在墓地的那片树林里。虽然是夜间,我却可以清楚看见周围景色,仿佛在白天一样。我站在一颗树下,有人走到身边。某种变化发生,惹得我汗毛根根直立。潜意识告诉我该警觉、该尖叫,然而我却只是探探身子,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宋连州!
  我害怕极了,为什么会看见他?我立刻后退,转身迅速离开。一口气飞奔回家,我气喘吁吁倒在床上,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庆幸终于安全。没一会儿,又觉得气闷和燥热。稍微将薄被朝身下拉了拉,露出肩膀和两条胳膊。就在这时,一股沁凉的气息吹到我的脖颈,紧接着有东西碰到我,像轻柔细腻的抚摸,舒服惬意。
  我挥手想要抓住那东西,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睁开眼睛看看,眼前却一片漆黑。我叹口气,纳闷究竟有没有睡着?舒服的感觉究竟从哪儿来?是他么?我不敢说出那个名字,这是天大的秘密,连自己的睡梦都不能信任。可是我又不能不承认,要是他该多好!
  那抚摸的感觉来到双脚,从脚跟来到小腿,继续向上到达大腿。即使再舒服,这时候我也觉得不妙,想要阻止但却感觉全身无力,喉咙像被卡住一样喊不出声。
  "不要啊,别!"我内心焦急地抗拒,仿佛他就在身边,那个想象中的他。虽心里荡漾,可面上还是要保持几分矜持。
  他没有听我的,只是反复抚摸着我的大腿内侧,挑逗根部柔嫩的肌肤。我的身下有了反应,敏感的地方瘙痒无比。我扭动身体,试图用床铺、睡衣的摩擦摆脱讨厌的感觉。这时他的抚摸来到我的阴部。奇怪的是尽管隔着内裤,但我却感觉不到这层障碍,那抚摸就像贴着我的肌肤一样。我的阴部已经非常湿润,再在阴唇上多了这股撩人的摩擦,更是一片汪洋。
  我轻声呻吟,迫切需要更多更刺激的感觉。他仿佛猜透我的心思,阴蒂被捻住,抚摸的感觉变成挤压和提拉。我的反应更加剧烈,而那股玩弄的力量也更加使劲儿。我兴奋得欲罢不能,失了最后那点儿对精神和身体的控制,挥舞着双手想要抓住他,可惜我什么都抓不住,最后只能蹬掉薄被,攥着枕头将身体完全打开。
  "还要,继续……"我催促着,丢掉最后的那点儿礼貌和羞耻。
  不知求了多久,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几秒钟。就在我快绝望时,胸前传来一阵窒息的压力,接着两个乳房被他握住,上下搓揉着却单单绕过乳头在外围画圈。力量时轻时重,乳房却越来越坚挺,惹得我浑身酥麻。只有乳头,那是我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可因为他的故意忽略,只能在睡衣那点儿轻柔的接触下移动摩擦,完全满足不了我的需要。
  我期望他快些照顾到乳头,果然,他的食指和拇指突然捏住两个乳头,瞬间我就像被电流击中。冲击的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感觉前所未有。我情不自禁'啊'了一声,紧紧抓着脑袋两侧的枕头,生怕这兴奋刺激的触觉体验稍纵即逝。
  过了一会儿,他埋下头将脸贴到我的乳房。我的精神好像脱离身体,浮在空中看着他趴在我身上,双唇含住乳头向上拉扯,又用舌尖来回拨弄,最后张开嘴吞入口中吮吸。在他身下的娇躯一阵轻哼,烦躁不安地扭动。这画面比我自慰更诱人,比我在按摩棒的振动下高潮更亲密。这才是我真正需要的,控制我、摆布我,给我内心渴望的满足。
  他的脑袋顺着我的乳房向上游走探到我的嘴、脸和额头。亲我的同时左手继续捏我的乳头,右手分开我的双腿,缓慢向上朝我已经湿润的阴唇探测拨弄,露出紧闭颤动的花穴。
  他的手指在阴唇和湿黏的穴口蹭了蹭,粘满蜜液后又在充血的阴蒂上揉捏一阵,不时抚弄两瓣小阴唇,随后两只指头顺着花穴滑入火热紧缩的阴道里。他的手指很长很粗,而且指腹还糙得很,在里面搅刮着嫩壁,旋转拨按,不紧不慢长抽长插。每一次抽出都几乎离开花穴口,而每一次插入都顶到花芯处,带来强烈的刺激。
  我满面通红,紧揪着枕头,在他手指玩弄下呼吸越发急促。痉挛似的浑身颤抖,胯部上下耸动迎合着手指抽插的节奏,胸脯也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嗓子里哼哼着,"哦……好舒服……"两根手指在甬道里抽插得更快,酥麻麻的快感从双腿间油然而生,湿淋淋的蜜液溪流般潺潺涌出身体。我仰起脖子,嘴里一通乱叫,在他越来越急切的抽插下,呻吟越来越大,最后只觉的甬道突然一阵猛烈收缩,接着一大股热液涌出。在他拔出手指时,淌得整个手掌都湿了。
  我的意识模糊,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一会儿是嘴巴的柔软、一会儿是手指的挑动,暴风雨一拨又一拨的来临。我挣扎着想让自己清醒,看清楚他如何让我经历如此美妙的性爱,然而另一个声音又在告诉自己这是一个美丽的梦境,睁开眼睛一切就会消失,包括这欲死欲仙的高潮迭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平静。我满头大汗、精疲力尽,很快便没了知觉。等我醒来时,太阳已经高升,手机的闹钟发出柔和的音乐声。我怔怔盯着白色天花板,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好半天才肯定自己做了一个最完美的春梦。
  有些羞耻、有些窃喜,还有些遗憾。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1 08:08:32

四.宋连州
  "陈俊伟……你呢?你觉得唐朝衰落最大症结在哪里?"梅瑰满眼期待看着班里后排坐着的一个同学,等着他回答问题。
  瞧着在将台前认真讲课的梅瑰,即使我再想绷着脸,也不禁莞尔。试图让一群十六七岁的孩子关心唐朝覆灭已经很困难,再让们去理解分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哦,皇上睡了他的儿媳妇。"叫陈俊伟的同学慢吞吞说道。
  班里顿时哄堂大笑,连梅瑰也无奈笑起来。
  我喜欢梅瑰的笑声,喜欢她和学生交流的方式。现在的校风比我那会儿宽松得多,但今天的孩子和一百年前的孩子没什么不一样。
  "我想那男孩脑子里只想着睡觉吧!"我懒洋洋靠在黑板边,插嘴说道。
  梅瑰转过头,惊讶地睁大亮晶晶的眼睛,随即又恢复过来,用口型无声对我说:"走开。"我试过,也告诉自己不该再到这个女巫身边。然而,我还是没有离开。
  昨晚站在她的床脚,看着她试图找个舒服的姿势入睡,辗转反侧却无济于事。更糟糕的是,床铺、睡袍、头发在她不断翻转中越来越凌乱。
  她看起来很无辜、很可爱,烦躁地掀开被子,露出漂亮的身躯。街灯透过窗户,将她的身体沐浴在一种几乎空灵的光辉中。我不需要看到这些,可一闭上眼,脑海就浮现她胸前那对摇晃挺拔的双峰,目眩神迷的画面考验着我的所有自制力。我忍不住靠前,伸出手再次抚摸她迷人的身体。我们抓不住彼此,但却可以感受彼此。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可以碰触她、占有她,品尝她,将她推到高潮,直到释放。
  虽然她一直没醒,虽然她认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我抛开无奈的回忆,将注意力集中在当下,提醒道:"你的学生在等你纠正皇上和他儿媳妇的错误。"梅瑰瞪了我一眼,对着学生们喊道:"我们要重视这个部分。"她站在黑板前,将唐朝衰落的原因板书出来。一边写,一边小声对我说:"你先离开,有什么话等我下班再说。"说完,她转过身,提高声音嘱咐:"现在,我们谈谈你们这一周的任务。"班里立刻充满各种哀嚎。"是的,是的,我知道,有史以来最苛刻的老师,"她笑起来:"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们选择唐朝的一个成就,描述分析,再展现出来,下星期向全班做一个演示。"教室又是一阵骚乱,好在下课铃声响起,分散了大家注意力。学生们纷纷站起来,急切地离开教室。梅瑰在确定所有人离开后,终于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想了片刻从包里拿出手机。在过去一个世纪,我已经观察了足够多的现象,了解到最新的技术。虽然我不能使用任何一个,但我理解大多数发明背后的基本原理。
  "该死的,没人接。"梅瑰烦躁地挂掉电话。
  "语言,梅小姐。"我站在窗边,心不在焉地看着书屋上一个地球仪,头也不抬地教训。
  "去你的,宋先生,"她边说边把手机扔进手提包里。
  我忽然出现在她身后,离得很近,嘴唇擦过她的耳朵。柔软的皮肤在短暂接触下有些刺痛,"去哪?一起啊!"她立刻退开两步,朝开着的门瞥了一眼,降低声音道:"别这样!我知道你想离开你的……家,但吓唬我没用。""也许我不是想吓唬你。"她睁大眼睛迎向我,丰满的嘴唇紧紧合在一起。我没有错过那目光落在我嘴边的方式,我想知道如果吻了她会怎样。但她却在这时转过身,忙着整理手上的一堆文件。
  "我们墓园见。"她把包挂在肩上走出门,再没看我一眼。
  我沮丧地叹口气,提醒自己不该想要这个女巫,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复杂。可话又说回来,我的生活又什么时候简单过?
  几分钟后,我坐进她的汽车里。她用力打开门,把手里的皮包、大衣一股脑扔到后座,再滑进驾座中,气急败坏问道:"你真需要和我坐一起?你信不过我么?""你是个女巫。"这解释了一切。
  "所以……?"她等着我把话说完。
  "巫婆不值得信任。"有一会儿,她的黑色眼眸蒙上一层阴影,看起来想说什么,但她转过身不再言语。我有些不适应,我的话伤害她了吗?坦白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巫都像郑妍,但确实是女巫把我诅咒到这个永无止境的幽灵世界,所以我有足够理由不相信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即使面前这个让我觉得比死前更有活力。
  梅瑰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忽然说道:"根据我的经验,鬼也不可信。"我把手放在她的手臂上,希望这个姿势能缓和两人间的紧张气氛。"我不会伤害你,但我需要你的帮助,在我得到帮助之前我不会离开。""很好。"她说道,声音满是烦恼。
  她猛拉安全带扣好,发动引擎,把车滑入车流中。一阵好似无止境的沉默后,梅瑰忽然问道:"那么……是谁?"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询问我的事,我一时不太适应,而她脸上也是一副别扭的表情。"不一定非得现在,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好了。"她尽量将语气放得轻巧,但我却感觉到她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我做了什么才变成这副鬼样子?"我把她说不出口的话补充完整,她没有回答,只是专心看着路面。
  我想了下,回答道:"她的名字叫郑妍。"梅瑰保持沉默,耐心等待我继续。
  "她是我未婚妻的姐姐。"她诧异地看向我,"发生了什么?"我凝视着窗外,心不在焉地看着拥挤的城市景色。已经一个世纪,前尘往事就算痛得刻骨铭心也不再重要。我平静说道:"一个举目无亲、毫无根基的中学校长对她妹妹来说不够好,当她发现我们要结婚的计划时,她诅咒了我。""混蛋!"梅瑰咬牙切齿憋出两个字。
  我点点头,"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达成一致。""你可怜的未婚妻怎么样了?"我耸耸肩,"她很快从伤心中走出来,三个月后嫁给她姐姐认可的男人。"我停顿一下,苦笑道:"其实一切都是为了钱。郑妍从未想过结婚,她希望妹妹嫁一个有钱人照顾她俩。""这实在太糟糕了!"我摇摇头,说道:"她不知道。郑妍告诉她我不告而别、抛弃了她。"梅瑰有些疑惑,"没人发现你的……尸体?""我甚至不知道尸体在哪里。"恢复意识后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并被束缚在坟场再也不能离开。郑妍看不见我,但知道我的存在。不时会来坟场告诉我她妹妹的婚礼,孩子的出生,和丈夫幸福的生活,一直持续到郑妍死后。原本以为她的死会让我的情形有些变化,但事实是我永远不能离墓园太远,除非有强大的力量锚住我。梅瑰是我见过拥有这种力量中最强的一个。
  "抱歉,"她低声说:"我不怪你生气。"我最不想要的就是她的同情,抑制住内心的沮丧和愤怒,我厉声说道:"都已经这副田地了,抱歉有什么意义!""嗨,你干嘛生气,我没有坏心啊!"梅瑰咕哝了句。
  "不需要!"我知道自己不理智,发生的这一切不是梅瑰的错。然而,我似乎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梅瑰让我想要一些东西,一些在知道未婚妻和另一个人结婚后就放弃的东西。梅瑰从某种程度上给了我希望,让我渴望不可能拥有的事情,我必须立刻粉碎这个想法。
  希望太可怕,只会导致疯狂。
  她瞪我一眼,眯起眼睛生气地抗议:"别用这口气跟我说话,我不是你的学生。"我哼了声,嗤笑道:"如果你是,我早就把你捆起来揍屁股了。"她惊讶地张开双唇,眼睛里冒出热气。对我来说,这很可能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但并没有阻止我的想象。百年来,所有时代的年轻人都在利用墓园,从非法聚会到男女野合。我见过许多赤裸缠绕的躯体,但没有哪个能像梅瑰这样影响我。
  我想看她再做一次,我想和她再做一次。
  "你昨晚睡觉时,梦里在想谁?"我脱口问道。
  汽车猛得停下,后面响起刺耳的喇叭声。
  "什么?"她问道,双颊粉亮。"你在说什么?"她又问一遍,声音带着难堪。
  "昨晚,"我重申,"你的样子很兴奋,我问你梦见了谁。""你当时也在?"如果可能的话,她的脸颊能淌出血来,那份恼羞成怒的表情实在可爱。
  我没有回答。我能说什么?我帮你达到高潮么?
  梅瑰几乎用尖叫再次喊道:"不关你的事。别靠近我的房间。离我家远点,离我的教室远点,离我的车远点……离我远点。"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1 08:08:41

五.梅瑰
  我简直不敢相信!
  被宋连州看见在浴缸里自慰已经足够难堪,之后竟然又被他撞见湿漉漉的春梦,愤怒和羞辱涌上心头,尖锐的欲望更是刺痛自尊。我诚心祈祷他不会读心,如果他会的话,现在一定幸灾乐祸、沾沾自喜。因为在那个梦里,我一直在想他,一直都是他,抚摸亲吻、占有掠夺。为什么我会被他吸引?到底怎么回事?他有什么特殊?或者仅仅因为他是个幽灵,谈不上得到和失去,所以不需要担心被欺骗、被拒绝?
  我谨慎地瞥他一眼。
  他似乎在专心检查汽车内部,我不敢肯定,在他脸上看到的是渴望、是悲伤,还是其他什么,我读不懂他的面部表情。然而我知道,那不再是他以前看我的目光,无论是厌恶还是热切。我心里一阵难过,也意识到再剖析下去一定会得出非常糟糕的结论。真想用枪崩了自己一命呜呼,再不然就早点送他越过门界,将他赶出自己的生活,再也看不见他才好。然而讨厌的是,我发现越是这么宽慰自己,我心里越难过。
  我大声说道:"看,你不必永远被困在这里。我知道你讨厌女巫,但我可以帮你继续向前,帮你找到你要去的地方。"宋连州却莫名其妙蹦出一句:"我不能离开,我在这里有责任。""什么责任?你已经死了。"我毫不客气指出,好像他忘了这件事儿似的。
  宋连州的眼睛立刻变得冷漠,一句话没说就从车里消失了。
  黄昏的天空中挂着云彩,天色越来越暗。街灯、汽车灯、商店的霓虹灯也越来越耀眼,一排排的光亮跳到我的面前再被我抛到脑后。车窗外的建筑越来越少、越来越远,路边渐渐出现大片农田和丘陵。到达墓园,我停好车子。脑袋搭到方向盘上,使劲儿敲了两下。我的说话方式太粗鲁,但他确实已经死了,他需要向前走。
  我跨出车门走进墓园,抄近路来到墓园尽头那片稀疏林子。这里还是上次来时的样子,虽然萧瑟荒凉,但空气中弥漫着春天凉爽的气息,落日透过树叶照在地上,投下一片淡淡的光芒。有一阵子,我好像听到孩子嬉笑的微弱声音,看到一缕薄雾绕着几个孩子盘旋。可在我确定之前,风就把声音带走,只剩下潮湿的雾、阴影和左右摇晃的杂草丛。
  我裹好大衣往林子深处走去,没一会儿就看见宋连州站在一棵树下。奇怪的是,在这里他似乎比在家或学校更透明。三个小孩站在他身后,一个高个儿女孩看起来和宋连州在同一时代死去,穿着简单的丝绸袍子,脏兮兮的已经显不出原来颜色;男孩儿大于死于三四十年代,身上的衣服比他的身形大了起码两个号码,衣袖已经烂成若隐若现的布条。而另一个小女孩的鲜花迷你裙,已经是七十年代的装扮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诧异极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孩子的魂魄聚集在一起。
  高个儿女孩用力拉拉宋连州的袖子,小声说:"我想她能看到我们,先生。"她的声音柔缓,像轻风掠过青草时发出的沙沙声宋连州双手交叉在胸前,眉头紧锁、表情严肃。他盯着我,仿佛不想错过我脸上的任何表情。我没有移开视线,反而迎向他的目光,知道他在考验我。
  "没错。"他示意高个儿姑娘,说道:"我和梅小姐谈话的时候,你把孩子们带出去玩一会儿吧。"三个孩子好奇地盯着我,然后像熄灭的灯泡一样,一个接一个消失在视线中。微风吹起,我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气温忽然降低,还是因为看到这么多孩子。
  "你和孩子们需要离开这里。"我朝孩子们消失的地方瞥了一眼。
  宋连州转过身,好像想要走开。我不假思索抓住他的手,虽然是徒劳,但却阻止住他。"你带我来这里,希望我能帮助你们走出这个地方。""我不需要女巫。"他靠近我,半是恐吓地说道:"你也看到了,上次对我来说效果如何。"我拒绝被他吓倒,"孩子们呢?他们是怎么被困在这里的?""小兰在我被诅咒几年后死于鞭打,阿田死于饥饿,珍珍死于车祸。"我心里一紧,伸手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盘旋,"请让我帮忙,我可以帮你们从这里解脱出来。"在他回答之前又急忙说:"我保证,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他们的事。他们已经受够了。""是的,他们确实受了太多苦。""你也是,"我低声说:"我理解你的愤怒和痛苦,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强迫你离开。""你发誓不会伤害他们吗?""我发誓。你真的认为我想让你永远缠着我?"我试图开个轻松的玩笑,但却没起到效果。不知怎的,我的声音有些拐调。这问题既像是关心,又像是一种邀请。
  宋连州举起手抚摸我的脸颊,我靠在他的手掌上。虽然感觉不到皮肤厮磨,但他掌心热烘烘的,温暖着我。
  "永远缠着你听起来并不太糟,尤其是看着你高潮,那是我见过最诱人的画面。"他的眼睛再次因欲望而明亮,我的呼吸却被卡在喉咙里。
  他停顿一下,继续说:"但如果你能结束这种悲惨的状态,那就去做吧。我不应该……但我相信你。"他皱着眉头,拇指在我的下唇擦了擦。"别让我后悔。"我松了口气,说道:"我不会的。"在宋连州身后,那个穿着鲜花迷你裙的小女孩走过来。我立刻感觉到一股寒气进入身体,这是遇到幽灵魂魄时,最通常的反应。
  她专心地盯着我,问道:"你说你可以把我们从这个地方解放出来,你真的能吗?"我瞥了宋连州一眼,但他的表情难以辨认,什么也没告诉我。我低下身体,半蹲在她面前,问道:"你是珍珍?"孩子点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紧握宋连州的手,另外两个孩子也凑上来。
  "我叫梅瑰,我很确定可以帮助你和这里的其他人。"宋连州仍然默不作声,我知道已经得到他的许可。
  我让他们全部聚集在一起,深吸一口气后绕着他们边走边低声吟唱。我走得很慢,每走一步脚步就越沉重,直到转了一圈回到出发点,地上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圈。紧接着,一缕淡淡的蓝白色的光芒从圆圈起点处窜出来。孩子们没有挪动步子,只是敬畏地盯着板上闪闪发亮的光芒。
  我静静念着门界祈语,抬起双臂朝天空伸展。蓝白色的光芒笼罩住我的身体,我提高声音,重复祈语:
  "风水雷电,请带走痛苦。向前走,莫回头。穿过黑幕,进入光明。"蓝色光芒跳起,渐渐上升,好像一扇门被打开,耀眼的光芒从门缝透露出来。我一遍遍重复祈语,光线也变得越来越亮。忽然,光线开始跳动。所有人吓了一跳,紧紧盯着光亮,以及光亮中投射出的影子。那些影子逐渐显现出人形,在门口来来回回,有些会好奇地停下来回头张望。随着闪闪发光的开口继续扩张,越来越多的影子聚集起来。
  当门界完全形成,我瞥了眼孩子们的脸,担心他们会害怕。然而,他们脸上充满兴奋快乐的表情,我放心下来,第一次觉得这与生俱来的神秘力量终于做了件好事。
  我转过身,对着他们道:"准备好了么,谁先去?"小兰急切跳起来,但她看看其他人,没有说话。
  阿田走上前,"我去。"宋连州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拦住他,道:"我应该先确保安全。"阿田摇摇头,"你呆在这里,我去看看。"他转了个圈,对两个女孩儿吆喝道:"姑娘们,我在另一边等你们。"小兰点点头,眼睛瞪着阿田大摇大摆朝亮光走去。他在门口停了下,好像认出门界处的一个人影。"妈?"阿田刺耳的声音夹杂着兴奋。
  谁都听不到回应,但阿田肯定听到了。他咧开嘴大笑起来,迫不及待迈进门界,灿烂的蓝白光芒迅速将他吞噬,快乐的笑声在门界处回响,好一会儿才完全安静。
  "哦,老天!"宋连州咕哝道:"我真的看到了。""继续,"我大声示意。
  "梅小姐,"珍珍道:"我想下一个。"我点点头,她转过身给宋连州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冲到门界,大声喊道:"妈妈!爸爸!"我含着笑看着她消失在门界后,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出来。小兰走到我跟前,屈膝道:"我也走啦,我想我奶奶在等着呢。""去吧,亲爱的。""谢谢你,梅小姐。""不客气,"我勉强挤出声。起初这孩子有些犹豫,但走了几步,光亮在她周围盘旋缠绕,像失散多年的朋友。她的信心越来越足,最终摇摇晃晃走过门界。我看着她消失在远处的阴影中,为孩子们的解脱感到宽慰。
  我抹掉脸上的泪水,这才转过身面对宋连州,"准备好了吗?""差不多吧。"他走向我,捧住我的脸庞,用拇指擦去我含在眼眶的泪水。"你应该知道,我走之前一定要尝尝你的味道。"我屏住呼吸,凝视着他的嘴,然后又飞回他的眼睛,"宋连州,我……"他靠得更近,嘴唇滑过我的头发,低声对我耳语:"我很喜欢昨天晚上。"我惊讶地睁大眼睛,"你!"他拒绝给我说话的机会,低头拂过我的嘴边,原本只是轻轻碰触,但好像他临时改变主意,诱使我张开嘴巴,然后在里面钻研抚摸。我的双手搭到他的肩头,却直接穿过他的身体。两个人好像都清醒了些,大家挺直身体,笨拙地退缩开来。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们能够感觉对方,但当我碰他时,他就像空气一样虚无。
  "哎!"宋连州长叹一声,"我要走了,你说的没错。我死了,什么也不能给你。"我没办法说出话来,只能将手指放在嘴边。
  "谢谢,为了孩子,还有我。"我慢慢点头,眼睛一直盯着他。
  "再见,亲爱的梅小姐。"他退后一步离开我,缓缓走近门界,转身最后一次回望我,迈了进去。
  我万般不舍收起门界,光亮消失,万物陷入寂静,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太阳已西沉下去,即将消失在地平线的太阳黯淡无神照射着,余下天边一片火烧般的红霞。然而,不像夕阳该有的暖红色,这霞光反而透着愤怒,好像被刀子割裂的伤口,涌出汩汩鲜血。
  怎么回事儿?
  我有些晃神,门界消失的一瞬,我好像听到宋连州低沉的控诉:骗子!
  他在另一边会遇见谁?消失时他留下的话是我的想象么?骗子?他在说我么?那语气中的痛苦穿透我,眼泪涌上眼睛,哽咽堵住喉咙,但我硬生生强忍着。我需要回家,回了家再难过,再顾及已经四分五裂的那颗心。
  我最后看了一眼宋连州消失的地方,空虚像一个又冷又湿的斗篷包裹住我。周围的风声飘荡在耳边,低沉而刺耳。我精疲力竭,打开门界总会如此,没有例外,而这次的时间格外长。全身肌肉疼痛难忍,累得没了丁点儿力气。我拖着步子强迫自己缓缓朝车子走去,没有宋连州在旁边,车子显得空了一截,不,到处都显得空了一截。
  我疲倦地走入家门,惊讶地发现卧室灯竟然亮着,离开前忘了关灯么?我推开门,手上的皮包和大衣从麻木的手指滑下,'砰'得砸落在硬木地板上。
  "你好,梅小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1 08:08:49

六.宋连州
  我盘腿坐在卧室地板上,周围尽是书籍画册。梅瑰愣愣地看着我,小嘴张开又合上,就像一条搁浅沙滩的鱼。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跨过皮包和大衣走到我身边,伸手摸摸我的肩膀。"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活着?"我盯着她,说道:"希望你能告诉我。"当我走向门界时,郑妍的诅咒再次从我脑海飞驰而过,留下一阵阵旋涡,令人望而生畏。然而,这一次不一样得是,没有痛苦、没有咒语、没有寒冷、没有虚无的黑暗。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界就在面前,正对我发出邀请。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步一步向前,把走进未知世界的焦虑抛到一边。跨入门界时,我发现所有影子都消失了,和孩子们不一样的是,没有人在另一边等我。我仿佛走进一个明媚灿烂的无人世界,也许有些遗憾,也许有些孤独,但我至少带着梅瑰香甜的气息和美丽的回忆,尤其是她四肢伸展,满足安详地躺在床上的样子。
  然而,当我完全跨入门界,光亮忽然完全消失,黑暗再次包裹住我。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体验过一片漆黑的感觉。在墓园时,黑暗并不是黑暗,我和其他幽灵一样可以看见一切。但在那一瞬,我感觉到绝对黑暗的不同,自己被一种隐藏的力量掷向前方。恐惧淹没我,随即又被愤怒取代。郑妍诅咒我时也发生过同样的事,也许这次没有痛苦,但黑暗都是一样的。
  我又上了一个女巫的当,这个骗子!
  然而,当我再次恢复意识,却发现自己在梅瑰的卧室里。不仅如此,我从一个幽灵魂魄变成实实在在的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活了过来,而且拥有奇怪的能力。我伸出手,优雅地挥了一下,卧室门被紧紧关上。
  梅瑰惊讶地盯着门,然后又看向我,沮丧地说:"如果你能这么做,就表示你还没有活过来。"我握住她的手,把手掌按在自己胸前。温暖从她的手心传入我的心房,说道:"我的心在跳,而这颗心已经一个世纪没抽血了。"她抓住我的手腕,瘫倒在我旁边的地板上。停了好一会儿,双手滑落,脸上表情混乱茫然。"我感觉到了……你的心跳,你的脉搏,我……我不明白。这怎么可能?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儿。"仿佛从梦中醒来,她瞥了眼散落在地板上的书籍。"你拿这些干什么?""我想,如果研究一下你的方法,我可能会发现哪里出了问题。"我皱着眉头,强压心里的怒气,问道:"那些孩子,你怎么知道他们去了该去的地方?"梅瑰用力拉开手腕,但我拒绝释放。她气急败坏地说:"你感觉不到吗?他们走过门界后平和的感觉?"我靠倒在床边,闭上眼睛。梅瑰可能是对的,虽然我没有经历她所说的平和,但我确实亲眼目睹孩子们的喜悦,这是我唯一需要的证据。
  "你走过门界时没有看到任何人吗?"她问。
  我懒得睁开眼睛,只是摇摇头。
  "发生了什么?"我耸耸肩,拇指轻拂她手臂内侧娇嫩的皮肤。"起初,只是光,但我刚一踏进就好像掉入深井,陷入令人窒息的黑暗。无尽的黑暗……直到消失。等我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在这里。""可是为什么是这里?"梅瑰更加困惑。
  我抬起头,想起临走前对她低声说的话,苦笑道:"也许因为这是我在走入门界时所有的念头吧。"红晕立刻染上她的两颊,梅瑰顿了下,懊恼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没能救你。""我也不知道,但我没有抱怨,尤其不是现在。"梅瑰沉默下来,任我把她拉到膝盖上,似乎非常满足于窝在我的怀里,我却不满足仅仅抱着她。当了一个世纪的鬼魂,再次拥有实实在在的触觉,对我的影响可以说惊涛拍岸、天崩地裂,但我还想要更多。我的目光落在梅瑰嫩白的双颊、红润的嘴唇,只觉她美丽得动人心魂。
  我伸手抚平她的头发,温暖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柔软的身体与我紧紧贴靠。薄薄的衬衫下,挺拔的双峰若隐若现,伴随淡淡的香水味,让我心中一荡。我想吻梅瑰,帮她忘记过去几个小时的疲惫,也想忘记自己的无助、痛苦和孤独。我按住她的脖子,低头凑近她的面庞,用力贴上她的小嘴儿,吮着两片柔软的嘴唇。在虚无漫长的一个世纪后,我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那感觉就像经历奇迹。错,那感觉就是奇迹。
  梅瑰有片刻的僵硬,但胸口却在剧烈起伏,我可以感觉到她在担心和恐惧中迟疑不绝。我搂住她的腰,将她拖到胸前。她看着我的双眼,最终下定决心跨骑在我身上。
  我趁机加深对她的吻,紧紧吸着她的双唇,听她发出暧昧的呻吟。胯下肉棒昂扬挺立,那坚硬灼热的抽搐感让我心潮澎湃,忍不住低哼一声。她抬起头结束这个吻,两颊通红、眼里满是欲望。我拨开几缕她掉到眼前的头发,再次吻住她。这次梅瑰没有犹豫,热切迎上来,灵巧的手指拨弄我的衬衫纽扣,身子也在我的胯部摇晃,虽然隔着衣裤,我却能感受她股间的温暖和潮湿。
  她把我的衣服从肩膀和胳膊上推开,嘴唇同时滑到我的下巴、脖颈和肩膀上。看着她温柔娇小的双唇在我身上游走,鼻息喷出的热气洒在肌肤上,我只觉一阵热浪涌上小腹,很难不去想象她的双唇裹住我肉棒的样子。我扭动身体挣脱衣服,又拽着她身上的红色弹力衬衫猛拉下来。梅瑰上半身几乎赤裸,只有一小块带花边的红色裹胸遮挡,露出大片雪白酥胸和诱人的乳沟。我只觉目眩神迷,手掌覆盖到挺拔圆润的乳房上,粗暴而急切的揉弄挤搓。
  梅瑰拱起背闭上眼睛,双手撑在我的大腿上,头向身后扬去,意图显而易见。我不需要更多暗示,喘着粗气捧起她的乳房,弯下腰在她胸前留下一连串的吻,直到碰着裹胸的布料,把肿胀的乳头一口含进嘴中。吸吮中用布料摩擦着乳房,双乳越发坚挺,乳头也充血发硬。我拉下连接裹胸的肩带,嫩白高耸的胸部和深粉色的乳尖完全暴露出来。我无法抗拒,再次埋在那散发着柔和香味的双峰中,贪婪地吸嗅品尝。
  "哦,天哪!"梅瑰喘息着,手指在我的皮肤上划来划去,恳求道:"求你了,宋连州。"梅瑰试图拉近我,但被我的胳膊箍住。我双手托起她的臀部,把她抱到床上。她趁机俩手伸到后背,解开裹胸扔在地板上,两人上身再无寸缕。梅瑰想搂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到身上,但我避开她的控制,手指钩住裤子的腰带,松开最上端的纽子,我皱着眉头看着挡住去路的一排致密的金属扣子。
  梅瑰稍稍抬身,又大又黑的眼睛看着我,低声说:"拿住拉链向下。"我急切地照做,只留下和裹胸样式相同的内裤。我跪在她腿间,展开光滑修长的大腿,注意到裆部的湿润以及一股微妙的淫靡气味。我扑了上去,轻抚底裤覆盖的花穴,低下头嘴唇贴上去,舌头隔着底裤在两片贝肉上按压。
  梅瑰又是一阵颤抖和抽搐,手指缠绕在我的头发上,抬起臀部,抵在我的嘴上扭动。
  我等不及了,从她身上将亵裤猛得拉下,湿漉漉的卷发在娇嫩肿胀的贝肉周围闪烁。我将柔软短小的毛发往边上捋了捋,两只拇指把肥厚的贝肉张开,诱人花穴显露出来。可爱的浅粉色小嘴儿紧闭着,保护稚嫩渴求的花穴。我伸出手指穿过湿润炙热的小嘴儿,在上面抹了抹,再放到鼻尖,吸走上面甜美的湿气。
  "上次看着你在浴缸里高潮,我就想那假鸡巴是我的该多好!"我的脸庞贴上去,伸出舌头从下向上狠狠舔了一遍,她尝起来像天堂、令人上瘾。
  梅瑰长长的睫毛颤动不休,双眸却是不敢睁开,娇躯一阵阵颤栗,任由我摆布。我不停舔舐她的贝肉、花穴,舌尖绕过肿胀的阴蒂,吞下从花穴中滑出的蜜液。渐渐的,她的呼吸被我的舔舐乱了节奏,呻吟声音越来越大。
  "然后看到你在床上辗转无助,我知道为什么老天让我能够单单感觉到你。"我一边玩弄着她的花穴,一边继续说道:"看着你在我手上高潮,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画面。可惜,我给你的不过是场春梦。在那个梦里,你脑子里在想谁?"梅瑰紧闭双眼,拒绝回答。
  就像我上次问她时反应一样,但这次我不打算放过她。我追问道:"告诉我,你以为是谁在操你?"她一言不发摇摇头,但双手放在我的脑袋上,试图引导我到她最想让我触摸的地方。我低笑两声,两唇终于嘬住柔嫩肿胀的花蒂,惹得她一声尖叫。
  "不说么?我知道那根假鸡巴在哪里。我可以拿着它操你,一遍又一遍。""我不要玩具,"她终于出声,低声抗议。
  这样的坦诚应该得到奖励。我低下头又吃了一口,同时一根手指伸进她的花穴,滑行进入丝柔的花径中。我转动手指,在她花径内的褶皱上摩擦,同时把跳动的阴蒂吸进嘴里,有节奏地拍打。更多的蜜液涌出,我迫不及待接入口中。她给的越多,我要的也越多。
  "如果我告诉你,"她气喘吁吁地问:"你会操我吗?""到你高潮!"我将第二根手指伸入她的花穴,动作有些粗暴,回答更是。
  梅瑰呜咽着,哑着嗓子道:"我在想……在想你,一直都是你,只有你。"我希望梅瑰想的是我,但听到她亲口承认,还是让我感到无比震惊。尖锐的需要顺着脊柱直刺全身,肉棒痛苦地在胯间抽搐跳动。我更加猛烈地吸允舔舐,梅瑰的身体越绷越紧,直到一滩水似的重重沉入床垫里,全身发抖、虚弱无力。
  我躺倒在她身边,等着她喘口气恢复平静。她如此美丽迷人,有那么一会儿,我想起郑妤。尽管我给她带来快乐,但她似乎总是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尴尬和羞耻。梅瑰却不同,像猫一样舒舒服服躺了一会儿,她跪坐起身,示意我也站起来。巧妙地解开我的裤子,双手放在我的腰上,将我拉近,轻轻吻我的肚子。
  我将她的长发拨到脑后,想看清楚每一个细节。裤子被她一股脑拉扯到脚跟,肉棒迫不及待挣脱束缚蹦跳出来。梅瑰仔细端详,指尖从上到下挑逗,在炙热的肉棒上划过一丝凉爽。接着,她紧握根部,将龟头放入温暖潮湿的口中。舌头不断卷曲舔吸,两颊凹陷将龟头紧紧束缚。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小腹一股火气直窜腿间。原本以为她只是稍事舔弄,但她却毫无预兆地忽然张开嘴巴将整个肉棒的长度含了进去,龟头直入喉咙。我猝不及防,肉棒立刻变得火热坚硬。还没来及稍稍后退,我已经顶到她喉咙深处的软肉。那处软肉不留神一个抽筋,累得梅瑰噎住气,条件反射伸长脖子,发出呜呜轻呼,同时裹着龟头的软肉不停收紧摩擦。
  "操!停下来!"我粗暴地喊叫出声,拼尽全力才能阻止自己在她口中爆炸。
  梅瑰把我从嘴里释放出来,但手指仍然紧紧握在肉棒上。她抬头看向我,眼里充满疑问。
  "我等不及了,"说着,我把她推倒在床上,身体盖住她。龟头掠过腹下潮湿的卷发,然后整根靠入其间。我停顿一下,凝视她的眼睛,等待梅瑰的肯定。她抬起臀部张开腿,好像在催促我回家。
  "来吧!我需要你。"她低声说,声音因饥渴而粗哑。
  我知道她并不真正需要我,但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我滑入柔软丝滑的花径,温情荡漾淹没我,让我不自觉闭上双眼,将所有感知集中在胯下。往她体内推得更深,花穴内的肌肉攥得越紧。在我的整个生命里,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这份感觉,没什么人能比得上梅瑰。
  有那么一会儿我想慢慢来,慢慢享受梅瑰的身体。然而,不过一个后拉前冲,她就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双臂搂住我的脖子,嘴唇贴在我的喉咙,抬起臀部迎接我的肉棒。我的初衷消失,无法再保持稳定缓慢的节奏。胳膊放在她背后,我将她搂得更近,猛地撞进花径。她紧紧抓住我的肩膀,指甲划破我的皮肤,轻微的疼痛只刺激得我动作更加迅速。
  "用力,"她的嘴唇离开我的喉咙,沿着下颚向我的耳朵一点点吻去,之后含住我的耳垂,低声说:"我需要你更用力。"我被撩拨得一阵闷哼,每一次进入,那湿湿滑滑的紧窒小穴都在不停收缩,好似附着无数吸盘,紧紧吸吮着肉棒,点起身心欲火,烧得我热血沸腾,几乎发疯。
  "梅瑰……你好紧……好舒服啊……"我吼了一声,将她双腿压成一字,摆腰用力顶撞,整个人像只发情的野兽粗暴而猛烈,忘了半丝怜惜。梅瑰一头栽到枕头上,抿着嘴好像想抑制自己的尖叫。我更加猛烈,一道白热的闪电沿着我的脊骨滚来滚去,盘绕在我后背的一处地方,然后向前射向我的肉棒。我一个挺身充满她,颤栗着喷涌出来。梅瑰的身体仍然扭搅推挤,拿走我给她的一切。
  热泪从她眼角滑出来,我擦掉泪水,有点担心她后悔刚才发生的事,问道:"怎么了?""不知道,"她低声说:"喜欢吧!"我放下心来,不情愿地从她身体中抽出来,把她拉回到胸口,在她分开的嘴唇上使劲儿吻了一下。与这个女人的联系让我感到震惊,不仅仅是性和身体,从见到她的那一天起,我就受到不可否认的牵扯。

史上最强炼气期
李道然
修炼了将近五千年的方羽,还是没有突破炼气期……“我真的只有炼气期,但你们别惹我!”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1 08:08:56

七.梅瑰
  当我睁开眼睛,发现只有自己躺在床上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昨天晚上不过又是个梦而已。然而,浑身令人愉快的疼痛让我立刻消除这个念头。我仔细听了听周围声响,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宋连州的踪影。人呢?他干嘛去了?探索这个新世界?还是因为肚子饿了,跑到厨房找点吃的?
  我穿上长袍走出卧室,看见宋连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头看着书。我无法将目光从他瘦削结实、肌肉发达的身躯上移开。仿佛感受到我的目光,他从书中扯回目光,嘴里含着笑看向我的方向。他直起腰穿过房间,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嘴唇。我有些不好意思,藏住泛红的面颊,走回卧室。
  宋连州跟了进来,一根手指来到我的胸口,慢慢将长袍分开。我好像被定住身形,无法阻止,眼睁睁看着他将腰带上松散的结打开。长袍分开,一阵凉意让我的乳头翘起,贴在单薄的袍子上,露出小小的凸起阴影。
  宋连州的手指继续往下,到达内裤边缘。我屏住呼吸,脸庞烧得火烫,身体在期待和兴奋中湿润,需要像点燃的野草在皮肤上蔓延。我撇开火辣辣的目光,他却一只胳膊搂住我的腰,把我抱入怀里,坚如磐石的勃起顶着我的小腹,竟然有些疼痛。
  "你太漂亮了。"宋连州低下头吻住我,舌头诱哄着分开我的唇,加深这个吻。我模糊意识到他推着我向后走,当我的膝盖撞到床沿时,两人一起倒在床垫上。
  他侧身躺在我身边,手肘支起,撑住脑袋,说道:"我刚才看书时,有一个奇怪的发现。"我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没有回应。
  宋连州继续说:"通常书页颜色最深的部分,也是被人反复阅读的部分。"他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皮肤在他的触摸下颤抖跳跃。
  我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立刻尴尬地闭上眼。我从来没和任何人分享过我的幻想,却没想让宋连州偶尔发现。
  他用指尖描着我的嘴唇外缘,道:"在那个故事中,女人的情人把她绑起来,再操她到高潮。"我嘤咛吁吁,在他手下不断扭动,想要推开他的抚摸,更希望结束这个难堪的话题。然而,手掌一触到他鼓鼓结实的胸肌,我的心脏就狂跳不已,一股股热浪从腹下往外涌。
  "有没有任何人这样对待你?"他一边问,一边用鼻子轻抚我的胸部。
  我失去语言能力,只是摇头。我从来没有信任过一个足以让我坦白秘密欲望的情人,更不用说采取行动了。
  宋连州眼中闪烁出纯粹的男性满足,他从我的长袍上扯下腰带,跨坐在我的身上,迅速绑住我的手腕,再固定在床头板上。
  我用力拉扯两下,却发现自己不能动弹。悸动在我体内深处跳动,我不禁合紧双腿,烦躁地蠕动。宋连州坐在脚跟,推开我的长袍,完全暴露出我的胸部。疼痛的乳头挺立在早晨清冷的空气中,又紧又肿,好像乞求他的手指、他的嘴。
  宋连州仔细打量,之后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两个乳尖用力拉扯。粗鲁的动作让我心中一荡、欲火更炽,面上却是佯作惊慌,疼得叫了一声。他没有松劲儿,反而弯下腰把一个肿胀的乳头咬入嘴中。我弓起身子,想让他将整个乳房吞进去。他却没有理会,而是转向另一个乳头,又用手指折磨刚咬过的一个。他的劲儿用得越厉害,我想要的越多。到后来不得不抬起臀部,急切饥渴地摩擦他的身体,我一辈子从未如此开放大胆。
  宋连州从床上爬下来站在床尾,命令道:"张开你的腿,我想看看你现在有多湿。"我分开双腿。
  "再打开,"他说道,声音粗暴。
  我听话照做,尽可能伸展双腿。
  他盯着我裆部已经湿透的内裤,低声咒骂:"妈的,早该有人把你绑起来,你已经浸透了。"宋连州脱下衣服,露出我还没来及花时间欣赏过的漂亮身躯。他很高,有一副运动员的健壮身材,几乎每一块结实而又充满力量的肌肉都有自己的线条。我的口腔越发湿润,真想让舌头在那一块块肌肉上奔跑。接着,他解开裤子扣儿,清晰可见内裤里勃起显现出的粗长形状。
  至少,我不是唯一受影响的人。
  我困惑地看着他转身走出卧室,等他回来时,手上竟拿着我的振动棒观察摆弄。这一幕本该显得愚蠢可笑,但不知怎得,却让我身下一阵颤抖。很快,他找到开关,振动棒嗡嗡作响。他咧嘴一笑,将速度调整到最慢。
  宋连州爬上床,跪在我的腿间,懒洋洋把振动棒头部按在我的肚子上,沿着我的身体游走停留。他向前倾身,舌头蘸在乳尖上,然后再用跳动的头部绕着湿润疼痛的乳头打转。这种方式带来的感觉更加敏锐,我蠕动身体,想让振动棒触到整个乳房。他却不仅躲着我,还将振动棒的速度又加快一个档次。
  我不需要这个,我要他在我的体内,立刻,马上。我哀求道:"求你,宋连州,别折磨我。"宋连州只是轻笑道:"我觉得你还没准备好。"他在说什么胡话,我被他绑在床头时就准备好了。
  他放过我的乳头,直起身体用力朝着下身拍打了一下,再勾住内裤,一把抬起我的腰胯,内裤嵌入阴部的缝隙中。在他的拉扯下,内裤对阴蒂的摩擦几乎无法忍受。接着,他把振动棒放到我的阴部。我抬起臀部,尽可能靠上去来回拂弄。仿佛觉得戏弄得还不够过瘾,宋连州又拨开我的阴唇,把振动着的按摩棒放在我的阴蒂。我咬紧牙关,却挡不住臀部追随着振动棒的头部找寻更多快感。我能想象自己看上去多么放纵饥渴,但此时,我并不在乎。
  如果他不想操我,我只能自己解决。
  就在此时,宋连州毫无预警地把振动棒从我身边拉开。我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气急败坏说道:"把我解开!"他却扯下我湿透的内裤,扔在地板上,推着我再次躺回枕头上。"亲爱的,这就是你这个时代的问题。总是匆匆忙忙,而不是花时间去做正确的事情。""所以不断折磨我是'正确的事情'?"他吻了下我的膝盖内侧,"相信我,亲爱的梅小姐。"振动棒再次沿着我的阴部滑动,到达花穴口稍微停留。他轻轻推进去,在我还没来得及享受之前,他又把振动棒撤出去。每次,他都会朝深处稍稍挺进然后后退,直到振动棒完全埋入体内。他把速度调到最高,一只手开始用一种缓慢而稳定的节奏进出。而另一只手将我的阴唇撑开,吸吮我的阴蒂,不时用牙齿刮咬。
  "你味道真好,我可以这样做几个小时。"他哼哼了句。
  我立时感到腹部炸裂开来,盘绕在体内的需求碎片四散到身体各个角落。星星在我紧闭的眼皮后碰撞,我已不再完整。慢慢的,宋连州把我带回现实,轻轻抚摸我,直到我的呼吸恢复正常,至少和他在身边时一样接近正常。
  关掉振动棒放在一边,他低头盯着我,眼睛里充满难以辨认的情绪。
  "告诉我你会脱下裤子,完成你开始的工作。"我低声说。
  "我是一个绅士,我会等到你恢复。
  "在你身下,我不需要。"一开口我就意识到这话有多正确,他已经不可逆转地改变我的生活,让我对原来的生活方式再也没有兴趣。我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感受,只是恳求道:"请?""请什么?""爱我。"我闭上眼睛。我发誓自己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只是心里莫名的情愫让我不再想用'操'这个字眼。
  床垫起伏,他脱下衣服,俯身温柔地吻着我的肚子、胸部,再沿着我的脖子和下巴一直吻到嘴边。
  "永远,"他对着我的嘴唇低声说。
  我花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话,当然,他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
  是么?
  我想仔细回味,然而当他滑进我的身体时,所有想法都消失了。
  宋连州一边挺进一边低吼:"原本想这次慢一点的,但我不能。我太需要你了。"他啃着我的嘴唇,将我的大腿儿折到胸口,双手抓着我的双乳,腰腹凶猛顶撞。起初的痛苦随着抽插渐渐退去,那巨物一下下捣进去,戳着花心儿,顶得我心酥骨麻。我迎合着他,断断续续喊道:"我不在乎。我也……需要你。"他完全退出来,将我的身躯翻过来爬跪在床。他把我的长袍推到背上,又将膝盖分得大开,使得臀部和阴部完全暴露出来。"你知道你有多漂亮吗?"说着,他将勃起猛得插入我的阴部。我呜呜叫了一声,无法阻止羞耻的声音从嗓子里逃逸出来。感觉到他的一只手放在我的屁股上,稳住自己向前,直到把我完全填满。
  不同的姿势给我带来全新的快感,在我敏感的甬道中,他的勃起更加清晰地摩擦内壁。他紧紧抓住我的臀部,撞击挺进。随着他的速度加快,所有的节奏感都消失,含糊的呻吟声也被皮肤拍打的啪啪声掩没。我只觉得身后的男人重得像座山,身体里的东西,像野兽一般粗壮,每一次顶入,都好似将身体劈成两半,让我头晕目眩,不得不紧抓绑在腕子上的腰带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要射了!"宋连州咕哝道,俯身到我背上,伸手来到我的阴部,找到阴蒂使劲儿揉搓。身体的速度更加剧烈,热气腾腾的呼吸亲吻着我的脊柱。
  我哑着嗓子尖叫一声,在高潮中迎接他在我体内的释放喷涌。

乡村如此多娇
伙夫
周平本是一个平凡小村医,可是村里的俊寡妇,总喜欢上门找他治病…… 水兰溪:“周平,今晚上来嫂子家给嫂子治一治吧?” 周平:“兰溪嫂子,快让我歇一歇吧,这个星期都八回了!” ...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1 08:09:05

八.宋连州
  我们汗淋淋瘫倒在床上。
  重重喘了几口气后,我解开腰带,释放梅瑰被绑在床头的双手。由于她太过用力,手腕上已经有了两道明显淤青。我看着很是心痛,抱在怀里给她揉着腕子疏血化淤。梅瑰的呼吸越来越深,越来越慢,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我移动一下,为两人盖上薄被。看着她安详满足的睡脸,我百感交集。被诅咒是发生在我身上最悲惨的一件事,然而现在遇到梅瑰,我又有些不太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梅瑰这样美丽的女人,可以让我充满兴奋与渴望。
  我躺在床上,享受着真实的宁静,努力放松僵硬的肌肉,使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然而,我的内心还有深深的不安,黑暗和危险在我思绪中悄悄渗入。我似乎仍具有某种精神能力,这一事实让我很担心。如果我真的回到这个世界,那我应该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才是,直觉告诉我身体某个地方仍然不对劲。
  我越来越心神烦躁,莫名的恐惧占据我。在担心和绝望交织间,睡眠最终将我打败。再次醒来窗外已经一片漆黑,我一时没了时间概念,只听到外面一阵持续的敲门声。
  梅瑰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看着我爬起来。她满腹心事,最终还是指指大门,老老实实小声交待:"我们需要帮忙。而如果有一个人能帮忙,就是门外那个人了。"我预感到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有限,也明白需要弄清楚越过门界后发生了什么。可这件事儿终究太过古怪、也太过荒诞,我不想梅瑰将陷于麻烦中,"梅瑰,这件事儿也许会很危险,你别为了我把自己搭上。"梅瑰摇头,说道:"我想救你,可我能力不够,很多事情搞不明白,所以我才想找人帮忙。"我什么也没说。
  "你生气了?"梅瑰问得小心翼翼。
  我苦笑道:"一百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做好事。我怎么会生气呢?"我快速收拾停当,和她一起来到客厅。梅瑰打开门,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姑娘走进来。经过梅瑰的介绍,我知道她叫杨槐,两人的太婆是亲姐妹。我立刻明白过来,和梅瑰在刺激和疯狂的间歇,她曾经提过母系一脉世代相传的神秘力量,而杨槐也是这支血脉中的一员。我怀疑杨槐身体蕴藏着何种巨大能力,然而她们的家人一定告诫过保持低调的重要性,和梅瑰一样,从杨槐的外表看不出丝毫线索。
  杨槐穿着式样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筒裤,然而袖口处的三叶草刺绣,以及纽扣上的亮片又让她显得个性而别致。微卷的粟色长发柔软篷松的披散着,只有一个镶着小碎钻的头饰别在耳边。梅瑰和她在长相上并无太多相似,杨槐高挑干练、梅瑰娇小温顺,但两人站在一起却和谐平静,看上去既保持几分成熟女人的千篇一律,却也固执得用细微差别诉求与众不同。
  杨槐听了梅瑰对我的介绍,挑挑眉头,笑着说:"头回见你家里有个男人,哪儿找的?真信得过啊!"我猜测梅瑰生命中的男人并不多,即使有也更像过客而非男友。想来找到一个男人相信并且接受她能看见鬼魂的事儿,应该不会很容易。我心里有一丝窃喜、一丝得意,梅瑰和我就永远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如果,有我们俩的话。
  我看向梅瑰,她仿佛预见到杨槐的反应,也不回应,倒杯茶放在杨槐面前,做个请的手势。
  杨槐笑着拿杯,"你怎么了?多大的事儿,跟我来这套。我就不爱这个,梅瑰,我们开门见山,你打了几次电话找我,应该不仅仅为了请我喝茶吧。"梅瑰低头续水,"你很忙,能请到你不容易。"杨槐也不多说,只是静静等着。梅瑰指指我,做个显而易见的手势。
  杨槐吃了一惊,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我,半响过后,才抿着嘴角连连摆手道:"先别来这套,我可不管你给自己揽了什么事儿。难道你看不出这样做有多荒谬吗?亲爱的梅瑰,你的固执可真是......真是......哎......"梅瑰点点头,"我知道,但我遇到这件事、遇见他。"杨槐直直看向梅瑰,"你忘了从小到大怎么教你的,这不是你的责任。"我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可以猜到两人知道彼此拥有的神秘力量,并且也明白这力量对于她们的成长不会有很大帮助。
  "责任?杨槐,现在和我说这个?你也许漠不关心,但你并不愚蠢。"梅瑰两手捏成拳头,和她对视几秒。
  最终还是杨槐撇开目光,从鼻子哼了声,喃喃道:"愚蠢?"她看上去完全放松,躺倒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竟然开始低声唱起歌来。
  我听不清楚歌词,梅瑰却显然很熟悉。她走上前抱抱杨槐,感激地说道:"你是好姐妹,今后你要是遇上什么麻烦,告诉我。我一定会帮忙的。""我,"杨槐指着自己,言之凿凿说道:"不会有麻烦。"梅瑰又向杨槐身上蹭了蹭,道:"对,我也觉得你不会,但万一有的话,一定来找我。"杨槐开始还绷着脸,在梅瑰的不断讨好拥抱下,最终还是翘起嘴角。她回抱了下梅瑰,说道:"真拿你没办法,好吧!如果我有麻烦,会找你的。"梅瑰的眼睛亮起来,问道:"如果你没有麻烦呢?""那可不就阿弥托福,皆大欢喜!"我坐旁边听着看着,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但却识趣地保持沉默。直到屋内的气氛轻松下来,她们姐妹聊完,我这才插嘴道:"所有这些都是因我而起,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儿么?"梅瑰看向杨槐,看她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对着我说:"这个家里,我充其量只是个能看见魂魄的灵媒,但杨槐却是真正的女巫。"我一脸震惊,"什么?"梅瑰满脸期待地看着杨槐,对我说:"她会施咒,希望也会解咒了。"我这才明白过来,脑子里涌现成千上百的问题。可是忽然间,我发觉周身的气息在改变,非常模糊、令人费解,甚至自相矛盾。梅瑰和杨槐显然也感觉到了,纷纷直起腰身,惊讶地盯着我的方向。
  我暗道糟糕,叫了声:"嗯?梅瑰?"那声音听起来遥远而微弱,根本不像面对面的交谈。
  接着,我的身体变得透明,我可以清楚看见座位下的沙发以及靠背的图案。

我有九千万亿舔狗金
番茄第一帅哥
舔一个女神,你就是舔苟。舔一百个女神,一百个女神就是你的舔苟。陈远,觉醒终极舔苟系统,获得舔苟金九千万亿。一条终极舔王的故事,由此展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1 08:09:13

九.梅瑰
  我心里一沉,双手颤抖地抓住宋连州,却发现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他的人形只剩下一个轮廓,最终在我的指尖下彻底消失。我无力地放下双臂,看向杨槐。她一副吓坏的样子,不知道是亲眼目睹宋连州的消失,还是因为我脸上绝望的表情。
  杨槐艰难地吞咽一下,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捂住嘴,不想哭。
  宋连州的消失只可能是因为在他身上的咒语以某种方式仍然影响着他。也许是因为午夜、也许是因为清明,两个世界之间的界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稀薄。
  杨槐坐到我跟前,搂住我不停安慰,问道:"我们知道是谁诅咒他吗?咒语是什么?""我只知道一个叫郑妍的女人。哦,她还有一个妹妹叫郑妤。"想到他以前的未婚妻,我心里一丝苦涩,但随之抛开,嫉妒一个死了很久的女人太愚蠢。
  杨槐紧握我的手,"好吧,你得告诉我前因后果。事无巨细,不能漏掉一点儿细节。"我擦擦眼睛,从学校扫墓第一次看到宋连州开始,前后不过三四天而已。不知怎的,和杨槐一点点诉说和宋连州的点点滴滴,让我觉得仿佛两人认识了一辈子。我非常希望能够帮助他,然而,为那些已经死去的灵魂打开门界是一回事,但解咒是另外一回事儿。我们不知道他在哪儿,更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杨槐就是想拼凑处一个可能有效的召唤咒语都不可能。
  忙碌了一个晚上,两人却没有太大收获。黎明时分,灰蒙蒙的天空下起雨,黑色的乌云低垂在压抑的天空中,天气完美地反映我的心情。我来到厨房,为大家准备些早餐,虽然我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但杨槐不能不吃东西。
  忽然,前一天宋连州消失时空气涌动和扭曲的情形再次出现,我身形有些摇晃,赶紧抓住桌子扫视房间,宋连州果然出现在厨房中央。
  我飞快跑过房间,"天哪,我一直很担心!你没事吧?"宋连州紧紧抱着我,好像永远不会松手,"我很抱歉,很抱歉。"杨槐也听到声音,从屋子里冲出来,脸上绽放巨大笑容。"你回来了。"我连声问道:"你去哪儿了?""我不能确定,很冷很黑的地方。"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手指颤抖。
  "还有其他人吗?"杨槐问。
  宋连州摇头,"我没有注意,只觉得周围很空,空的……一个空的地方。"想到宋连州独自被困,我心里一阵绞痛。但他现在回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我问道:"你怎么回来的?""我不知道。"他的手指伸进我的头发里,将我的头向后倾斜,盯着我的眼睛低声说:"我得回来找你,但我不确定我能留下来。"恐惧抓住我的心房,"什么意思?""我能感觉到一股力量拉住我,想把我吸回去。"他在我的太阳穴上吻了一下,紧紧将我抱在怀里。
  我使劲儿摇头道:"不要!""我正在努力抗争。"杨槐插口道:"好吧,如果想让你回来,我们需要尽可能多的信息。"我用力吞咽一下,杨槐是对的,这会儿不是焦急难过的时候。"你知道多少关于那个诅咒你的女人?"宋连州摇头,"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女巫,甚至不相信诅咒这回事儿。直到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消失,才明白她诅咒了我。""你的坟在哪里?"杨槐继续问。
  "我都不知道有没有。据我所知,我的尸体从未被发现。"宋连州沮丧地抓抓头发,为自己帮不上忙而懊恼。
  杨槐沉思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她可能并没有将你咒死!"我和宋连州诧异地看着她,听她的口气,郑妍难不成还做了件好事。这太滑稽了!
  杨槐看出我们心中所想,"郑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知道施咒是非常危险的事儿。咒语越是影响重大,对施咒人的反噬也会越大。就好像使劲儿打人一巴掌,别人是疼了,自己的手也好过不了多少,就是这么个道理。"我有些明白过来,这和我每次打开门界都会四肢无力、非常疲倦一个道理。怪不得杨槐对自己的能力从来都是讳莫如深,想来她吃的苦头一定很多。那么对于郑妍,想来她并不是不想咒死宋连州,而是可能承受不起咒语的反噬?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看见的宋连州,和我通常看见的魂魄并不完全一样。他的魂魄虽然脱离肉身,但却不能称之为亡魂,最多只算……嗯……"我停顿一下,不知道该用什么恰当的词语,以前我从没想过他们竟然也有区别。杨槐插嘴道:"就算……灵魂……幽魂,或诸如此类的吧!"我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对宋连州兴奋地说:"杨槐推测得没错,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能和那些孩子们一起过门界的原因,也是为什么穿过你的魂魄时并没有阴冷的感觉。你其实并没有死!""是啊,她将你诅咒在这个幽灵界之中,存在又无法存在,让你保持在一种停滞状态。"杨槐上上下下打量宋连州,一脸研究的样子。"没想到梅瑰阴差阳错,给你敞开门界。当你跃过时,门界的弹性把你推回到现实,但咒语影响力对你仍然起着作用,所以又将你从现实中的'生'拉了回去。"杨槐说完摇摇头,骂道:"这女人太混蛋了。"希望再次升起,现在知道前因后果,也许就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向后仰头看向他,喊道:"现在,你在这里,一定有办法阻止。"然而,宋连州的眼睛阴沉。他摇摇头,认为我们做不到,"你必须是活人,或者你必须死去--而我两者都不是。""你不能放弃,"我大声反驳道:"我们会想办法,会阻止这件事。"宋连州看着我,用拇指擦掉我的眼泪,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哭。他低下头,给了我一个最温柔的吻,说道:"我爱你,永远不要忘记。"他捧住我的脸,将我包裹在那若有若无却结实有力的手中。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又开始变得透明,"不管发生什么,我爱你。"我颤抖着大声让他呆在原来的地方,让他坚持住。我想拥抱他,想抓住他,想告诉他自己永远不会离他而去。然而,我无法拥抱他,就像我无法抓住空气一样。在短短的十二个小时里,宋连州第二次消失,只留给我一颗破碎的心和空荡荡的世界,我甚至没有机会告诉他我爱他。我绝望而恐慌,虽然只认识短短几天,我第一次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
  杨槐搂住我,"先别着急哭,你答应他想办法的。""可是该如何做呢?我很担心,他肯定出事了。"我几乎再次哭出来,但眼泪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找到他,叫他回来吗?"杨槐道:"理论上说他的魂魄只能呆在墓园,他最终应该还在那里。"我满腹疑虑,说道:"通常魂魄会附着在死前所想的人或地方。可能是最爱最留恋的,也可能是最恨最憎恶的,但宋连州和那墓园哪种都不属于啊!""我的意思是,郑妍应该是在墓园某个地方对他下的咒,将他的魂魄和墓园里的某样东西锚在一起。要不是你阴差阳错去了墓园,他遇见了你,他现在应该还在那里,而不是被你带着到处跑。""这可能么?""至少是一种解释,我需要先回家,找到那巫婆可能用的咒语和解咒方法。"我万分感激,看着转身就要离开的杨槐,一把拉住她,"嗨,如果真的去救宋连州,你会有多大的风险?我确实一心想救他,但绝不会为了这么做而让你受到丝毫伤害。"杨槐看着我,有些诧异。
  "你知道……咒语反噬。"杨槐表情一松,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儿,解咒毕竟和施咒不一样吧。其实,找到咒语没那么难,但是最关键的问题是墓园,你在曾经看见他的地方找一找,我们必须找到用来锚住宋连州魂魄的东西,不然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我面色一暗,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往好处想,今天可是清明,我们的幸运日呢!"我含着眼泪笑起来,以前说起鬼节是幸运日,大家只当笑话,没想到今天竟然成了一句安慰。
  深夜,我再次来到墓园。
  虽然有月光又有街灯,但雾气让所有东西都变得模糊黯然。夜晚也显得更加阴森可怕,远处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令人望而生畏。没有人愿意待在这里,或者哪怕是接近这个地方。我快步来到林子,雾稀薄了些。月牙儿发着光,尽管绝对不如白天那么亮堂,但足够看见眼前的景色。
  我走来走去寻找各种可能,既紧张又期待,还有深深的恐惧和不安。杨槐曾经说过需要找足够大、足够久的东西,那最有可能的就是这林子里的某棵树。我一棵一棵看过去,最终在一棵看似云杉的树前停下。我不能肯定,只是从树干的质地和纹理判断和云杉最为接近。
  这棵树虽然个头不大却肯定有年头,问题是这树以前像被雷电击中过,一半的树枝焦黑干瘪,其他地方也树皮开裂、污迹斑斑。不仅如此,这会儿天气已经转暖,林子里的花草树木都已经开出嫩芽、抽出新条,只有这棵无精打采耷拉着,没有半点生命迹象,看起来像一朵丑陋而巨大的柴火架。
  我将自己的位置发到杨槐的手机上,没一会儿,她背着一个大包迎过来,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我指指面前的大树,杨槐若有所思,快速走了遍林子,点头道:"这棵云杉从树干看,应该是这里最久的一棵。"我心里有了底,杨槐几乎认识地球上所有叫得出名字的大树小树。她说是云杉,就一定是云杉,可这和我们的目的并没有直接联系,我不确定地说道:"我第一次看见宋连州时,他就在这棵树下,而且他的魂魄看上去也更加模糊。"杨槐点点头,"值得一试。"她打开包拿出烛台和十二根蜡烛,将蜡烛固定在杉树周围,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圈。之后一一点燃,再小心为蜡烛罩上水晶罩。烛火时而大时而小,但在灯罩的保护下,即使摇曳跳脱,却也不会熄灭。杨槐专注地看着杉树,开始默默念叨。起初她声音很低,我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渐渐的声音提高,响亮而清晰:
  "化作尘土、化作风雨、化作金木。
  化作血肉、化作魂魄、化作精神。
  走吧,离开吧,消失吧。
  散吧,解除吧,释放吧。
  上天入地、自由归来,居于天地之中。"我们牵着手,等待奇迹发生。杨槐很确定,如果咒语被解开,宋连州应该会出现在这里。可我们等啊等,直到水晶罩中的蜡烛燃尽,也什么都没有等到。夜越辣越深,寒冷渗入我们身体。风也越来越大,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痛。
  "有没有可能,"杨槐大胆问道:"他已经跨过门界?""可能。"我闭上眼睛,咽下喉咙里的哽咽,心里十分痛苦,可也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要知道宋连州是一百年前的人,即使被解咒,他也已经不属于当下,我见不到他了。
  杨槐紧紧地抱着我,劝道:"你先回家吧,这儿我来收拾。""你确定吗?"杨槐点点头,"去吧,我们已经尽力了。"我僵硬地拖着步子回到车上,昏昏沉沉在黑暗中行驶。自从解咒失败后,我就和眼眶里的泪水斗争。直到回了家,这场斗争终于失败,眼泪流下脸颊,止都止不住。

好色小姨
孤寂之狼
“小姨,我要……”“乖乖,我来了……”当你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而且寂寞难耐的小姨时,你会怎么做?当这个爱你到骨子里的小姨不断的为你勾搭各种美女的时候,你会怎么做?从萝莉,到御姐,到少妇,小姨的命令统统拿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9/01 08:09:22

十.宋连州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在屋里已经来来回回走了两个小时。
  梅瑰一声尖叫向我扑过来,死命抓着我不肯松手,生怕我再次消失。她泣不成声地道:"我以为已经失去了你。"怀中身躯温香妙曼,随着抽泣一阵阵颤动。我心中万分感动,柔声道:"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你打破了诅咒,"这一次是真的,和以前经历的寂静、空虚、飘渺完全不同,现在的我可以感觉到身体里有无穷力量在涌动。长久的压抑,让我所有感知新鲜而强烈。清冷的空气、汽车的鸣笛、鲜艳的花朵,所有一切熟悉而陌生、陌生而熟悉,我好像只是久病初愈,而非被困百年的孤魂野鬼。这种新生的感觉,像在做梦,我幸福得想哭。
  多亏面前这个女人。
  梅瑰又稀里哗啦大哭起来,泪水打湿我大片衣衫。过了良久,她才仰起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痴痴看着我,絮絮叨叨道:"我们找到郑妍用来绊住你的云杉树,杨槐解咒之后,我们以为你会在墓园出现,因为郑妍一开始就是在那里施咒的。"我眼中闪现一丝玩笑的光芒,"我认为你的卧室对我来说吸引力更大。"眼泪不断从梅瑰的眼睛里流出来,可她还是大笑起来。她拍了下我的肩头,喊道:"你怎么总是出乎意料地出现在我的家里!"我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嘴角露出温柔的微笑,"我怎么总是在擦你的眼泪?"梅瑰变得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我这辈子从没哭过这么次,流过这么多泪。"我吻着她,把她抱在怀里,舒服安逸的甜蜜包围着我们。"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回到你身边是唯一能让我保持清醒的事。""我爱你,"梅瑰低声道:"我之前没机会告诉你。"我的手滑过她的腰部,"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这时,梅瑰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我听出是第一次见杨槐时,她曾经哼过的调子。然而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的歌词我听得万分清楚:
  '情让人伤神,爱更困身。
  女人真聪明,一爱就笨。
  我不会逃避,我会很认真。
  我在等,世上唯一契合灵魂。'男人又何尝不是,我又何尝不是。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