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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他叫李凡。
此时此刻,他正跟着面前一个身段姣好的少女。
女孩穿着附近的学校的校服,朴素的运动款,但拉高的衣袖下露出的纤细小臂,和走路时一点点表露出的身体曲线,都足以说明其中隐藏的青春魅力。
这是个很老旧的小区,女孩就要到家了。
拐过最后一个弯时,李凡忽然迈开大步,冲上去,一手揪住女孩摇晃的马尾辫,一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这个弯过去,就是一单元的入口,少女的家就在一楼。
所以他很快换用手臂勒住她的脖子,往巨大垃圾箱边的阴暗角落拖过去。
“不准出声,不然杀了你!”他压低嗓子,发出阴森森的威胁。
女孩被他压在墙上,鼻子里发出抽泣的声音,泪水流下来,染上他捂着她嘴的手。
他不敢松开,在背后紧紧贴住她的身体,手掌迫不及待挤进墙和少女的身体之间,抚摸着那还不算丰满的乳房。
比起胸部的弹性和手感,这种对方无力挣扎开他的压制,不得不屈辱承受的滋味更让他发狂。
他用力攥着,像是要把那小小的乳捏爆一样。
少女的哽咽转为抽泣,双手开始往后拍打,试图挣扎。
他没有再说不许动之类的话。
因为这样的挣扎不仅无济于事,还让他兴奋得连裤档都要爆炸。
他猛地往前一压,用自己不够强壮、但比柔弱女孩沉重得多的身躯狠狠挤了她一下,抽开的那只手马上往下摸去。
校服的运动裤没有穿腰带,他往下一拉,手背就感受到了女孩大腿紧绷光滑的皮肤。
他不敢去看,但能想象出来大致的样子。
时间不多,他不能再等,手掌激动到哆嗦,但还是匆忙扯下了那薄薄的棉质内裤。
拽开裤扣,他掏出自己早已坚硬到发疼的鸡巴,微微沉腰,对准那柔软的肉缝,用力刺入……
白浊的精液喷射而出,把早就拿好的纸巾沾染上黏乎乎的一片。
李凡虚脱一样坐回到椅子上,抬手拉上了窗帘的缝隙。
楼下邻居家的女儿早就已经安全到了爸爸妈妈的身边,而他又一次靠着纯粹的想象,完成了手淫。
想象的部分,每一次都在插入后戛然而止。
因为他还是处男,本钱不错的阴茎,还从未进入过任何一个女孩的肉体。
他不是不想。
他是不敢。
他谈过三次恋爱,每一次,都只能持续到他理性崩溃之前。
最后一个女友是相亲认识的,他们条件很合,明显,对方动了结婚的念头。
可就在对方提出一次目的很明确的平安夜约会后,他提出了分手。
他不敢去开房。
因为和之前每一任女友一样,他只想强奸她,想得快要发疯……
(一)
距离上次分手已经小半年,在这个春天的结尾,李凡终于彻底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病”治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渴望强奸其他女性,他只能认为自己病了。
从小他就是一个颇为老实的孩子,不爱说话,稍微有些闷骚,成绩优秀但不拔尖,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和特长,放在这个几百万人口的城市,就像一滴水流淌在大海里,毫无起眼的地方。
小学,中学,大学,毕业,这一路他都按部就班地走过来,平稳且没有什么岔子。只有恋爱和结婚的事,成了他父母的心病。
毕竟今年过去后,他就要二十七了。
在这样的城市里,就算做为男人还不到特别着急的时候,父母也会有事儿没事儿念叨孙子孙女这样的词。
可他们都不知道,李凡的心病,比他们还大。
大到他不敢正视。
他觉得,自己如果稍微不那么老实一点,就会变成一个恶性连环强奸犯。
因为他从性启蒙至今,除去看到女孩衣服里乳罩轮廓就能勃起的青春年华之外,唯一能引发他冲动的,就是强奸。
起初动作神态夸张的黄色漫画就能满足他,但大学毕业之后不久,他就进入到连逼真的强奸剧情A片都会不够兴奋的程度。
在这阈值不断提高的过程中,却有一种自慰方式,始终保持着极高的效率。
那就是对身边真实女性的幻想。
高中他幻想自己在无人的教室里强奸当时的同桌,射得龟头都在颤抖。
大学他幻想自己偷袭去上自习的团支书,在走廊转角殴打到她不敢抵抗,都还没到插入情节,精液就喷了满满一手。
如今工作的部门有个四十岁的女主管,相貌平平,就是身材保养得还算不错,可他意淫起来,强奸着她,依然能兴奋到浑身哆嗦。
而最近,他已经必须看到自己的幻想目标,才能激活对真实感的需求。
所以他才躲在关了灯的屋内,专门挑晚自习后的时间,站在窗户边躲在窗帘缝隙里,观望楼下邻居家上高三的女儿回家。
那女孩并不算美,普通的清秀长相,最近学习压力大,还长了不少青春痘。
但他幻想过的同桌和团支书,校园时代交往过的两个女友,也都不是班花。
他的冲动,仿佛本能地追求着一种叫做可行性的东西。
也就是说,他一直在意淫的,可以叫做行动计划。而且,全都是有可能成功的那种。
就拿最近她幻想的女学生来说,开始意淫后,他甚至上班路上都会留意院里她常走的路线究竟有没有合适下手的地方。
这让他感到害怕。
如果是和父母一起住的时候,他兴许还比较容易自控。
可父亲身体不好办了病退后,就跟母亲回老家县城的房子休养去了,十天半个月不见一次面——可能也是因为上次和女友分手跟他们吵了一架的缘故。
现在他独自住在家里等拆迁的老房子里,买的新房还是毛坯,因为爸妈说不定下结婚的事就不装修,免得过时。
他感到孤独,孤独到更加频繁的幻想,幻想后的空虚让他自责,陷入到深深的痛苦,然后,再因这痛苦而更加孤独。
这是个令他绝望的漩涡,把他从看似平静的海面深深地拖下去,淹没,窒息。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彻底沉下去,不知怎么就网购了情趣手铐和绳子后,他知道了一个神秘的网站,禁忌之屋。
就像曾经一部热门动画中的地狱通信一样,据说禁忌之屋也只能在午夜零点登陆,如果你是被选中的有缘人,你将看到一个书店一样的页面,和一个可以即时和你交流的店员。
那店员是个笑起来很有神秘感的姑娘,没人知道她的名字,不过所有人都喊她青青。
作为一个唯物主义教育长大的无神论好青年,李凡当然不会相信这种无聊的网络传言。
可这城市小到没有能处理他这种情况的心理医生。
他最近已经特意要在女孩下晚自习回家的时候下去丢垃圾。
每次看到那个大垃圾箱旁边的阴暗角落,他就会回忆起幻想中女孩内裤被拉下后赤裸屁股的手感。
模糊,虚幻,却刺激着他的阴茎迅速充血。
于是,这天晚上,李凡打开了保存传言的那个记事本,复制出网址,看着右下角的系统时间,在四个零出现的那一刻,复制到浏览器里,按下了回车。
他家的网速并不快,老旧的线路和不负责任的运营商让他几乎不怎么玩画面稍好一点的网络游戏。
可就是这个打开搜索引擎首页都要读一会儿条的网速,他眼前的页面,却在不到一秒之内,就迅速打开了。
不仅打开,还瞬间就占据了整个屏幕,遮盖掉了浏览器的标签和系统的工具栏。
一个古色古香的实景书店,出现在他的眼前。
木地板,木书架,木制的招牌微微摇晃,仿佛能听到吱嘎的轻响,上面写着笔法颇为狂放的四个大字,禁忌之屋。
屏幕上显示出的是书店的整个门脸,但几乎看不到什么现代化的气息,里面那些书,看上去也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显得陈旧而古朴。
李凡很快就确定这并不是动图,而是真正的实景,因为角落那只懒洋洋的老猫,玩纸团的动作就没有重复过。
他动了动鼠标,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白色小箭头。
他顿时有点迷茫,喃喃地说:“这……该怎么操作啊?电脑中病毒了吗?”
就像是里面的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一样,一个头发漆黑皮肤白皙的年轻女孩从书店里面冒出了头,对他笑了笑,伸出手一招,用清甜可口的嗓音说:“来了怎么不进店啊,在外面做什么?”
一阵不易察觉的恍惚,李凡的身体忽然一轻,面前似乎有光芒一闪,让他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在书店里面。
是的,他的人,已经,到了书店里面。
他惊愕地回过头,看向门外,可方才还在的门,已经不见了。
女店员坐在一张造型古朴的红木桌子后,纤细的手指摆弄着一根做工精致的狼毫,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面前的四方木凳,“坐。”
李凡咽了口唾沫,过去坐下,小声说:“我……不打算买书。”
女店员点了点头,“哦,不过我们也不卖书。”
“啊?这里……不是书店吗?”
“不是啊,那样的话我们不是该叫禁忌书屋才对?”女店员笑出了雪白的牙齿,“这里是禁忌之屋。”
“可我看到了好多书。”
“那是供你看书打发时间用的。”
“我……”李凡皱起眉,“为什么要在这里打发时间?”
“因为大家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都会不好意思的嘛。直接让你说你心里的禁忌秘密,你很可能不好意思开口的呀。那种时候呢,我就会让客人考虑考虑,去挑几本书看看,等想好了,兴许就肯说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心里的禁忌秘密?”李凡的表情更加难看,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结果还遇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因为我这里是要负责帮你搞定婚姻大事的啊。”女店员瞪圆眼睛,抬起手亮出腕子上一圈漂亮的红绳,“我们这儿是月老下属的分部诶,不合我们要求的客人,可是来不了这儿的。”
“月老?分部?婚姻大事?”李凡有点懵,“你们的要求……这都是什么啊?”
“总之,你有禁忌的癖好,那个癖好已经影响你的婚姻大事,这就是你到这里的原因。你愿意坦诚说出来呢,我就想办法为你牵红线,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这就离开。”女店员低下头,看着桌子上铺开的纸,平静地说,“你要是打算考虑一下呢,喏,旁边都是书,你可以慢慢看。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这里的时间是不会流动的。”
“哈啊?”李凡的表情更加惊讶,“你们……怎么做到的?”
女店员终于不耐烦了似的站起来,一叉腰瞪着他说:“月老是神仙啊,神仙你不懂是什么意思吗?”
(二)
李凡想不明白月老为什么要开这么家分部。
但这么神奇的事情都发生了,他想坚持不信,就只能说服自己是在做梦。
大腿被掐得很痛,不是梦。
他只好走到书架边,准备找本书看。
他当然知道禁忌的秘密是什么,但对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承认自己隐秘的性癖,他真的需要一点心理建设才做得到。
书脊没有任何文字,随便抽出一本,才发现封面也是光秃秃的硬皮,看着很精装,但是完全不明白里面会是什么内容。
他皱起眉,翻开,准备看一眼。
内页没有文字。
他看到的,竟然是一段无声的视频!
那是非常近景的特写,而画面中的,是他和楼下邻居的女儿。
他看起来非常紧张,满脸都是汗,身体颤抖,大口喘息。
他死死勒着那个女孩的脖子,在她耳边不停说着什么,手上有个还在流血的牙印儿。
他的下体赤裸,女孩的裤子则褪到了膝盖,他勃起的阴茎在她大腿之间乱动,但很显然,没有找准进去的入口。
很快,画面上的他惊慌地扭过头,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接着,女孩的父亲冲了过来,把他狠狠撞倒,拳头直接砸向了他的鼻子。
他的手臂松开了。
可那个少女,却一动不动,微微张开的嘴里露出一点舌尖,那双眼睛,翻出了鱼肚一样的白色。
李凡吓得叫了一声,赶忙翻页。
而下一页,他就看到一群围着他正在掏手铐的警察。
他惊慌失措地合上书,背后全是冷汗。
犹豫了一会儿,他坐回到桌前,摸了摸头,小声说:“那个……怎么称呼?”
“叫我青青就好。”
“青青,我……唔……”
青青抬起头,明亮的眸子能把他穿透一样盯着他,用很温柔的口气说:“李凡,承认,是面对的第一步哦。”
“我……心里……有病。”
她轻声说:“那你为什么不去看病?”
“我身边,找不到合适的医生。”
“那为什么不去大城市?”
“太贵了。而且……我觉得也看不好。”
“真的吗?”
“当……”李凡张开的嘴唇颤抖了几下,那个然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青青微笑着说:“诚实是美德,李凡,你不会选择治病的,因为,你喜欢这种滋味,离了那种快乐的生活,你无法想象。”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的心里,有什么病?”
“我……”他动了动嘴,还是说不出来。
“这里是禁忌之屋,我们谈论的,就是你不愿意告诉他人的秘密。而且,这一定是和月老有关的禁忌,才会让你来到这里。你真的没兴趣请我帮你吗?”
“有!”
月老这个词象征着什么,稍微了解一下神话故事的人都知道。
李凡当然想要一个伴侣,他孤独了太久,可是,他无法直面自己的恐怖癖好。
“那么,请坦诚告诉我吧。如果你面对女孩子无法说出口,我可以让男店员来接待你哦。狂哥这会儿应该有空……”
“不、不必了。”李凡暗暗说服自己,这鬼地方可能只是一个幻象而已,是他精神不正常的先兆,“我其实……一直都很想强奸女人。”
青青摆出了O型嘴,长长地噢了一声,跟着皱眉说:“可这不算病啊,大多数男人性幻想的时候都会加入一些强奸情节,这是来自基因的兽性,其实很正常。”
听月老的部下说出基因这个词感觉还真是微妙,李凡不自觉放松了些,说:
“可我的问题很严重,我已经到了……只有幻想真实强奸情景才能勃起的地步,我交到女朋友,觉得进展到差不多地步的时候,完全没有普通做爱的欲望,我就想……制服她,用暴力侵犯她。”
“嗯嗯……”青青向后退开两步,拿出一本书,翻了翻,忽然说,“那你现在会想强奸我吗?”
“不、不会,当然不会。”
“跟我说说你的强奸欲望指向的对象,好吗?”
他回想了一下,小声陈述了一遍,最后补充说:“我觉得我越来越危险了…
…这样下去,我迟早变成一个强奸犯。”
“这样的性癖不多见,但也不是不存在。”青青合上书,“或者说,用性欲倒错或者性偏离障碍这样的词来形容更准确些。”
“这样么……”李凡挠了挠头,“我该怎么办?”
“按照正常的发展呢,你应该在两条路里选一个,要么去大城市接受专业心理医生的治疗和疏导,逐渐缓解病情,要么……最后被你的性欲控制,去监狱里矫正自己的问题。”青青把书放回书架,“但禁忌之屋选中了你,说明,你有新的路可走,只不过,需要你做出一定的承诺。”
“什么路?”听到类似交易的口气,李凡很紧张地问。
“我是月老的部下啊,当然是帮你配对咯。但你在禁忌之屋的客人中,也算是很危险的那个级别,所以,你只有做出承诺,与我们结成契约,我才会帮你。”
“那……我要做什么承诺?很难做到吗?”
“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度。”青青抬起手,一根根竖起纤细的手指,“第一,你从离开这里之后,直到死前,都不能移情别恋,尤其是肉体,绝对不允许出轨,我们的红线牵起的人,只能一生一世。违背誓言的后果,可是神罚的等级哦。”
李凡点了点头,“可以,这个……我接受。只要……那真的是能满足我的伴侣。”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青青微微抬高下巴一笑,“第二,你要对你的伴侣在今天咱们讨论的话题上诚实,她不问你可以不说,但她问,你就一定要讲,而且不能有所隐瞒。”
“啊?”李凡的额头上顿时流出了冷汗,“可那样……我……我就……”
“放心,我保证你如果最后分手,绝对不会是因为诚实。只会是因为你违背承诺,搞砸了。”
“好吧。我答应。”
“第三,不要对外在条件抱过高期待。我是牵线,不是拉皮条,对方是适合你的人,而不是用来满足你一切希望的人。你如果想要身高腿长胸大屁股翘的妹子倒贴,建议你换个地方做梦。”
李凡赶忙摇头,“不会不会,我……这人很实际的。”
“这倒是,从你意淫目标的选取上看,确实很实际。所以才更危险啊……”
青青拉开抽屉,掏出一根红绳,和一枚散发着清香的粉色小药丸,“为了让你安全度过这段理性不足的时间,来,把这个吃下去,嚼碎就行,不难吃。然后,把手给我……记住哦,任何时候都不要把它摘下来,洗澡什么你都不用担心,这是神物,除了你和你的伴侣,其他人看不到,水也沾不着,平常你感觉不出,但关键时刻,可是会提醒你该做什么的。”
李凡已经头晕脑胀,他将信将疑地拿过药丸,放进嘴里。
像是个大糖豆,甜滋滋的,但里头越来越酸,咬到中心,稍有点苦,等嚼碎了,所有味道又都变得平淡如水。
这就是恋爱的滋味?
青青很快把红绳为他系上,跟着拍了拍他的肩,“行了,最近你安全了。离开之后呢,不要总在家里憋着,多出去活动活动。我再有本事,也不能让红线把姑娘拽过来撞烂你家的墙,懂了吗?”
李凡赶忙点头。
下一秒,一阵眩晕感传来,他眼前一阵恍惚,跟着忽然发现,自己又坐在了家中的电脑之前。
他一怔,看向屏幕。
浏览器页面上鲜明地提示着“页面未找到”的信息,而右下角的时间,才走到了00:01。
南柯一梦吗?
他抬起左手拍了一下额头,这时,他看到了自己的手腕上,那条细细的红绳。
(三)
让李凡彻底相信禁忌之屋中发生的事情并非幻梦一场的,是他在那天之后迅速平静下来的性欲。
他依然需要靠强奸幻想来勃起,手淫,射精。
但频率下降到了三、五天一次,真正犯罪的冲动,也恢复到了大学刚毕业那一阵子的水平。
他甚至把意淫目标理性地从邻居女儿身上挪开,转移到公司新来的前台小妹身上。
那个下班后就被有钱男友接走的漂亮姑娘,真正强奸到的可能性很低。
当然,他还是会在心里策划各种强奸方案,一个月里,那个前台已经在幻想中的公司各个地方被他蹂躏了近十遍。
天气很快进入到最炽热的时节,还是没有得到邂逅的李凡渐渐变得烦躁起来。
每年女孩子们打扮清凉的这个时期,都是他最难熬的日子。
那一条条在眼前晃过的大白腿,一直在刺激他心中最暴烈的欲望。
短裙只要掀起来,就一点都不碍事。
内裤扯到膝盖,不脱掉,还能绊住腿。
上衣套头提起来,拧一下就能缠住胳膊,按到地上,就是方便后入的体位。
随着这些幻想一次次出现在心头,李凡觉得自己的理性又变得不太安定。
更糟糕的是,前台小妹分手了。
被男友抛弃的年轻女孩成了公司里媒婆口中的香饽饽,而家里在市中心有一套待拆迁旧房和一套毛坯新房,还有一辆不错代步车的李凡,就成了另一端的热门。
这边老板很开明,只要不耽误工作,并不打压办公室恋爱。可能这也和他们背靠国企工作比较悠闲,老板娘也是秘书上位有关。
于是,这天下班,前台小妹先行一步,他拿着车钥匙打开手机看清楚地址,一前一后分头去了一家还算有情调的餐厅,走一遍正常的相亲流程。
他这边作陪的是部门经理,热心的顶头上司,有儿有女恩恩爱爱所以看他单身特别碍眼的大哥。
而到了之后,他才发现前台小妹婉拒了公司大妈作陪的原因——她带了自家一个表姐。
一旦有陌生女性,对方又不是客户的时候,李凡就会特别紧张。
互相介绍的时候,他脑子一白,就站起来摆了个握手的架势,还伸错了边。
那个面庞圆润白白净净的姑娘忍着笑看向他的手,跟着,就露出了明显的,比较错愕的表情。
“抱歉抱歉,我这兄弟就是老实得太过分,跟女孩单独相处啊,那就话都不会说了。多担待,多担待啊。小李,别杵着个手了,放下。”
但李凡没有放下。
因为红绳,在发热。
他看向对面的姑娘,很确定她在盯着自己的手腕看。
那上面的红绳,只有两个人能看到才对。
他屏住呼吸,忍着激动的情绪,轻声说:“是……你?”
那姑娘抬起头,温婉一笑,也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和他的握住,上下晃了晃。
她的手腕带了一对儿古朴的玉镯子,但左手的玉镯子旁,分明能看到一条细细的红绳,和他的款式一样,没有绳结,紧贴着肉,仿佛自然生长在把脉摸心跳的地方。
“我叫王珂,我表妹没怎么相过亲,叫我这个经验丰富的,过来给她把把关。”
这就是李凡和王珂,在这个不大的城市,初次相遇的场面。
前台小妹本来就存着给自己表姐介绍对象的心思,相当于虚晃了李凡一枪。
这让李凡的老大很是不满,目送两个女人离去后,摸出根烟嘟嘟囔囔责怪了她好几分钟。
但李凡很高兴。
他和王珂交换了联系方式,吃饭的时候一直在聊。他俩都喜欢看美剧,钟爱犯罪悬疑。她比他大一岁多,但算是同一代成长起来的人,小时候玩的那些东西,长大过程中渐渐被尘封的记忆,稍微一刨,就能找到共鸣。
的确,王珂没有表妹那么漂亮。
可就算没有红绳,李凡也会选王珂。
更何况,那条细细的红绳,一直时不时出现在他的眼前。
周末,王珂约他陪着逛街,很大方地问他,对相亲的结果满意不满意。
他晃了晃手腕上只有她能看到的红绳,难得有几分伶牙俐齿样子地反问:
“你说呢?”
晚上吃饭,他们就确定了要认真相处一下。
这是相亲中的一个重要步骤,等同于普通男女交往宣布恋爱关系。
如果是比较心急的,在这一步之后,就可以见双方家长了解确认彼此家庭情况了。
王珂似乎不怎么急。
而李凡不敢急。
确定要处一处之后,他的幻想中,就全都是王珂。
他们现在算是要往婚姻发展的关系了,他约她名正言顺,而熟人约会,只要有心,能找到的强奸机会数不胜数。
他也非常渴望,自慰的次数,半个月就恢复到了至少两天一次的水平,等到三伏,潮湿闷热的桑拿天来临,每天下班去接王珂,看到她清凉的打扮,颈窝微微的汗,那丰腴美好的身段,他就只想把车开到没人注意的地方,放下座椅靠背掐住她的脖子强奸她。
那种冲动浮现之后,他的自慰次数上升到了每天一到三次。
早晨和王珂手机聊天完在厕所是选撸,下班见面后约会时候偶尔有合适的地方也会选撸,约会完在车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一发,则是必撸。
这让他不得不给车里换了一盒强效固体清香剂,免得那股栗子花味道被有经验的人闻出来。
李凡感到苦恼,他觉得,问题好像没有得到解决。
复杂而危险的念头包裹围绕着他,让他周末的电影看得都心不在焉。
“怎么了,你……有心事?”在冷饮店坐下点完东西,王珂端详着他的表情,柔声问道。
李凡本来想摇头否认,可红绳那边传来一阵刺痛,似乎在提醒他,不要说谎。
“嗯。”李凡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王珂托着腮,用颇不合年纪的可爱表情斜望着他,小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有该问的问题,可是一直没有问你?”
李凡惊了一下,要不是咬着吸管,差点把杯子碰撒。
“呃……算是吧。”
王珂脸上稍微有点红,像是忽然擦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就算是挺平凡的姑娘,在这个神情下也会变得格外可爱。
但她的话,听在李凡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可爱了,“李凡,我……其实特别紧张。万一问出口,咱们的关系没办法继续顺利进行下去,那该怎么办?”
李凡抬眼看着她,皱眉说:“但要是不谈,更没办法继续下去吧?”
“好吧。”王珂点了点头,跟着,陷入了一段暂短的沉默。
大约四五分钟后,她把空杯子拿在手上转动着,小声问:“你的那个……不正常的癖好是什么呀?虐待狂吗?特别重口味的那种?”
李凡赶忙摇头摆手,“不是,不是不是,你……怎么会往这个上面猜。”
她脸上更红,但没回答,而是追问:“你还没说呢啊。我猜错了,那正确答案是什么呀?”
“我……”李凡正要说,背后坐下了一对儿情侣,他只好住口。
王珂皱了皱眉,把空杯子一放,起身说:“咱们走,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说说话。”
一股冲动涌上他的心头,他咽了口唾沫,说:“要不……去我家吧?”
王珂一愣,看向他,带了咖色美瞳的眸子显得格外明亮。
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微笑着说:“好吧,一直说去你家看看,择日不如撞日,走。”
新房还是毛坯,尽管等着拆迁的房子四面漏风还不怎么隔音,这会儿李凡也没别的地方好去。
上楼的时候,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钥匙滑入最近新上了油的锁孔时,他甚至感到了色情的意味。
进门,倒好热水,让王珂在沙发上坐下,他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对面,拿出那根买来的长绳子,放在膝盖上。
王珂看着那条绳子,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你……还说你不是虐待狂?”
“我真不是。”李凡闭上眼,破釜沉舟一样地说,“我是……强奸狂,或者说……强奸癖。”
“啊?”王珂下意识地抱住胸口,往后一缩,跟着眨了眨眼,想到了什么一样,小声问,“那你……唔……之前……”
“没有,没有没有,真没有。”李凡赶忙摆手摇头,脑门在空调凉风正对着吹的情况下冒出一层油汗,“我就是想象,特别想那么干……但没真干过。那是犯法的,我知道。”
王珂还是很紧张的样子,但问话的语速,反而快了几分,“那,李凡,你…
…也想象过……那样对我吗?”
“嗯。”李凡点点头,“从认识那天,我就几乎每天都在想你,啊不是……
是想象你。认识越久,想象得越具体。”
他双手交叉在裤裆前,口干舌燥地说:“我这会儿就……在想象,想得……
都硬了。”
“啊——?”王珂惊讶地拖长尾音,“就……这样对面坐着而已?”
李凡摇了摇头,“我想象中,这会儿……都已经……把你压住了。”
王珂把双手夹在了腿间,望着他,好一阵子没有说话。
李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屋里开着26度的空调,气氛却冷得像是到了南极大陆。
他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不该相信那个什么禁忌之屋,王珂跟他这么谈得来,明明能试试看普通交往的,真要不行……再坦白也不迟吧。
“那个……李凡,你没有搞砸,别那么紧张。我不说话,主要是……害怕。
你不用往后,不用往后,我不是怕你强奸我,认识你到现在,我能感觉到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除了这个性……性变态的部分之外,你也就是个挺平常的男人。我相信不会做犯法的事。”
“嗯,我不会的。”他说得稍微有点心虚,毕竟,阴茎已经涨到发痛。
而且,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他真做了的话,王珂也不会告发他。
这诱惑力太大了……
“你先……等等。”王珂紧张地盯着他,伸出手,像是看穿了他的念头一样,“你……都不问问我吗?我也去过禁忌之屋的啊。”
李凡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冷静了下来。
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我不问。”
“为什么?”王珂的神情变得有些异样。
“我觉得,不会有比我这个更糟糕的……癖好了。”他昂起头,双手蒙住脸,“我可是每天都在想着犯法的事情啊……”
“那你就不想了解了解我吗?”
“想。”
“我不是处女。”
“呃……”李凡的心里堵了一下,闷闷的,倒不是他多么传统保守,而是觉得有些不平。
但王珂模样不算太差,稍微打扮打扮,喊个美女没多夸张,这样的女生到了被催婚的年纪还是处女其实才比较奇怪。
“但我没交过男朋友。”
“啊?”李凡愣住了。
“我以前就谈过一次恋爱,是被一个……同性恋学姐追求的。我的第一次,算是给了她吧。”王珂往后挪了挪,看来对过去的情史不愿意多谈,“可我其实一直都没高潮过。和她分手,就是因为我发现了自己真正需要的不是女人,但…
…也不是正常的性爱。”
想到了禁忌之屋的匹配,李凡抱着明显地期待问:“你是……经常幻想自己被强奸吗?”
王珂扑哧笑了出来,“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啊。”
她叹了口气,稍微拉起自己的上衣,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肚子。
他的目光顿时被吸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穿过肚脐的银钉,和周围好像蛇爬过一样的淡淡红印。
“我是……性受虐失调患者,Masochism。用比较通俗的说法,就是……抖M。”她露出一个比较落寞的苦笑,“可我并不想有个主人,也不喜欢被……男人在生活中真正支配。和你差不多,我就是个挺普通的女人,想过……
很平常的日子。就是我的癖好,很难正常满足。”
她往后梳了梳微乱的头发,“本来这没什么,咱们这种地方,大部分女人一辈子也不知道什么叫性满足。结婚生孩子洗衣做饭工作伺候公婆……一辈子也就过去了。可我……凑巧去了禁忌之屋。见到了那个青青,拿到了这个红绳。”
两人的脸都有些红,毕竟,直白地谈到了性。
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珂小声说:“李凡,你愿意跟我分享一下……你那些关于我的性幻想吗?”
李凡当然不愿意说,可红绳又在刺痛他,提醒着他,应该选择什么答案。
他说了很久,说到最后叫了外卖,取消了去尝尝新开饭店的原本计划。
王珂一直在提问,来催促不善言谈的他讲下去。
等到听完,讲无可讲,连刚才在屋里的最新意淫都说出来,已经是晚上快八点。
王珂脱掉了凉鞋,抱膝坐在沙发上,说:“我……不能太晚回去。爸妈会着急的。”
李凡点了点头,说得私密太多,让他的大脑都有点麻木。而且,他觉得女友会感到恐惧是很正常的事,“走吧,我送你回去。”
但王珂摇了摇头,“我没说现在走。”
“呃……”李凡只好又坐下。
“你对我挺诚实的,那……我对你也该诚实。”她翘起脚尖,手指轻轻触着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趾,“我说了……你不许看不起我……”
“嗯。”他点点头,做好了听到什么污秽过往的心理准备。
要是她能接受自己的强奸癖好,甚至配合做一做角色扮演的游戏,那就算她以前是个公交车,他也愿意说服自己忍耐。
没想到,王珂低下头,小声说:“我听你说了那么多强奸我的花样……尤其是特别粗暴的那些……我现在……湿了。”
(四)
“李凡,咱们一起试试看,来做正常的爱吧。咱们性经验都不多,也许心理疾病……只是咱们想象出来的呢?既然咱们都已经彼此坦诚了问题,又是红绳配对的情侣,不如,就来试一试彼此治疗吧。”
这句话,是八点十分王珂去卫生间冲澡之前说的。
现在是八点五十,李凡躺在卧室宽大的双人床上,本来是要跟处男告别的。
王珂伏在他的腿间,用手套弄着那根对她来说还算陌生的器官。
她已经弄了一会儿,但李凡的小兄弟,一直都是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像个中年失业窝在车里不敢上楼的男人。
“你闭上眼,想象一下……强奸我的情景试试?”
李凡闭上眼,可只穿了内衣裤的女友就在身边,香皂的味道一直往鼻子里钻,他的想象根本构筑不出完整的情节,只会变成一个接一个的计划,和执行它们的冲动。
而之所以执行不了,是因为他觉得现在就算他行动,也不叫强奸。
顶多算是比较粗暴的顺奸。
再加上,他们说好要挑战一下自我。他是男人,不想先掉链子。
闭着眼发了会儿愁,就在他觉得自己的阴茎变得更软时,一股温暖的感觉,忽然将他的下体包裹住了。
他睁开眼,低头看过去,小腹下方,王珂的头已经深埋在他胯下,用不太熟练的动作,吮吸刺激着他敏感的龟头。
强烈的生理刺激终于打开了他大脑中的开关,血液奔涌而至,很快,他的分身就坚硬地竖立起来。
王珂红着脸擦了擦唇角的唾液,翻身躺下,在他肩膀上吻了一下,主动蜷缩身体脱掉了内裤,小声说:“你来吧。”
“我也帮你亲一下吧。”他支起身子,想起有人教过,前戏是男人的责任。
“不用。”她摇摇头,躺在那儿解开胸罩,脱下放到一边。
丰满的乳房因重力向两侧摊开,深红的乳头裸露出来,他凑上去吸吮,舌头却发现两侧有着还没长平的凹坑。
她小声说:“和学姐恋爱的时候,她好像看出我的问题了……就怂恿我打了洞,这里和下面……都有。后来我想结婚生孩子,带着环好象哺乳都不行,就摘了,我问过大夫,再有小半年,就能长好了。”
她对疼痛,就如此着迷吗?
他摸向她的下面,真实而柔软的女性器官,第一次落进他的手掌,沿着小耳朵一样的阴唇向上,他很快就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环,连着那颗小指尖大的阴蒂。
直到这时,他才有了一种微妙的踏实感。
此刻在身下等着他进入的这个女人,的确是他的同类。
他们在平凡普通的外皮下,藏着禁忌而炽烈的情欲之魂。
趁着兴奋度还在维持,他坐起来,学着公众号科普文里教的,拿过枕头垫高屁股,把阴茎凑到她分开的大腿中央。
她的阴阜丰腴而柔软,大小阴唇包裹成一条内收的直线,他往里顶入,龟头分开肉裂,却没有找到入口的洞眼。
王珂轻轻哼了一声,伸手从侧面绕过臀部,扶着他的龟头,挪动下体引导到正确的位置。
那里有点湿润,但并不算滑溜,李凡往里一顶,包皮就被拉扯到后方,龟头也像是被攥住一样,甚至有些痛。
从娇嫩程度上看,王珂应该更痛。
但她抿唇哼了一声,眼神却显得颇为愉悦。
李凡喘息着,就这么试探着前后动了几下,褶皱摩擦着棱沟,不够滑,很涩,不如手淫的感觉好,但有种奇妙的吸引力。看来,毕竟这是女人的身体,男性的器官本能渴求的地方。
王珂说她明后天就要来月经,不需要戴套。
可没有套子的润滑,李凡觉得自己可能无法插入到底。
几分钟后,王珂发出了娇喘,听上去已经在兴奋。
但润滑不够的阴道口,对处男的龟头来说实在是太过刺激,而一种懈怠感,让李凡也没有动力强忍下去。
就在王珂抬起腿,用脚勾着他的腰想让他用力的时候,他趴下吸住她的乳头,抽出来,射在了枕巾上。
毫无疑问,这个初体验并不算美好。
王珂没说什么,依偎在他怀里后,还安慰了他一会儿。
这是他们第一次尝试正常的性爱。
之后,踩着夏天的尾巴,他们尝试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最频繁的时候,下班李凡去接上王珂,买点小吃就会直奔家里。
可李凡勃起得越来越困难,王珂也一直没有达到过高潮。
性生活遇到了障碍,但其他方面的进展非常顺利。
性格很合,双方的家庭又门当户对,两边父母凑在茶楼见了一次面后,李凡的爸妈就打起精神拿出存款,开始给毛坯房做起了装修。
相亲的进度不能和自由恋爱相比,已经有过性经验的李凡也没有换人的打算,于是九月底,他们就在市中心比较有名的一个酒店包间里,跟亲戚朋友们宣布了订婚的消息。婚期在明年五月,领证在年底吉日,那顿饭后,王珂的身份,就变成了李凡的未婚妻。
那天晚上王珂没有回去,他们在李凡的家里尝试了两次。
第一次李凡没能硬起来,在半勃起的状态射了王珂一嘴,让她颇为狼狈地收拾了半天。
第二次是在睡前一起看完美剧的更新后,王珂主动拿来了他买的手铐,让他把自己的手反铐在了背后。
内裤被扯下去的时候,她皱起眉,小声央求着:“不要,求求你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那呻吟一样的哀求并不算逼真,但李凡的阴茎,还是因此而顺利充血。
这是从开始尝试以来,李凡表现最好的一次。可活塞运动的十五分钟里,王珂还是没有高潮。
他们约定了在性方面保持诚实,所以表示了自己的状态后,王珂就用手拨弄着阴蒂上的环,靠着他的胸膛,有些无奈地说:“老公,我的……可能改不掉了。”
李凡望着天花板上的污渍,想了想今后能有一个人陪在身边的生活,咬了咬牙,说:“那就不改了。”
“诶?”
“珂,我说……你不用改了。”他翻过身,抱住她,埋首在她肩头嗅着她湿润头发的清香,回想着之前她努力为他吸吮想让他勃起,最后吃下一嘴精液的模样,闷声说,“明天下班你过来,咱们网购道具,你找你喜欢的,买来放家,我来满足你。只要不真伤到,你喜欢疼,喜欢那种被虐待的感觉,我来学,你告诉我该怎么弄,我帮你。咱们都要结婚了,我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连让媳妇高潮都做不到吧?”
王珂搂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嗯,那就……试试看。那,老公,要不……你也别改了?”
“嗯?我这个……不行吧,太危险了。”
“演一下咯。咱们在自己家,关上门拉起帘子,有什么关系。”
李凡还是有些犹豫,他总担心,情欲会在最后关头失控。
“等新房装修好吧,这破屋子,隔音太差了。演不好邻居报警,那可要完。”
几天后的周末,网购的道具到货。
他们去新房那边帮了大半天忙,一直到吃过晚上饭,才回到旧屋这边,进行了性虐的初次尝试。
王珂并不是那种追求被支配被奴役的服从感的受虐癖,她是真的会因疼痛而感到性愉悦。用她的话说,以前打针屁股有针眼,明明一坐那边就会痛,她却就是忍不住故意压,压倒最后,不知不觉,内裤就会有一块湿漉漉的地方。
所以她不爱捆绑,不爱各种羞耻调教,她爱的,就是更容易被认定为家暴的那种蹂躏。
她追求的,就是恰到好处不会过激的痛。
这次采购,她亲自挑选了多头皮鞭,一套针灸工具,和一副电击乳夹。
但她说,比起工具,她更喜欢被他亲手弄痛。
这是小问题,打屁股拧乳头勾着阴蒂环来回扭这些操作,只要突破心理障碍试过一次,发现王珂是真的能兴奋到浑身泛红发抖后,李凡就能下得去手。
可有一个大问题——不管是上手还是玩具,这里头都缺了重要的一环。
他没办法插入。
他用手指挖着她的小穴,靠抽打乳房,捏拧阴蒂初次给她送上高潮,感受着周围嫩肉湿漉漉包裹着指头吸吮的时候,他的阴茎软软在下面耷拉着,并没参与到其中。
高潮了几次后,王珂心疼他,说了些表示不情愿的台词,假装被他压着头强插嘴巴,让他口爆出来,才算是两人都得到了快感。
但与其说是性交,不如说,这更像是互相抚慰,彼此舔舐伤口。
李凡知道,这样的方式无法让他满足。
而无法让他满足这件事,也成了王珂的心病。
(五)
时间很快在忙碌的生活中无声无息溜走。
李凡的爸妈身体不好,装修的监督,最后还是落到了两个年轻人头上。
正好王珂家里的店忙过了开新最忙的时候,她白天就不再去那边店里,而是过来新房,盯着他们自己的小家一点点成型。
李凡下班后过来,和她汇合,一起收拾收拾,吃点东西,回家到网上挑挑家具电器,看看美剧,或者送她回去,或者留下过夜。
他们的性生活,则依然处于互相满足生理需要,却无法正常做爱的状态。
他越来越清楚王珂最享受的疼痛程度,力量也能掌握的恰到好处。而王珂的口交技术也越来越好,还练出了深喉的本领,呛得满脸通红的时候,真能找到几分被强行凌辱的味道。
不过一种默契,心照不宣地存在于他们之间。就像那两条红绳,外人看不到,而他们赤裸裸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举起手并在一起,看那仿佛连在一起的细线。
他们只是在等最忙碌的时候过去,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十一月中,新房装修基本完成,婚房需要的东西,也都陆陆续续进去。
地暖热了之后,李凡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
可部门老大在这时安排他出差,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幸好在这信息科技发达的时代,空间的距离短时间内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回来后,已经接近二十号。
二十四号,李凡带着王珂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红底的照片上,两人笑得很开心。
李凡开心并不只是因为自己终于结婚了,也因为今晚平安夜,王珂终于打算给他。
给他他梦寐以求的那种性爱。
为了让他充分满足,王珂发挥了自己本科耗费了四年学来的专业技能,戏剧影视文学——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编剧系。
“记住哦,今晚过来的时候,我不认识你。但你认识我。你要全力制服我,因为我是真的反抗,你要是失败了,那明年就乖乖办健身卡。”中午吃完饭,她去新房收快递,送他出门上班的时候,她还不忘叮嘱几句今晚的要点。
李凡点点头,“我记住了。”
他有点紧张。
不是因为剧本难演,而是因为亢奋。
无比地亢奋。
在这民风保守的小城市,他从没奢望过能遇到一个肯配合他这样做戏的姑娘。
而现在他遇到了。
他其实从不恐惧付出,他只是恐惧得不到回报。
他设法满足了她之后,她很快就回报了同样的诚意,甚至,更加热烈一些。
仅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感动娶对了老婆。
按照需要,下班后李凡先去夜市买了一个能挡住脸的毛线帽子。
到楼下停好车,他坐在驾驶席上深呼吸了一会儿,把帽子戴好,拉下来只露出眼睛,开门,上楼。
他觉得,今天才是他的初夜。他又变成了一个处男,正在一步步走向真正的性经验。
各种想象在他的脑海里翻腾,肉香四溢,还没走到门前,他就已经勃起到发痛。
在门口深深吸气,憋了几秒后,他抬起手,摁下了门铃。
“谁啊。”王珂甜甜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李凡粗声粗气地说:“修吊顶的!”
这是约好的暗号,已经装修完毕的家不需要再修吊顶,不会巧合出错。
“来了。”
偏偏这时,一个邻居上楼,从李凡背后经过,狐疑地打量着他的样子。
王珂一开门,就看到了正在上楼的那人。
她也一愣,但马上就拉住了李凡的手,“老公,瞎开什么玩笑呢,快进来。”
那人这才转过头,快步上楼走了。
李凡走进屋,顿时感觉有点泄气。
但王珂还没气馁。她一关上屋门,就转身走到客厅中间,指着天花板说:
“你来看看,就是这儿,一开空调就漏水,你们跑新风管儿是不是没给弄好啊?”
这是台词。
剧情开始了。
李凡喘息着,思维迅速切换到了他幻想过无数次的角色之中。
眼前的女人丰满而成熟,柔软又娇嫩,毫无防备地背对着他,旁边就是宽大的沙发,屋子的墙很厚,隔音很不错,而且上下对门都没住人,是绝好的机会。
他粗喘着走过去,忽然将王珂拦腰搂住,一个翻身,就抱着她一起摔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王珂剧烈挣扎着,扭动,踢打,双手乱拍,“你放开我,我有老公的,你放开我!”
她的演技不够好,看着太冷静了。
但对李凡,这已经非常足够。
他激动地压上去,单手捂住她的嘴,粗哑地说:“不许叫!不然杀了你!”
“呜呜呜!呜呜嗯!”王珂不听话,继续乱踢乱打,差点把他掀翻下去。
他放开手,一记耳光抽了上去。
力道他熟悉得很,不会因为激动而过头,出红印,但不会肿,是她最喜欢的前戏之一。
果然,王珂的眼睛也放出了兴奋的光。她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继续挣扎。
他又一个耳光打下去,鸡巴膨胀到快要爆炸。
他连打了四个耳光,看她挣扎不再激烈,双手一把拉起了她的羊绒衫。
挺贵买的,他俩都心疼,因此短暂出戏了几十秒,她坐起来配合着套头脱掉,放到旁边,然后躺回去。
两人忍着笑互相看了一会儿,她小声说:“好了,重新开拍,3、2、1、Action!”
刚一说完,她就曲起膝盖猛地顶住他的小腹,开始新一轮挣扎。
李凡也很快回到了情境之中,他挪动身体挤入王珂双腿之间,趴下一边捂嘴一边低头咬住她的胸罩,往上扯开,面颊磨蹭了几下柔软的乳房,便一口咬住了那已经发硬的乳头。
“呜嗯……”王珂悲鸣一声,手揪住了他的头发。
不过大概是担心他常坐办公室体力不足,她并没真的用尽全力挣扎,抓着他的头发拉了拉,就转为在他身下不停扭动。
“咬奶头,爽了对不对?发骚了?”李凡粗着嗓子说。这台词对他来说还有点羞耻,但那股微妙的尴尬感过去后,压抑已久的真正性欲,还是因此而猛烈觉醒。
他找到她的腰,把厚实的打底裤用力往下拽去。
翻开的衣料中,暴露出王珂白皙的肌肤,像是被剥开的香蕉。
他往下扯,她就往上拽,双腿乱踢,脱不下去,真是好汉难日打滚的屄。
不管挣扎还是压制,都是很消耗体力的事情。
很快,两人就都气喘吁吁起来。
王珂看着已经到脚踝的下装,瞄一眼他专注脱裤子捂歪了位置的手,抿唇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咬住下唇,最后用力扭了一下,便不再挣扎。
李凡扯掉了打底裤和那薄薄的小裤衩,急切地压回来,攥住她的乳房,就挺着坚硬的鸡巴对她下体乱顶。
这还是王珂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极致的坚硬,像是包了皮的铁棍,生命力仿佛就在里面顺着血管流淌。
乳房被攥得生疼,本来已经湿了的下面,顿时感到一阵幸福的酥麻。
她望着他贪婪饥渴的双眼,悄悄把腿分到更开,亮出了那等待着蹂躏与刺痛的娇美花园。
李凡的龟头终于找准了目标,他大口喘息着,用力往深处顶去。
明明赤裸相对过很多次,却没怎么真正亲密接触到愉悦程度的性器官,终于深邃而紧密的嵌合在一起。
他扳住她的肩膀,亢奋的情绪支配着下体猛烈地撞击,阴茎根部都感受到了爱液的湿润。
她的乳头疼,面颊疼,被撞击的子宫颈疼,被捏住的肩膀疼,可她的快感正在迅速攀向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峰。
在李凡用唇封住她的嘴巴,密集地夯向酸痛的子宫颈时,王珂发出一声悠长的闷哼,达到了人生中初次源自性交的高潮。
李凡继续猛攻,强奸不需要考虑对方的感受,只需要按自己的节奏狂插。
当包裹着他阴茎的肉壁第二次猛然缩紧,密集痉挛起来的时候,他终于在彻骨的快感中猛地一挺,一股一股地射了进去……
那之后,这样的情景扮演还发生过很多次,强奸的戏码,也随着两人默契的增加而越来越逼真。
婚后两年,王珂怀孕,粗暴的玩法有了一段短暂的休止,直到孩子三岁上幼儿园,才被他们重新捡起,回复为夫妻的情趣。
确定不打算要第二个孩子后,王珂在李凡的鼓励下重新打了乳环,每当强奸的时候他伸手拧住,她就会发出一声又一声的“不要”,阴道死死绞紧,榨干他阴茎里的每一滴精液。
不知道是不是扭曲的欲望得到了释放,随着孩子渐渐长大,他们夫妻终于一点点开始了正常的性爱方式。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他们第一次在没有角色扮演,也没有刻意弄痛王珂的情况下,用最亲密的体位正面拥抱在一起,达到了平和而舒缓的高潮。
从那之后,强奸游戏与疼痛虐待,就成了偶尔才会用上一次的调剂。
当然,那些,都是之后的人生,漫长而平凡。
此刻,他们正享受着头一次亲密的极乐,拥抱在沙发上,久久不愿起身。
平复下急促的喘息后,王珂拉掉了李凡的帽子,抚摸着他的脸,笑着说:
“亲爱的老公,圣诞快乐。”
李凡低头望着他,满心甜蜜地吻下去,含糊不清地说:“嗯,圣诞快乐。”
身侧的十指,紧紧交握在一起。
但两边的手腕上,那两条只有他们能看到的红绳,已经消失不见……
古朴的书店中,青青摊开掌心,望着上面已经连成一根的红绳,笑了笑,收进抽屉。
跟着,她起身探头,用清甜悦耳的嗓音对着外面说:“来了怎么不进店啊,在外面做什么?”
下一个故事,就此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