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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7/19 03:24 / 1859 / 16
【小说】金杵霸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9 03:42:27

第14章 仙翁述古身世明
  话说,黑妞走捷径到了寿阳,小孟尝他们还没到。
  她继续向前面找。
  老远看到,鸭子般乱轰轰的来了一大群。
  不用问,准是北五省的侠义道。
  凌玲、玉女、叶萍等人,看见了她,立即飞奔而来。
  凌玲、玉女跟她见面,自有一番亲热。
  叶萍姐妹六人,则规规矩矩的裣衽为礼,叫了声:「翠夫人。」
  凌玲首先问道:「然哥呢?」
  「被我给阉了,现在正准备进宫当太监呢!嘻嘻!」
  「你敢!」
  大家伙儿全笑了。
  「哟!这年头,男人老婆多讨几个是有好处,我想阉了他,都有人不答应!」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黑妞一看叶萍的样子问道:「萍儿,你一向豁达,怎么?最近好像哭过?」
  「翠夫人,我难过!」
  「为什么?」
  「想当初,我们姐妹跟随圣母,虽说圣母放荡不羁。可是她老人家,生平双手未沾血腥,如今萍儿等,追随各侠士清剿一统教,看了他们的举动,令人寒心!」
  「他们什么事令你寒心?」
  「翠夫人,出战时各个畏缩不前,等我们把敌人制住了,他们又成了大英雄、大豪杰,对己失去抵抗之人,心狠手辣,竟杀了个鸡犬不留!」
  「啊!竟有这种事?」
  她说着就朝玉女跟凌玲一瞪眼。
  她二人竟被这眼蹬得直打哆嗦!「说!可有我们十八侠的兄弟姐妹?」
  她俩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叶萍道:「正义十八侠中人,倒是没有,全是各地不入门派的侠士!」
  黑妞喃喃自语道:「正义,正义!多少人披着你的外衣,作尽了伤天害理之事!」
  接着大声道:「这回寿阳之事有我在,他们那个敢,看我不废了他!」
  小孟尝来了!黑妞一见,火又上来了,指着他的鼻子道:「七哥,保德分舵的事,你怎么说?」
  小孟尝道:「小么妹,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时十八侠兄弟组妹,大部份都来了。
  黑妞大声吼道:「你们全是一群活死人哪!」
  司徒无畏腼腆道:「老疙瘩,你也别生气了,那是当时我们没来得及阻拦,反正事已过去了,以后十一哥我保证,这事不会再发生!」
  「咱们把山西一统教清除之后,就送神,以后的事,由咱兄弟姐妹自己来啦!
  别生气了!笑一个,笑一个,啊哈哈哈!」
  好!别人还没笑呢,他倒先笑了!不过,这一来,气氛轻松多了。
  黑妞这才把去开封救人的事说了。
  大家同声道:「好险!要不是叶姑娘有先见之明,那可是糟透了!」
  一统教寿德分舵门前大广场上,现在可热闹了。
  小孟尝率领北五省侠义道,足有百多口子。
  未喜宫主带的一统教徒,也足有七、八十人。
  双方相互对立!未喜宫主对小孟尝道:「你可是恒山少掌门,人称小孟尝的?」
  「在下正是凌远谋!你可是一统教的什么宫主?」
  「你先别管我是谁,我只问你们为何上门欺人!」
  「哈哈哈哈!你们一统教倒行逆施,居然自导自演,把人家投保镖银吞没,镖师一哄而散!」
  「你乱讲!你们要怎么样嘛!」
  「我们地方人士,有守望相助之责,今天要向你们一统教讨回公道!」
  「你简直胡说,我还认为你劫的呢!」
  「本人路过,亲眼目睹,亲耳所闻!」
  「你放屁!既是亲自赶上,为何当时不出面?八成是你们自己人干的,然后往一统教头上一推吧!」
  「我明明听到那个一统教徒说是「离恨官」的宫主,奉教主之命,叫他们把镖银留下,去龙虎堡找舵主!」
  「你满嘴喷粪!一统教不错,是有四宫,可那是未喜、桃花、飞燕与玉环!
  根本就没有离恨宫!」
  小孟尝转头对大家说:「各位大侠可全听到了!他们一统教确实有四宫!」
  北五省侠义道,听他说出一统教之内幕,不禁又一阵大哗。
  其中一位大侠道:「你们一统教果然是叛逆!」
  「你们乱讲,我还要说你们是叛逆呢!」
  这位大侠又道:「你们一统教不是叛逆,那腰牌上为啥刻着「明周有继者,天下归一统」呢?」
  未喜宫主眼一瞪道:「就算我们教主想作皇上,那也是一统教与朱家的事,我们一不当官,二不听役,与你们有啥关系?你们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位大侠对小孟尝道,「少掌门,咱们少跟她废话,乾脆,把她们全解决了算啦!」
  小孟尝因刚才被黑妞严厉指责了一番,目前正在思考,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些什么,所以没有理他。
  黑妞这时,已把得知他们保德行径,传音告知了岳浩然。
  岳浩然传音指示她道:「我叫阵,你逗在保德出手杀人的出战,他们不敢出头时,就可以把他们臊走啦!」
  这时由岳浩然易容的慕容逵,大步而出。
  厉喝道:「俺不管你们教不教,侠不侠的!俺这山东好汉,要会会天下英雄,那个出来,跟掩过两手!」
  说罢!眼若铜铃,目注群豪!群侠谁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十八侠中人也都怔住了,他们都知道,他是岳浩然,可是不知此举何意?全都看着黑妞,意在寻问?黑妞大声道:「他是山东好汉要会天下英雄,咱们这群人中,很多自命是盖世英雄,尤其是在保德乘胜杀人的,更是英雄中的英雄,何不出去会会这莽汉!」
  她这一来,更弄得大家莫名其妙。
  这时南宫无咎忽然大声道:「他是德州一霸幕容逵呀!」
  原来,他受岳浩然传音指示,叫他替他抬抬身价!侠义道就有人惊啊出声:「他……德州狻猊!」
  司徒无畏道:「在德州,他的恶名能止小儿夜哭!那位大侠,替德州百姓除此大害,可算功德无量!」
  大家听他一说,全都你望我,我看你的趑趄不前。
  这时,黑妞、历城双义、小孟尝同凌玲全受了传音指示。
  黑妞大声道:「你们在保德杀无力还手之人的威风,那里去了?怎么现在碰上硬点子,全成了缩头乌龟!」
  上次在保德心黑手辣之人,全被她骂低了头,可是大敌当前,谁也不肯拿命去硬碰,这叫龟缩自保!这时历城双义越众而出,到了幕容逵前一站!幕容逵仰天大笑,极尽轻视之能事。
  司徒无畏彼笑火了,一瞪眼道:「慕容逵!」
  慕容逵改冷笑道:「我当那跟英雄豪杰呢?原来是你两个手下败将,也敢强行出头!啊哈哈哈!」又是一连串长笑!南宫无咎也嘿嘿冷笑道:「士别三日你得刮目相看!」
  说完,与司徒无畏联手猛攻。
  双方居然打成平手!这时未喜宫主心中暗想:「这幕容逵,不但那话儿天下无双,这身功夫,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流中一流呢!别说任氏兄弟,恐怕连符北朔加上,恐也敌不过他,要是他真心归顺一统教,将是一大助力!」
  她正自暗喜之际,忽见他们全是徒手搏斗!忙道:「慕容哥!你怎么不用兵刃?」
  「俺能横推八马倒,倒拖九牛回,用啥兵刃?你看!」
  他一劈空掌,竟把由长冶骑来的桃花骏马击毙了!双义与他大战足有百合,他以一敌二,未露败象。
  双方诸人看他们打斗,掌掌均有风雷之声!除了少数有真才实学的以外,全都暗自惊心,在场中人,如换上自己,决难敌人家三招!三人打了足有半个时辰,未分胜负。
  小孟尝带着凌玲上前道:「二位哥哥歇会儿!这汉子在山西叫阵,如同打恒山派的脸,让我兄妹会会他!」
  幕容逵大声道:「好小子!用车轮战哪!我告诉你们,再多人轮,俺也不在乎!」
  接着,又攻向了小孟尝兄妹。
  历城双义乘机退了回去。
  幕容逵与小孟尝兄妹一接上手,就一路猛攻!看来,他的拳风劲气,比对历城双义又厉害了许多。
  小孟尝兄妹被逼得连连后退,等他们兄妹退到叶萍等人附近时,谁知这莽汉幕容逵一个疏忽,反被凌玲一脚踢了个斤斗。
  叶萍等人,马上把他拽住了。
  这时有位大侠,又想捡现成便宜,拿着口单刀,过来就要往慕容逵身上剁!
  黑妞对这群人早就注意上了!一见这家伙,有事装乌龟,现在捡现成的,竟拿刀要砍他老公,是可忍,孰不可忍!上去一脚踢飞了单刀,回手就是一个嘴巴。
  捡便宜这位,一看四周之人,反而全对他虎视眈眈,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
  认了!这耳光白挨了,扭头溜了!这时未喜宫主,见幕容逵被擒,就要发动全面混战!黑妞大吼一声道:「慢着!」
  双方经她这一吼,又静了下来!忽然一位仙子道:「禀宫主。三宫主就毁在她手上!」
  胭脂虎辜小鸾一听,师父是毁在她手上,连向未喜宫主请示一声都没有,抽出鸾刀,就向黑妞攻击。
  未喜宫主一见大惊,忙对身边四仙子道:「连飞燕都不行,这孩子那是她的对手,你们快上!」
  四仙子得令,连辜小鸾五个人把黑妞围在中央!」
  黑妞好像胸有成竹,毫无惧色。
  辜小鸾道:「死丫头,还我师父命来!」
  话毕,举起鸾刀,当头劈下。」黑妞冷笑道:「要想到阴间找你师父去呀?
  那倒不难!姑奶奶只要伸伸手就行了!不过嘛——」
  辜小鸾被她说愣了,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就死翘翘,怪可惜的!」
  「少废话!看刀!」
  她举刀就是一阵猛攻!别看她年龄不大,可是在这口刀的造诣上?还真下过苦功!」
  只见鸾刀舞起,霍霍生风!其可说只见刀光不见人!可惜,她遇上了黑妞,这一来却成了三岁顽童自己耍竹刀在成年人之前似的!黑妞促狭,不是在脸蛋上摸一把,就是在屁股上打一下!真弄得辜小鸾啼笑皆非。
  其他四仙子采用四象阵,连番出手。
  可是黑妞在巫山时,对三才、四象、五形、六合、七星诸阵,早已烂熟於胸,对小小四象阵,根本不放在眼里。
  双方打了足有顿饭之久!未喜宫主在旁观战,发觉她们五个人对付不了黑妞,忙道:「她由我来对付!你们退下来施法!」
  好!四仙子跟小鸾退下后,立即脱衣施法!
  未喜宫主则单挑黑妞对决。
  黑妞对她调侃道:「哟!看你眼圈黑黑的,走路直打幌,八成昨夜被你那个慕容哥搞得太狠了吧?」
  未喜被她这言胡蒙,直蒙着了,不由一愣!黑妞就在她一怔神间,出其不意给了她一个嘴巴!虽说她这巴掌,未贯注内力,打得可真响。
  这一来,不分敌我,全哈哈大笑!这一笑,可真叫未喜宫主挂不住了。
  她!於是全力卯上了黑妞。
  黑妞在侠义道中,除自己夫婿外,不作第二人想,如果跟未喜宫主对决,似乎还差着点!别看在开封,二人互撞,平分秋色!那一者,未喜宫主被无形老人吓破了胆,再者黑妞有心计算无心。昨夜,岳浩然虽由未喜宫主身上,搞了二十年功力送给黑妞,一因她还没有融汇,二因从早到现在,飞也似的翻山越岭,赶了四百里路!刚才又独战辜小鸾同四仙子,消耗了不少体力。
  未喜宫主对她这一卯上,渐渐的可就感到不支了。
  再说辜小鸾同四仙子,奉宫主之命,对群雄施法,立即当众唱开了脱衣舞!
  别看大冷天,看来她们已是寒暑不侵了!就见他们五个,在众侠面前,开始媚眼乱飞,轻歌漫舞!同时,也施出了「慑心术」与「天欲大法」。
  这时,除正义十八侠同叶萍六姐妹外,其余诸侠全看得如醉、如痴!有的已然精关大开,坍在地上。
  十八侠中人一看不好,赶紧点了他们的穴道。
  一统教中人,一见这良机,就要杀过来。
  这时叶萍忽然扬声道:「你们还不住手,看看谁来了!」
  一统教中人,望着叶萍那儿一看,立即跪下了一大片。
  有的人,还高呼:「教主!」
  未喜宫主正在跟黑妞单打独斗,眼看就要获胜,这一来,却使她怔了一下子,但她立即明白了!
  大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化装成教主?」接着转头四仙子等人道:「那是假的,你们还不给我杀过去!」
  「假的?」众教徒还在犹豫。
  在叶萍身边的一统教主则斥道:「未喜大胆!」
  未喜宫主银铃似的一阵娇笑,道:「你的化妆术的确高明!可是教主什么时候唤过本宫的名字?」
  这时假一统教主也笑道:「你丫头的确机伶!」
  未喜这时仔细打量,见这假教主,不知什么时候弄来了一张大靠椅??端端正正坐在上面。身上披着一件少女的披风,两边站着六个花信的少妇,看起来还有点面熟,忽然想起来了,原来是他们哪!大喝道:「你们巫山十二金钗,怎么跟圣姑作起对来?」
  叶萍等没讲话。
  这位假一统教主,把披风甩了,露出一身男人劲装,用手一抹脸,嘿嘿笑道:「是我老人家叫她们这么作的!」
  未喜宫主再看时,假教主变成了须发银白,但双目却炯炯有神的老头子,不由问道:「你到底是谁?」
  「嘿嘿嘿嘿!由北京我老人家跟了你一路!到现在还不知我老人家是谁,真该打,孩子!给他个嘴巴!」
  本来,她正跟黑妞敌对!一发生意外,全停了下来。
  黑妞跟她并没有离多远,这一来?黑妞抽冷子又是一个嘴巴!这时那假教主、老白毛,又连变了四个脸谱!一回巫山圣母、一回飞燕、一回国丈周奎、最后成了岳浩然。
  未喜宫主见了,惊叫道:「又是你这老盗墓的!」转身飞舞,到了拴马的树旁,飞身上马,砍断缰绳,飞奔而去。
  她这一跑,其余一统教徒,还有不跑的吗?可是,侠士群中,又有人犯了打落水狗的老毛病,足有三四十位,上前追杀。
  黑妞看得鼻子都气歪了。
  她贯足了内力,一声风鸣九天的「站住!」震住了所有的在场之人,全都木立在当地。
  黑妞真急了,一阵风似的,对追得最快的十几位大侠,劈劈拍拍,每人就是十几个嘴巴!怒斥道:「你们这群混蛋!就会捡便宜表现自己!」
  这时,十八侠的兄弟姐妹,也全冲出去了!冲是冲出去了,可并不是对这群大侠无礼。
  凌玲与玉女抱住了黑妞,不住劝解。
  司徒无畏,你别看他是个粗人,可是跟黑妞最投缘,你听他说道:「得了!
  得了!我说老疙瘩!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的气也该消啦!走走走!找地方陪十一哥我喝酒去!」
  黑妞被他连劝带拉,再加上凌玲、玉女一边一个架着,只好跟他们走了!这时,岳浩然同小孟尝等人,连连向各位大侠致歉!这场风暴,算是过去了!刚才被打的这群人。面子上全挂不住全走了!剩下的,全是各大门派的僧俗弟子。
  岳浩然这时,向大家作了个罗圈揖道:「各位,各门派的师兄们!刚才拙荆对几位大侠失礼,小弟十分遗憾!不过拙荆也有万不得己的苦衷,等会儿兄弟再向各位师兄报告!」
  「不过我们的宗旨,主要是在救出各门派失陷的师兄们,并不在於屠杀一统教徒之多少!最好,是手不沾血腥,救出各门派的师兄,维护武林正义!这时,在场诸侠经过一片鼓嗓之后,同声道:「我等愿听少侠指示!」
  「各位师兄!兄弟意思是首恶必办,胁从不究!」
  大家同声道:「我们请岳少侠统一领导!」
  「各位师兄!兄弟仍请内兄小孟尝担纲,兄弟决从旁协助就是了!」
  小孟尝本想把这肩担子交给他。
  岳浩然道:「大哥,咱哥俩还分彼此吗?」
  「好!咱这大舅子就命你去处理当前的一统教!」
  大家一听,哄然一声,天都快笑掉下来啦!岳浩然把一统教徒集合起来,说道:「各位,我刚才说的话,你们也该听见了,我们所指一统教的首恶,只是教主老妖一个人而已!「就拿未喜宫主这丫头来说,我从北京到现在,是有五次机会除了她,但是我全放弃了」
  好!黑妞她们这时还没走远,这话全被她听到了,於是传音怒斥道:「好哇!
  坏蛋!你跟这老狗还真有情呢!」
  凌玲见她传音说话,问道:「你跟谁传音?」
  「还不是坏蛋!」
  「说些什么?」
  「我说他跟老母狗还真有了情!」
  玉女问道:「坏丫头,谁是老母狗?」
  「水蜜桃——」她见十一哥在旁,把要说的话又咽下去啦!司徒无畏识趣,笑道「好!俺躲远一点,好让你们说悄悄话!」
  他还真跑出去了老远!黑妞这才把昨夜,岳浩然在长治任吾非家里,对末喜宫主所说的,转述了一番。
  笑得玉女和凌玲,直不起腰来。
  司徒无畏真没听见吗?不!不但听见了,还听得一清二楚呢!可是脸上不但没笑意,还好像很痛苦!这是为什么?原来,他听了之后,正要仰天大笑,可是一想不对!好不容易才把这位姑奶奶哄好了,他要一笑,岂不扫了马蜂窝!只好咬着舌头忍,舌头被咬得破皮出血,那脸上还有不显得痛苦的吗?岳浩然对一统教徒,说明侠义道宗旨后,大家全愿俯首听命!岳浩然道:「你们赶紧派人,把附近有头有脸的乡绅,全都约来,再把辜家派往城里主持各种行业的主管,也全都叫回来!」
  除了随未喜宫主单独逃走的辜氏兄妹,以及少数一统教徒外,分舵几位帮事的人,还全都在场。
  大家听了,分头办事。
  原来分舵的总管,把大家让至大厅落座,然后吩咐厨下,为各位大侠准备晚膳!不一会,附近乡绅全来了,足有十几位。
  接着,由辜家派在县城主持钱庄、布号的掌柜也来了!这时饭也好了,就在大厅宴开十几桌。
  大家纷纷就座之后,酒菜立即上席。
  岳浩然、小孟尝与各大门派带头的坐了一桌。
  十八侠剩下的几位男士一桌。
  黑妞、玉女、凌玲、叶萍等六姐妹坐了一桌。
  叶萍心细,把桌上的酒菜,全用银簪试了试。
  哇!不得了。
  银簪往红烧肉里一插,全成了黑的!黑妞忙传音告诉了岳浩然!岳浩然一听,忙起立宣布:「酒菜不可入口!」
  好!这些大侠赶了一天的路,又跟一统教徒对峙了半天,五脏庙早唱空城计啦,见了酒菜,那有不填肚皮的?大部份的人,酒菜早已入腹,一听岳浩然不叫动酒菜,就知出了问题,俱皆大惊失色。
  有的人抓住上菜的一统教徒,就要动武。
  岳浩然又道:「各位别慌,毛病八成出在厨房!」
  他话已出口,有些人就要往厨房胞。
  凌玲大声道:「用不着各位放马后炮了!翠儿同叶萍她们早去啦!」
  可不吗?就见黑妞在前,叶萍在后,中间由余岫云、上官音架着个年逾花甲的老厨师!这老厨师,脖子上挂着条裤腰带,余岫云、上官音,每人除架着他一条胳膊之外,还分出一只手,帮他拉着裤子,状极可笑!岳浩然一见这老厨子,双手已经青紫斑斑,似是中毒已深,忙出手点了他几处大穴,护住了心脉!岳浩然示意二人放手。
  上官音二人一放手,这老厨师腰带也不紧,就一头撞向了岳浩然!当然,他也绝撞不上!岳浩然只一抬手,隔空点穴,制住了他。
  定是定住了,可是裤子却脱落了。
  按说该是哄堂大笑,谁知却是鸦雀无声。
  岳浩然替他拉上了裤子,又从他脖子上取下腰带系好。
  黑妞说了:「当我们到厨房,他已经上吊,且服了毒!」
  岳浩然解了他的穴道,正要问话时,老厨子又一头撞向了他。
  岳浩然架住笑问道:「老人家为啥跟我拚命?」
  老厨师须发皆张,双目尽赤!厉声道:「我老赵生不能食你们之肉,死作厉鬼,也决不放过你们!」
  岳浩然仍笑是:「老人家这么恨我,总有个因由吧?」
  「你们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打着侠义道的旗号,把这一方生佛的庄主兄妹,硬赶跑了,霸占了他们的家产,我老赵就是死了,也绝饶不了你们!」
  好个忠肝义胆的大师傅。
  岳浩然仍含笑道:「老人家,你的主人是一统邪教的教徒啊!」
  「我不信!我不信!」脑袋摇得跟货郎鼓似的。
  「老人家不信,可以问问你们辜家总管!」
  这时一统教寿阳分舵那位总管道:「赵福,庄主实是一统教的寿阳分舵主,姑娘则是三宫主的记名弟子!」
  「辜恩!你怎么帮他们说话?自从我赵福进了辜家大门,就伺候老庄主,亲眼看着少庄主兄妹长大的,他俩个绝不是坏人!」
  岳浩然道:「老人家,我也没说他们是坏人哪!只是那个一统教坏!」
  辜恩叹了口气道,「实在说,庄主兄妹到现在也没作过一件坏事,只是者庄主死时,少庄主兄妹太年轻,上了人家的当,以致愈陷愈深!我可以生命保证,这两兄妹绝对没作过坏事!」
  岳浩然道:「那你们少东家怎么能当上分舵主呢?」
  「唉!少侠请想,以辜家上千万的资材,这么大的家当,还不值个分舵主吗?」
  正在夹缠不清的时候。
  看门的进来报说:「外面来了位老郎中,要见老庄主,我告诉他老庄主去世十来年了,他又说要见少庄主!」
  辜恩不能作主,请示岳浩然。
  岳浩然道:「请他进来吧!」
  就见进来这位,年在八旬以上,头上戴的一顶破毡帽头,还带着两个护耳,一身土布棉袄裤,须、眉皆白。
  身后还背了只小药箱。
  你别看这位老郎中,已年逾八旬,可是精神奕奕,双目炯炯有神!一口雪白的牙齿,一颗也不少。
  赵福一见他,急道:「老仙翁,您快给咱们老底主证明一下,庄主兄妹的的确确是大好人哪!」
  岳浩然见了这位老朗中,也赶紧越前叩拜。
  口中还道:「侄儿叩见义伯!」
  老郎中一愣,问道:「你是谁?」
  「侄儿岳浩然!」
  「岳浩然?…………噢!你是丐帮小四啊?」
  「义伯!正是侄儿!」
  「那你跟赵福同辜家,是怎么回事啊?」
  「义伯!等会儿,侄儿再向您详细禀报!」
  「嗯!也好!」接着上下看了看他的打扮,又问道:「你不在丐帮了?」
  「不!恩师临终时,命我暂时脱离丐帮,维护武林正义但帮中仍赏了一名,名誉护法!」
  「什么?你师父死了?」
  「是!恩师已归道山!」
  「啊!是什么时候的事?在十年前,我为他把过脉,最少还可以活个三、五十年!怎么一下子就死了呢?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岳浩然把中原几大门派,为救被陷的弟子,由老花子率领,前往巫山,清剿圣母教的事,向老郎中禀报了一番!老郎中听了,不住的叹息,最后问道:「你鱼叔,知道了吗?」
  「他老人家现正在巫山为先师守墓呢!」
  「嗯!他总算不负我们哥三相交一场!」
  原来这位老郎中,人称「百草郎中老仙翁」,与丐帮老帮主、老偷儿,人称武林三异,三人相交数十年,义同生死!如今,乍听老友逝世,怎不悲痛呢!这时黑妞、凌玲、叶萍等六人。全过来了。
  岳浩然对老郎中引见道:「义伯,她们是您的几位侄媳妇!」
  「啊?」
  老郎中见了这群莺莺燕燕,真大吃一惊。
  岳浩然一指黑妞道:「她叫环翠,是鱼叔的义女!」
  黑妞整衣下拜,并道:「侄媳叩见义伯!」
  「啊!你就是黑妞?我见你时,才七、八岁!」
  「义伯,您认得我?」
  「你没听老偷儿提过我?」
  黑妞望着他,想了想,忽然道:「您原来是大伯伯!」
  老郎中哈哈大笑道:「起来!起来!」
  岳浩然接着介绍凌玲遂:「恒山凌掌门之女,同黑妞是侄儿的平妻!」
  凌玲也拜了下去。
  「好!好!我跟你爹,也是老朋友啦!快起来!」
  岳浩然再介绍叶萍等六人。
  老郎中瞪着大眼,似想望穿岳浩然的肺腑!岳浩然忙禀道:「这是鱼叔作主娶的小半!」
  接着又用传音,把练功娶妻的事,向老郎中禀告了一番!「哈哈哈哈!你要坐皇上,三宫六院就少一个啦!「黑妞道:「大伯伯,他要真坐了皇上,我再替他找一个来!」
  她这话一出口,满屋百多口子,全哄堂大笑。
  老郎中又带笑道:「可是当皇上与他家传规矩不合!」
  黑妞问道:「岳家还有家传规矩,他怎么不知道?」
  「你公公临死时,他还太小,就把他家传规矩告诉我了,请我老人家,在他娶媳妇的时候,再转传给他!」
  这时赵福又再叫:「老仙翁!」
  「赵福!你想说什么?」
  「老仙翁,只有您老人家知道,过去老庄主,跟现在的少庄主兄妹,的的确确是大好人,请您为他们证明一下清白!赵福来生变牛、变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老郎中问岳浩然道:「辜家怎么回事?」
  岳浩然把最近发现江湖上的一统教,向他禀报了一番。
  真没想到,我去南疆这十年中,中原武林出了这么多的事故,那各派弟子的下落,你都弄清了?」
  「侄儿只知他们全在一统教,详情也不太清楚!」
  老郎中这时仔细打量赵福,忽然惊道:「哟!你服了什么毒啊?脸都青紫啦!」
  岳浩然忙道:「是他在菜里下了毒,这里有许多位大侠,全中了毒啦!您快救人吧!」
  「嗯!赵福,别的事,等一下再说,快告诉我,你下的是什么毒?」
  「我下的是配老鼠药的砒霜!」
  「好!大毒!多重?全下在那些菜里?」
  「二两多!全下在那锅红烧肉里啦!」
  「嗯!你自己服的呢?」
  「也是砒霜!」
  「多少份量?」
  「小姆指大一小块!」
  老郎中急忙打开药箱,取了一颗黑色丸药,递给赵福道!「快吃了!」
  赵福接过,闻着有点臭,可是捏着鼻子吃了。
  没多久,就见他哇!哇的一阵呕吐!老郎中等他吐完了,又给他一颗绿豆大的解毒药。
  黑妞见他这颗解毒药,跟自己摸来的断肠散解毒药差不多,忙把剩下的药,交给老郎中道:「大伯伯,您看这药,能不能解毒?」
  老郎中接过之后,倒出一丸,辗碎了,用鼻子嗅了半天,忽然大喜道:「能!
  能!这下子可省了我的事啦!」
  岳浩然上前叫了声:「义伯!」
  「你快叫他们吃过红烧肉中毒的过来!」
  没等他叫,十七、八位中毒的,早已自动过来啦!老郎中每人给了一颗,道:「你们服下之后,用功调息一会儿,就没事啦!」
  接着他又问赵福道:「除了红饶肉之外,别的酒菜没问题吗?」
  「老仙翁,您是赵福救命恩人,小的怎敢欺骗您老!」
  「好!你把红烧肉全部收走埋了!我老人家肚子唱空城计呢!正好开怀畅饮!」
  大家伙把老郎中请至首席上位,由岳浩然等人相陪。
  又开始觥筹交错,开怀畅饮起来!酒筵中,老郎中间道:「小四儿,你打算如何对付一统教呢?」
  「义伯,侄儿跟各位大侠的意见是,首恶必办,胁从不究!」
  「你们认为那些人是首恶呢?」
  「侄儿的意思,首恶只是一统教主、圣姑老妖一个人!」
  「嗯!好!宅心仁厚!」
  「义伯夸奖!」
  「对辜家庄,你打算怎么办?」
  「辜家兄妹,随妖女跑了,他们不跑,只要脱离一统教,侄儿等,就绝不在追究了!」
  「辜家兄妹年少荒唐,才招今日之祸,也该给他们点教训,我老人家的意思,是把辜家的财产,分成两份。
  「其中一份交给辜家总管,留作他兄妹回来,重整家园之用!另一份,交由地方乡绅共管,作为义行善举之用!」
  大家见老人家处理得置,全皆俯首服从。
  老人家又道:「赵福虽是个厨子下人,但颇有份忠肝义胆,我倒很欣赏他这个人,可惜年龄太大了!」
  赵福本在门外听着,一听老郎中提到他,立即进来,给老郎中磕头道:「老仙翁,赵福愿作您老人家的药童」
  「哈哈哈哈!你胡子都白了,还想给我背药箱子?」
  「赵福愿终生追随您老人家!」
  「我倒想传你几个偏方,不知你认得字不?」
  「老仙翁,哦(我)小时候也念过三字经,千字文,还背过千家诗呢!」
  「好!我就传给你几个偏方,你也可以糊口啦!」
  「恩师老大人请上,受弟子大礼参拜!」
  他还真磕了四个响头。
  岳浩然道:「义伯,看他这微弱的样子,难以行走江湖,侄儿也想成全成全他,为他打通几条经路,再输点内力!」
  「你……」
  黑妞道:「他呀!有过奇遇!内力早己三花聚顶,五气归元啦!」
  「哦!那好!赵福要能打通一半经脉,再得个十年八年的功力,我这身玩意,倒真可以传他!」
  黑妞道:「别说几条经脉了。乾脆然哥你就送佛迭到西天,打通他的任、督吧!再输二十年功力也伤不了你!」
  好!这一来,厨子赵福,真成了老仙翁的衣钵传人。
  夜晚!岳浩然率领妻妾,在上房大厅,恭聆老仙翁代传蒙训。
  老仙翁在未传他岳家家训前,笑问道:「小四儿,你要是岳武穆的后人,对秦桧这个人,怎么看法?」
  「义伯,侄儿不明身世,不敢乱言!」
  「如果我指出你的身世,你可信?」
  「信!侄儿绝对信!」
  「为什么?」
  侄儿先恩师说过,世上只有义伯最清楚侄儿身世!」
  「好!你信我的话,就好办了!我告诉你,你的确是岳王爷的血裔!乃岳王第五子太中大夫岳霖的后人!」
  岳浩然自语道:「啊!我果真是他老人家的后人!」
  「对!一点不错!你是岳王第十九世孙!」
  「那义伯跟先父!」
  「八拜之交!也就是你父的托孤之人!」
  「啊?那侄儿怎么又会成了恩师的弟子呢?」
  「你父临终托孤之时,你才两岁多!我要经常背个药箱子行道江湖,正好古贤弟收了三个小徒弟,我就把你托付给他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可知道我姓什么?」
  「侄儿不知!」
  「别说你不知,整个江湖恐怕知道的也不过你父、你师、你鱼叔等几个人了!
  我告诉你,我姓秦——秦桧的后人!」
  「啊!」
  岳浩然夫妻九位,全都惊啊出声。
  岳飞的后人跟秦桧的后人,成了把兄弟?老仙翁继继往下说,「秦氏本无后,过王家子为嗣,我就是王家出嗣给秦家的后人!王家出嗣的远祖,后仍为宋相!」
  这时屋子里好静,连心跳之声,都清晰可闻。
  老仙翁接着讲古:「五十年前,我偶游西湖,过了西冷桥,信步到了岳王庙,瞻仰了岳王塑像及享配诸贤后,又到了岳坟(岳飞衣冠冢)看见坟前有三跪像!」
  黑妞道:「我也见过,那是秦桧、王氏、万俟窝。」
  「对!可是我看了可就感慨多了!就念了首绝句!」
  「什么绝句?」
  「人从宋后羞名桧!我至坟前愧姓秦!」
  岳浩然道:「义伯,您何必这么自责呢?」
  「我不是自责,是有感而发!」
  「为什么?」
  「你们想,岳王名垂千古,而秦桧呢?遗臭万年!」
  「义伯………………」岳浩然也安慰不下去了。
  可是老仙翁却道:「就在这时,有人叫了声秦兄!」
  黑妞问道:「是谁?」
  「当时我也不知道哇?」
  「后来呢?」
  「这人说:「秦兄,何必自责,说实在的,当年岳王与秦相,主战、主和,意见虽不一致,秦桧并没害岳王啊!」
  「我当时听了这话,忙问他何解?同时也注意这发话之人。」
  黑妞道:「大伯伯,他是谁呀?」
  「哈哈哈哈!后来我才知道,就是你公公!」
  「我公公?」
  「可不是吗!我当时见他,年方及冠,雄姿英发,确是金马玉堂人物!我就问道:「兄台此话何解?」!他道:「古云,尽信史不如无史,尽信书不如无书,何况民间以讹传讹的道听途说乎!」
  我道:「铁像跪坟,这岂能有假?」
  他又哈哈大笑道:「这是民间经元鞑子统治了九十年,因仇恨异族,而迁怒当年主和的秦丞相!再加上当年奸诈的宋高宗赵构,把害岳王的事,推在了秦相头上,秦相不但风波亭当了赵构的刽子手,还替他背了黑锅!」
  「到三百多年后,李(明)朝正德八年,都指挥李隆不考证事实,就铸了这三尊铁像,使秦公这黑锅,越背越黑!」
  我道:「兄台怎么独唱异议?」
  「秦兄,那是小弟祖先,当年曾详研这段史实!」
  「令先祖是那位高贤?」
  「先祖曾在宋孝宗时,任朝敬大夫、敷文阁待制,所以有机会研究当年岳、秦两家的恩怨!」
  「依令先祖研究的结果?」
  「害岳王者,实为宋高宗赵构也!」
  「他语出惊人,把我都听楞了,忙问道:「世人怎么会从没听说过?」
  「秦兄历朝历代,那个皇上做了坏事,会传下来?」
  「兄台!此话怎讲?」
  「这个朝代,只要坐得稍微久一点,先前皇上所做的坏事,早被后辈儿孙曲意回护,掩饰掉了!何况当时谁又敢批评皇上呢?」
  「那么这几千年的历史?」
  「历史是记载国家大事的,致於皇家那些私事,少之又少,几千年来,也只不过出了个齐太史的简、跟晋董孤的笔吗?」
  「兄台能详为我一说,以开茅塞否!」
  「秦兄,想当年,武王伐纣,因为纣是商代的最后一个皇上,好的没留下来,坏的反而添枝加叶!」
  「那武王真的那么好吗?是因为周有八百年天下,坏的洗掉了,不过,野史说部,仍为他留了伏笔!」
  「什么伏笔?」
  「伯夷、叔季的叩马谏!」
  「怎么说?」
  「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后来周武王得了天下,二人因血食周谷,双双死在首阳山!」
  「嗯!这我听过!」
  「再说,大家全知秦始皇淫乱、焚书坑儒等大罪状!他的政治改革、补修长城以御外患!又成了扰民事件了,可是那个朝代没修过长城呢?致於焚书。对於不道德的淫书,诽谤朝政的议书,那个朝代又不禁呢?」
  「孔圣人还删诗书,定礼乐呢!我生也晚,秦始皇是否焚的是这些淫书、谤书就不得而知了!」
  「兄台见解异於常人,但听来却言之有理!」
  「治史的人,要讲究真实,又有多少人知道汉武帝比秦始皇更淫乱?他后宫妃嫔宫女有四万人!他可以三天不吃饭,不能一夜没女人!因为汉家有四百年天下,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全删掉啦!」
  「兄台说得好!」
  「再说,隋汤帝淫乱得一蹋糊涂,那是因为他只坐了十三年皇上就亡国啦!
  唐太宗李世民好吗?令人称他们汉、唐盛世!」
  「其实他为了皇位,殊兄建成、杀弟元吉,威逼老父,后来历史还认为贞观之治是典范呢!」
  「兄台骂得好!骂得痛快!」
  「咱们谈宋朝罢!赵匡胤,欺侮孤儿寡妇,陈桥兵变,硬夺了人家柴家江山,后来他弟弟赵匡义,又叔夺侄位,留下了兄终弟及的例子,造反了宋室的积弱!」
  「咱们所要谈害岳王的主要人物——赵构他是赵家的第九子,并不讨皇上的喜欢!」
  「这事兄台怎么知道?」
  「秦兄,古时两国相交,为免军争,常有质子之事!」
  「兄台,这我知道,就像秦始皇的父亲(挂名的,秦始皇是吕不韦的骨肉)
  异人,不就是吗?」
  「对!是质出去的,多是皇上不太喜欢的!」
  「嗯!这话倒也对!」
  「赵构,就是质在金国的人质!」
  「啊!有这种事?」
  「秦兄,你没听说过,泥马渡康王吧?」
  「我听过!」
  「请问秦兄,他又不是探子、谍报员,他又没带兵刃与金国作战,他跑金国去干什么呢?」
  「哦!」
  「他是被质於金国的大宋贵宾!」
  「当年还有这么段故事!」
  「秦兄请想,他是金家的贵宾,能跟朝廷上下不交往吗?」
  「当然该有往来,何况他并不是囚犯!」
  「对!既有交往,难道会没朋友吗?何况他对派他到金国做人质的老爹——徽宗安什么心,谁能知道?」
  「嗯!」
  「秦兄!泥马渡康王的事,你信吗?」
  「普天之下的人,都这么说呀!」
  「谣言止於智者!泥马真能渡人吗?」
  「兄台,他是真命天子,泥马显圣啊!」
  「对!赵构就是利用人们迷信的心理,才做了皇上!」
  「那兄台是说………」
  「假的!赵构故布疑阵以愚民!」
  「那……!?」
  「秦兄请想,他在金国是贵宾人质,能没有宋朝的文、武侍从人员跟随吗?」
  「那当然有!」
  「秦兄,要是他与金国朝廷有了暗盘,金国暗中从他回国继承大统,他则与金国言和为盟不行吗?」
  「啊!这你可有根据?」
  「没有!」
  「那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根据赵构做了皇上的行为表现,推断来的!」
  「可靠吗?」
  「秦兄,我的推断八、九不离十!」
  「多少也得有点说眼力才行啊!」
  「秦兄!一者泥马不可能渡人,要真的泥马把他渡过了江,当时就该建庙,又何必等到做了二十四年皇上之后,才於绍兴二十年颁诏建庙!」
  「兄台,绍兴二十年时,他怎么做了二十四年皇上?」
  「秦兄,那是他做皇上初年,年号叫建炎!」
  「哦!原来如此!」
  「秦兄,秦桧与金国连络,那是在替他跑腿办事!」
  「兄台,有根据吗?」
  「秦兄,一个国家大计,该由谁作主决定?」
  「这个么………」
  「谁?」
  「按说应该由丞相建议,皇上裁决!」
  「这不就结了!和——,是赵构的既定方针!」
  「那秦桧?」
  「秦兄,他只不过是照皇上的意思,为他办事而已!」
  「那岳王爷?」
  「当初是高宗心中的爱将!」
  「后来呢?」
  「渐渐的变成了高宗心目中的死敌!」
  「兄台,这话我不信!赵构这皇上不是糊涂皇上,何况岳王爷精忠贯日月,全国上下皆知!」
  「对!就是因为岳王爷精忠贯日月,才成了皇上心中的死敌!」
  「兄台,你这话令人难懂!」
  「不难懂,你仔仔细细分析分析就懂了!」
  「我先说岳王是皇上心中爱将!」
  「请讲!我洗耳恭听!」
  「秦兄可知岳王爷的出身?」
  「我看过精忠说岳!」
  「我也看过,书中多是附会之词,直多神话!」
  「兄台对岳王爷的出身?」
  「岳王出生於黄泛区的河南汤阴县永和乡,未满月遇大水,适父岳和不在,母以瓮栽岳王,逃至邻村,后与父团圆!」
  「少年气盛,除力耕农事外,从师周侗游,尽得文武之传!年及冠,父逝,事母至孝!所以敢战士应募,受考,任十队长(属地方团队性质),母因其性傲,刺「精忠报国」以励志,后终生不忘!」
  「时年廿三岁,次年补进义副尉,隶留守宗泽部下!屡败金兵,建大功,卅一岁时,平虔告诸盗。高宗见喜,手书「精忠岳飞」制旗以赐!威名大振,后破求成、平刘豫(金封为帝)、斩物玄;官至太尉,历授少保!」
  「兄台,这么说,精忠说岳,有许多附会穿插呀!」
  「秦兄,可不是吗?岳王在任宗泽部下时曾演过一阙满江红词以言志!」
  「兄台,岳王满江红这阙词我知道!」
  「秦兄!你真知道?」
  「岂止我知道,国人全知道!」
  「那请秦兄唱来听听!」
  「我唱不好,可是词我会!」
  「那您念念吧!」
  「好!您听着: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可对?」
  「秦兄!这阙词是岳王填的!可不是我说的那阙!」
  「岳王填的还有一阙?怎么唱?」
  老仙翁停了半天没往下说。
  黑妞道:「大伯伯,您怎么不往下说了呢?」
  「唉!五十年前这阙词,我背得滚瓜烂熟,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丢三落四的!」
  岳浩然道:「义伯,您记多少就说多少吧!」
  「好!听着: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廓……………」
  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到而今铁骑满郊畿,风尘恶!兵安在,青锋颚,民安在,填沟壑………………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青河路,待从头重续汉阳游,骑黄鹤!」
  「我对他说:兄台岳王这阙满江红,世人很少知道?」
  「对!秦兄,这是早期作品,您刚才念的,是后期作品,也就是因为岳王言词中,太精忠报国了,才引起高宗皇上,对他的不满!」
  「这话叫人难信!」
  「秦兄,岳王还有阙小重山的词,也是军中填的!」
  「怎么写的?」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慵自绕皆行,人悄悄,帘外月笼,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兄台,这也是一阙感慨的词啊!」
  「对!秦兄,这里面表现了些什么?」
  「公忠体国,表明心踪呀!」
  「对!秦兄,如果换个角度看,是否在发牢骚?」
  「没有哇?」
  「秦兄,你假使要是个多心的人呢?」
  「这……」
  「怎么样?」
  「也没什么嘛,岳王不过是急想迎二圣还朝嘛!」
  「对!岳王是急要迎二圣还朝而直捣黄龙(令之吉林省农安县)!」
  「这有什么不对?」
  「大不对!」
  「兄台这话,我不懂!不信,你去问三岁小孩,他也认为迎二圣还朝那是应该的!」
  「秦兄!高宗皇帝,就不想让二圣还朝!」
  「哈哈哈哈!兄台,你这想法,太匪夷所思了!」
  「秦兄奇怪吗?」
  「简直不可思议!」
  「请问秦兄,迎二圣还朝,置高宗皇上於何地?」
  「啊!这我倒没想到!」
  「嘿嘿!宋高宗赵构,早想到了!」
  「他怎么想?」
  「叫二圣永羁番邦,他好安安稳稳的做大宋皇上!」
  「啊……」
  「秦兄,慢慢去想吧!」
  「我想了足有一顿饭之久,对他说「兄台,你说的不对!宋高宗一向非常器重岳元帅!打从岳元帅填那阙满江红词之后,高宗还亲书精忠岳飞制旗颁赠,而岳元帅之名声才鹊起,全国皆知!」
  「秦兄说得对!那时高宗是对岳元帅好,把他倚作长城!一路欣赏,直到武官最高爵位的太尉!」
  「兄台,这不结了吗!」
  「秦兄,当时赵构是要握有岳家军这么一支劲旅,一者保他的江山,再看,那是与金谈和的筹码呀!」
  「兄台,既是这样,高宗怎么还会恨死了岳元帅呢!」
  「秦兄请想,岳元帅於河南开封西南未仙镇,大破金兀朮的拐子马之后,立即挥军北上,意在直捣黄龙可对!」
  「对!」
  「毛病就出在这儿了!」
  「怎么说?」
  「你可知,朝廷一日之内,连降十二道金牌,以日行四百里的军机文书,命其孤军不可深入,立即班师南下?」
  「兄台,那是秦桧发的十二道假金牌呀!」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秦兄似是没研究过古代各朝的军事!」
  「是!怎么样?」
  「兵符、令箭、和皇上的金牌!」
  「什么意思?」
  「兵符——为整只玉虎,由中央剖开,一半保管在皇上手中,一半在领兵元帅手中,如换将和大军调动,必先合符,证明所来钦使,确衔钦命,或换将,或兵力移动,才能有效,不能合符,将是欺君大罪!「令箭,乃元帅对下属发令的凭证!金牌,乃是皇上专用的令符,谁敢欺君伪造,那要灭门的呀!」
  「兄台,后来怎么样子!」
  「秦兄请想,岳元帅这么一来能不气吗?任何人遇这丧气的事,会不发罕骚吗?何况精忠岳王眼看就要直捣黄龙,迎二圣还朝了,皇上来了这么一手,心中的悲愤,可想而知。」
  「要是岳王会作官,当然明白了高宗的心意,只会高呼直捣黄龙,迎二圣还朝,维系民心,而根本不采取军事行动——,那就合了高宗赵构的心意!」
  「可是这么一来,岳王爷也不会受到后世的敬仰,而尊为武圣了!」
  「哦!」
  「当时岳王难免有不满之词!对大将军的言论,皇上能不注意吗?心想要仍叫他率领岳家军,说不定那天他忍不住了,不听君命,率军直捣黄龙,迎回二圣,在全国军民拥护之下,不管他二位,那个复位,自己这个宋高宗,准玩完!」
  「乾脆,一不作,二不休,杀了岳飞,以绝后患!才在岳元帅回师,几个月后,收押!当时没适当理由处斩,系狱经年,才以莫须有的罪名斩了岳飞,同他的养子岳云!」
  「啊!」
  「秦兄,这你能说是秦桧害岳飞吗?」
  「这?」
  「秦兄,在岳王被处斩前,大理寺(今最高法院)正卿,请示枢密院主事秦丞相,岳飞以何罪处斩?」
  「秦桧告诉他此上意也,最后没法子,叫他用莫须有吧!这句话,才是叫秦桧背上千载骂名的主要事迹!」
  「原来还有这么多问题在内呢!」
  「秦兄你想,要真是秦相想害岳飞,只处斩他本人与养子岳云吗?不但保全了岳夫人,还有四个未成年的亲生骨肉,到孝宗时代,不但岳元帅得到平反,而且岳家四子俱皆位列朝班!」
  「这么说,岳王与秦相两个人全叫皇上耍了?」
  「可不是嘛!你想在宋朝,动乱就满门抄斩,就像北宋,国丈庞文与呼延家不和,呼廷家一次就被斩百十多口子,埋在一起叫肉丘坟!」
  「你想,秦桧不但终生为相,就连养子——,也做了宋相呢!他们真要与岳家有仇,经过了几十年大权在握,还不斩草除根吗?」
  「兄台,听你这么说,八成也跟我一样,是秦家的后人吧!」
  「哈哈哈哈!正相反!」
  「那兄台为何替秦相辩诬呢?」
  「我是要探求真理,不让邪恶永远隐藏!」
  「兄台到底是谁?」
  「我乃岳王后裔,第十八代玄孙岳遁尘!」
  「好?岳王的后人,替秦桧辩诬,而且面对的却是秦桧的养玄孙,真有意思!」
  黑妞问道:「大伯伯后来呢?」
  「后来呀?我们到了冷泉亭,越谈越投机,从此,—盟在地,成了生死之交啦!」
  「义伯!先父可有什么遗训?」
  这时老仙翁从药箱子底,取出了一个信封,抽出了一张稿纸,纸已发黄,就见上面跟岳飞亲书的「还我河山」一样,一笔铁划银钩的狂草!首行是「家训」
  二字,接若是首七言绝句:勤耕力作勿沾尘,教养子女读诗文;红尘十丈挨不得,退居深山做散人!最后是「父示」二字老仙翁等他们看了之后,又把它装入信封,交给岳浩然。
  这时岳浩然率她们,先对信封大拜三拜之后,他才双手跪接过来,转手交给了凌玲,好好保管以传后代。
  翌日!大家又在辜家庄住了一天!
  这天岳浩然可忙了!首先为赵福打通了所有经脉,并输给他二十年功力!别看赵福是个老厨子,这下也脱胎换骨精神奕奕了!然后他取出了本绢簿,交给了黑妞道:「这是近来我把各派所赠武功心得,融汇之后,浓缩成了八招剑法,与八招掌法,还没想好该叫什么名字!你今天陪义伯他老人家去巫山见岳父时,把它交给元清兄,请他转授给小闲!」
  黑妞笑道:「你还不错,没忘了这掌门弟子!」
  「我对有关之人,永远放在心上!」
  「那你对小威呢?」
  「你这趟送义伯上山。回来往开封,请大哥、大嫂带小威到山东历城相会!
  以后清除一统教,全由我们兄弟姐妹自己人来吧!别在弄这些成事不足的大侠们,瞎搅和啦!那会伤很多无辜呢!」
  「好!这倒乾脆!」
  黑妞在辜家庄选了三匹好马,陪着老仙翁走了。
  赵福背着药箱,还真跟小徒弟一样。
  接着他处理了辜家的财产,一半交由乡绅作慈善事业,一半仍留给了辜家,待辜家兄妹回来,重整家园!然后与大家研究挑长冶龙虎堡的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9 03:42:49

第15章 知己知彼弱胜强
  话说,随未喜宫主一起逃的,还真不少呢!计有辜小鸾兄妹同四仙子。
  任吾非兄弟跟所带来的高手。
  她们先回到了龙虎堡。
  大家齐集在大厅商量,该怎么办呢?未喜宫主道:「有了这个老盗墓贼在,还真不好办!我看这样吧,任舵主,你暂时放弃这龙虎堡,先到洛阳总舵去,等我见了教主之后,再定行止吧!」
  「是!属下遵命!」
  「是!」
  任吾非兄弟立即安排全堡撤退。
  全堡撤是全撤了,可是他仍安排了连络人员,隐在了附近的民家。
  辜小鸾问道:「宫主,弟子兄妹怎么办?」
  「你随本宫去见教主,你哥哥也去总舵!」
  二人,同声应「是!」
  未喜宫主带着这群丫头,在洛阳见了教主。
  一统教主见她们这狼狈样子,忙问道:「大丫头,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狼狈?」
  「师父,本来弟子在长冶县遇上了幕容逵!」
  「是啊!弟子怕他再溜了,拉着他一起去支援寿德那边分舵!开始他还真勇敢,打得敌人落花流水!」
  「后来呢?」
  「谁知他马失前蹄,叫敌人俘住了!」
  「哎呀!刚找到,又陷进去了!这可怎么好;万一叫他们给宰了,天底下那儿去找第二个呀!」
  「简直如丧考妣,懊恼极了!」
  停了半天,她才再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呀,毁三妹的那个丫头出现了,小鸾头一个上去跟她拚命,我怕孩子不敌,叫四个丫头也上去了!」
  「结果呢?」
  「她们五个收拾不了那丫头,我叫她们下来施法,亲自上去会那丫头,谁知,就在要得手的时候,又出了毛病!」
  「怎么啦?」
  「那老东西又出现了!」
  「啊!你说的又是那个老盗墓的?」
  「是啊!师父,不但老东西出现了,还有更新鲜事呢!」
  「还有什么新鲜事儿?」
  「巫山剩下的那几个金钗,全跟他在一起!」
  「啊!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我问叶萍那丫头时,叶萍没讲话,可是老东西说了,说是她把她们收容在身边的!」
  「唉!没想到,为山九仞,到现在叫这老东西给毁了!」
  「你去通知,把二丫头、四丫头全找来,咱们娘几个一起商量商量吧!」
  一统教主、三位宫主同符北州,正在一起开会,研究如何对付白道群侠,寿德分舵传来了消息!原来这个总管,是脚踏两只船,等岳浩然他们走了,把一切经过,原原本本的用飞鸽传书,报到龙虎堡!龙虎堡虽然已撤,可是留在附近民家的连络人员,见报,转来洛阳总舵,符北州的属下立即送上。
  一统教主接过一看,这才明白,原来善变的老东西,竟是小要饭的岳浩然!
  这个气可就大了,对未喜和玉环道:「你们两个丫头,简直叫小兔崽子吓破了胆!」
  「师父!怎么回事?」
  「会变的就是那个小要饭的!」
  「啊!是他?」
  「可不是嘛!」接着一统教主把报告还给了她们!
  三人拥在一起看过之后,桃花宫主道:「师父,这个岳浩然不简单!他把赵福任、督二脉打通还输了二十年功力!」
  一统教主问道:「怎么样?」
  「您想,打通会武的人任、督两脉,最少都得俱备一甲子以上功力,要是想打通个不会武,又年届花甲之人,那得要多深厚的功力?」
  小鸾问道:「二师伯,不会武的比会武的难打通吗?」
  「近六十的老人,不但骨头硬了就连他的经脉、血脉,以及气脉,不是硬化,就是阻塞了!要想打通,最少得花一到两倍的功力,岳浩然她今年才多大?」
  一统教主沉吟了半天才道:「看起来这小兔崽子,一定有什么奇遇,他的功力,绝不在老身之下!」
  玉环宫主忙道:「师父,那咱们怎么办呢?」
  一统教主想了很久才道:「我现在明白了,跟咱们捣蛋的,全是他一手操纵,宝通的挤兑,周奎的珠宝,杀我身边的丫头,伤三丫头那个女的,准跟她有特殊关系,弄得那些使者们,全回到了各门各派,全是他搞得鬼!」
  「那师父,咱们怎么办呢?」
  「咱们今后,不跟他们硬碰,跟他们捉迷藏!」
  未喜宫主问道:「怎么捉迷藏法?」
  「咱们跟他们——迂回对进!」
  桃花宫主问道:「师父,怎么对进法?」
  「就是他到咱家来,咱到他家去!他到咱家来,一无所有,咱到他家去,美不胜收!」
  玉环宫主道:「师父,您详细说说,怎么做嘛!」
  「四丫头,他们北京威远镖局,不是保过一趟周奎的珠宝银子到你那儿吗?」
  「是啊!」
  「他们这回准是由长冶龙虎堡,直到长安去挑你的窝!」
  「师父,那怎么办呢?」
  「你赶紧回去,把那儿撒了!」
  「师父,我撤那儿去?」
  「北京!」
  「北京?您不是说过,放弃北京吗?」
  「那是过去,咱们没摸清他们的底,现在既是知道小要饭的在捣鬼,咱们就用不着再怕了!」
  「我再叫群英他们几家镖师回去!」
  「不行!他们回去还得赔镖,别自找麻烦!」
  未喜宫主道:「那咱们再到宝通!」
  「暂时也不要,宝通那老东西,已成他们的人啦!」
  玉环道:「那师父到底要怎么作?」
  「接收威远镖局!」
  大家同时「啊」了一声!—统教主道:「这就叫「他到咱家来一无所有,咱到他家去,美不胜收!」威远目前最少也有几百万银子!」
  啊!原来这就叫「迂回对进」哪!一统教主道:「二丫头,你把江南的使者,调二百名来,准备到北方重建镖局子!一统教绝不能叫他弄垮!」
  未喜宫主道:「咱们由那条路进京?」
  「咱们由山东绕着走,省得跟他们碰上!」
  玉环道:「师父,他们由长冶去长安,是由山西大路走,咱们由直隶太行山脚的大路进京,不近很多吗?」
  「你们不知道,要饭的鼻子比狗还灵,耳朵比兔子还长,走那条路,准被他们发觉,所以我们要由山东迂回!」
  桃花宫主道:「师父,我这就去调使者!」
  「好!一切准备,十五天之内完成!十五天后出发!」
  小孟尝与众侠士等,在辜家庄停了一天之后,大家又去了长冶县龙虎堡,因为人多,走了两天才到。
  大家到了一看,龙虎堡早已人去楼空了。
  司徒无畏气得骂道:「兔崽子们的腿真长,老早跑了,咱们乾脆,到洛阳去挑符北州的窝,把他们全堵住,咱们来个滚汤浇耗子(老老),叫他们一窝烩!」
  很多人全同意他这说法!小孟尝问岳浩然道:「妹夫,你看怎么办?」
  这时十八侠兄妹,与各派带头的,全过来啦!岳浩然道;「大哥,咱们在山西乡下,把一统教徒赶出去,没人管,要是一百多人到洛阳城内,械斗杀人,官府方面会没人过问吗?」
  大家全不自觉的「啊」出声来!岳浩然继道;「官府就是不问,对方全是一统教中的高手,咱们这些人,与他们单打独门,有几成把握!」
  司徒无畏道:「人家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咱对兔崽子们,早已瞭如指掌,还有什么好怕的!」
  「十一哥,兵法上说的是知己知彼,胜乃不殆,知天知地,胜乃可全;可没那部兵法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这话很多人都不懂。
  司徒无畏道:「你这么说,俺们不懂,你给解释解释!」
  「十一哥,所谓知己知彼,胜乃不殆,那是说敌人比咱力量大,咱打不过他,咱躲他,保存实力,敌人不如咱们,咱就吃他!这叫知己知彼,胜乃不殆!「也就是避重就轻,有便宜就捡,吃亏事不干!致於知天知地,那全是用在军事上,与咱无关,不说也罢!」
  司徒无畏还有不服气道:「凭咱这些人还不行?」
  「十一哥,打仗不是冒热气!」
  「那凭啥?」
  「兵法所谓的妙算!」
  「怎么算,你算算,让咱大家伙也听听!」
  「好!我算给你听!小弟与一统教主对决,我没把握!」
  「浩然弟,到现在你还胜不了老妖吗?」
  「十一哥,我能赶上她八成,已经不错啦!」
  「真的?」
  「十一哥,所以咱们不能莽撞!我对老妖不但没把握胜,十九会败在她手下,单打独斗,谁是她们三个宫主对手?」
  大家全都惊「啊」出声!岳浩然又道:「我知道,环翠目前还不是人家的对手,致於那些仙子们,叶萍她们也没把握致胜!「她们的仙子,最少有三十人,再加上符北州,任吾非等高手不下三、四十位,他们更可以随时调来二、三百名使者,谁来对付?」
  这一来,全泄了气!算算看,是没法硬拚!小孟尝道:「妹夫,你看该怎么办??」
  「我的意见,是各位大侠,已把山西绥靖了,一统教全退出了山西,可以请他们回去了,以后的事,咱再研究!」
  这时,几派带头的说了,来时曾奉有师命,必须要救出被困的师兄弟,这样回去,没法子交待。
  最后几经折冲,才决定,少林、武当、终南、恒山,每派留三名武功最高的,其余各回门派!决定之后,大家去了城里致美楼聚餐,为的是对回门派的大侠饯行。
  到致美楼一看?掌柜的早就跑了,可是夥计同大师父还在,於是筵开十桌,大伙又热闹了一番。
  晚上,留下的人,找了个大客栈住了下来。
  大家齐集在大厅,商量今后行动大计。
  岳浩然道:「咱们对付一统教,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咱们对一统教,要把他当成螃蟹,它能横行,是因为它有爪子、有钳子,咱们先把它的爪子断掉,再把钳子除了,它就没咒念了!」
  小孟尝道:「咱们由那儿起呢?」
  「大哥,咱们由山东历城起!」
  司徒无畏这时候叫了:「浩然弟啊!俺家里头,还有问题呀?」
  「十一哥,你们家里问题可大啦!」
  司徒无畏眼一瞪道:「啥!」
  「我们大夥儿,到十一哥家里,吃几顿不行吗?」
  这一来,大伙哄堂大笑!司徒无畏也大笑道:「行!行!俺跟老二一起住,俺家虽不富有,但是大夥儿住个十年八年的,断不了嚼哩!」
  大夥儿又是哈哈大笑!历城县也是山东名城,紧靠济南府。
  这天大夥儿,全到了司徒无畏的家!别看他在十八侠中,讲话直爽,是个粗人,可是他家却是个大宅院。
  七间宽,七进探的大宅子,家中管事、下人带长工,足有一百多口子。
  大家一见二位少主陪同众侠土到来、忙着接待。
  岳浩然等人,拜见老太大时,居然是两位,经引见后,大家才知道,两位老太大,一是南宫无昝生母,一是司徒无畏的婶娘!原来司徒无畏自幼父母双亡,从小跟叔父、婶母长大的!同时他自小与南宫无咎结义,两家又是通家之好,五年前他叔父死了之后,两家就搬在一起住,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真是:异性有情非异性,同胞无义枉同胞!等大家拜过之后,司徒无畏才道:「下月初一是婶母花甲大寿,要不是大家决定在俺家聚会,还不好意思讲呢!」
  好!一算日子还有半个月,又全为老太太寿诞忙起来!岳浩然在客房,忽听上房有斥责之声!一听之下,是老太太在责骂司徒无畏,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我等前来,惹老人家不高兴了?於是运功细听,原来老太太在说,他既娶了媳妇,婶娘过寿,为什么还不带回家来,同时唠唠叨叨的说,娶媳妇事先也不禀明,私自在外成亲,让她答应了妹妹要娶外甥女作媳妇的事,落了空!司徒无畏只是装聋作哑!岳浩然听明白之后,忙把凌玲同叶萍叫来,把刚才听到的,对她二人一说。
  凌玲道:「这事坏丫头在就好了!」
  岳浩然道:「我请你同萍姐,跟老太大说明一切,并请老太太求大媒去提亲,越快越好!致於十一哥的小妾,一定在月底前赶来,给老太太拜寿!」
  二人衔命到了上房。
  凌玲见老太大叫了声:「婶娘!」
  叶萍则叫了声:「老夫人!」
  司徒无畏见她二人前来见婶娘,必然有事,他躲出去找岳浩然了!」
  老太太见了二人笑道:「你们不在客房歇着,有事吗?」
  凌玲也笑道:「婶娘,刚听您跟十一哥说的,想娶外甥女作媳妇,您快请大媒去提亲吧!十一哥那是为了练功,才先娶小妾,留着正室夫人位置在等呢!」
  老太太道:「唉!这孩子说娶了平妻,不能再娶了!」
  「婶娘!您只管请大媒去提亲,最好在您寿诞那天,让他们成亲,来个喜上加喜!」
  「这孩子老跟我别扭。到时候他不答应可怎么好!」
  「婶娘,您放心吧,上次的事,萍儿就是大媒,而且所有的人,全是她小妹子!她可以打包票没问题!致於十一哥方面,我有个妹子,再过两三天,就会来了!有她在,十一哥会乖乖的点头!」
  「连我的话他都不在听,会听你妹子的吗?」
  「婶娘!我这妹子最讲理,她不但讲理,明堂还特别多,我们十八侠兄妹,没一个不怕她的!」
  叶萍也道:「老夫人您放心吧!致於十一哥的那两位小妾——我的小妹子,她们月底一定能赶来给您拜寿!」
  「她们来不来,倒是不要紧,只要他答应这门亲事,让我对妹妹有了交待,也就安心了!」
  凌玲道:「婶娘,您叫大媒去提吧,一切有我们哪!」
  老太太这时才笑了,道:「好!好!我这就叫隔壁二婶给跑一趟!」
  二人告辞,去见岳然浩。
  司徒无畏正跟岳浩然闲聊呢,见了她二人,忙问道:「你们两个去见我婶娘,什么事啊?」
  凌玲道:「还不是为你的事!」
  「为俺?为俺作啥?」
  「给你娶大房!」
  「你可别多管闲事,俺跟那两个大妹子说了是平妻!」
  「十一哥,既有两个平妻,就不能有三个一般高吗?」
  「啥?」
  「十一哥,你是个孝子,婶娘养你这么大了,你能让婶娘伤心吗?你赶紧点了头算便宜,不然等过两天坏丫头来了,可有你的罪受了!」
  「好!你们这简直是打鸭子上架嘛!」
  岳浩然道,「十一哥,常言道:「顺者为孝!」你不可以太固执,叫婶娘那么太岁数,再为这事难过!」
  「浩然弟呀!其实你不知道,不是俺表妹不好,而是她太好了,俺自个感到配不上,才不肯答应!」
  凌玲笑道:「我不信,天底下还有这事?」
  「实在说,俺一小喜欢枪棒拳脚,不喜欢那牢什子的书本!可是俺那表殊,却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礼的女学士!」
  凌玲道:「只要人家不嫌你,这还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俺怕耽误了俺这表妹!」
  岳浩然道:「十一哥呀,啥也别说了,等着当新郎官啦!」
  再说,黑妞送老仙翁上巫山,他们骑的虽是良驹,可是两老年事已高,不敢走得太快,每天只行三百里。
  这天到了巫山。
  老偷儿同老郎中,哥俩十多年没见了,见了面,全是老泪纵横,这才是真情的流露,友情老而弥坚。
  然后,老偷儿叫三小要饭的季天,准备香烛纸马,大家到老要饭的坟前上祭。
  当然,这时英英、元清夫妻跟小闲以及丫环全来了。
  季天算孝子,黑妞算孝媳,在坟边叩谢。
  祭完了,大家到老偷儿的小茅屋坐。
  黑妞取出岳浩然交给她的功谱,递给邓元清道。「姐夫,这是浩然交给我,请你转传小闲的!」
  小闲赶紧向师娘叩谢师恩!元清打并一看,惊奇得不得了,虽然掌剑只有一十六招,却博大精深,汪洋似海,忙双手递给了老偷儿。
  老偷儿一看,不住点头。
  原来老偷儿武功不高,可是经验丰富,一看全是旷世绝学,不住的赞好,可是上面没有名字。
  问黑妞道:「丫头,怎么招式没名字啊?」
  「爹!浩然把他所学浓缩成这本功谱,名字还没取呢!」
  老偷儿详细看了道:「八招剑法中,前三招看来简单易学,可是剑剑是追魂夺命,后五招虽然复杂,可是只能伤人,绝要不了命,我看这样吧!就叫追魂三剑,和伤敌五式吧!致於掌法,真有翻江倒海之势;就叫震天掌吧!」
  大家全轮流看过之后,认为这名字取得好,就决定了。
  邓元清道:「就请三弟〔指流云丐季天〕跟我研究着教小闲吧!」
  他是有心人,拉着孩子的三师伯一起,两人也全会了。
  一切就绪,黑妞要下山去山东历城与他们相会。
  老仙翁给了她个药方子道:「这是我在路上悟出来的,这药配成之后,能解百毒,你去开封时,转趟郑州北边的小禹州,那才是中原真正药材窝呢,照方抓药,多买点,到山东以后,炼蜜为丸,每人给他们一瓶,以备不时之需!」
  好!黑妞领了方子,立即下山。
  经开封时,拜见过老局主后,约大哥、大嫂,带着小威四人三骑,住历城而去。
  这回,骏马发挥了威力,开封到历城,不下千里之遥,不到两天就到了!找到司徒家之后,见大家正在悬灯结采,好像要办喜事,他们进门之后,凌玲见了,跑过来迎接。
  黑妞问道:「你们来了,还要悬灯结采呀!」
  凌玲把司徒婶母大寿,及十一哥娶大房,详细对她说了!这时,司徒无畏也来了。
  黑妞看见他,一瞪眼道:「算你知机,这回便宜了你!」
  司徒无畏只有嘿嘿呵呵的傻笑,可也忍不住内心的高兴。
  黑妞同谭威等,在大家陪同下,拜见了两位老夫人。
  司徒无畏的婶母,见了黑妞,心中暗暗点头,怪不得他们全怕她,这丫头不但妖媚动人,而且有股逼人英气。
  黑妞等拜过之后,她就对南宫无咎的母亲道:「乾妈,为啥不给十二哥也找个正室,一块儿办喜事啊?」
  她的确与别人不同,见面头一句,就说到老太太的心窝子里头啦!老太太乐了,笑说道:「我心里倒是有个人,可是这时候来不及啦!」
  「乾妈,那就等您过寿的时候,也来个喜上加喜吧!」
  老太太道:「我生日早过啦!」
  黑妞道:「那就明年吧,反正也不急!」
  好!大家全乐了!南宫无咎脸上挂不住啦!瞪眼道:「我不要!」
  黑妞也一瞪眼道:「十二哥,你敢!」
  连两位老太太都愣了,这丫头是厉害。
  黑妞接着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筱钏、筱月她们全练过吸星大法,都不能再生育,你要斩断祖宗的血食啊?那是大不孝!」
  好!她跟别人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话出,大义凛然,真是义正词严,掷地有声!谁能不服?南宫无咎只好俯首了!两位老太太,心中对她更多了份喜爱。
  大家辞出之后,黑妞道:「现在离吉期还早,大家全窝在家里干嘛?何不到处游历游历风景名胜!」
  南宫无咎添为地主,忙问道:「老疙瘩想逛那儿?」
  黑妞道:「南七北六,各大名胜地方,我差不多全跑过了,可就是这山东还有几处名胜没到过!」
  「你准备去那些地方?」
  「济南是山东有名的风景区,所谓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岂不值得大游而特游乎!」
  玉女嘻嘻笑道:「坏丫头,你也不翻翻黄历,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十冬腊月了,大明湖早结冰了,那去找荷花?再说下了这么多场雪,柳树早成了白头翁啦!」
  「那看看雪景也不错嘛!」
  「要去你一个人去,这大冷天谁愿意陪你喝西北风!」
  「水蜜桃,你不去,自然会有人去!」
  「坏丫头,你那小尾巴谭小威冻成冰棒也会跟着你!」
  大家这个笑哇,差点没把房子轰坍!正在大家哄笑的时候,门房来报,少夫人到!司徒无畏、南宫无咎与叶萍姐妹,全迎了出去。
  筱月等四人,进来先向各位大侠行礼,然后仍由他们几位陪着,到上房去叩拜二位老夫人。
  两位老夫人一见,孩子们在外面娶的人,不但才貌双全,而且温文有礼。
  同时各人心中也在暗想,她们姐妹,比自己心目中的媳妇,毫不逊色!心中不由大乐,同时也放下了一马心事。
  她们拜见了老夫人之后,就陪伴在老夫人身边,哄老夫人高兴。
  叶萍等,见人家叙天伦之乐,就藉故告退了。
  黑妞这时,仍在问谁去同她游大明湖。
  玉女同凌玲扭不过她,只好咬牙陪她去喝西北风。
  几位年长的侠士,也不想动,只有红燕子,看少掌门夫人,同掌门大小姐份上,也咬牙相陪。
  这时四大门派,也有几位愿意一览济南风光。
  算算看,足有十多位了。
  岳浩然道:「你们去可以,可千万别走散,咱们现在正和一统教明争暗斗,随时得留心防范!」
  接着拿出了几只流星旗花火炮,交给凌玲道:「一旦有事,把它抛向空中,它会自动爆炸传警,大家也好支援!」
  这时叶萍等也由上房出来,黑妞见了问道:「你们去不去游济南?」
  说实在的,她们年龄不小了,早已没有玩心了,但又不好拒绝。
  正在尴尬之际,岳浩然道:「萍姐,你们还是帮着照料喜事吧!」
  叶萍听了,正中下怀。
  可是黑妞道:「你们不去也好!」
  说着,由杯中取出药方,交给叶萍道:「照这方子,把我带来的草药,炼或丸药,要梧桐子大,一千颗,用玉瓶分装,每瓶二十颗!」好!每瓶二十颗,得装五十瓶!岳浩然不放心她们去游济南,想了想,只好也跟着去。
  他一去,几个门派的人跟几位大侠,也都要去,黑妞生气了,道:「刚才求你去,你不去,现在又想当尾巴,咱不要了!」
  岳浩然笑道:「你不叫我们跟着,那不要紧,你们逛大明湖,我们逛岱庙,这总该行了吧?」
  「好!咱们分开走!」
  …………
  济南,不但是山东政经中心,而且也是军事要地!济南,亦为山东古城,文物古迹到处都是!济南,尤其景物之美,更令人叹为观止!济南,最有色的景物,首推泉、湖、山!泉,济南首推四大名泉,所谓趵突泉、金线泉、黑虎泉,和珍珠泉!但能叫上名来了共有七十二泉!故人称济南是家家泉水,户户垂杨!湖——大明湖!大明湖在济南的西北角,周围十余里,约城三分之一,湖界城垣东、北、西三边,岸边垂柳被拂,若在夏秋之交,湖中秋荷方盛之时,红绿如绣!的确可称是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可惜,现在是严冬岁月,荷花早没了,湖水还结了冰,下了几场雪,柳树全成白头翁了!山——千佛山!千佛山到处梵宇僧楼,苍松翠柏,高下相间,真是红的火红,白的雪白,青的靛青,绿的碧绿!真是济南城的一座锦绣大屏风!历下亭,乃济南古亭,当年杜甫曾写过一首绝句:历下此亭古,济南名士多。
  提起济南名土。尤以女词人李清照最出名。
  再看铁公词大门里面楹柱上,有副对联: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噢!原来这句话出在这付联语呀!再过去是古水仙祠!祠内也有一副旧联,写的是:一盏寒泉荐秋菊,三更画船穿藕花。
  意境的确美!黑妞她们一行,早上从历城县来,虽然骑的快马,也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把马寄放在城外客栈,开始逛济南府!
  现在虽说是冬天,黑妞兴致很高,大家还是陪着她把所有的名胜、古迹全逛了。
  到了大明湖,玉女笑道:「坏丫头的荷花,埋在水底下了,你要不要钻到水底下去看看,是四面还是八面?」
  「水蜜挑你是找拧!」黑妞说着就要拧她!凌玲笑道:「普通人认为登萍渡水,是轻功的极致!你们看,现在是个人不都可以在大明湖上走吗?所有的济南人,全成了武林高手啦!」
  同来的全笑了!黑妞笑骂道:「骚丫头,你拿个扫帚(把)倒退着走,一边走一面扫,你现在可以变成踏雪无痕啦!」
  大家被她这句话,逗得笑弯了腰!现在已到末末时分,大家逛了一天,也都饿了,於是到泰山山脚下的一家大饭店,大吃了一顿,然后找个客栈歇息,准备明天游泰山。
  谁知,一进门就碰上了一统教未喜宫主,带领一群男男女女,也住在这家客栈。
  真是冤家路窄!未喜宫主一见黑妞,真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她冷笑道:「好哇!死丫头送上门来了,看你还在那里跑!」
  说着,她就要动手!黑妞也冷笑道:「烂母狗!别在人家店里动手,让你那狗血流一地,以后客人就没敢上门的啦!」
  「死丫头你——」未喜宫主气得直哆嗦。
  「来,来,来!要打咱到山坡没人的地方去!」黑妞向她叫阵!「山坡就山坡,谁还怕你不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众人一到山坡,双方对上了阵!凌玲暗自思忖:「双方实力对比,黑妞对未喜,似无必胜把握,自己同玉女和红燕子,对那四个丫头,也没致胜公算,而且各门派的七位侠士,对四、五十名一统教使者,败多胜少!」
  她这一急不要紧,想起然哥给的流星火炮来啦!忙从怀中取出两只,全力向空中甩去。
  旗花火炮一到半空,立即爆炸,流星四射!这是特制的传讯工具,在几十里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未喜宫主一见她放信号求援,立即大声道:「孩子们,加把劲,在她们援手未来之前,全把她们解决了!」
  一场大战,立即爆发。
  未喜缠上了黑妞,两人全施出了浑身解数!未喜知她不怕邪功,就以真本事、硬功夫,跟她决斗。
  黑妞的功力,仍稍逊一筹,可是一时半刻也不会输。
  凌玲、玉女与红燕子对四仙子,三对四,立即用反三才阵,成香炉脚,背对背的鼎立。
  四仙子对她们施了半天邪功无效,改采实战,真杀!真砍!可是打了半天,因武功全在伯仲间,难分上下!
  那七位各门派僧俗侠士,被四、五十名使者围在中央,各门派临时结合,又没练过阵法,只有新媳妇上炕——情捺了!好在一统教的使者,全是各门派二、三代弟子,总算他们还没忘本,围攻时,只是虚应事故,没有认真!就这样,打了足有半个时辰,双方虽然未分胜负,可是黑妞已渐感不支,守多攻少,已汗流夹背啦!未喜见状,心头大喜,正想加把劲宰了她,可是忽听不远处。一声龙吟长啸,直飞过来!她当场一怔!再仔细一听这声音不就是以前装老盗墓的那个小要饭的吗?於是更加大惊失色。
  黑妞本已渐落下风,一听个郎大援来了,立即精神大振,同时也想起了个郎传给小闲那几招剑法!以前他不是分开来,一招招的在床上早教给自己了吗!自己暗骂自己:真笨!一上来就给她追魂三剑,岂不早把这烂母狗宰了?现在个郎来了,知他不愿意杀人,只好用伤敌五招了,於是她在未喜怔神时,又展开了一路猛攻。
  一者她的招式新奇,再者末喜已生怯意!黑妞这一阵猛攻,居然在未喜那娇艳的脸颊上,划了两剑,当时皮翻肉卷,血流满面,形如厉鬼!未喜即刻就要拚命!可是黑妞反手一剑,又把她鼻子尖削掉了一大块!无巧不巧,这个鼻尖飞出老远,正好粘在一个仙子的脸上!这个仙子大惊,摸下一看,是个带血的鼻子尖,再转头去看宫主那边,未喜宫主满脸是血!她知道这个鼻子尖,准是宫主的,忙过去,趁着热血又给她按上了。
  未喜一面捂着鼻子,在这仙子掩护下,退走了。
  围攻凌玲等人的其他仙子,也在宫主之后,掩护着撤退了。
  现在只剩下那班使者,不明究里,仍在虚应事故。
  再说岳浩然怎么来的呢?原来自从在司徒家中,黑妞想游济南与泰山,岳浩然不想去,可是等各派侠士也有人愿意去时,他不放心,也想陪着,可是黑妞生气了,不但不叫他跟着,连小威都没带。
  实在说,他对黑妞等妻妾的关心,胜过自己,所以才同几位十八侠士中的哥哥,和各派侠士游泰山,意在就近照顾。
  他们早晨到泰山后,先行登山。
  泰山虽然高四千五、六百尺,实非危峻的山岳,但厉朝历代帝王均在此祭祖神明,而尊为「五岳独宗」。
  风景古迹随处都有一段故事,登游泰山,除了赏心悦自之外,也能由凭吊,而走入中国历史之中。
  泰山共有十八盘道,约七千余级,自一天门起,盘旋直达岱庙!岳浩然等人,到一天门后,首先参观石牌坊,与石碑的石刻,每个字都苍劲有力,接着开始登山!没走几步,就到了孔子登临临处了,不但有石牌坊、石碑,旁边还有大殿,再上去就是「天阶」了。
  天阶石牌坊上有副石刻对联很好:上联是:人间灵应无双境,下联是:天下巍岩第一山。
  再过去是「红门」。
  红门是登泰山的第—道关口,旁边有「红门宫」。
  过红门宫不久,就到了「万仙楼」!这「万仙楼」跟个城门楼子—样,刚建没多久,是神宗万历四十八年建的。
  过万仙楼再往上,就到「回马岭」了。
  「回马岭」是宋真宗骑马登山至此,因艰险而回,故称「回马岭」,并立有石牌坊为记。
  再往上,就到「中天门」了。
  中天门,为泰山西路交会之处,上有石牌坊,旁边尚有一座殿堂,由此北望,可见泰山之顶。
  接着往上走,就到「云步桥」啦!过云步桥不久,是「五松亭」?史记记载,秦始皇登泰山遇大雨,在松下避雨过夜,乃封五松大夫之位。
  他们在登山道中,遇一岔路,是「经石峪」,因随行有两位少林派大师,故大家又进「经石峪」一游!经石峪岩壁上的金刚经,每字约有尺半大,为隶书,两位大师见了,双双跪地,望着经文,双手合什,朗诵一遍。
  各人也都肃穆而立。
  然后,继续登山,没多久就到了岱庙了。
  岱庙,乃道教的道场,也是历代天子封禅之地。
  同来的两位武当道长,也在天贶殿,对道教诸神顶礼膜拜。
  大家瞻仰了「天贶殿」后,到外面见了三株已没了皮的古树,但仍然还活着,据说是汉武帝当年所植。
  大家游完之后,仍沿路下山。
  刚到中天门,就见山脚下发出了求救旗花!大家知是黑妞等人遇险,全都提起轻功往山下奔去。
  岳浩然关心她们的安危大声道:「各位大侠同兄长们,我先走,你们跟着来!」
  话毕,他轻身提气,走直线,直奔旗花爆处。
  他这一急奔,直如天马行空,御气飞行一样!就见一溜光影,沿着树梢飞扑而下!离开斗场尚有三里之遥,他的目力奇佳,就见黑妞招式已然散乱,忙发出一声震天长啸!这声长啸,不但挽回黑妞的颓势,反而使她反败为胜。
  岳浩然到达现场时,未喜宫主早由四仙子掩护着跑了。
  众使者虽然与各派大侠都停了手,可是仍对峙着。
  岳浩然到了之后,对这群一统教使者道:「我想你们八成是各派二、三代弟子,一统教所谓的使者吧?」
  众使者都低下了头,没人搭腔。
  岳浩然接着道:「你们可知道,围攻的都是谁吗?」
  这时有七、八个使者,跑到和尚面前,跪下去叫了声:「大师兄!」
  岳浩然本来还要斥责。
  这时和尚单掌问讯道:「岳施主,这些施主们,刚才对我们实在是虚应事故,否则,我们早被分尸啦!」
  黑妞冷哼了一声道:「算你们还有点人性!」
  这时和尚大声道:「岳少侠受各派掌门奉赠信符,重托代寻各位师兄弟,各位如愿回归师门,在所欢迎,不愿回去,只要脱离一统教,也准自立谋生,如仍痴迷不误,岳少侠有全权为各派清理门户!」
  这时又有二十多位,分别到老道和终南与恒山两派高手面前,跪了下去,均高呼愿回师门。
  这时只剩了十几位,仍在站着。
  岳浩然由怀中取出了峨嵋与泰山派的信符,高举手中。
  又有十个使者,跪在面前,高呼「参见祖师金令!」
  最后剩了三个,仍然立在现场。
  岳浩然笑问道:「三位属那个门派?」
  其中—位抱拳道:「少侠,我们是常法三义,不属任何门派!」
  「各位打算如何呢?」
  「我们得仍回一统教广岳浩然奇怪道:「你们以前一直是一统教教徒吗?」
  「不!我们跟他们各派子弟一样,被诱到巫山的!」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回一统教呢?」
  「少侠,我们兄弟并非怕死之徒,可是对那比死都难过的分筋错骨的滋味,实在不想再尝了!」
  「兄台,怎么回事?」
  「少侠,我们在一个多月前,不知什么时候,全中了毒,有一天忽然发作了,简直比分筋错骨滋味还难受!我们足足被拆腾了一盏茶之久,仙子们才每人喂了颗解药给我们吃。」
  「可是十天之后又犯了,这回时间短一点,她们就给了解药,并对我们说,全中了蛆骨之毒,每十天须一次解药不然,须受八个时辰的活罪,才能死去!」
  岳浩然问道:「后来呢?」
  「发作以前,就给了解药!」
  他说完之后,所有使者,全面目刷白,低下头去。
  岳浩然道:「各位下次发作,还有几天?」
  「我们刚服药才两天,还有八天才发作!」
  岳浩然大声道:「各位师兄,如愿脱离一统教,小弟负责为各位解毒!」
  这群使者,闻言欢声雷动,全愿脱离一统教,重回师门。
  黑妞问岳浩然道:「你用什么法子,给他们解毒?」
  「我用救天心大师和凌岳父的法子!」
  「那一个个来,得多少日子?」
  「为他们轮流换血,每天可解七、八个人的毒!」
  「那你不成了毒人吗?」
  岳浩然冲她神秘一笑道:「当然罗!」
  「那我们以后也会跟你一样,变成血毒人啦?」
  「你只要从今以后吃素,就不会啦!」
  黑妞眼一瞪道:「你……」
  岳浩然哈哈大笑道:「你放心,我可以把毒排除体外,就像你头一天摸我,闻到的那股酒气一样,放掉啦!」
  这时,同岳浩然一起游泰山的人,赶来了!一统教的使者,对原来门派的师兄们,又行了大礼。
  岳浩然问黑妞道:「吃过饭了吗?」
  「吃过啦!」
  「我们还巴肚腰呢,你们先去安排客栈吧!」
  黑妞等人走了。岳浩然又问这群使者。
  其中有人道:「少侠,我们刚到店里,就遇上了她们几位,接着就打了起来,到现在还没吃呢!」
  「好!咱们先吃饭,明早回历城,再为各位驱毒!」
  翌日!黑妞带着跟她同来之人先走了。
  到了城北面的客栈,给了二十两银子草料钱,取回马匹,乘马而回。
  一进门,就碰上了南宫无咎。
  「哟!你们回来啦!浩然他们呢?」
  黑妞道:「在后头,你知道他们是脚打地(走路)的嘛!哎!十二哥,叫厨房多推备五十个人的饭!」
  「怎么?遇到朋友啦!」
  黑妞把泰山脚之事一说。
  「哇!你们真行,游游大明湖,又救出了这么多各派弟子!」
  这时叶萍听见了声音,也出来拜见各位。
  黑妞道:「萍儿,药炼好没?」
  「翠夫人,昨天就炼好了,共一千一百二十颗,她们几个现在正装瓶子呢!」
  「嗯,好,你去给我拿五十颗来!」
  叶萍取来三个小瓷瓶交给了黑妞。
  大家骑了一早上马,有点累了,各自回房休息。
  中午过后,已到未时,岳浩然他们才回来。
  南宫无咎忙照料开饭。
  饭后稍事休息,岳浩然就准备为他们驱毒。
  黑妞这时递给了他三个小瓷瓶,道:「坏蛋,你不用练毒功啦!每人给他们一颗就行啦!」
  「这是什么药?」
  「却毒万灵丹!」
  「有效吗?」
  「这是大伯伯由断肠散解药引发,研究出来的新配方,能解百毒,药又是由郑州北边小禹州买原产地,道地药材,文火熬练而成的!」
  「药为什么不在郑州买?还要跑到小禹州去买?」
  「你懂得个屁!大伯伯告诉我,道地,原产地出的药,只有小禹州才买得到,真药到小禹州会有药味出来,假药进不了小禹州,假的药到小禹州,就变得没味了!」
  「哦!」
  「人都知道金华火腿,可是金华府,东阳县上蒋村的火腿,才是极品呢,因为金华是个府治,火腿就出名了1 」
  岳浩然把解毒药,一人给了一颗。
  少林大师问道:「岳施主,解药靠得住吗?」
  「大师放心,这药是参照一统教的解药,并予以加强,可以解百毒,应该有效,万一效果不彰时,我们这里有二十几位可以功力驱毒之人,他们最多受毒发时短暂之苦!」
  「阿弥陀佛,施主慈悲了!」
  ……………
  再说一统教主,即决定采用迂回对进战法,经山东至北京,夺威远基业。
  她当初本打算率剩下的三位宫主跟所有仙子,以及符北州,任吾非等一干舵主,再带二百名使者。一鼓作气,直捣北京威远分同,这就对了。
  谁知,后来她犹豫不决,又怕洛阳基地有失,又把桃花宫主留在洛阳,与各地教徒保持连络。
  她自己带着未喜、玉环,以及几个舵主北进。
  她又怕行动招摇,被对方发觉,开始行兵布阵。
  她以为了不起,好像大元帅一样。
  派未喜宫主带一班人为先锋。
  自己则带领一群舵主及使者为中军。
  再叫玉环宫主殿后,各离二百里,相互呼应。
  其实,她们这几个俗人,只能打游击战,集中全力,孤注一掷,不能以堂堂正正之师,与人对决。
  先来个尖兵战!接着是前哨战!再来个前卫对决!彼此互有胜负,最后是大兵团决战,一次就解决了。
  而游击战则完全不同!一不与对方决战,二不跟对方缠战,抽冷子就以大吃小,吞了!你实力强,我跑了!一统教主,实在违反了原则,硬要行军布阵。
  结果,犯了兵家忌——逐次用兵!同时判断错误,岳浩然他们根本没上长安,反而到了济南,结果造成一统教的大败。
  未喜到了济南,就碰上黑妞等人,接战之后,大败亏输。
  未喜宫主等人逃到了行馆,向教主哭诉。
  一统教主见她这样子,大吃一惊。这那还是以前的大美人啊简直变的成了无盐嫫母啦!」
  忙问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啦?」
  末喜把经过一说。
  —统教主叹道:「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在这里碰上了他们!那些使者呢?」
  「徒儿走的时候,他们还在对峙呢!」
  「嗯!」她们在这儿等了一整天,一个使者也没回来。
  一统教主派人一打听啊?这些人全跟岳浩然走啦!老妖怒气填胸,问道:「
  他们不是全吃了药吗?」
  「是啊!二妹还跟我说试过呢!效果好的很呢!」
  「莫非你又把解药被她们摸去啦!」
  未喜由怀中取出个玉瓶,放在桌上道:「临时解药,全在这儿,一颗也不少哇!」
  「这就怪了,难道他们不怕死前受尽折磨?」
  师徒一起,懊丧不已。
  未喜道:「师父,咱们以后怎么办呢?」
  「我叫人去摸他们的底,倒要看看小要饭的,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居然胆敢跟我老人家,为仇作对!哼!」
  「师父!那我呢?」
  「你回洛阳养伤,顺路叫四丫头跟上来,我要亲自出马,会会这小要饭的!」
  再说,岳浩然用黑妞的药,救了这帮人,可是他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把他们全留在了司徒府中,以备万一药不对症,到时候发作了,好急救!这时谭威来了,对他道:「兄弟,我听说这次泰山脚之战,全亏了各派二、三代弟子没有认真打可对?」
  「不错,他们要像在开封镖局那样,这几派高手恐怕早就叫人给分了尸!大哥问这…………?」
  「兄弟,我想把少林三位师兄的任、督两脉,帮他们打通了,以增加他们将来遇事,自保的能力!」
  「那好哇!大哥来找我是………?」
  「我怕功力不够,也没作过这种事,万一失手,准会走火入魔,所以想请你给我担任护法!」
  「好!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我想每晚有他们打通一位,今晚就开始!」
  「好!」岳浩然答应好之后,笑了。
  谭威奇怪问道:「兄弟,笑什么?」
  「大哥,论功力打通别人的任、督二脉您是足够了,不过要想打通他们三位这两条经脉,可是有点麻烦!」
  「为什么?」
  「一者他们三位年龄大了,而且功力深厚,万一发生抗拒,那麻烦可就大了,弄不好,会两败俱伤!」
  「那可怎么办?」
  「我也发现,他们要对付一统教,功力不够!大哥这样吧,这事由我来,今晚我先把他们三位大师的任、督二脉打通,由您给我护法!明晚再为武当道长打通二脉,请三哥担任护法!后天终南三位,最后是恒山!」
  「那今晚就辛苦你啦!」
  「大哥,自己人,客气什么?」
  头一天晚上,他打通了少林大师的任、督二脉。
  第二天晚上,是武当三位道长。
  第三天晚上,黑妞找上他了,嘀咕道:「这两天晚上,你这坏蛋干什么去了,回到房里累得跟王八龟孙似的!」
  「这两晚上我去办好事去了,怎么,又吃醋了?」
  「你要是乱来,当心我联合她们跟你没完!」
  「得了!我的好老婆,今晚你找我正好,咱们一块去干好事!」
  「干什么好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种好事给你,叫肥水不落外人田!」
  「贫嘴!」
  夫妻二人到了终南派那三位大侠住处,他把来意一说,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福缘,三人立即拜了下去。
  岳浩然把他们拉起来之后,叫黑妞带两个人护法,然后一位一位的打通——轮着来,足足三个时辰才好。
  事毕之后,黑妞苦笑道:「你这可真是干好事!」
  「你以为我又去找那没鼻子的老母狗,想分杯羹啊?」
  说完,哈哈大笑。
  「今个已经三天啦,明天还有吗?」
  「怎么,你又痒了,想练功啊!」
  「去你的,没正经!」
  「明天还有恒山派的三位,叫远谋大哥护法啦!」
  「你既然把他们几个任、督二脉打通了,何不叫他们练练阵法,到时候又可自保,更可增强实力!」
  「对!还是我老婆聪明,明天一早我就找大哥商量!」
  翌日早餐后!岳浩然把谭威、小孟尝,以及四个门派的十二个高手,找到一起,商量演习阵法的事。
  谭成道:「少林现有三位师兄,加上脱离一统教回来的八位师弟,连我,是十二位,再有六位高手加入,我们可以练习十八罗汉阵,何况元广大师兄,在寺中就是十八罗汉阵的主阵!」
  岳浩然道:「十八罗汉阵加入外人,少林派准许吗?」
  「嫂溺,援之以手,这是从权!何况你还有玉佛令在身上!可以指挥所有少林弟子!」
  「好吧!那就请恒山派的三位高手,另请远谋大哥再从恒山派中选三位好手,配合各位大师演练!」
  这时武当道长道:「我们武当七星剑阵,只要七个人,由我们三个,再加上四个回来的就够了!」
  「好!那就请道长费心演阵!」
  这时就剩终南派三位了,岳浩然想了想道:「我有一种「六合弥天」阵法,也颇俱威力,请终南三位大侠,自己从回来的人中,选三位,由小妾叶萍指导演练!」
  议定之后,他们说干就干!好在司徒府中的最后一进大院,本来就是司徒无畏和南宫无咎的练武场!三个阵式在一起练,场地足足有余。
  因为武当七星剑阵,大家全有底子,很快就熟练了。
  十八罗汉阵,因有十一名和尚,只谭威与恒山派的人是生手,也只花了半天时间,就都练会了。
  六合弥天阵,一者阵法复杂,又全是新手,叶萍足足教了两天,终南这几位才弄清楚。
  然后他们又练了两天,才达到了精熟,可是别看他们人少,这三个阵法,还就属这「六合弥天阵」威力最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9 03:43:01

第16章 双龙相会惊妖胆
  话说,打从泰山脚下,击退未喜宫主,救出各派弟子后,岳浩然知道一统教决不会善罢甘休!他於是去了趟丐帮济南分舵!请他们通知历城五百里内的丐帮兄弟,一体注意一统教的动静。
  黑妞见个郎去了丐帮,也自动与娘家人取得联系。
  就在吉期前三天,消息来了!一统教主率女侍及武林人物百余人,在济南方向而来。
  岳浩然暗想:与老妖作战,绝不能在历城,以免惊扰二位老夫人,捣了十一哥的大喜事。
  於是他安排人手,准备在泰山山林,与一统教决战!首先决定的是留守人员,请大嫂兰花女侠率叶萍等六姐妹,布阵护院,以保护临时基地安全。
  司徒无畏照常准备喜事。
  南宫无咎,专照顾司徒婶母老夫人的寿诞。各派二、三代归来弟子,除参加阵法的之外,全留下来,由太极剑聂耳率领,任司徒府外围警卫。
  十五哥千面侠阮大德,因在家里与丐帮联洛久了,现在仍由他担任历城与泰山之间的连洛。
  岳浩然率领大家,到了泰山林之后,一统教主她们还没到,於是大家先侦察地形,选好了适合布阵的一块较大的平地,按罗汉、七星、六合等阵,三角鼎立,还预演了一番,真可称的上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然后,岳浩然带着十八侠剩下诸人,在山坡休息。
  没多久,就见一统教的人,浩浩荡荡,沿黄河南岸,往泰山山脚而来。
  岳浩然目前对一统教已识了很多人,除了男使者外,有头有脸的,几乎全认识了,他仔细一瞧。
  头前是一队长枪手,最前面的是四个斥堠兵开道,一边两个,再往后是两路共八对,后面是先锋官,跨着腰刀,骑着大马,原来是河洛大豪符北州,他身后又是八对长枪手,看来这些人,全是各派二、三代弟子的使者!再过来一队约有三十人,手中拿的全是镔铁棍。
  后面是两个骑汗血宝马的佩剑丫环,后面跟着由四名少女抬着的暖轿,轿后又是两名骑汗血宝马的佩剑丫环。
  这前后四个佩剑丫环,岳浩然认的三个,那是在周奎府里见过,老妖的使者,本来四个中的老大,被她点死了现在又补了个新人。
  后面跟着辜小鸾兄妹,也是并排骑着马。
  他们马后又是一队使者,佩的全是长剑。
  殿后的是龙虎堡主,任吾非、任吾行兄弟!带的全是堡中的高手,武器什么样都有,约有二十多个。
  等双方碰了面,符北州一勒马。
  这肘长枪手立即四散,枪矛向前,担任掩护。
  等一统教主暖轿到了,符北州立即下马,恭身向她禀告,发现了敌人。
  一统教主叫他把轿子放下,打开轿帘!这时四侍女立即下马,分站在轿的两边。
  辜小鸾兄妹,站在了左边。
  这时任氏兄弟也赶来了,站在轿子右边。
  龙虎堡的这些高手,成半圆形围在矫后。
  轿前轿后这群使者,远远的在两边担任警戒。
  岳浩然看了他这架势,只是微笑着走到轿前十丈站定。
  黑妞跟着他走出来时,嘴里骂道:「老妖臭排场不小!」
  十八侠随来诸人,也到了岳浩然身后。
  一统教主仔细打量了他们之后,开言道:「一统教与你们威远镖局,河水不犯井水,你们为啥跟我们作对?」
  十八侠兄妹,根本没人理他。
  「衰家说的,你们没听见吗?」
  黑妞抢先说道:「老妖婆,你跟谁说话?」
  「跟你们啊!」
  「你姑奶奶又不是威远镣局子的人!哼!」
  「那你们是谁呀?」一统教主皮笑肉不笑的哈哈了两声。
  「姑奶奶告诉你,我们是正义十八侠!」
  「好——好——好你这丫头最称我心意,你要归顺哀家呀,飞燕宫主正出了个缺,你就可以补她的位啦!」
  「嘿嘿嘿嘿!你知道那双飞燕子怎么死的吗?那是姑奶奶一剑之功,为民间除了一个大祸害!」
  「哈哈哈哈!只要你肯归顺,哀家既往不究!」
  「放你的屁,下一个,姑奶奶就要收拾你这老妖啦!」
  「哈哈哈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接着她又对岳浩然道:「你八成就是那个什么小要饭的岳浩然吧!哀家由你眼神看得出,你比他们高明了许多,你要是归顺哀家呀,哀家得了江山,将对你重赏!」
  岳浩然把他许给周奎的话说出来了:「你是封我个如意君呢?还是相国呀?」
  老妖妇还没领会话中的含意笑道:「全不对,哀家要封你为「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
  「啊哈哈哈!」岳浩然用急强劲内力发出,功力浅的,立感耳鼓生痛,接着道:「八成你的京戏看多了,满嘴的戏词儿,你家少爷可不是周奎、田畹那群软骨头!」
  「现在是哀家灭你们,最好你们答应了,不然等会儿被获遭擒,还不是哀家说什么,你们得乖乖得听话!」
  「哈哈哈哈!老妖!你是想单打独斗呢?还是一窝上!」
  「好个死硬派,你们谁去把他给我擒来!」
  这时任吾非、任吾行两兄弟上前同声道:「笨鸟先飞,我兄弟愿打这头一仗!」
  他们两个,这是斗心跟!他们兄弟原来跟符北州全是舵主,可是符北州凭那话儿够尺寸,老妖一高兴,赏了个总舵主!其实论武功,符北州绝不比他们强,这两兄弟要在教主面前露一手,以挽回失去的面子。
  老妖妇道:「你们小心,最好生擒,如果你们两个能把他生擒,我就把刚才答应他的——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赏给你们!」
  二人一听,立刻提着兵刃,到了阵前,向岳浩然叫阵。
  岳浩然回头看了一下,知红燕子诸葛义功力最弱,笑道:「十三姐,你上去接他们兄弟一个!」
  然后对小威道:「你也去试试手,可不准杀人!」
  「是!师父!」
  小威抽出小剑下场了。
  这时最担心的是谭威同黑妞,他们谁也没想到,岳浩然一下子就叫小威对付这山西龙虎堡主,江湖出名的大豪。
  急归急,人已经出去啦!红燕子不知下—位派谁。所以她出来就找上了任老二。
  谭小威后出来,只好对任老大啦!这时十八侠中人,除岳浩然外,全为小威捏把冷汗。
  小威倒满不在乎,用小剑一指任吾非道:「大个子,我师父不叫我宰你,你放心出招吧!」
  孩子就是孩子,说话都是童言。
  任吾非这时别提多窝囊了!向岳浩然叫阵,人家竟派个乳臭未乾的孩子来跟他打,简直气得要发疯。
  厉喝道:「小鬼,老子一刀劈了你,你好早点去投胎!」
  小威眦牙一笑道:「我二师父说,吹牛的全是大草包!」
  他这句话不但把十八侠之人逗乐了,连一统教的人,也不禁莞尔。
  任吾非更挂不住了,大刀一举就力劈华山。
  好!他真想把小威劈成两半。
  小威是忙的不会,而且更滑溜,只一闪身,他这一刀就劈空了,可是小威的剑尖,却刺向了他的心窝膻中穴。
  任吾非吓了一身冷汗。
  谭小威这剑只在他心窝衣服上划了个圈,没伤皮肉!任吾非定神之后,又是一招「横扫千军!」
  谭小威又一闪躲过,接着是反手撩阴。
  任吾非又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威这一剑要是撩上,他非被开了膛不可,可是小威到半路又把剑收回来了。
  收是收了,可是却把他裤子撩了个大口子,二先生带了两个护卫,全露了出来。
  边上看的两边人员这个笑哇。简直笑的喷饭!任吾非更挂不住了,一路猛攻?
  小威真急了,打着童言道:「要不是我师父不叫我宰人,你早就开了膛啦!」
  孩子就是孩子,师父一下令限制,就没辙了。
  岳浩然传音笑骂道:「小笨蛋,你把攻击的中心点,向右移三寸不就行了吗?
  真是小笨牛!」
  「嘻嘻!大个子,你给我小心了!」
  说着,以攻应攻,仍是个反手撩阳,由任吾非的左大腿,一直撩到左肩。
  这时,任吾非由左大腿到左肩,开了个大口子,血流如注,立即丢了大砍刀,倒在地上打滚。
  岳浩然见小威旗开得胜,笑道:「小威回来!」
  小威也见好就收,当着一统教徒,把小剑玩了个花招,往背上的剑鞘一插,跑了回去。站在师父身边。
  这时红燕子见小威胜了任吾非,心想:我连个孩子都不如,跟这任吾非打了半天,不但没胜,反而落了下风。
  心头一急,招式更行散乱,堪堪自身不保之际,耳中忽听岳浩然传音道:「
  十三姐,你把眼闭起来。听我传音指示出剑!」
  红燕子果然右手执剑,把眼闭了起来。
  这时最紧张的要算闪电手闻东昌了,看着爱妻渐渐不是敌人对手,浩然弟又没命令叫自己支援,真急坏了。
  他现在一见红燕子闭上了眼,就要冲上去。
  就在这一刹那,就听任吾行一声狼嚎,摔倒在地!怎么回事?原来打斗中的任吾行,忽见对手紧闭双目,不由一怔。
  这时,红燕子又听岳浩然对她传音道:「卞庄刺虎!」
  她闭着眼一剑直刺任吾行的咽喉。
  任吾行向右一闪。
  岳浩然又传音道:「玄鸟划沙!」
  红燕子这一剑,正砍上了任吾行的左臂,虽没砍断,也足有寸深,痛的他口中狼嚎,满地打滚!岳浩然道:「十三姐,见好就收啦!」
  红燕子心中明白,立回本阵。
  一统教主见出师不利,真急了,对左边二侍道:「你们去会会他们!」
  二侍遵命,提着宝剑上前道:「谁来送死!」
  黑妞已经等了很久了,一见二侍叫阵,立即提剑走了出去。
  凌玲跟她闺中情深,也跟着上了。
  两人一人敌住一个。
  辜小鸾见了杀师仇人,立即冲出,奔向了黑妞。
  可是被玉女拦住了!一统教主一看这情形,决心打烂仗,对另二侍道:「你们乘乱,上去收拾他们!」
  二侍一上,越女剑冉梦涵敌住一个。
  红燕子见是女的,又提剑出迎。
  岳浩然见红燕子又上场,大惊道:「九哥,快支援十三姐,她不是妖女对手!」
  闪电手闻东昌闻言,立即与娇妻双战这名女侍。
  黑妞对女侍,打起来轻松的很,真像灵猫戏鼠!凌玲对女侍,就没那么轻松,但也可算势均力敌。
  玉女对小鸾,比黑妞对女侍还轻松,没三招,小鸾就败了!玉女正要施杀手,忽呢岳浩然传音道:「玉女姐姐,请看在我义伯老仙翁的份上,放她一马吧!」
  玉女听道传音,也就放了她,但玉女转头一看表姐冉梦涵跟女侍拚斗,都节节败退,忙上前支援。
  闪电手与红燕子夫妻,虽双战女侍,仍是守多攻少。
  岳浩然看了,忙对黑妞道:「翠妹,快把对手打发了,去支援红燕子!」
  黑妞得了指示,两三下就砍下了女侍执剑的右手,赶过去支援。
  这一来,老妖大怒,一声长啸,发动总攻!符北州带头,冲了上去,可是被小孟尝把他挡住了!二人很快就打在一起。
  辜小鸾的哥哥,又与回风剑客余施周打在了一堆。
  剩下的使者与龙虎堡的高手,全攻向那三座阵势。
  这时只有岳浩然与狐高、施仁、施义准备对付老妖与四名女轿夫,其余诸侠,全加入了战斗。
  这一打烂仗,一统教主下了轿,走入场中。
  岳浩然也迎了过来。
  说实在的,依目前岳浩然的功力,仍差老妖妇一筹!可是老妖妇在心理上,先有了怯意。
  而岳浩然刚好相反,所谓「货到街头死」,他要不敢跟老妖妇拚,那江湖正道,天下苍生,将不知伊于胡底。
  岳浩然抱定大无畏的精神,打算跟敌人一拼。
  可是老妖妇则抱定了「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肯冒险。
  老妖妇在场中,先试探着打出了一劈空掌。
  她这掌仅用了八成力道。
  岳浩然见她出手,立即全力以赴,竟用了十二成功力。
  这么一来,二人掌风一接触,老妖立即蹬!蹬!蹬!后退了三步,才拿椿站稳。
  岳浩然见一掌成功,立即信心大定,一连又是两掌。
  再说一统教主,近百年来从未受过挫折,今日一出手就遭败绩,简直心胆俱寒。
  加上岳浩然的后两掌。真有排山倒海之势,连接都不敢接,跳上汗血宝马,连这群人也不管了,独自逃之夭夭啦!这时在打斗中人,谁也不知老妖妇跑了。
  岳浩然在斗场中看了一圈,大喝一声:「住手!」
  经他这一吼,全停了来了。
  一统教徒一看,教主怎么不见了?全愣住了!岳浩然道:「老妖妇,被我吓破了胆,一个人跑了!对你们,我也不为已甚,符北州,凭你的为人,本该不在留你,不过,本人体上天好生之德,也放了你,将来作好人也好,坏人也罢,全在你啦!」
  他接着又道:「各门派被诱陷的使者留下,其余的老一统教徒,我也不难为你们,希望你们以后改邪归正!」
  这时老一统教徒,全跟着符北州溜了。
  剩下的使者们,全都面面相观,不知命运如何?岳浩然对他们道:「不知各位师兄们,还想回师门否?」
  大家没说话,全低下了头。
  黑妞看他们这样子就有气,望着徒弟道:「小威,去!每个人给我打两个耳光!」
  小威闻言,没立即行动,眨着小眼,望着大师父。
  「嗯!小威大有进步,知道不受乱命了!」
  十八侠中的兄妹,全笑了。
  黑妞气的一跺脚,道:「好!我自个儿去!」
  说着,她就要亲自动手。
  谭威忙拦住她道:「小么妹!慢来慢来!」
  「大哥,你也……………」
  「唉!小么妹你也不想一想,他们全是孩子的师叔、师大爷,真要叫小威打了耳光,他们是死啊,还是活呀?」
  「他们这不死不活的样子,看了就叫人生气!」
  「小么妹先别急,其中怕有隐情,让我来问问!」
  他接着对这群使者问道:「各位师兄弟,可是中了毒?」
  这时忽然有个使摈铁杖的,到他面前,单膝点地道:「谭师哥,我们全中了定期发作的剧毒啦?」
  「嗯!可是十天一发作。发作时如分筋错骨?」
  「谭师哥,正是这样!」
  「那好办!鱼姑娘早炼了很多却毒万灵丹,跟未喜宫主那些使者们,全已获救,重返师门啦!」
  这时这群使者们嗡声四起。
  最后,他们全到了各派代表面前跪下,请求准回师门。
  另外有些人,未见门户中人,全到谭威面前跪下了。
  谭威笑道:「各位师兄们,别烧错了香,岳少侠不但是我们这群人的龙头,而且奉各派掌门人重托,怀有各派掌门令符,代寻你们失陷的这群人。」
  「你们如回去,各派竭诚欢迎,不回去,也准许自谋生活,若仍回一统教,那对不起,下回叫岳少侠碰上,他有全权代各派清理门户!」
  这时黑压压的一大片,又跪到岳浩然面前。
  岳浩然一抱拳道:「各位师兄请起!各位决定从回师门的,就向各派带头师兄们报到,原自力谋生的,等会到历城服过解药后,就可以走了!」
  结果,全愿从返师门。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历城司徒府。
  岳浩然对叶萍道:「快把解毒药取来,给各位大侠服下!」
  等这群人全服了解药之后,岳浩然忽然想起来了,第一批人毒药发作之期,刚好是今晚,忙道:「各位哥哥姐姐以及第一次服过解药的师兄们,今晚全都集中在大厅,万一解药效果不好,各位兄姐,就要按合籍双修的心法,由双脚的涌泉穴施功,为他们把毒血换出来,然后再把血中毒素排出体外。」
  经他这一说,大家全紧张了。
  可是晚饭过了,直到掌灯很久起更了,什么事都没有,证明解毒灵丹有效,大家才欢声雷动。
  现在司徒府上来了这么多人,睡的地方没问题,可是没有铺的盖的呀!就是有钱,一百多副那去买呀?还是叶萍有主意,叫人找些乾草打地铺,然后点上大火盆烤火!腊月初一!司徒老太太花甲大寿。
  司徒无畏新婚大喜。
  这下子司徒家可热闹啦!光他们十八侠的兄弟姐妹,加上解救出来的各派门人,就快到两百了,连咱家佣人,足足三百多。
  司徒、南宫两家,在历城全是望族,亲戚朋友更不知有多少!所以由前到后,整个六个院子?全高搭席棚,悬灯结彩,四班吹鼓手。细乐悠扬。
  把历城县各大馆子的厨师全请来了!下手不够,把家中长工都派上了用场,正式酒宴,要摆三天。
  头一天是为老太太暖寿。
  第二天正寿,加司徒无畏的大婚。
  第三天送寿。
  因为贺客太多,除大厅几桌外,另外三十桌全摆在席棚了。
  筵开流水,席开不夜!这在历城县虽不一定绝后,可保证空前啦!土居三十载,无有不亲人!头一天暖寿,本地面的乡亲朋友,就来了足有一千多。
  这时谭威把他们十八侠的兄弟姐妹全找到一起,道:「各位弟妹,咱们忘了件大事!」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全吓了一跳。
  黑妞笑问道:「大哥!怎么啦?」
  「光顾剿一统教了,忘了给司徒婶母准备寿礼啦!现在就是有银子,时间上也来不及办啦!」
  大家听了,全感到非常尴尬。
  正在这时,家人来报,说有位长得很滑稽的少年,率领着四位中年汉子,每人带着包东西要见鱼姑娘。
  大家一听,猜想这少年八成是时溜。
  黑妞道:「叫他们进来吧!」
  大家等他们进来一看,带头的果然是时溜!这时五个人全对黑妞行下礼去,同时叫了声:「小姑!」
  「你们都起来吧!小泥猴,我交待的事办好了吗?」
  「小姑,全办好啦!」说着送上一个尺半高的木匣。
  黑妞打开一看,是座纯白色的「玉观音」!她仍装好,双手递给司徒无畏道,「这是我个人送给婶娘的寿礼!」
  一位同来的递上一副寿轴。
  她打开一看,是副当代名书法家以一百种不同的写法所写的百寿图!上款是「婶母大人花甲之庆!」下款是「义侄男、侄女等恭贺!」
  大家看了,心中大乐,原来黑妞早为大家准备了寿礼。
  黑妞卷起来,交给了谭威,道:由「大哥代表我们兄妹,献给婶母老大人!」
  她懂礼,这应该由大哥代表。
  接着又有人送上一副寿屏。
  她打开一看,是副麻姑献寿浮雕!转手交给了小孟尝道:「七哥,你代表江湖各门派,献给老人家!」
  「好!江湖各门派也有了。
  再递给她的是很重的包袱。
  打开一看,是个精雕的檀木架子,上面放着镂空纯金所铸的「五幅捧寿图」,双手交给了岳浩然道:「这是咱们夫妻九人的小小献礼!」
  寿礼全了,与会之人,人人有份,皆大欢喜!最后,又有人选上了个小包袱!
  黑妞没有立即打开,叫大家猜猜看?大家想了半天,也不知包袱里装的是什么宝,谁也不敢乱猜。
  最后还是玉女道:「姑奶奶你就别吊胃口了,揭宝吧,我的妈呀!」
  「哎——你要早叫我不早揭了吗!嘻嘻!」
  她把玉女气得一跺脚,可是对她也没咒念。
  她慢慢的解开包袱——哇!珠光宝气,真是琳琅满目!玉女刚才虽然被她占了便宜,但仍然问道:「坏丫头,这些东西是………」
  「除十一哥外,你们每人选一件,我送的!」
  司徒无畏道,「老疙瘩,咱兄妹可不错呀,为啥单单我没份呢?」
  「那你要哇?也好,乾脆全给你一个人吧!」
  「俺也没那么贪心!」
  大伙听了这个笑哇!司徒无畏还在傻愣愣的呢!南宫无咎过来拉着他道:「
  大哥快走吧,咱陪他们来的几位喝酒去?」「不行,俺非要问问老疙瘩,为啥瞧不起俺?」
  「得啦,大哥,我知道,咱喝酒时俺再告诉你!」
  这一来,简直让大家笑得打滚!………………
  第二天,新郎、新娘拜了喜堂,送寿又热闹了一天。
  翌日,众人叩别两位老太太,分别上路。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19 03:43:15

第17章 桃花被毁老妖除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也是我国六大古都之一,帝王曾二度定都於此。
  一是五代吴越时期,钱王曜於此建都,名西府。
  一为南宋时代,为避金兵,高宗南渡杭州,并於此建行所,是为京师临安府。
  杭州风物,以西湖为最,名闻遐迩。
  西湖有十大景观所谓:苏堤春晓花港观鱼曲院荷风南屏晚钟雷峰夕照三潭印月柳浪闻莺断桥残雪平湖秋月双峰插云这些景观,每处或多或少。还发生过一段故事。
  像苏堤春晓,就是苏东坡在宋元祜年间,知杭州时所筑,堤长六里,由北而南,将湖一分为二。
  堤上筑有六桥,垂柳万株,间并夹一桃,阴夹两岸,细条散风,翠色欲漏,当二三月桃花盛开之时,更是桃红、柳绿。真是:十里长亭跨六桥,一株杨柳一株桃!
  其次像「雷峰夕照」与「断桥残雪」,又与白蛇许仙故事有关了!岳浩然带着妻妾,到了杭州,首先祭祖拜庙。
  三人备了祭品,先经西湖,过西冷桥,到岳王衣冠冢前祭拜,然后谒岳庙。
  岳庙,始建於宋宁宗嘉定十四年,至元顺帝至正年间改建,正殿除供奉岳王像外,两旁挂满楹联,其中一付是:子孝君忠,决战早成三字狱;君猜臣忌,偏安还赖十年功。
  岳浩然看了这付联语对妻妾道:「爹当年跟义伯说的对,臣忌实非至死之道,君猜那才是真正丧命之由呢!」
  三人暗然伤神了好一阵子,然后又去了「冷泉亭」,凭吊先父与义佰建交之地。想起先父当年胸襟之洒脱,与义伯尊重正义真理之情怀,不觉悠然神往。
  回杭州后,找了家清静店房住下。
  三人研商这么大个杭州,如何找出桃花宫主来?叶萍道:「相公,在滁县她们不说未喜贴身的四仙子,有两名拨给了桃花么?咱们我她们,不如叫她们找咱们!」
  黑妞问道:「怎么让她们找我们的法子?」
  「请相公仍易形「德州狻猊」,在各大酒楼闹事!」
  「我真不忍心再打那些无辜的夥计了!」
  黑妞道:「要是我呀?倒希望天天能让你打一回。」
  「怎么!你骨头痒啊?哈哈哈哈!」
  「去你个蛋,你才痒呢!那是你打了无辜,姑奶奶看不过去,怀中给他放了二两金子呀!」
  「啊……?」
  「别啊啦,你凭什么能随便打人家呀!」
  「好,好,好,你这样一来,我心里好过多了,你真是贤妻呀!」
  「别逗了,怎么进行,听萍儿的吧!」
  三人又去了大酒楼,尤其是有歌妓驻唱的,家家都大大小小闹点事,酒后没事就去逛西湖,找人多的地方亮相。
  这招果然有效,没几天在旅社就有人前来拜访了!这天他们正在客店里闲谈,夥计陪着一位中年商贾前来拜访。
  岳浩然一看,不认得!这位商贾忙自我介绍道:「小人殷商,当年在德州宝通钱庄管帐,跟慕容大爷府上有过交往,慕容大爷您是贵人多忘事,只三年没见,您就不认得我啦!」
  好!人家认得幕容逵,这下子麻烦了!还好,叶萍她有急智,哈哈大笑道,「他别说不认得你啦,连我是谁,他都不认得啦!啊哈哈哈哈!」
  「老师!您这话怎么说?」
  「你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么?」
  「不知道,您指示!」
  「你当然不知道,我是他大舅子!」
  「你这话可真新鲜,幕容大爷连舅老爷全不认得啦!」
  这时小跟班的插口道:「一点也不新鲜,起初大爷连我都不认得啦!」
  「你是谁!」
  黑妞一指鼻,道:「一小跟大爷的贴身跟班!」
  「啊……?」
  「你别啊啦,我们大爷起初谁也认不得了,不过经我这双手一按摩呀……」
  「怎么样?」
  「嘿嘿嘿嘿!他不但想起我来,连我师父——舅老爷,也记起来啦!哈哈哈哈!」他好像十分自得!「慕容大爷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那慕容大爷这毛病打什么时候起的呢?」
  「咳!女人真她妈的祸水!」
  「小兄弟,这里头怎么又扯上女人了?」
  「打从山西长冶,碰上了一群骚女人,大爷要跟人家去比武,不让我跟去,结果打那时起,连男带女的全不见了,直到前几天,我跟师父在杭州才找到大爷,谁知他又成了呆子呀!」
  「莫非慕容大爷受了什么伤?」
  「我们那儿知道哇!」
  「敝东家颇精医理,好不好请慕容大爷过府一趟,由敝东家给治治?」
  「那敢情好,他住那儿?咱们快去!」
  「不远,就在钱塘门外!」
  「那好,你头里走,我们后头跟着!」
  他三人跟着殷商到了钱塘门外,桃花宫主新住所!她身边六仙子全迎了出来!
  黑妞扮这小跟班,见了其中两名仙子,上前又打又闹!她一边打,还一边骂,「
  都是你们这群骚穴,把大爷弄去跟人家比武,现在大爷变成傻子啦,还我好大爷来!」
  别看小跟班的在打人,被打的硬挺着双乳山,往前送着捺呢!原来小跟班打在双峰上的那双摩手,不但不轻、不重,捺上之后,这丫头反觉麻嘻嘻、痒酥酥,挺受用呢!这时原来跟桃花的仙子,过来一位问道,「他是魔手跟班?」
  「可不是么!」这时捺打的正在舒坦,混身不住的扭动。
  黑妞见新货上门,放了原来那个,一把搂上了新的,拍、打、挑、拨、按、揉、捏、拉、扯、扣!这名仙子没多久,就开了口子,决了堤——瘫啦!小跟班正跟仙子们胡调,桃花宫主出来了。
  殷商介绍道:「这就是我家主人的二小姐,精医术!」
  冬烘舅老爷双手一揖道,「那快请二姑娘为舍亲看着吧!
  那根筋,那条脉不对啦!」
  桃花宫主叫仙子把岳浩然扶在床上坐好,她也盘膝坐在他身后,单掌按在岳浩然的云台之上。
  以目前岳浩然的功力而言,根本不在乎她捣鬼。
  桃花宫主还真的为他在各经脉探讨病源。
  岳浩然一运内力,在脑际阻住了她的真力。
  桃花宫主则以为找到了病源,他脑神经被人家破坏了,於是内功为他一条条疏导神经,足有顿饭之久。
  岳浩然忽然睁开眼睛,对着殷商问道:「嘿!你不是殷掌柜么?」
  殷商见他清醒了,忙上前一揖道:「慕容大爷好啦!」
  「我没病啊!可是我怎么会在宝通钱庄啊?」
  「慕容大爷,这儿是杭州,不是德州!」
  他转头看见了以前跟未喜的两名仙子,忽然噢了声道:「我想起来了,俺在长治跟小妹子去寿德跟从比武,后来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以后就迷糊咧,俺那小妹子呢?他那小骚穴可真好啊,真是紧、暖、香、乾、浅,和俺当年搞那只小花狗一样,嘿嘿嘿嘿!」
  殷商见他清醒了,头一句就来了这么一套,反正宫主交付的任务达成了,也及不着多问,告退了!他一走,桃花宫主道:「慕容大师伤刚好,还得静养一会儿,你们先陪舅老爷同小跟班到别间歇会儿吧!」
  众仙子陪着叶萍同黑妞,到了另外两间房内。
  叶萍道:「舍亲病刚好,我想静一静,你们甭伺侯了。」
  好!她把这群妖女赶出来了!这群丫头们还不死心,又去找小跟班。
  黑妞这小跟班,正在同未喜那两名仙子调笑呢!她这双摩手,正把那个丫头摸的咭咭、咯咯的!跟桃花宫主的这几个,进门看了就笑道:「怎么不玩真的,用手指头穷过乾瘾?」
  小跟班一瞪眼道:「跟你们这群烂骚货玩真的?他奶奶个熊,腌小跟班到今天还是原封货呢!」
  「那,你在家怎么伺候你们的大奶奶呀?」
  「伺候俺大奶奶用那玩意还得了,大爷不宰了俺!」
  「那你凭啥伺候你大奶奶呀?」
  「凭啥?俺就凭这双手!」
  这时未喜的两名仙子道:「妹妹们,小跟班这双魔手,比好多人的那话儿还好呢!不信?你们试试看!」
  黑妞这时是来者不拒!桃花宫主的四个丫头里,有个笑道,「没鱼,虾也好!」
  於是大家挤在一张床上!黑妞这时左拥右抱,连口带手,甚至连脚指头都用上了,把这几个丫头整的大开大合,浪语淫声不绝。
  再说岳浩然他们!
  桃花宫主自以为医好了慕容逵的伤,忙着替他脱了衣衫,岳浩然的二弟却来了个全部病患,就是垂头不起。
  桃花宫主先是用手套弄,接着是品肃哄嗔呐!可是这小家伙,硬是垂头不理。
  不论她怎么挑逗,只是低头。
  最后急得桃花宫主没辙了,气的叫道:「我的亲爹,你拾抬头吧!」
  这时小家伙忽发蛙怒,一下子顺喉而下,简直想要钻进胃里,害得桃花宫主忙吐出来道:「小家伙差点把我给堵死!」
  假慕容这时嘿嘿笑道,「谁叫你撩拨它嘛!」
  桃花宫主这时用手量了一下子!哇!四把还带一抓!假慕容逵仰身躺下,玉杵高撑!桃花宫主三把两把脱去衣衫,成了白羊骑士,认蹬上鞍,只听滋的一声,就坐到底啦!她接着持鞭驰逞,没多久就咭咭嗄嘎的响起了淫声。
  岳浩然运起了「乌龙吸水」神功!这位白羊骑士简直欲仙欲死!不但由丘壑而登高峰,而一直居高不下。
  美——简直美的她妈臭美!美——死——啦!桃花宫主抵达高峰,不但等久不下,而且有虚脱羽化,而登仙境的趋势,忙道,「慕容哥哥!我太痛快了,现在好累,简直想死在你身上!」说着,就趴在了他身上,晕其大浪的三十三天。
  岳浩然忽然想到,桃花宫主虽是老妖的四大弟子之一,但似乎并没有全泯人性,刚才为自己疗伤时足可为证。
  於是把「乌龙吸水」神功散去!桃花宫主这时也悠悠醒转,嗲声嗲气道:「
  慕容哥呀!小妹刚才好爽(痛快),可是也好累。」
  岳浩然恢复了本来面目道:「谁是你的慕容哥呀!仔细瞧瞧,我到底是谁?」
  桃花宫主仔细看了,大惊道:「那慕容哥哪?」
  「你那慕容哥呀?骨头早就烂啦」
  「啁?你是谁?」
  「我呀?你们一统教最头痛的是谁?」
  「啊……你……你……你……?」
  「我怎么啦?」
  「你是小要饭的岳浩然?」
  「怎么样,功夫不错吧!不但令你达高峰,简直入云霄。」
  「那么玉环、飞燕、未喜她们遇上的全是你?」
  「你现在才知道哇?」
  「咳!天意,天意,没想到一统教全力寻找的幕容逵,竟是小要饭的化身,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我本想把你们四宫全除了,念在你们人性尚未全泯,你只要把桃花宫的使者全放归师门,我就放你一马。」
  「咳!多行不义必自毙,好,我答应你!」
  这时二人起身整装!桃花宫主大声叫道:「来人哪!」
  这六名仙子全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挪到上房道,「宫……主……有……
  何……差……遣!」
  桃花宫主见她们这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立即给我传令,所有使者回宫!」
  令出如山,没三天,桃花宫所属,近三百名使者全回来了。
  这时岳浩然又搬出了他那些法宝一各门派令符,道:「桃花宫主已经弃邪归正,我现在代各派掌门发令,愿回师门者一体欢迎,愿自立谋生者,任凭自愿,一统教大树已倒,仍要继续为恶者,下次遇上本人,将为各派「清理门户」!」
  因为这苏杭一带乃人间天堂。使者们只有六成愿重回师门苦修,约四成左右为物欲所惑,自求多福。
  岳浩然对各大门派所托,到现在大致有了交待。
  现在的桃花宫主等一改常态,虔心向善,岳浩然他们住杭州期间,她陪着游遍了西湖胜景。
  这天来了一大群人,到桃花宫主处找岳浩然。
  黑妞先跑出一看,原来是小孟尝他们,不但在山东剿威海毒蛟刁仁,及即墨大豪东丹的人来了,还有宁馨她们三位同小威呢!小威见了黑妞,忙趴下磕头。
  「唷!你大师父不是叫你跟着爹娘在家么,怎么又跑来啦?」
  宁馨道:「翠夫人,相公传了他那几手绝招后,叫他跟大爷、大奶奶练,练会了,考及格才准跟着师父。」
  「可是这孩子怕相公不要他了,不分昼夜拚命的练,谁拦也不听,现在练成人干了,大家见他再这样下去,非糟踏了不可,才议定叫我们三个带他来见相公跟夫人。」
  黑妞这才仔细打量小威!可不是么?原来胖嘟嘟的孩子,瘦成小猴子啦!不由心头一酸,搂入怀中,同时也掉了眼泪。
  这时岳浩然出来了,见小威这样子,也一怔!黑妞带着眼泪骂道:「都是你这个坏蛋,把孩子折腾成这样子!」
  「怎么啦?」
  宁馨三人上前见礼后,才由宁馨说明了经过。
  岳浩然听了,叹口气道:「我是怕对付一统教时,没人照顾你,才叫你跟爹娘进京,没想你这孩子死心眼。」
  说到此处,才跟大家一一见礼!桃花宫主见这群男女侠士来了,忙以主人身份热诚接待。
  宁馨她们三位,见桃花宫主已然改邪归正,忙按过去间的关系,上前见礼,并尊称二仙子。
  桃花还礼后,就与三人重叙旧交情。
  然后,她们三位又与六仙子相见。
  这时桃花宫主,忙率桃花宫中诸人,设盛筵招待。
  在席间,几经推让,大要饭的金刚坐了首席。
  依次是施仁、施义、南宫无咎、小孟尝、玉女、凌玲、黑妞、小威、岳浩然跟桃花宫主这主人。
  叶萍等六侍妾和桃花宫的六仙子,另摆一桌。
  这时宫中佣人搬出来两坛陈绍,大家仔细辨认坛子上所贴的黑纸上的黑字(本来是红纸,可是年代太久了,成了黑的啦),总算岳浩然眼睛亮,由纸张上的起伏痕迹,认出了是万历七年吉封。
  哇!万厉七年到如今崇祯二年,历经四代皇上,整整五十年。
  坛一打开,不但酒香四溢,连大街上都可以闻到酒香。
  这群酒鬼全都乐得大叫!哇——好酒啊——好酒!可是当佣人往酒壶中倒的时候,却一滴也倒不出。
  怎么啦?桃花宫主站起来一看哪!坛子里只剩一小半,全变酒乾了。
  岳浩然没喝就醉了,口中念道:「这种酒气冲天,才能使飞鸟闻香化凤呢!」
  说完猛用鼻子吸!黑妞笑骂道:「你这德性?不害臊!」
  大伙全笑了!桃花宫主宣布道,「这酒变成酒干,不能喝了!」接着就叫佣人拿去丢了,再搬几坛年份浅点的。
  岳浩然这时一把连坛子带人全抱住了,忙叫道:「好东西呀……,你们可不能暴殄天物。」
  大伙见他这样子,笑的连房顶尘土都快震下来啦!黑妞笑骂道:「这状元五十年都没上榜,早黑了,你还拚命搂着干啥?」
  大要饭的金刚道:「你们全不懂,小四一小就跟师父背酒葫芦,他必有他的见地,听他的准没错。」
  黑妞笑骂道:「你俩可真是一师之徒啊!」
  施义道:「浩然弟呀,怎么喝法,快亮牌吧!」
  岳浩然现在清醒了,对桃花宫主道,「你们有十年左右的陈绍么?」
  「有,有!我们的酒是在绍兴搜购来的,十年、十五年、廿年都有,这上五十年的,仅有七坛。」
  「好,只要把两坛十年的陈绍兑在里面就行了!」
  桃花宫主道:「用二十年的不更好么?」
  「不行!」
  黑妞问道:「为什么?」
  「超过十几年的陈酒,会发粘,兑入之后,化不开,年份太浅的,会把陈年的酒味抵消一部份,那会糟踏东西。」
  经他这一说,大家才明白,兑酒还有这么大学问呢!十年陈绍搬来了,兑好之后,大家一喝呀,那真够味!翌日。
  十八侠诸人与叶萍等,全都齐戒沫浴,然后到西湖岳墓、岳庙祭拜。
  拜毕,即往南昌进发!南昌是江西首府!大家到了南昌之后,先行落店。
  梳洗罢,共同研商如何寻找一统教这老妖。
  黑妞指着岳浩然道:「你真是个大笨牛!」
  「我怎么又变成大笨牛啦?」
  「咱们在杭州随时候,你为什么不问问桃花!」
  「我这大笨牛,只有配你这小笨牛了!」
  「说你笨还不认账啊?」
  他们俩口子一赶牛,把大家全赶乐了。
  岳浩然道:「桃花既然已改邪归正,能逼她出卖师尊,做那人人唾弃,欺师灭祖之人么?小笨牛!」
  这大家才明白,岳浩然为什么没向桃花宫主询问。
  怎么办?想法子找吧!由於一统教主以及贴身四女侍,功力奇高,大家找的时候,又不敢太分散,这下子可伤脑筋了。
  最后决定,岳浩然同黑妞单独行动,其余众人分成男的一组,女的一组,除岳浩然之外。全带上流星火炮。
  就这样足足找了半个月,一点影子役有。
  南昌虽然风景名胜很多,可是谁也没心去欣赏。
  这天黑妞突然说道:「这样找简直是大海捞针嘛!我着不如用老法子。」
  岳浩然问道:「什么老法子?」
  玉女笑道:「坏丫头又想去趴戏台了!」
  岳浩然一击手掌道:「对!这还真是好法子,今后大伙也不用瞎摸了,白天去游游风景名胜,晚上由我同黑妞到各处探探。」
  打这天晚上起,就只有他们两口子活动了。
  单说黑妞,忽然想起钱庄来了,她在南昌找了这么久,怎么没见过宝通分号呢?於是用上了专长,寻找钱庄。
  对了,她这算是摸对路了。
  她这天摸到了南昌最大一家钱庄「永利钱庄」,就听两名夥计在闲聊。
  一个说:「你看咱们少东,真是飞来艳福!」
  另一个道:「可不是么?人家那么漂亮的小妞,一个接一个的,自愿跟他上床。」
  「不但漂亮妞自动跟咱少东上床,而且个个全是财主呢!」
  「起初,我以为她们是为财来的,咱们永利有银子,八成她们想从少东身上弄几个花花!谁知,人家一存就是几十万两,而且是个个都存,就这四个小姐,就存了三百多万两啦!真有钱!」
  「咱少东家怕跟小妞这档子事,叫老东家知道,骗老东家说,对柜上不放心,他要住在柜上盯着,老东家还以为他干事认真呢!」
  「他在床上干那事,可不是挺认真的。」
  二人哈哈大笑!「说真的,现在都快二更了,怎么还没来呢?」
  这时黑妞发现有夜行人活动,忙藏好了身子,就见两个女的,沿屋脊直奔后院上房,她也暗中跟了过去。
  就听其中一个女的叫道:「金太少,我们姐俩来了,还不快开门。」
  就听房内有人叫道,「来了!来了!」
  门一开,黑妞藉着月光一看哪,这个金太少的长像啊,可真不怎么样!
  就见他,贲拉头、下巴稍、瓯眼、双睛暴,伸着脖子似仙桃,活巴巴的一块料,原不当初他爹做的手艺有问题。
  他见了二女,笑道:「小妹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呀?」
  「哎呀,我的金太少,教主生气、谁敢离开呀!」
  「教主生什么气?」
  「二宫主回来了,气的教主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为啥?」
  黑妞在房上听的一愣,怎么桃花这老梆子又变卦啦?」
  就听那少女接着道:「二宫主劝教主解散一统教,她愿意陪教主归隐,伺候教主一辈子,气的教主直发抖。」
  「后来呢?」
  「教主叫他面壁思过,现正对墙跪着呢!」
  「即是这样,你们怎么还敢出来?」
  「我们俩人这叫假公济私!」
  「怎么?」
  「教主有个死对头——小要饭的,到南昌来找她,叫我们出来找找他们。」
  「找到怎么办?」
  「教主要对他们下战书!」
  「教主准备在那儿跟他决战哪?」
  「滕王阁!」
  「那你们找到了没有?」
  「我们找到你啦,要那么快就找到,还能跟你夜夜春宵么?」
  接着就是脱衣之声。
  黑妞欺到窗前,把窗户纸戮个洞,往里一看,原来那两个女的是老妖的轿夫,现在一脱光,混身上下还真白,用手捏捏,真可以捏出水来。
  别看金大少长的难看,那本钱倒满雄厚的呢!三人上了床,并放下锦帐,这下子黑妞没的看了,还好,门未插牢,倒给了她不少方便,她轻如猫狸,闪到床后,指甲灌入内力,把锦帐划了个洞,看站戏。
  就见这金太少四脚朝天仰卧,足有七寸多的玉杵朝天,这两个小妖女一边趴一个,正用香舌在舔呢!这时金大少的手也没闲着,左手握住左边少女的乳房,正在捏弄,右手就在右边少女的黑森林小高地上研磨。
  这两个丫头让他弄得跟蛇一样不停的扭动。
  右边这位少女被揉的地方太敏感了,拔了头筹,起来跨在他身上,对正金钢杵,滋的一声,就坐到了底。
  左边少女见被人拔了头筹,但也不甘示弱,立即用竖嘴对正了金大少的横嘴。
  坐了下去。
  金太少现在是,下身有白羊骑士,正在作着小快步的驭马,而他的舌头军又陷在了大沼泽地带。
  只好率轻骑简从,试探着找寻出路,有时挺进,有时迂回搜寻,没多久,还真的搜到了原始矿泉水,这水虽有点儿咸,正在舌焦唇乾的时候,咸汤不亚於荒漠甘泉,咕咚!咕咚!全喝了。接着二女换班,金太少刚才小腹被女骑士一阵小快步,差点没砸出屎来,她们一换班,赶紧先占有利地形,决心使用「歪帮上鞋」,由另一少女侧后攻入。
  这个少女,刚才被舌头军就搜刮了不少积蓄,他这一歪帮上,没多久就呓语连连了。
  黑妞在床帐后方,一直看到散戏,直到二个丫头整装回去,她才在后面跟上了,就见她们进了一座大宅院,认清之后,才回到店里。
  虽已过三更,可是大家全没睡,都在等她。
  玉女见了她笑道:「坏丫头今晚戏看够了吧?」
  黑妞白了她一眼,没理她,但是却慎重的把今夜所见,告诉了大家。
  岳浩然道:「既是老妖要向咱们下战书,约战「滕王阁」,咱们明天得到现地先去看看,她们有什么阴谋诡计的布置,到时候才不会吃亏上当。
  滕王阁,乃唐高祖时,元婴为荆州刺史时,始建此阁,后受封为「滕王」故名「滕王阁」。
  宋度宗威淳二年,阎伯屿为洪州牧时重修,九月九日宴宾客、僚属於阁中,本欲夸其婿吴子章之才,令宿构序,适有王勃省父适经南昌与宴,阎请众宾为序,众宾客均知阎意,故均缩手。
  谁知让至王勃时,他不知情,竟大胆挥毫了。这一来,就留下子一篇名垂千古的「滕王阁序」。
  他们到滕王阁上之后,看到了王勃的序文。
  南宫无咎道:「俺斗大的字,认不到一车,听说这滕王阁序文,写得非常好,老疙瘩你给俺讲讲。」
  黑妞笑道:「大哥莫说二哥,咱哥俩差不多,这事我不行,玲儿是咱们这群中的女学士,让她说说吧!」
  凌玲惹不起她,只好说道:「我所知也不多!」
  黑妞道:「别客气,照知道的讲啦!」
  凌玲没法子,只好道:「南昌故郡,洪都新府,那是写序的时候,是宋朝,这地方叫洪都,咱明朝又改叫南昌,「星分翼轸,地接衡卢,那是说这儿的地理位置,至於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是说地理形势」……………
  虹销雨霁,彩彻云衢是写景,而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两句把景写括了,真可算千秋万古的名句了………
  她一直把这篇滕王阁序讲完。」
  南宫无咎道:「听十七妹这一说,俺还真长了不少的学问。」
  黑妞道:「你不长学问,人家怎么称得上是咱们的女学士啊?」
  大伙听了,哄堂大笑。
  接着大家在整个滕王阁看了一圈,似乎没有可以设伏之处,大家一致认为一统教主要来硬碰硬了。
  他们在店中等了几天,老妖根本没有动静。
  你道为什么?原来那两个抬轿的丫头,天天在找金大少了,根本就没心找这群人。
  这天岳浩然道:「老妖不给咱们下战书,咱们反过来去约她,反正早晚得一战,早解决了早收摊。」
  南宫无咎道:「对!早干完了,也好各安生理呀!」
  黑妞道:「对,你好赶紧回家,等乾妈过生日,你也喜上加喜,屁眼朝天。」
  又逗的大家笑弯了腰!再说一统教,桃花宫主苦劝教主,解散一统教,以养天年。
  教主大怒,命她面壁思过!桃花宫主跪墙面壁已三日,水米未进,一统教主看他时,她仍苦劝,听她说:「师父,一者岳浩然功力通玄,非教中人可敌,二者,他们乃堂堂正正之师,实不可力敌,三者,各大门派弟子的使者,全被他解了毒散了。」
  「哼!全是一群没用的饭桶!」
  「师父,咱们天天在找「德州狻猊慕容逵」结果真幕容逵早被他们宰了,而咱们所遇的幕容逵,却是小要饭的化身,而金使者又是他的大师兄,他对咱们一统教可说瞭解指掌,咱对他们似是所知有限。」
  「哼!你简直胡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对一统教瞭若指掌,嘿嘿!连你们才知多少?」
  回头对四侍女道:「玉牌宣调四天王,率所部陛见!」
  啊!四天王?连桃花宫主全不知道!不出十天,连最远,在苗疆的南毒,南疆神君孟千毒全来了!原来一统教这四大天王,乃是江湖四霸天!南霸天。南毒孟千毒,是老妖预封的南天王!
  东霸天,是个老道,东海一奇鲁振东预封东天王!
  西霸王,沙漠之孤白日鼠预封西天王!北霸天再也没想到,居然是东厂那位大档头,老妖预封他为伴驾王。
  这天他们四个全到了,一起来拜见教主。
  在旁的桃花宫主一见,可吓了一跳。
  头一位是个瘦小枯乾的老苗子,身后还一群半裸的苗女,别看是女苗子,可是个个长的不但美,而且健壮的跟小牛犊子一样。
  老苗子的坐骑更奇怪,竟是条旬丈巨蟒,口中吐着二尺多上的红信子,令人望之心悸。
  第二位,是个尖嘴猴腮的小老头,翻穿着老羊皮袄,腰中挂着个酒葫芦,手中拿着个旱烟袋。
  第三位是个小老道,身高不满五尺,背上背着一口宝剑,看来倒还真有那点仙风道骨的味儿。
  身后有八位徒弟,也全是小老道。
  最后这位竟是东厂的大档头!四人同声道:「参见教主!」
  参见教主,是参见,可是他们是说了这么一声,并没行礼。
  一统教主道:「众王请坐!」
  「谢坐!」
  然后四人就坐,徒弟们就站在了身后。
  首先小老道说了:「教主玉牌宣召,莫非要起事行动了么?」
  一统教主道:「哀家目前遇了一大劲敌,一统教在中原地区,几乎全被他挑了,才邀请各位来共同对付。」
  沙漠之狐白日鼠问道:「谁?」
  「小要饭的岳浩然!」
  东厂这位大档头又问了一句,「谁?」
  「小要饭的岳浩然!」
  这位大档头念了两句「岳浩然」之后,忽然道:「京里的威远镖局谭威有位拜弟,也叫岳浩然哪!」
  「就是他,跟一统教作对的就是威远镖局。」
  「他会武?」
  「高明的深不可测!」
  「他可是真人不露像啊!在我面前装的可真像啊!」
  南疆一毒道:「没关系,到时候看我的,我全叫他们成了我这几条长虫的大餐。」
  决战的前一天!十八侠的弟兄全来了!他们怎么会来?原来他们打从见到收服了桃花宫主的信,传到京里,谭威等一商量,大家全认为这是消灭一统教的最后一战。
  不能再叫岳浩然他们独任艰巨,应该大家一起来,京里的、恒山的,连度蜜月的司徒无畏全来了。
  这下子热闹了,翌日全到了滕王阁决战。
  午时整!双方全进了滕王阁中,分两边,相互对峙!一统教方面:老妖仍是坐的四人抬暖轿;两边站定四侍。
  她后面一排是四大天王。
  再后面是他们的弟子。
  岳浩然这面:十八侠弟兄,站了一列!其余姐妹加叶萍她们,站在第二列。
  谭小威则紧靠着大师父岳浩然。
  一统教主坐的暖轿,轿帘掀开了。
  现在双方面对面啦!一统教主道:「小要饭的,你杀了我姐姐,挑子我一统教的各处分支,咱们仇深似海,恨比南山,今天算总账,有我没你,誓不两立!」
  岳浩然道:「老妖妇,你姐妹一丘之貉,巫山老妖,以美色惑乱江湖,诱掳各派门人,倒采花,坏人道基,而令各派为门下弟子失踪,慌慌然不可终日。」
  「既是各派找上了巫山,她就该送还诱掳之人,然后闭门思过,她不但不如此,反面要与各派掌门及正义诸侠对决!要不是本人一击成功,使老妖爆炸,天下正道侠士,还有活路吗?」
  「再说你吧,不但把各派弟子,由巫山收归一统教,分派各地,助纣为虐,造成了他们一身罪孽,同时你更各地建立分支,举见地皮流氓、混混坏蛋,均在网罗之例,这些坏胚子,更如虎添翼,为害地方他们不该死吗?」
  「再说,你这老妖居然想学武则天,谋朝篡位,收笼周奎、田畹等奸臣,互为内应,强夺人家宝通钱庄,改为金山舵,谋夺威远镖局,以暗中布建武力!」
  「你如此例行逆施,书不胜书啊!你要还有点人性,立即解散一统教,悔过深山,我等尚可放尔一马,让你善尽天年,否则,今天就是你形神俱灭之期!」
  老妖被他这顿弄得暴跳如雷。
  厉声道:「谁替哀家除此小辈,哀家封他为并肩王!」
  东海一奇道:「教主,杀鸡焉用牛刀!」
  他接着对身后不满三尺的小老道说道:「三寸丁,把他给我擒来!」
  「是师父!」
  这不满三尺的小老道,立即亮刀而出。
  一统教主忙道:「东天王,那小子可扎手的很哪!」
  「教主放心,三寸丁也不是省油的灯!」
  就见这三寸丁往中央一站,向岳浩然指名叫阵。
  岳浩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功力不凡,但人小有他功力上的限制,必是善长地趟一类的功夫!见他虽然是个老道,带的可是口单刀,更能确定。
  於是对小威道:「你上去跟他打,一开始就全力施展追魂三剑,但是你虽用追魂三剑,可是宰不了他,要见好就收!等我跟你交待几句,你就上!」
  「是,大师父!」
  岳浩然上前五步。
  小威在他身后紧跟着。
  正义侠士见岳浩然这举动,都全神贯洼!岳浩然开口道:「三寸丁,你长不大,那是叫坏心眼给坠住了!人说不满五尺不能交,是因为矮子心眼多!」
  「住口——亮兵刃!」
  他长得矮,最恨别人说他矮,岳浩然就针对这点,逗他的火,他果然上当,一点,火就来了。
  就见他气得哇哇大叫。气?还有更可气的呢!岳浩然接着说了:「我这么个大人,跟你这小孩子比划,别人会说我欺侮你,胜之不武!叫我徒弟跟你过两招,所谓哥俩一般高,出门就摔跤!」
  他接着转头对小威道:「徒弟,替师父教训这三寸丁!」
  小威一声「得令」之后,口中一面喊「接招」」一面攻上啦!这时正义侠道中人,全提心吊胆!尤其是谭威、竺芳君跟黑妞,心更是提到嗓子眼了,全想:「这么大场面,对手敢指名向岳浩然叫阵,绝不会是平常人,浩然怎么竟把小威这孩子派上去打头阵!他们还没急完哪,小威已得胜而归啦!怎么回事?原来小威一声「接招」之后,紧接着就是「追魂三剑」!在三寸丁来讲,岳浩然不肯应战,派个十来岁的孩子跟他打,这简直是窝囊人吗!可就在这时候,谭小威一路猛攻,而且剑剑追魂,攻的全是要害,纵令他在东海门众多兄弟中,不作第二人想,可是这—来,却弄了个手忙脚乱,虽没见红挂彩,道袍上可被割裂了七、八道口子!再看小威呢?早已回归本队了!小老道气得差点没发疯,还在厉声叫阵。
  黑妞更损,扬声道:「连我们徒弟都斗不过,还有脸叫阵呢!小老道,你快回去换件衣服吧。别着了凉!」
  小老道差点被气昏过去。
  东海一奇大声道:「三寸丁,你那是中了他们的阴损诡计,回来吧,等会有的是找补回来的机会!」
  现在另一名小老道请缨了:「师父,我上!」
  东海一奇,也想挽回面子,道:「好!」
  这个小老道一上场,就显出他比三寸丁沉着多了。
  首先对岳浩然一抱拳。
  岳浩然也马上还礼。
  小老道说了,「岳大侠,刚才那位小兄弟,的确高明,按比武规矩,胜的人应该接下一场,贫道想会会他!」
  好!这小子阴损!可是黑妞比他还高一杆咙!黑妞出来了,道:「规矩谁订的?」
  「当然是武林公订的!」
  「武林公他能订,你姑奶奶就不能订吗?」
  「好!她耍赖了!」
  「谁是武林公?」小老道被她问愣了!「既是没有武林公啊,现在规矩由我订,孩子上阵只斗一场,大人上阵斗两场!头头们斗三场!你要是大人呢,准斗两场,你要不能成大人呢,只准斗一场!」
  「强辞夺理的利口丫头,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
  黑妞走到了中央一站!「亮剑!」
  「跟你半大孩子斗着玩,姑奶奶还要用剑?」
  「哈哈哈哈!不敢用剑,怕死啊?贫道这双手也足以引领你的魂儿归西!」
  一统教主见了这情形,忙传音对小老道说:「这丫头点子最多,四大宫主有三个全伤在她手底下!」
  可惜她这话说晚了,二人已交手打在一块了!小老道再想拔剑,已抽不出手来啦!
  论实力,黑妞比他可高多了,简直灵猫戏鼠一样,小老道脸上不知挨了多少耳光。
  东海一奇见两个徒弟一上场,就叫人这样折辱,实在大失颜面?立即亲自出马,大声对小老道斥道:「下去!真给我丢人!」
  黑妞对他笑道:「本姑奶奶订的规矩,大人两场,本姑奶奶再接你一场!」
  东海一奇虽是海外成名多年的人物,可是现在被气昏了头,场面话也没交待一句,亮剑就攻。
  黑妞仍没拿他当回事,还是徒手,嘴里述在说:「打了孩子,大人出来了。
  不过你还是不行!」
  她连掐、带拧,老道又被她折辱了一番。
  论实力,老道一交上手,就知不如人家,对方举手投足之间,全有一般潜力,自己虽然用剑,可就攻不进去。
  这时老毒物忽然哈哈大笑道:「东王爷,你老哥可要手下留情,别把这个大美人给我劈了!请你先下来休息一会儿,我叫这些小乖乖们把她请来,等我用过之后,她准会乖乖的,向你老哥哥赔罪!」
  别看这老苗子,开口居然是标准的汉语。
  东海一奇正在不可开交的时候,老毒物这一来,不但替他解了围,而且还顾全了他的面子。
  他以进为退,向黑妞猛攻一番后,退了下去。
  黑妞也不为己甚,没有追击。
  岳浩然忙道:「环翠,规矩你订的不能不遵,回来!」
  黑妞只好回了本队。
  这时场子上,来了四名苗女,一字排开。
  她们虽是半棵,乍看之下,还全部满身珠翠呢?正义十八侠谁也没到过南疆跟苗子打过交道,仔细一看这四个年轻女苗娃,她们虽然个个貌美如花,身上那些珠翠呀,却叫人不但恶心,而且直起鸡皮疙瘩。
  原来这些饰物,全是活的!不是毒蛇,就是毒物!岳浩然看了之后,忙叫各人快服下「解毒灵丹」。
  好在黑妞叫叶萍炼的「却毒万灵丹」每人身上全有一瓶,大家全自动取出,服了两粒。
  人们大多天性怕蛇,尤其女人更甚。
  这一来,大家全有点慌了,只有大要饭的金钢,小要饭的岳浩然,从小丐帮长大的,玩惯了蛇,不在乎。
  岳浩然对金钢道:「大师兄,照顾着他们,我去会会这群妖女!」说着,他走了出来。
  苗女见他出来,忙道:「洞主要的是那小妞,谁要你这个臭小子!快叫那妞出来!」
  大家一听,这苗女居然一口京片子。
  岳浩然调笑道:「你们几个笨丫头,小妞对你们有什么用?我这小子保险比小妞们可强多啦!」
  苗女噗嗤一笑道:「那你们一起过来咆!」
  岳浩然道:「过来是可以,可是你们得有那本钱!「苗女这时从手腕上,摘下支翠玉镯子。
  岳浩然见了,乃是碧绿双头蛇,毒性之烈,见血封喉!苗女道:「我这小翠,可是咬人见血封喉,我很喜欢你,不愿意见你被咬死,你过来跟我配对吧!」
  好!苗人直爽,不知什么是害臊!黑妞却骂了声,「不要脸!」
  岳浩然笑道:「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教主说你是小要饭的,我看不像!」
  「我的确是小要饭的,你没听人说,叫化子死了蛇,没玩的了吗?我是玩蛇长大的,不信你叫它咬咬看!」
  苗女对这条双头蛇低低的说了几句,似在叮嘱。
  接着把这条蛇当作镖,打向了岳浩然!可是这蛇在岳浩然五尺之外,停在空中,硬没攻进去。
  岳浩然笑道:「我看你快点收回去吧!不然再过一会儿,它就被烤乾啦!」
  原来他不但身外五尺之内,布满了正气,对着这毒蛇方面,还运起了一股三昧真火。
  苗女对这双头蛇,用苗语哇哇一阵乱叫,声如夜枭!这双头蛇好像闻声之后,拚命向岳浩然攻击。
  岳浩然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哪!」
  他用手一指,发出一溜三昧真火,把毒蛇烧成了木炭。
  女苗子们一看,急了!纷纷打出了毒物。
  可是这些毒物,一到岳浩然面前,被他护身罡气一挡,再加上三昧真火一烧,立时有几个纷纷死去,有些个立时四散逃窜!岳浩然怕这些毒物伤了自己人,忙把罡气横向一层,这群逃往两边的毒物,又折向一统教方向。
  一统教诸人,见毒物反飞,立时大乱。
  幸亏老毒物,发出御毒本领,收了回去,才没造成大祸。
  这一来,却给叶萍提起了一个灵感——「火」!毒物全都怕「火」!自己人这面,除了相公岳浩然对三昧真火可以运用自如外,只有黑妞,勉强可以使用,其他诸人,就没这功力了,不过要把枯枝干草点燃,用内力以劈空掌击出,就能造成团团大火。
  她把这发现,对大家一说。
  好哇!简直太好了!滕王阁有的是现成的桌椅板凳和门窗,只要弄几捆柴来就行了。
  司徒无畏道:「我去!」他说走就走。
  南宫无咎同施氏双侠也跟着去了,不一会四个人,每人夹了两大捆柴。
  千面侠等人,也从自己这边各房间中,搬出些桌椅板凳来。
  一统教主见正义大侠中人,一阵乱,不知是在干什么。
  等大伙把易燃物搬来,她明白了,想拦也来不及了,这时,老毒物一见苗女们之毒,制不住岳浩然,她急了,亲自出马。
  叶萍一见他亲自出马,赶紧叫大家点火。
  岳浩然这时,也和大家聚在一起,柴火同桌椅等物点燃、掷於大家身前。
  老毒物那把这把凡火放在心上,仍然骑着大蟒,游到中央,指名向岳浩然同黑妞叫阵。
  叶萍道:「相公同翠夫人,千百别被他激怒出战,这群毒物,实是人间大害,咱们还是用火把他们除了吧!」
  岳浩然一想,对!这些毒物是不能留下遗害人间。
  他带头用掌风一劈!只见栳栳般大火球,直奔老毒物。
  老毒物,根本没把这团火放在眼里,用手一挥,以他看,那还不是一挥即灭,可是他没想到这把火是谁劈出来的?岳浩然由於功力深厚,这团火不但疾,而且劲!同时,他还暗中渗入了三昧真火。
  老毒物不但没扇开,反而巴吉下子,全扣在脸上了!立时赤赤、滋滋的,烧了个焦头烂额。
  再看老毒物时,头发也光了,胡子眉毛也没了,一脸的燎泡,破了的还直流黄水,简直形如厉鬼,而且被烧得鬼哭狼嚎!叶萍这时忽然到了岳浩然身边道:「相公,除恶务尽!」
  岳浩然一听,对!除恶务尽,立即抽出宝剑出战。
  老毒物仗毒横行南疆,自任苗疆十八洞的洞主,可是要论真本事硬功夫啊,那简直芹芹杂杂(差劲)!岳浩然没有用三招五式,就把他劈了个稀烂!这时小苗女一见洞主都被劈了,还不跑吗?全跑了!玩毒的没了,该玩真的了。
  这时东厂那位大档头上阵了,与岳浩然彼此一抱拳,这位大档头道:「没想到岳财神还是武功盖世呢!」
  「哈哈哈哈!谁又想到大人居然是一统教的伴驾王!」
  「那是周奎整了魏公公之后的事,我不能不找出路!」
  「大人,由屎窝到尿窝,这窝可也不好啊!」
  「唉!人生在世,走一步,算一步,得过且过啦!」
  「在下在京里,多承大人照应,我不能跟大人动手!」
  「食君禄,报皇恩,我即是教主的伴驾王,不能不为教主出力!」
  「大人,我选个折衷的办法,我们十八侠中人,任您挑一位,您能胜了,这场就算您赢!」
  「大丈夫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好!」
  「请选对手!」
  这家伙过去是魏忠贤的助手,的确是够心狠手辣!他竟然指出了第一次才上场的谭小威了。
  这东西简直不是人嘛!要是换了别人,准会说:我跟你指的是十八侠中的人物,不包括孩子。
  可是岳浩然没这么做,一口答应下来了:「好!」
  这一下於可把谭威夫妻跟黑妞吓坏了!小威头一回斗东天王的徒弟,就叫人提心吊胆,这回他竟要让孩子斗一统教的四大天王之一的伴驾王。
  可是岳浩然一者是这群人的头,再者又是小威的师父,关心归关心,可是谁也没说话。全在咬牙苦忍!岳浩然这时,只拍了拍小威的肩膀,对他说了一句,「急攻速战!」
  别看小威人小年龄小,气势可不小,他居然没把这一统教四大天王之一的伴驾王放在眼里,他出去就说了:「相骂的没好口,相打没好手,大个子你给我看招!」
  按说这位大档头是吃柿子找软的吃,他找上了小威,他可上了大当!本来岳浩然不想要他的命,他要指别人,到时候岳浩然会叫手下留情,放他一马,因为在京里,他虽贪污,但多少还有个照顾!可是他这一选小威,岳浩然发现他太卑鄙,於是决心用小威的手除了他。
  他平时每天输一点点功力,小威这孩子已融汇了足有三十年的功力,刚才他这一拍呀,不但输给了他二十年真力,而且震开了他的任、督两脉,要他急攻速战,就是要他在打斗中,把功力融汇。
  小威上场这一轮猛攻追魂三剑,两剑还没用完,就一剑穿心,二尺多长的小宝剑;只露个剑柄在外。
  此时,除了岳浩然之外,两边全是大惊,谁也没想到,小威一个孩子,居然杀了一统教四大天王中人!岳浩然唤回小威后,像在衣衫上掸土一样,全身拍打了一次,叫他原地行功调息一周天。
  这时,谭威夫妻与黑妞、凌玲全过来了,看这样子,心里明白了八分。
  岳浩然道:「我要对付老妖,大哥大嫂、凌儿、翠儿,你们为他护法!」
  这四人在小威四周,严加戒备。
  这时,沙漠之狐出来了,讲话吉了吉了的道:「你们用什么邪术,居然使这孩子,杀了伴驾王?」
  岳浩然迎上去道:「你这个老狐狸,在说什么兽语?」
  「好哇!小要饭的,老要饭的见我,他也不敢大咧咧!」
  这时天山玉女越众而出,道:「白日鼠,你这鼠胆越来越大了!」」哟!原来是天山玉女冷姑娘啊,什么时候来中原的?」
  「告诉你白日鼠,姑奶奶现在是恒山少掌门夫人,岳浩然是恒山女婿,你老小子识像,夹着尾巴走!」
  沙漠之狐白日鼠,当年要不是天山玉女救过他一次,现在骨头早烂了,如今见到当年救命恩人,只好一抱拳道:「老朽遵命,立即回大漠去,姑娘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他年相见,后会有期!」
  他转头向一统教主一揖,话都没说,扭头走了。
  一统教主这一看,简直气疯啦!四大天王,死的死,败的败,走的走!她这最后一张王牌,也泡汤了!可是她还是不死心,看了看身边的四女侍与四轿夫之后道:「最后一仗可就靠咱们娘几个啦!」
  「悉听教主吩咐!」
  「哀家我就不信,这群小伙子们有那么高的定力,巧儿们先上,试试「春花朵朵开!」
  四名轿夫上场了。
  她们一上场,先来了一阵「青春艳舞」。
  别看她们是给一统教主抬轿子的,可是四个人全都一样子小巧玲珑,丰满白细,水汪汪的一双榉花眼,七分媚带三分娇,煞是好看!穿着紧身衣裤,裹得紧紧的,那双乳跟屁股蛋子,滚圆挺实,又颤又摇,真够瞧的。
  她们迈着春风俏步,一摆三摇,如春风摆柳。
  跳了一阵子之后。开始脱了。
  虽然大冷天,她们的冰肌玉肤,对温差好像没有多大感觉,渐渐成了四条白羊。
  你看!
  他们各个双峰高耸,乳潜深如幽谷。
  玉腿修长圆润,粗细均匀,色如荡玉。
  全身肌肤,细腻洁润,白里泛红。
  柳腰儿,恰一捏,纤细细,更显得娇艳婀娜多姿。
  羽毛河,芳草如茵,涵关谷口,若隐若现,旋转飞舞,真是春花朵朵开。
  岳浩然等正义十八侠中人物这场风流艳舞,根本视若无睹。
  可是还没走的小老道,可就不一样了。
  按说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可是眼不见、嘴不馋,亲眼看见这种青春艳舞,想空,可空不了啦!各个目瞪口呆,张口结舌,玉杵高撑,如支帐幕。
  渐渐的全变得如醉、如痴、如疯、如狂了。
  老妖一看,敌人没事,自己人先变了样,一狠心道:「四侍,上!天魔乱舞!」
  四侍上去了。
  起初跟那四个妖女一样,也是先跳七脱舞。
  以后就更淫荡了,与那四个相互穿插,打情骂俏,相互追逐,真成了群魔乱舞啦!」
  先前这八个小老道还挣扎着,可是后来忍不住了,立时脱光了道袍,蜂拥而上,一人抱住了一个。
  就在这滕王阁的台上,席地幕天,大唱龙凤配了。
  老妖一看这事不好,忙大声喝止。
  一者这群人已全入了疯狂状态,再者全在性头上,乾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足足半个时辰,才云消烟散。
  老妖,白白弄了一场丢人现眼的事儿。
  这群丫头们,又赶紧穿上了衣衫。
  老妖对四侍道:「你们上,跟他们玩真的!」
  这四个丫头也真倒霉,云烟刚罢就出征。
  没法子,老妖之命谁敢违?四侍女到了台中央一站。
  岳浩然这时忙传音对各侠道:「这四个丫头,功力不下四宫主,我得盯住老妖女,除环翠外,你们全得两个人对付她们一个,如果那四个抬轿的出来,就由叶萍她们六人对付,千万小心!」
  这时黑妞出来,头一个对付第四名女侍。
  岳浩然又对她传音道:「翠儿,这丫头本性善良,别下重手!」
  黑妞一边打,一边传音道:「坏蛋,你对她又有了意思吗?哼!」
  岳浩然也传音道:「别胡扯!那是她对北京宝通钱庄掌柜的还有份人性,我才叫你放她一马!」
  这时凌玲同红燕子,双战后补的大侍者。
  冉梦涵同天山玉女,双战二侍者。
  谭威夫妻双战第三侍者。
  双方实力相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了个昏天黑地。
  足足有半个时辰,也没分出胜负来。
  这时老妖妇又变了卦,大喝一声:「住手!」
  大家全停下来了!四侍者全回到了老妖身前。
  大家这时见老妖神情肃穆,对四侍者与四轿夫问道:「我平时待你们几个如何?」
  「师父待我们恩重如山!」
  岳浩然等人,看她们打着打着忽然叫停,然后老妖问出来这个问题,全不知他闷葫芦卖的什么药!老妖接着又道:「由我一手建立的一统教,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没想到被小要饭的这群人给挑了!」
  老妖妇神情非常激动。
  接着道:「我不甘心一统教瓦解!」
  二侍者道:「师父打算…………?」
  「我要跟他们同——归——於——尽!」
  八女同声呼道:「师父!」
  「我……要……你……们……一……起……跟……我……走……!」
  又是同声呼道:「师父!」
  「你们难道不肯?」
  「这…………」众女全低下了头。
  老妖厉喝道:「你们肯不肯?说!」
  正在这最紧张关头,桃花宫主直奔滕王阁而来。
  老远就大声呼喊:「师……父……」
  桃花宫主为什么没跟老妖一起来呢,原来她见老妖用玉牌调来连她都不知道的四大天王,知道再劝老妖退隐,那是办不到了,只有劝老妖与岳浩然等言和。
  老妖怒斥道:「你甭跟我一起去了,等我被人杀了,替我去收尸吧!」
  她虽然没有跟老妖一起来,可是却在滕王阁不远的地方,注意着滕王阁的变化。
  等那群苗女逃走之后,她就知道一统教大事不好,潜到滕王阁下面,用功力潜听上面谈话,直到听见老妖要同归於尽,才跑了上去。
  她跪在老妖面前,叫了声:「师父!」
  「我还没死,你就急着来给我收尸!」
  「师父,弟子还是那句老话,您只要归隐深山,弟子伺候您一辈子,小要饭的她们要不答应,弟子愿以身代!」
  这时岳浩然同大家也全过来了。
  岳浩然对老妖一抱拳道:「我现在跟英英叫你一声圣姑!你心平气和的想一想,我们正义十八侠,那一点做错了?打从各派剿巫山开始,巫山圣母要是不运用氤氲邪功,她也不会惨死,我受各派掌门重托,搭救各派弟子,我们错了吗?」
  「现在各派弟子,八成以上都重回了师门,我们本来可以说恩怨已了,只要你们不再为祸江湖,彼此就可以相安无事,现在你还要用同归於尽之法,你扪心自问,你的侍女同轿夫,伺候了你几十年了,你忍心再把她们以内力炸个尸骨无存吗?」
  「最后我向你再说一句,只要今后你退出江湖,咱们就恩怨两消!」
  这时叶萍等六金钗与桃花宫主、四侍及轿夫,全跪在一统教主面前了。
  叶萍道:「请圣姑看在圣女份上,回巫山清修!」
  桃花宫主等,也全叫了声:「师父!」
  这时一统教主叹了口气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
  岳少侠说得对,正道侠士们没错,错在我姐妹的欲望二字,古人说无欲则钢,我姐妹是被欲望迷失了心智,我们如果不是欲望太高,到现在不是非常好的一对活神仙吗?」
  「姐姐想成仙飞升紫府,我想成为帝君,在宇宙而言,人生不过电光石火耳!
  北邙山下尘,那个是君来,那个是臣?」
  接着她又对桃花宫主道:「一统教现在我就交给你了,留着也好,解散也好,由你自决吧,不过留也好,散也好,以后勿使他们再为恶!」
  说完,她自断心脉而亡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