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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
我与宁缺的命运纠缠,也许从出生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了。
本来,我应该是比宁缺大一个月的,但是,我太乖了,晚出来了两周。据说那天早上我爸爸妈妈正在医院愁的不行的时候,宁缺的妈妈毫无征兆的突然破水,被紧急送往医院,在我爸妈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宁缺妈妈被推进产房,然后又在他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被推出了产房,宁缺提前三周蹦出来了。
宁伯伯叹气:「这么着急出来,一定是个皮猴子。」伯伯和婶婶都非常想要女孩,现在生出来个儿子,非常失望,就起了宁缺这个名字,意为宁缺勿滥,就是说,宁可不要孩子,也不想要个男孩,然后起了个小名多多,就是很多余的意思。
几小时后,我乖乖的出生了,然后我们就成了同一天出生的冤家。一周之后,两家串门,伯伯和婶婶看到我白白嫩嫩的脸蛋,头发黑黑的亮亮的,眼睛乌溜溜瞪的滚圆,再看看早产的宁缺,一副瘦瘦黄黄的样子,稀疏的胎毛,还没睁开的双眼,于是更加嫌弃,提出认我做干女儿。
彼时,我的父亲和宁伯伯都是惠州地质勘探院的工程师,还是一个组的,多少年餐冰宿雪,风雨同舟的过命交情,两边真的亲如一家人,爸爸看到伯伯婶婶那么热切的样子,跟妈妈商量了一下,对宁伯伯说干脆别认女儿了,我们定个娃娃亲算了,将来小孩只要不是特别合不来,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宁伯伯非常高兴,当即答应。然后,因为宁伯伯是院里文采最好的人,爸爸妈妈请他参谋我的名字,宁伯伯想了好几天,建议给我起名莫山山,因为他们的工作几乎全是在大山大川里工作,然后山山加起来是一个出字,又是他给起的名字,合起来就是视如己出的意思,他保证以后把我当自己的女儿看待。
至于小名,他建议用姗姗,取姗姗来迟之意。爸爸妈妈非常喜欢这两个名字,于是全盘接纳。
这些,都是我们上了惠州实校的高中,正式开始恋爱的时候,宁伯伯告诉我的事情,我当时笑的一塌糊涂,直至婚后,还一直拿宁缺如何被嫌弃的事情取笑他。
不过,我父母经常提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基本上就是我的劣迹斑斑的作恶史。
小学之前,也许是因为实际上比宁缺大一个月的原因吧,我身体生长还有智力发育都比宁缺要快,八九个月的时候,我已经能在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在家属院广场上优哉游哉的到处爬了,宁缺四肢着地的趴在地上拼命的追我追不上,无助的大哭,只要他一哭,我就爬回到他的旁边,打他。
至今为止,双方老人仍旧珍藏着我一只脚踢在宁缺脸上的照片。
后来学步,我已经走的很稳了,甚至能跑几步的时候,宁缺还是跌跌撞撞,妈妈说我那个时候最喜欢在宁缺走路的时候把他推翻在地上。
再后来,我不到两岁,就会憋尿了,宁缺还要不停换尿片的时候,我已经能够清晰表达我要尿尿的需求了。那时候,爸爸和宁伯伯还是经常外出勘探,一走几个月,两个妈妈为了省事,基本上是轮流带两个小魔怪。
然后,令她们百思不得解的事情出现了,从两岁起,我和宁缺挤在我的小床上睡觉的时候,我每次尿尿,都是喊妈妈过来给我把尿。但是只要睡在宁缺的小床上,我一定会把他的被褥全尿湿,妈妈们对于我这种特异功能般的天赋无语了很久。
再后来,三岁时我们一块上了地院附属幼儿园,我的身体就如同我的名字一样,真的就像是山里长大的孩子,跑的比所有同龄人快,身体比所有同龄人壮实,打架时手比所有同龄人更快更重,我很快就成了小班的女大王,然后宣布宁缺是我弟弟,谁都不能欺负他,只能我欺负。
班里最好玩的玩具,都是我先玩,玩够了就宁缺玩,别人都不可以玩。吃饭的时候,我会坐在宁缺的旁边,把不喜欢的菜都拨给他吃,总是被当成不好好吃饭的反面典型教育,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一直都比宁缺又高又壮,婶婶羡慕的不行。
我爸妈经常接到幼儿园老师的告状电话,一般都是我把宁缺打哭了,也有时候是别人打了宁缺,我过去把那个同学打哭了,不过宁伯伯从来不以为意,我爸妈也没怎么管。
整个幼儿园生涯中,最出格的事情,两边的家长后来从没提过,但是我和宁缺那时都已经记事了,所以两个人到现在印象都还很深刻。
那时我们都四岁了,幼儿园课外活动时,不知怎么就和宁缺吵了起来,宁缺吵不过我,最后就取笑我没有小鸡鸡,只能蹲着尿尿,不能像他一样站着尿。我发现确实是这样,于是非常生气,说不过宁缺就和他打架,理所当然的获胜了。
作为获胜之后的女大王,我扒了宁缺裤子,逼着宁缺答应把小鸡鸡给我,宁缺不肯,我拿着玩具车狠狠的敲了他的头,他委委屈屈的答应了。然后,我揪着宁缺的小鸡鸡,就这样拖着光屁股的宁缺,去找老师,让老师从把小鸡鸡从宁缺身上拆下来给我装上,老师看着嚎啕大哭的宁缺差点笑晕过去。
那次应该是我记忆中幼儿园阶段挨的唯一一次暴打,我爸爸到幼儿园领人的时候,看到宁缺的小鸡鸡被我揪的红肿的样子,立刻把我拎过去使劲打了一巴掌,回到家继续打,把我的屁股都打肿了,妈妈不仅不阻拦,还在爸爸打完,我好不容易哭停的时候,恶狠狠的警告我,以后绝对不许再去碰宁缺的小鸡鸡。
不过,除了这件事之外,两边的大人对我们在幼儿园阶段的相处还是非常满意的。有一次,我妈妈有些不怀好意的问宁缺:「多多,你在幼儿园的好朋友有谁啊?」
小宁缺:「山山姐姐。」他这个习惯很好,自从被我打过几次后,再也不敢管我叫妹妹了。
我妈妈继续逗他:「你不是说山山总欺负你么,你还喜欢她啊?」
小宁缺点点头:「山山在我旁边的时候,别人都不来抢我的东西,也没人打我。」我爸爸妈妈面面相觑,爸爸说:「这小子脑子很清楚,将来应该会成大器。」
就这样,宁缺在我的罩护下,平平安安的上了小学。
小学
正式上学之后,我和宁缺的差别突然就显现了出来,入学第一天,老师看见我又漂亮又乖巧的样子,直接让我做了班长。后来,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是班里第一,成为品学兼优的代表,年年是三好学生。
宁缺的学习却有些跟不上的样子,考试一直在中下游晃荡,宁伯伯经常训他。
二年级的期末,全班40多人,宁缺考了第30多名。
宁伯伯很恼怒,那天带着宁缺来我家串门,喝了两盅酒之后,他突然对我爸爸说:「宁缺看着实在不成器,要不我们这娃娃亲就取消了吧,别耽误了山山。」
我这才知道,我和宁缺是有娃娃亲的,这时候我已经略略的懂这些事了,知道娃娃亲就是长大以后要成亲,然后要一辈子住在一起。
可是,宁伯伯说要取消这个亲事,那我长大以后就看不到宁缺了?我问宁伯伯,是不是取消了娃娃亲,我长大以后就不能和宁缺一起玩了。
宁伯伯犹豫了一下,对我说:「山山,你上初中的时候还会和宁缺是同学,但是你会上惠州最好的高中,宁缺考不上的话就不能做你的同学了,那时候你就会认识新的好朋友,然后上很好的大学,学出来会有很好的工作,很好的生活。」
然后转头看了看宁缺:「他就只能到火车站去扛大包,卖苦力去。」
我有些难过的看着宁缺,心说他这么瘦弱的样子,怎么能去扛大包呢。宁缺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我妈妈赶紧把他抱过去安慰,责怪宁伯伯把孩子吓到了,然后哄宁缺:「多多,不怕,你爸爸吓你的,你将来也能考上大学,不会去做苦力的。」
宁缺却哇哇的哭着说:「我不要离开山山姐姐,我不要离开山山姐姐。」我爸爸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原来这小子怕的是这个。」然后对宁伯伯说:「男孩开窍晚,而且就算是没有好工作,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积蓄,就这两个孩子,也苦不到他们。」
然后,爸爸问我:「山山,你要不要一直和宁缺做好朋友,在一起读书,在一起玩。」
我说要。
然后,那天晚上,大人们达成了一个协议,整个暑假把宁缺禁足,不允许出家属院一步,每天早晨送到我家,我看着他学习。宁伯伯说,宁缺这小子欠揍,你看他哪不顺眼,就修理他,算是替我管教的。
我认真的点头说好。
然后,整个暑假,宁缺就在我的戒尺下,把假期作业写完之后,又把二年级数学的所有课后题做了两遍,把所有的语文课文抄了五遍,还都背了下来。宁缺也奇怪,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安安静静的在那学习,不像以前在学校总在课桌下做小动作。
宁伯伯看的特别高兴,让婶婶带我去商场,给我好好的买了几件漂亮衣服。
三年级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宁缺考了第二十名,期末考试,考了第十八名,宁伯伯又是特别高兴,说宁缺要是一辈子能被山山这么管教着,一定会走上正途。
我爸爸妈妈也很高兴,说两个小孩关系还真的好,大人也就欣慰了。
然后,我们两个就在过年的时候,弄出一件让四个大人都头疼不已的大事。
那天,我和宁缺在我家里看电视,看到飞机上往下跳伞的镜头,我们都一阵的羡慕,我想起之前做的实验,小鸡蛋放到纸篮里,然后用大手绢做的降落伞,从二楼扔下去,鸡蛋都没有碎。
我对宁缺说:「我们举着伞,从楼上跳下去,应该也和他们一样吧?」
宁缺想了想,说:「一把伞可能不够,应该一手举一把才行。」
我点点头,同意他的想法,然后在客厅把家里的两把伞找出来,拉着宁缺进了我的房间,妈妈问我拿伞做什么,我说做实验,妈妈也就没再问。
我把伞给宁缺,指着窗户,说:「你从这跳下去。」
宁缺有些害怕,但是又跃跃欲试的样子,我说:「快点,你这么瘦,这么轻,肯定没问题。」
宁缺点点头,站到三楼的窗外,我拉着他,他把两只伞都撑开,我问好了么,宁缺说:「好了,可是我害怕。」然后我放手,又一把把他推了下去。
然后我就看到两把伞都直接翻折了过来,变成了大写的Y 的样子,宁缺重重的摔在草地上,倒在那一边惨叫,一边哇哇大哭。
我知道出事了,赶紧冲出卧室,一边哭喊着:「宁缺摔着了。」一边拉着妈妈往楼下跑。
跳过了家属院的诊所,宁缺直接被送到了区医院,晚上,爸爸也回来了,四个大人都凑到了一起,爸爸看到我,抡起巴掌就要打,被宁缺的妈妈给拦住了。
宁缺妈妈说只是右边脚骨骨裂,腿没有断,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要吓到山山。爸爸妈妈特别后怕,说幸好楼下是软草地,要是水泥路,还不定出多大的事呢。妈妈还特别自责,说:「我是看见山山拿了两把伞进屋的,她还说了去做实验,我竟然没有想到他们会这样。」
婶婶安慰她,说谁能想到这个啊,从没听说谁家的小屁孩能搞出这么大的事来。
然后,那天晚上,宁缺被吓得很惨,很早就睡着了。几个大人在宁缺的病房外坐着说话,我挨了顿揍之后在他们旁边被罚站。
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我和宁缺的亲事上来了,后来,爸爸把我叫过去,说:「山山,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宁缺的媳妇了。以后不管他学习好不好,身体好不好,你都要和他在一起,知道了么?」
我有些愣神,这是对我这次做的坏事的惩罚么?宁缺的妈妈看我呆呆的样子,以为我被吓到了,赶紧安慰我,说没事没事,你爸爸吓唬你的。
然后这时候我回过神来,说:「好。」
这时候,轮到他们愣了,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我有些奇怪,这个有什么的啊,暑假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么,我和宁缺会一辈子都在一起,那不就是要做他的媳妇了么,他们那么惊讶做什么?
然后,这个年两家都没有过好,晚上,是宁缺的妈妈在病房陪床,白天是我陪床,两家会轮流给我们送早晚餐。有几天宁缺妈妈晚上要加班的时候,晚上也是我陪床,陪床的长椅睡的特别不舒服,我就跑到宁缺的病床上和他挤着睡。
我被责成宁缺整个住院期间都要陪着他,和他一起写作业,帮他温习功课。
这其实是挺好玩的事,宁缺的右腿被吊在那,想动都动不了,我怎么欺负他都可以。尤其是第二天,宁缺脚上裹了厚厚的石膏之后,就更有意思了。
我去买了根黑色的水笔,没事就往宁缺的石膏上画个小人,写几个诸如笨蛋、傻瓜之类的字,然后在宁缺的脚心那里写了一行字,宁缺看不到,问我写的什么,我笑着就是不告诉他,让他自己猜。
宁缺问:「写的是『宁缺,对不起』么?」我笑着说不是。那天晚上,宁缺的妈妈看到那行字,笑了好久,宁缺求她告诉他是什么字,婶婶也没有告诉他,让他自己来问我。
又过了一天,我想起来点什么,又在那行字后面补了一行,然后继续不告诉宁缺。就这样过了好几天,那天我从厕所回来,看到宁缺正在那里用力的掰腿,疼的呲牙裂嘴的吸着凉气的样子。
我问他看到没有,宁缺笑着说:「看到了,你说你爸爸把你给我做媳妇了。」
我哼了一声:「后面那句呢?」
宁缺立刻苦了脸:「所以我什么事情都要听你的。」
我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让他不要忘了。
宁缺的整个住院过程中,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给他上厕所的事,厕所很远,所以医生给了我一个便壶。
宁缺第一次要上厕所的时候,刚刚打上石膏,根本不让他动,我拿着那个便壶,宁缺却说什么都不脱裤子。后来我发怒了,拿便壶敲了他的头,说:「不就是小鸡鸡么,你穿开裆裤的时候,我不是天天都看?」
宁缺不再说话,我拿着他的小鸡鸡,塞到那个便壶的开口很大的壶嘴里,尿完了,看宁缺脸红红的,他居然会害羞了。
后来,宁缺再尿尿,就不那么害羞了。不过他的大便,就说什么不在病床上,一定要去厕所,第一次是护士背的,后来都是我背的。护士跟几个家长都夸过我,说厕所差不多两百米远,还要上下楼梯,我背着宁缺连粗气都不喘,爸爸颇为自豪,说山山从小身体就比男孩子还好。
结果,我这一背,就背了差不多半年。
宁缺出院后,医生叮嘱百天之内最好不要下地行走,半年之内不要剧烈运动。
所以开始的时候,宁缺都在家里休养,我每天回来给他补课温习,后来他好一点了,能被搀扶着去厕所的时候,他开始上学。小学离我们家属院差不多要一公里,我每天就上下学背着宁缺去。开始妈妈还不大放心,后来看我中间只要歇两回就能把他背到学校,也就没再管。
只不过上厕所的时候,就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帮他了,会有要好的男同学扶着他过去。这样持续了半年,直到确认宁缺确实走路不疼了,拍X 光也没问题了,我才放心的让他自己走,然后勒令他每天早晨跟我一起跑步晨练,我还是认为如果宁缺像我一样结实的话,应该不会把脚摔坏。
三年级的期末,宁缺的考试名次并没有下滑,而且脚上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天天跟我晨跑,身体也结实了些,伯伯和婶婶特别高兴,说宁缺天生就是被山山管的命。
四年级的第二学期,学校的春季运动会开始了,从这一年,我们属于大年级的学生了,要参加学校的3000米跑,四五六年级混合起跑,但是分年级记成绩。
3000米,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学生来说,可能还是远了些,所以学校并没有强制参加,但是我很想试试这一年天天拉着宁缺晨跑的效果,然后我作为班长,强制宁缺参加没有人愿意的3000米跑。
最后,在混合记名模式里,我跑了全校第二,年级第一,宁缺全校最后一名,年级第二名,居然还给班里增加了5 分的团体分。
但是,我却十分顾虑宁缺的身体素质,然后我不再叫宁缺晨跑了,改成每天放学的时候,一定要拉着宁缺在学校里跑足10圈,才和他回家。而5 年级和6 年级,我都拉着他参加了运动会的长跑,宁缺居然在6 年级的时候跑到了全校第三。
五年级的某一天,翻到我爸爸勘探科考时吃的压缩饼干,剥开尝的时候,爸爸提醒我少吃点,那个东西到胃里会胀,吃多了会把肚子撑破。
把肚子撑破?这么严重,不会的,老爸一定在吓我,我要试一下。我把一整包的压缩饼干塞到书包里,准备第二天带到学校。
第二天中午,我对宁缺说,我给你带午饭了,然后把巴掌大的整包四块压缩饼干给宁缺吃,然后自己吃面包牛奶陪他。宁缺吃了一半,说不好吃,不想吃了,看着我凶巴巴的目光,又很自觉的继续吃。
宁缺吃了三块之后,就再也吃不下了,然后管我要水喝,说口干,而他水瓶的水已经喝光了。
我这时才有点害怕了,宁缺好像已经喝了很多水了,不会真的要把肚子胀破吧。我让他忍着点,待会没事了再喝。结果过了一会,宁缺肚子真的开始疼了,我问他是不是很疼,宁缺说不是很疼,一抽一抽的那种,但是特别胀想吐。我无奈的找老师请假,带着宁缺回家。
我还是留了心眼的,我让宁缺在家属院门口等我,我自己回家拿上所有的压岁钱和零花钱,带着宁缺去了附近的医院,我没敢进家属院里的诊所,怕这事会传到我爸耳朵里,我会挨揍。
然后医生简单问了问宁缺的情况,就笑着让我们坐在外面继续观察。我们也不敢离开,只好一直无聊的在走廊里坐着,过了半小时,宁缺去了趟厕所,跟我说不疼了,我们走吧。
这时候已经上课了,我们就没回学校,宁缺带我去了旁边一个游戏厅玩游戏,我心里还是愧疚,买了二十块钱的游戏币给他玩。
宁缺玩的是角落里的一种对战游戏,他玩的特别好,一个游戏币差不多打了半小时。我只是静静的站在后面看他玩,后来可能有别人觉得宁缺打得好,就过来投币和宁缺对打,然后基本上全都输了。我感觉宁缺在游戏机面前似乎换了一个人,投入,自信,超快的反应,超级好的节奏感,那种组合大招发的特别的行云流水,看他打游戏真的好舒服,咔咔咔咔的摇杆和按键发出的组合声音很好听。
他如果把打游戏的精力都用在学习上,应该进班里前5 名不是问题吧,我暗暗想着。
到了正常放学的时间,我和宁缺往家里走,我突然想起个问题,问宁缺:「你知不知道今天吃得是什么?」
宁缺说:「压缩饼干,知道啊。」
我问:「那你知道压缩饼干吃了会胀肚子么?」
宁缺说:「我知道。但是你硬要我吃我就吃了。」
啊,这么好啊,真的我说什么宁缺就会做什么啊,太听话了。我正美滋滋的想着呢,宁缺接着说:「吃多了胀到的话,下午正好不用上学了。」
啊,这个小混蛋居然打得是这种算盘,我开始心疼下午花的二十块钱了,觉得自己好冤。
几天后,我妈妈不知从哪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我又挨了顿我爸的胖揍,激烈程度几乎等同那年宁缺跳楼事件,我觉得那二十块零花钱花的更冤了。
也正是从这个时候,我开始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说不定宁缺比我更聪明呢。
初中
小学毕业了,我和宁缺以及班上绝大多数的同学都被打包上了就近的中学,宁缺妈妈是大学老师,她可能去托了什么关系吧,听说开学之后我和宁缺还会在同一个班。
暑假里的一个周六早晨,宁伯伯开车,带着我们两家一起到巽寮湾玩,那个时候的巽寮湾,还是非常的原始,只有不多的几家酒店,海滩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垃圾。天很蓝,水很清。
宁缺拉着我的手,跑向大海的时候,我愕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宁缺的身高居然超过我了?我再也不能那么方便的敲他的头了?我突然的一阵失落。
大人们似乎都没有到海里玩的兴致,只是在酒店提供的躺椅上呆着聊天,我和宁缺在海里畅游着,我又突然发现,我连游泳都不如宁缺游的快了?他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呢?
游完泳冲洗完,我给宁缺拿毛巾擦头发,我真的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的看看宁缺了,他真的长大了。原来他生的很好看呢,皮肤虽然还是有些黑黑黄黄,但是已经有些帅气的样子了,眉目清秀,脸颊瘦削,即使没有我们的亲事,他将来也一定能找到很漂亮的女生吧?我是不是该看紧点他了?
宁缺坐在我的身后,挽起我的头发,用吹风机给我吹干,我心里突然有了些异样的情愫,有些微甜,原来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呢,我已经开始悄悄的喜欢男生了啊。
我轻轻的对宁缺说:「我回头想剪成短发,你说好不好?」
宁缺啊了一声,问我为什么,我说听说初中课程就开始紧了,每次洗头发耽误好长时间。宁缺有些郁闷:「你的成绩就算少考几十分,也能上一中和实校吧,为什么非要剪头发,现在这样多好看。」
我回头看着宁缺:「你是说我好看还是我的头发好看?」
这是我和宁缺之间,第一次说的有点像情话了,宁缺有些脸红,我却完全一副不知道矜持为何物的样子。宁缺有些嚅嚅诺诺的样子:「你长发显得很文气,短发总会让我想起幼儿园时候霸道的样子。」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还是有些得意,原来宁缺觉得我好看,觉得长发的我好看,那头发就先不剪了。
晚上,宁伯伯自带了烧烤架还有腌好的烧烤串,我们就在海边的沙滩上支起来做烧烤。我坐在那里烤串,宁缺不停的拿小刷子往各种东西上抹油和调料,四个大人在旁边一边吃一边喝啤酒,感觉挺舒服的。我们两个那时候还真的简单,就没有想到为什么要我们俩去烤,我们那时还是小孩,应该坐在那里吃才对啊。
第二天下午,我和宁缺从海边玩水回来,发现我爸妈和宁伯伯都不在了,只有婶婶一个人留在那等我们。我问怎么回事,婶婶说这个假期太长了,怕我们闯祸,她在这里定了一个月租房,陪我们呆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宁伯伯会来接我们。
我和宁缺一下呆了,我们要在海边待一个月?可是,这两天我们已经玩腻了啊,这里什么都没有,宁缺想回去打游戏,我想回去上网看动画片呢。
然后,婶婶就开始很严肃的教训我们:「我这次可是特意跟学校请了假,不参加暑期招生,专门盯你们两个的,你们自己想想之前到底惹了多少祸?」
「四年级暑假,你们两个在房间里拿煤油炉烧矿石想炼铁,把蚊帐给点着了,被子烧得全是窟窿。」
「五年级暑假,你们两个把院办公楼的泡沫灭火器开了,弄的整个水房进不去人。」
「你们俩去山上抓菜花蛇放到院里草地上,幸亏乔家老二看到过来告状,要不万一咬到人怎么办?」
「你们俩第二天还去报复,给老乔家大门上锁,把乔老二锁在家里一整天。」
「还有,你们往人家鱼塘里扔电石,你爸赔了人家两百多块钱。」
「你们拿注射器给癞蛤蟆打空气,炸了小周家孩子一手,起了好多天的疖子。」
「打水枪时候,人家孩子灌自来水,你们俩灌花露水和风油精,还专往眼睛上滋。」
「一楼董大爷家阳台上泡的药酒,你们俩叠罗汉去给里面倒洗洁精。」
「孙老师家的大公鸡,你们给拔了毛做毽子。」
「过年时候,你们还往人家鸡窝里扔炮仗。」
「去年院里的柚子树收的果,上面全是窟窿,肯定也是你俩干的,山山妈妈说看见你们做的弹弓了。」
「这些都还是被我们逮到的事情,谁知道你们还做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坏事。
所以这个暑假,你们就老老实实在这住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哪都去不了,看你们还能捣蛋出什么花样来。」
我有些郁闷,那些不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做的么,现在我和宁缺都小学毕业了,都长大了,怎么可能还会做那些事呢?
我和宁缺央求了婶婶半天,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只好很无奈的接受现实。宁伯伯从家里给我们带了一大包中外名著,我和宁缺只好就苦着脸一人捧着一本书看。
我家住的房间已经退了,我只能呆在婶婶房间,婶婶可能觉得太闷了,提议我们打牌。然后我和宁缺陪着他妈妈打了半小时的斗地主,宁缺手气不好,总输。
他不太喜欢,说全靠运气打牌,有什么意思。
我说,那我们玩24点吧,这是之前我和宁缺放假无聊时常玩的游戏。第一轮每人出一张牌,宁缺多出一张,花牌算1 点,四张牌的牌面点数通过加减乘除算出24点,赢的人收走所有牌,然后下一轮出两张,输的人出一张。
我把牌分成三摞,婶婶可能觉得稳赢我们两个小破孩吧,信心满满的挑走了最少的一摞。
然后,她很郁闷的发现,只要四张牌能够凑出24点的,我和宁缺几乎都会在5 秒之内说出答案,直到她手里的牌出光的时候,她还一局都没赢,然后看我和宁缺互有胜负的玩,等宁缺赢光所有牌之后,再重开一局。不过她确实玩这个太弱了,第三局我们都分给她三分之二的牌了,她还是一局都没赢。
婶婶看到连续三局,宁缺都是最后的赢家,有些诧异。我却觉得正常,我说宁缺反应快,平时和他玩的时候,都是他赢收我一张牌,我赢收他两张。
婶婶可能第一次知道宁缺其实是这么聪明吧,明显很开心的样子,说她玩的没意思,不跟我们玩了,她去买点菜,然后去客栈的自助厨房里给我们做晚饭,让我们自己玩。
婶婶走了,宁缺的表情却有些怪异,他问我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开始玩这个游戏时候的事,我说当然记得。
那是一年级寒假时候的事情吧,别的小朋友还在学加减法的时候,我妈妈已经教会了我简单的乘法,我又教会了宁缺。我们两个把乘法口诀背熟之后,就开始玩这个游戏了。
不过,那个时候宁缺很笨,每次都输,然后我赢了,就弹宁缺脑门,刮宁缺鼻子,后来又打宁缺屁股,再后来觉的隔着衣服打的不疼,就扒了他的裤子打他屁股。这样一直打到三年级,我觉得这样不太文明了,才改成打手心。
宁缺有些脸红的样子:「从来都是你打我的屁股,我一次都没打过你的。」
啊,宁缺居然打这个坏主意了。今天他给我吹头发的时候,那样呆呆的看着我,他和我在沙滩漫步的时候,怯怯的被我牵着手,他开始喜欢我了吧!
我悄悄的笑弯了眼睛,然后对他说:「要不要玩,赢一局打十下。」
宁缺立即点头,然后一人十张牌,我一次赢两张,他一次赢一张的规则,他很快就输光了,肯定是心里有鬼,没集中精神。
我很不客气的把他推到在床上,把他的短裤扒下来,狠狠的打了十记,宁缺倒也硬气,一声都不吭。
第二局,宁缺赢了,我也很干脆的把短裙朝上一撩,主动趴在床上等宁缺打,然后宁缺很用力的打了一下,我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他:「不脱了打?」
宁缺没有说话,看起来又有点脸红,然后真的把手放在我的内裤边缘,有点颤的向下拉开。我的屁股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了,我知道我自己的脸也红了,能感觉到热热的,原来我还是会害羞的。
我把头扎进被子,不去看后面,然清脆响亮的声音,好疼,我啊了一下。宁缺有些紧张,问我:「很疼?」
我摇摇头:「没事,还有八下。」
然后又是一掌打过来,没有刚才重了,我轻轻的哼了一声,好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是疼的,却有些舒服,我竟然会隐隐盼望着宁缺继续打下去。
宁缺似乎听出我的声音并不难受,后面一掌一掌一掌的,也都是这个力度。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刺激,我竟然这么希望他再这样多打几下,或者让他给我揉一下。
我终究没有说出口,宁缺给我提好内裤,我站起身转过来看着他,他脸很红,我自己的脸也很热。这样很不好吧,我有些心虚,问宁缺:「还玩么?」
宁缺也很心虚的样子:「要不还是玩打手心吧。」我嗯的点了点头。
可即使玩打手心的时候,宁缺也心不在焉的样子,连输了几局,可能被我打得实在太疼了吧,终于赢了一局之后,端着我的手心,用尽了力气打。
婶婶买菜回来的时候,宁缺刚打了三下,正在打第四下,婶婶看他打的那么用力,很不满意,说:「混小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山山。」然后就拎着宁缺的耳朵帮她做饭去了。
我自己呆在房间,心里窃喜,打了宁缺几十下手心,他才打了我几下,好赚啊。突然又想到开始时候,被他打屁股的那个感觉,不觉脸又热热的。
原来,这就是长大啊,我真的开始喜欢宁缺了,开始因为一些亲密的行为而快乐了,我想起有时看电视剧里的亲吻,我和宁缺以后也会那样吧?
晚上睡觉了,婶婶一张床,我一张床,宁缺睡在地上。然后,晚上,我起来迷迷糊糊上厕所的时候,就直接踩在宁缺的头上了。
可能是踩到鼻子了,很硌脚,宁缺疼的惨叫,婶婶也被惊醒了,打开灯看了看宁缺没事才放心。我觉得是自己抢了宁缺的床,有些不好意思,就让宁缺到床上来和我一起睡,我好像自从三年级给宁缺医院陪床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和他挤在一起睡过呢。婶婶挺胖的,只能自己睡一张床,但是我和宁缺都挺瘦,床够大。
不过,我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慌张的,今天下午被他打在屁股上的时候,心里有些兴奋有些甜蜜,我和他挤在一张床上睡的时候,他会不会悄悄的捏我的屁股呢,我心里竟是如此隐隐的期待。
宁缺的脸却一下子红了,连声的拒绝,我很奇怪,我们两个不是从小就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么,怎么他现在会怕成这样。
宁缺被问的没办法了,只好说实话:「山山,我们两个都长大了,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你就会怀孕的。」
啊,对啊,电视上可都是这样,我一下愣了,我们都长大了,以后可千万不能睡在一起了,这时候我听见婶婶忍不住笑出来的声音,我疑惑的望向她。婶婶笑着对我们说:「没事,没事,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定。」
我说,那还是算了吧,我问宁缺,要不轮流睡床?宁缺说没事,他睡地板挺舒服的,只要我不再踩他就好。
这里除了大海没有任何其他游乐,被变相关了一个月禁闭之后,宁伯伯过来把我们接回了市区,我爸爸紧接着给我们报了提前学习初中课程的补习班,看来大人们对我们两个还真的很不放心。
初中开学了,我和宁缺果然还在同一个班,老师又在第一天任命我当班长了。
初中,果然不一样了,增加了很多的课程,每天课表都安排的满满的。
宁缺的成绩突然就好起来了,第一个的期末考试,他直接考了全班的第5 ,宁伯伯吓了一跳,问我宁缺是不是作弊了?
我如实的告诉宁伯伯,宁缺的数学和信息技术一直学的特别好,这次都是满分,英语历史地理之类的成绩也不差,只有语文和思想品德分数低了些,应该都是真实成绩。这个时候,我已经发现,宁缺感兴趣的课程,都会学的很好,他一点都不笨,甚至可能比我还要聪明。
这个想法在初二的时候得到了充分验证,开始学物理之后,宁缺的优势立刻体现出来,他几乎每次物理考试都是满分,单科成绩甚至比我还好。
然后,这也直接导致了我们班在初二下学期的罢课运动的失败。
我们的物理老师非常非常差,口吃,逻辑不清,脾气臭,教学成绩差,跟同学们的关系非常不好,还总不讲理的体罚学生。终于在初二下学期的时候,有个班里非常老实的学生,被她恶言骂哭,宁缺带领全班一多半男生罢课要求更换物理老师,我这时才发现,宁缺原来在男生中间这么有人缘。
但是作为班长,我不能让宁缺那么胡来,我写了一封要求更换物理老师的信,全班所有同学都署名,提交给了学校教务处,然后勒令宁缺带所有男生回来上课。
我非常生气的事情有两点:第一,物理老师不好,但是他们不能所有的课都不上。第二,就算不上课,也不应该去游戏厅玩。
于是,在我和宁缺的带领下,我们很自觉的只是不上物理课,在学校操场自由活动,教导主任把我叫过去训斥了好久,甚至威胁要开除我,我很倔的说先把物理老师换了再说。被通知家长之后,我爸妈竟然很罕见的表示支持我的行动,说不行就转学。
然后学校真的开始做物理老师的教学评估,这个时期,换了另一个老师来教我们。就在我们的罢课大业前景一片光明的时候,出了一件事导致了事态的大逆转。
初二的物理省奥赛成绩出来了,我二等奖,宁缺一等奖,全年级八个班只有我们两个获奖……
物理老师一下子就强势起来了,据说在针对这次罢课事件的校办公会上,拍着桌子说她教的学生里,出了校史第一个省奥赛金牌,谁敢说她的教学水平低了。
然后就因为这个理由,最终老师没有换成,罪魁祸首自然是创校史记录,拿奥赛金牌的宁缺。我带着班里的几个男生在操场上围追堵截,把宁缺摁住之后,四五个人抬着宁缺,双腿大开的用他屁股去撞树,宁缺可能特别疼吧,惨叫着求饶,说再也不敢了,下次一定故意考0 分。
我很愤怒,下次都已经快中考了,那时候再换物理老师还有什么用?然后带着男生继续抬着他撞树。
出完气,回到教室上自习时,同桌菱菱悄悄提醒我,说不要再这么撞宁缺的那里,小心撞坏了以后没的用了。
我有些不明白,不就是撞小鸡鸡么,什么没的用是怎么回事?她却吞吞吐吐的不肯说,被我追得紧了,她有些恼怒:「这种事不能说,等你和宁缺洞房的时候就知道了。」
洞房?洞房不就是新郎新娘在一起睡觉么,和小鸡鸡有什么关系。晚上回家的时候,我问宁缺,宁缺说他也不懂。
第二天,我又让菱菱给我解释清楚,她有些气急败坏,问我:「你还记得你上学期抄的那首歪诗么?」
我说:「记得啊,你当时让我不要给别人传了,又不肯给我讲为什么。」那首诗是我和宁缺参加奥数培训班的时候,在课桌上看到的:「毛毛草草一道沟,一年四季水长流,不见牛儿来吃草,但见和尚来洗头。」我觉得挺好玩的,读了一遍就记住了,然后回来背给菱菱听,她听完就一脸古怪的让我不要往出说,说这是很坏的诗。
菱菱把我拉过去,在我耳边小声问我:「你下面已经长毛了吧?」我嗯了一声,菱菱说:「毛毛草草一道沟,就是你你那里,明白了吧?」
啊,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默念了两遍诗,又抓住菱菱:「那和尚来洗头是怎么回事?」
菱菱狠狠把我手打掉,死活不肯再跟我说了。我自己想了想,联想到菱菱昨天说的撞坏就不能用的话,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和尚不会指的是宁缺的小鸡鸡吧?
那洗头是怎么回事?我还是不明白,但是,我已经知道这是很羞耻的事情了,不能再问了。
过了几天,我被学校处以记过处分,宁缺作为罢课的始作俑者,却只得了个警告处分,我估计是因为他的奥赛金牌原因。
班主任找我谈话,让我不要做班长了,我点头同意,我其实都做好了被开除然后转学的准备呢,结果只是记了个过,已经很宽大处理了。
然后,班主任还没想好谁来接任班长的时候,省数学奥赛成绩也出来了。宁缺一等,我和另一个班的一个男生三等。
学校可能从来都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我和宁缺的处分通告在学校黑榜上贴了一周就撤了下来,只留下得奖的喜报贴在红榜上,我的班长到最后也官复原职了。
初三开学的时候,大家很惊喜的发现,我们班换了全校最好的物理老师,原物理老师留下来继续教初二。我当时太小,想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几年之后和宁缺的妈妈偶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婶婶笑着说:「你们两个当时在学校里的分量其实比那个物理老师重要很多,一个是学校争全市中考状元的唯一希望,另一个是校史唯一的奥赛金牌,那次为了稳定教学秩序不换老师,但是新学期的时候,肯定会给你们配备最好的教学资源。」
初三,学习的强度明显高出前两年,而我和宁缺真正的长大,也是在初三这一年,因为这一年里,我们才明白了性究竟是怎么回事。
之前在生物课本里,生殖器那部分写的非常粗略,但也让我开始充满好奇了。
那一天,我在阳台上的几个装旧书的箱子里乱翻,想找本闲书带到学校看,结果在一个箱子底下翻到了一本叫做《男人和女人》的书。我拿起看了下目录,是翻译过来的科普书,但是比生物课本详细多了,我拿起了放到枕头底下,准备晚上看。
然后,那天晚上,我就失眠了。
我大概是在十一点多看到男女生殖系统的,然后一路好奇的看下去,直到看到那极为震撼的一行字:男人的阴茎充分勃起,然后插入女人的阴道。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震惊的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听到房间外面母亲去厕所的声音,赶忙把台灯关了,然后把书塞在枕头底下,这个可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躺在枕头上,瞪大了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这是假的吧?插入女人的阴道?
为什么要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把男人尿尿的地方塞进女人尿尿的地方?好恶心啊,这一定是假的吧?
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我脑子还是一片紊乱,一点睡意都没有。我悄悄的下床拿来了手电筒,然后钻到被子里拿手电照着继续看那本书,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看,我看到后面男人射精,然后精子和卵子结合,形成受精卵的那部分,我又翻到前面男人的解剖纵面图和女人的剖面图,看到阴茎和阴道的长度很匹配,正好能把精子送进子宫,我开始觉得,书上说的是真的。
我合上书,仔细思考了一下,确定我想的是对的,阴茎插进去是为了精子能够顺利游到子宫和卵子结合,所以想要生小孩的话,这个是必须做的事情。
我的记忆力也许太好了,类似过目不忘的能力,让我学语文和英语非常简单,但这晚上却给我带来了超大的困扰,闭上眼睛,那一行行的字就飘在我的眼前,根本挥不去,我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才模模糊糊睡着。
第二天放学时,我在没人的地方拉住宁缺,问他:「你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么生小孩的?」
宁缺疑惑的摇头,我说你晚上到我家学习吧,我给你看本书,宁缺又疑惑的点了点头,然后他果真吃过饭就来了。
虽然爸爸妈妈从来不直接推门进我的房间,但是我还是很谨慎的大本参考书压在上面,然后露出小本的《男人和女人》给宁缺看,然后,我也看到了宁缺的一脸震惊。
宁缺问我:「山山,这是真的?」
我说是的,我指着后面受精那一段,然后给宁缺解释。宁缺一脸讶异的样子,然后愣了半天才问:「山山,你能不能把书借给我看看?」
我想了想,那本书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古董书了,爸妈把它封在箱子底下,肯定不会再看的,借给宁缺应该没什么风险。
然后,宁缺就把书拿走了,过了一个多星期才到我家还我。我很恼怒的拿书敲宁缺的头:「你自己看看书的侧面,别处都崭新的,就这一章让你看得黑黑黄黄,不知道被你翻了多少次,这让我爸妈看到怎么办?」
宁缺涨红了脸不敢说话。
然后,这一年,我和宁缺突然就有了一些距离了,我一看到他,就总想着阴茎勃起插入的画面,然后觉得好怪异,然后连拉他的手,扶他的肩膀什么的都觉得不舒服了。宁缺也是有些刻意的回避某些身体接触了,有时候不小心碰他一下,他居然也会脸红失措。
这种情况一直到了我们初中毕业的那年暑假。中考之后,我和宁缺都考上了重点高中,我考了全区第一,宁缺考了学校前二十,在一中和实校的选择上,我们最终选了实校,因为离家近,转个弯就到了,都不用过马路……
那个暑假,和以前过得不大一样,我和宁缺似乎有些隔阂了,不上补习班的时候,他玩他的游戏,我看我的书,然后可能有一次宁缺玩的太废寝忘食了,被宁伯伯拧着耳朵拎过来交给我,让我每天看着他管教他。
宁伯伯可能压根想不到,这一次,他给我们推开了多大的一扇窗。
白天,我爸妈都不在家,宁缺却有些不敢和我说话的样子,在旁边乖乖的看书写作业,我却一直没法集中精神。
因为我终于知道那本书上说的内容是怎么回事了,这个暑假,我第一次违反老师的警告,在网上看那些言情小说了。然后,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原来,那就是做爱,原来,那个会是男女之间的快乐。
从这时候起,我对男女之间的最深的幻想,就从之前的亲吻,变成了抚摸和性爱,我做过一次很奇怪的梦,我梦见我和宁缺腻在一起,然后惊醒,觉得身体怪怪的,然后特别想和宁缺抱在一起,我不知道宁缺是什么想法,但是看他一直心虚的别别扭扭的样子,肯定也在想坏事了吧。
这一天,我终于受不了自己的冲动和好奇,我把宁缺拉到床边坐下,对他说,我想看看那本书里写的,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把他的短裤和内裤给扒掉了,那个小时候看了很多次的小鸡鸡,好像除了变大了些,没有什么变化。
我有些奇怪的拨弄着,问他这么软软的,怎么可能插的进去。宁缺没有说话,其实也不需要说话了,因为只有短短的几十秒吧,宁缺的小鸡鸡就变长变硬了,我看着脸红红的宁缺,手里捏着那根火热的,现在不能叫小鸡鸡了,应该叫阴茎的东西,好奇的摩挲着,宁缺一脸享受的样子。
还没有一分钟吧,宁缺的阴茎突然又有些膨胀,然后一股股的液体喷射了出来,落在床单上,地板上,以及,我的手上。
我看着射出来的白白的液体,皱着眉头问:「这就是精液吧?」宁缺点头,我想起小说的内容,问他:「很舒服?」宁缺又点头。
我抬起手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一股怪怪的腥味,我皱着眉头说:「好恶心。」
宁缺看着我不敢说话,我继续说:「以后不能做这种事了。」宁缺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提起短裤,帮我收拾地上和床上的痕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恶心的事,过了几天之后,我又特别好奇的想做这个事了,我又把宁缺推到床上,脱了他的短裤,用手给他射了出来,宁缺脸红红的,却没有任何的抗拒。
这个暑假,我一共给宁缺这么弄出来6 次,最后一次还是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下午那次的时候,宁缺有些害怕,跟我说这样不好,他射完之后,身体好像会变虚弱,这样会影响身体和学习,他每次自己弄完都会有很强的负罪感,平时能忍住不弄就不弄。
我哦了一声,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好奇,然后跟他协商这是最后一次,开学以后就绝不能这么干了,宁缺答应了。下午这次,给他套了好久才出来,我认真的看着他的小鸡鸡射精时一跳一跳的样子,觉得也不是很恶心了。
中间有一次,我给宁缺用手弄的时候,宁缺有些冲动的扶住我的肩膀,脸凑了过来,我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是想亲我还是做那种事,但是不行,我不是那种坏女孩,这么小不能做那些事的。
我坚定的拒绝了宁缺,宁缺可能也心虚吧,立刻放下手,任我继续做其实恶劣程度远高于亲吻的事情。
我想这已经算是最私密的接触了吧,自此之后,我们两个的隔阂完全消失,终于回到之前的状态,我再也不会因他的牵手而别扭,反而会有种甜蜜的情愫。
高一
高中开学的那天,我见到了班主任詹惠惠老师,那天上午第一节课后她单独把我叫到了办公室,我有些惴惴不安,估计又要让我做班长了,我这次实在不想当了,该怎么回绝她呢。
结果她说我爸打电话给她,请她照顾我一下,然后问我想要什么。我不知道我爸为什么会和她认识,我很狐疑,不过詹老师长得非常漂亮,穿着也特别有品位的样子,肯定看不上我爸,年龄差距又大,他们应该没有暧昧关系吧。
我跟詹惠惠老师要求的是不想做班长,我知道我前9 年的班长经历,再加上入学成绩全班第一,很可能会被任命班长的。詹惠惠笑着说好,然后说高中的时候,想集中精力学习是好事。
可是我没敢告诉她,我不是为了好好学习才不愿意做班长的。我以前做班长最不喜欢的事情,除了需要告密,就是必须特别自律,然后看见宁缺他们那么捣蛋,变着花的恶作剧,我其实很想参与,现在终于可以了。
然后那天中午我和宁缺就惹了事,吃完饭在教学楼里晃荡的时候,我看着男女厕所挂的牌子,我对宁缺说:「我们把这两个牌子调换一下该怎么样,高一的新生应该还不熟悉,需要看牌子,但是这层楼高二的学生应该很熟了,不会看牌子,然后他们两拨男女一定会在厕所里偶遇……」
我看见宁缺眼里的亮光了,然后我放风,他摘牌子。他这时已经比我高出10厘米了,他踮着脚,把两个牌子从横杆上摘下来,换了挂回去,然后我们悄悄的离开,在远处看。
果然下午快上课的时候,好多人都过来上厕所了,然后看着远处几个人吵着,闹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我和宁缺悄悄的回到教室,装着完全不知情。
然后,听到班里的同学说,有个女生正在拉着内裤换卫生巾的时候,被闯进去的男生看了个结结实实的,立刻大哭起来。男生指着小便池,一口咬定是女生走错了卫生间。
我和宁缺跟着大家一起爆笑,笑的很开心。然后下午,我们就知道了,原来高中不一样了,学校里面有种东西叫做视频监控……
我和宁缺被詹惠惠老师叫到办公室的时候,宁缺率先承认了是他的主意,是他换的牌子,老师看了我们半天,最后让宁缺先走了。
我小声的说:「詹老师……」
她很和颜悦色的对我说:「没人的时候,叫我惠惠老师就行了。」然后摇了摇头:「你爸爸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我还奇怪,这么好的成绩,还一直都是三好生,能有什么需要我照顾的。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就算是宁缺的主意,你那时候到楼道拐角干什么去了,你觉得别人看不出来你是在望风么?」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惠惠老师叹了口气:「这次算了,我不告诉你父亲,但是下不为例,你回去吧。」
我以为惠惠老师放过了我们,非常高兴的冲她鞠了个躬转身跑了。
结果过了不到一星期的时间,班主任自习课通知我们,因为换厕所牌子的事情,宁缺被学校处分,让其他人引以为戒,调皮捣蛋不要太过分了。
这几天宁缺妈妈也在出差,宁缺晚饭在我家吃,吃完晚饭在我的房间一起学习,我看着他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安慰他:「只是个警告处分,明年就会取消,不会记录在档案上的。」
宁缺无语的看着我,我有些心虚,毕竟主意是我出的,宁缺看了半响,然后突然说道:「山山,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么?」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么?」
宁缺摇头:「那是父母们的决定,不是你的决定。」
我还是有些奇怪:「暑假我都给你做了那个了,肯定要做你的女朋友啊?」
宁缺又摇了摇头:「你那个只是好奇吧,明显只给我弄,我想亲你下都不让。
我想问的是,你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我说:「愿意啊。」我还是想不通,宁缺这不是多此一举么,我既然要嫁给他,那肯定愿意做他的女朋友了。
然后宁缺笑了,有点腼腆,然后说:「山山,我喜欢你。」
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竟是很甜,原来这个家伙这么小心呢。我一直以为,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就应该无条件的喜欢他,原来他不一样,他喜欢我,就是因为喜欢我,然后想让我因为喜欢他而喜欢他,而不是因为要嫁给他而喜欢他。
我微微的笑了,然后告诉他:「我也喜欢你,我因为喜欢你而喜欢你,我喜欢这样着喜欢我的你。」
宁缺说:「我喜欢喜欢这样着喜欢你的我的你。」
我说:「你再说一遍。」
宁缺:「我喜欢喜欢这样着喜欢你的我的你。」
我用笔把这句话写在纸上,点了几个点,依次断了下句子,然后发现逻辑上确实没有问题,我很发怒:「宁缺,你逻辑性这么强,记性这么好,为什么语文和政治成绩这么烂,你再不努力学习,我们考不到同一个大学里怎么办?」
宁缺哭丧着脸,一副老老实实接受家暴的样子。
第二天,我去找了惠惠老师,请她把我调到宁缺的同桌,惠惠老师问我为什么,我有点抱怨地说宁缺不好好学习,我得去盯着他。
惠惠老师终于忍不住问我和宁缺的关系,我说我是他未婚妻,亲事在小学就定下来了,他不好好学习的话,大学没法和我考到同一个学校。
惠惠老师一下子笑喷了,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然后正色的告诉我可以帮我调到一起,但是如果我们两个成绩受影响,她会再调开。
然后,惠惠老师居然是以帮助后进生的名义把我调到了宁缺的同桌,在班会上警告我,说宁缺再惹任何事,都算做我的责任。
在整个高中生涯,我和宁缺从来没有在学习上让惠惠老师费过心,我一直是班里的第一,学校前三,宁缺也稳定在班里前十,高考不考政治,到时候他的名次应该还会前提。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和宁缺没让她操心,事实上,我们经常给她惹些小麻烦。
尤其宁缺,他在高中时的两次成名之作,都给惠惠老师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第一件事,自然是他换卫生间挂牌的事,惠惠老师好不容易给压下来的,只给了个警告处分。第二件事,则是宁缺在惠惠老师的语文课上,做的那首歪诗。
那天,惠惠老师在作文课上教诗歌的写作方法,让我们参考曹植的诗,用《豆萁》为题,从五言、七言、现代诗歌中任选两种体裁,各做一首。
看着所有人愁眉苦脸的样子,惠惠老师让作为语文课代表的我站起来阐述下思路。我想了想说:「曹植从豆的角度出发,说的是兄弟争斗,相煎何太急。但是如果从豆萁的角度出发,就是为了让豆子成为一盘美好的菜肴,燃烧自己也在所不惜。」
我继续说:「就像初中的课文《荔枝蜜》,作者说蜜蜂,是非常可爱的小生灵,对人无所求,给人的却是极好的东西。不是为自己,而是在为人类酿造最甜的生活。它是渺小的,又是崇高的。」
惠惠老师很满意的让我坐下,然后问有没有其他的想法,没有的话,就参照莫山山的思路写。
宁缺在旁边小声跟我说:「蜜蜂家的蜜又不是给你酿的,是给自己和子孙吃的,人家豆萁辛辛苦苦孕育的种子,是为了生根发芽,也不是给你煮着吃的。你干完坏事,还夸人家高尚,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我用力踢了他一脚,让他不许废话,好好体会出题者的思路,然后看他过了一会,动笔在作业本上刷刷的开始写,这才放心写自己的。写完之后,我拉过宁缺的本子,看完脸色立刻变了。
我在记事本上写:「别这么写,你还背着个处分呢。」然后给宁缺。
宁缺回了一句:「就要。」然后还给我。
我又写:「重写一个的话,我让你亲亲脸。」
宁缺看了我一眼,似乎狠了狠心:「不要。」
我继续写:「亲嘴?」
宁缺脸似乎有点红,但还是很镇定的写下:「不要。」
我继续:「舌吻?」
宁缺很犹豫了一下,写道:「反正迟早都是我的。」
我想了想,出了大招,我写道:「这周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怎么样?」
宁缺这次一点都没犹豫,写道:「好!」
我回到:「做梦!滚!」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惠惠老师点了几个同学,让他们把作品念一下,感觉也不是特别满意,于是让我起来念我写的。
我静静的念:「含辛茹苦扶豆起,煮豆不惜又燃己;成灰尚且思来年,随风纷飞化春泥。」
同学们一片赞叹声,惠惠老师点头微笑,点头说第一句为了押韵而押韵,有些生硬,其他都很好,高中写出这样的句子已经很不错了。宁缺听完,看着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老师可能听出其中的不屑意味,于是让宁缺站起来念他写的。
我大惊,赶紧把自己的作业本从课桌下递给宁缺,让他念我写的另一首五言。
然后,我看到宁缺还是拿起了自己的作业本,我郁闷的趴在桌上,这个混球,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他。
宁缺有些清脆又有些倔强的声音响起:「前有杨朔荔枝蜜,搜刮民财穷箱底;后有煮豆燃豆萁,如烧子宫炖胎息;可怜小物不能言,可笑大人厚脸皮;我说教材编撰者,又当婊子……」宁缺顿了一下,还是继续念了出来:「又装逼……」
我听着班里如开锅一样的大笑声,喝彩声,担忧的看着惠惠老师,做出一副祈求的神色,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捅到教导处去……
惠惠老师明显也被这出乎意料的大胆之作弄呆了,过了一会,才整顿了一下课堂秩序,然后说:「宁缺同学写出了自己的真正想法,这样挺好。对于杨朔写的荔枝蜜,的确一直存在争议,但是希望大家也体会一下,他写那篇散文的时候,正值1961年国家最困难的时期,需要全民一起艰苦奋斗,共同度过难关,那篇文章确实有它特殊的历史背景,当时的大环境也确实需要这样的宣传作品。」
后来从别的班得知,惠惠老师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这个作文题目,在后面别的班的课上,都换了其他题目,而宁缺这段大逆不道的文字,也不知怎么就流传了出去,然后『缺心眼』的外号,就这么在全校被叫响了。
当我下一次语文课前,把作业本拿回来发的时候,特意把宁缺的留在自己手里,我先看了看我自己的,果然和之前一样,是一个漂亮的「优」字,再小心的打开宁缺的作业,上面没有任何的评分,但是惠惠老师标注了一段话:「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可不随波逐流,也莫嫉世愤俗。文以载道,言为心声,前途无限,且行且努力。」
我抿起嘴笑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惠惠老师真的是个好老师呢。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问宁缺,如果学校再处分他怎么办,宁缺满不在乎的说最多又是个警告,两个警告变一个记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我就是觉得这两个事情都很恶心,就是忍不住要骂一下。」宁缺很认真地说。
恩,真的是挺好的回答,我想着惠惠老师的评语,然后笑着说:「宁缺,送我到楼道吧。」
拉着宁缺的手,进了楼道没人的地方,宁缺问我什么事,我笑着说:「你不是说过我做了你女朋友都不给你亲么?」然后双手环住宁缺的脖子,仰起脸,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很柔软。
初吻。
这是我和宁缺的初吻。
宁缺紧张的有些手足无措了,我的唇离开的时候,他似乎有些意犹未尽,想要凑过来继续,我推开了他。
宁缺有些委屈:「我光顾紧张了,都没体会到什么感觉就结束了。」
我还是拒绝了:「不可以耽误学习!」我认真的对宁缺说,宁缺也郑重的点了下头。
至于我惹的事,相比宁缺,就小的多了。那是高一下学期的一天,我看到一个笑话,就是有人把灯泡放到嘴里,然后无论如何都拿不出来的笑话,想让宁缺试一下,宁缺不干,说一定取不出来。
我说我知道取不出来,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为什么取不出来,宁缺看着我手里明晃晃的灯泡说什么也不敢。最后还是他聪明,想了个变通的方法,我们到旁边的超市买了个相同大小的梨子塞到宁缺嘴里,这个不会爆炸。然后宁缺塞进嘴里,果然就吐不出来了,在一票围观的同学中间,难受的满脸通红。
我看差不多了,再闹可能要出事了,于是揪着梨子把往外拔,没想到宁缺的嘴闭的很死,我一用力,居然把梨把给揪断了,这可麻烦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分开同学们,转身拉着宁缺跑到惠惠老师的办公室,惠惠老师看着宁缺鼓鼓囊囊满脸胀红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她问清楚怎么回事之后,想了想,拿出一把小刀,很小心的,一块一块的,慢慢把梨子挖了出来。
宁缺大口的喘气,在纸篓那想要呕吐,却吐不出来,我好奇的问:「刚才到底为什么拔不出来?」
宁缺喘着粗气给我解释:「梨子塞进去的时候,舌头会缩到特别后面,然后口腔就会收缩,嘴是被迫缩起来的,下颌骨的连接部位滑到了后边,然后就完全张不开,所以梨子拔不出来,灯泡拔不出来也是这个原理。」
我哦的点点头,展颜笑道:「那我们的实验还是很有收获的嘛。」宁缺点头,说:「下次该你配合我做实验了。」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后面传来惠惠老师很愤怒的声音:「别在我办公室说这个,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回班里上自习去。」
我吐了吐舌头,拉着宁缺跑了出去。过了一会,惠惠老师也到了教室,开始警告我们所有同学,要求大家做什么实验时,一定考虑安全后果,像莫山山和宁缺这种有探索精神是好的,但是一定要有个度。
惠惠老师特别讲了,之前学校在做化学实验时,有把手烧了的,有把实验器材炸了的,出事的都是学习好又不安分的学生,大家千万引以为戒。
惠惠老师意味深长的盯着我看了一眼,我赶紧低下头,想着初中那次我和宁缺悄悄拿了好大一块的钠,切成薄薄的一片片的,一起直接扔到水池里,差点把实验室烧了的事,可不能让她知道。
高一注定是非常不平淡的一年,突然之间,宁缺在学校的风头远远的把我盖住了。
那个高一入学就被处分,写歪诗顶撞老师,被称作缺心眼的男孩,在学校田径运动会上大放异彩,5000米跑全程加速,刷第二名一圈。4 ×800 米接力,最后一棒,逆袭隔壁班体育特长生,然后在惠州市的万人运动会上,高中组一万米赛拿到了第二名,登台领奖的时候,一群男孩女孩在下面狂呼他的名字。
最后,当宁缺又相继拿回全省数学奥赛和物理奥赛的二等奖时,他的书桌里已经开始不时有胆大的女生塞来的情书了。高一做到这个确实非常的难,因为做到这一点,需要把这两门的高中课程全自学完,然后再学好多超纲的知识,做大量的题库才可以,宁缺为了这两个竞赛,还真的下了苦工。
而我,只是那个学习成绩出色的默默无闻的女孩,平时只会凶巴巴的教训宁缺,让他该多下工夫背下英语和语文了,高考毕竟不只是数学和理综两门课。
其他的,就只是在晚上回家告别时,被宁缺亲一下脸,寒暑假时,用手帮宁缺释放一下,这已经是我作为女孩的极限了,这么小的年龄,我可不敢让宁缺动我。
高二
进入高二之后似乎不大一样了,高考的压力降临到每个人的头上,那些高一的社团之类的活动,我们基本都不参与了,宁缺放弃了物理奥赛,开始专攻奥数,他说如果拿了省金牌,就可以参加全国奥赛,再拿奖的话,就可以保送不用高考了。
而在惠惠老师眼里,我们仍是那对小错不断,大错少犯的烦人精,不时的被拎到办公室教育一下。我和惠惠老师的关系已经很好了,她的桌上总有各种各样的零食,作为课代表,每次我去交作业,拿教具什么的,她都会随手分我些好吃的烤饼干、花式面包、果汁糖什么的,甚至有一次我们坐在一起直接分吃一整块奶油蛋糕,我还从没见过像她一样贪吃的成年人。
我好奇的问惠惠老师,为什么学校里会有这么多吃的,惠惠老师有些郁闷的告诉我,她的女儿才4 岁多,也特别喜欢甜食,她和她老公怕她牙坏掉,在家几乎不吃甜食,她只能等女儿睡着后悄悄做些烘培,再全部带到学校来,然后就便宜我了。
我很疑心惠惠老师的做零食的水平远远高于她教学水平,我从她那里吃到的东西都超级好吃,比平时父母从超市买回来的要精细好吃的多,现在我已经很习惯的每天借口交作业去惠惠老师那里找一次吃的,哪怕她不在,我也会在她的零食盒里老实不客气的拿两块东西走。惠惠老师跟其他老师都打过招呼,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有一次在惠惠老师旁边帮她整理考试分数,惠惠老师等办公室其他老师都离开,只剩我和她两个人的时候,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半尺见方的小铁盒,我打开一看,满满一盒子的巧克力布朗尼,惠惠老师眼睛亮亮的,有点像献宝似的:「尝尝?」
我有些好奇的拿起一块,试探性的咬了一口,天啊,太好吃了,表皮是一层超酥脆的壳,里面糯糯软软的,苦苦甜甜的,是非常重的纯巧克力味道,不是代可可脂的,很醇。里面裹得那些坚果粒应该不是核桃,比核桃香,而且更脆更有嚼劲。
我闭上眼睛仔细品味了一下,然后对惠惠老师说:「榛子仁加夏威夷果?」
惠惠老师很开心的点了点头,我心里却一阵的悲哀,我已经被她带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小吃货了,我已经能轻易分辨出黄油的好坏,芝士的品种,分出代可可脂和纯可可的差别,分出是真正的葡萄汁还是添加剂,惠惠老师教我这一年半,我的脸变圆了好多。
惠惠老师却根本没理会我的哀怨,继续献宝似的问:「有没有觉得还有种特殊的味道?」
还有?我有些疑惑,看见手上沾的满满一层黑色的粉末,突然心有所悟,把食指放到嘴里唆了一下,有点苦,是一种无法形容,但特别诱惑的味道,我想起了某些传说,福至心灵,然后将信将疑的问道:「松露?」
惠惠老师很是高兴:「山山,你实在太有天赋了,这是我买的纯正的法国进口松露粉,昨天晚上做完,我老公什么都没吃出来,我一生气就不让他吃了,全都带学校来了。」
惠惠老师眉花眼笑的又把盒子递过来让我继续吃,然后自己也很开心的吃起来,她笑起来可真好看,眼睛弯弯的,鼻子皱皱的,她年轻的时候应该非常漂亮,会有很多男生追吧。
东西本来就很好吃,有人一起抢着吃就会更香,没多会我们两个就把所有布朗尼吃光了,惠惠老师很开心的捏了下我的脸蛋,我有些抱怨:「天天吃甜食,脸都圆了。」
惠惠老师笑眯眯的说:「你脸圆点好看,大眼睛,深酒窝,谁看到都会喜欢。」
我看着惠惠老师秀气的瓜子脸,很是郁闷:「惠惠老师,你每天的甜食比我吃得多很多,为什么你就一点都不会发胖呢?」
惠惠老师很是得意的样子:「我从小就是这样,不管吃多少都不会胖,曾有好几个人怀疑我胃亢进呢。」
她突然微微笑着说:「那时候,有个人特别喜欢带我去自助餐厅,坐在旁边看着我吃。」
我有些讶异的发现,惠惠老师笑的很甜蜜,甚至是幸福的样子???
我嘴很贱的说了一句:「想起旧情人了?」
惠惠老师似乎有些羞恼,狠狠的在我脑袋上敲了一记:「没大没小的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赶快继续算分。」
我哦了一声,乖乖的继续把每个人的试卷算出总分,然后登记到成绩册上。
过了一会,我突然想起件事,有些狐疑又有些担心的问她:「惠惠老师,你刚才说的那个男人,比你大很多么?」
惠惠老师说:「没有,大我六七岁的样子,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连说没什么,然后继续低头做事,心里一直庆幸,还好还好,那个人不是我爸。
做完事要回教室的时候,我又顺手拧开了惠惠老师的零食罐,掏了两块果汁糖带走,惠惠老师摇头叹息:「刚刚是谁在抱怨脸圆来着?」
我冲惠惠老师嘻嘻一笑,然后转身跑开。
被惠惠老师养成的这种贪嘴习惯,也导致了我在高中时被宁缺捉弄的最惨的一次。那天,我看到非常漂亮的小圆筒一样的盒子,橘红色的图案,写着VC两个大字,我问这是什么,宁缺说果味含片,然后给了我两个,我想都没想就直接丢嘴里了,丝丝的往外冒气的感觉,挺好玩。
宁缺说:「人的甜味味蕾集中在舌根,你试试把它推到嗓子眼那里。」我依言照做了,可是不甜啊,只是在那里丝丝的冒气。
宁缺把他的水杯递给我:「喝口水吧。」我说:「你肯定在算计我,人的甜味味蕾在舌尖,根本不是舌根。」
宁缺嘻嘻一笑却不说话,我瞪了他一眼,还是喝了口温水下去,我也有些好奇他究竟想做什么。
然后,我这辈子都会记住泡腾片这个东西,记住它遇水之后在我嗓子眼翻滚沸腾的感觉,记住它产生的大量气体,让我不停打喷嚏,呛得我眼泪鼻涕横流的酸麻。
就在我不停吐泡泡的时候,惠惠老师走进了教室准备上课,然后以为我发癫痫吐白沫呢,大惊失色的冲过来,让宁缺背起我跟她去医务室。
宁缺说,她只是吃了两个泡腾片,没事的,不用送,我忍着难受也用力点了点头。
惠惠老师犹豫了一下,停下来仔细观察我的情况,这时嗓子里的泡腾片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我缓了口气,把剩下的一些残渣咽到肚里,然后打了个嗝,拍了拍胸脯,说:「难受死我了,差点没喘过气来。」
惠惠老师有些恼怒的问宁缺为什么当时我那么难受不找老师给送医院,不怕出事么,宁缺说昨晚他也这么吃了一片,难受一会就没事了。
惠惠老师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但没说什么。
第二天课间的时候,宁缺还在那闷头做数学题,我拿出两袋喜之郎吸吸果冻,拧开递给宁缺一袋,然后自己拧开另一袋喝。
宁缺伸手接过没看就开始喝,然后,刚刚咽下第一口就愣了,伸手拿了张草纸就对着干呕,吐了好几口,然后仔细看手中的吸吸果冻,发现其实是敷脸用的面膜。宁缺立刻捏着它就向厕所冲去,连上课铃响了都没管。
宁缺回来的时候,惠惠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她看着宁缺一脸狼狈的样子,问是怎么回事。宁缺拿着那袋面膜,说:「我看错了,把面膜当果冻给吃了,特别烧嗓子,所以刚才去厕所漱口……」
惠惠老师拿走了面膜,让宁缺回座位,她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突然问:「莫山山,你现在已经开始用面膜了?」
我低头说:「我妈的……」
惠惠老师问:「你是不是想说,这个面膜和喜之郎果冻的包装太像了,然后你不小心拿错了?」
好明显的陷阱问题,惠惠老师应该已经很明显的看出来是我在整宁缺,我站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惠惠老师皱着眉头:「莫山山,你这个玩的太危险了,这种化学用品可能是有毒的。」
我小声说:「昨天晚上查了成分,都没有毒性……」
惠惠老师郁闷的看了我半天,然后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们两个就不能做些正常的小情侣该做的事情?」善良的惠惠老师,根本想不到,她这句话给我这帮无良的同学带来了多少话柄。
也许是惠惠老师平时和学生太亲近了,很多同学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起哄,说我们该像正常的情侣一样,晚上睡在一起。然后很多天里,班里的女孩都爱拿该做的事情笑我,每次还把该做这两个字用特别的重音说出来。
有次,我被两个要好的女同学说的烦了,羞恼的说:「好,做做做!一定做!
高中一毕业就做!可以了吧。」
预想中的继续嬉笑并没有发生,她们有些吃惊的看着我:「山山,你说真的啊?」
我一副心思被撞破的样子:「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万一被老师知道,告诉家长的话,我会被我妈打死的。」心里却想,就我妈那样,宁缺一来家,她就躲出去,恨不得我大一就给她生外孙的,能打我才怪。
她们两个连连发誓,表示绝不会告诉别人。后来,她们再没拿这个开过玩笑,两个主力军撤退了,后面的玩笑终于越来越少,耳边终于清静了。
但是,这却终于让我说出了我心里藏了已久的秘密,我一直想的都是,等高中毕业,就可以和宁缺做爱了。每次看小说,看电视,看漫画里的那些面红耳热的地方,我总是悄悄的想,现在还小,要到高中毕业才可以和宁缺做。现在,只剩下一年多一点了,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吧。
「山山,我们终于毕业了。」
「嗯」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完全的赤裸的拥在了宁缺的怀里,我快乐的抱紧他,轻轻的说:「来要我吧。」
然后,宁缺的身体真的就压过来了,我主动的分开双腿,让他的阴茎更方便的顶在我的下面,我笑着说:「快点进来吧,我想了太久了。」
然后宁缺就这样进来了,没有任何的疼痛,有的只有舒爽刺激,他的抽插之间,我舒服的快乐的想要叫出声来,想要让他快一点,用力一点。然后才被插了几下的样子,一股大浪就涌了过来,我的快感到了极致,然后绷紧的意识崩塌,全身每一处的肌肉释放了开来。
在高潮最猛烈的时候,我醒了,我愕然发现,我没有全身赤裸,宁缺也并不在我身边,不过好舒服啊,高潮的余韵还在,我静静的闭上眼睛,体会刚才梦境的美好。
那种激爽的感觉慢慢褪去了,我疲惫的睁开眼睛,和以前真的不一样呢,以前也做过这种春梦,但是都是和宁缺亲亲抱抱就完了,从没有这么清晰的和他完成整个做爱的过程。而且,以前的春梦做完之后,只有满满的欲望,不像这次,欲望全部发泄出来了,身体好舒服。
我觉得下面有点异样,悄悄伸手摸了下,哎,麻烦了,内裤都湿了,下面滑腻腻的不像样子,我郁闷的下床,蹑手蹑脚的到卫生间放水把毛巾打湿,然后回到房间擦拭下身,我心虚不敢在卫生间弄那么大声音,要是被老妈发现,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我把湿淋淋的内裤也藏了起来,等明天没人的时候洗。忙完这一切,躺在床上,想起刚才的梦,还是那么的甜蜜和心悸,宁缺如果现在就在我旁边的话,我一定什么都会从了他吧。
我没有想到,一个淫梦的威力会这么大,第二天,我整整一天,在宁缺身边坐着都是怪怪的,看见他笑的时候,会想到他和我做爱,看见他认真听课的时候,会想到他和我做爱,看到他低头认真做题的时候,还是会想到他和我做爱,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这样。
下午有每天一小时的课间活动时间,我和宁缺都会去跑步,我很喜欢长跑,喜欢那种全身汗水流出来的感觉,宁缺从小学也和我一道坚持长跑,我以为他也很喜欢呢,可是这天跑完步,往教室走的时候,我偶然问起,才知道他并不是很喜欢。
我奇怪的问他为什么要坚持,宁缺说:「小学第一次跑3000米的时候,被第一名甩下了两圈,很耻辱,总想赢回来,后来初二跑了第一名。现在坚持长跑,是因为以后的生活里,身体的耐力非常重要,现在要打好基础。」
这个坏蛋,现在都会用这么淫荡的话来调戏我了,我又没有那么饥渴,和他做爱的时候,哪里需要他那么强的耐力。我破天荒的有点羞涩,看了看旁边没人,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我们都还小,等高中毕业了再给你。」
宁缺有些诧异:「我说的是以后不管像我们父亲一样勘探科考,还是做互联网公司那种的加班熬夜,都需要很好的体力。山山,你想哪去了?」
啊,他是这个意思,不是说那个什么啊,哎,都怪昨晚的那个梦,我脑子里全是和宁缺乱七八糟的样子,不自觉的全想到这方面了。
我一时语塞,宁缺看我的样子,有些促狭的笑:「山山,你是不是想了?」
我有些羞恼,转过身不理他,晚自习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宁缺自己知道说错话了,不敢惹我,一晚上都在乖乖的背单词。
晚自习之后回家,宁缺走在我的旁边,还是不说话,我突然感觉好像我们两个都在心怀鬼胎。我终于忍不住了,小声说了一句:「我昨天梦见你了。」
宁缺啊了一声,然后问我然后呢。我继续小声说:「梦见和你那个了……」
宁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女生也会做春梦啊?」
啊,这是什么意思?我也瞪大了眼睛:「你也做过?」
宁缺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点点头,说:「以前初中经常做,上高中就很少做了。」
我哦了一声,以为是高中学习压力太大的缘故,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那样的,根本就是宁缺高中时开始忍不住自慰了,才不会做淫梦的。宁缺转而好奇的问我:「第一次做这种梦?」我摇摇头:「以前也做过,但是这次不大一样。」
我看着宁缺好奇的眼光,有些心虚,但是转念一想,这种事也只能跟他说了,那就问问他吧,可是在这马路上,总觉得说这些好怪异。我稍稍犹豫了一下,说:「明天周六全天的补习班,后天周日你来我家学习吧,我讲给你听。」
我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也把你做梦的事讲给我听。」
宁缺却是很犹豫的样子:「我一去你家,阿姨就出去逛街,就我们两个人,说这些容易出事吧?」
我想了一下:「也是,你要是用强,我肯定到最后会从了你。」
宁缺有些郁闷的样子:「算了吧,从小被你欺负的都有心理阴影了,哪还敢用强。」
我悄悄笑了,然后对宁缺说:「那还是你到我家吧,你家的话,伯伯太严肃了,他在家我可不敢说这些。」
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冲宁缺作别,然后有些不放心的提醒他:「你真的不要乱来啊,我们还是现在还是太小了,会影响学习。」
宁缺一脸的笑意:「放心,一年多我还是忍的了。」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高中毕业就给他的那句话,不敢回答,转身往楼道口跑去,脸烧烧的,心里慌慌的,却是隐隐的期待。
然后,好不容易等到周日的时候,我爸倒是在出差,可我妈完全就没出门,说是刚在什么酒店的大厨学了一手,让我和宁缺尝尝她做的改良后的客家酿豆腐。
可是,我根本没心思吃酿豆腐啊,我是想让宁缺来吃我的豆腐的……
吃完午饭,妈妈睡觉去了,我和宁缺在房间里小声的说着做梦的细节,然后问宁缺做的是什么样的梦。
宁缺红着脸说内容都差不多,我追问他梦见谁了。宁缺小声说:「你。」
我有些开心,随口又问了一句,还有么?
宁缺居然不说话了,一看就是很心虚的样子,肯定心里有鬼,我不停的追问,到底还有谁,宁缺终于熬不住,说了一个名字。
橘梨纱?像是一个日本人的名字,我打开笔记本搜索了一下,果然是一个日本AV,啊,她长得好漂亮啊,封面上那么冷艳,副图笑起来又那么好看,难怪宁缺会喜欢。我在google的image 标签里看她的图,有点点胖,比我白,但是不如我腰细,不过她的胸好大,看着真眼馋。
我不确定的问宁缺:「她是D 罩杯?」
宁缺摇摇头,老实的回答:「F.」
啊,看来我永远也赶不上了,我有些郁闷,小声对宁缺说:「我是A ……你会不会嫌弃?」
宁缺笑着摇了摇头,我突然有了一股冲动,在宁缺的注视下,我把手从罩衫里伸到背后,然后把胸罩的勾打开,然后有点羞涩,但是很勇敢的对宁缺说:「你想不想摸摸看?」
宁缺有些脸红,然后没有说话,我看见他的手有些犹豫的伸了过来,然后隔着罩衫放在我的胸上。
我有些郁闷,这个笨蛋,如果只是隔着罩衫摸得话,我用的着伸进去解开胸罩么,那么厚的海绵,他能摸到什么啊。
可是,我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敢拿他的手塞到我的衣服里,那个太不淑女了,我小声说:「那个是海绵,不是我的胸……」
宁缺总算听明白了,手有些颤抖的从下面伸了进来,伸进了胸罩里面,轻轻的罩在我的小胸脯上,可惜啊,太小了,没法体会到被他握住的感觉。宁缺慢慢的揉弄着,我感觉到自己的小乳头变硬了,在宁缺手掌的摩擦中,不断的兴奋着,快乐着。
宁缺的姿势很别扭,我们面对面坐着他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从罩衫下摆伸进去摸,两个人都不舒服,我暗暗咬了下牙,然后直接把罩衫和胸罩一起撩了起来,让自己稚嫩的胸脯明明白白的裸露在宁缺的面前。
在我温柔的眼神鼓励下,宁缺的双手都放到了我的乳房上,哎,用乳房这个词真的不太好意思,我的还这么小,总觉得应该是手能握住捧起的那种才算乳房吧。
宁缺揉了好久,我隐隐的喘息了好几次,我知道我的脸一定红的不像样子了,幸好我妈妈周末的午觉至少睡两个小时,不会被她进来抓到现行。
我有些委屈的对宁缺说:「宁缺,我的胳膊好累了。」是的,长时间保持撩着衣服的姿势,我的胳膊都酸了。
宁缺点点头,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然后转到了我的背后,从后面环抱我然后手伸进来继续摸,这个样子好多了,两个人都不累,我舒服的有些站不稳,索性靠在他的怀里,任他的坏手胡作非为。
我轻轻的喘息着问:「真的不嫌小么?」
宁缺也小声说:「摸起来还是挺有肉的。」
我听的有些喜欢,然后小声说:「那你继续摸吧。」
可是,宁缺的右手却抽了出来,我正奇怪的时候,他的手从我的裤腰里伸了进去,抓在我的屁股上,我激灵一下,警醒过来,不行了,玩的有些大了。
我妈妈还在呢,不能再这么荒唐下去了,我用力把宁缺推开,脸热热的,但是很坚定的对他说:「不能再继续了。」
宁缺一副有些不舍,却又有些负罪的样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沉默了一会,等自己的心跳平复了下来,然后对宁缺说:「该学习了。」
宁缺点点头,然后我们回到座位上开始学习,不约而同的拿出数学书来做题,只有难解的数学才能让我们真正的从刚才那种旖旎的环境中挣脱出来,背单词什么的一定会走神。
晚上宁缺没有在我家吃饭,我把他送到了楼下,临别的时候,我拉了一下他的手,下了下决心,然后轻轻的说:「现在真的不行,等放寒假吧,我家没人时,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但是,寒假一开始,宁缺却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这个寒假,我第一次没有全程和宁缺呆在一起,爸爸带我去北京看望他的恩师,然后顺便带我去逛逛北大和清华的校园,看我喜欢哪个学校。
然后,那一天,我和老爸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整整在两所大学里走了一整天,清华东门的那些现代化写字楼,晃花了我的眼睛。
爸爸问我:「山山,你喜欢清华还是北大。」
我摇摇头,说:「北京的空气太差了,我不喜欢,今天走了一天嗓子就很难受了。」
爸爸犹豫了一下:「那要不要回去时去上海看看?」
我又摇摇头:「都说那边的男人女人又小气又计较,还特别排外,我不想去。」
意料之外,爸爸笑的满开心的,他笑着说:「那就留在广东吧,中山和华南理工都很不错。」
我点点头,心里默默想着:「宁缺,你考不上清华北大,考不上复旦上交,但是你总要为我考上中山吧。」
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宁缺,说爸爸带我去看了清华和北大,然后有些沉默的等着宁缺的回答。
宁缺说:「去清华吧,别去北大。」
我问:「为什么?」
宁缺说:「清华已经给叶企孙立铜像了,北大到现在还没有给胡适塑像。」
我哦了一声,然后轻轻的问:「那你怎么办?」
宁缺犹豫了一下:「我应该能考上北航或者北理工。」
我在这边摇了摇头,轻轻的对宁缺说:「我们两个都考中山吧。」
宁缺沉默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山山,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大牺牲的。」
我安慰他:「清华我考不上好系,还不如到中山读个好专业。」
宁缺轻轻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他内疚,于是笑着说:「现在都有女孩子给你递情书了,我一定要看紧你。」
宁缺语气很是郑重:「放心,我不会的。」
我轻轻嗯了一声,心说这也就值了。
回到家,年已经过完,爸爸妈妈都上班去了。那个下午,宁缺来找我,牵住我的手,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我们两个傻傻的相视而笑。
宁缺用手轻轻一拉,我欢乐的直接投入到他的怀抱,宁缺抱我抱的很用力,我用心的体味着被他紧拥的温暖。北京之行,做了如此重大的决定之后,心里已经完全的系在宁缺的身上了,这个时候,他不管要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了吧。
也许他很难忘记那天未竞的事情,一直惦记着我的承诺把,宁缺的手从我的睡裤里伸进来了,手捏在我的屁股上,我轻轻扭动着身体,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宁缺的手隔着布料揉捏了一会,可能觉得不过瘾吧,又直接伸到了内裤里面,我没有任何的阻拦,我的脸很热,我下面似乎也有一团火。
那两只魔鬼一样的手啊,在我的臀部不停的揉捏抚摸,我的软肉在他的手中变换着各种的样子,我用力的抱着他,有些冲动的想把手伸到他的短裤里,也这样的摸他。可是我不敢啊,这和之前给他用手弄出来的可不一样,我现在这样做,就等于挑逗他做爱了,这样太越矩了吧。就算我们做爱了,可那是宁缺主动的,是男生主动要我的,我一个女孩子可不能做这种挑逗男生的事情。
宁缺突然抽出双手,用力把我抱了起来,又把我放到了床上,我有些紧张,宁缺要来真的了,可我才高二啊,这样不好吧?我正在恍惚的时候,宁缺的手已经探到了我最私密的地方,我知道他一定是一手的滑腻了,就像我做完淫梦,自己擦拭时的那样。
宁缺一脸坏笑的过来亲了亲我的嘴唇,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有些紧张,但是并不想阻止他,我说过,如果他用强的话,我一定会从了他,可是,他不用强的话,我也会从了他的,我一点想抗拒的心思都没了。
宁缺应该很清楚我下面滑腻腻的是什么东西了吧,我有些羞涩的不去看他,厚厚的棉睡衣被宁缺解开了,他应该已经看到我完全赤裸的胸脯了吧,我今天根本就没有穿内衣,心里就是一直在期待这个时候吧。
宁缺的唇贴了上来,轻轻的噙住了我的乳头,好痒,可是好敏感,随着他的轻轻吸吮和舌尖的拨弄,我闭着眼睛呻吟出声音来。
宁缺的右手开始抚在我的另一只乳房上轻揉了,胸上传来的两种不同的感觉,让我彻底的迷醉了,我竟然忍不住的要求宁缺亲的用力一些。
宁缺的嘴唇和手都开始粗暴起来,我的两个乳头都开始隐隐发疼了,可是好舒服,好兴奋,他的左手开始扯着我的睡裤往下褪了,不过一只手有些困难,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脸皮太薄了,没有自己主动去脱,只是欠了欠屁股,让宁缺很方便的扯了下来,我的私处有一半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了吧。
怎么办呢,宁缺一定很想要了吧,可是,我才17岁啊,这么早就要吃禁果了么?这样很不好吧?可是,我也很想要了啊,我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那团火焰,那就是赤裸裸的情欲了吧,我真的很想要那种小说里的痛楚和快乐以及如烟花般的释放。
算了啊,不管了,宁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反正是他主动的,我只是没有拒绝他,那就不算是坏女孩了。
心里默默的做了决定,我有些紧绷的神经立刻松弛下来,更加投入的享受宁缺的爱抚。他的嘴唇已经离开了我的乳头,可是我却更加的兴奋,因为他的左手已经探到了最里面,在我的最湿润最柔软的地方不停的拨弄,从来没有过的刺激,让我的头皮都要发麻了。
「进来吧,进来吧,我愿意的。」我心里悄悄的默念着,期盼着。
可是,他为什么停了下来了,他把下面的手抽出来了呢,右手在乳房上的动作也停了,我奇怪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宁缺一脸严肃的表情。
「怎么了?」我问道。
「山山,你知道你的左胸里面有个硬块么?」宁缺有些关切的样子。
我迷惑的摇了摇头。
「右胸也有。」宁缺另一只手过来确认了一下,认真地说。
我疑惑的自己摸了一下,确实有啊,不仔细摸还真的摸不出来。
「是不是肿瘤?」宁缺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我突然被吓得一点点的情欲都没有了,我有些害怕的问宁缺:「你说是不是乳腺癌?」我们大院里刚有个阿姨死于这种病,我不会也这么悲惨吧?
宁缺立刻翻身下床,打开了笔记本,开始搜「乳腺癌肿瘤」我拉上裤子,连睡衣的扣子都没系就跑到他的身边一起看。
我们参照查出来的资料,小心翼翼的在我的乳房上验证,确实小于2 厘米,确实有活动度,但是不大,确实用力捏的时候会疼,大范围扯动时也有些疼,好像乳腺癌的症状我都满足,我们两个越看越害怕,我都有些想哭了。
我的青春才开始,我最美丽的年华,最美丽的爱情,都还没有尝到就要结束了么?我害怕的紧紧捏着宁缺的手。
宁缺安慰我,说只有肿块的特征比较像,其他的皮肤,分泌物什么的都不像,应该不会是的,我心里有些温暖,他一定怕我太害怕,才找理由安慰我的,肿块已经是最重要的特征了,别的都是次要的,我肯定是乳腺癌了。
我们呆呆的坐在那互相傻傻的看着,我看着宁缺一脸愁容的样子,自己反而没有那么六神无主了,我静静的对他说:「我明天去检查一下,如果真的是癌症,我就把第一次给你,然后你再去找别的女孩做妻子吧。」
宁缺用力的握着我的手,眼神很坚定:「山山,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而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守在你的身边,绝不会离开你。」
我嗯了一声扑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然后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那天下午,宁缺走的时候,用力的捏了捏我的手,我知道他的意思,让他放心,我会好好的。
晚上吃饭时,妈妈看我脸色不对,问我怎么了,我说肚子不舒服掩盖了过去,吃完饭就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发呆,盯着书本却一点都看不下去。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宁缺的短信:「山山,搜『青春期乳房硬块』」
嗯?怎么回事?我依着宁缺的话开始搜这个内容,然后越看,眉头越开,心情越来越轻松了。
我拨通了宁缺的电话,告诉他我查到了,宁缺笑着说:「我们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方向,我们不应该从乳腺癌反查,应该从胸部的硬块查的。」
我笑着说:「原来有小一半的女生发育时都会这样啊,我们的教科书真的好烂。」
宁缺也说:「是的,是的,生物比语文的教材还烂。」
我知道他又在说高一时候他那个歪诗的事,忍不住哈哈大笑。
宁缺也在电话的那端笑,我等他笑够了,我有些犹豫的对宁缺说:「不过以后你还是不要再摸我胸了,网上说要少刺激它,还要保持乳头的清洁。」
宁缺连声答应,估计他心有余悸吧,今天他肯定也吓坏了。
这件事对我们的影响还是超级大的,整个高二,我们都维持在亲亲脸,抱一抱的阶段,没敢再像寒假的那次那么放肆了。
高三
高二这一年,宁缺并没有延续高一时的顺利,他在运动场上还是那么风光,但是在学习上就差了很多,他把太多的精力花在了奥数比赛上,最后却只拿了块银牌,没能参加全国的奥数冬令营。宁缺说,今年广州华附的那几个人太强了,听说他们有几十个人都是专门准备各种奥赛的,还有老师带着定向训练,宁缺这种主要靠自己学的根本不是对手。
高三开学的时候,我和宁缺在学习上产生了重大的分歧。高二时候,宁缺是省奥数二等奖,和一等的分数线差了一点,错失了参加全国冬令营的资格,高三宁缺想再拼一次。
我非常反对,我仔细算过,按照宁缺的成绩,他高三好好努力一下,应该可以考上中山或者华工,进他喜欢的数学系,那个系的录取分数线比较低,比较有把握。但是宁缺很执拗,他说他就是想再考一次,他说他应该能拿个全国银牌,然后就不用参加高考了。
我很生气,国家奥数比赛在1 月,宁缺准备奥数的话,那么整整高三上学期他就荒废了,虽然学校今年成立了奥赛组,会有专门的老师带他特训四个月,但是如果没取到名次,那他准备高考也来不及了,很可能两边都空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宁缺长大了,不再是小时候什么都听我的小多多了,他性格执拗的很,决定的事情,就算宁伯伯打他也没用了。
于是我每天自习时,看到宁缺在白纸上不停的做数学题,心里总是一阵的忧心,生怕他考不到名次,到时候我去中山,他在广工,那个落差就好大了。宁伯伯在二年级时候,说我和宁缺会有不同的人生轨迹,我不想真的变成那样。
就在我为宁缺学习的事情烦恼的时候,又出来另外一件让我更郁闷的事情。
隔壁班的校花桑桑不知看上宁缺哪点了,非要追宁缺。
校花桑桑也是学校的一个传奇了,第一自然是漂亮,在惠州这个地方,人们普遍脸色黑黄,但是桑桑却非常白。她眉目比我精致,皮肤还比我白,每次看到她,我都会悄悄的嫉妒。她体育也超好,学校3000米的赛跑,我跑第二,冠军就是她,但是她能拉下我半圈的样子。
而且,她似乎是还个不良少女,高一的时候,有个的男生追她,她拒绝了,然后那个男生一直纠缠她,结果就在校门口被几个社会青年给殴打了。再之后,学校里面那个称霸的小团伙的老大,好像也什么都听她的,据说她有个很厉害的哥哥,在惠州混黑道的。反正现在整个学校里是没有人敢惹她。
其实,即使没有那个哥哥,恐怕也没人敢惹她,高二时,她剑道升了二段,然后去香港参赛,虽然没有拿到名次,但是看同学中流传的视频,那乱披风般进攻,真心让我心悸。
然后,她是学校文艺晚会的主持人,她是学生外联部的部长,她邀请到了前年高考的省状元来我们学校座谈传授经验,她组织学生义卖给一个同学治病,筹了几万块钱。
最后,桑桑的学习成绩还很好,一直稳定在学校前三十名,虽然比我差,但是也就差个30分,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女孩同时能做到这么多的事,我除了学习比她强点,似乎哪里都不如她。
结果,这样的一个女孩,居然会看上宁缺,而且一副不追到手不罢休的样子。
那个胆大的女孩,先是在课间光明正大的跑我们班给宁缺送冷饮吃,然后又很大方的拿着心形盒子的巧克力给宁缺,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班里的同学都很担忧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怕我冲动起来和桑桑打架。
我不会和桑桑打架的,我不敢……我骨子里还是个乖孩子,我哪里敢惹那些社会小流氓呢。我甚至替宁缺担心,他一直在拒绝桑桑,会不会有一天他也被人堵在校门口打一顿呢。
我很奇怪的问宁缺,为什么桑桑会喜欢他,宁缺有些苦恼,说欺负桑桑有些久了,没想到反而会被她喜欢。
我很是吃惊,宁缺能欺负的了桑桑?我问怎么回事,宁缺说高一的时候,桑桑跑3000米第一,他是男生5000米第一,然后桑桑私下找他挑战,结果3000米被他拉了一整圈,5000米被他拉了两圈多,那次就认识了。
再后来,他在一个游戏厅玩游戏,遇到了桑桑,我有些吃惊:「她成绩那么好,也玩游戏?」
宁缺点头,说那个游戏厅就是桑桑家开的,她经常在那里泡着。我这才有些明白,桑桑是怎么认识那些社会人员了,传说惠州每家游戏厅的背后都会有涉黑,那是小流氓们很喜欢去的地方,没有黑社会游戏厅肯定开不下去。
我继续追问后面的事,宁缺说在游戏厅和桑桑切了一下午的超级街霸4 ,宁缺用的副杆,桑桑一局都没赢。后来,桑桑就一直在网上和他对战,有时候是SSF4,有时候是LOL ,人多的时候,就组队,人少时候就单挑,就这么玩了快两年了。
我有些郁闷的问宁缺:「是不是她从没有赢过你?」
宁缺点头:「极少,不过她和我组队打别人的时候,大多数都会赢。」
我叹了口气,这就难怪了。宁缺苦着脸说:「可是我真的对她没有意思啊,你这样暴力的已经是我的忍受极限了,我哪里还敢找个像黑社会的。」
我拍了拍宁缺的肩膀,让他小心些,搞不好桑桑真的会找人揍他。
我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那个大课间,学校那个团伙老大和另外一个人直接来班里把宁缺拎了出去,班里同学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话,包括我……
然后,过了不多久,宁缺就回来了,我看到他脸上没伤,就放心了些。我问他什么情况,宁缺吞吞吐吐的不肯说,直到晚上放学回家时,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我,他跟桑桑说,他已经拿了我的初血,所以不能辜负我。
我哦了一声,倒是没什么反应,反正迟早也要给他的,上次就差点给他了。
而且按约定只有不到一年了,他真想要的话,提前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宁缺苦着脸继续说:「桑桑说,她也是处,也可以把第一次给我……」
我啊了一声,原来桑桑也是处女啊,没想到呢,她原来也是一个很正经的女孩子吧。我追问宁缺怎么回答的。宁缺吞吞吐吐地说:「我说暑假的时候我害你怀孕,去打胎了……」
我一下就被噎住了,条件反射似的要去揍宁缺,宁缺举起双手,苦着脸说:「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借口了,而且我说了这个理由,她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我郁闷的停手,好吧,确实是个很有效的方法。我想了想,跟宁缺说:「我回家跟我爸妈说下这个事,让他们知道我们没有做过,你也回家说一下吧。省的我打胎的话传到他们耳朵里,我们两个都会被打死。」
宁缺摇头:「不用,桑桑不会的,她做事完全就是男生的样子,不会玩这些手段。」我哦了一声,心里有些酸,看来宁缺其实挺欣赏桑桑的,没有我的话,他肯定会和桑桑在一起吧。
然后第二天晚自习,宁缺又是一张苦瓜脸,我问怎么回事,宁缺小声说:「桑桑要付给你破处费加分手费,问两万够不够,不够的话你再开价。」
我啊了一声,这都什么啊,真把自己当黑社会小太妹了啊,这种事情发生在现实中,也太狗血了吧。
我有些好奇:「桑桑怎么这么有钱?」
宁缺一副愤愤的样子:「我也这么问她的,她说她昨晚跟她爸爸说了这事,他爸说简单,两个办法,一个是把我绑去打到同意为止,另一个是他出钱买你同意,桑桑选了第二种……」
我立时无语,这是什么二货老爸啊,哪有宠女儿宠的这么没原则的,也就这种爹能养出桑桑那种女儿。
我转念问宁缺:「如果我收了钱,你和她好了,再把她甩了怎么办?」
宁缺苦着脸:「你觉得我敢甩她?」我哼了一声,说:「你是舍不得吧。」
然后有些负气:「你跟她说吧,我什么都不要,你想跟她在一起,你们就在一起好了。」
宁缺知道我生气,垂头丧气的不敢说话。我心里也有些可怜他,其实一个男生被两个漂亮女生争,应该是很开心的事吧,不过一个是从小欺负他的,另一个是黑社会小太妹,他反而成了里外受气的小媳妇。可是,他再可怜,我也是很生气,因为他很明显是真的喜欢桑桑。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也仍然气鼓鼓的一句话也不说,宁缺自知理亏,灰溜溜的跟在我的身后,要分开的时候,我问宁缺:「桑桑家是不是也在附近,我看她每次回家也不骑车。」
宁缺点了点头:「沿我们回来的路,再往前过两条街就到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轻轻说:「那以后就让她陪你放学回家吧。」
我冲宁缺挥挥手,说了声:「Byebye. 」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我家的楼道。
我轻手轻脚的走上楼梯,因为这样楼道的声控灯就不会亮,楼道里是黑的话,宁缺就不会看到我到二楼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向下看了。
宁缺真的还在那站着没动,我心里稍微的暖了些,他还是很在意我,可是,他不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啊,不可以。
走到三楼,回到我的小房间,从窗口看到宁缺已经不在下面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以后真的不能和他一起回家了吗?我们一起上学十一年多了,每天放学的时候,我和宁缺还从来没有分开过,我们已经这样肩并肩的走了十一年了。
小学的时候,宁缺摔了腿,我背着他走这条路,他伏在我的肩膀上,冲我的耳朵吹气,逗得我一路笑个没完,差点失手把他扔在地上。
初中的时候,路比较远,为了省时间,我们每天放学都是一路的从学校跑回来,宁缺每天都是背着我们两个人的沉重的书包,负重20公斤,却能一直跟在我的身旁。
高中时,宁缺开始有些逆反,有些幼稚的装酷耍帅,下雨天总不肯打伞,我扯着他的耳朵让他在我的花伞下面一起走,他却总是找机会把我的伞也抽走,雨越大他越喜欢这么干,然后我们两个在雨中淋成落汤鸡。我想起电影里男女主角在雨中拥吻的镜头,含情的看着他,他却像白痴一样的指着我被淋湿的长头发哈哈哈的傻笑。
我坐在书桌前,呆呆的看着课本,原来恋爱真的会影响学习,我竟然完全无法看进去任何字,我的脑子里全是这些年和宁缺走过来的点点滴滴,和他拿大玻璃罐头瓶子去扣蛇,和他做弹弓,做弹簧枪,和他拿着打气筒给小动物们打气,和他一起做院子里的孩子王。
初中时他拿棉签蘸了风油精塞进我鼻孔,我在他睡午觉时拿一杯凉水掀开他的衣领倒进去,物理老师上课前我们在黑板上写物理竞赛题,然后解了一半留给她,上课时看着她这样都解不出来。
想起我们在细雨中围着红花湖十八公里骑行,想起我们在西冲出海,渔船上一起用力拉上来一大网的虾蟹,想起宁缺租了黑摩艇,我就真的敢在后面抱着他迎风破浪,想起宁缺在惠州万人运动会上拿了银牌,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中,转身就把奖章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躺在了小床上,想起宁缺曾那么用力的抱着我,想起在这里他摸过我全身最隐秘的地方,想起他那样渴望的眼神,我突然好后悔。
我应该给他的,高二那次最亲密的行为之后,我们还有很多次的机会,我们有那么多的独处时间,我真不该在宁缺摸过来的时候打他的手。如果真如宁缺对桑桑所说的那样,他已经拿了我的初血,那么他又怎么敢离开我去喜欢桑桑呢。
宁伯伯会打断他的腿的,我恨恨的想。
可是,桑桑似乎真的比我好啊,比我漂亮,比我多才,还和宁缺一样喜欢玩游戏,喜欢被宁缺欺负,她会不会真的比我更适合宁缺呢?是不是我如果真的爱宁缺,就该让他去找更合适的女孩呢?
可是,不行啊,我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宁缺,我太习惯宁缺了,我不能想象我没有宁缺陪着的生活,我从没有喜欢过其他的男孩子,宁缺怎么可以去喜欢其他的女孩子呢。
我辗转反侧,一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宁缺看我憔悴的脸色,很关心的问我怎么回事,我仍然气鼓鼓的一天都不理他,放学时,仍然是一言不发的收拾起书包就走,完全无视灰溜溜跟在后面的宁缺。
冷战了几天之后,那天晚自习,宁缺突然喜气洋洋的,一脸遮不住的笑意,我心里酸酸的,难道他和桑桑已经在一起了?是不是他已经吻过桑桑了?今天大课间宁缺没有跑步,晚饭时也没见到他,整整两个多小时,他跑哪去了?不会是和桑桑开房去了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很生气,恰好宁缺高兴的轻轻哼了句歌,我在下面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低声训斥他:「好好学习!」宁缺苦了下脸,不再张扬,可是转眼又是一副喜气洋洋到欠揍的脸,我心里一阵气苦,转过头不再理他。
放学了,我收拾好自己书包,看都不看宁缺一眼,转身离去,宁缺背起自己的书包,嘻皮笑脸的跟在我的身后哼着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忍了好半天才忍住不回身揍他。
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宁缺拉住了我,笑嘻嘻的告诉我说:「全搞定了,桑桑放弃了。」
啊,是这样?宁缺开心是因为桑桑不再纠缠了,而不是和桑桑在一起了,我的心情立刻变得非常天翻地覆的好,我知道自己已经忍不住的露出了笑意。不过我还是很诧异,问他怎么做到的。宁缺说:「我和桑桑讲了我喜欢数学的事,我一辈子都会做数学研究,我梦想自己以后的小孩、孩子的母亲也从事数学研究,我觉得桑桑智商不够,生下小孩会笨。」
我有些疑惑:「桑桑不够聪明?这不胡扯么。而且,你这么损桑桑,她没找人打你?」
宁缺挠头:「我这么说她说习惯了……玩游戏的时候,说她说的更狠……」
我叹了口气,彻底明白桑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宁缺了。
宁缺接着说:「我给桑桑出了道数学题,她做了两天没做出来,然后我做了一遍,给她讲明白了,她觉得确实比我笨了太多,最后就放弃了。」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简单就解决了?」
宁缺说:「其实我觉得桑桑是发现我和她确实不是一路人,自己放弃的,她可能以为我是那种单纯的贪玩,使坏的男孩。」
我看了看他:「你确实是啊。」
宁缺很无奈的样子:「她以前只看到了20% 的我,以为那是我的全部,现在看清了我其实80% 是另一个样子,所以放弃了。」
我点了点头,对宁缺说:「你给桑桑出的题,明天拿给我看看吧。」宁缺点头说好。
然后,第二天那个晚自习,就完全没干别的,光解那道数学题了。不过我比桑桑强很多,我根本没有用两天时间,我只用了一晚上,就知道我绝对做不出来这道题。
回家路上,我问宁缺:「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宁缺摇头:「不是,是韦东奕出给聂子佩的题。」
我晕,原来是中国奥数界最天才的两个人切磋的题目,我和桑桑怎么可能做的出来,宁缺这也太坏了。
我问宁缺:「你做出来了么?」
宁缺点了点头:「我用了差不多一星期,不过桑桑以为这就是我平时做的普通题目,我没跟告诉她真相。」
太坏了,太贱了,不过我好喜欢,这件事情宁缺的处理太让我满意了,我想起失眠的那晚自己的遗憾,突然心里一动,展颜对宁缺笑道:「这周日来我家把,我爸妈都出差,给你点奖励。」
宁缺有些惊喜:「你是说?」
我笑嘻嘻的说:「只是甜点,不是大餐,别太贪心。」
宁缺傻傻的一直点头。
宁缺送到我家楼道,我环顾左右,确实没人,一把拉过宁缺,轻轻用嘴唇在他嘴唇上触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了,也许是桑桑的事让我们感情更深了一步,宁缺这次很自然的直接把我拥进怀里,用力的把嘴唇压在我的嘴唇上,用挤压来更充分的感觉两个人的湿润和柔软,紧接着他张开嘴把我的唇包住开始吮吸。
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是热吻,我紧紧的抱着他,不知什么时候,眼睛已经闭了起来。宁缺的舌头从我的唇缝里钻了进来,轻轻的在我的牙齿上拨弄。
我的牙齿很好看,很齐,白白的,而且很秀气很圆润的样子,让我笑起来特别的淑女,宁缺说我的笑容蒙蔽了很多人。
随着他舌头的划弄,我也轻轻的启开牙齿,就像小说里的那样,我的舌和宁缺的纠缠在了一起。
原来这就是舌吻,近乎于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了吧,我和宁缺不自觉的都越来越用力,宁缺不知什么时候把我的舌头吸进了他的嘴里,用力的吸吮,轻咬,努力的把我的舌头在他的嘴里变换着各种样子,我就这样完全没有抗拒的随他轻薄。
我感觉脑子里似乎一片空白又一片漆黑,我没法想任何事情了,热血似乎在全身暗涌,我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了。
好舒服,这就是销魂吧,原来情人间的吻,真的会这样快乐。
良久才分开,我微笑的看着他,宁缺有些开心,又有些担心的问:「这就是甜点么?」
这个小心眼,我暗笑,然后想了下,说:「这算颗糖豆吧。」
宁缺笑了,然后和我挥手作别。
这个晚上,我读英语读了很久很久,12点多了,妈妈起来看到我的房间灯还亮着,推门进来让我早点睡觉,我冲她笑着说背完这篇范文就睡。
我不敢告诉妈妈,放学时的那一个热吻,让我有多么的心悸,如此的回味,我不敢睡,我知道自己睡不着,我只能勉强自己背英语背到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才会自然的睡去。
然后,我在梦里见到宁缺了,他温柔的脱掉我所有的衣服,温柔的吻我,温柔的抚摸我,然后温柔的进入了我,我感到快感突然的涌入了全身,然后突然的一个极度舒服的浪潮打来,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又是高潮了,第二次做梦做到高潮,我平躺在床上,静静的体味着这种舒爽慢慢散去的的余味,身上一点点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知道我下面一定又像上次那样湿漉漉滑腻腻的难受,可是这次我实在懒得去卫生间清洗了,就这样吧,我卷起被子,从没有这么舒服的又进入了梦乡。
周六一整天的补习班,本来约的周日上午宁缺过来找我,可是又让我推到了下午,因为,上午我要去见桑桑……
周六晚上桑桑莫名其妙的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想和我聊聊天,我答应了,她居然很认真的语气对我说谢谢。
放下手机我很郁闷,果然啊,宁缺太小瞧桑桑了,那么聪明的女孩,怎么可能被一道数学题就吓退呢。她肯定是不死心吧,是不是明天还会跟我谈分手费的事呢,真是好无聊啊。
结果,约好了周日9 点她在家属院大门口等我,我出去时却没有看到她,我看了看表,准备等她五分钟之后,不来我就回去了。
然后旁边一辆黑色奥迪的车门开了,桑桑从里面走了出来,很熟似的跟我打招呼,然后拉我的手进了车里。我有些心虚,我们家没有买车,宁缺家的车明显比这辆奥迪差很多,这个车里面的空间好大,我和桑桑坐在后排,都可以把腿伸直了放。
而且,桑桑居然还带了司机来……她家果然很有钱。
我在车上有些紧张的一言不发,桑桑很自然的告诉司机一个地方,然后也是静静的也一句话不说。我悄悄的看她的侧脸,她真的好漂亮,眉眼清秀,皮肤比我白,还是瓜子脸,哎,都高中了我脸上的婴儿肥怎么还没有下去呢。
我悄悄的又瞄了一下她的胸部,稍微找到了一点安慰,不过发育这种事,谁说的清楚以后呢?
我们在苏堤附近的一个西餐厅停下,司机去停车了,桑桑又是很自来熟的拉着我进了餐厅,这里装修的很漂亮,她直接把我拉进了一个小包厢,推开窗户就直接看到西湖,风景很好。
桑桑坐下后第一句话是:「放心吧,我不跟你抢宁缺了。」
第二句话是:「这个饭店是我哥开的,不花钱,你想吃什么随便点。」然后冲我嘻嘻一笑,笑的很坦诚的样子。
我微笑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跟她客气,叫来服务员,给自己要了一壶图片上很漂亮的英式茶,然后桑桑随意要了几个小茶点。
我并没有伪装自己的感受,我告诉桑桑:「今天是我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来的时候真有些心虚呢。」
桑桑歪头看了我一眼,蹙了下眉头,说:「山山,你将来可别被随便什么人开辆好车就拐跑了。」
然后,她有些认真地说:「这辆车不算好,只要六七十万,是我家最差的一辆车,我们两个都算是惠州最好的女孩,可不是随便一辆车就能相比的。」
啊,很有道理呢,难怪现在总是说女孩要富养,富养的女孩,见的多了,才不会像我那样坐在一辆奥迪里面,就会心虚难安。
我想起前几天说起怕桑桑恶意宣传我怀孕的事,宁缺笃定的说桑桑不会那么做,原来真的是这样,她这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肯定不屑去做那样的事嘛。
可是,她说不跟我抢宁缺了,那找我来干什么呢,我有些疑惑的直接问她。
桑桑又笑了,但是这次有一点涩,她静静地说:「我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输给了一个什么样的女生。」
我有些无奈,桑桑这也太率性了吧,而且有些天真吧,这个也是能看的出来的?
可是,桑桑到底输在哪里呢?我突然也有点困惑,如果我是宁缺,我为什么不选桑桑呢?我冲桑桑摊了下手,无奈地说:「我自己也想不明白宁缺为什么不选你。」
桑桑又问了一个问题,问的很直接:「我是不是真的很笨?」
我摇摇头,一个在实校稳定在前三十名的女生,怎么可能会笨。
桑桑犹豫了一下,有些郁闷的样子:「山山,其实我学习很用功的,高二开始,我戒了所有游戏,我每天晚上学习到12点半,你呢?」
我有些惊讶,原来是这样,我说:「11点。」
桑桑点点头:「这是我最自卑的地方,你不知道每次考试,你们前三名总是能拉第四名20分的事,对我们后面这些人的影响有多大。那二三十分,对我来说,就是天堑一样,我不管怎么努力怎么学,都只能看着你的背影,看着很近却永远无法触摸到,那种感觉真的很无力,很绝望。」
桑桑继续说:「还有宁缺,他只算数理化成绩的话,至少也是全校前三。」
我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是全校第一。」是的,那个混球,这三门每次几乎都能满分,然后被语文和英语拉了几十分走。
桑桑说:「前几天宁缺给我出了一道数学题,说我能解出来,他就考虑做我的男朋友,我整整算了两天,却什么头绪都没有。第二天晚上,我解题解到绝望的哭,不是因为做不了宁缺的女朋友,而是发现,原来我和你们的智商真的是不可逾越的差距,我永远成不了你们那样的人。」
好可怜的孩子,我实在不忍心了,我告诉她,那道题是韦东奕出给聂子佩的题,难度高于国家奥赛,我也做不出来,宁缺花了一周才做出来。
桑桑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那个混球!」
我忍不住笑了:「揍他一顿吧。」
桑桑也笑了:「算了,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算计了,习惯了。」
桑桑讲起了之前打游戏被宁缺虐,聊天总被宁缺设坑自己证明自己笨,有时在网上问些学习上的问题,还要去游戏厅拿些币去找宁缺换。
不过,她很心甘情愿的被宁缺笑话,她很喜欢聊天时候宁缺飘逸的天马行空的感觉,她喜欢宁缺给她讲每一道题时候的精妙思路,非常着迷宁缺面对难题时那犀利又缜密的头脑。
她说还永远忘不了高一有个周末,她在对战里连输几局,对方还出言讥讽,宁缺上线后,她去哭诉,宁缺淡淡的说:「没关系,看着点,大哥帮你打架去。」
然后那天,宁缺带着她血虐了对手一下午。
她在宁缺面前,永远是那个仰望着的小女孩。
她说,她父兄都是生意人,她却从来不喜欢这种环境,她很想将来当个大学老师或者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宁缺对她说,希望自己将来的妻子和小孩,都从事数学或者科研的时候,她听了,心里是如此的向往,和宁缺在一起,做他志趣相同的妻子,教育一个喜欢学习的孩子,就像以前的书香门第一样,简直是她梦想中的生活。
我看着她,有些难过,原来她也是真心的喜欢宁缺,可惜了,宁缺只有一个,我不能分给她。
我想安慰她几句,可是又不知如何说起。倒是桑桑自己挺从容的:「我真的非常喜欢他,可惜,我没机会了。」
我看着她,看着她带着遗憾却一脸坦诚的样子,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很好很好啊。
透明的玻璃壶里,橙红色的茶水,喝起来酸酸涩涩,却非常爽口,这就是我们年轻的爱情味道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桑桑聊的非常投机,如果不是宁缺的原因,我们应该会成很好的朋友吧。
桑桑缠着我讲我和宁缺之前的故事,听到宁缺做实验被我从三楼推下去,啊的叫出声来,听到我和宁缺的那些恶作剧,笑的前仰后合,听到宁缺玩游戏耽误学习,被他爸爸拧着耳朵丢在我家的时候,一脸羡慕。
不知不觉,已是中午,桑桑说给我准备了特别好的日本进口牛排,我也毫不客气的大饱口福,吃到了从没有过的如此鲜嫩多汁的牛肉。
吃完饭,桑桑执意又送我回家,在家属院门口告别时,桑桑认真的告诉我:「山山,我以后不会骚扰宁缺了,不过,我会在旁边看着,你对他好,我就祝福你们,如果你对他不好了,我就把宁缺抢过来。我虽然没有那么聪明,但我家里非常有钱,惠州广州都有很强的关系,肯定能对宁缺事业上有很大帮助。」
她停顿了一下:「而且,我还是处女。」
我笑着说好,然后告诉她:「我也是。」
桑桑的脸又变了,又有些咬牙切齿:「又被那个混球骗了!」
我笑着说:「不过,过了今天下午,可能就不是了。」
桑桑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疑惑的看着我,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宁缺下午会去我家,我准备好了。」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下午,宁缺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的。
桑桑笑了,然后有些羡慕的样子,上来用力的抱了我一下,转身挥手离去。
回到家,我冲了个澡,然后换上睡衣等宁缺过来。1 点多钟,宁缺就来按门铃了,我心里暗笑,真够心急的。可是,我自己难道不一样吗,这两天我悄悄看宁缺的时候,总在想那个梦,想着梦里他抚摸我的时候,全身战栗的感觉。和桑桑分开之后,总想着宁缺到底什么时候来呢,甜点到底还要不要吃了。
宁缺有些腼腆却又很直接的问我,到底甜点是什么意思。
我开心的告诉宁缺,我乳房里的肿块已经完全消失了,肯定不是病变,应该就是普通的发育。宁缺也挺高兴,但是不明白我想说什么,我笑嘻嘻的告诉他:「肿块可能全化成脂肪了,我这一年,罩杯从A+变成C-了,不过我平时穿的宽松,你看不出来。」
宁缺笑的有点坏:「我看出来变大了不少。」
我双臂环住宁缺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小声说:「我里面没穿内衣……」
我踮着脚,脸趴在宁缺的肩上,看不到宁缺的表情,但是他明显的僵了一下,然后把我紧紧抱住。
我扬起头,勇敢的看着他,宁缺微笑的看着我,然后偏过头来,吻上我的唇。
好炽烈的吻,从一开始就如此的用力,我又迅速的投入了进去,沉浸在这有些暴虐的温存中。
宁缺的手从睡衣的下摆伸了进来,放在我的胸上,没有任何障碍的轻薄我的乳房,开始在乳头上轻轻的摩挲,慢慢的改成整个乳房温柔的揉捏,我有些刺激的站不稳了,我轻轻的叹气,小声的告诉宁缺:「隔着衣服,不舒服。」
沉默了一下,宁缺慢慢的把我松开,手从睡衣里拿了出来,然站在我的面前静静的看着我,我也静静的看着他。
宁缺的手伸了过来,开始解我睡衣的扣子,我仍然那么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温柔的看着他,他的手有些颤抖。
我一动不动的任他解开我所有的纽扣,任他把我的睡衣脱下,在他脱下我的睡裤和内裤的时候,我静静的抬脚配合他,我一丝不挂的赤裸裸站在他的面前,毫无保留的给他看我最青春隐秘的胴体。
然后,我轻轻的开始解宁缺的衣服,我居然比宁缺还要淡定,我的手很稳很轻柔,我静静的把宁缺的衣服脱光,我微笑的看着宁缺下面高高挺起的旗杆,然后,微笑着向他伸出了双手。
是啊,我已经爱他爱到可以完整的把自己交给他了,桑桑的事情,让我彻底明白了宁缺在我心中是多么的重要,那样好的女孩,对男生会是多大的诱惑呢,宁缺表现的实在太完美了,怎么样奖励他都不过分吧,我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答应宁缺的甜点,可是甜点究竟是什么,我没有对他说,其实,我自己也根本不知道甜点究竟代表什么,会到哪一步。但是我知道,一定比高二寒假那次更加的深入,甚至彻底,宁缺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
宁缺也微笑着伸出手臂,然后把我横抱了起来,他的力气已经这么大了啊,我快100 斤的体重,他的臂膀似乎很轻松的就能承受呢。
我的手臂拢在他的脖颈,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在他把我放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也不肯松开,反而用力的把他拉到,压在了我的身上。
宁缺就势紧紧的抱着我,胸口把我的乳房压的扁扁的,我用力的抱紧了宁缺,宁缺也用力的抱紧了我,原来他的力气真的好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被我欺负的小多多了,我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想要被压紧窒息了,真喜欢这样的感觉啊,就像在要融进他的怀里一样。
宁缺抱着我在我的床上翻滚起来,不停的变换着抱我的姿势,一副要把我揉碎吃掉的样子,还好我的床是一米五的,另一侧还靠着墙,要不我们两个这么激烈的样子,一定会滚到地上去了。
宁缺环着我的背,抓着我的屁股,用力的揉捏,他的气息变得好粗,有点像个野兽了,我却似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一样,就像只小船吧,只是跟着他的狂暴而飘摇。
很粗暴的,他把我的双腿分开了,我知道他要来了,这就是用强了吧,我说过,他用强的话,我就不拒绝的,那就真的不拒绝了吧。我闭起眼睛,感受着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就那么的顶了过来,直冲冲的用力的压了过来,然后一阵剧痛之后,肉棒顺着肉唇滑到了一边。
我忍不住的惨叫了一声,宁缺吓了一跳,似乎突然就从冲动中清醒了过来,看着我打抖的样子,一脸惊吓:「山山,你没事吧。」
我皱着眉头说:「没想到那么疼,你轻轻的吧。」
宁缺一脸愧疚:「山山,我本来没想那样的,刚才不知道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
我伸手捧着宁缺的脸,轻轻的吻了他一下,然后说:「没事,我们继续吧。」
宁缺点了点头,我看见他的眼睛一下子似乎就没有那股炽烈的火焰了,亮亮的,他的理智真的回来了,我到底想不想他这样呢,也许我还是更想要刚才他的那个野兽的样子吧,那样我就不会为在高中时就失身而自责了。
宁缺的手攀了过来,一只手放在我的胸上,另一只手开始遍抚我的全身,面对面的姿势好难受,我转了个身,背向着靠到他的怀里,让他方面的一只手摸我的胸,另一只手探索我的……下面。
这种侧卧的姿势很好啊,平躺的时候,胸显得很小,侧卧时,就大了很多的样子,起码能让宁缺一只手握满了,这才能算是乳房吧,我明显感觉到宁缺手指上的快乐和留恋,自己也是满满的开心,他应该会很舒服,很享受吧。
他的另一只手在我的下面划来划去,我真的好不矜持啊,宁缺刚摸到我的私处的时候,我就把上面那条腿抬起了向后挂在了宁缺的腿上,露出好大的空隙方便他的坏手胡作非为。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青涩而拘谨,可即使这样,仍然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刺激,手指在唇瓣上划过的每一次,都有一丝快感,一丝欲望在我体内淤积。
终于,他摸到我凸起的那个小豆豆了,他可能看片已经攒了经验了吧,两只手指就那样的按了过来,然后就在那一点上轻轻的揉搓,好舒服啊,这里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带来的那种酥麻比乳头上的刺激高了好几倍,完全是之前没有过的体会,带来满满的冲动。
太舒服了,舒服到后来,我却有点难受了。好胀,不是胸胀,是身体非常憋闷的感觉,欲望在体内堆积的越来越多,却没法释放。我轻轻叹了口气,说:「宁缺。」
他嗯了一声,是询问的升调。
我小声说:「要不,你把正餐也吃了吧……」
甜点没有说是哪一步,但是,正餐,一定是要到那一步的。
哎,我实在太没出息了,明明想的很好的,是宁缺主动,是他用强,我没办法才跟他做的,现在居然变成我主动的要求了,太羞耻了,我真的是个淫荡的女孩了吧。可是,我真的好想和他做啊,那股欲望膨胀到了极限了吧,我好想他再像刚才那样硬硬的顶过来,然后我会扶着他找对地方,体会他破体而入的剧痛,好想啊。只有那样的痛楚,才会真真切切的宣泄我的欲望吧。
可是宁缺没有回答,还是刚才的样子,只是手上和舌头上的动作明显的快了起来,我开始忍不住的大叫出声,我的乳头在宁缺的吸吮下已经非常的挺立,下面的小豆豆在揉搓下,也越来越明显的凸出。我难受的抓住宁缺的肉棒,眼巴巴的看着他,近乎是祈求的神色,这个混球,我都难受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肯进来。
宁缺抬头看了看我,明显的犹豫了一下,但是有些坚定的摇了摇头,为什么啊,刚才还那么激烈主动的要进来呢,现在怎么像突然的变了个人一样呢,我真的搞不懂男人的心思,只是,下面的小豆豆给我带来的刺激太大了,每一次的揉搓,都像一股电流一样刺激着我的全身,我闭起眼睛无力的说:「宁缺,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进来吧。」
宁缺的双手离开了,然后双手扶到了我的膝盖上,我无师自通的屈了起来,然后随着他的力道大大的分开,这样,就最方便他插进来了吧。
可是,为什么覆到我那里的,不是那滚烫的肉棒呢,为什么是宁缺柔软的嘴唇呢,他灵巧的舌头已经探到了我的入口,在那里不停的舔弄,还有些向里钻的动作,好刺激,我无助的喘着粗气,大声的呻吟。
两个手指又来了,不过这次直接是拇指和食指了,直接捏住我的小豆豆了,开始有些力道的搓揉了,好舒服啊,两个都是最刺激,最敏感的地方,我实在忍不住了,又开始大声的吟叫起来。
反正我这个房间的两个隔壁都是自己家里,我的声音不会被邻居听到的,我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然后发现叫出声来之后,身体就不那么压抑了,宁缺的动作也会变得更激烈,我开始放纵自己的啊啊大叫起来。
终于,身体深处一股极为猛烈的刺激袭来,意识一下子就没有了,眼前似乎是一黑,从未有过的舒爽遍布到了身体的每一处,绷紧的身体突然就放松下来,我长叹一口气,双腿终于撑不住了,直接从曲起的样子瘫软着放了下去。
宁缺停了下来,有些好奇的样子:「山山,你高潮了?」
我有些难为情的嗯了一声,然后突然想到宁缺还没有释放呢,立刻补充:「你想进来的话,我还可以。」
宁缺笑了,然后爬起来躺倒我的身边,抱着我,吻我,然后说:「这样就挺好的。」
嗯,是挺好的,我抱紧了他,体味着高潮散去的余韵,真好啊,身体一点都不难受了,原来这就是性爱的美好,刚才实在是太舒服了。
我伸出手往宁缺的下身摸去,果然,那个坏家伙还在那硬硬的挺着呢,我冲宁缺微笑了一下,然后用手开始给他来回的套弄。
也许是之前帮他释放过二三十次,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宁缺很快就陷入了快感的漩涡,平躺下来闭着眼睛呻吟。
我静静的坐起身,这样手上最省力,念及刚才我在宁缺的舌尖下高潮,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我俯下身,张开嘴,温柔的把他的小弟弟含了进来,不过,不该叫小弟弟了,那个大龟头把我的嘴塞的好满。
宁缺有些吃惊的睁眼看着我,我伸出右手握了下他的手,让他明白我的心意,然后在嘴里轻轻的用舌尖拨弄着他龟头上那一道小口。
才这样弄了几十下吧,宁缺就急促的说到:「山山,我不行了,要射了。」
我犹豫了一下,嘴唇并没有离开,反而开始轻轻的吸吮,他的肉棒开始有些弹有些跳的样子了,我知道真的要射了,然后静静的等着,连一秒钟都没有吧,一股浓浓的液体冲进了我的口腔,然后又是一股。之前太多这样的经验,我知道会有三到四股的样子,然后还有些会慢慢的流出来。
之前帮宁缺用手的时候,闻着精液很腥,但含在嘴里味道并没有那么明显,就是一口清粥的感觉,不像有些科普文里写的那么难接受。
我继续静静的含着,等宁缺的射精开始平息,鸡鸡变软,我用手顺着根部像挤牙膏一样往上碾了一遍,确认到最后的一滴也进了我的嘴里,然后才含着跳下床,冲到卫生间吐了然后漱口。
我看着梳洗镜中的自己,满脸晕红,白嫩的皮肤上红迹斑斑,乳房仍然挺立着,两个蓓蕾仍然硬硬的艳红的样子,这就是被心爱的男人爱抚的样子吧,我幸福的微笑。
回到床上,宁缺没有说话,只是把我又静静的抱在怀里。两个人的欲望都宣泄完了,只剩下浓浓的柔情蜜意。
我想起刚才自己不害臊的求宁缺插进来的样子,觉得有些羞耻,又有些甜蜜,更多的是奇怪,我轻轻地说:「宁缺?」
「嗯?」
「我刚才让你插进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动呢。」
宁缺犹豫了一下,说:「我害怕。」
「切,胆小鬼,我都不怕了,你怕个什么?」
「我怕和你考不到同一个学校,然后你会遇到比我好的多的男生,然后喜欢他,想嫁给他,但他嫌弃你不是处女。本来我过来时,跟自己说了好几次不能害了山山,但是刚开始的时候太冲动了,就把什么都抛在脑后了,幸好你特别疼的那一下,让我清醒过来,然后就再也不会犯傻了。」
啊,他居然是这样想的,原来他是这样小心的在乎我,爱惜我。原来破釜沉舟的奥数竞赛,会给他这么大的压力。我偎在他的怀里,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但是最终压抑住了,反而故意笑着调戏他:「宁缺,你这绝对是不知哪看到的神经鸡汤文,然后把自己代入进去了。」
我认真的对宁缺说:「我喜欢你,我真心的爱着你,所以我要和你做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也不会为了别人高兴不高兴,就让我们两个的爱情不圆满。」
「……」宁缺完全一副意想不到数不出话的样子,似乎还在思索我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
「这样吧,如果我们两个能够上同一个学校,我们就把正餐吃了,好不好?」
我笑着对他说。
「好!」
宁缺答应的很痛快,然后我和他相视而笑。我心里暗暗的决定,不管能不能上同一个学校,我都会和宁缺把正餐吃了的。
高三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宁缺没有参加,因为全国奥数竞赛的冬令营就在1月。他这次拿了省奥数的金牌,终于获得了参加全国竞赛的资格。学校很重视宁缺的参赛,毕竟进了省队对学校已经是不错的荣誉了,竟然给宁缺免试,让他专心备战奥赛。我却是担忧的不行,这种模拟考试,多一次实战,高考就多一分把握,宁缺这是孤注一掷了。
考试之前,我给宁缺打了个电话,对他说:「你放心去考吧,不管你上什么大学,我答应嫁给你了就不会反悔。」
宁缺很无奈的对我说:「山山,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呢?」
我有些语塞,我确实很难接受啊,那个一直被我欺负,又一直像是被我庇护的小多多,真的要代表全省,和全国最聪明的学生进行角逐了。奥数,那个衡量智商的最重要的标尺,那个中学时代整个中国最耀眼的舞台,他真的有那样的能力么?
苦苦熬了两天,我没敢再给宁缺打个电话,13号晚上,伯伯和婶婶是在我家吃的晚饭,估计着宁缺冬令营的活动快结束了,婶婶才给他拨了过去,问他现在怎么样。
宁缺说:「这边好冷,零下十几度了,那时候应该买厚一点的羽绒服。」
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又是这副鬼样子,估计考的不错。宁伯伯有些恼怒:「谁管你冷不冷了,问你考的怎么样。」
宁缺很谨慎地说只是都答上来了,现在还在和其他的同学讨论题目,听着旁边嘈杂的声音,婶婶也不好问下去,只好闷闷的挂了电话,我家的气氛一片凝重。
这种氛围直到宁缺回来之后,17号张榜出成绩时,大家才真的松了口气。宁缺居然拿了个全国二等奖,而且名次很靠前,说不定能保送到北大或者清华呢,最低也是中山了。伯伯和婶婶喜出望外,直接在皇冠假日的餐厅里摆了四桌宴席,请勘探院的同事朋友。
饭桌上,我和宁缺坐在一起,宁伯伯举起酒杯,骄傲之色溢于言表,他说他从来没有想过宁缺会有今天,他当真老怀欣慰。他说起当时宁缺小学时考试倒数前十,她和婶婶的焦虑以及无奈,然后他突然说第一杯酒要敬山山。
我吓了一跳,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赶紧胡乱拿起宁缺塞来的酒杯,紧张的站起来,仿佛要听老师训话那样。
宁伯伯说:「山山,谢谢你这十多年在学校里对宁缺的管教,你管的比我和你婶婶好的太多了,我都不敢想象没有你的话,宁缺会长成什么样子。以后,还要辛苦你多管教他。」宁伯伯横了宁缺一眼,重重地说:「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我满脸通红的,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偷眼看看宁缺,一脸郁闷的样子,估计在想不是说好的庆功宴么。
院里的长辈们都知道我和宁缺的亲事,热聊中一个个都无比艳羡的样子,抱怨宁伯伯太不讲规矩,那么早就下手了,这么又漂亮又聪明还懂事的女孩,谁家不想要来做媳妇。然后,我就被各种热情的夸奖包围了,大人们都忘了,今天的主角似乎应该是宁缺。
长辈们在喝酒,晾在一边的宁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悄悄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只和一等奖差了六分,没进国家队,这辈子都没有参加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机会了。
我想了想,问他:「如果你进了选拔队,最后进6 人名单的可能性有多大?」
宁缺心算了一下,很诚实的说:「虽然比例10% 左右,但我的机会不到1%,前几名那几个的水平太变态了,不是靠努力就能追得上。」
我笑着问:「小时候还没被我虐待够么?想去国家队体会下智商上也被碾压的感觉?」
宁缺笑了,在桌子下面悄悄牵住了我的手。
我暗暗的想,宁缺拿了这个奖,可能会去清华,那我寒假可要抓紧了,一定要考到宁缺的学校,然后就可以吃正餐了。
怎么在这么多人的时候,我又想到吃正餐的事了,我有些脸红。
宁缺似乎是心有灵犀,寒假后来那么多天,宁缺没了高考的压力,却一直陪在我的旁边帮我讲数学的难题,帮我默英语,却从来没有特别亲昵的举动了,他也怕那些情欲会让我的学习分心吧。
整个寒假,我们都在禁欲的氛围中过来的。第二学期一开学,保送政策就出来了,宁缺的成绩真的可以去清华,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宁缺最终选的是中山大学的数学系。
那天放学,我心里惴惴不安的问他,是不是觉得我有可能高考发挥不好,考不上清华,才选的中山?宁缺摇头:「中山离家近。」
我用力掐了他一下,让他好好说话。
宁缺很认真的对我说:「中山大学数学专业也是国内前十,不比清华差,国内除了北大的数学院一览众山小之外,其他十来所顶尖学校的差距没多大。然后,你那天说的对,如果我真的进了北大数院,肯定一直会被那帮变态在智商上反复碾压的。」
宁缺拉着我的手,继续说:「山山,那天吃完饭,我想了很久,我决定放弃纯数学研究的方向了,想做应用数学的方向。我的智商确实不是那最顶尖的一批人,与其在理论数学穷尽一生做不出任何突破,还不如做几样实实在在的东西出来。」
我有些羞愧:「你说的应用数学是什么意思,我听都没听过……」
宁缺笑着说:「我是说计算机行业,数学是编程的灵魂,你看现在的很多新技术,自动驾驶的汽车,人脸识别,苹果的siri和科大的讯飞,还有各种各样的机器人,最后都是靠各种数学算法来实现的。我不知道我将来会去做什么,但是我未来一定会在一个很有意思的领域,做出我自己的价值。」
我看着这个清秀的少年,原来他真的长大了,真的超过我了,也许我以后真的要被他引领了?我心里有些幸福,然后对宁缺说:「要不我去学计算机专业?
将来我们可以一起做这些事?」
宁缺笑着说:「好啊,数学系和计算机系在中山大学是同一个学院,我在那里等你。」
我说:「好,一言为定。」
进了小区,我看到小区新上的纯净水机器,突然灵光一闪:「宁缺,这种饮水机也是用数学算法实现的吧?我们插卡,然后就可以交钱打水。」
宁缺点点头:「原理应该很简单,资料加密写在磁卡里,然后饮水机系统读取之后解密就知道卡上还有多少钱了,最关键的技术应该就是加密解密的算法。」
我问宁缺:「那等我们学好了,变厉害了,就可以把水卡里的数据改了吧?」
宁缺摇了摇头:「不行,那个属于偷窃,是犯罪的。」
我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宁缺说:「但是我们到时候可以把饮水机的系统破解了,然后把收费改成一吨水一分钱,这样没关系。」
我眼睛也亮了:「嗯,这种事确实比我们高一换厕所标识的事情好玩多了。
那我们就好好学数学和计算机吧,等我们俩有能力了,一定能联手做很多很有意思的事情。」
宁缺认真的点头说好。
之后的日子里,宁缺一直陪在我的旁边,已经没有了高考压力的他,其实可以不用上课了,但他仍然每天都会按时来学校上课。
只不过讨厌的是,他再也不听课了,自己弄了堆大学的高等数学、概率论什么的看,晚自习时候还时不时的「哦,原来是这样,微积分真是太有意思了。」
或者「哎,要早学了这个,那道竞赛题我就能解出来了。」
而我那时还在大量重复的做题,不断的提高解题效率,还要背很多的语文范文,英语范文,看着宁缺每天乐哉乐哉的,真想揍他。但是每天晚上被他牵着手走回家,在楼道口拥吻的时候,又是那么的甜蜜。
几个月之后,我以全校第2 的成绩,被中山大学计算机系录取。
毕业
高考分数是6 月下旬出来的,我的分数超出往年中大计算机专业分数线几十分,宁缺的妈妈在中大教务处的朋友很快就确定了,我的成绩不仅录取没问题,而且应该至少能拿二等奖学金。
过了两天,惠惠老师打电话让我和宁缺去她家玩,说知道我们都上了中大,她要给我们庆祝一下,还特别警告我们不许带任何礼物。
在惠惠老师家跟她闲聊了好半天,这才知道原来她除了一直特别喜欢我之外,也特别喜欢宁缺,所以一直对我们的事情乐见其成。
说起大学,惠惠老师有些遗憾:「其实你们两个都可以去清华的,还是太谨慎了。」
我不知道宁缺什么想法,我自己心里却是很满足,中山大学挺好的,校园非常漂亮,广州空气也比北京好得多,高二寒假在北京那一周,差点没给我呛死,原来空气真的会有味道的,真不敢想象在那呆一辈子会什么样,而且报清华的话,我就不敢报计算机系了,有可能考不上的,数学系的话,我又对自己的智商没信心。
宁缺微微一笑:「只要在一起就好。」我嗯了一声,看着他一副很淡然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幸福,他真的长大了,真的像能替我遮风挡雨的样子了。
惠惠老师有些羡慕的样子:「哎,你们这些聪明的孩子,还真是不把名校当回事,我这种二本垫底学校出来的,看清华北大就像是看圣殿一样,要能去那学四年,拿半辈子的收入去换都愿意。」
这次轮到我和宁缺吃惊了,我有点惊讶:「不是说实校的老师至少是211 毕业的研究生么?」
惠惠老师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样子:「我就是本地惠州师院毕业的本科,当年实校门槛还没那么高,又有些其他的关系,才进来的,放这两年肯定不行,连报名资格都没有。」
我赶忙安慰惠惠老师,我认真的告诉她,她是我最喜欢的老师,也是我遇到过的教课最好的老师。
宁缺点头说:「是的,是的。」
我笑着对宁缺说:「你最有资格这么说,换别的老师,高一你写的歪诗,不给你处分,也会赶出教室罚站了。」
宁缺也笑了,然后小声告诉我,现在的话,他还是会那么写,我这次却不像之前那样踢他了,而是暖暖的一笑,这才是我喜欢的宁缺。
惠惠老师也笑了,然后有些悠然地说:「其实我以前和宁缺也很像,08年之前,有人邀我去北京看奥运场馆,我拒绝了,当时我念了阿房宫赋: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
我轻轻的接着惠惠老师的话往下念:「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
惠惠老师欣慰的看着我,宁缺却有些奇怪的看着我:「这篇课文没要求背诵啊?」
我郁闷的踢了他一脚:「你不参加高考的,哪知道我们普通学生的痛苦。」
惠惠老师微笑的看着我们亲昵的样子,然后微笑着继续:「我当时小,对北京花几千亿人民币办奥运,而不是改变民生,普及教育的事情极为抵触。后来看到宁缺写的诗,就像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觉得很是亲切。宁缺是我教课以来第一个很明确表达这种想法的学生,所以我一直很喜欢他。」
宁缺有些腼腆的笑了,我也很开心。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敢跟惠惠老师说,过几天我们两个就要去北京看鸟巢了。
正聊着,惠惠老师的男人买菜回来了,他姓严,我们叫他严师公,他看起来比惠惠老师还要和善,笑起来特别的温和,和惠惠老师站在一起感觉超和谐。
严师公中午给我们做了一桌子的菜,然后惠惠老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蛋糕,说先吃些餐前的甜点吧,昨天晚上烤的,重芝士的,要冰箱里沉降十几个小时才好吃。
蛋糕是个心形的,但是样子却一般,淡黄色,只是上面用红色草莓酱写了个love,我有些脸红的拿着刀正要切的时候,从里面房间旋风般的跑出个粉雕玉琢般的小丫头,五六岁的样子,举着两幅画,大声喊着:「妈妈,我今天的画都画完了。」
然后又怯生生的问:「我现在可以吃蛋糕了么?」
惠惠老师笑着说:「妞妞,你叫过人没有。」
妞妞抬头,冲着我一脸媚笑:「姐姐,你长得好漂亮。」
我刚想回一句妞妞乖,惠惠老师在后面喊道:「妞妞,叫错了吧,昨天怎么教你的。」
妞妞想了想,然后又甜甜的说:「叔叔,婶婶,你们两个好般配。」
我忍不住笑出来,太乖了,我让宁缺切蛋糕,然后蹲下把妞妞抱了起来,太可爱的小女孩了,和惠惠老师长得好像。
蛋糕好香啊,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大蛋糕,极为浓郁香甜,中间裹着的一丝咸味还有一丝柠檬酸,把芝士的香腻完美中和了。惠惠老师说这种海盐芝士她试了几十次才做成这样。我极为羡慕的要学,惠惠老师微笑着说,等我们结婚的以后,她再教我。
吃完浓香的海盐芝士,小女孩妞妞甜甜的问我:「婶婶,我还有一块奶油蛋糕,你吃一些吧?」
刚吃完芝士蛋糕,一听到奶油立刻觉得有些腻了,但是看着小女孩献宝似的那副期待表情,我实在无法拒绝,于是点了点头。小女孩开心的跑到冰箱里,拿出一块白色的奶油蛋糕,小心翼翼的用手捧着,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眼睛笑的弯弯的,真的好像一个小天使,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孩,如果我和宁缺将来也有这样的一个女儿该有多好。
妞妞把蛋糕放在餐桌上,甜甜的笑着,对我说:「婶婶,你闻闻香不香?」
好可爱的女孩啊,难得还和我这么亲近,我有些得意的看了宁缺一眼,然后低下头去闻。
然后我的头就被后面的小天使妞妞踮着脚尖,用力摁到了蛋糕里,然后化身小恶魔的女娃娃大笑着大叫着欢乐的跑了,严师公去追她,宁缺在旁边笑的直不起腰。
好丢脸啊,被这么小的一个女孩算计了,这还真是头一回,惠惠老师拉我去卫生间把脸上的奶油洗干净,有些歉意的样子说妞妞平时被他俩宠的有点不像话了。
我却是很开心,妞妞有些像我小时候,我还记得在我和宁缺上幼儿园吃饭时,有时候我也会把宁缺的头按到饭碗里,还因此被老师教训过好几次。不过妞妞笑起来那么甜,估计哪个老师都不舍得骂她吧。
回到餐桌的时候,妞妞已经被严师公拎了回来,乖乖的跟我说了对不起,然后一直嘻嘻嘻嘻不停的笑,我郁闷的警告她:「妞妞,你要小心哦,婶婶可是很记仇的。」
妞妞还是嘻嘻嘻嘻的笑着看着我,银铃一样的声音,天使一样的笑脸,眼睛向下弯弯的,似乎比桑桑还要好看,看着她可爱的样子,真的是什么气都会烟消云散。
饭差不多吃完的时候,严老师抱着妞妞回卧室哄睡去了,惠惠老师突然换了副很认真的表情:「以后我就不再教你们了,今天给你们讲一个我自己的经历吧,算是给你们的最后一课。」
我和宁缺立刻坐的端正了些,惠惠老师笑着说:「也不用那么正经,这是我之前的一段往事。」
然后惠惠老师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她在大学情窦初开的年龄,认识了一个有着很温暖笑容的男子,那个男人有着说不出的魅力,让她着迷,如飞蛾扑火般的迷恋。他就是高二时,惠惠老师曾无意中跟我提到的,那个喜欢把她带到自助餐厅,坐在旁边看她吃东西的男子,他对惠惠老师非常好,一路小心呵护,帮助她成长,帮她进实校当老师,也帮助她找到自己喜欢的生活。
但是,最终,惠惠老师实在无法接受那个男子在商场搏杀的日子,选择了离开,然后遇上了严老师,选择了平淡和幸福。
她说有个姐姐跟她说过,年少时会因为爱一个人,而不在乎和他过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成熟之后,却会因为爱一个人的生活而爱上这个人。
她说相信以我们两个的天份和努力,未来的生活不会差,但是万一有不如意呢,她问我们,会不会选择了对方,就接受未来无论怎样的生活?
宁缺说:「我会的。」
我在旁边掐了他一下,在他的惨叫声中,质问他:「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男人是要承担生活的重任的,你说这个话就是在逃避责任。这话女人才有资格说。」
然后,我转向惠惠老师,非常认真的说:「我会的。」
宁缺和惠惠老师都笑出声来,宁缺又悄悄的牵住了我的手,牵的好紧。
从惠惠老师家出来的第二天,宁伯伯出差回来,我和宁缺就被双方父母给押着去了红花湖边的高榜山,在山顶的挂榜阁里,又被父母押着给孔子像拜了几拜。
我父亲说,去年暑假,他们一起来这里许过愿,希望我们俩都能够考上好学校,最好还能在同一个城市,没想到最后居然能进同一个学校的同一个学院,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下孔子。
婶婶对宁缺说:「你去沈阳考奥数那几天,我和山山妈妈每天下班都来这里,像以前考进士那样,盼着看到高榜山出现祥云,盼你能够高中,然后真的看到祥云了,你也真的考上了,所以一定要好好感谢孔子。」
我和宁缺觉得好郁闷,两个学地质的家庭,居然信祥云,而且这个和孔子真没有什么关系,我就算发烧也能考进中山,宁缺保送的奥数,孔子他老人家也不懂啊。
尤其在我们看到两家各拿出5000块钱开始捐香火的时候,郁闷到了顶点。我有些担心地说:「你们这不会用的是我毕业旅行的预算吧?」
爸爸哈哈大笑:「你老爸还没那么穷,这5000块钱还真不算什么,我和你宁伯伯在这里还许了另一个大愿。」
我和宁缺都很好奇,宁伯伯微笑着,一副很欣慰又一副很期许的样子:「如果有一天,你们两个谁的名字能被挂到这个楼里,我们捐50万。」
啊,这么多啊,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宁缺已经叫了起来:「挂在这有什么好的,廖仲恺是被刺杀的,邓演达是被处死的,叶挺是飞机掉下来摔死的,苏轼是贬到这里,离开几年后病死的,挂这上面的人就没一个能善终。有那些钱,还不如给我出国留学用。」
我看到宁伯伯气得满脸铁青的样子,心说坏了,宁缺要挨揍了,赶紧接过来:「不给他留学,给我们的结婚新房付首付也行……」
果然,一提到这个,宁伯伯气立刻消了,脸色一下就暖了过来,婶婶笑眯眯的拉着我的手:「山山,我也是这个心思,我刚刚去看了江北的城市花园的房子,小区环境特别好,而且一边邻东江,一边邻华贸天地……」
我只是想撒娇耍赖把他们的注意力从宁缺身上移出来,结果没想到大人们对买婚房竟是如此的热衷,眼见着我妈妈也参与了讨论团,宁伯伯也插话说最好在广州买,不要在惠州买什么的,我悄悄冲宁缺扮了个鬼脸,宁缺一脸无奈的样子。
敷衍完无聊的高榜山之行,终于要毕业旅行了,我和宁缺早不约而同的把目的地定在了北京,我爸爸和宁伯伯都很欣慰,说相比起自然美景,北京的历史文化,国学人文才是我们这个年龄最该去看的。
可是,他们不知道,宁缺拟的行程里,最重要的两站是奥运的鸟巢和中央台的大裤衩,故宫和圆明园都排在了最后。而这个时候,我和宁缺也没有想到,我们一周多的北京之行,也只看了鸟巢、大裤衩、科技馆和国博四个地方。
临行前一天的晚上,妈妈来到了我的房间,絮絮叨叨了一番注意安全什么的,然后终于说到了正题,把兜里的一盒安全套拿了出来给我,很正色的让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能怀孕。
哎,老妈,你看女儿看得还真准啊,一眼就看出毕业旅行这种事的真正目的了。高三这一年,边缘了好多次的那些事,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些察觉了。
我强作镇定:「老妈,我和宁缺只是去毕业旅行,你们不要想的太多。」
妈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怕万一,然后有备无患的好。」
我有些奇怪:「你不是说过几次,我大一怀孕生小孩,是最高效的事情么,对身体影响最小,未来工作影响最小,还有婶婶给带孩子。」
妈妈突然有些反应过来的样子:「对哦,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个你确实是用不到。」说着就伸手去拿那盒避孕套,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过来。
我不屑地说:「你们想的也太好了,一退休就抱孙子,我美丽壮阔的人生还没开始呢,怎么可能被小孩拴住。」边说着,边把套子放到了背包里。
妈妈无奈的看着我,然后慈爱的笑了:「去吧,好好玩。」
我嗯的点了点头。
妈妈走了,我拿出避孕套好奇的看着,以前在超市药店,都不敢正眼去扫的东西,终于可以拿在手里仔细观赏了,这时又想起轻轻的敲门声,我把避孕套放回背包,父亲推门进来了。
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又给我放了5000块钱,让我去北京住好点的酒店,让我把钱和信用卡分在不同的地方放置,真被偷了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我认真的答应了,然后父亲微笑着又有些感概的转身离开,我心里暗笑,家里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马上就要被猪拱了,虽然是宁缺,他也一定有些舍不得吧。
在去机场的路上,宁缺告诉我,她妈妈昨晚也叮咛了他好久,也是强调一定要住好酒店,路上千万别不舍得花钱什么的。他们还是太把我们当小孩子了啊,这个互联网的时代,只要做足了准备,有什么值得担心呢。
我和宁缺早就定了北京北四环外临近5 号线地铁站挺不错的酒店,我们规划的地方都可以坐地铁直接到,很是方便。用的去哪网的5 折券,一晚上下来300多,在北京算是很便宜了。
每一天的行程,从地铁的哪个口进,哪个口出,每个地方看多长时间,出来在哪吃饭,我们都写了极为详尽的攻略,还打印了两份,以备手机突然没电的情况。
只是我们此时完完全全没想到,这次旅行完全就是个纵欲之旅,最终去的地方,连计划的一半都没达到。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北京的酒店真是烦人,必须要两个人的身份证都登记了才能入住,在酒店前台女孩的古怪眼神中,我默默的藏到了宁缺的背后。
真是的,有什么的嘛,我们两个都已经满18岁了,要个大床房有什么了不起的嘛,不信你们北京这边的年轻人都那么保守。
进了房间,宁缺突然对我说:「山山,我总觉得前台的那个女孩看我们的眼神不对劲,他不会以为我们是……」
「孪生姐弟?」
「孪生兄妹?」
我立即反应过来,和宁缺同时说出了这两个词,只不过我说的是姐弟,他说的是兄妹,我们两个一起失笑,我们已经长大了,不是幼儿园的时候了,宁缺不叫我姐姐,我会用玩具砸他的头。
不过,确实是宁缺先几小时出来的,按理说他应该是哥哥,可是,我还是不习惯他在我前面遮风挡雨的感觉啊。
我郁闷的说:「难怪她的表情那么古怪,我刚才还以为她只是觉得我们年龄太小了,现在想想,她可能会以为我们俩在……」
「乱伦。」宁缺无奈的说。
我端详了一下宁缺,别说,我们俩做夫妻的话,就是夫妻相,做兄妹的话,还真有点神似,除了他脸型比较瘦削之外,眉眼间还真有一点点像。没办法,谁让我妈妈和婶婶长得那么像呢,这也可能是两家关系特别好的一个原因。
可我还是被宁缺这个词给恶心到了,有些恼怒的踢了他一脚:「让你那么捣蛋,提前半个多月就跑出来了,哪怕你生日和我差一天,人家也不会认为我们是姐弟了。」
宁缺走过来把我的手拉住:「只是为了看见你来到世间的样子。」
嗯?这是语文每次都差点不及格的宁缺说出的情话?虽然好假,但是好甜,如果他能经常说这种肉麻的情话,该多好呢。
我还没有陶醉过三秒呢,宁缺下一句话,就把我拉回了现实:「而且,也不用特别去记你的生日了。」
我恨恨的用手去掐宁缺的胳膊,却被他一下抓住,然后用力的揽到怀里,我微笑的闭上眼睛,紧紧的抱住了他,头靠在他的肩上,很惬意。
真开心啊,终于有一个只属于我和宁缺的临时小天地了,不用偷偷摸摸的,不用做点出格的事,都还一阵的负罪感了,今天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把该吃的都吃了,该做的都做了,我如此放松的沉浸在宁缺的怀抱里。
宁缺轻轻在我耳边问:「山山,你饿了么?」
我摇摇头:「飞机上吃得很饱。」
宁缺嗯了一声,然后轻声问:「那我们?」
「做爱吧。」我快速接了过来,竟然都一点也没有脸红。
宁缺反而有些无语:「山山……」
怎么了嘛,我想了都快一年了,梦见和宁缺做爱都不止一两次了,我不信宁缺没有想过,我轻轻的咬了下宁缺的耳垂:「你没想么?」
宁缺没有讲话,代替回应的是他火热的嘴唇,亲在我的脖颈,脸颊,以及嘴唇。我们贪婪的品尝着彼此,不停的索取,不停的分享。
宁缺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用力的压了过来,我微笑的承受,等着他向上次那样,帮我褪下衣衫。
宁缺却突然想起件事来:「要不要先给父母打个电话报平安,万一一会他们打过电话来,我们正……」
我也一个激灵,对啊,怎么意乱情迷之间,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我有些犹豫:「他们万一问我们住在一个房间没,我们怎么说?要撒谎么?」
宁缺也有些郁闷:「要不,就发个短信好了?」
不算是好主意,但是只能先发了试试看吧,祈祷他们千万别拨来个微信视频什么的吧,那就真惨了。
还好,妈妈的短信立刻回来了,只有短短的四个字:「注意安全!」好吧,我知道了,我会让宁缺带套子的。
宁缺那边还没有回短信,我就先去洗澡了,让宁缺自己等着。
酒店的淋浴很舒服,花洒的水量很大却不很急,暖暖的冲在身上,我把随身带来的沐浴露打开,开始在身上涂抹,这种沐浴露挺贵的,我平时不舍得用,这次特意带到了北京。因为洗完之后,身上像涂了一层特别薄的油脂,皮肤会非常光滑,宁缺摸着一定会很喜欢吧,想着之前被宁缺贪婪的吻过全身的样子,我有些脸红。
冲洗完,我静静的擦干全身,想了想,并没有学电视上那样用浴巾把自己裹起来,我直接赤裸的走回了房间,在宁缺炽热的眼神中,冲他微微一笑。
是的,我准备好了,他粗暴也好,温柔也罢,不管他要怎样,我都准备好了,既然准备好了,那么赤裸的在他面前又有什么关系呢。但是,宁缺只是举着手机给我看,是宁伯伯的短信:「别祸害山山,出事的话,回来打断你的腿。」
宁缺苦着脸:「怎么办,还要不要做?」
我想了想:「你分析下语义,我觉得伯伯强调的是不能出事,不是说不能祸害我……出事,指的是怀孕吧?我带避孕套了……」
宁缺的眼睛又一下子就亮了,我惬意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调笑他:「而且,我不信你忍得住。」
宁缺笑着扑到了我的身边,我用力的踹了他一脚:「先去洗澡。」
听到宁缺在卫生间里淋浴的声音,我悄悄的翻身下床,从旅行箱里翻出一条加大的白毛巾,认真的铺在床上,然后我躺在上面,想了想,拿出手机来给自己拍了张照片。
宁缺也是赤裸着身体回来的,凑过来看我手机的内容,然后有些奇怪的问我:「你怎么看自己的大头贴看得这么入迷?」
我转过头亲了亲他:「这是我作为处女的最后一张照片,还是挺感慨的。」
宁缺啊了一声,然后说:「一会微信转发给我吧。」
我微笑着:「不给!」然后没待宁缺反应过来,直接又笑道:「你直接拍张我全身的不好么?」是啊,既然已经全心全意的要给他了,那有张裸照存在他的手机里又有什么呢,也许很久很久以后,我们皮肤皱巴巴的时候能再翻开回忆呢。
宁缺开心的举起了手机,我却制止了他:「等一下。」
我在宁缺奇怪的眼神下,下床站起身来,让他拍我的站姿。我没有理会他的疑惑,他不可能猜得到这种女孩心思的,我站起来只是因为:躺着的时候乳房形状不好看……
我和宁缺并排躺在床上,看手机里我最青春美丽的身体,我们还真不像是懵懂的处男处女啊,居然能这么淡定的赤裸的就这么温暖的偎着。
我拉了下宁缺的手:「以后再怀念吧,该是吃正餐的时候了。」
宁缺很快乐的把手机扔到一边,然后快乐的扑了上来压在我,用力的拥吻,在空调房间里,刚刚洗完澡拥在一起的感觉好舒服,彼此的皮肤都是滑滑的,净净的。
我轻声的说:「宁缺。」宁缺嗯了一声,我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避孕套递给他,说:「戴上吧。」
宁缺愣了一下:「你不是前天那个才刚完了吗,现在很安全吧,而且第一次,不要戴了好不好?」
我凶巴巴的说:「第一次一定要戴套,第二次你不想戴可以不戴。」
宁缺很奇怪,觉得我是不是弄反了,我认真地说:「女孩子第一次是要流血的,我特意买的白毛巾,就是为了留纪念。我查过,很多女生出的血很少,不会流到床上,只能事后擦的时候才有血痕。但是你要不带套,擦得时候就会又有血又有精液,好恶心的。」
宁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想了想,也认真地说:「我觉得你说的也很有道理。」
我笑着抱住他轻声安慰:「我帮你戴。」
宁缺的在我耳边轻吻,咬着我的耳垂呢喃:「先进去了,然后再戴吧,我不想第一次进去的时候,还要隔着一层橡胶。」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嗯的答应了,是啊,我也不想呢。
我们两个还真的是好学生,来之前各自都做了详细的功课,查阅了相当的资料,于是我们热吻,我们亲抚,我们彼此逗弄,我们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的男女那样青涩,当宁缺火热坚硬的肉棒顶在我下面的时候,我已经被欲火勾引的迫不及待了,我曲着双腿,用着最方便的姿势等着宁缺的入侵。
可惜,在这个方面我们两个再聪明也没有用,我们一样的找不准入口,连续从旁边滑出去三次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了,自己伸手确认了一下洞口的位置,然后主动伸手去牵引着宁缺的分身。
还好还好,这次终于对了,开始有撕裂的疼痛了,宁缺的肉棒应该是嵌在最紧的那个地方了,我松开手,轻轻拍了下宁缺的屁股示意他继续。
然后,这个毛躁的混小子,极为用力的一下子就进来了,我忍不住的大叫一声,疼的差的晕了过去,我低头看了看我们两个相连的地方,还好还好,全都进去了,这次苦总算是没有白吃。
宁缺有些紧张的不敢再动,我略微歇了一下,等着体内仍然一颤一颤的痛楚渐渐散去,宁缺问我要不要现在戴套,我摇了摇头,现在出去的话,一会再进来肯定还会再这么痛一次。
我扶着宁缺的臀部,示意他慢慢的动,还是挺疼的,不过比刚才那一下轻多了,我慢慢的变得可以忍受了,宁缺跟着我手上的节奏,他的分身在我身体缓慢的进出,感觉里面胀胀的,填满了所有的空隙,每一次的进出都能明显感觉前面那个大龟头刮开肉壁的痛楚和刺激,心理上觉得好满足。
疼痛好像又减弱了些,我刚刚想仔细品味一下的时候,宁缺突然把肉棒用力的抽了出去,脱离的时候发出了很奇怪的波的一声,好像是拔开暖壶塞子的声音,我很是奇怪的看着宁缺。
宁缺很是羞愧的样子:「刚才差点射出来。」
啊,还不到两分钟呢,宁缺这时间也太短了吧,不过,应该是第一次的原因,以后会好吧,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微笑着看着宁缺笨手笨脚的把套子撕开,伸手接过来小心的给他套在肉棒上,然后又把腿屈了起来,等待着宁缺再一次的进入。
这一次比刚才顺利的多,也没有那么疼了,我不再用手扶着宁缺,宁缺开始用自己的节奏进出,我居然有了快感,夹杂在胀胀的撑裂的痛楚中,居然有了一丝快感,那一丝快感让我迅速的忽略了疼痛,用心的去体会去投入到这美好的性爱中。
嗯,很舒服,我完全不再理会每一次的皮肤重新撑裂的痛,闭起眼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分辨,去寻找个中的那有些酥麻,有些刺激的快感,和那些性教材写的完全不同,我的第一次,不止有痛楚,也有快乐,而痛楚中的快乐,竟也是如此的美妙。
可是,宁缺为什么突然停了,我睁开眼睛,宁缺似乎有些歉意的样子:「我已经射了……」
啊,好吧,好可惜,刚刚才感觉到舒服呢。我哦了一声,轻轻地说:「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我想让他在里面多呆一会。」是的,只要他呆在里面就好,他呆在里面就会有种特别踏实,特别亲近的感觉。
可是,不管我多么留恋宁缺的肉棒在我体内那胀胀的样子,他终究还是变软滑出去了。
宁缺下床去浴室清洗,我懒懒的躺在床上,心情有些复杂,终于做过了,不再是处女了似乎有些遗憾,可是,是和宁缺做过了啊。和最爱的人,拥有最亲密的关系,这是做爱的真谛吧,这是很美好的事情啊,不做才会遗憾吧,我想着刚才的负距离,竟有些犯痴了。
宁缺从浴室回来,按开大灯,给我轻轻的擦拭,我皱着眉头让他轻一点,有点疼。宁缺笑着对我说:「山山,让你失望了。」
我也笑着安慰他:「没关系,第一次肯定都是这样。」
宁缺又促狭的笑着:「不是说我,是你没有流血。」
啊?没有流血?我翻身而起,仔细看宁缺手中的白毛巾,果然没有血,有点湿湿的粘液,但确实一点血丝都没有。那个湿湿的东西,是我刚才流的水吧,那个明天一定要洗掉毁尸灭迹,可是,没有血啊,这个真的有些遗憾。
没有了初次的珍贵纪念,我正心里遗憾呢,宁缺的一句话,又让我不得不去先照顾他的情绪了。宁缺很狐疑:「是不是因为我的太小了,所以没出血?」
「小你个头啊,你不是自己量过,说统计里算中上的么?」
宁缺仍有些心虚的样子:「我不是怕短,我怕是不是有点细?」
「细你个头啊!」我用曲起食指去敲宁缺的头,刚才要不是因为他太粗了,我根本不会那么疼,敲了一下之后,我又轻抚他的头:「好了好了,真的不细,在里面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太胀了。而且,我还没有担心自己松呢,你到先担心起自己细了,你又不是没和日本AV片里比过,哪里细了?」
宁缺笑着过来拥住我,轻声说:「很紧很紧的,要不我也不会忍不住那么快就射了。」
我也噗的笑出声来,还真的挺会给自己找理由。没流血就没流血吧,虽然少了个纪念品,但是血迹干了之后会变色,变得很丑,没有也好吧。
我探手摸了摸宁缺的下面,居然又硬起来了,我稍微的揉搓了两下,就又回复到极度勃发的状态了。
宁缺把我轻轻的转了过去,背对着他,然后再次坚硬的肉棒顶了过来,这种侧卧的样子,好难找准位置,我调整了好半天,他才缓慢又坚定的塞了进来。
好疼,也许是刚才的快感余韵已经完全褪去了,我身上的颤抖被宁缺感觉到了,他有些关切:「山山,很疼么?」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让他不要管我,先全都进来。宁缺也嗯了一声,扶住我的臀部,下面缓慢的用力,慢慢的顶到了最里面。
我轻轻地说:「疼,先不要动了。」刚才的快感早已经消失了,我只是很喜欢很留恋他在我体内的感觉,胀胀的,合二为一的感觉。
宁缺在后面温柔的抱着我,不再动了,然后突然的扑哧一笑,我问怎么了。
宁缺笑着说:「山山,你多年前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我的鸡鸡给你装上了。」
我也想起很多年前幼儿园发生的往事,想起宁缺被我揪的红肿的鸡鸡,笑着说:「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记得,这是你挥不去的童年阴影吧?」
宁缺抱紧了我,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手拢在我的腰上,把我的小腹收了收,屁股往后翘了翘,方便他肿胀的肉棒插的更深一些。
我轻声的说:「初中时候,抬你撞树的那次,菱菱悄悄跟我说,小心撞坏了以后没的用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宁缺也笑了:「你那天晚上还问过我的,我那时也不知道。」
我继续说:「那年,我看了那本书,就总是幻想着被你插进来。」
宁缺嗯了声,轻轻地说:「我也是。」
我手伸到后面,打了他的屁股一下,有些详怒:「不是说好了,只呆在里面,不动的嘛。」
宁缺的小动作被我发现,却没有停止,仍旧极小幅度的一进一出,我微笑的把头向后靠去,随他吧,反正也不是很疼,我很喜欢这种胀胀的在体内的感觉啊。
性爱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刚刚还明明那么疼呢,来回进出了最多几十下,我的痛感就剩了最多三分之一都不到,而那种酥麻的快感,却比刚刚那次强了两倍不止,我居然在我的第一晚就体验到性爱的快乐了!
宁缺的动作越来越快,而我的感觉也越来越强了,宁缺突然又抽了出去,他又结束了?好遗憾,这次我都感觉到舒服了。
但是宁缺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很开心,他把我翻身成仰卧,直接把我的双腿举了起来,架在他的肩上,这个小色鬼,从哪里学的这么淫荡的姿势,我正想调侃他两句的时候,就被一股疼痛加舒爽的感觉给中止了,宁缺学东西真的好快,在这种第一次尝试的姿势中,都能一下子命中目标,一杆进洞了。
这种姿势,似乎比刚才侧卧插的深得多,我直接感觉到了我最里面的地方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不禁的哎呦叫了一声。
宁缺停了下来:「山山?很疼?」
我这次真的有些羞涩了,小声哼哼着:「不是很疼,是很舒服……」是啊,刚才的那一下对着最里面的撞击,让我仿佛触电一样,一股酥酥的感觉从头颅一直传到指尖。
宁缺很得意的笑了,然后开始用力的快速进出,嗯,舒服,虽然还是痛,但是疼痛已经被快感完全的压制住了,我忍不住的轻声呻吟,虽然声音弱的像蚊子哼哼,但是对宁缺来说,会是莫大的鼓励吧。宁缺越发的用力,这种姿势他全程都是用手扶着床,双臂撑着他的体重,全靠腰腹力量不停的快速抽插,还好他天天锻炼的体力非常强,要不过一会他就会支持不住吧。
我竟然看到汗珠从宁缺的额头滑落,心里觉得很开心,宁缺为了满足我,把自己累的真够可以呢,这种姿势我确实好舒服,但是宁缺会累到没什么快感吧。
我这个念头出现还没有十秒钟吧,宁缺突然就把肉棒抽了出来,贴在了我的小腹,这次他真的要到了啊,我看着他闭起了眼睛,喘着粗气,下面一股一股的开始发射。
这个混球,居然全都射在我的肚子上了,然后顺着我的小腹往下面流,还好白毛巾就在旁边,我揪过来及时擦拭干净,要把床单弄湿了,一会可怎么睡呢。
宁缺从我的身上翻落到旁边,喃喃地说:「好舒服。」
我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我也是。」
我和宁缺相视而笑,我一点都不为自己失去第一次而留恋了,我看着他,只是觉得从心里的快乐,原来和他在一起,做最亲密的事,是如此的幸福。
我躺在宁缺的臂弯里,静静的说:「宁缺,我们一辈子都会这样吧?」
宁缺很认真地说:「山山,我发誓,我会用这一辈子来守护你。」
我缩在宁缺的怀里悄悄的笑,这满心的欢喜啊,爱情是如此的美好,做宁缺的女人真好,我静静幸福着。良久没有言语,我扬起头看宁缺,原来他已睡着了,对哦,查的资料里说,男人射完都会很疲惫,会很快入睡的,他连射了两次,一定累极了吧。
我却满怀兴奋的无法入睡,一直就这样枕在他的臂上,痴痴的想我们这一路的爱情,想我们以后的长相厮守,想我们就这样拥眠到白头。
旅行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宁缺正爱惜的看着我,我笑着问他:「怎么,想再来一次?」
宁缺笑着说:「想!」
我也笑了:「等我去趟卫生间。」
我翻身下床时,才知道我和宁缺想的都太美了,原来破处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我走起路来,才发现每一步都是撕扯般的疼,我皱着眉头挨到了厕所。出来的时候,宁缺已经看出我的不适,把我扶到床上,让我好好歇着别动,让他来照顾我。
我装着有点气哼哼的:「本来就该你照顾我的,我的第一次,你就插的那么凶,真不怕把我弄伤了啊。」
宁缺讪讪的:「我开始没想那么用力的,你先跟我哼哼很舒服的……」
我笑着拉起他的手:「确实很舒服啊。」
宁缺很开心的过来吻了我一下,我突然想起昨天宁伯伯发来的短信,继续调侃宁缺:「你爸爸还真的挺有先见之明的,用了祸害这个词,确实很贴切啊,我下面可真是被你祸害的不轻。」
宁缺噗的笑出声来。我把刚刚宁缺给我盖好的被子掀开,裸露出我鲜活的肉体。
「来吧,再来祸害我吧。」我笑着对宁缺说,宁缺一脸无奈,毕竟从小常挨揍,他对宁伯伯的警告还是有阴影吧。宁伯伯可能做梦也想不到,「祸害」这个词,竟成了我和宁缺日后性爱的最常用的暗号。
「山山,你刚刚还疼成那样呢。」宁缺一头黑线的样子。
我有些满不在乎:「我昨天一样很疼啊,但是很疼也很舒服啊。」
宁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先下去给你买点早餐吧,饿得已经前胸贴肚皮了。」
我装作无比不甘心的样子说了声好,宁缺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我又开心的笑了,这个家伙昨天可是往复的做了好多的功,消耗了很大动能,现在确实饿得狠了吧。
宁缺很快就回来了,而且带回了很好吃的油条和豆腐脑,和广东的做法不一样,这里的豆腐脑是泡在深咖啡色的浓汁里,里面有鸡蛋花和一些看不懂的东西,但是很好吃啊,油条也是又酥又软,北京的早点很舒服呢。
吃完早餐,宁缺帮我擦干净手,我向他伸开双臂,宁缺心领神会的把我拥进怀里,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现在,可以祸害我了吧?」
宁缺好无奈的样子:「山山,这个词你打算还要用多久?」
我笑嘻嘻地说:「一辈子。」
宁缺也笑:「好,那就祸害你一辈子。」
这淫靡的一天啊,我因为下体的疼痛走路不舒服,所以一直躺在床上,整整一天没有出酒店,吃饭都是在美团定的外卖,宁缺也被我缠的几乎没有离开床。
宁缺今天第一次的时候还是非常小心翼翼的,怕真的会祸害我,进出都是很温柔,疼倒是不怎么疼了,快感却也差了好多,直到他射得时候,我还是全身痒痒的被吊在半空的感觉,非常难受,欲望刚刚被慢慢培养到了很高的地方,就嘎然而止,然后慢慢的自然消退了。
所以第二次的时候,我很主动的勾引宁缺,我在他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蹭过去含住他的JJ,含到很硬的时候直接翻身坐了上去,坐在宁缺的身上,努力回忆着悄悄看过的AV里女孩的动作,前后挺动着身体,后来发现这样子力度似乎太小了,于是换成上下的套动,一下子变得非常刺激。
上下套动的时候,扯的内部很疼,宁缺看我皱着眉头丝丝抽凉气的样子,问我:「很疼么?换个姿势?」
我摇摇头:「不要,很舒服。」
确实很舒服,这种姿势有个特别的好处,就是宁缺的龟头每一下都能顶到我的最里面,就是那个所谓的花心的位置,每次都会有特别的快感,而且比摩擦前面刺激多了,他揉我的小豆豆,摩擦我的肉壁,都只是舒服,而对最里面,每一次的触碰,就是一股电流似的刺激,重重的撞在上面的话,脑子就会轻轻的轰鸣一下的感觉,我好喜欢那种感觉,所以我每一次的套动都会是用力的坐下来,体会着肉棒从洞口直插到底的贯穿感。
可是这种姿势好累啊,加上毕竟还是疼,我很快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宁缺扶住我的屁股,让我不要动,然后他曲起腿来,突然开始发力,身体上下挺动,肉棒在我的小穴里高速的进出。
啊,好舒服,好舒服啊,比我刚才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每一次撞击的力度也更强,我被连续的刺激搞得全身酥麻,全身无力的软软的抱住宁缺,只是翘起屁股方便宁缺的动作。
宁缺一直维持着这个频率,等他射得时候,我已经没有无力的做任何动作了,他抽出肉棒的时候,我疲惫的翻身下来,嘴里喃喃的:「好舒服啊。」
宁缺一边摘下避孕套清理,一边开心问我:「高潮了?」
我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没到上次你用手弄得那样,不过好舒服了,一辈子这样我都愿意了。」是啊,真的好舒服,有这些我已经足够了。
午睡之后,下午我们做的第三次,晚上睡觉前我们做的第四次,这两次我都是用的女上位,主动坐在宁缺的身上,我太喜欢每次被撞击到最里面花心的感觉了。
而且,在第四次的时候,我也终于收获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我还是女上位,还是无力的抱着宁缺,翘着屁股任他大力的抽插挞伐,但是一天四次,还是太累了,快感明显不如第二次的时候强了,也许是被抽插的次数太多了,痛感反而比第二次敏感的多。
所以,在宁缺退出去的时候,我反而轻轻松了口气,准备好好睡一觉了,可是没想到宁缺并没有射,而是到我后面换姿势去了。
宁缺把我摆成跪伏的姿势,又把我的臀部提了起来,然后那个依旧坚硬火热的家伙又一往无前的捅了进来,继续高速的抽插。
这个姿势好特别啊,简直就是为做爱专门设计的一样,宁缺的龟头仍然能够撞到我的最里面,但是速度和力度都比刚才的姿势强了很多,我的快感又迅速的被吊了起来,迅速的压过了痛楚。
太舒服了,我趴在枕头上,不停的呻吟,太刺激的时候,我甚至咬住枕头,发出呜呜的声音,宁缺在我后面说:「山山,叫出声来吧,我想听。」
我忍不住的大叫了起来,没法在意旁边房间会不会听到了,实在太舒服了。
我把头埋在枕头里,感觉全身被欲望的火焰烧遍了每寸皮肤,想要呼喊,想要撕咬,一波一波的快感刺激的我甚至开始捶床了。
太强的刺激了,而且不断的一浪一浪把我推到最高处,我感觉着脑中不停的晕眩,咬着牙让自己不要晕过去,宁缺开始高速的冲刺了,我突然福至心灵:「宁缺,把套子摘了,射进来,快点,摘了套子,射进来。」
宁缺愣了一下,立刻把阴茎抽了出去,一把摘掉了套子,又插了进来,啊,肉和肉之间的最直接最亲密的接触了,比刚才还要强的刺激,我催促宁缺:「快一点吧,我好像要到了。」是的,着一波一波让我晕眩,让我紧绷的快要溃散的意志,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顶点了吧,宁缺极速的抽插着,没有带套子的龟头似乎撞击时带来的刺激更强了,我的意志终于垮了,眼前一黑,欲望的浪潮冲溃了堤坝,大浪瞬间淹没了全身,我舒服的全身打颤。
宁缺也啊了一声,阴茎死死的顶在我的最里面,然后开始用力的射精。
良久之后,我和宁缺并排的躺在床上,我叹息道:「原来会这么舒服,比我想象中还要舒服。」
宁缺微笑的点头,然后有些好奇的问我:「刚才为什么要我摘了套子射进去?」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之前看了些小说,说女人被男人的精液一浇,就会被刺激的也来了高潮。」
宁缺失笑:「然后呢?」
我郁闷地说:「你射精的时候,里面根本感觉不出来,那些小说都是胡扯的。」
宁缺笑着说:「小说里写女人也会有淫水喷出来,我觉得更是胡扯。」
我点头同意,然后小声说:「不过,我那时候确实是要高潮了,我挺希望第一次高潮的时候,你是射在我最里面的。」
宁缺说:「我也是。」
我继续说:「还有,刚才那个姿势,我好喜欢,太舒服了。」
宁缺笑着说:「我也最喜欢背入式,最省力气。」
我嗯了一声继续:「还有女上位的,我也特别喜欢。」
宁缺有些疑惑:「为什么?」
我有些羞涩:「因为做的时候你还可以抓我的胸……」
宁缺哑然而笑,然后手又伸过来,放在我的乳房上轻抚。
我有些犹豫:「宁缺,我今天可能做不了了,现在下面很疼……」
宁缺笑着说:「我也太累了,你再要我真的投降了。」
我嗯了一声:「刚才,我有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我和你出来旅行的最奢望的目标都已经达到,心满意足了,明天就可以跟着你出去玩了。」
宁缺点头说好,一脸骄傲的样子,好像我高潮了他有多么了不起一样。
然后,纵欲过度的我们,第三天12点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我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烈阳,皱了皱眉头,开始打开手机定外卖。
吃完饭已经接近两点,我走路时下面已经不疼了,可我仍然赖在床上不肯出去,外面又热又晒的,房间里有空调很舒服,可以安静的看书,有宁缺陪着,说不定还可以多做几次想做的事。
不过,男人和女人在这方面还真的不一样,昨天同样是做了四次,我就恢复的很好,什么时候想做都可以再做,但是宁缺却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坐在写字台前。
下午我赤裸着身体在他眼前晃了好几次,他都无动于衷,甚至在我蹭到他身边坐在他大腿上,把他的手放在我的乳房上的时候,他也只是象征性的揉了两下,说现在身体实在不行,等晚上好好和我玩。
我好郁闷的躺在床上,拿着本宁缺的编程书随便翻着,看着宁缺只是埋头在笔记本上敲自己的代码,他从被保送之后开始,就花了很大的精力在学习编程上,加上之前本身就有了很好的基础,他现在已经开始写一些小的软件了。
其实,我的身体并没有多想要,昨天的几番鏖战,我的全身也跟散了架一样,可是,我真的好贪恋被宁缺拥着,被宁缺进入的感觉。
终于晚上10点多钟,宁缺合上笔记本,去浴室洗澡了。我早就洗得干干净净的在床上等着了,心里想着,这次可不能轻饶了他,试试看一会还能不能榨他三次然后,我发现我真的高估了自己了,我的体力居然会先于宁缺而消失贻尽,当然,这也主要是因为宁缺学坏了。
宁缺看了那么久的笔记本,绝对不只是在学编程,他一定在悄悄查性技巧了。
他这次迟迟的不肯插进来,只是不停的挑逗,嘴上和手上各种的刺激,他含我的乳头,轻咬我的耳垂,揉我下面的小豆豆,把我挑逗的欲火熊熊的却始终不肯进来。
当宁缺很坏的把中指伸进我的小穴,开始不停的抠弄时,我流的水已经沾湿了他的手掌,可是这个坏蛋还在不停的探索,直到找到了一个位置,碰一下我就浑身颤抖的时候,他开始不停的曲起手指刺激那个点。
我皱着眉头问宁缺:「那个是G 点?」
宁缺点头嗯了一声,手上继续工作,我全身随着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起伏,好舒服啊,可是我想要的不是这样啊,这样只是身体上的刺激,我更喜欢他插进来时心理上的那种归属感。
我皱着眉头嘀咕:「不要手指,要肉棒。」宁缺只是敷衍我:「等一下等一下。」
过了一小会我又开始要的时候,宁缺还是让我等一下,可是这次我不能等了啊,再等的话,就会到了。我恼怒的使劲打了宁缺一下,恶狠狠的说:「快换肉棒,我要到了。」
宁缺笑嘻嘻的掰开我的腿,把早已坚硬无比的肉棒直插了进来,啊,好舒服,好喜欢这种胀胀的充实感,我轻松的闭上了眼睛,等着宁缺快速的抽插,等着我的高潮来临。
宁缺可能连二十下都还没有插到,我就完全不能自已了,快感又像大浪冲过,舒爽的全身一下失去了力气,我懒懒的伸直了腿长舒了口气。
宁缺抽出了肉棒,然后拿出个套子带上,然后坏笑着:「山山,要正式开始了欧,你要不要坐上面来。」
这个坏蛋,我哪还有力气呢,宁缺又把我的腿抬起来,架到了肩膀上用力的插了进来开始快速的进出。我软软的躺在床上,真的是被他蹂躏的样子,我又想到祸害的那个词了,可是这时候我已经笑不出来了,又一波的快感降临,我没有了力气互动只能闭着眼睛享受。
第二次的高潮远比第一次来的快了很多,第一次被宁缺逗弄的太久太久了,积累的欲望可能还没有随着第一次高潮的退去而消失?我快乐的呻吟着,让宁缺松开我的腿,我自己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就可以空出来扶着我的屁股,然后就能插的更快些。然后,就在我还想着怎么调整姿势能更舒服一点的时候,高潮似乎是很突兀的就来了,我叹了口气,心说不用调姿势了,然后瘫倒在床上。
我喘着粗气让宁缺等一会,我有些受不了,必须要歇一下了,宁缺笑嘻嘻的答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把我翻了过来,还不让我趴下,我明白他又想用背入式了,那种最激烈的性爱方式。
果然,我上一次的喘息还没有完全停止呢,宁缺的肉棒又蛮不讲理的插了进来,很奇怪,这次我从一开始就非常敏感,虽然很累了,但是疲惫却时不时的增加着我的晕眩感,尤其在宁缺用这种姿势,不断的能刺激到我最里面的时候,我脑子不停的轰轰的响着。
宁缺的体力真的太好了,我第三次虽然敏感,但是坚持的时间远比第二次要长,可直到我高潮来得时候,宁缺还是没有任何速度减慢的迹象。
而只是这种跪伏式的姿势,只是在做的过程中前后的耸动,我的身体竟然也有些撑不住了,也许是绵延不绝的性快感把我的体力全都带走了吧,在这次大浪扑来的的同时,我也没管后面宁缺的动作,直接趴在了床上,肉棒从小穴里滑了出来。
宁缺并没有停下来,他俯下了身子,伸手稍微探了一下,就又插了进来,然后开始尝试在我趴伏的姿势下继续做。可能是姿势很别扭吧,进来的很浅,速度也很慢,宁缺从旁边扯了个枕头过来给我垫在下面,恩,这下舒服多了。
这一次,我几乎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不停的哼哼,还好这种姿势非常省力,而且一样能够插的很深,我埋头在枕头里,任快感在全身蔓延。
不过这种姿势宁缺应该是非常费力的,他压在我的身上,完全靠腰腹的力量让肉棒在我的体内抽插,频率虽比刚才背入式的慢了不少,但是却能一直保持这个频率,我上一个高潮时的大浪还没有完全消退,又一波新的浪潮涌来。
当宁缺终于发射的时候,我的第四个高潮也来到了,我的大腿竟然有些抽筋,我无力的趴在床上,大腿只抽筋了两下就过去了,我的全身却不受控制的抖动,竟似有些抽搐。
宁缺关切的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他没事,只是太舒服了,我看了看时间,从开始上床到现在差不过过去了将近两小时,感叹道:「宁缺,你的体力也太好了些吧,怎么可以坚持这么久的。」
宁缺说:「还好啊,比跑一万米要轻松得多。」对啊,好奇怪,为什么同样是跑步,我也是跑5000米很轻松的,可是一做爱就会累成这样呢?也许是男女在性爱时候流失的体力不一样?
不过我还是非常庆幸强制宁缺参加每年运动会长跑项目和环城跑,庆幸我们从小学开始长达近10年的每天的跑步,我笑着说:「没想到小学时的无心插柳,我们坚持的长跑,居然会有今天这样的收获。」
宁缺也笑着说:「我放弃了清华,主要就是因为北京空气太差,没法长跑,没法长期保证良好的体力。」
我笑着说:「那么说,清华男生的平均性能力,应该不如中大的了。」宁缺哈哈笑着点头,阴差阳错中,我们两个都没去成清华,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念吧,说起这个笑的很是开心。
不过,我突然想起高中时的那件事,宁缺说长跑是为了保持很好的体力,我以为是为了让我在床上更加满足,还羞涩了半天,宁缺说其实是为了工作的时候,我还惭愧自己太淫荡了呢,结果,他现在坦白了,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做爱时间持久些。
我转而怒道:「原来你高中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是这个意思,你装的一副无辜的样子,你当时还取笑我,还搞得我总以为自己太淫荡了。」
宁缺无奈:「我那时候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知道你的意思后,才开始有这个意思的……」
我看了看宁缺的脸,确认他并没有说谎,然后想了想,对他说:「那你大学也要天天坚持长跑哦。」
宁缺笑着吻我的脸:「山山,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好淫荡的一语双关,我用力握了一下宁缺的小弟弟,在宁缺夸张的惨叫声中,笑的很幸福。
第四天早晨,昨晚舒服透了的我赖在床上还想多睡,宁缺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宁缺毫不客气的掀开被子,在我赤裸的屁股上用力打了两记,告诉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出去转转了,已经是第四天了。
我转过头,看到刺眼的阳光下宁缺的全裸的身体,瘦削却健美,整个身体看不到一丝的赘肉。我让宁缺站那里不要动,然后拿出手机,咔嚓咔嚓的拍了好多照片,我的处女裸照,宁缺的性爱之后的照片,都会是我们最美好的青春记忆吧。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伸出双手要抱,宁缺无奈的俯下身抱我,却被我用力的拉到了身上,腻腻的对他说:「你打我屁股太用力了,打得我又想要了。」
然后还没等宁缺有什么反应,我又小声的在他耳边呢喃:「我们还没在白天拉开窗帘做过呢,想不想试试白日宣淫的感觉?」
宁缺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下面却没有任何反应,我不满的将他掀翻过来压在他的身上,然后慢慢的缩了下去,含住了那个昨天晚上威风八面,今天早晨却一蹶不振的坏家伙。
宁缺很奇怪,在和我做爱的时候,我不管叫的多大声音,他都不会呻吟,但是我用嘴给他吸的时候,他会闭上眼睛呻吟出声来,难道我用嘴比用下面还要刺激么?
肉棒已经在我嘴里很是膨胀了,我把龟头整个包在嘴里,舌尖轻轻抚弄最上面的那个小口,宁缺叫的声音更响了。我吐出肉棒,想跨坐上去,宁缺却很留恋的说:「山山,再吸一会吧。」
好吧,再满足你一下,我又含了进去,突然想起之前看的教程里,有真空吸的技巧,心说要不要试试呢。我只含住龟头,然后用力把口腔里的空气吸空,龟头紧紧的贴在我的两颊和舌头,我然后开始一边紧紧吸住一边上下的吞吐套弄,宁缺突然大叫了一声,是那种特别舒服的叫声,和我叫床的声音是一样的……
我突然很有成就感,开始用力的这样吸住往复的运动,咦,这个很有些我在强奸宁缺的样子呢,真的很有意思,不过就是有点累,这么弄了一会,两颊的肌肉就有些酸了。我刚刚放松了一下,正常的含着用舌头舔了两下,宁缺就又要求了:「山山,还要刚才那样的……」
真挑剔,好吧,我又用力的吸了起来,又这种真空吸了大概几十次吧,宁缺突然喊道:「山山,停,赶快停。」
我愣了一下,怎么了?然后一秒钟之后我就知道了答案,宁缺居然射精了,阴茎在我嘴里一跳一跳的,浓浓的液体冲到了我的口腔里,我有些郁闷,我第一次获得高潮的时候,是让宁缺摘了套子的,就为了体会被宁缺射得精液淋过的感觉,可是一点都没感觉出来,结果现在在嘴里感觉的好明显,可是我不想要这种感觉啊,哎,要是小穴里有这种体验该多好。
对了,还有一件事,宁缺居然哄着我用嘴给他做完了,我下面还想要呢,他就不说一声给射了,太不像话了,我狠狠的掐了他一下,告诉他晚上绝对饶不了他。
今天的目的地是鸟巢,宁缺带我从旁边的一个公路高架桥的侧面爬了上去,能够从上面一览无余的看到整个鸟巢的全貌。
我和宁缺静静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建筑,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建筑的外形,尤其他的顶层,让我感到如此的亲切呢,我有些疑惑的问宁缺,宁缺神秘的笑而不答。
宁缺静静的说:「我是看了BBC 伟大工程那套纪录片,才对鸟巢特别感兴趣的,不过,我觉得它很漂亮,并不是因为它像鸟巢,其实它不像的。」
我点点头,确实不像,我们小学时经常爬树去摸鸟蛋,没见到有鸟窝是这样的,我继续好奇那是为什么会觉得很亲切很漂亮呢?
宁缺继续顾左右而言他:「山山,你看到没有,整个体育馆的外层钢架,抽象成一条条的线,是什么样子?」
我看了看:「就是7 的样子,不过那一横要比那一竖长很多,将近两倍的样子。咦,那他为什么不会倒呢,这种设计怎么能抵御地震呢。」
宁缺很开心的笑了:「我最初看到鸟巢的图片,也是这个想法,这种架构防震性能怎么可能会好?后来我查了几篇论文,才算真正理解了,这种设计真的是非常巧妙。」
宁缺指着远处的建筑:「山山,你仔细看,这个复杂的钢结构里,有很多的主梁柱,叫做桁架,所有的7 字形的主桁架,并不是对着中间的那个椭圆的圆心,而是对着他的侧向,和另一面的另一个桁架相连,成了一个足球门的样子。所以,鸟巢的桁架,并不是48根7 字形的主桁架,而是24根门字形的主桁架。」
我恍然大悟:「这样中间向下的压力就小了很多,一下就解决了防震的问题,这个设计太出色了。」
宁缺继续引导我:「山山,你再看那些主桁架,去掉那两根柱的话,上面的24根直线,是什么形状?」
这次我都不用仔细观察,立刻明了:「切线!椭圆的切线!难怪我会感觉那么亲切,原来就是我们数学上的切线。」
宁缺很开心:「山山,和你真的好有共同语言,你记得我们当时推导求圆面积的公式,你在一个正方形上不断的做切线,最后切出一个圆形,你拿着那张图,说数学的图居然会这么好看,现在的鸟巢中心,不就是24根切线切出的圆么?只不过主桁架之间各种各样的连接构件,把整个结构弄得太庞杂,你很难一眼直观的看出来。」
我也开心的笑了,原来这才是宁缺带我来鸟巢的真正目的,原来他一直记着我当时喜欢那个圆切线,让我看到我当时粗劣的手绘数学图形,居然在现实中被完美的实现了出来,我心里满溢着幸福。
然后,我们走到了鸟巢的底下,我这才意识到,原来鸟巢有这么大,从远处完全看不出来呢。我刚才看到的每个桁架,居然比我和宁缺加起来差不多宽,我看着这个巨无霸建筑里纵横交错,曲折复杂的巨大钢铁连接,觉得好生炫目。
宁缺说每个桁架都是中空的箱体,是一个构件一个构件运过来焊到一起的。
鸟巢这种缠绕扭曲的造型,导致每个构件都不一样,而且都是非常不规则的形状。
他指着上空的一个地方说:「这种钢构架,每个都会有几百吨,不同的钢构架要被塔吊拉到高空,然后对位拼接,还要空中焊接,想想都觉得这种施工技术真的可怕。」
我认真的点头,对那些施工的人好生佩服,难怪奥运开幕前,很多人都提议让鸟巢的建筑工人去点燃火炬呢。
宁缺告诉我,这些钢箱构件,连钢材都是特别研发的,刚度硬度韧性什么的都远超一般钢材,这样才能保证整体架构的不变形,我伸手摸了摸那个大钢柱,确实被震撼到了,真的是伟大建筑的感觉。
我和宁缺还专门花钱买了80块钱的门票,登上了鸟巢的空中走廊,我们顺着旋梯往上爬,这个钢结构平台是悬空的,上面布满镂空网眼儿,我和宁缺胆战心惊的踩在上面,感觉真的好惊险刺激。
站在鸟巢空中走廊的最高处,就是原来的主火炬塔的平台,我们俯瞰整个奥林匹克森林公园,俯瞰鸟巢和水立方。而我们之前仰望的钢构件还有顶层的膜结构,全都在我们的脚下,透过那些镂空网眼,所有细节一览无余。
宁缺感慨:「真的是个绝世的精美建筑,来北京一趟,就算只看这一个,也是值了。中国有这样的建筑,真是挺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是,前些天惠惠老师说,这纯粹是民脂民膏呢。你不是高一还在写搜刮民财穷箱底么?」我想起前几天在惠惠老师家吃饭时候的聊天内容,有些疑惑。
宁缺摇摇头:「这是两回事,办奥运的钱并不算搜刮民财,和那个年代不一样。」
宁缺继续说:「你记得吗,我高一有段时间,每天早饭和午饭都蹭你的,零花钱能不用就不用,攒了半年多,加上我的压岁钱,将近2000块钱,买了乐高的挖掘机,那是我最心爱的玩具,一直珍藏着。」
宁缺继续说:「米兰用了600 年,修建了米兰大教堂,现在仍然是奇迹般的建筑,国家现在挺有钱的,对老百姓也不算横征暴敛,为什么就不能攒点钱修一个现代的伟大建筑,流传后世呢?」
我有些语塞,我并不很认同宁缺的话,我还是更倾向惠惠老师想法,觉得政府有钱了应该先改善民生和教育。不过我不好意思说,因为我现在才知道宁缺的那个组装挖掘机要那么贵,我不光给他弄散过好几回,还把里面的马达给弄坏了,宁缺居然没说什么。我暗想,要不要晚上亲热的时候给他点特殊服务什么的?
宁缺却不知道我这些心思,仍然自顾自的说:「惠惠老师怎么说还是个女人,没有那么大的心胸气魄,都像她那么想,我们永远都没有可以为傲的惊世建筑。」
「而且,惠惠老师也实在是太滥好人了,民生也好,扶贫也好,永远都没有止境的,在猪的眼里,做什么都不如添两把猪饲料,而且,猪眼里永远还缺两把猪饲料。」
这个混球,说的这么损,我用力掐了他一下:「就像女人永远还缺两条裙子是不是?今天晚上别想让我再给你用嘴了。」
宁缺愣了一下:「前几个晚上你也没用嘴啊?」
我有些心虚:「不是想起来把你的乐高弄坏了嘛,而且今天早晨看你那么舒服的样子,想今晚再补偿你下的,结果你说话那么损,就免了。」
宁缺笑了,凑到我耳边:「没关系,晚上我给你用嘴。」
我知道自己脸一定有些红了,耳边热热的,我用力拉住了宁缺的手,小声说:「好。」
然后,两个多小时之后,我就反悔了,勒令宁缺今天绝对不许用嘴碰我。
我们中午吃饭选在了张自忠路地铁站附近,出了站台就是极有名的护国寺小吃店,我和宁缺合点了一份套餐,吃到了蛮好吃的豌豆黄,山楂糕,驴打滚什么的,还喝到了传说中的酸臭味的豆汁。
吃完点心,我们把午餐的地方选在了百十米外的北新桥卤煮火烧老店,宁缺网上查的说这家很正宗,我在门口看着老师傅手脚极为麻利切肉切肠扔到大锅里,几下就把一个烧饼切成两厘米见方的小块,划拉到我的碗里,然后长长的大铁勺连汤带肉的满满灌了一碗端给我,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样,好帅啊。
味道也真的很好,惠州的客家人多,做菜相对广东其他地方味道偏重,但是和这里相比,还是天壤之别了。这碗卤煮火烧味道很咸,酱味特别重,还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感觉很原始,但是让我胃口大开,我几乎把一碗的各种肉和火烧全部吃光,汤也喝了一大半,热汗直流,好舒服。
下午,我们就在附近逛那些北京的老胡同,看北京的老房子,不过什么也看不懂,我回味着刚才的午餐,跟宁缺说有点茹毛饮血的感觉呢,宁缺怪怪的笑着,问我:「山山,你知不知道卤煮里的肉都是什么?」
我说:「猪肠子和其他内脏啊,怎么了?」
宁缺诡异的笑着说:「为了保持你刚才说的那种原始风味,真正的卤煮老店,猪肠子进锅的时候,是根本不洗的,混着猪血和肠子里面的东西一起煮,才有味道。」
我突然有些反胃了,宁缺却还不依不饶:「你知道么,猪大肠里的东西,就是……」
我立刻捂住了耳朵,但是还是清晰的听到了宁缺说的最后的那两个字:「大便!」
我愤怒的捶打宁缺,他笑着招架,我气哼哼的对他说:「你今天绝对不能吻我,晚上也绝对不能用嘴碰我,绝对不可以用吃过屎的嘴吃我的下面!」
宁缺笑着说好,我很郁闷,男生怎么在这方面心理这么强大呢,他吃饭的时候肯定也想到这些事了,那他怎么还吃得那么香呢。
还好,晚上在便宜坊吃得烤鸭很好很舒服,宁缺也没再说什么怪话,我这才放过了他。
晚饭后,我们又回到了奥林匹克公园附近,看各色红光掩映下的鸟巢和从里发出柔和的水漾蓝色的水立方,夜晚下的建筑在绚烂灯光的掩映下,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美,白天是近看的壮阔,晚上则是远观的秀美。
宁缺在旁边静静的说:「既然来看他了,就要看完整。」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觉得守在宁缺的身边,真的很开心。北京夏日的夜晚很舒服,惠州全天温差很小,而这里的晚风却很清凉很干爽,我拉着宁缺的手,惬意的感受微风拂面,这才是旅行的快乐吧,确实比躺在酒店的床上看电视舒服多了。
回到酒店,我迅速的把衣服脱光进了浴室,都11点多了,再不快点,做爱的时间就不够了。然后,就在我刚刚把洗发水涂到头上,闭着眼睛开始揉搓的时候,宁缺光着身子从后面贴了上来,双手罩在我的乳房上。
啊,要共浴么?我的脸有些热,虽然我现在动不动就在宁缺面前脱的赤条条的,但是一起洗澡,还是有些太不害臊了吧,毕竟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不过,我的犹豫并没有持续多久,宁缺的手从胸部挪上来,开始给我揉搓头发,感觉好亲密,我一定是太爱这种温柔了,我闭着眼睛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任他一只手揉我的头发,一只手在我身上各处轻薄。
冲净头发之后,宁缺手持着花洒继续给两个人淋浴,我也倒了些洗发水给他洗头发,还有,洗下面的毛发……宁缺的肉棒勃发的好厉害,在泡沫里一副凶凶的样子,摸起来却是滑不留手,感觉很有趣。
宁缺把自己的头发洗好之后,关了花洒,拿了一块香皂给我全身打泡泡,在我身上全是泡沫之后,宁缺把香皂放在了一旁,从后面抱着我开始揉搓我的乳房,皮肤上满是泡沫的时候,他的手无比的润滑,和之前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的涩感,乳头在他手指的来回抚弄之间,迅速的充血挺立的不像话了。
我被刺激的完全站不住了,无奈的把手撑在墙上,这却方便了宁缺更坏的举动,因为这种姿势下,我的臀部比站立的时候翘起了很多,宁缺直接把下面贴在了我屁股上,开始轻轻的摩擦,有了充分的香皂泡沫润滑之后,即使只是这样的研磨,仍然感觉到无比的亲昵和刺激。
我悄悄的小幅摇起臀部,让他挺立的坏东西在我下面凑到最贴合的位置一起摇动,真的很神奇的体验,浴室里全身泡沫的贴在一起,远比在床上更加的敏感。
我舒服的禁不住呻吟起来,眼睛也闭了起来,专心的体会从未有过的新奇快感。
直到宁缺双手从我的乳房上滑到了腰下,然后扶住我的屁股往后移动的时候,我才突然惊醒过来,这个坏蛋不会要在这里做吧。
我有些犹豫:「宁缺,要不要冲干净再进来?」我虽然不懂,但是隐隐约约感觉全是泡沫的插进来不是很好。宁缺没有说话,继续的往后拉我的屁股,我无奈的把腰沉了下去,臀部翘了起来,这样他肯定可以很方便的进来了,在性方面,我似乎一点抵御能力都没有。
果然,宁缺的肉棒简直就是滑了进来,没有任何的阻涩,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润滑的多。宁缺今天可能也是被特别的氛围刺激到了,一进来就非常激烈的前后抽插着,我的感觉也非常奇怪,明明因为比之前润滑太多,他龟头棱部在肉壁的刮弄感没有那么明显,可是我觉感到了比之前强烈的多的刺激,为什么呢?就因为在浴室里这个新奇的心理暗示么?
宁缺的腰腹力量实在太好了,像一个马达似的,持续的不停的高速进出着,快感越来越强,我的手已经没法撑在墙上了,我只能用力的抓住花洒的杆才能稳住不跌倒。
可能才是昨天三分之一的时间,我就到了顶点,轰的一声脑子一黑,全身舒服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双腿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脚下一软就慢慢的瘫了下去,跪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宁缺拧开花洒,温柔的给我们冲干净全身,然后把我擦干后,横抱了起来,我懒懒的揽住他的脖颈,感觉身体好疲惫,似乎所有的力气都被那一波的高潮给抽走了。
宁缺把我放在床上,转身去拿了个避孕套撕开,有些笨拙的往坏东西上面戴,哎,还要来啊,我无奈的趴在床上,然后扯过一个枕头垫在小腹下面,让屁股高高的翘起来,这是最省力的姿势了,我现在真没有力气像之前那样,双腿搭在他的肩膀上做了。而且,这样还有个好处,宁缺能插的更深些,经常会插到头,那样好舒服……
果然,宁缺这次又没有任何前戏的就进来了,把头埋在枕头里,快乐的呻吟着,求饶着,让宁缺慢一点,轻一点,他每一次快速的重重的撞击,我都有些舒服到晕眩的感觉了。
宁缺今天晚上的状态几乎比昨晚还好,可是我的身体却完全比不上昨晚,也许是昨晚和今早透支的已经太厉害了,也许浴室里刚刚的那次高潮来得太猛烈了,我的身体变得敏感而疲惫,宁缺每一次深入到花心的撞击,极度的快感都会伴着一缕的虚弱,然后又被另一下的快感淹没。
我再也无力反抗了,就如同汪洋中的一叶扁舟,完全的不由自己,随便宁缺怎么蹂躏吧,都随他吧,尤其,当我又来了一次高潮,宁缺却没有稍事停歇,继续不停的挞伐,根本不理会我的身子已经烂软如泥了,明明一直在动的是宁缺,我什么都没做,却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
终于在第三次高潮的时候,随着全身的那阵酥麻,随着脑海中大浪席卷,我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概几十秒后,我苏醒过来,宁缺已经站在旁边,正在摘套子,我送了口气:「宁缺,你射了?」
宁缺有些苦恼的摇头:「没有,套子破了,得再换一个。」
啊?套子都被磨破了?我们这是做了多久了?我摸到手机看了一眼,快一点钟了,一个多小时了?宁缺居然还想继续!
虽然不忍心让宁缺憋着,可我确实无法继续了,我无奈的跟他求饶:「宁缺,我今天实在不行了,再继续的话,真的要被你弄死了,我们明早再继续好不好?」
宁缺有些郁闷的样子,但又有些兴奋,答应的很爽快,然后从背后把我拥着,哄我入睡。
我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从床边摸出手机,查鸡鸡上都是香皂沫插到阴道里面有没有问题。果然有问题,女人阴道里是酸性环境,香皂是碱性的,会破坏里面的内部环境,难以抑制细菌。我把手机递给宁缺,告诉他下次一定不要再带着泡沫插进来了。
宁缺看完了,把手机丢在一边,在我耳边说:「好,下次一定冲干净了再进去。」
这个坏蛋,还想在浴室里做啊,不过挺好的,我也好喜欢刚才在浴室里做的感觉,那种奇怪的心理暗示的情况下带来的快感实在太强烈了。
我实在撑不住了,喃喃的昏睡了过去,半睡半醒直接,被宁缺用力的拥在怀里,感觉很温暖。
然后,这个夜里,我居然又做春梦了,我又梦见我和宁缺做爱了,神奇的是,在梦里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做梦,我还对自己很无语,我究竟是饥渴成什么样子了,晚上都被宁缺弄到昏迷了,睡着了居然还要做春梦。
可是,我又不舍得醒过来啊,这次的春梦来的比之前还要舒服呢,以前没有过真正的性爱,春梦里不会有真实的细节体验,而这次,我竟然会清晰的体会到宁缺的龟头在肉壁上刮蹭的感觉,好舒服。
然后,我就被舒服醒了,立刻发现宁缺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插了进来,正在慢慢的进出呢,我有些郁闷,难怪刚才会做春梦,原来是有外部刺激,不过,我睡的也太死了吧,宁缺进来我居然都没发现。
宁缺看我醒了,笑着过来亲了我的耳垂,然后把我从侧卧翻成俯卧,然后直接压了上来。这次我们没有垫枕头,因为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有足够的力气把屁股翘的很高,宁缺很方便的快速抽插着。
酣睡时的春梦也许已经将我的快感带到了很高的地方,宁缺才插了一会,我就又要来了,我呻吟着问宁缺戴套了没有,宁缺说带了,我说那就快点射吧。
宁缺嗯了一声,加快了速度,大浪袭来的时候,我喘息着对宁缺说:「我到了,你快射。」然后用尽力气把屁股翘的更高些,下面夹的更紧些,宁缺用力的冲刺了几下,死死的抵在洞口发射了。
我回过头来取笑他:「怎么,昨晚没射出来,觉得亏了么?」
宁缺也笑:「没有,就是半夜醒了,你的屁股顶着我,又没穿内裤,很热很暖,然后就用手逗了逗,没想到你睡的很死的情况下,下面居然会湿,而且湿的很厉害,然后我觉得很好奇,就试着插了进去,结果你还没醒,我就更好奇了,然后拔出来带上套子开始认真的做爱,顺便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会醒。」
我啊了一声,在睡着的时候居然发生了这么多故事啊。宁缺继续取笑我:「山山,你的身体好像比你更想要呢。」
我莫名有些羞涩,这是真的么?我不明白,也许是真的吧,我真的好喜欢和宁缺做爱啊。
终于射了出来的宁缺似乎是很疲惫了,很快就抱着我相继入睡。
订婚
转天我们两个又很干脆的睡到了中午,我拉开窗帘,今天是阴天,看来不会晒到。于是我和宁缺没再叫外卖,而是直接奔赴目的地附近吃饭。从团结湖地铁站下来,我们拿着手机,找到一个看起来很贵的曲折来回的小庭院里,在里面又绕了两圈,终于在后院找到了那家叫做面吧的地方,吃到了传说中北京最好吃的牛肉面。
面吧布置的有点像酒吧,吧台里是做面的小哥,七八个客人就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安静的吃面,这里真的好贵,三碗牛肉面花了将近两百块钱,和昨天吃烤鸭的价格差不多了,不过真的超好吃啊。
长条大块的牛腩、牛肚还有牛筋都炖的酥酥软软,几个小碟子里装的小葱香菜还有些辣椒油花生碎之类的东西,每一份都超级精致,葱是选的非常细的那种小葱,只取前面绿的地方,葱白一点都不要剁的碎碎的,香菜也是一小片一小片的分开,一片黄的蔫的都没有。我舀了一大堆青葱香菜放到牛肉汤里尝了尝,果然完美的中和了牛肉汤的香腻,我捧起碗咕咚咕咚的把汤喝了大半,好舒服啊,在空调房里喝下去,立刻有汗冒了出来。
我有点可怜兮兮的看着面前的小哥,怯生生的说:「能再给我点汤么?」小哥笑着一个大汤勺就伸了过来,里面居然还有两条宁缺拇指粗的长条牛肉,好开心。
我和宁缺两个各吃了一碗牛肉面,都已经很饱了,可还是嘴馋,于是又合要了一份,宁缺最后把汤也都喝光了。
吃完饭,我们两个步行往金台夕照的方向走,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还是牛肉最管用,本来觉得身子已经掏空了,现在精气神儿全回来了。」昨天在老胡同里听了半天几个老大爷聊天,精气神儿这三个字我居然学的有点像老北京的腔调了。
宁缺有点心虚的样子问我:「山山,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太纵欲了。」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严肃:「是的,虽然我们都这么年轻,但是对身体肯定也不好,所以我决定,以后这几天每天晚上只要做两次就可以了。」宁缺哈哈大笑,然后用力的牵住了我的手,是啊,年轻的时候,有身体这个最大的本钱,为什么不把最快乐的事情做到极致呢,年轻就是要纵欲的啊。
晃晃悠悠的,我和宁缺走到了中央电视台附近,看到了我们此行的第二个目的地:大裤衩。
大裤衩是不能买票进去的,只能在外面看,我看着这个庞大的丑家伙,怪异的回字形扭曲,觉得好无聊。
宁缺却一直非常兴致勃勃的,不停的跟我介绍。
「这是一个真正的钢铁怪兽,全世界用钢最多的建筑,整整用了12万吨的钢材,几乎是鸟巢的3 倍,「高层建筑有三个最难的方面,分别是倾斜、悬挑和扭转,我们昨天看的鸟巢算是扭转,今天这个大裤衩算是倾斜和悬挑的代表,几乎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你看,大楼左右两个塔楼,都是同方向倾斜的,又是50层左右的高层建筑,然后又都向倾斜方向伸出了六七十米的悬臂合拢,每个悬臂内部也是十几层楼高,一般人看到这种结构首先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掉下来。」
我抬头望着那两个巨大的悬空的楼层,那十几层楼,差不多三十米的高度,六七十米的长度,就那样悬在空中,我都下意识的想捂住脑袋了,打死我都不会到那个悬空的楼里面上班,一定会有心理阴影的。而且,它为什么不会掉下来呢,好奇怪啊。
我看着这个扭曲的超级大家伙,问宁缺:「大裤衩看着似乎建筑难度比鸟巢还要高吧?」
宁缺摇头:「这倒不一定,大裤衩的数学力矩我学了力学方面的内容应该就能算出来,但是鸟巢那各种弯曲的钢梁受力我无论如何也算不出来。不过,大裤衩比鸟巢的造价高很多是真的,造一个大裤衩的钱,大概能造6 个鸟巢,一共用了200 个亿左右。」
「200 个亿!!200 个亿造出来这么个丑八怪!!!」我几乎愤怒了,这也太糟蹋钱了。
宁缺笑着说:「我们不是来欣赏建筑的艺术,我们是来看这些建筑的数学之美的。你看,这两个建筑最大的问题,都在于奇思妙想的设计之后,如何在建筑工程上保证能完好的实现出来,这里面就涉及到了大量的理论力学、结构力学、材料力学的内容,比如鸟巢的用钢都是特别发明的,大裤衩的锚栓也都是特种钢,每平方厘米的抗拉能力超过一万公斤,比普通高层建筑要求的两倍还多,这些要求都是提前要计算出来的。」
宁缺仰头看着这个建筑,一脸肃穆:「理论力学、结构力学、材料力学归根到底,本质都是数学,大裤衩也许是艺术界的耻辱,但是绝对是数学的奇迹。山山,在鸟巢和大裤衩这样的建筑下,才会真正感觉到数学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东西。」
我也学着他仰头认真的看着,可是不行,我还是觉得好丑啊,丑的让我完全想不起数学的美了。
宁缺绕着大裤衩旁边的路走着,从各个角度仔细的看,似乎想要把他完整的记忆下来,我有些无聊的跟在他的旁边。太阳出来了,有些晒了,可是我还是毫无怨言的陪着他,因为听他讲那些我不懂的故事,真的很有意思。
我突然伸手把宁缺拉住,悄悄对他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建筑的样子很像一件事?」
宁缺很奇怪:「什么事?」
我说:「像做爱时要被背入式的女人,你看,两个裙楼就是两条小腿跪在那,两个塔楼就像两条大腿,然后从两侧往中间合一的悬臂,像不像从屁股到腰逐渐收缩?」
宁缺仔细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山山,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我暗笑,让你看数学之美,现在联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你还能正正经经看得下去么?
看完大裤衩,宁缺又拉着我去看旁边的配楼,就是被大火烧透的那个大柱子,外表已经重新装修完了,也许是旁边的大裤衩对比的吧,反而觉得不算难看,宁缺说这个楼的外壳拆除复建的费用几个亿,我又是一阵的乍舌。
宁缺左探探头,右探探头,我奇怪的问他在看什么,宁缺说看里面到底住进去人没有。我有些郁闷,他有些方面真的好笨,我指着门口文华东方酒店的石碑,说:「这个楼是个酒店,搜下酒店的开业情况不就知道了?」
宁缺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然后我们两个一起打开手机百度了一下,发现已经推迟开业了好几年,而且没有具体的开业时间表。
宁缺摇了摇头:「奇怪,网上传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我奇怪的询问怎么回事,宁缺告诉我这栋大楼曾经在过年时候放烟花被整体烧了个透,建筑淬火之后,高温下硅酸盐碳酸盐都会分解,混凝土脆化强度大幅下降,网上传言内部已经完全不能用了,最经济的办法是爆破拆除之后,原地重建。但一直不敢拆,是因为配楼和大裤衩主楼在地基上是连在一起的,这个很突兀的配楼,作用就像是天平的另一端,这边拆了,大裤衩那边就该倒了。「
我有些好奇:「那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呢?」
宁缺也是一股很疑惑的表情:「首先,正常情况下,大裤衩的这种结构肯定不会倒,这个我自己都算得出来。要倒的话,肯定是在地震的时候才可能。」
宁缺皱着眉头:「我在网上看过几篇关于大裤衩的防震设计,在每个震级下都算出了弹性和弹塑性的位移,层间位移,顶点位移,即使9 级地震整体结构也不会倒。而且,有可能出现构件屈服的位置是在塔楼中部和裙楼底部,发生屈曲的隐患主要在裙楼底部,看起来比较危险的悬臂和塔楼交界,那个拐弯的地方反而没有任何问题。」
我恨恨的踢了宁缺一脚:「混球,说人话!」这个坏蛋,现在说话我都听不懂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宁缺无奈的摆了摆手:「结论是,不需要地下有庞大的钢结构地基,大裤衩在9 级强震时也倒不了,那个大悬臂也掉不下来。」
我哦了一声,问:「那么说,配楼确实没有秤砣的作用?」
宁缺又摇头:「不好说,我不懂土地的承受能力,也许这块的地面根本无法支撑大裤衩这么重的东西,那就真有可能会倾斜了,所以确实有可能是秤砣的作用。」
宁缺很郁闷的样子:「我懂的还是太少了,我根本没法算出来真正的情况。」
我看着他苦恼的摇头,心里很是开心,这是我最喜欢的宁缺,他对知识的渴望感,对科学的探索欲,就像我一样。
我突然想起个事情,问宁缺:「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这个楼真的不能用了,就为了不出丑,为了面子,花几个亿装个新外壳放在这里做摆设,那该咒央视的领导断子绝孙了吧?」
宁缺愤愤地说:「我现在非常怀疑他们就是拿几个亿来装门面,否则,酒店没有任何理由不投入使用。而且,不用这件事,CCAV的领导们也该断子绝孙,鸟巢起码是个公共设施,但是央视作为一个垄断的喉舌机构,还是国企,财富应该归属全民的,结果他们拿200 亿给自己修奢华的办公楼,这种事枪毙十次都不多。」
看着宁缺义愤填膺的样子,我笑了,然后拉起他的手:「别看这个丑八怪了,我们再走回去吃碗那个牛肉面,然后回酒店做爱吧,晚上我们用刚才大裤衩的那种姿势。」
宁缺大笑着说好。
这个晚上,我和宁缺还是比较收敛,只做了一次,因为第二天定的一早去国博,所以不能做的太晚,在我快要第二次高潮的时候,宁缺问我还要不要,我说不要了,再要明天又起不来了。
于是宁缺很快速的抽插了起来,看见我瘫倒在床上时,也很放松的射了出来。
帮他清理的时候,我有些好奇:「你现在已经能自由控制射精时间了?」
宁缺点点头:「想坚持不射还做不到,但是提前射的话,可以做到。」
回到床上,我快乐的躺在他的怀里,笑嘻嘻地说:「那我们以后肯定超级和谐,我本来还担心过了这几天就要好好学习了,不能每天都高潮三四次,以后怕没法满足你呢。」
宁缺苦笑:「我才是一直担心没法满足你,你从早要到晚的……」
然后,被宁缺说中了,在国博的这一天,里面的内容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我们一整天时间居然没有逛完,于是只好和宁缺商议不去故宫了,再用一天看剩下的几个馆。结果到了晚上,我借口明天要看的内容很少,可以晚起,然后拉着宁缺不停的做。
宁缺第二次射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四次高潮,然后我拉着宁缺的手,说:「现在才11点多,我们定个闹钟,养养精神,12点起来再做。」
宁缺很是奇怪:「刚才你不是还哭着喊着说你实在受不了,让我快点射么?」
我觉得这很自然啊,那个时候是性快感太激烈,我撑不住了有些要死掉的感觉,但是现在不做了我就已经回复了一点体力了啊。
我装的有些哀怨的看着宁缺:「前两天晚上做完的时候,我大腿都抽筋了,全身没有任何力气,是直接昏睡过去的。但是,现在我都还可以动呢,你不把我操到哭,你这个男友就不称职。」
宁缺一脸惊异:「山山,你说脏话。」
我有些不满:「怎么了,你们男生天天挂在嘴边的词,我说一句怎么了。而且,你做都做了,还不敢说啊。你不要转移话题,今天你还没完成任务呢。」
宁缺一脸崩溃的样子:「今天全是我在动好不好,我的腿才真的要抽筋了。」
看到宁缺被我捉弄的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噗哧的笑出声来,我拉着宁缺的手,拉过被子来盖住我们,笑着说:「逗你玩的,抱着我睡觉就好了。」
枕着宁缺的胳膊,我笑着说:「给你讲个黄色笑话吧。」
宁缺又叹了口气,我伸手敲了敲他的头:「少摆出这种表情,我都不是黄花闺女了,讲个黄色笑话有什么的。」
宁缺求饶:「好好,你讲。」
我其实已经记不起笑话的细节,只好随口瞎编:「有个富人家,有个小女儿,喜欢上了一个牧羊人,富人家没有嫌牧羊人穷,把女儿嫁给了他,然后悄悄告诉他,这个小女儿哭的时候,每一颗眼泪都会变成珍珠。过了一年多,他们两个回娘家的时候,富人看到牧羊人还是那么穷,非常疑惑。牧羊人说:我宁可穷,也不舍得让她难过。」
我停顿了一下,宁缺有点奇怪:「这个故事我听过,不黄啊。」
我接着说:「富人听完,大为光火,告诉牧羊人:操哭她。」
宁缺愕然而笑:「原来你刚才说的我没有把你操到哭,是这个出处啊。」
我拥紧了他,胸脯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揉了揉,乳房被完全的压扁了,然后捏住宁缺下身已经悄悄勃起的肉棒,呢喃的说:「你究竟什么时候能把我操哭一回呢?」
宁缺终于忍不住了,掀开被子,用力把我翻了过来,把腿竖起来架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也不管我干不干,疼不疼的,没有任何前戏的狠狠一下子就进来了。
宁缺一边很用力的抽插着,一边恨恨地说:「这次你可别求饶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了。」
我手上轻轻抓着宁缺的头发,下面可能是肿了,有点疼,有点不适,不过无所谓的,我就是特别喜欢他在我体内的感觉啊。我心里有些暗笑,宁缺这个笨蛋,两个脏字就把他刺激成这样了,我之前才被他干晕过的,这可比所谓的操哭了厉害的多吧。
宁缺毕竟射了两回,敏感程度下降很多,似乎有了充分的条件来蹂躏我,而且,他真的这次真的不理会我说什么了,我说腿累了,腰累了他都不管,我叹着气说要被他干死了,她也不管,我都被干的晕沉沉的时候,他还是一点要射的迹象都没有,最后还是我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用犬伏的姿势,用力的夹紧下面,才让他射了出来。
当然,最终宁缺也没有把我操哭,我高潮的时候,又累的有些抽搐了,但是表情却是非常的满足,笑的甜美。
出来一周多之后,我和宁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惠州,一路商量着怎么和双方父母交代,毕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虽然我们都觉得这是双方家长都乐见其成的事,但是真的要坦白,还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不过,不说也不行啊,妈妈一定会问我的,这种事我肯定不能撒谎,也没法撒谎,整整一打套子全被我们俩用完了。宁伯伯肯定也会知道的,万一他真的要打断宁缺的腿怎么办?
而且,回想起来,这一周多的我们两个过得也太荒唐了些,恐怕两边的父母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两个竟然能纵欲到了这个程度,每个晚上我们都穷尽体力掏空身体的做爱,最过分的时候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还会要求宁缺再来一次。
宁缺还有些担心我们两个都明显瘦了些,面色也憔悴了不少,会不会被父母们骂,我也反思,这事不怪宁缺,主要还是我索取无度了些,可是具体要怎么向父母们解释我们俩的事呢。
我们两个再聪明也想不出应对的办法,悄悄商量了一路也没有好办法,只能先回我家坦白,然后我跟宁缺去他家,直接讨论结婚的事,伯伯估计就不会揍宁缺了。
然后,事实证明,我们两个真的想多了。回到家的时候,大周六的两家一个大人都没有,一问,我爸和宁伯伯出差了,我妈和婶婶居然在广州,正在给我们在中山大学附近看新房。
宁缺郁闷的说:「我们将来未必留在广州,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
婶婶根本无视宁缺,直接告诉他不要管,还在跟售楼小姐说话呢,就把电话挂了。我妈倒是比较耐心的跟我解释,说趁现在广州房价还没那么高,赶紧拿下一套,省得到我们毕业的时候就买不起了。我们真要到时候去别的城市的话,就把广州房子当投资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我妈继续说:「广州房子是你宁伯伯家出钱买,买个小的,咱们家已经在家旁边的熙龙小镇给你俩买了个一百多平的大的,等装完了你们结了婚,以后回来就住那边去。」
我有些无语,有必要这样么……
我妈满不在乎的说:「我们都住的是单位分的房子,院子里都是你爸的老朋友,我们不可能搬出去,所以留钱也没用,两家又都是独苗,不给你们给谁。」
我挂了电话,无奈的跟宁缺说:「看来根本不用跟他们坦白什么了,都已经去买婚房了,还会管我们有没有做过啊。」
宁缺也一脸无奈。我看了一眼两个箱子的行李,跟宁缺说:「晚上你住我家吧,我一会把所有的换洗衣服一块洗了。」
宁缺嗯了一声,我继续说:「你没事就下去买盒避孕套吧。」
宁缺啊了一下,然后苦着脸说:「我还只是个高中生……」
我瞪了他一眼:「前几天晚上快活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想?你不去买,让我一个女生去买么?对了,拿着之前的盒子,买一样的,我妈真问起来,我还可以装作只用了两三个的样子。」
宁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动弹,我说:「您要是实在不想自己去,那一会我陪你去,我可以挽着你的胳膊到楼下小超市里一起买,反正那个超市的大叔和我们很熟,你还可以请教他哪个的感觉更好一些。」
宁缺立刻翻出之前留下的空盒转身下楼去了,隔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我看着他已经印湿的T 恤,笑着问他:「你跑到离家多远的地方买的?」
宁缺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我,他是跑到了好几条街外的某个大药房买的,我好笑的看着他,问:「你究竟是有多心虚啊?」
我还真的没说错他,晚上,宁缺几乎是创纪录的三分钟之内就完事了,时间似乎比我们第一次的时候还短。
「怎么会这么快?」我有些含笑的看着宁缺。
宁缺很郁闷的样子:「在你家里做,总感觉像偷情一样,特别怕你爸妈突然回来把我抓住。」
啊,我突然有些心虚了,我爸爸以前也有过半夜出差回来的时候,真的被抓现行就惨了,我让宁缺赶紧穿上短裤,然后看了看不到10点,就准备给老爸拨电话。
可是老爸太聪明了,我的智商基本都是从他那遗传过来的,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他肯定会猜出来我的意图吧,我想了想,有办法了。我拨通老爸的电话,带着郁闷的口气,跟他说妈妈和婶婶去广州买房了,但是我和宁缺将来很可能不会留在广州,让他赶快回来制止妈妈的购物冲动。
意料之中,爸爸说是两家大人共同的决定,作为投资也是合算的。我还是追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最好全家好好商量完再买,然后老爸说:「我半个月之后才会回去,你陪宁缺去吧,我还要加班。」
气死了,这都能被老爸猜出来,虽然他一副满不在乎,又很慈祥的语气,可我还是觉得好丢人啊。我气哼哼的对宁缺说:「还是被老爸猜出来你在这了,太丢脸了。」
宁缺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问我该怎么办,我狠了狠心,说:「不行我们就早点结婚吧,要不总得这么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
宁缺点头:「那就大一暑假?」
我点头说:「好。」
然后又有难题了,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结婚呢?这不应该是大学毕业才做的事么,正常情况下我们不应该这么着急啊,总不能说我们想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做爱吧。
商量了半天,还是找不到顺理成章的理由,宁缺说:「算了,我回家求我妈吧,就说中山大学会有很多出色的男生会追你,让他们赶紧正式提亲,把婚事办了省得我夜长梦多。」
好吧,虽然分析起来还是漏洞百出,不过也只好这样了。
周日下午,我正和宁缺一起,在书店选编程方面的书籍,我妈的电话来了,说她和婶婶从广州回来了,说晚上两家人一起吃饭。
赶到了家附近的那家餐厅,看到两个母亲坐在桌子的一边,把另一边的两个相邻的座位留给我和宁缺,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这个含义也太明显了吧。
面对两边的母亲带着笑意的目光,我和宁缺很心虚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她们也挺照顾我俩面子的,什么都没提,没问在北京玩的怎么样,也没问我们为什么瘦了,只是说她们这两天在广州看了哪几个楼盘,都是什么情况。
我看着最后她们拿出的方案,一个是70多平的两居室,小区环境一般,离中山大学有点远,要坐几站地铁,但是是很好的初中学区房,而且还是已经封顶的准现房。另一个是100 来平的三居室,离学校近,但是不是学区房,明年才能交房,然后问我和宁缺的意见。
要是以前,我和宁缺早就表现出不耐烦或者无所谓的态度,可是这次不一样了,我们两个做了坏事,一肚子心虚的坏孩子,一点都不敢有什么不满的意图。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什么都不懂,你们看着哪个好就选哪个吧。」宁缺也点头赞同。
现在轮到她们的表情有些怪异了,沉默了一小会,老妈开口了:「是这样,如果从投资角度来说,肯定是这个带学区的小房子比较合适,但是万一你们很早就有了孩子,住这个三居的话,我们两边还能过去照顾你们……」
晕,又提这事,又是那一套歪理邪说,什么听说国家要全面放开二胎了,女生以后更难找工作了,还不如趁大学一二年级课程不紧的时候,把孩子要了,然后宁缺的妈妈可以办理提前退休,直接把孩子交给她什么都不用管了什么的。
我和宁缺立刻不约而同的把手指向了那个小房子:「要这个!」
宁缺的妈妈犹豫了一下:「山山,你知道么,去年国家宣布单独二胎,今年来我们学校的招人单位,有的就要女生签协议,承诺3 年或者5 年内不生小孩。
如果以后真的全面放开的话……」
宁缺反应很快:「没事,将来出国就行了。」
妈妈点点头:「也是,广东的高考本科录取率全国倒数第二,能出国的话,你们的孩子就不用受这种煎熬了。不过房子该买还是要买,谁也说不好以后的事情,也许你们在广州找到非常好的工作呢,国外现在也不景气。」
婶婶叹了口气:「那就买这个小的吧。」
看着我们两个点头同意了,婶婶说给宁伯伯打个电话,然后走了出去,没过两分钟就回来了,说宁伯伯很赞成,她过两天就去签合同,让我们俩带着身份证和她一起去。
终于把婚房这事熬过去了,我和宁缺都悄悄松了口气,然后,还没等我舒心的吃两口菜呢,宁缺的妈妈又来了:「这个房子年底就能交房,明年初就能装修好,你们看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就可以搬进去了。」
我悄悄踹了宁缺一脚,这么好的机会,赶紧说啊,这下可以不用之前商量的那个不着调的理由了。
宁缺迟疑了一下,然后扭过脸来,一副很小心的样子:「山山,你觉得明年暑假可以么?」
这个家伙,脑子还真快,知道先问我,而不是直接回答他妈妈,这样就表示我们两个事先没有商量过了,不是我们俩着急结婚的,是因为他们催我们结婚,我们才结婚的。我立刻也配合着演戏,低下头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低低的说了声:「好。」
完全没有破绽!因为两位母亲都是一副很意外很欣喜的样子,宁缺的妈妈立刻眉开眼笑的给我夹菜什么的。
妈妈扭过头对婶婶说:「既然要结婚了,那我回去也先把熙龙小镇的房子装了,等宁缺和山山结婚了,就先住到那边去,省得寒暑假回来嫌我们碍眼。」
婶婶含笑点头,我和宁缺的这点小心思看来真的完全瞒不过双方的家长,哎。
妈妈接着说:「熙龙小镇真的非常不错,就在山坡上建的,环境特别好,整个小区就像个大公园一样,绿化面积60% 多,而且离家近,我们将来照顾也方便,每天走着就能去给你做饭洗衣服……」
「生了小孩,你们也方便去带是吧?」我打断了老妈的絮叨,一针见血的戳穿了她的根本目的。
回到家,我有些奇怪的问妈妈,为什么这么急着让我们结婚,一般不都至少是大学毕业么?
老妈瞪了我一眼:「还不是你婶婶心疼你,说你们在北京的时候肯定住一起了,等进了大学诱惑太多,离开了家又没人管着,万一宁缺见异思迁了怎么办,不就把你坑了么?还不如早点结婚,把他拴起来。」
哎,还是被她们猜到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向他们专门坦白了,但她们的思想也太老派了吧,怎么就非觉得这种事是女孩子吃亏呢,我专门查过,在性方面,女性的高潮快感是男性的好多倍,我起码是不吃亏的呀。而且,宁缺又不是狗,说拴就能拴得住。
转天是周一,妈妈上班去了,一早宁缺就跑了过来,我懒洋洋的去给他开门,宁缺看着我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小内裤,有些无语:「山山,你不怕来敲门的是别人?」
我哦了一声,心说你上楼的时候我就听到了,那么多次了,还听不出是你么。
我并没有回答他,昨天吃完饭宁缺和他妈妈回家了,我晚上很想做爱他却不在,今天等了宁缺很久了,有些急切的想抱他。
可是这个家伙怀里居然抱着笔记本和两本厚厚的大书,他不至于吧,这个暑假也要这么用功么,这可是号称人生中唯一躺在床上消磨时间不需要有负罪感的假期。而且,可还有一个多月才会开学,我们这么快就要进入学习状态了么?
宁缺走进我的房间把东西放在写字台上,我从后面抱住了他,直接把手伸进他的短裤里,还算不错,已经很硬很挺了,我另一只手顺着他T 恤的下摆伸了进去抚摸他的胸脯。
半分钟之后,我们已经赤裸的滚在了我的床上,我跪坐在宁缺的身上开始起伏套动,也许休息了一整天体力恢复的太好了,整个性爱过程都是我主动完成的,当我高潮快来临的时候,宁缺双手扶住我的屁股不让我动,急速挺动着下身,几乎和我同时到了顶点。
我贪恋的亲着宁缺的乳头,还有些不知足,宁缺笑着拍拍我的头:「山山,该起来学习了。」
好奇怪,以前这都是我在做的事情吧,把他从网游里拎出来说该学习了,现在轮到他把我从床上拎起来了,他怎么出去玩了一次就突然转性了呢?
我抱着宁缺不肯放手,脸枕在他的胸膛上,问道:「宁缺,能不能跟你爸妈说下,反正都订婚了,你晚上就住在我这里吧,一米五的床我们两个也不算很挤。」
宁缺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爸说不定会打我的,你住到我家还差不多,反正几个大人都宠你。」
我捏了下他的鼻子:「你那个上铺的小单人床,真不怕做爱的时候把我摔下来么。」宁缺家的藏书很多,落地书架占了太多的地方,宁缺用的是组合家具,下面写字台上面单人床的那种,在上面做的话,应该很危险吧。
宁缺不说话了,一脸苦相,我轻轻的笑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宁缺敢我也不敢,我的脸皮还没那么厚。只是,我轻轻地说:「宁缺,我昨天很久都没睡着,不是因为没有和你做爱,而是转身之间,没在你的怀抱里,就觉得少了什么,空荡荡的,很不习惯了。」
宁缺轻轻的吻我,然后轻声的安慰我:「不远了,明年暑假我们结婚之后,就搬到广州的房子里,天天都在一起。」
我嗯了一声,然后捏着他的小弟弟,笑着说:「要那么久呢,你补偿我一下吧。」
宁缺一脸爱意的看着我笑,然后从我身下翻身起来,到了我的后面,我心有灵犀的摆出跪伏的姿势,翘起了屁股。
这次宁缺射得很晚,我又两次高潮之后,他才收工,我筋疲力尽的倒头睡去,一个多小时后醒来,发现宁缺已经在写字台前看书了,这个家伙怎么突然这么珍惜时间了?
而且,这时我没预料到的是,这竟是我和宁缺在暑假里仅有一次的他射了两回,后来我们也几乎每天做爱,但是宁缺都很谨慎的只射一次,原因竟是因为觉得今天纵欲之后,他的学习效率下降了很多。
我也不好意思在床上赖着,起来拿起高数的上册也坐在写字台前看了起来,这套高数一的上下册教材是从宁缺那里拿的,高三的下学期,宁缺自学完了大学的高数、线代、概率论、离散数学,然后把教材全拿给我了,他自己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编程上。
于是,后面的一个多月,我家的场景总是很古怪,一个应用数学方向的学生在学计算机,一个计算机方向的学生在看数学。而此时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古怪的场景后来足足又持续了一整年。
我把高数、线代、概率论的书差不多翻了一遍,知识点基本都看懂了,感觉没多大难度,各章的题也都挑着做了几道,差不多把整本书的知识脉络梳理清楚就放下了,现在学的太细的话,等回头上课时就肯定听不下去了。
不过离散数学确实有些不好理解,还好宁缺自学的功底挺扎实,基本上难点都能给我讲清楚,到开学的时候,整本离散我已经啃了大半。
然后,这个夏末,我和宁缺微笑着走进大学校园,面朝着那条被茂密梧桐遮掩的林荫路,迎接我们新的人生。
大学
「山山?」
「嗯?」
「把你老乡宁缺给我做男朋友吧。」
「呸!不行!那个我留着自己用!」
「可是他明显对你不感兴趣啊,天天跟你一起上自习,也没见有啥表示。」
「切,他那是爱我在心口难开。」
「山山,你脸皮能再厚一点嘛?」
这是晚上寝室的卧谈会小鱼对我例行的调侃,她叫叶红鱼,比我矮一点,我就叫她小鱼了。她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我没想到在同寝就会遇到一个各方面性格都和我很像的女孩,我们的关系特别好。
尤其是开学半个多月的时候,小鱼从网上邮购了一箱崂山白花蛇草水,然后趁宿舍没人,把饮水机里剩的水倒掉,灌了半箱这个传说中的全国难喝水排行榜第一的圣物。她正在低头工作的时候,我闯进了宿舍,把她抓了个现行,我看到地上空罐子上的标签,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然后我立刻帮她快手快脚的把饮水机弄好,晚上笑眯眯的看着好事发生。
等待过程中,我和小鱼先倒了一小点在杯子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尝了尝,果然好强的威力。那种味道,就像是宁缺跑完5000米之后,从T 恤上拧出一杯汗水,然后放几天馊了之后的味道。难喝程度有点像在北京喝到的豆汁,不过豆汁是入口酸臭难以下咽,喝下去倒没什么,蛇草水确实入口还好,但是回味特别悠长,臭脚丫子味道直冲脑门,不停的想吐。
我和小鱼相视一笑,对水的效果非常满意,然后耐心的等着。
终于等到了,同寝的广西女孩喝了一口之后,直接把水全吐在了床上,然后愤怒的大喊:「叶红鱼!莫山山!一定是你们两个搞的鬼。」
那后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宿舍里都是从外面买瓶装水喝,饮水机里的水作为各种打赌输了的惩罚措施,我和小鱼从那之后也成了意气相投的损友。不过,这个打赌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宿舍里有个来自神奇的蜀中唐门的女孩唐晓棠。
唐晓棠是最后一个打赌输掉的,之前看我们每次都畏如蛇蝎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喝的时候也是胆战心惊,结果喝了一口之后,就咕咚咕咚的大口喝完了,然后说:「早知道就这点味道,哪用得着每天买水回来,我们四川人可是从小吃折耳根长大的,这点草药味算啥子嘛。」然后,没过两天她就把剩的那点水全给喝完了,把我和小鱼郁闷的不行,感觉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小鱼并不知道我和宁缺真正的关系,在入学时我让宁缺不要在大学里公布我们的恋情,我没有具体的计划,但是,我总觉得这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能用得上。
小鱼看到我和宁缺经常在一起说话,一起自习,然后很是喜欢调侃我,很快她和宁缺也混的很熟。那天,小鱼拿了一个雪碧的纸杯,灌了一杯白花蛇草水在我和宁缺上自习的时候,递给了他。
宁缺喝了一口之后,眼睛一下就亮了,有些期待的样子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鱼含笑点头,然后宁缺自习也不上了,直接要从小鱼那把剩下的所有水原价买走,小鱼看在我的面子上,很大方的全部白送,我却突然心里一动,看了看保质期,然后留下了两罐锁在我的柜子里。
让我和小鱼极端诧异又不理解的事情发生了,不久之后白花蛇草水居然成了男生中热门的饮料,经常在吃饭时有人举着杯豪气纵横的喊着:「来吧兄弟,干了这杯蛇草水,来世还做中山人!」然后两个人面对面的捏着鼻子喝下。男生真是个神奇的物种,居然会流行这种损人不利己,虐人加自虐的事情。
尤其在得知男生们开始比赛吃鲱鱼罐头的时候,我和小鱼对于这种结果都有些目瞪口呆了,小鱼很费解的对我说:「即使在瑞典,鲱鱼罐头也是在河里冲十分钟才会吃,男生们可是直接从罐头里夹出来就吃,听说有的人还要比喝汤……」
然后我听完,晚自习时直接警告宁缺,敢吃鲱鱼罐头的话,一年之内就不要想吃我了。
而送水的事也让宁缺和叶红鱼成了非常投缘的朋友,借着这种机会,大学开学才两个月时间,宁缺宿舍和我们宿舍就做了联谊宿舍。他们男生还是蛮主动的,现在有一对已经出现苗头了,男方是宁缺最好的朋友王书,女方就是上次叶红鱼用白花蛇草水坑的那个广西女孩,因为她最大的爱好是在天猫上买东西,所以我们都管她叫天猫女。
而始做蛹的我和宁缺,却一直像没事人一样,然后分别在各自的宿舍被不停的鼓唆。
回到这次的调侃,在小鱼的嗤笑声中,我悠哉的躺在床铺上,翻起一本书,笑嘻嘻的对她说:「要不要打赌,大二开学之前,我不光能搞定宁缺,我还能让宁缺乖乖的跟我领证举行婚礼。要不要赌大二一年宿舍清洁,我输了,你一年的值日都我做。」
小鱼大笑:「要赌,那就赌大点,赌大学后三年的,敢不敢?」
我说好,一言为定,小鱼翻身跳下床,开始写字据,我们俩各自签名,宿舍另外两人公证签名,然后我和小鱼一人一张保存。
我看着上面写的要求:婚礼必须在中档以上酒店举行,酒席不得少于10桌,每桌饭菜不得低于2000元钱。笑着对小鱼说:「你想的还真细。」
小鱼哼了一声:「你那么多鬼主意的,不把难度搞大点,难保宁缺不会配合你。你们赢了赌约就离婚什么的,我不就亏大了。」
我笑着说:「行,10桌就10桌,大一暑假为限。」然后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搞个比较surprise的事情。
终于等到机会了,这个周二是平安夜,宁缺的宿舍和我们宿舍组织了一次聚餐。
结果两边都有隔壁宿舍来蹭热闹的,一共来了十四个人,在大圆桌边挤得满满当当的,饭桌上,我微笑着看着同寝的天猫女,那个将要恋爱的女孩故作矜持的样子,想着一会我和宁缺设计好的环节,心里一阵期待。
宁缺宿舍的人都蛮外向,很快气氛就非常活跃了,同寝的女孩基本上都被灌了一两杯啤酒了,天猫女已经毫不掩饰的含情看着王书,只有我还是以从不沾酒为名,拒绝一切的敬酒。
直到宁缺端着两个啤酒杯坐到我的身边,大着舌头说:「山山,我们两个认识快20年了,喝一杯吧。」
好逊的理由,我还不到19岁,你和我一天生日,鬼和你认识二十年啊,我做出看都懒的看一眼的样子,宁缺看到我没有回应,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的说:「从小到大,都是你在帮我,我应该先干一杯为敬的。」然后淡淡的把自己的那杯啤酒仰头喝光。
宁缺把我杯中的酒倒了一半进他的杯里,然后又拿起杯子:「山山,就为我们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在同一个学校来干这半杯吧。」
我微笑着摇头,宁缺有些郁闷的样子,又把我杯里的酒倒给他一半,四分之三对四分之一了,宁缺又问:「这样够有诚意了吧。」
我无视叶红鱼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依旧很淡定的摇头,然后宁缺又往他杯里到了一半,八分之七对八分之一,然后十六分之十五对十六分之一,小鱼在下面狠狠踢了我一脚,我没理她,依旧摇头。
宁缺一副很丢脸的样子,把我杯底的一点点酒全倒进他的杯中,然后有些自嘲的样子:「山山,这杯我也干了,以后再也不勉强你了。」
宁缺举杯的时候,我却伸手把他拦下了,然后伸手转桌,把另外两个男生面前的那瓶白酒转了过来,给自己满满的斟了一杯,然后举杯,一副非常挑衅的样子看着宁缺:「我把这杯白酒干了,你就做我男朋友?」
周围一下子从嘈杂喧闹变成了鸦雀无声,宁缺迟疑了一下,定定的看着我,突然微笑起来:「你要能把这杯干了,我娶你都可以。」
女生们哇的叫出声来,我扭头看了小鱼一眼,沉吟了一下,又是一副很挑衅的样子:「今年暑假举行婚礼?」
宁缺立即微笑的点头说好。
我毫不迟疑的拿起酒杯就灌了下去,40度的白酒,最多二两,怕什么。
在男生的怪叫声中,女生的赞慕眼神里,我借着酒意,咣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拉起宁缺的手:「走吧,不理他们,山山姐带你开房去。」
宁缺立刻牵着我的手跟我离开了包间,临走时笑眯眯的和同学们挥手作别。
在确信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我和宁缺相对着笑弯了腰。
明天,我们的故事就会成为校园里的传奇,男女宿舍联谊,逼酒、反逼酒、将军反将军、女生大杯喝白酒、两人一语定终身、大一入学就开房,诸多因素加起来,这个事情不火没天理。学校为大一学子苦心营造的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术氛围,一定会被我们这种离经叛道到了极点的做法冲击的支离破碎,正是最懵懂怀春的年龄,少男少女的心思,被这种助力一推,想必会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吧。
我和宁缺绝对是灵魂伴侣、最佳拍档。
第二天一早,小鱼看见我出现在教室的时候,一把把我拉了过来,一脸神秘的悄悄问:「昨天晚上什么感觉?疼吗?」
我无奈的小声说:「昨晚什么都没做,宁缺喝多了,硬不起来……早晨起来,上课都要晚点了,又什么都没做就跑过来了。」
「啊?」小鱼一脸可惜的样子。
我满不在乎的跟她说:「没事,我们订了两天的房间,宁缺买了一盒套子,今天晚上一定搞定。」
小鱼掐了我一下:「山山,你的脸皮真的比山还厚。」然后一脸羡慕又担心的样子:「第一次别弄得太疯啊,会伤身体的。」
我嗯的点头,心说该疯的早就疯过了,整个暑假我们俩用掉了三盒12个装的套子,每个上午做完爱再学习几乎都成了习惯,虽然不能算身经百战,但绝对是经验丰富了。
下午下课,从教学楼里出来的时候,宁缺穿着一身干净的淡色衣服,正守在那里等我,我再也不用掩饰了,一点都不矜持的跑上去,扑过去抱住他,被他抱着转了个圈,然后和小鱼微笑挥手作别,和宁缺牵手走出校园。
我看到宁缺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有些奇怪:「不到一公里,走路就可以过去吧?」
宁缺摇头:「我把昨天的莫泰退了,另外订了一个。」
我哦了一声,心说好吧,昨天那个酒店确实不好,床太旧了,咯吱咯吱响,做起来肯定不舒服,换个也好。但是嘴上却没有松口,小声问他:「为什么要打出租车,有免费的Uber不用,干什么要花钱打车?」
我和宁缺钻研出Uber推广的一个漏洞,现在在广州30元以内的车程都是免费,所以经常坐高级Uber去图书馆,博物馆,去海心沙闲逛,还能体验不同的高级轿车,今天宁缺居然花钱打出租车,他想干什么呢?
宁缺一副很无语的样子,让出租司机往江对面的广州图书馆开,我很疑惑,去图书馆干什么,然后司机在宁缺的指挥下,并没有停到图书馆,却停到了对面的丽思卡尔顿酒店。
我有些不解:「这个酒店要一千多一晚上吧,你爸妈给你再多生活费也不能这么乱折腾啊。」
宁缺笑而不语,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然后直奔电梯间,我还没来得及把富丽堂皇的大厅看够呢,就被揪了进去。
好漂亮的房间,原来真正的好酒店是这样子的,我快乐的往大床上一趟,好舒服好柔软的羽绒被,我微笑的冲宁缺伸出双手。
宁缺俯身拉住我的双手,却没有如我预想中的扑上来压住我,反而用力的把我拉起来站好,然后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然后单膝跪了下来。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宁缺抬起头,缓缓的开口:「山山,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为妻,然后继续管教我这个不省心的男人,还有未来我们注定也不会省心的小孩?」
我快乐的点头,然后伸出手,让宁缺把那个闪着粉红色光泽的钻戒戴在了我的手指上,我把宁缺拉了起来,然后笑着问他:「原来你不愿意用免费Uber,是觉得今天是个大日子,怕良心不安啊。还有,为什么在酒店里求婚,是不是因为求完婚就可以很方便的直接上床了。」
宁缺有些无奈:「山山,这么神圣庄严的事情,你也要说的这么没有节操么?」
我微笑着环住宁缺的脖子,语气有些幽怨:「可是我真的想和你做爱想了好久了,我们都好几个月没有做过了。」
宁缺把我用力的搂在怀里,吻我,然后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也是,想了好久了。」
我有些迷醉的闭着眼睛:「宁缺,用力的要我吧。」
是啊,我才不在乎他怎么求婚呢,他拿个易拉罐指环过来我也得嫁给他,他什么也不说,两边的父母也会在暑假给我们举办婚礼。而现在,我真的是想他想了好久了啊。昨天晚上后来酒精上头,我难受的一塌糊涂,什么都没做成,今天可不能错过了。
可是,迷醉的我,却迟迟没有等到宁缺进一步的动作,我疑惑的睁开眼睛,宁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山山,我们还没吃晚饭呢……」
好煞风景啊,我有些无奈,之前在北京玩的时候,宁缺想的时候,可没有分过白天黑夜,现在都几个月没做了,他居然还这么矜持。
我笑着看他:「怎么了,你还打算搞个烛光晚餐?」
宁缺一脸无奈的样子:「山山,好歹也是我们的大日子,总是要正式一点吧?」
我笑着点点头:「好吧,去哪吃?」
宁缺说:「酒店里有个中餐厅,做粤菜的,据说不错。」
我拿出手机,打开大众点评看了一下:「人均400 ?好贵,算了吧。」
宁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山山,这是我们一生只有一次的时刻,就不要在意钱了,好不好。」
我也认真的摇了摇头,正色对他说:「宁缺,我们的钱都是父母辛辛苦苦工作挣的,宁伯伯50多岁了还要跋山涉水,很不容易,我不敢这么花他的钱。我们以后自己挣钱了可以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但是没挣钱之前,我们没资格这么享受挥霍。」
我和宁缺入学的时候都是拿了中山最高的凯思奖学金,每人有一万块钱,但是宁缺的钱到帐的时候,他立刻又新买了一台高端笔记本,说他的某些程序需要多机联调,直接把那些钱全花光了,那次我还把这个顾前不顾后的家伙给训了一顿,告诉他第一次挣的钱应该先给父母买礼物,然后用我的奖学金给两家父母各买了一份,中秋的时候,被双方的家长好一顿夸。他的奖学金没有了,所以现在花的肯定是他父母的钱。
宁缺一副有些感动的样子,又把我搂紧,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笑着说:「傻瓜,我这么骄傲的人,向你求婚,怎么可能花父母的钱?」
啊,宁缺是什么意思?酒店一晚要一千吧,吃饭七八百的话,再加上至少几千块钱的钻戒,他开学不到5 个月,自己挣了五六千块钱了?
这是宁缺第一次叫我傻瓜,也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被这么叫,以前只有人夸我聪明的。只是,这次我真的有点傻了,我看着宁缺,突然有些心疼,他年龄还这么小,能做什么呢?他不会是做家教或者促销那种廉价劳动力挣钱给我买的戒指吧?不对啊,他每个周末都和我一起上自习,他哪有时间去做那些兼职呢?
宁缺看着我一脸疑惑的表情,笑着说:「放心,不会耽误学习,我在网上接的一个任务,给一个浏览器插件做验证码智能识别的算法优化,主要功能已经做完了,有了一万块钱报酬,再用一两个月把所有功能完善了,还有一万块钱,够我们再去旅行一次了。」
我有点呆呆的看着宁缺,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比我强这么多了啊,我还在认真学习书本知识的时候,他已经学以致用,开始做自己的东西了。我明白他轻描淡写的一句验证码识别的算法优化,后面会有多难多辛苦的工作,我知道他高中时编程基础本来就好,高三下学期又把很多精力放在编程学习上,可我没想到他会进步的这么快。
我真的要变成他的小傻瓜了么?真不习惯啊,可是,似乎也是很幸福的事情,我歪着头看他,真的好可爱啊。
我想了想,我那一万块钱的凯思奖学金还剩一半呢,明天也带他去选个戒指吧。
宁缺看着我,一眼的笑意,说:「现在可以放心的花钱了吧。」
我反应过来,低下头,一边翻着大众点评,一边小声的嘀咕:「你挣的钱,更不舍得乱花了。」
宁缺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又欣喜的说:「离这里几百米就有家点都德,我和我爸妈吃过,他家的茶点可好吃了。」
宁缺看了看人均80左右的消费,皱了皱眉头,明显是觉得档次不够的样子,我笑嘻嘻的环着他的脖颈:「宁缺,我想要嫁给你,不想嫁给宿舍墙上贴的鹿晗。
就像我想去点都德吃茶点,不想在高档餐厅吃龙虾。」
宁缺有些无奈的看着我,一副我喜欢的人怎么这么小家子气的样子,然后略带点遗憾的说:「那好吧,我们去点都德吧。」
我却并没有放下环在宁缺脖子上的双手,而是笑盈盈的看着他:「点都德都是去吃晚茶,要8 点以后才好。」
宁缺愣了一下,看着我不明所以。我笑着把他硬拉到床上,我们两个相对侧卧着,我用前额蹭了蹭他的短发,然后笑着说:「做爱吧,做到8 点再去。」
宁缺也笑了:「山山,原来你非要去点都德,是这个原……」他还没有说完,就被我的唇硬硬的封住了,只剩下眼睛是盈盈的笑意。
我让宁缺坐在床边,很开心的给宁缺脱下全身的衣服,然后笑嘻嘻的看着宁缺,慢慢的把自己剥光,这一定非常的诱惑吧,我看见宁缺的眼里浓浓的欲望了。
真是很开心,现在做一次,然后吃完饭逛一逛海心沙,然后散步回来,一整夜呢,说不定可以再做两次,馋了好久,今天终于可以好好满足一下了。
很可惜的是,我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成功,这全怪宁缺,他听说冈本的避孕套比杜蕾斯的还要薄,然后就去买的冈本,还买的最薄的001.结果,001 的尺寸比以前用的杜蕾斯小很多,宁缺套不进去……
然后,还是我厚着脸皮帮宁缺套进去,一点一点卷到底的,然后,宁缺就软了……我用手逗了他半天都起不来。
宁缺很郁闷的说:「山山,这个套子绷的实在太紧了,非常不舒服,好像没法喘气的感觉。」我比宁缺还郁闷,两个人的衣服可都是我脱的,白干活了……
我好奇的把套子又费劲的卷起来摘掉,然后,用嘴亲了亲,最多两秒钟,坏东西又硬的不行不行的了。我和宁缺无奈的对视着,宁缺小心翼翼的问:「要不?
不戴了?」
我很头疼:「刚好是最危险的时候,体外也很容易出问题,万一有了,倒是遂了你妈妈的心意了。」
我和宁缺同时想到了两边老人说起下一代时那渴望的眼神,立刻一起摇头,欲望一下被扑灭了大半。
我看着宁缺还硬挺挺的竖在那的坏东西,就放在嘴边了,好想吃又不敢,心里一阵好气,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凶宁缺:「一会吃饭别吃多了,我今天要三次。」
宁缺却笑的很开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看着他笑的那么坏,我更加的恼怒:「你给我穿衣服,刚才两个人的衣服全都是我脱的!」
一个多小时后,在点都德,宁缺看着我无奈地说:「山山,有必要这么狼吞虎咽的么,又没有什么着急的事。」
我嘴里塞了一块红米肠,嘟嘟囔囔地说:「不快点的话,说不定一会药店和超市都关门了。」然后看着宁缺一头黑线的样子好开心。
在一家超市门口,我让宁缺自己进去买12个装的杜蕾斯,宁缺脸皮已经锻炼的很厚,买套的时候也没那么心虚了,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真的要买12个么,带回宿舍被人看见不好吧。」
我虎着脸跟他说:「不是可以明天下午两点才退房么,我估计三个不够我们用的。」
宁缺终究还是乖乖的买了一打装的套子和我回了酒店,我笑着跟他说剩下的我带回宿舍好了,不用他带回去了,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心说男生在这方面好奇怪。我带套子回宿舍被发现的话,小鱼和天猫女估计只会羡慕的来追问我的体验,宁缺为什么不敢带回宿舍,男生宿舍会怎么讨论这方面的事呢?
这是我和宁缺第一次住在有浴缸的地方,也是我们第一次面对面躺靠着一起洗澡,我调皮的伸脚去揉宁缺的鸡鸡,看着他迅速的变硬挺立,忍不住笑出声来。
宁缺终于忍不住的把我抱出了浴缸,我和宁缺在床边平静的给对方擦干了身子,然后我伸出了双手,迎接宁缺的怀抱。
禁欲几个月之后的首次性爱,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最传统的方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彼此的紧拥,这时候,情感的寄托恐怕更甚于性爱的快感吧。
也许是刚刚在浴缸里全身被宁缺揉搓了太久,我这次高潮来得特别快,只有几分钟就被推到了顶峰。然后睁眼看到宁缺正喘着粗气,死死的顶在我的小穴里射精。这么快就射了出来啊,我有点嗔怪:「今天又不需要学习了,为什么不多做一会?」
我这么说是有理由的,我们两个在北京的时候,纯粹就是纵欲追求性快感,那时候和宁缺做一次,我能高潮两到三回甚至四回。但是回到惠州后,为了不影响学习精力,我们都是速战速决,每天早晨我爸妈上班之后,宁缺过来我们都会在半小时内解决战斗,宁缺的性技巧提升很快,都是在把我弄到高潮之后,自己也迅速完事,这样我们不用休息就可以起来学习了。
但是,今天晚上不一样啊,今天是我们真正订婚的日子,我不想学习,我就只想做爱,我好想念我在宁缺的挞伐之下,被不断的高潮掏空身子,累的瘫软如泥,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的感觉。
宁缺有些不好意思:「山山,你太高看我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久没做了,实在忍不住,下一次肯定会好很多。」
这还差不多,他主动说下一次了,还算自觉。宁缺把避孕套摘掉系好扔掉,我拿早已准备好的毛巾给他清洁,宁缺的小弟弟瘫软在那里不肯动弹,我冲宁缺一笑,说:「给你个惊喜。」
宁缺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裸身跳下床,从冰箱里拿出酒店送的矿泉水,然后又在洗手台接了杯热水,然后一脸惊奇又一脸惊喜:「山山?」
我点点头:「早就想试试A 片里的这种方法,今天是大日子,奖励你一下。」
我很好奇那个冰火两重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时候需要洗下面,都是调成温水,小鱼有次犯懒用凉水洗了,结果肚子疼了一晚上,何况用冰水了。男人居然会很享受那种冰冰的感觉么?
我用嘴把宁缺的小弟弟吸的挺立起来,然后喝了一口冰水,却发现了一件很尴尬的事,嘴里含着一大口水的话,根本没法给宁缺用嘴吸,看来A 片里的女优练的是技术活,不是谁都可以的,我咽掉了一大半,只含着一点水然后套弄宁缺的肉棒。
当我换成热水的时候,宁缺呻吟着说:「山山,不要这样了。」
我把水咽掉,然后奇怪的问他为什么,宁缺叹着气说:「这样有些受不了,怕很快就会射。」
我笑了笑:「没关系,那就射好了。」
然后又换成冰水,然后换成热水,再换成冰水,第三次换成热水的时候,宁缺忍不住射了出来,我温柔的用舌尖轻抚着他的龟头,让宁缺惬意的放松。
然后我的嘴离开了宁缺的龟头,爬回到宁缺旁边,然后微笑的看着他,把嘴里的热水和精液一起咽了下去,微弱的床边灯光下,宁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我微笑着对他说:「这才是真正给你的奖励。」
宁缺明显很是感动的样子,紧紧的把我抱住。我轻轻的问:「宁缺,喜欢我这样么?」
宁缺嗯了一声,然后说:「山山,要是觉得恶心就吐出来吧,我没那么变态的。」
我笑着说:「但是我咽下去,你还是很喜欢的吧?」
宁缺点头承认,我笑着拍了拍他:「没关系的,不恶心。」
宁缺沉默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山山,我刚才太敏感了,射得有些多,要休息一会才能再来。」
我扑哧笑了,我是爱你才给你做那些事,又不是贪图你的报答,这个小心眼啊。我笑着说:「我也至少要一个小时以后才能做。」
宁缺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我无奈的说:「刚才喝了太多水了,现在一动的话肚子就咣当咣当的,真做的话,你插的那么猛,我怕会吐出来,还是等我上完厕所再做吧。」
我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宁缺,微笑的对他说:「这次没经验,下次要提前拿个水盆放在旁边,随用随吐,就不会把肚子喝的这么涨了。」
宁缺迅速的领会到「下次」这个关键词,立刻敛起了笑容,又把我紧紧的拥进了怀里,我幸福的开心微笑,让心爱的人开心,也是最幸福的事吧。
宁缺很疲惫的直接睡着了,我并没有消耗太多,再加上宁缺求婚这件事,我的精神还是非常亢奋,睡不着只好无聊的打开电视看。
两个小时后,宁缺醒来的时候,我的舌尖正在不停的刺激他的龟头上那个小口的位置,宁缺笑着把我翻了下来,腾身压上。
我抱着宁缺的脖颈笑嘻嘻的问:「睡好了么?」
宁缺嗯了一声,一副暧昧的样子:「放心,完全恢复回来了,山山你不要求饶哦。」
我笑着说:「你都睡了两个小时了,再不把我干到求饶,你好意思么?」
然后,我就真的被干到求饶了,再然后,第二天上午的那两次,我也都被干到求饶了。
筋疲力尽回到宿舍,我脱了衣服钻到床上,想赶紧补个回笼觉,然后旁边床的叶红鱼跑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拉开我的被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咦,怎么什么痕迹都没有呢,红的青的都没有。」
还好宿舍没有别人,我好无奈:「小鱼,你黄色小说看多了吧,正常做爱,又不是受虐,哪有什么青的紫的。」
小鱼笑嘻嘻的趴到我的耳边问:「做了几次,感觉怎么样?」
我也笑嘻嘻的告诉她:「做了五次,其中有一次我是用嘴的,感觉一般,其他几次感觉都好舒服。宁缺的鸡鸡是这样的,就像一根棒子,前面有个大龟头,棒子是这么长,这么粗,但是龟头是这么粗。」我一边说一边用手给小鱼比划着。
「你看过A 片的嘛,龟头就像个圆锥体,最下面的地方最宽,然后每次进去出来的时候,那个龟头的下面,就会刮在阴道的肉壁上,刮的酥酥的痒痒的,特别舒服。还有,阴道最里面,有个地方特别敏感,每次被龟头撞到那里,就跟触电一样。」
小鱼很是郁闷:「莫山山……我只是问了你一句感觉怎么样,你有必要跟我讲的像黄色小说么?」
看着小鱼有些微微的脸红的样子,我忍不住大笑,然后被小鱼扑上来咯吱。
和宁缺的恋情公开之后,后面的周末我动不动丢下一句:「我晚上不回来了。」
就和宁缺住到了外面,不过,宁缺做那个任务时间挺紧,在外面过夜的时候,大多数的时间也是在学习和编程,再也没有过像求婚那晚一样的纵欲。
转眼到了寒假,宁缺寒假几乎没有回家,他做算法的那个软件,说是年前的流量压力最大,他要现场排错优化。
过年那两天,双方家长都在,我看着宁缺眼馋却又毫无办法,只好等宁缺提前返校的时候跟了回来,在酒店住了一晚上才算释放了一下。
可能是我的示范效应太明显了,第二学期开学不久,天猫女就和王书出去过夜了,她远比我腼腆的多,回来被其他人审的时候,叶红鱼磨了她好几次,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做爱的细节。结果,没想到食髓知味之后的天猫女,后来比我可疯的多,每周五周六雷打不动的出去过夜,中间也时不时的不回宿舍了,在宿舍的时候,说起性爱话题,也变得越来越无遮拦。
小鱼很悲愤地说,寝室的乖乖女都被我带坏了。我很不服气,我都一个多月没和宁缺出去开房了,怎么能是我带坏的呢。
五月的某一天晚上,天猫女和唐晓棠已经睡熟,我还在查资料,叶红鱼很神秘的爬到我的床上,把我的笔记本合了起来,跟我说:「给你看个东西。」
小鱼在手机上翻出张照片递给我:「我今天在兼职公司拍到的。」
小鱼最近为了筹钱去黄石公园玩,在网上找兼职,前些天面试了一个公司,刚刚通过,今天第一天过去上班。小鱼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在智商方面能碾压我的同学,她的智商应该也超越宁缺,她上学期的考试成绩比我差了一些,但那是在她学习时间不到我的一半的情况下做到的,她的旁骛极多,追十几部美剧,追网络小说,各种同城活动,还跟着一个学校的乐队学吉他,这种情况下,她的实际编程能力和经验远超我,不得不承认惠州实校和广州华附的学生差距还真是蛮大的。
我看小鱼的那张照片,是一面贴满了小纸条的墙,看起来是分了十多个栏的样子,小鱼在旁边解释:「这个互联网公司,他们的开发理念是完全的微服务模式,把所有应用拆成原子化的功能模块,每个人一栏,里面的小纸条就是这个人做好的和在做的应用。」
我嗯了一声,这不就是把SOA 发展到极致的互联网模式么,应该不是什么新鲜事吧,小鱼神神秘秘的说:「你放大了看最后一栏。」
我依言点开,然后赫然看到「宁缺」两个字,下面贴了两张绿色纸条,两张黄色纸条,小鱼说绿色代表已经完成的,黄色代表正在做的,我皱着眉头问:「宁缺也在那个公司兼职?」
小鱼有些吃惊:「你不知道么?」
我摇头,难怪现在宁缺连晚自习都不上了,有时周六日也见不到人,原来出去兼职了,小鱼有些歉意的样子:「我以为你知道呢,我本来只是想告诉你,这个公司按工作量付钱,宁缺那两个模块,至少挣了小两万块钱,想拉他出来请客吃大餐的。」
我皱起了眉头,宁缺这是要做什么呢,上学期他挣的那两万块钱至少还剩了一万,我们又没什么消费,他着急挣钱干什么呢?
小鱼在旁边添油加醋:「山山,你要不要把宁缺的财权剥夺了,他又没给你买新手机,也没带你出去玩,那么多钱可别让他去泡别的女生。」
我用力的点头,不过我想的却是,这个混球,挣了这么多钱了,为什么一直不找我去开房,不知道我已经想了很久了么。
第二天,我给宁缺打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一起上晚自习,我说我三天没有见到他,想他了,宁缺说好。
这个事情我确实有些不满,宁缺之前即使不上自习,但是每天晚饭都要和我在食堂一起吃,可是现在他经常旷课自己呆在宿舍里,到了午饭晚饭时候,还经常让同寝的人带饭回去,晚自习也不出来,订婚之后反而比订婚之前在一起的时间还少了。
上学期我和宁缺一天要见好几次,晨跑,晚饭,自习都在一起的,而现在,就连坚持了十多年的跑步,他竟然都要荒废了,这次都一整周没跑过了。我原来一直以为他是跟我求婚时的那个任务还没完成,别人催的太紧他才加班的,没想到他早就做完了那个任务,现在做的是新的工作。
他到底要做什么呢?着急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婚礼又不用他出钱,晚上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然后晚自习,宁缺搬了两大本厚书过来,不停的在那翻书做笔记,然后,不到九点,宁缺就催我回宿舍,说有个想法要回去验证下。
我看着急匆匆收拾书本要回寝室的宁缺,非常不开心,回去的路上,我突然问了一句:「你很长时间没带我去开房了,是不是因为觉得太浪费时间了?」
宁缺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不由愣了一下,我继续说:「是不是跟我做一次可能要两个小时,你自己用手解决只要5 分钟,你就不舍得多花这些时间了?」
宁缺很紧张的样子,着急着辩白:「山山,我绝对没这么想过,我只是最近时间太紧,等过了这一段就好了。」
我把宁缺拉到路旁边清净的地方,问他:「你一直还在那个公司兼职挣钱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宁缺苦着脸:「结婚的时候……」
嗯,什么意思,是彩礼么?不对啊,宁缺知道我很讨厌彩礼之类的说法,像卖身给他似的,那是怎么回事呢?想到时候给我个惊喜?想结婚时显摆一下?
宁缺有些不好意思的:「山山,先别问为什么了吧,反正肯定是为我们两个人做的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哦了一声,宁缺这么不想说,那就不好追问了。回宿舍楼的时候,宁缺抱了我一下,然后跟我说后面几天进度上比较关键,他要去公司,不能陪我了,我无奈的点头答应。
上楼时,我才突然醒悟过来,不对啊,我关心的是他为什么会在兼职这个事情上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不是说要问他为什么兼职啊,被宁缺一打岔,神神秘秘的说婚礼,全蒙混过去了。
回到寝室,宿舍所有人都在,我把天猫女从韩剧里拎起来,问她周五会不会和王书去出去开房,天猫女很羞怒:「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总开房开房的,好难听!」
我笑嘻嘻的说:「你这周五要不要和王书出去过性生活?」被天猫女掐了一下之后,无奈的重问了一遍,把开房换成过夜,天猫女才微羞的承认,然后我让她帮我问问王书,宁缺平时在寝室几点睡觉,为什么早晨起来晨跑时都那么憔悴。
天猫女问我:「山山,你关心的怕不是他的晨跑吧?是不是宁缺最近床上表现不好,没让你尽兴啊?他现在一次能多久?有没有十五分钟?你们一晚上能做几次?你最多时候一晚上有几次高潮?」
我还没回答,旁边叶红鱼的枕头已经丢了过来:「你们两个开过荤的,说话注意点,宿舍里还有两只单身狗呢!」
我笑着把枕头扔了回去,然后让天猫女务必帮我问一下,天猫女笑着答应。
周六晚上,我就知道了具体的情况,天猫女还是很狡诈的,她知道王书是宁缺的好朋友,她直接问宁缺的情况,王书肯定不会说,所以她打听的是宁缺是不是有了新的女朋友,在脚踩两只船?
作为铁杆狐朋狗友的王书,立刻帮宁缺辩白,说宁缺基本上在寝室的时候,都泡在电脑跟前编程,每天晚上都搞到两三点钟,第二天很早又起来,平均每天也就睡5 个小时,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陪别的女生。
我总算明白了,难怪这学期总觉得宁缺在晨跑的时候那么萎靡呢,他睡的太少了,这么下去身体会出问题的。
周日晚上,宁缺回来了,我拉着他在校园散步,宁缺拿了我的手机不知在操作些什么,过了一会,宁缺把手机还给我,然后告诉我他给我装了个支付宝,里面是他的账户,把账号密码和支付密码都告诉我了。
我奇怪的问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宁缺有些吞吞吐吐的说:「昨天王书打电话给我,说天猫女跟他打探我的情况,说你经常看不见我,觉得我在脚踩两只船,在外面挣钱是给其他女生花的。我真没有喜欢别的女生,公司给我发钱都是直接打到支付宝帐号里,现在我把我的钱都交给你管,你就会放心了。」
我有些无语,男生之间的友谊啊,真的就是狼狈为奸,从天猫女到王书,再从王书到宁缺那里,好好的话转了才两手,就成了这种结果,我关心的根本就不是钱啊,我关系的是宁缺的身体。我看了看手机,钱都在余额宝里,加上第一学期剩下的,已经有三万多了,我无奈的问宁缺:「上次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们两家又不缺钱,我又不乱花钱,你这么着急的赚这么多钱干什么?」
宁缺神情怪怪的,犹豫了一下,对我说:「那我说完你不要笑我。」
我有些奇怪的点点头,心说宁缺又有什么古怪念头了。
宁缺问我每月生活费大概多少,我心算了一下,说一千多点吧。宁缺点头说:「我也要一千左右,我们两个一年生活费就要差不多两万,加上学费和住宿费,还有下学期搬出去住之后的物业水电之类,一年共计要差不多四万块钱。」
我点了点头,可是这也没什么吧,我父母一个月收入加起来差不多税后近两万,宁缺爸妈还要更高些,支撑我们俩读书不是任何问题啊。
我问宁缺,是不是伯伯婶婶一次性付款了我们广州的房子,现在又装修,家里没钱了,那样的话我家可以帮他,之前我妈告诉我熙龙小镇的房子装完,家里还剩四五十万呢,让我在学校不要节省。
宁缺拨浪鼓似的摇头,说这个和家长没有关系。那和什么有关系呢,我更加的不理解。
宁缺沉默了,我不满的追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想不出来,就算要出国留学,我也会拿到全奖的offer 才会出去,不会给家里太大负担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宁缺支支吾吾的,被我逼问了几次,终于坦白了:「山山,两个多月之后就要结婚了,结婚之后,就是真正的成人了。」
我嗯了一声:「怎么了,又不是古代,难道还想让我把头发缠成发髻么?」
宁缺没有理会我的冷笑话,返身拉住我的双手:「山山,我们成人之后,就不能再花父母的钱了,供你上学,就不再是父母的责任,而是丈夫的责任。」
宁缺有些腼腆的样子:「我怕你笑我太幼稚,太不自量力,所以我才想结婚的时候再跟你说,那时候你看到我已经挣了足够的钱,就不会怀疑我的想法能不能实行了。」
啊,宁缺居然是这么想的,而且,似乎很有道理啊,我呆呆的看着他,脑子几乎不转弯了,是啊,我们结婚之后,再要父母的钱,那就是啃老了吧,那个,是不应该的吧?
可是,我现在除了挣奖学金还挣不了其他的钱,难道这几年就要靠压榨宁缺生活了?我脑子一团糟,突然觉得大一暑假结婚是个很二的主意了。
我看着宁缺,突然觉得眼睛好酸,原来宁缺一直在默默的为我们两个做这么多的事,我却还在怪他,我默默的呆了一会,抬起头,静静地说:「宁缺,我同意你的决定,但是不管怎样,每天早晨的跑步不能断,我宁可和你生活局促一点,也不要你把身体弄坏了。」
宁缺郑重的点头,向我保证明天开始一定天天坚持锻炼,我这才略微的放心了一点。
终身
这个暑假,又是我先回的惠州,宁缺要多呆些天,把公司的任务完成才回去。
回到惠州,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给惠惠老师发了条消息,想在婚前单独约她聊一聊,听一听她的教诲。惠惠老师很快回信,告诉我时间,让我定地方。
我们约在了西湖边的那个西餐厅,就是桑桑追求宁缺失败后约我吃饭的地方,服务员居然又引领着我们到了当初和桑桑呆的那个小包间。
惠惠老师看着窗外西湖的风景,笑着说我大学一年长进不少,会找这么小资的地方了。我也笑着把当年桑桑追宁缺的事一五一十的跟惠惠老师说了,惠惠老师居然听的有些入神,我这才想起,桑桑也是惠惠老师的学生,我有些担心的问她:「你不会是站在桑桑那边的吧?」
惠惠老师失笑,然后伸过手来,捏了一下我的脸,我好无语,她怎么会有这种习惯呢,高中被她捏了那么多次,到现在大学了,还要被她捏。
惠惠老师微笑着问我:「山山,你今年十九岁对吧。」
我嗯的点了点头,惠惠老师说:「我比你大十二岁多些,你比妞妞大十三岁多些,这样算的话,我们两个应该算一辈人,而且妞妞还管你叫婶婶,所以,以后你还是叫我惠惠姐吧。」
我有些愣了,她为什么要说这个呢,我有些迟疑的叫了声惠惠姐,她笑着点头答应,然后很温和的对我说:「以后我就把你当成妹妹了,那么有些话不好对老师讲的,对姐姐总可以说了吧。」
啊,原来她是为了怕我难以吐口才这样说的啊,我心里有些感激。惠惠姐姐接着说:「在婚前单独约我出来,肯定有重要的事要问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我犹豫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的:「惠惠姐,你记不记得刚毕业的时候,我和宁缺在你家里,你给我们讲的那个男子的故事。」
惠惠姐姐点头,问怎么了。我继续说道:「你说你们那时最根本的障碍,不只在于他的销售工作,更在于他的大男子主义。你宁可他在惠州找一个普通工作,甚至宁可他在家休息,只靠你的工资相伴着清贫度日,他却一心拼命想要往高走,眼中只有成功,不肯为爱情妥协,你说他每天像上了发条一样的忙碌,精神高度紧张。」
惠惠姐姐点了点头:「宁缺怎么了?」
我有些难受:「宁缺现在也这样,他这半年每天只睡5 个小时。」
惠惠姐姐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因为你们同居了?」
这个话题转的,我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好无语啊,惠惠姐姐想到哪去了,我怎么会有那么淫荡,不对,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好吧。
我无奈的说:「惠惠姐……」
惠惠姐姐失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下没收住,故态重萌了。」
故态重萌?我有些好奇的看着惠惠姐姐,除了贪吃之外,她似乎一直都是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难道她私下里也会口无遮拦的开色情玩笑?
惠惠姐姐又笑:「行了,不用好奇了,我有个闺蜜,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说话会比较露骨一些,什么都说。」
我仍旧很狐疑的看着她,惠惠姐姐的文学素养很高,她会有无心的失言,但绝对不会词不达意的,如果是现在的闺蜜,怎么会用故态重萌这个词呢。念及我和宁缺亲密时的私房话甚至是脏话,我似乎明白了。
我嘻嘻笑着:「怕不是闺蜜吧,是不是和旧情人的事。」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惠惠姐姐并没有否认,也没有像高二那次敲我脑袋,她应该想起了什么吧,似乎有些幸福的微微笑着,说:「男女之间,情色的话,其实也是情话的一种。」
我和惠惠姐姐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了。她继续微笑着:「臭丫头别乱问了,继续说宁缺的事吧。」
我嗯了一声,然后很认真的说:「宁缺父母在中大附近给我们买了婚房,刚刚收房装修完,要不我早就和他同居了,我在旁边的话,起码不会让他那么透支自己。」
惠惠姐姐静静的点头,我继续说:「大一上学期宁缺自己网上接任务挣钱,买了钻戒向我求婚,他用了一个学期挣了两万块钱,我以为他只是为了求婚,做完那个任务就不做了。结果,这学期他比之前还要变本加厉,他在之前接任务的那家公司签了兼职,按工作量计费,他接了很多工作,为了不耽误学习,他放弃了其他所有爱好,没有任何娱乐,全在笔记本前编程挣钱。中大晚上不熄灯,他几乎每天都到2 点才睡,这学期他差不多挣了三四万块钱。」
惠惠姐姐很奇怪:「山山,据我所知,你们两家的家境都不错啊,为什么要这样。」
我头疼的解释:「我因为这个事情跟他吵过,让他不要太拼命了,以后日子还长,我责问他到底为什么非要现在去挣那么多钱,我对奢侈品什么的又不感兴趣,父母给的生活费足够我们的正常开销。开始宁缺死活不说,被我逼得急了才告诉我,说暑假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们就都是大人了,我不能再花父母的钱,只能花丈夫的钱了。」
惠惠姐姐直接一口水喷在了桌子上,然后大笑:「宁缺这小破孩,这一脑子什么想法?」
我心虚的看着惠惠姐姐,迟疑的告诉她,我认同宁缺的这个想法。惠惠姐姐止住了笑容,可能又想起了什么,轻轻叹息:「竟然和我大学时一样,我大二开始,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做家教挣出来的,不过那是因为我家里条件不好,我不愿意让父母负担太重,你们其实完全没必要的。」
我摇了摇头:「宁缺太骄傲了,求婚的钻戒一定要自己挣钱给我买,婚后的生活也要自己承担。」
惠惠姐姐微笑着说:「山山,你不也是一样的骄傲么?你认同不再向父母要钱,那你难道会只让宁缺一个人去挣钱么?」
我郁闷的说:「我现在能力不够,没法像宁缺那样去打工,而且,我和宁缺的风格很不一样,宁缺把一门知识掌握了百分之六七十的时候就能拿去做出东西了,我却一定要掌握到八九十,融会贯通之后才可以,所以我大三前恐怕没有能力去兼职。另外,我现在还发现了一个情况,宁缺接这些工作,并不只是为了钱,他好像不停的在学新东西,他拿的每个任务类型都不一样,似乎一直在迫不及待的提升自己。」
我拿出手机,翻出一个宁缺发的朋友圈给惠惠姐姐看,照片上是一个人在夕阳下的奔跑,然后正文写的是:日夜兼程,只为早日实现那个内心寄予厚望的自己。
惠惠老师摇了摇头:「宁缺和他真的很像,当年他曾经念念不忘的,除了俯视飞翔之外,还有一个用科技改变世界的梦想,宁缺是不是也是这个想法?」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宁缺的妈妈在中山大学有关系,又在大学附近给我们买了房子,她本来希望我们两个将来都留校工作,宁缺直接表示绝不可能,他认为国内学校里的节奏太慢了,根本不可能站在技术的前沿,还觉得在国内读博是浪费生命。后来宁缺妈妈只能说服让我说本科保送直博,然后留在学校当老师,宁缺想闯荡就让他闯荡去,我觉得也挺好,两个人确实应该有个人比较稳定,可是我现在很担心宁缺对自己期望太高了,然后太拼了。」
「我不一定要他工作之后能天天在家陪我,但我要他陪我过完整的一辈子。」
我非常认真的说,「我不能接受他为了所谓的成功过早的离开我,所以我特别反对他拿牺牲身体为代价做这些事。」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起有几次我蛮不讲理的拉他去开房,他表现并不糟糕,却再难出现一次一个多小时的情况了。平时经常看到他都是双眼无神,很困顿甚至是萎靡的样子,我知道就是因为他睡的太少了的原因。
我有些祈求的神色:「惠惠姐,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宁缺慢一点,平静一点,他现在实在是太急太燥了。」
惠惠姐姐沉思了一会,摇摇头,说:「你这个问题,我当年也想过很多次,我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答案是意料之中的,惠惠姐姐毕竟最终没有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肯定是没有影响到他,可是,连姐姐都没有办法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向谁去询问了。难道让我去问叶红鱼么?那个家伙为了去趟黄石,最近熬夜都熬成第二个宁缺了。或者桑桑?算了,她的零用钱估计都足够她和宁缺用到毕业,和我处境有些像的,真的只有惠惠姐姐了。
想起过些天就要嫁给宁缺了,心里还是不由的一阵发慌。
惠惠姐姐笑了起来:「我只是说当年的我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又不是说你们两个没有办法,宁缺比他强很多,你也会比我强很多,有些方法不适用于我,却未必不适用于你。」
我疑惑的看着她,惠惠姐姐静静地说:「我当年太弱小了,经济收入和他10倍的差距,不管是能力还是阅历,在他面前一直是仰望的状态,从心理上就是完全的不对等,我们两个人内心都把我定位成了依附于他的存在,实际上完全没有对话的资本,所以我才无法影响他的选择。」
「山山,你不一样,你有可能不如宁缺聪明,但是你的能力和宁缺整体在一个水平线上,所以,你们两个是可以平等对话的,是可以互相为彼此提供帮助,也有责任为彼此做出牺牲的。」
对啊,我们是应该彼此帮助,也需要彼此迁就的,我细细的品味着惠惠姐姐的话,慢慢的感觉乌云笼罩中透出了曙光,我大概想出主意来了。
惠惠姐姐宽慰我:「放心吧,山山,你和宁缺都那么聪明,不像我这么笨,你们还比我勤奋得多,我相信没有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把刚才的想法回顾了一下,应该是可以实行的。然后,对惠惠姐姐的话,我有些好奇:「惠惠姐,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笨呢?我觉得你讲课讲得非常有条理,讲解题思路也特别好,你怎么可能会笨呢?」
惠惠姐姐说:「我的数学特别差……」她突然有些语塞的样子,是有些脸红?
她又想到什么了呢?
我看着不对,追问她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也许是刚才说了很多她和那个男子的往事,我和惠惠姐姐真正能像朋友一样沟通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和我讲了:「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次在危险期里连着三次都没采取措施,我觉得每次怀孕概率是35% ,那三次就是105%了,当时觉得我肯定会怀孕,必须嫁他了。
结果他说不是那么算的,说即使35% 是对的,我们不管多少次,概率都不会到100%,结果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概率该怎么算,我平时也不好意思问别人,就一直惦念着。」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惠惠姐姐,心说这应该是小学或者初中的知识吧?她之前的学是怎么上的……
我耐心的跟惠惠姐姐解释:「概率不能那么算,从易于理解的角度,你可以这么想:每次35% 怀孕几率,那么就是65% 的几率没命中,如果不怀孕,就只有连续三次都不命中这一种情况,则概率是0.65*0.65*0.65,刨除这种概率,其他情况就是三次里你会命中一到三次的概率,就是你怀孕的概率。那么正确结果就是1 减去0.65的三次方。」
我抬头心算了十几秒钟,说:「等于72.5375%. 」
惠惠姐姐瞪大眼睛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这都能心算出来?」
我反而有些奇怪:「这不就是普通的珠心算么,学生都需要掌握的吧,要不考试的时间那么紧,答完题连检查的时间都不够。」
惠惠姐姐很郁闷的样子叹了口气:「以后不和你讨论功课了,自尊心太受打击。」
我嘻嘻笑了起来,惠惠姐姐本来就是在开玩笑,看我笑了,又过来捏我的脸蛋。我突然很认真的问她:「惠惠姐,听起来你那时很想怀孕,是不是怀孕了就不用再考虑其他事情了,就必须嫁给他?」
惠惠姐姐突然就静了下来,脸上有些涩:「是的,我那时在两条路上琢磨不定,如果我怀孕了,就没有任何退路,不需要再做任何考虑了。」
我又认真的问:「惠惠姐,那你现在后悔了没有。」
惠惠姐姐沉默了,也许有十几秒,也许有半分钟,她摇了摇头:「我不后悔,毕竟,我现在有个很幸福的家庭,而他身边,也有了比我更适合他的人。」
不知为什么,这个答案让我心里很酸,我继续追问:「如果他现在放下一切来找你,你会不会跟他走。」
惠惠姐姐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我不会允许他离开他的妻子和小孩的,我也不会离开我的家庭,我不能自私到为了自己伤害其他四个人。」
我点点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回到十年前,你会怎么选。」
这次,惠惠姐姐迟迟没有说话,她单手扶着脸靠在沙发上,眉目低垂,精致的短发下清秀的脸庞是那么的沉静。良久,我看到一颗泪珠从她的眼中滑落,我突然很难过,原来错过一个深爱的人竟会是如此的伤心,过了十年仍铭心刻骨。
惠惠姐姐回过神来,微笑着擦了下眼睛,然后静静的对我说:「我和你姐夫有个决定,等妞妞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会再要一个小孩,名字我很早就准备好了,不论男女,都叫严焰,火焰的焰。」
惠惠姐姐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我已经非常的清晰的知道了她的答案,生命就似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爱情就要盛放,当如夏花般绚烂。
我也知道了,宁缺,我终会只是因为爱着你,就会伴你一生风雨同路。
所有的事情已经云开雾散,我们不再提任何感情的事,我们真的像朋友一样快乐的聊天,原来中学时学生中的那么多秘密惠惠姐姐都知道,原来她竟还保留着那么简单的童真,和她聊起中学时的那些事会那么开心,原来我们竟然有好多的共同话题,完全没有我一直认为的隔代人的代沟。
吃完饭,我想买单,伸出的手却被惠惠姐姐狠狠的打了回来,她突然就摆出了长辈的样子:「你妈妈都没我挣得多,宁缺也没我挣得多,你这个没挣钱的小丫头,学什么大人买单。」
我小声说:「我这学年成绩在学院前5%,应该至少会有2000块钱的奖学金。」
惠惠姐姐嗤的笑出声,一脸很瞧不起的样子:「你那点钱还是自己买零嘴吃吧。」
我无奈的缩回手,很认真地说:「那我和宁缺婚礼,你们可不能送红包,我是绝不会收的。」
惠惠姐姐微笑的点头答应。
我突然又想起一个事情来:「我到时候要捉弄下妞妞,你别生气啊。」
惠惠姐姐笑的很开心:「好的,好的,这个臭丫头被我们宠的实在太调皮了,正缺一个人好好收拾她一下呢。」
两周之后,宁缺从广州归来,双方的家长开始给我们筹备婚礼,给亲友发邀请函。我自己跑到宁缺家里,跟伯伯婶婶说,我想让宁缺这几天在我家住,婶婶笑眯眯的问我为什么,我嘴硬的说,高中时追宁缺的校花从英国回来了,我怕宁缺会婚前悄悄去私会旧情人,要24小时盯紧他。
宁伯伯大笑着把书房里坐在写字台上敲代码的宁缺拎出来,让他收拾东西跟我回家。宁缺完全摸不着头脑,我心里嘀咕,这次睡在同一个房间,我看你还敢每天两点睡觉。
我爸妈看见我把宁缺带回家来住,也挺好奇,宁缺略显羞涩的叫了声爸妈就不再说话,我只是说这几天有事要和宁缺商量,这次可不敢说桑桑的理由了,我爸妈会真的不放心的。
晚上吃完饭,我完全无视爸妈怪怪的眼神,直接把宁缺拉进我的房间,然后晚上10点钟我合上书去洗澡,回来直接把宁缺拎起来赶进浴室,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灯全关了。宁缺也并不抗拒,直接来到我的床,轻轻的吻了我一下,然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闹钟响起,我把宁缺拉起来去旁边实校操场跑步,顺便买早点回来带给爸妈,就不管宁缺了,然后晚上十点继续拉宁缺上床睡觉。
不过这一次宁缺并没有像昨天一样抱着我很快就沉沉睡去,而是不停的有小动作,揉揉胸摸摸屁股什么的,我有些开心,这个家伙看来已经恢复了。
我小声说:「想做就插进来嘛,别只是毛手毛脚的。」
宁缺也小声:「床一动就响,被你爸妈听见不好吧?」
我恩了一声,然后说我们在地板上做吧,那样没声音。宁缺立刻翻身下床,和我把被子铺在地面上,然后快乐的把我压在了身下。
这次时间不长,他射的时候我没有高潮,但是已经很舒服了,我知道是他心理紧张的原因,觉得很好笑。
我把闹钟调到六点半,又躺在宁缺的怀里开心的睡着了,第三天又是跑步,学习,晚上继续做爱,宁缺的脸皮应该比较厚了,这次坚持的时间比较长,在我高潮来了的时候才射,不过他还是好紧张,我高潮的时候忍不住叫出声来,宁缺居然条件反射似的用手来捂我的嘴,被我笑话了好半天。
第四天没有做,第五天的时候,我跟父母说要和宁缺去熙龙小镇的新房子里招待几个同学,晚上就不回来住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同学,我们只是在那里很肆意的做爱,一百三十多平的大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在卧室、客厅里,沙发上、婚床上翻滚着做爱,宁缺射了三次,我都不记得我有多少次高潮,只是知道最后又是瘫软如泥,还是宁缺把我从客厅抱回了床上。
我伏在宁缺的身上,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又被你干晕过去一回,已经半年多没有这样子了。」
宁缺抱着我,信誓旦旦的样子:「山山,开学之后我们就搬到新房子住了,你经常都会这样的。」
我心里有些涩,可能么,开学之后,他还能有这样的精力么?我轻轻的问宁缺:「如果是5 天前我拉你过来,你能做到今天这样么?」
宁缺应该知道我说这句话的隐藏含义,但还是很诚实的回答我:「不行。」
我又轻轻的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将来究竟要做什么,不会只想着赚钱吧?」
宁缺犹豫了一下:「现在想的是卷积神经网络的深度学习或者智能识别这个方向,或者更深入些的人工通用智能吧。」
我点点头:「好,遗传算法和神经网络好像要研究生阶段才会学,没关系我下学期可以自学,还有,语言上你主要用什么?」
宁缺说:「现在主要用Go和Python. 」
我又点头:「嗯,我的C 基础比较好,下学期我也会去学Go,暂时先不学Python.」
宁缺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想要阻止我的样子:「山山……」
我没有理他,继续往下说:「我的英文比你好的多,我可以帮你查很多英文资料。」
宁缺把我紧紧抱住,用力的吻我,不让我说了,我知道他有些感动,但是我还是要说:「宁缺,我们两个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们是一个家庭了。我不想做被你照料的小女人,我不如你聪明,但是我依然能做很多事情,我希望我们的未来,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并肩走过去的。我认同你说的,我们两个是成年人了,不能再花父母的钱,但是这个钱我要和你一起挣。」
我认真地说:「宁缺,你上学期平均每天睡5 个小时,我自信我的能力可以帮助你每天节省两个小时,那么我用我的天分和我的专注,换你这两个小时,我们保证每天7 小时睡眠好不好。」
宁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吻我。
我继续说:「宁缺,我可以再不要这样被你弄到昏迷,我甚至可以接受一辈子性爱不再有高潮,但是我要你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抱着我一起变老,那个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我突然有些啜泣,这是我在宁缺面前第一次流泪吧,我带着点哭腔:「宁缺,我不要老的时候,只能抱着你的照片回忆我们的青春年少。」
宁缺紧紧的把我拥住,认真的对我说:「山山,放心吧,我在那个公司还有两个模块,做完了就会辞职,在他们那里已经很难再有质的提高了。我以后再去其他公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之前我确实太心急了些。」
宁缺吻了下我的唇:「山山,你拉我住到你家的第二天我就明白了你的用意,你是对的,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一直冲刺反而跑不远。」
我嗯了一声:「宁缺,我不如你聪明,所以未来成就肯定不如你,但是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一条臂膀,你要做什么,我就帮你做什么,我愿意的。」
宁缺呆了一会,没有说话,突然把我从他身上翻了下来,然后翻身下床,把我拉到床边,赤裸着身体单膝跪下,执我的手,认真地说:「山山,我向你求婚的时候说过,请你嫁给我继续管教我这个不省心的男人,这半年我没有做到,对不起。」
宁缺吻了下我的手:「山山,我是个被父母和你宠坏了的孩子,做事情只按着自己的想法来,我以后不会了。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山山,我重新说一遍我的誓言,以后不管在经济上,生活上我坚决都服从你的领导,山山,你愿不愿意嫁给我,继续管教我这个不省心的男人和我们注定不会省心的小孩。」
我快乐的拉他起来,站起来吻他。
宁缺已经睡着了,听着他平稳均匀的呼吸,我满心的幸福,我相信,以我和宁缺的天资和勤奋,未来不会有我们解决不了的困难。
我心里默默的说:「惠惠姐,当年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会做到。」
第二天,回到家,吃过晚饭,我和父母说,宁缺现在开始兼职挣钱了,结婚以后我们上学就不花他们的钱了,宁缺在旁边点头附和。
我爸妈面面相觑了几秒钟之后,突然都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我和宁缺很是无语,怎么,这个事情有那么好笑么?
我有些郁闷的正色和他们说:「我们是很认真的说这个事情。」
妈妈笑着说:「好好,知道你们是认真的,我正要去找你伯伯婶婶商量婚礼的事,顺便也和他们说一下。」
然后,爸爸妈妈就把我和宁缺扔在家里,让我们刷碗收拾屋子,两个人笑哈哈的去找伯伯婶婶了。
过了一会,宁缺手机响了,宁伯伯让他滚回家去,听语气听不善,宁缺走的时候有些忧心重重的样子。我自己呆在家里,觉得好心虚,书都看不下去了。
一小时之后,爸爸妈妈伯伯婶婶带着宁缺回来了,一看宁缺垂头丧气的样子,就是被教训了,那么说我们的想法被否定了么,他们还是把我们当成孩子啊。
没想到婶婶很和蔼的对我说:「山山,我们也很支持你和宁缺的想法,你们开始有责任感了,我们很高兴。」
啊,宁缺居然说服他们了?这么厉害?那他为什么一副灰溜溜的样子呢?我有些疑惑。
然后,婶婶又笑眯眯的跟我说:「不过,婚前有件事情还没办,正好趁现在做了,山山,这个卡里有二十万块钱,是我们家下聘的彩礼,你收着吧。」
宁伯伯在旁边很严肃的补充:「以后你要把钱管严点,别让宁缺瞎花。这钱应该够你们国内上学时候用了,将来出国的话,可以再找我们借。」
我明白这就是找了个名目给我们钱的意思,按我们两家的关系,怎么可能要彩礼,而且彩礼也该是给我爸妈的,不应该是给我的,还有那个所谓的出国借钱,他们要是肯让我们还那才是怪事。
不过,我看宁缺一点反对意见也没有,知道他肯定在家里的时候被宁伯伯搞定了,这个方案他是同意的,我只好点头说:「谢谢爸爸妈妈。」
伯伯婶婶看我收下了卡,一幅这就放心了的样子,在我家聊的很开心,走的时候,又把宁缺给我留了下来。
睡觉前,妈妈过来敲门让我去了他们的房间,在那里,妈妈也丢给我一张卡,说是给我的嫁妆。我一看,这是老妈的工资卡啊,每月会有六七千块钱进账的,我看着他们两个,真的是啼笑皆非,嘴里嘟囔着:「你们这也太娇惯了吧,真不怕把我们养成温室里的花朵?」
妈妈笑着跟我说:「把你们从小养大的,你们是什么样子我们还不清楚?等你真的不需要这张卡的时候,再还给我就行了。」
爸爸却一脸正色的和我们说:「上学期间,永远不要为挣钱而去浪费自己的时间,不要因为钱的事耽误自己的进步。下学期你们俩都去办个美国的旅游签证吧,放假之后去旧金山和洛杉矶好好看看,看看斯坦福,加州理工,伯克利,看看别人的学校,别人的课程是什么样的,看看硅谷的公司都是什么样的。担心你们一直是现在这样的话,会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爸爸拍拍我的头:「山山,你和宁缺都远比两家的老人更聪明,千万别在小事上浪费了你们的天赋,前路漫漫,任重而道远。」
我认真的点点头,然后被爸爸妈妈笑着赶出了房间,回到宁缺身边。
晚上我们没有做爱,我偎在宁缺怀里跟他聊天,宁缺说被他爸爸臭训了了一顿,说正式工作之前,花钱的事都归他们负责,而且警告宁缺,上学期间好好学习,不许出去搞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我哑然,宁缺在外面兼职的事情,还真的不算是歪门邪道吧,也不能算因小失大,因为他在外面的锻炼确实让他长进特别大,我还想着有机会大三也出去兼职呢。
我跟宁缺说了爸爸的话,说让我们多出去看看,宁缺问我怎么看。我想了想,说:「我觉得我爸爸的话很有道理,我们确实该去看看,我之前看的资料,那些学校学的东西真的不太一样。比如在中大我们学的操作系统课程是现在的操作系统的原理,体系结构,文件系统,输入输出之类的内容,但是我在斯坦福查的公开课,更多的内容是理解操作系统,然后如何去设计一个操作系统这种思路,感觉比我们高很多。因为片源只有英文字幕,我本来计划用一个月时间,做一份中文字幕的给你看呢。」
宁缺听完,摇了摇头:「不用给我翻译了,有英文字幕就好,我会自己去啃完的,泰山大人教训的对,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之前我想的结婚后就不能再花他们的钱的事,确实格局太小了,我妈想让你直博留校的事,眼界也太小了。」
我嗯的点点头:「嗯,我在中大工作的话,应该是从美国学成之后,作为学者回来,不应该是直博后,凭着关系留校。对于老人,我们将来做的好了,再来照顾他们就好,不管未来究竟怎么做,现在我们确实该把精力都放在学习和提高上。」
宁缺认真的接过来说:「不挥霍光阴,不辜负生命。」
我又嗯的认真点头,然后暖暖的靠在宁缺的怀里,有这样志同道合的伙伴,真好。
再一天之后,我和宁缺的婚礼。
初中和高中时的好朋友菱菱,和小鱼一起做我的伴娘,桑桑听说了我和宁缺的婚礼,直接订了从英国回来的机票。她也想要做我的伴娘,被我严词拒绝,才不要呢,她来做伴娘,还不把我的风头全抢光了。
菱菱是第一次参加同学婚礼,她兴奋的不得了,这两天不停缠着我问这问那,在没人的时候还认真的问我:「你和宁缺试过了吧,他小鸡鸡有没有被你初中时候撞树撞坏了?」
我笑着对她说:「当然没有,可硬可硬呢,他体力又好,有一次做了快一个小时,我都来了三次他还没到呢,还有一次,来回摩擦的次数太多了,安全套都给弄破了。」
菱菱气愤的大叫:「山山!不要在黄花闺女面前说这么淫荡的话!」
我笑的前仰后合,菱菱有些郁闷地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我小学时候就开始看色色的书了,你初中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呢,我戴胸罩的时候你平的只穿个小背心,现在你胸比我大了这么多,我一直觉得我是个色女,你是个乖乖女,结果你现在都要结婚了,我还是囫囵的呢。」
我大笑:「当初劝你别考师范学校,你不听,现在找不到男朋友怪谁?要不我把宁缺借你两天用用?」
菱菱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好啊好啊,我一定要榨干他再还给你,话说他现在还能一次一小时的对吧?」
我在菱菱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菱菱啊了一声,然后笑嘻嘻的问我:「你们做爱的时候,宁缺也会这么掐你吧?」
饶是厚脸皮如我这样的女孩,这种秘密被猜到了,也是不由自主的噎了一下,有些脸红,菱菱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逼着我讲和宁缺的事情。
我很无奈的把毕业旅行时候一周多用了12个套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菱菱说了,说到细节的地方,这个无遮无拦的小色女也居然听的脸红了。
婚礼还是被双方父母安排在了一个大酒店里,我和宁缺无聊的站在大堂迎宾,除了二十来个高中大学同学,其他的都是父母的同事,我频频点头叫叔叔阿姨,脖子都累了。
换上伴娘纱裙的叶红鱼跑了过来,把我拉到一边,非常气愤地说:「我刚才问了菱菱,她说你们两个很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而且从小就是娃娃亲,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你们俩在大学装成那样,就是为了打赌坑我的!」
我莞尔笑了,让她和大嘴巴菱菱一起做我的伴娘,自然想得到她总会知道我和宁缺的故事,我逗她:「怎么样,羡慕吧?」
小鱼有些郁闷:「是啊,为什么就没有好男生追我呢,不是说上了大学就会有男朋友么,就像发书一样也要发一个啊,我也是交了学费的。」
我微微笑着,拉着小鱼的手:「我下学期不住宿舍了,宁缺家在学校附近买的新房装修好了,我们会搬过去。轮到我值日的时候,真的要辛苦你帮我了。」
小鱼羡慕的眼睛都亮了:「那你们大二就开始这么没羞没臊的同居了啊,放心吧,宿舍都是爱干净的,哪有什么要清扫的东西。」
但她马上又有些落寞:「天猫女这学期经常夜不归宿,下学期可能直接出去租房子,你再一搬走,宿舍就剩我和唐晓棠两个人了,好无聊的。而且,电子系的陈皮皮追她追得那么紧,搞不好下学期她也出去住了,你们忍心把我孤零零的丢在宿舍里啊?」
我笑着说:「宿舍没空调,你夏天可以到我们家学习,我们新房的餐桌很大够用,不愿意回寝的话,我们房子两居室的,你也可以住另外一个房间,12点也不会断网哦。」
小鱼眼睛一亮,随即又笑了:「才不会住你那,晚上听你们两个演活春宫么?」
我哈哈大笑,让她放心,我和宁缺有过约法三章,上学期间不会纵欲的,小鱼摇头表示绝对的信不过我。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心虚,我们所谓的约法三章,只有一条内容:非周五周六晚上,最多只可以做一次,不能耽误第二天上课。拿这个内容来定义不会纵欲,似乎有些太牵强了。
打发走喋喋不休的叶红鱼,我翘首等着那个很重要的客人。终于,惠惠姐姐和严师公走进了酒店大堂,还有好几步的距离呢,我就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无限的慈爱和欣慰,应该真的如她所说,我和宁缺的婚礼是她最开心的事情之一了吧。
那个跟在他们旁边的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抱着一大束的火红的玫瑰,快乐的冲了过来:「叔叔婶婶,新婚快乐!」
「妞妞真乖,妞妞要上小学了吧,婶婶这里有两罐聪明水给你,你一会把它们全喝完之后,就会变的更聪明哦。」
我笑吟吟把早就准备好的,小鱼大一开学买的,我特意留到现在的,两个崂山白花蛇草水易拉罐拿给了妞妞。
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宁缺,先是无语然后笑的开怀,他蹲下来对妞妞说:「妞妞如果不喜欢喝这个水的话,可以找叔叔帮你喝,叔叔很喜欢喝这种水的。」
妞妞赶紧把两个易拉罐紧紧的护在怀里,很提防的样子:「聪明水是婶婶送给妞妞的,谁都不能喝。」
我看着拼命护食的妞妞,知道她百分之百会喝那两罐水了,不禁心中感慨,哎,连小朋友的心理都能拿捏得如此到位,配合的这么天衣无缝,宁缺还真是我的人生良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