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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7/06 01:47 / 911 / 20
【小说】北国的春天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3:30

第二十一章
  没想到事情进行的意外顺利,当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赶到工程现场的时候,施工队已经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毕。郝露见我脸上露出了笑容,才夸张的轻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胸脯,口中道:「总算过关了。」
  我目光落在她颤巍巍的胸前,想起昨天夜里的温热柔软,笑道:「这才是刚刚开始,离过关还远的很呢。」
  郝露瞟了我一眼,妩媚的道:「对我来说,这就算过关了。下面的事情就是陈工您的了——如果我连你都不能信任了,我还能信任谁?」虽是暧昧的语气,眼中却真的有些哀伤。我从包里掏出便携计算机,看着启动的windows画面,脑子里却还回响着郝露那句「我还能信任谁」。
  男人在最关键的时候总是最信任自己,女人在最关键的时候却总是信任男人,特别是有着亲密关系的男人。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贵男贱的今天,「女人天生是弱者」这句话依然是那么的实用。
  我一屁股坐在静电地板上,干活儿的时候我是很少顾及形象的。郝露缓缓蹲在我身边,看着我的双手在键盘上飞快的敲着。
  「情况怎么样?」见我皱起眉头,郝露有些紧张起来。我望了望设备上的那一排排的绿灯,听着设备发出的轻微噪音,回头对郝露笑着说:「没问题,一切正常。」
  今天的运气出奇的好。光缆电缆这些物理链路竟是一插就通,这个点我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做完了所有数据。
  做了几个小小测试后,我站起身来,拍拍屁股,笑着道:「搞定,收工。」
  郝露睁大了眼睛,惊奇的望着我:「这么快?」「快?」
  我瞪了她一眼:「我还嫌太慢呢!」
  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拿着便携计算机跑前跑后的测试起来。忙活了二十多分钟,才喜滋滋的跑回来说:「ok,一次成功。」
  我笑道:「你还不相信我?」
  郝露摆着手道:「不是,只是感觉太快了。」
  我点点头道:「网络设备不像那些传输设备,在工程阶段是不用挂误码的,一般情况下只要链路打通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当然,最后验收的时候局方会有一些具体的技术指标要求的。」
  郝露道:「有这么简单?」
  我笑道:「怎么?是不是后悔请我来了?」
  郝露脸红了一下,轻声道:「如果没请你来,也许我会更后悔。」
  我的心里一热,望着她娇艳欲滴的脸颊,竟隐隐有股冲动——我如果现在就地办了她,想来她也是不会拒绝的。
  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马,我还是忍不住在她丰满的臀上轻轻摸了两把,然后舔了舔干裂的唇道:「放心吧,我是物有所值的。现在是还没有遇到复杂的网络情况,如果真遇到了,那就是需要我出马的时候了。」
  郝露红着脸点点头,眉眼间满是羞意,想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用。
  这天我一鼓作气,竟然连做了六个点,都还算顺利,没有什么大问题。郝露见我一天就解决了一大半,当然是芳心大悦。
  当我要做第七个点的时候,郝露主动提出今天暂停,剩下的那四个点都在郊区,位置比较偏,再说以今天的这种速度,明天解决这四个点不在话下。我想了想也答应了,确实,没有必要这么拼命干。
  虽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郝露却是心情大好,开着车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曲。我却有些累了,已无暇在乎她唱的什么,身体重重往椅上一靠,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郝露虽是目视前方,却也抽空腾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嗔道:「你个家伙不懂欣赏。」
  我正要大叫冤枉,郝露忽然大叫起来:「下雨了!」我忙偏过头往外看,一颗颗的雨滴一阵疾似一阵的砸在车的玻璃上,然后顺着车窗缓缓流下,挡住了我的视线。远处的山,近处的树,在我眼里都已变得有些模糊了。就连那些浓重的绿色,也在冬雨的模糊中,变成了重重的黑色。
  郝露似乎是特别喜欢下雨,哼的小调也听的更加的真切起来:「/昨夜梦里——有个地方——红叶森林的牧场/隐约听见——有人吹着——一首歌叫雨夜花/已经忘了——这首歌他到底在说些什么/雨很美——夜很凉——花很香/那是树林里花儿纷飞——那是树林里花儿纷飞......」郝露的声音在寂寞的冬夜里显得有些落寞与凄凉,她似乎是在唱,又似乎是在说,眼里浮动的泪珠似乎是她此时心境的最好表现。
  「山峰溪水/狗狗炊烟/热汤木桌/缺了谁?/鸟叫虫鸣/莺声燕语/何苦惹是是非非?/昨夜梦里/有个地方/红叶森林的牧场/隐约听见/有人吹着/一首歌叫雨夜花/雨夜花/花雨夜/夜里花儿缤纷坠/多么凉/多么香/多么美....../.」许是真的困了,在郝露越来越小的声音中,我睡了过去,《雨夜花》的旋律似乎一直在我梦中回响着。
  当下了车的时候,郝露似乎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精神抖擞起来。反倒是我,虽然睡了那么一会儿,精神却是更加的萎靡。
  郝露却完全不照顾我的精神,随便找了个小餐厅,要了个火锅子,然后上了两杯生啤。滚热的汤,冰冷的啤酒,水火两重天的感觉。
  我喝了口啤酒,咂咂嘴,然后嘘了口气,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郝露兴致高得很,又要了两杯啤酒。也许是因为太累的原因,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晕了。郝露却干了两杯,然后笑着指着我说,你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我听岔了意思,即使是头晕了,也很容易让我想起某重含义。我怒道,咱们到酒店去试试。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后道:「好,我们到你房间去喝。」
  也许是真的醉了,郝露从冰箱里取出啤酒的时候,我却已经躺在床上。郝露咯咯笑着把我拉起来,然后递给我一个易拉罐。郝露的脸红扑扑的,眼神中流露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
  我轻轻啜了口啤酒,不知怎么的却想起了雨佳,微微叹了口气。郝露坐在我身边,身子紧紧贴着我道:「叹什么气啊。」
  我笑笑道:「没什么,只是在外面惯了,有些感慨而已。」
  郝露身体贴的更紧,道:「你长年累月一个人在外面,当然觉得辛苦了。怎么不找个女朋友?也好有个人关心你啊。」
  我呵呵道:「我们这种飘的男人,谁愿意跟我们啊?」
  郝露叹了口气道:「飘的男人有什么不好?整天跟在女人身边的男人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东西?」有了今天早上的经验,我自然不敢再开口谈论这个问题了。
  「陈错,我做你女朋友吧。」郝露突然说道,我口中的啤酒差点完全喷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诚多一点,还是戏谑多一些,我早已经分不清了。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因为清醒的她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
  看着我迷惑的眼神,郝露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瞧把你吓的,我开玩笑的。」我没有笑,只静静的望着她。
  郝露将脸轻轻凑到我跟前,眼中的朦胧雾气还没有完全消退。她在我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在我耳边幽幽道:「陈错,你不是说过我们应该只在乎今天吗?那你还在等什么?」
  我紧紧的抱住她,任她滚烫的热泪自我耳根缓缓流下。女人到了晚上总是脆弱的,我已经记不起这是谁的名言了。
  我给了她一块宽厚的肩膀,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大声哭泣起来。她哽咽着,拿拳头使劲的砸着我。我突然有些后悔,郝露不适合做这种没有感情的游戏中的主角,也许一开始我就不该去招惹她。
  郝露在我耳边哽咽着道:「陈错,我求你件事。」
  我轻轻的点点头。郝露停止了哭泣,盯着我的眼睛道:「我希望你骗我一次。」「骗你?为什么?」
  郝露不答我的话,道:「我希望你骗我一次,对我说一声——」她舔了舔嘴唇,轻轻的道:「我——爱——你——」
  我愣住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要求,望着郝露渴望的眼神,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郝露又轻轻的抽泣起来:「难道你连一个谎话都不愿意给我?」哽了一下,我终于起口道:「我——」郝露抬起头来,眼中似乎有一团火在烧,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望着郝露热烈渴望的眼神,犹豫半晌,第二个字还是没有蹦出来。终于,我垂下头,轻轻道:「对不起,郝露,我不能骗你!」
  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在我耳边抽泣着大声道:「陈错,我——爱你!我——爱你!」她的双手似乎要透过衣服掐进我的肉中,火热的身体似乎要与我的身体完全融为一体。
  感受着她浑身的颤抖,她滚烫的热泪似乎已将我的肩头湿透。我似乎再也承受不了这无声的压力,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道:「郝露,我——爱你!」这一刻,我终于成了一个爱情骗子!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3:23

第二十章
  许是换了新环境的缘故,当我醒来的时候,看看窗外,天才蒙蒙亮。我深呼一口气,郝露火热的身体紧紧贴着我,柔软的感觉却让我想起了雨佳。
  也不知道她现在是躺在哪个男人怀里,她的娇媚又在向谁展现。心中叹了口气,转过头去,却看见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脸上。
  已想不起有多少次这样的尴尬经历了,当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达到和谐的时候,彼此间的第一眼总会是很尴尬的。虽然我与郝露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的接触,却依然逃不开这个规律。
  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脸红的像窗外的朝霞,身体虽离开了我一点,火热却依然留在了我身上。最亲密的接触都有了,这时候却又矜持起来,寻找一夜情的良家妇女大多是这种表现,这个时候是需要展现男人魅力与温柔的时候了。
  「早啊。」我微微笑着打招呼道。郝露听到我的声音,表情自然了一些,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轻轻道:「早。」
  我将身体贴近她,凑在她脸前,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我轻轻问道:「昨天晚上睡得好吗?」郝露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却勇敢的瞄上我的眼睛,如火的脸颊就像她昨晚在最高潮时身体泛起的玫瑰红色,给人一种强烈的欲望。
  「我睡得好极了。」她的鼻息喷在我脸上,痒痒的,似乎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那就好。」她的眼神越发的热烈起来,我几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垂下了眼神,放弃了与女人对视的机会。
  「不过,你似乎睡的不大好。」她盯着我笑道,虽是调侃的语气,却也隐隐透出几分娇媚。
  「是吗?」我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睡得不好啊?」她望了我一眼,却不说话。
  「那不可能,这么舒服的大床,旁边还有一位如花的女子,任何男人想不睡好恐怕都不可能。」我争辩道。
  郝露咯咯笑着,丰满的酥胸隔着被子却也是一副波澜壮阔的景象。想起丰乳的高挺与嫩滑,我的心中一荡,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
  「阿琪是谁?」我的大手一顿,立时停在了原处,郝露娇俏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我扯起一个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盯着郝露的眼睛道:「你怎么知道阿琪?」
  郝露摇摇头道:「我不知道阿琪,不过昨天夜里你做梦的时候,却在不断喊着她的名字。」
  我脸上挤出一个夸张的表情道:「不会吧,我还会有这爱好?我怎么都不知道。」「怎么,从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没有跟你说过吗?」郝露的语气泼辣起来,显然已经意识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个良家妇女了。只不过她意识太晚了,嘿嘿。
  我叹了口气道:「哎,用情太专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
  郝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你还好意思说。」
  见她露出了笑容,我心里松了口气,收拾起玩笑神色,叹道:「她是我念书时候的女朋友。」「哦,」郝露轻轻道:「难怪!那是你的初恋?」「呵呵,现在来跟我谈初恋,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过那的确是我第一次恋爱。」我笑着道,心里勾起的往事却不是脸上的笑容所能覆盖的。
  「那后来呢?」郝露显然是对我的往事感兴趣,身体不自觉的贴近我,右手撑起了头,目光盯在我脸上。
  「没有后来。」我淡淡的道。望着郝露好奇的目光,我又道:「就像大多数的校园情侣一样,总逃不开劳燕分飞的命运——毕业之后,她去了美利坚。」「哦,」郝露长长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去呢?」我摇摇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梦想,她的梦想在大洋彼岸,我——我似乎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我笑了起来。
  郝露目光紧紧盯着我道:「你现在还爱她吗?」
  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躺在一个女人的床上,却去谈还爱不爱另一个女人,好像有些滑稽哦。」
  郝露没有笑,轻轻道:「看来你还算是一个用情比较专一的男人。」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知道我还在想着另一个女人,却说我用情专一,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女人的心思永远是无法捉摸的。
  「那雨佳又是谁?」郝露捉狭似的看着我:「你昨天还喊过好几遍她的名字哦!」「不会吧,」我大叫道,某部经典电影中的情节在我脑中浮现:「我是不是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还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差不多,呵呵。」
  郝露笑了起来:「我怎么感觉我就像是那颗葡萄了。」
  我苦笑了一下:「雨佳是个苦命的女孩子。」「哦,」郝露瞟了我一眼:「是不是跟我一样苦命——被你弄上手了?」
  无暇理会郝露话中浓浓的酸意,我叹道:「这个世界总有些事情会让我感到遗憾,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郝露幽幽道,美丽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悲伤。
  我抚上她光滑的背,轻轻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缓缓的道:「即便是故事,你也是这故事里的女主角。」
  郝露趴在我肩上,眼中的汩汩热流湿透了我的背。
  「陈错,陈错——」在我疯狂的冲刺中,郝露一遍又一遍喊着我的名字,她的牙齿紧紧咬着我的肩膀,双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间的肉中,似乎是要通过这刻骨的痛,将我们紧紧融合在一起。
  「哦,哦,陈错,我,我求你件事——」她腔内的肉壁开始紧紧收缩,身体泛起奇异的玫瑰红色,喘着气说道。
  抑制住分身传来的致命快感,我狠狠揉着她嫩滑的乳房,吸口气道:「什么事?」
  郝露将股臀用力的耸动几下,凑上分身最后的攻势,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大声的道:「陈错,哦,我要你记得,哦,在别的女人床上,别忘记了喊——喊我的名字——」她紧紧吻上我的唇,在我舌头上轻轻咬了一下,接着便狠狠搂着我,火热的双唇似乎要揉进我的嘴里。
  腔道里一股暖流涌出,分身喷出的浓浓浆液,没入了甬道最深处。我紧紧贴着她的脸颊,滚烫的热流顺着我与她的脸颊缓缓流下,竟已分不出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也许我不是个好男人,但我绝对是个向往家庭生活的男人。这些年在外奔波,孤独和寂寞是我最好的伙伴,但我心中对家的温馨却更加的向往起来。
  望着郝露丰满的身躯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似乎是一个幸福的丈夫,正坐在桌前等温柔贤惠的妻子将做好的早餐端上桌来。
  一股久违了的情感涌上心头,以至于郝露将高粱米稀饭放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却还在痴痴发呆。
  「嘿,嘿,醒醒!」郝露的葱葱玉指在我面前摇晃几下。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几下,然后闭上眼睛道:「好香啊。」
  郝露咯咯笑着收回手,道:「刚刚起床,你就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我睁开眼望着她,摇头道:「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生活。」
  郝露住的是个两居室,屋内挂满了她的照片,凝思的,微笑的,爽朗的,羞涩的,各种神态都有,用琳琅满目来形容也不夸张。
  我啧啧叹道:「真不错。」
  郝露笑着说:「你是说我人不错,还是照片不错。」「照片不错,人更漂亮。」「就你会拍马屁。」
  郝露的脸上笑开了花。
  「对了,怎么没见你先生的照片?」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这个气氛下很明显不应该提起这些事情。这也再次应证了那句老话:「男人最得意的时候,也就是最容易犯错误的时候。」
  果然,郝露的脸色黯了下来,挑了一勺稀饭送进嘴里,没有说话。
  「对不起。」我是真心的后悔,男人偶尔犯下的错误也许是最致命的。
  「没什么。」郝露叹口气道:「他的照片被我烧了。」「对对对,学会忘记,才能更好的生活。」我赶紧道,方宁教育我的话,被我用来了开导郝露。
  「这个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郝露的语气有些激动:「你知道他是怎么出的车祸吗?他在酒吧喝完了酒,叫了两个小姐开车去兜风,然后三个人一起兜到了桥下面——」我沉默了起来,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这种事情经常在报上见到,却没有想到今天亲身接触了一回。
  「不说这些了,快吃吧,饭都凉了。」郝露打起笑容,催促我道。
  我握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温柔的道:「以前不开心的事情要统统都忘掉,每天都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把握现在?」郝露目光紧紧盯在我的脸上,幽幽叹了口气,一种无法言语的忧伤便在我心中弥漫开来。
  窗外,冬晨的暖阳被厚厚的云层包围着,几道金色的阳光刺开阴云照射在大地上。虽有艳阳,我和郝露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我叹了口气,闭上眼,心中喃喃道:今天,真的会是一个新的开始么?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3:16

第十九章
  郝露的脸上染了两片红霞,望了我一眼,忽然抡起拳头在我胳膊上连砸几下,嗔道:「你胡说什么?你个坏家伙。」
  我呵呵笑着,身子往后仰倒。郝露追着我,拳头不断的落在我的身上,丰满的身体也逐渐向我靠近。
  当我背靠在沙发柄上意识到已经无路可退的时候,郝露已斜着身子,整个丰满的身体似乎都要压在我身上。
  我忽然停止了动作,微微笑着,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郝露一愣,张圆了小嘴,作势要打的拳头也停在了空中,火热的躯体贴在我身上,一阵滚烫的感觉。
  暗淡的灯光照耀在她的脸上,使我能看清这一瞬间她脸上复杂的表情。吃惊、犹豫、羞涩、渴望,就象是一杯加了调料的鸡尾酒,纵使五颜六色,也未能掩盖她的芳香。
  我缓缓贴过身去,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她的身体似乎有些僵硬,吻上她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身体轻微的颤抖。她眼睛眨巴了几下,正要说话,我「嘘」的一声,立起食指放在唇边:「别说话。」她好奇的望着我,滚烫的双颊似乎要燃烧起来。
  我在她左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道:「伟大的主啊,你忠实的奴仆向你祈祷,愿这圣洁的吻保佑美丽善良的郝露,让她得到她渴求的幸福吧。阿门!」郝露的眼中闪烁着动人的色彩,静静的望着我出神。
  我长长的吁口气道:「好了,我已经向主发过誓。你要相信,刚才的吻都是纯洁的,是发自我内心的祝福——」「纯洁你个头——」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这次可不是来假的,朝族姑娘的力气可真不小。
  我咧咧嘴,舔舔嘴唇,又笑道:「愿伟大的主保佑你,阿门!」或许是见了我龇牙咧嘴的模样,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来,黯淡的灯光中,抖动的酥胸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我也呵呵笑了起来,举起酒杯刚放到嘴边,一阵灯光闪过,便看见郝露眼中有亮晶晶的东西在滚动着。
  我呆住了,举起的酒杯停在空中。如果这时候有人抓特写的话,若干年后我的子孙便可以见到他们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张圆了嘴,一副没有进化好的半人猿的样子。
  「郝露,对不——」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郝露火热的红唇已经贴上了我的双唇,两股暖暖的热流滑落在了我与她紧贴着的脸颊。
  我头脑中热血一涌,反手紧紧搂住郝露火热的身体。她丰满的酥胸狠狠挤压着我,隔着外套与毛衣,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双乳的细腻。
  让伟大的主见鬼去吧,我心中狠狠道,送上门来的美食不吃,就是主,也不会原谅我的。
  郝露紧紧攀着我的脖子,我们的舌头绞在一起。我确信郝露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她微微抖动的身体告诉了我一切。
  郝露的热泪流满了我的脸,她近乎疯狂的热情似乎溶化了我,我紧紧搂着她的身体,狠命的揉着她的背。在酒吧的昏暗中,在这个僻静的角落里,我们已经不在乎别人的注视了。
  「哎哟」,正在极端的销魂中,嘴唇却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我禁不住的发出一声轻叫。郝露直起身子,理了理散乱的头发,脸上未干的泪痕在点点霓虹中,闪烁成令人心醉的五颜六色。
  她静静的望着我,幽幽的目光,就像我小时候躺在楼顶上凝望的星空,遥远而深邃,似乎要把我吸进去。
  我感到喉咙有些干,不知怎么搞的,在她的注视下,我有一种一丝不挂的感觉,似乎自己的内心已全部被她看穿。
  我端起酒杯往嘴边送,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这一口怎么都下不去。为了缓解心中的压力,我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道:「郝——」「陈错——」她打断了我,瞄了我一眼,然后端起身前的玻璃杯,仰起头,满杯的金黄色液体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咙。
  她的双颊红得发亮,浓浓的酒劲让她美丽的眼睛更加湿润,似乎随时都可能滴出水来。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漆黑的双瞳就像精雕的黑宝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辉。
  「陈错——」,她盯着我一字一顿的道:「你——是——个——魔——鬼——」然后又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一副肆意放纵的样子。
  「魔鬼是天使的另一个名字。」我笑着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我们两个人最终喝了多少酒,还有许多的细节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郝露摇摇晃晃站起来,大叫道:「陈错,送我回家。」然后就歪倒在我怀里。
  扶郝露上楼的时候,我的酒就已经醒了大半,一个喝醉的男人和一个喝醉的女人在一起,最先醒来的一般都是男人。
  当我扶着郝露身体上楼的时候,感觉她僵硬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柔软,也轻了许多,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女人的警惕性总是会比男人高的。
  郝露蜷在我怀里,似乎没有挣脱的意思。她的身体重新滚烫起来,我甚至能清晰听到她怦怦的心跳声。如果这个时候还不会装傻的话,我也就不是男人了。
  郝露偎在我怀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刚把门关好,还没来的及打量屋内的陈设,郝露火蛇般的身体便紧紧贴了上来。
  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热,像要喷出火来,两条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无穷的力量,紧紧搂着我的脖子,鲜艳的红唇贴在我的双唇上,柔软刺激的感觉。
  我们疯狂的吻着,这是一个没有明天的时代,我们在乎的都只有今夜。
  我的手伸进她毛衣内,解开她内衣的挂钩。郝露「呜」的一声,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没有了防护的酥胸紧紧贴在我的胸前,那种柔软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
  我的手缓缓贴上她的小腹,细腻的肌肤就像刚织出的缎子,异常的滑嫩柔软。我轻轻摩挲着,自下而上,抚上那片柔软的突起。郝露「噢」的一声,身体变得有些僵直,小口中吐出芬芳气息,轻轻拂在我的脸颊上。
  我缓缓吸口气,握住了那丰满的乳房,牛奶般的爽滑感觉。郝露的身体异常的火热,我揉捏着她的丰乳,时轻时重,郝露轻轻呻吟起来。
  我的两根指头夹住那火红滚烫的蓓蕾,郝露张圆了小嘴,身体颤抖起来。我忍耐不住,大拇指轻轻一按那点猩红,郝露「啊」的一声,身体强烈的抖了起来。郝露的确是很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了,旷日怨妇的模样不是随便就可以装的出来的。
  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让我顾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戏,我一把横抄起郝露,她紧紧搂着我的脖子,眼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火。
  我不知道是怎么找到床的位置的,或许是郝露引导了我。至于是我先开始解她的衣服,还是她先开始解我的衣服,我已经弄不清楚,也已不再重要了。
  郝露裸露着的洁白躯体展现在我眼前,胸前高挺的双乳在窗外透进来的点点灯光中微微颤动着。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俯下身去,含住一个鲜红的蓓蕾,用牙轻轻磕了起来。
  郝露双手抱住了我的头,紧紧按在胸前,嫩滑的乳房摩擦着我的脸。我用舌头卷住那发烫的蓓蕾,轻轻一用力,郝露身体一紧,轻轻娇哼了一声。
  我将她两个乳房往中间挤压在一起,舌头伸进那深深的乳沟,鼻中传来一阵乳香。我自上而下,轻吻着她每一寸肌肤。
  郝露身体火炭般的烧了起来,鼻息越来越重。我轻轻掰开她的双腿,火红的花蕊在眼前鲜艳的绽放。我伸出一指,微微在桃源中抚过,挑起一条晶亮的银丝,在微弱的灯光中熠熠生辉。
  我抬起头,郝露凝视着我的双眼,轻声道:「陈错,你是个魔鬼!」我微微一笑,火热的分身在郝露胯间露出狰狞的头颅。郝露闭上了美丽的双眼,小嘴一张一合,说不尽的淫靡诱惑。
  滚烫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轻轻摩擦几下,湿润的感觉让分身更加生机勃勃。郝露双腿绷紧了起来,股臀却微往前凑,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来。
  我深吸口气,硕大的分身破壁而入,撑开桃源浅处的甬道。郝露长「哦」一声,双腿猛地高抬回缩,却正巧搁在了我的双肩上。
  窄窄的入口刺激着分身,让它更加的肿涨起来。我扛着郝露的双腿,轻轻扭动几下,忽地全根而入,郝露「啊」的一声大叫,喘着粗气搂紧了我的腰背,朦胧的眼神似乎带着细细雨丝,在我眼前迷离起来。
  我缓缓将分身退出一截,郝露的身体稍微松软一些,我看准时机,忽又猛地全力挺进,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没入甬道之中。郝露张圆了嘴巴,却叫不出声来,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颠簸的小船。
  郝露的身体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红色,火热的甬道更刺激了我。我扭动着身体,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动着,紧紧贴着甬道的肉壁。
  「陈错,你这个魔鬼!」郝露终于叫了出来,声音刚落,我便给了她一个狠狠的冲击。郝露「啊」的一声,不服气似的叫着:「陈错,你这个魔鬼!」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我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她的叫喊声越来越弱,后来便只能听见她「哦——哦」的呻吟声。
  终于,她突然发了疯似的长叫一声,紧搂住我,尖尖的手指已经掐进了我的肉中,甬道开始用力的收缩,一股滚烫的洪流狂涌而出。已到极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这温柔的冲击,我「哦」的低吼一声,硕大的分身最后一次冲刺,欢乐的种子便在甬道深处播撒开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3:09

第十八章
  郝露将脸偏了过去,留给我一截细嫩白皙的颈项,熏红的双颊鲜艳得似乎要滴出水来。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尽管隔着几十公分的距离,我似乎仍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皮肤的嫩滑细腻。
  肆无忌惮的饱览了一会儿秀色,我将目光自她身上收回来,笑着说:「好了,现在我们来说一下正事。」
  郝露的脸仍是滚烫,回过头来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说:你也知道刚才说的不是正事?我老脸红了一下,嘿嘿笑道:「别这样看我,那会让我以为我的魅力不可低挡。」
  郝露‘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妩媚的看了我一眼,说:「你的魅力是不是不可抵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确确不可抵挡的。」
  我也笑了起来:「我是胡扯吗?你不要太打击我好不好。」
  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抿了一下嘴唇,然后轻轻笑着道:「不过你也是一个让人愉快的人。」「是吗?」我嘿嘿笑着道,恐怕我真正让你愉快的地方你还没有体会到呢。郝露见我脸上满脸坏笑,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红。
  成熟的少妇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样,敢想敢做,一个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们某方面的联想,我暗暗笑道。
  心中龌龊了一会儿,又想起了正事儿。见郝露满脸满眼都是醉人的羞红,忍不住心中叹道:女人的原则性的确比男人差多了,如果这样和她调情下去,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记起我们该做的正事儿了。
  我假咳几声,郝露抬眼望着我说:「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呢?真的就没有办法可想了?」我摇了摇头,很坚定的道:「没办法,只有整改。」
  郝露皱着眉说:「可是时间……」我打断她道:「让他们赶工,跟他们说明天早上必须整改完成。」
  郝露犹豫道:「万一他们完不成怎么办?」
  我冷道:「没有万一。不能按时完成,他们的工程费就一分钱没有。」
  见郝露还是有几分犹豫,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个商业化的时代,一切都必须按照规矩来,不能太心慈手软,否则躺下的就会是我们。」
  郝露点点头,神色还是有些不忍,女人的软弱总会在不必要的时候坏事情。
  我叹了口气道:「你放心,这些事情对他们根本不是什么难事,都是些小事情,只是他们偷懒而已。现在给他们点压力,他们才能认真起来。相信我,我有绝对的把握,他们会按时完成的。」
  郝露望着我的眼睛,点点头道:「好吧,我可就全靠你了。」
  她的神情有些可怜,毕竟这个工程对她太重要了,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压力。
  我对她笑了笑:「怎么,不相信我吗?我可是你自己的选择哦。」
  郝露的脸很明显的红了一下,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惊,猛地体会到这句话有些别的意思。但老天可鉴,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是没有动任何念头,鬼知道她想到哪儿去了。
  蠢蠢欲动的女人,蠢蠢欲动的心。望着她转身而去的婀娜背影,我心中笑道。
  过了十分钟,郝露回来了,脸上隐隐有几分兴奋。
  「他们答应了,说明天早上一定完成。」她似乎有些如释重负,也许这个结果是她没想到的吧。
  我微微一笑:「这就叫利益驱动。不过……」望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我的声调降低了:「这样的事情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只要我们监督得力……」「哎呀,你就不要教训我了嘛,我认错还不行吗?」郝露突然笑了起来,露出脸上的两个小酒窝。
  她突然像个小女孩般,在我面前撒起娇来。这样的前后反差,让我一下子还有些接受不了,同时让我更深刻的认识了那句老话:女人心,海底针。
  见我愣愣的样子,郝露咯咯笑了起来,一副得意模样。「原来你是吃软不吃硬的哦,咯咯。」她的身体花枝般颤抖起来,笑容绽放的像五月的鲜花。紧裹在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耸起,微微抖动,就像大海中惊现的波涛,让我有些眼花缭乱起来。
  熟透了,熟透了,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谭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我面前摇头晃脑念叨的那句老诗:「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嘿嘿,对极了,谭火老兄,诚不我欺也。
  我们又去看了另外几个点,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问题,限期整改,好在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比较容易修整的。不是我苛刻,实在是有些运营商太挑剔,初验的时候他们的检查比我要严格得多。与其被他们判个不合格,还不如我们自己主动挑刺,这样才能做到心中有底。以前吃过太多这方面的亏,一次又一次血的教训才换来这些看起来一文不值的经验。
  郝露一直紧张兮兮的跟在我身边,「哦,哦,担心死我了。」看完最后一个点,郝露摸着胸口惊魂未定的说,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还好,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否则……」我冷哼两声。
  郝露笑着说:「好了,好了,你就别再吓唬我了,就算有什么问题,你也能解决的,谁让你是陈错呢,服务部门的第一高手。」
  我笑着说:「你拍马也没有用,我不吃这套。」脸上的笑容却向她显示了她这套还是很管用的。
  郝露瞥了我一眼,道:「不过说真的,你发火那会儿可真把我吓坏了。」
  我微微一笑:「我也不是经常发火的,偶尔宣泄一下。」
  郝露叫道:「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泄的对象,好你个陈错……」我嘿嘿笑了几声,没有答话。
  郝露叫了几声,见我满脸微笑,似乎根本不吃她这套,俏脸红了一下,声音小了点:「不过,说真的,很久没有人敢这样教训我了。」
  我逗道:「分公司里的老板也不敢这样训你?」
  郝露露出个不屑的表情,笑道:「他们?……」那神情似乎是在说,我是分公司的头号业务经理,他们巴结我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教训我呢?
  我心中微微一笑,从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辆奥迪开出来就可以看得出,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绝对不低的,最起码也是很受器重。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她的业务确实做的不错,另一方面,像她这样一个丰满美丽的女人,哪个上司舍得开口骂她呢?
  「那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呢?给了你许久没有过的感觉。」我呵呵乐道。郝露的脸羞红了,轻轻瞟了我一眼,小声道:「谢谢你,陈错。」
  我心中一乐,道:「你怎么感谢我呢?」「走吧。」郝露拉着我的胳膊,咯咯笑了起来:「晚上请你吃饭咯。」
  拉开车门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对郝露说:「你请我去喝酒吧。」「什么?」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惊。
  「怎么?不愿意?」我坐到位置上,点了根烟,轻轻吸了起来。
  「哦,不是。」郝露坐到驾驶位置上,笑道:「我只是没想到你突然想去喝酒。怎么样,要不就去凤姐的酒吧?」我连忙摆手道:「别,别。」
  郝露笑着道:「怎么了?」「我害怕她的眼神。」「咯咯」,郝露娇笑着发动了车子。
  在一个酒吧门口停车的时候,我对郝露道:「把车子停到停车场去吧。」郝露露出一个奇怪的眼神。
  我伸出手轻轻为她赶着我制造的在她头上缭绕的烟圈,笑着道:「你难道还想酒后驾车么?」郝露娇笑着,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们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闪烁着,劲爆的DISCO音乐震动着我们的耳膜。在霓虹中的红男绿女拼命的摇动着他们的身体,时亮时暗的灯光晃动在他们身上,形成一层诡异的颜色。
  郝露望着舞池中间,有些发呆起来。她的眼神缥缈而遥远,在本就不亮的灯光中,闪烁着点点令人心动的黑色。
  「怎么,也想来一段么?」我呷了一口服务生送过来的鲜啤,一种清爽的感觉顿时贯穿了火热的身体,冬天喝啤酒感觉也不错。
  「不是。」郝露回过头来,端起杯子来了一口。
  「我只是想起了我的青年岁月。」郝露幽幽的道。
  「哟,别说的那么悲观嘛,照你这么说,那我岂不是成了糟老头子?」我呵呵笑着,仰起头,咕噜咕噜半杯下肚。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女人的青春只有短暂的十年。」郝露脸上现出些悲伤的神色,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后望着我轻声道:「CHEERS。」
  气氛有些凝重起来,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黄色的液体缓缓流进她美丽的喉咙。
  「陈错,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郝露盯着我的眼神问道,眼中充满企盼。
  「你是一个女人。」我幽幽道。郝露咯咯笑了起来,或许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经,她有些放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个死陈错,我还不知道我是个女人么?」我轻轻握住她的胳膊,细腻的肌肤刺激着我的毛孔神经。
  「你应该是个好女人。」我轻轻道。
  「咯咯」,郝露笑了起来:「在你们男人眼中,女人大概只有好女人和坏女人两种吧。」我耸耸肩微笑着,不置可否。
  「咯咯」,郝露的笑声越发的大了起来,然后端起旁边一杯轻啜几口。
  「想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个什么样子?」郝露微笑着。
  「很少有女士愿意评论我,或许我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吧。」我谦虚着,以退为进也不失为一步好棋。
  「在我看来,你是个有些奇怪的人。」郝露瞟了我一眼,幽幽的目光中透出些令人心动的色彩。
  「有时候你似乎是个浪漫透顶的人,有时候却又变得很现实……」「没什么,每个人的骨子里都会有浪漫和现实两种元素,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不同的表现。」我呷了一大口,盯着她道。
  「有时候你看起来是个粗枝大叶的人,有时候似乎又很体贴细心……」「没办法,天生如此。」
  我给了她一个爽朗的笑容。
  「有时候你让人很开心,有时候却又似乎总有些莫名的悲伤,偏偏这种悲伤又很能感染别人。」「你完了!」我微笑着打断她。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望着我:「为什么?」「因——为——」我一字一顿的道:「你——爱——上——我——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2:55

第十七章
  郝露在门外招呼我,我轻轻叹了口气,快走几步到了门口。临出门前,终于忍不住又扭过头去,却见角落里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雨佳的影子。
  我心中只觉得一阵失落,整个人似乎也木讷了起来,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看什么呢?舍不得走了?」郝露回过头打趣道。我长出一口气,对她笑了笑,却没有说话。郝露轻拍了几下面前的一辆奥迪A6的车顶盖,然后优雅的拉开车门,微笑道:「陈工,请上车。」
  我望着她的脸道:「你们出工程都开奥迪么?」
  郝露笑着说:「当然不是了。不过对于陈工这样的贵客,我们怎么敢怠慢。这是分公司领导的安排,你总不能让我回去再换辆越野吉普来吧。」
  我嘿嘿笑了几声,他们有求于我,当然要优待于我了,人与人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心情不爽,便也不跟她客气,径直钻进后排,然后推着车门,等待郝露进来。
  出乎我的意料,郝露坐到了前排驾驶的位置,然后回进头来,展现给我一个甜美的笑容:「请问陈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机?」
  我有些吃惊:「你开车?」
  郝露妩媚笑道:「怎么,你怀疑我的驾驶水平么?」
  我呵呵笑道:「岂敢,岂敢,有美女为本人驾车,那是鄙人的荣幸啊。」
  郝露似乎有些得意,咯咯笑了起来,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几眼。我背靠在沙发座椅上,觉得一个人坐后排似乎太宽敞,便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我能换个位置么?」
  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道:「就这么几个位置,你想挑哪一个?」见我眼神瞄在她身上,又叫道:「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
  我摇摇头,笑道:「我怎么敢夺小姐的班。」
  拉开前车门,坐在她旁边的副驾驶位置上:「我说的是这里,小姐的身边。」
  郝露大概对于我的特立独行有了些了解,咯咯娇笑着,没有说话。
  一路上我都保持着沉默,那种淡淡的失落就像一个密封的玻璃容器,我可以看到里面我汩汩跳动的心,却不知道怎么才能破除这令人疯狂的禁闭。
  我眼神透过车窗,呆呆望着前方,雨佳的影子不时在我眼前浮现。她那最后的一眼,剎那间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那一刻,一种很久没有过的疼痛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我确信我不是爱上了这个女孩子,自从阿琪走后,我就认为我再也不会爱上其它女孩子。阿琪留给我的太多,她的爱和恨,都已经刻进了我的骨子里,流淌在我的血液里,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和雨佳只是认识了七天,我从来没有刻意的去了解她,我和她的一切,是从金钱开始,也是从金钱结束,这是一场赤裸裸的交易,根本谈不上什么爱情。雨佳对我的感情,我不能确定,也许有一点点的爱恋,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
  而我对雨佳,除了些可怜的怜悯,就只剩下肉欲的期盼了。我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去拯救她吗?我没有那么伟大,何况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
  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结束这个游戏。雨佳是个好女孩,她不该走上这条路的,但这并不影响游戏的结局。我对她虽然有同情,但那离爱情还很远。她应该像我从前有过的那些女孩子一样,在黑夜里到来,在清晨离去,只留下激情,不带走爱与恨。
  我的头脑有些乱,如果谭火在的话,他一定会帮我好好分析一番,‘爱情专家’的绰号他可不是白拿的。
  郝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怎么,有心事么?」
  我转向她,她的侧面轮廓很诱人。长长的睫毛,精巧的鼻梁,鲜红的嘴唇,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一身灰黑色的职业装,更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
  我仰头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长长吁了口气道:「你看呢?」
  郝露将车速放慢,转过头来盯着我的眼睛,我微微笑着,迎上她的目光。郝露似乎没想到我会与她对望,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瞟了我一眼,忙转过头去。
  我笑道:「看出什么没有?」郝露紧紧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不敢看我的眼睛。看着她的模样,我心中忽然一阵悲哀,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样子。忽而又有些愤怒,也许她现在正在别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我的心抽动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雨佳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强颜欢笑。我捏紧了拳头,男人的的自尊让我不愿意再想起这些关于雨佳的事情。
  郝露突然幽幽的道:「你看起来有些忧伤。」「忧伤是成熟男人的标志。」我忽然冒了一句,套用的是谭火的名言。
  郝露咯咯笑了起来,脸蛋红扑扑的。我也呵呵笑了起来,慢慢将头凑到郝露身前,挑衅似的盯着她,目光自上而下。
  郝露呼吸急促了起来,身上辐射出的热量连我都能感觉到。车速放得缓慢,郝露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偏过头,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鲜艳的红唇在我面前一张一翕。
  我差点!到了她的鼻尖,她口中的热气带着淡淡的香味扑到我脸上,就像三月的春风。我心中一热,紧盯着她的眼睛。郝露的呼吸越发的急促,眼神由羞涩变得勇敢,由勇敢变得炙热,由炙热又变得迷离起来。
  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红唇的冲动,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与她眼睛之间,然后微微一笑,道:「别这样看我,你会爱上我的。」
  郝露脸腾的一下红到耳后,急忙转过头去,那滚烫的双颊,竟赛过了香山金秋的红叶。
  我笑着收回目光,坐回到座位上,开始沉默起来。要是谭火在此,定会哇哇大叫起来。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正是他多年情场修行的目标,可惜总因表演不到位而被喀嚓了。现在我却将它发挥到了极致,不气死这小子才怪。
  车内的气氛又有些沉默,我悠悠的望着窗外,心情似乎平静了一些。
  「我爱——你,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天——堂。」郝露将一张CD放了进去,一种带着草原味道的沙哑的男人嗓音飘进了我的耳朵。
  两年前赶一个工程,从乌鲁木齐打车到伊犁,当时司机车上就只有这张CD。湛蓝的天空下,荒凉的戈壁中,腾格尔的声音显得那么的苍凉与深远,陪伴我走过了那许多的荒凉。没想到今天,在白雪皑皑的北国,我却又体会了这声音带给我的一番别样的情趣。
  我笑道:「你也听腾格尔?」
  郝露瞟了我一眼,脸色仍是红扑扑的:「怎么,不行么?」「不是,」我呵呵的笑着:「我还在想你喜欢的应该是《流星雨》还是《你是风儿我是沙》什么的。」
  郝露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啊。」「哈哈——」我大笑了起来:「原来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郝露轻啐一口,也咯咯笑了起来。
  这次工程的几个点都是在一些郊区和风景区,由于距离中心城区较远,因此大多是一些无人值守机房。
  我和郝露进了机房,便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迎了上来,郝露介绍道:「这位是李队长,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陈工。」
  李队长忙从兜里掏出烟盒子,我止住了他,瞟了一眼他夹在两根指头中间仍在燃烧的半截烟头,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机房不准抽烟?」
  那李队长一愣,忙将烟头掐灭,陪笑道:「一时没有注意……」我打断他的话,走到机架后面扫了几眼,脸色阴沉了下来。
  郝露见我的脸色不对,忙过来问道:「怎么了?」我望了那李队长一眼,他忙识趣的说:「您二位忙,我下去看看下边干的怎么样了。」
  待他出去,我指着架顶道:「电源线颜色和尺寸都不对,不符合规范,要马上整改。」
  郝露愣了一下:「不会吧。」「布线不整齐,光缆电缆没有分开,也要马上整改。」
  郝露的脸色阴沉了起来我指着下面又道:「机架下面虽然撬开了静电地板,却没有安装支架,这样不行,要立即赶做支架重新安装。」
  郝露脸色越发凝重起来,道:「赶做支架要花费很长时间,恐怕来不及了。陈错,你看暂时先不要整改,等调测完了……」
  我怒道:「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这样的工程,初验肯定不合格,后面的单子你还想不想拿了?」郝露的脸色涨得通红,大概是没有见过我这么厉害的人物。
  我越想越气,忍不住又道:「我当初还提醒过你,施工队一定要专业,你看看现在……」郝露眼眶中泪珠打转,强忍住才没有滴下来。
  见她那楚楚可怜模样,我心肠软了下来,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态度不好。」
  泪珠滴落在脸庞,郝露转过头去轻轻抹了一下,然后又转过头来说:「不,你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陈错,你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她紧巴巴的望着我,似乎我已经成了她的救世主。
  我递给她一方手绢,笑道:「快擦擦吧,我可不敢再欣赏这带雨梨花、落泪海棠了,要不然人家还真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大概是见我露了笑容,心里似乎得到到了保障,郝露脸红了一下,妩媚的瞟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能把我怎么样?」红红的脸颊,鼓鼓的胸脯,水汪汪的眼神,一个女人吸引男人的条件她全部具备了。我轻轻凑到她耳边笑道:「我要吃了你。」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2:48

第十六章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当雨佳在我面前尽情展示她青春的娇媚的时候,时间也一天一天的过去,我知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礼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电话,电话中她显得特别兴奋:「陈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货到了。」「哦,是吗?」我的反应淡淡的,虽然早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但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我却有些失落。虽说是逢场作戏,我却不知不觉也有些进入角色了。
  「怎么了。你不高兴吗?马上就可以开工干活了,然后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了。」郝露听出我语气的平淡,在电话里调侃道。
  「我哪有女朋友啊?」我大叫起来,与美女调情我就来了精神。陈错,他妈的真贱,我心中笑骂道。
  「咯咯,你可别骗我,这么好的小伙子会没有女朋友?」郝露的心情格外的好,货提前到了,又有了我的承诺,能不高兴那才怪呢。
  「嘿嘿,您别套我话,要对我有意思就直说。」我反击一棒,邪邪的笑着说。
  「讨厌,臭美,谁对你有意思了,你这个坏家伙。」郝露的话里似乎洋溢着些不明不白的暧昧,我心中一热,仿佛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摇臀的撒娇模样。
  成熟的果实也会有再变青的时候?我嘿嘿笑道:「好,那是我对你有意思行了吧。郝小姐,我对你可是朝思暮想哦。」
  郝露咯咯笑着,表面看起来似乎是不吃我这套。至于心里有没有起波澜,我就猜不到了,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笑了一会儿,郝露说:「你今天有没有时间?我们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装情况?」「工程安装?」我吃惊道:「怎么已经开始安装了么?你动作可真快啊!」「咯咯,我早就找好了四个工程队,货一到就同时开工,通宵达旦。不出意外的话,你明天就可以开始调测了。」
  我乍乍舌,郝露还真有些本事,看来我的假期不得不结束了。无奈的叹口气道:「好吧,那就一切听从郝小姐安排吧。」「咯咯,别这么无奈嘛,这样吧,下午两点我来接你。」
  挂了电话,却见旁边的雨佳睁大了眼睛瞪着我。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调情,也确实有些过分。我拍拍她的脑袋,她将头埋在我的胸前,在我胸口上轻轻捶了两拳,接着便将耳朵贴到我的胸口,静静听我心跳的声音。
  雨佳这几天言语少了起来,与我在一起的时候特别的沉默。只有到了床上,她却变得疯狂的可怕,我尽情的揉捏她丰满的胸脯、高挺的乳房,她大声的叫喊着,高喊着我的名字,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续冲击中,达到快乐的最顶峰。只是每当激情过后,她却躲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就连眼神也是凄迷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什么原因。我是一个还不算招人讨厌的人,我会喜欢上别人,当然也会有人喜欢上我。只是雨佳的强烈反应,让我有些猝不及防。在我看来,做她这一行的,是不太容易动真感情的。发生在我和雨佳之间的事情,永远都只可能是主旋律中间的一个短小的插曲。插曲永远都代替不了主旋律。
  我有些悲哀,我不知道这几天我的角色扮演给雨佳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我知道与她的付出比起来,我就象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也许我根本就不需要在乎她的感觉,这只是一宗金钱交易,甚至连感情游戏都算不上,我这样安慰自己,偷偷偏过头去,不敢看雨佳的眼睛。
  雨佳自然也听到了我与郝露的谈话,在我胸口趴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抬起头,轻轻问道:「陈错,你要走了么?」
  我点上烟,吸了一口,又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她的话。雨佳伏回我的胸前,柔顺的用脸膛摩擦着我胸口的肌肉,乖巧的像个小猫。
  我猛吸了一口,开口低沉的道:「好了,雨佳,就这样结束了吧。」
  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突然停止了动作。嫩嫩的脸颊紧紧贴着我的胸膛,她的双手用力环抱着我的腰膀,力气大的似乎要让我喘不过气来。
  好久都没听见她说话,我正要抬起她的脸,却觉得胸口一热。我低下头去凑到她脸前,正看见她长长的睫毛下,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落在了我的胸膛。
  我抽了口烟,心中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她没有做错什么,我也没有做错什么,也许整个事情都不应该用错与对来衡量。
  雨佳突然疯狂的吻着我的胸膛,温热的唇雨点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柔软的感觉点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我伸手到她胸前,狠狠的捏着那一对微微颤抖的蓓蕾。
  雨佳「啊」了一声,却没有停止动作,唇自胸口而下,到肚脐,到小腹,直至将火热的分身整个的没入口中。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滚烫的分身在她口中快速进出起来,她的双手紧紧抱住我的屁臀,似乎想让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贯穿她的喉管。
  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分身已经不满足她小小的口腔带给我的刺激。我翻转身仰到在床上,将雨佳的股臀分开。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烧着野性的激情,小口微张,蹲在我身前,用双手掰开那火红湿润的花蕊,慢慢往涨大的分身压去。
  「啊」,雨佳夸张的大叫一声,分身撑开甬道的浅处,她的一只小手紧紧握住露在外面的分身,另一只手却在自己花园里轻轻摩擦起来。甬道温软湿润的感觉让我舒服的哦了一声,同时却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
  雨佳脸上渴望的表情,淫靡的模样,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剂。我双臀猛地往上一抬,雨佳低哦一声,咬紧了双唇,双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落入她眼中的是已尽根而没的硕大分身。
  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着,小小的舌头不停舔着我的脖子,下身传来的充实感觉涨红了她的脸庞。我抱着她的双股轻轻扭动起来,雨佳便直起了身子,让分身更有力的贯穿腔壁。
  我双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颤抖的双乳,雨佳便来回的扭动着,幅度虽然不大,却已让分身与甬道的每一处都能尽情接触。
  我的手上加了力道,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再也不是小幅度的来回扭动,身体开始上下套弄。分身上传来的感觉更加强烈,雨佳「哦」的叫了起来,动作却也更加猛烈,双股缓缓的上升,高速的下落,每一个来回都让分身尽入甬道最深处。
  我的凶性渐起,看准她双股下落的时机,猛地抬起双臀迎了上去,雨佳挺起胸前傲人的双乳,「啊」的大叫一声,身体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不待她有喘息的机会,我再次将股臀迎了上去,雨佳发疯似的起起落落,迎合着我,每一次抬升与降落,我都感觉分身似乎咬破壁而出。
  忽地雨佳一个最大幅度的降落,迎合着我最大幅度的挺起,甬道深处变得异常火热湿润,壮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阳包围起来,舒爽的感觉让分身涨到极限,颤抖起来。
  雨佳「啊——啊——」连着高叫起来,双股紧紧贴着我的大腿,头往上翘,酥胸高挺,鲜红的乳头兴奋的涨硬,身子变得僵硬。
  「陈错,陈错,给我吧。」雨佳高叫着,一股火热的暖流自甬道深处汹涌而出,将分身淹没在温暖的湖中。我也不再强忍,分身连续的颤抖起来,身体猛的一挺。
  「给你,都给你。」我虎吼着,生命的精华尽情喷洒在女体最深处。
  下体仍然紧紧相连,雨佳却趴在我胸前轻轻抽泣起来,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压力。我抚摸着她滑嫩的脊背,她哭的声音更大了,秀发散落在我的腰际,泪水湿透了我的胸膛。我们就这样相拥着沉沉睡去。
  郝露到酒店的时候,我已经在大堂坐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雨佳醒后的平静是我没想到的,我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看她默默收拾着东西。我给她买的那些小东西,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迹的胸衣,都被她一样一样仔细包好,然后装了起来。她的背影是那么的曼妙,可惜我再也没有机会欣赏了。
  也许她已经有些遗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将三千块钱递给她的时候,她竟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我轻轻的拥抱她,将钱塞进她兜里,她将头埋在我胸前,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后的温存。
  我轻轻抬起她的脸,温柔的说:「外婆的眼睛会好的。」
  她坚定的点点头,眼中噙满泪水。我亲亲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喃喃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她终于忍不住,在我肩头轻轻抽泣起来。
  送她出门的时候,她突然转身过来:「陈错,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情。」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我竟然读不出一点味道。我点点头:「当然可以。」
  她盯着我的眼睛,嘴唇嗫嚅几下,似乎是想说什么。犹豫了好久,叹了口气,轻轻问道:「你马上就会离开这里么?」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诉我,这不是她想问的问题。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改变初衷,对于这个七日相处的女孩子,或许我根本就不了解,或许,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去了解。
  我摇摇头:「不,我大概还要留上几天,要开始工作了。」
  她点点头,不再问了,嘴中轻轻道了声「谢谢」,然后开门离去,再没有回过头。
  我很难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即使我在大堂已经坐了半个小时,我也说不清楚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
  「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郝露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转过头,便已看到了她脸上俏丽的酒窝。我盯着她的眼睛笑道:「当然是想你了。」
  郝露的脸红了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轻啐道:「就你会扯。」
  我微微笑了一下,也不做辩解,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
  「怎么样?我们现在就去么?」我站起身长出了口气。
  「是啊,就请陈工劳动玉趾,移步前往吧。」郝露轻轻笑了起来,如兰的芳香微微喷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感觉。
  我跟在郝露后面刚要移步,眼神一瞥,便呆住了。雨佳正远远立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静静凝望着我。她娇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阴影中,就像一只出谷的幽兰,虽不曾满园芬芳,我却能从心底闻到她的清香。
  「雨佳!」我闭上眼,心中轻唤一声。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2:40

第十五章
  这一天便从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开始。雨佳完全放开了心情,全身心的迎合着我。做一个好情人,是这七天中我对她唯一的要求。
  雨佳很好的进入了角色,一路挽着我的胳膊,口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即使是在有轨电车上,她也是肆无忌弹的咯咯笑着,高耸的胸脯昭示着她的青春与活泼,似乎要让所有人分享她的快乐。
  满车厢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却将我的胳膊越抱越紧,丰满的乳房紧紧挤压着我,头也轻轻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本来不算是个很张扬的人,但望着全车男人的羡慕目光,也禁不住的有些飘飘然。拥有漂亮的女人,的确是值得男人骄傲的一件事情。
  只是雨佳眼中偶尔闪过的忧伤神色,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我和她,只是一个游戏。即便是游戏的主角,也不能破坏游戏的规则。
  人生不也就是一场游戏么?雨佳,你何必这么认真哟!抚着她的秀发,我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雨佳似乎要让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乐,进入滑雪场的时候,雨佳提着滑板大声的叫着、跑着。在茫茫白雪中,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个跳动着的灵性音符,每一个轻灵的脚步都能踏出动人的弦音。受了她的感染,我也抛开了心中的负担,跟在雨佳后面奋力奔跑起来。
  「啊——,啊——」我大叫着,长期以来压抑在心中的郁闷似乎都要在此刻释放出来。
  雨佳望着我,咯咯笑着说:「陈错,你也会疯狂啊。」
  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口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望着她道:「我还有更疯狂的,你要不要试试?」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么,轻啐了一口,脸红过耳。
  这是片小小的杨树林。挺拔的杨树早已经没有了春夏的繁华,斑驳的树干横伸着些干瘪的枝节,青筋突兀间积满厚厚的白雪,到处是一片单调的白色。即使是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南方的冬天虽然也会下雪,却来的快去的快,不像北国这样一下十天半月,塑出一个银装素裹、玉冻冰雕的世界。
  我使劲蹬了树干一脚,白雪便簌簌而下,落在我和雨佳的头上。雨佳扬起脸,虔诚的望着纷飞的雪,伸出一双手想去接落下的晶莹雪花,落入手中的却只有那几点凉凉的水滴。
  我伸出舌头,舔舔落在唇边的一片雪花,点点冰凉的感觉稍微刺激了一下我的神经。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脚,笑着说:「你过来吧。」
  雨佳咯咯笑着,皮靴一蹬,挣脱我的手,用劲摇了几下树干,然后赶快跑开,躲在远处看雪花纷纷落在我的身上,那神情象极了一个淘气的孩子。这似曾相识的情节撩拨了我的心弦,是不是每个女孩子撒起娇来,都会使用相同的手法,做着相同的表情?
  雨佳最终还是回到了我身边,蹲下身来,把她刚刚揉成的一个雪团放在我嘴唇边摩擦着。我吸吮着冰凉的雪块,往她冻得通红的小手上吹着热气。
  雨佳的脸色越发的红润起来,我轻轻吮着她的手指,唇中的温热感觉让她身上也躁了起来,另一只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无意的在我身上画起圈来。
  她大概是太投入这个角色了,完全经不起我的挑逗。或许热恋中的人都是这感觉吧,我心中笑道。
  在我们身边穿过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每个人都使劲的撑着手中的滑雪杆,长长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对于在南方长大的我来说,滑雪还是头一次。新鲜的感觉让我猛地窜起身,拉着雨佳说:「怎么样?我们也试试吧。」
  事实证明我带上雨佳去滑雪绝对是一个最英明的决策。她滑的棒极了,几乎可以拉着我前进。雨佳告诉我她小时候是她们学校滑雪队的,这就难怪刚才她那么兴奋了。
  我对于滑雪却完全是个门外汉,虽然有雨佳的谆谆教导,甚至还有不时的帮扶前进,我却仍然是不得要领,经常两腿叉开,在雪地上练起了一字马。
  接下来的几天,雨佳领着我在C市大大小小的景点出没。我们行走在山前湖边,穿梭在大街小巷。雨佳给我介绍当地的风俗习性、名优特产,我给她买些花里胡哨的小东西,请她吃她最喜欢的零食。我们象所有热恋中的人一样,如胶似漆,不论白天和黑夜的紧紧粘在一起。
  雨佳已经彻底的转变成一个时髦的青春女孩,无论是休闲牛仔,还是短装外套,都尽情展示着她婀娜的身姿。只要跟我在一起,她就咯咯的笑个不停,闹个不停,象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内在我面前尽情释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
  我曾经在公交车上咬着她的耳朵说,我现在就想要了你。她丢给我一个妩媚的眼神,用酥胸拼命的挤着我的胸膛。
  当然也不能忘了郝露。这几天她每天早晚都给我打个电话,都已经成了习惯。她会很及时的告诉我货到哪儿了,很体贴的问我今天玩什么了。这中间她又请我喝了次咖啡,聊了些简简单单的事。自从那晚以后,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我可以很大胆的盯着她看,她却总是回避着我的眼神,变成像雨佳那样的容易脸红。我心里有数,还不到瓜熟蒂落的时候,采青只果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干。
  熟悉了的雨佳话也多了起来,告诉了我她的故事。就象无数个苦难的家庭一样,父亲抛弃了她和母亲,投入了别的女人的怀抱,而下岗的母亲又患了肺癌去世,高考落榜后剩下她和外婆在这城市中相依为命。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攒上足够的钱,为外婆治好因白内障而失明的双眼,让她重新看到这喧闹的城市,看到依偎在她怀里尽情撒娇的外孙女。
  雨佳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看不出她脸上的神色变化,平平淡淡的,象在说别人的事情。只在她紧握的双手中,我才能隐隐窥到她内心深处的悲哀与渴望。
  我是一个局外人,雨佳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发生着,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听多了也就不怪了。悲天悯人的事情我很少干,因为我的悲哀和怜悯起不到任何作用,为何还要破坏自己的心情呢。
  这人世中每个人的命运虽然不同,但却都会有自己的运行轨迹。我不知道雨佳的人生轨迹是怎样的,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轨迹,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许就只有这一个交点,错过今次,我们只会越走越远。
  想起阿琪走的时候说的话:「陈错,我很感激你,是你让我们终于没有成为并行线。虽然只有一个交点,不过对我来说,这也就够了。」
  我现在已经很少去想能找到一个与我生命轨迹最终重合的人。地球上几十亿人,能遇到一起的两个人是多么不容易,我们还能苛求什么呢?
  我对雨佳说想去看看她外婆,雨佳张圆了嘴巴,惊喜的望着我,似乎是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我轻抚着她的头发说:「怎么,你不愿意么?」「哦,不,不是——」她用手背轻轻擦了一下眼角:「我只是没想到。」
  我拍拍她的丰臀,别说是她,就是我自己也没想到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雨佳望着我,犹豫了一会儿,说:「陈错,如果外婆问起你,我能不能说你是我男朋友?」
  我帮她把外套扣上,把一条长长的围巾系在她脖子上,轻轻拍拍她的脸蛋,给了她一个最爽朗的笑容:「怎么,你还想说不是么?」
  雨佳领着我在漆黑的巷子里缓缓穿行着,不知是冷还是怕,雨佳紧紧拉着我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过。我在她牛仔裤紧包着的俏臀上摸了两把,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别怕,有我呢!」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变得光亮了起来,渐渐听到了人声。这是一条小小的巷子,两边都是些低矮的青砖房,很少有上两层的。每一家的房顶上都有一个长长的烟囱,袅袅的炊烟缓缓升起。
  一个女人招呼道:「哟,小佳回来了。」
  雨佳赶紧笑着招呼道:「李婶,还在忙啊。」
  见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雨佳赶紧介绍道:「李婶,这是我男朋友。」说这话的时候,雨佳的眼光偷偷瞟了我一眼,象是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腼腆的笑道:「李婶,你好。」
  李婶仔细端详我一会儿,呵呵笑道:「好帅气的小伙子啊。小佳真是好眼光。」雨佳脸红了一下,笑笑却没说话。
  李婶看到我手上拎的东西,又道:「是来看外婆的吧,快去吧,她应该在吃饭吧。」
  雨佳拉着我向前走了几步,到了一个漆黑的矮屋前,轻轻推开门,高叫了声:「外婆,我回来了。」
  屋内没有燃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我才看的清楚了些。这是间十平房的小屋,正对门的是一个老式的神柜,上面摆着个小香炉,后面是一尊二十公分高的端坐在莲花之上的观音大士。神柜旁边是一个矮床,床上凌乱的堆着些衣物,两个大木头箱子从床底下伸出了一角。
  雨佳开了灯,我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厚厚的粗布棉袄,坐在一张矮桌前,瘦骨嶙峋的手中握着双筷子,面前的瓷碗里盛着些稀饭,另外一个瓷碗里装了小半碗黑黑的咸菜。
  老人听见了雨佳的声音,转过头来欣喜的道:「是小佳回来了吗?」雨佳赶快按住老人将要坐起的身子,凑在她耳边大声道:「是我,外婆。」
  看到桌上摆的东西,雨佳眼圈红了,紧紧握住我的手,似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外婆,咱们不吃这些了,我们给你买了香蕉还有补品,来,尝尝。」雨佳蹲在外婆身前,拨开一个香蕉,轻轻送到她嘴边。
  老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阵,说道:「小佳,是不是还有别人来啊?」
  雨佳望了我一眼,又大声说道:「是啊,外婆,我带了男朋友来看你。」「男朋友?我们小佳有男朋友了?」老人惊喜的道:「快过来,让我看看。」
  我赶紧走到她身前,雨佳指了指耳朵,我也学她的样子在外婆耳边说道:「外婆,您好!」「好,好,小伙子,快坐。」
  外婆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到她跟前,深凹的双眼中隐隐现出泪光。青骨嶙峋的双手自我头上摸起,摸我的耳朵,眉毛,眼睛,鼻子,下巴。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雨佳大声道:「外婆,她叫陈错。」「沈阔?小伙子的面象不错,和我们小佳配的正好。」
  老人上了年纪,耳朵不太好,把我的名字听成了沈阔。雨佳也不去纠正她,只望了我一眼,神色黯然,大概想起我只会来这一次,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解释也没有必要。我亦是一阵默然,这本是逢场作戏中的一时心血来潮,却没有想到会搞的这么沉重。
  老人当然不会想到这些,拉着我的手继续道:「我们小佳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照顾她。」
  雨佳又望我一眼,眼圈红红的。
  外婆叹口气道:「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要是我还能活到那一天看到你们结婚,我再抱上重孙子,那该多好。」她的双眼微微眨动着,似乎想用力睁开。
  雨佳趴在外婆怀里哭道:「不会的,外婆,不会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我拍拍雨佳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
  临走的时候,我将身上带的钱都压在了外婆枕头下面,连雨佳也没告诉。我不是善男信女,对于看不到的事情,我不会浪费我的金钱和感情,可是对于我亲眼目睹的事实,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站在十三楼的窗前,凝望着窗外的灯火辉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轻轻问道:「陈错,你说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吗?」
  我温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泪珠,拍拍她的脑袋,笑道:「放心,一定能治好的。」雨佳将头埋在我胸前,轻轻抽泣起来。
  窗外闪烁的霓虹映红了我的眼球,喧嚣和繁华永远是这城市的主旋律。在灯红酒绿中迷失的人们,在醉生梦死中沉溺的人们,你们有没有听到别人的哭泣?
  我有些烦躁起来,心里突然说不出来的难受,突然想大哭一场。原来生活离我如此接近,我却从来没有在意。抚摸着雨佳的秀发,我喉头一哽,眼睛竟也湿润起来。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2:22

第十四章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很久没有这样舒服的睡个懒觉了,我爬起身体靠着床头的时候还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雨佳还在睡梦中,秀发散乱的落在洁白的枕头上,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容,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昨夜灌溉的鲜花,今晨就绽放了,我心中呵呵一笑,忍不住的一阵得意。
  轻轻在雨佳丰臀上捏了一把,雨佳在梦中轻轻「唔」了一声,屁股扭了几下,便又睡过去了。我下了床,将落地窗轻轻拉开一道缝,露出些冬天的阳光,然后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窗外隐隐传来嘈杂的人声,窗缝中透来一股豆腐脑的香味,还夹杂着一阵泥土的清香,我舒服的叹口气,仿佛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实的生活。这几年东奔西走,忙忙碌碌,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平静的坐在窗前晒太阳了。才二十六七的人,怎么感觉就像六七十?我的青春岁月哟,心中一阵无奈的哀叹。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回头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她睫毛动了几下,嘴唇张开,似乎将醒未醒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小欣打过来的,这鬼丫头搞什么飞机,人到了外地,也不肯放过我。
  我不紧不慢的翻开听筒,憋着嗓音说:「我现在不在家,这是电话录音,听到比——的一声后请留言。」小欣在那头带着哭腔说:「错哥——。」
  哽咽了几下,便哭了起来。
  我心中咯 一下,别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赶紧问道:「怎么了,小欣?出什么事情了,别哭,别哭,跟我说。」
  小欣却哽咽的更厉害了:「错——哥,我——」
  我更急了,别是受了猪头王的欺负吧,妈的,敢欺负小欣,我让他小猪头变大猪头,一个猪头变两个猪头。
  「小欣,别怕,慢慢说,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猪头王欺负你?妈的,猪头王,王猪头,我回去灭了你。」我一阵气急败坏。
  小欣在电话那头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哭腔:「关猪头王什么事情啊,你老骂他干嘛?」
  听到小欣还能笑出声来,我心中的石头放下了,这事儿再坏估计也坏不到哪儿去了。
  「好的,好的,那我向我们亲爱的、可爱的猪头王道歉,以真主的名义保佑他早日升入天堂,阿门!」
  又是扑哧一声,小欣道:「你也太坏了吧,他跟你有什么仇恨啊,你要这样的诅咒他?」
  我辩解道:「我这哪是诅咒他啊,我这是爱护他,祝愿他早日升入天堂。他是好福气啊,我们这种人想进天堂,也没人收啊。」
  小欣道:「是啊,是啊,你这个坏蛋,上帝是不会让你上天堂的,一定会惩罚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马,服侍本姑娘,嘻嘻。」「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要能跟随小欣姑娘,小的必定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不过话说回来,你干嘛替猪头王辩护啊,莫非你真看上他了?嘿嘿——」「没有,没有,」小欣很害怕我误会,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他这个人讨厌死了,昨天人家还在睡觉,他就打电话说要请人家吃饭。」「你没去吧?」我不怀好意的问道,其实答案我是知道的,小欣这丫头别看平时嘻嘻哈哈,实际上还是很有主见的。
  「这还用问啊,把你的耳朵伸长了,舌头吐出来了,用你的脚指头想想吧。」小姑娘发泼了,我要是站在她跟前,恐怕造就被她提着耳朵,横眉冷对了。
  「呵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刚才干嘛那么悲伤?害我还以为你受了欺负呢。」「我伤心当然有我伤心的理由嘛,」小欣的哭腔又来了:「错哥,你知不知道,帕克,帕克他死了。」
  小欣又哭了起来。
  「帕克?哪个帕克?」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认识的人里面好像没有没有姓派的。
  「帕克,帕克,就是那个帕克。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帕克,你想想啊,大笨蛋。」小欣又气又怒,对我的表现有着强烈的憎恨。
  我想了一会儿仍是没有想起来,又怕挨他骂,只好试探着道:「是不是你家亲戚?」
  小欣显然是被我气晕了:「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帕克,帕克,《罗马假日》里的帕克。」
  哦,我明白了,是格利高里帕克。小欣是痴迷《罗马假日》的,我买了套音响之后,她跑到我家里把我一个人关在外边,然后在里面连看了三遍《罗马假日》,最后哭肿了眼睛跑出来说,错哥,为什么天底下的最美好的爱情却总是没有最好的结果呢。
  我当然没有办法回答这么高深的问题,只好哄她说,因为这是天下最狡猾的导演用来欺骗你们这些小女孩眼泪的,我们中国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就比这个好看多了。
  小欣说,可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也是凄惨的结局。我咬咬牙,又从天仙配的董永与七仙女开始论证,最后一直讲到我爸与我妈,说他们几十年恩爱,日子过的不也挺好嘛,小欣才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哎,帕克死了,你都这么伤心?那我要是死了呢,你都不知道什么样呢?」我叹了口气逗她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帕克是我的fans,你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嘛。」
  小欣有点急,我大笑着道:「哇,原来帕克是你的fans,小欣小姐,我也是你的fans呢。」
  小欣意识到自己的语错,气急败坏的道:「死陈错,坏陈错,就会欺负人家。」话完却咯咯笑了起来,想是自己也觉得好笑。
  「哎,痴迷偶像,也是小姑娘们的正常心态,可以理解。」「呸,呸,谁是小姑娘啊,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嘿嘿,小姑娘还真有心计,就是不肯报出自己的芳龄。
  「哟,不是小姑娘了,那可是老姑娘了,哈哈——」「陈错,我打死你——」女人对年纪的敏感永远超出我的想象。
  闹了一会儿,我正色道:「不过,说真的,小欣,你也该交个男朋友了。」「我不是已经交了吗?」「啊,我怎么不知道?」我是真的大吃一惊:「谁啊,谁啊,快说说。」
  小欣哼了一声,说:「我怕说出来会吓死你。」「哇,这么厉害,花泽类还是道明寺啊?」我打趣道。
  「此人比花泽类和道明寺还要厉害百倍,他身高八尺,腰宽三丈,面如涂炭,眼似铜铃,使得一对如意铜锤。」
  我呵呵笑道:「哇,说书啊,谁啊,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
  小欣咯咯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不要怨我啊。你听好了,此人姓陈,单名一个错字。」「啊?我。」我笑道:「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紧,关键问题是怎么能成为怪物呢?」
  小欣娇笑着说:「是你自己说的,可别怪我哦。」
  笑了一会儿,小欣说:「错哥,我昨天去看梅老师了。」「哦,梅老师身体好吗?」梅老师是我和谭火大学时候的导师,对我们很是器重,还经常请我们到他们家去吃饭。小欣这小丫头也常跟着我们去,她人小嘴甜,很得老师和师母喜欢,竟比我们还受欢迎。
  「梅老师最近身体不太好,听说是被人气的。」小欣神秘兮兮的说。
  「气?谁敢气他?」我呵呵笑着。梅老师是我们系的一面旗帜,在学校有着很高的威望,听说学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选里面他排第一。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学的第一线,不辞辛苦的带了我和谭火这样的本科生。
  小欣说:「我也是听梅师姐说的。」「梅师姐?梅琳?」我有些吃惊,一个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现在我眼前。
  「她不是到英国找她老公去了么?」「是啊,不过最近刚回来。她在英国拿了博士学位,回我们学校任教了,还听说她要和她老公离婚了。」小欣就像机关炮,把她听来的消息一一向我道来。
  梅琳是梅老师的独生女,在学校读完研究生之后留了校,大四的时候教过我们一门无关紧要的课。由于经常去梅老师家,我和她早就很熟了。她老公去了英国念书,我们毕业一年后听说她也去了,不过他们离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关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有情岁月》中会有详细介绍。)
  「还是说说老师现在怎么样了吧。」
  我对小欣说道,梅琳回来了,抽个时间我会再去看看她的。
  「梅老师现在正在评院士,老师的水平就不用说了,你也知道的,全国闻名。不过好像有人做手脚,评院士的事情不太顺利。梅老师一怒之下,就病倒了。」
  我默默叹了口气,梅老师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还是逃不开名利的圈子,也许一个院士头饺是对他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
  「好的,我回来之后就去看看梅老师。」我准备收线了,因为雨佳已经坐在我的旁边,一双小手在我身上摸锁起来。
  「哦,对了,下下个礼拜,梅老师过生日,你到时候一定要赶回来啊。」「好的,我一定回来。」
  望着暖暖的阳光下,火热的分身缓缓没入雨佳鲜红的唇里,我轻轻合上了电话。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2:15

第十三章
  我回过头去,雨佳已经完全解开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双乳。少女的乳房是鲜嫩的红色,像刚浇了水的盛开的蓓蕾,微微上翘。
  我双手抚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觉让我心里一荡,便捉住那两点殷红,手上微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着,鲜红的小嘴一张一翕,身子不断往我身上靠,却被我抚在她胸前的双手轻轻撑着,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弹性。
  我腾出一只手,轻轻往她身下模去,修长的大腿微微紧绷,给人一种有力的感觉。我蹲下身去,双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盖,雨佳抱住我的头,将我的头紧紧压在她腹胯间。我的下体顶在她小小的三角裤上,双手已经自膝盖而上,慢慢摸索到她浑圆双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内侧轻轻划着圆圈。
  雨佳似乎难以承受这样的挑逗,将我的头抱的越来越紧,我的鼻子贴着她小腹下面,似乎都能闻到她那湿润的花蕊的幽幽香气。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内裤,雨佳「啊」了一声,小裤已经被挂到了脚跟上。我低下头,手指轻轻抚上浓密的树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拢。
  我的指头从边缘开始摩擦着已经湿润的花蕊,不时轻轻滑过溪流的正中,触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体便不住的颤抖。
  我微微一笑,将雨佳的身子按着坐在了旁边的镜台上。雨佳两手撑住镜台,睡衣下摆散在两边,两条修长的大腿被我向两边分开,露出里面浓密的滴露的花丛。雨佳略显羞涩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自墙上摘下淋浴喷头,试了试水温,感觉正好,邪笑着对雨佳说:「来,让我给你洗洗。」
  雨佳脸上一片粉红,却还是乖巧的将睡衣尽量拉开,身体朝前坐了点,两条长腿几乎是与地面平行着翘起来,身体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撑住镜台的双手上。
  我将喷头对准她的腹股,温温的水流便喷射而出,洗刷着山谷之间的丘壑,另一只手则在花蕊之间摩娑。
  雨佳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享受过,头往后甩,长发散落在镜台上,两眼微闭,身体已经仰成与镜台四十五度,下股却还在不断的往前凑,似乎想更好的感受水流的冲击带给她的刺激感觉。
  我不动声色的猛的将水量开到最大,喷头的水势猛的加强许多,水流分散成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鲜红的一点冲去。
  雨佳猛的「啊」了一声,小嘴张到最大,斜下眼来看到激流的水势,身体泛起了红色。花蕊似乎经受不住强大水流的冲击,竟开始微微张合起来。
  我作怪似的猛的将喷头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经硬起的乳头上。雨佳猛的一下跳下地来,紧紧抱着我,勃起的乳头顶在我的胸前,我火热的分身便紧紧顶在她的小腹上。
  我哪有这么容易放过,左手搂着她,右手中的喷头却已绕到她后面,几乎贴着她的花蕊,喷射的激流便重重击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雨佳身体扭动几下,想要摆脱我的怀抱,我的左手楼紧她,不让她的身体动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劲挣扎几下,突然「啊」的一声,身子便停止了扭动,小嘴急促的喘着。我将手背递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滚滚的激流,自她火热的甬道奔涌而出。
  雨佳在我怀里轻轻砸了我几拳:「你真坏。」
  我嘿嘿一笑,正要说话,雨佳忽然抱紧了我,温热的小嘴已经凑上我的脖子轻轻的吻了起来。女孩小嘴的柔软和温热,自然是喷头的热水所难比拟的。
  我站住不动,雨佳温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头轻轻舔着我胸前的每一处。我轻轻哦了一声,雨佳的双手已经抚上了火热的分身。
  我在她背上一阵摸索,雨佳已经蹲下身去,用她娇俏的小脸紧紧贴着分身,用力的摩擦起来。女孩脸上的皮肤真好,火热的分身竟似乎感觉不到她脸上有一分瑕疵存在。
  雨佳小手张开紧紧按住分身贴在自己的脸上。女孩脸上的柔软,小手的挤压,让分身的热度和硬度陡然上升,贴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热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耳根的温度,发烧的耳根竟已经超过了分身的火热。
  雨佳终于张开小嘴将分身迎了进去,虽然已经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显然还是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望着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显得有些无奈。
  雨佳的小舌头轻轻舔着嘴中的分身,又轻轻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翼的开始前后活动起来。
  我按住她的头,让分身尽力进去,连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热的分身已经充满她的喉咙。雨佳吐出分身,又从我胯股开始,一路吻了起来。
  感受到一个小舌头在我腿根间吐着热气,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后庭。我身子一紧,雨佳的小舌头已经蛇行鼠窜般顶开后庭继续深入,我将她的头紧紧抱在胯间,火热的分身已经被挤得紧贴她的鼻梁了。
  心中的欲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发,我猛的一下将她抱在旁边的马桶盖上,雨佳仰起头来望着我,火热的分身便乘势而入,贯穿她的喉管。
  雨佳将我的身体往后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后又来了一次猛烈的贯穿,舒爽的感觉让我差点把持不住。这次不要雨佳的帮忙,我已经开始在她喉间进出起来,雨佳在我穿插的时候还不忘用她细嫩的舌头轻舔几下分身。
  望着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动,分身抵着她的牙关,问道:「有没有口红?」
  雨佳一愣,接着点点头,小舌头在分身顶端舔了一阵。我拍着她的头:「快去拿来。」
  等雨佳拿来口红,又将分身没进嘴里,我顶着她的喉咙道:「涂上口红,越多越好。」
  雨佳胡乱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红,由于分身还在口中,自然也难免的见红了。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个火红的唇印。我兴奋起来,望着女孩火红的小嘴留下的一个个印记,分身的进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兴奋,突然双手紧紧握住分身,然后将分身沿着她火红的嘴唇摩擦了起来。
  分身越涨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双臀,膨胀的分身紧紧压在她的胸前,我从两边挤压她的乳房,分身便没入了深深的乳沟当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让分身有了更激烈的反应。雨佳双手用力挤压着自己的双乳,紧紧包裹住了粗壮的巨龙。
  我摸着雨佳的头说了句:「我们出去吧。」
  雨佳妩媚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我拉着她正要往外走,却见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间。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来,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着往门外走,雨佳却是低着身,含着分身跟随我的步伐。走了几步,我猛的停住步。雨佳收势不及,火热的巨龙便又贯穿了喉咙。
  我哈哈大笑着,猛地抱起雨佳,几步走回床上,连她的睡衣也顾不得了,火热的分身便顶在了花园入口。
  雨佳胸脯喘了几下,一双小手轻轻掰开肉唇,温柔的道:「陈错,上我吧。」
  我心中火起,巨龙没有任何前奏,扑哧一声便已挺进温热的甬道。
  雨佳「噢」了一声,便紧紧抓紧我的后背,让我们之间贴得更紧。我早已忍耐不住的欲火,终于发泄出来,我一声不吭,将雨佳的股臀使劲贴往分身,膨胀的巨龙在她花蕊深处翻江倒海,每一次出击都让雨佳的身体一阵颤抖。
  正在销魂的时候,桌头的手机响了。
  「fuck!」我大叫一声,给了雨佳一个狠狠的冲击,作为响应,雨佳「噢」的大叫一声。
  「喂,陈错。」郝露的声音传来,我已经翻转身来,雨佳坐在火热的分身上,狂热的舞动着。
  「噢——,郝露啊,还没有休息?」我将臀部狠狠往上一顶,分身便触到了雨佳甬道最深处的敏感地方。
  「没有,睡不着。」郝露的声音透出慵懒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着,也许还穿着一件高开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丰胸美臀,分身的热度便又增加了几分。
  「怎么,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来,似乎是对我的惩罚。
  「咯咯,别贫了,我是担心工程的事——什么声音啊?」「啊,没事儿,我在看电视——工程的事情怎么了?」我在雨佳乳头上重重捏了一下,算是回应。
  「不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怕不能按时完成。」「担心什么,有我呢?保证你能按时完成。」
  处在快乐中的男人极容易被冲昏头脑,现在的我就是这样。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哦,咯咯。只要能按时完成,我一定好好谢你。」这话我听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么?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还想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体,真是风流的可以了。
  「好啊,哦,你怎么谢我?以身相许么?」和一个女人上床时接另一个女人的电话,还挑逗她,我的胆子还真大。
  郝露这次没有问起那奇怪的声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没有回答我的挑衅,咯咯笑道:「随便你怎么想啊。好了,不打搅你休息了。」
  郝露的电话挂的正是时候,雨佳最后的一坐,分身的热度达到了极限,我紧紧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处的火热里,汹涌的激流喷射在她甬道最深处。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2:02

第十二章
  我见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尴尬稍微化解了一点,却又一时找不出话说。郝露却似乎是完全放开了,望着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么?不再请我跳一曲么?」看着郝露捉狭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还有几分隐隐约约的期待。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挑逗我,不过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拒绝女人的挑逗。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女人的挑逗当然会让我更开心。
  望着郝露妖娆的挑衅,我将脸凑到她面前,闻着她颈中传来的阵阵幽香,邪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乐意效劳的事。」
  语气一转,轻声的道:「小姐,今天这里的暖气好足啊。就让我们甩开身上的负荷,尽情的放纵自己吧。」说完,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一扔,外套稳稳落在椅子上。
  郝露吃了一惊,下意识的赶快拉紧风衣,瞪圆了眼睛望着我,天真的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红帽,而我当然就成了小红帽门外那头大灰狼。
  我又好气又好笑,难道我就那么可怕?不过做戏就要做到底,我当然没有这么容易放弃。抬眼凝望着郝露,我温柔的说:「来吧,就让我们把这舞池的地板踏破吧。」
  郝露终于向我投降了,当我拉着她的手,假装要把她往舞池里拖的时候,郝露咯咯笑着,却坚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动弹。
  我装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种手段,要将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怀里扭捏转动,让我充分感受到了她丰满双乳的威力。
  郝露终于没有勇气在这舞池中再转下去,我也是心虚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握了主动权,闹了一会儿,也见好就收。只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的胆子还是远远不够大的。望着舞池中越贴越紧的男女,再偷偷扫一眼郝露的丰胸隆臀,我确定再跳下去,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为了避免更尴尬的事情发生,我果断的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坐回桌子前更加的安稳。
  我们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脸蛋红扑扑的,望着我的眼睛多了几分柔情,我似乎都能听到她怦怦的心跳声。
  过程和结果是同样的重要,这是我一向的信条。培养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享受,有了过程,结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结果的肉欲,与下等动物的交合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我偶尔也会做些只有结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时候,我就是下等动物中的一个,也许还是最下等的。
  我们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中轻轻凝望,我偏着脑袋,轻轻吹了口气,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惬意。郝露露出整齐洁白的牙,轻轻咬着红润的下唇,望着我的时候,脸上不时露出一阵少妇特有的红晕,也不知道她想到哪里了。
  我们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轻轻的摇动着大腿,时不时擦过郝露丰润的腿际,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让她感觉不到我是有心还是无心。这真是个微妙的时刻,我当然不会傻到去破坏这美好的气氛。但破坏情调的人终于出现了,服务生的声音传来:「先生,小姐,你们的菜来了。」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郝露叫的菜让我有些吃惊,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见我吃惊的神色,还以为我不吃狗肉,忙解释道说她是朝族人,我心里便了然了,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传统的。
  我当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这是我的最爱。上次在西南G市待了两个星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来天仍是不厌其烦。没想到这次来C市还能吃到香喷喷的狗肉,不过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们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来叫狗手。
  郝露给我解释这个的时候,我口里的啤酒差点笑的喷了出来,不过还有更绝的。郝露说,她们这边管自己家里养的狗叫笨狗。我说那以此类推,自己家养的鸡叫笨鸡,郝露说对。那自己家养的鸡生的蛋叫笨蛋?郝露咯咯笑着说,对极了,陈错你真聪明。
  我差点笑岔了气,惹的郝露一个劲的举起扎啤,说惩罚你们这些笑话我们的南方人。我忙边笑便解释道,不是笑话,只是纯粹的地域差异而已。
  和郝露离开guitar bar的时候,凤姐很是热情的往我身上凑着说,陈工,您吉他弹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来哦。郝露喝了两杯扎睥,脸上红扑扑的,在旁边笑着看着凤姐将胸口往我身上蹭,却没有说话。
  回去的时候是郝露主动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车却被她拦住了。她望着我的眼睛笑着说:「咱们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说步行能养颜美容吗?」我心中微微一笑,来的时候说的话就被她记住了,看来我在她心中还是有些印象的。
  天色已经不早了,冬夜的寒风中,郝露那穿着风衣的丰满躯体,在微亮的路灯下,挂成一个长长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刚才的活泼,一路盯着自己的影子,却不说话。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扎啤虽然不少,但也不至于让我沉默起来,难道是北方的美酒太醉人?
  一阵寒风吹过,郝露的肩头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胜寒意。我刚想脱下外套给她披上,马上又中止了这个念头。妈的,言情片看多了吧,这么老套的情节,陈错你也能想得出来。
  我手轻轻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转过头来,我温柔的道:「冷吗?」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个波纹的闪动。
  郝露轻轻点头,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轻声道:「我也有些冷。」
  郝露抬头凝望我,似乎在说那怎么办?我自言自语道:「谁能在寒冬里给我带来春天的温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茫起来。
  「是你么?」我的声音更轻柔了,温柔的眼神似乎能熔化钢铁。郝露的呼吸有些急促,轻轻说道:「陈错——」「不——」我的声音大了起来,飞快的解开衬衣扣子,露出里面的内衣:「是它——XXX牌保暖内衣,给了我春天般的温暖。」
  郝露张圆了嘴巴,旋即醒悟过来,咯咯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还不忘一拳轻轻砸在我胸口:「你个坏陈错!」我也是笑了起来,手轻轻在她丰臀上拍了几下,那种温软的感觉真好。女人高兴的时候,我占点便宜,大概不会引起反感吧。
  郝露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动作,笑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我脱下外套,轻轻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温柔的望了我一眼,没有拒绝,默默的接受了。这才是上演经典电影情节的时候嘛,看来我可以去做电影导演了,我心里打趣自己道。
  郝露静静的站在那里,娇艳的样子就像是在寒风中一朵绽放的玫瑰。水汪汪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着我,几分感激,几分娇羞。脸上挂着的两抹晕红,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隐有几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鲜艳的红唇在微弱的灯光下一张一翕,湿润的似乎可以随时滴下水来。裹紧了的风衣反而更突出了她丰满的胸部,随风吹起的风衣的下摆中,时隐时现着她修长迷人的大腿。
  此时的郝露展现的迷人诱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的。
  如果按照某些导演的情节演下去,下面我应该很温柔的拥抱她了。可惜这不是电影情节,这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个狗屁导演的灵感这样做的话,就算换来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里对我的反感。
  好花是要到了时节才能采摘的,我心中告诫自己道,压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红唇的冲动。
  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过了一会儿,才咬着红唇轻轻嗯了一声。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却是欣赏。
  并不是我发了善心要放过这朵鲜花,只是因为时候未到,反正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也不急在一时,享受过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只要火候到了,就算我肯放过她,恐怕她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在郝露家的楼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戏到底。郝露自然也不方便邀请我深夜光顾她家,即使有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开口的。
  望着她聘聘娜娜上楼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会让你亲自请求我上楼的,嘿嘿。
  回到酒店的时候,雨佳正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看着电视节目。她刚洗过头,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上,我刚进房间就闻到了满屋的薄荷清香。
  她见我回来,从床上跳起来欣喜的道:「你回来了?」她已脱去了紧身的牛仔裤,换了套白色的睡衣,轻掩的两片衣间,露出半个白生生的胸脯,下摆开着叉,一截修长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摆,抚上她紧翘的双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中的深深乳沟。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欲火便在我体中熊熊燃烧起来,我邪笑着说:「我去洗个澡,出来的时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赘。」雨佳轻轻啐了一声。
  温热的水浇在我身上,从头到尾一阵舒服。闭眼惬意之余,与郝露那肌肤相贴的销魂感觉便又涌上心头,分身一阵燥热。
  正想喊雨佳进来,一阵柔滑的感觉触及了我,一双75D的丰乳紧紧贴住了我的后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环抱着我的胸膛,嫩嫩的舌头轻轻舔着我的耳根,喷着热气在我耳边喊道:「陈错,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1:54

第十一章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watching Casablanca Back now at the drive-in show in the flickering light Popcorn and cokes beneath the stars became champagnec and caviar Making love on a long hot summer's night┅┅」我的嗓音并不是很出色,但是绝对适合唱某些歌,便如《Casablanca》。经典的力量是无穷的,也许五十年过后,我已经忘记了我曾经历过的女孩子,但是我绝对记得这首歌。
  记忆回到了过去。那一年,为了追求阿琪,谭火不顾我的坚决反对,在某个安详的下午,弄了两个破音箱,威逼我抱着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楼旁的台阶上,对着阿琪宿舍唱情歌。
  为了声势更壮大一点,他还利用与方宁约会空下的可怜的剩余时间,专门为我做了两个话筒。蒙话筒的那块红布,是他硬生生毁了我那条高挂在楼道中的红色内裤。
  同时他伙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帮兄弟,跑到学校植物园偷玫瑰,红玫瑰、白玫瑰,胖子还别出心裁的将红玫瑰涂了蓝色墨水,制造了轰动一时的蓝玫瑰事件。阿三见实在没有玫瑰可以摘,连菊花、太阳花都被胖子他们掳干了,没有办法,就给我整了几株狗尾巴草回来。
  望着兄弟们精心包扎出来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来的狗尾巴草也被包扎在里面,做了衬托红花的绿叶),我当真是感激涕零,胆自心起,将吉他扛在肩膀上就和他们出去了。
  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那个时候很少女孩子能够拒绝玫瑰+吉他+多情少年的爱情攻势。我在W大那富有特色的学生宿舍的台阶上,一级级的唱上去,到达顶层的平台的时候,阿琪终于羞红着脸跑出来了。
  当时我正在弹奏的就是《Casablanca》,谭火、胖子、阿三几个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着我的节奏,粗着嗓门,唱着最简单的那句:「watching Casablanca┅┅」六七年过去了,当年的我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当我再次唱起这首歌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了。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的时候,却见郝露正紧紧盯在我脸上。她的神情很专注,连我在仔细端详她都没有反应。我不能直视她的眼睛,那样很容易破坏她的思绪,我也不能盯着她的胸部,那和猪哥没什么分别。
  我将目光瞄向了她耳后那洁白的颈项。她的颈子不长不短,皮肤白皙细腻,注视我的时候颈子自然的伸长,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的,我心里想道。
  终于,郝露的眼珠移动了一下,我也将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脸上,望着她的眼睛笑道:「怎么?想什么心事出神?」
  郝露脸红了一下,不回答我的问题,小声道:「陈错,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么?」私人问题?嘿嘿,有看头。
  我耸耸肩,两手一摊:「我很难想出我有什么理由要拒绝美丽小姐提出的问题。」
  郝露咯咯笑了几声,一阵红晕上了脸颊:「陈错,你结婚了没有?」
  问我结婚没有,怎么,要介绍对象么?我心里暗乐几声,不用了,我就看上你了。
  郝露的眼光紧盯着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她很肯定的摇头:「没有!」这个问题只有两种答案,答对的机率各占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你怎么看出来的?」
  郝露望着我的眼神道:「结婚的男人是不会再弹吉他的。」「是么?」我心中奇怪,这是什么怪论,女人的想法有时候看来真是不可思议。
  「呵呵,你看得真准。哎,还是没结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卖一卖光棍经,忽然看到郝露的脸色有些阴暗起来,我猛然想起她是结了婚的,而且是死了老公的寡妇。我沉迷于她的美色,却忘了去想她的经历,这番卖弄只能显示我的浅薄。我突然想抽自己几个耳光,陈错,你他妈的是头猪。
  气氛有些压抑,也许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来的形象就毁在这句话上了。我心里有些不甘,突然站起来,冲站在吧台前的凤姐打了个手势,喊道:「凤姐,能给点音乐么?」
  凤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个环抱的姿势,凤姐有些明白了,调暗了舞台中的灯光,一阵悠扬的音乐在耳边向起。
  我躬下身,将手放在胸前,柔声道:「小姐,我能请你跳个舞么?」郝露楞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手伸了过来,毕竟,她没有拒绝我的理由。
  我一手握着的她的小手,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间。我的动作很轻柔,轻柔的让她似乎感觉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们已经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抱着她柔软的身体,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离是这样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里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热细腻的肌肤。她的小手被我紧紧握住,我能感觉到她手掌里的浅浅汗珠。今天的天气可不是很热。
  她的身材窈窕,搂着她感觉她的头顶已经到了我鼻梁。她似乎没有直视我的勇气,目光直射在我的领带结上。
  舞池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旁边的男男女女紧紧抱在一起,悠悠的踩着步伐。我这时才体会到这离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处——她让相拥的男女相互间搂的更紧了,因为谁也不想从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这给了我们这些男女紧紧贴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我紧了紧搂在郝露腰间的手,感觉她扶着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和我同样的想法吧。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时不时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别是转到舞池边沿的时候,我们就很自然的搂紧了对方,我的手会向上一点,怕她失去了重心,却摸到了她毛衣里面的罩杯的带子。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但我知道这时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顺的将她搂到怀里,她高挺的胸部挤压着我的胸膛,让我心中有一阵麻麻的感觉。
  舞池里的音乐很慢,灯光也很暗,在移动中,我的裤缝擦过她只穿了丝袜的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紧绷的大腿的弹性。
  隐隐闪亮的霓虹灯中郝露细嫩的肌肤似乎更加的白皙,红润的小嘴随我有力的转动而微微张开,让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声呼唤男人的宠爱的。想起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风光,我心中一阵激动,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怒起。
  怕她感觉到我的异样,我只能无奈的将她的身体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见我们已经转到舞台边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我忙手上加力,一只腿跨进她双腿间,整个胳膊搂着她的腰,她便整个人贴着我,被我搂了起来。
  这次是更密切的接触。火热的肌肤,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与她的大腿完全的接实,胯帮被她两条大腿紧紧夹着,短裙已被顶了起来。
  我感觉大腿似乎进入了一个温热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经擦着她薄薄的内裤,那掩藏在深处的温热的花蕊紧紧贴着我大腿内侧,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幽幽山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动。
  郝露整个人已被我抱起,我们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势,她双臂环住我的脖子,细白的小腿微微弯曲,膝盖竟有意无意之间顶在了我的裤裆上。
  我已经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却从来没有这样香艳刺激的经历。大腿根传来的奇妙快感,郝露紧贴的身体的火热,让我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热度,我感觉它似乎已经要撑破裤裆碰着她的膝盖了。
  我从没有这样尴尬过,心中的熊熊欲火让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紧抱着郝露,竟没有松开的意思。
  郝露是个结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顶在她膝盖上硬梆梆的东西是什么。虽然灯光很暗,我却依然看到她脸上的红晕,仿佛头顶上闪烁的暗淡的霓虹,也被她脸上的颜色染的亮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郝露的,我只知道放松她的身体的时候,郝露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是期盼还是失落,我也说不清楚。
  一曲结束,灯光亮起,我忙放开她的手,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头上已是一层汗珠。郝露的脸蛋仍是红艳艳的,我宁愿相信那是天气热的原因。
  郝露神情似乎已经恢复正常,带些妩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见我紧张的神情,忽地「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露出脸上漂亮的酒窝。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1:25

第十章
  进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外面看起来挺小的一块地方,没想到里面竟是如此宽敞。实木地板上看似凌乱的散落着十来个木桌,却没有拥塞的感觉,反而有些匠心独运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间竟用整木垫起来一个圆形的舞池,离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我靠,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里暗暗叫了几声。
  四周望了几眼,见酒吧里还没有什么人,大概是因为时间还早的关系吧。一般来说,我的夜生活是从晚上12点开始的,过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吧。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转过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走去。我们在铺着淡蓝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我这才发现,这桌竟是靠窗户的,透过帘子我能看见外面在寒风中奔走的人群。
  “这里为什么叫guitarbar?”我望着郝露的眼楮笑道。关于什么时候能够直视人的眼楮尤其是女人的眼楮,我曾经和谭火有过一番激烈的争论。
  他小子拍着胸脯说以他谭某人纵横江湖的经验,最适合注视女人眼楮的时候,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够温柔,她会在床上给予你足够的回报。还特别加了注释说,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妇网友上床前,一个温柔的眼神竟让她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究竟是他的眼神让那女人达到了高潮,还是那女人的眼神让他达到了高潮,这个问题当然无法追究了。我当时还不是谭火那样的超现实派,心中总是有些浪漫理想的,我对谭火说,在一个幽寂的酒吧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对而坐,如果桌上铺的是一张蓝色桌布,这个时候最适合深情凝视对方的眼楮。
  谭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说你丫还不如再一傻b在旁边吹萨克斯,再从兜里摸出戒指来冲那女的说“大令,嫁给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里却总还是有一些这样的冲动。
  今天的这种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当年设置的条件,在这样的情调里凝望一个女人的眼楮,特别是我这样一个看起来很顺眼的男人的注视,虽不至于让她仙死,但总还不至于让她有过分的感觉吧。
  郝也很自然的望着我的眼楮笑道:“你看不出来吗?”纤纤细指望两边墙上一指,我顺着她的手势看去,这才发现墙上竟然挂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guitar,有十来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贵的。例如斜对着我的那把西班牙吉他,我曾在乐器店里摸过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个月的工资。
  这里的吉他虽然名贵,不过看起来都是摆设,我心里暗暗有些不屑。大学毕业时候,那把破红棉吉他被我送给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来对六弦琴有一定的兴趣,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怀念。
  “哦,果然是guitarbar啊!”往事虽然值得回味,却怎么也比不上眼前的东西来的实在,我也不好意思让郝久等。
  “咯咯,光挂着几把guitar那叫什么吧啊?待会儿叫你见识一下!”郝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几分小女人味道。
  男人总喜欢把女人的年纪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欢女人把自己看的成一点,这是二十岁、三十岁甚至四十岁男人的通病,没办法,我也是这个年纪的男人。
  “好啊,我就长长见识了。”见郝志得意的样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算到了六十岁也还是女人。
  “你很喜欢吉他?”我扯起了她感兴趣的话题,郝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恢复了几分成女人的样子,看着我说:“你不要笑话我啊,我念书的时候就喜欢听吉他乐的。”
  “是不是还暗恋某个男生啊?”我呵呵笑道,这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故事。
  “说好不要笑话我的嘛!”郝脸上红了一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冲我撒起了娇。在男人面前撒娇,永远是女人的专利。
  “笑话什么?”我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偷笑:“我们这个年纪的,大概没有不喜欢这个东西的?”
  “你也喜欢?”郝似乎来了精神。
  我点点头:“我也是念书的时候比较喜欢。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这个的似乎很少了,现在流行的是樱木花道和F4。”郝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两位要点什么?”郝反问道:“凤姐来了没有?”服务生答道:“老板待会儿就会过来。”
  正说话间,郝突然高举手臂,娇声喊道:“凤姐。”
  我转过头去,便见一个女人向我们走来。大概三十多的年纪,肤很白,面貌说不上漂亮也不算丑,颧骨有些高,身段属于过丰但不肥胖的类型,穿着一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进屋刚换的,叉开的很高,出一截白的大腿。
  郝笑着道:“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这里的老板凤姐,这位是我们总公司来的贵客陈工。”
  凤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里出一丝兴奋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陈工,光临。”“您好。”握着她的手,却不自觉的与郝的手比较了起来,还是年轻的女人好啊。
  “凤姐,陈工刚来,您给他来上一曲吧。”郝笑着说。
  凤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当然可以了,陈工喜欢听什么样的?”“哦,您随便,只要人好,音乐就一定好。”我笑道。
  凤姐笑着说:“陈工真会说话。”眼中似乎要滴出水来,补了一句:“您请稍待。”转身对服务生道:“好好招呼两位客人。”
  郝将菜单递到我手里:“随便点,不要客气。”我没有看菜单,又递回她手里道:“说好客随主便的嘛,你就随便点几个,我这个人很容易足的。”郝咯咯笑了起来,也不再客气,点了几个菜。
  正说笑间,却听一阵琴弦响动,凤姐的声音传来:“陈工,郝,这首歌送给你们。”我转楮看去,凤姐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礼服坐在了舞池中间的高凳上,怀里抱着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鼓起掌来,说了声:“谢谢。”
  凤姐拨动了琴弦,一阵略带低沉的嗓音传来:“WHENIWASYOUNG,I"DLISTENTOTHERADIO,WAITINGFORMYFAVORIATESONG…”
  凤姐的嗓音很好,丰的身姿在台上随音乐轻轻晃动,如果旁边再放上一个老式留声机,搁几张黑胶片,肯定能让人想起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我问郝道:“凤姐原来是干什么的?”郝似乎听得有些入,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她也是个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过逝了。”末了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道:“她老公大她三十多岁呢,给她留下了很多遗产。”
  我心里有了底,凤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那这个地方的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来这里的一般都是客,凤姐说办这个就是图个快活,她不在乎钱。”我心里哼了一声,不图钱?恐怕图的是别的吧。
  凤姐借着歌声的幽怨,有心无心的向我抛来一个个眼神。妈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种女人是最寂寞的。
  我也朝凤姐出了一个微笑,心里却暗暗乐道:想打我的主意?你这路货,对不起,大爷不伺候,心里有了种莫名的快…男人拒绝女人通常都会有这种感觉。我朝凤姐点点头,展现了一个自以为人的微笑。
  见凤姐一曲歌罢,我有些手,对郝笑道:“走,我们也过去看看。”我拉着郝上了台中间,拉过一个高凳让郝坐下,然后对凤姐说:“吉他能不能借我欣赏一下?”凤姐笑着把黑吉他递给我。
  自从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动过这个东西,当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时候,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又重新涌上心头。
  我在另一个高凳上坐下,右手轻轻拨几下,便有一阵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的肺腑。我了口气,笑着对凤姐说:“E弦好像有些不准。”
  凤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着说:“是么?陈工看来是高手哦。”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我父亲曾经是个民间艺人,精通唢呐笛萧二胡,还经常掰一种叫做扬琴的古老乐器。
  虽然这些东西我一样也没学会,但父亲的音乐天分总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点点体现,就是这个叫吉他的东西。
  父亲曾经看了我拨的吉他一眼,笑着说这玩意儿大概是从扬琴改造过去的。我想了想也对,扬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扬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时候就是疯狂的上了这个东西,算来也有十多年了吧。
  大学时候谭火这小子羡慕的要死,为了和我琴瑟和谐,他还专门扞过一段时间的贝司,可惜毅力不够,又忙着和方宁谈恋爱,就慢慢放弃了。要不然,没准也是一段伯牙与子期的故事呢。
  我调准了E弦,看了郝一眼,见她紧紧盯着我怀里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我冲她笑了一下,左手轻轻滑动,右手拨动琴弦,一段长长的过门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