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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7/06 01:47 / 911 / 20
【小说】北国的春天

第一章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一阵娇嫩腻耳的甜美的女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过来。出于职业习惯,我一个翻身,我一个翻身,睡眼朦胧间拾过昨夜被我胡乱丢在床头的电话。妈的,半夜三更,电话响起,准又没什麽好事情。
  实在懒得睁开眼,凭感觉翻开电话盖子:“喂,您好!哪位?”前面一句是纯粹的职业习惯,後面一句才是发问的目的。
  “老错,哪里潇洒?”透过翻盖的话筒,谭火懒洋洋却又似乎舒服透顶的声音轻轻的飘了过来,在这凌晨两点的北国夜里,显得是那麽的清晰。C网的通话效果确实不一样,我仿佛能清楚听到谭火在上海的寒夜里那咚咚的心跳声。
  “妈的。”我狠狠骂了一句,同时感觉一双温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体摸索。“干点什麽不好,偏要凌晨两点骚扰我,害我还以为哪个大工程出了什麽漏子,通信中断N小时了。”
  谭火嘿嘿笑几声,讥讽道:“得了吧,你们公司搞的那些破设备,哪天不出点漏子?你小子怕是早就习惯了吧。”
  这话倒不假,公司的设备在行内我个人认为虽然不怎麽样,却还是源源不断的奔赴全国各地,我入行四年,已经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
  干我们这行的,美称是叫IT业,其实就是“挨踢”业,随时准备著被老板踢,被用户踢。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被老板从被窝中抓起来,打最快的火车、夜航的班机赶到四面八方去救火,然後被那些冤大头们痛骂一顿,作为乙方的我却只有唯唯诺诺,永远要夹著尾巴装孙子。
  身底下的那双小手在我关键部位抚摸一阵,我心中腾腾火起,一只大手已是抚上旁边火热的女体上那娇艳的蓓蕾,轻轻一捏。女体似是不堪疼痛,竟是轻轻“嘤咛”一声。这声音妩媚之极,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欢快的歌唱。
  “嘿,哪儿找的靓妞啊?让谭哥哥来跟她讲两句哦!”这小子耳朵灵光得很,在电话那头竟然听到了刚才那阵轻轻的动静。
  “别逗了。你要是不怕方宁拨了你的皮,你哥我就给你找上十个八个的,让你美到底,爽到底。”电话那头传来谭火一声“哎哟”,然後就是一声女子的轻笑,声音也是甚熟的。
  “哟,方宁也在啊。得,算我刚才没说。”听到方宁的声音,一个跟她相关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头浮现,我轻轻摇摇头,似乎是想要驱走那驻留在心头的影子。
  “嗨,陈错,你好吗?”方宁的声音还是那麽的甜美如昔,当年外语系的两朵金花之一,如今也不知绽放成什麽样子了。
  心中涌起一阵感慨,嘴上已道:“哟,方宁,我的姐姐,我可想死你了。”方宁咯咯一阵娇笑,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摇曳的样子。
  “嘴还是这麽甜,难怪能哄到女孩子。告诉我,这女孩哪儿的?”女人感兴趣的对象除了男人,就是另外一个女人了,这话真是真理,方宁这麽优秀的女孩子也是不能例外的。
  “呀,人家这麽想你,你却只关心别的女孩子,太不给面子了。不行,我要抱抱你,这样才能心理平衡一点。”“咯咯,我可不介意,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你的。”紧接著,便听谭火的声音夸张的嚷道:“丫的,陈错,我劈了你小子。”
  听到这熟悉的叫喊声、欢笑声,心里便有一阵暖流涌过,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大学校园,依稀看见谭火高站在上铺,左手撑腰,右手高扬,亮起嗓门唱喏道:“驸——马——爷——上前看端详,上写著——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我却在下面高声道:“你小子快下来,别踏坏了我的床——”
  正沉湎于昔日的记忆,电话那头传来方宁的声音道:“别转移话题,快交待,这女孩是哪儿的?”
  我瞟了瞟旁边那火热的女体,却见她用长长的秀发遮蔽了面孔,让我看不清楚她真实的容颜。我心里叹了口气,做她们这一行,其实也是有尊严的。
  “没,没哪儿的,我随便找的一个。”话刚说完,便见旁边的女体轻轻抽动了一下,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觉。
  “嘿,你可不是那号人。”方宁当然不信,她虽然已在社会中浸淫了几年,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丽,怎能理解我们这种长年在外的人的心态。
  “哟,我不是那号人,那谁是那号人啊?”我还是很感激她的信任,虽然已错过了以身相许的时候,不过以心相许还是可以的。
  “谁是那种人?这你还不清楚?谭火呗。”方宁的声音越发的清脆起来,紧接便传来谭火的大叫声:“我冤,我比窦娥还冤啊!”
  我心底微微一笑,方宁对付谭火还是很有一套的,想当年谭火追求方宁的时候总在我面前描述方宁对他是多麽的温柔,多麽的体贴,听的我耳朵长了茧子,後来我来了一句“她要真温柔体贴,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谭火便再没吭过声。今天的情景,终于印证了我当年说过的话。
  同时也让我想起了当年我们几个搞学校的bbs的时候,谭火任副站长兼爱情版斑竹,在新建的爱情版的入站界面上,留下了至今仍在W大爱情界传颂的至理名言:“在雄与雌的争斗中,雄性若没有征服雌性,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
  在今天看来谭火的话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不过当年的他就是凭这句话一举成名,全校皆知,最终抱的美人归。若是当年那些无限崇拜他的女孩子们知道他们心中的英雄最终为“雌性所征服”,也不知道会难过成什麽样子。
  沉默了一会儿,方宁见我不像是在开玩笑,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我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我现在出差在C市,旁边睡著一个女人,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方宁沉默了,过了良久,才叹口气道:“陈错,你别这样子!”我呵呵笑道:“我什麽样子啊?这样子不好麽?”
  方宁说:“你别笑。你这样子的确很不好,我还是喜欢当初的你。”我嘿道:“你喜欢当初的我?那你当年怎麽不向我表白?”
  “你——”方宁料不到我这样的抢白,竟被我激的说不出话来,我仿佛能看到方宁怒眉冷对的样子。
  谭火的声音传来:“小子,别欺负我老婆。”“去你丫的,你们夫妻俩三更半夜把我闹醒,就不能让我报复报复?”
  “嘿嘿,我们这是查房。”
  我刚想损他两句,便又听见方宁严肃的声音传来:“陈错,你听我说。”“嘿,姐姐,聆听您老人家教诲。”我躺起身,斜靠在床上,找到昨天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包烟,抽出一根,刚放在嘴边,便听“啪”的一声,火光燃起,竟是旁边那一直没有动静的女人为我打燃了火机。
  “谢谢!”我轻轻道。“谢谢?谢什麽?我还没说呢!”电话那头的方宁显然是会错意了,“刚才是什麽声音?那麽响!”
  我呵呵笑道:“没什麽,我招呼一声,让WAITER送杯咖啡来,然後聆听方美人训话。”“少贫嘴。”方宁自然不会相信我的鬼话,也知道这样的跟我瞎磨是没有尽头的,赶快正色道:“陈错,我们是不是朋友?”
  这高度上升的挺高的,不过只要是人,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怎麽回答:“当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了。”
  她大学跟谭火谈了四年恋爱,我大学替谭火写了四年的情书,其中有大部分是被谭火送给了她——当然还有小部分下落不明,谭火给我的官方解释是——叠了纸飞机了、上课时擦钢笔了、走路时弄丢了等等。
  在某个下午,我偶然在一个低年级的小妹妹那里看到过一封我的大作,而那天上午谭火给我的解释是——上厕所忘带手纸将就著用了。当然,这些事情只有我和谭火知道,方宁以前不知道,现在不知道,将来也不会知道。
  谭火怕我泄漏他的秘密,真的是酷刑威逼、美女利诱(他曾许诺要给我介绍个美女,可是直到大学毕业也没能兑现)无所不能,就差杀人灭口了。
  跟他们相处久了,连方宁也熟了起来,嚷嚷著给我介绍女朋友,这才有了我心底的那些故事,不过我已经不愿意想起。
  “陈错,谢谢你把我当朋友。”方宁的声音里面透出的真诚让我感动,“不过做朋友,我就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轻轻的闭上眼,吐出几个烟圈,又睁开眼,看著它们凝聚、成形直至最後消散,然後长出一口气道:“你说吧。”
  方宁沉默了一会儿,说:“陈错,你忘了阿琪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48:07

第二章
  我心中隐隐做痛,似乎是将好的伤疤又被人重新揭开一样。
  压抑住心中的情绪,我淡淡的道:“阿琪是谁?”方宁不说话了,我狠抽了几口烟,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旁边的女人便又一阵颤抖。
  “陈错,压抑自己就只能伤害自己。放开胸怀,才能有更好的将来。”方宁的话在我耳里就像教科书一样苍白无力。
  我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这些话只能哄哄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孩子了。”
  方宁没有丝毫的生气:“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忘不了阿琪,就会作践自己,就会随便找个女人。可是这样又能怎样呢?一晚上的风流快活,你可以暂时忘记阿琪,可是早上醒来呢?阿琪要是在你心里生了根,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
  女人确实是天生的演说家,这番话要是谭火对我说,恐怕早就已经被我骂的死去活来了,只可惜现在对我讲这番话的是方宁,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比她更适合讲这番话的。
  “方宁,我很谢谢你,当年若没有你,我也不会认识阿琪的。”每次提起阿琪的名字,我的心都会一阵颤抖。四年了,已经四年没有见过阿琪了,在这个光阴似金的行业,四年是一段绝对不短的岁月,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她所倚住臂膀的男人,是否一如当年的我一般的幸福?
  “我现在倒是宁愿你们没有认识过。”方宁幽幽的声音传来,我心中一阵苦笑,当年我与谭火几个人纵横江湖的风云年代,外语系的两朵金花之一的阿琪,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你们若没有认识,你现在也许就还是以前的陈错。”女人总是喜欢作些毫无意义的假设,更坏的是却往往很能打动男人,便如现在的我。
  我狠狠的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也许和女人谈爱情是男人最大的错误,因为她们永远是忠实的理论家和实践家。
  我叹了口气说:“方宁,我们别谈阿琪了好不好?尤其是不要这个时候谈。”方宁不说话,我当她是默许了,赶紧道:“你们现在怎么样?你和谭火都还好吧。”
  不和女人谈爱情了,方宁便没了什么动力,倦倦的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和谭火谈。”便将电话交给了谭火。
  对谭火我可没那么客气:“你小子,半夜三更让你老婆教训我,忒不够意思了吧。小心我揭发你。”
  谭火黑嘿的道:“揭发?太晚了,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哎哟——”不用看也知道,这小子又着了方宁的道。
  等他们安静下来,我接着问道:“现在怎么样?干的还顺心吧?”电话那头熟悉的“啪”的一声,谭火燃上了一根烟,声调有些低沉了:“顺心能半夜三更给你打电话吗?”
  方宁有一点很让我赞赏,那就是对自己的男朋友抽烟采取了绝对的包容,不像阿琪,认识她之后就逼着我戒烟。
  “丫抽的什么?”我学着谭火的语气道,谭火是北京人,丫不离口。“呵呵,你闻闻看。”这小子还撩我呢。
  我似乎真的闻到话筒中传来的淡淡的烟草味道:“嘿,中华,还软的,靠!”谭火惊叫道:“你丫的狗鼻子啊,贼灵。”
  “嘿嘿,你哥我是神仙,看着你抽大的。”“嘛叫抽大啊?”方宁是天津人,时不时能弄出两句津味来,当年我在宿舍打趣谭火时,最多的时候就是学着方宁的语调“你干嘛呢?”。此时再次听到她正宗的津味,真的让我好不怀念当初的岁月。
  “呵呵,什么叫抽大的都不懂,我是说我看着他抽烟长大的,从一块钱一包的,到两块钱一包的,再到今天六十块一包的,哎,岁月哟——”我叹了口气,虽是调侃的语气,却真的有些感怀。
  “得了吧,少卖文。老错,告儿你件事。”谭火悠悠的语调中,我竟有些窥不到他的心思。
  “哟,嘛事儿啊,是不是有个小东西等不及,要叫我叔叔了,哈哈——”
  这次连方宁也不放过我了:“陈错,我要砍了你——”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时再次体现,谭火说:“老错,别贫了。我被炒了了——““什么?”我倒是真的大吃一惊,谭火所在的L公司,曾经也是全球业界的翘楚,谭火进去四年,干的有多么好我不敢说,但W大风云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楚的,以谭火的水平,绝对不会比别人差。虽说现在整个行业不景气,前段时间L公司也曾经传出过裁员的传闻,但在这个业界普遍裁员的背景下,这点小传闻算得了什么呢?
  “为什么炒你?你在那儿干了四年,妈的,在这个行业,在这个年代,能在一家公司待上四年,那简直是个奇迹。”
  我有些愤怒了,也许是因为谭火的经历和我太过相像,让我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是因为我是老臣子,拿的薪水比别人高,老板才要炒的。丫的,这小子还说照顾我的面子,要我主动提出辞职。”
  谭火的声音缓慢而低沉,我却怎么也听不出悲伤的味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换家公司?”
  “老错,我不知道你的感觉怎么样,我只觉得在这行干特累。老板没日没夜的压你,恨不得榨干你所有的血,我有时候只想一觉睡上十天,再也不醒来。”
  累,恐怕是这个行业人的共同感觉,可是累又怎么样呢?你拿了比别的行业高得多的薪水,你就必须比别人付出的更多。这话我没有对谭火说,因为这种道理人人都明白,谭火入行也不短了,肯定比别人领悟的更透彻。
  “老错,你还准备继续干下去么?有没有想过将来怎么办?”将来?谭火的话拨动了我心中的某根弦,一个我长期不敢面对的问题终于真实的摆在了眼前。IT业中,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将来怎么办的人。很不幸,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叹了口气:“没想过,我不知道。”谭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我也正在想。说实话,在L公司虽然薪水可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早就没有干下去的动力了。现在正好,帮我下了决心。”
  沉默一会儿,谭火又说:“别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不瞒你说,有几个公司一直想挖我,薪水也还过得去,但我就是不想过去。去了也是给别人打工,连在业界老大L公司我都不想干下去了,去别的地方还有什么意思。”
  这话我是绝对的相信,曾经沧海难为水,这种感觉很多人都有过。“那是因为你已经到达一个山顶,却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失去了方向,又找不准自己的坐标,自然也就没有前进的动力了。”
  我的这番说教换来的是谭火的不屑:“得,得,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内混两三年,准可以弄个业界第一哲的称号。看来W大的水草真是养人,又弄出你丫这么大一人才来。”
  W大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这在国内的大学里面是数一数二的。有了历史的沉淀,自然就会形成一种特定的人文气氛,而W大在国内正是以文科著称的,历史上也出过不少的哲人。
  和国内的大多数综合性大学一样,文科超强的,工科就一般,而我因为我向往W大的人文氛围,又不想专念文科,所以选择了W大的工科。
  谭火则不一样,用他的话说是在北京呆腻了,想脱出牢笼出来玩玩,莫名其妙就选择了W大,莫名其妙就选择了工科,莫名其妙就被动的选择了与我上下铺。
  “那你到底想怎么办呢?”我实在想不到谭火能出什么主意。
  “老错,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当老板?”谭火神秘兮兮的问,我心中一动,这小子莫不是有什么企图了吧。
  “有啊,我做梦都想。当老板多爽啊,有自己的写字楼,住别墅,开名车,抱小蜜,财源美女滚滚来。”
  “丫的,别作白日梦了吧。”谭火对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愤慨:“跟你说真的,有没有这想法?”
  “想法当然是有,不过——”“不过什么?”谭火很明显的来劲了。“不过没钱,呵呵。”我仿佛听到谭火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然后来了句:“我也没钱。”
  我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谭火也是放声大笑。我们都知道,干这行钱是多么重要,我所在的X公司、谭火所在的L公司做的单子都是动辄几百万、几千万的,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算了,不说了,也就想想而已。你什么时候来上海玩玩,我再叫上胖子、老三,哥几个再好好商量一下。”胖子和老三都是当年大学同宿舍,与我和谭火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好啊,包我机票。”“丫的,你小子还真贪,来吧,包你往返机票。”我嘿嘿一笑:“好,说定了,我下个星期就休假。”休假的话也只能说说,我已经连续两年没有休过假了,老板不会这么轻易放我的。
  “哎,慢点挂,谭火,来一段。”我愣愣的道。“你丫有毛病啊,半夜三更的让我唱京剧?”果然不愧是我的铁哥们,一点就透。
  “嘿嘿,你要不是那张嘴,当年方美女能看上你么?”说实话,谭火的京剧唱的是真不错,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准,当年《轧美案》那段在百年校庆晚会上也是满堂彩。
  谭火清了清嗓子道:“丫的,就给你再听这一回。”这当然不是谭火发了善心,定是精灵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边捣鼓了什么,大概也想看看凌晨两点唱京剧会有什么效果。
  “驸——马——爷——上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朗格朗格里格朗——”
  我透过话筒为他伴奏。
  “将那状纸压在爷的大——堂——上——哈——哈——哈——”他奶奶的,谭火这腔真是好。透过话筒,谭火那高亢的声音仿佛都飘扬在这城市的上空。这京剧真是国宝。
  还没等他哈完,我已经高叫道:“好,收线了,再让我亲亲亲爱的方美女,哈哈——”
  谭火那小子刚哈到一半,闻音忙道:“嘿,你小子——”在方宁的尖叫声中,我挂断了电话。看看电话上显示的通话时间,四十五分钟,好家伙,这俩人足足给我上了一节课。他们知道我是不用担心电话费的,有公司报销呢。
  我叹了口气,打开床头的台灯,灯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轻轻拂过我的全身,沉重的心情回复了一丝暖意。
  一只纤细的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抚在刚刚通完话的手机上:“我能看看你的手机吗?”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48:15

第三章
  这是这个女孩除了“业务”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她跟一般从事这个职业的女孩有些不一样。别的女孩是绝对不会随便动客人的东西的,这是她们的职业习惯,就像我接电话第一句总是“您好”一样。
  也许是因为她下海还不久的关系,我这样告诉自己,点点头,松开手,她从我手中接过了电话,好奇的把玩着。
  “刚才叫你起床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这个女孩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奇,幸好我是个耐性极好的客人,这不仅表现在我的态度上,更表现在我床上的战力上,我心中暗笑几声。
  腾出一只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香烟,刚放到嘴边,女孩已经识趣的点燃了火机。我轻轻吸了几口,看着烟圈在我眼前消散:“是这样的。”
  我将选项拨到了语音这一项,轻轻按了一下按键,那甜美的女声便又再次响起:“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
  女孩咯咯一笑:“真有趣。这是手机自带的么?”我淡淡一笑:“不是,是我后来录制的。”心中想起上次为了让小欣帮我录制这段话,一周内请这个小丫头吃了四次皮萨,也亏她跑得不嫌累。
  女孩看我嘴角浅浅的笑容,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你女朋友的声音吗?”“不是。”缓了一会儿,我又道:“你问的太多了。”女孩的话触动了我心中的痛处,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女孩便偏过头不敢再问。我弹了弹那快要烧成柱的烟灰,眼睛一斜,便看到了这女孩侧面的轮廓,顿时惊呆了。
  “阿琪!”这是我心中涌起的第一念头。这女孩的侧面竟像极了阿琪。桃形的脸,淡淡的眉,长长的睫毛,细细的眼,我简直无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真的是阿琪么?
  “阿琪!”我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喊道。
  “先生,先生。”女孩转过头来轻声叫道,显然无法承受我手上力量。我也惊醒了过来,看着她正面的面容,虽然也是有些秀丽,但哪里还有半分阿琪的影子。莫名其妙想起谭火说的一句话:“其实天下的女人关了灯,上了床,就都变成一样了。”心里苦笑一下,阿琪跟她还是不一样的。
  昨天晚上叫这女孩上来的时候,她脸上涂着浓粉,双唇抹的猩红,我见她还有几分秀丽,便让她留下了。在床上,我就像发情的野兽,狠狠的征伐她,她的技巧并不高超——在我面前,她不需要什么技巧,男人永远是床上的主角。
  昨天晚上,我怎么没有发现她侧面轮廓这么像阿琪呢?难道男人真的是只用下半身思考?我心中苦笑一会儿,放开紧握她胳膊的手,有些歉疚的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女孩转过身去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我想起以前经常用来在完事后开胃的几个成人笑话,想要开口,却觉得没有以前那种气氛,终于还是没有讲出来。
  也许是因为——她的轮廓真的,真的,太像阿琪了。
  阿琪,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我轻轻扯扯自己的头发,想起方宁的话“陈错,你忘了阿琪吧”,她说得对,我是应该忘掉阿琪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很少问这些女孩的名字,宁愿用“红红”“艳艳”来称呼她们,但这次例外。不要问我理由,因为我也不知道。
  “雨佳。下雨的雨,佳人的佳。”雨佳?这个名字倒是很雅致,不像是艺名。“我叫陈错,刚才电话中你也听到了,陈述的陈,错误的错。”我告诉了她我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她,只是第六感。
  我的第六感是很灵的。我的祖父是个老中医,擅长佛学,专门研究过第六感。他告诉我每个人都会有第六感,只不过有的强,有的弱。第六感超强的甚至能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样,接受命运安排给你的酸甜苦辣。
  迄今为止,我没有见过第六感超强的。我想我也许是不强不弱的那种类型,只比正常人稍微强一点,不过这也就足够了。以前发生的一些事情证明了我的第六感很多时候都是灵验的,所以我很信赖它。这次也是这样。第六感告诉我,我应该告诉她我的名字。
  “陈错?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也许我是第一个告诉她真名的客人。人都是有尊严的,都需要信赖别人和被别人信赖。
  我握住她的手:“你好,雨佳!”女孩有些扭捏起来,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在只有金钱和欲望的环境里,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真的让人很不习惯。
  我能理解她的感受,若我是她,也会感到别扭的。
  “我姓邵。”她的声音很小,不过我还是听到了。我敢打赌我是第一个知道她姓邵的客人,她脸上的神情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了我。
  “你好,邵雨佳。”她的脸色开始红了起来,轻轻的将手递到我手里。我和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举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我也不知道这次握手有没有意义,只不过是我偶尔想起,就去做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太像阿琪了吧。
  她脸上脂粉已经去掉了很多,猩红的嘴唇也只剩下淡淡的朱色,卸去了浓妆的女孩,竟是分外的清秀,可恨我昨夜竟没看出来。
  不过这也难怪,想起昨天叫她上来的经过,心里仍是有些好笑。
  昨天刚住进这家酒店就有电话打上来,一个嗲声问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我走的地方多了,这种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便调侃道:“都有些什么特殊服务呀?”那嗲声又道:“先生需要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聊天、按摩、同浴、陪您做爱,先生要是喜欢,还可以来个双飞——”
  “艳姐,干嘛说得这么露骨。”旁边一个女孩小声道。我在话筒这边心中暗笑,这也叫露骨?你大概是没有打过咨讯台的。
  “好了,就叫你旁边那位小姐上来陪我聊会天吧。”那嗲声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好的,先生,马上就来。”
  二十分钟后,这女孩就上来了。她画了很浓的妆,面容虽看得不很真切,却也绝对说不上丑陋,而且身材高挑,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这边的女孩子化妆都很浓的,尤其是干这行的——你能要求她们不化妆么?
  怎料一觉醒来,她抹去浓妆,却变成了如此清秀一个女孩。望着半露在被外的女孩的玲珑曲线,我心下蠢蠢欲动。
  邵雨佳与我贴的甚近,她感受到我身体的变化,瞄了我一眼,小声道:“先——陈错——”
  我一把掀开被子,火热的女体便无一丝保留地展现在我的面前。北方女孩子身材真是没的说,挺拔的双乳在灯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辉,两条浑圆修长的大腿紧紧靠在一起,想要遮掩住那火红的花蕊。
  我吞了口口水,轻轻握住她丰满的双乳,两指开始揉搓她殷红的樱桃,同时将我火热的欲望缓缓靠近她。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轻轻套弄几下,我舒服的轻轻哼出声来。
  我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她丰满的双乳被我紧紧挤压,两个火热的蓓蕾竟然轻轻碰到了一起,我一根手指轻轻划过眼前紧挨在一起的蓓蕾,雨佳顿时“啊”的一声叫出声来,身体已是微微颤抖。
  我一只手紧紧握住两个蓓蕾,另一只手却已移到她胯间,轻轻抚摸她大腿内侧的敏感带。雨佳的反应更强烈了,眼睛半睁半闭间,已经主动的将我的手拉往桃园深处。我伸出中指,轻轻的摩擦她早已汇流成溪的花蕊。望着她涨红的脸庞,活动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干涩的甬道,雨佳身体似触了电般僵硬起来,半个上身猛地拔离床面,“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她不自觉的偏过了脸庞,让我看到她秀美的轮廓。
  “阿琪,阿琪,我来了。”欲火燃烧中,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火热的巨龙已经乘势而入,贯穿了她的身体。她轻“噢”一声,身体停止了动作,似是在适应硕大的分身。
  我早已是迫不及待,身体轻轻动作起来,温热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我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将分身送入最深处,直至后来动作竟已有些粗暴。邵雨佳紧咬着双唇,闭上了那酷似阿琪的双眼。
  “睁开眼。”我紧盯着她的双眼,冷冷命令道。邵雨佳刚刚睁开眼,我便一个猛烈的动作,将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处,邵雨佳大声的呻吟着。不待她反应过来,我的动作更猛烈,每一次冲击都要送入她花蕊深处。
  邵雨佳修长的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腰身,双股高高抬起,全力配合着我的动作。我望着她秀美的轮廓,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阿琪的名字,仿佛在我身下的依然是当年的阿琪。
  在我的猛烈动作下,邵雨佳早已是大声呻吟不止,我却没有一点怜惜之心,硕大的分身似乎还在不断的壮大。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拼命的将股臀凑向分身,口中“啊”的一声,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喷射而出。
  分身沐浴在火热的激流中,不断的膨胀,膨胀,再膨胀,终于忍受不住,我大吼一声,壮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里,在最深处喷洒着生命的精华┈┈我无言的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女孩激情过后微微泛红的皮肤,脑子里却满是当年与阿琪在一起的情景。她现在是在哪个男人的床上呢?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拼命咬紧牙关,双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单扯裂。
  实在熬不住锥心的痛,我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易拉罐开启的声音也没有惊醒沉睡中的女孩,这只是我千百个夜晚中的一个。清早,这个长的像阿琪的女孩子就会在我付完钱后悄悄离去,一切又都会平淡如昔。
  运动过后,我却依然没有要睡觉的意思,这也是养成的习惯了,要么就睡个够本,要么就一宿无眠。今天的这种情形,当然要拜谭火夫妇所赐了。
  看看烟盒里剩下的最后一根香烟,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机,“啪”,火光映红了沉睡的女孩的脸庞——她的轮廓真的太像阿琪了。
  我长叹口气,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扯开紧闭的窗帘。北方的凌晨四点虽还是一片黑暗,却已罩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站在十三楼上,看到远远近近那些浓浓淡淡的灯火,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在这不眠的城市中,会有多少像我这样不眠的人儿呢!不管城市的风景多么绚烂,我却注定只是一个过客。
  站了一会儿,已感到有些寒气袭来。我翻出便携式电脑,接上电话线,将耳塞塞进耳朵,便听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拨号音。
  在各大网站上浏览一番,也许是时间太早,新闻都还是昨天的,某某女星和某富商偷欢被狗崽队偷拍,某夜总会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中东局势紧张,巴以和谈进展缓慢,伊战一触即发┈┈正在各个网站徘徊间,qq上却有人影闪动起来:“错哥,你怎么也在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48:22

第四章
  我微微笑了一下,没想到这时候还能碰到小欣这丫头。小欣是我师妹,晚我两年进入X公司,当年在W大的时候是我和谭火的跟屁虫。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现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点,你却还在QQ上闲逛,明天不用上班么?”对这小女孩可没有什么客气的,何况我教训她的时候远远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数多。
  “不是明天,是今天——不用上班,今天礼拜六。”礼拜六?哦,我这才想起。“怎么?今天没有老板逼你加班写程序么?”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门做研发的,两年前我从这个部门出来的时候,小欣才刚刚进去。
  “猪头王会这么善良么?我昨天晚上干到十二点程序才调通。”猪头王是小欣的主管,这绰号是我走的时候教给小欣的,以表我对他的憎恨,他真名叫王强。
  据小欣说,他刚到部门没几天,猪头王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她。幸好我们这行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很忌讳同事间谈恋爱,否则,猪头王早就大张旗鼓的展开鲜花攻势、情书攻势,向小欣发起总攻击了。
  “怎么?猪头王还在打你的主意么?”“他敢?我说我是错哥的人。”“什么?”我手中的烟头差点掉到地上:“你怎么能这样啊?可怜我的大好名声啊,可怜公司那些暗恋我的女同事啊,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泪洗面,哦——愿真主保佑她们,阿门!”
  “呵呵,要不然我怎么能躲避他的骚扰呢!这招还真灵,他果然再不敢借故靠近我了。”小欣显然很得意她的杰作。
  “错哥,他为什么会这么怕你啊?我听人说,当年你好像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猪头王——”嘿嘿,提起当年的事,我的心中还是不免一番得意,那是我到X公司之后干的最爽的一件事。
  猪头王比我早来一年,那时他还不是主管,却总喜欢媚上欺下,作威作福,经常指挥我们这些他眼里的新人干些杂活。那一天我实在忍无可忍,就和他大吵了起来,差点就动起手来,直闹到部门老总那里,史称部门七月冲突事件(这是小欣后来告诉我的大家的称呼)。
  幸好我在部门里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术的人,老总还是很照顾我,这事情也就轻描淡写的过去了。不过我觉得再在这里混也没什么意思了,便打了报告,调到了服务部门。虽然是整天东奔西跑,却再也不用见那个猪头王,过的还是很惬意的。后来猪头王竟干上了主管,看来也不是个什么简单的人物,那时也许真的是我太年轻冲动了。
  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才闹着要向我问清楚。“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停——不要这么老套好不好?”我的开场白还没说完,便已被小欣打断。
  “那时候你还小——”“错哥,我求求你,饶了我吧——好了好了,不要你讲了。”虽然错过了宣扬英雄史的机会,却也省得打那么多字劳累筋骨了。
  “错哥,你现在在哪儿?”“在床上。”
  “废话嘛,在哪儿的床上?”“酒店的床上。”
  “你——”“呵呵——”逗逗小女孩其实也是很开心的事情,特别是在一个男人最无聊的时候,我仿佛都能看到小欣娇嗔的样子。
  “好了,别生气了,我在C市。”见那边好半天没有动静,怕这小姑娘真的生气,我赶紧老实交待。
  “那就是说你昨天没有开会了?”过了好一会儿,小欣的话才发了过来,好像很不情愿跟我讲话的样子。
  “什么会啊?你知道,我最讨厌开会的。”公司的会议特别多,尤其是最近,天天开会讲业内形势如何不景气,对手是如何动作应付危机的,我也是开的有些怕了。
  “昨天公司开会说要裁员了。”“裁就裁呗,又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干这一行你就得随时准备被炒掉。”
  “错哥,你说我会被裁掉么?”女人和男人确实有些不一样,面对危机时很容易怀疑自己。
  “不会的,你干的不错啊,像你这样又漂亮又听话的员工到哪里去找?何况还有那个暗恋你的猪头王——”“你能不能不提这个讨厌的人啊?”小欣看来是真的对猪头王深恶痛绝了。
  “好好好,退一万步说,就算被炒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还可以到别的公司去,做程序员的到哪里都可以找到饭吃。”
  “嗯,你说得有道理。”小欣看起来有些放心了,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同理,女人也是很容易被哄骗的,这也是许多悲剧的源泉了。
  “刚才谭火给我打电话了。”“啊,谭哥他们好吗?好久没见宁姐了,挺想她的。”小欣在学校时是我和谭火的跟班,自然也就和方宁、阿琪熟了起来。
  “方宁还行,像你一样,永远都是那么快乐。”“快乐不好吗?”“快乐当然好了,祝你们一辈子都快乐。”
  “谢谢。你还没说谭哥怎么样呢?”“谭火?他辞职了——”
  “啊?”小欣显然没什么心理准备,也许是因为她见过的事情还不多的缘故。“L公司的待遇很好的,他怎么就辞了呢?”
  “待遇好就不能辞职么?钱不能代表一切。”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虚伪,妈的,钱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
  “那倒是。那他们有没有什么打算?”小欣够天真的,能相信这句话的,这世界上现存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谭火说还没想好,这不,打电话跟我商量呢?”“那你给他们出了什么馊主意啊?”
  “小丫头,损我,别忘了,你找男朋友还找我出馊主意呢?”“是啊,是啊,就是你出些什么馊主意,搞了个什么男朋友准则、智力测验,把人家都吓跑了,害我到现在还没找到男朋友,我要你赔我一个男朋友。”
  男朋友准则是当时公司有个男同事偷偷给小欣递情书,我就帮小欣拟了个男朋友准则寄给他,结果这小子很快便哑火了。我记得其中有几条是这样写的:“未得女朋友允许,不得在半径三米以外范围内随意走动;未得女朋友允许,不得与自己父母说话——”
  最搞笑的是最后一条:“未得女朋友允许,不得观看三级片与A片,若确有欣赏需求,须先提出书面申请,待正式批复后方可观看。”小欣当时看完后笑的前仰后府,并怂恿我赶快给那位老兄送去。自此公司便有传闻——要追某部美女小欣,必先认真学习贯彻男朋友准则。
  至于智力测验就更简单了,随便找几个微软面试题或者到某个网站去截取一段阿拉伯语的《飘》要求他翻译成中文,那就万事OK了。
  小欣的话虽是玩笑,不过她没有男朋友倒是真的,很难想象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没有男朋友。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连着给她送了一学期的玫瑰,却愣是没能打动她的芳心。原来在学校的时候我和谭火都张罗过给她介绍男朋友,却都被她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辞掉了。后来便有传闻说她暗恋我和谭火中的一个,这也成了我和谭火互相打趣的话题了。
  “赔你个男朋友还不简单?就我了,W大少女心中偶像、X公司OFFICELADY的梦中情人,怎么样?”我这话虽有些自吹自擂,不过当年在W大却是真的有女孩暗恋我,这是小欣告诉我的,虽然她没说是谁,却也让我大大高兴了一番。
  小欣沉默一会儿,道:“不和你瞎扯了,你到底给谭哥出了什么主意了?”“我哪能给他出什么主意啊,这事儿只能慢慢再看。对了,他还让我什么时候到上海去玩。”
  “好啊,好啊,一定要带上我啊。”爱热闹的小女孩,我心中暗暗笑道。
  “行,只要你到时候有时间。”写程序的是很难有休息时候的,任你千改万改,程序总是会有BUG的,只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级了。我所在的X公司七八年前的设备,软件现在还在不断的升级。
  眼看这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正要催她下线睡觉,却见她又问道:“错哥,还有没有号?”
  “什么号?”
  “QQ号啊?”
  “你不是有吗?还要一个干什么?有人骚扰你了?”
  “最喜欢骚扰我的人就是你了,别问那么多了,还有没有嘛?”
  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娇,我无奈的回道:“六位数的没有了,七位数的有一个。”“真的?太好了?快告诉我。”
  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我也只能缴械投降,将号码发了过去。
  好一会儿那边没有动静,我无聊的把窗口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来回几遍,正有些不耐之际,忽见在线好友名单中跳出一个熟悉的名字:“阿琪。”
  我心中一阵难受,“阿琪”给我发过来消息:“错哥,是我,小欣。”我沉默一会儿,回答道:“我知道。”
  “错哥,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琪姐的号。”小欣显然已经看过了个人信息,知道了原主人是谁。
  “不要紧,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个号送给你了。”这个号是在外语系大部分人都还是脑盲的时候,我给阿琪申请的。我和她在这上面共度过许多美好的时光,只可惜她再也不会用到它了。
  “错哥,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爱惜这个号码的。我想把个人信息改成我的,可以吗?”小欣小心翼翼的问道,似乎是想在揭到伤疤的时候尽量减轻我的痛苦。
  当然,它现在是你的了。”“谢谢。那我去改了。”
  几分钟后,小琪发来消息:“改好了,你刷新一下吧。”
  我看了“阿琪”一眼,轻轻的点动鼠标,“阿琪”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长串的英文字母“SHMIRLY”。
  “SHMIRLY?什么意思?”我真有点弄不懂小欣了,像她那个号一样就取名叫小欣不好么?小欣,小欣,多么亲切的邻家女孩名字。
  “嘻嘻,看不懂吧,你真笨哟。不过,我不说,你永远是看不懂的。”面对精灵古怪的女孩,我只有认输的份了:“别折磨我了,快告诉我吧,到底什么意思?”
  “这可是我的心愿,你慢慢看吧,看懂了记得告诉我哟。好了,我要下去睡觉了,啊,真困。晚安,错哥!”
  “拜托,是早安。”我正要纠正她的错误,却找不着她的影子了。SHMIRLY,SHMIRLY,到底什么意思?小欣这小鬼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48:29

第五章
  浪费了一会儿脑细胞,我就再也不猜了,女孩子出的谜,谜底也许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吧。
  看看表,已经是六点多了,窗外露出点点曙光,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对我来说,忙碌的一天也要开始了。
  上午先要和这边分公司的业务经理联系一下,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然後才能和运营商主管联系,听从他们的安排,他叫你往东,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这事儿看起来简单,其实也麻烦著,协调的好,我可以立马赶到现场开工干活,协调不好,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
  从包里翻出分公司业务经理名片,郝露,女的,嘿,好名字。我知道做业务经理的女人年纪都不会太大,而且一般来说长的都不会难看。与美女一起干活,我喜欢。
  现在才五点多钟,这位郝小姐说不定还在哪个男人怀里呼呼大睡呢,还是待会儿再骚扰她吧。
  我将便携电脑收拾好放回包里,见邵雨佳睡的正香,便也不打扰她,径自走进洗手间,将淋浴喷头打开,试了试,是热水。四星级的酒店就是好,二十四小时的热水。在水蒸气的密密包围中,我舒服的闭上眼楮,长期在外奔波,这种热水浴已成了我的最爱。
  三十分钟後,我已经洗浴完毕,穿著拖鞋走出来时,却见床上的邵雨佳已经睁开了眼楮。“你醒了?”我问道,对这个轮廓酷似阿琪的女孩,我不忍心不打招呼。
  她点点头,轻轻道:“你洗澡的时候可以让我进去的。”我当然知道她什麽意思,包了夜的,这一夜的所有权利都是属于我的。
  我轻轻笑了笑:“我看你睡的香,就不忍心打搅你了。”她脸色似乎红了一下,大概很少有客人这样跟她开玩笑的。
  我从包里掏出五张大钞递给她。她没有接,却盯著我道:“你真的叫陈错?”我点点头,她低下头说:“谢谢你告诉我你的真名。”然後自我手里接过钞票放到包里就开始穿衣服。
  我问:“我要是再想找你该怎麽办?”她看了我一眼,说:“红姐会轮流给房间打电话的,到时候你只要跟她说找佳佳就行了。”我点点头,原来她的艺名叫佳佳。
  我看了看表,六点整,她挺准时的。邵雨佳穿戴完毕,瞟了我一眼,轻轻道:“我走了。”我看了看她紧紧裹在裙里的双臀,想起昨天晚上的销魂时刻,心里一热,笑著说:“我还会再找你的。”
  她很明显的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欢喜,却又转瞬即逝。不能流露自己的真实感情,这大概也是她们这行的规矩了。
  她点了点头,扭开房门正要出门,留给我一个酷似阿琪的轮廓。我想起了某些事情:“邵雨佳——”她扭过头来,大概还不太习惯客人直接称呼她的名字。“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要化妆,好不好?”她犹豫了一下,接著点了点头。
  我给了她一个微笑,看著她轻轻关上了房门,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我一个仰身躺在床上,本想闭目养神一会儿,却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起床了,老公!起床了,老公!”我一个咕噜自床上翻起来,看看表,哟,八点了,大概是郝露打来的。
  看了看号码,却是黄立维打来的。黄立维是部门的副总,也是我的顶头上司。“喂,小陈吗,我黄立维啊!”黄总的声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样直爽,他是个能干事的人,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门老总。
  “啊,黄总,您好!”他对我很照顾,我对他的尊重也是发自内心的——真正干实事的人总是会得到别人尊重的。
  “小陈,吃早餐了没?”“还没呢,正等您电话才敢动作呀。”适当的马屁娱人娱己,何乐不为。
  “呵呵,那我不成了耽误你吃早餐的罪人了。”“哪儿能呢,待会儿就去,黄总有什麽指示?”这麽早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什麽事情的。
  “小陈啊,C市那个工程,我刚才接到电话说,我们的货还没有发到。”“啊?怎麽回事?”在外面干活最怕遇到这种事情,人到了,货没到,什麽事情都没法儿干。再说C市是C省的省会,这个工程是个立牌子工程,干好了可以拿下这一省的单子,所以公司和部门才会这麽重视。现在出了这些事情,可真是不好交待。
  “没办法,听说那边是大雪封路,车队被堵住了,货也不能按时到了。”我昨天是飞过来的,也没留意到这些情况。““古总刚才已经亲自给局方去了电话,向他们解释这一情况,货大概要延误一周才能到。”古浩是部门老总,黄立维是他副手,延误货期这种事情当然要老总亲自给局方解释了。
  “那我——”“我和古总商量了一下,你就在C市再留一周吧,这个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派你亲自去了。”那倒是,我在研发部门干了两年多才转到服务部门,技术自然是很过硬的。以我的资历,一般的工程是不会让我去的,好歹也是高级技术支援,哪能那麽轻易出马。
  “C市的景观可是不错的,你就当作在那儿度个带薪假吧。”黄总呵呵笑了几声,我当然无话可说:“那好吧,我就等一周吧。”
  “好的,具体情况你可以和那边分公司的郝露联系?郝露你认识麽?”“正准备认识。”“那好,就这样了,有什麽情况我们再及时联系。”
  挂了电话,我恨恨地将手机抛到床上,他*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想憋死我啊。这种情况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上次在西南的G市,我足足两周待在酒店没有出门,每天都是拨号上网,打些无聊的游戏。
  想起黄总的话,还是先联系一下郝露吧。翻出名片,拨通她的手机,一个甜甜的女声传来:“喂,您好,我是郝露。”
  “你好,我是陈错。”“啊,陈工,您好!”她显然是早就听过我的名字了,一听就知道我是谁。
  “郝小姐,这边的事情是您负责的吗?”我开门见山,对自己人没必要装孙子,必要时就要发泄自己的不满。
  “陈工,您叫我郝露就行了。这边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很对不起,要麻烦您在这里待上一个星期,我表示十分的抱歉。”果然不愧是做业务的,说话滴水不漏,我满肚子的火气竟有些发不出来。
  “郝露,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你看什麽时候有时间——”我也不想跟她客气,就直接叫郝露吧。
  “啊,我现在就有时间,要不您到办公室,啊,不,我到您宾馆来吧——”到酒店?这里好像不是谈工作的地方吧。
  郝露见我有些犹豫,忙又道:“要不这样吧,陈工,您喜欢咖啡还是茶?”“咖啡。”还没想通她问话的目的,我已经顺口答道。
  “好的,您酒店楼下有个咖啡语茶,二十分钟後我们在那见面好吗?”她怎麽知道我酒店楼下有间“咖啡语茶”?
  “你怎麽知道我住哪家酒店?”带著心中的疑问,我奇怪的问道。
  “这不用问的,C市的四星级酒店就那一家。”难怪我昨天让计程车司机给我找个四星级酒店,他就毫不犹豫的把我拉到这儿来了呢。郝露的业务看来的确做的很精。
  不过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谈工作的地方吧,管他呢,反正是要在这里关一个星期禁闭,去转转也好,何况我也想看看这个郝露是个什麽样的人。
  “那好吧,二十分钟後见。”挂掉电话,我心里有些许的兴奋,与一个可能是美女的女人见面,这也可能是我这未来七天中的一个为数不多的亮点了。
  穿上衬衣,系好领带,看著镜子里人模人样的我,也是有几分的帅气。想想从前在学校,穿著双破拖鞋,与谭火胖子老三几个人,穿梭在宿舍楼之间架HUB、拉网线,差距何其大。妈的,鸟枪换炮了,我自言自语道。
  二十分钟後我已到了楼下的那间咖啡语茶。刚想进门,忽然想起我根本没见过郝露,待会怎麽认得她?正不知如何进退,忽听有个女声喊道:“陈工——”
  我转过头,见一个女子款款向我走来,大概有一米六五的个子,白皙的皮肤,高高的鼻梁,眼楮很大。她的容貌不是特别的出色,但是属于耐看的那种类型。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职业女装,脸上著了一层淡淡的妆,让我看不出她的真实年纪,不过绝对不是我原来想象的那种小姑娘类型的。
  “你好,陈工,我是郝露。”她冲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哦,你好,我是陈错。”我握住她递给我的手,一种滑腻细嫩的感觉。
  上午的时候咖啡店里的客人很少,我和她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地方坐下。“先生,您要点什麽?”服务生很礼貌的问道。
  “先问小姐。”我指著郝露道。郝露笑了笑:“陈工您不用客气的。”然後转向服务生道:“给我来杯茶吧。”
  “茶?”见我疑惑的眼神,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在减肥。”我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她的身材很丰满,但绝对不是发胖的那种类型。
  “不会吧,你这麽好的身材也要减肥?怎麽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时候,一定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她咯咯笑了起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欣赏的神色:“陈工,你真逗。”我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这个不轻不重的马屁让她感觉很舒服。这是我在无数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拍马屁一定不能让对方感觉到,尤其是对漂亮的女孩子。
  望著她因娇笑而微微颤抖的丰胸,我心中火热起来,这真是一个熟透了的果实,我能否采摘到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48:36

第六章
  将目光从她身上收了回来,对服务生道:“那好,给这位小姐一杯茶,给我一杯巴西咖啡,BLACKCOFFEE。”
  又笑著对郝露说:“这是我熬夜养成的习惯。”郝露点了点头:“可以理解的。”
  “你怎麽认出我的?”对于她能一眼认出我,我还是感到很奇怪。难道是因为我太帅,我在心里和自己开了个玩笑。
  “半年前我在总公司培训过,当时您给我们讲过课。”她微笑著道,眼楮扑哧扑哧的闪了几下,很有些动人的色彩。
  半年前我确实做过一期培训,不过这样的培训我做的很多,培训的大部分都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干,人数很多,我当然不可能记得很清楚。
  为了显示她在我心中还是有些印象的,我装作想了一会儿,突然惊喜的道:“我记起来了,那一期的培训来了好多人——”
  她浅浅一笑,却没有接过我的话。我见她没有很热烈的反应,心中有些尴尬,话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你——你好像就是其中一个——”
  说完这句,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这都什麽跟什麽嘛。郝露轻轻的笑了起来,脸上竟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陈工,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咯咯!”
  “是吗?”我赶紧啜了一口咖啡,掩饰心中的尴尬,这脸可真够丢的。“对了,这个工程到底怎麽回事情?”
  郝露的脸色严肃了下来:“这个单子是我签的。陈工,你也知道,这个工程很重要的,是个样板工程,後面C省还有个几千万的大单子,就等著看这个工程了。”
  我心里明白,後面这个几千万的大单子如果拿下来,不仅公司进账不少,对郝露个人当然也有莫大的好处,难怪她不在办公室,而要把我约到这个地方来。
  “我明白,但现在货发不过来,我也没办法。”我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本来麽,摊上这档子事儿,我也无能为力。
  郝露皱眉道:“我知道,这事儿您也是心急。公司当初也考虑的不周全,只是按照正常步骤发货,却忽略了这个时候北方大雪封锁道路的情况,当然,我也没有及时提醒总公司那边,这是我的失职。不过,陈工——”
  我笑著打断她的话道:“郝露,你就不要叫我陈工了,我们两个年纪也差不了多少,你就叫我陈错吧。”
  郝露笑著说:“那好吧。不过,陈错,我们能不能想想办法,把这耽误的这一个星期给补回来呢?”
  “补,怎麽补?”我在包里找烟,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正想叫服务生,却见郝露从包里摸出一包软中华,还没开封的。
  “哟,你也来这个?”我自她手里接过香烟,边撕封条边说。
  “我们跑业务的,哪个包里能不装几包?哎哟,我可不抽。”见我递了一根给她,她忙摇著手道。
  我正要点燃,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场,便笑著问她:“不介意吧?”“瞧您说的,要介意的话,我的业务还怎麽跑啊?”
  这倒是实话。我舒服的吐了个烟圈:“好吧,郝露,你说说要怎麽把时间补回来?”“陈错,你看能不能这样——”
  她正要说话,却听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喂,哦,陈局长,您好您好——哦,我知道——您放心,这个事情我们正在想办法,一定保证您按时开通——”
  她是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持著电话的,目光便在有意无意间落在了我的脸上。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不过心里却总有些痒痒,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脸上。
  郝露确实是越看越耐看。她的皮肤很好,五官也挺端正,身材也不错,这三个因素便决定了她绝对是个耐看的女人。尤其在她言笑的时候,不经意间脸上总能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成熟女人的味道。我有些明白她的业务为什麽能做的不错了。
  “怎麽?又挨骂了?”好不容易见她挂了电话,脸上写满了无奈,我好心的问道。
  “哎——”她长叹口气,“这还能不挨骂吗?”
  “别烦了,你刚才不是说有办法能把时间补回来吗?”我见她的确实有些苦恼,便把话题转移到了我们刚才讨论的问题上。
  她神情一振,忙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他们不是要求我们在两周内完成安装调试吗?去掉这耽误的一个星期,还有一个星期时间,你看我们能不能完成全部的安装测试?”
  我吓了一跳:“这可不行,这些设备分散在十余个地方,一个星期内别说是调试,如果工程队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装那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个女人可真够疯狂的,要在一周内完成两周的事情,完全是想榨干我。
  “那我们多找几个施工队,行不行呢?”郝露确实是想了些办法,当然这个工程做好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然後就是她了。
  我犹豫了一下,道:“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严格规定的,需要专业的施工队伍才能完成。”郝露说:“我知道,你放心,施工队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我想知道这十个地方要完成调试,你需要多长时间?”
  见郝露用热切的眼光看著我,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设备的调试不确定因素很多,也可能一试就通,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个小小的问题。”
  “我知道,陈错,正因为如此,我才向总公司再三的申请让你来,别人来我也不放心。”我不知道她的话是不是发自内心,但这话我听的有些顺耳,至少不讨厌。
  我笑著说:“郝露,你别给我下套啊。”“不是下套,是真的,我很相信你,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可以帮我。”
  我能看出她眼里的真诚与渴望,但我不能轻易的答应她:“我的第六感也很灵啊,它怎麽没告诉我,我可以在C市帮助一位漂亮的小姐达成心愿啊。”
  郝露显然在我的话中捕捉到了什麽,这更让她看到了希望:“陈错,帮我这次,我一定好好谢你的。”
  “谢我?怎麽谢我啊?”我笑著道。看见郝露的嘴唇嗫嚅几下,显然是还没有想好酬谢的方法。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忙道:“开个玩笑,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郝露的脸红了一下,天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
  “这样吧,如果工程队能在三天内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装,我倒可以尽力试一下。”
  “真的?”郝露当然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我的手:“陈错,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哎”,我咂咂嘴,手上传来的那种温软感觉让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热的女体:“我只能说我尽力试试,成与不成只有上天知道了。”
  “我相信你,我们一定能成功的。”见我吐了口,郝露自然是高兴万分,她显然认为我是一定会成功的,这让我有些骄傲,没想到我在各个分公司中竟还有这麽高的威望。
  “哎,到时候我岂不是要鏖战三四个通宵?天哪,让我怎麽活啊?”我最长的纪录是连续鏖战四个通宵,只在白天睡两个小时,相信这一纪录在公司再也没人能够赶得上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陪著你的。”郝露坚定的说道。这让我心里多了几分安慰,有了这美丽的业务经理陪伴,我那枯燥的长夜总也算多了几分春色吧。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呢,我心中嘿嘿笑了几声。
  正事敲定,郝露心里显然踏实了许多:“快喝咖啡吧,都凉了。”我拿起小勺在杯子里搅了搅,已经没有热气了。
  郝露扬起手,招呼服务生:“给这位先生换一杯热咖啡。”
  我说了声谢谢,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她已经结婚了。
  我搅动著新送上来的热咖啡,笑著对郝露道:“你先生在哪里工作?”
  郝露刚要将茶杯送到嘴边,听到我的话,手中动作停滞了一下,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下来:“他——过逝了。”
  我一愣,心中很是内疚:“对不起。”郝露静静的道:“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他两年前去了,车祸。”
  “听说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你先生一定会安心了。”天知道我从哪里临时扯来这段狗屁不是的东西,却还听起来这麽有道理。
  “是吗?”郝露苦笑一下:“但愿他们能去天堂。”她说的是他们,我却没有怎麽在意。
  “这几天我们就加强联系,随时互通信息。你看好不好?”郝露征询我的意见。
  “那当然好了,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这里喝杯咖啡。”我笑道。“那当然没问题了。”郝露的心情看来好了很多,当然,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我的功劳。
  我叫来服务生准备结账,郝露抢著道:“我来。”“不会吧,男士和女士约会,什麽时候变成女士买单了?”我看著她接过服务生手里的发票,打趣她道。其实我知道她要了发票,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报账的,她们做业务的每个月的这些开销都有公司补贴,自然不在话下。
  “你就不要笑我了,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认了。
  “那好啊,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请了。”“没问题,我这就去买个座位。”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动,忙拦住她:“算了,算了,你有这份心思就够了。要真是买了座位,我每天都还惦记著要下来喝咖啡,那也太不自由了。”
  “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她笑道,露出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
  送走郝露,回到酒店,我就觉得有些无聊了。把电视频道换来换去,却总也找不到爱看的节目。上网看完新闻,却又没碰见什麽能聊的人。小欣这小丫头恐怕正在梦周公吧,也不忍心去打扰她。郝露刚刚离开,总不好再给她打电话吧,那意图也太明显了。
  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终于忍受不住,大喊一声:“无聊死了!”话音刚落,房间电话便响了起来。
  靠,共振啊!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48:44

第七章
  拿起听筒便听到一个嗲嗲的声音道:“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妈的,这儿的规矩怎麽这麽特殊,连早上刚起来也不放过。
  “红姐,叫佳佳上来吧。”在红姐还没搞清楚我怎麽知道她叫红姐之前,我已经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传来敲门声。开了门,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十分脸熟的女孩。桃形的脸,淡淡的眉,长长的睫毛,睁的大大的眼楮,一件桔红色的短外套,一条随意的紧身牛仔裤,紧紧包住浑圆的臀部。
  我正要开口,却听她叫了声:“陈错——”“邵雨佳?”听到她的声音,我才意识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间的邵雨佳。她记住了我对她说的话,再次见我的时候果然抹去了浓妆。
  我心里真的有些吃惊,现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也是一个时髦的漂亮的女孩子,回头率一定不低的。也许这才是她的真面目,环境真的是能改变人的,我心里叹了口气。
  “你怎麽这麽奇怪的看著我?”她脸有些红了,这麽朴素的去见一个客人,也许是她的第一次吧。刚洗过的长发散落在肩上,我还能闻到她身上飘来的一阵淡淡的薄荷清香。
  “我有些不认识你了。”我笑著拉她进来,身体与她靠得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火热。这样的一个女孩,自然是人见人爱了。
  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眼楮在她全身上下巡视一周,嘴中啧啧道:“还是这样好,多漂亮啊。”她的脸涨的有些通红,却高挺了胸部。
  望著回复了青春的雨佳,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雨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嗯,什麽事情?”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语气,有些扭捏起来。
  “我要包你七天。”我轻声说道。
  “什麽?”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要包你七天。”这次她听清楚了,脸色有些兴奋,却也有些害怕。
  “你开个价吧。”说这句话的时候,终于又让我想起了她的真实身份。不过无所谓了,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空虚寂寞的七天,有个人陪在身边,感觉总要好多了。
  我见她半天不答话,心中有些奇怪:“怎麽?有问题麽?”她轻轻的摇摇头,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伸出了三个指头。
  “OK,没问题。”虽说这个数目也是我小半个月的工资了,可钱就是用来花的,花了还可以再挣,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
  “这七天里,你的食宿都是我包,我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她看了我一眼,也许女朋友三个字对她有些陌生。
  “有没有问题?”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抬起头来看著我,然後说了一句:“好的。”那一刹那的神情竟也像极了阿琪。
  接下来就该安排这七天如何度过了。C市虽然不大,但还是有很多景点是比较有特色的。邵雨佳把她能想出来的地方都列在了纸上,我一看竟有十来处之多。
  “我们只有七天的时间。”我笑道,要想在七天把这些地方都逛到,不把我累的趴下才怪。
  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来,用笔划去了几处,然後递给我道:“那好吧,我们就去这几个地方。这些地方都是我们这边特有的,南方看不到的。”
  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几个地方,笑道:“还有一样是你们北方C市特有的,你没有列上去。”
  她又仔细看了一下单子,然後摇摇头说:“不会吧,我都列出来了,难道你比我还熟?”
  我笑道:“当然。还有一样你没有列上去的,就是你自己了。”她一愣道:“我自己?”
  我呵呵笑了几声:“难道邵雨佳不是北方、C市特有的?你让我再到哪里去找第二个邵雨佳?”
  她咬了一下嘴唇,然後轻轻的笑了起来,眼中似乎也变得有些烟雾朦胧。
  我在那张单子上写了大大的“邵雨佳”三个字,然後递给她:“好了,我没有要补充的了,你看怎麽安排?”
  她第一天的安排终于还是被我打乱了,早饭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场。我偶尔喜欢去逛逛商场,这点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样。商场里有最新的产品和最漂亮的女孩子,无论从哪点上来说,都是一种目光的享受。
  我已经很久没和女孩子逛过商场了。阿琪是购物狂,她家里条件好,所以我和她的周末有很多时间是在商场里度过的,不过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进了X公司之後,只有几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看著她似乎要把整个卖场买空的样子,我心中念叨著又一个购物狂。只可惜那几次都是赶了夜工回来的,困乏的不得了,推著购物车竟然睡著了,害小欣抱了一大堆东西还要跑到播音室去广播找人。
  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绝对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和一个并不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说不定会有些意外的收获,我心里是这样想的。
  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感觉得到我们还是有不少的回头率的。我不是特别的帅,只是一般的帅,但一般的帅还是帅,这是谭火曾经写过的狗屁不是的歪诗,今天被我拿来形容自己。
  邵雨佳在这商场来来往往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我时不时都能注意到别人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盯在她身上。她丰满的酥胸,牛仔裤紧包的挺翘的臀部,也许是很多人幻想的对象了。我真正的有些不平,这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麽会干上这行呢?
  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没有逛过商场了,特别是没有这样挽著一个男人的胳膊满大街转悠。不过她学的很快,过了不到半小时就能轻松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让我的胳膊时不时压在她高挺的胸部。透过薄薄的外套和毛衣,我能感受到里面的温软。
  “看什麽看?”我对一个盯住雨佳酥胸超过五分钟的老猪哥大声喊道。IT界的人似乎总有一种被压迫的情绪要释放出来,这都表现在我们张扬的个性上。受压迫多了,总要有个爆发的时候吧。
  那老猪哥显然没料到我是这样的狠角,嘴唇张了几下,刚要说话,就已被我扯住衣领。这是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偶尔撒把泼,也是件很惬意的事情吧。
  雨佳显然没有料到我的反应这麽强烈,忙使劲拉住我的胳膊道:“算了,算了。”这两个字落在旁观人耳里,更是引起别人的同情。毕竟看到一个穿著名牌西装、系著金利来的小伙子对一个秃头上火,人们很容易在感官上就开始同情我。
  我自然不会傻到抡起拳头揍他的地步,事实上,抓住他的衣领以後,我就不准备继续动作了。望著那老猪哥涨红的脸色,我心中有几分得意:丫的,你被耍了。
  看著远远赶过来的几个保安,我放开了抓住领子的手,拍了拍秃头的肩膀:“老头,下次别这样了,否则没人会放过你。”
  秃头显然被我霸道的气势压了下去,竟然一句话都没说上来,望著我拉著雨佳的手潇洒离去。
  到了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雨佳看了我一眼,终于再也忍不住,趴在我的肩膀上,咯咯的笑了起来。看著她这麽开心的样子,我也哈哈大笑起来。
  经过这番事件之後,雨佳显得自然多了,笑声也多了起来。我盯住她丰满的胸,说道:“走,我们添加装备去。”
  雨佳还没有意会过来,就已经被我拉到女性内衣区。这里来来往往的大多是些年轻女孩,就是偶尔陪女朋友过来的年轻男士也是一个个目不斜视,眼光似乎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样的罩杯上。靠,还装脸嫩,我心中暗笑。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的目光落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上,双手更是时不时的各执一个,比较一下。跟著我的导购小姐可能还未能适应我这种作风,白嫩的脸上带著些粉红。雨佳更是闹了个大红脸,紧紧握著我的胳膊,不敢抬起头来。
  望著如初恋少女般羞涩的雨佳,我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她怎麽就干了这行呢?
  “这件不错。”我在名牌特区转了半圈,才捡起一件对雨佳说道。
  导购小姐大概是见了我的作风,赶忙赶了过来:“先生好眼光,这件是刚从法国来的最新款式,不仅质地讲究、做工精细,而且时尚前卫。您女朋友身材这麽好,一定很合适的。”
  我打趣道:“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我是亲手摸出来的,你却只凭看就能看出来?导购小姐脸色一红,不敢说话了。
  我笑道:“你刚才说时尚前卫,怎麽个时尚前卫法?”导购小姐脸色更红了:“您女朋友穿上,您就知道了。”
  雨佳在旁边捏捏我的胳膊,眼光却一直盯在价格牌上。我看了一眼,408元,难怪雨佳犹豫不决呢。如果她自己来的话,是绝对不敢试的。
  我笑了笑,回头说道:“别担心,有我呢?”又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女朋友呢?”雨佳脸色一红,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转头对导购小姐道:“好的,请拿一件75C试一下。”感觉雨佳又捏了我一下,正想转头,却听雨佳对导购小姐道:“不,要75D的。”
  我装出大吃一惊的样子,吐吐舌头,冲导购小姐做了个鬼脸,导购小姐咯咯笑著去拿货了。我对雨佳笑道:“真的是75D麽?我昨夜量过了,好像是75C的。”
  雨佳轻轻在我肩膀上砸了两拳,然後在我耳边轻轻道:“我的应该是介于C和D之间的,所以选75D了。”我做了个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为将来的发展预备的啊!”雨佳咯咯一阵娇笑,眼中似乎要滴出水来。
  不一会儿,导购小姐就拿了东西回来了。“有没有地方试一下?”我问导购小姐。
  导购小姐四周望了一眼:“哎呀,现在试衣间都有人了。”顿了顿又道:“要不就到我们的休息室吧,您进去以後把门锁上就行了。”我这才注意到柜台後面还有个小门。
  我冲雨佳点点头,她便拿著罩杯走了进去。我扶住门檐,回头对导购小姐道:“我可以进去麽?”
  导购小姐一愣,紧接著眉眼飞红,小声道:“您请便。”
  我说了声“谢谢”,就跟著雨佳进了房间。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48:50

第八章
  雨佳回头见我也进来了,红著脸道:“你怎麽也进来了?”
  我笑道:“我来帮你看一下合不合适。”雨佳的脸更红了。
  这是一件简陋的小屋,摆著一个玻璃桌和一个凳子,桌子上还放著一个饭盒,看来的确是导购小姐休息的地方。
  雨佳知道此时再想赶我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只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慢慢脱掉外套,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
  我的双手隔著薄薄的毛衣,轻轻抚在她丰满双乳上,嘴上已是啧啧道:“真的也,真的要穿75D哟。”
  雨佳按住我作怪的双手,我几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热跳动的双乳。想起那滑腻温润的感觉,我轻轻说:“快点让我感受一下吧。”
  看著雨佳脱掉上身的毛衣,正要去解开罩杯,我轻轻的道:“我来。”双手绕到她背後,揭开挂钩,一对洁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乱跳起来。
  我轻轻握住一双玉乳,手上加了些力道,将她们顶了起来,雨佳口中轻轻“啊”了一声,朝门口瞄了一眼,怕被人撞破。
  望著被我挤成了椭圆形的双乳,此时才真正体会到75D的威力,我张开了手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们。我以前有过的女孩子中,再没有谁的能比得上眼前的这一对了。
  终于能够体会到三版女郎乔丹每天是多麽辛苦了,扛著那麽大一对巨乳来来往往,实在是对身心的一种折磨。
  雨佳见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离去,羞涩的道:“快让我换上吧,导购小姐还在外面等著呢。”
  我呵呵一笑,放开了手,看著雨佳把刚刚拿进来的罩杯换上。望著雨佳用手托住的双乳,我顿时一愣。这哪是罩杯哟,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红两点,大半个嫩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就象是一根细细的丝线,想要捆绑住丰满的双乳,却是欲拒还迎。难怪雨佳不放心,要以手托住,那一双妙乳似乎是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这是谁的设计?真的是有品位之极。我心中火起,猛地将罩杯往上一推,露出一对丰满的乳房。
  雨佳看著我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胸前,虽是早已经习惯了,但在此时此地,却仍是羞红了脸——就算再淫荡,也不曾想过会在这里被一个男人盯住猛看吧。
  我轻轻拨拉一下那殷红的乳头,雨佳身子抖了一下,鼻息急促起来。我凑上头去,住左边那猩红的樱桃,轻轻吸吮起来。
  雨佳身子一颤,口中小声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我顾不了这麽多,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那细嫩的樱桃,雨佳紧紧抱住了我的头,却不敢出声。我右手抚上另一颗樱桃,轻轻揉搓起来。
  雨佳在我的动作下,早已是面红心喘,想象著外面导购小姐随时都可能敲门,一种偷情的快感更让她激动起来。她眼楮望著我的动作,一边用力将我的头按向她的胸前,另一边双手已向我裆下摸索起来。
  感受到有一只小手隔著裤子轻轻揉搓著分身,分身顿时壮大了起来。雨佳在我耳边轻轻道:“让我来吧。”那火热的鼻息似乎是要烧红我的耳根。
  我放开她饱满的双乳,又将那新颖的罩杯退回原位,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望著身材丰满的雨佳,分身的热度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
  雨佳隔著裤子轻轻揉搓著分身,不经意间又朝门口望了一眼。警惕性很高嘛,我心中轻笑见房门已经锁上,雨佳胆子大了许多,轻轻拉开我的裤裆拉练,早已涨大的火红的分身便已露出狰狞面目。
  雨佳呼吸急促起来,热气喷在分身上,更是增加了它的热度。雨佳双手作环,紧紧箍住分身,凑上小口,轻轻对它吹起气来。
  年轻女孩那细嫩的小手与分身紧紧相挨,轻轻摩擦,我舒服的“啊”了一声,出了一口粗气,闭上了双眼。
  一截小舌头轻轻舔著雄伟的分身,舌头上透过来的热气,又让分身膨胀了许多。女孩将分身一处不漏的细细舔了一遍,然後缓缓将分身进口中。
  望著分身进入女孩的口中,口腔里的温暖让我想起她胯间那火热的甬道。分身进去了一半便已将雨佳口中塞满,还有一截仍在外面。
  望著雨佳近乎于全裸的上身,望著那蓬勃愈出的双乳,我更加兴奋起来,分身涨的更大,猛地将雨佳的头向内一拉,雨佳脖子伸长,“唔”,一声惊呼还来不及发出,整个分身便已冲入了雨佳喉中。
  雨佳“哼哼”的想要退回去缓一口气,却被我紧紧拉住不放。听著外面导购小姐介绍产品的声音,一种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大概不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麽故事吧。如果知道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雨佳慢慢适应了粗长的分身,用她那细嫩的舌头,细细的舔著分身,从头到尾,一处也不漏过。
  望著她披肩的长发下赤裸的上身,望著她涂了口红的唇中火热的分身,这淫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我一下站了起来,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贯穿了雨佳的喉咙。
  雨佳似乎能体会到我的感受,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分身,然後缓缓将分身退出,快要完全脱离小口之时,却又忽然让它全部贯入喉中。我“啊”了一声,扣住她的头,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进出起来。
  由于担心导购小姐敲门,我也不敢持续很长时间。越是担心,快感就越是强烈。我的动作越来越猛烈,进出频率越来越高,分身更是不断壮大。
  终于,再也忍受不住那极端的快感,我轻吼一声,紧紧扣住雨佳的头,一股热流喷射而出,在她喉中爆发了。
  看著雨佳咕噜咕噜吞了几口,我恶作剧之心渐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发的激流便如炮弹般落在她丰胸之上,看著雨佳咕噜咕噜吞了几口,我恶作剧之心渐起,猛地抽出分身,仍在爆发的激流便如炮弹般落在她丰胸之上,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满了斑斑点点。
  雨佳惊叫一声:“啊呀——这还没付钱的——”
  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残留的液体,然後轻轻抹在她猩红的樱桃上,口中笑道:“是麽?看来我们得出去付钱了。”
  我和雨佳出来的时候,导购小姐那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她的脸色有些红,我们二十分钟才出来,她多多少少夜嗅出了那麽点味道,何况整个二十分钟她都没有敲门。
  “小姐,开票吧。”我笑著说道,从包里取出了信用卡。
  “好的,”她瞄了我们一眼,“请问东西——”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留下了激情的痕迹,当然不好再脱下来了。
  “哦,”我假装醒悟道,“她仍然穿在身上,我见她感觉不错,就没让她脱下来。”
  “不要紧,我只要标签上的条形码就可以了。”我顿时想起来,标签仍在罩杯上挂著,刚才整理的时候太过匆忙,忘记了这点。
  “好吧,雨佳,你和这位小姐进去把标签取出来,我去付款。”雨佳脸上一红,满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嗯。”
  我冲导购小姐笑了一下,去柜台付款去了。回来的时候,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完,导购小姐脸色却是通红,也许她是有了某些发现吧。
  和雨佳拎著大包东西,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雨佳高兴的象个小孩子,尽管这些东西都是些巧克力之类的零食,不值几个钱。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人陪她逛街,给她买这麽多东西吧。女人其实是很好哄骗的,我心里想道。
  雨佳已经彻底的放开,她已经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也找到了些久违的感觉。虽然我们只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但最重要的是现在,将来的事谁也不愿意去想。
  我洗完热水澡出来,从冰箱里取出的饮料还没放到嘴边,便接到了郝露的电话:“陈错,我是郝露啊。”早上见了一面後,我们之间的称呼也随便了很多。
  “嗨,郝露。”我啜了口饮料,“goodafternoon!”
  “咯咯,都晚上了,还什麽下午好。”
  “哦,接到美女的电话有点忘乎所以,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
  “咯咯,你真贫。”郝露的心情听起来不错:“有没有空,我现在在你酒店大堂。”
  “哦,怎麽不上来坐啊?”我倒是有些吃惊,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
  “不了,你有没有时间,晚上我请你吃饭。”她看来是想套劳我,才这麽急切的要请我吃饭。
  “呵呵,美女请吃饭,怎麽能不赏脸呢?”刚要开口答应,忽然想起了雨佳,偷偷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背对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东西,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那边的郝露半天没听到我的回音,问道:“怎麽?晚上有安排了?”
  “哦,没有,”想起郝露丰韵的少妇风姿,我心里的色胆开始作怪了:“十分钟後大堂见。”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48:58

第九章
  挂了电话,见雨佳仍在埋头整理东西,我开口道:“雨佳——”
  雨佳转过头,抚了一下额前搭拉下来的一缕头发,望著我,鼻中轻轻“嗯”了一声。
  “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有个朋友晚上请我吃饭。”看不出雨佳脸上有什麽反应。我没有说这个朋友是男是女,我认为没有必要说这麽多,毕竟她不是我真的女朋友。这只是个游戏,有效期只有七天。
  “你去吧。”雨佳转身继续去收拾东西,我很难从她脸上看出她心里的感受,或许她根本就没有什麽感觉的。
  “我在餐厅叫了餐,待会儿他们会送上来的。”雨佳背对著我点了点头。
  我关上房门的一刹那,看见雨佳背对著我呆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只留给我一个与阿琪有几分相似的背影。
  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见面时候的职业装了。一件敞开的中长风衣恰好掩住膝盖,里面穿了一条黑色的羊绒短裙,一条长长的乳白丝袜从她脚跟拉到大腿根上,衬出她修长迷人的大腿。
  她坐的沙发是背对著大堂的,我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的时候,发现她翘起了一条长长的大腿,压在另一根修长的腿上,本来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点,竟隐隐露出裙里的底裤。如此诱惑的姿势,令我想起了莎朗史东在《本能》里的那一幕。
  “哟,来了。”她赶紧放下了交叉的大腿,刚才她好像在想什麽事情出神,竟然没有注意到已经坐在对面的我。
  她腿上的丝袜真白,我几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没有穿长袜。现在的织造业真是发达,看上去并不厚的丝袜,竟然也能保护美女们在冬天里尽显她们迷人的大腿。
  “怎麽?在想什麽?”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自包里掏出一棵烟点上。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看著我点完烟,才笑道:“烟就这麽好麽?”
  我身体後仰,吐了一个烟圈,笑著说:“当然了,面对迷人的小姐,我只有抽棵烟提提神,才能平抑我激动的心情。”她咯咯笑了起来,露出脸上的小酒窝。
  “怎麽突然想起来要请我吃饭了?”我想起正事,便直奔主题。
  “怎麽?没事儿就不能请你吃饭吗?您陈工这样的总公司的大贵人,我们平时想见都见不到的。好不容易把您请到了C市,还不允许我尽尽地主之宜?”她笑著说。早上见了一面之後,我们的关系便朝著融洽的方向发展,这正是我所希望的,当然,也是她所希望的了。
  “呵呵,我可说不过你。不过有美女邀请,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是要去的。”我调侃道,目光却又不自觉的落到了她修长的大腿上。
  “哟,有这麽严重吗?”她似乎意识到我目光的动向,两条大腿不经意的并拢,落在我眼中,却又是个不大不小的诱惑。
  “呵呵,说吧,今天请我吃什麽?”我将目光移到她脸上,露出一个看起来一定很奸邪的笑容:“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哟——”
  “咯咯,你想吃什麽都可以。”她眼光瞟了我一下,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
  吃什麽都可以?那吃你行不行呢?我心中坏坏的笑了几声,然後说道:“客随主便,你安排吧?吃什麽都行,重要的是和什麽样的人一起吃。”我的话中有些挑逗,却又让她抓不住把柄。
  “哟,那你想和什麽样的人一起吃饭呢?”她将两手放在并拢的大腿之间,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来。
  “如果是陪八十岁老头吃饭,就算是燕窝鱼翅,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蜡。”
  她咯咯笑著起身:“那如果是我想邀请陈错先生共进晚餐,会是什麽样的效果呢?”
  我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目光直视她略施脂粉的脸,不怀好意的笑道:“嘿嘿,如果是陪美女吃饭,就算是白菜豆腐,那也成了燕窝鱼翅。”
  我和郝露走在C市的大街上,郝露叫计程车的念头已经被我打消了,理由是步行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从而达到减肥美容之功效。女人对减肥和美容当然特别在意,郝露听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咯咯笑著答应了。天知道我是什麽心思吧。
  和郝露走在大街上,我有一种很兴奋的感觉,这种感觉和邵雨佳所带给我的不同。这不仅是因为郝露的层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拟的,更因为郝露是一个很出众的女人。征服一个出众的女人,会带给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战。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看著郝露在寒风中冻得通红的脸蛋,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熊熊欲望。包裹在这短风衣里的女体,会是怎样一番火热呢?
  郝露将双手放在嘴边吹了口气,喷出的热气转眼便凝成了水珠。我将身体靠近她,盯著她的脸问道:“怎麽?很冷麽?”
  郝露似是感觉到了我身体的温度,在寒风中有一个男人为她遮挡住寒流,我想她是不会拒绝的。
  她点点头,笑著说:“冷是冷了点,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悠闲的在大街上散步了。”
  “哦?”我笑道:“那你要感谢我带给你这样一个机会了。”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时代的郝露。那时的郝露是怎样一个青只果哟?
  “那我就谢谢你了。”郝露咬著鲜红的嘴唇,盯在我脸上,目光有些狡黠,却也有几分虔诚。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这样直视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的目光,我赶紧笑道:“呵呵,我也要谢谢你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可以陪同一位美丽的女士,在浪漫冬夜里漫步,这是我的荣幸。”
  “哟,这句话你恐怕不是头一次说吧,咯咯。”郝露双手伸进风衣口袋里,一双妙眼盯住我的眼楮,流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种话我当然不是头一次说,记得的大概有十来次,“浪漫的冬夜”还是“浪漫的夏夜”我也记不清楚了,其中成功达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最妙的是我每次听到的发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几乎是完全相同,误差在一到两个字,郝露给我的答案也没逃出这个圈子。
  “那你看我会不会是最後一次说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脸,有心无心的说,口气淡淡的。聪明的男人从不在聪明的女人面前说那些蹩脚的谎话。郝露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也勉强算一个聪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麽可能呢?这当然是我头一次说这种话”,连幼稚园里的小女孩也不会相信我。
  我对我现在的回答比较满意,这是一个撩拨女人情绪的好办法,虽然我知道这也是绝对的假话,妙就妙在我又将皮球踢给了她。
  郝露眼珠转动几下,目光又落回我脸上:“咯咯,陈错,你可真会扯,我要还是那些年轻女孩啊,一定会上你的当。”
  “是吗?”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一个快乐的青春女孩!”郝露咯咯笑了起来,眼中却有一丝无法掩饰的失落划过。是在追忆她逝去的年华吗?还是——在一个话题上谈论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龌龊的企图,我决定见好就收:“哟,郝小姐,这都走哪儿了?你准备把我拐到哪儿去呀?”
  “哦,光顾著说话,没注意到,不好意思。看,前面就到了。”顺著郝露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个隐秘的角落。
  在这城市的高楼大厦间坐落著一间小木屋,那麽就只有两种可能——要麽是危房,要麽是BAR。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当然相信是後者。
  走近木屋,才看见门口的台阶竟也是木头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显那种原始的味道,连树皮都没有去掉。
  我抬起头,见门框上挂著几串彩灯,一溜英文在霓虹灯中闪烁——GUITARBAR。GUITARBAR?玩GUITAR?这好像不是吃饭的地方吧?郝露在搞什麽鬼?我朝郝露望去。
  “客随主便,这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哦,请进吧——”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无奈的摇头笑笑,男人永远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在这样一个情调吧里,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我大步踏上台阶,掀起门上的珠帘子,昂首走了进去。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1:25

第十章
  进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外面看起来挺小的一块地方,没想到里面竟是如此宽敞。实木地板上看似凌乱的散落着十来个木桌,却没有拥塞的感觉,反而有些匠心独运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间竟用整木垫起来一个圆形的舞池,离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我靠,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里暗暗叫了几声。
  四周望了几眼,见酒吧里还没有什么人,大概是因为时间还早的关系吧。一般来说,我的夜生活是从晚上12点开始的,过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吧。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转过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走去。我们在铺着淡蓝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我这才发现,这桌竟是靠窗户的,透过帘子我能看见外面在寒风中奔走的人群。
  “这里为什么叫guitarbar?”我望着郝露的眼楮笑道。关于什么时候能够直视人的眼楮尤其是女人的眼楮,我曾经和谭火有过一番激烈的争论。
  他小子拍着胸脯说以他谭某人纵横江湖的经验,最适合注视女人眼楮的时候,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够温柔,她会在床上给予你足够的回报。还特别加了注释说,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妇网友上床前,一个温柔的眼神竟让她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究竟是他的眼神让那女人达到了高潮,还是那女人的眼神让他达到了高潮,这个问题当然无法追究了。我当时还不是谭火那样的超现实派,心中总是有些浪漫理想的,我对谭火说,在一个幽寂的酒吧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对而坐,如果桌上铺的是一张蓝色桌布,这个时候最适合深情凝视对方的眼楮。
  谭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说你丫还不如再一傻b在旁边吹萨克斯,再从兜里摸出戒指来冲那女的说“大令,嫁给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里却总还是有一些这样的冲动。
  今天的这种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当年设置的条件,在这样的情调里凝望一个女人的眼楮,特别是我这样一个看起来很顺眼的男人的注视,虽不至于让她仙死,但总还不至于让她有过分的感觉吧。
  郝也很自然的望着我的眼楮笑道:“你看不出来吗?”纤纤细指望两边墙上一指,我顺着她的手势看去,这才发现墙上竟然挂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guitar,有十来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贵的。例如斜对着我的那把西班牙吉他,我曾在乐器店里摸过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个月的工资。
  这里的吉他虽然名贵,不过看起来都是摆设,我心里暗暗有些不屑。大学毕业时候,那把破红棉吉他被我送给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来对六弦琴有一定的兴趣,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怀念。
  “哦,果然是guitarbar啊!”往事虽然值得回味,却怎么也比不上眼前的东西来的实在,我也不好意思让郝久等。
  “咯咯,光挂着几把guitar那叫什么吧啊?待会儿叫你见识一下!”郝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几分小女人味道。
  男人总喜欢把女人的年纪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欢女人把自己看的成一点,这是二十岁、三十岁甚至四十岁男人的通病,没办法,我也是这个年纪的男人。
  “好啊,我就长长见识了。”见郝志得意的样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算到了六十岁也还是女人。
  “你很喜欢吉他?”我扯起了她感兴趣的话题,郝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恢复了几分成女人的样子,看着我说:“你不要笑话我啊,我念书的时候就喜欢听吉他乐的。”
  “是不是还暗恋某个男生啊?”我呵呵笑道,这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故事。
  “说好不要笑话我的嘛!”郝脸上红了一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冲我撒起了娇。在男人面前撒娇,永远是女人的专利。
  “笑话什么?”我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偷笑:“我们这个年纪的,大概没有不喜欢这个东西的?”
  “你也喜欢?”郝似乎来了精神。
  我点点头:“我也是念书的时候比较喜欢。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这个的似乎很少了,现在流行的是樱木花道和F4。”郝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两位要点什么?”郝反问道:“凤姐来了没有?”服务生答道:“老板待会儿就会过来。”
  正说话间,郝突然高举手臂,娇声喊道:“凤姐。”
  我转过头去,便见一个女人向我们走来。大概三十多的年纪,肤很白,面貌说不上漂亮也不算丑,颧骨有些高,身段属于过丰但不肥胖的类型,穿着一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进屋刚换的,叉开的很高,出一截白的大腿。
  郝笑着道:“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这里的老板凤姐,这位是我们总公司来的贵客陈工。”
  凤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眼里出一丝兴奋的神色,伸出手道:“您好,陈工,光临。”“您好。”握着她的手,却不自觉的与郝的手比较了起来,还是年轻的女人好啊。
  “凤姐,陈工刚来,您给他来上一曲吧。”郝笑着说。
  凤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当然可以了,陈工喜欢听什么样的?”“哦,您随便,只要人好,音乐就一定好。”我笑道。
  凤姐笑着说:“陈工真会说话。”眼中似乎要滴出水来,补了一句:“您请稍待。”转身对服务生道:“好好招呼两位客人。”
  郝将菜单递到我手里:“随便点,不要客气。”我没有看菜单,又递回她手里道:“说好客随主便的嘛,你就随便点几个,我这个人很容易足的。”郝咯咯笑了起来,也不再客气,点了几个菜。
  正说笑间,却听一阵琴弦响动,凤姐的声音传来:“陈工,郝,这首歌送给你们。”我转楮看去,凤姐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礼服坐在了舞池中间的高凳上,怀里抱着一把黑色的吉他。我和郝鼓起掌来,说了声:“谢谢。”
  凤姐拨动了琴弦,一阵略带低沉的嗓音传来:“WHENIWASYOUNG,I"DLISTENTOTHERADIO,WAITINGFORMYFAVORIATESONG…”
  凤姐的嗓音很好,丰的身姿在台上随音乐轻轻晃动,如果旁边再放上一个老式留声机,搁几张黑胶片,肯定能让人想起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的夜上海。
  我问郝道:“凤姐原来是干什么的?”郝似乎听得有些入,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她也是个苦命人,五年前老公就过逝了。”末了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道:“她老公大她三十多岁呢,给她留下了很多遗产。”
  我心里有了底,凤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
  “那这个地方的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来这里的一般都是客,凤姐说办这个就是图个快活,她不在乎钱。”我心里哼了一声,不图钱?恐怕图的是别的吧。
  凤姐借着歌声的幽怨,有心无心的向我抛来一个个眼神。妈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种女人是最寂寞的。
  我也朝凤姐出了一个微笑,心里却暗暗乐道:想打我的主意?你这路货,对不起,大爷不伺候,心里有了种莫名的快…男人拒绝女人通常都会有这种感觉。我朝凤姐点点头,展现了一个自以为人的微笑。
  见凤姐一曲歌罢,我有些手,对郝笑道:“走,我们也过去看看。”我拉着郝上了台中间,拉过一个高凳让郝坐下,然后对凤姐说:“吉他能不能借我欣赏一下?”凤姐笑着把黑吉他递给我。
  自从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动过这个东西,当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时候,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又重新涌上心头。
  我在另一个高凳上坐下,右手轻轻拨几下,便有一阵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的肺腑。我了口气,笑着对凤姐说:“E弦好像有些不准。”
  凤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也笑着说:“是么?陈工看来是高手哦。”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我父亲曾经是个民间艺人,精通唢呐笛萧二胡,还经常掰一种叫做扬琴的古老乐器。
  虽然这些东西我一样也没学会,但父亲的音乐天分总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点点体现,就是这个叫吉他的东西。
  父亲曾经看了我拨的吉他一眼,笑着说这玩意儿大概是从扬琴改造过去的。我想了想也对,扬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扬琴比吉他的弦更多。那时候就是疯狂的上了这个东西,算来也有十多年了吧。
  大学时候谭火这小子羡慕的要死,为了和我琴瑟和谐,他还专门扞过一段时间的贝司,可惜毅力不够,又忙着和方宁谈恋爱,就慢慢放弃了。要不然,没准也是一段伯牙与子期的故事呢。
  我调准了E弦,看了郝一眼,见她紧紧盯着我怀里的吉他,眼神有些迷茫。我冲她笑了一下,左手轻轻滑动,右手拨动琴弦,一段长长的过门开始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1:54

第十一章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watching Casablanca Back now at the drive-in show in the flickering light Popcorn and cokes beneath the stars became champagnec and caviar Making love on a long hot summer's night┅┅」我的嗓音并不是很出色,但是绝对适合唱某些歌,便如《Casablanca》。经典的力量是无穷的,也许五十年过后,我已经忘记了我曾经历过的女孩子,但是我绝对记得这首歌。
  记忆回到了过去。那一年,为了追求阿琪,谭火不顾我的坚决反对,在某个安详的下午,弄了两个破音箱,威逼我抱着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楼旁的台阶上,对着阿琪宿舍唱情歌。
  为了声势更壮大一点,他还利用与方宁约会空下的可怜的剩余时间,专门为我做了两个话筒。蒙话筒的那块红布,是他硬生生毁了我那条高挂在楼道中的红色内裤。
  同时他伙同胖子、阿三等人找了一帮兄弟,跑到学校植物园偷玫瑰,红玫瑰、白玫瑰,胖子还别出心裁的将红玫瑰涂了蓝色墨水,制造了轰动一时的蓝玫瑰事件。阿三见实在没有玫瑰可以摘,连菊花、太阳花都被胖子他们掳干了,没有办法,就给我整了几株狗尾巴草回来。
  望着兄弟们精心包扎出来的一束束玫瑰(阿三摘回来的狗尾巴草也被包扎在里面,做了衬托红花的绿叶),我当真是感激涕零,胆自心起,将吉他扛在肩膀上就和他们出去了。
  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那个时候很少女孩子能够拒绝玫瑰+吉他+多情少年的爱情攻势。我在W大那富有特色的学生宿舍的台阶上,一级级的唱上去,到达顶层的平台的时候,阿琪终于羞红着脸跑出来了。
  当时我正在弹奏的就是《Casablanca》,谭火、胖子、阿三几个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着我的节奏,粗着嗓门,唱着最简单的那句:「watching Casablanca┅┅」六七年过去了,当年的我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当我再次唱起这首歌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了。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的时候,却见郝露正紧紧盯在我脸上。她的神情很专注,连我在仔细端详她都没有反应。我不能直视她的眼睛,那样很容易破坏她的思绪,我也不能盯着她的胸部,那和猪哥没什么分别。
  我将目光瞄向了她耳后那洁白的颈项。她的颈子不长不短,皮肤白皙细腻,注视我的时候颈子自然的伸长,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的,我心里想道。
  终于,郝露的眼珠移动了一下,我也将目光收回,移到她的脸上,望着她的眼睛笑道:「怎么?想什么心事出神?」
  郝露脸红了一下,不回答我的问题,小声道:「陈错,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么?」私人问题?嘿嘿,有看头。
  我耸耸肩,两手一摊:「我很难想出我有什么理由要拒绝美丽小姐提出的问题。」
  郝露咯咯笑了几声,一阵红晕上了脸颊:「陈错,你结婚了没有?」
  问我结婚没有,怎么,要介绍对象么?我心里暗乐几声,不用了,我就看上你了。
  郝露的眼光紧盯着我,我微笑道:「你猜呢?」
  她很肯定的摇头:「没有!」这个问题只有两种答案,答对的机率各占百分之五十,我也不是很奇怪:「你怎么看出来的?」
  郝露望着我的眼神道:「结婚的男人是不会再弹吉他的。」「是么?」我心中奇怪,这是什么怪论,女人的想法有时候看来真是不可思议。
  「呵呵,你看得真准。哎,还是没结婚的人好啊,自——」我本想卖一卖光棍经,忽然看到郝露的脸色有些阴暗起来,我猛然想起她是结了婚的,而且是死了老公的寡妇。我沉迷于她的美色,却忘了去想她的经历,这番卖弄只能显示我的浅薄。我突然想抽自己几个耳光,陈错,你他妈的是头猪。
  气氛有些压抑,也许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来的形象就毁在这句话上了。我心里有些不甘,突然站起来,冲站在吧台前的凤姐打了个手势,喊道:「凤姐,能给点音乐么?」
  凤姐楞了一下,我做了一个环抱的姿势,凤姐有些明白了,调暗了舞台中的灯光,一阵悠扬的音乐在耳边向起。
  我躬下身,将手放在胸前,柔声道:「小姐,我能请你跳个舞么?」郝露楞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手伸了过来,毕竟,她没有拒绝我的理由。
  我一手握着的她的小手,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间。我的动作很轻柔,轻柔的让她似乎感觉不到我的手的存在,就像我们已经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抱着她柔软的身体,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水味道,我和她的距离是这样的接近。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里面薄薄的毛衣,感受她火热细腻的肌肤。她的小手被我紧紧握住,我能感觉到她手掌里的浅浅汗珠。今天的天气可不是很热。
  她的身材窈窕,搂着她感觉她的头顶已经到了我鼻梁。她似乎没有直视我的勇气,目光直射在我的领带结上。
  舞池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旁边的男男女女紧紧抱在一起,悠悠的踩着步伐。我这时才体会到这离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处——她让相拥的男女相互间搂的更紧了,因为谁也不想从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这给了我们这些男女紧紧贴在一起的最好理由。
  我紧了紧搂在郝露腰间的手,感觉她扶着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大概是和我同样的想法吧。
  我和她挨的更近了,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时不时的摩擦我的胸膛。特别是转到舞池边沿的时候,我们就很自然的搂紧了对方,我的手会向上一点,怕她失去了重心,却摸到了她毛衣里面的罩杯的带子。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但我知道这时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顺的将她搂到怀里,她高挺的胸部挤压着我的胸膛,让我心中有一阵麻麻的感觉。
  舞池里的音乐很慢,灯光也很暗,在移动中,我的裤缝擦过她只穿了丝袜的大腿,我似乎能感受到紧绷的大腿的弹性。
  隐隐闪亮的霓虹灯中郝露细嫩的肌肤似乎更加的白皙,红润的小嘴随我有力的转动而微微张开,让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声呼唤男人的宠爱的。想起她白嫩的大腿,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风光,我心中一阵激动,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怒起。
  怕她感觉到我的异样,我只能无奈的将她的身体稍微往外推。忽然看见我们已经转到舞台边上,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
  我忙手上加力,一只腿跨进她双腿间,整个胳膊搂着她的腰,她便整个人贴着我,被我搂了起来。
  这次是更密切的接触。火热的肌肤,高挺的乳房,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与她的大腿完全的接实,胯帮被她两条大腿紧紧夹着,短裙已被顶了起来。
  我感觉大腿似乎进入了一个温热的山谷,大腿根部似乎已经擦着她薄薄的内裤,那掩藏在深处的温热的花蕊紧紧贴着我大腿内侧,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幽幽山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动。
  郝露整个人已被我抱起,我们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势,她双臂环住我的脖子,细白的小腿微微弯曲,膝盖竟有意无意之间顶在了我的裤裆上。
  我已经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我却从来没有这样香艳刺激的经历。大腿根传来的奇妙快感,郝露紧贴的身体的火热,让我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热度,我感觉它似乎已经要撑破裤裆碰着她的膝盖了。
  我从没有这样尴尬过,心中的熊熊欲火让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紧抱着郝露,竟没有松开的意思。
  郝露是个结了婚的女人,能很明白的知道顶在她膝盖上硬梆梆的东西是什么。虽然灯光很暗,我却依然看到她脸上的红晕,仿佛头顶上闪烁的暗淡的霓虹,也被她脸上的颜色染的亮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郝露的,我只知道放松她的身体的时候,郝露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是期盼还是失落,我也说不清楚。
  一曲结束,灯光亮起,我忙放开她的手,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头上已是一层汗珠。郝露的脸蛋仍是红艳艳的,我宁愿相信那是天气热的原因。
  郝露神情似乎已经恢复正常,带些妩媚的瞟了我一眼,看见我紧张的神情,忽地「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露出脸上漂亮的酒窝。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2:02

第十二章
  我见她露出了笑容,心中尴尬稍微化解了一点,却又一时找不出话说。郝露却似乎是完全放开了,望着我的眼睛,暖暖的道:「怎么?不再请我跳一曲么?」看着郝露捉狭的笑容,狡黠的眼神中还有几分隐隐约约的期待。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挑逗我,不过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拒绝女人的挑逗。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女人的挑逗当然会让我更开心。
  望着郝露妖娆的挑衅,我将脸凑到她面前,闻着她颈中传来的阵阵幽香,邪邪的笑道:「陪漂亮小姐跳舞,是我最乐意效劳的事。」
  语气一转,轻声的道:「小姐,今天这里的暖气好足啊。就让我们甩开身上的负荷,尽情的放纵自己吧。」说完,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一扔,外套稳稳落在椅子上。
  郝露吃了一惊,下意识的赶快拉紧风衣,瞪圆了眼睛望着我,天真的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红帽,而我当然就成了小红帽门外那头大灰狼。
  我又好气又好笑,难道我就那么可怕?不过做戏就要做到底,我当然没有这么容易放弃。抬眼凝望着郝露,我温柔的说:「来吧,就让我们把这舞池的地板踏破吧。」
  郝露终于向我投降了,当我拉着她的手,假装要把她往舞池里拖的时候,郝露咯咯笑着,却坚定的站在原地,毫不动弹。
  我装作拖拉推拽,用上各种手段,要将她拉向舞池,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怀里扭捏转动,让我充分感受到了她丰满双乳的威力。
  郝露终于没有勇气在这舞池中再转下去,我也是心虚的很,好不容易才又掌握了主动权,闹了一会儿,也见好就收。只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的胆子还是远远不够大的。望着舞池中越贴越紧的男女,再偷偷扫一眼郝露的丰胸隆臀,我确定再跳下去,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为了避免更尴尬的事情发生,我果断的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坐回桌子前更加的安稳。
  我们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郝露的脸蛋红扑扑的,望着我的眼睛多了几分柔情,我似乎都能听到她怦怦的心跳声。
  过程和结果是同样的重要,这是我一向的信条。培养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享受,有了过程,结果也就水到渠成了。那些只注重结果的肉欲,与下等动物的交合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我偶尔也会做些只有结果的事情,就如邵雨佳。第一次找她的时候,我就是下等动物中的一个,也许还是最下等的。
  我们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中轻轻凝望,我偏着脑袋,轻轻吹了口气,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惬意。郝露露出整齐洁白的牙,轻轻咬着红润的下唇,望着我的时候,脸上不时露出一阵少妇特有的红晕,也不知道她想到哪里了。
  我们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我轻轻的摇动着大腿,时不时擦过郝露丰润的腿际,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让她感觉不到我是有心还是无心。这真是个微妙的时刻,我当然不会傻到去破坏这美好的气氛。但破坏情调的人终于出现了,服务生的声音传来:「先生,小姐,你们的菜来了。」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郝露叫的菜让我有些吃惊,竟然全部是狗肉。郝露见我吃惊的神色,还以为我不吃狗肉,忙解释道说她是朝族人,我心里便了然了,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传统的。
  我当然不是不吃狗肉的,相反,这是我的最爱。上次在西南G市待了两个星期,花江狗肉我吃了十来天仍是不厌其烦。没想到这次来C市还能吃到香喷喷的狗肉,不过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他们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端上桌来叫狗手。
  郝露给我解释这个的时候,我口里的啤酒差点笑的喷了出来,不过还有更绝的。郝露说,她们这边管自己家里养的狗叫笨狗。我说那以此类推,自己家养的鸡叫笨鸡,郝露说对。那自己家养的鸡生的蛋叫笨蛋?郝露咯咯笑着说,对极了,陈错你真聪明。
  我差点笑岔了气,惹的郝露一个劲的举起扎啤,说惩罚你们这些笑话我们的南方人。我忙边笑便解释道,不是笑话,只是纯粹的地域差异而已。
  和郝露离开guitar bar的时候,凤姐很是热情的往我身上凑着说,陈工,您吉他弹的真好,有空一定要常来哦。郝露喝了两杯扎睥,脸上红扑扑的,在旁边笑着看着凤姐将胸口往我身上蹭,却没有说话。
  回去的时候是郝露主动提出要步行的,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车却被她拦住了。她望着我的眼睛笑着说:「咱们慢慢走回去吧,你不说步行能养颜美容吗?」我心中微微一笑,来的时候说的话就被她记住了,看来我在她心中还是有些印象的。
  天色已经不早了,冬夜的寒风中,郝露那穿着风衣的丰满躯体,在微亮的路灯下,挂成一个长长的影子。郝露似乎失去了刚才的活泼,一路盯着自己的影子,却不说话。
  我也有些酒意,四杯扎啤虽然不少,但也不至于让我沉默起来,难道是北方的美酒太醉人?
  一阵寒风吹过,郝露的肩头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胜寒意。我刚想脱下外套给她披上,马上又中止了这个念头。妈的,言情片看多了吧,这么老套的情节,陈错你也能想得出来。
  我手轻轻拍在郝露肩膀上,郝露转过头来,我温柔的道:「冷吗?」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就像一潭清泉,我似乎能看到每一个波纹的闪动。
  郝露轻轻点头,身子又抖了一抖。我轻声道:「我也有些冷。」
  郝露抬头凝望我,似乎在说那怎么办?我自言自语道:「谁能在寒冬里给我带来春天的温暖?」郝露的眼神有些迷茫起来。
  「是你么?」我的声音更轻柔了,温柔的眼神似乎能熔化钢铁。郝露的呼吸有些急促,轻轻说道:「陈错——」「不——」我的声音大了起来,飞快的解开衬衣扣子,露出里面的内衣:「是它——XXX牌保暖内衣,给了我春天般的温暖。」
  郝露张圆了嘴巴,旋即醒悟过来,咯咯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还不忘一拳轻轻砸在我胸口:「你个坏陈错!」我也是笑了起来,手轻轻在她丰臀上拍了几下,那种温软的感觉真好。女人高兴的时候,我占点便宜,大概不会引起反感吧。
  郝露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动作,笑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我脱下外套,轻轻披在了郝露肩上。郝露温柔的望了我一眼,没有拒绝,默默的接受了。这才是上演经典电影情节的时候嘛,看来我可以去做电影导演了,我心里打趣自己道。
  郝露静静的站在那里,娇艳的样子就像是在寒风中一朵绽放的玫瑰。水汪汪的大眼中,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着我,几分感激,几分娇羞。脸上挂着的两抹晕红,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隐有几分江南女子的影子。鲜艳的红唇在微弱的灯光下一张一翕,湿润的似乎可以随时滴下水来。裹紧了的风衣反而更突出了她丰满的胸部,随风吹起的风衣的下摆中,时隐时现着她修长迷人的大腿。
  此时的郝露展现的迷人诱惑,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的。
  如果按照某些导演的情节演下去,下面我应该很温柔的拥抱她了。可惜这不是电影情节,这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如果我按照某个狗屁导演的灵感这样做的话,就算换来的不是巴掌,恐怕也是她心里对我的反感。
  好花是要到了时节才能采摘的,我心中告诫自己道,压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红唇的冲动。
  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郝露愣了一下,眼神中有些迷茫,过了一会儿,才咬着红唇轻轻嗯了一声。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更多的却是欣赏。
  并不是我发了善心要放过这朵鲜花,只是因为时候未到,反正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也不急在一时,享受过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只要火候到了,就算我肯放过她,恐怕她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在郝露家的楼下就停住了,既然扮了君子,就要做戏到底。郝露自然也不方便邀请我深夜光顾她家,即使有这份心思,恐怕也是不好意思开口的。
  望着她聘聘娜娜上楼去的背影,我心中微微一笑:郝露,我一定会让你亲自请求我上楼的,嘿嘿。
  回到酒店的时候,雨佳正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看着电视节目。她刚洗过头,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上,我刚进房间就闻到了满屋的薄荷清香。
  她见我回来,从床上跳起来欣喜的道:「你回来了?」她已脱去了紧身的牛仔裤,换了套白色的睡衣,轻掩的两片衣间,露出半个白生生的胸脯,下摆开着叉,一截修长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摆,抚上她紧翘的双臀,眼光一瞟,便已看到她包在衣中的深深乳沟。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欲火便在我体中熊熊燃烧起来,我邪笑着说:「我去洗个澡,出来的时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赘。」雨佳轻轻啐了一声。
  温热的水浇在我身上,从头到尾一阵舒服。闭眼惬意之余,与郝露那肌肤相贴的销魂感觉便又涌上心头,分身一阵燥热。
  正想喊雨佳进来,一阵柔滑的感觉触及了我,一双75D的丰乳紧紧贴住了我的后背。雨佳滑滑的小手环抱着我的胸膛,嫩嫩的舌头轻轻舔着我的耳根,喷着热气在我耳边喊道:「陈错,要我吧,狠狠的要我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7/06 01:52:15

第十三章
  我回过头去,雨佳已经完全解开身上的睡衣,露出她傲人的双乳。少女的乳房是鲜嫩的红色,像刚浇了水的盛开的蓓蕾,微微上翘。
  我双手抚上去,入手嫩滑的感觉让我心里一荡,便捉住那两点殷红,手上微微加力,雨佳急促的喘息着,鲜红的小嘴一张一翕,身子不断往我身上靠,却被我抚在她胸前的双手轻轻撑着,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弹性。
  我腾出一只手,轻轻往她身下模去,修长的大腿微微紧绷,给人一种有力的感觉。我蹲下身去,双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盖,雨佳抱住我的头,将我的头紧紧压在她腹胯间。我的下体顶在她小小的三角裤上,双手已经自膝盖而上,慢慢摸索到她浑圆双臀下的大腿根部,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内侧轻轻划着圆圈。
  雨佳似乎难以承受这样的挑逗,将我的头抱的越来越紧,我的鼻子贴着她小腹下面,似乎都能闻到她那湿润的花蕊的幽幽香气。
  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内裤,雨佳「啊」了一声,小裤已经被挂到了脚跟上。我低下头,手指轻轻抚上浓密的树林,微微一用力,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拢。
  我的指头从边缘开始摩擦着已经湿润的花蕊,不时轻轻滑过溪流的正中,触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雨佳的身体便不住的颤抖。
  我微微一笑,将雨佳的身子按着坐在了旁边的镜台上。雨佳两手撑住镜台,睡衣下摆散在两边,两条修长的大腿被我向两边分开,露出里面浓密的滴露的花丛。雨佳略显羞涩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自墙上摘下淋浴喷头,试了试水温,感觉正好,邪笑着对雨佳说:「来,让我给你洗洗。」
  雨佳脸上一片粉红,却还是乖巧的将睡衣尽量拉开,身体朝前坐了点,两条长腿几乎是与地面平行着翘起来,身体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撑住镜台的双手上。
  我将喷头对准她的腹股,温温的水流便喷射而出,洗刷着山谷之间的丘壑,另一只手则在花蕊之间摩娑。
  雨佳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享受过,头往后甩,长发散落在镜台上,两眼微闭,身体已经仰成与镜台四十五度,下股却还在不断的往前凑,似乎想更好的感受水流的冲击带给她的刺激感觉。
  我不动声色的猛的将水量开到最大,喷头的水势猛的加强许多,水流分散成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鲜红的一点冲去。
  雨佳猛的「啊」了一声,小嘴张到最大,斜下眼来看到激流的水势,身体泛起了红色。花蕊似乎经受不住强大水流的冲击,竟开始微微张合起来。
  我作怪似的猛的将喷头上移,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经硬起的乳头上。雨佳猛的一下跳下地来,紧紧抱着我,勃起的乳头顶在我的胸前,我火热的分身便紧紧顶在她的小腹上。
  我哪有这么容易放过,左手搂着她,右手中的喷头却已绕到她后面,几乎贴着她的花蕊,喷射的激流便重重击在她最敏感的地方。
  雨佳身体扭动几下,想要摆脱我的怀抱,我的左手楼紧她,不让她的身体动的一分一毫。雨佳使劲挣扎几下,突然「啊」的一声,身子便停止了扭动,小嘴急促的喘着。我将手背递到她胯下,便感受到滚滚的激流,自她火热的甬道奔涌而出。
  雨佳在我怀里轻轻砸了我几拳:「你真坏。」
  我嘿嘿一笑,正要说话,雨佳忽然抱紧了我,温热的小嘴已经凑上我的脖子轻轻的吻了起来。女孩小嘴的柔软和温热,自然是喷头的热水所难比拟的。
  我站住不动,雨佳温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小小的舌头轻轻舔着我胸前的每一处。我轻轻哦了一声,雨佳的双手已经抚上了火热的分身。
  我在她背上一阵摸索,雨佳已经蹲下身去,用她娇俏的小脸紧紧贴着分身,用力的摩擦起来。女孩脸上的皮肤真好,火热的分身竟似乎感觉不到她脸上有一分瑕疵存在。
  雨佳小手张开紧紧按住分身贴在自己的脸上。女孩脸上的柔软,小手的挤压,让分身的热度和硬度陡然上升,贴住了女孩的耳朵。火热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耳根的温度,发烧的耳根竟已经超过了分身的火热。
  雨佳终于张开小嘴将分身迎了进去,虽然已经有了上午的那次,但雨佳显然还是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望着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女孩显得有些无奈。
  雨佳的小舌头轻轻舔着嘴中的分身,又轻轻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小心翼翼的开始前后活动起来。
  我按住她的头,让分身尽力进去,连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热的分身已经充满她的喉咙。雨佳吐出分身,又从我胯股开始,一路吻了起来。
  感受到一个小舌头在我腿根间吐着热气,又沿腿根而上,竟舔到了我的后庭。我身子一紧,雨佳的小舌头已经蛇行鼠窜般顶开后庭继续深入,我将她的头紧紧抱在胯间,火热的分身已经被挤得紧贴她的鼻梁了。
  心中的欲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发,我猛的一下将她抱在旁边的马桶盖上,雨佳仰起头来望着我,火热的分身便乘势而入,贯穿她的喉管。
  雨佳将我的身体往后推了一下,又猛的向前拉,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后又来了一次猛烈的贯穿,舒爽的感觉让我差点把持不住。这次不要雨佳的帮忙,我已经开始在她喉间进出起来,雨佳在我穿插的时候还不忘用她细嫩的舌头轻舔几下分身。
  望着雨佳淫糜的表情,我心中一动,分身抵着她的牙关,问道:「有没有口红?」
  雨佳一愣,接着点点头,小舌头在分身顶端舔了一阵。我拍着她的头:「快去拿来。」
  等雨佳拿来口红,又将分身没进嘴里,我顶着她的喉咙道:「涂上口红,越多越好。」
  雨佳胡乱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红,由于分身还在口中,自然也难免的见红了。
  雨佳合上嘴唇,分身便留了一个火红的唇印。我兴奋起来,望着女孩火红的小嘴留下的一个个印记,分身的进出更加有力。雨佳看出了我的兴奋,突然双手紧紧握住分身,然后将分身沿着她火红的嘴唇摩擦了起来。
  分身越涨越大,雨佳突然抱住我的双臀,膨胀的分身紧紧压在她的胸前,我从两边挤压她的乳房,分身便没入了深深的乳沟当中。滑嫩的乳房的刺激,让分身有了更激烈的反应。雨佳双手用力挤压着自己的双乳,紧紧包裹住了粗壮的巨龙。
  我摸着雨佳的头说了句:「我们出去吧。」
  雨佳妩媚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我拉着她正要往外走,却见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间。
  我正疑惑,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来,我心中有些明白了。我退着往门外走,雨佳却是低着身,含着分身跟随我的步伐。走了几步,我猛的停住步。雨佳收势不及,火热的巨龙便又贯穿了喉咙。
  我哈哈大笑着,猛地抱起雨佳,几步走回床上,连她的睡衣也顾不得了,火热的分身便顶在了花园入口。
  雨佳胸脯喘了几下,一双小手轻轻掰开肉唇,温柔的道:「陈错,上我吧。」
  我心中火起,巨龙没有任何前奏,扑哧一声便已挺进温热的甬道。
  雨佳「噢」了一声,便紧紧抓紧我的后背,让我们之间贴得更紧。我早已忍耐不住的欲火,终于发泄出来,我一声不吭,将雨佳的股臀使劲贴往分身,膨胀的巨龙在她花蕊深处翻江倒海,每一次出击都让雨佳的身体一阵颤抖。
  正在销魂的时候,桌头的手机响了。
  「fuck!」我大叫一声,给了雨佳一个狠狠的冲击,作为响应,雨佳「噢」的大叫一声。
  「喂,陈错。」郝露的声音传来,我已经翻转身来,雨佳坐在火热的分身上,狂热的舞动着。
  「噢——,郝露啊,还没有休息?」我将臀部狠狠往上一顶,分身便触到了雨佳甬道最深处的敏感地方。
  「没有,睡不着。」郝露的声音透出慵懒的味道,她一定是在床上躺着,也许还穿着一件高开叉的睡衣呢,想起郝露的丰胸美臀,分身的热度便又增加了几分。
  「怎么,想我了?」雨佳重重的坐了下来,似乎是对我的惩罚。
  「咯咯,别贫了,我是担心工程的事——什么声音啊?」「啊,没事儿,我在看电视——工程的事情怎么了?」我在雨佳乳头上重重捏了一下,算是回应。
  「不是,我还是有些担心,怕不能按时完成。」「担心什么,有我呢?保证你能按时完成。」
  处在快乐中的男人极容易被冲昏头脑,现在的我就是这样。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哦,咯咯。只要能按时完成,我一定好好谢你。」这话我听第二遍了,她是在向我暗示么?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还想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体,真是风流的可以了。
  「好啊,哦,你怎么谢我?以身相许么?」和一个女人上床时接另一个女人的电话,还挑逗她,我的胆子还真大。
  郝露这次没有问起那奇怪的声音,她的心情格外好,没有回答我的挑衅,咯咯笑道:「随便你怎么想啊。好了,不打搅你休息了。」
  郝露的电话挂的正是时候,雨佳最后的一坐,分身的热度达到了极限,我紧紧握住她的腰身,分身沐浴在深处的火热里,汹涌的激流喷射在她甬道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