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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你那草鱼腰挺诱人的
尤可芹刚到车站等车,突然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见是候岛那里的座机,就打开接了。
「喂,有事吗,」
「喂,可芹,我是丽丽。」狄丽丽在电话那边笑着说。
「美女啊,有事吗,」尤可芹听到是狄丽丽的声音,也笑着问道。自从她们有了那样的关系后,她们相互之间是出乎意料的亲近,在打电话时经常是先笑后说话,有时让候岛都有些吃醋。
「也没什么事。你现在在哪啊?」
「在等车呢?怎么啦?有事吗?」
「你今天下午有安排吗,」
「安排?现在都到五点了,我还有什么安排?我想回学校,吃晚饭,洗衣服,去图书馆看看书。」尤可芹见狄丽丽突然问她这些琐事,感到非常意外,但由于与她关系非同一般,便毫无遮掩地告诉了她那些。
「哦,没别重要的事,你就别走了,回来吧!」
「有事吗,我已经到了车站呢!车来了!」尤可芹正在打电话时,见她等的那路车来了,就在电话里说,「我要上车了!」
「别,你回来吧!我找你有重要的事!」
「啊。?什么事?说吧!」尤可芹大吃一惊说,因为她刚才出来时还没听说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在电话里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面谈吧。你快回来啊。假骗已经做好了招待你的准备!」
狄丽丽说罢就将电话挂了。
尤可芹见手机里一阵忙音,就挂了手机,准备上车,但一回头时发现那路公车已经启动了。她朝着公车招了招手,但公车依旧迅速走了。没办法,公车启动了是不停的,等下辆吧!算了,等下辆还要等多久啊,既然狄丽丽叫她回去,说回去有事,那就回去吧!
尤可芹略略想了想,就走出站牌,朝侯岛住居的那个小区走去。她心想,刚才还与他们疯了一阵子,怎么他们又打电话找她呢,究竟有什么事呢,嗨,管他有什么事,先去看看再说,反正也没别的重要事。
「可芹!」刚走到小区门口,尤可芹就遇到了候岛。候岛老远就喊着与她打招呼。
「假骗!?你干什么去啊?」见候岛突然出现,尤可芹觉得颇有几分意外,颇有几分惊喜,因为虽然她与他有那层关系,但单独与他在一起的机会实在太少了,相互之间的情感尚未得到充分的交流。
「呵呵,来接你的。」候岛立即笑着拍马屁,「想你了,特意来接你。」
「去,少跟我来这一套儿!老实说,你干什么去?」尤可芹立即走到他身边,抓起他的手说。
「干什么去啊,丽丽说你喜欢吃水煮鱼,让我去买条大草鱼!」
「傻啊,想吃水煮鱼,找家餐馆不就行了,何必麻烦自己去做呢,」尤可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男人嘛,就应该骑马打天下。但是,候岛这个男人却偏偏精通厨艺,以前属于女人做的那些活儿,而且还做得很不错。
「呵呵,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吃过多家餐馆的水煮鱼,不是麻昧不到位,就是辣味不到位,而且也不便宜。你别看几乎家家餐馆都打出水煮鱼的招牌,但真正符合你口味的可能只有一家。与其麻烦地去寻求那一家,还不如自己动手做,毕竟自己最了解自己的口味嘛!」候岛见尤可芹不可思议的神色,笑着对她解释说。
「也是啊。对了,丽丽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尤可芹见候岛像女人一样嗦嗦谈吃的事,就迅速将话题转移过去了。
「我哪里知道。是她和你之间的秘密啊!」候岛双眼盯着她笑着。
尤可芹见他如此盯着她,想起与狄丽丽赤裸拥抱的那些事,脸不由得红了起来,虽然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都熟悉,但想起那些事她还是觉得非常羞涩的。
「怎么啦,害羞了。」候岛见她脸红了,逗着她说。
「没有!」
「时间不旱了,我得赶快去菜场挑鱼。对了,你喜欢吃什么就直接说,我要最好的给你吃。」候岛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我最喜欢吃你,你给吗?」她是着回答说,「你说得挺有豪气的,但你做得到吗?我喜欢吃你,你给吗?你给吗?」
「呵呵,你淑女一点,好不好?这在小区院子里,不是在闺房里啊!说吧,我要走了。」候岛见她公开开这种玩笑,带着几分严肃提醒她说。
「好了,不说了,我随你一起去买菜。」
「随我一起去买菜,」
「嗯!」
「那好吧,请。」侯岛想了想,做了很滑稽的一个请的姿势。
尤可芹顺势将他那只手榄在腰上,像情侣一样抱着他的腰,偎依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外小区附近的菜场赶。他见此,也不好推辞,只好搂着她的腰,慢慢往菜市场走。
到了菜市场门口时,他对她说:「把手放开吧!」
「怎么啦,」
「我经常来此买菜,市场不少人都认识我。我们这样挽着影响不好!」
「有什么影响不好的?他们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的职业,我们这样挽着有什么不好,他们还以为我们是情侣呢。」尤可芹翘着小嘴说,语气里略略带着不满。
「大姐,你就放了我吧。堆护我的形象一点好不好,我以前和丽丽一起来买菜时,就是经常抱着的。如果令天抱着你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他带着几分央求的眼神看着她。
「哼。!尤可芹鼓了鼓眼睛,带看几分不满地将手从他的腰上拿了下来,」
有什么了不起!「候岛看着她笑了一是,走进了菜市场。尤可芹虽不满意,但也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他。
「买菜啊,要点什么?」候岛从一个个菜摊经过时,摊主似乎遇到了老主顾似的,热情地与他打招呼。候岛不吭声,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往前走。
走到鱼缸面前时,候岛停了下来,看着缸里的大苹鱼,对身后的尤可芹说:「买哪一条?」
「你看着办吧!」
候岛笑了笑,说:「呵呵,那我就选一条大的。」
说罢,他就指着一暑活泼乱跳的大草鱼对卖鱼的说:「师傅,就来这一条吧!
「好的,杀不杀?」
「杀好吧。」
随后,卖鱼的就将鱼杀死了,开始刮鳞剖肚,洗干净递给了他。他将钱递给了卖鱼的,然后再要了点其他的青菜和水果就回去了。
在路上,他提着菜走在前面,她跟在身后。他知道地在市场里不高兴,因此没说话,以免又惹得她不高兴。但是,她却忍受不了这样的冷清,在后面带着几分生气地嚷着说:「假骗,走慢点。」
「我走得很快吗?追不上我了?」他转过头来,笑着对她说。
「还说和陡,我都追不上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不是善于心疼女人的人。丽丽要是经常和你一起买菜,不被你折磨得大闹才怪。」尤可芹见他停下来转身看着她,翻了翻眼皮,撅着小嘴说。
「呵呵,她从没大闹!她还说她要感谢我呢?」
「你这种变相折磨她的行为,她还感谢你,你就神吹吧!」尤可芹瞪着眼睛吃惊地说道。
「真的!我真的不骗你。每次丽丽随我一起买菜时,我们去时就会走得很慢,回来时呢,我就提着菜在前面快走,她呢,就在后面跟着,努力保持不落下。开始她也抱怨,但养成习惯后,她就越来越喜欢。她对我说,这是最有趣的健身方式,因为这样,她得到了必要的锻炼,保持了良好的身材……」候岛见她有些惊异,就笑着向她解释说。
「吹牛不交税!你就神吹吧!」
「真的,不信你去问丽丽!」
「我才不去问她呢,你们俩一个鼻子出气。」说罢,尤可芹就快走了几步,追赶到了他的身边。
「呵呵,女人嘛,离不开耍小性子!不过,美女的小性子还是一种生活情调!」
「掐死你。你再欺自我就掐死你!」尤可芹见他那副调戏她的得意神情,就用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由于她动儿小,他腰间的肉过紧,她一时无法达到目的,反而感到手被捏酸了。
「呵呵……」
「呵呵什么?像草鱼一样的身材,还值得今耀啊!」
「什么?你说我的身材像草鱼?」候岛从未听说有人用草鱼来形容一个人身材的,更没遇到有人说他的身材像草鱼,一时怔怔地看着她,非常惊讶,既为自己的身材如此糟糕而惊讶,也为她有如此超出常人的创造力而惊讶。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见过,见过,但没见过你这样形容我身材的美女!」候岛见尤可芹没有明白他吃惊的席因,就冲着她笑了笑。
「怎么啦,我形容得不得当吗?看你的身材,肥肥的,但身体又没变形,怎么不像一条草鱼呢。」她哈哈大笑起来。显然,她也觉得她的比如非常有创意,非常与众不同。在个性社会,有与众不同的但又非常贴切的比喻,怎么不令人高兴呢?
候岛见此,也随之哈哈大笑起来:「像,像,说起来还真有点像。美女,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创意的?」
「呵呵,这个嘛,不告诉你!」她得意起来了,有摆架子的机会不摆,过期后想摆没出摆,她不失时机地抓住了这个摆架子的机会,向他摆一回架子。
「为什么?」他明知道地在摆架子,但为了满又她的虚荣心,还是装作很想知道的样子询问了一句。他知道,女人的虚荣心是非同一般的,满又了女人的虚荣心后,要讨女人喜欢就晷易得多了。既然尤可芹如此摆架子,何不将计就计满又她一回虚荣心呢。
「呵呵,这个不简单?像我这种又聪明又漂亮又有气质的美女,想出一点创意出来,还不是小菜一碟啊。」尤可芹立即骄傲地回答说。
在这个世界上,别人请教某个问题时,那些告诉对方的人往往会有三种态度:第一是平静而客观地如实告诉对方;第二是告诉对方前将问题吹得神乎其神的难,然后有神乎其神地拐弯掾角地告诉对方;第三是将问题说得异常简单,简单得弱智都知道,然后简捷地告诉对方。能做到第一种态度的人不多,因为人有种奇怪心理,那就是别人向他请教时,他总觉得他比别人高明,比别人优越,因为为了显摆他的高明,为了体现他的优越,他们往往会表现第二种和第三种态度。那些拒绝他人帮助的人就往往是因为帮助者显示出的第二种或者第三种态度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不过,尤可芹在候岛面前的显摆,说不上自尊问题,而仅仅是闹着玩的一种方式而已。
「吹牛不交税。你就神吹吧!」候岛学着她刚才的语气说。
「哼,小看人。那我就更不告诉你了。」
「好好,你不是吹牛,你不是吹牛,能顶半边天甚至全部天的才女怎么会吹牛呢,都算我的错。你就说说你这个创意的比喻是怎么想出来的吧!」他见没满又她的虚荣心,她进一步显摆起来后,只好立即转换态度,因为大男人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得不又以挂齿的事情较真,以退为进未尝不是一种好办法。
「这种态度还差不多!」
「说吧,摆谱也要有个度啊。」
「那师傅杀鱼时,他捏在草鱼的腰部,草鱼肥肥的腰部弹了一弹。我发现草鱼的腰虽然很肥,但有弹性,动起来比较灵活。这时,你正好将腰伸直,我发现你的腰也很肥,也很有弹性,所以我就认为你的腰和草鱼腰是一样的!」尤可芹笑着说出了她想出那个创意k比p喻m的g过程。
「哈哈哈,看来,我要减肥了!要不然,再过几年,我就长成蛤蟆腰了!」
候岛听她说完,立即大声笑了起来。
「是啊,蛤蟆先生。加油减肥啊。」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他们很快回去了。
第87章、我也想逮个帅哥玩一玩儿
狄丽丽见尤可芹和侯岛一起笑着回家,就笑着说:「我说美女怎么还没来呢!
原来是跟着他跑到菜市场去了!呵呵,买菜有什么好玩的?还这样笑嘻嘻的!」
「呵呵,你不知道啊,刚才路上遇到的事情才有意思呢!」尤可芹立即笑嘻嘻地说。
「什么事那样有意思?跟我分享一下吧!」
「好的!」尤可芹随即瞟了侯岛一眼,侯岛意识到她不愿意让他听到,就提着菜立即进厨房去了。
尤可芹见侯岛进了厨房,就拉着狄丽丽的手,走到沙发跟前说:「快,坐下吧!我慢慢给你讲,保证这是你从未想到的搞笑的事情!」
「什么事啊?」
「你别急,坐下来慢慢说!」尤可芹拉着狄丽丽坐在身上,然后对着她的耳朵将那些事情都说了一遍。
狄丽丽听了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创意,创意!我怎么就一直没想到呢?」
「这叫做『不识路上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也许是吧!走,我们去玩一会儿游戏!今晚就等着假骗侍候我们吧!」狄丽丽说着就将她拉到了电脑桌前,玩起来了游戏。
侯岛一个人做厨房里忙碌,听到房间里又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喊杀声,就知道他们又在玩游戏了,心想:「这两个女人,在一起疯起来了,一般人是赶不上的啊!」
他摇了摇头,不再想什么,就开始低头做菜去了。
半个小时后,侯岛将饭菜做好了,端到桌子上,冲着房间里喊:「美女,吃饭了!」
「嚷什么?我们玩得正起劲儿呢!才几点了,就开始吃饭!」
「才几点了?要是在学校,早就已经开始吃饭了!」
「哦,等我过了这一关再出来!」
侯岛见尤可芹这样说,就不再理会,进洗手间洗了洗手,然后出来坐在沙发上,等着她们出来吃饭。
过了一会儿,狄丽丽和尤可芹出来了。
尤可芹看到桌子上一共有三个菜:水煮鱼、紫菜汤和鸡蛋酸豇豆,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放进了嘴里。
「怎样?美女。」
「好吃,就是有点辣!」
「呵呵,知道你不习惯吃辣的,特意少放了点辣椒!否则,可能更辣的!」
侯岛笑着说。
「嘿嘿,好吃的东西不怕辣!」尤可芹说着就呵呵笑起来。
「来,喝点啤酒!」侯岛站起来,开了一瓶啤酒递给尤可芹,然后又开了一瓶给狄丽丽,开了一瓶给自己。
在侯岛开酒时,狄丽丽拿了三个酒杯分别放开了。尤可芹接过酒杯,倒了一杯酒,说:「今天究竟有什么喜事?你们又请我吃美食,又请我喝酒的!」
「没什么事就不能请啊!我们都是好朋友嘛!何必那样客气!」狄丽丽笑着回答说。
「呵呵,是,大家是好朋友!你就直接说吧,什么事情!」尤可芹坐在桌子旁边喝了一口啤酒,然后直接问狄丽丽说。
「有关你的喜事。」狄丽丽笑着说。
「有关我的喜事?不可能吧?」尤可芹大吃一惊,两眼充满惊喜地看着狄丽丽。
「是的!我们想给你介绍一个对象!」侯岛见狄丽丽没有直接说出来,就迅速直接告诉了她。
「真的?」尤可芹夸张性的睁大眼睛,看着侯岛说,「长得帅不帅?有没有房?有没有车?收入怎样?」
「呵呵,瞧你的样子,跟中了500万似的!」狄丽丽笑着说。
「给你介绍对象,她能不兴奋吗?」侯岛马上接过话题说。
「好啊,你们一对狗男女,竟然合伙欺负我啊!」尤可芹说罢,就装作要哭的样子,非常滑稽。
「呵呵,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是真想给你介绍对象的!」狄丽丽停止了笑,装作很严肃地看着他说。
「真的?」
「真的!」
「那在哪里?人究竟怎样?」尤可芹急迫地问道。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吃菜吧!」侯岛见她们在打闹,怕延误了说正事,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我们想,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男朋友了,所以就准备将你的资料送到婚姻介绍所去登基!」
「嗨哟,搞什么鬼啊?你们还真认为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呢!虽然『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爱我的人还没有来到』,但是平本姑娘的姿色和势力,还找不到男朋友吗?」尤可芹非常自信地回答说。
「当然,我们知道你眼光高!当然,现在社会是女多男少!但是,每个人要想找到自己合适的那一半,并不是那样容易的。何况你也快成为『三高』女青年了,『三高』女青年找对象有点难,相关的报道你应该看过吧……」侯岛继续劝她说。
「哎哟,假骗,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你像个男人吗?」尤可芹见侯岛像她妈妈一样磨磨唧唧地说了那么多她并不喜欢听的话,就迅速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不像个男人?就是因为替你找男朋友?呵呵,男人也是可以做媒人的!
古代的父母之言,大多不是男人说了算的吗?」侯岛并不生气,继续笑着说。
「嗨哟,你幸亏不是我老爸,要是我老爸的话,就把我早就嫁给了别人!」
尤可芹见他还在继续说,迅速反驳说。
狄丽丽见尤可芹和侯岛为了那事发生了严重的分歧,就立即出来打圆场说:「别吵,别吵,有话好好说!吃菜吧,吃菜吧!」
侯岛和尤可芹见此,就都不说话,低着头去夹菜吃。
这时,狄丽丽开口了。她说:「假骗,这个我们女人的事,你就别插嘴了!
可芹找男朋友的事就有我负责去操办吧!」
「你也要插手这事?」尤可芹瞪着眼睛看着狄丽丽说,「你也认为我是嫁不出去的臭鱼虾?」
狄丽丽笑着说:「瞧你,怎么这样敏感呢?我只是说说准备帮你找男朋友,又没有立即要给你找。找男朋友嘛,得要有个过程,然后才可能逐步实现。你说是不是?」
尤可芹看了看她,没有说话,继续低头吃菜去。
「首先嘛,要有一个心理准备。如果心理上就排斥找男朋友,等遇到帅哥时,等缘分来临后,你将会因搓手无策而失去机会。相反,如果心理上有找男朋友的准备,遇到了帅哥后,就可以做到有准备出击,就可以迅速拥有心爱的男朋友的……」狄丽丽见她没有说话,就继续劝慰她说。
「比如说,你与假骗之间的关系,就是你事先有心理准备的,是不是?」尤可芹听到了那里,突然打断了狄丽丽的话,反问道。
「是啊!」狄丽丽很平静地回答说。
「啊!?我被你骗了,我被你骗了……」侯岛立即做出鬼脸,伴随着夸张的动作,笑闹着说。
尤可芹和狄丽丽见此,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紧张的氛围就此一扫而光,尤可芹也开始对他们恋爱的事情感兴趣起来了,好奇地追问道:「说,你当年怎样追到男朋友的!」
「呵呵,不是我追到男朋友的,而是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旦帅哥出现,我觉得与他有那种感觉,就毫不犹豫地将他抓住!」狄丽丽笑着对尤可芹说。
侯岛听了狄丽丽如此说,放下筷子,两手抱在胸前,摆出一副非常了不起的样子。尤可芹见他这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对他说:「假骗,你还真是的,丽丽说你是帅哥,你就吊起来了!还真是给你阳光你就灿烂啊!」
「什么给你阳光你就灿烂啊!我本身就是帅哥啊!丽丽在给你现场说法呢,你还这样不认真!」侯岛立即笑着说。
「其实啊,我在大四时就想找个帅哥。但是,缘分没到,又太忙碌,我只好默默藏在心间。后来,上了研究生后,遇到了假骗,发现假骗还基本符合我男友的标准,就毫不犹豫地出手将他抓住了……」狄丽丽见侯岛那样说,立即很配合地说。
「哈哈,你说的那样轻松,以为是到鸡场逮只鸡啊,走到笼子旁边,伸手进去就可以啊!」还没等她说完,尤可芹就立即笑起来说。
「呵呵,真的!只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当缘分和机会来临时,泡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帅哥比到鸡场逮只鸡还要容易!」狄丽丽笑着回答说。
尤可芹斜着眼睛看了看侯岛,眼神里面充满了一丝得意的神情,然后转头问狄丽丽说:「真的!那我也要抓住一个帅哥!」
「真的!但是,你一定要在内心有心理准备!每天在潜意识里提醒自己10次:找个帅哥做男朋友,找个帅哥做男朋友……」狄丽丽趁机劝慰她说。
「得了吧,这样不是疯了?比信仰宗教还虔诚啊?」尤可芹立即打断了她的话,笑着回答说。
「嗯,就得这样!首先要在心理上打动自己,你才能打动别人!」
「呵呵,既然这样,那我就试一试吧!」
「好的,你什么时间将你的相关资料给我一份儿,我和你一起到婚姻介绍所去登基!」狄丽丽趁机说。
「你也去登基征婚?」尤可芹笑着说。
「陪你去,如果遇到了帅哥,我也顺手抓一个。呵呵……」
「你不怕假骗吃醋啊?」尤可芹笑着对狄丽丽说。
「来,干杯!」侯岛趁机举起了酒杯说,「我不喜欢吃醋,我喜欢吃麻辣的!」
「呵呵,来干杯!」狄丽丽也趁机举起了酒杯,对尤可芹说。
「干杯!」
随后,他们非常愉悦地喝了起来。
第88章、打牌赢了两美眉供支配
他们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地到了8点多钟。狄丽丽和侯岛终于成功说服尤可芹做找男朋友的心理准备了。
酒醉饭饱后,狄丽丽看着桌干上一堆鱼骨头和一大盆浮着辣椒的、红红的鱼汤对侯岛说:「假骗,将碗筷收列厨居里去洗了吧我要陪可芹再聊一会儿!」
「好的、你们好好聊聊吧i他看了一眼尤可芹。迅速去收拾桌干上的碗筷。
「不聊了。我要回学校!已经不早了!」尤可芹看了看手机,迅速对狄丽丽。
「别回去了,今晚就住在这里!」
「那怎么行?那不破坏你们的奸事?」尤可芹红着脸笑着说。
「呵呵,瞧你说的,破坏我们的仟么好事啊?我们有好事怎会没你的份儿?」
狄丽丽笑着说,「你喝了酒,这么晚回去我们担心有坏人打你的主意呢!美女,留下吧!」
「好的,那我就留下吧!」狄丽丽看了看侯岛,笑着回答说。
侯岛见尤可芹留下了,笑着说:「你们先聊聊吧,我洗碗去了!」
「去吧!」
侯岛进到厨居里洗碗儿去了。她们则坐在沙发上聊天。
过了一会儿,侯岛从厨房出来,发现她们不见了感到很纳闷,就打开房间的门看了看,也没有。到哪里去了呢?正在他犹疑之际,洗手间里传来了狄丽丽的声音:「喝口水,将口漱一漱!」
他推开洗手间的门里面飘出来一阵酒气。「怎么啦?」侯岛不明就里地问道。
「吐了!」狄丽丽看了看他,指了指马桶。
「不会啊,她平时那么能喝酒,怎么今天就…」
「可能是喝猛了一点吧!」
尤可芹漱完口见侯岛站在洗手间门口,很不好意思地说:「以前能喝的,不知道为仟么今天就这么弱不禁风,仅仅喝了一瓶就吐了!见笑,见笑!…」
「没什么,没什么!」侯岛迅速回答说。「丽丽,将她扶到沙发上去躺一会儿!」
「嗯,你将洗手间清理一下,烧点洗澡水!」狄丽丽一边将尤可芹扶出来,一边对侯岛说。
「嗯!」侯岛上前抓住尤可芹的一只肩膀,和狄丽丽一起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她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尤可芹伸开四肢软绵绵地躺在沙发上,嘴里不停地哈着酒气。狄丽丽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侯岛清理完洗手间打开热水器走出来时,尤可芹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她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说:「假骗。有扑克牌么?」
「有怎么啦?」
「想玩玩扑克牌!」
「玩玩扑克牌?你还是躺着休息吧!」侯岛见她满身酒气。怀疑她能不能支撑着玩扑克,就回绝了她。
「你还真以为我喝醉了?我今天是不凑巧而已!换了平时,你不一定喝得过我呢?」尤可芹见他那样说非常好强地回答说。
「呵呵,你能行吗?看着扑克不会发晕吧?」
「废话!你这是小看我。不信,拿扑克来玩一玩,看谁赢谁输!」尤可芹一脸不服气地说。
「好,这是你说的?」。「我说的!」
「那你输了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那你输了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好,像个男人!来,丽丽收拾一下桌子一起玩扑克,让假骗输得狼狈不堪!」
尤可芹说着就推了推狄丽丽,要她去收拾桌子准备一起玩扑克。
狄丽丽也觉得在一起老是聊天没话题,闷呆着没意思,不如玩一玩扑克打发一下时间。反正今晚他们喝了酒也无心去学习。她站起来收拾了一下桌子,在上面放了几张报纸,然后去房间找出了两幅扑克。
「玩什么?你说!」尤可芹见狄丽丽拿着扑克出来了,就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到桌子旁边问侯岛说。
「三个人能玩什么?斗地主呗!」侯岛见尤可芹执意要玩扑克,也到桌子前一方坐了下来,「说,输了怎么办?赢了怎么办?」
「行,我们不来钱的!拿张纸记下来!最终谁赢,其他两个人今晚就听他的!」
狄丽丽见此,将扑克牌放在桌子上说「好,我去拿纸和笔记账!呵呵,要是我赢了的话,你们今晚可就要听我的啊!」
「去拿纸和笔吧!你还没赢呢!」侯岛拿过扑克就开始洗牌。
「我来做庄!」尤可芹一下子将扑克牌抢过去洗了起来。
「不行!第一盘翻一张牌,谁取到了谁是地主!以后就吃肉喝汤做地主!」
侯岛见尤可芹想抢着做地主就,笑着对她说:「现在是八点四十三分、玩两个小时为限,到了十点四十三分时,谁记的分领先谁赢!」
「怎么记分?」
「平牌给一分,一炸一番!赢家加分,输家减分!」
「好,翻派!」尤可芹说着就将牌递到了狄丽丽面前。
狄丽丽翻开了一张,尤可芹就开始取牌了。
尤可芹是侯岛的上家,侯岛是狄丽的上家,狄丽丽是尤可芹的上家。很快,他们就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牌局之中去了。
斗地主首先兴起于湖北。在斗地主时,侯岛出牌的技术要比她们都稍高一筹。
很快他的分数就遥遥领先。尤可芹和狄丽丽见此,心里很不服气,拼命地往前赶。但她们心里越急出牌就越容易出错,就输得越惨。
到了十点四十五时。他们终于宣布结束了。侯岛比她们领先近200分,他非常兴奋对她们说:「我的手艺怎样?呵呵,你们说是如约还是反悔。如果反悔的话,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在这一分钟内,你们说反悔,我就允许你们反悔!」
「废什么话?你也太小看我了!愿赌服输,我绝不反悔!」尤可芹见他那样说就带着几分愤怒说道。
「我也不反悔!」狄丽丽见尤可芹不反悔也立即表态不反悔。
「好,既然不想反悔,那我就如约吧!你们听好了啊,今晚你们的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侯岛冲她们笑着说。
「说吧,你要我们做什么?」
侯岛笑了笑说:「急什么,要你们做的事多着呢,一件一件地来!」
尤可芹看了看狄丽丽,什么话也设说,轻轻地笑了笑。
侯岛见她们都默认了,就朝着她们逐一上下打量。尤可芹和狄丽丽见侯岛这样看着她们,都感到莫名其妙,笑着说:「你干嘛啊!」
「看看呗!」侯岛笑着回答说,「我看看喝了酒又输了牌的美人!古代有贵妃醉酒的典故,现在有两个既喝了酒又输了牌的美人,怎么能错过机会不好好看看!」
「神经病!」尤可芹笑着说,「傻傻地看着美女,还给白己找个歪理由!」
「真的,我从来不说谎话!」
「别磨叽了!说吧,要我们给你做什么?」尤可芹笑着说。
「你说我现在想做什么?」
「谁知道你的花花肠子啊!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
「呵呵,洗澡睡觉呗!」
「洗澡?」
「睡觉?」
「我知道你就没好心思的!」半天沉默的狄丽丽见他那样说,迅速回答说。
「是啊,自从上小学以后就没人替我洗过澡了!今天你们赋予我的权力,我不用也显得对不起你们。这样吧,我在你们两人中挑选一个给我洗澡。行不行?」
侯岛笑昧昧地看着她们说。
「你混蛋!」
「你色狼!
狄丽丽和尤可芹听罢都大声骂起来。
侯岛将两手一摊,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实在抱歉,这是事先讲好的!你们也信誓旦旦地表示愿赌服输!这样吧。给你们二个公平的待遇。你们一个在我洗澡时完全听我的,一个在我睡觉时完全听我的。好不好?」
狄丽丽和尤可芹听了这话都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
侯岛趁机说:「丽丽,你给我洗澡吧!」
狄丽丽和尤可芹看了一眼他,都不说话。侯岛再重复了一次后,狄丽丽就只好去拿睡衣睡裤和洗澡用品,去给他洗澡。
侯岛将要进洗手间洗澡时,回头对尤可芹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说:「不好意思,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吧!」
「去吧!瞧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着就恶心!」尤可芹笑着骂道。
「呵呵!没办法,谁叫我赢了呢!」说罢,他们就迅速钻进去了,将门闩上了。
第89章、叫她去床上等
进了洗手间后,侯岛笑着对狄丽丽说:「老婆,你也将衣服脱了吧!一起洗鸳鸯浴!」
「瞧你得意的样子!」狄丽丽一边说一边给他脱衣服,「你得意了就将我当玩具、当丫鬟…」
「没有。老婆我爱你…」侯岛一边配合她脱衣服,一边笑着回答说。
「还说呢!」
「不说,只做不说!你脱吧!」他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狄丽丽不再说话,也将衣服脱光了,陪他一起洗鸳鸯浴…
尤可芹一个人呆在客厅里觉得有些寂寞无聊,仰躺在沙发上想着待会儿侯岛可能让她做的事。由于侯岛事先已经透露过,要一个在洗澡时毫无条件地听他的指挥,要一个在睡觉时毫无条件地听他的指挥。现在。他让狄丽丽给他洗澡去了,那么在睡觉时毫无条件地听他指挥的无疑就是她。
在睡觉时毫无条件地要听他的指挥,这就毫无疑问地要陪他睡觉,要与他做爱。天啊,没想到喝酒后,她毫无顾忌地与他们赌,现在却落下了这样的结局。
待会儿他要求做爱怎么办?怎么办?虽然她曾经与他做过,但那都是狄丽丽在场的情况下进行的。如果他将狄丽丽排除在外,单单与她做爱,狄丽丽将会怎样呢?
她会不会吃酷呢?会不会中途哭闹呢?…「虽然他们之间是那种关系,要她做爱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事,但她还是有些怕,有些担心狄丽丽吃酷。只有女人才真了解女人的内心。让自己的男朋友撇下自己去与其他的女人做爱,对于任何女人来说她们都毫无疑问的要吃酷的。虽然尤可芹与狄丽丽是那种关系,但也逃脱不了那规律。
尤可芹想着想着,在酒精的作用下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呼嚼嚼的鼾声。
侯岛和狄丽丽洗鸳鸯浴时,意识到尤可芹一人呆在客厅里寂寞,就没长时间嬉闹,迅速洗澡。
洗完澡穿睡衣时,狄丽丽问他:「你今晚上她?」
「呵呵,你吃酷了?」
「……」
「放心吧,我折腾了一天杂事,哪有精力去上她?」侯岛见狄丽丽眼神里有几分酷意立即笑着安慰她说,「待会儿让她和你在房间里睡,我在客厅里睡。」
「我不是吃酷,是为你着想。」
「为我着想?不明白!」
「她的癔大,如果你上她的话,满足她则伤害你的身体,不满足又对不起她。
所以。我认为你今晚最好还是不上她!」狄丽丽见侯岛误会她,就立即解释道。
她知道,就他们目前三人的关系,任何一种误解都可能导致三人都伤心的。
「呵呵,好老婆,我听你的!」
「那不上啊?」
「嗯!」
他们打开洗手间的门出来时发现外面静悄悄的,他们很纳闷。尤可芹呢?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走了?是不是到房间上网去了?怀着疑问,他们到处看。最终却发现尤可芹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还再微微地打着呼噜。
「看,她的睡姿多有意思!大字形!」侯岛笑着对狄丽丽说。他认为,女人与男人不一样,睡觉时不会躺着个大字形。因为那样很不雅观,看起来很粗野很浪!而男人睡觉时,为了舒服为了健康,往往就会摆出一个大宇形。因此尤可芹睡觉时摆出一个大宇形他觉得特别新鲜,特别有意思。
「嗯,是有点意思!这要是在别的地方被那些无聊记者或者好事者拍下来,肯定成为网上的爆料!保证人气不错!」狄丽丽笑了笑回答说,「看来,她巳经睡得很熟了!」
「是啊,可她还没洗澡呢?女人不洗澡怎么能睡觉呢?我去叫醒她,让她去洗澡,你去给她拿套睡衣!」
「好的!」狄丽丽说罢就走进了房间去拿睡衣。
侯岛悄悄地坐在沙龙旁边,仔细看了看熟睡的尤可芹并没去惊醒她,而是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美。而这不同的美又是通过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的。有些人站着时看着美,有些人坐着时看着美,有些人睡着时看着美…
侯岛看着在微微打着呼噜的脸上红红的尤可芹,觉得她特别可爱,觉得她比平时看起来要美,因此唯恐惊醒了她打破了眼前的美景。
突然,尤可芹一下惊醒了,像是在梦中受到什么惊吓似的。她醒后,揉了揉睡眼惺松的眼睛,见侯岛坐在她身边红着脸笑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吓我一大跳!」
「早已经洗完了!」侯岛笑着对她说,「去洗澡吧!还要睡觉呢!」
尤可芹看了看他,想起打赌的事,脸红了起来说:「就是没个正经的!你可别过分啊!」
「呵呵。去洗澡吧,别提前想那么多!」
这时狄丽丽拿着睡衣出来了,对她说:「醒了?可芹,这是睡衣!你快去洗澡吧!」
尤可芹从她手中接过睡衣钻进了洗手间,打开热水器洗澡去了。
侯岛看了看狄丽丽说:「你去拿一床薄床单来,我今晚睡沙发,你和她睡房间!」
「好的!」
狄丽丽去拿床单时侯岛就躺在沙发上仰着睡下了。狄丽丽见他已经睡了,就将床单轻轻地给他盖上,然后钻进房间打开电脑上网去了。
大约20分钟后,尤可芹洗完澡出来了。见侯岛睡在沙发上,她就坐到沙发旁边,轻声叫道:「假骗,你说你究竟想怎么样?」
侯岛已经睡着,但很快被她吵醒。见尤可芹穿着睡衣坐在沙发旁,他睁开眼晴看了看说:「洗完了?」
「洗完了!」
「那睡觉去!」侯岛看都没看就对她说。
「睡觉去,这就是你要求我做的事?」见他让她睡觉去,她心里大吃一惊,因为她早巳做好了那个的心理准备,实在没想到好色的侯岛会让她睡觉去。
「是的!睡觉去!」他再重复了一遍。
「哦!那你起来啊。走吧!」尤可芹以为他要让她陪着他睡觉,带着无可奈地语气说。
「我起来干嘛?」
「睡觉去啊!」尤可芹吃惊地看着他说。
「你去和丽丽睡大床。我睡在这里!」侯岛见她误解了他的意思,笑着解释。
「哦!你说的不是真的吧?」尤可芹内心根本没想到他会让她如此,因为她见他让狄丽丽去给他洗澡就已经做好了让他上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他却让她到间里去睡觉,而他却一人睡在客厅里。
「真的。」
「那我去睡了啊!」尤可芹在得到肯定回答后笑着说。虽然她并不害怕甚至渴望着被他上,但她却难以接受在这种输了的情况下任他摆布。因此他让她去房间睡觉而不是要上她时,她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立即朝房间走去了。
狄丽丽正在上网,见尤可芹进来了就回头问她:「假骗让你做什么?」
「让我和你睡在大床上,他一个人睡在沙发上。」
「这才像个男人!」狄丽丽头也没回地道,「可芹,你上不上网啊?现在。」
「我磕睡来了,想睡觉。」
「好吧,那就睡吧。我将电脑关了,也来睡觉!」狄丽丽见她不想上网,就迅速关掉了电脑来到床上与她并肩躺着。
「可芹,假骗叫你做了什么?」狄丽丽牵着她的手说。其实侯岛早就透露过他特要她怎么做,但为了不让她怀疑他们已经通气了,就故意问她这些。
「没什么,他叫我进房间睡觉!」
「哦,没有别的?」
「没有!」
「哦?猫还有不吃鱼的?」
「你说什么啊,假骗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尤可芹听到那话又羞又急。
「没什么。我们睡觉吧。」
「好的。」尤可芹见狄丽丽那样说就只好躺下了不说话。
狄丽丽见此,将电灯给关了躺下睡觉了。
第90章、你不要人活了?
候岛躺在沙发上,又久不能如睡。见房间里面的灯关了,传出了轻微的鼾声后,他将牙齿咬了三下,想找找红茶仙子聊聊天,谈谈心。
一道红光从他的嘴里冒出来了。红茶仙子落在他的胸部上,轻声对她说:「南瓜三儿,到了深夜你还不安心睡觉,找我有什么事?」
「我睡不着,想找你谈谈心!」
「说吧,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我答压了殷柔,也就是我的师娘,要将她提供给我的几张照片儿上的女人全部上了,还要将她们的裸照拍下来!我现在才意识到那是违法的、缺德的事!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他已经与红茶仙子交流过两次,发现她的智慧远远超出常人,便直接将他的心结说了出来。
「这样的事你也答应?」
「没办法!我当时迫不得已才答应的!」
「你不能反悔吗?」
「不能,我说过的话向来是不反悔的。何况我和殷柔是那种关系,反悔的话可能终我带来灾难。嗨,都怪我太自信,都怪我太贪忧。我现在越想越害怕……」
他沮丧着脸说,「虽然我表面上好像过得很风光,但内心极其痛苦,担心受怕,唯恐事情暴露,唯恐完不成任务而遭到殷柔的惩罚了」
「你与她那种关系,她也会惩罚你?」
「这说不一定的!在她眼里,人与人之间就是一种利用关系。她与我产生那种关系,就是想利用我去气庄德祥和甄迎杰,显示他们能随意玩女人,她也能随意玩男人,显示他们能随意玩年轻的女学生,她也能随意玩年轻的男学生。她利用我去报复他们,明显地将我当作牺牲品。我想,一旦我达不到她的要求,她当然可能惩罚我!」不知不觉中,侯岛将红茶仙子当作他精神上的依靠,心灵上的知己,将他内心想了很久,但从未对他人说起的话说了出来。
「嗯,你总算看清了她的面目了!其实,自从你收到红茶后,我就一直跟着你,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你与她之间的那些行为不仅有悖伦理,而且还在无意间伤害着别人,还在不知不觉地将你推向深渊。她要求你照的了张照片,你已经有了两张,难道你还就将另外5张照出来吗?如果那样的话,你将不可挽救了。
为了满足一个变态女人的需要,不顾及法律和道德,去做一些危害他人的事,那太不值了!」红茶仙子看了看他,很真诚地说,「做人是要有道德底线的!没有道德底线,人与动物就没差别!如果你将那件事做了,你觉得你还是人吗?你想想吧!本来我不愿意说这些,但看到你一天天堕落下击,不能不说……」
「仙子,我知道不能做那事了,但我又不能违背承诺。你说,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啊?」他见红茶仙子那样说,脸不禁红了起来,心里充满了愧疚。
「那七个女人做第三者,做有妇之夫的情人,是道德不好,是危害他人的行为。可恨!但你为了与有夫之妇保持那种关系,击报复那些做第三者的女人,更可恨!因为你和她们的本质上并没有多大差别。你读了几十年书,难道就是为了做这些事吗?难道堕落得这样没廉耻……」
「可是,我……」见红茶仙子这样直截了当地训斥他,他红着脸,半天不说话。
「你不能不做,是不是?」
「是!」
「你知道吗?为了自己的利益,你这样击做会伤害到多少人,虽然她们都是可恨之人,但她们的人权也必须得到保障,你也不能去伤害她们,也没有资格和权利去伤害她们!」
「我知道,我这不是向你请教,怎么将殷柔那里敷衍过去,但同时又不让她看出破绽吗?」
「你想想吧!」
「骗她。可她的法眼很高。我骗不过!」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良心去骗她的话,我愿意帮助你!」
「怎么帮助啊?」
「你想办法,去将他们的像照下来!全身的。在电脑上制作她们的裸照,如果殷柔死死逼着你去做那件事,你实在推脱不掉那件事,你就将那些制作的照片交给她,如果你可以推脱掉就尽量推脱掉吧!你要记住,一定要想办法推脱掉。
即使你完完全全忠心于她,在关键时刻,在危及到她贴身利益的时刻,她也不会为你的……」
「我知道她一向信奉人与人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可是,她看出来那些是假照怎么办?」
「我想办法让她看不出来!」
「好,谢谢啊!」
「不客气,做有良心的事不言谢!」
「惭愧,惭愧。我从小就没做过一件缺德的事。没想到现在不知不觉地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真是越来越堕落啊……」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你已经知道自己做了缺德的事情,如果能改掉,那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再说,你做这些又不是有意做的,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之……!
……
就候岛和红茶仙子倾心轻声交谈时,狄丽而醒了,在房间内大声说:「假骗,你在做什么?吵得我半夜都睡不着觉!」
候岛大吃一惊,迅速回答说:「我睡不着觉,听收音机呢!」
「关了吧!别吵我们!」
「好的!」
候岛说完,示意了一下红茶仙子。红茶仙子明白了他的意思,轻声说:「你考虑考虑吧!不要在继续错误下去了!」
「嗯!」
随后,一阵红光钻进了他的啃里,消失在牙齿缝间。
突然,客厅的灯亮了,狄丽而穿着睡衣,拖着拖鞋出现了。原来,她已经将房间门打开,摸到客厅里来了。
「假骗,你在做什么?」
「我在听收音机!」
「都11点了,你还在听收音机,你要不要人活了!」
「不听了,不听了!」候岛见她生气,就急忙回答说。
狄丽而看了他一眼,打开洗手间的门就进去了。
他见此,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正在他迷上眼睛继续睡觉时,她却在洗手间里大声叫:「假骗,假骗,给我拿点卫生纸来!」
候岛听到这些,心里一烦:妈的,上洗手间不带卫生纸,还要人专门送!但是,狄丽丽在里面催得急,他也只好钻进房间拿了卫生纸送进去了。
她刚刚小解完毕,见候岛进去了,就露起了睡裙,张开两腿,对冲他说:「给我擦吧!」
「你自己擦!」说罢,他就将卫生纸递给了她。很显然,他不太愿意做这个。
她将头摇了摇,撒娇地说:「嗯嗯,不行!老公,你给我擦吧!」随后,她翘起嘴,眯着眼睛看着他,示意他快些去给她擦。
候岛不愿意为了这事与地在半夜纠缠蛙,就只好拿着卫生纸去给她擦了擦,同时很不解地问她说:「今晚怎么啦?」
「没怎么啦!抱我回房间吧!」
「你还真的受不了啊!不就是一晚上吗?」
狄丽而不回答他的话,将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轻声说:「抱k我p回m房g间!」
「行,我只抱你回去,但不做其他的事啊!」
「婆婆妈妈的,真不像个男人!」
「算了,我不说,行不?」他一下子抱起了她,走进了房间,将放在尤可芹身边。
尤可芹已经睡着了。侯岛见此,将灯灭了,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回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了。
第91章、梦游中跳钢管舞
侯岛躺在沙发上不久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听到客厅有响声。
开始,他以为是狄丽丽起夜,没睁开眼睛看,但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不像狄丽丽起夜时的脚步声,而是像跳舞时踏地的那种脚步声。
难道是鬼,他想到这里,突然打了一个末战,冷汗迅速从各毛孔里流出来了。
不行,他是这屋里唯一的男人,无论遇到了什么事,他必须勇敢去面对,否则不仅保护不了那两个女人,在她们面前呈不了英雄,反而还会让她们笑他怯懦。
他将额头抚了抚,壮大胆睁开眼睛,慢慢用目光去扫视他身边。
突然,他发现尤可芹在跳舞,睡裙早已经脱得光光的,全身赤裸着在跳舞…
…
他吓得两股颤颤,不由得咬了咬牙齿几下。一道红光从他的嘴里出来,化作一圆红云,迅速飘到他耳边,一个声音告诉他:「她在梦游!千万不要开灯,千万不要发声!否则她将会神经错乱!」
侯岛听了红茶仙子的话后,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了。他转过身,对着红茶仙子做了个手势:我该怎么办?
红茶仙子立即告诉他:「保持安静,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会儿就过去了的!
侯岛点了点头。
尤可芹跳舞异常投入,翘腿、扭臀、摆手都异常专业。侯岛生在沙发上,惊呆呆地看着她跳舞,禀住呼吸,唯恐惊醒了她,唯恐导致她最终神经错乱。
红茶仙子告诉他说:「记住,她无论做出怎样的动作,你都不能吭声,否则你的行为将与杀人无异!」
侯岛又点了点头。红茶仙子指了指他的嘴。他会意,立即将嘴张开,将她放进去了。
尤可芹越跳越兴备,动作越来越挑逗,像跳钢管舞一样,展示的大多是两腿间的风景美,只不过跳钢管舞时穿有小裤权,而她没有而已。
他看着看着,渐渐地镇定下来了,不再像刚才那样感到恐怖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兴备:原来女人的裸舞如此有吸引力。
正在他聚精会神地欣赏这人世间少有的舞蹈时,尤可芹将一只脚放到了他的肩膀上,然后腾空一旋转,将两腿间的风景在他面前旋了一个圈:中间是乌红的,边上是黑黑的。
哇,如此美景,简直是帅呆了!
还没等他仔细回味那美景,尤可芹的另一条腿在空中旋转后又落在他的另一个肩膀上,又接着一旋转。他没心理准备,一下子被旋倒在沙发上,头在沙发扶手上「砰」地碰了一下,而她却轻飘飘地将两手撑在地上,两脚腾空翻过去了,仍然全身心地接着跳舞……
侯岛的头被碰痛,但不敢吭声,只好用手摸了摸。他很纳闷,从没听说尤可芹会跳舞的啊,怎么她在黑灯瞎火里跳舞跳得如此绝妙,而且很多高难度动作是专业演员都难以做出来的。
他在想这些时,眼睛仍然不敢离开她。因为有了上次教训,地在梦中跳舞很可能将他做道具,如果不注意点,说不一定她会再次在他身上做个高难度动作,将他绊倒到地上挨碰。
就在那时,尤可芹躺在地上,将两脚曲到头顶,面对着他,将整个屁股都翘起来了。他见她那种动作,意识到她可能很快就要向他这边跳过来了,就全神贯注地看着她,防止她随时可能来的「袭击」。
尤可芹以头为中心点,将脚曲到头顶,然后就不断地旋转。随着她旋转越来越快,离侯岛也越来越近。他像又球场上的守门员一样,不敢有丝毫懈怠,准备迎接随时迎面而来的攻击。
但防水远是被动的,因为有些事防不胜防。她旋转着旋转着,突然将双脚分别搭在他的双肩上,然后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腹部贴到了他的脸上。他猛然一惊,嘴唇在小腹上亲了一口,但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她又一翻筋斗翻过去了。
动作非常轻松漂亮,像孙悟空翻筋斗一样动作优美。
他看着尤可芹舞动着的身子,觉得有些陌生,有些恐惧,但更不敢吭声,更不知道如何去压付。他想来想去,认为不能再在沙发上呆下去了,起身准备离开那里,到房间去躲一躲。他到了房间里,任凭尤可芹在客厅里怎么跳舞,他都不会那样担心受怕。太恐怖了,太恐怖了,虽然是美丽的恐怖,但他还是想立即离开,不再看到这种恐怖的场面。
他刚起身走了两步,尤可芹更突然跳舞跳到了他身边,双手将他的两腿往两边一扒,一下子从中间钻了过去。他两腿一软,虽然勉强站住了,但不敢再往房间走,因为他随时还可能遇到让他更恐惧的恶作剧。
在犹豫了片刻后,他决定还是回到沙发上去,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任凭她为所欲为。于是,他回到沙发上,平躺在那里,紧紧注视着她跳舞的每一个动作,并努力预测着下一个动作,以避免受到袭击。
尤可芹跳了一会儿,又开始朝沙发方向过来了。她轻轻一旋转,整个身子在空中转了一圈,一下子落在候岛身上。候岛感到如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身上,不由得轻轻「哦」了一声,但他随即想到不能惊醒梦游中的尤可芹,就迅速将沙发上的床单咬在嘴里,以避免惊吓了她。
尤可芹在他身上左滚右滚后,树起身子,骑在他身上,像划船一样前后摇动。
他屏住气,任凭她蹂躏,内心深深后悔将她留在这里过夜了。
她在候岛身上摇动了近十分钟后,突然身子一倒,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侯岛见她一动也不动,知道她的梦游过去了,已经睡着了,轻轻地推了推她。
但她睡得很死,推了半天都没推醒。
他确实难以再忍受下去了,猛地将她一推,然后将电灯开着。
尤可芹一下子醒过来了,抹了抹眼睛,带着惊讶地看着他,不解地问:「我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光身?」
侯岛是笑不得地说:「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骚扰得我无法睡觉!」
「你无耻,占了便宜还妻乖!你说,是不是你将我从房间里抱出来的!」尤可芹见他那样说,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嚷着说。
「干嘛吵闹啊?」尤可芹这一吼,将狄丽丽吵醒了。
狄丽丽打开电灯,发现尤可芹不在床上后,就打开房门,到了客厅。一到客厅,见尤可芹一丝不挂地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睛看着侯岛,而候岛则抵着头生在旁边,一声不发。
「怎么回事?」狄丽丽低声问候岛说。
「不如道!」
「他无耻,半夜将我抱到这里!你看,我现在……」尤可芹说着,就低下了头,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伪君子!」狄丽丽上前就他打了一耳光说。
「你们怎么啦?」侯岛被猛然打了一耳光,心里很不是滋味,瞪着眼睛看着狄丽丽。
狄丽丽不理会那些,牵起尤可芹的手,说:「走,进去睡觉吧!」
尤可芹白了候岛一眼,跟她走进了房间,然后关灯睡觉了。侯岛只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关灯睡觉了。
第二最大清早,尤可芹就起床了,穿好衣服,拿起她的包,与候岛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候岛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天的荒唐事,想起昨晚深夜奠名其妙的被捉弄,被打,也没吭声。
第92章、放心回去办事吧!
候岛忙了半个月后,总算将文稿通读并修改了一遍。他打电话给庄德祥时,庄德祥说他在外地出差,等他回来后再将文稿送去。候岛听了这话,气愤地在桌子上捶了一下,大声骂道:「妈妈的,早知道你在外地出差,要等你回来再交文稿,我就不这样日夜加班通读修改了。就是你他妈的这样一催,我已经半个月没睡好觉了!」
「假骗,你干嘛这样啊?」狄丽丽见他手捶桌子,嘴里骂人,十分不解地问道。
「庄德祥不停地催我交稿,现在我将稿子做好了,打电话问他,他居然在外面出差,说需要几天才回来!他要早告诉我在外面出差,也不会害得我日夜不停地加班啊!你想想,除了上课,我就坐在电脑桌前修改稿子。这种杨白劳做的事,让我累坏了,难道还不能发发牢骚么?」侯岛见狄丽丽问他,就将内心愤怒的话说了出来。
「别发牢骚啊,亲爱的,发牢骚解决不了问题还伤身体!来,我给你捶一捶!」
狄丽丽说罢,就在他背上捶了起来。
候岛见她如此说,也不吭声,打开电脑打游戏去了。
「还玩游戏?休息一会儿吧!这学期快完了,该要准备迎接各门课程的结业考试了。」狄面丽见他玩游戏,就阻止他说。
「好吧,不玩了,我想去睡一会儿!」候岛说罢就关掉了电脑,朝床那边走去了。
他一下子趴在床上,对狄丽丽说:「过来帮我捶一捶吧!」
「嗬,还倒挺会享受!」
「快点,过来吧!」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候岛看了看她,说:「谁的电话?你去接吧!」
「喂,是三儿诶!」狄丽丽拿起电话,就听到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方言。她转身看了看候岛,说:「假骗,可能是你老家的,说要找三儿!」
候岛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接过电话说:「哪个!」
「三儿啊……」电话那头立即哭了起来。
「妈,有什么事!有什么事你说吧!」候岛见老妈在电话那头儿哭了起来,一时觉得事情严重,就急切地问道。
「你爸住院了!在城关人民医院,你大哥大嫂又撒手不管,医院里说不缴款就停药!家里存的钱用完了,你看怎么办」
「怎么回事!」侯岛焦急地问道。
「鸣鸣……」电话里传来一阵抽泣声。很显然,老妈伤心过度,不愿意将那事说出来。
「二哥呢!」
「没回。」
「好了,你别着急,我马上从北京赶回来!」
「……」
候岛见老妈非常伤心,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想早一点赶回去,搞明白是什么回事,就迅速将电话挂了。
「假骗,怎么回事?你妈在电话里哭了!」狄丽丽见他满脸焦急,就亲切地问道。
「我爸出事了!住进了县人民医院!他们有小病是不会住院的,住院了肯定就是得了比较严重的病!」候岛喘着粗气说,「我要赶快回去一趟!」
「回去一趟!一千多公里耶!」狄丽丽睁着眼睛看着他说。
「一万公里也要回去一趟!」候岛见她并不支持他回去,就倔强地说,「你卡里有多少钱,」
「四千多吧!」
「你快去取两千给我。算我借你的!」
狄丽丽瞪着眼睛看了看他,显然对他命令式地借钱感到不满,便站在那里不动。
「去啊!」候岛又大声对她说,「我爸出事了,向你借钱,你听到了没有!」
「借钱就借钱,用得着这么吼吗?」狄丽丽说着就从包里拿出卡,转身就出去了。
狄丽丽走后,候岛又拿起电话,给学校打了个电话请假,又打了个电话给庄德祥请假,还打了个电话给殷柔。
殷柔接到电话后,主动说:「你回去也不能空手回去!这样吧,将你的卡号告诉我,我给你打一点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身上有钱,不是向你借钱,而是告诉你,我回去后不要给我的座机打电话!」候岛见她主动提出打钱的事情,迅速解释说。他不想让殷柔误会他打电话是向她借钱的,因为这社会中,许多人交朋友时关系非常不错,平时有什么事都好说,但一涉及到钱,关系就猛然结冰,就变得什么都不好说了。
他与殷柔那种关系,他更不想因为钱闹出不快来。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的座机的!我明白你的情况。你说吧,我明天就将钱打过去。先借你1万,不够的话,你再开口吧!」殷柔迅速笑着说。可能是在北京住长了吧!殷柔此时的表现特别像北京人,喜欢在他人面前摆出优越感来,遇到他喜欢和信任的人没钱时,他就会主动提出借点给你,然后拍拍胸脯:「如果不够的话,你再开口吧!」其实,他们主动借一点的目的就是为了堵住你的嘴,防止你向他们借时开口太大,到时抹不下面子,所以就主动借并许下豪言壮语,此时如果你真的再此开口的话,那很可能将失去那个朋友。
候岛大致揣摩出了她的那种心理,就再次强调说:「不用了,不用了,我暂时不缺钱花!」
「你就不要死撑着了!你的情况我不知道么!将卡号告诉我吧!我给你打1万。还是那句话,不够的话,你再开口吧!」殷柔见他推脱,就越发想将钱借给他,因为那样的话将更显得她够意思,将使候岛万一不够时更不好再向她开口借。
因为人嘛,贵在知足,贵在识相。候岛那一点绝对还是懂得的。
「这……这……这不好吧!」候岛只知道他老爸出事了,要用多少钱心里也没谱,而且北京市民缺什么都有可能,就是缺钱和政治地位不可能,那1万块钱对殷柔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就可能救他老爸的命,便再次假意推辞说。
「为什么唯唯诺诺的!我与你,谁跟谁啊!」殷柔立即责骂他说,「不要打肿脸装胖子,没钱却硬撑着!说吧,你的卡号是多少,我现在就去打钱!」
候岛见殷柔坚决要帮助他,也就不再推辞,就对她说:「好吧,等会儿,我去将卡找来,把卡号告诉你!」
「好的!」
随后,候岛就将他的银行卡号报给了她:「工商银行的卡,号码是××××××××××××××××。」「××××××××××××××××。对吗?」
「对,好的!」
「好的,我去打钱了!」
「好啊,谢谢!」
候岛见殷柔主动借了他1万块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拿起电话拨打了长连汽车站的电话,问下午五点的长连汽车票还有没有。但在他即将拿起电话时,电话响了。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庄德祥打来的。
「喂,庄教授,找我有事吗?」
「候岛啊,你爸住院了,需要钱吧!这次研究《金瓶梅》有一部分经费,你也吃了不少苦,我现在将经费分发一部分给你,你拿回去给你爸治病吧!把你的卡号告诉我,我去给你打3000块钱!」压德祥在电话里走声说,「如果钱不够花的话,你就直接打电话找我!」
「庄教授,你看这……真是有劳你关心了……」庄德祥的电话让他非常意外,他一时不如道说什么好。
「犹豫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现在有困难,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你爸的病要紧!说你的卡号吧,我现在就去转账!」庄德祥立即毫不犹豫地责骂他说。他的语气与殷柔刚才的语气有着惊人的相似,那就是一个富有的上司对一个急需花钱下司的无限关怀,那就是那种有钱人在朋友遇难时主动显出的慷慨和优越感。
候岛见庄德祥如此说,觉得不好推辞,其实也没必要推辞,因为替他做了那么多事,他付点劳动费也是应该的,只是送得及时,让他感激罢了,便说:「那谢谢您啊!我的卡是工商银行的卡,号码是××××××××××××××××。」
「××××××××××××××××。对吗?」
「对!」
「那我挂了啊!」
「谢谢您啊!拜拜!」
「拜拜!」
候岛放下了电话后,内心非常感激,虽然要这钱也不怨,也是心安理得,但别人在你继续花钱时主动将钱给你,这不能不说是雪中送炭,不能不感激他吧!
聪明的人就善于将事情做到点子上,庄德祥此时给他钱就是非常在点子上,给了该给的钱,同时还落下了一个人情,让别人内心感激他。
过了一会儿,候岛又记起给长连汽车站打电话的事。电话打通后,对方告诉他已经没今天的票了。
他灰心丧气地放下电话,嘴里喃喃地说:「那只有赶今晚的火车了!」
随后,他又记起了给大哥二哥打电话。
在给大哥打电话时,大哥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他在电话里冲着大哥吼了几声,就将电话挂了。
就在这时,狄丽丽回来了,将两千块钱递给了他。他接过钱,对她说:「给我收拾几件替换洗的表服,我要去赶今晚的火车!」
「嗯!」
狄丽丽转身替他去收拾衣服去了。
在她收拾衣服期间,候岛又到下面超市里要了一些吃的东西,准备在回家的路上吃。
吃完午饭不久,候岛就提着一个箱子,背着一个包,开始往西客站赶。因为他还没买票,不得不去早一点,因为离西客站远,中连也需要耽误很长一段时间。
狄丽丽拉着箱子进他,表情也相当严肃。毕竟候岛老爸捕了,不是一件好事,而他突然回去,她独自一人也会孤独。她对候岛说:「伯父病得严不严重,你都要经常与我保持联系啊!我心里也挺担心!如果必要的话,我也与你一起去看看伯父!」
「你放心吧!我相信没什么大事的!」候岛见她关心他老爸的病情,就很感动地说,「不过,谢谢你关心和支持啊!」
「说到哪里去了!关心伯父的身体健康问题,是我们做后辈的压该的!」狄丽丽立即批评他说,「我是你女朋友,关心你老爸的身体健康问题也是压该的…
…」
「呵呵,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知道。你放心回去尽孝就行了!」
「丽丽,就送到这里吧!你先回去。」候岛见她一路跟着送他,对她说,因为他想迅速赶往火车站,尽快买到火车票。
「我怎能不送你呢!车来了,我们上车吧!」狄丽丽还是执意要送他。
候岛见此也不好推辞,就与她一起上车,往西客站那方向赶去了。
第93章、想跟老子斗狠就比比谁有力
等车是极其痛苦的,但好在狄丽丽比较理解候岛,将他送到车站后,一直陪他聊天,直到他在晚上进站捡票上了火车,她才匆匆赶了回去。候岛很感动,但在匆忙上车时,连吻别都没吻一下,就不免有些遗憾。因为恋爱中的人儿分别,吻别一下,实在太老土,太不懂得浪漫了。
候岛将旅行箱和背包放好后,就在他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转头看着周围那些陌生的面孔。中国人似乎很喜欢在公共场所表现自己,尤其是上火车时,只要有一个认识的人,就喜欢大声交谈,无论他的声音在别人挺起来是音乐还是噪音,他们都毫无顾忌地将嗓门放得老大。
候岛听着周围人唧唧喳喳地说话,既感到烦躁,又感到新鲜。因为在北京,听到的几乎都是普通话,哪怕不会说普通话的人,也要邯郸学步,将他们被到的方言词憋成普通话,不管他人听不听得懂他们都那样说,而在火车上,一起上车的却走部分讲的是纯正的方言。这些方言听起来的感觉很特别,就像一个吃惯了高级餐厅里香的辣的的人,遇到偏僻山村的老妇用粗糙的锅碗端出了的青菜一样,看着青菜上到处是虫窟窿,吃起来却越吃越有味。
他有了这种独到的感受后,虽不喜欢那噪音,但还是带着好奇的目光去关注周围的人。在火车上,无论你的身份如何,无论你的学问和修养如何,坐在一个车厢里,坐在一张桌子两边,你们就是一路人,真正身份特别的人,也不会坐普通的车厢了。因此在坐火车时,许多久在火车启动后首先要做的事,就是与邻座的、对座的人拉关系,没话说也要拉几句虚话,否则旅连将沉闷无聊。
候岛的邻座对座都是十六七岁的弦子,穿着装饰十二分时髦。说话大大咧咧,尊重的态度很难从他们神情中显示出来,或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尊重他人为何物。
现在的孩子,论起追赶时髦,他们是绝对的先锋力量之一,但论起道德素质,他们却不屑一顾,那是老土,那是封建残余,到什么时代了,还拿出那些陈日的条条框框来……
侯岛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面前正好是桌子。他比较喜欢坐这样的位子,因为放东西方便,火车启动后睡觉也有地方趴着。他身边那个留着爆炸式的红头发的小伙子坐下后,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哎,换个位子坐吧!」
换个位子?凭什么换个位子?就凭你说话的这幅德行吗?就凭你拿手在我肩膀上拍一下吗?候岛瞪着眼睛看了看他,装作听不懂,继续往前后左右张望。
怎么久没听清楚呢?怎么不给面子呢?那个少年见他没吭声就再次大声说:「说你呢!换个位子!」
「哦!我坐错了位子吗?」侯岛见回避不了,就以问为答,反问那个少年一句。因为这样反问是在给对方一种提醒,即我没有坐错位子,也是给对方答案,即我不愿意与你换位子。
「换个位子!」那个少年并不理会他,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听懂他的话,再次提高了嗓门说。
「我的票号就是这个位子。不信,你看看这里排的顺序!」侯岛见不将话说得十二分清楚,那小伙子是听不懂的,就指着车厢墙壁上的序号说。
「真呆,坐哪一个位子不是坐?换一个吧!」侯岛那样明确地表态后,他才听懂了候岛的意思,继而埋怨候岛说。
「你说什么?」
「真呆!傻逼!」红头小伙子轻松而流利地说道。
「你再说一近!」侯岛一下子站起来,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说「你有种就再说一近。」
「放开!」红头小伙子将肩膀一摆,瞪着眼睛看着侯岛说,「怎么?你想打架?」他的话音还尚未落下去,跟他一起来的几个小伙子也站了起来,准备解决面临的这场冲突。
侯岛眼看要面临群殴,便暗中加劲儿抓住红头小伙子的肩膀,令他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整个车厢安静下来了,都纷纷将目光转移到了这里。
与红头小伙子一起来的另几个小伙子见候岛抓住了红头小伙子,立即装作劝架的样子,上前来推他。候岛装作不知道的,继续问红头小伙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说了又怎么的!」红头小伙子被候岛捏得动弹不得,但嘈还是挺犟硬的。
因为他见侯岛就一人,而他们有哥们儿几个,动起武力来,是占有较大优势的,是上不了当的。但是,到底年轻力气不稳定,他无法经住侯岛像钳子一样的手的捏夹,不到一会儿,他就开始痛得脸上根根筋暴起,全身上下流汗。
「大哥,算了吧!」另一个小伙子立即劝侯岛说。
「算了?他骂了我就这样算了?」候岛没好气地说。与此同时,他一边进捏着红头小子,一边预防其他几个小伙子可能发生的偷袭。现在的少年越来越狂,越来越想古惑仔,喜欢动用暴力去解决问题。
正在他们僵持时,乘警来了。
乘警一群有4个人,悄悄走过来,低声喝斥说:「干什么?干什么?」
侯岛见乘警来了,时他们说:「他要跟我换位子,我不愿意,他就骂我!」
「我没有!」红头小子立即否定了他的话。很显然,他从小就养成了「伸手放火,缩手不认」的习惯,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慌。乘警见他们扭打在一起,就迅速对他们说。
「放开,放开!跟我们到警务室去!」
「没必要!他骂了我,只要赔礼道歉,我就饶了他!」侯岛说着,又使动儿在红头小子肩胛骨上抓着,使试图反抗的他两手动弹不得。
「没……没……没骂他!」红头小伙子被侯岛捏得生痛,脸上大汗淋漓。
「放开,放开!」乘警拿出电棒将要举起来。
「你们都别动!我只要一用劲儿,这小于的骨头就要捏碎!」候岛立即威胁他们说,「只要这小于赔礼道歉,我就放了他!」
乘警相互看了看,又看了满脸通红的红头小伙子。红头小伙子被侯岛捏得受不了,就只好求饶说:「大哥,我错了,时不起!」
侯岛听到这话,也找到了台阶下,就立即将他放了。
4个乘警趁机举起警棒,对他们大声吼道:「走,到警务室去!
「我凭什么去?」侯岛见他们要他到警务室去,就立即反问说,「我既没违法,又没有犯罪!」
「你还谈违法犯罪?你们在公共场合闹事,危害公共秩序,还不是违法?走,跟我们到警务室去!」一个乘警立即反驳他的话说。
和红头小伙子的几个小伙子也劝乘警说:「乘警叔叔,算了吧,这小小误会解班了,就不用到警务室去吧!」
「闲杂人等不要说话!不要妨碍我们执法!」
红头小伙子看了看乘警,不吭声,低着头随着一个乘警走了。剩下几个乘警对站在那里不动的侯岛说:「走吧,还犹豫什么?」
「我没事,我凭什么要去警务室!」
「去了警务室再说吧!有没事很快就会见分晓的!」
侯岛见几个乘警如此纠缠,就随着他们到了警务室。不就是去警务室吗?又不是上刀山,下油海,怕什么!
到了警务室,侯岛和那个红头小伙子分别被审问了一会儿。侯岛将事情真相告诉了他们,就不再说什么。反正我有理,反正是那小子先挑起的,我怕什么!
审问他的那住乘警问他说:「你确认你说的话是真的?」
「虚话,我都快30岁的人了,出门在外风雨多,不是忍无可忍,我怎么会去跟他们计较!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我行礼里有贵重东西,你们将我留在这里,如果我的东西丢了,那么你们可要负责任啊!」侯岛见那位民警如此问他,立即反驳他说。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怎么不能配合了?」
「将你的车票给我看看!」乘警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过去问另一个问题侯岛立即将他的车票递了过去。
乘警看了一眼,就放在桌子上,双眼看着他,并没说话。
这时,另一个乘警过来在那个乘警耳边说了几句。他点了点头,就将车票递给了侯岛说:「车票给你。你先下去吧!」
侯岛拿过车票,对乘警说:「那我走了!」
乘警点了点头。
操,乘警处理事情就这德行啊!胡搅蛮缠地询问,甚至连你放了个屁都要问你为什么要放屁?你放屁有什么企图?一番询问后,他们看不出什么破绽,就将人放走了,连审错了说声时不起都不说……
第94章、他强奸美女老师了
回到车厢时,侯岛前后座的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对准了他。他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脸上略略流露出一点笑容。是友好的笑容?还是胜利得意的笑容?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坐到座位上时,红头小伙子的几个同伙都很吃惊地看着他,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的样子。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两眼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大哥,你没事啦?」一个染着黄头发,穿着休闲装的,胸前挂着十字架的小伙子,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问他说。很显然,他们和红头小伙子是一伙儿的,看到候岛出来了而他的同伙儿还在警务室,内心比较着急。
「没事。他骂我,我又没打他,我怎么会有事?」侯岛淡淡地回答说。他知道,那小子问他,是他表明自己是正义一方的绝好机会。这帮少年遇到了什么事,从来是不想到他们没理的,从来是将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的。不向他们说清除,他们还以为他受罚刚出来呢!
「那他怎么还没回来?」
「不知道!」
听到候岛说不知道后,有三个小伙子立即站起来了,朝着警务室方向走了过去。而那个黄头小伙子继续坐在那里,想从他口里得到一点什么消息。
「大哥,其实你也没必要跟他生气。他人就那样,平时说话就张口傻逼闭口傻逼的!跟他计较什么呢?」他的言外之意很明显,那红头小伙子就那德行,骂人骂惯了,你如此跟他计较,跟他生气,就是你气量小。
「那小子太没礼貌了!不让他看看颜色不行!就他那德行,不打得他流血就已经轻饶了他……」候岛觉得黄头小伙子话外意很明显是在说他不应该,就看了看他说,「你们是学生?还是……」话说了一半儿,侯岛觉得说得有些过分,就迅速将话题转移了。
黄头小伙子非常尴尬地点了点头。
「学生,太没礼貌了!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教的!」侯岛十分感概地说。其实,他也知道,现在的老师关注的升学率,其他的只要学生不扰乱他的正常授课计划就行。对于学生的思想道德教育,那早就成了形势,或者说丢到一边去了。有的学校即使对学生进行思想道德教育,但由于老师本身的某些原因,也导致学生不仅没学好,反而接受了一些不正确的道德观念。
「大哥,他就那德行!在学校,哪个老师还敢教他?他是齐天大圣,任何老师都不服,只服一个老师,可惜那个老师不给他面子,争他十分伤心……」黄头小伙子见他还没解气,就带着劝慰的语气对他说。
「你们是学生,那为什么不在学校呢?今天更不是用未!」侯岛见他那样说,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好奇地问道。
「嗨,不说那个。我们在学校心情不好,就一起出来玩一玩。没想到玩了一个星期,周×的心情越来越糟,一上车就跟你起了冲突!」黄头小伙子见候岛关心地问他,就叹了口气说。
「哦!?看来是我误解他了!」侯岛带着几个自嘲的口气说。
「大哥别这样说。这小子德行差,你就多包容一下他吧!在学校,他只服一个老师,也就是刚毕业到学校工作的女老师。他经常跟踪那女老师,甚至女老师上厕所时,他也跟到厕所门外等着。女老师很烦他。但是,他的胆量却越来越大,给女老师写情书。他让我们哥们儿一起措辞,写了一封令人感动的情书,然后直截了当地送到女老师的手中。女老师收到情书后,就找来他爸妈。谁知道,周×在老爸老妈被叫到学校后,躲藏起来了……」黄头小伙子轻声向他解释说。
「哦」候岛象征性地点了一点头。
「他躲起来了。学校和他老爸老妈到处找,但就是找不到他的踪影。你猜,他躲在哪里了?他躲在女老师单身宿舍里的床底下!等女老师晚自习后回到宿舍后,他居然将女老师强奸了!他小子鬼得很,强奸了那个女老师后,就将女老师绑在床上,口里塞了床单,然后在第二天早上才逃走……」黄头小伙子声音越来越低。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呢?」侯岛见这群少年存在严重的问题,禁不住关心地进一步问道。
「我?早上上学时,我在路上遇到了他。他要求我跟他一起到外去打工,离开令人烦恼的学校!我和他是结拜兄弟,也厌学,当然不知道他强奸女老师的事,就同意了跟他一起出去打工。就这样,他拉着我及其他几个兄弟就出来了。」黄头小伙子说着,脸上就显示出了后悔的神色。
「你也够冲动的!」
「没办法,我也知道出来不行,但我不能不讲义气。」
「义气,义气是好东西啊,但出发点错了,被别人操纵了义气,义气就会反过来害人的!」候岛若有所悟地说。
「对,对,我也感受到了!」
「你们出来几天了?」
「5天。」
「你们这些时吃住在哪里?」
「在一些小网吧,没营业执照的,不检查身份证的那种网吧!」
「那是黑网吧!」
「我们也知道。但到了其他地方,就会很快被找回去的!周×不愿意去其他地方。我们就只有听他的了!那些网吧的老板还不错,要吃要喝,只要给钱,就送到手里!」
「小兄弟,你将我当作真心朋友,说出了内心的秘密,我很感动。不过,我不得不劝你一句,回去吧,在外面混不容易,何况你们这些没收人的孩子呢?」
候岛见黄头小伙子跟他讲那些,禁不住想劝他回到学校去。虽然他知道学校并不是想像中的好地方,但对于这些十六七岁的孩子来说,没地方比学校更好,至于网吧,那能给他们带来短暂的精神安慰,甚至可能将他们导向学坏或者更坏。
「我们商议好了,今天就坐车回去。没想到……」
「没想到他与我发生冲突,是吧?」
黄头小伙子点了点头,继而夏-说:「走哥,周x并没侵犯您的意思,只不过想换个座位睡觉而已!」
「呵呵,我听到这句话太迟了!否则,就不会发生那一切的!」侯岛笑着回答说。这时,他才意识到这帮少年也没他想像中那样可恶,他们对他不尊敬,张口骂人,那是平时的习惯使之,而不是他们故意要骂他的。
「大哥,您出来了,他还没出来。他不会有事吧!」黄头小伙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带着几分焦急地问他说。
「不知道!」侯岛见他焦急的样子,迅速回答说,「如果没有别的事,他就没事!」
「哦!」黄头小伙子的脸随之红了起来,并渗出了一些小汗珠。从他的表情推测,那个红头小伙子肯定有事,而且黄头小伙子也参与了其事,否则他不会那样紧张的。
侯岛见此,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转头看着窗外一排排后退的星星点点的灯火,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他想,如果自己不固执,将座位换过来了,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如果那红头小伙子对他说话客气一点,他也许将窗户边的座位换给了他,如果那红头小伙子不在后面带「傻逼」两个字,他也许得去理会,如果他心情好,他也许会绕过了红头小伙子。但是,现实的情况都与「如果」相反,以至这场看起来没必要的冲突爆发了,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与一个明显缺乏教养的愣头青冲突起来了。
「谁叫黄帅?」突然,两个乘警来到他们那里,盯着黄头小伙子问道。
侯岛吓得大吃一惊,回头看了看乘警,没吭声。黄头小伙子看了看乘警,也没吭声。
「谁叫黄帅?」乘警卫只好再问了一次。
黄头小伙子见回避不了,就红着脸回答说:「我是,你们有什么事?」
「跟我们到警务室去一趟!」
「我犯了什么错?凭什么要我去警务室?」黄头小伙子急忙问他们。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到警务室去一趟!」
「我犯了什么错?凭什么要我去警务室?」
「去了就知道的!」
黄头小伙子看了看乘警一眼,又看了看候岛一眼,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跟着他们到了警务室。
邻座的乘客惊讶地看着他,搞不明白为什么打架的中年人被放回来了,而并未参与其事的另一个小伙子却被叫进了警务室。候岛也带着遗憾地看了看他的背影。从刚才轻声交谈中,已他经嗅出了他们这几个年轻小伙子肯定有比较「严重的问题」,但绝不是强奸女老师的问题,因为强奸女老师的事与那个黄头小伙子无关。
侯岛叹了一口气,又转眼看外面,看看外面模糊的风景,以打发火车上无聊的时间。
第95章、奖赏金竟然是假钞
看看外面模糊的风号,打发火车上无聊的时间,候岛一看就是十几分钟。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也暂时睡不着,看看外面模糊的风景也算勉强「有件事做」。
大约20分钟后,他发现有人拍他的肩膀。他一回头,看到刚才找他去警务室的那个乘警站又在他旁边,似乎找他有什么事。
「有事吗?」侯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用非常奇怪的腔调问道。
警察是一种非常职业。除了警察的亲友外,其他人都从内心不想跟他们打交道,固为跟他们打交道就容易想到违法,以致街道上的交警每天面对无数市民,却很少有市民与他打个招呼,哪怕是点一下头,而大多是远离警察匆匆而去,但有时人民更不得不去与警察打交道,当然这种交道绝大部分是他们处在主动地位。
乘警更加特别。当你只有乘坐了那列车,在车厢里违规时,才可能与他们打交道,而这种交道几乎完全是乘警主动来找你的。
「请你再到警务室去一趟!」乘警见候岛有些迷惑不解,迅速解释说。
「有事吗,」
「你去了就知道!我们队长找你谈话!」乘警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
「好吧!」候岛说罢,就站起来跟着他到了警务室。
邻座的乘客又怪怪地将目光盯着侯岛,因为他们那个地方坐的人太奇怪了,一上车就打架,一会儿就接连几个人被乘警带走。尤其是他,半个小时之内居然被乘警叫走了两次。
侯岛走进乘务室后,该列车的乘警队长非常热情地请他坐下:「侯岛同志,请坐!」
侯岛听到这话,才意识到叫他来肯定有其他的事,而不是再继续纠缠那件事,冲着队长笑了一笑,就坐下了。
「候岛同志,你帮我们破了一件大案!我代表警方谢谢你啊!」队长笑着对他说。
「我帮你们破了一件大案!」他一脸雾水地看着队长说。
「是啊!正因为你与那个红头少年起纠纷,让我们怀疑他的身份,以致扯出了一个犯罪团伙儿!我们已经将这个犯罪团伙控制了。到了前面××车站,我们将交给当地警察!」队长笑着对他说。
「犯罪团伙儿!什么犯罪团伙儿,」侯岛更是支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就是几个痞里痞气的小青年,怎么说他们是犯罪团伙儿呢?
见候岛越来越糊涂,队长就对他解释说:「最近有一伙儿少年流动作案,专门在网吧里愉别人的手机。他们分工相当精细,有人掩护,有人偷手机,有人自责销赃。这一伙儿少年大概五六人。作案地点从南到北,很不固定,警万一直在追查他们,但没线索!今天,你与那个红头少年发生冲突后,我们怀疑他的身份,在电脑里调查了备案情况,深入审问了他,发现他就是在逃的嫌疑犯!通过进一步审理,他供出了同伙儿。我们迅速将他的同伙儿控制了。没你的协助,我们难以发现这个作案团伙儿!所以,我要代表人民谢谢你!」
「原来如此啊!我说他们怎么那样横!原来是一个小流氓团伙儿啊!」候岛见队长那样说,立即笑着回答说。此时,他才意识到他在与那伙少年较量过程中,无意间协助警察抓住了一个犯罪团伙,为人民做了一件好事。
「呵呵,要不是你那件事,我们几乎不会怀疑到他。你知道,我们乘警的主要职责就是维护列车上的安全,通缉逃犯是协助地方警方应尽的职责而已。你与他发生冲突后,我们在审问时,发现了他形迹可疑,揪出了他们那个团伙儿!」
队长笑着回答说,「你为人民立下了一大功啊!」
「您客气了!我只不过看不惯他横行霸道,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他太霸道了。他要跟我换位子,不仅不客气一点说,还狠狠地说,还骂我。我的心情不走好,因此想教训他!」候岛见队长说要感谢他,顿时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迅速解释说。
「呵呵,侯岛同志客气了!地方警万曾经悬赏5000元捉拿那个犯罪团伙儿。现在,我们将那个犯罪团伙儿抓住了。候岛同志作为线索的举报人,将获得这5000元的悬赏费!办个手续吧!」队长说着,就将一张填好的单子递了过来。
侯岛将单子看了看,从队长手中接过签字笔,在单子上签了字。
「候岛同志,等列车靠站,地方警方前来交接时,你将这张单子交给他们签字,就可以领到悬赏金了。」队长见他签字,就笑着对他进一步解释说。
「好的,谢谢啊!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不打扰你了!」候岛见一时领不到悬赏金,就拿起队长交给他的那张单子,笑着告辞说。那张单子是乘警证明他是抓茯那个团伙儿举报人的。他也知道,即使是领悬赏金,也不在他们那里领,意识到再继续呆下去将会影响他们的工作,使立即提出告辞。
「好吧,您先回到座位上去,等列车停车靠站时,就到我们警务室来!」队长满脸笑容地说。
「乘警同志,再见啊!」
「再见!」
走出警务室后,候岛的心情蓦然变得复杂起来。他凭空得了5000元钱,对于他回家给老爸看病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因为医院是个无底洞,住一次院要花多少钱,是没有上限的,反正住院一天的房费就要挖掉农民一年收入的一大半儿。而反过来一想,之所以他得到这5000块钱,是因为他无意间将一个少年盗窃团伙儿揪出来了,而少年盗窃团伙儿是教育的渣滓,是几个少年灵魂被污染后的结果。在现代社会,通过他人灵魂的堕落或者犯罪行为赚钱一点钱,值得荣耀的同时再做进一层次的思考,难道不觉得是社会的悲哀么,他很渴望钱,但不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获取钱,因为社会上没有那样的少年盗窃团伙儿,比获得了5000块钱远远有意义。正如某某地方大力宣传治理环境获得的巨大成就一样,往前一推想,不就意味着你们此前的工作失职么,不失职怎么导致环境污染成那样?是不是先蓄意将环境污染了,然后花纳税人的钱财去治理,趁机捞取好处的同时又获得政绩呢?侯岛知道这个比如并不准确,但他的心情却是类似的、他拥着一些让人看起来迂腐可笑的感叹,更回到了座位上,拿出一个苹果去洗了洗,削了皮,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着窗外的漆黑夜中闪烁灯光后退的风景,一边回昧着刚才那件不可思议的事。
想到了好的方面时,他轻轻咬了一口苹果,细嚼慢咽,品味着苹果的甜昧儿多想到不好的万面时,他就猛地咬了一口苹果,胡乱地嚼几下就吞下去,好像要在慌忙中将所有的不快吞到肚子里去一样。荒唐,不可思议,荒唐,不可思议,荒唐,不可思议,怎么他最近几个月遇到的事都是荒唐不可思议呢?
不想他了。他舒了一口气,将吃剩下的苹果核丢在桌子上的小盘儿里。周围的人也不再兴奋地彼此沟通了,而是一个个眯着眼,随着列车前进时微微晃动的节奏睡觉。侯岛伸了一个懒腰,将桌子上的小盘儿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感到有久在拍他的肩膀。他睁开朦胧的睡眼,见一个乘警正在拍他的肩膀,像是有急事似的。
「有事吗,」侯岛一时每想起刚才乘警队长嘱咐他停车后到乘警室去的事情,就瞪眼吃惊地问道。
「到警务室去一下!」
「哦!」
他这次去警务室,心里就有底了,立即站了起来,随着乘警到了警务室里去。
一个陌生的警察生在那里等他。那个陌生的警察见候岛来了,主动对他说:「你是候岛同志吗?」
「是,您是?」
「我是××的警察,前来带走那五个少年的。听说是你揭发了他们?」警察说话干净利索,丝毫不脱衣带水。
「是!」
「把乘警同志给你开的证明拿来!」
侯岛急忙将那张单子递给了他。他把单子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后,对侯岛说:「你立下了不小功劳啊!根据我局的悬赏,你可以领取到5000元。但是,根据乘警同志的交代,你和那盗窃团伙儿中的一员发生了冲突,严重危害了公共秩序,根据相关管理条例,你将被罚款1000元,根据个人所得税的相关规定,你这悬赏金是意外获得的钱财,要缴纳90%的所得税,由我们代理扣除1000元所得税……」
侯岛见他说了那些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的话,就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说:「我在列车上的事,乘警不是处理了吗?当时没说罚款,怎么现在罚款了!至于个人所得税,就5000块钱也不至于要交20%啊……」
「候岛同志,我是按相关规章制度办事,请配合我的工作!」警察见候岛提出质疑,就立即严肃地回答说,「你签字吧,还有3分钟火车就要启程了。如果在2分钟之内,你不签字的话,就视为你弃权。但是,违反公共秩序的罚款,还得有乘警同志来执行……」
「你这是敲诈勒索!」侯岛非常气愤地说。
「请不要污蔑人民民警!我是依法办事,请配合我的工作!还有么分钟时间!」
民警同志再次申明说。
侯岛想了想利益得失,就在那张罚款单上签字了,同意扣除1000元的个人所得税。那员民警迅速完成了相关手续,数了3000块钱给候岛,然后转身就下车了。
侯岛只好走出警务室,钻到车厢中间的厕所旁边。等列车启动后,他就到厕所里数了一数那3000块钱。
列车启动了。侯岛好不容易才挤进了厕所。掏出那3000块钱一数,他发现那竟然是假钞,全部是假钞,一张真的也没有。妈的,警察悬赏捉拿犯罪团伙儿竟然用假钞去糊弄举报人!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想到警察打着合法的旗号黑啊!
他非常气愤,立即走到警务室将情况告诉了乘警。乘警不再是刚才的笑脸,而是一个个冷冰冰的。他们对候岛说,假钞没收,这事怨不得别人,钱过你手时,你就要仔细看,何况现在别人已经走了,更没证据证明是他们给你的假钞……
侯岛听到这话,砰一声将警务室的门关上了,迅速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去。但是,乘警还是追上了他,将他手中的3000元假钞没收了!
意外的惊喜,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走到座位上,拿出随身带是酒就喝……
第96章、睡觉是最好的发泄
颇有戏剧性的变化让候岛气愤不已。他不仅为那毫无道理的罚款和扣个人所得税而气愤,为那个民警毫无人性领取悬赏全的苛刻条件而气愤,为那个民警拿假钱欺骗他而气愤,还为乘警虚伪和推卸责任而气愤。操,什么世道,还给人活路吗!
回到座位上,他拿出包里带的那瓶红星二锅头,拧开就往口里灌。此时此刻,他觉得什么都很烦,唯有喝醉,为麻痹自己而醉,为高智商的他被人耍了而醉。
他觉得一切都很浑浊,唯有醉了不省人事了,他才能暂时忘却内心的痛苦。这社会明明是法制社会,但涉及到经济利益时,一些掌握权势的人就往往会利用话语权曲解法制,然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去告我啊,请律师打官司是要大笔费用和大量时间的,我有的是钱,我有的是时间,你去告啊,我陪你,即使你赢了官司,但你也要输钱,而我出那几个钱不在乎,你输了呢,赔了夫人折了兵,何况你根本就告不我赢,因为这社会只要有钱,即使没有对我有利的证据也会在钱的培育下催生出来……
在酒精的麻醉下,候岛终于怀着悲愤的心情睡着了,虽然邻座换了一批又一批人,既有穿着时髦的美女,又有满脸皱纹、手如松树皮的农民,但他毫无知觉,因为那些人不是他,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夜回去休息去了,昼前来轮班了。
候岛虽然被列车里早晨清越的音乐吵醒,但他懒得抬一下头,虽然列车窗外的太阳从红的变成了灰白的,但他懒得去看一眼,他只是拿起那瓶残余的二锅头,将剩余的一点酒倒进了嘴里,让那辣昧和酒精继续去麻醉他,驱赶他的悲愤。
突然,列车震动了一下,一个背包从行李栏上滚落下来,正好砸在他头上。
哪个马大哈这样放东西!悲愤之中的醉酒之中的男人最容易发脾气。这时,一股怒又从他内心燃烧起来了。
他刚要发作时,坐在他身边的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孩红着脸看着他,说:「大哥,不好意思,是我的包!」对不起三个字都省略了,仅仅是淡淡的「不好意思」。
「哦……」他见她那样尴尬地笑,笑容里充满了歉意,虽内心十分不满,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对方在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大哥,对不起啊!」女孩又朝他笑了笑,然后脱掉鞋,站在座位上,将背包往行李栏上放。
候岛一边说「没关系」,一边站起来帮她放包,因为他害怕她再次放不好,背包再次砸到了他头上。既然不生她的气,赢得了一点好感,何不再帮她一回,进一步赢得好感呢!
见此,女孩依然红着脸说谢谢。
候岛放好包后,就与那个女孩聊了一会儿。
那个美士叫小玲,中部某省会城市某高校的学生,请假回了趟家。
候岛懒得去推敲她所说的是真是假,稀稀拉拉与她闲聊了几句就又睡觉了。
心情不好时,睡觉是最好的发泄,只要睡得着就尽情地睡,即使睡不着也要努力去睡,因为睡了一觉后,痛苦和烦恼就会忘记大半。昨夜的愤怒,他睡一觉后就忘记了一大半,剩下的一点愤怒,他将要努力睡觉,将它全部烦恼忘记干净,因为他总不能满脸怒容去见尚在病中的老爸吧?
他还真的达到了他目的。到他下车时,他的悲愤心情居然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赶往县医院的急迫心情。
一下火车,他就显示出了农村小伙子的健壮和吃苦耐劳,左手一个箱子,右手一个大包,像竞走一样迅速走到了出站口,将与他几乎同时下车的那些老乡遥遥丢在了后面。
出了火车站就有到他们县里去的汽车。该火车站离他们县城不远,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但客车司机和售票员不考虑别人急切要回家的感受,非要等车里所有的座位坐满再走。因此候岛上车后,不得不等那些落后出站的老乡。
等了前前后后么20多分钟,车里面确实再没法塞进一个人时,司机才启动汽车,朝候岛所在的那个县开去。
下车后,候岛立即打车到了人民医院。
他提着箱子和大包包进人民医院大门时,门卫将他拦住了「干什么的?」
「到医院看病人的!我老爸住在医院里,我连夜从外地赶回来,进去看看,难道不行么?」候岛见门卫拦住了他,非常气愤地说。
「那登下记吧!」门卫看了看他几眼,或者说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了几眼,便很不耐烦地说。
候岛拿过登记的册子,随手写了几个字,递了过去,就直接往医院里走。
刚走到住院部大楼门口,就有一个老年妇女走出来,叫他:「南瓜三儿!」
候岛一看,见那人就是他老妈,比以前瘦削了很多,而且看样子已有几天没睡好觉,就迅速走到她跟前,问道:「妈,老爸怎么啦!」
「脚摔断了!」老妈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很显然,他老爸摔脚后,她吃了不少苦头。
「怎么摔了的!」他急忙追问道。因为在他心目中,老爸的身体一向是非常健康的,翻山越岭从未摔过。
「先不要问这个,我要去找钱交费,医院里昨天就停药了!」老妈没心思回答他的话,流着眼泪,几乎哭泣着回答说。
「多少钱!」他见老妈急成了这样子,就急忙追问道。
「已经用了1万多,医院让再交2万押金,准备重新做手术!我这正出去打电话催你二哥回来呢!」老妈含着眼泪回答说。
「我包里有2000块钱现金,你先拿去,让医生迅速开药治疗。我赶到银行去取钱回来!」候岛见老爸摔脚了急缺钱,就急忙安慰老妈说。
「你还在读书,哪里有钱啊!」老妈说带着几分犹豫地回答说。
「我回来时,已经找人借了1万多块钱。爸住在哪个房间里,我先将箱子送到那里去!」
老妈抹了抹眼泪,就带着他到了住院部的一间房间里。他老爸正躺在病床上休息。他将行李箱和背包儿放到了病床边儿,轻声叫了一声:「爸!」
老爸回头看了看,见是他,很凝重地说:「三儿,你回来了!」
「回来了!」候岛见他瘦削的捕样,眼里忍不住流出了泪。
「该回来的却没回!」
「爸,您的脚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摔了的。做了一次手术,但没做好,发炎了,要重新做手术!」
老爸含着老泪说。虽然他不想在儿子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但他想起脚的事情就忍不住流泪了,因为脚的事情不能不说是他人生的一大劫难。
「做了一次手术,我怎么不知道!」候岛十分惊讶地问道。
「是我让他们不告诉你的!我怕你在北京知道了这个担心!」老爸迅速回答说,「现在要重新做手术,实在没有钱,你大哥不理会,你二哥也不理会,你妈实在没办法,才打电话告诉你的」
「大哥不理会,二哥也不理会,这算什么话啊!」候岛非常愤怒地说。
「不要怪他们,他们也是情不由衷!」老妈迅速回答说。
「不要怪他们?老爸的脚摔了,他们居然都不回来侍候!」
老爸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侯岛见此,就不再说话了,对他说:「您先待一会儿!我去银行取钱。这手术必须要重做!不能拖延!」
老爸老妈看了看他,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候岛迅速走出住院部,拿出手机拨打了大哥的电话,没人接。他挂了手机,走到公用电话亭里,用磁卡去打电话。电话打通了。
他将大哥狠狠痛骂了一顿,大哥顾左右而言他,甚至干脆将手机关掉了。
候岛气呼呼的,又给二哥打了电话。二哥接了,答应马上请假回来,候岛说老爸需要重新做手术,需要两万块,他出一万,大哥二哥一个5000,二哥回来一趟不容易,打5000块钱回来就行了。
二哥想了想就答应了。
第97章、那孙子张口就谈要钱
侯岛感到对不起二哥。当年二哥也考上了一个三批本科学校,由于经济条件不好,最终放弃了,而早早到南方去打工,协助老爸供他读书。在他读书本科那几年,二哥挣的钱几乎都贴给他用了。
二哥结婚时,他刚毕业,也没多少钱支援,内心感到很愧疚。后来,二嫂与老妈过不好,经常说老人们偏心,最终夺取了他二哥的经济大权,并与他二哥一起外去打工了。侯岛这次催二哥出钱给老爸做手术,本来只是为了在大哥那里要钱制造个借口,没想到他一口答压了。侯岛内心非常感激他那憨厚的二哥。
打完电话后,侯岛到银行里去排队取钱。他取了殷柔打到卡上的钱,庄德祥打到卡上的钱,他卡上原来的一些积蓄,再加上狄丽丽给他的那2000块钱,也差不多凑了近2万块钱了。他用报纸抱着这些钱,放到黑方便袋里,提到了医院里,交了上去。
医院见押金基本差不多,就同意给他老爸做手术。他老爸见可以重新做手术了,不禁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庆幸他没有白养小儿子。
侯岛见此,趁机安慰他说:「老爸,你就放心去做手术吧!这点小手术,医生很快就会搞定的!」
「我都被上次手术搞怕了!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我不能残废了,残废了家里的事怎么办啊!……」老爸说着,又哭了起来。因为他目前还是家里的顶梁校,他如果残废了,家里的负担就会毫不疑问地压在他老妈身上,整个家就难以再显现出生机了。
「老爸,别哭,有我呢!」侯岛就安慰老爸不成,反而惹得他伤心,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劝阻他不要哭泣。他深知,老爸虽然年纪近60了,但依然是家里的支柱,不仅要从事繁重的农业劳动养活自己,还要替大哥二哥养朋朋和军军。
朋明和军军都在老家上学,生活起居上都离不开他们俩老照顾。在打工成潮流,壮年劳力大量涌向城市的今天,他们不得不养完了儿子接着养孙子,不得不操完了儿子的心操孙子的心。
这时,侯岛想到了他的两个侄子朋明和军军,就立即将话题转移了一下,问老妈说:「你们到医院里来了,那朋朋和军军呢?」
见提到朋朋和军军,老妈很快就流出了眼月,说:「朋朋被接到汉口读书去了,军军这几天放在他姥姥家!」
侯岛觉得老妈的神情不对,但不好追问,就不再说下去了,就转身出去问医生何时做手术。医生说做手术要等到明天,先让让病人好好休息一下,在思想上放松下。侯岛见老爸的情绪不太稳定,就同意了医生的意见。
侯岛从医生那里走出来,告诉了老爸明天就做手术,医生说必须要好好休息下,将情绪稳定后才能做手术。老爸点了点头,就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睡觉。
过了一会儿,老爸睡着了。侯岛趁机将老妈叫到病房外,问起了老爸是如何摔脚的。
老妈眼泪刷刷直流,想了想,才讲出了令他震惊的事发原由。
侯岛大哥大嫂都在武汉打工。他们将12岁的朋朋留在老家读书。朋朋现在上小学五年组,学习成绩不好,越来越不听话。侯岛二哥二嫂在苏州打工,也将7岁的军军留在老家读书,军军现在上小学一年叛级。
老爸老妈一边在家种地,一边承包了个茶场,非常忙碌,很少有时间专门去照顾他们。每最早上早饭后,朋朋就带着军军去上学,中午一起回来吃了饭,又一起去上学。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没出什么问题,因此大家对他们逐渐放心了。但是,随着朋朋年龄增长,他越来越令大人不放心。
一个星期天,老爸老妈干活去了,将朋朋和军军留在家里做作业。朋朋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盘成人光盘,在家里的影碟机里放着看。成人光盘里男欢女爱的场面非常暴露,但朋朋却异常喜欢,将军军赶到了房间外,一个人在里面躲着看……
侯岛老爸因带的种子不够,回家拿种子,见军军一个人在堂屋里做作业,就好奇地问:「朋朋呢?」
军军不知道朋朋在干什么,只知道他被朋朋欺负,被赶出了房间,就指着房间哭着说:「他在里面!不知道他搞什么,他把我赶出来了!鸣鸣……」
老爸一气之下,踢开了房间的门,将朋朋看成人录像抓了个现行。因为老人的思想比较保守,而且肩负着抚养教育孙子的责任,就在之下打了朋朋,并让朋朋跪了将近一个小时,以惩罚他看成人录像的行为。
朋朋平时表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受过这种惩罚呢?他瞒着爷爷奶奶将他下跪的事告诉了他爸妈,当然他下跪的起因做了技术性基改,不是因为他看成人碟子下跪,而是因为看电视下跪。大哥大嫂一听,不仅没批评朋朋,反而觉得爷爷奶奶做事不当,不该让他下跪。
朋朋从他爸妈那里听出了口风后,就不再听爷爷奶奶的话,在家里我行我素,为所欲为。老爸老妈见此,内心更加焦急,对朋朋和军军管得更加严格。
军军还要听话点,爷爷奶奶管一管,就比较听话,而朋朋呢,由于早熟,进入了逆反期,爷爷奶奶说往东的,他就偏偏往西,爷爷奶奶说往西的,他就偏偏往东,直到气得爷爷奶奶暴躁如雷,他才觉得心满意又,才洋洋得意。
老爸老妈打电话给他大哥大嫂说朋朋的事时,大哥大嫂心痛儿子,也不了解实际情况,就来取了敷衍态度。现在的孩子,哪一个不像猴精似的善于察言观色?
朋朋见他爸妈并不支持爷爷奶奶的举动,就更加狂妄。
侯岛往家里打电话,说要大田沟茶场的红茶。老爸老妈非常忙碌,一时没时间去摘那红茶,但内心里却时刻惦记着。
那五是星期六,阴天,朋朋和军军都不上学,家里也没其他特别的事。老爸想起了候岛要红茶的事,在吃早饭时,就对朋朋和军军说:「今天吃了早饭后,随着爷爷奶奶一起到大田沟摘茶去吧!爷爷和奶奶都去,将你们留在家里不放心,而且我们中午不回来吃饭。」
「不去!」朋朋立即反对说,「我要做作业!」
「平时不做作业,我让你做一点事,你就要做作业啊!作业留着明天做,今天都去大田沟摘茶!」老爸见此,就非常生气地对朋朋说。他认为,作业并非一定要立即做完的,而摘红茶的事已经刻不容缓了,不趁有空摘完,以后就没时间做这个了!
朋朋敲起嘴巴,不说话。老爸又只好时军军说:「军军听话啊,随爷爷奶奶一起去摘茶吧!」
军军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奶奶,也始终不说话。很显然,他内心不愿意,但他不敢说不愿意,因为中午爷爷奶奶不在家,他不去的话就要饿肚子。因为对7岁的孩子来说,饿肚子件非常恐惧的事。
见军军不说话,老妈趁机说:「去吧,只要你随他们去了,中午煮肉给你吃!
均脂花煮肉!」
军军看了看,轻声说:「煮肉吃,但还要给钱。哥哥(朋朋)说帮别人家摘茶都是要给钱的。你不给钱,我就不去!」军军到底年龄小,说话直接,直接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给钱!」老爸老妈听到7岁的孙子帮他们去干点活儿开口就提钱,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在他们眼里,孩子帮家里干活儿是天经地义的,是不存在给钱的。
孩子开口要钱是没有教育的表现,是不容许开的先例。
吃惊之余,他们想了想,毕竟孩子还小,丢在家里不放心,而且中午也不打算回来,不能不带到茶场去,就对军军说:「好,只要你听话,爷爷奶奶就给钱!」
「那要给1块钱!」军军怕哄他,就立即明确提出他的目标。在他心目中,一块钱不是小数目,可以要一袋方便面。
「好!」
朋朋见军军讲价成功了,就趁机说:「弟弟读一年组,去摘茶给1块钱,我读五年级,那就给5块钱吧!」
老爸老妈见朋朋越来越不听话,又跟他们讨价还价,就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提起篓子牵着军军就走。朋朋见他们没说话,就以为他们答压了,也提着篓子跟着他们到了茶场。
整整一上午,祖孙4人都待在那块红茶园里,将红茶树上的嫩叶一片不漏地摘了下来。将所有的茶叶倒在一起,刚刚只有一大篓子茶叶。
等那块茶园的红茶病完后,虽然时间还早,但老爸老妈决定回场房去,早早吃完午饭,好安排下午的活儿。
朋朋和军军非常淘气,钻到竹园里,拔了些刚刚长出的竹笋。老妈一边责骂他们,一边将竹笋苗拔了出来,切成小片片,和着一块腊肉炒了。朋朋和军军吃得非常高兴,下午便没提要钱的事,而是高高兴兴地又摘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