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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5/10 04:56 / 1340 / 5
【小说】天妖幻情录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10 04:58:00

第六章 闺中密友
  花木扶疏的幽静庭园,月光依旧明亮皎洁,微风徐徐,宁素仙几近赤裸的身影却渐渐的淡化,终至在黑山石上隐去,下一刻,空间彷佛活了起来。
  像石片投入湖水中起了纹般的,安禅园整个庭园的花草林荫,错落有致的奇石假山与水塘亭阁,俱都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波动。
  两道剑光在安禅园外的草地落下,当剑光隐去,两个娉婷绰约的绝色佳人,手中提着长剑而现。
  有着一对深浓好看,柳眉弯弯如月的雪青虹,一身月白儒服,头上结着男子发髻模样,发上簪着玄木簪,手里提着一只紫藤编制的精致箱箧,装放着两人换洗的衣物。
  她腰纤腿长,体态颇为高挑窈窕,约摸十五、六岁大,性感的樱唇似喜还嗔,容貌看来虽然还颇为稚气,胸前亦还不够丰隆,整个人看来却是又冷又艳绝美无方。
  尤其那一身幽静典雅的华贵气质,虽是男子装扮,感觉却宛如月中仙子降世,倘若她若再成熟个几岁,肯定是美的要让男人都难以正常呼吸。
  另一位身段姣好的女子林无愁,则约摸年岁二十上下,她容貌清丽可爱,也不遑多让於身边的少女雪青虹。
  她身着朱红衣裳,那衣裙紧束合身,将她极是惹火的丰胸细腰与俏臀长腿,衬托的更加动人而窈窕,偏偏整她个人气质飞扬佻脱,感觉像个小女孩般的淘气精灵,张着一只水汪汪大眼,正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无愁,那辛辰子的气息,便是落在此处吗?看此处的布置,暗合三才五行,内蕴七奇七政之机,这所庭园的主人,应该是个非同凡俗之人,自不会同辛辰子那人有什么交情才是,我俩且莫要莽撞。」雪青虹虽年纪较幼,但一身见识与修为却远在林无愁之上,又兼气质沉冷,聪慧多智,远非林无愁所能项背,两人结识以来,她反而更像是照顾的林无愁姊姊多一些。
  望着门外石上,海青玉以手代笔草书的「安禅园」三个大字,雪青虹心中暗自钦服着,这几个字在闲适舒意的笔锋中,隐藏着放肆无匹的张力,恰恰隐喻着这所幽趣盎然的隐逸庭园,看似静谧平常,却含蕴着某种力量在无形之中。
  「嗯,是有点古怪啊,方才那道银练,分明是有高人在此吐呐月华灵气,那辛辰子那么狡猾,不知逃向此处究竟是有意或无心。」林无愁点了点头,正在心中纳闷,大门忽然呀的一声开了。
  「两位道友法驾光临,素仙心中不胜之喜,还请见谅素仙衣衫不整,不便亲迎。」宁素仙以空山语响之法,向门外传音。
  「主人既然不嫌青虹两人来的唐突,那我们便不客气了。」雪青虹微微一笑,也不客气,将剑束丸,吞入腹中,便自登门而入。
  「阿虹,无愁去去便来。」林无愁本已跟进,忽然察觉左后方有了动静,她心中一动,御剑驾起一道剑光,便追了上去。
  雪青虹柳眉一皱,却已是阻之不及。
  「无妨,我那云鹏兄弟已跟上前去了,定不叫那位姊姊吃亏才是。」宁素仙绝美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仍是一袭轻纱,赤足浮空踏於七里香之上,虽是腰间大肚之处已系上了丝结,但宽松的薄纱丝裳,仍是掩不住她那一身峰峦胜景桃源佳处。
  「姊姊好生潇洒啊。」雪青虹目力何等惊人,一瞥之下,已看清楚宁素仙的模样,不觉赞叹,好一位出色女子。
  虽是身怀六甲,却丝毫无损於她的绝代仙姿,全身上下虽只披着一袭轻纱,几近赤裸,却是毫无忸怩不堪之态,感觉天真自然以极,偏是一身神秘气质万变,浑身散发着似稚气又似成熟的自信豪气,但估计年岁不过大上自己一两岁吧。
  「那儿的话,素仙今夜吐呐月华,因贪这夜色凉爽,一时放肆,这一身衣衫不整,倒叫妹妹见笑了。」宁素仙见到雪青虹,也是心中暗自惊叹。
  好一位泱泱大度,傲世风华的人间仙子,若非今日一见,便难信那古人所赞绝色佳人「冰肌玉骨芙蓉面,瞳含秋水眉含烟」是真,世间那里去寻这等出色可人儿,想来纵是天上嫦娥亦不过如是。
  人与人的缘份殊难预料,有些时候,有些人在初见面的那一刹那,便会全然不被彼此的来历与背景所影响,而成为一生的知己或仇敌。
  那园中的黑山石颇大,快十七岁的小母亲宁素仙,和十五岁的少女雪青虹,便是互相一见就彼此投缘,她们惺惺相惜着,赞美对方的出色。
  雪青虹素来对人冷淡,难得与人交心,此时她心中欢喜,兴致一来,也不管世间礼俗如何,迳自脱的赤条条的,裸坦了一身仙肌雪肤,同宁素仙坦诚而见,并坐於黑山石之上,搂着她的腰欢喜的交谈了起来,连宁素仙这样素心邪意的人也目瞪口呆,好个大胆放肆的女子。
  除去了云鞋罗袜,卸下一身儒服与胸围亵裤,抽去发上的玄木簪,雪青虹长长的青丝,像黑瀑般的披落在她肤若凝脂,其白胜雪的美好胴体上,更见动人美艳之处。
  她年纪虽才只有十五,但身量极为高挑,还略高过宁素仙两寸许,她的稚气不同於宁素仙是表现在神秘多变的气质上,而是出现在她那极为冷艳性感的眼神与微笑中,使的她看来既像个优雅的淑女,又像个多情的少年。
  雪青虹柔腴纤滑的只腿纤长,香臀如可口的桃子般又挺又翘,连着小蛮纤腰,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雪白的小腹上,实在美的不像个青涩少女。
  少女大腿根处之上,神秘的三角之地,细密柔长的浓黑阴毛丛生,粉红色的阴户丰隆贲起,两瓣嫩红的阴唇皱摺,那真是令人血脉喷张的销魂蜜穴,完全不像个只有十五岁少女的发育。
  她胸前玉乳如同春笋般尖翘,虽还不够大,形状却甚是美好,乳晕上是一圈嫩红,那粉红的蓓蕾,微微的颤动成无限诱人的姿态。
  宁素仙动容,虽然她在雪青虹凝视自己的眼神中,察觉到一种异样的火热情感,但如此绝世佳人,如此赤诚之情,又怎可推却?又怎么可以放过?
  宁素仙敞开心防,毫无顾忌的和她说着彼此从不说与旁人知晓的身世,说着心中种种的想法与念头,分享彼此彼此不可告人的秘密与梦想,相互调笑。
  有着弯弯柳月眉的雪青虹开心之极,笑起来那只美眸也眯成弯弯的新月,看起来甜美迷人之至,虽仍是带着几分清冷自持,却已没了那寒冰似的冷意。
  雪青虹亲密的搂着宁素仙,爱怜的抚着她的大肚,贴耳听着她腹内胎儿缓缓跳动的心音,忽然心中蹦出一个奇异的念头,诚心诚意的认了宁素仙腹中孩儿为自己的义子与徒儿。
  宁素仙心中一动,面上泛起了一个古怪的笑容,雪青虹自是好奇追问。
  宁素仙心中暗笑,口里却打趣着雪青虹,说她还年未及笄,便想养儿防老,不知是看上了她儿子许是承袭了天邪君的情种?还是看上了她风月一脉,门中的秘法无穷,想未雨绸缪,蓄养她儿子当她的小相公来着?
  如是果真如此,她这亲娘二话不说,定不叫好妹妹失望,一定会严加教养儿子的本事,将来好侍候他这年轻貌美的乾娘,定让青虹妹妹她日夜缠绵床第,享尽那艳福无边,风流爽美的快活。
  宁素仙这话虽然用词不见猥亵,却着实是说的淫秽入骨,饶是雪青虹如何叛逆大胆,一身修为如何高明,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女,不由的她听的瞠目结舌,羞的满面绯红,直唤不依,心头狂跳不已,再无半分清冷之姿。
  雪青虹虽然并没真有宁素仙所说的这念头,却也不禁芳心暗暗生出涟漪。
  虽看出了宁素仙是在和她说笑,但思及宁素仙方才所言,她同天邪君父女两世相恋,今世终成夫妻之事,雪青虹素来冷静的心绪,悄悄乱了几分。
  少女情怀原本容易感动,加之宁素仙口舌便给,又毫不避讳的,将自己那闺中秘事说的活灵活现,待说到洞房花烛夜之事,更是丝毫无隐,使得雪青虹这样只喜欢女人的女子,对那禁忌的乱伦恋情,也不禁生出了意乱情迷的丝丝憧憬,再听到宁素仙拿儿子来调笑她,雪青虹美眸中泛起了迷惘。
  气息一乱,雪青虹心中一震,灵台复见清明,她暗自惊骇,那伦理五常,可说是人世恒常稳定的基础之一,怎么这违逆了世间伦理的禁忌情事,竟然会对她生出了极大的诱惑?
  雪青虹芳心为之忐忑不安,暗暗自语,她可是只喜欢女人的,这才略略心安,却不曾细想,她喜欢女人,严格说来,也是违逆了伦常。
  宁素仙看在心里,也不说破,有些事还是朦朦胧胧的才有看头,既已撩起了这好妹妹心底的情丝,便适可而止吧。
  她心头暗笑,没想到这青虹妹妹虽然冷静非凡,本事过人,脸皮却如此之薄,原来也不过是个可爱的嫩秧子而已,腹中这儿子还未出世,便能先占了他乾娘一轮便宜去,可真是好样的,嘻。
  她再深入一想,在海青玉的教导下,她生平所学,心中的各种念头与心思,其实本来便无不惊世骇俗之极,又有那几样,不是触动了人们心中那极难去面对,隐晦难明的欲望本体呢?
  说到底,人心才最是古怪难测的吧?否则为何越是禁忌难容之事,对那胆大多思之人,则越是不免会令其生出好奇与渴望了解之心,与诸多揣想呢?
  更何况这事乃是人世第一等乱伦大忌,不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吗?
  思及此处,宁素仙不觉有悟於心,对七巧如意中,那如意心诀的领悟,无意间再上一层,虽是体内真元仍然匮乏,但真元它日重修可得,这智海修为之功,可说不准什么时候忽然灵机一动,才能有悟於心,这也是宁素仙欲入世历练的根由,他山之石,可以攻错也。
  当世仙魔灵界,尚未崭露头角的两位年轻奇女子,素心玄女宁素仙,与青灵雪仙雪青虹,於莫愁湖畔的安禅园中,因缘相识,因彼此的第一眼便无比的投缘,就此结成了闺中密友。
  又不见了,林无愁剑光一落,望着四周的密林,皱起了眉头,水灵灵的大眼睛,戒备的察看四周,心中无奈之极,这妖人好生狡猾,三番四次的叫他逃脱,自己不合多事,在师门里讨了这份差事,看来这个跟头是栽定了。
  正犹豫间,异变忽起。
  狂风平地而起,夹杂着怪异呼啸,一团黑雾弥天散开,刹那间遮蔽了天上星月,伸手不见五指,声势甚是惊人可怖。
  林无愁面色一变,暗叫不好,右手剑光暴闪,护住己身,左手掏出法宝,甩手摔出一件小巧古朴的螭首兽身玉玦,顺势手掏法诀一引,疾喝道:「天玄地黄,紫府道藏,度厄驱邪,护我真阳!」那螭首兽身玉玦尚未落地,便自耀出一片金光,照耀十丈方圆,化成一只通灵巨兽,护着林无愁,昂首摆尾撕牙裂嘴,向那风急雾黑之处怒咆狂啸着。
  一声冷笑传出:「原来是自紫阳道府出来的高人,莫怪追索的这般紧凑,凭这手小小道术,也敢耀武扬威,念在故人之情,爷今日心情好,便叫你大妹子长长见识。」低沉的嗓音带着怪异节奏的吟诵,地上开始微微震动,土中窜出百十来个发须眉眼俱全的人形土偶,下一刻便毫不客气的欺上前来。
  林无愁头皮发麻,真的头皮发麻,浑身都僵了,这些土偶并非恐怖的吓人,相反的一个个都有着俊帅的容貌,可怕的是这些人偶全作赤裸状,晃抖着胯下夸张昂扬的巨大阳根,龟头马眼青筋毛发阴囊诸般特徵竟无一不全,林无愁何曾经历过这等场面,纵有道法在身,心中之惊恐,实在是无复以加。
  那通灵巨兽乃林无愁师门所赐的一件防身法宝,立时来回扑击,金光所到之处,无不风停雾退,虽是轻轻一触,都叫那人偶土崩瓦解,好不厉害。
  但下一刻土里便会再生出一个个新的人偶,杀不胜杀,那巨兽往东,狂风黑雾就从西边卷来,那巨兽向西,那狂风黑雾便又从东边复起,彷佛海中波浪,一波一波的潮水袭上前来。
  这撮土成兵,傀儡魇魅之法,在玄门中,从来谈不上是如何高深的道术,但辛辰子用来,却使之升入了另一层境界,那人偶面貌精细俊俏,发肤指甲阴茎俱全,动作一如生人般纵跳飞腾,自不在话下,最难得的是竟还个个精通武技,暗合着迷踪八法的阵势,此没彼现,左进右出,在狂风黑雾的隐蔽下更添骇人之威,驱策傀儡能使到这地步,也可谓出神入化了。
  那百十来个赤身人偶欺上前来,展筋卖肉,跨下性具罗列并陈,林无愁虽是心中惊恐,羞怒之极,却也不敢闭上眼睛,她抖手一扬,素手掌心发雷,霹雳一响,便击散了面前一排十来人偶,她御剑一挥,剑光似电疾驰,轻易的便将身后左右袭来的人偶们破坏,但人偶还是前仆后继的扑了上来,毁不胜毁。
  林无愁只觉背上冷汗直流,美丽清纯的面上完全失去了平常的镇静,一股怯意由心头生起。
  土中生出的傀儡人偶杀之不尽,她的真力却慢慢的耗之一空,以上驷一人,对敌之下驷无数,她真是失算了,没料到那原先一路逃窜的妖人辛辰子,竟是如此高明之人,几番施展遁法要逃,却是遁不出这方圆之地,更添不安。
  思及雪青虹曾庄重的告诫过她,这辛辰子一路不慌不惊的窜逃几近戏耍,绝非轻与之人,与之对敌务须千万提防,不禁深深后悔,无愁啊无愁,她此刻却是要发愁了。
  忽然足下一紧,土里伸出了只手,抓住了林无愁的足踝,她心中又是一惊,真力贯於足下,发力顿足往下一挫,将那只手挫回黄土,看也不看,左手向前发出一道法雷,右手御剑,一式天外来鸿,旋身而起。
  却听撕的一声,她虽闪过侧面人偶无声无息递来一只只大手,却被连衣带裙的,自胸前衣襟给撕裂了一大片口子直至臀后。
  贴身的真丝胸围裂开了口,再撑不住她傲人的美乳,施展如此剧烈激动的身法,一对白皙高耸的乳房,立时裂衣而出,若隐若现的晃动着,而她身后则是遮掩尽去,美背雪股一线臀沟毫无所隐。
  林无愁又羞又怒的哭了出来,伸手自法宝囊中掏出了一方朱红竹牌,拼了性命便要施展,却忽然动也不能动。
  「失礼了,大妹子,敝人伤天害理惯了,手下不知轻重,还请见谅,那金乌烈阳之火,敝人虽经受的起,大妹子修为不足,只怕三足金乌放了出来,倒要先去了你自个儿半条性命啊。」辛辰子叹了口气,这笨ㄚ头既学艺不精,又不识货,她竟不知道她身上带的可都是好东西,除那「灵玉螭龙」的镇煞除邪之力威势惊人外,她手里的那口「出云素光」剑,明日出云崖,皦皦流素光,那可更是一等一的上品仙剑啊,任拣一样来破他这法阵无不异如反掌,那还用的上「烈阳朱符」
  这等凶物?
  他摇着头,自林无愁身后现形,伸手一指,便禁了林无愁行动之力,将那朱红竹苻仍收入她百宝囊中,随即散去了狂风黑雾,与傀儡魇魅之法,星月天光还自林中树叶错落间照下,一场恶斗顷刻间了无踪影。
  林无愁一动不能动,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无声的流着眼泪。
  感觉一只男子的手掌,在她胸前敏感处放肆的摸索着,完了,她觉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又是羞耻,又是惊恐,她清白的身子,要受这妖人淫辱了,她但愿自己能激怒他杀了自己。
  「无耻卑鄙的妖人,下贱、龌龊、肮脏……的败类!你杀了我吧!」林无愁咬牙切齿的骂着,其实她是满心的害怕。
  辛辰子抚摸着林无愁胸前垂挂的项炼,那是镶着两颗明珠的银坠,悄悄黯然神伤,见她颤栗的抖着,心中不忍,正要解了她的禁制,一听之下,不禁心头火起,看不出这样一个看似天真的女子,竟能将骂人的话说的如此流利。
  「无耻卑鄙的妖人?既然你这么称赞爷,那爷又怎能让大妹子你失望呢?」
  辛辰子哼了一声,抓住林无愁那高耸诱人的一边乳房,以姆指和食指捻着她嫣红的乳头,开始以绝妙的手法擦磨揉捻,折磨着她的感官。
  「这珍珠坠子是谁给你的?」辛辰子冷冷的问着。
  抓着那浑圆结实,又深富柔软弹性的诱人豪乳,辛辰子心中却也忍不住赞叹,好个人间尤物,这样秀丽可爱的少女童颜,却拥有着与她清纯气质截然相反的夸张曲线,这等惹火动人的女子可真是罕见。
  看她分明是还个处子,但她脸上回应的动情媚态,却证明了她对那快感刺激的敏感度非比寻常,是天生如此?亦或是何人有所调教?
  辛辰子不禁生出一丝丝好奇,不过他可毫不留情,不管林无愁如何喘息抖动,他仍然残酷的以更巧妙的手法折磨着。
  林无愁咬着牙不肯答他话,她抖的更厉害,感觉他的指头,好像羽毛一般的搔着她的乳头,从未有过的快感,自乳房前端最敏感的所在,钻入了心里,更难过羞耻的是,那感觉像心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比之雪青虹对她所作的爱抚,更加刺激,她竟生出了希望他别停下手的想法,这让她感觉更是羞愧与耻辱,天啊,她好想死!
  「啊……啊啊……啊……别……别……啊啊……」林无愁终於呻吟出声,一动都不能动的她,因美乳上那快感刺激不断的被加强,而颤栗着呻吟着。
  「坠子谁给你的?再不答话便先剥光了奸个三天三夜,再送到娼寮妓馆去,说!」辛辰子缓下了对乳房的刺激,却进一步撕下了她的衣裳,用另一手掌贴上她的小腹,戏虐的扯了几下阴毛,再用手指拨弄着她阴户的唇瓣,翻开来检查着,无情的声音,继续冷酷的恐吓。
  「是……是……文师姐……」听到这威胁,感觉身无片缕,然后是下体毛发被扯,微微的刺痛,那还不是最可怕的,更令人害怕的是他的另一只手,他温热的手指在她下身那羞人的花瓣之处拨来弄去,戏弄着她的花蕊阴蒂,花房不堪那刺激,泄出了滑溜的蜜汁,顺着光洁的大腿流下,骚痒渴望的感觉不断的冲击着她。
  林无愁大声的哭了,她着实好害怕,这妖人杀千刀的果然是个大恶人,怎么办啊,呜呜呜,阿虹你现在在那儿啊?快来救我啊,呜呜呜。
  「哼哼,若兰……你文师姐她给你这坠子,可说了什么?」辛辰子中指猛然一刺,刺入了蜜穴甬道中,抵住薄膜时才收住力道,感觉手指被温暖潮湿而深富弹性的肉壁收束住,他的手全沾满了那滑溜的淫水汁液,很好,这触感真是妙极了,这女子笨是笨了点,却是绝佳的鼎炉。
  林无愁一声悲嚎,心头绷的紧紧揪住,他的手指像强奸一般的刺入了她的体内,让她生出绝望的心情。
  但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让她有如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般,忽然缓和了一下,难道这妖人竟识得文师姐吗?她虽仍是惊惶害怕,却也忍不住的睁开了梨花带泪的眼睛。
  眼前之人着实俊秀,看来好像二、三十岁的年纪,但貌清瘦憔悴,又像是三、四十岁的样子,一身落魄布衣,却掩不住那潇洒翩翩的斯文气质,和她想像中的妖人相去甚远,她虽追索了辛辰子一段时日,却从未见真正见过他,不禁傻了眼,这便是登上了师门诛魔榜中第三十七位,鬼师辛辰子的真面目?
  「快说!」辛辰子见她睁眼,嘴角绽开一抹微笑,温柔的彷佛对待自己的情人,声音却是冷酷的不带一点情感,手底更是刁恶的,在她蜜穴甬道中的柔嫩处抠了几下,感受到肉壁的蠕动,那真是美好的感觉啊,不知与之交媾滋味如何?
  林无愁方才缓下的心,又绷到了紧处,以羞辱惊恐的眼神,望着辛辰子,下体禁区内,传来又痛又痒,又夹杂着无比快感的感觉,火辣辣的,实在难以言明,喘过几口气,待辛辰子停下手来,感觉自己像只赤裸羔羊般的无助,林无愁真是害怕极了这妖人的手段,虽然还在啜泣着,也连忙答话。
  「别、别来了、求你,我说我说!」林无愁哭喊着。
  辛辰子心中又是叹着气,这么容易便说了?大妹子你怎么该死的不来宁死不屈那一套啊,这样我就不会违背我的原则,能将你尽情玩弄了,那该多好啊?
  辛辰子的大手,恋恋不舍的从那销魂的甬道抽出,月光下看着满手晶莹滑溜的淫水,将手指放入唇中吮着,那微腥的骚味,真是人间无上的美味啊,他像个珠宝商人检视手里的货物般,饶是有趣的审视着林无愁惹火动人的肉体,真是个上上之选的鼎炉啊。
  林无愁见他吮着手指,上面全是自己下身那羞人的淫水汁液,心头真不是滋味,再见他那温和的表情下,眼神中写满了猥亵的意图,心中更是惶惶。
  连忙说道:「这坠子我下山之时文师姐给我的,她叹着气说,无愁啊,你道法未成,府君真不该让你下山的,也不知府君是什么用意,师姐没什么可以帮你的,只有师姐带在身上的这个坠子,或许能让他顾念旧情放过了你,我把这坠子借你,不过这坠子只能救你一次,你可千万别掉了!要不是师姐下不了山,欠他的早该还了,原不该让你受这劫难的,哎,文师姐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人家那里听的明白啊!」
  林无愁此刻倒是有些明白了,文师姐口中的那个「他」,许是眼前这妖人吧,只是她不明白,一向安静和善的文师姐,怎么会和这淫邪的妖人有什么牵扯?
  辛辰子默然不语,心中再叹,若兰啊若兰,你还真是依然那么了解我的脾性啊,早知如此,为何你要这样待我,往事依依,究竟是谁对谁错,他心中甜酸苦涩,百味并陈。
  「那么,是谁让你下山的来追杀我的?」辛辰子沉默了片刻,解了林无愁的禁制,转身负手,抬眼望月,一丝清泪默默的流下。
  好寂寞的月色。
  林无愁没想他竟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含泪的只眼眨了眨,连忙拾起地上的破衣,勉强的遮着羞,口里应道:「我们紫阳道府,本有行道修功的法规,积修的功德越大,师门里传授的功法就越是神奇,我见你在府里的诛魔榜上排到了第三十七名,想来应当还不是很高明的角色,这才向二师伯讨了这差事,那里知道你是这么的厉害。」
  辛辰子听的哑然失笑,这笨ㄚ头不知天高地厚,竟不晓得海内外异人无数,诛魔榜中诸人岂是好吃的果子?竟敢轻撂虎须?
  而自己竟上了紫阳道府的诛魔榜?
  哈哈哈,世间大奸巨恶他也算是混出头了,连他竟也不晓得自己究竟干了那些坏事,怎有这等荣幸竟排上了魔头的行列?
  看来他自不能辜负这等美意,得真干下几桩恶事,看能不能挤上邪魔中的榜眼或探花之位,或许他也能和那诛魔榜上的状元郎天邪君比肩而行啊。
  「为何你文师姐下不了山?」这话冲口而出,连辛辰子都吓了一大跳,难道自己还关心她吗?
  「你不知道吗?听说文师姐昔年犯了错,须得在山上罚禁二十年,受那天风地火熬炼道心啊!」林无愁心想,这事府中长辈们无不三缄其口,师兄师姐们又都不了解内情,她心中早好奇的紧,该不会和这妖人有关吧!
  「果真如此?好个叶临风啊,哼哼!如此大恩,他日必报!」辛辰子的表情,一下子阴霾密布。
  林无愁被他那冷冰冰的语气给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事竟也和皇极剑道一派的叶师叔有关?望着辛辰子落魄的背影,充满了寂然萧索,彷佛天下虽大,他却只有一人的孤独,她为他羞辱,虚惊了一场,原是心中对他生恨,此刻却也不禁生出同情的感觉。
  「喂,文师姐这只珠坠是不是你给的?」见辛辰子举步便要离开,林无愁不知该如何叫眼前这大恶人,只得喊喂。
  「不错,她既没要你还我明珠,大妹子你便带回去还她吧,承你一情,方才解你禁制之时,我度了一道元气入你体中,可免你三年苦修之功,那」出云素光「剑通灵非凡,你修为甚差,连那剑十之一成的威能都使不出来,往后还是在根本功诀上多下些功夫吧!」辛辰子停下了脚步,也不回头,冷冷而无情的说着,任是林无愁这般人间美色,在他心头亦如浮云掠空,无能在心版上占据一席之地。
  瞥了一眼站在右侧林中一脸傻笑,向他拱手为礼的少年,心想,这少年高大威武,气度沉稳,容貌憨厚,自那安禅园中跟来,虽见了林无愁受他戏弄,却也安然观之,不曾胡乱出手,不知是谁家子弟,着实是个角色,看那安禅园布置也是奇特,分明是个高明至极的法阵,不知是何人所布?
  虽是好奇,但辛辰子向来淡漠,心中念头一闪而过,头也不回,迳自飘然而去。
  「原来这妖人还不算太坏!」绷的紧紧的心绪,终於松了一口气,林无愁看着自己一身狼狈,感觉体虚乏力,体内气机虽多了一股充沛的元气,却仍要几日的苦修,方能化为己用,那剑原是阿虹给她的,听那妖人的口气,想不到竟是大有来历的一口仙剑。
  林无愁颓坐在地,她一身衣裙已不能再穿,正烦恼着,她长长呼了一口气,抛了手中的破衣裙,软着身子,低头看着自己下体,手指轻轻的抚着花瓣,不知是那妖人的手段太过厉害,还是她体质太过敏感,她竟然直到此刻,体内还残留有激情的感觉,手指沾了自己蜜穴内流出的滑溜淫液,林无愁忍不住学那辛辰子的举动,放进了嘴里吮着,回着方才被淫辱的画面,脸都红了。
  【完】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10 04:57:49

第五章 缘随因动
  宁素仙自梦中恍惚醒来,见枕畔犹有泪迹,心中微生娇羞,却是感觉府中静的吓人,并非毫无声响的静,而是肃穆哀痛的沉静,转头一看,房内壁间大红喜幛全换了素白一片,而她更是一身素白绫衣,这是?这是?出了什么事?心头隐隐明白着,淡淡的哀伤幽幽的流过心田。
  叹了口气,宁素仙便要起身,却是浑身乏力,她心中一震,便自返观内视一番,体内真元竟是大亏大损,远不及往日二、三成之间,转念间领悟,原来真是逃过了一次生死劫难吗?
  忽然宁素仙面上一红,原来她发现,自己已怀有身孕!这是多么奇妙的感觉,她不由的轻抚着小腹,呵,这腹中怀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小生命。
  愣了一会儿,宁素仙随手取过了架上一件素白披风披上,推开了门走了出去,那阳光自廊外照入花厅,微微刺目生晕,见ㄚ鬟喜儿伏在外间花厅案桌上打盹儿,也是一身素白,身上扎着孝麻,虽知那人元神正宿在自己腹中,不曾真个离去,宁素仙心中仍是不免感伤着,面目已改身已换,他又能记得几分往事呢?
  「喜儿!小喜儿……」宁素仙轻轻推着喜儿的肩头唤着。
  喜儿甚是警觉,一推便醒,见小姐昏睡了好些日子,此刻好生生的站在眼前,不觉又惊又喜,跟着便红了眼眶,跪下来扯着小姐的衣袖抽泣着。
  「小姐,呜呜呜……,小姐你终於醒了,可怜姑爷他……,姑爷他……被天雷给活活劈了……呜呜呜……」宁素仙闻言一惊,是出了什么事?忆起临别时老人所言,难道转劫之事,当真生出了什么变化?她心中惊疑莫定,不自觉轻抚着小腹,这才略略安心。
  「喜儿莫慌,你告诉小姐,我昏睡了几日?那日我同姑爷洞房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宁素仙扶起喜儿,纤手轻抚着她后心,微微渡过一道真气,镇她心神宁和,无意间察觉她体内有一股真元内气流转,依循她玄女心法游走内腑,便知她虽只是间中旁听谢琼华讲授学问,却亦已深有所获,不觉对喜儿另眼相看,好个兰心蕙质的俏ㄚ头。
  「小姐你已昏睡了月半有余,正巧是七七四十九日……」喜儿得宁素仙度入一道真气,精神一振,心生平和宁静,回答起宁素仙的问话来,便有了条理。
  「洞房那夜,是奴婢和小翠在新房外头服侍着,小姐同姑爷好上了一夜……」
  想到那夜,喜儿面上生出羞红,春心忐忑浮动。
  宁素仙何等灵慧,见喜儿说来忸怩,便心知肚明自己那放荡风流,定是全教这情比姊妹的鬼灵精ㄚ头听了去,登时亦自霞生玉颊,却听喜儿徐徐说着。
  「……待日上三竿后,姑爷才起身来漱洗,姑爷吩咐奴婢道,小姐於燕好中,忽悟阴阳至道,已自入了定,不日后自当醒转,便让奴婢同小翠备了金盆净水,亲自服侍了小姐净身,姑爷对小姐好生温柔,奴婢们见了真是欢喜,然后姑爷便去厅中见夫人……」喜儿说到此处,眼眶又微见泪光。
  「姑爷拜了夫人,辞了宾客后,唤了府中一应执事,俱往厅中听他吩咐,姑爷说他原是九天谪仙,因与我们宁氏一脉有缘,特来为宁氏留后,现今一夕结缘,小姐已然有孕,他还须替咱们宁府挡上一劫,便是大功告成,姑爷对咱们下人向来慈悲喜善,平素言行更是有若神人,府里大伙儿自然全信了,姑爷再对众人,各吩咐了数言,便退下了众人,只余奴婢同那铁牛儿留下,然后……便搂着夫人哭着……」喜儿说至尴尬之处,言中不免犹豫。
  「小喜儿,情之一字,千般由不得人,既教人舍生忘死,亦难分对错,这事心里知道就好,你便说下去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宁素仙微微轻叹,心知喜儿如此灵精,更挑通眼眉,她朝夕伴在自己母女身旁,娘亲和青玉叔叔之事,若不叫她看穿了才有鬼。
  喜儿正偷眼瞧着宁素仙脸色,听她这么一说,这才吁了口气,心中对宁素仙生出又崇拜又害怕,和莫名其妙兴奋的奇异感觉,灵精如她,仅管对情字还未真个开窍,却也知道这些事虽着实难容於世间礼法,但她这个古怪之极的小姐,是不放在眼里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喜儿自不知道,在府中众人眼里,她其实也是个有着叛逆气质,万分古怪的美貌ㄚ鬟……
  「姑爷同夫人哭了好一会儿,便唤过铁牛儿吩咐他,他和夫人的缘分虽然尽了,但是实在舍不得夫人,要那铁牛儿务须好生照顾,便不说男女授受不亲,那铁牛儿大笨牛一头,夫人这么娇贵的主子,奴婢怎么想也想不透,姑爷怎么谁不好吩咐,偏点那头笨牛儿来照顾夫人……」喜儿说到此处,言语倒是有些忿忿不平,面上却更是羞红生艳。
  宁素仙听的暗暗讶异,那铁牛儿年岁同她一般,只得十六、七岁大,是宁家佃农的孩子,自幼送来府中帮手的,铁牛儿身子壮实,天性看来是憨直可爱,却实在是大智若愚之人,一身根骨更是非凡,有如浑金璞玉一般,向来甚讨宁家上下人等欢心笑颜,青玉叔叔往常便最喜欢唤了他去伺候着,青玉叔叔究竟对他有什么安排?
  「姑爷却是吩咐了你什么?」见喜儿忽然吞吞吐吐的,宁素仙心中一时生出好奇。
  「姑爷一样吩咐奴婢日后尽心伺候夫人,给了奴婢一册」玉房藏真「,说是牧牛的密法,吩咐奴婢好生习练,日后才有能力架的住牛儿的野性……」喜儿声若蚊蚋,越说越小声,头儿垂的低低的,耳朵都红了,姑爷什么不好给,偏给她那春宫秘笈,这般作弄,真是羞煞人了。
  宁素仙听的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道:「喜儿,姑爷那玉房藏真,乃是我玄女一脉成仙入圣,只修秘传的术法真诀,习后自有一番奥妙,万万不可等闲视之。」「是,小姐,姑爷也是这么说的……」喜儿心中怦然,思及那书中所录的法儿,详尽男女欢好交媾之道,这岂不是便叫她白白便宜了那头笨牛儿?
  俏ㄚ头见识过宁素仙的激情销魂之夜,心思不再那么单纯,一想及自己和铁牛儿若真干起那颠鸾倒凤的羞人之事,不知是什么滋味,顿时忘了伤悲,心头更是鹿撞。
  「姑爷嘱咐你等之后,又发生了何事?」宁素仙冷眼瞧得喜儿春心暗动,知她脸嫩,微微一笑也不说破,旋即再问。
  「姑爷那天诸事吩咐之后,便自坐於后园黑山石上。到了第二天夜里,忽然天上雷声隆隆,轰然传声,府中人等,心中害怕,依姑爷吩咐,都不敢踏出房门外一步。奴婢守在小姐这儿寸步不离,大着胆子望向窗外,只有铁牛儿自跪在姑爷身前,奴婢在房中,忽听得姑爷一声长啸,然后彷佛不知对谁怒叱,威势好不惊人,随即窗前一亮,一声霹雳作响,连在房中都感觉天摇地晃,奴婢不由自主便退了一步,后来才知姑爷好像是给那天雷给劈中了,身子都没了,呜呜呜……」
  喜儿说到此处,又是一阵难过,暗暗掩泣。
  「嗯,这便是说,喜儿你实在并不明白当夜之事了?」宁素仙凝神思索了片刻,看来还得问问铁牛儿。
  「是,小姐,当夜之事,或许实在只有铁牛儿才知道。」喜儿也是伶俐之至,一面抽泣着,一面立时醒悟,或许铁牛儿知道些什么自己不明白的事。
  宁素仙迳自沉吟了一会儿,喜儿便站在一旁候着,望着自小一同长大的小姐,喜儿的眼神中有着一丝讶异,再三打量,小姐看来有些憔悴,但身量高了一些,身段也更为玲珑有致,整个的样貌充满了成熟艳丽与稚气纯洁的矛盾,散发出来的气质变化不定,有着难以形容的神秘模糊,喜儿不禁看呆了。
  「走吧小喜儿,我们去找你那头牛儿去!」宁素仙看见喜儿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那娇俏可爱的样子,让人实在忍不住想欺负她。
  「小姐~~~」喜儿一面跟着,一面胀红了脸,什么她的牛儿,连小姐都来取笑。
  铁牛儿赤着精壮的上身,正蹲在灶下信手挥动手中柴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劈着柴火,一脸迷糊的神情,思绪茫茫散漫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素仙看在眼里,心中大大的震惊,往昔不曾多加注意,这铁牛儿气脉悠长若无,一动一静之间,竟无不深深契合着天心自然之机,再以见慧眼细看,他内气灵光纯正,分明一身修为已登堂入室,岂是庸手。
  「笨牛儿,歇歇手吧,小姐有事要问你!」喜儿一见铁牛儿,想起海青玉的调笑,心中尴尬,三步并作两步,抢到宁素仙身前,素手轻探,一手分光捉影,便接过铁牛儿手上的柴刀,另一手扯着他耳朵拉了他起来,也不知道要怕羞。
  「哎哎哎,轻点儿、轻点儿,仙姐儿你醒啦?好久不见!」铁牛儿一个大个子,让喜儿拧着耳朵,斜斜向着喜儿侧弯,一脸吃痛的表情,向宁素仙问好。
  「怎么可以称呼小姐为仙姐儿?笨牛儿你怎么老改不了口,别弄乱了规矩,要叫小姐!」喜儿气道。
  「不都是姐吗?叫仙姐儿有什么不好?」铁牛儿一脸茫然,他从小便这么叫,不行吗?
  「莫打紧,喜儿随他吧!」宁素仙饶是有趣的看着俏ㄚ鬟驯牛,那分光捉影的手法使的精细无差,看来喜儿的底子打的甚好,不知师父是否曾指点过她?家里出了两个门人,她竟一无所知,看来她以前的眼力,着实是太嫩了点。
  喜儿仍是气不过,愤愤的踩了铁牛儿一脚,可恶,笨牛儿还敢顶嘴。
  「能告诉我那青玉叔叔遭雷劫那一夜发生的事吗?我有些不太明白?」宁素仙刚已先去看过雷殛之处看过,除了那黑山石上仍带着焦炙的痕迹外,整个后园竟是丝毫无损,这证明青玉叔叔还有能力禁断那天雷至大威能的范围。
  「海哥不都跟仙姐儿你交代清楚了吗?怎么还来问我啊?」铁牛儿一脸迷惑「不就是海哥说他这辈子再强大的对手都斗过,就是还没尝过天雷轰顶的滋味,想试一试滋味吗?难道还有什么?」铁牛儿回想着海青玉气傲苍天的绝代英姿,却没注意喜儿听见他大刺刺的唤姑爷叫海哥,一张娇俏的小脸气极了,摩拳擦掌,转备好好伺候他一顿。
  宁素仙闻言一呆,就这样?没别的?那天雷之威至大至刚,可谓是最可怕的天劫之一,可不是寻常修道人自炼的法雷所可比拟的,旁人避之惟恐不及,青玉叔叔转世之际,想的竟然是想尝一尝滋味的念头?
  她静下心来仔细一想,这倒是也有可能,青玉叔叔素来自负,他这一世,当足快意二字,这转劫之际临去一别,不肯太过稀松平常也是有可能的,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对了,海哥在引动天雷之前,曾说了几句话,说他明白了,我却实在听不明白……」铁牛儿感觉腰间被拧!
  「嘻,好痒!媳妇儿别拧啊!」他一滑一扭,大手闪电般的穿出,手势无比巧妙的滑进喜儿的腋下,绕过她纤巧的腰间,从另一侧腋下穿出,将她圈的紧实而不能动弹。
  他手掌落处,贼贼的,正好覆盖喜儿微微鼓胀的胸脯,柔柔软软的,真是好舒服啊,那异样的感觉,让铁牛儿忍不住隔着软薄的春衫,轻轻的捻着揉着。
  「什么媳妇儿?是喜姐!笨牛儿臭牛儿,还不快放开我,等一下叫你好看!
  喔……不要摸啊……「喜儿被铁牛儿搂进怀里,脸胀的像块红布似的,都快烧了起来,再被他在要紧处使起了手段,登时软了身子,什么力都使不出来。
  气死人了,羞死人了,这笨牛儿几时和姑爷学得这么坏了,女孩子宝贵的身子怎么可以这样轻薄,哎哎哎,别再摸了,怎么摸进衣服里去了?哎哎哎别……
  好痒……好难过……这是什么感觉……哎哎……那边不行啊……
  「才不放!海哥说像这样子叫」软玉温香抱满怀「,是天大的好事,放手的肯定是驴蛋,我是好牛儿,才不要当驴蛋勒!」铁牛儿嘻嘻笑着。
  原来女孩子的这儿,果真是滑腻柔嫩的触感啊,喜儿柔软胸脯上的乳蕾,在他手指抚弄下变大,海哥教的手法果然有效,他可是聪明的牛儿,才不是笨牛儿,看喜儿平常的精明干练,全换成了一付迷迷糊糊的脸红失神样子,这样多可爱啊,喜儿虽是个ㄚ鬟,但她的心思伶俐聪慧,容颜美貌,可也不含糊呢。
  「青玉叔叔说了明白什么?让你听不明白?」宁素仙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猥亵的一幕,看着喜儿在铁牛儿怀中挣扎着,忽然很坏心的决定不要救她。
  喜儿好妹子,不是小姐不想救你,实在是小姐现在功力大退,目下要对付你家姑爷这个大坏蛋亲手调教出来的小坏蛋,可实在是吃力的事啊,更何况这小坏蛋眼带桃花,你既然是这么的近水楼台,可别让旁人占了先偷吃了去啊,小姐真的不是想看好戏,虽然看起来真的好有趣,嘻。
  「嗯……海哥说了什么?我想想啊……」铁牛儿一面说,一面思索着,憨厚的脸上,闪现着一种深远动人的智慧光芒。
  喜儿俏丽的脸蛋红馥馥的,煞是可人,她衣衫凌乱,胸前敞开了大片雪白的春光,少女玲珑挺翘的乳房,正被铁牛儿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弄的她芳心大乱,她在铁牛儿怀中微微娇喘咿唔着,眼睛看着铁牛儿变化的气质,不知不觉看的呆住了。
  「对了,海哥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造化无定,是敌亦友,缘随因动,天心我心,既然本来就没一个定数,那我还操心什么呢?道贵自然,法贵天真,云鹏,你要记住,大道虽多岐,但无论远近,却无一不是殊途同归,通向同一个方向啊,我这般三心二意是道,你这本心如一亦是道啊!记住我的话,若是你现在不明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海哥说了这些,我还真听不太懂哩!」
  喜儿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心头有如鹿撞,这笨牛儿怎么忽然生出无比的魅力来,云鹏云鹏,老唤他笨牛儿,都忘了他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李云鹏。
  一时三人俱默,各自怀着心事,夕阳余晖缓缓落下,天边一抹残红,虽然府内外有着许多细微的喧嚣嘈杂,却感觉大地像是一片沉寂,而他们便超脱於尘世之上。
  片刻后,传来铁牛儿被喜儿狠狠咬上一口的惨叫声,臭牛,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当着小姐面前,碰姑奶奶喜儿姐从没让人碰过的清白身子………
  铁牛儿吃喜儿咬的痛紧,连忙大声说,要不然下次找个三更半夜,四下无人的时候,咱到媳妇儿你的房里碰………
  喜儿听的又羞又气,又是好笑,满面通红着,见铁牛儿眼中老实的写满他小人得逞的眼神,心中可知道了,这老实的铁牛儿,可还真不老实呢。
  宁家上下人等,知道小姐醒转,无不欢喜,宁素仙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发落安排好诸般事务,便带着娘亲领着喜儿和铁牛儿,和她一同避居待产去。
  红炉小火紫沙壶,白泉煮沸换茶青,在金陵莫愁湖畔,宁府一处绝少人知晓的产业,一所幽静的庭园别院安禅园,大腹便便的宁素仙轻啜着毛儿尖香茗,她懒散的斜躺在园中凉亭的软榻上休憩,轻抚着自己高高隆起的浑圆大肚,感受着体内又一次神秘的胎动,眼神中洋溢着喜悦的光辉。
  「造化无定,是敌亦友,缘随因动,天心我心?」幽幽叹了口气,宁素仙喃喃自语着,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将造化命运,不只视为一个捉摸不定的对手,也当成一个亲密的夥伴,一个人他所下的每一个决定,无不牵动影响了他那还未曾发生的将来,如果是这样,那么天意和我意又有什么分别呢?
  难道……命运,不只是对手吗?
  宁素仙自小从海青玉那学到的观念,便是将命运视为生平最强大的对手,是破入天人之道要挑战的对象,但是此刻她却迷惑了。
  青玉叔叔究竟明白了什么?他红尘转劫之后,便会将前事俱忘,只怕再无人能明白了!
  忽然不知何处飞来一只彩蝶,忽飘忽荡,轻盈漫舞,戏着风,轻薄着花朵。
  「道贵自然,法贵天真?」宁素仙美眸中绽放一丝光芒,凝视着眼前游移轻舞的一只粉彩斑斓蝶儿,心灵智海中,一时若有所悟,但那感觉飘飘茫茫,却又无法真正把握。
  宁素仙念头一转,神情满是慈爱之意,素手再次轻抚着高隆的小腹,心中有着身为母亲的骄傲,只是眼眉间略带着一丝忧愁,自己体内真元的亏损,似乎有越演越烈的情况,彷佛这胎儿是个虚无的源头,缓缓的吞噬着自己苦修的真元成长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原以为这只是女人怀胎时的自然之象,但是娘亲也同样怀着胎儿,细察娘亲的样子,却又似乎不曾如此,那么这事究竟有何古怪?
  宁素仙不止一次的回想那一夜的风流纵情,心中明白,那一夜为了受胎,父女交媾同欢,肯定中间曾出了意外,思索那险死还生的印象,难道是有人处心积虑布下了暗算吗?
  是何人?是何时?要对付的究竟是青玉叔叔?还是整个风月仙宗呢?
  依老人所言,若转劫之事,有了什么变数,那雁荡山似乎是该去一趟,问题是何时去呢?
  是该立时前往呢?还是在生下这孩儿之后呢?
  秋露明霞剑的背后,隐隐有两大宗门,碧落天宫和黄泉秘殿斗争的痕迹,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往昔事不关己,可以不去理会,但若是取了那秋露明霞,她便不能掉以轻心了。
  再回过头想想,那依附紫阳仙道一脉的玄门异士们,便真能放的下那昔日的仇怨吗?若连那些已臻至天人之境的前辈仙魔们,亦挣不开那潜匿在人心底蠢动的私欲,世间又有几人逃的开呢?
  风月一脉以情入道,极尽风流之事,为那些世间正门大派视之为邪,却不知人心之私欲作祟原本自然,那些人自鸣得意,说什么斩情灭性,窃自比拟天地至公不仁之意,以为修成冷血无情之仙便是得道,却偏又放不下了丑陋欲望,贪嗔痴三毒俱深,如此掩耳盗铃,真是可笑!
  或许是以自私心态,妄自曲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意吧!
  她即便和他们毫无瓜葛,日后大概也难免会因见解不合而生出冲突吧,那些人向来以除魔卫道为藉口来诛杀异己,那自己又怎么可以不去知己知彼呢?
  不得不防吗?或许自己也只是想为自己找个藉口吧!宁素仙自嘲着,魔头的教养的女儿,自然是个魔女,谁都最好别惹到我啊!
  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
  或许,生下这孩儿之后,是该游历天下的时候了,闭门造居的修练,又那及的上万里尘烟更能使人触类旁通呢?即便是传承了风月与玄女两脉之学,说到底,她其实还是那未知海阔天高的一井之蛙啊!
  况且师父谢琼华转劫之后下落不明,正好踏尽天涯,往四方去寻啊。
  忽闻得低声一叹,宁素仙便不转头,也知道是和她一同避居待产的娘亲来至身后,连忙就要起身相迎。
  宁夫人微微摇了摇头,登上了软榻,和女儿一同并身躺着,挥了挥手,让服侍的喜儿退了下去。
  「仙仙,你会想他吗?」沉默了一会儿,宁夫人终於幽幽的开口。
  「是的,娘,仙仙想他。」宁素仙坚定的回答,她和她再不单纯只是母女,她和她都是被同一个男人俘虏了身心的女人。
  不意外女儿的答案,宁夫人抿着唇,怔怔的望向园中,那一只翩翩飞舞的彩蝶。
  「娘也想他,可是……娘现在却也恨他!」宁夫人终於软弱的溢出眼泪,在女儿面前,她不想再装作坚强,反而像个小女孩般的哭泣着心中的悲苦。
  宁素仙温柔的揽着自己的娘亲,轻拍着她的背,她明白宁夫人的感受,她虽然扛下了宁府一大家子的重担,却原是个多愁善感,心性柔弱的女子,她只合受人呵护,又怎能受的了苦呢。
  当娘亲她在接受了青玉叔叔,那样多情而体贴的男人润泽之后,却又失去了他,她一定是再没有力量去武装自己坚强了。
  「仙仙,娘是不是很可笑?」宁夫人泪眼蒙矓,伏在自己女儿怀中轻啜。
  「娘不守妇道,恋上了他,还因为他娶了你,而对你嫉妒着,可是娘真的无能自制啊。」宁夫人闭上了只眼,泪水滚滚滴落,她因心中羞愧,而不敢望着女儿那亮如晨星的只眸,即使他人已不在,她竟然还是在心底深处嫉妒着女儿和他的亲蜜关系。
  嫉妒,原是人们心底,最无能除去的软弱与真实的一面。
  「娘,仙仙明白的,这不是娘的错,娘是真心爱他,这才会对女儿生出嫉妒之意,这全是因为咱们母女俩爱上的那个男人,不是一个平凡人的缘故啊……」
  宁素仙柔声开解着宁夫人,心中却在苦笑。
  她虽然自认还算聪慧,但相对於天邪君世情练达,那无比灵活的种种手腕,她实在是无法比拟,眼下,她便不知该怎么做对娘亲才是好,也只能温言以对,若是青玉叔叔还在的话,娘亲大概永远也不会发愁吧。
  只是青玉叔叔再回不来了,转世的他,将是全然相异的面貌,不同的性格,面目已改身也换,谁人识得旧时君?
  若非如此惊世骇俗,便是告诉娘亲真相,又有何不可呢?但娘亲大概无法接受吧?母女违背伦常同侍一夫,已叫娘亲如此万般无奈了,若她的情人,竟成了她的孙儿,她还能接受吗?
  她望着娘亲梨花带雨的愁容,略一迟疑,素手终於还是覆上娘亲滚圆的大肚,感受到另一名小生命的气息,默运体内所剩无几的真元,施展玄女一脉秘传的手法,配合着「星火燃天」的法门,将体内真元渡入宁夫人体中。
  宁夫人感觉小腹上传来一股温热的暖流,片刻便散布於四肢百骸游走,让她浑身感觉好不舒服轻松,连心头的郁抑,也自消散了大半,着实受用,而那渡入体内的至纯真元,最后缓缓的渗入宁夫人体内的胎儿中。
  宁夫人睁开含泪的只眼,望着自己这气质神秘的女儿,自她师从谢琼华和海青玉之后,她便再不是她所能理解的女儿了,这个女儿一身不可思议有若神人,直追谢琼华在世,那实在远远超过了她所能想像的地步。
  却见宁素仙芳容微微苍白见汗,宁夫人不觉心中一惊,她知道女儿修炼有玄功,一向寒暑不侵,怎么这会儿竟流汗了,这才发觉宁素仙看来竟有些儿憔悴。
  「仙仙,你是否人不舒服?」宁夫人看了心疼,关心的问着,她毕竟是她的女儿啊,这一刻她忘却了嫉妒,忘了烦恼,母爱的力量占了上风,人们心中的情感,本来就像海中的暗潮般,常常改变着方向。
  「娘,仙仙没事,只是没想到咱们女人家怀胎之时,竟是如此累人。」宁素仙微微摇头,感觉体内空荡荡的着实令人心慌,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心想今夜月圆,正可吞吐月华挹注体内元气,倒也无妨。
  宁夫人不知内中究理,闻言笑道:「娘怀你的时候,也是害喜害的厉害,后来生下了你,真是伶俐可人,现在怀了你妹子,她可安静多了,你这样子大约也是害喜,看来娘这孙子,将来一定同你一样,聪明可爱的紧。」宁素仙勾起了童年回忆,心中温馨,趁机要宁夫人说些她小时候的事,转移了宁夫人的情绪,母女两人和乐融融,彼此调笑无禁,像一对姊妹般的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午后时光。
  天上无云,月光如银,宁素仙一头黑长发丝浮游半空,好似有着生命的活物,她裸身披着一袭软薄轻盈的素白纱裳,原本就饱满的软玉只峰,因怀孕的关系显的更是高挺美好。
  她坦着浑圆的大腹,以吉祥方便座姿,端坐於园中一方略带焦痕的黑山石上,对着天上明月,吐纳一束银练似的光华,感觉既圣洁又妖异。
  那黑石是宁素仙以术法从宁府运来,坐在上面,感觉就像有青玉叔叔陪在身旁一般。
  像春雨滋润了乾枯大地一般,宁素仙感觉体内的真元气机一片活泼,缓缓运行着周天,想不到吞吐月华,对应付体内这胎儿的需索,竟有神奇的助益。
  月过中天,宁素仙咽下一口银光,将真气引流归窍,调合龙虎坎离,一只美眸倏地睁开,她转头往一个方位望去,露出一个甜甜的浅笑。
  既稚气又成熟的年轻母亲,那比花儿更甜美的笑容之中,那秋水般明眸的深处,隐藏着的是一丝丝的邪气,和天邪君如出一辙,睥睨天下的邪气!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10 04:57:39

第四章 燃情炽焰
  「不!我不相信你真爱上了他!」杨浩天激动的大喊:「你这个败类,枉称为人师表,一定是你迷惑了她,我要杀了你!」杨浩天眼中流露着疯狂恨意瞪着海青玉,嫉妒教他失去了理智!
  「海青玉你有种便放开她!我要同你一战!」剑光一寒,杨浩天执剑在手,冷冷的说着,他剑尖斜斜下指,剑身因灌注了绝大的内力而嗡嗡作响,英俊的脸上,有着无比绝决的斗志,凝成一股强大的气势。
  长剑甫一出鞘,杨浩天便因多年练剑的习惯,自然而然的镇定了理智,然而心中那妒恨,却如噬心的毒蛇啃啮着,即便对方是他惹不起的人,他也要同对方决一死战。
  「浩天老弟,你这又何苦呢?」练剑必先练心,海青玉心中赞道,此子资质甚合剑道要旨,日后于剑术一门当有所成就,「武力能解决你我的问题吗?胜又如何?败又如何?我同仙仙有着情人间,倾心相许的契合,你自扪心而问,仙仙从小待你可曾逾越了兄妹的情份,可曾有任何鸳盟之意?你此刻夺人之爱,可非君子所为啊!」海青玉潇洒的笑着,极其温柔的拥着宁素仙。
  寥寥数语,一字一句,彷佛漫天的剑势劈来,无法可御,直刺入心,杨浩天不觉连退三步,望着眼前俩人轻怜蜜意的浓情依依,竟似无他插足分毫的余地,他是枉自多情了吗?
  「仙仙,你难道不知这人同姑姑相好吗,他占了姑姑的身子,他是姑姑的男人啊,你又怎能嫁与他为妻?你千万仔细想明白!」杨浩天咬着牙,低声说道,若非见事已无法挽回,他是绝不愿提起宁夫人杨小莞失贞之事。
  若让旁人知晓,宁夫人和人有染,他杨氏一门固是须得蒙羞,但待他最为亲厚的姑姑,却从此便要难以作人,不过妒恨之下,他再顾不得口不择言了。
  「浩天表哥,此乃家务之事,不容外人置喙,娘亲待你有如亲儿,此事你莫再多言!你我依旧是好兄妹!」宁素仙并不讶异杨浩天会知道此事,毕竟宁夫人爱他如子,任他出入府中不禁不防,此事自是不易瞒他。
  宁素仙神情一冷,身前顿时生出一股无形的肃杀威势,那气势一扩一张,竟隐隐凝若实质,锋锐之气更胜寒刀霜刃!
  气机相应,杨浩天登时一震,他不敢相信,宁素仙竟有如此深不可测的修为,分明更在宁氏一门的武学之上,怎么可能?她手上连把利器都没有,这是?这是发自体内的无形剑气?
  那剑气横空,无形有质,似千招百式,空中虚演,妙着纷至沓来,无一不克制着他平生所学武艺的变化,凭他胸中所涵,竟无一法可破,世间竟有这等奇功妙法?
  他素来自负剑术当世难逢敌手,但这却在他对世间武学的认识之上,他当真是坐井观天啊!
  再思及宁素仙话中之意,随即明白宁素仙心中当真无他,杨浩天一张俊脸惨白若灰。
  「罢了!是我枉作小人!便祝你二人百年好合!我们此后再不相见!」杨浩天惨然一笑,长剑归鞘,举步维艰的往后倒退而去。
  退出门外后,杨浩天见得宁夫人美丽倩影立在门外,怔怔的看着他,他生出无颜面对的愧疚之感,和莫名的怨怼之意,身形一纵,便跃上屋顶,不顾宁夫人殷殷呼唤,疾奔而去,刹那间不知所踪。
  此去长空万里,浩天表哥,望你务必要能想的开,莫再做茧自缚,钻死胡同,妹妹能回报你一片痴情的,也只有让你明白人上有人,天上有天,宁素仙叹了口气,回头深情的凝视着海青玉。
  眼前的一刻,便好好的抚慰仙仙的娘亲吧,宁素仙已知宁夫人来到,握住海青玉的手紧了一紧,无声的传递她的心语。
  海青玉知她心意,轻轻颔首,起身来将微有幽怨之意的宁夫人搂着,迎入璇玑阁中,好生柔情安抚,待说上几句话,便将宁夫人弄的媚眼如丝,生出思淫渴欢之意,宁素仙微微一笑,知道接下来要干的好事,她不好再逗留,便托词告了退,迳自去发落府中大婚之事一应事务。
  没几日便是吉辰良时,那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 悬得满府皆是,双喜剪字像在呵呵直笑,喜联对子,张贴在每一栋屋字的门楣,到处都挂着鸳鸯喜帐,府里来往的每个人面孔,都露着浓厚的喜色笑颜。
  宁府的十大弟子,无不绸服礼冠,接待赶来道喜的亲友宾客,在府中总管所率的几名丫鬟协助下,忙得满头大汗的连夜清点册记着堆集成山的礼品。
  宁府文武传家,更兼有不少营生活计,大厅上挤满了人,有武林好汉,有斯文名士,亦有富商巨贾,有的是气度轩昂,有的是文质彬彬,各形各样的人都有大红的喜幛挂满了四周,金色的双喜宇在龙凤花灯光里闪跃,形形色色,不可胜数的礼品堆集得里外都是。
  先时那宾客亲友们,家中有少壮子弟的,听得宁素仙要招西席为赘婿的消息,无不为之扼腕叹息,直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待大婚之日,见得海青玉不老的俊美容颜,果然可堪和宁素仙匹配,虽然那耳语聒絮,绯短流长,仍是不免暗地里传语,却也当面无话可议。
  到来的宾客们,无不衣履鲜明,欢喜的观赏婚礼的进行,而那些少年英侠,芦中名士们,看着一对新人,各着大红喜袍,雁翎花翅,龙霞凤披,一身金玉琳琅,珠环佩钗,行夫妻拜堂之礼,他们的脸上,无不都流露着欣羡之意,暗忖人生得意事,果然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
  数百桌丰盛的筵席,在众多的ㄚ鬟健仆们往返摆置下,迅速呈上,成缸的美酒被打入席间,宾客们纷纷赞誉着新郎倌的风仪气度,自然,曾有见过宁素仙美貌容颜的人,他们更多的是赞叹新娘子的美丽。
  花好月圆,喜筵热闹喧腾了半夜,终于慢慢的散去,虽仍有不少近道的宾客,及宁府亲友的自己人,在意犹未尽地继续欢饮,但是,嘈杂的声浪却已收敛沉寂了许多。
  后园,宁府喜房设在宁素仙的素心楼中,紫檀桌上铺设着红绸鸾凤和鸣喜巾,银烛台上龙凤花烛,爆开了一个双蕊灯花,小小的火花,像闪烁的笑脸,像一声声的祝福,花开并蒂,人也成双。
  夜风自窗棱中拂进,抽起轻纱飘舞,喜灯徐徐晃转,红红的烛光映着窗外银白的月光,是如此的柔和,又是如此的喜乐。
  宁素仙解下了一身喜服嫁衣,雪肤玉肌在烛光摇映下,更添三分艳色,她害羞的依偎在海青玉怀里,仅管只是轻轻的温存爱抚,却也教人销魂,二人的面孔都透着一抹酡红,不知是人醉了,抑是心醉了呢?
  他和她不伦的恋情,原是世间礼法禁忌的所在,谁知竟能有得到祝福的一刻,虽是世人不解他二人本来面目,却也教她满心感动,可惜上天赐给她和他的这夫妻名份,却才只有短短不到三日的时光啊,在海青玉转劫之后,她便要守寡了,这或许将是旁人茶余饭后谈论的好材料吧天道无常,谁知世事更无常呢?
  呵……宁素仙唇边泛起一抹奇异的笑容。
  窗外一片明灭的灯光,云中的一轮盈盈明月,房内的气氛静谧儿温馨,绣床上则是一片旖旎。
  宁素仙以俏脸摩挲着海青玉的下颔,灵美的秋水明眸中,写满了朦胧喜悦。
  「青玉叔叔,我的夫我的父啊,你的女儿你的妻渴望你的宠爱啊……」她献上了她的初吻,任君采撷,她的语声温柔如丝,美极了,娇极了,媚极了,是薄薄的蜜,浓浓的情,很甜,很柔,像是醉人的美酒,是缠魂的春梦,是两心相许的依依。
  海青玉醉了,醉在宁素仙充满无限诱惑的情话里,吻上了她,两舌交缠,相濡以沫,心灵几可相通,这般可喜的天仙女儿徒弟,天下间要去那儿相寻呢?
  即便是风月情仙,也要为她设下的情网所缚,即便是天下人都不谅解,他也甘愿,即便是世间乱伦的大忌,他也要和她做夫妻,他是多情的天邪君呢,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只是眼前却偏偏不是放纵的时候,为了未来的一切,他必须狠下心来克制自己的情心。
  「仙仙,我的仙仙,我的女儿,我的妻啊,我今天要传你我这一世最后时光里,最重要的学问,让你身受心传,成就我天邪君不世威名的一切根本由来,好好享受我俩的洞房花烛夜吧……」海青玉以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喃喃的说着,面上带着奇异而庄严的神圣容光。
  洞房花烛夜,宁素仙开始感觉彷佛坠入一个虚幻而不真实的世界,她身体生出快感,那是美到她无法不出声呻吟的快感。
  他那一双魔手,轻轻的滑过宁素仙腰间光滑的肌肤,撩起她一阵轻微的颤栗,指端散发着神奇的热力,像引火的火种般,燃起了宁素仙骨子里的欲火,焚她的心,焚她的魂。
  「喔啊喔……喔啊……啊啊喔……」性感的朱唇吐出毫无意义的呻吟声,宁素仙清醒极了,但肉体却因感受前所未有的刺激,而生出不受控制的性欲原始反应。
  「喔……啊啊啊……喔喔……啊喔……」是风月仙宗百艺千门,诸般秘学中的其中一门功法,「星火焚天」,她学过的,但却从没像眼前这般的体会深刻。
  「啊喔喔……啊啊啊……喔……啊啊……喔……」那种刺激来海青玉的一双妙手,施于肌肤,钻入了体内的穴窍脉络,再窜入骨髓神经里,一瞬间引爆了人体体内的种种对应的神秘力量,海青玉施的这种手法,名为「燃情」。
  「啊……喔喔……啊……啊啊……啊喔啊……喔……喔……」她早学过了星火焚天这门功法,此刻一理通百理通,霎时解悟了星火焚天的不世心传,若能发挥到极致,实有不可思议的神通力量,领悟之余更以十分清醒的神智,尝到了燃情一法,在女人身上所引发的无上快感。
  「坏人……仙仙……要……美……死……了……」宁素仙伸直了双腿,浑身哆嗦,刚经历了她生平第一次的高潮,她终于有能力喘一口大气。
  那感觉,她差点便以为自己要死了,她粉嫩的俏脸,浮现着少女动情的媚态,如玉般的肌肤,生出淫靡的绯红艳色,小腹底那销魂的禁区,那初生的柔黑阴毛覆盖处,晶莹的淫水蜜露,在她粉红柔嫩的阴唇花瓣上闪亮。
  海青玉摩挲着宁素仙那绝妙动人的胴体,忽然感觉一阵奇异火热的触感,自手指端,传上了指腹,越过掌心,钻入体内,和他体内的气机玄妙的融合成一体,似有若无的勾引着他的欲念,巧妙的诱惑他下体的怒龙生气勃发,这是星火焚天里「炽焰」一诀的变化应用,他不禁满意的笑了。
  宁素仙不住的喘息,带着不安份的甜美笑容,她是欲火焚身的母蛇,贪恋的以她光滑敏感的肌肤,攀着海青玉那健美的肉体磨擦着,她以身上馥郁的香气,传入他的鼻端,刺激着他的嗅觉,她先用炽焰一法回温,巧妙的勾起他心灵深处的原始欲望,她吐出灵活的香舌,开始舔他,灵巧的手指在他身上轻游缓走。
  「喔……」小腹里生出一股热流蠢蠢欲动,刹那间,海青玉从骨子里生出销魂的快感,这是风月仙宗百艺千门「弱水盈盈」中的「蚀骨」一诀,想不到仙仙应用的这般巧妙,更想不到的是,她竟无巧不巧的,挑了这门和星火焚天相对立的秘学为她道基根本,难不成……
  「总有一天,姊姊要送你个大大的惊喜,让你永远忘不了姊姊!」海青玉心中浮现谢琼华某一次柔情而又狡狯的笑脸,忍不住流下一滴情泪,泪水旋即不可思议的蒸发在眼眶中。
  他这一世,弹指光阴,已到尽头,虽已安下转劫大计,但来日玄玄不可测,便放开心怀去面对眼前春宵良夜吧,好花正放岂可错,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我挚爱的女儿啊,今夜让我们父女俩一同沉沦欲望堕落的深渊,一同触犯那人世道德礼法大忌的乱伦禁界吧!」海青玉的声音,像风般的在宁素仙耳中回荡,他眼中的黑瞳,一瞬间成了无比幽暗的深潭,黑不见底,在那黑暗的深处,却又彷佛有着奇异的光芒,这才是天邪君真正的力量,传说中只有最为桀骜不驯,无比叛逆的魔神妖仙才有的异相,虽说他为了海月儿转劫一事,付出了代价,失去了平生大半的修为,但这莫名其妙修练成的异相,却从不曾消失。
  一瞬间,方圆千里,所有俱有灵通力的妖物异类都心生感应,除去那少数修炼有成的精怪,能隐隐抗拒着,其它的妖物都停下了修炼,向天上的明月跪倒在地,那是一种能让他们崇拜的力量,尽管这力量不知源于何方,犹自混沌未明!
  许多玄门修道者察觉玄灵界发生的异象,无不心生惊疑,前不久才发生天象异变,七星汇芒,现今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其中有数人仰天长啸,君子当济世扶危于祸患未起之时,世间妖魔当道,此必天心示警,以坚我辈除魔卫道之心,当行霹雳手段斩妖灭邪,以拯生民于倒悬!
  「魔天妖瞳……」宁素仙颤栗的吐出模糊印象中的字眼,那是海月儿的记忆,前一刻快感引发的欲火,还在体内流窜,这一刻已感觉海青玉的下体粗大的怒龙,正轻触着她的蜜穴阴唇,一探一探的,往内侵略着她的处子禁区。
  她终究只是个十六岁大点的少女,这神秘的一刻,让她感觉是既害怕又兴奋,感觉是既心慌又心动,洞房花烛夜,少女复杂的心事十分难解。
  「父亲啊……」在海青玉妖异的眼光注视之下,宁素仙忽然忆起了身为海月儿的记忆片段,是青玉叔叔?是父亲?她再分不清她是宁素仙,还是海月儿,她从没像此刻这般清楚的意识到她是他的女儿,她爱他,但是她和他是绝不能有肉体交媾行为的,她和他这是禁忌,这是乱伦之恋啊!
  海青玉以神秘的力量,压制下她因素心邪意而生的叛逆性格,唤醒了她前世身为他女儿的记忆,强化了她心中的那睽违已久的强烈道德感。
  「别、别、别啊啊啊啊啊……」一瞬间的刺痛爽美,夺走宁素仙所有的思考,她无意识的抗拒大喊,身体却下意识的因兴奋而颤栗着!
  进来了!进来了!父亲的性具进入了女儿的性器!
  他的怒龙一寸寸的侵入她的蜜穴,他们真的交媾结合了!
  父亲粗大的肉棒,干进女儿紧窄的蜜穴,荒淫的抽插,压榨她那无比腥骚而又甜美的爱水蜜汁,这是父亲对女儿无耻的奸淫,这是淫秽叛逆的交合啊!
  「啊啊啊啊啊……」甜美的樱唇,吐出高高低低,细细碎碎,靡媚的淫荡呻吟,这便是叫她两位娘亲欲仙欲死的滋味?
  太美了!太美了!奸吧!奸吧!奸吧!女儿心甘情愿让你奸啊!
  灵美的眼眸春意浓浓,燃情的快感自她花心深处爆发,宁素仙脑中几乎无法思考,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下半身,只剩一个念头,难道她竟是天生的淫妇?
  为何她在乱伦禁忌强烈的羞耻之外,更贪恋那肉欲快感无比欢愉的刺激?
  渴望,在血液内奔流!
  燥热,由灵魂中涌出!
  情火,从骨子里狂燃!
  而绵绵爱意,悠悠痴缠着魂魄于心湖上。
  「喔啊啊啊……」海青玉乱了息,喘着气,连他也制不住那强烈的快感,他简直舒服的要溶化了,这是……这是……缠魂?
  纵是久历风月的海青玉,也感觉无比的爽快刺激,他的肉棒甫一穿透宁素仙那柔嫩的蜜穴,立刻感觉胯下怒龙像被一团云气裹住,柔软无比,任他驰骋,肆意酣战。
  蜜穴中更有一股吮吸的力道,紧紧缠吮着怒龙,好似灵魂被那万千水流的漩涡缠住的感觉,而被他搂住的女体,不止像云般柔软的能承受他暴虐似的压力,还以她的双手双腿将他紧缠密缚。
  两人的肌肤互相挤压,相磨相亲,滑溜的汗水,发情的气味,不住升高的体热,生出快活无边的刺激,她和他都嗅着舔着啃咬着对方,像极了一对苟合中的野兽,干的起兴生欢。
  不止是「缠魂」,还有「云缚」!
  少女清纯的绝色容颜泛着羞红,眼神中却藏着淫荡放肆的笑意,宁素仙娇喘着,樱唇咬住海青玉胸前小小的乳头贪婪的吮吸。
  海青玉眼中妖异的光芒闪动,扬起了头,黑长发丝迎空飘散,落在雪白见汗的温香肉体上,更见淫靡,他一面喘息,一面越发放肆的肏着宁素仙温热湿滑的蜜穴,同时欢悦的笑了起来。
  风月仙宗百艺千门的绝学,无不殊途同归,巧蕴风月意涵,成就不可思议的境地,她的「弱水盈盈」功法,和他「星火焚天」的功法,天生相对,这便是弱水盈盈的「缠魂」和「云缚」,藉由宁氏一脉「真身七巧」体现的风月秘传!
  如他所料,自己的女儿,果然已臻至素心应无而为,邪意自发而动的境界,纵然在他以燃情之法,引动了她狂炽的欲火之后,依然能作出反击,那参合了玄女一脉素心守玄之道,与他风月一脉邪意狂情之道的素心邪意境地,已然自生出微妙变化,琼华啊琼华,你留下的这份惊喜,便叫青玉如何报答。
  触电般的刺激,花心深处的酸麻,肉体和肉体厮磨的欢情,那折腾,宁素仙断断续续的呻吟着,除了一次美过一次的快感,她所有的生命力气,直似雪消冰溶,云散雾收似的,彷佛都一分一分的,被他那不断贯入她柔嫩蜜穴的炽焰怒龙给烧熔了。
  海青玉的动作,慢慢的由狂野的交合,化为温柔一片的蠕动,那肉棒在宁素仙蜜穴里轻抽缓捣的滋味,又有不同的欢愉。
  那是极细腻即细腻的感觉,虽是极轻极柔,却无不搔到痒处,每一下都似顶在她心口上似的,胸口上的乳蕾,又被他胸膛巧妙的磨着擦着,那滋味妙不可言,直叫她软了筋骨,酥了魂儿,甜的她要喘不过气了!
  要死了!要死了!……别……别……别……别停啊!就是美死了也甘愿啊!
  难道这便是欲仙欲死的滋味啊?
  是真实?亦或是虚幻?欲海浮沉,快活无边,教她怎么分也分不清!
  夜阑如水,春华如梦,宁素仙浅喘深吟,放纵的情,肆意的欲,纵有千言万语说不尽,愿为君心销奴魂。
  是轻怜!是蜜意!离经叛道,恋妻爱女,他是傲世狂情的邪君!
  海青玉搂着宁素仙火热的胴体,犹自酣战畅干,心中却是悲喜莫名,欢淫贪欲,一朝春情,便教痴儿道基浮动,这劫中之变,究竟是因天意而生,亦或是因何人作为所祸?
  宁素仙已自察觉,自己体内的真阴,不知为何,被一股突生的异气所扰,一经他元阳引动,竟无能自主,一泄如注,涓滴不存,心脉欲动乏力,片刻后,她便要如一朵颤抖的花一般的凋谢了………
  见海青玉滚落热泪,宁素仙虽缠绵欲死,春意犹浓,却也生出一丝怜惜,挣出最后一分力气,恋恋的为他舔了去。
  忽然间他尽力一顶,龙头顶入幽心柔处,为她带来一个突如其来触电的高潮,她已然失去力气的手脚,竟身不由己的像八爪鱼似的紧缠住了他,是「潮返」他怎么懂得弱水盈盈的潮返?
  却是芳心失笑,她是昏了念头,这世上还有人比他更明白风月百艺吗?
  她的生命忽然回来了,却是被他以「云缚」缚住,动弹不得,温暖的热流,生命的种子,冲击着她的花房,不断的由下身溯源而上……
  还汝一片深情意,愿作春泥护芳华。
  自来仙道无情,风月一脉,却是反向而为,专致讲究男女情欲入道,海青玉他昔年和女儿相恋,累她遭逢死劫,后为护海月儿元神转世,将一身惊世修为几乎尽去,迫不得已,亦自安下转劫大计,却是藉女儿隔世之身,以元灵入胎,重修道胎仙体。
  他久经风月,真阳早结元丹,只是心恋娇女,私心欲令她初尝云雨,便得乱伦淫爱极乐,因之竭力卖弄本事,哄的她快活无边,使她尽尝父女同欢欲海无穷之趣。
  待得她花心吐出玉露,壶中放出真阴,他便打碎元丹,散出真阳相合,本想待他元灵入胎,便可大功告成,谁知千算万算,竟是中了暗算!
  宁素仙体内那突生的异气,当是彩凤涎所化,此物虽是天地灵药,独与冷香玉芝物性相克,其性最隐,其祸最烈,蛰伏于身丝毫不现,唯女子真阴与男子真阳相合之际,便自生不测,若非男亡,便是女死,眼下宁素仙把持不住,正是魂飞魄散之局!
  究其根源祸首,自该是幽冥神君展公山所为,当是他知风月一脉,最好男女情事,便在冷香玉芝上暗暗滴入了彩凤涎,伏下了手段,莫怪他当日这般大方!
  他既然要元灵入胎重修道体,便打碎了元丹,要来成就转世的女儿,谁知她却因那彩凤涎而真阴浮动,守不住关窍,以至于真阴尽为他所夺,元神魂魄刹那间便要烟消云散,而他前一刻已自碎元丹,再无力救护,虽有诸般惊世本领,一身术法却无能为施,倘若没了女儿,得来真阴又有何用?造化弄人,岂不可笑?
  天道无常,运命迭换,祸福无门,唯人自召!
  海青玉忽然清清楚楚的明白了老人昔年警语意涵,那实在是老人长久以来,和冥冥天意抗挣的一种嘲弄啊,那是如何的一种无力感啊。
  眼见宁素仙便将香消玉殒,他却无力能救,海青玉忍不住落泪……最爱的女儿倾情舔吻去他的热泪……他死便死了,可是拖累了女儿,他不甘心啊!纵然他是睥睨世间的邪君,却也放不下一个情字啊!
  虽是人力有时尽,岂道无能难挽天?
  正着急间,忽然间隐然感应到一个神奇力量,他心中一动,聚灵玉!老人飞简相召,唤去宁素仙送来的补天聚灵玉!传说中女娲补天炼石所遗的聚灵玉!
  海青玉心如电转,忆起老人飞简中金批玉言,登时欢不自抑,聚灵玉自一旁衣物中,倏的浮上半空,发出幽幽金色毫光,他吃力的鼓起一丝余力,天灵泥丸宫好不容易开起,射出一道银光迎向半空的聚灵玉,两光相照,登时相合,分出一道匹练似的光柱将床上两人一起罩住。
  海青玉一身真元几忽穷竭,待聚灵玉自行转了起来,这才身子一软,惨然一笑,曾经不可一世的他,此刻竟连「开窍出神」也几乎办不到!
  随即一念定心,无比艰难的调动体内真元流注,聚而击之,解去那彩凤涎所生异气,再藉聚灵玉之助,为宁素仙定魂安魄,稳住她本命元神,最后将星火焰传,让真阳种子同他浓浓阳精,射入她玉房子宫之中入胎着床,闹腾风流了一夜,险死还生终于救回爱女,余下的,便看天意怎么玩弄他了。
  宁素仙初尝云雨,一夕欢爱,美的死去活来。
  她浑身软绵,为心爱之人搂着,双腿交阴之中,玉柱犹捣蟾宫,蚌内仍含异物,那春溪潮满之处,鱼龙溯游潜渊,回味那余韵悠悠,是羞不自抑又妙不可言,隐隐知晓自己已度过一关生死劫数,却是倦极,终慢慢沉沉睡去,还入温馨梦中。
  梦中,她最爱的人,同她说着笑着,凝眸相对,深情相拥,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慢慢的淡成一片轻烟,她伸手要去握他的手,却是落了个空,只徒然留下情泪数滴,道是还了旧情,怎知又添了相思新债。
  朝阳渐起,一片金晖,又是新的一天。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10 04:57:22

第三章 天人之秘
  「都是你不好!」宁夫人闭上了眼,让海青玉拥她入怀,嘟着小嘴喃喃的控诉着。
  宁夫人见海青玉到来,先是一喜,随即幽怨的望着他,轻叹了口气,这冤家,他是她的情郎,在他为她蓝田种玉之后,他却必须为此成为她的女婿,世事还真是荒谬啊。
  「小莞儿,别恼了,是我不好,我只是想让你怀一个我们俩爱的结晶,但我们俩毕竟是不明不白的,只得将仙仙拖下水……」海青玉深情的说着,尽管他对宁夫人的感情,最原先是出自于算计,但他心性多情,早为她付出了一片柔情爱意,不过此时自不能告诉她实话,开玩笑,那可就砸锅了。
  「哼!男人风流尽多藉口,你心里打的还不是仙仙的主意,其实人家早想通了,才会答应让仙仙和你成亲,只是仙仙一向拿你当成她爹一般的看待,这样对她好吗?」宁夫人满足的享受着海青玉温柔的拥抱,秀眉微皱轻声的问着。
  「仙仙自小和琼华修习玄女秘法,我也拿她当自己女儿看,但我们这事,实在非她不可,总不能让外人来笑话你偷人……」海青玉悄悄附在宁夫人耳旁呵着气说着,心中却是在叹气,若你知道仙仙前生便是我女儿,那又会怎么想呢?
  「什么偷人啊,我后来听琼华姊姊说起,才知道是你这害人精存心勾引人家来着……唉,琼华姊姊转劫去了,也不知托生何方,叫人家好生思念……你也要转劫吗?」宁夫人让他说的脸上羞红,不禁抗议着,随即想起转劫之事,心中黯然的窝着海青玉的怀抱。
  「我不明白那红尘转劫的根由,我不喜欢被人算计。」宁素仙闭上了眼略一沉吟,美目一睁,森森冷意邪气迷漫,她见心直言,爱也由心,恨也由心,为何算计她的竟是她最爱的师父,和她最崇拜的青玉叔叔?话声一落,黑白分明的眸中却是流下两行清泪,她实在不明白,既然谢琼华元丹已成,可证大道,青玉叔叔即便稍逊师父一筹,想来也自相差无几,何苦尚要费尽心机,转劫红尘?这岂非画蛇添足?
  「好个素心邪意的玄女传人,海道人和谢仙子费尽心血,合两家之力调教的娃儿果然好样的,人夸西子捧心美人蹙眉好看的紧,女娃儿这会儿哭起来倒也不输她去!若非海道人早将你视为心头所爱,我老人定将你纳入后宫!」老人击掌而赞,对她的不敬丝毫不以为忤,反而与她调笑。
  宁素仙让老人一说,哭笑不得,心中一股盛气登时为他所破,暗忖这老人风流手段说不定尚在青玉叔叔之上呢「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老人开口,顿了一下,跟着才继续道:「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是一片混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虚空混沌里阴分阳离,浊降清升,有了天、有了地,跟着天地便孕育了生机。」
  宁素仙疑惑的看着老人,她不明白老人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不过她知道一来惹不起这老人,二来这老人必有下文以教,便静静的听着。
  「大千无尽界,万缘尘中生,生机起始之初,天地万化,出现了许许多多不同的世界,在不同世界中生出种种不同的生命,水里游的、陆上爬的,和天上飞的,及世间万物……」老人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一把羽扇轻摇,说书般的徐徐说着「……,世间万物千奇百怪,各不相同,然溯其根由,无不同源而出。」
  宁素仙听的目瞪口呆,老人所说天地万物无不同源而出,委实太过匪夷所思,但稍加思索,却又合理。
  「无中生妙有,分化各不同,虽天罗万有,地生万物,皆同源而生,但即便是同源,也发展出大不相同的种种可能性。飞鸟如此,游鱼如此,虫兽草木无不皆是如此,这其中也包括了……人。」「人?」宁素仙喃喃地覆诵。
  「对极了,便是人。」老人大手拍床,羽扇一指续道:「人原是一种极端脆弱的生命,但人也是这天地间最善变的生命,为了适应这世间的环境,人不断的改变自己,其中有些人,在机缘巧合下,得到自然中,玄不可测的冥冥之力,生出天翻地覆的变化,已然脱出人的范畴,能力更是远胜于常人,或可统称之为天人……」
  「天人?」宁素仙心跳不觉加快了许多,难道便是玄门之士终身企求修得的天人之道?
  老人微微笑着,似乎看穿了宁素仙心中所想,却没有多作解释,迳自说了下去。
  「天人的能力也各不相同,或可变化形体,役使万物,或可呼风唤雨,发火降雷,或可惑人心志,夺人生死,或可观幽视微,通晓过去未来,常人惧之异之,于是一部分曾帮助过人的,就被人供奉为神为仙,一部分强大到使人害怕的,便称之为妖为魔……」宁素仙听的不知不觉忘了自己心中的原先的疑惑。
  「天人的生命形式千奇百怪,有些已然失去了人的形体,会不断的蜕变,有些则连躯壳都没有了,只剩元神,但多数的天人,则多半仍保有人的外貌,生活在常人之中,神仙妖魔虽然都是天人,虽然能力胜于常人,但烦恼却和常人相差无几……」「天人也有烦恼?」宁素仙越听越奇。
  「正是……」老人微微笑着,眼中神情充满了讥诮:「人有私欲,天人也有私心,人会老会死,天人也会衰败,人会为了生存会互相争斗,天人也会为了一己之利而互有争战,人会为了强大,寻求变化天人之道,天人也会为了怕失了天人的优势,而寻求消灭异己之道,上古有许多争战,夺去了无数生命,无不和天人之变有着千丝百缕的关系,人若是罪人,天人又何尝不是贱人呢……」
  宁素仙听出老人话中的讥讽,原来神魔也和凡人没多大的分别呢!
  「常人生命无比短暂,远逊于天人,在过了上古无数的争战之后,天人的数目锐减,而天人也因为和常人不同,生出了许多隔阂,慢慢的渐行渐远,终于隐世不知所踪,天人之道逐渐的淡化成传说,但常人中却也留下了少数天人的血脉后裔,偶尔现世便成异人,现今传世的许多修炼功法,便是源自于此,便连虫鱼鸟兽花草,也偶尔能得益于天人之道,修成人身……」
  「您说的这些,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联呢?」宁素仙听到这儿,思绪再兜回来,惊觉自己的情绪让老人牵着走,她冷冷的开口。
  「哈哈哈……,风月仙宗同玄女一脉修习的原是天人之道,你岂可不明所以本来?好吧好吧,女娃儿别恼!海道人和谢仙子昔年曾育有一女海月儿……」老人一手支着脸颊,一手羽扇抡风,好整以暇的说着。
  宁素仙听闻那海月儿之名,心头一颤,隐隐感觉自己对这名字,竟是无比的熟悉。
  「海月儿天资聪颖,同你一般,得玄女风月两家之长,修为虽浅,根基却深,容貌更是绝色,十六岁那年,紫阳仙道一脉的少君白少昂无意间见得海月儿,惊为天人,便起了求凰之心,那紫阳仙道一脉虽领袖正道群伦,谁知海月儿一颗芳心,早放在自己的父亲身上,对白少昂不理不睬,那白少昂为佳人所拒恼羞成怒,又探得海月儿芳心所系,为世间乱伦大忌,便要以此为胁……」
  「那白少昂也是枉作小人吧,我青玉叔叔傲世称尊,人称天邪君,乃是何等英姿,我那月儿师姐得其心传,又怎会将那白少昂放在眼里?」宁素仙听的心中激愤,彷佛那事便是自己的事儿一般。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却是徐徐再往下说。
  「白少昂确是枉作小人,堂堂紫阳仙道的少君,却被海月儿视之如粪土,他心生不甘,便以言语扇动师门,拿诛妖灭邪为名目,讨伐风月邪宗的魔头天邪君,于是便发生了九疑山灭魔一战……」「那后来呢?」宁素仙大吃一惊,青玉叔叔从未同她说过这事儿。
  「紫阳子那老头当年传下的法统,还真不愧玄门千年不败的名头啊,虽然后人连他六成的本事都不到,却也非同小可,那一仗可是海道人平生唯一一次难得的败局,长风破浪几千重,只手敢当须弥峰,海道人还当真是了得啊!」老人啧啧说道。
  「青玉叔叔是在群斗中败下阵吗?还是中了什么暗算?猛虎吃不住群狼,英雄也难防暗箭,您能告诉弟子青玉叔叔是怎么败的吗?」
  宁素仙心中生出震惊,她曾见过青玉叔叔出手一次,那次是青玉叔叔带她去北极冰海上修习水功与剑术,遇上了玄阴蜃母,当时为了救她,海青玉轻而易举,只一剑便斩杀了最可怕的海中精怪「玄阴蜃母」,在她心中,青玉叔叔是无敌的象征,青玉叔叔他竟然败了?紫阳道术有这等厉害?
  「海道人他是单挑单,对阵败下来的,败在紫阳仙道天份最高的一个后辈弟子手上,海道人因骄而致生败,他自己大概也所料未及吧!」老人眯起了眼,微微笑着说道!
  「但不知青玉叔叔是败于何人之手?」宁素仙怎么也不敢相信青玉叔叔竟然败了的事实,激动的追问着,浑身涌出其寒胜冰的白色雾气,一双美眸没由来的杀机怒意大盛。
  「咄!」老人怒目一瞪,一声大喝,好似劈下一个响雷,刹时引动九霄天际风翻云涌,威势好不惊人!
  「紫阳一脉那群不长进的小子,虽才只十人道术修为堪称可看,却不是现在的你所能担下的对手,海道人败在谁人手下,又有什么重要呢?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败了便是败了,只要根本不失,下次胜回来不就成了?若是不思胜败之由,斤斤计较于虚名,那才叫败的真是一无可取之处,宁素仙,都过了一劫,你还是不长进吗?」
  「是,弟子受教了!」宁素仙悚然而惊,黄庭之中,真气忽然盈盈大盛,随即眉间祖窍震动,忽放光明,她一念而悟,不觉盈盈一笑,便抽坎水添离火,内运大周天,引导真气,调和龙虎,气流周虚,真元凝露,其后真气一发而动,势不可当,穿透于玄关秘锁之间,往来再无窒碍,当火候初成,便还丹入鼎………
  一时刹那间,天上狂飙的气旋乱流,忽然间又还成了风淡云轻,日丽天晴的景象,宁素仙浑身冰冷的雾气由浓转薄,在阳光映照之下,七彩虹影环绕着一个绝色空灵的美丽少女,慢慢散去,她再次绽开了一个浅 笑,她面上虽是微微一笑,却生出了连百花之美,都得都为之黯然失色的美妍艳色。
  原来宁素仙几世修为,根基深厚,海青玉虽巧借宁家「七巧如意」功诀,为她另辟登天捷径,初步成就了她素心邪意的超凡境地,但宁素仙心中有所疑惑,却也不知不觉隐伏了心障。
  由来心障最是惑人,连她自己是无从自觉,若常此以往,于她修行路上,正是一大阻力,老人忽然一声大喝,在她的感受里,是宛如一盆冰水当头淋下,好似醍醐灌顶,当下生出明悟,素心邪意刹那间千回百转,周身穴窍轰然而开,一身功法就此踏上了一个新的领域。
  「你明白了什么?连和人斗个法都还不曾经历过,便说你受教了?我不过随便说说,连我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了,你还想不想听我往下说下去啊?」
  老人打了一个呵欠,懒散的眯着眼,一副倦乏了的模样。
  「还请道兄提点。」宁素仙微微笑着,笑容中巧蕴了说不出的妩媚艳光,和无比纯洁的稚嫩气质,她身兼两家秘传,还傍有世间不出的「七巧如意」功法,无一不是进军天人之道顶尖的法门,此刻道术因缘巧成,虽才只十六岁大的少女,已隐然一派宗师气象,不仅能抗拒老人惑心之力,还能作出小小的反击。
  「不敢,宁仙子自性自发,自出机杼,自力更生,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原与老人半点不相干,呵呵!我只顾着和仙子说笑,都忘了说那红尘转劫之事。「老人羽扇轻摇,推的一干二净。
  「素仙洗耳恭听,道兄请言。」宁素仙纤手挽了个法诀,看似随意的四方一指,一溜似有若无的彩光,自她手指指向处散出,入地而没,却是以玄女真传中的「四象归元」之法布下了一层禁制,在禁制之中,就算修为法力比她更高,无论天地人神,妖魔精怪,俱都无法窃得内中声光影像。
  此法虽说简单而有速效,但若非宁素仙已踏上玄妙无方的领域,却是施展不来,须得先以无上眼力,看准四方空间灵位,再以自身修为法力化成灵光,巧布四象归元,藉势导力方有所成,手眼心神若有一个不准,便是个大笑话。
  老人哈哈一笑,吾辈后继有人,可喜也。
  「那九疑山一战,海道人虽然败了,却也败的豪气,他早在一败之前,已然连同谢仙子,先胜了白少昂约来一战的无数仙侠异士,也未曾弱了他天邪君的名头去,白少昂见事不成,便巧施手段,往莽古山青龙洞说动了红花夫人,擒拿下海月儿,以行那」侵元夺舍「大法,红花夫人不知海月儿来历,见她根基深厚,修为却浅 ,实在是修炼的上好鼎器,一时为之所惑,果然暗地里擒下了海月儿,设坛行那侵元夺舍大法……」
  「侵元夺舍……」宁素仙听到此处,毛骨耸然,记忆深处隐约起了某种痛苦的印象,师父曾教导过她,夺舍之法还只占人身躯,侵元之术却连人元神魂魄俱不放过,受术之人失却所有,实在是一种损人利己,恶毒无比的术法。
  「当海道人寻上青龙洞,红花夫人这才知道惹上了天邪君的女儿,当即吓的连老巢都不顾,连夜逃离而去,但海月儿一口元气却已几乎消散殆尽,三魂七魄也只存一丝凭依,海道人和谢仙子为救女儿,便以风月仙宗历代以来,最为玄奥难明的转劫秘法,为海月儿魂魄转生红尘,再复肉胎道体,海道人与谢仙子虽从此失却了毕生大半的修为,再无力称雄仙魔之界,却也从中领略了转劫之术的秘密。」
  「敢问其详?」宁素仙面上平和,心中却是滚热欲泪,涌出一片模糊印象。
  是了,自己便是那甘冒乱伦禁忌,爱上了自己父亲的海月儿转劫重生,想及青玉叔叔和师父待她之好,实不下于她这一世的亲父生母,更为她失却了踏入天人之境的契机,自己两世为人,怎么的一颗芳心依然要为他情丝所缚,而他却即将转劫离世,也不知将托生何方,心中忽然百感交集,有甜酸蜜苦,难以厘清之感。
  「小ㄚ头啊,爱便爱了,怕他跑了吗?等他做了你儿子,那可妙着呢!那人天性多情,若自幼便调教起来,可是乐趣无穷啊……」老人嘻嘻一笑,看透了宁素仙心中所想,笑容好似老狐狸般狡,为了他个人某方面不可言喻的特别嗜好,轻轻数言,便要无声无息的在宁素仙心中,埋下一颗种子。
  原来如此,宁素仙听的为之一震,心中所有关节疑惑,顿时豁然开朗,明白了青玉叔叔和师父的打算,她向老人福了一福,也不说话,微微一笑,恍如春风拂面,此乃家务事耳,您老推波助澜,是想等着看戏吗?她眼中也泛出小狐狸般的光彩。
  「呵呵……」老人打着哈哈,心想这妮子才一登大道,便闻一知十,精的跟什么似的,现在的年轻一辈若都如此,也未免太难搞了吧。
  「这」红尘转劫「秘术,本是一种修习天人之道的密法,古往今来,却是没几人敢轻易尝试,原因在于此法一施,乃是再世为人。转劫之人,须得尽去往日功行,投入轮回转世,打回原形肉胎,再重头练起。如若转劫之人,能一灵不昧,重拾前因道统,当功成九转之际,那修为功法的长进,便可以用翻天覆地般的变化来形容,乃是肉胎直证天人之果,非同小可。」
  「但转劫之人转世之后,非但前生功法全无,正是最脆弱之时,又因灵性混沌一片,往往容易误入歧途,终失去重登大道之契机,可说是充满了不可测的变数,尤其甚者,往日诸多故仇,也多半藉此良机寻来,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不可不谓之豪赌凶险之至。」老人徐徐道出红尘转劫的根由。
  「修练道法之人,在红尘转劫后,便尽去往日功行,打回原形肉胎是吗?」
  宁素仙聪明非凡,已然猜到了答案「但有法便有破,若修练之人在转劫之前,能预布大局,那是否等同作弊一般,可以多少占些渺渺天机的便宜!是也不是?」
  「对极了,不过这等于是如同作弊的方法,向来被有强烈道德感的君子所藐视。你家海道人,人称天邪君,当然不会认为他自己是个君子,明知红尘转劫的凶险,直如九死一生,有这等便宜不占,岂不是个猪头?」老人一面说着,一面眼神中,却凝重的露出了「可惜啊!可惜!」的意思。
  宁素仙看懂了,面色跟着凝重,也不言语,摆了个请说的手势。
  「无心插柳谁知得荫,机关算尽未必能成,」命运 造化「自然有祂不为人知的打算,谢仙子原要寄胎你母,再由你这儿得回玄女一脉道统真传,谁知她元神脱窍之时,恰逢天际七星汇芒,引发地界真磁一阵紊乱,连那天机规律都给乱了变数,她元神失了指向,茫茫中不知往何方投去,连我也不知她下落了,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啊。」老人闭上了眼,摇着头大大的叹了口气说着,语中带着浓浓的苦笑之意。
  不会吧!宁素仙听的呆住了!
  她原已料中谢琼华打算寄胎于娘亲腹中,现在听老人意思,竟然出了差错?
  那师父元神又将会转劫何方呢?推衍天星缠度与术数占算之道,原非她的强项,这该如何是好?
  宁素仙的眉头不觉染上了一丝忧愁,海月儿转劫缘由无心,谢琼华与海青玉转劫却是出自有意,其中差别正在自然与人为,正如昔年天人之变出乎自然,与后人修行天人之法乃强求之道的差别,若然如此,是否青玉叔叔转劫之事,也还另有变数呢?要和老天作弊,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回想来时,她还只是个入门修行者,不到半日间,却已俱足了踏上天人之道的宗师资格,短短些许时光,她一身修为已然生出判若云泥的变化,古往今来,功行进境之速,可谓奇迹,但是在这个领域,她也不过刚站上了第一步,在她之前,还不知有多少异人呢!
  而天人之道竟然诡异至此,人们任何一种有可能抗拒命运 枷锁的改变,无疑都是在和古往今来力量最为强大的「命运 」之力,进行一场悬殊的角力,对手的强大,从无人能与之作对,她才一窥大道,便已几乎要软弱的失去了斗志了。
  「罢了,素仙已明根由,还请道兄送素仙一程。」凝神思索了片刻,修习如意心诀的能力,终于现出神妙无比的好处,宁素仙心志已然锻炼的坚强柔韧之极,成功击败了软弱的念头,此事已非一朝一夕能解,宁素仙便将心事收藏到心底深处,再不露半点痕迹。
  「甚好,甚好,对了,宁仙子可还记得,昔年幽冥神君赠剑赠居之事?」老人是这奇迹的见证者,却也只能赞叹宁素仙的福缘果然深厚,昔年宁素仙服下冷香玉芝之时,他几乎已预见了会有眼前这一刻,只是不知她竟然只在二八年华之龄,便已能作出突破。
  天下除了他,想来再无他人知道这个中缘由,那冷香玉芝之于旁人,与落在风月、玄女两派中人身上,实有天壤之别。
  冷香玉芝原禀天地阴阳二气所化,而天下间对天地阴阳二气之理,穷究极研的,又莫过于风月、玄女两派,二者合一的传人,一身功法正巧能将冷香玉芝的神奇功效,发挥到极致,大大的助了她登上大道之路一臂之力。
  若幽冥神君知晓了竟会有这等巧妙,还会不会故作大方的送出冷香玉芝呢?
  「此处莫非海内外三十六洞天福地之一的雁荡山?观之飞瀑幽涧,怪石穿空,处处奇峰深谷,果是名山,是否素仙该去取剑呢?」宁素仙下意识的往四下一瞧,她此刻修为再上层楼,眼力已生出非凡变化,对那湖上一日更是记得一清二处,那日乃是完全改变了她人生的一日。
  谢琼华曾对她说起「秋露明霞」剑的来历,以及背后可能牵扯的麻烦,受与不受全由她自决,她一来并不贪图利器,二来因用功修持道术,还未曾有空前来,若是顺道而至,便取剑一观,那又何妨。
  「此非其时,那剑巧妙的镇着一道地灵之气,来日海道人转劫之事,若再有何变数,那地灵之气,或许便是转机!言尽于此,再说便太过了,天数又要再变了!老人家我不过当此斯地信口闲言,还是送宁仙子回返家门吧!」老人羽扇摇摇,又换了一套说辞,眼神之中闪耀着无人能懂的神秘。
  宁素仙却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对老人反覆其言,不置可否,既然老人如此道来,那便日后再来一趟吧,心中最爱的那人转劫在即,能多一刻在他身旁伴着,总是好的,她从没像现在这般的渴望见到那人。
  天道无常?祸福无门?
  一踏进璇玑阁中,宁素仙便看到海青玉正写完「门」字的最后一笔,看着他丰神如玉的脸庞,无比专注的神情,忽的想起了几年以前,初见老人时曾听他说过的这八个字,那老人是不是也在那玄妙不可测的冥冥之中,代表了试图违逆「命运」其中的一股力量呢?
  命运总是隐在重重的迷雾之后,没有人能看清处祂真实的面貌,也没有人能知道祂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做出影响未来的决定,也或者所有抗拒「命运」的力量,也都是来自命运也说不定啊!
  宁素仙收拾着慌乱的心情,悄然而立,似有所悟的想法一闪而过,眼前的一刻,她再无法分神想起其他的事了。
  「仙仙明白了?」海青玉抬头对着宁素仙微微一笑,恍若春风开颜,充满了成熟男子的温柔魅力,他张开了双臂,轻声的问着。
  「嗯,仙仙或许明白了,也或许更迷惑了……」宁素仙将聚灵玉拿出来放在案桌上,见海青玉张开期待的双臂,她嫣然一笑,生平第一次,放肆的窝进海青玉的怀里,乖乖的让他搂着。
  在海青玉无限温柔的怀抱里,宁素仙像是飘泊的帆船,找到了一个落脚归属的港湾,她心神的微微颤动着,仅管她已经在心中作了最好的准备,内心深处,仍不受控制的涌出难以言明的羞意,和深深的眷恋爱意。
  青玉叔叔既是她娘亲的情人,他也是她的老师,他是她师父的丈夫,他也是她前世的生父,他更是她两世为人,一片芳心始终为他所缚的男子,他是天下最可怕的情魔,他是不将世间礼法规律放在眼里的天邪君。
  但他从未轻薄过她,宁素仙忽然眼睛湿了,即便是她和他裸裎相对了这些年,他对她却是极小心的爱护着,从不让她受任何的伤害,无论是肉体或心灵,他对她有如对待最珍爱的宝物。
  他只是诱惑她,从小便诱惑她,宁素仙无声的流下两行清泪,樱唇却绽放着一抹羞赧的笑意。
  呵,这个大坏人,她是他的弟子,她更是他的女儿,他早明白了一切,他竟然无视于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而诱惑她,还从小便教她知晓了男女情事,他让她无法自拔的再次爱上他,青玉叔叔是魔鬼,他是个魔鬼。
  宁素仙双颊红的发烫,她背靠在海青玉的怀中,娇躯微微的颤栗着,海青玉的双手巧妙的探入了她层层的衣衫中,在她柔滑的肌肤上肆意的滑动,很轻、很柔的动作,偏偏火热之极!
  彷佛带着奇异的电流,他的手指巧妙的玩弄着她逐渐胀大的乳珠,她喘着息,纤手隔衣覆上他的掌背,她感受到臀下敏感处,压制着一头龙,一头生气勃勃的怒龙。
  「乖女儿啊,你现在愿意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了吗?」海青玉低下头,品着宁素仙身上幽幽的芳香,含着她圆润的耳垂,舔着她发红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说了出来。
  他是看着她长大的,他熟知她身上一切神秘的变化,但他从未碰过她,直到此刻才真正亲密的爱抚着她。
  「青玉叔叔,坏人,您都知道了,还要这样耍弄仙仙……喔啊,别……别啊啊……」耳中敏感处被舔的心慌,胸前椒乳更落入魔掌,宁素仙忍不住大大的喘息,她扭动着身躯蹭着,香臀隔着衣衫厮磨着他的怒龙,她像条不安份的小母蛇,娇美的双颊泛着桃花般的羞艳绯彤,樱唇微启,呻吟声吟出绝美的天籁,灵美的双眸,漾着浓浓的春情,和一丝若有似无的狡滑。
  海青玉搂着宁素仙,像搂着一团高温的焰火,泛起了销魂般的快感,宁素仙那一身滑若凝脂的肌肤,凹凸玲珑的玉体,在在为他手上传来绝妙的触感,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其实才只有十六岁大一些。
  他生平经历风月阵仗无数,深知美貌姣好的肉体只不过是短暂外相,远不如其中深藏的灵魂来的久远动人,感受着宁素仙那素心邪意的神秘气质,他不觉心迷神醉,忽然有着惊艳的感觉,心中怦然而动。
  她是他一手调教的徒儿,也是他的女儿,也不知道是他诱惑了她,还是她诱惑了他。
  在她还是海月儿的时候,他和她是不被世间祝福,乱伦禁忌的一对父女恋人,现在她是宁素仙,他是她娘亲宁夫人的情人,她自小便唤他做叔叔,他们的恋情仍然是一种禁忌啊他和她忽然同时叹了一口气,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静静的搂着,望向了璇玑阁入门处。
  一阵急奔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伴随一连串试图劝阻无效的言语。
  「我不信!我不信!谁都别拦我!」砰的一声,一个年轻英俊的儒服男子,手执长剑,怒不可遏的闯了进来!
  在其身后,几名宁府的执事俱都一脸惊慌,见宁素仙摆了摆手,他们这才尴尬的退了下去,心中无不暗自咒骂,这杨少爷也太不知好歹了,好好一件天大的喜事,非要来添个乱子,若不是看在他是夫人娘家侄少爷的份上,非把他轰出大门去不可。
  看见房里亲密的搂在一块,正浓情蜜意的俩人,杨浩天英俊的脸上,一下子刷的,苍白的失去了所有的血色,整个人颤抖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怨毒的凶光,妒恨的望着眼前的俩人。
  「仙仙,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爱的人是我对不对?你要嫁的人应该是我啊!是不是他使了什么手段?别怕,我不在意的!真的!这人不是个好人,你一定是受了他的威胁,你过来我的身边吧,我会保护你的!」杨浩天痛苦而吃力的说着,抓着剑鞘的手指,因过度施力而传来隐隐的刺痛,但那远比不上他心中的痛。
  「浩天表哥,你太自作多情了,青玉老师是素仙的夫君,也是素仙唯一爱上的男子,我和他就要成亲了,请你出去!素仙大喜之日,希望能听到你的一声祝福!」宁素仙真诚 而不带任何一丝嘲讽,平静的对杨浩天说着,此刻若不狠下心来点醒杨浩天,只怕他还会继续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自以为是。
  世人常以为最伤人的话莫过于实话,情人间若有了他方的追求者,心软的一方常常不忍心坚拒,殊不知那乡愿的游移态度,因为暧昧不定,日后往往比那实话更为伤人,甚而造成当事人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她的心早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属于了青玉叔叔,怎么浩天表哥竟会以为她是爱他的?
  是了,是娘亲暧昧的态度,让他生出了错觉,只一刹那,宁素仙便想到了答案,握紧了青玉叔叔的手,那幸福的感觉,让她心中微微的叹息着。
  「爱可以是奉献,爱可以是自私,但是爱是无法施舍的!」宁素仙恳切的说着。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2/05/10 04:57:12

第二章 邪君迷情
  宁夫人还来不及反应,抖然腰间一紧,整个人已到了室内,被海青玉抱在怀中。
  「放开我……你怎么可以……唔……」却是已被吻住。
  宁夫人孀居七年,从未接触过丈夫以外的男人,顿时芳心大乱,左手撑着海青玉的胸膛挣扎着。
  她此时衣衫不整,举止猥亵不雅之极,她腰带已解,肚兜系绳已松,月白纱裙一经挣扎,便自行脱落,不止露出纤细腰身,一双光洁美腿和那羞人的阴户,右手手指还深埋其中,爱液更是由那小穴中津津涌出,顺着大腿滴下泄了一地,如此淫骚的模样,怎么能见他。
  宁夫人一下子急的快哭出来,她自知理亏怨不得人,千不该万不该为他动了淫念,方落得如此尴尬的局面,往后叫她还怎么做人。
  海青玉搂紧了宁夫人,感觉怀中玉人火热而动人,他和谢琼华毫不节制的日夜宣淫,便是为了算计这孀居的美丽少妇,引动她的欲望,等她自投罗网,这时见时机成熟,又怎可能放过她?
  海青玉掌中发出一道柔和的气劲,无声的关起房门,海青玉温热的唇,吻着宁夫人的朱唇,舌头灵巧的侵入宁夫人唇中,缠上了她的香舌。
  宁夫人虽然平素拘谨,但此刻心中情欲正浓,那堪这样的刺激,让海青玉这般风流人物吮着香舌,脑中一轰,登时身子发软,芳心狂颤,再也顾不了什么理智,什么道德,心中只有任他胡来的念头。
  海青玉一面吻着,一面巧妙的三两下剥下宁夫人的衣衫,除去她的红绫肚兜,将她放到床上躺着,这宁夫人也才不过二十七岁的年纪,雪白的乳房,浑圆丰满,身材姣美,腰细腿长,端的是青春正盛的美丽少妇。
  海青玉的大手揉捏着宁夫人的美乳,轻轻的往下滑去,滑过平滑的小腹,探进她的芳草丛中,满手是湿滑的淫水爱液。
  他嘻嘻一笑,吻着宁夫人的耳珠,低声道:「原来妹妹……早就已经湿了一大片!」这话窘的宁夫人双颊更是紽红,她自不知天邪君素有多情邪君之称,他天生异禀,更兼一身风月秘法,对女人实有妖异般的魔力。
  宁夫人为自己背弃了已逝的丈夫,对他情不自禁,生出偷人的不贞念头,感到羞耻,可是她真的无力抗拒他的吸引力,只能像飞蛾扑火般的,任自己往那欲望的深渊投去。
  「别笑话人家啊……!」宁夫人喃喃地说着,迷蒙的媚眼中,藏着一丝久旷的幽怨,他的爱抚,引发了她肉体上强烈的快感。
  她感觉他的手指,在自己那销魂嫩处轻捻慢揉,传来的感觉是妙的无复以加,她忍不住轻声的呻吟着,以大腿磨擦着他的大腿,她迫切的渴望着,忍不住拿手去握住他的怒龙巨蟒,却是触手生惊,好大的家伙!
  纤手套弄着海青玉那才和谢琼华交合后,还湿漉火烫的玉茎,宁夫人心中生出害怕,她逝去的丈夫不过中人之器,这大家伙她怎么吃的消啊?
  海青玉见宁夫人芳容微惊,便舔着她的耳珠,舔的宁夫人心醉,他伸手去扶住她的小手,将龟头凑上她的的阴户蜜唇,顺着滑溜的淫水一挺,肉棒一股作气,挺进了宁夫人那湿热紧缠的销魂蜜穴!
  「哎哎哎喔啊……喔……轻……轻点……喔……」为这冤家失了贞节,让他奸上了,宁夫人心中有着难以明言的失落感,俏眼溢出泪珠,却是忍不住哼出了声!
  那火辣舒爽的充实感,直从幽穴深处撞上宁夫人心头,那粗大的肉棱摩擦着她幽穴内的嫩肉,感觉美妙无比,让她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
  海青玉揽起宁夫人的腿弯,爱怜的抚摸着她丰腴滑腻的大腿,将之搭到自己的腰上让她夹着,如此一来,他抽插时,龟头前端便更能钻入她的花心撞击。
  宁夫人呻吟着,感觉海青玉的手指过处,竟像是燎原的火星,全面的燃起她体内的欲望,他那粗长的阳根,以美妙无比的技巧,一下一下的抽插着她的销魂禁地。
  宁夫人小穴内生出无数快感,口中不知不觉放肆的浪喊出声,好美,天啊,这才是真正的人间极乐,她往日都算白活了。
  她的蜜壶花心,被海青玉那怒龙,撞进了一次又一次,淫水在他抽插时,不断的流出,湿透了臀沟菊涡,阴道肉壁因极度的快感,不断的收缩蠕动,收束着海青玉那大肉棒,像张饿坏了的小嘴。
  海青玉心中赞道真是上好妙器,他早看出来宁夫人看来虽是端雅拘谨之人,骨子里却隐隐有种骚浪的媚态,这样的女子平素克己守礼,天性却是最好闺阁云雨之乐,在交媾之时,更能满足男人征服欲的欢趣,果不其然。
  海青玉用双手轻捻着宁夫人的柔软乳峰,巧妙的逗弄,磨着、揉着、旋着、拧着,为她带来不同于下体的另一种快感。
  「啊啊喔哥哥喔喔啊啊啊亲哥哥喔好哥哥啊奸死妹妹了啊喔喔美死了……」
  宁夫人和逝去的丈夫,从没有过这般激烈的交合,她美的大声呻吟,再也顾不得矜持,实在是太美了太美了。
  大肉棒一下一下的穿透幽穴,她正美的心神恍惚之既,忽然听见谢琼华那银铃似的好听声音,不知在对谁小声的说着话。
  她眼角一瞥,便看到自己女儿宁素仙,赤裸着一身光溜溜的身子,让谢琼华抱在怀中,正神情尴尬的看着她迎合着海青玉的奸淫,缠绵着说着淫秽猥亵的言语。
  宁夫人心中顿时也生出尴尬之意,她这才发现,她竟然是在女儿面前,和别的男人偷情,心甘情愿的让人奸淫,她心中羞意大盛,但她停不下来,那蚀骨般的销魂快感,一波一波的袭来,比那羞意更强烈百倍,宁夫人红着脸,咬着牙,闭上了眼睛迎合着,沉沦在淫爱狂欢的快感中,不敢再望向女儿宁素仙。
  她连想都不敢想,宁素仙为什么会出现在房中。
  谢琼华心知时日无多,她和海青玉为传宁素仙风月仙宗诸般秘诀异法,与她玄女一脉的口授心传真解,便命她每夜都在房中见习。
  宁素仙虽然还只有十岁多,但女子向来早熟,那冷香玉芝又助她智域早开,谢琼华与海青玉所授之学,十之有五都是男女间的阴阳合和的秘法,她每夜在房中,看着海青玉和谢琼华干那档事,心中总要羞的不知所措。
  今夜她看春宫戏看到一半,待谢琼华达到高潮之时,她绷的紧紧的心跳,才缓和下来,谁知忽然间海青玉将房门拉开,门外竟是站着自己娘亲在窥看,宁素仙着实吓了一大跳,才刚平缓下的心跳,又开始急速的狂跳着,隐隐猜到即将要发生什么事。
  娘亲进来时显然没看见她,宁素仙松了口气,她当然不知道,宁夫人那时早已意乱情迷,不辨东西男北了,一棵紧张的心还未全然松懈,转眼间却已见娘亲像着了魔似的,和青玉叔叔缠绵成难分难解的模样,她心中尴尬万分,娘亲这是……
  和青玉叔叔好上了?这该如何是好?
  宁素仙虽是聪慧,毕竟只有十岁,虽然隐隐明白这是不对的,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娘亲和青玉叔叔搂着,干起那夫妻间才能干的亲密事。
  谢琼华没多时便自高潮中回神过来,她看了一下床上翻云覆雨的海青玉和宁夫人,便微微一笑搂着宁素仙,拿眼前活生生的教材,指点她阴阳玄妙之道。
  宁素仙羞红满脸,她一面看着自己的娘亲,在海青玉大肉棒下激情回应抵死缠绵着,淫声浪叫亲哥哥好哥哥快干死人家,一面听谢琼华从男女情欲之道,解说到阴阳真元的异同,她不明白一向端庄娴淑的娘亲,怎么会疯成这样,那男女之事,难道真有那么大的乐趣?
  宁素仙很快的便镇定下来,看着谢琼华毫不在意眼前之事,她虽然在心中有所疑惑,却不敢开口询问,只能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看娘亲死去活来了几回,她终于看到宁夫人浑身抖颤着,紧搂着海青玉,再也没力气迎合,知道她已经尽兴,宁素仙这才松了一口气,闭上眼去思索谢琼华传她的秘法真诀。
  那海青玉乃风月仙宗传人,于男女欢好之道,别有独到之功,宁夫人尝得他大肉棒的甜头,再离不开他,自此后和海青玉、谢琼华三人夜夜春宵,而宁素仙便在室中观看学习阴阳之道。
  宁夫人恋奸情热,取来那「七巧如意」功诀和海青玉一同参详,海青玉见了之后,当即大叹,真身七巧,还心如意,这「七巧如意」功诀首重炼心锤意,却也兼及熬筋锻骨之妙,实在是世间不可多得的殊胜功法之一。
  假若得以早些年见到此诀,必可免去他数年摸索之功,现在他也只能作印证之用,可惜的是宁夫人她的根器禀赋虽属上乘,却并非意志坚定之人,练七巧功法倒还可以,练那如意心诀却是不妥,未蒙其利先受其害,练之不宜,宁夫人知海青玉见识非凡,虽心道可惜,却也只得作罢。
  海青玉整理了宁家璇玑阁的武学典籍,并从宁家亲友中,择贫户子弟,挑选了十名资质心性皆佳的少年少女,依其禀赋体质,分传以他们宁家的武学精要,让他们习练之后,可以帮忙经营照料宁府的各地营生。
  时光匆匆,宁素仙已十六岁,出落的水灵动人,丝毫不输谢琼华的天仙绝色,更习练了谢琼华一身的功法秘学,只是修为火候尚浅,无法和她比拟。
  这一夜,房中依然春色无边,海青玉分别和谢琼华与宁夫人数次欢爱,那宁夫人感觉郎君今夜特别厉害,直叫她欲仙欲死,连丢了几次之后,海青玉便将浓浓阳精射入她子宫深处。
  宁夫人心中讶异,在耳濡目染之下,她多少也知晓一些真传秘法的皮毛,今夜是她受孕的最好时期,莫不是海青玉想要她为他生个一儿半女?
  一想到这,她心中便生出一片欢喜和感动,紧紧搂着海青玉。
  海青玉和宁夫人相拥,怒龙还深深埋在她的甬道蜜穴之中,谢琼华也来搂着她们俩人,不着一缕的宁素仙,则赤裸裸的在大床一旁入定,脸上宝光莹莹。
  却见谢琼华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宁夫人心中一惊问道:「姊姊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呢?是不是妹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妹子给你道个歉!」谢琼华紧搂着她,心中感动,柔声道:「好妹妹别多心,姊姊今日元丹已成,转劫之时就再眼前,姊姊只是贪恋着这一刻的春宵,舍不得离开,心生感触罢了,嘻,今日玉郎送了个女儿给你哟。」
  宁素仙恰好在此时睁开眼睛,闻言心中先是一悲,望着恩师,继之一喜,直看着还和海青玉缠在一块儿的娘亲。
  随着她长的越大,她懂得事越来越多,慢慢明白若非有青玉叔叔的抚慰,娘亲这些年来必然不会如此快活,她终于对母亲委身于青玉叔叔一事,再不着意,反而因为对海青玉生出奇异的恋慕,把他当成父亲的替代,原先对娘亲失贞的心结,已然解开。
  宁夫人不明白那「转劫」是什么意思,她听闻自己将再有个女儿,心生羞涩欢喜之意,再让女儿宁素仙盯着自己猛看,不禁羞的直将臻首埋入谢琼华怀中。
  谢琼华温柔的抚着宁夫人的头发,却看着宁素仙道:「仙儿,你娘亲孀居多年,若忽然间怀了孕,于她名节大大的不妥,你可愿为她担下这一桩事儿?」
  宁素仙轻抿着樱唇,她俏脸红霞一现,随即隐没成一片冰清,她只看了海青玉一眼,便在床上向谢琼华盈盈一拜,说道:「这是仙仙的福份,让仙仙嫁与青玉叔叔吧,只要让仙仙也怀了青玉叔叔的孩子,这事儿立时得以开解。」
  宁素仙此时心智通灵非凡,闻弦歌而知雅意,更在海青玉和谢琼华的调教之下,耳濡目染,素心沾染了邪气,她少女怀春,日夕修习风月秘术,那男女之事,是明白透了,虽往昔也曾诸般揣想青玉叔叔的风流手段,可是毕竟未曾真个经历。
  今夜青玉叔叔既然给她娘亲下了种,依娘亲爱煞青玉叔叔的心性,这孩儿必定会不顾一切将之生下来,但娘亲以孀居之身,不安于室偷人生子之事,于她名节果然大大有损。
  权宜之计,便是让自己也怀了青玉叔叔的种,待瓜熟蒂落之时,来个瞒天过海陈仓暗渡,宣称一胎双胞,那孩子面貌必然相差无几,旁人也不致看出什么破绽,一想及此,宁素仙也只能心中暗叹,师父和青玉叔叔为转劫一事,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他们最疼的徒儿也算计了。
  她才一听师父的话意,便知道师父和青玉叔叔结这套儿,是一石两鸟的打算,心中微微一叹,自己终究也是逃不出青玉叔叔的风流魔手,一时涌出复杂难明的情绪,却是立即恢复平静。
  谢琼华爱怜的看了宁素仙一眼,却没说什么。
  宁夫人倚在谢琼华怀中,听她一说,这才发现自己孀居之身,倘若让人知道她怀孕了,果然是大大的不妥,若是改嫁,只怕也是难以见容于亲邻之间,但若让女儿嫁与玉郎为他怀子,却又是母子同归一人,这也是乱了伦常,她心中慌乱着,竟不知如何是好。
  宁夫人心中一慌,便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这妥当吗?」谢琼华看着宁夫人,柔声的开解她道:「好妹妹,便让玉郎再送个儿子给仙儿吧,那么宁家便也可传宗接代,到你俩临盆之际,来个瞒天过海,陈仓暗渡,便什么事都解了套儿了,何况我们这事,可不能让外人知晓,也只有让玉郎和仙儿成就好事,方能解决,况且玉郎十七天后,也将要转劫了,这事迫在眉睫,好妹妹你莫在思量,就应许了吧。」
  宁夫人心中惊慌迟疑,一想及母子尽归一人的乱伦逆辈情节,便迟迟不能下决定,倒是宁素仙甚有决断,她只看了一下那默不作声,正痴痴凝望着谢琼华的海青玉,便对谢琼华道:「既然青玉叔叔,转劫在即,愿意为仙仙宁家留后,那么这事便这样决定,让青玉叔叔入赘宁家,十五日后和仙仙成亲,娘亲为仙儿主持大婚吧!」
  宁素仙虽是素来沉着冷静,毕竟是个少女,这番大胆的话说出口,她脸上再压不下那娇羞动人的红晕。
  宁夫人叹了口气,这事确实不能让外人知晓,她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只得应允,对宁素仙的婚事,她原属意娘家的一个侄子杨浩天,他一向爱慕宁素仙爱慕的紧,现在看来这念头只得作罢。
  当夜,谢琼华再交宁素仙一些要紧事后,便坐化于宁府,宁夫人亲见她入定后再无气息,头顶上泥丸宫,耀出一片金光似的小人儿,向她拜了三拜,便投向天空而去,而遗下的肉体,不多时凭空消散成一阵清烟。
  宁夫人心中骇然,怔怔的看着,忽然似懂非懂的明白了些许转劫之意,一想及谢琼华所说,海青玉将转劫于十七日后,宁夫人油然涌起一阵莫名的感伤。
  为了宁夫人怀孕,避人耳目之计,宁素仙便以娘亲主婚的名义,发出招赘海青玉的喜帖给众亲友,一时间宁府上下为办喜事,好不热闹。
  宁夫人心中烦闷,避在后堂花园之中,宁素仙倒也乖巧,便相陪于她。
  「唉……」宁夫人想着海青玉的儒雅风流,眼中看着府中处处张灯结彩,红幛无数,一片喜气洋洋,她心中旁惶着,她先是失贞偷了人,然后现在又要让女儿嫁与她的情郎,这样做好吗?
  再思及谢琼华之意,海青玉于十七日后,亦将转劫离世,那宁素仙岂不便是也要守寡?
  宁夫人左思右想,始终拿不定主意,她烦躁的摇了摇头,忽见宁素仙静立于园中小湖之旁,那出尘之姿有如天上仙子一般,面色平和无喜无忧,世事于她好似全不相干的模样。
  宁夫人望着自己女儿,心中抖然一清,当下醒悟,原己拿不定主意,最大的原因,不是在女儿会不会守寡这事上,而竟然是她对自己的女儿,能嫁给海青玉这件事,生出了嫉妒之心,宁夫人一想透这个关节,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
  宁素仙自来沉静而不多言,见宁夫人心神不豫,宁素仙也暗自叹了口气,自怀中抽出一方丝绢,默运 玄女秘法,三两下幻出一只鹊儿,暗地里放出,让鹊儿去找海青玉来。
  母女同侍一夫,实非她所愿,解铃还得系铃人,眼下若要开解娘亲的愁绪,还得靠青玉叔叔的风流手段不可。
  那海青玉,此刻人正在西厅,指点那十大弟子,宁氏一脉璇玑秘艺的精要,忽然厅中飞来鹊儿一只,落到他怀里,化成丝绢,他心知肚明,微微一笑,向那十大弟子道:「你们且自行习练吧!」那十大弟子,齐声恭敬的应声道:「是!
  姑爷!」海青玉闻言笑了一笑,那十人往昔跟着宁素仙在外人面前的称呼,称呼他为老师,今日一起改了口称他为姑爷,倒也颇有耐人寻味之感。
  海青玉匆匆来到后花园,便见宁夫人神情落寞,斜倚着凉亭栏杆坐着,宁素仙乖巧的伴立她身后,见得他来,悄悄的往后退去。
  海青玉对她点头一笑,宁素仙便悄然退开,母女争夫,这事大有尴尬的地方,她连忙要避开。
  忽听得海青玉传声于她道:「仙仙,你往西湖去,寻一个抱着大瓮的白袍老人,听他吩咐再回来。」宁素仙温柔的笑了笑,传声回答声:「好的!青玉叔叔,仙仙的娘亲就麻烦你了!」宁素仙话声方落,人已轻巧的翻了一个身,身如飞燕般的翻出屋外,往西湖方向行去。
  「这西湖这么大,叔叔要我去找那抱着大瓮的白袍老人,倒底要去那找呢?」
  到得西湖边,宁素仙自言自语着。
  迳自寻思了一会儿,宁素仙忽然微微一笑,所谓事出必有因,海青玉既然叫她来西湖找那老人,必然有她参不透的玄机,她又何须发愁呢?
  一想及此,她便安心的逛了起来,东看看西看看,她虽然心智早熟,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大女孩,多少还带些童心,不一时怀里便兜了一大袋的蜜饯零食,好整以暇的赏起景来。
  走着走着,宁素仙看见前方围了一堆人,她心中一动,便走过去瞧。
  原来处杂耍卖艺的场子,她一边吃着蜜酿李子,一边看着表演,听得身旁众人耳语,场中正在耍弄的是什么昆仑密传仙法,她心生好奇,便想瞧瞧世间密传的昆仑仙法是什么样的法术。
  只见场中摆着一个大瓮,那表演的老人,拿着一把青竹竿,绑上了绵线鱼勾,在那装模作样钓着鱼,由于他动作滑稽有趣,引的众人无不哈哈大笑。
  宁素仙以玄女秘法中的监真慧眼一瞧,发觉那瓮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再细瞧那老人的动作举止,便发现原来他早把鱼儿,藏在宽大的袍袖之中。
  那老人又变了几套仙法,宁素仙又瞧了一会儿,便领悟那老人所谓的仙法,原来不过是针对着人们心里主观的盲点,加上言语或巧妙快速动作,来转移旁人的注意力弄的障眼戏法,那里是什么仙法,她微微失望,正要离开,但忽然间她又停下了脚步。
  大瓮,白袍,老人,不正是此人!宁素仙忽然忆起,原来是当年湖上的那位老人,她心中想法一闪而过。
  那老人正要表演最后一个把戏,需要观众中找一个人来配合,宁素仙想都没想,便踏步出去。
  那老人喜道:「好好好,好一位仙子般的姑娘,今天老人可真是三生有幸,才能有这么大的福份,请来这样的贵宾来表演,诸位看倌且瞧清楚了,这最后一招有个名堂,唤作」大瓮吞天「……」「我这瓮是传自昆仑的异宝,可是连天都装的下,不过我老人家年纪大了,法力不灵光了,顶多能藏藏仙女,所以这招顶多只能唤作」大瓮藏仙「,诸位看官可听清楚了,不是金屋藏娇啊,是大瓮藏仙啊……」
  「我老人家若是瓮中藏个美娇娘,肯定回家去后,要给家里头那老太婆给剥了皮,拆了骨,炖成药头排骨,呵呵……我老人家老是改不过爱说顺口溜的毛病,这就表演,这就表演,大伙顺顺气嘿,这位女贵宾,请你进来我这瓮中蹲下好吗?」
  宁素仙听他一口气说的又长又多,间中竟然没换过一口气,心里一震,这才知道遇上高人,她立时收起原先小看之心,对围观的观众们甜甜一笑后,这才踏进瓮中。
  周遭众人,看着宁素仙甜美的笑容,秋水含情的眼神,好不迷人,无不生出心如鹿撞的感觉。
  那老人苦笑看着四周被迷的七晕八素的人群,弹指一响,声出黄钟大吕之音,霎时振迷起悟,众人恍如大梦初醒,却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心里嘀咕着,好个灵巧的ㄚ头,敢拆老夫招牌来着?幸亏这小魔女修为火候尚浅 ,要是功行再深些,她施这一手「倾城笑」怕不要当场倒一地的人。
  宁素仙一入瓮中蹲下后,却没察觉有什么分别,她存心想和那老人再开个玩笑,便立时站起身来,转身望向身后围观群众,谁知她一站起来转个身后,却发现人已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之上,四周颇为寒冷,远处山头还有几许山岚云雾缭绕。
  她默运玄女心法「监真慧眼」往四周一瞧,却不是幻术,千真万确,才转眼间,她已离开了杭州,不知到了什么所在,登时心中大骇,这是什么样的道法修为,才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将她从杭州移到这儿。
  她举目四望,却是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身下这一个大瓮,宁素仙眼珠一转,便大着胆子撒着娇说道:「前辈啊,您好歹也出个声吧,别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怪吓人的!」「哈哈哈,你这ㄚ头,胆子可大着,若不让你见识一回,只怕叫你还小看了老人家我的戏法哩!」那声音从身后传来,宁素仙连忙转身,果然见得身后不知如何,无声无息多了张紫檀木榻,那老人便高卧其上,从容潇洒之极。
  饶是宁素仙向来沉着冷静,闻言也是俏脸微微一红,连忙道:「是弟子错了,所谓假做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幻耶真耶,自是一心所衍,弟子见识不足,倒叫您老笑话了!」老人奇道:「怪哉,人称海道人为天邪君,是何等邪气放肆之人,怎么会教出这样聪明有礼的小朋友?」
  「素仙其实也是很邪气的,只是遇上您这老邪,那素仙这点小邪便邪不成样,又有何怪哉?」宁素仙心道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是青玉叔叔教的第一门功课呢,但她自然不会老实说出来。
  那老人哈哈一笑,像看透了宁素仙心中所想,似笑非笑看着宁素仙说道:「果然不愧是海道人和谢仙子的得意传人啊!」「嘻嘻,叔叔让素仙来找老人您,不知前辈有何吩咐?」宁素仙随即想起正事,便笑问着。
  「嗯,你伸手来我这瓮里,拿个东西回去给海道人!」那老人一面说着,一面自身后取出一个大瓮。
  宁素仙本站在瓮里,忽然见到老人又拿出一个大瓮,这才发现,身下早已无瓮,心里配服老人道术之妙,已然无迹可寻,果然非同凡响。
  宁素仙便伸手到瓮里去,她四下一摸,摸到一个温润的小圆球,拿出一看,却是一丸透明的晶球,球心中有一团金光灿烂在滚动,她便向老人问道:「前辈,是这个吗?」
  那老人点点头,正色道:「这聚灵玉非比寻常,回去后拿给海道人,他有大用。」宁素仙见那晶球可爱,正想问老人还有没有,听他这么一说,登时明白这不是普通的玩物,便珍而重之的,贴身收藏到法宝囊中。
  那老人见宁素仙年岁虽然不大,却行事稳重,更在海道人之上,微微点头。
  「不知前辈可还有吩咐?」宁素仙恭敬问道。
  「海道人会让你来找我这老家伙,想来是你心中有疑,无能自断,不妨道来。」
  老人迳自躺回紫檀木榻之上翘首高卧,一派悠然。

大棒槌 / 2022/05/10 04:56 / 1340 / 5

第一章 玄女传宗
  「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忽闻江上弄哀筝,苦含情,遣谁听!烟敛云收,依约是湘灵。欲待曲终寻问去,人不见,数峰青……」天晴云高,正是仲夏时分,一艘游湖的画舫,缓缓驶向西湖湖心。
  十岁的女娃儿宁素仙独自在船头,这一刻好不容易,ㄚ环使女都不在身旁,她抬手使劲儿攀上船缘远眺。
  一时水光潋滟,远山如黛,二三只闲闲摇远的鱼舟,四五群低掠觅食的水鸟,徐徐轻风拂面,湖波照影,宁素仙不由的,为眼前这如诗如画的山色湖景所迷,忽然间听得隐约曼妙的曲声,宁素仙欢喜得小手直拍,心里想着,却是谁家也有如此雅趣?
  只见远处一艘画舫悠悠的摇近,那空灵美妙悠远动人,湖间回回荡荡的歌声,正是舫上传出,穿越了湖际,触动她心中一丝莫名的悸动,不由得转头去看眺首观望。
  远远见那画舫甚是华丽,高有两层,上层敞厅中,几个身着各类衣裳的男女,正和着空灵美妙的歌声在那里嘻笑对酒。
  宁素仙虽自幼生长于锦衣玉食的武林世家,但平日府中往来,却尽是些衣冠楚楚之流,知书达礼的人物,几曾见过这等放浪形迹的景况?便伸着了身子,想看个仔细。
  谁知一个ㄚ环因久不见小姐,寻上船首一声呼唤,倒让宁素仙着了个大大的惊吓,心中一失神,登时失足跌入了湖水。
  慌乱之际宁素仙待要呼救,谁知那湖水灌入口中,竟喊不出声来,连着喝了几口冰冷的湖水,一个十岁的女娃儿,便在那西湖中载浮载沉着。
  船上的ㄚ环见状,知道自己无心闯了祸,一下子脸色苍白的失去血色,直急的大声哭了起来。
  哭喊声惊动了画舫中人,刹那间一道人影飞出,临空点水,踏足碧波之上,身形有如飞鸿一般轻盈!
  只见他手掌虚空作势,顿时生出一股绝大吸力,将宁素仙自水中虚摄而起,抱在怀中,旋即优美的转了个身,踏波而回,御风翩翩,好似神仙。
  湖心那华丽画舫中人,一见此绝妙身手,立时传来喝采声。
  抱着大瓮的白袍老人首先出言赞道:「好一个分波踏浪如履平地,海道兄当浮一大白!」身着九龙帝王紫袍的中年人,也神色俱动的赞道:「海道兄那御气回风之势,灵翔自然,优美若舞,一动一静间,无不深获天心幽微之趣,果然不愧一方宗师,湘儿,快为海道兄进酒一爵!」
  「海大先生果然是世之高人呐,莫说御风踏波神妙无方,便是那擒龙妙手,也叫贱妾着实开了一回眼界呢!」立于一旁一位美艳少妇,身着彩衣的宫装丽人,纤手斟了盏莲花白美酒笑颜奉上。
  那身影抱着宁素仙,却似毫无重量,回身飞回落在甲板上,是个俊秀男子,接口笑道:「嘿,人要是被捧的越高,可是摔的越重,两位道兄净瞎捧,分明不着好意,湘夫人可别听神君胡言,在下这点小玩意可还当不得世之高人,他们两位明摆是着想害人!」「哈哈哈,素来放肆无忌的天邪君,怎么今日这般谦逊了?」
  那身着紫色帝王袍服的中年人,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放声长笑。
  天邪君海大先生但笑不语,接过美酒一饮而尽。
  宁素仙在湖中挣扎,正在昏昏沉沉之际,忽然间感觉身子一紧,转眼腾空,一霎时她便发现自己已脚踏实地,离了险境。
  宁素仙身子乏力,双腿一软便要倒下,船上几位服侍的美丽侍女,无不连忙伸手搀扶着她,因喝了几口湖水,宁素仙感觉腹中一阵难受,便呕了起来。
  当下便另有几位女子,连忙取来了干净的绸巾银盆,为她细心擦拭,一位身着杏黄衣裙的绝色女子,见宁素仙虽是年幼,却是美人胚子,眉宇间灵秀华美,不同凡俗,因之心生欢喜,也不嫌宁素仙身上湿漉漉一片,伸手拉过宁素仙便抱在怀中。
  宁素仙一见那女子,不知为何,一股亲切熟悉之感便油然生出,再转头看着救他的男子,也有相同的感觉,她心中迷惑,便让那女子搂着,感觉好似抱着一个暖烘烘的大火炉,霎时将她衣上水气逼出,浑身乾爽透了,宁素仙心中一跳,好神奇啊!
  不由得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奇的盯着那绝色女子直看,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话。
  那绝色女子柔声出言道:「小妹妹,你几岁了?你叫什么名字?你别害怕啊,阿姨一见你就好喜欢啊!」宁素仙听这声音柔美动人,正是方才她所听见美妙歌声的主人,她虽年幼,却甚是聪慧,登时心中明白,原来竟是到了那画舫之上。
  那女子声音,让宁素仙更有十分亲切恋慕的感觉,好像是遇到自己亲人一般的感觉。
  她此时心神已恢复镇静,搂着那绝色女子道:「阿姨,我名宁素仙,已经十岁了,今日随娘亲来西湖上游湖,谁知落了水,幸亏得这位叔叔搭救,阿姨你好漂亮啊,歌也唱的好好听哦!阿姨一下子就能把仙仙衣服弄干了,阿姨的本领一定好大,不知道仙仙能不能和你学啊?不知怎么的,仙仙觉得好像在那见过阿姨和叔叔似的。」
  宁氏先祖以文武传家,宁素仙自幼便筑基练气,打熬筋骨,她也知晓救她之人,能在湖上飞腾,刹那间便弄干了她一身湿衣裳,那可不是寻常习武之人能办的到的。
  那女子搂着宁素仙,正温柔的为她擦拭头发,见她发顶心上有两个旋儿,当下触动一桩心事,再听宁素仙一说,她心中一动,便细细看了宁素仙一眼,谁知越看越奇,于是随心起了个卦演算。
  「坎水艮山,水难后得见君子……」,那女子纤指运算如飞,「蒙,亨。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志应也……综卦覆象为屯,六二,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女子……风来离水变徵为巽,艮山巽风,蛊,元亨,利涉大川……
  覆之风山为为渐,女归吉,利贞……「这一算登时叫她心中激动万分,一把拉过身旁的海大先生。
  「踏尽天涯无觅处,谁知得来全不费功夫,玉郎,这女娃儿正是与你我有宿世牵缠之人,今日西湖上相见早有前因,他日颠倒因果,恩深情重,当知吾言非虚。」那女子似激动又似欣然,面上一抹神秘的表情忽现又隐,。
  那抱瓮的白袍老人眼中陡放精芒,却是失声笑道:「妙极,妙极,谢仙子原来已然窥得一丝天机,往者已矣,来者可追,自是天香鸣玉,风月无边,尘缘乱情,合该吾道当兴。」老人手中大瓮非瓦非石,非金非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造,瓮身隐隐有七彩宝光流转,端的是奇妙。
  海大先生眼中泛起一丝奇异的神色,看了宁素仙一眼,闻那抱瓮的白袍老人所言,便微微一笑说道:「道兄乃吾道先驱,素来热血心肠,袖里妙术无穷,瓮里更是大有乾坤,为我辈无上护法之人,来日小弟历劫之时,还要相烦道兄多多照拂!」
  那老人却是白眼一翻嘿嘿笑道:「少来灌迷汤,各人因缘各人修!我老人家人老力衰了,道兄怎么还忍心让我老人家担那护法之责?我知海道兄素来好逸恶劳,不喜多事,可有些麻烦事是避不过的,我辈素为正道忌之,旁门妒之,自来天道无常,祸福无门,海道兄还是自己注意点好!」
  海大先生闻言一怔,便沉吟起来,面上却是一如平常,笑呵呵的,叫人看不出他心中念转实是飞快如梭。
  他和那绝色女子多年心事,今日无意间终于有了个谱,老人却在此时话中有话,言中有物,隐隐有点他一点的意思,其中究竟有何玄机呢?
  别人不知那老人底细,海大先生出身自风月仙宗,是世间少数专致于仙道天人之学,隐伏不出的宗派之一,他师门数代,都曾与这老人论交为友,对那老人却是略知一二。
  这老人年岁不知几何,来历更加难测,曾一力护持风月仙宗门中,几番传承的香火根苗,一身修为早不为三界五行所拘,份属红尘浊世的逍遥散仙,乃天地间的一个异数,海大先生得他一言,着实不敢掉以轻心。
  那身着帝王袍色的中年人,闻得海大先生脱口历劫二字,眼里神色一动,袖中也迳自搬运 手指推算,虽眛于前因后果隐晦不明,却也略有所得。
  只见他先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神情一肃,指着宁素仙说道:「原来海道兄与谢仙子果然成功勘破了贵宗转劫秘术之无上玄奥,此女既然缘属谢仙子玄女一脉传法之人,我有一剑」秋露明霞「,遗在雁荡旧居,合该与这女娃儿见面有缘,便连那居处一并赠了她吧,道兄且莫要推辞!」当下便说了他雁荡居处的入门禁制。
  海大先生心中一震,旋即放声大笑,只见他一面笑,一面伸手往虚空一拿,也不知变了什么法子,手上无端端的便多了卷金光灿烂的卷轴。
  「神君客气了,那秋露明霞剑乃仙剑之上品,想求都求不到,雁荡福地,更是独得月华日精之顾,以之为居,正可免吾辈数载清修之功,得以日夕精进,小弟正想异日寻一佳处,谁知神君早知我心,小弟又岂有推辞之理,想来神君心中所好,无非只有小弟手里这宝贝,」百艳千姿风月秘戏图「,方能得入法眼,罢了!罢了!此宝开卷之真言口诀为」「嘈、呢、嘛、哔???」
  海大先生还在揣摩老人话中之意,便见幽冥神君主动讨好,他心中登时醒悟,是了,法不传六耳,想那转劫之事何其重大,他竟无意间在他人面前漏了口风,异日难保不生风波!
  随即思及神君来历,海大先生暗自大叹失言,他本还在怀疑今日湖上之会,来得突然,看来并非巧合,主因或许是便是出在转劫一事,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想他和天邪君和幽冥神君,彼此不过萍水之交,他出手如此大方,像是早有预备,只是藉宁素仙来顺水推舟,他心中究竟有何打算?
  海大先生对脱口说出历劫之言,虽心中生出悔意,但他是何等深沉之人,心中念头飞转,面上却丝毫不露半点颜色,对神君之礼笑而受之,一来一往,巧妙的拿风月异宝中的秘戏连环图转移话题,台面上也还了大半赠居赠剑的人情。
  那身着帝王袍色的中年人本肃起了脸,这才开颜一笑,伸手接过卷轴也不客气,却是转头吩咐那宫装丽人道:「湘儿快将那冷香玉芝取出,送与这位小友服用,权作见面之礼!」若说那秋露明霞剑是剑中仙品,这冷香玉芝便是世间难见灵药之仙品,有增长灵性智慧、宁神聚意、补益元气之功,若是女子纯阴幼龄之身服下,更有诸般说不尽的好处。
  那身着杏黄衣裙的绝色女子,闻言便推了一下宁素仙说道:「快谢谢神君赏赐冷香玉芝!」绝色女子心中也在盘算,那秋露明霞剑,据她所知,最后应是落在碧落天宫之中,怎么会成了黄泉秘殿幽冥神君囊中之物?这其中难不成还有什么牵扯?莫要是嫁祸东吴之计。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此刻虽是测不透幽冥神君的用心,但想法倒和海大先生一般,别人既然费心思量,要将好处送上门来,她谢琼华岂是怕事之人,又何须惧之推之?此事日后自见分晓,现下若推了他人情,叫他面上挂不住倒是不好。
  宁素仙虽然年幼,但她心思敏捷聪慧,此刻兼又福至心灵,尽管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听那绝色女子的话意,便对那神君和那宫装丽人欠身福了一福,恭敬道:「谢神君和夫人赏赐冷香玉芝。」
  那宫装丽人掩嘴笑道:「海大先生,神君得了那无边艳色的风月异宝,贱妾可还没落得半分好处呐……」海大先生哈哈一笑,伸手再往虚空一拿,取出一琉璃净瓶道:「在下以十年之功,取花中朝露,炼成」蝶恋「一香,乃芬芳雅正之品,更有长春驻颜之妙,正要送与湘夫人。」
  「先生精擅采花之道,和神君同为一丘之貉,这瓶中香露既连蝶也恋,想来是好东西,贱妾那秋露换得先生香露,倒也不吃亏,那贱妾就不客气了!」
  胭脂、水粉、香露、珠宝、衣饰等,素为讨好女子欢心的妙品,更何况红颜怕老,青春无价,那宫装丽人眼中一亮,一语双关的取笑着。
  她笑吟吟的接过琉璃净瓶,两人双手一碰,无意间对望了一眼,那宫中丽人只觉海大先生双眼幽深,黑不见底,刹那间彷佛传来一股无形电流,眼中带着对她无比怜惜的情意,好不迷人。
  宫装丽人心中为之一荡,微起异样之感,无端端生出渴望得他宠爱的念头,她旋即一震,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海大先生。
  「夫人千万别客气。」海大先生看出她心中所想,便微微一笑,神态有说不出的潇洒风流。
  那宫装丽人虽是力求镇静,却也心头跳动的微快,她暗自忖道,好个风流放肆的天邪君,传闻这魔头天赋异禀,除有种种不可思议神通外,对女子更是别具吸引力,果然名不虚传,两人也才不过手碰了一下,这么对望了一眼,那片刻间,她的心神竟然无法自制的要受他勾引!
  她虽是吃了暗亏,为海大先生当面调戏,却心知幽冥神君喜怒无常,此事万万声张不得,否则必有大祸,面上自是不敢露出任何痕迹。
  那宫装丽人不敢多想,随即含笑取出一个玉匣盒子,一打开玉匣,空气中抖然多了些阴寒之气,那内中所盛之物,正是冷香玉芝。
  宁素仙见那冷香玉芝大小,约摸她拳头般大,形若手掌,色如羊脂白玉,通体看来好似美玉所雕,并有微微香气,闻之令人心怡神舒。
  在海大先生和那绝色女子示意之下,宁素仙便大着胆子,将冷香玉芝送入口中咬下,感觉甚是冰凉,还没能仔细咀嚼品尝,冷香玉芝便化为汁液,落入她腹中,一股阳和温暖之气,旋即自她腹中升起,通达四肢百骸,让她有说不出的舒服。
  那宁家诸人,一见女童落水,正要遣人下水施救,却见远方画舫中飞出一人,有若神仙踏波而行,救了宁素仙,连忙让船夫将船划靠过来,早有ㄚ环急去船舱中,将宁夫人请出,并向她说明经过。
  宁夫人听几个ㄚ环七嘴八舌,说的她心中惊疑不定,宁家是中原武学一脉相传之后,她本身虽然武学造诣不高,但见识还是有的。
  倘若真如ㄚ环们所说,女儿失足跌下湖中,为那画舫中人临空踏水所救,那可是碰上仙侠般的人物了,宁夫人心中半信半疑着,待两船相近,便急忙出声呼唤女儿。
  那身着杏黄衣裙的绝色女子,听宁夫人唤的急切,便抱起了宁素仙道:「因缘既动,神君、老人、湘琴妹子,我夫妻二人便去也!」海大先生执起白玉酒杯一饮而尽,朗笑道:「承神君与道兄享酒尽欢,小弟心中不胜之喜,无奈因缘既动,只得就此暂别。」那神君与老人,亦手执白玉杯一饮而尽齐声道:「无妨,随缘而聚,亦随缘而散,道兄与仙子且去也!」
  海大先生与那身着杏黄衣裙的绝色女子,便将身一纵,轻轻巧巧的跃入宁家的船上,船上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已落下两个神仙般的人物,那画舫随即远去,刹那间便不知所踪。
  宁素仙这一次心神镇定,只觉身子有如腾云驾雾般,一下子便从画舫中回到自家船上,见娘亲脸上神情满是焦急,连忙出声道:「娘,仙儿没事,是这位叔叔和阿姨救了仙儿。」宁夫人见了那绝色女子,心中便先赞了声好个仙子般的人物,再看海大先生容颜俊秀,更是欢喜,只是他目光灼灼,充满了魔样魅力的眼神,毫不客气的盯着自己,他怎么这样无礼?
  宁夫人让海大先生大胆的目光,看的心生羞意,彷佛她在他面前,衣服竟是像毫无遮掩的作用,她整个人是赤裸裸站在他面前似的!
  她不禁心儿怦然而跳,脸上生出红晕。
  但她素来知书达礼,虽是被海大先生看的她心如鹿撞,却也落落大方的行了个礼,开口道:「两位高人救了小女素仙,妾身心中万分感谢,不知两位如何称呼,也好教妾身时时感念。」那身着杏黄衣裙的绝色女子,见宁夫人风姿绰约,容颜秀美,和宁素仙有七八分相似,此刻俏脸生晕的模样,正是我见犹怜。
  她微微笑道:「夫人别客气,这也是缘份,我乃云雾山天香玄女谢琼华,身旁这位是我夫君海青玉,令嫒伶俐讨喜,让我一见就欢喜,想和夫人讨份人情,收你这女儿为徒,未知夫人意下如何?」宁夫人听她说出名号甚感陌生,从不曾听闻过武林中有此二人,但她见谢琼华与海青玉两人丰神玉貌,应当不像会是奸滑歹人,她自不知这天香玄女与天邪君,已然上窥仙魔异凡之道,乃是踏入另一个领域层次之人,世间除有限数人之外,一般人自不会轻易知晓他们的名号。
  她心中略一沉吟便道:「海夫人既是小女救命之人,又不嫌小女顽劣不堪受教,妾身自是千肯万肯,只是妾身府中人丁单薄,翁婆已逝,先夫见弃,遗下妾身主持家业,小女年岁颇为幼小,妾身实在是舍不得和她分离,不知海夫人与海先生,可否能长居杭州,于敝府陋处宿下,一来方便调教小女,亦能使妾身时时得沐春风?」
  「夫人过谦了,这江南胜景无数,杭城更是地灵人杰,我二人活该有此福报,只要夫人不嫌我俩不学无术,便依夫人所言相扰贵府几载甚好。」谢琼华见宁夫人对着她说话,红着脸蛋刻意转了个身子,避开海青玉的目光视线,不禁心中暗自好笑,这宁夫人脸皮甚薄呢。
  宁素仙心思聪慧,便立时拜倒口称师父,谢琼华也不推辞,待她拜了三拜,便笑盈盈的将宁素仙扶起,为她赐号「素心」,是谓素心玄女。
  那船不一时便到了湖边,下了船后,众人便往杭州宁府而去,晚间重开一宴,席间宾主相谈尽欢,海青玉与谢琼华自此后便在宁府内宅住下,拿一身所学尽力调教宁素仙,宁夫人年岁不大,一个妇道人家以孀居之身,却主持起宁府的重担,着实吃力,为助宁夫人立威掌势,海青玉便也时时指点她一些窍门。
  过了几个月,一日夜里,宁夫人在静室调元运气,参详宁家的秘藏心法「七巧如意」中的如意诀。
  尘世间伏龙隐凤,江湖中每多异人,那宁家乃是华夏中原,百千年来传下来,博大精深武学源流中的一脉根苗之后,尽管后人限于资质,致使先辈武学没落已久,但宁氏先祖曾将修习之法载于典籍,却幸运 的并未曾损毁于历代战火,良好的被为宁家长房代代收藏着,一向置于宁府的璇玑阁之中。
  这「七巧如意」功诀,修行之法甚是微妙,外锻筋骨为七巧身,内炼神识为如意心,极为讲究根器禀赋,为世间少数几种超凡入胜的奥秘功法之一,那如意心诀习练之时,别走玄关灵窍,因之容易幻象丛生,须得大毅力,以无上意志内御阴魔,方能窥得门径。
  宁氏几代先祖,武学造诣高于宁夫人的不知繁几,虽明知这是祖传下的功法,但因对心法真义无法体会,俱都不敢强加修练心法,代代都只修习那七巧功法,怕万一修习心诀稍有不甚,即落得功败人亡之局。
  宁夫人因夫婿去世甚早,未曾对她说起厉害关系,她这几日检视璇玑阁中的典籍册籙,无意间发现了记载「七巧如意」功诀中的如意心诀修行法门,一时不知好歹,见猎心喜之下,便依诀行功,自行修练了起来。
  初几日上手,宁夫人感觉如意心诀甚妙,体内气机流转,盎然生趣,颇有增益,以之试演七巧功诀中的玲珑妙手,更觉心手相合,出手方位轻重拿捏,一招一式无不随心合意,大异于往常,不禁叫她心生欢喜,直赞这如意心诀果然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
  却不知这只是开头一个假象,她不解如意心诀炼神真意,只知修习心诀中调元运 气的法门,虽是一时小有所成,终是本末倒置,过后她虽每日勤修那如意心诀,却每况愈下,终至再无寸进之功,内气行经过脉之时,处处窒塞难行,并且幻象数起,时有难受之感。
  今夜宁夫人行功未久,不一会儿便心烦意闷,她只得烦躁的收了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想先祖能人无数,却不曾听闻有几人练成这如意心诀,看来这门功法,终究不是我这块料能练的成的!」
  宁夫人自怨自艾了一会儿,眼前忽然浮现海青玉那俊秀的身影,痴痴的想了一会儿,宁夫人脸上生出红霞,轻啐了声叹道:「我这是怎么了?不管日里夜里,心里头尽被他的身影所占,这冤家,眼睛生的怎么像是会勾人魂儿似的……
  唉!」
  她理智上虽然明知不妥,可她偏偏无法不去想他。
  想着想着,耳中彷佛听到男女欢好的声音,她又啐了一口,心道自己本是守节卫贞之人,只合修心自守,怎么这些日子却是越来越浮躁,一念一念的,竟然想到那事儿上头去了。
  宁夫人轻轻靠上墙壁,眼中一片茫然,欲静下心来不去想他,可那淫念却彷佛生了根似的驱之不去,尽在心里头盘绕,想到那羞人之处,宁夫人不觉心痒难耐,一时娇喘嘘嘘,小腹里窜出一股热流,湿了。
  此时四下无人,宁夫人大着胆子,一手抚上自己胸口,隔着衣衫轻揉着乳蕾,纤指拨弄着乳蒂,她喘着气,另一手往裙里探去,触手湿滑一片,大腿根处已满是淫水爱液。
  「啊啊啊喔喔啊……」宁夫人禁不住呻吟着,她斜倚着壁间,胸前衣衫半敞,红绫肚兜的系绳已解,露出丰满的雪白乳房,纤手覆上胸前,轻轻的揉着,她将裙摆高高的撩起到腰间,白皙的小腹连接到大腿根处,丛生着一片浓密柔细的阴毛,端的是诱人。
  宁夫人以手指来回的搔着蜜蕊,抚弄着敏感无比的蜜穴,她微微抖着,素手下探,手指灵活的滑入阴唇中刺入阴道,无奈那手指幼小,委实难以使人得到充分满足,反而更觉体内空虚,欲火更炽,虽明知不妥,却偏生无能自制。
  她双颊烫红,媚眼如丝,海青玉那俊秀的身影,始终在脑海挥之不去。
  几番天人交战后,她终于忍不住一咬牙,略整衣衫,起身便来到海青玉和谢琼华门外,尚未走到门前,便听见里边果然传出阵阵销魂的声浪,直叫她心荡神摇。
  「再看一次就好!」宁夫人喃喃自语着:「再看一次就不看了!」她屏住息,心如鹿撞,将眼睛凑上门缝偷偷往内瞧去。
  那府中奴婢僮仆早奉有严命,夜里用不着他们服侍,一干人等只须看顾府中安危,谁都不准到这后院内地来,所以宁夫人才敢放心的偷窥。
  只见海青玉趴在谢琼华身上,双手抚弄着她的浑圆雪乳,下身顶着她的香臀,粗长的怒龙阴茎,深深埋进她柔嫩的蜜穴,性器的结合,带来无上快感,两人不住的摇晃起伏着。
  谢琼华正春情荡漾,脸上神情满是淫思媚意,早没了仙子般的气质,她浑身不着片缕,曲线玲珑的晶莹玉体,满是细细的汗珠,整个人仰躺在桃心木案桌之上,一双美腿被架在海青玉肩上扛着,正和海青玉疯狂的欢合交媾着。
  海青玉下身猛烈的挺动,抽插时啪啪作响,一下一下有如狂风暴雨之势,谢琼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度的死去活来,臀下湿漉漉一片,她带着哭声,忘情的喔喔浪啼娇喘呻吟,下身香臀一次又一次的被撞击往上顶起,雪白的胸脯晃动成一片乳浪美景。
  「好冤家……」宁夫人心跳有如奔马急驰,她看的鼻息粗重,听的意乱情迷,她不觉口干舌燥芳心怦然,欲念大起,滑溜溜的淫水,一波一波湿透了纱裙,恨不得自己便是那棒下承欢之人。
  那刺激实在强烈,宁夫人终于受不了,她伏在门上,闭上了眼,夹紧了双腿,浑身发软发烫,娇躯微微颤栗,海青玉和谢琼华欢好的淫声浪语,却还是直钻进耳中,挑拨着她的欲火。
  宁夫人银牙轻咬着下唇,私心暗道:「看不出这冤家温文儒雅,在男女之事上却是好大兴头,日也来夜也要,一天换过一种把戏,住在这里这几个月,每日都将琼华姊姊弄得直叫亲哥亲爹,也不知道琼华姊姊看来那么娇弱,怎生顶的住他?那到底是怎生的一个美法,和他欢好的滋味究竟如何,真叫人忍不住也想和他……」
  宁夫人想到暧昧处,她心中大羞,红着脸暗骂了自己一声,她再次睁开美眸,偷偷将眼睛凑上门缝,再次往内窥视,室内灯火明亮,一双赤裸裸的俊男美女,上下起伏,正是那翻云覆雨,情浓生春之时。
  她看着海青玉每顶一下谢琼华,身子便不由自主跟着颤抖一下,体内像有把火在烧着,她忍不住撩起了裙摆,指端抚弄着自己的蜜穴花瓣,纤指轻捻着自己的阴蒂,却如饮鸩止渴,徒然惹的她骨子里的欲火,窜上心头。
  宁夫人不禁怨恨起命运 的捉弄,使她夫婿早逝,让她那桃源禁区乏人问津,她却未及深思,她那夫婿其实是死在她肚皮上的。
  原来宁夫人的夫婿根基薄弱,偏生娶了宁夫人这样的俏美娘子,新婚之夜在她身上尝了甜头,自此后终日对她求欢不知节制,连她身怀六甲之时,也要她夜夜以唇舌品箫相就,没有过人之处,怎堪旦旦而伐,终于早死。
  忽见谢琼华身子一颤,哼声不断,宁夫人也彷佛能感觉她那高潮之际,欲仙欲死的美妙快感,不由自主的泄出一大股淫水,跟着双腿打颤,浑身酸软无力。
  她再次闭上了眼睛,将手指钻入小穴之中挖着,手指滑入她紧窄的小穴,带来一丝丝的快感,幻想着那是海青玉用他的肉棒在奸淫她,她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咿呀一声!突然房门一下子大开,宁夫人心中一惊,睁眼一瞧,打开房门的是那海青玉,他赤裸着一身健美的肉体,唇角带着一抹了然于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