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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槌 / 2022/05/09 08:21 / 11606 / 54
【小说】妻子的绽放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03/14 13:54:12

第四十九章 独角戏
  直到第二天上午,我还是无法让自己相信…老白那随手的一抛,真的把我和妻子的婚戒弄丢了!
  我在办公室批改着学生们的随堂作业,再次咂摸着昨晚老白给妻子的解释
  —「当时洗完澡,我发现地上积了很多水,就把这个地漏先拿开了。当时就那么随手一扔,谁能想到会这么巧?」
  当然这个猜想是两个人已经在房间里到处找了半天,然而还是看不到戒指的踪影,所以倒推的唯一可能。而我因为昨天心血来潮录了视频,于是也反复将老白扔戒指那一段来回看了几遍,似乎戒指在离开屏幕前的确是飞向了卫生间的方向。只是在找的过程中…妻子有过几次怀疑是不是老白故意把戒指藏起来了,老白的回应都是毫不遮掩的将整个赤裸的身体完全打开,无话可说的妻子也只好慌忙将目光转回到了地面,焦急的继续找了起来…
  最终,两个人就那么光着身子一直找到十点多,我都已经到家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仍然无果,老白安慰妻子说等明天赛事会务组都走了以后,他再联系酒店方,看看有什么办法能不能检查一下管道,看看是否有取出来的可能。妻子实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眼看着不大的房间已经检查了一遍又一遍,这时也只能听从老白的建议,心事重重穿上了衣服,和老白先后离开了房间。
  走的时候妻子说她要先到楼道看一下有没有其他人,所以先行离开了房间。
  等了大概有两三分钟以后,老白才接到了好像是来自妻子的电话,说了句:「行,那我下去了。」也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房间。只不过在走之前…老白来到摄像头的前面,刚把手放在屏幕上,似乎是打算要把这部分东西带走,但犹豫了两三秒钟后,又对着屏幕说道:「方弟,还在看吗?戒指真不是有意的,明天我找酒店工作人员过来再找,这摄像头先在这里留着,到时候你可以监督,真抱歉,抱歉!
  放心吧,摄像头刚充了电,而且藏得很好,她看不到,那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老白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
  对了,老白当时刚走出房间后,立刻还回来过一趟,他一边向床头走着,一边朝着摄像头的方向说道:「我把剩的那个拿上了,方弟,以防万一。」然后就再次转身离开了。于是我连忙向老白刚去过的床头看去,这才明白他指代的是什么——刚才剩下的那一个安全套已经不见了…
  而老白的这个举动也直接导致昨晚一整晚我都没有睡好,既生气戒指的事情,又总是梦到妻子无力的被老白一次再一次的压到身下,直至尖叫声划破她清丽的声线,让妻子求饶的声音都夹杂着嘶哑…
  只不过,今天早上醒来没多久,我就接到了妻子发来的消息,说是已经到了场地,准备抽签了。然后可能是怕我怀疑,还主动发了张自拍过来——照片上妻子已经画上了稍浓的舞台妆,淡淡的眼影和朱红的香唇相得益彰,白里透红的面颊显得更加光泽细腻,逐渐开始凸显出少妇的独特韵味,白皙的玉颈似乎打了厚厚的粉底,但放大了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淡淡的红斑,灵动的眼睛里神采流转,看起来昨晚的激烈床事并没有影响到她今天的状态,反而为她的淡然气质增添了一抹艳丽…
  我鼓励了一下妻子,就一边上班,一边偶尔打开视频看过几次,发现老白那边也是早早就开始干起了「正事」,他正在一趟趟的进出房间,又是找房间保洁员清扫房间地面,又是联系酒店维修工,后来好像又自费联系了专业的管道疏通师傅什么的,反正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那个师傅说酒店的卫生间地漏连的是什么竖管,没有弯管云云,我也没听太懂,反正结果就是——我和妻子的婚戒找不到了…
  虽说在这件事上酒店没什么责任,但他们还是专门派了位经理过来,安慰了一番老白,同时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那个经理表示如果后面有什么发现,一定会马上联络老白。老白趁机说起了床单和床垫的事情,当然很快对方就帮忙解决了。就这样,当这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老白才一脸颓然的坐在床边,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
  「方弟,唉!真是抱歉,你看这事弄得…唉!」视频里的老白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划弄着新的床单,接连的叹气说道:「我明白婚戒的纪念意义,但我是真没想到…唉!会这么巧合,唉!都怪我!」
  面对老白如此谦卑的认错态度,虽然义愤填膺,但我就像是面对着一团棉花,一时不知该如何把火发出来,只能强忍着愤恨说道:「你说你!真是的,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你说你,乱扔什么啊!」
  「是是…唉!喝多了,有点兴奋,怪我怪我!唉!」老白依然是连连认错,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
  只是现在他再怎么认错也没有用了,我只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婚戒贵不贵的另说,妻子手上少了个这么明显的首饰,我也不能以后一直假装自己没发现啊!
  所以我脱口而出的说道:「别说没用的了,现在怎么办吧?」
  「我想了想,一个办法就是…我就让何老师说洗澡的时候或者比赛的把戒指摘了,然后不小心弄丢了,你到时候别拆穿…就假装信了…」
  「那…肯定不太行啊!」我没等老白说完就打断了他,这怎么能行呢,太假了吧!毕竟戒指以前妻子是从来不摘的,就算我肯演,以妻子做贼心虚的处境,这个理由估计她都无法说服自己…
  「确实也是,有点太牵强了…」老白抓了抓头发,喃喃说道:「那要不然就第二种办法,方弟,你把你们戒指的品牌和款式发给我,我这就去买个一模一样的,我就骗何老师说找到了。这样…你看…行吗?」
  老白最后一句问的小心翼翼,我当然能够体会他的顾忌…因为此时我的心里早已是醋海翻腾!这样就意味着,我海誓山盟的结发妻子,从此却要将老白送的婚戒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那曾经随时在手边提醒着家庭、责任、婚姻和忠贞的圆环,自此将变为她与情夫共守的刺激秘密,而我这个老公,却要假装不知道这一切!这…都他妈的算什么事啊!
  然而,可悲的是这却是一个可行的办法,明天妻子就该回来了,我实在也无法想到更好的办法。唯一让我感觉安慰的…是老白说他可以买个一模一样的,然后骗妻子就是原来的戒指…这样至少在妻子的心中,每天戴在手上的…还是我们爱情的信物。
  于是我只好长叹了一口气,认同了老白的这个提议——「也只能先这样了…」只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一想到最快今晚老白就会牵着妻子的纤纤玉手…帮她把刚买的婚戒戴在无名指上,想象中的画面就深深的刺痛了我,让我忍不住再次恨恨的说道:「真是,唉你的是…没法说!」
  「真的对不起,方第,意外,真的是意外…」老白踱着步连连说道,颓然的脸越埋越低,渐渐的我已经从摄像头的角度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和开合的嘴巴,只能听到他压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那你记得给我发品牌和款式,我这就去找。」
  「知道了!」我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同时突然想起了自己最晚的决定,于是说道:对了,我给你说,今天晚上不能再打…不,不能再做了,昨晚我感觉你有点过火了。」我本来想说不能再那样打妻子屁股了,说着说着突然转念一想,昨晚我后来又决定不允许老白今晚再碰妻子了,于是强行又这么改了口。
  老白听到我的话后,好似思索了一下,才吐出了一个字——「行…」然后,他又沉吟了大概五六秒钟,忽而将头抬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个…有个情况,今天醒的比较早,然后我摸索了摸索,又把何老师的骚劲儿勾起来了,就稍微又做了一会儿。这不一上午光忙活了,正打算要给你说来着…」
  什么!?听到老白的话,我感觉自己瞬间呆愣了许久——两人竟然今天早上…又做了一次!?昨晚还觉得老白把安全套带过去纯属多此一举,那时妻子已经连出门的步伐都有些变形了,怎么可能再和他做呢…我甚至还担心昨晚那么激烈的性爱,妻子下阴的红肿需要五六天才能恢复,真是没想到…今天一早她居然就又脱下内裤将老白的巨茎夹住了…
  那边老白也没等我回应,就继续解释道:「不过她着急去比赛,时间比较紧张,所以我也没射,她也没到,就中途结束了。」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逐渐习惯了老白说话的方式,估计他所谓的「没到」,也许是已经把妻子顶在了高潮的边缘,故意让妻子欲求不满的踏上了赛场,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就觉得她的自拍照都有一股春情盎然的味道…
  不过,既然已经做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毕竟我没提前要求,只要今天晚上老白能够听我的就行。而且不用问也知道,摄像头留在妻子的房间,那今天早上那次老白肯定是没给我准备视频了,于是我也不再自讨没趣的问了,直接「嗯」
  的应了一声,对老白说道:「已经做了就算了,老白,我觉得…」我本来想说的是这种荒唐的日子该结束了,这也是我昨晚躺在床上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但想到如果现在告诉老白的话,保不齐他会瞒着我最后放纵一次,毕竟他和妻子都在外地。所以想到这里我就停了停,才继续说道:「算了,等你回来见面聊吧。」
  「嗯?」老白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但接下来却没有再好奇的纠缠,而是皱了皱眉头,丝毫听不出感情的说了句:「好。」
  然后,我和老白就好像突然都没话了似的,就这么举着电话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我率先找理由挂断了电话。而老白拿到我发给他的戒指款式后也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妻子倒是后来给我发过几次信息,先是给我说了下自己抽完签了,预计上场时间在中午左右,后来就是马上要上场了,再后来就是比完了,感觉发挥的不错等等…
  只不过,每每接到妻子的信息,我都会不自觉的联想到昨晚她对我那次「处心积虑」的欺瞒,让我没办法完全信任她所说的任何事情。但因为一直有事情,包括因为还要买菜、回家做饭、收拾卫生和小宝乱丢的玩具,真正体验了一把妻子繁琐的日常,所以也一直就没抽出时间给妻子打电话,只是她发消息和我说什么,我就大致回应了她。
  只是…遗失戒指的烦闷心情总会时不时的突然蹦出来一下,让我做什么事情都没兴致,很烦,但这火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发出来、发给谁…
  下午不到两点钟的时候,妻子给我发了个信息——「老李,我回到酒店了,下午没有我的比赛,另一次演奏是明天,然后等待出结果就回去了。」
  当时我午休刚结束,正准备收拾东西去上班,看到妻子的消息后马上就打开了摄像头,发现她这次倒是没有骗我,确实已经盖着被单躺在了床上。而且看样子,妻子应该是已经回来一会儿了,她应该是怕中午影响我休息,所以特意等到这时给我发消息的吧。只是,看到她握着手机的左手无名指…依旧空空荡荡,我刚有些宽慰的心情又突然感受到了一下刺痛…
  「好的,那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我,去接你。」趁着妻子还没睡着,我便回了这样一条消息。只是刚回完,我又马上加了一条——「你下午准备干什么?」
  「昨天晚上有点没休息好,光想着今天比赛的事情了,下午准备补个觉。」
  妻子在消息后面加了一个笑脸的表情,但是视频中的她却是紧蹙着眉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当然明白她没有休息好的真正原因,但此时看着视频里曲线毕露的可人妻子,也只能够回复了一句——「那好好休息下吧。」便将手机收好上班去了。
  看得出来,昨晚真的是累坏了妻子,下午学生们自己做习题的时候,我偶尔会拿出手机看上几眼,发现妻子都是在沉沉的熟睡之中。老白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难道说我不允许他今晚再碰妻子了,他就打道回府了?还是戒指的事情还没有着落,仍然再奔波寻找同款式的替代品?只是他既然一直没再打扰妻子,我也不好追着询问,就假装漠不关心的随他去吧…
  这一觉,妻子直睡到傍晚六点才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便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当然,因为我看过几次她都在熟睡,所以一直也没有发信息打扰,但妻子还是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才又将手机放回到了桌上。之后,她便掀起被单准备下床,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妻子的睡裙里面居然还穿了条肉色的长筒丝袜,简洁的丝质将妻子的肌肤映衬的更加白皙,镂空的袜边在睡裙的遮掩下时隐时现,只是在妻子抬腿的刹那才露出其性感的全貌。我猜测这应该是她上午比赛时就一直穿在身上的丝袜吧,没想到脱都没脱就睡着了。而现在,妻子好像也没有把丝袜脱下来的意思,她直接将小巧的丝足伸进了拖鞋,袅袅的到卫生间去了。
  卫生间里的情况看不太到,妻子在里面待了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出来后我才发现,她已经在里面化了个淡妆,刚才稍微有些蓬杂的发丝也已经用一个淡黄的宽边发箍拢在了头顶,连垂下的碎发都规矩的别在了耳后,显得端庄而淑女。
  我本以为妻子这样是打算要去吃晚饭了,没想到她却捧着手机又坐回到了床上,眼神空洞的看向了窗外…
  等了一会儿,我看妻子迟迟没有换衣服去吃饭的意思,马上便联想到刚才会不会是老白给她发了信息,有什么计划或者安排?趁着现在俩人没在一起,确信安全的我便又给老白去了个电话,没想到刚响两声却被他直接挂断了,过了一会儿后,老白才回复了一条消息过来——「重要饭局,急事?」
  老白都已经吃上饭了…看来不是我猜测的那样,虽然我还想顺便问问戒指的事情,但既然老白在参加饭局,我也就只是简单回复道——「不用了,没事。」
  接下里,我便打算直接给妻子打个电话关心一下。结果,电话还没拨出去,老同学罗瑞突然打了个电话进来,一接通,原来是他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自己懒得做饭,就约我一起出去坐坐,喝点啤酒。想想我们确实一晃又是半年没见了,我也正好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憋闷,既然今晚老白和妻子不会发生什么了,我也没必要一直在办公室守着手机揪心了。于是我就答应了罗瑞,知会了静花一声,让她晚饭自己解决,便一边带上蓝牙耳机随时关注着视频里的情况,一边打车前往了和罗瑞约好的地点。
  「前台是吗?」路上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出了妻子的声音。于是我连忙将手机屏幕调亮,只见妻子已经离开了之前坐着出神的床边,此时正拿着酒店的座机话筒,一贯冰冷的说道:「你好,313 房间,下午是有人寄存了东西吧?」
  「您好小姐,稍等,我查一下。」座机话筒的声音调的比较大,我隐约也能听到对方的声音,甜美的声调与冷淡的妻子像是处于两个极端。过了没多大会儿,就听到对方继续说道:「是的,小姐,麻烦您说一下寄存人姓名?」
  「…白如祥。」妻子稍作停顿,念出老白名字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然。只是她没有等对方确认,就紧接着说道:「麻烦能找人送上来吗?」
  「可以的,小姐,那您稍等。」
  「谢谢,还有…那个,能否…」妻子说话间突然支支吾吾了起来,而我也是后面听到她的诉求后,才明白为什么妻子如此的纠结为难了——「那…再送一个…那什么上来吧,那个,安全套…」
  尽管早已看透妻子的闷骚,这样的表现相比之前的种种,可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但是亲耳听到她轻声细语说出这三个字时,我端着手机的双手还是忍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妻子居然还想再要一个安全套…看来她还不知道,老白今晚不会再过来求欢了。而且,这也侧面证实了,那两个安全套,的确是妻子出发前内心就有计划、有预期的…只是没想到,老白却在今天早上就提前消耗完了。
  「好的,小姐,那我给您记到房费里了。」电话那头可能也没确认妻子的房间是赛事方集体订房,直接干净利落的说道。
  妻子听到后马上急促的拒绝道:「不!不记到房费。那个…我现结!」是啊,妻子怎么好意思记一个安全套到房间的账上,那就真的会在省厅留名了…
  结果天不遂人愿,面对妻子「现结」的要求,前台这时却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姐,那就只能麻烦您过来结算了,我们的支付系统在前台。」
  酒店有这样的规定倒也无可厚非,这下妻子听到对方的话后,别说是再商讨其他办法了,她基本可以说是马上就「通情达理」的回应道:「啊…没事,那个…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不需要了,麻烦找人把我的东西送上来吧。」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下一秒,她甚至还用手背碰了碰自己发红的脸颊,然后便将右腿交叠翘在了左腿上,再一次怔怔的出了神…
  当酒店的服务员将一个纸袋子送来的时候,我也已经下了出租车,只好一边看着手机屏幕一边向饭店走去。那个纸袋子看样子不小,视频里的妻子首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饭盒,好像饭盒上面还放了一张纸条,只是上面写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能看到妻子拿起纸条看了看,然后小声嘟囔了一句
  「无聊…」就把纸条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随后,她才将下面的饭盒打开,没猜错的话里面就是吃的,因为妻子将脸轻轻凑上去闻了闻,僵直的柳眉随之稍稍舒展了一些。
  后来,妻子又从纸袋里拿出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喝的,应该是粥或者豆浆一类的,要不就是奶茶,但这次她没有打开查看,而是随手就将其放在了桌上,因为此时她的注意力好像都放在了还没拿出来的东西上了…
  只见妻子接下来拿出来的东西居然还带着硬纸袋的包装,上面写了一串英文字符,我也不太认识,但看起来应该是一个衣服的品牌。那个硬纸包装袋侧面也同样帖了一张纸条。但这次妻子看完纸条以后,居然嘴角微微有些上提,但马上她便像是掩饰一般小声咳了一下,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态…
  妻子将纸条放在桌上后,便盯着硬纸包装上的英文字符看了几秒,俏皮的撅了下嘴,然后又瞟了一眼纸条,这才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当妻子将那团布料平举着展开时,我才得以看清楚——原来里面是一条裙子——不是那种超短裙、或者皮裙、或者鲜艳奔放的轻浮款式,反倒是和妻子出发前…也就是后来被老白撕坏的那条有些类似,简约大方,颜色也是偏灰色,一看就是妻子喜欢的款式。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妻子原本那件长度过膝,这件看起来应该也就是及膝而已,还有就是面料的质感在灯光下看起来更好一些。
  妻子前前后后的看了几遍,最后将目光停在了裙子腰间的吊牌上,这一看不要紧,妻子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马上就将裙子塞回了包装袋里。这和我心里预料的差不多,用光感来看就感觉到这件裙子价值不菲。只是没想到的是,妻子正准备要将纸条也放回袋子里的时候,却又看了遍纸条上的字,犹豫了三五秒钟,还是将裙子拿了出来,手里拿着到卫生间去了——这是…妻子,最终还是接受了吗?
  不用猜也知道,妻子去卫生间,肯定是在镜子前面试了一下这条裙子,当然,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换回了原本的居家装束,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裙子叠放好,连同那张纸条一并放回到了品牌包装袋里。妻子的这个举动,让我彻底猜不出她的真实意图了,但总之她没有将这个裙子放回最初的大纸袋里,而是暂时将它放在了一旁,转身从最初的大纸袋里又拿出了一个扁平的小金属盒子。同样,盒子上面还是贴了我看不清的纸条,妻子拿在手里看了一遍,一张俏脸随即便透出了些许嫣红,妻子就如同被烫了手一样马上将纸条扔进了垃圾桶。正当我纳闷上面写了什么的时候,妻子却又弯腰把纸条捡了出来,来回交叠将其撕了个粉碎,这才又将碎纸屑扔掉了…
  看起来…这铁盒子里装的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啊…短短几秒钟,我的脑海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甚至都想到了一些比较变态的情趣道具!再者,考虑到妻子刚才看纸条时表现出的羞厌,好奇心作祟的我又有些担心妻子根本没有兴趣打开它。
  然而,我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视频里的妻子很快就打开了眼前这个精致的铁盒,随即映入眼帘的东西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龌龊——盒子里叠放着的是两条绣着字母的黑色丝袜…
  这次我的内心反倒是有些期待的,想必这种高档优质的丝袜穿在妻子修长笔直的玉腿上一定会美不胜收…更何况,那一串串点缀的英文字母,让黑色的丝质更加增添了一种情色和风尘的味道,这正是妻子很少展现的风格。我是乐于看到妻子着装上的改变的,这也许就是男人的通病吧…但妻子面对这两条包装精美的丝袜,看起来一点试穿的意图都没有,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盒子阖了起来,果断放回了起初的大纸袋子。然后,就继续在里面捣翻了起来…
  我马上就明白了妻子在找什么,因为当她发现袋子里再也没有其他东西时,马上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像是在给谁发了一条信息…当然,我也能猜到她这条信息是发给了谁——因为我也在一直等待着那个东西,我现在也想问问老白——戒指到底买到了吗?怎么没有在袋子里面呢?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罗瑞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马上下意识的关闭了手机屏幕,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站在了饭店的门口,而紧跟着我到来的罗瑞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啊?没什么,嗯…」我怕罗瑞已经看到了个大概,于是只好胡诌说道:
  「家里的监控,我看孩子在家喂饭了没?何悦…出差了。」
  罗瑞偏着头盯了我一会儿,直把我看的有点心虚,但好在他马上笑了笑,搭上我的肩膀说道:「真是闲的你!走走!进去啊!这地方挺不错,来过没?」
  我摇了摇头,把手机放进裤兜,和罗瑞并肩进到了饭店。
  因为就我们两个人用餐,所以也没有找雅间,就在大厅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我当然是抢先坐在了里面靠墙的位置,便于我随时拿出手机观察视频的情况。但毕竟和罗瑞好久不见,上来就盯着手机看肯定不合适,于是点菜加上一番寒暄之间,我几次都把手放在手机上了,却迟迟也没好意思将它从裤兜里拿出来,仅仅从蓝牙耳机里听到了开水管的声音和几声妻子走动的脚步声…
  罗瑞讲了半天自己的生意经后,终于说要先去上个厕所,我才连忙把手机拿出来,找了个东西让屏幕背对着罗瑞将手机支在了桌上。这时妻子已经在收拾吃完的餐盒和桌上的卫生纸了——她居然对老白准备的晚餐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样…而刚才发信息时的焦急模样,也不知道因为得到了老白怎样的回复,从面容上已经一点也看不到了!只是她还是会时不时的将手机拿起来,只是看一眼屏幕就又放了下来…
  罗瑞从厕所回来后,又是和我噼里啪啦的一通瞎聊,其实这时我已经有点后悔答应他吃饭了。本以为今晚老白不出现,这个房间就没有什么看头,没想到妻子的种种表现却让我更加觉得值得注意,她的每个小动作和小细节都显示出了她复杂的心事,而我却只能走马观花的偶尔看上两眼…
  就这样,一晚上我都是那么一心两用的应付着罗瑞,即不能让他知道我看手机的真实原因,又无法彻底放下那颗悬在妻子身旁的心。一直到了差不多快八点的时候,我和罗瑞已经几瓶啤酒下肚,这时蓝牙耳机里突然传出了妻子熟悉的手机铃声,瞬间我的耳朵就竖了起来,眼神也被屏幕吸引了过去…
  妻子当时好像正在房间里拉伸四肢,而手机一直就放在她的手畔,所以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马上便将手机拿了起来。但是,当妻子真真切切的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后,一晚上都在频繁查看手机的她却忽而换上了一副淡然的面孔,清了清嗓子,像是故意似的一直等电话响了有十来声,才幽幽然将听筒靠在了自己的耳边,沉默着…甚至连一声「喂」都没有率先说出口。
  「吃完饭了吧?在房间吗?」对方的声音如此清晰,那浑厚的男中音,不是老白还能是谁。
  「…」妻子没有马上说话,当然也没有回答老白的问题,而是又沉默了七八秒钟,才冷冷的说道:「到底什么时候还我戒指?」
  「你又不给我开门,我怎么给你。」老白故意用刁难的语气说道:「说了见面的时候就还你,有始有终,你不是也同意了嘛!」
  「你赶快还我!我反悔了不行吗?」妻子打着电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无名指,说道:「我反悔了,你就放前台就行,我不用你给我戴!」
  我靠!原来老白还说服了妻子要亲手帮她戴回戒指!我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弱化戒指的象征意义,毕竟我知道…那已经是老白新买的替代品了,但老白怎么还加上仪式感了!那岂不是相当于…老白亲手给妻子戴上的…就是属于他们俩的婚戒!这!要不是妻子还不知情,真就和求婚的流程没什么两样了…
  「那不行,丢了怎么办,这么贵重的东西,必须亲手给你戴上我才放心。」
  老白依然坚持说道。
  我也算看明白了!老白就是故意的,他要享受给我的妻子戴上婚戒那一刻的满足感,甚至是那种长期的…将来在学校里每每看到妻子手上的戒指就能联想到的占有感!他绝对有私心!不行,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不是单纯的帮助我们,他真的有私心!这一刻,我决定了,不管怎样,这一次妻子回来,就结束这荒唐的一切!此时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为了防止罗瑞发现异常,只好连忙举酒和他对饮了一满杯。
  视频里妻子肯定也察觉到了老白的意图,但明天就要返程见我的她又能怎么办呢?于是我就听到耳机里的她用越来越小的声音说道:「那你…给我,就走!
  我可以给你开一下门,再说了,你又不是没卡…」
  一时间,听到妻子难以言明的羞窘音调,对面的老白没有接话,只是放纵的不住笑出声来。是啊,妻子也还记得,老白其实是有房卡的…
  「你笑什么,这次说真的!把戒指给我你就走。你别再想别的,反正…」妻子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但停顿了一下后,她还是开口说道:「反正…那个也用完了,没有那个,是绝对不行的。」
  我当然知道妻子口中的「那个」指什么,想想也是可笑,那什么叫没有那个绝对不行,难道说只要老白回来路上买了安全套就可以了吗?呵…然而,就在想到这里的一瞬!我突然在微醺中惊醒——妻子就是在暗示老白!
  这!她不是今天早上刚被肉棒进入过吗?就算不说早上,距离昨晚也还没有24小时,她可是被激烈的操干弄的丢盔卸甲,激烈到那般的无法承受,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自然了!而现在…她居然又在暗示老白买了安全套再来找她了!
  此时此刻,我感受到的不单单是以往那种心酸,而是一种仿佛被抛弃的孤独感、无力感,这让我更加确定这条路行不通,只是,令我隐隐有些担忧的是…如今我想要的结束,似乎却是妻子春情萌动的开端…
  「行,哈哈!」老白爽朗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从这得意的笑声中我明白,他肯定也读懂了妻子的潜台词…是啊!我都听明白了,他又怎会不懂!只是,不知道是顾忌我的要求,还是确实是走不开,老白笑完后也只是含糊其辞的说道:
  「我看情况吧,早的话就过去,晚的话再说。」
  「你不就和他们吃个饭吗…」妻子随口的一句话,也许是听者有心说者无意,我却隐约觉得有一些幽怨在里面。甚至,我感觉妻子可能自己说完都觉得有些不合身份,于是她马上又补充道:「算了,没事了,我挂了。」
  此时,与我对坐的罗瑞端着酒杯隔着桌子就把脸凑了过来,他的声音猛然将我拉回了现实——「又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再看手机没收了啊!」
  我一紧张,马上就把手机屏幕关掉了,随之端起了手边的酒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瞎看瞎看,来,喝一个。」
  「瞎看个什么劲儿啊!好不容易见一面,能不能别玩手机了。」
  「……」
  罗瑞这么说完,我一时也就不好再频繁的点开屏幕去关注妻子的一举一动了,不过之后的很长时间,妻子那边倒也没出什么动静,我偶尔点开屏幕看几眼,发现穿着睡裙和丝袜的妻子正在床上做着简单的瑜伽动作…其实刚结婚时妻子就经常在家做瑜伽,说是可以塑性增美,调养身心,只是那时的她更多的是一种圣洁清纯的美,并不会让我联想太多;而如今再次偶然看到,妻子的身材比之前更添了一份成熟曼妙,而且近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性爱的满足,她的胸部似乎更为丰满诱人,臀部曲线也愈发圆润,令她的每个动作都彰显出一种摄人的韵味,特别是当下,独处的妻子并不知道摄像头的存在,更是肆无忌惮的将每个动作都做到了极致,那睡裙下的饱胀酥胸、盈盈一束的素腰、微微凸起的阴阜、纤细修长的美腿,以及随着拉伸而不断出现的内裤边角、丝袜花纹…别说是老白或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纵然是我这个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公,都禁不住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就这样,每当妻子运动累了的时候,她就会拿起手机看一眼,然后踱步到窗前,对着夜幕远眺一番。她好像每次都有意识的与窗台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踮着脚远远的向外看一看,就飞快的退了回来,然后再次拿起手机,胡乱的拨弄几下,又随手扔在了床上…
  一直到大概晚上八点半了,我和罗瑞基本已经酒足饭饱,我也只是心不在焉的附和着喋喋不休的他,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妻子的电话,马上想都没想就连忙按了接通键。
  「下晚自习了吧?回家了吗?」妻子一问,我才意识到,刚才只顾着在视频里关注妻子了,而自己出来吃饭的事情一直忘了和妻子说。
  于是我瞟了眼罗瑞,对着话筒说道:「没呢,今天没盯晚自习,罗瑞找我吃饭,我们在外面呢。」
  「外面呢?哦。」妻子说完这句,也没有等我再回应,便继而冷冷的说道:
  「那你们先吃吧。」说完,话筒里就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
  我自然是感受到了妻子情绪的微妙变化,一直以来妻子都很注意在外人面前维护我,如此这般没等我回应就挂断了电话,已然是她表达生气的极限方式了。
  于是我连忙将电话回拨了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妻子直接将我的电话挂断了。
  罗瑞这时一脸八卦的凑上来问道:「怎么了,和何老师吵架了?我说你怎么一晚上心不在焉的。」
  我虽然嘴上答了句:「没有,没事。」其实心里早已是乱麻一片,就吃个饭,不至于吧?以前甚至妻子还经常鼓励我多出去应酬应酬,说老在家里窝着能有什么出息,还是得多结交朋友、走动关系什么的…就算我忘了提前和她说,那也不至于生气吧?
  正当我诧异的时候,手机上却收到了来自妻子的一条讯息——「一天了,也没主动给我打一个电话,一下午,一晚上,不问我比赛的事情,不问我吃饭了没有,不问我订票了没有,什么也不问。我还以为你在辅导学生,毕竟关键时期,所以在忙,所以给你打电话我都要计算着时间,中午怕影响你休息,晚上怕打扰你辅导,只是没想到,你并不是忙的没时间和我联系,而是去和朋友喝酒了。李方,你是不是从来都觉得,我不需要关心?」
  看完妻子的消息,我本来眩晕的脑袋猛然便清醒了,想想这应该是一贯独立坚强的她第一次抱怨我不关心她这种问题。凭心而论,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她!自从认识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我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了。只是下午我正打算给她打电话时,正好罗瑞的电话进来,挂了电话我就一时给忘了。唉!其实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妻子的状况我都能从手机里看到,否则我肯定早就追着问东问西了…但是这一切妻子都是不知道的啊,我也没办法和她解释,唉!我忘了这种信息差了!
  于是我只好连忙牵强的打字解释道——「当然关心,悦悦,我当然关心你。」
  只是这段话发过去,连我自己都觉得无比苍白…
  很快,妻子又是一段怨言倾倒而出——「你要是真的关心,完全可以来这边找我,我们也没有很远吧?当然你要是有事我肯定也不会这么说,但我没想到你居然和朋友出去喝酒,却连问我都不问一声。」
  这段话,让我瞬间便想起了昨晚!老白一边操干着妻子一边在她耳边灌输的那些话——那段有些挑拨的话——挑拨着我的疏漏,表现着他的殷勤!当时的老白看似无心,妻子也好似并不认可,可如今看来,那颗种子却已然埋在了妻子的心!如今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后背的汗都已经流了出来——因为想到老白后面还极尽所能的表现着自己的殷勤,说自己无论相隔多远都会到现场支持妻子,而我这个老公,今晚却和朋友在推杯换盏,连问都没有问妻子一句…坏了!妻子真的认同了老白的歪理!
  这时我腾的便站了起来,给罗瑞说,我出去打个电话,但其实我也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只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我多想!我隐约感觉到,这种对我的失望,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势必会成为妻子行为出格的催化剂!毕竟从她的视角看去,老白的确比我细心的多!我就这样昏昏沉沉的一边往外走,一边不断的拨打着妻子的电话,但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被挂断的结果。许久,我才又接到一条来自妻子的信息——「我要休息了,别打了。」
  眼看着妻子正在气头上,不会再接我的电话,我只好又给她发了几条解释和道歉的消息过去,只是越道歉,好像越把我不关心她不在乎她的罪名坐实了。妻子也没有再回复。于是我又打开了视频,看到妻子正泪眼婆娑的斜倚在床头,眼神发直的盯着前方的地板发呆。她真是越来越爱哭了,而且那一次次的眼泪似乎也逐渐剥去了她以往的独立,让她变得越来越小女人了,以前的她…怎么可能会因为我没有陪她而如此神伤…
  我一时也没有打算再回到饭桌,就继续盯着发呆的妻子,大概过了有三四分钟,妻子轻轻的用指弯蘸了蘸眼角,这才将扔在床上的手机拿了起来。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看我发给她的消息还是什么,然后就默默的又将手机放在了腿边。只是,很快,妻子就又把手机拿了起来,按了两下,但是又放下了…
  接下来妻子又盯着脚尖发呆了许久…随手轻轻拢了拢烫着波浪的棕发,这才第三次又将手机拿了起来。这次,她终于连续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然后将其放在了耳边——当然,我的手机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正如我刚才预感的那样,这个电话打给的是她此刻心里另外一个男人。只不过接通后,妻子的开场白却又出乎了我的预料——她依旧言语冷冷的说道:「我要睡了,你不要过来了。」
  对方只是迟疑了那么一秒钟,便干净利落的回应道:「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干脆态度让妻子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她并没有像刚才对待我那样直接挂断电话,而是突然间沉默了,五六秒钟后,她才继续主动开口问道:「你们还没吃完?」
  「吃完了,正准备请贾书记去娱乐娱乐。今天帮了这么大的忙,只请吃饭有点不够诚意啊!」老白的言语中透漏出了丝丝兴奋的感觉。
  「啊?什么意思?有结果了吗?」妻子随口问着,整个人放松的靠在床头,似乎压根就没准备马上挂断电话。
  「说了这点小事你都不用操心,肯定没问题!」老白豁达的说完这句话,突然就压低了嗓音,我只能隐隐约约听他继续说到:「还早…男人的活动,听说…不错,服务很不错,请他玩玩…」
  虽然我没有完全听清楚,但大概也明白「男人的活动」指的是什么了,而妻子听完这句话立刻脸变得通红,又羞又急,但因为面对的是老白,一个与她有肌肤之亲、精神却又毫无瓜葛的男人,妻子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几次刚想开口,却都被自己噎住了——「你!你们…怎么…你…」
  「不用谢我,小骚货,哈哈,为了你的事,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那边老白还在得意洋洋的继续吹嘘着自己的「付出」。
  而另一边妻子在欲说还休了半天后,才仿佛终于疏通了自己的思绪,对着话筒高声喊道:「你!白如祥!你!脏死了!你要是去,就别想再和我…再和我…你就别再来找我!」
  妻子这次的愤怒来得激烈而直接,我甚至从视频里看到她纤细的玉手都随之轻微的抖动了起来…我明白,在身为教师的妻子看来,那种地方、那些女人、那种职业…是完全没有尊严的,是她最不耻的一类女人,同时还有这样那样的传染疾病,她是绝对不愿意自己的性伴侣接触到这样的女人的!
  老白见状,马上换了一种语气,好言好语的哄着妻子说道:「好好,别生气,宝贝儿,那不去了,我找你去还不行嘛!」那甜腻的称呼让两人就如同吵架的夫妻一般,让我登时觉得心头酸涩无比,特别是看到妻子那一瞬间脸上转过的娇羞,作为丈夫我简直要一口气提不上来。只是,我没想到…当然妻子也没想到——老白这句话完全就是信口敷衍,因为他紧接着故作踟蹰的说出了一句更为过火的话——「找你…那我也得带着贾书记吧?我吃点亏就不玩了,但是…今晚主要是为了让领导乐呵乐呵嘛!」
  一时之间,我已经无法分辨老白是在故意调笑妻子,还是这是真实的想法…而视频里的妻子听到这句话后,本来脸颊上挂着的羞红瞬间便凝结在了脸上,接下来我就生平第一次听到妻子说了句脏话——她失控的骂道:「你他妈的!你混蛋!」然后便直接挂断了手机,将它狠狠的砸在了床上…
  「走吧,回家了,结账了。」这时,耳畔忽然传来了罗瑞的声音,我一转头,他正在整理着钱包,然后也不看我就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吵架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赶快回去和何老师道个歉吧,改天再约了。」
  看着逐渐步入夜幕的罗瑞,我只好先把恍惚的思维收好,然后向着他的背影追去。随他简单的步行了一会儿后,我们就各自打车分别了。坐上出租车后,我马上又将手机拿了出来,看到此时视频里的妻子正一脸严肃的跪坐在床上,细长的玉指捧着手机,快速的在屏幕上一下一下的按击着。从看她的动作和表情来看,八成是在愤慨的编辑着信息吧,而她愤慨的对象…显然不是我…
  当然,妻子到底编辑了些什么,我已经无从知晓,但她的手机一直很安静,说明老白应该是一直都没有回应…然而即便如此,视频里的妻子还是按一会儿,停一会儿,不知道断断续续的发了多少条…而且,后来似乎是发泄完了,当妻子再次把手机随便的扔在床上后,她还一次又一次的频频拿了起来,不知道是还想再说些什么,还是在等老白发回的消息…
  当我坐着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时,确实时间也不早了,但有些头晕的我却一点回家的欲望也没有。妻子不在,家对我来说无非只是个睡觉的房子而已…于是我坐在了楼下的小花园长凳上,再次从兜里把手机掏了出来。这时视频里的妻子仍是一脸冰霜,她正将自己的内衣、内裤、毛巾、洗浴用品这些东西一件件的从行李箱中拿出来,然后带着进了卫生间,「哐」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木门。
  看起来…妻子终于是打算结束这个坐立不安的夜晚,要洗澡休息了。没过多久,听着卫生间里开始传出的淋浴声响,我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累了,暂且休息一下我紧绷了整晚的神经吧…
  只不过,这份难得的宁静却只坚持了可怜的一两分钟,伴随着淋浴的「沙沙」
  声响,卫生间的木门却「吱」的一声又被打开了,随后妻子便湿漉漉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特别是她打着波浪的棕发,在水气的映衬下如同茂盛的海藻,毫无规则的披散在她裸露的肩头和玉背上,让我觉得这般形象是如此的陌生。而妻子就这样裸着玉足走到了房间门口,先是将耳朵俯在门缝上听了一会儿,才搭着门把手问道:「谁啊?」
  然而…一直带着耳机、安静的关注着房间情况的我,刚才一直也没有听到任何敲门的动静。所以妻子的询问自然是石沉大海,无人应答…所以,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妻子幻听了…
  当妻子也意识到这个事实时,除了表情外,她的整个身体都毫无戒备的再次放松了。而她也没有马上回浴室,而是擦干了手,再次来到床边,拿起了放在那里的手机——当然,这期间手机也没有动静,毕竟她只进去了才两分钟啊!只是这次,她似乎更加不舍与手机分离,而是带着它走回了卫生间里。
  这次,妻子没有再关上那扇使她幻听的卫生间门,而我也得以更加清晰的听到淋浴声拍打地面的声音,那声音如同白噪声般连续、纯粹、毫无其他杂质的介入,就在这样的情境中,妻子的一声「在哪」毫无缘由的传了出来…
  我已经无法听到对方说了什么,只是倏然之间,这番对话就已经又回到了妻子的回合,伴着淋浴的水声,那朝夕相伴的女声此时却小心的有些陌生,但却也足够撕开了我的耳朵——「那我要先洗完澡…」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2/16 03:39:54

第五十章 分·合
  妻子洗完澡要去干什么!?
  我满心狐疑,现在都是晚上了!而且我已经告诉老白,今晚不许再挑逗妻子做那些苟且的事情!难道他要食言!?我仔细回忆着当时老白答应我时的犹豫,更觉得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对老白、对妻子、对这一切掌控的无力感…
  此时,我的手机适时的收到了老白的消息——「方弟,叫小骚货一起去KTV待会儿,刚和省里贾书记又聊到了今天的比赛,难得领导也想认识认识咱们优秀的省级一等奖获得者,我就让她去稍待会儿,放心吧,人很正派,一会儿就送她回来。」
  省级一等奖?这就已经定了吗?这比赛都还没完全结束呢!我不禁感叹「权力」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混乱,虽说这样的成绩是妻子长期以来的夙愿,但如此这般在特权的保驾护航下功成名就,却让我为妻子高兴的同时夹杂着难以名状的遗憾,不知妻子知道后会是怎么的心情…然而此时,我也没有时间想的太多,抬头看了看遮盖着小花园上空的漆黑夜幕,考虑了一下回复道——「能不去吗?尽量别去了吧,有点晚了。」
  「方弟,现在确实不好说啊!主要领导都提了,而且何老师自己都同意了,现在不好扫领导的兴,放心吧!我接送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尽量早点劝贾书记回家,让何老师回房间休息。」老白的这条消息过了有三四分钟才回了过来,久到卫生间里早已没有了妻子淋浴的水声,然而,接下里却很快,他的又一条消息传了过来——「对了方弟,我一直记得你白天告诉我的话呢,放心!今天让她休息,不会乱来的!」
  老白这段表态无疑是正中了我的忧虑,听到他能主动这么说后,我对他的怀疑骤然化解了不少…而且这时妻子正好也穿着内衣从卫生间里出来了,看着她已经画上的淡淡唇彩和眼影,我还能再说什么呢…只好不再给老白回复了…
  放下手机后我不禁感叹,妻子这次的妆化的好快啊!此时的她,除了以往的精致感,还有一份芙蓉出水般的清丽,远远看去,像是全身笼罩着一层氤氲似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白的发亮,头发披散着,里面粘连的水气还没有完全烘干,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到那种沁人的芬芳。妻子就这样带着刚出浴的旖旎,绷着那张被水气熏得微红的俏脸,一件件穿上了行李箱里拿出的衣服,出门前,她还是习惯性的在门口的落地镜前照了照,然后叹了口气,用没有提包的右手五指深深抓了抓额顶的发丝,然后顺着发浪一路捋了下来,再次叹了口气后,便转身「嗒嗒」的离开了房间。
  妻子出门后,我鬼使神差的就点开了老白刚发给我的信息,一遍又一遍的看,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说服自己放松一些,KTV …应该里面灯光很暗吧,这让我不得不联想到上次那个市里的王处长…所以至于后面的「人很正派」,我是压根一点都没法相信,再正派,他们喝了那么多酒,看着面前美人出浴的妻子,真的能把持住吗…
  后来,我又再次看到老白说要接送妻子那句话,我估计着时间,妻子应该差不多已经上了他的车了吧…想到车厢里马上就会充满妻子刚洗完澡后身体散发的香气,然后被老白和可能也在车上的领导随意吸嗅,那么密闭而窄小的空间…不对,我突然又想到,老白和那个贾书记都喝了酒,那就说明车上至少还有一个司机,或者代驾,那妻子是坐在了副驾?还是和老白在后排?还是和…那个贾书记?
  我胡思乱想着一些看似荒谬的细节,但这段时间以来,那些所谓的荒谬、那些我所看来的不可能…却都在一件一件的发生着,这让我不得不习惯了杞人忧天。
  唉!算了,纠结来纠结去,看着视频里空荡的房间,坐在石凳上的自己也做不了什么,被夜晚的凉风吹了这么一会儿,刚喝完酒的脑袋还有些疼了,回家吧!
  到家洗完了澡,我像是肌肉记忆般又点开了视频——果然还没回来…也是!
  怎么会这么快结束,虽然我感觉过了很久,实际上我看了下时间,也才过了半个多小时。躺在床上,虽然喝了酒,但是我却没办法睡得踏实,迷迷糊糊了不知道多久,我猛然床上惊坐了起来,立刻再次拿起手机——发现视频里的房间还是那么的安静…
  呃…已经快凌晨一点了!现在已然没办法再联系老白,因为妻子可能就在他旁边…而直接联系妻子就更不可能了,也不知道她是否还生我的气…嗯!?想到这里,我霎时有些不安——但很快我还是安慰了自己——妻子是个理智的女人,她肯定不会因为我缺少关心,就赌气不自爱的…应该不会,我感觉她不会的…
  但是越这么想,我就越觉得清醒,一直在床上不知躺了有多长时间,我才再次昏昏睡去。但可以肯定得是,我直到睡着之前,都没有听到手机里传来开门的声音…
  早上醒来的时候,手机早已没电关机了,我连忙充电开机,发现妻子已经穿着睡衣安静的在床上休息了,她沉沉的睡着,洁白的棉被遮盖了大部分的身体,从视频里看不出任何异样,虽然脖子上老白之前留下来的吻痕还隐约可见,不过看起来没有增加新的印记。只是,地上东倒西歪扔着的两只高跟鞋,却俨然不是妻子平日里良好的生活习惯…
  直至我吃完早餐离开家,妻子依旧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睡着。我不忍心打扰,但又怕妻子醒来后再次怨我漠不关心,于是便发了个信息,「明知故问」的问道——「醒了吗?悦悦,昨晚睡的好吗?几点去比赛?」听到视频里「叮咚」一声,但显然沉睡中的妻子并没有听到,于是我便只好先上班去了。
  上完第一节课,我拿出调成了震动的手机,才发现早已收到了妻子的回复——「正准备去。」课间的时间也不长,我充分吸收了昨天的教训,看到信息后便直接把电话回了过去,一边等待忙音的过程中,我顺手又打开了视频,看着妻子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弯着腰收拾自己的行李箱。不知是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到了她还是怎么回事,妻子触电般站了起来,然后轻咬了下嘴唇,才面无表情的慢慢向手机走去。
  应该是看到了来电显示上我的名字,妻子这才清了清嗓子,甩了下头发把听筒放在了耳朵边上,听不出情绪的说道:「怎么了?」
  「还生气呢?老婆。」我温柔的问道。问的同时想到自己也不能光靠嘴上说,还得拿出点实际行动,于是突发奇想继续说道:「别生气了,你那边几点结束,我下午没课,上午下了课我直接开车去那边接你,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妻子沉默了一会儿,此时垂下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让我无法从视频中看到她的表情,大概一两秒后,她才淡淡的说道:「不用了。」说完这句话,妻子似乎又调整了一下情绪,紧接着才用以往那熟悉的语调,体贴的说道:「我没生气,老李,昨天可能就是累了,情绪不好,其实没什么,放心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没生气也得接!我又不是因为你生气了才去的。」我试图调节气氛,故作轻松的说道。其实我清楚妻子不会真的让我去接的,但是该有的诚意还是得表现出来。
  「哎呀!不用,我说不用就不用。」妻子突然声调有些高了,但很快,她又压制住了情绪,越来越平静的说道:「还不确定几点能结束,我订好车票给你说,你到车站接我就行。老李,我没生气了,别多想,好好上课,没几天就要高考了。」
  「真的没事…」
  「行了不说了…快该比赛了,你好好上课。」妻子不等我说完,便一边走向卫生间一边挂断了电话,没有再给我「献殷勤」的机会。
  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等待了一会儿,妻子也没有从卫生间出来。这时我突然想到,得尽快联系老白问下昨晚的情况,否则万一等会他又和妻子到了一起,就不方便了。我看了下表,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两分钟,于是连忙把电话拨了出去。
  「那什么…昨晚没事吧?」电话接通后,我随即便问道。只是刚开口我就后悔了——这么问能问出来什么啊!于是还没等老白反应,我假装情绪激动的重新质问道:「昨晚怎么回来那么晚啊!怎么回事?你…你又干什么了!?」
  「我?」老白拖长音调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没有去正面回应关于他的问题,反而反问道:「晚吗?喝多了,也没看时间,当时几点了啊,方弟?」
  老白这个反问一下子把我弄的措手不及,毕竟我没真的看到妻子回来的时间,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强行解释道:「我…我当时也没看表,反正,反正感觉挺晚…都后半夜了!」说完,我自己都觉得牵强——我用手机看的直播,时间就显示在上面,怎么可能没看到…
  老白没再追问,笑着说道:「呵呵,我感觉没多晚吧,何老师还有比赛,我今天一早也要继续出差,怎么可能玩的太晚!?方弟你可能是当时睡迷糊了,不晚。」老白理所应当的说道,说着说着还唏嘘了起来——「唉!我这年纪,你还当我是你们小年轻啊,应酬一下,走个过场就散了,哪还有真玩的精力!」
  「反正我当时看就是…不早了…」我兀自圆着慌,试图化解自己的尴尬,然后追问道:「我…那个,她喝酒了吗?」
  「没喝!」老白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肯定不让她喝啊!酒量又不行,喝多了再发起骚来,何老师这魅力,我们可把持不住。」老白说到这里时,也许是怕我生气,紧接着就解释道:「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我对老白的玩笑完全无感,而是突然想起刚才他说要继续出差的事情,于是问道:「你今天不在那…陪…她了?」当那个「陪」字出口的时候,我瞬间感觉一丝触动,我什么时候开始…潜移默化的认为老白应该陪在妻子身旁了…
  「反正都已经安排好了,等会我去把她送到场馆,就先走了。」老白说着,恼人的上课铃已经开始「叮叮当当」的催促我去上课了。
  我一边朝教室走一边仓促的小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是我昨天就一直想问的——「戒指买到了吗?没告诉她是新买的吧?怎么样,看起来一样吗?」
  「基本一样,至少我看不出来区别…」
  基本一样?这算是个什么回答,我咂摸着老白的话,但俨然脚已近迈入了上课的教室,只能小声说了句「好」,便挂断了电话。
  上课的时候,我或多或少还是会想象老白送妻子去比赛的场景——这两天他是租了车?还是打车?还是说住的比较近,两人干脆走着过去?路上…或者说和上次市赛那次似的,老白会不会又想了什么歪主意,在公共厕所或者什么地方,不一定真的做,但挑逗妻子那么几下,把她弄得脸红心跳的,再加上想着前天晚上叫的太大声,隔壁听到的选手可能会在下面议论,这对于马上要上台表演的妻子来说就已经够难为情了…
  但好消息是老白也急着要去出差,两人应该不至于太过火…所以虽然我偶尔会胡思乱想,但总的来说,心情要比昨晚平静的多了。
  就这样,这一天过的还算是风平浪静,中间老白曾给我发过一次消息——「方弟,在看吗?我到这里接何老师了,她东西收拾差不多了,等会去比赛前要先退房,我就把摄像头也收起来了。」只是当时我在上课,等看到消息的时候视频链接早已是无信号状态。但想必老白敢这么说,应该也的确是实情,否则他们走了,留一个隐秘的摄像头在房间里,更容易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当然,我今天吸取了昨天的教训,不时的向妻子表达一下关心——吃饭了吗?
  比赛结果怎么样?快结束了吗?晚饭想吃什么等等…中间还打过几次电话,妻子可能调了静音都没接到,但至少很快都回了消息过来,字里行间可以看得出来,她已经完全不生我的气了,只说让我等她消息,然后再出发到车站接她。
  只不过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六点多,我正在给妻子准备晚饭,她才发了个信息给我——「快到车站了,你过来吧。」
  我简单回复了下,便连忙洗手、换衣服、下楼启动车一气呵成,一刻不停的便向车站驶去。只是即便如此,等我到达出站口的时候,妻子还是已经在那里站着等我了。妻子那高挑挺拔的身材辨识度太高了,所以即便她穿了一套新买的连衣裙,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那是一套法式的无袖挂颈长裙,米色的裙身与她雪白的皮肤相得益彰,裙摆下露出一截肉色丝袜包裹的美腿,同样米色的高跟凉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素的清纯,但诱人的窈窕曲线却又暴露出了她作为少妇人妻的成熟妩媚。妻子今天没有像往常一样绑马尾或者盘发,而是将新染的茶色波浪披散开来,在晚风的吹拂中轻轻摇曳,搔弄着每一位过路男子的目光。至于那被立起的挂领遮住的玉颈,不用猜就知道,老白前天晚上留下的殷红还未完全消退…
  帮妻子拿了行李上了车,此时的场景让我不得不想起三亚那次到车站接她,只不过这次,她的精神状态却与当时判若云泥,没有上次受侵犯的那种恍惚,也没有犯错的目光躲闪,而是平静的让我觉得陌生,她的侧脸,有一种隔着玻璃的朦胧,以至于当她告诉我得了一等奖的时候,我都察觉不出她的任何情绪…
  「不错!不错!老婆真厉害!优秀!」我当然不能显示出任何提前知晓的淡定,刻意的调动起情绪赞扬道。
  「哪里…」妻子平静的说着,眼神依旧目视着前方,然后便岔开了话题,主动解释道:「也就那样,和市赛时候差不多,比赛完了也是颁奖了…采访什么的,然后各种仪式,所以回来晚了。」
  这个问题,其实我并没有很想问,尤其在看到妻子的新裙子后,我认定她应该是去买这种高领的衣服了。只是这时…我偶然间的一低头,却意外的发现了另一件细节——妻子在刚才说话的时候,右手就那么小心翼翼的一直搭在左手的上面,一刻也未曾离开…
  我当然明白妻子在有意无意的遮挡什么!不会吧!老白不是说戒指已经给妻子了吗!?难道说有什么变数!?此时的我已经完全没有耐心再去等待什么合适的时机,一冲动,也没有考虑退路什么的,就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脑子里灵光一闪,转向妻子说道:「老婆这段时间备赛辛苦了!来,鼓励一下!」然后直接就从妻子的手腕处牵起了她的左手,吻上了她那皓洁光滑的手背——当然,亲吻只是掩饰,我真正在意的,是此刻那枚已经大摇大摆的占领了妻子无名指的「婚戒」…
  那!那戒指…真的只能勉强称得上「基本一样」!
  一瞬间,我感觉副驾的妻子整个人都绷直了,纤细的玉手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柔软,就那么僵硬的被我抓在手心,还有些不自觉的轻轻后撤…而那双盯着我看的明亮瞳仁,此时此刻,则像是在经历着一场忽如其来的地震。妻子这一霎那的表现,更加充分的印证了我的心中所想——她和我对这枚戒指的认识程度是一致的!
  当然,如果是老白或者是其他人,我相信他们可能真的看不出区别,款式和外形的确大体相同。但那些细节上的东西——那些在平凡岁月里暗淡下来的光泽,那份与肌肤日夜相伴产生的契合感,那些被生活的灰尘所沾染的纹理…等等等等,这一切的一切,又怎么可能完全一样!这些细节上的差别,连我都可以一眼看得出来,作为一直佩戴着它的妻子,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我太天真了!我太想当然了!我居然会认为老白的办法可行,妻子会意识不到…只是转念想想,丢失的结果已成定局,哪里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解决!所以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老白!此时我再次怀疑…戒指丢失真的是巧合吗?
  因为这意味着从今天起,无论在生活中、校园里、课堂上还是在家里,我的妻子,都要无时无刻的佩戴着他赠予的戒指,而且是戴在代表着爱情和姻缘的无名指上!
  这种替换掉我这个丈夫的占有感,肯定让老白无比受用吧!会不会就是他有意为之呢!?而对于妻子来说,从今天起,只要她随时低下头,有意无意的看到戒指那一刻,能否想到我已经很难说,但无法控制的想起老白…却是必然的吧!
  可悲的是,我,却真的只好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随着红灯结束,我也松开了妻子的手,恢复了轻松的言笑。这一刻,妻子想必是认为骗过了粗心的我,而且是在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所以终于可以放心了,结束了她不知何时而起的忐忑。于是她静静的收回了左手,起初的错愕眼神也逐渐褪去。只是惊魂一刻过后,两片羞晕却是忍不住浮现出来,染红了她两侧的面颊——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不会知道,我这个丈夫一路上都在努力的压抑着这份酸涩——我心爱的妻子,却只能戴着属于另一位男人的婚戒,而或许这一戴上,就是永远了…
  此时,我这两天的想法更加无比的坚定,等老白从外地回来后,我要当面质问他这离谱的巧合,而无论他给出什么解释,我都会告诉他!我们这种荒唐的关系,必须结束了!
  好在,这样的义愤填膺并没有持续很久,隔了一天老白便从外地出差回来了。
  虽然这一天里,我无数次想在电话里和老白说个清楚,特别是每当看到妻子坐在家里的角落,不知道在给谁回手机消息的时候,我都会认为对面的人是老白。但最终,为了不让老白有提前准备说辞的机会,我还是忍住了,选择了来到他的办公室当面摊牌。
  其实我一定要到老白办公室谈还有另一个原因,来之前我也不是什么工作都没做,而是特地抽空去了趟本市的信息设备耗材中心,挑了一款极其不起眼的窃听器,那种带录音回放功能的,就准备粘到老白办公室的某个隐蔽角落。因为我很清楚,如果老白把这些行动从明面放到暗地里,我只会更加被动,所以我必须至少监听他一段时间,以确保他信守承诺。
  而选择窃听器而不是隐蔽摄像头的原因,是因为我感觉大概率老白还是不会乱来的,没必要那么大费周章。再一个就是,摄像头要放在视野好的地方,还是不如窃听器安全稳定。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段时间包括身体上的锻炼和心理上的成长,让我感觉自己的处事方式有了一定的变化,肌肉的增长也带来了意志品质上的提升。特别是既然已经决定要结束,我就要强迫自己控制欲望,这个窃听器只是为了做个验证,而不是要记录什么,所以,这就够了,此刻起,我就决定要和那个藏在摄像头后看妻子被玩弄的猥琐男人说再见了!
  我根据之前老白接待人的习惯,大致提前考虑了一个粘放的位置,就在我常坐的沙发旁边。当然,如果这个过程中老白去上厕所或者接电话什么的,我就会有更好的时机了。
  果然,我进门后老白还是热情的把我引到了平时座谈的茶桌旁,与我预想的差不多,然后沏了一杯热茶,坐在了侧对着我的单体沙发上。
  「怎么样,方弟?最近小骚货的床上功夫好了不少吧?」老白坏笑着,完全没有意识到我来的目的,还邀功似的和我说道。
  我没有接老白的话,而且直接将这几天回闪了无数遍的问题问了出来——「先别说没用的,我问你,老白,我们的婚戒真丢了?」
  「怎么,还是不相信我啊?哎呀,方弟,真是不好意思了,再次致歉!真是找不到了,酒店工作人员、管道维修工都出动了,也没找到,当时你不是也一直看着嘛!」老白应该还是没预估准我的愤恨程度,虽然他满脸堆笑的说着,但言语中间已颇为随意。
  老白的话让我直接皱起了眉,忍不住加重了口气质问道:「怎么会这样?那戒指又不是人参果,就那么一块地方,怎么就会没了呢?」
  老白看到我的表情,识相的收起了笑容,继续向我解释道:「我也很诧异啊!
  我们当时推测,就是很巧合,掉到下水道里面了。」只是他在提到自己与妻子的时候,很自然的用了「我们」二字,这让我我觉得无比的刺耳…
  「怎么可能就这么巧!」我越说感觉自己越激动,说到这里只能冷静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就算掉进去,回直接进下水道吗?哪个酒店设计是这样的!?」
  老白这时应该是终于意识到了我此行来者不善,于是也变了脸色,有些严肃的说道:「方弟,说了这么多,反正你就是认定我拿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只是也许在办公室的缘故,他虽然有些激动,但还是尽量控制着情绪和音量,一股脑的将心里的委屈倒了出来——「我当时全裸着呢!我能藏到哪呢!?酒店怎么设计,我也管不了,反正当时工作人员就这么说的,我又什么办法,我又不是警察,我只能信啊!我明白,其实上次那件事以后你就一直不完全信任我。这个事,是!我同样很抱歉,但是你不能这么凭空冤枉我啊!」
  老白说完这通怨言,我和他一时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双双陷入了沉默。我明白,这个问题终究还是成了无头悬案,也许真是巧合也不一定,但无论事实是什么,正如老白刚才所说,经历了之前的事情,我们已经无法再建立完全的的信任关系。如果说上次的决裂是突发的戛然而止,那么这次俨然是这条路已经走到头了。
  好吧,那就提出来吧…
  「老白,我们结束吧,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老白听完我的这句话,又是一番许久的沉默,但最终,他还是喝了一口茶,然后不轻不重的将茶杯放在了桌上,发出了「咔」的一声脆响,然后转身坐回了自己的办公位置,这才开口说道:「行,听你的,那就先这样。」
  「那以后…」我犹豫了半天,后面的话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老白却已经读懂了我的心思,直接打断我说道:「放心,我会找时间和何老师说清楚的。」只是刚说完,老白可能重新考虑了一下自己再单约妻子是否妥当,所以又改为说道:「这样吧,善始善终,我直接把她叫过来,当面和她说清楚,你躲起来当场听一下,省得将来再有疑虑,我们也为此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一听老白立刻就要让妻子过来,我惯性的感觉到一股生理上的刺激,下体稍微有些抬头。只是慌张更多的占据了自己的大脑,于是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老白,这个就不用了,我不是不相信你,你抽空告诉他就行。」
  老白摆了摆手,已经拿出了手机发起了消息,同时说道:「没关系,本来就说好正准备过来送衣服的。」
  送衣服?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最早的那个任务,老白说的隐晦,其实确切的说应该是送内衣才对吧…此时,逐渐冷静下来的我综合考虑了一下,突然觉得不走也挺好,因为临时想到,之前我躲过的柜子,倒是藏窃听器的绝佳地点。而且,我的确有些担心如果我不在现场,老白会不会说一些不该说的话,特别是涉及到我的。所以,我指了指柜子,同时旁敲侧击的给老白说道:「我就还去那里面吧,你等会注意…措辞,理由…什么的,那老白…白兄,就靠你了,谢了!」
  「放心吧,我懂。买卖不成仁义在,不该她知道的,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老白颇具威严的回应了我,让我不禁感叹老白就是老白!我只是稍微点了一下,他就完全理解了我的意思,登时让我心中踏实了不少。
  大约过了三五分钟,楼道里就传来了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嗒嗒」声响,那种不急不慢的节奏我再熟悉不过了…此时我已经在柜子里合适的地方放好了窃听器,但却随着妻子脚步的不断临近,本就提着的心「砰砰」的跳得更加厉害了。
  进来了!毫无意外是妻子…在此之前老白特意提前将门完全敞开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约定过的暗号。而妻子进门后,就熟练的转身、关门、反锁,也没看老白,径直走到我正前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时,她才一边俯身解开她一字凉鞋的系带,一边自然的说道:「丝袜这三天确实一直没换,只是内裤…实在不卫生,我前天晚上换掉了。但现在还是有点脏,特别是…流了些不干净的东西,那人…确定要这种的吗?」听起来这次顾客的要求是有些独特,但妻子还是毫不停顿的将丝袜卷了下来,然后轻车熟路的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来了两个塑封袋子,打开一个将丝袜装了进去。
  只是关于内裤的问题,妻子正以这样商量的口吻征求着老白的意见,从妻子微微掀起的裙子下方,我看到她的手指正勾在内裤的带子上,仿佛在等老白替她做最后的决定。只是…看起来无论这个决定是什么,妻子都没有做拒绝的打算…
  而正处于低沉中的老白好像并没有认真听妻子说了什么,头都没抬便随意的招了招手,说道:「没事,都行。」
  妻子听到这样的回答,终于有些疑惑的抬头第一次看向了老白,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老白有些意兴阑珊,妻子犹豫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回过头理了理裙摆,然后便抬了抬肉感的大腿,带动着雪臀在裙摆的遮挡下将一条妖艳的玫红色内裤褪了出来。
  紧接着,妻子便拿起另外那个还没使用的塑封袋,将带着余温的内裤装了进去。然后便拿起两个袋子走到老白面前,红着脸递在了正在闭目养神的老白面前。
  老白这才睁开眼坐直了,伸手接过东西便扔进了一旁的抽屉,同时随手又从里面抽出一条新的内裤递给了妻子。
  原来最近他们每次都是这样交接的,我好奇的观察着,确实很久都没有关注过了,现在看起来…这样安静的房间,两人如此禁忌却又密切的关系,而表面矜持淑女的妻子,举手投足间却如此的反差,怪不得老白总会忍不住对她动手动脚…
  「明天,不需要…丝袜吗?」妻子拿到内裤,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如此问道。
  但见老白摇了摇头,她才像是自言自语的又说了句—「好吧,就当勾丝扔掉了…」说罢,她才坐回到了沙发上,优雅的将绷直的玉足穿过那团亵布,一寸寸顺着裸露的长腿提了上去。
  「明天起,所有的这些就全都不需要了。」老白这时突然开口深沉的说道——他终于还是信守了自己的诺言,当着我的面,将这个决定告诉了妻子。
  然而妻子可能还在想着刚才自己提的问题,所以理解的有些偏差,她听到老白说的话后,眼睛忽而亮了起来,抬起头看着老白,似乎有些惊喜的说道:「真的啊!终于结束了!老是有人买这种东西…真的是讨厌死了!」
  「不是这个意思,不只是这个。」老白意识到妻子理解错了,于是再次说道。
  这次妻子没有再说话,而是收起了开始的惊喜表情,认真的看向了老白的方向,一动也不动,仿佛在全神贯注的等待着老白接下来对自己的「宣判」。
  「还记得开始我就和你说过,不要想太多,把我们的接触仅仅就当是一场游戏,为的是你能够放松自己,释放自己,改变自己。现在我觉得已经帮到你了,所以游戏也该结束了,希望你这段时间玩的愉快,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老白这次无比细致的解释道。
  身处柜子里的我早已认同的暗暗点头,老白解释的很清楚,甚至我都没要求「不要再联系」什么的,他自己就加上了,足以看出老白的诚意。只是我本以为妻子这次听到后会更加惊喜时,她不知为何反而沉静的站了起来,就那么直直的凝视着老白沉默了十几秒钟,这才开口确认道:「那就是…那些没完成的那些,就算了是吧?」
  「对,就算了。」老白言简意赅的回应了妻子,然后抬起头看着对方,笑了笑,示意告别。
  妻子这才好像是完全听明白了,如梦初醒般说道:「哦,好。」然后四周看了看,似是在找自己的包或者手机一类的随身物品,找来找去,才发现自己来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带。于是妻子有些尴尬的抬起头,礼貌性的也笑了笑,然后似说似问的轻声说道:「那我走了啊?」
  「嗯。」老白的回答还是很简单,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需要对妻子说的话。
  妻子听到老白的回答,只好默默的走到了门口。然而,就当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前,却好像想要再次求证一样,背对着老白问道:「那,那之前已经说过的,比如…那个…什么脱毛…什么的,还用吗?」
  「都不用了。」
  老白说完,妻子没有再说任何话,停顿了两秒钟后,便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
  妻子离开后,到我走出行政楼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因为怕妻子会再返回来,所以出了老白的办公室后,我又到一旁的公共卫生间逗留了一会儿。回忆着妻子刚才的反应,我有些难以确定…或者说不敢乱猜她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而老白表现出的配合与果决,让我有些相信他可能真是冤枉的…
  这些种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我感觉到些许遗憾,但更多的还是那种终于要迈进阳光的放松。特别是出行政楼的时候还遇上了柳夏,心虚的我也没敢问她要去干什么,便匆匆擦肩而过。回想起她们曾在妻子背后的嚼舌,此时我突然也想明白了,幸福是需要克制的,而欲望的放纵只会让幸福化为瞬间的烟火,看似美好,却无法长久…学校这个圈子,终究还是太小了,纸怎么能包住火呢?当断则断,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上完了一天的课,因为马上就要高考的原因,到家已经不早了。迎上来的妻子虽然笑着,但我总感觉她的眼神里一团黯淡,即使是在和小宝玩耍的时候,也有些打不起精神。看着妻子这样奇怪的状态,我心中有种难以描述的苦楚,只不过,个中缘由,我已经不愿…也不敢再往深处想下去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很快就在睡觉前迎来了转机——我洗完澡,发现妻子又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出神,此时我并没有马上过去打扰,而是一边假装悄悄的在客厅收拾玩具,一边观察着她,然后,妻子居然缓缓的就从一团混沌中清醒了过来,忽而就那么一瞬间,妻子似是也像我一样想明白了什么,镜子里的她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然后便站了起来,这时,我仿佛看到那熟悉的光芒已经重新注入了她深邃的美目。
  晚上关了灯,因为上了一天的课,着实有些累了,在加上那种久违的放松感,让我很快就有些意识迷糊了。然而这时,妻子的一双火热的藕臂却慢慢从后面攀上了我的腰,然后我就听到她温柔的唤道:「老公…」
  我立刻便清醒了过来,然后转过身,面对着妻子那双带笑的眼睛,同样笑着问道:「怎么了?老婆。」
  「没事,就想叫叫你。」妻子有些俏皮的说道,月牙般的眼睛里反射着窗外的星光。
  「想要了?」我直接坏笑着问道,同时伸出右手就想去摸她的乳房。
  妻子轻轻躲了一下,但还是被我摸到了那团软肉。只是那谈「性」色变的保守已经刻进了她的灵魂,她马上像过去一样柳眉倒竖的喝道:「你想什么呢!」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妻子就恢复了开始的温柔,闭上眼睛小声的说道:「不,今天不想那个,今天就想抱着。」妻子的改变令我无比欣喜,她的确比之前更有女人味了,但更令我欣慰的是,嗔怒时的她依旧保持着曾经的本色,那也曾是我深深为之着迷的气质。
  这一瞬间,我清晰的感觉到幸福包围了我,于是也没有困意了,贴近了闭着眼睛的妻子,故意夸张的说道:「真的不要吗?我最近可是坚持锻炼,厉害多了!
  不检查检查效果吗?」
  「那…我考虑考虑。」妻子犹豫了一下,没忍住的笑了出来,连闭着的眼睛都睁开了。
  如果是之前的我,此时肯定会尊重妻子的决定,真的让她考虑考虑。但现在,我哪里还会给她「考虑」的机会!看着眼前那双言笑晏晏的美目,嗅着周身不断飘起的浓郁兰香,我直接便是一个翻身,把娇柔的美丽妻子压在了身下……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2/16 03:45:32

(第五十一章)隔绝之境
  也许每个人都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吧,自从在老白屋里装了窃听器后,这两天只要闲下来,我总会忍不住打开软件听一听里面的讯息。当然,大部分时候里面都是安静的,不过设备有存储和回放的功能,所以我偶尔也会简单抽查一下前面的内容,也都是些工作和交际方面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和妻子有关的消息。这样看来,很快我和妻子的生活就要彻底恢复正常了。
  而妻子从那天起,因为不再需要练琴——当然,也是因为不用再去老白办公室「换衣服」,下班回家的时间要准时多了。但是,即便没有了那种老白强加的要求,妻子似乎也已经厌倦了曾经素雅的装扮风格,裙子、丝袜和高跟鞋基本成为了每天的标配,上衣也开始愿意选择那些将胸部曲线勾勒出来的紧身上衣,自信而美丽的行走在校园的各个角落。
  这显然是我一直希望看到的,先不说这种性感成熟的穿衣风格本身就会使妻子的魅力大增,那种作为独占配偶的虚荣感、以及看到其他男老师偷看…吞咽口水,也许还顺带意淫的刺激感,更是对于我这样淫妻癖的老公来说——离开老白后,是现在唯一可以偷偷享受的慰藉了。
  不过,除了可喜的变化外,这两天也有一些其他我特别注意的地方,就是妻子情绪不是特别稳定,比如有天晚上恩爱完,开始的甜蜜骤然便消失了,她直接一言不发的背对着我睡了,虽然我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很快睡着…后来这两天虽然大部分时间挺好,但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发了几次脾气,好在我之前便习惯了妻子的强势。但是,家里的静花却不一样,一是她也是女性,本身对她嫂子就不够迁就,二是最近这小半年来妻子相对温和,静花可能误以为是我当了副主任的缘故,所以在家越来越咋呼,所以这两天没少让妻子生气,弄得我是里外不是人。
  本来各种家事就已经够让我头痛的了,没想到,在高考的前一天下午,数学教研组的高组长突然找到我,说需要上报一位老师给教育局,参与高考封闭阅卷任务。而封闭第二天就要开始,大约一周多的时间,具体要看阅卷进度来最终确定。还没等我张口,他就说了一堆老张孩子要结婚、小刘孩子没满月、王老师父亲住了院、老宋倒是合适,就是孩子今年高考,不得参与评卷…等等这样的客观困难,说来说去,只有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自然不想去,其实高组长平时待我倒是不错,又是老教师,我刚入职时没少帮我。但是这次,家里琐事不断不说,现在正是我观察老白和妻子的关键时期,只是这个原因拿不上台面来说罢了。我想了想,只好说招生那边也安排了工作,既算是借口倒也是实情,希望他先去再找找别人。
  结果没想到,高组长直接告诉我说,他和我们招生办刘主任先沟通过了,刘主任已经爽快的同意了。这下子,我顿时哑口无言了,总不能再去找别的借口吧。
  高组长看我没说话,马上一番吹捧就跟了上来,说什么我是有职位的学校青年干部,站位就是不一样,总是把学校的事情放在第一位,将来肯定前途无量云云…我听得头大,但又对这种软磨硬泡无可奈何,最终只好无奈答应了下来。
  答应了不到一个小时,我就接到了我们当地教育局的电话——告知我明天一早,在学生们高考入场前,我就要到指定地点报道。电话里简单交代了一下让我提前准备好衣服和证件,剩下什么都不用带,就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没办法,看来名单已经报到了教育局,事情已成定局…晚上下了晚自习,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家,正开门打算给妻子「汇报」,却发现家里的气氛着实怪异。
  静花也没有带孩子,难能可贵的一个人在屋里安静的待着,我回来也没露面。妻子则是带着小宝在主卧里玩耍,一张冷艳的俏脸早已是阴云密布。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一边换睡衣,一边关切的向妻子问道,看这个形势,封闭阅卷这种坏消息先放一放再说吧。
  「越来越过分了!」妻子气鼓鼓的丢下一句,便把孩子挡在一旁,让他自己玩玩具去了。随后便对着我生气的说道:「一点不知道廉耻,真是农村来的…没素质!」
  妻子从不说脏话,所以这已经是她能说出的最恶毒的话了。虽然我不认同她关于农村人的偏见,但结婚这么多年了,妻子打心底里那种城市富家女的莫名优越感,我也早已适应了。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也多少明白了,女人要的就是你的态度,所以无论我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马上表态道:「她又干什么事情了?没事,悦悦,你告诉我,我去替你说她!」
  「…」妻子欲言又止的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算了,没法说,没事,洗漱休息吧。」
  看妻子还是心情不畅,我只好把孩子送到了静花的屋里,让她哄孩子先睡。
  然后继续表现着自己的诚意,追到卫生间继续问道:「和我说说呗,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没事,悦悦,你不好意思说她,我去。」
  妻子这时已经洗完了脸,正在敷面膜,听到我说的话后,依然就那么盯着镜子,像是宽慰自己一样的说道:「算了,反正这学期我也没什么课了,不行就给她放一段假吧。暑假回来了再坚持一年,小宝也就该上幼儿园了,那时候她也就不用再来了。」只是说完看我没什么动静,她当然不知道我是在欣赏她睡衣下若隐若现的身材,这才扭头看着我说道:「没事了,你这一天下来也够累了,休息吧,明天高考,还用去学校吗?」
  听到妻子这么问,我只好把要封闭阅卷的消息告诉了她:「那什么,悦悦,教研组下午找我谈话了,要明天去封闭,看高考卷子,可能得一周多才能回来,先让静花再呆几天吧,等我回来。」
  「封闭?为什么要找你…」妻子听到我要封闭的消息,没有再提静花的事情,而是小心翼翼的试图问道。只是刚问出口,她就如同触碰了话题中的敏感禁区,连忙把头转回去不再看我,改口说道:「那怎么…你已经答应了?」
  我看着妻子的侧脸,虽然面膜已经遮挡住了大部分脸颊,但乍现的桃红还是不肯罢休,从面膜边缘蔓延爬出,一直传到了耳根。我知道,妻子肯定会怀疑这会不会是老白特意的安排,因为我也一直在这么怀疑着…在回来的一路上,我反复思索着——只不过最终考虑到高组长一是和老白没什么私交,再一个他说的那些也是实情,我才得以说服自己,这应该只是巧合而已。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进门前,我最终是这样说服的自己——就把这次封闭当做对老白的终极考验吧。毕竟留在他办公室的窃听器只能坚持个十天半个月的,就没电了,我又不可能再有机会去换纽扣电池,所以能监听他的也就这么几天,结束封闭后我听听回放,如果这样的机会老白都没有行动的话,我也就可以彻底放心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来到了教育局指定的当地宾馆进行报道,负责报道的工作人员检查了我的行李后,特意询问我是否带了手机。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他便直接丢了个信封过来,示意我关机后放进去,签完字交由他保管。我这才知道原来阅卷这几天休息的时候也是无法用手机的,瞬间更觉得忐忑不安了起来。
  发了临时工作卡,我就来到了这几天住宿休息的房间了,不用猜也知道,房间里的固话也早被拆除了,而且每人一个房间,除了规定的讨论环节外不允许有其他的交流。房间的工作规定上写明了每天的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基本上白天都是忙碌的工作,只有晚上可以在房间看书或者看电视。如果确实有紧急事情,要么提出申请,逐级上报方可离开;要么就可以到指定区域使用阅卷组加密被监听的电话。总之,我估计大家如果不是有特殊情况,谁也不会去找那样的麻烦…
  因为数学考试的试卷还没送来,所以第一天主要就是学习阅卷的各项规章制度和纪律。下午我们被分配了阅卷电脑和各自的职能,然后工作人员就按照职能,分组对我们进行了一下午针对性的培训。
  晚上吃完晚饭,回到房间已经七点多了,累得直接便躺在了床上。我心想这还只是培训而已,明天要开始阅卷了,看样子强度只能更大。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早点阅完早点离开,这里毕竟可以说是「与世隔绝」,这期间如果妻子有什么事,我还真是难以放心得下。当然,这个「有事」一方面是家里的两个女人能不能融洽相处,但更重要的是另一个方面——老白会不会趁着我不在,瞒着我做些什么…
  这个担忧一直伴随了我好多天,特别是后来阅卷时,自己越想要精神集中,脑海里那些曾经两人同帷交媾的画面和妻子含蓄柔腻的娇吟总是不时的冒出来,敲打着我本就紧绷的神经。有一天我实在有些心神不宁,鼓足勇气申请了专线,给妻子打了个电话。我特意选的晚八点的时候,就想要「检查」下妻子是不是在家。当然,电话里也不能多说,毕竟是在被监听的状态下,但至少听起来妻子确实在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那天打完电话,躺在床上的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妻子之所以走到今天这步,很大程度是因为她传统而天真的契约意识,真的是太天真!是那种没有经历过社会尔虞我诈,只是在象牙塔温和的氛围中成长起来的天真。从她被任龙引入圈套的赌约,到老白给出的本就不公平的选择。如果妻子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女教师,才不会天真的信守赌约、坚守承诺…也就不会逐渐发展到如此适应、甚至有些顺从的今天…但是这种天真和单纯,如今起到的效果应该反过来了——既然老白已经当面告诉她这一切结束了,那么妻子内心中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契约,之后老白即便再有过分的要求,妻子也有底气去拒绝了!
  当然,除非一种情况——就是妻子自己也愿意…
  但我了解妻子,她的本性不是这样的,即便她曾有过短暂的失态和迷醉,但她的本性还是理智的、传统的,至少我感觉,单单这几天下来,她就已经快找回曾经那个自信勇敢的自己了。
  想明白了这个事情后,我在后面几天的工作中相对安心了不少。虽然阅卷强度依旧很高,但每个人负责的也就是那几道题,我已经能够逐步适应,面对着不断送进系统的电子题目,每天就是轻车熟路的找点、给分、送审,然后等待着不再产生新试卷补入的那一天。与之一同适应的还有与手机的「分离」,向所有人一样,习惯了手机时时在身边,突然看不见摸不到它,开始总觉得身体上缺少了什么,但过了这几天后,我仿佛感觉自己回到了纯粹的年少时代,没有急迫像催命的电话铃声,没有碎片而繁琐的各式消息,没有如乱花撩人的娱乐软件,让我得以安静的享受着每个黑夜的深度,也不亏是一次返璞归真的宝贵体验…
  就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了九天,我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想到马上就可以结束这与世隔绝的日子,见到思念已久的妻子,真是难以控制自己内心的激动,我一刻不停的回到房间收拾了自己的衣物,然后便来到了起初上交手机的地方。
  打开手机,看完并不熟悉的开机画面,便是一堆消息、广告和来电提醒的短信挤入了我的手机。我先大致过了一遍,首先检查了下没有妻子的号码,毕竟中间我打电话告诉过她里面的情况。然后我的注意力就被短信里那七八个同一个名字的来电提醒所吸引了,那是我一直担心看到的名字,也是让我瞬间便感受到不安的名字——「白如祥」,这还没有结束,来电提醒的最后,是一条来自他的短信——「还没拿到手机吗?方弟,看到消息速速回电!」我看了看时间,这些消息已经是几天前的了…
  给老白拨出电话的短暂时间里,无数种可能的想象纷纷灌入了我的大脑,什么事这么急呢?光从短信里我都能感受到事情的急迫,直到那「滴滴」的忙音结束,我仿佛重返人间,再次听到了那熟悉的男性中音。
  「方弟…」老白叫完我这一声,便停顿了许久。而此时他的犹豫与踟蹰,让我感觉时间都发生了扭曲,变得无比漫长。经历了难捱的等待,老白这才消沉的开口说道:「出了点意外情况,我和何老师被人威胁了。」
  「啊?」我只觉得心口仿佛受到了一记重击,连忙问道:「怎么了?什么情况?」
  「那王彬,那狗玩意,可能是他报复我们。」老白突然提起了这个陌生的名字,我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是上次市赛的那个觊觎妻子的王处长。然后就听老白继续说道:「我和何老师推测是他,也只能是他,他可能是和那个省里的贾书记,不知道是工作上有往来,还是早就认识,肯定是早就通了气,知道何老师有别的事儿,所以提前在她住的屋里安了摄像头,偷录了我过去以后发生的那些事…然后就…」
  我听到这里,已经急的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老白问道:「然后怎么了啊?
  我老婆呢!?他威胁什么了?」
  「我不知道,方弟,我真不知道。」老白反复的说着自己不知道,声音里早已没有了平时的睿智与冷静。这样的对话方式听得我更是着急,正要忍不住爆发,就听电话里的他继续说道:「方弟,我本来想当面和你说的,现在我有点事过不去。我真的不知道何老师有没有被欺负,当然,我猜测可能…多少…多少有点,是这样,当时那个贾路明直接联系的何老师,就发了一段我们的录像,然后一个地址,让她过去聊。我当时劝她不要过去,直接报警处理。」
  老白的话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报警,可见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掌控的范围。只是对于妻子来说,名声甚至比命都要重要…我很怀疑她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方式,所以紧跟着问道:「那后来报警了吗?」
  「没有…何老师犹豫了许久。」老白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我劝了她半天,对付这种人就只有报警才行,但何老师最后铁了心,说要先去和对方见一面,再说报不报警。」
  「那你就让她自己去了!?」
  「当然不是,我把她送到楼下,让她到了房间给我说下房间号,然后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马上上去。还给了她包上藏了一个微型的摄像机,让她至少把对方可能的犯罪过程存留下来,将来不至于太被动。然后那是个…是个宾馆,何老师上去后,也没给我发信息,我找都没法找,大概三四个小时她才下来…回去的路上我再问她什么,她就什么都不肯和我说了,就说没事了,不用我管…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但看她当时的状态,反正…不太好…」
  三四个小时…妻子和一个本就图谋不轨的男人,在宾馆独处了三四个小时!
  这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听到这里,我感觉自己拿手机的手已经止不住的抖了起来,我只能尽量平稳住自己的呼吸,向老白问道:「录像呢?你不是让她装了摄像头,看了录像没?到底怎么了?」
  「我没看,我当时让何老师录像也只是让她自己存留,保护自己用的。我只是问她用不用拿着录像去报警,她说不用,就回去了…」
  老白说的也在理,看来他确实是为了保护妻子,是我自己脑子昏了,这视频要是再他手里,那才奇怪了。既然这样,我这就回家去找一找,要是找不到的话,我都想好了,就算钻窗户也要钻到妻子的办公室找找,能藏的地方也就是这些了,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老白此时在电话里继续说道:「你应该是刚解除封闭吧?你要是还没回家,可以试试先问问文静,我那天让她找何老师谈谈心,主要是想着开导一下,也让何老师倾诉倾诉,别事情都憋在心里。所以文静应该是知道了一些细节,只不过我找文静问的时候,她说何老师嘱咐过她,还没做好准备告诉我。我说不告诉我没关系,但务必要告诉你,毕竟你有了解的权利,所以你问问她吧。」
  了解的权利…老白倒是很清楚我和他的不同…听到这里,看来从老白这里也问不到什么了,现在也不是指责谁或者生气的时候,我必须赶快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我应了一声,便默默的挂断了电话,真是想来想去没想到,在我封闭的这段日子里,老白没有发难,但妻子却遇上了这种麻烦,我一边拨号一边发愁的摸了摸脑袋,发现自己早已是满头大汗…
  「哎,李老师,你结束封闭啦?」韩文静接通电话,便率先如此问道。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依旧是那种南方女人特有的温柔,让我得以稍微放松了一些。
  「嗯…静姐,好久不联系,又要麻烦你了。」我礼貌的问候完,马上单刀直入的问道:「白如祥都和我说了,到底怎么回事,悦悦她告诉你了吗?」
  韩文静那边乱哄哄的,应该是正在上班,我听到她像是先给其他人说了一声「先去拿药吧」,才提高声调对我说道:「你直接过来找我吧,我们当时正好在诊室聊的,我这里长期开着防医患纠纷的录音设备,所以我们俩的谈话都录下来了。我现在忙的不行,你就过来先拿走听听吧,听完也就都明白了。」说完,韩文静就告诉了我她的地址、楼层和诊室号。
  一听到这里,我哪还有半分的犹豫,立刻说道:「好的,我马上过去。」便匆匆挂断电话,招手拦了辆车向医院驶去。
  经过一路上心神不宁的颠簸,我终于在半个小时后赶到了韩文静的诊室门口。
  医院里果然是人满为患,我按照韩文静说的诊室号找了过去,远远就看到她被包围在一堆孩子和家长之中。别说,此时的韩文静穿着纯洁的白衣,身处孩子们的簇拥之中,我怎么也无法将她与那个混乱放纵的女人联系起来。而且,也许是长期在新奇百变的私生活中得到了满足,眼前的韩文静气色鲜亮、皮肤细腻,即便在忙碌的工作中,也未见有半分烦躁的情绪。特别是在口罩的遮挡下,妩媚的眸子和细长的柳眉更显得她女人味十足,这让我不禁猜测,如今的生活方式,也许对韩文静来说很幸福吧…
  韩文静看到我过来,便从人群里抬起了头,然后笑了笑,打开了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个类似录音笔一样的设备,站起来递向我说道:「我懒得导出来了,你直接拿去听吧,你就找大概是十二三号的时候,晚上六点左右的时间点。这设备是医院的,按规定其实不能乱借,所以我给你找了个安静的屋子,在四层男科那边,到那里你就提我的名字就行,听完记得拿下来还我。」
  确实,我理解,这里面应该是一些病号的隐私,本不应该给我听的。于是我急忙隔着一个家长的头顶把录音笔接了过来,一边致谢,一边还心想韩文静也不避讳这一屋子的人,真是不怕被举报。
  只是我没想到,这都还不算什么,韩文静接下来的话才是瞬间惊呆了我!让我彻底惊叹于她在其他人面前的百无禁忌…只见她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嗲嗲的喊了我一声——「李老师~ 」然后笑着说道:「做好心理准备,里面的内容可是有点香艳~ 」
  我红着脸逃也似的来到了四楼韩文静说的地方,心脏还因为刚才那些家长齐刷刷看向我的眼神而突突直跳。我按照韩文静说的那样,给前台负责分诊的护士提了她的名字,然后就被她引导着来到了一个昏暗的走廊。走着走着,那个护士打开了一扇门,然后转身对我说道:「你去吧,快下班了,等会我就走了,你走的时候关上门就行,其他不用管。」
  我连忙点了点头,同样给护士表达了谢意。这才抬头一看,门牌上赫然写了三个字——「采精室」…
  这…这…韩文静这搞的是什么…这里虽说是安静,但给我安排这样一间屋子,未免有些太尴尬了,我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只是那个护士想必早已见惯了这些,和我交待完后转身就走了,将我自己留在了原地,似乎对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我看着楼道里逐渐恢复了开始的宁静,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迈腿进到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屋子不大,里面的布置也很简单,一个沙发,一个木椅,一个洗手池,然后就是墙上一副老旧的美女图片,怎么看怎么像儿时父母买回家的挂历。只不过这些现在都不是我关心的东西,我回味着韩文静刚才所说的「香艳」,心里既紧张于妻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又有一种莫名的邪火烧了起来…我都不知自己何时将屋内的窗帘都拉了下来,好使自己笼罩于一片黑暗之中。
  我按照韩文静刚才说的那个时间点,很快便找到了那段录音的开头——「这不是都没人了吗?楼道都空了,还不能下班吗?」这是来自于妻子的熟悉声音,此时,许久未见的思念忽然就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我深呼吸了两口,祈祷着接下里听到的会是一场虚惊。
  「先别着急嘛~ 你饿了吗?不饿就等会再去吃。」韩文静温柔声音传进了我的大脑,只能她接着说道:「正好门诊都没人了,现在也没人打扰,咱们姐妹说说话。」听完韩文静的回应,我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了,这应该是两人约好了要去吃饭,所以妻子就先来诊室找她了。
  「聊什么啊…」妻子没有正面回应饿不饿的问题,但录音笔里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更近了,然后就听到妻子更加低沉的说道:「是他…让你找我的吧…」妻子似乎非常不喜欢直呼老白的名字,每每提到老白,都是尽可能的用「他」来代替…
  「是啊,阿祥也是关心你嘛~ 」韩文静爽快的承认了妻子的猜测,然后我就听到了好像是门关上的声音,甚至还有锁芯转动的「咔哒」一声,同时韩文静还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还好吧?我看你气色有些差…」
  「唉…」只听妻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后,录音笔就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了,过了许久,妻子疲惫的声音才又传了出来——「不想说,别问了,静姐,别问了…」
  听到妻子的这种反应,我就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在慢慢的下沉着,不知道要沉到哪里去了…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而录音里的韩文静还是在温柔的劝说着——「说说嘛~ 何妹妹,你如果不想告诉阿祥,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说的!而且他本来就不是让我打听什么,单纯就让我找你谈谈心。」韩文静说完,也许是妻子许久没有回应,她只好继续说道:
  「再说了,我也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可以帮上忙的地方~ 」
  「没有,没什么需要帮的。别说了。」妻子的声音越来越冷,显然情绪已经有些不太好了,果然,她紧接着就直接说到:「还吃饭吗?不吃我就走了。」
  「哎呀~ 」韩文静感叹了一声,随即我就听到了她走动的声音,然后说道:
  「大热天的手这么凉,何妹妹,我给你说啊,这些东西越憋着越是个事儿~ 你看我,心里没有秘密,活的才能这么阳光,你坐这里,我们好好聊聊,我帮你疏解下。」
  「我不想说不行吗!」这次妻子不仅没有被说服,反而是声音忽然就高了八度,直接激动的拒绝了韩文静的好意!妻子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担心,她肯定是在那几个小时里…遭受了什么…否则怎么会这样!
  「何妹妹…」韩文静一时也许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能沉默了下来,然后我就听到了似乎是抽纸抽的声音,伴随着的是韩文静温柔的声音:「给你…」
  紧接着就是许久的无声,直到我听到了妻子轻轻的呜咽…以及韩文静不断的安慰——「哭吧,没事,哭出来就好了~哭吧,这里没人听到…」韩文静的安慰仿佛催化剂一般,一直发掘着妻子隐藏的情绪,想让她彻底释放出深埋的压抑。
  妻子就在这样的安慰下,越哭越大声,从开始的抽泣逐渐变成了失声大哭,将我的心也抽的一紧一紧的…不得不说,医生这方面确实比常人要专业,这个时候,能引导着妻子哭出来,就已经是最好的聆听了。
  就这样,妻子一直哭了有十多分钟,我紧攥着手,心里虽然难受,却一刻也没有快进,因为我也想要在妻子最难受的时候「陪伴」着她。直到妻子呼了一口气,仿佛想要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但一开口,却依旧止不住哽咽的说道:「他就是个变态。呜…」
  纵然我早已有了预感,但当真正听到妻子说出这句话时,还是脑子里「嗡」
  的一声!这代表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只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强迫着自己听下去了…
  「那个贾书记吗?」韩文静听到妻子终于肯说一些事情出来了,马上紧跟着一股脑的问道:「那你怎么不和阿祥打电话啊,他不是说就在楼下等你吗?没有…其他人吧,确定是那个王处长借机报复吗?」
  其他人?王彬!?虽说韩文静的思路有些超前,但决不能说是完全荒唐,甚至提醒到了我,按老白的说法,王彬参与其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妻子…该不会是被姓贾的和王彬这两个男的,同时给…侵犯了吧!?不会吧!?
  「哎呀!你别只摇头啊,到底怎么了啊!?」还好,韩文静紧接着问出的话稍稍缓解了我刚产生的担心和猜测。
  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我因为无法看到妻子的肢体语言和表情,真是比现场的韩文静还要焦急。终于,过了不知道多久,妻子才再次艰难的开口说道:
  「屋里就他一个…但门口,有个司机或者什么人,不允许我带手机进去…」
  「那那个贾书记,他什么要求?」韩文静继续追问着妻子,听得出来,她此时的声音也有些焦急,明显有一种朋友的关心在里面。
  「他…」妻子只说了一个字便欲言又止,继续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才抽抽搭搭的说道:「他…都知道了…他…呜…他说…半年内,呜呜…我要向那天一样,对他言听计从,随叫随到。」妻子的话让我如坠冰窟,言听计从…言听计从…向那天一样…这几个字不断在我脑海里盘旋着,不知道妻子那天到底如何的「言听计从」了。而且,更严重的是,这已经不只是一次两次的侵犯这么简单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我一边听,一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而此时几番倾诉过后,妻子俨然已经没有那般抗拒,只听她继续说道:「他还说下半年,要…借调我去省里工作半年,给他给他当半年秘书,就放过我…」
  「阿祥不是说想要报警嘛?你怎么想的?」韩文静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一般,恰如其时的替我问道。
  「不能报警,唉…没办法报警。」妻子的声音听起来毫无生机,她无比颓丧的解释道:「开始没报警是我心存幻想,想问问他到底想要什么。后来…也是那天他中间提醒,我才想起来,报警的话…算了,这个不说了,后面有机会再和你细说吧…」
  「为什么啊?」韩文静还是不放弃的问道,当然我也想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顾忌,听起来不简单是因为顾及曝光…但是纵然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也没有听到妻子丝毫的回应。
  「…」
  就这样两人又无言的待了一会儿后,韩文静对妻子的沉默还是选择了尊重,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的说道:「那如果没有别的办法,你只能想开一点了。其实我刚才就想说,当半年情人嘛~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去省里也好,不在家这边,不容易被发现,半年一过,就都过去了。」
  「你说的简单!我这都…我这算什么啊…我成什么了啊…」妻子说着,轻轻的吸了吸鼻子,此时的她似乎已经稍微控制住了情绪,但还是哀叹一声说道:
  「而且…他,而且他那种…那种…人,我真是一次都觉得撑不下去。别说半年了,唉…」
  「什么意思?他哪种人?」韩文静问着问着,语气转而恢复了起初的轻快,甚至有了些许闺蜜之间打探八卦的感觉。
  「别问了…我说不出口…」而妻子依然是犹豫中带着凄然,听得我一阵心疼,我不敢想象「说不出口」的是什么,但是,对妻子的关心又让我无比想知道,妻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正当我黯然的时候,耳机里很快再次传出了妻子的声音——「哎你怎么还笑呢!你看不到我都愁死了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忽而听出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仿佛韩文静的乐观轻松对妻子有了一些感染,虽然这句话带着妻子的愠怒和不满,但毕竟不再是那种无力的颓丧,而是闪过了一丝生机——虽然不多,但那也是从录音开始到现在没出现过的状态。
  「我就笑~ 你能把我怎么样!」韩文静似乎真的打心眼里不觉得是多大事,继续言语轻松的说道。也是,她那样「随性」的生活作风,估计早已见多了吧…
  「你…哎呀!别闹了!我真的没心情。」妻子说着,不知为何耳机里还有高跟鞋挪动的「吱吱」声。不过这番对话下来,我明显感觉得到两人关系的变化。
  其实,按说妻子和韩文静也没认识多久,但也许就是因为韩文静这个人的透明感和亲和力,让妻子这种不善交朋友的冰美人都很快的接纳了她。
  「肩膀放松点~ 怎么样?说出来一些,是不是感觉好多了?」韩文静听起来…好像是在给妻子放松按摩?然后我就听她继续安慰着妻子说道:「其实呀~ 男人女人的事情,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我也不能…那样啊!我这…我已经…就是和…他…就是…白…白如祥…都已经够过分了,怎么可以再多一个…这种人…」妻子一句话说的既吞吞吐吐,又无比的轻声细语…也许是在想合适的措辞,只是和白如祥的过往事实又让她完全没有底气,像从前那样去谈所谓的贞操观念。这次,她还是不愿意直接说出白如祥的名字,似乎那是一个烫嘴的山芋,最后要不是怕有歧义,可能又是一个「他」就指代了…
  妻子这句话说完,韩文静「噗嗤」一声便没忍住笑出声来,只听她一边笑一边说道:「呦,耳朵怎么突然红了~ 你可真行啊!何妹妹,一提到阿祥,我再摸摸这脸,我噻~ 脸都烫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呢~ 」
  「不是!不是因为他!别按了别按了!还去不去吃饭了?」妻子连连否认道,甚至最后还试图转移话题。只是她越急迫,我的心也随之突突的厉害,妻子…到底对白如祥,如今是怎样的一种心绪…我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2/16 03:56:06

第五十二章 闭月双姝(上)
  「吃饭着什么急呀!还没聊完呢,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呢~再说了,我按得不舒服吗?我这正规医师的手法,可不是外面那些野路子,你出去花钱都享受不到。这样,你过来,躺这里。」韩文静说话的同时,我听到一声帘子拉开的声音,然后她继续说道:「这样,你先趴到这里,我先给你揉揉肩和背,你太紧张了,需要放松放松~ 」
  我虽然看不到,但大概听懂了——韩文静想让妻子躺在诊室里的床上,刚才我去找她时还看到了,床就在蓝色的拉帘后面,并不大,因为毕竟是儿科,但也足以让苗条的妻子整个躺上去。不知道韩文静这样的医生是不是辅修过心理学什么的,我有一种直觉,她应该是想让妻子彻底放松下来,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这样才好更加深度的挖掘妻子那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要干嘛呀?事情我不都告诉你了嘛!」而接下来的妻子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伴随着几声跌跌撞撞的高跟鞋「嗒嗒」声,应该还是被韩文静推上了诊床。
  「我知道,谁也不想碰上这种事情~ 给,铺上这个单子,干净的~ 消过毒的。」
  韩文静一边指导着妻子趴下,一边不断的开导着她说道:「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而且你又没有别的办法,那还不如放过自己,再纠结又有什么用呢?」
  「那要按你的说法,我就只能这么认了?」过了一会儿,耳机里这时妻子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闷,应该是已经按韩文静的方法趴在了床上,还真的让对方按摩了起来…
  「那你不认,除了自己难受,你还能怎么样?」
  妻子应该是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时语塞了,不知道该再如何回应,我从耳机里又许久都没有听到声音。其实这个问题同样也引发了我的思考,是啊,现在又能怎么办呢?我是想了半天没有想到什么办法,看来还是得靠老白啊…也许他能有什么好主意。对了,如果真的按老白的嘱咐,妻子全程录像了的话,会不会可以靠这个做点文章呢?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韩文静应该是看妻子没有说话,所以又继续说道:
  「何妹妹,虽然咱们认识不久,不过因为阿祥的原因,也算有些交情。你别误会,我说这些不是要劝你什么,决定权在你自己,只是我看到你有时会想起以前的自己,所以不想让你太过纠结,徒增痛苦。」
  韩文静说这番话时收起了刚才的嬉笑轻松,听得出真是颇为诚挚。而仔细聆听了她们每句对白的我,虽然不想如此——但还是发现自己已经逐渐认同了韩文静的观点…
  而妻子,又是许久没有说话…
  于是韩文静只好继续柔声说道:「如果你有解决办法,有什么我能做的,你说,我肯定帮你,就像上次那样。但是如果你没有好的办法,我只能说,放轻松吧,都会过去。」
  这次,虽然妻子还是没有马上说话,但等待了十几秒后,终于开口轻轻的回应道:「文静,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谢谢你。」
  「客气什么~ 」韩文静说着说着,刚才的严肃和认真转瞬便不见了踪影,而是又笑着说道:「这次虽然帮不了你挨「枪」了,但还可以谈谈心嘛~ 不然你整天哭丧着脸,你说,你脸色这么差,等你老公回来了,你怎么解释~ 」
  「唉…」也许是想起了我,妻子还是再次叹了口气,本来刚有些轻松的氛围,听起来又有些压抑了起来。
  而韩文静听到妻子的叹气声后,马上就说道:「看来还是没有彻底放松!还得聊得再深入,来吧,给姐姐继续说说~ 那天到底怎么样?」
  「能怎么样?这还用说吗…」妻子毫无感情的说道,虽然方式委婉,但还是盖棺定论了我所有的猜想…我不在的这些天,妻子,真的是被又一个男人——就是那个姓贾的,也染指了…为什么会这样!?她可是刚刚结束与老白的荒唐关系啊!命运怎么就如此乖戾,转手就又把她送给了其他男人!想到这里,我更觉得胸闷气短,简直快要难以正常呼吸了…
  而耳机里韩文静的声音还在说道:「当然要说,讲讲过程,那个人到底怎么变态了?我给你说,何妹妹,不说出来永远是个死结。而且你说你,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除了我,你想说还能和谁说啊~ 」
  妻子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过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其实我们之前已经见过两次面了,开始觉得他挺正派的,特别是有次,晚上…白如祥…让我去唱歌,而且…非让我陪着那个人旁边坐,他喝了很多酒,但是还是很…就是很绅士的感觉,丝毫没有有失身份的举动…」
  妻子淡淡的不断诉说着,我当然知道她指的两次是哪两次,无非是一次吃饭,还有就是她说得唱歌那次。韩文静这个过程一直没有插话,因为听起来妻子已经稍微进入了些状态,所以我猜她应该这时正一边给妻子做着放松,然后倾听着对方的讲述。
  「所以也是因为这个,我有点幻想,没有听…没听白如祥的,就按照那个人要求的,去他定的地方找他了。没想到,一进那个门,他就说…就说…」妻子说道这里,突然有点吞吞吐吐了起来。
  这时,听到妻子又犹豫了,韩文静才引导着问道:「说什么了啊,快说,快说…」
  「嗯…你别闹,痒…」妻子突然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也不知道韩文静按了她的哪里,这才犹犹豫豫的继续说道:「他说,说…我和…白如祥在酒店的视频,他看了,看了好多遍…还说自己…还说就是…就是那些下流的话。还说,就是开始看我挺…挺怎么怎么样,没想到,到了宾馆就…就…就是不一样了怎么的…唉…原话我实在说不出口,反正就是说的很露骨…很难听,我只能大致给你复述他的意思,他的那些话我真说不出口…」
  「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不就男欢女爱那点事嘛~怎么了?听意思在那边,和阿祥,嘿嘿…玩的挺尽兴?」韩文静嬉笑着问道。
  「不是…也不是…不过,唉…」妻子声如蚊吟的否认道,单单从声音我都能想象出她说话时的娇羞。只是,看过了当时现场情况的我,显然知道这只是她条件反射般的狡辩。果然,过了一会儿,她又自相矛盾的改口说到:「第一晚,是有点…我可能…有点…不太合适。然后第二晚,就是唱歌回来那晚上,他…就是他,在楼梯就开始动手动脚,所以后来进门后…我以为他还要怎么样,就…就…一时头脑发热,说了句…要先去洗澡…可能因为是主动我先说的,就…就…」
  听到这里时,我一时认为白如祥又欺骗了我,于是左手不自觉的就攥紧了拳头。我知道,妻子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主动」这二字却重如千钧…能让她承认这一点,那她一定是当时被老白撩弄的彻底无法自己了…
  不过我还没来及多想,妻子马上就替老白证明了诚信,因为她紧接着便解释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真的怎么样…反而没一会儿就离开了。只不过这一点,那个人,也是大做文章,嗯…就说我是…那种女人,就说都是我…一直以来…主动勾引,引诱…他,就是…说的很难听,我只能解释,那个人就一定要我承认,我不肯,呜…那个人就…不依不饶…」妻子说着说着,抽泣的声音就再次从耳机里悄悄的传了出来。
  韩文静一听妻子又哽咽了起来,连连安慰道:「你和他解释不是白费力气嘛!
  傻妹妹~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嘛,这你还往心里去啊?」
  「嗯…」妻子听完韩文静的宽慰后,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明显感觉的到…她已经逐步接受韩文静的开导了。
  「就是嘛~他爱说说去,就是过嘴瘾,你当然不是他说的那样人~ 」韩文静见状继续补充道。
  「嗯…」妻子又轻声做了个回应,耳机里便一时没有了动静,只偶尔听到衣服摩擦的窸窣. 大概十多秒过后,妻子才好似经过了反复的斟酌,小声的开口说道:「文静…那个,你这里…有没消肿的药膏,什么的…」
  「啊?哪里用啊?」韩文静下意识的问了句,忽而又「嘿嘿」的笑了几声,然后才问道:「下面吗?被那个贾书记的大鸡鸡给弄肿了?」
  「哎呀不是!」妻子先是嗔怒地否认完,语气马上就又弱了下来,吞吞吐吐的说道:「就…皮肤…用的就行,在…在屁股上…」
  屁股…妻子的屁股肿了?结合妻子刚才形容的「变态」和如今羞于谈起的状态,我再怎么的也能猜到了个大概——只可能是被打的了…此时此刻,我一边心疼妻子,却又很矛盾的…不自觉的就胡思乱想了起来——妻子是怎么样的体位被打的屁股——后入吗?不知道是站立式…还是趴跪着的…
  而韩文静听到妻子的话便马上问道:「怎么了?你起来点,嗯,把安全裤往下拉拉,我看看。」此时,向来拒人千里的妻子,对韩文静反倒没有了那种骨子里的推脱与隔阂,她应该是照做了…因为,很快,一声来自韩文静的惊呼便再次将我的心提了起来——「啊!?怎么弄成这样。」
  从韩文静吃惊的声音里,我听得出来!妻子的臀肉一定是肿的厉害!我立刻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但是,除了眼前这间昏暗的空房,我的视线连窗外的夕阳都几乎看不见,就更别说另一个时空中妻子的情况了…
  耳机里妻子的一声轻吟倏然回应了我此刻的焦虑——「啊…」紧接着就听到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轻点,还有点痛…」
  「不痛才怪!这里,这里,皮下肯定有出血点。」韩文静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又急又气的对妻子说道:「你怎么不早点说啊你!什么事情都想瞒着,瞒着有用吗!?你看这不早点处理,这边…还有这个点,这也有一块,都淤青了,他这是…用什么打的啊?」
  也许是韩文静发自内心的关怀打动了妻子,这次她没有再沉默或者纠结,虽然仍是轻声细语,但至少是正面回答道:「先是用手,后来…嗯…就那种,鞭子…小鞭子…」
  妈的!我马上意识到妻子说的是哪种「鞭子」!之前我上网时偶然也见过,就是那种SM题材影片里会出现的道具。每次看到那种片段,我都会快速跳过,因为不忍心看。然而没想到的是,连那些色情女星被虐待都目不忍视的我,如今接受到的…却是自己最尊重、最心疼的妻子被奸虐的事实!
  此时此刻,那令人窒息的空气简直让我快要听不下去了,我几次摘掉耳机,想走出这片宁静的黑暗,心中暗骂这段录音哪有什么「香艳」!有的只是虐心!
  但几番踱步,无能为力的我还是只能将耳机戴了回去…
  「没事,放松,我给你涂点药,揉一揉,等会我给你说后面怎么用药,两三天也就好了,没事的,没事的…」韩文静温柔的不住安慰着妻子,这也让我那颗本来快要爆炸的心脏稍稍平复了一些。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嗯…其实,我早想找医生看的…」妻子说着说着,声音便暗淡了下来。只不过停顿了一下后,妻子那压抑的声线中似乎又注入了一丝希望,她再次开口说道:「只是…不好意思去,还好有你…文静。」
  「切~早和你说了,这些事,你不找我说,还能告诉谁?」韩文静说话间,耳机里又传来「吱」的一声,像是帘子被拉动的声音。我猜她应该是配好了药膏,又回到了床边。然后,我就听韩文静接着说道:「怎么还趴着不动呢~ 裙子、安全裤什么的,都脱脱啊!等会揉的时候别不小心给弄脏了。放心,这么晚了,这里除了我这个女菩萨,不会来人了。」
  「嗯…」妻子应了一声,才开始动了起来。她应该是没下床,因为我没听到高跟鞋踩动的声音,然后一切就回归了平静,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妻子还淡淡的问了一句:「内裤…我就穿着吧?」
  韩文静简直是要被妻子的话气笑了,她故作嗔怒的说道:「天天的假正经~我又不会怎么你!你愿意穿就穿,那你给我把内裤夹到屁股里去,别影响我上药!」
  「你又没说要脱…」妻子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毕竟对方在帮助自己,也就没真的争辩下去。而是过了一会儿,唯唯诺诺的说道:「这样可以了吗?」
  韩文静半天没说话,我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许久,才听到她啧啧两声,说道:「你说说你,何妹妹,你怎么长的呀~ 这皮肤、这腰、这腿、这屁股,真是…也难怪被男人们惦记,我一个女人看了都有些控制不住~ 」
  韩文静形容的时候,我也就不自觉想象起了当时的画面——妻子应该是趴在诊疗床上的,一头打着波浪的茶棕色秀发,无论是披散下来,还是扎成马尾,都总是显得那么典雅而唯美;妻子上身可能还穿着衣服,下身则只剩下了内裤,但即使那小小的一片薄布,现在也已经被妻子夹在了臀肉之中,好让圆润雪白的美臀完整的展现出来;而被拢成一束的内裤…应该是无法完全遮挡妻子那饱满鼓胀的阴户的,毛绒绒的耻丘多少会露出半方春色,彰显着妻子身为少妇的成熟美感;
  妻子那天应该是没穿丝袜——因为没听到韩文静要她脱掉,那么当时她小巧的玉足要不就是裸露着的,要不就是穿着她最喜欢的那种肉色蕾丝短袜。总之,纤细柔美的腰肢,充满诱惑的腰臀比,雪白而笔直的美腿,妻子的一切本是那么的完美,唯有那臀肉上片片淤青,就如同玉璧上的斑斑瑕疵,让人忍不住注目叹息;
  但是,在另一个层面上,那片征伐落下的印记…也激发了男人去征服、去鞭挞这份柔美的冲动…
  而妻子,面对韩文静「变相」的称赞,什么话都没有说。的确,性格冷淡的妻子不爱开玩笑,也更不会接别人的玩笑。所以一时间,耳机里又是一片安静,只是若有若无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总感觉妻子在隐隐的喘息着…
  「需要轻点吗?」过了几分钟,还是韩文静率先开口问道:「怎么感觉你有些发抖,疼吗?」
  「呃…」妻子因为要开口说话,终于让我听到一声清晰的喘息声,然后她才声音飘忽的回答道:「还好…嗯,没事,就是…麻麻的…」
  「哼~ 还麻麻的,你还挺享受是怎么的…」韩文静又是奚闹了妻子一番,才继续说道:「行啦,我继续八卦一下~ 那个人还怎么变态啦?你看我这一晚上又是心理疏导,又是免费疗伤的,你再不给我说,实在是不够意思了啊!」
  「嗯…写字…」妻子这次虽然稍作停顿,但还是很快的回应了韩文静。正当我完全没理解什么叫做「写字」时,耳机里妻子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写了很多很难听的话,用那种记号笔,在我…在好几个地方。」
  这下我立刻明白了,因为这种方式我也在网上也见到过…耳机里面的韩文静也适时的马上追问道:「都写了什么呀?在哪里,屁股上?还有哪里,腿上?」
  「嗯,不过…还有其他地方。嗯…」妻子说着说着,又是沉重的喘息了一声,可能是韩文静的手触摸到了她臀肉上的痛处,所以她直等到喘匀了气后才继续说道:「就是…唉,就是很难听的那种,很侮辱人的那些话,就是那些什么什么的,我说不出口…」
  「好吧…」韩文静看妻子的确是不想说,也就没有再咄咄强求。其实我能想到对方写了什么,我看网上那些,无非是「骚货」、「妓女」、「婊子」一类的字,再难听的,还有什么…那个…「精盆」「母狗」等等,这些字眼真是令我都感觉到难以启齿,更别说妻子这样的知性女教师了。我想韩文静可能会玩过这些,但是毕竟她也是知识分子,交欢时情绪到了也许会说出来,但真要让她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也许她也说不出口吧,所以她也就没再追问。
  然而,令我完全没想到的是…过了一会儿,妻子居然主动挑起了话题!她依旧是轻轻的喘息着,然后音调柔软的问道:「文静,你被打过…这里吗?」
  韩文静则是干净利落的回答道:「当然了,正常的床上情趣而已~ 不过…没有被打成这样过。」
  妻子接下来的反应却更加的让我惊讶!因为她问了句完全不像她能说出来的话——「那…你有,感觉吗?」
  「什么感觉?」韩文静下意识的回应完,瞬间便明白了妻子话里的含义,而后便与我同样惊讶的反问道:「你被他打出快感了?」
  沉默,又是一段沉默…只是这段沉默的长短,已经令我无法估量,因为我早已大脑一片空白…我努力回想着上次老白打妻子屁股时她的反应…包括上一次,老白粗暴的撑开了妻子的美穴,我当时看着都感觉心疼,妻子却依旧于快感之中没有丝毫的躲闪,现在我终于明白老白当时说的妻子的那种「体质」是什么了…
  这时,耳机里韩文静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许久的沉默,她似乎依旧还沉浸在惊讶之中,惊呼着说道:「妈呀!我说你的腿怎么老是一抖一抖的,还总是挪屁股,我还以为弄疼你了呢!这是…我刚揉的这几下,你又有感觉了!?」
  「唔…」妻子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继续幽幽的说道:「文静,其实除了那天的经历,另外我无法接受的是,嗯…按说他那么的侮辱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嗯…我却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我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再为自己辩解了…唉…我都不知道,嗯…怎么面对自己…」
  「那你说说,具体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我帮你分析分析。」韩文静说这句话前,似乎还有一声轻巧的吞咽口水的声音。当然,不只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早已是口干舌燥了…
  「唉…你说的没错,我也就只能和你说说这些事情了…」妻子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轻声的铺垫完这句话,才开口说道:「去之前…我是喝了些水,但是开始没有什么感觉。直到…直到我不承认,就是刚才说的…主动勾引…我不承认,他就把我按倒在床边,掀开我裙子,用手掌打我的…屁股,一边打,一边骂我…骂我是…就是…就是…就是背叛家庭那些话…我突然,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感觉很痛,只感觉突然想上厕所。我就慌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些的感觉…越慌张,我的精力就越是集中在想上厕所的事情上…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嗯…」韩文静应该是看妻子进入了状态,也没有再打断,只是偶尔的回应着。
  「然后,然后我试了几下,完全挣脱不了,就只能…只能夹紧…夹紧大腿…那里,但是越夹越感觉…感觉就是…怎么说呢…就是…」
  这下妻子又吞吞吐吐了起来,似乎是不好意思形容自己的感受,抑或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此时韩文静就接着妻子的话问道:「越有感觉,是吗?」
  害羞的妻子就如同一下子被戳穿了秘密,过了许久,才轻轻的「嗯」了一声,刚开始流畅的诉说欲又刹那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你当时在想什么?何妹妹,其实从医学角度解释,这种情况产生快感的,一方面是内啡肽的作用,另一方面,就是心理的影响。所以,你当时的心理活动是怎么样的啊~ 」韩文静见状,只好再次引导着问道。
  「开始就一直在后悔…后悔自己怎么没有先上个厕所再去,然后…然后就…」妻子说着说着,又难以启齿了起来。
  「就什么?我告诉你,你给我如实说啊!否则我也打你屁股!」韩文静笑着追问道,同时耳机里真的传来了一声轻轻的脆响。
  「嗯…别闹了,文静。」妻子一声嘤咛,缓了缓神,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突然想起了…白如祥…还在下面等着,我想结束后,要不要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又想有没有可能…他看我一直没下去,上来找我…」
  「他没找你是吧?」
  「找了,他说…没找到。」妻子说着说着,声音居然有些黯然,然后吸了吸鼻子,才继续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过也好。」
  「所以你瞒着他,是不想让他知道这些?」韩文静继续追问道。这段听得我心里酸酸的,怎么话题又跑到老白身上了…而且妻子还故意瞒着他,让我感觉更是有种难以名状的压抑。只不过我转念想想,即便是妻子做了相反的选择——把实情告诉了老白,我还是会很失落吧…
  耳机里妻子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也没想好。算了吧,以后再说吧。」
  两个人的交心似乎不知不觉进入到了一个悲伤的领域,韩文静应该是也察觉到了,于是她刻意的换了种轻快的语调,才继续向妻子问道:「那我八卦一下~我们的何大美女,被白校长打过屁股嘛?」
  过了一会儿,妻子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被阿祥打,有感觉吗?」
  「嗯…」妻子这次拖着长长的尾音思考了一会儿,最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不知道…」不过,这次她没有等韩文静追问,就主动解释道:「主要,他打的时候…都是我们…我们正在…那个的时候,我不知道…那种感觉是来自那里…还是哪里…」妻子这句话说到后面,声音再次变得细不可闻,听起来趴着的她已经将脸埋进了枕头里,我真的是把音量开到了最大,才隐隐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这位患者,你大概的情况我了解了~ 」韩文静笑嘻嘻的说道:「我当然也不专业啊~ 但是道理都是相通的,何妹妹,至少这方面,你不用过分苛责自己,也不必担心。我听了你的情况,主导你的主要还是激素问题,当然心理也会有影响,但是最影响你的还是内啡肽。你这个属于身体正常的应激反应,所以不用有心理负担,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
  「是吗?」妻子听到韩文静的解释,突然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追着对方问道:「所以我不是天生的…那种,那种…就是天生的,那种注定会不检点那种人?」
  我明白妻子想说什么…因为回想起来,老白…包括任龙都说形容过,妻子体质淫媚,注定欲求不满什么的,他们肯定也不只一次的和妻子说过类似的话。妻子虽然从小接受的教育、包括从事的职业,压抑了她的欲望,但这段时间与老白的肉体交媾,那种刻骨铭心的感受,肯定早已令她产生了自我怀疑…
  「没有人是天生的荡妇。」韩文静应该是听懂了妻子的意思,所以直截了当的说了这么一句,同时,她向妻子解释道:「那和道德无关,那都是激素的反射而已,这个东西不是你能够控制的。我的意思是,何妹妹,你看你,身体健康、生殖状况良好,当然,这可能和你生活作息、锻炼、跳舞什么的都有关系。所以你的内啡肽分泌量比较大,这个东西就是你的身体在面对疼痛时应激分泌的,来减少疼痛…甚至产生一些愉悦感来中和痛感的激素。我再推测一下,你应该月经状况也不错,然后做爱时敏感、渴望性爱,而且易孕、皮肤光泽细腻等等,这些,都是你作为女性身体状况良好的反射,这是好事情~ 你说,这个你有什么错?」
  「那…那…」妻子被韩文静的反问弄得半天没说出来话,过了一会儿,像是消化完了韩文静的这番理论,才说道:「但是从结果来看…我还是那种不好的女人啊…」
  「他们怎么给你扣帽子,你管不了。但是,你说你刚才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大可不必,错的不是你,是他们的误解!你的状态是正常的健康女性啊!」
  妻子听完韩文静的话,这下更是不知该如何反驳了,但又实在是和她一直以来的认知无法契合,于是只好回应道:「好吧,你说的也对,我回去再想想吧…」只是说到这里,妻子突然话锋一转,又问道:「对了,文静,我真的激素状况没问题吗?我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我感觉自己…最近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什么不一样?什么时候开始的?」韩文静越聊感觉越回到了医生的角色,俩人好像完全忘了开始的主题。但是因为谈的是妻子的身体状况,我依旧一字不落的认真听着,只是一直揪着的心稍微缓和了一些。
  「差不多…就自从认识…认识…他,就是半年前吧…」妻子的声音又扭扭捏捏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经常回到家,发现…内裤上流了脏东西,以前我和老公一起,很少做那些事,下面一般都很清爽,现在,基本每天…不,半天不到内裤就有些难受了…」
  「哈哈哈~ 哈哈~ 」韩文静听到这里,耳机里立刻传出了她银铃般的笑声。
  「真是的,有那么好笑吗?」妻子声音严肃的问道。
  「没事,没事,你接着说。」韩文静连连说道,只是声音中还有那残余的笑意。
  「还有就是,我最近乳房也变大了,以前的文胸都快不能穿了。」妻子说到这里,我马上心中附和了一下,因为我之前就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一直不太确定而已,然后,就听她接着说道:「关键最主要的是,我很久前就想要断奶了,还吃过回奶的药,我以为都断干净了,但是有时候…有时候被他吸那么几下,乳汁就又淅淅沥沥的流出来了,甚至有时候还会涨奶、渗奶,我是不是该去检查下啊…」
  韩文静听完妻子的话,感觉有些故意让妻子难堪似的,笑着问道:「他?谁啊?被谁吸,你老公吗?」
  妻子不爱开玩笑,所以可能也没听出来,只好「艰难」的再次把那个不想提起的名字又说了一遍——「不是,就是…白如祥。」
  「哈哈!」果然,刚才韩文静就是故意的,当妻子说出老白的名字后,她就「蓄势待发」的又笑了起来,笑完才继续说道:「没事啊,我给你说,没事,继续观察就行。你就是之前太压抑了,你看你说的这些,都和阿祥有关,说明是认识他以后,你的身体得到了滋润,这是好事,你看,你现在皮肤多滑,啧啧~ 羡慕呀~ 」
  「啊…」妻子这时突然诱人的轻喊了一声,然后,她应该是冲着韩文静喊到:
  「你干嘛!」
  「哼~ 摸摸怎么了,只许阿祥摸,不许别人动呀~ 再这么偏心,我看你改嫁阿祥得了!」韩文静依旧是开着玩笑,只是我却不可能笑出来,虽然不知道韩文静摸得是妻子哪里,但是我却如同是是被戳到了痛处一般,僵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呢你!啊…」妻子又是一声呻吟,然后我就听到诊疗床「吱咕!
  吱咕!」的响了起来,真是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只能听到妻子不断的重复说着:
  「别闹了…文静,你疯了…别闹了…」
  真是过了好一会儿,韩文静才大喘着气笑着说道:「行了,不逗你了。感觉好点了吗?后面你自己每天涂两次,应该很快就好了。」
  妻子也是气喘吁吁的,软绵绵的说道:「嗯…好的…」只是听声音她却没有马上从床上起来,直到韩文静好像走了几步以后,妻子才鼓总勇气的说道:「文静…这个药膏,乳房…和…和乳头…能用吗?」
  「嗯?」韩文静听到妻子的话,先是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诧异的反问,但随即马上说道:「对哦!是我疏忽了,这么饱满多汁的胸部,对方怎么可能放过呢~ 来吧,翻过来,脱上衣吧~ 」
  「不用不用…」妻子这次连连回绝了韩文静,然后说道:「我回家…自己弄就行了,我就确认一下,这个药膏可以用就行…」
  「真是的,我还能占你便宜啊!」韩文静长出了一口气,故作不满的说道:
  「你别给我装绿茶!搞什么欲拒还迎,我可不是男的,不吃你那一套~ 今天趁着在我这,我帮你看看,好的快,以后你愿意怎么弄我就不管了,你愿意找阿祥给你弄都行~ 但是今天,听我的!」
  「真的不用了吧…我,我怕…不习惯…」妻子依旧为难的低声说道。
  「快点吧!别浪费时间了,我先看看什么情况。对了!有一种情况,这个药还真不能在乳头上用~ 」韩文静嘴上这么说着,但我听起来她好像却是在憋着笑似的。
  而妻子此刻却早已如求诊的患者一般,紧跟着对方认真的问道:「啊?哪种情况?」
  「就是…」韩文静卖了个关子,突然不说了,反而改口说道:「你先脱了上衣吧,我怎么的也得先看看。」
  这下妻子只好不再推诿,无声无息的应该是在脱去自己的上衣和文胸…想象着此时妻子一对美乳正颤颤巍巍的暴露在空气之中,全身上下只着一条亵裤遮住私处,我忽然就遐想了起来——韩文静的诊室,窗帘遮的严实吗?还有那个诊室会不会是个轮值诊室,其他男医生也有钥匙,然后突然推门进去…越想越感觉刺激,甚至相对来说,自己的潜意识里希望有一些刺激的事情发生,一时间连妻子胸部受伤的情况都抛之了脑后…
  我发现自己的确是太分裂了…
  这时,耳机里终于再次出现了说话的声音——只听韩文静先是感叹了一句:
  「你可真够白的~ 」然后才说道:「乳房看起来还好,这红印…还有这,是捏痕吧?抹点药膏很快就好了。」
  妻子随即也柔声的应和道:「嗯…这里只是捏的…」
  「乳头,我看看。」韩文静继续说着,这时,床也再次发出了两声「吱吱…」的恼人声响,想必是她已经凑到了妻子的乳头前方,端详了几秒钟,这才开口说道:「稍微有些破皮,是被咬的吗?」
  「不是…」妻子说完后,我还有些诧异——没咬怎么会破皮呢?就算对方是用手猥亵,那也按说不会破皮啊…但是,妻子似乎很不想再聊这个话题,而是马上转而问道:「那这样还能用药膏吗?你不是说有一种情况就不能用了吗?」
  「嗯,那种情况就是…」韩文静再一次欲言又止,只是这次没用多久,她就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那种情况就是…哈哈…如果阿祥还要吃奶,那提前两个小时,就不要涂药了哦~ 无毒无害,哈哈…不可食用!」
  妻子总算意识到了对方是在开自己的玩笑,立刻娇喝道:「你胡说什么呢!」
  然后…然后耳机里突然就乱了起来——我猜测会不会是妻子在说韩文静的时候,手上有什么动作,两人听起来似乎是在床上又闹成了一团,当然,不是那种真的闹情绪闹别扭,而是姐妹闺蜜之间的打闹那般。
  韩文静一边笑着,一边嘴里还一刻不停的说着:「你管我~ 我就说!我就说!
  哺乳期不可使用~ 给阿祥哺乳也算哺乳哦~ 哈哈!我不仅要说~ 哎,我还要感受一下!哇塞~ 好软呀!哈哈~ 」
  「哎呀,你别胡闹…文静,你别闹了!」妻子则是不停的扭扭捏捏的回应着韩文静的「调戏」,直到韩文静感叹「好软」时,她突然就像是被戳到了软肋一样,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软腻的低吟——「啊…」
  「呦~ 这就要叫出来了啊,药都还没上呢~ 」韩文静当然不会错过妻子出糗的这个机会,继续不饶人的说道:「要不要我叫个关系不错的男医生过来,帮你上上药,揉一揉~ 哈哈~ 」
  这玩笑开的,真够过分的!我心里虽然这么嘀咕着,但与此同时那种直击灵魂的刺激感还是不禁让我打了个哆嗦…
  「说什么呢你!别不着调的乱开玩笑了…」这次,妻子对韩文静的不满已然毫无气势,那语气的感觉…就差用娇嗔来形容了。而且,过了一会儿,她居然一改刚才的坚定态度,反而慵懒的说道:「不闹了…真不闹了,文静,你…要是上药就好好弄,或者我就回去自己处理…」
  「切!谁愿意帮你弄~ 」韩文静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声音,正当我以为她会说让妻子回去自己弄一类的话时,她却还是说道:「躺下吧,要不是阿祥求我帮忙~ 像你这种患者,本医师概不收治。」
  韩文静受老白委托,老白刚才倒是和我提过,只是妻子看来并不知情,所以我就听到她轻声确认道:「你说…是他求你帮我的?」
  「对啊,你以为我很闲嘛!为了你,我约会都推了一场!哎~ 那我开始了啊~ 」
  韩文静口中的「开始」,我想应该是是指给妻子胸部活血化瘀吧…只不过,以妻子胸部的敏感程度…刚才只是抚触了臀部,我就从耳机里明显听到了她呼吸的加重,要是乳房的话…她能受得了吗…此时,我并没有听到妻子的回应,只是很明显的,没多长时间,刚才那种沉重的喘息声又隐隐的出现了…
  韩文静可能从医生的角度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依旧闲聊着问道:「你俩也真有意思,一个需要帮助又不说,一个想为对方做点什么还得通过我这个电灯泡…你俩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嗯…」妻子此时说话就已经像是在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嗓音,尽量简洁短促的回应道:「本来就不熟。」
  「还不熟啊!?这都干柴烈火多少次了,看来还得再加几把火呀~ 」韩文静听到妻子的回答,也不再追问,只是阴阳怪气的笑着说道。
  「一边去…嗯…你…尽量…别用指尖…嗯…」耳机里妻子的娇喘越来越幽沉,我就知道会这样…果然,妻子接下来就说道:「算了吧…算了吧…嗯,文静,我回去弄吧…」
  「我这不是在看你乳头破皮的情况嘛…这到底怎么弄的?」韩文静这句话说完,我才意识到妻子刚才口中的「别用指尖」的含义——我还以为韩文静只是在按摩妻子胸部有淤伤的地方,原来她正在用指尖拨弄着妻子的乳头…
  「就是…就是,他…啊…嗯…痒…别动了,文静…文静…」经过了之前两人的交心,此时妻子听起来并不是有意隐瞒,可能只是不知如何开口描述,再加上一声突如其来的娇吟,正好又打断了妻子的描述。而她这次脱口而出的「痒」,即便是不同时空的我,也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不是简单层面的那种想要躲闪的「痒」,而是一种深入神经末梢…让人既想逃离、又觉得意犹未尽的「痒」…
  「痒什么痒~ 你不觉得情绪上来了,这样谈一些悄悄话更有感觉嘛~ 」韩文静声音有些邪魅的说道:「我这里又没有酒,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你就能更放得开啦~ 快说,他到底怎么弄的~ 」
  「啊呃…嗯…」妻子低沉的呻吟了一声后,真的如韩文静所预料的那样,她的情绪仿佛再次被韩文静调动到了另一个层次,言语比之前要大胆多了,于是我也得以从耳机里听到了那个令我震惊的过程——「应该…是被夹破的…就是…我也不太确定…嗯…呃…因为他蒙上了我的眼睛,然后控制了我的手脚,然后…嗯…然后我就感觉…好像,是两个夹子…凉凉的,夹在了上面…然后…偶尔他还碰几下那个夹子…晃晃的…坠的厉害…」
  我靠!这算是…什么!用夹子夹妻子的乳头!?听起来还是那种金属材质的。
  此时我满脑子就只有妻子在黑暗中无助颤抖的样子…平时我悉心呵护的妻子,连让她干点重活我都会舍不得,而那个姓贾的畜生,居然这样对待她!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爱好!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然后我他妈的必须要去举报他!
  然而,耳机里韩文静的反应却给我这满腔怒火登时淋了一盆冷水,因为她似乎对此并没有多惊讶,而是没太当回事的笑着说道:「哎呦~ 原来是这样啊,那个我也试过的,坠坠的,感觉一直被捏扯的感觉,挺刺激的…对吧?何妹妹,当时是不是马上投降啦?」
  韩文静这种自然反射出的态度,让我听起来,似乎这一切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都只是我孤陋寡闻而已,这一瞬间,我甚至连对自己的怒火都有些不自信了起来…
  「没有…」那边妻子还是否认了韩文静的问题。我不禁欣慰于妻子意志的坚定,因为乳头本就是妻子的敏感带之一…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妻子口中的「没有」…并不是真的「没有投降」,因为她接下里就说道:「因为…嗯…他给我嘴上也带了个…嗯…带了个东西,后来摘掉眼罩后…我才知道是个镂空的…嗯…塑料球,当时我没办法闭上嘴,呼…也没办法开口说话…嗯…所以即便我想…嗯…想怎么样,也没办法表达,只是很害怕…真的怕自己…一直那么…那么下去,乳头会受伤,嗯…甚至…嗯呃…他好长时间…没碰我,我都不知道…嗯…他还在不在屋里,就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此时妻子的音调声中已经明显可以感受出她当时的恐惧感,是啊,那种无法行动、又目不见物、还无法开口表达自己的感受的窒息感,显然是一段她不愿意再去回忆的过往,所以韩文静适时的出声干预道:「没事的,放松,何妹妹,都已经过去了,没事的…放心,他不可能真的威胁到你的安全的,他那种位置,肯定也有顾忌,不敢太过火的,只是单纯的性癖而已,不用怕~ 」
  然后此刻的妻子,就好像生怕韩文静会不想再听她诉说一样,一刻不停的继续说道:「当时…我被控制,是被他绑在椅子上的,然后,我可能…嗯…中间…夹了几下大腿,他就又开始骂我…骂我是…是…是…是不好听那种女人…然后就一下…把我的双腿…嗯…分的很开…这时,我才知道了…他还在我身边,所以心里稍微放松了,然后…我就感觉,嗯…他按着我的膝盖,就离得我下面…很近…就那么…很近的…嗯…盯着看,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的到,可能是…有他呼出来的…嗯…热气,我就感觉…他一直盯着…一直盯着…然后,然后…就突然忍不住,下面…流了些…脏东西出来…」
  「被那么盯着一直看,是有些难为情哈…」韩文静轻声附和着妻子,此时她早已没有了开始的轻佻,反而声音里居然也开始夹杂了些许喘息,然后,韩文静就轻微沙哑的说道:「让你说的…我都有些心跳加快了…」
  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把手又放在了下身罪恶的地方…此刻的我终于明白了韩文静所谓的「香艳」是什么了…
  这时,耳机里妻子却突然带着疑惑问道:「嗯?你干什么…」
  「真是的…我能干什么,我还能强奸你啊~ 」韩文静没头没脑的回答了这么一句,同时我就听到了似乎又是衣物布料摩擦的「窣窣」声响,因为看不到当时的现场画面,我只能毫无头绪的胡思乱想着,但韩文静没有容我遐想太久,就补充说道:「我就是看你太舒服了…我也想放松放松不行嘛~ 」
  「你要放松?」这时妻子的乳房应该暂时被韩文静放开了,一直断断续续的话语顺畅了不少,只是那延续的软绵音感一时还没有消散。呵…何止是没有消散,妻子的下一波娇吟马上就又传了出来,而这次,居然还有韩文静的一声闷哼缠绕在了里面…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3/12/16 04:06:59

53-闭月双姝[下]
  为什么两人会同时发出这种声音?我完全无法想象原因,只能带着耳机品味着两种不同类型的天籁——同样都是嗓音美妙的人妻,韩文静更洒脱一些,所以声音显得从容自然;而妻子虽然平日里总是一副女教师的职业风范,说话抑扬顿挫、口齿清朗,但每每发出这种羞人的叫声时,却只是显得温婉克制,有一种与她平日里不相称的小家碧玉…
  「还是…你的乳头更硬一点…」韩文静声音迷魅的说了这么一句,就接着说道:「继续讲吧…」
  「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从妻子的声音可以感觉的到,她已经被韩文静的举动惊呆了…我其实大概能想象到此时诊室里正在上演的那一幕,只是向来「见识短浅」的我一时还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没用多久,耳机里接下来传出的声音就印证了我的猜想——妻子先是发出几声「唔唔…」的闷哼,随后那串细小的如黏液粘连般的「吧哒吧哒」的声响,俨然是两人开始接吻了!
  是…那绝对是接吻的声音!但是…但是那可是两个女人啊!我几次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偶尔两人发出的沉重鼻息,却一次又一次打消了我的怀疑,同时也让我的阴茎硬的像铁一样…大脑的思绪也如同受惊的马匹,四处乱撞——我忽然就想起自己那次和韩文静在会所独处的场景——当时她借口脚累,还脱掉了高跟鞋,把穿着薄丝的双腿架在了我的身上…结合耳机里她此时的表现,由此看来她真是很容易动情的女人,这么说,和我那次,她也是有些无法自抑了…越是这么想着,再听着耳机里莺莺燕燕的哼吟,自己不禁都心猿意马了起来…
  两人一直哼哼唧唧了接近一分钟,虽然荒唐,妻子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抵触…然后,我就听到韩文静声音又低又柔的问道:「继续说呀,然后呢~」
  「然后,文静…嗯…你这是…然后,嗯…我说到哪里了?」妻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时发出一两声低吟,似乎虽然接吻结束了,但韩文静对她的「揉捏」
  并未完全停歇。再加上韩文静突如其来的惊人举动,妻子彻底的慌了神,都忘了自己说到哪里了。
  「说你感觉,他在一直盯着你的小肉穴看~」
  「然后…」妻子继续大口的喘息着,也许真的是情绪到位了,她来的时候肯定想不到,自己此时会将如此私密的经历告知韩文静——耳机里妻子继续软绵无力的说道:「然后…就感觉…嗯…有一个湿湿热热的东西,嗯…在那…在那…我下面,动…来回动…」
  「嗯…是肉棒吗?这是准备要…操你了~」韩文静随着气氛的升温,说话也逐渐露骨了起来。只是这种字眼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时,虽然违和,却没有其他人口中的那种攻击性,反而有一种撩人的穿透感…
  「不是…嗯,文静,别贴耳朵…嗯…很痒…」妻子哼吟着,声音中已然透露出沉沉的迷醉,只是倾诉欲却还让她不住开合著性感的樱唇,断断续续的说道:
  「不是…那个,嗯…应该是…嗯…舌头吧…而且,只是舌尖…然后…他…把…把夹子摘了,我就感觉…一下子…就是…嗯…就是…只剩下面…下面…还有那种…
  嗯…嗯…还有那种感觉…就可能…嗯…往前…往前挪了几下…文静…不要了…不闹了…好吗?我快受不了了…」
  「我告诉你啊…别啰嗦~继续说,小心我再捏你乳头!」韩文静不顾妻子的反对,反而幽幽的说道:「真是的…你看你,舒服的全身都红了,你就不能帮帮我吗?」韩文静的这句话,引得我不禁又胡思乱想了起来——那天她和我一起时的动作,也是暗示要我「帮」她吗…
  「因为…我…嗯…我挪动了几下…他就又开始…嗯…又开始…骂我…啊…然后…打我…用力捏我的乳房…啊…啊~别…文静…你不要再乱来了…嗯…啊~嗯…」妻子说着说着,不知道被韩文静拨弄了哪里,再一次失声叫了出来,那种在克制下发出的将破未破的声音,更凸显出尾音的颤抖,但就是即便如此,妻子依旧是音颤声酥的接续说道:「但是…嗯…那一瞬间…我忽然就觉得,他骂的都对,我也该打…啊…因为…真的…我真的不好…才会那样…啊~嗯…」
  妻子讲述了她的认同,我也大致就可以猜到对方用哪些话霸凌了妻子——无非就是结合她人妻和女教师这样高尚纯洁的身份,对她肉体出轨的事实和对欲望妥协的沉沦,在最脆弱的灵魂暗处,用最难听最直白的话语对妻子进行了凌辱…
  只不过对方的那些原话,妻子肯定不好意思复述,我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而且由此可见,妻子刚才那「轻描淡写」的两次所谓的「挪动」,肯定也没有她说得那么简单,人说话的时候都会有意隐瞒自己的痛处,这也是人之常情,而以妻子的性格,这种事情,能不承认的是一定不会承认的,如果承认了,那只能说…绝不是挪了几下下体那么简单。于是,我就在想象着当时的那个画面——也许妻子是被挑逗到了一定的程度,乳头突然自由带来的空虚,加上舌尖那种轻轻舔舐阴门的瘙痒感,言语的刺激,灵魂的折磨…这些因素一起作用,致使她的脑袋早已是一片空白,身体的渴求让她无意识的挺着下身迎合著对方,只希望得到的不只是对方软绵的舌尖,而是真正能够探寻她花穴深处的雄壮…
  「没事的,何妹妹~其实也正常,嗯…」韩文静的喘息此时已经转为轻声而细腻,可见妻子还是没有按她所预期的那样「帮」她,不过她还是安慰着妻子说道:「不是你不好,嗯…感觉咱们女人,说的不好听点,多少都有点」奴性「,内心深处还是想要被人征服,被人支配,嗯…弱势群体嘛~没办法的,所以你当时产生那样的想法,别多想,嗯…只不过是逐渐被他带入了节奏…不用放在心上~」
  「呼…嗯…呼…」妻子听韩文静说话的同时,正在长长的呼气喘息着,可能是韩文静暂时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只是不知道那些宽慰的话妻子听进去了多少。
  但这时的她已经不用韩文静再去催促,调整了一会儿便主动开口接着说道:「然后他…他,就在我下面和乳头上,不知道涂了些什么…然后我就听到…他走了,是真的走了…我都听到他关门出去了。我当时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后来,他涂东西的地方…嗯…文静,嗯…就这样轻轻的揉就好,别再刚才那样了…」
  「那看你是不是如实交代了,哼~」韩文静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是正中我这个听众下怀的接着问道:「涂了什么呀?精油,还是什么?」
  「不知道…只不过涂东西的地方,嗯…慢慢我就感觉…很热,然后,开始发痒…唉…」妻子正说着,不自觉的又叹了口气,应该是回想起了当时自己的无助,然后继续说道:「真的不知道…嗯…过了多久,好久,中间他还进来过一次,我以为…嗯…他会过来,但是没一会儿…就又出去了…唉…」
  其实从开始到现在,从耳机里已经有段时间没听到妻子叹气了,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她又连续有两次轻轻的叹气,我有种直觉,也许她有什么话没好意思说。只是韩文静毕竟没有我们这样的默契,她并没有察觉到妻子的异样,只是开玩笑似的和妻子说道:「你怎么知道中间进来的是他…不是门口还有个助手还是司机什么的吗嘛~说不定是那个人偷跑进来一饱眼福呢~」
  「呀…」妻子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惊呼,似乎被韩文静这么一提醒,自己才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事到如今,妻子也只能安慰着自己不住说道:「不会吧…应该不会吧…呃…如果那样,那我岂不是…被那个人…都看了…」
  「开个玩笑,看把你吓得,他一个小下属,怎么敢这么去偷看领导的隐私~你快点帮我也摸摸嘛~」韩文静娇嗔着说道,只是我这个听众却完全无法猜到,她们两人目前是怎么样的一种状态。
  「我…我不会啊…文静…我没…这么弄过…」妻子无力的声音中带着歉意,过了一会儿,她再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不然…你也别帮我…嗯…帮我弄了,我自己…歇会就行,你就自己弄吧…」
  「哎~无语…」韩文静叹了口气,然后床便「吱吱」的响了几声,只听韩文静继续说道:「算了,我今天算是无福消受了…何妹妹,你说你是真可爱呢,还是假正经呢~不过吧,我现在真的是特别理解阿祥和那个贾书记以及其他所有所有所有的男人…就你现在这种欲拒还迎、含苞待放的闷骚模样,绝对对男人的口味,他们不上你,真的不配当男人~」
  「你说的什么…哪有…啊…啊…嗯啊…文静!别这样…啊~啊…嗯啊~唔…
  唔呃~嗯…唔…」耳机里的妻子这时突然再次连声呻吟了起来,夹杂着偶尔表达出的拒绝,最终却只能化为一声声颤抖的尾音,直到妻子应该是捂上了自己的樱唇,那串诱人的雌性叫声才变得沉闷而深幽…
  妻子的这番叫声听得我热血上涌,呼吸也大为急促了起来…晚上的医院我也去过,楼道里安静的都有些诡异,她们两个人这么玩——当然,听起来主要是妻子被玩,这实在有些太…太胆大了…
  韩文静这次并没有说话,似乎此时完全将精力集中在了「帮助」妻子身上…
  我虽然看不到她们在干什么,但是身处宁静的黑暗之中,耳机里妻子压低的吟叫声更感觉真实而诱人,我干脆彻底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想象着妻子俏丽的容颜和完美的身材,竭尽所能的想把耳机里那骚媚的叫声和故事里被捆绑的轻贱模样与她生活里的强势、讲台上的优雅联系起来,却只能感觉到更加的刺激…我甚至荒唐的想象着,如果妻子有一天,端庄秀美的在讲台上正讲着课,多媒体却不小心将这次她录制的——自己被剥光了绑在椅子上,乳头上夹着夹子的视频播放出来,被全班男生鉴赏、评论、戏谑,乃至走上讲台来猥亵,那该是多么淫靡的场景…
  而耳机里妻子,就如同在配合著我的想象一般,听起来已经放开了挡在唇边的玉手,被韩文静不知用什么样的方式…很快便送到了高潮的边缘——「唔…唔…啊…啊~文静…文静文静文静文静文静!」
  正当我以为马上将要听到妻子伴随着泄身的细密莺吟时,韩文静娇俏的声音却突然又冒了出来,说道:「不行呀!现在还不行~否则高潮完,又该不想说话了!何妹妹,嘿嘿…先给我讲完~后面还发生了什么呀?」
  我大致能明白韩文静的意思,因为我也了解妻子,很多过火的话、那些意想不到的行为,其实靠的都是一时的情绪和激情来支撑的,而这种感觉一旦释放,刚才那样的倾诉欲可能也就随之而去了…就如同我们饮酒一样,微醺时我们谈天说地、朦胧中我们心灵碰撞、沉醉中我们邪欲丛生,而一旦清醒,心里留下的就只有尴尬和悔恨了——所以,看起来韩文静并不想让妻子现在就「清醒」过来。
  不过,她应该倒也没有完全的停下与妻子的「嬉闹」,听起来只是动作程度轻了,因为妻子依旧是吭吭唧唧的娇喘着…而且,我明显感觉到妻子描述的节奏加快了——当然,也粗略了…似是有一种无形的需求推动着她,使她纵然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直接就说出了最终的结果——「后面…嗯…后面就没有…没有什么了,他…嗯…就…嗯啊…就…过来…就…嗯…啊…就,我就被…嗯…嗯…他…被他…侵犯了…」
  终于听到了这早在预料之中的结果,我已然淡去了些许起初的愤怒,还增加了一丝血脉贲张的异样感觉,只是此时我来不及细想,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两声敲门的声音——「咚,咚咚…」
  马上,我一个激灵,便如同做贼一样把耳机和录音笔放在了沙发上,这下我也得以清晰的辨认出,敲门声的确不是来自耳机里的录音,而是真真切切的这个世界。
  正当我犹豫该怎么回应时,那个刚刚在耳机里听到过的熟悉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李老师,怎么样~还在里面吗?」那温柔到有些腻人的声线,不是韩文静还能是谁…她来干什么来了?
  带着困惑…和一丝丝的遐想,我连忙一边回应道:「还在,在呢!」一边跑去打开了灯,和反锁着的房门。
  门外的韩文静正站在楼道的光亮里,刚才毕竟患者多而且我又着急,没来及细细打量,此时我看到她依旧穿着出诊时的白色大褂,只是下摆露出的肉色丝袜和透明宽带的高跟凉鞋还是彰显出了她的女人味和时尚感。我记得她下午是盘着头发的,而现在已经披散了下来,而且下午好像是没带眼镜吧…我记不太清了,此时,她却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着对我说道:「怎么样~听完了吗?我可以进去吗?」
  我连忙让开门,示意她可以进来,同时,连自己都自觉的有些笨拙的说道:
  「嗯,快了…呃,也不是,不知道快结束没,还没听完。」说完看着韩文静迈入房间的婀娜背影,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关门,毕竟孤男寡女,关门怕是有些不合礼节…但是不关门,有些话的确就不方便说了。
  韩文静反倒一副完全不怕同事说闲话的神情,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转过身,落落大方的说道:「先把门带上吧,李老师。」说完,她便直接坐在了我刚才坐过的沙发上,稍稍并了并腿。因为坐下的缘故,白大褂的下摆露出了更长一截的丝袜,此时她直接捡起我放在沙发上的耳机,听了几秒钟,然后抿嘴笑了笑,说道:「哦~这里倒是快结束了,那基本上情况你也就都了解了,剩下就是我们胡闹的那些了…」
  韩文静这么一说,我以为她是来要回录音的设备的,其实内心肯定是想听完的,但毕竟也不好明说,于是只好问道:「你是要下班了吗?」
  「嗯,是忙完了,不过,也可以晚点再走。」韩文静一边说着,眼神瞄在了自己白润的足尖之上,伴随着的是几根玉趾俏皮的互相蹭动着…让我也一时也有些冒昧的盯的入了神,然后才听到她接着说道:「李老师,别怪我那样开导何妹妹。」
  「嗯…没有,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吞了口唾沫,连忙把眼神收了回来,低着头讪讪的回应道。
  「嗯,碰上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韩文静抬头看向了我,虽然她此时戴着眼镜,但还是难掩眸子中的明亮,那种直接的目光让我稍一触碰便再次慌忙躲开,只听她温柔的继续说道:「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所以,在你们没有想到解决办法前,我也只能这样来宽慰她了。」
  「嗯,我明白。」我点了点头,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于是紧跟着问道:
  「对了,悦悦她…为什么不愿意报警,后来告诉你了吗?」
  「没说,后来我又问过她,她还是不想说。我想从心理学的角度,这种情况,她既然还没准备好要说,我们就再等等吧。」
  「嗯。」我再次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韩文静的专业程度。只不过当她提到「
  心理学」的时候,还是不禁心虚了一下,生怕此时自己心中的一些悸动,会通过细微的肢体动作被她敏锐的察觉。所以只好什么也没再说,只是让自己沉默的站着,然而眼睛却不知怎么不受控制的总想瞟向韩文静翘着二郎腿的丝袜玉足,一番尴尬的不知所措过后,我干脆让自己看向了窗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沉默有些「送客」的意味,韩文静沉默片刻后,便缓缓的站起来了,说道:「那没别的事,那个,你接着听完吧。」然后便向门口走去。
  只是走了几步后,她忽然又停了下来,回眸笑了笑说道:「差点忘了关心你了~你还好吧?李老师,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你随时联系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好的,谢谢。」我连声称谢。只是刚才本来是在送韩文静出门,她这样一转身,瞬间让我感觉距离一下子离得太近了。我盯着眼前那藏在白大褂下的纤细腰肢,再加上刚才耳畔残存的录音余响,这般的孤男寡女,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封闭看卷子憋得久了,我只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心中有一块地方正在兹兹的在冒着火星…
  而韩文静却还在不合时宜的一边笑,一边直盯盯的看着我说道:「那现在需要帮助吗?需要我陪你在这里听完嘛~」
  这句话虽然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但是在老白这一段时间的「熏陶」
  下,我似乎第一次读懂了女人话中的隐藏含义——这是一种模棱两可的矜持,她是在试探我的态度!这一瞬间,我清晰的感受到似乎是一股热血直冲到了自己的脑门。毕竟循规蹈矩的自己从来没有品尝过其他女人的味道,那种强烈的好奇感让我的手已经忍不住的抖动了起来!
  但同样也就在这一瞬,与妻子那些山盟海誓的美好也闪回出现在了我的脑海——我生命中唯一的爱人,我曾发誓要只爱她一人,而且以她的美丽和善良,单单是与她相识相爱就已经是我此生的福分,我怎还能贪心更多!于是可以说是在这一瞬间,我便下定了决心,无论妻子如今是怎样的状态,我能做的,都应该是做好自己丈夫的本分。如果今天我也踏出了这样的一步,那我与妻子的关系才是无可挽回了!
  我不知道刹那间时间过了多久——是转瞬而过的几秒,还是一段怪异的沉默…我只知道面前的韩文静并没有等我的回应,便自己开口说道:「算啦!不逗你玩了,李老师,我先下班啦,今晚还有约~你听完把东西放到这里就行,我明天来拿走。」说罢,她便踩着婀娜的步伐走到了门口,还顺手帮我关上了房间的灯。依旧是趁着昏暗的走廊灯光,她轻轻的甩了下长发,回头说了句——「有事电话联系,拜拜~」便从外面将门再次撞上了。
  我的心兀自还在强烈的跳动着,直到她「嗒嗒」的高跟鞋声越走越远,我才长舒了一口气,并没有什么遗憾,有的只是庆幸自己刚才的定力——因为如今冷静下来,优柔寡断的老毛病又将我笼罩了,心想韩文静可能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她万一真的只是看我太过紧张,开开玩笑宽慰我一下,我反而曲解了她的意思,那岂不是太尴尬了…幸亏刚才没乱来,否则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也不知道她会怎么看我,更不知道回家后如何面对妻子。还好…还好…
  一边这么想着,我再次坐回了刚才的沙发上。要说此刻和刚才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在空气中正弥漫着一股清新的香气,就如同斗篷一般将我笼罩,不用说,那是韩文静身上的味道…我的阴茎霎时又变得无比坚硬,于是我连忙将耳机塞入自己的耳朵的同时,也把时间调到了刚才没听完的地方。
  「就这么简单就插入了?他没再用道具挑逗你什么的?」接上刚才断掉的地方,韩文静正顺着妻子的话追问道。
  「没了…嗯…没了…啊…嗯…文静…别闹了…我们走吧…别闹了…啊…呃啊…」妻子虽然嘴上说着想要尽快结束的话语,然而低沉的呻吟中却满是情欲,俨然她正处于快感的旋涡中央。
  「嘿嘿~那他怎么样,还行吗?你们做了多久?」韩文静笑着继续问道,感觉的到,她一直试图在营造着那种闺蜜间闲谈的轻松氛围。
  「啊…啊…就…就一般…嗯…挺快的…他…他…啊…嗯…不是…嗯我不是…
  那个意思…啊…也还行…」妻子呢喃着,前半句似乎是意乱情迷中的脱口而出,只是说到一半意识到了不妥,连忙改口说道。不知不觉,在妻子的潜意识中,也许老白已经成为了她心目中男人的唯一参照物了…而在理智下说出的后半句,应该就是对标的我这个丈夫了…
  「看来是差阿祥远了~」韩文静也真是够聪明,立刻就提炼出了妻子评价中的重点。然后,她便问了句我竟然都忘了去关注的重点问题——「他肯定没戴套吧?」
  是啊!想也是这样,那个混蛋肯定没用避孕措施!这几乎可以说是男人的本能,特别是面对妻子这样的高冷尤物,能够与她最私密的阴器毫无阻隔的贴合,感受着蜜穴的温暖和水润,将代表着生育的种子播种在对方体内,无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这才算是真正的占有…
  而此时妻子的反应无疑也印证了我和韩文静的猜测,因为我从耳机里没有听到她的任何回应——如果对方戴了的话,以她的性格,肯定会马上去纠正韩文静的猜测。然而她没有出声,那无非就是在无声的点头或着摇头——无论是哪种,代表的回应都会是一样的…
  「那你吃药了吧?」接下里耳机里就是韩文静关切的问道。
  「嗯,吃了…」妻子细声的回应道。此时韩文静可能是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妻子一时喘息要流畅多了,继续说道:「不过…不过就是以防万一,他最后…没…没弄到里面…」
  「啊?那怎么回事?」韩文静颇有些惊讶的问道,当然听到这句话的我也有些诧异,但很快,韩文静就反应了过来,咯咯的笑了起来,再次猜测的说道:「
  哦~我知道啦,被射到嘴里了,是不是?吞了没?」
  我立刻便联想起上次妻子和老白在厕所里的那一幕,妻子当时漱口都漱了好久!难道这个人比老白还过分,居然还要求妻子咽下那么腥浊的精液吗!?应该不会吧…我的心里虽然如此的呐喊着,手却已经轻轻在的如铁一般的阴茎抚动了起来…
  而妻子没有马上正面回答,我只是听到她此时有些哀羞的说道:「我没办法…文静,唉…他说…他说,不然我就张开嘴,否则…否则…他就都弄到我衣服上…脸上…头发上…而且他还说,弄完…马上就让我走,包括以后也是这样,说我…说我没有资格用他的卫生间清洗…」
  妻子说到这里,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了——她的确是被对方射入了口中。只是她的逻辑我却不太明白——妻子是爱干净,甚至到了轻微洁癖的地步,所以不想被脏臭的精液沾染到皮肤、包括头发衣服这些。但是说不通的是,射进嘴里岂不是更脏吗?这岂不是舍本逐末吗!?
  然而此时耳机里韩文静说的一句话,却猛然间让我明白,没有什么说不通,只是自己想错了而已——只听韩文静认真的问道:「何妹妹,你说的没办法,是因为不想让阿祥看到那些痕迹吗?」
  终究还是女人更了解女人,原来妻子想维护的,并不只是自身的干净纯洁,而是被老白看到眼里的,自己究竟「脏」不「脏」…
  「嗯…也不是,也不只是…不只是因为他,嗯…万一被其他人看到…嗯…也不好呀…」妻子尚且自矜的否认道,只是那细蚊般的声音正印证了她的心虚,听起来的确是因为她不想被老白看到自己被其他男人玩弄过的样子,因为当时的老白,正在楼下焦急的等待着她…
  「嘻嘻~」韩文静嘻嘻的笑着,但还是耐心的听完了妻子的辩解,才缓缓说道:「何妹妹呀,其实你对阿祥,让我这个外人的来看,其实已经有了一些情感上的关联,你会在意他对你的看法,甚至态度,单从这件事来看,嘻嘻~你居然已经对他有一些背德感了~」
  韩文静的这番话,听的我是汗都要流了下来,但是我还是有一些幻想,至少并不完全认可她的看法,这个也不一定吧…妻子应该还是抵触和逃避老白的,至少在理智上是这样的啊!她应该只是在意其他人对她的看法而已吧…就算不是白如祥,随便一个同事在楼下等着她,她也不想让自己那般被精液污染的狼狈模样被对方看到,这并不能说明老白有什么特别的啊!
  很快,妻子接下来的话,也算是给我注入了一阵强心剂,只听她也说道:「
  不是的…嗯…说了不是因为他…嗯…嗯…你别…别乱猜了…」说完,妻子不知为何,还特别的补充道:「这些事情,你答应我的…嗯…嗯…你别…别告诉…啊…
  嗯…他…」韩文静肯定是又开始在妻子身上的某个敏感带上做起了动作,刚刚缓和了一些的妻子…声音又逐渐颤抖了起来。
  忽然!这时我听到韩文静也「嗯啊」的俏吟了一声,然后就她听用撒娇一样的软腻声音说道:「啊呀~知道了知道了!快点嘛~你看我还得自己摸摸,你帮帮我嘛!这有什么不会的呀~听你说的,我现在想要的不行了~」说完后,我很清晰的就听到那张床开始很有节奏的「吱呀吱呀」响动,我猜测一定是妻子还没「帮」她,韩文静就已经主动在妻子身上蹭动了起来…就这样,床一边「吱吱」
  的响着,韩文静还不住的娇喘着说道:「好你个何妹妹~身上被别的男人写了字,嗯呃…嘴里还沾着其他男人的精液,啊…然后就下楼见接自己的情郎去了~嗯啊…想想就挺刺激…」
  「什么情郎…啊…嗯…我们真的…不熟…而且,呼…呼…以后…也不联系了…嗯啊…嗯…啊…」妻子急切的否认着,只是不知道韩文静又使出了什么手段,妻子的呻吟越来越强烈,不住的哼哼道:「啊…你别这样…嗯啊…文静…你别…
  呃啊…这像什么…像什么样子…嗯啊…起来…嗯…啊…文静…啊…」
  「嗯…是不是就是这张小嘴~那天…嗯啊…偷吃别人的精液了,我也要尝尝~」韩文静这句话说完,耳机里就只能听到「唔~唔…」的声音了——这种声音我刚刚才听到过,明显是韩文静与开始与妻子接吻了…如果说之前那次带给我的是震惊,这次我更多是享受着两位佳人发出的缠绵悱恻的喘息声,同时也想象着她们抱在一起的淫靡而猎奇的画面…
  大概一分多钟过后,妻子又是率先支撑不住,大口大口喘息着说道:「唔…
  文静…呼…呼…停一下…嗯…让我喘口气…呼…呼…啊…也别亲耳朵…痒…啊…
  啊…太痒了…不要…啊…啊…」
  然而韩文静却没有马上停止,就这么戏弄着让妻子娇吟了大约有半分钟,才出声再次说道:「还没说完呢~嗯…那天那个贾书记的精液,吞进去了吗?」
  「唉…文静…后来…后来…啊…他…他…嗯啊…」妻子艰难的在喘息之余描述着,只是支吾了许久也没有说出后来的结果,以及对方到底做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妻子突然长舒了一口气,转而利落的说道:「没有,嗯…啊…嗯…没有…
  嗯…嗯啊…」
  还好…还好…虽然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庆幸的,但就是感觉,能够少突破一项妻子的底线,就已经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没吞就没吞,嗯…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嗯…何妹妹,你难受吗?我真的难受死了…后悔没带按摩棒过来…」韩文静此时的声音,就像是快要化掉一样的柔软,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急切的哼咛道:「你快点~摸这里就行,嗯~就这里…妹妹,快点,再舔一舔乳头…你再不动我…我现在就叫阿祥过来了~」
  「啊别…不要…别让他过来…」妻子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白如祥的名字,立刻连本来脱力的声音都有了中气,连连开口拒绝道。然后,她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过了一会儿,说了句——「你这…真是的…」便再没有了声音…
  这下,随之而来的呻吟声便成为了来自于韩文静的口中——「啊~啊~舒服,手…手指也可以进去…啊~快点,多进两根手指呀~啊~啊~嗯啊~」韩文静自从刚才叫声断了以后,真是已经憋了许久,所以这次的呻吟显得很放纵,言语上也毫不避讳,让我得以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妻子那葱白般的细指,听起来已经伸入韩文静那呼着热气的美穴里了…
  就这样,韩文静的呻吟持续了有一两分钟,我听着耳机里不断传出的魅惑女声,不禁浮想联翩——如果刚才没有让韩文静离开,真的让她陪我在这里听完的话,听到这里时,她会是怎样的反应,会不会也渐渐的情欲高涨…要我也…也「
  帮」她呢…
  想到这里,真是再也控制不住了,我脱下裤子,坚硬的肉棒直接从内裤里钻了出来,然后自己便深深的细嗅着韩文静残余的香水气味,终于还是没忍住握住阴茎撸动了起来。
  而耳机里妻子的呻吟声也很快的加入了进来,还是那么的清晰可辨——含蓄,压抑…但又暗含着一种比韩文静更加强烈的诱惑,令每一个男人听了,都想要去蹂躏、去征服、去占有,好让她发出更加释放的雌性呼唤…
  「文静…嗯…啊…这里…这里…嗯啊…啊…我快…快要…啊…啊…啊…快要…啊…受不了了…嗯…文静…」妻子止不住的香喘娇吟道,只是不知道她说的「
  这里」是什么意思。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妻子真是要被韩文静敏感的多,那边韩文静「啊啊」的高声吟叫了许久,也没听出有要高潮的迹象。而妻子这次还没被怎么弄,就俨然已经无法抑制汹涌的快感,再次来到了高潮的边缘了…
  韩文静对此听得出来真是颇为无奈,肯定是妻子到了关键时刻,不知不觉就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所以只听韩文静哼了一声,便充满怨念的说道:「真是指望不上你…还没怎么着就又要到了…唉~我注定要憋着了,算了!今晚就当是替阿祥满足你了~」
  「胡说什么呀你…啊…嗯…和他…嗯啊…有什么关系…啊…嗯…我和他…没关系…呃啊…啊…啊…」妻子依旧是轻声细语的辩解道,但此时此刻,她似乎已经没有多少体力留给说话了。
  「还嘴硬~」韩文静娇嗔着说道:「让你这么嘴硬!我明天就告诉阿祥,他的小娘子,一提到他就会脸红呢~嘿嘿,而且承认很喜欢被他打屁股~对了我还要说,何妹妹这几天没有了他的粗大鸡鸡安慰,刚聊几句床事,内裤就湿的不能要了,乳头更是硬硬的,就等着他来吸奶呢~」
  「你…」妻子此时即便再想说什么,一个「你」字说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紧接着便是娇媚的呻吟声不断的从耳机里传了出来,钻入我耳朵的同时,也一声一声的抓挠着我的神经——「嗯…啊…嗯…啊…不要说…啊…啊…啊…啊…文静…啊啊啊啊…文静…啊啊…啊~我…啊呃…到了…嗯啊~啊…啊呃~啊…」
  妻子此次泄身时的吟叫声起伏婉转,却并不高亢,有一种闷骚的诱人感,听得出来里面饱含着一名知性女教师的压抑和良家人妻的矜持,而且足足持续了有十多秒之久,长到足够我也在右手的冲刺中射出积蓄已久的精华。这次,可能因为妻子面对的是韩文静,并没有与老白时那样的心理负担,她居然在细密的呻吟当中,第一次主动表达出了自己身体的真实感受——「到了」…
  高潮过后,妻子便没有再发出声音,细听只剩下了沉沉的喘息声绵延入耳,这时韩文静才笑着说道:「好啦~开玩笑的,我什么都不说,放心吧~逗你玩而已。」韩文静一边说着,床「吱吱」的响了两声,然后耳机里便听到了轻轻走动的声音——应该是韩文静下了床。再后面,就是几声抽动纸抽的声音,韩文静再次开口说道:「真够可以的,何妹妹,你这是水多的在里面存不住了呀~只是弄外阴你也能潮吹…看把我这个床弄的,这地上也是,唉~这真是天生的,我是学不来呀~」
  「不是…」妻子带着高潮后的余韵,艰难的轻声为自己开脱道:「不是…我以前不这样…这是…就是…」妻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她当然说不出口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无非是想说这都是认识老白后的变化,只是这种话,她怎么可能说的出口…我清晰的记得,以前的妻子阴道是多么的干涩;而现在,我甚至怀疑她时时刻刻蜜穴中都是黏黏糊糊的状态…她起初都不知道女人在高潮时也会喷出阴精,还总以为自己是想上厕所…而只是被老白的巨茎滋润灌溉了那么几次,她的整个身体就产生了如此的变化,我想这更应该归咎于…就是天生的体质问题…
  这时,韩文静也没有为难妻子,看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就自己直接说道:
  「好了,说了开玩笑,你就是什么时候都太认真,快起来收拾下吧,我们吃饭去了。」
  「不好意思啊…文静…」妻子小声的说道。听声音她此时应该是终于动了动软倒在床的身体,只是不知道是坐了起来,还是只是支起了上身…而且,也不知道她的歉意到底在指什么。
  「没事,这算什么呀~」韩文静随口便豪爽的回应了妻子的歉意。只不过她然后便怔了那么一秒钟,突然又继续说道:「哎呦~小祖宗,怎么又哭了啊!」
  我这才知道,妻子说完刚才的话,许久没有再动,原来是在床上又无声的流出了眼泪。
  「文静,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妻子呜咽着说道。此时的整个话题瞬间又回到了起初的原点,正如韩文静预料的那样,当激情褪去,妻子冷静了下来,那些烦恼和忧虑再次回到了这个房间之中。只是如今不同的是,妻子似乎已经足够信任韩文静,至少能够将自己的压抑和无助直白通畅的表达了出来。
  韩文静想了一会儿,才反问妻子道:「所以,何妹妹,你觉得自己最难以接受的是什么?」然而这个问题她并不是要妻子回答,问完后,便直接自问自答的娓娓说道:「如果是害怕被老公发现,害怕事情不可控,其实大可不必,那个姓贾的,他作为当官的,更怕不可控,所以他们喜欢人妻,就是想随时能干干净净的结束;如果是厌恶他的怪癖,那我只能建议你尽量忍一下,少拒绝,多顺从,男人就是这样,越是无法征服你,越来劲,什么时候顺从了,他也就觉得没意思了,才能放过你;但如果是因为过不了心里那道贞节的坎,我说过了,你也无能为力,你也是受害者,不如放过自己。」
  「嗯…」妻子默默的应了一声,想必是在消化着韩文静的这段话。
  韩文静应该是看妻子还在闷闷不乐,干脆豁达的说道:「行啦~将来什么时候真受不了,你告诉我,只要那个人同意,姐姐我再替你几次,到时候有人和你同甘共苦,是不是心里就舒服点了~」
  还能这样…韩文静的这番话直接把我惊到了,当然,心里也由衷的感谢韩文静,感谢她的帮助,更感谢她对妻子的疏导,不用说,那肯定是当时的妻子最需要的东西…
  妻子听到韩文静这「奋不顾身」的开导,心里想必多少也会很温暖的。只是,懂分寸的她当然是连连说道:「那怎么可以…肯定不行,上次都已经很麻烦你了。绝对不行。」
  「我没觉得这有什么,这点忙可以帮的,嘿嘿~」韩文静笑着继续说道:「
  到时候趁着他正在兴头上,给他来上两句——大兄弟,最新工作被大领导批评没?和老婆最近吵架没?孩子又被叫家长没?保证让他马上软下来,这半年都对这档子事兴致全无,哈哈~」
  妻子听到韩文静的这番话,终于「噗」的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轻声说道:
  「好了~文静,你这里有湿巾吗?我清理下,咱们就走吧。」


大棒槌 / 发表于: 2024/01/26 14:14:20

54-狼谋狈计
  从医院出来,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基本清楚,于是我先给老白回了个电话,想给他共享一些信息,最主要的是,我发现到了现在,自己遇上这样的事情真的是束手无策,第一时间还是想看看老白能有什么样的解决办法。
  结果他直接将我的电话给挂断了,然后发了信息过来,说正在外面吃饭,晚上有时间再给我回复。我一看时间,确实是不早了,原来早已到了晚饭的时间。我回了个消息,让他晚上不要随意联系我,反正也不差这一晚上,干脆明天再联系吧。然后便急匆匆的打了个车,向家里驶去。
  路上我几次拿出了手机,却最终也没有给妻子拨去电话,算了,还是看看妻子目前真实的状态吧…而不是知道了我要回家,提前给自己建造了层层的心墙。然而没想到,到了楼下,我抬头一看,却发现家里的灯暗着,于是三步并做两步的上楼打开门,果然家里空无一人,甚至水闸和部分电闸不知为何都拉了下来。不由分说,我连忙便给妻子拨通了电话。
  此时,仅仅是那阵「嘟…嘟…」的盲音都让我的心情变得无比的烦躁和不安,但随着听筒里终于传出了妻子那熟悉的声音,瞬间,一阵踏实和温暖便席卷了我的全身——只听妻子在电话那边轻柔的问道:「喂,嗯,你阅卷结束了?」
  「嗯,结束了。你们去哪了?家里怎么没人啊?」
  「学校放假了,正好我爸妈想让回来住几天,我就带着小宝回来了。静花…也让她回家了。」妻子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异样,依旧是那种冷淡的声线。但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通感的错觉,我始终认为,即便有人没见过妻子,但只要听了她的声音,就能感觉到她的魅力,或者说,是一种气质在声音上的传递吧…
  「哦,怪不得,你们回爸妈那了啊…」我机械的重复了一遍,然后随口问道:「准备住多久?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们。」
  岳父岳母家不算近,做高铁也要五六个小时,妻子以前每次回去基本都要住上个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但是自从小宝出生后,凭添了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她也就一直没有再回去过,只是岳父岳母来过我们这边几次看自己的外孙。所以我估计这次可能妻子还是要在那边住上一段时间了。
  果然,妻子好像是停顿的思考了那么几秒,才回应道:「过几天再说吧,还没想好。」只不过紧接着,她又说道:「我们正在吃饭,等会吃完饭聊吧。你还没吃饭吧?自己做点饭吃,走之前我包了馄饨,冻在冰箱里了,还买了些你爱吃的火腿和熟肉,热一热,别凉着吃。」
  「行,那先吃饭吧。等会视频,想…儿子了。」我本来想说想妻子了,但是考虑到岳父岳母可能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只好改口说想小宝了…
  挂断了电话,妻子刚带给我的那种平静感也就瞬间消失了…看着空荡荡的家,心中便不受控制的再次泛起了刚才的那种压抑…打开冰箱,发现妻子很细心把馄饨都分成了一个个的小袋子,这样我随手拿出一袋,正好也就是一餐的分量了。
  只不过一边煮着馄饨,下午听到的那些对话依旧不住的在脑海盘旋着,真的是令我如鲠在喉,一碗馄饨吃了没几口便吃不下去了。只是想到这是妻子辛苦辛苦准备的,只能强迫自己一口一口都吃了下去…
  吃完饭还没收拾,我就在家里到处乱翻了起来,我知道自己想找的是什么——那段录像…那段妻子不愿提及的录像…只是我已经分辨不出,在事实已经基本明了的情况下,我想看的到底是什么?是确认妻子有没有对韩文静隐瞒、还是想去寻找破局的蛛丝马迹、抑或是单纯的想看看妻子被淫弄的娇态…我无法分辨,只是内心,却无比的渴望,渴望找到那个连样式都没见过的微型摄像机…
  然而我翻遍里家里的各个角落,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物体,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都是我和妻子一件件带回到这个家的,完全没有那种违和的外来物。唯一令我稍感陌生的,是妻子床头柜里叠放的各式丝袜和鞋柜里越来越多的高跟鞋——不知不觉,妻子的着装风格已悄然改变。而那个我曾经在视频里见到过的小铁盒,就藏在所有丝袜的最下面,我轻轻的掀开盖子,有一股细腻的芳香钻入鼻腔——依旧是视频里那双见到过的黑色丝袜,我不敢拿出来撑开,怕无法再叠成起初的样子,所以只是小心的摸了摸,丝质冰感光滑,俨然售价不菲,但也正配得上妻子那双完美无瑕的雪白美腿。看得出来,这双丝袜叠放整齐,折痕明显,显然妻子还没有穿过,只不过…我本来以为她会扔掉或者还给老白的…
  而丝袜的下一层就是妻子叠放好的内衣了,以及分成一个个隔盒的小巧内裤了。即便是早已有了肌肤之亲的妻子,在探寻她的隐私时我依旧能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刺激,甚至还有一丝对未知的期许…平时她在家时我没有这样的机会,这次,我将那些内裤一件件的都拿出来欣赏了一番,粉色的、肉色的、紫色的、棉质的、冰丝的、蕾丝的…只是曾经占比最多的可爱类型的早已不见了踪迹,而那两件蕾丝的俨然和一旁同色的文胸是套装,它们的设计并不算大胆,但也在压抑中努力的展示着女人的性感…
  大约八点多的时候,妻子的视频邀请终于发了过来,我连忙拿起手机,靠在沙发上按下了接通的按钮。
  「怎么还穿着外面的衣服,睡衣也不换呀?」妻子虽然开口第一句话就这么问道,但语气里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强势。
  不过我也是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家后连睡衣都没来及换,于是连忙回应道:「等会就换,忘了。」
  妻子这时没再说什么,反而关切的问道:「怎么了,累了?你吃饭了吧?」
  「嗯,吃了馄饨。」我尽量的放松自己,微笑着盯着妻子白里透红的脸颊说道:「很好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太过直白,妻子轻咳的一声便退出了屏幕,然后把儿子推了出来,说道:「你不是想儿子了吗,给,看吧。」
  二岁多的小孩就是这样,几天不见,就能感受到变化。这次小宝不用人教,主动便喊了我一声「爸爸」,然后对着屏幕傻笑起来。于是我就奶声奶气的逗了一会儿孩子,中间和妻子详细的讲了讲在里面封闭看卷子的生活,毕竟上次在里面打电话不方便,没说太多。
  这时,岳母从孩子后面走进了屏幕,应该是看到了我们在视频,于是也笑着说道:「方啊!学校没事了这两天也就过来吧,在这边住两天,你爸总念叨你呢,说你过来了,要和你好好喝点,庆祝一下你的进步。」岳母也是一名当地的教师,因为生妻子生的比较早,所以还没退休,常年的讲台生涯让她的中气依然充沛,说话也很注意措辞,我大致能猜到,妻子良好的修养和体态其实都是拜岳母所赐。只是不知道,如果岳母知道了正是因为自己的精心培养,才让女儿如今成为了其他男人强烈觊觎的目标,还被屡次得手,她是否会后悔自己曾经这般的用心…
  「哎呀!人家想来就来了,不用你们说。他刚换了岗位,正是忙的时候,我爸整天就光想着让他喝酒。」妻子马上刁蛮的替我说道,因为她知道我不喜欢在那边住,特别是有几次岳父喝酒把我喝的很难受,就更加有心理阴影了。然后,妻子终于又从视频了露出了小半张脸,对我说道:「没事啊…你想来就来,学校有事的话,就先忙,我和小宝在这边也都挺好的,你也不用接我,过几天我就回去了。我妈也放假了,小宝也喜欢和姥姥姥爷玩,我想着就让他在这边住完这个暑假吧,回去咱们那边太热。」
  「嗯?那也行。」我一时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也就明白了妻子的想法,毕竟如她所说,那个姓贾的很快要她去省厅借调,小宝这段时间的安置问题,应该也是她最挂念的事情之一了。不过,既是因为想儿子,更是因为心疼妻子未来可能的遭遇,我还是说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和我说,我提前两天过去,和小宝待两天,然后咱们一起回来。」
  「嗯,那好…」妻子应完这声,忽然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她才继续说道:「那个…有个事,前两天联系不上你,也没来及和你商量…」
  妻子一说到这里,我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事,只是那种对失控的恐惧令我无比的紧张,我甚至此时都在为妻子考虑,她该如何和我来说起这个事情…
  「就是…可能是因为省赛发挥的比较好,教育厅联系,说有合适的岗位,邀请我去借调…是自愿的啊!征求意见…自愿的。」妻子无意识的强调着「征求意见」、「自愿」这样的字眼,因为她知道,我总会支持她的决定,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所以她才能「自信」的将事实说成了「自愿」,好表现得自己在控制着形势一般,不会引起我过多的怀疑和诧异。此时她又彻底退出了屏幕,继续说道:「因为是征求了一批人的意见,所以要求反馈的时间比较急,我没办法联系你,只能问了问我爸妈的意见,然后我就…答应了…就半年,半年就结束。」
  「半年」这两个字就如同是救生圈一样被妻子紧紧的抓着,也验证了妻子和韩文静说的那一切都是事实。总的来说,妻子的表述梳理成章,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真相,应该真的不会将这次借调和「包养」、「胁迫」、「秘书」这样字眼联系起来。可见,这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是妻子斟酌过的,甚至连谈起的这个时间,可能都是她计划好的,因为她还将岳父岳母绑定在了一起…
  「是,小方,当时悦悦和我和你妈说了以后,我们也是说让她主要问你的意见,她说没办法联系,我们才帮你们小两口拿了主意。」岳父这时适时的出现在了屏幕里,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到了省里是要被领导当性伴侣用的,所以还在笑着说道:「年轻人,要进步,是好事!放心,我和你妈给你们做好后勤保障,别暑假了,这半年就让小宝在这边就行了,我马上退了,单位可去可不去,正好让小宝多陪陪我,你妈那,也基本不代课了,需要的话,悦悦在老家的姐姐和小姨也都闲着呢,过来帮帮忙,半年一晃就过去了。」
  老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能再说什么,只能对着他们说道:「谢谢爸妈,我肯定支持悦悦,就要…要辛苦你们了。」
  「嗯…行了,先不说了,孩子困了,明天再聊吧。」这时,妻子的声音忽而从视频里冒了出来,生硬的打断了我和岳父的寒暄。然后她的整张脸就挡在了视频面前,也许是感激于大家的支持,又内疚于自己此番的谎言,我明显看出妻子的眼圈有些泛红,可能也正是这样,她才这么突然的要结束这番对话,而且还自己背对着岳父岳母挡在了镜头前面…
  我也只好配合的说道:「好的,那休息吧,明天再聊。」
  「嗯。」妻子浅浅的「嗯」了一声,说了句——「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晚安。」然后便挂断了视频。
  然而,这一夜,我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我实在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突然就想看看这几天家里的监控,虽然我知道,家里应该并没有发生什么,而看到妻子那些孤单无助的场景,只会让我更加的难受和心疼。但是再想想的话,自己已然无法和妻子分担困境,如果连去感受的勇气都没有的话,那还谈什么爱她、守护她…所以想到这里,我还是下床打开了电脑,点开了控制摄像头回放的软件。
  然而视频回放的文件夹里,并没有多少内容。其实刚才找东西的时候我就有些诧异,因为我发现,家里那几个小摄像头都已经搁置在了卧室的抽屉里。按说就算妻子离开家之前会给它们断电,也不至于专门将设备都收起来啊…带着这样的困惑,我连忙点开了设备断电前最后录制的一段视频,这个设备录制出来的视频是连续录制但自动分段的,我算了算,这一段的时间是我刚开始封闭第三天的那个下午,那时候妻子应该还没有被那个姓贾的威胁,看起来状态还很不错。小宝午睡睡醒后,妻子就穿的很清爽的带着小宝出去玩了。这时候静花自己在家里收拾着卫生,我本来想要快进到最后几分钟,但是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等静花打开门,我一看,原来是她对象过来找她了。之前我有意无意的给静花提过几次,妻子不喜欢陌生人到家里来,让她没有特殊情况,别和曹传宗在家里约会。而现在看起来,肯定是静花趁妻子出去的工夫,通风报信,这曹传宗才敢过来的。
  我又快进着看了一会儿,开始没发现两人有什么异常,曹传宗到了家里,就说干了一上午活儿,累,一直就躺在次卧静花的床上玩手机,静花把他拿过来的脏衣服洗了洗,然后就湿着放在了塑料袋里,让他拿回去自己晾起来。但是,这个时候曹传宗突然躺着给静花说,自己又有些胃疼,让静花出去给他买点胃药。我们家里一直没有人有胃病,所以从来不存这种东西。静花只能嘴硬心软的说了他几句不好好吃饭、老是胃疼什么的,就出去买药去了。
  只不过静花一出门,那个曹传宗哪里有半点胃疼的样子,马上就从床上弹了起来,直接就钻进了我和妻子的房间!我第一反应是他要偷钱,结果他直接拉开的却是我们的床头柜——就是妻子放着丝袜和内裤的那两层抽屉。然后就如同精挑细选一般,找了妻子一双穿过的肉色丝袜拿出来放在了床上,再然后,他又找了一条淡黄色的内裤,一边闻,一边便拉下了自己的裤子!
  曹传宗的动作做到这里,我怎么也能猜到他要干什么了!不过他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妻子放内衣和丝袜的地方…对他来说简直如同轻车熟路一般。曹传宗的阴茎长度中规中矩,但是很粗,那种维度甚至让我联想起妻子纤细的小臂,只不过一个白皙细嫩,一个黝黑却血管暴起。曹传宗把妻子的丝袜套在他坚硬的阴茎上后,似乎感觉妻子内裤的味道不够浓郁,又拿起妻子梳妆台上的香水喷了一些在上面,才大口大口的吸嗅了起来…
  一边吸,他还是没有急着去套弄自己的阴茎,反而是又翻箱倒柜把我和妻子的相册拿了出来,从里面抽了两张妻子的照片后,这才一手拿着内裤,一手拿着照片,迈着小步走到了防盗门门口,还把门打开留了个小缝。
  别说,这个曹传宗还不是完全没有脑子,因为我们家楼层不高,这样基本上有人进楼道他就能够听到了。当这一切就绪,他才将妻子的照片放在鞋柜上,看着照片快速的撸动起了下体。毕竟时间紧迫,曹传宗一刻也没有停歇,似乎在脑海里疯狂意淫着妻子,上来就开始了全速的冲刺。
  他就这样疯狂的撸动了三五分钟,我感觉少说也得有个一两百下了,曹传宗又把妻子的内裤咬在了嘴里,一只手继续不停的撸着肉棒,而另一只手却打开鞋柜将妻子一双漆皮阔口高跟鞋拿了出来…接下来,他深深的将鼻尖探进了妻子平时安放玉足的鞋子里,大口大口的闻了有小半分钟,然后就将它拿下来反扣在了自己蓄势待发的阴茎上了。再次撸动了十几下以后,曹传宗闭上眼睛,一抖一抖的将灼热的精液隔着丝袜全部射在妻子的高跟鞋里面了…
  而妻子的那双高跟鞋是春秋款的,短期内肯定不会拿出来穿,看到这里我暂时将视频停了一下,然后同样摸到了鞋柜旁边,将视频里的那双高跟鞋拿了出来。果然,曹传宗的这个举动妻子并没有发现——因为我只是轻轻一闻,一股浓郁的男子腥臭就闯进了我的鼻子,但是肉眼看去,那乳白色的阳精早已干涸在高跟鞋内衬上,不注意看已经完全察觉不到了。我无意去帮妻子清洗,硬着下身将那双高跟鞋又放回了鞋柜里。
  继续点开视频,曹传宗果然没有给妻子擦鞋子,直接嚣张的将它又放了回去。那条丝袜反而是用卫生纸擦了擦,然后就连同另一只都装进了自己的兜里。包括妻子的照片,他也没有放回相册,同样直接装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要拿回工地和自己的工友分享吹嘘…而那条被他舔舐啃咬过的内裤,他用来胡乱的擦了擦自己渗着体液的马眼,然后搓了搓,似乎是想把有痕迹的地方搓匀,居然就那么又重新放回妻子的内衣收纳盒里了!
  这也太大胆了吧!这曹传宗!虽说那条内裤是浅色的,精液干涸了以后不太明显,但曹传宗这也太低估妻子的细心程度了,怪不得今天我没看到那条内裤,肯定是已经被妻子扔掉了…而且这还不算完,他居然将收纳盒里所有剩下的文胸和内裤都一一拿了出来,在自己依然坚挺的肉棒上都搓弄了一番,而那些内衣,大部分我还刚在抽屉里见过——没见到的应该也只是被妻子带着回娘家了——而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因为这次曹传宗除了心理上的满足,已经没有在妻子的内衣上留下什么痕迹了…
  只是到了最后两个内裤的时候,曹传宗没有再去「玷污」,当然,他也不是「好心」放过了它们,而且同样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不知是不是要留作日后使用…就这样,曹传宗收拾好「战场」,根本没有等静花回来,就带着妻子的照片、丝袜、内裤,和静花已经洗好的衣服,关门离开了我们家。
  静花买药回来后,看家里没人了,就给曹传宗打了个电话。这小子也真不是个东西,又骗静花说工地突然有急事,改天再见面吧。静花也是个可怜女人,对方已经不耐烦的想要挂断电话了,她还在嘱咐着对方自己买点药吃,不要硬撑着,然而她并不知道,她对象的「病」是来源于对她嫂子着迷的心病…
  看完了这段,我就继续快进到了最后几分钟了——毕竟很晚了,这几天又累,的确也有些困了。最后几分钟是晚上九点多,妻子应该是准备洗澡换内衣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收纳箱被人动过了。她先是问了问静花,有没有动她的床头柜,牛静花把头甩得像拨浪鼓一般说没有…然后妻子马上便质问道,今天是不是有人来家里了,是不是曹传宗。
  静花一下有些紧张了,但还是硬咬着牙说没有人来,然后还假装问是什么家具坏了吗?还是丢什么了?毕竟丢的是自己的贴身衣物,妻子起初还羞于说破,但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声音越高,小宝在一旁都吓哭了。妻子把小宝揽到怀里,才终于说道,肯定是曹传宗来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今天又有内裤不翼而飞了——当然她还不知道,曹传宗碰过的不仅仅只是内裤而已。而且,因为静花的否认,妻子满肚子怒气,却也只能指桑骂槐的说,这进来的小偷真是不要脸,没素质,肯定是农村来的什么的…
  静花此时虽然看似强硬,而异常复杂的心绪早已显现在了脸上,因为她心里肯定已经认可了妻子的推测,只是话赶到这里,她就更加不能承认了,依旧坚称自己没让曹传宗来过。而面对着妻子不住的指责,她最终忍无可忍,干脆真就拿出了农村里的那套,开始不讲理的和妻子吵了起来——说妻子是烂屁股,有男人爱闻骚味,自己男人可不稀罕…
  妻子这般的家教哪听过如此的污言秽语,再加上静花这些凭空捏造的脏话反而歪打正着了她脆弱的禁区,妻子瞬间情绪崩溃了,完全不顾亲属情谊的喊道:「滚!你马上给我滚出去!」——这真的是两人矛盾最激烈的一次了,偏偏还赶在了我不在家的时候…
  静花也是倔的很,一边抹着泪,一边就喊着自己马上就走,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的家。走之前,她把自己这两年的辛苦和委屈还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其中就涉及到了这个监控的问题。其实我也明白,我和妻子之前一直是在掩耳盗铃,静花又不是小孩,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几个摄像头是干什么用的——于是因为监控的问题,静花就说我们根本不把她当一家人,每天监视着她,好像她会害小宝似的。静花说的动情,也说的委屈,说小宝是自己的侄子,当姑姑亲孩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孩子。看得出静花和小宝这两年的相处,是有感情的,而且也的确辛苦。再加上曹传宗的这档子事,静花也是心酸极了,泪刷刷的就往下掉,一边哭着一边就去收拾行李去了。
  当静花说到监控的事情时,妻子基本就已经沉默不语了,因为她明白这一点自己是理亏的,再加上后面静花说的动容,而妻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幕,包括我这时也在想,等会静花该去哪里,明天一早必须得给静花打个电话,真不知道她安全到家了没有…
  令我没想到的是,妻子接下来却展现了自己作为嫂子的肚量,她放下小宝,起身走到了静花的房间,主动把手搭在了静花抽搐的肩膀上,说了句——「静花,嫂子刚才情绪有些激动,给你道歉,我知道,你辛苦了…」
  静花也真的是直脾气,听她嫂子这么一说,马上就回过了头,像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反应一样,抱着妻子哭了起来,静花哭的很痛,我看得出来——妻子应该也猜得到——她不仅仅是为刚才的矛盾冲突而哭,而一部分是因为对妻子的歉意,更多的是为自己给曹传宗付出的感情而哭泣…
  「好了,别哭了,静花。我刚检查了下,发现是我上次换了地方放,忘记了,没丢东西。」妻子安慰着静花,同时也给了她一个台阶,但作为嫂子,她还是皱着眉,很有使命感的提醒静花说道:「不过,我不知道小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别太单纯了,还是要多观察对方,我们女人,还是要保护好自己,是吧?」
  静花默默的抱着妻子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才有些痴傻的问道:「那嫂子,我今晚还用走吗?我也不想再去找他了。」
  妻子此时因为静花的天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才温柔的说道:「刚才都是气话,别当真。还有,别怪你哥和嫂子,这个监控你来之前我们就装上了,并不是针对你,单纯是为了想孩子的时候看看而已,我这就去把它们拆掉。」说完,妻子走到了摄像头前面,这段视频就完全结束了。
  原来是这样…虽然本想看的那几天内容看不到了,但是这段视频,看到妻子和静花最终能够言归于好,还是令我非常的欣慰。我心想着早上还是给静花打个电话吧,既然妻子已经决定将孩子放在岳父那边,静花下半年也就有自己的时间了,明年开春了再让她过来吧。而且我也要提醒她一下曹传宗这孩子不靠谱的事情,也不知道静花为此和他分手了没有…
  这一觉,也没有睡很久,虽然身体很乏,但是刚八点过,我就完全没有了睡意。先和静花通了个电话,聊了聊,她说嫂子有几天心情挺低落,后来就说要回娘家,她也就先回家了,然后和曹传宗也分手了。我明知故问的问她为什么,静花也没有和我细说,就只是说需要她的话就再联系吧,这一段,她就先在村里的化肥厂打工了。
  和静花通完话,我知道自己该干正事了,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将妻子的遭遇共享给老白,共同想办法,就不能再拖了,最好能尽快商量出来一个解决方案。于是,我接下来就拨打了老白的电话,结果打通后,老白还是说上午有点事情,没在,差不多中午就回去了,约了我中午一点的时候去他办公室再详谈。
  我想了想,这样也好,中午正好学校里没人,谈这些问题也方便一些。这下上午没有了事情,我吃完早饭,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解决问题的头绪,就抽空又给我们部门的刘主任打了个电话,主要是汇报了一下,自己已经结束了判卷任务。
  刘主任起初很友善的在电话里说道:「小李,真是辛苦了啊!这么多天,让小何自己在家带孩子,都辛苦了。」
  结果我也是缺心眼,一点没动脑筋就把实话都抖搂了出来,直接说道:「没事,主任,应该的。家里一切都好,前一段孩子姑姑也帮忙带着孩子呢,现在何悦放假了,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住了。」
  「这样啊!那正好。」刘主任听到我的话后,立刻变了个语气,有些高兴的说道:「这不招生工作已经开始了嘛!按说你刚解除封闭,该让你先休息休息,不过正好赶上这个时候,小宋、小杜、对,还有文玲,文玲都怀孕了,也都在下面跑招生呢。你这毕竟刚接触这个岗位,还是得尽快融入,这也是为你好,这样将来你也在他们里面更有威信,是吧小李?」
  此时我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刚才咋就一点没表示困难,把自己的处境形容的那么轻松。天知道我现在一点工作的心情都没有,但是这种事又没办法给其他人说,只好现编的一个理由,磕磕绊绊的说道:「那什么,主任,那个,家里,就是何悦那,走的时候急,孩子东西都没拿全,我说给她们望那边送一趟,然后,然后过两天就能回来,到时候看再怎么安排,行吗?」
  「行!家庭要紧,家庭要紧!」刘主任嘴上倒是很痛快,但马上就紧跟着说道:「两天是吧?那就干脆后天吧,你也不用那么赶,明天晚上前回来就行,我安排后天早上的用车,到时候咱们联系。」
  我他妈的…我看了看表,这都已经上午九点多了,我说的两天他给我把今天都算上了,还说什么不用那么赶,我真的是…无奈,支支吾吾了几声,最终只好还是答应了下来。
  但是和刘主任的这通电话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出差这件事情突然启发了我一个关键的问题——虽然妻子把摄像头都收起来了,但是这个家里不能没有监控,因为我还是会出差,无论是出于关心妻子的考虑,还是为了听一听妻子的电话,应对潜在可能发生的事情,监控都是有备无患的东西。只不过目前这套肯定不能再用了,想到这里,我便马上行动,开上车,就向我们当地最大的电子用品中心驶去。
  不得不说,电子产品的发展真是日新月异,距离我和妻子上次来买家里的摄像头才两三年,现在新款的设备更加轻便,也更加清晰了,什么追视、调焦、夜视功能一应俱全,续航和回放更是长达一两个月的都有。只不过是我看了几家,还是感觉还是不够「隐蔽」,想了想,既然要装,肯定是要装几个连妻子也发现不了的才好,这样我才能听到她没有伪装的交流,看到她真实的心情和状态。
  终于,转了一个多小时后,在电子中心的三楼,当我再次摇了摇头表示不满意,一个小哥笑着对我悄悄说道:「老兄,那我知道你想买什么了,你要买的那种,不能在这里摆。」
  于是我连忙问他那哪里可以买到,他再次笑了笑,说道:「不过好东西可不便宜。老兄真心想买,我带你去咱这地下室,那边我还有个店,可能有你想要的款式。」
  当我表达了钱不是问题后,就跟随店员小哥乘电梯来到了地下室另一个铺面,以前只知道电子中心的地下室是搞维修的,没想到这种隐藏款只有这里才能找到。随后我精挑细选了一番,最终花高价买了三个那种长时间续航的针孔高清摄像头,店员小哥教给我如何使用以后,看我很有诚意,不像其他顾客一样罗里吧嗦的讲半天价,就又免费送了我一个纽扣录音器。我拿到手里一看,东西也不错,比我上次在耗材市场那买的窃听器还要小…
  窃听器…对啊!我突然想到,封闭之前我还在老白办公室的柜子里放过一个窃听器,这事我居然差点忘了!按当时那个老板说的续航时间,最多这一两天就该没电了。而且当时那个老板还说了,它是那种要不就把内存卡取出来听,要不就趁著有电通过网络监听的。去老白办公室柜子里取卡可能有些困难了…所以我必须趁著有电赶紧用软件听一听,虽然我判断,按妻子如今的情绪,大概率这几天不会和老白产生什么瓜葛,老白最近应该也是为此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妻子了吧…但等会既然到家没事,也还是听一听吧,即便两人没有做出肉体出格的事情,只要有两人说话、甚至打电话的录音,也能多少从中分析出两人如今相处的状态来…
  感谢了店员小哥的馈赠后,我便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家,也没顾上吃饭,就率先把两个摄像头分别固定在了客厅和卧室,而且分别用绿植和书本遮挡住了,真的是非常隐蔽。最后一个摄像头,我一直很犹豫,到底该放到次卧还是卫生间,思来想去,最终还是选择固定在了卫生间,毕竟因为静花的缘故,妻子这半年到次卧的次数真是一只手就数得过来,放置了应该也没有什么用。而那个纽扣录音器,我寻摸了半天,妻子的钱包、手机、坤包肯定都带回了娘家,只剩了一个稍微有点大的挎包还放在家里,也是实在没有其他合适的地方了,干脆就粘在了那个挎包的内衬里了。
  布置完毕都十二点多了,和妻子又简单通了个电话聊了一会儿,就急急忙忙的打开了手机里控制老白办公室里窃听器的软件,还好,设备还没完全停止工作。我点开回放,一边快进,一边带上耳机细细的寻找妻子的声音,以及可能的…老白打给妻子的电话。
  然后,粗略的快进了许久,耳机里突然传出了一个令我猛然清醒的关键词——「省里领导」。听起来似乎老白在给门岗打电话,他说道:「等会到的黑色商务,省里领导,不用登记,直接让进来。」
  省里?我咂摸着这两个字,按说正常礼节,省里来人,老白应该提前下楼迎接才对,而录音里听起来他连走动的脚步声都没有,似乎就稳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于是我连忙快进了十多分钟,就听到门就「吱呀」一声的打开了,接下来我就听到老白很随意的说道:「准备回去了?」
  「嗯,见你一面,就回去了。」对方的声音略带磁性,字正腔圆,听起来是很善于交际的那种人,大约有个四十岁上下,应该比老白稍微年轻些,而且这个人似乎和老白很熟,说话的语气并没有什么隔阂,一句话说完还啧啧了两声,然后继续说道:「这是又弄什么好茶了,等会我得带点走。」
  而老白接下来说出的话,却瞬间让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人都快让你带省里了,一点破茶叶还不放过,你属狗的啊。」
  这个「人」…是指的谁?这是什么情况!?这个人难道是那个姓贾的吗!?他怎么会到这里,还和老白这么熟系!?刹那间,我的脑海中迸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但因为我之前并未听到过那个姓贾的声音,所以目前也无从比对,只能继续竖起耳朵听了下去。
  「哎!这你可怨不了我啊!要怨怨领导去。」对方发完牢骚,并没有让我的疑惑持续太久,也并没有给我心里建设的时间,就忽然提到了我心目中那个最为特殊的名字——「你说你,早早安排领导见了何悦,又迟迟推进不了,自从今年我说过你开始行动了以后,老逼玩意儿都侧面问我好几次了,不加快点进度没法交差啊!」
  他们果然说的就是妻子!我本来没对窃听器里收集的内容报多少期待,没想到的是…这么突然,就让我听到了这么一番关键的对话!
  此时,我已经来不及想其他的事情,只是无比的诧异和惊恐,到底这个人是不是那个姓贾的?但怎么还有其他领导的参与?到了省里,并不是只是他吗!?很快,接下来录音里的白如祥就在我的心头再次重重的剜了一刀,只听他缓缓问道:「怎么样,昨天领导感觉如何?」
  「嗨!就他那身体,还能干点啥啊!?我费半天劲给他把何悦收拾利索,绑上眼罩,换他进去,然后偷瞄了几眼,开始又摸又舔的是挺带劲,但真到插的时候,没几下就射了。」对方笑着回应道,他几乎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就直接「宣判」了那天的结果——原来…这个人真是那个姓贾的,只是当天侵犯妻子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而这一切,老白都是知情的!霎时,我感觉到周边的空气都是如此的稀薄,让人简直难以呼吸!而录音里姓贾的却还在风轻云淡的笑骂道:「祥哥,不过看得出来,领导很满意呵!挺激动,结束还问我什么时候能摘了何悦的眼罩,还嫌缺乏感情的交流,老不死的玩意。」
  「在等等,还不成熟。」白如祥低沉的说完,然后又问对方道:「昨天领导有事?我开始还想着咱们吃个饭,聊聊我调动的事儿。不过我在车里看领导提前下来了,然后司机开着车就走了,怕不方便,也就没过去打招呼。」
  此时我终于从一连串惊爆的打击中逐渐恢复了些许理智,听到白如祥的这番话,即便再不懂那些官场的人情世故,如今也大致明白了——他果然是在骗我!他一直都在骗我,我之前的一些不安、怀疑都是对的!原来妻子经历的这些!一直都是他的筹划和安排!甚至他昨天还在电话里向我表现焦急和无助,那些也都是假的!白如祥这是不仅要玩弄妻子,还要将妻子分享给其它见过她、喜欢她、想要占有她的领导!
  白!如!祥!我只觉得双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那种被人欺骗,而且已经是骗到失去了所有的愤怒感,充斥了我整个胸膛。此时此刻的我,已经完全没有意识自己要干什么,只是本能的穿上了衣服和鞋,狠狠摔上房门便离开了家。
  我知道我要去哪里!我也知道我想干什么!但此时此刻的我,已经连给他打电话质问他在哪里的心情都没有了!我只想马上就见到他!不给他准备的时间,我看了看表,已经快一点了!我只希望他现在就坐在那个时常与我见面、与妻子见面的罪恶的办公室里!
  一路快步走着,但我也没忘了继续听着手机里的录音,只是我的拳头却捏的越来越紧。因为两人寒暄了几句以后,话题又回到了妻子身上,白如祥在录音里问道:「你也试了试?」
  「那不废话嘛!领导没吃几口,咱不能浪费不是!」对方的回应让我在炎热的街道上只觉得心凉,原来他的确也进入了妻子…就是说不仅仅是那个未知的领导,那天妻子是被两个人连续的侵犯了!而这一切,可怜的妻子还不知情…他的话语在吵闹的空气中也如此的清晰,像针一样一字一句的扎在了我的心里——「别说,这个何悦真他妈极品!又紧又湿!关键是性子还挺硬,开始一句软话没有,真是女老师的气质,给我又是讲法律,又是讲礼仪廉耻的;但是真操起来,身子软的不行,小屄骚的,噗唧噗唧的直冒水…叫床声也巨好听,那种反差感,真他妈爽!」
  白如祥这时似乎不想再听下去了,直接出言打断了对方,谨慎的说道:「还是要小心点,别被她发现了什么异常,我这现在控制的还不完全稳定,你别节外生枝了。」
  对方马上胸有成竹的回应道:「发现不了一点!蒙着眼睛能发现什么,我不信她那小屄能有那么敏感,前后两根鸡巴不一样都能感觉得出来。」
  姓贾的说完,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的太有画面感了,我的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两根阴茎先后捣弄妻子湿漉漉阴穴的画面…想想妻子如此娇嫩而私密的花径,居然会短短十几分钟内连续接待了两根肉棒的搓磨,这让妻子知道了怎么能够接受的了…而我一边想着,一边愤慨着,下身却又不争气的支起了帐篷…
  而白如祥的语气与对方的兴奋不同,他略显阴沉的说道:「你又用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事了?昨天送何悦回去,我看在车上,她一颠就皱眉头。」
  「祥哥怎么听着还心疼上小情人了,哈哈!」对方大笑了几声后,依旧很兴奋的说道:「正要和你说呢!没打几下,不禁打,但是是真敏感!没几下那小穴就湿了,阴唇的轮廓都印在内裤上了,打一下缩一下,哎美不胜收!美不胜收啊!关键是,就打了那么二十几下,尿还是什么的…顺着内裤和大腿就淅淅沥沥的留下来了!啧啧!老刺激了!」
  我回忆了一下,妻子在韩文静那倒是没说自己被打的尿失禁这个情况,我记得她只是说自己很快就有了尿意,后悔没有先上厕所再过去。韩文静估计也是忽略了这个细节,没再追问,就聊到其他地方去了,妻子当然也没有主动再提。想想这样骄傲的妻子,本来做好了给对方讲道理的准备,却被人直接按倒扒掉了裙子,一下下的用力打在了屁股上,直接羞耻的失禁了,而且还让那个带给他无限屈辱的陌生男人全部看在了眼里,我现在想想,都能切身感觉到当妻子感觉到下身止不住的流出湿热的那一刻,内心该有多么强烈的哀羞…
  然而录音里的对方还在兴奋的喋喋不休的说道:「后面我就骂她,我说骚婊子,这就尿了,还和我装什么清高!那天和老公在电话里演的也挺好!转眼就能和自己的校长玩69式,不对,是自己的干爹。怎么的,我说那天唱完歌回去,在楼道里就被你干爹抠的饥渴难耐了?后来他没操你是不是老空虚了!?就没见过女老师像你这么骚的!还他妈的最美女教师,我说你那个称号就是我让人给你封的,为的就是今天操你的时候更刺激,昂!是不是?最美女教师!」
  「净说些不该说的话!我让你说的那些,都说了吗?」白如祥言语严肃的说道,真不知道他和这个姓贾的什么关系,听起来居然还能带着训斥的口吻和对方说话。
  「肯定说了啊!还得是你啊祥哥,咱村我就服你,别看我现在这个职位,真论驭人水平,我自愧不如!」不知道对方按照白如祥教的说了什么,但听起来两人似乎以前是同乡的关系,然后我就听他继续说道:「你教我的那番话说完,小娘们眼圈立刻都红了,然后我再接再厉,添油加醋的又吓唬了吓唬,直接当场眼泪流出来了,放心,就那表现,就算发现了,她也保证什么都不敢说。」
  「画蛇添足,也不和我商量,你怎么说的?」白如祥依旧不满的低声说道。
  「稍微加工了几句而已,我先按你教的,就把你们用公款请客,买酒,行贿,花了几万经费的那段录像,先让她看了看。她估计自己都忽略这个了,我一放那段马上就不吭声了。我就说,你这不单单是道德问题了,你这是犯法了已经!而且你属于知情人、参与人和受益人三重身份!我说你这和主谋几乎一样的严重程度,你和白校长,至少都判个一年半载的起步。」
  对方说到这里,我就忽然觉得一盆凉水从自己的头顶浇了下来,也瞬间明白了白如祥教他「提醒」妻子的是什么事情了!因为我也忽略了这个环节!妈的!现在想想,这都是白如祥蓄谋设计的,他有意的在房间里说这个事情,有意被摄像头拍摄下来,有意让这一切成为了妻子的把柄,与妻子绑定在了一起。现在我已经全明白了,这里面哪有什么王彬的事情!王彬应该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姓贾的!对方掌握的录像,完完全全都只是白如祥计划里的一部分而已!
  而且,我也终于明白了妻子坚持不能报警的原因了…是啊,这还能怎么办啊…如果说之前我还认为可以依靠白如祥,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现在就真的是完全的无助了,此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迈出的每一步都走的越来越艰难…
  而录音里的那个姓贾的还在得意的继续说道:「后面我扒她衣服、往椅子上捆她的时候,又吓唬了吓唬,我就说,你们报警吧,我在监狱系统朋友很多,我照样吃香喝辣,风声过了找个病由,就出来了。我说倒是你,你和你干爹的关系肯定也是人尽皆知了,估计你很多男同事,都很愿意看到你光着身子坐在校长身上的骚样吧?不对,还有你的男学生,估计也都得帮忙传播,你儿子,以后肯定也得欣赏欣赏,就你这身材、这脸蛋、还有你们俩这身份,肯定能火遍全国啊!就这名声,监狱出来以后什么也不用干了,名妓啊!以后你这双腿一张,这辈子就是接客的命了!」
  老白听到这里,从鼻子里「哼」的笑了一声,说道:「你小子也是真他妈能扯!这么离谱,哪有点当领导的样儿。」
  「嗨!这怎么算扯呢!你是没看她端着的样子,你说她,都被你操的叫爸爸了,那天到我那,还给我装,早晚把她送去当妓女。」录音里的话听得我心在滴血,既觉得自己作为丈夫可悲,更觉得妻子可怜,但我真的怕他说的一切会成为现实…
  白如祥这时才如同是安慰对方一般的说道:「她慢热,没事,做爱做爱,越做越爱嘛!人毕竟才刚认识你,第一次做,端着也正常。」
  对方听到白如祥这么说后,于是也再次顺应着吹捧道:「嗯,慢慢来。不过啊!还是你牛逼,去年到学校调研,看何悦还是一脸良家相,标准的冷美人,真没想到如今…啧啧啧…你到底怎么调教的?你上过她几次了?」
  原来他们都之前来「考察」过妻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白如祥「特意」邀请的,这姓贾的问题一出口,瞬间也让我回忆起了过往这半年的种种纠缠,然而,白如祥接下来缓缓说出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还真记不太清了,我数数啊,从三亚回来,第一次…哦对,第二天,和他老公吃饭喝酒,下了点药,不过那次没真进去,先不算了。车震,第二次。后面就频繁了,在外面琴房有过两次,每次都把她放琴键上干,叮叮当当的,挺有意思;然后你坐的这个沙发上,做过一次,就这个印,就是她那次流湿的,后面每次来都说要我尽快洗了;然后在车上换内裤时,短暂的弄过一次;小柳给创造机会,在商场偶遇,她找理由先走,我们直接上楼上钟点房做过一次,那次时间挺长,两个多小时,干透了,光潮吹就潮吹了两次,干完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才起来;再之后就是你看到的,比赛前那天在她房间来的那次;后来到了我那,我定了个情趣房,水床那种,带着床纱,环境挺好,又被我摸得受不了了,干了一次。大概就是这么几次吧。」
  妈的!妈的!原来是这样!原来…原来白如祥背着我,已经和妻子交合了这么多次!怪不得…怪不得上次两人在床事中,甚至已经表现出了些许默契…做爱做爱,越做越爱…白如祥刚才的话言犹在耳,我忽然就觉得心如死灰,走在路上腿脚都好像瞬间没有了力气。我居然天真的以为他们真的只有那三次!真没想到…而且刚才怎么还隐约听到了什么小柳的名字…那是谁啊,是柳夏吗?只是这次恍惚和无力是如此的短暂,随着愤怒感重新充斥了我的胸膛,我的手脚也登时恢复了力气,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已经明显的暴了起来!
  「牛逼啊!祥哥好福气啊!这么快都把人女老师弄了…这是多少次…得快十次了吧!?」耳机里那个姓贾的也有些惊讶,随口便反问道。但随即,他接下来那轻蔑的语气更让我感觉到了莫大的侮辱,只听他笑了一声,说道:「哈哈!那她那傻逼老公,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嗯。」白如祥轻声「嗯」了一句,然后颇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是说书呆子书呆子呢,就这帮老师,哪有几个脑子正常的。天天就捉摸那点旱涝保收的事儿,咳!哪知道社会的残酷啊!」
  我操你妈的!白如祥!我听到这里,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那种被人欺骗、愚弄感觉,让我在大街上忍不住自言自语的骂出声来!引得了许多路人纷纷侧目。但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关心这些,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发泄出心中的怒火!同时走路的步伐也不住加速了起来!
  而耳机里的对话还在继续着…我的神经虽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几乎已经无法再听下去了,但理智却要求自己还是要将内容听完听全。这段录音,这白如祥迄今为止面对我的第一次纰漏,我深知应该也是唯一一次了…所以,只有掌握了全面的信息,自己才能知道到底现在该怎么办。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她那老公知道啊?」姓贾的这时在耳机里问道。
  「再等等吧,还是让他逐步接受,不然真弄离了,何悦没有家庭和人妻的身份了,怕是没那么大吸引力了,再一个,领导也就该有顾虑了。」白如祥若有所思的说道,而我也逐步明白了他们到底在下怎样的一盘棋,白如祥一直以来的谆谆善诱,原来是想让我逐步接受妻子成为其他领导情妇的身份,最终甚至乐在其中…这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希望看到的结果——让我和妻子在道德的约束下互相牵制,而他们能够予取予求!还不用担心任何风险!
  姓贾的听到这里后,轻轻的呷了一口茶,说道「但是你不是说她那老公最近又不犯傻逼了,不让你再搞他老婆了吗?」
  白如祥听完,又是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冷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不影响,随机应变吧,昨天这事一弄,以后就让何悦经常在省里呆着,他也就不知道了。量变引起质变,再弄个小半年,加上何悦现在这种体质,再忠贞的女人也该沦陷了!什么时候他老婆变成主动送上门的时候,我再告诉他,他也就怨不了我了,呵呵!是吧!?」
  「听着倒是可行,但是你也得做好预案啊!万一他老公发现了,家庭关系破裂,这何悦到时候别心态出什么问题。再弄个鱼死网破什么的,领导那就不好交代了。」
  「放心,这事我早就提前谋划了。你就唱好你的黑脸就行,剩下不用你管。我这边已经开始调整策略了。」不知道白如祥说的「调整策略」是什么意思,只听耳机里的他第一次由衷的「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发现没,小娘们最近看我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她和她老公如果真掰了,你就配合我演演戏,我能控制的住,放心,不会给领导找麻烦。」
  「演什么戏啊?」那个姓贾的应该和我一样,并不理解白如祥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紧接着问道,我也暂时停下了脚步,赶紧竖起耳朵使劲的听着…
  但白如祥已经不想再过多解释,只是含糊其辞的说道:「这台子都搭好了,就继续演呗,到时候再说!」
  既然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便再次又加快了脚步,眼看着学校就在眼前了,我也开始考虑见到白如祥的第一面我应该是怎样的姿态,这时我看到校门口的地上扔着一块半截的红砖,于是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俯身拿在了手里,但起身后,稍稍有一些理智进入了大脑,我还是犹豫了一番,又把它扔在了地上…
  而录音里的他们似乎也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沉默了一会儿,白如祥就如同是做总结发言一样,说道:「行了,回去给领导解释下,这次何悦毕竟素质高一些,客观评价,算是非常非常正派的良家了。要不是每天小柳在办公室做点手脚,让她每天性欲高涨,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所以领导想要的更深入的交流,再耐心等一等吧,慢慢来,近期临时有需求了,可以让小柳随时过去。」
  真是柳夏!他们说的真的是柳夏,和妻子一个办公室,姓柳的不是她还能是谁!柳夏也和他们是一伙的!?而且听起来柳夏早已是他们贿赂领导的「工具」了!我回想着柳夏的天真和活泼,那难道都是表演出来的吗!?虽然她曾经在妻子背后嚼过舌根,但我真的没想到她居然会过分成这样!还有!她到底做了什么手脚!?难道说妻子并不是什么天生淫媚,妻子根本就是白如祥刚才所说的「正派的良家」!那所有被挑逗后的激烈反应,都是因为柳夏「做了手脚」,所以我和妻子才会被迷惑的吗!?
  此时此刻,我的思维已经彻底混乱,这一个又一个的打击让我完全无法消化!眼前的学校此时就如同一个完全陌生的异世界——那些深埋着的肮脏和勾当、那些垃圾、那些蚊蝇乱扰的废墟此时就如同从地底升起一样,占据了眼前这篇洒满阳光的操场!这么多年!我每天踩在脚下的,是怎样一片吃人的土地啊!
  而耳机里的对话还在继续着,姓贾的依旧在笑着说道:「行,我知道了。哎,你别说,老胡从国外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药真顶事。我昨天又给何悦用了一种新药,说是外用刺激性欲的,在她阴唇和阴道口涂了点,然后换了老家伙进来,我他妈的!我等老家伙走了后进去,何悦还是全身通红,搁那使劲的蹭腿呢,谁也没碰,就跟那发情的母猫似的,一声声小声的叫春,我后来把鸡巴往那一顶,真的就是一直往上凑!真也就是你说的——良家,要搁一般女的,绝对得不停的喊着要鸡巴,要操逼了。」
  这里昨天在韩文静的录音里,也听妻子说过的事情…只是当姓贾的说出另一个角度的真相,我才知道当时妻子被挑逗的有多么厉害…
  白如祥这时紧跟着对方说道:「你看你这!我一提小柳,你就要说别的事,到底怎么个说法啊?这次真是多亏了小柳啊!从发现她和我外甥那档子事,到后面给出主意,创造机会,哪个不是人小柳的功劳,你也给领导表表功,我马上走了,后面到底怎么安排。」
  「不用你操心,都亏待不了,后面再说,后面再说。」姓贾的敷衍的回应着,而我已经无力再去思考,此时的我似乎感受到了妻子曾经有过的感受——整个人就如同被抽干了一样,任由对方凌辱,也已经无力反抗,只不过不同的是,我受折磨的只是精神,而妻子则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煎熬。
  这时,白如祥似乎忽而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就问了句再次令我再次如临深渊的话——「对了,我昨天告诉你的那个,何悦别在包上的小摄像机,最后给她收了吧?留好,千万别给任何人看,毕竟里面有领导。」
  原来…原来这次的录像又落在了姓贾的手里!都是老白安排好的!怪不得…怪不得我到处都找不到!原来是他先让妻子偷录,转而又告诉了那个姓贾的,让他最后给妻子将录像「没收」掉的!他完全是给妻子设计了一个作茧自缚的死局!这下别说妻子手里掌握对方的犯罪证据了,连她失禁、被两个男人虐奸、被弄出快感、去追逐男人肉棒的镜头,都被对方完全握在了手里,接下来就只能任由对方可以随意剪辑…拼接…要挟了!死局…真的是死局…
  姓贾的回应并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的幻想,他大笑了一阵,才上气不接下气的承认道:「那必须收好了啊!你太小看我这秘书出身的人了,这么重要的事儿,我还能掉地上啊!这方法真不错,咱可没背叛领导啊!都是何悦不讲究,居然敢给领导录像,哈哈!我等她全替我录好了,走之前才假装发现了,为此我还演了一出呢!哈哈!没把小娘们给吓死!」
  「你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哎!这段我必须好好给你讲讲!老有意思了!」姓贾的情绪又突然上来了,言语激昂的说道:「是这样的,我不是没带套嘛,你又不让射里面,我后来就射到她的嘴里了,憋了一个多礼拜的一泡浓精,全射她嘴里了。我说你他妈别给我吐地上,我嫌你脏,你也没资格用我卫生间,不想咽就给我在嘴里一直含着,出去了再吐。然后小娘们就真一直含着,然后我不是绑着她呢,我就慢慢的给她解绑,给她递衣服,磨磨蹭蹭了快十分钟,小骚娘们干呕的几次,还有两次都是靠手捂着,才忍住没有吐出来,真是他妈的听话,欠调教!然后到了最后,就是到了摄像头这个事情,我他妈一下子演技上来了,直接给她来了个暴怒,我说你真是不讲究,欠收拾,居然还敢偷拍,我也是心想必须一次给她制住了,省的以后还敢弄这事。于是我直接说,你赶紧滚出去,我现在要给自己打个马赛克,然后传到网上去,我说等会我把网址发给你,你想存下来做个纪念,就到网上下载吧!小娘们一听这个傻眼了,也不顾嘴里满满一口我的精液,急的当场就直接全咽了下去!然后一边咳一边给我道歉!」
  妻子原来那天还吞了精…这段她也没有讲给韩文静,我理解,也许是太过屈辱,她骗了韩文静,也就骗过了我…妻子这样的洁癖,我还记得精液对她来说是多么的肮脏多么的不堪,而现在,她居然已经吞咽过陌生男人腥臭的精液了…这才只是短短半年多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如姓贾的和白如祥计划的那样,妻子被送到省里,随意索取、随意玩弄那么半年,她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简直是想都不敢想了…
  「那后来怎么解决的?」白如祥对这段终于提起了些许兴致,主动继续问道。
  「别说啊祥哥!这小娘们对你还挺讲情谊,可能是怕我报复你,到最后也没说是你让她录的,就只说她自己的事。」姓贾的桀桀怪笑的说道:「后来吧…嘿嘿,算了,卖个关子吧,后面你就知道了,后来她答应了我一个条件,我才假装消了气,让她走了,嘿嘿!」
  「你小子!」白如祥到底还是习惯了那种威严的做派,虽然我无比想知道妻子答应了姓贾的什么条件,但他只是四平八稳骂了一句,便不再追问了,就如同一个没有好奇心的机器一般,直接岔开这个话题继续说道:「这次没戴套啊?以后还是注意吧,她们现在放假了,好几天不去办公室了,小柳也没机会给她下长效避孕药了,这段时间别乱来,现在不是让她怀孕的时候。」
  听完这句话,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白如祥办公室的门口…此刻,我清晰的感觉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和抖动的双手,甚至…似乎连放大的瞳孔的能感受得到,我本来没想好自己该如何来质问、来面对,但是当推开门的那一刻!当看到老板椅里坐着的那个人的那一刻!当看到他一脸伪善笑容的那一刻!似乎身体里有种动物的本能瞬间迸发了出来!我用余光看到他的办公桌前正斜靠着一根高尔夫球杆,同时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直接冲了过去,直接跳上了横亘在前的办公桌,抄起球杆就朝着白如祥的脑袋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