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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陈公子
“啪!”一声打火机响,陈凡娴熟的抽了一口,让辛辣的气味在肺里转了个来回,疲乏的精神顿时稍稍一振。
“拿到了?”一个青年缓缓走到了他身旁,声音在森黑幽静的公园里回荡开来。
陈凡点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优盘递了过去,道:“都收集齐了,只要这些资料内幕递交上去,并且曝光于世,那些人肯定得完。”
青年接过优盘塞进了裤兜里,也点燃了根香烟,两个人默契地遥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谁都没有吭声。
“牺牲这么多值得吗?”
过了许久,青年抛出了这句话。
陈凡嘴角泛起苦涩,摇头道:“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就是重新让我选一次,我一定也会去做,我不是救世主,可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
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相片,相片里,两男一女,少男少女正肆无忌惮笑着。
“这张照片你留到现在啊……”青年微微诧异,随即嘴角泛起笑意:“我记得拍完这张照片后的一个月后,思妤就被领养走了。”
陈凡点头道:“是啊,从小那些家伙都以为我是纨绔,认为我傻,只有你们真的理解我,呵,原来还准备等毕业后,就来丽江找你们的,却没想到……”
陈凡声线有些发颤,心脏的疼又尖锐起来,两年前得到海难噩耗那一刻时的感觉再次涌回到身体里,像是精神世界的一角彻底崩毁了一般!
青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角正有些抽搐着,微微叹了口气,道:“就为了找思妤的下落,所以你千里迢迢听从你家族的安排和宁家的千金结婚,跑来丽江,可这两年里,你又知不知道你多少次差点暴露,要不是我几次提醒得及时,现在我估计都得为你和思妤一起扫墓了,你是知道的,那些人背后的势力集团有多恐怖。”
陈凡吐出一个烟圈,笑道:“可我还是活下来了,还成功拿到了线索,那些人仗着前人的恩泽,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还把得知内幕的思妤给杀害了,老天终归是要收他们的。”
“可能吧,但思妤毕竟只是下落不明,或许她没死……”青年淡淡说着,伸手拿过老相片端详,轻笑道:“有件事我一直没对你坦白过。”
“什么?”
“其实在思妤来到丽江后,我就开始追她了。”
“还有这事……”陈凡顷刻失笑。
青年苦笑道:“不过被她很干脆的拒绝了,可我一直认为金诚石开,锲而不舍,但到她出事前,她也没答应下来,我觉得……她一直在惦记着你呢。”
“你追不到她,别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行不行,小时候我和她也就是两小无猜,而且又因为我的身份,所以她才会顾忌我,照顾我些,嗯……记得那时候你开始尽欺负我呢,我和思妤跟屁虫似的缠着你,你还骂我是狗腿子,思妤替我出头才跟你打了起来。”
“嗯,其实我那时候只是想引起思妤的注意。”
“我猜到了,后来咱仨就天天混在一块了,每次打架都是你冲在前面,老师没少为我们烦心呢,想想都觉得怀念……不过,现在也就剩我和你了。”
陈凡梦呓似的念着,夜风吹过,鼻子有些干涩。
“接下来什么打算?”青年问道。
陈凡把烟头弹飞了出去,道:“你这边帮忙把材料复印一份递交上去,我也会通过我的渠道把消息散布开来,等到那些人受到该有的报应后,我就回丽江市。”
青年点点头。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等事情尘埃落定后,咱哥俩再好好喝一杯。”陈凡拍了下他的肩膀,拿回相片,转身走向公园门口。
缓步走着,陈凡抬头仰望了下漆黑的苍穹,看着漫天思妤,重重舒了口气。
终于可以结束了……
砰!
一声尖锐的枪声响骤然划破夜空,陈凡只觉得冷汗迅速从毛孔弥漫开来,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可没等他转过身去,身子就被一推然后如断了线的木偶,摔倒在地上,背后滴落的血水染红了那张老相片。
青年或许叫裴岩,他此刻正死死的压在陈凡身上,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自己被打穿的手臂,抬头凝望着夜空,喃喃道:“臭小子,看来有人不想我们这么简单得手呢!”
轰隆!
远处的天际忽然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巨雷,将漆黑的夜空辉映得亮如白昼,雷声响彻九霄,转眼乌云密布,雨水顷然而下……
珠海省,省城丽江市。
傍晚时分,天空下着淋淋沥沥的雨,住院楼的高干特护病房里,一个年轻男子艰难的睁开了眼眸,入眼是白色天花板,周围也是白色的窗帘、墙壁、房门和柜台,一切都是雪白。
“这里是天堂吗?”男子轻轻念了一声,眼神一阵茫然,鼻子轻轻动了动,嗅到了福尔马林的味道,让他瞬间一个激灵,赶紧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下,当确定自己是身处医院后,愣了下,吃吃道:“我被抢救回来了……”
他又仔细查看了下身体,发现身体竟然一切安好,只不过脑袋有些昏沉,还有一丝痛楚,于是用手摸了摸,发现额头上正缠绕着绷带纱布。
“该死……”他咧了下嘴,不过心态却是相当侥幸,在被枪击之后,自己就被裴岩拉进了车里,印象中最后一眼就是裴岩带着几个手下在后面狙击那些杀手,再然后就是自己独自驾车吸引了几辆车的追击,但是之后在一连串的车辆碰撞中自己就没了意识,现在还能活下来就算很不错了,陈凡心中放不下兄弟的安危,于是忍着头痛就勉强吃力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想找个护士医生询问下,顺带打个电话。
就在这时候,门忽然打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紫色线衫,姣好的脸蛋,牛仔裤裹着纤细修长的腿脚,身材线段曼妙玲珑,一头中长发分在两侧,凸显出那张眉目精致的脸蛋,给人的第一感觉既靓丽、又青春。
女孩手中还提着保温壶,看到正起身的陈凡后,怔了下,随即道:“姐夫,你醒啦……”
陈凡看了眼这女孩,觉得一阵头痛眼花,看着那道倩影却又有些熟悉,凝着眉念道:“姐夫?”
女孩缓步走来,脸上有些惶恐和羞涩,细声细气道:“姐夫,我是苏子瑜啊。”
“苏子瑜?”
他也皱紧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名叫苏子瑜的女孩瞪着大眼睛,坐到病床前,战战兢兢道:“昨晚你开车不小心撞上了连环车祸,姐夫,还记得吗?”
“车祸,车祸怎么样了?……”
他一阵头疼,实在很难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苏子瑜有些紧张了,放下保温壶后,顺手拿起放在床头桌上的报纸,递到他面前,轻道:“姐夫,你仔细回忆下,昨晚上你出了车祸,所以被紧急送来医院抢救……”
他抬头的看了眼苏子瑜,然后瞥了眼报纸,顿时怔了怔。
报纸上方印着一行黑粗体字格外显目,赫然写着:“东城区环山公路发生严重车祸!”
车祸!对了,没错!
正当他打算追问的时候,目光随意间瞥到了报纸右上角,身子瞬间放松了下来,又狠狠揉了揉眼,再仔细看去……目前无人死亡。
“姐夫,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我这就去找医生来。”苏子瑜急得拿报纸的手都有些抖。
看到没有人死亡,陈凡瞬间放松了下来,这时,房门忽然被猛的推开了。
“小凡!”
一个已经不再年轻,但依然美丽动人的妇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身白色的裙装,剪裁得体,透着端庄和知性,饱满的前胸,结实的腰肢,浑圆的臀部,还有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简直是熟透了。
妇人急匆匆跑了进来,一股脑坐到病床边上,双手握住他的肩膀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眼眶更加红润,道:“你吓死妈了,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妈都担心死了,你要是出了事,妈可怎么活啊?”
同时跟进来的还有一个戴着黑框镜的斯文女子,手中提着公文包,虽然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但还是难掩她那职丽人的风姿,只是相比较妇人而言少了几分成熟。
一边说着,妇人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发现除了额头的纱布外倒是没什么伤处,不由松了一大口气,伸出手轻轻摩挲上他的脸颊,低吟道:“还好,还好,没受什么大伤,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说着,妇人的嗓门一下子哽咽了,红润的眼眶更是有泪水流露出来。
这个雍容华贵、难掩风韵的妇人,是陈凡的母亲,叫赵诗容,明珠市某大型银行的党组副书记,副行长!
同时,在这些身份的背后,还徘徊伫立着一个个关于豪门家族、地位权势、人际关系和身份的信息。
“阿姨,之前医院院长和主任医生已经检查过了,说是身体没大碍,只是额头有些擦伤,得再休养观察几天。”苏子瑜忙站起身,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说了句,看样子似乎对妇人挺畏惧的。
妇人看着儿子,沉默片刻,忽道:“宁轻雪现在人在哪?”
苏子瑜咬了咬粉唇,微微低着螓首,轻道:“表姐她……人还在国外,说是澳洲那边的专访还没结束,所以……”
妇人摆摆手,紧皱着眉头,忿然道:“怎么做妻子的?小凡都出了车祸,差点没命了,她倒好,还在外面,我连夜赶飞机都回来了!”
“如果她真不喜欢小凡,大可以直接提出来,我陈家不稀罕,弄得好像我们死皮赖脸的要成这桩婚事!啊,之前在首都的事我就不去扯了,可苏子瑜你说句公道话,哪有两口子刚结婚,妻子就跑外面去的,好歹我们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要是这事被其他人知道了,脸面往哪搁?”
妇人越说越激动,以至于没察觉到儿子的怪异反应。
而苏子瑜也只能沉默受着,嘴唇紧抿,两只纤细巧手交搓着,不安的放在下面,紧张兮兮,当目光偶然间的一瞥,霎时怔了怔,惊呼道:“姐夫!阿姨,他……”
妇人一愣,忙顺势转回头,发现儿子竟是一脸痛苦的捂着头,眼睛闭着!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妈……医生!快叫医生!”妇人惶然的叫道,双手无措,场面登时大乱。
脑海里的记忆片段最终如井喷般迸发了出来,他再也煎受不住脑海中景象带来的巨大冲击,意识骤然消散开去,脑袋仿佛轰鸣了声,紧接着他的眼前一下子黑暗了下来,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身体晃悠了下,昏厥了过去……
……
秋雨一直到第三天凌晨才停歇下来,阳光穿透云层,绿地环绕的住院楼周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泥土青草香气。
“裴大哥,好,我知道了,这次没有你我估计又栽了。”
“你说证据有问题?”
“我醒来后早就想到了,既然对方能提前埋伏,给我的又怎么会是真的。”
“行了,你别安慰我了,我想通了,既然对方都兜底了,我也不藏着了,那就明面上来,我就不信一点蛛丝马迹找不到,而且在明面上,我反而不会在这么畏手畏脚......”
澳洲,某私人庄园。
身材壮硕却不魁梧的青年赤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他缠满绷带的右手轻轻将挂掉的电话放在茶几上,缓缓将身子向后靠去,嘴中发出一阵阵舒爽的嘶嘶声,随着他左手的运动,视线向下看去,只见一位年轻的时尚丽人面无表情的含弄着青年那充血勃起的肉棒。
仔细看,一件紧身的小西服把丽人的胸前两座山峰凸显的很是挺拔,领口间露出来的一大片雪白脖颈之上点缀着一条细细的银色项链,一颗红宝石项坠正好印在一道若隐若现的沟壑之上。
青年猛的用左手狠狠的抓住丽人的秀发将自己的下体深深的塞进了对方口中,在丽人窒息的反抗中,“啊!!!”的一声,站了起来。
青年也就是裴岩仰着头,闭着双目,健硕的躯体抖动了几下,然后舒爽的松开了手,任凭地毯上的女人捂住嘴,咳嗽的跑了出去。
“嘶,真爽!不愧老子演完戏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在机场堵住了她。”裴岩满足的瞟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
许久,不见动静的裴岩舔了舔干燥的下唇,起身不顾一切的一下子用力推开门,结果迎面就听到女人来了一句:“你究竟想到什么时候放过我?”
裴岩看了看头顶还亮着的一盏微亮顶灯,使整个洗浴间很有巷子里那种昏暗的感觉,而内部浴室喷头依然在高处洒着水,仿佛下雨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并不是自己预想中的玉体横成或者披着一件性感的浴袍若隐若现,而是一身整齐的黑色套装,就连头发也被梳得笔直。
她面无表情的用着自己随身带着的化妆品,补着淡妆,对于裴岩的闯入,视若无睹,脸上是严肃冰冷的表情。
这装扮,这表情,这背景……我靠,真TM刺激!
弯着的腰站直,裴岩两只眼睛放射出狂热到有些病态的眼神:“怎么,就不担心你那国内的老公?”
裴岩说着,一步步缓缓朝着女人走去,女人不闪不避,也没有任何惊慌的神色,她依然是那样的严肃,冰冷:“你以为我和他结婚就会为了他牺牲?你应该清楚这种联姻是没有一丝感情的,所以你拿他拿捏我有用吗?”
女人说话间,裴岩已经窜到她的身边,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将她推到浴缸边,喷头喷洒的水同时洒在他们俩的身上。
裴岩一把将女人提起,压在浴缸边的墙上,在雨水中,他的面部肌肉无规律地抽动着,显示出扭曲的表情:“也是,如果你在乎他,也不会在订婚的当天跑到了我床上——不过正因为他是你丈夫,所以你现在不被我拿捏的死死的吗?就算你不爱他,那你敢让他或者陈家知道她的媳妇,陈家的儿媳竟然和别的男人有染?”
女人又笑了起来,不过不再是起先那种冰冷的笑,而是充满了蔑视和不屑的笑:“我不敢!那你敢抖出去吗?而且我早就怀疑那天有问题,事后一直在怀疑,那晚也是你布的局吧?我就不信真那么巧,我劝你见好就收,放开我,我累了,明天我还要回国!”
裴岩冷笑一声,不再跟女人说话,只是用力地一把将女人上身的黑色套装扯开,丢在地上,在撕扯的过程中,她里面白色的衬衫也被撕开,黑色的丝织胸罩显露出来,尽管尽力的想表现的淡然,但是男人那粗重的呼吸,和炙热的眼神,还是让她不自觉的两手握的死死的。
裴岩狰狞地对她笑着:“我不敢?你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讨好我保住你下面那道脆落的膜,今天你不会恰好例假来了吧?”
“住手,你不能,你个带着面具的小人,你要敢这么做,就面对宁家还有陈家,两大家族的怒火吧。”
裴岩嘶吼了一声,整个人像个野兽一样,无视对方的威胁,将她翻过身,按在了墙上,然后伸手揪着她的后衣领,使劲全力一扯,随着一声声扣子被崩断的声音,整个白色的衬衫都被扯了下来,再然后被扯断的,就是她黑色的丝织胸罩,短短的十几秒钟,她的上身便已经除了那根项链一丝不挂了。
这时候裴岩停了下来,急促地呼吸着,凑到她的耳边,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不是什么也不敢做吗?是不是?昂?威胁我?”
女人没有说话,她只是愤怒而又冰冷地望着裴岩,看着被自己压在身前的女人怒不可遏的目光,裴岩伸手插在她的黑色裤裙边,用力往下一扯,黑色裤裙便分崩离析,女人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黑色绣花的蕾丝内裤和淡黑色的轻薄丝袜。
在这个时候,女人的脸上冰冷的表情消失了:“你觉得这样真的有意义吗?”
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写满同情与怜悯,然而比这更多的,是恐惧和哀婉。
在这一刻,她才第一次显露出她的本性,无论表面多么坚强和冷漠,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当别人真的要切实地侵犯她的身体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流露出害怕和惊慌的神情。
“有意义?太有了!你知道吗?对我而言,越是美好的事物越值得破坏,尤其是那个家伙的,从小到大,我帮了他多少次,可每次被夸奖的都是他,女人,兄弟,一个个都围绕着他转,他都选择做一个纨绔了,为什么还能受尽偏爱,论背景,论样貌,我也不差啊!为什么!昂?你告诉我!宁!轻!雪!”
“我不知道——而且我并不爱他,我和你一样恨他,他毁了我的自由!”宁轻雪感受着身后男人疯狂的气息,心跳‘砰砰’的直跳。
“哦?恨他?那你为什么不肯把你宝贵的前面给我?”裴岩弯腰伸出舌头舔了下宁轻雪的耳垂邪笑,同时大手滑过那赛雪的玉背慢慢往下探去。
宁轻雪感觉到身后男人的动作,惊慌的背过手抓住了裴岩的大手,只是在对方强硬的动作下,三秒都没坚持住,就让对方的大手透过丝袜的内裤钻了进去。
感受着自己羞人的私处被对方滚烫的大手牢牢抓住,宁轻雪冰冷的俏脸上泛起一道羞愤欲绝的胭红。
“住手,我们可以合作的!”宁轻雪夹紧了探进自己私处的大手,艰难说道。
“合作?你有什么可以帮我的?”裴岩边问边开始撩拨起宁轻雪的娇躯,探进对方下体的大手霸道的开始隔着那高档针织内裤磨搓起来。
宁轻雪强忍住羞意,组织着语言:“你不就是想报复他吗?我,我可以做你的眼线,收集情......嗯...哼!——”
话还没说完,宁轻雪鼻中就发出了一声有如小猫一般的呻吟,身体已经软在了裴岩的怀里,双腿也已经瘫软了下来。
“呵,我还以为你能坚持的久一点呢,就这?”无视怀中宁轻雪愤怒,羞耻的复杂眼神,裴岩抽出自己那只大手,湿淋淋的手指间布满了亮晶晶的不明液体。
“混蛋!......”宁轻雪无力的骂了一句。
“就这些可不够,不过如果你今晚能服侍的我好一点的话,我可以考虑还是老规矩。”
“真的?”说完,宁轻雪的脑中一个激灵,全身一阵震,脸色发红,全身颤抖,表皮滚烫,自己怎么能就这么说出口,真是太下贱了。
虽然心中无比羞耻,但是宁轻雪的两只手还是把裴岩腰间的皮带解开,将之前还在自己喷射过的东西先塞回了裤子里,再帮他脱了下来。
当裴岩衣服被她脱光后,看着那根令她害怕,而且远超自己书本中亚洲人该有尺寸的阳具,宁轻雪咬着嘴唇,看了裴岩那根20几厘米长的肉棒一眼,转过身去,继续趴在浴缸旁的墙上,嘴巴里轻轻地喊了一声:“轻点……”
看到宁轻雪哀婉的模样,裴岩伸出右手的食指,夹在女人腰间的黑色内裤上,用力地往外一扯,只听得“啪”的一声轻响。
随着黑色内裤的橡皮筋的崩断,女人的最后一层防线在他面前崩溃,望着那两半雪白的臀部,以及双腿上残破的丝袜,裴岩仿佛世上最饥渴的野兽,喔,不是好像,应该是这只世上最饥渴的野兽将整个身子压了上去,和宁轻雪的身子最亲密地贴近在一起。
感受着身后裴岩那根滚烫的肉棒在自己下体处滑动着,宁轻雪羞愧的闭上了双眼,她咬牙放开了身体的控制,默认了自己花房开始迅速的沦陷,将那透明的液体滴满双腿间那根硕大坚硬的肉棒,因为她知道,她不快点动情,等会受苦的还是自己。
裴岩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完全湿润后,猛的提起了宁轻雪的腰,伸手再次抹了一把宁轻雪下体的液体抹在了宁轻雪的菊花上,笑道:“是不是特别怀念被我干菊花的感觉,你这浪货,水真TM多,知不知道老子忍得很辛苦,每次干你后面都恨不得直接插进你小穴里,看你能流多少水。”
宁轻雪听着裴岩的淫辱,默默的绷紧自己的身体准备完全亲密地接触的那一刻,突然,宁轻雪的身子猛地一阵僵硬,她的双手用力地按在墙上,带着泪水放声哀鸣道:“你这样一点意义也没有。”
“但是我认为实在是太……”裴岩用力往前一冲,青筋直冒:“有意义了!!!”
陈凡推开窗台,深吸了口气,眼神依旧有些许茫然和沮丧,远在丽江市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和自己心目中的兄弟之间发生的事。
到了这一刻,随着思绪愈发清晰,他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母亲赵诗容是某大型银行明珠分行的副行长,父亲陈鼎之更是堂堂丽江市的二把手,副部级别的市长!
目前最让他觉得心绪复杂的是,自己那位愧疚的妻子,在珠海省乃至整个华夏国都声名远播的人气女主播,宁轻雪!
不过说起来,这纯粹就是因为自己一时兴起而谈成的一桩政治联姻。
宁轻雪的家族,与陈家比起来,声势和权柄固然大有不同,但久居首都,部委里面也有一定的关系圈子,在宣传系统的能量更是庞大,而陈凡又不是陈家栽培的嫡系传人,这门婚事按理说也难成,偏偏三年前宁家的魁首宁老爷子退休离开了权力一线,而根基不深的宁家在这几年中的首都局势中开始处于动荡不安的状态。
不同于拥有开国将军陈老爷子的陈家,宁家说到底只是在上世纪90年代才崛起的家族,在根基方面本身就已显薄弱了。
宁老爷子已然花甲年岁,宁家的第二代也没有特别强有力的人才出现,眼看很有可能就此被扫出名门舞台,结果为了两个家族的利益,原本不着边际的两个年轻人就此结合了。
直白点,宁家需要陈家在首都的底蕴和人脉,而陈凡的父亲陈鼎之需要宁家在珠海省以及宣传系统的势力,各取所需罢了。
当然了,公子哥陈凡他自己也着实欣赏这闻名首都世家圈子的美丽女子,正好得偿所愿。
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宁轻雪很有自己的主见,哪怕迫于家族形势勉强答应下来,但始终是打心里抗拒着。
第二章 各有心思
“行长,刚刚刘主任打来电话,说那几个美国财团的代表已经赶来了,就等着见您一面呢。”
一直站在后面默不吭声的斯文女子终于开口了,陈凡知道这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子名叫许筱筱,是赵诗容的助理。
赵诗容眉头一拧,淡淡道:“让他们等着,才十几个亿的贷款,难道还比我儿子重要?这群外商想在明珠市做生意,就得磨磨耐心,以后才会服帖。”
许筱筱自知这上司对儿子可谓是宠爱至极,眼看规劝无用就再不提及。
就在此时,房门被轻轻敲响,随即走进来一个护士长,身后还跟着两个小护士,每人手都提着大盆的水果花篮,还有好几个礼品袋子,怯怯道:“您们好,有几个人想上来看望陈先生,不过因为赵女士您说过,所以没让他们上来。”
苏子瑜走过去和许筱筱一起接过了水果花篮和袋子,放置到了已经被各种礼品堆砌满的柜子上,看了眼上面的贴纸,回头朝赵诗容道:“阿姨,是丰达集团董事长送来的,另一个是水阳支行的赵行长。”
“赵行长?”赵诗容有些记不起这人。
“赵友天,一年前从明珠市南平支行调过来的,因为那场事故……”许筱筱适时的提醒道。
“哦,是老赵啊。”赵诗容眉睫一挑,冷笑道:“呵,他倒是够有心的,我才刚来丽江,他就打听到了,看来现在也学会做人了,估计是呆在这边没什么油水……”
“你回头跟这边的分行打听下,看看他现在做事情况怎么样了,如果没什么问题就通知我,再给他一次机会,等风头过了,把他平调回来就是了。”
赵诗容漫不经心说着,同时伸手一指柜台上的那些礼品,朝女护士道:“还有,你跟你们院长说一声,嘴巴还是收敛些,别到处给我乱传小道消息,没个消停!”
三个护士顿时噤若寒蝉,虽然她们不清楚面前这些人的真实背景和身份,但从这几天争相跑来跑来送礼问候的显贵们,以及院长面对赵诗容客气谦卑的态度,就可以断定这几个人绝对是大有来头的,半点都得罪不起!
陈凡心里好笑,这个老妈可够威风的。
赵诗容虽然只是珠海省旁边明珠市,某大型银行明珠分行的副行长,但手中的权柄不可谓不重,多少商业豪强想在明珠市站稳脚并得到发展,都得仰仗赵诗容等银行高层领导的鼻息,有时候或许只要她点下头,就可能让明珠市及周边的商业圈子发生格局变动!
不过他也知道,目前自己来到丽江市的消息,只局限于极少数人知道,哪怕车祸入院后,因为陈鼎之和赵诗容的到来,以至于医院院长得到了消息,透露给了几个相识人,但按照陈鼎之的意思,是根本不想让自己接触到这些人,免得像呆在首都时候一样,依仗着家势横行无忌。
……
在医院又足足休养了两天,虽然赵诗容一再要求他多住几天,但还是被他拒绝了。
住院的这些日子里,他也足够享受到了关怀和温暖,填补了孤寂和落寞,冰凉许久的心也开始逐渐接受起这一切。
尤其赵诗容虽然公务缠身,甚至好些个集团企业的代表人都等着面见,但因为关切儿子,一股脑全推了,毫不在意让这些人多等几天,耗耗耐心。
这些陈凡统统看在眼里,内心的触动也不由更甚。
而这两天,苏子瑜则没有再出现过了,因为国庆假日已经过去,她得重返校园上课去了,不过想见到这个俏丽大方的小姨子却也简单,盖因宁轻雪为了方便照顾表妹,特别在两人的住处空了一间房间出来,让苏子瑜没课的时候就过去住。
虽然苏子瑜的家庭在首都宁家没什么地位,但宁轻雪对这表妹还是由衷疼爱的,几乎是当做亲妹妹一般的看待,毕竟两姐妹是一块玩到大的,手足情深。
可宁轻雪怎么也料想不到,哪怕尽量避免表妹和陈凡相处了,但陈大公子依旧捉住了为数不多的机会,甚至连偷窥洗澡都干出来了……
……
临走前,赵诗容得知有个认识的退休老干部今早入住了同层楼的病房,于是就让许筱筱帮陈凡先收拾,自己则过去探望下。
两人刚走出病房,刚好楼道口走过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头颅硕大得有些令人侧目,旁边则跟着医院院长,一脸谨慎谦卑的笑容。
身后还有一个眼镜男,看模样应该是跟班助理之类的角色。
“咦?”
医院院长一看到陈凡和许筱筱,怔了下后,忙毕恭毕敬的笑道:“陈公子,您现在就准备出院了……我这还准备请您和赵女士去旁边的酒店吃午饭的。”
面对这几天全天候探望自己的院长,陈凡真的再没多的话要叙聊的了,正想敷衍几句走人,目光落在正打量自己的那个大头中年人,眉宇霎时一挑,当即认了出来,这是目前丽江市的三号人物,党群副书记袁仕强!
不过他倒不是从这具身体留存的记忆里得知的,而是自己前世混迹在丽江市传媒新闻界数年,早就对这个副书记耳濡目染了,没少打过交道。
“林院长,这位是……”袁仕强神色不动问了句,气度沉稳老练。
林院长迟疑了下,忙不迭介绍道:“袁书记,这位是陈市长的公子,前些日子刚来丽江,我刚刚还想和你说的,呵呵。”
袁仕强听闻后,目光隐有什么色彩流动,旋即露出笑颜道:“原来是陈市长的孩子,难怪我看着觉得有些眼熟了。”
“您好,袁叔叔。”陈凡不亢不卑的问候了声,不过看着对方那和身体明显不成比例的大头,陈凡差点忍不住喷笑出来,不由想起历史上的人物:袁大头!
袁仕强笑着摆摆手,正想开口,目光无意间瞟到陈凡的后面,眼中露出一副贪婪神色,不过掩饰的极好,朗声笑道:“赵行长,好久不见了啊,今天可真是太巧了。”
陈凡回头一看,发现赵诗容正踱步走来,只是很多人停下脚步,无不惊讶的看着赵诗容和她的秘书。
这也只怪这她们太惹眼了,尤其是赵诗容,今天没来得及换衣服,一身纯白的制服,令人不无侧目。
而且赵诗容保养的极好,虽然已经40出头,但是整个人就跟30出头的少妇一样,比起那些小姑娘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风情,又久居上位,一身气质无不掀起男人的征服欲,在丽江这样的城市,更是如妖孽般的存在,细如筷子的高跟鞋,充满诱惑的肉色丝袜延伸至那包着丰臀的短裙消失不见,一张足可以迷惑众生的脸,配上那付价值不菲的金丝眼镜,乌黑亮泽的秀发,偶尔随风而起,那种说不出来的艳惊与动感,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但站在一旁的林院长可没心思欣赏如此美景,他看到赵诗容出来,心眼可就立马提了起来,眼中有不安的情绪闪逝而过,喉结忍不住蠕动了几下,毕竟他也隐约听闻袁仕强和市长陈鼎之的关系紧张,生怕眼前的这两尊大佛要是较起劲来,殃及了他这条小鱼。
“是很巧啊,袁书记,几年不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啊。”赵诗容走过来后,身子有意无意的挡在陈凡的侧前方。
“赵行长这话就生分了,你才是青春永驻,我可真老了,这不天气变得快,就不小心着凉了,来医院看看,顺道打算看望下祁老书记。”袁仕强虽然在笑,但眼眸中却没半点喜气。
陈凡看着赵诗容和袁仕强“热情”的寒暄客套,心里不由好笑,不过也大致笃定,关于老爸陈鼎之和袁仕强关系紧张的传闻,绝不是空穴来风!
“我也刚去看了祁老书记,现在没什么大碍了。”赵诗容笑着道:“小凡,这是你爸在市里的同僚,赶紧喊声袁叔叔。”
“嗳,不必了,刚喊过了,起先我就觉得这孩子和陈市长有几分像,没想到还真是。”
袁仕强的笑容很是亲和,目光落在许筱筱手中提着的行李袋,似随意道:“我几天前听说这孩子来了丽江市,还准备在家宴请他和陈市长的,不过被陈市长婉拒了,怎么,刚从病房里出来?”
听到这话,赵诗容的眼里闪过一阵阴霾。
眼下这情势,袁仕强和她丈夫可正在丽江市斗得正酣,虽然她和袁仕强没什么瓜葛过节,但关系到省城市委层面的权利纷争,立场终究是不可避免的处于对立,这是没法子的事,更何况赵诗容还清楚的知道,袁仕强如今归属的派系,和首都老陈家也不对路!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过赵诗容和袁仕强能混到这层面,当然不会表现得这么露骨。
赵诗容矜持的笑道:“是啊,不过也没什么大事。”
说完,她饱含深意的扫了林院长一眼。
林院长心头猛的一紧,心虚的低下头,知道自己透露消息给熟人,让市长夫人很不满意了,心里顿时七上八下。
不过好在,这是住院楼的特护病房楼层,走廊上没什么闲杂人,自己也没让一堆医生跟着,避免了人多口杂传扬出去,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出什么事了?陈市长没来接吗?”袁仕强“关切”的问道。
“老狐狸,这是存心看笑话吧!”赵诗容心里有气,但也不好失了仪态,就打算出声敷衍几句然后走人。
同时,许筱筱的脸色也微微难看了几分,林院长脸上的老皱纹更是紧绷起来。
“让袁叔叔费心了,我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是点小擦伤,倒是叔叔你可一点要保重身体了,要是你病倒了,我爸肩上的担子可就要重了,最近一些日子,我爸已经够忙了,连接我都抽不出时间来,呵呵。”陈凡温言缓说着,神态笑容恰到好处。
赵诗容原本蹙着的黛眉松了松,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心想儿子这话说得可够锐的,三言两语就带过了自家的尴尬,还借机讽刺了袁仕强一把,不错。
不过心里却也泛起了嘀咕,奇怪这平常说话不着边际的儿子怎么今天像变了样子似的,说话这么有分寸了?
果然,袁仕强一听到这话,脸色霎时沉了沉,眼中的怒意一闪而逝!
这话什么意思,深谙官场的他哪里听不出来意思,如今自己和陈鼎之正在市常委里明争暗斗,这话不是暗讽自己无事可做,顺带诅咒自己发病倒下、甚至败北嘛!
这小子可挺机灵的,话中带刺啊!
不过他也没法对一个晚辈发脾气,摆手笑道:“不打紧,只是小伤风罢了,明天就能好了,你也得好将养身体,免得陈市长记挂,影响了工作可就不好了,呵呵。”
“那是自然的,反正我还年轻,底子好,现在早就复原了。”陈凡轻车熟路的回敬了过去。
一旁的许筱筱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话不是暗讽袁仕强已经一把年纪、老骨头经不起摧残嘛,看来赵行长这儿子还是有些能耐,倒没传闻说得那么废柴。
不过林院长可就没这么好兴致了,额头都见了汗!
他能混到一院之长,业务其实也就一般水平,但对这些权势位面的敏感度可就比较高了,一下子就听出了袁仕强和陈凡话里的弦外之音,以及两方暗藏的火药味。
想出声缓和下气氛,但眼前的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要是话稍微说得不灵巧,让哪一方会错了意,进而惹恼了,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毕竟自己一个院长在这些级别人物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当下气氛就尴尬了,袁仕强没想到这闻名首都的纨绔公子哥如此牙尖嘴利,竟然句句都带着对自己的嘲弄,饶是常年浸淫官场,可咋一听到这话,还是没什么应对的防备。
“时间也不早了,袁书记你先去看祁老书记吧,我把小凡送出院后,也要赶回明珠了。”赵诗容心下一片愉悦,看着和丈夫作对的袁仕强被儿子嘲讽成这般,别提有多快意了。
儿子可真是为家里争面子啊!
袁仕强毕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高官,心态转瞬间就调节好了,笑道:“那好,改天抽空再宴请赵行长你和陈市长,林院长,你送送吧,我自己去看望祁老书记就行了。”
林院长忙不迭的答应了下,心中大大松了口,这才发现大冷天后背竟流了不少汗液。
虚情假意的寒暄了番,袁仕强转头看着赵诗容走向出口的背影,脸色立时阴霾,眉头紧锁,心中充满怒气,也有贪婪,哼,赵诗容真是熟透了啊,看来陈鼎之平时没少往她身上灌输营养,别给我抓到把柄,不然老子迟早替你丈夫行使一下权利。
还有,真是怪了,早听说陈鼎之这儿子不学无术、任性妄为,怎么见了人和传闻完全两样,看样子心机还挺深的……
不过旋即一想,袁仕强也就释然了,估摸着这公子哥是之前在首都经常跟人争风斗气,以至于练得有些牙尖嘴利罢了,倒也不足为奇。
“魏栋,接下来你尽可能多观察下这个陈凡,有什么消息立刻给我回报。”袁仕强低声跟旁边的秘书吩咐道,打定主意接下来和陈鼎之的博弈里,要从陈家这纨绔公子哥身上找找突破口了,说不定还能借此做做他的便宜干爹。
哼,陈鼎之,你就是联合了宁家又怎么样,带着这拖油瓶过来,这不是露出弱点给人攻击嘛,十足的败笔一招!
出了院后,陈凡和赵诗容也没多理会忙着巴结奉承的林院长,直接坐上了明珠市牌照的奔驰车里,由许筱筱开车,双双朝着丽江市郊外驶去。
这一路上,赵诗容好几次把目光投向儿子,回想刚刚他暗讽袁仕强的一幕幕,既觉得解气,却又满肚子疑惑。
这孩子现在怎么说话也学起来一套一套的,跟他爸似的,难道真是因为这次车祸,开始明白懂事起来了?
不过这也太快了吧……
赵诗容虽然极宠溺儿子,但其实内心也希望他能定下心性来,只不过转变实在来得太快了,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啊!
一念至此,赵诗容觉得接下来有必要再观察观察,再加上儿子接下来呆在丽江市,丈夫和那个儿媳妇又指望不上,思量了片刻,目光瞟向了面前的许筱筱。
这个跟了自己好几年的助理,也是时候该放出去了!
陈凡此刻也是魂游天外,毕竟接下来等待自己去做的事情还着实不少,但偏偏让他觉得刺手的是,即便有了良好的家世,但想快速并且无误的解决那缠绕在心头的事情,却并不轻松。
归根结底,是因为如今首都陈家的景况相当不妙!
五十岁不到,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上,陈鼎之已经不简单了,虽然其中有首都陈家以及已故陈老爷子的关系,但他自身的能力才是最关键的。
不过,在这两三年里,陈鼎之如果在丽江市遭遇阻力,那么他的仕途进程会硬生生被遏制住,直接会导致他后面的仕途成就有限。
虽然陈鼎之现在距离省常委只有一步之遥,但想晋升到市委书记、甚至在省常委里占据话语权,这中间要跨越的门廊却是有不少难度。
而陈鼎之空降过来才一年,哪怕有宁家在珠海省的人脉,可也迟迟打不开局面。
这一切说到底,还是丽江市的党群副书记实在有些强势。
丽江市委副书记袁仕强已经扎根丽江市十多年了,一路稳扎稳打,本以为市长、市委书记在望,却不想陈鼎之这个“外来户”突然空降到来,硬生生坐上了省会城市二把手的位置。
可强龙难压地头蛇,袁仕强经营丽江市十几年也不是面子工程,靠着厚实的底蕴,在市常委班子里面,除了市委书记,袁仕强的话语权竟然还隐约占了上风。
这对于陈鼎之和陈家来说,可不是个好信号,但偏偏袁仕强拉拢成的队伍铁板一块,饶是陈鼎之心智深远,一时间却难以寻到合适的突破口。
至于这些消息,都是陈凡这些天混迹在丽江内部圈子得到的小道消息,但可信度还是挺高的,甚至还听说袁仕强背后有大靠山,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要解决的难题还有不少啊!
但是,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陈凡都必须狠心闯过去。
……
用了约半小时,最后抵达了一个略微偏僻,却守卫森严的别墅区。
由许筱筱和门卫知会声,很顺利的驶了进去,陈凡顺势看了眼,心里却不禁感慨———这可是享誉珠海省的一个著名别墅区啊!
至于购买这栋豪宅的资金,陈凡没掏过一分钱,都是由母亲家的那些舅舅、姨妈在订婚时候就出钱置办起来的。
赵诗容的娘家本就是商界豪强,又靠着陈家的关系,更是占尽利益,趁着陈凡结婚又要搬到丽江市居住,干脆就花了些小钱加深彼此关系。
对此,父亲陈鼎之也只是睁只眼闭着眼,毕竟这都是赵诗容娘家的事,不便多说什么。
车子在里面兜了一圈后,最后停在了一栋位于人工湖畔的豪宅。
“你的车子还放在4S店修理,估计得一两个月才能拿回来,我给你弄了辆A4,你暂时先将就开一下吧。”许筱筱指了指旁边早已停好的奥迪车,同时把车钥匙递了过去。
“小凡,以后记得开车慢点,啊?”赵诗容再次叮嘱了句,脸上挂着丝忧虑。
陈凡心头一暖,微笑点点头,握住了母亲的手,然后三人一起走了进去。
这片别墅区显然是经过精心制作的,一共只有三十套,样式各不同,却皆华丽典雅。
而陈凡居住的这栋房子,除却地下室外,楼高为三层,约一千平米左右,大复式结构,装潢得典雅细致,独具匠心,看起来大气而美观。而在别墅楼外面,还有硕大宽广的草坪绿地,餐厅、网球场、高尔夫场和游泳池等设施齐全。
不过当走进去后,给陈凡带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冷清,冰冷冷的没有一丝生气!
内部装潢其实相当精湛,但偏偏家具的摆设显得极为随便,甚至可以用凌乱来形容,并且有些东西还看不出有丝毫使用过的痕迹,就连一些小物件都是随意搁置在一旁!
从这些迹象足可以看出来,这个屋子的女主人对这个‘家’是如何的不上心且失望,成天只能用工作麻醉自己,同时借此来疏远丈夫……
赵诗容坐到松软的沙发上,环视了下周遭空旷清冷的景况,叹了口气,愁眉不展,“这哪里还算是个家……”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对儿媳妇相当不满意。
一旁的陈凡泛起了苦笑,如今陈家和宁家正需要这层联姻关系以保持政治上的同盟,尤其是陈鼎之初到珠海省不久,就更加需要宁家在这个地方强厚的底蕴人脉了。
毕竟,对于两个逐渐走下坡路的名门世家,所谓的儿女情长,在大政治面前,根本就微不足道,就算陈鼎之和赵诗容想要中止这段婚姻,可陈家和宁家内部的其他人也断然不会答应的!
“妈,您也别太为我愁了,要是因为我多了一点皱纹,我都该遭雷劈了。”陈凡用玩笑似的口吻劝道。
赵诗容扑哧笑了出来,心情这才转好了些,溺爱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宽慰道:“你这张嘴啊……就你想得开,妈这辈子最大的指望也就在你身上了,就盼着你有段好婚配,早点生个孙子孙女给我抱抱,可是……”
“妈,您也得对儿子有点信心才是,好歹她宁轻雪现在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要是我连老婆都没法收拾服帖了,夫纲都振不了,我以后哪还敢陪您和爸回首都过年去。”
赵诗容稍稍转忧为喜,心里寻思着再看看吧,要是儿子和宁家那丫头实在处不了,就是逆家族的反对,自己也要铁心断了这宗婚事,绝不能用儿子的终身幸福去换家族的利益!
随后,许筱筱把在医院里收到的那些礼品安置好后,就打电话给别墅区里的餐厅订了饭菜,三人直接在别墅里的餐厅一起享用了午餐。
期间,赵诗容一直叮嘱着这个那个,生怕儿子一个人生活会出什么问题,毕竟丽江市可不比首都,尤其丈夫还严格保密父子俩的关系,说起来跟无亲无故真没什么两样。
陈凡虽然全然不在意未来的生活,可听着慈母唠叨,却别有一番暖心。
饭后喝了口茶,赵诗容又看了眼大厅稍显凌乱的环境,再次微微摇头,随即径直站了起来,走过去亲自动手收拾了。
许筱筱哪敢让这个在明珠市商业圈声名显赫的副行长做这些,赶紧走过去抢着收拾了起来,一边劝道:“行长,您坐着休息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赵诗容摆摆手,道:“没事,你赶紧打个电话给雨妃,让她立刻联系这别墅的家政公司,派个人过来,我有事要交代。”
陈凡正迈步走来打算帮忙,听到雨妃这名字,当即想起自己那个搞私募基金的小姨,印象里浮现出一个优雅妙韵的成熟女人。
许筱筱不敢违令,忙走回餐厅里找出手机,拨起了电话。
赵诗容正在细心的整顿东西,忽然发现旁边抢先伸出来一双手抢过了物件,下意识以为许筱筱又来帮忙捣鼓,抬起头却发现是陈凡,顿时就怔了下,没想到这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儿子会主动来帮自己做这些。
“妈,这些事我做就行了,您坐着休息吧。”
赵诗容欣慰的看了眼儿子,捋了下耳畔的发丝,心想儿子现在还真是懂事了不少,也不至于让自己过于担心他往后的生活了。
不过哪怕看着儿子轻车熟路的整顿摆设,赵诗容的心依旧没完全放下,等到许筱筱那边打完电话后的十分钟,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就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别墅。
“您好,赵女士,鄙人方明洲,是专门负责别墅区这片的日洁家政公司的总经理。”男人战战兢兢的站在沙发前,同时双手递出去一张名片。
由不得他一个公司大佬亲自出马,要知道这栋别墅区住的人基本非富则贵,尤其刚刚他接到的电话还是明珠市一个著名的私募基金老总赵雨妃打来的,虽然不清楚眼前三个人的具体身份,但稍微会点察言观色的能耐,就能分辨出这些人的来头绝不会比赵雨妃小!
赵诗容依旧稳当的坐着沙发上,手也不动,颔了下首,许筱筱立刻会意接过了名片。
“我就直接开门见山说了,你那边往后派人来打扫收拾下这里的卫生,每周来个两次,我也没什么要求,就需要专业细心点的,顺便检查下水电气、照看下外面的花草,好吧。”
赵诗容的声线悠然从容,虽然这话看起来像是在商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当然,这不是赵诗容刻意要摆架子,只是她常年和各色财团企业人谈判时养成的习惯姿态罢了。
方明洲赶忙如奉圣旨般的答应下来,看着赵诗容高高在上的姿态,他非但没半分反感,反而内心生出一种浑厚的气场压迫感,愈发敢肯定眼前的贵妇身份不凡!
赵诗容没心思听对方的好话,道:“好了,你再留张名片给我儿子吧,有什么事方便联系你。”
方明洲的目光立刻转向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陈凡,明白以后自己这边必须得侍候好这贵公子,赶忙客客气气的又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随后赵诗容又细心跟方明洲交代了一些儿子的生活起居习惯,方明洲自然一股脑的满口应承了下来,并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从家政公司里挑出最优秀的服务员来。
等到打发完了方明洲,眼看时候差不多了,赵诗容也就起身和许筱筱一起返回明珠市去了,毕竟银行里还有一大堆琐事等着她去操心。
“听说宁轻雪下午就该回来了,不过一时半会估计也等不到,银行那边催得紧,妈得赶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打妈的电话。”
赵诗容细心的整了整儿子的衣服,又是番牵心叮嘱,随即摆了摆手就上了车,驶离了别墅。
陈凡吁了口气,脱掉外衣走到一个吊顶沙袋面前,开始一步步舒展开拳路,起初还有些放不开手脚,但不知道怎么的,似乎是潜意识里有狠戾的念头浮现出来,挥击向沙发的拳脚愈发迅猛起来,一口气足足击打了近二十分钟,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最后,因为体力实在不支,一股脑倒在了地板上,剧烈的喘着粗气!
积压在心里的阴霾瞬间消散了不少,此刻的陈凡只觉得一阵身心畅快,不由笑了出来,不过半响过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笑容忽然有些僵硬!
陈凡的目光有些茫然,撑起半个身子,手摩挲了下面颊,目光飘向镜子里的自己,一直看了许久,他的拳头渐渐攥了起来,目光陡然尖锐————不管如何,有些事毕竟是要等着自己去做的,这是改变不了的!
想通了这些,陈凡的心情也释然了,拖着疲乏的身子站起来后,去楼上自己的房间找了些衣服出来,然后就钻进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
……
喀嚓!
穿着一身便装从浴室里出来,来到楼下正想倒杯水喝,一声轻微的钥匙开锁声音传来。
蓦然,房门被打开,先是一个手拉皮箱从门缝移了进来,随即走进来一个清美绝伦的妙龄女子,正是他自己的妻子,这场玩笑般政治婚姻的另一方,宁轻雪。
宁轻雪拥有一张令人心悸的美丽容颜,眉目如画,翩若惊鸿,长长的漆黑秀发,几缕落在削瘦的肩膀上,更衬出那张鹅蛋脸完美的轮廓,且带着冷艳气质。
目测看来,身高将近有170公分,纤腰丰臀、酥胸饱满,挺拔峭立着,凸显着诱人风范,外面罩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内衬的贴身黑线衣则将她高挑婀娜的身线完美呈现了出来。
就算近距离看,也依旧能发现她不施粉脂的皮肤相当白皙细腻,加上绝美的五官,哪怕此刻脸上全无笑意,也依旧能让陈凡彻底感受到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这种美和苏子瑜不同,后者是婉柔,宁轻雪则是冷艳。
只不过,当陈凡和她对眼的第一刻,就从这老婆明亮的眸子里捕捉到一抹躲闪和清冽,嗯……似乎有些不大友好。
见到新婚妻子的一刻,陈凡除了初始的惊艳以外,最大感觉还是冷,就好像四周空间的温度霎时掉了下去。
宁轻雪两年前在珠海省广播电视总台的上星卫视频道担任女主播后,凭借着出众的专业实力和出挑的气质外貌,人气迅速火爆起来,拥有了数以千万的粉丝,在国内风头一时无两,被冠以国民女神的称号,更成为了无数男粉丝大众心目中首选的梦中情人!
“你回来了。”
“你出院了。”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话,只不过陈凡是面带笑意,而宁轻雪的话音里却满是清冷,让人着实无法生出亲近之心。
陈凡发现宁轻雪似乎没什么情绪,可能因为海外工作以及长途飞行,导致那张完美的粉嫩俏脸上略带着疲乏,所以对方轻轻点了下臻首,就不再言语。
“给我拿吧。”陈凡看到她有些吃力的提起拉杆箱,下意识伸出了手。
“没事,我拿得动。”宁轻雪下意识的回避了下,换了鞋后,就勉力提起拉杆箱踱步走了进去,眼中的慌乱和厌恶之色一闪而逝。
陈凡回头看了眼她纤巧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哪像是夫妻,简直比陌生人还客套。
不过为了家族,也为了不让父母担心,陈凡必须尽可能缓和与宁轻雪的关系,毕竟自己的男方,是该主动些。
一路跟了进去,宁轻雪提着拉杆箱走到楼梯口上后,忽然停顿了下来,回头说道:“你……你身体好点了没?”
口气略微生硬,原本极简单的问候语似乎也说得很是吃力。
陈凡看在眼里,笑道:“没事了,只是一点擦伤而已。”
宁轻雪点点头,抿了抿檀唇,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就好,你自己多休息下吧,我晚上还得回台里,就不在家里吃了。”
说完后,正欲转身,忽然似想到了什么,用半边清美的侧脸面对着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幽幽眸光看向别处,像是对空气说着话:“还有,以后……别这样了行不行,我很为难的。”
随即也不待陈凡回答,她就趿拉着拖鞋快步走上了二楼,接着就是一声“叭”的关门声,再无动静。
陈凡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明白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自己和这个妻子的关系都会这样了,连所谓的相敬如宾都算不上。
这或许就是政治婚姻无奈又可悲的一面吧!
不过看开点,这样也挺好的,互不影响、各过各的,可以心安地过接下来的生活。
暂时抛开了这些琐事,陈凡走回到客厅里,安坐在了沙发上,继续寻思起接下来要走的路。
……
另一边,宁轻雪回到了房间里,把行李箱里随手放在了地上,径直来到了浴室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悠悠叹了口气,神色凄清。
她忽然轻咬薄唇,一只如玉的小手穿过上身的毛衣悄悄的探入下体,随着小手伸入的越多,她的腰也弯的越厉害,逐渐形成了一个弓形,将一身曼妙的曲线尽显无余,突然,她心虚的看了一眼浴室的门,想起自己是锁了门的,才松了口气。
只听宁轻雪小声的发出了一声‘嗯’,她的小手颤抖着从自己的下体出来,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死死的抓住洗手池的边沿,两只腿在手离开自己下体的同时,敏感的并拢在了一起。
随着她小手的张开,一只超薄,灌满乳白色液体的透明避孕套出现在了她的手心,看着手心中这只超薄的套子,宁轻雪眼神陷入了迷离,随即眼中充满了厌恶,将之扔进了抽水马桶,随着抽水的声音消失不见。
虽然生于首都世家,爷爷更是前一代华夏国领导层的核心一员,执掌过中宣部的权柄,但宁轻雪却始终遵循安娴度日的原则,根本不打算去参与所谓的政治。
政治是冰冷,宁轻雪向往着静谧安稳的日子,所以她高中之后直接来到了丽江市,选择了播音主持的专业,大学毕业后顺利进入了珠海省广播电视台担任女主播。
虽然有家族的庇护,但宁轻雪还是脚踏实地去努力,短短两年多的时间,沉稳内敛的她就凭着智慧和实力,把握住了稍纵即逝的机遇,在人才济济的电视台主持人阵营中崭露头角,广受珠海省观众的喜爱,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可好景不长,虽然宁轻雪极力去避免家族的政治,却还是不可避免被卷入进去,成就了一段政治婚姻,同时,在主播台上面阳光清澈的笑容,也在那时候起,开始逐渐转淡。
但终究还是得去面对,生活得继续,暂时的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她宁轻雪也没有反抗拒绝的权利,哪怕老爷子打心里疼爱她,可在家族大势面前,这些都太微茫了……
这也造成了,她与陈凡的结合,以至于首都那晚定亲后,她心情不好喝醉后竟然和别人去了酒店,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那个人居然还是熟人,圈子里的裴岩,这让她无从支招,好在那晚她例假来了,不然后果真的无法想象。
本来她以为那晚只是个误会,可是当裴岩在自己和陈凡结婚后拿出那个视频后,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对方的阴谋,而她已经站在了峭壁之上,后面迷雾一片没有了去路。
想到那隐藏的极深的裴岩,宁轻雪脑海里莫名想到了今天早上下飞机后在那后车位中,她那一双套着黑色丝袜的双腿被裴岩强行缠在他健壮的躯体上,两人都是汗水淋漓,裴岩淫邪的看着自己脸上潮红忍耐的面孔,不停的用淫语敲击着自己的心房,直到男人嘶吼一声,双手狠狠的握住自己的双峰,宁轻雪也在后门感受到男人坚硬的肉棒在一阵跳动后,被烫的死死抓紧了后座位的车垫,一只手臂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喘着粗气,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变态到要自己下面夹着那东西回去。
她当场愤怒了,可是在对方将那发泄完还坚硬的肉棒抵在她费劲心思保护的还拥有第一次的双腿之间时,她犹豫了,当对方轻而易举将半个头部塞入自己的下体时,她尖叫的同意了,看着对方得意的抽出那陷阱自己花房半个龟头的肉棒拔出,并且得意的玩弄着自己高潮后的身体,越想越觉得委屈,宁轻雪伸出手,紧紧搂住了陪伴了自己好些年的泰迪熊公仔,眼泪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第三章 KTV
没想到,我也有小说中主角的遭遇,现在的我究竟还是不是陈凡?
坐在沙发上的陈凡或者说拥有两个人记忆的陈凡苦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古怪,毕竟论谁脑中多了一个人的记忆都感到害怕,而且他明显感觉这股记忆还让他本来的性格有所改变,就从他以前喜欢低调的性格到如今有股大胆的冲动,要不是他本来性格占据主导,压的死死的,估计早就开始用自己这身虎皮肆无忌惮的去达成心中的执念了。
门铃响起,陈凡苦笑一声:“算了,不管了,不过这记忆倒是给了我不少帮助,没想到以后会发生这么多事,可惜的是记忆的主人也只是从社会上得到的官方记忆,不过多事对我有点作用,既然如此,那么爸,首先从帮你开始吧!”
从沙发上起身走向玄关,陈凡恢复了冷静,他打开了房门,当看到站在外面的苏子瑜后,稍稍一怔,笑道:“放学了?”
两日不见,今天的苏子瑜着装风格焕然一新,很是休闲简约,一件纯白的长T恤打底,外罩着黑色外套,搭配着紧身牛仔裤和黑绑高跟鞋,背着一个单肩包,矜持的气韵中添加了独特的青春味道,整个人更显靓丽,惟独不变的,她精致无暇的柳叶眉和眼眸依旧惹人惊艳。
“姐夫,表姐回来了没?”
苏子瑜看到陈凡,双靥微微有些粉晕,掩饰般的探头看向里面。
“子瑜,你回来了。”宁轻雪的声音传递过来,缓步走到了客厅口遥望着。
苏子瑜瞟了陈凡一眼,面含微笑走了进去,心里颇有些紧张。
她早知道表姐是今天回来,所以学校一下课,就急匆匆赶了过来,生怕这两口子见面又闹不愉快,万一再惹出事情来,麻烦就大了。
不过看两人的脸色,似乎还算平静,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这才周四呢,明天没课了吗?”面对表妹,宁轻雪总算露出了欢喜笑颜,亲昵的拉住了手,却发现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袋子。
“嗯,明天没课,就回来了。”苏子瑜扬了扬手里提的袋子,轻笑道:“姐,知道你今天回来,姐夫又出院,我就顺道去超市买了些吃的回来。”
宁轻雪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摇头笑道:“我过会就要回台里了。”
“啊?你才刚回来呢,再说了,你的节目不都是午间档的嘛?”苏子瑜的柳眉微微蹙了下,发现表姐的眼眶竟有些通红,不明所以。
“没法子,澳洲那边的专题报道还没结束,明天午间档的新闻得播,栏目组还等着我回去参与校对剪辑呢。”宁轻雪无奈的笑了笑。
苏子瑜默思片刻,点了点头。
“不过还有些时间,我帮你洗洗菜,你吃了饭就回房间看书吧,我晚上争取早点回来。”宁轻雪拉了拉表妹的手。
苏子瑜‘哦’了声,就被表姐拉进了厨房里,最后张望了眼陈凡的脸色,眸光流动。
客厅里,陈凡闲着没事就打开了电视,而厨房里,苏子瑜已经熟络的系上围裙准备晚饭材料,宁轻雪不会厨艺,就帮忙洗起了菜。
“子瑜,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多呆在学校吧。”宁轻雪轻声道。
苏子瑜手上的动作戛然停滞,神色登时黯然。
宁轻雪把她的脸色看在眼里,揉了揉她的后脑勺,笑道:“傻丫头,你可别多想,姐巴不得天天见到你,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姐只是不希望你跟那人有太多接触,明白么?”
“我还以为姐你嫌弃我了呢。”苏子瑜这才发觉自己会错了意,吐了吐小舌头,她如今孤身一人在云江市求学,而且宁家内部的人也不待见她,就这个表姐对她亲近了。
不过回头望了眼,轻道:“可是……姐,我觉得没那么严重吧。”
“这人什么秉性,你又不是没听说过,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好,姐是为你着想。”宁轻雪轻哼了声,多亏了她时常不在家,要不然知道陈凡之前就已经占了苏子瑜好几回便宜,哪里敢继续让表妹住下去。
不过饶是如此,宁轻雪依旧不放心,捋了下长发,道:“要不这样吧,我回头帮你问问哪里有房子,给你租下来,离你们学校近一点的。”
苏子瑜抿了抿小嘴,轻道:“姐,我……我没事的,我住学校宿舍就行了,别再为我多费心费钱了,你让我住这里,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傻丫头,跟姐还客气什么。”宁轻雪转念一想,也觉得让表妹放着宿舍不住搬到外面有些不妥当,自己让她住进来,也只是为了方便照料,免得这表妹节假日都还呆在学校里,看着心里都堵。
只是自己每天工作这么忙,又哪里顾得上这表妹?
苏子瑜犹豫了下,道:“姐,其实我觉得姐夫没那么坏呢……”
宁轻雪没好气的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懂什么,别被他表面那一套迷惑住了,到时候吃亏就晚了。”
苏子瑜蓦然也想起这些日子来,陈凡几次面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笑,心头有些紧张,不过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拿着菜刀的手顿了顿,细声道:“我觉得哦……姐夫经过了这次车祸,似乎改观了不少,这几天我和他接触,都和气了好多……”
宁轻雪没多理会,只认为是这表妹太过单纯罢了,吟声道:“总之,听姐的话,以后少和那人接触,要是他对你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立刻告诉我,听懂了没?”
显然,她对陈凡这个丈夫,根本就不抱有什么信心。
这个厮混首都这么多年的公子哥,哪能说变好就变好,江山易改,可本性终归是难移的,而且连裴岩那个人渣都隐藏的这么深。
苏子瑜眼看如此,也不敢再帮陈凡说话,把砧板上的菜盛到油锅里,道:“那姐,你以后和姐夫……”
宁轻雪勉强撑起一抹笑颜,望着窗外平静的人工湖水,吸了下鼻子,淡淡道:“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知道哪些事是该做的。”
既然两家的长辈,需要这个婚姻的名义来维持政治上同盟的需要,那么自己和他顶着这个虚壳就是了,不过至于别的,就不再存在了,也没存在的必要。
在她的心里,这一生的婚姻幸福早就没了,当那纸结婚证书和被裴岩设计威胁差点失身的时候。
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大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既然是政治婚姻,就不可能每一对政治夫妻的生活都是和谐美满的,感情和理智是两回事,夫妻俩过不到一块,但又必须维持婚姻,唯一的办法,就是互不干涉。
蓦然,宁轻雪想起结婚之前,父母对自己的规劝:“结了婚再慢慢培养感情也不迟。”
只是自己出了这样的事,以后和他真的有感情可以培养吗?
算了,还是认命吧……
饭菜烧熟后,宁轻雪坐下吃了几口,就因为栏目组打来催的电话,道了别就开车驶离了别墅,临走前大有深意的在陈凡面前跟苏子瑜叮嘱道:“有事打我电话。”
弄到最后,宽大的餐桌、满满的菜肴,就只剩下陈凡和苏子瑜面对面坐着了。
不过让苏子瑜有些诧异的是,原以为因为表姐的事情,陈大公子哥会跟自己大发牢骚、脾气什么的,但没想到饭菜一上桌,这家伙就若无其事的扒起了饭菜,还吃得狼吞虎咽、津津有味,直让她啼笑皆非。
“嗳,姐夫,你吃慢点嘛,又没人跟你抢。”苏子瑜好笑的劝了句,不过心中微微有些惬意,看来自己做的饭菜还对他胃口呢。
“子瑜,我今天才发觉,你也太不厚道了。”陈凡含糊不清道,嘴里还有饭。
苏子瑜以为陈凡对自己有什么不满,登时忐忑不安的垂下头,垂下的长发笼住半边脸颊,漂亮的长睫毛禁不住颤动了几下。
陈凡被她小女生姿态吸引了下,着实觉得这“小姨子”可比老婆强了不知道多少。
不过他也清楚她对自己还有些生分,用筷子指着菜肴,笑道:“你说说,你煮的饭菜这么好吃,干嘛现在才让我吃到?”
‘扑哧’……苏子瑜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一时间就把宁轻雪的告诫忘到了九霄云外去,对陈凡的畏怯也稍稍消散。
“那我以后没课的时候,就常做给姐夫你吃。”苏子瑜的话里携着笑音,如银铃一般。
陈凡笑了笑,埋头继续吞饭。
就在气氛融洽,苏子瑜也因为陈凡没有对表姐生气而稍稍宽心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了眼号码,就接了起来。
“喂,卢艳。”
苏子瑜刚说了句,一阵喧闹声就传了出来,就连对面的陈凡都听到了。
“呃……现在?”许子瑜觑了眼陈凡,轻笑道:“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好吧……嗯,真是晚上有事呢,你代我跟他们说声抱歉哦……”
苏子瑜放下了手机,被衣袖拉到胳膊处的两只白玉葱藕般的玉臂叠在餐桌上,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朋友找你玩,干嘛不去?”陈凡瞟了她一眼。
苏子瑜摇摇头,道:“就不想去,我不喜欢酒吧那种闹哄哄的环境。”
陈凡哪里会被小丫头轻易糊弄过去,玩味笑道:“应该是有不想见的人吧?”
苏子瑜咋一听到这话,双靥腾地一红,垂下目光,睫毛颤动。
“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当姐夫是外人呐?”陈凡忽然觉得逗逗这小姨子也挺有意思的。
苏子瑜忙道:“不是啦!其实……姐夫,你可不可以别跟表姐说,我不想让她担心,她工作已经很忙了。”
跟宁轻雪告密?这老婆肯不肯听自己说话都成问题了!
得到陈凡的保证后,苏子瑜才扭捏道:“是有个男生在追我啦,我拒绝几次了,还是这样,今晚也是他请客,故意找我同学当说客。”
陈凡哑然失笑,还以为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麻烦,原来就是小孩子家家的追求游戏。
想了下,陈凡说道:“子瑜,想听听姐夫的建议吗?”
苏子瑜迟疑了下,红着双靥点点头。
“要我说,你应该是之前拒绝得不够明白清楚吧,让对方觉得还有希望。”
看这小姨子心虚的模样,陈凡心里笃定,道:“要是你真不喜欢那家伙,我建议你还是干脆点做个了断,省得麻烦。”
“可,男孩子很要面子的。”苏子瑜撅了撅嘴,颇为难。
“傻丫头,你这么一直拖着,他到时候更没面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陈凡一番循循善诱,不过看她紧张成这样,摇了摇头,道:“赶紧吃饭,吃完后我陪你一起去,说清楚了,省得麻烦。”
“啊……”苏子瑜霎时惊愕住了。
云江的夜晚很休闲,别墅区毗邻的东城区里更是酒吧林立,高中低档次的一应俱全,每到夜幕降临,只要天气可以,视野里总少不了夜场男女的身影。
此刻,天堂酒吧就好像一颗明珠,点缀了云江城繁华的夜晚,五彩缤纷的光色覆盖在三层楼规格的洋房上,灯火阑珊。
作为云江市近些年新晋崛起的酒吧,陈凡有时候也常来放松休闲下。
正想着心事,旁边传来了女孩怯怯的声音。
“姐夫,真要进去啊……要不算了吧,如果接下来他还找我,我就明白和他说就是了,别为了我……”苏子瑜期期艾艾低语着,看模样要不是陈凡还站在旁边,大有立刻掉头跑人的架势。
陈凡啼笑皆非,心想这小姨子哪点都好,就是性格太柔弱了些,现在大学就这样了,往后要出了社会,还指不定又被人欺负上了。
“你啊,就是心肠太好,不懂得拒绝人,到头来吃亏的全是你。”陈凡摇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自顾走了进去。
苏子瑜涨红了脸,轻咬着薄唇,秀拳微攥,“毅然决然”的也跟了上去。
……
刚进门,就听见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扑面而来,身边来来回回的,都是那些热爱夜生活、挥霍青春的年轻男女。
陈凡和苏子瑜径直绕过舞池,上了二楼,正好在楼梯口迎上来一个长发少女。
“子瑜,你可算来了。”女孩拉住苏子瑜的小手一阵亲昵,目光飘到旁边穿着休闲装的男人,面有好奇。
“这是我姐夫,他刚来云江不久,所以我就带他出来走走。”苏子瑜忙介绍道:“姐夫,这是我在学校里最要好的同学,叫卢艳。”
“你好。”陈凡浅笑道。
卢艳忙问候了声,随即在苏子瑜耳畔低声说了句,惹得小妮子皱了皱秀眉,一掌拍在好友的胳膊上。
钱卢艳咯咯笑了几声,道:“好了,一起玩吧,王良他们都等着呢,今天他请客,大伙宰大户。”
根据苏子瑜来之前提供的信息,追求她的男生王良家境尚属宽裕,据说父母亲开着超市,在学校里也算个小开了。
随着卢艳的引路,三人径直走进了栏杆旁的一个卡座包厢,人不多,除了身材偏胖的王良以外,也就一男一女,都是苏子瑜系里的同学。
“哦,既然是子瑜的姐夫,那也就是我们的朋友,坐、坐,别客气。”王良一听说陈凡是苏子瑜的姐夫,立刻站起来寒暄,只不过脸上却隐隐带着倨傲,显然对陈凡没怎么放心上。
毕竟苏子瑜在学校里的作风简素,不像大户人家,自然也对陈凡这姐夫一并盖全了。
“谢谢,我不抽烟。”陈凡摆摆手,拒绝了王良递过来的中华烟。
王良给自己点了颗抽起来,自来熟的笑道:“哥们,看你的样子,是刚毕业来云江发展的吧?”
陈凡想了想,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那目前情况怎么样了?”
“还没着落,再看看。”陈凡随口抿了口酒水。
王良哦了声,红光满面的笑容冷淡了几分,眼含热炽地瞟了眼低头允着吸管喝果汁的苏子瑜,喉结蠕动了下,越看越觉得漂亮,尤其是眉毛和眼睛,就没见过更精致的了,比荧幕上那些整过容的女明星都强了不晓得多少倍,尤其还有难得一见的娇羞闪现……
“那行,今天有缘结识,你又是子瑜的姐夫,权当交个朋友。”王良呵呵笑道:“云江这地方,虽然工作机会多,但刚毕业想找个好工作也不容易,要哥们你一时间难寻到好去处,尽管找我,我爸妈在云江总算还有些面子。”
陈凡忍着笑,点点头,还顺口道了声谢,心想这小胖子倒是有点小聪明,想借着“帮找工作”的名头多接触自家小姨子,只不过这如意算盘打得实在是……
苏子瑜睁大眼眸,偷偷觑了眼姐夫,发现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平和,不由悄悄松了口气,生怕王良的话惹恼了陈大公子,她可是听说过陈凡好几次拿酒瓶子砸人头的事迹,眼皮都不带眨下。
“哎,王胖子,这时候就别卖弄你家的大背景了,搞得自己跟二世祖似的。”卢艳看明白了王良的意图,心里不悦,调侃道:“我看啊,就市委书记的孩子估计都没你派头大呢。”
王良嘿嘿一笑,随意赔了下罪,端起酒自罚了一杯。
“就你们几个啊,其他人呢?”苏子瑜四下张望。
“哦,都跑楼下蹦迪去了,子瑜,你去不去,一起。”一个男生指了指一楼沸反盈天的舞池。
苏子瑜看了陈凡一眼,摇头笑道:“我跳不来,就不去了。”
“别啊,这里就属你舞姿最棒……那也行,卢艳、佩佩,我们下去,难得来趟这么好的酒吧,大家尽兴一点。”男生得到王良的眼色示意,当机立断,打算留出空间给王小开泡妞的机会。
卢艳当然明白同学的意思,但想到今晚来这酒吧都是王良买的单,也不好不给面子,况且苏子瑜旁边还有她姐夫在,王胖子应该不敢乱来,犹豫了下也就答应了。
待人离开后,卡座包厢里就剩下陈凡三人,王良倒满了酒,举杯道:“哥们,来,干一杯。”
陈凡也不跟他客套,随口喝了下去,倒不是他要占这点小便宜,只是此刻的氛围让他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
不过王良的兴致却愈发高昂了起来,不仅没有对陈凡这电灯泡有任何不满,反而似乎有了参考比较对象,让他一边烟一边酒,一边就大嘴放炮似的胡侃起来。
比如给陈凡介绍云江的情况,就会提到某高档场所,说服务多好消费多高;介绍到云江知名的人物,又会提到自家七弯八拐的有什么关系、交情;介绍到云江的高档住房,干脆就扯到了自家的房产几套、装潢如何。
王小开滔滔不绝,陈凡则自顾喝着酒,撇了撇嘴,心里暗自摇头:这胖子简直一塌糊涂,没情商也就罢了,连智商都不足,接下来绝不能再让子瑜接触了。
就在王良一路把话题拐到了苏子瑜身上时,陈凡终于出声了。
“小王,我大你几岁,就当我多吃了几年饭,随口说几句,你权当听听。”陈凡不疾不徐道。
苏子瑜正有些反感王良,桌底下的小拳头紧捏着,手心都流汗了,就准备提足勇气挑明了,免得这超市小开接下来还纠缠不休。
却不想,她还在储蓄勇气的时候,陈凡就已经开口了,不由略带紧张神色的瞅了过去。
只见陈凡依旧微笑稳重,淡淡道:“子瑜是我的小姨子,我也是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她人长得漂亮,受男孩子欢迎是正常的,不过那些张三李四的就别给我乱黏过去了,免得坏了她的心情,懂我的意思吧?”
王良听了可就没好心情了,幽暗灯光下,肥圆的脸颊紧绷了下,心想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外地来的打工仔罢了,在大爷面前摆什么谱,要不是看苏子瑜面子上,还懒得多鸟你半眼呢!
王良脸色已经阴沉了,面有不悦的吞了口酒,不屑地撇了撇嘴。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子瑜,我们先回去吧。”陈凡知道跟他多说无益,已经把话都挑明了,接下来这厮的追求攻势自然也会减弱,小姨子应该可以应付摆平了。
苏子瑜刚刚还一阵紧张,但在陈凡把话说出来后,心中竟是一阵轻快,仿佛卸下了极大包袱一样,也不管王良难看的脸色,站起身道:“那王良,我和姐夫就先走了,你回头和卢艳他们说一声,今晚谢谢你的款待了。”
王良瞟了她一眼,又瞅了眼脸色平静的陈凡,嘴里嘀咕了声什么,就想挥手让这两人赶紧消失,免得心烦。
就在这时,包厢外陡然响起了一阵嘈杂声,卢艳一脸戚戚然的跑了进来,一把拉住了苏子瑜的手,慌张道:“子瑜,不、不好了!我闯祸了……”
看着神色惶恐的好友,苏子瑜一时间也没回过神,忙劝道:“卢艳,出什么事啦……嗳!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
“我,我闯祸了……刚刚。”钱卢艳咬着嘴唇。
苏子瑜顺势看去,其他几个同学也都走了进来,脸色都有些凝重。
“出什么事了?”王良站起身道。
“刚刚我们在下面蹦迪,有个男人一直故意靠过来,还毛手毛脚,卢艳一气起来就踩了那人一脚,还骂了他两句,结果就……”一个女孩担忧的看了眼钱卢艳。
“良哥,那人似乎有来头,也没还嘴,就让一个同伴守在门口,他自己直接去了里面的包厢,丢下话,说让卢艳她们几个女孩子立刻去305包厢赔罪认错,迟五分钟就带人来抓,后果自负。”一个男生解释道。
“后果自负?呵!倒是挺嚣张的!”王良嗤笑道,不过在陈凡看来,未免有些色厉内荏、底气不足了。
似乎是不想在众多平时仰望自己的同学面前丢份,王良大马金刀坐到沙发上,道:“怕个球,等着他来好了,东城区这边道上我认识的兄弟可不少,几个混混罢了,能有屁能耐!”
看王小开如此镇定自若,众人仿佛有了主心骨,就连卢艳也稍稍放松了些,忙道:“那王良,等会……”
“放心,有我在,包你没事!”王良挥挥手,面有得色,优越感一下就飚上来了。
众人也纷纷附和,胆气也壮了起来,甚至还有人说自己人这么多,顶多打场群架就是了。
可苏子瑜却依旧不放心,搂着钱卢艳,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姐夫。
陈凡实在懒得理会这事,可毕竟卢艳是小姨子的好友,不能不管,于是道:“子瑜,让你同学一起走吧。”
王良以为陈凡是怯了,鼻子哼了声,道:“走什么?我应付就是了,我看这地头谁不卖我面子!”
说着,还用戏谑的目光打量了下陈凡。
卢艳也在犹豫,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叫嚷声,立刻让她的脸色苍白了几分。
“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不给老子赔礼道歉,休想走出这里半步!”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领着一帮人大步走到了包厢口,冷冷的目光扫了过去,最后落在了卢艳身上,正想发话,可看到旁边的苏子瑜,登时一愣,目露精光。
“你!还有你们几个,赶紧跟老子磕头道歉!”中年人乱指一通,嘴里喷着酒气。
卢艳看到这一帮面色不善的大老爷们堵在了门口,吓得一个激灵,不由的和其他同学一起把目光投向了王小开。
王良看到这帮人后,心里咯噔一下,自知这晚是不能善了了,但刚刚都放出大话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笑道:“龙哥,好久不见,还记得我不,我堂哥是王庆,上次一起吃过饭的。”
说着,还递了根烟过去。
龙哥一皱眉,打量了王良几眼,冷笑道:“哦,我想起来了,王三的表弟。”
王良客气的帮忙把烟点上,顺势说了几句讨好话。
龙哥目光一闪,点头道:“好,既然你是王三的表弟,我也卖你点面子。”
王良一听,顿时和其他人一样,心情宽松了下来,觉得表哥还是有点面子的,不过下一刻,他的肥脸就再次紧绷了起来。
“就这样,这几个女孩子陪我们兄弟去包厢坐会,喝几杯酒,今晚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龙哥的目光紧紧盯着娴雅可人的苏子瑜,热血涌动,这可真是个大极品货色啊,还是学生妹,不错,真不错!
“龙哥,您这,这不太好吧……”王良满脸难色。
龙哥不耐烦的摆摆手,嚷道:“什么不好的,陪我们兄弟喝酒,你们还看不上了?”
说着,狠狠瞪了一眼,吓得王良不由退后一步,一时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把希望寄托在酒吧的经理身上。
只是他哪里知道,这酒吧经理一看是东城区这边有名的地头蛇龙哥,又看没发生打架,干脆就远远站在了走廊尽头,拿着手机、遥望状况。
而卢艳等女孩都吓怕极了,缩到了包厢角落,就指盼着王良等男生们顶上,只是看这情况,尤其王良此刻谦卑的笑容,似乎难逃麻烦了……
陈凡一直冷眼旁观,直到发现龙哥把目光紧盯上了苏子瑜,冷哼了声,道:“子瑜,让你的同学一起跟我走。”
“呦!想充英雄呐!”龙哥把烟头掷到了地板上,狠狠碾了一脚,洒然道:“我倒是要看看,哪个有胆子走过来半步,就算你们喊警察来了也没用!”
王良一个激灵,心知这话绝不是打马炮,他可是听说龙哥和区分局治安大队队长有交情的!
“龙哥,你别理他,他就一个外地来的,不懂规矩,我让他跟你道歉。”王良就想把祸患一股脑转移到陈凡身上,分散龙哥的注意力。
陈凡嗤了声,心想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懒得多费口舌,朝苏子瑜颔首示意了下,就当先迈步走向了门口。
“嘿!还真是傻大胆了!”龙哥气极反笑,立刻挥了下手,随即身后就站出来两个痞子奔向了陈凡。
远处的酒吧经理一看动手了,刚想打报警电话,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招呼来一个服务员低语了几句,让她赶紧跑去楼上的包厢搬救兵。
“姐夫……”苏子瑜心惊胆颤的喊了声,随即就目睹了让她和众人惊愕的一幕。
陈凡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个痞子,目光一凝,立刻移步闪躲开了一只挥击来的拳头,同时两只手如游蛇缠上对方的手臂,轻车熟路的一按一扭,‘咔’的一声脆响,就把这人的肘关节给卸脱臼掉了!
眼看同伴痛呼着抱住了手臂,另一个痞子愣了下后,立刻就扑了上去!
而陈凡不退反进,一直向前蹬了步,一脚狠狠踹中了对方的膝盖骨,待对方吃了痛本能单膝跪下来后,顺手抓起一只酒瓶狠砸向了这厮的脑门!
哗的一声,酒瓶子直接在这痞子的脑门开了花!
看着两个手下眨眼睛就被面前这身材一般的年轻人干掉了,龙哥惊得目瞪口呆,而王良等人也是吓呆住了,看向陈凡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这,这也太强了吧……
陈凡一脚把面前抱着脑袋的痞子踹翻到地上,轻轻呼了口气,拿着半截酒瓶子,昂然站在一众人面前,冷笑道:“嘁,不知死活!谁还想尝尝滋味,尽管上来试试!”
龙哥眼角一阵抽动,满腔怒火,要是今晚就这么被扫面子,以后还怎么在这盘口混,忙指着陈凡厉声道:“都给我上,一起干翻这小子!”
一群手下迟疑了下,但还是硬着头皮抡胳膊上阵,场面登时一片混乱,女孩子更是惊叫了出来,整个酒吧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议论纷纷。
陈凡正想用点狠手段震慑住这帮人,忽然就听到了外头传来一阵喊声。
“搞什么飞机,都他妈造反了不成?!”
这些人一听这话,都本能停下了动作,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衬衫的健壮中年人走了过来,脸上有些酒精红潮,但目光却是凌厉异常。
“谁再动动试试?”中年人阴沉着脸色,转头看向龙哥,骂道:“龙大炮,你瞎折腾什么呢,大晚上在这闹事,想吃牢饭了是不?”
龙哥一看来人竟然是区分局副局长曹勇,赶紧收敛了架势,赔了不是,指着陈凡道:“曹局,不是我惹事啊,是这家伙先动手打人的,你看,我两个兄弟都被他打成这样了,这也太没王法了!”
得!这年头流氓头子还会理论王法了!
曹勇看了眼坐在地上的两个痞子,一个满脸痛楚的捂着胳膊,另一个则还卷缩在地,痛呼不止。
皱了皱眉,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陈凡身上,心想这小子看着身材一般,手段却还有两下子,而且现在还像个没事人似的,真是胆肥了,估计又是个愣头青。
不过他也懒得多理会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打算打电话让治安队来收拾场面,不过就当他准备把目光移过去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的年轻人似乎有些眼熟,稍稍一回忆,瞳孔猛的收缩!
这、这不是那个叫陈凡的嘛!
曹勇的岳父就是云江市局的政委,那天发生在东城区环山公路的那场车祸案,他本来根本就没放心上,后来岳父打来的电话却让他吃了一惊,先是提醒自己让交警大队谨慎处理这起车祸,直接小事化无最好,然后隐约跟自己透露这是市长那边交代办的事。
曹勇当即上了心,随后负责车祸案的交警队员又跟他说起那天清晨似乎看到了陈市长从病房里走出来,只是天色太暗看不清楚。
就此,曹勇已经可以确认,这名叫陈凡的车主绝对和市长关系匪浅,甚至很大可能就是市长家的公子,于是紧紧记住了陈凡的照片。
因为不方便直接兴师动众去医院探望,免得惹上头注意,所以他就让人记下那辆车的牌号,打算找机会再接触,却没想到今晚在这里……
“曹局,你可一定要给我这两个弟兄做主啊,这人简直无法无……”
龙哥一个劲地诉苦,他可是清楚,眼前的曹勇虽然现在只是区副处级的干部,但以曹勇的年纪和资历,接下来的仕途可谓一片明亮,自己想在龙城区混下去,巴结都来不及了!
只不过,让龙哥有些心惊肉跳的是,当曹勇转过头时,看着自己的目光却一片萧冷!
“无法无天?哼!我看你龙大炮才真是胆肥了!”
曹勇劈头盖脸骂道,指着一众痞子,厉声道:“这么多人堵在人家门口,你们不是想闹事是什么?真以为自己是地头蛇,可以横行霸道了?好!你龙大炮有胆子闹事,现在就给我走趟局里去!”
“啊?”龙大炮心下一咯噔,本以为曹勇铁定会偏帮自己这边,却没想到对方翻脸不认人了,自己平常可没少给孝敬啊。
“还啊什么,都给我到走廊上抱头蹲下,一个都走不了,今天我就非得好好治治你们才行!”曹勇毫不客气道,余光扫了眼陈凡,留意对方的神色。
龙大炮眼看曹勇不像装腔作势,虽然摸不清对方究竟存的什么心思,但看曹勇愈发阴沉的脸色,登时冷汗直冒,赶紧老老实实走到了外面的走廊上抱头蹲了下来。
其他的痞子一看老大束手了,也都有样学样蹲了下来。
曹勇给区分局治安大队打了个电话后,吁了口气,走到陈凡面前,伸出手笑道:“你好,我是东城区分局副局长曹勇,今晚这伙人惹事没伤到几位吧?”
蹲着的龙大炮郁闷得差点喷血,心想这厮不仅丝毫未损,还把自己两个手下直接打趴下了,怎么倒搞得他才是受害者一样,还有没有天理啊!
不过龙大炮也隐约猜到曹勇似乎有什么顾忌,不由看向了那个手段凌厉的年轻人,开始寻思了起来,当下也稍稍老实了些。
陈凡有些奇怪曹勇怎么会偏帮自己,因为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区分局的副局长。
“没事,就我朋友受了些惊吓,还好曹局长及时赶到,真太谢谢你了。”
陈凡客客气气和他握了手,暂且心照不宣,估摸着是这家伙或许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蓦然想起自己之前的那起车祸就是东城区分局负责。
曹勇心里一动,颇有深意的看了眼陈凡。
他能爬到区分局常务副局长的位置,靠的可不仅仅只是岳父的能量,虽然猜到陈凡的身份,但如果刚刚对方露出倨傲的神态自报家门或者一味颐指气使的命令自己严惩龙大炮这伙人,虽然他会陪着笑照做,但接下来也不会太过看重去结识。
高官子弟自然值得交好,但如果自身没一定的能力,本质终归和市井纨绔没太大区别。
而陈凡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仅让场面容易收拾,还卖足了自己面子,而且始终气度沉稳,看起来的确不可小觑。
接着,陈凡就让人把事情的经过说明下。
卢艳眼见这分局副局长似乎在帮自己这边,就一五一十的把始末说了出来,说完后感激的看了眼陈凡。
“岂有此理,还真是无法无天了!”曹勇怒斥道,起初他是打算让治安大队把人领走,走个程序就放掉,不过眼下打定主意要结纳陈凡,自然要拿龙大炮开刀了!
眼看外面已经围聚了不少人,陈凡不想多留片刻,道:“曹局长,既然事情都清楚了,就让这伙人跟我朋友道个歉,我还有事,接下来怎么处置,就麻烦贵局公事公办吧,你看怎么样。”
曹勇忙不迭保证道:“没问题,事情都清楚了,我一定严肃处理,你们尽管放心好了。”
回头朝龙大炮等人吼了声,“听清楚了没,赶紧先赔个错!”
龙大炮等人耷拉着脑袋,虽然不服气,但也不敢逆曹勇的意思,规规矩矩的说了声对不起。
曹勇回头看向陈凡,等待他的回应。
陈凡抬了抬下巴,道:“觉得满不满意?”
卢艳这些学生哪见过这阵场,都吓傻了,忙点头道:“可、可以了,我没事。”
陈凡笑道:“那就行,时间也不早了,子瑜,我们先走吧。”
苏子瑜忙答应了声,拉着卢艳的手,跟其他同学道了别,她虽然乖巧温顺,可心思极为细腻,隐约也猜到曹勇似乎和姐夫认识。
“哦,对了,曹局长,我这几个朋友都还是学生,接下来应该没事吧?”陈凡似随意的回头问道。
曹勇明白他的意思,是担心龙大炮这些人回头会找麻烦,道:“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育的。”
说着,他取出钱夹掏出一张私人名片递了过去,笑道:“如果这帮人接下来还敢找你们的麻烦,可以直接联系我。”
一听这话,龙大炮顿时心凉了半截,把肠子都悔青了,直骂今晚晦气,彻底断定这斯文年轻人来头绝对不小,要不然不会让曹勇这般卖面子帮忙整自己!
陈凡此刻已经洞悉了曹勇想结交自己的意思,接过了名片,友好的笑了笑,就领着两个小妮子挤开人群走了出去。
曹勇登时心下大喜!
而剩下的几个学生们面面相觑,直觉得苏子瑜这姐夫可真是威风得紧,不仅一人搁倒了对方两人,还能从容的帮他们出头、和警察交涉,然后跟没事人一样走掉了……
“曹、曹局长,那我们可以,可以走了吗……”一个男生提心吊胆问道,毕竟只是普通学生,没见过大场面,遭逢一众地痞威胁,又面对警局的头头,难免发怯。
曹勇懒得理会这些学生,但看在陈凡的面子上,直接挥挥手,不耐烦道:“都走吧……”
众人如蒙大赦,忙一窝蜂溜了出去,王良也想跟出去,却不想被同伴挤了下,跌撞在了桌子上,翻倒的玻璃杯洒出了酒水,泼到了他的屁股上,湿了一大片,心里也彻底凉掉了!
因为他刚刚清清楚楚看到,那些原先对自己巴结讨好的同伴们,瞥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轻蔑……
第四章:谋划未来
离开了闹哄哄的酒吧,陈凡直接拦了一辆的士,让卢艳先坐车回学校。
「谢谢……陈哥,今晚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在……」卢艳眼眶微红,满脸由衷的感激。
陈凡透过车窗,若有意味的笑道:「就是没我在,还不是有一大群男生会英雄救美?」
这话说得卢艳脸色稍稍一黯,想到刚刚那么一群男生也没人敢替自己出头,着实让人心凉。
「以后少来这种地方了。」陈凡适当点了点她。
其实他刚刚还算收敛了,要是龙大炮这伙人敢动苏子瑜半分寒毛,他就是把事情闹大,也要把这帮人扒层皮下来!
卢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我以后都不会了……也不会再和王良有往来了,对不起,我,我不该帮他叫子瑜过来的。」
陈凡微微一笑,看起来还算是个懂事的丫头。
随后苏子瑜对好友又安慰了两句,就挥手道别了。
「坐车还走回去?」
「呃,那就……」
眼看小妮子犹豫不休的模样,陈凡干脆做了主:「走回去吧,顺便散散酒气,反正也不远。」
苏子瑜忙哦了声,亦步跟着,似乎还没从刚刚的激烈冲突中回过味来,小脸蛋有抹清晰可见的绯红,轻轻说了声:「姐夫,你刚刚好厉害哦。」
陈凡失笑道:「这有什么帅的,打架终究只是逞一时之勇。」
苏子瑜愈发有些看不透这公子哥,有时候看起来吊儿郎当,有时候却是随性平和,尤其车祸之后,带给自己的感觉总有些异乎寻常。
「姐夫,你刚刚……你是不是在怪珍珍啊?」苏子瑜两只白皙小手在下面不安的搓着,不敢再直视,小心翼翼的侧过头去。
「呵,怪她做什么,如果较起真来,要是你早先就狠下心拒绝了王良,能惹出今晚的事吗?」
陈凡慢悠悠走着,秋风轻拂,刚刚在酒吧里的浮躁感一下子消散而去,不过许久没听到回应,转头瞟了眼,竟发现这小姨子此刻低垂着臻首,嘴巴的弧度微微下坠。
「怎么了?」
苏子瑜肩膀一缩,小嘴一扁,嗫嚅道:「姐夫,你是不是在怪我……我知道错了,要是我早点拒绝了王良,珍珍也不会受难,更不会让你为难了……对不起……
」
随口的一句玩笑话竟让小妮子这么上心,陈凡哑然失笑,道:「你这丫头,又胡思乱想了,我看你啊,就是太在乎别人的感受了。」
苏子瑜默不作声,不过面色总算缓和了些许。
「子瑜,姐夫和你相处不久,比不上你姐关系近,但还是得说你句,做人别给自己背上太大包袱,得学会多为自己活着,轻松自在点,你也不可能三头六臂做到面面俱全,让每个人都喜欢你,你又不是人民币,是吧?」
扑哧……苏子瑜听到最后一句『人民币』,忍不住轻笑了声,心中的顾虑总算消褪。
「姐夫……你和姐一样都很关心我,我明白的。」小妮子攥着秀拳,表情极为认真,几乎都忘了相处之伊始被这姐夫占便宜的事。
陈凡飒然一笑,也没放在心上。
苏子瑜似乎还有话要说,内心忐忑了无比,睁着亮晶晶的眼眸,轻道:「姐夫,我姐其实人很好的,可能就是因为你们相处时间不久,才让她对你有些误会的……你会不会生我姐的气呀?」
看着这小姨子紧张的用手绞着衣角,陈凡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下意识的从上衣里掏出晚上过来时在路上买的香烟,叼上一根吸了口,笑道:「生气?生气有个毛用,难不成我发发脾气,就能把她给唬住了?」
苏子瑜一下就紧张了,轻轻踢开了前面的小石头,欲言又止道:「那,姐夫你以后和我姐……」
陈凡沉默不语,这段婚姻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谁都说不清楚,最主要,现在还有一个女孩等着自己去找寻……
苏子瑜眼看他脸色严峻了起来,甚至细心察觉到他嘴角浮现的那一缕浓得化不开的苦涩,心头登时一紧,就以为是自己的话惹恼了对方,战战兢兢道:「姐夫,对不起……」
陈凡回神瞥了她一眼,忽然间觉得这小姨子慌乱的模样竟别有一番韵味,乍一看或许只是觉得青春靓丽,但相处多了,看着她楚楚可人的姿态,心里莫名就有种想呵护的冲动感。
漂亮的女孩见多了,但苏子瑜身上流露出来的那种温顺、单纯的东西,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却属稀罕了,而这也是最让男人心动的地方!
「我说啊,你这脑子里有时候就得少装点东西,免得天没塌下来,就尽想着世界末日了。」陈凡举起手,用食指弹了下小妮子的脑门。
苏子瑜看着他悠然自得的往前走着,俏脸上映着一抹绯红,轻轻咬了咬嘴唇,手摩挲了下额头,轻若蚊呐般低吟道:「好痛……」
夜色紊绕,星光斑驳。
一辆别致的红色沃尔沃轿车速度飞快的穿过市区,最终抵达了郊区的别墅住宅区,在人工湖畔的别墅楼前面停下,在灯光辉映中,一抹清丽动人的身姿从车里走了下来。
关闭了车子后,宁轻雪立刻开门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一片漆黑,怔了下后,心里不由的有些紧张,于是忙打开灯光,朝里面喊道:「子瑜……」
喊了几声后,眼看不见有人应声,宁轻雪的柳眉立时皱了起来,一边掏出手机,一边低吟着:「怎么回事,跑哪去了……」
刚翻到联系人界面,一声轻柔的话音从后面传了来。
「姐……」
宁轻雪下意识回头一看,发现陈凡和苏子瑜已经双双站在了门口,目光在表妹身上转了圈后,没来由松了口气,忙道:「子瑜,你去哪了?」
苏子瑜一看她神色微沉,嗫嚅了下嘴唇,目光不由瞟向了身边的姐夫。
「先过来说话。」宁轻雪蹙了下黛眉,视线也移到了陈凡身上。
苏子瑜换了鞋后,规规矩矩走了过去,宁轻雪一把拉过她,轻声问道:「刚刚去哪了?」
说是这么说,但余光始终瞄着陈凡。
「我、我刚刚和姐夫去酒吧了,我的同学……」
苏子瑜期期艾艾的就想把话说清楚,可没说完就被宁轻雪打断了,「不是说了嘛,晚上让你呆家里看书,怎么跑酒吧去了?」
她倒不是要限制表妹的自由,只是让她忧心的是,竟然是和这纨绔公子哥一起去的,生怕乖顺的表妹着了道。
「看你,身上还带着酒气,先去姐房里洗个澡,姐等会就上去。」眼看苏子瑜战兢的神色,宁轻雪心里倏然一软,就打算先把表妹支开,然后自己再单独找陈凡谈话。
苏子瑜转过头,看到陈凡朝自己轻轻颔首,犹豫了下,还是点头答应,然后就踩着楼梯上楼去了。
陈凡一言不发,自顾穿过玄关,想去餐厅里弄点饮料解渴。
「我说……」宁轻雪背对着他,双手环抱着,冷声道:「你以后别带子瑜去那种地方了好不好,她还是学生,我不想她受到什么影响。」
陈凡心里好笑,这话的潜台词明摆就是让自己别再和苏子瑜有接触,生怕这小姨子被自己祸害了。
刚想解释下情况,但转念一想,凭自己在她心里的恶劣印象,估计说了也等于白说,索性一笑置之。
宁轻雪转过身子,看着他管自己走进了餐厅里,心里顿觉讶异,原本按照对他的了解,自己说出这番话哪怕不会换来他嬉皮笑脸的辩解,也会为了讨好自己满口做下虚伪的保证,却没想到他竟是这般平静出奇的反应。
随之而来的,心中的忧虑更重,毕竟是关系到表妹的事,于是以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走到餐厅门口,就想把事情说清楚。
「我说……」
「我说这冰箱里的养生水都是你买的呐,怎么不弄点啤酒、汽水之类的?」
陈凡看着被某品牌养生矿泉水霸占满的冰箱,无可奈何的笑了下,但还是拿出来一瓶。
「想喝的自己去买,我不是佣人,而且我现在也不想和你讨论喝的问题。」
宁轻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那你想和我讨论什么,尽管说就是了,我听着。」陈凡自顾灌了口水,一边饶有兴趣看着她,「不过我看你累了一整天,有事明天再说不迟。」
「我累不累我自己清楚,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谈谈子瑜的事吧。」
宁轻雪就以为这公子哥想转移话题了,心中不禁气恼,但还是尽可能平缓情绪,道:「陈凡,我和你之间的事,我也清楚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可子瑜是我的表妹,关于她的事情我必须得跟你说明白。」
「你这样累不累,好歹子瑜都二十出头了,你还天天盯紧她,会让她心里觉得有压力的。」陈凡愈发看明白了这妻子的性格,虽然身上没有什么世家子弟的倨傲气息,但职场女强人的特征却是表露无遗,要是以后每天都这样针锋相对,自己再好的心志也吃不消。
宁轻雪被说得一窒,咬了咬薄唇,反辩道:「我不是要管严子瑜的私生活,我只是希望她的生活能安安稳稳,不要受到什么干扰,毕竟她性子太柔弱了。」
「那你能保护她到什么时候?」
「我……」
陈凡眼看她有些词穷,也不打算再在这个问题上较劲,免得大家都不愉快,笑道:「就说到这吧,你辛苦一整天了,早点休息去,我也困了,晚安。」
说罢,径直绕过她,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宁轻雪回头怔怔望着他的背影,美丽的眼眸圆睁着,心里的惊诧更甚,隐约觉得这名义上的丈夫从出院后,言行举止和从前大不相同,似乎变得更加稳重和内敛了……
不过这种念头更浮现,就被她抛开了,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像他这种不学无术、整天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哪能突然就转性子了?
静谧的灯光下,宁轻雪默然出神的站了一会,似是想到了自己毕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悠悠叹了一息……
……
回到房间后,陈凡暂时抛开和宁轻雪的摩擦,直接躺在床上,点上了一根烟后,开始为接下来的人生方向考虑。
毕竟他是现在一无所事,总不能继续每天厮混度日,这不仅是为自己今后的生活考虑,更主要的,他必须通过选择一条合适的道路……
最后抽了两根烟后,陈凡起身拿出手机拨通了赵诗容的电话,开头第一句话就是,「妈,我想找点事做。」
此刻赵诗容正在明珠市的一家高规格会所里,裹着浴巾伏在按摩床上享受着服务生的细心推拿,精神松弛懒惰,颇有些昏昏欲睡,可咋一听到这话,惊得霍然反身坐了起来。
一旁的服务生被赵诗容这突然的反应吓得脚下一个趔趄,不由退后了一步,心中登时一阵慌乱紧张,还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周到,惹得对方生气了。
而赵诗容此刻心里的激荡却一点都不比服务生弱,甚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试探性道:「小凡……你刚刚说什么?」
陈凡不疾不徐的把话重复了一遍后,赵诗容心下震惊了,迟疑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别藏着掖着,有事尽管跟妈说,啊?」
陈凡不禁失笑,难道自己想干点正经事就这么不合乎常理吗?
「妈,您放心,我好得很,只是我觉得自己也不小了,现在都跟爸来了这边,总不能继续像在首都时候一样,整天无所事事。」
没惹祸,那难不成是有所求?
赵诗容快速稳定了情绪,挥手示意包厢里的两个服务生退避出去,轻笑道:「你老实说,是不是想做什么事,手头钱不够花了?」
之前陈凡也曾经几次用类似的迂回战术跟自己提要求,每次自己被磨得心软,都会答应下来,估摸着这回又是故伎重演了。
陈凡翻了个白眼,苦笑道:「妈,你就不能对你儿子有些信心吗?」
「跟您说实话吧,经过了这次车祸,我也想通了很多事,觉得自己这些年来虚度日子实在对不住你跟爸的期望,虽然您嘴上不说,可我都看得明白,而且……
爸也不是正跟您商量着在丽江市里给我安排做事吗,您也不用为难,我是真想平稳下来。」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陈凡只能先尽力把母亲的心结打开,免得她又多虑。
赵诗容的眼眶霎时有些温热,听着儿子破天荒的贴心话,只觉得心房暖烘烘的,这几天的疲乏顷刻间一扫而空——老话说福祸相依,还真没错,儿子虽然刚遭了场祸难,但至少真开始转变得好起来了……
「那你考虑好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了没,开公司还是去机关单位,说说你的想法,妈给你出出主意。」
疾速思虑了下,赵诗容也觉得不能让儿子再闲下去,闲则生事。
况且为了陈凡接下来的事业安排,她和丈夫更是几次僵持不下,最后达成的初步想法是像绝大多数高官子女那样,让自己娘家人在丽江市开家分公司,让他挂名兼个公司顾问,找个老资深人带着磨砺几年。
不过既然儿子都主动提出来了,这打算暂且就先压着不说,等先探明白他的意向再做定夺不迟。
「机关单位还是算了吧,免得招人话柄。」
赵诗容点点头,心思儿子倒是想得通透,毕竟丈夫如今在丽江市当政,而且情况不容乐观,如果儿子在这节骨眼上被有心人盯住并且下套,那麻烦可就不好收拾了。
「我觉得目前还是事业单位比较适合我,最好职位低一点,让我有个起步空间。呃……其实我自己是比较想做传媒新闻这一行的。」
陈凡为了避免让母亲进一步疑虑,就巧妙的把抉择权推给了母亲,自己只是适当提一点想法,让最终的选择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传媒新闻?」赵诗容柳眉一挑:「你怎么忽然想到做这个了?」
她有些好奇,倒不是不屑这行业,毕竟首都圈子里,现今也有不少世家子弟从事传媒工作,最近她还听闻赫赫有名的外交世家、任家的那孙女即将前往凤凰卫视任职的消息。
新世纪后,随着传媒和网络等方面的迅猛发展,华夏国的权要们也愈发感受到舆论对政坛的影响效应,也促使越来越多的势力能量介入到这个领域中。
说起来,这方面的工作倒也不错,既游离在党政机关以外,环境较为稳妥,又是一个稳定的起步点,可以借此为跳板从政或从商。
只是让她介怀的是,儿子能不能适应得了这个对专业能力高要求的行业?
「这行业可以是可以,但对专业水平的要求可不低哦。」赵诗容不好直接否决,以免打击他的信心,只是适当点醒一下,并且寻思着可能是那个女主播儿媳妇对儿子产生了什么影响……
「水平可以慢慢积累嘛,您也放宽心吧,我只是从小就对传媒工作比较有兴趣,现在无非就是想学习磨砺,顺便满足下好奇心。」
「真的?」
「我费得着编排一大通谎话诳您吗?」
陈凡颇觉得头大,蓦然想起《无间道》里的那句经典台词:我只是想做一个好人,为什么你们不给我一次机会?
……
挂断了电话后,赵诗容握着手机,眉头旋即又拧了起来,低吟道:「真怪事了……」
虽然始终心有疑虑,但眼看儿子满口信誓旦旦,自己也不好出言否决,最后就答应他先跟丈夫商量下再做决断。
「姐,出什么事了?」
旁边的按摩床上,一个留着栗色长卷发的美丽女人撑起半个身子,正是陈凡的小姨赵雨妃,她可是华夏国商界颇有盛名的女强人,刚过三十的她裙下的追随者数不胜数,可就是没有让她动心的,加上自己姐姐和姐夫撑腰,硬是没人敢招惹这个妖精。
赵诗容看了眼这个祸水妹妹,匀了口气,把刚刚的事大致说了遍。
「真的假的?姐,你确定你没听错,还是那孩子又编谎来糊弄你了?」
赵雨妃不禁讶然失笑,被白色浴巾包裹着的饱满胸型轮廓轻轻颤动了下,随即也发觉自己的失态,忙收敛情绪,但内心的波澜却难以彻底平息。
老陈家的头号纨绔公子哥竟然想开始本分做事?
这怎么听着都觉得像拉灯大叔要搞慈善一样!
赵诗容自然理解妹妹的惊讶,自己又何尝不是,轻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也吃不准,都有些担心是不是车祸给这孩子的脑子造成什么影响,像变了个人似的。」
赵雨妃对这个外甥的了解不亚于姐姐,让他当个甩手掌柜或许还勉强说得过去。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赵雨妃眨了眨眼,试探性道:「那姐,你打算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
赵诗容莞尔笑了声,「还能怎么样,孩子想学好,我这当妈总不成还拦着不让吧?」又寻思了下,道:「我先给老陈打个电话说说,看看他什么想法。」
赵雨妃当即会意,起身走到地面上,一边提拉着胸前的浴巾,一边轻道:「那你和姐夫先说话,我去冲澡了。」随即推开包厢门走了出去,嘴里念念有词:「这小子,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啧。」
赵诗容则拿起手机拨通了丈夫的号码,待接通后,立刻说道:「老公,和你说个事,儿子说他打算……」
……
同一时间的丽江市。
「真是这样?我没听错吧?」
宁轻雪听完苏子瑜的讲述后,诧异间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柳叶眉紧紧蹙着,脸上皆是不可言喻的古怪。
此刻的宁轻雪已经换上了一身剪裁贴身的雪白色家居服,长长的黑雪丝发散落在削肩上,令她少了几分清冷的气势,多了几分居家女子的柔美,长长的黑雪丝发散落在削肩上。
苏子瑜和她对坐着,套着一身粉色的家居服,愈发彰显出青春女孩的俏丽动人,风格和宁轻雪截然不同,却别有一番风姿。
「姐,我说的都是真的,今晚多亏了姐夫,我那些朋友才没事的。」苏子瑜极为认真的说道。
「不是,我说的是他真帮着你挡掉了那个追你的男生?」宁轻雪仔细观察着表妹的神色,发现实在不像是虚言,但偏偏自己又百思不得其解,那家伙怎么可能这么细心帮助表妹?
「嗯啊,那个男生可烦了,还好姐夫今晚带着我直接去摊牌,把话都说清楚了。」苏子瑜忙点下头,双手握着盘着的两条长腿,如瓷器般精致白皙的小脚丫子不时轻动着。
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他了?宁轻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又追问了句:「那他有没有对你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
苏子瑜的双靥腾地一红,娇嗔道:「姐,你在说什么呢?」
说是这么说,但不由想起了路上陈凡弹自己额头的事情,似乎到现在还隐约觉得额头有些异样感……
宁轻雪默然不语,虽然已经相信了表妹的话,但心思始终放不踏实,不断寻思着陈凡这番举动的意图,尤其联想到传闻中被这公子哥祸害过的那些女孩子,愈发觉得陈凡对表妹八成还是不怀好意。
莫非他是想用这事消除表妹的戒备心理?
眼看表姐的眉宇一直拧着,苏子瑜细腻的心思隐约猜测到她的想法,于是忐忑的拉住她的纤手,轻道:「姐,你就别多想了,我觉得姐夫真没其他的意思,不仅帮了我大忙,后来回来的路上还教了我一通道理。」
「道理?」宁轻雪有些好奇,心想这公子哥的嘴巴里除了玩乐享受之类的事外,还能吐出什么来。
苏子瑜歪着螓首,一边回忆着陈凡的话,一边轻道:「姐夫就是叫我学着勇敢处事,别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多为自己活着……嗯,大致就是这样。」
宁轻雪不禁呵了口气,笑得有些勉强,捋了下削肩上的发丝,笑道:「这真是他亲口对你说的?」
看到表妹郑重的点头,宁轻雪的星眸闭了闭,心绪有些紊乱,今晚陈凡做的这些事和自己印象里的陈家公子哥形象完全没法重合起来,甚至有颠覆改变的倾向。
可是,无论自己多想消化接受,但内心却总是抗拒着,就像抗拒这段政治婚姻一样。
「那你真把他这些话听进去了?」宁轻雪暂时停止了无休止的猜忌。
苏子瑜点点头,嫣然笑道:「当然啊,姐夫这话确实说得很在理嘛,也是为我好。」
「还当然了,看样子才一个晚上时间,在你心里,这姐夫可比你姐好上几倍了,都比我更亲了。」宁轻雪佯怒道,伸手轻轻捏了下她极为滑嫩的脸颊。
苏子瑜知道她这是在说笑,张开两臂揽住了宁轻雪的脖颈,亲昵道:「好啦,姐你就别吃干醋了,反正在我心里,除了爸妈以外,就姐你对我最好了。」
宁轻雪展颜笑了,揉着表妹散发茉莉香气的柔发,眼眸的荧光闪烁不定,心想接下来还是再观察下陈凡的言行举止,免得自己一不留神就出了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宁轻雪都觉得可悲无奈,估计普天之下,也没多少个女人会像自己一样,如此猜忌戒备自己的丈夫吧……
时光如梭,缓缓步入了秋季,而接下来的日子也重新归于平静,并没有因为那一晚发生的事产生偏离轨道的明显迹象。
陈凡每天早起在别墅区里跑步健身,白天就看看书,生活的调子顷刻松弛下来,却让他尤为不适应,每天看到有趣、新颖的新闻资讯,很自然会产生一种繁忙紧张的兴奋感,像是身体里的荷尔蒙分泌一样,但随即就是茫然不知所为。
如同一直拧紧的闹钟发条,一旦没了目的性,时针渐渐也要走向迟缓甚至停滞……
这样的生活说好听点,是悠闲,说白了就是无聊。
相对于他的枯燥生活,宁轻雪则是处于相当的忙碌中,她在珠海省广播电视台的珠海卫视频道主播的是一档时政新闻栏目,《珠海午间快报》,主要播报省领导的工作会议、全省的政治经济什么的,中午12点开播。
按理说,作为主播,一般只要开场前一个钟头抵达,看过串联单和稿子,再换装化妆准备下,基本没什么大碍,但宁轻雪基本每天早上九点吃过早餐就赶赴了过去。
对此,陈凡看在眼里,知道她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多呆在这个家里,另一方面也明白她是努力的想靠自己做出一番成绩。
毕竟媒体工作不好干,而宁轻雪年纪轻轻,就担任了一个省级广播电视台的上星卫视频道的新闻女主播,播报的节目收视覆盖全国,相当于珠海省面对全国的代言人,必然要招来不少行业里和台里的非议,即便明面上不会有什么,但背地里闲言碎语总是少不了。
按照一些时下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什么潜规则、关系户了。
不过宁老爷子当年执掌过中宣部的权柄,人脉关系网络覆盖天南地北,就连现今的珠海省委宣传部部长甚至中宣部的大佬们都得卖面子,陈凡自然清楚不会有什么傻帽敢对她动任何手脚,除非是吃了豹子胆不想继续在这个行业里混了。
但这一切始终不影响宁轻雪独立奋进的原则,也直接导致了陈凡每天基本没什么和她照面的机会,顶多是晚饭时候,在苏子瑜的张罗下一起坐着吃几口饭,连丁点寒暄都没有。
到了周一,苏子瑜返回学校后,晚饭更是选择各自解决,然后各回各房,犹如陌生邻居一般。
只是让陈凡有些注意的是,这几天照面的时候,除了基本的点头以外,宁轻雪看自己的目光总带着和起初稍显不同的颜色,不过这种细微的量变,却也没有对彼此的关系产生质变。
而这种怪异的关系,始终是建立在陈苏两家联姻联手的基础上,只要没闹出大事情,两家人在政坛上也能继续相安无事、互相协助,这就足够了。
陈凡有次中午观看宁轻雪播报的新闻时,看着她极富专业性和感染力的词腔和姿态,忽然就得出一丝感慨:自己和这老婆的关系说起来,其实可以很形象的比喻成时政新闻,对外一派和谐,对内心照不宣!
几天过去,似乎身边的每个人都在忙碌,惟独自己依然处于无事可做的状态中,中间倒是有几个首都的圈内朋友打来电话叙聊,甚至有几个铁关系的哥们想来丽江找自己玩,不过都被他婉言拒绝了。
不是抗拒,只是目前该做的事不是这些,因为他很清楚,那晚上的电话一定会传到父亲陈鼎之那边,之所以到现在依然了无音讯,或许是父亲忙碌不休,亦或者他在考虑给自己的安排,又或者在观察自己眼下的生活,看看是否如母亲所说的有所改观。
一直到了周四的傍晚,他的手机终于等来了一个电话,是父亲陈鼎之的秘书打来的。
……
在市区的上岛茶餐厅的一间包厢里,陈凡见到了父亲的秘书霍明宇,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龄,斯斯文文的,很瘦弱的书生型。
至于霍明宇目前的行政级别,陈凡不是很清楚,猜测大致应该是副处级。
两人见了面后,寒暄客套了下,从几句言谈中,陈凡也敏锐的发现,虽然霍明宇的级别不高,但能当上省城市长的秘书,也的确是有些能力,谈吐也不像外表那么文气,十分的圆巧。
要不是陈凡察言观色能力出众,清晰捕捉到霍明宇眼中若有若无的冷淡,还真可能会对他生出一丝好意来。
浅聊了几句,霍明宇就从包里取出一份资料递了过去,「这是市长和赵行长商量之后,让我罗列出来的一些公司和事业单位资料,你先看看吧。」
如陈凡所想的一样,霍明宇其实内心里也挺看不上这个纨绔公子哥,因为所谓的世家子弟,真正有能力的大多奉行内敛低调的原则处事,而像陈凡却是靠着祖上蒙荫招摇过市,在普通人看来是很威风显耀,但在圈内看来,则未免掉份掉价了。
能攀上陈鼎之这个陈家核心的人物,霍明宇自然有不俗的能力,什么人该亲近什么人该疏远,分寸把握得很好,而在陈家第三代里,陈凡实在有些不上台面,都快二十五了,却依旧厮混度日,就更不用指望能在仕途上折腾出什么来了。
不过,表面功夫总是要做足的,这点对于迎来新生的陈凡来说,目前已经很足够了。
接过资料后,陈凡随意咂了口清茶,一边翻阅起来,开始看得倒还算仔细,到后面基本扫一眼就作罢了——没法,差不多都是闲差事,做了跟没做一个样!
也难怪,虽然自己满口保证了,但长久的印象哪里是这么容易颠覆的,更遑论让父母给自己委以大任了,估摸着自己没给闯祸他俩就该烧高香了。
一圈翻下来,都是一些闲职或挂名,还都是些规模不大的公司,正当陈凡看得索然无味、打算回头做计较的时候,资料最后的一页赫然竟是珠海省广播电视台,而职位则是电视台旗下都市频道里的一档民生新闻栏目的制片人!
对面的霍明宇眼看陈凡一直盯着关于珠海广播电视台的资料,心里一动,暗忖这公子哥难不成是看上这职位了?
「哦,情况是这样的。」
霍明宇终于开口解释了,递了根烟过去,自己也抽了起来:「最近珠海广电台的都市频道里,正好缺了一个制片人,所以市长的意思是想让你先进去熟悉媒体的工作环境,好好锻炼下,而且你也可以放宽心,我打听过了,这个栏目组里有不少资深的老人,你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他们。」
话说七分满,霍明宇这话虽然说得模棱两可,但也让陈凡清楚了个大概,旋即心里不禁好笑——感情这个制片人也就是个闲职,一方面是想让自己以此为事业起步点,另一方面也是父母给自己的试脚石,观察自己接下来的表现再做定夺,反正栏目组里有不少资深职员会支撑起栏目组的运转,倒也不指望自己能扛起多少责任来。
原先的自己多少斤两,父母早已心知肚明了!
如今既满足了自己的要求,也达到了他们的目的,一举两得,这爸妈的心思算盘打得倒是够精密的!
而且更深一层的意义,因为自己现在是首都宁家的女婿,如果真能在这个起步点站稳脚跟,那凭借着宁家在宣传系统的能量,自然会得到不少便利,随后大可以此为跳板,再找机会让自己进入广电局,甚至是宣传委!
毕竟从传媒起步走向政坛高峰的人,在华夏国也着实不少,这也算是父母对自己抱着的期盼了,虽然目前在他二老的心里,这期盼相当的渺小。
想通了这些关节,陈凡靠在沙发上抽了几口烟,也知道父母已经给了自己最大的选择权限了,接下来能不能走得起来,全看自己的本事。
还想提要求?先做出一番成绩来再说吧!
「如果你一时间难以选择,大可以回去先想想,不急的。」霍明宇笑道,不过心里颇为不屑。
他对陈鼎之安排的想法了然于心,因为十分了解陈凡的秉性,压根也不指望这公子哥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去哪都是挂闲职继续厮混度日,没两样。
陈凡抬起脸瞟了他一眼,展颜笑了下,把资料推到桌中央,道:「不用想了,我就选择去珠海广电台吧,反正去哪都是磨砺,倒不如找个专业氛围浓一些的地方,可以多学点东西来。」
霍明宇的眉头皱了下,诧异这小子在这么多优厚的职位待遇里,竟然偏偏选了广电台的职位,难道他还真指望自己能在仕途上干出什么名堂来?笑话!
不过即便心里有疑问,他也不会问出来,点头道:「那行,既然你这么选了,我回头跟市长汇报下,看他的意思,然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第五章 意外发现
告别霍明宇后,陈凡驾着车子径直回到别墅,刚推开门进去,发现客厅的灯光全亮着,不过却没人影,反而是厨房里正传来煮开水的声响。
陈凡没有做声,趿拉着拖鞋缓步走到了厨房门口,发现宁轻雪正单手撑在橱柜上方,另一只手则紧紧捂着肚子,修长的画眉蹙着,睫毛律动不安,动人的容颜里掺杂着丝痛苦之色。
「出什么事了?」陈凡当即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宁轻雪睁开眸子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张启泛着微白的双唇道:「没事,肚子有些不舒服,喝点开水就行了。」
陈凡鼻子动了下,回头一看,发现餐厅的桌子上果然放着一只盛着咖啡的杯子,只是已经冷掉了,皱眉道:「你饭吃过了没?」
宁轻雪轻轻说了声:「没。」
随即似乎是撑不了胃部的作痛,拉过旁边的高脚椅坐了下来,闭着眼眸等待热水煮开。
陈凡叹了口气,心里笃定她肯定是没吃晚饭,咖啡又喝多导致胃痛,不过眼看她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估计劝了也没用,但偏偏又不好硬着心肠放任不管,想想自己以前日夜通宵,也好几次弄得肝胃疼痛,那滋味可着实不好受……
「你去外面坐着吧,水烧好了我倒给你就是了。」
宁轻雪正想摇头拒绝,正好开水机的红灯忽然暗了下来,于是也不答话,直接站起身用杯子盛了热腾腾的开水,捋了下脸颊的丝发,现出满脸的倦乏,轻轻踱着脚步朝外面走去,然后就是一阵走楼梯的声响,显然是往房里去了。
陈凡撇撇嘴,满是无奈,正想直接回房里不再理会,不过走到厨房门口还是停下了脚步,长长舒了口气,还是返身走了回去,在橱柜里翻腾了一阵,找出了一袋小米……
宁轻雪此刻正卷缩在床上,倚靠枕头,紧紧捂着被子,手持着杯子吹着热气,然后就着胃药慢腾腾喝着。
温热的液体流入,宁轻雪感觉胃部的不适总算是消褪了一些,但还是隐隐作痛着,不过她也没打算因为这点小事就去医院,毕竟她的胃痛也不是一次两次,都有些习以为常了,就准备直接睡一觉,大约明天就能好了。
随手把杯子放置在床头柜上,宁轻雪正要伸手去按灯开关,一阵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
宁轻雪蹙了蹙柳眉,勉强着从床上起身,走过去开了门,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楼下客厅的灯光也暗了,同时不远处的房间传来了一阵关门声。
「这人……这?」宁轻雪念叨了声,还以为陈凡在这节骨眼还寻自己开玩笑,心里不禁有些气恼,不过忽然鼻尖紊绕来一阵轻淡的香气,下意识低头一看,眼眸中闪逝过一阵惊诧。
此刻房门口的地板上,正置放着餐用托盘,上面是一碗散发着热香的小米粥。
宁轻雪靠在门边怔怔的望了一会,忍不住转头看向了陈凡的房间,黑瞳中掠过一抹复杂颜色……
一夜过去。
「第一天过去记得稳重点,先熟悉环境和同事,事情可以慢慢入手,不急…
…」
陈凡一边在衣柜里翻找衣服,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听着母亲的循循教诲,搞得自己像是第一天去上学似的,生怕出什么纰漏。
「嗳,有没有在听呐?」赵诗容眼看儿子一直不吭声,以为又像从前一样直接把手机搁到一边弄免提了。
「听着了,老妈的金石玉言我句句都铭感五内,这不一边拿笔都记下来了。」
陈凡轻笑道,同时拿出一套偏向休闲风的西装外套在镜子前比照了下,嗯,款型还算不错「你这孩子。」赵诗容嗔笑道,担忧的心情也稍稍淡了些,还想再提点几句,但想想自己说得再多,终究还是得儿子自己去面对,再说珠海广电台里也有熟人照顾,自己顶多这段时间留心观察就是了。
孩子也大了,也是时候该让他独自磨砺下了,不过联想到陈凡的选择,赵诗容很本能就认为他肯定又是为了亲近宁轻雪,虽然心里有些不知味,但丈夫都已经决定放任儿子去锻炼了,自己也不便再阻止,免得这一大一小都对自己不满意。
随后又叮嘱了些细节,电话就中止了,陈凡站在全身镜前面整顿好了衣装后,看着还算满意,就走出了房间。
「我做了个早点,一起吃吧。」
陈凡刚下楼走到客厅,准备出门,冷不防从餐厅里传来了宁轻雪的声音。
早上的宁轻雪显然刚沐浴过,只是裹着一身白色浴衣,没有化妆的面容肌肤反而凸显出滑腻白皙的色泽,犹如瓷器一般,两缕丝发落在左脸颊上,带着丝丝韵味和优雅,惟独可惜的是,此刻这张俏脸依旧不拘言笑,一只纤长细腿叠在另一只脚上,慢嚼细咽着早餐,头也没转下。
陈凡本来想出门之后在路边买点,不过既然有现成的,也不客气,拿来杯子倒了鲜奶,就着香软的土司面包吃了起来,不过鼻尖始终紊绕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显然是从宁轻雪刚洗浴之后的雪白肌肤上散发出来的。
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坐在一起吃饭。
「前天晚上……」宁轻雪欲言又止,眼看他一直不吭声,终究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
「哦,肚子没事了吧?」陈凡随口敷衍了句,那晚终究还是心软,但他也没指望一碗粥就能把这冷若冰霜的老婆感化了,随后的一天依旧各过各的,没碰到面,而这顿早餐,想来也只是宁轻雪一种类似于投桃报李的举动。
宁轻雪的眸光闪烁了下,再不提这事,只是轻轻点头。
那碗小米粥,她起初也没打算要动,只是闻着香气,终究还是忍不住浅尝了几口,味道还算不错,胃部的不适也舒缓了不少。
不过她可不会认为这碗粥是陈凡亲手做的,心忖着也就是让别墅区里的餐厅整出来的。
向自己示好吗?
宁轻雪想到了这一点上,却没动过接纳这份好意的念头,而且看着陈凡这些日子来的言行举止,她也感到了一丝出入,说不清道不明,开始认为对方在装,但日子久了,这想法也就渐渐淡了。
想来他也看清了这场近乎于政治交易的婚姻,再加上自己一直以来的抗拒冷淡,也就没耐性再动主意了,这样也好。
「你其实没必要这么早就过去,你那岗位一般都是从中午到晚上的这段时间做事。」宁轻雪轻轻说了句,自顾着用小勺子黏了番茄酱,细细涂抹着面包。
对于陈凡去珠海广电台任职的消息,她昨天就得到了消息,起初也是异常吃惊,随即就是和赵诗容差不多的想法,本来还想找陈凡谈一下,可当得知对方只是短暂的在台里镀一层金,她也不打算再掺和了。
总不可能自己搞一言堂,阻止他做事吧?
而且自己和他在不同的单位、不同的栏目组、不同的上班时间,一个时政新闻、一个民生新闻,基本碰不到面,更难有什么工作交流了,而且照自己对这公子哥的了解,任职也无非是混混日子,然后由家族长辈安排进入其他机关单位或公司。
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就行,其余的随他折腾就是了。
陈凡轻轻一笑:「第一天嘛,总得提前报道下,给人个好印象。」
宁轻雪嘴角微扬,不置可否,只是忽然之间想到———这似乎是两个人有史以来交流最和谐的一次了,虽然依旧谈不上友好。
不过转眼片刻,她就很干脆的把这个念头抛开了,不去多想……
陈凡没想那么多,无非就是顺势缓和下俩人的关系,免得天天呆在家里无宁日,吃饱喝足后,等宁轻雪回自己房里换衣服准备上班时,就直接在她前面先出门了。
阳光迤逦,从云层投射出来的光柱在城市大地上缓慢游弋。
迎接着秋日初升的旭日,陈凡驾着许筱筱给自己张罗的奥迪车驶往了珠海省广播电视总台。
眼前的珠海广电大厦足有39层,近180米高,地上37层,底下2层,雄伟壮观、气派非常,旁边还有裙楼和几栋附属建筑,总体占地面积达到近40亩,位于毗邻市中心的繁华地带。
珠海广电台,副厅级的事业单位,隶属珠海省广电局的管辖,总台下面设着电视、广播、报刊以及影视、传媒制作公司等众多分支,拥有一个上星卫视频道(覆盖全国),都市、综艺、财经、体育等13个地面频道(覆盖省地区),付费频道和广播频率更是繁多。
近十年来,国内广电事业改革,珠海省广电局就将珠海电视台、珠海广播电台、珠海有线电视台等众多传媒机构合并起来,以集团模式,市场化经营,自负盈亏。
按理说,已经改制,不再是机关单位了,自然该以集团经营的模式面向市场了,可在官本位的华夏国,这些衙门作风,短时间内依然难以剥离出去。
广电台,一块很奇怪的地方,说它是事业单位吧,它是注册的企业,台长是法人。说它是企业吧,它的人又是事业编制,甚至一些人还有行政级别的。
台长是厅级领导,还在省广电局兼党组委员,然后下面副台长,中心、部门主任从处级到科级不等,而像陈凡这种负责一个栏目的制片人,则是科级。
当然了,这些级别只存在于台里极少部分在编人员身上,其余的基本就是合同工和临时工。
毕竟是党和政府的喉舌,也确实很有华夏特色。
陈凡的车子刚抵达门口,就被岗亭的武警拦了下来。
「请问您找谁?」武警礼貌地问道,除了普通员工要打卡外,一些有车族的牌号都是经过登记的。
陈凡愣了下,旋即失笑,自己急忙忙地赶来上任,倒是忘记联系人了。
跟武警解释了下,陈凡就拿出手机拨了霍明宇留给自己的号码,响了一阵后,音筒里传来一个沉稳的男中音:「哪位?」
「许叔,我是陈凡,现在人在广电台门口,被武警同志拦下了。」
对方沉默了刻,立刻笑道:「行,你直接坐电梯上36楼吧。」
说罢,他就挂了电话,然后岗亭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武警接起后听了句,就示意陈凡可以进去了。
防卫可真森严……
陈凡把车开进去,在里面兜转了几下,找到了临时停车位,大厦地下室有停车场,不过要等正式入职登记后,才能有车位。
刚走进大厦里面,陈凡就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忙碌气息,很多人都是行色匆匆,电梯门刚打开,就是几个扛着摄像机、话筒等设备的工作人员奔了出来,一路小跑进了停候在外头的新闻车里。
这就是广电台职员真实的生活写照,在外人看来极为的光鲜靓丽,但个中辛苦却不足外人道。
乘着一部电梯径直抵达了36楼,陈凡瞟了一眼富丽明亮的环境,没有喧嚣,顿时明白这是台领导的专属楼层。
在走廊上走了会,陈凡跟迎面走来的一个职员打听了下,就找到了副台长许禄丰的办公室。
跟门口办公台的秘书说明来意,秘书显然也已经得到通知,面带微笑的帮忙推开办公室大门,伸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陈凡冲她笑了笑,走进这间简约宽敞的大办公室,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男人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抽着烟看文件。
「来了,快坐快坐。」许禄丰微笑的起身招呼,指了指前面的椅子,然后让秘书泡杯茶进来。
许禄丰,珠海广电台七大副台长之一,同时兼任着新闻中心主任等职务,在台里,除了台长和常务副台长以外,就属他的权柄最大了。
同时,他还有另一层身份,就是首都宁家宁老爷子的女婿,宁轻雪的姑父!
「来丽江有段时间了,现在才来拜访,姑父您可不要介意。」陈凡笑着落座,相当客气,彬彬有礼。
许禄丰微笑着摆摆手,心里却有些奇怪,传闻陈家这孩子行事任性、嚣张跋扈,怎么见到我这么客气了?
也难怪他会这么想,虽然许禄丰在珠海广电台身居高位,可在首都宁家,他这个女婿实在不入眼,当初在央视因为仕途受挫,还是靠着宁老爷子的面子,把他调任去了珠海省。
而面前的陈凡,许禄丰知根知底,不仅背后有个大家族,父亲陈鼎之更是丽江市委副书记、市长,相比起来,自己实在有些不够看,而且到了这把岁数,在仕途上也不会再有什么进步,就是在台里养养老了。
两个人寒暄客套一下,许禄丰就把话引入了正题。
「我前些日子已经和台长通过气了,目前我们台里面的珠海都市频道,有一档新闻栏目正有个制片人空缺,你觉得怎么样?」
陈凡知道他无非就是客气知会一句罢了,之前父亲都已经和他商量好了。
「是什么栏目?」
「《珠海生活》,你听过没?」
陈凡眉睫挑了下,看来这些长辈真不对自己报什么指望,竟然安排了一档快要停播的栏目给自己,也忒不够意思了!
怕是许禄丰也明白自家的意图打算,不会让自己承担多大的责任,无非就是挂个名,并且会给安排个助手,名义上协助自己,实际上全权负责起《珠海生活》的运作。
不过目前有这份待遇也算不错了。
「那就麻烦您了,姑父。」陈凡不动声色的道了谢。
许禄丰看陈凡这么干脆的答应下来,也更加确定他是过来混日子的,心中稍定。
眼下《珠海生活》是什么样子,整个台都知道,收视率位居新闻中心各大栏目的末尾,而且还是在夜晚的黄金时段,这份成绩单让台领导们大为不满,也因此撤掉了原先的栏目制片人,同时筹备新栏目准备取而代之。
没收视率就没广告,没广告就没收入,没收入还怎么经营广电台运转呢?
至于栏目停办后陈凡的去处,陈、宁两家那边也安排好了,大约就是上调省广电局某处任副职了。
而现在给陈凡的栏目制片人职位,无非是给他一个进入编制的入场卷,无关紧要。
接着许禄丰就和陈凡大致说了些台里和《珠海生活》的情况,倒也气氛融洽。
「轻雪的这个丈夫,似乎并不像外头传扬得那么差啊。」许禄丰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久居广电系统这个准官场,也明白日久才能见人心,就打算接下来再接触看看,毕竟轻雪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想到宁轻雪,许禄丰犹豫了下,笑道:「和轻雪处得还好吧?」
「呃……哦,她的性子很好。」陈凡简单回了句,咂了咂牙,直觉得这话说得心里挺别扭的。
「那就好,轻雪这孩子挺乖巧的,我岳丈一家可都是当成掌中宝疼着,不过你俩都还年轻,刚结婚,夫妻之间贵在谦让谅解,她有什么做得不够,你做丈夫的也让一些。」许禄丰深知这番话轮不到他说,甚至插手这段婚姻,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谁又忍心看着侄女一生不幸呢?
陈凡满口答应下来,心里对许禄丰生出了些好感,至少眼前这人不会像家族其他长辈那样,把权势看得比命还重要,多少还是有亲情的,或许这也和他现在仕途无望有关。
许禄丰看到陈凡对自己如此尊敬,满意地微微一笑,第一印象很不错,然后看了下时间,就把秘书叫了进来。
「小余,你带着陈先生去办下入职手续吧,我已经和人事部知会过了,直接去找李部长。」许禄丰吩咐道,在外人面前这层亲戚关系还是得隐藏的,目前台里知道陈凡背景的,也就他和台长了。
「然后你就领着陈先生去《珠海生活》栏目组吧,先熟悉下环境,认识人。」
秘书忙点头应是,同时多看了陈凡的一眼———难道他就是那个传闻已久的栏目制片人,可也太年轻了吧!
不过那档栏目都快没了,这时候还派什么人,难不成领导们打算死马当活马医了?
…………
龙大炮最近的火气很大,前几天在天堂酒吧的那件事简直让他颜面扫地,但也深知自己是踢到了铁板上,自找霉气,后来在看守所里蹲了一天出来,曹勇也沉着脸警告自己以后再碰上那个年轻人躲远点,要不然闯了祸谁都帮不了,涎着脸询问对方的身份,曹勇又故作神秘不说,惹得龙大炮心里愈发紧张,进而直接把那个年轻人列为了极度危险人物,碰不得!
不过这口气总没法出,憋屈了几天,中午接到电话说有人找他,还说是个大人物?他想了半天,自己认识的人也就那几个,平时唬唬人还行,可真说大人物,那可八竿子打不了,想来想去,还说决定去一下,说不定真的遇到贵人了。
到了地方,只见一个长相还算英俊,身材比较结实,稍微有点熟悉的年轻人正独自一个人坐在包厢里,这谁啊?
龙大炮正想下令堵人,不过当视线投向里面时,看到了正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年轻人,登时吓了个魂飞魄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两下,才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冷汗顷刻冒遍了全身的毛孔!
裴岩冷眼瞥着,理了理胸前的领带站起来,玩味笑看龙大炮:「我当是谁呢,多年不见,还是这么威风,龙老大最近可还好啊。」
「别,大哥,我,您别吓我,我有眼无珠,我真的没认出来你!」
「行了,行了,我找你是有事,你在丽江呆了这么多年了,虽然没出息,但是眼线还是可以的,最近给我盯着这个家伙,嗯,就照片这人。」裴岩拿出陈凡的照片给了龙大炮。
「是他?」龙大炮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害自己进局子的年轻人,登时吓了个魂飞魄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两下,才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冷汗顷刻冒遍了全身的毛孔!
这,这是怎么啦?上次的事还没整完,自己还想着要是碰到面赔个罪,怎么转眼间,又给自己碰上这活祖宗了,难道自己是背运当头了不成?老天爷是不是没开眼啊,又给我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你认识?」龙大炮的神情落在裴岩眼中,瞬间他就明白了过来。
「这,大哥,认识,认识我,我不知道他和您认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放我一马如何?」根本没理解过来的龙大炮还以为裴岩是给陈凡过来报复自己,顿时差点吓尿了。
裴岩见到后,顿时想笑,不过想想也是,就龙大炮这个狐假虎威的地头蛇,碰到陈凡肯定吃瘪,于是挥挥手说道:「得了,得了,我不是为了他找你的。」
「啊?不是?那您的意思是?」龙大炮这回无语了,感情自己想多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给我派几个机灵的小弟帮我盯着他,不要跟的太近,我只要知道他每天去哪,做什么事就好。
「就这样?」
「对,你以为就你那本事,还能给你多复杂的活?」裴岩讽刺道。
龙大炮也不生气,舔着脸笑道:「这哪成,我大炮就这点能耐,您是知道的。」
「对了,你上次得罪他是什么事?」裴岩听着龙大炮的马屁突然想起问道。
「哎,还不是我见色起意,一时没管住手,没想到那清纯的女大学生竟然是这位的人,喏,就手机这个姑娘,长得可真纯啊。」龙大炮把手机的照片给了裴岩,一脸惋惜道。
「是她啊!没想到一别多年,长得这么水灵了!」裴岩看清苏子瑜的照片后,先是一怔思考,随即想起来似的说道。
「老大,您认识?」龙大炮小心的试探道。
「不该你碰的,别瞎想,小心自己那条狗命!」裴岩把龙大炮手机内关于苏子瑜的照片删了后,警告道。
「是,是,我知道错了。」一看裴岩生气了,龙大炮立即求饶。
「好了,我给你交代的事情给我办好了,记得每3天汇报一次,有重大发现给我立即汇报,这是50W现金支票,办好了,还有你的好处,明白了吗?」
看着桌子上那张支票,龙大炮舔了舔嘴角,贪婪的望着。
直到裴岩消失后,他才拿起桌上没开的啤酒,一嘴撬开瓶盖,咕噜咕噜灌了好几口,直到打嗝才停下,抄起支票便鬼鬼祟祟的溜了出去。
……
「苏……苏子瑜同学……」
「姐夫,叫我子瑜就行了,家里大家都这么叫我。」
陈凡拿着电话不禁笑了出来,愈发觉得和她亲近,而且看着她时常都挂着一副笑靥,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跟春天的太阳似的,一阵阳光灿烂。
「子瑜,你放学回去后,跟你姐说下,我今天可能不回去了,你们自己晚上想吃什么就叫什么,我来报销。」
「保证完成任务,一定会给你交出头一份满意的账单来的。」苏子瑜放下手中的书,听着耳机里陈凡的声音,用右手做了个握拳的手势,然后双手交叠放在头顶,迎着午后的阳光做了个舒展动作,清风拂动柔软的衣裳彰显出曼妙的身材和清新的气息。
眯眼享受了下,她就噙着笑意,竖着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道:「姐夫,最近接触后,就让我发现了你身上的一个特质,嗯……你是个好人。」
陈凡微愕,咂巴了下嘴,琢磨这小妮子对自己的高评价,貌似有点受之有愧的感觉……
时间过的很快,就在陈凡还在熟悉新环境的时候,苏子瑜已经下课,打车到了自己姐姐和姐夫的家中,苏子瑜突然发现门口倒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不用看肯定是自己那冰山仙女般的姐姐宁轻雪的,只是这另一双皮鞋是谁的?难道是姐夫回来了?
正在这时苏子瑜突然听见一声女子的惊呼,但却是戛然而止,让人感觉怪怪的。
苏子瑜的心里此时更是翻江倒海,这声音的感觉跟猫的叫声一样,叫声中间戛然而止,显然被什幺东西堵住了。
苏子瑜有点好奇,难道是姐夫和姐姐?
想了想,她还是换下帆布鞋,踩进了拖鞋,走上了楼梯寻找声音的来源。
由于家里没有请佣人,所以苏子瑜一点不担心会被打扰,她小心的走到楼上的会客厅,随即便从门上的玻璃里看见一男一女坐在那里,她刚想开口,却是想到了什么,手轻轻慢慢地将后门推开一个小缝,心跳一上一下的小心的看着里面。
这个角度正好可以从侧面完美地看见二人,这间阳台会客厅也是个阶梯挑高层,两人坐在靠着窗户的沙发上,自己姐姐宁轻雪坐在靠里的位置上,头埋在两个胳膊里趴在玻璃桌子上,但身体明显的不停抖动,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外侧,左手从宁轻雪背部搂过去,右手则伸进了宁轻雪的短裙之中。
苏子瑜看着男人大胆的动作,差点惊呼出来,宁轻雪有接近1米7的身高,所以身材非常高挑加上平时表情十分冰冷,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和她靠的特别近,哪怕是追求者也吃不消,但是现在在那男人身边却像鹌鹑一样,而且今天的她上身穿的是白色女士西装,下身是到膝的紧身短裙,脑后盘着一个发髻,脸上画上了淡妆,微翘的鼻尖、水灵灵的眼睛、弯弯细细的眉毛、长而自然上卷的眼睫,还有白皙里透着淡淡粉红的嫩肤,修长、圆润的美腿外面套上了深色的丝袜,脚上穿着一双小巧的蓝色毛绒拖鞋,一看就知道应该才下班,而且由于男人手伸进去的原因,可以看见鼓起的白色丝质绣花蕾丝的内裤,鼓起的部份不停地上下有规律的动着,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和龙大炮分别的裴岩,而裴岩也早发现了苏子瑜的偷窥。
裴岩看着宁轻雪的反应,他嘴角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此时的苏子瑜紧张极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眼里,而且一点不敢动弹,因为男人向右看就会发现她。
苏子瑜异常紧张,可是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此时由于裴岩加大了手部的动作,宁轻雪腹部下侧的内裤由于手剧烈运动的作用向下弯起了一个弧线。
剧烈的动作下,裴岩的手已经可以清楚被看见了,只见他的手不断地在宁轻雪的隐私处抽动,苏子瑜看得满面通红,在裴岩动的过程中,居然可以看见宁轻雪的阴私处。
裴岩的手越动越快,伏在桌上的宁轻雪明显有反应,裴岩的手或许觉得不舒服,于是想把宁轻雪的内裤又往下拉,直到膝盖处,而宁轻雪在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后则配合着裴岩使内裤和深色肤色丝袜一起拉了下来。
没有内裤,裴岩的手动得更快了,宁轻雪身体则抖动得更激烈了,双腿笔直的伸长,紧紧夹住了裴岩的手。
裴岩微笑,在宁轻雪耳边好像说了什幺,只见宁轻雪的腿则放松了开来,裴岩的手又开始剧烈运动了起来,宁轻雪的双腿则一会紧、一会松,不停地抖动着。
这时,宁轻雪突然坐了起来,苏子瑜吓了一跳。
只见宁轻雪的身体笔直的靠在沙发上,两目紧闭,一双俏脸潮红,牙齿轻咬下唇,挺拔的双峰在v领衬衫中像要胀破衬衫一样,从领口可以清楚地看清雪白、挺拔、浑圆的美乳。
宁轻雪右手轻轻抓在裴岩的右手上,她的身体剧烈地颤动,盘着的发髻早已经凌乱的披在肩头随着她的抖动轻轻在飘舞着。
裴岩现在心情极佳,认真的做着这一切,一边享受着姐姐的味道,一边看着和鹌鹑一样偷窥的苏子瑜,然而这一切都把宁轻雪蒙在鼓里。
苏子瑜的眼睛一动不动,牢牢盯着裴岩的右手,只见裴岩的右手抽动的同时可以清楚地看见水光,而且可以隐约的听到水声,此时的苏子瑜则是感到无比的震撼,她抬起头的一瞬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宁轻雪的鹅蛋脸,美丽的面容、圆挺的乳房,这无一不证明,此刻被男人轻薄的就是自己崇拜的姐姐宁轻雪。
苏子瑜刚开始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那个男人原来是自己姐夫的好兄弟,裴家的裴岩,由于刚才没有关注,加上也不太熟悉,所以刚刚居然没认出来。
裴岩嘴角浮起了邪恶的笑容,手的速度更加快了,那羞人处流出的水随着手溅向了四方,没想到平时高冷让人不可直视的姐姐居然会流出那幺多的水,这时苏子瑜才发现自己的内裤也早已湿透了,心中一阵羞涩,双腿绞在了一起,她小手轻轻的尝试按在了腿心,谁知道碰到的刹那,她浑身一激灵,随即感觉腿心出一阵湿热,小嘴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反应过来后的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小嘴,自己竟然小小的高潮了!
宁轻雪的身体颤动得更加厉害了,身体则倒向了裴岩的怀里,裴岩的左手顺势伸进了宁轻雪的领口,揉搓着宁轻雪那傲人的双峰。
此时宁轻雪倒在裴岩怀里,双手同时抓着裴岩抽插的右手,双目紧闭,诱人的红唇微张,发出细细轻轻的呻吟。
突然宁轻雪紧紧地夹住了双腿,腿向上抬起,同时双手紧紧地抓着裴岩的右手。身体开始抖动了起来。
裴岩看着抽搐的宁轻雪,强势的分开了悬在空中的美腿,虽然由于腿上丝袜的阻隔,没法让她双腿彻底打开,但是他不在意,反而低头更加用力地用手抽插起来,而此时宁轻雪则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呻吟,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苏子瑜在门口可以清楚地听得到。
苏子瑜瞪大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客厅里发生的一切,只见宁轻雪双腿之间的水声越来越响,突然一股股清澈的液体激射而出,而宁轻雪的身子则离开了裴岩的怀抱,后仰着,头更是用力地向后仰,同时双腿悬在空中,不断地颤抖着,一股股半透明的液体喷射而出。
而始作俑者的裴岩看着沙发上被自己玩出高潮的宁轻雪,轻轻的呢喃道:「
真是一个极品的女人啊!」
苏子瑜则震撼极了,她不敢再看,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身体里的心脏不停地跳动着,满脸绯红,下体也已是春水泛滥了。
看到苏子瑜离开后,裴岩把高潮过后的宁轻雪重新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温柔地吻着对方蹙起的柳眉,他想到俏脸绯红的苏子瑜一个人坐在那里偷窥自己和宁轻雪调情,看的愣愣出神,便嘴角弯起了邪恶的弧度。
看着面前的美人愣愣出神的双眼,以前冷艳的双眼如今迷离中满含雾水,双腿紧紧关闭着,但偶尔会轻微的相互摩擦,俏脸粉红,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裴岩心里更加燥热,一把抱起怀中的佳人,不顾对方腿上还纠缠着的丝袜与内裤,帮她放下紧身短裙盖住,便走了下去。
途中看到地面上那苏子瑜偷窥的地方那几滴浅浅的水滴,他不由得只觉得下体异常坚硬起来。
被抱出房子的宁轻雪在冷风的吹拂下,神色一惊,从高潮中回过神来,待看到自己已经被放到了副驾驶位置,才挣扎起来。
「你!混蛋,你要带我去哪?」宁轻雪此刻也是后悔不已,自己不该心软放他和自己回来,没想到一进到屋里,裴岩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直接开始对自己上下其手。
想到自己半路被裴岩拦住,她就不该相信对方有什么正事要和自己谈,果然,最后自己还是着了对方的套。
「混蛋?宁轻雪你翻脸可真快啊,刚才你可不是这么叫的,是谁刚才一脸配合的享受我的服务的?」裴岩不顾宁轻雪的反抗,直接一脚油门开动了起来。
「你疯了,快放我回去!要是陈凡发现……」宁轻雪急到最后只能搬出了陈凡。
「你放心,他今晚没空回来,放心,我不会骗你的,还有我刚吃到服务你给几星好评啊?」
「你!」
「你在挣扎,我可就停下跟你原地打野战车震了,还是你想被人发现?」
听到这话,宁轻雪的脸色霎时一白,想到现在应该是子瑜下课的时间,她不由得一急,咬牙道:「你快点!」
殊不知,今天的她早在裴岩故意安排下被苏子瑜瞧了个正着,被蒙在鼓里的她咬着牙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苏子瑜,大意是:自己晚上有应酬,晚点回来。
同样,裴岩也发了条短信给了龙大炮,意思是:今天办的不错,还有过几天帮他给陈凡找点‘事’做,事后不会亏待你,记得保密!
第六章 狩猎开始
冬日午后的阳光透着暖意,能看到尘埃颗粒在空气中舞动,就在这片悠闲的时光里,陈凡又美美的睡了个大觉,只觉得身心舒适,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陈凡忽然愣了下,看着桌上自己流的口水,随即恍然过来,心想自己差点忘了这茬事,自己新闻从业资格证还没有!
其实,对于陈凡来说,这资格证可考可不考,毕竟在许禄丰、陈鼎之等人的计划里,自己只是在广电台短暂过渡,而且又不直接负责新闻采编工作,实在没必要。
不过陈凡却明白,如果真打算在这行业长期混下去,这证书还真得考,搞不好哪天广电总局对珠海广电台来个突击审查,自己这个无证人员虽然有岳丈家的关系不至于有什么麻烦,但总归是要被上面另眼看待的。
所以今天陈凡就做好了打算,准备去报名,反正记忆里那个男人就是从事这个行业的,而且已经考过一次了,他倒是不惧,只不过这过程有些繁琐……
想具备报考资格,有几个方面得过关,主要就是文凭层度、从业时间和有无犯罪不良记录等了。
文凭方面,陈凡手里拿的是首都一所高档学府的本科证,绝对过关, 从业时间就有点问题了,按照广电总局的规定,从业时间必须满一年,所以像自己名义上的老婆宁轻雪早早的就在大四开始实习,等拿到毕业证书就能报考。
不过也难不倒陈凡,他去人事部找到李顺玉,一根烟的功夫就把「假证明」
给开好了。
临到下班,舒展了下酸涩的身躯,揉了揉惺忪睡眼,陈凡就随着人流朝外面漫步走去,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下。
「嗨,哥们,你是新来的,没见过你啊。」才出门就看到一个体系的人亲热的凑了上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九五自尊,抽了根递过去。
男人叫张兴,有名的滑头,早上他「不小心」看到了陈凡进了许台长的办公室,又在闲暇逗得那秘书开心,把陈凡的小道消息都说了出来,虽然张兴还不清楚陈凡究竟有多少底子,但比起自己肯定强了不少。
而且下午他就从人事得知了陈凡空降的消息,他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决心打好彼此的关系,说不准以后进入省台都有大希望。
陈凡看到他,随意笑了笑,接过烟点了起来。
张兴自己也来了根,看了看腕表,道:「哥们,时间还早,要不找地方坐坐?」
陈凡本想婉拒,张兴却自来熟的勾住肩膀,笑道:「今天刚好有个去处,附近不远处的那家云天会所正举办丽江大学的校友会,正好我有个朋友是组织者之一,我也得了过去的机会,带你一起。」
陈凡莞尔笑道:「我又不是丽江大学的,去那做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的,兄弟,我打听过了,能进这次校友会的,大多是些从丽江大学毕业并且在社会上小有成就的人,虽然不至于手眼通天,但底子比起普通人可不知道强上多少档次了。」
张兴显然也想趁这机会多结交些人,循循善诱道:「现在社会就是讲究个人脉,不管你做官还是做生意,有个熟人能相互帮忙照应下,就是份大助力。」
说着,他的声音忽然转低:「最关键的,这次校友会的发起者,我听说是市政府秘书长的千金,她爸可是副厅级的实权高官呐,要是能搭上关系,以后进政府也能多条大门路,总比呆在电视台强多了。」
陈凡摸了摸鼻子,大概在张兴这些普通人的眼中,这个层次就已经是相当庞大的存在了,不过难得偷个闲,加上成天忙着上班,在丽江市没太多休闲活动,就答应去走走看。
「哥们,这回保你不虚此行,只要能在里面认识上几个人,以后你在丽江说不准就能横着走了。」
张兴口无遮拦,随即拉着他一起走出了广电,本想让他上自己的福克斯,却发现陈凡的奥迪A4就停在旁边。
「看不出来,你家还挺有些钱的嘛。」张兴笑道。
陈凡没多说什么,上了自己的车,一路跟着张兴往位于湖畔的云天会所驶去。
…………
宁轻雪看着越行越远的市区,心头一颤,这家伙果然是想要对自己……罢了,反正都已经不止一次了,再给他一次好了,希望可以短暂的满足他吧……
宁轻雪羞耻的想着,无奈的点点头,低低的道:「还……还是去酒店吧,我怕太晚了被发现,不……不太方便。」
裴岩一颗心渐渐活络起来,如此成熟知性的大美人,放过了实在可惜。
「好……好吧,咱们去开房,不过到那你可要听我的!」巧合的是,裴岩熟练的转弯开向的地方正是陈凡也前往的云天会所。
就在云天会所下属客房的套房房间里,裴岩焦急无比的等待着出浴美人出来,哗啦啦的水流之声逗得他心痒难耐,裴岩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冲进去把她就在浴缸里给按倒算了……
终于,水流之声停止了,片刻之后,宁轻雪裹着一件白色的浴巾走了出来,上面的边缘,只遮盖住了大半个胸脯,而下边边缘,只到了膝盖上方四寸的位置,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裴岩的眼底,冷漠又羞怯的矛盾风情,看得裴岩眼珠子都块要直了……
宁轻雪更是羞耻无比,自己主动的投怀送抱,这简直从没想到过,此刻却不得不如此,一步步的朝着床头的裴岩走去,一颗心砰砰跳动的速度,已经让人心颤……
宁轻雪此时出水芙蓉的媚态,实在是令裴岩看得目瞪口呆,曼妙纤细的身躯,娇羞而又妩媚的神态,洁白还带着水滴的肌肤,还有那种似媚非媚的气质,简直就像是半遮半掩的女妖,惹人无尽的遐思。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裴岩脑海里,还依稀记得这么一句诗句,总算是给他找到了用场,心里暗自得意不已。
宁轻雪被男人那种赤裸裸的目光盯得浑身发颤,对方眼眸中那种火热的神情,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一口吞下肚似的,让她禁不住的一阵面红耳赤,想到接下来被迫要跟他发生的事情,宁轻雪真是羞愧得想要给自己一个耳光,自己真是下贱的连妓女都不如,这几天和陈凡的相处,已经让她减弱了许多因为利益而和他结婚所带来的看法。
如果之前说和裴岩有染,一半是被对方设计,一半是对陈凡和对自己的报复,那么如今只有木已成舟的无奈。
裴岩此时已经完全亢奋,如此成熟妩媚的大美女,就像是完全熟透的苹果,咬上一口,肯定是水淋淋的,这种令人心醉的媚态,他还真没有见到过几次呢!
不过一想到,宁轻雪一直不肯把处女交给自己,他就牙疼,不过他不担心,那片膜,迟早属于自己。
双手一把将柔软丰腴的大美人儿给整个搂在怀里,宁轻雪一声羞耻的低呼,整张性感冷漠的娇容一下子变得火红,心儿一阵咚咚直跳。
裴岩的双手还算是规矩,没有一抱上就直奔主题,而是用双手在她的后背缓慢的抚摸,带着她靠在柔软的床头,极力的抚慰她激动的情绪,微笑道:「轻雪,不要那么紧张,又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本少爷又不是什么大灰狼,这种事情,总是要点气氛的对不对?嘿,不如咱们一边温存,一边说说话吧?」
宁轻雪心头禁不住的一阵颤抖,心想:是谁把自己堵在国外,狠狠的折腾自己的,而且还在回过后的机场玩弄自己……
「嗯……你想要说什么?」
宁轻雪根本就不可能平静得下来,裴岩温暖而宽厚的怀抱让她浑身发软,一双火热的大手在她的后背轻柔的摩挲,又令她心头一阵阵莫名的颤抖,这个男人,究竟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来跟自己上床的?
只是为了跟自己一样为了报复陈凡?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企图?他又和陈凡有什么深仇大恨?明明他表面上还和陈凡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裴岩的手掌一上一下,上面的手掌,渐渐的来到宁轻雪裸露在外面的一片娇嫩的肌肤,又逐渐抚摸上细嫩而精致的脖颈。
他另外的一只手掌,大胆的向下方滑落,由于浴巾本来就很短,加上斜靠在床头的姿势,又被带了上来一点,整个大腿全部暴露在外面,白皙而又圆润,感受着宁轻雪少女那紧致的肌肤,他不由得呼吸急促了起来。
裴岩的手掌悄悄的抚摸到了宁轻雪洁白如玉的美腿上,顺着大腿肌肤的纹理,细细的摩挲着手感柔软细腻的肌肤,嘴里却笑呵呵的。
宁轻雪被裴岩的手掌摸得浑身发软,身体僵硬的任凭他抚摸。
「嘿嘿,轻雪,不要害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还要为陈凡他守身如玉呢?反正你又不喜欢他,不如今晚就把你前面的第一次给我吧,你看我可一直都念念不忘呢!」
裴岩的手掌令宁轻雪心里又紧张又刺激,手掌摩挲过每一个地方,都会忍不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而且他的手掌,还似乎带着微弱的电流,抹过自己的肌肤,机会就会禁不住的颤栗,那种酥爽到了毛孔里的感觉,令她心慌慌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很想要把裴岩给推开,可是又没有那份勇气和力量……
「不行……什么都可以……这个不行!」宁轻雪咬着嘴儿,羞耻的拒绝道。
「嘿嘿,轻雪你真是不能说笑,我既然答应你了,自然不可能在你不允许的情况下夺走你的贞操,你放心,我说道做到,不过等会你可不要憋着啊,我想看放开的你。」
裴岩稍稍放慢了一点手掌的揩油,凑到宁轻雪的耳边,冲着她通红的耳根道:「轻雪,咱们就聊聊你的老公我的床上功夫吧?嘿嘿,别害羞,咱们这不也算是坦诚相间了?互相了解一下彼此,也是有好处的……对了,你老公我床上功夫怎么样,以前你有没有满足?」
宁轻雪差点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要见人算了,这个可恶的家伙……上床,问的居然是这种事情,让自己怎么回答?光是那种莫名的羞怯和心颤,就已经让宁轻雪失去了冷静,耳根子一片火热,热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朵里,那种压抑又刺激的感觉,让她感到整个身体就像是燃烧了起来,特别是被他的手掌重点照顾的部位,实在是无比的酥麻,怎么会这样呢?简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你问这个做什么,这都是生理反应,还是不要谈这个话题吧,我也不知道……」宁轻雪一阵羞耻,咬着嘴儿不敢与裴岩对视,心头砰砰的乱跳起来。
裴岩并没有放弃,反而是一把将宁轻雪身上唯一的白色浴巾给拉开掉,让她完美如玉曼妙的胴体完全凸显在眼前,丰硕挺拔的美乳,高高的翘起,两粒粉红色的乳头娇羞柔软,小腹平滑而柔美,少女纤盈的腰肢盈盈一握,显得非常的柔美。
裴岩手掌渐渐的陷入了这堆无比柔软丰腻的乳肉里,就像是陷入了最柔软的海绵堆里,手指整个都已经快看不到了,一粒娇嫩的乳头渐渐的挺立,在他的掌心不住的勃起,相互摩擦之间,不但裴岩感觉到十分的刺激,就连宁轻雪也是一样的娇喘吁吁,话语几乎都带着呻吟,明显是已经抵受不住裴岩的挑逗,心跳自然的加速,砰砰的心跳不但她自己可以听到,裴岩一样是听得一清二楚。
裴岩心头越来越激动,欲火也变得更加的亢奋,指缝悄悄夹住那里娇嫩的乳头,在指缝之间来回的滑动,就像是一件精致的玩具,让他爱不释手,而下面的手掌,已经渐渐的摩挲到了宁轻雪大腿的内侧,隐隐还有往内部活动的趋势……
就在宁轻雪心颤裴岩的手掌什么时候会覆盖到自己羞耻的私处之际,裴岩又贴在她的耳边嘿然笑道:「轻雪,你是不是在期盼我继续下去,以后没有我的日子,你能够得到满足吗?」
身心的刺激和紧张,已经让宁轻雪的思维变得有些混乱起来,听到了裴岩的提问,根本就没有去想该不该说,就直接辩解道:「不……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想……这不过是……」
「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吧?又是这个借口,你可真单纯啊!」裴岩心里嗤之以鼻,这样的话,完全就是借口,轻雪一旦开荤,或许一段时间,还能够接收,可是时间长久了,谁能够受得了这样的空虚?
毕竟人类再怎么高级,也是源自于动物,动物的本能,就是进食和交配,这个大自然的原则,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违背的……
当然,这样的想法,他自然是不能够跟宁轻雪去说的,裴岩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他轻轻的提拉着宁轻雪娇嫩的乳头,让那粒可爱的红葡萄渐渐的向上被拉起,越来越长,直到她妩媚的俏脸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这才松掉指头,乳头又立刻回复原状,一下子弹了回去,发出趴的一声脆响。
而下面的手掌,已经缓缓的接触到宁轻雪大腿内侧最敏感的肌肤,手掌心里那道热热的气流,一点点的钻进了宁轻雪的肌肤,刺激得她不但脸庞一片通红,连带浑身都泛起了一层迷人妖艳的玫瑰红。
宁轻雪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方寸,裴岩的技巧实在是太厉害了,光是两只手掌在自己身体上逗弄,连胯下敏感的私处都还没有被触碰到,就感觉到快要崩溃了,自己的情欲一下子就被激发了出来,一双如水的眸子透射出一股令人心颤的渴求光芒,她怔怔的看着裴岩俊朗又带点邪气的脸庞,颤声低吟道:「不……不要这样,啊……受不了了……裴岩,你到底用了什么鬼伎俩,我……我怎么会那么难受啊,受不了啊……不要再摸了……」
裴岩心知自己的刺激已经差不多了,他的目的,并不是让宁轻雪厌恶自己,只不过是要让她习惯和自己的肉体接触,达到情欲难禁的效果,这才是裴岩注重的事情,对于征服这个轻雪的身心,他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把握,只要自己找到一个正确的突破点,撬开她内心那一层薄薄的冰壳,那么她的身体就将全部属于自己……
该是给她最后一次重击的时候,想到这里,嘴角禁不住泛起一个让宁轻雪心惊肉跳的邪笑,嘿然道:「轻雪,你可别冤枉我啊,我哪里会什么鬼伎俩?哈哈,不如这样,让我再给你来点特别的,让你知道本公子的真正本事!」
裴岩说着,根本就不让宁轻雪来得及反抗,就将她的身体往下方一拉,诱人的身子就一下子平躺在了柔软的席梦思上,而冷美人早已成为妩媚性感的维纳斯,被他挑逗得没有半点反抗的力量……
「你……你想要干什么?唔唔……不要啊……我……我不想……」
裴岩兴奋的怪叫一声,根本就没有理会宁轻雪口是心非的娇喘低吟,顺势就趴在了宁轻雪的胯下,将她一双柔软娇嫩的双腿给坚定有力的分开,顿时,宁轻雪胯间神秘的私处彻底的暴露在裴岩的眼底。
「哈哈,轻雪……你的小穴真是好美呀……唔,连水儿都那么丰富……」
裴岩无比兴奋的怪笑一声,让宁轻雪羞耻得不敢见人,胯间的私处就这样暴露给这个魔鬼,而且自己的心底居然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实在让她羞愧得想要晕过去算了……
自己怎么能够这样?这不是彻底的背叛了自己的初衷吗?肉体上的背叛,或许还能够得到原谅,可是心灵上的背叛,连她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就在这种既难耐痛苦又兴奋慌乱激动的莫名感受中,心底浓烈的情欲突然间彻底的释放了出来,而且浓烈得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唔唔……不……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看啊……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你直接来吧……求你了……」宁轻雪已经完全没法忍耐了,娇躯不住的扭动,从最初的抗拒厌恶,到渐渐的被他吸引,到现在的情欲难禁,只想被他的肉棒插入,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多小时,却让她感觉到像是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年月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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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鼎会所的造型不错,没有过多的物欲横流,反而恰到好处地采用典雅韵味的装潢,精巧大方、别具一格,甚至门口还有弹奏古筝的旗袍女子,以及小桥流水的点缀,泛着古香古意。
就在宁轻雪和裴岩即将开始激烈的肉搏时,张兴带着陈凡恰好也到了这里,只不过比裴岩他们晚到了1个多小时。
正如张兴所说的那样,所谓的校友会无非就是个名头,真正能受邀进入的,基本都是在各领域或者家世有所长的人,甚至有几个根本和丽江大学毫无关系,说白了,就是个名利社交会。
进入二楼的大厅后,张兴就显得拘谨起来,脸上的僵硬笑容和陈凡的泰然自若比起来,呈现鲜明的反差。
「嘿,兄弟。」张兴领着陈凡找到了正在招呼宾客的熟人。
这位被张兴叫做兄弟的成功人士,一身着装相当正规,西装笔挺的模样,听到招呼只是简单点了点头,但是看到陈凡后,不由皱了下眉,看向张兴的目光带了些责怪之意。
张兴也看出对方对陈凡的感观有些不好,忙说了通好话,同时赞了几句校友会的场地和氛围,听得人家这个组织者心下舒坦,也不再追究陈凡的到来。
「今天可注意些,这的人都是有大来头,管好嘴巴,要说错了什么话,随便哪个人,都是你们得罪不起的。」没有在关注陈凡,他极为严肃的提醒张兴,不过眼光却朝着陈凡瞥了几下,意思很明显了。
陈凡随手拿起桌上的高脚杯抿了口,打量着四周,不以为然的笑了下,压根没放在心上,比起首都圈子里的聚会,这样档次的社交会,显然根本没可比性,而作为组织者的那位……嗯,或许和那些端茶送酒的侍应有得一比。
「那是当然,我就带他来见识下场面,绝不会添乱。」张兴拍着胸脯保证道,环视下了四周,低声道:「对了,那个秘书长的千金呢?」
「她去机场接人了,今晚校友会上,估计还有个大人物要出现。」
「大人物?谁啊,派头这么大,还要秘书长千金亲自去接机?」张兴不禁咂舌。
这时候这个花苞男隐约有些高层次的优越感,笑道:「具体什么身份,我也不清楚,但能让谢小姐亲自兴师动众的人物,自然不会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接触到的等闲了,要知道,在丽江这块地面上,有权势的高官显贵数不枚举,所以才让你平时低调些,搞不好就惹上了什么权贵子弟。」
张兴嘿嘿笑道:「这些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这不都老实呆在电视台上班了嘛。」
对方还想再提点两句,忽然看到正从门口方向走进来的人,忙快步迎了上去。
陈凡顺着他的视线瞟了眼,就看到一个气质典雅、浑身一套玫瑰色紧身套裙的妙龄女子正迈着步履款款走来,不时和周遭的宾客端庄得体的打招呼,顾盼流转间,婉风横生,想来就是那位市政府秘书长的千金了。
而女子的旁边,则是一个长身玉立、棱角分明的男子,脸上带着极具绅士风度的微笑,一副从容不迫的稳健姿态,当下就自然产生了一股高人一筹的气场,不过当他的目光随意间移到陈凡身上时,不禁怔了怔,脸上露出了惊疑之色。
陈凡也敏锐察觉到对方投来的眼色有异,不过没来得及深思,旁边的张兴就凑到耳边低语道:「嘿,看清楚了,我敢肯定这就是那位秘书千金!」
张兴眼中带有惊艳:「早听说这女人长得标致,真没说错,还有那套衣服,我姐之前也叫嚷着要买呢,整两万大洋,而且还是限量,不过话说回来,被她这么穿上,比推广页上的模特强多了。」
陈凡嘴角一扬,又瞥向那个正带着盈盈笑意和宾客谈笑的妙龄女子……嗯,确实不错,丰胸翘臀,而且因为年龄和阅历的缘故,既有女孩的清新,也有女人的妩媚,尤其她身子流露出的端庄气质,确实容易勾起男人的推倒欲望。
不过在陈凡的认知范畴里,这种级别的美女,显然只有自己那冰山老婆和几年后彻底长开的小姨子才能媲美。
就当陈凡颇有逸致打量对方的时候,蓦然的,那个文雅青年跟正满脸堆笑的花苞男低语了几句,朝自己这边颔首示意了下,旋即包括花苞男、妙龄女子在内的两道视线统统转移了来。
花苞男的脸色涌起一抹古怪,和文雅青年解释了两句,待听到对方的回复后,踟蹰片刻,就领着两位「贵人」一起走了过去。
「喂!他们走过来了,正盯着我们看呢!」张兴激动且忐忑的急促低语,还碰了下陈凡的胳膊肘,陈凡一笑置之,没多说什么。
几步的距离,三个人就走到了陈凡的面前,花苞男扫了眼陈凡后,伸手示意向张兴,恭谦笑道:「谢小姐,这位是我的朋友,叫张兴,我今晚特意带他来认识些人的,您可别介意。」
「别小姐小姐的叫了,听着怪不好意思的。」谢小姐莞尔一笑,伸出修长如玉的手,轻道:「你好,我叫谢晚晴,感谢你百忙之中的捧场。」
自然大方、举止得体,社交水准不错,没过于的侵略性,也没过度的矜持,挑剔如陈凡,也瞧得挺顺眼。
不过张兴可没这么好的心态,当即呈现丢盔弃甲状,握了握手,愣是没讲出什么有水准的话。
文雅男子看在眼里,只是简单的握了下手,没自报名号,显然张兴没值得他深交的价值,旋即目光就投向了陈凡,饱含着兴趣和神采。
「这位先生是?」谢晚晴的美眸转向了陈凡。
花苞男有些不自然,正想随便介绍两句,忽然文雅青年率先开口了。
「陈凡?」顷刻间,不仅花苞男、张兴惊愕瞪眼、张大了嘴,就连端庄清丽的谢晚晴脸上也有了诧异之色,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她可是清楚这亲戚的背景身份,本来邀他来校友会,无非是为了镇镇场,好让自己能更好的笼络人脉资源,根本不指望有哪个人能攀附上他。
可着实没想到,他不仅忽然主动想认识人,而且还直接喊出了对方的名字,莫非这两人之前就认识?
只是,陈凡的脸色也带着丝困惑,眉梢一挑,道:「之前认识?」
旁边的三个人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有这么不客气的吗?
文雅青年谈笑自若的伸出手,道:「谢凯,我不认识你,只是从朋友那看过你的照片,记下了你的名字?」
「照片?」陈凡心里一动,能有自己照片的也就那么些人,这无疑表明对方也颇有来头,竟能接触到自己的那个圈子。
「看来还挺有缘的,究竟是哪个家伙拿着我的照片到处招摇,刚好给你撞见了?」 陈凡对谢凯高看了眼,不仅能接触到自己的圈子,还能刻意记下自己的模样和名字,显然家世不俗。
谢凯摸了摸鼻子,讪笑道:「那家伙,也被我一起带过来了,不过正在楼下跟一个礼仪小姐套话……」
话没说完,会场里骤然响了一阵不和谐的声调,「这位女士,我看你挺眼熟的,是不是咱俩之前在哪见过,等等,容我想想……」
听到这句,陈凡当即身躯一震,转头看去,赫然看到了一幕让他目瞪的画面。
此刻,在前方不远处,一个眉目清朗、留着寸头的青年正自然熟的和侍从美女套近乎,不过形象就和会场的格调极不协调了,褐色棉高筒靴、到处破洞的牛仔裤以及那身看不出牌子的绒衣,格格不入的,以至于吸引了大票的目光。
哪怕被这么多人注视着,他也毫不介意的聊侃,从言行举止看来,显然是个花丛老手,但偏偏那种忧郁的眼神和俊美的相貌、以及嘴角的几丝腼腆,却让人生不出厌恶,反而还很容易让女孩有亲近感。
很明显的,眼前的美女已经被他的妙语连珠逗得抿嘴轻笑了。
谢凯看到这一幕,忍俊不禁,朝那边喊了声:「苏显!」
青年顺着声音转过头,瞟了谢凯一眼后,随即发现站在旁边的陈凡,双眼陡然乍现精光,如同海峡两岸失散多年的兄弟似的,也顾不得美女,屁颠屁颠的就奔了上去,朗声道:「二哥,可惦记死我了!」
陈凡嘴角牵扯了两下,张了张嘴,呐呐道:「我……我靠!」
…………
「奶奶个熊,早听说丽江的女人水灵周正,这话半点不假,我肠子都悔青了,现在才来……」
会所里的雅间里,陈凡看着唾沫横飞的苏显,哑然失笑:「怎么跑回来了,不是在法国念书来着吗?」
苏显翻了个白眼,道:「嗨,瞧你什么态度,这不想你了嘛,听说你混到丽江了,兄弟我就千里迢迢跑来探望了呗。」
「哈,可别听他侃大山,我是正常放假,这家伙是拿不到文凭灰溜溜跑回来的,不敢直接回首都,跟我来这避风头呢。」
谢凯立刻戳破了他的谎言,惹得苏显呲牙咧嘴:「我说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嘛,非要说这么直接,这还有外人咧。」
坐在一旁的谢晚晴婉声笑道:「你们难得重逢,先好好叙话,我出去招待了,有事叫我。」
说完,很适时的起身告辞离开,不过出门前,目光在陈凡身上兜转了两圈,眸光闪动。
看着那副纤弱背影消失,苏显瞅了眼,不屑的哼了声。
「你不是喜欢美女嘛,我远房亲戚谢晚晴就算在我看来,已经算是我见过中的顶级美女了,要不撮合给你?」谢凯打趣道。
「可别!这女人不对我胃口。」苏显毫不迟疑摇头:「太有心计了,没看一路上,那女人几次旁敲问我的来路嘛,照我姥爷的说法,就是满肚子的幺蛾子!
」
陈凡不以为然笑道:「就冲你家的底子,哪个跟你处的女人没动歪念头,难不成你还想搞一出灰衣王子邂逅民女的戏码呐?」
「三哥,你这就看低我了,兄弟我现在境界档次已经高了,上床是其次,最有成就感的还是从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征服!」
苏显豪气干云的捏了捏拳头:「当年在首都不懂事,想祸害个妞,直接把车子往影校门口一摆就成,现在想想都觉得掉份儿,在国外还凑合得过去,没人知道我底细,不过那边的质量不好,洋大马玩几次就腻了,跟我一样来留学的,又都是些钻钱眼里的拜金女,没聊两句,就问我家的情况。」
「嗳,我听说你之前追过两个挺清纯的国内姑娘,貌似读书成绩还挺不错的,怎么没结果了?」谢凯笑问道。
「这还用得着说,明显这小子道行还不够,人家不鸟他。」陈凡促狭笑道,在首都的时候,跟苏显这帮人凑在一起的时候,损来损去也习以为常了。
「去你大爷的,哥的道行哪是你们这些地球人可以高瞻的,说白了,那俩女的就跟那谢晚晴一个性质,表面看着端正,肚里幺蛾子特多。」
「哟,感情你小子谈情都成专家了,要是念书也有这一半的能耐,也不用逃我这避难了。」
陈凡飒然笑道:「说吧,打算待到什么时候,跟我一起过年时候回去?」
「说不准,总得等我爸的气消了才行,你又不是不清楚这老大爷的脾气,要是现在回去,他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一想到家里的老爹,苏显不禁打了个寒颤,搓了搓下巴后,笑道:「反正丽江这地儿不错,不仅风景好,女人也漂亮,连楼下的迎宾小姐都长得顶俊俏,那旗袍下面白花花的腿,啧啧,比起首都那些大咧咧的姑娘家不知道强上多少档!
」
陈凡和谢凯相视一笑,这混世魔王混进丽江,还不晓得要折腾出什么腥风血雨来。
苏显美滋滋构想着接下来惬意的生活,忽的想到什么,道:「哦,对了,你和冰美人结婚了是吧?走!赶紧上你家看看去,现在一圈子人都眼巴巴羡慕着,你小子的命就这么好,把老宁家的掌上明珠都祸害走了,我爸怎么就没给我寻个这样的亲事来,忒没天理!」
陈凡只得尴尬讪笑。
............
会所顶层,只见那张本应该是整洁的大床上,一个身体健硕年纪轻轻的赤裸男子躺在上面,一个同样是赤裸的介于少女和少妇之间的高雅冷艳女子以一种高傲的姿势骑在男人的身上。
或许都不应该叫做少妇,因为不管从年龄还是样貌或者性行为来说,她还属于少女的行列,哪怕她已经快奔三了,而且结婚了,但是她还依然保留着自己的处子之身。
处于上方的冷美人宁轻雪那光洁如玉的肌肤犹如婴儿般粉嫩白腻,从上往下看去,一头飘逸的长发随意地垂落,遮住了动人的娇颜,天鹅般雪白的玉颈下是性感的锁骨,两边一对圆润雪白的香肩,再向下便是一对高耸挺拔的雪白酥胸,那傲人的弧度让素来以大著称的西方女人都自惭形愧,两座雪白柔腻的山峰上,一对粉红充血、娇羞粉嫩的蓓蕾点缀其上,此时随着宁轻雪的动作而上下跳动,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由于运动的剧烈,宁轻雪的额头渗出香汗,一滴汗珠顺着脸颊滑落,随着脖颈一路滚动,香汗使得汗珠不断扩大,晶莹透亮的汗液终于挣脱了绝美娇躯的束缚,垂直往下滴落,溅落在她胸前那对恩物,最后沿着她那深深的乳沟向下滴淌。
汗珠恋恋不舍地告别了那两座抖动着的乳峰后,淌到了雪白平坦的小腹,而后加速向下滚动,最后来到了小腹下方那羞人之处。
此时的宁轻雪坐在男人的身上全身羞涩的扭摆,用自己的后庭不断地吞食下方的带着避孕套的黑红色肉棒,而身下的裴岩也配合著宁轻雪生疏的动作,不断地耸动着下体。
突然,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好奇的裴岩用大手轻轻的拍了下宁轻雪挺动的翘臀,示意她继续不要停,然后拿出了电话。
待看到手机显示的信息,裴岩先是一愣,随即邪笑了起来,今晚可真有意思啊,看了一眼还在找寻技巧的宁轻雪,他不由得笑了起来,今晚看来有好戏看了!